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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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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议渡灾年

    何义“哎呀”叫了一声,急用刀中大刀去挡,一声轻响,赵五左手的逆天斩
削去了何义的刀头,若无阻滞的掠过何义的颈项,一颗好大的人头就滚了下来,
右手刀随手劈在一名亲兵的头顶上,顿时盔开头裂,葫芦变瓢。

    汤林、张杆带了城内的泼皮,拿了官兵丢下的兵器,又从官后面撵上来痛杀,
官兵顿时叫起苦来,有名当兵的惨声道:“是哪个王八蛋四处传言姑苏人温顺的?
我操他十八代祖宗,他娘的,比北地的人还要凶悍哩!我不干了!”扔掉长枪,
掉脸就逃。

    马是好马,刀是好刀,赵五的脑海里忽的闪过一套刀法,正是那名天外来客
植入他意识深处的五招十三式“横拔逆斩”,急纵马向官兵丛中冲了进去,双手
的“逆天双斩”舞动过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阳澄军见他双刀厉害,主将又
死了,哪有心情接战?有一人逃跑,其他人也都皆无战心,发一声喊,丢了刀枪
盾牌,朝四野里各自逃命去了。

    樊若兰的玄冰梨花双枪挑飞最后一名将官,回看赵五时,只见他勇不可挡,
双手刀招精奇,心下暗惊,若是交起手来,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

    王富对牛展道:“老牛!看到了吧!这才是大哥的真本事,刀过处并无一合
之敌!”

    牛展咂舌道:“天哪!这哪里是在交战,就是在屠羊吗?跑得慢的都不行!”

    赵五瞬间刀下连毙百余人,哪有人再敢靠近?赵五喝道:“丢下兵器逃命的
免死!”

    樊若兰道:“不用叫了!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有人敢和你接战,早就
给你吓得跑光了!”

    赵五把双刀插回背后的刀鞘中,纵马跑了过来,对樊若兰笑道:“我很凶吗?”

    樊若兰道:“你们这群人是泼皮吗?就这片刻功夫,杀的一地的死尸,不下
五六百人,天下的泼皮若是都象你们这样就糟了!”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收了兵器,纵马挤了过来,齐声笑道:“大嫂!
我们确是如假包换的泼皮!”

    樊若兰媚眼一翻,怒道:“早叫你们不准叫我大嫂的!”

    四周数百名泼皮一齐哄笑道:“是!大嫂!我们以后决不再叫就是!”

    樊若兰无可奈何,满面透红,恨的一咬贝齿,拨马就往姑苏城跑。

    赵五道:“若兰哪里去!等等我撒!”

    泼皮们跟着震天般的大叫道:“大嫂哪里去!等等大哥撒!”

    樊若兰又加了一马鞭,那匹大宛良马跑的更疾!

    赵五苦笑道:“你们这群吊人,跟着老子喊什么!这下好!鸟儿飞了!老牛、
老王、老老张,你们可令兄弟们,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我们姑苏城中见!我
去追若兰!”

    汤林扬笑道:“大哥重色轻啊!有了大嫂就不要我们了!”

    赵五拨转马头,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是最近天凉,不得不
先寻件漂亮衣服穿穿!不能总光着吧!弟兄们莫怪!”双腿一夹马腹,如风而去。

    从泼皮一齐笑道:“大哥自去寻衣服,我们不怪你!寻到时也借我们大家穿
穿撒!我们也光着难受哩!”

    赵五回头怒道:“放屁!这样的衣服,却不能借与你们穿!”

    急招手道:“若兰等等我!”赵五的骑术原不及樊若兰,越追越远,好在知
道她定是去姑苏城,也不怕找不到她。

    天光大亮的姑苏城中,赵五一不做二不休,把新任姑苏知府李青山并众公人
师爷,一古脑的全宰了,大开姑苏城的粮仓,贱民一齐大声欢呼,手拿破碗破锅,
准备盛出米来,饱餐一顿。

    赵五带着人,撞开粮仓大门,蜂涌往里走,前后几十间粮仓走下来,众百姓
都面面相觑起来,以富庶闻名天下的姑苏粮仓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连一粒米也
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几只饿的皮包骨头的耗子窜来窜去。

    士绅张德富以拐杖点地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呀!看来我们姑苏城的百姓,
就算反了官府,也无粮可吃,注定逃不出饿死的命运!”

    跟在后面的男女老幼,一齐大哭起来。

    樊若兰拎起一只四足乱蹬的耗子笑道:“你们别哭呀!这姑苏城中还有耗子,
我们那儿,别说耗子了,连树皮草根都吃完了,老百姓们饿得吃黄土、吃死人!”

    张德富叹气道:“樊姑娘!这耗子能吃吗?”

    樊若兰笑道:“怎么不能吃?吃起来肉味鲜美的很哩!”

    汤林搂着新娶的娘子张云娘笑道:“不妨事!以后你跟着我,没有粮吃时,
我自会潜到太湖深处,弄好大的鱼上来,让你吃饱!”

    张云娘俏脸飞红,紧紧的依在汤林雄壮的虎胸上。

    赵五不干心的道:“我们再去把姑苏府库打开,看看有没有银子,没粮不要
紧,只要有银子,也能从他处购得粮来!”

    众人闹哄哄的跟在赵五后面,砸开姑苏府库,别说银子了,连寻常的器物也
没有一件,四处挂着蛛网,看来是空置很久了。

    赵五叹气道:“看来只得在四郊寻些野菜湖鱼充饥了,等得今年稻子熟了,
大家才有饱饭吃!”

    一个老婆婆叹气道:“就算等到稻熟之时!朝廷定会派人全部征走,我们还
得饿肚子!”

    张杆怒道:“今年我们不给了!横竖是个死!大家拼了吧!”

    众泼皮都攘臂应道:“对!拼了!这样的朝廷!我们还要他做甚?”

    赵五道:“现在连知府也给我们宰了,诺大一个姑苏城,总得有人主执不是?
我们兄弟,只会拼杀,不会主理府库之事,为之奈何?”

    张云娘怯生生的道:“赵大哥!就算知府没死,他也只会向我们逼税,不会
管我们死活的,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汤林笑道:“小亲亲有好办法就说,大哥也不是外人,不必和他客气!”

    赵五笑道:“是啊!我们兄弟之间,不分彼此,张姑娘既做了汤老四的娘子,
就不必和我客气!”

    樊若兰披披小嘴道:“云娘!这些泼皮整天叫嚣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不要听他们哄骗!得防着他们一点!”

    张云娘羞笑道:“若果是那样!云娘愿做汤林哥的一件衣裳,只求日后不要
嫌旧丢掉就好!”

    汤林忙把她搂紧,低声在她耳边道:“别的女人就是衣裳!云娘你是我的心
肝,丢不得的!”

    樊若兰内力高深,听得分明,低啐一声,将小嘴凑到赵五耳边道:“五哥!
你说!我是你的衣裳还是。。。。。。!”

    赵五嘿嘿低笑道:“当然是心肝!男子汉大丈夫,有些时候场面话还是要说
的!嘿嘿——!”

    张老先生咳嗽了一声道:“云娘孙儿啊!有话快说!现在大家都已经没饭吃
了,你们几个还在这里打情骂俏!”

    葛燕儿急挣开张杆的虎臂道:“张先生说我们俩人哩!快放开!”

    张杆笑道:“他说的是他家的孙女儿云娘和汤老四,说我们做什么?”

    张云娘俏脸更红,却舍不得挣开汤林的虎臂,羞声道:“可以请我爷爷和姑
苏城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代姑苏知府事,鼓励有粮的富户,拿出粮食来,和在野
菜中煮粥吃,再搭配湖里的鱼虾、捉捕满城的耗子,应该可以熬到今年稻熟!”

    张老先生道:“现在大家都看到姑苏粮仓中的粮都已经尽了,粮食更是奇货
可居!就算这城中还有大户家有粮,又怎么肯拿出来,给大家渡过饥荒呢?”

    张云娘道:“爷爷!我们可以先把我们家的存粮带头拿出来,分给大家解难!”

    张老先生道:“那是自然,但我们家日日都在施粥,粮也已经尽了!”

    赵五笑道:“这好办!哪个王八蛋若是不肯将存粮拿出来,分给大家渡过此
劫,老子立即带人去抢!”

    樊若兰一敲他的大头,笑道:“五哥!现在人人自危,都不想被活活被饿死,
纵是有私心藏些粮食,也在情理之中!人家好好的人家,不偷不抢的,就算有些
存粮,也是平日里的辛苦积蓄,你去打劫他们,和朝廷那些狗爪子又有何异?纵
算要抢,也要找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你个大泼皮!难道只会杀人放火的
胡来吗?”

    张老先生道:“樊姑娘说的在理!哥儿!你可千万不能胡来!”

    赵五笑道:“既如此也罢!但对那些趁机哄抬粮价的奸商,老子就不客气了!”

    有人笑道:“姑苏城中,大小粮号,早就无米可买了!难道赵家的哥儿不知
道?”

    张杆笑道:“我们泼皮!哪有钱卖米,果是不知道!”

    赵五道:“我们昨夜从阳澄军的大营之中,倒是搜到不少粮草,我们的兄弟
都是穷苦人家,又都是姑苏本地人,虽然平日里不三不四的胡混,可也不会眼看
街坊家的老娘小孩儿饿肚子不去理会,兄弟们在太湖上混,湖鱼野蒿,都能吃得!
我们可以先把抢到的军粮拿出来,分给大家,大家和着野菜汤、耗子肉省着点吃,
我立即回去,召集兄弟,纵兵沿太湖边,专抢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和贪官污吏,
应该可以熬到秋收稻熟!”

    张老先生苦笑道:“想我张家,世代以诗书传家,想不到今日把嫡亲的如花
孙女儿,下嫁给泼皮,这倒也罢了!现在明知你们为非作歹,聚众抢劫,却又不
能阻止你们,真是有负圣贤,惭愧呀惭愧!”

    汤林笑道:“老头儿!昨天夜里你还叫我们丈夫不平拔剑起呢,如今怎么又
是一套说词,颠三倒四的,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

    张云娘是知道她爷爷心中矛盾的,看了一眼汤林,低声道:“林哥!你既是
疼着云娘,看在云娘的面上,也该对我爷爷礼貌些,下次若再是这样,云娘可要
生气了!”

    汤林大惊,立即柔声哄起美人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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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吴越反王

    人群中走出安自在先生,后面跟着韦明成等数十个泼皮,安自在笑道:“赵
五!且不要想着纵兵抢人家,先想想朝廷征剿的大兵吧!”

    赵五认得安自在先生,笑道:“防着哩!一路是应天总兵府的,一路是江南
提督府的,他们来时,我们下太湖就是!怕他个球!我说韦狗剩、倪猴子,老子
要你们两个先去缥缈峰,怎么你们两个兔崽子,会和安先生在一起?怪事!”

    韦明成笑道:“大哥!如今我改名叫韦明成了,不叫韦狗剩了,大哥以后千
万改个口,怎么说我如今也有娘子了,若是以后生了娃,这样狗剩狗剩的叫,脸
上也不光彩是不?”

    倪猴子也笑道:“安先生也替我起了个好名儿,叫做倪峰海,替葛二条起了
个葛英义的名儿,替鲁铁蛋起了一个鲁铁义的名儿,替鲍秃子起名叫鲍守信,替
伏三娃起名叫伏连城,替时白板起名叫时天俊,替汪大狗起名叫汪大虎,替祁阿
牛起名叫祁田平,替强大壮起名叫强丰康,全是好名字哟!”

    赵五听得头晕目眩,砸嘴笑道:“等会儿没事时,你把他们的名字都对照写
在纸上,不然我记不得,既是你们都得了好名儿,安先生也替我起个好名儿如何?”

    倪峰海惊讶道:“怎么大哥你识字吗?真是怪事了!怎么以前我们都不知道
呢?”

    安先生笑道:“赵哥儿四岁就由大儒起蒙,怎么会不认得字?赵哥儿!你的
名儿要我起吗?久旱逢甘霖,泽润天下生,名、字都是御赐的,安某怎敢逆天而
改?”

    樊若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安先生真会开玩笑!他一个大泼皮会有大
儒给他起蒙?说是有上代更大的泼皮给他起赖皮的蒙还差不多!

    再说赵五这个五字,我看什么意思也没有啊!充其量说他在家排行老五,但
也不对呀!认识他这许久,他哪来的四个哥哥?“

    牛展、王富也笑道:“安先生又失算了!大哥自小就在太湖的破船中过活,
和我们几个认识差不多快十年了,同我们几个一般,全是贱命,哪会有什么御赐
的名字,更没有五个哥哥!”

    韦明成大笑道:“安先生!以后你就不要替人相面了,尽胡说八道不是?趁
早让我替你把招牌砸了,省得被别人痛打!”

    赵五给人道破名、字,不由又是伤感,又是惊惑,忙用话叉开道:“安先生
你看!这朝廷的两路军会何时会来?”

    安自在笑道:“应天总兵府是发不出兵来的,就在应天府眼皮子底下的青龙
山,反了应鸭子,七十八斤鸭嘴提卢枪,无人能敌,前后共和应天府开了七八次
战,鸭嘴枪下,挑了三任总兵,大小有名的将官被挑数十人,应天府折损惨重,
哪能再征调上万的官军来我们姑苏征剿?”

    牛展笑道:“那就是江南提督府的了!”

    安自在笑道:“更不是了,江南提督府更是焦头烂额,在他的治下,不但应
天反了应鸭子,鱼台山还反了奔雷将雷大胆,八十八斤的合扇板门刀下,连前任
的江南提督也给他宰了,官兵历次征剿,他刀下就无一合之将。

    罗延庆的南路绿林道大首领定宝山天罡斧李雄,卢龙山双鞭齐远福,立马山
铁枪横岭张新,落魂坡大刀郑龙刚,石虎山镔铁棍周彪等等,无不令江南兵马提
督损兵折将,闻风丧胆,元气大伤,哪还有兵将再派到姑苏来?“

    赵五大笑道:“既如此!我们兄弟可以放心大胆的杀人放火去了!”

    韦明成笑道:“安先生算卦,从来不准!大哥千万别信他,不提防叫别路官
兵拿了去就惨了!”

    安自在笑道:“狗剩!准与不准,你们大哥自己知道!”

    赵五笑道:“我自是信安先生!”

    安自大笑道:“安某以后愿追随赵哥儿鞍前马后,望哥儿千万莫要嫌弃!”

    赵五张口结舌,不信的道:“先生好好的乡绅不做跟着我!那还不成混混了!”

    樊若兰笑道:“不怪韦狗剩说先生卦术不准!果然如此!先生好好的一个读
书人,竟然要跟着泼皮,是不是昨夜受了风寒了!”

    安自大笑道:“姑娘国色天香,若是机缘巧合,其命贵不可言,所谓天机不
可滞露,安某只问赵哥儿,肯不肯收容安某?”

    赵五笑道:“既是如此,只得答应先生了!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担!”

    安自在大喜,忙恭手施礼道:“大哥在上!小弟安自在有礼!”

    赵五忙拉住他,笑道:“慢着!先生贵庚啊!”

    安自在笑道:“三十有二了!”

    赵五笑道:“我二十还没有哩!先生这样叫我,我怎么敢当!”

    安自在笑道:“大哥就是大哥!这和年齿没有关系!除了张杆外,牛展、王
富、汤林不是都比大哥年齿长吗?就算有人愿给你做儿做女,你也是当得的!”

    樊若兰笑的声若银铃,娇躯姻体如风摆杨柳,前仰后合,用玉指点着安自在,
却是说不出话来

    韦明成咬着手道:“天呀!安先生听说老子要砸他的招牌,不要吓得疯了吧!
说出这样不靠谱的话!大哥再有本事,我们替多叫他大哥,有哪个会认他做老爹?”

    话音刚落一个娇脆的声音道:“赵五哥哥救了我,我愿做他的女儿!”

    樊若兰一看,却是先前在东厂的巢穴见到的、认识赵五的小美女,咬着小小
的樱唇,从母亲怀里挣了出来,看了看樊若兰,幼声道:“樊姑姑比采菱漂亮,
五哥就不会要采菱了,采菱愿做五哥的女儿,以后好报达他的救命之恩!”

    赵五不好意思的笑道:“小采菱!这话从何说起?你才多大一点的人啊?救
你只是顺便,采菱不必认真!”

    菱母道:“求五哥认采菱做个义女吧!”

    赵五笑道:“我自己吃饭都成问题,采菱若是认我这个干爹,以后有苦吃了!”

    菱母道:“实不相瞒,菱儿三岁时,她父亲被差人强拉着去修豹宫,采菱她
爹放不下我们母女,逃跑时被乱箭射死,我本要随她爹去了,可是放不下这块心
头肉,这两三年来,我们母女也是饱一顿饥一顿的,全无着落。

    采菱若是不在街上买红菱,也不会叫东厂的狗给抓了去!当今皇帝无道,四
处强征美女,采菱渐渐长大,竟然一天比一天的漂亮,这叫我如何放得下心来!

    采菱认了赵五哥这个义父,以后就不用担心被差人拿了去给昏君作贱了!小
妇人残花败柳之身,姿容丑陋,有樊姑娘在此,小妇人不敢再追随五哥,愿留在
五哥身边,缝缝补补,烧锅做饭的侍候!“

    樊若兰红着俏脸道:“谁要嫁他这个大泼皮了!”

    张杆笑道:“我们大哥英雄,还只有樊姑娘这样的美人儿,才能配得上!”

    汤林接到:“你们没见过龙老先生家的小姐,龙小姐也能配得上大哥哩!”

    王富笑道:“你们这群混蛋,要大哥讨几个老婆啊!我们都穷得叮当响,能
讨一个老婆就不错的了!”

    牛展笑道:“我也要了两个日本靓妞哩!大哥如何不能多讨几个老婆?”

    士绅中有人道:“王富!某愿把小女许给你做娘子如何?”

    王富抬头一看,正是去年要他救女儿的丝绸老板孟宗归,去年他女儿孟素,
几乎被差人拿去充豹房,倒霉的是,这次又被东厂拿了去,复被泼皮们救了回来,
他是想通了,就算把女儿嫁给混混,也胜过被公差密探抢到晋阳豹宫做母狗牝畜
强。

    王富笑道:“某家哪有聘礼与你,你还是找别人吧!”

    孟老头道:“无须聘礼,只须你以后善待小女就可!”

    安自在小声的在赵五的耳边道:“老大可要想好了,若认了采菱做义女,以
后她就是长公主了!”

    赵五笑道:“难不成以后我会做皇帝不成,既是她们母女无依无靠,而我和
若兰又都不会做饭缝补,不如就收留了她们吧!”

    采菱笑道:“谢谢爹爹!”菱母也是大喜,一叠声的称谢。

    赵五笑道:“你们母女放心,以后凡有我赵五一口吃的,定不会饿着你们两
个!对了!采菱姓什么?”

    菱母笑道:“既认了五哥做义父,菱儿又是女了孩儿,不用替她的生父传宗
接代,不如就随了五哥的姓吧!五哥也可好好看顾于她!”

    赵五笑道:“那好!就叫赵采菱吧!采菱好漂亮哟!”

    小采菱小脸红红的用小嘴在赵五的脸上亲了一下。

    安自在低笑道:“大哥!此女小小年纪就天姿国色,长成了须不逊于樊姑娘,
你可要想好了,真要收她为义女吗?”

    赵五笑道:“安先生就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叫人费解!”

    安自生道:“那好!只是大哥以后千万要记住,赵采菱是你的义女,万万不
能做出有违纲常的事来,叫天下豪杰耻笑!”

    赵五笑道:“这是自然!”

    安自在道:“虽然应天府、江南提督府没有兵来,但三江节度使郭离,就在
浙江余杭大营,浙江并无反晋大旗,须提防郭离调兵来攻!”

    赵五道:“哎呀!几乎忘了还有三江节度使这个狗官坐镇余杭!这个狗官要
发兵来,如不出我所料,不是由湖州直接令水兵从太湖上攻占缥缈峰,就是用马
步三军由嘉兴经吴江,再打姑苏,依先生之计,如今奈何?”

    安自在笑道:“很可能是水陆两路官兵齐来,大哥可先发制人,与其坐等郭
离来拿我们,不如主动到他的余杭大营觅战!只要击溃了郭离这一支精兵,大哥
的地盘就可以东连大海,南达闽粤,西抵德兴、上饶,北到大江,尽占吴越之地,
而这大晋的天下内,就又多了一家反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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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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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者邪帝(2011-4-12 16:53): 发完后,我再一次过加分吧!
第六章只求活命

    赵五笑道:“我们这些泼皮,只想寻得几两银子,苟且过活,料不到会如此
大弄,时至今日,与其坐等着挨打,不如就依了先生之计了,正所谓憋死不如闯
祸了!只是余杭大营是三江节度使的老巢,里面有精兵五万,真要是郭离驱兵而
来,我们人少力寡,恐是杀他不过!”

    安自在笑道:“郭离本是书生,不知将兵,自己又不会上阵厮杀,看似正人
君子,实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在余杭大营中,只是日日饮酒,夜夜弄妓,所谓
的五万精兵,实在是不堪一击,听说前不久又和杭州新任总兵戴福,争一个名叫
翟蕊的营妓,搞的乌烟燑气,大哥骁勇,众兄弟厉害,尽管放手一搏,必会大胜!”

    张德富老先生道:“说起来这个三江节度使郭离,我还认识他,早先他的衙
门,本在龙江左卫的合州城,只是近两年来,江淮不宁,反王四起,他屡次征剿
不力,为图省心,留下十数万官兵在龙江左卫应付皇差,分派到各州府剿贼,自
己却带了五万亲信官兵,远远的跑到余杭享福,充耳再不闻江北之事。

    他留在龙江左卫的精兵,这两年来,被江淮间的各路反王,杀的四零星散,
留在江北的副将、兵马都监、提辖、统制、游击将军,全死的差不多了,郭离却
用从我们江南搜刮到的金银美女,买通枢密使曹断、殿帅李淖、太尉徐靖等人,
逃避刑责!

    姑苏的守备何义,就是他亲手提拔的,你们也看到了何义的武艺如何了吧?
自大江以南直至闽粤,郭离为了便于搜刮金银,全换上了他的人,象何义还算是
能打的将官,许多州府的守备,还远不如何义哩!几乎全是书生将兵,手不能提
篮,肩不能挑担,哪能上阵杀敌?郭离料我们江南人柔弱好欺,就算不用能打的
将官!也决计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韦明成却是担心道:“听了张老先生的话,叫人放心,但安先生!这可是提
着脑袋的大事啊!比不得儿戏,这次你可得算算准啊!我们到底能不能胜啊!”

    安自在笑道:“此战我们必胜!你个狗剩儿,若是害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大不了你此生此世,一辈子吃狗剩下的食就是了!”

    韦明成攘臂怒叫道:“先生不要把人看扁了,我韦狗剩天生贱命一条,怕什
么吊死!若是年轻力壮之时,给人一枪捅死,倒也痛快,省得到年老体衰之时,
无人看顾,在路边饿死、冻死的受罪!”

    倪峰海笑道:“你若敢打头阵,让我助你!反正老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只
是若是战死,请各位兄弟念在往日情份上,看顾看顾我的老娘!”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们叫齐兄弟,齐聚府衙内,点将出征!”

    安自在笑道:“不忙,等众兄弟热热闹闹的办完婚事后,再点将出征!郭离
那厮,终日里也是疏于练兵,闲暇时只是和一班文人墨客填词做诗,玩弄营妓,
哪有空理我们!”

    牛展道:“先生此言差矣!所谓兵贵神速,不解决了可能征剿的官兵,我们
洞房也不安心!大哥呀!好多姑娘要嫁你哩!你当真都不要?”

    汤林笑道:“不是说过了吗?姑苏城除了樊姑娘、龙姑娘,我们大哥哪个也
看不上!就算再娶妻妾,也要等和樊姑娘大婚之后是不?”

    樊若兰嗔道:“汤林!找打了不是!还不给我闭嘴!”

    赵五道:“不要扯远了,既是如此,我们也不去府衙了,就在此地立即点将
出征!只是先生!太湖周边,地域广阔,我们从哪里开始打呀?”

    安自在道:“可出吴江,嘉兴、桐乡,直逼余杭,打郭离个措手不及,全胜
余杭军后,立即纵兵直捣浙江、江西全境,再回兵绕太湖西面,经德兴、溶口、
贵池、芜湖,找应天军厮杀,击溃应天军后,江南以东,再无朝廷大军,再向东
取常州、江阴、常熟、太仓,直打到大海边收兵,坐镇吴越,休养生息,以待天
时!”

    刀横天王富沉思道:“安先生!若是我们全胜的话,为什么不往西、往南打,
亦或是渡江北上,打山东、直隶或是江南省西北部,挺兵江淮,逐鹿中原?”

    安自在笑道:“向南有闽粤节度使白龙雨,他也是书生将兵,早想自立,我
们一旦切断三江,他肯定会称帝,如今天下动荡,闽粤三省地处偏远,地广人稀,
物产贫痟,蛮夷众多,历来朝廷的税赋都不多,受害自是小些,他手下兵多将少,
攻则无力,守则有余,他不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兵力不足,不可强攻他的坚城,
暂时也不要撩拨于他,若是他敢来找我们,我们定杀他个片甲无归,再趁机饮马
南海。

    西方的潘阳湖周近范围内数十州府,是洗荡乾坤新湖鲤的地盘,新湖鲤手中
六十五斤分水定江刀,杀法精奇,不好相与,他和我们一般,也是水上英雄,若
是我们火并起来,大家本事一般,都落不得好,反给旁人拾了麦子去,我们也不
要去撩他,只打官兵驻防的府县即可,他也是和我们一般的想法,不到万不得已,
也不会主动来撩拨我们,而自寻烦恼!

    长江的应天府以北,江南省的西北诸府,却是青龙山应鸭子的地盘,那鸭子
是条大虫,更是不要撩他,山东、直隶,却是千叶散花圣教、佛母姜雪君的地盘,
那个山东侉娘们手中的问天槊重达六十四斤,护教圣军二十余万,手下的四大金
刚,也是骁勇,铜头铁骨,刀枪不入。淮河、黄河之间更是好汉如云,现在天时
未至,我们须养精蓄锐,不必北上西进的趟混水!“

    王富低声道:“江南富庶!某只怕弟兄们养懒了后就没有心思北伐争雄了!”

    安自在笑道:“王三哥不必担心,自有天运逼得众位兄弟向北打!不打不足
以护妻佑子,到时大家要想过安生日子,是非打不可的!”

    人群中走出龙济世老先生,接道:“实际上,朝廷这几年的所有税贡,都出
自苏杭、应天一片,此次令国舅薛霸,统精兵三十万去打天荡山罗延庆,其实就
是为了打通江南到晋阳之间的税贡之路,保证昏君的花天酒地之耗!”

    赵五笑道:“晋阳以东,长江以北,全是反王,难道那个昏君就一点不知道?”

    龙济世叹气道:“确是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吓也给吓死了!”

    赵五沉思道:“若是这样,我们把这一大片富庶之地拿下来,昏君就要和我
们拼命了!”

    安自在道:“现在我们箭在弦上,不发也不行了!大晋朝重文轻武,朝中将
大兵的,不是书生就是太监,实际上朝廷也再无良将精兵可调,东北方曹断合燕、
赵各路总兵,准备联合犬戎国,南北夹击攻打大烈国,戎都、薛霸只能调出一人
征剿,另一人要留守晋阳,以防有变!

    要想到我们吴越之地征剿,须等国舅薛霸剿灭天荡山罗延庆之后,方才能腾
出手来,现如今罗、薛二人争杀正酐,大哥不趁此时拿下吴越,更待何时?“

    赵五大笑道:“好!等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拿下吴越,体养生息,站稳
脚跟之后,就算薛霸那厮赢了罗延庆,也是疲备之师了,到时我们以逸待劳,在
万里大江边上,以我们的水师等他的北地人马,定杀他个片甲不归!牛展、韦明
达、倪峰海听令!”

    三人齐声道:“大哥!”

    赵五道:“令牛展为前部先锋,韦明达、倪峰海为副,带领一千兄弟,直取
吴江!”

    三人应道:“是!”

    赵五道:“此次出征,我们没有粮草,只有就地征缴贪官和为富不仁大户的,
然食敌一石,可当我们自带粮草的十石,我们众人没有退路,只得奋死一战,若
是能赢,回来后自有娇妻美妾相候,若是不胜,只有死路一条了!”

    汤林道:“兄弟们明白,只有奋死一战,赢了余杭军,我们才有活路!不劳
大哥吩咐!我们自是晓得!”

    赵五点头道:“好!王富带鲍秃子、鲁铁义看家,日夜多派兄弟,巡视太湖,
以防有人抄我们的后路,缥缈峰的大本营可千万不能丢!其余众兄弟!随我兵出
余杭,斩将杀敌!”

    众混混一起攘臂道:“是!”

    韦明成道:“安先生的船,与我们的大不相同,他的船浆是由两个水轮做成,
每个水轮上有十六片水叶,轮上有摇手,安在船后,只要有一人摇动水轮,就可
在水上穿行如飞,我们大船上几十个人划浆都追不上他!大哥可请安先生教王三
哥边看家,边做些这样的船只,事急时定能派得上用场!”

    安自在笑道:“若用在战般上,可做成脚踩的丈高水轮,几十个人一同发力,
在水上奔行如飞,快逾奔马,就算明成不说,我也要教兄弟们做的,大哥出征后。
我可留下来,先把那十五条战船翻改翻改,再做百余条小船,以便于我们以后同
官军或是其他的反王,在水面上厮杀!”

    龙先生拉住赵五小声道:“哥儿救了小女一命,本想将小女的终生托付于哥
儿,只是小女心中,念念不忘一个人,一个自小在她心中生了根的人,哥儿!老
夫看你极象我的一个故人,你可真是姓赵么?”

    赵五道:“这天下长的相似的人多的是,细看一下又不是了!龙先生的好意,
在下心领!就算龙姑娘肯答应,但某心中已经有了若兰,似乎再容不下第二个人!
如今大战在即,有若兰和我并马双鞍,驰骋沙场,某愿足矣!”

    安自在小声道:“大哥!你和樊姑娘是好事多磨,不如就先娶了龙姑娘吧!
免得令佳人朝夕挂念!”

    赵五小声道:“大丈夫三妻四妾,粉黛三千,这个不消先生说,我自是知道!
但若不先娶若兰,某此生决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

    安自在摇头苦笑道:“龙姑娘似也有正妻之命,樊姑娘的命相阴晴不定,一
时有大贵之相,转而又变以大贱之相,我实在看她不准,难不成樊姑娘嫁了别人,
大哥就一世不娶吗?”

    赵五沉思道:“先不要说这事了,等我大胜了郭离那厮再说吧!”

    人群中樊母叫过樊若兰,牵着她的素手将她拉出门外,小声的道:“若兰啊!
你爹在世时,是将你许过婆家的,乃是当朝礼部侍郎杜海量之子杜尽忠,寒山寺
的老方丈至善,已经托人去找晋阳大相国寺的方丈通知杜家,杜家诗书传家,知
道我们的消息后,定会令人用花轿接你过门,至善也答应到时暂借我们母女一些
银钱筹办婚事,你可千万不要和赵五那个泼皮在一起了,以免坏了门风!”

    樊若兰虽和杜尽忠定亲,但根本就没见过此人,虽芳心中深深印着赵五,但
父母之命难违,忧声道:“孩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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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余杭营妓

    大晋皇宫之中有执美司,专事教授嫔妃侍奉帝王之术,骊山有豹房,专饲各
种美女牝畜,以供帝王淫乐,上行下效之下,各州各府也有“妓乐司”,妓乐司
里的美女,供地方上的文臣武将姿意玩乐,她们的身份就是“营妓”,也就官奴、
官畜。

    营妓的出身一部分是“乐户”,另一部分是家里犯罪或是本身犯罪的;其中
出身“乐户”的营妓淫技更高,各种淫技,都是自小练起,不但娴熟无比,而且
什么下贱的事都得做,是世袭的妓女。

    一百多年前,晋太祖扫荡天下,平定各路反王,一统天下的同时,把先朝的
皇宫贵胄和各路反王的妻妾儿女,充做随军妓女、伶人,供大军闲睱时消遣取乐,
解决晋军的生理问题,从而提高战力。这些最初的随军妓女的户籍就是“乐户”,
乐户家世代所产的女孩儿,自出生之日起,就是“营妓”,这些营妓不准从良,
户籍由各州府的妓乐司严加管理。

    翟蕊就是出身乐户,自十三岁开始,就开门接待浙江省的各路将官,她生的
貌美如花,极善歌舞,身材曼妙,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九,因出身太过淫贱,
不足以侍奉于御前,所以才一直留在杭州府内,充任浙江营妓“都行首”,也就
是浙江第一婊子的意思!

    翟蕊不单单要为浙江一省的所有官兵无偿的服务,也在受官命在妓寨内接一
般的客人,天生就是人形的牝畜,下贱的坯子。

    翟蕊的桃源洞天生深邃,名叫“幽谷藏香”,洞道滑腻弯曲,层层叠叠,普
通人的鸡巴难以一探花蕊,天生就有一种吸食男人精髓的本能,被男人操的越多,
所吸食的精气就越多,容颜越是靓美,皮肤越是滑腻诱人。

    双奶尖挺上翘,名曰“羚羊挂角”,本来不是很大,但被男人捏弄的多了,
就大了起来,可惜的是,近些年来,所受催残太过严重,双乳已有塌瘪下垂之势。

    小蛮腰儿只得一握,两条大腿修长丰美,站在群妓之中,尤如鹤立鸡群,只
要是有客人上来,第一个就会点她过来玩乐。

    翟蕊今年年方十九,六年来,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见惯了男人的鸡巴屁
眼,也见惯了大晋朝文臣武将的龌龊,一张樱桃小嘴,含过上万条的鸡巴,舔过
上万人的尼眼,真个是千人骑,万人跨的风骚尤物。

    这一日,翟蕊正在妓寨之中,蹶着雪白粉嫩的屁股,小狗式的就跪在大门外
挨一名杭州总兵府把总的操,虽说是凡军士,找她交欢都是免费的,而且随时随
地,都可以操她,但操她的将官太多,这名把总也是难得捞到她她一次,连进房
都等不及,就在大门边的石阶前,按住了她,拔出鸡巴就来。

    她们这些营妓,就是官家的牝畜,人形的牲口,被官兵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翟蕊不敢抗拒,乖乖的脱了裤子,由着他狂操猛插,姻体主动的向后深锉,只求
他早早完事后放了她。

    正在那名把总要射没射之时,妓乐司的一名管事找到了她,用手上的鞭梢抬
起她被操的花枝乱颤的妖靥,高声道:“骚货!老子找你好半天了,原来却是在
大门外挨人操!你听好了,半个时辰后,新总兵大人走马上任,要举行一个庆典,
点了你浙江都行首的骚名,要你带领百余名营妓,走在前面卖肉,增加气氛,执
事的陆虞候就在外面,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行首已经开始装扮了,一百
多名营妓就等你一个了,你可要快点!否则的话,定吃新总兵大人的板子!”

    翟蕊边点头,边技巧的一伸一缩夹着塞在肉牝里鸡巴,滑腻的牝肉嫩穴,绕
着把总的鸡巴来回的磨动、旋转、翻搅,促那名把总快快完事,好早去点卯,免
得挨新总兵大人的板子。

    那名把总再也控制不住,一股浓精疾射进她的肉牝内,龟头立即又遭到肉牝
深处一股吸力的狂吸,直把鸡巴最深处的精液,也射得个干干净净,心里爽快之
极,射完精后,就想拨出鸡巴来。

    翟蕊怕他还要纠缠,紧吸肉牝,不给他轻易拔出来,肉牝中热滑黏腻的牝肉
继续翻搅,又把他的精气抽得干干净净,令他数日之内都不想性交,挨了片刻,
等鸡巴完全软了,才“浾溜”一声,放出把总的鸡巴,跟着肉牝一翻,四壁的牝
肉向回一收,再运足劲儿,媚肉一弹,将射在肉牝深处的浓精,一齐排出体外,
残精黏达达的挂在肉牝口,接下来就当着把总的面,就在大门口,一腿跪在地上,
抬起另一条粉腿来,将一股疾尿从肉牝中射出,冲刷残精。

    把总看的双眼直放绿光,拼命的撸着疲软的鸡巴,想弄直了再干她一炮,翟
蕊见他胀红着脸的猴样,复又回过身来,拿过他将软塌塌的鸡巴,又含进小嘴里
舔吸,三两舔干净鸡巴上的秽物,但把总的精气已滞,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想
再立起来。

    翟蕊用两个玉指,夹着鸡巴根部左摇右晃,赤身跪着,抬脸媚笑道:“将爷!
弄不起来了,若是强弄,贱妓怕你会脱阳的!”

    把总也感到整条鸡巴都酸痛,会阴穴中更是酸胀难受,腰眼处的酸胀一阵阵
的传来,两条腿微微颤抖,想小便却又一时半会的小不出来,他也是练武之人,
知道翟蕊所言非虚,精气沚滞,已经伤了元气,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恢复,最好不
要性交了,若来强来,使本身元气一滞再滞的话,定会送了性命!

    当下点头道:“好了!不要再弄了,你个骚货,真是好厉害!还好你天生是
个营妓,若是良家女子,被哪个男人娶回家,非因你而送了性命不可!”

    翟蕊放开夹着鸡巴的两个玉指,骚笑道:“多谢将爷夸奖!将爷若是满意,
就赏贱妓一个筹儿吧!”

    是凡将士操营妓,也不是无休无止,每月皆有定额,用竹筹记数,象这名把
总,一月只有两次无偿操营妓的竹筹,这样发筹记数,一来是为保持官兵的体力,
怕他们损了真阳,二来也为了评判营妓的优劣,实行奖罚。

    把总爽翻了天,找到裤子穿了起来,筋疲力尽把一个竹子做的筹条,交到她
手上,笑道:“太满意了!不愧是都行首,操过你之后,再操其她的女人,就索
然无味了!老子若是大官,定将你弄到私宅,好好的把玩!”

    翟蕊收了竹筹,陪笑道:“将军若是官做的大了,就不会再留恋我们这些营
妓了,哪个大官家没有绝色的牝畜把玩?将军您先歇着,贱妓要去准备总兵大人
的庆典了,卖肉时,欢迎将爷去捧个场儿!”

    把总提着子笑道:“一定!”

    按妓乐司的典规,若是营妓侍候的将士不满意,遭到将士投诉的话,将会被
当众抽三十皮鞭,以示逞罚,第二次再犯,就用竹签剌穿奶头,屡教不改者,就
会被祭旗,被万人操,直至操死为止。

    同样对于将士也有约束,每次操完之后,必要交给营妓当月的一支妓乐筹,
对于无礼取闹,操完了不交筹的,也要责罚,轻者扣除数月的妓乐筹,重者就会
被剥夺操营妓的权力,那时再要想解决生理问题的话,只有花银子去玩了。

    翟蕊身为浙江营妓都行首,六年来累积有一万四千九百九十九个妓乐筹,加
上今天这名把总的竹筹,正好凑足一万五千个竹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平均
每天要挨十名军官的操,这还不连富贾大户花现银操的,好在她身有异穴,牝户
的构造不同于常人,正真能把她操出高潮的,还没有几个人,既然不能令她滞身,
那她就是采阳补阴了。

    翟蕊站起身来,匆匆的跑去想冲洗换装,门厅内一名俊美的男子,正被妓乐
司的张管事,叫人剥的精光,吊在梁上,四名赤着上身、露着胸毛的大汉,手执
皮鞭,准备抽他的鞭子。一名浓装高髻,胸乳尽露的半老徐娘,在一旁跪地苦苦
哀求。

    翟蕊一看,那名俊美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哥哥翟诺,那半老徐娘正是她
的老娘蔡凤,翟家是乐户,男女老幼无一幸免,翟母蔡凤见她进来,跪趴在地上
哀叫道:“蕊儿!救救你哥哥吧!一百皮鞭啊!会打死他的!”

    翟蕊大惊,急跪爬至张管事面,磕了一个响头道:“张爷!我哥又怎么了,
看在贱妓薄面上,饶了我哥吧!”

    张管事用鞭梢拍拍她妖美的脸蛋,怒笑道:“你有个吊面子,你这个哥哥,
不去招待将爷,却躲在没人处偷懒看书,他一个做伶人的,只管用屁眼侍候将爷
就是,看什么吊书?还想将来封王拜相不成?方才有人和我说了,陆虞候正在中
堂,等你去卖肉,你还在这儿磨磋什么?去迟了得罪新总兵大人,怪罪到我们妓
乐司,看我不剥了你一层皮!”

    翟诺被吊在梁上,咬牙道:“妹妹不要求他,打死了也好,省得终日被人凌
虐!”

    蔡凤骂道:“你个炮子子啊!这会儿还敢顶撞张爷?张爷!他是畜生,不会
说话!乱吠哩!千万看在我们母女俩人还能替您挣几个筹儿的份上,饶了这个畜
生吧!”

    张管事见地上跪着的母女俩人,都是全身尽裸,胸乳颤晃,貌美如花,满脸
哀求,欲火“腾——”的就上来了,掏出鸡巴,笑道:“好吧!就当他是狗乱吠!
这次我不与他计较,你们母女两个,一齐过来侍候大爷的鸡巴,若是爆的痛快,
就饶了这厮!”

    身为营妓哪有什么人格?让她们母女俩人一同侍候,是看得起她们,给她们
面子,翟蕊母女大喜,一齐将头伏在张管事的档下,掏出他的已经半硬的鸡巴,
争相含舔起来。

    张管事笑道:“若不看样貌,还是你这条老母狗鸡巴含的好!小母狗也是不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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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摇摇尾巴

    蔡凤媚笑道:“谢张爷夸讲,不如贱妓替您舔屁眼,让小女替您吹箫,前后
侍候,张爷会更爽的!”

    张管事笑道:“我知道你这条老母狗的心思!是怕救了儿子,又会令女儿迟
了总兵大人的典礼!行——!某家也不为难你们!总兵大人怪罪下来,我们也要
跟着倒霉,你去后面舔屁眼吧!小母狗卖力给我吹!”

    翟蕊抬起妖靥,媚笑道:“多谢张爷成全!”说完急低下头来,更加卖力吮
吹含舔。

    翟母蔡凤也只得三十八九岁,本是一名大官家的歌姬,因色艺俱佳,被大官
收为奴妾,奴妾的身份,是妾中最低等的,比贱妾还低,只比府中的婢女歌姬高
一点点而已。

    那大官犯罪,她受了连带,被打了三十脊杖,罚为营妓,妓乐司管事的见她
不惟生得貌美,还身材优美,知书识礼,六艺俱全,品质气度也好,就令他与翟
姓的乐户配种,生下了翟诺、翟蕊兄妹两人之后,才充到妓寨接客,若是象翟蕊
这样被千人骑跨过,就产不下崽儿了。

    蔡凤狗式的爬到张管事身后,伸出一双欺霜赛雪的玉手来,轻轻扒开张管事
肥硕股肉,找到恶臭的屁眼,小嘴凑了上去,灵巧的丁香小一翻,轻扫在他长满
黑毛的屁眼褶皱上,来回扫了几次后,才伸出香舌,深深的探进恶臭的屁眼内部
翻搅舔吸。

    张管事只到一条温温软软的媚肉,翻进不见天日的紧紧屁眼内,直爽的轻哼
起来,虽然他不止一次的令蔡凤侍候他的屁眼,但就是不能知足,甚至有一次,
令她整整侍候了他三天三夜,把屁眼处的皮都舔破了,方才罢休!

    翟蕊母女都是貌美,两人常常同时侍候一个军官,本来就母女连心,配合的
极是巧妙,前面吹箫的翟蕊本能的知道她老娘的舌头翻进了张管事的屁眼深处,
也在前面技巧性的深嘬起来。

    张管事大爽道:“你们两条母狗,前嘬后搅的,配合的巧妙之极,也幸亏是
我,不然老母狗的舌头探进我后面的那一瞬间,小母狗再老子前面一嘬,我就滞
出来了!咦——!你们这些吊人,一齐撸着鸡巴站在边上看什么?想上就来啊!
她们两条母狗嘴上忙着,后面的牝户菊门可空着哩!”

    四名赤着上身的打手闻言,争先恐后的上前,母女两人含舔着鸡巴、屁眼的
的小嘴一齐闷哼了一声,已经有二条鸡巴,一齐捅进了她们的体内狂插。

    捅进翟蕊体内的那条鸡巴找对了地方,挤在牝户中狂捅,捅进蔡凤的那条鸡
巴却是捅进了菊门内,蔡凤又不敢说他捅错了,只得忍痛由他捅搅,不敢吱声。

    一盏茶的功夫,五人男人全放出炮来,张管事舒爽的拍拍翟蕊的俏脸道:
“小婊子!你去点卯吧!老婊子过来,替我们舔干净!你们四人,谁先给她舔干
净了,谁就抽出身去,抽翟诺三十皮鞭!”

    翟蕊、蔡凤齐声媚笑道:“谢张爷手下留情!”

    虽然她们把张管事侍候的爽了,但也不敢奢望能让翟诺逃避刑责,只是抽三
十皮鞭,已经减了不少了!

    最先的打手轻轻拍拍蔡凤的正在给他清枪管的俏脸,低低的在她耳边笑道:
“老子最爱操熟女了,若是你个贱妓肯过后让老子痛痛快快的再操一次,那个狗
崽子,老子就留些手去打!”

    蔡凤含着鸡巴,感激的点点头,小嘴中香舌一翻,把他的鸡巴深深的含了进
去,让他又爽了起来。

    翟蕊匆匆的爬起身来,穿上门边的木屐,准备去点卯“卖肉!”,所谓卖肉,
是大晋官声的一个俗称,凡是官员上任,都要进行庆典,当地的营妓,要着露奶
露牝露大腿的奇异装束,走在庆典队伍的前头,跳舞唱歌助兴,被点了名去的营
妓,去的迟些,就会被官员当众打屁股。

    宽敞的正堂内陆虞候的跨间,正跪着王静、沈芳两个漂亮的营妓,卖力侍候
他的鸡巴,阶前站着一百名营妓,都是光着姻体,发髻高耸,插着摇晃的粉色钗
子,脸上浓装艳抺,耳朵上挂着长长的耳铛,几欲垂到香肩,长长的流苏坎肩儿,
只穿在香肩上,连着向下,直到素手,还拖出长长的水袖,手腕上戴着两串同色
的腕铃。

    前胸后背都是光赤,露出雪样的美肤,两个奶头上,穿着粉红色的金属铃,
微风过处,乳铃摇弋,发出令人心醉的轻响。

    小蛮腰上扎着粉色的绸带流苏,流苏只有五寸长短,根本难以盖到牝户,牝
毛全给刮的精光,牝唇也用脂粉涂得红艳艳的,亦穿着同色的流缨牝铃。

    屁眼处都插着毛乎乎的狐狸尾巴,狐尾根处,都是“V ”字形的钩塞,令所
有营妓屁眼处的狐尾,都向上好看的翘起,营妓们都懂得收缩屁眼中的肌肉,令
尾巴摇晃摆动,引人性欲。

    肉光粉致的大腿,全部露在外面,脚踝处,也戴着粉色的脚铃,双足上穿着
厚底的同色檀香木屐,肉腿稍一移步,就能听到好听的木屐声响。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名营妓行首,穿的却是一色的大红行头,除了头
上梳了高髻以外,还戴着大红的冠儿,肉腿上穿着直到大腿中部的大红战靴,四
人奶头上,都镶套着一副五寸长短的奶鼓槌,牝户上扣紧着一根尺余长的牝槌。

    潘蕾、张婵倒背着双手,粉光霞艳,挺着双乳上的奶槌、牝户上的牝槌,毫
不羞耻的立在众营妓的前面,王静、沈芳跪伏在陆虞候的档间吹箫,奶槌、牝槌
拖在地上,插在屁眼深处的大红色狐尾,正在左右摇着,四片白花花的肥臀,却
是纹丝不动,就如同那两条狐尾,天生就长在她们的屁眼中似的。

    陆虞候叉开着双腿,端着杯茶正在骂哩!旁边站着妓乐司的典仪贺意,这位
从九品下等的小官,如何敢得罪正三品的杭州府总兵的虞候,一脸苦相,被骂的
唯唯诺诺,不敢吱声,一阵木屐声响,抬头瞧见翟蕊光着个屁股,赤身裸体的进
来了,两条大腿根处,还挂着白色的浓液,典仪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下可找到出
气的地方了。

    上前迎住翟蕊,正反就是两个响亮的大耳刮子,怒骂道:“贱妓!虞候大人
等了你多时了!你个贱妓,狗一样的牝畜,敢害得虞候好等,你该当何罪!”

    翟蕊不敢躲避,两颊火辣的跪下道:“方才有位军爷在大门边按住贱妓狂操,
所以来迟!贱穴内精液尤在,大人若是不信,可以立即验试!”

    贺意道:“既知总兵大人相招,你个贱妓还不快点!却让下官过不去!”说
着,一手揪住她的秀发,把她拎了起来,另一手捏住奶头,用力左右旋转,同时
抬膝就撞在她的肉牝上。

    翟蕊疼的闷声惨哼,却不敢大叫出来,求道:“大人!贱妓知道错了!求大
人饶恕!”

    陆虞候“啪——!”的一声,放下茶杯,怒声道:“贺意!已经不早了,你
还有空在那磨磳,要责罚婊子,等庆典完了回来也不迟!得罪了总兵大人,你吃
罪的起吗?还不快速把她装扮起来,本官等着急用!”

    贺意朝陆虞候点头哈腰的笑道:“是!是!马上就替她装扮!王静、沈芳,
好好侍候虞大人,大人!下官带这个贱妓下去!立时就来!”正反又抽了翟蕊四
个耳光,把他推到厅角。

    陆虞候“哼——!”了一声,闭目享受起档下的两张温热小嘴来,不再理会。

    贺意对门口的几个站着的几个装扮手道:“你们要快点!千万不要误事!”

    几个装师立即把翟蕊接住,拖到角落处,抬上一桶水上来,令她趴在高脚的
长木凳上,先将她全身擦洗干净后,用铁制的钳子,象钳鸭毛一般,钳去她姻体
上各处的细小绒毛,把两腋、牝户等处的骚毛,反复刮了几遍,连毛桩子也刮没
了,再在姻体上,遍滚了一层香粉。

    再令她跪下,后面的一名装师,拢齐她的秀发,也不及梳高髻了,只把秀发
束成一束,在发根处用金带扎了,披在香肩之上,头顶用一顶高高的束发金冠束
紧,插上两根长长的金色雉鸡尾。

    前面的装师,先用眉钳,重修了一直柳眉,再在俏脸上打上底粉,浓装艳抺,
挂上长长的金色耳铛,穿扎紧箭袖坎肩,套上直到大腿根部的金色战靴,戴上手
铃后看了看,又在她的粉颈上,加了一个金色的拇指粗细的金属颈环,颈环上连
着一个金色的铃铛,在小蛮腰处,将金色的珍珠流苏腰带扎紧。

    一名装师拍拍她的屁股,笑道:“弯下腰,屁股蹶起来,放松!”

    装师蹲下身来,扒开她两片雪样的深深臀肉,,把一条金色狐尾肛塞,塞进
了她的屁眼中,那狐尾上的木塞,是一个倒葫芦,分成两个圆球,后面的小,深
入屁眼深处的第一个圆球大,装师依例直把木葫芦塞的没入肛肉深处,外面屁眼
的两片美肉完全合上后,方才罢手。

    翟蕊疼的冷汗冒了出来,闷声道:“慢点!疼啊!你倒是先让我舔舔撒!这
样就进去了!”

    装师道:“别嘘!老长老大的一个葫芦,等你全舔滑了,也费工夫不是?既
知道疼痛,为何不早点来?害得我等也要跟着挨骂!来——!摇摇尾巴,看看行
不行!”

    翟蕊疼的紧咬樱唇,但不敢反抗,依言两片屁股雪肉不动,只用屁眼内的括
扩肌,左右摇了摇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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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大卖美肉

    装师笑道:“不错!果然是都行首,屁眼内的嫩肉,练得娴熟之极,整队营
妓里面,就数你摇的最好!”

    说着话,从架上拿出一个竹制的罐子,竹罐前面有一截木螺纹,装师从众多
的金属圈环中,挑出两只金色的,金属圈环是一个上小下大的圆锥形,小头外面,
也有一戴螺纹,先将一个金色的圈环和竹罐上的螺纹连在一起拧紧了。

    装师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拨挑了翟蕊几下奶头,把金属环的大头朝下,按在
她已有些垂瘪的奶子上面,对她说道:“自己用手按紧,若是拔不出来又要费事!”

    其她的营妓,都只有她们奶头上的肉洞里,穿一副奶铃了事,只有她们五个
行首、都行首,才能享受如此待遇,那金属环套,镶套上去简单,拿下来时就费
事了,每次都将一双肥乳,搞得青紫一片,苦不堪言。

    翟蕊依言双手把环套紧紧的按在奶子的软肉上,不留一点缝隙,装师拉住竹
罐底部的塞子,用力拔了出来,拧开竹罐,只见大片肥白的奶肉,被竹罐的吸力,
强行吸出金属环的小头外,而那金属环,也紧紧的套在了奶肉当中,很难再拿下
来。

    装师如法炮制,在她的另一个奶子上,也套上金色的环套,拿起一对奶槌,
拎住她的奶头,用一只小铁钩钩住她奶头上的肉孔,向外拉起,小铁钩后面连着
一根渔线,渔线穿过奶槌顶部的孔,把嘟在一起的奶肉拉平、拉直,方便空心的
奶槌从奶肉上覆过。

    弄妥奶肉后,将奶槌轻轻的罩在奶子上,奶槌下部上的螺纹,和套环上的螺
纹拧在了一起,松开手上的渔线,让槌内的奶肉,恢复原状,再抽出渔线,用两
个木球,盖在奶槌上,拧紧木螺纹,渔线虽然被抽出,但钩在两个奶头上的铁钩,
还挂在奶头上,暂时是拿不出来的。

    营妓们镶套在一对奶子上的木质奶槌,形态就是一个男人的鸡巴,自奶尖开
始算起,长约五寸,粗如鸭卵,顶端雕刻的包皮翻开,马眼怒突,杆处也雕的青
筋怒起,栩栩如生,翟蕊她们五个营妓行首都给镶套上奶槌,是要表演奶鼓的。

    上好奶槌之后,装师拍拍她的大腿内侧,令她张开肉腿,好替她装扮牝户,
她的牝户定期的都有专人洗刮,不准有一根牝毛桩子,所有营妓的奶头、牝户等
必要之处,无一例外的都要被穿上肉孔,以便于表演各种淫技耍乐。

    装师扒开她的肉牝,不由分说,把一根更大的葫芦倒着捅了进去,葫芦口外,
是一个一尺余长的牝槌,也是一条鸡巴的形态。

    装师生怕误了时间挨板子,不理翟蕊的雪雪呼痛,伸出手来,把葫芦口上的
六根金链,穿过她牝户上的肉孔后扣死,这样不管她如何蹦跶,牝户中的牝槌也
不会因她等会儿流出花液蜜汁而滑出来了。

    装扮妥当之后,又将她姻体上下,补了一层脂粉,拍拍翟蕊的粉股,把她推
至陆虞候面前跪下,禀道:“回虞候大人,小的们已经把她弄好了!可以出发了
吗?”

    陆虞候闭目爽道:“哎呀——!我快到了!只差一点!你们两个婊子!快快
快!”

    贺意手拿竹尺,抢上前去,对着王静、沈芳四团雪乎乎、肉嘟嘟的粉臀,
“啪、啪——”就是两三下子,怒喝道:“贱妓!没听见吗?虞候大人要你们快!
误了时辰,本官定活剥了你们两个的皮!”

    两名营妓白雪雪的粉股上挨了竹尺,顿时现出两三条红印,漂亮的螓首更加
疯狂的来回抽动,陆虞候大叫一声:“啊——!爽啊!这两名营妓真个不错,短
短时间,竟然让本官暴了三次,等庆典结束之后,本官定将她们弄到床上,好好
盘盘!哎呀——!这个月的本官的筹儿没有了!”

    贺意献诌笑道:“不要紧!大人要狎玩这些婊子时,尽管姿意玩耍,全当下
官奉送,只是总兵大人面前——!”

    陆虞候抚摸着王静、沈芳蹶起的、被竹尺抽的印着红痕的雪股,心满意足的
笑道:“既如此,总兵大人面前,自有本官交待,这屁股被抽了几下竹尺,样子
煞是可爱!来!你把那尺子拿来!”

    贺意不知何意,忙谄笑着,双手递上竹尺。

    陆虞候站起来,用靴子一踢跪伏着的王静、沈芳,道:“你们两人站起来,
到厅中间,双手扶膝,叉开双腿,屁股向上蹶好,还有你们三个,一样如此!”

    翟蕊站在中间,左边是王静、沈芳,右边是潘蕾、张婵,五名绝色的营妓全
部用一双玉手扶住肉膝,叉开双腿,弯腰蹶着肉乎乎、白雪雪的屁股,粉红色的
菊门朝天,紧张得微微蠕动张合着,使得菊门上插着的狐尾,也跟着迎风轻轻颤
动。

    翟蕊五人,知道陆虞候要干什么了,低下头互相望了一眼,眼神都在暗暗叫
苦,在她们的印象里,只有年头跑到余杭驻兵后,赖着不走的三江节度使郭离喜
欢这样玩弄她们。

    陆虞候笑嘻嘻的拿着竹尺,慢慢的走到五名风骚绝色的营妓身后,伸出手来,
依次在她们的雪股上抚摸,翟蕊五人可不敢享受那手摸在敏感屁股上的舒爽,咬
牙等着那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陆虞候弹了一下翟蕊的金色狐尾,笑道:“你们五个贱东西,屁股绷的这样
做什么?难道知道本官意欲何为?”

    王静妖声道:“我们五个贱妓,都知道大人要打我们的屁股!”

    陆虞候不解道:“怪哉!这抽打美女屁股的逗法子,这余杭一地,除了本官
外,还有谁喜欢?”

    沈芳妖声道:“除了大人外,三江节度使郭大人,也喜欢的紧,尤爱抽打翟
蕊的屁股!每次翟蕊前去,犯不犯错都要打,但不都不伤皮破肉,只把她粉嘟嘟
的屁股,打的红通通方才作罢!”

    陆虞候心中一动,眼光扫向翟蕊处细看,禁不住连叫:“好屁股!好屁股!
真是我见尤怜啊!”

    翟蕊两片肥美的雪股不动,摇了摇金色的狐尾,媚求道:“谢大人夸赏,只
是今日赏板子时,千万手下留情,若是打坏,就赴不了总兵大人的典礼了!”

    贺意嘀咕道:“有什么好!这样的屁股,老子想打就打,想抽就抽,也没觉
得有什么特别!”

    陆虞候笑道:“你个小吏就有所不知了,此女不但长的十分妖美,身材还出
奇的丰满,你看这屁股,啧啧啧——!又雪、又肉、又粉,两片雪花样的臀瓣,
令沟股深藏,更难得的是肉质嫩滑如水,竹片抽打在上面,声音煞是清脆淫蘼,
极能勾起男人的性趣,这样的屁股,须得用薄如纸张的竹片,细细的抽打,方才
有趣!”

    张婵蹶着屁股,回头笑道:“陆大人!那三江节度使郭大人,很是中意翟蕊,
然越是中意,就越要打她的屁股,五日一小笞,十日一大笞,用的正是薄如纸张
的青竹片细细的抽打,我们四个,也没少挨节度使大人的板子哩!”

    陆虞候笑道:“想不到郭大人,倒是和下官是同道中人!翟蕊!把屁股蹶高!”

    翟蕊依言,把光溜溜的粉臀蹶得更高了一些,陆虞候拿起竹尺,“噼哩吧啦”
的在翟蕊的肥臀上,才抽了十几下,一个尖锐而沙哑的声音道:“陆竟!大人已
经到了!你还在这里玩营妓,想受罚不成?”

    陆虞候抬头一看,正是总兵府的主薄李政道,不由笑道:“李大人!你看这
五个营妓如何?”

    李政道从远处就远远的看到五个绝美的营妓,不用看脸,就看身材,也是绝
妙,闻言更不客气,挑起中间的翟蕊的妖靥,不看尤可,一看大吃一惊道:“天
呀!杭州城中,竟然有这样的美女,比当今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下我们发了!”

    翟蕊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九,自然比排名第二十二的梅承雪,排名第二十
五的薛政君,排名第二十六的陈萱华要靓美的多,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李政道见翟蕊的双乳、双洞都已经被塞上了东西,打个急炮暂时是不可能了,也
只得拍出手来,在她的雪臀上拍了又拍,揉了又揉。

    翟蕊早已经习惯被不同的男人狎玩,俏脸上红也不红,顺着李政道的揉捏,
还妖媚的浪叫了几声,李政道见她有反应了,满意的拍拍她的俏颊笑道:“行了!
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贺意“啪——!”的一声,抖了个响鞭,对一百多名营妓喝道:“你们这些
贱货,给我听好了!一齐努力的把浑身的骚肉抖起来,若是哪个叫总兵大人不满
意,怪罪下来,看我怎么整治她!”

    营妓们哪敢怠慢,齐叫妖应了一声,果然努力的抖动着浑身的雪肉,让奶头、
牝户等处的铃铛发出有韵律的悦耳清响,边舞边走到大街上,努力的卖起美肉来!

    翟蕊姻身尽露,所穿的彩装,只遮住一双雪臂,反把最不该暴露在人前的奶
子、牝户、大腿一齐展现在大街,任人观赏,一双素手之中,拿着两根花枪,边
走边舞,小嘴中唱道:“摸摸我的头啊,好温柔啊!摸摸我的腰啊,好风骚啊!
摸摸我的奶啊,我好想和你操啊!摸摸我的B 啊,我好想你睡啊!摸摸我的手啊!
好想和你走啊!。。。。。。!”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行首跟在她后面,舞动着双刀,边走边合,身
后一百多名营妓,皆手拿团扇,摇动着私处上的铃铛,边合边走边舞,再后面是
大队的旌旗锣鼓。

    走在前面的五个营妓,太过风骚妖美,口中更是淫词浪语不断,街上的百姓,
男的大叫大嚷,兴奋之极,女的大骂“娼妇”,两旁的众兵丁,边用手中白蜡杆
长枪维持秩序,边笑骂,闹闹嚷嚷,一片繁荣娼盛之样,粉饰太平。

    原来两个多月前,前任杭州总兵,奉命被调去剿江北青龙山的应鸭子,却是
武艺不济,被应鸭子的鸭嘴提卢枪给挑了,兵部论起候补来,成帝把杭州总兵这
个肥缺,给了薛宪一党提名的戴福,而把姑苏知府的肥缺,给了徐靖一党提名的
李青山,薛党、徐党不欺不灭,都有好处。

    薛政龙并不干心,想掌握天下最富庶的苏杭两府,而徐靖等人,又怎么会得
苏而弃杭,自然也会大弄手脚,三江节度使郭离,却是出自徐靖一党,就算徐靖
一党不找薛宪一党的麻烦,薛宪一党也不会放手?

    天下兵权都在徐靖一党手中,薛家所掌握的,只是紫禁城是的两万龙卫军,
皇城中的八十万禁军,却在徐党的李淖手中,戎都那厮,又是左摇右摆,不可捉
摸,忽而亲徐党,忽而亲薛党。

    薛宪这次放戴福出来任杭州总兵,就是瞄准了徐靖一党中郭离的三江节度使
一职。三江吴越之地,乃是大晋朝最富饶之地,近年来,税负几占全国的五分之
二,薛宪是势在必争。

    戴福本为薛府中帮闲的无赖,不文不武,但人刁钻古怪,很会钻营,攀到了
薛政龙这根高枝后,就死死的抓住,好在薛政龙也是不文也不武,吃喝嫖赌的花
花大少性格,所谓人以群居,物以类聚,薛政龙自然以戴福知已,把一个全无功
名的无赖,一下子提到当朝三品的武官,放到杭州。

    戴福来前,拍着胸脯保证,当上杭州总兵之后,一定在天下出美女的西子湖
边,搜刮顶级的美人儿,送到晋阳,供薛政龙玩耍。薛宪也亲自招见了戴福,命
他只管放手去干,扳倒了郭离,他就是三江节度使。

    第十章戏打屁股

    戴福来前,早从东厂处得知,郭离驻兵余杭,常招营妓淫乐,而最中意的又
是翟蕊、王静、沈芳、潘蕾、张婵五个美妓,他也是风流好色的豺狼,立即决定
就从这五个营妓处下手,撕开口子后,找到郭离贪污、兵败、渎职的实据,通过
薛家,递到御前,彻底扳倒三江节度使郭离。

    这才点了这五个营妓“卖肉”,随便也看看,这五名浙江营妓“行首”、
“都行首”,到底是何种货色。

    总兵府衙门中门大开,迎接杭州一地的文臣武将,戴福有大后台撑腰,有意
给郭离难看,还就是没请驻在余杭兵营的郭离等众将,戴福的生油头粉面,相貌
倒是俊美,坐在正堂的主位上,不着铠甲,只穿着件玉色箭袖、锈大团牡丹花的
锦袍,戴文士冠,手中拿了一把描金折扇,着粉底官靴,往正中虎皮椅上一坐,
倒也人模人样,如三国的周瑜似的,颇有一番风流倜傥的儒将味道,可惜的是,
很多人往往表里不一,别看他看起来象是那么回事,实际是上不得战阵的。

    一番道贺过后,宾主落坐,衙门外也是锣鼓宣天,“卖肉”的营妓们刚刚也
到了,戴福皱眉道:“怎么来的这样的迟!难道是本官的官威不够么?哼——!”

    一般说来,营妓卖肉的彩队,要在宾客们刚刚开始上时,就要在衙门前等候,
直到宾客上满,现在宾主已经坐定,她们才到,已经是迟了!

    主薄李政道在卖肉的队伍前先回来,俯在他耳边笑道:“营妓们狗一样的人,
哪敢怠慢!我去催时,陆竟那个王八蛋,正在玩弄绝美的营妓,因他贪玩,所以
来迟!”

    戴福、陆竟、李政道昔日都是在晋阳街市上混的,三人臭味相投,关系很好,
这次戴福捞了个肥缺,怎么会不看顾一下昔日的狐朋狗党?

    再者说,若只是一人跑到江南来,实在是孤单的紧,有两个昔日好友同来,
遇上事情,也有个商量的人不是?就算没有事情,嫖妓时,也总要有个伴不是?
所以戴福就随便弄了两个职位,把昔日的好朋友也一并带来了。

    戴福笑道:“陆竟那厮!还是那种吊样子,如今我们三个,已不同往日,这
些营妓,随叫随到,随便玩耍,并不用花一个钱,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李政道笑道:“若是大哥你看到那个浙江营妓都行首翟蕊,就不会说这种话
了,那个翟蕊,比当今的三位娘娘生的都美!更可以随意玩弄,大哥你说!若换
做是你,要不要开个急炮?”

    戴福笑道:“想必你也开过炮了?”

    李政道笑道:“我去时,时辰已经不早了,那五个行首的屁眼、牝穴都已经
被塞上,两团奶子也被镶套上奶槌,一时半会儿的拿不下来,所以没能还得及!”

    戴福、李政道、陆竟三人私下里还是以兄弟相称,并不直呼官名。

    戴福笑道:“虽然如此,那翟蕊是郭离心爱的婊子,不如折辱折辱她,给郭
离一个好看!”

    李政道笑道:“翟蕊的屁股甚美,不如当众打她一顿屁股耍耍如何?”

    戴福笑道:“营妓不存在辱不辱的,就算当众要狗日她,也是理所当然,不
过你的提议甚好!”

    坐直了身体,面目威严的轻咳一声道:“来人!”

    有校尉上前,单膝点地施礼道:“小将在!”

    戴福佯怒道:“卖肉的营妓们迟来,敢是欺本总兵的官威不够么?将领头的
都行首押了上来!”

    校尉应名,未几翟蕊被人押了上来,丢在阶前,翟蕊忙跪爬到案前跪伏,媚
呼道:“总兵大人!都是贱妓不知好歹,误了时辰,就饶了贱妓这一遭吧!”

    戴福目瞪口呆,生平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儿?见她在粉股高蹶,光溜滑腻,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添妖媚之态,当下看得呆了,久久不发一言!

    主薄李政道推了推戴福,低声笑道:“总兵大人!你有所不知了!这个营妓
翟蕊,听说很得三江节度使郭离郭大人的宠,平时就是放肆,不大买其他将领的
帐。总兵大人的官职,原比不得郭大人,因此她也似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哩!”

    此言一出,跪伏着的翟蕊大惊失色,大呼冤枉,急道:“贱妓哪里敢得罪大
人,实在是临来之前,正有一位把总大人,在操贱妓,贱妓被按住,一时脱不了
身,因此来迟!万大人有大量,就饶了贱妓吧!”

    戴福回过神来,冷笑道:“李主薄的话有理!虽然你这个贱妓得宠于郭离,
但不把本总兵放在眼里,也是该打,不打不足以逞戒!”

    底下有看笑话的统制,名叫伍亮的,在席间站起来笑道:“总兵大人!听说
不单是这个翟蕊得郭大人的宠,还有四名行首,名叫王静、沈芳、潘蕾、张婵的,
也是仗着有郭大人撑腰,不把我们这些吓兵蟹将的放在眼里哩!”

    翟蕊偷眼一看,记得此人,原来数日前,这名统制官伍亮来到妓寨中,点张
婵玩乐,不巧她们五人,受了郭离之约,正要上车去余杭大营,就没理他,怠慢
了这厮,想不到伍亮在这时落井下石,不由哭道:“我们这些营妓,哪敢得罪各
位将爷,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万大人明查!再者,若是总兵大人此时打坏了
我们五个的屁股,也不好再表演歌舞,为大人助兴了!”

    伍亮笑道:“总兵大人!莫听她诡辨!是凡责打营妓,与打人犯不同,行刑
的兄弟们都懂,但凡责打人犯,都把屁股和大腿打的皮开肉绽,定要逼出口供方
才住手,打这些营妓时,尽管打得响,打得痛,但只准把白白的屁股打的红扑扑
的,最多有些肿胀而已,否则行刑的兄弟反而要被打屁股了!”

    堂下两廊的众宾客,一齐哄堂大笑,有认识伍亮的,拍着案席笑道:“伍统
制说的对极,再者,这五个营妓都是美极,若打起屁股来,都别有一番风味!也
算是助兴的乐儿,打完了再叫她们或是陪酒,或是表演歌舞不迟!”

    有人急止道:“万万不可!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面,总兵大人曲居郭大人之
下,打这些营妓不要紧,这样的当众羞辱她们,恐得罪郭大人就不妙了,总兵大
人还须给长官一个面子才好!得罪了郭大人,戴总兵恐也吃罪不起噢!”说话的
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戴福就要给郭离一个难看,看他能把自己怎么的,当下怒喝道:“来人!把
门外的四个行首也叉进来,都打三十下屁股!注意!不要打坏了屁眼中的尾巴,
呆会儿,本大人还要看歌舞哩!”

    五个绝美的营妓,已经知道这位新总兵大人,要拿她们五个做由头,存心想
和三江节度使郭离斗气,这顿冤枉的屁股是免不了了,跪在青石阶前对望了一眼,
蹶起了白白的、圆圆的、粉粉的屁股,轻轻的摇着颤抖的狐尾,等着挨打。

    五个行刑手上来,手中拿着薄竹板,笑嘻嘻的“噼哩吧啦”打起她们的屁股
来,竹板拍在美肉上,果然声音精脆悦耳,美不胜收。

    板子打在精溜肥实的嫩臀上,疼的五个妖骚的营妓妖叫连连,头顶上的花冠
乱颤,奶头上的两个奶槌互相碰撞,发出好听声响,粉档间插着的牝槌,更是不
停的划在青石面上,菊门上插着的狐尾,疼得直摇,然就是拼命的忍住,不敢乱
动,五个营妓姿式绝美的伏在地上,夹紧一对粉腿,高耸着雪臀,一板子一板子
的挨着。

    两廊的众宾客,档下的鸡巴刷刷的全立了起来,戴福看得也是血脉贲张,连
灌了几杯美酒,想压下欲火,然美酒入腹,档间的鸡巴反而挺得更高了。也不等
三十竹板打完,急叫道:“停——!把翟蕊给本官牵上来!”

    五个健壮的行刑手打五个绝美绝骚的营妓,档下也是竖得老高,打翟蕊屁股
的行刑手道:“上去!老爷叫你呢!”

    翟蕊忙摇晃着屁眼上的狐尾,讨好的跪爬到戴福面前,就从案下钻了过去,
把漂亮的螓首伸到戴福的跨间,媚声哀求道:“求大人成全!”

    戴福左右看了一下,也烦不了了,就在大厅广众之前,暗在案下悄悄的掏出
鸡巴,翟蕊本是至贱之人,见他掏出鸡巴,忙在案下一口含住,香舌一翻,挑开
微露出龟头的包皮,先是深吸了一口,将马眼处的溢出的黏液舔吸干净,哪敢吐
在地上?樱唇一抿,吞进腹中。

    十根几欲透明的纤纤葱指,伸进锦袍底下,轻轻柔柔的捧住黝黑的鸡巴,小
嘴也跟着伸了进去,香舌绕着龟头,柔柔的打起转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上
绕舔,舔至蛋蛋处,忽的一口,将蛋蛋全含在小嘴中嘬吸。

    戴福爽的叫了起来,众宾客会意,一齐微笑,主薄李政道笑道:“总兵大人!
不如先将营妓们全叫进来,先侍候着如何?”

    戴福低头向阶下一看,见众人一齐微笑看着他,也不好意思起来,他比不得
营妓翟蕊,全不知羞耻为何物,当下笑道:“叫营妓们进来,先侍候着吧!”

    李政道依言,令中军官唤进一百多名营妓侍候宾客,随即关上衙门的大铁门,
衙内淫声荡语不断,营妓们本就胸乳牝户全露,原无羞耻可言,一齐跪爬到各个
案桌底下,各找鸡巴,努力的含舔吹弄起来,案桌外,只剩下一条条的狐尾,衬
着雪样的大腿,在轻轻的迎风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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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粉煞英姿

    翟蕊将戴福的整条鸡巴一齐含进小嘴里,大口的吞吸舔吮,一双白玉般的纤
手,拄在了地上,如狗似的趴着,尽情的卖弄起口舌功夫来,以博戴福的欢心,
头颈收缩之间,头顶金冠上的雉鸡尾乱颤,粉颈上戴着的金环也撞着金铃轻鸣脆
响。

    戴福一个收势不住,大股的浓精从马眼中一齐暴了出来,翟蕊大喜,赶快抿
嘴含住,配合着吮吸着,直把戴福的精液吸的一干二净,方才抬起妖靥,张开漂
亮的、微微上翘的弧形骚嘴,请戴福查验。对于蕊翟来说,总兵大人能把精液赏
给她舔食,是她一个营妓莫大的荣幸。

    戴福见她满嘴含得全是微带黄色的浓精,爽意的拍拍她的妖颊,笑道:“可
以了!吞下去吧!若是做的不好,还要挨打!”

    翟蕊闻言,摇了摇狐尾,不似普通的营妓那般,一口将精液全吞进腹中,而
是慢慢的、一点点的将精液细细的舔进腹中,张开小嘴,让戴福查看已经吃完,
又低下头来,将戴福已经疲软的鸡巴,含进小嘴中,细细的清舔上面的秽物黏液。

    戴福用双手扶住她妖美之极的脸颊,低哼道:“好婊子!爽死本总兵了!从
今以后,你不用回妓寨了,就留在总兵府日夜侍候于我!若是侍候的本部总兵开
心,就将你收为奴妾,你可愿意?”

    翟蕊大喜,谢道:“大人看得上贱妓,贱妓自是万分愿意,只是要从妓乐司
脱籍,须要在内厂的册上除名才行!”

    戴福笑道:“这事别的官儿或许做不到,但本官却是容易之极,三厂俱归皇
后娘娘管辖,内厂中本官只要请国舅大人说一声,你自可除名!还有那四个骚货,
一齐要做本官的奴妾!”

    翟蕊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见他高兴,灵机一动,忙将被竹板揍的红扑扑、热
腾腾的肥美屁股,转到他面前,跪地求戴福“验臀”。

    戴福不知何意,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伍亮提醒道:“总兵大人!这个婊子恁的狡猾,板子还没打完,就让您老验
臀,若是你验过了,那她们五个,下面的板子就不用挨了!”

    陆竟被张婵舔的开心,笑道:“其实揍她们的屁股,只是好玩而已,也不想
真打她们,她们五个来时,我已经揍过一顿了,方才又挨了十数下,揍多了恐真
将她们打坏,也是不美,不如这样!总兵大人,闻听这翟蕊聪惠过人,文武双全,
不如你出个题儿,令她赋首小词,若果是做的好时,就饶了她们的板子也罢!”

    戴福用双手抚弄着翟蕊雪白屁股上的一条条红色的板痕,笑道:“翟蕊!就
以你这红红白白的肉屁股,做一首小词来,若果做的好!本总兵就免了你的屁股!”

    翟蕊蹶着屁股,跪伏地上,任戴福肆意的抚弄揉捏着她插着狐尾的雪白双瓣,
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
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厅下两廊内有数位识货的文官立即叫起好来,戴福却是一窍不通,但听有人
叫好,也不能说自己就是个草包,其实大字不识,瞪着两只牛眼去看左边的李政
道,李政道低声道:“莫看我,我也听不懂!不如问问老三!”

    陆竟也摇头道:“我也不懂!只是觉得煞是顺口,应该是好词吧!”

    片刻之间,有文书将翟蕊的新词录毕,送至戴福面前,那文书也想在新总兵
面前卖弄,竟用大篆体录的,戴福随手接过,也不知道怎么看,先前叫好的文官
中间,站起一人,名叫唐桥,笑道:“给事郎唐桥,见过总兵大人!大人!你把
词稿拿反了!”

    识得大篆字句的官员,一齐低笑起来,戴福看了一眼陆竟,低声埋怨道: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害得老子出丑!”

    翟蕊跪伏在地上,听得一愣,想不到这个新总兵,外表儒雅,眉目清秀,却
是不识字,也是奇怪了,大晋朝好以文官将兵,能如此年轻做到总兵大人的,多
半是不知兵的书生,那个三江节度使郭离,虽不能上阵冲杀,但却是进士出身,
肚子里的墨水倒是不少。

    伍亮不奈烦的对唐桥道:“臭书生!我们这些老粗,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筐,
你能听得懂就直说出来,叫老子也听一听好在哪里!”

    陆竟忙笑道:“是啊!唐给事!不妨直说吧!”

    唐桥笑道:“这是一首如梦令,翟蕊说她的屁股,被打的红红白白的,梨花
不象梨花,杏花不象杏花,不白不红、又白又红,却是总兵大人风流,用此风流
刑责,有意打她的屁股赏玩,弄得象陶潜的武陵红白桃花一般,又红又白的怒放
如醉。端的是一首好词,日后定能流传百世!这未打完的屁股吗?依在下所见,
就免了罢!”

    伍亮怒道:“什么红红白白的?狗屁狗屁!我们原本听不懂,还不随你个臭
书生胡说八道!要老子说,定然是你个臭书生,之前和这个婊子有过一腿,又未
付嫖资,此时故意替她开脱!既说她文武双全,不如教她耍一套武艺来看,若果
是好,就免了罢!”

    唐桥也不生气,恭恭手笑道:“伍统制高见!请问你可敢和翟蕊对枪否?”

    伍亮笑道:“她一个婊子,有甚本事,敢和洒家对枪?若是伤了她,总兵大
人就要怪了!”

    翟蕊哀求道:“唐给事!贱妓的所谓武技,全是表演给众人看的花拳绣腿罢
了,比不得伍统制的真本事,不敢和统制大人对枪!”

    唐桥笑道:“翟姑娘的枪法,在下看过,不是你不敢和伍亮对枪,而是怕把
伍亮击败之后,日后他跑到妓寨,加倍凌虐你罢了!”

    戴福市井无赖之人,见有热闹可瞧,如何肯错过,更何况若是翟蕊的伍亮对
枪,不可能再叫她穿上衣甲,只能这般装束,浑身赤裸还不算,还要挺着两个奶
槌,摇晃着一根牝槌,屁眼中更有一根妖骚的狐尾,真真是好看的紧,当下笑道
:“翟蕊,若是你胜了,今天就不必回妓寨了,你和王静、沈芳、潘蕾、张婵立
即就可以留在我府中,先做本大人的私妓牝畜,等内厂将你们除名的正式公文下
来,就都收为本大人的奴妾可好?”

    正在给人埋头吹箫的王静、沈芳、潘蕾、张婵,一齐惊喜的抬起头来,跪爬
到厅中,屁股蹶得老高谢总兵大人的抬举,众宾客左右无事,一齐哄笑,催伍亮
上场。

    伍亮骂了几声,驾不住众人起哄,又被左右同僚着实调笑了几句,愤愤的上
到厅中,伸手将袍角掖在腰间的锦带上,顺手从一个当兵的手中,接过一杆花枪
来,“扑——”的抖了个枪花,道:“若是你败了!回妓寨之后,我出现银要贺
意抽你一百皮鞭玩耍!再把你弄成母狗的样子,一丝不挂的上大街溜弯儿!”

    翟蕊芳心暗恨,紧咬银牙,低头向戴福告了声罪,也在当兵的手中,选了一
只花枪,立了“丹凤朝阳”的门户道,“啪”的一抖枪花,小嘴中却依然哀声求
道:“伍大人!刀枪无眼,您又何必与我这个狗一般的营妓一般见识,还是饶了
贱妓吧!贱妓感恩非浅!”

    伍亮大笑道:“量你这个贱妓,也无甚本事,若是不行,乖乖的跪下来,蹶
着屁股挨打就是!”

    翟蕊无奈的道:“伍统制!得罪了!”

    “啪!”的一个枪花,“白蛇吐信”分心就剌,伍亮忙架开枪头,闪身进招,
两人翻翻滚滚的斗在了一处。翟蕊进击处,狐尾乱摇,翻身时奶槌怒张,粉项上
的金铃直响,浑身上下,粉光艳致,看的众官又性奋起来,拉起地上的营妓,掏
出鸡巴来,再命她们口交。

    沈芳也被戴福叫过来吹箫,张婵跪在案前倒酒,看两人打斗,螓首直摇,她
是知道翟蕊的出身来历的,翟蕊的祖上玉面郎君翟让,本为百祖山牛心寨的大寨
主,手中的点钢枪江浙有名,后被朝廷发大兵征剿,翟让兵败被杀,子女家人,
皆被打了脊杖,贬为“乐户”,配到军营听用。

    翟蕊的父亲翟勇,生了翟诺、翟蕊兄妹后,自小就令他们兄妹苦修武艺,盼
望有一天能举家逃走,就在翟蕊十三岁即将被妓乐司令其营前劳军的那天夜里,
翟勇带了兄妹二人逃跑,不幸被嫖宿蔡凤的将军窥破藐端,明合蔡凤,暗调了大
批的官兵围堵,翟家三人寡不敌众,既没有趁手的钢枪,又没有马匹,翟勇被抓
住后挖腹剖心示众,翟诺、翟蕊兄妹二人当场就令他们劳军。

    翟家枪出名的狠勇精奇,翟蕊又自小苦炼,这个伍亮如何是翟蕊的对手?一
男一女交手十多合后,翟蕊已经摸清伍亮的枪法路数,原来伍亮枪法散乱,全凭
一股猛性,并没有得到高人指点过。

    翟蕊挑开剌到前胸的枪头,似是力尽,却不认输,回身就走,伍亮大笑道:
“婊子!哪里走?”紧跟在她身后,花枪朝后心就扎了下去。

    戴福大叫道:“不要伤了她!”

    众宾客也一齐惊呼,都叫“可惜!”若是翟蕊这样就被伍亮扎死,须少了许
多乐趣,数人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

    就在那花枪要剌没剌到翟蕊后心,招式老了变不了招时,翟蕊忽然一个歇步
下蹲,上身前扑,让过剌向后心的花枪,倒转自己的枪头,上身急扭,回头一个
“犀牛望月”,花枪准之又准的从伍亮的左胸穿过,素手一翻一绞,伍亮的胸口
的血就涌出来了,伍亮左手抓住枪杆,瞪大一双牛眼,看着插入前胸的花枪,满
脸的不信。

    翟蕊将手中的花枪往前一送,把伍亮远远的推开,仰面倒在地上,随即丢掉
手中花枪,急跪伏在地上,以额头碰地,光溜的雪白肥臀蹶得老高,听候处置。

    第十二章据妓私有

    厅上众人一齐呆住,料不到堂堂的大晋统制官,却不是一名下贱的营妓对手,
这事说出去谁信?

    半晌,有人叫起“好”来,站起来的人也拍手齐道“好武艺”,

    唐桥坐回了原外,随手拎起一名漂亮的营妓,将手中的酒灌到她的小嘴中,
笑道:“这样的不济!还做什么统制?伍亮的官不会是买来的吧!”

    在重文轻武的大晋朝,武将能做到从四品的统制一职已经不小了,总兵、都
尉、都督、经略使、节度使、枢密使等武职高官,通常都由文人担任,武将一般
做到总兵一职就到顶了。

    戴福脸上吓得几无血色,听有人叫好,方回过神来,道:“翟蕊!你们两个
比武,你怎么就把伍亮给挑了!”

    唐桥捏住那名美妓漂亮的下颌,就着她的小嘴,将灌进她小嘴里的美酒喝了
一大口,笑道:“刀枪无眼!怪得谁来!若是翟蕊武艺不济,还不是给伍亮挑了!”

    李政道也道:“大哥!两人对枪,本就是生死难料,你怪不得这个营妓的!”

    戴福惊道:“只是这个贱妓如此泼辣,若是收在房中,就如同养了一只雌老
虎般!这叫我如何是好?”

    李政道笑道:“大哥!你不记得左国师清泉真人制造的如意笼了,跨下马、
鞭淫妖、穿档兽那样的凶悍牝畜,都给今上用如意笼调弄的服服帖帖,更何况是
这个营妓?”

    翟蕊也跪求道:“总兵大人!贱妓失手,请大人饶恕,大人若肯将贱妓收为
奴妾,任凭大人怎么摆乌,贱妓哪敢反抗大人?再者说总兵大人的武艺,又岂是
伍统制可比?”

    此言一出,戴福看李政道,李政道看陆竟,三人一齐苦笑,实际情况是,戴
福斗鸡走狗、玩弄美女、插科打诨样样精通,但就是不识字,也不会什么武艺,
但又不能当着杭州众将文臣的面说:“我戴福大字不识,也不会什么武艺!”这
样丢脸的话哪能说的出口?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漂亮行首,互相对看一眼,芳心中感到十成的
解气,她们四个是知道翟蕊的武艺,摆明了是趁机下狠手,挑了那个凌虐她们过
分了的统制官伍亮。

    沈芳半含着戴福的鸡巴化解道:“我们这些下贱的营妓,所学尽是花拳绣腿,
供大人们如狗一般的耍乐寻开心,料不到堂堂的大晋统制官,连花拳绣腿也敌不
过,大人!这伍统制也太给大人您丢脸了不是?”

    戴福吞了一口口水,掩饰道:“本总兵的武艺,自是非那伍亮可比,这姓伍
的,确是给本总兵丢脸,连个下贱的营妓也敌不过,如何能上阵杀得贼兵?他这
个从四品的统制官,做了这许久,倒是浪费了国家许多钱粮,连你们这些娇滴滴
的营妓,也给他白嫖了多少!只是翟蕊这个贱妓,没轻没重的,若是在床第间冷
不防的给本总兵来一下子,那本总后就惨了!”

    翟蕊媚笑道:“大人若是不放心,可用如意锁,将翟蕊锁起来玩弄!平日里
也可将贱妓牝户上的肉孔,穿上细链铁锁,和大腿根部的扣锁相连,如此一来,
贱妓的动作就算大一点点,也会牵动牝户上的锁环而疼痛不已,就更不敢反抗大
人了!”

    戴福笑道:“你倒是想的周到!既如此,本大人就收了你们五个吧!你等众
人,都快活过了吗?若是快活过了,本总兵就令她们表演节目了!”

    众人痴痴的看着翟蕊粉粉的肉牝、晶雪的大腿,想象着这样的绝色美女,被
人锁住肉牝、大腿姿意玩弄,该是一副怎样的淫糜图象?闻戴福问起,一齐回过
神来,应道:“爽过了爽过了!让她们表演节目吧!”

    有和伍亮要好的武官站起来叫道:“总后大人!这个贱妓如此大胆,挑了朝
廷命官就这么算了吗?这也太便宜她了吧?须得处死,以儆效尤!”

    又有人道:“就是!莫名其妙的折了一名从四品的统制,朝廷查问起来,也
不好交待啊!”

    戴福作色道:“大胆!翟蕊即将被本总兵收为奴妾,日夜侍奉于我,若是这
会儿把她斩了,不是扫我的兴吗?就算要斩,也要等本总兵玩腻之后,她人老珠
黄之时!”

    李政道笑道:“伍亮突发急惊风,不幸病死了,与这个营妓何干?”

    众人一齐惊讶道:“病死?”

    李政道笑道:“是啊!堂堂一名统制,朝廷的命官,从四品的武职,不是突
然发病病死,难道会给下贱的营妓用花枪挑死吗?说出来也没人信呀!真是——!
没见识!”

    堂堂的从四品的统制官,说是给一名赤身裸体的下贱营妓当厅挑死,传扬出
去,朝廷也实在太没面子,杭州府一府的武将以后也不用再混了,全卷铺盖回家
卖红薯得了。

    有聪明的立即点头应合,举杯笑道:“李主薄言之有理,伍统制骁勇无敌,
只是一直以来,有个心痛的暗疾,饮酒多了就会犯病,方才伍统制高兴,多饮了
几杯,又和营妓戏耍取乐,因此兴奋过度,不幸发病死了!”

    厅中众文武一齐点头,恍然大悟道:“噢——!原来如此!看来美酒虽好,
也不能多饮啊!”

    戴福亦笑道:“虽然如此,也算是因公殉职吧!不如也给他盖面国旗,依例
发些丧葬费用,众位看,如此使得吗?”

    众宾客一齐摇头晃脑道:“自然使得,大人明察秋毫,真是我等之福也!”

    一百多名跪地侍候的营妓目瞪口呆,张婵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本以为翟蕊以
极下贱的营妓之身,大胆的挑了大晋的统制官,会被剥皮抽筋,却不料会以如此
闹剧收场,竟然什么事也没有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戴福瞪眼道:“你个婊子,有什么好笑!伍统制因公殉职,我们还要悼念一
番哩!你们还不下去准备节目,只管愣在这里做什么?”

    众宾客也忍不住笑道:“正是正是!我们须悼念伍统制一番,正好你们这些
婊子,趁此机会,下去准备歌舞!”

    军士们也觉得伍亮以堂堂的朝廷统制之身,竟然被下贱的婊子挑了,实在是
丢脸之极,不等吩咐,已有人上来,拖走伍亮的死尸,清理血渍,没有节目的营
妓一齐挤到将官身边陪酒,任其耍乐,众人饮酒的饮酒,嫖妓的嫖妓,哪个有心
情去悼念什么伍统制?

    一盏茶功夫,场中立起一面大鼓,大鼓的四面有十八面小鼓,十八面小鼓的
间隙低处,又排了九面小鼓,场四角又有四面小一点的大鼓,随来的妓乐司典仪
贺意着实虚惊了一场,暗骂了翟蕊几百遍,此时立在场中,“啪”的一抖皮鞭,
三十六名绝骚的营妓,鱼贯而出,在五面大鼓间隙处排开载歌载舞,罗袖生香。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的胸前各挂了一面小鼓,手拿大红团扇,舞上场来,
两个奶头上的奶槌,随着舞姿,不停的在胸上挂着的鼓上击打,发出有韵律的好
听声音,这就是小奶鼓了。四人边走,边用插在牝穴内的牝槌不停的相互击打,
发出“啪啪啪——!”的清脆而淫糜的声音。

    跟着一阵奶铃急响处,众营妓穿梭换位,现出翟蕊,却没挂小奶鼓,粉肩处
披了一条长长的彩带,婆娑急舞,声若娇莺,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
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夜明中,雕栏玉砌应尤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其声妖媚之极,其舞淫媚之极,边唱边和王静、沈芳、潘蕾、张婵用插在牝
穴内的牝槌交枪、穿梭、换位,和着拍子,五名艳妓的牝槌撞的“啪啪啪”的直
响,如穿花蝴蝶般的低舞翻跃,令人目不暇给。

    五名艳妓舞至场中,齐齐翻身跃上鼓面,果然是身轻如燕,盈盈随风而动,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跃上四周的四面大鼓上,两个肥乳上的奶槌上下齐动,
小蛮腰儿直扭,带着跨间的牝槌上下翻飞,自下面敲击鼓底的鼓面。

    翟蕊翻立在最高最大的一面大鼓上面,玉足轻踩鼓面,姻体不停的翻飞旋转,
两个奶子上镶套的奶槌,不停的击在上面的十八面小鼓上,肉牝中插着的一根牝
槌,不停的击在低处的九面小鼓上,香肩处流苏彩带翻飞,有如凌云春燕,樱唇
中尤自唱道:“马做的卢飞快,梦回吹角连营???????!”

    厅上厅下,一片叫好之声,戴福想不到翟蕊有如此绝技,不唯妖美如花,还
身轻似燕,恰似当年飞燕重生,却胜昔日合德在世,真恨不得立即将她揪了下来,
当众就在她的美牝之中,狠狠的狂捅她千万次,令她永为自己任意狎玩的奴妾,
却忘了她枪挑统制官时的粉煞英姿。

    一日后,余杭大营中,郭离手捧书卷,和三位心腹将领召至书房内坐定品茗,
似是不经意的对三将道:“戴福那厮,仗着有薛家撑腰,全不把我这个三江节度
使放在眼中,昨日他设宴典礼,没请我等倒也罢了,还拿几个营妓说事,在杭州
一府的官员面前,公开和本官过意不去,明着是在打营妓,实则是让人故意传话,
不给我脸面,着实过分!你们几个说说,这事怎么办?”

    副将范此笑道:“日前徐太尉还私下叫人来,要我们寻机做了那个无赖,想
不到我们不若他,他倒是先撩拨起我们来,真是不知死活!”

    参将谢元道:“这薛政龙还真能折腾,姑苏那边叫日本浪人追杀李青山,杭
州这边又叫戴福这小子打营妓,向我们示威,看来这富庶的吴越之地,薛家下决
心要插上一腿了!”

    护军张池笑道:“说起来翟蕊、王静、沈芳、潘蕾、张婵五名营妓,还真是
叫人留连啊!大人早该收了她们的,这下倒好,让戴福那个宵小占了便宜去!”

    郭离怪目一翻,搁下书卷道:“某带着你们三个,久在这三江之地勾当,别
人不知道,那个翟蕊的来历出身,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她祖上玉面郎君翟让,乃
是浙江有名的悍匪,一条枪神出鬼灭,当年进剿之时,朝廷死了七位将官,重伤
六将,最后仗着人多,才将翟让拿下斩首,她父翟勇,六年前带着她们兄妹两人
私逃,一条竹枪下连挑了我两名统制将官,若是他有铁枪在手,你们哪个能敌?

    这翟蕊迫于形势,面表温顺,实则心怀愤恨,终有一日,定将全数发滞出来,
别看她貌美如花,任人作贱,手底下的一条枪端的了得,真交起手来,我大营中
恐无她的对手!

    若是将她收为奴妾留在身边,实是形同养虎,弄不好哪一天风云际会,她发
作起来,用我这个三江节度使的脑袋,给叛军祭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五名美妓之中,除了翟蕊是绝色之外,那四名营妓,美则美矣,却谈不上绝
色,其余诸营妓,更是些庸脂俗粉,入不了老爷我的法眼!更何况营妓乃是最最
下贱的牝畜,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千人骑、万跨的,这种残花败柳,收为奴妾留
在房中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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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拼死操美

    张池笑道:“大人言之有礼,不过翟蕊这只骚狐狸,平白的叫戴福独占了去,
也是可惜!想想她床第间承欢受爱的骚样,未将就兴奋不已!”

    郭离笑道:“你们三家,哪家没有十几二十的私妓牝畜,真是不济,你们三
个,尽管到我的府上来耍玩,有何不可?下级军士着急,与你们何干哪!”

    范此怒道:“虽是我等家里,皆有牝畜私妓,然所谓营妓者,就是供大家玩
弄的人形牝畜,这个戴福哪冒出来的?真是太不上道了!若是我们这些做将军的,
也如他一般,把看中的营妓一齐收在私房之中,那中下级的军官士兵,还玩什么?”

    谢元笑道:“他一下子把浙江的五个行首全收了,就是杭州府的将官,也定
然不满,更不用说浙江其他府县的军官了!谁不知道嫖妓要找美的?那翟蕊五人,
等着干她们的兵丁,撸着鸡巴,队都排到钱塘江了,本来人人都可以操的绝色营
妓,忽然被人独占了去,那些兵丁不在营中向他老娘请千万遍安才怪哩!”

    郭离笑道:“徐太尉日前来的信中,点明了那戴福本是晋阳市井中的无赖,
因和薛政龙臭味相投,才被平白无故的放了一个总兵,原是不知道军营里的规举,
他哪里知道,这样独占营妓,是会招来下级士卒不满,引起众怒的!他既拿营妓
来说事,我们也拿营妓向他支招,按大晋律法,营妓无故逃亡一天的要杖三十,
等过得数天,你们使人从杭州总兵府的中找一人来,多许些银子,就翟蕊一事,
随便告戴福一个罪名!我就好办了!”

    谢元笑道:“这种事,包在未将身上,戴福不知军队规举,独占了绝色的营
妓,使得很多人都操不着,恨他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何况还有银钱可拿,又有节
度使大人做主,找人告他是易如反掌的事!只是姑苏那边,李青山日日给日本浪
人追杀,徐太尉也交待我们,相机毙了那些日本人!”

    郭离笑道:“陈术陈大人暗暗的告诉本官,那些日本浪人都隶属于内厂,我
们明着下手就是公然得罪当朝的皇后娘娘!”

    张池摊手道:“若是由着薛家胡来下去,我们不管的话,三江迟早会让他家
攥在手中,到时就没有我们的什么事了,最好的结局是卷铺盖回家,但多半是搞
不好连老命都搭上!”

    郭离笑道:“我们当然不会公开露面,只叫人带话给姑苏守备何义,暗暗的
查访到日本人的落脚处后,干净利落的把他们全部做掉,再来个毁尸灭籍,连骨
头也不留下一根,我倒要看看薛家如何去查?”

    郭离也是想的美,他哪里知道,其实姑苏守备何义,暗中和东厂还有一腿哩!
又怎么会将他的口头密令放在心上?既无金批令箭下来,他郭离也治不了何义的
罪!

    谢元道:“还有一事!最近不少北方的难民,涌向江南,未将恐人聚多了会
引起暴乱!”

    郭离笑道:“这好办!把这些难民集中起来,搜出美女充做营妓,挑出精壮
去军管的盐场晒盐,去矿山开矿,剩下的老弱病残,赶至没人处,用乱箭射杀,
一把火烧了了事!”

    谢元笑道:“大人妙计!未将这就去办!”

    翟蕊无可奈何的坐在一个精钢做的笼子中,奶子上、牝房中的鼓槌、狐尾都
已经被拿掉,这笼子只有二尺高,三尺五长,她修长的姻体只能蜷着坐着。

    漂亮的琼鼻鼻隔的肉孔中,已经被穿上了鼻环,双奶的奶尖上,也穿有奶环,
牝蒂、牝唇上都有银环穿过,共是十个,两个耳垂上,挂着长长的异色耳铛,耳
廊上面,还有几个肉孔,连着耳廊,穿着耳环。粉颈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钢圈,钢
圈上有一个大环,方便穿绳系链。

    翟蕊体上的环链,除耳朵上的外,其余穿在奶头上、牝蒂上、牝唇上、鼻子
中的十个钢环,已经被戴福叫人用铁汁铜液全部浇死,这辈子是拿不下来了。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艳妓也好不到哪儿去,也是环链齐全,奶头、
牝蒂、鼻子上十个钢环,也如翟蕊姻体上的一般,被铁汁铜液浇死,姻体上被套
上了各种皮铐,被戴福、李政道、陆竟三人时时狎玩淫弄。

    这会儿,她们四个,被李政道、陆竟不知牵到哪里玩去了,厅中只剩下翟蕊,
依陆竟所言,她的母亲蔡凤,也被从妓寨里牵来,和她在一起,一同被三人玩耍,
此时漂亮的蔡凤正在墙角,粉颈上套着木枷,双脚向上翘起,雪白的脚踝锁在枷
上,双臂背在身后被锁住,压坐在一个小平板上,平板下有轮子。姻体上各敏感
处,也如她一般,也被穿上永久性的钢环。

    戴福三人认为同时狎玩绝色的母女两人兴奋无比,翟蕊母女却是满不在乎,
以往来妓寨的将官,也是出于好奇,把她们母女两人同时牵上来公然凌虐的,又
不是一个两个,插完了蔡凤插翟蕊,她们母女两个,早就习惯了,只要将爷们开
心,玩了她们母女后给两支妓乐筹就可以了,身为营妓,军官们想怎么玩,如何
玩,还不是随他们的高兴?

    戴福拍拍笼子,翟蕊抬起妖靥来,见他拿了几个扣锁,忙识相的把一只玉腕
伸出笼外,搭在笼子最上角的栅格上,由他上了销子。

    翟蕊的玉腕、足踝上,日夜都戴着厚重的皮铐,方便戴福扣套链锁,在戴福
激动的手有些发抖,用铁销销左腕,插了半天,也没插进销孔,翟蕊早已等的不
奈烦,把右腕也搭在笼子另一角的栅格上等着。

    戴福扣死了两只雪腕,一指她的玉踝,翟蕊无奈的大叉开双腿,牝穴大露着
由他把两只雪踝,扣在笼子两个最下角的位置,姻体动处,私处的钢环银光闪耀。

    翟蕊妖美如花,姻体如脂,大腿有如晶玉,这种大叉开肉腿,露着粉色肉牝、
任人凌虐的骚样,实在是诱惑无比。

    戴福虽觉兴奋无比,但档间的鸡巴,却还是软榻榻、凉溲溲、湿漉漉的,丝
毫硬不起来,心中暗想:这个骚货的真是太厉害了,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的,鸡
巴很难再重整雄风了。

    前天歌舞过后,他果然就没再放翟蕊回去,把她枷在衙前的大街中间,赤身
裸体的跪在地上,当众先抽了一百杀威鞭,煞煞她的锐气,之后就牵回房中,自
己吃了春药后狠操。

    翟蕊的牝穴美妙无比,妖嫩肥美的牝肉层层叠叠的翻裹着他的鸡巴,黏滑柔
腻,从龟头到鸡巴根,无不舒爽,真个是越操越爱,再也舍不得丢开她。

    于是又吃春药再战,插完了牝穴插屁眼,如此往复十余次,期间又令翟蕊跪
在床头,在她的奶子上、大腿内侧、屁股上抽了七八十皮鞭,打了二三十个响亮
的耳光,直到力竭,方才沉沉睡去。

    戴福的鸡巴是凡品,虽吃了大量的春药,也给翟蕊的“幽谷藏香”名器,夹
得筋疲力尽,浑身骨软腰酸,两眼发黑,又抽她皮鞭,打她耳光,精力早就透支
了,他真想知道,到底要多少条鸡巴,才能填得满翟蕊两条肉腿尽头的风骚蜜源!

    第二天日上三杆,戴福还是还不了身,吃了大量的春药,当时是爽了,药劲
过后,全身的精、气、神全给翟蕊抽空了,鸡巴几乎缩进腹里,只在肚腹外,露
着一点点尖尖,两个蛋蛋也变的有如弹子,俊脸煞白,两个眼眶却是乌黑一片,
李政道、陆竟两人来看时,着时吓了一跳,以为是活鬼哩!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虽然也是厉害,但肉牝非名器,做营妓后,再怎么
练,也远不如翟蕊的天生异品,再者李、陆二人也没吃春药,心满意意足时,抽
了她们一顿皮鞭之后就睡了。

    翟蕊抽光了戴福的精元之后,精神反倒是越发的好了,雪样的姻体上尽管布
满了一条条青紫红肿的鞭印,但她早被军官们凌虐惯了,并不以为意,通常来说,
过个几天就好了。

    她自己不知道,她天生有采阳补阴的异能,抽光了男人的精元之后,新陈代
谢加快,些许鞭伤,好起来自是神速,不消几个时辰,就能长出新皮来,再过两
三天,印痕全消,肤色复又雪白光润如初。

    戴福没有吩咐,她也不敢穿衣,一双素手趴在戴福的胸上,早就醒了,见李
政道、陆竟进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动也不动。

    戴福手指翟蕊,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真元、精气尽去,喉头全被浓痰堵死了。

    翟蕊妖笑道:“大人!是要贱妓替您再吹起来吗?没问题!”

    说完,伏下身去,一只玉手在他的奶头上轻捻,,一只玉手抚摸着他尤如雀
卵的小蛋蛋,樱唇一张,又把戴福的鸡巴含进小嘴里,卖力的舔弄起来,如云的
秀发,撒在戴福的大腿之上,柔滑已极。

    戴福的鸡巴虽一丝也没硬,但还是射精了,翟蕊感觉小嘴里似有液迹,就是
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戴福这小子脱阳了,今后想硬起来,可是千难万难。

    跟着心中又犯起愁来,通常来说,男人玩美女,玩的是一种淫心春欲,就算
脱阳,也不可能放过她,相反,男人的鸡巴脱阳插不进牝穴后,淫心更炽,更想
玩弄美女,以后也不知道他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玩自己呢?说不定会被他玩死,
但身为营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他的鸡巴过几天能硬
起来才好!

    戴福咳出了一口痰,手一指嘴巴,翟蕊立即狗似的爬过去,张开小嘴接住,
咽进肚中,妖声道:“谢大人赏!”

    营妓们在这些军官面前,不但是人形的牝畜,还是肉便器,肉痰孟,总兵大
人的浓痰吐在她的樱桃小嘴里,是高看她一眼,哪能不谢赏?别说是浓痰了,就
是阿出屎来要她吃,她也不敢不吃。

    第十四章天生妓种

    戴福嗓间嘶哑的叹声道:“好婊子啊!乐死我了!真想不到我戴福也有今天,
能弄到这样的绝色尤物,肆意玩弄,真是不虚此生了!我是没力了,你们两个要
是有劲,尽管干她!顺使叫人弄一碗参汤来,我吃了好起来!”

    翟蕊芳心中暗道:“既是脱阳,应该弄些滋阴补肾的东西来吃才好,这个王
八蛋竟然要用参汤强吊,不是作死是什么?”心中虽是如此想,但嘴上却不说,
她一个营妓,在总兵大人多嘴多舌,说的好还好,若是说的总兵大人不爱听,就
要讨打了,她冰雪聪明,哪会自找没趣!

    陆竟笑道:“若是我们操了她,似乎感觉对不起大哥耶!”

    戴福笑道:“什么话!她只是狗一般的东西!也不知道给多少人操过,你操
我操大家操,谁操都行,老二老三就不必客气了!翟蕊!你个婊子!你说!本官
的话对也不对?”

    翟蕊妖笑道:“总兵大人说的对极,翟蕊身为营妓,本就是千人跨万人骑的,
大人们能高看贱鸡妓一眼,降贵曲贵的操翟蕊,贱妓感激还来不及呢!服侍总兵
大人后,再服两位大人,本是翟蕊的本分!”

    说着就如一只妖狐似的爬下床来,摇晃着肥臀,等着陆、李二人,李政道笑
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骚货张嘴,替我吹箫,老三你从后面干她的骚穴!”

    下人送上参汤,见此情景,并不以为意,戴福笑道:“那四个婊子呢?”

    陆竟笑道:“昨儿我们两个爽过了,今天清晨,就令她们跪在住处天井中间,
让下人去操,等过会儿得空时,再令她们梳洗侍候!”

    李政道笑道:“这些营妓,原来奶头、牝穴上都有穿好了的肉孔,我们在京
里时,也听说过当今天子怎么摆弄他的十二只最漂亮的牝畜,我们也可以学学天
子,命匠人将这五个营妓私处的肉孔,都用钢环穿过,再用铁汁铜液浇死,令她
们永为我们的牝兽私畜可好?”

    翟蕊口、穴并用,同时侍候二条鸡巴,闻言心中暗暗叫苦,若是如此,以后
就算脱了奴籍,也逃不出戴福三人的手掌心,要想寻机私自逃跑,更是不能够了,
一位绝色美女的鼻子上穿着一个闪亮的钢环,到哪都会引人注意,根本就甩不掉
追捕的官兵。

    戴福笑道:“老二言之有理,吃过午饭后,你就把这五个婊子穿好钢环听用!”

    陆竟一拍翟蕊的肥臀笑道:“听说这个翟蕊的老母蔡凤,也是个尤物,虽然
年近四十,但风韵不减当年,浙江的军官们往往都点她们母女两人一同侍候,插
完了绝色的母亲,再插绝色的女儿,想来定别有一番情趣!”

    戴福微笑道:“这个主意也好!这个事就交给你去办,午后拿我的令箭到妓
乐司,叫贺意那个老王八蛋,把她的老母也带来!”

    陆竟笑道:“不是带来,是牵来!”

    戴福不解道:“这有何不同?”

    陆竟笑道:“所谓带来,就是让蔡凤衣裙穿的好好的,跟在中军后面到总兵
府,牵来就是令蔡凤全身一丝不挂,颈儿上戴上狗项圈,倒捆了双手,被中军牵
着她项上的狗链,一路过来!”

    戴福笑着对含着鸡巴的翟蕊道:“你个骚货!你自己说,是想让你老娘被带
来,还是被牵来?”

    翟蕊忙吐出鸡巴,骚笑的回道:“禀大人!带来牵来,全凭大人高兴,贱妓
是营妓,营妓的娘也是营妓,对营妓来说,带来牵来,都无分别!”

    戴福笑道:“那好!老三,你就令中军将她娘蔡凤牵来,牵来后不要立即进
府,要她赤身裸体的跪在府门石狮前,卖一个时辰的肉,再抽她三十鞭子,如她
们五个一般,令匠人穿上钢环,对了!翟蕊!你老娘的奶头、私穴等处还有肉孔
吗?”

    翟蕊正被陆竟插的厉害,气喘吁吁回道:“禀大人!做营妓的奶头、私穴等
处,都有肉孔,若是长实,还要重新剌穿,以备各种表演之用!”

    戴福三人一齐淫笑,戴福连喝了三大碗参汤,精神总算好了一点,唤府中的
两个俏丫环扶了,去园中散步,由着李政道、陆竟二人继续肆意玩弄着翟蕊,压
根儿就不去前面的公堂,处理什么狗屁军务。

    午后,翟蕊等人果然被精巧的匠人穿上了钢环,用铁汁铜液浇死,打磨的再
难找到接头处的缝隙,翟蕊和其他五个人又是不同,粉颈上被多浇死了一个钢圈,
方便戴福扣锁,但包括蔡凤在内的其她五个营妓,平时要牵时,只用平常的狗项
圈扣锁住粉颈,并没有浇死的、终身拿不下来的钢环。

    翟蕊满心的绝望,知道今生想自由是无望了,绝望之中,只有任戴福三人玩
耍,真是连一丝丝反抗的心思也没有了。

    这时,铁笼外的戴福扣好了她的四肢,笑嘻嘻的拿了杆干毛笔过来,把毛笔
杆伸进铁笼,用毛笔的毛头,轻轻在她穿了钢环的奶头上刷来刷去,弄得她奇痒
无比,但手脚被重铐铐住,只得半闭着一双媚目,任他捉弄。

    翟蕊的一对奶头受到剌激,渐渐的生理上也有了反应,慢慢的浪哼起来,戴
福的毛笔又顺着雪白的前胸,移到牝穴上,不停的刷她的牝蒂,牝蒂也被钢环穿
过,随时都可以被人拉出来翻玩,一名绝色美女的最私密之处,在戴福面前,暴
露无遗,想藏也藏不住。

    翟蕊痒的玉足直抖,那毛笔却不伸进牝穴,是在牝穴外,一下一下的刷弄着
牝蒂和大、小牝唇,翟蕊痒得难受,被锁住的姻体直扭,哀声求道:“大人!快
伸进去啊!痒死贱妓了!”

    戴福象没听见似的,根本就不去理她,牝户外,毛笔又移到奶头上刷起来,
如此反复,许久过后,翟蕊感觉腰间一动,肉牝中一股阴精,喷洒而出,顿时感
到舒爽无比。

    她天生异禀,和男人交合,很少滞身,今次却被戴福细火慢烹的弄出高潮,
喷完阴精过后,浑身立时软了下来。

    戴福大是满足,丢了毛笔,把软软的鸡巴掏出来,走到枷坐着的蔡凤面前,
蔡凤会意,张开小嘴,一下含住,卖力的舔弄起来,戴福精关已经松脱了,比不
得常人,蔡凤只舔吸得数十下,他软榻榻的鸡巴,就感觉又滞了。

    戴福拉上裤子,复又转过身过来,把翟蕊铁笼上的枷形活孔打开,命她伸出
螓首,合上她粉颈处的铁板,翟蕊被枷住粉颈,只能半蹲不蹲的立在笼中,跪也
不是,站也不是,蹲也不是。

    戴福自脱阳之后,变得尿频起来,时不时的就要尿,但每次只得数滴尿液而
已,翟蕊知道他要干什么,忙识相的努力伸出小嘴,准备将尿液接进嘴中,可是
戴福久淫之下,尿路已坏,数滴黄骚恶腥的尿滴,全滴在了她粉颈前的铁枷上。

    翟蕊大惊,忙求道:“贱妓该死,大人饶恕!”

    戴福冷哼一声,顺手拿起竹尺就抽在翟蕊被枷得动弹不得的俏靥上,翟蕊哪
里能躲得了,就算能躲也不敢躲,怕会招来更大的惩戒,抽了数十下之后,戴福
已经累了,丢开竹尺,从墙上挂着的物事中,拿出一个钢制的口枷来,喝道:
“张嘴!”

    翟蕊依言,乖乖的张开樱桃小嘴,香舌吞吐处,精巧红艳的雀舌上,也被穿
了一个银亮的钢环,舌上的这个银环,是昨夜依李政道的提议,效仿当今天子的
玩法,命匠人替她们六个营妓穿的,同样被银汁浇死,拿不下来的。

    戴福将她的小嘴枷住,令她的小嘴张到最大,又淫笑着拿出四五个钢圈过来,
一个一个的垫扣在她的粉颈之下,令她再难转动颈项,回身拿出一根细棉绳来,
笑道:“我们玩个新花样!”

    翟蕊看着那根细棉绳,心中直发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怜头不能动,口
不能言,四肢又在枷下的铁笼里,纵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戴福右手一翻,又拿出一个细细的银勾来,把细绳从翟蕊的鼻中,直穿到小
嘴里,再用银勾勾出绳头,把细棉绳拉出小嘴来。

    翟蕊呛的泪水直流,戴福哪里理她,又把细棉绳的另一头穿过她另一个精巧
的鼻孔,勾出绳头,在上唇处将两个绳尾穿过绳圈,拉了出来,系成死结,笑道
:“这样漂亮多了!”

    弄妥之后,替翟蕊拿下颈下垫着的铁圈,收了口枷,任她疼的头颈乱甩而不
去理会,转身拿过一根长竹杆,竹竿的一头,是一根粗大的伪具,伪具的外面,
包着厚厚的熟牛皮,做的就象真的一般。

    戴福将杆头的伪具伸进翟蕊半蹲不蹲的肉档间,喝道:“分开腿!”

    翟蕊尽管鼻口之中难受之极,但身在笼中,也不敢反抗他,更不敢骂他,这
种样子若是恼了戴福,还不知道会怎么整治她哩!

    当下急分开半蹲着的两条肥美修长的肉腿,双手在笼中努力的扒开牝户,惨
哼着任他将整条粗大的伪具全插进牝穴中,戴福手拿竹竿,进出翻转着捅了数十
下之后,丢了竹竿,又走到蔡凤面前。

    蔡凤见他过来,忙露出满脸的媚笑讨好,戴福蹲下身来,在她高翘着的双腿
间的美好肉牝上不干心的又揉又捏,蔡凤虽已年近四十,但她和她女儿一般,也
是天生异牝,和男人交合,就是在采阳补阴,操她的人越多,她就越受用。

    这二十多年来,不知给多少条鸡巴插过,交到妓乐司典仪手上的妓乐筹,已
有八万三千余根,双奶虽被人捏的软扁下垂,但肉档间的牝户,还是粉乎乎的,
也是个天生的妓种,百操、千干、万日而不变,肉牝根本就没有发黑,奶头依然
红艳,妖靥依旧如花,哪有人老珠黄的痕迹?

    蔡凤的吹箫之技,简直达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境界,若是不知道她的
实际年纪,单看她外表的话,和二八佳人,几无分别。

    第十五章精尽人亡

    戴福真阳已滞,实则离死不远,但凡脱阳的男人,都极想性交而又万万不能
再性交,年轻力壮的,须下大恒心,咬紧牙关,百日内万万不能再近女色,也不
可手淫,同时用滋阴之物细细调养,祛去虚火,滋润肾精,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小
命,再精养一年,鸡巴才能还阳。

    戴福既已脱阳,连日来还敢日夜肆意玩弄蔡凤、翟蕊母女两个天生的妖精恶
物,不是作死是什么?他的鸡巴,已经缩得不足半寸,粗细有如竹筷,两只睾丸,
缩得比莲子还小,整个下阴,全是厚厚的皱皱软皮,再无筋肉可言。

    蔡凤是妓寨老手,如何不知道他命不久矣?照戴福这个样子下去,至多再活
一两个月,定然身死,但身为营妓,总兵大人要操她们,她们母女只能应命,若
是稍有异议,就会被治罪,轻则打板子,当真冒犯了总兵大人时,打的可是那种
皮开肉绽的板子;重则请她们母女俩人“洗澡”,所谓的洗澡,是种极残酷的刑
责,“洗澡”时,用铁刷蘸上开水,一遍遍的刷身上的皮肉,往往身上皮肉都被
刷光了,剩下一副白骨时,人还活着,其状惨不可言;还有许多诸如“闭宫”、
“穿口”、“烙阴”、“碎奶”等等想都不敢想的酷刑。

    蔡凤知道这些酷刑,翟蕊也知道,所以虽被戴福姿意玩弄凌虐,但这样玩弄
和那种刑罚比起来,哪能同日而语?这是小疼,那种大刑可不人能忍受的。到于
被赤身裸体的被戴上狗项圈,牵到大街上耍弄,除了有些羞耻之外,根本就是不
疼也不痒,牵她们的人觉得过瘾、好玩,她们这些被牵的营妓却丝毫不以为意。

    戴福这次将蔡凤放了下来,蔡凤乖乖的跪在地上,仰头媚笑,戴福脱阳之人,
既是尿频,又是多泻,一把抓住她的秀发,蔡凤不等他有所动作,忙主动的伸出
小嘴来,一双纤手绕过他的腿档,柔柔的在他的肛门处轻轻摩弄,香舌翻处,滋
滋有声,片刻之间,戴福感觉自己又泻了。

    蔡凤小嘴里干干净净,一点儿精液也没有,并不知道他又泻了,还卖力的舔
吸个没完,戴福感觉鸡巴疼痛,一脚将她踢开,拿起皮鞭,一指椅背,蔡凤哪敢
有异议?爬起身来,双手扒在椅背上,蹶着粉嘟嘟的肥臀,摇晃着等着挨鞭子。

    原来脱阳之人,他感到他自己泻了,实则已经没有一滴精液可以泻出来了,
感觉泻出来的,实则是骨髓经骼中的本身精元之气,蔡凤查觉不到,也不奇怪!

    戴福“噼哩吧啦”的在蔡凤如雪般的肥臀、大腿上只抽了十几鞭,已经是力
尽手软,又想要“射精”了,丢开鞭子,站在蔡凤身后,蔡凤忙反手扒开自己肥
硕的股瓣,尽力弯腰,头向下,秀发几要垂到地上,尽可能的露出肉嘟嘟的粉牝,
迎接他想要插入的鸡巴。

    戴福用手拿起软榻榻的鸡巴,塞了几次也塞不进去,无奈狠拍了蔡凤几个响
亮的大屁股,拍的蔡凤浪叫连连,戴福喝道:“转过身来!再替本大人吹箫!”

    蔡凤忙不叠的转过美躯跪下,接过他软榻榻的鸡巴,又放入她那销魂的樱桃
小嘴中深吮细舔慢嘬起来。

    戴福如此胡闹了七八天,忽然有一日深夜,他凌虐翟蕊、蔡凤母女两人正欢,
有仆人急急的来报:“三江节度使郭大人巡历至此,请大人快快前去迎接!”

    戴福正玩的七荤八素,衣冠不整,血脉贲张之时,郭离深夜忽然来此巡历,
戴福还正是措手不及!

    戴福虽有薛家撑着腰板儿,但郭离比他高了两级,三江节度使下辖江南、浙
江和江西三省的军务,他这个杭州总兵隶属浙江省提督管辖,负责北至江南省、
东至上虞、绍兴,西至江南省的徽州,南至义乌范围内的防务。

    在浙江提督辖下的五个总兵官里面,他这个杭州总兵是兵权是最大的、油水
最足的,手下有精兵一万,分由三个统制官率领,不过现在三个统制官死了一个
最骁勇的伍亮,位子还没想好让谁顶哩!

    郭离就在近在咫尺的余杭大营驻兵五万,何况还全是三江的精兵,硬来的话,
他戴福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是不?更何况依大晋律,以下犯上,形同造反!

    对付郭离,戴福只能玩阴的,暗中搜罗到郭离贪脏枉法的证据后,使人飞马
去报薛宪,着人参他,可不敢公然冲撞,所谓“天高皇帝远”,薛太师远在晋阳
城,郭离手握重兵,就是三江的土皇帝,若是敢公然怠慢,郭离随便治他个怠慢
上司的罪,也够他受的。

    戴福当下匆匆穿好衣袍,急急向正堂就走,二门外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跌倒,
急用手去扶住院墙,只觉心口“怦怦”直跳,似要从嘴里蹦出来一般,脸色苍白,
额头上的虚汗“刷——”的就下来了,他自己也知道这几天,真是贪色过度了。

    所谓“美酒虽好,不能贪杯;美女虽好,不能贪日!”似他这般胡搞,若不
是仗着年轻,早就中了“马上风”嗝屁了!

    左右两个下人扶住他道:“老爷!您没事吧?”

    戴福犯着恶心道:“扶我去正堂!要快!”

    等戴福在两个下人的架扶下赶到正堂,已经是迟了,三江节节度使郭离一脸
的不悦,坐在堂上,也不喝茶,左右两边站着两名将官,门下排了两百余亲兵,
都是腰悬单刀,手执白蜡杆的长枪,冷冷的立在檐前看着他。总兵府的主薄李政
道、虞候陆竟跪在前面,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跪在后面。

    李政道、陆竟衣冠不整,脸上被掴的红紫一片,满嘴全是鲜血,尤如两个猪
头一般,青石地面上,掉落着数枚牙齿,想来定是吃了不少嘴巴,转头见他上来,
一齐含糊的叫道:“大哥救我!”说着话就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身后拿大棍的
军士,照着要站起来的腿弯,“啪、啪!”两声,打了两记重的,一个踉跄,又
扑倒在地,抱着膝弯惨嚎不止。

    四名艳妓却是浑身不着寸缕,八片肥白的屁股上,也是红白一片,显然是被
打了板子,但看样子打得不是太重,皮都没破,只是吓唬她们罢了,艳妓们额头
贴在冰凉的青石地面上,不敢抬头,腚眼朝天高高的蹶着,漂亮的菊花瓣紧张的
一张一合,浑身吓的微微颤抖。

    戴福见李政道、陆竟当面被打,就知道是郭离摆明了到他的衙门生事的,无
赖的脾气上来了,丢开两个下人,两脚飘忽、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至大堂前,指
着郭离,泼口大骂道:“郭离!老子操你娘!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带人突然跑
到老子这里来,抓了老子的手下,打了老子的人,存心想找渣是吧!你个老小子
听好了,待我禀明薛太师,定治你个大罪!”

    郭离气的大笑起来道:“大胆戴福,竟然这样和上司说话?想作反不成?你
看你衣冠不整,脸色煞白,两眼深陷,腿脚打晃,跟个活鬼似的,定是这几天来
色欲过度,精气流失所致。

    深更半夜来找渣?这事本使还要问你呢?你堂堂一个总兵官,独占着六个下
贱的漂亮营妓不放,令浙江一省等着插她们的军官皆有怨言,大大影响了浙江省
官兵的士气,你该当何罪?

    这六个营妓中,有四个浙江行首,一个都行首,都是军官们日日点名要耍的
东西,六个营妓,竟然有八日不去妓乐司点卯报到,让去妓寨里玩她们的军官们
白跑,真是大大的不该!

    按大晋律法,是凡营妓,一日缺卯,要责三十板子,八日就是二百四十板子,
方才本使已将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先打了三十板子,马上就命人牵回妓寨应
卯,以稳军心,余下的记着,以后抽空再打。

    你总兵府的幕僚李政道、陆竟两个东西,霸着四个浙江营妓行首硬是不放,
说话更是口无遮挡,胡说八道,胆敢冲撞本使,看在你的面上,本使从轻发落,
各掌嘴二百,算是便宜他们了!

    古来行军打战,从来就是没有深夜白昼之分,若是敌兵来犯,也会挑到你清
醒白醒的时候吗?深夜查营,军中原是正常,就算薛太师亲临,也是无话可说!
戴福!我来问你!为何来迟?“

    戴福怒道:“这六个营妓,本总兵要将她们收为奴妾后细细享用,只候内厂
的正式公文,在此之前,先收在府内玩乐,有何不妥?再者,这江南锦锈之地,
民风懦弱,哪来的贼寇?大人不要危言耸听,没事拿属官消遣。

    李政道、陆竟是我总兵府的人,你半夜把他们从床上拖起来,又打又抓的,
当真这三江之地是天高皇帝远吗?由得你郭大人胡作非为,不讲王法?

    实不相瞒,大人来时,下官正在熟睡!不意大人到此!这太平盛世,深夜睡
觉,也是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郭大人,神精八怪的,没事找事,叫人难
以理喻!“

    郭离反而不气了,拿起茶杯,吹了一下上面的浮叶,不紧不慢的道:“非是
本使神精八怪,没事找事,面是你杭州总兵府内,有名把总,名叫蒋奇,昨日里
向本使递上状纸,将你告了,说自你上任以来,不理军务,整日整夜的和营妓翟
蕊、蔡凤、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行那无耻之事,又滥用职务之便,向内厂
慌报这六个营妓的年齿,妄想助她们脱籍后,纳入私房,本使因此特来查验,以
应虚实!”

    戴福哂道:“节度使大人久在三江,这六个营妓恐怕早被你玩熟盘烂了,浑
身上下,哪一寸肉你敢说没摸过?别说是她们年齿有多大,就是她们的奶子有多
大,节度使大人也是一清二楚吧?还劳大人深夜查验,真是笑话!”

    郭离怒道:“戴福!本官好言和你说话,而你身为三品的总兵,说话却是流
里流气,尤如市井无赖,非但无礼,更是目无上司,玩乎职守,似你这般,如何
能将得了兵,打得了仗?来人!杭州总兵不职,收去他的总兵印信,戴福!你就
候参吧!”

    戴福怒道:“你们哪个做死的!敢收老子的印信?老子的总兵之职,乃是吾
皇万岁亲点的!”

    郭离不再理他,呶嘴示意左侧的护军张池,张池会意,冷笑着对两廊的亲兵
道:“你们几个,跟着我搜!”

    戴福想冲上前来阻挡,却被郭离的亲兵拨刀拦住,戴福看到寒光闪闪的十数
把快刀在他眼前乱晃,心里一哆嗦,停在当地,不敢上来了。

    谢元又带亲兵,从后堂内搜出翟蕊、蔡凤母女两个,翟蕊、蔡凤正被戴福玩
弄的凄凄惨惨,见到谢元,一齐大喜,情愿挨节度使的板子,赤身裸体的跟在谢
元后面,跪爬着来到大堂前,蹶起屁股,等着挨板子。

    郭离微笑起来道:“你们两个,倒是识相,来人!各赏她们五十板子,还是
老规举,不许把皮肉打烂了,只要打的她们屁股响就行!”

    二百名亲兵一齐哄笑,忽然有值夜的杭州旗牌官,自外面飞跑进来,单膝点
地道:“报——!城外有余杭大营的中军官陈解,飞马来报,说是老爷的大营被
人放火捣乱!”

    余杭大营中的中军官陈解,跟随郭离多年,没有大事,不会深夜飞马远至杭
州城下,郭离这下跳了起来,怒喝道:“陈解可说是些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旗牌官道:“听陈解说,可能是附近的一些混混泼皮在无端生事,抢夺财物!”

    郭离看看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也不打营妓了,丢了茶杯,急起身道:“我们
速回大营,捉到这些该死的混混,老爷我要活剥了他们的皮!把他们吊在辕门的
旗杆上点天灯!”

    急走了几步,又回身对一名校尉道:“袁亮!你带两个人,将这六名营妓就
这样关入爬笼内看管好,等本使回来,仔细拷问她们取乐!”

    那名校尉笑道:“是——!”

    (第四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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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章泼皮踹营

    姑苏是个富庶的大所在,关系重要,所以设一个正五品的守备,隶属应天总
兵府管辖,姑苏三千的阳澄军,既有骑营三百精兵,又有十二艘战舰,水兵八百
余人,不但可以应付陆地上的贼寇,必要时还会应命征剿海寇,战力在江南省东
部各军中,已是不弱。

    吴江、嘉兴、桐乡三地,只设有正七品把总,没有骑兵,清一色的步兵,各
带数百人驻防,要认领头将官自是容易,只寻骑在马上的人就是了。

    姑苏大泼皮翻江倒海牛展,带着韦明达、倪峰海并一千名兄弟,穿着阳澄军
的号铠,势如破竹,一日一夜,连破三城。

    牛展手中的丈八蛇矛,是从阳澄军的军械库中找到的铁杆兵器,有二十多斤,
虽拿在他手中觉得轻飘飘的,不甚合手,但三城驻防的把总,也是抵挡不住,矛
下并无一合之将,一路杀到余杭军大营前,赵五带着五千名混混也到了,全是姑
苏城中破产的百姓和从北地逃荒来的难民。

    良善的百姓,一旦失去财产家园,谋生困难的话,变得尤其的悍勇,左右都
是是个死,若得大胜,或许还能苟活下去,只要有一口饭吃,让自己的生命能再
继续下去,大晋的百姓都是逆来顺受的。

    表面上的这种得过且过、苟且忍让的现象,往往会被统制者看成是软弱,而
一再欺压,待到忍无可忍之时,愤怒的大晋百姓,无不骁勇如狮,又哪会有地域
之分?

    赵五的混混军中,本无粮草辎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去如风,六千名
混混,手上拿的,都是从阳澄军手中凑来的白蜡杆长枪,弓弩用的好的人,已经
换上铁弓铁箭。

    赵五找不到合手的弓弩,只得令人做了四只白蜡杆的五尺铁头标枪,插在后
背后,必要时脱手制敌。

    从驻守桐乡的把总处,赵五知道,郭离平日里将兵,很是小心,平日里普通
兵卒,都拿竹枪操练,发生事情出营时,才临时分发士兵铁杆枪,或是桐油精熬
过的白蜡杆长枪,平定事情后,立即就要交回库中,不准私留。

    弓箭的管制更是严格,就算把总、千总,也不能无事领到弓箭,有事时,兵
将所带箭矢,都严格进行控制,不准多带,用完也要立即交回。

    只有他随身的五千名亲兵,才能日日夜夜拿白蜡杆长枪,佩腰刀,但也不准
带弓携箭,只有极少数的心腹高级将领,才准带硬弓一张,佩一壶箭,但他的所
谓心腹将领,也全是文人,虽允许他们可以时时带弓携箭,佩刀拿铁枪,穿盔甲,
但书生们不好这个,倒宁可拿纸扇,穿锦袍戴文士巾系博带,谈论诗词美女,风
花雪夜。

    郭离把兵器弓箭,放在他大营的左后方各处,把战马放在他大营的右后方各
处,把粮草辎重放在他大营的正后方,粮草、战马、兵甲分了大三处放,这三大
处又分数个小处,每个放兵器的地方,都拿不到全套的盔甲兵器,战马不是全栓
在一个大马廊里,而是十匹十匹的分隔栓在小马廊中,不会让少数贼人,把马全
赶出来踏营,有人寻事之时,只能在一个小马廊里牵马,而他的亲兵,或许和贼
人同时骑上战马,从而有效的围堵殂击。

    粮草又分开数处,中间有防火沟、防火墙,就算一个粮库被人点着,全烧光
了他损失也不大,这三处重在地方,由他的亲信偏将,率三千亲兵轮流值班看守,
不许有失。

    这五万驻在余杭的精兵,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想聚众啸营的话,他就不怕了,
闹事的兵卒,拿到盔拿不到甲,拿到弓拿不到箭,拿到弓箭或是盔甲的,又找不
到战马,想烧粮造成混乱也不行,很快就会被他的亲兵镇压下去。

    朝廷有事没事的防着大将,不给武将掌实权,轻易不遣武将做武职高官,总
兵以上的武职高官,几乎全由书生、文人、太监担任,时时防着武将谋反,大晋
皇帝认为,一千个文人贪污,也不及一个武将谋反,对自己的危害大。

    郭离也是禀从上意,时时防着中下级将军谋反,既然将帅疑兵卒,又怎么能
令将士们在危急之时,与他共患难?

    郭离的这种布置,军中的武将早就一目了然,虽无心谋反,但知道节度使大
人,有事没事的防着一手,并不信任自己一干人等,心中怎么能痛快?既然心中
不痛快,关键之时,又怎么会为他效死?

    余杭驻兵虽有五万,然赵五要面对的,其实只有郭离的五千亲兵而已,然这
五千亲兵,也是有兵无将,都是由书生指挥,并没有临敌上阵的大将统辖,只要
斩了统兵的书生将军,这五千亲兵,也是不打自散。

    郭离千防万防,千算万算,都防着、算着部下啸营造反了,却没料到这锦锈
江南、民风懦弱之地,会有外敌劫营,他这样布置,正中赵五下怀。

    赵五到余杭大营前,天刚刚黑,他们是马不停蹄一口气打过来的,沿途的官
兵,没有他们走的快,大营中并没有防备。

    赵五既知道了这个消息,心中大喜,眼珠一转,叫过马后的几个混混,命他
们去砍两颗大树来,越粗越好!

    就在马上,召齐了几个大混混,吩咐道:“牛展、韦明成、倪峰海,你们带
一千五百人,杀入大营后,不要停留,直取大营左后方的军械库,守库的偏将,
却是郭离的亲信,也是个书生,取他性命不难,然后杀散库兵,取出箭驽兵器,
分给兄弟!留下一人带五百人看守器械库,其他的人杀向大营中后方劫粮!”

    牛展三人道:“是——!”

    赵五又对汤林道:“老四和伏连城、时天俊,也带一千五百名兄弟,去右后
方杀散看马的亲兵,这六千余匹战马,可是三江的全部精骑,得了些战马,以后
们兄弟,足可横行三江了!”

    汤林笑道:“我自领会得,大哥放心!”

    赵五又道:“既得了战马,留下一个带五百兄弟看守马廊,立即就可将马分
给后面赶上来的、会骑马的兄弟,上马参战,踏破他的连营!你也带剩下的一人,
杀向粮库,同牛展左右夹击,取了他的粮草!”

    汤林、伏连城、时天俊齐声道:“是——!”

    赵五对张杆道:“余下的人,全交给你,你和江大虎、祁田平、强丰康,带
人杀入营中,只管放火,见人就杀,不要手软!且令兄弟大喊,主将已死,降者
免罪!

    待大营大火冲天、兵卒四散之时,立即令兄弟,杀向大堂,搜罗郭离的财物
并向后营拿强弓硬弩攒射顽抗的,同时令会骑马的兄弟,上马踏他的大营,用战
马冲散他们临时成形、有效反击的队伍,斩杀将领!“

    汤林四人笑道:“大哥放心!”

    赵五牵起樊若兰的素手,笑道:“我和若兰,带三百名精骑,直踹他的大营,
直取中军帐,宰了郭离之后,五万余杭军就败了!”

    众混混士气高涨,摩拳擦掌,汤林、张杆道:“大哥!不如我们现在就冲下
去!”

    樊若兰笑道:“不忙!不如吃些东西,也有些力气!”

    牛展笑道:“大嫂!等我们大胜了余杭军再吃不迟!”

    赵五也笑道:“所谓一鼓作气吗!杀散了官军,我们到他们的大营里吃去,
却不胜过在此地啃干粮?”

    韦明成道:“啃个吊干粮!老子根本就没吃的!”

    后面众混混一阵混乱,有数人抬过两颗大腿粗细的树来,砍树的混混笑道:
“大哥!只有这两颗最粗了,附近实在找不到大树了!”

    樊若兰不解道:“既不攻城,用不着撞木,要那树做什么?”

    赵五叫混混把两颗大树浇上火油,放在前面,树梢正地着余杭军的辕门。

    牛展笑道:“大哥又来作怪!把两颗吊树放在前面做什么?”

    樊若兰瞪大一双媚目,也是大惑不解。

    赵五自吞吃了蟒丹之后,乾元道体已成,已经能施展一些法术,骑在马上,
也不理众人,双手同时捻着道决,念念有词,忽然睁目大喝一声道:“天地转阴
阳,凡化物乾坤——疾!”

    声落,一阵风响,两颗树木化做两条四五丈长短的青色怪蛟,“唿嚓”一声,
飞起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头尾皆动,众混混一起发起喊来。

    牛展紧握苦度八蛇矛,勒住“唏溜瘤”乱跳的战马,不信道:“大哥!这两
条恶物!是你弄出来的?”

    樊若兰惊道:“妖术——!”

    汤林道:“大哥不会是吃了那蟒,叫蟒附了体吧!”

    张杆双腿紧夹住战马,摆手中滚刀叫道:“妈呀!好大两条爬虫!”

    赵五道:“不要大惊小怪的!小道术而已!众兄弟!我们跟在青蛟之后,杀
入敌营!首先干掉岗楼上的哨兵,千万记住,勿必要把那些纠合散兵、召集人手
的军官,在第一时间斩杀掉!不能给他们形成有效的反击队形!”

    指头一动,用道火将那两条青蛟点起了大火来,高声喝道:“众兄弟!跟我
冲,宰了郭离之后,我们也好吃饭!”

    说罢一马当先,就冲向了余杭大营,众人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响的冲了下去。

    第二章出奇不意

    五万三江兵将,驻守余杭,根本就是没事可做,平日也疏于操演,守辕门的
校尉见情况不对时,两条火蛟已经撞开辕门,飞进了营房,上下翻飞,就在各处
营房四周盘旋,将营房尽数点着,顿时火光冲天。

    火光中,一匹大宛良马,疾冲进辕门,直奔大道正中间的三江节度使大堂,
马上之人,手舞双刀,见人就杀,刀起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那名校尉匆忙
间,没有反应过来,急拿了竹枪,傻傻的上前问道:“什么人?”

    那马就冲到了,马上之人,口中郎郎有词,似是在控制着什么东西,更不答
他的话,左手刀一挥,迎头就斩。

    那校尉急叫:“不好!”急用手中的竹枪去挡他的宝刀,那一对逆天双斩,
就是寻常的铁杆枪,也是一挥而断,更何况是竹杆?

    “哧——!”的一声闷响,竹杆枪应手而断,那校尉的半个人头就滚了下来,
向后就倒,三百余匹战马跟在后面,从他尸体上唿哨而过,直冲中军大帐。

    五万三江兵将久在余杭,哪里会勤劳的无事备战,驻地大营中既无鹿角铁剌,
也无绊马索、陷马坑之内,黄昏时分,夕阳残照,众军卒吃饭地吃饭,睡觉的睡
觉,赌钱的赌钱,又知节度使大人带着参将、护军出去了,纪律更是松散,见火
光起时,很多兵士,连枪也找不到,大营中不用冲已经乱成了一片。

    找到竹枪的跑出房门一看,傻眼了,半空之中,飞腾着两条四五丈长短的火
蛟,又岂是人力可能抗衡的?那火蛟张牙舞爪的飞在半空,凡人看了就害怕,更
别说冲上去打了。

    将校们也是无可奈何,若要趁手的铁杆兵器、强弓硬弩,须带节度使大人的
手谕,去后营器械库中领,手续复杂之极,又苍促之间,哪里能拿到管用的器械?

    杀入驻地大营的,黄昏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既有火蛟助威,手上全是铁
杆枪、白蜡杆枪、斩马刀,上来就是一阵箭雨,先射死了最先抢出来的将校。

    一名有本事的统制,避过箭雨,从抢上来的混混手中,扮过一支白蜡杆的梨
花枪,急叫道:“弟兄们不要慌,听我将令??????!”

    话没说完,一支标枪从他的前心,穿到后背,张杆在三十步外大笑道:“吊
样!既知爷爷来,就该远远的避开,还敢跳出来!真是找死!”

    周围的混混们,也在第一时间,斩杀了跳出来召集士卒的将领,张杆这条十
八斤的铁杆枪,耍将起来,营中哪有对手?

    赵五、樊若兰并马齐鞍,刀枪并举,三百精骑兵,如风般的直踏大营,杀向
三江节度使的大堂。

    赵五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五,樊若兰在天下风去榜上排名第十二,两人并
马冲锋,余杭营中,哪有他们的一合之将,瞬间冲至大堂前,赵五扬刀道:“若
兰!你带二百名兄弟,在门前接进,余下的跟我冲入正堂!哈哈!郭离!姑苏泼
皮赵五,特来会你!你死到哪里去了!”

    守门的亲兵齐挺长枪,堵在门前,内中一名卫尉高喝道:“你们挡住他们!
你!快向范将军禀报!”

    樊若兰挂下双枪,小蛮腰上抽出弓来,搭上箭,“嗖——!”的一声响,先
把想去所信的亲兵射死,再搭上一支箭,射死门前指挥的卫尉。

    赵五笑道:“若兰好箭法!”双刀齐扬,堵在门前的亲兵,白蜡杆长枪一齐
被砍断了枪头,只落得根秃杆子在手上,赵五纵马就冲,亲兵跑得慢的,纷纷身
首异处。

    郭离去杭州城中,去寻戴福的不是,大营中只有副将范此留守,范此也是金
榜题名的进士,御点的榜眼,若是弄文弄墨,自是不错,但若是舞刀弄枪,就万
万的不行了,此时正在营中后堂,坐地饮酒,看营妓歌舞,听外面大乱,惊愕的
问道:“什么事?”

    有旗牌官急跑了进来,大叫道:“范将军!不好了!有人劫营!”

    范此不信道:“放屁!兵书上说,劫营之事,须等月黑风高,敌人无备之时,
如今天还没黑,怎么会有人劫营?再者,这江南乃是鱼米富饶之乡,文章锦锈之
地,比不得三秦三晋之地,吴越浙赣三省,素来民风懦弱,就算你们日了他们的
娘,这些江南人还要给你们赔个笑脸!怎么会有强敌?你再去探来,看看到底是
什么事?”

    那旗牌官无奈,转身就走,刚二堂外,向后就涌进来一团子的亲兵,手上的
白蜡杆梨花枪被人齐齐的斩断,闹哄哄的四散向里退,人丛之中,人头乱飞。

    一匹大宛良马,踏着满地的死尸就冲进了后堂,马上人左右双刀急舞,亲兵
们就如同麦秸一般,刀过处,人头如西瓜般的滚了一地。

    范此脸色大变,壮着胆子道:“什么人?如此大胆?”

    马上的赵五扬双刀仰天狂笑道:“姑苏泼皮赵五,马踏你的连营了!那上面
坐着的,可是郭离?”

    范此颤声道:“我乃三江节度使的副将范此!贼子敢而?”

    赵五笑道:“也行!抓住你时,不愁不知道郭离那王八蛋的下落!杀——!”

    范此大叫:“快拦住他!”

    赵五马踏大堂,双刀动处,哪有一合之将!亲兵们被赵五杀的怕了,都向后
堂退,想让主将出来,和他决战,哪里知道主将全是书生,比他们更不济事呢!

    众亲兵见赵五发狠,哪敢往上冲?无奈将令难违,只得硬着头皮往上围。有
聪明的亲兵也明白过来了,原来主将没有本事,要拿他们的命来填刀,拼死贼人
哩!当下机灵的就嘴里大喊起来,身体却悄悄的向暗处退去,寻机跑路。

    范此见亲兵果然依令,马蜂似的围住赵五,急抽身向堂后就跑,赵五在马上
瞟着他哩!将左手刀插回背后刀鞘,抽出背上的标枪来,“嗖——!”的一声,
将他的大腿生生的钉在门框之上。

    来不及跑的营妓们,吓得一齐掩面大叫,范此疼极,大喊起“救命”来,主
将如此不济,下面的亲兵们面面相觑,再不肯上前拼命,急丢了手中碍事的断枪,
各找出口逃命。

    跟在后面的一百多名混混一齐纵马涌了进来,赵五拎小鸡似的一把拎起范此,
大笑道:“姓范的!我来问你!郭离何在?”

    樊若兰依赵五之言,带二百精骑,风似的围着大堂巡弋,斩兵杀将,专挑那
些营房外,大喊:“不要慌、不要乱”等语的军官祭枪,两只玄冰锋钢梨花枪前,
挡者立毙,片刻工夫,已有十几名军官,命丧于她的枪下,大堂外乱兵虽多,然
没有人组织,象没头苍蝇似的乱跑,那边又听人喊:“主将已死!你们各自丢掉
兵器,逃生去吧!”“降者名死!”

    两条火蛟早就烧完了,整片驻地一片火海,又有百余名混混在器械库中,得
了连环弩,躲在大盾牌后乱射,跟着马兵也冲了过来。

    众兵卒见大势已去,纷纷丢掉手中不管用的兵器,扯掉号衣,四散里逃窜,
逃不掉的,只得跪地投降,以求不死!

    一名中军官还在道:“你们不要慌,快使人去报老爷得知!”

    樊若兰催马抢上前去,右手枪打掉他手上的刀,左手梨花枪直抵在他的咽喉,
妖喝道:“郭离在哪里?”

    那名中军官已知万万不是她的对手,脸色发白的道:“下午就去了杭州城,
或许立即会回来!”

    樊若兰媚目一转,掉转枪头,用枪尾的云头当做判官笔使,点了他的麻穴,
丢在一大堂的石狮后面,吩咐人看好,说有大用,复又寻人厮杀起来。

    一个半时辰以后,赵五杀散了余杭军,令牛展、汤林、张杆带人,清点货物,
看守粮草、分发兵器,找了一张十石的硬弓,选了三壶狼牙箭收了,樊若兰却在
郭离的后堂内,搜到黄金二千两,白银三万两,古玩字画古董一车,妻妾二十三
人,婢女八十人,营妓二百名。

    赵五看带郭离妻妾上来的混混们,都是眉开眼笑,档下立起老高,心中一动,
吩咐韦明成,将余杭营中的将官,不愿降的一齐斩首,把他们的妻妾一起集中起
来,严加看管。然后将婢女、营妓,嫁与混混,把斩首的将佐妻妾,一齐贬为营
妓,供兄弟们玩乐。营下兄弟一片欢呼。

    有营妓道:“若我们不想嫁与你们这些乱军,又当如何?”

    赵五笑道:“既是不愿,念你们也同我们一般,同是贱民,也不为难你们,
由你们自去!不过要等天明之后!”

    营妓们聚在一起合计,不一会儿已有结果,有人笑道:“既是如此!我们遵
命就是,不过相公要我们自己挑!”

    赵五笑道:“只要不挑我!我的兄弟们自己又愿意,随便你们班配就是!”

    营妓中有人调笑道:“将军如此俊美!我们可不敢痴心枉想,我们这些人中,
除非翟蕊在此,方能配得上将军!”

    赵五笑道:“某家只是泼皮,吊的将军!翟蕊是谁?漂亮吗?”t

    第三章共享美人

    营妓又有人笑道:“与你身边的女将一般,都是沉鱼落雁的容,倾国倾城的
貌!”

    樊若兰听有人拿她和营妓比,顿时大怒,柳眉就立了起来,刚要发怒,赵五
笑道:“若兰不必如此!她们身为营妓,也是迫不得已,同我们一般,俱是可怜
人!”

    樊若兰想想也对,若不是自己好武艺,带着老娘,杀死来抓她的东厂走狗,
说不定现在也是一名营妓!

    赵五又命时天俊纠合愿降的将官,收拢败兵,想留为已用。吩咐将副将范此,
和那名被樊若兰擒住的中军官陈解,分开问了口供,不久即知郭离的去处。

    赵五不由沉思起来,按理,郭离身为三江节度使,不会不等天明就回来,等
他天明出城,定会遇上败兵,告知大营被袭,定会拨转马头,复回杭州城中,调
三江各路大军围剿,到时被他反咬一口,荼毒就深了。

    杭州城高且固,守军万人,要强打杭州,必要十万精兵不可!他们区区数千
人,哪能强攻杭州城?要抓郭离,看来可有些难了。实指望袭了余杭大营,出奇
不意,就可抓住郭离宰了,然后马不停蹄的再拿郭离的金批令箭,赚开杭州,现
在郭离就在城中,拿他自己的金批令箭,就不可能赚开杭州城门了。

    樊若兰见他沉思,芳心中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柳眉一挑,轻笑着将素手俯
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的道:“五哥!是不是想杀了郭离,赚开杭州城啊!”

    赵五喜道:“你有办法?”

    樊若兰笑道:“早说了你呆头愣脑的,只知冲杀,你还不信!办法就在这个
中军身上!可如此这般!”

    赵五大喜:“指着那个中军官陈解喝道:”陈解!你想死还是想活!“

    天色微明之中,城头上郭离匆匆看了一眼,城下吊桥边,果是他的中军官陈
解,骑着一匹战马,停在吊桥边,身后跟着一名亲兵,当下高声道:“陈解!怎
么回事?”

    陈解气急败坏的答道:“统制官朱浑,纠合了附近的数千名难名、混混,并
王起、张系众人,里应外合,正在放火烧营,趁乱抢大人的内堂的财物哩!范将
军正率亲兵弹压,令未将飞报大人,回大营主执大局!”

    参将谢元跺脚道:“那个朱浑,一向看不服我们读书人将兵,早前就提醒过
大人,将他远远调开,这下可好,倒叫这厮抢先啸营了!”

    郭离急道:“他们敢抢本大人的内堂?可抢去什么财物?”

    陈解道:“末将来时,看有叛军,正在乱夺大人大个的金银,范将军却不要
我们拦他们,说是用大人的金银做个香饵,让他们自己先打起来,然后再趁机剿
平!”

    郭离怒道:“放屁!范此读书读昏了头,不知机变,敢拿大人我的东西做香
饵,守城官!快开城门,放我们出去!”

    杭城守城官道:“大人!依大晋律,城门不等到天光大亮,不准打开,以防
有变!”

    郭离跳了起来,抻手就是一个老大的耳刮子,暴怒道:“变你娘的头,再不
回营,大人我的财物,就会成香饵了,少费话!快开头!”

    张池道:“朱浑带人夺了大人的财物,必会四散逃走,千万不要给他们抢了
马去才好,否则大人的金银,就真追不回来了!”

    大晋朝对于文官贪污,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但对于武将啸营,却是如临
大敌,郭离翻眼道:“走不了!早防着这些当兵的武夫哩!快开门,否则我斩了
你!”

    杭州守城官也是行伍出身的校官,这些年虽经努力,但怎么爬,也爬不上去
了,将军以上的武职,几乎全是文人,私下里,也是痛恨文人将兵,闻郭离当面
骂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武将,不由大怒,恨恨道:“大开城门!放郭大人走!”

    郭离上了马,带者着一百多名亲兵,左有护军张池,右有参将谢元,一齐飞
奔过吊桥,郭离刚下吊桥,后面的人马还在桥上呢,中军官陈解后面的亲兵忽然
大笑起来道:“郭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受死吧!”

    说着话,说从后背抽出两柄刀来,往吊桥上就冲,护城河两岸,喊杀声震天,
守城官道:“快拉吊桥,关城门!”

    哪里来得及,舞双刀的亲兵手起刀落,先斩了郭离,谢元、张池本是文人,
还愣着在当地,也被舞双刀的汉子,一刀一个宰了,尸体一左一右,掉入护城河。

    陈解一咬牙,得胜钩钮翅环上,拿下长刀,跟在大汉后面,把漏掉的亲兵乱
砍,一百多名亲兵,不明所以的挤在吊桥上,被那长大汉子凶狠已极的双刀,杀
的尸首遍地。

    舞双刀的汉子正是赵五,依樊若兰之计,赚开杭州城,五招十三式的“横拨
逆斩”之下,哪有对手?双刀又是宝物,所经之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一马
冲进城门,杀散守门的士卒,挥刀斩落儿臂粗的吊桥绳索,放人马进来,守城官
见不对头,也不召呼士卒,寻机先跑了。

    汤林、张杆领着三千精骑跟着就冲过吊桥,三人并在一处,赵五问道:“陈
解!带我们直取总兵府!”

    陈解既已经上了贼船,也是脱身不得了,没奈何,只得头前带路,领着三千
精骑,一路杀向总兵府。

    杭州府中,也是群龙无首,总兵戴福,新被夺了印信,空有许多兵将,却没
有人统一指挥,各自为战,怎么受得了赵五带骑兵冲锋,不多时,杀散众兵丁,
余者纷纷投降。

    杭州的百姓闻听外闹了半夜,都不敢出来,早晨安静下来,开门发现,杭州
已经易主了,攻下杭州的精兵,对平民百姓秋毫无犯,却是打开府库,救济难民,
扶贫助寡,大劫为富不仁的大户,罚办贪官酷吏,大快人心。

    赵五进杭州,只带了汤林、张杆两个兄弟来,樊若兰、牛展等人,留在余杭
军的大营中善后,一万杭州守军,大部分愿意归降,赵五把不原降的将领斩首,
妻妾子女,发为营妓,给大伙儿快活;不愿降的士卒缴械后赶出杭州。

    三千精兵匆匆忙定,已到了吃午饭时分,这四周左近,再无朝廷的精兵,杭
州城中,倒是有酒有肉,赵五大犒众混混,这三千精骑,几乎全是从北地逃难来
的壮汉,原善骑射之术,逃难到江南,自以为存活困难,想不到有此美事,一齐
欢呼。

    正喝着酒,陈解领着一个人上来,面前跪倒道:“参见大哥!”

    赵五笑道:“你来的正好!快来坐地喝酒!他是何人?”

    陈解依言坐了,有收降的漂亮歌姬替他倒上美酒,陈解笑道:“他是袁亮,
本是郭离的亲兵卫尉,现在愿投大哥摩下效力!”

    赵五笑道:“这是最好!既如此,也来喝几杯罢!”

    袁亮跪下道:“谢大哥收留,郭离走时,令属下替他看管六个宠物,不知道
大哥有没有兴趣观赏观赏?”

    赵五似是少年心性,闻听有宠物好看,兴趣就来了,笑道:“左右无事!汤
林、张杆,不如我们一起看看如何?”

    赵五粗中有细,似是无意的插上双刀,方才站起身来,他新收杭州,唯恐有
变,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把这些“变术”摆平了,由他暗暗潜伏,危害更
大。

    对张杆、汤林说着话时,左目微眨,三人打牛混市日久,哪里理会不得?当
下悄悄吩咐坐在左右的手下头领,叫他们带二百名骁勇的兄弟,暗暗接应,自己
也象是兴趣昂然般的,带了狭锋快刀,跟在赵五后面,去看宠物去了!

    总兵府后花园的绿阴掩映的僻静深处,放有六个大约是二尺宽、二尺高、三
尺长的木质矮笼,分成两排,三个三个的架在一起,笼内似有活物,在白光光的
微动。

    赵五笑道:“看样子体形不小,到底是什么宠物?”

    头前带路的袁亮笑道:“到时自知,小将包大哥喜欢!”

    赵五、汤林、张杆走至笼前,三张俊脸一齐红了,哪里是什么宠物,却是六
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被人赤身裸体的塞在木笼之中。

    被塞入木笼中的美女,都是跪伏在笼内木板上,肥硕的屁股,高高的向天蹶
着,私处牝户、菊门张合,两团大奶子垂落,奶尖的的银亮的钢环,紧贴在笼底,
双手狗似的伏着,不言不动,安安静静的呆在笼中,见有陌生人过来,也不惊慌。

    赵五脸如红布似的,挑起架在最上面木笼内,一名美女的下巴看时,不由惊
得目瞪口呆,只见这名美女眉如春山含烟,眼似春桃微闭,漂亮的鼻子上,紧贴
着鼻翼,被穿了一个小小的银亮鼻环,姻体如染红霞,雪白中透着粉嫩,清风中,
遍体一阵阵的诱人的肉香。

    优美漂亮的下巴被赵五抬起,不但不羞,反而微微一笑,道:“贱妓翟蕊,
侍候将军!”

    赵五的头“翁——!”的一声,立即不知身在何处,所谓“不好色,嫌丑!
不爱财,嫌少!”初时在姑苏城中,虽有不少美女想嫁他这个混混大哥,然和身
边的樊若兰比起来,就大大的逊色,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哟!

    又所谓“美女易找,绝色难求!”翟蕊这种绝色佳人,赤身裸体的环佩齐全
跪在爬笼中的骚样,怎不令血气方刚的赵五头昏目眩?

    张杆笑道:“怪不得在余杭大营时,营妓们说只有翟蕊,才得配大哥,果然
如此!”

    赵五对袁亮道:“不是引我来看宠物吗?这明明是人,哪里是什么宠物?”

    爬笼中的翟蕊,见赵五被前呼后拥的引来,身份自然不低,她身为营妓,本
能的极尽讨好,以求少受点肉责,不等袁亮回答,立即媚笑着道:“贱妓正是宠
物,任凭将军宠爱!”

    赵五、汤林、张杆皆是大战过后,身心放松,又吃了不少美酒,见有美如此,
下面的鸡巴一齐竖上起来,知道这样装在爬笼中的,定是人形的牝畜,和正真的
宠物,根本就没有区别,男人哪有嫌老婆多的,见到极品绝色的美女,三个人都
是各动心思。

    汤林早蹲下身来,查看了下面四个爬笼内的“宠物”,无不妖美,当下笑道
:“大哥!这六个宠物,极是妖美,不如我们弟兄五个,悄悄的把她们分了吧!”

    袁亮笑道:“这五个营妓,乃是浙江一省营妓之冠,大哥手上拿着的,是都
行首翟蕊,下面爬笼中的,是四个行首张婵、潘蕾、王静、沈芳!”

    张杆笑道:“下面的这四个,果然也是美极!”

    张婵、潘蕾、王静、沈芳四人,有资格能做浙江营妓的行首,虽不如翟蕊绝
色,但也是极品的尤物,不把她们四个和翟蕊放在一起比较,也是尤如天人。

    赵五一拍翟蕊旁边爬笼中的蔡凤,笑道:“她又是谁!长的也不错吗?浙江
营妓不是只有五个行首吗?怎么多了一个?”

    袁亮笑道:“她是翟蕊的老娘蔡凤,年轻时也是浙江都行首,现在大了不值
钱了!”

    赵五忍不住在蔡凤的俏脸上捏了又捏,笑道:“她是翟蕊的老娘?怎么看起
来一点也不老吗?”

    翟蕊接口道:“若是将军愿意!多们母女,愿一齐侍候将军!”

    蔡凤也道:“谢谢将军夸奖,贱妓情愿侍候!”

    赵五笑道:“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既如此!我间想把你们母女全收了,先
做个小妾什么的,不知道这样道德不道德?”

    蔡凤、翟蕊不知就里,一齐大喜道:“谢谢将军天恩!我们母女感激不尽!”

    汤林笑道:“既如此!我要下面的这一个!你!叫什么名字?可愿跟着我?”

    汤林点的的却是张婵,闻言也是大喜道:“贱妓愿意!”

    张杆拍拍王静的俏靥,笑道:“你是我的了!”

    王静亦喜道:“谢谢将军成全!”

    潘蕾、沈芳齐声求道:“三位将军,也收下贱妓吧!我们情愿侍候!”

    赵五笑道:“你们急什么!我们还有两个兄弟没来,到时你们一人跟一个,
这样说来,这浙江五个最漂亮的营妓,倒全叫我们五个兄弟包了,快活呀!”

    汤林、张杆也一齐放声大笑,门外有人高声问道:“大哥、四哥、五哥,你
们在里面吗?”

    赵五笑道:“我们没事!你们可自去吃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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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性欲难熬

    袁亮也笑道:“大哥!这里也没我事了,我也去吃酒如何?”

    赵五的灵识早查觉到四周并无伏兵,笑道:“好吧!”

    袁亮走后,汤林关了园门,把爬笼打开,将六名漂亮的营妓放了出来,三人
都是性欲难熬,就在这后花园内,雕梁画柱之中,九曲回栏之上,各把相中的四
名营妓按倒在美人靠上,沈芳、潘蕾一旁站立。

    赵五却是初次与妇人交合,双手扶住翟蕊雪样的肥臀,在翟蕊后面捅了几次,
却是找不到入口,不由急道:“好妹妹!快帮帮我!进不去啊!”

    翟蕊妖笑道:“原来将军还没经人事!”反手过来,轻轻的握住枪杆,放在
桃源洞口,笑道:“可以了!”

    赵五被她温凉滑腻的玉手轻握住鸡巴杆,感觉舒爽之极,机灵灵的打了个爽
颤,虎腰一挺,“滋——!”的一声,把红涨的鸡巴,插入翟蕊穿挂着银亮牝环
的嫩牝中,哼道:“美啊!”

    蔡凤在后面,扒开赵五的屁股,赵五扭头惊道:“你要做什么?”

    蔡凤跪在他后面,媚笑道:“奴婢替将军舔屁眼!很舒服的!”

    赵五依言,由她的香舌翻进屁眼深处,前后夹击之下,感觉更爽了,前面的
鸡巴涨得更加长大。

    翟蕊感觉牝穴中有异,不由奇道:“将军竟然是名枪!这下贱妾有福了!”
说着话,雪白的屁股转动起来,爱液蜜汁顺着穴口就溢了出来。

    赵五挺枪急剌,翟蕊感觉那鸡巴,似乎又涨大了许多,火烫的龟头直顶在她
的花蕊的嫩肉包里,美得她妖哼了起来,,快活的媚肉连转,拼命的应和,她的
花蕊,平常人的鸡巴是万万碰不到的,这几日来又连遭戴福淫弄,却不插入,一
次也没得到真正的满足,也是欲火焚身之势。

    只是感觉赵五的鸡巴太过奇怪,她的嫩穴,夹过上万条的鸡巴,可如赵五般
的,还是头一次碰到,芳心中不由对这位将军的鸡巴,好奇起来,明明方才看的
不是太大,怎么插入穴中,被爱液蜜汁一泡,就变这么大了,有心想拔出来查看,
但又不敢。

    但凡男人的鸡巴,有个说法,有些男人鸡巴软的时候多大,涨大之后只是硬
了,变化不大,道藏中叫做“死鸡巴!”,也就是鸡巴变化不大的意思。

    少数的男人,鸡巴软的时候,看起也是普通,涨大之后,怒突长大,比软的
时时候大几倍,甚至十几倍的,道藏中叫做“活鸡巴!”,也就是鸡巴的变化很
大的意思!

    极少数的男人,不但是“活鸡巴”,而且经女人的爱汁蜜液滋润后,还能变
的更大,且能持久者,这样的鸡巴,道藏中就叫“名枪”了。

    赵五的鸡巴就是罕见的“名枪”,而且是名枪是极厉害的一种,名叫“龙腾
九宵”,正是身有各种名器女人的克星,能感应到名器层层叠叠的媚肉,从而分
层挑开,直抵花蕊之后,就不在变化;枪杆也能感应到美女花径的紧窄,只变化
到刚刚适合花径大小,恰好被花径的嫩壁握住,把花径塞的满满的时分,就不再
变粗。

    翟蕊吸男人精元无数,只要是男人鸡巴探入,她的花蕊中,就自然的生出吸
力,吸男人精气,越是体格强壮、精力旺盛的男人,牝蕊感应就越强烈,吸力就
越大,吸的精元就越多,真是“饶你强似虎,也叫你变成过街鼠!”

    赵五乃是乾元道体之身,雄壮之极的汉子,龟头还在桃源洞时,翟蕊的牝蕊,
就感应到了他强烈的精元之气,兴奋的在翟蕊的蜜径中翻搅蠕动,爱液蜜汁似开
了河般的,流了出来,顺着两条雪白大腿的内侧,直流到脚后跟。

    赵五也感觉翟蕊的牝穴有异,似是在狂吸着自己的精元,不由心中一动,头
脑深处,闪现出记忆深处的道藏,心下顿时明了,抱过翟蕊的姻体,面对面的插
着她的牝穴,喜道:“小骚货!原来你是幽谷藏香的名器,天生的会吸男人的精
气采阳补阴,想必你老娘也是了,难怪看起来这么年轻!你们母女两个,都是品
质极好的炉鼎,正好双修!

    以前你们定是吸干了不少男人,所以牝穴中的吸力才会这么大,所吸的能量,
藏在四肢百骼的经脉中,没有人替你们引化,日子久了,就会散掉,天幸遇上我,
我们三个双修之后,我的道行自会大大提高,你们两个,能成先天道体也说不定!
听好了,全身放松,照我的法子,气随意走!“

    当下把双修的基本法门告诉了蔡凤、翟蕊,两人都知道双修的好处,当下用
心记了,翟蕊、蔡凤原就习过翟家的武艺,翟家本身就有养气修真的法子,她们
两人,早已熟悉人体中的各处大穴经脉,听到赵五所传的养气法门,自是一点就
通。

    赵五教给她们母女的吐呐法子,极是精深奇巧,翟蕊依法,缓缓的吸入赵五
的精元之后,在赵五真气的引渡下,经丹田、膻中、等大穴,一路引到头顶百汇,
再下来,直过足底的涌泉,再上来回到丹田,行一个大周天后,回到膻口的香舌
之中,顺着舌尖,缓缓的渡入赵五的舌尖,赵五接过真气后,再在体内走一个大
周天,回到鸡巴上,渡入她的牝穴内。

    如此往复,不消多时,已经把翟蕊体内的精气,依赵五精奇的法子,理的顺
了,赵五也感到神清气爽,又抱过蔡凤过来,依法引渡双修。

    蔡凤、翟蕊吸过上万人的精气,姻体中精元激荡,只是无法回引丹田,经赵
五引化,也感精神百倍,赵五无意中得到这两个人肉炉鼎,心下大是高兴,直至
傍晚,三人才分开,汤林、张杆早就完事了,也不打挠赵五,自带着四个营妓梳
洗装扮,更帮着赵五想法子,准备哄骗樊若兰。

    晚饭时分,翟蕊已经知道赵五不是朝廷委派的将军,而是叛军大将,但既被
他占了,也是无法,她身为营妓,就算赵五被剿灭,朝廷大军,抓住她们母女后,
大不了仍为营妓就是。王静、沈芳、张婵、潘蕾四个行首,也如她一般的想法,
认命似的跟在汤林、张杆后面一力承欢。

    五个大混混熟识许久,各人的爱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彼此之间,自是清
楚,赵五眼光颇高,不是绝色,根本就没眼睛看,牛展喜欢骚的,王富喜欢媚的,
汤林喜欢妖的,张杆喜欢浪的,赵五悄悄的令人,将娇媚的沈芳,送去太湖给刀
横天王富享用,将骚蹄子潘蕾,送到余杭大营给好兄弟牛展享用。

    吩咐完毕之后,赵五令蔡凤、翟蕊母女穿了衣物,自回房安歇,自己负着一
双手,忧心重重的在总兵府的大堂上,边踱着方步,边看墙上的地形图。

    安自在要他们一鼓攻占吴越之地,看来是不行的,三日连战连捷,打得太快
了,根基不稳,所收吴江、嘉兴、桐乡、余杭、杭州五地的朝廷降兵有四万余人,
他们本身只有六千余人,还是临时由北地的难民和姑苏失业的混混,凑拼而成,
若不迅速的将这几点孤城,绕着老窝太湖连成一片,一旦朝廷遣能将征剿,他们
必然大败。

    这六千乌合之众,之所以能一口气从姑苏打到杭州,尽灭三江节度使驻在余
杭的五万精兵,主要是打了郭离一个措手不及,奇袭的仗打的多,正兵对抗的硬
仗一仗也没有,更加上各路朝廷的将军大意轻敌,才有此胜。

    若是和郭离两军对圆,正规的官兵再不济,用大炮掠阵,一发十三支的杀敌
连环弩齐上,就算用人填,这六千未经操练的混混兵团,如何能济事?定是一阵
就输了,大军压境之下,只有士气、不怕死是没有丝毫作用的,不怕死只能白白
送死。

    赵五为防有变,已经把这几处的高级将领和各地的政府官员,找理由全宰了,
家属子女,全贬为营妓,让四万六千余名兵卒玩弄取乐。

    一来是劳军,二是拖那些降兵降将下水,坐实他们的反叛罪名,令他们脱身
不易。要向西打江西一省,谈何容易,孤军作战,智者不为!

    一来江西和浙江之间,还隔着江南省的数府,他们在东边大弄,这些朝廷的
守备、把总们定已有防备,轻取不得了,江西提督和辖下五个总兵官,一个都不
少,完全有可能组成极有效的反击,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原无纪律,是败不得的,
只要一败,定然四散溃逃。

    再者,郭离虽死,然江南提督、浙江提督还在,他们向西孤军深入,腹后背
就空出来了,若是江南提督令副将,纠合淞江等地的各州府的守备官兵,从他们
东面、北面压下来,他们怎么办?

    浙江提督却勒精兵二万,驻守金华府,本意是想离郭离远点,图个自在,不
料阴差阳错,逃过此劫。

    金华府的南面,还有浙江省的龙泉、衢州、东清三个建制完整的总兵府,手
下各有精兵万人,又路途遥远,若是劳师远征,浙江提督,必会合三路总兵府,
集五万精兵迎敌,要下三地,则必先克金华。

    欲克金华,必要攻城,然赵五手下的乌合之众,别说硬攻坚城,就是和浙江
提督两阵对圆的打正规战,也是不敌,更何况是打攻城这种硬仗,久克不下,定
然被人寻了隙去,大败之势就定了,到时军士四散,他和牛展几个,就算是霸王
再世也是无可奈何。

    第五章立足未稳

    为今之计,只有先出奇兵,掩袭离的最近的宁波总兵府,灭了宁波兵将,可
以再得一大块地盘,然后向东打到大海,北上打到长江,尽收东吴、东越之地,
同时向西绕着太湖,把一些小城、小府打下来,连成一片,派大将西抗应天、江
西的精兵,南阻浙江提督和其他三个总兵府,甚至闽粤节度使的精兵,用水师在
北面、西面挡住山东、直隶的千叶散花圣教和青龙山应鸭子的反王兵马,提防给
反王们在后面来一下,拾了麦子去。

    同时杀光领地内的大户和官僚,尽收其田产、金银、妻妾,金银自然充入府
库,以备不虞;田产全部平均分给江南失地、破产和北地来逃难来的百姓,然后
量情收取粮米货物,以供军用;同样,州府内的店铺、房屋,也要一并分给市井
里的百姓,令他们安居乐业。

    官宦、大户、地主豪强的妻妾,全部充为营妓,一可劳军,二也有接待普通
百姓,大赚银钱,三也能促进领地内的繁荣和安全。

    至于以前的营妓、乐户、杂户,则统统去除奴籍,发为良民,也同样分给他
们田产店铺营生,以前的营妓可以选配自嫁,来去自由,不得强迫!

    渐渐遣散所收的四万余降兵,在外省愿意回家的,发给路费,由他们自去,
留下来的分给田产,让他们娶妻生子,解甲归田。这四万降兵根本就靠不住,若
是留着,指不定哪一天忽然又背反了过去,顺了朝廷,变生肘腋之下,他们五个
大混混,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另从北地来的难民和本地的贫民百姓中间,重新招募精壮从军,严格整训后,
待得今年稻熟,兵强马壮之时,再向西,出其不意的先克最骁勇的一万应天军,
全占江南省在大江南面的州府,同姑苏、杭州的领地连着一大片,再南下同浙江
提督的五万精兵会战,彻底击破浙江兵,牢牢的占据吴越,然后率得胜之士,出
击江西,以窥天下。

    赵五思虑已定,也不等天明了,急传令,要人把汤林、张杆等混混召上厅来,
宣布自此以后,他自称为吴越大将军,牛展、汤林、王富、张杆四人为吴越将军,
伏连城、葛英义、时天俊等十个混混和归降的陈解、袁亮、朱浑、王起、张系等,
都称为吴越都尉,以下众人,各有名称,以便于今后调配指挥,令归降的杭州给
事郎唐桥为大将军府主薄,将所议之事,一一记录,以便日后查验。

    汤林笑道:“大哥!半夜把我们叫起来,就为这事?既如此,大哥不如和其
他的反王一样,直接称王得了,还转弯抹角的叫什么大将军?”

    赵五道:“这事只是顺便,某无才德,权且先称个大将军吧!大将军之职,
已经不小了!你和张杆守城,我连夜领着陈解、朱浑、袁亮、王起、张系,带三
千人,备六千匹战马,去抢宁波,事不宜迟,勿必要抢在那些逃散的败兵和商旅
前面,奇袭宁波!”

    张杆不解道:“三千人为何要六千匹马?”

    降将朱浑低声道:“张爷!大将军这是换马不换人的一种长途奔袭的方法,
当年曹大将军,就是用此计,大胜大烈国的三十万精兵,为我们大晋和大烈国的
和谈,打下了资本!不然的话,敌强我弱,大烈国又怎么会和我们谈?只不过当
年曹大将军用了十四万匹战马,七万精兵,自曹大将军去后,就没有人会有这种
战阵了!”

    大晋朝皇帝还在,大多数百姓虽遭茶毒,但是他们的内心深处,还是视大晋
为正统,皇帝没有过失,致所以如此,全是因为朝中有九大权奸当道,内廷有九
大太监弄权,皇上只是被小人蒙敝,终有一天会觉醒,铲除内外廷的蘖党,还大
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赵五私占江南数州府,在大多数人眼中,还是名不正而言不顺,视其为反贼,
不会长久,赵五心下明了,所以只称大将军而不称王。

    一路上,赵五悄悄安扶朱浑等降将,情真意切的道:“某带人谋乱,实则是
只为求活命,情非得已,然事已至此,为保活命,攻州掠府,也只得咬牙而已,
将军们忠义,某家也自知晓,待寻个时机,多备金银美女,托合适的人央请朝中
大官,劝当今圣上,招安我等,封我们一个大官,岂不美哉!但若此时归顺朝廷,
不但是某,就算将军们,也不免身有大祸,还望将军们三思忍耐,以待天时!”

    朱浑、陈解、张系、袁亮、王起闻言,无不大喜,见他面目严肃,说的诚恳,
方才又只称大将军,不敢称王,只道是赵五真是生活所逼,并无反意,故意调开
他们一起去打宁波,实则是为了避开张杆、汤林等人,和他们说这番话,当下齐
声道:“大将军用心良苦,某等知道了!这宁波城要攻下也不难,只用三江节度
使的金批令箭,就可赚开城门!”

    赵五笑道:“金批令箭我已经带在身上,这三千弟兄也临时穿的是余杭军的
号甲,哪位将军常来宁波公干?不如帮我赚开城门如何?”

    袁亮笑道:“郭离前几日还命我,去宁波催海鲜水产,以供享用,说好了过
几日派人来取,正好就着这个由头,冲进宁波城中,他必然无备!”

    赵五大喜,就令袁亮为前锋,一日奔行六百里,袭了宁波总兵府,又令陈解、
朱浑、张系,马不停蹄,星夜向东,直至大海,用定波总兵府的将令,赚了镇海、
中宅、咸详三个大军港,尽收沿海等地,得了一百八艘海鳅战舰,粮草海货无数,
就令袁亮守宁波,却使人把韦明成,倪峰海,从余杭大营调来,令他们带了他们
熟悉海战的日本老婆红音莹、大泽佑香,率领有一百八十艘海鳅战舰,守在东海
之上。

    自己带了张解、朱浑、张系、王起,率宁波总兵府的一万精兵,马不蹄,一
路北上,直打到大江边上,再折向姑苏,一路杀来,并无大的精锐部队阻挡,直
至姑苏城中,大胜而归。

    与此同时,刀横天王富兵进丹阳,牛展兵进建德,汤林兵进宣城,都是大胜
而归,自此太湖、东海一片,尽归吴越大将军赵五。

    这一日,姑苏城中,张灯结彩,鼓乐喧天,欢声笑语不断,数百名混混,全
着大红的新郎红装,手中有牵一根红带的,有牵两根红带的,欢欢喜喜的办着喜
事,樊若兰俏生生的立在知府衙门大门中,对身后的赵五笑道:“也是怪事了!
自古只有英雄配美女,哪有美女嫁混混之说!”

    赵五笑道:“我的弟兄,全是英雄,哪里是什么混混?若兰!不如我们两个
也同众家兄弟一起,成了好事吧!”

    樊若兰的笑靥暗了下来,低声道:“五哥!这事早该和你说的,我自小已经
许了人家,乃是当朝礼部侍郎杜公之子杜尽忠,本不该瞒你的,只是怕你不高兴,
所以一直没和你说,父母之命难违,你可别怪我!”

    赵五面色也一暗,讪讪的道:“那个杜尽忠,你见过吗?若是个天阉,岂不
苦了你!”

    樊若兰跺脚道:“五哥!你怎么咒我,那个杜尽忠,我实没见过,当年杜侍
郎在西凉任提督,我父亲在他的摩下任统制,因见我父骁勇,看得起我家,才许
了这门婚事,同意我嫁入杜家,做他儿子杜尽忠的侍妾,当时我十岁还没有哩!
我家因有这段姻缘,我父后来才在杜侍郎的美言下,破格以武将的出身,被升为
正三品的西凉兵马都监,位同总兵,说起来还要感谢人家才对!”

    赵五披披嘴,恨道:“老子相中的大老婆,却只能做其他人的侍妾,还要谢
那个王八蛋,着实可恼,大晋自来是书生将兵,除曹大将军外,对外用兵,屡战
屡败,无可奈何之时,不惜以金银美女,遗之诸国,以求平安。

    不消说了,等这边的事安定了下来,我令牛展等兄弟驻守,我自己愉愉溜到
晋阳,宰了杜家满门,你再想做什么侍妾,就不能够了,哈哈!“

    樊若兰变色道:“五哥!我敬你是英雄,情愿以待嫁之身,不顾名节,跟着
你并马齐鞍,转战沙场,你怎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恶事?杜家对我家,只有恩
德,并无伤害,既有媒证许了他家,就是杜家的人了,怎可容你将他家满门杀害,
若是五哥真要如此,若兰只有以死,以谢杜家!”

    安自在轻摇羽扇,在两人身后笑道:“大将军!既不闻两情若是长久时,又
岂在朝朝幕幕吗?不如你先娶了龙家的小姑娘吧!龙姑娘也是天姿国色,有福可
担此富贵!”

    赵五挠头道:“只是我和若兰先认识的,若是先娶了她,总是觉得不太好!”

    安自在笑道:“这事你可瞒得了别人,须瞒不过我,我和湖广的乔公望,并
称天下两大奇士,他能看出来的,难道我就看不出来,你再仔细的想想,龙姑娘、
樊姑娘,到底谁和你先认识的?”

    樊若兰也劝道:“五哥!若兰已经是别人家的侍妾,不如你就娶了龙姑娘吧!
也叫我心中好过一些!”

    安自在点着她道:“樊姑娘!你可想好了!你的面相,阴晴不定,忽而大贵,
忽而大贱,然龙姑娘的面相,却是稳定之极,大将军若是现在娶了龙姑娘,那这
名份从此之后就定了下来,你留在此地最好,若是北上嫁入杜家,将有大难!”

    樊若兰叹气道:“安先生!若兰也不是想,然父母之命,实在难违,与五哥
的这段情缘,只得等来生再续了,只求杜家的花轿,迟些来才好,我也好与五哥,
多呆一些时日!”

    身后闪出樊母,低声道:“赵五说来说去,都是反贼,朝廷的征剿大军一到,
他们这些混混泼皮,定然全数要被剿灭,听为娘的话,休要听别人胡言乱语,至
善方丈已经托大相国寺的人,设法传话到杜家,你就一心等着杜家的花轿吧!虽
说做妾,但也比跟着赵五,做强盗的老婆强!”

    赵五碍于樊若兰的面皮,不好冲樊母发作,瞪了她一眼,恨声道:“成帝那
个昏君,若敢发兵前来,某定杀他个片甲不留,这事不劳伯母操心!”

    安自在叹气道:“乾坤都会倒转,大将军所作所为,在吴越一带,万民拥护,
你个妇人,一意孤行,会误了闺女的终生的!”

    樊母道:“你个先生!好好的读书人不做,却跟着个大泼皮,终日里也不学
好,且不要管别人,先管好自己吧!”

    赵五的头发立时就竖了起来,樊若兰一拉他的手道:“五哥!不要吓着我娘,
我们去别处吧!”

    第六章天下绝色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个,都牵着两根彩带,准备拜天地,见赵五过来,
一齐大笑起来。

    王富笑道:“大哥没娶老婆,倒让兄弟们占先了,太不好意思了!得罪得罪!”

    赵五牵着樊若兰的一只素手,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若是我娶,非天
下绝色不可!”

    堂下一众等都着拜天地的混混,也是一齐大笑,齐叫:“大哥英雄,说的很
是,非天下绝色女子,不能配大哥!”

    龙济世一拉龙晶雪的素手,低声道:“还不上去,抢在樊家的丫头前面,你
就是大的了!”

    龙晶雪俏脸一红,低声道:“只是等不到那人,女儿心中不甘!再说,五哥
要娶天下绝色女子哩!女儿容颜,怎可当那绝色二字?”

    龙济世笑道:“我的女儿不是天下绝色,哪个再能担得?安先生仔细替你算
过,你命中的郎君,就是他,你等的也是他,大将军英俊神武,若是错过,以后
上哪找这样的人来配你?

    你不记得他当日救你之时,把你的应龙认做是他的了吗?他那性格,决不会
无缘无故的赖你随身的东西,他身上,定然还有一只和你一模一样的应龙;再者,
为父看他的长相举止,依约有当年曹大将军的影子,赵、曹本就音谐难分,又叫
一个五字,他不是当年逃出的五公子还会是谁?“

    龙晶雪羞笑道:“父亲说的不错,只是女儿害羞,不敢上前!”

    龙济世笑道:“这是草莾江湖,不是皇宫大内,当日救你之时,抱也抱过了,
现在还害什么羞,若再不上前,樊若兰那妮子一恨心,就不去杜家了,同意嫁与
赵五,你就须做小的了!”

    两个侄子龙不欺、龙不废和她差不多大小,早听得不耐烦,一人拉着她的一
只素手,走到赵五跟前,强把她的一只滑嫩小手,塞入赵五空着的掌中。

    赵五猛然间,觉得一只滑腻腻、温凉凉的活物,被人塞入手中,吓了一跳,
急忙去看,龙不欺笑道:“五哥!我们将姑姑交给你了!”

    说罢两个小子转身就走,樊若兰笑道:“你们两个东西,说话乱七八糟,既
叫龙家的妹子是姑姑,又叫他五哥!岂不是他比龙姑娘小了一辈吗?”

    龙晶雪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一,真正的倾国倾城,一只滑腻的小手轻抓
住赵五的虎掌,颤声道:“五哥!”

    樊若兰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嫁到杜家的,虽则是脸上笑意盈盈,实则心中酸
痛已极,但正如安自在所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幕幕,龙晶雪国色天
姿,尤胜自己,心上人赵五能得此娇妻,也是不亏了,

    忙找了个借口跑开,让赵五拉着龙晶雪说话,自己躲在无人之处,暗暗垂泪
不表。

    赵五拉着龙晶雪的素手,怎么肯再丢开,语言也变得斯文起来,且诗词歌赋,
无一不通,反倒令龙晶雪大大的吃惊,不时的用媚目瞟他,素手抓的更紧了,原
来这个看似粗鲁的汉子,不唯长相俊美,还文武双全,以往倒是看错他了。

    一阵丝竹之声,悠悠响起,有人妖媚的歌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终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待得山花插满头,莫
问奴归处!”

    歌声清扬悦耳,甜媚之极,众人一齐拍手道:“好啊!”

    只见翟蕊,身着华服,在众乐手、舞姬的簇拥下,且歌且走,夹着一路的香
风,排开众人,跪伏在赵五面前,轻启朱唇,娇声道:“奴妾翟蕊,见过老爷!”

    歌姬丛中,蔡凤也夹着香风,走了出来,和翟蕊跪在一排,也娇声道:“奴
妾蔡凤,见过老爷!”

    一对绝色母女,公然跪伏在面前,自称奴妾,赵五不由手忙脚乱起来,摆手
道:“以前所有的营妓、乐户,本将军均已敕免,你们两个也在此列,还不找人
家班配,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翟蕊抬头笑道:“大将军曾亲口答应,要收我们两个做奴妾的,我们两个已
经是大将军的人了,不敢乱跑!万大将军言而有信!”

    蔡凤对龙晶雪媚笑道:“主母!我们母女,只求为奴妾,不敢与主母相争,
求主母收容!感激不尽!”

    龙晶雪凤靥飞红,急想甩赵五的手时,却是玉手无力,又怎么能甩的开?

    赵五鼻中嗅到一阵玫瑰的花香,又见她们两个神清气郎,二目似镀了一层银
辉,知她们经自己引发后,炼化了以往所集的精元,冲破了俗体,不由笑道:
“某只与龙姑娘说话,你们怎么胡乱叫人?弄得人家大姑娘不好意思!你们两个,
已成先天道体了吧?”

    翟蕊嬉笑道:“是!多谢大将军成全,贱妾母女,确已成先天道体;奴家自
觉颇有姿色,然与龙姑娘相比,就是山鸡比凤凰了!”

    龙济世挤了过来,笑道:“哥儿,你们两个站在一处,尤如仙侣,小女有福,
能嫁哥儿,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更何况今日还是良辰吉景,不如就同其他哥儿一
起,一同拜了天地吧!”

    四周的混混,一同叫起好来,牛展、汤林、王富、张杆也一齐大笑,牛展笑
道:“正是正是!我说大哥,龙姑娘嫁你,真是你的福气哩!”

    王富笑道:“当初我们几个结拜时,只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
月同日死,想不到现在竟然连娘子一同娶了,快活呀!”

    汤林笑道:“若是我们四个都娶了娘子,大哥打着光棍,我们几个,如何能
够安心?”

    张杆笑道:“大哥杀人时,也不见如此扭捏,现在只不过是娶龙姑娘而已,
总不成娶个老婆,比杀人还难吧?”

    韦明成伸头笑道:“这次我们光是金银,就抢了几大车,大哥不会又说手头
紧之类的鬼话吧?”

    龙晶雪大羞,转身就想走,却被后面的人哄笑着拦住,翟蕊、蔡凤一齐站起
身来,蔡凤上前扶住龙晶雪,笑道:“请主母更衣!”

    赵五搂住翟蕊小蛮腰,却俯耳低声对挤过来的安自在道:“这一对母女,该
如何是好?”

    安自在笑道:“她们已是大将军的奴妾,什么如何是好?”

    赵五急道:“我是说她们是母女耶,按正常的做法,只能收下一个,这样公
然全收下,行吗?”

    安自在笑道:“行!有什么不行!她们母女两个,一同侍候男人,也不是一
次两次,一天两天的事了!既能同时侍候别人,如何不能同时侍候大将军?大将
军还讲这些俗礼,倒是好笑了!”

    赵五转而一想,也是大笑,蔡凤、翟蕊说到底只不过是两个玩物,分什么母
女?若是只收了一个,也不成对是不?更何况她们两个先天道体全都成了,不唯
绝色,也不会变老,便宜他人,实在是可惜!

    见龙晶雪被蔡凤拥走换衣,若是他在众人面前,说是不肯娶她,龙晶雪以后
定然没脸再见人了,更何况龙晶雪天姿国色,风华绝代,端婉贤淑,也不能便宜
他人,迟早还是要将她弄上手的,迟娶早娶都要娶,今日机会难得,错过也是可
惜了。

    樊若兰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待以后再想法子,把她弄到手中,美女如同
金银一般,不想弄上手的人,定是智商不全,绝色的美女,哪能便宜他人享用?

    樊若兰所嫁之人,若是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个铁杆兄弟,那只能忍痛
割爱了,女人同江山比起来,到底是江山重要,而没有兄弟,就没有江山,而她
所要嫁的人,是根本就认不识的什么杜尽忠,赵五暗暗打定主意,等江南的大事
一定,就用计或是硬来,把杜家满门良贱一齐宰了,以绝樊若兰之念。

    他本是豪放之人,主意一定,不再犹豫,拍拍翟蕊的肥臀,笑道:“你也同
我换上吉服吧!”

    翟蕊身为营妓,一辈也没想过会嫁人,抬头一看赵五,英雄俊美,她被男人
千插万日,今日却是没来由的头一次俏脸飞红,虽说只是这个男人的奴妾,但大
晋的男人,特别是高官显贵,哪个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就算樊若如此英姿飒飒,
国色天香,还不只是杜尽忠的一名侍妾?当下低声道:“爷随我来!”

    吉时已到,整个姑苏城中,鞭炮齐鸣,鼓乐震天,赵五和龙晶雪双双跪在最
前在,身后左右跪着蔡凤、翟蕊两个侍妾,侍妾的名分,却是龙晶雪帮她们提上
去的,赵五无所谓,全由龙晶雪作主,使得蔡凤、翟蕊二女大喜。

    再向后的厅中,雁翅形的跪着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等人,后面一大排,
全是新人,张杆的老娘笑的,嘴咧到了耳根,几乎背过气去。

    礼毕,各对新人上了花轿,赵五自去狮子园居住,牛展等人,也各有好园子
安家,姑苏各条街中,鞭炮的花皮,堆得有一尺多高。

    赵五鬼头鬼脑的把安自在叫过来,安自在笑道:“大将军何事?不会洞房也
要人陪着吧?”

    赵五低声道:“若是让应天总兵,或是浙江提督,知道我们兄弟都窝在姑苏,
派兵来袭我们的地盘就惨了!”

    安自在笑道:“大将军放心,朝廷用兵,不象我们,说来说来,说走就走,
没有兵部的正式行文,各司守将,不得擅离职守,就算接到兵部的文书,还要进
行人员动员,准备粮草马匹,清点刀枪,委派将校,按朝廷的御示,制定作战计
划,方才能誓师出征,不是说来就来的,只有大将军才能临时决断,行军如行云
流水般的,可以便宜行事!”

    赵五笑道:“虽然如此,也要小心,现在我们立足未稳,不要乐极生悲才好,
先生可传我将令,令各路兄弟,小心提防,不要让官兵趁机搞什么奇袭,杀我们
个措手不及才好!众家兄弟,今夜大婚过后,明日凌晨,立即各带娘子,赶回驻
地,以防不测!”

    安自在笑道:“大将军恁的小心,既如此,某立即去各家传信,令各人小心
戒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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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kitchey 于 2011-4-14 06: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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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众里寻他千百度

    赵五担心应天总兵府的兵,应天总兵府还怕他来攻呢!应天总兵刘镇,做梦
都怕被青龙山的应鸭子打过长江来,寻他的霉头。

    实际上,如今的江南重镇应天,已经是一座孤城了,江南省提督辖下的应天、
合州、徐州、两淮、毫州五路总兵府,只剩下一个应天总兵府了,其余四个总兵
府,尽皆被贼人攻破。

    江南、湖广两省的江北大片土地,已经落到了反王手中,天下三十六路反王,
七十二路烟尘,为对抗朝廷大军,渐渐的汇集到一处,形面几处大的贼势。

    江淮、湖广之间,各路的反王,渐渐的汇到两路大贼麾下,一是以原本占据
青龙山的反王应鸭子,应鸭子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一,手中七十八斤鸭嘴
提卢枪,跨下巨猰兽,长江以北,所向无敌,占据了东至洪泽、高邮,北至凤阳、
准南,西至新蔡、商城、黄冈一线,南至大江的大片土地,以合州为贼都,自称
长江王;勒兵三十万,虎视应天。

    原本占据鱼台山独风寨的奔雷将雷大胆,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八,手提八
十八斤合扇板门刀,跨下双尾虎,自称毫州王,占据了以毫州为中心的,包括江
南省、河南省、湖广省的大片土地;

    东到大海、西至江南省的洪泽、高邮,北至黄河,南至大江,是千叶散花教
的地盘,千叶散花圣教万佛圣母、冷面修罗姜雪君,掌中一杆问天槊,重达六十
四斤,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七,手下有四大金刚,以青州为圣教总坛,号称教
众百万,也不好惹。

    自称汝阳王的义薄云天罗延庆,占据了河南的黄河以南,湖广的长江以北的
大片地盘,此时正与朝廷派遣的大军,在荥阳大打出手。

    平贼大元帅薛霸,这次点了骁勇的大同总兵立地乾坤姜铁山和候马总兵呼延
豹二人为副将,这两人,在江山风云榜上,皆有排名,立地乾坤姜铁山,在江山
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二,牚中一支四十六斤铁杆枪,威镇北地;

    候马总兵呼延豹,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五,掌中四十二斤龟背驼龙枪,
威震三晋之地,这二人,本为大同、候马两个总兵府的统制官,被薛霸破格以武
将的身份,提为总兵,任为剿贼副将,在帐前听用。

    三员骁将,率西北精锐边兵三十万,成帝又亲点了三千龙卫军给他们做前锋,
征调陇、秦、晋、代四省,北地战将百余名,杀气腾腾的而来,想一战而毙罗延
庆。

    罗延庆自去岁大败枢密使曹断的大军之后,在天下声望大震,河南、湖广、
江南、河北数省的反王,一齐汇集到他的麾下,在薛霸来前,已经平定了黄河以
南,长江以北的大片土地,把各路反王的地盘,连成了一片,杀戮贪官酷吏,大
开粮各府粮仓,接济贫民,甚得民心,渐渐站稳了脚跟,定都汝州,自称汝阳王。

    收拾民心已定,令各路反王守要地,自领精兵十五万,意图北渡黄河,宰了
晋成帝,挖开晋宣帝的皇陵,效仿伍子胥鞭尸,为合家报仇雪恨!

    薛霸率兵前来,渡过黄河,兵犯荥阳,罗延庆的大军正好迎上,罗延庆的军
中,也有两只大虫,却是反出晋阳的杨文勇、高怀远两个。

    杨、高两个,原本与戎都三人,一齐在忠勇公罗坚麾下效过力,后又被忠勇
公举荐到曹大将军麾下,西征西夏,立了战功之后,方才调来晋阳,做了禁军小
头目。

    此次反出晋阳,早想好了罗延庆这个去处,因此来投,除此之外,罗延庆帐
下,还有东路大王万里疯刀刘通山,西路大王一枪追魂梁浩,南路大王天罡斧李
雄,北路大王断魂刀邱老虎,卢龙山响马双锤齐远福,立马山响马铁枪横岭张新,
落魂坡大刀郑龙刚,石虎山镔铁棍周彪,九宫山铁面铜锤常兴,磨盘山横天虎黄
不错等等数百条绿林豪杰。

    因此,虽然薛霸三人骁勇,边兵强悍,但罗延庆帐下,也是猛将如云,义军
悍不畏死,双方人马开兵三月有余,竟然就僵持在这黄河边上,大小阵仗打了数
十次,花样耍尽,还是不分胜负。

    江西已经不是全省了,鄱阳湖的水寇洗荡乾坤新湖鲤,带着原本是打渔的贱
民起事,把江西军和长江南岸的湖广军,杀的是落花流水,自称九江王。

    江西提督守着鄱阳湖、赣江以东的地域,日夜提防新湖鲤来攻,苦不堪言,
想叫闽粤节度使出兵也不能够,白雨龙在未接到兵部的军令之前,若是擅离汛地,
按大晋律,是视同谋反的。

    白雨龙不出兵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在执观望态度,只要应天总兵府和江西提
督全被叛军攻破,南北交通彻底被切断,朝廷讯息过不来,他也想称王,他这个
闽粤节度使,下辖两广、福建三省之地,背后虽有大理、吐蕃两个蕃国,但他自
认为自己进攻不行,但凭借坚城重炮,守还是完全可以的!

    姑苏城内的狮子园中,花堂深处,红烛高烧,门外清风习习,赵五身穿大红
的吉服,用青翠翠的竹笛,轻轻的挑开龙晶雪的大红罩头,微笑道:“娘子!小
生这厢有礼了!”

    左右的蔡凤、翟蕊,在大红盖头之下,一齐嘻嘻的笑,她们是侍妾,要等正
妻礼毕,方才能挑开她们的盖头。

    龙晶雪的俏靥,羞的有如大红的布匹一般,赵五见美人如花,粉香扑鼻,忍
不住在她的颊上香了一口,俯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是注定要我做的娘子的,
怎么也跑不掉!”

    龙晶雪浑身酸软无力,不解的仰头来看赵五,用媚眼询问。赵五张开左手,
只见他的掌中,一条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应龙,栩栩如生,五爪棋张,背后双
翅振翅欲飞,应龙头顶,双角分有九叉,不是那只失踪多年的大晋国宝雄龙是什
么?

    龙晶雪“嘤咛”一声,扑到赵五怀中,无力的娇媚道:“冤家!想的我好苦,
若不是安先生点拨,几乎当面就将你错过了!从今之后,再不分开!”

    赵五笑道:“安自在最喜欢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哄骗大人小孩,连她的那
两个娘子,指不定也是他花言巧言的哄骗来的哩!”

    龙晶雪小嘴一披,轻笑道:“乱讲!安先生料事如神,怎会骗人?”

    说着话,从肉香四溢的贴身肚兜之中,也将那一只雌应龙拿了出来,那条雌
应龙,神态样子,与雄应龙一般无二,只是雄应龙拿在手中,龙头、龙身,龙爪
皆向右盘绕,而那条雌龙,龙头、龙身、龙爪却是皆向左盘绕,两条应龙合在一
处,自然的雄左雌右,交颈厮磨,合成一个双龙蟠绕的精美龙球,若是拆开来,
不知道的人,根本就分不出孰雄孰雌!

    龙晶雪偎进赵五怀中,低声道:“五哥一向可好?”

    赵五抻手搂了佳人,笑道:“也是一言难尽啊!说来也是苦恼,晶雪!说实
话!我已经记不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龙昌雪微嗔道:“薄情寡义的人!”

    赵五笑道:“我家自落难后,我也记不得曾经和什么人定过亲呀!印象中我
并没有娘子的!”

    龙晶雪笑道:“那时你小,大将军可能还没对你说起这事,你将这镇国的应
龙,亲手交到我手上,我也接了,虽当时你我都还年幼,但太皇太后既然说话了,
曹、龙两家的亲事,也就定了下来,自你那天将应龙给了我之后,曹、龙两家当
日就都托了三媒六证,交换了生辰八字,定下了这门亲事,曹家托的是主媒人是
并海王伍顶山,龙家托的主媒人是定山王尉迟方。

    今日我们这洞房花烛,正真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御赐的婚配,正当的夫
妻,一丝一毫也无苟且之说!若不是曹家突遭横劫,我们两个早就大婚过了!“

    赵五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到底是谁的?”

    龙晶雪笑道:“这国宝应龙,乃是大晋开国之时,太祖皇帝与正宫皇后的定
情之物,非金非银非木,天下几没有人识得,你这个姑苏的大泼皮,又怎会知道?
当时救我之时,说我掉落的应龙是你的,本就自已漏了行藏,我回去后再一细想,
其中情节,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再者,当日你救助若兰姐姐之时,我父见你的容颜举止,与当年的曹大将军,
倒有七八分相似,当时就怀疑过你,两下印证,你不是五公子是谁?“

    赵五大笑起来,道:“想不到事隔多年,还有人记得我!不过我的事,你和
龙老先生,都不要对人提起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时机未至,我不想引起
朝廷的特别注意!这对应龙你收好,将来再给我们的儿子,做定情之物!”

    龙晶雪羞笑道:“相公!”

    赵五大笑,吻着她的小嘴,就把她扑倒在锦被之上,翟蕊、蔡凤在边上听的
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什么,虽不敢细问,也听得出原来龙晶雪是赵五
父母在时,三媒六证定下的正当亲事,原配的妻子,再听赵五似要和龙晶雪行那
云雨之事,翟蕊忍不住了,在大红的盖头下妖笑道:“爷!也将我们两的盖头挑
了吧!也好侍候爷与主母行云布雨!”

    赵五笑道:“哎呀!倒忘记还有两个了,晶雪!这两个侍妾,我倒是苟且收
的!你以为如何?”

    龙晶雪笑道:“所谓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凡是娶妾,由相公自便,并不要
什么三媒门证的,就算收个百儿八十个的,只要相公能养得起,尽管收进私房就
是,我又不是什么善妒的泼妇,又何必问我?”

    赵五大笑,伸手挑了翟蕊、蔡凤的盖头,翟蕊、蔡凤也是知书识礼之人,盖
头挑落后,先拜了赵五,妖呼:“老爷!”又拜龙晶雪,称道:“主母!”

    第八章吹箫含朔

    龙晶雪受了,教训道:“今后嫁入我家,须克守妇道,细心侍候相公!”

    赵五笑道:“娘子!私房之中,也别板着个小脸了,我收她们两个,本就是
为了增添房中乐趣,许多事情,我怕你不好意思做哩!”

    龙晶雪“噗哧——!”一声,也笑了出来,道:“既是如此!你们上来伺候
吧!吹箫含朔之事,倒是有劳你们两个了!我可做不来!”

    蔡凤媚笑道:“这些事,原不是原配正妻做的,主母尽管让我们来,包爷满
意!”

    赵五心中一动,低声道:“若兰嫁入杜家,不也是妾吗?这么说也同她们一
般,那又怎么是杜尽忠他老爹和若兰的父母定的亲呢?”

    翟蕊笑道:“这是文人拉拢手下战将的手段,若是正妻,也不会任樊姑娘母
女流落在外而不闻不问的,也不会由着樊姑娘的爹,被东厂害死在狱中而不设法
搭救的。

    想来只是由杜家的老头,找到樊姑娘的爹,口头提了一下,爷等着看吧!来
接樊姑娘的,肯定不是什么八抬大轿,定是一顶两个人抬的青蓬小轿,进杜府时,
也不走大门,而是从侧门进去,我们两个,今天能被从大门抬进来,是沾了主母
的光哩!“

    说着话,蔡凤、翟蕊已经将身上的吉服脱了,跪在床头,龙晶雪一挑她们两
个奶头上的钢环,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蔡凤将原委说了,赵五拉拉她们的奶环、牝环,又抚摸着翟蕊项上的钢环,
笑道:“这个戴福,倒是会玩!这么说来,你们两个身上的这些钢环,是拿不掉
的了?”

    翟蕊道:“是!”

    龙晶雪笑道:“她们两个,生得如此漂亮,身上又有这些环佩,确是风骚的
紧,倒是便宜相公把玩了!”

    她医道高明,顺手把两根葱指,分搭在蔡凤、翟蕊的脉门上,惊咦道:“奇
怪!她们两个,体中似有无穷无尽的能量,虽有少数积在丹田,但大部分还是在
四肢八脉中游窜,你们以前是否无意中吃过什么极稀罕的天材地宝?”

    既在私房之中,赵五也不再隐瞒,将她们体内精气的原委说了,又说了双修
之事,听得龙晶雪美目流转,赵五道:“若是娘子愿意,也可以和我们双修!”

    龙晶雪笑道:“起先我还以为你因为好色,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将她们母女一
齐收在房中,却原来还有这段原委,上好的两具炉鼎,不收才是傻子,既是相公
要我双修,我怎么会拒绝?只是我武艺道术,都稀松平常,经脉打通起来,就慢
的多了!”

    赵五笑道:“无妨!反正我们两个要守在一起一辈子的,有的是时间!”

    龙晶雪纤手玉指轻抚着母女两人被千万人捏玩、蹂躏过的干瘪、下垂的乳房,
轻笑道:“可惜了这对东西!软榻榻的,一点点手感也没有,浑身的肌肉也松了,
外相虽然妖美,但和相公双修之时,定然少了许多乐趣!”

    赵五不是傻子,听她如此说,又知道龙家医术高明,不由笑道:“娘子这么
说!是有办法的?”

    龙晶雪笑道:“你若是把她们两个交给我调弄,不出百日,定还你两个丰肌
玉骨的好炉鼎!”

    蔡凤、翟蕊大喜,忙道:“若得回春,讨得爷欢喜,贱婢感激不尽!”

    赵五也在笑,亲了她一下小嘴道:“这是最好!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蔡凤、
翟蕊,侍候我与你们主母,行那云雨之欢吧!”

    翟蕊轻轻的将龙晶雪的吉服脱去,扶她躺了下来,从她的耳垂边开如细吻慢
舔,直至菊门、香乳、牝户,玉足,挑动她的情欲。

    大晋的高官显贵,娶妻之时,都无一例外的都要同娶侍妾、贱妾、奴妾之流,
以助云雨,龙晶雪生在官宦名门,是知道这些事的,由翟蕊舔弄的姻体尽赤,娇
喘吁吁,未经人事的牝穴也被舔弄的蜜水盈盈。

    蔡凤扶住赵五,一双巧手一翻,自他的奶粒开始摸弄,待他的鸡巴微微立起
之时,再俯下身来,一双玉手仍轻捻他的两个奶粒,却用小嘴含住刚刚苏醒的鸡
巴,柔柔的舔嘬起来,她替各种男人吹箫二十多年,口舌的功夫,非同小可,小
嘴只沿着马眼绕了几圈,赵五的鸡巴就立的如标枪一般。

    蔡凤侧头去瞟翟蕊,翟蕊也在瞟她,龙晶雪被经人事,经不得撩拨,牝户早
就淫水涟涟了,翟蕊见蔡凤看了过来,就点了一下头,抬起伏在嫩牝上的的俏脸,
低声笑道:“好了!请爷行云布雨吧!”

    赵五笑道:“你们两个,叫人去将洗澡水放好,过会侍候主母洗浴!”

    翟蕊笑道:“不劳爷吩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赵五轻笑一下,将硬直的鸡巴,慢慢的塞进龙晶雪的嫩牝中,龙晶雪柳眉微
皱,低哼道:“疼啊!”

    一股血水顺着长大鸡巴和嫩牝交合处的肉缝,就挤了出来,赵五大惊,急想
将鸡巴抽出来时,蔡凤急道:“爷快动!不然会疼死主母的!一动就好了!”

    赵五闻言,急忙慢慢的抽插起来,身下的龙晶雪,也慢慢的发出妖美之极的
浪哼,龙晶雪长相虽是绝色,牝户却是凡品,又是初次开苞,哪经得起赵五“龙
腾九宵”的挞伐,一盏工夫,就大滞了几次,被插的香汗透体、花枝散乱,媚目
翻处,气息奄奄,姻体烂软如泥!

    蔡凤笑道:“爷!主母不行了!奴婢侍候主母沐浴,你可和翟蕊,移至厢房
再战,等奴婢安顿好主母之后,再和翟蕊一同服侍爷!”

    赵五低声对龙晶雪笑道:“这样可好!”

    龙晶雪无力的点头道:“如此最好!老天!幸你收得这两个侍妾,否则相公
强悍如此,我哪里能受得了?”

    赵五抱起翟蕊,两人赤条条的跑到翟蕊住的厢房小院,一句话也不说,小狗
式令翟蕊跪趴好,鸡巴大进大出的狠捅起来,方才捅插龙晶雪,赵五一直小心在
意,和翟蕊做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只管放开鸡巴狂操。

    翟蕊身有名器,普通的男人,也是无奈她何,只有和赵五在一起,才感畅快
淋漓,当下粉股向后猛凑,撞在赵五的腿档中间,发出“啪啪”的肉声,在这深
夜之时,显得响亮之极。

    蔡凤安顿好龙晶雪之后,也赶来参战,三人直杀的天昏地暗,方才交股沉沉
睡去,早晨,翟蕊、蔡凤不敢念床,自起来梳洗,去参见主母,两人走时,也不
敢叫醒赵五。

    赵五直睡到日上三杆,方才被一阵枪杆撞击的声音惊醒,本能的跳了起来,
穿了一条犊鼻短裤,去找双刀,心想定是朝廷的哪路兵将杀来了。

    冲出小院,才知道想差了,只见翟蕊正在和一名长相极俊的少年在对枪,蔡
凤也拿了一条花枪,站在龙晶雪身后,龙晶雪却是坐在太师椅中,一只玉手端着
香茗,微笑着看着场中角斗,见他穿着犊鼻裤,手擎双刀的冲出来,朝他微微一
笑,放下瓷杯,朝他打了个无事的手势。

    赵五吁了一口气,感到好笑,知道是自己小心过了头,草木皆兵了,当下转
身回到房中,插起双刀,寻了套衣靴穿了,也出来看。

    只见翟蕊端的是好身手,一支花枪在她手中,如蛟龙闹海,巨蟒翻身,若是
上得阵时,本事然一然的战将,定会死在她的枪下。

    再看和翟蕊交手的俊美少年,也使得一手好枪法,枪招变化之间,招数精奇,
尤远胜翟蕊,渐渐的将翟蕊逼得枪招散乱,蔡凤见翟蕊不敌,低下头来,在龙晶
雪耳边说了几句话,也下场来,和翟蕊一起,双战那个少年。

    赵五见那少年,身材修长,面如敷粉,剑眉星目,恰似潘安在世,又如宋玉
重生,生的似比自己还要俊美,竟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真是好本事,若是单挑
起来,除了自己,恐怕连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也不是他对手。

    蔡凤、翟蕊双战那个少年,数十招过后,也是不敌,赵五看了片刻,感到奇
怪起来,场中三人,都没有用真力较技,那少年虽是枪法精奇,但枪上没有丝毫
的内力,若是牛展他们几个上来,只一下,就会将那花枪磕飞。

    翟蕊被逼的手忙脚乱之时,忽然“吉”的笑了一下,在枪头上贯注了内力,
真气流转之下“啪——!”的一声,打飞那少年的花枪,咯咯妖笑道:“不来了!
每次都是人家输!”

    俏生生的一转姻体,阳光下鼻环闪烁,对着赵五施礼笑道:“爷!您醒了!
可吵着您了?”

    赵五爱那个少年的枪法精奇,有心想认识,微笑道:“你们在院中对枪,倒
是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朝廷的哪路兵将杀来哩!这位英雄是——!”

    蔡凤站在那少年旁,低低的和他说话,那少年丢了枪,紧走两步,到赵五面
前,双膝跪倒,施礼道:“孩儿翟诺,见过父亲大人!”

    赵五的大脑“嗡——!”的一声,转不弯来了,忙用手搀住,大惑不解的道
:“我刚刚才娶娇妻,哪来的儿子!晶雪?你不要告诉我,这人是你昨夜才生的!”

    龙晶雪“扑——!”的一声,将茶喷了出来,满脸的红云,将脸背了过去,
不再看他。

    蔡凤却笑道:“他是我生的,名叫翟诺,是翟蕊的哥哥!今年二十一岁!”

    赵五苦笑道:“我今年方才十九,哪会有生二十一岁的儿子!真是滑天下之
大稽!”

    翟蕊笑道:“既是我母侍候了爷,那我哥自然是爷的假子!有什么不对?”

    赵五挠头道:“那你怎么算?”

    第九章不必奇怪

    翟诺抬头笑道:“母亲是母亲,妹妹是妹妹,两码子的事,况且父亲大人和
我们并无血缘之亲,要了妹妹,也是平常!不必奇怪!”

    赵五头昏脑胀,如何能理得清这中间的关系,无奈之下,也随他叫了,问道
:“那你如何称呼晶雪!”

    蔡凤笑道:“自是称呼为嫡母,叫奴婢姨母,唤翟蕊依唤妹子,一码事归一
码事,爷绕清楚了吗?”

    赵五苦笑道:“说实话!绕不清楚!若肯投效于我,不如和牛展他们一般,
认我做个大哥吧!”

    翟家三人,哪里扭得过赵五?翟诺只得从了赵五之意,唤他大哥,赵五问道
:“方才我看你们三个对枪,你的枪法极是精妙,如何连一点点内力也没有,难
道是翟家只将养气修真的法门,传与老婆、女儿,不传儿子不成?”

    翟蕊在左、蔡凤在右,偎在赵五身边,翟蕊叹气道:“六年前,我父带我们
一家,想杀出妓营,远走天涯,不想被官兵发现,数千人合围上来,我们一家四
口,只有四根竹枪,没有趁手的兵器,杀不出重围,我父战死,我们三个力尽被
生擒,我和母亲被痛打一顿后,依旧做那迎来送往之事,我哥武艺太高,本要处
死,但被路过的大晋右国师,玉清真人孙自然拦了下来。

    孙自然有龙阳之好,见我哥生的俊美,就留了他一条活命,却在他的体中,
下了九枚细若牛毛的金针,制死了他的气机,令他再难催动真气,变得和常人一
般,自此之后,我哥虽枪招越来越精奇,但没有内力,难有做为,日日留在兔子
营中,做那龙阳之事!我们三人,若不逢大将军,皆是下贱之极之人,比那猪狗
都不如,大将军能收下我们,我们母子三人,实感天恩!“

    说罢三人一齐又跪了下来,赵五苦笑道:“都起来吧!这样我不习惯!”

    龙晶雪远远坐着的笑道:“方才你熟睡之时,我替翟诺看过,九根细若牛毛
的金针,深埋入他的九处大穴内,并且跟着气血不断游走,他不催动内力便罢了,
若是催动内力,非但不能把内力提上来,更会把他活活疼死。

    他大穴内的金针,是被人用奇诡的内力打入的,不停的游走,就算我父亲来
了,虽医术精妙,然刀圭之术,实难替他取了出来,就算取出来,也是经穴尽废,
还不如不取!“

    赵五笑道:“晶雪!你不过来说话,远远的坐在那里做什么?又在搞什么怪?”

    龙晶雪脸上,羞得如红绸一般,翟蕊小声的在赵五耳边妖笑道:“爷的东西,
似乎只有贱婢母女能受得了,主母的私处全让爷插肿了,没有两三天,恐走路不
便哩!”

    赵五大笑道:“原来如此!以后多操操就好了!”

    龙晶雪羞笑,低声道:“但愿如此!”

    赵五笑道:“那翟诺体内的金针,依娘子所说,是没法子取出来了?”

    龙晶雪笑道:“我们常人,是没法取出来,但相公却是可以,那妖道既能用
内力将那金针打入,相公也可以用内力将那金针打出,我诊过相公的心脉,内力
精纯之极,通常来说,以一倍内力打入的金针,须以百倍的内力,才能将它逼出
来。

    翟诺的气机也是极旺,想来翟诺被擒住后,定是先给他吃了什么真气涣散的
药物,然后妖道的金针,才能打入他的大穴,但一旦被金针打入大穴,丹田气就
提不上来,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自己也休想逼出来!“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立即就将他体内的金针逼出来得了!”

    龙晶雪笑道:“不忙!待我配制了草药,让他浸泡,令他的血管完全张开,
方才可以,你依我的法子,先将真气散在他的九处大穴中,然后同时发力,帮他
逼针,这九根金针,必须同时逼出才行,若是稍有差池,他不死即残,还不如不
逼哩!”

    赵五闻言,看向翟诺道:“翟诺!事关你的生死!你可想好了?”

    翟诺道:“全凭大哥做主!翟诺做了六年的兔哥儿,生死早已经无关紧要了!”

    赵五道:“既然如此!我去城中,先处理一些事情,翟蕊去配药,蔡凤照顾
晶雪,晚上回来,就帮他逼出金针!”

    蔡凤笑道:“安先生早间来问,说是大将军的府中空荡,不如送几个婢女仆
人来,问我可不可以,我说可以,不知道大将军意下如何?”

    赵五笑道:“晶雪不堪风雨,你和翟蕊又要夜夜挨操!没有几个婢女仆人,
确是不便,既是你答应了,就要安自在送几个来吧!不要太多,太多我可养不起!
翟诺、翟蕊留在我身边,兄弟面前,倒好称呼,蔡凤就不好叫了,这样吧,自此
以后,私房之间,蔡凤你仍为侍妾,但只留在内堂,一来可以照顾晶雪起居和家
中事务,二来也可以保护晶雪,不要在人前轻易现身!”

    蔡凤笑道:“是——!”

    第二天日出之时,赵五顺利的帮翟诺逼出了体内深藏的九根金根,又命人从
杭州的府库中,将当年没收入官的、玉面郎君翟让的七十二斤点钢枪找了出来,
交给翟诺,从此之后,吴越军中,又多了一名大将。

    这翟诺玉面朱唇,生得极美,手段高强,吴越的好汉们都叫他粉面二郎,掌
中的这杆点钢枪,出神入化,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十六,牛展排名第十八、
王富排名第十九、汤林排名第二十二、张杆排名第二十三,单挑起来,皆不是他
的对手,又博学多才,精通航海贸易之事。

    归到吴越帐下之后,建议赵五,建造大船出海,用吴越之地的瓷器、丝绸、
茶叶、棉布、渔产等等,同海外贷易,换取白银、生铁和日本、高丽、犬戎、大
宛、罗马等国的好马。

    赵五深以为然,吴越军收缴的大官富户的家产,所得茶叶、瓷器、丝绸等物
颇丰,这些闲物,也是用度不上,宁波军港,又有现成的海船可用,依翟诺之计,
召集商人,同海外各国贸易。

    安自在又举荐了贾伏、冯不策、许少谋、箫管、周递、刘溢、陶放、鲁记等
经济商业人才,发展江南的农桑、茶业、草药、纺织、手工、贸易等业,制定条
文,管理州府诸事,又教他轻敛薄税,与民生息。一时之间,吴越之地,呈现一
片繁荣之象。

    是年,吴越之地大熟,赵五整兵秣马,精挑细选了两万精兵,正在考虑是先
伐应天还是先打金华之时,守在诸暨的汤林使人来报,浙江提督李孝义,正在大
规模的征调浙江南路各地人马,已经凑了七八万人,看样子是想来找他们的碴子,
问他怎么办?

    赵五闻言大笑,所谓“打人莫过先下手”,当即召集众兄弟来议事,把时天
俊、强丰康叫上来,抚耳面授了机宜,吩咐他们如此这般这般,二人听完,点头
道:“知道了,大哥!”

    当下令时天俊守常州,欧鹏、步累为副,带人看住应天守军,令岳标、陆诏
带三千精兵,在常州、惠山一线悄悄布置,提防蹲在应天的江南提督汪杰不老实
;强丰康带人,分守长江,提防江北的反王混水摸鱼,吴越江北的只有千叶散花
圣教,从不过江,在江南少有细作,过江来打他们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不防
;安自在、贾伏、冯不策看家,事急时,可用八百里加急,报与他知道。

    令翟诺为先锋,朱浑、张系为副,率三千精锐骑兵先行。令翻江倒海牛展,
带葛英义、鲍守信,率三千精骑为左翼;刀横天王富,带汪大虎、祁田平,率三
千精骑为右翼;自带双枪梨花樊若兰、翟蕊、王起、张解等众将,率一千精骑,
一万精兵为中军,用骡马带了辎重粮草,要抢个先手,击破李孝义的大军。

    又令张杆,留鲁铁义守在舟山,却悄悄的领着守在咸祥、镇海的韦明成、倪
峰海、袁亮,率一万精锐,乘战船从海上,绕到李孝义的大兵后面,奇袭乐清、
龙泉、衢州三个总兵府,然后折向东南,取金华,与他在诸暨夹攻李孝义,打他
个头尾不能相顾。

    赵五海湖中的水师战船,与大晋其他的水师战船却又不同,全是经安自在精
心设计后改造的,战船上的水手,都不用手臂划浆,而是用水叶飞轮,代替船浆,
水手们坐在战船中,用双脚踩踏水叶飞轮,海湖长江之中,来去如风,宛若奔马。

    浙江提督李孝义,根本就看不起赵五这些贼,这些时日来,一方面在等今秋
麦熟,储集军粮,加紧训练兵将;一方面着人打听余杭数地丢失的详细情况,所
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吗?

    第三方面,他奸滑的很,是放着赵五等人打劫大户,替他担着恶名,搜集金
银财物,攒集秋粮,养肥马匹,集到一处,等他的正规大军到时,灭了太湖水寇,
那些金银财物自然就全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一细打听,详细的情况出来了,原来是郭离等人,大意轻敌,太湖的反贼,
根本就没有和官军打过一场正规战,连遭遇战也没打过,全是突然的暴动,祸起
箫墙所致的大败;东吴、东越之地今岁的秋粮,也是陆续大熟,战马已经过万匹,
大型的江海艨鳅战舰上千,兵将却是不多,而且竟然遣散了朝廷收降过去的正规
部队,代之以难民、破落户组成的散军。

    进士及第的李孝义,细细推敲之下,马上就得出了结论,原来赵五等贼,根
本就不识兵法,不知道以“正军对敌,奇兵取胜”的道理,攻城掠地,全凭着一
时的悍勇。

    这太湖赵五一伙贼人,比不得河南将门世家出身的罗延庆,能打正规战,所
将吴越之兵,也比不得濠州、合州的应鸭子、雷大胆的江淮兵将骁勇,更比不得
山东的千叶散花教能蛊惑人心,据谍报所传,自赵五以下,全是姑苏的混混之流,
尽是些乌合之众,大军对圆之时,想来是不堪一击。

    赵五以混混泼皮之流,奇袭了杭州之后,再袭宁波,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想
必知道浙江南方的官兵,已经有备,不敢再轻取南方,混混们倒也有自知之明,
知道若和朝廷打正规战,必然会大败,这些时日来,赵五乖乖的缩在姑苏,根本
就没有南下的意思,就是明证!

    同时,兵部根据东西厂的谍报,也分析出来了,所谓的东南帝星,决非是赵
五这拨太湖混混,江北、黄河之间,群雄并起,已经形成四股特大的反王,哪股
的实力,都比太湖湖匪强,所谓的东南,也并不特指江南。

    在朝廷看来,除却西北兵外,这天下能打战的,就是两淮、山东的精兵了,
苏杭等地,只知出美女粮鱼,兔哥儿丝绸,不知会出英雄豪杰、猛将强兵的!连
江南的蟋蟀,也不如山东、两淮的蟋蟀能斗,更何况是人?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
人,这地理风水,是不会错的。

    朝廷的公文中,令李孝义暂代三江节度副使一职,集结精兵,先取了最弱的
赵五之流,平定吴越,再挥兵北上,沿途招收兵勇,会同应天总兵府、江南提督
府的三万精兵,集重兵二十至三十万,守住长江天堑的同时,合江西提督的精兵,
西击鄱阳湖湖匪新湖鲤,安抚长江南部,保证大晋的江南安全和税收。

    成攻之后,趁兵威北上,从武昌渡过长江,经信阳、驻马店向西北,直捣汝
阳王罗延庆的汝州老巢,再折向东北,与薛霸会师荥阳,夹击罗延庆,大胜之后,
与薛霸合兵一处,再图东方,大功告成之后,官升一品,位列公候。

    浙江背后是闽粤节度使白雨龙,并没有一家反王,不必考虑后背有失,大利
在前,李孝义尽点浙江三镇总兵府的精兵,会同浙江提督府的精兵,集结了八万
之众,准备倾巢而出,先击破最弱的赵五军。

    汤林蹲在诸暨城中,直接面对着浙江提督的数万精兵,怎敢大意,若是被李
孝义打过来,那他们的好日子就算完了,所以日日夜夜的令人扮作贩夫商人,往
来打探消息,

    这边李孝义才在金华,令人四处调动浙江各处部队,征集民夫粮草,那边汤
林就知道了,他手下只有两千守军,哪敢妄动?立即着人飞马来报赵五知道。

    第十章观潮遇蛟

    赵五所部,几乎收缴了三江之地的全部战马,上下一心,行动比李孝义迅速
的多,也不用誓师,不用告什么天地,发兵反倒比李孝义先了两日,他们人不多,
又全是精锐,粮草也是尽量就地征取,士兵出身贱民的多,常年吃苦,跑起来飞
快。

    不日兵至钱塘江,翟诺领着先锋部队,先过去了,赵五的大队人马,却被阻
在江北,行军主薄唐桥,告诉赵五,今日正是八月十八,午后钱塘江潮必来,大
军过不得。

    赵五也曾听过钱塘江潮之事,当下把大队人马远远的退后,驻扎在万松岭,
令牛展、王富等人辖制。

    唐桥笑道:“大将军!这钱墉江潮,气势磅礴,大有看头,不如某引大将军
一观!”

    赵五左右无事,欣然应允,带了樊若兰、翟蕊,令唐桥在前面引路,四人上
马,一路跑到候潮门的江堤之上,等着那江潮。

    午后,远处似有金鼓大作,如万马千军在开兵见阵,白花花的浪头,远远的
扑天盖地而来,声若雷鸣,今岁恰逢天狗犯日,那潮头来的尤为汹涌,数丈高的
浪头,如银河倒滞般的滚滚涌至。

    赵五牵了樊若兰的素手,两人并肩站在江堤之上,翟蕊站在身后侧,琼鼻上
的钢环,银光闪烁,葱手上牵着马缰,并不以那万马奔腾似的气势所动,俏靥之
上,反有一种愉情悦色的欣喜,后面的四匹大宛良马,却是“唏溜溜——!”的
暴叫起来,蹄腿乱踏。

    两岸之上,还站着着无数的客商富贾,百姓人等,也在等那潮头。樊若兰生
在北地,乍见气势磅薄的江潮,俏脸变色,行军主薄唐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文士,却并不害怕,跑到江边上,立在最前面,摇头晃脑的呤道:“八月十八潮,
壮观天下无??????”竟然作起诗文来。

    樊若兰紧抓住赵五的手臂,低声道:“五哥!如此声势的潮浪,若兰看见,
胆颤心惊,你看翟蕊、唐桥竟然夷然无惧,真是好胆色,好叫若兰惭愧的紧!”

    翟蕊笑道:“这钱塘江潮,虽声势浩大,却是杭州一景,所谓钱塘郭里看潮
人,直到白头看不足,站在江堤之上,原无危险,我们原产于此地,见惯此景,
所以无惧,樊姑娘生在北地,不知就里,所以才会心生惧念!”

    赵五笑道:“我们久居太湖,也没见过这等大浪,若兰你生在洛阳,也难怪
害怕!”

    大潮奔腾西去之后,唐桥意犹未尽,转身对赵五道:“大将军!这钱墉潮水
如何?”

    赵五笑道:“气势壮观,你快站过来些,担心再有大潮,将你卷下江去!”

    唐桥笑道:“某久居杭州,颇知这潮汐之信,这潮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大
潮了!”

    他话音刚落,天空之中,忽然暗了下来,一团巨大的黑影,慢慢的逼进太阳,
似有蚕食之意,赵五奇道:“上面是什么妖怪?竟然想吞烈日!”

    唐桥也看到了,忙道:“大将军快上马!这是天狗食日,每逢此日,大潮过
后,必有恶龙出水!”

    说罢急纵身第一个上了战马,泼辣辣就跑,回头一看赵五,似没事人似的,
手挽战马的缰绳,依旧立在岸边看那恶潮,急大叫道:“哎呀!青龙出水了,大
将军莫看,快快上马,速往高处跑!”

    赵五把俊眼一看,只见如城墙般的恶浪之中,果有一条暗青色的影子,时隐
时现,兴风作浪,前面两岸边看潮水的百姓富贾,逃避不及的,纷纷被那恶浪打
下江去,沿江的村庄,顿成泽国,死伤无数,那暗青色的巨影,头一伸,就把水
中之人,吞了下去。

    赵五水性精熟,武道双修,并不害怕,也不急着走,不慌不忙的令樊若兰、
翟蕊、唐桥快跑,不必管他,待恶潮近了,方才上马,勒住马缰,岿然不动的立
在江堤之上,想看清那潮中的青影,到底是条什么东西!

    翟蕊生在杭州,也曾听过这个传说,急催樊若兰上战马,二女跟在唐桥后面
也跑,回头再看时,只见那远处江面上,果然又有一波更大的潮水打来,只见恶
浪翻卷,却不是往常所见的潮头,中间似有恶物,明知不妙,当下妖声喝道:
“爷!不要看了,快随我们退,这浪打的不对!定是恶龙出水了!”

    传说这杭州湾中,原有一条恶龙,每逢天狗吞日时,必然跟在潮水后面出来,
兴起大水搅闹,冲毁江堤,吞吃百姓,淹灭房屋。

    那暗青的影子终于搅着恶潮靠近,赵五坐在马上,这回看的清楚了,方才笑
道:“并不是什么恶龙吗?只不过是一条青蛟,看这样子,只是龙兽之类和杭州
大青蟒的杂交品种,竟敢占着钱塘江为恶,欺我人类无能么?”

    原来龙其实分为三个品级,最下等的是龙兽,虽名为龙,但没有多少智商,
修真只是出于本能,历来只是做得道修真之人或是高品级龙的坐骑,有道行的,
也能变化,但只能变化成马匹、异兽之类,一般不能变成人形。

    中品的就是神龙,神龙有自己的世界,和人类修真方法一般,能用各种龙类
的法典修真,能变成人形,寿命也更长,通过修炼,能和人类一样的登入仙籍。

    最厉害的是异种天龙,异种天龙就算在天界,数量也是极为稀少,自出生之
日起,就能化成人形,能呼风唤雨,飞云擎电,天生的就是神物。

    三个品级的龙,都可以和其他的各种生物交配,这条钱塘江的青蛟,却是最
下等的龙兽,和杭州附近群山之中特有的大青蟒杂交而生。

    候潮门以西,群山叠翠,有玉皇山、虎跑山、大华山、夕照山,群山之东,
就是西湖,这湖山交错之地,原产两种异形蛇蟒,一是罕见的白蛇,一是罕见的
大青蟒,这二种蛇蟒,最是通灵,而雌多雄少,常以异能,引龙来交。

    这在恶浪中翻滚的暗青电影,四爪独角,颌下没有龙珠,口不能人言,身不
过数十丈,分明是最低级的龙兽与西湖之中的大青蟒所产的低级青蛟兽。

    若是神龙与大青蟒相交,就是神蛟了,身形可达百丈,口能吐人言,也极有
的灵性,不会蠢的公然在江水中搅和,伤害人畜,招引人类的道德之士诛杀。

    是凡人类的道德之士,只要修成先天道体,所执道法,就不惧一般的妖魔鬼
怪了,玄天真体以上,就能降伏普通的龙兽,赵五自得了翟蕊、蔡凤两个精元充
溢的人肉炉鼎之后,进步很快,已经修至乾元真体地步,体内内丹已成。

    乾元真体以上,就是混天道体,一旦修成混天道体,就和这世间之人,有了
天壤之别,可以挤身地行仙的班序之中,乾元真体是修真的第二个大平原阶段,
修真的第一个大平原,是俗体冲向道体,挤入先天道体这一大阶段。

    赵五已过了乾元道体的阶段,乾元真体也略有小成,远远的见那暗青蛟影,
就知不是神蛟、神螭、神龙之类,更不会是异种天龙,只是龙兽、蛟兽这类的蠢
东西。所以并不惧怕。

    但也不想招惹它,说了那话之后,见它近了,拨转马头,就向候潮门退走,
那蛟兽虽是个蠢物,不会说人话,却听得懂人言,怪目一翻,在恶浪中,伸出爪
来,朝赵五劈脑就抓。

    赵五怎么不防着这个恶物,一个倒翻,跃下马背,那蛟抓了个空,一爪抓住
那匹大宛良马的后腚,那匹马“唏溜溜——”的人立,惨叫起来。

    蛟兽一击不中,暴怒着干脆跳上岸来,双爪抱住那匹马的后腚,张开巨嘴就
啃,只一下,就把那马的颈脖咬断,四蹄乱蹬的倒在江堤上挣命。

    赵五怒极,泼皮性子上来了,却是大笑道:“你这个阿物!老子不来撩拨你,
你反倒来撩拨老子,既然如此!看老子毙了你,也算为民除害!”

    青蛟兽在这钱塘江中,横行了数百年,从来就未曾遇到过对手,往常吃饱了
就睡,睡醒了就吃,它修真的泥丸穴,天生就是朝天开着的,可以在不知不觉之
中,吸取天地的灵气,日月的精华,修炼全出自于本能,不象人类,要主观上强
逼开灵穴仙脉,苦苦的刻意修行。

    但灵兽灵物这种本能的修行,进展速度极为缓慢,往往修炼个千儿八百年的,
也看不出多少成果,远不如人类,可以在百年之间,修成仙体道骨。

    每次日食之时,青蛟的泥丸穴就会自行闭合,暂时就吸不到天地灵气了,因
此心情大大的不爽,就游上江面来,找人撒气。

    天空之中,就在此时,巨大的黑影,已经完全遮住太阳,天地之间,顿时黑
的伸手不见五指,赵五的灵识,早就锁住了那蛟,趁天地昏黑和那蛟撕抓战马滞
愤之时,跳将起来,一把抓住它头顶的独角,把硕大的蛟首,按在了江堤之上。

    青蛟兽大怒,巨头一甩,满以为会将他甩飞,却不料一甩之下,赵五纹丝未
动,左手早向天祭出道雷来,大喝道:“道玄承天,五雷聚顶——雷来!”

    漆黑的低低天空之中,顿时风雷隐隐,一道耀目的紫电,似夭龙般的划过恶
浪翻滚的江面,赵五掌心向下急翻,喝道:“打——!”

    只听“辟啪——!”一声,凝结的道雷照着青蛟兽的头顶灵穴就盖了下来,
青蛟兽被打得跳了起来,巨大的身形顿时缩小了一半,知道遇上狠人了,就想缩
回江中逃命,无夺头顶独角被赵五按着,依然巨大的身形动转不得。

    第十一章外强中干

    蛟龙之物,最怕被人拿住他的头角,那地方是它们的一个命门,被人拿住之
后,爪子抓不到,空有一身的蛮力,却是无可奈何,赵五武道双修之人,如何不
知道龙蛟的这一软档?

    万物之中,也只有人类,才能在未成神体之前,运用道雷、天雷,然妖魔鬼
怪,却是最怕雷打,若被雷打个打着,千年的道行,也会毁于一旦。

    这青蛟幸好到底和龙沾了个边,又修炼了八百余年,若是普通蛇狐之属的妖
体,只这一记道雷,哪怕它道行千年,也得了帐。

    赵五在悴不及防之中,拿住它的命门,把它制住,也怕它跑了之后,找自己
算帐,一咬牙,翻身骑到它的大头之上,右手搬牢它的独角,左手再张,又是两
记道雷打下,却是一次比一次弱,也将本身灵气用尽了。

    青蛟兽每挨一记道雷,身形就缩小一半,三记道雷打完,身形只有七八丈长
短了,它被三记道雷揍的,浑身青烟直冒,口鼻之中,就有焦血流了出来,奈何
头顶的独角被人按死在地上,挣脱不得,四个蛟爪,却把地面刨出四个大坑来,
弄坏了江堤,江水跟着就倒灌上了岸来,蛟尾打在江面上,激起千层的巨浪。

    赵五灵气不续,骑在青蛟兽背上,也不敢下来,若不把它弄死,给它挣脱出
来,也不是耍的,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当下更不犹豫,就在那蛟背之上,攥
起斗大的拳头来,照着它的耳根就打,“扑扑扑——!”的连环暴响,赵五重若
千钧的拳头,记记打在青蛟的耳门上,鲜血顿时就彪了出来。

    那青蛟被道雷轰的七七八八,道行大減,又被狠人按住,在最不能打的耳门
上重击,它也是有灵性的,心想:坏了!难不成今日我就要死在此处!可怜啊!
八百余年的道行,竟然毁于一旦!

    念至此,临死拼起命来,怒啸一声,带着赵五,昂起头来,蛟身一翻,挟着
风雷,就着狂涌上岸的江水,直朝那江中窜去,心中道:人类是下不得水的,只
要到了水里,我沉在江底不出来,还不把你淹死?

    岂知赵五已经是乾元真体了,入水时根本就不必用口鼻呼息,只要口鼻一滞,
自身的先天胎息之法就会立即起动,如胎儿在母体中一般交换氧气。

    赵五也不是傻瓜,今日之势,已不是什么骑虎了,而是骑龙,若不将这恶蛟
弄死,这恶蛟定会将自己弄死,为求活命,也是舍生忘死的狠斗,一手死死揪住
那独角不放,另一手没头没脑的朝着它的耳门、鼻根狠揍,双腿却死死的夹住蛟
头,尤如生了根一般,就是不下来,心中后悔,若是将双刀带来,用锋利无比的
逆天双斩,在这蛟头上猛捅,早把这恶蛟捅死了,又何必费这种呆事。

    只这片刻之间,遮住太阳的黑影就过去了,日光大盛,樊若兰、翟蕊、唐桥
只隐隐的看到那蛟带着赵五,滚入恶浪涛天的江水之中,直惊的魂飞天外,破了
堤的江水,跟着奔涌而来,他们三个之中,唐桥是书生,别说是蛟了,就算是条
小蛇,他也没本事拿,

    翟蕊艺业虽是不俗,也会水性,但如何敢惹那蛟?料定就算下水,也是白搭,
忙打马就往万松岭大营跑,想找牛展、王富,带大队会水的兄弟,前来救助。

    樊若兰倒是武艺高强,也肯为赵五拼命,也不怕那蛟,奈何她产自北地,不
识水性,不怕蛟反倒怕水,望着那如城墙似的江水,芳心早就寒了,如何敢往那
江里跳?

    等牛展、王富带众吴越水上好汉赶来时,江水早滚滚的向东退了,江面上风
平浪静,哪里还有赵五的影子?牛展、王富无奈,只得令人沿江搜寻,盼望能找
到赵五,赵五若是因此丧命,他们就会群龙无首,不战自溃。

    再说赵五,被那蛟带着江中,一人一蛟翻翻滚滚的在这江底恶斗,谁也不肯
松手,厮打着跟着潮水,逆江西上,恶斗到富春江时,那蛟吃不消了,带着赵五
沉到江底不动了。

    赵五也是骨软筋疲,贼去楼空,真气灵气全都不能为继,只凭着意念死撑着,
那蛟到底是个蠢东西,智商远不如人类,更没有人类的意识强,遇到极艰难之处,
全不知道苦苦支撑,感觉力气用尽,立即就不动了,由得赵五锤打,闭目待死,
身形也缩得只有一丈长短了。

    赵五此时已经能骑在它的颈上,双脚正好可以够到江底泥石,见它不动了,
拼着力竭而亡,从江底站起身来,双手抱着它的独角,就要将它往岸上弄,那蛟
虽是待死,但也不想死,知道若是被他弄上岸去,就非死不可了,只把两只后爪
抓住江底岩石,赖着身子不上去。

    赵五和它的大头靠着,意识一动,试着用道语传出意识流道:“该死的东西!
竟然敢来撩我,今天老子宰了你不可!”

    青蛟无力的道:“就算小兽有眼无珠,上仙你打也打过了,还待怎样?上天
有好生之德,小兽修炼了八百多年,实在不容易,上仙若是因此杀了小兽,有伤
天和!”

    赵五恨道:“老子赶着要去和人恶战,你却无故弄死了我的马,难道要老子
用两条腿,跑去和人步战不成?不行!今天老子非宰了你!”

    青蛟叹气道:“既如此!上仙不要杀小兽,小兽情愿化做上仙的坐骑相抵,
只求能饶小兽活命!”

    这世间,是凡日子过的好的人和活了数百年的生物,都留念尘世,极其怕死,
赵五闻言大喜,可又怕放了它以后,它会反悔,在水中眼珠儿一转,想起深藏在
意识中的人兽契约来,用道语传意道:“那好!你浮上水面,化做马匹,和我定
个契约如何?”

    只要是灵兽、妖兽或是魔怪鬼物,和人类的修真之士定下契约之后,就会永
为人类的奴隶,但青蛟为求活命,只得认了,总比立时死在此地强!它哪里知道,
赵五此时也是外强中干,只求活命,比它更不济事哩!

    当下依言浮出江面,爬到富春江岸上来,赵五手一张,用最后一点点灵力,
祭出一张金色的人兽契约来,青蛟兽咬破舌点,将蛟血滴了上去,金色的契约受
了蛟血之后,立时合上,化做一点金光,从它的头顶灵穴,钻入它的血脉之中,
化做“缚龙索”,捆缚在了他的三魂六魄之中,今后它若敢反水,赵五只须在心
中默念咒语,起动“缚龙索”,就可立时将它的三魂六魄绞碎,从此永不超生。

    契约定过之后,赵五透支已极,喉头发甜,但又怕被这个蠢东西看出来,奋
起反抗之下,自己恐怕连起动“缚龙索”的灵力也没有了,只要它杀死自己,就
又可自由。

    当下强忍住嗓中要喷出的鲜血,低声对那青蛟道:“你好生在此!我要运功
还力!”

    青蛟也是灵气神力尽失,也要对月修养,当下伏在他边上,头顶灵穴开合间,
慢慢的吸食起天地山川的精华来。

    正是子夜时分,大潮已经退了回去,四周秋虫啾啾,凉风习习,赵五所习的
道术,精妙无比,对月五行向天,迅速的凝集起四肢八骸的灵力真气。

    青蛟只能凭本能吸收灵力,速度自然慢的多,但它到底是龙的远房亲戚,身
体血脉中贮含的修复能力,比人类要强悍的多,待到天色大亮之时,也恢复了四
五成,耳鼻上的重创也好得差不多了。

    赵五灵力凝就,将胸中的於血吐了出来,微笑着起身道:“既然你恢复的差
不多了,还不依约变成战马,好载我去和人厮杀?”

    青蛟暗暗后悔,昨夜它伤势虽重,但还没有到力尽吐血的地步,早知如此,
就奋力一搏了,但既已经和这个人类签了契约,此刻他伤势已愈,再想反悔时,
已经不能够了。

    当下就地一滚,把将养后恢复精气的十数丈长的身子,化做一匹青马,肩至
蹄高一丈,头至尾长一丈二,头顶中间,有一根二尺长的墨青独角,虎耳牛鼻,
双目如电,摇晃着一根狮子尾巴,昴首怒嘶。

    得了这匹龙马,赵五如虎添翼,中意之极,大笑道:“自此之后,我就唤你
做大青马如?”当下口中默念,用下在青蛟血脉内、由契约变成的“缚龙索”把
它定成马形,让青蛟今后再不能肆意变化逃走。

    赵五跳上大青马的马背,拍拍它的马首,笑道:“我们回去,杭州万松岭!”
大青马长嘶一声,绝尘向东而去。

    翟诺带着三千铁骑兵疾进,赶在李孝义的前面,来到诸暨,正是黄昏时分,
和汤林在北门相会,汤林早已认识了翟诺,知道他本事了得,当下迎住他,笑道
:“翟兄弟倒是来的飞快,方才探马蓝旗来报,说是李孝义的前锋兵马刚刚才到
郑家邬,他们全是步兵,有一万余人,闹哄哄走走停停,一路上抢夺百姓物事,
今夜还要在郑家邬宿营,要到诸暨,最快也要明天傍晚时分!”

    翟诺熟读兵书,闻言大喜道:“大将军就在后面数里,你可命人催他赶上来,
饱餐过后,喂足马匹,我与朱浑、张系,各领一千精兵,趁月色出城,分三路包
抄上去,出意不意,马踏他的连营!给他个下马威再说!”

    汤林笑道:“翟兄弟若想袭他的大营,那是最好不过,只是听闻李孝用的是
龙泉总兵田长做先锋,那龙泉总兵田长书生出身,没有本事,但却有一只灵兽,
名唤追风兽,奔行如飞,兄弟此去,莫叫他骑上追风兽跑了!”

    翟诺兴趣顿时大起,笑道:“某点钢枪到手,只缺一匹好坐骑,那追风兽是
什么样子,汤四哥知道吗?”

    汤林笑道:“若不是怕城池有失,老子自己就跑去抢了,哪轮到兄弟?那追
风兽全身白毛,鬃、尾和四蹄却是乌黑,似牛而无角,似虎而有蹄,你可要记清
了!”

    翟诺大笑道:“多谢四哥割爱,兄弟感激不尽!”

    第十二章奇袭官兵

    三千精兵吃罢战饭,喂足了马匹,翟诺、朱浑、张系各率一千精骑,悄悄出
城,趁着月色,去袭浙江军的前锋营。

    这边李孝义的前锋部队,全是步兵,黄昏时分也走的乏了,不到诸暨,料不
会开兵见阵,城中的守军,只有两千,照理援兵未到之前,不会主动出城,更不
会急驰六十里,跑到郑家邬来找他们搦战。

    众军闹哄哄的在旷野之处,水源之旁,依兵书战策所讲,选了个易守难攻的
雄地,埋锅的埋锅,扎帐蓬的扎帐蓬,又使人跑到邬中,抢劫百姓的鸡鸭猪狗,
粮米美女来营中享用。

    半夜里,这些浙江兵将刚刚熟睡之时,辕门前草草布置的鹿角被人挑开,翟
诺只一箭,就射死了高台上的哨兵,将枪一举,大队的精骑兵涌了进来。

    浙江兵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哩,翟诺一马当先,手中七十二斤点钢枪见人就
挑,后面的精骑兵,就用火箭乱射营帐,点起大火来。

    龙泉总兵田长刚刚睡下,眼还未合哩,听到外面火光冲天,喊声大作,急跳
了起来,套上衣服,跑出大帐,喝道:“什么事?”

    翟诺已经冲到大帐前,和他正撞了个面对面,见他喝问,料他必然是李孝义
的正印先锋,大笑道:“你家爷爷来看你了,拿命来吧!”

    说话声中,点钢枪直没入他的前胸内,阴阳把一合,将人挑了起来,远远的
抛了出去,坐下的大宛战马更不停留,只挑人多处乱挑,浙江的前锋营中,顿时
一片大乱,正印先锋官都叫人给人挑了,余下的官兵,立即四散奔逃。

    与此同时,朱浑、张系也各领了一千精骑,从左右两翼掩杀进来,浙江兵虽
多,但群龙无首,没有人调配指挥,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说,他们又全是步兵,
大队的战马冲进营中,如何能挡得住,且所来之人,又极狠勇。

    翟诺名列天下风云榜第十六,浙江营中,并无对手,他先前身在兔子营中,
做了六年的兔哥儿,日日夜夜的被浙江的官兵们鞭打玩弄,恨极了这些当兵的,
今日有机会上阵,痛宰这些当兵的,心情既是舒畅之极,又是狂野之极,下手哪
会容情?七十二斤丈八点钢枪狂舞之下,眼都杀红了。

    翟诺狂挑之下,想起了那只追风灵兽所,当下红着一双俊眼,四处找起兽廊
来,他几个冲锋下来,用枪抵住一名将军的胸口,问明了兽廊,直杀了过去,火
光中,一眼就看到那匹似牛非牛,似马非马,似虎非虎的追风灵兽,已经被人备
好了鞍络等着主将前来。

    点钢枪一指牵兽的,喝道:“把缰绳给我!”

    浙江营的役夫,虽知若是给翟诺得到这只灵兽追风,所害更大,但在寒气森
森、被血染透的丈八点钢枪面前,只得依言将缰绳递了过来。

    翟诺将原先骑的大宛马的缰绳,交给亲兵,接过追风兽的缰绳,也不下马,
飞身跳到追风兽的宝鞍上,仰天狂笑,双腿一夹,化做狂风,直冲进敌营去了,
所经之处,无论兵将,点人就挑,浙江前锋大营,被他没命似的往复冲错,早就
溃散的不成样子了。

    翟诺四处追杀败兵,剿杀战将,正起劲之时,乱军中冲出一匹独角战马,竟
比他的追风兽,还要高半尺有余,瞪目扬蹄之间,并不怕他的异兽,马上之人,
手舞双刀,见到他来,用手左手刀架住他的点钢枪,高声道:“翟诺!你疯了?
他们已经败了,多杀无益!”

    翟诺抬眼一看,正是赵五,后面跟着着樊若兰、翟蕊两女,忙道:“大哥!”

    赵五得知翟诺夜袭敌营,沉思了片刻,令左翼的牛展,带葛英义、鲍守信,
右翼的王富、带汪大虎、祁田平,各率着三千精骑兵,绕过郑家邬,马不停蹄,
悄悄的直袭郑家邬南面三十里外扎营的李孝义大营。

    赵五自将中军,也不守诸暨了,命汤林带了两千守军和一万步兵,和他的步
兵合一处为合后,自已带着精骑,与樊若兰、翟蕊、陈解、王起,从大路杀来,
接应翟诺。

    赵五架住翟诺的点钢枪,用内力高声叫道:“浙江江营的官兵听着,你们主
将、副将尽死,你们顽抗无益,弃械投降吧!”

    李孝义的前锋营官兵,被翟诺杀的正苦之时,听到喝声,纷纷扔了兵器,用
双手抱头,蹲在路边,愿意投降!

    赵五留下八百骑兵,令王起率领,役使降兵,扑灭大火,收缴兵器、马匹,
安抚降卒,告诉他汤林来时,命他不要停留,直接跟在后面,杀向李孝义的大营。

    赵五合了翟诺的三千前锋营精骑,立即杀向李孝义的大营,他们骑兵多,步
兵少,粮草准备不如李孝义,贵在奇袭,要抢在李孝义的步兵大阵没摆开之前,
猛冲他的营盘,方能大胜。若是和以步兵为主的李孝义耗下去,人要吃、马要喂
的,不给李孝义耗死才怪。

    李教义刚刚要睡,派来前方十里的探子急急的来报:“提督大人,北方郑家
邬方向,似有火起!请令定夺!”

    李孝义立即穿衣升帐,问道:“探马蓝旗何在?可是叛军夜袭前锋营?”

    中军官报道:“提督大人,现在情况不明,伏路的尖兵只说火起,并没有说
其它事情!”

    副将刘促道:“大人!我们奉命剿灭赵五,照理赵五不会知道,就算知道,
也不会来的这么快,北方有火,不一定就是前锋营被袭!”

    参将李友也道:“赵五没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个能力,敢主动奔袭搦战,
依两下的兵力来看,赵五只有坚守城池,拖垮我们的大军,或许才有生机!”

    李孝义饱读诗书,笑道:“他若是坚守城池,就败了,迟早为我所擒,你难
道不知道,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的道理,我大军来时,赵五所能做的,只有烧毁
粮草,收缩兵力,带人或是逃入长江、或是遁入太湖,然后伺机远走他乡,方才
会有活命!”

    刘促接道:“兵法有云,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叛军的诸暨城,离郑
家邬六十里,他们敢来袭我们的前锋营?我们的前锋营,有龙泉总兵田长统领的
精兵一万,统制官六人,就算他敢去袭营,顶多只是放火搔挠,弄不出什么大事!
这些山贼湖寇,打了就跑,这种雕虫小技,大人也不是一次两的见到,有什么好
担心的?”

    李孝义点头道:“刘将军说的很是,赵五再厉害,恐也不如当年百祖山的玉
面郎君翟让,当年翟让何其猖獗,朝廷大兵到时,还不乖乖的俯首就擒?”

    就在此时,一名小校连滚带爬、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大叫道:“大人!大
事不好!贼兵到了!”

    李孝义叱道:“混帐的东西!慌什么?怎么如此狼狈?说!到底是哪里的贼
兵?从什么地方来的?有多少人?”

    小校喘息道:“不知道!”

    李孝义大怒道:“来人!把他拖下去!给我打!”

    大帐外又一个小校滚进来,惊慌道:“大人不好了!左营遭贼人袭击,请令
定夺!”

    李孝义道:“来的是哪里的贼人?”

    小校道:“不知道!领头的贼人好生厉害,只一刀,就把我们一名统制官连
人带马,劈为两断!”

    李孝义怒道:“放屁!你当是关公么!说话如此夸张!连人带马的将我营中
的统制劈为两断!”

    大营外喊声震天,火光亮如白昼,中军官报道:“大人!贼人从左右营杀进
来了!不过万人,全是骑兵!”

    参将李友笑道:“可知这些贼人,全不知兵法!哪有从两胁袭营的!大人!
请速传将令,分兵截杀!”

    李孝义道:“众将听令!孙品、郑详、何当、施平、熊闯,你们五人,各点
三千精兵,去援左路!严忠、黄散、戚继、范仲、彭业、你们五人也是各点三千
精兵,去援右路,史堂、傅义护住中军,以防贼人冲击中军帅帐!”

    十二个统制官接过金批将令,齐声应道:“是——!”史堂、傅义留守中军
不表,其他十个统制,恭手退出帐外,拿将令去军政司提兵,十个人一路上窃窃
私语,暗暗合计。

    大晋历来防武将,有如防贼,绝大多数的武将,能升到正四品的统制官,此
生就算升到顶了,这十二名统制,全是三江有数的高手,除史堂、傅义原就隶属
浙江提督道府外,其余的十名统制,全是三江节度使郭离的手下,是余杭大营被
赵五袭破后,兵败逃过来的。

    大晋重文轻武的国策,使武官在朝中,地位极其低下,令武将事急时,只顾
逃命,不肯拼命,朝堂之上,武官不得议政,只能听命打或不打,不能说要不要
打,怎么打也是文人们商讨好的,由皇帝御批的作战方案,武官受令后,按皇诏
点兵提将去作战,不得擅自更改作战方案,若是擅自更改事先由文人议定好的作
战方案,就算大胜而归,也要治重罪,若是战败,就要斩首示众了,妻子儿女,
全部充军,男的服苦役,女的沦为营妓。

    三军之中,孙品等武将,也只能听令打或不打,不能说要不要打,或是怎么
打,只能听将令而不能议军政,武将擅议军政,轻则吃军棍,重则斩首,他们这
些行伍出身的统制官,能从赵五的刀下逃生,艺业也自不弱,交手之后,也知道
赵五、牛展等人武艺了得,不可轻敌。

    而李孝义、李友、刘促等高级将领,清一色的全是书生及第,进士出身,平
日里,原就和他们这些练武的说不上几句话,武将也看不起他们这些动嘴不动手
的文人将兵,统领他们。

    何当向孙品一挤眼睛,孙品会意,低声道:“定是赵五来袭,这些文人不知
兵,所谓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赵五尽得三江所有的战马,利在速战,我们人虽
多,但全是步兵,利在坚守,等他的精骑来袭之时,排开长枪阵等他,步兵哪能
和精骑对攻的?”

    戚继接声道:“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他们兵虽少,但全是吴越之地的精锐,
又上下一心,意在速战,所带粮草肯定不多,我们为今之计,只在坚守,排开枪
阵,引他们来攻,耗尽他们的锐气,待他们粮草吃尽,退去之时,再从后面掩杀,
贼人必将大败!”

    熊闯小心翼翼的道:“若是依我之意,我们这样的草草发兵,已经错了,我
们只要坚守金华城,出详兵诱赵五来攻,把他的精骑引至高大的城墙之下,令他
进,进不得,退,退不得,坚城重炮,原是轻骑兵的克星,别说他们没有什么攻
城的装备,就是攻城的装备十足,我们人多,他们人少,也不会怕他,他们想取
金华,只得用计,退一万步来说,说算他们用计赚开金华,我们还有衢州、龙泉、
东清三个总兵要地可守,赵五要取,就得大费周章了。

    这四野之地,极利骑兵冲锋,赵五又不是傻子,纵我们的营盘扎的如何牢固,
也比不得城墙,他权衡利害,就算损失惨重,也定会拼命冲击我们的大营,大营
只要有一处给他冲破,我们这些步军就守不住了!“

    范仲道:“何止守不住,还跑不了呢!你几时看过步兵能跑过战马的?到时
洗干净脖子给人痛宰吧!”

    黄散小声道:“若是李孝义再败,我们几人就再没地方去了,白雨龙定不会
收留我们,江西那边也是风雨飘摇,江北有四路反王哩!就算能挨到晋阳或是曹
太监处,也不一定会收留我们,说不定还会被治罪!妻子儿女,也保不住了!”

    第十三章胜得太快

    严忠叹道:“李孝义这些书生,如何将得大军,看这个样子,兵败是意料中
的事,那只能投贼了!只是不知道,赵五肯不肯收留我们!”

    郑详道:“若是不肯,我们走投无路,也只有奋力一击了,可怜我的妻女啊!
定会沦为营妓,任贼兵作贱了!”

    施平道:“还有一条路,就是我们几个不要先去点兵,而是先去牵战马,拿
了兵器之后,再去点兵,这里能挡则挡,不能挡时,我们舍了大队,如上次般的
杀出去,速回金华,接到妻儿后,去仙霞岭落草,也是一条出路!”

    是凡大晋的军营中,为防武将谋反,无事之时,都不准带长枪大戟等重兵器,
弓箭劲矢,战马也是有将令时,才能发放,每名统制官,也没有本部兵马,有事
时,也要凭将令临时去调,调兵时,也不知道军政司调给他的是那路人马,平日
里根本就是将不知兵,兵不识将。

    孙品笑道:“那还不是要去做贼!不过这也是一条路,依你,我们先去拿兵
器、牵战马,作好跑路准备!事急时,骑了战马,也能跑远点不是!”

    尽管四周杀声震天,他们手无趁手兵器,只能干瞪眼,也就在此时,赵五的
左翼牛展,已经杀败了李孝义的右营,丈八蛇矛之下,挑了右营的守将衢州总兵,
夺了他的灵兽黑风吼,这些文人任了总兵等高级将官之后,原无本事厮杀,所以
都不惜重金,准备灵兽,以便事急时好逃性命,牛展得了灵兽,更是迅猛,一路
杀向帅帐而来。

    王富杀入李孝义的左营,一刀将巡营的一名统制官,连人带马,劈为两断,
左营将兵的东清总兵,也是进士及第,哪能上阵厮杀,军校见王富凶狠,尽皆大
乱,四散乱跑起来,有名精骑兵道:“王三哥!你看那人,骑的是什么?”

    王富定睛一看,火光下,有名文士,被两个亲兵扶上一只全身通红,似鹿非
鹿,似豹非豹的异兽,王富立即知道,那定是只灵兽,顿生起抢夺的心来,当下
一手拿刀,一手从背后抽出标枪来,想也不想,脱手掷出,正中那人后心,那人
大叫一声,滚下了兽背,敌军中有人高叫道:“不好了!总兵大人被反贼杀死了!
我们快跑!”

    正喧闹处,一只白毛黑鬃的异兽,一阵风似的从远处跑来,四蹄响处,带起
一阵烟尘,速度奇快无比,眨眼间冲至辕门前,守辕门的校尉还没来得及问话,
异兽上的战将就用手中的丈八点钢枪,将那辕门挑得飞出去,来将正是翟诺,跨
下的追风兽更不停留,向中军帅帐猛冲。

    孙品等十个统制官,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领战马领兵器,相互苦笑了一下,急
拨出手中的佩剑,就想杀出营去逃命。

    这次踹营的贼人,与上次又是不同,不唯全是战马,武器装备也好多了,全
是他们三江营中的铁杆兵器,铁背弓、雕翎箭,除主将外,精骑兵们全是铁杆长
刀,一支木质兵器也没有,他们十个人,不敢去惹领头的叛将,只在人缝中,技
巧性的且战且走,左右两翼,全是精骑,反倒只有中门,只有一人杀入。

    十个统制俱是行伍出身,临战经验丰富已极,齐齐想到,中间的大队叛军,
肯定随后而来,只是这名骁将的坐骑太快,所以先一个人来了,看看他手中鸭蛋
粗细的铁枪杆,心中俱想,就算领到铁杆重兵器,料也不能敌,所谓“当兵吃粮”,
犯不着为那些书生买命,不趁此时杀出中门,等叛军的大队人到了,就出不去了。

    堪堪杀到辕门时,后面赵五,手舞双刀,带着三千精骑也到了,正接着潮水
般涌出的官兵,逆天双斩过处,人头如冬瓜般的四周直滚,左有樊若兰、右有翟
蕊,三条枪神出鬼灭,并没有一个敌手。

    九千匹战马直冲入敌营,大营里火光冲天,官兵们全无准备,又没有将军指
挥,不用打,已经乱的如一锅粥一般,纷纷丢掉兵器,四散逃命,按大晋的惯例,
是凡丢掉兵器的士卒,等同于投降,敌军不会再砍杀他们。

    乱军中,官兵败势已成,而败局未定,十名统制久经沙场,知道此时赵五只
会拼命杀人,不会听人讲话,心一横,拼吧!

    十把佩剑,如何能挡得住四面而的铁杆大刀,不几时,佩剑纷纷断落,十个
人空着一双手,顿时险象环生,更不敢分开。

    赵五将马冲到他们面前,见他们空着手站成一团,不由奇道:“既已投降,
还不散开站到一边去,不要挡了某家的路!”

    赵五后面有战将高声道:“那空着手的,可是孙品、郑详?”

    孙品道:“正是!你是何人?”

    那人急纵马上前,正是陈解,对赵五高声道:“大将军!我认识他们,俱是
以前三江营中的统制,都是好本事,既肯归降我们,那真是太好了!”

    赵五大喜,笑道:“既是如此,就由你去招呼他们过来认识如何?只是他们
既为统制将军,为何如此奇怪,也不上马,如小兵般的也将兵器扔了,空着手站
在一团,还拦着某家的路?”

    樊若兰世代将门,又心细如发,叹气道:“定是我们来的太快,他们根本就
来不及去领兵器战马!大晋朝向来防武将,尤胜防贼,多少能征善战的将军,就
因此而死!他们这样站着一团,却是个战阵,虽没有兵器,却尤在和我们打斗,
不是扔了兵器,想归伏我们的!”

    赵五定睛一看,也是如此,十个人紧握双拳,似在做困兽之斗,当下一夹大
青马,逆天斩当头就劈。

    樊若兰急架住道:“五哥且慢!这几位将军,听我一言,所谓兵行诡道,你
们败局已定,顽抗无益!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待我们击败李孝义,你们的妻小家
人,必会沦为奴婢营妓,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妻儿想想啊!”

    陈解原和孙品等人相熟,也劝道:“李孝义败定了,你们若是肯降,也可保
全自家性命!”

    郑详道:“赵五!这样不公平!若是我们十个有了战马兵器,你须冲不过来!”

    孙品抱拳道:“郑详失言,冒犯大将军,望大将军宽恕,我们愿降!大将军
英雄盖世,就算我们十个战马兵器齐全,也只不过顽抗一时,最终定不是大将军
的对手,我们不才,愿效犬马,望大将军收容!”

    赵五大笑道:“谈不上冒犯,这位将军说的也是有理,你们几个赤手空拳的
能在这乱军之中保全性命,本事也恁的了得,若是兵器战马齐全,十个一齐上来,
倒还真是麻烦。

    但这两军交锋,比不得江湖角力,我不会傻的拿三军性命开玩笑,让你们拿
了兵器,骑了战马再来重新打过,你们败了就是败了。

    既是你们愿降,我求之不得,不如先找趁手的兵器,跟在我后面一同杀敌,
等杀败李孝义,你们十个只管骑了战马,拿了兵器,我们好好较量一番,有何不
可?“

    十名统制原就走投无路,闻言尽皆大喜,齐道:“不敢!”当即让开道路,
放赵五过去,自寻了马匹兵器赶上,跟着赵五,一齐杀向帅帐。

    帅帐外,李孝义的亲兵统制将军史堂、傅义,被牛展杀的盔歪甲斜,严忠高
声道:“史堂、傅义,你们两个此时不降,更待何时?难道真心甘情愿的替那几
个无用的书呆子买命吗?赵大将军与我们一般,俱是习武之人,和我们意气想投,
若再顽抗,兄弟们就要动手了!”

    牛展原本可以早些挑了史堂、傅义两人,只是坐下新抢的这只黑风吼不听他
的驾御,和他扭头扭脑,几次几乎将他给摔了下来,因此才会打了这许久。

    史堂、傅义差点就给牛展宰了,两人全身是冷汗,鬼门关来回走了两三遍,
又见大势已去,齐声道:“既是如此!我们也愿归降,望大将军收容!”

    赵五大笑道:“好兄弟!既是如此,你们反身杀进帅帐,替我活捉了李孝义
如何?”

    史堂笑道:“正愁没有进身的功劳,大将军稍等,我和傅义去去就来!”

    郑详、孙品等人也道:“大将军!我们也去!”

    十二名统制一齐涌进帅帐,杀散亲兵,不多时就捉了手脚乱抖的十几个书生
来,是凡大晋的高级将领,全是书生,没有实际的用处,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赵五仰天大笑道:“将这几个书虫斩了,杀散兵丁,我们趁机南下,和张杆
会合!”

    身后的翟蕊急叫:“爷!刀下留人!”

    赵五不解道:“留他们做什么?”

    翟蕊含泪道:“当年贱妾的爷爷,不堪官府欺压,落草百祖山,听我父亲说,
就是这个浙江提督李孝义,带重兵剿杀的,求爷将他赏与贱妾,以血家恨!”

    赵五笑道:“那好!留下姓李的,将他捆好,其余的人,一起宰了,家属子
女,一齐为奴,咦——!翟诺哩!杀到哪里去了!”

    翟诺也是头疼,跨下的灵兽,厮杀时,也不怎么听他的控制,叫它向东,它
偏向西,扭来扭来,人兽斗了半天,追风兽已知扭不过他,渐渐的方才有些听话。

    王富的赤霞兽,脾气更是暴燥,王富气极,待用大刀将它斩毙,想想又舍不
得,一人一兽,边杀官兵,边相互扭打,反而最后一个冲到帅帐前。

    郑详高声叫道:“官兵已败,降者免死!”

    官兵们早就放弃抵抗了,四处乱跑,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知道叛军不会再
疯狂的屠戮他们了,齐齐吁了一口气道:“我们愿降!”

    汤林带着大队也上来了,纵马跑到赵五身边,笑道:“胜得也太快了吧!我
还没宰几个人哩!下次将兵,大哥带着大队,换我带精骑兵先冲!”

    众人大笑,赵五令人收缴残兵,清点物资,把不肯降的兵将全宰了,遣散投
降的老弱残兵,留下三万精壮听用,他们的优势就是轻骑快马,若是带着俘虏,
岂不累赘?

    第十四章鬼斧神工

    史堂、傅义搜出李孝义的金毛兽、刘促的白厉兽,献与赵五,赵五将金毛兽
送与汤林,留着白厉兽给张杆。

    次日,翟蕊、翟诺兄妹两个,摆上乃祖翟让的灵位,将李孝义剐了,挖出心
肝来祭奉,赵五看的激动不已,想着哪日带兵杀进晋阳,也把大晋的皇帝活剐了,
挖出心肝来祭典亡父,此生方才能心满意足!

    李孝义等浙江高级将领,经此一役,尽数被歼,赵五兵分三路,迅速南下,
尽占浙江全境,闽粤节度使白雨龙果然不主动出兵,只将重兵,守住要塞,防赵
五南来。

    赵五怎么会傻的用精骑去攻要塞坚城?白雨龙既不出来,也只得作罢!大军
就在龙泉会合,停了下来,进行修整。

    汤林笑道:“大哥!我们虽有好坐骑,却没有好兵器,若是碰上强敌,须打
不过人家!”

    王富也笑道:“老四说的很是,我这大刀虽重,却是生铁,全无韨性,若是
碰上使锤棍的厉害狠人,一锤下去,我这刀杆就断了!”

    赵五笑道:“奈何这三江府库之中,我们都仔细寻过,几乎全是二十斤以下
的兵器,二十斤以上的都很少,锋口也不行,逢上大战阵,人家若是穿了重铠,
我们只要捅死一两个大将,余下再有人来挑战,我们几个手中的兵器,只得当棍
使了,现在我们的兵器,虽全是三江兵械库中最好的,但都不趁手,晋阳城中,
倒有好兵器,只可惜全是禁物,哪里能弄的来?”

    张杆笑道:“晋阳城中的好兵器,很多却是出自龙泉,西北的九龙山上,就
是大晋有名的兵器场,里面有匠人上千,有数十位匠师,全是御封的,其中最有
名的大匠师,名叫鬼斧神工钟不成的,所造兵器铠甲,为大晋之冠,我们可去找
他,打造趁手的兵器!”

    赵五大喜道:“我这对逆天斩虽是难得的宝刀,但只合步战,在马上和人动
手,总觉太短,够不着人家,既如此,我们立即去找他,有了趁手的兵器,在马
上也好厮杀!”

    翟诺笑道:“我家这支点钢枪,正是出自九龙山烈焰谷,本为浙江兵器库的
镇库之物,可巧被先祖半路抢来,临阵之时,普通的铠甲,根本就是一扎就穿!
还不会生锈,几位哥哥若要去找钟不成,我自留下守营!”

    当下五个兄弟并樊若兰、翟蕊,各上坐骑,点了三千精骑,就往九龙山去了。

    再说龙泉九龙山烈焰谷中,原是朝廷御办的官方兵甲场,有匠人一千二百人,
家属子女上万,所炼兵器铠甲,全是高品质的东西,只供三品以上的将军官用,
每造一件兵器铠甲,都要编号,以防流落民间。

    手艺最高的大匠师,名叫鬼斧神工钟不成,乃是百年难得的巧匠,被大晋皇
帝特封为五品的散官,所造兵器铠甲,为大晋之冠,尽其平生精力所造的一百零
八斤披风斩月飞龙刀,是大晋的镇国之宝,那刀削铁如泥,迎风断草,现在晋阳
城中,无人能舞得起来,只得终日放在刀架上,给人观赏。

    除钟不成外,烈焰谷中,还有四名匠师,名叫黎不灭、巫不火、全不都、厉
不计,也是手段高强,均是食朝廷奉禄的巧匠,赵五来时,数十名匠人,正把兵
器往大炼场上搬,看那样子,似要丢进大炼场中间的大炉里进去给熔了。

    赵五见状,急遣精骑兵,拦住匠人,没收兵器,汤林、牛展不用赵五发话,
早带了人,将其他的匠人,全部从屋里赶了出来,集中到大炼场中,三千精骑兵,
迅速合围,分守住烈炼谷的两处出口。

    赵五下了大青马,大声道:“谁是钟不成,出来答话!”

    匠人们一齐看向一名老者,赵五俊目一瞟,也看了过去,只见这名老者,须
发皆白,但二目有神,精神矍烁,见大家的目光一齐看向他,叹了一口气,走出
人群,道:“老朽就是!”

    赵五急忙上前,深施一礼,温言道:“原来您就是鬼斧神工钟老前辈,在下
赵五有礼了!”

    钟不成双目向天,看也不看他,冷声道:“反贼!你来此地何事?”

    赵五嘻嘻笑道:“老前辈此言差矣!所谓天不行道我行道,当今天子无德,
茶毒百姓,我等无以为生,才不得已行此大逆之事,望老前辈明鉴!小子有一事
不明,请老前辈指点!”

    钟不成翻眼道:“天子有无德行,岂是你这种贱民能评论的,你有什么事,
说!”

    赵五笑道:“这些兵器,全是上好的东西,老前辈为何要人毁去?”

    钟不成冷声道:“若是不毁去,留给你等反贼作乱不成?”

    赵五俊脸上笑意渐收,直起身体来道:“钟老前辈,小子愚钝,想请教一下,
这大晋朝是开天辟地时就有的吗?前面就没有朝代?”

    钟不成怒声道:“老夫知道你的意思,然烈焰谷世受皇恩,决不会为你等反
贼,打造任何兵器铠甲!”

    赵五笑道:“老前辈!你替大晋朝的将军打造兵甲,大晋皇帝自然要给你好
处银钱,说起来,这只是做买卖而已!这样,你也替本大将军的兄弟,打造趁手
的兵器,合身的铠甲,我们加倍付你银钱,这烈焰谷中的男女老幼,我们也自不
会亏待,所有生活用渡。本大将军都加倍供给如何?”

    钟不成冷哼道:“大将军?哪个大将军?”

    赵五微笑道:“正是在下!”

    钟不成冷笑道:“你是大将军,老夫问你,你这个大将军,是哪个封的?”

    赵五微笑道:“老前辈!本大将军问你,这大晋的皇帝,又是哪个封的?”

    钟不成怒目而视,亮声道:“大晋皇帝陛下,是受命于天,何须他人来封!”

    赵五笑道:“本大将军也是受命于天,也不用他人来封!”

    牛展、汤林、王富、张杆一齐叫好,樊若兰、翟蕊两旁微笑,知道赵五泼皮
出身,这老头儿和他讲嘴,是说不过他的。

    钟不成怒道:“你个反贼,怎么能受命于天?”

    赵五大笑道:“本大将军就知道你不信,不如您老上天问问,看看本大将军
是否有虚言!”

    樊若言没来由的姻体一寒,是凡赵五这样大笑,就想杀人了,急抓住了他的
手臂,小声道:“五哥!不要!”

    赵五侧头,在她耳边低声道:“这烈焰谷中,全是能工巧匠,既不肯效命于
我,必会为他人所用,若是他们替他人打造成千上万的好兵甲,与我们兄弟作战,
那我手下的兄弟,兵器铠甲不济,岂非都要惨死!大利大害之前,慈悲不得!”

    樊若兰低声道:“我们来时,也曾问过龙泉的降将,这烈焰谷中,除了钟不
离之外,还有黎不灭、巫不火、全不都、厉不计四个大匠师,手艺也是了得,我
的这对梨花枪,就是我父亲央人,用破西夏兵后,御赐的三百两黄金,请巫不火
打造的,还要自供铁石,这对玄冰锋钢梨花枪,你也是知道的,连你的逆天双斩,
也无奈它何!

    也因为此事,被东厂揪住我父一个私造管制兵器的罪名拿问,死在狱中,钟
不成既然不肯,五哥你可请其他四位匠师,替我们打造兵器,我们攻州掠府,斩
杀贪官大户无数,所获金银之物颇丰,可以重金许以他们,这四名匠师打造的兵
器铠甲,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赵五闻言,高声道:“哪几位是黎不灭、巫不火、全不都、厉不计前辈,请
出来说话好吗?”

    四个匠师走出人群,手一摆道:“赵五!你不要问了,我们也不会替你打造
的,这全谷上下,更无一个匠人,会为叛军打造兵器!”

    赵五恭手团团做起揖来,客气的道:“各位师傅之中,有肯为赵五打造兵甲
的吗?若是有愿意的,请出来说话,某愿出十倍的工钱相请!将来若能呼风唤雨,
定不失其公候之位!”

    赵五连问了几遍,并无一个匠人肯出来,他们久居这谷中,向来不问世事,
因手艺精巧,向来为大晋朝廷所看重,有江湖大豪、朝廷武将,请他们私造兵器
的,无不笑脸相迎,赵五客气,他们倒是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匠人中有人道:“别听这个反贼的!赵五!你们快滚,这烈焰谷,不欢迎你
们!朝廷大军到日,你们这些贼,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不要再赖在这里烦人了,
快滚快滚!”

    赵五大笑道:“大晋天子,贤愚不分,重用宦竖,茶毒百姓,致使天下黎民,
十室九空,妻离子散,刀兵横行,某起兵吴江,也是无奈,所谓官逼民反,民不
反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这些人,全不以天下百姓为念,若是放着你们再为昏君打造锋兵坚甲,
我的这些兄弟,他日定然会吃大亏,惨死在你们打造的兵器之下,为众兄弟计,
你们别怪某手狠了!

    忽然就直起身来,脸色一变,大喝道:“众兄弟听令,将这烈焰谷中的男女,
不分老幼,尽数斩首,以免今后反死在他们打造的长刀利刃之下!”

    三千精骑,明白赵五的心思,与其今后死在他们的锋利兵器之下,不如将他
们斩尽杀绝,这些人既不肯替自己打造兵甲,也不会留着他们为别人打造兵器,
闻令更不手软,举刀就砍,顿时就有数十名妇孺老幼死在刀下,烈焰谷中之人,
方才开始害怕起来,哭声一片。

    樊若兰大叫道:“五哥不要!你这样屠戮妇孺,于心何忍?”

    赵五道:“我也不想啊!与其被其他人拿着锋利兵器,打到姑苏,屠戮我们
的家小,不如先我们先斩了他们,他们死后,天下各路人马,都没有特别好的兵
器可用,若有人想破我姑苏,杀我妻小,说是谈何容易了!与其我们哭,不如他
们哭!众兄弟!慈悲不得!杀——!”

    说着话,背后抽出刀来,就把钟不成挥为两断,全不都大叫道:“我们可以
死,请不要屠戮我们的幼女稚子!”

    第十五章斩草除根

    赵五仰天笑道:“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将你们斩尽杀绝,留得
这些孩童,他日长大,自然会打造锋利兵器,偶或再弄出什么干将莫邪之类的神
兵来,再习得好武艺,若干年后,必会找我们寻仇,那时岂不要废大事?所谓送
佛送到西,你个老不死的,这不能怪我,我也实在不想!兄弟们!为自生计,不
要手软,杀——!”

    黎不灭急道:“刀下留人,我们愿意为你们打造兵甲,请不要再屠戮我们的
家人!”

    赵五咬牙道:“不要理他!杀——!”

    牛展擎住他的手腕道:“大哥!他们既是愿意替我们打造兵甲,还杀他们做
什么?”

    樊若兰咬牙道:“牛二哥!你有所不知,这兵器铠甲的打造,大有学问,今
日他为势所逼,心不甘情不愿的替我们打造兵甲,只须在我们的兵甲内弄点鬼,
添減铁石辅料的配给,他日沙场之上,我们以为自己手中的是好兵器,有恃无恐
的和人硬碰,但撞到有真正好兵器战将,手上的兵器就会被人击破,到时死的岂
不是冤枉?若是自知手中兵器不济时,也就不会傻的和人硬对硬碰了。

    五哥如此,也是迫不得已,就如同沙场之上,我已无粮,却纵火烧尽敌军的
粮草一般,谁不知道粮食是好东西,但既然我没粮吃,也叫敌军也没粮吃一般的
道理!“

    赵五道:“若兰深知兵法,说的极是!老二,莫怪我手狠,我也是迫不得已
而为之!我们已经斩了他们的亲人,这些人恨我们入骨,今日这里只要走透了一
个,日后也有大麻烦!这天大的深仇已经结了,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等你
我年老体衰之时,说不定就让他们中的哪一个给宰了!”

    众精兵一齐点头,都咬着牙,下手更不容情,哪分他男女老幼,稚子孺童,
顷刻之间,皆成刀下之鬼。

    樊若兰实在不忍,咬牙道:“五哥!我有一法,可以不必杀光他们!”

    赵五道:“说说看!”

    樊若兰道:“你先让兄弟们停手!”

    赵五手一挥,大喝道:“且停手!”

    樊若兰道:“可以将这烈焰谷,建成牢城,将这些工匠家人,贬为奴隶,令
他们日日夜夜,打造兵甲,再派重兵看守,不就行了!”

    赵五道:“这倒是个办法,只不过如你所言,这兵甲的打造,大有学问,若
想兵器结实,要细调金石的比例,除结实外,兵器的韧性还要好,要想韧性好,
就要千锤万打,既结实且韧性好还远远不够,好的兵器,还要渗入铬、防不锈,
渗入铅,可以令敌人伤口不能愈合,渗入碳,好令锋口犀利无比,劈开敌人重甲
时,才能锋口不卷,这中间只要他们弄一点点鬼,都会构成我们日后的大败。”

    樊若兰道:“找几个监工来看着他们,不就行了!”

    赵五道:“他们这些人,全是此道中行家中的行家,岂是一般的监工能看得
住的,就算当面弄鬼,旁人又岂能看得出来?”

    王富笑道:“这也好办,把他们四个分为两拨,一拨打造进攻的刀枪剑戟,
一拨打造防守的铠甲盾牌,造好后令他们对攻,若是刀枪破了铠甲盔盾,定是造
铠甲的那拨人弄鬼,就在造铠甲的那拨人中,令他们的家属抽签,谁抽到就斩其
首,以示警告,反之亦然!”

    赵五笑道:“若是有人将我们几个这样分配,我们会怎么办?”

    汤林笑道:“我们几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心意,若是有人将我们如此分
配,我们正好将计就计,两方都搞鬼,让枪盾、刀铠正好势均力敌,但又上不得
大场子,只是样子好看,充其量只比普通官府的制造坊里好一些罢了!”

    赵五笑道:“其实说起来,这些人也是古怪,我们几个又不是当初在姑苏厮
混之时,没有银钱给他们,我方才已经说了,加倍给他们银钱,他们偏偏不肯,
留着这些祸患,实在令人寝食难安,都不要说了,一了百了,全宰了吧!”

    人群中有人大悔起来,说起来,也是这几个老东西头脑僵化,才有此祸,现
在浙江全境,尽在赵五手中,他肯加倍出银钱,又肯加倍出物资供养他们,这种
生意,为何不做?赵五说的很是,他们和朝廷,也只不过是在做生意,他们出力
打造兵器,朝廷出钱购买,谁也不欠谁,这天下哪有只做张家的生意,而不做李
家生意的买卖人?

    有人哭道:“我们情愿帮大将军打造兵甲,只求免死!”

    赵五冷哼道:“现在大错已成,你们和我,已结下了血海深仇,这种委蛇之
计,你们说我会信吗?休得哆嗦,今日放过你们,他日就是我巨大的麻烦!”

    樊若兰小声道:“还是将他们贬为奴隶,就地起牢,严加看管起来,先依王
三哥之计,令他们打造铠甲兵器,待日后找到好的监工,再令他们大批的打造兵
器!”

    赵五沉思片刻,道:“也好!”抬头高声道:“愿意活命的在左边站好,从
此以后,贬为杂户,世世代代,永为奴隶;不想活的站在右边,牛展、王富,准
备好了,给我杀——!”

    剩下的人,虽满眼含怨,却也有八成以上的上站在了左边,赵五看着他们的
眼神,心知他们心中,定将自己恨入骨髓,也不明言,传令道:“林峰何在?”

    精骑中有人答道:“末将在!”

    赵五道:“速去龙泉,找翟诺抽调三千普通的步兵来,调来之后,就由你将
领,役使这些谷中之人,修建牢寨,须要看好了,莫给他们弄鬼!这期间有不听
令的、逃跑的立即斩杀,不必姑宥!”

    林峰应声:“是——!”带了两名精骑,打马走了。

    赵五又道:“张雷何在!”

    张雷急道:“大哥!小弟在此!”

    赵五道:“你去安先生处,要他将我们地盘内各地弓箭兵器作坊里的工匠,
选手手艺好的,调来此处,统领这些杂户,同他们一起打制刀枪!”

    张雷道:“是——!”

    林峰、张雷等百余人,俱是赵五在姑苏时的手下小混混,全是官府强逼破产
的良民,对赵五极是忠心,知道没有大哥,他们的日子也会回到从前,连温饱都
成问题。

    赵五将手中刀一指右边,沉声道:“杀——!”

    众兄弟也知不杀他们,今后对自已极为不利,只得上前,乱刀齐挥,顿时将
那不肯归顺的二千余人,屠戮贻尽,谷中立时哭声盈野,樊若兰、翟蕊一齐背过
头去。

    五名顶绝的匠师之中,只留了个全不都未死,赵五既失了这些巧匠,心中也
呼“可惜!”叹气道:“若是你们肯归顺,本大将军自会好好供养,五名匠师,
更会奉若上宾,又何苦这样玉石俱焚,真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吩咐头领花竟,将谷中之人,全押往一处蹲伏,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再令
孟刚、许德、段彪、柏坚,各副一百人,往四面山坡林中,搜索漏网之鱼,找到
之后,勿必杀绝;谢立、邹览守住两个出口,又令潘栎、韩涛,四处搜索兵器、
铠甲,书典等等,这些人,全是赵五当日在姑苏城中厮混时的小弟,对赵五忠心
耿耿。

    又役使谷中青壮,挖个大坑,将尸体全部丢下去,一把火烧了,找了一个胆
小的管事来问话,方知自钟不成知道赵五打来后,立即就想令人将所造兵器、铠
甲,全部回炉,一件也不想留给赵五,不想还是迟了一步。

    潘栎、韩涛共找出长重兵器六十四件,全是二十四到三十六斤之间的,上好
的龙泉剑三百二十一口,锋利匕首几百把,箭簇倒是无数,倒有七八万个。赵五、
牛展等人想要的五十斤以上的趁手兵器,却是一件没有;适合精骑兵用的十四、
五斤的七尺长杆斩马刀、长杆枪、大斧等等也是一样没有。

    赵五不由失望,问那个管事:“你们既是御封的作坊,为何没有五六十斤的
马上兵器?精骑兵所用的十四五斤的、能双手握住的七尺斩马刀也没有,只弄这
些不轻不重的长兵器,和这许多的佩剑、大堆箭簇来做什么?”

    管事的答道:“回大将军,我们只提供三品以上武将的兵器,大晋的武将,
三品以上的,几乎全是进士及第的文人,别说五六十斤的兵器,就是五六斤,他
们拿着也困难啊!

    武将之中,能升到三兵总兵或是兵马都监的很少,三十斤左右的兵器,能拿
着舞动如飞的,在高级将领中已经罕有其人了,若有高级将领想要,就得通过兵
部军政司订制,我们完工后,他就立即取走了,不会留在我们这儿的。

    大晋的习武之人,最高往往只能升到统制,在统制之中,虽不泛勇将,但他
们没资格有自己的专用长重兵器,他们的马上重兵器,都由军政司分在各地的兵
器作坊统一打造,分发到军中,统制官们要用时,是凭将令去器械库中领的,办
完差后,就要交回,这些二十四到三十六斤的兵器,是我们谷中的样品,放在谷
中,有人定购时,给人看试的,全是精打细造的好兵器!

    但龙泉佩剑却是天下闻名,只得二斤四两左右,佩在身上样子也好看,砍劈
剌挑也趁手,主要作用不在于打斗,而是在于作为指挥剑,指挥三军用,正合那
些文人武官的胃口,三品以上的书生武将,向兵部军政司递公文订制的倒是不少,
另一方面,龙泉剑因为属于佩剑类,高级武官只要领了,就不必再交还军政司,
因为每年要的多,所以我们不管有没有订单,无事时,就多打龙泉剑。

    匕首短刀,是用打造各种兵器时的剩铁打的,历年来也集了不少,官府也没
人要,我们也不敢私卖到江湖中去。

    箭簇却是朝廷要和犬戎夹击大烈国,突然征调的,说是要十万个,我们连赶
是赶,目前也只赶得七万八千多个,品质一般,但我们龙泉打造的箭簇,就算也
差,也比一般的弓箭做的,要好上许多,用我们的箭簇做的狼牙箭,可轻易射穿
重铠!

    大将军要造长重兵器,须用整块的上好海外铁矿石熔化了方成,我们大晋的
铁矿石,品质不高,杂质多,伴生异物也多,谷后矿石库中,有几块小山似的海
外高品质矿石,大将军若使人熔了,可得趁手的兵器!“

    赵五道:“很好!你叫什么?”

    管事的磕头道:“小人名叫皮有德!”

    赵五苦笑道:“我的本意,只是想好言求你们打造兵器,若是你们愿意合做,
我又怎么会亏待你们?杀伤你的家人,实在是情非得已!”

    皮有德道:“小人在谷中负责采买之事,常常出谷办事,知道如今天子昏暗,
朝纲不振,大将军起吴越之士,也情非得已,奈何谷主钟不成,一意要对抗大将
军,方才在众人面前,大将军寻问时,小人本要答话,只是小人手艺不精,打出
的兵甲,恐不合大将军意,故此不敢回答,小人的家小,躲在人群中,并没有反
抗,因此一个也没死伤!”

    赵五大笑道:“如此说来,你我的仇恨。似还不深,不如这样,我令人放了
你的家小,在谷中先个地方住了,一应饮食用度,我付你家以前所得的十倍,你
帮我张罗些事务,令那些巧匠,真心替我打造兵甲,是凡能劝过来的巧匠,除本
身立即脱离奴籍之外,家属子女,也定会立即施放,所有家用,我付他们以前所
得的双倍,家人子女被杀伤的,只要不记恨于我,我愿重金谢罪,你看如何?”

    (第五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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