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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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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一章泼辣美女

  皮有德大喜过望,立即磕头相谢,连称:“大将军大量!”

  赵五道:“那几块大矿石,你带着人替我看好了,在没试出谷中人的心意之
前,不可乱动,或是被他们弄鬼,浪费了就可惜了!”

  皮有德道:“是——!一切全凭大将军吩咐!”

  赵五果然立即令人,放了皮有德的妻子儿女,当着谷中众人之面,恭手谢罪,
奉为上宾,由他家在谷中选了一处好宅子住了,当即送上纹银五百两相谢。

  既有皮有德做榜样,其他数名匠人也想通了,赵五只不过要他们打造些兵甲,
又不是不给银钱,和他拗着干什么哩?当下立即就有几名匠人,愿意听命,赵五
当即也把他们全放了出来,令人好生招待。

  林峰带着三千步兵也到了,赵五立即令他驱兵,役使谷中不肯降服的男女老
幼起牢,有累赘干不动活的,不分老幼,立即斩杀。

  樊若兰自有玄冰梨花枪,看不上谷中的那些样品,倒是挑中了一套梨花盘凤
穿云盔甲穿了,又选了一张好弓,一壶好箭和一把上好的龙泉剑。

  皮有德帮翟蕊挑了一杆二十四斤的丈八雀舌桃花枪,一套桃花绣云映日盔甲,
翟蕊穿上战甲,极为妖美,试枪后,也是趁手之极,大感满意,这条枪原是供女
将用的,不唯造的玟丽、重量轻,韧性也好,就算把枪杆压成弓形,也能弹回去,
枪尖呈雀舌形,普通的铠甲,一捅就破。

  赵五看来找去,既找不到合身的盔甲,也找不到趁手的兵器,只得作罢,牛
展、王富、汤林、张杆,各挑了一杆三十六斤的兵器,对付着先用着,留下林峰
看守烈焰谷,赵五等人,带着三千精骑,败兴而归。

  赵五新收了许多战将,不知道他们的本事到底怎样,第二天,吃罢早饭,就
在龙泉校场,开始点兵,令各位将领,各显本事。

  赵五的本事,比牛展、王富、汤林、张杆要厉害许多,牛展四人,却又比韦
明成、倪峰海等十个混混高了许多,韦明成,倪峰海等十个混混中,韦明成武艺
最好,鲁铁义、强丰康最差,而林峰、张雷等众小混混,武艺又比强丰康要差。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人中,牛展本事最好,张杆最差,赵五先令新收
的朱浑、孙品等人比试,知道这十七名统制官中,朱浑、孙品、史堂、王起四人
本事最好,陈解、袁亮本事最差。

  再令朱浑、孙品和张杆交手,结果朱浑、孙品双战张杆,尤不是张杆对手,
又令韦明成、倪峰海和陈解、袁亮交手,两对人杀了个难分难解,

  由此,赵五已经知晓各人艺业,然韦明成、林峰等人,武艺虽不及朱浑、孙
品等统制,但都是从姑苏带出来的兄弟,对自己忠心耿耿,朱浑等人,本事虽好
但尢不能深信。

  当下令韦明成、倪峰海、时天俊、葛英义、伏连城、汪大虎、祁田平、鲁铁
义、鲍守信、强丰康为剌使将军,分守各处重要州府。

  林峰、张雷、花竟、孟刚、许德、段彪、柏坚、谢立、邹览、潘栎、韩涛、
李肯、杨贲、张威、秦前、程通、项志、岳标、陆诏、苏启等数百名从姑苏带出
来的兄弟,为骁骑宣校,或守城,或跟在左近为亲兵统领。

  朱浑、孙品、史堂、王起、张系、郑详、何当、施平、熊闯、严忠、黄散、
戚继、范仲、彭业、傅义、陈解、袁亮等官兵的降将为骁骑将军,带在身边,南
征北讨。

  牛展为吴越前将军,王富为吴越后将军,汤林为吴越左将军,张杆为吴越右
将军,自己仍自号吴越大将军。

  樊若兰坐在他的右边,小声道:“狡猾!那我呢!我是什么将军?”

  赵五低笑道:“我本身实为草寇,你若想要,我就封你为梨花女王如何?”

  翟蕊抿嘴轻笑,樊若兰也笑,踢了他一下,低声道:“那你这个将军,得听
我这个女王的!”

  赵五笑道:“是——!女王殿下!”

  赵五命人摆上酒宴,大劳三军,令葛英义带人留下守龙泉,不日就回姑苏,
吴越之地今天大熟,他又不收什么课税,辖地内的贫苦百姓少了朝廷的茶毒,今
年也能过个好年了,再者,冬天也快到了,待明年春暖花开,再战应天军不迟。

  正饮宴间,忽然有安自在遣八百里加急来报,说是江南提督汪杰,令应天总
兵候勇守城,看住江北的应鸭子,自己亲率江南精兵三万,以双锤将边得力为先
峰,合四斧骁将,十八位善战的统制,自应天发兵,倾巢出动,日夜急行,直捣
姑苏,意在一举击溃吴越军,守常州的时天俊恐不是对手,请大将军迅速回兵,
去救姑苏!

  赵五闻报,大叫一声,翻身就倒,翟蕊、樊若兰急忙上前来扶,赵五一眼睁
一眼闭的小声道:“扶我进帐!”

  大帐中,行军医生龙不斯笑道:“姑父似在骗人,看你这样子,哪里有病!”

  赵五笑道:“是凡两军交锋,哪有不用间的,这江南之地,本为朝廷命根子,
我虽击溃李孝义,然我大军周围,定还有朝廷的细作,密密的打探我军军情,意
图反扑;你出去之后,找个极严重的病情来,告诉众人,就说我得了疾症,药石
无力;须派大队人马,找到仙霞岭中的灵龙,剿杀后取其龙胆做药引,方才会有
救,唤牛展、王富、汤林、张杆进来!”

  樊若兰笑道:“江南提督汪杰,用的是围魏救赵之计,逼你回军哩!你不速
回去救老窝,却在这里装死,又在玩什么鬼?”

  翟蕊也急道:“爷——!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我们回去迟了,姑苏定然有失!”

  赵五笑道:“我们只带了两万精兵出来,安先生留守姑苏,自会抽调精壮,
去堵来军,兵是不缺,将就少了,我临来之时,就担心汪杰蹲在应天城不老实,
曾细细吩咐过时天俊,时天俊又不是傻子,又有欧鹏、步累两个泥鳅为副将,三
人在姑苏做混混时,就狡猾的紧;汪杰想轻取常州,也不是易事,所谓围魏救赵,
这计是不错,但要看用在什么人身上。

  应天城城高池阔,背江靠山,若想轻取,实在不易,要破应天,只有南门一
处,便于马步强攻,本来我还想等明天春来,一点一点从外围的慢慢打,然后困
死应天守军呢!汪杰此来,是向我们送应天城的,真是天助我也!“

  牛展等人早抢了进来,立在边上,王富笑笑道:“我说呢!大哥向来体壮如
牛,哪来的病症?定是又想用计勾当!”

  赵五笑道:“正是!你们出去之后,四处放风,就我说得了不明疾症,只能
坐车,不能骑马,更不能见风,依龙不欺之言,派大队的精骑,入仙霞岭找灵龙!

  令翟诺为先锋,朱浑、孙品为副,带一千精骑,去援时天俊,牛展暂将中军,
王富暗中小心的看着那些降将,以防有变,你们两个将着大队的步卒,急跟在翟
诺后面,星夜去救姑苏。

  张杆、汤林却四处说要替我去杀龙取药,用我的大青马引路,推说去找龙,
带上韦明成、倪峰海、鲍守信、祁田平,以及花竟、孟刚、许德、段彪、柏坚、
谢立、邹览、潘栎十二名亲信兄弟,选八千精骑出来,我悄悄的混在你们人丛中,
向西诈去仙霞岭,却是经龙游、寿昌,插芜湖、马鞍山,从应天最好破的南门,
轻骑直取应天。

  牛展弄个大空车,罩上帐蔓,只说我生病见不得风,放在大队中做样子给人
看,翟蕊、若兰提枪跃马,仔细跟在大车左右,不要放一个人过来,晚上翟蕊自
到车中休息,提防沿途朝廷留下的细作窥探,记住了,朝廷留在江南的细作,定
是高手,须得千万小心。“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翟蕊一起应:“是——!”翟蕊留下布置,牛展
四个,自依令出帐安排。

  樊若兰笑道:“哪个和你开兵见阵,也是倒霉!”

  赵五见她笑语如花,倾城倾国,忍不住就在她的靥上,香了一下,樊若兰一
惊,薄怒道:“五哥!我是有夫之妇!请不要这样!”

  赵五笑道:“啊!我眼看花了,以为是翟蕊了!若兰!不如不要去杜家做侍
妾了,就嫁与我,我娶你为妻如何?”

  所谓“三妻四妾”,一般的大晋男人,娶三个妻子,是正常不过的事,赵五
既娶了龙晶雪为正妻,要娶樊若兰为平妻,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樊若兰冷声道:“这是父母之命!我也是没有办法!来生我一定嫁与五哥!”
说罢,心中伤感,若不是她一再推脱,早已是赵五名正言顺的掌房正妻了,那个
杜尽忠,比她大了八岁,又出身名门,不唯正妻,平妻、偏室、侧室早满了,杜
家的老爷子,还是当初看得起她家,同意她过门后,给她做个侍妾,她既不忍放
弃赵五,又怕赵五再来纠缠,转身走了出去。

  翟蕊拿了一套普通的衣甲进来,笑道:“爷!要香贱妾吗?”

  赵五笑道:“你过来吧!此一别恐有些时日,临走时是该好好打你一炮!”

  翟蕊妖笑,将香喷喷的小嘴凑到赵五嘴边,任他舔吻,玉手摸到他的档下,
已经是帐逢高举了,当下就势把小手,从他的裤腰处,伸了进去,忽紧忽松的在
他的鸡巴上抚摸,再向下,轻勾他的春袋。

  翟蕊手上的技巧,极是美妙,赵五给她弄得舒服,把她的衣甲,自香肩处拉
了下来,露出挂着钢环的肥乳,翟蕊的这对美乳,自交给龙晶雪整治后,不唯变
得坚挺,奶尖上翘,还比以前,更要肥硕,小蛮腰儿更细,越显得双乳如峰,奶
头儿也变得更加肥美,挺在酥胸最前端,有如两粒樱桃一般大小,红艳艳,肉乎
乎的。

  赵五将嘴凑到她的奶尖上,舔着那环儿穿过的奶头挑逗,翟蕊妖目半闭,享
受之极,赵五舔吮了片刻,将她的衣裙全部褪去,露出羊脂白玉似的柔美身子,
搂在怀里,咬含舔吸。

              第二章理也不理

  翟蕊感到小腹之间,赵五坚挺的鸡巴,顶得她死死的,当即跪了下来,掏出
赵五的鸡巴,伸出丁香小舌,在他的马眼上轻轻的绕了一圈,忽然一口含在小嘴
里。

  螓首急动,买力的舔嘬,香舌一圈圈的在鸡巴上左盘右旋、绕上绕下,一只
俏皮玉手伸过赵五的屁股,在他的屁眼处,四处游搓,赵五爽的哼了起来,拍拍
她的雪股,翟蕊会意,就在大帐中,小狗式跪伏了下来,努力的蹶高雪样的粉股,
大张开水淋淋的牝户,等着赵五的恩物插入。

  赵五逗了逗她的牝环,用手拉了又拉,翟蕊妖喘不已,朝天摇晃牝穴,爱液
蜜汁撒了一地,哼道:“爷——!来吗!”

  赵五轻轻拍了后她两片雪股,抬枪“滋——!”的一声,插入她挂着银亮牝
环的花牝中,笑道:“汤林、张杆点兵快的很,没奈何!打个急炮吧!”

  翟蕊急卷动肉牝,死死的夹住,媚哼道:“爽啊——!翟蕊的花庭,能得大
将军的雨露滋润,真是不虚此生了!”说着话,肉牝内花蕊翻搅连动。

  赵五感到鸡巴被一团滑腻腻,嫩汪汪的黏滑美肉紧紧的蠕动包裹着,本能的
连连抽插狂动起来。

  张杆在帐外听见帐内妖叫连连,知道是赵五临别一炮,心下会意,也不进来
了,就在立在帐外笑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赵五边插着翟蕊,边笑道:“马上就走!”一炮放在翟蕊的嫩穴中,同时翟
蕊的高潮也来了,一股乳白色的蜜液,自穴中被挤了出来,两条大腿紧紧的夹在
一起,姻体上下,微微的颤抖不已。

  赵五拔出鸡巴,把翟蕊的牝肉。也带得翻了出来,翟蕊感觉下体微凉,忙站
起身来,张开肉腿再合拢,把牝肉收回体中,复又跪伏,张开樱桃小嘴,眉眼生
春的含住赵五的鸡巴,把性交后留下的秽液清理干净,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笑道
:“爷——!贱妾服侍的可好!”

  赵五拍拍她的妖颊,笑道:“太妙了!”穿了翟蕊拿进来的普通衣甲,压低
盔沿,扮做亲兵,和另一名亲兵一起跟在张杆后面走出大营,混在八千精骑兵里
面,上马绝尘而去。

  江南提督汪杰,尽起江南仅剩的三万精兵,一路东来,直抵常州西门,放炮
安营,前面开路的双锤将边得力带着两名副将迎上来参见。

  汪杰坐在大帐中,问边得力道:“你们可曾和贼人交锋?”

  边得力道:“这些贼人,根本就不开城门,今晨末将来时,就到城下挑战,
守城的贼将,理也不理,直接将免战牌挂在城门上!末将人少,不敢攻城,只得
在此,等候提督大人定夺!”

  汪杰道:“赵五攻浙南,后背空虚,这些贼将,哪里敢应战,所谓兵贵神速,
传令下去,简单扎下大营,亮阵叫战!不管贼人是否应战,我们带足攻城的器械,
今天一定要趁锐气打下常州,入城之后再埋锅造饭不迟,我们此次,要速战速决,
万万不能拖!”

  边得力倒是战将,听汪杰这个书生如此说,犹豫道:“大人!若是贼人死守,
我们攻城,士卒死伤就重了,万一今天攻不下来,为之奈何?”

  汪杰笑道:“兵书上有云,有拙胜而末有巧久也!我军十倍于贼兵,急攻之
下,料贼难以坚守,纵是死伤惨重,也必然会下此城,然后急捣姑苏贼巢,赵五
可破也!更何况,这城中早有我们的内应,自会想法帮我们大开城门,你这个武
夫,知道何事?某要你打就去打,啰嗦什么?”

  边得力被骂的满脸通红,再要争辩,统制官车勇朝他直挤眼睛,详声道:
“边得力,我们武将,纵算识字,也读不懂兵书战策,大人饱读诗书,自是博学,
所谓勇将不如智将,智将为如博学之将,你依大人的将令去做,定然大胜!”

  读书人原就迂腐,是又臭又硬的茅坑的石头,事事按书上去做,也不管实际
情况对不对,边得力原和车勇交好,闻言知道是车勇用话劝他,知道再要争辩,
恐汪杰降罪,当下道:“是!末将立即令人叫战攻城!”

  在大晋,是凡武将出身的将帅将兵,麾下将领,都称其为大将军或是大帅,
若是文人将兵,麾下将领都称其为大人,不称将军,以示区别。

  赵五领兵南征,就怕应天军抄他的后路,时天俊来时,就依令,命人扮做难
民、货郎等等,混入应天城中,日依打探动静,这边汪杰刚集结兵将,那边时天
俊立即就知道了,急命人去报安自在准备应敌。

  城楼上,欧鹏对时天俊道:“哥哎!我们就这样缩着?”

  时天俊笑道:“安先生吩咐了,我们只可坚守,不必出战,待大哥来时,可
一举破贼!”

  步累笑道:“这也太窝囊了吧!不如我出去打一阵,不济时,我们再守城!”

  时天俊也窝得慌,点头道:“他们中军来了,自然会亮阵叫战,到时欧鹏守
城,我就和步累下去,会会他们!”

  欧鹏道:“这城我们恐怕守不住,城中的百姓,虽得了我们许多恩惠,但尤
认为我们是贼,官兵来时,我带人请城中的父老帮我们守城,根本就没有人理我
们,很多人都认为我们必败,我们只有三千兄弟,百姓们若是在城中反水,大开
城门,迎接王师,我们这点人,恐弹压不住他们!”

  时天俊点头道:“大晋还没有亡国,皇帝还在,连我自己也认为我是贼,若
是有人开城门迎接王师,也是意料中的事,来时大哥早已料到此节!”

  步累小声道:“若是城中的百姓,被官兵屠戮一通,或许他们还会帮我们守
城!我真是搞不懂,明明这些人,被大晋的皇帝逼的已经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了,
心底深处,怎么还帮着这个狗皇帝?”

  时天俊笑道:“大哥说了,这就是百姓们心中的正统观念,无论我们待他们
如何的好也不行!改朝换代,谈何容易啊!既是这城守不住了,百姓又不大肯帮
我们抗击官兵等大哥前来,这天色也将晚了,只得依大哥之计行事,你们过来,
我们如此这般这般!”

  步累应命,悄悄带着一千兄弟走了,欧鹏带一千兄弟,悄悄换了寻常百姓的
衣服,在左臂处,扎上了一条白巾,以做标记,只令百余人守住东门,其他三个
门也不守了,秘密的暗通了联系方式,在城中各紧要处散开,堵死各条巷口,找
到所需之物,密密的埋伏在官兵的必经之处。

  时天俊走上城来,也悄悄的吩咐手下的兄弟,如此这般,官兵占了城后,定
不会再行追击,三路的所有兄弟,跑散后,都在惠山脚下会合。

  这边刚刚吩咐完毕,城门内竟聚了不少百姓,为首的竟然是一名极靓丽的女
子,身材挺拨,竟然有八尺上下,双乳怒突,翘臀细腰,一身黑色劲装,足踏抓
地虎小蛮靴,长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背后插了一对竹节鞭,站在那里,比男
人都高,奇怪的是,漂亮的琼鼻之中,紧贴着鼻端处,竟然横着穿过一个银亮的
鼻环,朝时天俊笑道:“将军!我们帮你守城如何?”

  时天俊泼皮出身,浪荡惯的,心思自然的油滑,上下打量了那姑娘一眼,又
看了看她近身处的数十人,都是练家子,这修长的美女,屁股特别的肥硕,分明
是长期扎马沉腰的结果,媚目中,似有银辉闪耀,这是先天真气已成的表征,鼻
中所穿之环,说明她或许是某人的私兽,然秋风中英姿飒爽,印象中只有翟蕊可
与之相比,对了,翟蕊不是也在鼻端穿了一个性感的环儿吗?。

  时天俊眼珠儿一转,笑道:“姑娘肯帮我守城,时某感激不尽,只是时某奉
命坚守,是不会出战的!”

  姑娘把时天俊等人,看成是乡巴佬,咯咯笑道:“久闻姑苏英雄大名,却不
料原来是只缩头乌龟,一战也不打,就这样缩在城中,好是教人失望!”

  时天俊身后的兄弟,一齐就骂了起来,时天俊脸色也不好看,对姑娘道:
“我们人少,若是下去交兵,就没有人守城楼了!”

  姑娘笑道:“若是将军放心,你自带人下去交兵见阵,我替将军守住城楼如
何?”

  时天俊想了又想,道:“还是不行!将令难违,不如这样,姑娘可同我一起
上城楼观看,真是官兵要攻城时,我带人下城打退来兵,你可帮我看守些时候城
门可好!”

  旁边一名兄弟小声在时天俊耳边道:“奇怪!我们来此,已经有段时间了,
这常州城里,根生土长的,我们都留意过,这妞儿靓丽绝色,又生的如此修长,
比我还高哩!若是兄弟们见过,肯定忘不掉的,哥哎!你听她说话似带北方腔调,
我们又不认识她,不可不防!”

  时天俊小声道:“我自理会得!到时我们让她守住城楼,我们兄弟,分一部
分守住城门,正好依计行事!记住!我们人少,不可恋战!”

  天边的一抹夕阳洒向大地,城下金鼓大作,时天俊和姑娘肩并肩的走上城楼,
姑娘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十名身高体形差不多的男子,时天俊是个混子,偷鸡
摸狗、踩惯了盘子,眼光瞟去,已经发现这十人不对,不象真正的男子,喉节不
大,皮肤白暂嫩滑,行为动作,比兔子营中的兔哥儿,还要“姨”些,但又决非
女人,都是手拿朴刀,背负连鞘单刀,其刀形状,似和西园寺左近剿杀的东厂鹰
爪一模一样,心中不由冷笑不已。

  双锤将边得力在濠沟边耀武扬威,数十名骂阵兵更是亲娘日B的乱骂,时天
俊笑道:“兄弟们!竟然有人和我们骂架,来啊!我们回骂过去!”

  城上的一千精兵,许多都是混混出身,骂起人来,更是阴毒,只把边上的姑
娘听得面红耳赤,许多事情,她自是做的,却不敢当众这样说出来。

  城下的骂阵兵碰到了对手,骂来骂去,讨不得丝毫便宜,汪杰在大旗下看的
不耐烦,传令边得力攻城。

              第三章去打一阵

  边得力无奈,只得命兵卒架起云梯,准备攻城,时天俊急了,他们根本就没
什么守城器械,大叫道:“兄弟们!随我下去打一阵吧!”

  回身对那名修长的靓丽佳人道:“有劳姑娘替我们守一下城楼,若是在下不
敌,请姑娘照应些个!”

  姑娘微笑道:“将军自去!我理会得!”

  当下时天俊上马提枪,带了那一千名兄弟,一齐跑下城去,姑娘望着他的背
影只是笑,她身后有名不男不女的姨子小声的笑道:“这些贼将,全不知厉害,
根本不会用兵,哪能将兵全带出城接战?全不留些后手?”

  姑娘笑道:“我们正好助汪杰,先得常州,破了赵五后,吴越之地,再没有
反贼了,也就不会出什么帝星了!”

  双锤将边得力杀法骁勇,时天俊是真打不过他,两人枪来锤往的打了二十多
个回合,时天俊知道弄不他,再打下去也是无益,若是不小心送了性命,就更不
划算了。

  又一个回合过后,时天俊盔歪甲斜,汗流浃背,拨马不回来了,在马上高声
的喊道:“兄弟们快跑!这个蠢货厉害,我弄不他!”

  一千名混混带出来五百名对阵,五百名鬼头鬼脑守在城门口,见时天俊败了
回来,连城门也忘了关,跟一声喊,跟在他后面就跑。

  时天俊骂道:“你们这些呆B!跟着老子乱跑什么?还不赶快关门!”

  城墙下早抢下那名绝色美女,扬起手中一对竹节鞭喝道:“反贼!哪里走?
吃本姑奶奶一鞭!”

  她身后的跟着的数百名百姓一起喊:“贼人走了,请汪大人进城!”

  时天俊挺枪跃马的接住绝色美女,招呼兄弟直向东门快走,不要管他,他自
会断后,大笑道:“婊子!原来你是奸细!”

  姑娘柳眉倒竖,娇叱道:“你妈才是婊子!”说话声中,就从一丈多高的城
墙石阶上跳了下来,双鞭并举,朝着时天俊当头就打!

  时天俊早就提防着她哩,见她来的凶,不敢横枪去接,用枪斜挂,只想偷巧,
只听“铛——!”的一声,火光暴现,直震的时天俊双臂一阵发麻,这姑娘的双
鞭,竟然比城下的边得力打得还重,大枪顿时就飞了。

  时天俊既败,负鞍就跑,嘴上还凶,大叫道:“好家伙!你这个婆娘,生得
倒俊,为何这般的泼辣,当心找不着婆家!”

  姑娘怒道:“既已输了,还要讲嘴?再吃我一鞭!”

  时天俊打马就跑,远远的道:“你能长鞭,还出怪事了,不如吃我一鞭吓!
有奶子的留个万儿,待我大哥来时,非生奸了你不可!哈哈——!”

  姑娘怒道:“就算赵五亲来,在本姑娘鞭下,也讨不得好!你个无耻的贼,
败就败了,嘴上还不干不净,你记好了,本姑娘乃是内厂王静莹!下次见面,非
宰了你不可!”

  边得力见城门大开,更无一个守兵,不由心下怀疑之极,只把战马在濠边左
盘右盘,不敢轻易进城。

  汪杰大笑,叫人扶他上了马,跑了过来,指着边得力喝道:“还不进城!只
在这濠边乱转,寻魂么?”

  边得力道:“大人!这贼将败是败了,只是这城恐进不得!”

  城楼上有人尖声叫道:“我们内厂在此,助汪大人办事,你们不必怀疑,那
贼将早溜了,城中已无一个守军,尽管放心进来!”

  汪杰恭手笑道:“多谢内厂的公公!”

  边得力道:“这城得的太容易了,方才那贼将和我交手时,又贼眼乱转,油
头滑脑,汪大人,提防有诈!”

  汪杰暴喝道:“诈你个头!滚开!”

  一马鞭抽退边得力,带人如潮水般的就涌进了城来,远远的看见起先与边得
力交战的那名贼将,骑在马上,也不跑远,只用一张弓,向城门口射来射去,口
中还不停的高声乱骂,其言污秽不堪,难以入耳。

  虽是天色昏暗之时,汪杰也看到,一名绝色的修长美女,舞动双鞭,在拨那
贼将的箭,却不过去厮杀,再一细看,明白了,原来那贼将是想用箭,射断城门
千斤闸的绳索,妄想把千斤闸放下不,挡官兵进城,那绝色美女却是用双鞭护住,
不让那箭射中。

  绝色美女见官兵大举进城,边注意贼将的箭,边恭声道:“内厂妖兽王静莹,
见过汪大人!”

  汪杰大惊,原来这名绝代佳人,正是是成帝身边,宠爱已极的四大妖兽之一,
鞭淫妖王静莹,映着初升的朦胧月色,果然妖美异常,既见她如此绝色修美,又
想起以前曾听过她的种种淫情妖事,裤档底下的鸡巴就翘了起来,坐在马上难受
已极。

  鞭淫妖王静莹听不见他说话,又高声道:“内厂妖兽王静莹,参见汪大人!
请大人令人看住这里,待小妖去毙了这个口无遮挡的贼!”

  车勇一碰汪杰,低声道:“汪大人!内厂妖兽王静莹,参见大人哩!”

  汪杰方才回过神来,想起内厂豹房有绝色妖兽四十八名,以跨下马、鞭淫妖、
穿档兽、舔痔狐为最,不由暗叫成帝好福气,高声道:“有劳王姑娘!汪某感激
不尽!车勇你带人护住千斤闸绞索,边得力!快快上前毙了那个贼将!”

  时天俊远远的见大队的官兵涌进城来,哈哈笑了两声,丢掉手上的那张两石
的弓,从皮囊内抽出一张三石的硬弓来,也不射那绳索了,月光下,照着官兵中
间骑在马上的汪杰就是一箭,汪杰大叫一声不好,那箭早到了,“扑——!”的
一声正中汪杰左肩,还亏得边得力冲在他马前,挡住了时天俊的视线,否则这一
箭,他就挂了。

  时天俊大叫一声“可惜!”吹了个呼哨,拨马就走,直朝东门败下去了,边
得力纵马就追,大叫:“狗贼!留下命来再走!”

  汪杰大叫一声,落下马来,左近换了百姓衣物埋伏的欧鹏,听到时天俊的呼
哨,带人从从街边的房屋上站起身来,搭着火箭,朝城门中乱射,千斤闸的绳索,
早就被火油浸过,一点着,城门头上,也挂着不少硫磺之物,顿时烈焰冲天,火
光中,欧鹏看的清切,一箭射下一大包爱物来,“哗——!”的一声,浇了汪杰
一头一脸。

  汪杰身着龙泉造的顶级坚甲,时天俊隔得又远,用的又是普通作坊的箭,箭
头的穿透力不行,所以那一箭,只入肉一两分,汪杰受伤并不重,只是吓得不轻,
才刚刚转醒,被那爱物一薰,又惊得大叫道:“什么东西?”

  房上的守军大笑道:“黄金万两!恭送汪大人!”

  副将苏建掩鼻道:“大人!是屎啊!”

  汪杰素来爱洁,立即就吐了出来,大叫道:“抓住这些贼将!本官重重有赏!”

  手下兵将,立即大举涌进城来,有的追人,有的爬墙捉贼,乱哄哄的,全挤
在大街上。

  火光中,苏建定晴细看道:“不是贼将,贼将早跑了,这是城中的百姓,似
不愿我们来,和我们作对哩!”

  汪杰恼羞成怒的暴跳道:“刁民!竟敢对抗天兵,传令下去,这常州城中,
鸡犬不留!”

  鞭淫妖王静莹恨死了时天俊的一张嘴,既有人替她看护千斤闸,又见时天俊
要逃,立即撕腿就追,她本就是替成帝拉皇辇的牝马,往日和跨下马、穿档兽一
起,无论严寒酷暑,都要赤身裸体、口含嚼铁、穿着蹄靴,没命的拉着成帝的沉
重皇辇狂奔,稍有缓慢,立即皮鞭着背,所以她的体力、耐力都是极好,力气也
大,追着时天俊的马屁股道:“狗贼!休走!”

  时天俊笑道:“婆娘!老子不陪你玩了!真要耐不住时,回去找条狗吧!”
一夹跨下的大宛良马,如飞而去。

  这话若是说给一般的姑娘听,自然听不懂,可是对于大内十二妖兽来说,可
是太懂了,鞭淫妖只当时天俊知道她们那事,心中大耻,以往她们在豹房之时,
成帝有事没事,都会令人,牵数十条大狗来,和她们性交。

  闻言脚下缓了一缓,忽然无数的黑点从街两边的房屋上扑天盖地的撒了下来,
鞭淫妖王静莹大惊,本能的想逃,却已有无数的黑点,落在她身上,她定睛一看,
原来是黄豆,刚想这是为什么时,脚下一滑,差点就跌了个跟头。

  无数的黄豆撒在青石铺的街面上,穿了牛皮官靴的官兵,一起大骂起来,脚
下踩着圆滚滚的豆子,如何能站的稳当,正骂之间,又是一阵不明液体,从两边
的屋顶上,被人倒了下来,汪杰大惊,急叫:“那是屎尿,快躲!”

  王静莹鼻子灵极,花容失色道:“快跑!是火油!”

  她叫得快,欧鹏的动作更快,无数的火箭,自房上射下,挤在街上的官兵,
顿时中箭者无数,漫天的大火跟着就烧了起来,沿街的巷口,全被各种引火的东
西堵住,跟着也着了起来,官兵只能窝在街上挨揍,汪杰大叫:“快出城!”

  只听“轰——!”的一声,城门千斤闸的绞绳,被火箭烧断,落了下来,要
想往回退,难如登天。

  鞭淫妖大叫道:“跟我来,往东门冲!”

  路上全是大火,去东门的街上,全是着了火的各种障碍,一道红色的焰火,
带着厉啸,冲到黑暗的天空,在虚空中炸开一团漂亮的焰花,沿街两边房屋上的
人,见到信号,全跑的干干净净,鞭淫妖带人冒烟突火,冲到东门,只见东门的
千斤闸也落了下来,通往南、北两个城门的巷口,也全被堵死,四周一片火海。

  汪杰令边得力用大锤砸开路障逃命,立身处,回头看到城外也是火光冲天,
急问道:“怎么城外也有大火?”

  车勇叹气道:“定是贼人分兵,反绕到我军身后,把我们的粮草辎重点着了,
这下可是一败涂地了!”

  城外的大火,正是步累依令,带人绕到汪杰的身后,杀散官兵,把他的辎重
点着了,汪杰只顾集中所有力量攻城,全没料到贼人竟然不要城池了,反常理主
动出击。

  汪杰须发全焦,怒道:“这火不一定是贼人放的,可能是这城中的刁民,故
意和我们捣乱!”

  几个统制也道:“大人所言极是!贼将确已被我们杀走,方才火起时,末将
们也看到,全是这城中的百姓,立在房屋上放火,并无贼兵的番号,听说赵五自
得了常州等地之后,大施恩惠,拢落人心,定是这城中的刁民感他恩德,情愿从
了贼人,反跑来和我们作对!”

  王静莹这组跟她南下的内厂小太监也跟着跑到汪杰身边来,十个武艺高强的
内厂的小太监,乱军中死了四个,没死的也是焦头烂额。

  王静莹怒道:“你们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内中一个小太监叉手道:“回姑娘!是城中的刁民,我们几个看得清清楚楚!”

  王静莹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汪大人!这城中的百姓,似已从了贼人,不欢
迎王师,你看着办吧!为了你的事,我带来的人死了四个,也不知道回去如何交
待!”

  汪杰暴跳道:“砸开西门,把我们剩下的人放进来,清点兵卒,然后屠城,
以报贼寇!”

              第四章妖兽出动

  官兵屠城的消息,立即传遍了四乡八野,吴越军散在民间的细作,立即大做
文章,到处宣传朝廷无道,一些族长,本还对朝廷报有一丝希望,勒令本族子弟,
不可从贼,然事实俱在,江南提督轻取常州后,竟然屠城。

  官兵所部兵将,出于各种原因,全部都是从外地征的兵、调的将,和当地居
民本身言语就不通,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利害关系,长官要他们杀就杀,要他们屠
城就屠城,又不自己的亲娘老子,手软做什么?

  同样,原本是江南的青壮,也不能留在江南当兵,也要调到外地服役,对当
地的居民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言,这是朝廷的权谋之术,既便于指挥兵将,
又可以让百姓互相茶毒而不自知。

  吴越军中,除了北地逃荒过来的外,全是根生土长的本地人,和原住居民,
勾通容易,吴越方言,本就难懂,当地人聚在一起叽哩呱啦的说事,北地来的官
兵根本就听不懂,但从他们愤恨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定然是对官兵不利。

  吴越数地的百姓,为自生计,纷纷愿意同吴越军一起,抗击这些外地来的官
兵,还有族长要弹压的,立即被混在族中的吴越士兵当场击毙,声言他不顾族人
利益,不配作族长,这吴越之地,又何止三万精兵?贫苦的庄稼汉啸聚起来,雄
兵百万、千万也不止啊!

  吴越军所过之处,都是杀劫贪官豪强,均田薄赋,把大量的良田、店铺分给
贱民、贫民、佃户,官兵屠城,击碎了残留在吴越百姓大脑深处的最后一丝正统
思想,赵五所要达到的,就是这个目的。

  赵五在时天俊来守常州前,就吩咐他说,吴越百姓,虽得吴越军的不少好处,
然还是被大多数的百姓看成是贼,时天俊守常州,若是能得城中父老帮助,守个
十天半个月的,自然不成问题,到时他的大军也到了。

  若是城中的父老不肯帮助他们,为免腹背受敌,就只得弃城而遁,然也不能
白白便宜官兵,勿必要火烧常州,用计嫁祸百姓,逼官兵屠城,让官兵杀个样,
给四乡八野的百姓看,以期达到百姓和吴越军同生共死的目的。

  岳标、陆诏依令早在惠山口,扎下数道大寨,安自在又招了一万名精壮,帮
助死守,常州一役,官兵无道,吴越军又得到沿途百姓的拥戴,顿时声势大壮。

  汪杰要迅速击破姑苏,必要走这条路,时天俊、欧鹏、步累从常州撤出来后,
依令去惠山休整,安自在自调人,分成数队,沿途袭挠不休,这期间竟然有四乡
八野的贫苦好汉,自发的带人袭击官兵,然后来投吴越军,有名的是吴中双虎,
青面虎蒋雄、跳涧虎谷云,安自在大喜,急命他们帮助岳标、陆诏守惠山大营。

  汪杰这三万精兵,沿途给人不断袭挠,行动缓慢不堪,他也不顾兵卒的死伤
了,气极败坏传令三军,不许扎营,星夜急进,直逼惠山大营,有这四五天的时
间,翟诺的前锋回援也到了。

  第二天吃罢早饭,翟诺手提丈八点钢枪,跨下追风兽,在阵前叫战,左有朱
浑、右有孙品,时天俊乐呵呵的带着吴中双虎蒋雄、谷云替他压住阵角,翟诺的
本事,他是知道的,有翟诺出马,那个双锤将就要倒霉了。

  鞭淫妖王静莹早带着内厂的高手走了,跟汪杰说她先去姑苏,以作内应,日
后自会再见。汪杰恋恋不舍的送走美人,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的火,连日来他就没
打过一场象样子的仗,全是受贼人和刁民的算计骚挠,打了就跑,不堪其烦,听
有贼将叫阵,立即点将出阵。

  双锤将边得力看着对阵追风兽上的翟诺,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贼将手中的
这杆丈八长、鸭蛋粗细的点钢枪,可不好惹,奈何身后战鼓大作,只得一夹战马,
迎了上去,道:“贼将通名!”

  翟诺刚想答话,旁边孙品夹马冲了上来,对翟诺道:“杀鸡何用宰牛刀,先
锋替末将掠阵,让末将来会会这厮!”

  翟诺点头,退回门旗下,孙品一挺手中的、自龙泉烈焰谷中新得的二十八斤
三尖两刃刀,拍马冲到边得力近前,背对着着翟诺,鬼头鬼脑的向边得力挤了挤
眼睛,高声道:“我乃吴越大将军麾下,骁骑将军孙品,来将通名!”

  这边得力、孙品俱是秦地人,两人本是同乡,共被调至三江效命,早已熟识,
在马上见孙品朝他挤眼睛,立即会意,高声道:“某乃江南提督麾下,正印先锋
边得力,贼将还不下马受俘,更等何时?”

  孙品高声道:“找死!”一摧战马,就冲了过来,二马相交,战在一起。

  边得力低声道:“孙品!你个鸟人!怎么会从了贼人,这两军阵前又挤眉弄
眼的,玩什么鬼哩?”

  孙品道:“一言难尽!我后面提点钢枪的那主儿,看似个兔哥儿,俊得不象
话,实则厉害之极,你千万莫要惹他,你回去也支会车勇、康骁两个家伙一声,
别冒然上来送死,明白吧!”

  边得力道:“那枪我看着就觉得可怕,自不会轻易惹他,不如你在贼营里窝
里反,助官兵拿贼如何?”

  孙品道:“赵五此人,诡计多端,又骁勇无敌,某看着他,就想起当年的曹
大将军来,端的是条大虫,现在双方胜负难料,我既降了吴越军,轻易就不可再
窝里反了!”

  两马一错蹬,各自跑开,圈马回来再战,边得力道:“那是为何?”

  孙品道:“我若再反回官兵营中,汪杰肯信我么?这是一,其二,我的家小
俱在贼营,我若一反,家小就不保了!其三,如今时势难料,皇帝昏庸,贪官侫
臣横行,朝廷重文轻武,天下反王四起,大晋朝能不能保的住,还是问题!”

  边得力道:“那你挤眉弄眼的做什么?”

  一声响,刀碰锤,磕得火花乱暴,两匹马又错开,再圈回来,孙品道:“我
是说,若是这次吴越军胜了,我就在赵五面前,保你不死,你也投效吴越军,既
保活命,也保家小,以待天时,若是官兵胜了,我就相机窝里反,你在汪杰面前,
保我不死如何?”

  边得力闻言,打得笑起来,低声道:“这计好!依你!汪杰这个吊书生,不
听我的劝告,常州一役,损兵折将,亏了五千余人,沿途又折了一二千人,士气
已没了,现在民心又不向着王师,看来是败多胜少了,只是我身无寸功,赵五肯
收容我么?”

  孙品道:“大不了你我引师作前锋,帮他攻应天、下江西而已!不要笑,好
好打个几个回合,我就败走,你千万不要追,惹恼了那个拿点钢枪的粉面二郎,
你一个照面就死了!明白吗?”

  边得力不信道:“他有这么厉害?我不信!”

  孙品道:“听我的话没错,若是等你信了,命也没了!”

  两人半真半假的打了二三十个回合,孙品拨马就走。

  边得力也不去追,在阵前扬锤道:“谁再来送死?”

  翟诺大怒,就想上前,朱浑道:“先锋少歇,待某去会他!”手舞自龙泉新
得的三十斤飞镰锯齿砍山大刀,一夹战马跑了上来,道:“边得力!看某来会你!”

  边得力也认识朱浑,知他也是骁勇,舞锤来迎,二马相交,朱浑低声道:
“该死的!你方才和孙品两个挤眉弄眼,鬼头鬼脑的,当我是瞎子吗?你和他原
是秦地之人,你们说些什么吊东西?念你我曾同帐效力的份上,也支会支会我一
声吓!”

  边得力低声道:“你们河北人,也是哆嗦!既给你看出来,也罢,就说与你
知道也无妨,孙品支会我说,你们阵中那拿点钢枪的主儿厉害,要我别惹他,且
要我和车勇、康骁也说一声,不要胡乱的送了性命!”

  朱浑道:“那拿点钢枪的粉面二郎确是厉害,万万惹不得!既如此!你败下
去,换宣扬上来,我和宣扬交手时,你也顺便支会我河北其他的三个好友郦扛、
劳荐、郁图一声,要他们也别惹那个粉面二郎,只换其他的战将去送死得了!”

  边得力真想大笑,这是打战吗?也罢!既如此马马虎虎的和朱浑斗了几个回
合,拨马就走,朱浑假意来追,边得力向门旗下的宣扬直挤眼睛,宣扬和朱浑原
是好友,他们几个都是老熟人,早知道此战有鬼,见边得力向他一挤眼睛,立即
就拍马举斧就迎了上来。

  朱浑复又和宣扬战在一处,朱浑道:“宣扬!我们阵中那使点钢枪的娘娘腔
厉害之极,过会儿你可离他远点,别丢了老命就惨了!”

  宣扬道:“多谢提点!朱浑!你不帮官兵拿贼,反投贼人帐下,这是为何?”

  朱浑道:“赵五厉害!尤如当年曹大将军一般手段,汪杰恐弄不过他,你们
几个,可要小心了!”

  宣场道:“我们士气都没了!这个书生,全不听将计,我知道说了也是白搭,
所以干脆就不说,随他弄去,大不了我们弃他逃跑不就行了!”

  朱浑道:“要是跑不掉呢?”

  宣扬道:“那只有死战了!”

  朱浑道:“不要死战!为这个书生死战不值得!若是战败,不如先降了我们
吧!”

  宣场道:“赵五肯信吗?”

  朱浑道:“无妨!到时我定会力保,你们几个也要见机行事,能跑掉是最好
的!”

  宣扬道:“既如此,我败下去了!”

  翟诺见朱浑又胜了一阵,点钢枪一举,当先就杀了过来,汪杰也从胁下拔出
龙泉指挥剑,向前一指道:“三军儿郎!迎敌!必要剿灭这些该死的贼!”

              第五章降者免死

  边得力、车勇、康骁、宣扬、郦扛、劳荐、郁图七个,已经得到消息,远远
的避开翟诺,只挑其他的吴越将领厮杀,又恐杀死赵五亲信,招来赵五痛恨,所
以也不怎么卖力,且战且走,当先就向西败了下去。

  翟诺乃是天下第十六条好汉,掌中这条七十二斤点钢枪可了不得,又痛恨官
兵,下手更不容情,劈波斩浪似的直贯入官兵丛中,逢人就挑,汪杰带来的十八
位骁勇的统制官,除了边得力七人取巧以外,其余十一人,被翟诺一阵杀得个干
干净净,远处的边得力、宣扬七个,齐齐伸出舌头,心道:“幸得以前好友提点,
要不然果然是一个回合也走不下来!”

  副将苏建急驱游击、校尉、偏将、牙将、守备、千总、把总、都尉等大小将
官,又调上千的刀盾手,把翟诺围在核心,自己和汪杰拨马就跑,他这个江南提
督副将,也是进士出身,原是上不阵的。

  翟诺冷笑一声,公然不惧,掌中枪如翻江倒海,官兵中的大小将官,接连落
马,枪杆抽在巨盾上,顿时盾毁人亡;朱浑、孙品、时天俊、欧鹏、步累、岳标、
陆诏、蒋雄、谷云各带精兵冲了上来,汪杰大败,跟在边得力等七个狡猾的统制
官后面,往西疾退,常州城四门尽破,人迹全无,哪里能住?

  官府的败兵穿城而过,往应天而去,翟诺带人急追,沿途砍杀官兵,死尸盈
野,汪杰带着败兵,如丧家犬般的赶回应天城,抬头一看,只见东门上遍插吴越
军的旗帜,正苍惶间一声炮响,城门大开,数千的精骑兵冲出,当先一员大将,
跨下大青马,手舞双刀,直冲了过来。

  来人正是赵五,左有汤林、右有张杆,五千精骑一齐冲出,直杀的官兵哭爹
叫娘,血流漂杵,后面翟诺也到了,两下里会师,朱浑、孙品方知赵五根本就没
有病症,已经用计取了应天城了。

  赵五扬刀大喝道:“降者免死!”

  官兵见大势已去,一齐放下刀枪道:“我等愿降!”

  朱浑引了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来见,孙品引了边得力、车勇、康
骁来见,时天俊带着吴中双虎蒋雄、谷云来见,赵五大喜,一起封为骁骑将军,
留在帐前听用。

  众人打着得胜鼓,齐到应天城中的江南提督府中议事,赵五要人去催王富、
牛展的大队齐至应天,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江南省的长江南部并江西省东部,分
开人手安民整军,杀剿贪官污吏,大开狱门,招兵买马。

  这日,赵五正议事间,有人来报,说是城西冶山道观有名故人,要见大将军
赵五,赵五奇道:“怪事!我在应天,哪有故人,也罢,唤他来见!”

  未几,军士引了一名仙风道骨的道人来,那道人稽手道:“贫道风炼子,见
过大将军!”

  赵五笑道:“我们认识吗?”

  风炼子笑道:“不认识!”

  赵五笑道:“那你又说是故人?”

  风炼子笑道:“贫道是说和大将军的双刀有故!”

  赵五笑道:“你和我这逆天双斩有何故?”

  风炼子笑道:“大将军这双刀,根本就是贫道十年的心血!”

  赵五大惊,他这对逆天双斩的品质,比龙泉烈焰谷中任何一件兵器的品质都
高,想不到出自这名道人之手,忙降阶跑下虎皮交椅来,拉住风炼子的手,笑道
:“原来风道长会冶造之术,失敬呀失敬!”

  风炼子笑道:“敢是大将军军中,急想聘我等之流么?”

  赵五作辑笑道:“若是道长肯帮小子打造刀兵,小子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
长的手艺,和龙泉的大匠师比起来如何?”

  风炼子笑道:“实不相瞒,没比过,还真不知道!大将军可知道你这对双刀
为何取名逆天?”

  赵五大笑道:“敢是逆大晋的天么?”

  风炼子笑道:“非也!起先,朝廷的采石官得到两块天外殒石,送到龙泉烈
焰谷,钟不成云此石虽奇,但不可成兵器,若成兵器,必会逆天,所以弃之不用,
贫道私下托人,将这两块天外奇石盗了出来,花了十年的心血,精打细造成了这
对刀,就以逆天为名,取名逆天双斩!”

  赵五笑道:“那为何会在日本人手里,还是日本刀的模样?”

  风炼子笑道:“日本哪里有刀?日本人原无创意,只会效仿我大晋的东西,
所谓的日本刀,就是大晋的唐直刀,这逆天双斩的刀形,是贫道定的形,双刀出
世后,大晋的官府恨它的逆天之名,所以弃之不用,贫道打这对双刀之时,损耗
颇巨,既是官府不肯收购,只得另寻卖家,正好有日本浪人路过应天,试刀之下
大喜,愿以重金,将双刀收购到日本,当年贫道想的是,被日本人收购走最好,
就算逆天,也是逆日本人的天,与我大晋无关,放在观中,迟早也会被官府没收,
那时就血本无归了。

  第二年,逆天双斩在日本四岛扬名,贫道所定的刀形,因拿握合理,砍、劈、
剌、挑等等皆是顺手,被日本的兵器界迅速的容呐吸收,大晋之内,反没有它的
踪影,不知根由的人,因见此形状的刀具,常佩在日本浪人身人,所以就唤此种
形状的刀为日本刀!

  后来官府严令,本观不准再打造任何兵器,本观自欧冶子以来,每代的道者,
皆有神兵出世,产量虽不大,其实品质,尤胜龙泉!现如今皇后娘娘手中的青锋
双剑,就是出自本观!“

  赵五笑道:“真人!小子不要您老弄这种神兵利器出来,只要能弄如龙泉般
的高品质、大批量的七尺斩马刀和一些大将用的趁手重兵器即可!”

  风炼子笑道:“此事极易耳!我还有两个师弟,一曰玄锋子,一曰清冶子,
俱是此道好手,大将军所要兵器,技术上讲并不难,只是实际上却不可能!”

  赵五急道:“为什么?”

  风炼子大笑道:“就是小观中没有人手可用啊!小观里外两间殿房,供着先
师欧冶子,上上下下,就我们师兄弟三个,更无他人,如何能大批量的打造兵器!”

  赵五笑道:“原来如此!道长不必亲手打造,只要做做监工就行!”

  风炼子道:“噢——!这是何意!”

  赵五将龙泉的事说了,又许以风炼子黄金二千两,又把整个治山,划给风炼
子做福地,风炼子也是大喜,表示愿意即刻赶到龙泉监工,帮赵五等人打造趁手
的兵器。

  赵五笑道:“我来时,听谷中管事说起,那几块小山似的海外铁石,其实化
开了没多少,道长此去,可先将我四个兄弟的兵器打出来,我有这一对逆天斩,
倒不急着兵器用!”

  风炼子笑道:“只是龙泉那边人心不服,暂时苟且或是没事,若是长久将兵
器场设在龙泉,恐怕有变时,大将军鞭长莫及!”

  赵五想了一想,道:“这也好办,就在道长的冶山左近,选一处大场,起名
弓箭坊,专替我们造兵器,你们师兄弟三个,或在道观,或在作坊,来回也好有
个照应!龙泉还有我们派过去偷艺的匠人,道人此去,将龙泉那边的铁石用尽后,
就可以回来了,以后的铁石,就不要再往龙泉运了,而是直接从长江口,运到弓
箭坊来,再从吴越各地,征调三千名匠人来,统一归道长统辖,所要银两物资,
我自会如数拨给!”

  风炼子喜道:“敝观中,有先师所造的狮子唐猊甲,不但轻便,更是坚固,
刀斧难伤,比之龙泉所造的所有战甲尤胜,贫道回去,立即命人取出,献与大将
军!”

  赵五闻言,也是大喜,当下就命人去取了黄金,用马车送至冶山道观,顺便
将宝甲带回;又命倪峰海、花竟、孟刚三个昔日姑苏的心腹守应天,督工建造弓
箭坊,不许偷懒生事,送走喜气洋洋的风炼子后,又去商议西征之事。

  再说王富、牛展,所带全是步兵,虽晓行夜宿,连赶是赶,又怎么能快过四
条腿的战马?更何况又是详动,作样子给朝廷的细作看的。

  本来行军,牛展等人从不注意有朝廷的细作出没,既听赵五之言,沿途也留
意起来,果然发现大军周围,常有些可疑之人在远远的窥查,大军一到,他们就
急忙跑来。

  具前后负责搜索的尖兵讲,吴越军来时,并没有这么一拨子人在左近,这些
人极有可能是近两天才粘上来的朝廷细作,看见的有十一个人,十名不男不女的
姨子,领头的是一名绝色修长的美女,跳下马来,许有八尺上下的身高,全身黑
色劲装,骑一匹极骏的大宛乌骓,背插双钺,武艺极高,搜索的尖兵有两次和她
短兵相接,都不是她的对手,被她跑了。

  大队人马行至箫山,尖兵来报,一直跟在人马左右的那十一个人忽然不见了,
樊若兰秀眉微颦片刻,低声道:“她们耐不住性子,要动手了!”

  牛展道:“大嫂!尖兵说她们不见了,不是要动手了!”

  樊若兰低声道:“她们全是高手,跟了这些天,忽然不见,定是算准了我们
大军行军的路线,起营宿营的时间,看准了机会,在前面埋伏要下手哩!现在天
色已晚,也是我们宿营的时间了,牛二哥!你不传令扎营?”

  牛展笑道:“正要传令哩!大嫂!今天你是不是饿了!”

  樊若兰笑道:“有一点!令翟蕊立即上那大车吃饭,没事不要出来,牛二哥!
你可和王三哥,带着诸位将军,悄悄的将这大车围起来,准备捉人,今夜必有人
对这布蔓重重的大车,心生怀疑,不看到车中之人,是不会甘心的,看到车中之
人,也定会顺手剌杀,以绝后患!”

              第六章金铁交映

  牛展咧嘴一笑,刚要说话,樊若兰立即道:“牛二哥!不准说话,只依我的
计策去做就是!”

  牛展笑道:“是!大嫂!”

  樊若微怒道:“牛二哥!以后不要再叫我大嫂!你们已经有大嫂了!”

  牛展笑道:“龙老先生曾给我们许多兄弟看过回病症,龙姑娘我们自是尊敬,
但樊姑娘不如也嫁了大哥吧!胜去北方给那个书呆子做侍妾!”

  樊若兰怒道:“牛展!你若是再说,我可要恼了!这是父母之命!明白吗?”

  动起手来,牛展可不是樊若兰的对手,再说若是和樊若兰翻脸,赵五也不会
放过他,当下朝她吐了一个舌头,笑道:“好了!不说就不说!我去布置去了!”

  一弯新月升上墨蓝蓝的夜空,四周一片寂静,急行了一天的兵卒,吃罢饭后,
倒头就睡,不知名的秋虫,啾啾的叫个不停。

  大车中睡着赵五,赵五得了疾症,不能见风,连宿营时,也要睡在车中,这
事大家都知道,虽然攀若兰明知赵五早就溜之大吉,但她非妻非妾,公开场合,
不方便钻入那大车的帐中,只能依靠翟蕊了。

  翟蕊吃罢晚饭,就带着雀舌桃花枪,钻入车中休息,方才悄悄和樊若兰说,
她睡醒了,樊若兰没事可以睡了,车中自有她盯着,不会有事,大不了给人剌个
空车,又有什么了不起!

  樊若想,这个妮子,哪里知道行军的凶险,若是给人踩实了赵五不在车中,
定会往其他方面去想,到时说不定赵五就会功败垂成。

  这些剌客倒是极有耐心,一直等到子时,都毫无动静,樊若兰连日疲劳,又
知车中有翟蕊在,双眼也忍不住慢慢的合起来。

  天色朦朦亮时,几条黑影,悄悄的绕了过来,干净利索的放倒了几个昏昏欲
睡的岗哨,无声无息的逼近被布蔓遮得严严实实的大车,领头的人,虽身材修长,
足有八尺上下,但奶大臀圆,明显是个母的,背后插着一对三尖六刃的龙头钺。

  只见她手一挥,十条黑影一齐打出手中的暗器,只听一阵的金属声响,顿时
惊醒了满营的人,黑衣丽人暗叫一声:“狡猾!”

  原来布蔓的后面,竟然布了一圈半人高的大铜锣,暗器打在铜锣上,非但打
不到车中的人,还弄得响声大作,想退时,已经迟了,黑衣丽人一咬银牙,知道
拼命时候到了,拔出背后的双钺,合身飞扑向帐蔓。

  她的左手钺重十二斤,右手钺重十三斤,是由大内兵刑司打造的锋利兵器,
和龙泉兵器的品质不分伯仲,双钺沉重而又锋利,普通的刀剑碰上去就断。

  这种沉重的兵器,就算是身手了得的男人,也用不起来,女人中应该只有象
她这样天生异禀,而又有如牲畜似的人形贱兽,才能运用自如,左手钺划开铜锣
阵,右手钺横着就划,只听“叮铛——!”金铁交映,响声清脆悦耳,在秋风中
传出老远。

  翟蕊一掀布蔓,手执丈八桃花枪,身着软甲,俏生生的站在车边,咯咯笑道
:“等你们多时了,什么人,有胆的通个姓名!”

  黑衣美女想走也走不了,四周灯火通明,带来的高手,全在奋力死战,媚目
瞟处,己方已经有人躺在地上手脚乱动的挣命。

  黑衣美女一合双钺,怒声道:“我乃内厂柳叶青,你叫赵五出来受死!”

  翟蕊仰天妖笑道:“你个内厂的母狗!你也配我们爷出来,看枪吧!”

  柳叶青媚目一翻,火光中,看到翟蕊鼻端的钢环,疑声道:“你是我们的人?
我印象中,四十八只妖兽中间,并没有你,你定是宠兽中的,对不对?”

  翟蕊笑道:“放你娘的屁!我是赵五爷的侍妾翟蕊,你说我是你们的人,有
什么证据?”

  柳叶青在火光中,抬起下巴,将她的鼻环放在亮处给翟蕊看,笑道:“妹妹
你就别装了,你定是奉命混入这些贼中,因生的妖美,才被贼首赵五,收为侍妾,
我是四大妖兽之首跨下马啊!你认不得我,也该认识我们的鼻环,你既已经被陛
下穿了鼻环,不是妖兽就定是宠兽了,我说的对不对?”

  翟蕊笑道:“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跨下马,果然妖美,若是将你捉住献给爷,
爷定然喜欢!我这鼻环另有来源,却不是你们的人,你们都不要上来,看我活捉
她!看枪!”

  跨下马柳叶青冷哼道:“活捉我?想得美!”

  当下一挺双钺,迎上前来,两人翻翻滚滚的斗在一处,各显神通,王富一刀
砍死最后一名内厂高手,也来观战。

  两名美女都是绝色,武艺又好,打在一处,乳波翻滚,臀浪乱晃,直看的众
兵士口水流了一地,把她们两个风雨不通的围在核心,一叠声的叫起好来。

  跨下马柳叶青暗暗叫苦,这么多的人把她围住,她想走也走不了,眼前这个
穿了鼻环的绝色美女,分明就是她们内厂的人,不然哪会这样的妖美,又哪能这
样的武艺高强。

  两个绝色美女斗到了天光大亮,翟蕊不行了,香汗淋淋道:“攀姑娘快来帮
帮我,我打不过她!”

  樊若兰笑道:“你不是叫我们都不要上来的吗?既如此,看过活捉她,送到
五哥面前,五哥自然欢喜!”

  柳叶青用双钺护住前胸道:“你也捉不了我!”

  樊若兰笑道:“试试看!”背后抽出那一对玄冰梨花枪来,让过翟蕊,对着
柳叶青分心就剌,柳叶青双钺一合,锁住梨花枪,叫道:“你撒手吧!”

  一拉之下,樊若兰动也不动,笑道:“撒手的是你!”皓腕一翻,顿时将跨
下马柳叶青的双钺挑得飞了出去,樊若兰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二,真动起
手来,连薛霸、罗延庆也不是她的对手,又何况是柳叶青。

  柳叶青俏脸煞白,想要退时,后面早有士兵抢上前来,用挠钩将她钩翻,结
结实实的捆了起来,翟蕊也是捉狭,找了一副牝马用的嚼铁出来,拍拍她的妖颊,
喝道:“张嘴!”

  跨下马柳叶青对这种牝马用的嚼铁,熟悉之极,听到喝声,本能的张开小嘴,
乖乖的让翟蕊,把嚼铁卡在嘴中,在脑后系紧皮带。

  翟蕊又令人找来营妓专用的爬笼,用皮鞭抽打着柳叶青的肥股,把她赶了进
去,屁股朝天的跪着,勾住她的鼻环,把她的头向前拉,在她的粉颈处,用两片
铁枷枷住,露在爬笼外。

  翟蕊关上笼后面的笼门,叫人用刀挑开她她的绑绳,敲敲笼柱上的皮铐道:
“把手放进来!”

  柳叶青知道自己又将成为什么人的玩物了,只是身体中有内厂下的剧毒,若
是过期不归,体内的剧毒就会发作身死,但身处此地,也是无法,多年来的经历
告诉她,若是不顺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如今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闻言,只
得将皓腕放入皮铐中,任翟蕊将她扣好。

  樊若兰笑道:“她倒是听话!对了!她不是很想看看车帐中的五哥吗?不如
就把她弄进去吧!”

  媚目一使眼色,牛展、王富会意,一人拎起笼子一边的钢环,将跨下马柳叶
青丢进车内,翟蕊跟着进去,关上帐蔓,将柳叶青剥得一丝不挂,拉了拉她私处
的钢环,细摸着她姻体上的淫马乱交图,笑道:“好东西耶!将你送与爷,爷一
定喜欢!”

  史堂轻轻一碰陈解,低声道:“大将军根本就不在车上!”

  陈解笑道:“我知道!你会相信张杆、汤林带八千精骑出去找什么龙?他们
定然早走了!”

  王起道:“我们怎么办?”

  何当笑道:“跟着看戏呗!这也是大将军在考验我们几个的忠心,若是我们
心有不轨,立即人头不保!”

  熊闯道:“你们是说,大将军还不怎么相信我们?”

  傅义笑道:“这也是自然的事,若换做是你,你能信得过吗?所谓日久见人
心,日后若不是遇到什么大难,我们不可再降他人!”

  袁亮道:“一降既能再降,若是再降他人,以后就没人信我们了!”

  也正在此时,姑苏狮子园内,蔡凤也和一名修长的绝色美女,翻翻滚滚的恶
斗,狮子园内数百名精兵,也接住六个不男不女的高手,园外也正有上千的精兵
涌入。

  和蔡凤交手的美女,全身黑色劲装,身材修长,鼻端钢环闪闪,手执一对竹
节钢鞭,正是鞭淫妖王静莹,本想趁黑夜杀死或是俘走龙晶雪,一来可得到她身
上的那一只应龙,向内厂大总管冯先交差,二来可乱赵五军心,令他不战自溃。

  赵五在外打战,后院怎能不提防,早防着朝廷派剌客前来,事先细细的布置
好了,方才出征;龙晶雪以往曾被人俘过一次,赵五在外,她更是不敢大意。

  她本是名医,又工于机关御甲之术,既善治病,更善用药,药这东西,既能
救人,又能害人,救人害人,全在医者的一念之间,然为求自保,有时也说不得
了。

  龙晶雪心思本巧,博览群书,自绘图样,叫巧匠替她做了一种精巧的针筒,
既可单发,又可连发,可一射十三支牛毛细针,针上淬了烈性的麻药,中者立倒,
针筒拿在手中,粗细尤如一支毛笔。

  此时龙晶雪正坐在正堂的台阶上,看蔡凤和人打斗,她的左右,站着两名执
刀健婢,以应不测,前面是一排枪阵。

  蔡凤已感不支,渐渐向这边退来,低声道:“主母!我打不过她!你们快走!”

  说话声音虽低,但王静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笑道:“不交出应龙,往哪里
走!”

  灯火通明的院中,鞭淫妖王静莹只看见龙晶雪拿着一支毛笔,静静坐在人墙
后面,听蔡凤说要走,急抢了过来,双鞭舞动处,将龙晶雪身前排成人墙的长枪
手,打倒一片,红缨枪掉了一地。

  蔡凤急用枪去架她的竹节鞭,只听“铛——!”的一声响,铁枪掉在地上,
王静莹大声妖笑,正在此时,只见龙晶雪从怀中拿出一只东西来,说道:“你说
的应龙是这个吗?若是!拿去就是了,千万莫伤我性命!”

  鞭淫妖王静莹大喜,插回一支钢鞭,夜色中急抢了过来,劈手将龙晶雪手上
的东西抢了过去,“叮铛——!”两声响,打落两名健婢的柳叶刀,龙晶雪小嘴
边忽然划过一丝微笑。

  王静莹见龙晶雪微笑,不解道:“咦——!你笑什么?”

  再看手中抢到的应龙,却是个宜兴产的紫砂茶杯,怒道:“贱人!你敢骗我?”

  龙晶雪笑道:“骗你又怎样!倒也!”

  王静莹的媚目顿时就模糊起来,“咣当!”钢鞭先掉了下来,接着“扑通”
一声,人也倒在地上。

  龙晶雪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小口清茶,笑道:“这可是麻倒一头牛的剂量啊!
你竟然还能说两句话,难道是妖精不成!”

  月色下,再细看王静莹,笑道:“果然是妖精,来人,将她剥光了扣锁在爬
笼内,等相公回来,一定喜欢!”

  既制住了鞭淫妖王静莹,剩下的内厂六名高手就好对付了,龙晶雪面前,复
又排起了一排人墙,密密的枪尖一齐对外,把龙晶雪护在核心。

  蔡凤腾出手来,拾起地上的铁枪,先挑了一个内厂高手,又接住另一个高手
厮杀,狮子园本就狭小,忽然涌进大量的精兵,顿时风雨不透,密密的长枪将内
厂的高手压在墙角边乱捅,几个呼息间,剩下的内厂高手一齐了帐。

  蔡凤唤人,先剥光了鞭淫妖王静莹的衣物,只见她姻身上下,雪白如玉,粉
背、大腿、胸乳等处,皆有淫丽纹身,后颈处,纹着五个篆字“宫畜鞭淫妖”,
除鼻端外,奶头、牝户、肚脐上,不出意料的被人穿过十个钢环,钢环口全部被
封死磨平,这一辈子也拿不下来了。

  鞭淫妖被人拉入爬笼,扣锁停当,龙晶雪上前,用磁石吸出她体内的麻醉针,
命军士将爬笼抬入厢房,令两个健婢看好,她自带着蔡凤,回房睡觉去了。

              第七章不怪你们

  赵五在应天等到牛展、王富的大队人马,合兵十万,整军修整,樊若兰拗不
过其母,只得留在了姑苏,没有跟来。

  翟蕊跑来时,一见面,就嘻嘻笑着,将活捉到跨下马、鞭淫妖两名玩物的事
说了,赵五听的也是兴趣大起,抱着翟蕊入内堂风雨去了。

  江南民心既得,这一日,赵五正在江南提督府的大堂内,和众兄弟商议,想
赶在冬天到来之时,趁胜西征,有军卒来报:“江西九江王新湖鲤麾下有人求见?”

  赵五奇道:“我们与九江王新湖鲤向无往来,他派人来做什么?是什么人?”

  报事的军卒笑道:“是位美女,带着两个不男不女的人,象是太监的模样!”

  牛展大笑道:“新湖鲤那厮,倒会摆谱儿,他一个老农民,还没当皇帝哩!
竟然就有了太监!”

  王富道:“大哥!既是九江王派人来,我们不如见见,看他有什么话说?”

  赵五道:“老三说的是!让他进来!”

  未几,一名身穿盛服的彩装绝色美女,笑语盈盈,宽袖博带,乌云高髻,罗
裙如火,身高竟然有七尺五六上下,带着两名不男不女的姨子,环佩声响中,香
风阵阵,走上堂来,身上并无兵器,堂中众人,顿时目瞪口呆,这名美女,不但
绝色而且风骚透骨,行动之间,无不妖媚。

  翟蕊看着她,心中一动,急忙伏在赵五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赵五点头,
转脸向红装佳人笑道:“九江王令你前来,有何话说?”

  红衣丽人在堂中先施一礼,妖笑道:“事关机密,九江王吩咐了,不能给外
人知晓!”

  赵五道:“这堂中之人,俱是兄弟,没有外人!姑娘你尽管说就是!”

  红衣丽人笑道:“虽然如此,此事最好还是只让大将军一人知道为妙!”

  赵五微笑道:“那好!姑娘请上来说话!”

  红衣丽人妖笑盈盈,走上台阶,将喷香的螓首靠近虎皮交椅,双耳上摇晃的
银亮耳垂,几乎扫在赵五脸上。

  赵五猛吸了一下她散在空气中的妖香,表情享受之极,全身放松,丝毫没有
戒心的听她说话。

  红装丽人笑靥如花,低低的腻声道:“九江王要你死!”

  右腕暴伸,宽袖下的利刃当心便剌,赵五左手一动,闪电般的抓住她剌向心
脏的右腕,笑道:“卿本佳人,奈何动粗!”

  红装丽人一挣之下,哪里挣得动,妖笑道:“大将军敢是好色如命!这样抓
着人家的手做什么?这大堂之内,有失体统!”

  翟蕊大叫道:“众位将军,快抓剌客!”

  堂中众将,闻言跳了起来,打落那两名不男不女的暗器,一齐上前,刀剑齐
举,把两人砍为肉泥。

  赵五笑道:“你这条内厂的母狗!也想来赚我?”

  红装丽人左手一动,就想发暗器,却被赵五飞起一脚,把她手中的暗器踢落,
掉在地上,红装丽人见一计不成,从袖中伸出手来,五个指尖上,全套着锋利的
钢爪,劈面就抓。

  赵五笑道:“妖精!若不是见你生的漂亮,早把你弄死了!”

  伸右手又抓住她的左腕,红装丽人就势跳起来,双腿飞踢,罗裙内蛮靴靴尖
寒风闪闪,赵五丢开她的双腕,平地一个倒翻,躲到椅后。

  红装丽人料不到赵五艺业如此了得,两只小蛮靴靴尖上的利刃,尽根插入花
梨木的椅背,一时之间,哪里拔得出来,身体就倒了下来。

  翟蕊的龙泉剑也到了,剑尖抵在她的咽喉,妖笑道:“内厂的贱货!不想死
就不要动,听候发落!”

  红装丽人道:“不可能的!你们怎么认得我?”

  翟蕊伸出左手纤指,弹弹自己琼鼻上的鼻环,笑道:“你就是这个露了馅!”

  红装丽人怒道:“你也是豹房的牝兽,该死的,既被穿了鼻环,怎么也是只
宠兽吧!你个贱货,背叛了冯公公,当心体内的剧毒发作生不如死!”

  翟蕊伸手点了她的麻穴,笑道:“我可不是豹房的,你们体内的定时毒药,
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主母已经替跨下马、鞭淫妖两个骚蹄子解了,爷——!不
如将她装入爬笼,也送回姑苏做个玩物吧!”

  内厂所配的定时毒药虽巧,但也是从太医院配出来的,龙济世是天下第一名
医,为太医院的首席医官,内厂的东西,又如何能瞒得住他?龙济世既在姑苏,
内厂的慢性毒药能解,也是意料中的事。

  赵五笑道:“那是当然,若不是想收了她,方才擒住她的手腕时,我只须一
脚,就把她的小腹踢暴了,又哪要这么费事,唉——!你叫什么?”

  翟蕊笑道:“爷不要问了,她们的宫名,全纹在后颈上!”

  说着话,将红装丽人翻转过来,拉下衣服,露出后颈上的篆字,却是“宫畜
透骨骚”五个字。

  赵五笑道:“原来你叫透骨骚,果然风骚入骨!翟蕊!就依你之言,将她带
下去好好梳理一番,带回姑苏,交给晶雪整治!”

  翟蕊笑道:“是——!”拎起透骨骚,走入后堂,自将她剥光关入爬笼。

  赵五道:“俱翟蕊说,跨下马、鞭淫妖两个已经招供,内厂分十二路南下,
每组十一个人,要找什么帝星,我们抓住一个领头的,砍死了两个,应天城中,
定然还有八个内厂的密探,全是娘娘腔的太监,又带北方口音,想找到不难,倪
猴子!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勿必要把这八个内厂的腌狗,全搜出来斩毙,以决后
患!”

  倪峰海道:“是——!”转身就走。

  赵五又道:“慢——!所谓无风不起浪,这被捉的透骨骚既假冒九江王新湖
鲤的人,想必九江王定派了人过来有话要说,你找到九江王的人后,立即带来见
我!说不定对我们西征有利,这天下反王四起,消息不通,也是麻烦啊!”

  言毕散了众将,自回内堂,去看翟蕊如何弄那个妖骚之极的透骨骚。后院中,
翟蕊早将透骨骚剥得有如一只大白羊一般,露出了她私处、奶头上的钢环。

  赵五笑道:“原来豹房之中的内厂女高手,都要穿环的!”

  翟蕊笑道:“能被穿环的全是高级的牝兽,象她这样十一环都被穿齐的,就
是妖兽级别的,是牝兽中品级最高的,再向上,就是才人妃嫔了!”

  赵五笑道:“皇帝老儿的才人妃嫔也要穿环吗?”

  翟蕊笑道:“爷也当贱妾是从豹房出来的啦!贱妾不知道!不如去问她!”

  赵五笑道:“她不一定肯说哩!”

  翟蕊笑道:“她敢不说!若是不说爷就给她点厉害尝尝!”

  透骨骚等人,自小被朝廷强捉了进宫,原本就不是心甘情愿,时时都想逃离
那凄苦的境地,每次奉命出来办事,都要被逼服下定时毒药,若是逾期不归,毒
发时生不如死,既然跨下马、鞭淫妖已被活捉,又解了体内的定时毒药,她心中
想到,真是跟了这个大将军也是不错,只不过是床上床下的侍候吗?服侍男人,
怎么说也好过在成帝的晋阳宫里,被狗马驴虎等畜牲凌虐要好得多。

  她们这些妖兽,对大晋朝本无一丝丝的忠心,相反恨不得能生食大晋皇帝之
肉,哪里会为朝廷守密?虽麻穴被制,但仍能开口说话,闻言道:“回大将军!
皇帝正规的才人嫔妃,是不用穿环的,只是由执美司教她们各种床上的侍奉方法
就行了,只有我们这些牝畜,才要穿环!

  牝畜穿环,是为了有别于其她的牝畜,以示皇帝的宠爱,豹宫之中,牝兽母
畜有五六万只,分为妖兽、宠兽、战兽、斗兽、牝兽、牝畜六等十八级,大将军
之前抓到的跨下马、鞭淫妖两只母兽,是最上等的妖兽,除她们两个妖兽之外,
还有舔痔狐、穿档兽两个,也是最上等的母兽。

  贱兽是中等妖兽之首,除贱兽外,还有七名母兽,同被豹房列为中等妖兽,
还有三十六只下等妖兽,我们妖兽级别的,只有四十八只,向下就是宠兽了。

  我们全是贫民百姓家的女孩子,都是自小被俘来,远离父母亲人,孤苦零丁,
任人打骂,如牲畜般的,用极其残忍的手段调训,其苦不堪言,同贱兽一起来的
女孩子,这些年来,一百个之中,倒被朝廷折磨死九十九个!大将军果真能解得
贱兽体内的定时剧毒,若大将军不弃,贱兽愿意以身侍奉!“

  赵五闻言,心下伤感,伸手解开她的麻穴,对翟蕊道:“把她放出来吧!找
套衣物给她穿上!她若是肯去姑苏,你就带她去,见到晶雪,解开她体内的剧毒
之后,是去是留,由她自选,不要强迫她,还有我们之前抓到的跨下马、鞭淫妖
两个,告诉晶雪,留去也由她们自选,我们起事,也是活不下去了,不得已而为
之,怎么能再留难她们这种可怜人!”

  翟蕊急道:“但是——!”

  赵五道:“我不怪她们,她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非是出自本意,翟蕊!若
你和蔡凤,跟着我觉得是不太愿意,也由你们自去!我不怪你们!”

  翟蕊泪流满面,急跪下道:“翟蕊情愿生生世世,侍奉大将军,求大将军不
要赶我们母女两个走!”

  赵五笑道:“我只是问一下你们的真实心愿而已,非是赶你们走,既愿意跟
着我,象你这般的绝色女子,再多我也要!试问这天下英雄,哪个能过美人关?”

  翟蕊破渧为笑,桃花带雨的道:“谢大将军夸奖!”站起身来,双手抱住赵
五的虎臂,踮起玉足,在赵五的面上香了一口,满足之极。

  赵五回吻了她小嘴一下,笑着对透骨骚道:“你叫什么名字?不会让我叫你
的宫名吧?”

              第八章找我何事

  透骨骚俏脸一红,低声道:“贱兽名叫周湘湘,湖广桃源人!”

  赵五看着翟蕊把透骨骚从爬笼中放出,笑道:“你愿不愿意跟随翟蕊去姑苏
拔毒?”

  周湘湘羞笑道:“愿意——!”

  赵五点头笑道:“新湖鲤是真的派人来的?”

  周湘湘笑道:“新湖鲤的人,全在城西孙楚大酒楼,领头的名叫黄炳,是新
湖鲤的中大夫,本来是想取道姑苏找你,被我遇见,套出他的话后,顺便灌醉,
不到明天早晨,自己是不会醒的,我带来的这组人,也全部躲在那里。

  另外史柱也没敢到扬州,走到濮阳就没敢再南下了,留在濮阳老店待命,日
日夜夜和舔痔狐、穿档兽几个淫乐,似乎早把皇命丢到脑后去了,跨下马、鞭淫
妖她们几组走的早,所以不知道,我却是前几天刚刚接到他传来的消息,奉命赶
到应天,相机剌杀你!“

  赵五笑道:“多谢周姑娘!这应天城中,除了姑娘外,还有三厂的探子吗?”

  周湘湘道:“有!还不少哩!贱妾说几个给爷知道,爷可悄悄派人,顺藤摸
瓜,把这些探子一举成擒!”

  当下连向赵五说了几个密探的姓名、长相和公开的身份,赵五暗暗记住。等
她说完,赵五笑道:“太谢谢你了,抓住这些探子,我们以后的麻烦就少多了,
事不宜迟,你这就同翟蕊一起,先回姑苏找到晶雪,拔了毒再说吧!”

  周湘湘俏靥红红的道:“爷——!湘湘情愿侍奉您!求爷千万成全!”

  赵五笑道:“我方才说了,如你等这般的绝色,多少我也要啊!”

  周湘湘跪下喜道:“谢谢爷!”

  赵五大笑着将她拉了起来,搂入怀中,轻抚着她光赤的粉股,笑道:“不会
又来剌杀吧!”

  周湘湘笑道:“爷说笑了!贱兽今后就是爷的私产了,哪敢再行不轨之事哟!”

  翟蕊道:“你不穿衣服了?”

  周湘湘笑道:“不穿了!爷——!不如开恩,让贱兽先侍候爷一次吧!定了
名份!贱兽心里也放心一点!”

  这透骨骚周湘湘,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一,虽不如翟蕊妖丽,但胜
在浑身骚骨,令人神往,赵五的手,情不自禁的就摸在了她的股沟中,逗得她浪
哼连连。

  翟蕊笑道:“你要什么名份啊!不会要做大奶奶吧?”

  周湘湘媚哼道:“贱兽哪敢呀!跟了爷后,自然是爷的奴妾!鞍前马后,床
上床下,任爷驱使!”

  赵五一拍她的肥臀,笑道:“要求倒不高!行!就收你做个奴妾!”

  周湘湘大喜,吻着赵五的身体就跪了下来,就在院中,轻轻的将小手伸进赵
五的袍子中,赵五笑道:“这里不行!翟蕊!找人告诉倪猴子,说我们要找的人,
全在城西的孙楚大酒楼,要他立即带兵去拿,然后顺藤摸瓜,再搜出其他的探子,
传完令后,一起进房来!”

  翟蕊笑道:“爷——!须注意身子!若是被这个浪蹄子掏空,就打不得战了!”
说罢传令去了。

  周湘湘望着翟蕊的背影,妖笑道:“她比贱妾还骚哩!还说我浪?爷——!
以后在私房中,还是叫贱妾透骨骚吧!这样您口中叫着,捅插起贱妾来,也勇狠
些!”

  赵五笑道:“不错!单听这名儿,我的东西就兴奋不已!”随手揽住透骨骚
的小蛮腰,把她往房里带。

  赵五衣服还没脱完呢,翟蕊就跑回来了,笑道:“爷——!贱妾回来了!”
说着话也滚上床来求欢。

  赵五挑动着透骨骚的牝环,把她逗的妖喘吁吁,抱住赵五道:“爷——!莫
要逗我!不如试试贱妾的口技吧!若是不行,尽管责惩!”

  说罢就低下头去,小嘴找到赵五的鸡巴,亲了又亲,方才整根的含入小嘴中,
这深宫之中,所教的口技,与翟蕊的又是不同,赵五爽的大叫,翟蕊也脱光了衣
服,凑爬了过来,伸出小香舌,就来舔赵五的奶头,两个人一上一下,全是绝色,
口技手法,全不相同,却又都是消魂荡骨,赵五直美到九宵天外中了,此时若是
杀他,一百个赵五也报销了。

  赵五的鸡巴怒挺,翟蕊笑道:“透骨骚!你先来!若是爷干了我之后,就没
劲儿干你了!”

  透骨骚笑道:“你就这么厉害吗?不如你先来,我的东西有些名堂,普通男
人吃不消的,爷若是先干了我,两三天都不会想交合了!”

  赵五大奇,拍了拍透骨骚的肥臀,笑道:“小狗式蹶起来,我要进去!翟蕊
的东西,已经够怪了,你又是什么名堂!让我试试看!”

  透骨骚“噢——!”的叫了一声,急爬好雪体,屁股向上,露出肉牝,赵五
双手扶住她的雪股,鸡巴一抬,“滋——!”的一声,尽根而入,透骨骚爽得大
声妖叫起来。

  赵五只感觉她的肉牝深处,一团滑腻腻的妖肉,忽然张开,紧紧的包住龟头,
左右磨动,脑海里灵光一闪,惊道:“你是骊龙迎珠的名器?”

  透骨骚妖声道:“爷倒识货的紧,贱妾的正是骊龙迎珠宝穴,别说是人,连
虎豹都吃不消!爷——!贱妾要发力了,您可要把执得住啊!不要一下就谢了!”

  翟蕊披嘴道:“我道是什么?只不过是骊龙迎珠,和我的幽谷藏香比起来差
远了!”

  透骨骚妖笑道:“你也是名穴?失敬失敬!只是我的骊龙迎珠,却比你的幽
谷藏香好的多!”

  翟蕊道:“我的比你好!爷——!您说呢?”

  赵五正爽呢,闻言笑道:“不要争了,都是万中无一的好东西!我都喜欢!
哎呀!你这牝穴也会吸哩!”

  透骨骚欠意道:“对不起了爷!我的牝穴兴奋时就是这样,会吸雄性的精元!”

  赵五道:“等等!你说会吸雄性的精元,为什么不说会吸男人的精元?”

  透骨骚苦声道:“贱妾说出来,爷可不能不要我!”

  赵五道:“你说吧!我要你就是!”

  透骨骚苦声道:“成帝那个狗皇帝不是人,心理变态之极,常令们这些妖兽
牝畜和动物交配,他带着妃嫔在边上看着取乐,贱妾常奉命和狮虎狼虫交配,若
不是这个异穴,早已身死,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赵五眼珠儿一转,心里想着,嘴上说道:“这么说来,你们这些能活下来的
妖兽宠兽,几乎全是异种的名穴?能不自觉的吸食雄性的精元,而达到采阳补阴
的目的?所以虽遭茶毒,但有自其他地方得到的强大精元滋润,恢复起来,是特
别的好、特别的快?”

  透骨骚苦道:“正是!有了这些雄性兽畜的精元滋补,我们十二只妖兽,精
力充沛,力量也大,也不畏寒暑,就算赤身裸地的在冰天雪地中被凌辱,也不会
生病!但若是生病,十有八九就会死!”

  赵五拔出鸡巴,透骨骚惊道:“爷!求您了,千万不要不要我!”

  赵五笑道:“不是这话,你盘坐下来,运功让我看看!”

  透骨骚不知何意,只得依言盘坐动功,赵五的灵识锁住她体内的灵气,忽然
大笑起来。

  翟蕊道:“爷!你笑什么?”

  赵五笑道:“天呀!我又拣到一个灵力充溢的上好炉鼎,她和你当初一般,
所吸的精元,几乎全散在四肢八脉之中,而且猛野之性尤胜!来——!仔细听好
了,用这个法门行功,我们三个双修!”

  透骨骚也是聪明之极,又有武功底子,一教就会,至此赵五又得到大量的虎
豹之力,武道更是大进。

  第二天,赵五送走翟蕊、透骨骚二女,叫人把倪峰海找来,问他的事办的怎
么样了。

  倪峰海笑道:“大哥!你还真有办法,按那个透骨骚的供词,我们尽擒应天
城内朝廷的三厂密探,现在兄弟们还在努力逼问他们,找潜伏在其它城池的朝廷
鹰爪子!”

  赵五笑道:“这是最好!扫清了这些密探,以后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新湖鲤派来的人怎么样了?”

  倪峰海笑道:“来人!将黄柄带上来!”

  两名亲兵将依旧糊里巴涂的新湖鲤特使黄炳拖了上来,黄炳大头直摇,不解
道:“我在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赵五笑道:“黄炳!我就是吴越大将军赵五,九江王派你找我何事?”

  黄炳半晌方明白过来,不解道:“你就是赵五?奇怪!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记得和一个绝色的美女在喝酒来着!”

  赵五笑道:“那个绝色美女,是内厂的密探,将你灌醉后,冒充九江王的人,
跑来剌杀我,幸好被我拿住,若是我被剌死了,我的兄弟,少不得会向九江王大
打出手了!你既奉密令前来,怎么会被女色所动?”

  黄炳苦笑道:“想必大将军也看到那个绝代佳人了,试问天下哪个男子,不
会为她所动?不过有要事在身,也怪我不知轻重,几乎坏了九江王大事!好教大
将军见笑了!九江王令我前来,劝大将军抄江西提督满文山的后路,尽灭江西军!”

  赵五笑道:“怎么回事?你的酒似是还未全醒,快坐下来,喝口热茶,慢慢
的说!”

  两名亲兵把摇摇晃晃的黄炳,放在交椅中,让他坐了下来,然后退了出去。

              第九章这么回事

  黄柄喝了几口热茶笑道:“大将军!是这么回事,今年稻熟之后,我们以为
江西提督满文山被我们揍怕了,窝在鄱阳湖东北面的地方,高城深垒,再不敢出
来,他们面对鄱阳湖,背靠应天,防范甚紧,也不主动出击,我们轻易也吃不下
他,所以趁湖广节度使调兵去和长江王应鸭子大战时,大举进攻湖广的江南州府,
刚开始,我们节节顺利,所向披糜。

  却不料湖广节度使竟然向西川节度使、怀国公伍云天借兵,伍云天也不禀报
兵部,竟然立即令他的堂弟、巴山总兵翻天神鹰伍云敢,率二万精兵从背后偷袭
我们,把我们打得大败。

  那伍云敢也是厉害,本领似比我们的九江王还要厉害些,但我们人多,定下
心神,稳住阵脚之后,他想彻底击败我们,也非易事,我们两拨子的大队兵马因
此就在宜都一线胶合在一起,杀了个势均力敌,谁也不敢先辙兵,恐对方趁此追
袭。

  满文山见有便宜可沾,竟然征招了八万精兵,先用三千轻骑袭了我们的九江
老窝,再大举从鄱阳湖东北方向攻击前进,我们没有办法,只得把都城远远的迁
到萍乡,以避锋芒!“

  赵五笑道:“那以后新湖鲤要改称萍乡王吗?”

  黄炳叹气道:“打算改称楚天王,九江位置太靠前,就算再夺下来,日后定
也还会被朝廷的兵马再攻破。

  我们后方遭袭,只得分兵,大王自带大队人马,殂击伍云敢,夫人烈焰嫦娥
谭熙婷,却另领了一部兵将,又另征集了二万的青壮,东进殂击江西提督满文山,
且战且走,往南昌方向败退,意图拖住满文山的大军!“

  洗荡乾坤新湖鲤,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一;翻天神鹰伍云敢,在天
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这两个杀在一处,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难分出胜负来。

  烈焰嫦娥谭熙婷,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产自鄱阳湖,也是个倾国倾
城的美人儿,跨下姻脂兽,手提碧水游龙枪,马上马下的艺业,也不含糊。

  赵五笑道:“那个满文山会不会打战啊?此时理会你们夫人做什么?理应抓
住这个机会,在宜都和翻天神鹰伍云敢会师,东西对进,夹击你们大王才是正理
啊!只要击溃了你们的主力兵团,江西全境唾手可得!”

  黄柄苦笑道:“满文山若是和大将军想法一样,我们就惨了,必然会大败,
到时恐怕在下连个容身之地也找不到,我们夫人,也怕这着,看满文山的意思,
是想先收复江西首府南昌,再去夹击我们的大王!”

  赵五俊目连闪,微笑道:“先生果没有去处,不如到我们吴越来,在下欢迎
之至。先生说了半天,就是想要我们兄弟去抄满文山后路?去袭满文山的老巢,
那样我们也是劳师远征啊!白白的替你们挡祸!万一兵败,说不也就会被人赶到
太湖去喂王八!”

  黄炳急道:“大将军神不知鬼不觉的轻取江南重镇应天,若是愿意驰援我们,
定无战败的道理,我们大王说了,事成之后,我们就以鄱阳湖、抚州一线为界,
长期修好,你看如何?”

  赵五大笑道:“你们大王,可真会算帐,我们打的全是官兵所占之地,你们
却是趁乱收复失地,既结了我这个同盟,又解了腹背之忧,可专心对付伍云敢,
真是一举三得呀!但你们的大王,为何消息如此灵通,我这边才占了应天,他那
边就知道了,就算飞也没这么快啊?”

  黄炳道:“实不相瞒,本来我想去姑苏找大将军碰碰运气的,不意大将军雄
图,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打下如此大的地来,实是始料不急!”

  赵五既得到这了消息,心中实是大喜,照黄炳的说法,应天府至江西翻阳湖
之间的大片领地,根本就是一片军事真空之地,几无朝廷的兵将,也无反王占着,
此时不取,更待何时?他们消息不通,还以为江西的满文山整军以待,要来打他
们立足未稳的吴越军哩!

  赵五心里高兴,脸上却不露声色,礼貌的笑道:“此事事关重大,先生暂且
回去,容我和众兄弟商议停当后,再答复先生如何?”

  黄炳急道:“大将军!机会难得,若等我们完了,湖广、江西的精兵腾出手
来,阵兵于西,战船顺江而下;闽粤精兵阵兵于南,两路对攻,则吴越危矣!”

  赵五道:“先生不必多言,再怎么说,这事太大了,某总要听听兄弟们的意
见吧!来人!将黄先生送到孙楚大酒楼休息!”

  黄炳无奈,叹息而去。

  赵五望着他的背影,差点就大笑出来,急令人召集众将,分兵三路西进,

  翻江倒海牛展带伏连城、岳标、陆诏、宣扬、郦扛、劳荐、熊闯、郁图等兵
出彭泽,去攻九江、武宁,勒兵安义,切断满文山的归路,准备夹击江西兵。

  刀横天王富带时天俊、欧鹏、步累、朱浑、施平、史堂、王起、张系等兵出
徽州,经上饶、鹰潭,直逼德胜关。

  赵五自领着众兄弟,经景德、抚州,攻南昌,相机尽灭满文山的江西兵和谭
熙婷的反王兵马,趁机来个一箭双雕,全收江西之地。

  十余天工夫,吴越三路兵马势如破竹,尽收江西鄱阳湖以东的大片领地,并
顺利攻占了九江、南昌等重地,与楚天王新湖鲤的夫人、烈焰嫦娥谭熙婷在乐化
会师。

  烈焰嫦娥谭熙婷全身桃花镶飞凤的铠甲戎装,头顶银雪美人冠,冠上插着两
根雪白的雉鸡尾,得胜钩上挂着碧水游龙枪,跨下胭脂兽,英姿飒爽,美艳不可
方物,笑靥如花的一抱雪样的玉拳,微笑道:“赵大将军好不地道,说好了我们
两家以鄱阳湖、抚顺一线为界的,怎么大将军连九江、南昌也占了,还叫你的把
兄弟牛展,勒兵安义,想趁乱吃了我们吗?”

  赵五诡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来?我只不过是帮你们赶走官兵而已,夫人
雅号烈焰嫦娥,今日一见,果然生得风华绝代,我见尤怜!”

  这烈焰嫦娥谭熙婷,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和翟蕊不相上下,也是倾
国倾城的尤物,举手投足之间,也是颠倒众生,闻听赵五之言,板起个俏脸道:
“大将军!妾闻君子相人以德,小人相人以色!大将军言语轻浮,戏弄小女子,
不知是君子耶?小人耶?”

  张杆跟在后面大笑道:“大哥只不过说嫂嫂生的美貌罢了,也是实话实说,
有什么不对?”

  谭熙婷道:“你是何人?我自和你们大将军说话,你叉什么嘴?没事一边凉
快去!”

  赵五笑道:“他是我的好兄弟张杆,他说我说,没有分别?”

  谭熙婷道:“原来是张杆将军,失敬失敬!”

  两拨子人说着话,已经走得近了,赵五在马上忽然一探身,抓住了谭熙婷雪
样的纤手,谭熙婷的武道本是不低,却被赵五拿住,妖靥上神色立变,哑声道:
“男女授授不清,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赵五面不改色心不跳,微笑道:“我们两家联军,拉手表示友好之意,和男
女什么的,没有丝毫关系,新夫人!请你不要想歪了!”

  明明素手被这个男人握在手中揉捏,却又挣脱不开,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谭熙婷忽然仰天娇笑了起来道:“真是个泼皮!还大将军呢?”

  汤林笑道:“我们原是泼皮!好叫嫂子见笑!”

  谭熙婷身后的一名美女笑道:“怪不得如此不堪!只是你们无故占了我们的
大片领地,就算是泼皮,也不能如此无耻吧!”

  赵五笑道:“敢问这位姑娘芳名!”

  那名美女笑道:“姑娘就不是了!贱妾名叫秋风遇,是楚天王的宠妾!”

  楚军营中,早有战将憋不住了,“呛啷——!”一声,抽出佩刀,怒道:
“赵五!某家起先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却不料原来是个趁火打劫的小人,快快放
开主母,否则的话,休怪某家无礼了!”

  赵五身后,数十名战将一齐抽出兵器来,怒道:“要种你通个名来,却待怎
样?”吴越军中,上万匹战马一齐嘶鸣。

  那名楚将道:“所谓君辱臣死,某乃楚王麾下大将陶入水,两家联兵,意在
共击官兵,你们的大将军无礼,我们又岂会受他人欺辱!”

  赵五挥手,示意众兄弟收了兵器,笑道:“拉你家夫人的手,只是表示亲近
之意,好弄好关系,齐心协力,共击官兵,我们江湖中人,哪来的这扭扭捏捏?
既是如此,我不拉便是!”嘴上说不拉,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谭熙婷“咯咯”娇笑道:“大将军说的很是,我们江湖儿女,原不必惺惺作
态,陶将军!你不必如此小家子气!大将军!不如我们进帐说话如何!”

  赵五笑道:“也好!”

  一行人走到直榬门处下马,赵五此时才不得不放开谭熙婷的嫩手,帐内正当
中设有两把虎皮交椅,赵五、谭熙婷上前平坐,两家战将,分两边站立,谭熙婷
这边只得十几位将领,赵五这边却是上百位,两家的实力立即就分了出来,更何
况吴越军有战马万匹,楚军几乎无马可用,只有将领才有马骑,大部分全是步兵。

  所谓“得骑兵者得天下!”步兵再多,面对精锐的骑兵,只有被动挨打的分,
谭熙婷冰雪聪明,自得知吴越军四面合围,把楚军和官兵全收在网中,就知道赵
五想把她们的楚军和官兵一锅端的包饺子全吃了。

  赵五肆无忌惮的当众拉她的手,并非性格轻佻,不堪做大事,而是视两万楚
军步卒如无物,已经把她当成囊中之物了,待击破楚军之后,自会把她收入私房
狎玩,,当下也不说破,轻笑道:“大将军!我们把满文山向南引,并不是不敌
官兵,而是想把他们引入口袋,一举全歼!”

  赵五哪里肯信,笑道:“你们区区两万之众,全是步兵,粮草又不足,满文
山有精兵八万,铁骑三千,一路把你们打得节节退败,丢了大片的领地,若非此,
我们岂能拣到便宜?美人儿!哥哥不是傻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能不能说点
让我相信的话来听听吓!”

  谭熙婷妖笑道:“我说的就是真话!今夜请大将军将吴越军退后两里,不要
把大队压在官兵的营前,令牛展将军封死满文山的退路,我们子夜进攻,到时大
将军随我们一起大败官兵如何?”

  赵五嘻笑道:“那好!我们立即退后!你个爱说大话的美人儿,我倒要看看,
你们临时凑拼的二万步兵,如何能冲得动满文山深寨高垒的八万精兵!”

  谭熙婷妖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大将军输了,就把趁火打劫占我们
的九江、南昌等鄱阳湖以西的领地还给我们如何?”

  赵五笑道:“若是美人儿输了呢?”

  谭熙婷笑着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那婷儿愿为大将军的牝兽,给大将军肆意
玩弄!”

  赵五大笑,转而低声道:“你这个理由找的好!此一战新湖鲤非大败不可,
你个狡猾的妖精,倒知道顺水出货!”

  谭熙婷亦是大笑,低声道:“鹿死谁手,还未可定,大将军不要言之过早!”

  赵五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我自去调配人马向后退,告辞了!”

  谭熙婷笑道:“大将军慢走,婷儿不送了!”

  赵五带者着吴越的上百名狠将,一窝蜂的出去了,帐外顿时蹄声大作,如山
崩地裂一般。谭熙婷望着他的背影,媚目中怒火如狂,恨的银牙直咬,看似无力
的纤手猛一用力,将手上的茶杯捏得粉碎。

              第十章贼兵势大

  楚营中,部将陶入水大叫道:“主母!方才为何不让小将毙了赵五那厮,却
由得他如此戏辱于你!着实可恨!”

  新湖鲤的宠妾张映唅道:“此人武艺,深不可测,主母若能挣开,早甩开他
的贼手了,又何劳你们上前,主母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况是你们?若是方才
给他逮到机会发难,现在已经吞了我们了!”

  部将温旭沉吟道:“既是他有心吞了我们,又为何巴巴的跑来和我们结盟?”

  谭熙婷恨道:“这厮根本就没有和我们结盟,黄先生根本就没回来过,他来,
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和我们结盟对付官兵的,实则非是如此!”

  秋风遇道:“主母是说,他是跑来看风色的?若是我们够强,他吞不下去,
就和我们结盟,若是我们弱,就顺势吞了我们,再和安义的牛展两面夹击,灭掉
满文山,尽收江西之地后,再挥师西进,做掉大王,甚至伍云敢?”

  谭熙婷点头道:“你猜的不错,只是顺序有一点不对,他吃掉我们和满文山
后,不会急着向南打,很有可能会集中兵力,趁胜向西,灭了大王和伍云敢,再
向南征进,到那时,江西全境、湖广的大江以南,哪里还有他的对手?”

  部将勾坦不解道:“既知如此,主母还让他退后?不如就用我们的宝贝,把
他们和官兵一起做掉算了!”

  谭熙婷道:“不行!我观赵五其人,看似泼皮轻佻,实则小心诡诈,这几日,
我们左近全是他们的搜索尖兵,且他们骑兵多,往来传递消息方便,我们这边步
兵一有动静,他们立即就知道了,只要拿住我们几个知情人,马上就知道了原委,
到时抢先发动起来,用骑兵黏着我们的步兵打,用步兵封住道路,我们二万步兵,
怎么能敌得住?

  再者,我们的所谓好东西其实也只是被官兵逼急了,异想天开的试用,成不
成还是个问题,数量也不多,就算能行,也只能用一次,若是那东西不行,恐怕
我就真的要做他的牝兽了!为今之计,只得赌上一赌,赌赵五聪明绝顶,我们方
才能得到好处!“

  部将李国腾不解道:“主母不是给他气糊涂了吧?应该赌赵五笨才对,若是
聪明绝顶,如何能瞒得过他?”

  谭熙婷笑了起来道:“你们不懂的,有时聪明反给聪明误,这其中的道理,
还真说不清!传令下去,天黑以后,我们也跟着赵五退后!”

  赵五边带人后退了两里,边传令搜索的精骑兵,向西南方向多搜十里,一发
现可疑的情况,立即来报,又令人通知西北面的牛展,要他小心提防宜都方向新
湖鲤的大队精兵,多派精骑尖兵,向宜都方向搜索,不要反给新湖鲤吃了吴越军
就惨了。

  他估计的是:新湖鲤很可能让他老婆在明处带兵诱敌,自己偷偷甩了伍云敢,
星夜驰援,一举击溃满文山,吴越军若不提防,很可能会被大队的楚军,赶到鄱
阳湖中喂王八,那时人脱身不难,但上万匹的战马就要恭手送人了。

  小半个时辰后,有搜索的精骑兵回来禀报,说是楚军后面的西南方向七、八
里处,果然有奇怪的事,上千的楚军,正用巨型的牛车,向前搬运三十个巨大的
钢柱,还有数辆牛车随后,车上放了许多枚西瓜大小的钢球,不知道要干什么。

  赵五闻报,心中狐疑不断,难道楚军要摆什么邪阵来对付官兵不成?吴越军
来时,赵五早看过满文山扎下的营盘,端的是工整,全按兵书战策上所讲的,严
格布置,一丝不乱,官兵摆下的这种阵势,攻是不行,但若想用精骑冲他的大营
或是偷营劫寨,也将会是死伤惨重,不到万不得已,这种孤注一掷的事,傻子才
做。

  若想大败满文山,唯一的办法就是诱他拔营起寨的动起来,在运动中,可发
挥精骑兵的最大威力,在四野之中,用精骑兵横扫官兵的大队,然后分而击之,
他让牛展抄官兵的后路,切断官兵的补给,就是想叫满文山拔营进攻。

  同时,江西官兵的大营中,江西提督满文山也觉两股贼兵合起来势大,没料
到吴地的赵五会突然来援,看来吴越之地,已经尽落贼手了。

  赵五一来,打破了他步步为营、尽收九江、南昌的计划,新湖鲤被伍云天缠
死,动转不得,他的婆娘烈焰嫦娥虽然泼辣,但自从交兵以来,就没胜过江西王
师,虽拼死顽抗,但还是被官兵打的节节败退。

  新湖鲤的楚营中,能打的将军全被新湖带着,在宜都和伍天敢厮杀,对面的
楚营中,能打的贼将,只有谭熙婷以外的一两名而已。

  而他的江西官兵,却是倾巢而出,能打的将官他全带出来了,其中尤以蓝勇、
单全、姚光、邓载、冯带、仇滴、白顺七个统制官最为骁勇,蓝勇、姚光两个人
合力,就可以将贼首谭熙婷缠住,其余的贼将,都不足虑。

  这姑苏赵五倒会混水摸鱼,具探马报,吴越的贼兵已经尽袭了江西官兵的大
后方,正从两面包抄过来,而他的这个“鱼丽之阵”防守有余,攻击力不够,对
付谭熙婷以步卒为主体的楚军,他是绰绰有余,但对付有大队精骑的吴越贼兵就
不行了。

  所谓“鱼丽之阵”就是仿效游鱼结的“鱼阵”,大群游鱼结的鱼阵,水下的
生物,万万是破不开的,然最怕天上飞禽的往复冲击,赵五若是用大队的精骑兵,
不顾死伤的疯狂乱冲,鱼丽之阵迟早会给他冲破。

  此时,满文山的大帐中,坐着十三位从三品以上的高级将领,大家都是愁容
满面,鄱阳湖以东的后方遭袭,他们的子女妻妾、金银财产已经尽落贼手,为今
之计,只有击溃吴楚联兵,才有生路。

  依大晋朝的惯例,武将不能参与各种军政要事,只能依令行事,打与不打,
怎么打,都不允许他们发表政见,然非常时期人,三十个四品、从四品的统制官,
破例被允许站在两边下首,发表意见。

  行伍出身的统制官们比这些进士及第的文人,更了解战局的严重性,虽被破
例允许站在帅帐中,但全都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大后方被袭,粮道被切
断,事已至此,败局已定,除非有大股的朝廷兵将来援,否则再无力回天。

  满文山其实也明白他们这些书生,舞文弄墨行,若是真刀真枪的实干就傻眼
了,平时压制这些行伍出身的武将,也是依朝廷的惯例,不让能打的武将出头而
已,以防他们的战功大了,带的兵多,会有不臣之心。

  满文山见惯于战仗的统制官们不说话,只得点名道:“邓载!本提督出兵时,
你不是一直有话要说吗?现在本提督洗耳恭听!”

  当初满文山出兵议事之时,邓载正站在正堂当值,听满文山和这些从三品以
上的书生副将、书生护军、书生参军、书生总兵等等书呆子,说是要先占江西首
府南昌,再夹击新湖鲤时,一时忍不住插嘴,建议满文山,以优势兵力,在悴不
及防中先击破新湖鲤的主力兵团,和伍云敢会师,再南下收复江西失地,被满文
山等书生将军们以妄议军政的罪名,当堂打了三十军棍,着人叉了出去。

  这时听满文山点他的名,虽心中忿忿,然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敢胡乱发表意
见,说得好还好,说的不好,这屁股就又要倒霉了,但提督大人既然问起,也不
得不恭身答道:“回提督大人,小将乃是粗人,大人们都无计可施,何况小将这
个粗人?”

  护军严台烦恼的摇摇手道:“提督大人!您这是病急乱投病,他们这些当兵
出身的武夫,只知舞刀弄棒,大字都不识一箩筐,您却要他们献计,这不是抓着
丫头割鸡巴吗?为今之计,我们或是从九江方向退回去,或是向西攻击前进,和
伍云敢会合!”

  参军崔华道:“大军临时退回去,我看不妥,去会伍云敢路途又太远,为今
之计,只有暴虎冯河,直接攻击对面的贼兵,谭熙婷这个骚娘们所部,几无战力,
赵五所带,也全是吴越之地的兵壮,吴越之地,民风羸弱,人数虽众,徒奈我何。

  我们的三万主力精兵,乃是从三秦、陇西等地征召而来的,蓝勇、单全等统
制,也是北地悍将,所谓江南出才子,山西出将军,又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
以北地的悍勇战将,在处于死地的境况下,拼命去袭江南的羸弱之兵,哪有不胜
的道理?“

  帐下几个能打的统制面面相觑,说他们不知兵吧,但说起来都头头是道,说
他们知兵的,讲的全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兵书开篇就有云:要经之五事,较之计,
索其情;如今天道不在大晋朝,君昏臣贪,致便百姓流离,民怨鼎沸,他们这些
统制官都不愿为这些书生去拼死,更何况是普通的士卒?

  但统制们半日里被压制惯了,明知此非善计,也不傻的公然反驳,以免无故
召来祸端,半晌,蓝勇叉手施礼道:“参军大人妙计,我等万万不能及,大战在
即,为防贼兵劫营,不如请提督大人破例先发将令,让我们把重兵器和铠甲、弓
箭、战马领了,点齐兵校戒备,若是贼兵不知死活的劫营,也好杀他个落花流水!”

  严台道:“不行!朝廷典章不能费,不到开战时,不得点兵领甲,此例万不
可开,提督大人,我们可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向南正面攻击贼兵,一鼓收复南
昌!”

  满文山明白严台的心意,若是给这些行伍出身的骁勇统制官先领了战马、铠
甲,点齐了精兵,且不说这些统制会不会事急时造反投贼,就是把他们这些手无
缚鸡之力的书生全甩了,自带精兵冲出血路溜之大吉,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他们这些书生,自己的事自己知,如今只有象蚂蝗一样的粘死这些骁将,逼
着他们与自己共进退,方才能有活路,平日里他们玩心眼行,真是开兵见阵,哪
敢上阵和贼人单挑?

  满文山怒视蓝勇道:“匹夫!你见贼兵势大,要预先领兵器战马,调动精兵,
是想造反,斩了本大人的头去投贼不成?”

             第十一章以防万一

  蓝勇立即跪下抱拳道:“小将不敢!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望大人明查!”

  崔华怕真的逼反这些统制官,忙打圆场劝道:“反正全面攻击谭熙婷,是迟
早的事,现在多了个赵五,就连他一锅端掉也无不可。蓝勇所请,我看也不无道
理,依下官看不如这样,大人可发将令,只令他们先领了兵器马匹准备,调兵的
将令,可以暂缓!”

  满文山如今也要依靠这些统制官们替他拼杀买命,也不想太逼他们,借坡下
驴道:“也好!”当即掷下将令,蓝勇、单全等统制大喜,有了重兵器、弓箭、
战马,事急时自已只管杀开血路逃跑就是,哪会管这些书生的死活?

  众统制领了将令下帐,邓载一碰蓝勇,低低的道:“当真不敌之时,斩了这
些书生降贼,倒也是一个办法!只是这两路贼人,我们到底降哪路为好呢?”

  姚光把大头凑过来低声道:“自然是降赵五,我们的妻子财产,全在他的手
中,若是降了楚军,一来向五体不全的娘们投降实在丢脸的紧,二来也要不回我
们的妻儿,反正都是造反投贼,如何不挑好处多的去降?”

  江西营中,蓝勇、单全、姚光、邓载四人全是三秦之人,关系最好,走在最
前面小声计议,他们身后冯带、仇滴、白顺等人也不老实,事急时,哪个不想活
命?更何况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战将,平时就受到书生们的打压,窝囊气受了一
箩筐,双方原就不合,根本不想为这些书呆子拼老命,仇滴一把拉住姚光道:
“你们几个,若是有好去处,须不能丢下我们几个!否则我立即就向姓满的告发,
说你们意图谋反!”

  姚光急急的挣道:“莫要拉着我,叫人看见不好,你们领到兵器、战马后,
不如也到我的帐中商议商议,你小心点,不要叫太多的人知道!”

  仇滴笑道:“早说吗?行!我就叫上冯带、白顺两个,人多了也不好行事!
这个我知道!”

  他们七个在前面鬼头鬼脑的嘀咕,能带兵打战的统制哪个是呆子?已经有人
留了心,为求活路,暗暗了盯紧了他们,要走一齐走,要死一起死,休想捌下他
们独自寻活路去。

  赵五哪里敢睡,吴越将士,人不卸甲,马不解鞍,以防有变,在没有搞清郴
谭熙婷的真正间图之前,赵五不敢轻举妄动,叫人死死的盯着谭熙婷,吩咐若是
有事,立即来报,同时官兵那边,也不容有失。

  天黑后不久,前锋翟诺来报,说是官兵营中偷偷的溜出十一个人,问赵五怎
么办?赵五当即令他把人拦下来,吩咐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小半个时辰后,翟诺把人带来了,全缴了兵器,看样子全是战将,赵五立即
升帐,问面前的人道:“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想偷营劫寨不成,
不象啊?”

  领头的一名大将道:“我名蓝勇,求见赵大将军?”

  赵五道:“我就是!有什么话快说!”

  蓝勇看着赵五年轻而英俊的面庞,疑道:“你就是?”

  帐下边得力、孙品早认出他们来,齐上前抱拳道:“大将军!他们几个我们
都认识,俱是勇将,望大将军收留!”

  陈解、袁亮、苏建也道:“我们也认识他们,领头的是蓝勇、单全,后面几
个是姚光、邓载、冯带、仇滴、白顺、张盛季、丁泺田、关陇、杨寒,俱是江西
军中的猛将,望大将军收容!”

  赵五道:“他们几个无故跑出敌营,不会有诈吧?”

  孙品道:“某愿以人头担保!”

  蓝勇上前施礼道:“我们偷出营寨,来投大将军,其实是万不得已,一来家
小尽落在大将军手中,某等不忍看着妻儿受罪,而不闻不问;二来姓满的自以为
是,我们不愿再替那些书呆子效力,白白的送了身家性命!大将军若是不信,尽
管斩了我们就是!只是求您放出某等的妻儿来!黄泉路上,感激不尽!”

  赵五奇袭了江西军的大后方,不但得到了大量的辎重物资,这些统制官的子
女妻妾,也尽落他手,按大晋的惯例,男的要永远为奴,女的就被充做营妓,从
此沦为杂户娼妓,其命比狗还贱,稍有反抗,轻则皮鞭,重则处死,不论老幼,
都是如此。

  这些行伍出身的统制,本就和进士及第的将领不合,战局形势看的又极为清
楚,知道此时已经无路可逃,粮道被断,大后方被袭,这支朝廷的军队,其实已
经是孤军了,迟早还是要送了性命,与其白白的送了性命,不如博上一博,如果
塞子押对了,赵五肯信了他们,不但赚回了自家的性命,还救了自已的家小妻儿。

  若是赵五不信而斩了他们,也是一死,早死迟死都是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总比一丝生机没有要好,蓝勇等人走进大帐时,也早看到了昔日的同乡好友,暗
暗的朝好友们直使眼色,叫他们为自己说好话。

  陈解原和白顺要好,闻言忙道:“大将军!万万不可!此种形势之下,他们
决无诈降的道理!若是大将军把来投的好汉全斩了,以后还有哪个敢投我们吴越
军?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还请大将军权衡利害,,收了他们后,也多了几
条臂膀不是?于今后大事,大大的有益!望大将军千万三思而后行!”

  赵五俊目一转,心中已是了然,笑道:“既是诸位将军如此看得起我们吴越
军!那你们十一位,就一齐留在吴越军中吧!一起封为吴越骁骑将军,帐前听用,
待破了满文山,回师之时,你们自去取了家小,田产房舍,一并发还,所有损失,
如数赔偿!”

  蓝勇、单全等大喜,一齐抱拳相谢,邓载排开众人,出来施礼道:“大将军!
俱末将所知,这谭熙婷所带的楚军,战力其实不强,兵卒几乎全是未经操练的白
丁所组成,袭败满文山后,不如趁其不备,回师一鼓将楚军击破,再向西挺进,
趁新湖鲤和伍云敢纠缠之时,我们来个渔翁得利如何?”

  赵五笑道:“某正有此意!只是探马来报,说是上千的楚军正用数十辆大型
的牛车,向阵前运一些奇怪的钢柱铁球,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们猜测,可能是想
摆什么邪阵来对付官兵,她又说是今夜要大破满文山,我们在没搞清楚他们的玄
虚之前,只命人死死的盯住他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蓝勇道:“噢——!难道谭熙婷那个婆娘一直败退,是在诱敌!也不象啊!”

  赵五笑道:“谭熙婷那个骚娘们的邪阵灵不灵光,就在今夜,若是不济,我
们黎明天亮前,就先击破弱的楚军,再以楚军的降卒作前驱,也来个步步为营,
慢慢的逼进官兵的坚寨,用人肉撕开满文山坚固的营盘,逼他出战。

  再与牛展四面夹击,用重骑兵往复猛冲,只要撕开一道口子,我们就能马踏
姓满的连营,勿必要抢在新湖鲤回援之前,击败官兵,再向西迎击新湖鲤,同时
令南面的王富,领精兵,强攻楚军的都城萍乡,得胜后,再绕到新湖鲤的屁股后
面打,江西全境,唾手可得!“

  邓载笑道:“若是谭骚货的邪阵不灵光,大将军也用不着费牛力气去强攻姓
满的鱼丽大阵了,我们来时,他们几个书呆子,正计议着要三更造饭、五更拔营,
全面出击呢!大将军虽是妙计,但顺序不得不改一改了,也省了许多力气。

  今夜可传密令,三更时悄悄的拔营,避开官兵冲击的正面,把楚军暴露给官
兵,我们等他们交战正酣之时,从两侧后用精骑迂回,用步兵堵住路口后推近,
一战可全歼满文山的官兵和谭骚货带的楚兵!“

  赵五喜道:“天呀!真是人走运城墙也挡不住,姓满的竟然放弃坚营不用,
用步兵和我的上万精骑兵在四通八达的旷野中决生死?真是太好了!汤林!你立
即带严忠、何当率三千精骑伏于满文山的大营左后侧,张杆!你带黄散、戚继,
也率三千精骑伏于满文山的右后侧;

  边得力、蓝勇、单全三个带一千精骑,伏于谭骚货大营的左面,孙品、姚光、
邓载带一千精骑伏于谭骚货大营的右面;

  翟诺并范忠、彭业、车勇、苏建带一千精骑,准备直冲官兵和楚兵交战的乱
阵,,我们大队人马随后就到,傅义、陈解、袁亮你们三个,带五千精兵,悄悄
的伏在路口,清剿楚军和官兵的残敌,我们齐心协力,共击对手!“

  蓝勇抱拳道:“某愿跟在大将军左右杀敌!”

  赵五俊目一闪,已经明白过来,笑道:“蓝将军不必如此!我赵五一介穷小
子,粗人一个,没那么多心眼,将军既是投我,从此以后,也如这帐中的兄弟一
般,大家都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有酒大家喝,有饭大家吃,不要分
什么彼此才好!”

  蓝勇等十一人一齐跪下道:“大将军仁义,某等情愿效死!”

  赵五忙跳下虎皮交椅来扶住,大笑道:“兄弟们不必如此,这样就见外了!”

  门外负责监视楚军的一个兄弟来报:“大哥!谭骚货带着两名美女,往我们
这儿来了!”

  赵五道:“这个骚货,这时跑来干什么?不会是找我来求欢的吧!且不管她,
你们众人,可要听好了!我们这次,要做好两手准备,若是谭骚货的邪阵发动成
功,冲乱了官兵的阵脚,我就在大营中升起三发绿色焰花,众兄弟就直冲官兵大
营,只杀官兵,不杀楚兵;

  若是谭骚货的邪阵不成功,反给官兵冲了出来,官兵和楚兵交战时,我就升
起三发蓝色的焰花,到时众兄弟一齐杀入乱阵之后,不管是官兵还是楚兵,一律
斩杀,不得手软,要用最快的速度,击溃双方的有生力量,千万不能拖,明白吗!


  众兄弟齐声应道:“是——!”

  张杆嘻笑道:“或许谭骚货真是巴巴的跑来找大哥求欢的也说不定噢!”

             第十二章送货上门

  赵五笑道:“胡扯!那个骚货狡猾的象狐狸,这时跑来,定是想看我军的反
应,你们仔细避开她,别叫她看出什么道道来,带着楚军溜之大吉就好了!”

  帐前有兄弟高声报道:“楚天王夫人求见大将军!”

  赵五道:“来得这样快!请她进来,你们都出去吧!让我来会会她!”

  众兄弟领命,和谭熙婷面对面的走过,张杆、汤林走在最后,冲谭熙婷做了
个鬼脸,谭熙婷冷着个脸不看他们。

  赵五起身相迎,笑道:“这乌漆抹黑的,谭大美人前来,有何指教!”

  贼眼一翻,已经看清,跟着谭熙婷来的两个美女,却是张映晗和秋风遇两个
新湖鲤的宠妾,亦笑道:“张大美人好!秋大美人好!”

  三个美女表情不一,张映晗冷哼道:“赵大将军!我们是有正事前来,不要
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赵五叫搬来三把椅子,请她们坐了,笑道:“赵某洗耳恭听!”

  谭熙婷坐在上首,也不喝赵五的茶,冷声道:“我此次来,是想叫赵大将军
配合我们进攻!”

  赵五笑道:“我说吗?你们两万步卒,怎么能冲开官兵的大阵?原来是想叫
我们配合,是你们冲在前面,我们的精骑跟在后面吗?”

  谭熙婷道:“我们骑兵不足,要想尽快的击溃官兵,还要你们的骑兵冲锋,
才能事半功倍!”

  赵五笑道:“谭大美人!虽说你貌美如花,让我留恋的紧,但我也不会因此
傻到用自己的兄弟性命开玩笑,满文山的那个什么鱼丽大阵,若是我用精骑冲锋,
死伤一定惨重之极,就算冲开他的大阵,也无意义了!”

  秋风遇惊咦道:“奇怪!满文山的军阵,我们研究了许久,都研究不出所以
然来,后来好不容易才从路过的高人乔公望那里,知道满文山扎的是鱼丽大阵,
大将军一来就看出来了,真是了不起!”

  赵五闻听“乔公望”三个字,立即就从虎皮交椅上跳了起来道:“那个装神
弄鬼的吊人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张映晗微哂道:“乔先生早走了,我们留也留不住他,临行前,对我们说,
若是见到赵大将军,要我们提醒你,别忘了浦子洲头的长叶林之约!”

  三女看赵五的目光,更加的凝重,秋风遇道:“大将军既然熟读兵书战策,
还认识乔先生,言语中和他似是熟人,平日里就不要装泼皮无赖的沾人家便宜才
好,既是知道这鱼丽之阵,也定然知道万难冲破他的大营,所以就叫牛展将军断
他的粮道,逼姓满的出营决战!”

  赵五哪里看得出来什么“鱼丽大阵”,他知道鱼丽大阵,也刚刚听邓载说的,
他只知道满文山的营盘扎的甚是严谨,若想冲开,是千难万难而已,当下嬉笑道
:“我读过吊的兵书,再说了,我也没沾过秋大美人的什么便宜啊!”

  谭熙婷的小琼鼻中,冷哼一声,讥笑道:“行了!你个奸雄!休想再在我面
前装了,看来要想叫你做亏本的买卖,还真不可能!明说了吧,我们有办法冲开
姓满的坚营,但冲开坚营后,我们没有骑兵,难以对他形成最有效的打击,等我
们的步兵冲到,他们一定已经做好防御的准备了,那之前我们所花的工夫就白费
了!”

  赵五笑道:“是用牛车拉来准备布的大邪阵吗?”

  三个大美女一愣,随即一齐咯咯娇笑起来,谭熙婷笑道:“不错!大将军真
是聪明,我们布的确是个大邪阵,只要阵势发动开来,能引来九天神雷,强行震
开官兵的坚寨!”

  赵五见她们笑得蹊跷,狐疑道:“若是单打独斗,能祭出道雷,也大有可能,
但要震开诺大的营盘,却是难,你们布的是什么大阵,能告诉我么?”

  谭熙婷笑道:“是诛仙大阵,大将军!若我们能震开官兵的大营,你帮不帮
忙用精骑兵彻底击溃官兵?”

  赵五也是修道高手,心中哪里肯信?眨着眼睛诡笑道:“那是自然!彻底击
溃官兵,于我们两家都有好处,不过这些一来,和我们打赌的话又有些出入啊!
当时你说用两万步卒冲开敌营,现在又要求我们用精骑冲锋,是不是这样一来,
我们占的九江、南昌等鄱阳湖以东的地盘,就不用还了!”

  谭熙婷娇笑起来,顿时花枝乱颤,忽然妖媚的道:“狡猾的人,借你们的精
骑先冲入敌营,官兵中绝大多数的辎重物资,就全是你们的了,你还想要什么?”

  张映晗笑道:“不如这样!大将军!等事成之后,您还我们鄱阳湖以东的地
盘,我们三个,陪大将军一宿如何?”

  赵五张口结舌,料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楚弱吴强,赵五早存心吞了
她们,但这话从美女的小嘴里,自己亲口说出来,又别有一番诱人之处,转而一
想,又笑了起来道:“某是泼皮混混出身,张大美人说这种不靠边边的话,只可
哄别人,如我所料不错,只怕事成之后,你们三个,陪我一宿是真,但只是说说
话,喝喝茶什么的,岂不要老子心痒难挠,过后恐怕还全在人前人说,说老子色
欲熏心,上了大当,天下英雄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秋风遇笑道:“既是心痒难挠,大将军就不会霸王硬上弓吗?我们三个,又
岂是你的对手?”

  赵五一眼睁一眼闭的笑道:“只怕到时,你们三个小妖精,早想好了把我弄
到不可能霸王硬上弓的境地!”

  谭熙婷笑道:“到时我们三个,自会脱光了任大将军肆意玩弄,决不食言!”

  赵五正得意的笑哩!猛然间听她说的露骨之极,差点就从交椅上栽下来,不
信道:“有这样的好事!天呀!若果是这样,我就还你们的地盘!只是我们三个
骚货,公然引诱老子上床,虽事出有因,但男人最恨的就是有人给他戴绿帽,此
事若是给新湖鲤知道了,老子倒没有什么,但新湖鲤定会宰了你们三只妖精的!”

  张映晗笑道:“我们三个自不会说,大将军会没事巴巴的跑到我们的爷面前,
告诉他上过他的娇妻宠妾吗?”

  赵五大笑道:“老子有病啊!没事跑去和他说这个?上过就上过了,既偷了
嘴,得了大便宜,还不远远的跑开偷着乐?”

  秋风遇抿着小嘴笑道:“那这就是了!再说我们的身体,本就是为了办事的,
能用我们三个的身体,换来那一大片地方,划算之极!”

  赵五又狐疑起来,不解的道:“命侍女奴妾和人上床后办事的,我们大晋,
倒是大有人在,一点儿也不稀奇,但能不顾廉耻,大方的用正妻、宠妾和人上床
后办事的,还真不多,新湖鲤这厮,倒还真行!老子佩服,但永远也不会学他的
乌龟样!”

  谭熙婷用媚目狠狠的瞪了秋风遇一眼,低声道:“秋风遇!你太多嘴了!大
将军!秋风遇就爱胡说八道,你莫信她,我们同意以身侍奉,实在是九江、南昌
等鄱阳湖以西地区。对我们楚天王再重要不过了,不得已而为之,此事只可暗暗
进行,不可声张!”

  赵五笑道:“这是自然!唔——!你们不会在和我同房时,突下杀手吧!”

  谭熙婷微怒道:“我们含羞忍辱的偷偷佳奉于大将军,大将军怎么还是疑神
疑鬼的,若是没胆子上我们就直说吧!自初次见面,你拉着人家的手不放,人家
就知道你对人家的身体很感兴趣,为了两家的和气,避免两家兵戎相见,这才出
此下策!”

  赵五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烦不了了,此事成交!就看你
们的诛仙大阵了!”

  谭熙婷笑道:“那好!婷儿就留在大将军的军中,子时一到,就发动大阵可
好!”

  赵五左右不能睡,有美人儿相伴那是最好不过,挑逗别人家的绝色老婆,感
觉剌激之极,等她的大阵不灵光时,正好先擒了这三个骚货,脱光了打入爬笼,
再击破混乱中的官兵、楚兵,江西全境,唾手可得!

  谭熙婷见赵五的俊目直转,心里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主动送羊入虎口,也
是别有用心,为着她真正主子的宏图大业,再多的牺牲,也在所不惜!若是失了
九江、南昌,主子那里就不好交待了,赵五诡诈,吴越之兵精锐,日后必为她主
子的心腹大患!

  赵五得寸进尺的道:“这长夜漫漫的,面前坐着三个尤物,只能看不能碰,
实在是让人难受之极!”

  谭熙婷的冷面孔,早抛到九宵云外去了,这个泼皮,不先预支给他一点点,
吊住他的胃口,是咬不紧钩的,若是再生狐疑,临时溜掉就不好了。

  当下谭熙婷看张映晗、秋风遇呶了呶小嘴,两女会意,知道她要钩稳这条大
鱼,这引鱼咬紧钩子的事,非她们两个莫属了。

  张映晗骚笑着起身,走到赵五的面前,轻轻的坐在了他的怀中,轻抚着赵五
的俊颊,吃吃笑道:“大将军!这样好么?”

  赵五笑道:“太好了!”

  秋风遇也走了过来,坐在他的另一条腿上,吻着赵五笑道:“这样呢?”

  赵五道:“更好!我鸡巴立起来了,哪个能替我吹吹啊!”

  谭熙婷妖笑如花,颦颦绰绰的轻移莲步,走到赵五面前,在虎皮交椅处蹲了
下来,伸出如白玉般的小手来,隔着战袍轻轻的抚弄着他的档间,坏笑道:“哟
——!大将军这地方肿得这么高,看来不好好的替您出出火,今夜就骑不得马了!”

  赵五笑道:“谭大美人真是善解人意,正要美人儿好好安慰安慰!”

  这大帐之中,没有赵五的吩咐,决不会有人进来,谭熙婷妖笑着将赵五的物
事,熟练的掏了出来,温凉的两只小手,轻轻的握住火烫的鸡巴,用两只手掌夹
住,细细的揉搓起来,赵五觉得舒爽之极。

  谭熙婷慢慢的搓出了通红的龟头,轻“咦——!”了一声道:“真是好东西!”
看着眼前越搓越长的鸡巴,谭熙婷本能就张开了小嘴,把整个龟头含了进去,香
舌在马眼上舔弄,底下的小手努力向袍内伸,玉指轻勾会阴。

  赵五心中忽然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若是此时她们有歹意,自己性命堪忧,
然谭熙婷香舌高超翻滚的独特方法,有些小技巧,依稀记得又在哪里享受过,然
决不会是蔡凤、翟蕊这种营妓之流。

             第十三章捉摸不透

  谭熙婷含着鸡巴,螓首伸缩疾动,喉中无意识的妖哼着,银雪美人冠散处,
如云般的秀发披了下来,如瀑布似的飞扬飘洒,一双小手从赵五的大腿下面穿过,
紧抱住他的两条大腿,自然的帮赵五分开双腿,以便于更深入的含着鸡巴。

  赵五用两条大腿,紧夹着美人儿谭熙婷的如玉般的面颊,双脚放在她的香肩
上自然垂下,搭在她的小蛮腰处,享受着她美妙无比的香舌同时,内心深处,感
到诧异之极,这个大美人儿如此行为,难道仅仅是为了要回被吴越军占去的楚军
地盘?

  她口交之技如此的娴熟,似是经过专业人士精心调教过的,否则一般的良家
女子哪会这个?翻舔挑含之间,一点也不逊色于被千人骑、万人跨过的营妓出身
的翟蕊,然细微处,更是把握独到,香舌舌尖挑运龟头冠沟之时,似有内厂妖兽
透骨骚的淫风。

  但不可能啊!俱透骨骚的消息,是凡被成帝宠幸过,在内厂数得上的妖兽、
宠兽,皆要被穿上鼻环,也示宠爱,这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三个美人儿,琼
鼻上连个肉孔也没有,更别说是显眼的鼻环了。

  赵五也曾小心的拨开她的秀发,细看她的后颈之处,若是内厂妖兽,定有用
梅花大篆纹上去的宫畜名,却只见雪白的一段细颈。吹弹得破,白玉无瑕,连一
丁点黑疵也欠奉,哪来的纹身?

  依谭熙婷的长相样貌,若是内厂训化的牝兽,品级自然不会低,定是妖兽级
别的,甚至在跨下马之上!

  这真个诡异的妖女,令赵五捉摸不透,狐疑之间,档间的谭熙婷发力了,香
舌翻舔处,螓首急动,赵五腰眼一酸,一股浓精射了出来,谭熙婷配合着抿着小
嘴,让浓精痛快的全暴在她的樱唇深入,射了个淋漓尽致,含逆的技巧无可挑剔,
若是说她说有经过专业训化过,哪有人会信?

  谭熙婷久久的将鸡巴含在小嘴里不动,待赵五大爽过后,习惯的将精液全部
吞进腹中,香舌左右一翻,只是寥寥几下,就熟练的清干净了枪管,站起身来时,
又板起了俏脸,冷然道:“大将军舒爽否!不知更美妙的春宵一夜,能换失地否?”

  赵五尽管心中狐疑,但此时此刻,爽得直哼,想也不想的道:“自是换得!
哎呀!爽死老子了!”

  张映晗笑道:“只怕大将军的鸡巴,吃我们三个不消!”

  赵五哼道:“不如现在就操演操演?”

  谭熙婷冷声道:“事后之后,我们三个,定不食言,此刻大战在即!大将军
还是养精蓄锐,收敛收敛为妙!”

  秋风遇一直在看着沙漏,此时忽然道:“主母!快三更了!”

  谭熙婷整了整身上的衣甲,戴上银雪美人冠,扶正白色雉鸡尾,冷声道:
“大将军!请集结好精骑,看我的红色的焰花升起,冲入敌营,大破满文山!”

  张映晗道:“对了!到时大阵发动,声响定会惊天动地,请大将军传令麾下,
仔细控制好战马,莫要让马群惊了,引起大混乱!”

  赵五悻悻的把鸡巴塞进战袍,系好狮子唐猊甲,也从旁边的架上,拿起狮子
混云盔戴了,大声道:“来人!”

  大帐前正是邹览当值,邹览也是从姑苏一直跟着赵五的小混混,闻言忙跑了
进来道:“大哥!请吩咐!”

  赵五使了个眼色道:“传我将令,就说楚军要引九天神雷轰击官兵,请各路
弟兄,用衣襟塞好战马的马耳,以防战马受惊,记往了,特别是张杆、汤林、边
得力、孙品、翟诺等兄弟!明白吗?”

  邹览道:“明白!”

  赵五道:“快去!”

  谭熙婷忽然又妖笑起来,伸出雪手来道:“大将军!”

  赵五不知所措,实在搞不懂这个美人儿到底要干什么?但素手在前,清香四
溢,不握白不握,握了也是白握!老天呀!难道真是自己长的貌比潘安,形比宋
玉,这个冷美人要红杏出墙了,也不致于吧!

  赵五背插双刀,上了大青马,谭熙婷上了姻脂兽,得胜钩上挂着丈八碧水游
龙枪,两人并马齐络,双双立在营门外,身边吴越的精骑已经整束完毕,人无言,
马无声,静静的等着博浪一击。

  不多时,报时兵来报:“大将军!三更已经到!请令定夺!”

  谭熙婷轻甩开赵五的虎掌,自蛮腰上的甲兜里,抽出三支“穿天猴”信号焰
花来,左手一翻,用道火将焰花点着,“穿天猴”带着呼啸,直飞上几丈高的天
空,凌空爆出了三花赤红色的焰花。

  赵五暗叫:“他娘的!幸好她们用红色的信号,若是和我们一样,用蓝色或
是绿色的,岂不乱了套?”

  那三十个大钢柱,已经被谭熙婷命人用牛车,拉到了吴楚联军的前面,分散
着分成三排错开摆放,离官兵的大营只有半里左右,钢柱的一头斜斜的向着天空,
每个柱下站着一个手拿火把的楚兵,见到红色的“穿天猴”信号升起,立即点燃
了第一排钢柱上的引信。

  引信渐渐烧近钢柱口,忽然之间,山崩地裂,自钢柱的空腔内,先后射出巨
大的雷石,在官兵阵地中爆了开来,只见对面官兵营中,扎得牢不可破“鱼丽大
阵”顿时土崩瓦解,厚重的辕门、拒马、鹿角、冲车、战车、牌车一齐飞到了半
空中,落地时化为齑粉。

  跟着第二排、第三排的引信也被点着,每个钢柱能连发三雷,官兵死伤遍地,
号哭震天,残肢断臂,漫天飞舞,未逢交战,已经大乱了起来。

  赵五俊脸惨白,虎腕轻颤,此等声势,自开天辟地以来,闻所未闻,吴越军
中,更是人人恐惧,个个胆寒,战马虽被塞入布帛,也一齐扬蹄长嘶起来

  赵五强做镇静的问谭熙婷道:“新夫人!这是什么!依某看,决不是什么道
阵!千万赐教,赵五感激不尽!”

  谭熙婷妖笑了起来道:“官兵大乱,大将军还不下令出击,有事回来再说!
千万莫误了战机!”

  赵五俊眼直转,一把拉住谭熙婷的素手道:“新夫人!我们并骑出战如何?”

  谭熙婷仰天妖笑起来:“狡猾的赵大将军!你是怕我们楚军,在你们杀入敌
阵时,再放九天神雷吗?好——!小女子与你并马齐鞍就是!”

  赵五被人说破心事,别过脸去,大喝道:“信号官!发三发绿色信号!”

  三支“穿天猴”升了起来,在天空中爆出三朵绿色的焰花,吴越军中,杀声
震天,万马奔腾,谭熙婷自得胜钩上摘下碧水奔腾,娇叱道:“杀——!”

  赵五扬刀大喝道:“冲——!”

  这场大战,几无玄念,蓝勇等人,熟门熟路的带着吴越精骑,把江西提督满
文山以下的十几个高级将领,一举成擒,这班只会夸夸其谈的书生将军,活着也
是白耗粮食,赵五下令,不用等天明,一齐斩首号令,统制、游击、千总、把总
等将官,愿降者免死,收编士卒,留下精壮,遣散老弱,命人尽搬辎重粮草先去。

  天明时,谭熙婷带着楚军大队迎了上来,找到正在清剿残敌,料理战场的赵
五。请他共庆大捷,赵五贼眼直转,在马上抱拳道:“此战全仰仗新夫人了!只
是不知道夫人用的是何种神器?”

  谭熙婷妖笑道:“也没有名字,说起来只是大个的爆竹罢了,是由你们男人
快活时,从鸡巴内射出的淫精,突然生出的奇想,是小女子自创的玩意,也罢!
从此以后,就把这东西叫做炮吧!”

  从此以后,这个远离地球的星球之上始有炮,炮的出世,让铁甲精骑黯然失
色,成了中原文明之邦的犀利兵器,为以后大破诸夷而大放异彩。

  张映晗妖笑道:“主母!那以后男女之事,也可以叫打炮了?”

  谭熙婷媚笑起来,花枝乱颤的道:“对极!”

  赵五恭手道:“多谢夫人赐教!由此以后,吴越军和楚军就以鄱阳湖、抚州
一线为界,长久修好,我师回兵后,立即退出翻阳湖以西的地界,包括重镇南昌、
九江等地,请夫人尽快叫人接手,告辞了!”

  秋风遇道:“大将军这样就走了!”

  赵五笑道:“那还要怎样?”

  谭熙婷笑道:“我们四个,还有一炮要打哩!”

  赵五连连摇手道:“这炮先欠着吧!改日再打不迟,吴中确有要事!少陪!”

  说着话,策马飞奔而去,这谭熙婷妖美如狐,诡异难测,和她打炮,无异于
与雌虎共枕,令赵五不寒而栗,不跑才怪?她既能用炮轰击官兵,也能用炮轰吴
越军,炮这东西,赵五自觉根本就是没法抵抗,不及早退走,久留必然有祸,天
知道她的楚营中,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可怕利器哩!

  谭熙婷望他的背影,咯咯妖笑起来,张映晗抚胸低声道:“有惊无险!有惊
无险!可把赵大虫吓走了!得到鄱阳湖以西的九江、南昌等州府重地,在主人那
里,就好交待了!”

  秋风遇低声道:“熙婷!你这空城计确是险到家了,若是赵五如新湖鲤般,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顾后果的铤而走险,为之奈何?”

             第十四章知难而退

  谭熙婷道:“赌就赌赵五聪明,会知难而退,爱惜他兄弟的性命,决不肯做
赔本的买卖,果是如你所言,那只能兵败,等待主人的责罚了!你们立即派我们
的人接手翻阳湖以西的州府,完毕后立即西援姓新的!”

  张映晗道:“伍云天自仗他家位高爵重,不请兵部,私自出兵,坏我们主人
的大事,我们已经三发连至的令人快马去报主人,为何时至今日,晋阳方面,还
没有让伍云敢退兵和处罚伍云天的消息?”

  谭熙婷低声道:“大晋此时,须比不得和平时节,反贼四起,路上多有险阻,
再说你也说了,伍家位高爵重,主人轻易扳不动他!”

  秋风遇道:“听说伍家和尉迟家,其先祖乃是我大晋开国皇帝的结义兄弟,
与太祖皇帝约好同生共死,这才异姓而封亲王,共号八千岁,其位在大晋诸王候
公伯之上,着四爪的蛟袍,有临机专断权,主人若是斡旋有方,能让伍云天令伍
云敢退兵,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张映晗嘻笑道:“熙婷发明了炮这东西,犀利之极,我们再装雷硝,打得姓
伍的退兵不就得了!”

  谭熙婷苦道:“炮这东西铸造不易,工艺极不稳定,且到目前为止,我只能
保证它装填发射一次,你们也玩过爆竹,爆竹炸完之后,那空纸壳能再装火药再
炸一次吗?

  硝石威巨大,这炮动不动就会如爆竹一般的完会炸开,这次一门没炸,已经
是很给我面子了,若是有一门炮炸膛,必然会引起赵五的万骑来攻;

  再者,这每门大炮都在三千斤以上,西去路途遥远,山路崎岖,等我们将炮
运到宜都时,姓新的早就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了!此次任务,主人志在必得,压得
很紧,我们勿必要杀败伍云敢,没事把个炸完了硝石的空炮运上去做什么?“

  秋风遇叹气道:“熙婷!你个蹄子!不如直接和我说,这炮用完一次就成废
铁了!”

  谭熙婷苦笑道:“是——!”

  秋风遇道:“那造价也太大了吧!花了这许多人力物力,造出了这么多大家
伙出来,只能用一次?”

  谭熙婷无可奈何的道:“我也没办法!主人说了,今年入冬之前,要一省之
地做为根基,为袭败满文山,尽得江西鄱阳湖西部州府,我也烦不了那么多了,
再加上半个湖广,勉强可以凑拼上一省之地,向主人交差了!”

  秋风遇道:“长江的湖广南部,我们还没完全打下来哩!熙婷!我想知道的
是,若是任务完成,主人会不会再召我们回去?”

  谭熙婷冷声道:“我猜不到!但应该不会,主人既得湖广、江西一部,定然
还想着南方诸省,或是东方吴越等地,吴越的赵大虫你们也看到了,骁勇无敌,
奸滑难缠,我们不到迫不得已,尽量不要招惹他,可诱引主人,向南方发展,去
打软蛋子闽粤节度使白雨龙的地盘!”

  秋风遇接道:“同时请求增派大量人手,执行任务时可以指挥,主人责罚时
有人顶缸,且可以渐渐替换掉新湖鲤的旧部,主人一定会同意的!”

  谭熙婷点头称是。

  张映晗诡笑道:“熙婷!那些大炮也不能浪废了,我们不如这样!这赵五聪
明反被聪明误,小心过了头,这次被我们的大炮,吓得不轻,他果真把鄱阳湖以
西的州府全让给我们之后,我们就在九江、南昌、进贤、界桥等重地,把这些空
炮摆在城头,唬吓吴越的精兵,你们两个看如何?”

  谭熙婷妖笑道:“妙极了!这样我们西进就无后顾之忧了!赵五这个混蛋,
炮响时,捏住我的手都在颤抖,确是吓的不轻!”

  秋风遇忽然叹起气来。

  张映晗笑道:“骚蹄子!许久没人日了,B痒了是吧!好好的叹什么气?”

  秋风遇道:“确是B痒难耐!难道你个骚货,就不想找俊美的男人日你?我
叹气,是在想,我们的主人也真是的,偏偏把我们三个,派到翻阳湖新湖鲤的身
边做事,若是派在赵五身边,那真是美死了!昨夜熙婷替他吹箫时,我看的仔仔
细细,赵五的那门炮,铁定是名器,错不了的,若是塞在我的牝穴里,岂不美死?”

  谭熙婷也叹了一口气道:“但不管怎样,出来就是好,就算再丑、再俗的男
人来日我们,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造化,给人日,到底比给牲畜日强多了!想想
我们给猪狗马羊日的日子,我就不寒而栗,新湖鲤到底是个人,就怕主人的目的
达到后,再召我们回去听令就惨了!”

  张映晗道:“不说了!熙婷!我们要把吴越的事报给主人知道吗?”

  谭熙婷道:“当然要报!否则要是出了大事,主人知道我们已和赵五有了接
触,知而不报的话,扒皮抽筋都是轻的!”

  秋风遇苦笑道:“还是三发连至吗?”

  谭熙婷道:“是——!总不能写明信吧!”

  所谓三发连至,是大晋惯用的一种密报方式,把一封完整的信分成三份传递,
第一封信取整信的第一、四、七序列的字,第二封信取二、五、八列的字,第三
封信取三、六、九列的字,派人分三路送出,这样就算被敌人劫走一封,也不会
滞露秘密。

  赵五会到牛展,吩咐他辙兵,牛展不依道:“到嘴的肥肉白送人,我不干!”

  赵五道:“我也不想!只是他们的大炮厉害,若是我们不识相,给他们大炮
狂轰的话,我们的兄弟,将会死尸遍野,在没有稳妥对策的情况下,我不愿拿兄
弟的性命开玩笑;

  另外,寒冬将至,我们仓促起兵,根基不稳,发展太快,此时我们也应见好
就收,收拢民心,积蓄粮草,修补兵甲,否则或是朝廷窥我们立足未稳,来春发
大兵来剿,我们没充足的准备就完了!退一万步来说,这江西之地,也不会自己
生腿跑了,楚军所倚重者,也只有大炮,其兵卒,根本就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
二弟急什么?“

  牛展不甘心的道:“也好!只是就这样退回去!连句狠话也不放?”

  汤林笑道:“我们明和楚军是盟军不是对头,放什么鸟狠话?二哥呀!你是
没看到那大炮的威力,雷石之下,玉石俱焚,血肉横飞,根本不可能抵挡!”

  牛展道:“狗屁!我听大哥说,所谓的大炮,只是大个的爆竹罢了,你小子
不要胡吹!”

  赵五笑道:“理似乎是一样的理,只是大炮的功效却是比爆竹大了千万倍!”

  牛展道:“既如此!我们回去后,也让人做些大个的爆竹出来不就得了!”

  赵五笑道:“有道理!回去之后,我去找风炼子等人试试!鄱阳湖西面,背
临大湖,无险可守,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死地,又远离我们的大后方,救援不便,
若不下江西全境,这块地盘和我们的地盘连不起来,留在手上也是无用,不如就
做个人情,还给人家吧!回应天之后,汤林去找那个黄先生,把他请到姑苏,请
安先生和他定盟约得了,这些文事,我们几个都做不来!”

  汤林应道:“是——!”

  赵五当下留了伏连城、岳标、陆诏守住北面湖口一线,时天俊、欧鹏、步累,
守南面抚州一线,吩咐密派细作,深入楚都,楚军一有异动,立即来报。

  今岁长江南岸,虽有大水,但米稻的收成,依旧不错,又不用上交朝廷,赵
五又接连袭败了三江军、浙江军、应天军、江西军,所获辎重、粮草也是无数。

  北地逃茺而来的大量难民,全部分到了土地、也带来了中原地区先进的农垦
技术、烧陶技术、纺织技术,兵甲冶金技术等等,吴越之地素来肥沃,但人口远
不如中原稠密。

  安自在在吴越治事,准这些北地的难民们自选荒地开垦,开多少就得多少,
秋收刚过,吴越广袤的田地中,就种起了冬小麦,闲地间鸡鸭成群,菜蔬遍布。

  赵五大捷班师,交待了军务,就急急的骑了大青马,跑回狮子园来,龙晶雪
早得到消息,带着翟蕊、蔡凤等,在园门前等候,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
也赫然在内,跟在翟翟、蔡凤身后,以奴妾自居。

  赵五迎着龙晶雪,先吻了一下小嘴,笑道:“老婆一向可好?”

  龙晶雪羞笑道:“粗——!”

  翟蕊等一齐跪下道:“贱妾见过大将军!”

  狮子园对门的樊若兰,也是倚门而立,人家夫妻家人久别说话,她自觉是外
人,不好插嘴,虽有千言万语,也不好过来答话。

  赵五回头也瞧见了,向对街招手道:“若兰!不如过来说话!”

  樊若兰刚想答话,樊母悄悄的在她身后道:“若兰!你已经许了人家为妾了,
千万要斩断孽缘,别看赵五这个泼皮现在得意,朝廷征剿大军来时,他如何抵敌?
那时不但赵五要获大罪,他的满门妻妾,一并都要入官为娼为奴,趁早听娘的话,
赵五靠不住,好好嫁到杜家为妾,才是正理!”

  樊若兰无奈,向赵五摇摇头,把门关了!

  赵五乾元真体已成,樊母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低哼道:“这个老虔婆,
一味的坏老子好事,寻到机会,非宰了她不可!”

  龙晶雪将头倚在赵五的胸前,低笑道:“是说樊姑娘的娘吗?你这个粗汉,
只知道杀人放火的蛮干,你想想,若是你宰了她娘,樊姑娘哪能善罢干休?今生
今世,都不能容你了,到时你们两个,只要见面,就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翟蕊也笑道:“爷——!主母说的极是,这事可不好蛮干!”

  跨下马柳叶青道:“爷——!只要您点头,这事就由奴婢去办,包管天不知
地不觉!”

  蔡凤低声道:“叶青!你糊涂!樊姑娘是乃是一朵北地的傲雪牡丹,性格刚
烈之极,宁折不弯,若是她娘不明不白的被人杀了,她就是上天追到灵宵殿,入
地杀到阎王府,也要将凶手毙了,为她娘报仇,那时不闹翻天才怪?爷——!这
事你得听主母的,千万不要乱来,所谓缘分天定,勉强不得,贱妾也是为娘的,
天下哪个娘,不想自己的子女,有个好归宿?”

             第十五章惟命是从

  龙晶雪微笑道:“叶青妹妹只知惟命是从,爷说什么她做什么,不会用大脑
考虑的!”

  赵五苦笑道:“也罢!这事就听大老婆的,你们谁也不准乱来,知道吗?”

  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一齐施礼道:“是——!奴婢做事,全凭爷吩咐,
爷不说话,我们不敢乱行动,爷说话了,奴婢虽万死也在所不辞!”

  龙晶雪笑道:“你能听到樊母说的,樊姑娘也是武道双修,我们说的,她想
必也听了清楚,五哥哥!你可要小心了,若是日后樊家的老母有事,樊姑娘第一
个找的就是你!”

  赵五道:“天呀!若是她老娘不小心跌倒死了,也怨我吗?”

  翟蕊笑道:“说不好!樊姐姐的双枪,可不是好惹的!爷要小心了,千万保
佑她娘长命百岁,否则爷就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赵五边说着话,边拥着龙晶雪,带着众人往门里走,护院兵卒关上大门,来
到后院,赵五吩咐蔡凤,将门关了,准备先和妻妾们吃晚饭,再话私房之乐。

  翟蕊急抢上前来,拖着他的另一只手臂笑道:“爷——!好多天没操贱妾了!
不如先操贱妾一回,然后再吃饭如何?”

  赵五笑道:“小浪货!爷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先吃了饭再说罢!”

  回头一看,跨下马三人也跟来了,透骨骚周湘湘他自是认识,跨下马、鞭淫
妖两人,还是初次见面,然跨下马、鞭淫妖生的都是绝色,两人站在一处,一般
的妖美,透骨骚已经做了赵五的奴妾,跟来后院求欢不奇怪,但跨下马、鞭淫妖
两人也跟着来了,说明她们也想留在狮子园,做赵五的奴妾,赵五内心中一阵高
兴,但脸上却是丝毫不露。

  赵五指着两人笑道:“你们两个,谁是柳姑娘,谁是王姑娘!都生的如此绝
色,我眼都看花了,晶雪不是将你们身上的暗毒全解了吗?怎么还留在这里?还
跟着到了内院来?”

  跨下马、鞭淫妖对望了一眼,一齐跪下道:“奴婢敢请主人收容!”

  赵五笑道:“晶雪!你没在她们的身上,又下了什么禁制吧?她们怎么如此
的温驯?”

  龙晶雪笑道:“她们自小被朝廷的鹰爪孙虏获,小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认不得回家的路,我替她们解了暗毒之后,她们不知道家人情况,无处可去,情
愿留下来做你的奴妾,从今以后,生死相随,侍奉于你,你看可好?”

  赵五大笑道:“她们个个绝色,又都精于床技,更是极品的炉鼎,我自是求
之不得!只是不知道老婆你意下如何?”

  龙晶雪笑道:“所谓出嫁随夫,只要相公愿意,晶雪没有异议,相公既爱绝
色,日后若有合适的,晶雪还要替相公物色哩!”

  赵五大笑道:“真乃贤妻也!既然如此,我就收了这两个绝色极品的骚蹄子,
如透骨骚一般的做为奴妾使唤,今日天黑,我们盘肠大战,你们几个准备好了,
想想谁先上!”

  跨下马起身骚笑道:“爷——!以后千万不要唤奴婢为柳姑娘,就叫奴婢跨
下马的贱名,从今往后,奴婢就是爷的跨下之马,任爷赏玩!”

  鞭淫妖也媚笑道:“爷也不要叫奴婢王姑娘,就叫鞭淫妖吧!从今以后,鞭
淫妖愿跟着爷,请爷肆意狎玩!”

  赵五挑起跨下马如玉般的俏脸,只见她双眉斜飞入鬓,眼如三月桃花,琼鼻
上的鼻环银光闪闪,小嘴樱唇一点,不由大加赞赏,托住她的妖俏的下巴,就朝
她湿润润的樱唇吻了下去。

  跨下马闭起双目,任他索吻,小香舌翻转,卷进赵五的口中勾挑,喉中本能
发出妖腻的浪哼,鞭淫妖凑上前来,亲吻赵五的耳颊求欢,翟蕊哪肯放手,从后
面抱住赵五的虎腰。

  赵五喘息道:“你们三个,皆是我的妻妾,不必在院中苟合!都不要性急,
进房后看我怎么摆乌你们!,”

  跨下马、鞭淫妖对望一眼,齐声道:“奴婢有罪!请爷先责罚,否则心中难
安!”

  赵五笑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罪?”

  跨下马道:“奴婢剌杀爷的车驾,罪该万死!”

  鞭淫妖道:“奴婢意图强虏主母,罪不容诛!”

  赵五笑道:“好了!别来这套了,我是粗人,哪会计较这许多,但玩弄玩弄,
也不无不可!”

  跨下马笑了起来道:“谢爷不罚!爷要如何玩弄,请爷随意,跨下马无不从
命!”

  赵五笑道:“先脱光了看看!”

  跨下马、鞭淫妖两个闻言,毫不犹豫的脱得精赤,跪伏在赵五面前,赵五手
抚她们两个粉背上玫丽淫糜的绚丽纹身,笑道:“好看呀!”

  跨下马识机的将头伸进赵五的双腿间,由他夹着,浪哼道:“求爷捅插!”

  翟蕊笑道:“狡猾的跨下马,倒让她占了先去要得雨露!爷——!翟蕊也有
罪,请爷责罚!”

  赵五笑道:“说说看!”

  翟蕊笑道:“昨夜贱妾趁爷不在,贱妾私自玩弄自己的牝穴,还自舔肥乳,
其罪太大,求爷狠狠责罚!”

  赵五详怒道:“好大胆子的贱货!你可知你全身上下,都为爷所有,不得允
许,不得私自抚摸查看吗?你可知你犯了天地难容的大罪?”

  翟蕊笑道:“贱妾该死!”

  蔡凤笑道:“我教女无方,况且又私拉牝环自赏,致便牝户出淫水一升,求
爷一并责罚!”

  赵五夹着跨下马的螓首,档中的鸡巴都翘了起来,面上怒道:“翟蕊、蔡凤!
你们两个贱货,也把衣服给我脱了,自跪在门前领罚!”

  两个骚货应了一声,脱光衣裙,就往外走。

  赵五不解,喝道:“等等!上哪去!”

  翟蕊原地跳了几跳,令一对豪乳上下乱颤,挺立的奶头上,银亮的奶环映日
生辉,一分大腿,牝穴处的淫水,已经将七个牝环打湿了,两股蜜汗,正顺着雪
白的粉腿,自骚美的跨档美肉细缝中,缓缓的溢了出来,媚笑道:“到门前罚跪
呀!”

  赵五道:“我说的是内院厢房的大门,你们两个等都着接龙打炮,若是跪到
大门口,天呀!我这脸往哪放!不行!你们两个骚蹄子太过淫荡,晶雪!你以后
要给我看好了!”

  翟蕊笑道:“爷!没您的话,我们哪敢哟!你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不要干什么,我们就不敢干什么?”

  赵五笑道:“以后我不在时,不准自慰!连自己看看自己也不准!还有,在
私房时,要用皮带扣好,没事不准乱跑!”

  翟蕊、蔡凤笑道:“是——!”

  透骨骚急道:“爷!那奴婢呢?”

  赵五道:“一齐去!哎呀——!鸡巴都要顶到天上去了,真要先打炮,后吃
饭了!”

  跨下马跪爬了过来,张开小嘴,就在赵五的裤外,媚眼上翻道:“不如赏了
奴婢吧!包爷舒爽!”

  蔡凤笑道:“若是不好!可要挨鞭子的!”

  跨下马道:“爷要鞭打赏玩,随时可以!跨下马乐意侍候!”

  翟蕊急道:“跨下马!你个蹄子,口技不行!让我来!”

  赵五笑道:“行了!别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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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哪里还能忍得住,也不装模作样顾什么大将军小将军的身份了,就在这
内院的花径之中,掏出硬直的鸡巴来,拍拍跨下马的玉颊,道:“张嘴!先放个
嘴炮吧!”

  跨下马更不犹豫,立即张开小嘴,急吼吼的含在嘴里,喉间含糊道:“谢谢
爷——!”

  龙晶雪笑道:“相公出去一趟,不知在哪里,又学到这种新淫词!”

  翟蕊笑道:“嘴炮不好听,爷——!不如叫口爆吧!爷先爆一炮,定会大爽!
跨下马,你舔一会儿就吐出来,我等着呢?”

  赵五笑道:“谁要侍候的,跪成一排排队,看到底爆在谁的骚嘴里!”

  鞭淫妖、翟蕊、蔡凤、透骨骚一齐跪了下来,排成一排,摇晃着粉白雪腻的
两个肉球,等着口交,赵五许久没有放炮,跨下马、鞭淫妖两个的口交之技,又
非同小可,轮到翟蕊时,赵五已经到了火山爆发的边缘,翟蕊将怒目怪张的鸡巴,
握在一对如雪的小手中,用双唇亲了又亲,方才放进小嘴,来回才吞吐了几下,
赵五就忍不住了,按住翟蕊的螓首,将一般黄色的精液,尽数暴进翟蕊的小嘴中。

  翟蕊含糊的欢叫一声,一动不动,紧紧的含住整得鸡巴,让赵五射了个够,
赵五射完,翟蕊笑道:“好多耶!爷在外打战,可是憋坏了?”

  蔡凤道:“不孝的丫头,也留些雨露,让娘沾点啊!”

  翟蕊伸出舌头,只见香舌上沾满了精液,蔡凤大喜,忙爬转过头来,张开小
嘴,嘴对嘴舔食,透骨骚也爬过来,接住一些吃了。

  龙晶雪笑道:“精液色泽深黄,是许久没射精所至,而其味腥浓,是相公血
气太旺,宜行阴阳调合之事!”

  赵五故意坏笑道:“何解!听不懂!请娘子明言!”

  龙晶雪也是春意激荡,伏在他耳边小声羞笑道:“就是和为妻的,行鱼水之
欢!”

  赵五笑道:“还是听不懂!”

  翟蕊仰头笑道:“就是请爷操我们的B啊!越狠越好!”

  龙晶雪笑道:“翟蕊!村野——!”

  赵五笑道:“还是蕊儿聪明,这下我听懂了!那就请娘子叉开粉腿,等着迎
接我的鸡巴吧!”

  龙晶雪虽是大羞,然想着大鸡巴插入体内的美妙感觉,裙内的牝户,早湿的
一塌胡涂,双腿一软,似要倒下。

  赵五拦腰抱起龙晶雪,笑道:“水是眼横波,眉是山峰聚,若问游人去哪边,
眉眼盈盈处!好娘子,我们操B去喽——!”

  翟蕊笑道:“好个眉眼盈盈处!爷——!等等我!翟蕊的B奇痒难煞,更要
爷操啊!”

  龙晶雪软软的挣道:“相公!你前半句说的象个书生,诗情画意的,后半句
却又俗不可奈,粗不可奈,你不要抱我一个进去,你那东西太过夸张,等等你的
那些宠妾、奴妾,否则为妻的受不了你,等会儿你须要怜惜为妻的,若是为妻的
说不行了,你就得放我起来!”

  赵五笑道:“晶雪的样貌,为诸女这冠,偏偏牝穴不是名器,少了许多快活
啊!”

  龙晶雪把头埋进赵五的怀中,羞道:“五哥!这青天白日的,不许公然说人
家那里!”

  跨下马赤溜溜的跟在后面笑道:“爷喜欢名器?奴婢牝器乃是上上品的重门
叠户,求爷肆意捅插!”

  鞭淫妖也是赤身裸体,笑道:“奴婢的牝穴也是名器,叫做比翼双飞,两片
牝唇生的比大部分女人都低,在小腹最下面,紧靠着大腿根,尤如两一只蝴蝶的
一对彩翼一般!”

  翟蕊的姻体,如粉妆玉琢一般,笑道:“那你的就是下品东西,玉女经上说
了,我们女子的牝户,要凿孔高就,体白无毛的,方是上品,你的牝器生在档的
最下面,不是下品吗?经不起爷的,等会儿还是让我先来!”

  蔡凤笑道:“小丫头!没知识!不是每片生得低的物户都是下品的,比翼双
飞就是特例,以往只是听说,不想今日能见,传闻比翼双飞的名器,极度兴奋之
时,会双翼轻颤,有如蝴蝶。还能了出滋滋淫声的!”

  透骨骚笑道:“蔡大妈果然是高人,那是向外喷淫水的声音!淫水喷完了就
没声音了!”

  蔡凤怒道:“同是爷的贱妾,你个蹄子,想是欺我老么!等会儿翻开牝户比
比,择时不定你的还不如我的紧哩!”

  透骨骚笑道:“比B的弹性?你输定了,我去拿几支袖箭,马上就来!”

              (第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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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风云突转


    第一章私房之乐

    赵五不解道:“透骨骚!没事拿袖箭做什么?”

    跨下马笑道:“闺房之乐呀!待会儿请爷观赏观赏我们三个的本事!”

    跨下马、鞭淫妖虽是绝色,然看着龙晶雪的白色罗袄轻褪之处的玉粉香琢,
无不暗暗赞叹,这个江南的女子太美了,美的难言难说,美的难画难描,忍不住
就伸出香舌来,在龙晶雪的挺翘的红红椒乳上,轻舔了一下。

    细滑的嫩舌,舔过怒放的梅粒红樱,龙晶雪娇腻的姻体上,立即起了一层细
细的微粒,一对粉腿轻轻颤抖着,细细的桃花源中,由小雨菲菲,转为了春潮泛
滥。

    龙晶雪的双腿,明显的要比上身长,一对如玉般的小腿,更是软滑修直,比
大腿更长,全身上下的比例,无一不美。

    赵五身上的衣物,也由翟蕊、蔡凤给脱了下来,浑身尽赤,泛着好看的古铜
色,身下轻压着天下第一的美女人儿,鸡巴又悄悄的抬起头来,半硬关软的也不
插入,只是在龙晶雪娇嫩的肉蚌外,缓缓的来回磨动。

    蔡凤笑道:“爷——!贱妾给您舔屁眼吧!”

    赵五笑道:“好!”

    翟蕊道:“娘轻轻的舔,别把爷再一下搞滞了,女儿等着爷插哩!”

    蔡凤笑道:“放心吧!屁眼这处地方,越舔越是兴奋,久舔之下,爷只会兴
欲狂增,不会滞的!”

    跨下马道:“我们两个初次被爷狎玩,主母过后,千万让我们承欢,定了名
份,感激不尽!”

    翟蕊笑道:“好了!爷这性子,我们大家都有份,只是我教你们两个和爷双
修的法子练得怎么样!”

    鞭淫妖叹道:“没有爷的鸡巴插进来,怎么练习?我们只是牢记住了法门而
已!”

    蔡凤边扒开赵五的屁股,用香舌舔着屁眼,边笑道:“记住就行了!”

    透骨骚也回来了,手上拿了几只袖箭和一个练袖箭的靶子,笑嘻嘻的放在靶
子放在窗棂上,等着赵五爽过一炮再说。

    龙晶雪被赵五的鸡巴磨的姻体尽赤,苦不堪言,娇喘道:“好相公!快给我!”

    赵五微笑不语,轻轻的用龟头下部,蹭开她一点点蚌肉,来来回回的又磨了
几十下,鸡巴也知美食在前,受不了了,整个龟头全露了出来,积极想钻进去快
活。

    龙晶雪给他磨的极痒,就想用小手去抓那鸡巴,塞入牝户,却被跨下马、鞭
淫妖一左一右的握住小手,低低的在她耳边道:“主母!再等等!等您的蚌肉完
全舒展,爷捅进去时,会更会舒爽的!”

    赵五的这门炮,名曰“九宵龙腾”,可是件万中无一的好东西,能自己大小
由心的寻到美女们最深处的花蕊所在,而一炮命中,发射的玄火元精,比一般的
精液,要烫上数倍,天下无女可敌,且极耐久战,但不入牝户,美女们单看外表,
只是觉得经普通的男人,大一号而已。

    龙晶雪除了赵五之外,可没见过什么普通的男人,跨下马、鞭淫妖两个,却
是男人、雄兽见的又太多,看赵五鸡巴的外表,很不以为然,估摸着象赵五这样
的鸡巴,捅完了龙晶雪之后,只能捅插她们两个的其中之一罢了。

    赵五抬起翟蕊妖俏的下巴,拍拍她的脸蛋,翟蕊乖骚的张开小嘴,以下内容
需要回复才能看到深深的把怒挺的鸡巴含入小嘴里舔吹,蔡凤依然跪在他赵五身
后,舔着屁眼不止,这母女两人,一前一后,可谓绝配,天下男人只要享受过一
次,事后没有不想的。

    龙晶雪哼道:“相公!快!快!顺着我的浪穴捅进去吧!为妻要!”

    赵五令翟蕊雪手扶住他的宝贝根,不慌不忙的把九宵龙腾的重炮,缓缓的插
入龙晶雪的紧窄的肉蚌中,龙晶雪爽得仰头欢吟,一头如云似的秀发,撒满牙床。

    龙晶雪双乳被跨下马、鞭淫妖极富技巧的舔着,美牝被粗长的鸡巴磨了又磨,
久被淫弄之下,美穴之间的媚肉,不停的收缩、蠕动,泛着好看的水粉色。

    九宵龙腾一入温暖的牝穴,见淫水爱汁就长,龙晶雪欢腾了许久的美牝,慢
慢的、一寸一寸的吞进鸡巴,塞得小穴里满满的,九宵龙腾暴长,缓慢而紧紧的
顶住龙晶雪最美妙的花蕊处,龙晶雪爽得大叫起来,顿时就滞了,两条粉腿直抖,
阴精就顺着交合处的缝隙,冒了出来。

    赵五的鸡巴深埋在紧窄的肉洞中,眯着俊目不动了,细细的品尝美洞深处,
通过火烫的鸡巴传到心灵深处的美妙抽搐,一紧一紧的、一阵一阵的、一颤一颤
的快感向四肢八脉狂涌。

    蔡凤的香舌在赵五不动时,也钻进了他的屁眼深处翻搅,翟蕊用两粒涨卜卜
的奶粒,轻轻的磨逗着赵五的虎背,跨下马笑道:“爷——!您摇一摇虎腰,主
母会更爽的!”

    龙晶雪全身酸麻,娇喘道:“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想要,赵五坏笑了一下,轻轻的摇晃起虎腰来,粗长
的鸡巴在紧窄的肉洞深处这么一动,龙晶雪又是大叫一声,穴肉跟着又美妙的抽
搐起来,再丢了一次身。

    龙晶雪的牝穴,本是凡品,怎经得起赵五的挞伐,几次之后,就全身烂软如
泥,香汗如雨,蚌穴疲惫的散开,哀求道:“相公!为妻的不行了!不能再插了,
再插就要死了!”

    赵五道:“好老婆,让我暴一炮吧!”

    龙晶雪道:“不行呀!相公快拨出来吧!你这样乱捅人家,不用看,私处定
是肿了!”

    赵五道:“好晶雪!你忍一忍,啊~ !啊~ !我来了!”

    “哧——!”的一声,将滚烫的“玄火元精”全暴在龙晶雪的姻体深处,龙
晶雪娇嫩的花蕊被烫着,爽得全身都缩了起来,继身又是四肢大张,再无一丝力
气。

    赵五拔出鸡巴来看时,只见龟头怒抬,不但不缩,反而越发的起劲了,大笑
道:“跨下马!过来——!”

    跨下马闻言,急爬了过来,小狗式的朝天将雪样的肥臀蹶了起来,技巧的挫
腰沉肩,将肥美的私穴,尽可能的露了出来,一抖牝穴上沾满蜜水淫液的七个银
亮牝环,骚笑道:“爷——!您可要小心了,跨下马的浪穴,非主母可比,乃是
极品淫器重门叠户,花径内媚肉分为七层,层层紧窄,弹力十足,要想层层捅开,
废力不小,别说是人了,就是战马,也吃我不消,爷方才连暴两炮,鸡巴定是疲
软,若是自觉不行了,不如明天再战如何?跨下马如今已经是爷的私物,定会舔
干净牝穴等着爷来!”

    赵五“啪——!”的一声,拍了一下她的肥臀,大笑道:“跨下马!你个大
骚货!竟然向爷示威,爷偏要今天操你!”

    跨下马求之不得,牝穴中的浪水狂涌,两条粉腿分的大大的,牝肉翻动,带
着七个钢环直动,漂亮的菊门也是一张一缩,放出了一朵朵暗红的雏菊。

    翟蕊伏下姻体,用纤指轻轻的插入跨下马的骚穴试探,纤指只能捅开跨下马
的两层牝肉,就被软滑黏腻的媚肉紧紧包吸住,缓缓的施转翻动,牝穴深处,隐
隐有一股吸力,试探着吸着她的手指。

    翟蕊惊道:“爷呀——!千万别操这个大骚货,她骚穴深处的吸力,似比我
还霸道哩!爷要上她,可要小心了,不要弄的脱阳就惨了!”

    赵五笑道:“哪那么容易会脱阳?这天下名器,无一不是天生的采阳补阴,
既得男人元精,多数会延长青春,此等美人儿,却是道家上上等的炉鼎,你且让
开,我要让她们两个一朝而成先天道体之身,永驻青春!”

    透骨骚早在应天,和赵五双修过,得赵五教以法门,把以往采阳得到的、散
在身体四肢八脉的元精渐渐炼化了,此时经是先天道体之身,容颜不老,也再不
畏寒暑了,趁此工夫,钻到赵五的档间,将鸡巴含进嘴里,深含慢吮,舔的笔直,

    鞭淫妖找了一条红绸来,缚住跨下马的脚踝,将跨下马的一条粉腿,向上高
高拉起,让她的牝穴露的更开,笑道:“爷——!这叫凌云飞燕,捅插之时,异
样的舒爽!”

    跨下马道:“蓬户泱泱,求爷品玩!”说着话,拉开的粉腿间,淫水就流了
牙床上,黏黏腻腻,丝丝不断。

    赵五挺着鸡巴,一手扶住她的白如堆雪的臀球,一手扶住她的大腿根,缓缓
的将鸡巴,插进她的肉牝中,只觉得她桃花源内,果然是层层叠叠,九宵龙腾的
名炮,明知是是极品的名器,也是兴奋不已,龟头怒张,直破七层媚肉浪肌,直
彪彪的硬硬的顶在花蕊正中央。

    跨下马直爽得仰头浪嘶了出来,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极雄壮的大宛战马,才
能劈开她的七层肉关,而直插花蕊的,而顶在她花蕊的战马,和她交合后,无一
不被吸光元精,三日后必死,就连成帝的宝马“万里追风云”也不能幸免。

    “万里追风云”在战马中性交能力就是罕见,和她交合,被她吸光精元后,
也没捱过三日,好在成帝非马上皇帝,并不喜欢好马,听到司马监来报,好奇心
大起,竟然遍搜禁军中的好马,令其和跨下马交合,以观后果。

    感觉赵五的九宵龙腾直顶在她的花蕊正中,不由惊道:“爷——!不要!”

    赵五不解道:“贱婢!你敢拒欢?”

    跨下马道:“爷——!贱婢哪敢拒欢?您快拔出来,你的宝贝顶在贱婢的妙
处,若是如此和贱婢交合,三日后必死无疑!”

    鞭淫妖也惊道:“爷的宝贝看起来虽是长大,但怎比得上战马!跨下马!你
没感觉错吧!”

    跨下马道:“妙处被袭,快爽无匹,如何会感觉错误?”

    鞭淫妖道:“果是如此!爷快拔出来哟!跨下马所言非虚,以往在豹房,就
算是战马,只要抵在跨下马的妙处和她交合,必会被吸光精元,三日后必死,从
无例外!不如试试贱婢的比翼双飞吧!”

    透骨骚笑道:“你那比翼双飞,若是极爽时震动起来,也会吸的雄性精尽人
亡,也不是凡品!”

    龙晶雪道:“天呀!你们怎么都生着如此恶物,若是嫁给普通人,就要克死
夫君了!”

    赵五笑道:“幸好老子不是普通人,跨下马!你不用担心,翟蕊所教双修的
法门,你可都记清了?”

    跨下马当下伏首,一字一句的背诵了出来,果然一字不差。

    赵五笑道:“好!三峰采战,聚精还脑!”

    翻过跨下马的修长姻体来,吻上了她的樱唇,跨下马主动将香舌伸进赵五的
嘴里,舌对舌的翻搅。

    内厂妖兽,都习武修道,然丹田中所聚的,都是她们自已苦修而来的真气、
灵力,并不将采补来的雄性精元炼化,收为已有,她们日日夜夜,时常要和兽类
交合,以娱成帝,姻体中澎湃的兽类精元,根本也不可能有人替她们引化。

    赵五所授的采战法门,与这世间所有的道门都不同,不但能炼化男人的精元,
也能炼化兽类精元,天地精元;跨下马等妖兽,随着体内精元的越聚越多,常常
显得烦爆不安,却难以炼化或是宣滞,在豹房,唯一的办法,就是受鞭打淫虐,
才能稍稍施放。

    跨下马的姻体被赵五翻过来,可是一条粉腿依然被红绸高高的吊着,大开着
肉牝,迎合鸡巴,赵五果然将全身精元,依采战法门,陆续的顺着她的肉牝,全
渡到她的体中,热力四溢的精气一阵阵的冲击着她的肥美的花蕊,感觉比液体的
精液要爽上数倍。

    渡到跨下马体内的一股股元精,在赵五的控制下,顺着经脉缓缓的游走着,
汇集了她散在奇经八脉各处的雄性精元,渐渐的形成一团看得见的气丸,再顺着
她的香舌,渡到赵五口中回体。

    跨下马等人,就是道家所说的上选炉鼎,被双修之士所选做炉鼎的美人儿,
就不再是人了,而是“肉鼎”,道家炼气炼物,既可用金铜木石,也可用人。

    双修男女双方都得益,然得益最多的还是鼎主,跨下马自然是赵五的肉鼎,
在成为赵五肉鼎的同时,也被下了道家的自然契约,从此之后就被约束住身体魂
魄,永远离不开赵五了,而且赵五身死,她们也会一同身死魂散。

    双修时,射出的不是精液,而是精元,精液射出去后,就收不回来了,而精
元射出去后,是可以收回来再射的,往复循环不断,并且收回来的精元,还带着
肉鼎体内的大量精气所凝成的精元,所以御女多少,就和射精没有丝毫关系,而
和鼎主本身经脉的承受能力有关。

    肉鼎越多,采鼎所聚的精元就越多,而如跨下马这般的肉鼎,体内聚集着如
此雄浑的雄性精元的肉鼎,却是罕见,对于赵五来说,是大大有益的。

    精元渡入赵五体口中,在他体内运行时,已经变得如鸡蛋大小,赵五浑身是
汗,苦苦忍受着经脉被强大精元能量强行扩大的剧痛。

    两人好不容易的双修了一个大周天,原以为第二个大周天会好过些,不料跨
下马体内的散元太多,她不是被千人骑万人跨,而是是千马骑,万马操,第二个
大周天时,又汇集了大量的精气,直教两人苦死,但既然开始,不等完毕,就不
能退符收功。

    一个时辰后,赵五慢慢的收住跨下马体内狂涌的精元,退符收功,准备今日
之后,定下心来,寻个安静之处,再慢慢吸采,起身抽出深插在跨下马重门叠户
中的鸡巴,带出了一片粉红色的牝肉。

    跨下马的牝穴中,跟着涌出了大量的淫液,起身道:“谢爷替贱婢引化!”

    赵五笑道:“明天我处理一些事务后,你可随我去秘室修炼!”

    跨下马道:“是——!”

    蔡凤笑道:“爷肚子不饿吗?”

    赵五道:“饿!快将酒菜弄上来!”

    鞭淫妖、透骨骚道:“爷还没插我们哩!”

    翟蕊道:“还有我!请爷一并捅插!”

    蔡凤笑道:“行了!先吃饭吧!”

    出去吩咐丫环婢女,端了数盘菜肴进来,满满的摆在双螭夺珠的花梨木桌子
上,赵五也顾不得穿衣了,赤条条的跑下牙床来,却不坐下,一只脚踏在狮子闹
海的太椅上,抓起一条鹅腿来就啃。

    众女先是一愣,接着一齐妖笑起来,龙晶雪笑道:“相公!你看你那吃相!
象话吗?”

    赵五大吞大咽道:“反正是吃东西!哪来那么多讲究?”

    跨下马雪白的姻体上,露着一身的淫马乱交纹身,跑下床来,把他拉坐下,
替他倒了一盏美酒,跪送到赵五面前。

    赵五接住,一口喝了,笑道:“大家一齐坐下来吃饭!”

    拉起跨下马,赤条条的放在膝上道:“以后不要用这盏子倒酒,须要用大碗
才好!”

    跨下马笑道:“是——!”果然将酒倒进大碗中。

    龙晶雪笑道:“天呀!若是魏国夫人在世,看你小子如此模样,还不气死!”

    赵五黯然,连干了两碗酒,眼圈发红,不说话了。

    龙晶雪自知失言,忙穿了衣裙过来,在他身前坐下,握过他的一只虎腕,欠
意道:“对不起!”

    赵五笑道:“无妨!”

    蔡凤、翟蕊、透骨骚、跨下马、鞭淫妖俱是看人眼色惯了的,知情识趣,见
赵五不高兴,哪敢多嘴来问?但心下里都想:“魏国夫人是谁?和爷有什么关系?”

    龙晶雪转而微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事!周湘湘!你可歌舞一曲,逗五哥
开心!”

    透骨骚笑道:“歌舞须有罗衣襦带,大腿奶子若隐若现,方才漂亮,若是这
样赤溜溜的舞来,实是大煞风景,也俗不可奈。不如我们另找淫奇法子,逗爷开
心!”

    龙晶雪笑道:“也好!只要五哥开心就行!”

    透骨骚笑道:“蔡凤!你不是要和我比谁夹的紧吗?”

    蔡凤笑道:“老娘还怕你不成?尽管放马过来!”

    翟蕊忙道:“老娘啊!你那B 可不怎么样啊!虽夹吸有力,却不是真正的名
器,只能叫准名器罢了!还是让我来!”

    跨下马笑道:“你来也不行!”

    翟蕊笑道:“跨下马!你不要挑衅,你才被爷日过,洞门大开,更不行了!”

    鞭淫妖笑道:“翟蕊!敢和我拔河吧?”

    翟蕊笑道:“你力大,我力气也不小,只是在这闺房之内比这种粗活太无聊
了!”

    鞭淫妖笑道:“好玩的很哩!”

    拿起支窗子的木条,一头塞进自己的牝户中,叫翟蕊过来,把一头塞进她的
牝户中,跨下马坐在赵五腿上笑道:“爷——!且看翟蕊和鞭淫妖两个的骚穴谁
更紧!”

    赵五笑道:“好啊!我数一二三就开始,谁把木条从对方的B 中拔出来,谁
就赢了!”

    两个浪货笑道:“好呀!谁输了就给爷抽二十下屁股!”

    赵五笑道:“一、二、三!”

    翟蕊、鞭淫妖立即收紧一对粉腿,用牝户夹着木条往往自己这边拉,鞭淫妖
的牝器生的低,渐渐的把木条拉出了翟蕊的牝穴。

    赵五大笑道:“翟蕊!你输了!”

    翟蕊不服道:“爷——!她的B 生的低,B 腿一起用力,太占便宜了!”

    鞭淫妖笑道:“输了就是输了!想耍赖不成?”

    翟蕊道:“谁耍赖了!爷请惩罚!”

    说着话,就走到赵五面前,转过身来,大叉开一对肉腿,把粉嘟嘟的肉臀微
微向上翘着,等赵五来抽!

    赵五见两团莹白如玉的球球,颤悠悠的在眼前晃,那里忍得住,一把搂住她
的小蛮腰,把她搂到怀中,在她喷香的两个雪球上狂吻,用脸颊狠磨她软滑嫩腻
的屁股蛋。

    翟蕊咯咯笑道:“痒死了!爷的胡子扎人!”

    龙晶雪笑道:“爷有胡子吗?”

    跨下马细细看了看,笑道:“似有一点了!咯咯!”

    翟蕊笑道:“说好要打屁股的,爷请不要这样玩我!”

    赵五笑道:“等同于打屁股,哎呀!温温凉、滑腻腻的,好舒服哟!”

    鞭淫妖跳脚道:“爷——!贱婢的屁股也滑的很哩!不如也来磨磨啊!”

    透骨骚笑道:“爷——!玩够了请看贱婢的B 中箭!”

    赵五听到新名词,立即抬起头来,不解道:“何解?”

    只见透骨骚把一支袖箭缓缓的插入牝穴中,赤身躺在铺着红毯的地上,牝穴
对着窗棂上挂着的箭靶,牝内一收一喷,“啪——!”的一声,牝户中插着的袖
箭正中靶心。

    赵五叫道:“妙啊!想不到您还有此绝活!”

    鞭淫妖笑道:“贱婢也行!”如法装了两支袖箭到牝户中,果然亦是正中靶
心,跨下马笑道:“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若不是贱婢的B 被爷狂操过,也能如
此!”

    透骨骚笑道:“蔡凤!你行吗?”

    蔡凤道:“不行!求爷责罚!”

    赵五笑道:“你们有事没事的,都要我责罚,打屁股舒服么?私房中玩儿罢
了!蔡凤!你起来,找支箫来,吹着听听!翟蕊歌舞,侍候我和晶雪吃酒!”

    次日赵五吩咐了大小事务,带了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翟蕊进入秘室修
炼,七日后,赵五方才尽收跨下马体中的精元,调息内视,感觉体内的灵气,似
有冲破乾元真体之势,不由大喜,再试鞭淫妖,不由大失所望,鞭淫妖在豹房之
时,大部分时间,是被成帝鞭打狎玩,虽也遭人暴日,但体内游散精元,比起跨
下马来差的远了,不过鞭淫妖也是上好的炉鼎,炉鼎除了在外采吸精元,以供鼎
主使用外,更有贮气蓄精的功能,鼎主若遇强敌,遭到重创,可以牺牲炉鼎,从
肉鼎体内,大吸精元,以保肉身不灭,同样或是炉鼎有大难,鼎主也可以渡精元
救她,二者息息相关,互补互济。

    赵五采战暂毕,领着诸女出来了,书房坐定,将翟蕊、跨下马栓了鼻子,跪
在桌边,抱过鞭淫妖、透骨骚来,坐在腿上,抚着鞭淫妖、透骨骚的酥胸,捏挤
着她们肥白的奶肉把玩,有事没事的问起鞭淫妖被擒经过,不由好奇道:“这么
说来,你是被晶雪拿住的?”

    鞭淫妖道:“是——!主母不知道用了什么道术把我拿住!”

    赵五也是好奇,笑道:“晶雪会道术?不可能啊!来人!请晶雪来,我有事
问她!”

    龙晶雪已经被赵五打通奇经八脉,渐渐的引渡,最迟三年,可使她成为先天
道体之身,跨下马在双修时的第三日,就排出了体内秽物,完成了先天道体的修
炼。

    龙晶雪在两名俏婢的搀扶下,娉娉袅袅的来了,身上披着雪花狐袭,着月白
色暗花的罗裙,身后跟着蔡凤,在桌子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吹着茶杯内浮着的
嫩叶,笑道:“相公!若是未尽鱼水之兴,可别找我!”

    鞭淫妖、透骨骚忙从赵五的腿上下来,跪伏在地道:“王静莹、周湘湘见过
主母!”

    被栓着鼻子的翟蕊、跨下马也道:“见过主母!”

    龙晶雪笑道:“起来!肉战苦否?”

    赵五笑道:“老婆不喜欢吗?”

    龙晶雪道:“相公身为大将军,应该叫为妻的夫人么的,再不济时娘子总该
会叫吧?”

    赵五笑道:“夫妻之间,太客套了就生份了!请你来,是想问问,你用什么
办法把鞭淫妖拿住的?”

    蔡凤笑道:“见过爷!爷这两天可冷落蔡凤了!”

    赵五笑道:“过来!把奶子抖出来玩玩!”

    蔡凤笑道:“是——!”果然走到赵五面面,抖出一对肥乳,任赵五把玩捏
弄。

    鞭淫妖、透骨骚整好袄服,赵五止顺手拿过一条细链子来,扣住她们两个的
鼻环,令她们站在一旁侍候。

    龙晶雪笑道:“是这个!我就叫它针筒,可一发十三支牛毛钢针,钢针上淬
了烈性麻药,中者立倒!”

    赵五接过来一看,只是粗细如毛笔的东西,刚想转动笔头,龙晶雪道:“别
动!一动就射出来了!”

    赵五笑道:“夫人果然兰质惠心,若是依此放大,造出一发十三支的强弩出
来,我吴越军的战力,将大大提高!”

    龙晶雪笑道:“理是这样的理,只是真个制造起来,工艺复杂,只能少量装
备新军卫队,夫君既是有兴趣,为妻的可将图样给夫君,夫君着人打造就是!”

    赵五笑道:“如此甚好!”

    今年的隆冬来的特别的早,也特别的冷,刚刚入冬数日,就气温骤降,下起
了大雪来,吴越之地,今岁大熟,安自在调配有方,瓜果菜蔬,无一不足,赵五
怕在隆冬之时,会有王师或是反王来犯,秘派大批的斥候,四方打探消息,以防
万一。

    吴越境内,也是日日训练新兵不断,赵五淘汰了老弱,只留精壮,将乱七八
糟的二十万散兵降卒,整编为五万主力精兵,其中精骑一万,水师八千,兵器都
是七尺长的铁杆锋利斩马刀,各地州府,也着人训练城防兵勇,以固城防。

    跨下马和战马之间,几乎能做到心语交流,马术也出奇的精湛,赵五从她那
儿,获益非浅,江南马匹不多,战马要尽量提供给精骑部队,但辎重粮草,靠人
拉也不行,江南毛驴倒是不少,可那玩意儿犟,拉着拉着,就跑了,拉都拉不住,
只能在磨坊拉拉磨什么的,派不上大用场。

    跨下马深知马性,竟把战马和江南的黑驴杂交,配出了骡子这种新牲畜来,
不唯力大耐力好,还能吃苦,喂料也无讲究,什么草料都能吃,虽不适用于冲锋
陷阵,但拉辎重粮草等,却是再合适不过。

    去海外贸易的周递、刘溢、陶放、鲁记也回来了,带回了行多稀罕的物资和
大量的白银,都说海外去大晋的瓷器、香料、丝绸需求很大,可大量的派货,

    大晋的三大瓷器生产地景德镇、余姚、应天全在吴越军手中,隆冬无事,正
好加紧烧制,丝绸、茶叶的产地也在吴越之间,但今年却不能供应了,只能等来
春。

    吴越之地,铁器不难,铁工作坊也多,再加上北地的难民,兵卒、兵器都不
是大问题,所虑者,战马也。

    赵五坐拥大晋最富饶的吴越之地,四周之地强敌环伺,心里哪敢轻懈,所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江南这块大肥肉,任谁都想咬一口,风炼子已经督促龙泉
铁工巧匠,炼成了五万精兵的装备,箭头二十多万个。

    又用龙泉焰谷中的海外异品铁石,替牛展造了七十二斤丈八蛇矛,替王富造
了七十斤青龙偃月大刀,替汤林造了六十四斤大龙滚云刀,替张杆造了六十二斤
三棱逆阳枪,就耗尽了奇石,不能再给赵五造合手的马上兵器了。

    赵五令他造炮的想法,也是不行,风炼子师兄弟三人,精于冶金,却不知道
火药硝黄的原理,就算炮管能搞出来,不懂用药秘技,也只能干瞪眼。

    陶放带商队从东瀛回来,倒是换了不少高大的东瀛马、硫磺、白银、精铁等
急需货物,但却高兴不起来,向赵五禀报,东瀛四州,今年先遭强台风的袭击,
又遇百年难逢的大雪,粮渔几无收成,依以往惯例,东瀛人每逢灾荒,都会沿海
抢劫,而东瀛人首选的登陆之地,都是江南的宁波、舟山、岱山等地,东海海岛
众多,海域复杂,或是明春日本人来犯,吴越之境,恐大不太平了。

    赵五闻言,急令牛展,带着他的两个日本老婆,并翟诺、朱浑、孙品、史堂、
王起率兵勇一万,去宁波等地分守要处,训练舰队,摸清东海的海域形势,准备
劫杀来犯的日本人。

    南方的闽粤节度使白雨龙称了汉王,今冬闽粤也是大寒,已经结冰了,冻死
了大片的荔枝树,冻死冻伤百姓无数,白雨龙遗使跑到姑苏、萍乡等地,相约各
守疆界,赵五求之不得,立即厚待了来使。许下了盟约。

    伍云敢接到他哥哥伍云天的将令,不得不退兵罢战,悬羊击鼓,悄悄退回巴
东,新湖鲤不听将计,撵在伍云敢后面追袭,想混水摸鱼,不想却中了伍云敢的
伏兵,被伍云敢直杀到松滋,方才停住脚。伍云敢碍于兵部严令,不便再行追杀,
只得恨恨退兵。

    黄河南岸荥阳的鏊战的罗延庆、薛霸两个大兵团,依然是杀的难解难分,双
方打得都极其艰难,但官兵要比叛军情况要好得多,今岁蜀中大熟,至少官兵的
粮草还能供的上,衣甲、箭矢不缺。

    黄河两岸也是大雪连天,薛霸上表,说要退兵,等来春再战,但这次徐靖集
团和薛氏集团的政见倒是一致,都认为罗延庆粮草无继,已到了强弩之末,不在
此时一鼓作气,剿灭造反最早、人数最多的罗延庆叛军集团,今后可能就没机会
了。

    罗延庆这边,确是糟糕,今年河南、河北大旱,不唯粮草无继,兵器铠甲也
没有补给,大部分的战马已经漏蹄了,伤兵无药,败象已现。

    罗延庆知道,此刻万不能退,不把薛霸战败而退兵,官兵必然趁机掩杀,义
军必会被打散,与其拖着手给人杀,不如熬死官兵,就算薛霸胜了,也叫他惨胜,
再者,义军也是退无可退,但眼见义军队伍越打越少,罗延庆心中焦虑不已。

    湖广节度使曾庆隆,知道应鸭子骁勇,自开战开始,就是玩阴的,在随州、
孝感一线,拖着应鸭子,围而不打,决而不战,凭借官兵的优势兵力,和应鸭子
拼人拼物的死耗,弄得应鸭子呱呱大叫,渐渐的被官兵拖入了泥沼之中,拔不出
脚来了。

    大晋朝堂之上,成帝一手支头,倚在龙床上,他的身体,已明显感到不支,
没有大事,也不会上朝理事,大小事务,或交薛宪,或交徐靖处理,此时叹气道
:“薛国舅打的非常的好!只要拖住罗延庆,耗光了反贼的辎重粮草,就算今冬
反贼不败,来春之后,朕再调戎都前去,必会将反贼彻底击溃!曹断那个混蛋,
奉命夹攻大烈国,却是接连大败三场,三十万精兵,被人几乎屠尽,若不是定州
总兵董方平拦击大烈精骑,可能被大烈军队,直打到晋阳来了!”

    太师薛宪奏道:“大烈国如今腹背敌,也是暴虎冯河的在拼命,但若想一鼓
而打到晋阳,也不可能,然曹断身为枢密正使,此一番兵败辱国,论罪当诛!”

    成帝道:“太师言之有理,传旨!令定州董方平将曹断拿下,关入木笼囚车,
押回晋阳定罪!”

    薛宪道:“皇上圣明!只是这大烈国,我们还是要打的,机不可失,失不再
来,不趁此收复被大烈国占去的幽云十六州,以后也没机会了!”

    徐靖叹气道:“幽云十六州,乃是我大晋的北方大门,若是此时不能收复,
给犬戎人占去,犬戎就又是一个大烈国,于我大晋,将又是一个大祸患,大晋如
今既已和犬戎联兵,夹击大烈,也就是彻底和大烈国君臣,撕破面皮了,如今是
马走狭道,船行险滩,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了,此事上,为臣也同意薛太师之议!
再派狠将,收复幽云十六州,驻马山海关,彻底关上中原与蛮夷的北大门,方可
保大晋的长治久安!”

    户部尚书陈术奏道:“皇上!可调董方平将军,去打大烈!”

    工部尚书王辅道:“不好!若是让董方平手握大权,则犯了大晋武将不为帅
的祖宗大忌!”

    成帝道:“只是实在没有合适人选,要夹击大烈国,只有暂且叫武人将兵为
帅了!”

    太师薛宪忽然秦道:“皇上!老臣愿领兵,夹击大烈国!”

    成帝大喜,抚掌道:“若是太师肯去,定会马到成功!”

    薛宪道:“皇上!夹击大烈国,不宜在隆冬时节出兵,须等明春花开之时,
在此期间,我们可招安山东千叶散花教,令其为前驱,夹击大烈国!”

    成帝笑道:“更妙!若是成功招安千叶散花教,一来可以平山东之乱,二来
可以以贼击敌,朝廷坐收渔人之利!但——!太师啊!千叶散花教肯受招安吗?”

    薛宪笑道:“事在人为!反贼之中,只有千叶散花,没有明确的反晋,只是
在山东地区传教,官兵不管他们,他们也不打杀官兵,也不搔挠士绅,圣上可封
千叶散花教的三个女教女为大晋佛母,共击仇敌大烈国!”

    成帝望向徐靖道:“徐太尉认为太师之议可行吗?”

    徐靖虽立在朝堂之上,但从不穿官袍,只穿道袍,手拿羽扇,笑道:“太师
之议甚好?只是何人可任招安特使,还得细商!”

    左国师天水玉泉观清泉真人梁志通出班道:“圣上!贫道不才,愿意跑一趟
山东,招安千叶散花教!”

    第二章死不暝目

    成帝见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请命,笑道:“真人!您去最好不过,只是
方外之人为使,不太合大晋的礼仪,还得要一名大晋的官员才好!”

    薛宪道:“子爵左仆射史柱,奉命出京,因反王四起,被阻在濮阳,正好为
明使,虚应故事,梁真人暗为主使,不知圣意如何?”

    成帝道:“史柱带了内厂的大批高手,去杀新帝星,事情办了半拉,丢开了
为招安史,似有不妥!”

    陈术奏道:“所谓新帝星,也属猜测,皇上不必当真,如今东南已经有反王
了!”

    成帝道:“这个朕知道!是吴人赵五,可恨闽粤节度使白雨龙,也敢僭越称
王!朕非剐了他不可!”

    吴越之地的事,闹的实在太大了,断了大晋皇朝的主要粮税来源,三厂、朝
堂中已经不敢不报了,成帝因此知道,厉讯之下,更是知道了如今天下,已渐渐
形成了七路大的反王,乃是山东的千叶散花圣教、河南的罗延庆、合州的应鸭子、
准西的雷大胆、江西的新湖鲤、吴越的赵五和闽粤的白雨龙,各州各府,小股的
反贼更是无数,不清剿也不行了。

    三厂谍报称,七路反王中,以千叶散花教和河南罗延庆的势力最大,吴越的
赵五最弱,而且刚刚成军,极易打散。

    薛宪奏道:“闽粤之地,离晋阳太远,隔着河南的罗延庆、江西的新湖鲤,
朝廷的大军,根本无法直接打击,为臣之见,若是招安江西的新湖鲤,以贼击贼,
而朝廷坐收渔利,方是万全之策!”

    户部尚书陈术笑道:“太师又在异想天开了,这些贼人这么容易受招安的吗?
果真如此,不如招安吴越的赵五得了,今岁吴越之地大熟,仅是湖州一地,就收
了上好稻米百万斛,宁波、台州等又是大晋重要的对外港口,海运贸易发达,苏
杭之地,更是大晋美女的主要产地,招安赵五,似乎比招安窝在江西的新贼更有
利于朝廷啊!”

    成帝听陈术说起吴越的赵五,忽然想起一事,大怒道:“礼部侍郎杜海量何
在!”

    礼部侍郎杜海量忙出班跪倒,奏道:“礼部侍郎杜海量,参见我皇万岁万岁
万万岁!”

    成帝道:“推出午门斩了,再抄灭他家族,男女尽数斩首,一个不留!”

    杜海量惊的坐在了地上,大哭道:“恳请我皇陛下,杜海量自为官以来,谨
慎小心,纵有缺失,然哪有抄家灭族的大罪?虽然君教臣死,臣不能不死!但这
样的不明不白的合族被灭,实心有不甘,望我皇明示为臣的大罪,死而无怨!”

    成帝怒道:“老匹夫!好!朕叫你的死的明明白白,朕问你!你家儿子杜尽
忠,可有一宠妾,唤做樊若兰的?”

    杜海量想了半天,道:“回陛下!实是没有!许是陛下弄错了!”

    成帝暴喝道:“放屁!朕会弄错?东厂、内厂一齐来报,在吴越之地,赵五
的身边,斩将杀官的有一绝色女匪,名曰樊若兰,乃是凉州兵马都监樊定国之女,
那樊定国生时有个匪号,唤做北地枪王,双枪之下,无人能敌,他的女儿,武艺
自是了得,若不然单凭羸弱的姑苏泼皮赵五,狗一般的无业贱民,哪有本事斩杀
朝廷许多骁勇的统制将军?

    你杜家竟敢趁我大晋稍有动荡,就密密的遣出宠妾,私去江南,杀官造反,
莫非想做一路诸候,窥视国器不成?你个老匹夫!还敢狡辨,来人!不要斩他了,
改为乱锤击杀!灭掉他的九族,以消朕恨!“

    杜海量大呼冤枉,呼天的抢地的道:“陛下一说,臣记起来了,犬子是有一
个宠妾,唤做樊若兰的,是北地枪王樊定国之女,这事一点不假,昔日臣任凉州
总兵之时,见樊定国骁勇,为阻西夏精骑,特许他的女儿,嫁与犬子为妾,好令
他为朝廷拼命,歼击西兵而已,这已是十多前年的事了,樊定国入狱之后,杜家
就再没有樊家的消息。

    那个樊若兰,根本就没有进过杜家的门,长的什么样,杜家根本没人知道,
今岁河南兵灾、旱灾接连不断,樊家的贱货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臣下实是不知啊!
望陛下明鉴!收回成命!“

    徐靖道:“陛下!量杜海量没有天胆,行这造反之事,樊若兰之事,定另有
隐情,吾皇圣明仁德,莫要错杀无罪之臣!”

    薛宪道:“陛下!既是杜老匹夫推说不知他儿子宠妾的所作所为,老夫有一
计,可一举两得!”

    成帝道:“太师请讲!”

    薛宪道:“可令杜家,设法将姓樊的贱人诱来拿住,可削弱吴越反贼之势,
这二来吗?陛下!听密探回报,这樊若兰生得极是美貌,可打为牝畜,供陛下玩
弄取乐!”

    徐靖笑道:“还有!听密报,这樊家的贱人与吴越反贼赵五,似是两情相悦,
必要时还可以她要挟赵五,或有小利!”

    成帝放声大笑道:“徐太尉、薛太师真是足智多谋,此事就如此定了!杜老
匹夫!你可愿意?”

    杜海量大喜过望,急跪伏道:“皇上圣明,臣一定依计,诱擒樊小贱人,以
明杜家清白!”

    徐靖又道:“杜家的事,交给东厂刘公公去办就可以了,方才闻薛太师之言,
这江西反贼,似也可招安,若是有此可能,陛下倒可以封新贼一个公候的虚位,
令他率本部出兵伐吴,以平赵五,吴楚争战,不论谁输谁赢,都会两败俱伤,到
时我们可以另遗大将押后,尽剿新、赵二贼!”

    成帝怒道:“若是新贼肯受招安,不要先打赵五,我要白雨龙的人头,朕最
恨这种吃着朝廷奉禄,还反朝廷的逆臣!”

    徐靖笑道:“这也行!不过新湖鲤去攻白雨龙,没有两三年,恐怕打不下来,
然臣还有一计,可弱赵五!”

    薛宪道:“徐太尉有妙计就说,不要买关子!”

    徐靖道:“据谍报,今岁日本国也是大灾,渔粮无收,明春日本定会吃尽存
粮,而江南冬小麦定会大熟,我们可令细作放风到日本,就说今年大晋的河北、
山东等沿海之地颗粒无收,吴越却是两季大熟,日本人也知道,大晋的河北、山
东等地战力强,而吴越闽粤等地的人战力弱,江南既是大熟两季而战力又弱,日
本国不大举进攻江南抢粮才怪?吴越之地,被强狠的日本武士不断侵挠,必然会
被大大的削弱。

    待赵五与日本人斗的两败俱伤之时,再令得胜的新湖鲤部为前锋,朝廷令西
川的生力军顺江而下为主力,大举清剿吴越,这样我们可一举荡平新、白、赵和
日本四路贼!如此一来,可保大晋东南,至少百年内没有大的事端!“

    成帝听的两眼放光,起身道:“先生神机妙算!但此计首要之务,是招安新
湖鲤,先生有合适的人选吗?”

    阶下金紫光禄大夫,国舅薛政龙出班奏道:“陛下!招安新湖鲤之事,为臣
愿去!”

    成帝道:“国舅你行吗?”

    薛宪奏道:“臣保政龙可以成功!成功招安后,陛下可使政龙为帅押后,也
省得再另派将帅出征!”

    成帝笑道:“政龙若肯去担此大任,朕自是放心,若得成功,朕定当封赏,
何惜爵位?但若是新湖鲤蛮横,国舅千万逃得小命回来,否则的话,皇后面前,
朕无法交待!”

    薛宪立即跪奏道:“皇上!政龙此去,当以国事为重,身家性命只是小事,
陛下不必担心,为臣以为,可使两路使者一同进发,力争来春完事,扫南定北!”

    殿下众臣一齐高呼道:“我皇圣明,定能扫南定北,固我大晋河山!”

    晋成帝放声大笑,得意之极!

    江西萍乡的楚天王府内,一个身高丈余,环眼阔嘴、满脸横肉、形如厉鬼的
大汉,正搂着一名比花还娇的绝色美女饮酒。

    这名美人儿罗裙半解,露出羊脂白玉似的羚角翘乳,眼如桃花,半含春水,
眉如柳叶,跨坐在丑汉的光膝上,用妖美的牝穴,厮磨着丑汉的毛脚,将小嘴伸
到他的虬须边,任其索吻。

    丑汉的身后,一左一右的侍立着两名极品的美人儿,浑身尽裸,发髻高就,
粉嫩的肉档间芳草凄凄,妖嫩的牝肉,还翻卷在跨间,桃源洞口,微微颤动,肉
洞大张,还未及闭合,一男三女,似是云雨刚收。

    丑汉用一只巨手捏着美人儿优美的下巴,一只手依然意犹未尽的并起食、中
二指,捅入美人儿的穴中翻搅,直弄的美人儿的骚穴,浪水涟涟。

    蛤蟆阔嘴整个就将美人儿的小嘴,连着琼鼻、下巴一齐吞进了大嘴中,一番
狂啃吻唆,直弄的绝色美女娇喘吁吁,丑汉精赤的下身,一条鸡巴,尤如铁杆一
般,粗如驴屌,疙疙瘩瘩的狰狞恐怖。包皮根本就包不住龟头,黑亮的龟头全露
在包皮外,沟冠毕现,一炮三响的恣意行乐,已经使粗长的鸡巴,得到了巨大的
满足,精液尽发,渐渐的软了下来。

    屋内四周,几大盆的炭火熊熊,使得屋内温度,有如四月阳春天气,丑汉云
雨方毕,就饿了起来,拔出塞在绝色美女美牝中的沾满爱液湿漉漉的手,把另一
条毛腿抬起来,脚掌踏在太师椅上,就用手去搓捏生着脚气的、长满黑毛的大脚。

    丑汉眦牙裂嘴的搓着脚丫,问怀中的美人儿道:“你是说赵五那厮,原来是
个小白脸?嘎嘎——!你个骚蹄子,不要看上他才好!”

    怀中的绝色美人儿,正是烈焰嫦娥谭熙婷,搂着她的这个丑汉,自然就是江
西新主,洗荡乾坤新湖鲤了,身后侍立的两位美女,就是张映晗和秋风遇。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谭熙婷笑道:“男人吗?我喜欢如夫君般雄武有
力、有男人味儿的,赵五那厮,娘娘腔太重,怎比得夫君英雄?”

    新湖鲤得意的大笑,也不洗手,抓起花木桌上巨鼎里的猪蹄,张口就咬,秋
风遇忙拿起酒坛,把他面前的海碗倒满。

    三女趁他喝酒的时候,互使眼色,张映晗笑道:“赵五那厮,见主母貌美,
贼眼乱瞟,留恋不已哩!若是见过大王,就不会再打主母的坏主意了,大王英雄,
不把赵五那个小白脸吓得魂飞魄散才怪!”

    四人一齐大笑。

    秋风遇道:“大王!您说!我们是向南打闽粤呢?还是向东打赵五?”

    新湖鲤道:“我不知道!夫人看呢?”

    谭熙婷笑道:“若依我来看,不如向南打白雨龙!赵五刚和我们订了盟约,
我们这时打他,江湖上的朋友,会说我们不道义!”

    新湖鲤大叫道:“嗯——!有道理!赵五那小白脸,定是软鸡巴蛋子一个,
迟打早打都无所谓!”

    谭熙婷接道:“再者!我们连年打战,粮草银钱不继,赵五与我们一般,都
是反王,定也是粮草辎重都没有着落,说不定比我们还穷哩!打他做什么?

    此番大王鏊战伍云敢,我们的兵器铠甲损耗颇巨,很多兵营中,连鞋破了也
没有换的,箭簇也几乎用尽,物资的匮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有大破
曾是大晋皇朝闽粤节度使的白雨龙,我们的兵器、铠甲、战马、粮草等等物资,
才能尽快得到大量补充,这就是以战养战!大王明白吗?“

    新湖鲤抚着谭熙婷的奶头笑道:“我能得夫人,真是上天佑我啊!若不是夫
人奇谋,新某怎能平定江西数十家反王而独自坐大?一切全凭夫人调遗,新某无
所不从!”

    谭熙婷哼道:“既如此!我向你举荐的那些人,大王为何不用?”

    新湖鲤打着哈哈道:“我说夫人啊!你虽急智百出,然阅人经验不足啊!我
自小生在江湖,阅人无数,那几个投楚军的人,我怎么看怎么可疑,武艺之高,
江西罕见,怎么可能在江湖上碌碌无名,依我看,十有八九是朝廷派来的细作,
若不是夫人拦着,我早把他们宰了,所谓宁可错杀三千,决不放过一人吗?”

    张映晗道:“大王这么说,就是我们也可疑了?”

    新湖鲤道:“小亲亲不要多心,你们三人,自被我从南昌知府的深宅大院中
抢出来,已经跟我三年了,我相信的很,只是怕你们这些从大官深院中走出来的
人儿,不黯江湖鬼域技俩,认不清楚人,上当受骗罢了,别无他意!”

    秋风遇道:“若是大王杀了来投你的好汉,岂不是冷了天下英雄们的心?”

    新湖鲤笑道:“就算要用,也不能急在这一时!等我着江湖上的兄弟,探清
了他们的海底再说!”

    一名俏婢进来,站在门不说话,悄悄的朝张映晗使眼色,张映晗会意,笑道
:“大王!你看刘露叫我哩!我去一下就来!”

    新湖鲤道:“刘露!你个骚B !有什么事叫映晗却不能明说,鬼头鬼脑的站
在门前,当老子不知道吗?”

    门前的俏婢,也是谭熙婷她们三人的人,闻言笑道:“回大王!也没什么大
事,只是今日婢子赶集市,买了一些上好的脂粉之物,想叫映晗看看,若果是好,
趁着集市未散,再买些来放着!”

    新湖鲤道:“这些吊事,也搞的神神秘秘?”

    刘露笑道:“本不想打搅大王的,只是叫上映晗而已!”

    谭熙婷笑道:“既如此!映晗你随她去吧!若是好,也替我捎些儿来!”

    张映晗应道:“是——!”穿了衣裙,随刘露出去了。

    厢房中,刘露关上门,李影、韩无双在门外浆洗,防着有人进来撞破好事。

    张映晗道:“什么事!”

    刘露道:“接到主人密使传话,说是主人即将南下,招安新湖鲤!吩咐我们
尽早把我们的人安插在楚军重要职位上,另外,主人要我们试试新湖鲤的口风,
若是他一口回绝,不肯招安的话,主人有令,要熙婷干掉新湖鲤,安插好我们的
人,全面接掌楚军,以图大事!”

    张映晗道:“不妥!熙婷要杀新湖鲤,只有在床上性交之时才能下手,就算
如此,姓新的骁勇,我们三个在床上一齐动手,也没有十成的把握,面对面的硬
干就更不行了,再者!姓新的若是死在床第间,定会引起他部下反贼的怀疑,就
怕那时,我们好不容易通过姓新的,收拢在一起的江西、湖广的反贼,又要四散
跑掉了,四处自立山头,征剿起来,更是麻烦!不如我们怂勇新湖鲤去征白雨龙
或是赵五,拼光这些反王,主人再领官兵征剿,自然会全胜!”

    刘露笑道:“曹枢密征大烈国大败,折了精兵三十万,薛霸的三十万精兵,
又和罗延庆在河南苦熬,朝廷几无机动兵力可调,不会派多少人马给主人,主人
要成大事,就要尽可能的多收江西这些悍勇的贼兵,许以好处,令他们卖命!姓
新的丑鬼若是不识相,国师已有妙计,可以如此这般,掏空姓新的功力,归熙婷
所有,让熙婷变成骁勇的新湖鲤,为主人出力!”

    张映晗将信将疑,然主人之命,不可违抗,只得收了刘露递过来的一粒药丸,
胡乱的带了一些上好的脂粉,回房交差。

    谭熙婷借口解手,问张映晗何事?张映晗悄悄的将事说了,递过药丸,谭熙
婷秘密的收了,两女携手回到卧房。

    谭熙婷看新湖鲤吃着猪蹄,似是无意的道:“大王!我们物资耗尽,伤病连
营,若是朝廷肯招安我们就好了!”

    新湖鲤嚼着肥肉,含糊道:“鸟——!我新湖鲤出身江湖,受做官的鸟气太
甚,非杀光了这些王八蛋不可,就算狗皇帝一时肯招安,也不会长久容下我们,
事后定会寻机,拆散我等兄弟,分而杀之,与其日后不明不白的曲死,不如战死
痛快!夫人!这招安之事,休要再提!”

    三女互相对望一眼,谭熙婷倒了一碗酒,送到他的唇边,新湖鲤就着她的雪
手喝了个干净。

    谭熙婷道:“如今天寒大雪,要袭白雨龙那个狗官,就在此时,否则我们物
资极度匮乏之下,恐生变故!”

    张映晗道:“与其饿死,不如放手大干!大王可在萍乡歇息,妾愿领兵,趁
天寒大雪,出其不意,兵出定南关,去捏白雨龙的卵子!”

    谭熙婷笑道:“你个蹄子,没事一边翻B 去!就算要打劫物资粮草,也轮不
你去!大王自在楚都将养!我自领兵出征!”

    新湖鲤大笑起来道:“你个三个娘们,凑什么吊热闹?岂是如此,明日里我
即点将,兵出定南关,出奇不意,大劫白雨龙!”

    谭熙婷笑道:“大王连日来床上大战,不累吗?”

    新湖鲤笑道:“鸡巴是累点,你们三个骚货,真叫人百日不厌,出征之前,
得好好日日你们三个!特别是夫人你!得多贡献贡献你的美B !”

    谭熙婷妖道道:“能给大王捅穴,熙婷不胜荣幸,大王若是身体能吃得消,
熙婷愿意日日夜夜,自扒开骚穴,等候大王的鸡巴进来!”

    秋风遇笑道:“大王最好用鸡巴将奴婢的骚穴捅穿,方才煞痒!”

    新湖鲤耳闻骚言荡语,眼观浪骸淫形,刚刚软下去的粗长鸡巴又微微挺了起
来,一把抓住秋风遇的秀发,将精赤的秋风遇按着跪在椅前,喝道:“张嘴!”

    秋风遇急忙努力的张开小嘴,勉强将粗大的龟头包进小嘴里,含舔吹吮起来,
张映晗拉开衣襟,露出粉乳,用一对肥美乳头在新湖鲤乌黑的光背上厮磨。

    谭熙婷笑道:“大王!我去传令,令兄弟们准备好,明日午时点兵,尽选精
锐,飞抢定南关,你看可好!”

    新湖鲤笑道:“行啊——!夫人自去传令,早点回来,出征之前,我还要美
美的品尝一次夫人的玉蚌含珠哩!”

    谭熙婷笑道:“这是自然!自今日到明天正午,大王定要将熙婷捅个够,方
可出征!”

    五阳城中,汉王白雨龙原是进士出身,虽不能上阵厮杀,用兵却也小心谨慎,
知道今岁吴越大熟,赵五又刚刚成军,根基不稳,况又遣特使,来贺他自立为汉
王,吴越军的种种迹象表明,赵五至少目前来犯境的可能性不大。

    盘踞江西、湖广地界的新湖鲤就不同了,这个家伙山贼出身,不事政务,不
黯农耕,不通商旅,杀戮有余,生财无道,于三年前,力压江西群匪,统一了江
西、湖广南部的各路反贼,行事从不计后果,处处玩命,可谈的可能性不大。

    针对于此,白雨龙对于新湖鲤,是日日夜夜的防备,就怕这个疯子会不顾后
果的全军来犯,象新湖鲤这样的草冠,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图天下,想到哪打到哪,
军队也是打完为止,快活一时是一时。

    今冬天气苦寒,令常居岭南的白雨龙很不习惯,这日刚刚睡醒,按住美妾在
放早炮之时,忽然有斥候将军来报,说是楚天王新湖鲤,竟然在大寒天气,不计
后果,领大军倾巢犯境,直扑定南关,请汉王示下定夺。

    白雨龙大怒。一脚踢开正在给他吹箫的美妾,匆匆穿衣升堂,令上将军燕统
勋,带闽粤八将张文远、候方杰、施汉检、张朝阳、叶大鹏、巫刚久、冯根彪、
习冲,并三十名骁勇的统制将军,点马步精兵八万,北上迎敌,闽粤上将军燕统
勋,乃是天下第三十一条好汉,跨下望月神犀,掌中四十五斤八卦开山钺,在闽
粤两省,勇不可挡。

    新湖鲤是天下第二十一条好汉,掌中六十五斤分水定江刀,跨下避水金晴兽,
带领十五万身着破衣烂裳的江西、湖广贼兵,直扑定南关,哪知道白雨龙早就防
着他狗急跳墙哩,定南关守备,早有准备,接到斥候消息,死守城池,任他如何
辱骂,就是不出战。

    新湖鲤大怒之下,不顾后果,下令攻城,定南关的守军,虽只有三千,但全
是正规的官兵改编,既不出战,守则有余,新湖鲤的贼兵虽众,但没有足够的大
型攻城器械,攻城略地,全凭一时的血勇,城墙之下,贼兵死伤惨重。

    大雪连天中,燕统勋的十万援兵到了,就在定南关前,击鼓吹号,大开城门,
与新湖鲤排开阵势,准备厮杀。

    闽粤军人人铠甲,步兵列成方阵,以事防守,精骑隐于两翼,准备冲锋,燕
统勋一拍望月神犀,高举开山钺,冲至阵前,大喝道:“新湖鲤!你个丑八怪,
这大雪连天的,你不在家吃酒玩女人,却带着这许多的叫化子,跑到我们的地盘
内刮躁,着实可恨之极!”

    新湖鲤一带避水金睛兽,迎上前来,压住分水定江刀,大笑道:“你个鸟将
官,也知我们贫困,既是如此,你个鸟人,难道就没听说过蜡月黄天出贼这一说
吗?不大抢闽粤,我们如何能过得了冬?”

    燕统勋道:“你个乞丐头儿,敢情是带着叫大小化子吃大户来了,老子懒的
与你报名,不要走,吃老子一钺!”

    新湖鲤笑道:“哪个走了!你个鸟将官,不识好歹,自寻死路,老子成全你
得了,阎王老子面前,可不要告我的黑状!”

    “铛——!”的一声,崩开燕统勋的开山钺,只觉两臂发麻,颇感沉重,大
叫道:“好家伙!有两下子吗?”

    新湖鲤与燕统勋两兽相交,斗了二三十合,新湖鲤暗暗纳起闷来,照理这燕
统勋,决非自己的对手,可是自交锋以来,自己常有真气不续的现象,两军阵前,
许多得心应手的刀招竟然使不上来,掌中的分水定江刀,也渐渐的变得沉重起来,
一刀比一刀慢。

    新湖鲤暗想:天呀!难道是病了,不象啊!自己先天道体早成,内丹凝就之
身,怎么会有病疾?难道是保命元丹有亏,念及此处之时,丹田中也感到有丝丝
剧痛隐隐传来,但这也是不可能的事,丹田中的内丹,他日日内视,不曾有亏,
上阵之前,他还检视过,大如鸽卵的内丹,完好无缺,怎么会有问题?

    燕统勋被新湖鲤杀的盔歪甲斜,大冬天的,竟然累得汗流浃背,可是不知怎
么搞的,每到关键处,新湖鲤总会出错,让他从刀下逃生,再战下去,感觉新湖
鲤竟然越来越不济事了,一刀比一刀没有份量,难道这个传说中骁勇无敌的大贼
新湖鲤,竟然是三板斧的本事,是个有前劲没后劲的家伙?

    “铛——!”的一声,燕统勋这次是毫不废力的磕开了分水定江刀,信心大
增起来,看新湖鲤脸色发白,微有喘息声传来,不由大喜,此时不一举毙了这个
丑八怪新湖鲤更待何时?当下将手中大钺一挥,闽粤八将一齐上前,围住新湖鲤,
刀枪并举。

    楚军的战将也冲了上来,闽粤营中,三十名统制将军一齐上前,接住楚将,
若在往日,就凭闽粤的这些战将,如何能围住新湖鲤?可是今天与往日不同了,
新湖鲤拼死苦战,也是无济于事,楚营中押阵的陶入水急忙鸣金,想收兵回营。

    燕统勋哪里肯依?急令八万马步精锐掩杀过来,新湖鲤盘头护顶,死战九将,
双臂发麻,目眦尽裂,不断的催动丹田处的真气,想先毙掉两个立威,只是以往
做起来极容易的事,今天却是困难之极,忽然丹田处传来一声闷响,在九名骁将
的不断重压之下,内丹竟然如蛋壳般的爆碎了。

    原来他丹田处大如鸽卵的高品质内丹,已经被人淘空了,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留在了体内,这半月来日夜行军,急袭闽粤,又没有遇到强敌交手打斗,内视只
是匆匆一顾,也没太过留意。

    在闽粤九名骁将的狠拼之下,新湖鲤不断的摧动丹田处的真力,终于用因用
力过猛,强提真力,将空壳内丹压碎了,新湖鲤大叫一声,“扑——!”的喷出
一口恶血,内丹爆裂处的腹下,殷红一片,流血不止。

    施汉检趁新湖鲤架住燕统勋八卦钺的时候,从侧胁背狠狠的一枪捅进了新湖
鲤的左胁,三尺长的枪头尽缨而没。

    新湖鲤左手丢开刀杆,抓住了施汉检的枪杆,就想将他甩出去,施汉检双手
握枪,大叫一声:“起——!”

    竟然将以狠勇闻名的新湖鲤挑了起来,闽粤军中一片喝彩之声,楚军魂胆皆
碎,发了一声喊,四下里逃窜起来,新湖鲤的大刀“铛——!”的一声,掉在尘
土里,可怜至死都没搞明白,自己的内丹为什么会不明不白的被人掏空。

    燕统勋八卦开山钺一挥,将新湖鲤的人头给劈了下来,鲜血彪出丈外,楚兵
说是军队,实则只是一群穿着破衣烂裳,食不裹腹的贫民,原就不及闽粤军精锐,
自起事以来,全凭新湖鲤骁勇和贱民的血气。

    闽粤军却是正规的官兵,铁甲鲜明,八万马步精兵驯练有素,见楚兵败了,
军政司立即令人擂起冲锋的战鼓,后排弓箭手上前,如雨般的利箭,攒射在一窝
蜂逃窜的楚军乱兵中,中箭者倒下一片。

    闽粤军藏在步兵铁甲方阵两翼的铁骑,也自两侧一齐冲出,每翼分成三波,
递次冲击楚军最后一丝丝的顽抗战力,实际上,楚军主将已死,人人想逃,皆无
战心,哪能抗得住闽粤军的铁骑军?

    铁骑经处,顿时血流遍地,闽粤精兵直追了十日十夜,沿途攻州掠府,尽收
新湖鲤的地盘,虽有抵抗,但怎能挡住燕统勋这条得胜猛虎?再加上得知新湖鲤
已死,守关楚军,人无战心,纷纷弃关而遁。

    闽粤军直达赣州,正遇上谭熙婷的接应部队,谭熙婷令步卒方阵射住闽粤军,
在张映晗、秋风遇一左一右的簇拥下,轻带胭脂兽,跑至两军阵前,用右手中的
碧水游龙枪点着燕统勋,妖叱道:“大胆燕统勋!竟然无故犯我疆界!我们大王
呢?”

    燕统勋见谭熙婷生的人比花娇,妖声花语,不由色心大起,调笑道:“小骚
货!是不是B 痒了找你们的丑八怪大王日啊!别找了!你们的丑八怪新湖鲤,空
有其表,草苞一个,已经被本将军斩了首级,尸体号令辕门,你个小娘们是谁?
报上名来,若是乖巧,本将不杀你,收你做只牝畜如何?”

    谭熙婷柳眉倒竖,桃花媚眼睁了起来,妖喝道:“本姑奶奶名唤谭熙婷!不
要走!吃我一枪!”

    燕统勋狂笑道:“骚货!迫不及待的上来给我抓住日么?”

    轮起四十五斤八卦开山钺,就想磕飞谭熙婷的碧水游龙枪,谭熙婷娇喝一声,
竟然不躲,公然用二十八斤碧水游龙枪和他硬碰,只听“铛——!”一声巨响,
燕统勋几乎脱手将兵器丢了,大叫一声道:“兄弟们快上来!这个骚货厉害!”

    闽粤军的战阵里,一下子冲出二十多名战将,谭熙婷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张
映晗、秋风遇道:“你们退后!看本姑奶奶收拾他们这些杂碎!”

    说罢急磕跨下的胭脂兽,冲入敌阵中,扑面一枪先剌死一名统制将军,反手
一枪杆,将侧面上来想捡便宜的候方杰,打得抱鞍吐血,落荒而逃。

    燕统勋大叫道:“原来楚军中,厉害的不是丑八怪新湖鲤,却是这个骚蹄子,
大家仔细,若不济时,就退回定南关中,决不出战,和这个泼妇死耗!”

    说话声中,又有几名统制官落马,或死或伤,燕统勋道:“不要打了,弓箭
手掩护,我们退回定南关,等明年春暖花开,再和这个婊子算帐!”

    谭熙婷长枪一指,妖叱道:“姓燕的!留下命再走不迟!兄弟们!给我追!”

    谭熙婷的本事,才是新湖鲣的真正本事,在新湖鲤出征之前,她利用自刘露
处得到的国师妖丸,在与新湖鲤交合的过程中,偷偷的淘空了新湖鲤的内丹能量,
只留一个空壳丹,糊弄新湖鲤。

    在新湖鲤走的七日后,她就成功的炼化了新湖鲤的内丹,得到了新湖鲤至少
八成的功力,从此以后,代替新湖鲤,成为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一位的高
手,和滚地龙汤林的本事,在伯仲之间。

    闽粤上将军燕统勋,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一,根本就不是如今谭熙
婷的对手,再加上闽粤军素闻新湖鲤骁勇,此次出战,意在殂击新湖鲤,不让他
进入闽粤地界而已,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会临阵斩杀新湖鲤,大败楚军。

    所以追了十日十夜之后,粮草根本就跟上不来了,楚地贫瘠,无粮可掠,就
算没遇上谭熙婷,粮草不续,孤军深入,这种呆事,傻瓜才会干,少不得在尽可
能的大掠财货美女之后,也要退兵。

    谭熙婷一战立威,带人一直追到定南关前,又抢回了被闽粤军掠去的财货美
女,在关下耀武场威了十余日,燕统勋就是不出战,谭熙婷借坡下驴,带人退回
萍乡,再做计议。

    谭熙婷退回楚都之后,迅速的取得了楚军的指挥权,金银美女并施,收伏了
新湖鲤大部分的旧兄弟,安插了青云子、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
刘露、李影、韩无双、吕琳、汤婕、胡歆、江蝶、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
吉雄;风四古、展图、谢放、曹远、曹速等众多自己的人,担任要职。

    打着为新湖鲤报仇和没有粮草物资难以渡日的幌子,公然接收了大晋皇朝的
招安和从蜀中伍云天处运来的大量粮草物资。

    招安特使、国舅薛政龙宣大晋皇帝诏书,封谭熙婷为正三品兵马都监,楚军
众将,皆为统制,改楚军为荆州护卫官兵,都归荆州招讨使薛政龙统辖,只待明
年天暖,即去征剿伪汉王白雨龙!

    画堂之中,红烛高烧,炭火熊熊,薛政龙着便衣,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
脚下赫然跪着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三人,都是全身尽裸,雪白的粉颈上,都
戴着狗项圈,黑色的皮带,将三名美人儿勒得俏脸通红,伏在薛政龙的脚边,驯
服的轻启朱唇,齐声道:“暗妖兽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见过主人!求主人
肆意玩赏!”

    薛政龙大笑起来道:“你们三个暗妖兽,带了七名宠兽出来三年,事情办的
不错!回去之后,我即替你们穿了鼻环,正式收做奴妾,随时侍候!”

    三位美人儿道:“谢主人!奴婢们为主人办事,虽万死亦不辞,不敢奢望奖
赏!”

    薛政龙自被杨文勇打断过肋骨之后,伤势好的奇慢,胁骨被打断,不能上夹
板,每日里只得用药膏糊着,等它自己慢慢的愈合,从此不敢放声大笑,闻言微
笑道:“你们是不想做本使正式的奴妾吗?”

    三位美人儿立即磕头答道:“奴婢们求之不得!”

    原来薛政君掌管三厂,薛家想从豹房牝畜之内,私选美女,为她薛家所用,
就容易的多了。

    徐靖管理天下兵马,朝堂之上,由着薛家弄权,却不肯轻易放出大的地方兵
权给薛家,薛家飞扬跋扈,日久天长,渐渐有了不臣之心,觊觎起神器起来。

    谭熙婷等美女,就是薛家通过皇后薛政君的关系,暗藏资质好的小美女,密
密私训的暗妖兽,专为薛家暗中谋大事所用。

    第三章群雄来投

    薛政龙捏弄着谭熙婷的妖靥,笑道:“婷畜三年不见,越发的妖骚了!”

    谭熙婷知道薛政龙要虐玩她了,不敢不依,是凡暗妖兽,都是薛政龙的玩物,
大国师种师道的炉鼎,姻体血脉之内,都有种师道的契约,束缚住了她们的身体
魂魄,除非种师道或是另有高人替她们解除契约,否则的话,稍有反抗,连死了
也不能幸免残酷的惩罚。

    谭熙婷立即恭声道:“婷兽请求主人狎玩!”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薛政龙忽然正反抽了她两个清脆的耳光,喝道:
“去!上那椅子上坐了,叉开双腿,露出骚穴!晗兽,去把墙上的皮鞭拿下来,
遇兽用皮索把她捆好!”

    三女应命,驯服如羊的照薛政龙的话去做,谭熙婷赤身坐在太师椅上,叉开
一对粉乎乎的肉腿,架在太师椅的把手之上,任秋风遇用结实的牛皮索缚紧,搭
好皮扣,尽可的张开肉挡,露出骚穴。

    薛政龙拿了一根连着木球的皮带,走到谭熙婷的身后,叱道:“张嘴!”

    谭熙婷忙张开小嘴,薛政龙把木球塞入她的小嘴里,在脑后扣好皮带,顺手
接过张映晗跪递上来的鞭子,绕到太师椅前,用鞭梢轻扫谭熙婷粉嫩的肉穴。

    谭熙婷的肉穴,紧张的微微张合着,媚肉蠕动处,淫水流了出来,是凡牝畜,
从小都被用媚香日夜薰陶,反复教唆她们以性交为乐,令她们本能的认为,袒胸
露乳、侍候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丝毫不以为耻,自姻体到神经深处,都是性
欲高涨,一经男人抚弄,立即淫心荡漾,不能自控。

    薛政龙见她微微蠕动的骚穴美极,俯下身来,用一根食指捅了进去!指尖一
勾,立即被谭熙婷美穴两侧的“叮子肉”紧紧咬住。

    谟熙婷的美穴,乃是天下至淫名器“玉蚌含珠”,穴内的媚肉两铡,各有两
块异常滑腻的骚肌,能随穴主的心意,紧紧咬住伸进骚穴的异物,乃是天下男人
的克星,但凡被她媚肉咬住的鸡巴,她不主动放开,轻易休想拔得出去,这种女
人,天生克夫,若是被普通男人弄回家去做婆娘,不消百日,就能不由自主的吸
干丈夫的精元,为已所有,那个倒霉的丈夫,自是精尽人亡,不可药救。

    也只有“玉蚌含珠”的名器,才能使用大国种师道的天下奇淫奇恶之物“淫
欲媚香丸”,在一夜之间,淘空男人的内丹真元,留下空壳,把大部分的生物能
量,收为已有。

    薛政龙可不比新湖鲤,新湖鲤力能拔山扛鼎,谭熙婷骚穴中的的“叮子肉”
虽然有力,但哪能控制住丑八怪新湖鲤的指头或是鸡巴?薛政龙就不同了,食指
被她香媚淫腻的“叮子肉”咬住,竟然动弹不得!

    薛政龙用另一只手上皮鞭,“啪——!”的一声,抽在她粉腻的大腿内侧,
在她肥美的肉瓣上,留下一道血红的鞭痕,笑道:“骚货!放松点!你这样死死
的夹住,是不想要本使玩了?”

    谭熙婷大腿内侧极娇嫩江的敏感处被抽,立即反映过来,薛政龙不是新湖鲤,
不能由她痛痛快快的承欢受爱,在以往的三年中,新湖鲤玩弄她时,不管她的骚
穴媚肉咬得如何的紧。新湖鲤的鸡巴、手指都能进出自由,死抽硬拔之间,多少
乐趣在其中啊!

    薛政龙是极有权势,而又没有本事的男人,虽生的极是俊俏,但草包一个,
只能曲意逢迎,不能痛快做爱,但若是将他弄得恼了,少不得要一顿痛责,当下
松开骚穴中妖媚的四片“叮子肉”,曲意迎合起薛政龙来。

    谭熙婷得到了新湖鲤的八九成神功,姻体各处的机能,都得到了脱胎换骨的
提升,皆被浑厚的先天道力,调整至最佳状态,丹田的中内丹正在慢慢形成,直
接排出身体中的阴秽之物,越过先天道体、先天真体、玄天道体三个大阶段,直
逼玄天真体的修为,从此以后,容颜将不会再老。

    谭熙婷虽松开了四片媚肉,但异常优异的姻体机能,使得她的嫩穴依然紧窄,
骚穴被浑厚的道气,调整的几与处女无异,却又弹性十足。

    薛政龙的一个手指捅在温滑黏腻的肉洞中,已经感到她微微的牝道自然夹力,
洞中温润的吸力,引得薛政龙又塞入的第二根手指。

    谭熙婷的骚穴吸合大张,立即就大有反应了,塞住的小嘴里忍不住大声浪哼
出来,洞口的淫液更多了,薛政龙感觉手指被她的骚穴握得更紧了,坏笑了一下,
残忍的又伸进去第三根手指,不停的在嫩汪汪的粉洞之中翻搅。

    谭熙婷向后仰起头来,秀发飞洒,含着香木球的樱唇中,发出一声销魂荡魄
的妖呤,蜜穴中的爱液“哧——”的一声,喷了薛政龙满手都是。

    淫贱至此,薛政龙哪里忍得住?然自己养熟的牝畜,是知道她的牝穴凶恶的,
天下男子,少有匹敌,哪敢将自己的鸡巴伸进去找死,又加上胁伤还未痊愈,不
敢抵死淫媾。

    当下一手抚弄着谭熙婷粉跨之间,坟起的、水淋淋的迷人丘壑,一手忽然挥
动皮鞭,“啪——!”的一声,发出淫糜的肉声,黑色的牛皮鞭,结结实实的抽
在谭熙婷的噙合蠕动的牝唇之上。

    谭熙婷的阴部被抽,含着香木球的小嘴,叫得更是淫荡,声声蚀心腐骨,妖
声中丝毫没有痛苦之意,反觉她欢乐无比,鞭打阴部,是谭熙婷除被大鸡巴捅入
骚穴之处,最大的欢乐性爱,随着一记记皮鞭的抽打,谭熙婷高潮涟涟。

    薛政龙狎玩美兽无数,皮鞭记记都毫无差错的抽在水汪汪的粉挡中间,所有
妖兽、宠兽,已经完全习惯了皮靴的抽打,在她们性欲高涨之时,除了粉牝中被
塞入大号的鸡巴外,就是皮鞭,才能给她们带来无边的乐趣。

    薛政龙这一顿皮鞭,足足抽了一个时辰,累得他气喘如牛,谭熙婷的粉跨间,
血痕殷殷,不时的高潮服迭起,阴液喷得三四尺高,洒得一地都是,骚穴深处的
媚肉,更加兴奋的蠕搅翻滚,不时的轮番自动翻出美穴深处的嫩肉,积极的迎合
皮鞭,以承欢娱,春意浓浓的暖房中,顿时骚香阵阵,这种自绝色美兽姻体深处
喷洒出来的骚香,可以令全天下的男子,都血脉贲张。

    薛政龙丢下皮鞭,手一伸道:“针来——!”

    张映晗忙跪着奉上一盘子的五寸长、米粒粗细的钢针,秋风遇夹着一对嫩汪
汪的粉腿,春情荡漾,可怜兮兮的仰面看着薛政龙,沟股之间,白色的米浆,顺
着大腿,流的一地都是。

    薛政龙贼笑着拿起一根钢针,抚摸着谭熙婷挺得不能再挺的、小西瓜似的肥
硕丰乳,弹了几下她大如樱桃的红艳艳的奶粒,挑逗得谭熙婷又是一阵妖呤。

    然后一手拎起谭熙婷的一个肥美的奶头,另一只手把拿在手上的五寸长的钢
针,慢慢的穿了进去,谭熙婷疼的四肢乱动,无奈手足都被结实的外皮内钢的皮
索扣住,挣脱不得。

    薛政龙剌乳的技术极好,虽穿透了谭熙婷的奶头,但并没有多少鲜血流出,
横着在左乳乳头上,穿进去一根钢针之后,又拿起一根钢针来,竖着在左乳上穿
过。

    谭熙婷左边肥美的奶头上,立时被钢针,插成一个“十”字形,薛政龙并不
把钢针拔出,接着在她的右乳上,如法穿过两根钢针,拍了拍手笑道:“骚蹄子!
今日就先替你穿上乳环,本使格外的恩赐于你,每个奶头上,替你穿两个,你个
骚货,如今艺业高深,万人莫敌,本使特许你升为侍妾,以供奴用!”

    谭熙婷虽疼的满头香汗,但知道是薛政龙格外恩宠,竟然破例的升她为侍妾,
不由大喜,含糊的谢道:“贱妾谢主人恩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薛政龙大笑,拍拍她满是香汗的妖靥道:“这样的知道好歹,也不枉本使疼
你一场了!晗兽!去——!从本使携带的首饰中,选四只上好的白金奶环,本使
要替她穿上!”

    说完话,薛政龙拿住谭熙婷奶头上的针尾,一个一个翻搅,以期扩大针孔,
谭熙婷疼的含糊大叫,芳香的美涎玉津,流得满颈满胸,被死死扣住的一对玉足,
疼得情不自禁的抽搐起来。

    薛政龙熟练的替她穿过四个白金奶环,顺手抽出钢针,任她乳头上的香血,
直流到腹部,回头一瞟之间,发现了她抽搐的玉足,不由兴趣大起,大笑道:
“拿戒尺来!”

    秋风遇递上戒尺,薛政龙接过戒尺,抚着谭熙婷娇美的玉足,淫笑着对着纤
细雪美的脚底心,就是一顿狠抽,把雪样的脚掌,全抽得通红,方才住手。

    淫虐中,薛政龙感觉自己的鸡巴也硬到了极限,对着张映晗喝道:“跪下—
—!”

    张映晗应命,忙跪了下来,张开小嘴,把薛政龙的鸡巴含入口内,薛政龙的
鸡巴,和新湖鲤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张映晗毫不废力的将他的鸡巴
整条吞入,极尽技巧的含舔。

    薛政龙喝道:“小心点!不要弄滞了!遇兽!你去将婷兽的塞口球拿了,解
下皮索跪伏听用!”

    谭熙婷的一被解下,忙如羊般跪伏谢恩,高高的蹶起被皮鞭抽的满是血痕的
肥臀,狗似的趴伏,等待着薛政龙的恩入。

    薛政龙从张映晗的小嘴里抽出龟头怒张的狰狞鸡巴,一脚踢开张映晗,转身
抚着谭熙婷的伤痕累累的粉股,想了又想,还是不敢捅入蜜穴,怒叱道:“扒开
屁眼!”

    谭熙婷除了在开苞时狠夹过薛政龙的一次鸡巴外,以后和薛政龙交欢,就再
没品尝过他的鸡巴,薛政龙只是一次,就被她恶狠的“叮子肉”夹怕了,精气几
乎被她一次抽光,若不大国师种师道施法,薛政龙的小命,就交给她了。

    从此以后,薛政龙训化谭熙婷时,所用的鸡巴,就不再是人的了,连雄壮的
藏獒,也怕极了谭熙婷的四片“叮子肉”,训化谭熙婷时,只得用雄壮之极的公
牛,方才能抽拔顺利。

    谭熙婷兴欲上来,哪管骚穴里插入的是人是狗是牛,只顾拼了命的索爱,四
片“叮子肉”翻转,情不自禁中,将人、狗、牛的精元,抽得一干二净。

    谭熙婷生得极品绝色,体态妖娆,牝器却是如此恶物,不知道的男人,若是
贪她貌美,又不是天下名炮的话,哪里受得她的一收二夹三吸,不消片刻,定会
丢盔弃甲的大吐白沫,精尽人亡。

    然菊门之中,捅插倒是无妨,谭熙婷就知道薛政龙不敢入她的牝器,只得努
力的扒开屁眼,露出漂亮的菊门,哀声道:“婷兽后庭,恭候主人姿意捅插!”

    薛政龙一抬鸡巴,捅入谭熙婷的后庭之中,谭熙婷闷哼一声,欢快的迎合起
来,前面急速蠕动的美牝,随着后庭的遭袭,又喷出爱液来。

    谭熙婷粉体后挫中,却又想起新湖鲤来,那个男人虽丑虽粗。倒能给她最大
可能的满足,做起爱来地动山摇,连公牛与之相比,也是大大的逊色,有生之年,
若是能找到如新湖鲤般雄壮,而又如薛政龙般俊美的男人,做牛做马做狗做什么
都愿意,只求那个男人,能日日夜夜的狂捅暴操,其愿足矣!

    薛政龙在这暖屋内,与三只暗妖兽媾合欢爱,云收雾散后,又定计密谋,要
谭熙婷巩固薛家在江西群盗中的地位,彻底收伏这一支义军,使其成为他老薛家
的第一支精兵,以图天下大业。

    却不料一名年老的嬷嬷,小心的从一个连谭熙婷也不知道的暗孔里,看得清
清楚楚,这名年老的嬷嬷,是新湖鲤的伯母,新湖鲤的大伯早死,没有子嗣,新
家贫穷,这妇人无以过活,只得回到娘家萍乡,卖身到一处大户人的家里做婆子,
四十余年做下来,未曾有过差池,深得这大户主人的信任。

    后来新湖鲤的九江被占,她暗引新湖鲤来萍乡,占了这处大宅子做了楚天王
府。是凡大户之家,都有暗室夹墙,当时她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了新湖鲤一部
分暗道密室,最重要的关键所在,一处也没说出来,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她倒
不是不信任新湖鲤,但凡事留一手总是有益无害的。

    凌晨,淫媾的男女三人已然沉沉睡去,老嬷嬷虽然没听到新湖鲤的真正死因,
但却明白的知道了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刘露、李影、韩无双、吕琳、汤婕、
胡歆、江蝶原是国舅薛政龙的牝畜,薛家特训的暗妖兽。

    新近安插到旧楚军所部的青云子、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
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吉雄;风四古、展图、谢放、曹远、曹速等人,
是朝廷的密探暗桩,薛家的鹰犬,潜入楚军,定有大的图谋。

    见三人睡熟,当即悄悄的从暗道夹墙中抽身出来,密密的直奔旧楚军的中大
夫黄炳处,将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黄炳说的明明白白。

    黄炳是新湖鲤的旧臣,对于朝廷的招安,本就心存怀疑,暗自推测朝廷的所
谓招安,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皇帝和朝中的大臣们,决不会信任他们这些犯上作
乱的贼,定是先施招安的花招束缚住他们,再寻机把他们兄弟,密密做掉。

    听到老嬷嬷的一番言语,立即令人招昔日楚军旧部陶入水、温旭、李国腾、
勾坦,巴怀、阮明仁、李轼、王详、李元郎、乐第、索诚一齐过府饮酒。

    半个时辰后,昔日兄弟坐在了一起,黄炳将闲杂人等屏退了,暗令心腹兄弟,
四下看守,百步之内,不准有人,唤出老嬷嬷,将偷听、偷看的事说了,众兄弟
默然不语。

    黄炳道:“你们别不说话呀!好歹说个意见听听撒!”

    温旭道:“想不到夫人原来是薛政龙的牝兽,这么说来大哥说不定也是因她
而死!”

    陶入水道:“大哥死时,我正在沙场掠阵,确是战死无疑,若是非说因谭骚
货而死,只有一个说法,就是大哥日夜寻欢,已经被酒色淘空了身子。以致于沙
场战死!”

    李国腾道:“当日我也在场,大哥真气不继,确是酒色伤身的样子,此事不
提也罢,我们要说的是,往后我们怎么办!是跟着贱人乖乖受朝廷的招安?”

    黄炳道:“那是自寻死路,朝廷定会拿我们当枪使,唆使我们今天打罗延庆,
明天打赵五,令我们和天下反王厮拼,朝廷坐收渔人之利,直到把我们旧日的好
兄弟,全部白白的拼死拼光为止,到时战死沙场无功,封候拜爵无份,白白的叫
那些替朝廷出谋画策的大臣,笑我们蠢!”

    李轼道:“就算没有战死的兄弟,朝廷日后也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们斩
杀而后快,尽除我们之后,替狗皇帝出谋划策的大臣,定会受到封赏,用我们兄
弟的鲜血,铺成别人的封候之路,想想真是冤枉之极!”

    巴怀跳了起来,怒道:“这种活大头的事,谁想做谁做去,老子不干了,自
重回九宫山落草!”

    勾坦苦道:“当日我们跟从大哥,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我们两个九
宫山的寨子,早就烧了,大哥连年征战,农耕荒废,江西、湖广的大户也给我们
全杀光了,重回九宫山?喝西北风去呀!如今我们缺衣少食的,不如且跟着那贱
人,寻机再走如何?”

    阮明仁摇头道:“不妥不妥!只要跟了那贱人,我们就是薛政龙牝畜的手下
了,你们说,我们是什么?日后传到江湖中去,岂不给天的下好汉笑掉大牙?士
可杀不可辱,老子就算饿死,也不做牝畜的手下!”

    李元郎道:“我和乐第、索成有一手制作烟花鞭炮的手艺,自去他处谋生,
不受朝廷招安,想来也不会饿死!”

    索诚咧嘴道:“你得了吧!现在天下十室九空,万里都没鸡鸣,我们做的烟
花,哪有人卖?就算有人卖了也不敢放哟!你想哟!十家有九家死了人,你一家
放鞭炮,不招人揍才是怪事!”

    陶入水道:“我们大破江西官兵,放完一次就没用的所谓大炮,不要告诉我
是你们三个败家子做的?”

    李元郎笑道:“正是我们三个的得意之做,只是诺大的钢管,放完火药之后,
就如同爆竹的药壳一般,不能再用了,实是可惜,我们三个,精于硝石之技,却
不精于冶金锻造之技,事急从权,浪废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温旭笑道:“也幸亏了你们那些玩意,才吓住了狡猾的吴越大将军赵五,否
则的话,赵五的精骑,早袭破了我们的萍乡老巢了!”

    陶入水道:“不如我们以火药大炮为献,去投吴越的赵五可好?”

    温旭道:“赵五与我们一般,皆是贱民造反,投靠赵五,我看总比受朝廷招
安强!只是我们当日也没深交于他,这样去投他,恐他不肯收容!”

    黄炳道:“无妨!我和赵五倒是颇能说得上话,我看不如这样,我推说冬至
要回家祭典父母,先走一步,到姑苏和赵五说知,就说我们江西兄弟,没路可走,
要去投他,若是他不肯收容,那时我们再落草不迟!”

    李轼笑道:“就算落草,也得有些家当才行,等那贱人升帐议事,我们就说,
想押运些粮草衣物,给镇守四处的兄弟过活,让兄弟们尽沾朝廷恩泽,那个贱货
同意最好,不同意我们再暗暗的跑掉,齐到南昌会合,等候老黄的消息如何?”

    巴怀道:“还是你们读书人点子多!咦——!为何今日还不升帐议事?”

    老嬷嬷笑道:“昨日夜那贱人被薛政龙鞭打针剌的,折腾了一夜,一时半会
之间,恐下不了床!”

    黄炳笑道:“谭骚货自大哥去后,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急急的私下动作,替
换了我们许多的旧日兄弟,把薛家的鹰犬,塞在各个要害口子上,薛政龙那个花
花公子,急于全权接收我们楚军的军政大权,今日不升帐便罢,只要升帐,薛政
龙必会令谭熙婷,领我们正式参拜于他,以定名份,就算谭骚货下不了床,薛政
龙也会逼她升帐议事!”

    果不其然,午时传来号角,谭熙婷召集部将升帐了。

    黄炳支会众人,分开着陆续进入楚王府,只见薛政龙大马金刀的居中而坐,
谭熙婷坐在一侧奉陪,旧营中的元老兄弟,脸上皆有怒色。

    谭熙婷见部属到齐,吩咐道:“众位兄弟!随我一同参见荆州招讨使薛大人!”

    有旧日部将哼道:“什么玩意!大哥尸骨未寒,要老子磕拜他人,门都没有!”

    谭熙婷双目含泪,团团拱手道:“夫君被闽粤贼人杀害,熙婷肝肠寸断,我
们江西好汉,缺衣少食,投效朝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得到朝廷的物资援助,
我们才能挨过今冬,候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再重振旗鼓,南击白雨龙,为夫君报
仇,为你们的大哥报仇!”

    有人叫道:“只怕朝廷行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事!”

    薛政龙道:“本使可以担保,朝廷诚意招抚各位,决无他意,有功之日,定
会同朝廷的其他官员一般的封赏,请众位英雄不要再心生疑虑而坐失良机!”

    黄炳朝陶入水等人一挤眼睛,出班大声道:“列位兄弟,听黄某一言,主母
这样做,也确是大有苦衷,大哥新丧,主母为大家计,总不能叫大家饿死不是?
众位兄弟,且听主母之言,接受朝廷招安,有功之日,也不失高官厚禄!”

    薛政龙抚掌道:“这位先生,真是个识大体的人!”

    陶入水道:“黄先生言之在理,我们就随了主母,参见朝廷的荆州招讨使薛
大人吧!”

    谭熙婷想不到新湖鲤的生死兄弟陶入水,竟然带头响应她,不由大喜,朝陶
入水万福一礼道:“谢叔叔成全!”

    陶入水冲着薛政龙道:“只是有一言,望薛大人千万应允!”

    薛政龙笑道:“只要薛某能做到的,定然应允!”

    陶入水道:“请薛大人来春定提大军,剿灭白雨龙,为大哥报仇雪恨!”

    薛政龙大笑道:“这是自然!”

    温旭跟在后面大声道:“既是如此!兄弟们,我们随主母参拜荆州招讨使薛
大人吧!”

    谭熙婷想不到正式升帐参拜薛政龙,会这样的顺利,当下一撩战袍,带着众
人向薛叩拜行礼,以定名份,只要这个头磕下去,薛政龙以后,就是这些楚天王
旧部的新主了。

    礼毕,黄炳高声道:“属下黄炳,有一事请薛大人恩准!”

    薛政龙道:“黄先生有事请讲,不必拘泥!”

    黄炳道:“冬至将临,黄某想回乡数日,祭典一下亡父母,望大人成全!”

    薛政龙笑道:“先生孝心可嘉,本使准你回乡祭典!”

    黄炳笑道:“谢大人!”转身出帐去了。

    接下来陶入水等人提出,虽然萍乡的军校,领了朝廷的恩泽,有了冬衣吃食,
然镇守四边的兄弟,还在忍饥挨冻,请招讨使大人,分发物资粮食,让所有的兄
弟,均沾朝廷恩泽。

    薛政龙想也没想,当即令这些人,去朝廷的军政处,领粮草物资,分给四面
镇守的兄弟,陶入水、温旭等人,领到物资,慢慢的清点验看,故意拖延时间,
等黄炳的消息。

    新湖鲤战死之时,他的坐骑灵兽避水金睛兽落荒而逃,被掠阵的陶入水顺手
牵了,怕被楚营的老兄弟指责,虽一直留在身边,但又不敢自己骑乘,心里琢磨
着,此次去投赵五,赵五若肯收容,就把避水金睛兽送给他,做个顺水人情得了。

    冬至将至,狮子园画堂之中,蔡凤吩咐翟诺上街买纸钱,好去翟家的坟头,
烧与翟家先人,翟蕊也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叮嘱哥哥,

    义女赵菱儿,也跟在其母后面,小小的雪手上拿了满满一篮子的纸钱,和赵
五道别,上了马车,在几名家将的护送下,去他生父的坟头祭祀。

    龙晶雪道:“五哥!你家冬至不烧纸吗?我大哥和我两个侄儿,准备了不少
金元宝,几篮子的纸钱,不如叫龙不欺也拿些来,分与你烧烧!”

    赵五默然不语,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人,负手直彪彪的立在赵五身后,
也是一句话不说。

    蔡凤回头,见赵五不说话,忙媚声哄道:“爷——!我们翟家托爷的福,今
岁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坟头,给先人烧纸祭祀,但若是爷不高兴,我们不烧就是!”

    赵五闷声道:“你们烧纸,祭典先人,没什么不对,只是看你们烧纸,我也
想起了父母,可怜一十三年来,我连父母的坟在何处,也不知道!”

    话声未落,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人,一齐哭了出来。

    赵五道:“你们三个不要哭!我这里无事,若是真想父母,可以回去寻找!”

    跨下马道:“奴婢自小离家,哪能记得家在何处?就算去寻,也定无结果!”

    龙晶雪握着赵五的虎腕柔声安慰道:“五哥!听我父亲说,当年曹大将军的
尸骨,被他的一名部将,带着生死兄弟暗暗掩埋,只要寻到了那名部将,自然就
知道了曹大将军的葬处!”

    赵五道:“就算知道了那名部将的名姓,我到哪里去寻他?”

    跨下马道:“只要这人还在大晋朝为官,我们或许知道他的去处!”

    龙晶雪道:“那名部将名唤董方平,善使一把厚背砍山刀,骁勇善战!父亲
辞官之时,他在禁军中做军官,只是不知道这几年,他到哪里去了!”

    鞭淫妖王静莹笑了起来道:“主母若说别人,我们或许不知,这大刀董方平,
却是大晋的名将,只是出身布衣,不得大晋皇帝的重用,这几年一直在河北定州
做总兵,要寻他却是容易的紧!”

    门外家人报道:“大将军!安先生求见!”

    赵五道:“有请——!”

    龙晶雪站起身来,道:“夫君有事,为妻进去了!”

    赵五笑道:“好——!”

    龙晶雪伸出雪手来,跨下马、鞭淫妖抢上前来扶住,翟蕊、蔡凤、透骨骚一
齐跟在龙晶雪身后,去后堂了。

    安自在在前,江西的那个中大夫黄炳在后,两人一齐步入画堂来,赵五起身
笑道:“安先生!哟——!这不是黄先生吗?这寒冬腊月、大雪连天的,不待在
你们大王身边,跑到我这来有何要事!”

    黄炳见到赵五,撩衣便拜。

    赵五忙扶住他,笑道:“不敢当!先生有事坐下来慢慢的说!”

    三人坐定,安自在道:“大将军!楚天王新湖鲤已经死了!”

    赵五惊道:“怎么死的!”

    黄炳道:“是战死的!”

    当下江西的形势,一五一十的对赵五说了,赵五听得直想大笑,但人家新死
了大哥,他要是大笑,就太不道义了,非恼了黄炳不可,只得苦装做一副悲痛欲
绝的嘴脸,叹气道:“这么说来,这闽粤的上将燕统勋,其艺业尤胜你家大王?”

    黄炳道:“我看未必,我们大王,定是酒色过度,被谭骚货淘空了身子,以
致于如此!”

    赵五想到风骚绝色、诡异难测的谭熙婷,向往道:“这么说来,谭熙婷的牝
穴,定是天下名器了,你们大王也是,既知她是名器,双修就得了,怎么还放着
给她吸?”

    黄炳惊道:“大将军也认为,我们大王是先被那贱人淘空身体,才失机战死
的?”

    赵五笑道:“若谭熙婷是名器的话,就天生会吸男人的精元,你们大王定是
强壮,然一天两天不要紧,长年累月下来,难免会被她淘空,在燕统勋等人的重
压之下,精元真力难续,身死也是意料中事!”

    黄炳道:“所谓的名器,只是传闻,难道这世上真有那种令人消魂荡魄的名
器?”

    赵五笑道:“上次把先生灌醉在应天孙楚大酒楼的内厂妖兽透骨骚,就是名
器骊龙迎珠,现在她已经成为我的奴妾,实际上,在狗皇帝身边的妖兽、宠兽,
大部分都是名器,名器夹吸起男人来,确是不同凡响!”

    黄炳道:“难怪我们发现,谭熙婷近日来艺业大进,竟然杀败了大王都战不
过的燕统勋,原来如此了!大将军!我们众兄弟,不愿受朝廷的招安,有意投大
将军,就是不知道大将军肯收容否?”

    赵五一听新湖鲤身死,就想趁机劝说江西的群雄,到他这边来,听黄炳竟然
主动提了出来,差点就连翻几个筋斗,天呀!这种天下掉馅饼、白拣便宜的事,
竟然能摊到自己头上,收伏了这些楚军旧将,日后进军江西,就容易的多了,最
最开心的是,竟然有精于硝石、能造大炮的专家,肯投效于他。

    赵五努力憋住笑,正色道:“江西的好汉们肯投我赵五,是看得起我,赵五
求之不得,众兄弟来后,我们立即结为异姓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
有难同担,赵五在此,翘首相盼!”

    黄炳也是大喜,拱手道:“谢大将军海量,黄某立即回去,叫众兄弟过来!”

    赵五笑道:“左右无事,我即带人,同先生一起,到抚州迎众位兄弟!”

    陶入水、温旭等楚王旧将,是带着朝廷的物资粮草来的,所带一万三千的楚
兵,衣着褴褛不堪,说是楚军,其形和北方来的难民,没有什么区别。

    赵五带着牛展、汤林、张杆、安自在、唐桥、贾伏等吴越兄弟,当即与众人
结拜,成了异姓兄弟,以安其心,换下了他们的一万三千疲兵,令张杆领着他们,
去应天找倪猴子,令猴子发与衣食,好生看顾他们,就在应天附近,组织他们开
垦荒地屯田,五十人为一屯,恢复元气之后,再组织训练。

    调回了镇守德胜关的刀横天王富,把吴越的南大门德胜关、南城,交与陶入
水、温旭等人镇守,陶入水等人,皆封为骁骑将军,丝毫没有怀疑之态。

    又从各营抽调从大户、朝廷命官府中抓来的美女,送与楚军旧部玩乐,金银
丝绸数十匹,各人又送了一匹上好的大宛良马,龙泉精造的趁手兵器一支,龙泉
清风佩剑一柄,陶入水等人大喜。

    赵五如此大方,陶入水也顺势将新湖鲤的避水金睛兽送与赵五,赵五自有大
青马,然推辞不过,只得收了。

    黄炳等谋士,赵五也皆送了从大官大吏人家搜出来的古书古玩一箱,美女两
名,封为吴越大夫,跟在安自在手下为吴越效命。

    精于硝石的李元郎、乐第、索诚,被封为军器大夫,被派往应天,与精于铜
铁治炼的风炼子、玄锋子、清冶子一起,设法弄出威力无比的轻型大炮来。

    赵五已从李元郎处知道了谭熙婷的空城之计,更是知道了谭熙婷极善设计精
灵古怪的火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绝色美女,收为已用,既做私妾,
又为助手。

    黄炳、王详、李轼随赵五等人一路东行,只见吴越之地,隐隐已呈繁荣之象,
这个泼皮出身的赵五,竟然极重视农工的恢复,已往荒疏的田陇间,种满了冬小
麦和各种菜蔬,农院中鸡鸭喧闹,城镇之间,贸易繁盛,完全不似同样草莽出身
的新湖鲤,俱是暗念投对了人。

    李轼在马车中,拱手笑道:“大将军如此重视农工,实是吴中百姓之福!”

    赵五为表亲密,弃了大青马,与谋士们同坐一车,闻言笑道:“说起来倒让
先生笑话!赵五狗一样的贱民,因衣食不着,无法过活,这才铤而走险,杀官造
反,若是天下太平,君贤臣明,万民安居,赵五哪想走这条不归之路?实是被逼
无奈啊!”

    王详叹道:“君王昏暗,奸佞弄权,小民无法生计,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
不反,我等小民,若能过活,哪个愿意造反的?然江南富庶,天下赋税,半出江
南,所谓江南熟,天下足,吴越之地,为天下反王时时觊觎,朝廷也欲收之而后
快!”

    赵五笑道:“先生所言,赵五尽知,这块大肥肉,是人是鬼都想咬一口,为
保江南安宁,某已令各府各县各乡,农闲之时,训练民壮,以抵外敌!”

    黄炳笑道:“大将军说的不差,你们看,前面县衙空场处,人声鼎沸,似在
练兵!”

    赵五笑道:“先生们与某一观如何?”

    黄炳笑道:“最好不过!大将军!您可知道,王详最善结阵破阵,以往在楚
军中,连年征战,没空训练士卒军阵,到了大将军处,正好施展!”

    赵五也颇知战阵,笑道:“江南多丘陵草泽,北方的大战阵,几乎都用不上,
赵五正思虑一种小型战阵,利在江南作战,以守城保地!”

    王详大笑道:“不是某夸口,是凡军阵,不管是步兵、骑兵、车兵、水师,
还是步骑、车骑、步车骑,王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江南之地,最利步卒,
更可令乡勇,利用地形结阵,牵制大敌,抽出精锐,一举击溃来犯之敌的主力。”

    赵五大喜,拱手拜道:“赵五愿听先生教诲!”

    第四章未雨绸缪

    王详忙道:“我们既是异姓兄弟,大将军莫要多礼,王某投在大将军麾下,
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江南之地,山路崎岖,水泽密布,不利大兵团铺开,
可训练兵卒结成鸳鸯阵,十一人为一组,互为掎角,阵势展开,几无懈可击,还
可变成两种阵形,一曰五行阵,利于在街头巷尾或是狭窄的山路间作战,二曰三
才,可全攻敌军,既阻步卒,又挡精骑!”

    赵五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的阵式,就是无砖之城,无水之壕,利
于守而不利于攻,主要在于拖住敌军,消耗敌军的战力之后,再纵精骑掩杀,方
才能获全胜,练习战阵,提高士卒之间的相互协调性,利用人墙构成的平地壁垒,
在第一时间内,尽可能的消耗敌军锐气,依然是大有可取之处的。所谓治大国若
调小烹,大军作战和两人角斗一般,关键性的决战之时,谁能抗住住对方的重拳,
谁就有可胜之势。”

    说话间,车马已经来到人群前,却是当地的县令,招集当地的乡勇比试箭法,
赵五也不惊挠,只和众人立在人群后面看,只见乡勇们射来射去,都是轻飘飘的,
也没几个能拉开两石的弓,射得好的。

    牛展道:“大哥!我们江南子弟,原不善战,这弓箭要想射的和北地、胡夷
一般,确是不可能!”

    黄炳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汤林道:“我们和大哥几个,算是江南的另类,江南人的身型,原比北方人
瘦小,这马上征战,硬碰硬的对攻,我们江南人,普遍不行,但讲到种地、做工、
经商等等,北方人又远不如我们了,就算重赏,江南的子弟中,想组成十数万的
精兵,和西北大汉逐鹿中原,也是不可能!”

    赵五产自晋阳,牛展家出燕地,王富产自陇西,汤林老家在西河、张杆是三
秦人,他们五个根本就不是江南的种,个头就比江南本地的汉子,要高大雄壮出
许多。

    安自在笑道:“大将军!以后我们不如这样,大规模的征战,我们只挑北方
逃难来的北方汉子,江南的当地人,可以用李先生的鸳鸯阵训练,保卫地方!”

    赵五道:“但这射御之术,人人可习,不分南北,但江南人天生只爱读书种
田,不爱习武征战,若果是北方的反王南下,我们须是抵敌不住!须想个办法,
让这些鸟人,人人喜爱射御之术,大敌来时,男女老幼,皆可利用城池、地形、
河泽等,结成阵势,强弱互济,射杀敌军,野外、街巷之中,再以灵活的鸳鸯阵
阻击,必会消耗大量的敌军战力,最后再出马步精卒,全力冲锋,击溃其疲软的
主力,定能杀他个人仰马翻,大败而回!”

    王详笑道:“大将军!这鸳鸯阵在平原铺开,还可连成一个阴阳两仪混天飞
龙大阵,可以步、马、车配合,杀伤数倍于已的敌军,另外精骑的运用,也不是
简单的冲锋,可以结成云垂、风扬等阵,最有效的切割、分开敌军大队马、步精
兵,然后痛击之!”

    赵五笑道:“先生所言极是,兵阵虽有好处,但士卒操练就难了,若是操练
不好,或是布阵的不得阵法精妙,则反受其制,就算操练的再好,也只利守而不
利攻,呆呆的排在原地,等人来攻,若是敌军不攻,为之奈何?实际上,我中原
王朝,在对北方少数民族的作战中,都以驱逐为主,并不想占漠北贫脊不毛之地!

    然所攻守之道,缺一则不能全胜,大晋自建国以来,历年和大烈国的交战中,
都用军阵,全守不攻,以致于败多胜少,这就是临阵战将,只用阵法,只守不攻,
反被人轻骑袭败所致!“

    安自在笑道:“大将结阵有方,步兵壁垒一成,长枪大盾之下,可挡两倍于
已的精骑狂冲,但一味的只采取守势,确是我大晋治军的弊端!”

    赵五点首道:“安先生说的极是!但依目前形势来看,这富庶天下的江南之
地,我们得先守住,而后再谈进攻,可先在各州各府各县,组织乡勇,操演王先
生的鸳鸯战阵,这种小型的战阵,灵活机动,配合地形,用来保卫江南,杀死杀
伤小股的来犯之敌,确是管用,但若是面对千军万马一波接一波的狂冲,那什么
战阵也不抵事了,唔——!这激发江南人射御之法,我也想到了!”

    当下排开众人,带着牛展、王富、安自在等人,来到衙前,通了姓名,县令
忙来参见,赵五笑道:“不必多礼!”

    说罢自怀中摸出一个一两的纹银来,叫人用线吊起,放在五十步外,向众人
大声道:“自此之后,是凡有人能用一石的弓,射到五十步外的纹银者,既将这
一两银子奉送,用两石的弓,射到百步外的纹银者,即赏银二两!”

    此言一出,本无多少积极性的江南百姓,一齐群情沸沸起来,人人争着要射,
赵五见诡计成功,心中得意,密密的吩咐牛展、安自在等文武兄弟,以后考较射
御,就用此法,只是随着百姓箭术的提高,改变一下银子的形状,让可射点变小,
但份量不要变,自此之后,江南无论男女老幼,人人射法精奇,能百步穿杨者,
大有人在,江南各州府,抵御外敌的能力大增。

    薛政龙、谭熙婷听到斥候的禀报,得知黄炳、陶入水等文武得力旧属,骗了
朝廷的物资,带着新湖鲤的避水金睛兽,率领上万的楚卒,投吴越赵五去了,都
是大恨,依薛政龙之意,不等来春了,立即发兵,去打吴越。

    但被同来的薛家天师青云子、洞箫子一齐劝住,要他先下闽粤,拿下白雨龙
之后,再以白雨龙的降卒做前驱,打强狠的赵五,千万不可因小而失大。吴越那
边,最迟明年春末夏初,日本国的存粮吃尽,自有不怕死的日本人先去搔挠,等
耗疲了赵五后,再打不迟。

    他们这一耽误,倒成全了赵五,赵五自得到江南之后,时时防人来攻,不停
的发展生产,筑固城池,整兵袜马,州府的宣传也是时时不断,令江南的百姓人
人知道,要想在这乱世之中,过太平日子,就不能被朝廷的兵马,或是其他的什
么反王攻破了江南。

    子爵、左仆射史柱,在晋阳之中,并不知道天下反王四起,奉命出京后,于
途中边走边听内厂的线报,不由大惊,扬州原来已经落在千叶散花教手中,此去
江南,还要冒死穿过毫州王雷大胆、合州王应鸭子的地盘,从河北一路向东,行
至濮阳之时,亲眼目睹天下大乱,盗贼四起的境况,又接到江南大乱的消息后,
就再不敢向前走了。

    所谓的东南帝星,史柱压根儿就不信,只是暗中接到表妹薛政君的密令,要
他出京后,设法弄死这十二个被成帝宠爱的妖兽,以绝后患。

    史柱带着大批的内厂高手,就在濮阳分开,十二路妖兽,遣出了十路出去,
要她们带人便宜行事,分开设法剌杀各路反王。

    令艺业最高的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只妖兽去江南,剌杀刚刚起事的、
最弱的泼皮出身的赵五,以期一举成功;

    令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并媚心驴李雯绮三个,带内厂高手,去剌杀毫
州王雷大胆,令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摇,并噼啪猪朱沁颜三个,带内厂高手,
去剌杀合州王应鸭子;

    令最善于追踪的吞精狗李青蝶,并另外两个宠兽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
辰,往来传递消息,两只小狗却是表弟薛政龙后来派来助他的,并顺带传话,要
他不要管千叶散花教和江西新湖鲤的事,尽管放手去对付其他的反王,罗延庆自
有薛霸解决,要他也不必废心。

    这三路只要有一路成功,他史柱定将会再加官进爵,若不成功,这些妖兽或
是被反王杀死,或是回来再降罪惩罚,反正都得弄死,实际上,史柱也知道,是
凡反王,皆是艺业了得,可能道术也高,这些妖兽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十二名妖兽之中,虽是跨下马最美,但也最冷,相比起来,史柱却是特别偏
好见男人就笑的舔痔狐胡媚儿,和柔美温驯的穿档兽田思雪,留了她们两只妖兽
在身边,准备等玩腻了再宰杀处死掉。

    所谓“十男九痔”。史柱也有极重的痔疮,发作起来,痛苦不堪,舔痔狐和
其她妖兽相比,有一门极拿手的绝技,就是替主人医治痔疮。

    门外大雪纷飞,穿档兽田思雪静静的托着一只铜盆,跪在史柱的床前,雪白
的粉颈上,依例戴着项圈,前面用拇指粗的钢链扣住,另一头挂在床前的把手上,
一双雪腕上戴着数十个锃亮的钢环,玉臂轻动时,发出好听的脆响。

    着一件狐皮坎肩儿,只及腋下,一对挺翘的丰乳,露在狐毛外,怒突的椒乳
上,一对银光闪闪的奶环,发出迷人的淫辉,下身着一件紧窄的狐皮罗裙,只及
胯间,裙内赤溜溜的,不着寸缕,牝蒂上挂着的缨铃,露在毛皮裙外,屁眼中被
塞入香木精制的七星连珠的葫芦,葫芦的末端,连有结实棉绳,棉绳后有一个钢
环,便于主人用手指扣住,拉出菊门内的七星连珠的香木葫芦。

    铜盆中全是恶臭的黄脓秽血,那是舔痔狐从史柱的屁眼里,吸出来的痔疮秽
物,史柱近日来,日日接受舔痔狐的调理,痔疮已经好了大半,要不是薛政君严
令要处死这些妖兽,史柱还真舍不得杀她们。

    所谓“同行相忌”,这些妖美的牝兽,是男人们的爱物,却是女人们的恨物,
既美又妖还骚,迎合男人没有羞耻之心,没有尊严心,只要男人高兴,要她们怎
么做就怎么办,实令天下男人爱死,却令天下女人恨死。

    史柱是明白薛政君心思的,大晋历代的皇后中,是有先为妖兽的,得到帝王
恩宠后,再升为皇后,以至于太后的,要想薛家富贵长久,这些看似下贱妖兽,
不能不防!

    舔痔妖狐胡媚儿,背朝上跪趴着伏在史柱恶臭的大腿中间,小心用香艳的小
嘴,轻轻舔吸着他流着脓血的屁眼,琼鼻上的鼻环,紧贴精巧的鼻档,并不影响
她的舔吸运作,吸尽黄脓之后,把史柱因痔疮发作而掉下来的腐臭肛肉,慢慢的
往体内顶,塞进屁眼深处的原位,这“顶肛”之技,众妖兽之中,就属舔痔狐练
的最好。

    舔痔狐的酥胸尽裸,奶子下面至小蛮腰处,扣着几根皮带,奶头上挂着的奶
环,也是银光闪闪,还连着两个漂亮的银铃,两条修长的粉腿也完全露在外面,
肉档处的牝毛,被梳理得整整齐齐,两片牝唇上穿着的六个牝环,并没有丝毫水
渍,牝蒂上的牝环中,也挂着一个银铃,随着她的舔吸动作,三个银铃轻轻的摇
晃着,有一声无一声的发出悦耳而淫糜的声音。

    一对粉臂之上,露着一段自肘到大臂中部的雪肉,小臂至手背,套了一副毛
绒绒的黄色狐毛臂套,晶莹光润的手掌却是露在皮毛之外。

    粉背之上,也紧紧的着了一张狐皮,胸腹间的扣带,正是用来扣紧她粉背上
的这张狐皮的,狐皮向上,越过香肩盖住,露着光溜溜的香腋,狐皮再上,是一
只美狐的头首,这个头首,并不是真正狐狸的,面是巧匠精心缝制的酷似狐首的
毛皮帽子,把舔痔狐的一头秀发一齐包了进去,正面的粉颈上,扣着一条黑色的
颈圈,劲圈上连着九个钢环,亮光闪闪,方便随时扣锁玩弄。

    若是从后面乍一看,一定会以为伏在史柱后背上的,是一只成了精的人形大
狐,舔痔狐吸干净史柱的秽脓之后,伸出一只温润的雪手,拿床边几上的一个小
瓷瓶,瓶中是大内配制的上好药膏,对于治疗史柱的痔疮,有很有的效果。

    舔痔狐轻轻的将药膏涂在史柱的屁眼上,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史住舒服的
哼了起来,前面的鸡巴也因为被舔痔狐舔弄屁眼,也硬了起来,然此时此刻,不
宜性交。

    史柱吩咐舔痔狐、穿档兽两名绝色妖兽道:“你们两个下去吧!自己弄干净
了,等药膏干时,再来侍候!吩咐下去,今日我谁也不见!”

    两名牝兽巴不得离开,替他盖上棉被,施了一礼后,转身离开,史柱遗走两
兽,也是无奈,有她们两个跪在边上,身子下面硬直的鸡巴是不可能软下来,挺
着也是难受。

    两兽刚走片刻,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在他床前的椅中坐下,冷笑道:“大胆
的史柱,连本真人也不见吗?”

    史柱抬头一看,却是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不由笑道:“国师自是能进来,
不知这大雪天的,国师不在晋阳搂着炉鼎快活,跑到这鸟不生蛋的濮阳来,意欲
何为?”

    梁志通道:“圣上有旨!”

    史柱笑道:“得了吧!有什么事,你老就说吧!不要搞那套鬼东西出来,老
皇帝是不是要我回去啊!”

    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精于各种淫器的设计,极善驯化各种刚烈美女,绳
结打得也好,和史柱是老熟人,曾通过史柱之手,搞到许多大内自民间征来的资
质既好又漂亮女孩子,从小调教,以做炉鼎。

    史柱也从他的手中,搞到大量的精巧淫器、淫具,讨好薛政龙和留为自用,
也常常狎玩他调弄好的美女,两个根本就是狐朋狗党。

    梁志通笑道:“天下有你这么接旨的吗?算了!皇上传旨,令你为招安特使,
我为副使,去招安山东的千叶散花教,令千叶散花教主、佛母冷面修罗姜雪君,
率领山东四十万护教大军,明春北上,归薛太师统领,与犬戎建立的大荣国一起,
夹击大烈国!”

    史柱一听,差点就从被窝里蹦出来,忍不住就骂了出来道:“他娘的!这老
皇帝是吃饱了胀得还是怎么的?这种吊主意,也亏他能想得出来?听说山东千叶
散花教的什么佛母姜雪君,身高三丈,腰围也是三丈,头如芭头,眼如铜铃,青
面獠牙,使一根六十四斤的丈八问天槊,跨下九色双叉白唇骥,所向无敌,手下
四大金刚,铜头铁骨,刀枪不入,更有近身八娇、十六铁卫帮衬,杀官劫府,大
败官兵,我去了不是羊往虎口上送吗?这种呆B 事,老子不去!”

    梁志通大笑起来道:“不去可要砍头的噢!”

    史柱道:“砍头也不去!”

    梁志通笑道:“说起来这冷面修罗姜雪君,还是仆射大人替她开的花苞,和
你也算是老相好了!”

    史柱咧嘴道:“得了吧!老牛鼻子!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哄老子开心是吧?”

    梁志通走了过来,低低的在他耳边道:“这千叶散花教的所谓佛母姜雪君,
实是贫道的炉鼎,六年前她刚满十三岁,确是大人替她开的苞,还是大人将她送
到贫处的!贫道见她资质血脉异于常人,用道法在她体中,炼化了百虎的精元,
再教以武道,方才铸就,三年前,密派山东行事,非但如此,千叶散花教五大天
魔女中,倒有四个,是贫道的炉鼎,此行招安,必当成功,大人你怕什么?”

    史柱闻言,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道:“天呀!你个老道,想谋反不成!竟然
做出这种事情来?”

    梁志通笑道:“非也!实际上早在姜雪君这些炉鼎去山东前,山东的贼势就
已经成了,贫道只是令她们,把这些贼设法集中到一处,以便于朝廷调用,这次
招安千叶散花教,根本就是贫道的主意。

    只要千叶散花教一受招安,明春去北地征战,既可兵不血刃消灭山东数府的
反贼,又可令这些反贼为前驱,灭了大晋的强敌大烈国,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何来贫道谋反之说?“

    史柱笑道:“这样说来,我是捡个现成的便宜了?”

    梁志通笑道:“正是!”

    门外,一名全身黑色劲装的绝色少女,拱手道:“禀子爵大人,薛太师有密
使来,见是不见?”

    史柱道:“吞精狗!你去叫上穿档兽和舔痔狐,侍候左国师去客房安顿,请
薛府密使进来说话!”

    薛家的密使进来,也不说话,暗暗的递上一封书函,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走
了。

    史柱打开密函一看,哈哈大笑,原来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碧波穿红鲤冷红
姑和近身八娇的五人,都是薛政龙的私兽,秘派至山东,薛家要的就是这支山东
的精兵。

    只要薛太师掌握了这只山东精兵,夹击大烈国成功,就可直接掌握山东、河
北的统兵实权,非但如此,大晋开国的太祖皇帝有旨,谁能收复被大烈国占据的
幽云十六州,关上中原东北的大门,就封谁为王

    信中支会史柱,不要害怕,尽管去青州,招安之事,是大有希望的,只要进
入千叶散花教的地盘,自会有人保护他的安全,并促使招安成功。

    与此同时,千叶散花教的总坛青州、水军微山湖大营和扬州重镇的三名正副
教主冷面修罗姜雪君、碧波穿红鲤冷红姑、火凤凰落美清,都收到了各自主人的
密信,要她们妥善安排,准备接受朝廷的招安。

    元宵佳节刚过,赵五就在狮子园中,招集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安自在、
翟诺等几个心腹文武兄弟,说是左右现在无事,要闭关修炼,最迟谷雨前后,就
可出关,吩咐众兄弟,好生看顾吴越州府,不要有失。

    安自在羽扇轻摇,点头道:“大将军自去办事,依目前形势来看,立夏之前,
吴越不会有大事,但立夏之后,大将军无论如何得亲主大局!”

    赵五知道瞒不住他,拱手道:“不用立夏,无论成否,某谷雨之后,一定主
事!”

    牛展笑道:“先生不用多虑,若是有大事,我自会冲进密室,揪也要把大哥
揪出来!”

    安自在笑道:“你那二个日本女人可好?”

    牛展道:“玩起来自是带劲,听话的紧,只是她们家里的事太多,小寒之后,
就不停的有亲戚同门,前来造访!”

    汤林笑笑道:“日本女人没有贞操观,当心她们给你戴绿帽!”

    牛展笑道:“那两个骚货,早给老子治得服服帖帖,没有我在时,她们根本
就不敢接待日本来的人!”

    安自在笑道:“我们从日本贸易回来的人,都说去岁日本国粮渔无收,一直
在吃存粮,日本粮食的价格,一天三涨还买不到,我在想,去你家的那些日本人,
其实根本就和你那两位日本夫人没有任何关系!”

    王富沉声道:“先生是说,那些日本人跑来,是在控听我们江南的虚实?”

    安自生道:“是——!自大将军采用贾伏的提议,采用户籍制、里正制、联
保制以来,各州各府各乡各村,只要有一个生人入境,都会受到乡勇的盘问,入
住客栈的所有客人,都要详细登记,由店家到当地衙属备案;

    北方的难民由专人统一管理,在规定的区域,组成村落,发以物资,分给荒
田耕种,以致于令整个吴越,水泼难进,不但朝廷三厂的密探无法落脚、藏身,
连来历不明的外地人,也受到严格监控,江南诸地,非昔日可比,这些日本浪人
远从日本顺洋而来,在吴越各州府,根本就是无法容身,依日本往日的惯例,逢
到大灾荒,必会到我们大晋和江南来大抢一番,原因无他,就是我们江南富庶而
民风赢弱,乐于耕读而怯于征战所致!“

    王富道:“事实上,入冬以来,就有不少日本浪人零零散散的在宁波的舟山
等地登陆,大哥让牛二哥、翟诺带人去宁波,已经剿杀了不少,但这些日本狡猾
的紧,我们人去少了,拼他们不过,人去多了,他们就下海跑了!”

    牛展笑道:“但若是老子亲自带人,多小也杀他个干干净净,大哥你问问,
那些日本浪人,哪个不怕翻江倒海牛二爷!”

    翟诺苦笑道:“实际上这些日本人抢了东西就跑,我们闻讯赶到时,他们早
没影了,头疼啊!”

    安自在笑道:“这些日本人杀不过你们,所以就认起亲戚来了?”

    牛展笑道:“是啊——!那些所谓的日本浪人中,有不少是女人和小孩,其
实就是日本的难民,因饿肚子活不下去了,才做这些抢劫之事!”

    赵五笑道:“在料民之前,我还以为我们吴越之地,有多少人口呢!料民登
记户籍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江南,只有人口四百余万,很多肥美的山林草泽
间,根本就没人住,更不用说大海边了,人口的密度,远不如北方,既然那些日
本人是难民,不如我们一视同仁,象收留北方难民那样,收留他们可好?”

    王富道:“若是如大哥所说,如此对待日本国,真能以柔克刚的话,倒是件
美事!”

    牛展点头道:“日本人人悍勇,厮杀起来,战力非常的强,我们平均三个兄
弟,才能对付一个日本人,但可惜他们不知兵法,各自为战,觉得不济时,不知
坚守,各自逃跑,全无纪律,但若是能收伏这些日本人,组成军队,那战力比大
晋任何一个地方的人组成的军队都强,只是他们的种族观念非常强,松野唯那个
骚货和我说过,说是只有战死的日本武士,没有投降的日本武士。

    日本这个国家非常奇怪,女人吗就又贱又骚,全无辱耻心和种族的观念,只
要是雄性,不管是人是兽,都可以和她性交,被一个男人训服后,就如同母狗,
主人不死,决不敢背叛。

    男人的自尊心却又强到极点,逃不掉时,宁可战死,决不投降,尽管日本国
贫穷无食,也没有人肯投我大晋的为民的,说起来倒是有骨气的很。

    大哥计议虽妙,但是依我来看,日本可不可能接收,倒是个大问题!“

    赵五笑道:“我们新收江南,万事准备不足,不给人逼得无路可走时。凡事
须要忍让,我们给日本难民吃的用的,把他们集中在内地某处,也如吴越之民一
样,登记户籍,设里正保长,分给荒田,令其耕种,授以大晋的文字风俗,不出
数年,就是我吴越之民了,我以仁德对待,不滥施杀戮,日本人又不是畜牲,也
该讲理不是?

    牛展、翟诺,你们回宁波之后,就着手办理此事,以安抚为主,轻易不要动
刀兵;安先生,陶放不是久在日本贸易吗?你可令他,选一个和气、会说话而之
精通日语的人,做为吴越特使,带上重礼,去见日本的天皇和重臣,传我的意思,
就说吴越欲和日本国永远的和平相处,我们愿用江南的稻米、棉布、瓷器、茶叶
等物,换取日本国的海鱼、白银、硝石硫磺、日本大白马、兵器,甚至是日本美
女,和日本国成为长久贸易伙伴,请天皇和幕府的大将军们,约束手下的武士和
臣民,不要到我们江来搔挠生事!“

    安自在笑道:“日本人非我大晋子民,不会好好说理的,他们真的有如畜牲,
只畏强狠,不知仁德,不过大将军先礼后兵,也足有可取之处!”

    赵五何等聪明,立即知道安自在并不赞同他的决策,安自在料事如神,既有
异议,不能不考虑,想了一想,道:“若果如安先生所言,伐谋伐交不能化解,
那只有备战了,日本人真是不肯讲理的话,我们就会给他逼得非打不可了,然最
起码也要师出有名,你们过来听我说,真要是日本非要开战的话,你们可如此这
般。。。。。。!”

    汤林听完笑道:“大哥!你这是绝户记,但我们江南的百姓,少不得要吃些
苦头了!”

    王富道:“不让江南的百姓吃些苦头,他们不会下决心的痛击日本人!大哥
此计甚妙!”

    赵五笑道:“应天城火器的研制,还得加紧,李元郎、乐第、索鼎成三个虽
是火器制造的大行家,但心思木讷,要他们照图样做是可以,但要他们设计为出
新奇厉害的新式火器,却是困难,想想我就后悔,若是当日下狠心,擒下谭骚货
来,驯服后令她设计火器,就无此虑了!”

    翟诺道::“大哥!若是对付日本浪人,我看大可不必穿铁甲,可以就地取
材,用江南砍之不尽的竹子,劈成竹片,用桐油精熬,做成竹甲,穿在身上,既
是轻便,又省铁料人工,日本刀轻易还砍不开,你看如何?”

    赵五道:“日本人都不着铁铠重甲,只着布衣,逃跑起来方便的很,你的主
意很好,只是这竹甲,哪个会做?”

    翟诺道:“当年家父领我们兄妹逃离妓寨之时,没有铁甲,曾教过我们一家,
做过竹甲竹盔,我母蔡凤、妹妹翟蕊都会做,大将军闭关期间,我和翟蕊两个,
自会教竹匠去做!”

    赵五笑道:“如此甚好,翟诺一说,我也有灵感了,王详先生教我们演习的
鸳鸯阵所用的狼铣,也不必用钢铁做了,只把整株的毛竹砍下,不必削去枝叉,
只有前端装个铁枪头,即有拒敌!”

    安自在笑道:“我们应天的弓箭坊中,新近精打的斩马刀、铁枪等兵械,尽
量充实秘密训练的五万马步水精兵,以前从官兵手中抢的兵器,大可充实乡勇和
地方守备部队!既加强了地方安全,又可迷惑敌军!”

    赵五笑道:“既如此,请各位兄弟分头行事!”

    晚间吃完饭,众兄弟散去之后,赵五喝退众妾,唤来娇妻,也不行那云雨巫
山之事,只是把龙晶雪抱在怀中说话儿,龙晶雪悄悄的在赵五耳边道:“你的大
青马,太过显眼,不如换匹凡马可好!”

    赵五道:“不妨!大青马本是青蛟,自会变化!”

    龙晶雪笑道:“马包内有个玉脂瓷瓶,装有三十枚保命药丸,能解万毒,内
厂妖兽体中的暗毒,更是不在话下,依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所言,为妻
画下的内厂妖兽模样,相公可记得清了?”

    赵五笑道:“当然记清了,既知她们南下勾当,要是冷不防给她们弄一下,
岂不冤枉?小亲亲!我走后,你要管好这些美妾,遇事记下就行,万事等我回来!”

    龙晶雪笑道:“她们几个乖的很,不劳你操心,凌晨时,龙不欺自会依你的
吩咐,牵着大青马在西门外的大路边等候,你可要小心了,千不念万不念,念为
妻腹中有个小曹霖,相公你可要千万保重啊!”

    赵五笑道:“还是老婆能干,她们几个,每个给我日过数百遍,就没有一个
有孩子的!”

    龙晶雪道:“她们交媾太乱太杂,以后都不会有孩子的,五哥!说起来你别
不理我,为妻的医术,自认为可独步天下,能容下这许多绝色美女在你身边而不
吃醋,就是因为她们根本不可能有孩子,说到底只不过是你的玩物或是宠物罢了!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生养的美女,哪怕是仙女,相公会因她而不理我
吗?”

    赵五笑道:“有了孩儿,为夫的自会更加宠你,以后不论如何,你永是我的
正妻至爱!”

    龙晶雪把头倚了过来,低声道:“相公疼疼我吧!”

    赵五道:“不行!若是弄掉了怎么办?”

    龙晶雪笑道:“胎儿刚刚结珠,相公轻轻的,不会有事!”

    赵五笑道:“还是不行!若是我们的孩儿出世后,忽然问我,爹爹!孩儿记
得小时候,住在一个温暖黑黑的地方,忽然有人用一根大棍子赶着他打,把他吓
坏了,要我替他出气,如之奈何?”

    龙晶雪笑道:“粗——!好相公!慢慢的来啊!人家要你!”

    赵五“扑——!”的吹灭红烛,轻轻的拥龙晶雪睡了下去。

    院内,翟蕊道:“爷睡了,娘——!我们还是用木相公自己解决吧!”

    蔡凤道:“不行!不得爷的允许,我们的私处,自己不得乱碰!”

    跨下马冷声道:“翟蕊!你就知道操B ,没事多练练功吧!你那两下子,差
的一B !”

    翟蕊怒道:“柳叶青!你想打架不成!”

    透骨骚忙拦住道:“行了!不要吵了,吵醒了爷,吃一顿鞭子是小事,要是
被罚戴上贞操带,几年不给性交就惨了!”

    鞭淫妖咯咯笑道:“叶青是脸冷心热,她要你练功,是要你把精力消耗掉,
累了就不想操B 了!”

    翟蕊叹气道:“我是越累越想爷操啊——!”

    蔡凤道:“谁不想被爷操哩?只是我们这些奴妾侍妾,要听话才行啊!”

    龙晶雪欢爱已毕,小声道:“相公这样小心翼翼的,为妻的是快活了,你可
就憋得难受了吧!”

    赵五笑道:“是啊!不然怎么样!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的!”

    龙晶雪笑道:“没人和你抢,相公可去外面,叫美妾们给你煞煞痒!”

    赵五笑道:“不行!今天我陪着你!”

    龙晶雪笑道:“你看你,这地方胀得老高,不如你暴干了她们之后,再过来
陪我,天明后悄悄离开,我只说你闭关去了,不就行了!”

    赵五要远行,妻妾中只告诉了正妻龙晶雪,其她的美妾,一概不知,对门住
着的樊若兰,就更不知道了。

    樊若兰常常辗转反侧的听着静静的黑夜中,从狮子园内传来的隐隐浪声妖语,
她玄天道体已成,许多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她都能听得到。

    同一个床上,还睡着樊母,她可什么都听不见,大冬天的,被樊若兰翻来覆
去搞的棉被里寒风阵阵,不由怒声道:“死丫头!三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翻什
么翻?”

    樊若兰道::“娘既是怕冷,五哥令人送来的那些物事,你就不该不要,若
是这屋中升起火炉来,娘就没那么冷了!”

    樊母气道:“死丫头!你可给我听好了,做人要有志气,你爹生前是怎么教
你的?所谓义士不吃嗟来之食,壮士不饮盗泉之水,你既已许了杜家为妾,那就
生是杜家人,死是杜家鬼了,赵五怎么说也是个反贼,有朝一天,朝廷大兵到日,
他怎得好死?为娘的也是为你好,这天下哪有父母,愿让女儿从贼的?”

    樊若兰低声嘀咕道:“杜家杜家,我家遭逢大难,就没见过他家一个援手的,
指不定他家早把我们忘了呢?龙老先生难道不为女儿好?天下就独你为女儿好不
成?”

    樊母气得蹬了她一脚,忽然大哭了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子的道:“我的老
爷啊!你泉下有知,快来看看呀!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女儿,一门心思的想弃了国
家,弃了婆家的从贼哩!这可叫我怎么好啊!不如我也随你走了算了!”

    樊若兰哼道:“娘也特会演戏,怎么说哭就哭呢?这吴越百姓,就只你说五
哥不好,大晋朝廷昏暴,早该完蛋大吉,为这样的皇帝尽忠,我看也是傻瓜蛋子!”

    樊母哭道:“你个天打雷劈的丫头,你这样说话,岂不是连你爹爹都骂了吗?
娘可告诉你了,寒山寺的老方丈,已经叫人支会我了,说是杜家的花轿,已经出
发了,你趁早给为娘的断了和赵五的这段孽缘,嫁入杜家之后,乖乖的替杜家生
个大白胖儿子出来,那为娘的就安心了!”

    第五章妙手回春

    再过几日,就是惊蛰节气,昔日江北繁华的扬州街头,在泛绿的烟柳之中,
泼泼拉拉的跑来一匹瘦弱的青马,这匹青马普通之极,是一种江南地界常见的土
马,常被用来拉车耕地的使唤,上不得战阵,通体上下,大体泛青,全是杂毛,
这种慢吞吞的马速,可能就是它最快的速度了。

    马上坐着一名极俊的书生,身材高大,手长腿长,一身皂青的袍子,年纪只
得弱冠,年青的脸上,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马包上挂着一柄龙泉清风剑,一
张画鹊雕弓,一壶狼牙箭和一箱书籍,和大多数游学的书生几无区别,全身上下,
丝毫没有叉眼的地方。

    手上也没有马鞭,只是用一只手牵着缰绳,一手似是有些紧张的扶着马鞍,
摇头晃脑的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咦——!传说中的十里烟
花之地,怎么会如此冷清!是嫖客全死了,还是妓女全死光了!”

    话音未落,从一户紧闭的大楼朱楼中,撞出一名大汉来,青马似未看见,
“扑——!”的一声,将大汉撞倒,那被撞倒的大汉,迎着料峭的剌骨春风,
“哇——”的就吐了一大口秽物出来,青马灵巧的将蹄子一抬,避到一边。

    青马上的书生忙一带马缰,用字正腔圆的晋阳官话,高声道:“不能喝就别
喝,何必这样丢人现眼?”

    大汉抬起醉眼薰薰的头,长得还不错,也生着一张俊脸,只是眼圈深陷,形
成两个黑黑的乌印,明显是酒色过度的样子,对着马上的书生大喝道:“他娘的
——!哪里来的兔哥儿,敢管用马撞老子,找死不成?”

    马上的书生大笑道:“自己长着大尾巴,还说人家是妖怪!这位仁兄,明明
是你不长眼,往我的马上撞,怎么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

    门内抢出来一名老鸨子,尖声道:“吕爷——!您看您!都醉成这样了,不
如就别回去了!”

    老鸨子身后,跟出一名高大的光头来,左右各搂着一名妖骚的艳妓,象个和
尚,却穿着俗家的衣服,声如炸雷的道:“不回去不行!副教主传令,今日要升
帐议事!”

    左边的艳妓笑着对光头道:“周爷这次受了朝廷招安,被封了正四品的步兵
都统,就是正真的朝廷将军了,以后可要常来看顾着我们啊!”

    被唤作吕爷的俊汉怒道:“这是朝廷拿我们兄弟当枪使,可恨教主看不出来,
征伐大烈国,我们兄弟实是九死一生,若得不死,定再来丽春院快活!”

    青马上的书生笑道:“原来此处就是闻名天下的丽春院,呵呵!怎么也没个
招牌?听说当今皇帝的宠妃梅承雪,就是出身丽春院,想必这里定还有骚美的妙
人儿了!”

    周爷道:“招牌昨夜给老子砸了,你个兔哥儿有意见吗?”

    老鸨子亦看到了瘦马上的书生,生得俊美之极,操一口纯正的晋阳官话,姿
态儒雅,定是哪个公候将卿家的士家子弟,这样又俊又年轻又有钱的公子哥儿,
窑姐儿最爱不过,立即笑道:“这位小爵爷!是头一次出来快活吧!请问贵姓高
名?”

    马上的书生笑道:“某叫龙凡,却不是第一次出来嫖妓,你个老虔婆看走眼
了!”

    那位周爷大笑道:“鸟——!不是第一次出来嫖妓才怪哩!”

    老鸨子也笑道:“爷——!若不是第一次,怎么大清早的就跑来了?”

    龙凡笑道:“都晌午了,还早?”

    老鸨子笑道:“通常来说,扬州所有的风月勾栏,都是华灯初上时才开始接
客,晌午时分,我们的姑娘都在熟睡哩!”

    龙凡笑道:“既如此!在下先去别处逛逛,等天黑时,再来点几个靓妞儿耍
耍!不知道扬州有什么好玩的吗?”

    醉卧在街上的吕爷忽然怒声道:“慢着!小白脸!这样就想走了?”

    龙凡笑道:“大醉猫!不然还待怎样?”

    吕爷打着酒隔,怒声道:“你的马撞了老子,须磕三个响头赔罪!”

    龙凡咧嘴晒道:“原来是个打秋风的泼汉,懒得跟你纠缠!这里有大晋户部
直辖的乾丰银庄的银票三十两,你拿去花吧!”

    说罢弹出一张银票,丢在地上,俊面一扬,拨马就想走。

    吕爷跳了起来,骂道:“该死的小白脸,拿吕爷当什么了?”

    姓周的光头也怒道:“小辈大胆!这扬州是我们千叶散花教的地盘,你个小
王八羔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拿我们兄弟消遣,把我们兄弟当叫花子看!”

    龙凡笑道:“敢情是嫌少吗?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你们是欺负我没见过
世面吗?拿我当冤大头宰啦?三十两已经不少了,喝酒嫖妓足够,休得再来刮噪!”

    老鸨子笑道:“龙爷——!这大晋的银票,如今只在晋阳范围内有用,在我
们扬州,就形同废纸了!”

    龙凡怒道:“千叶散花教的一干教匪,不是全伙受了招安了吗?怎么还敢割
地称王?这大晋户部直辖的银庄,开出来的银票,竟然在扬州不能用,他千叶散
花教还想造反不成!”

    吕爷怒叫道:“你个兔哥儿,定是朝廷哪家公候的崽儿,我们刚受招安,你
就知道了,早早的跑到我们扬州来大放狗屁,看老子揍得你满地找牙!”

    周爷急忙道:“吕锋!不要乱来!”

    吕锋哪里肯听,抢上前来,就想把龙凡拉下来,龙凡轻巧的一带马缰,逃了
开来,微怒道:“在下自来嫖婊子,又没嫖你妈,你这样的羞急,意欲何为?”

    话说的太过恶毒,吕锋大叫一声,飞起身来,抬腿就踢,满以为会把俊书生
龙凡踹下马来,满地打滚的求饶,却不料龙凡只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足踝,对
着光头佬,随手一扬,笑道:“去吧!”

    吕锋身不由已,直撞到光头周爷怀中,两个醉汉和两个婊子倒地滚作一团,
一时间难以爬起身来,两男两女一叠声的破口大骂。

    龙凡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拨马就走,马蹄声中,传来龙凡的嘲弄:“这样
的草苞,也来揍人,回家再和师娘练两年吧!”

    老鸨子跟在后面,紧走几步,尖声叫道:“龙爷——!晚间来时,请带现银,
我们扬州,真的是不收银票的!”

    吕锋、周爷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暴跳如雷,齐声叫人拿兵器,要追上书生厮
杀,猛然间花街的拐角处传来一声娇叱道:“行了!嫌人丢的还不够吗?落教主
点将,寻你们两个不着,着我来找你们,你们两个再不去的话,少不得又要挨罚!”

    两个浑汉回头一看,原来是千叶散花教的五大天魔女之首,销魂魔女叶垂香,
冷冷的骑在白霜马上,看着他们。

    吕锋不干心的道:“香儿姑娘,你也看到了,那个龙凡实在混蛋,欺我们酒
醉,令我们当街出丑,若不赶上前去找回面子,那我们两个今后就不要混了!”

    叶垂香冷哼道:“你们两个,决非此人对手,还是省省吧!”

    说着话,几名教徒上来,牵上马匹,请两个上马,那个周爷,正是千叶散花
教的胜至金刚周清法,坐在马上对叶垂香道:“也罢,待议过了事,寻着那个小
白脸,再找回场子!”

    吕锋道:“香儿姑娘,你和我们一般,也不同意招安,这狗皇帝的阴谋,明
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不如我们舍了千叶散花,重回八公山落草如何?”

    周清法道:“不行!既是三位教主都同意招安,你若再行反对,自回山落草,
只要朝廷一道将令,就会令教主亲自带兵来剿,你那两下子,在教主面前,能走
几合?到时被拿住,就真要砍头了!”

    叶垂香道:“周金刚所言极是!”

    吕锋道:“那我们就去投其他的反王,比如应鸭子或者干脆就投罗延庆!”

    叶垂香道:“也不行!罗延庆自身难保,只要来春朝廷调戎都带精兵参战,
罗延庆定会一败涂地!

    再者,朝廷既招降了江西的谭熙婷,在大败罗延庆之后,定会调戎都、薛霸
的得胜之师,和夹击大烈国的得胜的王师,东西对进,夹击淮西、合州的雷大胆
和应鸭子,再挥兵南下,在合州渡江,和江西谭熙婷的招安官兵会合,去打江南
赵五,到时天下哪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周清法叹气道:“姑娘说的有理!落教主召我们何事?”

    叶垂香道:“还不是和官府交接的事!要求诸将各自交清自已的防务,令朝
廷派来的官员全面接手,集合护教神兵,分批北上去保定,等候薛太师前来调遣!”

    吕锋恨道:“给人当枪使,不干心啊!”

    叶垂香笑道:“不见得啊!我们暂且受朝廷的招安,权且容身,只是临阵不
用力就是,跟在后面混,只要不当时身死,日后总是有转机的,你们看呢?”

    周清法笑道:“还是姑娘聪明,我立即支会不愿受招安的其他兄弟,也如此
行事!”

    叶垂香咯咯笑道:“我可什么也没说!”

    千叶散花教,现在也是各怀心思,三位教主竟然意见一致的同意招安,近身
八娇几乎也是一致同意招安,五个身份仅次于教主的天魔女中,只有销魂魔女叶
垂香,坚决反对招安,草莽出身的四大金刚、十六铁卫等大头目,以及教下的各
坛的坛主、香主,都反对招安,要求自立称王,与大晋分庭抗礼。

    千叶散花教虽说没有公然扯大旗造反,但在山东、江南、河南、河北四省之
地,大聚教众,杀官劫大户的事,也是历历难数,特别是山东全境和江南省的东
部,大江以北,黄河以南,其势力更是猖狂,几无朝廷法度可言。

    大晋兵部三年来,历次遣将调兵的征剿,然死伤枕籍,死于千叶散花教的将
军,就有六十多员,山东的五位总兵官,更是全部阵亡。

    千叶散花教用妖术蛊惑人心,扎根山东,深得百姓的拥护,且不轻易北上西
进,相比起河南罗延庆来,更令朝廷大臣担心,所幸的是,千叶散花教的三位教
主,俱是女人,轻易也称不得王。

    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代表大晋皇帝开出的条件,实是丰厚之极,许千叶
散花教教主姜雪君,暂为三品镇国散花佛母,征剿大烈国得胜之后,即为太子姬
珑的正妃,日后即是大晋国母皇后;

    副教主碧波穿红鲤冷红姑,暂为从三品辅国千叶佛母,征大烈国得胜之后,
即为成帝三子、韩亲王姬现之正妃;

    副教主火凤凰落美清,暂为从三品靖国千叶佛母,征大烈国得胜之后,即为
成帝五子成亲王姬珙之正妃;

    五大天魔女,俱为正五品护军都校,四大金刚为正四品步兵都统,近身八娇、
十六铁卫俱为七品都尉,征大烈国得胜之后,再行升赏。

    佛国姜雪君同意朝廷招安,普通的教众,稍是明白事理的,都是心中直打鼓,
人人都怕朝廷秋后算帐,普通教徒,更是人人自危,精锐的四十万护教男女神兵
一走,千叶散花教的地盘内,圣教中就只剩老弱妇孺了。

    圣教依朝廷招安特使子爵史柱的意思,所去保定的男女神兵,都是精心挑选
的精壮,差一点的都不要,以保夹击大烈国,能够全胜。

    龙凡在瘦西湖明月桥边的得月客栈,毫无机心的和几个千叶散花教的普通信
徒唠嗑儿,这几个信徒,都是百姓,加入圣教后,参与了抢劫大户,得了些银钱,
怕护教神兵走后,接手扬州防务的朝廷官员,会和他们秋后算帐,所以得快活时
且快活,将抢大户后剩余的银钱,拿了出来吃酒,省得以后被官兵搜去便宜了朝
廷。

    龙凡笑咪咪的端了一杯酒,笑道:“这么说来,你们这些教民,不是都被那
个什么佛母姜雪君给卖了吗?”

    教徒甲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叫道:“谁说不是呢?实指望跟着圣教
能过好日子,谁知道三个教主说受招安就受招安,她们也不想想,她们受了招安,
可苦了我们这些跟着她的教民了!”

    龙凡笑道:“人家得了大便宜,不受招安才怪,你想想啊!太子正妃,以后
的国母皇后啊!换做是你,你不干吗?造反为什么?不就是荣华富贵吗?”

    教徒乙道:“想想是啊!她们三个女人,总不会日后称孤道寡吧?女人吗?
日后总要找个男人做依靠的,既有了这个大去处,又怎么会顾念我们这些跟从她
们的贱民?”

    龙凡笑道:“正是!你们这些傻瓜蛋子,当初原就该想到这点的!”

    教徒丙道:“当初我们教中,有人劝她们和罗延庆或是应鸭子、雷大胆等人
合兵一处,三位教主,就下嫁三路反王,共抗朝廷大军,击破晋阳之后,可得天
下,可她们就是不同意!”

    龙凡听得暗暗心惊,或是这四路贼兵合一处,将打一家,那天下可能就真是
他们的了,不由问道:“是谁这么建议的?”

    信徒甲道:“是泼法金刚范岩魔,此次朝廷招安,也是他和销魂魔女叶垂香,
反对的最厉害,见三位教主执意受招安,竟然交出手下的四大护教铁卫精兵之后,
不知所终!”

    信徒乙道:“什么不知所终,依我看,极有可能是回嵩山少林寺,重新做和
尚去了!”

    龙凡道:“这个泼法金刚,是个有见地的人,明知不可为之事,决不肯做,
倒是个人才,若有机会,定会他一会!”

    信徒丙道:“这位公子,可从晋阳来?”

    龙凡笑道:“在下四海为家,说晋阳话,只是图个方便罢了!”

    信徒甲笑道:“公子读书人,依公子所见,护教神兵走后,我们会有事吗?”

    龙凡笑道:“没事才怪?我问你们,你们有几年没有纳税了?”

    三人齐道:“有两三年了!”

    龙凡道:“新任的朝廷官员,首要任务,就是收缴散落在民间的兵器,再追
回你们的赋税,再依大晋律加十倍甚至百倍罚款,以前被你们打劫、残杀的大户,
定有人会告到官府,请求官府发还被你们侵占的田产财货,惩罚凶手,你们群龙
无首,护教神兵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老弱病残,手上又没兵器,纵然反抗,
没有大将领头,也是白白送死,那时你等诸人,俱会沦为囚徒,举家被贬为下贱
的杂户、乐户,男为苦役,女为营妓,为之奈何?”

    教徒乙道:“公子不要危言耸听,招安的特使说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决
不会秋后算帐的!难道堂堂的大晋朝廷,会言而无信?”

    龙凡笑道:“言而无信,你能怎样?你们教主以你们为垫脚石,受了招安,
自享荣华富贵,哪会管你们的死活?所谓杀官就是造反了,你们见过哪朝哪代,
朝廷对造反的人会手软的?实际上,自你们杀了第一个命官、劫了第一个大户开
始,就与大晋的朝廷誓不两立了,朝廷又岂能善了?进行招安,只是伐谋之计,
等大事定了,还不把你们的人,杀个干干净净?那时只不过是在你们每个人头上,
胡乱扣个罪名就行,你们上哪告去?”

    三个教徒一齐大哭起来,齐声道:“公子说的是!为之奈何?”

    龙凡笑道:“要么逃到其他反王那里,过一天算一天,要么坐等朝廷来抓,
但护教神兵一走,你等教众,必会被严加管制起来,一个个的筛选,查出案底,
严刑处理,跑不掉的!”

    教徒甲道:“那我们就是等死了?”

    龙凡微笑不语,喝了一口酒,吃了几块肉道:“丽春院有什么好玩的?”

    龙凡是跟在千叶散花教的神兵后面,渐渐向北走的,一路上看来,千叶散花
教在山东的这三年,并没有教化民众农耕,田间地头荒芜的土地不少,千叶散花
教的所谓精兵,也全是仗着一种狂热的宗教信仰作战,护教的男女神兵,大多数
都没有铁甲护体,身上的布衣,也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的皆有,只用红巾扎头,
以便区别,都穿着布鞋,连许多战将,也是如此。

    人人手上拿的都是普通的单刀或是木杆长枪,没有盾牌手、弓箭手、牌车、
楼车、战车、辎重车,铁杆的长杆兵器几乎也没有,所用的弓,大部分是普通的
桑弓,铁背弓很少,箭是普通百姓打猎用的箭,箭头上只是简单的镶了个圆锥形
的尖尖铁头,没有倒剌狼牙,钢火也不好,射程不远不说,更不能透铠穿甲,就
是这样的鹅毛箭,似乎数量也不多。

    行军队伍也只是排成队列,并没有按什么战阵,不分什么前军后军和两翼,
甚至连个大纛旗也没有,粮草都是自带,人人身上背着个米袋子,走到哪吃到哪,
方便是方便,只是若遇大敌,就成累赘了。

    山东是大晋的养马地,战马倒是不少,依队列看,光是从扬州出发的这一支,
陆陆续续汇到大路上的骑兵,就有四五万,但铁甲战马少,马上的骑兵,也没有
任何铠甲,身上穿着各色布衣,以红巾包头,一路之上还高高兴兴的唱着圣教赞
歌。

    龙凡幼时见过大队的铁甲精骑,大烈国的兵威,虽没亲眼看过,但听乃父及
家将说过无数次,印象深刻,他家世代将种,知道要痛击大烈国,决非易事,很
难想象,大晋皇帝竟然就敢以这样的军队,去面对人马都着镔铁坚甲、精于骑射
的骠悍大烈国精锐?这不是摆明了去送死吗?

    这样的队伍,哪里是什么军队,分明就是大晋的百姓,要想胜大烈精骑,只
能以人命硬填,十个拼死人家一个,还未有胜算,这千叶散花教的三个教主,为
谋自身的富贵,用一心爱戴拥护自己的、教里的兄弟姐妹的性命押宝,实在是心
狠之极,还自称什么佛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事换了他,是万万做不来的。

    可叹这些愚民,好坏不分,忠奸不辨,一路上还高呼着“佛母万岁!圣教万
岁!”就要给人家做炮灰当猴耍了,还是执迷不悟,这也是大晋的子民?不会吧?
怎么比猪还蠢哩?

    他自江南悄悄北上,在此之前,还以为千叶散花教是如何的难缠哩?日日夜
夜的都担心千叶散花教忽然挥师渡江,他能拿得出手的,目前勉强只有五万马步
水精兵,千叶散花教号称四十万,但如此看来,千叶散花教的所谓四十万精兵,
充其量只不过是乡勇民团罢了,实在是不足为虑,也难怪千叶散花教一直盘踞在
山东,不南下也不北上,原来如此哟!

    跟了十数日,走到莱芜,龙凡不跟了,千叶散花教的实力已经尽知,其他两
路的所谓护教神兵,料来也精锐不到哪里去,这样由愚夫蠢妇组成的军队,要想
攻他的江南,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朝廷的三厂密谍,想来也尽知散花教的实力,
此次招安,就是想利用散花教,用人命来尽可能的消耗掉大烈国的锐气而已,朝
廷方面,定另有精兵垫后,行致命一击。

    所谓登秦山而晓天下,既是路过,又怎能不顺路看看这“齐鲁青末了”的圣
境?龙凡单人匹马,边走边看,越往北走,冬意越胜,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真是
难以想象,江南已经是“春江水暖鳜鱼肥了”!

    山东之境,被千叶散花教搞得鬼气森森,阴盛而阳衰,姜雪君只顾一味的蛊
惑人心,发展教众,以至于令驴似的百姓,人人都疯狂的膜拜圣教,又哪里管得
上什么农耕工商,弄得一境之内,农田荒废,千里无人烟,许多躲藏多年的妖魔
鬼怪,也趁机出来害人。

    青马踏着残雪,走在这荒无人烟的大道之上,龙凡武道高深,倒不怕夜色朦
胧中的妖魔鬼物,只是这天寒地冻的,要露宿野外,滋味实有不好受,不由轻拍
了一下青马的颈背道:“大青!我们赶一赶,看看前面可有客栈人家,你别告诉
我,你喜欢露宿野外吧!”

    疲瘦的杂毛青马长呤了一声,翻蹄亮掌的跑了起来,其速快若流星,若不是
亲眼所见,哪个会相信,这匹瘦马,能有如此马速?

    一路之上,村庄荒废,一个人也没有,大道上远处忽然出现三个人影,龙凡
眼尖,只一瞟之下就断定,那是三个女人,身着劲装,头包红色的头巾,是千叶
散花教的,所骑的马匹也不赖,但怎么比得上大青马?

    三个女人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一齐回头来看,领头的美女道:“咦——!是
他!桃红红,替我挡下!”

    那名叫桃红红的女郎,拨马娇叱道:“马上之人请留步!”

    明亮的月色中,龙凡已经看清前面的三个女人全是美女,特别是领头骑白马
的,姿色身材更好,只是他美女见得多了,这寒风凛冽的荒野之中,只想尽快找
个宿处,哪有空理会这三个散花教的逃兵,更不搭话,一夹大青马,从她们三个
身边风似的窜了过去。

    领头的绝色美女一夹白马,娇喝道:“龙凡!哪里走!下马来与本姑娘谈谈!”

    绝色美女急追了数里,大青马早跑远了,她不想扔下身后的两名女郎独自去
追,勒住白马,不信道:“天呀!他骑的是什么马?竟然连我的白霜驹也望尘莫
及?”

    后面的两名美女,小半刻后,方才跑来,她们两个,是千叶散花教的地煞女,
一名叫桃红红,一名叫水清清,听她叫天,水清清远远的接口道:“叶垂香!你
认识此人?”

    白马上的女郎,正是千叶散花教的销魂魔女、妙手回春叶垂青,得胜钩上挂
着丈八青龙戟,身后负着一张奇形的硬弓,点头道:“他就是丽春院外,一招就
将小凤仙吕锋扔出去的人,主人要我们三日后登上泰山玉皇顶,用映日弓射出射
天箭,把太阳边上的一朵黑云射落,然后摄踪而行,才能救出公主,我怕我们三
个合力,也未必能拉开映日弓,这人轻描淡写的就将吕锋扔出去,其艺业之高恐
不下于姜雪君!”

    水清清笑道:“这弓能不能拉开,我们三个试试不就知道了?”

    桃红红道:“不能试!时间紧迫,我们偷偷出来,又要赶路又要爬山,若是
再耗体力,试那硬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开之后,也将会把真力耗尽,等爬上
泰山绝顶,看见黑云之时,再想拉弓射它,却没有力气了,岂不糟糕?”

    叶垂香道:“红红说的对!我们匆必一击成功,白废体力试拉无益,若是追
上那个兔哥儿,或许能助我们!”

    水清清笑道:“这人夜色中看不清楚,然体型雄壮,毫无雌态,垂香怎么说
他是兔哥儿?”

    叶垂香笑道:“我白日里见过他,确是俊得不象话,若不是他体形雄壮,声
音洪亮,我还真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呢!

    他马包上带的,是如假包换的清风龙泉剑,清风龙泉剑在大晋,只有三品以
上的武将,才有资格挂佩;画鹊雕弓是鎏金的,二石左右,是大晋候爵以上的公
子哥儿游猎时用的。

    走兽壶中是三棱箭头的雕翎狼牙箭,这种箭,从箭头到箭羽,全是出自龙泉,
大晋对这种带血槽的破甲狼牙箭,管制极严,身上穿的虽是普通青布箭装,但足
下蹬的,是一双抓地虎牛皮快靴,出手阔绰,残雪之时,衣着单薄,定然是先天
道体已成,不畏寒冷,由此看来,他定是大晋哪个开国武将的公子!“

    桃红红笑道:“听说江南的反王赵五,也生得极俊,年岁也和他差不多,龙
泉又被赵五占去,垂香怎么不猜他是赵五!”

    叶垂香笑道:“笨丫头!赵五出身泼皮,哪能如他这般儒雅?风度气质就不
象,且赵五本是姑苏人,姑苏话我们哪个能听懂?他说的可是字正腔圆的晋阳官
话,退一万步说,赵五怎么会冒大险过江?山东的动静太大了,赵五只要派些斥
候过来,也不要废什么劲,我们这边的事,一定就会全部知晓!何必单人独骑的
亲来?”

    水清清笑道:“言之有理!不过开国的大将之中,我可没听说过有姓龙的?”

    叶垂香笑道:“你也是个笨丫头!他独自行走江湖,会用真名才怪呢?”

    桃红红道:“那我们还追不追?”

    叶垂香笑道:“他那马快得象一阵风,我们如何去追?不过看他去的方向,
定是去秦山无疑,这些士家子弟往往是偷跑出来游玩的,既到了此地,怎么会错
过去秦山观日出的机会?我们今晚找个能避寒风的破屋歇息,吃些干粮,明天天
不亮,即刻起程,我就不信,追不上这个兔哥儿!”

    水清清笑道:“就算追上,他也未必肯帮我们!”

    叶垂香对着明月,仰面浪声妖笑起来道:“除非他真不是男人,只要是男人,
没有男人能逃得过我的奶玉垂香穴,妙手回春手的!”

    大青马一阵快跑,酉时刚过,就到了个一个村落,村口的残破的石碑上写着
三个破裂的大字“后燕庄”。

    龙凡骑在马上,伸头向庄里张了张,发现庄里一个人也没有黑洞洞的,不会
是这庄里闹鬼吧?

    正在狐疑间,一阵车马的声音,从庄中走出一辆马车来,车前坐着一位四十
出头的汉子,手里拿着长鞭,似在外出。

    龙凡修道之人,明知他不是鬼物,然在这冷风凛凛的黑夜之中,只有找宿处
的,怎么会有人外出,忙上前拱手道:“这位大哥有礼了!”

    中年大汉勒住马匹道:“哥儿何事?”

    龙凡笑道:“在下从莱芫来,一路上都找不到宿处,大哥您看,这天都黑了,
在下人困马乏,想到你家借宿一晚,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中年大汉道:“实不相瞒,今日乃是妨煞日,每逢此日,就有鬼物潜入敝庄,
害人害畜,今日全庄的人全走光了,我家主人因有要事,所以走迟,哥儿要借宿,
我不能不如实奉告!依我之意,哥儿还是紧赶一夜,去前面的泰安城中吧!”

    龙凡哪里怕什么鬼物,笑道:“这天寒地冻的,就算人能吃消,我这马也受
不了,请大哥千万行个方便!”

    中年汉子还想推辞,车中有人说话了,急声道:“老五子!既是他要借宿,
就借与他就是,不过哥儿,若是出事,我们可不负责任!”

    龙凡笑道:“若是有事,由我一人承担,只要夜间有个宿处就好!”

    车中人道:“既是如此,老五子!你带这哥儿去我们家,反正这两年山东闹
贼,家中也没有什么物事,哥儿若是饿了,厨中还有些饭菜,哥儿将就些充饥吧!”

    龙凡谢了主人,跟着老五走进庄中,这家的主人,看来是个大户,只是整个
宅院中,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想是被千叶散花教洗劫过,空荡荡的屋子,更觉
鬼气森森。

    老五子将龙凡引到正楼,就急急的走了,龙凡掏了几个铜板相谢,解了大青
马的络头,拿下马鞍肚带,自寻到厨房,去找吃食,大青马就跟在后面,也想吃
东西。

    龙凡在厨房中找了半天,只有一些锅巴剩饭,一些咸菜,一滴酒、一块肉也
找不到,山东境内,大户人家尚且如此,可想贫民百姓家,就更没日子过了,难
怪要从贼。

    龙凡笑着对大青马道:“大青!没有肉啊!只得将就一下了!”

    那大青马根本就是青蛟,哪里会吃草料?在江南时,日日都要喝酒吃肉,看
到锅中的剩饭锅巴,桌上的半碗咸菜,很不乐意喷了个响鼻。

    龙凡将剩饭咸菜分了两份,人马勉强吃了,大青马自跑去厢房中睡觉他的马
觉,龙凡却在花厅之中,架起一张大床,灭了火烛,右手处放着清风龙泉剑,左
处放着那张描金画鹊的雕弓,坐在床上的被窝里等候,许久没有动静,心想可是
是村民蠢昧,以讹传讹的罢了,俊目一闭,就偎在偎在棉被内打起呼噜来。

    子时刚过,一阵阴凄凄的冷风,把龙凡冻醒,四野之中,鬼哭狼嚎,龙凡睁
眼一瞧,隐隐发现,一团暗光,从院墙外越了过来,先在大青马的厢房外转了一
圈,似是觉得不好惹,又寻着活人的气息,往花厅飘了过来,落在花厅门前,大
舅车盖,亮得好似一团火。

    龙凡暗笑道:“这是什么东西!却不是鬼物!许是妖精之类在故弄玄虚,竟
然也晓得欺软怕硬,大青那家伙不好惹,难道老子就好惹不成?”

    那东西只是在厅中飘,不停的还发出凄厉的叫声,似在吓唬厅中的这个人,
龙凡暗笑,黑暗中偷偷的摸出描金画鹊的雕弓,搭上破甲狼牙箭,对准这一大团
火光,“嗖——!”的一声,射个正着。

    只见那火光一闪一闪的滚动着,还发出“噼哩吧啦”的爆炸声,就如在放小
鞭炮一般。龙凡更不迟疑,“嗖嗖嗖——!”的,将一壶十二支破甲狼牙箭全射
尽了,箭箭全射在火光中,那一大团火越来越小,渐渐的不能动了。

    箭尽时那东西才想起来,应该逃跑,不能傻傻的飘在半空挨射,龙凡手一摸,
箭没有,急拿起清风龙泉剑,跳了起来。

    那一大团火受伤颇重,刚飘到院墙边,就被龙凡赶上,手起剑落,劈落在地
不动了。龙凡左手一动,升起道火一照,却是一大团肉,四面都有眼睛,眼睛不
断张开,就不断的发出光来,心中电转之下,立即明白过来。

    这哪里是什么煞鬼,原来却是成了精的“太岁”,“太岁”这东西,实是一
种极为罕见的肉菌,幼年时生在暗不见天日的地底,千年之后方才成精,长出眼
睛,能凭空飞行,发声似厉鬼,一旦成精之后,重量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零八
斤,再不生长,每隔百日,必要从藏身处出来,吸食人兽精元,实是道门修炼中
难寻的好东西。

    龙凡当即叫醒大青马,令他看着这块千年“太岁”,自己找到水井,打上水
来,将那一团太岁肉洗净了,用劈柴用的利斧,剁成几块,放上清水,厨中大灶
上的铁锅内烧煮。

    “太岁”被劈成几块,尤未死透,大火一煮,在大锅内扑扑直跳,惨嚎起来,
其声剌耳,龙凡与大青马哪里它,人马都口水拉拉的守在锅边,等它煮烂烧熟。

    (第七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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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八卷公子龙凡

    第一章奶玉垂香

    人、马都知道那千年太岁肉是通灵的好东西,晚间又没吃什么饭,都放开肚
皮死吃,龙凡倒也罢了,吃了十数斤肥美的太岁肉后,已觉太饱,慢慢踱回厅中,
拉起被子,倒头就睡。

    那大青马却是穷吼之极,直吃到凌晨,直把那剩下的太岁肉全吃尽了,方才
罢休,却是肚皮溜圆,爬不起来了,索性就在厨房中睡起大觉来,不知不觉中,
透体渗出一片墨青腥骚的秽物来,竟然冲破了禽兽的俗体,进阶到了百炼妖体的
境界。

    一人一马直睡到日上三杆,方才被一阵敲门声吵醒,龙凡嘀咕道:“又是什
么鸟东西来作怪!”

    俊眼一睁,感觉天地之间,异常的清楚,本能向门外望去,忽然就跳了起来,
天呀!他竟然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大门外,站着的三名妖骚女郎,红巾包头,劲装
袭身,小蛮腰儿一握,牵着战马,正是昨晚遇到的三个千叶散花教的女逃兵。

    龙凡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再找大青马,发现他睡在厨房中,肚皮溜圆,案上
的太岁肉,一块也没有了,竟然炼成了百炼妖体,排出了秽物,再有一百余年的
修炼,就可变成人形,但头脸能不能变过来,就不一定了。

    龙凡急运功内视,惊喜的发现,自己丹田中灵气奔涌,墨青色的内丹正向实
质化过渡,灵识锁定的范围更广了,几可搜索到里外。

    门外的牵白马的绝色美人敲门更急,龙凡整了整衣服,大声道:“别敲了!
来了!”

    门外牵白马的美女见是他开门,惊喜道:“龙凡!原来你住在这里!”

    龙凡笑道:“姑娘怎么知道在下的名字?”

    门外的美女正是销魂魔女叶垂香三个,叶垂香见是他,立即暗中运功,催动
体内女人特有媚香肉气,骚骚的道:“公子在场州丽春院外,一招击败小凤仙吕
锋时,我就在旁边,公子不注意小女子,小女了可留意公子了!”

    整个庄中,只有一男三女,四野再无人烟,龙凡新得太岁肉的滋补,狂收了
太多的玄元之后,体中的某一处,全面苏醒过来,急需一射而后快,面前的这名
美女,妖媚透骨,又是肉香阵阵,撩人心魂,他是个杀人放火的主,哪里会理什
么“君子不欺暗室”的鬼话,所谓“有花日时就需日,莫待无花放空枪!”

    当下大笑,忽然一把将面前的美人儿拦腰抱了起来,叶垂香大惊,本能的手
脚乱动的挣扎,但哪里挣得开他的神力。

    身后桃红红、水清清急道:“龙凡!你想干什么?”

    龙凡大笑道:“日B 啊!有兴趣的一起来!”

    桃红红道:“来就来!谁怕谁呀!你好好的放下垂香,否则的话,我们三个,
包教你走路都要扶墙!”

    龙凡道:“骚蹄子!这是威胁我吗?你们三个尽管试试看!”

    叶垂香挣脱不开,妖笑起来道:“天呀!你多少天没碰女人了,还是个公子
呢?斯文一点好不好?”

    龙凡笑道:“斯文了就没意思了!”

    水清清道:“我们饿了,有东西吃吗?”

    龙凡笑道:“没有!等我们四个大战之后,我自带了弓箭,去野地里寻些虫
蚁,与你们三个浪蹄子充饥!”

    叶垂香的小嘴,已经吻到了他的虎颈上,虽感男人味十足,但满嘴的荷香,
一点点俗体的味道都没有,知道那是修炼至先天道体以上才有的身体异香,龙凡
也将她竖着搂抱起来,在她的小嘴上狂吻。

    销魂魔女叶垂香,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二十七,也是个难道一见的绝代
佳人,更炼有奇功,可以催动姻体深处的,女人体内特有的雌香,凡是男人,几
乎没有能抵御的住的,一双雪手,更是少见的“飞机手”,扶弄起男人的身体、
鸡巴来,会使男人得到异样的快爽,能使疲软的鸡巴,迅速的再行硬起,这就是
她“妙手回春”的绰号来由。

    两个粉嘟嘟的肉档中间,是极品名器“奶玉垂香”,在大小牝唇的深处,藏
着两粒媚肉,形态就象藏在美穴中的小小奶子,性奋时能伸长,如两条肉索似的
盘绕在插进来的鸡巴杆上,更可探进马眼,令男人大快其意,“垂香”之名,就
是由此而来。

    龙凡熟睡之时,身体中的先天道气,自然的炼化了很少一小部分的、极容易
吸收的太岁精元,而绝大部分的精元,要靠主观意识催动身体中的阴阳丹火,慢
慢炼化,而炼化生物精元,最快最有效损失最小的方法,就是以异性为炉鼎,三
峰采战,还精于脑。

    大青马修炼,全靠先天的本性,慢慢熬化从其他生物处得到的精元,他的身
体构造特异,大不同于人类,吃一次东西后,可以数月不吃,吸收到身体血脉中
的精元,就不会跑出来,但本能炼化的过程极慢,所以他吃了大部分的太岁,想
成人形,还要一百年。

    人类就不同了,吃一顿只管半日,最多一夜,所吸精元若不及时炼化、收入
丹田的话,慢慢的就会散了,而消散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射精。

    龙凡孤身在外,虽有上好的炉鼎,但他的炉鼎一个比一个漂亮,带在身边,
太引人注意,行事极不方便,所以都没带出来。太岁的精元极是罕有,也极易消
散,龙凡只睡了一觉,太岁的精元就引导他性交,好令他射出精液,只要他有一
滴含有太岁精元的精液滴在地上,立即就会生成新的小太岁,悄悄的藏在地底,
再行修炼。

    龙凡一直把叶垂香抱着,冲到花厅前的牙床上,几下把她剥的清溜溜,弹了
她一下翘乳,笑道:“好东西!”

    叶垂香浪笑着一抚他档间,也道:“好东西!”

    龙凡穿的本就不多,几下脱光衣物,扯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分开叶垂香
的一双修长肥美的肉腿,抬起鸡巴,“滋——!”的一声,尽根而入。

    叶垂香浪香一声道:“你倒是舔舔我的奶子哟!这样直彪彪的直插进去,想
疼死人啊!”

    龙凡笑道:“既不是处子,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动几下,你的水就出来了!”

    说着话,果然身体狂动,龟头往牝户深处翻搅狂捅,叶垂香的肉牝中,果然
似开了河般的爱液狂涌。

    龙凡笑道:“你个骚蹄子,也是多日没人捅插了吧?”

    叶垂香道:“快快!别说话,哎呀!顶到了!爽哟——!”

    龙凡的鸡巴碰到美人儿的爱液蜜汁就会长,直到死死顶住美人牝户中的花蕊
为止,花蕊生的多深,鸡巴就长多长,女人不怕男人鸡巴粗,就怕男人鸡巴长,
但被又长又粗的鸡巴死死的抵着最爽意的花蕊,一次又一次的狂冲、翻搅、蹂躏,
肆无忌惮的痛加挞伐,许多女人终其一生,都没有碰到过。

    叶垂香直爽得白眼儿直翻,遍体的赤红,龙凡更无其他的花招可言,就是这
样按住她狂捅乱搅,比起她的主人,用各种各样的淫器、春药、性技调弄她来,
要快活畅意的太多。极兴奋时,两个深藏在牝穴中的小奶头迅速伸长,紧紧的缠
住龙凡青筋暴突的鸡巴,黏黏腻腻的盘旋游动,体香随风散发,冲激着龙凡的感
觉神精,引来了更疯狂的一轮捅插。

    龙凡感觉鸡巴杆被两条嫩滑黏腻的媚肉盘住,先是一愣,继而喜道:“骚货!
你是奶玉垂香?快伸进我的马眼,我们双修!”

    拥有“奶玉垂香”牝户的女人,是天生的炉鼎,更何况叶垂香是有主人的,
被人精心祭炼过,在龙凡一轮猛似一轮的冲剌之下,顾不得多想,立即就把嫩肉
媚条伸进了龙凡的马眼中,本能的意念一动,狂吸起他的精元来。

    龙凡惊道:“天呀!原来你是有主人的,是被人精心祭炼过的炉鼎,真是天
助我也,不管你是谁的宠物,今天先借着用用,炼化了新得的精元再说!便宜你
个小骚货了!”

    男女双修,对男的固然有莫大好处,对女的也是好处多多,龙凡体内的太岁
精元若被全部炼化,少不得要流一些到她的丹田中。

    若是生鼎,要有三成的精元,留在女人体中,其中两成用于打通女人的奇经
八脉,若是熟鼎,留在女人体中的精元,只有一成,但就这一成,对于女人来说,
也是好处多多,这样得到道行,既不要打坐苦炼,也不要领悟深思,只不过是被
男人操一操,爽一爽而已。

    叶垂香心中冷哼,暗道:“这个兔哥儿,不知道又得了什么生猛的精元,想
在我体内借炉炼化,收为已有,却只能留给我留一成,他想的倒美,只要他敢将
生元输进来,炼化之后,一成也不还他,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果然,在龙凡将生元全慢慢的全部输入她体中,借用香炉肉鼎,慢慢的催动
自己体内的真火,炼那新得的精元,第一轮煨化之后,找到叶垂香的小嘴,想从
她的香舌上,接引熟元回丹田,但是叶垂香就是不肯张开小嘴,与龙凡接吻,只
要她不与龙凡接吻,被炼化的精元,就回不到龙凡体内。

    龙凡索了几次,见她不张嘴,已知其意,笑道:“贪心的小妖精!不肯还了
我,好!我不炼了,收回来总行了吧!”

    说着话,插在她体内的鸡巴又狂动起来,小声的在她的耳边喝道:“青龙吸
水!我吸——!看你能留多少!”

    叶垂香给龙凡搅得阴精大滞,顶在花蕊处的龟头生出一股劲力,吐出了插进
马眼里的媚肉滑条,进而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体内的生、熟的精元,一古
脑儿的全吸了回来,接着更是狂吸起她本身的精元来。

    叶垂香道行比他浅得太多,哪里能拉得住?立感体内精元奔涌而出,颈侧的
青丝瞬间开始变白,不由大惊,哀求道:“好人儿!我知道错了,饶了贱妾这一
遭吧!”

    龙凡笑道:“那好!你张开小嘴!我们正常双修!若不听话,我就吸干你!”

    叶垂香至此已经知道,她们三个的武道艺业,和龙凡差的太多,合力死拼,
也不会是龙凡的对手,反抗无益,当下不再有任何异议,乖乖的张开樱桃小嘴,
任其索吻,双舌相交,渡阴接阳,直修至日落,方才把太岁精元,完全炼化。

    叶垂香本就在先天道体上下徘徊,只差一点点就可冲破俗体,但普通男人的
精元,纯度有限,又久不在主人身边,要想冲破俗道大坎,确是不易。

    和龙凡双修后,得到了一成天地间罕见的千年太岁的精元,融经贯脉之后,
立即冲破了俗体,排出了体中的阴秽之物,成了先天道体之身,从此之后,只要
不气消功散,就青春永驻,红颜不老了。

    龙凡却是冲破了乾元真体的平原阶段,踏上混天道体的修炼之路,从此之后,
丹田中的生气,生生不息,除非把他的头砍下来,否则很难令他身死魂亡。

    桃红红、水清清两名美人儿,知道叶垂香明是性交,实是修炼,都识相的退
出厅外戒备,以免有人闯进来,令他们两个走火。傍晚时分,见龙凡牵着叶垂香
的手出来,春寒料峭之中,男女两人均着单衣,知道叶垂香得了大便宜,先天道
体成了,已经不再畏严寒酷暑了。

    桃红红、水清清两女才迎上去,桃红红笑道:“你们两个就爽了,我害我们
两个在冷风中替你们护法!”

    龙凡笑道:“有劳两位美人儿!若是牝痒难奈,就随我再行云布雨如何?”

    水清清笑道:“也好!最好也帮我们冲破俗体,不过要先找些食物,吃饱之
后才行!”

    大青马也能站起来了,在院中溜挞消化,他是听得懂人话的,不由放声长呤,
马脸上的表情滑稽之极。

    叶垂香奇道:“你这马不拴着,不怕他跑了?”

    龙凡笑道:“你家主人把你们三个放出来,不怕你们跑了?”

    水清清道:“你是说,这马通灵?”

    龙凡笑道:“你们三个,到底是谁的炉鼎啊!方便说吗?我很好奇!”

    三位美人儿俏脸儿白了,齐摇头道:“不行的!主人不准我们暴露身份!我
们不敢说!”

    龙凡笑道:“下在你们血脉中的契约,我自有办法解开,不如你们三个舍了
那人,做我的炉鼎,我们日日双修,夜夜快活,我帮你们全冲破俗体如何?”

    三位美人儿对望了一眼,都不想拿生命开玩笑,通常来说,只要被人收为炉
鼎,下在炉鼎奇经八脉深处的契约,各门各派都不同,就算是同一门派的师兄弟,
也有区别,若是乱解,炉鼎往往有死无生,而且若是让鼎主知道有人在解他的符,
往往会催动咒语,令炉鼎死的痛苦异常。

    龙凡笑道:“既如此,也就罢了!你们是千叶散花教的逃兵?”

    叶垂香笑道:“我们不是逃兵,我是妙手回春叶垂香,是千叶散花教五大天
魔女之首,在教中人称销魂魔女的就是,她们两个是圣教的地煞女,我们三个暗
奉主人之命,寻借口溜出来,是要救主人的主人家的小姐,救了主人的主人家的
小姐之后,我们立即北上保定,会合部下,听薛太师的差遣!”

    龙凡皱眉道:“天呀!你们的事太复杂了,你们的主人还有主人?你叫叶垂
香,呵呵!竟然以自己的牝器为名,真是太淫荡了!那妙手回春是怎么回事!你
精通医术?”

    叶垂香妖笑道:“若是公子不和人家云雨,哪里会知道垂香之名的含意?若
是公子不是修道之人,不懂双修道藏的玄妙,就算和人家云雨,也不会知道垂香
的含意!咯咯——!

    医术?小女子欠学!所谓的妙手回春,其实是指小女子的这双手,可以令男
人的鸡巴在射过精就软之后,能迅速的再次硬起来而已,也无他意!“

    说着话,说把白雪雪、嫩汪汪的一对素手,伸出衣袖来,停在龙凡面前,龙
凡捏着这一双美手把玩,赞叹不已,这双雪手,肉肉的、软软的、滑滑的、腻腻
的,若是抚在身上、鸡巴上,定是畅意无匹。

    叶垂香由他玩赏,并不收回,嘻嘻的笑道:“若是公子有意,晚间再行云布
雨之时,小女子的这双手,可尽情的替公子效劳,只是公子一见面就操了人家,
得帮人家做一件大事才行!”

    龙凡笑道:“什么大事!噢——!是救你们主人的主人家的小姐吗?”

    叶垂香笑道:“公子冰雪聪明,一猜就着!”

    龙凡哑然失笑,张了张嘴道:“冰雪聪明这四个字,是用在你们这些娘儿们
身上的,用来说我不合适,那个小姐是被人绑架了,还是被人强奸了?”

    叶垂香笑道:“都不是!我们主人的主人家的院子大的很,主人的主人家的
小姐正在院中空场上习武,忽然一阵狂风,小姐就不见了,主人算定了后天正午
时分,在泰山玉皇绝顶之上,太阳边上会有一朵黑云出现,只要射中那一朵黑云,
顺着血迹跟在它后面,就可以找回小姐,我们三个正在山东境内,所以就把这差
事交给我们办了!”

    龙凡笑道:“这么说来,抓你们主人的主人家小姐的,是一只大妖精无疑了,
也罢!左右我要游泰山,就随你们走一遭,不过话说回来,能不能射中那只妖精,
我可没把握!”

    桃红红道:“龙公子不善射御?”

    龙凡大笑道:“我百发百中,只是我这张弓不行,只有两石,若是那个妖精
飞得高了,就够不着他了!”

    叶垂香笑道:“主人赐我们映日弓、射日箭,龙公子若能拉开,定能射中那
个妖精!”

    龙凡大惊道:“是传说中的映日弓吗?太好了!能不能先给我看看啊!”

    叶垂香笑道:“清清!取那映日弓来,给龙公子一观!”

    龙凡大喜,高兴的两只手直搓,不一会儿,水清清废力的取了一个大鹿皮囊
来,叶垂香打开鹿皮囊,只见皮囊打开处,光华耀眼,桃红红使劲的托起那张大
弓,送在龙凡面前。

    龙凡拿起那张宝弓,只见它遍体暗青色,弓背上蟠着九条青龙,弓弦也是暗
青色,小指精细,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

    龙凡若无其事的从三支射日箭中,抽出一支箭来,搭在弦上,双臂一较力,
拉开了宝弓,大青马顿时惊得大叫起来,满院的乱跑,想找地方躲藏。

    龙凡笑道:“你个呆马,乱跑什么!我只是试试这弓的张力,也不射你,你
瞎跑个啥劲哟!”

    说着话,卸下射日箭,又把宝弓连拉了两个满月,笑道:“不错不错!若是
这张弓,射几个妖精,倒是完全可以!”。

    叶垂香直看的口瞪口呆,半晌方道:“映日神弓弓开一百石,箭射两千四百
步,这天下罕有人能拉得开,龙公子拉弓搭箭,形如儿戏,定是将种,小女子冒
昧,敢问公子,是大晋哪位候爷的公子?”

    龙凡苦笑道:“不是什么候爷!若说家世,家父是大晋的一等国公,这事不
提也罢!”

    叶垂香脸色数变,不再追问是哪位国公,忽又笑道:“和这弓箭相配的,也
有一副青螭皮指套,可以更加方便的拉弓射箭而不伤手指关节,就和这弓箭一起,
先放在龙公子处吧!等救回小姐,再一并还给我们不迟!”

    龙凡笑道:“也好!”当下收起映日弓、射日箭,复拿了画鹊雕弓出来,就
在附近,射了几只鸟雀獐兔,煮熟了与三女一同充饥。

    第二天中午,一男三女出现在泰山脚下的普照寺前,龙凡许了香油钱,把三
女的马匹衣物,寄存在寺中,托僧人照料,大青马却不肯和那些呆和尚们在一处,
嫌和尚们念经刮噪,龙凡只得卸了鞍络,把鞍络物事,打成一包,放在寺中,松
了大青马血脉中的“缚龙索”,由大青马自到奈河中快活,叮嘱道:“你在水中,
好好的呆着,等着我回来,不要没事找事,这泰山之地,得道之士大有人在,若
是给人打了,又要我出来找回场子!”

    大青马点了点了,化做一道青光,破开坚冰,沉到深水中去了。叶垂香不信
道:“你这马是龙?”

    龙凡笑道:“不是!只是一条青蛟兽罢了!”

    三女对望几眼,皆有惧意,也不知道她们害怕什么?

    龙凡笑道:“你们三个,这么这一副表情?大不了就是日日你们罢了,怕什
么?”

    叶垂香转颜笑道:“也是!我们三个,只要乖乖听话,一路之上,任公子痛
日,想来公子也不会伤害我们的!”

    龙凡道:“知道就好!你们三个把衣服换了,特别是那红头巾,扎眼的很,
再去泰安镇中找些吃食带着,我们上山吧!凭我们的脚力,应该可以在明天天明
前,赶到日观峰,看完日出之后,就上玉皇顶,射那只妖精下来耍耍!”

    乱世之中,山上倒比山下热闹,附近的良善百姓,为避兵祸、匪祸,都跑进
山中苟活,虽然清苦,但生命却得到极大的保障。

    破败的关帝庙前,聚了不少的苦力在等活计,几名眼尖的苦力见龙凡人才一
表,身着吴锦箭袖牡丹长袍,佩清风龙泉剑,搂着叶垂香,后面跟着两名俏姑娘
背着包裹,猜想是公候豪门家的公子,立即就拥了上来接生计。

    龙凡大笑,点了两个极为雄壮的过来,令桃红红、水清清将身上沉重的映日
弓和食物清水等物,全交给两个苦力,又找了一个机灵的当地人做向导,各给了
二两散碎银子做为酬劳。

    那名年轻的向导大喜,笑道:“公子爷!我们虽是贫苦,可不敢宰客,要不
了那么多的,我们三人,总共二两银子就足够了!”

    龙凡笑道:“我们走的急!要在明日天亮前,赶到日观峰看日出,这些银子
你们尽管拿着,不过可要跟上了!”

    当时一个有名望的教书先生,在候门中辛苦教书一年,所得也只有纹银十两,
这些苦力,平日里为人卖力,只是胡乱讨些铜板罢了,哪里想到会有客人给银子?
而且一给就是二两,都是喜不自禁,两个苦力挑夫一齐应道:“公子爷!您老尽
管上山,我们一定跟得上!”

    那名向导,口才极好,又得了二两银子,更加的卖劲,一路之上,把泰山的
景观典故,详详细细的向四个道来。

    龙凡忽然问道:“这泰山之上,可有妖精?”

    那向导一惊,小声道:“以前没有,可如今千叶散花教大兴妖法,不事农务,
致使山东境内,妖魅横行,实不相瞒,近一年来,我们发现,青天白日、艳阳高
照之时,竟然有一片不大不小的黑云,在空中飞行绝迹,自那片黑云出现后,我
们的牛羊,多有凭空失踪的!”

    龙凡笑道:“可有人口凭空失踪的?”

    向导笑道:“乱世之中,人口失踪原是常事,不过和牛羊失踪情况不同,我
们的牛羊,是在那片黑云过来后,就在人面前忽然不见的!”

    龙凡笑道:“这么说来,它倒并不吃人?”

    向导道:“说不准!”

    龙凡看了怀中的叶垂香一眼,小声道:“听到了吧!或许你们的主人弄错了!”

    叶垂香道:“不管主人是对是错,他要我们做的事,决不能更改!”

    第二天晌午之前,一行人顺利登上玉皇顶,大乱之时,来游泰山的人很少,
沿途的建筑都破败不堪,连碧霞元君祠也不能幸免,昔日的封禅台,早已做古。

    玉皇顶上,龙凡笑道:“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黑云?”

    向导却是熟知当地情形,手一指道:“公子爷!您看!”

    龙凡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从一处山岭之中,飞起一朵黑云,速度快
极,转眼飞到太阳面前,停住不动了。

    龙凡仔细一看,已经看清,那黑云之中,果有妖精,正在对日祭拜,吸那日
精修炼,但决不是人形,心中暗自计算了立身处到那黑云的距离,估计有一千四
五百步的样子,映日神弓向上仰射,完全可以够着它。

    射天箭也不是寻常的狼牙箭可比,除材料不同外,上面还镂着许多符咒,专
破精怪的护身妖体,若是用来射人,哪怕他穿七八层重铠,也包管一箭透心。

    龙凡问那向导:“它是从哪里飞出来的?”

    向导道:“似是百丈舍身崖!”

    龙凡命一个苦力,拿下包裹,取下背囊,拿出映日弓,系好走兽壶,把两支
射天箭搭在壶中的扣袢上扣好,拿出第三支射天箭道:“你们几个,找地方躲好,
看我射那个恶物下来!”

    叶垂香等人闻言,各找巨石后躲了,龙凡戴上青螭指套,撩起锦袍,塞在腰
中,弓箭步向上拉开那张光华夺目的映日弓,搭上射天箭,瞧准了黑云中的妖精,
“嗖——!”的就是一箭。

    那妖精正修炼的起劲,听见玉皇顶上有奇异的弓弦声响起,本能的一惊,已
经迟了,弓弦的响声是在劲箭飞到后才听到的,霸道的射天箭直透它的铁翎雕羽,
穿过后背。

    那妖精大叫一声,散了黑云,天空中翎羽乱飞,却是一只硕大无比的巨鹰,
头顶三根黑皇翎,转过身来,就想扑人。

    龙凡冷笑一声,抽出第二支射天箭,弓箭步不动如山,等着它冲下来报复,
射天箭闪着青芒的狼牙三棱箭头,隐隐的瞄着它的鹰头。

    鹰的眼睛,比人类的要好几十倍,天空看到龙凡的眼神,已知不是善类,射
天箭更是专破妖邪,它修炼多年,已有智慧,知道此时冲下去,有死无生,当下
怨怒的仰天悲啸一声,电闪星逝般的急向舍生崖飞落,保命要紧啊!

    龙凡大喝道:“哪跑!再吃我一箭!”

    那巨鹰飞行绝迹,存心逃命,人类哪能跟得上?射天箭顿时失了目标,龙凡
松了映日弓,收回射天箭,笑道:“好牲畜,竟然给它跑了!”

    巨石后转出叶垂香,花容失色的道:“天呀!什么鹰能长这么大?”

    龙凡笑道:“不是鹰!可能是大鹏金翅雕和鹰类的杂种,它向舍生崖去了,
我们快追!”

    向导也看清了妖精,心中暗想,若是留着只巨鹰,日后成了气候之时,必会
为泰山百姓的大祸害,不如借了这个公子的手,除了这只妖精,泰山百姓,方可
一劳永逸。

    乱世中的百姓,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大不了死而已,向导钻出石缝,
大声道:“公子爷!随小的来!”

    又对两个苦力道:“你们两个,快去想办法弄条百丈长的粗绳到舍生崖来,
我们可帮公子,除了此妖!”

    两个雄壮的苦力也不傻子,既看清了妖精,也知道定要除了它,日后才会安
生,当下点头道:“好——!”

    向导带着龙凡,抄近路到百丈舍生崖,舍生崖上,云雾缭绕,滑湿难立,胆
子小的,站也不敢站,稍后叶垂香三女也来了,龙凡立在崖上,手拿神弓戒备,
只要那巨鹰一飞上来,就再赏它一箭。

    等到申时,两个苦力带了许多人上来,果然抬着一大捆粗绳,足有百丈长短,
百丈长的粗绳是用数十根绳子结的,结头处的绳结,打得也是牢固。

    叶垂香背着龙凡,媚眼直转,忽然笑道:“龙公子!你在上面守着,让我下
去看看!或许主人的主人家的小姐,就在下面!”

    龙凡笑道:“那一箭,定射不死那个恶物,你又拉不开映日弓,下去不是找
死?还是我带着映日弓下去吧!对了,那个小姐叫什么名字?”

    叶垂香笑道:“芳名傲雪!”

    山民们已经寻了一块柱状的巨岩,将粗绳牢牢的套扣在根部,龙凡拿起山民
送上来的铜铃,系在崖上的绳头上,笑道:“那好!我到崖底时,扯三阵绳子通
知你,寻到人时,在下面用力扯七阵绳子,你们先将她拉上来,再放下绳索拉我!”

    叶垂香道:“龙公子小心!救出小姐之后,主人定会将我们三个相赠公子,
以示酬谢!”

    龙凡笑道:“但愿如此!”

    众人一来害怕,二来天色也快黑了,送来绳索,就陆续有人离开,龙凡将粗
绳缚在一块大石上拴紧,背上弓箭和龙泉剑,用布将双手包住,抓住粗绳,慢慢
的坠崖而下。

    舍生崖飞悬在峭壁之上,凌空突兀,崖后全向山壁内凹进,越往下,凹得越
厉害,龙凡的双脚,根本就没有着力处,只能顺着绳子,慢慢的朝下滑,若是没
有绳索,底大口小的崖中,除非是鸟,否则根本就上不来。

    一柱香后,龙凡双脚落实,知道已经到了崖底,用力摇扯了三下绳子,崖上
的叶垂香听到铜铃响了三阵,对向导和两个苦力道:“龙公子下去了,可能今天
不会上来,你们先回去睡觉,明日未申之时,再上来帮忙!”

    向导犹豫道:“这样不好吧!”

    桃红红拿了几两碎银子出来,分给他们三个道:“我们都是习武之人,不妨
事的,你们留在这里,事急时不但帮不上忙,还会碍事,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分分
吧!”

    向导笑道:“既是如此!我们三个下山去了,姑娘们千万小心!”

    目送山民走远,四周更无他人,三女坐在背风处的一块大石上,水清清忧心
道:“这个龙凡英雄盖世!”

    桃红红道:“若是我们国家的人就好了!”

    叶垂香道:“可惜他是大晋人!还是大晋国公之子!”

    桃红红道:“若是大晋的狗皇帝以他为将,来攻我们,我们国中,何人能挡!”

    叶垂香媚目含煞,雌豹般的低吼道:“所以他必须死!”

    龙凡脚底踏实,绳子也到了尽头,但却还没到崖底,落脚处是一块巨石,离
正真的崖底,还有七八丈的距离。

    龙凡趁着天色还未全黑,仗着艺业高强,咬牙攀着山石枯藤,落到积满落叶
的崖底,落脚处就是一陷,急忙伏下身来,平卧在枯叶上,以尽可能的减轻地面
单位面积所负的体重。

    平稳之后,才小心的运用游龙功,如蛇蜥般的在枯叶堆中游行,夜色渐渐全
暗了下来,远处竟然亮起了一点火光。跟着传来女人的哭声,在这空无一人、鸟
兽全无的崖底,感觉十分的诡导、恐怖。

    龙凡不黯情况,不敢出声,他是修道之人,倒不怕女鬼,这一段距离,他用
游龙功整整游了两个时辰,方才到达闪着火光的洞口前,已经是狼狈不堪。

    洞前没有枯叶,全是青色的岩石,龙凡站起身来,抖掉身上的枯枝落叶,轻
轻的按动崩璜,拔出背上的清风龙泉剑,一声不响的朝石洞方向走去。

    说是石洞,根本就不贴切,尤如大殿般的宽敞石厅内,摆放着九个高逾十丈
的大石桶,桶内散发着好闻的药香,角落处的火堆边,披头散发的坐着一个人,
不错!是人,火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好长,若不是人,怎么会有影子?

    正是那披头散发的人在哭,听声音是个雌儿无疑,娇美的后背,破了几片裘
皮,露出欺霜赛雪的嫩肉,从背影看,应该是个美人儿。

    龙凡悄悄的欺近,猛的伸手抓住她的香肩,那女郎一惊,急回头来看,扭颈
处,一把长剑,冰凉的压在她的粉颈上。

    女郎已经精力耗尽,无力反抗,低声哭道:“杀了我吧!”

    火光中龙凡乍一看那女郎,就知道是绝色,他这人最爱绝色美女,灵识四扫
之下,这石殿中除了这名美女外,再无其他的生物。

    当下收了长剑,把女郎拖至身前,用衣袍将她的脸揩净了,不由大惊,这名
女郎貌美如花,直逼他的妻子,不下于他的美妾,不由问道:“你是谁?为何在
这里?”

    那名美人儿沉呤了一下道:“我叫傲雪,被妖精抓到此处已经七日了!你是
人是妖?”

    龙凡笑道:“在下龙凡,自然是人!”

    傲雪虽在难中,尤能自持,诱声道:“龙公子若肯救小女子出去,家父定当
重谢!”

    龙凡顺手拉过她的雪手,笑道:“金银在下不希罕,但若是姑娘愿意以身相
许,在下定当笑纳!”

    傲雪凤眼闪烁,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不哭了,轻轻的笑道:“若是公子能
救小女子,送至家父处,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只是我家富可敌国,你若想入赘
我家。至少是候伯公卿之流,才有资格!”

    龙凡笑道:“黑白讲!说的你家象皇帝家一般!若论家世,我也是一等国公
之子,但只是娶你,还不是正妻,哪会入赘到你家?做那倒插门的女婿?”

    傲雪道:“公子锦袍玉带,手执长剑,不会是大烈人,定是大晋人士?”

    龙凡也笑道:“你个雌儿,全身狐裘,脚穿蛮靴,也不是大晋人!左右无事,
不如我们以天地为证,先行洞房如何?”

    傲雪微怒道:“你们大晋不是常说自己是礼仪之邦吗?怎么才和我见面,就
要轻薄?”

    龙凡笑道:“实不相瞒!我是误掉下崖来,这里四处绝壁,只有飞鸟才能上
去,反正都要死,说不得礼仪不礼仪了!”

    傲雪又哭了起来,低声道:“苦也!只道你是家父遣来救我的,却不料是误
打误撞的跑到此处,你不准碰我,过些日子,家父定会遗人寻来!”
    第二章身陷绝境

    龙凡笑道:“此处极是隐蔽,等你家人寻来,黄花菜都凉了,说不定我们两
个被困在此处一辈子也未可知,哎呀!你别躲了!躲不掉的,乖乖的叉开双腿等
我来日罢!”

    傲雪的艺业,也自不弱,虽七日来精气消耗颇多,但贞操受到威胁,也是拼
死反抗,但碰到龙凡这个艺业奇高的煞星,哪里能躲得掉?不一会儿就被他捞小
母鸡似的捞到怀中,四肢乱动,娇喘吁吁,但这段可羞之事,怎能推得掉?

    龙凡将活蹦乱跳的傲雪搂在怀中,感到自她身来,传来阵阵的少女体香,和
中原女子大是不同,有股好闻的奶香味,扒开的狐裘的前胸,露出羊脂白玉似的
坚挺椒乳,肤色晶莹光滑,吻上去时,感觉肉质明显的比中原女子弹性好。

    这傲雪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五,仅次于双枪梨花樊若兰,虽在难中,衣
冠不整,但难掩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她自小深受父亲的溺爱,举国男
女,都对她敬慕有加,哪里碰到过这样的泼皮?

    傲雪也是心思直转,暗道:这个冤家一表人才,龙眉虎目,雄壮如狮,不但
生得俊极,而且威风八面,身后背着她们国家的镇国之宝映日神弓,午间那只恶
鹰中箭飞回,隐约中她认出,那鸟中的正是射天箭,此时他又寻来,那巨鹰定是
他所射,能拉开映日神弓的,定是将种,若是好生相与,就算嫁他,也无不可。

    可恨他不但不肯说实话,而且还想胡来苟且,她的身份尊贵无比,怎能容他
强占?难道要他来的人,就没有和他说明自己是谁?——是了!他是大晋人,我
们的人若对他说了实话,他把我弄出去之后,以我要挟我们国家,是大可有能的
事,这么说,他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龙凡哪里管她想什么,早已把她扑在火堆边,缚住了两只雪白的纤腕,拉下
狐裘上的皮带,直褪到膝部,露出两条粉腿间芳草凄凄的私密所在,两片雪雪的
淡粉色牝唇,紧张的紧紧闭合着,姻体霞躯颤抖不已。

    龙凡笑道:“紧张什么?你这样我进去就废事了,也罢!我吃点亏,帮你舔
舔吧!”

    傲雪怒道:“不要!”,复又仰头涩叫道:“哎呀——!”

    龙凡的舌头已经伸到她的小穴上,左右舔了起来,傲雪感到自己极敏感的私
处上,一条又软又滑又热的东西,不停的来回游走,还试探着往蜜穴里钻,虽感
紧张,但也是惬意快爽之极。

    龙凡舔了许久,就是没见到爱汁蜜液流出来,不由奇道:“怪啊!难道你天
生冷感?”

    抬起眼来细看她的蜜穴,又是一惊,喜道:“天呀!你的毛毛是竟然是漂亮
的葡萄红色,那头发也是了!”

    傲雪道:“对——!你快放开我!只要能救我出去,我挑一百个美女给你快
活!”

    龙凡笑道:“不行!美女易找,绝色难求,来——!让我看看你的蜜穴有什
么古怪?”

    龙凡不理她的挣扎,用两只手指强行的翻开她紧闭的淡粉色牝唇查看,只见
里面的粉肉,还是闭得紧紧的,不信邪的又翻开一层牝肉,忽然一股淫水直彪了
出来,弄得龙凡一脸的香涎。

    龙凡不怒反笑道:“看看呀!我撞到什么好东西了?天呀!竟然是传说中的
极品美牝玉壶春水!这下我可发了!”

    傲雪道:“不要脸!不准看!——什么是玉壶春水?”

    龙凡笑道:“就是你这牝器啊!穴口就是壶口,紧窄滑腻,含住鸡巴时,风
雨不透,和男人交欢,爱液蜜汁一点也不会漏出来,壶内尤如大海,普通男人的
鸡巴伸进去,飘飘荡荡,极易迷路,找不到方向,寻不到花蕊,就会盲目的在玉
壶中狂射而元精大损,但顶不到花蕊,你永远不会高潮狂滞,自己不滞,只骗男
人狂滞,极易把男人的元精吸光。

    你个骚蹄子,根本就是个小妖精,夹死人不偿命的浪主儿,鸡巴抽出来时,
牝穴只留男人元精,而把没有用的淫水浪液,随着鸡巴彪出,既清理了牝穴,又
形成又一大奇异淫景,真是天生的玉炉,自然的香鼎,不如做我的贱妾可好?“

    傲雪怒极,哼道:“白日做梦!你这个人,堂堂一表的,起先我还以为你是
个英雄呢!到头来却是个趁人之危的大泼皮!我看错你了!”

    龙凡笑道:“有花采时君须采,莫待无花空折枝!英雄也罢,泼皮也罢,今
天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读狗屁孔孟书的书呆子,绝色当前,不要了你
才是天大的傻瓜哩!”

    说罢用大腿压住傲雪,双手解下玉带,撩起袍子,露出鸡巴来,傲雪从没有
见过男人的鸡巴,但本能的知道那是凶器,吓得蹄腿乱蹬!

    龙凡用双腿盘压住她的肉膝,尽可能的强行分开她那一对泛着奶香的雪腿,
露出妖美的粉牝,双手扶住她一对雪腿的腿根,将怒挺的鸡巴慢慢的没进了迷人
的玉壶之中,鸡巴“滋——!”的一声,瞬间剌穿了壶口的处女膜,美血顿时涌
出。

    再向前,果然是飘飘荡荡,壶内的热乎乎绵软嫩肉,每一丝都在颤动跳跃,
误导鸡巴左进右进,想让鸡巴碰不着花蕊,同时壶口的那两圈腻肉媚肌紧紧的收
缩,死死的住鸡巴根,包得风雨不透,令一滴淫水爱液也出不来。

    好在龙凡的“九宵龙腾”也非凡品,遇到爱液蜜汁就长,并不理会牝穴中媚
肉的误导,翻搅抽插间,直奔花蕊。

    傲雪浪叫一声,全身的酥麻,要命的花蕊被龙凡顶个正着,可气的是,她自
己姻体深处的妖嫩媚肉,竟然不受她的意识控制,疯狂的迎合起闯进来的强盗,
一浪接一浪的欢潮涌来,大脑一阵接一阵的迷晕,破处时的些许疼痛,已经是九
宵云散。

    傲雪十几个大高潮过后,认命似的不再挣扎了,羊脂白玉似的姻体,死死的
贴着龙凡的虎躯,缚住双腕的玉臂,套住龙凡的虎颈,娇躯向上疾挺,拼命的迎
合龙凡的抽插,又一个大高潮过后,傲雪再没有力气,软软的躺在地上,全身香
汗淋淋。

    龙凡抽出鸡巴,果然一道淫泉,随着抽出的鸡巴彪了出来,足有三尺多高,
傲雪直羞的俏脸如霞,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龙凡帮她穿好狐裘,整理好自己的衣袍,扣上玉带,逗着她的俏脸,笑道:
“小妖精!美否!”

    傲雪道:“你既要了人家,就该救人家出去了!”

    龙凡笑道:“怎么救!这四面悬崖,出不去的!”

    傲雪道:“你身背映日弓,壶插射天箭,这两样都是我家祖传的东西,还敢
说不是来救我的,到底是哪个混帐东西,竟然聘了你这个大泼皮前来救我?”

    龙凡笑道:“也是三个美人儿,和我一夜欢好之后,央我救她们主人的主人
家的小姐!我正好要游泰山,随道就管了这事了!”

    傲雪紧咬樱唇,哼道:“这事你管还不如不管呢!这三个该死的贱婢!等我
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问问她们的主人,是怎么教她们办事的?——这里就是名
闻天下的泰山吗?”

    龙凡笑道:“对——!是泰山舍生崖,你个小妖精,只不过是被日了一下而
已,干什么这样咬牙切齿的,象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女人天生是给男人日的,
谁日还不一样?再说我冒死下来救你,不该得些报酬吗?”

    傲雪跳脚道:“要想报酬,我给你金银就是,你这样苟且行事,到底是害我
呢还是救我?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叫我小妖精!——看月色,应该到半夜了吧?”

    龙凡笑道:“应该快到子时了,小妖精!你知道那个鸟精在哪吗?”

    傲雪道:“就在石殿最后面的暗殿内!”

    龙凡不信道:“怎么可能!我的灵识,可以锁住一里内的东西,这石殿我搜
过,除了你之外,连个老鼠也没有!”

    傲雪道:“暗殿的石门,原是一个天然的机关,能隔断万物的窥探,灵识自
然搜不到它,它中了射天箭在里面静养,同样也看不见、听不到、妖识更搜不到
外面的动静!”

    龙凡道:“可知道机关?”

    傲雪道:“我在它眼中,只是一只猎物,它欺我无能,打开暗殿的机关,并
不避我,只要扳倒暗殿前的石笋,就可打开殿门,只是说起来容易,那石笋我根
本就扳不动。”

    龙凡笑道:“不灭了那只大鸟,逃出去也不安心,我去扳开石门,再赏它一
箭吧!”

    傲雪道:“不行!你看到这殿中的九个大石桶了吧!里面全是它从四处搜集
来的灵根妙药,它受了箭伤后,回来就自行拔出射天狼牙箭,跳入石桶中浸泡,
一盏茶功夫,伤口就止血了,但是精神不振,元气大伤,出来后就躲入暗殿不露
面了!”

    龙凡笑道:“这好办!石桶上面不是悬着盖子吗?我把石桶全盖上,让它仓
促间到不了药桶里不就行了?”

    傲雪道:“那些石盖,每个不下千斤,你能搬得动吗?”

    龙凡笑道:“知道关心相公了!我能拉开映日箭,这匹匹九个石盖,岂能难
住我!”

    傲雪冷哼道:“谁关心你了!我恨不得杀了你!”

    龙凡笑道:“小嘴嘟着的样子,蛮可爱的吗!你被抓来数日!那鸟就不吃你?”

    傲雪道:“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龙凡盖上药桶,在傲雪的指点下,扳下暗殿前的丈高石笋,三丈高、两丈宽
的厚重石门应声缓缓而开。

    龙凡用一只膝盖压在石笋之上,启动暗门,空出手来,拉开映日弓,搭上射
天箭向里看。石门刚开了三四尺,龙凡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个硕大无比的鸟头,
比水牛还大,也向门外看,闪着褐绿色亮光的鹰眼,大如脸盆,尤如一盏大灯,
黑夜中看的清清楚楚。

    龙凡想也不想,“扑——!”的就是一箭,映日弓在极近的距离内,射出射
天箭,自那巨鹰闪着褐绿亮光的瞳孔中穿过,贯脑而出。

    巨鹰疼得跳了起来,张嘴大叫,龙凡料它会张嘴叫,最后一支射天箭也上了
弓弦,悄没声息的从它的大嘴里射入,后脑贯出,那箭太快了,半晌方传出心怵
的弓弦声。

    石门后对于人类来说是间暗殿,对于巨鹰来说,只是间卧室而已,可供它腾
挪的空间并不大,甚至连转身都不是那么容易。

    两支神箭贯脑,巨鹰的一目已盲,神识已丧,根本就想不起来按动门内的石
笋,打开石门来临死拼命,只是本能扇动双翅,在里面乱扑腾,顿时巨响震天,
带得整个山岭都似在抖,周身的妖气,也渐渐散了开来。

    龙凡丢掉神弓,双手捻动道决,大喝道:“龙虎并电,雷动九天——破!”

    两道青色的道雷,夹着厉风,把扑腾的巨鹰轰得飞了起来,“嘣——!”的
一声,撞在石殿顶上,又弹了下来,石殿顶上的山岩纷纷落下,傲雪妖叫一声,
跑出山洞。

    龙凡又惊又急,用力过快过猛,胸中发闷,嗓子中发甜,就似有血要喷出来,
但大敌在前,只得强压下嗓子中的鲜血,丹田处急转,再调灵力,又是两道“雷
动九天”,巨鹰的魂魄顿时就此散了。

    龙凡的嘴角,已经有血慢慢的渗出,巨鹰虽魂魄已散,但鹰身还在扑腾,坚
硬的山岩,被它的铁翅,打得有如墙灰般的,纷纷飘落,鹰爪抓在地上的青岩上,
形成一道道两尺多深的沟槽。

    若是人给它无意识中来一下,铁定粉身身碎骨,龙凡不敢大意,吐出嗓子里
的一大口淤血,咬牙再提灵力,祭起道火“流星火雨”,焚烧起鹰尸来,小山般
的鹰尸,直烧至天明,方被烧的干干净净,那道暗殿的门也就此卡住,既打不开,
也合不扰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崖底的时候,龙凡已经是贼去楼空了,回头一看傲雪,阳
光中气质高雅,更觉娇美,黄色的狐裘,黄色的小蛮靴,满头飘洒的,全是深紫
色的葡萄红秀发,不由走过去,就想牵她的素手,却不料被她一甩,牵了个空。

    龙凡心中一愣,难道她其实艺业深不可测,昨夜交欢之事,她是心甘情愿?
不会呀!

    傲雪也是一愣,心道:“怎么他不行了?”

    曙光中抬头一看,只见龙凡嘴边全是血迹,脸色苍白,俊目中神光大减,不
由大是兴奋,这个可恶的男人定是连番剧斗,消耗掉了全身的灵力真元,若想恢
复,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不如趁他力竭之时毙了他,以报羞辱之仇?

    龙凡也感觉到了全身的酸痛,丹田中空空如野,手脚转动困难,这就是妄用
大法“雷动九天”和“流星火雨”的代价,不及时打坐回功,就形同常人了,这
个妮子昨夜除了做了一场爱之外,可没动过手,若是此时发难?

    傲雪忽然笑了起来,道:“夫君!你为了救我妄提真气,定是累了,不如让
为妻的扶你一把如何?”

    龙凡见她笑得暧昧,言语反常,已知其意,故意激她行险,亦笑道:“是啊!
我贼去楼空,再没有一点点力气了,你过来扶我一把也好!既喊了我夫君,我也
不好不收你了,从今之后,就做我的贱妾吧!”

    傲雪恨极,媚目眯了一下,笑靥如花的道:“谢夫君收奴家为贱妾!贱妾这
就来相扶!”

    狐裘中雪腕一翻,果然怒极行险,行致命一击了,握紧早已收在玉掌中的解
耳小虎藏匕首,笑语盈盈的走了过来,昨夜艺业悬殊,她一直被龙凡制住双手,
拿不出暗藏在小蛮靴中的小虎藏,现在有机会拿出来了。

    龙凡虽是一条大虫,但言语可恨,非杀他不可!况且昨夜他恶斗巨鹰,定已
将精气耗尽了,然尽管如此,傲雪冰雪聪明,强忍住满胸的怒火,一步一步的小
心靠进,勿求一击必中,离他还有三四步时,龙凡忽然不笑了,手抚前胸,向后
直彪彪的倒了下去,显然是力气早已用尽,装样子吓她哩!

    傲雪跳了起来,怒喝道:“狡猾的南蛮子,原来你已经力尽了,还敢骗我,
不要这么快就死,先吃我一刀!”

    急抢步上前,雌狮般的扑向倒地的龙凡,小虎藏对准心口,狠狠的扎了下去,
落地处,忽然手腕一紧,小虎藏停在半空,扎不下去了。

    龙凡坏笑道:“狡猾的小妖精!想谋杀亲夫吗?扑在我身上做什么?清大把
早的就想做爱,真是个浪蹄子!”

    原来龙凡见她虽是笑意涟涟,然一双媚目之中,全是怒火,姻体微微发抖,
显是气得狠了,但还是小翼翼的靠近,不肯轻易上当冒然行险,他泼皮出身,市
井诡计,老道已极,怕脱下去夜长梦多,所以再施诡计,诱她出手。

    傲雪的身份,尊贵之极,哪里知道这市井无赖的伎俩?果然上当,又失机被
他轻易的擒住,更是大怒道:“你个狡猾的南蛮子!放开我!”

    龙凡扣住了她的脉门,笑道:“放开你不难!但为免谋杀亲夫的事再发生,
我要剥光你,打一百个响屁股,以示惩罚!”

    傲雪怒道:“你敢——!”

    龙凡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真是笑话了!所谓出门随夫,为夫的想怎么玩
你,还不是随我高兴,这事你家爹娘都管不了,喂——!小妖精!我剥了!”

    傲雪羞急道:“不行!青天白日的,你敢剥光我打屁股,我就死给你看!”

    龙凡笑道:“你怎么死啊!乖乖的听话,我就不打你屁股了,不过要叫一声
好听的,让我开心才行!”

    傲雪别过脸去,冷哼道:“不要脸!”

    龙凡若无其事丢开她的雪腕,笑道:“两样随便你选!若是你不选,我就剥
光你打屁股了!”

    龙凡若是一直扣着她的脉门不放,傲雪定还想反抗,这样轻易的就放开她,
摆明了龙凡其实真力还在,充其量只是稍减而已,她还是他口中的美食,若是反
抗,还不知道他又要借口玩什么花样?

    傲雪兰质慧根,冰雪聪明,媚目直转,芳心中急速的盘算着对策,龙凡似是
等不及了,果真过来,作势就要去解她的皮带扣子。

    傲雪大惊,这次若再给他擒住,说不好就真要给他剥光了打屁股,好女不吃
眼亏,立即道:“我选还不行吗?好夫君,饶了贱妾这一回吧!贱妾听话就是!”

    龙凡胸中气血一阵翻滚,嘴角牵了一下,强忍住丹田处传来的剧痛,故做悻
悻的道:“这才象话!来——!把奶子抖出来,让我看看!”

    有时候诡计只能赚到绝顶聪明的人,笨一点点的都不行。

    傲雪暗道,原来他果然真力大部分还在,又在赚我上当,好找借口再胡玩我,
听了他的话后,又想,给他看看总比给他胡玩好,事急且从权,反正这崖底也没
有第三个人,只得在朝阳下,无奈的掏出一只坚挺的、羊脂白玉似的雪乳,让他
观赏。

    龙凡却不过来揉捏,笑道:“小妖精果然听话了,这样一点也不好玩哟!不
如你反抗一下,大喊大叫,我也可趁机捏玩捏玩你的奶子,这样的温驯,我反倒
觉得兴趣索然,算了,我们去那边崖脚吧!”

    傲雪暗道:原来他是个老变态,喜欢强来那一种,若是这样,我就哄哄他,
不能激起他的兽性,让他再来凌虐我,当下收回奶子,更加温柔的腻声道:“夫
君!若去崖边,必须贴着崖脚绕过去,否则必会陷进枯叶泥沼中!贱妾为您引路
如何?”

    龙凡微笑道:“那好!你头前带路!”

    傲雪依言,走在前面,果然有一条羊肠鸟道,通到起先绳子落下的地方,龙
凡走在后面,暗暗叫苦,他强提真气,舌尖全咬破了,现在满嘴的全是鲜血,以
前他恃强,视叶垂香、傲雪等有如玩物,如今可不同了,若是她们反抗,自己决
不是她们的对手,为今之计,必要先哄她们离开,等自己调息已定,再行定夺。

    傲雪看到崖前的绳子,也是暗自后悔,若是早知如此,昨夜就跑了,可见这
个龙凡恁得狡猾!但这人艺业太高,可能出去之后,也逃不出他的魔爪,说不得
把他哄回国去,再擒下不迟。

    念至此,刚想回头,龙凡道:“不要回头,自己设法攀上巨石,把绳扣搭在
腰上系好,摇七阵绳子,自有人拉你上去!你上去之后,再放下绳子来,我去取
回射天箭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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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雪知道上面定是父亲派来的人,急急攀上那块七八丈高的巨石,拉住绳头,
结个活套,系在小蛮腰上,摇了七阵绳子,果然上面的人开始往上拉了,身体渐
渐和向上升起,再回头看龙凡,哪里还有踪影?只道他瞬间已经回石殿去了,芳
心中想到:天呀!他果然真气未失,幸好我没再撩拨他,不然徒取其辱,大晋朝
竟然还有这种人物,若是让他上去,我们国家休矣!

    龙凡躲在一处石缝中间,恶血连喷,有数斗之多,心中暗暗后悔,放着正事
不做,偏偏逞能管这种闲理做什么,傲雪一走,他再也撑不住了,浑身发虚,站
都站不起来了,索性就地盘膝调息起来,灵力严重透支,没有十年八载的,恐怕
是恢复不过来了。

    傲雪遭他玩弄,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回来的,等恢复了功力后,要想出崖,
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半个时辰后,傲雪站在舍生崖上,冷声道:“你们三个,是谁的手下?”

    叶垂香领头,三女跪在崖上磕头道:“回公主殿下,奴婢是玉清真人孙真人
的炉鼎!奉命前来,营救公主!”

    傲雪微怒道:“原来是皇伯伯,你们来就好了,那个什么龙凡,又是怎么回
事?”

    叶垂香回道:“那个龙凡,是我们半路碰到的,我们因没有把握拉开映日神
弓,才使了一些手段,骗他前来,一同搭救公主!”

    傲雪道:“可知他的来历身世?”

    叶垂香道:“只知道是大晋某位国公的公子,大晋和大烈大战在即,奴婢以
为,决不能放这人出去参战!,以免对我大烈国不利!”

    傲雪道:“这人可恶之极,让他死在崖下也好!但只怕他自己会上来!”

    叶垂看笑道:“回公主殿下,决无此可能,我们已经找当地人细细打探过了,
这舍生崖就如同一个下大上小的大井,没有人助他,他此生休想出得来!”

    傲雪点头道:“那是最好!映日神弓反正在我们国中,也没有人能拉得开,
不要也罢!你们可支会山民,就说他是逃家的公子,被老家人急急的寻了回去,
哎呀——!你们可有吃食!我饿坏了!”

    三人忙献上吃食,侍候傲雪,她哪里是叫什么傲雪,却原来是大烈国的傲雪
长公主叱列芸荥,失身龙凡的羞辱之事,哪里好向人说起?就算以后见到父皇母
后,她也打定主意,一字不提,龙凡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崖底,那是最好不过的
事!

    龙凡在崖底的石缝中吐纳调息,隐隐的嗅到一玻阵阵清郁芬芳的香气,那是
天材地宝成熟的时散发出来特有气息,不由心中狂喜,这崖底若有天材地宝,那
他的内伤,恢复起来就省事多了。

    未时刚过,龙凡勉强站起身来,寻着香气找到了处生郁郁青青的崖角,春寒
料峭,草木都没发芽,这里一片的碧绿,本就扎眼好找。

    龙凡抬头看了一下地形,不错!此处正是一处聚阳纳阴之所,而又深在崖底,
万年都不会有来,这巨鹰盘踞在这里不走,指不定也在等这东西功德圆满之时,
也未可知。

    龙凡拨开碧叶一看,更是狂喜,这根本就是首乌的叶子,经冬而不枯,定是
灵气汇聚所致,小心的起出叶下的首乌,竟然是雌雄一对已经成形的灵茎,通体
金黄,异香扑鼻,四、不唯是四肢俱全,口眼鼻也是栩栩如生,雌首乌的奶大腰
细,雄首乌鸡巴粗长。

    龙凡起出它们时,雄首乌的鸡巴,已经插进了雌首乌的牝户中,若是再迟得
一步,让它们阴阳交泰,雌雄合体成功的话,就会化成人形,满山的跑了,到那
时再想捉住他们,可就千难万难了。

    龙凡当下更不迟疑,分次将两个已经合体的首乌吃了,坐下苦苦调息修行,
三日后,得雌雄首乌之助,不但体内灵力真气,尽数恢复,更是冲破了混天道体,
到了混天真体的阶段,丹田中的青色的内丹,也渐渐向异种青金丹过渡,浑身上
下,感觉身轻似燕,忍不住跳起身来,连翻了几个筋斗。

    跑到先前的崖边一看,崖上果然没有垂下绳子,看来傲雪是把他恨死了,

    肚子中一阵“咕咕”之声,龙凡感觉腹中饥饿,当下四处找起吃的来,这崖
底有条小溪,他是知道了,有溪就会有鱼,他跑到溪边,见溪水清彻见底,也不
结冰,溪底倒有数尾大鱼,他长在太湖边,这捉鱼之事,原是拿手,不一会儿就
将这几尾鱼捉了,用龙泉剑将鱼宰了,刮了鳞片,点起了火来烧烤。

    这以后的两天里,他四处寻找出路,这一找之下,坏了,舍生崖下,原来根
本就没有出口,崖底一圈全是峭壁,整个就是个天然的大旱井,溪水从北面的石
缝中渗出来,再从南面的石缝中渗出去,除了那只巨鹰所住的石殿外,根本也没
有其它的山洞,崖壁上连一只鸟雀也没有。

    崖壁上光洁如镜,全是暗青的山石,根本无处借力,更是上小下大,就算喊
破嗓子,上面也没人能听得见,上百丈高的如镜漏斗形石壁,什么功也爬不上去!
除非会飞!

    溪水中总共就那么几条鱼,可能是小鱼时顺水而来,长大后就出不去了,留
在了此地,难道会死在此地不成?想到此,龙凡不由一阵伤感,他决不能死在此
地,这世上他还有许多事情末了!

    这日日落时分,崖底就没有东西充饥了,他拿了龙泉剑,复到巨鹰住的石殿
中碰运气,早知如此,那巨鹰就不烧了,小山似的鹰尸,能够他吃好几个月的。

    转来转去,在石殿的角落石缝中,竟然发现了一条鱼干,那鱼干也不知道被
风干了多少时间了,不知被什么人挂在石壁上,形同铁木。

    龙凡烦不了那许多了,欢欢喜喜的把鱼干拿了出来,放在溪水中清洗,准备
晚上充饥,却不料那鱼干入水后,立即冒起一阵白雾,那鱼干竟然活了起来。

    龙凡明知有古怪,立即丢掉鱼干,一个倒翻,飘出丈外,抽出龙泉剑戒备,
只见那溪水竟然翻起来四尺多高的浪来,鱼干不见了,清清的溪水碧波之上,站
着一名绝色的美人儿,形容丰润,细眼长眉,樱唇一点;

    头戴三叶金冠,镶朱红色的宝玉,秀发披在香肩之上,用朱带系住,随风飘
扬,金冠两侧,垂下一条明珠链子,在额上由一块金底镶红玉的古饰连着;

    粉颈之上,佩一只古色斑阑的银环,银环前的乳沟中间,是一块金饰,上嵌
一颗罕见夜明珠;一对雪臂根处,套一对古银绾臂,亦镶着罕见的红色古玉;一
双雪腕处,各戴着四个古银手镯,两只玉手,也是腻润嫩滑。

    上身只着一块红绫,刚巧只可盖住傲人的椒乳,被红绫束住的乳房下面,飘
着一圈明珠串成的流苏,每一颗明珠,都价值连城;

    椒乳以下直至腰跨尽是赤裸;迷人的小肚脐,粉装玉琢;甚至可以清楚的看
见两条粉腿尽头的腿沟,一条古玉带,刚好遮住迷人的粉牝,玉带以下,却是紫
红镶玉边的宽大拖地罗裙,把双脚都盖的严严实实。

    龙凡骂道:“他娘的,老子还没死哩!倒发起梦来!”

    那美人儿玉螓一转,耳边两串明珠直晃,娇笑道:“我是东海长公主敖钰,
你是谁?”

    龙凡道:“天呀!你看这世道,鱼干也能变龙女哩!”

    敖钰走下浪来,乳波臀浪翻滚,媚目烁烁的细看龙凡,忽然笑嘻嘻的挽住他
的手,笑道:“人家哪里象鱼干了?”

    龙凡只觉异香扑鼻,入手处似是无骨,温凉滑腻之极,不禁抓起她雪白美腻
的美手把玩,笑道:“我明明是把一条鱼干放进溪水中清洗,准备晚上充饥的!”

    敖钰收柔荑,咯咯笑道:“我还没吃你哩!你倒想先吃我!这世道真是变了!”

    龙凡空着的手似没地方放,尴尬的抓头道:“行了!别玩我了,这到底是怎
么回事?”

    敖钰笑道:“你也是被魔天抓来的,奇怪了,这魔天只吃真龙或是有龙脉的
雌性生物,除此之外,只吃牛羊,难道是雌的全给他吃光了,改吃起雄的来!”

    龙凡道:“你说是可是那只巨鹰?”

    敖钰道:“是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哩!”

    龙凡笑道:“那只呆鸟被我射死了,尸体都烧成灰了!”

    敖钰调笑道:“你救了我,不如我嫁你吧!只是人龙有别,我怕夜间睡着时,
现出龙形吓着你,喂——!你今年几岁了!”

    龙凡见她笑的一点诚意也没有,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亦笑道:“二十
了,你也有十七八岁了吧!嫁给我就免了吧!先想想怎么出去!啊!我想起来了,
听说你们龙都会飞的,不如你带我飞上去可好!”

    敖钰笑道:“不行!我蛰伏了一百多年,道行都耗尽了,不入大海修炼,道
行很难再恢复,现在还不能带你飞,再说,让你个臭小子骑在我背上,实在不爽
的很,我算起来可能有一千三四百岁了,十七八岁什么话?”

    龙凡叫道:“天呀——!原来是个老姑婆,但你既是神龙,为何会怕那只呆
鸟?”

    敖钰笑道:“那魔天是鹏种,大鹏天生是我们龙族的克星,我斗不过他,被
他抓来,打斗中道行耗尽,只得变成鱼干蛰伏了!”

    龙凡不解道:“它既是吃龙,为何又要抓人,把人抓来又不吃?”

    敖钰笑道:“他除了爱吃雌龙之外,还爱吃有龙脉的雌人,被抓来的,一定
是人间的公主,身有龙脉的人类小龙女,但也不是抓来就是,须要等到月圆之夜,
向天祭拜之后,方才撕吃,平日里不吃常人,倒爱吃牛羊,你没吃过人肉,其实
普通人的肉又酸又老,难吃的很!”

    龙凡道:“不是什么雌人,应该叫女人,雄雌是指动物,不是指人,你若是
说女人是雌人,或者说我是雄人,就是骂人了,人肉酸老?你吃过?”

    敖钰笑道:“我说你们是雄人雌人,是看得起你们,拿你们和我们一般的看,
若是你说我是女龙,也是在骂我,咯咯——!

    我们龙族看你们人类,就如同你们人类看鸡鸭牛羊一般,有什么奇怪?龙当
然不能吃龙,但龙吃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至所以不常吃人,是因为人肉不好吃,
并不是不能吃,但有三种人肉例外;

    一是童男童女的嫩肉,三是腌割后的男女的肉,三就是如你一般,身有龙脉
的人肉,第三种人肉不但香酥可口,食后对于我们的修为,还大有补益,就如同
你们人类吃到什么灵芝仙草一般;

    你生得这样的俊美,定是万千灵气所钟,体内的龙脉又异常明显,似还有人
间真龙之气,浑身上下,青霞紫雾升腾,精元澎湃如海,我遇到你,就象你遇到
千万年的灵芝仙草一般,好人!我和魔天激斗,身负极重的内伤,又蛰伏百年,
龙元几乎耗尽,你就行行好,让我吃了吧!“

    龙凡见她说着说着,小嘴边口水就流了下来,自己浑天真体已成,修为突飞
猛进,本能感到,她对于自己,至少目前不会构成致命的危胁,调笑道:“你既
飞不起来,反正我是出不去的了,被你吃了也好,找个美女姻体做棺材,也是不
错的事!”

    敖钰咯咯笑道:“那你可不要躲噢!好人!我来了!”

    说着话,敖钰漂亮光滑的额头上,就生出一对珊瑚般的紫红色可爱鹿角来,
一对素手棋张,雪腕上银镯响处,合身就扑了上来,身后一条紫红色的龙尾,也
现了出来,拖在地上,兴奋的直摇。

    龙凡微笑着等她扑近时,极快极巧的向左侧一个旋身,敖钰用力过猛,直冲
到崖脚边,方才收住身形,雪腻腻的粉背之上,只有一条细细的红绫带,转身时
媚眼寒光一闪,复又妖笑道:“好人!说好了不躲的!你耍赖!”

    若是她收回龙尾龙角,象极了邻家可爱的小姑娘,但妖美如花的小姑娘,却
是吃人如吃鸡的雌龙。

    龙凡笑道:“你头上长角,身后长尾,我看着害怕,这回你来!我肯定不躲
了!”

    敖钰咯咯笑道:“不准耍赖!我来了!”

    第三章龙女娇妾

    龙凡果然不躲,待她冲至近前,忽然双手一伸,冷不丁的抓住了她的两只龙
角,他的坐骑大青马,就是独角青蛟兽,因此知道,是凡龙蛟之属,最怕人抓他
的角。

    敖钰大惊,急用力去甩,龙凡俊目一闪,双臂一用力,把她的俏脸朝下,按
在崖底的雪青岩石地上,一翻身,跨坐到了她肉乎乎、粉嘟嘟的温凉滑腻的美背
上,抬起大拳头,对着她妖美的耳门,就是几下。

    是凡生物的耳门,都脆弱不堪,击打不得,这几拳重逾万斤,若是打在人身
上,早已了帐。

    敖钰致命的耳门被重逾万斤的铁拳击打,直疼得姻体乱扭,“哗喳——”一
声,现出龙身来,却是一条两丈多长的异种“血龙”,“血龙”是神龙的顶级品
种,比起他的坐骑青蛟兽来,高的不是一个档次,但神龙的神通大小,基本和体
形无关,他们若想变大吓唬人,本是件极容易的事,想变小躲避强敌,也是容易
的很。

    无奈龙角被龙凡揪住,变化不得,敖钰哭道:“放了我吧!我再不想吃你了!”

    龙凡道:“你道我是傻子吧!放开你!你就跑了,我陷在这崖底,出去不得!
你个呆B 龙,一定知道出去的方法!你若不带我出去,休想脱身!”

    敖钰不说话了,憋着劲的死挣,妄想把龙凡甩下去,龙凡坐的那个位置,她
的龙爪根本就抓不到,龙头又被他按在青石上,动转不得,直急得猛甩龙尾,把
坚硬的青石山岩,抽出一条条的印痕来。

    龙凡笑道:“还不老实!”抬起脚来,狠狠的踢在她的龙颈、龙颌上,敖钰
惨呤不已,威武的龙呤,直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龙凡并不想把她打死,换过一只手来按住龙角,另一只拳头又重击在她另外
一只脆弱的耳门上,敖钰被打得头昏脑胀,神精晃忽,她本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拿
住,今天大意失机,一来是她百年前和天敌鹏种激斗。受过极重的内伤,二来也
没把人类看成什么了不得的对手,在她的印象中,人类实在是不堪一击,以致于
一败涂地,翻身无望。

    龙凡身陷此地,一心想出去,这异种的血龙,是他逃出升天的唯一希望,既
被他擒住,怎么肯轻易放弃生机,若是真想毙了她,早用映日神弓招呼她了。

    敖钰贼精,发觉他不盯着她的一边耳门打,知道他还不想要他的命,既挣扎
不开,索性就赖在地上不动了。

    龙凡笑道:“小妖龙!你道我不敢打死吗?”

    敖钰头颈被压住,动转不得,口不能言,只得传意道:“你是修道之人,若
是打死了神龙,有伤道德,必遭天谴!”

    龙凡大笑道:“鸟——!我就打死你!看看这吊天怎样的谴我?”

    左臂一较力,向后压住龙角,将她仰面扳住,露出龙眼,右手抬起拳来,就
要打她的龙眼,敖钰怕了,大声叫道:“不要!求你放了小龙,小龙带你出去就
是!”

    龙凡笑道:“早是如此,不就得了!”

    俊目一转,笑道:“不行!这样就放了你,你必反悔,只恐我一丢手,你就
跑了!”

    敖钰哭道:“小龙保证不跑!好人快快放手吧!”

    龙凡笑道:“你得和我签一个契约才行!”

    只要人兽契约一签,敖钰就永为他的奴隶了,她出身高贵,这样的曲辱,是
断不能忍受,当下又不作声了。

    龙凡提了提她的龙角,笑道:“这世上母的东西就是烦,人如此,这龙不能
也是如此吧!你行说行,不行说不行!快说个话,不要不哼声!”

    敖钰既不想死,也不想轻易给人做龙奴,低声道:“行怎样?不行又怎样?”

    龙凡笑道:“行,就马上和我签定契约,不行,我就宰了你做晚餐!这天上
龙肉,地上驴肉,都是极好吃的美味,这驴肉我吃得多了,龙肉我还没吃过,快
说话?我肚子饿着呢?”

    敖钰自知龙肉鲜美无比,凡人吃了,更能益寿延年,叹气道:“我既不想死,
也不想做人龙奴,你说怎样?”

    龙凡笑道:“签定契约之后,我收你做个宠妾如何?”

    敖钰郁声道:“那只能如此了!贱妾敖钰,给爷问好!”

    龙凡拍拍她的龙颊,右手稍松,左手一伸,祭出一张金色的“人兽契约”出
来,凌空飘浮在她的面前,敖钰知道是躲不掉了,忍痛咬破舌尖,将龙血滴在契
约上,金色的契约受了龙血,立即合上,化做一点金光,从她双角间的灵穴,钻
入她的血脉之中,化做“缚龙索”,捆住了她的三魂六魄、奇经八脉,从此之后,
她若敢违抗,龙凡只须在心中默点咒语,发动“缚龙索”,就可轻易将她的三魂
六魄绞碎,从此永不超生。

    是凡人兽签定契约,兽类必要咬破舌尖,用舌尖之血签约,方才有效,龙凡
既能祭出“人兽签约”出来,敖钰料瞒不住他,只得乖乖的依法滴了舌尖之血,
以免再受他的罪。

    龙凡暗念咒语,敖钰几欲痛死,哭求道:“爷——!贱宠并未犯错,求爷可
怜!”

    龙凡停了咒语,跳下龙身,笑道:“小妖龙!你可以起来了!”

    敖钰被欧的七荤八素,伏在地上半晌,方才起身,慢慢的变回人形,一对鹿
角,却是收不回去了。

    龙凡知道她的灵力本耗的差不多了,又被他痛打,更是伤上加伤,牵起她滑
腻的葱手,笑道:“小妖龙!不如和我双修,以充灵力如何?”

    敖钰苦笑道:“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算了!算小龙倒霉!爷——!您可
要慢慢的来噢!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初次与雄性交合,望爷千万爱怜!”

    龙凡笑道:“神龙可与这世上所有的生物交配,但这世上的生物,想要和雌
龙交配就难了,道藏上讲,几乎所有的雌龙,牝器都是云封雾锁,寻常的鸡巴,
要想挑开,难如登天!”

    敖钰道:“那爷是不想要我的身子了?”

    龙凡大笑道:“可惜我不是寻常的鸡巴!”

    说罢把她抱了进来,走进石殿深处。

    敖钰紧张的酥胸“扑扑”直跳,柔声道:“爷的鸡巴大吗?”

    龙凡笑道:“你想大还是想小?”

    敖钰扑在他身上,羞道:“但愿不要太大,我的那儿好小的!”

    龙凡笑道:“等操多了,你就想我的鸡巴越大越好了,不过我不在时,可不
准你在外面偷嘴,给我知道,一定狠狠惩罚!”

    敖钰羞笑道:“是——!从今以后,敖钰就是爷一个人的了!不敢在外面偷
嘴!”

    敖钰的姻体,又与人不同,遍体的龙涎香气,粉腻而高贵,龙凡将她放在石
殿深处的枯草中,轻轻的撩开她的罗裙,分开她雪样的粉腿,双手扶住腿根,细
细的观赏起来。

    敖钰羞道:“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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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凡笑道:“好香啊!原来雌龙的私处,一根毛毛也没有,但坟起处却比人
类的高得多,肉乎乎、粉团团的,是凡这样的牝户,极奈久战,小妖龙!不如我
帮你舔舔吧!”

    敖钰羞道:“不要!好痒的!”

    龙凡笑道:“以后我的鸡巴,少不得要你细细品尝!”

    敖钰低笑道:“贱妾明白,只是恐舔的不好,惹爷生气!”

    龙凡笑道:“我不会生气,若是舔不好,自己趴在地上,露出屁股,等我来
罚就是!”

    说罢就将嘴凑到了她的香牝中间,细细的品吸起来。

    敖钰被搞得浑身颤抖不已,粉牝口自然的张了开来,龙凡向里一瞧,果然是
层层叠叠,当下更不犹豫,扶住她的腿根,将怒挺的鸡巴,慢慢的塞了进去,只
觉紧窄异常,似难挺进。

    这世间就是这么的不公平,雄龙能顺利的和世上所有生物的雌性交配,包括
人类,而这世上所有的生物,要想和雌龙交配,却是千难万难,寻常人类的鸡巴,
根本就是难以叩开雌龙的“云封雾锁”,更有被龙牝夹断的危险。

    有句俗话,说某人本事狂大,也办不成某件事,就说:“你有日龙的本事也
没用!”可见日龙有多难!

    龙凡却是实实在在的在日龙,还是一条绝色的异种小血龙,鸡巴插进时难度
更大,好在他的鸡巴,能大能小,韧性非常,“九宵龙腾”的名枪,原和雄龙的
鸡巴,没有什么匹别,每条雄龙的鸡巴,也是能大能小,否则如何能日万种生物?

    “九宵龙腾”的绝品名枪,艰难的分开美牝中层层叠叠的媚肉妖肌,“滋—
—!”一声,捅穿了敖钰的处龙膜,敖钰仰头一声妖媚的龙呤。

    龙凡见她牝穴有有血出来,忙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鸡巴在蜜液中迅速的伸长,
直捅开七层媚肉,大破“云封雾锁”,直顶在她的花蕊中心。

    敖钰浑身酥麻,美得不断的浪呤,一对如玉般滑腻香软的龙臂,死死的抱住
龙凡的虎腰,香牝中的七层媚肉,情不自禁的一齐用力,滑滑腻腻的旋转起来,
麻烦的是七层媚肉旋转的方向却是递次相反,绞杀力惊人,就算是同样粗细的檀
木硬棒塞进去,也会被她绞碎。

    龙凡将真气灵力狂送,使得鸡巴硬胜精钢,香牝中的媚肉自杆底到龟头,不
断的滑腻腻的大力旋绞着鸡巴,直欲令人爽死,龙凡大叫一声,更是急速的抽插
起来,同时将灵力真元由马眼送入她的花蕊深处。

    敖钰大惊,料不到一个人类,会有这样强大的精元,忙凝神静气的接精还元,
在姻体中游走一个大周天,冲开了一个个因伤而闭合的灵穴之后,再从小香舌上,
还渡到龙凡的嘴中,通过双舌的互绞,送到他的体内,完成阴阳双周天。

    敖钰极兴奋处,不由自主的现出不大不小的龙身,人龙叠股,抵死交媾,人
类中的男人向上越级交媾上等生物雌龙,引起苍天振怒,一道道血色的雷电,划
破天宇,大雨倾盆而下。

    龙凡只顾品尝异种天龙的“云封雾锁”,奋力的抽插,哪里会管天公振不振
怒?人龙在石殿深处,雷电进不来,全部被坚硬的青岩,挡在石殿外,殿内深处,
人龙毫发无损,三四个时辰过后,人龙双修圆满,功行九九八十一个阴阳大周天,
方才心满意足的分开,敖玉的小嘴里,分泌的是人间至品“龙涎香”,不但香味
高贵奇特,还令神清气爽、人口舌生津,流连不已。

    敖钰见他还不肯分开双唇,知道他贪恋她的龙涎香,当下也不挣扎,由他细
吻慢舔,并催动龙族特有的灵气,帮他把舔吻到口的龙涎香炼化,代替他身体上
的荷香,成为他本身身体的香气。

    龙凡吻着敖钰的小嘴,渐渐的发觉香甜的龙涎香,竟然从自己的喉内流出,
不由奇怪,看了敖钰一眼。

    敖钰拿开小嘴,羞笑道:“贱妾帮爷炼化了龙涎香,从此之后,爷体中分泌
的也是龙涎香了,以后就不要和人乱亲嘴了,以免便宜了凡人,更不要把精液射
入凡女体内或是口中,那样就太便宜那些贱人了!”

    龙凡笑道:“那是自然!我是四处找人乱亲嘴的人吗?咦——!这风雷大作
的,难道又有古怪?”

    敖钰笑道:“爷以凡人之身,越级向上交媾异种天龙,老天爷不高兴,要罚
爷哩!”

    龙凡狂笑道:“鸟——!待我寻映日神弓来,用射天箭射天一下!”

    说罢果然起身,自殿壁上取下映日弓,又拿射天箭。

    敖钰惊道:“原来我们龙族的映日神弓,在爷这里?”

    龙凡笑道:“我也是新得的!”

    敖钰道:“先祖造这映日弓、射天箭,原本是为了对付天敌大鹏金翅雕,后
来不慎丢失,既是爷得了,也是天意!爷可知这弓箭的用法?”

    龙凡道:“弓箭么?不都是一样用?”

    敖钰急挣扎着起身,拿过龙凡的映日弓和三支射天箭,将自己的处龙之血,
抹在了上面,弓箭顿时光华一闪,解开了原有的印记。

    敖钰道:“爷——!这弓箭的原有印迹已除,请爷滴血认物吧!”

    龙凡大喜,用龙泉剑割开手臂,将血滴在弓箭上,一道意识流传入龙凡脑海,
龙凡点头微笑道:“原来如此!”意念微动,将七尺长的大弓变小,收在左掌掌
心,将五尺长的三支射天箭变小,收在右掌掌心,摊开双手,弓箭赫然都在手掌
心上,尤如剌青一般。

    敖钰赤身跪伏贺道:“恭喜爷!”

    龙凡抚着她雪样的粉背,抬起她的妖靥笑道:“不必如此!若是你恢复体力,
就带我出去!”

    敖钰双修后,精气恢复不少,已经有能力收回了头顶的一对龙角,妖美的额
头,光滑如初,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的妖美绝色,姻体上衣裙的颜色,更加的绚丽,
温驯的妖笑道:“爷——!这崖底古怪,贱妾飞不起来,要想出去,其实不难,
只要推倒那九个大药缸,让药水自行流出,就可出去!”

    龙凡笑道:“我观察过崖底溪水的流出口,根本就是细小的石缝,我又不是
你,身体如何能变小?没用的!”

    敖钰笑道:“爷不知道,这魔天的药水不同于凡响,遇石石开,遇山山裂,
我们只要跟在药水流经之处,定能出得这山崖!”

    龙凡道:“那只能如此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敖钰笑道:“是——!贱妆的肚子也饿着呢!早出绝地,也好找些吃的!”

    当下两个合力将装着药水的上万斤大石桶,一个接一个的推倒,药水所经之
处,果然山开石裂,龙凡大喜,牵着敖钰的葱手,一路向西,卯辰相交之时,隐
隐听到巨大的水声。

    敖钰笑道:“爷——!我们到黄河了!”

    龙凡牵着敖钰的素手,站在朝阳中,向下一看果然已经到了黄河边上,那时
的黄河还不是地上河,水流量也大,奔滞狂涌,气派非凡。

    敖钰龙目一转,笑道:“爷——!南面有人家啊!不如我们去找些吃食,我
饿了一百多年了!”

    龙凡笑道:“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龙肉是不忍心吃了,我们去看看,若
是有驴,我们就整只的买下来,请你吃个饱,我的大青能吃下上百斤的东西,不
知道你能吃多少?”

    敖钰笑道:“不怕爷笑话,贱妾吃一头驴不在话下,不过饱餐一顿过后,可
以数日不进食,爷——!大青是谁?方便给妾知道吗?”

    龙凡笑道:“我的来历,正要与你说知,你家就在东海,我的地盘就在东海
边,你不要闲着没事,弄些灾祸来,淹了我的子民就惨了!”

    敖钰低笑道:“爷——!贱妾怎敢哟!听爷言语,还是一方诸候哟!”

    龙凡大笑,边走边将来历说了。

    敖钰笑道:“贱妾别的本事不敢说,但令爷的地盘内,年年风调雨顺,岁岁
五谷丰登,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龙凡笑道:“这就足够了!”顺势将她搂了起来,亲了一下小嘴!

    敖钰笑道:“爷——!等我回过东海之后,就禀明父王,就在太湖居住,爷
看可好?”

    龙凡笑道:“那是最好!去太湖时,先去参见一下主母吧!”

    敖钰笑道:“爷这次出来,以主母的姓为姓,樊姑娘的姓为名,倒是别致,
主母和樊姑娘美吗?”

    龙凡笑道:“我平生就爱绝色,我的女人,全是万中无一的绝代佳人!”

    一人一龙说说笑笑,来到一处人类的聚集处,龙凡果然出了高价,买了一头
极肥的毛驴,令人宰杀了饱餐。

    两个直吃到未时才起身离开,敖钰自顺着黄河入海,龙凡问明道路,复回到
普照寺中,取回了东西,奈河中唤出大青马,继续北上,去定州,去找定州总兵
大刀董方平。

    定州总兵董方平去岁阻击大烈精骑大胜,皇帝也没有什么升赏,他也自知自
己行武出身,做到总兵,已经不小了,再升职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能会因为他
又立战功,大晋皇帝不好升赏,而找个由头治罪也未可知。

    他有罪吗?有!还是大罪,十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大雪纷飞,在某一天的夜
里,他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铁杆兄弟,冒着死罪,偷偷盗出了大晋
一等英烈公、镇北大将军、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旧主曹猛和其妻一品魏国夫
人以及四个小主人的尸骨。

    大雪纷飞的寒夜,他的狭锋刀下,劈了三厂走狗一百余名,兄弟五人连夜暴
走,秘密的把旧主一家,葬在晋阳以西三十里的小桃山上,在坟上种了六颗桃树、
立了石碑,以便于日后辨认,从此以后,和四个兄弟埋名禁军之中,绝口不提和
曹家有旧,后来因天缘巧合,救了宣帝的车驾,才被提升重用。

    他盗骨是义,救驾是忠,最为关键的是,若是当时宣帝死了,新帝继位,第
一个就会拿他们这些护驾不力的禁军开刀,他不能死,必须等到曹家的后人寻来。

    大将军曹猛,于他有知遇之恩,所谓“士为知已者死!”,小公子曹霖逃出,
生死末卜,但他相信,曹家世代忠良,老天断不会绝其后人,盗骨埋忠之事,除
了他们兄弟之外,天下只有一人知道,就是太皇太后的御医龙济世,龙家和曹家,
有联姻之交,绝不会滞密。

    但事情也防有个万一,来到定州之后,他就令四个铁杆兄弟,秘密的经营城
北的卧虎山通天寨,以防有朝一日,被三厂的密探寻到蛛丝马迹前来拿问。

    大将军曹猛有前车之鉴,他断不肯步其后尘,效愚忠白白送死,身为战将,
要死,只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若是被三厂的狗拿去折磨至死,实在是心有不
甘!

    定州离保定不远,朝廷招安千叶散花教,在保定集结,等候太师薛宪前来,
北伐大烈国,他的守地近在咫尺,如何不知道保定方面的动静?

    可怜千叶散花教的草民,不知道大烈国的兵威,这样的乌合之众,就算人再
多,只能是白白的送死而已。

    更远方由犬戎建立的大荣国,兵威更是悍勇,麾下大将如云,这两年,把大
晋朝野认为永远无法战胜的大烈国,打得节节败退,占去了大烈国大部分的领土,
朝廷和犬戎联兵夹击大烈国,实在是不智之举,这天下只能联弱抗强,哪有联强
灭弱的道理?

    一旦大荣国攻破大烈国,军事上比大烈国更弱的大晋皇朝,怎能挡得住悍勇
无敌的大荣国的铁甲精骑?到时必会一败图地,有亡国之忧,但他身为一名武将,
是不得参与朝政的,打与不打,怎么打,得全听朝堂上书生生们的朝议。

    支岁秋末冬初,曹断大败,折了三十万所谓的“精兵”,这次薛太师是下了
血本的,竟然启请朝廷,调了陇西的秦国公唐峻为中军主将,唐峻有一子,名唤
唐成,跨下吊晴白额虎,掌中七十六斤亮银枪,杀法精奇,在陇西罕有对手。

    令他董方平为合后将军,令金搠横天余化北为左将军,令气贯山河闻达为右
将军,招安的千叶散花教的教主姜雪君为先锋大将,合兵八十万,誓要灭了大烈
国,收复幽燕十六州,以博封王之位。

    董方平既为合后将军,也乐得清闲,这一日有亲兵来报:“总兵大人,门外
有位公子前来拜访!”

    说罢递上烫金的拜贴,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随之而来,董方平大惑不解,龙涎
香乃是极为稀罕之物,只有禁宫之中的宠妃或是公主才有,这位公子竟然将龙涎
香随意留在拜贴上,来历非俗,忙问道:“长的什么样?”

    亲兵道:“雄壮如狮,俊美之极,八面威风,骑一匹高大的青骢马,佩名贵
的清风龙泉剑,描金画鹊玉雕弓,端的是人中之龙!”

    董方平打开拜贴,入眼处一行漂亮的楷书“学生赵林,拜见总兵大人!”

    董方平心中犹豫,晋阳的皇公贵胄,他大多数认得,这是哪家的哥儿哟!赵
林、赵林!哎呀!什么赵林,分明就是曹霖,天呀!是小主人来了!

    当下急起身道:“快引我前去!”

    总兵府的大门外,一位雄壮的少年,龙眉虎目,四肢修长,身着吴锦箭袖锦
袍,肋下佩着清风龙泉剑,牵着一匹高大的青骢马,站在漫天大雪的石狮边等候。

    董方平见面就是一愣,这名少年,顾盼之间,和当年的曹大将军,倒有六七
分相似,只是更加的雄壮、更加的俊美,举手投足之间,不怒而威,当下再不迟
疑,急走几步,恭身抱拳施礼道:“末将董方平,见过小主人!”

    门外的少年急扶住他,笑道:“董叔叔!你知道我是谁?”

    董方平恭声道:“知道!请小主人后堂叙话!”

    转身对门前的亲兵道:“把公子的马牵了!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挠!”

    一日之后,征北合后将军董方平,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员骁勇副
将,并三千名精锐的河北亲兵,战马万匹,星夜疾驰,趁着山东境内交接时的混
乱,直下江南。去投吴越军去了,晋阳的太师府中,薛太师闻报大怒,一脚将报
事的斥候踢倒在地。

    几天后,金搠横天余化北、气贯山河闻达和在荥阳大战的候马总兵呼延豹、
大同总兵姜铁山、以及罗延庆寨中的杨文勇、高怀远两人,都收到大刀董方平的
密信,这六人俱是布衣出身,当年和董方平同在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英烈公
曹猛麾下效力,曹公对他们六人,同样都有知遇之恩,六人收到信,看过后不约
而同的一齐烧毁。心中各怀心思,但都暗自牢记了这一处可以容身的退路。

    大晋朝这几年,奸臣当道,谄佞横行,百姓流离失所,天公也似和小百老姓
做对,已经是春分的天气了,整个晋阳城中,还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去岁江
南反了赵五,以至于江南的粮贡,无一颗送到晋阳来,所谓“江南熟,天下足!”
没有江南的稻米送来,晋阳城中的存粮价格飞涨,百姓怨声载道,纷纷逃亡。

    大清早,在鹅毛般的大雪中,长安街的尽头,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匹
高大的青骢马上,端坐着一名极俊的少年,佩剑携弓,走在古朴而衰落的青石大
道上,意气飞扬。

    刚转过街角,有巡查的禁军上前,大喝道:“大胆!中间皇道,闲杂人等,
不准行走,还不下来!”

    马上少年仰天大笑,理也不理,随手一马鞭抽来,喝道:“你敢拦我?找死
不成!”

    马鞭过处,一阵沁人心脾的的龙涎香随风而来,那名禁军忙跳开,就想拔刀,
却被旁边的一名老成的禁军拦住,低声道:“住手!你闻!这是什么香味?”

    那名禁军也随成帝去过几次骊山豹房,一嗅之下,咦道:“这是龙涎香!他
一个男的,怎么会身带龙涎香!”

    老成的禁军道:“这少年一表非俗,气质非凡,身薰龙涎御香,佩清风龙泉
剑,大白天明目张胆的敢走在大路中间的皇街御道上,你以为他是不知天高地厚
的傻子吗?定是哪位凤子龙孙,你去管他,不是没祸找祸吗?”

    晋阳长安街上的大道,分为三层,中间青石铺就的、镂龙雕凤的大道,为皇
帝、亲王、郡王所走,两侧的普通青石道,为公卿大臣所走,普通百姓、商贾人
等,只能走在最边上,也是最宽的由碎石铺成的官路,不得僭越。

    那名禁军想想也是,看那名少年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是犯不着没事找事的
触霉头,晋阳城中本就是凤子龙孙的聚集之所,人数众多,哪个能认识谁是谁家
的小王爷?

    最边上有碎石路上,迎面行来一辆马拉着的油壁车,也在冒雪前行,听到安
静的长安街上有人呼喝,车中人忍不住拉开车帘观看,这一看之下,立即愣住,
她哪里见过如此俊美而威武的少年,不由脱口而出道:“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
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俊美少年武道双修,听力极好,车中之人虽是低低浅呤,却也被他一字不漏
的听去,勒马笑道:“车中女子,可否掀帘一观?”

    油壁车的马夫勒住马匹,车中女郎道:“贱妾长相,就那么重要吗?”

    俊美少年大笑道:“若是绝色,结同心时,用不着等到死后在西效坟场,我
即刻与你结就是,或是长相不堪,就算百年后,你也休想和我结同心!”

    油壁车中的女郎叹息了一声,掀开车帘。美少年一看,也自呆住了,车中的
原来是位绝代佳人,长眉如柳,杏眼含春,云髻微乱,粉脂稍残,转而一想,立
即大笑,调侃道:“夜来冒风雪,晨去履风波,虽得叙微情,奈何侬身苦!在下
龙凡,你是哪家春楼的烟花?艳名如何称呼?今夜本公子恰好没事,去捧个场子
也未可知!若是好时,就收你做个奴妾,也不是不可以!”

    绝色佳人被人一语道破身世,不由一阵黯然,又被意中人看轻,心中伤感,
顿时沉呤不语。大晋朝的官员,除各家都蓄有家私牝畜外,还在青楼勾栏中嫖妓,
不过大多数都是招妓上门侍宿,被招的勾栏美妓,都是夜间乘车而去,清晨乘车
而还。

    路边的禁军却是认得这位绝代佳人,嘲笑道:“她是夜度春的头牌凤衔铃,
听说是卖艺不卖身,怎么也清大把早的送入官家侍宿啊?真是奇了怪?”

    老成的禁军道:“什么卖艺不卖身,那是老鸨子故意做的唬头,是对于我们
这些穷当兵或是民间商贾而言的,真是王公贵胄要她,她敢不卖身?想想还真是
冤,我花了十两银子,只远远的看过她艳舞一曲,早知如此,我就嫖其她的婊子
了,真刀实枪的干一场,上好的婊子,能玩个两三个,还用不了十两纹银哩!”

    油壁车中的凤衔铃大羞,急令车夫快走,拉下车帘妖声道:“夜度春的歌舞
局,每日酉时就开门了,公子可要赶早,小女子香汤沐浴,专等龙公子前来捧场!”

    龙凡大笑道:“好——!本公子一早准来!”

    转头对两个禁军笑道:“当兵的!这就是你们呆了,你们有营妓不去干,却
去花现银嫖私娼,白白浪费了手上的妓乐筹,若是你们嫌手上的筹儿太多,不如
均我两个如何?”

    两名禁军一齐苦笑道:“公子笑话了!营妓之中,全是烂货,哪有如凤衔铃
般绝色的?”

    龙凡笑道:“我有两个侍妾,就是从营妓中收来的,还真是绝色,不比这凤
衔铃差多少!”

    说着话,抛过一块碎银子,笑道:“不怕两位笑话,我虽生在晋阳城,但从
没有在城中逛过,哪是哪一点都不清楚,两位大哥若是没事,不如带我去一趟乾
丰银庄,我去兑几千两现银,也好用渡用渡!”

    龙凡一点也没有说慌,他是出生在晋阳城,可是七岁就离家了,确是没有在
这晋阳城中逛过,可是两名禁军就不这么想了,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暗道:“我
说哩!原来是生在公门候府中的小公子,定是背着家人,偷跑出来玩儿,一开口
就是兑几千两银子,他当银子是泥巴呢?可惜现在当值,不能乱跑!否则陪他到
处闲逛,定有好处!”

    龙凡见他们不做声,催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说个
话啊!怎么象个女人般的麻烦?”

    两名禁军刚要说话,龙凡身后的一匹大宛姻脂马上,有一人接口道:“女人
怎么了?你这个小子,不知世事,他们两个正在当值,哪敢擅离职守,陪你玩儿?”

    声音娇脆,悦耳动听,龙凡看到身后这三人了,知道来了很久了,一直立马
在身后看热闹,他虽年轻,却是个久历市井的混混儿,哪会看不出门道?

    身后这三人,领头的跳下马来,有七尺二三的身量,虽是男装,却美得不象
话,他的俊美,和龙凡又自不同,龙凡是一种特别的刚阳之美,如山停岳峙,而
这说话的,纯是个奶油小白脸,如西湖的春水,和他一样,佩着高品质的清风龙
泉剑,身着蜀锦滚花箭袍,头戴文士冠。

    奶油小生身后的,却是两个标标准准的男人,虬须怒生,太阳穴高高的凸起,
跳下马来,可能身高过丈,骑在两匹雄壮的大宛黄膘马上,一看就是两外内外兼
修的武林高手,手上拿着两柄厚背直刀,看他们那样子,来历也自非俗。

    龙凡在马上转身抱拳,毫无戒心的微笑道:“在下龙凡!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奶油公子竟然女人般的咯咯笑道:“我叫姬罗,他们是我的家人姬刚、姬烈,
你真叫龙凡吗?”

    龙凡笑道:“姬公子好眼力,被你一眼就看穿了,只是我的真名实姓,实在
是不能说,说了麻烦的紧!”

    姬罗身后的大汉姬刚道:“有什么不能说!难道你比我家公子还高贵?切—
—!”

    姬罗娇喝道:“姬刚闭嘴,不得胡言!”

    龙凡道:“你家公子什么身份,不妨说来听听?”

    姬烈叉开道:“龙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主仆三人,左右无事,也在闲逛,
就陪龙公子四处走走如何?”

    龙凡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我要先去乾丰银庄,兑个万儿八千两的银子,
才好四处乱跑,否则身上没钱不方便!”

    姬罗咬牙低哼道:“这些该死的东西,国难当头,要他们各家捐些银子出来,
一个个都在哭穷,一个小崽子偷跑出来,很随便的就要兑上万两的银子,我倒要
看看,你个小子,到底是谁家的?”

    龙凡似觉奇怪,问道:“啊——!我说姬公子,你说什么?”

    姬罗忙掩饰道:“啊!我说你当这银子是泥巴吗?开口就是万儿八千两的,
你有这么多吗?不会是假的银票吧?”

    龙凡毫无机心的抓头道:“不会吧!银票上写明的是户部乾丰银庄的,再说
这些银票的来历,我是知道的,全是从各州各府的府库中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假
吧?”

    说罢不放心的从马包中,抽出一大把银票出来,姬刚、姬烈目力非凡,低声
在姬罗的耳边道:“公主!全是真的,每张都是一万两,这小子一掏就是一把,
足有上百万两,他到底是哪家的崽子啊?要把他拿下审问吗?”

    姬罗也看到了,忙道:“不可!他不偷不抢的,我们怎么拿他?这样就在大
街上查看银票,摆明了是个未经世面的雏儿,我们先不要惊动他,这小子定是偷
跑出来玩儿的,过不了多久,他家人定会寻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不但
敢僭越使用皇家御用的龙涎香,还私藏着这许多银两,不肯拿出来救助国家?”

    路边的两个禁军眼都看直了,恨不得刮起大风来,把他手上的银票全吹掉,
姬罗道:“把你的银票收好了,担心别叫人抢了!”

    龙凡笑道:“姬公子说笑话了,这青天白日,郎郎乾坤,哪有生抢的道理,
这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唉——!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找到乾丰
银庄再说吧!”

    姬罗笑道:“你定是偷跑出来的,家里的人一定不知道,这乾丰银庄极是好
找,正好我也要去换些珠宝,凑些银两急用!”

    龙凡笑道:“家里其他人是不知道,可是我娘子知道,过些日子就回去,不
会有什么事的!”

    姬罗纵马上前,和他并鞍,在御道上和他缓缓而行,微笑道:“龙公子多大
了?”

    第四章扮猪吃虎

    龙凡笑道:“到今年九月,我才整整二十岁!姬公子呢?”

    姬罗笑道:“比我大一岁,到今年十一月,我就整整十九岁了,你有几个娘
子了!”

    公候将相之家,如龙凡这般年纪,早已娶妻纳妾,而且绝不会是是一个两个,
他这样问是有道理的,果然龙凡笑道:“一个正妻,三个侍妾,三个奴妾,方才
看到那个凤衔铃也是不错,等我把她弄回家,就是第四个奴妾了!你呢?”

    姬罗冷哼道:“我一个也没有,国难当头,你们这些小王八蛋世受皇恩,不
思报效,却一个接一个的娶妻纳妾,实在是有负圣恩!”

    龙凡也不生气,嘻嘻笑道:“国难当头?不会吧!我大晋国泰民安,五谷丰
登,姬兄弟说话小心点,当心被三厂的公公们听到,拿去问罪!再说了,所谓的
报效不报效,也要皇帝老儿点我的将啊!他不点我出征,我总不能私自跑去吧!
若是私自出征,被老皇帝知道了,还要治罪哩!”

    姬罗叹气道:“这就是我们大晋的悲哀,王公大臣之家,都在三厂的严密监
视之下,不奉诏出征,确也是要被治罪!”

    姬烈笑道:“龙公子会武艺吗?”

    龙凡笑道:“会一点点!防身足足有余,不过我习的是万人敌!”

    所谓的万人敌,就是指兵法,姬罗小嘴一撇,冷哼一声道:“朝堂上的书生,
学的都是万人敌,可全部都是说起来天下无敌,打起来就兵败如山,这种纸上谈
兵的东西,不说也罢!龙凡!我看你佩着一把好剑,象是真的似的,原来并不会
上阵杀敌?”

    龙凡笑道:“你说不会就不会吧!反正朝中猛将如云,也用不上我,啊——!
好大的气派哟!这就是乾丰银庄?”

    姬罗笑道:“龙公子方才调戏凤衔铃时,出口成章,这会儿别告诉我你不识
字吧?”

    龙凡笑道:“也识的不多!你们陪我换些银子,我请你们晚上去夜度春吃花
酒如何?不过那个凤衔铃今夜可是我的,你们不许和我抢!”

    姬罗披嘴道:“看你生的一表人才的,竟然往那里跑!那个烟花女子,只你
稀罕,我可没眼睛看她!”

    龙凡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银庄伙计的手中,上前去牵姬罗的手,姬罗一惊,
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龙凡心中暗笑,脸上却不解道:“和你把手一起进去呀!难道是你不是男人,
这手不能牵?”

    姬刚、姬烈一齐大喝道:“大胆!”

    龙凡笑道:“噢——!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大个子,是不是怛心我有龙阳之
好呀!放心吧!我没那嗜好!和你们公子牵手,只是表示友好之意而已!”

    姬罗瞪了一眼两个仆人,笑道:“我当然是男人,只是不习惯和人牵手!”

    龙凡笑道:“这是什么话!既不是妞儿怕什么!”

    也不管姬罗愿意不愿意,牵了他的手就走,姬罗技巧的将手一翻,本以为会
轻易的躲开,不料却是结结实实的被龙凡捏住了整子,不由心中一惊。

    龙凡牵住姬罗的手掌,只觉滑腻异常,柔若无骨,不由心中暗笑,姬罗有生
以来,从没有被男人牵过手,这次被他牵住手儿,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姬刚、姬烈两个不好发作,拿了马包上的东西,跟在两人后面,四只牛眼瞪
着龙凡,恨得牙咬咬的,龙凡只当看不见,拖着酥体发软的姬罗,就往银庄里走。

    两人一进来,银庄的大伙立即嗅到一股好闻的龙涎香气,心脾皆醉,知道来
者不是普通商贾百姓,忙叫伙计雅室待客,献上香茗,陪笑道:“不知两位公子
前来有何贵干?”

    龙凡呷了一口清茶,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兑些现银,晚上好去夜度春
嫖妓而已,你这是江南龙井瓜片儿,看这色汤味儿,应该是狮山的吧!不错不错,
在晋阳城中,能喝到狮山龙井,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放的时间长了点,快
一年了吧?这汤都有些浑了!”

    大伙目瞪口呆,两人所喝的正是杭州狮山龙井,也正是去岁的茶叶,在这北
方,能一语说破了的,其人来历,必是不凡,忙道:“公子说的是!正是狮山的
龙井,也正是放的快一年了,江南被反贼赵五占了,今岁的龙井,在这晋阳城中,
能不能喝得到,还是问题?”

    姬罗接口道:“这晋阳城中,存粮都要吃尽了,你个不黯世事的公子哥儿,
还有心计较这茶叶?还有闲心拿大把的银子去嫖妓?”

    龙凡满脸的迷惑,看着姬罗道:“不会吧!前日里我听家里的管事说,我家
还有上好的稻米百万斛,我胆子小,受不得惊吓,姬兄弟不要危言耸听好吧!”

    姬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快报上真实的姓名
来!”

    龙凡“哎呀——!”叫了起来,忙甩开她的手道:“说话是说话,你不要掐
我啊!你看,这么深的指甲印子,你又不是女人,留着么长的指甲做什么?”

    大伙阅人无数,一看这位龙公子,果似个不问世事的公子哥儿,这姬公子吗?
嘿嘿嘿——!却是个极美的雌儿,可怜这位龙公子,整个是呆头老鹅一个。

    这两人身上都有罕有的龙涎香气,而尤以这龙公子身上的最是纯正,一点点
杂味都没有,这姬公子吗?身上的龙涎香,就渗了一些其他品质的香料了,虽是
不多,但和纯正的龙涎香气比起来,还是伯仲立分。

    大晋皇帝就姓姬,这姬公子大有来头,而这龙公子姓龙,什么是龙,不是龙
子龙孙吗?大伙哪敢细问,忙道:“不知龙公子要兑多少白银?”

    龙凡笑着拿出一叠银票,每张都是一万两,抽出一张道:“先兑一张吧!花
完了再来!”

    银庄大伙跳了起来道:“天呀!一万两的银子有一千斤哪!公子爷!您当这
银子是泥巴吗?我兑是能兑给您,可是你怎么拿走呀!”

    龙凡抓头,仔细的在他那一叠银票中翻找了一遍,双手一摊,笑道:“不好
意思!全是一万两一张的,早知道我就选几张小些面额的出来了!”

    大伙遇到这个不黯世事的主儿,也是哭笑不得,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笑
道:“这样吧!反正公子爷只是去狎妓,天生还要卖些珠玉之类,不如这样,我
替您把银子折合成赤金的叶子,兑三百两赤金的叶子给您,这样就折合了纹银六
千两,剩下的四千两银子,我兑两千两白银给你,再兑一些金花生、金裸子、上
好的金银玉佩等等给您带着,散给夜度春的众位姑娘,你看可好?”

    龙凡喜道:“这是最好!我初次嫖妓,不知门道,你替我配好,也省得我东
家西家的乱跑,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好!”

    大伙见诡计成功,忙招呼店伙,去银库中替他调配各项物事,仔细的替他装
好。

    姬罗哑然失笑,这大伙摆明了在私赚龙凡的银子,可怜这个傻瓜,竟然一点
儿也不明白,不由蹬了龙凡一脚。

    龙凡不解道:“干嘛踢我?”

    银庄大伙知道这姬公子是明白人,忙叉话道:“不知道姬公子前来,又为何
事?”

    姬罗只得应道:“听说你们这里收一些高品质的珠宝,我刚好有事急用钱,
拿了一些来折些银子,也好用渡!”

    话一出口,立即被大伙看轻,微哂道:“姬公子原来是来典当的,看在龙公
子份上,也不要你到前面柜上了,你就拿出来看看吧!”

    所谓人穷气短,姬罗无法,只得吩咐姬刚,打开包裹,让大伙看看。

    姬刚虽气的哼哼的,但也无法,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只见里面珠光宝气,
大部分是女人的东西,也有不少是男人用的,但每件东西,做的都是精美无比,
巧夺天工。

    姬罗叹气道:“看看吧!能值多少银子!”

    大伙吩咐伙计,叫柜台的先生来看,那先生挑肥拣瘦的看了又看,笑道:
“姬公子!这里的东西!顶多值纹银六千两,这是晋阳城中开出的最高价了!”

    姬罗也是识货的人,知道这先生已经给的不少了,谢道:“那好吧!麻烦先
生开出单据,我有急事,要现银!”

    龙凡忽然笑道:“且慢!姬兄弟!我看你这东西,比我家的还好哩!特别是
这条玉带,我喜欢的紧,我身上的这条玉带和你的比起来,就差得远了,不如这
样,你也不要当了,我给你五张银票,你把你的东西全给我吧!”

    姬罗张口结舌道:“你是说,用五万两银子,来换我的这些珠宝!”

    龙凡笑道:“是啊是啊!起先我也不知道你的东西值多少银子,有心想要你
的,又怕给少了委屈兄弟,既是这先生已经开出价来,我就好给你了!自一见兄
弟,就似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金银皆是身外之物,有如狗屎一般,能认识兄弟
这样的风流俊雅人物,才是我一生之大幸,些许臭钱,值得什么?就是没有这些
珠玉,兄弟想用钱时,只管开口就是!”

    说罢,果然抽出五张银票出来,每张都是一万两,塞在姬罗雪白的手掌内,
随手把自己腰上的玉带丢在窗外,摔得粉碎,拿起姬罗包裹里的蟠龙玉带来,比
了一下,将玉带两头的龙头扣搭紧,系在腰中,又选了两个龙形玉佩,挂在腰上。

    众人目瞪口呆,哪里见过如此奢遮的公子?实际上,这大晋皇朝的银票,在
这天下大乱,反王四起的连天峰火中,也只能在晋阳能如数兑出银子来,在其他
的地方,休想如数兑得出银子。

    龙凡身上的银票,在他所在的地盘内,就是废纸,他从天下最富有的江南各
州各府各县的衙门、大户中,搜出来大叠大叠的银票,其数目不下两亿两,在江
南根本就没用,充其量只能当做画画看看,所以用起来毫不心疼,乐得在此显摆,
见众人看他,似觉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从店伙递上来的黄金裸子里,随手
拿出几个,丢一个给典当先生道:“劳驾先生了!不成敬意!

    每个黄金裸子都是一两,折合纹银十两,典当先生大喜,忙恭手相谢,欢天
喜地的出去了。

    龙凡又拿了两个,递在大伙,笑道:“有劳了!”

    说着话,自跑到铜镜面前,照来照去的臭美,一副十足的纨绔公子模样儿,
自言自语的道:“这玉带倒是好了,可和这身衣服就不配了!”

    大伙狂喜,巴结的跑到他后面,帮他摆动衣服,笑道:“龙公子这身衣服已
经是上好的了,要想再好,只得去宫中弄一套穿上了,公子爷,您老要去夜度香
嫖那凤衔铃,有可预约?”

    龙凡笑道:“嫖宿而已,还要预约?”

    大伙献媚道:“公子不知,这凤衔铃乃是晋阳城中,头号花魁,要想会她,
必先预约!”

    龙凡又抓头了,为难道:“我怎么知道怎么预约,这些勾当,我一窍不通,
想不到嫖个婊子,还这么麻烦!”

    大伙立即凑上前来,笑道:“龙公子若是放心,这事就由小的替你办吧!”

    龙凡大喜,抓了一把金裸子,塞在他手中,笑道:“有劳有劳!顺找个僻静
的地方,给我落个脚才好!”

    大伙笑道:“夜度春中,有雅院别庭数十处,连着夜度春的高楼,正是为象
公子这般的人准备的!只是价格太贵!”

    龙凡笑道:“你拿一千两银子去见鸨儿,替我选间上好的雅院,好让我晚上
去玩儿!”

    大伙笑道:“是——!公子尽管放心!”

    姬罗披着小嘴道:“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去嫖呢?”

    龙凡笑道:“姬兄弟是不是男人啊!嫖妓和玩起自家的妻妾来,是不同的调
儿,你早晨不是也看到了吗?凤衔铃那个骚货,大清早乘油壁车回来,定是昨夜
送货上门,给哪个大官儿嫖宿的,大晋的官员家中,哪家不是妻妾成群、美婢家
妓牝兽如云的!这事你管得了吗?若是你夜间无事,和我一起去喝花酒如何?”

    姬罗哼道:“那种鬼地方,我才不去!”

    大伙接声道:“姬公子有所不知了,夜度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有,集中了
大晋三教九流的人物,士人学子如云,可品茶聊天、可下棋、可比武、可论战、
可看歌舞,文武纵横天下风云,比朝堂之上,还有看头哩!既中龙公子相请,你
去就是了,纵不玩美妓,也有别的看头。断不可错过!”

    姬罗问身边的姬烈道:“是这样吗?”

    姬烈道:“夜度春确是各国文人武士,聚集的场所,不但有我们大晋人,也
有大烈人、大荣人、蒙古人、吐蕃人、高丽人、日本人、大理人等等,身份混乱
不堪,既可喝酒狎妓,也可下棋聊天,书生们纵论天下,侠士们比武较技,不过
依小人看,为安全计,主人还是不去为好!”

    姬罗直听的双目中异彩连闪,喜道:“想不到这晋阳城中,还有这一处地方!
有后台老板吗?”

    姬烈道:“有——!听说是薛太师!平日里公然露面的是议事堂中、左仆射、
子爵史柱!”

    姬罗点头道:“难怪——!”

    龙凡笑道:“我说姬兄弟!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姬罗笑道:“既是龙兄相约,哪有不去之理?”

    龙凡笑道:“好!我请客!”

    说着话,若无其事的顺手拉起姬罗的玉手,站起身来笑道:“事情办完,我
们走了,天!都午时了,我说大伙!这附近有好的酒楼吗!”

    银庄大伙笑道:“离此不远,有家丰泽酒楼,酒菜地道,倒是适合公子,小
的即令人去夜度春,联系好后,就让人去丰泽酒楼找公子去夜度春安顿!”

    龙凡笑道:“记住!要最好的雅院,银子不是问题!对呀!这丰泽酒楼如何
走法?”

    姬罗被他拉住玉手,挣开不是,不挣开也不是,满脸的红霞,手上温暖的男
性体温传来,他情不自禁的把龙凡的手掌,紧了又紧,羞笑道:“龙兄到底是不
是晋阳人啊!丰泽酒楼是晋阳第一有大字号,晋阳城中,几乎无人不知,你就跟
着小弟走吧!”

    龙凡笑道:“当然是!只是没出过家门而已,要兄弟见笑了!”

    说着话,得寸进尺,竟然把手放在姬罗削美的肩膀上,和他哥们似的勾肩搭
背,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哎呀!兄弟耶!你身上香喷喷、软乎乎的,真象
个娘们似的,若是你是女的,不如做我的老婆吧!”

    姬罗满脸羞得如红布似的,可恨这个呆头鹅,傻不拉几的,全然看不出她的
女儿身,又不好自己捅破窗户纸,不由急道:“龙兄!你这么重,搭在我身上,
我怎么吃得消!快放下来!”

    龙凡笑道:“既是如此,你搭在我身上吧!我搂着你的腰,嘻嘻!有了这条
玉带,这身衣服就越看越不顺眼了,可惜不能回家换过!”

    姬罗对身后恨得牙痒痒的姬刚、姬烈道:“你们两个,先把银票送回家,交
给我父亲,让他办大事,顺便给龙公子带一套衣冠来,要最好的,明白吗?办完
事后,到丰泽酒楼前来找我们就是!”

    姬刚、姬烈应声道:“是——!公子小心!”

    龙凡笑道:“放心吧!我们两个大人,不会有事的!”

    两人上马,来到丰泽酒楼,要了一个上好的雅室,点了一大桌的名贵酒菜,
龙凡起先倒还斯文,可是吃着吃着,疯劲就上来了,捋起了文士长袖,站起身来,
把一条腿搭在桌沿,唤伙计换过大碗来倒酒,拿起一条浆汁鹿腿,滴滴答答的放
在嘴边就啃。

    姬罗先是适应不了,转而一想,不由宛而,这个龙凡,定是家里人管他管的
狠了,偷跑出来后,事事逆反,这也不足为奇!但奇怪的是,自她第一眼看到他
时,就有一种亲人的感觉,象是以前曾在一起玩过的一般,忽然深埋在她心底的
儿时记忆一跳,一个念头在芳心中一闪:小表兄曹霖!

    不对!表舅一家,已经全部被斩首,此人决不会是小表兄!但身形相貌,如
此的熟悉,他到底是哪家的啊!再一瞟龙凡,只见他衣袍之内,并没有棉衣,露
出结实的小臂,大雪纷飞中,天气寒冷,难道他先天道体已成?

    几碗酒下肚,龙凡指手画脚、越来越放荡形骸,姬罗后母凶狠,嫡亲娘舅为
免她遭受茶毒,使计令她在峨嵋妙法元君门下学艺十年,两年前才满师回家,能
使四十六斤飞凤戟,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已经不再怕她那个狠毒的后
母了,因她自江湖来。深知大晋王朝,风雨飘摇,几将亡国,她深以为忧!

    姬刚、姬烈两个也是峨嵋高手,本是北地的孤儿,后来为师门收留,令他们
两个为她的贴身近卫,寸步不离的保护她的安全,峨嵋和天下门派都不中,峨嵋
派中,女尊而男卑,而越是灵气所钟的男女,资质越高,生得越美。

    所以历代的峨嵋掌门,皆是美人儿,男弟子在峨嵋,是学不到绝顶功夫的,
事实上,男女体质不同,峨嵋的绝顶本事,也不方便男人修炼,就算放开给男人
修炼也会炼的不伦不类,乱七八糟,绝难登大雅之堂,而且很容易走火入魔,反
坏了峨嵋的名声。

    姬烈对于俗制,也不太清楚,拿来了一套上好的雪白滚龙箭袍,双龙夺珠的
白玉冠,白鹿皮绣金龙的抓地虎快靴等等。

    龙凡把棉衣棉裤扔在一边,只选了一套白绸的暗龙纹内衣穿在里面,罩上滚
衣袍,系上蟠龙玉带,从屏风后面走来时,更显英武俊美,姬罗坐在席上,看着
看着,脸红了起来。

    店伙将夜度春的一名管事带了上来,夜度春的管事一看龙凡人物衣色,立即
知道不是凡人,点头哈腰的道:“龙爷!依您的吩咐,敝院为您安排好了合欢香
庭落脚,龙爷可随时光临!”

    龙凡笑道:“不忙!吃完饭后,我先在城中逛逛!”

    管事的笑道:“我们带来了一辆牝车,几个随从,爷使得上吗?”

    龙凡笑道:“什么是牝车?”

    姬烈答道:“就是将美女套成马匹,令其驾车!”

    龙凡笑道:“原来如此,你们还真会玩,我自有马骑,用不着牝车,把几个
随从留下引路,最迟日幕左右,我就回雅院!”

    管事的道:“那好!爷!小的带牝车先回去了!”

    吃罢午饭,龙凡、姬罗带着姬刚、姬烈和四个随从,上街闲逛,两人边走边
说笑,姬罗也渐渐的放得开来,在马上不停的和他打打闹闹,直看的姬刚、姬烈
大摇其头,堪堪走到东直门时,龙凡“咦——!”了一声,勒马停在了最大的一
处店面门前。

    这处店堂,是太尉徐靖的兵器店,卖的全是国库中的宝刀宝枪,姬罗虽对此
不满,但徐靖的话也有道理,这些长枪重戟,当初造时,也只是为了充充门面,
都是太重的家伙,没人能拿得动,与其放在库中积灰,不如拿出来卖掉,也可以
充实国库,成帝深以为然。

    龙凡兴趣大起,立即不走了,跳下马来,拉着姬罗的手,就往店中走。

    随从接过缰绳,店中的伙计忙来招呼道:“两位公子,想买些什么兵器?说
出来,小的帮你们挑选!”

    姬罗自有好兵器,更不用花钱来买,回道:“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龙凡却笑道:“我要的兵器,恐你这店中没有!”

    店伙笑道:“若是我们店中没有的兵器,这天下就没有了!”

    龙凡虎目一抬,忽然左眼一跳,牵着姬罗的手,径直走到中堂的一个大刀架
前,左看右看,连声叫好,指着架上的大刀问道:“这刀怎么卖?”

    店伙笑道:“公子爷!你就别问了,这刀你拿不动!”

    姬刚也笑道:“龙公子!虽说你生得雄壮,但依某看,也只是银样蜡枪头罢
了,这把刀,晋阳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姬罗笑道:“早间你还说你习的是万人敌,上不得上阵的,这刀不问也罢,
好罢,既是你好奇,我就说与你知道,这把刀,乃是鬼斧神工钟不成集毕生精力
所造,名曰披风斩月飞龙刀,刀长一丈六,重一百单八斤,自造出来,就没有人
能舞动自如,你个花花公子,别说是拿了,就是拖也拖不动它哟!”

    龙凡闻言,直喜得抓耳挠腮,具他所知,鬼斧神工钟不成,是有件集毕生精
力所造的大刀,传闻是大晋的镇国之宝,大晋竟然连镇国之宝也拿出来卖,看来
国运不久矣,当下问道:“伙计!我只问这刀多少银子,你管我拿动拿不动干什
么?”

    伙计笑:“回公子爷,明码标价,纹银一万五千两,绝不还价!”

    龙凡笑道:“哎呀!这倒叫我为难了,你们这里,户部乾丰钱庄的银票收吗?”

    伙计笑道:“公子爷说笑了,户部乾丰钱庄的银票,是全国通换通兑,小号
哪有不收之理!”

    龙凡暗笑,心道:“吊——!这大晋户部的银票,也只能在晋阳用了,这天
下哪个还认你大晋的银票?看来这次出来,带了一大堆揩屁股纸似的银票,是派
上大用场了。

    闻言,立即从怀中,拿出一大叠银票出来,抽了两张,笑道:“我每张都是
一万两的!”

    伙计笑道:“无妨!我找还你五千两银票就是!”

    龙凡笑道:“先不要急着找银子,我还要一副上好的得胜钩鸟翅环,一副上
好的刀鞘皮套,一副皮护手,你带我去选选,说不定还能看中其他的东西呢!”

    店伙见是大生意,忙笑道:“那好!爷可将战马牵进来,小的让人给你依马
定配鸟翅环,若是有好的马具肚皮之类,爷也要吧!”

    龙凡笑道:“要——!你要人看着办好了,不过不要给我次货就行!”

    在诺大的兵器店中,转了一圈下来,龙凡选了不少东西,除起先要的东西外,
还有一个上好的豹皮囊,一副白犀牛皮护腰,护腰上可插九把柳叶飞刀,和九把
由鬼斧神工钟不成用大刀的余铁造的九把柳叶飞刀。

    店伙笑道:“爷——!要我们把您的飞龙刀抬上马吗?”

    龙凡笑道:“新买的东西,我先看看顺手不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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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凡右手牵着姬罗的手掌,左手漫不经心的就去拿那刀架上的飞龙刀,在场
的众人,没有人相信他能把那个大家伙这样就拿起来。

    龙凡左手一较力,把那飞龙刀拿了起来,若无其事“涮——!”的凌空挽了
一个刀花,“擦——!”的一声轻响,把旁边架上的一柄三十多斤的长杆铁枪,
一刀斩为半戴,“叮当”一声,掉在店里的青石地面上。

    姬罗直觉得双手发抖,头皮发怵;姬刚、姬烈魂飞天外,店伙随从惊得张口
结舌。

    龙凡横过刀杆,只见杆上全是龙纹的滚花,方便抓握,亮如日月,并没有一
丝锈色,刀刃明如秋水,闪着可怕的寒光,九条翻腾的飞龙,时隐时现,两道异
形的血槽,从刃尖直到刃尾,龙凡笑道:“那个什么披风斩月飞龙刀太是拗口,
从此以后,我就叫它泼风刀吧!你们看怎么样?”

    姬罗头脑一片混乱,半晌方道:“天呀!这飞龙刀给你这样就拿起来了,你
说你只会万人敌,上不得战阵的?你个大骗子!”

    姬刚、姬烈看龙凡的眼光凝重无比,姬刚道:“龙公子武艺高强,在江湖决
非无名之辈,这样藏头藏尾的,就不是好汉了!”

    龙凡瞪大一双俊目,不解的道:“我干什么要藏头藏尾,切——!”

    姬罗喜道:“天佑我大晋,我朝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将种,姬刚!龙公子
决不是江湖中人,你错怪他了,龙凡!你老实的说!你到底是哪家的小子?”

    龙凡满脸的嘲笑道:“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若是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晚上
夜度春就去不成了,不玩够了,我是不会回家的!”

    他这样一说,众人全明白了,敢情真是偷跑出来玩的候门公子,姬烈急喝道
:“你说是不说?”

    龙凡微笑道:“不说!大个子!你待怎样?”

    姬烈一看他手中的大刀,滞气道:“也不想怎样!问问而已!”

    龙凡笑道:“伙计!这断枪也算在我帐上,鸟翅环扣配好了么?”

    店伙惊魂未定,忙道:“好了好了!公子虎将!”

    龙凡将飞龙刀挂在青骢马上的刀鞘中,试了试得胜钩鸟翅环,觉得稳稳当当,
合适之极,他早想要一件趁手的马上兵器,想不到得来全不废功夫!

    抬头看看天色,似已到申时,在马上牵了姬罗的手,对那些随从道:“这时
去夜度春早吗?”

    随从笑道:“若是狎妓,尚是嫌早,姑娘们都刚刚起身,尚在梳洗哩,但若
是寻其它乐子,倒是正好,赌局、棋局、酒局、茶局、武局等等,午时过后就开
业了!”

    龙凡笑道:“我喜欢玩骰子!姬兄弟!不如我们同去吧!”

    姬罗笑道:“好!我陪你!只是我的运气不是太好!”

    龙凡笑道:“我运气好就行!”

    夜度春的随从在前面带路,七拐八绕的,来到了天下第一大欢场“夜度春”,
龙凡抬头一看,不由就是一愣,这夜度春怎么这么眼熟,难道他以前来过?

    门前有两只一丈多高的石雕青狮,一雄一雌,雄的前爪踩着一个比人头还大
的绣球,雌的前爪中抱着一只小狮,前门分为正门和两个侧门,整个夜度春的粉
墙,占去了一条街,。

    大门后夜度春的主楼,共有三层,足有五丈多高,粉墙碧瓦,雕梁飞阁,但
看起来就是那么的别扭,象是后来才加上去似的,按照大晋建筑的格局,这大门
后应该不能盖这幢主楼的。

    大红的地毯,在这漫天大雪中一路铺开,直达深深的画堂,门前数百名雄伟
的大汉,分在两侧站立,见到龙凡,一齐问好,声震屋瓦。

    龙凡大笑道:“你们声音轻点,我胆子小!找个管事的出来,带我去合欢香
庭!”

    早有人飞奔到里面,一个粉装艳抹、三十多岁的妖骚女人,一叠声的应着,
跑了出来,迎在龙凡的马前,笑道:“这位就是龙公子?我是夜度春的大班,唤
作张妈妈,专一侍候龙公子!”

    龙凡笑道:“你个老乌龟婆子,你来侍候我?你们家的姑娘全死光了吗?”

    张老乌龟婆笑道:“公子真会说笑!请公子下马,我带您进去!”

    龙凡笑道:“搞得象皇宫似的,不准骑马吗?告诉你,就算在皇宫,我也骑
过马!我偏要骑马进去!”

    姬罗听的凤眼一亮,暗想:“在皇宫骑马!这个范围就小了,等寻到你家老
子,非好好治治你这小子不可!”

    张老婆子笑道:“不是不准!只是怕失了您的身份!”

    向身后拍了拍手,顿时一阵白光晃动,自门内跑出十八名绝美的人儿来,雪
地中着大红色的灯笼彩裤,小蛮腰处流苏飞舞,大红色的胸围子,露出比雪还娇
的香肩,梳着双丫彩涤,身后云罗飞舞,在马前一齐跪伏,领头的美人儿笑道:
“贱婢彩云,请爷下马上轿,移驾合欢香庭!”

    龙凡大笑道:“好——!”

    跳下马来,将缰绳交给彩云,上了十二名美女抬的香轿,对姬罗道:“兄弟
还不上来?”

    姬罗下马笑道:“只怕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吃不消!”

    彩云笑道:“不妨事!”

    姬罗钻入轿中,一阵香风起处,美女轿离开地面,缓缓的向门内走去。

    龙凡有意无意的搂着姬罗,对轿外的张鸨儿笑道:“老乌龟婆子!我看这夜
度春的主楼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张鸨儿笑道:“不瞒爷说!这主楼原来就是后盖的,这夜度春根本就是以前
英烈公曹猛的宅第,只是为了方便做生意,才在以前空地上起的楼,真正曹家的
主楼正堂,因离如今的主楼太近,已经被拆掉了,后院的各个雅院,原是曹家的
各位公子、小姐、妻妾所住的独院,曹家犯了谋反大罪,被皇上满门抄斩,这大
宅荒废多年,因此被薛太师要来,开了这个夜度春!”

    龙凡直气的目眦尽裂,虎胸起伏不定,低吼道:“算起来,曹家和姬家,还
是亲戚,英烈公的太姑祖母,是死了的皇帝晋宣帝的奶奶,当今皇帝,和英烈公
实为表兄弟,幼年时曾在一起读书戏耍,开国公大将曹彬,更是于大晋有开疆拓
土定国之功,整个江南六郡八十一州,都是开国公替姓姬的打下来的;

    就算曹家有罪,他全家都被斩首了,连小小的孩童也没放过,官家还嫌不够
么?这府第官家没收也就罢了,怎么能把曹府分发给人开妓院?真是奇耻大辱,
欺人太甚!他姓姬的无情无义,以后就别怪姓曹的不讲情面了!“

    姬罗听的粉面发青,沉默不语。

    张鸨儿笑道:“我说公子爷!这曹家获罪,与你何干?何必为他人打抱不平,
这曹家全被杀光了,不平又能怎样?”

    龙凡发了一通火,自觉失态,虽是俊目中杀气连闪,却转而笑道:“老乌龟
婆子,你说的很是!无事徒惹祸端,实为不智!”

    合欢香庭竟然是江南庭园的布置,小桥流水,错落有致,远在姑苏的狮子园,
就是它的翻版,只不过规模比它小的太多,香庭内各个分院落、厢房内,已经升
好了炉火,等待客人,转廊回檐之间,龙凡处处熟悉,原来这最别致的所谓合欢
香庭,乃是原来曹家老巴子曹霖的“玉麟院”。

    画堂内龙凡坐定,那个张鸨儿跑上前来,笑道:“公子住三天就走吗?”

    龙凡笑道:“哪个告诉你个老乌龟婆子,说我住三天就走的?”

    张鸨儿笑道:“公子令乾丰行的大伙,给敝院带来一千两的银票,选这最好
的合欢香庭落脚,这合欢香庭每日的宿资是纹银三百两,宿资中包括一个管事,
就是我了,十八名俏婢,一辆三匹靓丽牝马拉的牝车,十名仆从的工钱和各种茶
水点心,一日三餐和宵夜以及各项用渡等等!”

    姬罗惊道:“那也用不了三百两那么多呀!天呀!朝廷一个知府一年的俸禄,
才是纹银二百两呀!”

    龙凡骂了起来道:“那个乾丰钱庄的大伙,却是个混蛋!”

    张鸨儿笑道:“我们这里的别庭,定下了就不退的了,龙公子!其实你想想,
一天三百两银子,花的也是值得,这十名仆从,个个健壮卖力,和您一同来的四
名随仆从,就是您老租的这香庭中的;

    三匹牝马,都穿了奶环、牝环,匹匹妖美驯服,十八名俏婢,除做婢女使唤
外,更是任君垂爱,何况她们还有一手高超的按摩技巧,从头至脚,各处的按摩
技法,都极娴熟,包您老快乐似神仙,人生就这么短短数十年,如白驹过隙,难
得如此潇洒快活呀!“

    第五章大显身手

    龙凡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乾丰银庄的大伙,只给我兑出一万两
的银子,实在不够花,还得要我去再兑银子,麻烦的紧!”

    张鸨儿笑道:“不必现银!我们这儿,是完全可以收乾丰银庄的银票的!”

    龙凡笑道:“那是最好!你去把那些仆从、婢女、牝马一齐叫来,让我看看,
若是不顺眼,我可是要换的!”

    张鸨儿笑道:“正该叫来,请爷过眼!”

    不大一会儿,正堂中就站满了人,姬罗不吱声,喝着茶看他想干什么,姬刚、
姬烈一左一右,立在姬罗后面,一动不动。

    龙凡过了眼后,令仆从把马上的包裹解下来,他从里面拿出数十个金裸子,
一人两个,当做了见面礼物,吩咐他们好好做事,还有奖赏。

    龙凡先打发十个仆从,令他们把马上的大刀抬下来,放在厢房内的刀架上,
仔细看好,把马的鞍络卸掉,单独把马放在一个独院内,不要栓他,每日里要送
五只活羊、十坛好酒喂马,没事不要进内院来,只在外院看着就行。

    仆从对于他要五只活羊、十坛好酒喂马的吩咐,虽是大惑不解,也只得应命,
其他的事情,全是情理中的事,就是龙凡不吩咐,他们也自知规举,没事不会往
内院跑。

    姬罗却是眼皮一跳,心中暗道:“难道他的马不是凡马,而是灵兽龙种之类?
不吃草只吃酒肉?”心中想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差点把茶盏砸过去。

    只见龙凡搂着一匹赤裸的高大漂亮牝马,坐在怀中,用手指去勾挑牝马的奶
环,却不把牝马的双手放开,那匹牝马不敢反抗,由他玩耍!

    龙凡吩咐彩云道:“你们十八个丫头,也把上衣脱了罢,抖出奶子,让我看
看!姬公子也不是外人,他要你们时,你们不得推辞!”

    姬罗出身高贵,知道这些皇公贵胄的习惯,料定他下面定是要请她狎女了,
她不是男儿身,准定会出丑,忙道:“龙兄!你不是要去玩骰子吗?”

    果然,龙凡笑道:“我还想请你玩美女哩!既如此,就先不要玩美女了,省
得触了霉头输钱,玩过了骰子赢了钱之后,再细细的摆乌这些浪蹄子!”

    抬头看了一眼姬刚、姬烈笑道:“你们要玩时,也请自便!”

    姬刚、姬烈一起怒道:“我们练武之人,没你那种爱好!”

    龙凡笑道:“不玩拉倒!难不成还要求你们嫖妓!切——!”

    张鸨儿也把上衣脱了,凑到龙凡近前,龙凡顺手捏捏她的奶子,笑道:“你
个老乌龟婆,还不错!没扁的太多吗?会吹箫吧!”

    张鸨儿笑道:“爷要吹个吗?”

    龙凡笑道:“等得空儿时吧!我还要去赌哩!彩云!拿对大点的奶环来!”

    奶环、牝环、耳环等物,在大户人家的私房之中,原是常备之物,彩云应命,
果然拿了一对大奶环来,跪伏着递了上来。

    是凡妓女、女奴、牝畜私密之处,都必要穿肉孔,以供客人或是主人娱乐,
这在大晋是风气,龙凡笑嬉嬉的接过来,捏着鸨儿的肥大的奶粒,挤出上面的肉
孔,把一对明晃晃的奶环穿起来,那鸨儿只是年岁大了些,其实生的也是漂亮,
三十多岁的年纪,该饱的地方饱,该挺的地方也挺,比起二八佳人来,又别有一
番情调。

    龙凡拍拍张鸨儿热乎乎、软酥酥的奶球,逗了几下奶环,抽出一张万两的银
票,笑道:“我先住一个月!不过我常常要出去,我出去玩时,你就暂时做我的
掌房嬷嬷,好好的替我管着,明白吗?”

    张鸨儿笑得脸上似一朵花,自夜度春开业以来,这最高档的合欢香庭中,就
没有人能住一个月的,出手就是一万两,天哪!这人到底是什么主呀!

    这主儿能住一个月,她和这院内所有的仆从、婢女、牝马的提成也自不少,
更何况看龙凡这个样子,平日里果若办事得当,打赏是不会少的!近处一瞟龙凡
的白底暗纹的滚衣袍,不由大惊,当即不敢多问,恭声应道:“谢龙爷恩赏,龙
爷尽管放心!”

    龙凡叫过三匹强壮的靓美牝马,解开她们手腕上的扣链,令她们把马包上的
金叶子,以及各种兵器珠宝,拿到卧室中,喝道:“关上门,脸朝门外跪好,不
得我的吩咐,不得转身!”

    三匹牝马温驯之极,依言脸朝门外跪好,果然不敢转身看龙凡做什么。

    龙凡把东西一齐提到床上,拉开床边靠墙的锦被,在床沿稍低处,有一排镂
着龙豹动物的青瓷墙砖,龙凡试着按多年前记忆,把形态各异的九排虎豹,排成
特定的顺序,只听“咯嗒”一声轻响,床下缓缓现出一个三尺长、二尺宽、二尺
高的一个青石暗格,里面全是他以前视为珍宝的东西,有皮做的老虎,竹做的小
弓、泥巴捏的小猪。。。。。。!

    这些东西里面,有一个做工很简陋的黄色香囊,荷花不象荷花,针线缝得歪
歪斜斜,龙凡的耳边似又响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的稚声:“小表哥!这是萝儿亲
手做的香囊!绣着我们俩的名字,你喜欢吗?”

    龙凡微笑,把皮老虎之类的东西,小心的放在一边,把那个做工简陋的黄色
香囊拿了起来,塞在内衣的扣带上系好,把床上大包的赤金叶子、珠宝一齐放了
进去,关好青石暗格,

    下床整了整衣袍,走到三匹牝马后面,喝道:“都站起来吧!”

    顺手牵过一匹牝马的缰绳,看到高大靓美的牝马,小嘴里含着嚼铁的骚样,
忍不住就把她搂到怀中,底下的鸡巴已经不堪重负,翘起多高了。

    龙凡将大手伸进牝马勒着皮条的股缝摩搓,那匹牝马受宠若惊,乖乖的站在
原地,不敢乱动,龙凡将她们三匹牝马小嘴里的嚼铁全解了,锦袍内掏出鸡巴,
按住一匹牝马的额头,令她跪在地上,拍拍她的小嘴,把鸡巴塞了进去,尽根而
没。

    牝马乖巧的配合,将他的鸡巴进进出出的含舔吮吸,一匹嘬了数十次,又换
过另外一匹,画堂内的姬罗,武道精深,卧室里的牝马吹箫的声音,她听得清清
楚楚,直羞得面红耳赤,彩云等侍女见龙凡带了三匹淫贱的牝马进去,半天不出
来,也知道在干什么,嘻笑着各自夹紧双腿。

    一盏茶工夫,龙凡出来了,对姬罗告了声罪,还在原位坐下,令彩云暂时做
他的掌房大丫头,帮他打理内堂起居,又吩咐其她的婢女,如多年前一般,里外
各行其实,喂好牝马,姬罗听得清楚,这分明就是王公贵胄家,通常分配丫头的
办法,想来这小子,拿这里当成别院了。

    夜度春主楼,一进门是一个豪华的大厅,这个大厅有五丈宽,六丈深,高直
达主楼顶部,站在二楼、三楼的的回廊上,也可以向下看到这个大厅,这个大厅
就是“天下纵横文功武治论战厅!”

    薛太师薛宪,建这个论战厅,令天下文士侠客,大展身手,就是为了招揽天
下人才,为他薛家所用,以期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度春敢大开中门,迎天下三教九流,且来者不拒,当然不会怕人闹事,除
了四周有上千名私养的彪形死士维护治安外,必要时还可以调来精锐的龙卫军。

    各局的局主,都是大晋赫赫有名的人物,文战局局,乃是是礼部侍郎之子、
文章贯天下的尚书房给事杜尽忠;武战局局主,乃是殿前兵马指挥使、无敌大将
军、恒候戎都;赌局局主乃是左仆射、子爵史柱;歌舞局局主,乃是西厂大太监
张间。。。。。。

    龙凡抓姬罗的手,竟然习惯成自然,到哪都把她的手抓着,论战大厅中,龙
凡携着姬罗的手,站在一大群书生中间,听高台上一名书生在高谈阔论,言情神
态间,并不以为然。

    姬罗心中一动,问道:“你有什么高见?”

    龙凡笑道:“高见谈不上,这些书生,都是想当然!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
这大晋天下,竟然有了七路大的反王!”

    台上的书生孔方继继说道:“若是这次朝廷能够顺利的平定大烈,再挟得胜
之师西回,就可一举剿灭雷大胆、应鸭子、罗延庆等反贼,再与江西的薛国舅从
北、西两面夹攻江南赵五,我大晋定可中兴!”

    龙凡忍不住大声道:“这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实际上风云瞬息万变,千叶
散花教的教众,尽是愚夫愚妇,虽有狂热的宗教信仰,打战不怕死,但面对大烈
国的铁甲精骑,这些穿着布衣草鞋,手拿粗制兵器的白丁,能有多少胜算?

    千叶散花教,虽号称护教圣军四十万,但依我看来,能以十挡一,就已经是
很不错的了,如不出所料,千叶散花教此次征战大烈有全军覆没之危,那时千叶
散花教的三个泼辣女教主,失去大部分的教众,大晋的皇帝,哪里会再收容她们
做太子妃、亲王妃,不被斩首或是打成牝畜、女奴,已经是万幸了!

    按朝廷的设想,令千叶散花教为前锋,让邪教的魔军与大烈的精锐火并,以
期达到消耗大烈国锐气的目的,之后再以朝廷的精锐,彻底击破大烈国,这种驱
草寇送死,以贼击敌,官兵坐收渔利的如意算盘,不能说打的不精。

    只是朝廷只知已不知彼,这招当真用起来,实为不智,邪教中间,也不乏能
人,定能轻易看穿朝廷的图谋,必不肯用力,邪教大军刚受招安,邪教的大金刚
范岩魔就拍屁股走人了,不愿受朝廷的愚弄,以下各个头目,我看也撑不了多久,
不到保定,半路上聪明的都会跑,不会留下来白白送死的。

    若是一个人蠢,习文习武,都不会有多大成就,若是武林高手,其悟性也不
会低,悟性高的人,岂是笨蛋?既不是笨蛋,就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做这
件吃力不讨好的呆事!到时候,艺业高、有谋略的邪教头目全跑了,剩下的全是
傻瓜蛋子,如何能和大烈国较力厮拼?必会大败!

    前锋大败,其他几路官兵,必将人心惶惶,若是大烈国斩首数目再过多的话,
必会吓破其它各路官兵的胆子,所谓当兵吃粮,没有几个百姓去当兵,是为了送
死的,肯定皆无战心,不堪一击,若想收回幽云十六州,就形同做梦了!“

    孔方辨道:“照这样仁兄说来,我们大晋的官兵就全是饭桶了!”

    龙凡笑道:“不是大晋的官兵是饭桶,而是大晋的国策有问题,致使大军调
度无方,上级是书生掌兵,兵书战策是读了不少,但是真打起来时,几乎都是纸
上谈兵,而中下级真正能打的武将得不到朝廷的信任,皆不肯效死力;

    此次又以不知兵的薛太师将兵,人去的再多,也只能是大败而已!薛太师要
想灭大烈国,只能希望犬戎国能大胜了,然后再从犬戎的手中,以财物美女,换
回幽云十六州,但是恐怕都是一座座空空如野的城池了,城中的财货美女,必然
会被贪婪的犬戎人,收罗一空;山海关、密云等处,犬戎必不会换,留着这几处
关隘,好做他们进攻大晋的兵道!“

    书生孟回登上高台,高声道:“你是说,我们这次出兵,根本就是白劳劲儿?”

    龙凡笑道:“正是!犬戎将空荡荡的幽云十六州换给薛太师,是想让薛太师
再往这些空城里放东西,他们再找借口纵兵抢!”

    坐在后面的文战局局主杜尽忠怒而站起,高声道:“我们大晋的兵将,不会
这么无用的,八十万大军啊!只是从大烈国的后背偷袭,应该可以直下山海关,
顺利的关上大晋的东北大门的!”

    龙凡笑道:“这也是杜大人美好的想法而已,再说江西方面,其实形势,对
于朝廷来说,也是不妙,已有消息证实,谭熙婷已经认薛国舅为主人,甘心做他
的牝畜,江西贼首新湖鲤的旧部不服,纷纷去投江南赵五,如今的江西新湖鲤部,
除了不多的老弱残兵之外,全是薛家的人在苦撑着,若是薛国舅敢袭赵五,必会
大败!”“

    杜尽忠道:“照你这么说,江南情势不能定,这幽云十六州,也永远收不回
来了?”

    龙凡笑道:“是——!最起码在大晋朝的这种重文轻武的国策下,是定不了
江南,收不回幽云十六州的,江南的事倒还罢了,可怕是犬戎,若是给更野蛮、
更凶悍的大荣国窥破我大晋军事上其实无能,必会大举南侵,彻底灭掉大晋的!”

    杜尽忠道:“联戎伐烈,本是下策,大晋皇帝是在玩火,这事本官也是积极
的反对,奈何圣意已决,不容更改!但也不至于会亡国,我国中,还有诸如戎指
挥使这样的无敌大将军在,小小的犬戎,量不足为虑!”

    龙凡笑道:“天下哪这什么无敌大将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岂有无敌之
说?”

    戎都正搂着一名美女喝酒,闻言一口酒就喷了出来,大喝道:“竖子敢而,
你个兔哥儿似的小王八蛋,满嘴放臭屁,别光说不练,敢上台来和本将一博吗?”

    龙凡向上抱拳笑道:“戎大将军息怒,小可也是就事论事,并非胡言乱语!
对不起!等会儿我还要赌钱嫖妓,不想和人打架闹事坏了心情!”

    人丛中有人笑道:“姓戎的只是个武夫而已,离文功武治的大将军称号,实
在是去之甚远,这位兄台,是太高看他了!”

    戎都跳了起来,丢开两名美女,大踏步从局主的位置上,走到前台,向下喝
道:“你们这些书呆子闪开,叫那两个信口雌黄的小王八蛋上来!说话的两个小
王八蛋,别总躲在人群中啊!有种的上来,看老子不揍得你们两个满地找牙!”

    人丛中插话的大笑道:“你个胡子拉叉的老匹夫,敢情是吹牛上瘾不成,谁
教训谁还不知道哩!”

    戎都点着发话处,怒喝道:“有种的上来!”

    龙凡捏了捏姬罗的手,笑道:“你果真有种,不妨掏出来看看撒!等大家看
过你的,确认有种无疑时,我们再做理论如何?”

    台下男女老少,一齐大笑。

    姬罗一把拉住他道:“龙兄!戎都骁勇无敌,千万不要招惹他!”

    龙凡故做后悔的笑道:“哎呀!我的好兄弟,你倒是早说啊!”

    姬罗跺脚道:“戎都乃是当今第一条好汉,声名传播多年,小弟以为你知道
哩!天呀!你个呆头鹅,整天躲在家干什么哩?”

    戎都大怒,声如雷鸣:“哪个再敢笑,老子撕了他!”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人丛中起先插话的人分开人群,不急不忙的走了上去,
向下一抱拳,笑道:“在下陇西唐成,受皇命入京,准备随薛太师征战大烈,我
们陇西八万马步精锐,就是刚才那位仁兄说的渔人!”

    戎都咧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大晋定西少伯,官拜张掖兵马提督的唐家
公子,少见少见!你们陇西兵团,不是才到宝鸡吗?唐公子怎么就先来了?”

    这唐成,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三,乃是秦国公唐峻之子,跨下吊睛白
额虎,掌中七十六斤五钩神飞亮银枪,杀法精奇,在陇西自小罕有对手,因此自
侍骁勇,听戎都叫阵,心中不服,上来要和他比个高下。

    唐成笑道:“我先来不行吗?你且稍待,待我说几句话,就和你这个所谓的
无敌大将军较量!”

    戎都冷哼道:“小子!我就等你一等!念你将为朝廷效力份上,我不取你性
命!”

    唐成亦是冷笑,不再看他,转过脸来,向下抱拳道:“那台下的仁兄,依你
之见,这大烈国应该怎么打?”

    龙凡笑道:“不能打!只能和!还要相助大烈,败犬戎而不破,才是上策!”

    台下一片唏嘘,有人叫道:“这话怎么说!大烈国是我们大晋的世仇,现在
他们受到犬戎的攻击,节节败退,我们不趁此报仇,收复幽云十六州,更待何时,
你个书呆子,是不是读书读迂了?”

    唐成也道:“愿闻其详?”

    龙凡笑道:“大烈国虽是我国世仇,然历经一百五十年多少下来,我们对他
的实力,已经尽知,这一百五十年来,他们已经罢游牧而事农垦,又和我们签定
了和平国书,大烈国实际上对我国已无任何威胁可言;

    而犬戎建的大荣国,凶狠、强悍、贪婪、嗜血、好杀,毫无文明可言,最可
怕的是他们穷,打起战来,毫不畏死,也丝毫没有战争成本可言,都是自备马匹
兵器,一个马包就是他们的全部辎重,沿途之上,就地掠食,烧杀奸淫,无所不
为,实和禽兽无异;

    我们大晋,山川秀丽,人物丰美,尊礼重道,文化发达,万事都要晓之以理,
动之以情,以耕读为荣,以偷盗杀戮为耻,遇到犬戎这样的民族建立的国家,根
本就没有办法和他勾通,也就是谈无可谈,他们就如同狼群一样,只知利而不知
礼,如何能够理喻?而大烈国还是可以和我们坐下来谈判的,虽牺牲些许金银岁
贡,美女钱帛,然比起被如狼似虎的野蛮大敌犬戎,攻入境内胡作非为起来,还
是要好上许多的!“

    人群中有人亮声道:“难道大晋的士子,都如此看待大荣国?”

    这个声音清脆悦耳,晋阳官话说的生硬,龙凡也不在意,大晋国土纵横万里,
天下士子多的呢!能说晋阳官话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有些地方的方言,比外国话
还难听懂哩!

    龙凡闻言笑道:“大晋的士子,又不是聋子瞎子,所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
下事!区区大荣的所作所为,我们还是知道的,我们大晋,文化繁胜,而轻骑射,
宁可弄些财帛美女给大烈国,也决计不能让大荣国攻破大烈之后,再来攻我们!”

    姬罗恨道:“你既知天下事,如何不知道戎都厉害,敢去撩他?”

    唐成沉思道:“这位仁兄贵姓高名?”

    龙凡笑道:“免贵去高!在下龙凡!”

    唐成道:“久仰久仰!我有一问,既是大荣国不可理喻,不如我们帮大烈国
击破大荣如何?”

    戎都声如奔雷道:“吓——!原来你个小王八蛋叫龙凡!久仰个头,这名字
老子根本就没听过!全是书呆子!”

    龙凡却不理戎都,向唐成抱拳笑道:“大烈国有祸,正是我们高枕无忧之时,
若是朝堂之上,运筹得当,正好寻个借口,逼大烈国权衡利害,取消大晋向他们
的岁贡,那样就可兵不血刃,以洗国耻。

    大烈国主当年杀了如今大荣国国主的亲娘老子,才逼得大荣国国主拓拨圭,
以区区十三副铠甲,铤而走险,奋起造反,大荣国主拓拔圭誓死复仇,玩命的不
断猛击大烈国,两国已经势同水火,决无休战的可能,我们正好趁此大发利财,
要斥候、密谍深入境内,严探两国的战局,既不帮大荣,也不帮大烈,既帮大荣,
又帮大烈!“

    台下的书生士子们一片混乱,不明所以,不远处有人自言自语的说道:“龙
凡!大晋有你,实是我们的一个大祸害,你个该死的,是怎么爬上舍生崖的?”

    龙凡听力非凡,回头一看,左后方不远处,有一名手拿折扇俊美书生,却是
他的一个老相好,不由暗笑,低声对姬罗笑道:“姬兄弟!你小心点回头,我们
身后左后方,那个手拿折扇,穿淡紫滚花牡丹锦袍的,是个雌儿!叫做傲雪!”

    姬罗回头一看,不由愣住,这天下间竟然有此绝色,看来这个冤家,没事到
处乱跑,四处生事,不知道招惹过多少红粉佳人?不由恨的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心里更是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儿!

    龙凡叫道:“哎呀!你的脚往哪放!疼死我了!你不是故意的吧?”

    傲雪低声道:“踩死这个小混蛋,从此天下就太平了!”

    戎都只觉得头顶上有十数只鸟儿在乱飞,眼前金星乱冒,龙凡的话,听得他
云里雾里,根本就摸不着边儿,瞪大一双牛眼道:“兔哥儿!你把话说明白些!
老子大脑转不过来了!”

    唐成亦道:“龙兄!这话又怎么说?”

    龙凡忍住脚背上的剧痛,龇牙咧嘴的道:“就是让大烈国、大荣国两个弱智
的蛮夷国家大打出手,既不能让大烈国轻易的灭掉大荣,也不要让大荣轻易的灭
掉大烈,我们看谁占下风,就帮他们一把,非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不可,到那时,
他们境内人口、物资定都会消耗殆尽。

    为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大晋内部,可以定计,让两个弱智国家认为我们国内
分成两派,一派赞成大烈国,一派赞成大荣国,皇帝老儿装做难以决断,让装做
帮大烈的那派人,找人和大烈国皇帝说,只要他们同意取消我们的岁贡,那么我
们大晋皇帝一定会感谢大烈国,定会出钱出兵,帮他们去打大荣国;

    装做帮大荣国的那派,同时也派人去和大荣皇帝说,只要他们肯用他们领地
内的好马、冬珠、人参、貂皮等物拉拢大晋皇帝,大晋皇帝会帮大荣,共击大烈


    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大晋的好处就多了,两国要拖个两败俱伤,最少也要个
十年八载不是?在此期间,我们可以改革兵制,就算大晋祖制,不信任武将,但
说不好能出个如当年英烈公似的人物,既有本事,又能令皇家相信,到时就先拿
西夏祭刀,再挟师东进,一举灭掉大烈、大荣,也非难事!那时就算他们联起手
来,也不会是我们大晋的对手!这才是坐收渔人之利哩!“

    那个声音清脆,用生硬晋阳话的书生又接道:“你也是纸上谈兵,想的倒美?
曹猛之事可一而不可再,现在的大晋,原开国公候之家,没有哪家的女儿,是在
宫中为后的,薛家掌政而不知兵,徐靖等人,有谋略,掌兵可不知军务,上不得
战阵,再想出个文武双全而又能得到皇家充公信任的英烈公曹猛,那是痴人说梦!”

    龙凡笑道:“那位仁兄贵姓高名!”

    那人道:“在下金林!”

    龙凡笑道:“其实这事说起似觉难,做起来极易耳!”

    众人一片大哗,纷纷叫道:“快说快说!怎么个容易法?”

    戎都道:“又在放屁!你倒说说看,怎么个极易耳!”

    龙凡笑道:“当年曹家传到曹猛这代,已经和皇族是表亲了,血缘关系减淡,
老皇帝并不是太相信曹家,以致于西夏、大烈的事刚一定,就迫不及待的诛灭了
曹家,以他绝心中的祸患,没有让英烈公放手一博而尽全功,我有一个办法,可
以让皇族既信任此人,又可替大晋找到这样的文武双全的大将以定天下!”

    唐成笑道:“龙兄不要卖关子!”

    龙凡笑道:“可以选驸马呀!听说现今皇帝有个女儿,生得天姿国色,文武
双全,叫做天香公主姬春萝的,皇帝大可以此为借口,大招天下英雄好汉,那个
什么天香公主,若是果真国色天香,文武双全,出身又高贵无比,定是眼高于顶,
普通的士族公子,将军文士,不可能轻易入她的妙目,定要选个比她自己强之又
强的、俊美无双的不世英雄来,以托终生。

    既是不世英雄,定是文武双全,到那时,就由天香公主的驸马将大兵,必可
得皇族的空前信任,西击西夏、东灭大烈、荡犬戎、北定蒙古、南征大理、下安
南、收吐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既不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台上台下的众人,一齐叫好,姬罗双颊通红,沉默不语。

    傲雪恨道:“既是如此,那大烈国也选驸马,大烈国的傲雪公主叱列芸荥,
也是文武双全,出身高贵,眼高于顶,所选驸马,必也是俊美无比的不世英雄!
同样也可灭荣平晋!”

    龙凡笑道:“大烈、犬戎,此等蛮夷,从来就是以武定天下,若是说选个能
骑劣马,挽硬弓的粗豪汉子做驸马,某自是相信的紧,但若是要他选个文武双全
的俊美风流人物,我是大大的不信!

    再说,蛮夷之地的野汉,哪有我堂堂大晋的人物风流俊美呀!就算他们选驸
马,也只能是个如猩猩般的傻汉,各位仁兄,你们说是吗?“

    台上、台下的士子书生,更是一叠声的大声叫好,喝彩声声震屋瓦。

    傲雪急的跳脚大叫道:“大烈国的驸马,就选龙凡你这个猩猩!”

    龙凡笑道:“某生的狂丑!这猩猩长的太美,我万万不敢当,若是在下是猩
猩,定给大烈国的猪八戒公主做驸马!哈哈!”

    唐成笑得前仰后合,大笑道:“很是——!”

    傲雪怒道:“龙凡——!映日神弓都给你拉开了,你不是猩猩,谁还是猩猩!
放眼天下,有谁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拉开映日神弓的,你们说说看?”

    龙凡忙摆手道:“天呀!这映日神弓长的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这位仁兄不要
乱讲!”

    台上台下的人,看龙凡生的俊美无比,说他有几斤蛮力,或许可信,但说他
能拉开映日神弓,就没有人肯信了!

    姬刚低声在姬罗的耳边道:“公主!我信——!”

    姬烈道:“我也信!”

    龙凡怒道:“我自己都不信!你们瞎信个鸟!”

    戎都捧腹大笑道:“今天是兔哥儿大集会,跳出来说话的,一个比一个生的
美,都会跳哩!难怪叫兔哥儿!”

    唐成俊目一翻,怒道:“戎大胡子!说话小心点!”

    戎都大笑道:“定西少伯,你也是个小白脸免哥儿!哈哈!笑死我了!”

    唐成大怒,踏步上前,举拳就打,戎都大笑中接住他的拳头,飞腿就踢,两
人就在台上翻翻滚滚的打了起来。

    戎都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七,唐成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三,唐成
原不是戎都对手,三十招一过,唐成的俊脸发红,呼息粗重起来。

    戎都笑道:“唐成!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竟敢来撩拨于我?今天
不给你点教训尝尝,你就不知道我戎大将军生几只眼!着——!”

    “嘣——”的一声,唐成被踢得倒翻一个筋斗,勉强收住身形,但他脸皮薄,
却不认输下来。

    戎都狞笑道:“你这是找死!”

    “嘣——!”的一声,把他踢得重重惯在台上,抱肘道:“还来吗?再敢上
来!我要你的小命!”

    唐成“扑——!”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龙凡大惊道:“戎都!你个老匹夫,比试而已,不必下如此重手吧!”

    说罢丢开姬罗的手,急上台来,就想把唐成往台下扶,唐成的两个副将唐诸、
曹通忙道:“龙公子下来,不可上去!”

    戎都大笑:“又一个兔哥儿上来了!”

    举拳便打,龙凡冷笑,一手扶了唐成,一手拿住他的手腕道:“戎都!等我
把他弄下去!再和你过招不迟!”

    戎都贼笑,就想翻动手腕,却是动也不动,不由一愣道:“好大的劲!”

    姬刚跳脚道:“坏事了!檑台规举,两人交手,只要其中的一个认输,就可
停手,若是唐成不认输,龙凡上去,就算是唐成的帮手了,戎都有权袭击他!”

    身后傲雪冷哼道:“姓戎的敢袭击他?那是找死!你们等着看吧!”

    姬罗明知她是女的,也抱拳道:“公子贵姓高名?”

    傲雪笑道:“在下薛傲!公子少见!”

    唐诸、曹通在台边接住唐成,曹通一看龙凡,就是一愣,忍不住多看几眼,
低声道:“在下曹通,本为曹大将军手下八虎之一,龙公子好象昔日家主人!”

    龙凡神色一转,穷搜记忆,笑道:“少见少见!待我打发了戎都,再来与你
相见!”

    当年大将军英烈公曹猛的正妻,乃是上代秦国公的爱女,如今秦国公唐峻的
嫡亲妹妹,公候之家,娶正妻之前,是可以纳妾的,正妻在妾室后面生养,也是
平常不过的事,曹家五位公子,只有老巴子曹霖,才是大晋一品诰命、魏国夫人
唐英娇嫡出,也就是说只有老巴子曹霖,才是曹家国公的合法继承人,其他四位
公子,全是庶出。

    当年皇家为了安扶大将军曹猛,曾为他的嫡子御赐名字,名霖,字泽润,御
建了玉麟院,给小曹霖居住,并许他皇宫骑马,九宫穿梭。

    这唐成是秦国公唐峻之子,不是他的表兄,就是他的表弟,怎能见死不救?
再说这戎都号称天下第一条好汉,由来已久,也狂了十几年了,他也是年轻气盛
的想会会戎都。

    方才唐成和戎都厮斗,两人都是硬硬碰硬的过招,只要谁被击中一下,不管
击在胸、腹、背何处,都是一记重的,唐成呕血,却是怪戎都不得,高手比武,
向来如此。

    见又有人向戎都挑战,台下顿时混乱不堪起来,多少年了,从没有敢向武局
局主、无敌大将军戎都挑战的,今天却是一来就是两个,唐成的艺业,已是了得,
看得人兴奋不已,这个龙凡既敢上台,也不是弱手。

    人声鼎沸中,连二楼、三楼的回廊过道间,也挤满了人,压得木质的楼栏栏
杆,“吱吱”作响,有人叫道:“别挤了!再挤就塌了!”

    另一人道:“既是塌了,你就快走呀!死扒在前面做什么?”

    金林也挤到姬罗前面来,无意的问道:“这位龙兄,可是公子的朋友!”

    姬刚、姬烈好笑起来,他们的这位公子,加上这位金林、薛傲两个,全是雌
儿,三人六只耳垂上,耳环印痕,只有瞎子会看不见。

    唐成挣扎道:“龙兄!我没事,这厮厉害,你可要当心!”

    龙凡笑道:“兄弟自去休息,在下理会得!”

    转身向戎都一抱拳笑道:“戎将军!得罪了!”

    戎都大笑道:“你这个小子,比姓唐的生的还俊,不做兔哥儿,真是太可惜
了!也罢!若是不济,你就认输,我不伤你就是!”

    龙凡笑道:“谢大将军手下留情!请——!”

    说罢也不亮门户,举拳就打,戎都理也不理,知道他这是虚招,虎腰一扭,
躲过暗腿后,不再客气,和龙凡两个在台上,恶斗起来。

    两人各逞神通,翻翻滚滚的斗了半个时辰,龙凡似是力怯,双拳软了一软,
似是要败,戎都大喜,忙奋力来攻。

    龙凡忽然变招,神乎其神的大旋身,跳到戎都身后,反腿一脚踏在戎都的膝
弯处,把戎都踏得跪在地上,他用起了天外来客植入他记忆中的绝技“七星盘龙
腿!”

    戎都一生浸淫技击,从未见如此古怪的腿法,就势滚倒,反腿就踹,龙凡抬
起脚来,半空中双腿夹住他一条飞踹的腿,用力急挫。

    戎都“哎呀——!”一声,疼得冷汗下来了,也就是他了,若是换做其他的
人,这条腿非断了不可,戎都不肯认输,咬牙拼命,虎腰一挺,拼着单腿被他夹
断,双拳狠狠的向他的小腹的去,想斗个两败俱伤。

    龙凡冷哼一声,放开双腿,避过他的双拳,抬起腿来,“嘣——”的一声,
踢在他的后背上,把他从台上踢了下去,大笑道:“这样的草包,也能叫天下无
敌大将军!真是笑死人了!”

    楼上楼下、大厅中,顿时一片喧哗,喝彩声震天,戎都挣了半天,没爬起来,
文局局主杜尽忠大惊,忙令人把戎都抬下去将养!

    姬罗惊得俏脸煞白,暗吸了一口凉气道:“天呀!这小子连御前都指挥指、
天下无敌大将军、恒候戎都都给踢下来了!”

    姬刚庆幸道:“幸好之前我见无礼,忍没动手揍他,否则后果可怕!”

    金林道:“他是哪来的?”

    傲雪道:“他是大晋某位一等国公的小子,没事喜欢四处乱跑,还爱绝色美
女,见了绝色美女就会乱来,到处惹祸,不肯回家!”

    姬罗忙道:“到底是哪位国公的小子啊?薛公子知道吗?”

    (第八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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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九卷大闹晋阳

    第一章假龙虚凤

    大晋国都晋阳,大内紫金城天香玉阁,天香公主姬春萝,拉着老皇帝成帝姬
策的龙臂,就进了天香玉阁,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宠妃,跟在后面,无可奈何,
这位天香公主,不但生的极美,而且浑身的武艺,连泼辣皇后薛政君,都弄不过
她。

    姬春萝一抖雪手上的银链,笑道:“小骚犬,给本公主爬进来!”

    成帝笑道:“她们两个,可是你的庶母啊!”

    天香公主姬春萝咯咯笑道:“正因为她们是我的庶母,这样玩耍才是有趣,
父皇可是心疼了!”

    成帝笑道:“只要萝儿开心,想怎么样都行!”

    大晋天香公主姬春萝,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二,是天下除了龙晶雪之外,
最美的人儿,她七岁离宫,拜在峨嵋山碧霞岭法妙元君门下,学艺十年,两年前
方才回宫,其艺业高深,尤在皇后薛政君之上,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
能使一根四十六斤飞凤戟,跨下姻脂兽,成帝这些年,渐渐的也觉薛政君骄横,
然外戚的势力已成,若没有得力的人手,是不敢得罪薛家的。

    陈萱华、梅承雪两人,也是终日胆战心惊,虽自干下贱,由着薛政群母狗似
的呼喝,但薛政君一直以来,就是想把她们两个铲除而后快。

    成帝向来喜欢权力平衡,徐靖等人,全是文人,真是宫廷暴起发难,这些文
人,就只得干瞪眼了,必须有一个能和薛家的薛霸、戎都等人抗衡的心腹大将才
行。

    天香公主的归来,正合他的心意,内宫之中,薛政君再也不敢胡作非为,姬
春萝刚回宫时,薛政君就想生事,不让春萝和其母相会,结果惹得姬春萝大发雌
威,不但把传懿旨的内厂高手太监,打得半死,更把专横的薛政君,痛打了一顿,
薛政君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六,仅位于末位,根本不是姬春萝的对手。

    成帝是各打五十板,既不帮姬春萝,也不帮薛政君,由着她们两个去闹,但
内心之中,更偏向姬春萝,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吗,怎么说也比填房的老婆贴心点
吧!

    薛政君这十几年来,根本没有生养,倒不是薛政君有问题,而是成帝自己根
本就不行了,人的年龄越大,好色之心就越轻,子女之情就越重,在皇家,特别
是公主,更是深得皇帝们的疼爱,公主们身为女儿身,根本不可能篡位夺权,然
个个娇美,绕膝之际,更添了一种“家”的感觉。

    天香公主天天跑出去玩,成帝也不太过问,由着她的性子去耍,今天也是在
外面疯了一日,直到天黑,才带着两个亲随姬刚、姬烈跑回来,小脸儿气的通红,
姬刚、姬烈看见成帝,忙跪下行礼。

    成帝笑着拉住姬春萝的小手道:“萝儿今天又立了一大功,那一包首饰,竟
然换了五万两的银子,父皇真是担心是你抢来的哩!”

    姬春萝气道:“父皇!你得替萝儿揪一个人出来,若是被萝儿知道那小子是
哪家的,非好好修理他不可!”

    成帝笑道:“在大晋国内,不管他是哪家的,若是惹得朕的萝儿生气,尽管
修理就是!”

    姬春萝气道:“可是,可是萝儿不是他的对手,他那人又不肯让人家,把人
家真当成了小子,还死拉着人家嫖妓,幸亏姬刚机灵,这才脱身!父皇!我要招
驸马!”

    成帝大笑道:“萝儿早该招驸马了,说!你看中谁家的小子了!”

    姬春萝气道:“那小子是我们大晋某位国公的公子,桀骜不驯,常偷跑出来,
赌钱狎妓,难以管教,那五万两的银票,就是他给我的,还说此生娶猪娶狗,就
是不娶大晋的公主!”

    成帝龙颜大怒道:“他是哪家的?告诉父皇!找到他家老子!定治那小子的
罪!”

    姬春萝道:“那小子滑的紧,绝口不提他是谁家的,怕被人知道了,告诉他
的家长,被捉回家,就嫖不成鸡了!”

    成帝道:“我说女儿啊!这样的花花公子,不提也罢!若是你想嫁人,须找
个本份的,老实的公候之家,这到处采花惹草的,岂能痴心想娶朕最疼爱的公主?”

    姬春萝道:“父皇!可是这小子文武双全,说他能出将入相也大有可能,你
到我的天香玉阁来,边吃饭边听我细细的说与你听!”

    成帝身后的大太监田进急道:“皇上到哪里用膳,自有定制,公主不可越礼!”

    姬春萝怒道:“闭嘴!老奴才!想死不成!我们父女俩的事,要你插嘴吗?
还不滚开!”

    随手牵了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粉颈上的银链,笑道:“你们两个也同我
一同去吧!”

    是凡皇帝身边的人,都想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控制住皇帝的言行,以期达到
自己的目的,所谓的礼制,就是大臣、权贵、后宫、太监们控制皇帝的手段之一,
姬春萝与薛政君一般,全不理什么礼制,想怎样就怎样,才回宫时,有宫里的老
嬷嬷想找借口控制住她,被她当场一剑斩了。

    田进听她喝叱,不敢顶嘴,只得手一挥,令随从人等,摆驾天香玉阁,陈萱
华、梅承雪两个,倒是很听她的话,最起码姬春萝不会和她们争房中的专宠,相
反,有了她这个靠山,薛政君就更不能拿她们怎么样了,当下乖乖的被她牵了,
跟在她们父女后面。

    一个时辰前,夜度春中,龙凡留不住姬罗,只得由她去了,文局局主杜尽忠
拱手道:“龙公子真是大将之才,只是某还有一事不明,万一大晋被犬戎攻破,
为之奈何?”

    大厅中顿时静了下来,龙凡的文韬武略,已经得到了大多数人的信服,都想
听他对这种大事,有何见解?

    龙凡在台上向四周一抱拳,笑道:“犬戎虽狠,但依某看来,他们能攻入晋
阳,但却亡不了我们大晋!”

    杜尽忠道:“何解?”

    龙凡笑道:“这是游牧民族的通病,他们能打战,却不能治理国家,他们攻
入大晋的目的,只是为了抢劫金银美女罢了,抢完了就会走,不会停留太久,我
们可坚壁清野,让他马无草料、人无粮肉,把他的骑兵,耗死在高大、坚固的晋
阳城下;

    到时只要他们一围晋阳城,我们可令一股大军守城,期间不断的令人袭他的
大营,不管胜败如何,都能达到疲师之效;

    另遣一路大军,绕到他们的背后,深入犬戎腹地,见人就杀,勿必是不受降
不受俘,尽可能的多杀他们的人口就行,连猪狗牛羊也不要替他们留下!

    犬戎老巢被袭破,父母子女被斩杀,必将亡魂丧胆的往回跑,我们可调山东、
河北、河南等地精兵,沿途不断伏击追杀,打了就跑,不要给他们安营休息机会


    再令大将,奇袭山海关,关上大门等他们的败兵,犬戎人少,搞不好会给我
们大晋弄的亡国灭种也说不定!“

    金林急道:“若是妇幼也杀吗?”

    龙凡笑道:“真是犬戎敢打晋阳,大晋的军兵,就不要视大荣国境内的犬戎
人为人了,不管男女老幼,要刀刀诛绝,绝不留情,他们的人口不多,只要把他
们的人口全部或是大部分杀光,他们就狠不起来了!”

    傲雪冷哼道:“龙凡!你不闻犬戎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吗?你的计策虽狠,
也是纸上谈兵而已!”

    龙凡仰天大笑道:“当真是过万无人敌吗?那要看是什么人?若是由某将兵,
定杀他个片甲不归!不过大晋皇帝昏庸无能,纵是国内谋士如林,大将如云,但
却限于机制,一个也上不来,徒令犬戎猖獗,可恨啊可恨!”

    话间刚落,二楼走廊间,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道:“竖子敢而,这皇上的是
非,是你能议论的吗?”

    龙凡抬头笑道:“说的是!在下失言,请问公公高名!”

    这声音只能是太监发出来的,男人女人都不会有这种怪声,果然,二楼上的
那人笑道:“小公子倒是识时务的紧,在下西厂大太监张间!”

    龙凡胸中的恨火,“腾——!”的就窜上来了,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微笑
道:“原来是西厂的张公公!久仰久仰!”

    张间笑道:“不敢!公子是哪家的哥儿呀!”

    龙凡笑道:“西厂密探如云,张公公是明知故问了,家父与公公有旧,改日
小子一定会备些薄礼,登门拜访!”

    张间笑道:“龙公子太客气了,洒家看着你,也瞅着眼熟,只是一时间还真
想不起来了,公子文武双全,家世显赫,又蒙天香公主垂青,将来必定尊贵无比!”

    龙凡笑道:“还托公公看顾!但天香公主,我从未见过,何来垂青之说,公
公敢是看错了人?”

    张间大笑道:“你不知道就算了!”

    龙凡笑道:“公公!听说你是歌舞局的局主,某今天来,一是赌钱、二是狎
妓,特点凤衔铃姑娘,不知方便否?”

    张间笑道:“未来的驸马开口,哪有不方便的说法,来人!叫凤衔铃出来,
与龙公子相见!”

    龙凡笑道:“在下感激不尽,有意设一饭局,请杜大人、张公公、唐少伯一
叙如何?”

    张间笑道:“洒家还有要事,要和杜大人父子两人商议,事毕即刻回宫复皇
命,龙公子盛情心领,我们改日再聚如何?”

    龙凡笑道:“也好!那唐兄呢?”

    唐成笑道:“我没事!正好有意和龙兄亲近亲近!”

    龙凡大笑,上前握住唐成的手,两人把着虎臂就走,一名赤着上身,只着紧
身罗裙的漂亮侍女,急忙道:“两位公子,请随奴婢来!”

    行不多远,凤衔铃也来了,身边还有一名绝美的女子,同凤衔铃站在一起,
看来也是有头有脸的勾栏名妓,两名妙人儿,在龙凡、唐成面前道了个万福,各
自分挽住两人虎臂。

    唐成逗逗身边的佳人妖靥,笑道:“你叫什么?”

    佳人笑道:“奴家名啊藏春娇,愿替公子吹箫!”

    龙凡捏住凤衔铃的雪手,笑道:“某最喜欢绝代佳人了,不如你给我做个奴
妾吧!也算是多了一件收藏品!”

    凤衔铃妖笑道:“能成为公子的收藏品,奴婢感激不尽,只是奴婢身不由已,
恐不能如公子所愿,公子若是爱惜,就在合欢香庭多住些时候吧!”

    跟在后面的唐诸笑道:“好个会做生意的婊子!”

    凤衔铃苦道:“这位将军,请不要这样说婢子,我们也是身不由已!”

    曹通道:“龙公子肯收你为奴妾,你不愿意,反觉得做人人都能插的妓女好,
不是婊子是什么?”

    龙凡笑道:“二位将军不要多言,我有一名侍妾,是营妓出身,比她们还贱,
她们确也是迫不得已,你们两个,不要为难她,愿与不愿,全凭凤姑娘自已决定
罢!”

    这凤衔铃,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三,身在青楼,却轻易不陪客人,龙凡
给人觉得身份高贵,这才破例被叫出来相陪。

    陪着唐成的藏春娇,平时也不陪普通客人,唐成乃是秦国公之子,普通的勾
栏女子,也没有资格陪他。

    龙凡平生,最爱的就是绝色的美女,把她们当成绝美的艺术品,必欲收之私
房而后快,他的谋士黄炳、李轼,熟知天下地形和风土人情,极善于间谍斥候之
事,他自己也深知兵法,知道“用间”的必要性,已经渐渐的在各国、各反王的
地盘内,秘密安排间谍,剌探各种消息,以为已用。

    这晋阳城中,却是“用间”的第一大所在,晋阳是天下各种消息的聚集地,
自然也有秘密的联络站,他虽不能公开表明身份,却能用其它的方式,和自己的
人联系上,以为内应。

    这凤衔铃美极,他怎能放过,嘴上说随便她,心中已经盘算好,定要找个适
当的机会,掳也要把她掳走,以充私房,这样的绝色,不收为奴妾日夜把玩,却
由着她在这风月场中,给人乱日,实在是心有不甘!

    是凡男人,占有心越大,所成就的事业也就越大,女人,特别是绝色的女人,
对于天下豪杰来说,只不过是一件极高档的奢侈器物罢了,只要收了她们,日后
再善加驯化,不由她们不百依百顺的承欢受爱,若是不肯就范,就会如同劣马般
的处置,能驯化是最好,若是不能驯化,必要处死,既是自己骑不得,也不会白
白的便宜别人。

    凤衔铃虽是美极,然身在青楼,自然也是被人调训过的,必是深知利害关系,
只有先把她掳走,再晓之以利害,不愁她不乖乖的驯服!

    龙凡抬起凤衔铃的俏脸,托着她漂亮之极的下巴,把她拉进怀中细看道:
“小凤儿!你没有被穿鼻环?”

    凤衔铃妖媚的道:“回公子!小凤儿的鼻环、奶环、牝环,都不曾穿过,若
有人想替凤儿穿齐环佩,非得黄金万两不可,所以虽然奴家已经十七岁了,却没
有被穿环佩锁!有一事请公子知道,若要小凤儿相陪一夜,须要纹银三千两,藏
春娇姐姐相陪一夜,也要纹银一千两!”

    唐成尴尬的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叫你们了!”

    唐诸道:“你们夜度春的婊子,是金B 吗?值得如此价钱?”

    藏春娇笑道:“是不是金B ,反正就是这价,唐公子若是出不起价钱,小女
子就不奉陪了,大堂里走动的姐儿,十两银子就可玩得,若是还嫌太贵,出夜度
春,晋阳城许多瓦肆之间,三五十文的姐儿也有,不必到我们夜度春来!”

    唐成憋得俊脸通红,唐诸、曹通就想发作。

    龙凡笑道:“来此只是寻乐子而已,今天我请客,我说小凤儿,你们这里如
你们两个身价的,还有几个啊!”

    藏春娇媚笑,隔着唐成朝龙凡直挤眼睛,笑道:“如小凤儿的绝品头牌,夜
度春只有一名,如贱婢般的一千两银子的极品姐妹,倒有十数人!”

    龙凡笑对唐诸、曹通道:“既如此!你们两位也去挑两个中意的来,算在我
帐上就是!”

    唐诸、曹通大喜,嘴上却道:“怎敢要龙公子破费!”

    龙凡笑道:“我单身在外,身边缺个得力人手,唐兄啊!我有意请曹通将军,
跟我几日,不知方便否?”

    唐成笑道:“没有问题!曹通!你以后就跟着龙公子吧!”

    曹通道:“是——!”

    几人来到雅室内,一人一案坐好,龙凡与唐成对坐,叙了年齿,却是唐成年
少了龙凡半岁,龙凡笑道:“以后我们不如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唐成大喜道:“如此最好!”

    龙凡就着凤衔铃的雪手,连吃了几口酒菜,只觉得她身上香气阵阵,直透心
脾,雪手如玉,俏靥如花,除自己的妻子之外,还真没人比她生的更美,一种极
强烈的占有欲望,从内心最深入,直冒了出来,搂住了她的杨柳细腰,就在她的
粉颈处吻了一下,只觉香润滑口,舒爽无比。

    档下也东西也立了起来,低声在她的耳边道:“替我摸摸鸡巴吧!”

    凤衔铃料不到他的如此直白,望了他一眼,轻轻的把另一手伸入他的档间,
慢慢的抚摸起来,龙凡被她摸得俗欲火狂烧,血往顶门直冲,大声叫道:“把能
管事的叫一个来!我有要事!”

    案前上身尽裸侍立的婢子应了一声,一路小跑下去了,不一会儿,上来一名
四十多岁的老乌龟婆子,笑道:“公子呼唤何事?”

    龙凡道:“听着!我要包小凤儿一个月,穿齐环锁狎玩,你开个价来!”

    老乌龟头子听得心里一跳,笑道:“凤姑娘普通客人都不侍候,能陪公子过
夜,公子已是万幸,若要穿齐环锁狎玩,老身可做不了主!”

    龙凡道:“叫张间来!我自和他说!”

    老乌龟婆子听得心里又是一跳,这位龙公子,叫起权倾朝野的西厂大太监,
口气有如呼喝家奴一般,来历不敢想啊!忙道:“其实也不必,敝院早已明码标
价,想替凤姑娘穿齐环锁,须黄金万两不可,包月九万两纹银!”

    龙凡笑道:“黄金万两,就是纹银十万两,加上包月九万两,共是纹银十九
万两,哪——!这是二十万两乾丰钱庄的银票,那一万两中除了今天开销的外,
余下的,你帮我全兑成筹码,等会吃完饭后,我和唐兄弟去赌两把玩玩!”

    老乌龟婆子笑道:“龙公子好大的手笔,我替您兑三千两的筹码吧!今夜在
夜度春所有的乐子,随便公子寻!”

    说罢喜滋滋的转身离开,随后遣上一名年轻的漂亮女执事,专一跟在龙凡等
人后面安排,又把凤衔铃的回凭,交到龙凡手中。

    凤衔铃见到黄金制的令箭回凭,忙重新跪下行礼道:“奴婢凤衔铃,见过主
人!请主人姿意耍玩!”

    龙凡笑道:“不必多礼!褪去披肩,来——!帮我吹一炮出来!”

    有了包月的黄金令箭,凤衔铃在这一个月中,就是龙凡私人的宠物了,怎么
狎玩,全凭龙凡的高兴,只要交回时没有伤残就行,就算造成致命伤残,大不了
赔钱而已,龙凡出手就是二十万两,既有钱又有势,她可得罪不起,忙褪去披肩,
露出欺霜赛雪似的香肩来,胸围子勒得胸乳怒突,大半个粉背全在空气中,温顺
的伏下身来,从龙凡的袍中含出鸡巴,卖力的舔唆起来。

    旁边的侍女道:“请问龙公子,要皮圈吧!”

    龙凡笑道:“拿一个上好的来!”

    侍女拍拍手,向门外道:“皮圈一个。要上好的!”

    龙凡接过皮圈,把它勒在凤衔铃雪样的粉颈上扣好,摸着她妖俏的琼鼻笑道
:“今天晚上,我就替你穿鼻环,喜欢吧!”

    凤衔铃怎敢说不喜欢,含着粗大鸡巴的小嘴妖媚的答应了一声,心中凄苦无
比,自己终于要被人穿上环锁了,要想逃过此劫,看来要吓他一吓了,万一能吓
得住,是最好不过的了!也免了穿环佩锁之苦。

    龙凡在凤衔铃的小嘴里,暴了两次,方才令她漱口吃饭,又把她的奶子掏出
来玩弄,那边唐成家教甚严,可没他那么大胆,直看的面红耳赤,遭到藏春娇许
多嘲笑,曹通、唐诸二人,更是不敢放肆,旁边的侍女见怪不怪,只是笑。

    吃完晚饭,龙凡拉着唐成去赌,唐成推辞不过,只得去了,龙凡自上次吃过
太岁肉之后,就可以双眼透视物体,但这种功能若是一直开着,消耗能量太多,
他登上混天真体之后,就用道术把这种功能关闭了,需要用时,可以再打开,并
不废事。

    博彩厅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但并没有市井中的那种喧哗,能来此地的,
全是有钱有势的人,都要顾及身份,赢钱输钱,都没有大喊大叫的。

    每隔几个赌桌,都有一名全身尽裸的美女,跳着香艳的宫舞,举手投足之间,
无不美妙,这些舞妓,全供客人们赌得气闷时滞火,价格都不高,只得二三十两
银子,而且按住就干,干完就母狗似的丢在一边,不再过问。

    龙凡搂着凤衔铃,将她粉颈项圈上的银链,收在手腕上,一路上顺手抚捏着
穿梭在赌桌间的妖美女奴,俊脸上笑意涟涟,快活已极;唐成搂着藏春娇,唐诸、
曹通也各搂着一名极品的美妓,跟在后面,俊脸上的表情却是紧张之极。

    龙凡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令凤衔铃坐在他的怀中,其他几人也在旁边坐了,
赤着上身,露着大奶的漂亮荷官妖声招呼,摇骰子时,一对大奶子尤如两团粉弹
一般,夸张的上下左右直跳。

    龙凡的双眼,能够看清骰子,买大买小,没有不中的,不一会儿,把全厅的
人全吸引了过来,一齐跟在后面下注,片刻功夫,就赢了二三十万两,漂亮的美
女荷官惊得脸色发白,吓得连奶子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不敢再摇了。

    龙凡笑道:“再摇啊!堂堂的夜度春,就赔不起这点钱?”

    荷官无奈,告了一声罪,不一会儿,领来一名绝色的美女,龙凡眼皮一跳,
暗道:“原来是她!”

    龙凡离家之时,因为好奇,曾令他的奴妾跨下马,把大内十二极品牝兽的样
貌,都画下来给他看过,这名绝色美女,笑靥如花,甜腻诱人,长发披在赤裸光
滑的香肩上,头顶挽了个双飞髻,插了一根金色的钗子,一双雪臂上,套了一副
毛绒绒的长臂套,臂套自手背直到大臂中部;

    酥胸前围着一件毛绒绒的黄色胸围子,胸围子的皮带向后就成一条细皮绳,
令她雪白的粉背,一齐露在外面,跨间同样是一条同色的毛裙,仅及牝户下方两
寸处,双条雪白的大腿,一半露在外面,大腿中部以下,直至脚底,是以双黄色
的毛靴。

    迷人的雪颈上,戴着一条黄色的奴隶项圈,琼鼻上穿着闪亮的鼻环,双耳上
的金色的箭头耳铛,几欲垂至香肩。虽不及怀中搂着的凤衔铃漂亮,但是其骚无
比,其妖无比,是男人极爱的一种浪荡蹄子。

    黄装佳人如穿花蝴蝶般的款款飘来,妖笑的脸形如同一只妖骚的美狐,在龙
凡面前行上一礼,媚声道:“我家主人,请两位公子,入雅室一叙!”

    唐成眼睛都看了,他生在陇西,虽在王候之家,但被唐峻管的极紧,何曾见
过这种绝美妖骚的蹄子?唐诸、曹通也看的欲火喷张,太骚了,太不要脸了,这
样就敢公然在人前行走说话?

    龙凡笑道:“舔痔狐!你个骚蹄子,你不是和其她的妖兽一起,和史柱史二
愣子,跑到江南去了吗?怎么会在此出现!你的主人不是老皇帝吗!别告诉我老
皇帝就在里面?若是老皇帝就在里面,我可不进去,免得麻烦!”

    舔痔狐大惊问道:“龙公子认得我?”

    龙凡知道她是人畜皆可日的牝畜妖兽,当下也不客气,笑道:“过来!替我
吹吹!”

    众人尽皆愕然,料不道龙凡刚见到人家,就说出这种话来,更料不到的是,
舔痔狐竟然乖乖的跪伏下来,钻入他的档中,掏出鸡巴,巧舌一翻,就卖力的舔
了起来。

    舔痔狐狡猾机灵,听龙凡一口喊出她的宫名,猜想必是去过骊山豹宫的,而
且不会是一次两次,又在灯光下看到他身上的滚龙袍,自作聪明的认为,他根本
就不是夜度春的管事报告的,是什么国公家的公子,而是大晋的哪位龙子龙孙,
成帝姬策,有二十三名皇子,十八名公主,她在豹房之时,任人凌虐,哪里能把
诸位皇子的皇子一一认个明白,听他大大咧咧的口气,更是坚定自己猜得没错,
只得依言行事。

    龙凡抬起舔痔狐的妖靥,笑道:“胡媚儿!我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舔痔狐听龙凡连她的名字都叫出来了,更无怀疑,忙道:“回龙公子,贱兽
是跟着史大人去江南的,后来史大人又奉命做山东千散花教招安的特使,顺利招
安千叶散花教后,说是回晋阳过年,就没走了!”

    龙凡拍拍她的俏颊,笑道:“史二愣子既是回来,就该回宫复命,交还妖兽,
噢——!我明白了,他并未奉诏,而是私回晋阳,私留妖兽!若是有人将此事告
发,二愣子罪名不小啊!”

    舔痔狐微笑道:“正是——!”

    龙凡笑道:“史二愣子要我进去,敢情是他嫌我赢钱赢多了心疼了,也罢!
你个蹄子,也别吹了,成兄弟!不如和我一同进去,会会史二愣子!”

    雅室里,子爵史柱当中而坐,身后立着一名绝色的美女,龙凡猜想是穿档兽
田思雪,舔痔狐急跑至史柱机前,低低说了几句话,史柱大惊,忙道:“龙兄这
边请!”

    龙凡笑道:“史二愣子!你不奉诏私自回京,该当何罪?”

    史柱苦笑道:“还请龙兄代为周旋!”又向唐成见礼。

    身后两名漂亮女奴,把龙凡赢的筹码一齐捧了进来,放在面前的宽大的赌桌
上,史柱问侍女道:“龙公子赢了多少银子?”

    侍女答道:“回史大人,共是三十六万四千八百两!”

    史柱苦笑道:“龙兄好运气,若是人人都如龙兄般的赢法,在下岂不是要赔
死?”

    龙凡笑道:“所以让舔痔狐把我叫到这里,想挖个大陷井痛宰我么?史二愣
子,我来问你,你既回京,这妖兽按理应该交回内厂,你私留当今恩宠的妖兽,
胆子不小啊!”

    唐成不解道:“龙兄怎么喊史兄二愣子,听起来似乎不雅!”

    史柱苦笑道:“某在家,排行老二,当今薛皇后和皇子王孙们,都喜欢这样
调侃在下,不瞒龙兄说,十二名妖兽,下官依令遣出去十名办事,现在已经顺利
的潜伏在各反王处,这二名妖兽,留在身边,也是留个后手,以防另有大事!”

    龙凡笑道:“另有大事?是另有私事吧!”

    史住知道瞒不住,只得笑道:“这两名妖兽,极能承欢受爱,留在身边,实
是图私房快活!龙兄!算兄弟倒霉,你赢的银子,我也不要了,下官私自回京之
事,还请龙兄不要告诉当今圣上,下官感激不尽!”

    龙凡笑道:“如此甚好!但若是老皇帝问我史兄的事,我就不能不说了,否
则的话就是欺君了!”

    不奉诏回京,获罪非轻,史柱自以为没有人管他,这才大胆而为之,准备再
等些时候,托他的表妹薛政君周旋,让成帝许他回京,他就可明正言顺的露面了,
这时若是有人多嘴,向皇帝提起,他铁定会被送到刑部治罪!

    这龙凡来历,他猜得歪了,怕他多嘴,急道:“龙兄啊!要怎么样,您老才
能装做根本就没见过下官哩!”

    龙凡笑道:“简单!除遣出去的妖兽外,你把这两名妖兽,借我玩两天如何?”

    史柱犹豫道:“这个——!”

    龙凡笑道:“这个你个头!又不是不还你!这些妖兽。体内都有内厂下的暗
毒,玩几天后没有解药,想不还你都不行,要是玩过了期,她们体内的暗毒发作
死掉了,老皇帝追究起来,我就不怕倒霉吗?”

    史住再无怀疑,心中明确的知道他是龙子龙孙无疑,反正这两个妖兽,他也
玩了许久,借龙凡玩些时候,也无不可,和龙凡结交,必不是坏事,说不定日后
此人能够登基,做大晋的皇帝也说不定,当下笑道:“既如此!龙公子拿去玩吧!
只是不要轻易让她们在人前炫耀才好,以免麻烦!”

    龙凡大笑道:“这是自然!来人!拿两鼻链来!”

    侍女递过两根鼻链,龙凡一指两个妖兽道:“舔痔狐、穿档兽,你们两个过
来!”

    两名妖兽对看了一眼,又看史柱,史柱听他连穿档兽也认出来了,叹气道:
“你们两个,过去听驯,不得违抗龙公子,龙兄是哪位皇子皇孙啊!可否据实相
告!”

    龙凡笑道:“现在不能说,到时自知,对了,那几个妖兽,给你弄到哪里去
了!”

    史柱叹气道:“这是内厂的机密,是不能说的!”

    龙凡笑道:“既是你不能说就算了!老皇帝面前,我是不会说你私自回京的
事,但是说你江南之行,大是失败,折了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她们两
只是上品妖兽,一只是中品妖兽,并折了几十个内厂高手,看老皇帝怎么说!至
于其她几名妖兽的行踪,若是我有兴趣,得空去豹房时,就直接去问冯先,他敢
不说!”

    史住苦笑道:“算我怕了你!你等众人,都退下去吧!唐兄身份高贵,也不
会乱说,我们三个,带着舔痔狐、穿档兽和这个凤衔铃,找三个脚奴享受享受,
说些贴已的话如何?”

    龙、唐二人道:“好吧!”

    史柱引路,到了按摩局,走廊上直彪彪的站着四五十名几乎赤裸的脚奴,唐、
龙二人感到奇怪,走过去细看,原来这些漂亮的脚奴,都被人扣住住鼻子上的扣
环,挂在等高墙上的挂钩上。

    龙凡性趣大起,随手摸着脚奴们的赤溜的屁股,这些脚奴,似是不觉,任人
姿意捏弄,不敢作声。

    史柱挑了一个,龙凡、唐成也各自挑了一个,让唐诸、曹通也各挑了一个,
去旁边的雅室享受。

    龙凡打开被挑中的脚奴的鼻扣,拍拍她的俏颊,笑道:“不错!蛮嫩的!”

    脚奴的鼻环被他扣住,跪不下来,仰头讨好的笑道:“谢大爷!请问大爷!
用什么样的药水泡脚?”

    龙凡笑道:“等会看史大人的,他们什么,我们也用什么?”

    史柱笑道:“龙兄没来过这里?”

    龙凡叹气道:“我出来一次不容易,这次也是瞒着人偷跑出来的,确是没来
过夜度春!”

    史住暗笑,看来这些王子皇孙,还不如他逍遥自在哩,嘴上忙道:“也是!”

    唐成也不知道,用眼睛去看史柱,史柱见他们两个都在看他,忙点了各项用
品,放开手上脚奴的鼻扣,让三个漂亮的脚奴,前去准备。

    管事的靓女引路,一行人七拐八绕的,走到一个极隐密处,史柱让龙凡躺在
中间的春椅上,他自己在左边,唐成在右边,舔痔狐、穿档兽、凤衔铃三个,识
趣的转到三人身后,温柔的替他们按摩着头部。

    脚奴端了泡脚的药水上来,侍女送上茶水点心关上门,史柱方才笑道:“不
瞒龙公子说,那些妖兽,都已经暗暗的潜伏在了各路反王身边,按薛太师的部属,
重新调整了一下,令衔乳双燕,潜伏在应鸭子处,吮趾双兔,潜伏在雷大胆处,
媚心驴和噼啪猪,顺利的混入白雨龙的私房,只有朝廷一声令下,就可以令她们
发动,剌杀贼首,以安社稷!”

    龙凡笑道:“史兄不老实,我问你,跨下马、靴淫妖、透骨骚三个,正在江
南赵五处,恐怕也是受命潜伏吧?还有一只吞精狗呢?上哪去了?”

    史柱苦笑道:“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只贱兽,已经背叛朝廷,是真的
降了贼人,她们体内的暗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解的,此事若是日后当今问起来,
还望龙兄替我美言几句!”

    当日透骨骚离京前,曾偷听到内厂冯先和手下爪牙的对话,知道薛政君想找
借口,除了她们十二只极得成帝宠爱的妖兽,明知回晋阳之后,也难逃毒手,因
此一有机会,立即下定决心,背叛朝廷降贼。

    龙凡似是无意的道:“薛皇后不是怕她们十二只妖兽和她争宠,此行命史大
人找机会将她们毙掉吗?所以才不顾她们的死活,逼她们去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
的任务,不就是摆明要她们去死吗?

    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虽未被弄死,但已降贼,就回不来了,也算是
完成了薛皇后的密令,不可能再和皇后娘娘在老皇帝跟前争宠了,老皇帝怪起来,
自有薛皇后替你老兄挡箭,不必我跳出来说话吧?还有那个吞精狗李青蝶,去向
不明,可能也给老兄你弄死了吧?“

    身后替史柱和龙凡按摩的舔痔狐、穿档兽两只妖兽,闻听此言,姻体一震,
双手停了下来,她们忍垢含唇的做马做狗,成为皇贵们淫辱的人形贱兽,就是不
想早死,苟且偷生,想不到连这种最起码的求生可能,都要被人残酷的剥夺,不
由恨意直冲上顶门,两双媚目中怒火如狂。

    龙凡拍拍替自己按摩的舔痔狐雪润润的手背,连抚了两下,能成为内厂顶级
妖兽而不死的,都是冰雪聪明的妙人儿,舔痔狐的智商,尤在其她三个顶级妖兽
之上,感觉到这个小动作,立即忍下怒火,急转头看向穿档兽,媚眼连眨。

    却见穿档兽雪白的左手,五指棋张,似要拍在史柱的顶门上,忙朝她咳了一
声,朝她连摇了两下头,红艳艳的小嘴,向龙凡呶了又呶。

    若有求生的机会,谁也不想死,如此明显的暗示,冰雪聪明的穿档兽,立即
明白过来,满眼杀气的收回玉爪,又轻轻的按在史柱头部,柔柔的摩弄起来。

    史柱根本就不把她们当成有思想的人,闻言大惊道:“天呀!龙凡连这事也
知道,俱下官所知,此事除了我知道之外,就只有皇后娘娘知道了,看来龙兄还
真不是外人!”

    第二章没事找事

    龙凡笑道:“不是皇后说的,是另有其人!”

    史住道:“龙兄所说的不假,所以这两只妖兽,我就自己留着玩了,反正她
们迟早要被皇后娘娘弄死,不如先便宜便宜我,这两只妖兽,床上功夫精妙无比,
又年轻貌美,难怪老皇帝喜欢她们,但吞精狗我却没有弄死,而是因她精通日语,
所以奉了左国师梁志通之命,带着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和一大群日本
浪人,过海跑到日本,去散布谣言,引日本天皇大遣浪人武士,全面骚扰江南赵
五。。。。。。”

    当下史柱买弄似的把知道的东西全说了,包括千叶散花教主,是左国师梁志
通的炉鼎,副教主碧波穿红鲤冷红姑,是大国师种师道的炉鼎,薛政龙的奴妾;

    千叶散花教的五大天魔女中,有三个是梁志通的炉鼎,一个是孙自然的炉鼎,
一个是种师道的炉鼎;

    江西烈焰嫦娥谭熙婷,也是种师种的炉鼎,薛政龙的奴妾,是怎么怎么用计,
服了药丸,害死新湖鲤,尽得其真力等等隐情,不打自招的一一说了出来。

    史柱生得心宽体胖,耳大肠肥,自小就呆头愣脑的,所以表妹薛政君就替他
起了个绰号,叫做二愣子,原本就缺些心眼,薛政君冰雪聪明,常常哄他上当受
骗戏耍,史柱被这个漂亮的表妹戏弄之后,也不生气,表兄妹二人感情极好,这
些年来,在官场中混,虽长进了不少,但江山好改、本性难移,关键时,二愣子
的本性还是现了出来,他虽是薛家的心腹死党,然忠心有余而机警不足。

    龙凡听得暗暗心惊,想不到朝廷,始终就没有放弃对江南的谋划,日本人凶
残好杀,单兵战力比大晋任何一个省份的人都狠,连自古出将军的三秦三晋之地
的精兵,也不是日本人的对手,平均起来,日本战士和大晋精兵的战力比例是一
比三,三个大晋精兵,方才能拼死一名日本战士,若是日本天皇因缺粮而举国来
犯,那江南就完了!

    龙凡听完史柱的消息后,把他大大的赞美了一番,并慷慨的拿出十万两的银
票,递到史柱手上,声言交个朋友,以后好相互照顾。

    史柱更兴了,扬扬得意的道:“龙兄真是太客气了,这银票,其实已无多大
的用处,具户部尚书陈术陈大人讲,大晋的国库之中,其实能兑出来的现银已经
不多了,若是人人都拿着这银票来兑银子,就兑不出银子了!”

    龙凡似是无意的笑道:“这话怎么说?”

    史柱侃侃而谈的道:“大晋白银共有一亿多两,而江南占其半,如今天下反
王并起,白银流失情况严重,国库中可兑的银子,实则只有五百万两左右,而实
际上,户部仅在晋阳一地,就发行了银票两千万两,江南发行的银票更多,达到
三亿两之巨,幸好大晋人都捏着银票,不兑现银出来,否则的话,早就天下大乱
了!”

    龙凡笑道:“这天下还不够乱吗?”

    史柱傻笑道:“还不够!最起码大家都认为,大晋朝还有银子!生活还可以
苟且,大多数人,还不敢铤而走险!要是真知道,其实手上捏着的银票,实是一
张盖了印的废纸的话,就不可收拾了!”

    龙凡俊目一转,计上心上,既然朝廷在江南出恶计,引如狼似虎的凶残日本
浪人去江南搔挠生事,那他也可以出恶计,要晋阳混乱不堪,呷了一口茶,笑道
:“现银的事,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真是事急时,我倒有一妙计!”

    史柱忙道:“好兄弟!说与我听听撒!”

    龙凡笑道:“不行!”

    唐成也好奇道:“说罢!我们不会抢你的功劳的!”

    史柱道:“是啊是啊!你就说说罢!”

    龙凡笑道:“既是如此,我说说也无妨,真是事急时,可以把纹银打成薄片,
包在铁块或铅块上,发军饷也好,兑现银也罢,只有制做时仔细点,没有人会看
出来的!”

    唐成大惊道:“天呀!这样使得吗?”

    龙凡笑道:“事急时从权罢了,等事情过了,再想法子收回就是!”

    史柱拍手笑道:“妙计!”

    龙凡微笑道:“这计我是和你们说了,日后可不要抢我的功劳!”

    两人齐道:“怎么会呢?”

    身后替他们按摩的穿档兽、舔痔狐、凤衔铃却隐隐感觉此计是大大的不妥!
然究竟不妥在何处,一时半会的,就说不上来了。

    龙凡似是无意的道:“上次我们征伐大烈,三十万马步精兵,竟然给人家数
万精骑,杀的大败,此事想想就丢脸!”

    唐成怒道:“朝廷不该令五体不全的太监将兵的,以至于徒耗物资,还损兵
折将!辱我国威,可恨!”

    史柱笑道:“那个曹断,也没落得好,虽倾家荡产的托了不少人,但还是被
削职为民,连宫里也不准呆,此时窝在门头沟的一家破屋里,不知如何想法?”

    唐成道:“他是自找的!朝廷不宰了他,是便宜他了!”

    龙凡笑道:“这也不能全怪他,老皇帝要他出征,他也不敢不去是吧?”

    三人说说笑笑,直玩到半夜,唐成、史柱自有宿处,龙凡带着舔痔狐、穿档
兽、凤衔铃三个绝色的妖骚蹄子,回到后面的合欢香庭,曹通不待吩咐,紧跟而
来。

    彩云在院前跪接,龙凡向曹通笑道:“曹将军请随我去内堂说话!”

    逗了一下彩云的俏颊,笑道:“把这她们三个,替我扣在暖房内,我和曹将
军说过话后,就来摆乌她们!”

    彩云笑道:“是——!”

    起身对三名绝色的美女道:“你们三个,跟我来吧!在春室中跪好等待爷!”

    舔痔狐、穿档兽、凤衔铃乖乖应命,跟着彩云去了,龙凡将曹通让至内堂秘
室,屏去奴婢,用灵识搜了一下左右,确实没有第三个人后,才关上房门,笑道
:“通叔叔一向可好呀?”

    曹通犹豫道:“不知公子究竟姓字名谁,为何叫末将通叔叔?”

    龙凡道:“在下姓曹名霖,字泽润。。。。。。!”

    话未说完,曹通立即跪倒,喜极而泣道:“天呀!果是小主人!老奴曹通,
见过小主人!”

    龙凡笑道:“通叔叔不必如此!想当年我曹家有八虎,达叔叔在我七岁时,
为护我而战死,你们七个,近些年来,都流落到哪里去了?”

    曹通道:“老奴和曹逐、曹适、曹遇四个,流落到了小主人的娘舅秦国公处
过活,曹远、曹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曹过却是和主人一起赴死,我等拼死
杀出,这些年来苟且过活,只为要寻小主人!天见可怜,小主人安然无恙!”

    龙凡俊目中杀气连闪,恨道:“通叔叔!小时候你们几个对我最好!你知道
达叔叔是怎么死的吗?”

    曹通道:“愿闻其详!”

    龙凡负手立在窗前,平静的将十三年前,大雪纷飞中的事情一一道来。

    曹通咬牙道:“曹断这条腌狗,背主弃义,老奴立去门头沟,毙了这条狗!”

    龙凡沉声道:“不必!我自己去!只是不知道他窝在门头沟何处?”

    曹通想了想,道:“也好!老奴这就引小主人前去如何?”

    龙凡道:“我们现在出去,恐引人怀疑,还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吧!”

    曹通笑道:“小主人放心,老奴和曹达不一样,曹达是后来才跟着主人的,
老奴的父亲,跟着老主人,老奴跟着主人,当年老奴和曹逐两个,是主人的书僮,
曹适、曹遇两个,是主人的马僮,我们四个,自小和主人一起长大,曹家的大小
事情、秘道机关,了如指掌,当年若小主人不和曹达在一起,而是恰巧和老奴在
一起的话,老奴定可将小主人,平安的送至陇西舅老爷处安顿!”

    龙凡笑道:“通叔是说,这里自有秘道通向外面?”

    曹通笑道:“正是!老奴和表少爷唐成,来晋阳已经三日了,不可能不留心
有关曹家的大小事情,曹断的住处,我来晋阳的第二日就知道了,只是我们几个
都流落在外,他却能做到朝廷的枢密使,这事想着奇怪,这才没有和他正面接触!”

    龙凡笑道:“和表弟同来的还有谁?”

    曹通道:“除我和唐诸之外,还有唐牧、唐泰、唐驰,曹逐、曹适、曹遇三
个也来了,一行共是九人,保着表少爷,先来晋阳,查探朝廷的虚实!”

    龙凡道:“我的事,先不要让表弟知道,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吧!事不宜
迟!今夜你就带我出去,毙了曹断!”

    曹通道:“小主人力败戎都,这身本事是在哪里学的?”

    龙凡道:“我们边走边说!你们四个,若是想投我,都到江南来吧。。。。。。!”

    曹断以三十万马步精兵,大败给大烈国区区一万之众,丧师辱国,在朝野议
论很大,有点血气的大晋人,都要将他治死罪,以谢天下。

    曹断倾家荡产,只为保全小命,大雪纷飞的夜里,缩在晋阳西南郊外的门头
沟一家残破的小院中,他虽然生得仪表堂堂,武艺也不错,但一向贪生怕死,不
知义之所在。

    实际上,在大晋与大烈的历次征战中,大晋朝从来就没胜过,远的是一百五
十年前,开国公大将曹彬,近的是他曹断,连大晋太宗皇帝,在与大烈国的征争
战中,也一败涂地,落马高梁河。

    成帝姬策,虽然昏庸,但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曹断,大晋的兵将,先天就有
一种恐烈的心理,也不打算一战就能定幽云十六州,但是晋成帝最最痛恨的,就
是曹断这种背主弃义奴才,是凡这种人,在历朝历代都不得好死,因为他既能背
弃旧主,就能背弃新主,根本就不能相信,没有用处时,一定要宰掉,以防他再
生反复,祸害在自己头上。

    曹断也不是笨蛋,知道他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的真真原因所在,好在虽身无分
文,却留了一条命在,他才四十三岁而已,浑身武艺都还在,等窝过严寒,他有
信心再到他国异乡,谋个出身,他深知大晋的国力虚实,于敌国大有用处,犬戎、
吐蕃、高丽、大理、蒙古、西夏。。。。。。哪里不是容身之所啊!

    毕竟已经是春天了,虽连降暴雪,但他不会在晋阳呆多久了,他在外将兵多
年,本能的戒心极重,忽然心中一怵,感觉似有一股巨大的压力传来,令他几乎
透不过气,忙披衣下地,跑到院中,只见院里当中,已经落下了两个人,一高一
矮。

    矮的指着他道:“小主人!看——!不用我们费事,这腌狗自己出来送死了!”

    高的一人,月光下,形容丰美,长身玉立,立地处的雪地上,更不留一点痕
迹,这份踏雪无痕的功夫,罕见已极,曹断大惊,惶然道:“大将军——!原来
你没死?”

    高个的那人笑道:“曹断!你个背主弃义的贼!你把我当成谁了?我说过,
若是逃过那日,必来找你,你难道忘了吗?”

    曹断定睛一看,高个子的确不是他的旧主曹猛,虽生的和旧主有六七分象,
但却更加的俊美,也更加的雄壮,心中突的一跳,惊道:“难道你是——?”

    再一看旁边的个头稍矮的,却是老相识,忙道:“曹通!你这个叛逆,这些
年跑哪去了?”

    曹通怒道:“忘恩负义的狗,见了小主人,还没有一丝悔过之心吗?”

    曹断大喜的指着高个的道:“你是曹霖!太好了!抓住你,皇上一定会免了
我的罪过的,小兔崽子!你是自已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本枢密亲自拿你?”

    月光下,站着的正是换了一身青色劲装的公子龙凡,闻言仰天大笑起来道:
“腌狗!你是叫大烈人打傻了还怎么着?竟然说起笑话来!不要走!待我活捉了
你,挖出心肝,生祭达叔!”

    说罢抬手就抓,曹断狞笑,飞快的拔刀就斩,不料手腕一痛,沉重的雁翎刀
脱手就掉在了雪地上,曹断忽然明白过来,今日的曹霖,再不是十三年前,雪地
中的无助孩童,艺业可怕之极,恐比当年的曹猛,更加厉害,当下大旋身就想跑。

    龙凡捏住他的手腕,沉声道:“还想跑?”

    跟着就有腕骨碎裂的声音传出,曹断疼得大叫了一声,飞腿就踢,只听“啪
——!”的一声,飞起的腿踢在龙凡的同样飞起的腿上,痛入骨髓,曹断惨声道
:“哎哟——!小主人饶命!”

    曹通笑着抱臂站在一边道:“腌狗!就你那两下子,也敢在小主人面前现世?
告诉你,连所谓的无敌大将军戎都,也不是小主人的对手,何况是你?”

    龙凡俊目中怒火如炽,恨声道:“却饶你不得,若不是你,当年达叔不会死,
若不是你,天一道观的清尘真人也不会死,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说完话,龙凡将曹断的手脚生生折断,拖进屋来,令曹通摆上曹达、清尘真
人的灵位,撕开曹断的胸前衣服,露出赤裸的胸膛,喷了一口刀烧子烈酒,曹断
疼的大叫起来,曹通恐他的叫声引来闲人,把匕首拿来出来,伸进他的嘴中一绞,
将舌头连根绞断

    龙凡也从靴中,抽出龙泉小虎藏的锋利匕首来,不紧不慢的挖出曹断的心肝,
血淋淋的摆在灵位前祭祀。

    想起曹达为护已而死,龙凡不由伏在灵前大哭,十三年的恨意,总算得了一
点利息,曹通大惊道:“小主人!此地不宜久留,曹家还背着谋反的罪名,你可
千万不要露了行藏,给三厂的爪子知道了,麻烦的紧!”

    龙凡俊目通红,咬牙道:“三厂!哼——!过几日我就去找他们,杀他个血
流成河!”

    曹通急道:“别介!小主人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就算要报仇血恨,也要等两
三年,引吴越的千军万马来,踏平晋阳城!如今你双拳难敌四手,还要忍一忍才
好!”

    龙凡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咬牙点头道:“通叔说的是!不过西厂张间,逼
死我父,此恨实在难消,此行我非毙了他不可,多收点利息也好!”

    曹通点头道:“张间逼死主人,此恨确是难消,明日老奴即去知会曹逐、曹
适、曹遇三个,我们四个人,自小在晋阳长大,虽离开了十三年,但地头毕竟比
小主人熟的多,自会为小主人打探消息,有了确切的消息,也便于小主人行事!”

    龙凡道:“如此甚好,不过我在晋阳,也有坐探,明日你可执我的令牌,帮
我联络晋阳平安车马行的管事张相,也可便宜行事!”

    曹通道:“诺——!”

    两人祭拜已毕,一把火把曹断的住处,烧成白地。展开轻身功夫,只挑直线,
在街道、屋檐上飞窜,不多时,又回到合欢香庭,神不知鬼不觉的自秘道又回到
内院中,龙凡步入暧阁,进门一看,奇怪起来。

    只见彩云、凤衔铃都被点了穴位,瘫坐在地上,舔痔狐的双手上,现出一双
金色的飞狐爪,站在边上,似在监视她们两个。

    穿档兽手中挺着一对二尺长的华山美人钩,立在门边,她在远远的就看见了
龙凡,出现在院门外,等他进屋,忙把双钩隐在肘下,跪下行礼道:“贱兽穿档
兽。见过主人!”

    龙凡笑道:“我不在时,你们两个不好好的跪着等待,还把彩云和小凤儿制
住,意欲何为啊?”

    舔痔狐也收了双爪,跑来跪下磕头,闻言道:“回主人的话,这两个贱货,
却是太尉徐靖的暗探,方才主人不在时,彩云令贱兽和穿档兽两个跪在房中,却
单独把凤衔铃牵出去,贱兽就知道有鬼,斗胆和穿档兽两个跟出去,把她们两个
悄悄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听得明白,原来凤衔铃想把刚才主人和史大人、唐公子
所说的话,传给彩云,要彩云传给徐靖,贱兽认为,她们这样做对主人极为不利,
所以才和穿档兽两个,将她们拿下,听候主人处置!”

    龙凡笑道:“你们做的很对,太尉徐靖,确是大晋朝第一难缠的主,诡计多
端,不同于史柱、张间等人,被他注意,可不好受!你人两个起来吧!私房中无
需多礼!”

    舔痔狐、穿档兽对望了一眼,却不肯起来,复又以额碰地,妖道求道:“求
主人收了我们吧!闲暇时,当个玩意弄弄也好,我们实在不想回史大人处,更不
想再回豹宫了!”

    龙凡明知故问的道:“这又是为何?”

    穿档兽磕了一个响头道:“方才主人和史大人在按摩局雅室说的话,我们两
只贱兽,一字一句,听得明明白白,当今皇后有意要弄死我们十二只最得圣宠的
牝畜,我们断无逃生的道理,只求主人看在我们还能当个东西狎玩的份上,救我
们一救吧!”

    龙凡笑道:“你们是想要我搞到解药,帮你们解了体内的定时暗毒?”

    舔痔狐道:“是——!求主人成全!”

    龙凡笑道:“某平生最爱绝色的女子,你们两个,艺业高强,又恁的狡猾,
若是帮你们解了定时暗毒,你们两个早就远走高飞了,更何况你们两个的身份,
说的好听点是人形的牝畜,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两个漂亮的物事罢了,等过几年
人老珠黄,就算当今皇后不害你们,你们还是要被某种特珠的方法弄死,我收着
你们两件物事,得罪了当今皇帝或是皇后,你们认为,这事我会做吗?

    再说,说算小凤儿把我们说的话,要彩云传话给徐靖,徐靖查出我到底是谁
后,他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又能奈我何?只是事发后,就嫖不成妓了,非得回家
罢了!就算我整天蹲在家不出来,你们以为,我会缺美兽妖姬耍吗?“

    舔痔狐、穿档兽面面相嘘,在她们的猜想中,她们果然是如龙凡所说,只不
过是两件没有任何生命的物事罢了,被皇公贵胄随玩随丢,根本不会有人傻得为
她们得罪皇帝或是皇后,想到龙凡所说的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弄死,姻体上下,更
是不寒而怵,她们知道在豹宫中,皇公贵胄们是怎么花样百尽的弄死她们的。

    连跨下马那种最得成帝恩宠的绝色牝兽,也会在薛政君的安排下,被饿了三
天三夜后,强逼着她与一只长足了个头的雄狮决斗,她们先天道体都没练成,若
是等到她们人老珠黄之时,肯定连这种决斗的机会都不给她们,指不定弄什么法
子将她们虐死哩!

    龙凡说的句句在理,舔痔狐、穿档兽已经明知连猪狗式的曲辱生活,都不可
能了,不由饮泣起来,舔痔狐虽是智计百出,此时也是束手无策,两只妖兽感到
命运可惜,已不顾生死了,放肆的越哭声音越大。

    穿档兽忽然头一扬,对舔痔狐道:“胡媚儿!我们自小被抓来,这十几年来,
历经折磨,连死的念头也不敢有,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再不是当年孤苦零丁的弱
小女童,不如我们连夜潜回豹宫,找那狗皇帝,宰了他滞愤,就算不成功,被乱
刀砍死,也胜过这样被人慢慢折磨而死!”

    舔痔狐咬牙道:“好——!”

    两只妖兽跳起身来就想走,却被龙凡,一左一右的捉住雪腕,挣脱不得。

    穿档兽悲道:“龙公子!放开我!”

    舔痔狐道:“龙公子既不肯做我们的主人,就由我们做一件想做的事吧!”

    龙凡笑道:“你们就知道那个狗皇帝在豹宫?切——!”

    穿档兽道:“万一不在,唯死而已!”

    龙凡笑道:“你们两个,都是绝色的大美人儿,这样死了也是可惜!也不是
不能救你们,只是怕解了你们体内的暗毒之后,你们两个就跑了,我不划算了而
已!”

    舔痔狐喜道:“贱兽愿生生世世,侍奉公子,绝不逃跑!”

    龙凡道:“既如此,你们两个脸朝门外跪好,没我的话,不准回头!”

    穿档兽、舔痔狐两个果然依言,乖乖的脸朝门外,把额头放在地面上,伏身
跪好。

    龙凡走进里屋,打开床上的暗格,从包裹里翻出一个小葫芦,倒了两颗药丸,
放在掌心中,他临出门前,带了二三十粒的内厂牝畜体内暗毒的解药,就是想着
此次前来晋阳,可能会收些妖兽、宠兽的回去狎玩!

    转身出来,见舔痔狐、穿档兽温驯的把一对雪股朝天蹶着,漂亮的牝户、菊
门一览无遗,心中爱极,忍不住用脚,在两人的肥臀上,一人赏了一下,笑道:
“好了!可以转身了!”

    两只妖兽闻言,伏在地地上,慢慢的转了过来,却是依然保持着跪姿,不敢
抬头,龙凡拎起穿档兽的鼻环,把她的俏脸抬了起来,吻了一下,笑道:“你们
两人站起来侍候!”

    两只妖兽齐声应道:“是——!”

    双兽妖妖骚骚的站起来,龙凡展开手掌,笑道:“一人一粒!吃了之后,体
内的定时毒药就不存在了!”

    舔痔狐犹豫道:“公子!以往内厂的公公给我送来的解药,都是淡红的,您
的怎么会是白色的呀!个头也小了一圈?”

    龙凡笑道:“单纯的解药,是纯白色的,单纯的定时暗毒,是大红色的!”

    舔痔狐道:“公子是说,内厂的公公们给我们服食上一次解药的同时,也下
了下一次的暗毒,所以所谓的解药也呈淡红色,也大一些?”

    龙凡笑道:“是——!你们若是不放心,也别急着向史二愣子表示以后要跟
着我,等毒发的那天看吧!若是没事,再向我表忠心不迟!”

    两人对看了一眼,也正有此意,闻言道:“谢公子大量!”

    龙凡笑道:“不必了!这天都快亮了,你们两个上来,陪我好好乐一乐,尽
兴之后,我还要审问一下小凤儿和彩云!”

    两个时辰之后,舔痔狐和穿档兽已成了龙凡的炉鼎,从三魂六魄上彻底被控
制住了,此生再难背叛龙凡,龙凡吩咐她们两个,将凤衔铃和彩云分别关在两个
房间内,缚住双手吊了起来,准备分别细细拷问,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凤衔铃泪流满面,吓得姻体直抖,看来要问不难,彩云却是徐靖的死士,被
剥得精光吊在梁上还蹄腿乱蹬,不肯就范,龙凡决定先审彩云。

    彩云见三人进来,咬牙道:“姓龙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你休想从我嘴里,
知道太尉大人的隐密!”

    舔痔狐咯咯笑道:“爷——!让贱妾来,不愁她不说!”

    既又做成了两个炉鼎,龙凡答应舔痔狐、穿档兽两个,从此可升为他的奴妾,
以供役使,两只妖兽看龙凡笃定的样子,断定解药自然是真的,甘心做他的奴妾,
任他奴用,知道龙凡要审人,忙用最快了速度,备齐了一些简单的刑具。

    彩云怒道:“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骚狐狸,你想做什么?”

    舔痔狐笑道:“也不想做什么,先把你大腿内侧的皮活剥一片下来,看你还
嘴硬!爷——!使得吗?”

    龙凡笑道:“不要操之过急,慢慢的来,若是一下弄死弄残,人家会说我暴
殄天物的!”

    穿档兽笑道:“是——!”拿起一根用筷子改造的竹签来,拎起彩云的一只
不大但坚挺的奶子,慢慢的穿了进去,削尖头的筷子才剌进半个奶球,彩云头一
歪,就昏了过去。

    舔痔狐怪道:“你个笨蹄子,这样就把人弄昏,爷还怎么审,要用钢针扎进
她顶门的穴位,令她不能昏晕,方才可以!”

    说着话把彩云弄醒,在她的顶门处,剌入钢针,彩云却是刚烈,张开小嘴来,
只一下,把自己的小舌咬烂。

    龙凡苦笑道:“你不说就算了,何必如此?再者说我也只是好奇,想知道徐
靖那个老狐狸的动静罢了!”

    舔痔狐动容道:“爷——!徐老儿不简单,竟然有人甘愿为他效死!”

    龙凡却道:“你们两个以后可别学她,人家还没问哩,就这样自残,怎么说
也得听人家问些什么东西吧!算了!乱鞭打死得了!”

    穿档兽、舔痔狐答道:“是——!”

    大晋朝的公子皇孙,什么样古怪的爱好的都有,虐死一个下贱的婢女,原是
小意思,没有人会问的,只不过赔妓院一些银子罢了,象彩云这样的丫头,就算
鸨儿狮子大开口,也顶多值一两千两银子而已。

    龙凡由着两只妖兽鞭打彩云,自己转身退了出来,来到凤衔铃的房中,抚弄
着凤衔铃雪样的大腿,笑道:“彩云说得不痛快,得先给他吃几百鞭子,再用烙
铁烙奶子、牝户,或者活剥她的皮,小凤儿!你生得花容月貌的,不会如她那样
吞吐吧!”

    凤衔铃听那皮鞭的呼啸声,就知道不是什么虐玩游戏,而是鞭鞭带血的真打,
彩云不断的发出含糊的惨叫,惊得她浑身上下的寒毛一齐立了起来,小便不受控
制的顺着另一条站立的大腿,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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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舔痔狐、穿档兽捆吊的她的方法有个名堂,叫做“仙人指路”,一根麻绳做
成活套,套住她右手的拇指,向上吊在梁上,另一根同样是活套的麻绳,套住她
左手的食指向前拉,第三根麻绳套住她的左脚脚趾,向上吊在梁上,右脚落在地
上,但只有大脚趾能勉强点在地面上,全身的重量全落在四根指上,苦不堪言,
只吊了片刻,她姻体上下,就全是汗水。

    全身上下,当然也不会有一丝一缕的留着,肥美的牝肉向外翻着,紧张的张
合着,龙凡边说着话儿,边把手指捅进她她的穴中,翻开她紧紧的美肉,来回抽
插着。

    凤衔铃的牝器也有个名堂,叫做“凤绕龙庭”,两片大牝唇特别的肥,特别
的韧,把牝穴合得死死的,里面的每一寸的牝肉,也是肥厚,连塞入一个手指,
都感觉困难,动情时,肥厚的牝肉更是霸道,死死的盘在男人的鸡巴上,不断的
分泌爱液,剌激龟头,令男人高潮连连,在她的牝户中,是非打连环炮不可的,
而两片如凤翅似的牝唇,若是运用得当,是治男人阳萎的最好方法。

    这种“凤绕龙庭”的名器,和性交时能发声音的蝶形“双飞翼”又是不同,
“双飞翼”的名器,是生在美女肉档下最底部的,菊门的位置都比它高得多,而
“凤绕龙庭”却是正真的“凿洞高就”,生在前面,位置比菊门高,牝器和菊门
之间的距离也长,牝器夹吸更加有力。

    凤衔铃感觉到龙凡竟然试着把鸡巴往她肥美的牝器中塞,不由大惊,她可不
愿在这种极难受的姿式下性交,而且从肉档处,大腿内侧的感觉来看,龙凡的鸡
巴,可不是一般的大,立即魂飞魄散的求道:“龙公子!贱妓求您了,我什么都
说,千万别这样操我,太难受了!”

    龙凡不理她,嘻嘻笑着将滚烫的大鸡巴,强行塞入她紧窄的小穴中,直顶到
花蕊中间,凤衔铃叫了起来,那感觉,真不知道是苦是乐,两根手指一根脚趾,
更是象要被麻绳拉断一样,带着整个身体,随着龙凡的抽插,前后摇晃。

    而龙凡问的问题,没有一句是靠谱的,全是徐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
包括徐太尉的鸡巴有多大,喜欢用什么姿式操B 等等等等。

    凤衔铃被吊着抽插,听他问了诸多无聊之极的问题,一想是了,这个公子龙
凡,压根儿就没兴趣知道什么机密,只是变着法子玩她罢了,当下苦求道:“龙
公子!别玩了!若是贱妓的指头被您弄断了,岂不大煞风景,您放我下来,我告
诉你一个大秘密!”

    绝色的女人,就是一件工艺品,除非是丧心病狂的男人,否则不会有人把她
弄坏,再说凤衔铃心里估计,龙凡肯定会好奇,果然话一出口,龙凡就拨出鸡巴
来,弄断她两根手指、一根脚趾上的麻绳,把她放了下来。

    凤衔铃感到手指脚趾真象断掉了一般,浑身也是酸麻不堪,瘫在了他的怀中,
龙凡拦腰将她抱住,也不问什么大秘密了,在她挺耸的奶头上弹了一下,跑到床
边,将她丢在柔软的锦被从中,合身扑了过来。

    凤衔铃已经明确的知道这个龙凡,根本不会牵涉到任何政因素,放心的咯咯
娇笑道:“龙公子!不要奴家吹箫吗?”

    龙凡坏笑道:“穿档兽极善吹一种名叫小羊吃奶的箫,舔痔狐屁眼舔的是超
一流,你个浪蹄子,能比她们强?”

    凤衔铃不服道:“不一样的!你这样就扑上来,不想知道徐太尉的大秘密吗?”

    龙凡笑道:“不想!若想知道,须把你吊起来,用钢针剌穿奶头,或用烧红
的烙铁烙B ,问起来方才趣,你这样乖乖的就说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凤衔铃这下更是明白了,这个公子龙凡确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自小
不缺美女,平常的各种花样,可能都被他玩尽了,拷打美女,百分之百的都是在
变着法子的取乐,美女越是反抗,他定然越是开心,不知道要怎么弄哩!

    对待这种纨绔子弟,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反抗,他问什么就说什么,他就玩
不出花样了,他这种没事找事的闲人,往往是听完了就忘了,又会想着其他的问
题来问,以期达到拷打美女取乐的目的!

    龙凡把凤衔铃按倒在牙床上,扶住她白雪雪的两条大腿的腿根,逗了逗她异
常肥美的牝唇,又把鸡巴努力的塞了进去。

    凤衔铃被他的大鸡巴顶在花蕊深处,也是性奋莫名,情不自禁的把两条肉腿
根合拢,死死的夹住整条的鸡巴,暗中一用力,扣紧了鸡巴杆,小嘴中浪哼着动
了起来。

    龙凡轻咬着她的奶头问道:“你和徐老头上过床吗?”

    凤衔铃点头道:“贱婢原是太尉私家的家妓,自然和太尉上过床,只是太尉
嫌奴婢跨间的蚌肉凶狠,不敢多加戏耍,所以把我和另外一名绝色的家妓落美清,
一齐遣了出来,替他办事!”

    龙凡似是无意的问道:“是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火凤凰落美清吗?”

    凤衔铃笑道:“是——!实际上她在太尉府内,艺名叫做凤含箫,和奴婢并
称为跨间双凤,奴婢善衔铃,而她善含箫,铃箫双合,任天下哪个男人都吃不消!”

    龙凡嘻笑道:“果然如此,你替我衔衔铃撒,我令穿档兽来吹箫就是!”

    凤衔铃笑道:“不行!我和穿档兽配合起来,所达到的效果,和凤含箫配合
起来的不一样,公子一定要把凤含箫弄到手,才能做到真正的铃箫双合!”

    龙凡笑道:“不行了!落美凤若是征伐大烈国成功,会被皇帝老儿赐给成亲
王姬珙为妃的,怎么能弄来?”

    凤衔铃冷笑道:“我同那个贱人一齐在太尉府迎风馆长大,她生得虽也是绝
色,但还不如贱婢,我们两个只配做给太尉大人做做家妓,终生侍候男人的鸡巴,
有生之年,能成为贵人的奴妾,已是万幸,怎么能做亲王的王妃?告诉你吧,进
行招安千叶散花教,彻头彻尾的都是一个阴谋,而千叶散花教的三个教主、五大
天魔女等等,原本就是三个国师或是徐太尉的炉鼎私畜!”

    龙凡笑道:“若是你侍候得我快活,我就把你弄回家,当做奴妾呼喝如何?”

    龙凡生得自比老头儿徐靖要英俊的多多,能成为他的奴妾,凤衔铃求之不得,
当下喜道:“奴婢愿意听公子呼喝,公子可不要哄我!”

    龙凡笑道:“不哄你!”

    凤衔铃笑道:“请公子翻过身来,让奴婢替您舔舔屁眼,看有没有舔痔狐舔
的好,最好要日我时,我再替公子衔铃可好?这样也可日得时间长些!”

    龙凡笑道:“好——!”

    凤衔铃本身艺业虽不如穿档兽、舔痔狐,但也是不弱,也是天生能采阳补阴
的人肉葫芦,既能天生采阳补阴,就是一个上好的炉鼎,于修道之人大是有益,
龙凡怎肯放过?晌午之时,又一个新的炉鼎做成了,龙凡做成新鼎之后,当即替
她先穿了鼻环,令她回厢房安歇。

    凤衔铃鼻肉被剌穿,虽是痛极,但大晋风气,王公贵族,只有宠妾宠兽,才
会破格被家里主人穿上鼻环驱使,其她不能得宠的妾、兽想也别想。

    舔痔狐妒嫉道:“爷——!她才服侍爷半天而已,凭什么就替她穿了鼻环宠
爱?”

    龙凡笑道:“她的舔屁眼和你舔的有得一比,衔蛋蛋的本事也是极好,又驯
服的紧,替她穿上鼻环没错,你休得多嘴!”

    舔痔狐忙道:“贱妾不敢!”

    门外有人道:“姬公子求见!”

    穿档兽道:“爷——!昨日同您一齐来的那个姬公子,是成帝最宠爱的公主,
名叫姬春萝,并不叫姬罗,是个极美的雌儿,大内皇宫之中,数她生得最美,我
们这许多妖兽、宠兽加在一起,也不如她美,爷和她手挽手的进来出去的,就看
不出她是个母的?”

    龙凡笑道:“我知道!只是装蒜而已,原来她是姬春萝,天呀!长这么大了!”

    姬春萝就是年幼时同他一齐玩耍的漂亮的小姑娘,送他黄色香囊的那个青梅
竹马的小美人,若他家不遭大难,他真是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大晋的当朝驸马?

    门外的门子又传道:“姬公子问爷,见不见他?”

    龙凡笑道:“请姬公子到雅厅,香茗侍候,我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第三章自有妙计

    晋成帝姬策,自豹房十二极品妖兽被遣出去之后,只留恋了两天,立即就又
被更年轻的、新的牝兽所吸引,薛政君气的要死,她总不能把天下的女人全杀光
吧?

    可恨这个晋成帝姬策,只把绝色的女人当成马桶,坐一个换一个,全无感情
可言,他留恋十二妖兽,只是感觉没有玩的了,无聊而已,全不拿她们十二个当
成人,既有了新的人肉玩具,几个月下来,就绝口不再提跨下马等十二只牝畜。

    既是成帝不再想她们,薛政君也懒的再管跨下马等十二名妖兽的死活,只由
着她表兄史柱肆意胡为,只要不再把她们带回豹房,勾起成帝的旧日情怀就行。

    三厂倒是跳过薛政君,旁敲侧击的向成帝打了不少小报告,但是成帝是越来
越昏庸,根本就听不出弦外之音,朝中的重臣,虽颇多微词,但谁也不愿以死去
捻薛家的虎须。

    徐靖、李淖等人,投靠成帝,只为投机发财,对大晋的江山,并没有多少感
情,有时为了自身计,能劝的自会劝劝,不能劝的闭口不提,由着成帝糊涂。

    一心为着大晋江山,又敢公然对抗薛家的只有大晋太祖皇帝的两个结义兄弟
之后,定山、并海两王,如今的定山王是尉迟方,并海王是伍顶山,双王都号八
千岁,虽敢说话,也一心为着大晋,但深为成帝所忌,怕他们谋反,不敢重用。

    起先定山王尉迟方被命镇守登州,但不是反王雷大胆的对手,被奔雷将雷大
胆的八十八斤合扇板门刀,杀的大败而归,致使江南省东部大片土地失守,姬策
趁机夺了尉迟家的兵权,令尉迟方在家闭门思过。

    并海王伍顶山有一子,名曰伍云天,却是天下第四条好汉,掌中一根一百二
十六斤的凤翅流星镗,自出世以来,从未逢过对手,被先帝晋宣帝远远的调开,
在未袭王位之前,封为怀国公,令伍云天去守益州,伍家麾下兵多将广,听调不
听宣,世代都是大晋皇帝心中的一个疙瘩,想除不敢除,想用又不敢用。

    好在现在天下太平,至少晋成帝姬策是这么认为的,天寒大雪的,他通常不
去骊山豹房,而是猫在大内紫禁城之中过冬,当然,就算不去豹房,也可令内厂,
将豹房之中的妖美牝兽弄来,以供娱乐。

    近几个月新被成帝看中的有数十只妖畜,其中最得成帝宠爱有四只,这四只
牝兽,在升为妖兽之后,宫名却是天香公主姬春萝替她们起的,叫起来斯文的多,
分别是李文璐、杨昭训、冉妍苏和王婉珈。

    这四人都刚满十六岁,身材高佻,都在七尺四五左右,浑身雪白如玉,滑腻
温香,艺业超群,放在高手最多的内厂较量,也罕有对手,因新得成帝恩宠,都
被穿了鼻环、奶环、牝环,留在身边狎玩。

    昭宁殿中,红烛高烧,数十只巨大的铜鼎,将殿中的温度,提升的有如五月
初夏一般,殿中全是白花花的粉肉,雪腿轻佻之间,不下千名极品的美女,这些
美女都是姻体尽赤,不着一缕,两个拇指被钢指铐,反在身后扣住,漂亮的螓首
一齐向上仰着。

    殿梁上垂下一根根的金线,穿过上千名极品佳人琼鼻上的鼻环孔洞,向上拉
起,令她们不得不仰头挺胸,两条大腿绷得笔直的站着,偶而有一人动一下姻体,
立即引动跨间私处牝环上吊着的金铃,发出一两声悦耳的轻响,荡人心魂。

    一排排美女按一定的规则,排成迷阵,成帝手拿单皮鞭,走在其间,和新宠
爱的四名妖兽李文璐、杨昭训、冉妍苏、王婉珈玩捉迷藏的小孩子游戏。

    李文璐等四只妖兽都被铐上了一条只有一尺长的精钢足镣,双手也被铐在背
后,除鼻环外,其他的几处穿了环的奶头、牝户都被挂上铃铛,只要一动,立即
摇曳生响,目标显著之极。

    然虽是如此,成帝这个老废物,要想捉住她们,也要大废周折,轻易根本连
看也看不到她们,几次听到铃响,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时,都扑了个空,四只妖兽
虽被约束,但身手依然灵活,气得晋成帝姬策用手中的单皮鞭,不停的抽打被吊
着鼻子的美人儿出气,那些美人儿挨着皮鞭,连哼也不敢哼一声,咬着牙苦忍,
若是出声哀泣,惹烦了姬策,一定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近十年的朝政,几乎都是由薛政君帮他处理,薛政君整日忙于政务,已经没
空和他玩这种无聊之极的弱智游戏了,梅承雪、陈萱华两个无事可做,此时身着
极其暴露的宫装,戴着大红色的母狗项圈,胸乳毕现,私牝微摇,立在殿角高台
上,不停的帮姬策指示着李文璐等四只妖兽的方位,以便于成帝抓捕。

    诸位皇子之中,只有九皇子姬玳还象个人样,对于成帝的日渐昏庸,深以为
虑,天香公主姬春萝,是个女孩家,虽明事理,但无力回天,其他的皇子皇孙、
公主郡主一个比一个骄奢淫逸,不可药救。

    女扮男装的天香公主姬春萝,无奈的坐在合欢香庭的雅室之中,喝着香茗,
等着那个文武双全,却又糊里巴涂的公子哥儿龙凡,昨日她令宗政司将整个大晋
王公贵胄的家谱全翻了出来,符合条件的只有西川节度使、怀国公伍云天之子伍
子晨和秦国公之子唐成。

    唐成她见过,所以这个龙凡,只可能是伍云天的独子伍子晨,怀国公伍云天
英雄盖世,说他有这么个文武双全,却又不黯世事的儿子,一点也不奇怪,伍云
天镇守巴蜀日久,巴蜀乃是天下有名的“天府之国”,说伍家的浑小子能从家中
偷几十万两银子出来乱花,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最为可信的是,定山、并海王两位王爷,都是家教极严,这个龙凡一副被人
憋坏的样子,想是伍家的不差了。

    她和九哥康王姬玳,感情最好,她们两个都不是成帝的正妃所生,康王姬玳
的王妃正是尉迟方的女儿,拨云揽月尉迟凌,射得一手好箭,尉迟凌的两个哥哥
尉迟朋、尉迟友,都已年过三十了,尉迟家的侄儿不大不小,都是十三四岁的样
子,决不是装神弄鬼的龙凡。

    姬春萝正想着心事呢,忽然眼皮一跳,四个四十多岁的家将,正鬼头鬼脑往
龙凡的后院走,这四个人熟悉之极,象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时隔日久,一时
半会儿的,真想不起来是哪家的了。

    内院门角龙凡青衫一闪,将人让了进去,远远向她做了一个“对不起”嘴形,
姬春萝只得点点头,给他和老家人谈事。

    这四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是曹通、曹适、曹逐、曹遇,内院厅内一齐在
龙凡面前跪倒,泪流不已,大呼“苍天有眼!”

    龙凡在他们四个进来之时,就命穿档兽、舔痔狐两个,带了兵刃,在院门口
戒备,防有外人来,此时听他们四个一喊,忙摇手道:“通叔、适叔、逐叔、遇
叔,千万小声点,外厅坐着的,是姬春萝那个妮子,给她听出端倪,可就麻烦了!”

    四个老鬼立即止住不哭了,曹适道:“小主人!你才到晋阳,如何就和表小
姐搭上了?”

    龙凡苦笑,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和四个人说了,并深以日本浪人,将倾
巢挠乱江南为忧,曹逐却是笑了起来,道:“别人家怕日本浪人挠乱,小主人你
怕什么?”

    龙凡不解道:“那些小日本打起战来,根本就不怕死,成军象屎一样的东一
砣西一砣的,又不肯正面和我们接战,不可能一战而尽全功,他们或三五百人为
一群,或四五十个为一党,抢了东西就跑,一撵就下海,剿灭起来,实在是头疼
啊!我当然怕!有什么奇怪?”

    曹逐也笑道:“小主人!你不记得你有一个姑姑了?”

    龙凡苦想了半天,道:“真是想不起来了!”

    曹通笑道:“当年大小姐被大晋皇帝特封为东阳公主,远嫁日本,小主人还
不满周岁,如何记得?如今大晋皇帝想以日本国给小主人制造麻烦,就打错算盘
了,此次我们四个,一定要跟小主人回江南,再趁船去日本,见到大小姐时,自
有解决的方法!”

    龙凡大喜道:“如此甚好!我们走时,再跟表弟说过实情,我这次来,是想
为父母上坟,以尽孝道!”

    四人齐道:“我们一齐去!只是不知道主人坟在哪里?”

    龙凡道:“你们还记得家父帐下的亲兵统领董方平董叔叔吗?”

    曹通道:“当然记得!那又怎样?”

    龙凡道:“我家遇害之后,就是董叔叔,带着他的四个结义兄弟收的遗骨,
刀下连毙三厂高手百余人,将我亲人葬在城西南骊山支脉的栖霞坡下,立了一个
名为苗田的石碑,做了标记!”

    曹逐道:“好小子!大将军军中,可能也只有他,有此能奈,既如此,我们
立去栖霞坡,找到之后,多备祭品、纸钱等物,再来会小主人如何?”

    龙凡咬牙道:“得有个活物祭祀才好!”

    曹通忙道:“小主人!您不是想闯入宫中宰了皇帝来祭祀吧!此事万万不可!”

    龙凡翻眼道:“通叔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子?大内之中全是军兵,就是站着给
我杀,也得累死我,这种呆事,我怎么会做,但是杀入西厂,捉了张间来,我还
是有把握的!”

    曹适恨道:“不错!就是这个张间逼死主人的!小主人打算如何捉他?”

    龙凡忽然笑了起来道:“那个腌货,认识你们吗?”

    四个老鬼道:“不认识,就算十几年前碰过一两次面,也不会记得真切了!”

    龙凡抽出几张大额的银票笑道:“那好!自今日起,你们四个,日日备厚礼,
去见张间,等他没有防备了,我再登门拜访!”

    曹通道:“他要是查小主人的底呢?”

    曹适笑道:“我有办法!怀国公伍云天,久守巴蜀,这十三年中,也曾和舅
老爷一起出过兵,打过西辽、吐蕃和蒙古诸部,他家的族标令旗,我这里正好有,
可以在晋阳城中,找巧匠仿制一些用用,伍云天有个儿子,名叫伍子晨,年纪和
小主人相若,有人问起时,我们只是含糊着云里雾里的令他往伍家想就是!”

    曹逐犹豫道:“晋阳城中的人不知道,我曾奉舅老爷秦国公之命,去过成都,
偶尔听到那个怀国公伍云天虽是骁勇,但却很难生育,虽私房内有妻妾三四千人,
但就是没有人能给他多产子的,他年过半百,膝下只有一子;当时我好奇,特意
旁敲侧击过替他常年诊治的御医,知道他原来精液中所带的精子,大多数全是死
精;

    这个独子伍子晨,却是他年轻时吃了极度滋阴的千年天山冰蟾之后延下来的,
外表虽也俊美,却是个傻子,伍家深以为耻,把这个傻子伍子晨关在成都的深庭
之中,不让他出来一步,以免丢人现眼;

    因这个伍云天不能生育,又力大无比,伍家的亲信、妻妾都暗中叫他骡子,
可能自他这代以后,这并海王的爵位,就得从他的叔伯兄弟中选了!“

    龙凡笑道:“那好,依逐叔之言,我们可以有意无意的,用伍家的族标独角
白虎示人,打消一部人的猜测就是!”

    曹遇也笑了起来道:“今年大雪连月,这伍子晨又没有爵位官职,说他去岁
就跑回晋阳来,看他的爷爷伍顶山,并留在晋阳城中过年,我看没有人会怀疑的!”

    龙凡笑道:“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连天大雪的,要想回成都,怎么
也得等到四月雪融吧!正好和我留在晋阳的时间差不多,我祭拜过后,捅个大乱
子再走人,留下一屁股屎,让狗皇帝揩去!哈哈!”

    四个老鬼也笑,龙凡道:“在此之前,四位叔叔也陆续替我办些事撒,比如
购良马、买兵器等等!”

    曹通笑道:“这些勾当小主人放心,老奴们自会寻到门路,从地下的黑市去
买,只是价格可能贵些!”

    龙凡笑道:“只要他们收银票就无妨!”

    曹适笑道:“这晋阳城中都是收银票,没有拿大包的银子和人交易的习惯!”

    龙凡道:“那是最好不过,还有一事,凤衔铃这个婊子,我有意收为奴妾,
要悄悄的把她先行送回江南,晋阳城中的平安车马行,原是我的人,但我不方便
去,这跑腿联络之事,还要有劳四位叔叔了!”

    四个老鬼齐道:“愿为小主人效劳!”

    主仆五人计议已定,龙凡拿出一大叠银票给他们,令他们分头行事,方才散
去,又换了一身锦袍,笑嘻嘻的去见姬春萝。

    姬春萝身为公主,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怠慢她,见他出来,没好气的道:
“说完了?”

    龙凡笑道:“别象个女人似的,家中确有要事,姬兄弟今天来,是请我喝酒
呢还是嫖鸡!”

    姬春萝道:“不长进的东西,尚书房给事杜尽忠,仰幕你的很,设了一场鞠
蹴,请你去玩一玩哩!”

    龙凡笑道:“伍家有人去吗?若是伍家有人去,打死我也不去!”

    姬春萝不解道:“这和并海王家有关吗?噢——!放心吧!晋阳城中,只有
并海老王爷在家中,其余子弟,全在巴蜀,老王爷年老体迈,对鞠蹴早就不感兴
趣了,这次去的全是年轻人,唯一年纪大点的,是右国师孙自然,却不下场,只
是做做裁判罢了!”

    龙凡笑道:“那好!你再等一等,等我换过劲装来!”

    姬春萝在他身后披着小嘴暗声道:“果然是伍家的小子!任你奸似鬼,还得
喝本公主的洗脚水,哼——!”

    右国师孙自然向有龙阳之好,望着鞠蹴场中异常活跃的龙凡,双目泛光的道
:“他是谁家的小子!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尉迟朋接声道:“别说国师,我也没见过哩!这小子人才一表,这球踢得就
似粘在他身上一般,看来杜给事非输不可!”

    姬春萝媚目闪闪的道:“这小子有此球技,父皇一定喜欢的紧!就怕老王爷
不答应!”

    孙自然涎笑道:“这小子是公主带来的,公主一定熟的很,不如帮贫道引见
引见?”

    姬春萝哼道:“收起你的色心吧!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吗?敢打他的主意?你
个牛鼻子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的?”

    孙自然哂笑道:“不会是凤子龙孙吧?”

    姬春萝道:“那也差不多!”

    尉迟朋叫道:“哎呀!好球,杜给事又要输了!公主!您就别卖关子了,他
到底是谁家的?”

    姬春萝轻咬樱辱,低声道:“是伍家的小崽子!”

    此言一出,孙自然不敢吱声了,并海王伍家,号称八千岁,上朝不跪,下朝
不贺,和大晋的皇帝也差不了多少,若是伍家的小王爷,果然和姬家的凤子龙孙
差不了多少!

    工部尚书王辅犹豫道:“但我听内厂的冯公公说,这伍家的独子伍子晨是个
傻子,连玩女人都不会,自年幼起,终日被怀国公关在成都的王府深庭内,不许
走出一步,生怕被人耻笑!这个小子,不会是假的吧!”

    旁边的东厂大太监刘大试哂道:“冯先就好哗众取宠,自昨日起,我和西厂
的张公公,就盯上他了,能指点江山,力挫戎都的,是个傻子才怪,不过他的所
作所为,是有点和常人不一样,是有点神精巴怪的,花钱如流水,今日和杜给事
踢球,不赌银钱,只赌婢妾,也是怪事!”

    正说着话,一名全身黑衣的东厂密探跑了上来,在刘大试面前磕了一个头,
双手递上一封密函。

    姬春萝道:“什么事?”

    刘大试看过,将密函递过去道:“今岁大雪,西羌缺粮,没等到大雪完全融
化,就迫不及待的兵出巴颜喀拉山,跑到巴蜀境内的阿坝地区虏劫,却被早有提
防的怀国公,令其族弟伍云堂率精兵击破,斩首两万,正式的公文,可能要等到
春雪完全消融,蜀道通了,才会送到朝堂上来!”

    姬春萝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来前,他和他的四个家将鬼头鬼脑的说
话,说是家中有大事,却原来是这个原故!”

    尉迟朋道:“伍家兵强将狠,若场下的这个小子真是伍家独子的话,伍家就
更难以控制了!”

    前面坐着的户部尚书陈术笑道:“伍家不同于你们尉迟家,历代勇将百出,
纵是伍家强狠,朝廷又能怎样?虽并海老王爷在晋阳,但若是朝廷敢做出于伍家
不利的事话,伍云天率众杀来,这朝堂之上,谁人能敌?皇上所倚仗的武将,唯
戎都最甚,戎都昨日输给了这个小子,晋阳城中全知道了,真到两军阵前时,恐
怕戎都见到这个小子就先怯了!”

    孙自然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难道这伍家敢造反不成?”

    姬春萝道:“老牛鼻子!千万不能胡来,若是你在我父皇面乱说,令父皇做
出不理智的事来,后悔就晚了,怀国公我是不知道,但这小子浑得很,若想叫他
束手待毙,我想也不敢想,把他的性子惹上来,就他单刀匹马的,也是大麻烦!”

    陈术嘿嘿笑道:“为今之计,于伍家因以安抚为上,明日皇上若是能早朝,
下官可献一计,请今上挑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嫁给伍家的小子,立封为驸马大
将军,令他守晋阳,让他留在朝中,严加管束起来,岂不妙哉!”

    王辅冷笑道:“伍家若有反意,留这小子守晋阳,更是糟糕透顶!若他发起
彪来,谁人能治?你没事呆着吧!别替自己惹色子!”

    陈术道:“三月间,我们就要再次进兵了,皇上让你引大荣国的使臣前来会
谈夹击大烈国的事,我看此事有点悬,若是大荣国灭了大烈之后,再陈兵虎视大
晋的话,那就麻烦了,有了这小子留在晋阳做驸马大将军,真是强敌来时,也好
抵挡一阵,这小子比戎都还狠,能把大荣国的兵马杀个大败也未可知,伍家若是
要反,早就反了,也不会等到今日了!”

    尉迟朋点头道:“陈尚书说的是!我们尉迟家、伍家和当今的姬家,本为通
世之好,也不相信伍家会谋反,既是为这着棋准备着,明日不管皇上上不上朝,
我都会请家父,执先帝的金令入宫,请皇上恩准,就把文武双全天香公主嫁给这
个小子,算是便宜他了!”

    天香公主正是姬春萝,闻言俏脸羞红一大片,扭过头去,装做没听见。

    孙自然叹气道:“可惜啊!这小子如此中看,却不能和贫道结为同好,实在
是遗憾之极!”

    此言一出,在坐的的众人,忍不住就要吐了出来。

    场下,龙凡连赢三局,杜尽忠恭手笑道:“龙兄好球技,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但不知要在下的哪位婢妾做彩头!”

    龙凡坏笑道:“说起来我的婢妾也是不少,杜兄的婢妾我又没见过,不如这
样,你先立个字据,说是情愿将某个婢妾,做为鞠蹴的彩头,踢球输给了我,但
不写名姓,等我想起来时,再自己填上名姓可好!”

    杜尽忠犹豫道:“这个——!”

    龙凡笑道:“不行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

    杜尽忠忙道:“杜某岂是输不起的人,岂如此,就如龙兄所言!”

    当下令人取过纸笔写道:“情愿将婢妾某某一名,做为鞠蹴彩头,输与。。。。。!”

    刚要写龙凡的姓名时,也被龙凡拦下,笑着对他道:“不要写龙凡两字,这
里也空着!”

    杜尽忠早就猜想龙凡非是他的本名,当下也不发问,依言空了下来,往下继
续写,落了名姓,按了手印,龙凡大喜,拿起纸来,吹干了墨迹,叠起来收在怀
中。

    又拿了数十两的散碎银子,散与和自己踢球的伴当,众人尽皆欢喜!看台上
姬春萝哼道:“这小子还没看过杜家的婢妾呢,就想着收人家的女人,这个好色
的坏毛病,一定要好好的给他治治!”

    次日未时,久不上朝的并海老王爷,被成帝请入内庭,一路之上,猜疑不定,
不知道成帝宣他入大内,到底是为何事!

    步入澄心殿,只见定山王尉迟方早就来了,坐在成帝的一侧,满脸的喜气,
成帝、尉迟方见他来了,一齐问好,尉迟方更是起身恭手道贺。

    若论辈份,并海老王爷比成帝和尉迟方都要长一辈,也不客气,在成帝的另
一侧坐下道:“老朽久居家中,不问世事,喜从何来呀!”

    尉迟方道:“老王爷!陛下有意将最宠爱的天香公主姬春萝,下嫁给您的嫡
亲孙儿伍子晨,不知老王爷意下如何?”

    一听到伍子晨三个字,并海老王爷的眉头就皱起来了,犹豫不决,这个孙儿,
是个傻子啊!若是同意,岂不坑了天香公主的终生,这天香公主姬春萝艺出峨嵋,
文武双绝,到时若是在伍家发起彪来,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自己的孙儿傻,
有愧于人家,到时如何收场。

    成帝见他不说话,又催问了一声道:“老王爷不愿意?”

    君命难违,并海王只在伍子晨年幼之时见过他,长到四五岁,因见其呆傻,
耻于抱出来见人,为图眼不见为尽,令家人将他送到成都,这十四五年来,根本
就没见过,这事在大晋,知道的人不多,成帝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想起了
他伍家这个久不在晋阳的傻孙儿来了,真是废解的紧!

    伍家对于大晋,向来忠心耿耿,一咬牙,恭手道:“实不相瞒,老臣的嫡亲
孙儿,是叫伍子晨,不过是个傻子,万万不能匹配公主,望陛下明鉴!”

    尉迟方大笑起来道:“天呀!你孙儿是个傻子?说出来谁信呀!文战局纵论
天下,武战局大败戎都,文武双全,丰姿爽飒,形容俊美,彪悍如狮,却又挥金
如土,只是好色,这是唯一的缺点,老王爷日后在这方面,得管他一管了!”

    成帝挥手道:“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好色不是缺点,朕的天香公主不
是小气的妒妇,只要他以后能忠心朝廷就行了!”

    并海老王爷目瞪口呆,呐呐的道:“或许是陛下弄错了吧!”

    尉迟方笑道:“我知道,我们王候之家,一般不会娶公主,令孙儿又早有正
室,你是怕你孙儿娶了公主回家以后麻烦是吧?不要紧,天香公主说了,这些都
没关系的,再者说,令孙儿连公主的手都牵过了,还大胆的要挟公主一齐去夜度
春嫖妓,若是圣上追究起来,老王爷!你该当何罪呀!”

    并海老王爷头都大了,眨着老着眼道:“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我孙儿伍子
晨,这十四五年来,一直都在成都,从未来过晋阳,尉迟方!你真是弄错了!”

    尉迟方道:“老王爷!依我们大晋的风俗,子弟哪怕在天涯海角,春节都要
赶回家过年,怀国公皇命在身,不会擅离汛地,可是您的宝贝孙儿,并没有官职
爵位,回晋阳过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今春又是大雪连天,蜀道难通,迟些转
回成都,也是理所当然,您又把他管得太紧,他偷跑出来鬼混,也是合情合理的
事;

    现在您的宝贝孙儿,躲在夜度春的合欢香庭内胡闹哩!不信你自己去看,你
以为你家孙儿偷偷跑回来,能瞒住朝庭的耳目吗?更何况你那孙儿,太过英雄,
四处招摇,一条大虫在晋阳城乱跑,又怎么能瞒得住有心人?光是击败无敌大将
军戎都,就是晋阳城中了不得的大事了!“

    并海王道:“击败戎都的,老朽也曾听人说起,那人名叫龙凡,不是我孙儿,
我倒想有这么个英雄盖世的孙儿哩,可惜不是!奈何?”

    成帝笑道:“得了吧!若是你的宝贝孙子公然说出名姓,早给你逮回家去了,
又怎么能在外面喝酒嫖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就让他在外面玩过几日,过一过
瘾后,就把他给朕抓回来,和公主成婚,成婚后,立即封为驸马大将军、冠军候,
领晋阳八十三万禁军大都督,守卫京畿。戎都那浑人给他击败过,料不敢不服他!”

    并海王摊手道:“天呀!这可如何是好!老朽立去夜度春,若果是我家的傻
孙儿,定然立即把他捉回王府,好生管教!”

    同时内廷之中,皇后薛政君面前,并排跪着三厂的三个大太监冯先、张间、
刘大试,两边站着她的两个表兄史栎、史柱、和垂头丧气的戎都。

    薛政君脸色阴沉道:“这个叫龙凡的小子,果真是伍家的小兔崽子?若是皇
上果真把天香那个小贱人嫁给他,那本宫日后恐有大麻烦,冯先!你消息不准,
该当何罪?”

    冯先磕头道:“娘娘恕罪,伍家在巴蜀,就如同皇帝一般,成都的怀国公府,
造的比晋阳的并海王府都大,伍云天足智多谋,又残忍好杀,对朝廷的密探,防
范甚紧,伍家兵将,又是听调不听宣,我们的人很难伸进腿去,之前也没有特意
留意伍子晨那小子,所以也没让专人去查他!”

    史栎是史柱的大哥,劝道:“表妹!那个伍云天,是个骡子,很难生养,生
性变态、多疑,一惯以来就是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可疑的人,三厂要想
在成都剌探他的府第,确是困难,这个伍子晨一去成都十四五年,从一个小屁孩
长到二十岁,其间的变化,确是难料!表妹也不要和这些奴才生气,关键是如今
怎么办?”

    薛政群忽然一看张间,怒叱道:“张间!俱内厂所报,这两日那小子要人不
断向你送厚礼,有这回事吗?”

    张间磕头道:“是——!奴才即刻将那小子送的礼物,上缴娘娘!”

    史柱道:“表妹!那小子惯会拉拢人,现在他只认识张公公,若是认识刘公
公、冯公公,也少不得向他们送厚礼,自古以来,巴蜀之地有天府之国之称,伍
家经营巴蜀多年,确是富可敌国!不过这小子只是未经世事的样子,但决不是傻
子!”

    薛政君点头道:“听说他很好色?”

    史柱笑道:“是——!一见面就要走了舔痔狐、穿档兽两个骚货!”

    薛政君点头道:“那就好办!冯先!你可传令下去,令舔痔狐、穿档兽两个,
就留在他身边,坐为暗探,剌探他的一举一动,不时上报与本宫!”

    冯先道:“是——!”

    薛政君又对史柱道:“二表哥!你过来,你可如此这般,把那小子骗走,让
姬伍联不成姻!到时大表兄再叁他伍家一本!”

    史栎道:“恐怕不行,这个方法就如同儿戏,如何能骗得了成人?”

    史柱笑道:“表妹之计可行,那个伍子晨,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事,定会乖
乖的依计走人!”

    张间办完差事,步入西直门内的西厂衙门,刚入大门就有心腹小太监报道:
“公公!有人执意要见您,哄也哄不走!”

    张间怪目一翻道:“大胆!这满朝的文武,哪个不知道我西厂的威风,敢到
我西厂来找事,他是哪个不长眼的?”

    小太监道:“就是龙凡,小的们都惧他厉害,把他围在大堂内,没有一个敢
上前的!”

    张间大惊,忙道:“速令孩儿们散了,这主儿我们可得罪不起!”

    小太监道:“敢问公公,他到底是哪座庙里的菩萨?”

    张间低声道:“他乃并海王家的嫡孙,伍云天的独子,未来的驸马大将军!”

    小太监急吐了个舌头,转身跑去传令去了。

    门内龙凡见人一走,在里面大笑道:“老张!我好心来看你,你不够意思啊!”

    张间已经猜想他是谁,不经意间眼角儿一转,发现他青色的蜀锦长袍一角,
飘出一只白色的独角猛虎标志,随风一闪而灭,那是并海王伍家的独有的族标,
没有人敢胡乱佩带,身上的龙涎香气更加的浓烈好闻,远远就感到心脾皆醉。

    听他发话,急走了两步进来,笑道:“啊——!龙公子,下人无礼,您大人
有大量,千万包涵!”

    龙凡笑道:“你屏了左右,一百步外不许有人,我有要事和你说!”

    张间道:“这个——!”

    龙凡笑道:“怎么?不方便?”

    张间把一横,料和这个公子哥儿无怨无仇的,他不会把他怎么样,当下屏开
众人,只见龙凡立在堂中,双耳连动了几动,确定无人后,才笑嘻嘻的过来,小
声的道:“家父就在西效外骊山脚下的栖霞坡,要我传话,有要事和公公相商,
请公公千万移步,感激不尽!”

    张间大惊,封疆大吏没有圣旨,私自回京,形同谋反,半晌方道:“天呀—
—!怀国公竟然就在晋城,你家想干什么?”

    龙凡笑道:“也不想干什么,只是对大晋的江山忽然感起兴趣了,张公公!
小子劝你还是走一趟吧!也别带太多的人,人带多了也没用,我们不会把你怎么
样,只是谈一点点事情,最好你一个人和我去,见到家父,自有说法!”

    这话说出来,可是赤裸裸的谋反,张间看着这个龙凡,心中就发怵,别看他
笑嘻嘻的,但他比戎都还高明呢?怀国公吴云天又老谋深算,真发起难来,指不
定大晋江山,真地易主,既是龙凡有恃无恐的跑到西厂衙门来,料逃不脱伍家的
手掌心,无奈的道:“既如此,等我换一件衣服来!”

    龙凡笑道:“公公虽说少了一点东西,但到底不是娘们,换什么衣服?事不
宜迟,若给东厂或是内厂的有心人看到,公公就麻烦了!”

    张间一咬牙道:“那好!公子头前带路!”

    龙凡笑道:“公公是个人精,狡猾的紧,还是您老走先,我跟在后面,也好
有个照应!”

    说罢把两个手指放在嘴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跟着听到一阵马蹄声,一
辆四匹马拉的车子停在了西厂衙门口,龙凡左手虚引道:“公公!请吧!事成之
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间心中暗暗叫苦,抬头看天,已经全黑了,身后这条大虫,可不好惹,只
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见到伍云天,看他说什么,回来再做道理!

    马车跑得飞快,一个时辰后,就来到了骊山脚下的栖霞坡,赶车的在山间小
路上左转右转,忽然停了下来道:“小主人!我们到了!”

    龙凡笑道:“张公公!家父就在山上,山间行不得马车,烦请公公徒步上山!”

    张间高声道:“怀国公!你无旨回京,劫持大臣,意欲何为?”

    龙凡笑道:“公公呀!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张间道:“你想干什么?”

    龙凡的脸忽然就变了过来,抢上前来,劈手就抓,张间大旋身就躲,赶车的
道:“小主人!有点耐心好不好!”

    龙凡狞笑道:“张公公不肯哩!没鸡巴的老滑头!哪跑!”

    张间哪是龙凡的对手,只两三个照面,就被他抓在手中,龙凡点了他的穴道,
塞在赶车的手中道:“适叔先带他上去,我料理了后面的鹰爪子们就来!”

    曹适道:“要我们帮忙吗?”

    龙凡道:“不必!只跟来了十二个鹰爪孙,我带一壶箭就够了!”

    曹适道:“小主人小心!”

    龙凡笑道:“放心!一个也跑不了!”说着话从车上拿出一壶狼牙箭来,却
不带弓,张间看着暗暗奇怪!

    龙凡咧嘴向他一笑,左手一张,意念动时,一张可怕的巨弓,自他手掌心中
现了出来。

    张间在大内看过这弓的图形,不由魂胆皆裂道:“天呀——!映日神弓!。。。。。。”
话未说完,就被曹适塞住了嘴巴,出不得声了。

    张间见到映日神弓,心道:“完了!”他的那十二名手下,不会有一个活着
回去了。

    龙凡翻身跃上树梢,曹适自带着张间去了。

    西厂的十二名高手,也不傻子,他们把人分成三股,中间一股在前,左右两
股从两面迂回,行动无声无息,忽然一声弓弦响,左侧搜索前进的人四人中,有
人中箭了,可怕的狼牙箭直贯脑门,叫也没叫一声,向后就倒!

    领头的道:“趴下!”

    话声未落,又一支箭射入他的前额,箭的尾羽在微弱的月光下发出怵人的颤
声,这箭的速度,比弓弦的声音还要快得多,等这股的四个听到弓弦声,狼牙箭
都已经全部贯入大脑了,不多时。右侧、中间的暗探也遭到了伏击,都是一箭贯
脑,手法干净利落。

    张间在山坡的密林内,听到这种异常强劲的弓弦声,知道自己所猜不假,这
一组十二个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黑沉沉的山林间,接出来三个人,把张间
捆猪似的捆了,拎到一座不起眼的大坟前,点起了香烛!

    第四章大冲皇队

    龙凡沉着脸走进了林来,扑到坟前,放声大哭,张间借着烛光一看,只见坟
前的石碑上写着“苗田之墓”,心中呐闷,不由唔唔出声。

    龙凡哭了一回,对曹适道:“拿下这个腌货的堵嘴,问他临死之前,还有何
话要说?”

    张间堵嘴一被拿开,就不解的大声道:“伍子晨!你不是带我来见怀国公的
吗?他人在哪里?这个苗田又是哪个?”

    龙凡狞笑道:“我只说带你来见我的父亲,没说要见什么怀国公啊!”

    张间道:“你不是伍子晨吗?”

    龙凡仰天大笑道:“在下姓曹名霖字泽润!家父乃是大晋一等英烈公、镇北
大将军、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曹猛,和那个伍云天有个鸟关系!你个五体不全
的腌货,狗一样的人,十三年前,竟敢逼死朝廷重臣,此恨实在难消,今天老子
就活剐了你,以祭亡父!”

    张间猛然想了起来,明天就是清明节了,祭祀先人,正在此时,不由号啕大
哭道:“冤枉啊!老奴也是奉命行事,逼死曹大将军这帐,不能算在老奴身上,
小公爷要算这帐,得找大晋皇帝算去,这事实在是与老奴无关啊!”

    龙凡大声悲笑道:“大晋狗皇帝的帐,老子迟早要和他算,可恨晋宣帝死的
太早,不过不要紧,到时老子也效仿古人,来个开坟鞭尸,以消家恨!适叔、逐
叔,扒光这个腌货的衣物,用鱼网勒起来,我要活剐了他!通叔、遇叔,你们摆
起香案,烧起纸钱,我要祭祀家父家母和四位哥哥,日后定要灭了大晋,以雪此
恨!”

    张间想叫,曹适随手塞了一个“开口笑”放在他的嘴里,令他叫喊不得,又
不能咬舌自尽,曹逐找出三根指头粗细的竹制长针,扎进了张间的头顶穴位,不
让他在受剐时过早的死去,随即两人把他扒光了衣服,拉开手脚,吊在树上。

    龙凡边哭边一刀刀的剐着张间,烧化了一大车的纸钱,足足闹了一天一夜,
方才罢手,用龙泉小虎藏的锋利匕首,挑开张间的胸腹,拉出肠子,让他慢慢的
去死。

    曹家四将上前,给他披上衣服,劝道:“小主人!走吧!山间野狼众多,嗅
到血腥气,就会过来了,到时狼群毕集,恐有麻烦!”

    龙凡点头,默然转身上了马车,曹适一抖缰绳道:“小主人!我们这就回江
南吗?”

    龙凡咬牙道:“听说每年三月三日,狗皇帝都要排驾来骊山豹宫,你们四个
给我准备一下,联络好我的人,到时大杀一场,再回江南!”

    曹家四个老鬼齐道:“是——!”

    凤衔凤知道是逃不掉的,红烛下姻体如霞,一对春笋似的挺俏红梅,在温暖
的宣室内,微微的颤抖,等待着即将穿过奶头的金锁销魂剌。

    这种金锁销魂剌乃是禁宫兵刑司独创的精巧玩意,在穿过牝畜的奶头或是牝
唇后,形成奇巧的圆环后,自动锁上,再也拿不下来,材质有很多种,但主要是
金银等等。如跨下马、鞭淫妖、穿档兽、舔痔狐等豹房妖兽所穿的,是镶有淫丽
花纹的铂金制成,今晚龙凡替她选的,是由赤金制成的一套精锁,包括起先穿在
她鼻档中间的那一个。

    大内兵刑司的掌理大太监是沈荣,出身邯郸兵器制造的世家,因大晋太祖皇
帝立国后,邯郸沈家不肯效忠于大晋,被太祖皇帝合族贬为杂户,世世代代男为
奴女为娼。

    邯郸沈家冶炼金铁的技术,其年代尤在浙江龙泉之前,技艺也是独步天下,
所造物事,和龙泉平分秋色,各有所长,三厂所用的狭锋单刀和禁军所用的箭簇
等,大部分都出自大内兵刑司。

    不唯如此,兵刑司还负责打造各种奇巧的淫具、刑具、佩饰等等,以供朝廷
使用,自上代皇帝晋宣帝建立豹房,在天下大录牝畜以后,兵刑司的兵器是越造
越少,而供牝畜专用的淫具、刑具、佩饰却越造越多。

    金锁销魂剌的尖头,是一个小小的锋利精钢针套,在穿过美人儿的奶头之后,
就能拿下来,露出里面的极小的赤金锁环,两头锁环一搭,一声极细的轻响,这
辈子都拿不下来了。

    凤衔铃直疼得浑身冷汗,极敏感的奶头被钢针剌穿,这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舔痔狐在一边嘲笑道:“得了吧!没那么夸张!爷的手法,要比狗皇帝的快几百
倍,想当年我们姐妹被狗皇帝穿奶环时,才那叫疼哩!”

    穿档兽道:“想想我就怕,那个狗皇帝,平日里没事手都发抖,替我穿奶环,
连穿了几次都没穿好,一个奶头上被扎了五六针还没成功,只得被带下去,下次
再穿,若我们如你一般,被爷一次就穿成功的话,那就要烧高香了!”

    龙凡笑着一挑凤衔铃的奶头道:“这样真是漂亮多了!今晚不如索性一次将
你的奶环、牝环全穿了,你看可好?”

    凤衔铃想了一想,咬牙道:“全凭爷作主!”

    舔痔狐笑道:“就是吗?与其一次一次的受罪,不如一次性解决,一劳永逸
吗?”

    龙凡刚想穿第二个奶子上的金环时,史柱在门口喊:“伍子晨!还不快跑!
你家爷爷来了!”

    并海王伍顶天虽年近八旬,身手可没搁下,一脚踢开史柱,在庭外骂道:
“好你个史二愣子!敢向那个兔崽子通风报信!里面的可是子晨孙儿!”

    龙凡叫了一声不好,急令舔痔狐、穿档兽看好凤衔铃,一个鲤鱼倒穿波,从
二楼的花窗处,如飞而遁,如流光星逝一般,用的正是伍家的成名绝技“牧野流
星”轻功身法。

    老王爷追到二楼,只能远远的看见一道白色的暗影,如飞而去,伍家独步天
下的轻身功夫,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平空如踏云般的不断飞升变化,夭
若游龙,八尺四五的雄壮身形,与其子怀国公伍云天倒真有几分象,一闪两闪之
间,已经隐入晋阳的高楼飞檐之间,不见了踪影,心中不由又惊又喜,一厢情愿
的认为,是自己的孙儿伍子晨无疑。

    老王爷身后,三名赤条条的妖女一齐跪了下来,伏地不敢吱声,老王爷看龙
凡逃走的速度,别说是现在年老体衰,就是少年之时,也是望尘莫及。

    喝酒嫖妓,在官宦人家,原是平常,伍家虽家教甚严,但老王爷在年轻之时,
也曾偷跑出来狎妓,对龙凡的所作所为,并不以为意,转身对三名妖姬道:“你
们三个抬起头来!”

    三个妖精齐声道:“贱婢不敢!”

    伍顶山道:“不要多礼!孤问你们,子晨这个小兔崽子,在这里多久了?”

    舔痔狐答道:“回老王爷!也就半个多月时间!”

    伍顶山怒道:“定是天儿令这个小兔崽子回来给孤拜年,想是这个小兔崽子
一路游山玩水的荒唐,误了春节,竟然干脆不回王府了,想在这夜度春再荒唐数
日,就回成都复他老子的命,真是可恨之极,胆子也太大了!他跑哪里去了?”

    穿档兽道:“回老王爷!小王爷向来行踪莫测,奴婢们也不知道他往哪跑了!”

    伍顶山怒道:“行踪莫测?是在躲我老人家吧?你们三个给孤听好了,这小
子回来之后,就告诉他,立即回家,准备和公主成婚,君命难违,若是违了皇命,
孤立即就飞鹰传书,告诉他老子,要他老子好好管教管教他,到时这毛竹片子炒
肉丝的滋味,他想不尝也不行了,若是乖乖的听话回家来,他的荒唐事,孤就只
当不知道,决不向他老子提起,明白吗?”

    三个妖精齐声道:“是——!奴婢不敢忘记!请老王爷放心!”

    并海老王爷袍袖一甩,带着家人走了,不一会儿,窗口现出龙凡的俊脸,向
三个妖精道:“老头儿走远了吗?”

    舔痔狐笑道:“早走了!”

    龙凡翻身跳进楼来,嬉笑道:“好险!差点被那个老头儿拿住!”

    三名妖精对望一眼,一齐跪下,伏地行礼道:“贱婢见过小王爷!”

    龙凡笑道:“狗屁的小王爷!你们起来!胡媚儿!你去准备一个爬笼来,这
地方呆不住了,今晚就得走!”

    舔痔狐笑道:“小王爷!老王爷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若不乖乖听话,回成都
后,要尝毛竹片子炒肉丝的滋味哩!”

    龙凡笑道:“鸟——!史二愣子,你半夜三更的,跑来做什么?”

    楼梯处,果然现出史柱胖图画乎乎的笑脸,打着哈哈道:“对啊!子晨你可
千万别给老王爷逮住了,这公主娶回家,断断是无趣的紧!”

    龙凡笑道:“要你说!这大晋谁不知道,把公主弄回家后,所有的妻妾都要
被赶出家门,只能守着公主一个,这种呆B 事,打死我也不会做,单是这三个绝
色的蹄子,我就舍不得,更何况是其她的美人儿!”

    史柱笑道:“老王爷昨天白天就来过了,没见到你,今天深更半夜的来,就
是想逮住你,想不到你倒是好身手,见了老头儿就逃,为兄为兄弟着想,早就准
备了爬笼,马车就候在密道处,兄弟可即刻出城西遁,包老王爷逮你不着,回成
都之后,只说今春蜀道难行,被误在中途,绝口不提来过晋阳,不就得了!”

    这实在是小孩子的可笑提议,皇家朝臣哪个会信,舔痔狐刚想说话,龙凡却
笑道:“妙计呀!只是出不了城,为之奈何?”

    史柱奉了薛政君之命,要阻止姬伍联姻,以免给薛家带来麻烦,听龙凡果然
中了这种如同儿戏似的白痴计策,也难怪内厂的冯先说他是傻子,不由得意的笑
道:“我有内厂特发的令牌,子晨你只管出城,没有人会拦你的!”

    龙凡抚掌白痴似的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舔痔狐、穿档兽两只妖兽,
我还没怎么玩哩!现在还真舍不得还你,为之奈何?”

    史柱自怀中拿了一个瓷瓶来笑道:“我们兄弟俩,谁跟谁啊!这两只妖兽,
就留在兄弟身边,什么时候耍腻了,什么时侯再遣回来,这里面有十粒解药,子
晨你尽管拿去用,足够撑到今年夏天,立夏前后,我自会遣人去成都,再送解药,
你看可好!”

    实际上,舔痔狐、穿档兽两个,已经渡过了两次毒发期,明确的知道龙凡之
前给她们服的解药,是彻底有效的,史柱这种淡红色的解药,根本就是一半解药
一半毒药。

    两只妖兽和龙凡双修后,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他的炉鼎,也心甘情愿的跟在
他身边,闻言冷笑不语,龙凡笑道:“多谢多谢!胡媚儿、田思雪,你们换上劲
装,将小凤儿赶入爬笼,我们今夜就悄悄出城,走南门过黄河,从长江逆流而上,
从巴东回成都!”

    凤衔铃急道:“贱妓情愿侍奉小王爷,请不要将贱妓装入爬笼!”

    龙凡笑道:“你是徐靖老儿的私妓,奉命在此踩探大晋王公贵族的各种消息,
徐老儿奸滑的紧,给他窥出端倪就不妙了,到了我家之后,我自会好好疼你,若
是现在敢不听话,我也舍不得你留在此地,再便宜其他的男人,不如宰了你算了!”

    凤衔铃急道:“别——!贱妓听话就是!”

    龙凡抚着她裸露在外面的丰乳,笑道:“把另一个环儿也穿了吧!”

    凤衔铃驯声道:“是——!”跪了下来,自己用双手托住别一只丰乳,舔痔
狐送上金锁销魂剌,龙凡顺手接过,捏住凤衔铃的奶头,飞快的一下穿过。

    凤衔铃闷哼一声,姻体抖了两抖,鼻尖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史柱笑道:“别玩了!回去慢慢穿也不迟啊!”

    龙凡笑道:“牝环回去再穿,这乳环穿了一个,另一个不穿感觉不对衬而已,
只是回去之后,这样精巧的剌锁就没有了!”

    史柱笑道:“这简单!”回身吩咐家奴,令他在夜度春中拿一百副金锁销魂
针,还有其他一些精巧的淫器物事,每样拿了十几副,装在一个大木箱中,放在
马车上,给龙凡带走。

    龙凡心中想到,只要有样品,回去之后,自会请人依样打造,料也不是难事,
这个史二愣子,倒是想赶他走人一般,不过也正合他意。

    这边史柱吩咐四名内厂的高手,勿必将龙凡远远送走,最好直送到成都再回
来,又使眼色叫穿档兽、舔痔狐两只妖兽过来听令,两只妖兽已经认了新主人,
本不想理他,却见龙凡也朝她们使眼色,立即会意,顺着史柱的意思挨了过来。

    史柱低声道:“娘娘吩咐你们两个,日后就留在伍子晨的身边,剌探巴蜀伍
云天的动静,巴蜀是伍家的天下,我们的人历来插手不易,今次有了伍子晨这小
子做幌子,方才能轻易的深入成都,你们两个,须要仔细,可别误了娘娘的大事!”

    两只妖兽偷瞟着龙凡的眼色,假意依令连连点头,凤衔铃已经被人赶入爬笼,
屁股向天的跪伏着,蹶着肥硕的屁股,菊门、牝户情不自禁的一张一合的噙合着,
两团大奶子拖在笼底的木板上,有人开始插上爬笼其它五面的滑板。

    穿档兽高声道:“小凤儿!没事自己多转动转动奶头、鼻子上的金环,别叫
金环和肉长得粘在一起,又要废事!”

    凤衔铃知道穿档兽是为她好,应道:“谢姐姐提点,以后还要姐姐多多看顾!”

    舔痔狐道:“你们给她塞一床被子进去,她先天道体未成,这样运到成都,
会把她冻死的!”

    龙凡笑道:“说的是!来人!给她塞一床被子!若是回去冻死了真是太可惜
了!”

    转而向穿档兽道:“吩咐外面我带来的家将,收拾细软,一同走路!”

    穿档兽应道:“是——!”顺手穿了件锦袍,去找曹通四人去了。

    龙凡骑了大青马,拿了一百零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刀在马车前面,曹通、曹
适、曹逐、曹遇压在最后,舔痔狐、穿档兽护住马车左右,四名内厂的高手在最
前面引路,果然通行无阻,顺利出城,出了南门十里,正是桃杏坡,龙凡忽然轻
笑,左手一扬,掌中扣着的两把柳叶飞刀,悄无声息的甩出,不偏不倚,正中最
前面两名内厂高手的后脑,两名内厂高手哼也没哼一声,翻身滚下了马鞍。

    舔痔狐、穿档兽也发作起来,扣在左掌掌心中的暗器忽然疾射而出,没入另
两名内厂高手的体内,她们两个的艺业,在内厂原是出类拨萃的人物。

    龙凡笑着对两只妖兽道:“把我的飞刀取出,将他们四个拖至暗处烧了,处
理干净后,我们在前面桃李客栈会合!”

    舔痔狐、穿档兽都穿着黑色的劲装,包得胸乳怒突,曲线玲珑,秀发盘成一
束,扎成马尾,留在脑后,背后插着一对三尺长的狭锋刀,蜂腰下佩着得意的兵
器黄金飞狐爪和华山美人钩,马包上带着暗器、弓箭。

    曹通四人外穿劲装,内着软甲,背后插着大刀,得胜钩上挂着长柄八尺斩马
刀,也是携弓带箭。

    这龙凡正是赵五,也是曹霖,坐在大青马上,用手向前一指道:“通叔、适
叔前面带路!”

    曹家四将,本是这晋阳的地理鬼,晋阳的各种所在,无一不熟,闻言夹马跑
到前面,直奔桃李客栈。

    第二天天刚亮,城门开处,晋阳平安车马行的一彪车马出了晋阳南门,主事
张相收了合法的路引,揣在怀中,不急不缓的令手下人驱车往南走,桃杏坡前的
官道上,早候着一群人,张相一见为首的那名少年,急驱马跑了过来,远远的就
行礼道:“张相见过大将军!”

    赵五笑道:“此间不必多礼!你可令可靠的人,带四位叔叔并这辆马车,急
回江南,将车交到翟姑娘手中!”

    张相应道:“遵命!”急点了几个人,招呼了曹家四将。

    曹通行礼道:“这位兄弟,我有一封书信,烦请兄弟着人交到晋阳贵宾馆的
秦国公公子唐成处!”

    张相笑道:“这个容易!”

    曹适道:“我们在江南等候小主人,小主人千万小心!”

    赵五笑道:“我捣个乱就跑,并不妄想就能宰了狗皇帝,不会出事的,你们
四个放心!”

    曹家四将知道拗他不过,只得随在平安车马行的人身后,向东南绝尘而去。

    赵五见舔等狐、穿档兽都睁着迷惑的媚眼看他,想问又不敢的样子,不由笑
道:“两位美人,实不相瞒,我乃吴越大将军赵五是也!不是那个白痴伍子晨,
现在你们两个暗毒已解,已经是自由身了,要去尽管自去!”

    两只妖兽对望了一眼,穿档兽驱马走了两步,来到近前,施礼道:“敢问大
将军,您将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怎样了?”

    赵五笑道:“还能怎样,替她们解了暗毒之后,她们就赖在姑苏不走了,情
愿做我的奴妾,侍奉于我!”

    舔痔狐小心的道:“那我们也不走了,也情愿做爷的奴妾,终身侍奉爷!”

    赵五假意笑道:“那怎么行?”

    穿档兽急道:“我们自小被内厂虏来,根本就不知道家在何处,更何况我们
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方工,必须要有主人使唤我们才行,只要主人不杀我们,
就算不做奴妾,收为牝畜狎玩也行啊!”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就收了你们两个,从此你们两个就和跨下马三人一
般,俱为奴妾,留在我身边侍候好了!”

    两只妖兽大喜,忙恭手道:“谢谢爷!”

    赵五笑道:“张相!安排车马,找一僻静处说话!”

    张相道:“是——!大将军随我来!”

    三月三日天气新,晋阳水边多丽人,翠为盍叶垂鬓唇,腰及珠帘稳衬身,皇
道上旌旗蔽日,红滚滚滚,八万龙卫军气羽宣昂,长刀映日月,枪戟似麦林,禁
军依例拿着长枪,弹压路边的百姓,清开皇道,给大晋皇帝的象辇通过。

    殿前指挥使、恒候戎都杀气腾腾的骑在黑犀神兽之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得胜钩上,挂着九十二斤的可怕托天叉,后面上千的龙卫军,再后面才是御驾。

    御驾之后紧跟着皇后的象辇和诸位皇子皇孙、公主郡主、妃嫔美人的凤辇,
再后面才是各家的公候伯爵。

    沿途的老百姓,无一不遥指着成帝的车驾暗骂,可是心里骂归骂,都不敢出
声,除戎都外,从天下各地精选的二百四十名骁勇殿前统制官,全在车驾四周护
卫,三厂如狼似虎的密探,不时的骑着快马疾奔而过,发现有不利于朝廷的言行,
立即封杀,把百姓全驱至禁军的枪林外,逼着百姓们一路磕拜,山呼万岁。

    象辇之中,成帝得意洋洋的靠在正中的龙榻之上,左有陈萱华,右有梅承雪,
都是坦胸露乳,刻意逢迎。

    榻前脚边,一并排的跪伏着李文璐、王婉珈、冉妍苏、杨昭训四只新得宠的
顶极妖兽,李文璐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三十一,王婉珈排名第十七,冉妍苏
排名第三十,杨昭训排名第十八,成帝身为天子,富有四海,所宠幸者,无不是
天下绝色。

    此时四只妖兽皆穿着黑色的犀皮带制成的网状束甲,胸乳皆露,皮护档穿过
跨间,护住胯下,私处却开了一条长缝,令四只妖兽牝户、菊门皆露,脚穿黑色
的过膝软靴,小嘴中含着嚼铁,屁股向着成帝,高高的蹶着,双手上套着皮制狗
爪,爪尖锋利异常,粉背尽裸,扣在肩胛的皮带上,装着可怕的劲弩,她们四只
妖兽,被当做护卫母畜,贴身保护成帝的安全。

    成帝的手上,很随意的握着一个皮圈,皮圈上连着四根皮带的扣环,四只绝
色妖兽的粉颈上,无一例外的都戴着黑色的母狗项圈,项圈上连的皮带,正是成
帝手中握着的,她们的秀发被紧紧的扎成马尾形的辨子,束在脑后。

    笨重的象辇刚入骊山山口,在两座小山锋之间,在两个挖得极其专业的、盖
着土块的地坑中,鬼魅似的伏着两个妖俏的人形,小心的覆着土的木质翻兽,掀
起一线,静静的注视着皇辇。

    当皇辇进入伏击圈后,依主人令,悄悄的点着了放在细长竹筒内的、浸足了
火油的引线,虽然她们并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那引线见火着,一路烧了下去,忽然山崩地裂似的一声响,引线引着早已埋
在大道中间的硝石炸了开来,炸开的硝石跟着再引爆其它的硝石,顿时浓烟滚滚,
火光冲天。

    大晋自有朝以来,从没有见过此物,这些硝石火药,带着大量石块泥落下,
狠狠的砸在龙卫军丛中,拉辇的大象和数万匹的战马,顿时全惊得跳了起来,与
此同时三厂的密探也一齐跳下受惊的大宛战马,拔出背上的狭锋刀,向四面搜索
开来,无奈山峰上的两个妖俏人影,对三厂的一套,熟的不能再熟,见山下大乱,
也隐起身形,依令辙退。

    象辇后天香公主姬春萝高声娇叱道:“不要慌!快备姻脂兽、抬飞凤戟!”

    薛政君也高声道:“来人!护住象辇,拿本宫的绿沉枪来!”

    最前面的戎都在逍烟中已经看到一骑青影从山上冲了下来,是一个骑着独角
大青马一青衫少年,忙急声道:“你们看好了!我去毙了那个小子!”

    硝烟浓雾中,赵五骑在高大的大青马的马背上,如电似的直冲御驾,大青现
出独角,发出雷似的龙呤,龙卫军中的战马,不敢闻龙声,顿时又有大片的战马,
吓得瘫在了地上,抽打不起,大青马奔行如飞,早到了戎都身边,赵五大喝道:
“姓戎的!你敢挡道?看刀——!”

    戎都猛然间也看清了来人,大叫道:“伍子晨!你想造反吗?”

    双手横托起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就往上崩。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戎都在黑犀神兽上连晃了两晃,差点就栽了
下来,口中一甜,“扑——”的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赵五也觉胸中气血翻滚,极不好受,一夹大青马,与戎都擦身而过,直贯入
龙卫军中,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大刀再举,落下时一名统制军官的头盔被
生生劈开,立即身首异处,鲜血就从腔中喷了出来。

    这披风斩月飞龙刀非同小可,乃是天下第一名匠鬼斧神工钟不离以毕生心血
精打细造出来的,号称大晋的镇国之国,整柄大刀从刀尖至刀尾,全是用异品的
合金精钢,千锤万炼而成,普通的兵器,碰着就断。

    赵五狂笑一声,大刀再落,“擦——!”的一声轻响,几十根龙卫军的铁杆
长枪,一齐被斩断,枪头落了一地,龙卫军们手中拿着一截断铁杆,尽皆大惊,
本能的急往后退。

    龙卫军中,抢出二名骁勇的统制军官,一使开山岳,一使厚背刀,大叫道:
“逆贼通名受死!”

    赵五大笑道:“曹霖斗胆犯驾,挡我者死!”

    说话声中,手中大刀横扫而出,两名统制没他快,手中兵器变招不急,俱被
劈开胸腹,眼见是不活了。

    象辇前的十名统制大惊,各执兵器,就往上冲,赵五的大青马太快,早冲了
过来,宝刀落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十名统制的死尸,接连栽到了马下,飞
龙刀下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忽然“叮当——!”一声,竟然有人架住了他往皇
辇上砍落的大刀。

    赵五俊目一翻喝道:“表妹让开!”

    姬春萝俏脸通红,使上了吃奶的力气,方才勉强架住了赵五的大刀,小嘴边
已经有血溢出,听他喝声,急摇螓首,闷声道:“不行!除非我死了!”

    赵五喝道:“你家爷爷无故杀我全家,我宰他一个儿子,难道不应该吗?”

    尚书房给事杜尽忠站在车驾边,大声道:“龙兄原来是曹霖,以臣犯君,本
为逆天,曹兄弟住手,此事万万不可!”

    赵五狂笑道:“书呆子!滚一边去!”

    俊目向四周一转,只见片刻功夫,大批的龙卫军战将急速的聚拢过来,急喝
道:“表妹!你让不让开?”

    姬春萝强声道:“不让!”

    赵五忽然变招,荡开了她有飞凤戟,两腿一夹大青马,贴身冲到姬春萝身前,
将大刀交到左手,在马上一探身,抓住了姬春萝小蛮腰上的鸾狮宝带,将她提了
起来,对着四周围过来的龙卫军道:“你们接好了!”

    抖手将姬春萝扔进龙卫军丛中,龙卫军将士大惊,忙丢了手中兵器,去接公
主,姬春萝在空中大叫道:“小表哥,千万莫伤我父皇!”

    “扑通——!”一声,龙卫军接住公主,摔倒了一大片,赵五大笑,忽然后
背一痛,竟然有人趁机放冷箭。

    赵五外穿青衫,内穿风炼子进献的狮子唐猊宝甲,水火不进,刀斧难伤,那
箭根本就射不进宝甲,赵五抻手向后一抄,接住落下狼牙箭,向那名射箭的统制
抖手扔出,那名统制不及防备,大叫一起,咽喉中箭,死尸栽于马下。

    赵五看也不看,甩了马蹬,跳起来立在马背上,高举大刀,喝道:“我砍—
—!”

    “哗拉——!”一声响,纯金的皇辇辇顶被生生劈开,成帝和陈萱华、梅承
雪三个,挤成一团,嗦嗦发抖,阳光下,陈、梅两个妖妃粉肉尽露,春色无边。

    赵五大笑道:“姬策!曹霖向你家讨债来了,看刀——!”

    成帝在关键时,急丢开手中的皮索,颤声道:“去——!”

    脚下伏着的四名母狗似的绝色牝畜,感觉粉颈上的皮索被松开,又听到主人
命令,一齐发作起来,立即近距离的射出粉背上扣着的劲弩。

    四支一尺长的狼牙无缨弩箭,准准的射在赵五的胸前,“叮当”响成一片,
赵五一呆,暗叫“好险——!”若不是这刀斧难进的狮子唐猊宝甲,他已经身死
了。

    硬弩射出,四只绝色的牝畜更不停留,舍生忘死的合身向赵五迎面扑来,春
日的暖阳下,指尖套着的狗爪发出可怕的寒光。

    四只妖兽驯化有素,遇险想也不想,立即分头行事,牝畜的职责,一是供成
帝狎玩,二是保护成帝,四兽中的李文璐竟然不要命的以赤裸的粉躯,迎着着赵
五宝刀扑了上去,竟然以血肉之躯,帮成帝挡赵五削铁如泥的宝刀。

    赵五平生最爱绝色美人儿,反应也够快,左手手腕快逾闪电的一转,翻过刀
刃,以刀的侧面,迎住绝色牝畜李文璐,随手一挑,将她挑得飞了出去,直扑向
龙卫军的人丛中。

    右手握起拳来,用手背、手臂上的护甲,险之又险的接住冉妍苏抓向面门的
锋利狗爪,瞬间连换了冉妍苏连抓带踢的数十招,最后抓住了她的粉颈,将四脚
乱动的冉妍苏提了起来,也顺手丢进龙卫军人丛中;

    王婉珈、杨昭训可得了大便宜,合身扑到赵五怀中,连抓带撕,瞬间在赵五
胸腹间,攻击了上百次之多,把赵五外面的青衫撕得一片稀烂,露出里面青光耀
眼的狮子唐猊宝甲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飞龙宝刀刀长一丈六,在这种近距
离的凶狠搏杀下,根本就无法发挥作用,若不是这身唐猊宝甲,赵五的胸腹,早
被这两只不要命的泼辣牝犬抓烂了。

    赵五大笑,甩飞冉妍苏后,夹手捏住杨昭训雪白后颈,将她扔出,一脚踢在
王婉珈粉嘟嘟的肥臀上,将她远远的踢飞,复又坐回到马鞍上,一连串的动作,
都是说是迟那是快的事,大青马就在这瞬间,已经冲过了成帝的象辇,乱军丛中
再想回头,已经是不可能了。

    赵五暗叫可惜,迎面一刀,劈死一名挡路的统制官,忽然眼皮一跳,一支丈
八绿沉枪从左胁处毒蛇似的穿出,赵五不及回身,急运护体硬扛。

    锋利的绿沉枪枪尖狠狠的扎在赵五软胁处的宝甲上,又被他的护体神功挡住,
扎不进去了,虽则如此,但软胁处经不得硬击,赵五疼的龇牙咧嘴的大叫一声,
回头一看,使枪的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如他一般,全身都着青金甲,正是大
晋的正宫皇后薛政君。

    薛政君的绿沉枪非同一般,暗算得也极巧,虽然得手,却扎不进赵五的狮子
唐猊宝甲,不由就是一愣,近处抬头一看,心中狂跳,料不到世上竟有如此俊美
的男儿。

    赵五怒道:“你个该死的婆娘,也吃我一刀吧!”

    虎腰急扭,让过绿沈枪尖,反手将宝刀挥出,薛政君急回枪来架,“当——!”
的一声响,绿沉枪被磕得直飞了出去,薛政君大惊,拨马就往龙卫军人群中钻。

    赵五笑道:“美人儿不要怕!真抓住你时,大不了痛日一番而已,不会要你
命的!”

    王雄、王飞两名统制悄没声息的逼近身前,大喝道:“逆贼!敢轻薄皇后,
看家伙吧!”

    赵五笑道:“两个拾麦子的贼,鬼头鬼脑,老子早看到你们两个了,找死—
—!”

    “扑通、扑通”两声,两人几乎同时栽倒在马下,大头被宝刀削去了半个,
成平顶山了,脑浆鲜血,喷了一地,大青马又向前冲了半里有余,远处象辇上的
成帝姬策回过神来,龙颜大怒道:“你们这些饭桶,这许多人,连一个小曹霖都
抓不住,快一齐上前缠死他!”

    戎都盔歪甲斜的也到了,薛政君的两个虎口全裂了,勉强带住战马,娇叱道
:“戎都!快带人围死他,我们这么多人,若叫他单刀匹马的杀出去,大晋的脸
就没处放了!”

    戎都明知不敌,可一来上命难违,二来也是仗着人多,壮着胆子大喝道:
“曹霖休走!”

    赵五大笑道:“不走才是傻子哩!皇帝老儿,权将你的狗头寄在颈上多留几
天,下次来时,定斩汝首,以雪家仇!”

    膝盖一磕大青马,那马就叫了起来,山谷中龙呤回荡,龙卫军的战马又吓得
倒了一片,赵五大笑声中,宝刀急挥,劈波斩浪似的直杀向东南,大青马放开四
蹄,更不停留,泼辣辣的直冲过了大队,所经处敢挡路者,立即身首异处。

    禁军们魂飞天外,混乱中都往后躲,没人敢上前捻他的虎须,龙卫军也被他
杀得怕了,真是一人拼命,万人丧胆。

    戎都的黑犀神兽并不怕大青马的龙呤,也不看身后有没人跟来,追在赵五的
身后,也冲出了大队。

    第五章走马斩将

    大青马日行千里,黑犀神兽也不慢,紧紧跟在大青马后面,一前一后的就到
了太谷境内,马上的赵五俊目向前一看,发现前面有数百匹的大宛战马狂奔,马
上的人全都是身着黑色劲装的三厂高手。

    大青马的马背,原比普通马的马背高上许多,赵五再向前看,三厂追着的,
正是点燃了地雷引线辙退的舔痔狐、穿档兽两人。

    两只妖兽边跑边在马背上向后面追兵放箭,不时的有人被她们射落马鞍,大
内四大妖兽的艺业,原为内厂之冠,又熟知三厂的伎俩,所以一大群的大内密探
高手,搜捕了多时,也拿她们两个不住,反被她们弄死数十人。

    紧追在她们身后的当先一人,正是内厂大太监冯先,舔痔狐、穿档兽是他内
厂的妖兽,若是被东厂、西厂的高手拿住,再在成帝面前参他一本的话,他冯先
获罪非轻,边追边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道:“舔痔狐、穿档兽,你们两个骚货,
竟然敢谋反,剌王杀驾,乖乖的束手就擒,给你们个好死,否则的话,抓住之后,
一定剥皮抽筋,以示惩戒!”

    舔痔狐应道:“放你妈的屁!我们已投新主人,我们的新主人来时,定饶不
了你!”

    冯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士,莫非王臣,就算你们的另投新
主人,也要臣服我大晋皇朝!”

    穿档兽仰面朝天的回头张弓搭箭,又射死了一名高手,不经意间,从错开的
角度,发现了远远绝尘而来的大青马,赵五的大刀就在最后一名大内密探的后脑
处劈落,不由狂喜道:“我们的主人就在后面,冯先,你还不受死!”

    大内的妖兽,都是自小被朝廷虏来的良家女孩子,背井离乡,远离亲人,十
几年来在大内豹宫,受尽了各种虐待,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对大晋皇朝,无不
切齿痛恨,一有机会,无不以死报复大晋,跟在赵五身边,再怎么着,料想赵五
也不会令她们与狗马牲畜性交,只不过是做他的奴妾罢了,日子自然要好过的多,
所以是心甘情愿的,一心向着赵五,怎么肯再跟冯先回去。

    赵五和她们约好,点燃地雷的引线之后,不必管他,立即跑到温县的黄河边
会合,再南渡黄河去江南,她们两个担心赵五的安危,露了行踪,被三厂的密探
看出端倪缠上了。

    好在赵五就防着有变,沿途每隔三十里,都令张相准备两匹好马,马包内备
一张三石的弓,三壶狼牙箭,以备事出意外,她们两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虽
被三厂数百名的高手密探赶狐狸似的包抄合围的狠追,但也没有乱了方寸,依然
按事先计划好的路线,一路往黄河边退却,一路上不断的换马,这才得以支撑到
现在。

    赵五的大青马本是龙种,不同于凡马,脚力非常,不用换马,虽是大闹了一
番,绕了许多道路,但还是依既定路线,追了上来,和后面狂追的戎都,拉了一
千多步的距离。

    戎都也发现了前面三厂的人,在后面急叫道:“三厂的公公们小心了,曹霖
就在你们后面,快回马应战!”

    赵五的马早冲到了三厂密探的人群中,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个
尸横遍野,三厂的密探身上只着黑色劲装,更挡不住宝刀的砍杀了,快马疾奔中,
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舔痔狐、穿档兽两个看得真切,一齐大喜,复回马冲了上来,迎头接住冯先,
抽出背上的狭锋双刀,兜头就劈!

    冯先怒道:“婊子!敢向咱家动刀!”

    说着话,也从背上抽出双刀来,左右架住,大内四大名兽的艺业,原比他高,
只是从小被他打骂虐待惯了,不敢还手,今天有赵五在此,又恨冯先入骨,才斗
胆双战她们心理上认为不可能战胜的内厂大太监。

    穿档兽玉腕一翻,忽然变招,左手刀一翻,快之又快的从冯先的左胁下划过,
刀过血出,冯先一呆,舔痔狐大喜,原来冯先不是她们两个的对手,信心大增,
“叮当——!”架开冯先的狭锋刀,左手刀劈在了他的肩头,把他的一条手臂卸
了下来。

    后面的赵五也到了,从后脑处夹脑就劈,把个冯先从头顶一直劈到腚门,把
个活人生生的劈成两片,摔倒在马下。

    赵五所经之处,三厂的高手死了百十人,剩下的人全寒了,又见武艺高强的
内厂大太监如此惨死,吓得拨马就往回跑。

    赵五在马上对两只妖兽道:“随我来!”

    戎都还在后面大喊:“曹霖哪里走!”

    赵五气得笑了起来道:“姓戎的,你个呆B 卵子,就你一个人,就算追上我,
又能怎样?也罢!既是你个呆B 找死,老子就成全你!”

    得胜钩上挂上披风斩月飞龙宝刀,意念动处,现出左掌掌心的映日神弓来,
走兽壶中抽出三支狼牙箭,犀牛望月,抬弓就射。

    赵五和戎都两人相差一千多步,按理是射不中他,可是映日神弓弓开八百石,
箭射两千四百步,戎都远远的见那张大弓有异,叫声“不好——!”急向后仰面
躺了下去,可怕的狼牙箭擦着鼻尖飞过,劲风扑面,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刚直
起身来,第二只箭又到了,准准的击中他的咽喉,破了他的护颈战甲,如流星般
的射了个对穿,令人心怵的弓弦声方才隐隐传来。

    戎都顿时就说不出话来,脖颈处的鲜血“突突”往外直冒,在黑犀神兽上连
晃了两晃,死尸栽于兽下。

    赵五冷哼一声,搭上最后一支狼牙箭,顺手又射死了一名跑在最后的大内密
探,披嘴道:“这样的脓包,还敢出来杀人,真是世道变了!”

    三厂的残敌,见无敌大将军戎都都被射死了,吓得心胆皆裂,没命似的往回
狂奔,生怕赵五赶尽杀绝的再射,他们也有弓箭,但只是二三石的硬弓而已,没
等到赵五近前,定然已经是死尸了。

    舔痔狐吐了一下小舌头,嬉笑道:“爷真个好本事!”

    赵五逗了逗她的妖颊,笑道:“马屁精!此时还有空废话?若等精锐的龙卫
军反应过来,数万人一齐上来,将我们围住,就算拖着手给我们杀,也得累死我
们,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两只妖兽笑应道:“是——!”跟在赵五身后,绝尘而去。

    龙卫军的天职是护驾,成帝只派了五万禁军,在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的率
领下,一路向南追,,半路上先接着了三厂的残部,又看见了戎都的死尸,不由
大惊,禁军中已无大将,料追上后也困不住赵五。

    梁志通眼珠一转,要人先拿了三厂的人,再抬了戎都的尸体回去复命,只说
三厂密探怕死纵敌,就足可以交差了。

    冯先的尸体少了一条胳膊,梁志通觉得没用了,理也不理,任其暴晒在野地
里,戎都只被射穿了咽喉,尸体完好,留着有大用。

    这边薛政君令龙卫军收拢部队,先保护成帝去骊山豹宫安顿,严密戒备,又
令人收拾残局,清点伤亡,统计之下,不由大惊,只这一阵,竟然死了骁勇的统
制军官五十四员,伤者不计其数,又听梁志通遣人报告,说是戎都战死,更是惊
得花枝乱颤,不能自己。

    晚饭时分,成帝姬策惊魂稍定,聚齐了文武官员,令人请皇后进来问情况,
也是龙颜失色,被江南赵五这一阵冲杀,弄得大晋朝中,几无大将可用。

    兵部尚书管政济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这曹霖说起来还是皇上您的外侄儿
哩!原是将种,这下倒好,他个小子六亲不认了!”

    礼部尚书严宽道:“都是先帝错诛曹家,才有此祸,原来这江南赵五,正是
曹霖,赵、曹谐音,他排行老王,所以自称赵五,实则就是曹家老五,这下祸事
可大了,曹家世代将门,作起乱来,可比不得一般的反贼,难收拾的紧!”

    礼部侍郎杜海量道:“虽则如此,然臣不言君过,曹霖胆大妄为,胆敢剌王
杀驾,此罪非轻,为今之计,可速调怀国公伍云天进京勤王,先剿罗延庆,再灭
雷大胆、应鸭子等贼,最后与江西的薛国舅西、北对进,剿灭曹霖,平定大晋的
祸乱,乃为上策!”

    徐靖也道:“先帝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曹霖全家,这仇是无法化解的,如今
曹霖羽翼已成,又骁勇非常,看来也只有调怀国公勤王硬来了!”

    吏部尚书李延道:“当年曹家,与陇西的唐家,原为联姻,如今的秦国公,
正是曹霖的亲娘舅,唐家的公子唐成,也是骁勇异常,前些日子在晋阳,又和化
名为龙凡的曹霖混在一起,他们表兄弟两个有什么心事,我们就不知道了,我看
不可不防!”

    太师薛宪道:“既如此,此次夹击大烈国,就不可用秦国公的陇西兵了!”

    户部尚书陈术笑道:“就算不用秦国公的兵,有太师出马,夹击大烈国一定
成功,然如今大晋兵是不少,只是缺将,特别是大将,如之奈何?”

    殿帅李淖出班道:“无妨!可调晋阳大相国寺、嵩山少林寺、五台山大法王
寺、峨嵋山天昊寺、九华山普渡寺的僧兵听用,这五座寺院中,高手名宿颇多,
调到军前,足可以充做战将杀敌!”

    三厂中,只剩下东厂的大太监刘大试未死,闻言道:“正是!这五大寺院,
历受皇恩,为天下释门之首,向来为我们东厂所用,先前杜家的侍妾樊若兰的事,
就是姑苏寒山寺的方丈至善,秘密通知了晋阳大相国寺,我们才知道的;

    河南嵩山少林寺方丈智通,根本就是大内的高手,平生好色如命,十几年前,
拐着弯通我们东厂,向娘娘要去了二百名漂亮的女童,说是操演威力奇大的十八
铜女阵,此时也正好派上用场,奴才以为,薛太师军中,用这些武艺高强的大和
尚为将,足可以代替唐家,灭掉大烈国!“

    成帝龙颜大悦道:“如此甚好!只是这唐家该如何处置?”

    徐靖道:“就说情况有变,令秦国公退回陇西,戎都已死,可令唐成留在晋
阳,随便封个候爵,做个有职无权的禁军将军,明为重用,实为人质,仔细管制
起来,另一方面,秦国公的独子在晋阳,他的陇西兵虽勇,也断断不敢胡来,岂
不是一举两得?”

    成帝笑道:“如此就依太尉所言,着吏部、兵部拟旨吧!”

    薛政君俏脸生寒道:“此次陛下遇险,担任警卫的四个牝畜王婉珈、冉妍苏、
杨昭训、李文璐护驾不力,也该受些惩罚!”

    成帝道:“皇后此言差矣!四只妖兽,已尽全力,奈何曹霖太过骁勇,她们
也斗他不过而已!”

    左国师天水玉泉观清泉真人梁志通,他的道术就是炼人炼尸,闻言出班奏道
:“贫道有一个方法,可成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提高牝畜的战力!”

    成帝披嘴道:“得了吧!若是让真人将活生生的美女炼成行尸之类,就算提
高百倍的战力,也没有任何意义!”

    梁志通笑道:“陛下放心,道术通玄,您将牝畜交给贫道,贫道担保在成倍
提高战力同事,她们还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更加听话而已!”

    薛政君接口道:“如此甚好!来人!将王婉珈、冉妍苏、杨昭训、李文璐四
只妖兽牵出来,交与真人!真人!听说你将戎都的尸体收了去,又是为何?”

    梁志通笑道:“戎都身前骁勇,死后也不能浪废,不出一年半载的,贫道就
可将他炼成铁尸,可以刀枪不入,比他生前更骁勇!”

    薛宪意念一动说道:“我儿政龙,在江西欲打闽粤的白雨龙,正好缺大将,
真人可否将铁尸先遣到我儿处听用!”

    梁志通笑道:“这没问题!除戎都外,可将这次阵亡的统制和龙卫军的战将,
一齐祭炼,不过得尸身完好的才行,太师可使国舅爷遣一两个人来,最好是美女,
帮助控制铁尸,以后我不在时,铁尸就可以完全受她们的控制,上阵拼杀!”

    殿前的龙卫军将领惨然失色,悲愤万分的一齐跪了下来,薛霸已死,龙卫军
中,副将裴从龙伏身以头撞地奏道:“吾皇万岁,此事万万不可,戎将军、诸位
统制和龙卫军的将士们,为国捐躯,理应入土为安,这个妖道,如此作践三军儿
郎的英骨,求万岁万万不能准他的本!并将这个妖道治罪!”

    成帝怒道:“闭嘴!裴从龙!你们想作反不成,这次你们八万龙卫军,竟然
就被曹霖单刀匹马的,杀得落花流水,还有脸说话?朕没有降罪龙卫军,已经是
格外开恩了!那些尸体埋了也是浪费,要他们死后也能为国尽忠,难道不好吗?
还不给朕退下!”

    殿里殿外的的龙卫军们,皆愤愤不平,薛霸不在,裴从龙身为龙卫军的最高
将领,不得不为兄弟说话,虽见成帝龙颜不悦,但军心更是重要,若让梁志通这
个妖道如此作贱龙卫将士的遗骨,军心定然大乱,咬牙以首磕头道:“曹霖犯驾,
雷火硝石齐响,他那马也奇怪,能发出龙呤,致使龙卫三军的战马瘫涣难起,队
伍不及收拢,攻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从队前冲到队尾的速度又是极快,我们
根本就是回援不及,若是他敢停留片刻,我们龙卫军就算拿人硬填,他也跑不掉!
实在是事发突然,望陛明鉴!末将身为龙卫副将,陛下若要降罪,未将决无怨言,
只求陛下不要让妖道作贱龙卫兄弟们的遗骨,末将死而无怨!”

    成帝拍案大怒道:“来人!将裴从龙斩首!”

    连喊了两声,殿下的龙卫军更无一个人动手,薛政君道:“你们反了不成?”

    徐靖忙道:“陛下、娘娘息怒,龙卫军护驾不力,确是失职,然裴从龙罪不
至死,不如将他赶出晋阳,永不录用,以示逞罚!”

    成帝见殿内殿外的龙卫军无不怒目相视,他再昏庸,也知道众怒难犯,挥手
道:“就依太尉之言!裴从龙,限你三日内离开晋阳,我大晋永不再录用你!”

    裴从龙磕头道:“领旨谢恩!”

    从头上拿下盔缨,放在地下,站起身来,向四周龙卫骁将团团抱拳道:“各
位兄弟保重,从龙去了,日后有机会,再和各位兄弟把酒言欢!”

    这裴从龙年方二十,善使一根四十六斤迎风鎏金镗,山西龙门人,在天下风
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九,乃是大晋年轻军官中出类拨萃的人物,众龙卫军齐声道
:“保重!”

    徐靖道:“陛下!依臣看,梁真人炼炼戎将军就算了,阵亡的诸位统制和龙
卫军将士的尸骨,还是入土为安的好,就不要再折腾了!”

    太师薛宪也怕惹怒了精锐的八万龙卫军后果可怕,也奏道:“太尉说的是!
求陛下开恩!”

    成帝道:“既如此!梁真人就只炼戎都一个吧!阵亡的龙卫军按例安葬就是!”

    有殿前官上来报道:“启奏陛下,秦国公之子唐成,带着家将出晋阳了!”

    成帝怒道:“岂有此理!这唐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眼中还有朕吗?”

    薛政君道:“快令人去追!”

    殿帅李淖道:“唐成既是走了,就算追上,也不会肯回来,放眼这朝中,也
没有人有本事能硬拿他回来,就由他去吧!如今局势难测,可速调怀国公伍云天,
尽起巴蜀精兵良将,来晋阳护驾剿贼!”

    徐靖低低和身边的李延等人道:“大晋气数将近,我们也该走了,迟了就真
走不掉了!”

    赵五一骑当先,带着舔痔狐、穿档兽两只妖兽,马不停蹄的飞奔到黄河边,
黄河上的冰正是要融未融之时。

    舔痔狐小心的道:“爷——!我们要过去吗?”

    赵五大笑道:“妖精!害怕了!”

    穿档兽道:“贱兽只是担心爷的安危,我们的生死,根本无关紧要!”

    赵五笑道:“既是如此!随我过河!”

    双腿一夹大青马,当先跳到黄河冰面上,冒险过河,舔痔狐、穿档兽更不犹
豫,紧跟在赵五身后,三人呈品字形,策马在冰面上飞奔。

    马蹄下的冰层被踩的吱吱作声,三人尤如未觉,不多时,跃上对岸,却见面
前兵是兵山,将是将海,象是正要开兵见阵。

    赵五道:“这是哪里?”

    穿档兽道:“温县黄河的对岸,是荥阳城西北,这两队人马,不出所料,右
面的是反王罗延庆部,左面的是国舅薛霸的精兵!”

    赵五放眼一看道:“罗延庆的队伍要垮了!”

    穿档兽、舔痔狐两只妖兽一齐点头,只见朝廷的军队,衣甲鲜明,上万匹的
战马,立在风中不嘶不动,帅字旗下的三千匹战马,更是体形高大的大宛良驹,
人马都披着重甲,马上的精兵,个个雄壮,手执大内兵刑司制造的八尺锋利斩马
刀,那是薛霸自晋阳中带出来的三千龙卫精兵,精骑前面后面,全是步兵,盾牌
手、长枪手,弓箭手,排得密密麻麻,身后是扎得整整齐齐的大寨辕门。

    再看罗延庆的义军,人人脸上皆有菜色,显然是食不果腹,身上衣裳破烂,
穿着草鞋,大部分的兵卒,都没有盔甲,手中的兵器,也是木杆的多,铁杆的少,
弓也是普通的桑弓,箭是普通猎户用的单尖头箭,根本就没有狼牙利箭,战马更
是奇缺,零零散散的,只得数百匹,战旗破碎,然人人脸上,都有拼死之色。

    正看时,薛霸在帅字旗下用内力大声喝道:“罗延庆!你投降吧!皇上面前,
本帅可保你不死!”

    罗延庆恨道:“放屁!不杀狗皇帝,难消我恨!废话少说,今日一战,不是
你死,就是我亡!”

    薛霸大笑道:“就你那些乌合之众,还妄想对抗天兵,今日是最后一战,你
领死吧!来人!檑鼓!”

    战鼓一起,薛霸阵中,万匹战马狂嘶,薛霸将手中的画戟向前一指,大喝道
:“杀——!”

    罗延庆阵中,身着破裳烂衣的义军,脸上只有恨意,没有丝毫惧色,帅阵前
的弓箭手,不慌不忙的向天举起桑弓,调整着角度,罗延庆等对方的精骑冲近,
大喝道:“放——!”

    天空中顿时下起了箭雨,不停的有战马倒地,然桑弓的射程不远,眨眼间,
朝廷的精骑就冲到了,为首大将正是大晋候马总兵呼延豹,手挺四十二斤龟背驼
龙枪,背插双鞭,乃是天下第三十五条好汉,一骑马直冲入桑弓阵中,顿时死伤
一片。

    罗延庆阵中的高怀远大喝道:“呼延豹!你个手下败将,怎么就打不怕你呢!
休走,看枪!”

    高怀远是天下第二十六条好汉,本为御前飞虎大将,呼延豹原不是他的对手,
但朝廷军队的整体实力,要高出义军许多,所以呼延豹也不怕他,忙招呼了三四
名统制,上前一齐围住高怀远厮杀。

    呼延豹大笑道:“姓高的,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朝廷的第二波精骑在大同总兵立地乾坤姜铁山的率领下,又冲了过来,罗延
庆的义军虽不怕死,但也被冲得大乱,不怕死不等于不会死,已经到了山穷水尽
的义军,立即被朝廷的两股精骑兵杀得血流遍地,死尸枕籍。

    帅旗下薛霸看得狂笑不已,冬守春战,罗延庆果然耗不过他,这一战,他可
尽全功,见义军如麦桔似的倒下,大喝道:“传令,挥动大纛旗,全军出击,龙
卫将士,随在本帅身后,剿贼立功!”

    三千龙卫军一齐应命,最后的这一拨子三千精骑,才是最终打垮罗延庆的王
牌,优良的大宛战马,短距离冲锋的速度极快,薛霸一夹跨下双角辟邪兽,舞动
七十八斤方天画戟,当先冲了过来,直扑罗延庆,他快却有人比他更快。

    黄河边赵五怒道:“你们两个,随我斩杀官兵!”

    说罢一夹跨下的大青马,迎着薛霸冲了上去,大喝道:“薛霸!休要猖狂!
江南赵五在此!你拿命来吧!”

    得胜钩上摘下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刀,连劈了几名朝廷的战将,瞬间
冲到了薛霸面前,大喝道:“我斩——!”

    薛霸见一名使大刀的少年战将冲来,不及细想,本能的横戟往上就架,不想
赵五斩劈的动作却是虚招,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变招,改斩为捅,刀尖闪电般的
捅进薛霸的前胸中,连透三层重铠,将薛霸挑了起来,两边的人都是大惊失色,
天下第十四条好汉,骁勇的薛霸被人一招捅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罗延庆大喜,急挥手中枪,喝道:“薛霸已死,众儿郎,随我杀退官兵,保
卫家园!”

    义军欢声雷动,官兵人人胆寒,赵五直扑入官兵最精锐的龙卫精骑中,所经
处人头滚滚,死尸接二连三的倒于马下,舔痔狐、穿档兽也到了,跟在赵五身后
拾麦子,双刀下连毙数人。

    忽然天空中一声炸雷,似要下起大雨来,黄河上隐隐传来滚滚的巨响,舔痔
狐急靠到赵五身边,大声妖叫道:“爷——!不好了!黄河要开冰了,我们快跑,
迟了大水冲来,我们都得喂王八!”

    今冬连续大雪,令黄河冰层暴起,黄河两岸这几年来,又无人管理,若说冰
开决堤,大是可能,赵五久居江南,见过长江大水的厉害,闻言道:“好——!
我们走!你们两个跟在我后面,千万别跑散了!”

    穿档兽、舔痔狐唯赵五的马首是瞻,果然紧随其后,杀开血路,一路南奔,
他们三个见机的早,走得快,后面义军和官兵还在舍生忘死的拼杀,忽然山崩地
裂似的一声巨响,久冻的黄河开冰了,河水暴涨,冲开了河堤,拼杀的两队人马,
顿成池鱼。

    再说江南姑苏城中,樊若兰在其母的劝说下,不等赵五出关,就上了杜家派
来的马车,准备北上,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等兄弟一齐上前拦住。

    樊母道:“你们几个却待怎样?”

    牛展道:“也不想怎样!樊姑娘要走,须等大哥出关以后才行!”

    至善老和尚不知何时,竟然带了两个小沙弥,跑到姑苏城中来,施礼道:
“牛将军此言差矣!樊姑娘既非大将军妻妾,更非大将军奴婢,要走要回,全凭
她自愿!”

    王富怒道:“老秃驴!再敢多嘴,老子拆了你的鸟寺!”

    至善笑道:“大将军自得吴越以来,大肆收拢民心,薄赋轻税,均贫等富,
难道这都是作伪,做给无知的百姓看的?”

    樊母道:“别告诉我,其实赵五是个外表仁义,内里残暴的贼吧!”

    安自在拦住要发作的汤林,笑道:“实不相瞒,樊姑娘的命相阴睛不定,若
是北上,定然凶多吉少,如今天下大势难料,我劝她还是留在江南,方为上策!”

    樊母抢白道:“先生读书人,怎么也不明理!把若兰送到婆家好生安顿,令
她相夫教子,是亡夫最大的心愿,我们清白的官宦人家,实不想从贼!望先生成
全!”

    樊若兰在马车上探出头来,娇声道:“各位兄弟请回,安先生请回,你们的
心意,若兰心领,然百事孝为先,父母之命,万难违背,五哥出关之时,请将这
封书笺交给他,望他保重!赶车的,我们走!”

    杜家的管事忽然笑道:“我家老爷说了,樊姑娘的母亲,也可同我们回晋阳
城中安顿,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樊母日日想的就是有个容身之处,赵五毕竟是贼,朝廷大军来日,定然玉石
俱焚,做不了长久的靠山,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待我去收拾收拾就来!”

    管事的笑道:“不必了!那边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带多了也是无用,
老夫人请上后面的马车,方便的话,我们立即就走!”

    樊母也知道杜家人深入江南赵五的贼地,实在是不方便,不肯多做停留,当
下也无异议,忙上了后面的马车,笑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汤林怒道:“滚——!不知好歹的老虔婆!”

    杜家的管事忙道:“走——!路上晓行夜宿,须等过了大江,到了扬州方才
安全!”

    千叶散花教已经受了朝廷的招安,现在大江以北,黄河以南的江南省、山东
省以往千叶散花教的地盘,全部被朝廷的官员接管了。

    王富怒道:“可恼——!”

    樊若兰在马车中,拉下了车帘,暗暗饮泣,樊母自以为杜家是朝廷的大官,
理所当然的有权有势,四部马车在路上不停的换马,更不停留,大江边也有人早
备了船只等候,从江阴过大江,经靖江一路急驰到扬州。

    扬州城中,杜家管事根本就不找宿处,令人将马车一齐赶到一座大院来,关
上院门,在樊若兰的车前笑道:“我们已经离了反贼的地界,这里安全了,请樊
姑娘下车休息吧!”

    樊若兰一掀车帘道:“这是哪里?”

    管事的道:“这是扬州杜家的别院!赵五就算立即出关,也追不来了!”

    樊母更不怀疑,笑着下车道:“谢天谢地,我们终于离开贼窝了!”

    两名丫环样的美女过来,扶樊若兰下车,内堂内已经备好了吃食,樊若兰母
女这两天来车马劳顿,吃的又全是干粮,也想吃些正经的饭菜,不疑有他,在杜
家管事的相让下,吃起了饭菜来。

    攀若兰神情晃忽,不知道自己从乃母之命,北上嫁与杜家为侍妾到底对是不
对,忽然发现两个漂亮丫环朝她们直笑,不由疑道:“你们笑什么?”

    一名丫环笑道:“我们在笑,有人吃着大内十香软骨散,却还吃得如此香甜!”

    樊若兰大惊,急把手中的瓷碗,对着那个丫环劈面丢过去,那个丫环笑道躲
开道:“倒也——!”

    樊若兰顿时觉得四肢无力,真气无法流转,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杜家的管事此时也跳了进来,踢了一下樊若兰的屁股道:“就是这个婊子,
当日枪下连挑我东厂百余名高手,若不用计,怎么能拿得住?”

    那丫环嬉嬉笑道:“段大人英明!刘公公面前,又立一大功了!”

    樊母惊道:“你们到底是谁?”

    杜家的管事笑道:“我是东厂档头铁手鹰钩段五斗,她们两个是东厂密探许
露、何静,奉东厂刘大试刘公公之命,特来拿你们!”

    樊母道:“那杜家的人呢!”

    段五斗大笑着指着樊若兰道:“这贱人只不过杜家的一名侍妾而已,杜海量、
杜尽忠父子俩个,根本就没拿她当一盘菜,寒山寺的至善老和尚,本就是我们东
厂的人,至善将密令传到晋阳,皇上责问杜家,杜家父子想也不想,愿意立即交
出这个贱人,任朝廷处置!”

    樊母大叫道:“天呀——!”

    樊若兰浑身无力,咬牙道:“只求你们放过我娘,是杀是剐,全凭你们处置!”

    段五斗笑道:“放了她,要她去江南给赵五报信吗?也好——!来人!将解
药给这个老不死的灌下去,牵两条大狗来!”

    许露笑道:“是让这个老不死的和狗性交吗?”

    段五斗笑道:“就算这个老不死的肯,我们的狗儿还不肯哩!大黄、二黄已
经饿了一顿了吧?就让大黄二黄,与这个老不死的相扑为戏!”

    樊家母女,魂胆皆裂,樊若兰急道:“放过我娘,让我来身受!”

    何静笑道:“得了吧!你匪号名叫双枪梨花,乃是北地枪王之女,身上带着
的这对梨花枪我们拿着都吃力,象你这般的婊子,别说是两条狗了,就算是两只
狮子,也决不是你的对手,给你解药,我们全得完蛋大吉!”

    樊母被两名大汉挟住,灌了解药,大黄二黄也牵上来了,都有半人高,象两
只小驴子似的,望见跌跌绊绊想跑的樊母,两对狗眼中一片兴奋。

    牵狗的东厂高手拿下大狗颈上的铁链扣锁,一指樊母,笑喝道:“去——!
撕烂她!”

    樊若兰顿时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樊母全身都是鲜血,那两只狗正伏在
她的胸腹间,扒开肚皮,咬出它们最爱吃的肠子来争抢,樊母却尤未身死,呼天
抢地的大叫,东厂的数十人,一齐在边上笑呵呵的看热闹,樊若兰急火攻心,又
昏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钻心的疼痛弄醒的,发现已经身在地牢中了,段五
斗令人给她被戴上三十六斤的手足精钢重铐,粉颈上也铆死了一面一百斤重的精
钢铁枷,那钻心的疼痛,是肩膀上的琵琶骨被人用钢链穿过时发出的,钢链无情
从后肩胛处穿出,连在沉重的铁枷上,身上的链铐都有拇指粗细,根本就挣不开。

    第二天,樊若兰被两名壮汉,拖着枷上的铁链出来,架上囚车,被迫站立在
一个精钢做的铁笼内,开如向北前进,寒风凛冷中,一匹老马慢吞吞的拉着铁笼
囚车,经山东过黄河,再绕到河北,小心的避开各路反王的地盘,逶迤向晋阳前
进。

    押解樊若兰的囚车,走得很慢,等到晋阳时,已经是立过夏了,内厂太监传
旨,不必把她押入天牢,直接押到骊山豹宫,待皇帝看过,就交给内厂,调训成
人形牝畜狎玩!

    骊山豹宫之中,成帝有气无力道:“将姓樊的贱人带上来,给朕看看,若是
生的丑陋,直接处死,也不必留了!”

    樊若兰身披一百斤的铁枷,拖着沉重的手足重铐,被内厂的人牵着铁枷上的
扣环,拉了上来。所经之处,一步一个血印。

    好不容易走到玉阶之下,旁边两名殿前军,伸出铁杆枪的枪杆,“噼叭”两
声,抽在她的膝弯处,将她抽得跪倒在阶前。

    成帝命人拨开她披散的长发,擦干净她的脸,定晴一看,不由喜道:“天呀!
这个樊若兰,是朕平生所见最美的,只恐野性难驯,为之奈何?”

    内厂大太监冯先已死,内厂已由太监郭笑风接管,上前谄笑道:“这豹宫之
中,淫刑齐备,奴才就不相信,这个贱人是铁打的,不消半年,一定叫她服服帖
帖的做陛下的牝畜!”

    成帝叹气道:“若是冯先在时,自有把握,你初接内厂,恐怕还真不行!”

    一指樊若兰道:“曹霖走了,先抽这个贱货一百皮鞭解气!”

    樊若兰恨道:“昏君!曹霖与我何干,要拿我来解气?”

    成帝怒道:“杜尽忠!你出来!告诉你的侍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尽忠苍惶出班,将赵五就是曹霖,化名龙凡,大闹晋阳,射死戎都、刀劈
冯先,一阵杀死朝廷五十四员骁勇统制,龙卫军死伤无数,差点连成帝的头也被
他砍了下来,回去的路上,还在生事,刀捅国舅薛霸等等等等,一五一十对樊若
兰说了,临了叹气道:“被赵五这一闹,致使晋阳城中,几无大将可用,若是怀
国公勤王之前,有强敌来犯就糟了!”

    樊若兰大笑道:“痛快!堂堂的大晋皇朝。被五哥单刀匹马,杀了个大败,
真是露脸的紧!然这还是不关我的事!昏君!若是你真有些出息,不如御驾亲征,
过大江找五哥厮杀去,拿我出气做什么?”

    薛政君怒道:“掌嘴——!”

    一名行刑手过来,手拿竹片,抬起樊若兰的俏脸,“噼里叭拉”的连抽了数
十下耳光。

    成帝道:“够了!带下去,好生调教!”

    (第九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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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十卷外强入侵
                     

                            第一章尔虞我诈
                           

    赵五回到江南,立即恢复自己的本身名姓,牛展等人笑道:“原来大哥是曹
大将军之后,却瞒得我们好苦!”

    曹霖笑道:“情非得已,兄弟们不要怪我!”

    董方平、朱浑、孙品、史堂等诸位朝廷降将,很多以前都曾效力于曹猛麾下,
一齐过来,重新磕见少帅,曹霖大是开心。

    蔡凤上前,递上了樊若兰的书笺,曹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难说我
无情,难怪你伤心,难得三生有幸,难忘一往情深;轻舟流水同行,相依相助相
亲,何必当初相识,你我原本是路人,不断须断该断,不尽须须尽该尽,不了须
了该了,不分须分该分,茫茫天涯路,处处是浮云,只因辛苦伴我,你何苦枉自
痴情,贻误锦锈前程。”

    曹霖及看完,甩开众人,就要上马,被曹通、曹适一齐拉住问道:“小主人!
你要上哪去!”

    曹霖急道:“若兰走了!我的大青马快,定然能追上她见最后一面,你们两
个不要拉我!”

    安自在道:“大将军!樊姑娘早走了十多天了,大青马再快,也追不上了!”

    曹霖恨道:“你们这票鸟人!也不帮我拦住!”

    王富道:“拦了!没用!樊姑娘除非自已肯留下来,否则她那脾气,大哥也
是知道的,如何能拦得住?”

    汤林道:“都是她娘混蛋!”

    董方平道:“少帅!如今应以大事为重,朝廷百般算计我们,我们也应理个
对策才是!”

    曹霖懊恼了一回,只得罢了,也不回狮子园,急下令点将议事,曹通、曹适
自请去日本,找曹霖的姑姑,以化解日本浪人倾巢来攻之势。

    安自生不放心他们两个去,命翟诺、朱浑、郑详、何当、施平、熊闯、严忠
带领八百名水性好的精干兄弟,以常去日本做生意,精通日语的陶放为向导,分
乘二十艘大船,载满了货物,一齐去日本勾当。

    曹霖心中一动,对跨下马道:“吞精狗李青蝶,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
辰这三人你认识吗?”

    跨下马笑道:“回爷的话!贱妾只认识吞精狗那个蹄子!”

    舔痔狐凑过来笑道:“爷——!这三个小蹄子贱妾倒是全都认识!有什么事
吗?”

    曹霖笑道:“你认识有个屁用,我要叶青将她们三个全画下来,交给翟诺他
们,这三个妖精奉命在日本大放谣言,诱日本人来犯我江南,有了她们的画影图
形后,翟诺他们若是碰巧遇上了,立即拿下,也免了许多麻烦!”

    舔痔狐笑道:“爷有所不知,我们身为妖兽,不但床上武夫了得,这琴棋书
画也要样样精通的,贱妾不比叶青画的差,等过会儿贱妾就画来,不但是这三个
小蹄子,还有同去的几个头目,我和田思雪两个都认得,不如一起画出来,给翟
少爷带去?”

    曹霖笑道:“如此甚好!”

    穿档兽笑道:“爷有什么奖赏吗?”

    翟蕊凑过来笑道:“晚间把爷的鸡巴留给你一个人吃如何?”

    曹霖笑道:“翟蕊别这样!思雪你要什么奖赏呢?”

    穿档兽笑道:“我就要吃爷的鸡巴!咯咯——!”

    蔡凤笑道:“你们几个浪蹄子别闹了,这里好多人哩!”

    张杆、汤林一齐笑道:“我没听见!哈哈!”

    调驯牝畜,可不能把牝畜的弄得手断脚残的,甚至连皮相都不能破坏,樊若
兰生性倔强,新任内厂大太监各种淫刑用尽,折腾了半年,也是无奈她何,只得
如实禀报成帝。

    就在这半年中,天下起了很大的变化,先是薛太师以千叶散花教为前驱,以
人肉硬填大烈国的精骑,至使山东好汉,死伤殆尽,许多随从千叶散花教征战的
山东美女,也惨遭荼毒,被大烈国、大荣国俘去,充做军妓牝畜,以娱军前。

    薛太师虽将兵八十万,但军中无大将,幽云十六州,还是没打下来,尽管大
晋军队进攻的是大烈国的残部,但自开兵以来,还是没打过一场胜仗,所幸人数
众多,大烈国杀不胜杀,光是鲁家滩一役,就被大烈国以区区九千之众,斩大晋
官兵的首级十数万。

    接下来的几场会战,又被大烈人宰了二三十万,千叶散花教的三个女教主虽
是艺业了得,但薛宪战略错误,统兵无方,又存着心让山东群雄送死,衣甲粮草,
战马兵器,从来就没供应过,但前锋败得如此之惨,更增加了大烈国不可战胜的
传说,致使正规的官兵,也跟着大败,僧兵死伤,也是过了大半,最厉害的少林
十八迦叶全阵亡了。

    最后一战,大烈国以七千精骑,将三四十万大晋兵将,赶至北河店,薛宪在
少林十八铜女的保护下,方才得脱。

    反观大荣和大烈的交战情况,也是一边倒,大烈国给大荣国打得几无还手之
力,节节败退,但大荣国人更少,攻破山海关,杀入辽都燕京,俘了大烈国的皇
帝叱列长文之后,也成了强弩之末了,面对看似强大的大晋皇朝,停止了向南攻
击的步伐。

    薛宪在王辅的建议下,以征战不力的罪名,拿下了千叶散花圣教的上万名靓
丽的女兵,又在河北强征了四千多名美女并大量的金银珠珀,向大荣国的兵马大
元帅拓拨宗望,换取了除山海关、燕京以外的幽云十六州,其实只是一片被大荣
国贼兵抢空了白地而已。

    晋成帝不查,闻报还颇为得意,大晋太祖太宗皇帝都收不回来的幽云十六州,
终于在他的手中收了回来,立即按当初太祖皇帝的御诏,封太师薛宪为燕王。

    千叶散花教经此一役,教中数百位头领,几乎全部战死,四十万护教神兵成
鸟兽散,朝臣依薛家之意,上本参千叶散花教贪生怕死,出战不力,免去姜雪君
等人的一应封爵,打入天牢治罪。

    成帝准奏,留下了教主姜雪君,副教主落美清、冷红姑和五大极品靓丽的天
魔女在骊山豹房听用,其余教中男女,男的发为奴隶,女的收过官妓,有胆敢顽
抗者,立斩不宥。

    其时徐靖、李淖、李延、方仁和、钱拓等旧太子府的人,见大晋气数将已尽,
在徐靖的带领下,赚足了金银美女,早鞋底抹油的溜了,朝中更无能人。精锐的
龙卫军将士,也散了大半,剩下的全是混吃等死的无用之辈。

    成帝将不肯曲服的樊若兰和千叶散花教的教主姜雪君,交给妖道梁志通,让
梁志通把她们两个炼成既听话,又能打的天龙兽、地龙兽。

    副教主碧波穿红鲤冷红姑、合欢魔女飞天夜叉黄美仪原是国师种师道的炉鼎,
薛政龙的奴妾,被薛宪要了过来,命她俩人去江西薛政龙处听用。

    右国师孙自然,却是大烈国皇帝的族叔,本名叱列谊豪,奉命潜入大晋许久
了,此次大烈国被灭国,大荣国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就令人告诉了晋成帝,孙
自然被斩首,千叶散花教中的销魂魔女叶垂香,原是孙自然的炉鼎,孙自然被杀
后,也被梁志通用孙自然的鲜血,解了她的本身契约,收了过来重新驯化。

    千叶散花教的荡魄魔女水里洞箫刘语娆、爱欲魔女花径乾坤杨步瑶、锁情魔
女双峰入云华无双,原是梁志通的炉鼎,这次被成帝发回来后,并没有将她们三
个炼成傀儡似的天地龙虎兽,乃令她们为炉鼎,不时的在私房中双修。

    这样,在梁志通手中祭炼的,就是樊若兰这只天龙兽,姜雪君这只地龙兽,
和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叶垂香六只牝虎战兽,这八只龙
虎牝兽若是祭炼成功,战力非凡,可刀枪不入,但床上床下,却又完全听话,绝
不会生出丝毫背叛之心。

    大烈国虽灭,但大烈国皇帝的弟弟叱列长风却逃了出来,纠集了五万残部,
在茫茫的蒙古大草原,和大荣国捉迷藏。

    在晋代以前,中原皇朝的国土,是把整个大烈国包含在内的,大烈国的大部
分百姓,也是中原人,大烈国既灭,原本留在大烈国的中原百姓当然不肯投靠更
野蛮的犬戎,不约而同的一齐往南逃。

    大荣国主拓拨圭大怒,立即遣使来问责,当初大晋和大荣订立盟约之时,说
好了都不能收投纳叛的,成帝害怕大荣国狠勇,立即令人将这些原本属于大晋皇
朝的百姓送了回去,有不肯回去的,当即被砍下头颅,送给大荣,以示两国友好
的决心。

    这样大荣国就更看不起大晋了,同时被遣送回去和被砍杀的百姓家属,都恨
大晋入骨,反过来帮着犬戎人,来对付没有一点骨气的大晋皇朝。

    江南曹霖的姑姑,当年远嫁的却是日本仁川幕府将军,产下一子,名叫仁川
称雄,其其父英年早丧,母子两个无奈退出了日本本州,回到北海道老家。

    日本分为四个大岛,本州最大,北海道远在最北面,根本就不是日本的政治
文化中心,仁川家族善于给马配种,所配出的战马,异常的高大,比大晋所产的
马匹要好得多,只是次于大宛等地的。

    曹霖所虑者,倒不是日本凶狠,而是他们鬼头鬼脑的打了就跑,剿灭起来实
在麻烦,仁川称雄也早想打回本州,恢复他仁川家的权势,表兄弟两个一拍即合,
由仁川幕府派日本人混在其他四个幕府将军和天皇的浪人中间,秘密的向曹霖提
供消息,曹霖得信后,立即领精兵围剿,日本当时,根本就不会组织大兵团作战,
登陆江南的,最大的一股才四百多人,短短半年时间,被曹霖各个击破,斩首十
四余万,而大晋时日本四岛的人口加来也不过百万,成帝想以日本浪人拖住他的
计划,彻底破产。

    曹霖同时又遗翟诺为主将,朱浑、郑详、何当、施平、熊闯、严忠为副,和
表弟仁川称雄横扫日本诸岛,宰了天皇,就拥立仁川称雄为新天皇,国号昭和,
仁川称雄惧于曹霖兵威,愿与曹霖世世代代的休好,永不侵犯。

    翟诺是天下第十六条好汉,纵横日本,根本就没有敌手,新天皇为了拉拢他,
竟然把自已同父异母的妹妹仁川野结衣,许配给了他,翟诺虽得了日本国公主,
乃不敢私自留在日本,事毕后立即扬帆回江南,从此以后数百年,江南和日本年
年通商,代代休好。

    日本人从江南人那里,学会了很多先进的文化知识,生产力成倍的提高,又
暗遣日本美女到江南与风流俊美的男子交合,一有身孕后,立即回国,使得日本
大和民族的人种,得以大大的优化,渐渐摆脱了日本本土人身短体弱的先天不足,
吴越之地的汉子,不唯头脑精明,意志坚韧,勤劳肯吃苦,而且为自身利益,悍
不畏死,这种文武双全的优良基因,也传到了日本。

    同时安自在为吴越军设计的脚踩先进海舰战船,也被仁川家族求得,使得日
本人航海技术大进,由李元郎、风炼子联手精制的后座式火炮、火统、鸟枪,以
及各种行兵布阵的大兵团作战方法,也被仁川家学了个似模似样,日本人各种文
化的突飞猛进,为日后中原百姓埋下了巨大的祸根。

    曹霖同仁川称雄,本为表兄弟,又有姑姑曹淑旭亲临江南,日本国所求者,
表面上无非是些粮油、手工艺制作之类,曹霖无不首肯,使得弱小的日本实力大
增,

    河南的罗延庆的义军,同薛霸的官兵,在黄河边一役,是两败俱伤,杨文勇、
高怀远、呼延豹、姜铁山四个,见机的快,侥幸逃脱之后,同时想到董方平的书
信,来投旧日少主曹霖,曹霖大喜,称为叔叔,同董方平一起,封为骁骑上将军,
这四人俱是江山风云榜上能排得上字号的人物,又是曹家旧部,同牛展、王富等
兄弟一般,皆是非常可靠的心腹将领。

    吞精狗李青蝶智商不比舔痔狐差多少,见日本人一拨子一拨子去江南,但都
是有去无回,一粒米也没抢回,就知道不好,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丢下了大批
随来的朝廷密探,只带了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渡海西归。

    不想曹霖和仁川称雄表兄弟两个,趁大晋皇朝天下大乱,无暇顾及海上之时,
仗着吴越的巨船坚炮,彻底霸占了自日本国到南洋诸国的海上航海权,切断了外
国与大晋、大烈、大荣国的一切交往。

    三只小母狗哪里知道这档子事,在海上被吴越军的巡海巨舰劫了个正着,巡
海的兄弟见到她们鼻子上的鼻环,立即就猜到她们是谁了,急押到姑苏,交给曹
霖,曹霖作势要杀,跨下马等旧日妖兽却一力保她们,三只母狗见大势已去,情
愿归顺,也做起曹霖的奴妾来。

    四月间,伍云天奉旨亲率伍家将,尽起巴蜀精兵四十万,进京勤王,成帝大
喜,封了伍云天两个王位,以安其心,其麾下战将,尽皆升赏,候爵者就有三十
人。

    伍家众将久居巴蜀,不知道如今的大晋官爵已经不值钱了,得了个空爵头,
一齐大喜,屁颠屁颠跑去河南,一战平定了罗延庆,罗延庆不肯投降,死在伍云
天的镗下。

    剿灭罗延庆之后,伍家军趁胜东进,直逼毫州,大败雷大胆,雷大胆急向合
州的应鸭子求救兵,应鸭子本不想救他,但又怕伍云天灭了雷大胆之后,再来剿
灭他,但也不甘心独自损兵折将的去救,在谋士的参谋下,令人去江南,说服曹
霖一同会兵,三家合力,共抗伍云天的朝廷官兵。

    曹霖正忙着剿灭江南境内的日本人,又要留着心眼,瞄着江西的薛政龙,但
若给伍云天得手,顺利的剿灭江北的反王后,那他的江南也危险了,唇寒齿亡,
智者不为。

    当即令牛展,带着边得力、车勇、苏建、康骁、蓝勇、单全、姚光、邓载、
冯带、仇滴、白顺、张盛季和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抽调了两万精兵,
前去六安,与两家反王会师,共抗伍云天,又令应天的倪峰海,陈船江边,以应
万一。

    临行前叮嘱牛展,以看风色为主,在江南大军没来之前,休要逞强,所练的
江南五万骨干精兵,一个也没让带走。

    伍家将劳师远征,朝廷近些年来,又大不得民心,江淮一带的百姓,没有几
个心向王师的,伍家兵将虽然骁勇,但不得民心,实则是在孤军奋战,随着粮草
的渐渐耗尽,竟然和三家反王的联兵,僵持在六安一线,再不能前进一步。

    秋十月,曹霖料理了境内的日本人,收伏了吞精狗,令刀横天王富领兵西进,
看住和闽粤白雨龙厮杀的薛政龙,张杆、汤林守江南,翟诺至龙泉,提防白雨龙,
跨下马、鞭淫妖、穿档兽、舔痔狐等妖兽保护龙晶雪,自己带着大刀董方平、杨
文勇、高怀远、呼延豹、姜铁山等骁将,领精练的新兵两万,渡江北上。

    六安境内,雷大胆、应鸭子却是陈兵六十万,抵死和伍云天角逐,闻曹霖亲
来,一齐接出辕门外。

    曹霖问道:“战况如何?”

    雷大胆嗡声嗡气的应道:“互有死伤,若是有人能击败伍云天,其余的伍家
兵将,倒是不足为虑!”

    曹霖笑道:“明日待我去会会他!”

    应鸭子笑道:“明天我们三个一起上,也不用管什么单打独斗的鸟规举了!”

    曹霖笑道:“那是最好!牛展呢?”

    牛展道:“大哥!我在这里,先回营歇息如何?”

    曹霖着向其他两家反王道:“失礼了!”

    雷大胆、应鸭子道:“曹兄弟请自便,不必客气!”

    曹霖一走,雷大胆就披着大嘴道:“这个曹霖!娘们似的,身上还薰着香,
比我新收的两个宠妾张步柳、韩步摇身上还香!”

    应鸭子身后,男装做亲兵的庞飞燕沉声道:“毫州王!曹霖身上的是本身的
体香,不是薰香!”

    傅春燕接道:“不对!是纯正之极的龙涎香!”

    雷大胆身后的张步瑶挑拨道:“大王!仔细这个曹霖有诈,龙涎香料,只有
大内皇宫中才有,民间万万弄不到!”

    张步柳低声接道:“就算弄到,他泼皮出身,怎么会有闲工夫薰香!大王真
要担心了!”

    雷大胆一看应鸭子,发现他身后两个男装丽人,也在他身后叽叽咕咕的说话,
四只妖兽站在两家反王身后,互相并换着眼色,未几应鸭子笑道:“雷大哥!去
我帐中如何?”

    雷大胆贼笑道:“正有此意!”

    内厂的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奉命潜伏在应鸭子处,吮趾双兔张步柳、
韩步瑶奉命潜伏在雷大胆处,因生的过于妖美,被两家反王俱收为宠妾,日夜留
在身边,言听计从。

    吴越军帐中,牛展道:“伍家除伍云天之外,他的堂弟伍云敢也猖狂的紧,
若不是大哥要我看风色,我早就上去挑了他了!”

    曹霖边低声道:“若二弟挑了伍云敢,伍云天如何肯罢休?定会暴下毒手,
我们三家虽名为联手,但也有利害关系,你是我吴越的亲信大将,若是被伍云天
挑了,岂不是趁了那两家的心愿?二弟真能挑了伍云敢,也要等我来接应,方才
万无一失!”

    牛展道:“大哥说的是!”

    翟蕊小心的道:“爷——!有一事我不得不说,我发现雷大胆、应鸭子身后
的两名亲兵,身材修长,胸大腰细,头盔压得低低的,动止之间,露出了鼻端的
鼻环,鼻环的材料似和柳叶青她们一般,贱妾怀疑,她们四个,也是内厂的妖兽!”

    曹霖心中一动,想起在晋阳夜度春时,从史柱嘴里套出的消息,笑道:“或
所料不差,她们四个,定是内厂潜伏在雷大胆、应鸭子处的衔乳双燕傅春燕、庞
飞燕和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瑶四个骚东西!”

    牛展惊道:“岂如此!通知那两家反王吗?”

    曹霖笑道:“不必了!就算通知,他们两个色迷心窍,也不会听我们的,何
必拿自己的热脸去碰人家的冷屁股,只要传令我们的自家兄弟小心防备就是!”

    邓载笑道:“大将军!我和姚光,可看住雷大胆身边的两只,可遣苏建、康
骁看住应鸭子身边的两只,蓝勇、单全在中间接应,定不会让这四只妖兽,弄出
花样来!”

    曹霖笑道:“如此甚好!不过只要她们不在我们吴越军中弄鬼就行!”

    翟蕊笑道:“这里贱妾盯着哩,料不会有事!”

    第二天辰时,伍云天令人挑战,雷大胆贼笑道:“曹家的兄弟大闹晋阳,为
兄弟仰幕的紧,正好此日出去,大败伍云天!”

    曹霖笑道:“这全是江湖上的传言,实际情形颇有出入,请两位大哥在前,
小弟助一臂之力,我们三个,合力拼死伍云天!”

    应鸭子大笑道:“曹家的兄弟生得娘儿似的,上阵也不吓人,你先上去,我
们就依你之言,三个合力拼死伍云天!”

    阵前的伍家军劳师远征,也耗不起,在阵前又击鼓催阵,雷大胆也不客气,
上了双尾斑毛虎,手提八十八斤的合扇板门刀,居中而立。

    应鸭子上了巨猰兽,手提七十八斤鸭嘴枪,立在右边,曹霖上了独角大青马,
立在左边,眼角瞄着内厂的四只妖兽,有意无意的错开暗器的角度,以防她们冷
不丁的暗算。

    对阵中伍云天鹰目一扫,发觉今天反王阵中,多了一个极俊的少年,后面是
曹家特有的飞豹滚龙旗,上书“曹”字,立即对众将吩咐道:“那骑独角青马的,
定是曹霖!不是绿林手段,你们众人,可要当心了!”

    伍家第一勇将伍云敢看了又看,大笑道:“大哥呀!那个小子生得兔哥儿似
的,能有甚手段?晋阳城中全是草包,这才侥幸让他跑了,若是当日我们伍家在
晋阳,早活擒他了!今日让我抓个活的,给大哥看看!”

    一催赤炭火龙驹,就要出阵,门旗下伍家七雕骑之一的逐天雕韩变,高声叫
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二位爷少歇,等我去会他!”

    说罢催马扬刀,冲到阵前,大喝道:“我乃大晋都招讨,双王伍帅麾下,折
冲候韩变,曹霖出来受死!”

    曹霖笑道:“天呀!老子才来,就有人点我的名,难道是老子好欺不成?”

    身后翟蕊妖叫道:“爷——!这阵看蕊儿的!”

    一催跨下桃花马,手挺二十四斤舌雀枪就冲了上去,妖叱道:“什么大晋折
冲候,休走!看枪!”

    韩变大笑道:“婊子!你不行!换曹霖出来!”

    翟蕊怒道:“胜了你姑奶奶再说!”

    曹霖喝道:“翟蕊小心了!”

    伍云天一见是妇人上阵,也惊喝道:“韩变!不可轻敌!”

    翟蕊再不说话,手中的舌雀枪分心就刺,韩变举刀反劈,翟蕊没等刀枪接实,
玉臂一翻,变了枪招,不求杀敌,先求伤敌,韩变大惊,在马上急扭身,枪头贴
在左胁穿过,翟蕊顺势将枪向上一抬,“扑——!”的一声,击在韩变的腋窝下,
韩变大叫一声,手上刀一松,翟蕊的枪又到了,强破他的前胸坚甲,把护心镜捅
得粉碎,将韩变挑了起来,丢于马下,回头笑道:“爷——!蕊儿如何?”

    曹霖笑道:“很是了不起!”

    翟蕊得到主人夸奖,心下兴奋,俏脸通红,在阵前横枪跃马,跑了几圈,伍
云敢怒道:“这个婊子!看某来擒你!”

    伍云齐道:“哥呀!这婊子生得美极!待我上前,捉了来收为牝畜!”

    伍云天道:“不要闹!”

    伍云齐哪里肯听?拍马冲了上去,伍家的武艺非同小可,也幸亏伍云齐色欲
攻心,想活擒翟蕊,否则的话,她早已生死。

    翟蕊被他杀得满头大汗,曹霖正要上去,牛展道:“大哥!让我来!”

    边得力道:“我上!”

    牛展道:“不行!这家伙和你半斤对八两,你们两个打在一起,不容易分出
胜负,还是让我来,早早结果了他罢!”

    说罢急催黑风吼,摆七十二斤丈八蛇矛就冲到阵前,放过翟蕊,迎面接住伍
云齐厮杀,曹霖叫道:“来人!擂鼓!”

    反王阵中,一百零八百巨鼓齐响,翻江倒海牛展奋起神勇,鼓声中逼开伍云
齐手中的画戟,一矛将他挑于马下!

    伍云天大叫道:“狗贼!安敢伤我兄弟?”

    伍云敢再也忍受不住,一夹跨下赤炭火龙驹,高举六十八斤青龙乾,奋勇冲
了上来,牛展等的就是他,这几天这个伍云敢,戟下连伤反王阵中十数员上将,
威风之极。

    牛展在是天下第十八条好汉,伍云敢是天下第二十条好汉,两人杀到一处,
正是对手,精彩之极,然伍云敢不知牛展本事,牛展这些天却是看他上阵打斗数
十场,对他的本事,大是了解,本来两人要分个胜负,也不易事,但正因为如此,
牛展得了便宜,三十个回合后,一矛将伍云敢挑了起来,捅了个前心透后背,将
人举过头顶,拨兽在阵前扬威!

    官兵阵中,尽皆失色,伍云天心胆皆裂,大叫道:“狗贼!拿命来!”

    一催跨下独角白虎,电似的就冲到阵前,照着牛展顶门,手起镗落,牛展急
甩了伍云敢的尸体,回兽就跑,他本是泼皮出身,明知打不过,决不会傻的硬拼。

    伍云天怒道:“岂有此理!哪有这样打仗的?别跑!”

    牛展大笑道:“不跑才是傻子哩!”

    反五阵中,曹霖怒喝道:“伍云天!你个助纣为虐的老匹夫,休伤我兄弟!”

    得胜钩上拿下大刀,一催大青马迎了上去,让过牛展,劫住伍云天厮杀,这
伍云天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四,曹霖排名第五,两个艺业,相差不远,但曹
霖年方二十,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伍云天已年过五十,所谓“拳怕少壮!”两
下里一拉,这一老一少两头猛虎,竟然斗了个半斤对八两。

    两军一齐擂鼓,喊声震天,雷大胆对应鸭子道:“看到了吧!我们两个齐上,
也不是伍云天的对手,曹霖却与他杀了个难分难解,日后碰到曹霖,可要小心了!”

    张步柳低声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真打假打哩!不过具贱妾所知,在这
大晋,能敌伍云天的人,根本就没有!”

    应鸭子人粗心不粗,咬牙道:“不管他们真打假打,让他们两个拼个两败俱
伤的最好,到时我们再杀过去,可尽全功!”

    翟蕊道:“牛二哥!这两家反王不地道,鬼头鬼脑的,他们此时不上,更等
何时?”

    牛展冷哼道:“这两个王八蛋,在算计我们大哥哩!然我们的大哥!岂是傻
子?定然知道这两个蠢货的心思,这伍云天名气虽大,要想赢大哥,也不可能,
你沉住气,不要动!”

    边得力道:“我上去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牛展道:“不准去!他们两个艺业奇高,你上去是找死,一招就挂了!千万
稳住!”

    曹霖和伍云天狠拼八十多个回合,不见雷大胆、应鸭子上来,心中想道:
“这两个啷糠的蠢货,想拾麦子不成?噢——!明白了,他们两个王八蛋,定是
听了那四只妖兽的挑拨,想坐收渔人之利哩!”

    伍云天暗道:“好曹霖!不愧是将门虎种,比他老爹曹猛还厉害!再打下去,
定是两败俱伤,那时雷大胆、应鸭子再上来,老夫就要大败了!”

    马虎相交,伍云天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着道:“曹霖侄儿!你家世代忠烈,
奈何做起贼来,猛弟英灵若是有知,定伤心欲绝!”

    这本是伍云天料到要想胜曹霖,决非易事,欺他年幼,想用话哄他罢战,不
想曹霖竟然上当,苦笑道:“哎呀我的伍伯伯呀!若是小子有出路,怎么会昧着
良心做贼,实在是朝廷对曹家的误解,至今未解,小子为求活路,不得已而为之!
望伍伯伯明查!”

    伍云天心中狂喜,低声道:“猛贤弟当年确是冤枉,若是侄儿肯罢战,帮我
破那两路反贼,圣上面前,老夫定当一力周旋,再怎么说,当今圣上,还是你的
表舅,所谓血浓于水,哪有自家人造自家人反的道理!”

    曹霖手中的刀慢了下来,似在犹豫,伍云天道:“侄儿不必再犹豫了,成功
之后,老夫定当联合朝廷肱骨之臣,不但还曹家一个清白,还要皇上把最疼爱的、
天姿绝色的天香公主许配给你,封你为驸马大将军,让贤侄荣宗耀主如何?”

    曹霖脸色一霁,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道:“既如此!霖儿就相信伍伯伯,
曹家的清明,就全仰仗伯伯了,再打两三个回合,我就朝那两个家伙的阵中败下
去,伯伯可跟在小子身后,以雷霆之势,诛杀两贼,但请不要向我的兄弟下手可
好?”

    伍云天直想大笑,看来这些世受皇恩的公候士子,对大晋皇朝,还是无比留
恋的,江南富庶,物产几占大晋所出的一半,可不动刀兵的收复,实是功德无量,
只要曹霖肯降,不但可收江南的大量粮米,以安抚江北的难民,更可收了以曹霖
以首的百名上将,大晋中兴,实是有望了。

    马、虎一个错镫,各自跑开,两人各圈坐骑,回身再战,曹霖高举大刀,连
挥了几个奇怪的圈圈,吴越阵中牛展立即明白了,这是他们昔日姑苏混混才懂的
暗号,忙传令道:“传令!吴越三军收拢队形,呈防守的刺龙战阵,边战边向南
退,不得慌乱!”

    吴越军中,“曹”字帅旗舞动,众头领依令收缩队形,精骑在内,步兵在外,
最外围是巨盾手,长枪手掩在后面,枪头齐刷刷的斜着上挑,如墙般的往后缓缓
倒退,若不注意,很难发现吴越军在动。

    伍云天心道:“你曹霖将门虎种,所辖的吴越军,军容甚是齐整,武器又极
精良,人数虽少,但个个彪体,人人虎形,不到万不得已,鬼才想冲你的阵哩!”

    鹰目一翻,猛的发觉吴越精兵在收拢队形,向后退却,暗暗奇怪,这曹霖是
如何发令的?正想处,曹霖的马到了,胡乱了砍了几刀,拨马就败,伍云天将手
中的凤翅流星镗一举,招呼三军,全力进击,跟着曹霖后面就追,直向东南应鸭
子、雷大胆的阵中冲来。

    应鸭子、雷大胆所布战阵,原就散乱,又看曹霖的武艺,和伍云天有的一拼,
却不料他说败就败,而且不往吴越军的本阵败,却向他们败来,两个人都是一惊,
然久经战阵,却不慌乱。

    雷大胆本就将合扇板门刀横在肩上,见曹霖朝他这边败下来,大笑道:“岂
有此理!曹家的兄弟不往本阵中败,却往我这儿乱冲,意欲何为?”

    应鸭子也大笑道:“曹霖!你不会是朝廷的奸细吧?”

    曹霖大叫道:“两位哥哥救我!”

    说着就穿向队中急奔,两家反王的军队反应不过来了,正不知道是拦他好哩,
还是不挡他好,伍云天的独角白虎就到了,反不追曹霖了,流星镗照着雷大胆的
面门,劈脸就打。

    雷大胆大笑道:“老匹夫!暗算老子,没门儿!”

    刚想横刀去磕,忽然手腕一紧,一支燕爪形的小飞爪,从他身后左后方飞出,
正抓在他的手腕护甲处,随即一拉,雷大胆的左手不由自主的向左边一滑,这全
是巧劲儿,四两拨了他的千斤,雷大胆怒吼道:“贱人!你干什么?”

    庞飞燕妖笑道:“内厂妖兽庞飞燕,奉命在你身边多时了,反贼!这就是操
B 的代价!”

    说是迟那时快,伍云天的一百二十六斤的凤翅流星镗挂着风声,劈面盖了他
个正着,雷大胆顿时面目一片稀烂,翻身就栽下兽来。

    应鸭子大叫道:“不好!”

    拨兽就想跑,他身后的吮趾双兔正等着他哩!四只妖兽潜伏在他们两个身边
多时,等的就是此时,同时妖喝一声,把手中扣着的暗器,近距离的劈面打出,
应鸭子的大枪太长,苍促间,急伏在马鞍桥上。

    不想伍云天的白虎也到了,电光火石中,抽出背后的白虎鞭,对着伏在马鞍
桥上的应鸭子的后脑,兜头就是一下,“啪——!”得一声闷响,打得他脑浆崩
裂,也栽下了坐骑。

    四只妖兽一齐抱拳道:“内厂妖兽庞飞燕、傅春燕、张步柳、韩步瑶,见过
王爷!”

    伍云天大笑道:“很好!快随杀散这些反贼!若能立功,就还你们的自由身!”

    四只妖兽大喜道:“是——!”

    庞飞燕妖声道:“王爷——!曹霖跑没影了!”

    伍云天笑道:“不必管他!他也降了,只杀雷、应两家的贼众就好了!”

    后面伍家军也杀了过来,向这两家反王大阵猛冲,向后退的吴越军加快了步
伐,快而不慌的渐渐辙到战场边沿看风色。

    曹霖的大青马来去如风,在二家反王的六十万大军中穿插,这两家反王的麾
下,苍惶间大脑根本就转不过弯来,被杀的溃不成军,然困兽犹斗,六十万的大
军和伍家军搅到一处,急切间也难分胜负。

    曹霖转了一圈,人丛中远远的发现了伍云天,后面跟着四只妖兽,在人群中
左冲右突,心里笑道:“老匹夫!还蹬鼻子上脸了,也罢,待老子赏你一箭吧!”

    得胜钩上挂上飞龙大刀,左掌一张,幻出映日神弓来,走兽壶中抽出狼牙箭,
乱军丛中找到伍云天,抬弓就射。

    伍云天正杀得欢哩!乱军中战甲如云,哪里注意远处的曹霖,忽然左肩处一
阵钻心的疼痛,竟然有支狼牙箭,直破他七层坚甲,箭头从后肩胛处穿出,不由
大叫一声,差点就栽下虎来,急用右手拿住流星镗,回虎就走。

    曹霖大叫道:“可惜!”

    收弓摘下大刀分开人群赶了过来,迎面碰上伍云勇、伍云堂兄弟两个,曹霖
更不答话,赶上前去,从后面兜脑一刀一个,劈于马下,伍云天却在不远处看到
了,急声道:“曹霖侄儿!你要干什么?”

    曹霖笑道:“取你的狗命啊!不要走,看刀!”

    伍去天单手执镗,怎能再战?怒骂几声,回虎玩了命似的跑,庞飞燕、张步
柳急道:“反贼!休伤王爷!”

    曹霖大笑道:“你们四个内厂的妖兽,当老子认不识你们吗?”

    随手一挥,磕飞她们手中的兵器,两只妖兽虎口尽裂,大惊失色,跟在伍云
天身后也跑了下去。

    曹霖急用内力大声喝道:“伍云天中箭要死了,各位兄弟,随我斩杀官兵,
为两位大王报仇!”

    说罢拿出“穿天猴”信号焰花,左手一弹,升起道火,点燃了引线,向天空
窜了上去,吴越军中,步兵阵形开处,上万的铁骑一齐涌出,直插官兵的背胁,
官兵大队已经和两家反王的六十万义军,厮杀在一起,忽然加入这股异常骁勇的
生力精骑,又加上伍云天中箭,被曹霖追得只顾逃命,大军无人组织有效的反击,
哪能抵敌的住吴越军狂野的冲杀?顿时如潮水般的大败了下去。

    曹霖挥刀掩杀,直追了六十里,方才回军,至此江淮之间,没有了统一的号
令,又是祸乱四起,各自为政,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苦不堪言。

    伍云天一口气退了一百余里,方才稳得住阵角,令人起出狼牙箭头,仰天大
笑道:“猛贤弟!你生得好儿子!可惜不能为我大晋所用!某一生自诩足智多谋,
想不到年老时,会上小孩子的当!这个小子,其志不小啊!”

    此次伍家军出征,痛折了四个至亲子弟,大败给了曹霖,但连毙了罗延庆、
应鸭子、雷大胆三个令朝廷寝食难安的反王,也算是有所斩获了。伍云天传令班
师,等来春伤养好之后,再合兵马,下江南去剿曹霖。衔乳双燕、吮趾双兔也被
伍云天向内厂要了过来,留在身边,既当奴妾,也当美女保镖使唤,四只妖兽得
脱内厂茶毒,也是大喜。

    曹霖大败伍云天之后,心下大定,看来这个伍云天,名气虽大,却无奈他何,
伍家军除他一人之外,余者皆不足为虑,等设法平定江西,解了后顾之忧,回过
手来之后,再合吴越兄弟,痛揍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匹夫也不迟。

                             第二章走马换将

    再说荆州招讨使,忠国公薛政龙和汉王白雨龙开战以来,虽仗着谭熙婷骁勇,
又有自京中带出许多薛家的死士相助,但以往楚军旧部,十去其七,楚义军又是
伤病连营,虽然义军悍不畏死,然想胜白雨龙,也非易事,两家杀了半年,也没
能分个胜负出来,薛政龙不时的令人回京,要求再添大将精兵。

    晋阳城中自身难保,哪有大将精兵给他?所幸薛太师定了大烈国之后,将他
以前的奴妾碧波穿红鲤冷红姑和飞天夜叉黄美仪并大批的原千叶散花教还算听话
的二万护教神兵遣了过来,给他调用,才算勉强压住了白雨龙。

    冷红姑、黄美仪这两个奴妾,阵上素来泼辣,山东兵人数虽少,也历来骁勇,
但这也起不了关键性的作用,四处凑拼的薛家军连胜了几阵之后,白雨龙就不出
来了,日日免战牌高悬,任薛家军叫破嗓子,就是不出来。

    白雨龙经营闽粤日久,也没有什么骑兵,守住关隘,粮草不成问题,更何况
他的南面还有广阔的大海,可以用特产,和安南、暹罗、天竺等国换粮食物资。

    薛政龙可受不了,他的部队是凑来的,江西、湖广连年打战,连续三年,颗
粒无收,新征的山东兵将,水土又不服,河南境内又是大水,晋阳的接济不可能
过来,唯一的军需供给,只有靠巴蜀的伍家了,偏偏这伍家又在打战,有了钱粮,
自向自家的军队送,没空理他,这样耗下去,非起兵变不可。

    立秋后,遣去晋阳的张映晗回来了,带回了左国师梁志通精炼的无敌铁尸戎
都和三十具由阵亡统制官以及龙卫军将士的尸体炼成的尸队。

    原来薛政君不理龙卫将士的请求,还是暗中令内厂的人,将梁志通看中的完
好尸体给了他,以助她薛家,成其大事。

    这三十一具铁尸,不唯比生前还要骁勇,而且刀枪不入,攻城拨寨,不避箭
矢,白雨龙不明所以,被他打得大败,特别是由戎都炼成的这具铁尸,更是厉害,
攻城时根本就不用云梯,可以如壁虎般的顺着城墙爬上城楼,只要他一上城头,
城上的兵将就守不住了。

    薛政龙得了这三十一具铁尸相助,立时声威大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
是这些铁尸见不得太阳,所有攻城的行动,都只得放在夜间进行。

    白雨龙大惊,竟然向吴越的曹霖求起救来,曹霖求之不得,令王富领龙泉等
地的二万精兵,佯动去救清远,亲率艨鳅巡洋战舰三百艘,精兵八万,从海上的
珠江口,奇袭五阳城,斩了白雨龙,尽收其财宝珠帛。

    在清远鏊战的薛政龙闻报大怒,不想自己拼死拼活的苦战白雨龙,却给曹霖
拾了麦子去,这事也太便宜了吧?当下令张映晗,指挥铁尸,玩了命的攻打清远
城。

    守清远的汉王大元帅燕统勋实在守不住了,又闻白雨龙身死,料投降薛政龙
后,定不会轻易饶他,当下带着部将张文远、候方杰、施汉检、张朝阳、叶大鹏、
巫刚久、冯根彪、习冲等部将,来投吴越的刀横天王富。

    王富所部的楚军旧将陶入水等人,本要报仇,却被王富拦住,声言双方交兵,
各为其主,不是江湖恩怨,不许如此,双方这才做罢。

    第二日,薛政龙叫阵,刀横天王富与烈焰嫦娥谭熙婷,杀了个难分难解,双
方战将各有死伤,等太阳落下时,薛政龙就狠了,急令张映晗驱动三十一具铁尸,
一鼓攻上城头,把吴越军杀得尸横遍野,王富几乎被戎都打死,部将陶入水、叶
大鹏、巫刚久、冯根彪、习冲都阵亡了。

    王富见不对头,带着人一路往南就败了下来,五阳城中会到曹霖。

    曹霖大惊道:“怎么败得这样惨?”

    王富把事情说了,曹霖大惊道:“你是说他们用死尸作怪?”

    王富的部将温旭,本是楚军的降将,符合道:“确是如此!未将生在湘西,
见过僵尸,那些东西,确是僵尸无疑,决不可能是人!末将令机弩神箭,射了他
一箭,狼牙箭入体,他根本就没有反应,或是活人,怎么会如此?”

    曹霖道:“这么说,这些东西,并非真的刀枪不入?”

    温旭道:“普通刀枪,打击力道不够,自是伤不了他,可是机弩神箭,穿透
力非常,近距离的倒会射穿他,不过射了也没有,这些东西带着狼牙箭立即就会
冲上来!”

    机弩神箭是根据龙晶雪的笔筒机关放大制造的,每支神弩可装十三支狼牙箭,
机弩的狼牙箭不需要箭簇,每支箭达到五尺,射杀力更强,但体型大,携带不方
便。

    曹霖道:“既如此!命人准备黑狗血、桃木箭,可破僵尸!”

    邓载道:“薛政龙若来,定会在夜间攻城,我们可把桃木做成神机弩的箭头,
浸足黑狗血,专射僵尸!”

    曹霖道:“好是好!就是不知道薛政龙那厮,会令僵尸从哪个方向攻城,苍
促间我们若是埋伏错了地方,既不是白搭?”

    王富道:“薛政龙的僵尸,战力极强,根本就不是人能匹敌的,若是攻五阳
城,定会从花都一路过来,攻最近的正北门!”

    温旭道:“只要那具最厉害的铁尸爬上城头,其它三十具僵尸也会跟着上来,
那时我们的兵卒,定是守不住了!”

    邓载道:“只要破了尸兵,薛政龙凑拼的所谓大军,根本就不是我们吴越军
的对手,定可一鼓而下!”

    王富道:“慢着!他营中,还有一个极骁勇的谭熙婷,那个娘们儿,可是泼
辣的紧,不可小视!”

    姚光道:“那个骚货!以前本事虽高,但也不象如今这样高得离谱,以前我
和蓝勇两个,就完全能缠住她,但现在我和蓝勇两个若是上去,可能三个回合之
间,就给她挑了!”

    蓝勇也道:“她那支碧水游龙枪也换过了,足有鸭蛋粗细,比以前的那支枪
可怕得多!”

    曹霖微笑,他是知道原因的,只是不想和众人说,现在的谭熙婷,得到了新
湖鲤的全部真力,就是新湖鲤啊!吴越营中,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外,其他的人单
挑起来,都不是谭熙婷的对手。

    杨文勇笑道:“谭骚货虽然泼辣,但薛政龙却是草包,只要抓住薛政龙,那
个骚货就不敢放泼了!”

    高怀远道:“等她来时,看我来会她!”

    帐外斥候气急败坏的报道:“禀大将军,薛政龙大军到了,在城外五里安营
扎寨!”

    曹霖道:“知道了!吩咐下去,请众位兄弟严守城池!不必理他!温旭!你
带人速去备齐黑狗血、桃木箭和鱼网等物,你久在湘西应该知道对付僵尸要些什
么!我们先破了他的僵尸,再和薛政龙交战!”

    温旭道:“是——!末将自是理会得!”

    五阳城下,谭熙婷奉命出战,她跨下胭脂兽,手执六十四斤碧水游龙枪,背
插新月游龙鞭,全身靓丽的铠甲,带着冷红姑、黄美仪两个,在濠沟边耀武扬威
的骂阵。

    守北门的边得力直接把“免战牌”挂了出去,理也不理她,吩咐士卒,备齐
守城具械,防她放泼攻城。

    秋阳下,谭熙婷琼鼻上的铂金鼻环亮光闪闪,她哪会不知道曹霖不好惹,无
奈薛政龙令她出战,她不敢不从,虽是芳心中打着鼓,但也只得带人出来挑战。

    不料这个以前赵五,现在的曹霖竟然不理她,她和曹霖打过交道,心中料想
他定是又在想耍什么诡计?城上的吴越兵将,单从盔甲兵器的阵容上看,就明显
强于薛家兵将,怎么可能不出战?城楼上的重型机弩神箭,阳光下泛着可怕寒光,
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本能的知道那东西可怕。

    帅旗下战车内,薛政龙见吴越军不敢出战,不由得意洋洋,令大纛旗挥动,
传令攻城,城上的吴越军兵强将狠,根本就不怕他的这些杂牌军,憋足了劲等着
呢!

    谭熙婷看到大纛旗挥动,壮着胆子下令攻城,向左右两边的冷红姑、黄美仪
悄道:“两位姐姐,这曹霖诡计多端,看那城楼上的东西,请千万小心了!”

    边得力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传令下去,集中机弩神箭,射领头
的三个骚货!”

    副将袁亮笑道:“老边!等一等!正中的骚货是谭妖精,颇得大将军的欢心,
有心收之而后快,若是射死,大将军定然不快!”

    边得力道:“好——!传令,不要射正中女将!”

    城楼上的弩兵接到将令,三组一体,训练有素的将三张机弩对准同一个人,
扣动弩机,可怕的劲弩连环射出,谭熙婷左右两边的数名战将,一齐中箭,倒于
马下。

    冷、黄二人事先留了心,发觉城楼上的士兵动了,忙蹬里藏身,躲过了当头
的劲矢,两人的战马,立即成了剌猬,连中数支五尺长的狼牙箭,被钉在地上,
“西溜溜”的惨嘶。两女无奈伏在地上,以马尸做屏障,翻滚着就向后飞退,躲
过了第一轮箭雨,两人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们是随薛太师征过大烈的,觉得这吴越军的战力,似乎还远在大烈国之上,
不由暗暗心惊,果真如此,这薛政龙敢惹吴越军,岂非找死?

    散乱的薛家军以弱攻强,顿时死伤惨重,根本就攻不到城墙边,妖道青云子
道:“大人!城上早有准备,看来白天是攻不下来的!”

    洞箫子道:“还是等太阳下山,我们驱铁尸上去,他们的箭就没用了,到时
一鼓可擒曹霖!”

    薛政龙点道:“也是!何必白天费这牛劲!传令收兵!就让曹霖多活半日吧!”

    谭熙婷直惊的一身的香汗,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支箭是射她的,心中
已经明白,这曹霖是想活擒她,好做牝畜狎玩,不由恨得银牙暗咬,听到锣声立
即拨兽就走,跑到薛政龙车前道:“主人!曹霖狡猾,不如立即退兵,反客为主,
等他来攻时,我们再做道理!”

    薛政龙在车上剑指谭熙婷,怒道:“放屁!你个牝畜懂什么?三军作战,在
于一鼓作气,不趁着我军气势正盛之时拿下五阳城,难道还要等我们再而衰、三
而竭之时吗?”

    谭熙婷急忙道:“但是——!”

    薛政龙道:“没有但是!还不滚开!”

    谭熙婷觉得以弱攻强,大大的不妥,薛政龙的心事,她是知道了,定是想夜
间令铁尸攻城,这办法只可用来对付白雨龙之流,曹霖武道双修,区区铁尸,怎
奈他何?若用铁尸对付曹霖,可能会大败,还想说话时,跟在她胭脂兽后面,徒
步败回来的冷红姑、黄美仪一齐轻轻的碰了碰她。

    冷红姑低声道:“熙婷!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不要在主人面前乱说话,以
免当众受到责罚!”

    黄美仪道:“我们明是奴妾,实为牝畜,主人要我们冲就冲,要我们死就死,
怎么能胡乱插嘴,左右主人的行事?若在晋阳,你立即就要挨鞭子了,还不快闭
嘴!”

    薛政龙车后的鬼道人忽然道:“大人!贫道有一事不明!”

    薛政龙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鬼道人道:“谭熙婷在最前面,竟然没有一支箭射她,这是为何!”

    薛政龙也是一愣,怒指谭熙婷道:“说——!”

    谭熙婷无奈道:“回主人!这曹霖就是以前的赵五,他对贱妾的身体颇感兴
趣,定想将贱妾活擒回去狎玩,所以没有一支箭来射贱妾!”

    鬼道人笑道:“原来如此!”

    薛政龙笑道:“骚货!你还是个宝了!”

    青云子道:“大人!既如此,我们有必要驱这个骚货冲在最前面,反正吴越
军也不会伤她!或可大破曹霖军!”

    鬼道人道:“事不宜迟,我们亥时令张映晗把铁尸赶上城去,打开北门,放
下吊桥,谭熙婷尽点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吉雄、风四古、展图、谢放、
张远、张速挑选精兵一万,等在北门外准备杀入;

    冷红姑、黄美仪两个,率两万山东兵接应,贫道和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
人、冥岭神巫,并诸只妖兽,保护大人,得手之后,大人可驱大队人马,长驱直
进,攻占五阳城,生擒曹霖,以显大人的手段!“

    薛政龙大笑道:“妙计——!”

    门旗下,张远、张速两人闻言,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回营后找了个借口,一
齐跑了出去,绕到西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缚了书信的箭射上了城楼!“

    曹霖得了书信大喜,急升帐点兵,吩咐完毕笑道:“我们这般行事,一阵可
擒薛政龙!至于谭骚货,实在狡滑的紧,艺业又高,黑夜乱兵之中,要想擒她,
还真非易事!”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亥时刚到,沉寂的夜空之中,传出一阵“呜呜咽
咽”的竹箫之声,星光下张映晗坐在战马上,身前立着不言不动、全身重铠的死
尸戎都,手中的兵器已经不需要了,空着双手,十指棋张,等待攻击。

    她的战马左右两边,各有十五只僵尸,全是在骊山一役中,被曹霖干掉的朝
廷战将,虽是四肢完整,但有的前胸裂开,有的只剩半个脑袋,月色下尸气沉沉,
恐怖之极。

    张映晗的箫声忽然激越起来,前面的戎都尸眼一睁,大踏步的向前冲去,三
十具僵尸紧紧跟在后面,直冲五阳城的正北门。

    奇怪的是,城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在薛政龙的大兵压境之下,竟然连个守夜
的士兵也看不见,死尸戎都顺利的爬上了城头。

    濠沟边等着的一万精兵,都仰头在看,有人道:“得手了!”

    谭熙婷俏脸发青道:“不好!我们中计了!速退!”

    张远道:“慢——!谭将军要退,可有薛大人的将令?”

    谭熙婷冷声道:“曹霖狡滑异常,这种情况,明显的是有诈!等他发动起来
我们再退就迟了!”

    张速笑道:“曹霖劳师远征,抢完了五阳城中的财物美女,悄悄从海路退回
姑苏也未可知,我们和他一战都没打,好好的怕他做什么?”

    其他战将,全是薛家的死士组成,不知死活的也一齐点头道:“很是!谭将
军若要退兵,非要有薛大人的手令不可!”

    谭熙婷妖声道:“那个泼皮赵五,可不是善鸟,天知道他弄什么诡计要算计
我们哩!想想我的冷汗就直冒,你们这群人,不知道他的厉害,等到中计时,后
悔就迟了!”

    张远、张速一齐大笑,众将也跟着笑,忽然城上火光四起,数具着了火的僵
尸在城上给十数人用长叉死死抵在墙城边,任它们四肢乱动,却是挣脱不开。

    雷为天阳,火为地阳,阴物鬼类最怕雷火,着了火油的僵尸被烧的狂嚎,死
尸戎都刚上城墙,就被人用大网网住,拽住吊了起来,几乎同时,装在连环机弩
里浸足了黑狗血的桃木箭连环射出,把他射成了个剌猬。

    死尸戎都更是怒嚎,边得力大喝道:“不要乱射!用心看准了,射他的心脏!”

    说话声中,死尸戎都的心窝处,立即连中三箭,手足的动作,渐渐的慢了下
来,边得力喝道:“另一组上!”

    巨盾手在前,长叉手在后,连着大网将死尸戎都低在城墙的死角中,淋上火
油,投火就烧,其它的僵尸,也是如此,半数以上的僵尸,在桃木箭有限的情况
下,直接被钢叉叉住,淋上火油烧,不大一会儿,城墙上尸臭遍布,恶心难闻。

    谭熙婷见不对头,急令雷万里、何英上前,胡祝、殷九荣居左,吉雄、风四
古居右,自己却是回兽就跑,只听城内一声炮响,刀横天王富领先杀出,左边杨
文勇、右边高怀远,大喝道:“谭熙婷!留下命来再走!”

    左右两边,也是杀声震天,牛展、汤林带人从左边杀来,张杆、翟诺从右边
杀来,接应的黄美仪、冷红姑大惊,急忙分开迎敌。

    牛展迎面正迎着黄美仪,笑道:“骚蹄子!哪跑!”劈手格开她的兵器,走
马生擒了过来,丢给亲兵道:“给老子看好了!”

    冷红姑被翟诺杀得香汗淋淋,却不防张杆从斜剌里冲出,冷不丁的抓住她的
勒甲皮带,笑道:“骚货!你给我过来吧!回家做老子的牝畜,你可愿意?”

    冷红姑四肢乱动道:“放开我!哪个要给你做牝畜!”

    张杆笑道:“回去几顿皮鞭,你就老实了!”

    伸手先抽了两个耳光,丢给亲兵道:“把她捆好了!”

    薛政龙黑夜中看前面火光冲天,大喜道:“我们得手了!”

    前方军中斥候滚下了马来,大声道:“不好了!我们反中了曹霖的埋伏,前
军大败!”

    薛政龙怒道:“怎么回事?”

    四周一片大乱起来,左方杀出呼延豹,右边杀出姜铁山,前方燕统勋横着开
山铖,截断了薛家的前军,薛家后军也一齐乱了,本就不多的粮草也被人烧了起
来,火光中大刀董方平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兄弟杀出,大叫道:
“薛政龙休走!”

    薛政龙大惊,急令左右迎敌,在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名暗妖兽的保护
下,回车便走,他的胁骨被杨文勇打断了两根,断骨无法取出,骑不得战马,五
个道人青云子、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见不对头,也是各驱坐骑,
自找出路。

    黑暗中小山坡伏有一队精骑,领头的正是曹霖,月光下看得真切,暗对身边
几名战将道:“你们悄悄下去,劫住那几个道人,媚心驴、噼啪猪两个,随我下
去抓薛政龙来!”

    说完一拍大青马,不声不响的箭似的冲下土坡,直朝薛政龙和战车冲去,内
厂十二妖兽中的媚心驴李雯绮、噼啪猪朱沁颜两个,本奉命潜伏在白雨龙处,五
阳城被曹霖攻破后,也降了曹霖,做了他的奴妾,日夜在他身边侍候。

    四只暗妖兽发现人时,已经迟了,蒋燕急挥手中柳叶长刀,妖喝道:“什么
人,休伤我的主人!”

    曹霖左后方的噼啪猪朱沁颜妖笑道:“蒋燕!你这个骚蹄子,别来无恙啊!”

    蒋燕定睛一看,喝道:“噼啪猪!你降了贼人?”

    噼啪猪笑道:“看看你!说得多难听呀!”

    说话声中,手中月牙双铲毫不客气的当胸就划。

    媚心驴接住了吴霜厮杀,曹霖早跑到车前,挂下大刀,马包内拿出长索,扣
了个活套,在头顶晃了两圈,看准薛政龙甩了出去。

    薛政龙本是草包,哪里能躲得开,被套了正着,拖下车来,触动了胁下旧伤,
疼得狂叫!曹霖大笑,回马就跑,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只暗妖兽见主人被
俘,一齐大惊,舍了媚心驴、噼啪猪就来抢夺,媚心驴、噼啪猪哪里肯依?一齐
上前劫住,曹霖拖着薛政龙早跑得没影了。

    四只暗妖兽面面相觑,没有主人指挥,她们四个,不知道要干什么,只得拨
马就跑,迎面正碰着谭熙婷,谭熙婷妖喝道:“你们四个随我来!”

    原来燕统勋不是谭熙婷的对手,被他杀得盔歪甲斜,幸亏张杆、汤林赶来,
否则搞不好就死在她的碧水游龙枪下了。

    董方平见谭熙婷带着残兵败将的要跑,急忙横刀拦住道:“贱人不要走!”

    谭熙婷中了曹霖的诡计,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凤眼圆睁的妖喝道:
“滚开!别挡姑奶奶的路!”

    说着话“刷刷刷——!”一连几枪,把个大刀董方平杀得汗流浃背,拨马就
走,呼延豹、姜铁山齐声道:“恶婆娘!休走!”

    谭熙婷抽出游龙鞭,回身就打,呼延豹“苏秦背剑”,用枪杆护住后背,只
听“当——”的一声响,把个呼延豹打得眼前金星乱冒,一口鲜血差点就吐了出
来。

    几乎就在同时,谭熙婷的游龙枪挑开了姜铁山的胁下的战甲,皮开血出,姜
铁山大叫一声,伏鞍就走。

    谭熙婷杀开血路,往北就败,一口气退回花都,再点残兵,十停倒去了八停,
剩下的两停也是衣甲破碎,尤如惊弓之鸟,不可能再战了。

    天色大明时,曹霖送来薛政龙的一封书信和七个精钢做的爬笼来,点名是要
薛家护府天师青云子亲启书信,青云子看罢书信道:“少主被擒了,曹霖竟然同
意用牝畜交换,真是愚蠢之极!”

    洞箫子道:“少主金玉之躯,若是有失,我们获罪非轻,既是曹霖愚蠢,同
意用牝畜交换,我们照做就是!”

    青云子问鬼道人、飞虹散人和冥岭神巫道:“三位以为如何?”

    飞虹散人道:“贫道没意见!能用牝畜换回少主,真是得了莫大的便宜,换
回少主之后,我们即回晋阳!”

    青云子道:“好!大家既是意见一致,我们就用牝畜换回少主!牝畜谭熙婷、
牝畜张映晗、牝畜秋风遇、牝畜张佳、牝畜蒋燕、牝畜汪菲、牝畜吴霜听令!”

    七名美人儿立即跪倒,恭声道:“贱畜在!”

    青去子道:“脱去本身衣甲,钻入爬笼,准备换回少主!”

    谭熙婷满脸的不干心,此战若是由她指挥,断不会让曹霖胜得如此轻松,然
身为牝畜,只有服从,当众脱去衣甲,露出浑身雪也似的白肉,同其她六名牝畜
一齐,含羞忍辱的伏身钻入爬笼,大肥屁股向天,尽可能的露出了屁眼、牝户跪
好,青云子命人上前,扣住七个靓美牝畜的四肢,用一支钢栓自左腋穿出,压住
粉背,再从右腋向下穿出,强行令七个美人儿下巴紧贴在笼底,曲辱之极的跪着。

    青云子如信上所言,将她们七个的铠甲兵器收好,装上马车,各人的坐骑也
栓在车后,一同带走,将她们连着精钢铁笼,抬到的马车上。

    青云子被吴越军杀怕了,自己不敢押牝畜回五阳城,却令飞虹散人押着钢笼
马车前去五阳城,换回薛政龙,飞虹散人虽然也不愿意,但不敢违命,只得接令
去了。

    五阳城中,薛政龙并没有被捆死猪似的捆着,只是脱了中看不中用的盔甲,
丢了两滴鲜血而已,那两滴鲜血,是用来解开冷红姑和黄美仪两个身上契约的,
这两个美人儿,既是牛展、张杆所擒,自然就归他们两个所有。解了契约后,被
收为牝畜,服侍牛、张二人。

    薛政龙此时换了锦袍,病殃殃的坐在大堂中喝茶,完全不象个囚徒,他根本
不知道,这个曹霖在玩的什么鬼花样,满脸疑惑的问道:“我说曹大将军!你当
真同意用牝畜换我回去!”

    曹霖坐在对面喝茶,也是一身的儒袍,笑道:“是啊是啊!你这个鸟人,怎
么说你才相信呢?”

    薛政龙道:“曹兄弟既是士族,应该知道那些牝畜,其命贱如母狗,甚至还
不如母狗,你同意用牝畜换我,不是亏了大本了?”

    曹霖诡笑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反晋,只是当今圣上,对我曹家的误会
还是没有化解,使我曹家的沉冤,不得昭雪!本想就这样放了薛兄的,只是怕部
下不服,所以用你的几只牝畜交换,意思意思而已,其实就是白放你回去!”

    薛政龙闻言笑道:“可是曹兄要我回晋阳后,说动皇上,敕免曹家?”

    曹霖笑道::“薛兄弟真是绝顶聪明,小弟还没说哩!你就明白过来,正是
此意,若是你舍不得那七只牝畜就算了,等迟些时候,我寻到好借口时,再放你
回去不迟!”

    薛政龙哪里肯呆在曹营,忙笑道:“这些母狗一样的牝畜值些什么?曹兄弟
想玩时,尽管牵去玩弄就是,晋阳城中,象这样狗一样的牝畜,我家多的是!啊
——!这闽粤之地,天气烦闷,小弟实在呆不习惯,就不陪曹兄耍了!”

    薛政龙说着话,眼珠儿不安向堂外张望,大堂的门口,立着曹霖新收的妖兽
媚心驴、噼啪猪两个,两只妖兽身着性感之极的铠甲,只遮着一对乳头和私处,
脚穿战靴,肘隐长剑,不言不动的站着。

    曹霖笑道:“薛兄不停的向门口张望,是看中了这两只妖兽了吗?”

    薛政龙披嘴道:“我早就认识她们两个了,左边的是噼啪猪,右边的是媚心
驴,当日她们在豹房之内时,我想日就日,我是在看青云子那个老牛鼻子,把那
七只牝畜送来了没有!”

    曹霖笑道:“薛兄!我这里招待的不好吗?”

    薛政龙笑道:“好!好!只是我不习惯而已,还是觉得呆在自家舒服些!”

    门外有人道:“大将军!城门外有个叫飞虹散人的,带着七个赤身裸体的美
人儿求见!”

    薛政龙喜道:“他们来了,我可以走了吧?”

    曹霖笑道:“我们一同出去!”

    上前携了薛政龙的手,向外就走,薛政龙不敢推辞,满脸苦笑的随他出去来
到北门外。

    飞虹散人心里直打鼓,他也不相信曹霖肯用这七只下贱之极的牝畜,换回尊
贵无比的国舅爷薛政龙,生怕曹霖使诈,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天,直到看见曹霖和
薛政龙手牵手的出来,方才稍微喘了一口气。

    曹霖满意的上前,捏弄着七只牝畜的奶头,抚了又抚光滑的后背,笑道:
“不错!真是春色无边啊!”

    谭熙婷羞得满脸通红,咬牙低头不语,私牝处的钢环,隐隐有了水渍,她终
于逃不出这个英俊男人的手掌心,成了他的牝畜,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玩弄她。

    薛政龙要来匕首,咬牙划开手指,滴出鲜血,令飞虹散人替她们七个解了本
身契约,苦笑道:“曹兄!七只牝畜契约已解,交给你了!从此以后任你玩弄,
我家中还有事,先走了!”

    曹霖笑道:“慢着!”

    薛政龙大惊道:“曹兄难道言而无信?”

    曹霖笑道:“怎么会呢!薛兄金玉之身,如何能这样徒步回去?来人!替薛
兄备一辆八匹骏马的上好华车,我亲送薛兄一程!”

    飞虹散人低声道:“少主!这曹霖傻了不成?当真肯用这些下贱的牝兽,换
少主回去?这不是在做梦吧?”

    薛政龙低吼道:“牛鼻子!你给我闭嘴!我也不知道曹霖吃错了什么药!马
车来时,我们快走,速回晋阳再做道理!”

    曹霖微笑着看薛龙走远,令人把这七只妖美的牝畜带回内堂,先把张映晗赶
了出来,笑道:“骚蹄子!你有什么话说?”

    张映晗识趣的跪倒在地,可怜兮兮的道:“求主人鞭打!”

    曹霖笑道:“你个骚蹄子,竟然把戎都那厮的死尸赶来,给我找麻烦,饶你
不得,自己屁股蹶着跪好!”

    牝畜挨鞭子,本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主人宠爱她,才会抽她,若是讨厌她,
直接拖出去处死就是,根本就没空抽她。

    张映晗闻言大喜,忙转过身去,把大肥屁股向上高高蹶着,曹霖忍不住伸出
手来,在她肥美的股肉上抚摸,张映晗大声的浪叫应和。

    曹霖摸着摸着,就把鸡巴掏了出来,扒开她的股肉,对准她微微张开的牝户,
慢慢的就捅了进去,妖嫩的媚肉立即把鸡巴完全包住,紧紧的夹住,曹霖舒声道
:“爽啊——!”

    张映晗感觉他的鸡巴尽根而灭,立即放心了,曹霖不会再杀她了,从此之后,
她只不过是从薛政龙的奴妾,变成曹霖的奴妾而已,反正都是侍候男人,只要小
心侍候,不会有什么祸事的,忙浪骚的迎合着动了起来。

    笼中的秋风遇等人,忌妒的媚眼中冒火,只要曹霖插过张映晗,她就没事了,
曹霖却是未觉,扶着张映晗雪白的屁股狂捅,“噼啪”声中,股肉相接,白沫翻
滚,每一次都是尽根而没,鸡巴带起姻红的媚肉,令人血脉贲张,在张映晗的浪
声妖叫中,曹霖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忽然不动了。

    七只牝畜都知道曹霖爽过了,要想再次宠幸她们,就要等明天了。曹霖拨出
鸡蛋,张映晗忙回过身来,张开小嘴,把鸡巴上的秽物,清理干净,妖声道:
“主人!现在就订人兽契约吗?”

    收伏牝畜的方法有两种,一是通过双修,让美女成为炉鼎,从而全身心的被
鼎主收为私人产物,炉鼎就是主人的私妾,地位要高一些,不过这要双方同意才
行,只有得到炉鼎的全力配合,才能达到双修的目地,另外还要看鼎主高不高兴
让她成炉鼎了。

    二是签订人兽契约,把美女当成牲畜,和她们定约,也能达到完全控制美女
的目的,签约时,要兽方献出舌尖之血,若是解约,只要主人划破手指,还她一
滴鲜血,念动咒语,即可解约,订了人兽契约的牝畜,也可和主人双修,若是能
哄得主人开心,也会被升为炉鼎,或者侍妾之类的。

    是凡和主人订“人兽契约”的美女,地位都是极低,和牛马猪狗一样,随时
可以宰杀,薛政龙不会道术,只能和美女订“人兽契约”,他订时要人帮忙,解
时也要人帮忙,自已只是坐亨其成而已,虽名义上升谭熙婷等人为奴妾,但谭熙
婷等人都明白,只要“人兽契约”不解,她们永远都是薛政龙的牝畜,终生都是
母狗似的东西。

    张映晗把曹霖的鸡巴舔得干干净净后,主动请求曹霖和她订人兽契约,她们
七个,只是曹霖的战利品,不敢有奢望立即就被收为炉鼎。

    曹霖笑道:“也好!”伸手一划,祭出一张金色的“人兽契约”来,摊在张
映晗面前。

    张映晗立即咬破舌尖,将鲜血滴了上去,金色的契约立即合起,化成一点金
光,从她顶头的灵穴中穿入,化做“缚龙锁”,控制了她的三魂门魄,从此以后,
再不能反抗曹霖。

    金色的契约入体,张映晗就是一惊,曹霖的“人兽契约”,可比薛政龙的霸
道的多,看来从此以后,只能服服帖帖的任他呼喝了。

    曹霖心中一动,默念咒语,张映晗浑身如遭刀刮,疼得缩成一团,哀叫道:
“主人慈悲!”

    曹霖笑道:“只是试一下灵不灵而已!”

    经此一试,张映晗更是感到曹霖契约的厉害,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胡思乱想,
疼痛过后,立即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曹霖拿出一条皮鞭来,令她站起来,叉开双腿,脸朝墙伏好,笑道:“抽你
一百皮鞭!你可愿意!”

    张映晗道:“愿意!请主人随意鞭打!要先抽阴部吗?”

    曹霖笑道:“要你叉开双腿,就是要鞭阴的!”

    “噼啪——”一声淫糜之极的肉响,皮鞭吻在了她妖嫩的阴户上,张映晗扬
头浪声道:“爽啊!很久没人鞭贱兽的阴部了,主人狠狠的抽,千万不要留情!”

    这一百皮鞭,只是戏耍而已,声音虽响,然只是把嫩皮抽得红一些而已,并
不是真的用刑,张映晗受过鞭刑,奉命站了起来,立在曹霖的身边,曹霖笑道:
“骚蹄子!以后可留在我身边侍候!”

    张映晗喜道:“是——!谢主人收留!”

    曹霖指着精钢做成的爬笼,对里面的其她六只牝畜道:“你们呢?”

    秋风遇忙道:“贱兽愿意立即和主人签定契约,永为主人牝兽,任主人随便
玩弄!”

    张佳、蒋燕、汪菲、吴霜也一齐道:“贱兽也愿意,求主人成全!”

    曹霖一指谭熙婷,喝道:“你呢!”

    谭熙婷这样落在他手上,芳心中实在不甘,半晌方道:“愿意!”

    张映晗媚笑道:“熙婷答得不爽快呢?”

    汪菲道:“她是找打!”

    曹霖笑着幻出五张契约,笑道:“你们五人先行定约,这个骚货,得好好调
训一下!”

    秋风遇五女大喜,忙不叠的咬破舌尖,伸出头来,将鲜血滴在契约上,正式
成为曹霖的牝畜,曹霖令张映晗打开笼门,放出了五只牝畜。

    秋风遇讨好道:“主人!贱兽给您当座!”

    曹霖道:“什么意思!”

    汪菲笑道:“就是美女肉凳啊!”

                       第三章新得丽兽

    曹霖大笑道:“还是免了吧!坐在你们背上,我心里不踏实!”

    张映晗求道:“主人!若是坐得感觉不好!尽管鞭打就是了!”

    曹霖笑道:“你们看我这么大的块头,能受得了吗?若是有空,你们几个多
练练吹箫倒是真的!”

    蒋燕已经感觉这位新主人和薛政龙的不一样了,不会太过残虐她们,虽名牝
畜,但只要驯服听话,日后能成为奴妾、侍妾之类的,也是大有可能,不由心中
暗喜,向其她几个牝畜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也不傻,忽然一齐跪下。

    曹霖道:“又怎么了?”

    张映晗道:“谢主人爱惜贱兽!”

    曹霖笑道:“就为这个?骚蹄子!我刚才还作贱过你,打你的屁股呢!怎么
就忘记了?”

    汪菲嘻嘻笑道:“菲兽也求主人打屁股!”

    曹霖把六只赤溜溜、软滑滑的妖靓牝畜一一抱着站起来,笑道:“先去洗个
澡!再一齐来侍候吧!”

    吴霖笑道:“主人!我们要穿衣裙吗?”

    曹霖笑道:“随便!不过出去时,都要老实的穿戴整齐!”

    六只牝兽一齐答应,嘻嘻哈哈的簇拥着跑去洗澡,全忘了自己是人家的战利
品,下贱之极的牝畜了。

    曹霖摇头道:“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

    走至谭熙婷的面前来,笑道:“谭熙婷!你个骚货!今天落在我手上,想不
做牝畜也不行了!”

    谭熙婷的粉背上被压着钢栓,屁股向上蹶着,两团肥美的大奶子,一直压在
笼底,被挤成好看的两团,姻体上私处穿着的十个金环尽露,其态曲辱之极,其
形淫贱之极,哪里象沙场上横枪跃马的女将军?

    闻听曹霖和她说话,应道:“都是薛政龙那个草包误事!若是我自已将军,
曹霖!你休想这样就赢了我!”

    曹霖笑道:“岂如此,我放你回去,我们再行打过!”

    谭熙婷冰雪聪明,知道就算曹霖放她回去也没用了,旧楚军队,已经完全溃
败,就算还有一点战力,自己赤身在三军面前,母狗般的被装入爬笼,怎还有面
目再指挥三军?

    去投薛薛龙,定是有死无生,薛政龙兵败,定会找人顶罪出气,她在薛政龙
眼中,只是一只母狗,若是回去,还不知道被怎样处死哩?

    留在这里,虽然也是做曹霖的牝畜,但应该比在薛政龙处好得太多,看来自
己天生就是给男人做玩物的,不认命还真不行,当下长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
此!婷儿愿做大将军牝畜,床上床下,任大将军玩弄!”

    曹霖一心想收谭熙婷,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她生得过于妖美,另一方面,她有
设计火器的天赋,李元郎、乐第等人,均无此本领,他们只是技师,而不是设计
师,若是威力奇大的火器有成,他曹霖定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那个薛政龙,只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而已,是生是死,曹霖根本就不关心,原
来骁勇善战的楚军已经完全溃败,曹霖在五阳城滞留的同时,已经令各路兄弟,
向西直追到巫山、大巴山,向北狂追湖广的大江边,吴越军在大江南岸,再无对
手,各营将士,都俘获美女财物无数,美女中除被将领看中的少数人外,大多数
全被充为营妓,给众家兄弟享乐。

    曹霖坏笑道:“看你说的心不干情不愿的,扫兴之极!”

    谭熙婷咬牙道:“我实在是别无选择,只能投靠你!若是你感到不快,尽管
肆意调训,直到满意为止!”

    曹霖笑道:“那好!签了这张人兽契约吧!”

    谭熙婷伏在爬笼内,咬破舌尖,努力的把头向前伸,将鲜血滴在面前的金色
契约上,金色的契约受了兽血之后,立即合起,化做一点金光,钻入她头顶的灵
穴之中,即刻化做“缚龙索”,将她的三魂六魄,八脉奇经,牢牢的捆住,从此
以后,再不能反悔了!

    曹霖笑道:“要试试看管不管用吗?”

    谭熙婷无奈,只得哀叫道:“求主人慈悲!不要相试!”

    曹霖笑着对洗完澡出来的张映晗道:“把她放出来!”

    打了个呼哨,把门口守的噼啪猪、媚心驴也叫了过来,笑道:“这个谭熙婷,
倔得很,想想怎么折辱她,杀杀她的傲气?”

    媚心驴道:“不如给她套上重枷,磨磨她的性子?”

    噼啪猪道:“给她如我们般的纹身吧!她凶悍如虎,就在她身上,纹淫虎杂
交图!”

    是凡牝畜,姻体上所纹花纹,无不淫贱,跨下马柳叶青姻体上下,纹的是淫
马乱交图,淫马是有很多匹,但淫女只有一个,就是按柳叶青的样貌纹绣的。

    媚心驴身上的纹身是她给驴交,噼啪猪姻体上的纹身是她给猪交,鞭淫妖王
静莹姻体上纹的,是她挨鞭子时的各种形态。

    张映晗笑道:“主人!我们七个都是薛政龙的牝畜,是暗妖兽,不同于妖兽,
我们几个,以谭熙婷最得宠,也有宫名。。。。。。!”

    曹霖笑道:“映晗不要说!叫她自己说!”

    谭熙婷幽怨的看了曹霖一眼,跪下道:“贱兽吹箫虎,见过新主人!”

    曹霖笑道:“你个骚货,凶悍如虎,这宫名起得果然没错!你站起身来,给
我看看!”

    谭熙婷道:“是——!”

    她的姻体上,除了十个铂金私环外,还没有一丝纹身,通体雪白如玉,臀部
肥硕,双乳排云,曹霖在她的奶头上逗了又逗,拎着她的乳环道:“怎么你的乳
环和别人的不一样?”

    谭熙婷冷冷的答道:“我奶头异常肥美,故被旧主人在每粒奶头上,多穿了
一个环孔,一横一竖各一个,私牝上的七个淫环,倒是和其她的姐妹一般。”

    曹霖听她之言,情不自禁的把手滑到她的私牝上,伸入指头查看,忽然一愣,
转而笑道:“骚货!薛政龙定是无法给你满足?你这肉档之中的,分明是玉蚌含
珠的名器,普通的男人,肯定受你不起!噼啪猪!替我去找一根木棍来!”

    噼啪猪不明所以,谭熙婷却是明明白白,哀声道:“你要试无妨,只是要给
我将木棍舔湿!”

    曹霖笑道:“行——!”

    不一会儿,噼啪猪将一根面杖,递到曹霖手中,曹霖喝道:“跪下——!”

    谭熙婷很不情愿的跪在地上,用小嘴就舔起那根面杖来,曹霖只给她舔了几
下,就喝道:“屁股向后,自己分开牝户!”

    谭熙婷还想再舔,但是曹霖不给,无奈依言小狗式转过身去,将异常肥美的
粉臀高高向上蹶起,扒开肉呼呼的粉牝,令天下男人望而生畏的四片“钉子肉”
在这种淫荡的姿式下,自然而然的激烈翻滚起来。

    曹霖将面杖一下捅入她的牝户中,谭熙婷怒叫道:“你慢点好吗?”

    曹霖笑道:“行——!你夹好了!我数一二三,你就使劲,我倒要看看,这
传说中的玉蚌含珠,到底狠到什么程度!”

    谭熙婷艺业本高,内力浑厚,肉档内钉子肉的翻搅力度,比起同样的名器来,
力道大的何止百倍?

    曹霖大喊:“一二三,用力!”

    只听一声闷响,插入谭熙婷肉牝内的面杖断成两截。

    蒋燕惊道:“天呀!她的肉牝狠到这种程度,试问天下哪个男人敢惹她,无
怪在旧主人处时,旧主人鞭打淫弄她时多,真真的用鸡巴干她时,见也没见过哩!”

    曹霖满意的笑道:“薛政龙那个草包若敢操她,是十死无生的事。连新湖鲤
也被她夹死了!”

    汪菲道:“那爷还敢操她吗?”

    曹霖笑道:“敢!为什么不敢!”

    拍拍谭熙婷的肥股,让她放松,尽量扒开肉股,曹霖就想把一只手伸进她的
牝户内,掏出断了的面杖。

    谭熙婷求道:“千万不要!让我自己来!”

    张映晗笑道:“主人让开些!别让B 中箭射到了,霉得很哩!”

    曹霖果然躲到一边,谭熙婷牝肉用力,一夹一放,浪哼一声,把断在肉牝内
的面杖激射而出,远远的掉在地上。

    曹霖大喜道:“这个骚货,既为老子的牝兽,还敢这般和老子说话,一点牝
兽的觉悟也没有,定是心中不服已极,你们几个把她清洗干净,给她戴上五十四
斤的重枷,套上重型牝马的装备,穿上蹄靴,先抽三百皮鞭,从明天开始,把她
栓在我的车后,一路跑回姑苏去!”

    第二天,曹霖留下亲信战将守住五阳城,集合所部,返回姑苏,现在大青马
只是在上阵时才骑,平日里曹霖坐八匹白色骏马拉的华丽马车。

    马车后辕之上,妖美之极的谭熙婷,小嘴里含着粗大的铁嚼,戴着铜质眼罩,
粉颈下套着五十四斤的重枷,一双雪手,戴着重铐,扣死在重枷上,琼鼻处的鼻
环内,被穿过一根小指粗的钢链,锁在马车后辕的钢环上,被拖着被迫奔跑。

    两个傲人的椒乳之上,竖着的两个乳环,被用钢链连在一起,挂在胸前,横
着的两个乳环,被配上两个大铜铃,挂在胸前,小蛮腰上扣着沉重的钢带,牝蒂
上挂着一大串铜铃,一根粗糙的麻绳,从前档穿进,后档穿出,紧紧的塞在她的
跨间,把肉牝内大如鹅卵的钢球,挡在嫩肉里,不能出来,屁眼内插着一根长长
的虎尾,几乎拖在了地上,一对玉足之上,穿着牝畜专用的木质蹄靴,奔跑起来,
“答答”有声,煞是好听。

    这种重枷之下,谭熙婷还是有些甩头倔脑的,时不时的弄些小动作不肯配合,
已经完全驯服的张映晗、秋风遇两只牝畜,依主人吩咐,开心的骑在战马上,穿
上了本就是自己的铠甲,跟在马车后面,手执长皮鞭,一发现谭熙婷弄鬼,就用
手中的长鞭狠狠的抽她,鞭过血出,要她快跑。

    所谓“好马不驾辕”,这谭熙婷生性高傲,得好好磨磨她的性子,这全身上
下一百多斤的钢链钢枷,换做是一般的美女,早就累死了。

    但谭熙婷姻体内的真力,尤如长江大河,澎湃不止,不令她筋疲力尽,很难
煞住她顽强的意志,非得将她磨的七死八活才行。

    好在谭熙婷也是从小被抓来驯化成牝畜的,内心深处,本能得臣服于强权,
这些年奉命在外办事,虽恢复了她本身的一些傲性野心,但也不是不可被重新驯
服的。

    这一路之上,谭熙婷也是想通了,反正都是男人的牝畜,管那个男人是谁呢?
相反,她们这些做牝畜的美人儿,若是能找个好主人,应该是最好不过的事,这
曹霖实是当世奸雄,计谋和她有得一比,武艺更在她之上,好好辅助于他,说不
定以后能让她显贵,也未可知!

    回到姑苏狮子园,龙晶雪和敖钰两个,手挽手的带着诸位婢妾,接出门外,
龙晶雪白衣胜雪,敖钰衣裙如火,一人一龙走在一处,煞是好看。

    吴越之地有了敖钰的周旋,已经连着两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了,只是姑苏
一地,今年就获上好稻米百万斛,鱼虾湖产也是丰富已极,江南一地,顿显兴旺
之相。

    龙晶雪早看到曹霖马后跟来的张映晗诸女,娇笑道:“夫君每次出征,都有
收获,这次又收了几个美人儿?”

    曹霖忙下马来,笑道:“只收了九个,其中一个还强头强倔脑的,不肯听话
哩!”

    敖钰笑道:“坏人!你把地盘弄这么大,可害死我了!”

    曹霖笑道:“钰儿也真辛苦了,我吴越之地,全靠着钰儿,方才风调雨顺的!”

    敖钰丢了龙晶雪的手,迎了上来,挽住曹霖的虎臂,扶他下马,笑道:“不
用谢我!说起来也是奇怪!本来雨水多少,自有天帝核定,该涝时要涝,该旱时
要旱,但自你将江南之后,凡是你所辖之地,天帝竟然准许我们东海便宜行事,
但务必要使夫君的辖地内,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你说奇怪不奇怪?难不成你是
真龙天子不成?”

    此话一出,众女一齐大惊,龙晶雪娇靥一变,芳心巨震,想起两年前,半仙
乔公望曾言,她命中注定要母仪天下;

    翟蕊芳心中一转,想到幼年之时,被众军轮奸折磨之后,本要寻死,却被军
中天师告知,她有昭仪之命,要她千万忍耐,日后定有出头之日;

    跨下马柳叶青、鞭淫妖王静莹、舔痔狐胡媚儿、穿档兽田思雪、透骨骚周湘
湘、吞精狗李青蝶、噼啪猪朱沁颜、媚心驴李雯绮等妖兽一齐想到,当年太尉徐
靖,曾奉薛政君之命,替她们大内十二妖兽相过面,说她们都有昭仪、婕妤之相,
所以薛政君才一心想要她们死,以免被她们争宠。

    听到敖钰之言,十数双媚目一齐望向他,芳心中俱想到,自己的命相,不会
应在曹霖身上吧?

    大青马后面扣着重枷的谭熙婷更是大惊,若是曹霖果是真命天子之命,那她
是不可能胜他的!早知如此,不如老早就乖乖驯服于他,也少受多少苦楚?

    曹霖笑道:“黑白讲!小凤儿哩?”

    翟蕊笑道:“依爷的吩咐,小凤儿被罚做母狗,正跪在笼中等爷哩!这会儿
我娘在看着她!”

    龙晶雪笑道:“凤姑娘早已经驯服了,夫君不要驯她了!”

    曹霖上前,拢住龙晶雪笑道:“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生啊!”

    龙晶雪大羞,低声道:“回家再说!”

    门内跑出义女赵采菱,二年时间,生得有模有样,越发的漂亮了,笑道:
“爹爹一向可好!又收了多少美人儿啊?”

    曹霖一把抱起她,笑道:“这种事!是小孩子问的吗?要你和安先生读书,
怎么样了?”

    翟蕊笑道:“她不肯念书哩!整日里就缠着我们要习武!”

    曹霖笑道:“习武也不错!不过书还是要念的,知道吗?”

    赵采菱嘻笑道:“是——!”

    一指谭熙婷道:“那位姐姐不肯听爹的话吗?”

    曹霖笑道:“机灵鬼!你怎么知道?”

    跨下马柳叶青奇道:“咦——!爷向来不强迫我们的,为何要强迫她!”

    曹霖笑道:“她和你们不一样!”

    翟蕊上前,解下连在马鞍上的铁扣,谭熙婷心中已经想通,忙跪了下来,以
额头磕地,她小嘴中含着铁嚼,说不出话,粉颈上枷着重枷,想以额头磕地,不
得不把雪样的屁股,蹶得老高,姻体上的重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响声。

    龙晶雪笑道:“她也肯听话了!夫君饶了她吧!”

    敖钰道:“这个美女,定是艺业高强,戴着如此的重铐,竟然能行动如常,
夫君定是爱死她了,方才要狠心折辱,一心想完全收服于她!”

    鞭淫妖道:“我想也是!让我看看她生得如何?”

    蕊翟笑道:“不用看了,她就是爷说的谭熙婷,生得极美,但人却狡猾,可
能比起胡媚儿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哩!”

    曹霖笑道:“不错!原来内厂之中,除了妖兽之外,还有暗妖兽,她是暗妖
兽之首,艺业奇高,你们大内四大妖兽加起来,可能也不是她的对手,其身手和
若兰有得一比,吴越军中,除少数人之外,很少有人单挑能全胜她,端得是泼辣
的紧,此次被擒,全是薛政龙那个草包无能,若是由她将军,要想把她抓住,可
麻烦的紧哩!”

    龙晶雪披披小嘴笑道:“原来如此!我听闻兄弟们说,你用国舅薛政龙,换
了几只牝畜来,还以为你爱美人不爱江山哩!”

    曹霖笑道:“薛政龙那个草包和她比起来,算个屁呀!你的夫君怎么会做亏
本的生意?换了她来,我还有大用,只是怕她再弄鬼,所以狠狠折辱她,杀光她
的野性,若是她肯好好听话,我疼她还来不及哩!”

    谭熙婷闻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翟蕊拿下她的铁嚼,谭熙婷张合了几下嘴,
感觉能发声了,痛哭道:“贱兽不知好歹,得罪主人,今日已经完全驯化,再不
敢不忠于主人,求主人慈悲,不要再折磨婷兽,从此以后,婷兽从肉体到灵魂,
全交由主人肆意处置!”

    敖钰笑道:“夫君!她不象在说慌耶!”

    张映晗等人也道:“是啊!爷——!就饶了她吧!”

    曹霖笑道:“岂是如此!把她放开,清洗干净之后,今夜就来侍寝,若是再
不听话,我就不要了!废了武艺之后发往军营,给众兄弟快活去!”

    谭熙婷又磕了一个响头道:“谢主人大量!婷兽以后不敢不听话了!”

    夜间,红烛高挑,谭熙婷洗得干干净净,一双雪手放在地上,额头紧贴着手
背,大肥屁股高高蹶着,赤溜溜的跪伏在属于她自己厢房的红地毯地上,耐心的
等候主人曹霖和主母龙晶雪云雨过后,再来玩她。

    屋内虽没有一个人,但主人曹霖要她跪着等候,她不敢不从,耳中听着其他
房间内的云雨之声不断传来,她又把一对肥美的大腿,夹了又夹,肉牝中已经湿
得一塌胡涂了,心中祈求,新主人曹霖有一条万中无一的长大鸡巴,能让她滞个
淋漓尽致,若是和旧主一般鸡巴不管用,那她不知又要受什么罪了。

    她武道双修,艺业奇高,虽在自己的房中,但整个狮园内的动静,她都能听
得清清楚楚,子时刚过,就听到曹霖向她这里走来,不由芳心中狂跳,终于要给
新主人捅插了,插过之后,若是能得新主人欢心,就不用受那种非人的折磨了。

    曹霖慢慢的走来,停在她的面前,没有命令,她不敢抬头,一只脚踏在了她
的后颈上,她知道,那是主人的脚,一会儿,那只脚拿开了,耳中听见曹霖说道
:“起来吧!”

    谭熙婷轻轻的磕了一个头,应道:“婷兽谢主人!”

    慢慢的抬起了她那一张倾城绝色的妖靥,靥上浓脂重彩,描画的极为妖骚,
她既已想得明白,就存着心的想讨主人欢心,描画之时,着实用了一番功夫。

    烛光下,曹霖看的血脉贲张,档下刚刚大滞过的鸡巴,又慢慢的抬起头来,
谭熙婷本生得妖美无比,这样的浓装艳抹,更是出奇的妖丽。

    谭熙婷见他档下的鸡巴慢慢的立了起来,心中也是大喜,甜腻腻声的媚声道
:“主人!贱兽名为吹箫虎,请恩赐贱兽玉茎如何?”

    谭熙婷以前曾替曹霖吹过箫,那是在大破满文山之前,情况和今天又是大不
有比,听她甜得发腻的妖语,曹霖挺了挺胯,示意可以。

    谭熙婷芳心狂喜,妖妖的、慢慢的、轻轻的从他档中,只用两根雪样的葱指,
柔柔的夹出已经半硬的鸡巴,伸出丁香出来,先轻轻的飞速舔了一下,然后夹着
鸡巴,由慢到快的抖了起来,曹霖感感到从未有过的麻爽快活。

    抖直了鸡巴之后,谭熙婷再用两个如玉般的掌心,将鸡巴合在温润润的掌心
中间,柔柔的搓了起来。

    曹霖的手脚全软了,一拍她的玉颊,无力的道:“好骚货!我站不住了,帮
我脱衣上床,你再细细的服侍我!”

    谭熙婷见他喜欢,芳心放下了一半,忙帮他脱去衣服,爬到大床上来,趴入
他的胯间,高蹶着雪股,再施妖媚手段,存心要新主人从此以后宠爱于她,接着
用一双玉掌,将鸡巴弄得硬直,张开小嘴,伸出丁香小舌,把头深深的埋入他的
档内,自会阴开始,细细翻卷舔弄,所用技法,独竖一帜,和其她的妻妾牝兽,
大不相同,却更销魂无边。

    曹霖明知被她这样弄,定是大滞如注,更何况她肉档内有可吸天下男人精元
的“玉蚌含珠”!为今之计,只有双修才能既满足性欲,又可不伤真元,还大有
补益,但这个美人儿,心思实在难测,若将本身精元渡给她,她尽收精元之后,
忽然翻脸,那后果就可怕了。

    之前她是有前科的,骁勇的新湖鲤,就是因她而死,曹霖碰着这个万里无一
的妖精,又想大快云雨,又不想有亏精元,急得心中电转,竭思急虑的去搜脑海
中那位天外来客植入他大脑皮层的奇异道藏。

    忽然心里一动,是了,这种情况,吕祖的“双修赋”中有记载,当下更不迟
疑,低声在她的耳边道:“婷兽!你听着口决!记清后立即和我双修!”

    谭熙婷不由大喜,双修的过程中,鼎主要将本身精元一齐传入她的体内,只
要成功过一次,她就是曹霖的炉鼎了,“人兽契约”在得到主人的精、气、元之
后,自然就会解除,就算曹霖还拿她当牝畜待,但她实际上,她已经是新主人的
奴妾了,但双修过后,她的身心会更加依附于主人,永不能离开了。

    吕祖的这种双修之法,是将本身精元,分成几个部份,传到炉鼎体内,尽接
炉鼎的精元之后,再传入另一部分,直到将全身的精元和炉鼎交接完毕。

    只要完成一次双修,炉鼎就炼成了,被炼的肉鼎,将永远依附于鼎主而存在,
这种方法被炼成的炉鼎,只要她敢玩鬼,鼎主不但可以瞬间收回自己的全部精元,
同时可将粮鼎的道行废掉,以示惩戒,吕祖创造这种炼肉鼎的妙法,就是针对那
些虽是天生优质的好肉鼎,但不一定能收为已用的而创。

    用了此法炼过的肉鼎,就算她不愿意,也非得成自己的私鼎不可,就算死了,
三魂六魄,还是永归鼎主所有,当真是霸道之极。

    曹霖慢慢说出“双修赋”上的口决,谭熙婷只听了一遍,就全记住了,依法
牵引本身精元准备应和。

    曹霖令她小狗式跪好,抚着她雪样的屁股,细细的拍打捏揉,慢慢的扒开她
肥厚的股肉,揉搓着她的菊门肉牝,拉了拉她牝蒂上的环儿,将已经硬直的鸡巴,
缓缓捅了温滑黏腻、布满浓密牝毛的细缝中,尽根而没,“九宵龙腾”的异品名
枪,沾着优质已极的爱液蜜汁,欢快的怒长起来,长到一尺三寸,鸭蛋粗细时,
狠狠顶死在花蕊深处,立即被急急蠕动的媚肉含住,再不肯吐出来了。

    谭熙婷努力叉开大腿根,舒爽之极的闷哼一声,本能的紧紧收缩肉牝内的四
片“钉子肉”,把捅进来的火烫肉棒,死死的扣住,那肉棒是她自经人事以来,
最霸道的一根,不唯烫如烙铁,还硬如铁杵,她哪里知道,曹霖的这“九宵龙腾”
非同小好,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是天下名器的天然克星。

    谭熙婷爽得什么也顾不得了,情不自禁的一波接一波的收牝,四片媚肉如榨
汁机般的翻搅,曹霖也爽得大叫,档下的鸡巴越来越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
每一次抽拨,都如同是在拔河,粗长的鸡巴带动紧紧盘在杆上的四片粉红色的钉
子媚肉,一次又一次的完会拉出肉穴来,真是B 逢对手,鸡遇浪才,肉打肉的声
音,“啪啪”作响,深夜中悠悠传出很远,忽然“扑嗤——!”淫声,两人同时
大滞了出来,直染的锦被透湿。

    大滞过后,曹霖俊脸赤红,从谭熙婷的舌尖迅速的收回自己第一波精元,低
吼道:“骚货!不许停!再来!”

    谭熙婷亢奋着妖声道:“来就来!”

    一人一兽翻翻滚滚的在象牙床上恶战,直至第二天日上三杆,直杀得梅开九
度,浑身上下,汗水尽透,阴阳两股大真力,在两人体中,游行了九九八十一个
双周天,满室的龙涎香气,薰人欲醉。

    谭熙婷有生以来,自执肉档内的恶物,逢鸡败鸡,逢阳败阳,哪里会过这种
恶物?今日连番恶战,彻底被曹霖的“九宵龙腾”击溃,日近午时,整个妖躯尽
软,“吧嗒”一声,无力的落在牙床上,四片“钉子肉”完全松开,淫水浪液流
顺着雪样的大腿,流得满床都是,媚目中白眼直翻,妖靥如火,气喘如母牛。

    曹霖笑道:“再来——!”

    谭熙婷哀叫一声,求道:“好主人!饶了婷兽这一遭吧!再要鞑伐,婷兽就
真要死了!”

    曹霖笑道:“也好!既然你人兽契约已解,以后就如翟蕊她们一般称呼我吧!
不过我还是拿你个骚货当牝畜调弄,方才称心!”

    谭熙婷妖媚的轻笑,心中已经知道曹霖宠她之极,笑道:“是——!婷兽但
凭爷呼喝,无不从命!”

    此番床上大战,谭熙婷是一心投靠,卖力的将自己的精元,一古脑儿全输入
曹霖体内,心甘情愿的完成了炼鼎的过程。

    曹霖也感觉她果真是全身心的投入双修,一心想成为自己的炉鼎,暗道:
“原来这个蹄子,已经彻底降服了,倒是我多虑了!”

    蔡凤在门外问道:“爷——!正午了,要吃点东西再操吗?”

    曹霖笑道:“完了!你去弄两只熟鸡来,也弄些米饭菜蔬,送到我的密室来,
我吃饭后,还要修炼,无事不要打搅于我!”

    蔡凤笑道:“是——!”转身要去。

    曹霖道:“等一等!把熙婷带去,重新见过晶雪!”

    蔡凤笑道:“恭喜爷又收一奴妾!婷儿!我们走吧!”

    谭熙婷不敢怠慢,忙忍着牝户处的酸痛,找了一件袍子,赤裸着身子穿了,
把秀发拢齐,跟在蔡凤身后,去见龙晶雪。

    龙晶雪天生温婉贤淑,早已料到谭熙婷会被收为奴妾,也不为难她,随便吩
咐了几句,就由她梳洗去了。

    晋阳城中,成帝还没回皇宫,依然在豹宫理事,普通的国事,他是交给皇后
薛政君的,但是伍云天来见,他就不得不见了,毕竟如今大晋江河日衰,只能依
靠伍家了。

    伍云天的左肩胛都被曹霖射穿了,虽御医把箭头起了出来,但左臂根本就用
不上力了,闻强占幽燕之地的犬戎人似有异动,才不得不来求见成帝。

    成帝胡乱听他说完,问道:“犬戎和我们大晋是盟国,应该不会对大晋有所
图谋吧!”

    伍云天道:“非也!犬戎人兵强马壮,正当鼎盛时期,又新灭大烈国,士气
正盛,我大晋在夷蛮眼中,向来富庶,他们强盗本性,找借口倾国来犯的可能性
太大了,皇帝陛下不可不防!”

    薛太师道:“防!怎么防?要防的话还是要请伍王将兵才行,放眼朝中,除
了伍王之外,还真没有人能挡犬戎的精骑!”

    伍云天道:“国难当头,为今之计,请皇上高法招降江南的曹霖,可敌犬戎!”

    王辅笑道:“伍王说笑话了!这曹霖一再和朝廷作对,骊山外更是剌王杀驾,
箭射无敌大将戎都,刀劈冯公公,一役死在他刀下的朝廷战将,达到五十四员之
多,其罪不可敕,若是抓到,定当凌迟处死,怎能招安?”

    伍云天道:“非也!曹家和皇家,本是姻亲,再怎么说,曹霖还得叫当今皇
上一声表舅,当年先帝无故降罪,诛灭了曹氏一族,本为不该,只有皇上下一道
意恳情切的罪已诏,招安曹霖,应该大有可能!”

    陈术笑道:“臣不言君过,子不言父过,先帝再怎么着,皇上也不能非议,
更何况非议先帝的目的,是为了讨好臣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此事万万不可,
皇上!依臣看,可招降大烈国的残部为已用,下道密诏给逃亡在蒙古的叱列长风,
随便封他一个王位,叫他把大烈国剩下的五万精骑带过来,守在燕京西南面,挡
住犬戎军不就得了!”

    伍云天大惊失色道:“此事万万不可!”

    薛太师笑道:“陈尚书此言,是妙计啊!以夷治夷,我们坐收渔利不好吗?
就算犬戎进攻,有五万大烈兵挡在前面,我们也可从容调兵遣将,等他们拼个两
败俱伤之时,我们的大晋精兵再一鼓而上,定可大破犬戎!”

    伍云天失色道:“万万不可!还是招安曹霖比较妥当!”

    王辅道:“招安曹霖才是万万不可哩。。。。。。!”

    当下阶下诸臣就争了起来,成帝看着心烦,喝道:“够了!朕也觉得招安曹
霖,有失我大晋的天威!若下罪已诏书,非议先帝,我皇家的颜面何存啊!大烈
残部,有如丧家之犬,只要给他们一点吃的,想来控制不难!陈爱卿!这事就交
给办吧!”

    薛太师道:“既是有此一说,可再调都统制余化北,为涿州总兵,调都统制
闻达,为阳泉总兵,这二人俱是骁勇善战之人,可保我晋阳无事!”

    成帝笑道:“如此一来就妥当了,这事太师去布置吧!伍王爷!你箭伤未愈,
不便过于操劳,还是安心养伤要紧!散朝!”

    伍云天顿足道:“若是这样,我大晋就不保了,陛下还要三思啊!”

    成帝哪里理他,龙袍袖子一甩,回内殿玩牝兽去了。

    陈术笑道:“伍王爷!这事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真不济时,大不了天下勤王,
我们人多,就算十个打他一个也足足有余,犬戎国再狠,但人口少,耗也把他给
耗死了,放心吧!出不了大事的!”

    成帝在骊山快活,薛政君只待了两天,就和天香公主姬春萝两个,一前一后
回到了晋阳,这几个月来,晋阳城中,竟然四处疯传,说是大晋国库已空,银票
已经兑不出银子了,引得大批的百姓,都拿出手中的银票来兑现银,薛政君无奈
之下,只得采用了表兄史柱的建议,把纹银打成薄片,包在铅铁之外,制成假银,
胡弄百姓,方才解了燃眉之极。

    姬春萝虽觉薛政君这样做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一天会被晋阳城中的军民人等
识穿,但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自江南全境被曹霖强占了去后,江北、黄河等地,又连年战乱灾荒,百姓流
离失所,苦不堪言,大晋自古以来,就是北人南养,失去江南全境,等于就是将
大晋的经济命给断了,巴蜀虽然号称“天府之国”,但深在万山丛中,无论如何,
也比不了江南,根本无法解了江北、黄河大片区域的灾荒,晋阳城中的贫苦百姓,
已经在用人在换等重的米了。

    沿街沿巷,插标卖儿卖女的比比皆是,河南、河北、陕西等数省,情况更是
严重,树皮草根全吃得差不多了,饥饿的百姓,竟然吃起泥巴来,甚至于有些地
方,已经易子而食了,眼看冬天一天天的来临,姬春萝担心也是一天天的加重起
来。

    大晋为今之计,只有收伏富饶的江南,才能翻过身来,但这可能吗?她的小
表哥曹霖,足智多谋,骁勇无敌,放眼大晋,几无对手,她姬家欠曹家天大的一
个债,不用鲜血,是还不了的,要想收复曹霖,除非曹猛复生,否则话,就算英
雄如怀国公者,也吃了他的大亏,几乎死在沙场之上。

                         第四章兵围晋阳

    大晋成帝大吉冬十一月,大烈国最后一个皇帝叱列长风,接到成帝的手书后
大喜,带着五万残部,想从蒙古草原南来,投靠大晋,不想被大荣国伏在大晋高
层的密探得知,急忙通知了大荣国皇帝。

    叱列长风所部,在长城外五十里,被大荣国的八万精骑半途拦了个正着,大
荣国大元帅拓拔宗望一役全歼了大烈国最后一股军事力量,叱列长风被俘,大列
国最美的公主叱列芸荥也同时被抓,犬戎国主拓拨圭闻报大喜,立即令人把她赤
身装入爬笼,送至荣京黑龙府,善加驯化,以娱御前。

    拓拔宗望抓住了叱列长风,当然也搜出了成帝的手书,大荣皇帝拓拔圭得到
铁证后大笑起来,终于抓到了南征大晋的合理借口,立即命大元帅拓拨宗望全师
南下。

    拓拔宗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六,掌中九十八斤宣花斧,跨下狰狞兽,
接到犬戎皇帝的圣旨之后,气也没歇一口,立即令族弟拓拨宗翰将左军,族弟拓
拨宗昌将右军,狄铁豹为先锋,率得胜之师南征。

    拓拨宗翰乃是天下第十条好汉,掌中一根八十四斤的狼牙棒,坐下黑毛睚眦
兽;拓拨宗昌乃是天下九条好汉,掌中一对浑天铜锤,跨下獬豸兽,这两人也皆
是北国的英雄。

    先锋狄铁豹是天下第三条好汉,号称八臂哪吒,掌中一对鎏金葫芦锤,左手
锤重九十四斤,右手锤重九十六斤,跨下花斑豹,自出世以来,无人能敌,接令
后领三千精骑,杀向通向的大晋的第一站——涿州城。

    涿州守将乃是金搠横天余化北,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三,掌中一柄四
十四斤的金顶枣阳槊,杀法骁勇,为大晋不可多得的良将,闻斥候禀报,说是戎
兵来犯,不由大怒,急令人点兵出战。

    大荣国的先锋狄铁豹,根本就没扎营下寨,来到涿州城下后,直接叫人骂阵,
余化北也是自恃骁勇,当即开关应战。

    两阵对圆,余化北定晴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对阵中一员番将,
光着一个前额,脑后梳着好大的一条辨子,胸前花狐尾,脑袋顶上扣着一顶豹皮
盔,手执双锤,跨下花斑豹,立在门旗下,那对鎏金葫芦锤大得出奇,料万不是
对手,有心再回城去,但面子上难看,只得硬着头皮喝道:“大胆番将!为何无
故犯我疆界?”

    狄铁双腿一夹花豹斑就跑了出来,生硬的用大晋话大笑道:“南蛮子!你们
的皇帝,弃盟背约,招降纳叛,现在他通大烈的手书,都在我国手上,人脏俱在,
你们南朝还有何话说!”

    余化北哪里知道朝堂之上的机密之事,闻言怒道:“呸——!戎狗!强词夺
词,辱我天朝,不要走,吃我一槊!”

    提起金顶枣阳槊,当头就打。

    狄铁豹大笑,一夹花斑豹就迎了上来,双锤一并,向上就挡,只听“当——!”
的一声响,余化北的虎口就裂了,金顶枣阳槊直飞了出去,半晌才落到地上。

    余化北更不迟疑,回马就向关内跑,边跑大叫道:“番将厉害!快快关门,
令人速报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令伍王爷速速发兵,迟了就来不及了!”

    关门口站着的晋兵也不是傻子,列阵时看着狄铁豹的一对大锤,早料余化北
不是对手,一齐留了逃命的心思,见他果然败了回来,立即也掉头往关内跑,守
门的副将立即令人关门,晋兵“忽拉”一下,全退回关去了。

    狄铁豹目瞪口呆,没料到晋兵晋将连句场面也不说,说跑就跑,那城门关的
也特快,半晌方回过神来,用番话大骂道:“我操你奶奶的,哪有这样打仗的,
南朝人鬼头鬼脑,不是英雄!来人——!给老子攻城!”

    城内的晋军早把城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吊桥的铁索扯得也是飞快,一眨眼工
夫,就把吊桥扯了起来,见狄铁豹领人冲来,一齐放箭,狄铁豹无法,只得退了
回来,等候大元帅拓拨宗望的大军。

    大荣国大元帅拓拨宗望,领犬戎倾国之兵八万,烟尘滚滚中赶到涿州城下,
大营扎定,要人把狄铁豹叫来,问道:“怎么样了?”

    狄铁豹大叫道:“南朝的蛮子鬼头鬼头,只交手一合,连个狠话也不说,说
跑就跑了,现在他们兔子般的躲在城中,末将也没办法!”

    左军师由苏哈笑道:“狼主!我们可先扎下营盘休息,等到夜间,令飞猱族
小元帅福隆古力耳领着他的三千族人,定可攻上城去,只要打开城门,南朝人就
守不住了!”

    拓拔宗望道:“也是!”

    传令福隆古力耳,准备带人攻城,这飞猱一族,产自长白山深处,人人身轻
如燕,在悬崖峭壁上,穿行如履平地,福隆古力耳身边还有一只金丝猱,高矮足
有五尺,不但能够穿山越岭,而且善接人箭,自驯化以来,从没有人能够用箭射
到它。

    所谓“仰手接飞猱”说的就是这种异种灵兽,金丝猱根本就不是猴猿狒狒,
其智商和人类无异,也不是猩猩的一种,自然中只有雄而没有雌,要想繁殖,必
要找人类的女子相交方才能产下后代,但是与女子相交后,产崽的几率极低,就
算交配后,人类女子能成功孕化,产下小金丝猱当时,也必会被家人视为妖蘖而
杀之。

    成年的金丝猱,浑身的金色,更是刀枪不入,寻常的刀剑休想伤它,“金丝
软甲”就是用这种东西的金毛编织的,并不是真正的金丝。金丝猱在大晋时还有
少量生存,但因繁衍方式太违悖人类道德,所以越来越少,现在已经完全绝种了。

    三更时分,一道暗金色的黑影爪足并用,毫不费力的迅速攀上城楼,涿州守
军的暗哨,也是闷声不响的张弓就射,可那黑影敏捷已极,在电光火石中抻出前
爪,接住劲矢。

    其他的暗哨发现有异,一齐大喊,城楼上顿时金鼓大作,全城的百姓都醒了,
灯火齐明中,发现城楼上站着的,竟然是一只全身长毛的家伙,守城副将高喝道
:“不要慌!速派人去报总兵大人得知!来啊!集中弓箭,把这只猴子射下去!”

    顿时十数个射手上来,张弓又射,那金丝猱“蝶蝶”怪啸声中,双爪齐动,
把来箭全接在手中,反手掷在地上,闪电般扑向守军,守军大恐,一齐大叫了起
来。

    与此同时,飞猱族的三千蛮兵,也一齐登上城来,原来他们攀墙走檐,根本
不用绳梯之类,只是速度比起金丝猱来,要慢一些而已,三千飞猱军上城时,正
是金丝猱扑向守军之时,福隆古力耳拔出背后大刀,大喝道:“给我杀!合力打
开城门,放大元帅进关!”

    晋军战力本就疲弱,黑夜中哪经得起这三千茹毛饮血的野蛮部族的狂砍,机
灵的立即就趁乱跑了,傻一点的顿时被砍成肉泥。

    壕沟边大荣国的大元帅拓拔宗望正等着呢,不等城门大开吊桥完全落下,就
遣先锋狄铁豹前去抢关。

    狄铁豹一夹跨下的花斑豹,跳上还没落下的吊桥,直冲城门,轮起手中大锤,
“哐当——”一声,把城门砸得大开,一豹当先,就直冲进城里去了,后面的戎
兵,顿时蜂涌而入。

    余化北听到斥候禀报大惊,忙令人抬槊备马,上城守御,不想城门已经被狄
铁豹攻破了,一马一豹,在大街上撞了个正着,余化北大叫道:“不好!”拨马
就想往西跑。

    狄铁豹白天被他跑了,此时大街上撞个正着,哪里肯轻易放过?大笑道:
“南蛮子!鬼头鬼脑,还想再跑!接招吧!”

    鎏金葫芦锤挂着风声,奔着余化北的大头就来了,余化北的战马没他的花斑
豹快,匆忙之中,忙横槊去硬接,他这槊,不是原来的那一根,份量又轻,拿着
又不顺手,被狄铁豹的金锤正打在铁杆上,“当——!”的一声响,连槊杆带金
锤往回反击在余化北的前额上。

    余化北顿时脑浆崩裂,在马上晃了两晃,栽于马来,狄铁豹大笑,就在豹上
的得胜钩上,插上双锤,一手攀住豹鞍,一手抽出背后的快刀来,把余化北的破
头砍了下来,挽了头发,系在腰间的皮带上,准备回去报功。

    狄铁豹取了余化北的首级之后,复又翻身上豹,抽出双锤,声如炸雷般的吼
道:“你们将军已经死了,首级在此,降者免死,否则的话,别怪爷爷不客气了!”

    大晋的官兵,吓得心胆皆裂,一齐丢了兵器,跪在街边投降,拓拔宗望进城
之后,把还敢反抗的百姓军民,尽数斩杀,纵兵大搜金银、珠宝、美女,装入牛
车送入军营犒赏三军。

    跑得快的大晋败兵,在去晋阳的路上,把犬戎残暴狠勇,有如畜生的恶形,
四处宣扬,吓得大晋各州府的官兵百姓,亡魂丧胆,没等大荣国的兵来,就跑得
差不多了。

    拓拔宗望的精兵势如破竹,大晋阳泉总兵气贯山河闻达,料不能敌,晋阳方
面又没有援兵,权衡之下,竟然一战未打,举白旗投降了拓拔宗望,拓拔宗望大
喜,封他为关内候,依旧留守阳泉。

    晋阳的伍云天,非是不肯救援,实在是他伍家军将校,水土不服,又伤病连
连,六安一役中,更是大败给了曹霖,折了许多骁将,自己的肩膀,又箭伤未愈,
故此出师迟了点。

    大内的所谓八十三万禁军,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竟然没几个能打的,兵源
来源上也差,多是家里化了银子,央人照顾进去的,许多禁军,竟然不会武艺。

    八万龙卫军也是散了大半,薛政君无法,只得从禁军中挑一些中看的并入龙
卫军充门面,实则几乎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才短短十几年,如董方平等的龙
卫精兵,大晋已经所剩无几了。

    等到伍云天率大军救援时,拓拔宗望的虎狼之师,已经兵至阳寿了,拓拔宗
望令狄铁豹在前,三路大军齐出,一战击溃了伍云天的大军。伍云天死在了狄铁
豹的锤下,伍家兵将,死伤殆尽,逃跑不及的兵将,一齐投降了大荣国。

    晋阳城中的军民知道后,魂胆皆裂,朝堂之上,文人执政、书生将兵的高官
们,还没见到戎兵影子哩,就纷纷打算不惜一切代价,以金银美女,满足犬戎人
的要求,从而达到和平不战的目的,保全自己的性命!

    晋成帝姬策,被迫从骊山豹宫的粉肉之中,赶回紫禁城议事,听高官重臣们
几乎意见一致的认为不可战,也战不胜的朝议,他自己本人也深以为然,连伍云
天都打不过犬戎兵,放眼朝中,就更没有人能够挡得住犬戎了。

    陈术出班道:“既是皇上在朝议上定了,不如派人去荣营,通达我朝心意如
何?”

    正在此时,殿前官报道:“皇后娘娘来了!”

    成帝不解道:“她一个女流之人,跑到大殿上来做什么?”

    这些年来,成帝虽把大部分的奏折交给她代批,但限于礼制,从没有让她上
进殿来和自己一同听政的,若是和一个五体不全的女人同朝听政,那他这个皇帝
的圣颜就丢得大了。

    薛政君全身盛装,凤驾齐全,在众宫女的簇拥下,走上金殿,跪拜行礼,成
帝无法,只得让她上了金阶坐了,问道:“这朝堂之上,皇后跑来做什么?”

    薛政君在凤冠后轻启朱唇,娇声道:“本宫想听听,这大敌当前之时,朝堂
之上的廷议!”

    陈术出班笑道:“不劳娘娘操心!我等已经议好了,犬戎前来无非是去岁大
雪连天的缺粮少食,依他们的祖辈的先例,向我天朝虏劫而已,我朝只有派人和
他和谈,加倍奉送金银粮面,美女歌姬,他们定会退兵!”

    薛政君一拍凤座的扶手,微怒道:“糊涂!此等无知的部族,与畜生无异,
只服从于强权,哪里知道礼仪?为今之计,皇上应坚壁清野,做好往西京、巴蜀
移驾的准备,同时出圣旨,令天下诸候勤王,以十倍、百倍的优势兵力,缠死、
拖垮战力虽强,但人数不多的戎兵,方是上策!”

    王辅笑道:“皇后此言差矣!大敌当前,皇上一跑,整个天下就会全乱了,
戎兵就更挡不住了!更何况面对戎兵,大晋的诸候就算跑来,也不堪犬戎精骑一
阵冲杀的,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此次大荣国的大元帅拓拔宗望,亲率
大军八万,横扫而来,我朝向来重锦锈文章,不惯习刀弄棍,还是送他金银美女,
诱他退兵之计稳妥!”

    太师薛宪也道:“王大人说有是!皇上千万不能跑啊!出些金银美女,总比
向西逃难强!”

    后殿后一声娇叱道:“如今国难当头,可叹你们这些所谓的重臣,只顾得自
家私利,全不管国家死活,若是大荣国得到金银美女之后,还不退兵,为之奈何,
更何况如今晋阳城中,已经快无粮可食了,我们哪还有剩余的粮食给他们?”

    天香公主姬春萝,在众宫婢的簇拥下,不宣而入,向成帝磕拜,成帝道:
“我儿也不懂规举了,也罢,既是来了,也坐下议议吧!”

    薛政君寒着个俏脸道:“与其把为数不多金银美女白送给犬戎这种野蛮部族,
不如招安江南曹霖,江南连年大熟,物产丰饶,只要能收伏曹霖,朝廷可既得粮
草,又得大将,皇上可立即为英烈公全家平反,弄个公主嫁给曹霖,立封他为英
烈公、驸马大将军、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令他即刻领江南豪杰北上抗戎,可
定天下!”

    礼部尚书严宽忙出班伏地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就算先帝当年不查,
有误于曹家,但这天下君臣之礼,万万不可废,曹家世受皇恩,理当竭立报效朝
廷才是!曹霖侥幸逃了大难,苟活于世,理当诚惶诚恐,乞求朝廷开恩赦免于他,
或可酌情免了他曹家的罪;可是他竟然胆敢剌王犯驾,啸聚江南,杀我大将,对
抗天兵,若是朝廷连谋反大罪都不问了,那这天地纲常,还要不要了?望陛下三
思!”

    姬春萝披嘴道:“等野蛮的犬戎兵打破晋阳,什么常也没了,趁早招安曹霖,
同时做好向西移驾的准备,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陈术道:“皇上!就算我们要招安曹霖,谁敢去呀!那小子浑得很!一个弄
不好,把天使都能宰了!”

    薛政君道:“我查过了,曹霖那小子,幼年之时和春萝最好,若不是曹家突
生变故,或许现在他已经是驸马大将军了,就令春萝为天使,招安曹霖,那小子
自不会好意思翻过脸来对春萝不利的,春萝再用些心,软磨硬缠,不怕他不答应!”

    薛太师道:“岂有此理!皇后啊!你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象在家里一般的胡
闹,把这国事当成儿戏了,要公主放下凤驾,缠磨一个待罪的草民,天威何在!”

    左国师梁志通也出班道:“太师言之有理!此事万万不可!皇上,朝堂之上,
请五体不全的妇人回避,后宫最好不要干涉正常的朝议,皇后、公主不顾礼仪,
跑到金殿之上,着实太不成体统了,大大的有损我天朝国威!”

    陈术、王辅等重臣,也一条声的附议,薛政君、姬春萝虽然都是巾帼的豪杰,
但众怒难犯,只得一前一后的恨恨去了。

    第二天,成帝即依廷议,命礼部侍郎杜海量,带人去戎营请和,拓拔宗望竟
然准了,但要大晋朝割河北三镇为献,并要黄金三百万两,白银三千万两,丝绸
二十万匹,茶叶十万担,稻米三百万担,白面五百万担,歌舞艳姬三万名,牛五
万头,马五万匹,羊三十万只为军费,方才退兵。

    杜海量把清单带回来后,成帝虽感数目巨大,但只要犬戎人退兵,还是能答
应的,立即叫人先送上了三千名艳姬,给戎兵淫辱,犒劳蛮兵,又叫人送了一些
金银来,推言晋阳城中,一时之间,难凑到足额,等过些时日,再叫特使送去北
国。

    拓拔宗望也是个文武双全之人,戎兵只有八万,孤军深入人口上一千万万的
大晋腹地,若是大晋皇帝使诈,利用晋阳的坚城拖住他的精骑兵,再合大晋狠将
勤王,甚至派人反抄到大荣国深处去屠杀,那犬戎就有亡国灭种之危,更何况如
今隆冬将至,再不回去的话,关外就又要大雪封山了,那时若是大晋坚壁清野的
和他们死耗,这八万人就得全死在冰天雪地的异国他乡了。

    当下见好就收,收了那三千歌姬舞女,并二十几车金银丝绸,立即就班师回
北国去了,晋成帝大喜,认为这犬戎到底是野蛮部族,不比堂堂中华,智商发育
不全,一哄就给哄走了。

    拓拔宗望退师之后,晋成帝根本就把割地的事给忘了,更何况稻米、茶叶、
丝绸、美女全产在江南,他现在就是想给,也没法弄去,拓拔宗望不好惹,江南
曹霖也不个软柿饼,一南一北的两个狠人,他姬策都惹不起,后面大批的金银丝
绸、牛马等物,也再没有一点送往北国。

    大荣国皇帝拓拔圭大恨,感到被大晋的皇帝耍了,同时又得到潜在晋朝高层
中的密谍密报,说是大晋根本不堪一击,举国上下,根本就没人能领兵出征,当
下就以此为借口,立春后,再令大元帅拓拔宗望,合兵二十万伐晋,这二十万中,
真正的戎兵只有两万,其他的全是韩国人、渤海人、大烈人、蒙古人和投降荣国
的大晋人。

    成帝闻报,烦脑不已,朝中无将,一味的用美女财货,苟且求和,心是实在
感到曲辱憋闷,匆匆将皇位让给太子姬珑,自己跑去骊山粉肉堆中,不问国事了。

    太子姬珑大哭,不肯继位,皇后薛政君大怒,令人将大哭的太子,架到宝座
上按住,接受朝臣的磕拜,姬珑在泪眼婆娑中无奈继位,是为晋平帝,年号靖康。

    拓拔宗望还是以狄铁豹为先锋,一路又杀到晋阳来,这次更是势如破竹,一
路之上,大晋根本就没有兵将敢挡他,从燕京到晋阳,只用了七日七夜的时间,
根本就是马不停蹄。

    晋阳城中有军民百姓百万,若是有大将在,拓拔宗望还真打不进来,

    可惜大晋自建国以后,就以八股取士,重文轻武,惯以书生将兵行,以至于
武将万死而无功,一班的所谓文臣武将,全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平帝新继大统,本想逃跑,但戎兵来得太快了,没有来得及,无奈依太后薛
政君之言,硬着头皮点了几个统制出城应战,不想没有一个能回来,不是临阵投
降,就是当场死在城外,拓拔宗望大笑道:“堂堂的中华,竟然没有能人,真是
可笑啊!”

    并海老王爷老年丧子,悲痛不已,含愤上殿,请令出征,平帝也无主意,朝
堂上也是鸦雀无声,并海老王爷又奏,平帝只得准奏,令他领二万禁军,出城应
战。

    并海老王爷接了圣旨,才走出午门,只见天香公主姬春萝,全身戎装的在等
他,公主身后,竟然跟着定山王尉迟方和一队亲兵。

    并海老王爷定晴一看,亲兵丛中,赫然是穿着普通战将铠甲的尉迟朋、尉迟
友,还有九皇子康王姬玳,康王妃尉迟凌,不由问道:“定山王,你们这是干什
么?”

    尉迟方上前道:“老王爷!我们一同随你出城应战!”

    并海王道:“你们想出城应战,大可自请圣旨,这样算做什么?”

    天香公主姬春萝深施一礼道:“实不相瞒,戎人狠勇,上次所勒索的财货,
大晋是万万拿不出来的,既拿不出财货,戎兵定会趁机灭了我大晋,尽诛皇族,
为今之计,小女子想送出一位皇子,存皇氏一支血脉,以待日后我大晋能东山再
起,收复河山!”

    并海老王爷点头,看了看九皇子姬玳,沉声道:“既如此,二位殿下请随我
来,趁我缠住戎将之时,你们可趁乱杀出,只是这天下诸候,能敌戎兵者甚少,
去投哪路日后能光复山河,老夫实在想不出!”

    姬春萝咬牙道:“本宫想好了,我和嫂嫂保着九哥,直下江南,去投小表哥
曹霖,就算小表哥记恨我家往日仇恨,不肯收容,也断不会把我们交给犬戎,只
有到了江南,我再设法劝说小表哥起兵北伐,以图中兴我大晋!”

    并海老王爷道:“小曹霖恨你家入骨,拓拔宗望又是兵强将狠,若是以这个
借口挥师江南,小曹霖交不交你们,真的很难说啊!”

    姬春萝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小表哥的性格,本宫清楚的很,他那人,
自小就不畏强权,众皇族贵胄之中,只有他敢只当我是表妹,不把我当公主,所
以我们两个玩的最好。若是拓拔宗望以强势硬逼着他交人,非遭到他顽强的反击
不可,江南兵强将勇,又有长江天险可以依仗,粮草物资丰饶,拓拔宗望虽有天
下最精锐的精骑,但不习水战,敢去惹他,也是自己给自己难看,到时两虎相争,
我大晋中兴有望了!”

    并海老王爷道:“但若是拓拔宗望全胜,或是给小曹霖全胜,对我大晋都非
益事,为之奈何?”

    康王姬玳道:“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紫禁城外,二万禁军集结完毕,人人脸上皆有惧色,并海老王爷提戟上了独
角白虎,高声道:“诸位将士,戎兵野蛮残忍,杀进城来之时,必定玉石俱焚,
我们的家小妻子,必但不保,就算不被杀害,也将会沦为狗样的奴隶,任人凌虐,
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为今之计,诸位请随我出城,杀退敌军,方才能保家卫国!”

    禁军们脸色惨然,无奈的道:“愿随老王爷出征!”

    有将领道:“只是这天下诸候,何时能到?”

    并海王应道:“特使已经派出了,不出数日,就有大批的官兵来了!”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一惨,据报,朝廷的召兵的特使,已经全部被荣兵斩
杀,按祖制,没有圣旨,若是有人敢私自起兵到晋阳来,就是谋反,论罪当诛,
妻妾儿女,俱要被打脊杖,贬为下贱的杂户。

    这天下诸候又不是傻子,不接到圣旨,没有人乱动的,以免无端惹来杀身之
祸!再者说,这天下已经没有能打的诸候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陇西唐家的一支
生力军,能起起兵勤王,晋阳或许有救。

    八臂哪吒狄铁豹正横锤跃豹,在城墙边骂哩,晋阳城中一声炮响,并海老王
爷领兵杀了出来。

    狄铁豹在豹上一看,大笑了起来道:“老头儿!你跑出来做什么?”

    并海老王爷大喝道:“特来取你性命!”说罢戟就冲了上来。

    狄铁豹道:“可不霉气,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上来,赢了你,老子也不光彩!”

    回头大笑道:“哪个上来,毙了这不知死活的老南蛮!”

    身后一名平章大叫道:“让我来!”拍马舞刀,就迎上了并海老王爷!

    老王爷也不问他姓名,青龙戟“啪——!”的一声,打开番将的大刀,回手
一戟,正剌在番将的胸前,直透皮甲,把番将挑了起来,扔在地上。

    狄铁豹笑道:“老南蛮!还有两下子啊!接老子一锺试试!”

    双腿一夹花斑豹,迎上了老王爷,举锤就打,老王爷横过戟来,只听“当—
—!”的一声响,青龙戟几乎脱手飞了出去,虎豹擦体而过,跑了开去。

    并海王对着本阵大叫道:“番将厉害,老夫拼死挡住他,你们几个,还不快
走,更待何时?”

    姬春萝也感到不对头,向身后的众人道:“我们快走!”

    说罢一催姻脂兽,当先向斜剌里就冲,番营将校全愣了,七嘴八舌的道:
“你们南朝怎么这样打战?”

    狄铁豹用番话大叫道:“你们这群傻瓜蛋子,快挡住那伙人,他们是想送重
要的人出去哩!”

    众番兵番将方才醒悟过来,一齐上前,就想堵住众人,姬春萝柳眉倒竖,杏
眼圆睁,娇叱道:“挡我者死!”四十六斤飞凤戟下,瞬间连挑几员番将,尉迟
方在后,尉迟朋在左、尉迟友在右,尉迟凌居中保着康王,一行人渐渐的杀出重
围来。

    并海王再不和狄铁豹硬碰了,只是用巧缠住他,令他脱不了身,但想伤他,
也不可能,狄铁豹不傻,气的大叫,双锤挂动金风,在老王爷身前上下翻滚,并
海王死了独子伍云天,孙子伍子晨又是个傻子,伍家已经无后,也存着必死的心,
知道只被狄铁豹打中一下,必死无疑。

    交手中眼见姬春萝一行人杀入番阵中渐渐远去,方才放心,心力交瘁中,一
个不留神,青龙戟又和大锤接实了,“当——!”的一声,这次青龙戟被打落在
地上,两只手的虎口全裂了。

    狄铁豹大笑一声道:“老匹夫!受死吧!”

    另一只的大锤跟着狠砸下来,正打在并海老王爷的后背上,一声骨响,老王
爷的后背脊全碎了,死尸载了下来。

    狄铁豹跳下豹来,割了首级,复又上豹,挥锤大叫道:“杀——!”

    二万禁军,顿时尸横遍野,见机快的想逃回城中,不想守城的禁军感到不对
头时,也不管他们的死活,没等他们回来,就把吊桥扯了起来。

    再说姬春萝,眼看要杀出重围了,芳心狂喜,忽然番阵中一齐大喊道:“参
见左元帅!”

    尉迟朋大惊道:“春萝快走!那是拓拔宗翰!”

    拓拔宗翰手执八十四斤狼牙棒,怪叫道:“是哪个南蛮子敢闯我营盘!”

    抬头一看姬春萝,不由目瞪口呆,坐在黑毛睚眦兽上,口水就流了下来,旁
边的副将急叫:“狼主快挡住她!否则她们就跑了!”

    拓拔宗翰回过神来,大笑道:“跑不了!这个领头的娘们是我的!你们都不
许上前,看我活捉她后,做个牝畜!”

    番将道:“是——!”

    姬春萝回头道:“本宫去缠住那番将,你们快走!”

    姬玳道:“不行!那番将看样子就凶狠异常,皇妹你可能不是对手!”

    尉迟朋道:“公主快走,让我来战他!”

    姬春萝咬牙道:“不行!你艺业不济,上去就挂了,还是让我来!你们保着
九哥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大晋的中兴,全靠你们了!”

    尉迟方在后面喝道:“我断后,你们快走!”

    姬玳一咬牙道:“妹妹保重!”

    拓拔宗翰一心只想活生生的抓住眼前的这个罕见的美人儿,根本就没空去管
其他人,见姬春萝的飞凤戟臂胸剌来,狞笑道:“骚货!如此泼辣,抓住你时,
可得费一番功夫调教了!”

    手中狼牙棒不经意的回手就撩,姬春萝的飞凤戟不等接实,忽然变招,向下
就划,“滋——!”的一声,划开他的犀皮甲,拓拔宗翰大怒道:“婊子!竟敢
不识抬举!”

    在马上旋身让开飞凤戟的回拉,狼牙棒臂面就打,姬春萝咬牙接了一棒,只
觉得两臂发麻,咽喉发甜,几乎不能再战,好在拓拔宗翰不想要她的性命,这才
勉强缠战在了一处。

    两兽相交,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之后,军中的挠钩手齐上,把她的姻脂兽拖得
跪在了地上,姬春萝的飞凤戟下连毙百十人,百忙中不得不又接了拓拔宗翰一记
狼牙棒,飞凤戟顿了一顿,一名机灵的挠钩上急忙上前,挠钩搭上了她香肩铠甲
的皮带,猛的向后就拉。

    姬春萝的铠甲,原为宝甲,刀箭难伤,结实异常,被挠钩钩住,急切间还真
甩不开,用挠钩擒人的兵卒,全是白山黑水间的猎户,狩猎经验丰富之极,全把
她当成长白山的猛虎来抓,她向前动,这名挠钩手就跟着她的劲儿向前,她向后,
挠钩手就跟着她的劲儿向后,反正既紧拉着她,不给她挣脱,又悠着她的性儿调
节。

    姬春萝恼狠起来,飞凤戟回身就扫,那挠钩手本也想跟着她的飞凤戟扫落的
方向跑,但她速度太快,戟头已经划开了那挠钩手的咽喉,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只是这瞬间的工夫,接连又有数十根镔铁打的挠钩搭上了她姻体上和各个部
位,令她更加动弹困难,兵卒中有善于套猎的,已经在甩动绳索上的活套,找她
的空隙。

    拓拔宗翰又圈兽跑了过来,迎面又是一棒,姬春萝无法,只得拼死横过戟来,
向上架住,这次却是磕不开了,被拓拔守蚨的狼牙棒压住飞凤戟,一点一点的往
下移。

    军甩绳套的见机,忙甩开活套,套住她的飞凤戟,十几个彪悍的兵卒,一齐
拉住,有人道:“狼主松开兵器!”

    姻脂兽已经被人套住四蹄,硬拉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姬春萝的两只脚腕,
也各被两三根粗绳做的活套套住,强行向外分开,使不上劲了。

    飞凤戟被数十个兵卒拉住,被扯得脱了手去,随即两只雪腕上,几乎在同时,
也被两条粗索做的活套套住,向外强行拉开。

    拓拔宗翰大笑道:“孩儿们!干得好!”

    上前野蛮的捏住姬春萝的小嘴,就想接吻,姬春萝大恨,“呸——!”的朝
他脸上吐了一口,背过脸过。

    拓拔宗翰大怒,“噼啪”同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叫道:“婊子!敢唾老子!
来人!将她扒光,吊起来示众!先杀杀她的性子!”

    姬春春向晋阳方向大叫一声道:“父皇保重!春萝先去了!”

    张开小嘴,伸出香舌就咬,不料“卡”的一声轻响,咬在了一个硬物上,撞
得牙齿生疼,番营中也有训牝畜的高手,就怕她性刚烈会自杀,早找了一个马嚼
子来,从她身后过来,把马嚼子横卡在她的正张开的小嘴里,迅速的向后拉紧皮
带,在她后脑处扣好。

    拓拔宗翰大笑,托住她的俏颊,左右又是几个响亮的耳光,色迷迷的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乖乖的做老子的牝畜,否则活罪有你受的哩!”

    姬春萝口不能言,心中却是肝肠欲裂,豹宫之中,美女牝畜数万,她身为堂
堂大晋的公主,若是被调训成牝畜,当真是生不如死!

                         第五章娇杀二雄

    拓拔宗翰大叫道:“还不动手,把这个婊子剥光!”

    番兵番将大笑,把姬春萝先用一面三十斤重的双鱼重枷枷了,摁住扒了个精
光露出雪也似的粉肉出来,姬春萝大羞,直恨不得立即便死了。

    狄铁豹毙了并海王,跟着追来,正看到粉体尽赤的姬春萝,不由暗叹可惜,
暗骂自己:“我他娘的蠢啊!没事和一个糟老头儿拼命,却漏了这个如花似玉的
美人儿,给拓拔宗翰这个老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拓拔宗翰见狄铁豹追来,对他高声道:“南蛮一齐向南跑了,先锋快去追!”

    拓拔宗翰是大荣国的二太子,狄铁豹虽心中郁闷,但也不敢不应命,应付似
的点了手下牙将艾新先里,带了二百名精骑一路追了下去,自己却是收兵回营去
了。

    拓拔宗翰打发走了狄铁豹,狞笑着上来,就捏住姬春萝的一对肉乎乎的奶头
揉弄,姬春萝的姻体,在大晋看也没有让人看过,想不到今天被这个四十多岁、
野人似的男人当众摸捏奶头,急怒攻心之下,头一歪,昏了过去。

    姬春萝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戴着双鱼铁枷,姻体弯腰向下,屁股上蹶,向
天露着菊门和牝户,本能就想蹲下身去,却发现蛮腰处系着一条粗绳,向上吊在
粗木梁上,没法蹲下身去,仔细感觉之下,发现腋下也穿过一条粗绳向上吊着,
枷前拉着一条粗绳,扣在地上的木桩上,如此系法,使得她既不能直起身来,也
不能曲下身去,只能屁股向天的蹶着。

    想并起一对粉腿也不能够,左右足腕处,都有一根粗绳,把她的双腿向外拉
开,绳的另一头分系在两根木桩上。

    小嘴上的嚼铁已经换成了一个大钢圆环,卡在嘴内,她知道以圆环代替嚼铁,
是有男人想强迫她口交。

    一足大手在她敏感的粉臀上,粗野的抓捏抚摸,她本能的认为,那一定是拓
拔宗翰的,不由动了动屁股,本能的想脱离那手的揉捏。

    她的粉臀一动,后面的男人知道她醒了,揉捏的手变成了拍击,把她肥嘟嘟
的臀瓣,拍的“啪啪”直响,同时淫笑道:“南朝的骚货!你醒了!”

    随即走到她面前来,抬起她漂亮的下巴,姬春萝抬眼一看,竟然不是拓拔宗
翰,不由一愣,那粗野的男人笑道:“奇怪我不是老二是吧?我是大荣国的大太
子拓拔宗昌,老二抓到了这样的美人儿,竟然偷偷的藏在营中,若不是狄铁豹那
小子跑来跟我说,还真让他给瞒住了!依我们大荣国的规举,是凡被擒的异族女
子,都是由大家共有的!”

    姬春萝听得心里一动,她对自己的美貌,从来就没怀疑过,天下的男人也都
一样,若是普通的或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男人间共享是没有问题,但若是天下
绝色,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和第二个男人共享的,她久在深宫,知道越是权大位重
的男人,就越想独霸天下美女,她也是女中的豪杰,当下一咬牙,暗自拿定了一
个主意,反正失手被擒,受辱是不可能免掉的,与其白白受辱,不如用自己的身
体,再为大晋江山,做一点事情。

    拓拔宗昌拍拍她的俏颊,就在她面前,掏出鸡巴,就想顺着圆环的环孔,塞
进她的小嘴里,她忽然主动的抬起脸来,满脸的媚笑看着拓拔宗昌,大眼睛扑扑
的直眨,意思有话要说。

    拓拔宗昌一愣,疑惑的道:“你有话说?”

    姬春萝头直点,同时直甩下巴。

    拓拔宗昌道:“拿下你的口环没有问题,只是你不能自杀!”

    姬春萝媚笑着直点头,拓拔宗昌见状,解开了她脑后扣着的皮带,慢慢的替
她拿下口环,姬春萝感到小嘴一阵酸痛,忙上下动了动嘴巴,半晌方媚笑道:
“你说你是大荣国的大太子?”

    拓拔宗昌点头道:“是——!”

    姬春萝笑道:“你既是大太子,那大荣皇帝百年之后,你就可以继承大统?”

    拓拔宗昌笑道:“那是自然!”

    姬春萝笑道:“我是大晋的天香公主,大晋虽为弱国,但我身份也算高贵,
若是大太子愿意收我为妃,小女子就心干情愿的侍候大太子,不是强过如此胡来?”

    拓拔宗昌笑道:“我已经有正妻了,若是收你,只能做个侍妾!”

    姬春萝笑道:“皇帝的侍妾,就是妃子了,若是大太子不弃,小女子情愿做
您的妃子!”

    拓拔宗昌疑道:“你个南朝的婆娘,不会有诈吧?听老二的手下人说,你泼
辣的紧哩!怎么会忽然的如此训服?”

    姬春萝道:“小女子只是不干心被身份低贱的男人淫辱,但大太子就不同了,
小女子侍候大荣国的大太子,未来的大荣国皇帝,是理所当然的事,请大太子千
万不要怀疑,放小女子下来,小女子一定专心侍候!”

    拓拔宗昌想想也是,他在国内,只要是有女人知道他是大太子的,无不恭顺,
当下拔出刀来,砍断绳索,拿下木枷,放姬春萝下来。

    姬春萝知道是跑不掉的,去了绳索之后,立即赤裸着温驯的跪下道:“大晋
天香公主,见过大荣国大太子!”

    拓拔宗昌立即大笑,随手把她搂到怀中,就来索吻,姬春萝心中厌恶之极,
但仍是媚笑着立即把小嘴贴了上来,张开樱辱,任他轻薄。

    拓拔宗昌吻了片刻,令她跪下口交,姬春萝曾看过陈萱华、梅承雪给成帝口
交过,她冰雪聪明,一看之下也就会了,当下更不犹豫,张开小嘴,把已经硬直
的粗大鸡巴,包进小嘴里,仔细的舔弄起来。

    拓拔宗昌被这种绝色的美人儿口交,爽得直叫,全不管这时还在他兄弟拓拔
宗翰的营盘,一轮口交还没完,就急吼吼的把姬春萝摁在地上,分开双腿,就想
性交。

    姬春萝咯咯笑道:“小女子未破身,交欢时请大太子体贴些可好?”

    拓拔宗昌哼道:“好、好!老子又不是第一次插处女,知道怎么弄!小浪货,
把大腿再分开些,我来了!呀——!这B 也太小了吧!我塞不进去呀!”

    姬春萝紧窄的小穴被他的大鸡巴强行塞入,疼得冷汗直冒,哀声道:“大太
子别急,你慢点来,一定能进去的!”

    姬春萝的牝器,却是罕见的名器“鹰钩碧螺”,牝道深处,不但紧窄,而且
弯曲难进,拓拔宗昌也不是傻子,他插女无数,知道今天遇到好东西了,想是传
说中的极品名器,狂喜之下,扭腰怒插,“滋——”的一声,牝膜被顶穿,一股
处女美血就冒了出来。

    姬春萝疼得差点就昏过去,好在拓拔宗昌是此中老手,既捅穿了牝膜,跟着
就是身体上下直动,一阵从没有的快感,袭遍了姬春萝的全身,肉辱夹得更紧了,
来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的高潮。

    拓拔宗翰把姬春萝擒回来,见她昏过去,不想在她不知不觉中插她,认为这
样插她,无趣之极,必要等她完全清醒之时,占有她才有情趣,当下令人将她换
了口环,用粗绳吊了起来,屁股努力的向上蹶着,露着嫩牝,以便于醒了之后,
再事奸淫。

    看着手下人将姬春萝整治好后,刚坐下来喝了几口马奶子酒,就有人传话道
:“二狼主,大狼主要你立即到三狼主的帅帐去,说是有紧急军务!”

    拓拔宗翰道:“怪事!老三会有什么事?不会是南朝的诸候勤王来了吧!我
立即就去!”

    大荣国的大太子是拓拔宗昌,二太子是拓拔宗翰,三太子就是大元帅拓拔宗
望,下面还有两个太子,兄弟五个中,数拓拔宗望武艺最好,也有智谋,在未开
化的大荣国,兄弟中谁的本事大,就听谁的,和大晋大礼教全不相同。

    拓拔宗翰上了黑毛睚眦兽,带着亲兵跑到拓拔宗望的帅帐来,只见拓拔宗望
正搂着从大晋新俘到的美人狎玩,见他进来,不由一愣道:“二哥有什么事吗?”

    拓拔宗翰大奇道:“老三!不是你要老大派人叫我来的吗?说是有紧急军务
相商,怎么自己却在这里玩女人?”

    拓拔宗望笑道:“没有啊!噢——!想是大哥逗你玩哩!南朝都快我们灭了,
现在只等南朝的无能皇帝开门乞降!哪来的紧急军务?”

    拓拔宗翰也不客气,把睚眦兽的缰绳交到亲兵手中,随手搂了两个美人儿摁
入跨间,美人儿被人玩惯了,不用吩咐,忙张开小嘴,争抢着把鸡巴含入嘴中。

    拓拔宗翰边享受着美人儿的口交,边疑惑的道:“老大为什么要耍我啊!”

    拓拔宗望笑道:“你傻呗!老大也是的,两国交兵之时,还有心逗乐子,幸
好南朝太过无能,若是南朝如大烈国一般的难打,这种玩笑,在军中就万万开不
得了!”

    兄弟两个边玩女人边喝酒边说话,忽然拓拔宗翰的亲兵在帐外道:“禀报二
狼主!大狼主在您的帐内,玩你新捉到的女人哩!您要不要回去?”

    拓拔宗翰跳了起来,大叫道:“原来如此!我们快走!”

    拓拔宗望奇道:“只是个女人而已,二哥紧张什么?”

    拓拔宗翰头也不回的道:“那个女人可不一般,我走了,告辞!”

    拓拔宗翰率亲兵赶回自己的大营时,果然发现有拓拔宗昌的亲兵在营间走动,
一把抓住一个问道:“老大来了多久了?”

    那亲兵笑道:“二狼主好!我们大王来了有些时候了,现在正在操您新捉到
的女人哩!您回来了正好,可以和我们大王一同快活!”

    犬戎从无礼仪可言,同操被擒的女俘,也是司空惯见的事,亲兵并没有觉得
不妥,但姬春萝太过貌美,又是处子之身,更是公主,不同于一般的女俘,拓拔
宗翰有意收为奴妾,日夜留在身边把玩,不想拿出来示以他人,闻言一把推开亲
兵,就往帐内走。

    大帐间,姬春萝正被拓拔宗昌插的娇喘吁吁,她仰面朝外,看见拓拔宗翰进
来,立即故意大声发出爽极的浪叫,更加娓婉承欢,引来拓拔宗昌一阵更猛烈的
抽插。

    拓拔宗翰立在帐门前怒声道:“大哥!”

    连喊了几声,拓拔宗昌都没听见,姬春萝却向他做了一个很鄙视的神情,拓
拔宗翰不由更是大怒,上前掀开拓拔宗昌,拎起姬春萝,“噼啪”就是两个耳光,
喝道:“贱人!”

    拓拔宗昌正捅在兴头上,被人推得滚在地上,不由暴怒,跳起来指着拓拔宗
翰的鼻子骂道:“老二!你想干什么?”

    拓拔宗翰亦怒道:“老大!没事你把我骗到老三那里,却是为了跑来搞我的
女人,还是兄弟吗?”

    拓拔宗昌怒道:“一个战俘而已,狗一样的东西,值得什么?更何况她还心
干情愿的叫我搞哩!”

    拓拔宗翰再一看,姬春萝浑身上下,果然没有枷索,看样子是心干情愿的和
拓拔宗昌交合的,不由奇怪的问道:“你个贱人!怎么会心干情愿的给老大的日
的?”

    姬春萝挣开他的手来,挤到拓拔宗昌的怀中,满脸不屑的道:“大太子已经
答应收我为侍妾,他日后就是大荣国的皇帝,我侍奉于他,日后不管怎么说,也
是大荣国的皇妃,跟你有个屁用,你日后大不了是个亲王,见到大太子时,还不
是要三跪九磕的?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身为大晋的公主,侍奉大荣
国未来的皇帝,也算是门当户对,理所当然的事!若是从了你,岂不是自掉了身
价?对吗?我的大太子!”

    拓拔宗昌大笑道:“老二!你都听到了吧!这个婊子是心干情愿的跟我的,
老子日后就是大荣的皇帝!天下哪个女人不想给我操?老二!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我回营之后,立即命人送一百个女人给你就是!不要这样看着我啊!要怨,就怨
啥咱们的娘先生我后生你啦!哈哈!”

    姬春萝依在拓拔宗昌的怀中讨好的媚笑道:“大太子!我们回你的大营去,
接着玩吧!贱妾替您舔屁眼,包您舒服!”

    说着话回头望了拓拔宗翰一眼,叽笑道:“后会有期了,未来的亲王殿下!”

    拓拔宗昌拍拍拓拔宗翰的肩膀,搂着赤身裸体的姬春萝,向外就走,姬春萝
浪骚的也不要求穿一件衣服,咯咯笑道:“未来的大皇帝陛下,若是贱妾屁眼帮
您舔的好,你封贱妾个什么妃啊?”

    拓拔宗昌笑道:“就封做骚妃吧!”

    姬春萝浪笑道:“谢大皇帝陛下,老二献贱妾有功,也要封个大大的王位吧!”

    拓拔宗昌被她大皇帝大皇帝叫得得意忘形,低声道:“那可不见得!他本事
不及老三,那时封不封王,还要看我高兴不高兴哩!”

    拓拔宗翰到嘴的美食被人平空抢去了,心中本就大恨,他们犬戎,原无理数,
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但他知道明着来,不见得能打得过拓拔宗昌,心中一转,脸
上恨意全消,转过身来,笑道:“大哥慢走,我还有东西给你!”

    拓拔宗昌不疑有他笑道:“什么啊?”

    拓拔宗翰笑着慢慢靠到他的近前道:“这女人还有一副铠甲并坐骑在我这哩!
我这就叫人拿!”

    拓拔宗昌笑道:“算了!不要了!我营中自有上好的兵器铠甲!再说,她今
后也不用穿铠甲了,这样光着就是最好!”

    赤裸的姬春萝心细如发,从拓拔宗翰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他无边的杀意,
天下没有哪种雄性动物,能受得了这种气的,他们犬戎人没开化,心机不深,拓
拔宗翰笑的古怪,必有图谋,可笑大大列列的拓拔宗昌,竟然看不出来,当下急
忙扭着妖躯道:“大皇帝!要贱妾整天光着,怎能见人?您还是等一等吧!请二
太子把贱妾的铠甲坐骑还给贱妾可好呀?”

    拓拔宗昌逗着她的奶头笑道:“也好!我就稍等片刻!老二!你快叫人去拿!”

    拓拔宗翰已经走到他的近前了,摸着贴身的匕首,也不掏出来,就在衣内把
锋利的匕首捅出,狠狠的捅在拓拔宗昌的腹上,手腕一翻,搅了个大血洞,跟着
飞速的拔出匕首来,又连捅了几刀。

    拓拔宗昌萃不及防间,中了他至亲兄弟的暗算,一双牛眼瞪得溜圆,满脸不
相信的神色,望着腹间的鲜血,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剑指着他道:“老二!就为了
一个女人,你竟然杀我?”

    拓拔宗翰一招得手,更不迟疑,丢开匕首,拔出腰刀来,一刀劈在他的颈上,
把他斗大的头给砍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女人算个屁,杀了你之后,我就是
未来的大皇帝了,何乐而不为?”

    姬春萝大喜,想不到能以受辱之身,斩杀了大荣国的右帅、大太子拓拔宗昌,
真是大大的赚到了,料想拓拔宗翰既杀了拓拔宗昌,决不可能饶她,现在赤身裸
体的,手中没有兵器,反抗无益,只得闭目待死。

    犬戎本就茹毛饮血,拓拔宗翰宰了拓拔宗昌之后,收了腰刀,从她身后揪住
了她的秀发,拎了过来,劈面又抽了姬春萝响亮的两个耳光,怒喝道:“婊子!
现在老大死了!老子就是未来的犬戎国主,进来给老子舔屁眼,若是舔的不好,
立即活剥了你的皮!”

    姬春萝反正已经被奸污了,再不是清白之身,媚眼一转,立即驯服的应道:
“是——!”

    拓拔宗翰道:“明天就替你穿上鼻环,收为牝畜!”

    姬春萝驯声道:“谢大皇帝!”

    帐门口拓拔宗昌的亲兵探头道:“二狼主!我们大狼主呢?坐骑备好了,他
不是要走的吗?怎么现在还没出来?”

    拓拔宗翰大笑道:“老大被我杀了!来人,将老大带来人全宰了!”

    拓拔宗昌的亲兵大惊,忙四散跑了开去,在犬戎,兄弟相残也不是什么大不
了的事,白山黑水间的蛮荒部落,兄弟间有时为争一只熊或是一头鹿,互相斗个
两败俱伤的,是常有的事,拓拔宗昌的所谓亲兵,不象大晋将领的亲兵那样忠心,
在犬戎,主将死后,决不会誓死为旧主报仇,只是再找一个新主人投靠罢了,这
在犬戎是平常不过的事,所以拓拔宗翰的人见拓拔宗昌的亲兵跑了,也不特意去
追,任他们散了。

    犬戎国中的女人,也是视强而从,丈夫若是被一个更强悍的男人杀了,而那
个男人又要她,她也只得跟着那个男人,若是杀她丈夫的男人看不中她,她以后
就会象野狗一样的流浪,直到被其他的男人收容为止,她们不会为丈夫报仇,实
则上,在犬戎,她们只是男人的一种猎物而已,和熊猪鹿麋没有什么区别,被哪
个男人猎到了,就是哪个男人的。

    但小孩子就惨了,无论男女,都会被斩杀她们丈夫的男人,一口气全杀了,
决不会留下来成为后患的,所以在犬戎,女人是公用的,孩子才是自己的。

    拓拔宗望听到拓拔宗昌的亲兵禀报后大惊,料不到这两个哥哥在这种关键时
候,会火并起来,犬戎男人为猎物或是女人火并,原属正常,但在这两国交兵之
际,搞不好就有大麻烦了,忙一面收留了拓拔宗昌的兵马,一面稳住拓拔宗翰,
一面令人火速禀报大荣国皇帝。

    大荣国没有文字,要想传递消息,只能通过信使口诉,或是用大晋的文字,
这种大事,拓拔宗望认为,用他们犬戎的语言传递消息,比用大晋的文字作书传
递,要可靠的多。

    荣主拓拔圭听到这个消息后,又惊又悲,忽然大脑一阵炫晕,中风发作了,
立即就倒在大荣简陋的、用巨石垒就的大殿上,众臣一齐大惊。

    拓拔圭醒来之时,已经不行了,按理大太子拓拔宗昌既死,这荣主之位,就
得传给老二拓拔宗翰,但拓拔宗翰在大敌当前之时,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杀了自
己的兄长,因此拓拔圭就断不肯将皇位传给他了。

    幸好大皇孙拓拔握离儿已经十七岁了,当下令大相万斯隆,领着左相乌里本。
右相查莫刻并十位文武重臣,去长白山天池,把正在学艺的皇长孙请回黑龙府,
继承大统。

    这拓拔握离儿身高一丈二寸,生得狮鼻海口,膀大腰圆,壮如巨熊,浑身遍
布黄毛,其丑如恶鬼,然两膀一晃,有万斤的神力,乃是天下第二条好汉,掌中
一对紫金冬瓜锤,每只锤重98斤,跨下紫毛吼,闻听父亲被二叔杀了,暴怒的大
叫起来,声如奔雷。

    众臣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作声,又听皇爷爷病重,国中无主,当下就要辞别
师父,拿了一紫金冬瓜大锤,跨了紫毛吼,回国继位去了,是为荣世宗,国号天
和。

    继位之后,依大荣的习俗,先宰了拓拔宗翰的子女,妻妾奴婢尽数当街贩卖,
也不急着发国丧,即令大相万斯隆监国,亲率五国三川九沟一十八寨的五万生力
精兵,星夜直奔晋阳来,要手刃他的二叔,为自己的老子报仇。

    临行前,生怕拓拔宗翰跑了,故使人诈报前线大元帅拓拔宗望,只说他艺满
下山,帮大荣国打南朝,其余情况,一概不提。

    大元帅拓拔宗望明知他这个侄儿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带人接出大营,握离
儿血红着凶晴,只在人群中找拓拔宗翰。

    拔拔宗望远远的一见他的车驾,奇怪道:“侄儿怎么把父皇的御驾带来了?”

    旁边有重臣大声道:“旧皇驾崩,新皇继位,大元帅请接圣驾!”

    拓拔宗望等人大惊,忙一齐跪下道:“参见大皇帝陛下!”

    拓拔宗翰却是立而不跪,不服道:“老大死了,应该是由我来当皇帝,黑龙
府的这些鸟人,把个十几岁的娃娃弄上皇位?他们想干什么?”

    握离儿暴叫一声,从车驾上跳了起来,劈胸就想抓住拓拔宗翰,拓拔宗翰大
笑道:“小兔崽子,敢向你二叔动手么?”

    闪身避开,握离儿大叫道:“传朕口谕,朕要亲自诛杀拓拔宗翰,旁人不许
插手!”

    拓拔宗望忙道:“皇上不可!”

    握离儿大叫道:“三叔让开!拓拔宗翰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爹,气死我爷
爷,不杀了他,此恨难消!”

    拓拔宗望急道:“虽然如此,但一来我们大荣国,本来全无礼仪,信奉适者
生存,二来临阵连折两位元帅,于军不利!”

    握离儿道:“凯旋回国之后,朕就效仿南朝,制定礼仪法度,约束国民,但
今日断不能放过此贼!”

    拓拔宗翰怒道:“老三!让这个小子来,看老子不揍扁他!”

    众兵将已经围了一大圈,依犬戎国的例子,由他们叔侄两个自由搏杀,化解
恩怨,这拓拔宗翰是天下第十条好汉,也是自恃骁勇,自长成以来,罕逢对手,
不把他这个侄子放在眼中。

    握离儿不再说话,跳上前去,举拳劈面就打,叔侄两个翻翻滚滚的斗在了一
处,小半柱香的工夫,拓拔宗翰不行了,双拳一松。当胸挨了握离儿一拳,大嘴
一张,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身形向后就倒。

    握离儿大喜,忙抢上前去,拓拔宗翰身经百战,虽然胸口剧痛,却不慌张,
向后倒时飞起一腿,直踢握离儿的下阴,握离儿反应也快,忙并腿扭腰,同时反
腿去踹拓拔宗翰正站着的那条腿,“崩崩——!”两声,拓拔宗翰的一脚正踹在
握离儿的大腿骨上,握离儿也踹上了拓拔宗翰站着的腿。

    握离儿疼得“哼”了一声,拓拔宗翰却被他一腿踹倒在地上,握离儿抬腿再
踹,拓拔宗翰一咬牙,不躲反进,双手硬格他的腿,同时一头撞在握离儿的小腹
上,把握离儿撞得连退了几步,差点跌在地上。

    拓拔宗望站起身来,也不擦嘴角边的鲜血,抢上前去,飞腿照着握离儿的大
头就踢,握离儿伸手抓住他的足踝,飞身站起,一腿正踢在他的档下,把拓拔宗
翰的蛋黄儿都踢了出来。

    拓拔宗翰下阴被重击,本能用双手护住了档间,顿时就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握离儿对准他的太阳穴,“双风贯耳”又是一下重的,把个拓拔宗翰打得瘫在了
地上。

    握离儿闪电般的伸出腿来,照着瘫软在地上的拓拔宗翰的大头就是一下,只
听“扑——!”的一声闷响,拓拔宗翰头骨尽碎,浑身直搐,已经离死不远了。

    握离儿再不犹豫,复又把他拎起来,狠狠的把他惯在了地上,一足腿踩柱他
的左腿,双手抓住他的右腿,双臂一较力,大喝道:“开——!”

    一声响,血光崩现,肝肠胆汁,流了一地,握离儿生生的就将拓拔宗翰撕成
两片,把尸体丢在了地上,全军一片欢声雷动,齐声喝彩,大叫“大皇帝陛下万
岁万岁万万岁!”

    犬戎信奉勇力强权,谁狠就听谁的,全无操守大义可言,拓拔宗望向有远见,
心疼的一拳砸在了大腿上,犬戎人不知礼仪,为私仇、为女人、为猎物自相残杀,
这些坏习俗,非得定个法度,好好改一改不可了,否则就算暂时亡了大晋,也治
理不了这天下,等汉人中有能人出现,他们野蛮的犬戎各部族,非被汉人连根拔
起,灭了种族不可。

    兵法开篇就有云:“一曰道、二曰天。。。。。。!”天道不在,人伦有失,
与禽兽无异,何以立国?

    握离儿既生撕了拓拔宗翰,随即对手下人道:“把那个引起我爹和二叔争杀
的女人带上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

    他自小习武修道,于女色甚少涉猎,犬戎各部又是刀耕火种,茹毛饮血,女
人和男人一样,平日里也是赤着乌黑的上身,露着膘悍的肌肉,脾性凶狠强悍,
在他的想象中,女人就是那样,却是不知道大晋的绝色佳人,勾魂摄魄,倾国倾
城。

    姬春萝被人牵着粉颈上的皮带,带了上来,她浑身尽裸,头戴野蛮部族的诡
异金冠,上插两根雉尾,金冠前端的云角,压住两道如柳烟眉,双目如水,似嗔
似怨,颊如姻染,樱唇若醉,琼鼻上新穿的纯金精美鼻环,随风轻动。

    两只粉臂根处,勒着金色的绾臂,雪腕处也套着瑰丽的金色肘套,直达手肘,
一双雪手上,每根纤指根处,都戴着金色的指链,连在手腕处。

    上身赤裸着穿一件纯金织成的网状饰物,两只肉乎乎、粉嘟嘟的半个椒乳,
不知羞耻的从网眼中露出,排峰插云,顶端的两粒樱桃,妖艳欲滴;

    下身腰处系一件纯金织成的流苏网状裙,长短只及肉档下一点点,私处嫩肉
点点,牝毛毕现,大腿根处勒着纯金的腿饰,足踝直到肉膝,缠着数道金绳,赤
着一双雪样的玉足,足背上的纯金链饰,连着每个脚趾。

    姬春萝自料必死,再无好脸色给敌国,她生性颇为高傲倔强,怎会贪生怕生?
一路走来,俏颊上冷若寒冰,虽被人牵着扣在粉颈上的金色项圈,但难掩其风华
绝代,倾国倾城,整个人如一片金色的粉云般的飘到握离儿的面前,咬着樱唇,
冷冷的望着他,一言不发,春阳下一阵阵高贵女性特有的、销魂蚀骨的体香,慢
慢的摇曳在暖风中。

    握离儿久在蛮荒之地,何曾见过这种美人儿?自远远的第一眼见到姬春萝开
始,就目瞪口呆,一种原始的欲望的就在身体中奔腾翻涌,不能自禁,全身血脉,
几乎暴碎血管,大脑中“嗡——!”的一声,热血狂冲,档下的鸡巴顿时就立了
起来,喉口干涩,竟然不能说话。

    姬春萝明知必死,也不下跪,冷冷的转过娇躯,面对晋阳城,口吐莺声道:
“给本宫一个痛快吧!”

    番兵番将,皆垂涎于她的绝代风华,拓拔宗望也是一阵头晕目眩,档下情不
自禁也是一柱挚天,半晌方定下神来,大声道:“大皇帝!快赐这个妖精死!此
女太美,留着于国不利!”

    握离儿嘴唇颤抖,试探着伸出生满黄毛的巨手,去抚姬春萝赤裸的香肩,姬
春萝以身为饵,兵不血刃,一个月来,连杀敌国两名元帅,心中暗念再不能够侥
幸存活、以身诱杀敌将的可能,感觉握离儿想抚她的粉肩,一个闪身让开,冷声
道:“想杀就杀,本宫再不会受辱!”

    握离儿血气方刚,面对如此美人儿,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道:“美。。。
美人儿!我何时说。。。。。说要杀你的?不如。。。。。不如。。。。。!”

    姬春萝冷哼道:“不如怎样?”

    握离儿心一横道:“不如你做我的正宫皇后如何?”

    此言一出,姬春萝几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她以身做饵,连杀大荣国的两
个太子,非但没被治罪,还有如此结果,简直不可思议。

    拓拔宗望忙急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敌国女子,只可做我族的牝畜奴
隶,万万不能留为妻室,影响我族高贵的血统传承!”

    姬春萝冷哼道:“茹毛饮血、浑身恶臭、不知礼仪、面目狰狞、遍体野毛,
根本就是野兽,就算他肯,本宫还不愿意哩!和你们这样猴子似的的人性交产崽,
本就是污辱我堂堂中华大国的高贵血统!废话少说,本宫身体已经被玷污,只求
速死!别无他求!”

    拓拔握离儿被心目中的女神轻视,大叫起来道:“你们中华有什么了不起,
还不是被我们灭了?你们的男人都没种,连女人都保不住!你一定要嫁给朕,否
则的话,立即处死!”

    姬春萝冷然道:“野蛮人或是牲畜才会畏死!死对于文明人来说。根本就是
无关紧要!士有可为有可不为!你个大猴子,想占有本宫的身体,那请自便,想
处死本宫,也请自便,但想要本宫依中华之礼仪下嫁于你,那是做梦,人畜岂能
相提并论!”

    拓拔宗望道:“皇上!不要犹豫了,快处死这只妖精!”

    拓拔握离儿双眼血红,紧握住斗大的拳头,狠狠的瞪着姬春萝,姬春萝神态
自若,媚目很自然的回看着他,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不紧不慢的道:“你们是灭
不了我们堂堂中华的,勤王大兵到日,你等必死无葬身之地!”

    握离儿怒吼道:“你们窝囊有大晋,还有兵将能勤王吗?”

    姬春萝晒道:“大猴儿!你敢去江南吗?”

    握离儿厉叫道:“晋阳城都是朕的囊中之物了,何况小小的江南?”

    左军师由苏哈道:“皇上!江南是大晋最富庶的地方,遍地的黄金,满街的
美女,成山的稻谷,满库的丝绸,精美的瓷器,山川锦秀,都县繁华,样样都是
好东西,攻大晋而不下江南,实在是智者不为!”

    握离儿大笑道:“好!攻破晋阳之后,我们立即南下,尽收江南!”

    拓拔守望急道:“万万不可,我们孤军远征,若被大晋的兵马围住就不好了!
攻破晋阳,尽收财货之后,我们应该趁大晋的勤王之师到来之前,立即班师,方
是上策!”

    握离儿道:“三叔多虑了,他们南朝,还有大将吗?”

    大军师买解木道:“他们的人口,千万倍于我们,各种番号的官兵,有上百
万,就算拖着双手给我们杀,也会把我们活活累死,皇上!大元帅言之有理,请
速攻破晋阳,掳劫美女财货之后,立即回去,以免夜长梦多!”

    握离儿道:“那好!明日整军,速破晋阳城!来人!把这个女人带下去,用
铁链扣好,她既不肯嫁给朕,朕就把她当做母畜狎玩!”

    拓拔宗望道:“大皇帝明断!臣建议,是凡南朝俘获的女子,皆为母畜,可
以任营中兄弟狎玩!”

    握离儿道:“其她的可以,唯独这个,必须是朕的私畜!只能给朕一人把玩!”

    拓拔宗望笑道:“只要皇上不收她做我们大荣帝国的皇后或是嫔妃,怎么样
都可以!”

    姬春萝料不到犬戎人好色如此,料想在他们心中本没有仁义礼节的概念,反
正自己已遭贼辱,只要留得命在,一定利用美色,倾全力,亡了这个野蛮的部族。

    其实在犬戎,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确实是可以作为商品,用她们可以
以物易物,交换其他的名贵东西的,与黄金、冬珠、牛羊、稻米的概念是一样的。

    大军师买解木道:“皇上!晋阳城中,如她般的美女,成堆成堆的,可以令
南朝的皇帝,用美女来抵债,运到北国,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哩!”

    握离儿大笑道:“就这么办!”

    拓拔宗望道:“皇帝陛下,只是这晋阳城,城高池宽,正是我们精骑兵的克
星,南朝的太后薛政君,这一个月来,就是不出战,只令城中百万的军民死守,
他们人太多,我们人少,更何况我们的军队,又极不善于攻这种坚城,这样耗下
去,我们迟早得完蛋!”

    握离儿笑道:“三叔不必担心,皇爷爷临终前,曾有秘言,破城只在这几日
了!”

                               (第十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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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十一卷忍辱佳人
               

                    第一章变生肘腋
                    

    第二天清晨,薛政君发现犬戎人竟然不攻城了,装神弄鬼的在城外点起了狼
烟,那狼烟和普通的狼烟不同,点燃后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狼头,久久不散,
料想是那些野蛮人在搞什么部族内的朝拜仪式。

    太上皇姬策也从骊山跑回来了,躲在深宫之中,不敢出来,新皇帝平帝姬珑,
也不象个男人,遇事全无主张,危急时只知道啼哭,满朝的文武大臣,无事时是
“沐猴而冠,有事时都是抱头鼠窜,百万军中,无一死士!”

    正是“学医费人,学将废兵,百无一用是书生!”国难当头之时,那些华而
不实的书生,还真不如一个农夫走卒,农夫走卒在大敌绕城之时,能拿起兵器,
与强敌决一死战,而那些书生,只知道投降卖国,活在世上,完全是浪费粮食。

    薛政君不顾满朝书生高官的反对,毅然带领晋阳城中的百万军民抗戎,她已
令青城本门的高手,不断的缍城而出,怀惴圣诣,去天下各地,号令诸候勤王,
大晋有百万的官兵,戎兵不过区区数万,正真的犬戎人不过三万,只要坚守数月,
天下大军来时,这些蠢猪似的野蛮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中原的王朝不同蛮夷的部落,要地皆有高大坚固的城墙宽池,就算他的精骑
再狠,只要守在城内不接战,他能奈我何?

    守城之首要,就是弓箭,有大臣说是箭簇不足,难以坚守,薛政君立即下懿
旨,令人拆掉了由精铜建造的澄心殿,化掉精铜,做成数以万万计的箭簇,又拆
宫墙,把里面的坚木拿出来做箭杆,把建造宫殿的大石搬来,堆在城头,用来守
城,砸击攻城之敌。

    就算把皇宫全拆了,薛政君也要守住晋阳,好等天下的勤王之师来时,里应
外合,大破强敌,她是大晋的皇太后,更是中华的子民,外强来时,她唯以死相
抗,依她的性子,战死沙场大有可能,但若想要她投降,是万万做不到的事情。

    兵书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犬戎只知斗狠,不知兵法,以匹匹
数万之众,来攻百万军民的晋阳城,实在是求死之道。

    薛政君站在城头,手按青锋宝剑,望着敌营冷笑,再这样打下去,大晋离大
胜之日不远了,等他们的东西吃尽了,饿也把他们全饿死了。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左国师梁真人,带着已经祭炼成功的天龙兽、地虎
兽前来助战!”

    薛政君笑道:“如此甚好!请梁真人来!”

    大晋左国师梁志通,在天龙兽樊若兰、姜雪君,地虎兽落美清、王婉珈、杨
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叶垂香和三个炉鼎刘语娆、华无双、杨步瑶簇拥下,带
着一大群道人,走上城来,施礼道:“无量寿佛,贫道参见皇太后殿下!”

    樊若兰、姜雪君等天龙地虎兽跟着一齐跪倒,她们八个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
目了,八个绝色美女的脸上,都覆着一张狰狞的面具,那面具就象与生俱来的一
般,不影响龙虎牝兽们脸上的表情变化,但又偏偏看不出她们的本来面目。

    龙虎牝兽的姻体,倒是自己的本来样子,只是俱穿上了用尸皮精炼的魔甲,
那些尸皮,全是在骊山一役中,被曹霖杀死的龙卫军的,因少了肢体,被梁志通
先把他们炼成僵尸,再剥下尸皮,混以妖物,制成刀枪不入的性感铠甲。

    龙虎牝兽们虽然个个露着丰乳肥臀,看似没有遮掩,然梁志通的妖法了得,
只要穿上他炼成的尸皮甲,不管遮住没遮住的部分,都有刀枪不入的同样效果。

    面目狰狞的樊若兰就紧跟在梁志通身后,一脸的茫然,已经全没有思想,头
顶上凭空生出一对可怕的黑色尖角,那是用尸体的大腿骨精炼的,藏有尸毒,上
阵有出奇不意的杀敌作用,琼鼻处穿有鼻环,鼻环上镂有道纹,方便梁志通指挥
控制。

    粉颈上扣着带尖剌的尸皮项圈,项圈前后各有一个金色的钢环,方便主人扣
套,现在前面的钢环处,系着一个大大的金铃,后面金环穿过一根钢链,和姜雪
君颈上的钢环连在一起,被梁志通牵在手中。

    左右琵琶骨上,各穿过四个手腕粗细的金环,这八个金环,既方便梁志通控
制,又可阻挡她们自己本身道气的通过,防止她们日久天长道力提升后,挣脱禁
制,不服管教,通常来说,修道者只要被人穿透琵琶骨,修行就到此为止了,就
算不服,也难耍出花样来脱身。

    上身的尸皮带横过雪白的香肩,在后肩胛处和胸腋处横过来的皮胸带扣住,
前胸毫不知羞耻的露着雪白的两大团椒乳,乳头上各穿着一个金环,金环上挂着
一个金铃,尸皮兜住平滑的小腹,露着肚脐,小蛮腰处紧勒着一根宽大的尸皮带,
尸皮带向下,弄成一个三角,护住肉档,却又在肉档处开了一条长缝,方便她们
大小便,牝唇、牝蒂上,也被穿了金环,牝蒂处的金环上,也连着一个金铃。

    赤裸的粉背上,倒生着一排用尸骨炼就的黑色倒剌,从后颈一直拖到尾骨,
那也是用妖法炼进姻体内的,妖法不灭,背剌不退。

    粉腿上穿着高过肉膝的尸皮靴,尸皮靴也被梁志通精炼过,龙虎牝兽们穿上
尸皮靴,可以在他妖法的控制下,奔跑如飞,快逾奔马,大腿根外侧,各勒着一
道纯金的腿饰,佩着两把匕首,左手负在身后,倒提着一对玄冰梨花枪。

    姜雪君也同她穿扣的差不多,只是身后倒提的,却是她的六十四斤问天槊,
其余六只虎兽,穿扣的类似于猛虎,然八只牝兽,都被梁志通用八只金环,穿透
了琵琶骨,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薛政君还礼,笑道:“真人将这八个绝色的美女弄得这样诡异,倒别有一番
情趣,若不是大敌当前,太上皇又得要好好乐乐了!”

    当梁志通笑道:“太后说笑了,贫道方炼完毕这八只牝兽,就看到天空之中,
狼头形的浓烟不散,心中担心,故将刚刚祭炼好的龙虎牝兽一起带来,以防不测!”

    薛政君娇笑道:“只要不攻城!本宫懒得管这些野人搞什么愚昧的花样,但
只要他攻城,本宫就令人狠揍,他们以为,两国交战,拜神拜鬼的有用吗?”

    梁志通道:“虽然如此,太后也不可不防!”

    薛政君笑道:“本宫自小在青城学艺,蜀中也不乏野蛮部族,若所料不差,
犬戎人点完狼头烟,搞完祭祀礼拜,洗过脑子之后,就要大举攻城了,来人!将
香汤多加一把火,烧的热热的,给这些野人洗洗澡,城上弓箭手准备,抛石车准
备,若是守城的石头不够,再去把披香殿拆了!”

    梁志通不解的道:“太后还有雅兴,用香汤给他们洗澡?”

    薛政君身后将领一齐大笑,有人道:“真人!这你就不懂了,所谓的香汤,
就是用晋阳城茅厕中的大小便,混以阴沟内的臭水,用大锅烧滚了往下淋,这种
方法,对付爬云梯攻城的犬戎人最好用了,日久的粪便有剧毒,戎兵戎将只要被
淋上,无不皮开肉裂的,更妙的是他们蛮荒之族,缺医少药,不会调理,淋上的
人就算不死,皮肤也会长时间的溃烂不得愈合,令他们无法再战!”

    梁志通惊道:“这种方法,自古未有,是哪个发明的,倒是个天才!”

    薛政君笑道:“正是本宫独创,真人过奖!”

    梁志通暗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嘴上却道:“太后真是绝顶聪明啊!”

    果不其然,狼烟过后,戎营中一阵鼓响,大队的戎兵蜂涌而入,在濠沟边讨
敌要阵,薛政君笑咪咪的道:“来人!不必理他们,直接将免战牌挂出去,若敢
攻城,就狠狠的揍!”

    梁志通忙道:“太后!可让贫道带龙虎牝兽下去打一场如何?”

    薛政君笑道:“不必!这些野人,这样急吼吼的攻城,摆明是色狠而内惨,
快撑不住了,不出数月,救兵来时,他们必退无疑!到时我们用人围死他们,一
路跟在他们身后猛追,就算用十条命换他们一条命,也必灭了他们的部族!”

    梁志通大惊,大荣国所有部族加起来,人口只不过四十万,其中正真的犬戎
人,充其量只得二十万,这城下的二十多万军队,犬戎人不过两三万,剩下的全
是韩国人、渤海人、蒙古人、大烈人,更多的还是大晋人,若果如薛政君这样的
打法,大荣国确有灭国之危。

    薛政君没空注意他脸色的变化,站起身来,立在城楼上,指挥三军,准备痛
揍来敌,晋阳城的城墙有十余丈高,护墙河宽三十丈,连着晋水和汾水两条江似
的大河。

    戎兵不知兵法,不知道要先堵住汾水、晋水的活水,然后抽干一段河水后,
集中兵力,在一点攻城,更不知道堵住汾水、晋水,抬高水位,然后水淹晋阳城,
只知道傻傻的驱兵,抱着巨木做成的大云梯,渡过护城河后,再爬城墙,他们用
二十五万骑兵,来攻百万军民的高大坚城,这样的打法,实在是和寻死差不多,
有多少就死多少。

    梁志通也知道薛政君向来狡猾,戎兵虽勇,但若是和她斗智,却万万不是这
个妖精的对手,这样以逸待劳的打下去,就算大晋勤王的兵不到,大荣国也撑不
了多久,粮草耗尽时,自然退兵,忙笑道:“太后英明,然这戎兵猖獗,贫道的
龙虎牝兽又新炼成,不如打一阵,煞煞这些猴子的威风!”

    薛政君笑道:“真人这是多此一举!也罢!就让你出去打一阵,可是话可得
说好了,若是不济,本宫可等不到你们全逃回来再关城门的!”

    梁志通亦笑道:“无妨!贫道蹲在城门口,只令牝兽出去交战,若是不济,
贫道就先回来,这些牝兽不要就不要了,死了虽是可惜,但还可以再炼不是,但
若是胜了,贫道就令这些牝兽趁胜追击,灭了犬戎的威风,有何不可?”

    薛政君一来也好奇这些龙虎牝兽炼得如何,二来也心存侥幸的心理,若是这
些不怕死又战力奇高的牝兽能堂堂正正的赢一阵,那晋阳城就更保险了。

    当下点了三千名机灵的禁军,令他们随梁志通应战,一声信炮响过,梁志通
带着八只龙虎牝兽、三个炉鼎以及弟子门人,率领三千精兵,一齐跑过吊桥来。

    先锋狄铁豹惊呼道:“新皇帝果然料事如神,点了狼图烟后,大晋就肯出城
交战了,孩儿们看好了,只要本先锋胜了,你们就和我一起奋死杀过吊桥去,攻
入晋阳城,要钱有钱,要酒有酒,要肉有肉,要女人有女人!”番兵番将,一起
欢呼答应。

    梁志通坐在九叉双色白唇鹿上,当先跑到了阵前,他的白唇鹿,本为姜雪君
之物,这个千叶散花教的圣主,自被他炼成龙兽后,就是肉傀儡了,再不能上坐
骑征战了。

    妖道梁志通一只手上牵着白唇鹿的缰绳,一只手上握着两根连在一起的铁链,
铁链的另一端,分开为两叉,分别扣在樊若兰和姜雪君的鼻环的环孔中,两名露
着胸乳牝户,身材异常惹火、面目狰狞的绝妙女郎,被他牵得螓首微微上抬,琼
鼻向前,一路跟着跑到了沙场上。

    狄铁豹远远的看见梁志通身后的两名前突后翘的女郎,料想全是难得的美女,
南朝的女子,在番营中可是奇货可居,番兵番将,人人都想收猎,虽面目狰狞,
但狄铁豹不傻,料到那定是面具,否则哪有人长成那样的?又见乳牝尽露,档下
的鸡巴“当——!”的一声就立起来了,扬锤用生硬的大晋话大叫道:“来将通
名!”

    梁志通坐在鹿上,忽然用流利的满语喝道:“大胆的狄铁豹!可知贫道是谁?”

    狄铁豹大惊,转而也用母语问道:“兀那道人!你不通名,我怎么知道?”

    梁志通道:“我乃是你们大皇帝的亲弟弟拓拔通,奉命潜入大晋很久了,就
等着这一天,我看到大皇帝的大纛旗了,我哥哥在哪里?”

    狄铁豹吓得差点就从豹上栽下来,手忙肢乱的就想下豹来参见。

    拓拔通道:“狄铁豹!你个混小子想干什么?还不回贫道的话?”

    狄铁豹愣道:“下来磕拜老王爷啊!”

    拓拔通道:“蠢东西!两军阵前怎能如此,我问大皇帝真的到了吗?”

    狄铁豹回道:“回老王爷!旧主已经驾崩了,现在的大皇帝,是您老的倒孙
拓拔握离儿,正在军中!”

    拓拔通道:“原来我哥哥已经去了,你暗暗的告诉握离儿,准备进城,贫道
先令这两只牝兽与你交锋,慢慢将你往护城河边引,到时我自会助我国大军,打
破城门,你明白吗?”

    狄铁豹笑道:“大皇帝要我们点狼头烟,原来是如此,末将知道了!”回身
向身后的番兵叽哩瓜啦的大声说了几句话,大晋的官兵,没一个能听懂的。

    番兵得令,兜转战马,跑了回去传话去了,握离儿听到消息大喜,令人挥动
大纛旗,命令三军,准备进攻。

    城楼上薛政君看到番营的白色大纛旗挥动,立即传令道:“番将想趁机抢城,
吩咐下去,让众将机灵点,只要番营有异动,立即关上城门,扯起吊桥,不必理
会城外的牛鼻子!”

    旗牌官立即跑下了城楼,薛政君命人抬枪备马,以防有变。

    拓拔通放掉樊若兰、姜雪君两只牝畜鼻端的铁链,自腰间抽出一支人皮鞭来,
凌空抖了个鞭花,“啪——!”的一声暴响,喝道:“去——!”

    樊若兰、姜雪君两只龙兽的眉毛立即就竖起来了,鬼目圆睁,各摆兵器就向
狄铁豹杀来,两人虽是活人,然神智全失,完全受控于拓拔通,又服了药物,各
人自身的修为,都提高了整整两倍,听到鞭响发作起来,姻体上穿着的环铃乱响,
乳波臀浪翻滚处,配合的又极是巧妙,发疯似的狂舞兵器,只往锹铁豹身上乱捅,
杀得狄铁豹人仰豹翻。

    狄铁豹倒霉透顶,遇到两个艺业既高,又发疯的女人,头立即就大了起来,
这两只龙兽,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可是个神智清醒的大活人,不到万不得
已,可不会傻得和对手同归于尽。

    同时,狄铁豹又明知这两个疯子,是当今大皇帝的二爷爷辛苦祭炼而成的宠
兽,不敢把她们一齐击毙,,恐得罪了老头儿,可是两只牝兽神智不清却又能结
成两仪杀阵,源源不断的强攻上来,如两只蚊子一般的绕得他头晕脑胀,只交小
半柱香的工夫,他就受不了了,用满语大叫道:“老王爷!您不是存心想要了小
将的命吧!”

    拓拔通也是一呆,料不到这两只龙兽如此狠勇,忙念动咒语,把她们两个的
动作放缓了下来,并且带着狄铁豹,慢慢的向城门口移,同时番营的精骑兵,也
跟在后面,缓缓的往城门口压。

    压阵的禁军统制觉得不对,大声道:“真人!你和那番将说些什么?”

    梁志通嘴上不停,却把双手一摆,牵着虎兽的三个炉鼎,忙把手中的皮带扣
解开,妖喝道:“去——!”

    六只悍勇的地虎兽一齐发作起来,叶垂香手起一戟,先挑了那名掠阵的统制
官,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各摆双刀,把守在城门边的官兵乱砍,落
美清舞动大刀,直冲向城内,一个照面就把守着千斤闸的校官斩了,凤目一转,
回身又向守吊桥绞索的兵将杀去。

    落美清本是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艺业自是了得,排波逐浪的在禁军中直闯,
刀下无一合之将,三个炉鼎刘语娆、华无双、杨步瑶并众道人,也杀入晋军中,
城门口顿时一片大乱。

    拓拔通忙从衣内,拿出一支牛角号来,“哞哞”乱吹,犬戎军中,大纛旗急
挥了起来,狄铁豹的前锋精骑,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冲,拓拔宗望也催动十数
万的精骑,往这处城门集结。

    替狄铁豹掠阵的,正是犬戎的大皇帝握离儿,听到牛角声响起,知道是他叔
爷爷令他抢城,一夹跨下的紫毛吼,当先冲了过来,后面的五国三川九沟一十八
寨的五万生力军,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各催征骑,如潮水般的向城门口急冲,
顿时万马奔腾,声如巨雷。

    和狄铁豹大战的樊若兰、姜雪君两只天龙兽,同时听到拓拔通手上的皮鞭又
发出了不同的信号,反伙同着狄铁豹往回杀,三千禁军,哪能挡得住这两只雌龙?
转眼间,樊若兰、姜雪君跟在狄铁豹的豹后,已经冲到城中去了,挡者无不披糜。

    薛政君花容失色,料不到左国师当梁志通竟然会忽然投敌,忙上了大宛马,
提了绿沉枪,带着龙卫军就往城门口跑,妄想杀退来敌,关上城门。

    刚下城楼,迎面撞上先锋狄铁豹带着两只龙兽在杀人,只见他一豹当先,双
锤舞动处,无人能敌,樊若兰双枪翻飞,姜雪君大槊横扫,把晋阳的军民人等,
杀得尸横遍野,只片刻工夫,城门内的死尸,叠了上下数层,血流漂杵,百姓震
天般的嚎哭。

    薛政君心中后悔之极,一咬银牙,手挺绿沉枪,望着姜雪君当胸就剌,姜雪
君怪目斜翻,问天槊回手就扫,“当——!”的一声,几乎将薛政君的绿沉枪磕
飞,身左闪出双枪樊若兰,更不出声,梨花枪毒蛇般的向她肋下捅出,薛政君闪
避不及,暗叫:“我命休矣!”

    猛然间“当——!”的一声暴响,却是狄铁豹回豹扭腰磕开樊若兰的梨花枪,
喝道:“这个娘们老子要了!”

    薛政君比狄铁豹大了十几岁,但犬戎之人,根本就分不出中原女人的年齿,
反正看着中意的就抢来交配,不分老幼。

    樊若兰心智已失,哪会听他的,见左手枪被磕开,更不犹豫,右手枪冲着狄
铁豹兜心反剌,身形动处,琵琶骨上的八个金环“当当”作响。

    狄铁豹怒道:“疯婆子!有完没完!老子说话你听不懂么!”舞动双锤,反
和樊若兰又战在一处。

    拓拔通发觉城内又有大批的大晋军民涌来,以为先冲进城内的狄铁豹被人毙
了,忙从背后赶来,却看见樊若兰竟然和狄铁豹交上了手,缠住了他,堵住了城
门口,令犬戎的大队进不了城,气得“唰唰唰——!”连抽了她的数十鞭,怒喝
道:“贱畜——!敢而!狄先锋,怎么回事!”

    狄铁豹道:“老王爷!你炼的这东西神智不清耶!我跟她说,这南朝的太后
我要了,不想她却反来剌我!”

    拓拔通笑道:“也好!这薛太后容颜未老,生擒后狎玩也是不错,便宜你了!”

    转脸又是一鞭,劈面抽在向樊若兰的脸上,鞭梢往城内一指,喝道:“贱畜
——!给我向城里杀!”

    樊若兰领命,同姜雪君一起,各舞兵器,带着大批的戎兵,向城内杀去。

    狄铁豹欲生擒薛政君,当做牝畜狎玩,嘻笑着令戎兵戎将将她围在核心,准
备生擒,薛政君左冲右突,绿沉枪下连挑了十数员番将,渐渐杀开了血路,但狄
铁豹的手执大锤,在边上候着,要想脱身,得利用城内的地形,甩掉狄铁豹才行,
媚眼儿一转,绿沉枪下又挑了一名番将,杀开血路,就往城内跑。

    狄铁豹忙一夹花斑豹,紧跟在后面道:“美人儿!你是跑不掉的,老子就不
相信,南朝还有大将能够救你!”

    薛政君刚跑过一条大街,迎面却又碰上樊若兰、姜雪君往回杀,原来戎兵攻
破外城后,内城的守军生怕有失,忙把内城的城门关了,樊若兰等人过不了护城
河,因此返身往回杀。

    薛政君见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料今日之事,是万不能幸免的了,她自小生
性刚烈,怎肯受辱于人,勒住了战马停在十字街口,仰天娇笑道:“想我薛政君
何许人也,自十四名出道以来,纵横江湖,怎能受你们这些番狗之辱,梁志通!
你投敌买国,不得好死!”

    说罢掉转枪头,想也不想,“扑——!”的一下扎进了自己的咽喉,锋利的
绿沉枪头,从后颈处穿出,大团的浓血,跟着枪尖的血槽彪了出来,姻体晃了两
晃,一交跌于马下,狄铁豹大叫:“可惜!”

    可惜如花绝色女,化做南柯梦里人。

    拓拔通跟着上来,道:“薛贱人!你临死还敢咒我,我立即将你做成僵尸,
封死你的魂魄,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握离儿也带人冲了上来,叹息道:“大晋朝的男人全死光了,却令这个如花
美人儿带兵守城,二叔爷!侄孙敬她是个英雄,不想糟蹋她的尸身,就让她去吧!”

    拓拔通也不能不给大荣国皇帝的面子,恨声道:“便宜了这个贱人!”

    握离儿当下令人将薛政君褪去铠甲,香汤沐浴后,穿上华服,葬在骊山不表,
薛政君的绿沉枪、青锋双剑、碧螭甲等物,自被犬戎人收了。

    有败兵回了内城,如实的向晋平帝姬珑,禀报了外城的战况,平帝闻知太后
战死,左国师投敌,犬戎已经攻陷了外城,惊得跌坐在龙床之上,薛太师大哭,
自请领兵,坚守内城。

    陈术忙上前道:“千万不可,犬戎势大,连皇太后也尚且不敌,若再顽抗,
引发了犬戎的凶性,杀进内城之日,定然鸡犬不留!为今之计,只有议和!”

    王辅、管政济、周珞、杜海量等一干重臣,一齐附议。

    国师种师道忙道:“糊涂!犬戎乃是野蛮之族,怎会讲理,更何况若是议和,
犬戎定会索要我们去岁答应他们的财物美女,美女不难,但金银财货就弄不来了,
既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定不会答应议和,还得攻城,皇太后的策略,是正
确的,若不是梁志通临阵投敌,犬戎的精骑再狠,也攻不进来!为今之计,还得
坚守,另外,趁今天犬戎大胜得意之时,夜间正好劫营!”

    王辅急道:“劫营!计策是好,但谁能去呢?”

    殿角闪出姬刚、姬烈,两人奉姬春萝之命,带着峨嵋门下,留在大内保卫成
帝的安全,紫禁城中,战将全失,他只得接过龙卫军的职责,带领残留的龙卫兵,
护卫皇宫,闻言一齐应道:“姬刚(姬烈)愿去劫营!”

    平帝犹豫道:“你们两个行吗?”

    种师道道:“劫营意在搔挠敌兵,他们两个可带三千精兵,杀进敌营,打了
就跑,让蛮敌夜间得不到休息,白天就不会攻城了!”

    薛太师道:“皇上!请准奏!”

    晋平帝道:“那好!你们两个就去吧!”

    荣营之中,大摆酒宴,晋阳外城既破,荣兵也抢了许多美女财物,各部族都
是满载而归,拓拔通正在皇帐内与握离儿欢宴,姬春萝被扣住粉颈上项圈的链扣,
强令跪在地上侍酒,在犬戎,虽然她是大皇帝的私兽,但按犬戎的习俗,姻体上
下,却是可以任其他人抚摸的,只要不用鸡巴插入她的肉牝,就不算得罪大皇帝,
相反,摸她的人越多,就代表族人对首领尊敬的程度就越深。

    姬春萝成功的用自己的姻体杀死敌国的左右元帅之后,尝到了甜头,她已经
不想死了,相反,她要更努力的活下去,充分利用自已美妙的姻体,相机再为大
晋做些事情。

    拓拔宗望坐在握离儿的左边,边喝抢来的大晋美酒,边捏弄着姬春萝的奶头
玩弄,他最喜欢捏美女的奶头了,但姬春萝却最怕被男人捏奶头,只捏几下,就
会情不自禁的情欲高涨,牝户也渐渐的湿了起来,喉中的喘息一声声加重。

    握离儿大笑道:“南朝的公主真是骚哩!被人捏捏奶头,也想交媾吗?”

    拓拔通道:“这个天香公主,是南朝最美的公主,往日性子刚烈,不想却被
大皇帝驯得如母狗一般,可见我大荣国,实则是天授皇权,大晋合该要亡了!”

    握离儿已经被大晋的女人迷住了,觉得大晋的女人个个都美,他们自己本族
的女人,就算最美的,和大晋的女人比起来,也形同猴子,真是满街全是美女,
巷巷塞满佳人。

    其他的番兵番将也是一样的想法,晋阳城中的女人,就算四五十岁的女人,
也比他们大荣国最美的少女要美得多,兵将之间,常为抢夺女俘而致人死命。

    他连喝了两口酒,一把抬起姬春的俏脸,随手抽了两个耳光道:“下去!替
朕舔脚!”

    姬春萝脸无表情的伏下身去,依言替他舔脚趾,案下,攀若兰、姜雪君两只
龙兽,在替拓拔宗望舔着鸡巴,其她的牝畜,也替大荣国的皇贵信努力的服务着。

    帐前正中间,三十名在青楼教坊间抢来的极品美女,坦胸露乳的跳着淫糜的
“霓裳羽衣曲”,一名妖冶的勾栏名姬,身着极性感的服饰,也是奶牝尽露,光
着两条雪白的大腿,和着乐工的节拍,不知羞耻的唱着香艳的“玉树后庭花!”

    狄铁豹没抓到薛政君,满脸的不快,虽有王婉珈努力的替他舔着鸡巴,但如
此美人儿,到底是人家的,比不得自己的私物,只用一会儿,还是要还的,他帐
中虽也抢了大亚的不少美人儿,但绝色的一个也没有。

    拓拔通在晋阳待了许久,颇知人情,发现狄铁豹不快,笑道:“狄先锋,不
必如此,不就是个把女人吗?贫道愿把刘语娆、华无双两个极品的炉鼎,送与先
锋,不知先锋意下如何!”

    这刘语娆号称“水中洞箫”,这“水中箫”的绝技,足可独步天下,华无双
号称“双峰排云”。胸前的一对奶子,异常的丰满挺翘,换在现在的尺寸,足有
三十九的样子,而且全是天然,绝不渗假,挺挺的、饱饱的、软软的、滑滑的,
乳头向上,诱人之极。

    这两个炉鼎此时也是浑身赤裸着,跪付在拓拔通的跨间,狄铁豹大喜,这样
的美女,可黄金还贵哩,忙应道:“谢老王爷!只是如此贵重的东西,末将受之
有愧了!”

    拓拔通大笑道:“这些美女值得什么,只要攻入大内紫禁城,如这种美人儿,
成千上万,可任先锋狎玩!”

    伸手拍拍华无双、刘语娆的俏颊,道:“过去!跪见新主人!”

    两个美女忙吐掉拓拔通的鸡巴,如母狗一样的爬到狄铁豹的跨间,妖声道:
“奴婢参见新主人!”

    狄铁豹大笑道:“好!今夜有的乐了!”

    拓拔通忽然脸色一变道:“不好!依南朝人的习惯,在我军大胜之后,今夜
必会派人劫营,我们可事先埋伏,全歼南蛮子!”

    握离儿道:“二叔爷!计将安出呀!”

    姬刚、姬烈三更时,带着三千精兵,缍城而出,直扑番营,番营的营帐,全
是牛皮的帐蓬,扎的全无章法,不似大晋的军营那般,扎得考就。

    姬刚、姬烈听里面没有动静,料到番兵番将肯定睡熟了,当下一挥手,带人
杀进番营,边冲边射出火箭,点燃帐蓬,姬烈直冲到一个帐逢面前,用刀划开牛
皮帐,就想进去宰人,帐中却是空空如野。

    姬烈大叫道:“不好!兄弟们快辙,我们中计了!”

    营周灯球火把一齐亮起,牛角号“哞哞直响”,数万的番兵把他们围了起来,
狄铁豹拍豹扬锤,直冲了过来,姬刚不知厉害,举起手中的大斧,就想磕出去,
只听“当——!”的一声响,大斧反弹了回来,击在他的额头上,顿时脑浆崩裂,
死在当地。

    握离儿虽是皇帝,但更好拼杀,一夹紫毛吼,手舞大锤,也冲进了晋兵中,
姬刚、姬烈带来的三千精兵,怎么能禁得住天下第二、第三条好汉的冲杀,想往
外跑时,又被拓拔宗翰令人拦住,乱刀砍死。

    天明时分,斥候将军跌跌爬爬的跑进金殿,说是昨夜去劫营的晋兵全死了,
人头一齐被砍了下来,血淋淋的挂在护城河边的木杆上示众,晋阳城中,哭声遍
地,军民尽皆胆寒。

    晋平帝吓得说不出话来,陈术叹气道:“皇上!臣说的不错吧!这犬戎人可
了不得,人如龙、马如虎、上山如猿、入水如獭,其势如泰山,我们中原如垒卵,
不议和是不行的!”

    薛太师怒道:“放屁!”

    晋平帝道:“老太师呀!如今之计,也只能议和了!”

    薛太师大怒道:“薛某虽然奸佞,但决不做亡国之臣,女儿啊!等等为父,
为父的来了!”

    说罢一头撞在殿边的龙柱之上,气绝身亡。

    国师种师道叹了一口气道:“悔不该当初不听掌门师兄之言,放弃清修,同
政君这个丫头跑到晋阳来胡闹,也罢!”抬起手来,一掌击在天灵盖上,头骨尽
碎。

    晋平帝吓得大叫道:“快拖下去,朕见不得血的!”

    殿前侍卫忙将二人尸体抬了下去,自有家人、门人收敛不表。

    金殿门边,给事杜尽忠跳了起来,大喝道:“皇上!国能当头,有死臣就有
生臣,为臣愿意跟着皇上一同赴难!”

    他老子礼部侍郎杜海量怒道:“闭嘴!我大晋好好的,赴什么难!只是议和
而已,损失些美女财货,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大烈国到大荣国,我们大晋这一百
五十年来,都在议和,也没见有什么大难!”

    王辅笑道:“就是!还是议和,才是上上策!”

    晋平帝皱眉道:“那哪位爱卿,愿做这议和之使啊!”

    陈术、王辅一齐上前道:“臣愿往!”

    平帝道:“既如此!二位爱卿就一同去吧!若能令犬戎退兵,些许财货,不
必与他们计较!”

    人齐声道:“皇上英明!为臣的知道了!”

    这两个人却是想的开,受辱也好,出钱也罢,全是大晋的事,于他们没有关
系,照如今的形势来看,这大晋朝算是完了,成帝、平帝皆是无用之人,朝中更
无大将,江南半壁江山,都在曹霖手中,北地的诸候,能战者也少了,与其保着
这样的窝囊废,和凶狠的犬戎白白的把命拼了,倒不如舍了这两个没用的皇帝,
改弦易辙的讨好犬戎,能在大荣国做个官,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

    出得午门,王辅笑道:“陈兄啊!你我心照不宣啊!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侍
候哪个皇帝还不都是一样!”

    陈术笑道:“若是我朝中还有大将,就算犬戎攻破了外城,这内城也不见得
能打得进来,犬戎人不知底细,心中定然也是七上八下的直打鼓,不如我们们做
个套子如何?”

    王辅笑道:“愿听陈兄的!”

    陈术坏笑道:“我们可以如此这般,献了大晋算了!”

    王辅笑道:“犬戎人好色如命!献了大晋后,还可以将我们俩的妹妹,再献
与犬戎国主为妃,那你我的富贵,不就保住了?”

    两人一齐放声大笑,手携着手的上了车马,带了礼单,在车前插了白旗,向
城外飞驰而去。

                        第二章孰贵孰贱
                        

    犬戎大帐内,握离儿正在聚集犬戎心腹将领、谋士,听熟知大晋内情的拓拔
通分析两国的形势,以便制定下一步的作战方略。

    只听拓拔通道:“大晋兵书上有句话,叫”迫不得已而攻城!“攻城之战,
就是拿人命硬填,把死尸堆得和城墙高时,城就破了,但我们犬戎,缺的就是人,
拿人填是填不起的。

    晋阳的内城城墙,是天下城池之冠,比外城还高了一半,达到十五丈左右,
城墙上可容十辆八匹马拉的战车并排走,城墙内还有藏兵洞,便于遣奇兵突袭;
城墙墙面平滑,由巨大的青石条砌得整整齐齐,一丝儿缝儿也没有,就算是金丝
猱,也不可能攀上去,飞虎爪之类的工具,根本就不可能甩到十五丈高的城墙上。

    我们攻城用的云梯,也只有四五丈高,搭在城墙上,还不到城墙的三分之一,
城门更是三尺厚的铁门,平时开合,必要用两只公牛,拉动八条手臂粗细的钢链
才行,必要时,可以落下巨大的钢闸,晋阳的城门的钢闸,根本就不是千斤闸,
也不是万斤闸,达到了十五万斤,只要铁闸落下,神仙也打不开,唯一的缺点,
就是太过笨重,开合不易,所以平时,只是扯上吊桥,城门从来都不关。

    护城河宽达二十丈,深有十丈,还是活水,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用东西把它
填起来而渡河。塞住活水,令水涨起来,水淹晋阳内城也不可能,要蓄多少水才
能达到十五丈啊!一个搞不好,晋阳城没淹着,反而会把我们自己淹了。

    非但如此,大晋冶造金属的技术,远远超过我们,国家兵刑司直管的大型兵
工坊有三处,每数有三四千名技术娴熟的技术工人,只要材料足够,一天就可以
造上千只的锋利刀枪来,箭簇一天可以打造四五万个左右,所以在兵器装备上,
我们也无优势可言。

    大晋在册的人口有八千余万,实际上可能还不止,除了江南曹霖的八百余万
外,散在大理、吐蕃、安南、巴蜀的三四百万,散在大烈、蒙古、韩国、西辽、
陇西、渤海的三四百万外,其余五、六千万的人口,全聚集在黄河流域,大江以
北,长城以内的广袤地区,而且全是同一个种族——大汉!八千余万的大汉民族
战时齐心,一致对外,并非难事。

    我们这次倾国来犯,只不过是精骑二十五万,真正的犬戎人也只得三四万,
犬戎的各部族加起来,只得人口四十万,还是满打满算的,我族能战的,全集中
起来,顶多二十万,还要男女老少齐上才行,再想增兵,只有靠外族了。

    我们国内种簇复杂、兵源复杂,武器装备又差,征战全凭天生的悍勇,战士
们想法不多,上下齐心,但全无战阵兵法可言,若是遇上大晋能打的将军就惨了,
就算倾全国之兵,也不足以和大晋来一次大的会战,大晋军民只要有人统一指挥,
一战就可全面击溃我们犬戎各部的主力!“

    帐中大小番将,听熟知大晋国情的拓拔通侃侃道来,人人脸上,皆有惧色,
握离儿笑道:“我说二叔爷爷啊!您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吗?若如您
所说的一般,我们也不可能打到此地来,实际上,我们自和南朝开战以来,每战
皆是大胜!”

    狄铁豹也是大笑道:“老王爷啊!羊再多又怎能挡得住一只猛虎,依我看,
南朝人就是没有用的羔羊,人再多,也是毫无意义可言,是挡不住我们大荣国的
猛虎精骑的,唯有乖乖的等我们来宰割罢了!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若
是两军对阵,我们的三四千人,就可以把大晋的数十万人,打得落花流水,抱头
鼠窜!”

    拓拔通道:“贫道只是分析大晋的真正实力,并没有说到大晋的国策,大晋
的国策,重文轻武,所用之人,全是没有用的书生,虽然他们国中,不乏强兵狠
将,智士谋臣,但在大晋的朝堂之中执掌重权所重用的文官,也不是有见地的智
士谋臣,而是只知道读死书的呆子!大晋皇帝,防能打的武将,更胜似防贼,以
至于真正的人才上不来,所以他们这次才会一败涂地!”

    拓拔宗望道:“照二叔之意,下面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拓拔通道:“大晋朝堂虽然无能,但只要河北、山西、绥远、山东四处人口
繁聚之地,有一处有大晋的能人志士,聚众而起,以保家卫国为辞,那大晋国内,
就有可能群起而响应,说是雄兵百万还是少的,那时四面殂击我军,我们就回不
去了!好在大晋人还有一处制命的弱点,就是愚忠,只要我们逼大晋的皇帝,写
下降书顺表,臣服于我国,我们得到巨大的好处之后,就完全可以在这种事情发
生之前全身而退了!”

    握离儿道:“叔爷爷是说,此地不可久留?”

    拓拔通道:“正是!所谓见好就收,若是长久留在此地,我们非全军覆没不
可!”

    握离儿不信的道:“有这么严重吗?”

    拓拔通道:“大皇帝不必怀疑,依贫道算来,我们也只能打到此地了,若再
向南打,就没这么容易了!”

    握离儿满脸的不信,但嘴上却是不说。

    帐外小番报道:“禀大皇帝陛下,南朝特使陈术、王辅求见,说是要与我朝
议和!”

    握离儿问道:“叔爷啊!这陈术、王辅是忠臣还是奸臣啊?”

    拓拔通满脸不屑的道:“这两个是大大的奸臣,不但是奸臣,还特没骨气,
有奶就是娘,比狗还下贱!”

    握离儿道:“既如此!直接拖去斩了!”

    拓拔通忙道:“不可!我们还正需要这样的人,不如唤他们爬进来,听听他
们两个东西,有什么话要说?”

    帐中番将,一齐大笑,握离儿点头笑道:“也好!朕倒要看看,他们两个能
下贱到什么程度,传旨!令南朝特使爬进来!”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陈术、王辅所带来的军士闻言,人人脸上皆有怒色,
手按佩刀,打算拼命,驾车的马夫也怒道:“犬戎狗欺人太甚,两位大人,我们
拼了吧?决不受此之辱!”

    陈术喝道:“混帐!又没辱你!你个马夫急什么?王兄!我们两个就爬进去
吧,又有何妨!”

    校尉张详横身拦住道:“两位大人万万不可!”

    王辅喝道:“滚开!”

    张详得:“他们这是在辱我堂堂大晋,我们立即回去,禀明皇上,拼死奋战!”

    王辅道:“奋战个鸟?连骁勇的太后也战死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张详横刀在颈道:“若是你们两位大人爬进去产,末将立即自刎!”

    陈术冷哼一声,推开张详,和王辅两个若无其事的伏下身来,就往大帐内爬,
狄铁豹笑道:“孩儿们!叉开双腿,让他们两个从你们的档下过来!”

    众小番一齐哄笑,乱糟糟的一齐跑到帐前,叉开双腿,陈术、王辅竟似未觉,
若无其事的钻入小番们的档下。

    张详大叫一声,自刎而死,随来的军士,直恨得双拳紧握,目眦尽裂。

    陈术、王辅边爬边自作主张的“汪汪”学着狗叫,番兵更是大乐。握离儿却
感到无趣之极,这样没有骨气的东西,真是连狗都不如。

    两人爬到握离儿跟前,以头碰地,一齐谄声道:“贱臣陈术(王辅),磕见
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握离儿厌恶的道:“你们两个前来,有何话说!”

    陈术笑道:“贱臣奉命,前来议和!”

    拓拔宗望大笑道:“破城在即,你们凭什么议和?”

    拓拔通笑道:“嗳——!我们犬戎人有好生之得,又是个厚道的民族,比不
得汉人奸滑,此次前来,都是去年大晋的皇帝答应的东西不给我们引起的,若是
大晋肯如数进献,我们也不另外再多要了,就此退兵又有何妨?”

    王辅笑道:“还是左国师通情达理!”

    狄铁豹怒道:“放屁!此乃我国的老王爷,你们乱吠什么?”

    两人急忙又向拓拔通磕头。齐唤:“老王爷!”

    拓拔通笑道:“好了!两位大人不必多礼!若是议和,就要答应两国约好的
条件,贫道做主,进献之物如数交割之后,我们立即走人!”

    陈术喜道:“如此甚好!只是我国中实没有五百万两的黄金,五千万两的白
银,茶叶丝绸等物,也凑不齐,这些老王爷您也是知道的!”

    拓拔通笑道:“贫道自是知道,这样吧!贫道做主,金银不足之数,可用美
女抵充,一名公主,抵充黄金一千两,一名郡主、皇妃、王妃,可抵黄金五百两,
王公侯伯家的小姐、妻妾,可抵黄金三百两,民间美女,可抵白银一百两,牝畜
奴婢,可抵白银十两,不知能行吗?”

    王辅磕头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晋阳城中什么都缺,唯独美女不缺,谢老
王爷天恩!”

    拓通笑道:“至于稻米、茶叶、丝绸、瓷器,贫道也知道全产自江南,江南
现今全被曹霖那小子占着,贫道也不为难你们,可用其它物事来折算,比如壮丁、
铠甲、兵器、战马、图书、宝玺、舆服、法物、礼器、浑天仪甚至桌椅板凳、锅
碗瓢盆等等,反正什么都行!”

    陈术磕头大喜道:“国师真是我们大晋的再造父母啊!”

    拓拔通回头对握离儿道:“大皇帝!这样行吗?”

    握离儿首先想要的,就是大晋的美女,黄金白银等物,反倒是次要的了,至
于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等日常用品,在犬戎各部更是奇缺,其实用价值,远比金
银铜板,大批的运回国内后,各部族定会争抢一空,要知道,大部分的犬戎人,
还住在山洞里哩!就是大荣国的所谓金殿,也只不过用石头垒成的几间高大石室
而已,闻言笑道:“全凭叔爷爷做主就是!”

    拓拔通道:“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只是要姬珑写个降书顺表来,向我国
皇帝称臣,并保证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陈术笑道:“这更不难,只是贱臣看,姬珑似心有不干,只怕这次贵国退兵
之后,他不肯善了哩!”

    拓拔宗望怒道:“那个猪似的皇帝,不肯善了,又能怎样?”

    陈术笑道:“也不能怎样!贵国退兵之后,他定会依朝臣之计,立即招安江
南曹霖,许天香公主给他为妻,倾全国之兵,大举征讨贵国!”

    狄铁豹大笑道:“来就来!老子还怕他不成?”

    握离儿比他有些头脑,笑道:“大晋已经没有大将了,要想招安那个什么曹
霖,要给多少好处?况且你们的天香公主姬春萝,正在朕帐下为奴,朕不会傻的
把姬春萝,无条件的还给你们吧!”

    拓拔通却笑不起来,沉声道:“大皇帝!南朝的人与我们的人不一样,我们
的人只讲利不讲义,大晋国难当头,曹家世代瓒缨,曹霖富有江南,并不在乎金
银财货,实际上他所要的,只是大晋皇帝赦免他曹家的一道诏书罢了!

    天香公主虽为大皇帝的牝畜,但并没有明媒正娶的许给大皇帝,名不正则言
不顺,姬春萝在我们手中,只能算是被劫持,所行交合之事,也属强奸,大晋皇
帝真要是能成功的招降曹霖,并降旨御赐天香公主给他为妻,曹霖国难家耻当头,
必会弃家仇而赴大义,与大晋皇家和解,一致对外,尽起吴越精兵北上,到时以
天子之命,合大晋的百万雄兵,非把我们大荣国连根拔起来不可!贫道说过。大
晋军民,若有大将统一指挥,我们大荣国,实是不堪与之一战!“

    拓拔握离儿大笑道:“叔爷啊!朕看还不至于如此!那曹霖到底是什么样的
角色?若是有机会,朕倒想会会他,只是我国初立,旧皇新崩,此时回国处理一
些事情,也无不可!陈术、王辅!你们可有办法令你们的朝廷,彻底臣服于朕吗?”

    两个汉奸一齐磕头道:“有是有!只是要大皇帝恩准臣一件事情!”

    狄铁豹笑道:“汉人奸滑!今天我是领教到了!不说就把你们砍了,还敢提
条件?”

    握离儿摆手道:“先锋稍安勿燥!听他们说!”

    陈术笑道:“条件就是请大皇帝收容我们,让我们做大荣国的官!”

    王辅也谄笑道:“只要大皇帝肯收容我们两个,我们可以把我们各自的妹妹
献给大皇帝为妃!”

    狄铁豹大叫道:“放屁!大皇帝!这样的人若是你要收容,让他们和末将站
在一个殿上,末将立即不干了,自回伊勒呼里山打猎去!”

    拓拔宗望也怒道:“老子操你娘的蛋!人狗岂能同朝?”

    帐下犬戎的高级将领纷纷怪叫,谋臣们也是满脸的鄙视。

    拓拔通大笑道:“众位不必如此!先听他们说说看,若果是好,我们再做计
议如何?”

    握离儿道:“你们说!”

    陈术笑道:“大皇帝对大晋的皇帝传话,说是既被他们骗了一次,怕他们再
施诡计,言而无信,叫姬珑亲自进来,称臣、递上降书顺表,当面画押签字才可
放心!”

    拓拔通道:“这也算是好计吗?”

    王辅笑道:“只要姬珑一来,大皇帝就可把他扣下来为人质,另选中意的人
做大晋的儿皇帝,岂不是兵不血刃的控制了大晋的全境?”

    握离儿听得心里“扑通——!”一跳,从龙位上站了起来,抚掌道:“好计!”

    陈术道:“既扣了姬珑,就可令他在大皇帝的帐中,向晋阳城中下旨,大皇
帝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拓拔宗望也点头道:“好计!真是奸人,只怕姬珑不肯来!”

    陈术笑道:“只要大皇帝肯答应我们的要求,让我们良臣择明主而辅,我和
王兄,自可将姬珑诓来!”

    狄铁豹嘲笑道:“还直是良臣啊!我们大荣,要是要你们这样的良臣,还不
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拓拔通笑道:“只是太上皇姬策还在,为之奈何?”

    陈术笑道:“只要先把姬珑扣住,再施计令姬策来换人,等他来时,再一齐
抓住,不就行了!”

    握离儿不信道:“有这么便宜的事?”

    拓拔通笑道:“大皇帝不必怀疑,大晋的朝堂之上的高官,全是无用的书生,
贪生怕死,奴颜婢膝,为保自身家安全,必会出卖他们的两个皇帝的,只是说起
来容易,做起来得要有先后顺序才好,陈术、王辅,你们两个,可有成谋?”

    王辅磕头道:“有是有,只是先请大皇帝答应我们,准我们两个跟随!”

    拓拔通眼珠儿一转笑道:“大皇帝!不如就答应他们吧!”

    握离儿犹豫道:“这个——!”

    拓拔通笑道:“大皇帝不必犹豫!你只当收了两条狗,答应他们又后,并不
把他们带回黑龙府,而是留在南朝,封他们两个做皇帝如何?”

    帐中众人目瞪口呆,握离儿大惑不解道:“叔爷啊!您老也知道我们犬戎人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大脑不会拐弯,有事您就明说了吧!不要让侄孙猜,很费
脑子的!”

    拓拔通笑道:“只要陈术、王辅能让我们大荣最大程度的得到好处,我们不
如干脆就灭了大晋,立陈术为楚国皇帝,掌领山西、绥远、川陇等地,立王辅为
齐国皇帝,掌领山东、河北、江淮等地,年年岁岁命他们将辖地内的所有物产,
尽数上交我国,这样以汉制汉,岂不是比我们自己征缴省心吗?”

    握离儿大喜,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骨气,正适合做这种事,王辅、陈术也
是大喜,两下一拍即合。

    握离儿大笑道:“你们两个可愿意?”

    陈、王两人忙道:“愿意愿意!谢大皇帝恩典!”

    握离儿笑道:“只是你们做皇帝后,还得向朕磕头称臣,明白吗?”

    狄铁豹大叫道:“南朝的人全是猪狗,不能让他们称臣!”

    拓拔宗望也道:“说的是!大皇帝!南朝的人不配做人,可令他们自称贱畜,
不许称臣!”

    拓拔通笑道:“好了!他们两个,以后还要为我们大荣办事儿哩!不如就让
他们自称奴才吧!”

    握离儿笑道:“也好!你们可听见了?”

    陈、王两人立即道:“是!奴才听见了!”

    握离儿皱眉道:“也不许你们称朕大皇帝,称朕主子吧!自此之后,是凡汉
族的贱民,见到我们高贵的犬戎族人,不管是将官军卒,还是猎户农夫,哪怕是
在犬戎地位下贱的婢女,皆要称为主子,你们所谓的大汉民族,无论皇帝、将军、
丞相,还是平民百姓,全是我们犬戎族人的奴才,听见了吗?”

    陈、王两人立即谄笑道:“是——!高贵的主子,奴才遵命!”

    握离儿道:“你们这些猪模狗样的汉人,回朕的话,也不准应是,就应喳吧!
这是一种极下贱的母狗的叫声,正适合你们下贱的汉人!”

    两人忙应道:“喳——!奴才领命!”

    帐中犬戎诸将,一齐大笑。

    拓拔宗望笑道:“好了!你、们两只公狗,都要做猪狗汉人的皇帝了,有话
可以说了吧?”

    陈术笑道:“喳——!这事得分几步来,我们回去后,立即将主子开出的条
件,向晋帝传达,在姬珑来之前,先催促他将城内的美女财物,尽数收罗后,送
交主子,再伙同朝臣,怂勇姬珑手捧降书顺表,来主子的大帐画押,之后再把姬
策骗来,然后以二个皇帝做人质,令他们下令打开城门,放主子们进去,把姬家
的皇子龙孙,一网打尽,尽数俘虏,押往北国,大晋子民,没有皇帝,群龙无首,
自会乖乖听奴才的号令,效忠于主子们的!”

    握离儿大笑道:“好!事成之后,朕同意留一些美女下来,给你做妃子装门
面,只是大晋的美女,都不能做我们高贵犬戎部族的妻妾,只能做为牝畜母兽,
任我们狎玩取乐!”

    陈、王二人磕头道:“主子英明!大晋的女人,确是下贱,不能配犬戎高贵
的血统,确是只能做牝畜母兽服侍于主子们!”

    握离儿大笑道:“好了!你们回去办事吧!把大晋的天香公主牵上来!”

    这以后的三四个月中,平帝姬珑果然应命,下令全城放弃抵抗,并且处死了
民间敢于抵抗的义士,把大捆捆的美女,一古脑儿的往戎兵营中送,其它物事,
更是不计其数,握离儿也料不到,大晋竟然这种的软弱,心中更是瞧不起南朝的
大汉民族,想彻底占领既富且弱的大晋全境,奴隶大汉民族的野心,也一天一天
的膨胀了起来。

    拓拔通却是心惊胆战,生怕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有大晋的诸候率兵勤王,或
是民间义士揭竿而起,接到财物美女后,立即派人分批分批的往关外运,有多少
运多少,送到山海关交割后,立即回来再运。

    可怜大晋的的这些公主、郡主、嫔妃、宫女,王妃、小姐,被犬戎人狗一样
的肆意凌虐玩弄,弄得晋阳城中十室十空,连个水勺子都找不到。

    荣营中,大晋的女人母女、姐妹、乃至于祖孙三代,一齐遭辱的,不计其数,
戎人野蛮,不分老幼,只要是女人就操;

    外城中敢于反抗的男人,成排成排的被砍掉头颅、火烧、活埋、腰斩、五马
分尸、马踏成泥、挖眼剁腿剁手的,更是不计其数,昔日繁华的都城之中,阴风
惨惨,嚎哭弥空,死尸残臂遍地,血流成河,顿成人间地狱。

    处暑过后,晋平帝姬珑,手捧降书顺表,一路膝行,爬到犬戎国大皇帝拓拔
握离儿在外城薛太师以往别院的下榻处,大堂之中伏地称“臣!”,献上传国玉
玺。

    握离儿见堂堂的大晋国主,狗似的爬进来,顿时得意之极,也不知道那传国
玉玺的有什么用,随手接过来,丢给身边跪在地上的牝兽姬春萝。

    姬春萝露在外面的两个奶头已经被穿透,除了依然美艳不可方物之外,装扮
上和其她的牝畜,根本就没有分别,姻体一动,穿在肉牝上的金铃,“叮铛”轻
响,好听之极,不动声色的双手忙接过握离儿递过来的玉玺,低头不语。

    握离儿当着晋平帝的面,叫人把他的正宫皇后徐圣英牵上来,皇后徐圣英是
昨日刚被握离儿强索前来,然性子刚烈,宁死不肯从命事贼。

    不多时,两名亲卫番兵,拉着皮索,把缚着双手的徐皇后强牵至握离儿面前,
握离儿指着面前的晋平帝,大笑道:“贱畜!你看下面跪着的是谁?”

    徐皇后怒声道:“不曾见!”

    握离儿随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喝道:“姬珑!抬起你的狗头!”

    姬珑吓得流下泪来,战战惊惊的抬起来,徐皇后怒目不看,握离儿捏住徐皇
后的优美的下巴,把她的头强转过来道:“是你的男人耶!你们夫妻十多年,难
道不认得他了!”

    徐皇后一口唾沫,吐到握离儿的丑脸上,恨声道:“本宫没有男人!这十几
年来,都是和女人睡觉!”

    握离儿大笑着对姬珑道:“姓姬的汉狗!你家媳妇儿骂你哩!”

    姬珑害怕握离儿,却不怕徐皇后,低声道:“贱妇!敢尔!”

    徐皇后抬起脚来,一腿踢在平帝的脸上,发疯似的大叫道:“若你是男人,
怎肯受此之辱!所献大小公主中,太上皇的公主十七人,太上皇孙女三十人,你
自己的两个女儿,最大的八岁,最小的才一岁,若你有一点点骨气,怎么做出如
此下作之事!”

    旁边荣国大军师买解木道:“姬策的公主不是十八人吗?姬珑!你敢藏一个
公主?作死了不成?”

    姬珑忙磕头道:“天香公主和九弟姬玳,不知所终,因此不能来!”

    握离儿大笑,用脚尖一挑姬春萝的奶头上挂着的金铃道:“贱畜!抬起头来,
让他们看看你是谁?”

    姬春萝久经折辱,芳心深处,只想复仇,已经没有丝毫羞耻之心,闻言想也
不想,抬起了没有丝毫表情的娇靥。

    姬珑大喜道:“原来天香皇妹早就来了,还给大皇帝陛下穿好了金环,这下
就好了!大皇帝陛下,公主我都送齐了,你们也该退兵了吧?”

    徐皇后呸道:“春萝!你怎干做如此下作之事!”

    姬春萝宛如未闻,握离儿随手又是一个耳光,喝道:“回答她!”

    姬春萝并不闪避,被他抽得伏在地上,手中捧着的传国玉玺,无意似的恰恰
滚落在八仙桌香案下的死角处,不慌不忙的重新跪好了身子,冷冷的道:“覆巢
之下,安有完卵!”

    握离儿怒道:“贱畜!说的什么鸟话!老子听不明白!”

    徐皇后冷哼道:“既事不可免,可赴大难!缘何以公主之身受辱于夷蛮?”

    握离儿道:“什么吊意思?”

    买解木摇头道:“臣也不懂!”

    握离儿一指姬珑,喝道:“你说——!”

    姬珑叹气道:“皇妹是说,你们势大,不曲服是不行的,皇后是说,就算你
们势大,她宁可寻死,也决不受辱!所谓赴大难,就是死的意思!”

    握离儿怒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伸手一拉连着姬春萝琼鼻上的金链,把她拉至档间,就在大厅广众之下,掏
出粗长的鸡巴,令赤身裸体的姬春萝口交,想了想,拍拍她扣着金链的粉背道:
“你去劝劝你家嫂子,怎么说,她还值一千两黄金哩!若是不听,就怪不得老子
了!”

    姬春萝依言吐出已经半硬的鸡巴,面无表情的劝道:“皇嫂!皇兄都投降了,
你这又是何苦,不如也顺了戎主吧!想昔日,晋阳宫中,也有牝畜上万,你就做
只牝畜,又当如何?”

    徐皇后怒道:“呸——!本宫何等人,就算五马分尸,也决不做下贱的牝畜!”

    说罢说想挣开牵着她的番兵,握离儿大怒道:“来人!将这个贱人宰了!”

    左军师由苏哈道:“这样宰了也是可惜,就算要处死,也得想个法儿让她慢
慢的死,挂在大街上示众,让南朝其她的女人看看!”

    握离儿道:“军师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由苏哈奸笑着说了一个办法,直教姬春萝听后毛骨耸然,姬珑股腿皆颤,徐
圣英破口大骂。

    握离儿笑道:“好!妙计!你们都听到了,就这么办吧!”

    两个番兵大笑,把徐圣英先扑倒在地上按住,浑身脱得一丝不挂,打了个呼
哨,把门口的番兵叫了进来,强行分开她的大腿,十几个人上去,先行了一通轮
奸,又把她的分开的大腿用木棍固定住,露出遭轮奸后大张开的肉洞,

    一名番兵拿了一根白蜡杆的长枪来,反转过枪头,把枪杆慢慢的捅进徐圣英
的牝穴中,一点一点的往前捅,鲜血顿时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白蜡杆最后从小
嘴中穿了出来,等捅出嘴中半尺后,按住她手肢的番兵一齐上前,将她抱出堂外,
跑到十字路口,把露在她档间的半截枪头,深深的插入青石铺就的石缝中间,任
她手肢乱动的不去理会,三日三夜后方才慢慢死去,惨不可言。

    由苏哈又叫人,把不怎么听话的大晋美女们赶到大街上,一齐观赏,这些美
女,顿时就被吓得痛哭,再不敢不听呼喝。

    大晋这三四个月来,共送三万四千多名大小美女,最听话的就是原本在豹宫
中服役的牝畜和各个大户人家的私妓、母畜、奴妾等等,这些美女,原本就是这
样过活,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罢了,日子没什么不好过的,床技、口技又
好,鼻环,奶环、牝环又是穿得好好的,来去皆是笑脸迎送,所以这部分美女,
在番营中特别的抢手。

    以前身份高贵的美人儿,反而不受番兵番将的欢迎,叫她们脱个衣服都扭扭
捏捏的,惹得番兵番将大怒,被活活弄死了不少,剩下的慢慢的也曲服了,曲服
后随即也被穿上鼻、奶、牝环,收为母畜牝兽,肆意玩弄。

    握离儿既残忍的处死了胆敢反抗的徐皇后,又叫人把梅承雪、陈萱华两名太
上皇的宠妃带进来,梅承雪、陈萱华虽年已三十,然容颜依然靓丽妖美,两个妖
精却是识趣的多,乖乖的跪伏在地上,妖声道:“贱妾梅承雪(陈萱华)磕见戎
主!”

    握离儿怒道:“来人!先抽她们三十个嘴巴!”

    梅、陈二女大惊,哭求道:“贱妾并无冒犯之处,请戎主开恩!”

    握离儿怒道:“没有犯冒犯之处?姬春萝!你说!她们有没有冒犯之处?”

    姬春萝冷冷的道:“我们汉人下贱,不配以人的称呼自称,所有的大晋人,
从皇帝到奴隶,全是高贵犬戎人的牲畜,我们女人就全是母畜,根本就不配做人,
你们两个,应该称大皇帝为主子,也要称所有犬戎人为主子,自称母畜,明白吗?”

    梅、陈二人立即改口道:“母畜梅承雪(陈萱华),磕见主子,求主子慈悲,
饶了母畜这一遭吧!”

    握离儿转怒为笑道:“不错!还算听话,念你们两个初犯,就饶你们一回,
脱光身上衣物,抖出奶子给朕瞧瞧!”

    梅、陈二人依言脱去衣物,露出雪也似的一身白肉,依然是前突后翘,没有
一点点赘肉,手捧双乳,膝行到握离儿面前,任他观赏。

    握离儿捏弄着两人的奶头,笑道:“你们南朝人直是没种,你们两个如今身
为母畜,有何感想?”

    陈萱华忍住心中怨恨,低低的道:“君王城头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八
三万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跪伏在一旁的姬春萝、梅承雪闻言,一齐饮啼,握离儿不解道:“母畜!你
说什么?”

    梅承雪含泪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姬春萝恨声道:“一江春水向东流,国耻家仇何时休,叶枯花落春也去,梦
断深宫恨悠悠!”

    握离儿野蛮之人,哪里能听得懂?大笑道:“恨也好,怨也好,你们大晋已
经亡了,从此之后,你们大晋以前的公主、皇妃,全是老子的母畜牝兽,有意见
吗?”

    三女对望了一眼,不想平白得罪他,而招来非人的折磨,齐声道:“没意见!
求主子肆意玩弄!”

    握离儿大笑,指着姬珑道:“狗皇帝!老子问你,你们姬姓皇家,哪几个公
主生得最美?”

    姬珑不敢不答,伏地应道:“以天香公主姬春萝、云香公主姬春瑶、含香公
主姬春薇最美,然都许了人家,不足再服侍大皇帝了!”

    握离儿大笑道:“姬春萝早已经成了朕的牝畜了,来人——!将那两名公主
带来,脱光了给朕看看,再叫人把他们丈夫全宰了!”

    姬春萝忽然道:“我的丈夫,却不是你能斩的,主子若是有种,就牧马江南,
去会我的夫君!”

    握离儿伸手就是是一个耳光,抽在姬春萝的脸上,喝道:“难道你的狗屁丈
夫,是我们高贵犬戎精骑的对手?他是谁?说——!”

    姬春萝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不紧不慢的道:“他就是江南曹霖,主子打贱畜
这样的弱女子,没什么可威风的,若是能击败我的夫君,才算是这天下的英雄!”

    握离儿指着姬珑道:“狗皇帝!这只贱畜说的可是实话?”

    姬珑一咬牙道:“是——!天香皇妹,确是被先皇祖指腹为婚,许给大将军
曹猛的嫡子曹霖,因曹家犯错,得罪朝廷,因此获罪,然此段婚姻,并未取消,
实际上,天香皇妹还是曹霖未过门的妻子,主子若是英雄,就别折磨我们这些无
用的人,有种的话,就去江南试试!”

    握离儿暴跳如雷,命人将姬珑的龙袍脱了,赤身关入木笼囚车,姬珑吓得大
哭不止,苦苦的哀求,握离儿只是不理。

    片刻之后,有人将两个男人的首级送了上来,正是云香、含香两位公主的驸
马,两位公主也被番兵脱得一丝不挂的,狗似的牵进了帐来。

    握离儿命人将两位公主强奸之后,再命番兵上来轮奸,然后各抽一百皮鞭,
穿上鼻环、奶环、牝环,叫人自明日开始,把十八名公主,一起训化成牝马,日
夜赤身裸体的替他拉车,以辱中华。

    堂外,云香、含香两位公主,被人抽得大哭大叫不止,握离儿听着皮鞭抽在
美肉上的声音,又性奋起来,牵着梅承雪、陈萱华粉颈上项圈的狗链,令她们把
他鸡巴上的秽物,舔舐干净,这两名妖妃的口技,千锤百炼的,舔着舔着,又把
握离的鸡巴吹的硬了起来,握离儿本是雄壮之极的男人,又正当少年,拍拍两名
妖妃的俏脸,两名妖妃忙识趣的转过身过,高高的蹶起了肥白的屁股,摇晃着求
他来操。

    握离儿边操着妖妃,边拍拍姬珑的囚车,大笑道:“你个没用的皇帝,哭得
老子烦死了,放心!朕还没有心情宰你!若是你家父子感情深,朕可让老皇帝来
换你!”

    姬珑哭道:“那也得有人回去传个信啊!”

    握离儿立即命同来的陈术,回内城传信。

    半夜,握离儿正熟睡之际,忽然听到堂外巡夜的番兵一齐大叫,院中灯火通
明,睁眼一看,床角跪着的天香公主不见了,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大意,
这个天香公主姬春萝,本身艺业高强,昨夜性交过后,令她跪在床角,倒忘了给
她扣上粗大的狗链了。

    忙踢开伏在身上的陈萱华、梅承雪二人,也不穿衣,赤条条的拿了挂在墙上
的长鞭,就冲出内室,跑到大堂外的院落中,只见赤身裸体的姬春萝,被番兵番
将围在院落中的水井边,背对着他,似要跳井。

    大晋的女俘之中,就数这个姬春萝最美,握离儿怎容她自杀?手中长鞭一抖,
卷住了她的左脚踝,把她拖倒在地,众番将一拥而上,按住四肢,复又把她擒住。

    握离儿大怒道:“既是到嘴的美食,老子怎能再你飞了,来人!抽她一百皮
鞭,以后可要仔细的看好了,步步都要用钢链扣住,以防这只贱兽再逃跑或是寻
死!”

    领头的番将禀告道:“但是——!大皇帝陛下,这只南朝母畜,方才赤手毙
了我们十几个人呐!要不要处死她?”

    握离儿大怒道:“放屁!就算处死,也要等朕玩腻了之后,明白吗?”

    番将叉手施礼道:“是——!”手一挥,两名番兵拉着姬春的双手,把她吊
了起来,露出雪也似的粉背,准备施以鞭刑。

    第三天,晋志帝姬策,在众多大臣的催促下,和陈术来到了番营,同样也被
剥去衣袍,关入囚车之中。

    下面的事,就更好办了,握离儿就命木笼囚车内的两个废物皇帝下圣旨,大
开内城的城门,几乎捕尽了晋阳城中的壮男,一齐发往黑龙府做苦役,为他们尊
贵的大荣国,修建如晋阳城一般的大城皇宫。

    所有的女人也被搜罗一空,漂亮些的分给番兵番将做性奴牝畜,旧丑些的令
她们如畜牲般的与那些汉族的苦役性交,生下后代后,再为苦役,戎兵既把繁华
的晋阳城掳劫一空,把战利品源源不断的运往关外。

    戎兵在晋阳肆意胡为,转眼已经是夏去秋来了,这一日,握离儿升殿议事,
有探马报道:“禀大皇帝!江南曹霖,趁我们攻打晋阳,巴蜀空虚之时,和陇西
唐成,南北合击,领兵轻取了地形险要的巴山蜀水,现如今曹霖留下大将翟诺守
成都,唐成兵阻峭涵关,请旨定夺!”

    握离儿这些日子来,日日饮酒,夜夜笙歌,好久没练武艺了,闻言有些心慌
道:“各位以为如何?”

    戎营中的将领兵卒,人人都是满营的美女,满箱的金银,哪里还有战心?拓
拔通道:“若是曹霖杀来,我们怕是不怕他,只是多少会丢了些财物美女,智者
不为,为今之计,不如先回黑龙府,放妥东西,玩够了美女再说!”

    众将领一齐点头称是,当下就立陈术为楚国皇帝,令他在留守晋阳,王辅为
齐国皇帝,留守济南,自领着得胜之师,满载金银美女,准备回黑龙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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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落难龙凤
                       

    在拓拔通的提议下,由他押着晋成帝、晋平帝和大晋的王公候伯、男俘奴隶
等先行,握离儿为第二拨,带着上万的美女,拓拔宗望为第三拨,尽起晋阳城中
的财货物事,狄铁豹领精兵断后,最后辙走。

    拓拔宗望、狄铁豹二人,却不跟着大队回黑龙府,拓拔宗望辙出晋阳,过山
海关交割财货后,带兵留守沈阳,为狄铁豹的后援,狄铁豹带兵留守燕京,做为
大荣国的第一道防线,防备汉人的追袭报复。

    拓拔通久居中原,深知想凭犬戎的区区数万精骑,亡大晋谈何容易,陈术、
王辅二人,奴颜婢膝,实在不能号令大晋的英雄好汉;戎人各部又满载而归,人
人皆无战心,若是汉人拦劫,荣兵可能就会大败。

    所以沿途之上,将大晋的两个皇帝,捆得粽子似的,生怕有失,夜间睡觉,
也着人小心看守,胆战心惊的一步步的向山海关缓缓挨来。

    以往大晋的书生重臣们,在陈术、王辅的要求下,一个不留的也把他们同二
帝一起往北押送,去服苦役,家属妻妾,尽为奴隶、牝畜。

    这些以往大晋的高官,全披上了连体的木枷,冰糖葫芦似的把他们十个十个
的锁在一根碗口粗细的整根树干上,跟在二帝的囚车后面走,可怜这些官员,平
时只会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哪里受得了这些苦楚,才到定州,就死了三分之一
的人。

    沿途州府的百姓,远远的望见二帝如此受辱,既是可怜,又觉可恨,若不是
这两个皇帝对内强狠,对外软弱,大晋披山戴河,沃土万里,能人辈出,何至于
会落到如此田地?

    第二拨的犬戎皇帝拓拔握离儿,自侍骁勇,更是肆无忌惮,命人将已经驯化
好的大晋十六位公主,二位宠妃,全身赤裸的套扣上牝马用的专用马具,曲辱之
极的当成母畜,拉着黄金制成的豪华八轮皇车,他自己挽着缰绳,手执长皮鞭,
当街抽打驾役,全不念汉人作如何想法。

    大晋成帝姬策,本有公主十八位,在驯化过程中,因为有两位啼哭,被割掉
奶头牝唇,残酷折磨致死,余下的公主视后,虽心中感到曲辱痛苦万分,然再不
敢啼哭,任由戎人如狗马般的凌虐驯化,二位宠妃却是梅承雪、陈萱华两个,因
帝王的车驾,例用十八匹骏马拉乘,公主只有十六位,众皇妃之中,以她们两个
最为靓美,所以被强驯成母马充数。

    十八匹天姿国色的牝畜拖拉的高贵豪华牝车,以最美的天香公主姬春萝为头
马,云香公主姬春瑶为左前牝马,含香公主姬春薇为右前牝马,性感可爱的樱桃
小嘴中都含着金色的嚼铁,琼鼻上穿着精美的纯金鼻环,前额用金带勒住,秀发
全用金丝带扎成马尾,束在脑后,方便奔跑,辫梢上都结着一串碎铃;耳朵上,
挂着长长的纯金耳链,直达香肩,动静间摇弋生姿,令人看后心动不已。

    粉颈上扣着两寸宽的金色项圈,项圈四周全是结实的金环,方便戎人役使扣
铐,酥胸前兜着金色的网状皮兜,把一对粉嫩的奶子,兜得高高挺起,奶头无一
例外的全被剌穿,穿过金环,金环上挂着金色的鸾铃,跑动起来,“叮铃铃”作
响。

    胸兜向后,粉背上只有一根金色的宽皮带勒住粉嘟嘟、香喷喷的嫩肉,小蛮
腰间,勒着一条五寸宽的金色皮带,皮带一周全是指头粗细的金环,一对雪手,
就被扣铐在腰间皮带两侧的金环内,十个手指之上,佩着金色的漂亮手铃,手腕
上戴着金色的护肘,雪臂的臂根,都束着金色的玟丽绾臂,马车的三根车辕,上
面的两根细长的,压在香肩处,一根粗短的,牢牢的和腰后最大最粗的一个金环
扣死。

    肉档中间和两片牝辱上,挂着七个金环,中间一个最大的牝环,穿过娇嫩的
牝蒂,挂着最大的金铃;大腿根处,都束着金色的绾腿,金色的蹄靴,直穿到大
腿中部,靴侧是一周螺旋盘绕向上的金色流苏,随风飘动,实木做的蹄靴靴底,
踏在青石铺成的官道上,发出好听的“踢踏”声。

    上万名以充犬戎后宫精选的牝畜丽兽,全身赤裸的跟在后面,姻体上下无一
例外的都是环链齐全,十个十个的被粗粗的铁链穿过粉颈上项圈中的大环,走在
戎兵队伍中间,戎兵不停的挥舞皮鞭,抽打走得慢的美丽女人。

    握离儿抖了一个鞭花,“啪——!”的一声,又抽在一名公主的粉背上,鞭
过血出,十六名公主、两名宠妃不得不再加快牝蹄奔跑,沿途的大晋百姓看了,
无不咬牙切齿,奈何手无尺寸之兵,恨得双拳十指紧紧的捏在一起。

    握离儿的轩驾到了阳泉,命人停驾,姬春萝等人也被人解了下来,一匹一匹
的牵到马廊中歇息,几名同样穿着环佩的母畜上来,替她们拿下马嚼子,把雪手
从腰间的皮带上解下,喝令她们自己脱去蹄靴,却用拇指粗的精钢铁链,穿过她
们粉颈项圈前面最大的金环,扣在栓马柱上。

    其她十七匹牝马,奔跑了一天,自是叫苦连天,姬春萝的粉背、雪臀、大腿
之上,所挨的皮鞭最多,但她有武艺护身,乾元真体已成,姻体中的真气源源不
息,丹田中内丹流转,这样的鞭打、劳作,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抬眼一看,
今天被派来扣锁她们的几个母畜之中,有一个极为面熟,看长相,似是宫中相熟
之人。

    梅承雪累得瘫倒在马廊的乱草中,认出那一名面熟的宫人,对那名健美的母
畜大呼小叫的喝道:“范淑芳!你倒是自在的紧,快帮本宫捏捏,哎呀!两条腿
都快没知觉了!”

    那名健畜,正是范淑芳,自曹家被抄家后,她就被没为牝畜,含羞忍辱的一
直跟在梅承雪身边,现如今梅承雪自己都是牝马了,她也自然早就是戎人的母畜
了,只是她知情识趣,鸡巴又舔得极好,身份低贱,更是隐藏了自己的艺业,万
事无不顺从戎人的意思。

    她本为牝畜,戎人对待大晋原本的母畜牝兽,不象对待大晋高官皇贵家的公
主、小姐那样看得极紧,料她们不会逃跑,更不敢反抗,所以比起姬春萝等人来
说,平时要自由的多,也料不到她虽身为晋阳宫中的母畜,看似温驯听话,实则
有一身的好武艺,先天道体已成,徒步赤身跟在握离儿的车驾后面,根本就不觉
得有多累。

    范淑芳闻言笑道:“梅承雪!如今你同我一般,也是母畜,还当自己是娘娘
呢!再要这样对我们大呼小叫的,信不信我抽你的两个耳光!”

    梅承雪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惯了,一时还真适应这过来,怒道:“该死的
贱婢,竟敢这样和本宫说话,作反了不成!”

    范文芳笑咪咪的过来,也不说话,忽然伸出雪手来,“噼啪——!”两声,
抽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笑道:“反了又怎样?梅昭仪!落在戎人手中,你还不
如我们哩!”

    上万名的宫女牝畜,戎人哪里能一一对得上号谁是谁,只要不强出头,躲在
人群中混,范淑芳艺业既高,人又机灵,确是好混,戎人的精力有限,只能把有
限的注意力,放在有身份、有地位的美人儿身上。

    实事上,这次大难中,有艺业的内厂牝畜、妖兽、战兽、宫女、私妓、奴妾
等等,趁乱盗了解药逃跑的也不是少数,因她们的身份太过低贱,又不容易抓捕,
所以戎兵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由她们去了,反正晋阳城中,美女多的是,跑了再
抓其她的就是。

    梅承雪挨了耳光,怔了一怔,怒声道:“你真敢作反?”

    范淑芳依然笑靥如花的道:“滋味不错吧?要不要再来两个试试!”

    伸出手来,作势再要抽时,却被姬春萝抓住手腕道:“够了!戎人欺凌我们
的还不够吗?我们自己人还欺负自己人!”

    范淑芳却是认得她,笑道:“春萝公主!这也是你们姬家自作自受,大晋皇
朝,原本谋臣如雨,猛将如林,若使龙城飞将在,哪有胡马渡阴山呐?单就小公
子曹霖一个,就敢大闹骊山,斩戎都诛薛霸,把八万龙卫军杀得落花流水!

    若是曹大将军在世,小公子以上,还有四个公子哩!大将军麾下,更是猛将
如林,就算犬戎人再狠,也打不到晋阳来!你们这些公主、皇妃,断不会落到如
此境地!可笑你们姬家,自毁长城,徒遭其辱!“

    姬春萝沉声道:“范淑芳!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陈萱华叹气道:“她是当年曹猛大将军的宠妾,曹家获罪之后,她被打了脊
杖,贬为牝畜,宣皇帝见她艺业不算,人又生的美,所以收了过来,当做私兽狎
玩的!”

    姬春萝点道:“曹家既是大将,也是武林世家,家中的奴婢,不可能不习武,
你既艺业高强,戎人又不注意你们这些身份低贱的奴婢牝畜,为何不效法内厂的
诸妖兽,借机去了!”

    范淑芳低笑,在她耳边轻轻的道:“实不相瞒,我今夜就会遁走!去江南投
靠小公子,不陪你们去鸟不拉屎的北国了!公主、娘娘,你们一路可要保重啊!
咯咯——!”

    姬春萝闻言大喜,忙牵了她的手,把她拉到马廊一角,这是她粉颈上的铁链,
所允许的最大半径,咬牙耳语道:“姐姐既然是曹家的旧人,可否帮我做一件大
事?”

    范淑芳笑道:“小公子年幼时,与公主最好,行——!但不知是什么大事?”

    姬春萝耳语道:“我把传国玉玺,丢在了外城薛太师的朝阳别院正堂前的深
井之中,为此还挨了握离儿一百记皮鞭,你逃走之后,可潜回晋阳,捞出玉玺,
去江南交给我九哥姬玳,劝他立即登基,带领大晋兵马,痛击犬戎,把我们全接
回去!”

    范淑芳媚眼轻眨,低声道:“原来九皇子在江南吗?奇怪!小公子怎么会收
容他?”

    姬春萝低声道:“小表哥应该会收容我九哥的,这是国家大义,他是个明白
人,不会因家仇而废大义的,再者,小表哥再怎么说都是反王,没有我九哥,他
也休想号令天下的王师,戎兵南下之日,他的江南,也未必保得住。

    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呆呆的守在大江边上,忍受戎兵不断骚扰的,定会以攻
为守,以江南、巴蜀为大后方,过大江以中原为主战场,和戎兵决战,这样,纵
然战败,也可退守江南,以图东山再起。

    但他在江北,并没有根基,戎兵虽然攻破晋阳,然大晋的人口,大部分全集
中黄河流域,江北数省还有数十万的大晋官兵未动,这些官兵,未奉圣旨,不敢
私自进京勤王,以防有祸,只要有圣旨,有大将的统一指挥,集雄兵百万,大败
戎兵,也非难事。

    小表哥是大将,我九哥以姬姓皇子的身份,继承大统,名正言顺,赦免曹家
后,再下圣旨,令天下诸候群起而攻,则一战可灭犬戎!这是对两家都有利的事,
小表哥不会不答应的,若是他不肯,江南烟柳繁华之地,美女如云,金银遍地,
戎兵断不会轻易放弃的,等来年开春,戎兵尽收黄河遗民之后,以我大晋的降兵
为前驱,集雄兵百万南下,他就有的烦的了!“

    范淑芳听得头直点,轻轻的问:“那我和九皇子怎么说?”

    姬春萝道:“就说父皇、皇兄有旨,令他继承大统,痛击戎师,迎二帝还朝!”

    范淑芳道:“然口说无凭!”

    姬春苏耳语道:“这不难!父皇的瘦金体楷书,我学得极为相似,等会儿你
可找一片衣布来,我咬破手指,用血作书,效仿父皇的口气下诏,令九哥继位,
你再把传国玉玺交到九哥手上,大事可成!”

    范淑芳点头,低声道:“如此最好,只要传国玉玺不在犬戎手上,那他们就
永远不是正统,休想名正言顺的统占我中原!”

    姬春萝点头道:“明白就好,握离儿到底是野蛮之人,不知我大汉民族的就
里,事关重大,你可要小心了!”说罢双手抱拳,单膝点地,就是一拜。

    范淑芳忙道:“公主不必如此,身在戎营,不能多礼,以免引起犬戎人的怀
疑,误了大事!”

    梅承雪在一旁道:“你们两个,在那里说些什么呀!若是让戎人主子看见了,
少不得又是一顿皮鞭!”

    姬春萝哼道:“抽也是抽我,不会抽到你的!”

    范淑芳分派了食物,悄悄的退到外面找衣布去了,所有大晋美女,都是赤身
裸体的一丝不挂,要找衣布,只有在戎兵身上寻了。

    半夜,范文芳着一套戎兵的衣裤,潜入马廊,从怀中掏出一片平整的青布,
姬春苏咬破手指,模仿成帝姬策的瘦金体作书,令九皇子姬玳继承大统,挥师北
伐,迎取二帝还朝。

    写完之后,低声道:“掏出玉玺后,盖上大印,就可以号令天下诸候了!”

    范文芳点头,收了血书,抱拳一辑,趁夜色走了。

    第二天起程,戎兵虽然发现一名戎兵赤身裸体的死在营中,但也也没在意少
了一只身份低贱的牝畜,闹了一阵后,依然将十六位公主,二位皇妃扣套起来,
拉着握离儿的皇辇,在一声清脆的鞭声之后,一路向东北缓缓而行。

    用牝马拉车,车行甚缓,比不得真实的战马迅捷,握离儿只为显自家威风,
并不在意,行至燕京境内时,已经有七位公主,不堪折磨,香消玉殒,死在了路
上。

    握离儿也意识到这些公主不堪折磨,怕没到黑龙府,就全死光了扫了兴致,
不得不把剩下的十一位公主并陈萱华、梅承雪两个,锁进牛车,跟在大队后面走,
另选美女,每天十八名,轮换着拉着皇辇走路。

    在燕京起程时,有探马来报,说是走透的大晋九皇子姬玳,拿着晋成帝姬策
的血书,竟然在河南商丘,被晋人拥立为大晋新帝,握离儿大怒,立即封狄铁豹
为定晋公,扫南大都督,令他即刻把姬玳擒来受死。

    狄铁豹接到握离儿的圣旨之后,就地征了十万的汉人,令降将气贯山河闻达
率一万降兵为前驱,犬戎精骑三千为监军,自统领八万伪军为中军,直捣商丘,
把姬玳的小朝廷打得落花流水,姬玳无法,只得厚着脸皮,依皇妹姬春萝所言,
一路南逃,准备去投江南曹霖,狄铁豹令闻达善后,自领八百精骑,却追姬玳,
一路之上,把保护姬玳南逃的尉迟朋、尉迟友、尉迟凌兄妹三人全打散了。

    再说范文芳,潜回晋阳城的薛家朝阳别院中,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正堂的深井,
晋阳城已经被犬戎人洗劫一空,男丁被斩首三十余万,没被斩首的男女,全被当
做苦役、牝畜,押往北国去了,晋阳城中,可以说是十室十空。

    犬戎的儿皇帝陈术,正在抽调外地的百姓,以填晋阳的空城,所以薛家别院
中,根本就没人,非但没人,连桌椅板凳都给搬空了,若是这水井能搬走,指不
定也给犬戎人搬走了。

    既没有人,范淑芳放心大胆的找来绳索,下到井中,潜入水底,捞出了玉玺,
用布裹了,一路南来,过了黄河,行到商丘之时,找到了留在衙门里的九皇子姬
玳,范文芳只把没盖玉玺的血书给了他,告诉他,成帝有旨,命他登基,却是私
留着传国玉玺不给他,只身渡江,去找昔日的小主人。

    范淑芳刚过大江,就遇到严守江防的吴越精兵,范文芳说是曹家的旧人,来
投曹霖,伏路的军兵将信将疑,领头的吩咐先把她押到应天城中等候,掌灯时分,
带来一人,范文芳一见大喜道:“曹通!你可认识我了?”

    曹通也是一愣,跟着也是大喜,忙命人备马,把她直接带到应天城曹霖的大
将军府,范淑芳一进府门,迎机就碰上了豹宫的熟人、跨下马柳叶青,执手笑道
:“原来你是旧日曹府的故人,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范淑芳笑道:“你个骚蹄子!在小公子处做什么?”

    跨下马笑道:“我是爷的奴妾!”

    范淑芳娇笑道:“那你得喊我姨娘了,我是故大将军的宠妾!小公子呢?”

    跨下马披披小嘴,不干心的道:“叫你姨娘?美的你!等爷回来,要她一并
把你收了,爷带了谭骚货和他的数十名把兄弟,占了巴蜀之后,顺道去打南诏国
去了,日前有斥候来报,说是他们已经灭了南诏,正在凯旋班师的途中,顶多十
天半月的,就能到家了!”

    曹霖怎么会从姑苏搬到应天来?原来他听从了谋臣们的建议,把都城迁到了
应天,势力范围几占大晋的一半,留下安自在、高怀远、杨文勇等老将留守汛地,
带着诡计多端的奴妾谭熙婷、妖俏的翟蕊和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翟诺等十
数位铁杆兄弟,合表弟唐成,趁乱占了巴蜀,又顺手灭了云贵的南诏国,正在凯
旋班师的路上。

    半个月后,曹霖带着大队的得胜之师回来了,范淑芳只在他小的时候见过他,
这十五年,就没见过面了,随着龙晶雪、敖钰、蔡凤、跨下马等内眷候在大将军
府门前,远远望见大青马上的曹霖,不由一阵眩晕。

    只见曹霖的举止相貌,倒和当年曹猛,有六七分的相似,只是身形更加的雄
壮,脸庞更加英俊,前后清一色的骁勇精骑,人人的得胜钩上,都挂着曹家特有
八尺斩马刀,身旁大将如林,前呼后拥,当先开路的却是当年曹家的亲兵统领,
大刀董方平,如当年一般,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兄弟,走在铁甲精
骑的最前面,恰似她当年初遇曹猛的时节一般无二。

    曹霖远远的看见龙晶雪,坐在马上向她招手,龙晶雪怀中抱着曹霖的爱子曹
应龙,望着曹霖只是笑,曹霖分开精兵,纵马跑到府门前,接过小应龙亲了一口,
笑道:“小子!想老子了吗?”

    曹应龙张开小手抱住他,“伊伊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赵采菱施礼道:
“爹爹好!”

    曹霖顺手也将她抱了起来,也亲了一下,笑道:“菱儿越发的漂亮了,快赶
上晶雪了!”

    龙晶雪笑道:“夫君!菱儿大了!”

    曹霖笑道:“老子亲亲女儿,有什么事!”

    范淑芳似是回到了当年,魂不守舍的上前,跪下行礼道:“贱妾给爷请安!”

    一行人全愣住了,曹霖茫然的道:“姑娘是——!”

    范淑芳自被贬为牝畜以后,日夜被强迫进行大运动量的调训,以用做战奴斗
兽厮杀取乐,这样反而令她艺业大进,在二十六岁那年,顺利的冲破了俗体,完
成了先天道体的修炼过程,自此以后,她的容颜,就被定格在了二十六岁的样子,
除非气消功散,否则容颜再不会改会。

    跨下马上前道:“爷——!她说她是范淑芳,是爷的姨娘!”

    曹霖想了又想,晃然道:“你是芳姨?烤得一手好羊肉的?”

    范淑芳俏脸一变,回过神来,悠悠的道:“小公子!失礼了!贱妾把您当成
大将军了!”

    曹霖虎目中寒光一闪,转而笑道:“姓姬的欠我家的帐,我定会去找他家算
的!芳姨!我们回去吧!你慢慢和我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跨下马低声道:“爷——!不如把她也收了吧!”

    曹霖道:“胡闹——!”

    舔痔狐笑道:“爷——!你既敢收了蔡凤,怎么就不敢收了她,我们不习惯
叫人姨娘哩!”

    龙晶雪也笑,伸手接过曹应龙,低声道:“你自收你父亲的东西,我也不习
惯叫人姨娘!”

    吃罢晚饭,龙晶雪笑道:“夫君!范姑娘有重要事情向你说,我们走了,你
先办正事,明天为妻的,再令这些妖妾来侍候你吧!”

    说罢咯咯笑了两声,从曹霖手中,抱过小应龙,带着众妾走了,画堂之中,
只剩下了曹霖和范淑芳两个。

    曹霖笑道:“芳姨娘!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范淑芳忙取了一个方方的布包来,递了过去,笑道:“爷——!您看这是什
么?”

    曹霖漫不经心的打开暖暖的布包,顿时就是一愣,只见里面是一块方方正正、
软玉刻成的玉玺,这软玉本为楚人卞和所得,后被始皇帝令大相李斯,刻上“受
命於天、既寿且昌”八个龙纹篆字,用以传国,从此在世代大汉民族的心中,有
了一个天下的共识,就是谁得到了这传国玉玺,谁就是中原皇朝当然的天子。

    范淑芳笑道:“爷——!不知您敢要吗?”

    曹霖大笑起来道:“我曹家世世代代,都为别人打天下,好——!既如此,
我们姓曹的,也做一回皇帝耍耍吧!芳姨娘!这玉玺,你是怎么得到了?”

    范淑芳忽然跪了下来,哀声道:“贱妾求爷一件事,请爷千万答应!”

    曹霖笑道:“有事尽管说!”

    范淑芳求道:“求爷收了贱妾吧!”

    曹霖犹豫道:“你是我父的宠妾,若是收了你,恐怕不好吧?”

    范淑芳磕了一个响头,复求道:“爷不肯收容贱妾,想是以为贱妾老了?历
代老爷没后,如贱妾等,复被少主宠幸,也属常事,贱妾身如浮萍,再无定所,
愿以余生侍候爷,求爷成全!”

    曹霖抬起她的妖靥,笑道:“既如此!我却之就是不恭了!就收你做个宠妾
吧!”

    范淑芳大喜道:“谢爷成全!爷——!要贱妾替您吹箫吗?”

    曹霖幼时,她已经十六七岁了,也曾被他抱过,闻她之言,心中竟然感到有
一种莫名的兴奋,点头道:“也好!不知你的箫技如何?”

    范淑芳笑道:“爷——!包您满意!若是不好!爷尽管责罚就是!”

    曹霖低头,看着她轻轻的褪下自己的裤子,把自己的鸡巴慢慢的掏出来,暖
暖的含在嘴里,腿根处立即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和其她诸妾
交合时,不曾有过的异样的快乐,手一动,将她的小嘴紧紧的贴着档间按紧。

    范淑芳配合的含紧鸡巴,憋住呼息,任他姿意玩弄,曹霖的感觉,她倒是清
楚,以后若想得到曹霖的宠爱,就得凭曹霖此刻心中的这样的变态感觉。

    曹霖把她的衣服剥光,捏着她奶头上的钢环道:“淑芳!你也曾为牝畜?”

    范淑芳叹气道:“爷——!此事一言难尽!您边操贱妾,边听贱妾慢慢的说!”

    曹霖笑道:“好是好!只是我怕会不专心耶!”

    范淑芳笑道:“没关系!爷有不明白的,以后再问就是了!”

    当下边和曹霖交合,边将这些年来的事,一一说与曹霖听。

    曹霖笑道:“原来!你并没有完全照姬春萝的话去做,只将没有印章的假诏
书给了姬玳,却将玉玺私留了下来,渡江交到我手上!不过春萝那丫头说的也对,
犬戎根本就不是人,与其守在大江边,等着挨打,不如带兵渡过大江,在江淮之
间,以中原为主战场,与他决个生死,这样就不会把战火引到江南来,茶毒我江
南百姓!”

    范淑芳笑道:“谁说不是哩!玉玺贱妾自交给爷,爷要交给谁,贱妾可管不
了!”

    曹霖笑道:“这种东西,只要到了我手上,就休想再出去,这天下也非一人
的天下,只是如今时机未至,你不可对人说起!”

    范淑芳用美穴,套动着直顶在花蕊深处的粗长鸡巴,哼哼唧唧的道:“是—
—!”

    曹霖接着道:“三年前,乔公望那个吊人,要我今年八月十五,去江北浦子
州头的长叶林会他,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憋了三年的谜团,终于就要解开了!”

    范淑芳道:“爷——!要贱妾赔您走一遭吗?”

    曹霖亲了一下她的奶头,笑道:“不必了!若说水上工夫,数敖钰最好此行
我只带她去,我一个人过江,令她和倪猴子两个,率水师在江上接应就是!”

    狄铁豹轻易就击溃了姬玳的小朝廷,令降将闻达守商丘,他自入中原以来,
豹快锤猛,罕有对手,狂妄之极,姬玳这个家伙,本事就没有,逃跑的手段却是
一流,比长白山的狐狸还要难抓。

    狄铁豹追着追着,把带来的大队人马全甩丢了,但他自信,就是只有他一人,
纵横南朝,也不会有对手;姬玳随从军马,也被他追得渐渐星散。

    有几次,狄铁豹几乎就要抓住他了,特别是在滁州的那一次,姬玳身边只有
王妃尉迟凌一人跟着,狄铁豹凭借着长年狩猎的经验,半夜三更的摸到了他的宿
处时,姬玳正抱着他的王妃尉迟凌日得起劲哩!

    狄铁豹突然闯入,大笑道:“姬玳!你个傻冒儿!逃命之时还有这闲情儿?”

    姬玳实际上已成惊弓之鸟,狄铁豹的本事,他也是见识过了,就算只有他一
个,大晋成队的官兵,也定不是他对手,倒不是姬玳狡猾,而是怕定了戎人,一
个地方呆上片刻,立即就走,因此让狄铁豹屡次扑空。

    跑到滁州之时,感觉应该没事了,又许久没有有性交了,鸡巴怒挺正要插入
之时,“咣当——!”一声巨响,狄豹豹的大锤就砸了过来,花烛之下,姬玳大
惊失色,怒挺的鸡巴瞬间就吓得缩进了腹中,大叫一声“不好!”忙抓起床边的
衣衫,转身就往后门跑。

    狄铁豹看他的鸡巴忽然缩进腹中,感觉有趣之极,大笑道:“呆B !哪儿跑?”

    也正在此时,赤身裸体的尉迟凌拼死抱住了狄铁豹的双腿,狄铁豹低头一看,
只见尉迟凌眉如春山,妖若桃李,肤如凝脂,她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二十,
也是倾国倾城的人间尤物。

    狄铁豹也是许久没性交了,更何况他还是个野蛮人,性交的欲望,比追猎物
的欲望还要强,低头看到这个尤物,如何能忍得住?档间粗长的鸡巴,立即“腾
——!”的一下,就弹了起来,粗如马吊的鸡巴立在跨间,想去追猎物也不方便
了。

    当下一不做二不休,丢开双锤,三两下扯开跨下的豹皮裤,把昂首怒挺的鸡
巴掏了出来,按住尉迟凌的螓首喝道:“舔——!”

    尉迟凌本不愿替他吹箫,但此刻只求姬玳远远的跑开,也好使大晋中兴,忙
把脸凑过去,替他吹箫,以期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

    不想这狄铁豹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身上的气味就是恶臭难奈,鸡巴上的
气味就更不好闻了,包皮一翻开,里面全是白色的污秽,腥臭冲天。

    尉迟凌大家闺秀之身,素来爱洁,被他身上的恶臭一熏,忍不住就吐了出来,
狄铁豹性欲已经上来了,哪管她的死活,按住她的头,就把裤档贴在了她的脸上,
粗糙的大卵蛋在她娇嫩的粉靥上直磨。

    尉迟凌也有一身的武艺,可惜一来狄铁豹太过蛮勇,她力不如人,二来狄铁
豹身上臭味,把她的黄胆都薰出来了,只顾着大吐不止,姻体几乎脱力,一丝儿
力气都使不上。

    狄铁豹虽是野蛮之人,但看尉迟凌吐成这样,也猜到她是嫌弃自己,暴吼一
声,把赤条条的尉迟凌掀翻在床上,分开雪白的粉腿,怒挺的恶臭大鸡巴挑开美
穴,狠狠的就捅了进去。

    尉迟凌几乎昏了过去,自己娇嫩清洁的肉牝,被这条腥臭肮脏的东西插进来,
事后可不好清洗,忙忍住恶心道:“麻烦你洗干净再来!我等你就是!”

    狄铁豹大耻,伸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怒吼道:“贱人!竟敢嫌弃老子!
老子就这样插你!你能怎么着?”

    说着话,把尉迟凌大团的奶肉捏在手中,挤来挤去的玩弄,鸡巴更是出出进
进的狂动不已,尉迟凌大叫道:“天呀!怎么弄个如此啷糠东西来!”

    狄铁豹大叫道:“别动!老子要射了!”

    尉迟凌复又喜道:“还好!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这么快就完了!”

    狄铁豹大叫一声,大股大股的精液,如泉水似的狂喷到尉迟凌的子宫深处,
尉迟凌这会儿倒是配合的夹紧一双雪腿,令他快快完事后,好滚到一边去。

    不想狄铁豹爽过一次后,竟然不把鸡巴拔出来,接着又动了起来,尉迟凌急
叫道:“你个野人,不是完了吗?还不下来?”

    狄铁豹大笑道:“方才只是试射一次,老子许久没操女人了,没个十次八次
的,这鸡巴是软不下来的!”

    尉迟凌大叫一声,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醒来时,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台上,
大腿内侧,感觉象是被涂了浆糊一般,牝穴内更感觉被浓糊状的东西,塞得满满
的,姻体一动,身上盖着的衣服滑了下来,露出恶臭污秽的身体。

    尉迟凌又恶心的吐了一地的苦水,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王妃!您终
于醒了!床边有清水,衣裙就在椅上,搞干净后,出来说话!”

    这是一个破旧的农户人家,狄铁豹闯来时,已经把这家的主人全宰了,尉迟
凌警惕的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狄铁豹呢?”

    那男人儒雅的笑道:“我乃乔公望,算到王妃在此,特来等候!狄铁豹吗?
已经追九皇子一路南下了!”

    尉迟凌分开双腿,只见两腿之间,全是狄铁豹的精液,犬戎人的精液,与汉
人的大是不同,他们精液特别特别的粘,稠得象浆糊一样的,糊在大腿中间和牝
穴里面,塞得满满的,尉迟凌想小便,以冲开塞在牝穴内的浓精,努力小了数次,
尿也出不来,看着床边的那一桶水,料难洗干净全身,向外高声道:“门外有河
吗?这犬戎狗的秽物,一桶水是洗不干净的!”

    乔公望笑道:“出门往南不远,就有一条小河,王妃可去清洗,弄妥之后,
在下保着王妃,去江南去投曹霖,不知可否?”

    尉迟凌道:“那是最好不过!”

    再说九皇子姬玳,跳起身来时,鸡巴已经全缩进了腹内,当时已经无暇顾及,
逃命要紧,赤脚跑出后门,行了里余,月光下有一人,道袍飘飘,远远的施礼道
:“在下乔公望,恭候九皇子殿下!”

    姬玳见他手上,正牵着一匹马,忙道:“先生不必多礼,这马可否借孤!”

    乔公望把缰绳交到他手中,向南一指道:“殿下可由此南下,一直跑到浦子
头,自有人会救你!”

    说罢闪到路边,姬玳逃命之时,也不客气,上马连加了两鞭,依言就往南飞
跑。

    狄铁豹见尉迟凌晕了,感觉似在奸尸一般,操起来就大大的不爽,匆匆了又
放了两炮,拎起了豹皮裤,拿了双锤,出门打了一个呼哨,招来花斑巨豹跳了上
去,骑着巨豹四下里一嗅,大笑道:“姬玳!你个兔崽子,看你往哪跑!”

    两腿一夹,花斑巨豹往南直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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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水中毙将
                              

    浦子洲头,长叶林畔,曹霖将大青马放在江边,由它自由闲逛,自己躺在长
叶林土山上的草地上,嘴里衔着一根半青半黄的狼尾草,无聊的等着半仙乔公望,
将近已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远处的大青马先叫了起来。

    曹霖忙拿起身边的双刀,插在背后,跳上一株大树的枝梢,向马蹄声响的方
向望去,只见一名凶狠的番将,骑着一头巨大的花斑豹,手舞双锤,狞笑着在追
一个骑马的汉人,那汉人伏在马鞍上,拼命的狂奔,然马速远远不及那豹的速度,
但那番将似是有心戏耍,不紧不忙的撵在汉人马后,大叫大笑,一马一豹渐渐的
跑到林边。

    曹霖疑道:“难道乔公望这个吊人,偷日了番人的老婆?这样给人追?”

    待那马跑近了,才发现,马上之人,并不是装神弄鬼的乔公望。

    马上之人料今日再难逃毒手,仰天大叫道:“谁来救孤!孤封他为王!”

    曹霖立在树梢之上,随着那枝条的一上一下的起伏,抱臂看热闹,闻言接声
大笑道:“那被追的汉子!你偷操了蛮人的老婆啦!被他这样的死缠烂打!”

    狄铁豹大笑道:“不是他偷操老子的老婆,而是老子强日了他的婆娘!小子
——!你是何人!休得多管闲事!”

    姬玳大叫道:“壮士救我,孤封你为王!”

    曹霖笑道:“你又是哪个!凭什么封我?”

    姬玳道:“孤乃大晋九皇子的姬玳,奉命继承大统,追孤的是犬戎大都督狄
铁豹!”

    曹霖闻言,差点掉下树枝,料不到姬玳竟然跑到这里来,但他已从范淑芳那
里,知道了姬玳这档子事,大笑道:“好——!我来救你!”

    狄铁豹大惊,怒道:“小兔崽子!你敢多事?”

    曹霖大笑道:“多事又怎样?”

    狄铁豹唯恐有变,急纵巨豹,抢上前去,举锤兜头就打,姬玳急加一鞭,只
听“咔嚓”一声,大锤正砸在那马的后叉骨上,那马惨嘶一声,倒在了地上,姬
玳被摔出老远,半天爬不起来。

    狄铁豹急驱豹,准备赶上抓人,曹霖笑道:“那黄毛的猩猩!慢来!看家伙
吧!”

    狄铁豹远远望见一大团黑影劈面打来,急用大锤去磕,只听“嗡——!”的
声,坏了,竟然是个马蜂窝,顿时飞起了满天的马蜂来。

    狄铁豹大叫道:“南蛮!奸头滑脑!”

    急夹巨豹,回身就跑,边跑边用双锤,如打暗器般的揍那马蜂,那些马蜂,
经不住他双锤挂起的劲风扑打,纷纷落地,然他的头脸之上,也没少揍蛰,好在
他皮糙肉厚,虽也疼得咧牙咧嘴的,但并无大碍。

    等他料理了马蜂,回头再看时,曹霖已经把鼻青脸肿的姬玳,从地上拉了起
来,让他上了大青马,一拍马屁股,大青马往江边绝尘而去。

    姬玳不明所以,望见眼前滔滔的江水,暗叫道:“苦也——!”

    却不料那大青马并不停蹄,径直跑进大江之中,四蹄踏在江浪之上,依然奔
行如飞,瞬间跑到大江中间。

    姬玳大惊,暗想:“难道我果真是真龙天子不成?不然这马怎能在水面上跑?”

    再说狄铁豹,见姬玳跑了,不由对曹霖大怒道:“南蛮狗胆,竟然放跑了姬
玳,你下来,吃老子一锤!”

    曹霖笑道:“黄毛的猩猩!你上来!”

    狄铁豹怒吼道:“老子上不来!有种你下来,老子非砸扁了你不可!”

    曹霖大笑,飞身跃下树梢,半空中抽出背后的“逆天双斩”当头就劈,狄铁
豹大叫道:“找死!”抬锤往上就磕。

    曹霖不是傻子,早见他那双锤大得出奇,怎肯用四斤八两的步战快刀,去硬
碰那重锤?半空中刀尖巧妙的一旋,刀尖点在他锤进击的背面,借着他的力道,
轻飘飘的远远落在了草地上,笑道:“傻子!你自己耍吧!老子走了!”

    说罢更不犹豫,调头就往江边跑,狄铁豹愣了一愣,已知上当,狂怒的叫道
:“狡猾的南蛮,哪里跑——!”

    一夹大豹,撵在后面就追,曹霖回头笑道:“老子又没日你妈!你这样的追
在老子后面做什么?”

    狄铁豹怒道:“老子今天非毙了你不可!”

    曹霖虽运起了轻身功夫,在那草尖上电射星逝的飞窜,但还是没他的花斑豹
快,看看就要追上,曹霖眼珠一转,忽然一个大旋身,踢起一大团东西,大笑道
:“照打——!”

    狄豹惊得大叫道:“又来——!”

    但两人奔行中速度太快,狄铁豹只得咬牙,再用锤去磕,只听“扑——!”
的一声。却是一大团半硬半软的泥土,撒得他满头满脸都是泥巴,只这么缓了一
缓,只见前面的曹霖,已经“扑嗵——!”一声,跳进了大江里。

    狄铁豹追到大江边傻眼了,在陆地上他是不可一世,望着一眼看不到边际的
滚滚江水,却是没辙,曹霖却不游远,站在齐腰深的江水中,大笑道:“黄毛的
傻子!没辙了吧!回去翻鸡巴去吧!哈哈——”

    狄铁豹性烈如火,怎肯善罢干休,急的在江边左盘右旋,但他口舌狂笨,骂
又骂不过,打又打不着,直气的额头青筋跳起老高,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曹霖蹲在江水中,一手指着他,一手兴奋的拍着江水,越骂越难听,根本就
没有走的意思,狄铁豹料不到这么个俊俏的人儿,骂起人如此恶毒,又看到他所
立处的江水并不深,趁曹霖得意忘形之际,一咬牙,从豹身上站了起来,凌空合
身猛扑了过去,想一锤砸死曹霖,以消心头之恨。

    曹霖似乎未觉,只等他快到之时,方才“哎呀——!”惊叫一声,一个鲤鱼
倒穿波,反身向后飞窜。

    狄铁豹狞笑道:“看你往哪跑!”双锤脱手飞出,人也跟着合身扑到,直想
生撕了曹霖,方才解恨。

    曹霖眼明身快,见那锤飞的奇怪,半空中急扭虎躯,那锤一前一后飞来,后
发的那锤反比先发的那锤快,后锤擦着曹霖的前胸,险之又险的飞了过去,先发
的锤跟着也到了,几乎是贴着曹霖的小腹飞过,两柄大锤几乎是同时一齐远远的
掉入滚滚的江水中。

    曹霖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滚,一口鲜血差点就憋不住从嗓子眼里喷了出来,幸
好识得狄铁豹扔锤的手法,否则只要被一只锤击中就完了,他侥幸躲过两柄大锤
过后,跟着落入江水中。

    狄铁豹几乎也在同时,跟在曹霖后面扑来了,刚到曹霖方才站的地方,就觉
得猛得向下一沉,糟了,那江水深得很哩!“扑通——!”一声,狄铁豹庞大的
身躯,带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掉进了一丈多深的江水中去。

    两人互相算计,生死只系于一线之间,曹霖若是走得早了,狄铁豹只能回去,
算计不到狄铁豹了,若是走得迟了,就反被他的大锤砸成肉酱了。

    曹霖久居太湖,深知水性,方才和他说话时,双脚在底下不停的踩着水,所
以那江水看起来,只及他的腰部。

    狄铁豹却是纯种的北方人,根本就不知水性,哪里识得其中有诈,等入水时,
顿时大乱起来,四肢乱划,然越动沉得就越快。

    曹霖忍住胸腹之间的疼痛,反身潜到水底,抓住狄铁豹的脚脖子,就把他往
江心更深的水中拖,狄铁豹脚脖子被曹霖抓住了,明知要糟,却是无可奈何。

    曹霖七拖八拽之下,狄铁豹连喝了几大口浑浊的江水,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双手乱划,只想往岸上爬。

    曹霖心中暗喜,顺着江水的流动方向,在深水中不停的翻转,借用江水流动
的水力,和他较劲儿,狄铁豹就算力气再大,又怎么能和大江较力?渐渐的被曹
霖一步一步的拉到江心来。

    大晋时应天一带的长江江面,平均宽三十里,深三四十丈,最深处近百丈,
说是藏有龙蛟,也大有可能,然应天城江畔传说最多的,就是一种藏在江底的蓝
面水怪,高有丈余,现在来说,可能就是某种已经绝了种的大型水猴子,学名叫
做“祁之巫”的,最善于在江边,拖活物下水溺毙后吞吃。

    狄铁豹空有一身的本事,然在数丈深的水中,一点也使不上来,喝了满满一
肚子的浑浊的江水,手脚渐渐的不动了,曹霖感觉他没动静了,丢了手,从背后
抽出“逆天斩”来,游在他的身后,在他的脖子上一拉,顿时了帐,一股血水直
冒了上来,瞬间被江浪冲散。

    狄铁豹自入侵大晋江山以来,锤下击毙过无数的大晋将领,可能他也没料到,
会死得这么窝囊。

    曹霖宰了番将,心中长喘了一口气,抓住他脑后的大辨子,两腿一蹬,拖着
他的尸体,就浮上了江面来,这数里的江面,想徒手游过去,谈何容易,只有等
大青马或是敖钰回来接应了。

    堪堪游到江北的岸边,芦苇深处,一艘客船缓缓驶了出来,船头上有名一身
道装的人,击掌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曹霖踩着水,冒出头来,不看便罢,一看顿时大骂起来:“乔公望!你这个
装神弄鬼的牛鼻子,说好了在浦子洲长叶林等老子的,害得老子差点儿着了这番
将的道,你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乔公望笑道:“主公!不如先上船来,弄干了衣服再说!”

    曹霖道:“我还带着一个死人哪!”

    乔公望笑道:“贫道算准了主公会毙掉犬戎大将,已经替您准备好了拌了石
灰的石匣,您可将人头割下来,装入匣中,尸体就不要管他了!”

    曹霖道:“你个牛鼻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方才凌空砸出的飞锤,名叫流
星赶月,幸亏老子识得,否则的话,方才就挂了,就算如此,那对大锤,贴着老
子的胸腹擦过,带得老子五脏六腑差点就离了位!还有,好好的!要割了他的头,
装在石匣中做什么?”

    乔公望笑道:“主公!你就照贫道的话做就是!”

    曹霖骂道:“牛鼻子!就再信你一次,等会儿上船来时,你若没有合理的解
释,当心老子老拳侍候!”

    果然抽出刀来,将狄铁豹的大头割了,挽起他的大辨子,系在腰带上,游到
船舷边爬了上来。

    乔公望要仆人帮忙拉住曹霖,将他拉了上来,拜道:“贫道乔公望!拜见主
公!”

    曹霖把血淋淋的人头丢在甲板上,笑道:“等等!你先让人弄一套干衣来,
若有好酒好肉,也弄些来吃吃,等我换过了衣物,再来吃酒说话!”

    乔公望向后一挥手,两个仆人上前,递上干衣,曹霖跑到后舱,冲洗后换上
干衣,转到前舱来,舱内果然已经摆好了酒食,船也直向江南驶去。

    曹霖道:“到底怎么回事?”

    乔公望笑道:“贫道愿在大将军麾下效力,不知大将军可愿收留否!”

    曹霖笑道:“先生愿意助我,曹某求之不得,只是日后有话请明示,这种玄
虚就不可弄了,若是下次再遇到如此凶狠的番将,我命休矣!”

    乔公望笑道:“主公命长的很哩,下次再遇到更狠的番将,自有人助你,不
必担心!这名番将就是犬戎灭晋先锋狄铁豹,自出世以来,从没遇到对手,为犬
戎的第一猛将,主公可将他的人头,令人送到黑龙府,交给犬戎的皇帝,以示我
军威风!”

    曹霖笑道:“我傻了不是?既宰了狄铁豹,我作声做什么?把他的人头送给
犬戎皇帝,不是招番将攻我江南吗?这种呆B 事,我可不干!”

    乔公望笑道:“江南乃是天下财富之最,美女如云,欲得天下者,必得江南,
否则空守着大江以北的贫穷之地,喝西北风吗?犬戎人就算大将军不招,他们也
会来,大将军不如以攻为守,早早备战,也免得坐以待毙!”

    曹霖笑道:“这倒也是!”

    乔公望道:“九皇子姬玳已经在江南,主公打算如何处置他?”

    曹霖笑道:“怎么处置?剐了呗!好不容易捞到姓姬家的人,不为我家父兄
报仇,还养着他不成?”

    乔公望笑道:“正是请主公养着他!”

    曹霖仰头喝干了一杯酒,扯了一条肥鸡腿来,张嘴咬了一口,笑道:“先生
不能教我一点聪明的事吗?”

    乔公望笑道:“国仇家恨,孰轻孰重?”

    曹霖笑道:“鸟——!国又不是老子的国!大晋亡了,于老子何干!”

    乔公望笑道:“这天下人口,十有八九,全聚集在黄河流域,江南虽富,然
人口不多,若是犬戎驱江北的汉人,大举来犯江南,主公当如何处置?”

    曹霖笑道:“打呗!欲得我江南,必要踏着老子的尸体才能过来,否则休想?”

    乔公望笑道:“江北人口,与其白白的让犬戎人利用,不如让我们利用!”

    曹霖犹豫道:“先生是说——?”

    乔公望笑道:“不错!挟天子以令诸侯!把与犬戎对决的战场,移到中原、
江淮等地,以江南、巴蜀为大后方,痛击犬戎!”

    曹霖笑道:“说来说去,这才象话!只是老子看到姓姬的,就憋不住想杀之
而后快!”

    乔公望笑道:“主公千万忍耐,杀一两个姓姬的皇族,与抢他家的江山,哪
个比较划算些!”

    曹霖笑道:“宰一个姓姬的皇帝,他们就会再立另一个姓姬的皇帝,当然是
抢他的江山过瘾,这才是釜底抽薪的法子,他娘的!就这么干了!只是老子却跪
不得他!”

    乔公望笑道:“只是拿他做做样子,号令江北的大晋残部罢了,主公想怎么
样都行,只是暂时不要把他宰了就好!”

    舱外的舟子忽然一齐大哗起来,曹霖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进来报道:“江面上有一红衣绝色美女在踏浪而行,似是妖精!”

    曹霖大笑道:“妖你娘的大头,那是敖钰,你们唤她进来,就说曹某在此!”

    舟子闻言去了,不一会儿,敖钰笑嘻嘻的进来,坐在曹霖腿边道:“爷——!
你跑哪去了!害得钰儿满江的找!这个牛鼻子就是那个乔公望了?”

    曹霖笑道:“先生面前,不要无礼,给人家看了,会说我没家教的!”

    乔公望笑道:“无妨!敖钰姑娘说话是说话,只是不要现出龙身来就好?”

    敖钰咯咯笑道:“你能看出我的原身?”

    乔公望笑道:“正是!公主和主公在一起,是一青一红两条神龙,只不过主
公是真龙,公主是业龙罢了!”

    敖钰笑道:“牛鼻子好眼力,来——!小龙敬你一杯!”

    姬玳被曹霖迎过江后,奉为皇帝,曹霖却不把传国玉玺交给他,给了他一个
帝号,叫做“晋献帝”,意思就是你个鸟人,先坐两天快活吧,等过了这阵子风,
再把皇位献出来,尊尉迟凌为“贡皇后”,接受了以前三五十个大晋的官员装门
面,应天城是曹霖自己的都城,不能给他住,姑苏是吴越军的老巢,也不能给他
住,只得把杭州改名为临安,随便盖了几间简易的大殿给他。

    却把龙卫军、禁军合二为一,统一编为御林军,令鲍秃子为主将,以往姑苏
的小混混柏坚、谢立为副,辖下的八万精兵,也全是江南的子弟,更无一名北兵。

    令跨下马柳叶青为东宫娘娘,舔痔狐胡媚儿为西宫娘娘,也弄了数百名从北
方买来的女子做才人、嫔妃、宫女等等,控制姬玳的后宫。

    姬玳缩阳之后,鸡巴就没出来过,已经不能人事了,他出身高贵,所受教育
正统,和曹霖大不一样,自小养成的某种习惯,视妻妾为禁娈,断不会收容跨下
马、翟蕊等等他认为不干净的女人为妻妾,而他的妻妾,也只有他能碰,别人是
万万不给碰的。

    那夜,姬玳明确的知道尉迟凌被狄铁豹强奸过了,狄铁豹生得奇丑无比,他
难以想象被猩猩日过后的女人,再跟他同床共枕,所以到临安后,对于尉迟凌,
不再象以前一样的亲密,令舍生忘死护着他一路逃难的神射手尉迟凌郁闷不已。

    尉迟凌找到机会,拉住姬玳问起原委,姬玳不得已,扭扭捏捏的告诉她,女
人应该从一而终,若是再事二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能原谅的,他不愿
和被人玷污的女人,再同居一室,同睡一榻。

    尉迟凌闻言后,尤如晴天霹雳一般,含泪离去,却被暗中监视的跨下马、舔
痔狐盯住,在她要投井自尽时,抱住了她,问起原因,她断断续续的说了,跨下
马、舔痔狐一齐妖笑,左劝右劝的,把她抱回殿中,转身就把此事密报给了曹霖,
曹霖闻言大喜,命她们好生看着尉迟凌,等有空时,和她交欢,再收一名绝色美
人儿。

    姬玳也知道曹霖不是愚忠之人,所作所为,都有不臣之心,他身在江南,就
如同是在虎口中一般,所以也在暗暗寻找亲信,意图除掉曹霖,然此时此刻,他
还不敢显露出来,封曹霖为魏候、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总镇大晋的兵马,牛
展、王富、汤林、张杆等人,俱为伯爵、招讨使,而江南的吴越众将,更没有谁
把姬玳当盘菜,依然是唯曹霖马首是瞻。

    再说晋成帝姬策、晋平帝姬珑,走了整整四个月,才来到犬戎国的都城黑龙
府,一路之人,死伤甚众,同来的一万多名美人儿,到达黑龙府时,只剩下不到
三千,民夫壮丁,更是十去其七八,戎人残暴,更不把大晋的男女当人,鞭打杀
戳不止。

    二帝这一路之上,多亏尚书房给事杜尽忠细心呵护,这才保全了性命,姬策、
姬珑父子两个感激不尽,一齐许诺,若是能回到中原,一定封杜尽忠为首相,位
极人臣。

    杜尽忠明知此行,再不能回到晋阳,答道:“臣微不足道,所做之事,全是
出自一个做臣子的本分,不图回报,在晋阳时,臣也明言,有死臣必有生臣,臣
必会极力护驾!”

    杜尽忠的老子杜海量却是把儿子恨得牙痒痒的,暗暗的劝道:“傻儿子!如
今我们父子性命难保,万万不可得罪戎人,那两个皇帝,不问也罢!”

    杜尽忠昴首不理,杜海量见他不听,也是无可奈何。

    黑龙府中,鼓乐宣天,满街满巷的戎人,都在庆驾戎兵凯旋归来,尤如看动
物般的,一齐挤到路边,观看大晋的皇帝,队伍中间漂亮的女俘,更是惹得戎人
们群情鼎沸,纷纷要求戎主,准许他们用财货,换取大晋的美女狎玩。

    握离儿坐在大晋公主们拉着的皇辇中,心中自豪不已,甩手一鞭,又抽在头
马姬春萝的粉背上,姬春萝疼的小嘴一张,不得已又加快了一些脚步。

    黑龙府比不得晋阳城,整个就似大晋一座乡间的小村落一般,片刻之间,握
离儿来到简陋的石殿前,一名大晋的美女跑到辇前,俯下姻体跪伏,握离儿手执
马鞭,踏着美女的粉背,走下辇来。

    监国的首相万斯隆,带着左相乌里本,右相查莫刻等大臣,一齐迎出殿外,
山呼“万岁!”

    万斯隆身后,一名绝色的美女,被穿着鼻环、奶环、牝环,倔强的不肯下跪,
却被万斯隆一拉她鼻环上拴着的铁链,令她不得已也跟着跪了下来。

    握离儿见她满头的葡萄红秀发,赤裸的下体,露出的牝毛也是葡萄红色的,
与众不同,不由问道:“她是谁?”

    万斯隆答道:“她是大烈国的傲雪长公主叱列芸荥,不唯生得绝美,更是野
性难训,虽被穿了鼻环、奶环,但还是常常不肯合做”。

    这傲雪长公主,正是曹霖当日在泰山舍生崖下,救出的美人儿,在天下绝色
榜上,排名第五,生得美就罢了,还野得紧,她不同于中原女子,心思不怎么会
转弯,明知可能会吃苦头,但血脉中流动着的白狄人的热血,还是令她时不时的
会反抗。

    握离儿走上前来,伸手接过傲雪的鼻链,位着把她的俏脸抬了起来,狞笑道
:“好美的人儿,正好凑数,给朕做母马拉车!”

    傲雪明知要吃苦,还是含了一口唾沫,对着握离儿的脸上就啐,握离儿扭头
避过,随手抽了两个响亮耳光,大笑道:“贱货!找抽!”

    傲雪怒道:“戎狗,打我露脸吗?若是你真有种时,敢找我夫君决一生死吗!”

    握离儿怒道:“你夫君是哪个?”

    傲雪昴首道:“江南曹霖!”

    握离儿大笑道:“你个贱货!闷谁哩!江南曹霖不是姬春萝的狗丈夫吗?怎
么又是你的丈夫?你们两个贱货,当真以为朕不敢打江南吗?告诉你们好了,江
南烟柳繁华之地,黄金遍地,美女如云,势在必取,来春朕一定饮马扬子江,把
你们夫君头砍下来做夜壶!”

    被扣在辇上的姬春萝、跪在地上的叱列芸荥一齐叫道:“做梦!”

    握离儿大怒道:“把这两个贱兽一齐吊起来,抽一百皮鞭!”

    几名小番上前,解下姬春萝,拉起叱列芸荥,赤身裸体的把她们两个,吊到
了街边的刑架上,当众抽起鞭子来,皮鞭抽在两名绝色美女的粉背上,发出淫糜
的肉声。

    左相乌里本笑道:“大皇帝不必和牝畜生气,按照汉人的风俗,是凡被玷污
的女人,男人都不会再要了,这两名公主都被大皇帝当做狗马一般的当街凌辱,
那个什么江南曹霖,是不会再要她们的了。”

    姬春萝大笑道:“我夫君岂是一般的人,就算不再要我们的身体,也会把你
们犬戎连根拔起,以洗国耻,以血家恨!”

    叱列芸荥狂笑接道:“到那时,我自赴死,以谢夫君!”

    握离儿跳脚道:“打——!给朕狠狠的打!”

    这一百皮鞭,抽得两名公主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抽完之后,握离儿命小番,
用粗大的铁链,扣住她们两个粉颈上的项圈的钢环,锁在大街之上示众,是凡军
民人等,若想和她们性交,可以任意行事,顿时就引来了不少野蛮的犬戎人。

    姬春萝一边忍受着猩猩般的犬戎人当街捅插,一边苦笑着问叱列芸荥道:
“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叱列芸荥牝穴被两条鸡巴塞入,咬牙道:“泰山上,舍生崖底,他占有了我,
按我们白狄人的习俗,女人的第一次被谁占有,谁就是我们的夫婿,姬春萝!你
这是第几条了?”

    姬春萝道:“可能是第二十一条吧?我也记不清了!”

    说话间,姬春萝感到又一股浓精排在了黏黏骚穴中,正咬牙等下一条鸡巴插
入时,走过来两名番将,推开众人,叽里瓜啦的骂了一阵,赶开撸着鸡巴等着上
的番人,解开她们两个扣在石墙上的铁链,牵着她们就往石殿中走。

    石殿中,晋成帝、晋平帝父子两个,这四个月来,也没给给穿一件衣物,昔
日帝王的颜面丢得干干净净,正站在一个烧红的铜板之上,头顶乱发上插着几根
枯枯的狗尾草,缚着双手,周身挂满了铃铛,痛苦的乱跳乱叫,番兵番将,一齐
大笑。

    给事杜尽忠,伸着血淋淋的手掌,戟指着握离儿大骂,姬春萝被番将牵着进
来,一眼就看见杜尽忠右手五指已经皆被剁去,左手也被剁去了食指。

    叱列芸荥羡慕的低声道:“想不到你们大晋,有如此风烈的忠臣!”

    握离儿怒道:“来人!把这杜尽忠的剩下的手指也剁了,我看他还敢不敢骂!”

    杜尽忠虽是文官,却毫无惧色,被两名彪悍的番将按倒在地,嘴中还狂骂不
止,番兵把按住他的左手,又剁去了剩下的三个手指,杜尽忠顿时就晕死了过去。

    一盆冷水泼下来,杜尽忠缓过气来,依然骂声不绝道:“戎狗!待我大晋兵
马到日,定将你个狗皇帝碎尸万段!”

    握离儿大怒道:“来人!先将他碎尸万段了!”

    殿下番将应命,番人原就无礼仪可言,直接就在大殿上行刑,刀斧齐下,杜
尽忠倒在一片血水之中,握离儿等人,看得哈哈大笑,大晋的文武高官,皆吓得
脸色惨变,不敢作声,杜海量心中更是直骂,怎么自己就生了这个呆儿子哩!生
怕戎人寻他这个做老子的诲气,忙悄悄的躲进人堆中,再不敢露头。

    握离儿笑了半晌,猛然丑目一转看到姬春萝,大喝道:“贱畜!还不给朕爬
上来?”

    姬春萝含羞忍辱的跪了下来,母狗似的朝握离儿爬来,叱列芸荥披着小嘴道
:“大晋的公主,都是这么贱的吗?”

    姬春萝头也不回的道:“本宫要留残躯,看我大晋兵马踏平犬戎的那一天!
些许羞辱,算得了什么?”

    叱列芸荥想了又想,不说话了,大晋地广民多,犬戎不易全占,而她们大烈
是完了,正想着,握离儿又喝道:“那条狗呢?还站着干什么?爬过来,替朕舔
这只脚!朕不为难你!”

    叱列芸荥回过神来,只见娇媚的姬春萝,正跪在地上,捧着握离儿的一只臭
脚,伸着丁香小舌在一下一下的舔着,握离儿抬着另一只臭脚,正在等她,一咬
牙,叱列芸荥也跪伏了下来,慢慢的爬了过去,捧起了他的另一只脚,慢慢的伸
出香舌来。

    殿下众臣,齐呼“万岁——”

    拓拔通坐在樊苦兰的粉背之上,左手搂着拿着个从大晋抢来的金酒杯,右手
伸入樊若兰赤裸的腿股之间,不停的捏玩着她娇嫩的沟股牝穴,樊若兰的牝穴被
他玩的淫水涟涟。但面上却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拓拔通的身后左右两边,立着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杨步瑶两只绝美的
炉鼎,更后面站着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落美清、王婉珈等六只地虎牝兽。

    叉开双腿间,同样是面无表情的姜雪君正含着他的鸡巴,不停的舔吹,其他
的众番将也各有大晋的美女玩弄,殿正中间,一百名精选的大晋艳姬,赤条条的
跳着淫荡的肉舞助兴,一时之间,群魔乱舞。

    正淫乐间,在小番高声道:“报——!大元帅有特使到!”

    握离儿大笑道:“叫他进来!”

    片刻工夫,一名彪悍的番将跑了进来,手捧一个漂亮的匣子,上面一个大红
的拜贴,跪下禀道:“江南曹霖,有礼物进献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握离儿得意忘形,一手一个,扯起姬春萝、叱列芸荥的秀发,在两人的小嘴
上,各亲了一下,大笑道:“听到了吧!你们引以自豪的夫君,向朕送礼来了,
定是求朕发慈悲,不不要去灭他的江南,好——!将上面的礼单念给朕听听!若
是中意,就暂且饶了这小子!”

    番将为难道:“禀大皇帝!上面写的全是汉字,小将不识!”

    握离儿喝道:“笨蛋!大相你去念!”

    大相万斯隆拿起礼单一看,竟然全是漂亮的龙纹凤缘,也摇头道:“我也认
不得!”

    握离儿奇道:“拿来给朕看!”

    万斯隆果然将礼单递了过来,握离儿一看,也是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认不得,
抬起腿来,在姬春萝的肥臀上踹了一腿道:“贱兽!你念——!”

    姬春萝拿起礼单一看,虽在难中,不由也微笑着念道:“特备猩猩头一个,
请狗国皇帝下酒,狗皇帝若有种,大江边决一生死!”

    握离儿一把抢过贴子扯得粉碎,正反抽了姬春萝两个耳光,跳起身来,抢过
漂亮石匣就打了开来,这一看之下,暴跳如雷,“啪——!”的一声,把石匣摔
在了地上,殿上犬戎的文臣武将一看,尽皆大惊,石匣之中装的是个人头,那头
经药水处理过,又被生石灰拌着送来,脸上的肉一点儿也没烂,大家看得分明,
原来正是犬戎无敌大将狄铁豹的首级。

    大晋的官员看得暗暗高兴,齐齐的吐了一口恶气,姬春萝虽挨了耳光,犹自
昂首兴奋的大笑道:“我夫君向你挑战,你个没种的,敢不敢应战!”

    握离儿暴跳道:“来人!即刻发兵,踏平江南!”

    大相万斯隆、左相乌里本、右相查莫刻、大军师买解木、左军师由苏哈、右
军师鬼巴礼、行军大巫拉拉机魔提、大巫尤里卡巴其一齐劝道:“我军刚刚班师,
元气急待休整,请大皇帝陛下稍息雷霆之怒,只等来春,再踏平江南不迟!”

    皇太叔靠山王拓拔通亦劝道:“皇上不必如此,如今我们尽占江北之地,尽
可利用其间的便利,便宜行事,依贫道看,可令拓拔宗望就在片调汉兵为大队,
令降将闻达率汉兵为先锋,再找会水的汉人,操演水军,我们才能过江,到时贫
道自请押后,大皇帝却不可轻动!”

    握离儿恨道:“朕若不去,这两只牝畜定会笑话朕没种!”

    拓拔通笑着指着姬春萝、叱列芸荥道:“大皇帝九五之尊,何必在意两只牝
畜的嘲弄,这两只东西,要解气时,只须好好折辱就是,多抽几顿皮鞭,也就服
了!”

    握离儿回心转意道:“这倒也是!”

    伸出巨手来,拍拍姬春萝肥美的屁股道:“转过身来,侍候朕插穴!”

    姬春萝应道:“是——!”转过妖媚的姻体,露出骚穴,分开一对肉腿,等
着握离儿来插。

    拓拔通笑道:“皇上你看,不是听话的很吗?”

    握离儿当众掏出鸡巴来,放入叱列芸荥的小嘴里,让她口交,高声下令道:
“传朕圣旨,令皇叔拓拔守望为扫南兵马大元帅,征调兵马,严格操练,来春兵
进江南,活捉曹霖!”

    殿前番将应是,着人传令去了。又有番将跑了上来,高声道:“报——!”

    握离儿道:“又有什么事?”

    番将道:“禀大皇帝陛下,我们驻在韩国的特使,竟然被高丽王杀了,将人
头送了回来!”

    握离儿又惊又怒道:“怎么会这样?韩国不是一向同我们很好的吗?怎么会
突然生事?”

    拓拔通笑道:“韩国贪得无厌,跟在我们后面出兵,只想多分些好处,这次
我们英勇的犬戎将士,既灭大烈,又灭大晋,所获金银财货无数,前次高丽王就
派特使来,想多要五万两黄金,五十万两白银,并大烈的傲雪、天香两位公主回
去做他的奴妃,大皇帝并没有同意噢!”

    拓拔握离儿怒道:“我们进攻大晋,所抢财物,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多,
朕不是已经多给了他们一万两黄金,五万白银并梦雪、梦香两位公主了吗?”

    大相万期隆笑道:“韩国就是欠揍,现在我们兵精粮足,冬天又没事,江南
远在万里,山水阻隔,打江南不是时候,可是这韩国近在咫尺,国小民弱,正好
借此机会,灭了韩国,全占朝鲜半岛,岂是甚美?”

    拓拔通笑道:“贫道也正有此意!三日后,贫道可带精兵五万,令小元帅西
摩克为先锋,去灭了韩国,来春后再与宗望皇侄会师,去灭江南曹霖如何?”

    握离儿笑道:“也好!皇叔祖自去点将出征就是!”

                            第五章分美不均
                           

    握离儿的圣旨传到沈阳,拓拔宗望立即命人备战,堂下降将张远、张速对看
了一眼,也同众番将下去了,傍晚时分,张远出现在沈阳平安车马行门前,收取
了一些从南方换回来的货产,叫仆人拿了,若无其事的又回到帅府。

    这次犬戎人把堂堂的大晋天朝,打得落花流水,所经之处,茶毒至深,不但
俘获了大量的美女回去玩弄淫辱,更是抓了数以百万计的壮丁,替他们服苦役。

    绵延万里的长城,是大汉民族抵御少数民族精骑兵的坚固防线,同时也是少
数民族严防汉人北上的重关重隘,长城要塞落在谁的手中,谁就都会充分利用它。

    赵小虎今年十三岁,本来一家人好好的住在晋阳东面的寿阳,守着祖上的几
亩薄田,练武耕读,倒也自在,然好景不长,犬戎人来了,打破了他们的平静生
活,全村的男女老幼全被抓了起来,当时他的父亲赵寿,正在冲破玄关的紧要关
头,戎兵冲来时,让他走火了,武艺尽废,形同常人。

    赵寿父子两个,也同其他的村民一起,被戎兵用铁铐铐了,向北押送,去修
长城,母亲姐妹,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赵小虎早就想带着父亲逃跑,可赵寿暗叫儿子忍耐,只有他真力稍有恢复,
些许戎兵,不足道哉,现在逃跑,只能成儿子累赘。

    他们修长城的地方,西边就是花皮子岭,赵小虎虽然只有十三岁,然身材雄
壮,戎兵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日日干的都是极重的体力活,可每餐只有一碗
凉水,一个馒头,这天晚上,小虎拿着馒头,蹲在父亲边上,低声道:“老头子!
跑吧!我带您出去,这些戎兵,我自料理得!”

    赵寿道:“不行!他们有马,就算料理了这几个戎兵,他们大队的战马追来,
我们父子两个,都不能幸免,再过几日,我的真气就会归入丹田,到时我们从西
面穿山而过,去华山去找我师父丹尘子,完全恢复后,再去北国找你的娘和姐姐!”

    赵小虎道:“爹啊!若不早走,再饿几日,儿子就挂了!”

    赵寿道:“若是你能认得路,早走也是无妨,只是你自小没出过家门,这兵
荒马乱的,你一个人逃出去,老子不放心!”

    忽然远处一阵大笑夹杂着女人的哭声,赵寿道:“什么事!过去看看!”

    赵小虎两三口把手中馒头塞进嘴里,喝了一口凉水,拿起手足上的重铐的链
子,悄悄的向那处潜了过去。

    只见数堆篝火旁边,都围坐着许多番人,里面夹杂着许多汉族的女子,这些
女子全是战俘,姿色好的、身份高贵的,全被番将留下玩弄,姿色差的,就当做
营畜,给番兵们肆意玩弄。

    赵小虎沿途过来,这种事情也看得太多,不以为怪,正想转身潜回去的时候,
忽然眼皮一跳,只见正中一处大的篝火边,坐着番兵的大将脱里活,怀中抱着的
赤裸少女,正是同村的张秀儿。

    张秀儿和他一般大小,两人关系很好,赵、张两家家长,也有意结为亲家,
他从没有见过张秀儿的裸体,此时看见,顿觉脸红心跳,更有一股怒火,直窜顶
门,双拳捏得“啪啪”作响。

    脱里活自入中原以来,视大晋的百姓为猪狗,哪里放在心上,这个张秀儿,
是先锋大将狄铁豹刚赏他的,人生的极是秀美,可是倔得很,自昨日到手以来,
已经抽了三四顿鞭子了,可是玩弄起来时,还是扭头扭脑的,不能尽兴。

    脱里活捏住了张秀儿的小嘴,狞笑道:“来——!亲一个!”

    张秀儿望着他那张丑脸,恶心之极,张嘴就是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脱里活大怒,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把她强按在地上,当众分开她的双腿,就想性
交。

    张秀儿抬腿就磕,脱里活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捂着档间,脸色痛苦,
恼怒中随手从一名小番的腰中,抽出刀来,捅入张秀儿的腹中。

    张秀儿大叫道:“小虎哥!秀儿先走了!”

    赵小虎少年心性,哪里还能忍得住?从隐身处跳了出来,抬起手中的重铐,
只一下,就把脱里活的脑袋,砸得稀巴烂,番兵番将一齐大惊,齐齐站起身来,
抽出腰刀。

    张秀儿捂着小腹,泪流满面的道:“小虎哥!见到你真好!我的爹娘,还有
你娘和你姐,都已经被戎狗杀了,你一定要答应我,杀光戎狗,替我们报仇!”

    说罢头一歪,在羞恨伤痛交杂中断了气息。

    赵小虎仰天狂吼,双目如火,跳入番兵丛中,顿时有几名番兵了帐,脱里活
的胞弟脱里花急道:“围住他!用弓箭射!”

    话音刚落,角落又跳出一个人来,夹手夺过脱里花的狼牙棒,兜头一下,把
他打死,一把拉住赵小虎的手腕,急道:“快走!”

    赵小虎转头一看,却是赵寿,赵小虎大叫道:“爹——!我娘亲她——!”

    赵寿恨道:“我听到了!誓杀戎狗,以报家仇!”

    原来赵寿不放心儿子,也跟悄悄跟了过来,父子两个踢翻篝火,就往暗处钻,
赵寿边跑边对赵小虎道:“我们寡不敌众,此次为父拼死护你出去,你可向西,
去华山找你的师祖!”

    赵小虎急道:“爹——!要走我们一起走!”

    赵寿道:“不许胡闹!听我的话,不要管我,你才十三岁呀!老子真不放心!”

    番兵番将越围越多,父子两个都抢了一条狼牙棒在手,且战且走,向西渐渐
跑入花皮岭中,番兵番将见他们父子骁勇,也不敢太靠近,只驱投降的汉兵上前
送死,想耗尽他们两个的体力再上前擒杀。

    赵寿耍了个花招,引得番兵从叉路追了下去,山岭深处的树草丛里,喊杀声
渐远,赵小虎松了一口气,赵寿叹气道:“没用的!他们追不到我们,还会回头,
儿子!为父的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盘膝坐下,为父将阴阳两仪大真力,用提壶灌
顶的方法,尽数渡给你!”

    赵小虎含泪道:“不——!要死,我们父子死在一起!”

    赵寿怒道:“放屁!老子死了不要紧,只要你小子能出去,好歹也能替我们
老赵家留个种,不至于绝了后代,老子若不是真气走叉,这些番兵番将,哪里能
够老子杀?大晋无道,重文轻武,若是朝廷肯用大将,我大晋披山戴河,甲带百
万,何至于如此?罢了!你找到你师祖之后,好好学艺,日后找个明主投了,复
我大汉河山,杀光戎狗,血家仇洗国耻。。。。。。!”

    赵小虎大叫道:“爹爹——!孩儿不想没有您!”

    赵寿叹了一口气道:“老子又何尝舍得你?小虎是你的小名儿,你的大名,
叫做英北,你坐好了,我这就将真气渡给你!”

    赵小虎叫道:“不——!”

    赵寿道:“若不听话,就是不孝,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记住了!一定
要杀光戎狗,替我们报仇!”

    赵小虎不敢再多话,只得盘膝,五行向天的坐下,由赵寿将本身精元渡入体
中。

    半个时辰后,戎人果然又转了回来,分开了在四处狂搜,忽然有人叫道:
“这一大一小两条汉狗在这里哩!”

    赵小虎一惊,赵寿低声道:“不用理他!集中精神,能接受多少就接受多少!
等他们靠近了再说!”

    一名番将举着火把,从暗处悄灭声息的狞笑走近,赵寿怪目一闪,知道拼命
的时候到了,黑暗中一手依然压在赵小虎的百汇穴上,一手悄悄的摸起了狼牙棒,
同样无声无息的捣出,那番将闷哼了一声,立即了帐,后面灯火大亮,又有番将
大叫道:“大小南蛮厉害,不要过去,用弓箭招呼他们!”

    赵寿道:“我好恨!”

    正想收回手掌,拼死护着赵小虎出去时,番兵番将一齐发声喊来,火光中一
名道者,手舞松纹宝剑,跨下墨麒麟,所经之处,番兵番将如麦杆般的齐刷刷的
倒了下去,有番兵大叫道:“快跑!这人有妖术!”

    那道者接过一丛狼牙箭,随手甩出,数名番兵惨嚎着倒地,道人翻眼道:
“番人无知,这是如假包换的正宗华山剑法!杀人如切菜,不——!比切菜还容
易!”

    赵寿大喜道:“师父——!”

    那道者道:“你个没用的徒弟,此许番兵,就把你弄成这样,不要告诉贫道,
你在强冲阴阳大真力第九重时走了火吧!”

    赵寿道:“正是!紧要处戎狗杀进村子,因此走火!”

    那道者正是丹尘子,知道晋阳陷落,算到徒弟有事,因此寻来,叹气道:
“想当年,贫道路过寿阳,正逢你初出生,贫道看你虽聪明绝顶,却是短寿之相,
因此替你取了一个寿字为名,想不到你还是早死,正是天意不可违!”

    赵寿道:“徒儿欲将本身真气,渡给我儿,肯请师父带他走吧!”

    丹尘子道:“让贫道看看,若还象你一般的短寿,贫道就坚决不收了,贫道
老了,决不能再受失去另一名爱徒的打击!”

    说话声中,果然坐在墨麒麟上,举了一个火把跑了过来,一见之下,大笑道
:“这小子贫道收了!”

    赵寿长吁了一口气道:“多谢师父!”慢慢的将最后一点内力,也渡入赵小
虎体中,丹尘子立即跳下麒麟,上前用手掌抵住赵小虎的后背,缓缓的将赵寿渡
入他体中的真元,引入丹田。

    赵寿头一歪,就此去了;赵小虎大哭,丹尘子叹气道:“事已至此,哭也无
用,烧化了你父亲,就随贫道回华山吧!”

    赵小虎哭了片刻,恨意直冲顶门,指天发誓,要尽诛犬戎,以雪家仇,咬牙
站起身来,找柴火化了乃父,火光中又磕了数十个响头,上了丹尘子的墨麒麟,
一老一少回华山去了。

    大荣国灭韩的战役并不顺利,韩国不同于大晋,人人悍勇,个个好战,虽国
小民少,然征伐起来,极为不易。

    拓拔通仗着樊若兰、姜雪君两只天龙兽和落美清、叶垂香等六只地虎兽,斩
杀韩国的大将,攻入韩国的都城平壤之后,所率五万戎兵,十去其七,虽是灭了
韩国,却是胜的惨烈,直到第二年立夏之后,才攻占了韩国全全境,但却没有捉
住韩国的国主李英朴。

    经此一役,韩国的男人,几乎被犬戎人全宰了,李英朴令内廷四虎全智英、
宋智高、李智为、张智格断后,歼击戎兵,在韩国女战士李香婉、傅香君、张香
玉、宋香琳护卫下,登船出海,以逃性命。

    不想逃出不远,正遇上吴越军的巡海巨舰,被连船带人的带到宁波后登陆,
辗转到应天来,杨文勇、高怀远的四位夫人,皆是高丽人,闻报犬戎侵占了她们
的祖国,尽皆痛哭,帅殿内齐向曹霖请命,愿以死复国。

    曹霖深知,日本、韩国两国的子民,不同于汉人,他们对于自已的祖国,感
情极深,这两国的百姓,无论男女,皆愿以死报效国家,汉人帮助敌国,反来攻
打自己祖国的人,比比皆是,而韩国和日本,这样的人几乎找不到,除非是将他
们杀死,否则休想侵占他们的国土。

    听了韩国国主李英朴的哭诉之后,当下就依了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金
日素四女所请,令她们的夫君杨文勇、高怀远率精兵两万,会同韩国国主李英朴,
潜回韩国,招集旧部抗击犬戎,以求复国。

    牛展望着李英朴、杨文勇等人走出殿外,不解的低声道:“大哥!既要帮韩
国,不如尽遣吴越精兵,海陆并进,由某兄弟分头率领,可一鼓尽歼侵占韩国的
五万戎狗!”

    坐在曹霖左边的安自在笑道:“牛将军,大将军的心事,你不懂的!”

    牛展道:“怎么说?”

    坐在曹霖右边的乔公望低笑道:“若果如牛将军所说,那我们吴越将士,就
白白的替韩国人披祸了,大将军只想稍稍输点力量,帮助韩国不被犬戎灭了罢了,
同时令他们在犬戎后面不断骚扰,为我们以后打击犬戎,留个后手!”

    王富道:“那只要给他们一些物资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派两万的精兵?”

    曹霖身后左边站着的谭熙婷手按佩剑,披披小嘴,妖声道:“三叔!爷是听
说韩国的男人全死得差不多了,国中女多男少,派我们的二万精兵过去,除了打
战之外,还想替韩国人传种哩!”

    右边站着的翟蕊亦笑道:“爷这叫不战而曲人之国,数代以后,韩国就全是
我们汉人的种了,自然而然的,就会臣服我大汉天国!”

    曹霖微笑道:“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二弟、三弟,你们两个可秘密
传令,吴越本地的子弟精兵,一个也不准动,只挑北方逃难来的参军的,战力次
些的、头脑愣些的,但看上去还过得去的,凑足两万,给杨、高两位将军带走,
粮草物资,倒不必吝啬,另外令舟山的鲁铁蛋,多带兄弟巡海,接应李英朴和杨、
高两个!”

    张杆道:“大哥耶!这又是为什么?”

    安自在笑道:“翟姑娘也说了,大将军想不战而灭人之国,若是过去传种的,
都如将军一般,勇狠难缠,又或如乔牛鼻子一般,狡猾多智,那百年之后,我们
汉人,还能控制韩国吗?所以必须是蠢一些的,弱一些的!否则被韩国反打过来,
就不妙了!”

    汤林道:“那为什么又要北方人,不用我们自己的兄弟?”

    谭熙婷妖笑道:“犬戎迟早要打江南,精锐的吴越精兵要保家,再说韩国远
在万里之外,这两万所谓的精兵,摆明了是放风筝的,做好了全军覆灭打算,爷
——!妾说的对吗?”

    曹霖道:“天呀!女人聪明就是可怕!”

    谭熙婷笑道:“不如妾替爷生个儿子吧!”

    曹霖笑道:“这事回后堂再说!”

    谭熙婷妖笑道:“是——!但贱妾有一事,倒是正事,可在这帅殿之内,请
诸位议议!”

    曹霖笑道:“你个妖精,诡计多端,什么事?”

    谭熙婷笑道:“前日倪叔叔的人,在南门集市,终于抓住了用假银的那几个
人,全是以前晋阳来的!”

    曹霖道:“怎么回事?”

    总理财政的箫管忙接道:“大将军!是这么回事,近几个月,我清查银钱之
时,发现有些大个的纹银份量似乎不足,怀疑之下,令人过称,果然如此,疑惑
之下,再令人剖开银子看时,里面竟然全是铁铅之物,只有外面薄薄的包了一层
银皮蒙混!”

    曹霖:“哎呀——!”叫了一声,当下把当日在晋阳,教史柱银包铁的事说
了出来,众人一齐大笑。

    谭熙婷笑道:“这叫害人终害已!”

    安自在道:“既如此!可着人将所有银子,全剖开细验!”

    乔公望道:“现在天下金银,渐渐往我们江南集中,大将军有必要把金银统
一熔开,铸成我们吴越的特有样式!”

    安自在道:“除金银之外,还有铜钱、银标票等等,只是这票面的名称,还
用大晋字样吗?”

    曹霖道:“不必!就用大魏通宝四字,盖大魏印章!”

    乔公望:“如此甚好!在下立即令人去办!”

    谭熙婷笑道:“贱妾说的,却不是统一金银铜板的事!”

    曹霖道:“那你想说什么?”

    谭熙婷笑道:“我们可把这些银包铁集中起来,着人拿着,跑到江北,去买
陈术的楚国、王辅的齐国东西,不论什么都要,特别是粮食、人口、精铁等等!”

    黄炳惊道:“哎呀——!这可是祸国殃民啊!”

    曹霖笑道:“妙啊!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这事就交给李轼、王详两个
去办,利用我们遍布天下间谍网,秘密行事,我们江南地多人少,劳动力还真缺
的紧,将来大战,兵源也不足,如此一来,可解决了大问题,上次我灭了南诏国
之后,本可趁胜再顺手灭掉安南、缅甸、暹罗等小国的,无奈我们江南人口太少,
我怕战线拉得太长,后勤给养跟不上,这才退了回来,若是我们有十万的机动兵
力,去年就能连灭数个南方小国了!”

    谭熙婷笑道:“正是!我们兵力正强,粮草充足,就是人口太少,将来入中
原大战,可大用北兵,把精锐的吴越兵将,留在江南看家,则无后顾之忧矣!”

    殿前斥候将军报道:“禀大将军!北方谍报,说是大荣国主,不知何故,竟
然杀了蒙古的大可汗,蒙古王子巴图铁不达欲为父报仇,向大荣国下了战书,拓
拔握离儿亲将犬戎大军,去征蒙古去了,而蒙古大可汗死后,蒙古王子巴图铁不
达不能服众,草原各部落的可汗,都想做大可汗,内部也打得乱七八糟,不可收
拾!”

    翟蕊笑道:“这个握离儿,不知兵喔!韩国、蒙古全是他们的死党耶,他们
三家合兵,才灭了大晋,怎么转身自己就打起来了?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汉人抓
住这个机会,痛击他们吗?”

    乔公望笑道:“这是天助我们!然此时出击犬戎,还未可全胜,且不必去管
这些野蛮人狗咬的乱打,我们可抓住这个机会,整顿江南财政,依谭姑娘之计,
大肆收购江北的货物、人口,安排垦荒,操演北兵,特别是精骑兵,火器的研制
也要加紧,为将来大出江东,混一天下做准备!”

    安自在也笑道:“荣国和蒙古这一开战,没有个一年八个月的,不会有结果,
驻在沈阳的拓拔宗望,也不会这时再兴南下之兵,我们大可妥善准备,来年好与
荣国大战!”

    当下江南豪杰,按令各行其是,用假银大买江北人货,一时之间,江南富饶
而荒凉的大片土地,人口大增,数量直冲千万。

    握离儿为何会杀了蒙古的大可汗?这事说起来还是因姬春萝、叱列芸荥而起,
这个两妖精,同是最高贵的大国公主身份,同是倾城绝色之丰姿,同是武道双修,
同是冰雪聪明。

    只不过姬春萝柔中带刚,看似温柔,实则意识顽强的紧,决不会向任何困难
曲服,然使用的手段,表面看来温和的多,就如水一般,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
机。

    叱列芸荥生在北国,有白狄人特有倔强和彪悍,行事如火,心思虽也是千灵
百巧,但有时天生的刚烈的脾气,会让她转不过来,但她自遇见姬春萝后,竟然
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脾性,把对犬戎人的恨,如姬春萝一般,深深的埋在心里。

    她和姬春萝,都是极度受辱之身,正因为她们两人,以前是两国皇帝最宠爱
的公主,所以所受的凌虐,比其她被俘的女子来,更是羞耻百倍。

    握离儿虽是猴子一般的野蛮人,但他本能的知道,虽得到了这两位公主的身
子,但此生此世,休想令这两位公主中的任何一位,能够自觉自愿的倾心于他,
从一个野蛮人的理解意识中,认为女人和牲畜一般,只有多抽几顿皮鞭,自然可
以训服。

    这世上若没有曹霖,可能握离儿就会成功了,但姬春萝、叱列芸荥竟然心照
不宣的认为,只要犬戎敢进兵江南,去撩拨曹霖,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一个人心中有了希望,是能够忍受想象不到的苦难的!

    这夜,握离儿又把姬春萝粉颈上的粗大铁链,扣在院角的深埋进大青石里面
的钢环内,今天他心情好,所以把姬春萝颈间的铁链放长,令她能伏在地上休息,
若是心情不好时,会把她颈间的铁链收紧,令她整夜伏不到地面,就这样站着或
是半蹲着一夜。

    叱列芸荥却被关入埋在青石地面下的铁笼内,那铁笼有如棺材,人在里面,
只能平平的躺着,连翻个身也不能够。

    夜深人静之时,院中大雪连天,寒风刺骨,若不是她们两个都是先天道体以
上的修为,这样赤身裸身的在大雪中,早就冻死了。

    握离儿不习惯和女人睡觉,和女人在一起时,只是性交,性交过后,就一脚
踹开,全无感情可言,在他来说,本族的女人,同大晋大烈的两位公主比起来,
根本就是猿猴,而心中最中意两个女人,都不肯真心侍候于他,他知道姬春萝是
乾元道体,叱列芸荥是玄天直体,若论修为上的成就,都比他还高。

    握离儿虽是勇猛,但道行上的修为,实在不怎么样,竟然还是个俗体,他的
师门也比不得这两位公主的师门,姬春萝是天下大派峨嵋宗的嫡传弟子,叱列芸
荥是关外长春门的嫡传弟子,她们两人的师门,只收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人类,
不收他这种凶猛狠恶的猩猩。

    拓拔通也知他这个皇帝侄孙的烦恼,几次劝他喂姬春萝和叱列芸荥吃散魂丹,
好让她们两名公主变得和樊若兰、姜雪君一样的听话,但握离儿觉得,若是让姬
春萝变得不象姬春萝,叱列芸荥变得不象叱列芸荥,就太没意思了,痴心妄想的
认为,总有一天,会将这两位高傲的公主彻底降服。

    大荣国的所谓皇宫,哪里比得上大晋或是大烈的皇宫一般戒卫森严,实际上,
未开化的犬戎人,还没有想起来剌王杀驾有什么好处。

    蒙古大可汗猜查台,同大荣的关系最好,这次出兵大晋,蒙古铁骑,也算是
出尽了死力,所以两国的首领使者,来往一向密切,猜查台进入握离儿的私殿,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随便的很。

    蒙古帮犬戎攻破晋阳后,分到了不少好处,美女金银,家用物事,着实是堆
集如山,但蒙古人也同犬戎人一般,视绝色的女子,为私人最大的财富,特别是
身份高贵的异国女俘,族人之中,更是千金难换。

    这次出兵攻晋,以犬戎为首的各少数民族,总共才出兵二十万,犬戎人只有
两万多一点,韩国人有五千余名,可是蒙古出了五万精骑哪!若论兵力,似乎比
牵头的犬戎人还要强大,实际上,蒙古盛产马匹,幅原辽阔,蒙古人不会走路倒
先会骑马,部落中的男女老幼,人人皆是神射手,只是碍于长城,多年来,一直
忽视了蒙古正南方大晋这块大肥肉。

    大破晋阳之后,猜查台从他的蒙古部将那里,知道大晋极其的软弱,就算这
次蒙古一家来,也能轻易攻下晋阳,这次牵头的是犬戎,灭晋的最大好处,全给
犬戎人占去了,他们出兵最多的蒙古,反而没捞到最大的便宜。

    什么是最大的便宜,就是大晋的美女,特别是大晋的公主贵妇们,这些娇滴
滴的美人儿,拿到蒙古,可全都是奇货可居,每个女人,都能换到上百匹最好的
战马,上千只最肥的牛羊。

    其次是茶叶、香料、精铁、丝绸、瓷器等等,对于贫穷落后的蒙古人来说,
都是极稀罕之物,大晋产的砖茶,在边界的黑市上,一块换他们一匹战马是常有
的事。

    猜查台从蒙古部将那里,知道俘获了大烈、大晋两位最美的公主,令他不服
的是,既然握离儿得到了大烈、大晋两位最美丽的公主,就应该分一位给他这个
出力最多、兵马最强的蒙古大可汗一个,这样才算公平嘛!

    蒙古的国师颜丁图里更是认为,这次蒙古帮犬戎出兵灭晋,太不划算,建议
猜查台以此为借口到黑龙府来,请犬戎也帮蒙古出兵,去灭蒙古西南边的西夏,
拓拔通此时正带兵打韩国,拓拔宗望也不在黑龙府,犬戎文臣对蒙古的提议,既
未表示同意,也未表示反对,都说等皇叔、皇太叔回国后再商讨,这令猜查台很
不舒服,决定今夜来单独来找握离儿,逼他表个态。

    握离儿有意有折服姬春萝和叱列芸荥两个,又知道她们明顺暗不服,怕自己
睡熟后有意外,扣锁她们的位置,远在他寝宫百丈外,猜查台要想见握离儿,必
要经过这处院落。

    天寒大雪,姬春萝虽是乾元道体已成,但在这露天的青石板上,也不可能睡
得安稳,一有人来,立即睁眼,低叱道:“谁——!”

    猜查台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也发现了赤身裸体、母狗似的被扣住颈间的铁链,
伏在石墙边的漂亮人形,大雪纷飞中,雪白的姻体似乎透明一般,一对豪乳被一
双雪臂紧紧的抱住,前胸露出两团巨大的雪肉。

    猜查台不懂汉语,疑惑的用蒙语道:“你是——?”

    姬春萝冰雪聪明,能通数国的语言,日前在殿前,也见过猜查台,暗暗留过
心,火光中已经看清了来人,换用蒙古语道:“我是大晋的天香公主姬春萝!”

    猜查台雪夜之中,见到绝色的裸体,不由大喜道:“你是握离儿的私畜?怎
么这冰天雪地的夜里,被这样扣锁在露天里?”

    姬春萝媚眼儿一转,悠悠叹气道:“握离儿根本不是人,一心想将我折磨至
死,若是大可汗愿意收我为牝畜,对我好点,小女子感激不尽!”

    猜查台却有怜香惜玉之心,心疼似的用大手在她的冻得冰凉的雪臂上抚了又
抚,感觉尤如丝绸一般柔软滑腻,熊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中。

    姬春萝可怜兮兮的哀声道:“大可汗!求您了,若能收留小女子,不让小女
子这样的受罪,小女子定会全心全意的侍奉于您!”

    猜查台身体中一股雄性特有的冲动涌了上来,拔出腰刀,就想斩那铁链,姬
春萝忙道:“大可汗!你的刀不是宝物,砍不断的!您若真能带我走,可悄悄的
潜到屋后耳室,找到那两名兽奴,我们的身上的铐锁钥匙,都在他的腰中挂着哩!”

    一阵寒风吹来,猜查台冷得一抖,姬春萝却是丝毫未觉,猜查台从部将那里,
知道握离儿异常骁勇,要拿钥匙带走他的私畜,必会大大的开罪于他,犹豫道:
“这个——!”

    青石地面下一个精钢地笼内传来一个妖媚的声音,亦用流利的蒙语道:“春
萝不要为难他了,他不是握离儿的对手,蒙古兵也不如犬戎兵精锐,我们认命吧,
说不定明天早上,我们两个就冻死了,只要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猜查台循着声音,低头一看,也是一个绝色的裸女,被扣锁在地笼中,一对
美乳从铁笼的缝中露出,两粒奶头儿在寒风中高高翘起,奶头着的两个奶环,轻
轻的跳动着,姻体差不多已经被埋到雪中了。

    他是化外野蛮之人,哪里知道中原道法的精妙?这两只妖精,,除非是砍下
她们俩个的头,或是她们自己自断经脉自杀,否则哪畏严寒酷暑?

    猜查台和握离儿一般,也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以好勇斗狠为能事,听地笼内
的绝色美女讥他不如握离儿,蒙古兵不如戎兵,暴怒道:“你又是谁?”

    姬春萝笑道:“好是大烈国的公主叱列芸荥,大可汗不如大发善心,把她也
一并带走吧!”

    猜查台道:“她敢藐视我们蒙古的勇士?着实可恨!”

    姬春萝道:“不是她藐视蒙古勇士,而是蒙古真的不是犬戎的对手,她也是
好心,怕大可汗为难!算了!犬戎强大无比,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大
可汗还是做自己的事吧!不必理会我们两个苦命的女子!”

    猜查台被激得额头青筋暴起,推开姬春萝,转身潜入耳室,手起刀落,斩了
两名兽奴,拿了兽奴身上的钥匙,复转了回来,替两名妖精开了链铐,怒哼道:
“我们大蒙古,控弦四十万,是天的儿子,这世上谁也不怕,本汗立即就带你们
走,回去之后,你们两个美人儿,果真心干情愿的侍奉于我?”

    两只妖精对看了一眼,已经知道诡计又得逞了,这三十六计之中,这“美人”
一计,果然是屡试屡爽,决无失手的道理。

    “美人计”既成,下面自然是“离间计”,这两只妖精,既已无家国,又何
惜身躯?一左一右的靠了过来,媚然腻声道:“大可汗!您真是小女子的再造恩
人,小女子愿生生世世的,做狗做马的侍奉于您!”

    猜查台拿着凝着血冰的蒙古刀,搂住两只妖精,只觉得满手的滑腻,扑鼻的
肉香,若能有这两名绝色的公主,心干情愿的侍奉终生,那一生中,夫复何求?

    美人在怀,猜查台心旌摇动,把刀插回刀鞘,捏住叱列芸荥优美的下巴,就
把胡子拉碴的大嘴,往她的樱桃小嘴上盖,大嘴亲小嘴,几乎就把叱列芸荥吞了
下去。

    叱列芰荥姻体中,因玄天真体已成后的奶奶肉香,更令猜查台留念不已,啃
吻了好半天,方才转过头去,去吻姬春萝,还没凑近小嘴,一股更舒服的龙涎香
气,缕缕的飘入猜查台的鼻中,大晋富庶,姬春萝是有资本收集天下的龙涎香料,
然后利用道术,把高贵的龙涎香炼进姻体内的,只是她的这种龙涎香,比起敖钰
本身的香味来,要差了许多品次。

    然就算如此,对猜查台这个化外之人也足够了,终日里喝马奶、吃生肉,形
同野兽的蒙古蛮狄,何曾感受过如此美人?以至于更加疯狂的搂住姬春萝的细腰,
贪婪的狂吻不止。

    姬春萝被他无休无止的狂吻着,恶心不已,媚眼儿一转,忽然抖了起来。

    猜查台立即就感觉到美人儿的变化了,忙道:“怎么了?”

    姬春萝可惜巴巴的道:“大可汗!贱妾冷!请您发发慈悲,给贱妾穿件衣服,
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再性交好吗?”

    叱列芸荥也作怪的偎上前来,同样可怜的道:“大可汗!行行好吧!带我们
到暖和的地方,贱妾一定好好的侍候您,从脚趾吻到屁眼都没问题!”

    猜查台欠意的道:“哎呀!本汗倒忘了!放心!本汗不是握离儿这种畜生,
一定会好好的对侍两位公主的!”

    姬春萝笑道:“只有大汗您能善待我们,我们不但以身侍奉,贱妾还会劝在
江南的九皇兄,向蒙古称臣,把江南的美女、茶叶、丝绸等等,是凡大可汗想要
的,年年岁岁一齐贡献给大可汗您!”

    猜查台不由乐得大笑道:“那好极了!”

    叱列芸荥忙道:“大可汗小声点!若是惊动了握离儿,就不能带走我们了!”

    猜查台得意忘形的道:“惊动了又怎样!其实我们蒙古的战力,还远在犬戎
之上,若是惹得老子性起,指不定纵蒙古百万铁骑,把他的犬戎也灭了!”

    姬春萝道:“嘘——!大可汗禁声,贱妾知道大可汗神勇,但现在我们在犬
戎的地盘上,恐大可汗寡不敌众,不如大可汗先带我们出去,再令人找到我们的
父皇,要我们的父皇同意将我们许给大可汉为贱妾,向大可汗写个谢恩的表章,
那我们就是大可汉各正言顺的人的,握离儿再想要时,只要大可汗不同意,他也
无法,若是生抢,就是破坏蒙戎盟约!”

    猜查台笑道:“怎么你们不是握离儿的贱妾吗?”

    叱列芸荥道:“回大可汗!我们到目前为止,只是犬戎的战俘,充其量是握
离儿口头上认可的专用牝畜,并不是他的婢妾,他把我们玩腻儿后,说不定还会
赏给他的部将玩弄!”

    猜查台笑道:“如此正好!难道老子的身份,还不如犬戎的什么部将,你们
两个,想必他也玩了许多时候了,今夜就先带走,立即收为贱妾,明日他若问起,
老子直接承认,他能把老子怎样?”

    姬春萝、叱列芸荥妖笑起来,一左一右的同时吻了猜查台一下,笑道:“多
谢大可汗成全!”

    猜查台一不做二不休,虽听了姬春萝的言语,没有去惊动大殿内的握离儿,
却是悄悄的连宰了两名犬戎的护卫,把衣裤剥下,先给姬春萝、叱列芸荥穿上了,
把护卫的尸体丢深井中,牵着两个绝色美人儿,扬长而去!

                         第十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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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十二卷魏戎交兵(共五章)
   

                         第一章私带牝兽
   

    猜查台带着两名绝代佳人刚走不久,握离儿就忍不住跑了出来,他想看看两
名公主怎么样了,若是能心干情愿的驯服,那就太好了,不想院内空空如野,青
石墙的铁环上,只剩空荡荡的链子,地笼内也什么也没有。

    握离儿立即大叫道:“来人——!”

    连叫了几声,方才跑出几个戎兵来,黑龙府犬戎的所谓皇宫,实则就是一个
青石围成的大院子而已,里外也只得三进,若在中原,象这种样子的宅院,充其
量只能是僻远山村中,一个普通的土财土的家罢了。

    握离儿怪叫道:“两个贱人呢?”

    戎兵都说不知,再找当值的戎兵,发现少了两个,看守两只丽兽的兽奴,也
被人杀死在耳房中,都是在睡梦中一刀毙命。

    握离儿立即击鼓,招负责警备的将军议事,戎人都猜测,可能是汉人或是白
狄人,潜入黑龙府,救走了两位公主!

    闹到天明时,几乎所有的大臣都来了,大军师买解木,看了现场,摇头道:
“不象是汉人或是白狄人潜进来的,实则上,不管是汉人或是白狄人,都给我们
杀怕了,他们皇帝都给我们抓了来,汉人内部乱成一团,白狄人更是给彻底的灭
了国家,没有可能再冒万险前来生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汉人或是白狄人潜来
黑龙府,也只会救他们的皇帝,或是某位皇子,不会来救于政治毫无用处的公主
的!”

    握离儿怒道:“那你说!是谁干的?”

    买解木沉思道:“昨夜事发前后,有谁来过?”

    亲兵道:“只有蒙古国的大可汗猜查台,说是有要事,要找大皇帝陛下!”

    买解木点头道:“那就是了!大皇帝可传令下去,今后我们也要学习汉人的
朝廷,不管是谁,要见主人,都要通传,不但是皇宫这样,各家各府也要这样,
有未经主人同意而私闯者,格杀勿论!”

    握离儿道:“这和老子牝畜失踪有什么关系?”

    买解木道:“大皇帝还不明白?定是猜查台要见大皇帝,路过这里,可巧看
见了两位身为牝畜的公主,试问大皇帝陛下,那两位出身高贵,又千娇百媚的公
主,赤身裸体的被扣锁在雪地里,有哪个男人看了,不心生爱怜、想据为已有的?
更何况蒙古人的战力,不在我们之下,人数又远在我们之上,这次伐晋,又认为
出兵多但所分的金银美女太少而一直报怨,两位公主必是猜查台顺手牵羊的带去
了!大皇帝可叫人去搜蒙古人的住处就知道了!”

    握离儿犹豫道:“不会吧!那两个妖精的本事,可能比猜查台还高哩!特别
是姬春萝,更是泼辣,也就是朕,旁人根本就沾不上她的边儿!”

    大相万斯隆跺脚道:“不好!若是姬春萝垂以香饵,以色利诱惑猜查台,说
动蒙古出兵,同晋朝残部夹攻我们,我们就麻烦了!”

    买解木点头道:“也不是没可能,晋朝出物资、粮草、兵器、美女,蒙古人
有的是战马和勇士,两家联手,还真是麻烦,大皇帝可速去蒙古人的住处,劫住
蒙古人,迟恐生变!”

    握离儿也感事态严重,急点了一千精骑,上了紫毛吼,拿了那一对九十八斤
紫金冬瓜锤,亲自去找蒙古人问个明白!

    一千精骑急驰到蒙古人的宿处,问起猜查台时,有蒙古回道:“今天一早,
就带人去西郊的战俘大狱中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西郊大狱,关的全部都是男俘,且全部都是老弱,精壮的全给挑出来或分给
各部落或是拍卖给私人做奴畜使唤去了。

    但大多数大晋、大烈的皇贵,都被关在那里,这些皇公贵胄,没亡国时都是
沐猴而冠,人五人六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逸于享乐而疏于劳作,到被俘时,
其价值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农民,根本就是没用的废人!

    看管这些没有什么价值的废人的,当然不完全是精锐的犬戎人,为减少精力
投放,只有领头的几个小平章是犬戎人,一小部分是其他部落的兵卒,大部分的
狱卒,却是投降的汉人,大多数的汉人有奶就是娘,这世人若论汉奸人才,就属
汉人为最。

    汉人小队长见到一队百骑人数的威武蒙古铁骑远远而来,忙飞也似的跑去禀
报还在睡梦中的渤海中队长,渤海中队长嘀咕道:“清大把早的,蒙古人跑来做
什么?”

    但蒙古人在北方少数民族中,是个恐怖的代名词,其实力强大,渤海中队长
虽然气愤,也不得不出来看个究竟。

    这个渤海中队长出来看到蒙古的金色苍鹰旗,马上知道是蒙古大可汗来了,
得罪不起,立即收去报怨,笑脸相迎。

    猜查台用马鞭指着他道:“带我去见晋朝的皇帝姬策和大烈的皇帝叱列长风!”

    渤海中队长笑脸道:“回大可汗,叱烈长风生得强壮,前几日被人买走了,
姬策倒是就在狱中,大可汗请到大帐中稍歇,小的立即把那个老废物带来见您!”

    猜查台是个急性子,高声道:“不必!本汗就在马上等!”

    渤海中队长忙答应着对几个汉兵喝道:“你们两个!去把姬策带来见大可汗,
要快!”

    两名汉兵点头哈腰的去了,一盏茶工夫,只着一件破羊皮袄,寒风中嗦嗦发
抖的大晋太上皇帝姬策,就被人两名降卒,一步一鞭的赶至蒙古大可汗猜查台面
前。

    猜查台身后,是骑着战马,穿着蒙古袍服的姬春萝和叱烈芸荥,两位绝色的
美女,粉颈间的项圈上,都扣着长长的皮索,皮索的另一头,被套在猜查台手中。

    姬春萝远远就看到了大雪中冻得颤抖不已的父亲,两行姻脂泪,不由自主的
就顺着雪样的娇靥流了下来。

    叱列芸荥碰了碰她,低声的用晋阳话道:“你哭什么?好歹你能见到自己的
父亲,哪象我,父母兄弟,根本就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姬春萝虽是伤感,然她身为丽兽,母狗一样的贱畜,不得到猜查台的允许,
是不能下马跑去相迎的,必须要等到姬策向猜查台磕头见过礼之后,才能哀求蒙
古人开天恩,允许她和父亲说话。

    渤海中队长对着姬策,用生硬的汉语喝道:“这是英雄的蒙古大可汗陛下,
姬策!跪下,向大可汗请安!”

    姬策这些日子来,被打得怕了,忙跪在了冰天雪地的寒风中,磕头道:“姬
策见过英雄的大可汗陛下!”

    猜查台虽然不知道姬策在说什么,但看到他在雪地中磕头,也能明白他的意
思,身后的蒙古将军嘲笑道:“汉人就是贱,从皇帝到百姓,无一例外,都是如
此,若是我们蒙古人,情愿战死,也决不向仇人下跪!”

    猜查台威严的对部将道:“若汉人有我们蒙古人一半的骨气,他大晋沃土万
里,人口一万万,何止于亡国?”

    姬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八个响头磕毕,额头流出血来,瞬间结成血冰,
猜查台点了点头,对渤海中队长道:“告诉他!说是握离儿把他的天香公主转给
本汗,本汗有意免去天香公主牝畜的身份,收为贱妾,要他写个谢恩的表章来!”

    渤海中队长忙用汉语向姬策说了,姬策忙磕头谢道:“多谢大可汗开恩,感
激不尽!”

    渤海中队长向猜查台翻译了,猜查台要人丢过一张巴掌大的羊皮,一支粗毛
笔,姬策跪伏在地上,颤抖的写道:“承蒙古大可汗开天恩,愿纳小女天香公主
姬春萝为贱妾,姬策万分感激??????!”

    言词之间,下贱卑微,就如同大晋的皇家,是牲畜一般,录毕,双手捧至头
顶,渤海中队人一手接了,递给猜查台,蒙古部族,种群野蛮,根本就没有文字,
所有的蒙古人都目不识丁,猜查台料姬策不敢骗于他,接过羊皮,看也不看的收
在怀中。

    姬春萝凑到猜查台身侧,用蒙语哀声求道:“伟大的大可汗陛下,求您开天
恩给我们父女说上几句话吧!”

    猜查台大笑,就在众人面前,把手伸进姬春萝的衣袍中,将一只雪白香软的、
穿了奶环的挺翘奶子抖了出来,逗了逗奶头上的金环,狠狠的揉捏了数下肥乳,
道:“你们汉人,皆如牲畜猪狗一般,还会说话?也罢!今天本可汗高兴,就给
你说上两句,但不要叫本汗久等!”

    原来,姬萝只是赤身穿着皮袍皮裤,里面清洁溜溜,根本就没有一件褒衣内
裤,虽被猜查台当众抖出奶子玩弄,也不好反抗,听猜查台竟然许可了,姬春萝
大喜过望,忙施了一礼,跳下马来,把肥美的豪乳收入袍中,大哭着跪伏在雪地
中,悲叫道:“父皇——!”

    姬策早就看了姬春萝,发现了她琼鼻上穿着的鼻环,知道自己敢疼爱的公主,
已经成为牝畜无疑,又看见猜查台当众抖出她的奶子把玩,心中虽是恨极,也是
无奈,只得低下头去不再看,这就是亡国之君。

    姬春萝扑入姬策怀中,父女两人抱头痛哭,姬策道:“悔不听当初女儿之言,
赦免曹家,若是我朝还有大将在,我们父女,断不会有今日之耻!”

    姬春萝哭道:“父皇!什么都别说了!大晋兵马踏破犬戎、尽灭蛮狄之时,
女儿自当自尽,以谢天下!”

    姬策绝望的道:“女儿啊!这是万不可能之事,我们认命吧!”

    蒙古众人,看得心烦不已,猜查台一拉手中连着姬春萝粉颈上的皮索,喝道
:“两句话已经说完,走罢!”

    说罢也不管姬春萝同意不同意,调转马头,回身就走,姬春萝悴不及防中,
被他拖倒在雪地中,不得不粉面含泪的放开姬策,道:“父皇!保重!”

    姬策不舍,大哭着在雪地上跪爬了数十步,大叫道:“我的女儿啊!做父亲
的对不起你——!”

    后面的渤海中队长骂了起来,几个汉族降兵忙抢上前去,没头没脸的挥着手
中的皮鞭,对着雪地中的姬策乱抽,以讨好异族的主子。

    姬春萝连跑了几步,跟上猜查台,跳上了战马,一步一回头的渐渐远去,雪
下得更大了,有扑天盖地之势。

    半路上,猜查台正碰上赶来的握离儿,两拨人在雪地上停住,握离儿怒声道
:“猜查台!你半夜跑到朕的家里,偷劫朕的私兽,这话怎么说?”

    猜查台嬉皮笑脸的道:“本汗和你家的老子称兄道弟,你个小子说起来,还
是本汗的晚辈,敢对我老人家咋乎?不错!你那两只牝兽是本汗牵走的,可这又
能怎样?你个小子,不会玩母畜,照你那样的玩法,好好的牝畜都会被你糟踏了!

    这次攻破大晋,我们蒙古出力最多,区区两只牝畜,母狗一样的东西,你小
子犯得着向老子兴师问罪?本汗这次亲自到黑龙府来的事,你小子还没答复我哩!


    跟来的犬戎兵将都怒道:“猜查台大胆!不许如此和大皇帝陛下说话!”

    握离儿骄横惯了,听了猜查台如此说话,更怒道:“夹攻之事,事关重大,
就算得了西夏,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没用。大部分好处,都会给你们蒙古得去,
我们犬戎徒费兵马而已,你个老匹夫!未经朕的同意,竟敢牵走朕的爱兽,还不
快快还来!”

    猜查台昨夜已经和姬春萝、叱列芸荥都性交过了,这两位公主,不唯生的绝
色倾城、品质高贵,私牝还都是名器,姬春萝的私牝是鹰钩碧螺,叱列芸荥的私
牝是玉壶春水,这两件肉器,都是万中无一的男人爱物,两只妖精也都是心照不
宣的刻意捧迎,舔痔吹箫之事,无不丝丝用心,只把猜查台哄得头昏脑胀,云里
雾中。

    猜查台已经尝到人间罕有的美味,正想把两位公主长久的留在身边,日日夜
夜的狎玩虐凌,如今才玩了一夜,怎肯奉还,当下笑道:“大侄子!难得你老叔
我来一次,这两只牝畜,就权算做孝敬于我的礼物,又当如何?”

    握离儿与这两位公主性交时,两位公主为达目的,也是刻意的承欢受爱,这
才令握离离儿爱不释手,一心想全身心的征服她们两个人间的鸡宝,跨下的爱物,
怎肯轻易送人?也笑道:“大晋大烈的公主,又不是她们两个,大可汗要时,尽
管去挑别的公主就是,握离儿无不奉送,只是这两个,却是朕的心爱之物,不好
送人!”

    猜查台笑道:“既是大烈大晋的公主,不止她们两个,那剩下的你留下,老
子只要这两个如何?再说了,这两只母狗,你也玩了有些时日了,怎么就不好送
人了呢?”

    握离儿虽是野蛮人,也晓得用些心机,决定先将两只妖精骗过来再说,笑道
:“大可汗!不如你暂且还给朕,朕顶多再玩个两三年,一定派人专程将两只牝
畜,送至乌兰巴托如何?”

    猜查台大笑道:“大侄子!你当你老叔是傻子不成,再玩两三年?那这两足
牝畜还不老了,那时就算你送我,我也不见得要!”

    握离儿急道:“不会的!我叔祖说了,这两只牝畜,都是先天道体以上的道
行,不论过多少年,只要不存心残酷的折磨,令她们气消功散的话,那她们就永
远都是现在的这个样子,过两年她们床技会更加的纯熟,玩起来感觉更好,而容
颜却决不会变!”

    猜查台也久闻拓拔通的大名,闻言就更不肯放了,笑道:“如此说来,我就
更舍不得了,大侄子!谢谢你的孝敬,本汗立即就回蒙古,你就不要送了,呵呵!”

    蒙古人也好,犬戎人也罢,全幅家当几乎全都在马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根本不要拿什么东西,所以猜查台说要走,就肯定是要走的。

    握离儿眼看自己心爱的玩具将要被人明目张胆的偷走,不由暴怒起来,大喝
道:“老匹夫!老子对你客气,当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们蒙古人吗?要走不难,吃
老子一锤吧!”

    猜查台也怒道:“老子还怕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不成?”

    握离儿气得不再说话,一夹紫毛吼就冲了上去,抬起手中九十八斤的紫金冬
瓜锤,当头就砸,猜查台不知底细,又欺他年幼,把手中系着两位公主粉颈的长
皮索,交到部将手中,也是纵马上前,迎着握离儿,抬刀就磕那锤,就听“当—
—!”的一声暴响,猜查台非但没把握离儿的大锤磕出去,反而被他的大锤把自
己的大刀硬磕了回来,正盖在自己的天灵盖上,顿时葫芦变瓢,红的白的流了一
地,死尸栽于马下。

    握离儿用锤指着牵着两位公主皮索的蒙古将军,喝道:“交出来!”

    那蒙古将军见握离儿狠勇,犬戎又人多势众,隐下恨意,将手中系住两位公
主粉颈的皮索扔了过去,咬牙道:“握离儿!你好不识大体!为了两只母狗似的
牝畜,竟然杀死我们的大可汗,你等着!我们蒙古人,决不会就此善了!”

    言毕,抱起猜查台的尸体,上马恨恨的回乌兰巴托去了,一个月后,蒙古王
子巴图铁不达率本部族精骑攻大荣,握离儿领犬戎精骑西进迎敌。

    握离儿接过皮索,在手上一扯,姬春萝、叱列芸荥乖乖的顺着他的手劲儿纵
马跑了过来,握离儿一人赏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喝道:“母狗!不得到朕的许可,
竟敢跟人乱跑,回去之后,看朕如何收拾你们!”

    姬春萝、叱列芸荥不敢躲避,生生的受了耳光,姬春萝被抽得伏在马背上,
哀声道:“大皇帝陛下慈悲,我们两个,只是牝畜,人人可日,蒙古大可汗身份
尊贵,要玩弄我们,我们两个怎敢反抗,望大皇帝明鉴!”

    身后的犬戎亲兵统领铜先虎道:“大皇帝陛下!您既收了这两条母狗,就该
打上您的标记,两只没有任何标记的绝美牲畜放在院中,按我们各族事先约好的
规定,谁看到了就是谁的,这次事故,须怪不得蒙古人,反是我们的不是了,望
大皇帝杀死这两只牲畜,给蒙古大可汗殉葬,并令文官一名,武官一名,带上重
礼去乌兰巴托,只言失手,请蒙古新可汗宽宥!”

    姬春萝凑到握离儿身边,妖声腻道:“大皇帝陛下!你的亲兵统领,曾趁您
有事,偷操过我们两个,知道我们滋味美妙,因不能长期收入私房狎玩,因此才
出此计,望大皇帝不要上当!”

    叱列芸荥道:“春萝说的极是!他曾言,既得不到我们,就会毁了我们!”

    铜先虎怒吼道:“贱畜!敢尔——!”

    姬春萝、叱列芸荥其实对于生死,已经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要留这残花败
柳之身,算计敌国,此次又再次联手,利用美色,借握离儿之手,杀了蒙古大可
汗,破坏了戎、蒙同盟,心里都是暗暗的高兴。

    姬春萝妖眼儿一转,媚声道:“我们两个身为牝畜,只求活命,你背着大皇
帝偷偷的操我们两个也不止一次两次了,本来我们不想多事,也替你瞒着,可是
你竟然丧心病狂的要我们的性命,我们为求活命,只得向大皇帝禀明,你须怪不
得我们!”

    握离儿双目喷火,望向铜先虎,犬戎的男人,都好色如命,占有美女的欲望
极强,姬春萝、叱列芸荥两个国色天香,在大荣国又下贱无比,说是被铜先虎偷
操后不敢吱声,这事谁都相信,只是犬戎人都知道,她们两个是大皇帝握离儿的
宠爱牲畜,看在大皇帝的面上,虽都想操她们,但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亲兵副统领觉罗金忙道:“噢——!怪不得我们得空去摸这两只牝畜时,铜
先虎对我们说,这两个是祸水,欲找机会除去哩!原来是他狗胆包天,竟然背着
我们偷吃!大皇帝!这小子方才也说了,这两只牲畜,身上没有您的标记,谁看
见了就是谁的,想来他明知这两只牲畜是您的,虽不敢如蒙古大可汗一般的顺手
牵羊似的牵去,但按住偷操,想来也是一定的事,这些南朝的牲畜,明知自己下
贱之极,哪个敢反抗我们伟大的犬戎人的?就如浣洗院中,没有主人的奴畜一般!”

    一名亲兵也笑道:“统领真是真人不露相,我们心中想操这两只牲畜时,碍
于大皇帝的面皮,不敢操她们,就跑到浣洗院中,操她们的娘!她们的娘虽年近
四十,但依然漂亮,比起我们本族的妙龄女子来,还算是天仙了!”

    握离儿指着铜先虎道:“铜先虎!你给我听好了!这种事过去就算了,以后
朕不想再发生,今天回去,就给这两只牝畜打上朕的标记,让你们这些吊人,再
找不到借口偷操!方才你们说,她们两个的娘在浣洗院中没人要是吗?”

    亲兵笑道:“她们的娘同样妖美,不是没人要!而是各族约好了,被俘时是
凡三十岁以上的女子,不论美到什么程度,都不准私自留着,而是要发到浣洗院,
给我们大家共同玩弄!”

    握离儿笑道:“既如此,你们传朕的圣旨,把她们的娘带到皇宫中,给朕看
看,若果是好,就留在宫中,既给朕把玩,同时也给你们玩弄如何?”

    亲兵们一齐大笑,着两个传旨去了。

    回到握离儿的皇宫,握离儿令姬春萝、叱列芸荥脱去体上的袍服,露出雪样
的玉体,两名兽奴过来,把她们扣在一个钢制的架子上,压住香肩、束紧蛮腰,
扣住手腕和脚踝,叉开双腿,上身微弯,肥股尽量上翘。

    一根精钢做的三寸独角狼头,放在熊熊的炭火上烧着,姬春萝、叱列芸荥都
知道怎样替她们标印记。

    精钢的独角狼头烧得通红,一名兽奴用粗糙的手抚摸了一下姬春萝如丝般软
滑的粉臀,选了一处好位置,拿起火炭上的钢烙,深深的印在她如雪般的粉臀上。

    一阵青烟冒了起来,跟着传来好闻的肉香,姬春萝疼得大叫起来,豆大的汗
珠,顺着俏额流了下来,兽奴理也不理,压住钢烙片刻,拿了下来,只见雪样的
粉股上,留下了一个可怕的焦红色独角狼头,双耳直立,凶睛怒突,恶牙暴眦,
伸出好长的一条舌头。

    兽奴若无其事的把钢烙又丢进火里,解下姬春萝,牵着她粉颈上的铁链带了
下去,跟着叱列芸荥也是惨叫一声,雪臀上被印上了曲辱的畜标。

    打在她们雪臀上的标记,与打在握离儿家母马后臀上的一般,牲畜与真正的
母马,用的是同一个烙铁。

    叱列芸荥被解下来时,她们的娘亲李明妃、箫淑妃也被两名亲兵带了来,都
是被牵着粉颈上的皮索,栓在战马后一路跑来的,虽是大雪天,浑身上下,却也
大汗淋淋,两对母女见面,都是一愣。

    番兵番兵令四个女人并排赤身跪在握离儿的龙榻前,周围升起了十几盆炉火,
握离儿换了轻便的皮袍,缓缓的走上前来,从到了龙榻上,喝道:“你们还不上
来!”

    母女四人闻言,不敢怠慢,一齐狗似的爬了上来,握离儿一看,就已经知道
了李明妃是姬春萝的娘,箫淑妃是叱列芸荥的娘,这两名皇妃,都是更下贱的通
兽,皆没有资格被穿私环。

    握离儿得意的笑道:“来人!拿两套环扣来,让朕给这两个老兽穿上!”

    说着话,指指自己的档下,李明妃当着女儿面,犹豫是否上前,握离儿“啪
——!”的一声,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姬碴萝怒道:“要打打我!不要打我娘!”

    握离儿一愣,转而反应过来,忽然大笑起来,道:“不打她也行!姬春萝、
叱列芸荥!你们两个小泼妇给朕听了好,好好的听朕的话,心干情愿的终生侍候
朕,若还敢玩弄伎俩,朕就当着你们的面,活剥了你们的亲娘!”

    姬春萝、叱列芸荥都紧咬樱辱对望了一眼,一齐伏下姻体磕头道:“就算大
皇帝不拿我们的娘亲做人质,我们也是大皇帝终生的母畜牝兽,言听计从,不敢
反抗!”

    握离儿犹豫的道:“怎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两个骚兽,心中从来没臣服
过朕呢!”

    两女再磕头道:“贱畜早已心干情愿的驯服于大皇帝了,请大皇帝陛下,千
万不要怀疑!”

    握离儿大笑,点手叫了几名亲兵过来,令他们与李明妃、箫淑妃两个性交,
叱列芸荥伏在地上,低低的耳语道:“春萝!拼了吧!”

    姬春萝冷冷的低声道:“实际上我们的娘在被带到此地之前,这种曲辱,早
就身受过了,我们不必理他,只当没看见!”

    握离儿揪起姬春萝、叱列芸荥的秀发,恨声道:“你们两个贱畜,在说什么?”

    姬春萝讨好的笑道:“回尊敬的大皇帝陛下,我们在说谁先给大皇帝操呢?”

    握离儿不信道:“不是说这个吧?来人!拿两副上好的口嚼来,平时朕不用
她们时,必须用铁嚼,把她们的嘴勒上,以免她们两个妖精捣鬼!”

    叱列芸荥亦笑道:“我们姊妹两个,是大皇帝砧板上的两块肉,大皇帝何必
疑神疑鬼的?吹箫舔肛,我们无不乖乖从命!”

    那边有戎兵笑道:“大皇帝陛下!不想操操她们的娘吗?”

    握离儿笑道:“也好!”顺手接了精钢的嚼铁,拍拍两只妖精的俏颊,两人
无奈,只得乖乖的张开小嘴,任由握离儿用钢嚼,把她们俩人的小嘴勒住。

    握离儿怕她们还会私下交换消息,勒好嚼铁之后,把她们牵了,分别关入石
殿两个角处的精钢爬笼中,在外面关上笼门,用细链穿过她们琼鼻处的鼻环,把
她们仰面扣锁住,这样这两名公主只能屁股朝天的仰面母狗似的跪伏着。

    弄妥两名公主后,握离后狞笑着走至李明妃身后,李明妃正仰着头,跪在青
石地面上,替一名戎兵卖力的口交,虽已年过四十,姻体依然雪样的白,容颜依
然秀美无比。

    握离儿踢了踢她的肥殿,她立即明白了,跪在地上,边口交边向上蹶起肥股,
露出屁股,握离儿扒开她的私牝,拎住两片牝辱左右扯着玩弄,李明妃给弄着疼
痛,本能的扭屁股,想脱开那手,握离儿“啪——!”的一声,就在她的美股上,
拍了一个响亮的屁股。

    李明妃立即反应过来,不敢再动,由他肆意的玩弄起自己的牝唇来,握离儿
玩着玩着,底下的鸡巴就立了起来,立即双手扒天她的肆样的肥股,就把粗长的
鸡巴一下捅入她的私牝内。

    李明妃疼的仰头哼了起来,正被她舔得舒爽的番兵,忽然断了快爽的感觉,
立即火起,伸手正反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一把揪住她的秀发,把鸡巴强按入她
的小嘴里,连捅了数百下,直捅得她恶心连连,媚目白眼直翻,直欲死去。

    前面番兵这一闹,后面正在捅穴的握离儿又不爽了,恨恨的鸡巴,怒道:
“这个老娘们不爽,似在怠慢朕,来人!将这只贱畜吊起来,抽三十皮鞭,也敬
效尤!”

    李明妃大哭道:“大皇帝陛下慈悲!贱畜不敢怠慢于您!请千万饶了贱畜这
一遭吧!”

    握离儿哪里肯听,前面的令她口交的番兵也感气愤,恨恨的把她吊了起来,
从水桶里拿出浸足了冰水的湿鞭子,毫不留情的就朝她粉嫩的姻体上招呼,直抽
得李明妃呼天抢地的大哭大叫。

    握离儿抖着半硬着软的鸡巴,悻悻的往箫淑妃面前走,箫淑妃忙讨好的在青
石地面上,跪直起了身子,尽量分开大腿根,露出密林丛丛的私处,一双雪手放
在肉膝上,伸出香舌,凌空转舔着,等待着握离儿的爱物。

    握离儿在她面前一站,箫淑妃忙不叠的凑上樱唇,用丁香小舌顺着他粗长的
鸡杆,灵巧的盘旋舔吻,尽根时,一只小手伸了上来,扶住了颤微微的鸡巴根,
细细柔柔的旋转起来。

    握离儿“啪——!”的一下,打下她的小手,喝道:“不准用手,只能用嘴
侍候!”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箫淑妃忙识趣的又把手放回到肉膝上,努力的张
开小嘴,把粗长的鸡巴深深的含入喉口吹吮。

    握离儿在叱列芸荥的注视下,玩弄她的生母,感到实在剌激的紧,鸡巴因极
度的兴奋,一次得更加的粗长,快乐处,一股浓精就冒了出来,“滋——!”的
一声,一半喷在她的小嘴里,一半喷在青石地上。

    箫淑妃被这股射力强劲的浓精,呛得直咳,媚目中全是眼泪。

    旁边的番兵怒喝道:“大胆的贱畜!竟然敢让大皇帝的龙精,流到地上!你
该当何罪?”

    箫淑妃忙媚笑着伏下身来,高蹶着赤裸的肥臀,用小嘴将地上的精液,舔得
干干净净,直起身来,又凑到握离儿的跨间,不但把鸡巴上残留的精液舔得干干
净净,还把他湿黏腥骚的蛋蛋,一齐舔了,顺着向下,清理干净了屁眼周围的汗
液污秽,直把握离儿侍候得浑身发软,舒爽的仰天大叫。

    事毕,依然端端正正的跪好,以头磕地哀求道:“求大皇帝慈悲,不要怪责
贱畜!”

    握离儿拍拍她的粉背,爽声道:“朕不降罪于你!你起来!把这本事他细交
给你的宝贝女儿,她这样侍候起朕来,朕会感到更加的快活!”

    回头一看,发现叱列芸荥愤怒的瞪着他,接着道:“若是你不能教也你的女
儿,朕就拿你问罪,轻则鞭打,重则剁去手脚,割掉舌头,你可明白!”

    箫淑妃被吓得魂飞天外,一叠声的保证,一定会叱列芸荥如她一般的尽心侍
候握离儿的。

    那边李明妃被抽得七晕八素的,握离儿可不想把她现在就弄死了,所用皮鞭
都细如柳条,皮肉虽是受苦,却于性命无碍。

    三十皮鞭抽完,握离儿命人将她带了过来,李明妃也被打得怕了,不等到握
离儿身前,就远远的跪了下来,一路如母狗似的爬了过来,低头用小嘴去吻握离
儿的靴尖,苦苦的哀求饶恕。

    握离儿在虎皮龙榻上坐了下来,喝道:“贱兽!还敢怠慢朕吗?以后若是再
犯,就用烙铁烙手!”

    李明妃哭道:“求仁慈的大皇帝千万别那样,贱畜实在不是故意怠慢大皇帝!”

    握离儿有一种天生的原始兽性,从她的身上,丝毫感觉不到姬春萝那种面服
心不服的天生傲骨,知道她是一心降服,不再怀疑,伸出一只脚道:“脱去靴子,
舔干净!”

    李明妃忙不叠的用一双雪样的玉手,帮握离儿小心的脱去战靴,握离儿本是
野蛮人,战靴之内,就是赤脚,根本不知道要穿袜子,虽是大冬天,但一股难闻
的酸臭味直冲大脑。

    然李明妃怕再受茶毒,想也不想的捧起握离儿怪骨突兀的臭脚,从脚后根开
始,细细的唆舔了起来,舔到脚趾时,更是一个一个的含进小嘴里,津津有味的
吻舔着,妖靥之上,丝毫没有厌恶之情。

    握离儿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惬意的道:“很好!比你的宝贝女儿听话
多了,若是你能保证你的宝贝女儿不再耍花招,乖乖的听朕的话的话,朕以后就
少抽你几次!要是你不能让你的宝贝女儿听话??????!”

    一脚踩在了李明妃的脸上,一指姬春萝,暴声道:“就挖目挑筋烙手割舌头!
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李明妃忙哀声泣道:“大皇帝放心,春萝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姬春萝、叱列芸荥皆是天香绝色,就算有些倔强,不肯完全驯服,这天下也
没有哪个男人真能忍心毁了她们,握离儿既不忍心弄残她们,更舍不得杀了她们,
而李明妃、箫淑妃这两只老货,就说不好了,宰杀或是弄残她们是大有可能的,
所以李明妃、箫淑妃要想不受大苦,只能希望她们各自的女儿,乖乖的听话,好
好的侍候眼前这个猩猩般的野蛮男人。

    对于此,姬春萝、叱列芸荥、李明妃、箫淑妃母女四人都清楚的很,握离儿
智商虽然远不及姬春萝和叱列芸荥两个,但用这种最笨的方法要挟,姬春萝、叱
列芸荥两只小妖精也毫无办法,只得乖乖的任握离儿更加肆意的玩弄,美人计用
得更加隐密,表面上更不敢轻易的反抗了。

                          第二章八百破十万

    握离儿迎击蒙古铁骑,虽然连连得胜,但蒙古幅原辽阔,要想彻底打跨,凭
犬戎的力量也不可能。同时蒙古新的大可汗巴图铁不达,虽人马精良,然年纪轻,
国内各汗王并不服他,都想取而代之成为大可汗,所以也不可能集中全蒙古的力
量,打击犬戎,两家手段一般,打了大半年,都是筋疲力尽,物资粮草都打没了,
心照不宣的各自罢兵,伺机以后再战。

    蒙古、犬戎物资粮草不足时,都有一个共同的抢劫对象,就是大晋,蒙古人
跑到大晋的武威一带,想突入长城,到关内大抢,却被早已密切注视其动静的秦
国公唐峻等了个正着,令其子唐成,率精锐的陇西精骑兵迎敌,蒙古和犬戎打了
大半年的战,怎能再和骁勇的唐成鏊战,被唐成杀得大败,一口气败回乌兰巴托
去了。

    犬戎虽有陈术的大楚国、王辅的大齐国源源不断的输送物资,然天下粮米出
江南,陈术、王辅两个又实在不是治国之才,到最后陈术、王辅两个,把江北的
百姓逼得十室十空,也送不出什么物资了。

    再加上九皇子姬玳,在杭州正式继大晋皇帝位,魏候曹霖,奉旨收容江北的
原大晋百姓,致使大晋的百姓,纷纷举家南迁,只要迁到江南的百姓,立即就得
到了专人的安排,给与安家的衣食,分配土地开垦,江南随着人口渐渐增多,文
化经济日益昌盛,成为大晋的又一处万民生息之所,又再上江南风调雨顺,土地
肥沃,有渐渐取代黄河流域的趋势。

    握离儿继位的第三年秋八月,韩国已定,蒙古也被打败,国内物资粮米奇缺,
先前俘获的奴隶牝兽,不堪非人的折磨,先后死去大半,在此情况下,握率儿决
定集大军六十万伐晋,勿求如三年前一般,一战而定南晋,全面侵占鱼米美人之
乡——江南,再收获大量的粮米茶叶和奴隶牝畜回来。

    握离儿传下圣旨,令三皇叔拓拔宗望为三军大元帅,四皇叔拓拔宗粘为左军
元帅,五皇叔拓拔宗汗为右军元帅,皇叔祖拓拔通为随军天师,买解木为中军大
军师,由苏哈为左军军师,鬼巴礼为右军军师,亲弟弟握尔术为先锋,率领三川
六国九沟一十八寨的各族悍将精兵和以前大晋的四十万降兵,共计大军六十万,
倾全国之力,烟尘滚滚,气势汹汹的来犯江南。

    江南派到江北的各路斥候,八百里加急,急报应天城中的大晋魏候曹霖,曹
霖不惊反喜,犬戎来犯,他们江南诸将,早就料到是迟早的事,这一年多来,都
在积极的准备应战,致所以没有主动过江搦战,是怕分散实力,等就等犬戎主动
前来,好迎头痛击。

    谍机参谋李轼,立即按计划,把犬戎倾国来犯的消息,派人向江南各处四散,
同时又派精兵,扮做普通百姓,要求誓死抗戎,决不让犬戎一人一马渡过江来。

    各地官府,也早做好战前的各种宣传工作,把北晋的陷落的原因,和南晋目
前的形势大做对比,声言北晋陷落,是因为晋阳无将,而江南就不同了,现在的
江南,谋臣如雨,猛将如林,魏候曹霖,更是一位可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材,犬戎
若来,必会大败。

    各地里长、乡长也纷纷宣传,说是江南要再陷落,那大晋的百姓,就再无一
处安生立命之所,会同江北一样,成为人间的地狱,现在安居乐业的百姓,又将
会妻离子散,男的成为犬戎人的苦役,女的全成为牝畜,老人将被杀死,儿童将
会殒命,为今之计,只有奋力一战,彻底击溃犬戎的来犯,大家才有活路。

    江北逃难来的北地百姓,更是有切身的体会,纷纷放下锄头,要求参加军队,
誓死保家卫国,奋命痛击外敌,顿时江南万万里的土地上,战尘滚滚,男女老幼,
人人皆有拼死的决心。

    应天城魏候府中,曹霖正在集众议事,忽然有人报到:“大将军!大小姐来
了!”

    曹霖道:“胡闹!她来干什么?”

    话未了时,只见十四岁的赵采菱一身靓丽的戎装,小蛮腰上佩着清风龙泉剑,
手执龙泉精造的丈八长枪,直冲上堂来。

    众人都喝了一声彩,安自在低笑道:“大将军!小采菱越发的秀美了,你当
年收她为义女,现在可后悔?”

    曹霖笑道:“安先生!我对菱儿,确实没有那种感觉,只当她是自己的女儿,
不可胡说,坏了纲常!”

    姑苏美女赵采菱,就是当年曹霖从西厂手中救出的孤苦女童,七年下来,身
材已经大致长成,十四岁的年纪,倒有七尺上下的高矮,容颜秀美,在天下绝色
榜中,排名第七,是个倾城绝色的小美女,几步走到曹霖面前,娇声道:“孩儿
见过父亲!”

    曹霖沉着脸道:“我和各位叔叔伯伯,正在议事!你个小丫头片子,没事跑
上来做什么?”

    赵采菱小嘴儿一扁道:“孩儿也要随父亲杀敌!”

    曹霖道:“不许胡闹!”

    牛展笑道:“哥唉!你还别说,小采菱武艺还真不错,普通的战将,根本就
不是她的对手,说不定还真能帮上什么忙!”

    曹霖道:“跨下马、鞭淫妖等人,我都令她们全留在江南,这个小丫头就更
不要说了,她武艺再好,能比跨下马好?”

    张杆笑道:“大哥!跨下马她们四个,还真不是小采菱的对手,她的武艺,
是那条母龙传授的,谭熙婷也教了不少花样,端得是枪法精奇!”

    曹霖微笑道:“我知道!只是这个丫头如此泼辣,以后恐找不到人家,哪个
男人愿把一条母大虫娶回家的!”

    汤林大笑道:“大哥!你的妻妾,除了大嫂之外,哪个不是母大虫?一群母
大虫弄头小雌虎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赵采菱扁扁小嘴道:“实在没人要,我就嫁给爹,反正我又不是爹的亲生女
儿,爹那么多的姨娘,也不多采菱一个!”

    曹霖怒道:“菱儿不可胡说!”

    回头对身后站着的谭熙婷道:“带菱儿下去,两国交兵,不是儿戏,看好她,
别叫她乱跑添乱!”

    赵采菱不依道:“不——!”

    谭熙婷笑道拉着她就走,低声道:“别惹你家老子发怒!我们找敖钰玩去!”

    曹霖道:“你和敖钰两个,少教她些呼风唤雨、舞刀弄枪的把戏,她本事大
了,定然会不安分,还是让她的娘亲,教她些女红吧!”

    乔公望微笑道:“女儿大了,大将军想管也管不住,还是由她去吧!”

    曹霖道:“不行!若是她有什么不测,别人会说我虐待义女的!”

    堂前跑上来一名斥候,大声报道:“报——!十万戎兵前锋,已经到滁州了,
请令定夺!”

    曹霖道:“前锋主将是谁?”

    斥候道:“是犬戎大皇帝的嫡亲御弟握尔术!”

    曹霖道:“再探!”

    斥候跑了下去,乔公望道:“其实所谓的戎兵十万并不确实,真正的犬戎人
顶多三四千,大部分全是汉人,声势虽大,但战力不济!不如迎头痛击,以振我
军威!”

    曹霖笑道:“我从未和戎人交过手,今夜我就和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
个,率八百吴越精锐的兄弟,去江北看看,倪猴子带一百战舰,往来江中接应!
乔先生、安先生带众兄弟看家!不得我的将令,不准妄动!”

    众人得令,各自准备,牛展四人依令着弓箭坊精造的轻薄而坚硬的战甲,精
挑细选了八百名吴越骁勇的本地江南兄弟,趁夜色乘船渡江,查看戎人的虚实。

    渡江的兄弟,都带着五支江南新研制的利物——雷管,雷管每个粗一寸,长
一尺,里面装有新配制的黑色火药,塞了铁屑,点燃了扔出去,爆开来时,威力
惊人。

    每人带一壶破甲狼牙箭,这种狼牙箭的箭头,冶造方法,也是弓箭坊特有的,
不同于戎兵的箭簇,可轻易射穿普通的战甲,手执马、步、水皆可用的长柄八尺
锋利斩马刀,背插狭锋单刀,腰间的豹皮囊内,带着三寸长的柳叶飞刀,都骑大
宛产的高大战马,人数虽少,但人如龙,马如虎,登山涉水,来去如风。

    渡过江后,就是青龙山,青龙山尤如一条青龙,山势险峻,山谷间水流湍急,
满山高大的树木,郁郁青青,是当年应鸭子起家的地方,端得是一处用兵的好地
方。

    曹霖带人立在水流湍急的青龙溪边道:“下去一个兄弟,看看溪水深不深!”

    这八百兄弟,皆是好水性,立即有一名精兵跳下马来,去溪中查看,片刻间
向岸上挥手道:“水不深!可以骑马过来!”

    青龙溪虽名为溪,但阔有三四丈,实为一条大河,流经的地方,山势陡峭,
滚滚的直通长江。

    曹霖立即率兄弟渡过青龙溪,低低的嘀咕道:“水流如此的湍急,若是被人
堵住上流,那不消多时,就能贮许多的水??????!”

    牛展道:“大哥说什么?”

    曹霖道:“没什么!前面是什么地方?”

    有江北的暗探道:“回大将军!前面不远,是青龙谷,夹着一条狭长的山路,
两边都是树木浓密的小山脉,延绵十多里!”

    曹霖道:“吩咐下去!要前面探路的兄弟,上两侧小山,搜索前近,以防埋
伏!”

    汤林笑道:“大哥也特小心了,犬戎人怎么知道我们来?不会想到打埋伏战
的!”

    王富翻着怪眼道:“老四!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就算没有犬戎人,遇上山贼,
也是麻烦!”

    张杆笑道:“我们就是大贼!还怕哪个鸟贼?”

    曹霖笑道:“老五!我们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们众兄弟,都是大晋皇帝
正式册封的将军,这贼字吗?早和我们兄弟绝缘了!”

    半个时辰后,前面探路的兄弟回报道:“禀大将军!前面没有一个人,当地
的百姓知道戎兵要来,早跑光了!”

    曹霖沉呤道:“你是说,戎兵会从这条路上来!”

    那名精兵道:“是——!这是前方刚打探到的消息,犬戎人欺我们大晋无人,
竟然放弃大路,要从青龙山谷直插到浦子州的江边来,伺机渡江,妄想一役击溃
我江南兵马!”

    牛展怒道:“他们是作梦!要想过江,得问老子的丈八蛇矛答不答应!”

    八百精兵一齐攘臂怒声道:“誓杀戎贼,保家卫国!”

    曹霖道:“好——!若是他们真敢走这条路,我们就打他个下马威!”

    王富道:“大哥!我们只有八百人啊!”

    曹霖道:“战机稍纵既失!不容我们再回去调大队的人马来了!你们中间,
若有人怕死,本将军允许他回去!”

    八百名江南子弟,一齐攘臂怒声道:“江南子弟,无一怕死,愿随大将军,
痛击戎贼,血我国耻!”

    曹霖大声道:“牛展听令!”

    牛展应道:“末将在!”

    曹霖道:“你领二百名兄弟,往回到青龙溪对岸边高处埋伏,看到红色窜天
猴信号升起,立即带人杀出!”

    牛展道:“是——!”

    曹霖道:“王富听令!”

    王富在赤霞兽上抱拳道:“大哥!”

    曹霖道:“你领二百名兄弟,找东西堵住青龙溪上游的溪水,看到红色的窜
天猴信号升起,立即用雷管炸开堤坝,放水下来,然后带兄弟顺流掩杀!”

    王富道:“是——!”

    曹霖又道:“汤老四、张老五!”

    汤林、张杆一齐道:“大哥!”

    曹霖道:“你们两个,各带二百名兄弟,分别埋伏在青龙峡谷两边的小山上,
砍伐树木,寻找山石,越多越好,堆在北面的谷口和峡谷两边的山上,看绿色窜
天猴升起之时,就把谷口炸了,同时也把峡谷两边的树木、山石全抛下来,然后
把身上带的雷管,一齐扔下去,这秋干物燥的,树木遇火必着,你们可放过后军,
随我向南掩杀,同牛展、王富会合后,歼灭残敌,再渡江回去!”

    汤林道:“大哥唉!他们可有十万人哪!若是他们后军拼死抢山,为之奈何?”

    曹霖大笑道:“那十万人,大半全是汉奸兵,汉奸兵胆小怕死,断不敢抢山,
先入山谷的,肯定全是犬戎兵,只要灭了这些犬戎兵,汉奸兵自会不战而溃!”

    王富道:“大哥!此次渡江,本是想查看虚实,如此大战,我怕吃亏!”

    曹霖笑道:“老三向来小心,是好事也是坏事,犬戎人胆敢不顾厉害,想大
摇大摆的从青龙山峡谷中过来,视我们江南兵马,有如无物,已经是败了,这虚
实不看也罢!犬戎人断不会料到我们会在江北出现,我们人数虽少,但全是精锐,
足可以一挡十,又杀他个措手不及,万无失手的道理,所谓兵行险道,这样好的
战机,断不可失去!

    各位兄弟听好了!这是我们江南子弟第一次和犬戎人交兵,许胜不许败,勿
必要人人奋勇,个个拼命!“

    八百名精兵一齐应道:“是——!”

    曹霖又道:“牛展、汤林、张杆,你们三路人马,可把雷管捆在箭上,点燃
了随箭射出,可收奇效!”

    三人道:“是——!”

    曹霖把手中一百单八斤的飞龙大刀一扬道:“出发——!”

    第二日辰时将尽,前方斥候报道:“戎兵到了!”

    曹霖道:“两侧可有搜索尖兵!”

    斥候恨道:“戎人太猖獗了,视我们大晋如无物,两侧并无搜索尖兵!”

    曹霖点头,令他速去支会汤林、张杆做好准备,自己一夹大青马,冲出谷来,
在谷前一片开阔的山地上,居高临下的等候戎兵的先锋大队。

    先锋十万人,由大荣国皇帝的亲生胞弟握尔术统领,真正的犬戎人只有三千,
其他北方各部落的夷人三千,其他兵将全是晋朝的降兵,汉人保家卫国就没本事,
做起汉奸来本事却是十足,仗着犬戎主子的威风,一路南来。

    犬戎人压根儿就看不起汉人,所有的汉兵,大部分都没马骑,如同以往在晋
朝的军队中一般,只有少数汉将,才有马匹骑乘,汉兵汉将,在犬戎人面前,都
如同猪狗一般,没有任何地位和人格可言。

    而三千犬戎精兵和三千北方夷族的战士,都骑在战马上,他们的战马,全是
北方自产的马匹,其马速、体形、力量,都比不上江南从大宛、大秦、波斯等国
换回来的战马,但什么都吃,比江南的马好养。

    握尔术令铜先虎在前面开路,汉人降将周鼎、黄蛟压后,自己领着大军在中
间,降将周鼎走到青龙山地域,一看地形不对,忙问军中向导道:“此为何处?”

    向导应道:“回将军!这就是青龙山地面了,此去不远,就到青龙峡,穿过
青龙峡,过了青龙溪,不远处就到浦子州了!”

    周鼎降戎之间,原为平山守备,颇知兵法,已经感觉地形不对,此间若有埋
伏,戎兵定然吃亏不小,忙令副将将令人马,自己夹马追上了前面的握尔术。

    握尔术道:“何事?”

    周鼎在马上抱拳道:“禀先锋!此处山形险要,当心埋伏!”

    握尔术大笑道:“大晋猪狗之国,哪有人敢抗我天兵?”

    周鼎急道:“先锋!此处名为青龙山,当年悍匪应鸭子就在此地扯旗造反,
大晋屡次征剿,皆是大败,万万轻视不得!”

    握尔术要走青龙峡,根本就不会征求这些降将的意见,闻言冷哼道:“大晋
的官兵,全是饭桶!应鸭子死得早,若是此时还在,换做我们英勇的犬戎军队征
剿,定可一战而毕全功,你个胆小怕事的汉人,还不退下!真不知道三皇叔要你
们这些汉兵汉将跟来干什么?哼——!”

    周鼎急道:“将军不知我们汉人的兵法,这秋燥风疾的,可千万担心火攻啊!”

    握尔术听他说自己不知兵法,勃然大怒道:“放你娘的狗屁!我们英勇的犬
戎人不知道兵法,如何能把你们知道兵法的大晋朝廷,打得落花流水的?还把你
们的两个皇帝抓了来?滚——!再要啰嗦,老子宰了你!”

    周鼎被骂得灰头土脸,悻悻的一抱拳,回马就走,路上正遇上降将黄蛟,黄
蛟降戎之前,原为新乐都监,也深知兵法,碰见周鼎,忙勒马道:“周将军可是
见过了先锋?”

    周鼎垂头丧气的道:“是——!”

    黄蛟笑道:“那就省我跑一趟了,这秋燥风疾、山高林密,若是敌人用火,
我们就全成烤猪了!”

    周鼎苦笑道:“先锋不听!”

    黄蛟道:“不会吧!这个野人!要走青龙峡谷,也和我们说一声啊!他们只
知道骑马冲锋,全无兵法可言,不行!我再去见他!”

    周鼎叹气道:“没用的!不过你要去你自去!不必听我的!”

    说罢拨马就走,黄蛟望着他的背影,立在原地想了又想,也拨马回去了。

    随之两队汉奸兵的队形,都放弃了方阵,不约而同的变成了“一字长蛇”,
且拉开了列间间距,使队伍变得细长,缓缓的跟在了犬戎主子的队伍后面爬行。

    犬戎兵将人人都骑着战马,根本就不去理会这些投降的汉奸步兵,如三年前
一般,纵马奔驰,还当是在大草原上一般。

    铜先虎因恶了握离儿,被免了亲兵统领的差事,被派到前方来,在握尔术的
前队开道,刚到青龙山山口,就远远的望见,一人一骑,立在山前的缓坡上,全
身着狮子唐猊宝甲,手拿大刀。

    那人用标准的晋阳官话,大笑道:“戎狗!路上吃屎了,怎么才来呀!”

    铜先虎听得懂汉话,大怒着夹马离开大队就冲了过去,喝道:“汉狗找死!”

    说着话,舞手中的大刀,当头就劈。

    挡住山口的正是曹霖,笑道:“你也会使刀?”

    双臂合力,将手中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刀横过头顶,大喝一声:“开
——!”

    只听“当——!”的一声响,铜先虎双手的虎口尽裂,大刀不知道被磕飞到
哪里去了,吓得大惊失手,自戎兵入侵中原以来,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强敌,
回马要走时,早被曹霖赶上前来,大刀一转,把他斗大的人头,给抹了下来。

    铜先虎在戎人中,不能说不勇,否则也当不了握离儿的亲兵统领,若遇大晋
一般的战将,几乎没有对手,可是合该他倒霉,竟然出师就遇到了曹霖这位大晋
出类拔萃的人物,被曹霖一个照面,就取了性命。

    后面的戎兵还没反应过来哩,曹霖的大青马就直冲下缓坡来,手中锋利之极
的飞龙刀迎风就落,最前面的戎将躲闪不及,被他连人带马,劈成两断,戎兵戎
将,当者披糜。

    小番气急败坏向握尔术报道:“报——!有晋人挡路!”

    握尔术道:“有多少人?”

    小番道:“一个!”

    握尔术大怒,一马鞭就抽了过来,暴怒道:“一个人挡路,你们把他宰了不
就得了,还来报我?”

    小番捂着被抽的脸道:“可是这个人骁勇,一见面就斩了铜先虎!”

    握尔术道:“什么?有这种事!来人!传我将令,一齐上前把这人毙了!”

    众番将领命,一齐奋勇冲了上来,曹霖不慌不忙,在番将丛中左插花,右插
花,大刀如雪片般的上下翻飞,瞬间连斩了数十名番将,大笑几声回马就走。

    握尔术听汉人跑了,怒道:“天下哪有这种便宜事?杀了老子十数员将军就
想跑?给老子追!”

    曹霖的大青马日行千里,比一般的坐骑跑得快上数十倍,此时却是不紧不慢
的,且战且走,身后犬戎兵将尤如一窝马蜂般的,跟着他狂涌入峡谷。

    后面的汉兵却是胆小,回报周鼎道:“先锋追人追入山谷里去了,我们要不
要跟着进去!”

    周鼎冷笑,心中暗道:“这种吊事,摆明了设了套子等戎人钻的,但我若不
跟进去,大元帅日后知道,定会治我的罪!奇怪!江北是什么人?敢伏击戎兵?”

    想了又想,对传令兵道:“当然要进去,不过要小心,还是一字长蛇的队形,
发觉不妙就退回来!打听一下,在江北有谁敢拈戎人虎须的?”

    传令兵道:“是——!”

    汉奸的队伍才到峡谷前,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谷口被雷管炸塌了,
山石滚滚而,紧接着,两边的山崖下,抛下了大堆的山石、树木,把谷口严严实
实的堵了起来,同时山谷内也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跟着大火就烧了起来。

    汉奸兵吓得人人脸上变色,不用人传令,都挤到谷口不走了,黄蛟勒马立在
周鼎身边,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分两路冒死抢山,杀散两边山上的伏兵,
才能救出先锋!”

    周鼎一竖大拇指,赞道:“黄将军此计甚妙,你看这山高林密的,你知道去
抢山,人家就是傻子,不知道事先设伏兵提防?不如你率本部兵卒前去抢山,或
许能碰到个有先手没后手的半吊子水的也说不定,我就在这谷口接应,救了先锋
之后,算你头功如何?”

    黄蛟想了想,照周鼎的样儿,传令扎营,等拓拔宗望来再行定夺,同时传令
严守营盘,防敌人偷袭。

    握尔术不知兵法,暴怒道跟在曹霖的马后,放蹄狂追,番兵番将也大呼小叫
的争相向前,纵马冲锋,全无阵势,队伍零散不堪,曹霖在马上回头叹气,心中
暗道:“就凭这样能攻破晋阳?真是大晋的气数尽了!”

    看看跑出峡谷,曹霖挂上大刀,从腰间的豹皮囊内,拿出绿色纸皮的窜天猴
焰花,左手一翻,祭出道火,点燃了“窜天猴”,只听一声厉啸,“窜天猴”向
上窜出了三十余丈,“啪——!”的一声响,炸出一道耀眼的绿色漂亮焰花。

    汤林、张杆立即命人,点燃了事先埋入谷口峭壁内的雷管,炸塌了谷口,两
边的四百名兄弟,一齐将砍伐的大量树木,没头没脸的往下谷中砸,戎兵顿时大
乱,战马“唏溜溜——!”的人立而起。

    握尔术在马上喝道:“怎么回事?”

    话尤未尽,江南兵又把携带的雷管点燃了引信,一个接一个的扔了下去,四
百人二千支雷管,够番兵番将喝一壶的了。

    犬戎人茹毛饮血,毫无文明可言,不知道这冒着烟的短棍棍是什么,正觉得
奇怪的时候,雷管开始爆炸了,铁屑横飞,顿时地动山摇,日月无光,青龙峡谷
本就狭窄,戎人又毫元纪律可言,全挤在一齐成了冤死鬼。

    握尔术大叫道:“快退——!”

    早有机灵的小番已经往后退过了,发现路已经被堵死,又折了回来,闻言在
马上大叫道:“后面回不去了,只能往前冲!”

    曹霖点燃信号之后,一夹大青马,大青马放开四蹄,一溜烟的早跑得没影儿
了,此时正立在左边的山上看,发觉犬戎人向南面的谷口狂涌,忙道:“把南面
的谷口也炸了!”

    汤林伸过头来,道:“哥唉!我们的雷管全扔下去了,一个也没剩下,没法
炸了!”

    曹霖急道:“传令对面的张杆,下山全力劫击!”

    军中旗手挥动军旗,张杆看到,把手中的六十二斤的三棱逆阳枪一举,一夹
跨下的白厉兽,当先就冲了下去。

    雷管爆炸后,引燃了先前抛下去的树木,谷中已经是大火冲天,又逢秋燥,
更是把旁边的山木点燃了,火势更加的凶狠,山石都被烧得通红,握尔术带着残
兵,焦头烂额的没命的往南跑,刚出谷口,正遇上两边山上冲下来的两路精骑伏
兵,人马兵器,尤在他犬戎人之上,个个骁勇,人人拼命,手中的八尺斩马刀锋
利无比,一刀就可劈断戎兵的兵器和盔甲,挡者无不披糜,戎人慌忙应战,两下
里又是大杀了一阵。

    犬戎兵人人骑马,旗帜也不鲜明,曹霖也不认识握尔术,乱军中被他跑了,
青龙谷口,死尸遍野,全是大荣国的服饰,并没有一个江南子弟。

    汤林、张杆见戎兵败走,就想带人掩杀,曹霖大刀一举道:“且慢!收拢兄
弟,缓缓而行!”

    张杆道:“怎么了?”

    曹霖笑道:“你忘了老二、老三了吗?他们两前在前面等着哩!”

    说着话,前面伏路的兄弟已经看到戎兵进入青龙溪了,忙依令点起了红色的
窜天猴,漂亮的红色焰花在半天中炸了开来。

    犬戎人被烧的焦头烂额、舌口冒烟,看见浅浅的溪水,忙不叠的跳下马来,
跑入溪中,正在此时,传来一声巨响,有戎兵起身看时,只惊得魂飞魄散,只见
三四丈高的水墙,滚滚而来,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侥幸逃出的戎兵,全给淹进
了水里。

    溪对岸高处的牛展,忙令人将缚在箭上的管雷点着了,在引线将近时,射向
大水中慌乱失措的戎兵,爆炸声中,戎兵戎将,立即又是死尸遍野。

    那大水只得一阵,再没有后继,正当此时,牛展从南面杀来,王富从上流杀
来,曹霖、汤林、张杆又从背后杀来,戎兵慌乱中,正不知道有多少敌人。

    五个泼皮人未近时,就令马上的兄弟放箭,可怕的破甲狼牙箭,将还能站立
的戎兵,纷纷射得倒了下去。

    握尔术在几名番将的保护下,怆惶上马,还想逃跑,溪对岸的牛展看得真切,
一夹跨下的黑风吼,手挺七十二斤的丈八蛇矛,拦住了去路,大笑道:“番将通
名!”

    握尔术看见他只有一人,定了定神答道:“我乃大荣国扫南先锋握尔术!”

    牛展大笑道:“今天老子是赚到了,等得就是你,握尔术!休走看矛!”

    旁边的几名番将,忙一齐上前,却被牛展一矛一个,挑下马来,直冲到握尔
术前,握尔术举起狼牙棒,当头就砸,牛展横矛“当——!”的一声,磕开狼牙
棒,轻舒猿臂,把他拎了过来。

    这一战,江南子弟,以匹匹八百之众,大破犬戎十万兵马,端得是一战扬名,
误入青龙谷中的万余番兵,尽数被歼,曹霖令人,只挑脑后梳着大辫子的正真犬
戎人,将脑袋砍下来,把大辫子系在腰间的皮带上带走,每名吴越战士,腰间都
系了三四个大辫子人头,鞭敲金蹬响,齐唱凯歌还。

    等到拓拔宗望的大部队到时,曹霖早带兄弟过江去了。

    曹霖到了应天,立即命人,将这三千犬戎人的首级,一齐挂在北面挹江门的
城头上示众,并在鼓楼,当众斩了大荣国皇帝的亲弟弟拓拔握尔术,把他的人头,
用生石灰拌了,令人送到拓拔宗望的大营中去。

    拓拔宗望闻知握尔术遭伏大惊,急遣汉奸军队做苦力,扑灭大火,挖开被封
的青龙峡谷,只见死尸遍地,断臂残肢,飞的到处都是,尤如人间的地狱。

    自青龙谷到青龙溪,一路之上,都有被割了头的无头尸身,细查之下,全是
真正的犬戎人,犬戎人本就少,此一役就毁了三千,拓拔宗望暴跳如雷,传令将
汉将周鼎、黄蛟斩首示众。

    周、黄二人齐叫“冤枉——!”

    军中天师拓拔通道:“皇侄!贫道问过了,此役战败,和他们两个无关,他
们两个,都曾劝过握尔术,但握尔术没听他们的,以至于如此!汉人奸滑,善于
用计,江南非晋阳可比,日后我们可都得小心了!”

    拓拔宗望恨道:“这两条吃屎的汉狗,明知握尔术被困谷中,却是不救,不
杀难消本帅心头之恨!”

    周鼎忙道:“冤枉啊!敌人困住先锋之后,在两侧的山上,早有埋伏,我们
两个攻了,但攻不上去,只得原地待命,等候元帅定夺!”

    拓拔通道:“汉人的将军狡猾,既要伏击谷中之人,必有打援的部队,以殂
击援兵,这在汉人的将军中间是常识,我们的勇士虽然善战,但没有计谋,然胆
敢伏击我们英勇的犬戎军队的,一定非等闲之辈,可着人打听,到底是什么人,
敢伏击我犬戎十万大军!若是杀了这两名降将,汉人降我们的将军,就寒心了!”

    拓拔宗望恨声道:“便宜了这两个东西!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带下去各
打一百军棍,以正典刑!”

    大军师买解木道:“或许这些人只是一些山贼,元帅不必挂在心上,为今之
计,可沿岸收集船只,准备渡江,只要我们再捉住躲在杭州的晋朝新皇帝,就可
全收江南!”

    左军师由苏哈道:“就算他们有大将也不怕,据我所知,晋朝的皇帝,防大
将有如防贼,只要我们过了江,定能再灭了这个南晋!”

    拓拔宗望转忧为喜道:“好——!说起来,小小挫折实际上也不足为虑,晋
朝重文轻武的国策是不会变的,最终定然不是我们的对手,只是握尔术皇侄,生
死不明,为之奈何?”

    拓拔通道:“握尔术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定是逃了出去,过几日必会自
己回来,我们可兵出青龙山,在浦子州头扎营,收集够了船只之后,立即渡江,
直捣应天城!”

    番兵番将忙了十数日,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船只,与此同时,拓拔宗望也收
到了从江南辗转而来的一份礼物,上面写着“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
拜上!”

    拓拔宗望纳闷着打开密封着的礼盒盖一看,却是皇侄拓拔握尔术的人头,颈
间的皮肉向上翻起,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活生生的砍下来的,大脑顿时“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拓拔握尔术是大皇帝握离儿的嫡亲弟弟,忽然身死,叫他回去后怎么向握离
儿交待?看来此次出兵,必要全占江南,方可有颜面转回黑龙府,抱着个装人头
的匣子,郁闷的问降将张远道:“这匣子是哪个送来的?”

    张远身为汉将,自知身份如狗般的贱,不敢走到他身边,远远的恭身道:
“是今早巡营的兵卒发现的,因不识汉字,正要打开时,被奴才看到,因此送来,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拓拔宗望恨声道:“这是我皇侄的人头!你可速传将令,要各路将领,到大
帐议事,就在三日后佛晓,率众渡江!”

    张远卑微的应道:“是——!”

    犬戎人升帐议事,是不包括降荣的汉将的,汉兵在犬戎各营中,不被看重,
充其量只当奴才使用,干些抢劫粮食、美女的事,或是养马、做苦力、引路、修
磨兵甲等等,一般的犬戎兵,都可以对汉将大声喝叱,根本就不把汉兵汉将当成
人来看。

    张远传过令后,依例回到外围的营帐中去,随手写了一些符号,交到一名亲
兵手中,低声道:“依例行事!”

    那名亲兵点头,接过布条,拿了斧子,去营外伐木烧火,人不知鬼不觉的将
布条,藏入一个人为掏空的树洞中,用石头将洞口[ 塞了,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去。

    掌灯时分,曹霖接过斥候递上来的一片布条,看后大笑道:“拓拔宗望那条
戎狗,看到他侄子的人头后,果然中计,竟然决定三日后佛晓渡江!来人!击鼓
升帐!”

                        第三章通江大战

    拓拔宗望久居白山黑水之间,有生以来,从来没看过大江,此时坐在狰狞兽
上,手执九十八斤宣花斧,望着滚滚的江水,愣在当地。

    大晋时的应天江面,平均宽有三十里,平均水深三十丈,站在江北的岸边,
只能看到云雾缭绕的、泛着红色的滚滚江水,根本就看不到对岸。

    向西看,不见长江头,向东看,不见长江尾,偶而翻出江面的大鱼,都有一
人多长,拓拔宗望看了半晌,倒吸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令最骁勇的戎兵上船,
试着渡江。

    犬戎人在马上是好汉,在船上就不行了,刚一上船,就吐得一塌胡涂,左军
师由苏哈道:“可使汉兵上船渡江,我们跟在后面,慢慢的过去!”

    拓拔宗望点头道:“此计甚妙!来人,将汉将曾庆隆叫上来!”

    曾庆隆在没降犬戎之前,官拜大晋湖广节度使,此次伐江面的四十万汉兵,
都由他统领,降了犬戎之后,被握离儿封为徐州王,管理山东、安庆一片的汉奸
兵将,接到将令,忙跑了来,跪在拓拔宗望的兽前,卑声道:“奴才曾庆隆,磕
见大元帅!”

    拓拔宗望一指长江道:“曾庆隆,你可率汉兵先渡江!”

    曾庆隆谄笑道:“这个容易!大元帅可令李峻、奇恒为奴才的副将,一同渡
江,据谍报,江南曹霖,在江边只有精兵五万,我们有精兵六十万,奴才认为,
可采用人海战术,一齐渡江,只有我们有人抢占了南岸,曹霖人少,定会不敌大
败!”

    拓拔宗望道:“可是我们犬戎的勇士,上船就吐,为之奈何?”

    曾庆隆笑道:“大元帅!奴才早有准备,已经命人打好了铁钩铁索,大元帅
可将船连在一起,让犬戎人勇士上去,船大如岸,就不会再吐了!”

    拓拔宗望点头笑道:“夺了对江,本帅记你头功,将曹霖最美的妻妾赏你为
牝畜,金银财物任你取!”

    曾庆隆大喜道:“奴才谢恩!”

    拓拔宗望又叫了李峻、奇恒来,这两人以前在大晋,都是黄河水军的统领,
颇知水性,也得了拓拔宗望的许诺,三个汉奸领命后,忙调配起来,将会水的湖
广、江淮间的汉兵,编为前队,将不会水的北地汉兵编为中队,犬戎和辽东的其
他部落的兵将在最后面,船与船之间,都用铁钩、铁索连成一片,延绵数十里,
击鼓渡江,拓拔通率领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个异骁勇的龙虎牝兽,带令一万犬戎
精骑,在北岸大营留守,以防汉人又玩弄诡计,反抄他们的后路。

    曹霖站在巨大的艨冲战舰之上,仰头看那高达百丈的燕子矶上的敌楼。

    燕子矶伸入长江水中,兀突的耸立,尤如一只飞燕,凌空贴在水面上,因此
得名,站在燕子矶上,大江水面,可一览无余。

    高耸的矶石上,如今又立了一座十丈高的敌楼,人站在敌楼上,可将江面上
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翟蕊头戴束发金冠,将如云般的秀发,束成马尾,飘于脑后,金冠上插着两
根七尺长短的斑阑雉鸡尾,迎着江风飘荡。

    着一身靓丽的桃花绣云映日甲,穿一双步水踏浪的桃花粉底小蛮战靴,靴帮
直达膝部,杨柳腰儿一握,挂着清风龙泉剑,俏靥儿一转,香耳上的两个细长耳
坠,跟着一晃,当真是人比花娇,靓美绝伦。

    从敌楼一直到燕子矾下,是三千面一丈多高的巨型牛皮鼓,三千名雄壮的大
汉,手拿鼓槌,立在鼓边,等候命令。

    鞭淫妖、穿档兽、透骨骚、媚心驴四个,立在敌楼顶楼的下一层楼台的四角
上,手扶五丈高的红色大纛旗,媚心驴向上望道:“翟蕊!戎兵开始渡江了,你
还不击鼓?”

    翟蕊立在敌楼最高处,手上拿着一对鼓槌,面向江北,妖笑道:“你们两个,
只听我的将令,不许插嘴!”

    翟蕊身后,站着的却是吞精狗李青蝶,双手也扶着一面五丈高的中央大纛旗,
吐了一个舌头笑道:“爷和主母都不在,你们都得听蕊儿的,她可是最先跟爷的,
又替爷生了二公子,你们若不听她的,仔细你们的皮!”

    原来翟蕊虽被千人日过,万人跨过,但牝器乃是万中无一的“幽谷藏香”,
寻常男人的鸡巴,根本就找不到她的牝蕊,再加上她修道有术,在做营妓之时,
用先天道术斩断了“赤龙”,自行闭了月经,跟了曹霖之后,又得到龙晶雪的这
个天下少有的医师的调养,所以年前顺利涎下曹家的老二曹应贤,几乎就在翟蕊
产下曹家老二后的几日后,被男人碰得很少的原晋阳花魁凤衔铃,也为曹霖生下
了老三曹应义。

    产了子的妻妾,除龙晶雪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地位不容置疑之外,翟蕊被升
为仅次于正妻的“娇妻”,凤街铃从奴妾,平步青云的被升为次于娇妻的“平妻”,
晋献帝姬玳,也不敢怠慢,立即从杭州,发来诏书,恩赐翟蕊为二品诰命夫人,
凤衔凤为三品中正夫人,两名美女都得到了各自独立的院落,有了专属于自己的
丫环仆人,曹霖又令冶山道院的风炼子,用精巧的钢锉,替她们两个磨掉了鼻翼、
奶头、私牝上的钢环,去了以前牝畜的标记,以示尊贵。

    翟蕊如今的身份,是曹霖堂堂正正的妻室,这妻、妾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比如饭桌之上,没有主人的特意吩咐,妻能坐而妾只能侍立一旁,除非妻自愿,
否则私房间的吹箫舔痔之事,都会由妾婢代劳。

    翟蕊闻言,心中虽是得意,然嘴上却妖笑道:“若不是有正事,我非撕了你
的小嘴不可!爷对我们,个个疼爱,也不知道他对谁喜欢的多一些,对谁喜欢的
少一些!若是你这条小骚狗敢乱吃飞醋,爷发起怒来,可要让你吃鞭子的,爷许
多时候都未鞭打你们了,你们的皮作痒了不是!”

    鞭淫妖扁扁小嘴,妖笑道:“谁说的!爷前日还鞭过我的阴部哩!”

    翟蕊笑道:“那也叫打?和你玩儿哩!”

    透骨骚道:“可是蕊儿!敌军渡江,你不举旗为号,通知我们的爷,恐会出
大事!”

    翟蕊笑道:“你们看!先上船渡江的,全是汉奸兵,那些没用的汉奸兵,不
着急打他们,只等汉兵渡到江心,犬戎人一齐上船,离开江岸时,我再举旗为号,
令爷痛击!你们几个,就知道打打杀杀,全不知兵法,这事你们不许插嘴,都得
听我的,真出了大事,爷要打要杀,翟蕊一力承担就是!”

    半个时辰后,站在楼下临江矶石上的小浪狗杭美琪跳脚道:“戎兵已经到江
心了,翟蕊姐姐怎么还不发令?”

    谭熙婷立她前面的在矶石上,一手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按住佩剑,冷
泠的道:“不急!等后面真正的犬戎兵离岸再说!若是发动的早了,倒把正主儿
放过了!”

    谭熙婷以前是暗妖兽,在跟曹霖之前,被其他雄性操的不多,她武道双修,
艺业有成时,也如翟蕊般的斩断了“赤龙”,自闭了月经,等遇到曹霖这位可终
生相托的人儿之后,才又放开身心迎合,只要她顺利为曹霖产子,就可如翟蕊、
凤衔铃一般,会被升为妻室,成为曹家的可以上堂的媳妇。

    曹霖知她有身孕,不许她再上阵厮杀,以免坏了胎气,大战在即,她又没有
龙晶雪那般能沉得住气,所以央求曹求,给她带了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
在燕子矶上观望,实际上,她是想看自己的设计的各种火器,在实战中的效果如
何,江南军的所有火器,皆是由她设计的,心思之巧,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前次曹霖带兄弟过江,把雷管缚在箭上,大破敌军之后,回来时把此事和她
说了,谭熙婷得到灵感,画出图纸,立即令工箭坊的工人,连依赶制新型火器—
—火箭,让原本能只用手投的雷管,可以携带在弓箭或是机弩神箭上,更大的发
挥了雷管的杀伤力。

    江面上六十万的荣兵,黑压压的铺得满江都是,所乘船只,全是临时从民间
搜集来的,并无一只战舰,曹霖、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率领五万吴越本地
的兄弟,立在各自的艨冲战舰上。

    两千余艘巨大的战舰,全是由安自在设计的,内是坚木,外披铁甲,航行的
动力,全凭舱下三百名精壮的兄弟,用脚踏动水轮,也可借用风帆,行动起来,
在水面上尤如奔马,快速无比,船上装备更是精良,不但有新研制出来的火炮,
还有连环发射的机弩神箭、巡江火龙、巨木冲锤等等,这些文明社会精制的兵器,
是犬戎人作梦也想不到的。

    五万名江南子弟,穿着轻便而坚硬的护甲,个个精壮,人人手执龙泉造的八
尺长柄斩马刀,全是浪里的白条,能在浙江钱塘大潮中,立在一只舢板上,手执
红旗而旗不湿的弄潮高手,为吴越数省之地的一时之选,北兵要和装备精良而又
水性精熟的江南兵在水上交锋,实在是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曹霖五个兄弟,都没带重兵器,大刀大枪在水中,不但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还都会成为累赘,曹霖背插着那一对逆天双斩,牛展、王富、汤林、张杆都是背
插分水刀。

    岸上没有接到下水命令的董方平、燕统勋、姜铁山、呼延豹等骁将,也是严
阵以待,五万匹的战马,不时的发出低低嘶鸣。

    曹霖立在战舰之上,已经能清楚的看到乘船而来、穿着犬戎服饰的兵将了,
汤林大叫道:“大哥!是不是你昨夜操翟蕊操得太多了,这会儿她睡着了!”

    曹霖咧嘴一笑道:“急什么?虽看到人了,但离我们还远哩!蕊儿不发令,
定另有主意!就算有些许戎兵上岸,董叔他们的五万精骑,也不是吃素的!”

    刀横天王富道:“老四!正规兵团作战,你不要乱跑,坏了序列就糟了!”

    汤林笑道:“怕什么!蕊儿蹲在那么高的地方,大纛旗挥动时,瞎子也能看
见,打起来时,老子只要瞧她大纛旗,就知道狗崽子们在哪里了!”

    王富道:“这白天用红旗,夜间用红灯,指明敌人方向的主意,确是高明,
亏得翟蕊能想得出来!”

    牛展笑道:“大哥的妻妾,个个狡猾,翟蕊还不算是最狡滑的,若是那个谭
熙婷,哎呀——!想想也怕哟!不但泼辣如虎,更是狡猾如狐,所设计的各种火
器,无不歹毒,就算武艺再高的人,一顿火炮轰过去,铁定也会了帐,也亏得大
哥,否则哪有人能降得伏她!”

    王富笑道:“现在我知道当初大哥为什么会用薛政龙换她了!”

    曹霖亦笑道:“薛政龙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当时活捉他回来,就是
想用他换婷儿的,哎呀——!敌人越发近了,请各回战阵,切记不可单舰冒进,
这是大兵团作战,不是当年我们在姑苏街头和人摆场子单踢!否则军法从事,就
是亲兄弟也不讲情面!”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叉手应道:“是——!”

    曾庆隆是进士及第,书生出身,兵书战策,着实看了不少,和所有的文人将
兵一样,他是不能亲到战前拼杀的,打战靠兵而不靠将,此时令李峻为左翼、奇
恒为右翼,自将中队,采用“乱撒星罗”的战阵渡江。

    若不知就里的人,看见满江全是船只,定是乱了手脚,乔公望坐在曹霖身边,
手拿羽扇笑道:“这个曾庆隆,不能说是一无是处,只要我们的战船一冲入他的
战阵,他的左右两翼就会包抄过来,把我们围在中间打,他们船多人多,我们船
少人少,若是实力相当,给他包了饺子,还真出不来!”

    曹霖笑道:“可惜这全是书生意气,知已而不知彼,他们的装备太差,江海
上作战,首要的是远攻的武器,他们能远攻的兵器,只有弓箭,仅凭人多船多是
没用的!来人!传我将令!采用雁翼阵,准备迎头冲上,给他包饺子!老子叫他
们吃进去,消化不了!”

    燕子矶上,翟蕊看得也是微笑,回头对李青蝶道:“挥动中央大纛旗,请爷
采用人字雁形冲锋!”

    透骨骚叫了起来道:“天呀!蕊儿!你这是乱指挥!爷若是采用人字雁形,
犬戎的两翼左右一包,爷就出不来了!千万不要!”

    翟蕊娇喝道:“现在不是在家里,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两军交锋,瞬息万变,
较量就是大将的临机判断力,你们都得听我的号令,违令者,斩——!”

    透骨骚还要再说,楼下谭熙婷道:“周湘湘!这是打战!不准违令!蕊儿指
挥的一点没错!要说错,就是敌将知已而不知彼,爷率的全是披着厚厚铁甲的艨
冲巨舰,撞入敌人的小船丛中,有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透骨骚将信将疑的摇动中央大纛旗,江面战舰的曹霖笑道:“蕊儿竟然和我
们想的一样!传冲三军,看大纛旗所指方向,全力进击!”

    燕子矶上,翟蕊手拿鼓槌,擂起鼓来,同时矶上矶下三千面巨鼓齐鸣,声震
天地,五万江南子弟热血沸腾,齐声吼道:“杀——!”

    鼓声一响,原本风平浪静的江面,竟然翻起了大浪来,浪头足有一丈多高,
戎兵船小,未曾交战,已经有船开始翻了,这万里的大江,尤如大海一般,无风
也有三尺的浪,风浪里,一名绝色的红装美女,手拿令旗,赤着雪样的双足,踏
在巨浪之上,如履平地,正是东海龙王的长公主敖钰,听到鼓响,立即依计作法。

    两千艘艨冲巨舰,甲板离江面,高有五丈,如此风浪,根本就不受影响,以
曹霖的旗舰为首,牛展、王富为左翼,汤林、张杆为右翼,放过敌军两翼,一齐
向曾庆隆的中军帅船猛冲。

    曾庆隆大喜道:“曹霖祖上虽是将门,然他自幼离家,未经教化,指挥大兵
团作战,全无经验,与草寇无异,识不得我这乱撒星罗,来人!挥动大纛旗,令
李峻、奇恒两翼合围!”

    李峻、奇恒早有准备,看见大纛旗挥运,立即合围。

    曹霖的战舰渐渐接近,已有一里了,这时曹霖大吼道:“放炮!”

    旗舰的帅字旗一动,两千艘战舰上,顿时火炮齐鸣,江南精兵,训练有素,
虽是风浪之中,炮也打得奇准无比,犬戎兵将,从来没见过火炮,就如同曹霖第
一次遇见谭熙婷的火炮发威一样,无不吓得脸色惨变,炮声响处,戎兵船只,被
炸得飞到了半空中,落下时全是片片的碎木。

    然曹霖艨冲巨舰上的火炮,威力、射程比起当日谭熙婷突发奇想,临时捣鼓
出来的火炮,更要强上百倍,每炮皆可一次装弹三枚连发,发射后还能再装填。

    火炮的打击范围,一直延伸到拓拔宗望的后军,把犬戎人炸得哭爹叫娘,然
船已离岸太远,回又回不去,又不敢跳水,只得傻鸟似的蹲在船上挨炸。

    大面积的火炮过后,紧跟着就是“火龙出水”越过汉奸兵的前队,在犬戎人
的后军炸开,犬戎人大叫着跌入江中,江水顿时被染红一片。

    前面的汉奸兵也不好过,江南精兵舰首挂着的巡江火龙,一支又一支的贴着
江面,直飞到他们的大一点的船首炸开,把他们的船只瞬间炸得纷碎,他们手上
的弓箭,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两下里战船再近时,江南战舰上的“机弩神箭”开始发威了,第一轮长达一
丈的神箭,全是谭熙婷新设计的火箭,在引线将燃尽时发射,携带着雷管,射入
敌船后立即炸了开来。

    曾庆隆虽在湖广,将了十几年水军,然从未见过此阵势,明知不妙,急令操
桨的掉头,但又不能回北岸,且战且走,往西败了下去。

    曾庆隆的帅船既走,中间的汉奸兵,也跟着他跑,两翼的李峻、奇恒,根本
就完不成合围,巨大的铁甲艨冲战舰所经之处,他们的船只纷纷倾覆,两将慌乱
中,也找不到帅船了,各自逃命,但无论渡江的戎兵往哪跑,燕子矶上的翟蕊,
都看得清清楚楚,指挥大纛旗,为本军指明方向,曹霖兄弟五人,各带战舰,奋
力追杀。

    敖钰弄得是西南风,大江的水又是向东流,渐渐的,江南兵几乎把所有的戎
兵,全赶到了八卦荡中。

    大晋时的八卦州,还没有完全露出江面,是一大片横在江心的芦苇荡,半露
半隐在滚滚的江水中,北面还没有和岸相连,州中几乎没有陆地,水道交纵盘旋,
深浅不一,是一个天然的江心大迷宫,人进去了,很难再转出来,芦苇深处,全
是野鸭等水鸟,因没有完全露出水面,又因为水道复杂,所以在大晋时,叫做八
卦荡。

    犬戎人全是北兵,不知就里,顺着江水一齐被赶到八卦荡来,看到只在岸边
浅滩中生的芦苇,一齐大喜,以为上岸了,纷纷的跳下船只,就往复杂的八卦荡
中钻。

    曹霖在应天呆了两三年,如何不知道到了何处?见状大喜,立即命人将战舰
排开下锚,将八卦荡围了起来,高声道:“来人——!传我将令,放下小船,攻
入荡中,但凡斩获首级者来献者,每个首级赏银四十两!”

    曹霖富有江南,这些年来又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牛羊被野,鸡鸭满郭,又
有大船出海贷易,金银滚滚而来,打仗打得其实就是钱,既有重赏,江南精兵立
时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脱了身上的铁铠,露出了里面江南兵特有的轻便而坚硬
的竹甲,丢了碍事的八尺斩马刀,抽出背后的狭锋刀来,分乘飞叶小船,纷纷钻
入荡中杀敌。

    拓拔宗望一入荡中,立即就知道不妙,在齐腰深的水中,跑了半天,就是看
不到真正的江岸,后面的的江南兵,在水中异常的骁勇,比在岸上还灵活哩!四
十余万的汉奸兵和十几万的犬戎兵,被江南兵在水道复杂的芦苇荡中,杀得如砍
瓜切菜一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江南人是怎么出现的。

    拓拔宗望连斩了数名江南兵后,江南兵都知道了他的厉害,没有人敢过来了,
让开他找其他戎兵耍,他带着几名亲兵,只沿着临江的水道向北摸索,竟然给他
摸到八卦荡的另一头来,抬眼一看,向北只隔着一条里余的江面,就是真正的岸
了,汤林正坐在战舰的甲板上,把守着这面,看到有戎人自荡中钻出来,立即就
令人用弩箭射杀。

    拓拔宗望躲在芦苇之后,泪流满面,他自出世以来,定犬戎、服渤海、战蒙
古、破大烈、平晋阳,九十八斤宣花斧下,斩过无数的大将,自料无敌,想不到
今日攻打江南,竟然一败如此,可恨曹霖,奸滑狡诈,根本就没有给他公平交手
的机会。

    旁边的一名小校道:“元帅!怎么办?”

    拓拔宗望恨道:“冲过去!”

    另一名小校道:“不妥!我们只要一出去,就会变成刺猬,他们不是用弓来
射箭的,更可以连发,所用机械,我们听也没听说过,还是逃得性命再说!”

    拓拔宗望怒道:“你怕死?”

    小校道:“不是小的怕死,只是这样的死法,实在毫无意义!元帅听小的一
言,逃得性命后,重整旗鼓,再找南蛮子报仇不迟!”

    拓拔宗望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不错,然如此阵势,我们怎么能逃得出去?”

    小校道:“我们几个,向西引开劲矢,元帅可看准方向,把宣花斧横在手中,
沉入水底,一步一步在水中走回北岸!”

    拓拔宗望不干心的恨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当下分头行事,几名亲兵向西,只在芦苇荡中乱动,引开汤林的战舰劲矢,
拓拓宗望把大斧子横过来拿在手上,找准了平衡点,抬头看准了方向,利用先天
胎息之法呼息,沉入江底,从汤林的战舰底下,一步一步的走回到北岸来,上岸
后,正遇到拓拔通派出的精骑兵,沿江收罗犬戎的败兵,拓拔宗望被人扶上战马,
回到大营后抱住拓拔通大哭不止,从此以后,再不敢言江南。

    此一役,江南精兵折损了六千余人,犬戎兵几乎全军覆没,也就是说每二十
二名江南子弟的命,要换一千名犬戎人的命,大荣国倾国南下的计划,被彻底打
碎。

    四十两银子一个首级的重赏,令得江面之上,飘满了无头的尸骸,曹霖令人
收敛江南兵的尸体厚葬,以重金抚恤其家属子女。

    整个江南,欢声雷动,粉碎戎人的南侵,江南百姓可又得太平,参战的兄弟,
更是喜笑颜开,人人的腰间,都挂着数目不等的人头,成群结队的跑到江边的幕
府山下的军政司领赏银。

    山甲、丕豹,原是姑苏的两名无父无母的小混混,此役奉命下水,斩获最多,
每人身上都挂着二三十个人头,却不急着去军政司领银子,露着精赤的上身,带
着人头满街的跑,引得大姑娘小媳妇,一声接一声的惊呼笑骂,两个混混正耍得
高心,劈面正碰着曹霖、牛展两个。

    曹霖笑骂道:“山甲、丕豹,你们两个吊人,不去军政司拿人头领银子换酒
喝,带着这许多的人头满街的跑,不怕吓着人吗?”

    山甲大笑道:“大哥!现在我们知道这些犬戎人为什么都要梳着一条大辫子
了!”

    牛展瞪着牛眼道:“为何?”

    丕豹笑道:“就是被我们砍下脑袋后,方便挂在腰间啊!有这么粗的一条辫
子,头怎么着也不会掉的!哈哈——!”

    曹霖笑道:“其实犬戎人没这么多,大部分还是我们汉人,北地投降犬戎的
汉人,也如犬戎人一般,把脑袋前面的头发刮了,在脑后梳一条辫子哩!你们两
个斩获的,多半也全是这些汉奸的头!”

    山甲裂嘴笑道:“大哥!那怎么分得清是戎人还是汉奸?”

    曹霖笑道:“分不清,反正一个人头四十两!”

    牛展恨道:“这些汉奸,着实可恨!”

    曹霖笑道:“大晋的子民,都是十月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当年姬策、姬珑
主中原政事时,老百姓也没落到什么好处!为什么要效忠他?”

    山甲、丕豹笑道:“大哥说的是!当年我们在姑苏,既没得吃,也没得喝,
天天为一日两餐烦神哩!大晋皇朝,老子操他的奶奶,忠他妈的头!我们只跟着
大哥就行!”

    曹霖大笑道:“你们两个混蛋可知道,姬策老儿的奶奶,正是老子的姑祖母,
你们两个王八蛋,想找死么?还不将人头换银子去,若再乱跑,这头臭了就不给
银子了!”

    山甲、丕豹向曹霖,齐齐扮了一个鬼脸,说了声:“得罪!”果然飞也似的
带了满身的人头往幕府山跑了。

    幕府山的江边,堆得全是人头,都是江南兵砍下来的带着大辫子的首级,天
气闷热,引得蚊蝇乱天,恶臭冲天,人头堆得山似的,都被放在干柴之上,准备
焚烧。

    军政司主事唐桥掩鼻道:“还有没有了,没有话,我就点火了!”

    山甲、丕豹一齐跑来,大叫道:“还有还有!先生慢点火!”

    唐桥没好气的道:“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来,天哪!这头已经开始烂了,
你们不怕臭吗?”

    山甲笑道:“这些可是香香头,可以换银子喝酒找姑娘,臭个鸟!我这儿有
三十一个,先生点点!”

    唐桥用折扇掩鼻对手下道:“给他一千二百四十两的银票!”

    丕豹笑道:“先生恁得好胡弄,他说三十一就三十一吗?若是少一个,岂不
白赚了四十两的银子?”

    山甲怒目道:“丕豹!老子操你妈!我是撒慌的人吗?先生不点,老子自己
点给先生看!”

    说着话,就从身上一个一个的把人头的辫子解下来,当面点给唐桥看,唐桥
是读书人,看他若无其事的把血糊糊的人头翻来翻去,几乎就要吐了出来,忙道
:“行了行了!若是他虚报,大将军追究起来,多发的银子算我的就是!”

    丕豹笑道:“大哥才不会管我们多拿银子少拿银子哩!只是他比我多砍了七
个,老子不信而已!”

    山甲怒道:“你小子的本事,原不及我,不信也得信!”

    丕豹笑道:“得了吧!那些戎兵在水中,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砍他们的头
比摘西瓜还容易哩!只是你小子运气好,碰着的人比我多而已。”

    唐桥叹气道:“都说我们江南是鱼米之乡,诗词遍朝野,文章冠古今,怎么
就出了你们两个野蛮人?真是斯文扫地!”

    山甲、丕豹两个野蛮人,笑嘻嘻的接过银票,勾肩搭背的唱着黄色小曲,去
莫愁湖畔的孙楚大酒楼喝酒嫖鸡去了。

    唐桥又等了些时候,确实再没有了,才令人点起火来,将几十万面目睁狞的
人头烧化,直烧了七日七夜,方才烧完。

    再说拓拔宗望,经此一役,麾下只有拓拔通留守北岸的一万精骑,后来又逃
了些人回来,三个军师是躲在芦苇深处,直待了三天两夜,直到曹霖的兵退后,
才逃出来的,左帅拓拔宗粘,右帅拓拔宗汗也侥幸逃了出来,汉将中曾庆隆、奇
恒身死,张远、张速、李峻、周鼎、黄蛟却逃了回来。

    但残兵败将,凑足了也不满五万,更是被江南儿郎杀得胆颤心惊,一夜数醒,
满营嚎哭不止,拓拔宗望无奈之下,听从了大军师买解木的话,领着残兵败将,
向济南败退。

    犬戎大队一退,江北的洪泽湖、高邮湖流域的大片区域就成了真空,曹霖得
到江北的谍报大喜,立即令山甲为龙骧左侍卫骁将、丕豹为龙骧右侍卫骁将,领
忠心而善战的八百江南子弟精骑兵,护卫大将军幕府。

    令开山斧宣扬、劈山斧郦扛、镇山斧劳荐、定山斧郁图、为虎贲骁将,率北
地八千虎贲军,护卫中军。

    令牛展为前锋将军,朱浑、边得力为副,领兵一万,当先开道,赶散江北州
府留守的戎兵;令王富为合后将军,史堂、郑详为副;令汤林为左将军,王起、
张系为副;令张杆为右将军,何当、施平为副,集合马、步、车精兵八万,战将
百员,从容渡江,收复江淮诸镇。

    这八万马步精兵中,只有八百龙骧亲兵,是江南本土的子弟,其余人等,全
是江北逃难过来的难民组成的北兵,依乔公望之计,以精锐的江南新兵守土,而
以悍勇的江北将士进攻。江北逃难过来的将士,实际上也想打回家去,毕竟故土
难离吗?

    汉奸王辅,被握离儿封为齐国皇帝后,定都济南,他虽不是栋梁之才,然奸
恁狡滑,懂得收买人心,千叶散花教被朝廷打散之后,许多教徒被定罪,关在狱
军,王辅既到了山东,就把这些教徒全部赦免,编入齐军,原来被定了死罪的千
叶散花教三金刚许必山、四金刚金不坏、铁叉将乐共、大叉将乐同全放了出来,
王辅好言抚慰,许以金银美女,收为已用。

    封三金刚许必山、四金刚金不坏为齐国上将军,铁叉将乐共、大叉将乐同为
齐国将军;

    封以前效忠伍家的扑天雕李应、翻天雕吕阳为上将军。又收容了晋将气贯山
河闻达,封为齐国大将军,统领三军;

    把流落民间的原内厂妖兽吮趾双兔韩步摇、张步柳收为宠妾,充当内廷侍卫
统领,护卫皇宫,使得齐国马步精兵,达到四十多万。

    所以虽然王辅在山东、河北、河南和江淮的四省之地,为向戎主进贡,烧杀
虏虐,无恶不作,弄得民怨冲天,然他手下自有强兵猛将镇压,又收缴了民间的
兵器,使得他的齐国境内,百姓十室十空,人口子女,折损大半,戎兵虽走,也
和人间地狱没有什么区别。

    江北四省的老百姓,都把这个汉奸王辅恨得牙痒痒的,奈何手无寸铁,又没
有人领头,暂时还发作不了,闻听大晋的王师在大江一战,大败戎兵,杀得犬戎
人落花流水,尸集如山,不由暗中一齐拍手称快,各家各户,都在暗中酝酿,准
备迎接王师。

    曹霖有令,有枉取百姓财物者,斩——!有奸淫大晋旧民者,斩——!??????

    过了江的晋军,全是以前江北的汉人,不用曹霖多说,也对大晋的百姓秋毫
无犯,所过之处,斩杀戎人、汉奸,抚老慰孤,分给百姓衣食、土地,帮百姓盖
房修瓦,一时之间,大得民心。

    正在曹霖忙着趁胜巩固江北要地的同时,逃入齐都济南的拓拔宗望,得到了
齐国皇帝王辅的盛情接待,经过半个月的调养之后,恢复了气力。

    这一日,王辅在皇宫设宴,尽出自己的宠妾私妓,请拓拔宗望三兄弟,以及
犬戎的高官显贵一同狎玩耍乐,拓拔宗望左右各抱着王辅的宠妾张步柳、韩步摇,
坐在一名美女赤裸的粉背之上,档间也伏着一名美女,头颈伸缩,喉头轻动,为
其口交。

    拓拔通、拓拔宗粘、拓拔宗汗、买解木等人,也是左拥右抱的坐在美女的粉
背之上,享受着爽美的口交服务,廷上廷下有三百余漂亮的汉家妙龄女郎,为犬
戎诸将提供异常下贱的服务。

    廷下铺着大红地毯的厅中,两名赤身裸体,戴着长长的皮质护腕,脚穿战靴,
只用皮条勒住档部的妙龄女郎,一手执剑,一手执盾,正在舍生忘死的拼杀,她
们皆是战俘,如今被训化成斗兽,以供宫廷娱乐。

    斗兽间的角斗,必须有一方倒下方才罢休,着红皮带、穿红战靴的,是王辅
的斗兽,名叫何静,以前曾是内厂的宠兽,大晋亡国后,被王辅从戎兵手中买了
下来。

    着黄皮带的,名叫孙蕾,本为千叶散花教的女匪,跟随姜雪君征大烈,不幸
被俘,大烈国被犬戎人攻破之后,她又被买到拓拔宗望的手中,被训化成斗兽,
以生命供蛮狄娱乐。

    斗兽间的拼杀,全无慈悲可言,这两名漂亮的斗兽,已经打了有一柱香的功
夫,真正是棋逢对手,何静左手盾挡开孙蕾的手中的长剑,右手剑兜头就旋,同
时踏步进身,孙蕾头一偏,让开剑尖,左手盾向前一扫,发出沉闷的声音,正击
在何静的胁下。

    何静的小嘴中一声闷哼,溢出血来,右手辙剑回砸,“啪——!”的一声响,
铜质的剑把云头,狠狠的砸在孙蕾的俏颊上,顿时有骨碎的声音传出,皮开肉绽,
跟着抬起粉腿来就是一下,结结实实的踹在孙蕾的小腹上。

    孙蕾被踹得跪在地上,明知性命不保,临死拼命,以盾支地,咬牙以剑横扫,
与此同时,何静手上的剑也掠过了她的粉颈,孙蕾漂亮的头颅飞了起来,旋转着
滚出了三四尺远,一腔的鲜血,随之也喷了出来。

    何静的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也被孙蕾硬生生的齐膝斩了下来,上半身跌落
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鲜血狂涌,丢了剑盾,疼得在地上乱爬,惨嚎不已。

    王辅笑道:“大元帅!两败俱伤,我们拉直!”

    拓拔宗望右拳磕在左掌心上,一跺脚,叹声道:“我操——!一死一伤,老
子又输了!王兄!老子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想不到你训化斗兽,还真有两下子!
来人!给钱!”

    两名戎兵上来,把一盘子马蹄金,放在王辅的案前,王辅笑道:“算了!元
帅!孤的斗兽虽未死也差不多了,就算打个平手吧!”

    拓拔宗望道:“你个鸟皇帝!是看不起老子吗?”

    王辅连说“不敢!”,要人收了金子后,对廷下的侍卫道:“这只斗兽折了
双腿,也活不成了!给她一个痛快吧!”

    亲兵领命,上前乱枪捅死何静,把尸身同孙蕾的尸身一齐拖了下去,喂犬房
中养着的恶犬去了。

                        第四章再兴兵马

    拓拔通笑道:“我说王辅,你的斗兽异常强狠,是谁帮你训化的?”

    王辅喝了一口酒,有些得意的笑道:“说起来此人老王爷也认识,她就是以
前终日跟在姬策身后的两名牝畜之一,叫做罗小美的!”

    拓拔通笑道:“原来是她!难怪你的斗兽了得,罗小美以前是骊山豹宫的超
级斗兽,武艺身手,仅次于范淑芳,但这次我们大皇帝押回来的牝畜之中,我找
过了,并没有这两个人,想来是仗着艺业高强,身份又下贱,在不引人注意之下,
趁乱走了,想不到在你这里!”

    王辅献媚似的笑道:“老王爷!奴才这里只有罗小美一个,范淑芳跑到哪里
去了,奴才也不知道!若是老王爷想要她,奴才立即奉送!”

    拓拔通笑道:“算了!她们武艺虽好,但远远次于我的龙虎战兽,特别中那
个樊若兰,就算在我们犬戎的大将中间,也难觅对手,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孤
要罗小美过来做什么?”

    拓拔宗粘大难未死,此时喝了不少的酒,闻言笑道:“二叔!你老别吹了,
你那八只龙虎战兽,全被你用药弄得傻傻的,连个人也认不识,只听你的号令,
要她们性交就性交,要她们作战就作战,终日脸上冷冰冰的,一点情趣也没有!
虽然都生得绝美,可是小侄宁愿玩其她次许多的牝畜,也不想碰她们!”

    拓拔通也不生气,拎着樊若兰的鼻环,把负着双手站在他身侧的樊若兰,拉
得跪了下来,亲了几下她香喷喷、湿润润的小嘴,笑道:“这个尤物,性子刚烈
无比,若不用药,怎能治得了她,若是给她恢复了意识,你小子休想沾上她的边
儿,有B 插时你就插吧,不要挑三挑西的了,总比自己玩鸡巴强吧?”

    拓拔宗望、拓拔宗汗一齐大笑,拓拔宗汗道:“二叔!老四他从不自己玩鸡
巴,想当年在外兴安岭老家的时候,他奈不住而又没有女人时,就随便抓一只真
正的牲畜来性交,犬马驴牛羊,反正逮着什么操什么?”

    拓拔宗粘看他们两个笑得可恨,怒声道:“总比老大好吧!想当年他鸡巴痒
时,竟然按住长白山过冬的母熊,强行性交,把那只母熊从冬眠中操醒,一路追
着他咬哩!”

    提起老大拓拔宗昌,他们兄弟三个不由又想起老二拓拔宗翰,想起白山黑水
之间,自小长大的两个哥哥都已死去,不由都是一阵黯然。

    拓拔宗汗道:“以前我们兄弟五个多好,住在老家外兴安岭,满山满谷的全
是野兽,我们五个又力大体壮,从来就没饿过肚子,有时想想,我们是不是该打
到中原来?”

    拓拔通忙道:“小小锉败,不足为虑,实际上我们英勇的犬戎帝国,自外兴
安岭,一直打到晋阳城,各族各国之中,并无对手,这次锉败,不是我们没用,
而是我们不习水性,吃了大江的亏,真是和江南羸弱的兵将交起手来,他们怎么
能是我们的对手,只须一阵,就把他们全击垮了!”

    拓拔宗汗沉呤着道:“只是此一役,我们一下折了四五十万的兵马,不回关
外修整,怎能和江南兵再战?”

    大军师买解木笑道:“五狼主!其实这次折损的,多是其他部族和汉人的兵
将,我们正真的一万犬戎精骑,留在了北岸,一个也没死伤,所谓戎兵不过万,
过万无人敌,江南的曹霖不过江便罢,若是敢过大江同我们在平原上交战,只这
一万精骑,就可以把江南兵彻底击溃,到那时我们再从容过江,岂不美哉?”

    此言一出,拓拔三兄弟顿时又高兴起来,想想也是,此次兵出江南,根本就
没打过一场象样的仗,连曹霖长什么样也没见过,就莫名其妙的在江中大败,实
在是冤枉!

    拓拔宗粘大笑着拎着个酒壶走到了拓拔通面前,道:“二叔、大军师说的极
是,区区江南兵将,怎会是我们英勇的犬戎民族的对手,若是他不弄鬼,堂堂正
正的和我们对阵,老子非砍下他的头不可!”

    拓拔宗望、拓拔宗汗一起大笑,抱起了身前的美女,就地按住,当场性交起
来,拓拔宗粘一把拎住正在给拓拔通口交的樊若兰粉颈上的项圈,想令她转过身
来,双手扶着廷中的巨柱,弯腰蹶屁股。

    樊若兰没有得到拓拔通的命令,哪里理他,身后遭袭时,看也不看,抬脚回
跺,狠狠的踩在他的大脚背上,同时粉肘回击,结结实实的撞在他的胁间,直疼
得拓拔宗粘咧嘴大叫,紧跟着反抓住他抓着项圈的大手,一个单背,把拓拔宗粘
贯在青石地上,反扳住手掌,小蛮靴的靴尖,死死的抵在他的咽喉上。

    拓拔宗粘顿时呼息就上不来了,丑脸憋得通红,含糊的道:“贱畜!敢而—
—!”

    一连串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廷中众人,目瞪口呆,料不到樊若兰
悍勇至此,对拓拔通身后站立着的另一名龙兽姜雪君,也不得不另眼相看,都知
道了这两名绝色的女子,虽身为下贱的牝畜,然艺业了得,拓拔通有她们两个日
夜跟在身边,这天下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拓拔通一愣,已经发现拓拔宗粘被制住了,大笑了起来道:“傻侄儿!你也
明知这八只龙虎战畜,非孤的命令不听,你还敢去惹她,不是找倒霉吗?”

    廷外露天里也摆着酒宴,坐的全是汉将,主子面前,没有美畜享用,张远、
张速也在其中,两人坐在一席之上,相互对望了一眼,张远附耳低声道:“龙虎
战兽之事,必须密报小公子知道,以防小公子以后吃她们的亏!”

    张速点头,面无表情的拿起面前的烈酒来,一饮而尽。

    大叉将乐同恨声道:“我操!戎人在上面吃酒玩女人,偏我们就没有!可恨
啊可恨!”

    张速抬头道:“不是有酒给你喝吗?别不知足了!”

    气贯山河闻达是齐国汉奸兵将之首,冷哼道:“乐同!你个邪教的贼,给老
子闭嘴!再怎么样,也比你蹲在死牢里强吧?”

    乐同怒道:“征大烈,我们千叶散花教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教中兄弟死伤
殆尽,不想得胜之后,没功反有过,大晋皇帝昏庸,我们反他又有何过?反正我
们这些小民,在哪朝哪代,都没法过活,谁给我们的好处多,我们就为谁效劳,
这难道有问题吗?”

    三金刚许必山恨恨的喝着闷酒,闻言怒声道:“你给老子闭嘴!你看我们的
教主,不知道被戎人用什么药物控制住了,要说征战大烈的功劳,没有人比教主
更大了,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全是中了朝廷招安的欺骗,若是她神智复明,就该
后悔当初不听范老大的话,接受朝廷招安了!”

    千叶散花教的悍匪们,也早就注意到他们的教主,现今的龙兽姜雪君了,如
今哪有一点点的威严,鼻子、奶头、牝唇、牝蒂都被人穿了钢环,琵琶骨上,更
是被各穿过四个儿臂细细的钢环,不言不动的负手立在拓拔通身后,根本就认不
出了他们这些昔日的好兄弟。

    全身上下的穿着,更是耻辱,虽着战甲穿战靴,却故意把奶头、私处、大腿
全部露出来,粉颈上戴着皮圈,任人观赏,以前他们心目神圣的圣母,被戎人这
样污辱,千叶散花教的教匪们,心中无不恨恨不已。

    廷上,拓拔宗望笑道:“二叔!您老再不喝令龙兽放开的话,老四就完了!”

    拓拔通笑着从腰间抖出美女人皮做的长鞭,凌空一抖,“啪——!”的一声,
发出好听的脆响,喝道:“贱畜!放开他,转过身去,任他肆意施为!”

    樊若兰听到号令,双眼茫然的抬起脚来,放开拓拔宗粘,姻身一动,穿在琵
琶骨上的八个巨大钢环,“铛铛”作响。

    拓拔宗粘羞怒之下,先令她跪下,露出粉背,抽了三十皮鞭,又令她站起身
来,“朝天一柱香”叉开大腿,露出牝户,在粉嫩的私牝上,又结结实实的抽了
三十皮鞭,直抽得樊若兰姻体之上,鲜血淋淋,牝肉外翻,这才骂骂咧咧的揪住
她的秀发把她按倒,令其口交,准备捅插!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先天道体早已有成,些许鞭打,折磨不死她们,拓拔
通根本就不加理会,任拓拔宗粘对樊若兰任意施为,转头对众番将道:“我们现
在所要做的就是关门打狗,等曹霖的江南兵大举过江之时,我们再迎头痛击,孤
就不信,江南兵在平原之上,还能狠得起来!”

    拓拔宗望笑道:“言之有理!王辅!把你的齐国兵马暂时交与本王统领如何?”

    王辅哪敢不应,他也不相信江南兵在平原之上,会是戎兵的对手,定会被犬
戎人彻底击溃,忙不叠的令齐国大元帅气贯山河闻达,统领齐国四十万兵马,由
梁亲王拓拔宗望全权节制。

    拓拔宗望大喜,有了这四十万的山东、河北、河南兵,对抗起江南兵来,就
更有把握了,自信曹霖不来便罢,若是来时,必会被他击的大败,以雪大江兵败
之耻。

    实际上,曹霖早就渡江了,戎兵的实力,在攻陷晋阳城之时,是最高峰,散
在北方的斥候密探,已经把戎兵的虚实,一五一十的作了详尽的禀报。

    然江南兵将到底实力如何,拓拔宗望却是一无所知,从各地的消息中,汇总
出来的江南,都是烟柳繁华、山河柔美、文章锦秀、美女如云、金银遍地,更无
一字一句的提到吴越之士的彪勇。

    山东、苏北一大片的地域,是大晋的第三个养马地,大晋在失去河套草原之
后,绝大部分的地方军队的战马,都从山东而来,优良的大宛、波斯、罗马等海
外的战马,虽比大晋本土的战马品种要优良的许多,然价格太高,数量又少,吃
得讲究,不好喂养,产崽数量更少,根本就不适合大规模的配备大兵团。

    两军交锋,得骑兵者得天下,这在当时的大晋、犬戎、蒙古诸国之中,是一
个共识,前年曹霖南征,就是靠上万的精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连破南昭诸
州府,而全占了云、贵、川和南海等地,大败吐蕃,虎视安南,而向北用兵,想
灭犬戎定蒙古平西夏,上万的精骑就太少了,非得二十万精骑以上,或可获全功。

    海外优良的战马,只能配备给少数精锐的兵团,二十万以上的精骑,只能用
本土、蒙古或是西夏、土蕃、楼兰、龟兹、西辽产的土马,一来数量多,二来耐
粗料,好喂养;三是耐力好,更适合长途奔袭。

    大晋皇朝附近的三个养马地,首先是茫茫的蒙古大草原,二就是黄河的河套
地区,其三就是苏北、山东地区,当年千叶散花教纵横天下,就是靠数目众多的
骑兵。

    蒙古大草原远在万里之外,曹霖此时,不可能去占蒙古,丰沃的河套大草原,
在强悍的西夏国手中,也不可能轻易得到,为今之计,只有攻占山东、苏北这一
片最小的养马地,才能装备大量的精骑兵,好逐鹿中原。

    去岁犬戎大皇帝握离儿,杀了蒙古的大可汗,得罪了蒙古人,已经不可从蒙
古得到大量的战马了,白山黑水之间,所产马匹不多,不足以装备数以百万计的
骑兵,所以如今犬戎的战马,也靠山东、苏北这片养马地供给。

    长江一战,六十万戎兵几乎全军覆灭,战马也是消耗殆尽,齐国皇帝王辅为
了讨好犬戎大元帅、梁亲王拓拔宗望,尽起齐国的倾国兵力四十万,其中精骑五
万,由气贯山河闻达统领,令辽西小元帅西摩克为先锋,汉奸将军周鼎、黄蛟为
副,在大雪纷飞的隆冬腊月,浩浩荡荡的向南杀来。

    江南省大江以北的百姓,刚迎来了王师,过了个三个多月的好日子,怎肯再
为外夷做奴隶牝畜,闻知后纷纷要求参加王师,誓死抗击戎兵。

    江北失地的百姓日子贫困已久,人人面上,皆有菜色,若说对抗戎兵,实则
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曹霖怎肯让这些未经操演的百姓,白白去送死,所谓得民心
者得天下,两家交手,最根本的就是要看老百姓想帮着谁了?

    若是让江北失地的百姓死光,那地收来也无用处,当下命人晓以情理,陈明
厉害,允许百姓随军运送物资,苏北的百姓大喜,纷纷推着苏北特有的独轮车,
跟在王师后面,运粮送草,给衣送鞋。

    乔公望着四野中纵横数千里的独轮车队,叹声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
民心不可违啊!”

    山甲骑在雄壮的大宛战马上,手中紧捏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嘻嘻的笑,曹
霖回头瞟见,笑道:“山甲!你个兔崽子!你没鞋穿吗?自起程开始,你一直拿
着那鞋做什么?”

    右侧丕豹笑道:“大哥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兄弟打到洪泽之时,一个绝美的
姑娘送他的,说是要与他这个痞子到白头,这姑娘不是瞎了眼睛了吗?好好的人
家不跟,要跟山甲这个无父无母的泼皮!”

    山甲怒道:“丕豹!你才瞎了眼哩!想当年老子也是清白人家的子弟,因朝
廷逼税,逼死了老子的父母,老子又年幼,无法过活,这才在姑苏城中,饥一顿
饱一顿的胡乱渡日,如今跟了大哥,金银有的是,日子好过多了,若有正经人家
姑娘愿意跟我,王八蛋才愿意胡混哩!”

    曹霖笑道:“以往我们姑苏的兄弟,全是朝廷无道,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
为之,若是我爹娘在世,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山甲道:“那大哥还替大晋的鸟皇帝打战?去他娘的,干脆先灭大晋,后灭
犬戎,大哥你做皇帝,我们也弄个门排画戟的,岂不美哉,若说跟着大哥,小弟
万死不辞,但若说替晋朝的鸟皇帝打战,老子就是从心里不愿意!”

    曹霖笑道:“老子自有分寸,决不会亏了兄弟们!只是时机未到,你们这票
吊人,不要到处乱说,以免坏了老子的大事!”

    丕豹、山甲一齐笑道:“知道了!”

    曹霖大笑道:“行军苦闷,你们唱些歌来听听撒!”

    八百姑苏龙骧卫士,一齐大声吼道:“老子生在太湖边,不怕官府不怕天?????!”

    曲不成调,然声震天地,直传数里。

    牛展的先锋部队,快到徐州时,迎面正遇上犬戎西摩克的三千先锋部队,全
是山东兵,山东兵素勇,在大晋朝内的战力和晋、秦等地的兵士相当,也全是精
骑,两家遇上,西摩克自执骁勇,下令在大平原上排开阵势,击鼓叫阵。

    周鼎、黄蛟这些汉将,是不赞成在这隆冬大雪时进兵的,都劝拓拔宗望来春
再战,无奈拓拔宗望大江一战,输得太惨了,军报传到黑龙府,特意的说是水战
失利,大皇帝握离儿闻听大军既败,又折了亲兄弟,当廷暴跳,朝野激愤,誓要
复仇,握离儿在大荣国朝野的愤怒声中,急令拓拔宗望进军,意图全歼曹霖过江
的晋军,以雪战败之耻,同时下诏,令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大荣国男丁从
军,以塞前线,这样犬戎在关外各部族中,又凑拼到三万精骑,由拓拔宗望的长
子拓拔西乞买率领,不顾季节,匆匆赶到济南,和拓拔宗望会师。

    实际上犬戎、蒙古等少数民族,征战的时间和汉人不同,汉人一般是春、秋
季稻麦熟时出兵,而北方的各部族,往往都是因为冬季无粮,又不能放牧打猎时,
才纵兵抢劫汉人,和汉民族的习惯,刚好相反。

    拓拔宗望不听汉将的劝阻,倒也不是他武断,而是由他们本民族的习性而决
定的,认为冬季大雪纷飞之季,正好出兵,以击吴越兵将,等到春季反不是出兵
的时机了。

    黄蛟、周鼎暗中料到,此番犬戎或许又会大败,他们大荣国的蛮兵满打满算
的只有四万,除了先前带的一万是真正的精骑外,后来的三万,青黄不接,老的
老,小的小,根本未经训练,以汉将的看法,全是白丁,这未操之兵,如何能打
得了战?汉将打战,计究阵法,败不退,胜不追,前进盘旋,全听将令。

    大荣人就完全不同了,骑马打战,全凭本能,所用兵器,也不统一,有用狼
牙棒的,有用大刀的,有用铁门栓的,有用锤的,有用斧的,反正全凭各人顺手,
单兵作战,或许骁勇,但整体配合就差了,落到会用兵的汉人大将手中,实在是
和屠羊没有什么分别。

    徐州城外,两军对圆,西摩克令周鼎挑战,所有降戎的汉人,包括王辅的齐
国、陈术的楚国的百姓,全都如犬戎人一般,将前额的头发全剃了,脑后梳着一
条大辫子,身穿诡异的服装,胸垂两条狼尾,军官和士兵之间,服饰混杂,逮到
什么穿什么,并没有汉将那般有讲究,可以从服饰上,一眼就看出官位级别。

    周鼎不敢不听令,双腿一夹战马,跑出大队来,对面前整整齐齐的、呈品字
形的三簇战马方阵,用手中枪点着正中吴越军的先锋青龙旗,大叫道:“我乃大
荣国小平章周鼎,谁来送死?”

    吴越的三簇战马方阵中,正当中先锋青龙旗下,立着一只黑风吼,独角如犀,
四蹄似马,狮尾牛鼻,兽背高有八尺余,上面坐着一员大将,手执丈八蛇矛,全
身着乌金铁叶锁子甲,头戴狮子乌金盔,豹头环眼,面如锅底,跳下兽来,身高
有八尺上下,正是牛展。

    身后侧却有一名女将,生得极美,骑一匹大宛产的雄壮乌骓马,全身玄凤翻
云甲,脸如桃花,双眉眉梢、眼角高高的吊起,跳下马来,能有七尺的身高,手
执一根合欢叉,正是千叶散花教的合欢天魔女黄美仪,被牛展在阵上擒来后,收
为宠妾,死心塌地的跟定了他。

    两侧翼阵中,左侧是双锤将边得力,右侧是大刀朱浑,三千精骑,都是全身
钢甲铁盔,手执长柄的八尺斩马刀,杀气腾腾,哪有一点点江南人的羸弱之风?
实际上这三千先锋部队,全是北地逃难来的百姓,真正的江南精兵,全在守土,
并不轻易过江来搦战。

    牛展大笑道:“周鼎!你是汉人吧!帮助戎人攻打自己的祖国,你好本事啊!”

    周鼎被说的羞愤难当,大叫道:“休得啰嗦!良禽择木而栖,大晋失政,天
下英雄,无不自寻出路,来将通名,有本事的刀枪底下见真章!”

    牛展仰天大笑道:“老子名叫牛展!既如此,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个叛国降
戎的汉奸,有何本事?”

    刚要催兽上前,右侧翼阵中朱浑大叫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
劳,先锋少歇,看某去斩他的狗头!”

    周鼎大叫道:“慢来!先通个姓名,某枪下不挑无名之辈!”

    朱浑纵马舞刀,直冲到了阵前,大叫道:“我乃大晋统制将军朱浑,汉奸!
体走,看刀!”

    手中三十斤飞镰锯齿大砍刀挂着闷声,当头就劈。

    周鼎急用枪尖斜挑,只听“铛啷——!”一声,震得周鼎双臂一麻,在马上
晃了一晃,喝道:“好大的力气!你是江南人吗?”

    朱浑道:“江南江北,皆是大晋人!誓杀戎贼,以血国耻!”

    两马相交,打在一处,朱浑的大刀,原是龙泉产的样品,制造的确是精良,
每一刀砍在周鼎的枪杆上,都会留下一道深印,周鼎明知不妙,然身后戎兵的战
鼓齐响,由不得他回身,只得咬牙苦斗。

    十数个回合之后,朱浑大叫一声,一刀劈断他的铁枪杆,再一刀,把周鼎砍
于刀下,割了首级,打落头盔,拎着周鼎脑后的大辫子,把他的首级系在腰间皮
带上,准备回去报功请赏。

    牛展大笑道:“山甲那小子说得不错,戎人没事留着一条大辫子,确是方便
我们挂脑袋的!”

    西摩克大怒,拍马舞锤,直冲了上来,正挠到这边大锤将边得力的痒处,大
叫一声:“朱浑少歇,看某来会他!”

    说着话,纵马就冲了上去,四锤相交,直震天地,两个武艺相当,斗了四五
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牛展看得不奈烦,挺矛就冲了上去。

    戎兵阵中,黄蛟见牛展上前,也认不得他,且牛展混混出身,战场无名,黄
蛟不知死活,也冲出阵来,手舞铁枪,当先迎住道:“贼将慢来!黄蛟在此!”

    牛展理也不理他,手中七十二斤的丈八蛇矛逼开的他的枪尖,当胸就剌,黄
蛟感觉手上铁枪上强大的力道,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黄蛟的铁枪被牛展的丈八蛇矛远远的逼开,不及回辙,匆忙中急扭腰收腹,
想逃过牛展的蛇矛。

    迟了,牛展由海外合金精造的矛尖,豪无阻滞的直捅进他的前胸,穿过重铠,
从后心透出,双手一较力,把黄蛟挑了起来,远远扔在雪地中,鲜血染得白雪一
片艳红。

    西摩克大惊,和边得力两马一错镫,回身就走。

    牛展笑道:“番狗!哪跑!受死吧!”

    双腿一磕黑风吼,那神兽如风一般的直追了上去,速度比西摩克的战马快上
几倍,西摩克眼见逃不掉,忙在马上扭身,回锤就打。

    牛展将矛迎着他的大锤反挑,将他的大锤挑了回去,反打在他自己的脸上,
顿时血光四溅,再一矛,从他的咽喉穿出,结果了性命,蛇矛向天一举,大吼道
:“杀——!”

    三千精骑一齐上前,迅速的将切入敌阵,有如砍瓜切菜一般,鲜血染的大地
尽赤,牛展的黑风吼快,直贯入戎兵的大队中,手起处敌兵纷纷落马,正杀得起
劲时,不想已经到队尾了,迎面正碰上拓拔宗望的大队人马。

    拓拔宗望听探马来报,说是前锋大战,立即带大队赶了上来,正遇着牛展,
见他在戎兵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不由大怒,一夹跨下的狰狞兽,舞手中
九十八斤宣花斧,劈面迎上,怒道:“南蛮敢而!”

    “当——!”的就是一斧,这拓拔宗望乃是天下第六条好汉,自出世以来,
罕逢对手,自料无敌,牛展虽勇,但是在江山风云榜中,排名第十八,不是拓拔
宗望的对手。

    黑风吼上见一名狠恶的番,骑着一匹魔兽上来,还未及细想,人家的大斧子
就到了,无奈使足了力气,咬牙大喝道:“开——!”

    “当——!”的一声,斧子是被磕出去了,可是胸中气血翻滚,嘴一张,一
口血就吐了出来,大叫一声:“番狗厉害!”回兽就跑。

    这是姑苏泼皮们的习性,打不过就跑,哪里想到其他?他一跑,吴越军的先
锋方阵就乱了,被拓拔宗望率兵杀得尸横遍野。

    边得力遇见伏鞍逃跑的牛展,急道:“先锋别跑!”

    牛展头也不回的道:“番狗厉害!不跑就没命了!”

    边得力一抬头,正碰见紧追而来的拓拔宗望,拍马舞锤,大叫道:“番将休
走!”

    拓拔宗望见有人拦路,瞪起牛眼,举斧就劈,边得力被他的大斧劈开双锤,
斧头一旋,正磕在脸上,顿时脸骨尽碎,死尸摔于马下。

    拓拔宗望的身后,气贯山河闻达大叫道:“大元帅莫追,小心有诈!”

    拓拔宗望在战场上,也没见过牛展这般的战将,刚一交手,感觉不敌,回身
就跑的主儿,南人狡猾,他也怕吃了暗亏,当下勒住狰狞兽,下令扎营。

    曹霖的大队,正行至一处大山的缓坡之处,向北是一片的平原,向南是缓坡,
四周群山怀抱,满天的大雪,使得山川尽白。

    曹霖道:“此为何处?”

    有军中向导道:“回大将军!这是凤凰山,向北不远,就是徐州城了!”

    正说着话,夜色中,远处数百骑急驰而来,也没有旗帜,曹霖奇怪,下令道
:“挡住前面的人马?问他们是何来路?”

    开路上将董方平急忙上前,排开人马道为:“来人通名!”

    黑风吼上,牛展抬头道:“老董!是我啊!”

    董方平道:“大将军不是叫你做先锋吗?怎么如此狼狈?”

    牛展叹气道:“老子吃败战了,那只番狗,好生厉害,老子只要走得迟些,
性命就不保了!”

    董方平惊道:“哎呀!牛老二!大军作战,比不得你们在姑苏城和人打架,
哪有败了就跑,胜了就追的道理?大将军怪罪下来,要军法从事的哩!”

    牛展道:“嘛叫军法从事呀!”

    后面跟来的朱浑道:“就是砍头!”

    牛展惊道:“不会吧!当年在太湖边,我们五个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
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要杀我,那他自己岂不是也要自杀?还要连累老
三、老四、老五三个一起死?”

    董方平哭笑不得道:“老天!这是正规军团作战,可不是儿戏!朱浑!牛老
二不知军规,你和边得力,久居军中,当知军法?边得力哩!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后面有小校道:“边将军战死了!”

    朱浑叹气道:“那番将确是厉害,我们若是死战,一个也回不来了!朱浑既
然战败,愿听军法处置!”

    牛展道:“老董噢!大哥面前,你替小侄说两名好听的啊!再怎么说,你也
是他老子的人是吧!多少会给你一点面子的吧?”

    董方平苦笑道:“军队之中,哪有人情可讲?也罢!我就替你说说,可大将
军听不听,就另当别论了!”

    牛展笑道:“多谢多谢!”

    一拉合欢魔女黄美仪的手,笑道:“我们去见大哥罢!”

    曹霖看见牛展盔歪甲斜的回来,微怒道:“老二!不要告诉我你打败战了吧!”

    牛展道:“正是!”

    曹霖道:“那我给你的三千铁甲哩?”

    牛展道:“全死光了,只剩我们几个了!”

    曹霖大怒道:“来人!将牛展推出辕门斩了,枭首示众!”

    此言一出,王富、汤林、张杆大惊,左右齐声叫道:“大哥不可!”

    曹霖叹气道:“我也舍不得!只是这是行军打战,若是饶了这个匹夫,以后
军令,还有谁会执行?”

    王富道:“大哥!当初我们五个穷困潦倒,连个象样的裤子也没得穿,终日
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因意气相投,在太湖边结拜,曾指天地为盟,不求同年同
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今日你既要杀牛老二,也把小弟一同宰了吧?”

    曹霖道:“怎么你们说起话来,如妇人一般,这样的要挟我?”

    汤林道:“什么吊朝廷,什么吊军法!老子只要我们五个,如当初一般的,
在姑苏吃酒耍钱的快活,若大哥执意要杀老二,这个吊将军,老子不做也罢!从
此以后,与你一刀两断,休得再来烦我!”

    董方平道:“临阵斩杀大将,于军不利,请大将军三思!”

    张杆道:“大哥唉!就没有个折中的办法?”

    曹霖道:“也罢!老二!你可将功赎罪,将拓拔宗望的大军,引至凤凰这片
山谷中,和我决战,就可饶你性命!来人!速派军中斥候探听明白,败我先锋部
队的,到底是许何人也?再设法弄回边将军和各位兄弟的尸骸厚葬!”

    传令官去了,牛展笑道:“我就知道大哥是吓我的哩!”

    曹霖怒道:“老二!我可曾说来,两军交锋,不是儿戏,就算番将厉害,你
败回本阵之时,须令弓弩手歼击敌将,难道你全忘了?好在能逃得命回来!”

    牛展道:“哥唉!我大败番营先锋,正杀得起劲儿时,正撞到番兵的中军,
我也未想到番兵的中军和先锋部队之间,离得这样的近!下次我一定小心就是!
哥唉!你要我怎么把番兵引来凤凰山?”

    曹霖笑道:“其实就是跑到番兵营前撩事,激怒他们,把他们一步步的往这
里引罢了,不求取胜,打了就跑,此去番营,可给老子放机灵点,不要送了小命!”

    牛展笑道:“打了就跑这事老子在行,这就带人去,大哥你可要准备好了,
若是我被那个凶狠的番将劫住,老子的命就没了!”

    王富道:“老二!我随你去!”

    牛展笑道:“这倒不必!”端起士兵送上来的热酒来,一口喝干,转身出去
了。

    曹霖道:“来人!下令扎营,就在此地,等拓拔宗望来决战,派出斥候,跟
紧牛将军,随时来报,传令升帐!老三、老四、老五,你们三个,各带二百机灵
的兄弟,跟在老二后面,别叫他把命送了!”

    王富、汤林、张杆领命去了,悄悄的跟在牛展后面不表。

    且说牛展,盔歪甲斜的又跑了回去,不多时来到拓拔宗望的营前,也不说话,
挺矛就冲进了刚刚下寨的营盘,一条矛见人挑,顿时数十名番将名丧当场。

    闻达接报大怒,手提大刀,带了五百名山东精兵,就冲了出来,迎面正碰见
牛展,牛展憋着气,也不说话,抬矛就剌。

    这气贯山河闻达,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三十四,本不是牛展的对手,被
他“刷刷刷——”一连几矛,又剌得汗流浃背,回马就走。

    牛展大吼道:“番狗!哪跑?留下命来!”

    闻达回头道:“贼将休追,老子前面有埋伏!”

    牛展听他说话,大怒道:“我操!搞了半天,还是汉奸?滚——!老子不追
你,换个真番狗来杀杀!”

    闻达羞恼交加,咬牙回身再战,这次牛展不理他了,一磕跨下的黑风吼,杀
入戎兵丛中去了。

    劈面正碰上戎军的中军精骑都督拓拔西乞买,见他横冲直撞的而来,不同大
怒,立即横斧跃马,挡在面前。

    牛展冷不丁的见到这名番将,似是半个时辰前杀败他的番将,不由大惊,回
身就想走。

    拓拔西乞买大吼道:“南蛮休走!”

    牛展身边的合欢魔女黄美仪心细,忙妖声道:“爷——!这人不是之前杀败
你的人,坐骑不对,也年轻些!待贱妾前去会他!”

    说着话,急磕跨下大宛乌骓战马,手舞二十四斤应天弓箭坊造的精钢合欢三
股叉,迎了上去,妖喝道:“番狗通名!”

    大雪中,黄美仪人、马都是周身玄色,妖靥却是雪中透粉,头顶两根雉鸡尾,
迎着北风突突乱颤,拓拔西乞买血气方刚,见到如此妖美的女将,不由呆了一呆,
应声道:“我乃中军精骑都督拓拔西乞买!你是何人?”

    黄美仪妖笑道:“原来你是拓拔家的,好的很!吃老娘一叉罢!”

    说着话,纵马上前,恶狠狠的抬叉就扎,拓拔西乞买用大斧接住,用生硬的
晋阳话道:“南朝的女将!可愿做本王子的奴妾?”

    黄美仪妖声笑道:“放你娘的屁!”两马一错蹬,回身再战。

    这黄美仪本是山东的美人儿,山东美女身材高大,刚烈悍勇,战场之上,不
亚于男儿,她委身牛展之前,是千叶散花教的合欢天魔女,其艺业和千叶散花教
的四大金刚不相伯仲,端的了得,又久经沙场,经验非常丰富,拓拔西乞木却是
第一次带兵出征,经验阅历,远不如她,所以虽然骁勇无比,一时半会之间的,
还真无奈她何!

    拓拔西乞买大怒道:“贱畜!抓住你时,立即把你脱光了跪在辕门示众!”

    黄美仪本是女匪出身,嘴上也不留德,回敬道:“戎狗!抓住你时,定割下
你的卵子来示众!”

    她说的是山东话,两边兵将,其实大部分都是汉人,而且很多还是山东人,
两人说话,大家都得分明,见比花还妖的黄美仪竟然就在两军阵中,说出这样的
黄话来,立即就有人笑了出来,这美女说黄话,可要比一个大男人说出来的,更
加撩人。

    一旁的牛展也认出了拓拔西乞买并不是之前击败他的番将,以为番人长的都
差不多,见黄美仪和他叉来斧往的,斗了个半斤对八两,一连几矛,挑死了几个
敢上来送死的番将,大怒道:“鸟——!当老子是透明的吗?你个不知死活的番
狗,竟然当着老子的面,调戏老子的宠妾,吃老子一矛吧!”

                         第五章沙场扬威

    姑苏城中的混混们打架,本就不讲究光明正大之类的,反正打赢了就行,没
有哪个混混,打架时会讲什么仁义道德之类的,相反无不以偷袭打闷棍得手而得
意无比,在混混们看来,能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便宜,是最划算不过的事
情。

    牛展说话时,其实蛇矛已经递出去了,他本身的艺业,比拓拔西乞买高出的
可不是一两个档次,而是比他高出甚多,就算明打明的公平交手,拓拔西乞买也
万万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冷不丁的暗算?

    牛展趁他和黄美仪斧叉相交的一瞬间,快之又快的、冷不防的反手从一个极
其刁钻的角度,在拓拔西乞买右后胁下扎了下去,从前面的小腹透出矛尖来,顿
时血光四溅。

    拓拔西乞买料不到他如此卑鄙,堂堂一名朝廷大将,竟然搞偷袭暗算这一套,
这在他们犬戎部落中,是决没有的事,就算暗算得手,杀了仇人,也必会被其他
的族人看不起。

    拓拔西乞买感觉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胁腹间传来,不由回头怒瞪住牛展,张了
张嘴,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双手一松,黄美仪的二十四斤合欢叉当头就砸了下来,
把他的天灵盖打得粉碎,两马一相交,黄美仪一手执叉,一手抽出背后的狭锋刀
来,随手割了首级,复又圈回马来,跑到人头滚落的地方,在马上一个探身,拎
起人头,笑嘻嘻的系在小蛮腰后腰的皮带上。

    在黄美仪割人头、拾人头期间,牛展挺矛杀散围上来抢尸体的番兵,匆忙间
用眼一瞟番兵番将,只见人人脸上变色,不由大奇,用矛抵住一名番将道:“我
们杀的到底是何人?”

    那名番将却是山东的汉奸降将,也脸色大变,不顾咽喉上的利矛,大骂道:
“你们两个狗男女,把我们大元帅的长公子杀死了,大元帅怪罪下来,我们就惨
了!你个天杀的,害死我们了!”

    牛展将矛向前一送,结果了那人,回头大叫道:“我们快走!迟恐不急!”

    黄美仪唯他马首是瞻,他说快走,黄美仪决不会问为什么,也不会停留片刻,
一叉剌死围上来的一名番将,紧跟在牛展身后就跑。

    朱浑在远处大叫道:“牛将军!我们任务还没完成,不能这样回去!”

    牛展驱兽冲过他身边,大叫道:“我们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大哥的
事了!”

    朱浑并不知道黄美仪宰了拓拔西乞买,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得跟在他
后面向外杀,跟来的精骑更不好多问,跟在主将后面也渐渐杀出重围来。

    拓拔宗望闻听有晋将闯营,也不在意,只叫番将围死,自己披挂上兽,准备
出战,他一个大元帅,不可能时时蹲在营中,干那些小兵的勾当,正不急不徐的
将皮盔下的兜带勒紧时,有亲信番将惊慌失措的一溜烟似的跑了进来,高声道:
“报——!”

    拓拔守望也没看他,自顾自的扣勒绊带,不急不疾的道:“什么事!这样的
慌张?难不成是曹霖小儿大举来攻?”

    亲兵道:“小狼主西乞买被晋将斩了!”

    拓拔宗望乍听噩耗,头脑“嗡——!”的一声,高大的身躯晃了两晃,差点
坐在地上,两边的番兵急忙扶住他,人生最怕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拓拔宗
望毕竟不是普通人,定了定神,努力的让声音不再颤抖,沉声道:“知道是哪名
晋将干的?”

    亲兵道:“就是之前被大元帅一合杀败的那个黑脸晋将,他身为大将,竟然
偷袭,暗算了小狼主,这才被一名女将杀死,割了首级,现在我们只抢回一尸无
头的尸骸!”

    拓拔宗望怒吼道:“来人!备兽抬斧!今天孤非劈了这一对狗男女,为我儿
报仇雪恨!”

    两边亲兵忙下去了,片刻拓拔宗望红着眼睛上了狰狞魔兽,尽点那一万名异
常骁勇的犬戎精骑,撵在牛展后面就追了下去。

    刚到辕门口,迎面正撞见闻达,在马上抱拳道:“大元帅哪里去?”

    拓拔宗望没好气的道:“追上杀死我儿的狗男女,为我儿报仇!”

    闻达忙道:“大元帅万万不可,小王爷既入沙场,身死也属平常,大元帅应
以大局为重,提防中了晋将诡计,切不可意气用事!”

    拓拔宗望狂怒道:“我呸——!死得不是你家的儿子,你个汉狗当然无动于
衷,让开!否则老子连你一块砍了!”

    闻达身为汉奸,也知道犬戎人不知兵法,更不把晋降将当做人来看,话既已
说到,当下也不再劝,闪身让开道路,由拓拔宗望带着一万精骑狂涌而出。

    这边拓拔宗望刚走一盏茶的功夫,那边有人向闻达报道:“老王爷到了!”

    闻达忙带人去接后队押运粮草的拓拔通,拓拔通骑在青牛之上,左边姜雪君,
右边樊若兰,都着露着奶牝的性感艳甲,面无表情的拿着兵器护卫,后面是六只
地虎兽,也如她们一般,着露奶露牝的艳甲,面无表情各执兵刃,跟在青牛后,
八只龙虎牝畜,都不能乘坐骑,俱是徒步一路走来的。

    也几乎在同时,拓拔宗粘、拓拔宗汗的左右两军也到了,不见了拓拔宗望,
一齐来中军问情况。

    拓拔通听了闻达的禀告,大惊道:“哎呀!我们戎人原不知汉人兵法,打战
只凭本身骁勇,若是遇到晋人大将,宗望侄儿就要吃大亏了,我们快追!”

    闻达忙道:“万万不可,晋将既要设伏,定有打援的精兵,我们可排下当年
太祖皇帝的两翼飞龙大阵,组成铁甲壁垒,步步为营,接应大元帅!”

    当年晋太祖打天下时,创下了这两翼飞龙大阵,步兵壁垒一成,几乎无懈可
击,精骑隐于阵中,相机从两翼行致命一击,尤如人肉构造的移动城墙一般。

    但阵形太大、太复杂,行动缓慢,机动性差,太祖皇帝之后,太宗皇帝曾用
此阵伐大烈,先是大胜,得意忘形之下,放开人马追袭,自乱了阵法,被大烈人
用数以十万骑的精骑分割突袭,令其再不能成阵,结果大败,太宗皇帝的军队几
乎被大烈人全歼,不得以同意以岁币丝帛,换来两国和解,永不敢再战。

    但敌强我弱,大晋是不愿再和大烈战。大烈人就总想和大晋战,这捏弱柿饼
之事,只要智商正常的都愿意做,每次大晋战败后,都要增加岁币、丝帛、美女,
以求和平,直到三十年前,大晋出了个大将曹猛,败西夏、定大烈,让大烈人输
得狠了,这才同意永远的和大晋罢兵言和。

    拓拔通也知道,他们人多,曹霖人少,用移动着的肉城墙飞龙大阵救援拓拔
宗望,实乃万全之策,点头道:“将军既会摆飞龙阵,真是太好了,就依将军之
计行事!”

    闻达受宠若惊,立即点兵,用齐国的步兵,构演大阵主体,请拓拔宗粘、拓
拔宗望各率精骑二万为两翼,准备救人,拓拔通仍带着八只龙虎牝畜,留在后军,
看守辎重粮草,提防晋军劫粮。

    王起、张系奉令,各带三千名弩弓手,伏于大道两侧的山林间,放过拓拔宗
望唿哨而过的上万精骑,人人脸上失色,犬戎精骑,果然了得,人人彪勇,个个
争先。

    牛展一路跑回来,陆续遇见接应他的三个兄弟王富、汤林、张杆,三个见他
身后,并无追兵,心头不解。

    汤林道:“二哥!大哥不是要你把拓拔宗望引来决战吗?人哩!”

    牛展道:“那个老小子肯定来,你们就别问了,快随我回去!”

    王富道:“二哥!军无戏言,你后面哪有人啊!这回大哥再怪罪下来,我们
也救不了你了!快回去把拓拔宗望引来,大哥面前,也好交差!”

    牛展咧嘴道:“你们三个王八蛋,怎么老子讲话你们就是不信哩!老子担保,
拓拔宗望一会儿准来!”

    张杆道:“当年在姑苏时,老子又没少上二哥的当,现在我们都在军中,可
比不得当年,你个黑炭脑袋,不要被大哥砍下来挂在辕门就惨了!”

    牛展刚要回骂,王富、汤林、张杆看着他的身后,脸色都是一变,牛展感觉
不对头,也回过头去,这一看,直吓得叫了起来。

    只见身后战尘滚滚,踏起的积雪逆天直冲上九宵,万马狂奔,有如雷鸣,隐
隐可看到马上之人都着虎豹之皮,个个虎体,人人彪形,正是号称天下第一劲旅
的拓拔嫡系精骑,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这一万戎兵,可击大晋百万官
兵。

    牛展大叫一声:“快跑——!”

    当下伏鞍领头就跑,王富、汤林、张杆也带着手下兄弟跟着他跑,后面的骁
勇之极的戎兵未近身,箭雨就到了,这一万精骑,人人可连一弓同发三箭,落在
后面的晋兵,立即惨叫着落马。

    刚到凤凰山脚,迎面正是曹霖林整齐的大军,在缓坡之上,鸦雀无声,刀枪
似麦林,阵前密密的全是盾牌手,牌间牌手的利刀,在风雪中隐隐的闪着寒芒。

    后面是长枪手、弓弩手、大刀手,八千八百精骑,隐于阵中,人不言马不嘶,
定定的立在大雪之中,尤如画儿一般。

    曹霖已经看见远处万马奔腾踏起的乱雪,杀气冲天,跟着牛展等人一齐从山
角转了出来,左手一抬道:“弓弩手准备!”

    三千名弓弩手一齐向天举起了可起可怕的杀敌连环神弩,等候将令。

    拓拔宗望一兽当先,迎面也看到了缓坡上的大军,曹字帅旗之下,一名雄壮
的少年将军,隐在巨盾丛中,门旗之下,他自出兵以来,从来未和曹霖打过一场
象样的战,不是被偷袭,就是遭炮轰,心中窝着一肚子的火,这时真真切切的看
见曹霖,把手中的大斧子向天上一举,令精骑停了下来,缓缓靠近晋军,自以为
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一字排开,要人叫曹霖出来答话。

    牛展早跑回了大阵中,立在曹霖身边道:“哥耶!这次我去袭营,竟然碰巧
宰了拓拔宗望的儿子拓拔西乞买,你看拓拔宗望那个老小子,眼都红了,他们的
位置,在三石弓的射程之外,但刚好在我们连环神弩最有效的射程之内,大哥不
要理他们,只叫兄弟放箭,射他个落花流水!”

    曹霖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宰了拓拔宗望一人,并不能击溃大荣国,我们
汉人,在各少数民族的部落中,都被看成弱者,是人是鬼都敢跑到我们的国土上
来撒野,我要从心理上,打击各族中最悍勇的犬戎部落,这一万纯种的戎兵来的
正好,今天我就要用我们汉人的精骑,击破他们号称过万无人敌的戎兵!”

    阵前,有会汉语的番兵,出大队立在风雪中的拓拔宗望的兽前,叫曹霜出来
答话,曹霖道:“牌手分开,放本帅出去!”

    王富道:“大哥不必理他!”

    曹霖道:“我自有分寸,老三不必担心!”

    敖钰道:“爷——!贱妾同您一起去!”

    敖钰根本就是异种的血色神龙,有她在,一般的凡人根本就不可能伤到曹霖,
她不在天下绝色榜中,是因为她是龙不是人,但她所幻成的人形,其风姿样貌,
不在天下第一美人儿龙晶雪之下,甚至比龙晶雪还要美上一二分。

    曹霖笑道:“你在阵中好好待着,我若带你出去,先自怯了,还打个什么鸟
战!”

    敖钰不放心,小嘴一披,就要跟出来,却被翟蕊拉住道:“不要去!爷也不
傻子,没把握的事,他不会做的!”

    其实曹霖从未和拓拔宗望交过手,有没有把握,他也不知道,独角大青马不
急不徐的跑到阵前来,曹霖在马上大笑道:“拓拔宗望!你没事不在燕京待着,
敢跑我的江南来,不是找死吗?”

    拓拔宗望虽丧爱子,却不象常人般的心智尽失,忍恨用生硬的晋阳话大骂道
:“曹小狗!你个没种的汉人,就知道玩些见不得人的技俩,暗算我英勇的犬戎
人,若是有种,敢和本王兵对兵、枪对枪的打一场吗?”

    曹霖大笑道:“到底是野蛮的部落,两军阵前,怎么出口就伤人?你妈没教
过你礼貌吗?你个丧心病狂的老番狗,今日老子就和你兵对兵、将对将的打一场,
什么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放你妈的狗屁!”

    拓拔宗望就是要和曹霖兵对兵、将对将的打战,若玩诡计,他有自知之明,
闻言大喜,只道曹霖到底年轻人,血气方刚,受不得人激,听曹霖回骂他,立即
瞪起牛目,大叫一声,举起九十八斤的宣花大斧,就要冲上来。

    曹霖笑道:“且慢!”

    拓拔宗望就怕曹霖反悔,又要玩诡计,不与他单挑,怒声道:“又怎么了!
你不敢应战?”

    曹霖笑道:“本帅宝刀虽钝,但屠你一个老番狗,还是胜任愉快的!本帅是
说,你们一路狂奔而来,人马体力消耗不少,不如歇息歇息再战如何!省得日后,
又说我们晋人是趁你们体力不续之时,偷机打败你们的!”

    拓拔宗望听得一头的雾水,不明所以,看了曹霖半晌,见曹霖不象是个傻子
啊?怎么会落个老大的便宜给他捡?但想来想去,曹霖的提议,对他来说,都没
有坏处,暗暗喜道:“曹小狗!你是在找死,你不会等我们下马歇息的时候,突
然来袭吧?”

    曹霖笑道:“你也是个元帅,不会蠢的不留个放哨的吧!”

    犬戎人不着重铠,上马下马,方便的很,两军相距里余,就算曹霖搞鬼,犬
戎兵也可在瞬间上马,做好战斗准备,但除此之外,就想不出曹霖居心何在了。

    曹霖回马就走,笑道:“小半个时辰够了吧!到时我军会击鼓催战!”

    拓拔宗望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主,这样的傻子能做南晋的主帅?看来他们犬
戎要想亡大晋,是指日可待了,只要过了大江,大晋军队定会一击就溃,见曹霖
走了,也回本阵,犬戎兵也跳下马来,歇息等曹霖击鼓时再战。

    王富迎着曹霖道:“大哥耶!你昨晚是不是吃错药了?”

    敖钰也道:“是不是贱妾把你夹昏了头了?”

    翟蕊在马上跺脚道:“我说吗?大战之前,是不该替夫君吹箫的,你看看,
吹傻了不是?”

    牛展道:“既如此!我也下来歇息歇息,来人!拿些酒肉来撒,老子这大半
日,还没吃东西哩!”

    曹霖沉声道:“传令下去,我军将士,不可下马,不可喝水,不可吃东西,
不可歇息,不可放下兵器,全军严阵以待,不得松懈,违令者,斩——!”

    汤林叫了起来道:“这是为什么?”

    乔公望笑道:“是凡人兽角斗,都要凭着胸中的一口气,这口气一松,战力
必然大减,戎兵正是气盛而来,若是立即厮杀,胜之不易,将士折损必多,大将
军的意思,是让他们把这口彪悍之极的斗气先松一松,小半个时辰后,戎兵的胸
中的斗气和身体的肌肉,都会全放松下来,那时再开战,他们的士气再难全部激
起,身体中的肌肉,短时间内,也难全部绷紧,我们要胜他们,就容易的多了!”

    翟蕊接口道:“爷好狡滑,到时我们再以优势兵力,全歼番兵!”

    曹霖笑道:“说好了兵对兵、将对将的,怎么好倚多为胜?”

    乔公望笑道:“戎人虽然骁勇,然武器装备太差,他们的手中,全是大烈国
产的镔铁刀,这在他们犬戎,已经是最好的兵器了,但我们虎贲军、龙骧卫手中
的,全是弓箭坊精炼的最好的合金钢刀,不但不会生锈,还锋利无比,在战马大
力冲错之下,犬戎人所用的兵器,多半会被我们兄弟的钢刀砍断,那时他们手上
没兵器,还不是任我们宰杀?

    再者,他们的战马也没我们的好,我们龙骧、虎卉军骑乘的,全是大宛、波
斯和欧罗巴洲所产的良驹,体形、奔跑速度、力量、耐力、灵活性,都比我们大
晋、蒙古、河西等地产的本国马要好上许多,只是饲料考察,难养罢了,但两军
对阵,瞬间就会优劣立叛,犬戎的战马,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我们高大雄壮
的战马冲散!犬戎既失先机,又不知战阵,不大败才怪!“

    敖钰披披小嘴道:“人类就是狡滑,特别是爷,更加的狡滑!”

    曹霖笑道:“这不是狡滑,这是常识懂吗?我这军中有精骑三万两千,先生
怎知我只用虎贲、龙骧这八千八百精骑出击?”

    乔公望笑道:“所谓兵不在多,而在精,不用最精锐的部队,以疾水飘石之
势,大败敌兵,更待何时?大将军自调兵遣将,我在留在阵中策应就是!”

    曹霖大笑,笑罢大声道:“牛展、王富、董方平、燕统勋、朱浑、孙品、史
堂、王起、郑详、张系、宣扬、郦扛听令!”

    十二员骁将一齐在马上应声道:“未将在!”

    曹霖道:“你们十二人,带四千虎贲精骑为左翼,以云垂骑阵,分割斩杀戎
兵!”

    十二人齐声道:“得令——!”

    曹霖又道:“汤林、张杆、呼延豹、姜铁山、施平、熊闯、严忠、黄散、戚
继、范仲、郁图、劳荐听令!”

    十二员骁将也应声道:“在——!”

    曹霖道:“你们十二人带四千虎贲军为右翼,以风扬骑阵,痛击戎兵!”

    十二人应道:“得令——!”

    曹霖又道:“山甲、丕豹、敖钰、翟蕊、彭业、傅义、陈解、袁亮,你们八
个,率八百龙骧兄弟,为云垂、风扬两翼的正中箭头,紧随在我身后,直捣拓拔
宗望的中军,所有兄弟,看我大刀举起之时,一起向前,下手不可容情,虎贲、
龙骧冲锋的同时,军中战车上的机弩神箭,同时发射,一轮射尽之时,不可再射,
以免误伤自己兄弟;冲锋的兄弟透敌阵时,先把马鞍上的连环神弩中的弩箭,一
齐射出,再进敌阵斩杀,记住不受降,不受俘,只管杀,以血国耻!”

    众兄弟大声道:“是——!”

    曹霖想了一想,又沉声道:“若本帅不是拓拔宗望的对手,所有计划,一齐
取消,精骑不可冲出,以步兵壁垒死守中军,消耗犬戎冲上来的精骑,待敌疲时,
三万两千精骑,分成三波,递次冲锋,董方平、呼延豹、燕统勋、姜铁山可率步
兵按魏武卒方阵上前,分割戎兵,以多打少,勿求以优势兵力,全歼这一万猖獗
的戎兵,丕豹、山甲、敖钰、翟蕊令龙骧兄弟,护住中军幕府,在犬戎四十万大
军来前,迅速辙出战场,退守铜山城!”

    众将对看了一眼,知道若是那样,晋朝以后只能以守为主了,这样的结果,
大家都不愿看到,但若是连艺业最高的曹霖,也不是拓拔宗望的对手,其他人上
前,也是白搭,当下应了一声。

    小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曹霖高声道:“击鼓!”

    一通战鼓震耳欲聋,对面的戎兵正在说说笑笑间,猛然停住,感觉休息之后,
浑身的肌肉放松了下来,不复初来时的精神,然敌阵战鼓催战,不上马接战是不
行的。

    拓拔宗望胸中那一股斗气,也不似刚追来时那般的汹涌,听到鼓声,忙上了
狰狞兽,接过亲兵递上来的大斧,有些懒散的上前。

    曹霖胸中,战气澎湃,杀心高涨,整一整头顶的飞龙出海紫金冠,紧一紧腰
间的白犀牛皮勒甲带,得胜钩上,摘下那柄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宝刀,双
膝一磕大青马,跑到沙场之中,用内力高声道:“大晋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
魏候曹霖在此,番狗!谁敢上来送死!”

    拓拔宗望看着面前异常英俊的南朝元帅,哼声道:“本帅乃是大荣国扫南大
元帅、梁亲王拓拔宗望,小南蛮!你不是本王的对手,回去换个狠些的上来吧!
也免得你白白的送死!”

    曹霖笑道:“狠不狠要打过才知道!番狗!你们无缘无故,犯我疆界,俘我
国君,屠戳百姓,奸淫妇女,我大晋子民,但凡有一点血性的,都恨不得啖汝肉、
喝汝血,以报国耻!拓拔宗望,今日本帅就斩了你,以你的人头,谢我大晋的亿
万子民!”

    拓拔宗望见曹霖俊目圆睁,大刀举了起来,刚要上前接战,番阵中冲出一匹
战马,大叫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大元帅少歇,看某来斩他!”

    拓拓宗望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亲兵都统波耶罗,原来犬戎部落中,多以貌
取人,见曹霖生得异常俊美,料无本事,所以急着上前抢功来了。

    拓拔宗望也瞧着曹霖生得娘们似的,料没甚本事,当下将兽拨到一边道:
“也好——!”

    曹霖的剑眉立即就立起来了,大吼一声,拍马就迎了上前,手起处宝刀迎着
北风就斩,波耶罗哪里是曹霖的对手,只一个照面,就被曹霖斩于马下,看得番
兵番将,面面相嘘,作声不得。

    波耶罗在犬戎众将之中,也非无名之辈,被曹霖一刀斩了,拓拔宗望知道,
他今日可遇到了南朝的大将了,这个年轻人,虽生得俊美,手底下却硬得吓人,
今日两国主帅一战,似箭在弦上,不发也是不行了,当下也不多话,一拍狰狞兽,
迎上了曹霖,举斧就劈。

    曹霖是心思精巧之人,早仔细打量过他的斧子,心中估计着份量,似和他的
宝刀差不多斤两,当下心一横,双手握住刀杆,抬手往上硬磕,大吼一声道:
“呔——!开——!”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磕的声音,曹霖硬是将那大斧崩了出去,心
中大定,知道这个拓拔宗望,本事可能和自己在半斤八两间,试敌成功,再不犹
豫,仰天大笑一声,吼道:“老匹夫!不过如此!也吃我一刀罢!”

    当下横过刀头来,当头就斩,两人离的极近,拓拔宗望也想试他的手段,也
是一咬牙,横过巨斧来硬磕,也是“当——!”的一声巨响,将大刀崩了出去,
拓拔宗望只觉胸中气血一阵翻滚,暗叫一声:“好家伙!老夫可能不是这个小子
的对手!”

    晋军阵中翟蕊也看出门道,妖叫道:“来人!替大将军檑鼓助威!”

    拓拔宗望来的匆忙,并未带战鼓,这一下战心又矮了几分,晋军中四十八面
大鼓齐响,曹霖战心狂涌,风雪中奋力向前,只把手中的大刀舞得水泼不进,荡
起的雪花四散翻飞,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直杀得拓拔宗望手忙脚乱,
暗暗叫苦。

    曹霖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五,拓拔宗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六,这两
个正是对手,杀做一团,一时之间难分难解,两边的将士看到沙场之中,斧刀舞
动时的闪闪寒光,自料若是自己上前,须撑不住三五合,定会被斩,不由面色都
是大变。

    牛展低声对身边的王富道:“老三!大哥使出平生的本事,确是了得,这个
犬戎的老狗,可能不是大哥的对手,我们瞧准了,必要时一齐冲上去,宰了这条
老狗,也免得夜长梦多!”

    王富一面目不转晴的看到场中的两人,一面道:“万万不可,大哥的心思,
你还不明白?他要从心理上,打破戎兵不可能战胜的神话,只要今日光明正大的
赢了这个拓拔宗望,那以后是凡犬戎的人马,看到我们的大旗就会不战而逃,我
们若是暗算,就枉费了大哥的一番苦心了!”

    犬戎是野蛮之地根本就没有能工巧匠,拓拔宗望的大斧重是重,钢火可就差
远了,曹霖手中的宝刀,原是龙泉神匠、鬼斧神工钟不成,集毕生的心血,以天
降神铁,合以多种金属精心打造的,工艺奇特,锋利无比,两人交手,每一次刀
斧相交,曹霖的宝刀,都会在拓拔宗望的大斧之上,留下一道刀印,深浅不一,
也亏得拓拔宗望的斧子粗重,否则的话早就被曹霖的大刀砍断了,两国文明的发
展,实有天壤之别。

    拓拔宗望也看到手中斧子上纵横交错的刀迹了,心中暗道:“天呀!再这么
下去,这斧柄非被南蛮砍断不可,那时我赤手空拳的,不是等死吗!不行!得想
办法,这个小子难缠得紧,今后遇见他,可得小心了!”

    马兽一错蹬,远远跑了开去,曹霖眼角一瞟,暗道:“这个老不死的,贼眼
乱转,难道是想用计赚我?得小心了,不要阴沟里翻船,被心智不全的番人用计
算计掉,传到江湖,这丑就大了!”

    曹霖心中想着,不由就用灵识,锁定了拓拔宗望,拓拔宗望在马上悄悄挂上
大斧,走兽壶中抽出十石的雕弓来,娴熟之极的转身就射,拓拔宗望平生有项绝
技,叫做连环三箭,自他出世以来,射无不中,当年征大烈国时,死在他连环三
箭之下的大将,不计其数,今日见曹霖骁勇,也想用箭取胜。

    曹霖灵识一动,感觉背后的拓拔宗望张弓搭箭,忙一个“蹬里藏身”,躲过
了第一箭,半晌,弓弦的可怕声音,方才传来,第一支箭的弓弦声传来时,第二
箭跟着就到了,目标正是蹬里藏身后,想翻身上马的曹霖。

    曹霖正是要上马没上马之时,整个身体悬在半空,如何躲得了那支箭,情急
之中,膝盖一踹大青马,大青马本是青蛟,天生的灵物,早和曹霖心意相通,也
知道他这种样子,是躲不开那只箭的,感觉曹霖踹他,电光火石之间,原地就伏
了下来,四蹄跪地,马颈平伸,也贴在雪地上。

    拓拔宗望的第二支箭,贴着大青马的头顶的独角边上,斜擦而过,人马都惊
得一身冷汗,曹霖急翻身上了马背,身体还没坐稳,不可能再做出什么大的动作,
第三支箭又到了,曹霖无奈,牙一咬,头颈急扭,张嘴就咬,正咬在第三支箭的
白蜡木箭杆之上,巨大的力道,直磕得曹霖门牙剧痛,牙齿都似要震掉一般。

    大青马几乎就在同时,也站了起来,急转马身,以面对着了拓拔宗望,防他
再射,拓拔宗望的狰狞兽体形庞大,行动蠢笨,没大青马那般的灵活,既是打直
狂奔出去了,转身就很难了,还栽着个头往前冲哩!兽上的拓拔宗望见曹霖转过
了马头,知道不可能再暗算到他,大呼可惜。

    曹霖一口吐掉口中的狼牙箭,大骂道:“拓拔宗望!你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不是说好了光明正大的单挑吗?怎么暗算于我,他娘的!也吃老子三箭!”

    得胜钩上挂上大刀,左手一伸,一道耀眼的光华闪过,左掌心的映日神弓幻
了出来,右掌心也在同时,幻出可怕的射天箭,拓拔宗望的灵识一震,大叫道:
“不好!”也来不及回转兽身了,双膝一磕,往前狂奔,枉想逃出弓的射程范围。

    曹霖大叫道:“老匹夫!哪跑——!”

    右手一松,第一支射天箭带着一道耀眼的强光,破空就飞了出去,拓拔宗望
忙也如曹霖一般,一个蹬里藏身,躲过了第一支箭。

    曹霖是有样学样,也如他一般,在他要上兽背没上兽背的那一瞬间,射出了
第二支射天箭,拓拔宗望也料到曹霖会学他的样,早就留了个心眼,急甩了兽蹬,
滚下兽来,那兽可没有大青马通灵,感觉主人忽然下来,奇怪的回头来看,可怕
的射天箭从那兽的前肩胛处,直穿了过去,狰狞兽狂吼着跳了起来,跑了数十丈
后,倒在了雪地上,兽血染得大地血红一片。

    曹霖叫道:“老匹夫!真是顾头不顾腚,我倒要看看,你徒步能跑多远?”

    说话声中,第三支射天箭跟着射了过去,拓拔宗望自幼生在黑山白水之间,
打猎牧羊,本身警觉性极高,感觉不对时,整个身体平直的向前一扑,趴在了雪
地上,曹霖的第三支箭,在他向前飞起身形时,半空中从他的腚尾,直飞过肩胛,
所过之处,衣甲破碎,沿着他的虎背,开了一条长长的血槽。

    曹霖大叫“可惜!”急念动咒语,招回三支射天神箭,想再射时,大批犬戎
亲兵见主帅有难,纷纷纵马抢了上来,拓拔宗望更是在雪地上亡命狂奔,只片刻
间,就躲进了番兵丛中,有人跳下马来,让出战马,把他扶了上去。

    十数名番兵却是大呼小叫的迎着曹霖冲了上来,想拼死挡住曹霖,掩护拓拔
宗望逃命。曹霖冷笑一声,知道今天想再取拓拔宗望的性命,已经是不大可能的
了。见那些番兵不知死活的迎面而来,急念咒语,收了弓箭,复收回双手掌心,
得胜钩上,摘下宝刀,迎上前去,砍瓜切菜一般,将那十数名番兵,尽数砍死,
宝刀向上一举,晋军阵中,门旗立开,牛展等三十二名骁将,各率精骑,狂涌而
出。

    与此同时,装在战车上、可怕的机弩神箭,也如暴雨一般的从晋骑的头顶飞
过,射向番兵之中,番兵向来自料无敌,临战根本就不带盾牌,冲锋时也是蜂涌
而上,不讲阵法,这种一丈多长的机弩神箭连环射来,他们根本就是挡无可挡,
躲无可躲,跑无可跑。

    吴越的兵向来操演有素,机弩神箭射的奇准无比,番兵惨叫着纷纷中箭,许
多番兵番将,连人带马的,被机弩神箭透体穿过,钉死在雪地中。

    里余的距离,对于虎贲、龙骧所骑的大宛良驹来说,瞬间即至,在马上射出
一轮连环劲弩之后,八千八百名精骑,身着精良而轻便的钢甲,头戴钢盔,手执
锋利的八尺斩马刀,冲入番阵,顿时人喊马嘶,番兵手中的铁制兵器,不断的被
吴越兵手中的钢刀砍断,赤着一双手,闭目待死,真尤如虎入羊群中一般无二。

    晋军左右两翼的云垂、风扬骑阵,迅速的贯入番兵散乱的马队中,切割、分
解,瞬间把番兵分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快速歼灭。

    番兵自出兵以来,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劲敌,无不奋死苦战,曹霖所将的晋军,
和以往所有的晋军不同,全是拼命的主儿,不受降不受俘,只是玩了命的狠杀,
这一仗,直杀的戎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拓拔宗望大叫道:“不要恋战!快随我退!”

    番兵番将,哪个不想退走,但被曹霖的云垂、风扬的两翼骑阵困住,根本无
法脱身,更可怕的是,对面里余,还有南朝的数万大军,不言不动,鸦雀无声的
看着这里人马喧天的大战,并无一个上前,不知道南朝人想干什么?

    这一战,直杀到日幕时分,拓拔宗望才带着十数骑,侥幸得脱,敖钰眼尖,
发觉拓拔宗望杀出去了,忙对前面冲杀的曹霖妖喝道:“爷——!拓拔宗望那只
老乌龟跑了!”

    曹霖抬眼一望,也看见了,忙大叫道:“山甲、丕豹,你们几个跟我来!”

    山甲、丕豹忙叫了身边的龙骧兄弟,跟在曹霖、敖钰、翟蕊身后,撵在拓拔
宗望身后就追,拓拓宗望流血过多,已经无力再战,回头望见曹霖带着百余骑追
出了阵来,忙大叫道:“快跑!”

    轮起马鞭来,不顾战马的死活,狂抽起来,那匹战马被他打得箭似的直向徐
州方向狂奔,刚跑了数里,正遇上闻达缓缓推进的大队,门旗开处,将拓拔宗望
败回来数十骑接了进去。

                                      第十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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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十三卷鏊战山东(共五章)

    第一章大战徐州

    曹霖抬头一看,只见对面兵似兵海、将是将海,刀枪似丛林,大纛旗挥动处,
不见边不见际的庞大兵团,缓缓向前推进,最前面巨盾垒得比人还高,巨盾后全
是钩镰枪手,后面是数以万计的弓箭手,两翼隐着上万的精骑兵,整个大阵,并
无一丝破绽,正是当年大晋太祖皇帝平天下的两翼飞龙大阵,这阵除非他自乱阵
脚,否则无懈可击,但行动缓慢,宜守而不宜攻。

    曹霖既知门道,也不害怕,远远的勒住大青马,用内力喝道:“番营中是何
人!竟用我朝太祖的两翼飞龙阵,反来对付我朝,这真是个绝大的讽刺!某乃大
晋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摆阵之人,可出来答话!”

    拓拔宗望败入大阵之后,肝胆尽寒,他所带的一万犬戎精骑,正是当年他们
犬戎自外兴安岭起家的老底子,个个骁勇无比,不料今日只一役,全折在江南兵
手中,还不是人家以多打少的,而是以几乎对等的精兵,堂堂正正的把号称过万
无人敌的犬戎精骑,几乎屠了个干干净净,一万精骑只逃出他们这区区十数骑,
这叫他还有什么脸回关外,一急一怕一羞一怒之下,顿时昏了过去。

    闻达不得已,只得代管三军,听曹霖呼喝,从高大的楼车之上下来,上了战
马,令门旗分开两边,跑了出来道:“我乃大齐国元帅闻达!这阵正是某摆的,
曹霖!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可敢破我的飞龙阵?”

    曹霖仰天大笑道:“若说这阵是你自创,我还惮忌三分,可这阵是当年大晋
太祖皇帝所创,自太宗皇帝征大烈惨败之后,这阵一百多年来,就再未用过,既
是当年大烈国能破此阵,现在你再摆出来,难道本帅就破不了?”

    闻达大笑道:“曹霖!你到底是年轻识浅,当年大烈国的国土,东到大海、
西至伊梨,南到燕京,北至贝尔加湖,用了精骑百万,才强行冲开这两翼飞龙大
阵,你曹霖虽勇,然江南以步兵为主,精骑充其量只得三万,你如何用步兵和区
区三万余骑兵,冲开这飞龙大阵?不是痴人说梦吧?”

    曹霖笑道:“本帅听部将董方平说过,当年先父帐下,有一名上将,叫气贯
山河闻达的,正巧和你同名同姓!若你是那人,真是可惜了这字号!”

    闻达且怒且羞道:“董方平也曾给某书信,言曹家还有后人,想必就是你了,
然人各有志,不可勉强,某在大齐,深得齐国皇帝的赏识,被拜为齐国大元帅,
将马步精兵四十万,为何要去投你?反受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节制?正所
谓宁为鸡头,不做牛尾,更何况大晋实则已经亡了,如今的这个所谓晋献帝姬玳,
尤如丧家犬一般的躲在杭州,不敢出来。

    齐国全占山东、河北之地,富有江淮,兵强将狠,你江南兵不过八万,且山
东、河北兵将素勇,只须一战,定可击溃你的江南兵,你个小子,所依仗者,只
有大江,你过大江来,用江南的水兵和我山东、河北的骑兵争雄,实是取死之道!


    曹霖大笑道:“人各有志,倒是可以,但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是在做汉
奸知道不?虽说国非一家一姓一人之国,但你个老匹夫,竟然帮外族,来屠戳自
已祖国的百姓,你良心何在?犬戎人可恨,你们这些做汉奸的,更加可恨!对面
阵中的大晋子民听着,你们是汉人,是大晋人,是山东人、是河北人,但决不是
犬戎人,自古山东出好汉,河北出英雄,燕赵之地,多感慨悲歌之死士,自古以
来,多侠士名臣,风箫箫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燕赵英雄,自古以来,
只为自己的祖国而战,为自己的同胞而战,怎么到了你们这一辈,就都成没脊梁
的汉奸了?”

    对面山东、河北的兵将,闻言一起骚动起来,不顾军纪,交头结耳,人人咬
牙切齿,然面有愧色。

    闻达大怒道:“曹小狗!这世上之事,是凭实力说话的,大齐的背后主子,
是大荣国,大晋根本不是英勇的大荣国的对手,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有本事的
话,敢约日破阵吗?”

    曹霖怒喝道:“闻达!你给本帅听着,对面的汉奸兵将,也给本帅听着,本
帅要破此阵,易如反掌,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可以反外夷,归大晋,三日过后,
破阵之时,再替犬戎卖命的,视同敌寇,王师到日,决不轻宥!”

    汉奸军阵中的三金刚许必山回应道:“姓曹的小白脸,别光说不练,有种的
话,现在就来破阵!”

    曹霖道:“说给你们三日反省就给三日反省,三日之后,再从敌寇者,自按
大晋律法处置!但三日后能临阵倒戈重归我大晋者,既往不蹴,闻达!今后你在
江湖上的绰号可得改一改了,你既身为汉奸,就不能叫气贯山河的字号了,我看
成叫猪狗不如倒贴切些!三日后见!”

    说罢回马就走,闻达气满脸通红,青筋暴跳,吼道:“就算你家老子曹猛在
世,也休想轻易破了这两翼飞龙阵,你不要逃跑就行!”

    看曹霖带人跑得远了,方才咬牙恨恨的归入本阵,拓拔宗望醒了过来,大怒
道:“闻达!为何你不趁机擒住曹小狗,让他这样就走了?”

    闻达道:“大元帅有所不知,这大阵摆开行动不易,只有等他来攻时,才能
发挥阵法最大玄妙,他们全是轻骑,若是令两翼狂追的话,阵形是散了!且让曹
小狗多活三日,三日后若他没有百万的精骑,就休想冲破我们的大阵!”

    敖钰在马上披着小嘴道:“爷——!我们往哪退比较好啊!”

    曹霖笑道:“干嘛要退哩?”

    敖钰道:“那个大阵在三日这中,怎么可能破得了?既破不了,他们四十万
大军杀来,我们只有精兵八万,如何能抵挡得住?贱妾猜想,爷定是虚晃一枪,
先稳住闻达,然后领兵逃跑,以图后计!”

    曹霖大笑道:“若是他们把四十万人马,分成几堆,我们剿灭起来,那才废
事哩!现在他们把人马全聚成一砣,弄了个笨蠢的什么无敌大阵,这是找死知道
不?”

    翟蕊笑道:“夫君又开始说大话了,当年太祖皇帝就是以这大阵平天下的,
怎么到了夫君嘴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曹霖笑道:“那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事!现在这阵除了蠢之外,实在没有什么
大用,据敌营中可靠的人向我密报,说是若兰现在正在番营中,被拓拔通那只老
番狗迷了神智,穿了琵琶骨,弄成了六亲不认的龙战兽,此次也正好把若兰也收
回来,蕊儿!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你要立即去办,还不能走漏消息!”

    翟蕊在桃花马上,笑嘻嘻的将耳朵凑过来,一听之下,花容失色,听完之后,
带了山甲、丕豹和五百龙骧兄弟,回马就走,曹霖回帐之后,又把众将叫来,如
此布置了一番,众将都不明所以,只得领命去了,这以后在三天里,曹霖只是深
寨高垒,留警卫警戒,根本就没有破阵的行动。

    有番兵探子得知后,报与闻达,拓拔宗望不明所以,闻达笑道:“大元帅不
知我们汉人伎俩,曹小狗是想逃跑,只派探子小心的探查,一发现曹小狗有逃跑
的迹象,我们就秘密的倾巢而出,趁他逃跑,无心恋战之时,杀他个血流成河!”

    拓拔通笑道:“如此甚好?孤仍领着八只龙虎牝畜,在大营三十里处扎营,
看管粮草,徐州城高池阔,自有王辅的八万齐军把守,曹小狗过不了我们这关,
就算绕路跑到徐州城下,也只能望城兴叹!”

    大军师买解木笑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曹小狗趁我们不备,冒死劫营,
那时大阵苍皇间不能发动,说不定就会给他得手,我们须加紧提防才是!”

    闻达笑道:“大军师之言甚是!这个可能,我早已经想到了,当年大烈国破
此阵之时,就是突然令五万精骑死士趁夜袭营开始的,此事百年前已经发生过一
次了,此间决不会再有第二次,曹小狗不来便罢,若是敢来袭营,某叫他有来无
回,败得更惨!”

    汉奸、番狗们一齐大笑,只等三日后曹霖前来送死。

    三日后的辰时,曹霖果然不知死活的率大军前来,战车在前,步卒在后,精
骑却在最后,并不冲锋,军容整肃,缓缓而来,战车正中,帅字旗下,一丈高的
楼车之中,正坐着曹霖。

    闻达在阵中的楼车上,看得是不明所以,难道曹霖就想这样破阵,晋军人少,
若是这样缓缓进阵,根本连大阵都进不了,在阵外就会尽数被屠戳一尽,看来这
个曹霖,虽为将门之后,但不知兵法啊!

    晋军步伐整齐的行至番阵一里开外,曹霖将令旗一举,主战车上大纛旗挥动,
晋军发出一声呐喊,开始变阵了,步卒巨盾手一齐冲到最前面,组成牌阵,长枪
手在巨盾后,再后面全是弓弩手,缓缓的继续推进,作好了一逼防守的样子,似
他们不是破阵,而是等番兵破阵一般。

    更怪的是,最后面的精骑一齐在动,两翼精骑一齐向前,瞬间全跑到巨盾阵
后面,战车前面,接着大阵慢慢合拢,不留一丝间隙。

    闻达正感呐闷之时,晋军除少数的战车之外,其余的战车,呈散花阵的样子,
距离规则的排列开来,每部车上都有一尊奇怪的东西,尤如一只只的巨大铜虎,
蹲于车上,那正是江南新研制的大型火器——远程重炮大虎尊,四十五度仰角发
射,射程可达五里左右,后膛装填,可一发三枚巨型炮弹。

    这种炮制造要求高,份量重,但装填方便,射程远,性能极好,是妖精谭熙
婷精心设计,经应天城弓箭坊火器宗匠李元郎、冶金宗师风炼子等数位天下顶级
宗师联手,方才精造成功的,三日前,曹霖正是吩咐翟蕊,带人去后方,急催重
炮助战。

    其实之前大江水战,番兵已经尝到了大炮的滋味,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是弄
不明白,那大炮到底是何物事,闻达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正感大惑不解之时,
曹霖军阵中,五百门远程虎蹲重炮一齐震天般的怒吼,顿时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江南的兵马,早已知道大炮的威力,人不动、马不惊,而番兵番将,根本就
弄不懂火炮是什么东西,人马皆惊的大乱起来。

    曹霖既识太祖皇帝的飞龙两翼大阵,自然知道大阵的关键所在,五百门远程
重炮,按事先布置好的射点,只管向大阵中关键的部位猛轰。

    所谓的天下无敌大阵,在漫天的巨型炮弹落下、炸开一个个漂亮的炮花时,
牌车、战车、楼车一齐飞到了半天之中,血肉横飞,根本就无没用刀枪剑盾招架
阻挡。

    拓拔守望大惊道:“曹小狗竟然会用邪术!我们快跑!”

    闻达是中原人,深知中原文代的源远流长,他知道曹霖所用的这种东西,绝
非邪术,而是一种新型的兵器,可怕之极,汉人有了这种兵器,足以令万夷拱服,
八方来朝。

    闻达在大炮的怒吼声中,急弃了目标明显的楼车,这边他刚上了战马,他的
楼车就中一发炮弹,被炸得飞到了半空之间,他连人带马的被巨大的气浪,掀得
摔倒在地,灰头土脸,一带战马缰绳,把倒地的战马拉了起来,惊怒的大声叫道
:“梁亲王!我的大元帅,曹小狗所用,不是邪术,为今之计,我们只得分兵,
冒死突围,退守徐州!”

    拓拔宗望脸色惨变道:“闻达!你可替本帅指挥!”

    闻达知道,守着大阵等着远程重炮的狂轰极为不智,他虽不知重炮是什么东
西,然他身为大将,也知道极远的兵器必不能及近,利水者,必不利火,当下也
不客气,大声道:“大力金刚许必山,领五万精兵为左翼,永住金刚金不坏,领
五万精兵为右翼,扑天雕李应领十万精兵为前锋、乐同、乐共为副,向前攻击前
进,只要冲到曹小狗的阵前,他们的这东西就没用了!”

    实则在大炮的狂轰滥炸之下,他们布个个呆呆的大阵蹲在原地挨轰,四十万
人马,三停倒去了一停,哪有这许多人马给他调了,他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实际
上,能站起来冲锋的三队汉奸兵将,充基量不过五万人罢了。

    三名汉奸将领一齐领命,各带惊恐万状的步卒,壮着胆子冒烟突火的向前急
进,刚冲出阵来不远,刚好到达曹营中机弩神箭的最有效射程内,顿时万箭齐发,
如雨般的无簇神箭,从江南精骑的头顶上飞过,直贯入番阵,巨盾阵后,正中精
骑的最前面,牛展大笑道:“兄弟们!准备冲锋!”

    对阵间闻达继续发令道:“大元帅可领精骑两万,步卒八万跟在李应身后,
拓拔宗粘领精骑一万,步卒四万,跟在许必山身后,拓拔宗汗领精骑一万,步卒
四万,跟在金不坏身后,若是前方以人肉硬撕开了敌阵,你们三个可趁机从他们
身后杀出,斩杀曹小狗,若是前面撕不开敌阵,大元帅兄弟三个,可带精骑回辙,
小将领步卒十万,在后接应,同时通知老王爷拓拔通,全军备战!”

    戎军剩下的兵马,也不足十万,闻达还是在信口胡谄,但若是算上倒在血中
的死尸,那人就够了。

    曹霖在楼车上大笑道:“闻达这个匹夫,竟然想用人肉,硬撕开我们的阵角,
他也不看看,重炮之下,他的人马其实死伤惨重,全无战心了!下令!炮火递次
延伸,轰他的后军,步弓、步弩手准备,射他能冲上来兵将,一轮箭雨过后,传
令三路精骑,全力冲锋,直透敌阵,斩杀番狗!”

    曹营中大纛旗挥动,在步弓步弩手如雨般的攒射下,许必山三人所带的汉奸
兵将,又是死伤一地,血肉横飞,一轮箭雨过后,战鼓齐鸣,牛展在中,呼延豹
在左,姜铁山在右,各领三千精骑狂冲,万柄锋利的斩马刀齐挥,大陷敌阵。

    山东、河北兵虽勇,但令他们帮助戎人,对抗王师,与自己的祖国作战,本
身心理上就在极大的障碍,又加上江南兵强将勇,重炮犀利,跟随许必山等将冲
到前面的士卒,许多人未及交锋,就死伤大半,余者一齐弃械投降。

    犬戎的中路前锋李应,正遇牛展,未及交战,被牛展冷不丁的一矛剌死,牛
展将他的尸体挑了起来,高呼道:“山东河北的好汉,割掉你们脑袋后耻辱的大
辫子,拿起武器,请随在下,反身杀敌,痛击戎狗,以血国耻家恨!”

    大多数大晋的百姓,并不愿从敌国,闻言一齐高声相应,纷纷割掉代表戎人
的粗大辫子,复拾起地上的兵器,反身杀入后队戎兵之中,戎兵后队之中,被炮
火轰的走投无路,死伤枕籍,晋骑冲至,炮火也停了。

    牛展领精骑冲到后队,也令后队的大晋子民,割掉辫子,反身杀贼,后队中
大部分的戎兵,实则也是晋朝的子民,走投无路之下,也效仿前队,割掉脑后耻
辱之极的辫子,一哄而起反身击贼。

    乐共、乐同被倒戈的乱军乱枪捅死,中路戎兵大败,最后面领真正的犬戎兵
押压的拓拔宗望背伤未复,又见士卒纷纷造反,苍皇间接住牛展斗了几合之后,
无心恋战,返身想走,牛展将矛一举,众将一拥而上,没头没脑的各举兵刃,朝
拓拔宗望身上乱砍,拓拔宗望料不能敌,虚晃一斧,拨马就朝徐州城方向败了下
去。

    呼延豹用手中枪架住大力金刚许必山的独脚铜人,大叫道:“许必山,千叶
散花教大起山东之时,你斩贪官,诛酷吏,也是个血性的好汉子,今日何必从夷?”

    许必山怒叫道:“只因大晋朝廷,假意招安,哄骗我等,我心实有不干!”

    呼延豹正色道:“你心有不干,可落草,可造反,然万万不该做汉奸,帮助
戎狗,屠戳山东的父老乡亲,许必山!这错你就大了!如今曹元帅视天下英雄尤
如手足,你何不投效他的麾下,痛击戎狗,以救山东的父老,万世之后,也不失
好汉之名!”

    许必山想了一下,辙了兵器道:“好!某愿随曹元帅杀戎狗,但话说在前面,
日后戎狗灭时,他若是再帮大晋朝廷来加害于我,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呼延豹大笑道:“只要你肯投曹元帅,他决不会帮大晋朝廷来害你,灭戎之
后,他自己还有一笔血帐,要和大晋皇帝算哩!”

    曹霖早下了战车,上了大青马,令董方平率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将坚
守中军大队,看好炮车、辎重,自带了大队精骑,倾巢而出,直追番兵。

    路上呼延豹引大力金刚许必山来投,姜铁山引永住金刚金不坏来投,曹霖大
喜,好言安扶了一番,令其联手击寇。

    曹霖双腿一夹大青马,如电似的赶上前锋,大刀挥舞,所经处如波开浪裂,
未降的真正犬戎各部人马,被杀的哭爹叫娘,惨嚎声遍野,瞬间追上牛展,大叫
道:“牛展!拓拔宗望何在?”

    牛展用蛇矛指着人群中拓拔宗望的背影,大叫道:“拓拔老狗就在前面!”

    曹霖大笑道:“拓拔宗望!你个老番狗!哪跑!今日非斩下你的狗头不可!”

    拓拔宗望回头一看,正见曹霖,直吓得魂飞天外,性急中一斧劈死一名拦路
的晋将,亡命就跑。

    闻达料不到以前凶狠的戎兵败得这样快,迎着拓拔宗望道:“大元帅休要慌
张!”

    拓拔宗望在战马上喘气道:“不慌张不行!曹小狗追来了!”

    身后,快逾闪电的大青马上,正是曹霖,高举手中大刀,大笑道:“拓拔宗
望!老匹夫!不是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吗?休走!看刀!”

    拓拔宗望魂胆皆丧,推开闻达,夺路就走,闻达从未会过曹霖,见拓拔宗望
跑了,冷笑一声,也从得胜钩上取下四十五斤厚背砍山刀,大喝道:“曹小狗!
休得猖狂,看刀!”

    曹霖大笑道:“闻汉奸!你也配使刀?”

    说着话飞龙大刀一横,“叮铛”一声响,将闻达的大刀磕得直飞了出去,闻
达大叫道:“不好!曹小狗果然厉害!”既是败局已成,他也不顾众军士了,逃
命要紧,跟在拓拔宗望身后就跑,刚跑了数里,冷不防山角杀出一彪精骑来,当
先一人,骑赤霞兽,执七十斤青龙偃月刀,正是刀横天王富,迎着拓拔宗望,当
头就劈。

    拓拔宗望忙举斧磕开青龙刀,兽马擦身而过,王富一抬头,正看到后面跟着
跑来的闻达,虽见他空着一双手,但所骑战马匹非俗,料是个战将,随手一刀,
将闻达斩于马下,两下人马大杀了一阵,后面曹霖、牛展也来了,曹霖远远的叫
道:“三弟!既斩了闻达,就快随我去追拓拔宗望那个老匹夫,不要恋战,休叫
拓拔宗望走了!”

    王富领命,拨转兽头,和曹霖、牛展并络去追拓拔宗望。

    左后路的拓拔宗粘见机不妙,急领人后辙,山角处忽然拐出一彪人马,马上
之人跨下白厉兽,掌中六十二斤三棱逆阳枪,正是张杆,大笑道:“番狗!留下
命来再走不迟!”

    拓拔宗粘不知厉害,举手中镔铁棍就打,张杆抬枪接住,笑道:“老狗日的!
留个名儿再打!”

    拓拔宗粘大叫道:“本王乃是大荣国大皇帝的四皇叔,韩亲王拓拔宗粘的就
是!”

    张杆在兽上叫了起来道:“天呀!让老子拾到大麦子了!拓拔宗粘,上天有
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休走!看枪!”

    拓拔宗粘本就不是张杆的对手,再加上大败之际,苍皇之间,几个回合后,
早被张杆瞧了个空子,三棱枪从他的左胁直捅了进去,将他挑落了马鞍,丢在地
上,张杆大笑道:“替老子砍了番狗的首级,回去向大哥报功!”

    几乎就在同时,右后翼的拓拔宗汉也撞见了预先候着的汤林,也被汤林砍下
人头,一命呜呼了。

    犬戎的后营,拓拔通已经接到禀报,令三个炉鼎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
杨步瑶、双峰入云华无双,领精兵二万,看住粮草,自领天龙兽攀若兰、姜雪君,
地虎兽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吐垂香,率三万马步精兵,
前去接应拓拔宗望。

    才出营不远,就见拓拔宗望领着残兵败将,气极败坏的一路跑来,拓拔通大
叫道:“皇侄休慌,为叔在此!”

    拓拔宗望在马上摇手道:“二叔!曹小狗就在后面,小侄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您老就更别提了,快令人放火烧了粮草快跑,免得便宜了曹小狗!”

    话音未落,后面传来曹霖的大笑声:“老番狗!哪跑?上天我追你到九宵殿,
入地我撵你到阎君府,乖乖的把脖子伸长了,给老子砍一刀吧!哈哈——!”

    拓拔通顺着笑声看去,正见曹霖,大怒吼道:“你就是曹小狗!休得猖狂!”

    说着话,抽出腰间美女皮精制的白生生的皮鞭来,凌空“啪——!”的甩了
一个鞭花,八只天龙地虎战兽,原本痴呆而茫然的眼神,忽然就变得凌厉起来,
柳叶眉儿一齐倒竖,顺着拓拔通的鞭梢所指,十六只媚眼儿一齐看向曹霖。

    曹霖看见拓拔通身后,被穿了琵琶骨、身着淫荡无耻的艳甲、奶牝尽露的樊
若兰,不由肝肠寸断,他得到番营中的细作的禀报,要他当心拓拔通的龙虎战兽,
特别中一只叫樊若兰的天龙兽,心中就咯登了一下,万万料不到,初恋情人樊若
兰竟然流落至此,一双虎目之中,顿时朦胧了起来。

    王富在他耳边道:“大哥!你看你,怎么一脸哭包相?三军之前,万万不可!
奇怪!对面那人,好似樊姑娘一般,只是樊姑娘向来贤淑,不会着此装扮,天哪!
还怕人穿了琵琶骨,如狗马般的使唤!”

    曹霖别过脸去,悄悄的将既将流出眼眶的泪水擦了,咬牙恨声道:“老二老
三,你们一两个,各带战将,做我的两翼,绕开若兰她们几个,痛击戎兵!”

    牛展道道:“天呀!难不成对阵妖道手中牵的那只牝畜,真是樊姑娘不成,
待我过去,捅那个妖道十七八个透明的窟隆,将大嫂抢回来!”

    曹霖道:“老二!若兰已经失了心智,不会跟你走的,你只须听我将令,和
老三两个迂回包抄,若兰交给我处理,我自有法子擒她!”

    后面大力金刚许必山抱拳道:“曹元帅,妖道右边,拿大槊的天龙兽,是我
们的教主,请元帅千万手下留情,饶她性命!”

    曹霖定睛一看,只见姜雪君生得也是倾国倾城,天姿绝色,不由奇道:“不
是传闻千叶散花教的圣母姜雪君,身高是一丈,腰围也是一丈,烧饼脸水桶腰吗?
怎么也是如此靓美,几和若兰不相上下?”

    永住金刚金不坏道:“我们教主,美如九天玄女娘娘,是什么人如此胡说八
道,只是教主被这妖道迷了心智,六亲不认,连我们两个都认不出来了,此前在
番营中,我也曾偷偷的会她,想不到她尤如木石,只听妖道的呼喝,其他人的话,
她根本就不会听!”

    曹霖道:“你们两个,随在我的马后,去揍那妖道,揍跑妖道过后,我自有
法子,解了她们八个身上的咒!”

    当下兄弟三个队伍一分,曹霖一马当先,直扑拓拔通,拓拔通见他来得凶狠,
把手中的宝剑,在手中磨了磨,嘴中朗朗有词,顿时漫天的全是狰狞的怪兽妖物,
密密麻麻的扑向晋军,晋军吓得魂胆皆裂。

    曹霖大笑道:“妖道!这种手段,也在我面前献宝么!”

    得胜钩上,挂上大刀,双手捻了个道决,大喝道:“道玄承天,五雷聚顶—
—雷来!”他已是混天法体之身,祭出道雷来,非同小可,只听半空中“哗擦擦
——!”一道雷响,暗青色的闪电,在低空中划过,晋兵眼前的妖兽鬼物纷纷落
地,满天飞的全是纸片。

    曹霖双手一引,指向拓拔通,大笑道:“也吃我一记道雷!”

    拓拔通要躲时,已是不急,一道风雷闪过,拓拔通须发尽焦,大叫一声,回
牛就跑,曹霖收了道决,复取了大刀,撵在后面大笑道:“若是我这大青马跑不
过你那牛,还出了鬼哩!”

    急飞马上前,背后舞刀就劈,一道血光,把老大的一头青牛,拦腰劈为两截,
原来拓拔通见势不妙,忙跳下牛来,借土遁跑了。

    曹霖一刀破死了他的青牛,见他跑了,忙祭起背后的逆天斩,大叫道:“妖
道!你跑得了?拿命来!”

    意念动处,打开了食了太岁肉后能透万物的神眼,地底泥中,寻到拓拔通,
左手捻着道决,祭刀往那地底去乱捅。

    拓拔通大叫一声,从地底窜了出来,背肋皆伤,鲜血透体,怒叫道:“曹小
狗!何苦欺人太甚!龙虎战兽听令!布天地两仪八卦阵。拼死挡住曹小狗!”

    曹霖不理他,驱动逆天斩再斩,只听“叮铛”一声,天龙兽樊若兰,舞手中
玄冰梨花枪,磕开了他的逆天斩,与此同时,天龙兽姜雪君,挥动手中的问天槊,
也磕开了他另一只逆天斩,六只地虎兽一齐上前,把曹霖围在核心,曹霖俊目一
瞟,又看到了叶垂香,忙手一招,收回逆天双斩,大声喝道:“拓拔通!算你命
好!许必山、金不坏,这八只战兽交给我,你们两个,去追那妖道,敖钰哩?”

    敖钰在乱军中应道:“爷——!钰儿在此!”

    曹霖道:“快上来帮我挡住姜雪君,我对付若兰,记住!不要伤了她们的性
命!”

    八只龙虎战兽之中,以攀若兰和姜雪君两人艺业最高,樊若兰在天下风云榜
上,排名第十二,姜雪君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十七,这两名美女发起狠来,曹
营之中,除了曹霖自己之外,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等兄弟,皆不是她们两个
的对手,她们两个被拓拔通用了散魂散,不唯心智被迷,打起战来,战力更是提
高了几倍,更是尤如疯了般,不顾生死。

    曹霖被樊若兰“刷刷刷——”几枪,直剌得汗流浃背,后面六只地虎兽又到
了,曹霖急凝神静气,和敖钰一起,勉力对付这八个丧失了神智,疯了一样的美
人儿,有樊若兰在,他根本就不同可能痛下杀手。

    敖钰根本就是神龙不是凡人,虽然她的美色艺业皆是顶尖儿的,但却不能在
人间的风云榜上和绝色榜上排坐次,那对凡人是不公平的。

    敖钰一枪挑开姜雪君的问天槊,妖笑道:“爷——!若不痛下杀下,恐降伏
不了她们八个骚蹄子哩!”

    曹霖道:“不行!她们八个组成这天地两仪八卦阵,几乎已成一体,若不小
心误伤了若兰,我心难安!若兰和姜雪君,是这阵的关键,我看住若兰,你看住
姜雪君,她们神智已失,虽然厉害,但也不难破!”

    敖钰披披小嘴道:“这八个战兽,个个妖美,爷定是又动了色心,想收为已
有,但是爷,有句话钰儿可要提醒你,天下的道术,各有千秋,就算把她们生擒
活捉了,她们体中的禁符,爷也未必能解得了!”

    曹霖笑道:“擒住她们时,我自有法子解了她们体中的禁符,你且支撑片刻,
只等翟蕊、山甲、丕豹来时,我自有法子,把她们八个全部拿下!”

    拓拔通在两仪八卦阵外听得分明,冷哼一声道:“她们八个,既是孤的炉鼎,
又是孤的私畜,三魂六魄,皆受孤的束缚,就算死了,也要受孤的差遣,曹小狗!
你想收为已有,别痴人说梦了!”

    许必山、金不坏两个连宰了拓拔通的几名亲兵,一左一右的扑了上来,叫道
:“妖道!拿命来吧!宰了你之后,就会一了百了,我们的教主也自由了!”

    拓拔通哪里是这两个金刚的对手,只一合,手中的剑就被大力金刚许必山沉
重的独脚铜人砸飞,虎口全裂了,这龙虎战兽死活不必他多操心,若是侥幸能从
曹霖刀下逃得得性命,就算流落在千里之外,日后他也可轻易招回,若是不巧战
死,也能把她们的魂魄招回来,炼成夜叉厉鬼,以供他继续驱使奴役。

    拓拔通当下逃命要紧,咬牙忍住浑身的刀伤,复捻了个道决,借土遁逃了,
许必山、金不坏见他又平空消失,目瞪口呆,只得罢了,转身再去追杀其队的番
兵番将。

    曹霖、敖钰被八只龙虎战兽围在核心,一盏茶的工夫,已经看出门道,敖钰
笑道:“爷——!她们八个,与其说是人,不强说是人肉做的机关,进退往复,
皆是按定好的路数走,连脸上的表情也不变,八件兵器全往爷一人身上招呼,视
钰儿有如无物!”

    曹霖手中的大刀,盘头护顶,左挡右架,八只龙虎战兽全是步战,上窜下跳,
身手灵活之极,他又不想伤了她们,应付起来,极为吃力,迷了心智的战兽,全
无人性,而且只依拓拔通敕令,只找曹霖招呼,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正是生擒
她们的关键所在。

    曹霖道术精深,猜想有此一节,百忙大叫道:“翟蕊、山甲、丕豹何在?”

    翟蕊、山甲、丕豹早带了五百龙骧勇士,候在边上,齐声应道:“在——!”

    曹霖道:“可依计用天罗地网,擒住这八只战兽!”

    翟蕊三人立即发动,从八只战兽的身后,撒下金丝大网来,这些战兽只顾着
曹霖,不看身边的其它动静,见巨网撒下,都用手中兵器去磕,金丝网柔软,兵
器磕上去,根本就没用,不消多时,全被网住,樊若兰、姜雪君在网中还悍勇如
虎,翟蕊下令,连在她们两个身上,撒了七八层金丝网,方才将她们两个制服,
束紧后捆得如两个美肉粽子一般,丢入钢笼。

    其她六名地虎兽,也都被罩了三四层金丝网,方才将她们制服,也捆成美肉
人粽,丢上了马车上的精钢丝笼内。

    曹霖抹了一把冷汗,叫道:“好险!”

    翟蕊策马跑过来,苦笑道:“夫君!您这是在玩火知道吗?”

    敖钰披着小嘴道:“爷向来是要色不要命,降服我时,也是在拿命行险!”

    曹霖大笑,令翟蕊、敖钰带五百龙骧卫,将装了龙虎战兽的马车押回去,自
己带着山甲、丕豹,去追拓拔宗望。

    再说拓拔通逃入大营,灰头土脸的钻出地来,只见他的三个炉鼎刘语娆、杨
步瑶、华无双正据守辕门大寨,与牛展、王富等人厮杀,看那样子,也守不了几
时,忙大叫道:“不要和晋兵耗了,快烧了粮草,退守徐州城!”

    徐州城下,拓拔宗望跳脚大骂,原来徐州城已经被南朝上将燕统勋袭了,燕
统勋乃是老成之将,奉曹霖将令袭了徐州城之后,高据城头,任拓拔宗望大骂,
就是不开城接战。

    拓拔通赶了上来,气极败坏的道:“皇侄还不快跑!曹小狗片刻就到!”

    叔侄两人带了残兵败将,绕城而走,直投济南去了。

    第二章计收八美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曹霖为捉樊若兰等八只龙虎战兽,
失去了追击拓拔宗望的最好时机,被他带着百余骑犬戎残兵,逃回了济南,此一
战,拓拔宗望又是全军覆灭,沿途大哭不止,来时所将犬戎各部番将,几乎尽数
折损,汉将中,也只有张远、张速两个逃了性命,跟在拓拔叔侄马后,拓拔宗望
对南朝地理、人情不熟,也幸亏有张远、张速两个鞍前马后一路的侍候。

    拓拔通对于南朝,要比他的侄子熟的多,但他大部分的时间,全在晋阳城中,
晋阳以外的城乡路径,比起拓拔宗望来,也熟不到哪儿去,黄河南岸的大晋百姓,
知道犬戎大败,都想打落水狗,若不是张远、张速两个一路紧跟,弄来物资粮草,
他们不明地利,连这百余骑可能也回不去了,见拓拔宗望竟然大哭,不由叹气劝
道:“皇侄不必如此!等回到济南,再整精兵,去找曹小狗报仇不迟!”

    拓拔宗望叹气道:“皇叔!经过这两次大败,实际上我们犬戎各部,已非南
蛮的对手了,第一次大败,我们可以说是不习水战,这第二次大败,可是曹小狗
堂堂正正的打败我们的,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神话,也给曹小狗彻底打破,
他竟然以数目相等的精骑,大胜我一万犬戎王牌精骑!

    为今之计,只有变攻为守了,王辅的齐国,人再多,没有大将,也非曹小狗
的对手,我们犬戎,又是人口稀疏,南朝有了大将的统一指挥,就算拿人填,也
能把我们犬戎四十万子民全灭了种姓!“

    拓拔通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今日的大晋,有了曹霖这个大将军,已经今非昔
比,不可能再战胜了,更可怕的是,南朝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兵甲犀利,若是
倾全力反攻,他们犬戎各部就会有灭顶之灾,不由仰天长叹道:“既知今日,何
必当初?若是当日知道南朝有曹小狗这等大将,我们就不打大晋了,为今之计,
先过了黄河,退守北岸再说吧!”

    临到泰安之时,张远勒住战马,在拓拔宗望的马上抱拳道:“大元帅!依末
将之意,可在此地绕道,从结了冰的黄河去北岸,不可进入济南城!”

    拓拔宗望不解道:“我们大败之时,人疲马乏,正要到济南城中好好休整,
为何不能进济南城?”

    大军师买解木低声道:“张远、张速虽是汉人,然对大元帅忠心耿耿,此话
言之有理,这王辅、陈术之辈,皆是小人,当日我们势大,他们两个背了大晋皇
帝,卖主求荣,来投我们,今日我们两次大败,所随行者,不过百余人,又怎能
不防备这王辅杀了我们,用我们的人头,来换取南朝新帝的信任?”

    张远道:“大军师说的,正是末将担心的,人心险恶,不可不防?”

    拓拔通道:“真是患难见人心啊!张远、张速,你们两个虽为汉人,然对我
们大荣国,忠心可嘉,回黑龙府之后,本王定会禀明大皇帝,替你们加官进爵!”

    张远、张速一齐谢道:“谢老王爷抬举,谢大元帅信任,末将粉身碎骨,难
报万一!”

    拓拔宗望摇手道:“两位不必多礼,这一路之上,直到燕京,还要劳烦两位
了!”

    张速道:“为大元帅效犬马之劳,原是末将的本分,大元帅客气了,末将实
不敢当!”

    拓拔宗望道:“有什么不敢当!我们犬戎人也不会说客气话,真是有劳两位
了!”

    张远张速又连说不敢,带着犬戎残兵,冒着风雪,绕济南城而过,冒险从结
了冰的黄河之上强渡北上。

    王辅的伪齐都城济南城内,所谓的文臣武将,皆是魂胆皆丧,他们的主子犬
戎连战皆败,拓拔叔侄二人,只带了百余残骑,绕济南城而过,苍惶的从结了冰
的黄河北上,伪齐马兵精兵四十万,全军覆灭,闻达战死,许必山、金不坏投降
王师,现如今曹霖所率的精锐王师,正在马不停蹄的逼进济南,王辅急向群臣问
计,众人纷说不一。

    回到宫中,贴身宠妾唆趾双兔领着两队美貌的红粉亲兵,左右接出。,见王
辅唉声叹气,吮趾大免试张步柳笑道:“皇上可是为国事烦恼?”

    王辅道:“正是!你虽是妇人,若有良策,也可说来听听!”

    世人只知狐狸狡猾,其实兔子也是狡猾,所谓狡兔三窟,说的自然是兔子不
是狐狸,吮趾双兔在豹宫之时,侍候成帝姬策的绝技是舔脚趾,武艺不如跨下马、
鞭淫妖等人,但狡猾仅次于舔痔狐胡媚儿。

    大兔张步柳边替王辅脱去朝服,边媚笑道:“不知道皇上是想继续效忠犬戎
哩还是想反投大晋?”

    王辅道:“这话怎么说?”

    小兔韩步摇接口道:“若是想反投大晋,可设计将拓拔叔侄骗进济南城来,
借接风之际,在酒菜中下药,酒菜中毒药可以试出,我们可下豹房特配的迷药,
将他们迷倒,然后砍下脑袋,送到杭州大晋皇帝处,皇上自有封赏,就算做不成
皇帝,弄个公候也不是问题!”

    王辅道:“这计不成了,当年我和陈术两个,骗大晋的成帝、平帝到番营,
以至于二帝遭擒,百官遭辱,这事天下皆知,如今的这个晋献帝再昏庸,也不可
能容我,就算当时假意收留,日后也必取我的性命!再说拓拔叔侄也不是两个傻
冒儿,就防着我有这手哩,他们的残兵不进济南,在泰安就开始绕道,反从长清,
冒险从冰上过黄河北上了!”

    大兔张步柳将奶子掏出来,放在他面前,给他肆意玩弄,三个坐倒在了龙榻
上,王辅舔着张步柳肥美的奶头,听张步柳媚声说道:“那就设计退王师,南晋
的皇帝实则无用,其实就是江南曹霖在怪,皇上可诈降,将曹霖骗进城来后,如
此这般,就算他再勇猛,也得成烤猪,只要斩了曹霖,到时江南兵将,不战自乱,
那时我们能战就战,不能战就拿曹霖的狗头去黑龙府,握离儿定有重赏,等时机
到时,犬戎兵再倾巢南下,那时南朝无将,定会大败,那大皇帝还是这大齐之主?”

    王辅大笑道:“如此甚好?也在北方,准备快马,万一换败,也好逃命!”

    小兔韩步摇道:“皇上就是害怕,此计包管万无一失!”

    王辅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只是这事让谁办才好哩?”

    张步柳笑道:“自是我们姐妹去办,旁人也办不了!”

    王辅不舍道:“你们两个若有闪失,这肥美的香奶,以后就玩不到了,还是
叫别人去办吧!”

    张步柳笑道:“只要皇上胆大心细,必会成功,我们姐妹四只奶子,还不是
皇上的?”

    王辅大笑,贼眼中闪烁不定,将双兔拥到怀中,剥光了细细赏玩起来。

    曹霖既得了樊若兰,对于放跑拓拔宗望叔侄的事,并不后悔,进了徐州这座
四战之地的雄关后,立即命人找几名手艺高超的工匠前来,准备弄去樊若兰、姜
雪君穿在琵琶骨上的铁环。

    又命人挑选了二十四名犬戎军随军的真正犬戎妇人,扣住颈脖,塞住嘴巴,
准备替樊若兰等八人解了身上的符咒。其余被俘的番兵番将和伪齐的文武汉奸官
员、家属人等,男人不分老幼,一律斩首,女人由各统兵将领,挑好的留下做私
牝,其余全部充做营妓犒劳士卒。

    临阵投诚王师的汉奸兵,选精锐留下了五万,当炮灰充做前锋,由朱浑做主
将,告诉他可便宜行事,不必死战;许必山、金不坏副之,兵发济南,趁胜先打
一打看看,就算这五万汉奸兵全战死了,也不可惜,伤残老弱,发给跑引、银钱,
令他们回家或是种地、或是做工。

    从江南带过来的八万主力大军,此一役战死三万余,曹霖令人收敛遗骨,就
地掩埋尸体,治疗伤者,休兵十日,准备接应朱浑,再大战济南。

    滚地龙汤林的宠妾、碧波穿红鲤冷红姑,原是在微山湖起的兵,曹霖的大军
在徐州整休,她携了乃夫,要去微山泛舟游玩,牛展、张杆哪里能闲得住?也各
带美婢宠妾,一同前往,敖钰、翟蕊等美人儿,也想一同去,曹霖料此间无事,
索性让也她们一同去了。

    王富知道曹霖将行功解樊若兰等美人的禁咒,生怕有失,自请留了下来守城,
曹霖知道王富向来谨慎,行功期间,有他代劳处理军务,大是放心。

    次日清晨,曹霖命人在徐州将军府的一处四面环水的花厅四周,密密的拉下
三十六面巨大的黄色“避魂符”,用公鸡、黑狗血混了,写下禁符,彻底切断了
拓拔通的“千里招魂术”,樊若兰八人,立即安静了下来,双目又变得呆滞无光。

    在此之前,拓拔通已经施术,招八只龙虎战兽回去,都被曹霖及时发现,用
“五行接引”的道术,让他联系不到战兽,“避魂符”展开之后,远处的拓拔通
若再施术,就有如石沉大海了,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龙虎战兽的一点点讯息了。

    樊若兰、姜雪君、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叶垂香八个
绝色的美女,都一一被赤身扣锁在花厅内、按八卦方位布好的八条粗大的钢链之
上,樊若兰、姜雪君两人琵琶骨上的钢环,已被曹霖命人弄断,拿了下来,每人
香肩之上,都露着十六个触目惊心的黑洞,不时的有黄浓恶血,从洞中流出,但
两女神智被迷,不知痛痒。

    八只龙虎战兽的粉颈之上,都戴着粗重结实的钢制项圈,项圈的两边的钢环,
穿过由梁上垂下来的那八条粗大钢链。双手手腕,双脚脚踝处,也戴着结实的粗
重钢链,抽神换影,移魂换魄、洗魂涤血,此三样都痛苦非常,施起法来,八只
战兽定会竭尽全力的挣扎,不锁牢不行,这三样大法,皆是那名美艳的天外来客,
植入曹霖意识中的高深道法,在这星球之上,更无第二个人有此神通。

    十六名被俘的番女,也被剥得一丝不挂,一前一后的把手腕四肢,用钢铐和
樊若兰等人大臂、肘、手腕、腰、大腿根、膝盖、脚踝一一扣牢,颈上也戴着钢
制的项圈儿,项圈上粗大的扣环,扣在攀若兰等人项圈的前后扣环上。

    地上也有八名赤裸的年轻番女,跪地仰头,被迫张开小嘴,她们的大腿根处、
脚踝处、手腕处皆有皮铐,大腿根处、手腕处的皮铐都和脚踝的皮铐扣死在一起,
双腿腿根,被迫大大的叉开,牝穴几乎就贴在了地面上,跪着的膝弯处,也有一
副粗大的皮铐,这处皮铐两侧向外伸,被钢钉钉死在花厅地上,以这种姿式跪伏
在地,又被皮铐固定在地面,使她们的身体非常的平稳,就算人死了,也不会倒
下来。

    肛门内塞有一根粗大的钢钩,钩头深深的没入肛门深处,钩尾有一钢环,穿
过组绳,和头顶的大辫子连在一起,拉得笔立,这样她们不仰起头是不可能的,
嘴巴中被卡入一个大大的钢环,钢环两侧有小环,小环中穿过皮带,在她们的后
颈处扣住,令她们口不能合,大片的口水不停的顺着环孔往下直流。

    曹霖盘膝坐在厅中正中的太极眼上,手执松纹宝剑,焚香磕拜,集天地能量,
开始施法,片刻间风雷大作,刮得厅四周三十六面八卦道幡烈烈作响,八根钢链
上被锁成一团的二十四个裸女,一齐痛苦的大叫,拼命扭动身躯,巨大的能量贯
入她们的体内,剌激得她们三魂六魄急剧的膨胀,将体内的血咒契约和魂魄间的
束缚,撑至最大。

    曹霖忽得大喝道:“抽神换影!拙——!”

    一条条看不见的能量体,先从樊若兰八只龙虎战兽体中逐次抽出,紧跟着前
后番女的体中,魂魄也电似的离体,在拓拔通的契约血咒之下,抽一魂立即就要
补一魂,抽一魄立即就要补一魄,交替更换,否则契约化的血符就会立即收紧,
再填不进去一魂一魄,人少了一魂或是少了一魄,生命倒是无碍,但就是傻子了,
曹霖可不想救过来的樊若兰变成傻子。

    曹霖将龙虎战兽们的三魂和前面扣住的番女的三魂更换,将六魄同后面扣住
的番女的六魄更换,魂魄可同时抽出,这样的更换过后,在龙虎战兽肉身内的这
个人,就谁也不是了,而是一副新的魂魄合成的新人。

    忽然组成的新的魂魄无所适从,极不稳定,三魂六魄互相排斥,烦燥的在龙
虎战兽的体内剧烈扭动,契约化的血符禁制,哪里知道其实魂魄已换?发现三魂
六魂骚动不安,似想要挣脱束缚,忙自行运转,紧紧的束住那新魂魄,大加挞伐,
樊若兰等人的肉体立即痛苦的紧缩起来,手脚乱抽,浑身的粉肉寸寸急剧的颤动,
脸上的表情更是诡异恐怖,黄豆大的汗珠如雨而下,项间粗重的钢链,被她们带
得直响,发出沉闷的声音。

    同时一前一后两名番女的肉体,接受了新的魂魄后,也感不适,被原有的魂
魄拼命排斥,一时间根本无法合为一副完整的魂魄。

    曹霖一脸的紧张,用剑环指跪在地上的八名番女,大喝道:“魂散魄离,破
——!”

    那八名仰头张嘴的番女,本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修过中原的道法,魂魄的
束缚力本就弱,又被吓得要命,曹霖大喝声中,同时施法,立即将她们的魂魄赶
出了肉体,法剑一挥,击得粉碎,顿时魂销魄散。

    曹霖再施法力,用剑递次指着八只龙虎战兽的肉体,跳了起来,大喝道:
“移魂换魄,破——!”

    八副被血符死死缚住的战兽魂魄,很不情愿的慢慢离开原有的肉体,但离开
原有肉体后,却是飞快的钻入没有魂魄的新肉体内,有魂魄的肉体能量高,没有
魂魄的肉体没有能量,通常来说凡是能量高的魂魄,向能量低的或是没有能量的
肉体转移,都是非常迅速的,这八副番女肉体,非但没有魂魄,还正张着嘴巴,
姿式也正是再合适不过。

    八具受了新魂魄的番女肉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
怎么回事,然在血符强大的压力之下,也只得被迫曲服,渐渐的安静下来。

    曹霖接下来,又把龙虎战兽的三魂六魄,再从前后番女的肉体中抽出,还归
各自原有的肉身,被抽去魂魄的十六名番女,脸上立即出现古怪的笑容,瞬间全
变成了傻子。

    此时曹霖已经感到灵力耗损过大,然收了这八只龙虎战兽之后,收益良多,
不但又得到八名绝色的美人儿,更是可以通过双修,很快的把灵力补回来,樊若
兰、姜雪君两个,更是对他的大事,有许多帮助,只要不到油尽灯枯的地步,料
来也是无妨。

    当下再运灵力,调天地真气,从樊若兰开始,替龙虎战兽们洗魂涤血,将她
们体中最后一点点拓拔通留的残余东西,一起洗涤的干干净净,经过洗涤后的美
人儿,体内的秽物都化做恶臭之极的尿屎,潺潺不断的下身两个肉孔中排出,幸
好是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天,否则的话,这气味就更难闻了。

    曹霖忍住难闻的恶臭,趁她们未及转醒之时,曹霖又弄了些鬼,在她们的潜
意识中,植入了令她们视自己为终生主人,可以任意施为的观念,此时她们形同
再造,除原有的意识、脾性不变外,心理防守几乎为零,这时在她们的潜意识中
不管植入什么观念,都非常容易,而且一旦植入,就和与生俱来天性一般无二。

    曹霖功行圆满了,退符收了道法,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了,感觉四肢百
骸间,疲软无力,丢了法剑,大喝道:“来人——!”

    厅外当值的张映晗应道:“奴婢在!爷有何吩咐?”

    曹霖道:“叫几个人来,将厅中的人解下,小心的将八只战兽扶到厢房,让
她们好好歇息,醒了之后,请龙不欺来,替她们仔细看视,好生调养;吊着的十
六名呆傻番女,拖出去宰了罢,跪在地上的八名番女,叫人用链子扣在院墙内,
以观其变!”

    张映晗笑道:“是——!”

    曹霖道:“敖钰、翟蕊两个蹄子,玩回来了吗?”

    张映晗笑道:“还没有哩!”

    曹霖笑道:“办了这事之后,你把鞭淫妖、穿档兽、范淑芳一齐叫来,还有
你,我要双修!”

    张映晗喜道:“是——!”

    曹霖美婢靓妾甚多,行军打战,也不可能一齐带出来,谭熙婷又要生产,挺
着个大肚子,更不可能出来乱跑,蔡凤一直留在龙晶雪身边照顾,她经验老道,
家中没有她还真不行。

    范淑芳自小就带过他,知道他的喜好,就跟在他身边日夜照顾,知道他行功
已毕,忙着过来扶住他,笑道:“爷——!这数九寒天的,出了一身的汗,当心
受了风寒!”

    曹霖自小最爱扶摸她肥美的大屁股,此时也是正常不过的弄着她肥美浑圆的
屁股瓣儿,笑道:“我已经是混天法体之身,还怕什么风寒?这犬戎人也是混蛋,
秋天春天都不战,偏偏爱选这天寒地冻之时大战,真是费解!”

    范淑芳任他的大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游走玩弄,并送上湿漉鹿的小嘴,给他
亲了又亲,方才笑道:“爷——!北方少数民族的习性,原本如此,这地方太臭
了,爷要玩贱妾时,不如到暖室如何?”

    范淑芳原是曹霖老爹的宠妾,然妖骚多情,丰姿绰约,虽比不上龙晶雪、翟
蕊等妻妾美艳,然曹霖玩弄她起来,感觉别有一番的情趣,在应天城,令她同蔡
凤一同侍寝之时,感觉更好,鸡巴不吹自硬,每个都会多捅一两遍,方才觉得过
瘾。

    大户人家的妾室,很多都比老爷的儿子要年轻许多,在老爷死后,再侍奉少
爷,原就是正常不过的事,范淑芳原比曹霖大了十二岁,但先天道体已成,容貌
永远的停留在了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被曹霖再收为宠妾侍奉,也是自然不过。

    曹霖笑道:“也好!热水放好了吧!你先带人侍候我洗澡用餐吧!”

    范淑芳驯声道:“早放好了!只怕此间凉了,奴婢可再叫下人加些烫水进去!
吃食也已备好,要奴婢喂爷吃吗?”

    曹霖笑道:“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你喂我吃,香艳是香艳了,只是我行功十
二个时辰,也饿得很了,还是自己吃来得痛快!”

    暖室之中,张映晗、鞭淫妖、穿档兽三个妖艳的奴妾,已经脱得酥胸尽露,
跪伏在内室的宽大的深木桶边等他了,看见他来了,一齐妖声道:“爷——!请
恩准奴婢,侍候您沐浴!”

    曹霖笑道:“还不上来?鞭淫妖替我洗头,张映晗替我摩摩胸,淑芳将酒菜
拿过来,穿档兽吹水中箫!”

    四只妖精一齐答应,各人按他的吩咐,各行其事,张映晗一边用纤纤的玉手,
抚摩着曹霖的两个奶头,边张开小嘴,就着范淑芳的手,将美酒含进小嘴中,一
口一口的渡给曹霖喝,曹霖喝一口美人酒,范淑芳就递一口他爱吃的菜,根本就
不让他费事。

    鞭淫妖王静莹边替他洗抓着头发,边不时腻声妖问:“爷——!这样舒服吗?
这样呢?要不要重些哟!”

    曹霖全身放松,边点头,边闭目享受,双跨之间,穿档兽田思雪将螓首埋入
热水中,水面上飘着她的一头靓丽的长发,把曹霖在水中放松后软软的鸡巴含进
小嘴中,从龟头的马眼开始,直到蛋蛋最低部,细细的舔了几圈之后,努力的张
开小嘴,把粗长的鸡巴整根含进了樱桃小嘴,她自和曹霜双修之后,先天道体早
就成了,深入水中之时,可用胎息法交换身体所需的氧气,不必用口鼻呼息,所
以含住鸡巴后,不必再将头伸出水面,尽可以在水中细细的吮唆含舔。

    曹霖被四名极绝色的美女侍候着,吃着吃着,眼皮一懈,就在木桶之中,睡
起觉来,范淑芳停下手,将酒菜放在一边,轻轻的下到大木桶中,和张映晗一边
一个,将曹霖的奶头轻轻的含进小嘴中,细细的舔唆,四只雪样的细白柔荑,缓
缓在曹霖身体上按摩抚弄,让他睡得更香。

    双跨间的穿档兽田思雪,感觉曹霖睡着了,也放慢了舔吮的速度,在水中不
紧不慢的柔柔的用小嘴,套动着他的鸡巴。

    鞭淫妖王静莹,也从曹霖的脚边,滑入水中,轻轻的抬起曹霖的一双大脚,
伸出丁香小舌来,先细细的舔了一遍,再把两只脚掌心,放在自己肥美的大奶子
上,用穿着奶环的、肉嘟嘟的肥美奶头,柔柔的按摩,边上侍立的美婢,不停的
添加桶底的木炭,保持木桶中的水温不变!

    曹霖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时,感觉浑身神清气爽,双腿轻轻
在穿档兽的俏颊边一夹,穿档兽立即会意,忙在水中加快头颈的伸缩,曹霖已经
被她含了很久了,鸡巴早硬得不行,她这一加快速度,立即就一滞如注。

    范淑芳抬起俏脸,媚笑道:“爷醒了?还要再泡吗?”

    曹霖将精子尽数射入穿档兽的小嘴中,机灵灵的打了几个爽颤,笑道:“起
来吧!替我擦干净了,上床再日你们!”

    门外有婢女道:“大元帅!王富将军来了!”

    曹霖已不知时辰,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张映晗笑道:“回爷的话?未时刚过!”

    曹霖还一直以为是在晚间哩!忙道:“既是老三找我,定有要事!你们四个,
不准穿衣,就这样赤裸着钻入被中,等我来插,我去去就来!”

    四只妖精一齐领命,果然不敢穿任何衣物,赤条条的爬入被中跪好,等候曹
霖捅插。

    曹霖自令婢女递上锦袍穿了,直奔正堂。

    正堂中,王富也是刚来不久,见面放下茶盏,恭手道:“大哥!大喜!济南
的伪齐皇帝王辅,不等到朱浑的前锋到达,竟然递上降书顺表,投降了!”

    曹霖却笑道:“这天寒地冻的,朱浑前锋未到济南他就降,这王辅要么就是
太孬种,要么就是其中有诈,传令下去,要朱浑小心了,缓缓而行,到济南时,
就在城外驻扎,只推言等我来时,方好受降,五万前锋部队,都不准挠民,更不
准私自进城,违令者——斩!”

    王富道:“大哥!我们要立即开拔吗?”

    曹霖道:“这大冬天的,只有蛮夷部落,才会开兵见阵,我们汉人,除非不
得已,否则绝不在冬季出兵。还是照原计划,大军休整十日,补充给养,修理兵
甲战马,然后再开拔不迟!”

    王富道:“大哥一是休整,二可能是在等济南城中,我们的密探准确的消息
吧?”

    曹霖笑道:“正是!若是不知虚实,冒然进济南,被人瓮中捉鳖,岂不糟糕?
另外,这山东、江淮两省数府之地,被王辅这个汉奸,搞得十室十空,民生疲惫,
根本就没有粮草供应大军,没有粮草,还打个鸟战,犬戎人有勇无谋,我们胜的
太快,还要等江南的粮草辎重过江,才能再行用兵,江北的百姓,更是指望着王
师,供衣给食,渡过这个异常难熬的冬天哩!”

    十日之中,留守江南的安自在,果然依令,组织了大量的粮草过江,江南连
年大熟,物资丰富,暂时支援山东、江淮的被收复的失地进姓,保证其安全过了
这个冬季,还是绰绰有余的。

    乔公望对曹霖道:“大元帅!你是想替大晋中兴哩?还是想自己打天下?”

    曹霖微笑道:“先生这话怎么说?”

    乔公望道:“若是想替大晋皇帝中兴,就以大晋皇帝的诏御,下发物资粮食,
若是想自己打江山,就以曹家的恩令,下发物资粮食!”

    曹霖笑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传令下去,所有下发物资粮食,皆以帅府
的名义,各州府因生活不继,卖儿卖女的,一律以大元帅府的名义,分与粮米衣
物,令其家人领回,生活若有困难,可去找帅府派到各地的管事,儿女乃是亲生
骨肉,何忍分离?”

    乔公望道:“为今之计,大元帅可使专人负责,分封土地,修葺房屋,安置
百姓!”

    曹霖笑道:“某正有此意,这事就交给乔先生,其他人去办,恐不合我意!”

    乔公望笑道:“大元帅用些许粮米,能买到这山东、江淮的民心,实在是划
算之极!”

    曹霖大笑道:“正是此意!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三皇五帝,千秋百代,争
得就是这民心,若得不到百姓的拥护,这朝这代也差不多,犬戎愚昧,只知威天
下动以兵甲,岂有不败之理?立春之时,可传令江南,选粗大稻种,给分了地的
山东、江淮间的百姓耕种,前三年不收赋税,这江北的百姓,也有饭吃了!诸事
纷杂,我一时想不起来许多,细节还请先生细细斟酌!”

    乔公望笑道:“是——!还有战马!山东、苏北虽是大晋最小的一个养马地,
但若是好好料理,也可养好马十数万匹,将来北伐,没有马可不行啊!”

    曹霖笑道:“这事等进了济南城之后,再统一料理,拓拔宗望连番大败,可
能这五六年都不可能再兴兵了!”

    乔公望道:“也不尽然,荣主拓拔握离儿狠勇好战,东北诸夷,不同于我们
汉人,从十一二岁的童子,到六七十岁的老人,皆可上马作战,报复心又极强,
不杀光他们的人口,他们是不可善罢干休的!”

    曹霖道:“那就杀光犬戎所有人口,把他们的种族,从这天下除名,一劳永
逸!”

    休整十日这后,曹霖留下将领守徐州,自领大军北上,沿途之上的百姓,无
不欢迎,只知天下有曹霖大元帅,不知有晋帝。

    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人体质本就非常的好,又有龙不欺、龙不灭这两名医药
国手随军,伤痛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依曹霖的意思,就要人送她们八个,一齐江
南将养,等伤完全好时,再来相助。

    但八人的先天潜意识有,已有视曹霖为唯一主人的观念,嘴上虽答应,但都
不想走,曹霖为安她们八个的心,把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
叶垂香六个,一齐收为奴妾,将樊若兰、姜雪君收为侍妾,八名美人儿皆是大喜。

    落美清正是当年曹霖以龙凡的名姓,混入晋阳,凤衔铃说的凤含箫,和凤衔
铃并称跨下双凤,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一,容颜身段,仅次于谭熙婷,尤
胜于跨下马柳叶青,玩弄起来,极是美妙。

    叶垂香原是曹霖在泰山认识的旧相好,她能以身相侍,也是心满心足,王婉
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四个,在曹霖剌杀晋成帝时,骊山途中也照过面,
皆是妖骚无比,逢迎快意,单是这六个新收的、善解人意的美人儿在身边,随时
侍候,曹霖就美得上了天去,更何况还有梦牵魂绕的樊若兰,泼辣骚俏的姜雪君,
真想立即回转应天,大享齐人之福,然天下未定,犬戎未灭,若是稍有松懈,不
但大事不能定,美人不能保,说不定还会搭上性命,曹霖也不是傻子,如何能不
知道?

    樊若兰此前在姑苏,曹霖是能看不成摸,现在可以肆意挞伐,自是爽意之极,
姜雪君不唯武道高强,艳美如妖,在床上的性子也是极长,这八名美人儿,如今
都已经和曹霖双修过数次,成为曹霖炉鼎,终生侍奉曹霖。

    姜雪君原为千叶散花教的教主,是山东真正的主人,在民间颇得民心,成为
曹霖的炉鼎之后,对曹霖巩固山东、虎视两河,大有裨益,在成为曹霖侍妾的第
二天,云雨过后,就坐在曹霖膝上,下了千叶令,招泼法金刚范岩魔、胜至金刚
周清法和原千叶散花教的大批强兵悍将来投。

    曹霖的帅府之中,所收的许多婢女、仆人,原来竟然也是千叶散花教的,因
被晋朝迫害,征大烈得胜之后,无功遭罪,被贬为奴隶贩卖,既是教主成了曹霖
的侍妾,那这些人也就自然全心效忠于曹霖了。

    翟蕊已为曹霖生有一子,被升为娇妻,有资格坐在曹霖宽敞的帅车之中,敖
钰身份不同凡人,虽是宠妾,也被曹霖允许在帅车中舒服的坐着。

    翟蕊用手指着济南城道:“夫君!您说王辅这个汉奸皇帝,真的是不战而降
吗?”

    曹霖笑道:“他不降是找死,有雪君在,我已尽收山东、两准数百州府,济
南其实已是一座孤城!”

    姜雪君在江湖上,唤作“冷面修罗”,此时骑着花斑豹,跟在他们的帅车之
后,她的花斑豹,却是犬戎大将狄铁豹的坐骑,狄铁豹被曹霖淹死在长江中后,
这花斑豹一直没有配得起它的主人,曹霖得了姜雪君之后,见她艺业高强,妖美
如花,正是这灵兽配得上的主人,就将花玟灵兽给了她。

    姜雪君就在帅车左侧,闻言从车窗中探进头来,讨好的媚笑道:“爷——!
若是王辅那个狗汉奸敢不降,可让贱妾攻城,定杀他个人仰马翻!”

    樊若兰骑在曹霖去岁征南诏时,得到的南诏国主的巨大雪豹之上,也在车左,
接口道:“迫不得已才攻城哩!雪君是有勇无谋!”

    姜雪君披披小嘴道:“狗汉奸若是不降,不攻城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

    曹霖笑道:“我们攻城,不用迫不得已,我随军带着大炮,王辅胆敢顽抗,
我立即下令架炮攻城,五百门远程重炮对着一个城门轰,不消一个时辰,就可打
下济南!”

    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人,虽经精心调养,但以前所遭茶毒太甚,气血虽恢复
了不少,但小脸儿都还有些苍白,要真正的复精还元,要有些时日了。

    樊若兰原本心就细,又上过朝廷的恶当,变得更加的谨慎小心,在豹鞍上也
将头伸进帅车来,悠悠的道:“王辅本为大晋的权臣,心机深沉,爷久在草莽,
虽然狡猾,但心机比起这些权臣来,可能还差些,依贱妾之意,小心驶得万年船,
可如此这般布置,可保万全!”

    姜雪君武道高深,樊若兰虽是低声的耳语,但也逃不她的耳朵,听完披着小
嘴道:“也太小心了吧?依贱妾看,王辅没那个胆子!”

    翟蕊笑道:“你个山东的傻妞儿,已经中过一次朝廷的阴毒诡计,怎么还不
长记性哩?遇事还是这样的猛打猛冲,全无算计!”

    翟蕊是妻,姜雪君是妾,听翟蕊说她,姜雪君不敢回嘴,嘟着喷香的小嘴儿
道:“我们山东人,原不会算计,有一便是一,有二便是二!全是直肠子,一路
通到底的!”

    曹霖笑道:“幸好你跟了我,否则你貌美如花,就算脱离了拓拔通那老鬼的
手,也定会被其他的人卖到哪家妓院做姐儿!”

    姜雪君咬着樱唇哼道:“贱妾是中了拓拔通那老狗的迷药,否则的话,这天
下除了爷,看哪个能降我?”

    曹霖抚着敖钰的大腿,笑道:“还是依若兰之计妥当些!”

    第三章尔虞我诈

    吴越大军正行之间,后面一匹极神骏的阿拉拍白马追了上来,马上之上,是
一名绝色的美女,白马后面,跟着四条狂奔着的雄壮狼狗,都有小毛驴般大小,
马上的绝色美女远远的就妖声问道:“大元帅在哪?”

    按理说,帅车高大显眼,纵是在万军丛中,也有一目了然,但自古以来,作
为军中主帅所乘的高大豪华帅车,不可能只是一辆,一般来说至少两辆,多时还
会有十辆左右,用以迷惑敌军,否则的话还没到地头,就给敌国的刺客将主帅弄
死了,岂不糟糕之极?

    虽是车尘滚滚,曹霖武道双修,也听得明白,从其中一辆高大的帅车中伸出
头来道:“李青蝶!不是要你留在应天,照顾谭熙婷吗?难道应天有变?”

    骑在高大的阿拉伯白马上的绝色女子,正是曹霖留在应天,照顾待产的谭熙
婷的吞精狗李青蝶,听见曹霖声音,忙策马跑了过来,妖笑道:“爷——!应天
真是有变!”

    曹霖惊道:“是哪路贼人,敢袭应天?他娘的倪猴子怎么守的城?你们主母
可好?”

    吞精狗李青蝶在马上笑得花枝乱颤道:“不是!我们江南兵强将勇,天下没
有人能偷袭应天,是熙婷替爷生了一个儿子,算起来,应该是老四!熙婷要贱婢
飞马向爷报喜,并求爷给四公子取个名儿!咯咯!”

    曹霖笑骂道:“吞精狗!你个贱婢,吓爷一大跳,哈哈!老子又多了一个儿
子了,叫什么好哩?既是在应天生的,就叫曹应天吧!”

    乔公望远远听见,吓了一大跳,忙策马向前道:“大元帅,万万不可!这是
真龙天子的名号,自古长幼有序,不可攒越,大元帅英雄盖世,谭熙文武双修、
智计百出,这四公子日后定是个人雄,此子取名应天,大元帅百年之后,恐他有
窥视大宝之心,引起兄弟间骨肉相残之事!”

    曹霖笑道:“只是名儿罢了,出不了事的,倪猴子他老爹替他取名猴子,难
道他真能变成猴?先生多虑了!军中斥候何在?传我命令,熙婷既生公子,从此
之后,免去奴妾的身份,升为娇妻吧!顺便传令风炼子,叫他替熙婷弄去身上的
环锁,以示尊贵!”

    斥候遵命,回应天传令去了,四十三年后,魏太祖曹霖的四皇子、燕亲王曹
应天果然带百万铁骑南下,从侄子手中,夺过政权,开创了又一个鼎盛的皇庭。

    吞精狗笑道:“贱妾既是来了,不如就留在爷的身边服侍吧?”

    曹霖笑道:“行——!”

    招了招手,将她唤到帅车边,低声道:“我问你!你这个浪货,我不在家时,
你可背着我,和这些大狗交配?”

    吞精狗苦笑道:“爷——!和狗交配这种下作事情,不是强逼,哪个愿意?
除非爷要贱婢和大狗交配,以做玩赏,否则的话,贱婢是万万不愿的!”

    曹霖笑道:“那你带这四条大狗过来干什么?”

    吞精狗李青蝶抿嘴笑道:“爷出征在外,身边也是美女如云,翟蕊姐姐、敖
钰姐姐、王静莹、田思雪,哪个不是世间罕见的美人儿,怎么还要吃醋?”

    曹霖笑道:“这世间的绝色美人儿,有多少我要多少,绝不嫌多,你们既是
随了我,就不准再和其他的男人或是雄性性交,平日里我若不在家,你们自己也
不准私弄牝器!”

    李青蝶笑道:“爷——!这个贱婢懂!贱婢的全身上下,尽为爷所有,爷不
在家时,我们绝不敢私弄牝器奶子,损公肥私、沾爷的好处!”

    曹霖笑道:“金银珠玉、钻石玛瑙,你们若是想要,尽管拿去,只是这奶头
肉牝大腿,只准由我一个人玩弄,明白吗?”

    李青蝶笑道:“贱婢明白,只是贱婢在应天,无事可做,又颇知犬性,所以
才养起各色犬狗来,不瞒爷说,贱婢是听得懂犬语的!”

    曹霖沉呤道:“天下还有这事,真是奇怪!”

    翟蕊笑道:“不奇怪!跨下马柳叶青不是能懂马驴之语吗?想来这些原豹宫
的妖兽,自小和特定的牲畜呆在一起,日久天长的就懂了,豹宫之内,对待当年
的小女孩儿们残酷无情,这些和她性交的特定牲畜,反而是他们最好的伙伴了,
可能比宫内的人还疼她们哩!”

    吞精狗李青蝶黯然道:“翟蕊姐姐说的很是——!豹宫之中,果是冷残无情,
每每贱婢受伤之时,最好的朋友,就是狗犬了,在那时,它们比人还关心贱婢哩!”

    曹霜恨道:“这大晋皇朝,若不亡国,也是天理难容!你们放心,我已经派
出哨探,四处查访你们的家人,若有消息,立即让你们和家人团聚,还有,若是
你们不愿随我,也可自去,我绝不做那昏暗之主!”

    李青蝶忙道:“爷——!您让我们上哪去呀!就算帮我们找到家人,此生也
只想跟着爷了,求爷不要赶我们走!”

    曹霖大笑道:“我疼你们还来不及哩!怎么会赶你们走?只是君子不强人所
难!晋帝无道,视天下万民为刍狗,致使这万万里的锦锈天下,山河破碎,百姓
骨肉分离,实是造下了弥天大孽,就算犬戎不南侵,他大晋也应亡国,曹某不才,
愿以天下苍生为念,誓杀犬戎,重整河山,还天下万民一个朗朗乾坤!”

    李青蝶咬牙道:“贱婢愿誓死追随爷!只是这大晋皇帝无道,爷干什么还要
保他?”

    曹霖笑道:“这是乔先生教我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计,等天下尽在我手之后,
定将那姬珑一脚踢开,晋已无道,不配再做天下之主!”

    翟蕊道:“江南百姓,无不感谢夫君恩德,夫君此举,可能会节外生枝,引
来不必要的麻烦!”

    曹霖笑道:“吴越之地,自是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但巴蜀、中原、漠北、
辽东,知道我曹霖者还是甚少啊!杭州那边,有鲍秃子带八万吴越心腹兄弟驻守,
料来不会有什么大变,只管给姬珑好吃好喝的,当猪养着就行了!”

    吴越军中共有四辆八匹白马拉的帅车交替前行,樊若兰、姜雪君、穿档兽、
鞭淫妖等妖姬,各骑着灵兽骏马,或在这辆车左,或在那辆车右,令人捉摸不透
曹霖到底在哪辆帅车上,兵马至济南城外,所有的妻妾一齐避之后队,一辆帅车
从队中急驶上前,去济南城中受降。

    王辅在北门的吊桥边,伏地跪着,身后跟着大齐的几名重臣,他的身后半步
处,跪着浑身赤裸的两名绝美的人儿,正是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摇两个骚蹄子。

    其实两只骚兔子也不是全光着,手臂直到肘处、小腿处都套着毛绒绒的兔毛
做的护套,头上戴着兔耳,鼻、奶、牝处,无一例外的都穿着金环,露体跪在雪
地中。

    粉颈间各戴着一条白色的母狗项圈,匍伏在雪地上的粉背全光着,闪着漂亮
的糜粉之色,唆趾大兔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三十二,吮趾小兔在天下绝色榜
中,排名第三十三,两人姿色一样的妖美。

    跑到前面的帅车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曹霖,全身锦袍,头戴风雪狐帽,遮
住了头脸,身材高大,王辅从没有见过曹霖,曹霖也认不识王辅,只是知道领先
跪在雪地中,穿着皇袍的,应该就是王辅,当下接过大齐皇帝的玉玺,声音古怪
的笑道:“下面跪着的,可是大齐皇帝王辅?”

    王辅拜道:“正是!王辅无德,不配做这大齐之主,现今乞降,望大元帅恩
准!”

    曹霖声音沙哑的笑道:“准——!并赏你良田千顷,美女三百,宅第三百间,
黄金三千斤、白银三万斤,珍珠五百升,回家熙养天年,所有随降人员,皆有封
赏,我会令专人办这事!”

    王辅以下的伪齐官员,一齐谢恩。

    曹霖将手一抬,道:“不必如此!”

    一指王辅身后跪着的两只妖兔道:“此为何人?”

    王辅再拜道:“这两名妖畜,乃为下官宫内的私兽,吹箫舔痔,无一不美,
今情愿献与大元帅赏玩,望大元帅笑纳!”

    大内十二妖兽的在大晋的朝野,都名声响亮,是人都知道这十二只牝畜不唯
生得丰姿绰约,妖丽绝色,床上各色功夫出类拔萃,而且都知道她们十二个艺业
了得,是成帝的畜卫,粉装杀手,王辅只说这两只妖兔是他的宫畜,交没有说出
她们原先在豹宫的身份,似是怕曹霖多心,不肯接受这两只粉妆玉琢似的绝色美
人儿。

    曹霖笑道:“既如此,不要就是看不起你了,把她们的狗链递上来吧!”

    王辅应是,忙把手中连在双兔粉颈项圈上的钢链,恭敬的递到曹霖手中,心
中禁不住狂喜,然脸上却是声色不动。

    曹霖毫无机心的接过连在双兔粉颈上的钢链,手一抖,将跪在雪地中的两只
妖兔牵了起来,带动链子,将她们拉到身前,一一托起下巴,令她们仰起妖靥欣
赏,细看之下,不由笑道:“果是两个尤物!王大人!小子生受了!”

    说罢牵着链头,复又上了帅车,双兔自然也跟着也爬上了帅车,一左一右的
他的面前驯服的跪倒,将头伏下,听候呼喝。

    曹霖拉起车帘,拍拍双兔的妖靥,指指自己的跨下,双兔会意,忙小心的解
开他锦袍上的玉带,将他已经半硬的鸡巴从档底掏了出来,争相放入温温润润的
小嘴里含唆,真是两只驯服之极的牝畜。

    曹霖边享受新收牝畜的口交,边从车窗中探出头来,手一招,示意大军紧跟
帅车后进城,接受济南。

    这边曹霖带着亲兵、五百余骑刚一进城,城头就有人开始扯吊桥的铁索,一
个大个的爆竹炸了开来,城头顿时兵马齐出,喊杀声震天,滚木檑石齐下,砸退
没有提防的吴越后续兵将,切断了曹霖的后队大军,同时厚重的千斤闸也落了下,
曹霖不前不后的被堵在了瓮城里,前面内城的千斤闸几乎在同时,也落了下来,
曹霖立即被困在了瓮城中,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了。

    王辅顿时变脸,飞快的闪到军卒丛中,大叫道:“曹霖!你今天就死于此吧!”

    说罢带着伪齐的大小官员,闪入瓮城中的藏兵洞中不见了,瓮城之中,万箭
齐发,跟着曹霖帅车先入城的五百士卒,人人身上瞬间都中了七八支雕翎箭,伪
齐的长枪手跟进,数支长枪,同时扎入一个亲兵体内,将人抵死在墙角,以防他
困兽犹斗。

    这还不算,被曹霖牵着的两只跪伏在车中的妖兔,亦同时发难,暗藏在兔毛
臂套中的袖箭,一左一右,同时从曹霖的两个侧胁射了进去,透体而出,穿过车
帐,落在青石城砖铺就的地上,铿锵有声。

    曹霖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张步柳抢步上前,不顾颈上被牵着的
铁链,跳了起来,一脚踏在曹霖的后颈椎上,可怕的椎骨折断的声音跟着传来,
外面随来的精兵,寡不敌众,被长枪手抵死在墙边的人,又被伪齐的刀斧手抢上
前来,瞬间被砍成肉泥。

    韩步摇探身,将头伸进车外,妖叫道:“刀——!”

    这些伏兵,多是由她们两个事先安排在此处的,都认识她们这两个齐国皇帝
的妖骚侍卫统领,听到她的呼喝,一名齐国将军忙从腰间,抽出佩刀递上了车来,
韩步摇接过佩刀,上前踏住曹霖的后背,只一刀,就把曹霖的大头给砍了下来,
打掉狐帽,提在手中,仰头妖笑道:“传说中曹霖怎么的了不得,今日一见,也
不过如此!”

    张步柳笑道:“他正给我们含着鸡巴快活哩!哪有功夫提防这其中有变?若
是平日里,我们恐不是他的对手!”

    有齐国将军探入头来道:“两位统领,皇上有旨,要你们得手后,立即将曹
贼的头送去,以退晋兵!”

    韩步摇将曹霖的人头丢了出去道:“你拿去给他罢!令人把我们盔甲兵器战
马拿来,以防晋军狗急跳墙的攻城!”

    那将军接了人头,应了声:“是——!”转身就走,两只妖兔舒了一口气,
在车中坐定,等人将兵器盔甲战马送来,哪知她们的兵器、战马、盔甲没送到到,
城外却是喊杀声震天,无数的炮弹落了下来,城墙顿时倒了下来,城门口的千斤
闸,也被炸成了一堆碎石,瓮城内血肉横飞,齐兵齐将哭爹叫娘,死伤殆尽。

    两只妖兔从未见过此声势,都吓得花容失色,分别从两侧的车窗中跳了下来,
本能的找洞孔躲藏,知道城外定然有变,但曹霖已死,谁还会组织这种大规模的
攻城反击呢?

    北门被挡在城外护城河外的晋军,攻城不下,忽然又全部退了回去,不多时,
城头上的敌楼内,王辅得意洋洋的令人将曹霖的人头从城门垛上扔了出去,大笑
道:“曹霖已死!识相的放下兵器,朕饶你们不死!”

    话音刚落,万马丛中跑出一匹高大雄壮的独角大青马,马上之人面目英俊,
身材雄壮,仰天大笑道:“曹霖在此!你个狗奴汗,差点中了你的奸计!既然你
敬酒不吃,就吃老子的罚酒吧!来人,!架炮攻城!”

    王辅大叫道:“瓮城内还有你们的几百兵卒,你若敢攻城,我们立即斩毙他
们!”

    曹霖笑道:“就算你拿老子的亲爹要挟,老子也不理你!炮兵统领听令,不
必理会城中的人质,集中炮火,给老子轰开城门!”

    齐军并不知道炮是什么东西,以为他们要架云梯往上攻,却不料曹军忽然向
两边闪开,露出一排排的战车,每辆战车上都有一根精钢制成的家伙,黑洞洞的
管口齐刷刷的呈四十五度,十几门重炮同时对准了城门的同一个位置,统兵将领
手中的令旗向下一挥,战车上顿时万炮齐鸣,城楼上的各种城防设备,立即土崩
瓦解,守城齐军血肉横飞,许多兵将狂嚎着被轰下城来。

    城垛处躲着的王辅顿时大惊失色,知道这种兵器,万万不可能抵挡,在炮火
中从垛口伸出手来乱摇,发疯般的大叫道:“停止攻城,我愿降了!”

    曹霖站在帅车上,道:“那王八蛋说什么?”

    敖钰笑道:“他说他愿降了!”

    翟蕊披披小嘴道:“钰姐姐不是乱说吧?炮声震耳,你怎么听得见?”

    敖钰道:“你们凡人,自是听不见,若是你能在这种情况下听见他说话,你
就是神龙不是人了!”

    鞭淫妖道:“钰姐姐说的对,那龟儿子是在说他愿降!”

    翟蕊笑道:“鞭淫妖!你是拍钰儿的马屁吧!你又怎么听得见的?”

    鞭淫妖笑道:“翟姐姐!我们内厂的牝畜,在豹宫被调训时,不得允许,不
准私自交流,但随着年齿渐长,我们渐渐学会了看对方的嘴形,相互之间,当着
内厂的腌狗们,用嘴形交流,并不出声,就算说上千言万语,内厂的腌狗们也是
不知道,我看那龟儿子的嘴形,也就知道他说什么了!”

    曹霖笑道:“原来如此!这时投降,我已经没有兴趣了,告诉兄弟们,轰开
城门之后,谁先抓住假皇帝王辅,就赏银子五百两!”

    五百门重炮齐鸣,瞬间将城墙轰开了一个三十丈长的大口子,精骑兵率先杀
出,冲入了城中,见人就杀,两只妖兔见机不妙,也顾不得穿什么衣物了,知道
济南城中保不住了,乱军中抢了两匹战马、两支铁枪,仗平生武艺,反向城外杀,
想顺着城墙根儿溜之大吉,别投主人。

    曹霖在高大的帅车上看见两只骁勇的妖兔想跑,笑着对身边的妻妾道:“那
两名赤身的妖姬是谁?”

    穿档兽笑道:“她俩是吮脚双兔,自跟了爷后,我们大内十二妖兽星散,想
不到她们两个,原来流落到了此间,这两只兔子,狡滑非常,在我们十二妖兽中,
狡滑程度,仅次于舔痔狐,武艺比起贱妾来,也差不了多少!”

    鞭淫妖道:“爷——!我和穿档兽两个去,替您擒来狎玩如何?”

    曹霖笑道:“那真是太妙了!”

    两只妖兽刚想上前,樊若兰抽出玄冰梨花枪道:“让我来!”

    翟蕊也道:“让若兰和雪君两个去,你们两个武艺和她们半斤八两,若是给
她们跑了,或是弄成伤残,就扫了夫君的淫兴了!”

    曹霖笑道:“淫兴什么话,应该叫雅兴才对,她们若能做我的奴妾,岂不胜
过四处流浪!”

    穿档兽笑道:“爷说的是!她们不给爷赏玩,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地方去!”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粉腿一夹,各催跨下的巨豹上前,樊若兰在天下风云榜
上排名第十二,姜雪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七,两人艺业,就算在百万军
中,也罕有敌手,又被曹霖新收,更是有意讨好,得到曹霖将令,分开人群,劈
面挡住两只狡滑的妖兔。

    张步柳正迎着攀若兰,跨下的战马被樊若兰跨下的灵兽雪豹一吓,前蹄抬了
起来,差点将她摔下马来,张步柳急勒住缰绳,慌忙中还将手中的铁枪一抖,迎
着樊若兰劈脸就捅,想夺路再跑。

    樊若兰是北地枪王之女,用枪的行家,不慌不忙用左手枪挑开她的枪尖,引
处她姻体大旋,右手枪蛇似的滑近,寒森森的枪尖,压在她雪白的粉颈上,冷声
道:“弃枪免死!”

    张步柳正是青春美艳之时,自不想死,双方艺业相差太大,反抗无益,丢掉
铁枪,笑嘻嘻的道:“若能免死,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樊若兰冷声道:“下马,将颈上的链头丢过来,乖乖的跟我走,若是弄鬼,
我就不客气了!”

    张步摇转目一看,见四周全是吴越兵将,又有这条母大虫在面前,料弄不成
鬼,暗中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她,但好死不如赖活,只
得认命似的将扣死在粉颈项圈上的铁链一头,小心的丢给樊若兰,樊若兰将一支
枪插回后背的枪鞘中,空出一只手来,牵着她就走。

    姜雪君可就直截了当的多,挡住韩步摇后,一槊磕飞她手中的铁枪,伸手把
她抓到巨豹鞍上,看她还手脚乱动的不老实,“噼啪”正反赏了两个耳光道:
“不准乱动!”

    说罢拨过豹头,就往本阵中走,回到帅车前,把韩步摇往雪地中一丢道:
“爷——!贱妾缴令!”

    曹霖指着雪地中挣扎的韩步摇,大笑道:“妖精!你可愿降!”

    鞭淫妖王静莹笑道:“步摇!很久没见面了,原来你在这里!若是你愿降,
可同我一起服侍爷,做爷的奴妾可好!”

    韩步摇抬头一看,见曹霖雄壮英俊,真是做了这人的奴妾,也是不错,忙从
雪地上爬起来,原地跪好,低头乞求道:“贱婢愿降,请爷姿意赏玩,求爷饶了
贱畜性命吧!”

    曹霖大笑,但她初降,其心难测,当即令鞭淫妖看着她,等行了云雨,收为
炉鼎之后,就逃不掉了,张步柳见到王静莹、田思雪两人已经做曹霖奴妾了,当
即也愿意服侍曹霖,跪下低头道:“贱畜张步柳,求爷姿意玩弄!”

    曹霖令田思雪看着她,以防有变,丕豹飞马跑至近前,将一个人摔到雪地中,
笑道:“大哥!小弟抓住这个齐国皇帝了!”

    雪地中的王辅被摔的头昏脑胀,伏地哭道:“在下李德,并非王辅!”

    张步柳定晴一看,气道:“回爷的话,他是王辅的表弟李德,果然不是王辅,
可恨王辅那狗贼,竟然连我们都给骗了!”

    韩步摇道:“我们不是和王辅一起出宫门的吗?他们两个何时调的包?”

    张步柳道:“我也不知道,出城迎接爷时还是呢!”

    曹霖怒道:“李德!你们怎么调的包?真王辅呢?”

    李德哆嗦着道:“就在假元帅进瓮城时,我和表兄也趁乱换了过来,表兄已
经从城墙内的密道走了,现在定然知道大事不济,可能已经穿城而过,逃往犬戎
去了!”

    曹霖道:“丕豹!你带五百龙骧卫,给我追!”

    翟蕊道:“夫君!我们又是开炮又是攻城的,一个多时辰都过来了,怎么追?”

    一旁的吞精狗李青蝶妖笑道:“爷——!这追踪之术,奴婢最是拿手,可找
来王辅的东西,让奴婢这四条巨犬嗅一下,不出一天一夜,奴婢定能追到王辅!”

    曹霖道:“如此太好了!丕豹!传令下去,令山甲和你一起带五百龙骧卫,
跟在李青蝶身后,勿必把王辅的狗头,给我提来!”

    丕豹道:“是——!只要李姑娘能找到王辅那厮的踪迹,生擒的事,包在小
弟身上!”

    姜雪君在花斑豹上抱拳道:“爷——!贱妾自随爷后,无尺寸之功,也愿随
他们走一遭,事急时也好有个帮手!”

    乔公望道:“主公!有姜雪君去,可抵上万精兵,况且她在山东地头熟,为
防万一,令她走一遭也无不可!”

    吞精狗也道:“爷——!贱婢的追电驹太快,丕豹他们五百人的坐骑虽是良
马,但比起追电驹来也是望尘莫及,恐了误了爷的大事就不好了!雪君跨下的花
斑豹也快,正好和贱婢一同前往!”

    樊若兰道:“爷——!我的雪豹也快,要不要我也去?”

    曹霖笑道:“不必,有雪君去,除非碰上了不得的人物,否则的话,料是手
到擒来,人去多了,还抬举那厮哩!既如此!吞精狗引巨犬和雪君先行,丕豹、
山甲随后接应,以防雪君、青蝶寡不敌众!”

    吞精狗、姜雪君一抱拳,如风似的当先就走,山甲、丕豹集合了龙骧兄弟,
紧跟其后,才起步的几个呼息间,五百龙骧精骑就被两个妖精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前面的四条巨犬,更是奔行如飞,瞬间不见了踪影。

    鞭淫妖笑凑到曹霖的近前,笑道:“济南已经攻下来了,爷——!我们进城
吧!到了伪齐的皇宫之后,可令这两只新收的妖兔,替您舔脚唆趾,可舒服着呢!”

    曹霖大笑,带着众妾妾,在兵将的前拥后呼之下,上了帅车,蜂涌进城。

    进城之后,立即令人清点战俘物资,金银财物,一并缴入军政司,所有犬戎
诸部并汉奸及其家属、子女、奴仆人等,男的不分老幼,一齐斩首,女的先任众
将挑选,余下的充做营妓,供兵卒玩弄,有太老或是生的太丑没人要的,也一并
斩首,免得浪费粮食。

    富贾大户,也在将令下一并入罪,千叶散花教没做到的事,让曹霖做到了,
只要保证大部分平民百姓的生活,哪有人管少数富贾大户冤枉不冤枉,所谓的民
心,说起来简单不过,就是令绝大多数的平民百姓有田有店,衣食无忧。

    济南城内,得了田地、店铺的百姓,一时之间,齐呼“万岁”!

    山东久经战乱,贪官汉奸横行,王辅为向犬戎纳贡,逼得山东百姓十室十空,
之前又尽调山东的千叶散花教的人马征大烈,久战之下男丁大缺,曹霖下令,男
丁可多娶妻妾,养子育女,以图复兴。

    王辅人不象个吊样,后宫之中的嫔妃,倒有上万,全是山东、河北、江淮等
四境的美人儿,曹霖下令,除了留下两只妖兔并一百名妙龄美人儿外,其余美人
儿,分给各将领、谋臣,以充家室,其他汉奸大臣或是富贾大户的妻妾婢女,全
部充做营妓,普通士兵百姓,也可用向娱乐司提出申请,要美人儿回家玩弄。

    山东乃是天下虽小的养马地,曹霖令专人,收剿散在各处的马匹,登记造册,
以便日后调用,数日之内,已有详册,曹霖拿过来一看,目瞪口呆,山东所剩的
马匹,几乎全是母的,公的马匹,几乎给以前的千叶散花教和犬戎、伪齐征收殆
尽,无奈之下,还是要人集中了这八万匹母马,准备在中间挑些强壮的,充做军
用。

    日后过黄河大逐中原,万里平原之中,没有大量的骑兵部队是万万不行的,
更何况曹霖所依仗的远程重炮,还得靠马拉,若是用人,真不知道转战百里,要
拉到几时,两军交锋,等人把大炮拉来,黄花菜都凉了。

    但用马拉重炮,也有问题,就是马匹耗费巨大,若是用马来冲锋,倒也值得,
但用珍贵的战马去拉炮车,就很不值得了,江南倒有不少的毛驴儿,吃得省,耐
力也很,适合用来做一些有苦的活儿,但驴个儿小,用来拉重炮也不行。

    曹霖知道跨下马柳叶青、媚心驴李雯绮两个颇知驴、马的脾性儿,要人从杭
州将柳叶青、媚心驴李雯绮两个调到济南来接管这八万匹母马,看看她有什么好
法儿,可以最大程度的利用这些用处不大的母马,留下朱浑守济南,自带大部队
回应天去了,犬戎诸部,遭这两役的重创,短期之内,是不可能再南下犯边了。

    伪齐的王辅,狗头被姜雪君砍了下来,挂在城头示众,犬戎立的这个大齐国
算是亡了,西边晋阳的伪楚皇帝陈术,隆冬季节,料想东进的可能性也不大,犬
戎人口不多,没有汉奸兵团做前锋开道,想南下谈何容易?

    跨下马柳叶青,在豹宫之中,自小被迫与各种公马性交,媚心驴李雯绮,在
豹宫之中,被迫与各种公驴性交,以娱晋成帝姬策,这两名绝色美人儿,能听得
懂马、驴之语,曹霖要李雯绮来,是想马、驴的脾性可能差不多,有她帮助柳叶
青筛选马匹,应该又多了一成把握。

    这两个与驴马交配了数年的绝色美人儿,受命到济南接管这八万匹母马,立
即就有了主意,一方面要求在曹营服役的大宛、阿拉伯、欧罗巴洲等地买来的一
万匹公马和在河套、伊梨、蒙古等本地购得的两万匹公马,与这些母马混交,以
求马驹,一方面竟然用江南、山东的大量雄驴,与剩下的母马混交。

    在她们两人看来,人都能和马、驴交配,更何况马与驴这两种长得差不多的
东西,她们自有办法引得马、驴成功交配,但能不能产崽,就说不好了。

    曹霖在应天,听到跨下马、媚心驴要斥候送来的上报,不由笑道:“这两个
骚货,就是对性交感兴趣,但这也是好办法,来春母马产崽,一年之后,至少可
增战马上万匹,只是血种就不纯了,不知这些山东、苏北的土马和大宛、阿拉伯
的雄马杂交后,产下的马驹品质如何?”

    龙晶雪轻衣薄带,坐在对面笑道:“夫君!这个你不必怀疑,从医者的角度
来看,是凡血源越远的雄雌,所产后代越好,人类亦是如此,血源越远的男女,
所育的后代,无论男女,都比近亲所育的男女要聪明、强壮许多,这些海外的雄
马,与本地母马所产有后代,若为妻的所料不错,其品质都比纯种的要好得多,
只是这马、驴不是一种牲畜,恐难孕育后代,但也不是不可能,这两者除体型外,
长得差不多,待为妻的想个法子,开出药来,让驴马成功产驹可好?”

    曹霖笑道:“就算成功,我要这些不马不驴的东西有什么用?马可以用来装
备骑兵,驴可用来耕田拉磨,驴肉更是好吃,再说了,若是成功,这新的牲畜叫
什么名字好呀?”

    翟蕊在曹霖跨间抬起脸来,笑道:“就叫骡子吧?这些东西不马不驴的也是
凄惨,若是人和什么东西产下崽子,这崽子长大了不人不畜,不也是很累?”

    曹霖心中一动道:“跨下马、媚心驴、吞精狗、穿档兽等,这些原来内厂的
妖兽,和狗马犬猪交配日久,不会给我产下什么不人不畜的东西吧?”

    龙晶雪笑道:“应该不会,若是有,早产下来了,也不会等到今天,她们的
肉牝,为妻的都要人用药物替夫君将她们细细的清洗过,弄出了许多脏东西,免
得夫君操了她们被牲畜操过的牝器之后,再来和为妻的上床!”

    翟蕊笑道:“晶雪姐姐也替我们母女清洗过了,如今我们的牝器干净的很哩!
专一给夫君捅插,再不会入第二条鸡巴!”

    曹霖笑着对翟蕊道:“这大雪天的,左右无事,你去将若兰、雪君、垂香、
美清、衔铃一齐叫来,我们大玩一回!”

    龙晶雪忙道:“夫君不可,隆冬之际,宜静养,不宜性交,若是这样疯狂的
乱交,恐伤了真元,以后就阳萎了!你若是阳萎,岂不害苦了我?”

    曹霖大笑,将手伸进龙晶雪的衣内,去捻她的奶头,道:“边交边双修,应
该没事的,为夫的与常人不同,若不性交,才是难受哩,越是大交,精神越好!”

    吮趾双兔正内室的门口侍立,她们两个是奴妾,地位只比婢女高一些,没得
呼唤也不敢进来,只在门口浪笑,似是自语般的接声道:“爷——!若是怕伤真
元,放我们两个替爷舔脚吧!”

    翟蕊也笑:“晶雪姐姐!夫君的鸡巴已经被我舔起来了,若不给他性交,可
能会回精哩!回精岂不更伤身体?”

    龙晶雪笑道:“数九寒天之际,我体质不如你们中的任何人,还是静养为好!
夫君若想性交,只管叫其她的姐妹吧!为妻的可不奉陪!夫君能告诉我,你们兄
弟五个,有多久没练武了?当心玩物丧志!”

    曹霖笑道:“牛展、汤林、王富、张杆那四个王八蛋,这次北伐,都得了数
百名的美女。得全交遍了,才会做其他的事,练武的事还真搁下了,晶雪说的是,
温柔乡是英雄冢,不行!我得立即叫他们去练练武艺,别等犬戎杀我们个措手不
及!”

    翟蕊笑道:“别急呀!夫君你看,你的鸡巴给我舔得挺成这样,能出去吗?
还是将若兰、雪君她们全叫进来,我们大交过后,明天再练武也不迟啊!”

    曹霖低头一看,档下果挺立如柱,笑道:“也是!叫若兰她们全来吧!”

    一年之后,曹霖不但得到了一万余匹品质极优的战马,还得到了四万余匹马
驴相交后产下的牲畜——马骡!这些马骡吃得一般,力气特大,能吃若,但跑不
快,没有公母之分,匹匹都能干各种繁重的杂役,耕田、拉车什么都行,实用价
值极大。

    曹霖有了这四万余匹的马骡,立即新建立了一支辎重部队,由董方平率领,
专事运送军中的粮草物资;

    步兵也可坐在骡车上赶路,大大增加了行军的速度,重炮理所当然的换成了
骡子拉,解放了拉炮车的战马,又给成了三千精骑。

    辽东方面,高丽王李英朴在杨文勇、高怀远的帮助下,已经趁犬戎大举南侵
之时,渐渐的在三千里江山内,站稳了脚根,犬戎原无大将,拓拔通、拓拔宗望
叔侄两个领大军南下,黑龙府只有拓拔握离儿坐镇,握离儿怕蒙古混水摸鱼,根
本就无法顾及高丽的动静。

    曹霖令杨文勇、高怀远两人,带部将回应天,同时许以好处,支会表弟、日
本天皇仁川称雄西顾高丽半岛,从犬戎的大后方拖住犬戎诸部,由江南吴越军的
远海艨冲快舰在海峡中策应,让日本人打了就跑,尽量多杀伤犬戎的人口,不管
男女无幼,只要是犬戎人,一个首级,曹霖许以白银四十两,这在日本可是巨款,
仁川天皇治下各幕府将军大喜,立即整顿武士浪人,全力搔挠犬戎诸部,犬戎人
不习水性,更下不得大海,每每追到海边,都是望海兴叹,无可奈何

    晋阳的伪楚陈术不敢下江南,黑龙府的握离儿元气大伤,自拓拔通、拓拔宗
望败回黑龙府后,他暴跳如雷,若是依他的脾气,立即就要带兵南下,踏平江南。

    然拓拔宗望两次大败于江南曹霖,令犬戎诸部,亡魂毒丧胆,握离儿要御驾
亲征,许多犬戎的王公贵族可不想随征,许多人耍起无赖来,找各种理不肯参战,
更有甚者,竟然要子女上报握离儿,说他已经身死,真来不了了。

    握离儿折腾了一个多月,连一万兵将也没凑齐,只得做罢,大相万斯隆劝他
可暂时休一休兵,来年后令陈术的伪楚做先锋,打一打再看,同时,通过此一役
知道,想从宽阔的应天江面过大江,看来是不可能的事,建议他来来年秋冬之际,
元气稍复之时,亲自带兵,去攻川陕,然后从江面狭窄的大江上流过江,再顺流
东下,可尽收江南。

    第四章闲来无事

    杨文勇、高怀远两人,带着妻妾部将,在春节前,从辽东赶回应天,并送上
了高丽王李英朴进献的以李香婉、傅香君为首的三百名高丽绝色美女,并大批的
高丽参、金钢钻等等,曹霖留下李香婉、傅香君之后,将其她的二百九十八名高
丽美女,赏与帐下的文臣武将,高丽参全给了龙晶雪,金钢钻全赏了自己和手下
兄弟的妻妾美婢,并无一物,进贡杭州的晋献帝姬玳。

    杭州城中,大晋名义上的第十二代皇帝、晋献帝姬玳,在杭州简易的所谓大
殿中,和几十名旧晋的遗老遗少,恨得咬牙切齿,自他的“登基”以来,曹霖来
时,根本就不下跪,上殿时连礼也懒得施,全把他们这一殿的君臣,当猪来养。

    姬玳在晋阳诸皇子中,颇有贤名,人也不糊涂,明知曹霖有不臣之心,然他
手中没兵权,也是无可奈何,后宫之中,更是将以前内厂的两个下贱的妖兽跨下
马柳叶青、舔痔铁胡媚儿,立为东、西两宫,监管他的妃子太监,宫内一应事宜,
全由她们两个做主。

    前些时日跨下马被调走,这宫内只留着个舔痔狐胡媚儿,然这个骚狐狸,狡
滑异常,虽然只有她一个留在宫中,也是极难对付,她自小被内厂俘来,在骊山
豹宫中饱受茶毒,九死一生,恨大晋皇室之极,姬玳根本就不可能把她拉过来效
忠皇室,若不是曹霖一再叮嘱,说不定她就想出什么刁钻的法儿,将这个晋献帝
弄死了,然虽如此,姬玳吃她的苦头,也不少了。

    宫外有鲍守信、柏坚、谢立三个,领八万精兵,看得死死的,这三人全是当
日曹霖在姑苏做混混头儿时手下的小弟,对曹霖忠心耿耿,根本就不可能背叛他,
视姬玳这个皇帝,有如狗屎,但鲍秃子等人混混做惯了,做事疏散,不是每天每
时都派人看着他,反比心思慎密的舔痔狐要好应付的多。

    姬玳到江南前,从晋阳的官员口中,知道曹霖的老子曹猛,能徒手裂虎豹,
凌空逐飞鸟,虽是英雄,然对于大晋皇室却是服服帖帖,叫他战就战,要他死便
死,当日他爷爷晋宣帝姬恒,令大内拿曹猛之时,确是心惊胆战,害怕曹猛会抗
命,当年若是曹猛抗命,不说他手下精兵如雨,猛将如林,就是他自己手中那杆
丈八沥泉枪,放眼晋阳城中,也是无人能敌,八十三万禁军,在他的枪下,如土
狗瓦鸡,不堪一击。

    长子曹雷,当时十七岁,掌中一对八十三斤的金锤,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曹霖其母魏国夫人唐英娇,乃是陇西秦国公的爱女,掌中四十八斤绣鸾刀,沙战
之上,足可令敌国大将丧胆,但曹家的一门老小,竟然乖乖的给内厂拿了,全部
含冤而已,其中忠君之心,真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这样的人家,若是说他家
谋反,那天下真是没有忠心的人了。

    曹猛一家死后,晋宣帝立即解散了曹家兵团,不动声色的将其部队分别调往
各处,所谓树倒猢狲散,又云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曹猛手下的大将精兵,
虽然心中有气,但也不得不忍了下来,这些年来,解甲的解甲、做官的做官,占
山为王的占山为王,若不是大晋的王牌主力曹家兵团被大晋皇帝解散,犬戎再狠,
也不可能以区区数万之众,直杀到晋阳来耀武扬威,还抓走了大晋父子两代皇帝。

    但这个曹霖却不是曹猛,对于大晋皇朝,可能连一点点忠心也欠奉,拥他姬
玳做皇帝,摆明了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姬玳趁他北上抗击拓拔宗望,令皇后尉迟
凌绊住跨下马柳叶青、舔痔狐胡媚儿两个,召集旧臣,已经密谋多次了,商议了
不少方法,但似乎都没有什么可行性。

    曹霖对于他姬玳来说,还真是头疼,别说除不掉,就算除掉了也不行,只要
曹霖一死,犬戎定会大举南下,那远在犬戎首都的黑龙府,就会有大晋的第三个
皇帝做囚犯了。

    后宫所谓的澄心殿,其规模远非昔日晋阳的澄心殿,殿中在天下绝色榜上,
排名第二十的美人儿、皇后神箭手拨云揽月尉迟凌,正满面微笑的拉住胡媚儿说
话。

    尉迟凌自遭狄铁豹奸污之后,被姬玳所遗弃,虽名为皇后,实则姬玳自渡江
之后,就没有再碰过她,但她生在定山王府之内,自小对于大晋朝廷,有着盲目
的忠心,姬玳虽不再日她,可是她视姬玳为夫为君,除非姬玳下旨废了她,否则
就算再委曲,她也只得事事顺从姬玳。

    尉迟凌受姬玳所使,想法绊住胡媚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可是以胡媚
儿的狡猾,似是没看出来她是在有意厮缠,芳心中也感奇怪。

    靓丽狡滑的舔痔狐胡媚儿,笑嘻嘻的将面前的玉壶拿过来,满满的替她又倒
满了一杯酒,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归,醉卧沙场君莫笑,古
人征战几人回,尉迟姐姐!曹大元帅领区区八万之众,北上抗击犬戎,皇上在临
安,却是自在的紧吗?柳叶青奉命北上,姬玳这会儿又叫姐姐绊住我,不知道他
和那些老不死的,又在秘谋什么呀?”

    尉迟凌吓了一大跳,失声道:“本宫诚意请妹妹饮酒赏梅,决无他意!”

    胡媚儿笑靥如花的道:“这江南诸郡,全是爷的地盘,姬玳胆敢在江南弄鬼,
不是昏了头么!爷早就想请姐姐去应天一日为快了,过几日就是春节了,今日正
好将姐姐请到应天,就算我进献给爷的新年礼物吧!咯咯——!”

    尉迟凌怒道:“他是臣,孤是主,他曹霖想干什么?”

    说着话就想跳起身来,去拿挂在墙上的龙泉剑,身形一动,一边侍立的两名
宫女猝然出手,手法之极,不在她之下,说算明打明的单打独斗,她也得不了好
去,更何况是卒不及防中偷袭?

    这两史宫女正是汪菲、吴霜两个,以前俱是内厂的暗兽,薛政龙的私畜,五
阳城一战,薛政龙大败,她们和谭熙婷一起被装入爬笼,送至曹霖军前,用来交
换薛政龙。

    实则姬玳的内宫之中,又怎么只有跨下马柳叶青、舔痔狐胡媚儿两人?之前
媚心驴李雯绮也在姬玳的内宫之中,现在除了胡媚儿在明处外,暗中还有噼啪猪
朱沁颜和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个和大批的美女,在暗中策应,姬策的一举
一动,是逃不过曹霖的耳目的。

    胡媚儿披披小嘴道:“将她剥光了,赶入爬笼,盖上布幔,用马车给爷送去
玩赏!”

    汪菲道:“我们怂勇爷玩弄大晋的皇后,是不是有点过份?”

    胡媚儿眯眼一笑,忍住对大晋皇朝的如山怒火道:“有什么过份?他们姓姬
的将我们从小从爹娘身边抢来,为奴为畜的,就不过份?反正你们也知道,那姬
玳的鸡巴缩在腹中,从来就没出来过,把她这样的大美人儿留在姬玳身边,真是
王八吃大麦——糟踏了粮食!不如给爷送去,方是正理!”

    吴霜笑道:“胡姐姐不去给爷拜年吗?”

    胡媚儿悠悠的道:“我倒想哩!好久没有给爷捅插了,真想立即飞到爷的跨
下,给他操个够,只是这姓姬的不老实,叶青去山东替爷办事儿,鲍秃子又是惫
懒,我再走的话,说不得真叫这姓姬的废物,弄出什么事来,爷可就要怪罪了!”

    汪菲笑道:“不是还有噼啪猪朱沁颜在吗?她同你一般,以前皆是内厂十二
妖兽之一,艺业不弱,你去应天,这里的事可以交给她呀!”

    胡媚儿笑道:“天呀!你们也知道叫她噼啪猪呀?她恨不得整天赖在床上,
吃了睡睡了吃,若是将事情交到她手中,非误了爷的大事不可!不过可叫她领人
将尉迟凌送到应天交给爷玩弄,将我和皇后的鸾驾排出来,就说我和尉迟凌要去
普陀山祈福,过了正月再回来,出城之后,我即秘密转回,再改装混入宫内,看
这个姬玳能玩什么鬼?”

    尉迟凌道:“贱畜!要我入爬笼,我宁死不从!”

    胡媚儿恨道:“我们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就能给姓姬的任意做贱?这爬笼
你也知道曲辱吗?想当年我们这些女孩儿,以清白之身,无故被俘来,赤身裸体
的趴在爬笼内,任人狎玩,就不曲辱吗?汪菲、吴霜,将这个贱人柙了嘴巴,赶
入爬入内,如我们当年般的,屁股向天,露着骚穴跪好,若敢反抗,先抽三十皮
鞭再说!”

    胡媚儿忽然捏住了她的鼻子,尉迟凌本能就张开小嘴呼息,冷不不防身后的
汪菲就把一个精钢做的重型口柙,塞进她的小嘴里,迅速的勒住她脑后的皮扣,
令她的小嘴开合不得,得涎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尉迟凌虽感大耻,却也是无可
奈何!

    胡媚儿接过宫女递上来的一条纯黑的、内钢外皮的母狗项圈儿,笑眯眯的扣
在她的粉颈上,解开她的穴位,尉迟凌得了自由,抬手就打,却被汪菲、吴霜左
右拉住,胡媚儿、汪菲、吴霜三个的艺业都不在她之下,这时的她,粉颈上的钢
链被胡媚儿牵着,汪、吴两个扣住了她的双手脉门,更有十数个宫女在边上帮忙,
她纵是艺业高强,又能怎的?

    内宫之中,全是胡媚儿的手下,不会有外人,胡媚儿自可肆无忌惮,任意施
为,胡媚儿伸出手来,“噼啪——!”抽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笑骂道:“骚货!
还想反抗!你乖乖的钻入爬笼,送去给爷日吧!天哪——!爷就喜欢你这种劲儿
大的浪蹄子,把你送到应天,不要反夺了我的宠就糟了!”

    汪菲、吴霜不由分说,把尉迟凌的衣物扒得干干净净,宫女早弄来了爬笼,
把尉迟凌强行拉了进去,奶头贴地,屁股向天的跪好,手脚全扣在了四个笼角的
钢环上,把她整治得动弹不得。

    尉迟凌的手脚是动不了了,朝天蹶着的雪白大屁股却还可动弹,不蛮腰儿直
扭,大屁股直晃,想挣开四肢上的铁扣,她身为大晋的皇后,天下百姓的国母,
这种样子蹲在爬笼中,实比杀了她还痛苦。

    吴霖笑道:“媚儿姐姐!皇后娘娘不老实哩!”

    汪菲笑道:“她定是觉得,我们爷的鸡巴,不配她的下贱的骚穴!”

    胡媚儿眯着妖媚的吊角狐眼儿笑道:“将她的头发束成马尾,来人!拿一副
肛钩来!”

    宫人笑着应命,打开爬笼顶上的那面钢笼,将她的头发束成马尾,胡媚儿接
过钢钩,拍拍她乱动乱晃的肥白屁股,笑道:“忍着点!”

    说着话,将一尺长的肛钩的钩头,深深的压进她的漂亮的菊门之内,尉迟凌
只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自她温暖的肛门,直透到她的后腹中,不由痛苦的仰起
头来,含糊的大叫,胡媚儿顺势抓住她的秀发,将她的头向后拉至最大极限,将
她束成马尾的秀发,和肛钩另一端的绳子,紧紧的缚在一起,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都没有,她这时若想稍微动一动头,立即会拉动肛门深处的钩尾,令钢钩更深入
体内。

    汪菲逗弄着她的奶头,笑道:“媚儿姐姐你看,皇后的奶头很大哩!”

    胡媚儿笑道:“确是比一般的女人要肥厚许多,这样的奶头,叫做肉梅儿,
最经不起男人挑逗,想不到我们的皇后外表冰冷,其实却是个极浪骚的蹄子哩!”

    说着也用手去捏弄尉迟凌的的大奶头,三捏两捏之下,尉迟凌忽然全身发抖,
肉牝内剧烈的颤抖收缩起来,一股亮晶晶的香液自肉牝中喷出,粉乎乎的牝肉外
兴奋的一起翻出体外,呈六片开出一朵粉红晶亮的带水莲花,花中的花蕊一闪而
灭,喷出香涎蜜水过后,六片花瓣复又缓缓的收进体内,与常人一般无二。

    吴霖正在她的身后,看得一清二楚,不由惊奇的瞪大了媚目,尉迟凌的花开
花谢,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胡媚儿天生警觉性极高,见吴霜发呆,问道:
“吴霖!怎么了?哪里不对?”

    吴霖定了定神道:“这尉迟凌不对?”

    胡媚儿警觉的道:“哪里不对?快说!”

    吴霖道:“方才你在前面逗她之时,她竟然在片刻间就达到高潮,高潮时她
的牝穴内的蜜肉呈六片,如花瓣儿似的伸出体外盛开,翻出花蕊的同时喷出淫水,
喷完之后又飞快的缩进了体内,又变得如常人无异!她不会是什么妖精吧?”

    胡媚儿闻言,妒忌得双目喷火,伸出手来,在尉迟凌高蹶的肥股之上,连抽
了数十下,直把她的屁股抽得通红,方才罢手,咬着樱唇道:“她的肉牝,原来
也是名器,名叫渡劫莲心,这种名器,只有极兴奋之时,才会翻出体外盛开,若
不完全盛开,男人是不能将精子射进她的莲心蜜缝之中的,她就永远不会受孕,
是凡身有名器的女人,天生的就会采阳补阴,驻颜养肤,难怪她与姬玳大婚多年,
既不产子女,又没怎么变老,原来如此呀!”

    汪菲犹豫道:“她人生的美,又有这种名器,媚儿姐姐将她献给爷,不怕被
她夺了宠去,依我看,不如不送去吧!”

    胡媚儿妖异的狐眼闪烁,悠悠的道:“若是我们不知道她有渡劫莲心,送与
不送,都没关系,可是既知她有此名器,就非送给爷不可了!”

    吴霜道:“那是为什么?”

    胡媚儿道:“男人最恨我们女人善妒,若是让爷日后知道我们明知她有此名
器,而不给爷送去玩赏,那爷可就要降罪了!这骚货既有两粒肉梅子,肉牝又是
名器,性欲定是极大,方才我们一弄,她竟然就滞了出来,可知姬玳那个蠢货有
多久没碰她了!我们将她送到应天之时,可将她的奶头、肉牝的名堂,一一写在
她的后背上,以供爷玩弄,同时,她出身高贵,但偏偏又生性淫贱,得不到男人
恣意恩宠,体内的淫火自然极盛,把她送给爷,对她自己也有好处,否则长此下
去的话,说不定她就会被活活的憋死,这样美人儿不能在爷跨下承欢,而让她活
活憋死的话,岂不是暴殓天物?”

    汪、吴二人连连点头,当即按住尉迟凌,用朱笔在她雪白的粉背上,写下了
她姻体的诸般异处,留给曹霖签赏狎玩。

    晋献帝姬玳听人禀报,说是尉迟凌同胡媚儿两个,要去普陀,不由大喜,料
不到他的皇后有此本事,竟然把狡猾的舔痔狐骗得远远的,由他便宜行事。当下
大喜,更是频频的把那些旧日的文武大臣,召至宫中商议对策,却全暗暗潜回宫
中的舔痔狐一一看在眼中不表。

    尉迟凌跪伏在爬笼中,屁股向天,露着骚牝蹶着,心中既到耻辱无比,又感
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性奋,一路之上,又遭噼啪猪朱沁颜的捏玩淫辱,私牝处一
直是水渍涟涟,偏偏要到高潮之时,又被朱沁颜突然止住,令她滞滞不得,躲又
躲不掉,想咬舌自尽吧,小嘴中又含着重型的钢制口枷,四脚叉开被扣住,想手
淫也不能够,这样她自小暗藏内心深处的淫心渐渐的被开发了出来。

    马车行至应天魏候府,正是春节前的前三天,曹霖和众妻妾,正在内堂欢聚,
宽阔的内厅之中,尽是极淫糜的脂粉肉香,一丈宽的沉香木雕床上,罩着鹅黄色
的大帐,四周墙角,有八只巨大的青铜兽香炉,不时从从兽嘴是喷出缕缕香烟,
地上全是大红色的羊毛软毯,雕龙逐凤的巨大房门紧闭。

    门前站着四名奴妾,正是冉妍苏、李文璐、王婉珈、杨昭训四个,都是身着
劲装,脚踏直到大腿根部的优质战靴,长发束成马尾,头戴狐帽儿,佩剑而立,
大雪后的冬阳之下,四个绝色美人儿鼻端的鼻环,闪闪生辉,引人暇想,四段比
雪还白的粉颈之上,都戴着黑色的皮质项圈儿,项圈儿前后的几个钢环,随着她
们的身体走动,不停的在颈间摇动,项圈儿前面的一个最大的钢环上,扣着一个
精钢的锁头,锁头后面连着一段五尺长的钢链,把她们四个栓在门前巨柱的兽头
中含着的钢环内。

    她们四个虽是绝色,然身为奴妾,身份低贱,没有主人召唤,不得入内,曹
霖把她们四个栓在门外警戒,她们只得乖乖的驯服,不敢稍有反抗,但四个都知
道,主人曹霖正在里面与众妻妾交媾,她们又是武道双修,自被主人曹霖收来双
修之后,都冲破了俗体,耳聪目明,主人在里面做什么,她们一清二楚,听着里
面不断传来的娇哼妖喘,都情不自禁的紧紧的夹住了两条佻达性感的肉腿,硬生
生的忍住自肉牝内流下来的爱液蜜汁,然爱液蜜汁越流越多,四个妖精的肉档间,
都是湿漉一片,隐隐的露出牝环的痕迹来,但她们知道,自己的姻体上的一丝一
毫,皆为主人所有,不得恩准,不能自已抚摸自已的姻体任何一处,这样背着主
人夹着双腿,用大腿内侧的嫩肉隐隐的磨着私牝,已经是大大的不应该了。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院外有美婢禀道:“四位姐姐!噼啪猪从杭州来
了,并带了舔痔狐送来的礼物,求见主人!请姐姐通报一声!”

    冉妍苏道:“知道了!”

    回身向房门跪下,高声道:“爷——!贱婢有事禀报!”

    房内淫糜的声音停了下来,曹霖的声音,懒懒的从房内传来道:“我知道了,
唤噼啪猪进来吧!这只骚狐狸,会给我送什么来?”

    冉妍苏被扣着粉颈上的项圈,在房门外前后只能走几步远,虽说那项圈儿上
的钢扣是活的,但她不敢私自解下,手按佩剑向门外道:“主人有令,唤噼啪猪
进来!”

    院外应了一声,丰腻妖骚的噼啪锗朱沁颜骚应了一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
四名健婢,抬着一个精钢做的爬笼,爬笼上盖着红色的布幔,冉妍苏四个不用看,
就知道这布幔之下,定又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被舔痔狐从杭州弄来,有意
讨好主人曹霖。

    曹霖在里面又笑道:“菱儿也进来吧!”

    李小璐、冉妍苏、王婉珈、杨昭训都是一愣,她们四个一直都在门外站着,
院内有人,她们不可能不知道,刚想至此,檐角青影一闪,一名绝色的二八佳人
从上面飞身飘了下来,落地处寂无声息,小蛮靴飞快的在雪地上掠过,立至青石
阶上,雪地里并无一丝痕迹。

    那名绝色少女落地,理了理鬓边的垂髫,娇笑道:“爹爹的耳朵,怎的是越
来越好了,女儿在上面,并没有一丝声音,您是怎么知道的?”

    曹霖笑道:“你喘气喘得象牛一般,方才我正在兴头上,所以没叫你!”

    里面传来龙晶雪的声音,大羞道:“菱儿!你又在门外听爹娘的墙脚,你一
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羞也不羞!”

    檐上落下的绝色少女,正是曹霖在姑苏做混混时收的义女赵采菱,如今已经
十六岁了,生得婷婷玉立,风姿绰约,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七,生得比翟蕊
还要漂亮,仅次于姜雪君,艺业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八,已经挤身天下
英雄的行列,冉妍苏等四女,虽是高手,但怎么也比不上天下豪杰。

    赵菱儿在门外跺脚道:“娘!反正我也不是爹爹亲生的,菱儿知道娘最好了,
不如娘求爹爹也收了菱儿吧!和樊姑娘一样,就做个侍妾如何?”

    龙晶雪在里面又好气又好笑,尴尬的道:“若是菱儿要召夫君,为娘的自可
由着你的性儿,但这事万万不可,你与你义父,有父女之名,若是我叫五哥纳了
你,岂不叫天下英雄耻笑!”

    赵采菱不依道:“那爹爹又纳蔡凤、又纳淑芳姨,这又怎么说?”

    谭熙婷笑道:“菱儿!天下英雄不少,你为何偏偏选择你的义父?依我看,
日后你定能找一个天下无双的夫君,肯定比你义父不强哩!”

    赵菱儿悠悠的道:“这天下虽大,到哪去打如爹爹般的大英雄啊!爹爹!外
面怪冷的,不如让菱儿进来说话!”

    屋内一叠声的叫起来,都道:“不行!不行!”

    曹霖笑道:“我和你的义母们全光着哩,菱儿进来,为父的岂不是威严扫地?
不准胡闹,等春节过后,义父一定替你找一个如意郎君,你看如何?”

    赵采菱道:“要找也是菱儿自己去找,爹爹惯会搪塞菱儿!”

    曹霖叫天道:“冤枉啊!不过若是菱儿要自己选夫君,也无不可,怎么也须
等过了年之后罢!”

    赵采菱忽然咯咯笑道:“爹爹和诸位美人儿光着身子的样子,女儿早就看过
不止一回了,还是让菱儿进来吧!”

    曹霖叹气道:“这真是作孽啊!想当年没事我收什么义女?但是菱儿,那时
你也太小了,我总不能禽兽不如,收个萝莉在房中吧!也怪敖钰和熙婷不好,你
们两个贱人,没事教这个丫头武道做什么?就算她缠着你们,你们只须稍微点拨
一下,教她些花拳绣腿的也就罢了!”

    屋内谭熙婷、敖钰一起叫“冤枉!”

    敖钰道:“不是贱妾先教她的,贱妾见到她时,这个小妮子的武艺已经很好
了!禀告爷!实际上是翟蕊自小替她启的蒙,不但教她读书识字,还教她兵书战
策和武艺!爷只怪我和熙婷,很不公平哩!”

    翟蕊叫道:“天呀!我现在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再说我只会武艺,不会道
术,就算她那浅薄武艺是我教的,但道术呢?不是你和熙婷两个调教的还会有谁?
她现在竟然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象个妖精似的!”

    赵采菱咯咯笑道:“姨娘们,你们就不要狗咬狗的了,爹爹舍不得真罚你们
的,大不了给爹爹打屁股!你们个个妖美,自己长着大尾巴,还说我是妖精,你
们一个个的站出去,哪个不是人间绝色噢!行了!我也不进来了,你们接着打炮
吧!我走了!咯咯——!”

    说罢青影一闪,弄了个“流光遁影”的法术,身影一闪之间,已在对面的高
高檐角之上,身形顿了一下,如飞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曹霖等人面面相觑,一齐摇头叹气,谭熙婷微笑道:“夫君!当日你是怎么
想起来收了这个丫头的,这下作茧自缚了不是!这样下去,看你如何收场?”

    曹霖叹气道:“早知道会这样,就听安自在那个牛鼻子的了,菱儿生得这样
的妖美,当日不是心血来潮,收菱儿做义女,今日就可堂堂正正的收她做妻妾了,
唉!这世上有后悔药吃吗?”

    龙晶雪咯咯笑道:“夫君!我博览医书,这世上确没有后悔这类药,除非时
光能倒流才行!”

    曹霖叹了一回气,也只得做罢,转而高声道:“菱儿走了,噼啪猪!你可以
将舔痔狐的新年礼物抬进来了!”

    噼啪猪笑应了一声,要四名健婢,将爬笼抬入,一进室里,顿觉温暧如春,
连地面都升了通了炭火,噼啪猪一进来,站在门后侍候的两个高丽美女傅香君、
张香玉立即将厚重的红木大门关上,以免寒风吹进来。

    龙晶雪乃是曹霖名媒正娶的正妻,日常里可以和曹霖平起平坐,此刻已经被
曹霖插过了,正舒服的躺在温暖的锦被中,享受着吞精狗李青蝶、小浪狗杭美琪、
小骚狗殷思辰精心的侍候,吞精狗将伏在她漂亮的粉腿之间,帮她清理交媾后的
秽物,小浪狗、小骚狗两个,正用香舌,在她的两个奶头之上舔吮。

    翟蕊、谭熙婷替曹霖产子之后,都被收为娇妻,此刻正坐在床边的锦椅上,
一个在喝茶,一个拿着一个溜圆的柑桔在剥,两个都只着单薄的春衫,脸色透红,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曹霖插过?

    凤衔铃也替曹霖生了孩子,被升为平妻,但曹霜若是要她吹箫,她也必须遵
从,她和落美清两人,原为太尉徐靖自小驯化的私妓,她极善舔男人的蛋蛋,而
落美清极善吹箫,两人在一起,自小就开始配合,一个衔铃,一个含箫,配合的
天衣无缝。

    此刻这两个绝色的美人儿,正全身赤之裸,跪伏在曹霖的跨间,买力的舔吮
着,曹霖不时发出舒爽的声音,拍拍落美清的正在吹箫的俏颊道:“以后你可恢
复旧名凤含箫吧!自此之后,升你为贱妾!”

    凤含箫含着曹霖粗长的鸡巴,含糊的放谢恩,曹霖没有叫她吐出鸡巴,她是
不敢私自吐出来的,以免败了曹霖的兴。

    敖钰胸乳全露,跪直着姻体,在曹霖身后,不紧不慢的替他按摩着肩颈,不
时伸出丁香小舌,在他的面颈处舔磨。

    樊若兰和姜雪君两个,在沙场之上,悍如雌狮,但在私房内,她们两个,只
是曹霖的侍妾,被闪亮的细链,穿过鼻环上的孔隙,温驯的跪伏在床前的踏脚香
木之上,穿过鼻环的那段链子,只有一尺长短,链子的另一头,扣在脚踏香木两
边的钢扣之上,她们两个琼鼻被扣,不能跑远,曹霖光着的两只大脚,正踩在她
们两个光润喷香的后颈之上。

    叶垂香、张映晗两个,已经升为了贱妾,正妖媚的跪坐在床上,伸着丁香小
舌,替曹霖仔细的舔着两个奶头儿,吸唆之间,“渍渍”有声。

    其余如透骨骚周湘湘、秋风遇、蔡凤、范淑芳、鞭淫妖田思雪、穿档兽王静
莹等等,全部都赤身裸体,周身着性感妖骚的环佩饰物,一齐在床前阶下左右两
边跪着,等候曹霖的召唤,她们是妾不是妻,行房之时,不得特别允许,不许穿
衣,以方便随时听用,对曹霖的称呼上,也只能叫“爷”而不能叫“夫君”。

    曹霖用脚踢了踢樊若兰的妖靥,樊若兰会意,抬起头来,用一双雪手捧起曹
霖的左脚来,放在小嘴边,细细的舔了起来,曹霖又用右脚去踢姜雪君,姜雪君
也会意,伸出雪手,捧起曹霖的右脚就舔了起来,她们两个虽是绝色美人儿,樊
若兰更是曹霖的初恋情人,然她们都被拓拔通肆意玩弄过,尿屎都吃过不少,更
是被狗马人畜交过万遍,这样只是替曹霖舔舔脚掌,对她们来说,并不过分。

    樊若兰、姜雪君两人的琵琶骨上,被穿过钢链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她
们得了龙晶雪的灵药,伤好后,都不会在姻体上留下疤痕,但奶头、鼻子、耳朵、
肉牝处的白金环儿,一个也没替她们拿下,这些地方全是软肉,穿几个环儿,并
不影响修炼或是性交,对日常生活,更没有影响,只有为曹霖产下子女,方可将
身上的这些环儿拿下。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照着吮趾双兔所教的,从曹霖的脚后跟开始,细细、
慢慢、柔柔的舔,越过脚底心,最后才到脚趾,每个脚趾,都要小心的分开含在
小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吮吸含吐,舔脚趾时,更是要将脚底心,放在自己的妖靥
或是奶头上细细的磨弄。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的奶子都大,平时用小嘴舔吸脚趾时,脚掌自然的就踩
在她们肥软滑腻的丰乳之上,两个脚掌心被四个翘起的肥软挺立的乳头轮流磨动,
真有说不出的舒服!

    曹霖微闭双目,问噼啪猪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人?”

    噼啪猪跪伏在地,回道:“回爷的话!舔痔狐她们不能在新年侍候爷打炮,
特把当今的皇后弄来,给爷肆间玩弄!”

    曹霖并不惊慌,笑道:“我当是什么人!尉迟凌虽然也是绝色,然我这私房
之中,如她般的美人儿,举目皆是,然念舔痔狐一番心意,今天我就尝尝这皇后
的滋味!”

    龙晶雪大惊道:“天呀!自开天辟地以来,有做臣子的私日皇后吗?”

    曹霖笑道:“多着哩!只不是以前是皇后自己要做臣子的日,今日是我主动
要日皇后罢了,反正都是日,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分别,再说我连龙都日过了,日
个把皇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敖钰在他身后笑道:“就是!爷连异种血龙的我都日过了,人间的什么皇后
皇妃,尽管日就是了,难不成人B 比龙B 还精贵?”

    谭熙婷放下茶杯,微笑道:“敖钰!夫君是泼皮,你身为东海的长公主,怎
么也跟着夫君说这种泼皮的话来?”

    敖钰笑道:“所谓夫唱妇随,私房之内,熙婷你就不要假正经了!”

    翟蕊笑道:“噼啪猪!这皇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剥光了还不是一个普通的
女人,能有何异处,值得夫君去日?”

    噼啪猪忙将尉迟凌的肉梅儿奶头和渡劫莲心的牝器说了,曹霖听后急不可奈,
立刻令她掀起红幔,吩咐樊若兰、姜雪君道:“你们两个,过去将她带来!”

    樊若兰媚笑道:“爷——!我们两个的鼻子,还被爷扣着哩!过不去的!”

    曹霖笑道:“自己解下来吧!”

    樊若兰、姜雪君连忙领命,自己解下鼻端的链子的搭扣,赤条条的跑到爬笼
边上,打开爬笼、解下尉迟凌手脚上的扣锁,一左一右的把她制住,拖至曹霖面
前,将她踢得跪倒在地,听候曹霖洗剥。

    尉迟尉虽然也是武艺不弱,但在樊若兰、姜雪君这两条母大虫面前,哪里能
讨得半点好去?被她们两个反扭住两条雪臂,抓住头发,仰起身子,将酥胸挺在
曹霖面前。

    曹霖很随便的捏住她的一只奶头,尉迟凌的奶头,一入眼处,就是和别人不
同,不但奶头生得肥大,有如莲子,还呈柱状,突出来许多,足有一寸长短,奶
头顶端微微上翘,丝毫不下垂。

    龙晶雪也推开吞精狗三个,爬到床边来看,望着夹在曹霖两个指缝间的肥大
奶头,笑道:“夫君!很多妇人,产过子之后,被婴儿一吸,奶头就会如此,若
她根本就没生产过,奶头天生如此的话,那她定是奇骚无比的贱货,听说那姬玳,
当日被狄铁豹追及,一惊之下,阳物早已缩入腹中,早已不能人事,这事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

    曹霖笑道:“是不是真的,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一拍尉迟凌的妖靥,笑道:“晶雪问的话,你听明白了吧!姬玳缩阳,可否
属实?”

    尉迟凌大耻,转过头去,默然不语。

    谭熙婷边吹着茶叶沫儿,边笑道:“晶雪姐姐不是说了吗?是凡生有这样奶
头的女人,都贱得很,不打怎么能乖乖的听话?”

    曹霖对大晋的皇帝,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敬意,对姬家是恨之入骨,一眯俊
眼,大笑道:“婷儿说的是!张映晗、秋风遇!”

    张、秋二女跪在阶下,忙应道:“贱婢在!”

    曹霖道:“将尉迟凌吊起来,先抽三十皮鞭再说,不过不要把她的皮相打破
了!”

    张、秋二女忙把尉迟凌吊了起来,皮鞭是现成了,张映晗笑道:“爷——!
若是抽打后背、大腿,贱婢怕她没反应啊!”

    曹霖把樊若兰拉到膝上坐了,抚着她的秀发,在她颊上亲吻,似没听见。

    谭熙婷笑道:“三十皮鞭,都要抽在阴部上,但不得打破!”

    张、秋二女,原本就是谭熙婷的手下,听她话的很,又把尉迟凌的一条大腿
高高向上吊起,露出肥厚阴部,张映晗笑嘻嘻的并不立即抽打,而是用手不停在
她的肉牝上抚弄狎玩,弄得尉迟凌妖喘涟涟,牝穴越来越湿。

    秋风遇从尉迟凌的后面,用一个黑色的眼罩,将她的双目蒙了起来,尉迟凌
明知没有好事,但张映晗抚B 的手,极富技巧,她性欲又强,竟然忘乎所以的享
受起来。

    忽然一道剧痛,从最敏感的肉牝传遍全身,张映晗在她极爽意,几乎将要滞
身之时,狠狠的一皮鞭,抽在了她水淋淋、牝肉翻转的肉埠上,顿时骚毛飞扬。

    尉迟凌差点疼得背过气去,忙咬牙等下一皮鞭,却不料张映晗又不抽了,又
开始抬手指探进她的蜜穴中挑逗。

    尉迟凌气的想破口大骂,然小嘴中枷着重型口枷哩,虽是大骂,却只能发出
呜呜咽咽的声音,张映晗知道她在骂人,也不生气,从前面抱住她,翻开她肥厚
的肉股,玩弄起她的菊门来,尉迟凌不傻,感觉她是用两只手扒开她的股肉抚弄
的,心想等她腾出一只手来时,才能抽她,那时再提防也是不迟。

    张映晗的双手努力的扒开她的股肉,细腻的手指在从末被人碰过的肛沟处划
动,尉迟凌喉头,发出舒爽的声音,忽然之间,菊门正当中的嫩肉处,又是一阵
几乎令他窒息的剧痛传来,原来是秋风遇动手了,皮鞭无情的掠过她兴奋、娇嫩
而又没有丝毫提防的肛门正中间深处的嫩肉缝中。

    第五章李代桃僵

    拓拔宗望、拓拔通叔侄两个败过黄河后,一口气跑到燕京,得到守燕京的二
万犬戎部族的精兵保护,方才喘息稍定。

    拓拔通不停的派出哨骑,往南打探,得知曹霖没有追来之后,方才放心,他
也知道汉人用兵,和他们北方各部族都不同,汉人决不会在隆冬大雪之际,主动
出兵,曹霖就是有意北伐,肯定也要等来年春暖花开,水稻种下之时。

    拓拔通心中惦记着那八只龙虎战兽,这八只牝畜,他祭炼不易,身体中都下
了血符,一般来说,无论生死,都再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喘息稍定,他就登坛
作法,想召回这八只龙虎战兽,就算她们已经战死,但魂魄也是能召回来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拓拔通的道符祭化后,八只战兽竟然一点反映也没有,拓
拔通不干心再升坛,直到第十日,方才明确的知道这八只战兽,被曹霖锁在徐州
的某处,但都不听他的号令,魂魄所传来的讯息,更是乱七八糟,他哪里知道,
樊若兰等人,已经被曹霖移过魂魄,调过包了,他通过血符所感知的,是曹霖调
了包之后的八名犬戎女俘的肉身,魂魄重组的新肉体,哪里能知道拓拔通是老几?

    到了第十二日,也就是曹霖拔营北上济南的前夜,曹霖干脆就把那八个不知
是谁的肉体斩了,魂魄被打得粉碎,绝了拓拔通的念头。

    魂魄打碎时,拓拔通远在燕京却是感同身受,半夜从床上跳起来,知道他辛
苦祭炼的龙虎战兽彻底被曹霖毁了,不由目眦尽裂,手指南方,破口大骂不已。

    数日后,叔侄两个奉了大皇帝拓拔握离儿的圣旨,返回黑龙府,来时身边精
兵如林、悍将如雨,回去时只有数百骑跟随,心中不免都是懊恼不已。

    黑龙府的所谓金殿,全仿造汉家皇朝的规模样式,用从中原俘来的汉家男女
为苦役,日夜赶造,竟然也弄得象模象样,殿内的摆设物事,全是戎兵从晋阳皇
宫中抢来的战利品,甚至连宫殿的梁柱木石,也是从晋阳抢来的。

    戎人原本没有任何文明可言,人数又少,凭借茹毛饮血的悍勇,攻占了晋阳
之后,在大量见都没见过的奢侈物品和成千上万的汉家美女面前,这股天生的悍
勇,渐渐的被淘尽了。

    握离儿原本以为,有他叔祖拓拔通押阵、有拓拔宗望、拓拔宗汗、拓拔宗粘
领兵,他们英勇的犬戎精骑,定会一鼓将江南攻陷,再演晋阳的故事,大晋的江
南比起江北来,战力应该更弱,而资源上更应该是富得流油,黄金遍地,美女成
群。

    却不料四个拓拔却是一败再败,折了百万的精兵,拓拔宗汗、拓拔宗粘自己
身死不说,还把当年犬戎起家的老底子,一万最精锐的犬戎精骑给折了个干干净
净。

    犬戎内部如今也比不得当年自白山黑水起家之时了,先前随军攻下晋阳的人
家,都富得个个流油,既得大量的珠宝美女享用,哪再有效死之心?

    东边韩国的李英朴,不知是谁替他撑着腰,不停的资助他物资粮食、兵器战
马,还有精兵猛将,李英朴带着韩国旧部,不断的在犬戎占领的原韩国的三千里
江山内搔挠生事,打了就跑,见到犬戎人,不管男女老少,碰着就杀,全无人道
可言。

    西边,蒙古的新大汗巴图铁不达,时时想着为他的老子报仇,不断东进,攻
州掠府,杀伤犬戎诸部人口,抢劫粮食财物,如犬戎各部当初搔挠汉家皇朝一般
的手段,蒙古的战马数量,为天下之最,长途奔袭之时,每人都有五到六匹的战
马,不停的换乘,一日一夜,往往可奔袭二百余里,蒙古人虽不是犬戎人的对手,
但蒙古幅原广阔,蒙古人也是抢了就跑,握离儿想痛击蒙古,也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拓拔通、拓拔宗望在外打战,黑龙府就得有个厉害的皇族看家,握离儿
虽有心去江南找曹霖厮杀,但是拓拔通、拓拔宗望不回来,他是万万不敢轻妄动
的,以防给蒙古人或是韩国人反抄了他们犬戎的老窝。

    犬戎高层的如意算盘,当然是先灭既弱又富的南晋,下江南、平闽粤,然后
再集中兵力,剿灭亡而不死的韩国李家王朝,再向西狠狠打击尿屎不断,不停搔
挠的蒙古人,然事与愿违,原本犬戎上下认为疲弱不堪的大晋,忽然就变得强大
无比,连番二役大战,把犯边的犬戎兵将杀得狗日干净。

    握离儿是不会、也不愿相信其实他们犬戎根本就不是江南曹家兵团的对手,
拓拔宗望的两次兵败,在握离儿看来,第一次是他们犬戎精骑不习水战,第二次
是曹霖用了什么古怪的邪术,方才让无能的大晋皇朝两次大胜。

    汉人奸滑,这是他们北方游牧各部的共识,他们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兵法或是
文明,在他们看来,唯有弯刀跃马,才是最实在的。

    曹霖能利用大江胜他一次,能用邪术胜他一次,就断不可能再用邪术、江水,
再胜戎兵,同时,握离儿兵败思痛,也要人从三山五岳中遍访高人,也想弄出个
什么大邪阵,也赢曹霖一回,方才划算。

    然最最糟糕的是,犬戎各部,原本都不会耕种,在未建国之前,都是散居在
白山黑水之间,以打猎捕鱼为生,妇女在家,带着未成年的孩子,在山林间寻找
野果菇茵,补贴家用,拓拔氏兴起后,犬戎人开始向南攻击大烈国,马匹、兵器
都是自备,全部家当也只在一个马包内,先是攻击大烈各乡各县,没有对手后,
胆子大了起来,又攻击大烈国的州府,直到完全灭了大烈国,每次战役后,犬戎
人都有极其丰富的战利品,补贴家用,感觉比在山林间打猎捕鱼,收入上要好多
了。

    跟着就大着胆子进攻繁荣无比,人口众多的所谓“天朝大国”——大晋,不
想一路之上,更无对手,轻易的就攻陷了晋阳,把大晋的两个皇帝,连同文武百
官、富商大贾连家一锅端来了。

    犬戎既不事农耕,现在各家都有大批的汉族奴隶美女,更不可能去打猎捕鱼
了,以战养战,是他们现在最好的生存方式,唯有不断的征战,抢劫汉人的粮食
财货,他们才能生存下去,所以犬戎只能打胜仗,且决不能战败,若是战败,连
吃的东西都成问题了。

    汉人就不同了,历朝历代以来,汉人和少数民族的战争,都是被动的,都是
少数民族先挑起事端,汉人无奈之下,才选择反击,以求自保。

    拓拔宗望连番两次的大败,不但没从江南抢来更多的物资,反而连带去的粮
食物资也折了个干净,更被曹霖随手灭了犬戎立的伪齐国,斩了儿皇帝王辅,让
犬戎各部,损失了一个物资、粮草、马匹、美女的大供应国,致使犬戎国内,物
资粮食奇缺,可能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握离儿一面急催另一个大供应国——
陈术的大楚国,加倍运粮肉来应急,一面想着,怎么再兴兵马去攻大晋,以挽回
拓拔宗望战败后的巨大损失。

    所有野蛮民族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软的欺硬的怕,和这些未开化的少数民族,
是不可以用文明的外交来解决问题的,他们与猪狗无异,对待他们最好办法就是
杀,杀得他们亡族灭种,才是至理。

    拓拔宗望带回来的百余骑,一到黑龙府的家中,就失声大哭,这次随拓拔宗
望出征,根本就是一个恶梦,江南的曹霖,对待他们犬戎人,采用的是铁血政策,
不受降、不受俘,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是留着大辫子、说着满语的犬戎人,一律
斩首,存心想从这个星球上,彻底抹掉这犬戎这个种族。

    犬戎各部总共才有四十多万的人口,照曹霖的做法,用不了几年,他们就会
给汉人斩杀殆尽,百年之后,“犬戎”这个民族,只有在历史典籍里才能看到了。

    野蛮人不知大义之所在,两次大败之后,野兽的天性,让他们对江南有着巨
大的恐惧,而大汉民族,开化日久,在生命与仁义的两者选择之间,许多英雄豪
杰,是不惜杀生而成仁、杀生而取义的,曹霖明确的知道野蛮部族不明大义,不
知仁孝,这才果断以屠戳的血腥政策,来震慑戎人。

    但这种毫无人道可言的种族灭绝政策,是万万不能用在知仁识义的文明种群
中的,八百年后,得到曹霖大力帮助的日本国终于强大了起来,悍然入侵中原,
效仿曹霖,对待文明的大汉民族,也实行了这种血腥的种族屠戳政策,在中原大
地,抢光、杀光、烧光,结果是适得其反,非但没起到震慑大汉民族的作用,反
而激起了大汉民族的奋死抵抗,这是后话。

    黑龙府的冬天,尤其的漫长,握离儿从文武百官的言语之间,越来越感到他
们对于江南的恐惧,达到了不敢再战的地步,这种情况若再不加以控制,以后犬
戎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和大晋对阵了,不和大晋对阵,抢不到大量的物资粮肉,饿
也会把他们犬戎人全饿死了。

    这日一早,握离儿令人备马,大雪漫天之际,将姬春萝、姬春瑶、姬春薇三
位大晋的公主,赤身裸体的强行扣套上牝马锁具,去城西的战俘大牢城巡视。

    姬春萝是骊车的头马,小嘴中无奈的含着精钢的嚼铁,双眼被皮质的眼罩罩
着,琼鼻处穿着鼻环,一对耳垂之上,穿着长长黑色穗缨,直垂到赤裸的香肩之
上。

    粉颈之上,扣着寸宽的、结实而厚重的皮圈,皮圈上面有八个钢环,颈前最
大的钢环之上,扣着一串黑色穗缨马铃儿,穗角垂在她深深的乳沟中间。

    一对硕大的乳房,被皮质的兜托高高的托起,奶头被刺穿,每个樱桃似的粉
红奶头上的钢环内,同样被挂着黑色的穗缨马铃儿。

    雪样的粉臂根处,套着黑色皮质的绾臂,双手雪腕交叉的被扣在背后小蛮腰
上的皮带上扣环内,两根木质的车杆,从小蛮腰处穿过,连着她姻体的的马具锁
扣,紧贴着手腕内侧,架在肥硕的臀部上面,扣得结结实实,方便牝马的奔跑。

    如堆雪的粉臀,挺翘着的最上端,赫然后烙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独角狼头,颜
色焦黑,与真正的牲畜,毫无区别,甚至比真正的牲畜还贱。

    小蛮腰上束着三寸多宽的黑色皮带,皮带前面有一根皮条顺着小腹向下,穿
过牝蒂上的钢环眼儿,深深的勒进她娇嫩的牝肉之内,把她穿着六个钢环的牝唇
左右分开,牝蒂的钢环,除了穿过一根皮条外,还挂着一串黑色的穗铃儿,这串
铃儿,是她姻体上最大的一串,只要她身体稍一动弹,这处的铃儿立即发出清脆
的响声,让人听了,心旷神怡,暇想连篇。

    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光着立在雪中,脚上穿着一双只及脚踝的蹄套,这种蹄
套,与马蹄无异,全由坚木做成,底部还钉着马蹄铁,美女穿着这种蹄套,装扮
成母马拉车,全是当年大晋平帝姬策要人精心设计的勾当,用以玩弄豹宫中的美
人儿,跨下马、穿档兽等大内牝畜们,个个都尝过被人当成牝马的滋味,想不到
时至今日,这全套牝具被犬戎人弄来,用在晋平帝姬策的亲生女儿身上,真是世
道轮回啊!

    三位公主中,姬春萝先天道体早成,不畏寒暑,冰天雪地之中,倒能忍奈,
那两位公主就不行了,赤身裸体的被扣套在雪地中,直冻得蹄腿乱踏,弄得牝铃
儿乱响,姻体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握离儿的皇后钮钴禄氏,愁容满面的替他穿上虎皮外套,叹气道:“皇上!
我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钮钴禄氏拥有纯正的犬戎血统,犬戎有严格的规定,就是所有的犬戎人,不
得和汉族或是白狄的女子产子生女,握离儿和姬春萝、姬春瑶、姬春薇、叱列芸
荥性交之后,都有专人替她们清冼牝器,令她们不能怀孕。

    姬春萝、叱列芸荥自有道法护体,被俘时已经各自用先天道法,斩断了本身
的“赤龙”,绝了月经,就算握离儿想与她们产子,也不可能。

    握离儿的两个儿子,都是戎女所生,面目奇丑,但除了汉族和白狄族之外,
其他种族的女子,都可与之交合生子。

    汉族是大晋的种族,白狄是大烈的种族,犬戎的宗室,不让犬戎人与汉族、
白狄人产子育女,就是怕人数稀少的犬戎种族,被人数众多的汉族、白狄族同化
掉。

    握离儿的妹妹拓拔金铃子,却是他老子拓拔宗昌与更北方的罗刹国美女交合
后所产的,生得金发碧眼,皮肤雪白,身材高佻,大腿修长,是个异样的绝色美
人儿,和握离儿站在一起时,没有相信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握离儿虽是猩猩样的野蛮人,但行交合之事时,也喜
欢选择生得异常绝色高贵的姬春萝、叱列芸荥两个,和纯种血统的皇后钮钴禄氏
交合,完全是为了产子的需要。

    听钮钴禄氏说话,出于体面,不得不应道:“皇后有话请讲。不必犹豫!”

    钮钴禄氏犹豫道:“听梁亲王所讲,大晋实则比我们强大,之前我们攻陷了
晋阳,纯属阴差阳错,若是我们再交恶大晋,我怕会给我们的种族带来大祸,依
我之见,皇上不如放了大晋的两位的皇帝吧,连同这些公主、王子等等,也一齐
放了,和大晋永世修好,以求平安!”

    握离儿本不喜欢这个丑陋的本族皇后,她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闻言反感
的道:“就算我们现在跪地乞降,江南的曹小狗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钮钴禄氏笑道:“这个大皇帝不必担心,大晋的两位皇帝不是还在我们手中
吗?我们可逼他们写下保证书后,再放他们回去,曹小狗再不好惹,可他到底是
大晋之臣,我们让大晋的两位皇帝做了保证之后,他总不能违悖他们皇帝的圣旨
吧?”

    握离儿是个好战之人,拓拔宗望连番大败,这口恶气,他如何能忍得下来,
闻言皱眉道:“两国之间的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一个妇人家,只管带好
孩子,不要商讨国事!”

    钮钴禄氏还想再说,握离儿朝她摆了摆手,上了由三位公主拉的牝马骊车,
一甩手上长长的鞭子,“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抽在头马姬春萝的光着
的雪白粉背之上,顿时留下一道血痕,姬春萝疼的一声长嘶,翻蹄亮掌,拉着骊
车,向西绝尘而去。

    黑龙府西北这的这处呼兰大牢城,关着四五万自大烈、大晋、蒙古、韩国、
罗刹国等地俘来的战俘,男女老幼都有,这些战俘,形同猪狗,每天死亡的人数,
都在三百名左右,若不是这样,就算呼兰牢城再大,也关不了数以百万的战俘。

    说起来,呼兰牢城只是犬戎的战俘集中地兼奴隶市场,许多强壮的男俘和更
多的漂亮女俘,一开始被犬戎诸部族买走,当做牛马、牝畜使用了。

    黑龙府马家河畔,数十里长的沿河两岸,全是浣洗院,也就是犬戎人的妓院,
里面的妓女,全是犬戎历次征战中,从各国抢来的美女,上自各国的皇妃公主,
下自各国的娼妓舞姬,各色牝畜,应有尽有,已经代替了繁荣娼盛的扬州和妓女
满河的十里秦淮,成为天下第一大色情野兽场所,在黑龙府的马家河畔的各家浣
洗院内,玩女人是没有任何禁忌的,只要能出得起钱,怎么玩都可以,玩死了也
没问题。

    皇宫外御街对面,又新建了一处大的角斗场,虽结构简单粗糙,但其规模比
当初晋阳的骊山还大,骊山豹宫中的角斗场,下场的牝畜斗兽,进行生死角斗,
只有皇公贵胄才有资格观赏,但黑龙府的角斗场,天下的自由人,只要交纳一定
的银子,尽可以进去自由观看,更可以押注博彩,犬戎人没有农工,日常的主要
收入,竟然就是靠马家河畔的浣洗院和皇宫对街的角斗场两处的赌博、色情业的
税收来维持。

    犬戎人也不会冶炼技术,所用银两,全是从大晋、大烈各国抢来的,基间混
夹了许多由曹霖的江南铸造的“铁胎金”、“铁胎银”还不自知。

    曹霖和握离儿不同,每次征战得到州府后,首要的就是整顿金银货币,收缴
由自已发出去的外用银皮包裹,内用铁铅填塞的“铁胎银”,收缴之后,秘密取
下银皮,悄悄的销毁或是再通过平安车马行等间谍机构,向犬戎、伪楚等敌国流
通,此事除了安自在和百十名工匠之外,天下几无人可知。

    被收缴的对象,当然也要处理,在这天下大乱期间,是凡拥有大量银钱的人
家,不是汉奸走狗,就是巨富大贾,对他们的处理手段简单方便之极,一齐斩首
就是,这类人人数稀少,斩杀后,不会引起民愤。

    对于小百姓手的个把个铁胎大银,收缴后换给他等额的银票就是,并允许他
随时可去朝廷的新银庄兑换银子或是铜板日用。

    大晋的百姓,用银票日久,在犬戎未乱天下时,大晋的百姓都不会把现银放
在家里等贼来偷的,都已经习惯把现银存在朝廷的银庄,要用时再去银庄取,并
不费事,所以曹霖把百姓手中的现银换成银票,并按月计息的做法,根本就不会
引起江南百姓的不安,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汉人中自有无数的财务、行政管理的人才,这种管理国家财政的方法,在汉
人看来,是最普通不过的事,但对于连文字都没有犬戎人、蒙古人、突厥人、西
羌人,却是千难万难,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些种族的人,傻愣愣的把大
锭的金银放在家里,日夜忐忑不安的守着,交易时也带着沉甸甸的现银,麻烦之
极。

    留在呼兰牢城的战俘,全是毫无用处的战俘,大晋的父子两个皇帝姬策、姬
珑,就是对于犬戎的买主来说,非常没有用的奴隶,根本就不会被人买走,看守
牢城的兵卒,也懒得把这些没用奴隶处死,由他们在一个巨石形成的,尤如大井
一般的山口底,自生自灭。

    也没有女奴隶能留在牢城中,在犬戎人眼里,女奴要比男奴有用的多,男奴
买来,一般只能做苦役,女奴买来的用处可就大多了,既可以做苦役,又可以做
性奴,还可以令她们和男奴交配,产下优质的小奴隶,自小饲养的小奴隶,要比
从牢城买来的奴隶忠心的多。

    握离儿在来之前,已经要人打探过,确实了大晋的两个皇帝还在,这才驾起
了由三个大晋公主拉的骊车,在大队犬戎精骑的簇拥下,奔赴牢城。

    牢城外,拓拔宗望带着同他从南方一起逃回来的张远、张速两个,候在牢城
外,拓拔宗望经过这两次的大败,感觉张远、张速这两个汉人,比本族的犬戎人
对他还要忠心,自跟从了他之后,从不计较金银美女,也没有家室,任劳任怨,
始终跟在他的马前鞍后的侍候,也从不提什么要求,他们三人的身后,是一百名
犬戎的精骑,都骑着战马,风雪中不言的不动的静静的立着。

    握离儿猛的勒住牝马的缰绳,姬春萝、姬春瑶、姬春薇猛得感到小嘴边的皮
带一紧,口中一腥,已然有血溢出,之前握离儿都是不停的鞭打,催她们不断快
跑,这下猛的停下,皮带已然将小嘴的嘴角勒破了。

    握离儿决不会理会三匹牝马的死活,从骊车上站起身来,大声道:“皇叔来
的倒早!姬策、姬珑两只猪狗提出来了吗?”

    拓拔宗望在马上拱身道:“回大皇帝!姬策姬珑,并三千名汉狗,已经提了
出来,这两只猪狗皇帝也是奇怪,牢城中缺衣少食的,他们竟然活得好好的!”

    原来和两个同时被囚的,还有许多晋朝的旧臣,当中也有忠贞之士,情愿自
已饿死,也要把食物留给二帝吃,这才令他们苟活到现在。

    握离儿狞笑道:“好!来人!除去这三匹牝马的眼罩,让她们看看,朕是怎
么处置这些汉狗的!”

    随行的亲兵应了一声,除去了姬春萝三人脸上的眼罩,露出了三张跑得通红
的绝美俏脸,特别是为首的姬春萝,亲兵拿下她的眼罩之时,看到如此的美人被
用做下贱的牝马,档下立即就硬了起来。

    握离儿道:“我们进去罢!”

    不经意间抬眼一瞧,看见了拓拔宗望马后两边的张远、张速,从长相上,一
眼就看出了他们是汉人,立即用马鞭指着他们问道:“皇叔!你怎么用两条汉狗
当做亲随?”

    拓拔宗望忙道:“大皇帝!张远、张速虽是汉人。但对我大荣国忠心耿耿,
这次幸亏有他们两个,才令我和皇上的叔祖,逃了回来,若不是他们两个,沿途
之上,我们饿也饿死了,大晋的百姓,没有人愿意将吃食买给我们犬戎人的!”

    握离儿道:“汉人奴性极强,这两个汉人,更是奴才中的奴才,皇叔定是给
了他们无数的好处了?”

    拓拔宗望道:“回皇上,说起来这两个汉人,还真未主动开口向我索取过什
么,只是鞍前马后的跟着,从不离开!”

    握离儿忽然吼道:“来人!将这两个汉狗拿下,就地斩首!”

    张远张速一齐大惊道:“小人并没有过错!王爷救命!”

    拓拔宗望将手虚拦道:“大皇帝!这是为何?”

    握离儿道:“这两个汉狗不计报酬的跟在皇叔身后,照皇叔所说,他们从未
要求过什么,难道就不可疑吗?这两人其心难料,不如杀了干净!”

    拓拔宗望道:“这倒也是,你们两个跟了孤三四年,真的没有什么要求吗?”

    张远、张速对看一望,张远道:“禀王爷!其实我们两个看中了以前大晋皇
帝的两个妃子,却不敢明言,只求多立了功劳,才敢开口!”

    握离儿大笑道:“大晋的皇帝的妃子,对朕来说,与牲畜无异,你们两个竟
然好色,这很好呀!说!她们是谁?”

    张速叉手道:“回尊敬的大皇帝陛下,她们是陈萱华、梅承雪两个!”

    握离儿大笑道:“朕道是谁,原来是这两个老货,虽然容颜还在,但朕已经
没有兴趣再日她们了,既是你们两个想要,自此以后,就赏与你们两个吧!日后
可要好好报达我们大荣国啊!”

    张远张速欢喜道:“谢大皇帝成全,领到人后,小人定会誓死报效大皇帝陛
下!”

    拓拔宗望也笑道:“原来如此!这两个骚妃,一直被大皇帝捅插,今日赏与
你们两个,算是你们得了大便宜了!”

    三百精骑一齐进入牢城,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空场,既是处置战俘之处,也是
拍卖奴隶的场所,此时的空场之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全都是老弱疲病不堪
的无用奴隶,最前两个被人挽扶住的,竟然就是堂堂大晋的天子,晋成帝姬策、
晋平帝姬珑二个。

    二个皇帝蓬头垢面,身上破碎的锦袍肮脏恶臭,几不能避体,双目无神,在
风雪中瑟瑟发抖,他们这三千人,一大早就被牢卒从山谷中拘来,站在这风雪中
已经足有两个时辰了。

    姬策睁着无力的老眼,一眼看到大批涌进来的戎兵中当中的握离儿,而被当
做牝骊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晋阳宫中最宠爱的三名公主,不由悲从中来,
推开挽扶的大臣,大骂道:“畜生!怎么能如此做贱公主?”

    握离儿怒笑着跳下骊车来,走到姬春萝的前面,抬起她被马具扣锁着的妖靥,
伸出手来,“噼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大声道:“公主?在朕的眼中,
你们大晋的公主就牝畜,来人!牵两匹公马来,要异常雄壮的,与这个贱畜当众
交配!”

    亲兵大笑,立即选了两匹异常高大的雄马,解下姬氏三公主,令姬春瑶、姬
春薇把粗大的马鸡巴吹得硬了起来,对着姬春萝一阵皮鞭,令她弯腰伏身,又解
开了她牝环中的皮条,把粗长的马鸡巴生生的插入她的嫩牝中,尽根而灭。

    姬春萝疼得紧咬樱唇,那战马的阳物铁硬,忽然插入一个温软紧窄的小穴中,
顿时兴奋的嘶叫了起来,马身狂动。

    握离儿看得狞笑不已,拉着姬春瑶、姬春薇小嘴的缰绳,把她们牵至面前来,
连抽了数十个耳光,怒笑道:“狗皇帝!你可知道,你们晋朝的大将曹霖,竟敢
对抗我高贵的犬戎天兵,在长江、徐州两役之中,野蛮的屠光了我们百万的精兵,
令我犬戎各部,妻离子散,痛苦不已,姬策、姬玳,你们两个狗皇帝,怂容大将,
对抗我国,该当何罪?”

    姬策已无生念,想扑到三名公主处,却被牢卒踢翻在地,踩住头颈,闻言发
疯般的大笑道:“杀得好!先皇误我,若是当年不诛曹猛全家,此时身在牢狱之
中的,定是你这个狗皇帝,我大晋疆土万万里,披山戴河,大将如雨,谋士如林,
却被尔等猪狗攻破,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我大晋妄诛大将,
自毁长城,这才被尔等得了便宜,曹霖算什么?若是他老子曹猛在,早在你们犯
边之时,就能将尔等刀刀斩尽,个个诛绝,在场的若有忠义之士,若能侥幸逃回
大晋,可传朕的圣旨,命曹霖杀光戎狗,朕定封他为王,与我姬姓子孙,永世共
享天下!”

    握离儿狂怒道:“大胆的姬策,竟敢大放狗屁,来人!将他扒光衣服,放火
焚烧后取油点灯!”

    左右亲兵立即应了一声,驱赶牢卒,将羸弱不堪的姬策架了起来,扒光了衣
物,用铁棍生生的打断双腿,丢入一个石坑内,石坑内全是松枝,牢卒将姬策丢
进去后,立即就放起火来,活活的焚烧起大晋皇帝姬策,不几时,就有焦味传来。

    姬春萝目眦尽裂,再也不忍了,姻体一跃,从雄马下跳了出来,直向石坑边
冲去,然她双手被扣死在腰间,小嘴中含着嚼铁,虽是愤怒,可也只能发出含糊
不清声音。

    握离儿大叫道:“贱畜!敢尔!抢身上前,一腿把姬春萝踢得一个踉跄,随
手牵住她小嘴边的缰绳。

    姬春萝抬起穿着木蹄的粉腿,就踢他的下阴,握离儿乃是天下第二条好汉,
艺业比她高出太多,怎么会给她踢中?闪身避过,怒道:“贱畜!敢踢朕的下阴!
作死了不是?”

    当即下令,叫人当众将姬春萝双腿大开着缚在木桩上,露出牝户,手拿皮鞭,
连抽了数十鞭,直抽得姬春萝的牝户,血流遍地,还觉不足,又抬起膝盖来,在
她的下阴处狠狠的连撞了几下,方才解气。

    姬春萝被他打得双目白眼直翻,气若游丝,差点死去,被马具扣锁得死死的
身体,几无反抗的能力,姬春瑶、姬春薇吓得脸无血色。

    拓拔宗望道:“大皇帝!这婊子已无有生念,一味的求死,以后不可再令她
侍候了,以防有不测的事发生!”

    握离儿点头道:“也是!这三个婊子,以后只做牝畜使用罢了!天天苦役,
到死为止!”

    姬策在石坑中被大火烧了个半焦之后,握离儿就叫人往石坑中注水,让姬策
的尸油飘上来,好用来点灯,以解兵败丧师之恨。

    姬珑哭得几欲死去,也不想活了,拼着命的冲到握离儿面前,却被握离儿一
拳打倒,令人将他的人皮活活剥下,以敬效优。

    空场上站着的大晋子民,顿时哭声一片,握离儿下令,将这三千汉人,全部
腰斩解恨,内中忽然有一人叫道:“大皇帝!你若想除曹霖,就不要杀我?”

    握离儿道:“说话的是谁?站出来!”

    人群中站出原大晋的礼部侍郎杜海量,又说道:“大皇帝若想除掉曹霖,就
不要杀我,我有一计,可除曹霖!”

    拓拔宗望道:“若是你能除掉曹霖,南晋江山,唾手可得,果是如此,本王
可在大皇帝面前,保你为王!”

    握离儿道:“皇叔言之有理,若是你能除掉曹小狗,朕就封你为王!”

    张远、张速对看一眼,心中暗恨。

    杜海量虽衣裳破烂,然心机未失,更不想死,谄笑道:“大皇帝、梁亲王,
大晋历来重文轻武,防武将有如防贼,说实话,若论国力,天下各国,都非大晋
的对手,前次大皇帝攻破晋阳,倒不是犬戎兵将如何的骁勇,而是大晋皇帝不肯
用人所致!

    曹小狗大败梁亲王,有功高盖主之嫌,现在的晋帝定不能容他,必欲除之而
后快,但又怕大皇帝南下,所以又不敢动曹小狗,生怕再成大皇帝的阶下之囚,
为今之计,大皇帝可令我为秘使,使个计策,故意让我逃脱,回到南朝之后,我
自会想办法见到九皇子,向他传达大皇帝的通邦之意!“

    握离儿道:“南蛮子!不妨把话再说得明白再,若果是有理,朕定不会亏待
你!”

    杜海量笑道:“大皇帝立了大齐、大楚两个儿皇帝,还不如立大晋一个儿皇
帝,我回去后,自会找昔日的同殿之友,见到姬玳,提醒他,提防曹小狗谋反,
同时大皇帝可以黄河为界,与大晋修好,大晋向大荣称臣,每年进贡给大荣国黄
金十万两,白银一千万两,丝绸十万匹,茶叶十万担,美女五千名,稻米一百万
担,江南富庶,这点东西,根本就不是问题!”

    握离儿道:“不能以黄河为界,若以黄河为界,陈术怎么办,那个家伙对我
大荣国还是挺孝敬的哩!朕看可以以淮河、秦岭为界,长城以南、淮河、秦岭以
北的汉人,朕还是交给陈术去管,淮河、秦岭以南的汉人,交给姬玳去管,就如
你所说的一般进贡我朝,不过要加些瓷器、铁器的才好!只是朕杀了他父兄,姬
玳就不想着复仇吗?”

    杜海量笑道:“这也不难!汉人的皇帝,想法与大皇帝不同,其实恨不得他
的父兄早点死哩!只要他父兄死了,他就是明正言顺的大晋皇帝了,若是大皇帝
好好的把他的父兄还给他,他反倒不愿意哩!有一事大皇帝必须满足臣下,九皇
子姬玳的生母,就是姬春萝的生母李明妃,大皇帝可将那个老骚货赐与我,做我
的女人,既成事实之后,我就带着李明妃回去,不愁姬玳不重用我!”

    握离儿笑道:“那个老货,年已四十余,然还是风姿绰约,比起姬春萝来,
更加的听话,屁眼舔的也好,既是你要去办大事,给你也无妨!”

    杜海量又道:“我回南朝之后,大皇帝不能休战,还要向南朝用兵,可攻川
陕,吓唬吓唬晋献帝姬玳!逼他痛下决心,与大皇帝议和!”

    握离儿道:“不是吓唬,朕正要攻川陕哩!”

    杜海量笑道:“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川陕无人守便好,若是有人镇守,
大皇帝急切之下,恐不能收!”

    拓拔宗望道:“巴蜀在我们进攻晋阳时,已经被曹小狗带兵占了,现在镇守
的川陕的,是曹小狗的把兄弟,唤做粉面二郎翟诺的,跨下追风兽,掌中丈八点
钢枪,恐也不是好惹的主儿,更与曹小狗的表弟唐成,互成犄角,此呼彼应,不
好相与!”

    杜海量道:“翟诺我是不知道,但秦国公之子唐成,可是只大虫,决不好相
与,这个翟诺,既是曹小狗放心给他守巴蜀,定是文武双全,料也不是软蛋,大
皇帝去攻川陕,可得小心了,必要派得力大将前去才行,否则弄巧成拙,反给唐
成、翟诺收拾了,就给汉人笑掉大牙了!”

    握离儿怒道:“这次朕要御驾亲征,皇叔、皇叔祖留下来看家!犬戎大将无
数,可这兵就难点了!”

    杜海量暗笑,猜想犬戎人本就稀少,两役大败中恐怕被曹霖杀得七七八八了,
已经征集不到大量的机动兵力可用,为求自保,得向这个猩猩似的皇帝,提点建
议了,当下笑道:“只要有将,兵也不难聚!”

    握离儿听得两眼放光道:“汉人向来鬼点子多,你个汉狗,说话不要吞吞吐
吐的,象你们的公主替朕含鸡巴似的!”

                                        (第十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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