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放映机
(心理恐怖风格,构思完把我自己都吓了够呛,不喜千万别看)
我又走到了莫卡爷爷的庄园,我又看到了庄园里那个空空的院落,我看到了莫卡父亲的车停在那里,车上没有人,我又看到那张古典牌桌,桌边没有人,当然桌上我已经梦见过无数次的那个东西还在那里,一部老式电影放映机。
它吱吱呀呀的运转着,光线忽明忽暗,放映机后,没有播放电影的人。
电影在放什么,我努力的转头,抬头,想要看到银幕,但我看不到。
我大呼是否有人,庄园中传来回响,仿佛空无一人。
我发现我为什么看不到银幕,因为那个放映机机自己在旋转,而幕布跟随旋转,永远把影像投向我的背后。
背后,背后,我头皮一阵发麻。
突然之间,我感到两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慢慢扼住我的脖颈....
我醒了,我是伏案在办公桌上睡着了,我肩上确实有只手,不过是女助手琳达在拍我的肩膀。
头,你做恶梦了。
是的,这是我来到苏格兰场2年内,第六次梦见这个场景。
我刚刚到苏格兰场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一个叫莫卡的小孩和他的母亲在回家路上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司机兼保镖,开车护送母子的大卫.山德罗。他们乘坐的奥斯莫比的残骸,后来在一个山崖下被找到,但车上空无一人。最终我也定位了第一现场,我的结论是,这辆车行进中被专业的警用爆胎网卡住了,然后遭到了至少两个人的袭击。但我一直怀疑这个山德罗,作为一个持有沙鹰的前英国皇家特种部队成员,完全有可能其实正是绑匪的内应。
莫卡的爷爷是一个拥有城堡和庄园的爵士,参加过二战,日暮西山,等待把家产交给唯一的儿子,儿子传给唯一的孙子。他的儿子曾经是有名的纨绔公子,本来有机会多有几个后代,但却因为入伍失去了睾丸。所以莫卡是承载了家族使命的少年。他和母亲的失踪震惊了全英国。大家认为,绑架集团的电话会打来的,但最终等来的,确实一封报纸粘贴成的信,信中说,这是对1982年的报复。
1982年?发生了英阿马岛之战,而莫卡的父亲正是潜入阿国炸毁超军旗飞机的英国陆战队的一员,他的代价是失去了生殖能力,唯一欣慰的就是出征前,妻子已经怀孕。否则,老爵士不会同意儿子出征。
在媒体的炒作下,这险些成为了英国和阿根廷的一起新的外交争端,而老爵士悬红千万英镑要找回孙子或者通缉凶手。但即没有其他线索,
我跟进后,破获了2个专门绑架儿童的团伙,击毙了一个拒捕袭警,但涉嫌杀害4名儿童的杀人狂,先后找到了3个可能属于儿童的遗骸,其中一个只是一截断指,但DNA检测,都应该不是莫卡。
因为这些,莫卡的案子没破,我却升职了。并有了美女助理,琳达。
我之所以总梦见那个放映机,是因为我知道,过去在庄园里,大卫.山德罗,每晚都在8点用老式放映机放映电影。据说多数时候,观众只有莫卡一个人。
而我第一次看到那个放映机,是一次希望和老爵士了解一些细节,我傍晚来到了庄园,我看到老爵士孤独的在院落里坐着,自己用放映机放映着孙子的影像,我不想打扰一个悲伤的老人,就自己离开了。
琳达,几点了。
晚上十点了。你看对面的西西里咖啡店都打烊了。
你说那个山德罗,会不会还潜伏在庄园里。
头,已经两年了,你还不能放下么?
也许不是潜伏,也许老爵士知道他是凶手,把他按照家法处理掉了,但尸骨会在庄园里。
头,你到底怎么了。
琳达,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一小时后,我穿上防弹衣,上好子弹,我决定非法潜入莫尼卡庄园。
3天后....
莫卡的爷爷,保罗爵士就在站在我面前,还有他的儿子,保罗二世。
我出示了搜查证。
10小时后....苏格兰场,刑事询问2室。
保罗爵士,我希望在您的爵位被女王剥夺前,我还能这样叫您。
我希望给您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愤怒与复仇的故事。
有一只曾经最强壮的老山鹰看着鹰蛋说,孩子,以后你要像我一样成为天空的霸主。于是他儿子表现不错,然后把希望传给了他孙子,当然这是他孙子也还是一只蛋,但当蛋孵出来,父子俩发现是一只杜鹃。而且长得很像平时对他毕恭毕敬的邻居杜鹃鸟。这支老山鹰会怎么做呢?把老杜鹃和小杜鹃一起干掉?
老人十分愤怒,你到底在说什么。
好吧,我不该然让老人动脑筋。
你杀了莫卡。
你这个杂种,你说我杀了自己的孙子。
哦,爵士,我是说莫卡,不是说你的孙子。
不可理喻。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上书女王。
爵士,不要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
被您和您的儿子共同杀害的是称你为爷爷的男孩莫卡、莫卡的母亲,也是您儿媳的玛丽,以及莫卡的生父您的保镖山德罗。
爵士愤怒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您是否能解释,我们查到的这些资料,1992年,您秘密委托圣东教会医院,对莫卡作了一次亲子鉴定,而在前一天,你以去教会医院体检为名,抽取了全部庄园成员的血液。当然鉴定结果不用我们讲了。
他沉默...
您是否能解释,我们从您的露天放映的幕布上,揭下的这层物质,是隶属于人体的?
他沉默...
您是否能解释,通过DNA化验证明,这层物质他们分属于三个不同的人,一个成年男子,一个成年女子,和一个孩子。而成年男子和孩子可以验证为父子关系。
他沉默...
您是否能解释,其中属于孩子的DNA,与之前我们否定过是莫卡的在野外找到的2078号证物,也就是那个孩子的小手指的DNA相同。
他暴怒了,你这个杂种。
爵士,我钦佩您,能够把死者的人皮作为幕布,来看死者生前的景象,尽管他和您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叫你爷爷。您才是杂种。
这个狂妄的老头终于崩溃了,在审判记录上上签字。但他一再表示是他所为,与他儿子无关。
当然在隔壁,失去睾丸的前陆战队员,说一切与他父亲无关。
......
案情大白,但苏格兰场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这是一个比开膛手杰克更凶残的让人难以面对的情节,哪怕是警察。
女王要求,法庭不得公开审理,但签署了女王关于剥夺保罗爵士头衔、世袭权利和一切皇家豁免权的诏文。
因多项一级谋杀罪,父子被判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琳达一直不开心,她说将加入一个要求恢复死刑的社团。
我笑笑告诉他警察要学会轻松的看问题,比如你是否愿意把这个事件看成一个二战老兵和一个陆战队员如何被一个皇家特种部队士兵戏弄,并最终将之搞定的故事。
琳达,头一次愤怒的看着我,仿佛我不再是那个可信可爱的上司。
我头一次安抚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一切过去了,忘记这个案子吧。
后来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头,你是怎么想到去检查幕布的呢。
你还记得,我永远看不到幕布的梦么?
记得!
谁永远看不到幕布呢?是幕布上的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