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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作者] 【淫女外传】:第一篇·写给播种者的寓言

本主题由 System 于 2025-1-22 05:00 解除限时高亮 本主题被作者加入到个人文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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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女外传】:第一篇·写给播种者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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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1339

作者:淋浴堂
首发:第一会所

    「愚人们啊,愚人们啊,我是爱你们的你,你们要担心!」
  ——摘自著名科幻作家Octavia E. Butler 未完成的禁书《淫女革命》

                ===

            【淫女外传·目录】

第一篇:写给播种者的寓言          thread-12121285-1-1.html
第二篇:恶棍来访                         thread-12122198-1-1.html
第三篇:如果在冬夜,一个女人  thread-12122728-1-1.html
第四篇:审判                                thread-12124475-1-1.html
第五篇:最好的时光                  thread-12125490-1-1.html
第六篇:复活                                thread-12125872-1-1.html
第七篇:所有的河流都在流淌         thread-12126459-1-1.html
番外篇:被辜负和被期待的          thread-12127664-1-1.html
补 遗:穆赫兰路                         thread-12128434-1-1.html

                ===

            《写给播种者的寓言》

                (1)

  加州的大火在继续燃烧……棕榈树,一排排往日规规矩矩守在富豪归家路旁
的无害绿植——低眉顺眼、长发飘飘,就像来自异国的怯懦女仆,她们总是微微
弯着脖子,纤纤细腰韵味十足又至于风骚——此刻化身一群疯魔,全身燃成一只
一只火把,末世恶鬼吐着长舌,挥舞尖锐的长爪,放声嘶嚎!

  风卷着火炬,魔女们乱发披洒,火星甩向四外,刹那间点燃更多的屋舍,吞
没生灵。哪里还有往日守礼女仆的模范样子,虚伪的外衣都剥掉了,尽是一条条
裸体赤红。魔女们狂舞者,膜拜着火——播种者。

  播种者啊!所有你触碰到的,你改变。

  所有你改变的,也改变着你。

  这世上唯一永恒不变的真理就是——改变了。

  神,就是改变。

  神……在改变。

                ===

  2025年的这天,我做了一个梦。我又变成了那个希望成为爸爸的骄傲的女孩
子。

  「然后呢?你就……学会西班牙语了吗?」

  心中的小淫娃向我发问。

  我沉默不语,只朝窗外望。

  高高的高墙上……我侧头刚刚好能望见那里一排狰狞的铁丝网。也许是幻觉,
仿佛有一只近乎透明的白鸽轻盈地落在尖刺上。纯真的鸟儿,被扎伤了,她一双
脚渐渐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被伤害的她依旧饱含无辜的眼神,依然维持着优雅
的姿势。多么圣洁的天使啊,让我不禁想要拥她入怀,渴望依偎着她的温度,在
她的温存里就这么一起睡去。

  然而小淫娃抬起手,「啪!」白鸽被打中的瞬间化作一滩血红,然后嗖地烧
得一干二净。

  我爬起来,小心翻身,踩着杆子慢慢爬下去,借了一脚珍妮的下铺,踩到木
板的冷让我脚趾不禁抽搐了一下。我摸索着戴上耳环,梳好头发,便出门,从车
库里推出自己的自行车。伙伴们已经在院子里等我了,老爹单膝跪在地上,在最
后一次检查自行车的链条。高墙外的世界很危险,你最不愿意发生的事,便是在
逃避歹徒追逐的时候自行车链子断开了。

  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车,这是最后一批从中国进口的自行车了,自从台湾冲
突后……那是哪一年的事?我都快忘记了。我轻手抚摸着干燥空气里干裂了的皮
革车座,有点担心它会磨疼我的屁股。

  「也许你应该舔一下,用你湿润的舌头,让皮子变得柔滑。」会突然说出这
么奇怪的话的,不用猜了,又是小淫娃。

  「真的呢,女孩子的汁液从下面的小孔里流出来就是淫水,小孔被堵上后,
淫水装满了,从上面的嘴里咕噜咕噜涌出来,也是一样丝滑的。你知道吗?就是
要带着那一点点属于青春的口臭,要让口腔滋养一些顽皮的细菌,那才是润物细
无声啊。舌头粘满淫汁,一遍一遍刷过皮革,死气沉沉的皮子就会渐渐恢复生命。
黑色郁金香一般的花瓣,一片一片,就在施肥灌溉中慢慢张开了。原来啊,它是
她,她是一个女子。或许她曾是一只小猪,一条小狗,一头小驴,还未发育便干
涸做了一张皮。但是你的亲吻让她开花了,就像处子滋养出了丰乳,这小牲畜是
懂感恩的,即然你亲吻了她,她也要回吻你!」

  我骑上车座,胯部接触到那硬硬的座垫前端,那一坨圆滚滚形状让我一滑。

  「是了!她可贪心了,她是骚皮子,坏女人。她贪图你双唇的湿润,想要得
到你更多的淫水。」

  我开始脚踩踏板,自行车开始晃晃悠悠地前进。胯部被一次一次摩擦,明明
隔着牛仔裤,也仿佛被粗暴地揉着——不争气的,那里仿佛真的流出来了一点点
淫水。

  「哈哈!你真得以为听信男人的话就可以摆脱我吗!你以为教堂里的圣水可
以洗走不干净的我?」

  那……倒不是。

  「还是说你因为装作听不懂日语,我就不知道沉默的你其实在心里偷偷回答
我了。」

  ……哎~~~

  2025年的冬天,我受了洗,我信了老爹信的上帝,也放弃了生或不生孩子
的决定权。

  作为回报,我拥有了院子里所有的孩子们;拥有了一个独立的房间和一张老
爹可以随时跟我共享的床。

  也是那天,小淫娃出发前的冷嘲热讽让我乱了心,一路骑行甚至无心欣赏风
景——如果遍地垃圾与流浪汉残骸的洛杉矶市区也叫风景的话。汽油太贵了,几
乎所有人都放弃了开汽车,火星计划毁了地球。我们一路骑,几个人聚在一起,
首尾的人挂着枪负责护卫,我跟老爹骑在中间。进入了2025年,人类依然念旧,
也许是越茫然越想要找到根,也许是生活需要仪式来提醒自己还有牵挂,我的成
人洗礼被安排在洛杉矶最古老的西班牙定居区——废弃的高楼林立;昔日柏林墙
的一段残垣断壁陈列在这里的公园中,被继续恶意涂鸦;白天行尸走肉纷纷躲进
臭水沟一般的旧巷,鬼鬼祟祟的眼光却依然刺痛着我的灵魂——这一切都是火星
的错吗?

  当世界首富伊龙·马斯克的返程火箭推进器损坏,当他知道自己不能返回地
球的时候,他躲回着陆舱里,签了一份新的遗嘱,不惜动用剩下的所有个人资金,
将自己的遗体带回地球。这遗嘱推翻了之前他一再公开的声明:「如果发生意外
的话,就让我永远埋葬在火星」。这份新遗嘱导致了数年的法律纠纷,也加剧了
原本就越发激烈的动荡。

  航天局是隶属于国家的,川普下野后,新的总统立刻签了命令,终止了和马
斯克公司的载人合作。理由是很充分的:如果要将一个人的遗体从火星带回,那
么加上另一名宇航员的重量,负载太重了,需要的火箭要么燃料要加倍,要么推
力要指数增长,根本不是当前可以想象的。

  当然这种反对也有马斯克生前裁撤政府职位树敌太多的原因。

  总之现在川普又上台了,火星计划毫无征兆地突然就重启!新任黑人航天局
长在电视讲话里潸然泪下,他说川普是神赐给这个国家的领袖,将马斯克的遗体
带回地球是神的旨意,也是人类共同的使命,那将会给我们带回来「火星精神」。

  「就不怕带回来火星病毒吗?」又一次被出尔反尔的政客欺骗的老爹愤怒地
讥讽,「我选川普可不是为了出钱去火星收尸!」

  我想反驳。

  人类向往自由、探索宇宙,本来没有错。世界在混乱中也呼唤新的英雄。一
家以将人类送上火星为目标的追梦企业,老板本人甚至亲自担当第一任宇航员去
冒险……仅仅因为信仰不同,仅仅是担忧科技对传统文明的摧毁,便对这样的结
局冷嘲热讽,就像是把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爆炸说成空气污染一般冷漠。

  但是我又无力反驳。

  普通劳动者创造了财富,而创造的一切被富人收割了。收割后又不是如政客
所讲的刺激消费,自上而下创造现金流。不!所有的钱,那么多的钱,就被集中
起来灌到巨大的火箭肚子里,一次性「嘣~~~」烧干净了。

  这盛世烟花,可曾给仰望观礼的凡夫俗子带去暖意?半尺厚的雪灾里、肆虐
的山火下、颠倒黑白的战场中,多少生命又能因为这一场烟花表演而获得救赎?

  我觉得,火星计划是一场骗局。

  政客们一再说谎,忽悠人们重返上世纪的辉煌。火星计划就是这样的产品罢
了——我们的国家早就不算一个国家了,只有火星计划这样的大旗可以重新欺骗
人们凝聚起来。自己骗自己罢了。其实人们都知道,这个地球千疮百孔了,甚至
都想不起黑白电影版本中优美的田园诗是何样子,于是人们只能把希望放在那颗
小小的红色星球上,哪怕它是冰冷的荒漠,至少也是一个可以看见的希望,不是
么?

  都是梦,梦困住了制造梦的人。

  是梦……呢。那天疼得我从梦里恍惚苏醒,都分不清现实了。老爹在我的身
上骑着,奋力地突刺,哪怕他……已经不能再成为我的播种者了。

  他的胡须花白,他的脸颊流汗,漆黑的皮肤在灯下化作影,死气沉沉地笼罩
下来。我哭了两声,因为实在太疼。但是又急忙咬住唇,不敢让他感到挫败,看
他这样的努力,一旦挫败,恐怕再也难以重新站起来了。

  于是我伸长了手去抓,去习惯性握床的边缘,就像以前每一次偷偷自慰的时
候那样。然后我反应过来,这已经不再是我和珍妮共享的上下床了,这是老爹的
前妻——辛迪的房间。

  我不排斥他的肤色,但是我犹豫了,不懂该不该反抗,还是该回应,都是因
为自己的软懦。辛迪是墨西哥人,老爹因为娶她一度受到这片街区各种人的冷眼,
教堂也表达了对他选择的不友好,可是他勇敢地一次一次继续在人前布道,宣扬
他所信的上帝。我可以有他那样的勇敢吗?我又配被这样勇敢的他所选择吗?

  终于,在我又一次仰首忍住哭的时候,小淫娃说话了:「换成我,你滚进去!」

                (2)

  我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水潭,想跟我最近皈依的上帝祈求宽恕:原谅我的脆
弱,原谅我的无知。

  原谅我的好奇,原谅我的心底深处藏着一个这么淫荡的女人。

  我穿着漫画书上才有的超短裙,一晃一晃的裙摆扇起凉飕飕的风,提醒自己
——阴毛都暴露在湿漉漉的空气中了。咕咚咕咚,一脚深一脚浅,是因为我的鞋
子有五寸的高跟——这是一双高跟的筒靴,虽然靴管长,但是水也深,每一步都
触目惊心,一旦踩歪了,水就会灌到靴子里,让我的脚丫变得黏糊糊的。

  空气里有一点点的腥,让我瞬间呼吸停滞,心跳慢一拍的那种淡淡骚臭。这
都是脚下的水散发的——小淫娃这个混蛋,又一次我把扔到了自己的子宫里了。

  上帝啊,你可以原谅我的无知吗?在此之前,我居然不知道自己的体内是有
两个子宫的,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我小心地撩起超短裙的裙摆,让下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只有这样才不会粘
湿了衣服。我就像一个半夜偷偷裸奔的小姑娘,趟过淫水,往子宫深处走,我不
知道,这里是不是上次来的那一处。咕嘟咕嘟,水波荡漾起来,看来现实里的一
男一女正在激战,这么复杂的剧情,不适合刚刚成年的我。我还是躲到洞里吧。

  这里很温暖,钻过洞,豁然开朗,是我的秘密书房。字都是刻在肉壁上的,
是我无聊的时候写的日记。因为,这里是子宫,我习惯四脚朝天躺着,两只脚翘
起来,皮靴的靴根就踢在有弹性的壁上。我就这么慢慢挪动着脚,一点点地划,
靴根就刻下来一个一个的字,每写下一个字,心中就荡漾起一种无法名状的爽快。

  「和老爹不一样,我觉得,我的上帝并不爱我,他也不恨我,他甚至不会管
我。」

  这就是我写下来的,第一句,亵渎神明的话。

  但是这样的秘密是我的真实体会。

  当我光着屁股,用看着就风骚的白色皮靴尖轻轻抠着自己身体里这个私密部
位,写下这样的字时,我第一次被光芒笼罩起来。

  我仔细辨认着肉壁,想看看有没有小淫娃留下的字迹。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
什么,难道我想看到她用那种我根本看不懂的东方文字,涂抹下「我爱你」?

  「上帝就是改变,可是谁知道这为什么是真相吗?是热力学第二定律吗?是
每个女孩都会慢慢长出毛毛并且最终分泌出乳汁?还是说《传道书》第三章那样
说的,万事皆有定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

  第一次手淫,是在艾米死后。

  那个傻孩子,自从在车库里偷偷拜神点着了火……就成了父母眼里的累赘。
她只有三岁,明明应该被更多的人接受,却被父母当成中了邪。他们说不守规矩
的孩子,最终也只会成为荡妇,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可是她明明就是个正常的
孩子,她搂着我,摸我的腿,就像是抚摸她无法触碰的母亲。

  老爹曾经看着我,看着艾米搂着我的腿,我伸出手去摘树上垂下的沙果。我
偷偷瞥见他的眼神,不知道他欲言又止是在忍住了什么。艾米是因为兴奋,想要,
她伸手高高,顺着我的大腿根,手掌摸到了我的裆,无意识的。我急忙把沙果塞
给她,然后慌乱地去看老爹,他的眼神眯成了一条线。

  非礼。

  他的眼神传达着这个词。不知道是针对艾米,还是我。

  后来我回想,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

  艾米只有三岁,她吃得很开心,沙果树上曾经开满花,曾经落满黑鸦雀,后
来鸟都不见了,人们开枪驱逐鸟,因为它们争抢了我们赖以生存的果子。

  艾米的错,只是她的自由散漫,在这个不安稳的年代变成了不必要的奢侈。

  就像这个时候的教堂,不仅不需要乌鸦造访,也不需要白鸽来点缀了。

  艾米死了。

  她头上中了一枪,他们说是从高墙的门缝里射进来的,艾米太调皮了,她听
到铁门外有响动,好奇地去接近,贴到门缝去看。

  「砰!~~」

  我从梦里惊醒。

  梦里,杀掉艾米的,不是来自墙外恶意的流弹,是……

  我流着热泪,忍不住,把手慢慢伸到被子里,朝下深,两根手指一根一根地
移动,就像是两条腿在朝神秘的地带一步一步地走。

  这样做,是非礼的。

  女人的身体应该属于她未来的丈夫。如果我的身体在呼唤什么,那就是我中
了邪了,是我不虔诚。

  虽然当时的我还没打算虔诚。神是什么?信神又是为了什么?我住进这个院
子,其实根本就跟神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几乎所有人都把我看做了神赐给这个院
子的——非礼么?我不敢继续往下走了。

  我不希望老爹漏出对我失望的眼神。

  可是那双脚,自己在往深处走了起来。

  「啊!你给我穿了很漂亮的靴子呢?」小淫娃忽然就开始说话了。

  你在说什么呀。

  「呵呵呵,咯咯咯」是一个很爽朗的女孩子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
……艾米活过来了。

  我反应过来——她指的是,我戴着的医用手套吧。

  出于某种作祟的心理,我还是害怕了,我觉得自己永远都会是一个怯懦的孩
子,所以即使是亵渎神的自慰,我也戴上了薄薄的医用手套,这样就……当作是
自己还隔着一层安全的保护膜吧。

  穿着薄薄胶皮靴子的双脚,就这么一步一步,一脚深一脚浅,走过了荒丘,
踩进了黑草丛……

  等一下!等一下!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因为那是我睡觉的地方啊,你不想进去看看吗?」

  淫水忽然就冒了,咕噜一下,唰~~我偷偷地觉得刺激。这个孩子说话的方
式,太勾引人了。

  呢,那……嗯,好?

  胶皮靴踩进了水里。

  水压被挤向两侧,就像是整个人躺进了温暖的浴缸。

  「啊,kimoji」???

  我努力猜测她发出的音,发现居然不需要理解,已经感受到了。她在说:好
舒服啊。

  第二只脚也要往水里迈了,我兴奋起来,会发生什么呢?

  「噗通~」小淫娃整个人就钻进了水里。原来,两只脚一起踩进水里……水
是支撑不了体重的,整个人深深陷,温暖的水却又有一点点的抵抗,想要把她推
出去,最终妥协了,皮肤和水和睦相亲,将她托了起来。

  我赶紧开始背经书。

  汝不可……杀戮,汝不可杀戮,汝不可杀戮……

  眼泪也瞬间涌了出来。

  我明明想要背诵的,是——汝不可淫。

  对啊,更大的罪,难道不是杀戮吗?

  艾米犯了什么罪?我又犯了什么错呢?

  眼泪流出,鼻涕也喷出来,我是这么的邋遢。

  「开心吗?」那个钻进了我心里的鬼家伙,居然不识时务地问道。

  我忽然,打算不再搭理她了。这是个魔鬼,她在勾引我走出错的路。

  我……

  我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再走老爹期待我的,对的路了。我知道自己会继续错下
去……

  但至少,我要自己走,哪怕错,也要是自己走的错。

  两根手指在慢慢撑开,这是我自己的动作,是我自己的意识。我在好奇,我
在探索。

  我知道,处女膜隔开了我和她,小淫娃一定在里面,趴在小口上,偷偷看我。

                ===

  小淫娃发出了含糊的呻吟声,她知道自己必须克制,因为呢……她的英语不
好,西班牙语更是一窍不通,叫床的时候发出奇怪的「移库~移库~」的话,会
被正在身上耕耘的黑人大爷当作妖孽一枪打死的吧。

  她偷偷望了一眼,脸红红的,是真的害羞。多少年啊,一直梦想被黑人耕耘,
在这里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实现了。

  嘴皮快要破了,她很努力,不发出外国的声音,那就只好。

  「啊啊啊~嗷嗷嗷~」

  「呦呦呦~」冷汗快冒出来了。差点就喊呦西。

  要不然,还是把身体里的废物劳拉换出来?

  不行不行,这个身体真的很爽,要体验,要体验。

  于是,小淫娃就习惯性地把大腿掰开了,请君入瓮。

  现在,全身冒冷汗的变成了老爹,他无法相信,这初经人事的女孩子,怎么
可以瞬间嘬出这么强的吸引力。明明刚刚还在娇羞地乱喊疼,阴道还在自己的搓
动下扭着躲闪,怎么就一下子,把龟头咬住了。

  不贞!他心里忽然冒出来这个词。你一定偷偷学了床技!

  老爹是一名牧师,他从不敢接触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神把女人赐给人世间,
男人就要呵护女人,男人就应该如神教授的,用礼仪一般的方式来性交。

  上了年纪的老爹,腰间剧痛,他被女孩子咬住了,而且还在继续嘬着,就像
是樱桃小口含了个满嘴,那么厚的……肉壁,就像是暖暖的唇。

  劳拉本来就是个大胆的女孩子吧,在昏迷的边缘,老爹忽然明白了。

                (3)

  「你是认真的吗?」男人的心脏砰地一跳。他睁大眼,盯着面前的女孩子。

  加州的空气在这个冬天依然是暖的,而这一刻,让他居然感到热了。仿佛一
颗火星掉进了深深的洞里,把那里藏着的污浊气「腾!」地点燃了。

  我说错话了。男人后悔,他明明应该第一时间就果断地拒绝,然后板起脸,
对着她一通日常说教。我明明是你的父亲一样的角色。

  后悔了,说错了。

  但……如果那样说了,我可能……更加后悔吧。

  噗通,噗通,他听到了自己年迈的心脏在加速,想要跳回上个世纪那样的速
度。

  女孩点头。

  现在,我该说什么?男人的眼睛急忙移开。他在纠结着,明明这是一条一直
都存在的路,但是那么长时间,他装作那里是有一面墙的。现在,墙消失了,假
象被风吹破,只是一张一捅就破的墙纸——灼热的风吹到了脸上,他呆住了。原
来一直以来,他其实都是不设防的。就像是忽然发现,自己每天晚上在洗澡的时
候哼着歌,搓着小鸡鸡,自以为没有人发现,现在忽然明白,女儿就在透明的浴
帘外,蹲在马桶上,看着自己。

  不对,她并不是女儿,提「女儿」这个词,哪怕是提出来,都是虚伪。

  「可是……辛迪一直都……想要你做她的女儿……」

  哎,他还是提出来这个词了。死于事故的前妻,墨西哥人,一直想要回到家
乡去,她有两个儿子在那边的战乱中失散了,不知下落。

  辛迪把劳拉接到院子里来,就是想她成为女儿的,从十二岁到十五岁。

  老爹想,劳拉一定是上帝送给这个院子的,所以她一定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只是没有想过,真的一次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角色。

  「孩子们……需要一个母亲。」

  老爹沉默了。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以至于他来不及整理思绪。空气里开始
散布着暧昧了,他其实已经答应了。可是女孩不应该脸红么?还是说,我的眼花
了,看什么都变成了一片模糊。

  「我已经五十五岁了,不是二十五,不是三十五。」

  劳拉感到了男人无谓的抵抗,她只是说:「而我,下周就成年了,老爹,以
后我就不能再乱喊你老爹了。」

  那两片红唇一张一合,吐着芬芳,男人醉在暖暖的空气中。

  啊!我想起来了,我们是从艾米的死,说到……结婚的。

                ===

  「如果,艾米是我的女儿的话。」

  我盯着天花板,忽然想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十二岁到十五岁,我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呢?大概是圣母的女儿吧,也就是
圣女。

  我的眼里不带一点污浊,我的行为充满鼓舞人心的精气。

  可是,那只是辛迪这么想的而已。老爹对我,一直是有些失望的,我知道。

  从哪里说起好呢?从我和珍妮的关系说吧。我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直到…


  后来,我明白,当你只是另一个女孩子的同辈人的时候,不论你说什么做什
么,对方永远都只会把你当作另一个自己。所以她只会把你的不同见解,当作是
青春期叛逆。

  「劳拉,你为什么要玷污另一个人的纯真,我很失望!」老爹瞪大眼,这么
看着我。他关上了门跟我讲这些话,为的是不让辛迪听到,圣母不可以知道圣女
的瑕疵。

  「我没有!」梳着马尾辫的我奋力反驳。「我只是……」

  我只是提醒我的好友,高墙外的世界很危险,而高墙未必可以保护我们一辈
子,或许作为女孩子,我们需要学会一些生存的技能,比如学会开枪,比如学会
辨认路边的野菜、草药和可食用蘑菇。

  「珍妮的父母很惊讶,他们说自己的女儿居然相信末世就要到来了。他们问
是什么样的魔鬼不放过未成年人。」

  我不懂。

  「珍妮她,不贞了。她自己……她说末世要到来了,自己不能还是……所以
她……自己……」

  我瞪大了眼。他在说什么!

  坦坦荡荡把珍妮自慰这件事像第三人称叙述一样讲出来的老爹,竟然真的是
坦坦荡荡。

  「上帝当然会宽恕她的无知。」

  我感到后背一阵凉,他是不是在指责我勾引处女?

  他继续看着我,发觉到了我的坦坦荡荡,与他自己的一模一样。

  「你到底跟她是怎么说的,一字不差,告诉我。」最后他叹口气,让了一步。

  漫长的叙述后,老爹只说:「这不是你作为朋友能说的。」

  对了,这就是我的错。我是圣女,不是圣母。

  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如果,我是艾米的母亲,那么我不会让别人伤害她,
包括她的父母。

  她搂着我,抚摸我的裆部,也只是在怀念自己住过的地方。她倒头睡在我的
乳沟里,也只是因为沉浸在母爱的味道。她会长大,变成十二岁,变成十五岁,
变成另一个我。而我会在她未成年时,脱光她,陪着她洗澡,这一切的一切,都
不会有任何人指责。

  只因为,我不是母亲,她的一个动作,便是错了,她的一个表情,便是罪了。

  同样的,因为我不是母亲,无法呵护珍妮,无法纠正她的愚蠢。

  「你可以让我成为院子里的母亲吗?」

  腾!他的脸红了,直勾勾地盯着我。

                (4)

  3P万岁!

  小淫娃嘻嘻哈哈,泡在浴缸里。这个宇宙中最没心没肺的人,丝毫不关心外
面的世界要变成什么样子。

  此刻,距离老爹的死,已经不剩下一个月了。嗯,这种小事情,小淫娃觉得,
没必要知道。

  成为一个人的妻子,合法地做爱,原来是这么幸福的感觉。哪怕对方是个肤
色不同的老头子,精液都挤不出来半管牙膏的量了,也没关系啊。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不想继续装作圣女的样子,她一鼓作气,掰开了大腿。

  小淫娃一直都是所有男人的身体导师。她那对儿肥屁股顶着床,那么一拱,
亲眼看着自己的两条大长腿,就像是蜘蛛一样,夹住了猎物。

  蜘蛛、章鱼、蝙蝠……这些世人眼中最恶心的东西,被当作恶魔避之不及的
……竟然是小淫娃的真身。

  捕猎的乐趣,在于设下所有的陷阱。

  谁杀了艾米?

  警察收了佣金,答应找出凶手。可是他们会做的,不过就是四处敲门,讹诈
其他人的钱,最后不了了之。

  谁杀了艾米不重要,重要的是,艾米的复仇是什么?

  「我想你猜到了,对不对?」小淫娃又在自言自语了。

  最终,洛杉矶发生暴乱,大批的人冲击这片高墙保护的院子,很多人就是因
为艾米案中掏不出钱,被警察殴打,才对高墙内的所有人起了杀心……

  只有劳拉和那些去参加老爹葬礼的人会幸免,然后他们逃离燃烧的城市,一
起骑着自行车,开始漫长的逃亡。在废土风的剧情中,一次一次学会自救。会有
一半的人丧生,会有一半的人觉醒,女人拾起武器,以母亲的身份,而不是妻子
的角色来保护最后的男人们。

  因为,男人的精液才是种群传播的宝藏。

  播种有时,采摘有时。——《传道书》第三章,是这样说的。

  同样被泡在暖暖的水中的劳拉,迷迷糊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小淫娃这个渣女,居然把温水一点点舀进了阴道,把劳拉困在水中央。

  真的是那对父母动的手吗?为什么?多大的仇怨要杀掉自己的女儿?

  「你还记得上一次你们去山里射击的事吗?」小淫娃往浴缸里又躺了一截,
只让脖子露在水面上。透明的水,可以看到她的胴体折射成一片晃动的影像,就
像是一幅画。

  老爹布道中渐渐加入了自我保护的内容,他在悄悄转变,或许这是劳拉与他
坦承的影响。终于,院子里的几家人一起决定,让女孩子一起练习射击。

  在山中,她们用酒瓶子做靶子。但是,没有人敢向动物,哪怕是一只小松鼠
射击。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如果是一条带病的野狗朝我们扑来,我会瞄准后
扣下扳机的!」劳拉不服输地说道。

  她无法原谅,小淫娃自作主张举枪就打。在那个距离,她眼睁睁看着那条野
狗直挺挺地倒下了。

  淫荡、残暴,我心底的女孩居然是这样的恶魔。

  小淫娃继续往下沉,她的鼻孔在水面上,「咕噜咕噜」她开始吐一串泡泡。

  「什么叫你帮了我,我该感谢你?」劳拉从水里钻出来,她无法忍受这个人
了。

  「因为那条狗跑的方向,是……石堆后面一家人的尸体。」老爹从门口走了
进来,手里拿着毛巾。

  死气沉沉的男人,此刻说着日语——小淫娃居然换了一具身体操控。

  劳拉急忙再次坐回水里,现在好了,哗啦,溅出来一大片。

  她红着脸,明明自己和面前身体的主人发生过肉体关系。但是……

  男人走近,劳拉慌乱蜷缩在浴缸的一角,却没想到这样的动作把膝盖头和乳
峰都暴露在空气中了。湿漉漉的,一道一道水水往下淌,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

  男人笑了笑,她喜欢看到这个女孩的扭捏。她曾经那么多次看着她暗自倔强。

  「你的肩头好瘦啊,怎么可能扛得起这么重的担子?」她蹲下,近看女孩的
细细胳膊。

  「啊!你好猥琐!」劳拉涨红了脸。老爹的角色也就罢了,为什么变成了这
么唧唧歪歪的痴汉了。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小淫娃嘿嘿一乐,居然干出更加痴汉的事,她
跪下了,亲吻了劳拉的膝盖头。

  男人的身体,就是比女人要强一点,就这么亲吻了一下,劳拉就哆嗦起来,
她恨不得一脚踢开对方。

  「是水,对不对!是水!」喃喃地,劳拉的泪一点点淌。

  「嗯,你发现了。」

  洛杉矶,是一个缺水的城市了。大火蔓延呢,水泵都没法保证普通人的街区。
这么大大的满满的一缸水,根本就……不会出现在现实中。

  我是在你的操控里吧,我还是躲在子宫里?被自己的淫水包围着吧。

  所以,现实里,现在究竟在发生什么?

  有多少我所记得的,看到的……是真的发生了。

  又有多少,是……还没有发生的。

  高墙外……高墙外……

  小淫娃只是一笑,她继续用男人的声音说:「你好奇的,应该是谁精神受了
刺激,开枪误伤了艾米吧。」

  劳拉忽然哽咽了一下,她猜到了。

  但是,她又不想知道了。

  「在车库里发生的事,就让它烂在车库里吧。」

  小淫娃眼前闪过那张慌张的脸。躲在车库里自慰,然后一不小心看到了门缝
里闪亮的眼睛,忽然害怕,因为在射击的那天,她一不小心,看到了那条狼——
狼的嘴里叼的是人的眼珠。

  因为听到呻吟,好奇地爬到车库门往里望的艾米。

  因为看到闪光的眼珠,联想到可怕的事情,瞬间举起枪朝门外扣动扳机的—
—珍妮。

  暴乱发生时,以赎罪的心态,独自持枪想要保护院子,最后被火烧死的珍妮。

  乱世,让人心只能看到恐怖,但是这样看到真相人,才是想努力活下去的,
也才是甘愿为他人牺牲,让文明有机会延续的播种者。

  习惯混在当下的愚人,反而都会被时代浪潮撕碎成渣。

  无知又好奇的艾米,偷偷自慰的珍妮……让她们无法生存下去的,恰恰是我
希望保护的东西。

  劳拉想,那我的角色又是什么?

  她抱着膝头的手松开了,小淫娃把她的脚轻轻拉起来,露出水面,摆在浴缸
边上。脚底是一块一块的茧子。这位未来人类的母亲,还要带着她的儿女,有很
长很长的路要走呢。

  轻轻伸手抚摸着脚面,按过一段一段鼓起的血管,然后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忍住没有再亲一口。

  劳拉白了这样的男人一眼,「我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是神是魔。但是我知道,
你一定是一个,恋脚癖!」

  服了你了,都是些什么恶心的场景啊。

  不回答,男人张开嘴,含住了那只脚趾头。

  劳拉紧紧抿嘴,她忽然有了所有的体验和记忆。忽然就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张
开大腿,让初经人事的阴道瞬间充血,紧紧含住男人的龟头的。

  就是这样的姿势,一抿,一嘬,一换气,再一吸。

  性交让人们角色互换,奇怪的性癖让世界充满了精彩,而颠倒交错,最终让
她可以拥有不同人格的体验,才可以与所有的人共享情感。于是原本作为女儿的
劳拉,成为了母亲,脚趾上传来了男人探索女人身体才会获得的美妙,她的手指
变成一双脚,开始配合着走向自己神秘的阴道。

  对了,在这里,有两个出口,向左是神秘的子宫,向右……是另一只神秘的
子宫。

  向左还是向右?劳拉踯躅了半天,忽然醒悟了。原来是这样!!!

  这就是,你给我的提示吧。

  神的启示,哪怕是一次一次用淫荡的方式,也是启示。

  两根手指,犹豫了一下,奋力张开,一根朝左,一根朝右。

  两根手指变成了两只脚,分别朝两边伸开,就像是试探着,缓缓踩进两只皮
靴子。

  这两只脚,会一插到底吧,脚尖会被靴子挤得疼,疼到兴奋,脚趾会在兴奋
中再次变化成龟头,被靴子摩擦,一双靴子变成了两张小嘴奋力嘬吸,一下又一
下,龟头被拉扯成了触手,触手挣扎着充血如火红的长舌,直到在肉壁蠕动中爆
发喷射——给自己播种。

  变化吧!变化吧!这世上唯一不变的,是变化!

  口水鼻涕顿时崩流,两只子宫口被同时捅破的瞬间,劳拉看到了,整个世界
睁开眼,就像是刚刚降世的婴儿。

  然后对着她,灿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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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加州大火并不是简单的山上烧了火,你的想象大概是——篝火这样的,在冬日里,大家还可以手拉着手围着噼噼啪啪作响的火堆欢歌跳舞。现实呢,却是一股股飓风卷着燃气朝着山谷喷射,像是火焰喷枪,所过之处皆为涂炭。这是一种自然的反人类暴力。而人类的荒诞在于,半个城市落入恐慌后,另外半个城市依然井井有条,该上班上班,该抱怨学校不负责让孩子收到影响的继续日常抱怨。

我特意选奥克塔维亚·巴特勒的《播种者寓言》,就是因为这部反乌托邦作品的时间,定在2024到2025年,地点,是变成炼狱一般的洛杉矶。今天看,这不是寓言,是预言。

我本人受现代话剧影响很深,曾记得看一版莎士比亚的《奥赛罗》改编,把古代将军的征战故事改成在现代的健身房,肌肉男一面撸铁一面说着莎翁原版台词,看着怎么都诡异。然而我想,或许编剧还不够激进吧,如果换成我,干脆让那个剧里所有的戏都变成跆拳道和中国功夫切磋——直白的身体语言其实比结构主义台词逻辑更让人能理解。

本文的灵感,便是:如果另一个平行世界里两个作家角色交换,《淫女革命》是奥克塔维亚·巴特勒写的话……那么,淋浴堂会替她把《播种者寓言》写成什么鬼样子。

我保留了原作前几章的三条剧情:总统大选和火星计划的背景、艾米的死和珍妮的背叛、劳伦的受洗礼。
我完美复刻了原作作为严肃文学的最大特点——读!不!懂!

作为寓言书,本来就不是给人类读懂的,而是通过刻画暴力与扭曲,给人直白的体会。
本作不长,行文却净是荒谬的扭曲,希望该传达给你的,都悄悄传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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