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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销魂倚天神雕】【全】作者:极品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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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章不会玩?我教你

        「敏敏……你怎么会做了忽必烈的王妃了!你
……你忘了我么?我是你的超群啊!」

  张超群心中犹如刀绞,泪水滑落。

  车中王妃花容失色,只是抓着车中扶手,说不出话来,眼中流露出恐惧来。

  「你……你不记得了么?我是超群啊,难道你不记得了?你的名字是敏敏特
穆尔,汉名叫做赵敏,我们一起来的这里,小昭、青婴,你也来了,这可好了,
我今天还在向忽必烈提出要求,要他派人去寻你,你在这里就好了,我们走!」

  张超群情绪波动如潮,激动不已,伸出手去,想要拉她。

  王妃惊叫了一声,躲闪不及,道:「你……你别过来,我不认得你,我也不
叫敏敏特穆尔,不叫赵敏,我叫贴古伦,我是王爷的妃子,你别杀我,我叫王爷
赏赐你牛羊,哦,宋人不喜欢牛羊,我叫王爷给你金银……给你漂亮女人,你不
要杀我!」

  张超群见她对自己畏如蛇蝎,心中一动,道:「敏敏,你是不是失忆了?你
真的对张超群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么?」

  「我真的不是……张少侠,你真的认错了人了,我叫贴古伦,绝对不是你的
敏敏……」

  这位王妃已经不敢再看他了。

  就在这时,张超群耳边听到弓弦之声,心中愈发焦急,有人叫道:「那南蛮
子,休得伤害我们王妃,快快退下!」

  张超群恍若未闻,只是细细地打量着车中之人,香娇玉嫩的脸蛋,柳眉如烟,
双目澄澈,高挺的鼻梁如玉柱耸立,不是赵敏,还能是谁?若说长相相似,可也
不可能像到了这地步啊!定是在穿越的时候失去了记忆,否则的话,她不可能不
记得我!

  「你说你不是敏敏?」

  张超群皱起眉头来。

  「我真的不是!」

  见张超群的神情有些松动,王妃忙不迭地道。

  「我的敏敏之前胸口有匕首刺伤的伤痕,你……」

  张超群忽然住嘴,他本想说,你把衣服解开我一看便知,但又想,若她真的
不是赵敏,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当中亵渎忽必烈的王妃了?

  王妃忙道:「我胸口没有伤痕,我不是你的敏敏,你认错了人!」

  忽然反应过来,不由得脸上飞起红云来。

  正迟疑踌躇时,忽听得远处蹄声轰响,显是来了不少人,张超群扭头瞧去,
来的正是忽必烈。先前有人见王妃受阻,便赶忙前去报告,忽必烈的营帐据此不
远,转眼间就到了,眼见此处狼藉一片,不由得心惊。

  近前时,数百个鞑子已将此地团团围住,就连下午一起喝酒的招贤馆群雄也
俱是到场。张超群微微冷笑,仿佛未见,转过头来,向王妃温言道:「你无须害
怕,不论你是王妃还是赵敏,我都不会伤你,你且就在车里等候,我跟王爷说几
句话。」

  超群哥主意打定,赵敏当初在倚天世界的时候,为了救自己,不惜和父亲决
裂,自刺一刀,当时险些死去,若她是赵敏而只是失忆的话,今天就算是拼了命
也要把她带走,若是她胸口没有伤疤的话,那就不是赵敏了,自己是不可能脱去
人家衣衫检查的,但她既然是王妃,忽必烈定是看过她身子了,一问便知。忽然
又想到,假如这真的是敏敏,却已经被忽必烈……张超群心中一痛,一咬牙,转
过身来。

  忽必烈双眉紧皱,面色不快,下马走上前来,手下担心他安全,跟了上来,
忽必烈大声呵斥道:「不用你们保护,这是本王的朋友,都退下!」

  手下迟疑时,忽必烈已大步走了过来,张超群见他镇定自若,不由有些佩服,
这人怪不得能成为元朝的开国之君,果然是有些胆气的。

  苦涩一笑,迎上两步,道:「王爷胆色,令人佩服!」

  忽必烈径直走到张超群面前,哈哈一笑,道:「张兄弟,你们汉人有句话说,
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这王妃,你若是看中,只管跟本王说一声,本王绝
不吝啬!」

  此言一出,登时轰然,潇湘子和尹克西等招贤馆的人眼中迸射出嫉妒的恶毒
光芒,多少人开始重新估量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他到底有什么能耐,能令王爷
连王妃都甘愿送了给他!要知道,蒙古已经是一个横跨欧亚的超级帝国了,幅员
辽阔,人类历史上独此一家,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弱小族群,任人欺侮,连成吉
思汗铁木真都保不住自己老婆的年代了。

  张超群也是愣住了,忽必烈的气度,竟然一时之间将他震住了!可惜的是,
张超群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决计不会感激涕零,就地拜倒,激动地宣誓效忠。

  微一错愕,随即便冷静下来,淡淡一笑,道:「多谢王爷赏识,如果她真的
是我失散的妻子,王爷纵然兵戈相向,我也要携之离去,如果她真的是王爷的爱
妃,君子不夺人所爱,在下也不能难为王爷。」

  张超群这话一说出口,忽必烈身后的人都觉不可思议,有的暗暗讥笑,有的
敬佩他胆量。车中的王妃贴古伦神情一动。忽必烈愣了一下,他当真是以为,自
己这般诚恳待他,他再怎么矜持,也要被自己感动,听他之言,不亢不卑,忽必
烈非但不怒,反而欢喜,只有真正的人才,才有这样的品德和气势啊!心头愈发
热切,微笑道:「张兄弟,是不是我的王妃和你的爱妻长相相似?」

  张超群冲口而出:「岂止是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呃,王爷,能不能单
独谈几句?」

  忽必烈毫不迟疑,道:「好!」

  转身下令,蒙古兵纪律严谨,片刻间便全部离开,偌大的一条街上,就只剩
下王妃、忽必烈和超群哥三人而已,连车夫也离开了。

  「王爷请恕在下无礼,请王爷告诉我,王爷的爱妃胸口,有没有一个匕首刺
过的伤疤!」

  张超群双目炯炯,神情激荡,心跳剧烈,他情愿这个真的是王妃,而不是赵
敏。如果是赵敏的话,却已经……张超群心中突突地跳个不停,紧张地瞧着忽必
烈,生怕他说出一个「有」字。

  「哈哈哈……」

  忽必烈仰头大笑,道:「张兄弟,你怕是要失望了……」

  张超群心里一紧,手心冒出冷汗来,难道……难道这真的是赵敏!

  忽必烈道:「她胸口乃至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疤痕……」

  张超群脚一软,险些没站稳,心中松了一大口气,(想必大家也松了口气吧?
忽必烈啊忽必烈,你想吓死人啊!她若是赵敏,我才真的要欲哭无泪了,她不是,
我失望个屁啊!张超群陡然心情大好,郑重地回转身去,向着车中的王妃贴古伦
深施一礼,道:「在下思念爱妻心切,实在是失礼之极,让王妃受了惊吓了,请
王爷和王妃恕罪!」

  丫的,爽,太爽了,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

  忽必烈眼中忽然精光一闪,笑道:「张兄弟,刚才本王当众说过的话,依然
有效。」

  「王爷……」

  王妃贴古伦跺足娇嗔,眼中妩媚幽怨,声音娇媚之极,几乎要让人酥到了骨
子里。

  张超群心中一跳,这王妃显然比赵敏要媚得多了,赵敏就算在床上忘情吟叫,
也没这么风骚入骨啊!不错,这贴古伦和敏敏的确是不一样,相貌虽然酷似,但
性子却不同,敏敏刁蛮任性,一旦认准了的事就会坚持到底,柔情似水,贴古伦
这嗲嗲的媚态,敏敏就学不来。忽然一怔,反应过来,就算是人家老忽舍得送老
婆给自己,那也没必要这么去瞧人家啊!回转头时,见忽必烈脸上似笑非笑,心
中想道:忽必烈啊忽必烈,你丫的想用一个女人就收买我?嘿嘿……老子乐意给
你戴绿帽子,但如果要承你的人情,那就免了的好。

  「王爷,我刚才也说过,君子不夺人所爱,王爷的心意我领了,可是,若我
接受王爷的好意,将来找到老婆的时候,定要被她把我耳朵给拧掉,在下可不能
冒这么大的风险呐。」

  忽必烈错愕,随即笑道:「张兄弟,你如此英雄,居然畏妻如虎么?」

  张超群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了,心中却是暗暗发笑,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老子偷你老婆,那才过瘾,如果你送给我,那就不能吃完擦嘴走人了。
再说了,本帅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穿你个死鞑子的破鞋,那可就没品了。

  忽必烈一声招呼,换了人来,将王妃送了回去,走时,忽必烈忽然问道:
「张兄弟,你这么晚不睡,莫非是本王为你安排的人不中意?哈哈,不要紧,你
如果不中意,赶出去就是,自然有管事的会换一批人来,任你挑!」

  「挑?有得挑么?」

  超群哥眼前忽然出现这么一幕,一个T型台上,一个个环肥燕瘦迈着猫步款
款走过,一边走还一边脱衣服,当走到自己面前时,就全都脱得光了……

  忽必烈呵呵笑道:「当然了,张兄弟,今天本王能结识你这样的少年英雄,
很是高兴,走,本王陪你一起去!」

  忽必烈笑着,携张超群之手,向张超群所居的营帐方向走去。

  张超群忽然在想,这忽必烈连老婆都舍得送,显然不是个贪恋女色的人,这
厮的营帐更是简朴得符合申请廉租房条件,不喜女色,不贪享受,又是雄才大略,
这样的人夺得天下,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可是……如果老子传他玉女心经,让他
在这方面拥有超级赛亚人的能力,说不定能让他沉溺其中,俗话说,玩物丧志,
这不是曲线救国么?

  张超群心中狂跳,这实在是个特牛逼的绝世妙招啊!那些网络小说家们,往
往都是让主角拥有一些领先于当时的技术或是利用历史的必然走势钻空子,来和
Boss正面交锋,这样固然热血,可本大爷却是工作娱乐两不误,一边可以叉
叉,一边顺便带坏未来的皇帝,哈哈……等下老子就出绝招!

  (注:忽必烈的第一个妻子叫作贴古伦,早逝,第二个妻子叫做察必,第三
个叫做南必,正史有过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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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1章女奴秀

  「不知王爷驾到,请恕小的失礼……」

  「行了行了,在南边呆得久了,怎么学得这么婆妈了,是本王来的时辰不对,
莫塔阿,你给我张兄弟选了个什么样的,害得张兄弟没了兴致,快去!把女奴都
找来,让本王的贵客挑选!」

  莫塔阿吃了一惊,这个汉人什么来头,竟让王爷亲自陪着来挑女奴!就算是
南宋的皇帝,也没这么大的面子吧!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张超群道:「王爷,
管事,倒不是那个花刺子模的女奴不合我心意,那个我也满意,留下了。」

  张超群实是不愿那可怜的少女受罚。

  莫塔阿迟疑了一下,既然留下,还挑什么?忽必烈也是奇道:「张兄弟不是
不要那女奴么?难道又改变主意了?」

  莫塔阿也正愁呐,根据这个重要客人的年纪,小纤实是最佳的人选了,况且
又是稚女,相貌美丽,皮肤又白,再要挑,只怕也没有几个比她更好的了……

  「哈哈哈……」

  张超群笑道,「莫塔阿管事,你去把人叫来便是,一个女奴,怎么够我玩的?」

  莫塔阿瞠目,忽必烈结舌。

  那管事走出去时,忽必烈微笑道:「张兄弟,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这方面却
是一点也不含糊,你……能吃得消?」

  「不瞒王爷,我有个绰号,叫作一夜十三郎。」

  不怕你不上钩,就怕你不问。

  忽必烈奇道:「一夜……十三郎?此意何解?」

  「顾名思意,就是一晚上连战十三女的意思了。」

  矜持!矜持!

  忽必烈面现惊容,道:「张……张兄弟你居然如此了得!本王听说有人天赋
异禀,一夜御七女,你竟然能达到十三个之多!你……不会觉得腻味么?」

  「腻味?怎会腻味?」

  张超群茫然,只听说过女人会有性冷淡的,难道男人也会有的么?」王爷难
道觉得,玩女人没趣味?」

  天下间,也就只有超群哥这个极品会这么堂而皇之地谈论这些事了。……
(以下内容,将是石头恶搞,如果大家有什么不满,呵呵,权且当做小说来看,
本书非是历史小说。

  忽必烈那张颇为英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尴尬局促,掩饰性的一笑,道:
「张兄弟,这……这个,本王的确是没什么兴趣……」

  随即压低声音,道:「本王少年之时,也曾博览群书,见到书中描写和女人
房事,会欲仙欲死,又飘然如仙什么的,可是本王怎么一点也体会不到,委实是
奇怪,难道真的……真的很……很有趣么?」

  忽必烈!你不乖!你看H书!

  超群哥为之瞠目:「王爷,你……你那个一次,直到射出来,大概有多长时
间?」

  忽必烈面庞微微一红,结结巴巴地道:「这个……本王也没数过多久……」

  没数过?呃,看来是难以启齿了。换个话题。张超群又问道:「王爷你试过
几种招数?」

  「招数?武功么?」

  张超群迟疑着道:「王爷你该不会是只有一个直上直下的动作吧?叉叉女人
有很多招数的,老树盘根、磨墨式、九浅一深、九深一浅、观音坐莲、侧翻式、
老汉推车……简直可以编写一本专门的教科书了,而女人呢,若是稚女的话,那
就不去说了,男女之间的配合也是非常重要的,光是叫……床也是很有讲究的,
急促而短的叫声,喘气声,颤音拖长,压抑的叫声,不一而足,这里头的花样可
就多了去了,不同的叫……床声,能对我们男人产生不同的效果,唉,这里头的
学问实在是太多,作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第一是地位,第二就是女人
了。我们汉文化里头,不是有句话说,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么?可见这闺房之乐,有多重要,王爷你是人杰英雄,这等人生快事,
怎能不享受到?」

  又是老汉推车、又是急促的叫声,忽必烈如闻天书,瞠目结舌。张超群见他
这乡下土包子的模样,不禁替这厮惋惜不已,唉,真是可怜啊,鞑子虽然骁勇善
战,业余生活却如此匮乏,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听兄弟你一番话,本王也觉甚是有兴趣……」

  张超群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踏出了第一步,暗暗欢喜,
脸上却甚是正气凛然,仿佛自己正在说的是什么军国大事一般。

  「在下蒙王爷这样厚待,怎么也得做点事的,投桃报李,王爷,请伸出手来。」

  忽必烈依言而行,竟丝毫不疑有他,张超群食指中指搭上他脉搏,只觉他脉
搏跳动有力,但却没有修炼过内家真气,看来,想传授他玉女心经的运气法门,
得多花些工夫了,靠,老子也算对得起你丫的,这么珍贵的内家心法都传授了给
你,你要是不给老子找到人,老子叉叉你全家!忽然又想:此刻若杀了他,比踩
死一直蚂蚁都要容易得多,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心里猛地跳了一跳,悠悠一叹,
自己已经把倚天世界的老婆名单都交了给他了,杀他虽然容易,牵连到她们可就
得不偿失了!

  干咳一声,道:「王爷,你竟然一点内力基础都没有,我现在就传授一门内
功心法给王爷,不但能在男女之事上大展神威,增加王爷的持久力,还能让咱们
男人的宝贝增大许多……」

  说到这里时,见他神情之中现出兴奋之色,知道他定是在这方面很是欠缺,
暗暗一笑,接着道:「……而且,王爷只须持之以恒的练下去,还能百病不生,
延年益寿,实是有莫大的好处。」

  忽必烈动容道:「竟有这等好处?」

  超群哥心道:你不天天叉叉,自然能延年益寿,只不过,你南下侵宋之日,
就是老子取你性命之时,想延年益寿,还是下辈子你也穿越再说好了。脸上正色
道:「那是自然。王爷你猜我多少岁了?」

  忽必烈道:「张兄弟应有十八岁了罢?」

  超群哥很神棍的淡然一笑,道:「在下十年之前的确是十八岁!」

  忽必烈惊而站起,道:「兄弟你……你有二十八岁了?」

  很矜持的一笑,很淡然,很出尘……很无耻!

  「王爷,这就是修炼内家真气的好处了,中原武林最负盛名的五绝,王爷可
知道?」

  忽必烈点头道:「如雷贯耳,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南帝一灯大师,北
丐洪七公,中神通王重阳。不知本王说得对不对?」

  「东邪、北丐二位正是在下的师父,西毒是在下义父,他们都已经六七十岁
了,可是看上去却和五十岁的人差不多,内家真气修炼到一定的火候,至少能增
十年二十年的寿命。」

  忽必烈惊呼了一声,简直就是目瞪口呆了,自己居然请来了一个「大神」
(太搞了,太搞了,咳咳咳,下面该进入正题了,大家最想看到的,应该不是这
个……

  这时,管事莫塔阿进来,恭声道:「王爷,张先生,人已带到,不知现在是
否让她们进来?」

  忽必烈正要答应,张超群却是微笑着阻止了,站了起来,走到莫塔阿身前,
道:「管事附耳过来……」……

  帐篷帘子掀开,一个绿衣女奴蒙着面纱走了进来,这绿衣女奴身段窈窕,顺
着帐篷地毯的边缘款款走了一圈,面纱薄如蝉翼,只露出细细长长的柳眉,一双
亮晶晶的眼睛,走了几步,便伸手解开腰带,露出纤美的身材来,眼中闪过一丝
羞涩之色,看也不敢看端坐在案前的两人,这绿衣女奴每走几步,便脱去一件衣
裳,不一会儿,露出雪白的肌肤,细嫩如藕的玉臂,修长滑溜的玉腿,当快走完
一圈时,身上就只剩下一件亵衣,鼓鼓囊囊的酥峰微微颤抖,下裙青纱紧裹,勾
勒出美妙的曲线来,款款走动时,下摆的半透明小衣几乎遮不住下边的风光,那
黑漆漆的毛发若隐若现,忽必烈瞧得血脉贲张,两眼发直,自言自语道:「女奴
营中何时来了这等丽人!莫塔阿竟然没禀告本王,其罪当诛!」

  张超群嘴角露出奸计得逞的奸笑,道:「王爷稍安勿躁,后边还有……」

  这绿衣女奴走到营帐入口时,外边帘子一掀,微一弯腰,便走了出去,就是
她这一弯腰,那几乎要遮不住香臀的小衣往上提起半寸,登时春光乍泄,张超群
和忽必烈同时喉中「咕噜」了一声。

  第二个进来的穿着白衣长裙,同样也是遮住了面容,这个比先进来的那个更
是有本钱,走出几步,衣衫簌簌落下,登时波涛汹涌,甚为壮观,超群哥白眼一
翻,靠,这个肯定是养奶牛的!也忒大了,也不知道长得咋样。当这白衣女奴刚
刚脱得只剩下一件小衣的时候,忽必烈突然站了起来,面皮涨红,高声道:「脱!
给本王都脱了!」

  那白衣女奴吃了一惊,忙伏倒在地毯上,两颗巨球,颤抖着,像是要蹦出来,
那深邃的奶沟,望之令人心跳口干。

  超群哥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郁闷啊,这才第二个,就忍不住了?老忽啊老忽,
你也太激动了吧!后面还有很多呐。

  张超群微笑着站起,道:「王爷请尽兴,在下先去看看其他的。」

  忽必烈两只眼睛此刻充满了贪婪的浴望,只顾盯着那奶牛般的巨球,恍若未
闻。张超群走了出去,只听帐篷里传来一阵布帛撕裂的天籁之音……

  一拍莫塔阿的肩膀,笑道:「管事,做得很好。走,给我也找个地方,继续
欣赏美人脱衣秀。」

  莫塔阿忙躬身行礼,引着张超群走向隔壁的一间帐篷,刚刚坐定,便听到忽
必烈那里传来依依啊啊的叫声。……

  一个紫衣女奴刚刚走到面前,张超群一把将她扯了过来,那紫衣女奴娇呼一
声,面纱之下的脸上已是晕生双颊,一只手从她双腿之间伸了入去,毛茸茸的一
把,暖呼呼的,正想拨弄几下,让这紫衣女奴流点水出来,却听得忽必烈在隔壁
一声怪叫……

  超群哥瞠目结舌,我靠,不会就射了吧?这……才几分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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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2章插错地方

  老大啊!你真是太牛逼了!老子放个屁,气味还没散去,你就叉叉完毕,这
种高效率,还真是了不起啊!怪不得你这厮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了,快枪手啊!人
家女人还没开始,你就结束了,这还玩什么?再对你有什么期待的女人也要心里
哇凉哇凉了!

  「莫塔阿管事,你过来。」

  张超群走到门口,轻轻唤了管事一声,莫塔阿走了过来,张超群低声问道:
「王爷是不是每回都是这么快搞定的?」

  莫塔阿迟疑着支吾不语,超群哥道:「你不做声,那就代表是了,唉……」

  这时,忽必烈的帐篷帘子挑开,那白衣女奴满面红彤彤的走了出来,满心欢
喜,看来被王爷宠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如果那位王爷在某方面的能力可以
和他威猛的身材相匹配,那就更加完美了……

  「张兄弟,你来。」

  正神游四海,忽必烈揭开帘子,招手道。

  张超群应了一声,走了上前,见忽必烈脸色有些尴尬,看来是因为在那方面
的自卑使然。「张兄弟,我似乎还是不觉得有什么乐趣可言,兄弟你不是说,要
把你的武功心法传授给本王的么?不如现在就传了给本王吧!」

  张超群点头道:「那是自然。」

  说来简单,真要把玉女心经传授给一个没有任何内功基础的常人,可不是敲
打几下键盘就能办到的,当下,张超群让忽必烈下令,方圆一里之内,全部清场,
并派了兵士将这帐篷远远的守住,然后开始传功。

  也就只有张超群这等拥有九阳神功的绝顶高手才能做到,虽然这是极耗内力
的一件苦差事,但张超群却是巴不得如此,就不为了他能帮自己找到倚天世界的
老婆们,也为了让这个未来的元世祖多放点心思在女人肚皮上,曲线救国嘛,更
何况,他只不过是把玉女心经入门的练功之术和自己琢磨出来的独特秘技传了给
他……

  直到了第二天午时,也就是中午十一点到一点之间。张超群收功停下,经过
这彻夜带拐弯的努力,忽必烈的丹田,终于有了少许的内力。随即,张超群又教
他运气口诀,指点了一番,到了下午酉时(下午五点以后)忽必烈只觉神清气爽,
浑身像是拥有着使不完的力气,甚至就连两条腿也是轻快不已,忽必烈大喜过望,
他数年前就非常憧憬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也曾找来麾下的高手求教,希望
自己也能像他们那样,可是,二十多岁开始修炼内家真气,委实是晚到了不能再
晚的地步,内功这种东西,从十岁十一岁的时候开始修炼才是最佳阶段,二十多
岁再要想这些,就是不大可能了,就算是修炼十年二十年,也是进境缓慢,甚至
徒劳无功。

  却是没想到,只不过是一夜之间,自己就真的拥有了内力,他从别处也知道
些这方面的事情,像是这种传功,只有内力修为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才能做到,
而且对传功者而言,自身损耗极大,甚至会导致武功不进反退,内力修为下降,
接受者也是获益不多。忽必烈瞧着已经疲惫得躺在地毯上睡去的张超群,不禁心
中感动,悄悄从床榻上抱来棉被,轻手轻脚地把被子给张超群盖上,像是生恐惊
醒了他。随后,坐在一旁,按照张超群所传的运气口诀调息,愈发神采奕奕,不
久,面带笑容地睁开眼来,瞧着兀自没醒的张超群,自言自语道:「张兄弟,将
来若是本王当上皇帝,你就是向本王要宋国的江山,本王也给你。」

  随即又想到,那个国师金轮法王的武功也是很高的,可是他却必定不会像张
兄弟这样愿意用自身修为为代价来做这些事,招贤馆中的那些武林中人,哪个不
将自己的武功视若生命,别说如张兄弟这般,就是一招一式也不肯轻易传给别人
……

  张超群悠然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见到帐中无人,坐了起来,忽然发现身
边躺着的,正是昨晚的花刺子模女奴,不由得一怔,原来自己竟是睡得那么熟,
居然梦游回来了?他虽知道传功之术,但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这么损耗内力,这
么耗精神,如果早知道,打死也不会这么干!怪不得金大师的天龙八部里面,那
个无崖子把自己的内力传给虚竹后就油尽灯枯而亡……

  他一醒,身旁的花刺子模女奴小纤立刻睁开了双眼,慌忙坐起,怯怯地问道:
「大爷,你渴了么?我去给您倒茶!」

  渴了?嘿嘿,上头没渴,下头却是渴了,老子这么辛苦,得向忽必烈拿点利
息才是。

  「本大爷还不渴,可是嘛,下头很渴,来,帮大爷把裤子脱了。」

  超群哥浪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瞧着这个秀丽的羸弱少女。

  「是……是要奴婢吃那个么?」

  女奴小纤羞红了脸,问道。

  超群哥嘿嘿一笑,道:「这次不要你吃,这次要让你先疼一下,再爽一下
……」

  帐篷中,传来一声狼嚎……

  深夜绵绵,月色洒来,如银如幻,忽必烈和心腹爱将巴图逶迤而来,那巴图
跟在他身后,双手捧着一个红褐色的食盒,食盒中热气腾腾,香气扑鼻。那巴图
脸上忿忿的,绷着脸,两人来到超群哥所居的营帐外不远处,便听得帐中传来依
依啊啊之声,厚重的篷布竟是遮不住内中的莺啼婉转,巴图正要上前,忽必烈却
将他拉住,轻声道:「张兄弟正在办事,我们现在进去,他岂不是尴尬,咱们便
在此等厚片刻罢。」

  巴图瞠目,王爷巴巴的半夜送酒送肉来,他却在里面风流快活,王爷反倒顾
及到他会尴尬!竟在外头风中等候!巴图跟随忽必烈已有五六年,从没见过王爷
对哪一个人会这么尊敬的,他本是一员战将,因为年纪和忽必烈相仿,打仗又勇
猛,深得信任宠爱,今天他堂堂的一员战将竟然客串送外卖的小厮,已经满腹委
屈了,此刻见了王爷对这汉人这般礼敬有加,吃惊之余,更是嫉妒。

  「王爷,这……这怎么使得?王爷是何等身份,难道还要在外头等他?属下
去提醒他一声……」

  忽必烈低声喝道:「小点声!别扰了张兄弟的兴致,咱们等他一等!」

  巴图张了张口,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满腹的不可思议,昨日王爷已经当众
宣布愿意把贴古伦王妃送给他,现在又是这般……巴图惊愕得无以复加,然后还
有更让他惊异的!从帐篷里头不断的传来女子兴奋的叫声,连绵不绝,时而短促,
时而亢长,时而压抑,时而纵声,这样的叫声一直在持续……在持续……

  起初巴图还是一脸的忿然,到了他双臂已经麻木酸痛时,帐篷里头竟然还是
在吟唱着!

  「喔……喔……嗯嗯……啊……大爷……大爷你好勇猛,好……喔,喔,不
要了,奴婢要受不了啦……」

  「不得了,不得了!奴婢快要飞了……要飞上天去了……喔……啊……啊
……吖,奴婢快要被大爷干死了!」

  「还不到两个时辰,你怎么就射了!还来不来?」

  「不要,奴婢……奴婢那里已经好疼了……大爷你那个东西……实在是太粗
了,奴婢承受不了啦……」

  两……两个时辰!巴图手一抖,几乎将手中的食盒打翻,这是人还是牛啊!
再看王爷,两只眼睛闪烁着又妒又羡的光芒,那满脸的期待和憧憬,实在是精彩
之至,至少巴图就从没见过王爷这副表情。

  「别……别……那里不是……啊!」

  女奴小纤悲惨地叫了一声,把帐篷外面的两个窃听者吓得一跳。

  「大爷,好大爷,你插错了地方,那里……那里不是……啊……」

  随即传来超群哥邪恶的笑声:「嘿嘿哼哼,舒服么?」……

  忽必烈啧啧地赞叹着:「张兄弟真是了不起,品貌出众,潇洒不凡,武功又
高,更是武林宗师的弟子,想不到在这方面也是强到了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巴图嗫嚅着道:「王爷,我去偷偷地看一眼如何?属下实在不信,他能连战
两三个时辰……」

  忽必烈虎着脸道:「多事,你想惹得张兄弟不快么?算了,我们回去吧,看
这样子,张兄弟再有两个时辰也停不了,本王明天再来找他!」

  说罢,掉头而去,巴图愣了愣,在王爷转身的时候,明显的,裤子已经高高
的拱起…………

  第二日一早,忽必烈便又来找张超群,张超群却是未起床,忽必烈叫人不可
打扰,直到午时,张超群这才姗姗起来,忽必烈听得他醒来,放下手头的事务赶
来,那女奴小纤一夜云雨,竟是不能起身,可张超群却是神采奕奕,忽必烈暗暗
称奇。见了张超群,便迫不及待问他真气之事,张超群听他自说练气之状,居然
短短两日便能身轻体健,不由得暗暗咋舌,这忽必烈果然有些习武天赋,当即便
传了他自己独创的JJ变大法。忽必烈依照他教授的方法运气,一时之间也不可
能有什么效果,张超群见他气沮,便笑道:「王爷,你何必心急,只要照我的法
子去练,一日不成便十日,十日不成便百日,我担保王爷将来龙精虎猛,延年益
寿便是。」

  忽必烈尴尬一笑,道:「昨日张兄弟你在帐篷里……本王可都听见了,本王
……本王委实是羡慕得很,本王若能也像张兄弟你那样,那么久就好了,本王太
心急了。」

  张超群惊奇道:「王爷你……你竟然听我的墙脚?」

  忽必烈尴尬一笑,道:「原本不是要听的,昨夜本王想到张兄弟你那么辛苦
给我打通经脉,传我内功,便携了美酒美食来犒劳兄弟你的,哪知道,本想等兄
弟结束,哪知道,一等就是等了一个时辰,酒菜冷了,便径自回去……」

  超群哥两眼睁得大大的,道:「王爷你在外面听了一个时辰!」

  他表面上装作无比惊奇,其实,昨天晚上他Happy的时候,早已知晓他
在外头,本想停下,可却忽然想到这位可怜的王爷那分分钟的烂技术,有心刺激
刺激他那弱小的心灵,便大展神威,搞了个天翻地覆,此刻故意装作不知,肚子
里头却是笑翻了。

  忽必烈果然面带羞愧,强辩道:「不是听……是等,是等……」

  超群哥见逗得差不多了,便道:「王爷你也不用羡慕我,日后你按照我的法
子练习,包你high到不得了……」

  正说着,侍从来请,说是已经准备好了午宴。忽必烈便不再说了,携着张超
群的手来到自己的营帐,早有尹克西、潇湘子、马光佐等恭候,众人坐了。这些
招贤馆请来的高手见王爷如此礼遇张超群,心中早已嫉妒如狂,前日虽然张超群
露了一手弹指神通,但再没怎么显示过什么武功,自然不能服气。张超群见他们
神情,已是猜到几分,果然酒过三巡时,那天竺人尼摩星忽然哈哈笑着和尹克西
换了个位置,将一只大宋的酒壶提起,向张超群笑道:「张少侠,那日在席间,
张少侠的武功让我们都是大开眼界,尼摩星最敬重少年英雄,来,我敬你一碗酒。」

  说着,笑着将酒壶伸了过去,缓缓将酒液倒了下来。

  张超群见他双目炯然生光,脸上隐隐透着一股青气,知道这人内功不弱,只
是不知道要玩什么花样,不过,这人若是真要玩花样,也就愈发显得这人成不得
气候,浑不在意,轻声笑道:「客气客气,我哪算什么英雄了……」

  忽然尼摩星身旁的尹克西也道:「张兄弟,我也要敬你一碗。」

  忽然起身,正碰到尼摩星的手臂,尼摩星手一颤,酒壶中的酒液一歪,洒了
张超群一身。

  「啊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弄脏了张兄弟的衣裳,张兄弟不会见怪吧?」

  靠,装!再装!嬷的,这一套老子在幼儿园的时候就跟小朋友玩过了,班门
弄斧!

  「哈哈,有什么关系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对吧?男人嘛,身上沾些酒气,也
是不错的。」

  张超群站了起来。

  忽必烈眉头一皱,正要发话,忽听得远处有人高声叫道:「快来追我!快来
啊!追我追我!」

  呼声初时发自东边,倏忽之间却已从西边传来。东西相距几有里许之遥,似
是一人喊毕,第二人跟着接上,但语音却是一人,而且自东至西连续不断,此人
身法之快,呼声中内力之厚,均是世上少见。

  张超群一怔,这人内力好生了得,忽必烈军中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么?本想
寻隙报复,却被打断了,凝神细听,忽听得那人声音越来越近,眉头一皱,突然
帐门扬起,人影一闪,尼摩星忽然被人扔了到一边,众人眼前一花,原本是尼摩
星坐的位置却是多了个白发白须的老头!

  (今天这章有点长,呵呵,这个老头子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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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3章是瑛姑么

  众人大惊而起,张超群反应最快,往后一退,顺手便在忽必烈肩上一提,脚
下移动,已挡在了忽必烈的身前。

  忽必烈起先吃了一吓,随即想到张超群在身边,立时心中大定,更见其他几
人见到有人突然闯入,首先反应的便是自保,而张超群却是第一时间保护自己,
心中暖流涌动。

  那白发老头端坐着,堂而皇之地伸出右手去抓盆子里的熟牛肉,左手拨开白
胡须,将牛肉往口中送去,吃得嗒嗒有声,一边大嚼,一边讶异地瞧了张超群一
眼,道:「小兄弟,身手不错。」

  张超群见他红光满面,笑容可掬,一身青色衣衫破旧不堪,肥肥胖胖,不由
得心中一动,这个老头……

  帐门口守卫的武士没拦住白须老头,猛喝:「捉刺客。」

  早有四柄长矛齐向他胸间搠去。这老头倏尔站起,头也不回,伸出左手,一
把抓住四个矛头,向张超群道:「小兄弟,再拿些牛肉来吃,我肚子饿得狠了。」

  四名蒙古正士用力推前,竟是纹丝不动,随即使力回夺,但四人挣得满脸通
红,四柄长矛竟似铸在一座铁山中一般,连半寸也拉不回转。

  张超群笑道:「打架还不忘吃东西么?来,看看你接得住不?」

  顺手拿起席上的一盘牛肉,手一挥,宛如飞碟般飞了出去。

  那老头右手抄起,平平托在胸前,脸上却是露出讶异的神情来,赞了一声:
「好小子,你的内功不错!」

  这老头吃惊,超群哥也一样吃惊,他刚刚将那盘牛肉掷出时,手中用了巧劲,
一个接不好,这盘子里的牛肉全要飞了出去,哪知道他竟然接住了,这下,超群
哥更加确信他的身份了。

  老头一低头,突然间盘中一块牛肉跳将起来,飞入他口中,犹如活了一般。
忽必烈看得有趣,只道他会玩魔术,喝一声采。尹克西、潇湘子等人却知这老头
手掌局部运力,推动盘中的某一块牛肉激跳而出。常人隔着盘子用力击敲,原可
震得牛肉跳起,但定是众肉齐飞,汁水淋漓,要牛肉分别一块块跃出却万万不能,
这老人的掌力实已到了所施无不自如的境地,席上众人自量无法做到,不由得均
生敬畏之心。

  那老人不停咀嚼,刚吞下一块牛肉,盘中又跳起一块,片刻之间,将一盘牛
肉吃得乾乾净净。他哈哈一笑,右手一扬,盘子脱手上飞,在半空中划个弧形,
朝着张超群掷去,张超群嘿嘿一笑,出手如电,满以为必能接住,哪知手指刚刚
沾到盘子,上面的油脂滑不留手,居然失手,不由得脸上一红,那盘子平平的贴
着桌面飞来,对准了一盘烤羊肉一撞,那盘羊肉便向老头飞去,空盘在桌上转了
几个圈子,停住不动。原来他使的是股「太极劲」如太极图一般周而复始,连绵
下断,若是在空旷处掷出盘子,那盘就会绕身兜圈。这股劲力使发也并不甚难,
颇多善变幻术之人均擅此技,所难者是劲力拿捏恰到好处,刚巧飞向席上一撞,
空盘停住,而将另一盘食物送到他手中。

  老头哈哈大笑,极是得意,手掌运劲,烤羊肉又是一块块的跃起,给他吃了
个肉尽盘空。其时最狼狈的莫过于那四名蒙古武士,用力夺回长矛固是不能,而
放手却又不敢。蒙古军法极严,临阵抛弃兵刃是杀头的死罪,何况四人身负护卫
忽必烈的重任,只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来与之争夺。老头越见他们手足无措,越是
高兴,突然间喝道:「变变变,两个给我磕响头,两个仰天摔一交!一二三!那
「三」字刚说完,手臂一震,四根长矛同时断折。他五指使力的方向不同,在两
根长矛上运力外推,对另外两根长矛却是向内拉扯,只听得「啊哟」连声,果然
两名武士俯跌下去,如同磕头,另外两名武士却是仰天摔跌。那老头拍手唱道:
「小宝宝,滚元宝,跌得重,长得高!」

  唱的是首儿歌,那是当小孩跌交之时,大人唱来安慰他的。

  张超群莞尔一笑,道:「老顽童,闹够了没有?」

  老头果然就是周伯通了,见他认识自己,笑道:「你怎么认得我?」

  张超群笑道:「我当然认识你了,黄老邪、七公和欧阳锋告诉我的。」

  周伯通奇道:「你认得他们?我不信!」

  张超群笑道:「这有什么不信的,你看这个!」

  忽然手指弯起,形成一个兰花状,周伯通被黄药师囚禁过多年,一见便知,
脱口道:「是黄老邪的兰花拂穴手!」

  张超群微微一笑,右手中指曲起,拇指藏于下头,周伯通立刻又叫道:「是
弹指神通!」

  面带惊容,道:「黄老邪……你是黄老邪的儿子?」

  随即摇头,道:「他只有一个女儿,难道是他的孙子!」

  忽然哈哈大笑,只吹得白须根根飘动,道:「是了是了,你就是黄老邪的孙
子,要不怎么懂得他的武功!」

  张超群一翻白眼,道:「我怎会是他孙子,你别胡说,我是他……他的孙女
婿!」

  丫的,被这老家伙强迫着收了当他徒弟,一世英名尽丧,还是别说是他徒弟
为好,免得丢人。

  呃,这世上,想要当黄药师徒弟的人,从临安排队排到大理去也不夸张,竟
然有人以做他徒弟为耻的,若是黄药师听到,没准气得当场切了他小弟弟。

  周伯通奇道:「孙女婿?」

  靠,虽然有些疯疯癫癫,但也不会没智力吧。「就是黄药师的女儿生的女儿,
我娶了回来,我就是他孙女婿了。」

  周伯通似懂非懂,抓头道:「总之就是黄老邪的后辈了,你武功很厉害,我
们来玩玩!」

  突然揉身上前,便向张超群一掌攻来,张超群见他说动手就动手,有心试试
他的武功深浅,也是一掌迎了上去。

  两人都存了试探之意,这一掌都没有出全力,嘭一声,双掌相对,劲气激荡,
竟是将满桌的碗盘震得哗啦作响,周伯通脸上红光一闪,向后退了一步,惊咦一
声,扑了又上,他拳法快速之极,内力又强,张超群以乾坤大挪移一一化解,丝
毫不落下风,周伯通嗜武如命,见了他这等少年高手,不禁大喜过望,道:「小
兄弟,你武功不错,叫什么名字?」

  张超群笑道:「我叫张超群。」

  周伯通满脸喜色,连声赞道:「好名字!好名字!超群,武艺超群!来,你
来试试我的双手互搏之技!」

  张超群早已听说过这门奇妙武功,他小时候也对这种玄乎得紧的武功颇感兴
趣,只不过,分心二用,实在是太过艰难,现在双手互搏的祖宗在此,若不见识
一下,真要抱憾终生了,张超群笑道:「好,我正要领教,不过,这帐篷里头地
方太小,我们出去打。」

  周伯通喜不自禁,忙道:「行,听你的。」

  掉头便走。

  张超群向忽必烈道:「王爷,这位是当世奇人,武功和在下各有千秋,我去
跟他玩玩,王爷不妨也来看看。」

  忽必烈笑道:「张兄弟,你若能帮本王说服他投效,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个,有点难度,此人外号老顽童,不喜欢受到拘束,更何况他疯疯癫癫
的,极难约束,他武功虽高,行事颠倒,用得好便好,用得不好,就是一把双刃
剑,王爷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的好。」

  忽必烈甚感可惜,却也知道张超群所言在理。

  见他还没出来,周伯通在外头叫道:「小兄弟你好了没有?扭扭捏捏的在里
头涂胭脂么?」

  张超群笑骂一声,走了出去,一挑帘子,周伯通忽然叫道:「坏了坏了,有
人来找我麻烦了,小兄弟,咱们改日再比。」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脚下飞快,远远奔了个没影。张超群大奇,这世上除了
黄药师等几个有数的高手,还能有人找得了他麻烦?这老顽童,生平就只有瑛姑
这个死穴了。难道,是瑛姑到了?

  超群哥忽然心中充满期待,瑛姑本是一灯大师的王妃,当年周伯通看到瑛姑
舞剑,因为他的孩子气,他就争强好胜地与瑛姑比武。比武过后,瑛姑对他的武
功羡慕之极,就求他教点穴功夫,点穴可不比得剑法刀法,两人便有了肌肤之亲,
两人一对少年男女,正所谓干柴烈火,一「点」就着。至此瑛姑把自己的满腔柔
情全部献给了周伯通,她送周一个绣有鸳鸯的锦帕,那是她新手绣的,用来表达
自己的感情的帕子啊,可是不懂爱情,甚至不了解她心思的周伯通,却傻傻的拿
着帕子问她。送自己两只水鸭子做什么!张超群对这个敢爱敢恨的痴情女子,除
了怜悯,就是感动,一个女子,半生孤独,只为那个见了自己就跑的老顽童,叹
息啊!

  周伯通这人,实在是个杯具,为了那点仁义礼信,明明和人家发生了感情,
却不敢承担责任,跑了,躲了,避了,而且是大半生,真想痛骂他一顿!这种不
负责任的男人,竟值得瑛姑用半生的时间去等待,去期盼。张超群一时感慨万千,
朝着周伯通逃去的方向追去。

  这里帐篷甚多,张超群追着追着,竟失去他踪迹,不由得暗暗吃惊,这周伯
通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周伯通的武功非止是双手互搏,自创空明拳,又会九阴
真经,东邪和一灯都自承不及于他,这样的隐藏Boss,轻功又哪里能弱了?
正郁闷着,忽见远处树林中,青影拂过,认得是他,忙追着去了。

  追了一阵,忽听得他的声音说道:「我说过不去就是不去,你们软请硬邀,
都是无用。」

  张超群大奇,轻缓走去,透过树影,只见周伯通远远站在一条小溪旁,有三
男一女分站南、西、西北、北四个方位,成弧形将他围住,却空出了东面。周伯
通双臂乱舞,摇头摆尾,大声叫嚷:「不去,不去!」

  张超群心中奇怪:难道这四个人是瑛姑派来找他的?再看那四人时,都是一
式的绿袍,服色奇古,并非当时装束,三个男人均是中年,各戴高冠,站在西北
方的则是个少女,腰间一根绿色绸带随风飘舞,婀娜多姿。

  只听站在北方的男子说道:「我们决非有意为难,只是尊驾踢翻丹炉、折断
灵芝、撕毁道书、焚烧剑房,只得屈请大驾,亲自向家师说明,否则家师怪责,
我们做弟子的万万担当不起。」

  周伯通嬉皮笑脸的道:「你就说是一个老野人路过,无意中闯的祸,不就完
了?」

  那男子道:「尊驾是一定不肯去的了?」

  周伯通摇摇头。那男子伸手指着东方道:「好啊,好啊,是他来了。」

  张超群见他这般说话,不由得好笑,这种拙劣的法子还能骗得到人?哪知周
伯通偏偏会中这种低级计策,回头去看,呃,你看就看吧,没人你就该知道自个
儿上当了啊!谁知这老兄还半天半天的不回头,说道:「是谁来了?我怎么瞧不
见?」

  那男子做个手势,四人手中突然拉开一张绿色的大渔网,兜头向周伯通罩落。
这四人手法熟练无比,又是古怪万分,饶是周伯通武功出神入化,给那渔网一罩
住,登时手足无措,只听得他大呼小叫、唤爹喊娘,却给四人提着渔网东绕西转,
绑了个结结实实。一个男子将他负在肩头,余下三人持剑在旁相护,向东飞奔而
去。

  张超群被这老顽童气得当场无语,忽然在想:这几个人用的渔网似乎挺不错
的,看来真是瑛姑的人了,反正瑛姑是断然不会伤到他性命的,放下心来,当下
便远远跟着,忽见那四人扛着周伯通来到一条小船旁,上了船去,张超群不想被
他们发现,便沿着溪岸追去,追出三五里路,溪流曲折,山石险峻,绿树蓬勃,
忽然不见了那条小船的踪影。

  张超群连连翻白眼,失望之至,正待回转,忽见溪中有条小船,大喜奔去,
上了小船去,操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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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4章和公孙绿萼谈人生

  张超群行了约摸两三里水路,来到一个深谷之中,这山谷绿树成片,藤蔓垂
挂,几乎伸入水中,若不细观,委实难以发现,头顶溪洞山石离水面不过三尺,
便是坐直也不能,张超群俯身划桨,划了一阵,但见两边山峰壁立,抬头望天,
只余一线。山青水碧,景色极尽清幽,只是四下里寂无声息,隐隐透着凶险。又
划出三四里,方到小溪尽头。

  张超群弃了小船,沿着小径向深谷中行去,山径只有一条,倒不会行错,只
是山径越行越高,也越是崎岖,天色渐暗,张超群自恃武功高强,丝毫不惧,足
足走了小半天,到达山峰顶上一处平旷之地时,已然入夜。只见一个极大的火堆
熊熊燃烧,再走近数十丈,火光下已看得明白,火堆之后有座石屋。

  张超群微微一笑,知道找到了地方,提气朗声道:「在下张超群,深夜拜访,
多有叨扰,还望莫怪。」

  石屋缓缓打开,出来四人,三男一女,正是日间捉了周伯通的绿衣人,四人
均是躬身行礼,这礼节,浑然不似当时,张超群暗暗称奇,右首一人说道:「贵
客远来,未能相迎,实是抱歉。」

  张超群微笑道:「是张某来得突兀。」

  接着火光,向那四人打量,忽然眼皮一跳,只见那绿衣少女肌肤晶莹,宛如
美玉,竟不输于朱九真,白皙之中又透出粉红的健康色泽,虽不如小龙女那么不
食人间烟火般的出尘之美,却多了几分俏皮可爱,心中啧啧称赞,不免多看了一
眼。

  那几人迎了张超群入内,张超群坦然不疑,走了进去,当从少女身旁走过时,
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闻之,甘美甜香,舒服之极,心中只在叫着:如
此绝色,这是我的了!我要了!

  屋中空荡荡的,除了几张桌椅之外,再无多余陈设,四个绿衣男女跟着入内,
请张超群坐了,一个中年人问道:「敝处荒僻得紧,从无外人到访,今日贵客降
临,幸何如之。却不知六位有何贵干?」

  张超群笑道:「我见诸位将老顽童周伯通捉来,有些好奇,所以跟来瞧瞧,
没想到这里景致幽雅,世外桃源,叫人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那中年人道:「原来那捣乱的老头儿叫老顽童。」

  张超群笑道:「是啊,人如其名,各位百闻不如一见吧?」

  说着,向那少女又瞧了一眼,方才在外间瞧不甚清,此时再见,又是微微一
惊,这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不但肤色娇嫩白皙,眼睛又大又亮,嘴边有一粒
小小黑痣,容貌甚美,说不出的灵秀美丽。

  这少女忿忿地道:「可不是么,这老头太坏了,我和师兄们正看守丹炉,老
头儿忽地闯进丹房,跟我们胡说八道个没完没了,说要讲故事,又要我们跟他打
赌翻斤斗,疯不像疯,颠不像颠。那丹炉正烧到紧急的当口,我们没法理会,只
好当作没听见,那知他突然飞腿将一炉丹药踢翻了。这炉丹药的药材十分难得,
再要采全,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说着怒气不息,小小的酥峰起伏不停。

  超群哥一见之下,几乎要流出口水来,以他的眼光,虽然隔着衣服,却能看
出,这种乳型最好不过,小巧玲珑,刚好盈盈一握,肯定极有手感。

  这少女又道:「他还把一株四百多年的灵芝折成两段,四百年的灵芝,天下
少有,竟就那么被他折了,这还不算,又冲进书房,几十本书一齐撕毁,很多名
贵的字画也都被他烧了。」

  一个绿衣男子接口说道:「何止如此,家师新婚在即,他竟然说些难听的话
来讥讽家师,加上他做出这事来,非同小可,我们只好追出谷,捉了他回来,交
由谷主发落。」

  张超群听他们之言,忽感奇怪,这么说来说去,这些人就定然是不认识周伯
通了,若他们是瑛姑手下,又怎不认得周伯通?忽然心中一动,冲口说道:「敢
问,尊师可是复姓公孙,单名一个止的?」

  此言一出,四人都是大惊,那少女首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爹爹的名讳?」

  爹爹?我靠啊,原来真的是公孙止!居然自己闯到绝情谷来了!那么,这个
小美人就是……

  「我当然知道,你是公孙绿萼对吧?」

  少女更是惊愕,道:「你连我的名字也知道!」

  张超群忽感郁闷,自己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好好的说出人家名字干啥?若他
们问,我怎么答?果然,公孙绿萼问道:「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爹爹跟我的名字?」

  张超群眼珠一转,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娘叫作裘千尺。」

  少女更加惊异,掩口道:「你……你……是?」

  张超群心中早有定计,微笑道:「我叫你娘作姑姑,自然知道姑丈和表妹你
的名字了。」

  公孙绿萼道:「你是我的表哥?你……」

  神情惊喜,忽然又道:「不对啊,你刚才说你叫作张超群的,你既然是我表
哥,怎么不姓裘?」

  呃。裘……裘你个球球,居然忘了。

  「表妹有所不知,其实我原本名叫裘超群,可你……我爹他在江湖上得罪了
很多人,仇家多得数不过来,爹临死前让我改了姓……」

  忽然想起,自己「爹」死了,应该有点悲怆才是,赶紧装作悲痛的模样,叹
了口气。

  公孙绿萼见他「伤悲」心中歉意,忙道:「表哥,你别难过,你来了就好了,
对了,表哥,你远道而来,定然饿了,大师兄、二师兄、五师兄,你们快去准备
一下。」

  这三个师兄本以为张超群是老顽童周伯通一伙,见他原来是谷主的娘家人,
顿时热情殷勤起来,忙一拥而去。

  张超群见公孙绿萼眼中流露出亲近之意,不由得暗暗欢喜,自己一时情急,
编造了个谎言,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这灵秀少女坐到身旁来,隔着桌子,大
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张超群,忽然道:「表哥,你真的是我表哥?」

  张超群暗吃一惊,这小丫头这么厉害?竟然看出了什么破绽么!

  「怎么?这还有假么?」

  公孙绿萼摆着两只雪白的小手,道:「表哥你真的不像是我表哥,而像我的
表弟才对,我十八岁了,你呢?」

  张超群一怔,松了口气,原来是觉得我太年轻……

  哈哈一笑,道:「表妹,我比你大得多,表哥都已经二十八了。」

  公孙绿萼惊奇道:「表哥你骗人,你怎么可能会比我大十岁!老实说,你到
底多大了?」

  少女娇憨,斜着眼睛,一脸的像是捉到了小偷的得意表情,可爱得让超群哥
几乎要忍不住在她红艳欲滴的香香小嘴上啵一个。

  唉,没办法啊,裘千丈是裘家的长子,年纪自然大,若是生出自己年纪这么
小的「儿子」那也未免太过怪异了,骗骗这小丫头片子倒没什么,到了公孙止面
前,岂不一下就拆穿了?不说自己三十八岁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我真的二十八了,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信,是不是看上去我连十八都没有?」

  反正和忽必烈也吹过了,再吹一次也没什么心理障碍,超群哥解释了一遍,
公孙绿萼听得心荡神摇,悠然神往,忽然晶莹如宝石般的眼珠一转,道:「表哥,
你骗我的,你真有这么厉害么?我不信。」

  张超群笑道:「你如果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你想想,我爹多少岁数故世的?
如果我只有十八岁,你想想,这可能么?」

  公孙绿萼恍然道:「是啊是啊,我倒忘了,我娘再生的时候提起过,大舅舅
五十多岁过世的,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哦,我们不提这些了,一会儿吃完饭,
表哥在这里休息一晚,我带你去绝情谷。」

  说话间,三个绿衣人送来饭菜,开席之时,只见桌上摆着四只大海碗,青的
是青菜,白的是豆腐,黄的是豆芽,黑的是冬菇,竟然没有一样荤腥。超群哥向
来无肉不欢,见了这四大碗连油水都不见半点的素菜,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公孙
绿萼坐在他身旁,见他一脸郁闷,咯咯笑道:「我们谷中摒绝荤腥,表哥你不要
见怪啊。」

  张超群笑道:「算了,吃素也好,清清肠胃,延年益寿。」

  又见那绿衣中年人端出一个大瓷瓶,在各人面前碗中倒满了清澈澄净的一碗
白水,张超群笑道:「没有肉,喝点小酒也是不错,你们绝情谷的酒挺不错的啊,
一点也不浑浊。」

  端起碗来,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只觉淡而无味,竟是清水,超群哥险些没一
口气喷了出来,苦着脸道:「表妹,你这也行?你们该不会是忘了在水里搀酒吧?」

  公孙绿萼娇声笑道:「我们绝情谷不许动用酒浆,这是数百年来的祖训,我
们也只在书中曾见到美酒二字,到底美酒是怎么的样儿,可从来没见过。书上说
酒能乱性,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另三人也是连连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张超群啧啧道:「真是可怜啊,
你们连酒也没喝过。」

  公孙绿萼好奇地道:「酒真的好喝么?」

  张超群微笑道:「将来若有机会,我去偷些来给你尝尝。」

  那三人之中,以那长须的中年人最是稳重,听了这话,干咳一声,道:「公
子,这个恐怕不大好吧,这是我们的祖训……」

  张超群见他迂腐拘谨,不由得好笑,道:「又不是做和尚,算了,当我没说
过吧。」

  那中年人道:「可是公子已经说了,我们都听见了。」

  张超群连连翻着白眼,不再理会他,往嘴里扒着饭,那菜的味道也不怎么样,
十足算得上大学食堂里舍不得放油的垃圾菜,好在有秀色可餐的「表妹」相陪,
就当是下饭的开胃菜了。

  「表妹吃完了!带我去看看夜景,谈谈人生可好?」

  超群哥一抹嘴,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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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5章表妹,我要娶你(一)

  公孙绿萼抿嘴笑道:「我爹说,男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呃,你也不用这样吧,说得这么直接好像不厚道吖,超群哥难得地脸上红了
一下,见那几位师兄们也是偷偷地笑了起来,正待解释一下,公孙绿萼道:「表
哥,你不同的,你是我表哥嘛,不过,晚上还是不要随便乱走的好,很危险,明
早我来找你好不好?」

  危险?不去就不去吧,还找借口,难道还有毒蛇猛兽不成。当晚,便在房中
睡下,只是公孙绿萼的影子总是在脑子里晃啊晃的,唉,这小妞儿虽说算不上美
若天仙,身材嘛,纤瘦苗条,亭亭玉立,最主要的,就是她那灵秀的脸蛋,那种
灵气,真的让人赏心悦目,兼……心痒难熬,若是抱着她小细腰,抓抓摸摸几下,
那该有多爽啊!

  超群哥搂着一个草枕,终于睡去,次晨醒来,走出石屋。昨晚在黑暗中没瞧
得清楚,原来这山谷之中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一路上已是风物佳胜,
此处更是个罕见的美景之地。信步而行,只见路旁仙鹤三两、白鹿成群,松鼠小
兔,尽是见人不惊,张超群不禁暗暗欢喜,这样的好地方,实在非常适合带着老
婆们来此隐居啊!

  走出一段路去,忽见公孙绿萼蹲在道旁摘花,背影曼妙,粉颈秀美,婀娜细
腰,下蹲时,裙衫包住香臀,曲线凸显,正欣赏着,公孙绿萼回过头来,笑道:
「表哥,你起来啦!快来吃早餐了!」

  张超群奇道:「早餐?在哪里?表妹不会是说自己秀色可餐,让我来吃了你
吧?」

  公孙绿萼嗔道:「就会胡说,是这个啦。」

  从树上摘下两朵花,递了过来。

  张超群接了过来,笑道:「花也能吃的么?怪不得表妹长得这么如花似玉,
原来就是吃花长大的啊!」

  公孙绿萼咯咯笑道:「表哥你真会哄姑娘家开心,我很喜欢听你说呢。」

  她将花瓣一瓣瓣的摘下送入口中,于是学她的样,也吃了几瓣,入口香甜,
芳甘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气,正感心神俱畅,但嚼了几下,却有一股苦涩的
味道,要待吐出,似觉不舍,要吞入肚内,又有点难以下咽。细看花树,见枝叶
上生满小刺,花瓣的颜色却是娇艳无比,似芙蓉而更香,如山茶而更艳。奇道:
「这花的味道好像挺不错的,香甜如蜜,嚼上几口又有种啤酒的苦味。」

  说着,忽然心中一动,问道:「表妹,这树枝上的刺是否有毒?」

  公孙绿萼微微一惊,道:「这你也知道?这是情花。」

  张超群呼出一口气来,神雕世界中,绝情谷中的桥段,张超群很是知道些,
情花这种东西,更是大名鼎鼎了,此时亲眼见到,不由得好奇,问道:「这种情
花,就这么生长在道路两旁,万一不小心碰到,岂不是危险?」

  公孙绿萼笑道:「情花之毒虽然厉害,但若只是不小心刺了一下,那也无妨,
只须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动相思之念,毒性自解。」

  张超群恍然,他记得原著里,杨过小龙女是全身都被情花刺中,这才险些要
了性命,看来随便刺一下,也是无妨了。见这遍地的情花娇艳异常,而果实却是
或青或红,有的青红相杂,还生着茸茸细毛,就如毛球一般,委实难看了些。也
不愿多瞧,转头道:「表妹,原来你昨晚说有危险,指的就是这情花吧?」

  公孙绿萼微微一笑,道:「正是,情花之毒若只是碰着一点,那也不妨,若
是被刺得多了,就是剧毒了,每过一个时辰,疼痛便增一分,三十六日后全身剧
痛而死。除非是在十二个时辰内服下我爹秘制的解药,否则过了一天后,就是神
仙也救不得了。」

  张超群点了点头,心中却想:昨夜她说她老爹要成亲,却不知是跟谁,龙儿
此刻还在华山脚下跟七公和欧阳锋一起修炼九阳真经,断不可能会来到这里,公
孙止那厮又是娶了谁呢?正欲问她,忽见阳光之下,公孙绿萼眉目清雅,肤色白
里透红,晶莹如玉,忍不住赞道:「表妹,你真美。」

  公孙绿萼笑道:「我就说了,你哄姑娘家很厉害,我算什么美,谷中从没有
人说过我美。」

  张超群道:「不是吧,他们太也有眼无珠了。」

  公孙绿萼翘着红嘟嘟的小嘴,道:「你这人说话,多半都不可信,我不跟你
说了。」

  转身欲走。

  张超群心中不舍,问道:「表妹你去哪里?不陪我多说说话么?」

  公孙绿萼停步道:「说什么?你总是胡说。」

  无语啊,天下间竟有不爱听人称赞自己美丽的女子,当真是奇怪。

  「哈哈,好了好了,我不夸你就是。你告诉表哥,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姑丈,
我……昨天听你说,姑丈要娶新妇,不知道有没有你这么美呢。」

  公孙绿萼笑道:「我这新妈妈比我美得多了,对了,你为何对我新妈妈这么
感兴趣?」

  张超群暗暗吃惊,公孙止这厮难道走情花运?原著里面差点娶了小龙女,现
下老子来了,他自然见不到我的龙儿,可却又娶了个美人!却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这么倒霉,唉,能让公孙绿萼都自惭形秽的美人,那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
上了。更何况,原著里,公孙绿萼虽美,却远及不上小龙女,就算是比程英和陆
无双也稍有逊色,可是,自己所见,公孙绿萼固然是及不上龙儿,却绝不比陆无
双和程英逊色,反倒更加灵秀,尤其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娇美的鼻梁,微微有些
厚的小嘴,说不出的可爱,不笑的时候也还罢了,一露出笑容来,那双秀美的眼
睛,简直能迷死人了。

  可就这样的一个标致美人,却是这般自惭形秽,难道是天仙级别?心中愈发
地好奇,道:「怎么可能,这世上,还会有人比你更美的,我却不信了。」

  「你不信么?没关系的,反正八月初八就是我爹和新妈妈拜堂的日子,你自
可看到的。」

  眼角微微一翘,说不出的美,瞧得超群哥一阵心荡神摇,道:「表妹,我真
不敢相信,这世上还能有谁比你更美的,对了,你现在还没婆家吧?」

  公孙绿萼一怔,道:「婆家?」

  忽然醒悟,脸上登时飞红,娇嗔道:「表哥,你在说什么呢!」

  她粉颈低垂,娇羞无限,当真是美得让人心惊动魄,超群哥忍不住伸出手去,
握住她玉手,道:「表哥娶表妹,天经地义,我这就去找姑丈,要他把你许给我!」

  公孙绿萼羞道:「你……你,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了?你好无耻。」

  手一颤,想要缩回,却及不上他力气大,抽了几回抽不出来,脸上愈发地红
了。

  超群哥摸着她娇柔软软的小手,柔声道:「男人嘛,脸皮总是要厚一些的,
打个比方,如果我喜欢你,但我又不敢说,你能知道么?而你也喜欢我,你也害
羞不说,我也不知,我们明明喜欢对方,却因为不好意思说,这岂不是可惜了一
段良缘?」

  公孙绿萼忸怩道:「谁说我喜欢你?」

  「哈哈,打个比方而已。」

  超群哥越看她羞态,越是怦怦直跳,这么标致的妞儿,也不知原著里的那个
傻杨过咋想的,居然放过,见过白痴,却没见过那么白痴的人,鱼和熊掌,何不
兼得?

  「绿萼,你说,姑丈肯不肯把你许给我呢!我忽然有点担心,万一他不肯,
岂不糟糕,我这一辈子,都不快乐。」

  听他叫得这般亲热,公孙绿萼愈发地局促,羞道:「我爹肯不肯,我怎会知
道?」

  芳心酥软,尤其是他说「一辈子都不快乐」一句普普通通的话,竟是那么动
听。张超群虽然长相俊美,风流潇洒,可是公孙绿萼毕竟没有往那方面想,现下
却是忽然听到这些羞人之言,不免怦然心动,不敢抬头去看他,心中却是在自行
想象,他会是如何地伤心……

  又听他说道:「姑丈八月初八娶妻,你说,如果他答应把你嫁给我,咱们也
八月初八成亲,你说该有多好。」

  公孙绿萼吓了一跳,道:「啊,距下月初八就只有十天,怎么那么快?」

  「这倒也是,那就再晚几天也未尝不可。」

  超群哥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

  公孙绿萼摇头道:「那也……也太快了,再晚些好不好?」

  超群哥哈哈笑道:「好,晚点就晚点,都依你就是。」

  公孙绿萼这才惊觉自己上当,啐道:「人家可没答应你……」

  忽然,他手臂张开,竟是将公孙绿萼揽在怀中。

  「啊……」

  公孙绿萼也不知哪来的气力,惊呼一声,竟将超群哥推开,突然发足急奔。

  奔出数丈,忽然停住,站在一株情花树下面,垂下了头呆呆出神,过了一会,
回过头来,道:「表哥,一会儿,见了我爹,你……」

  张超群接口道:「我见了姑丈,一定先提绿萼你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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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6章表妹,我要娶你(二)

  见这小妮子害羞逃走,超群哥也不再去迫她,只是随意在谷中散步,渐渐走
到山后,转过这山峦,迎面见到绿油油的一片竹林,北方之地竹子本是极少的,
这般超大规模的竹林自然罕见,张超群心中忽想,这公孙止倒也快活,在这世外
桃源,跟超豪华的疗养院似的,倒是叫人羡慕。穿过竹林时,闻到一阵阵的怡人
花香,清清淡淡,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穿过竹林,突然一阵清香涌至,眼前无边
无际的全是水仙花。原来地下是浅浅的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种满了水仙。这花
也是南方之物,不知何以竟会在关洛之间的山顶出现?

  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有个小村落,在花树间掩映着,正观赏周围景致,只见
一个绿衣人大袖飘飘奔来,来到面前,躬身行礼,道:「公子,谷主相请!」

  张超群笑道:「嗯,劳烦带路。」

  这种满了水仙花的水塘中,每隔四五尺便是一个木椿,引路的绿衣人身形微
晃,纵跃踏椿而过。张超群见他轻功造诣不弱,赞了一声。那绿衣人神情甚是谦
恭,拱手又是行礼,可眼中闪烁出的喜色却是掩饰不住。

  张超群微微一笑,心道:且让你看看什么才是轻功!一撩衣衫下摆,腾空纵
跃而起,身体宛如轻飘飘的鸟儿,直直的越过前面三根木椿,身体下落之时,脚
尖轻点了一下,真气上升回旋,一声长吟,恍如箭一般,直蹿而去,当身形再次
下落的一霎,左足一蹬,带得真气逆转,身子在半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转折之际,真气突然爆发,脚尖未曾落于木椿之上,竟是在半空中再次一跃而去,
轻轻飘飘的过了这足足有五六丈的水塘。

  那绿衣人瞠目结舌,此等轻功,他生平未见,呆呆地竟是说不出话来,他却
哪里知道,这一手梯云纵乃是武当的轻功绝技,堪称轻功中的轻功,其注重身法
的轻灵,不以步法多变来迷惑对手,要旨是身形轻巧,高低进退自如。再加上超
群哥将梯云纵和古墓派的轻功相结合,辅以他九阳神功的内力基础,放练就这一
手足以惊世骇俗、睥睨天下的轻功。别说这与世隔绝的绝情谷弟子,往前推千年,
往后过千年,也绝无人能达到他这等造诣。

  超群哥轻轻一拍他肩膀,淡然道:「老兄,怎么不走了?」

  那绿衣人这才恍如梦醒,惊叫了一声,道:「公子,你的轻功好生了得!比
我们谷主都强得多。」

  瞧着他一脸的崇敬,超群哥心底暗自得意:嘿嘿,等的就是你这一脸崇拜的
样儿,若不然,我耍这一手干嘛吖!忽然又想,假如绿萼在场的话那就更妙了,
可惜可惜。

  脸上却是一副淡然得宛如得道高僧的表情:「过奖了,只是雕虫小技……尔!」

  这村子里,几乎所有的房屋都是青石建成,错落有致,粗略一估算,竟有五
六百间,规模可算得上颇大,张超群知道,公孙止的先祖在唐代时世代为官,后
其家族为避安史之乱隐居绝情谷,距今已有数百年,数代人的经营,有这样的规
模倒也不算是奇怪。来到一座极大的石屋前,只见两名绿衣小童手执拂尘,站在
门前,没等走到跟前,从屋中走出十数个绿衣男女来,身旁的那位领路人恭声道:
「公子,谷主亲自出迎来了。」

  张超群点了点头,微笑一声,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这人五
官端正,举止潇洒,倒有些老帅哥的派头,只是面皮枯槁,脸色似是不大好。张
超群走上前去,施了一礼,道:「姑丈,小侄裘超群拜见。」

  这中年人,正是绝情谷谷主公孙止,见了张超群,笑道:「原来是贤侄到了,
快请进快请进。」

  亲热地拉着张超群的手,一起进了大石屋,张超群见他相貌颇为英俊,笑起
来也是甚是和气,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好感,来到大厅里坐下,只见公孙绿萼和几
个女弟子也在厅中,趁着公孙止没注意,向她挤了挤眼,公孙绿萼秀美的脸上微
微一红,扭过头去不瞧他,一派小女儿的娇羞之态,可爱得紧。

  不多时,有人奉茶上来,张超群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赞了一声,公孙止笑
着问了张超群的来历,张超群早已有了腹稿,应对了一通,那公孙止倒也没有起
疑,过得一会儿,上了酒席来,席上都是素菜,连酒也不知是什么所酿,甜甜的,
全无半点酒味,但这公孙止热情好客,饮了数杯,张超群言谈得体,颇为风趣,
常常妙语如珠,引得公孙止大生好感,几个同坐的弟子见师父意态开怀,都是好
奇不已。这时,起先引路的那位提到张超群的轻功,大加赞赏,捧为天人,张超
群客气地谦逊了几句,忽地一眼瞥见公孙止眼中微不可察地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
不禁一怔,难道我轻功高,他也妒忌?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吧?天外有天,人外
有人,纵是有人武功高过自己,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

  公孙止笑道:「贤侄,我听说裘家的铁掌功夫天下第一,却是不知原来铁掌
帮的轻功也是这么了得,就连姑丈也是忍不住想见识一下,不知贤侄可否稍露一
手呢?」

  张超群可不想和这位假姑丈发生什么矛盾,便推辞道:「小侄微末之技,实
在是贻笑大方,这……」

  忽然瞥见站在公孙止身后的公孙绿萼也是一脸的期待,便改口道:「……既
然是姑丈要指点小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侄就……献丑了。」

  公孙止笑道:「贤侄太谦逊了,年轻人之中能有你这么不自傲的,可也不多,
裘家后继有人。」

  话音刚落,忽然公孙止眼前一花,就见他影子一闪,一只刚刚喝光了甜酒的
空碗在桌上滴溜溜地转着,以公孙止的武功修为,也只是看到一道残影出了石屋,
其他人就更别说了。公孙止惊呼了一声,道:「他……他的轻功……竟然真的如
此了得!」

  连青翼蝠王韦一笑都甘拜下风的超群哥,轻功会差?

  那引路之人见过张超群的轻功,只是觉得他轻功变化神奇,姿势美妙,却没
想到还有这等快极的速度,惊叹之际,将适才张超群越过五六丈远的水塘,而只
是在木椿上踏了一下的奇妙形容了一番,直说得众人瞠目不能言,公孙绿萼听他
说得张超群好似天仙一般,不由得芳心鹿撞,悠然神往。

  公孙止惊呼着,站了起来,道:「我们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突然门口白影一闪,只见张超群手中捧着几朵水仙花,出现在门
口,笑嘻嘻地走了上前,来到公孙绿萼的面前,道:「宝剑送英雄,鲜花赠美人。
绿萼,虽然这花儿不及你美,但却是我的心意。」

  公孙绿萼呆呆地瞧着他,又瞧了瞧他伸过来的水仙花,嫩黄的花蕊,洁白的
花瓣,淡淡的幽雅香气,竟是痴了。

  快接啊!我可是帅锅,帅锅送花,你若是不接,我可就没面子啦!别光顾着
发呆吖!

  「接着啊。」

  超群哥露出个能迷死人的微笑,柔声说道。

  公孙绿萼这才反应过来,痴痴呆呆地接了过来,张超群顺手在她手背摸了一
把,她的手背柔滑如缎,幼嫩而充满弹性,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啊!」

  公孙绿萼小手被摸,惊得手一抖,险些把超群哥送的水仙花给丢了出去,俏
美秀丽的脸蛋登时红得透了,转身便逃。

  又逃跑?超群哥呻吟了一声,怎么老是这样,不知道人家喜欢看你害羞的样
子么?哼哼,等把你弄到床上去,看你还逃得了不!

  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当着人家老爸的面调戏良家妇女,超群哥嘿嘿一笑,脸上
并无一丝惭色,回身走来,向公孙止道:「姑丈,小侄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丈
能答允。」

  石屋距离水塘足有六七十丈,他竟然只是转瞬间便一个来回,这是人能达到
的速度么?公孙止还在震惊当中,下意识便道:「贤侄……贤侄但说无妨。」

  听得张超群说话,还未逃出门去的公孙绿萼悄然止步,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晶莹如玉的两只耳朵竖了起来,心跳越来越快,他早间就说要跟爹爹提亲,难道
这就要说了么?公孙绿萼心中又甜又酥,这个时侯,就算有人拿扫帚来赶她,她
也不肯出去啦。

  「姑丈,这次小侄前来,原是因为知道姑丈在此隐居,竟从未来拜见,实在
是失礼得很,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来,家父常常称赞姑丈气度雍容,气质高雅,
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是不虚……」

  张超群深知,哄得这老家伙Happy,娶她女儿就是轻而易举,便下足了
本钱地狂拍马屁,悄悄地瞧公孙止的表情,果然是熏熏然的十分受用,心知有门,
忙一转口,道:「哪知道小侄来到这神仙一般的桃源,竟见到表妹这等仙子一般
的姑娘,小侄对表妹一见钟情,还望姑丈成全。」

  (汉代一尺等于23。1厘米,魏晋一尺等于24。12厘米,隋唐一尺等
于26。7厘米,而宋元一尺等于30。72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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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7章重逢嫣然

  听到他果然当众提亲,公孙绿萼又惊又喜,芳心鹿撞,娇呼一声,飞也似的
逃了出去。

  公孙止略一错愕,登时满脸堆出笑容,瞧向张超群的眼神中多出几分长辈对
小辈的神情来。「贤侄你考虑好,要娶绿萼么?」

  「正是。」

  张超群毫不犹豫地道。

  公孙止喜上眉梢,连声叫好,这个「侄子」英俊倜傥,比自己年轻时也是有
过之而无不及,更难得的是他轻功造诣,已臻化境,世间罕见,想来武功也绝对
不同凡响。公孙止岂能不欢喜若狂?

  厅中众弟子一齐向公孙止道喜,乐得公孙止合不拢嘴。

  「绿萼这丫头呢?」

  公孙止笑问道,「怎么表哥还在,她却跑了?」

  一弟子说道:「师妹定是害羞,躲起来不好意思再见裘公子了。」

  公孙止甚是高兴,又叫弟子上酒上菜,席间相谈甚欢,张超群见识过人,能
言善道,时而诙谐风趣,时而侃侃而谈,于武功一道,更是见识不凡,一番畅谈,
公孙止和他几个弟子竟是获益匪浅,这一来,公孙止更是喜翻了心,恨不得当场
就叫超群哥跟女儿拜堂成亲。

  吃喝了一阵,张超群想到这位未来岳丈的新夫人还没见到,不免有些心痒难
熬,拐弯抹角地道:「姑丈,小侄听绿萼说姑丈近日要办喜事,小侄惭愧,事先
竟不知晓,连礼物也没备下。」

  公孙止笑道:「贤侄见外了,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礼物不礼物的打什么
紧?对了,我带你去见见你婶娘,让她也瞧瞧我的未来女婿何等人才。」

  张超群奉承道:「姑丈英俊潇洒,出尘脱俗,想来婶娘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了。」

  公孙止果然大为受用,道:「非是你姑丈我夸口,你婶娘确是我所见过最美
的女子,来,贤侄跟我来。」

  公孙止携了张超群手,出了厅去,走了不久,过了一座石桥,见一石屋,隐
隐传来剑声,张超群好奇动问,公孙止道:「你婶娘她嗜武如命,一天倒有大半
天在练武。」

  来到那院子里,只见一白衣女子正在使剑,背影曼妙秀美,公孙止笑道:
「嫣妹,我带了咱们的未来女婿来见你。」

  那白衣女子停下来,转身望来。张超群忽然全身一震,面色大变,这女子容
貌美极,雪肤晶莹,美眸莹然,红唇微张,脸色红润,胸前亭亭起伏,正是纪嫣
然!

  公孙止眼中尽是笑意,只顾着面前的新夫人,竟没发现身后张超群的异常,
说道:「贤侄,快见过你婶娘。」

  「嗯。」

  纪嫣然只瞧了张超群一眼,淡淡地点一点头,将剑收回鞘中。

  张超群强忍住自己内心激动,上前一揖,道:「婶娘,小侄裘超群。」

  乍一听到「超群」纪嫣然娇躯微微一颤,一双妙目向张超群瞧了过来,似是
思索,眉头微蹙。公孙止一怔,道:「嫣妹,你见过贤侄么?」

  纪嫣然打量了他几眼,心中惊奇,面前这少年,的确和超群有几分相似,但
他肤色好像更白,而超群却是健康的小麦色,而且,这个人也年轻了几岁,更加
俊美一些,心中一动,问道:「裘……超群,你很像我一个故人,你有兄弟跟你
相貌相近么?」

  张超群心中如浪沸腾,故人!难道我只是你的故人么?难道你忘了我?你要
嫁给这老头?他心中翻腾不休,面上却是古井不波,恭恭敬敬地道:「小侄并无
兄弟,婶娘你大概是看错了。」

  纪嫣然缓缓点头,神情之中显露出黯然来,张超群不禁心中一跳,看来她对
我也并非无情啊,怎么却要嫁给这老家伙?难道本大爷还不如这老家伙帅?

  公孙止笑道:「嫣妹,超群他刚刚提亲,要娶绿萼为妻,今后我们就是一家
人了。」

  鬼才要跟你是一家人!超群哥道:「姑丈,婶娘的武功路数好像并非绝情谷
一路,婶娘不是我们绝情谷的人么?」

  公孙止笑道:「贤侄武功高强,果然眼光如炬,三年之前,我到山边采药,
遇到她卧在山脚之下,身受重伤,气息奄奄。我一加探视,知她因练内功走火,
于是救到谷中,用家传灵药助她调养。说到相识的因缘,实是出于偶然。」

  张超群听得他说三年,不禁惊咦了一声,自己来神雕世界也不过两年不到,
怎么她却是来了三年之久,而且,恐怕还不止,嫣然她修炼内功走火入魔,想来
是修炼我交给她的九阳神功第一卷所致,只怕她还在神雕世界待的时间更长一些。
难道她不是嫣然?可也不会啊,我还能认错人么?

  公孙止见他神情有异,大为怀疑,更见他目不转睛地瞧着纪嫣然,心中不禁
忐忑,问道:「你认得她?」

  他心中生疑,连贤侄也不叫了。

  张超群忽然哈哈一笑,眼神一闪,忽然出手,一掌拍去,公孙止离得他近,
猝不及防,慌忙后退闪避,哪知张超群手掌拍到中途,突然变为指,迅捷无比地
封了他穴道。公孙止武功本就比张超群差得多,又被偷袭,立时中招萎顿倒地。

  公孙止又惊又怒,喝道:「你做什么!」

  张超群伸出食指于唇边,道:「你竟然敢娶我的老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瞧也不瞧他一眼,转头向纪嫣然道:「嫣然,你真的不认得我是谁么?」

  听到张超群说出「我的老婆」时,纪嫣然已然娇躯轻颤,眼中带着不可思议
的神情,颤声道:「你是……你真的是超群?」

  她的相貌和小龙女至少有七分相似,但不同的是,小龙女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仙子,她是男人梦幻的尤物,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哪怕是无心的举动,都那么
吸引人,张超群叹息一声,道:「除了我,还能是谁?你怎么就来了三年了?你
没找过我么?为何要嫁给他?你忘了我么?」

  纪嫣然娇呼一声,泪水禁不住洒落,当啷一声,长剑落地,扑了过来,纵体
入怀,将张超群抱住,哭道:「超群!超群,我还以为你不在了,你……我来了
这里何止三年,我已经来了有四年多了,我到处找你也找不着,你去了哪里?为
何现在才来!」

  她眼中噙满了泪水,紧紧地将张超群抱住,好像一松手,张超群就会不见了
似的。

  公孙止面如死灰,尖声道:「嫣妹,你……他到底是谁?」

  纪嫣然抹去泪水,松开张超群,道:「超群,这位公孙谷主非是坏人,当年
多亏了他悉心照顾,我才没有走火入魔,这几年他对嫣然都是以礼相待,你…
…你别为难他。」

  张超群胸中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他对公孙止的确没有太多的恶感,尽管在
原著中他对龙儿有非分之想,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却也怪不得他,只是此人
薄幸寡情,害了结发妻子裘千尺,更在最后亲手将女儿推下秘洞,便让超群哥不
齿他为人。可是毕竟嫣然也说了,这三年来,他都没有对嫣然做出什么事,仅仅
只是这一点,超群哥便要承他的情。

  「你放心,我不会伤他。只是,你为何要嫁给他?」

  纪嫣然眼中泪光闪烁,道:「这么多年,都没有你的音讯,我以为你并没有
来到这个世上,天幸今天竟让我见到了你……」

  她走到公孙止的面前,盈盈施礼,道:「公孙先生,嫣然对不住你,我不能
嫁给你了,超群是我的相公,我原本以为他不在了,还好我一直都没有答应了你
的求婚,我是他的妻子,请原谅我。」

  张超群叹息一声,手一拂,解开了公孙止的穴道,道:「谷主,对不住,嫣
然是我的妻子,断不能嫁给你,我很感谢你这些年来对嫣然的照顾。」

  公孙止面色铁青,胸膛起伏,只是瞧着纪嫣然,道:「嫣妹,你真的是她妻
子?」

  纪嫣然歉然道:「是的。」

  张超群轻叹一声,道:「谷主,这件事我也不想发生,为了表达我对谷主的
谢意,我传你一门轻功。」

  公孙止眼中凌光闪动,渐渐平息下来,道:「看来,你也不是我的侄儿了。」

  张超群苦笑一声,也不否认,道:「谷主,在下张超群……」

  公孙止一摆手,道:「张少侠,你武功高强,我不是你的对手,也不可能跟
你抢,更何况,既然嫣妹是你的妻子,我又如何能有非分之想。你说传授我轻功
心法,嘿嘿,我连妻子都失去了,还来学你的武功作甚?罢了罢了,只当是我这
几年做了一场梦吧!」

  一声长叹。

  张超群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罢休了,不禁有些意外,心中更是愧疚。公孙止
又道:「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出谷。你们别再来了,我不想看到你们。」

  张超群心知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从他眼中也看得出来,他对嫣然的确是
动了真情,唉,算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说的?跟着公孙止身后,张超群握着纪
嫣然的手,她手心有些凉,瞧向公孙止的眼神充满了歉疚,四目相对,张超群轻
声道:「这几年苦了你了。」

  纪嫣然微笑道:「能再和你在一起,吃再多的苦我也甘愿。」

  走出一段路去,公孙止忽然停步道:「张少侠,你带走嫣妹我不怪你,毕竟,
就算我能留下嫣妹,始终强扭的瓜不甜,可是你先前向我提亲,绿萼若知道你就
这么离开,岂不伤心?你既然对她无心,又何必去招惹?」

  张超群心中跳了一下,往下沉去。公孙止回身停步,神情复杂,道:「这件
事你始终要对她有个交待,作为一个男人,要有始有终。」

  张超群点头称是,公孙止低声道:「你跟我来,有些话,你还是自己跟她说
清楚,就算是……就算是你要带她走,我也不会阻拦。」

  苦笑一声,又道:「做爹的伤心也就罢了,不能让女儿也不开心。」

  「谷主……」

  张超群惭愧不已。

  公孙止淡淡一笑,阻止了他开口,低声道:「跟我来。」

  来到一间石屋前,公孙止令一僮子去请公孙绿萼,请了张超群和纪嫣然进入,
三人坐了下来,公孙止眼睛只瞧着门口,一言不发,张超群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过得不久,便听到公孙绿萼在外面笑道:「爹,你找我么?」

  公孙绿萼走了进来,见了爹和新妈妈、张超群都在,脸上不禁一红,心中怦
怦地乱跳,想道:爹连新妈妈都请了来,难道是要商议我和他的亲事么?

  公孙止一声苦笑,道:「绿萼,我叫你来,是有事要跟你说的。」

  公孙绿萼脸上更红,忸怩道:「全凭爹爹做主就是。」

  公孙止脸上愈发凄苦,道:「绿萼,你听仔细些,爹要说的事,并非你所想
的那样……」

  公孙绿萼愕然抬头,眼中满是迷茫。公孙止手指着张超群,正要说话,张超
群站了起来,道:「谷主,我是真心诚意地想娶绿萼妹妹,还请谷主成全。」

  公孙止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娶我女儿么?你还要不要脸!」

  竟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前,一把扭住张超群胸面前的衣衫,将他往后推去。张
超群心中愧疚,不愿还手,公孙绿萼见父亲突然举止大异平素,知道他武功高强,
生恐他伤了张超群,忙奔上前去阻止,哪知公孙止脚下忽然一个踉跄,站不稳来,
张超群叫了声小心,连连退了几步,忽感他手上使出内力,将自己用力推开,他
心中陡然觉得不妥,脚底忽然一空,惊呼一声,手掌下意识拉住了什么,身子登
时往下笔直坠下,竟像是直坠了数十丈尚未着地。张超群心知中了他诡计,又悔
又恨,一瞬之间,眼前一片黑暗,不知将落于何处,足底是刀山剑林?还是乱石
巨岩?思念未定,扑通一声,两人已是摔入水中,往下急沉,竟是个深渊!

  他嬷的,这公孙止是何等人,老子并不是不知道,怎地还是这么不提防他!
就在身体与水面相触的一瞬之间,心中宽慰,知道性命暂可无碍,否则从数十丈
高处直堕不住,那是非死不可。冲力既大,入水也深,但觉不住的往下潜沉,竟
似永无止歇。张超群忙闭住呼吸,待沉势一缓,忙搂住身旁之人,单臂拨水上升,
钻出水面吸了口气,黑暗之中,张超群忙问道:「嫣然,你没事吧?」

  只听得一个娇嫩的声音颤声道:「表哥,你叫我什么?」

  张超群吓了一跳,惊道:「绿萼!怎么是你?」

  原来他在落下机关的一霎,抓住的竟是公孙绿萼的手!

  张超群心沉谷底,顾不得再问,接着微弱的光芒拉着公孙绿萼往这深渊之旁
的岩石爬去。到了实地,松了口气。问道:「绿萼,你怎样了?」

  原来公孙绿萼不识水性,吞了一肚子水,人已半晕半醒。张超群见这岩石甚
大,将她放下平躺,双手向她胸口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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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8章美艳绝伦的「裘千尺」

  手掌触及之处,绵软而充满弹性,张超群心中微微一荡,随即自责,都什么
时候了,还有闲暇想这些?嫣然还在上面,公孙止那混蛋既然已经撕破面具,只
怕嫣然便危险了。手掌往下一压,公孙绿萼口中溢出水来,幽暗的光线之下,几
乎什么也看不清。

  这一刹那,张超群忽然想起那日在地洞之中和黛绮丝的一番缠绵,一番压挤,
公孙绿萼终于剧烈咳嗽出声,呻吟一声醒来。

  「你醒了!」

  公孙绿萼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爹要把你推进这里?爹说什么
事不是我想的那样?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张超群苦笑一声,道:「你的问题实在太多,现在我还没有时间来回答你,
先找出路要紧,到了上面,我自然告诉你。」

  嫣然还在上面,面对那老家伙,也不知会不会有事,张超群担心不已,哪有
空来说这些,他打量周遭情势,忽见水潭对岸的岩石后,有一团黑黝黝的影子,
似是通道的入口,但隔得远了,却又瞧不分明。

  便道:「绿萼,你在这里先歇一会儿,我游到对岸去看看。」

  张超群内功精湛,目力比常人要强得多,些许光亮便看得分明,而公孙绿萼
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心中害怕,却也只得点头,道:「我在这里等你便是,你
……你可别抛下我。」

  张超群笑道:「你放心,我便把自己抛了,也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刚想跳入水潭,忽然心中一动,想到原著中,这深潭之中应是另有玄机,公
孙止曾将他的结发妻子裘千尺推下一个不见天日的水潭,他隐约记得一些片段,
刚才突生变故,一时间没有想到,此时却是灵光一闪,记了起来。心中渐渐安定
下来,如果这里就是囚禁裘千尺的深潭,那么就一定是有路出去的,可恨的是,
当年看神雕侠侣原著的时候,对这一段并未深究,要是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天真的
来到神雕世界,当年打死也要把这本书给啃下来啊!摇晃了两下脑袋,抛开这些
不现实的念头,摸到潭边,水声汩汩,向对岸游去,不多时已爬上对岸,走近时,
果然有个大洞。

  张超群心情稍好,忙又跳入潭中,将公孙绿萼也接了过来。公孙绿萼奇道:
「我从小在谷里长大,竟不知道爹的书房下面别有洞天。」

  张超群想到那个早已死去的裘千尺,如果她真的被公孙止推了下来而没死的
话,只怕就在左近了,便问道:「绿萼,你记得你娘是什么时候过世的么?」

  公孙绿萼一怔,不知道他何以问这个,黯然道:「我娘在我七岁的时候死的,
表哥你为何问起?」

  张超群微微一笑,心中却想,待会儿你看到一个长相恐怖的老太婆,就会知
道你娘其实没死,而是当年被你那个老爹推下深潭,被困在这里十几年呢。想到
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分晓,便不愿再说,道:「我们先找到路上去再说。」

  公孙绿萼在黑暗中一点头,道:「嗯。」

  忽然又觉奇怪,问道:「表哥你知道有路上去么?」

  张超群道:「我虽然不知道,但肯定是有的,这里并不气闷,证明有空气流
通,若是死路,我们恐怕就要活活闷死在这里了。」

  公孙绿萼听得害怕,打了个寒噤。

  张超群在洞口摩挲一番,这洞甚是狭窄,只能爬行而过,张超群先进了去,
让公孙绿萼跟在后面。爬出一段路去,公孙绿萼道:「表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
发生何事了么?为什么爹会推你下来?是不是跟那位新妈妈有关?」

  她虽年幼,却并不傻,当时公孙止装作义愤填膺,施计将张超群推下机关,
而纪嫣然就正坐在那里,自然是跟纪嫣然有关。

  张超群叹息一声,道:「绿萼,我待你是真心诚意的,你可知道么?」

  公孙绿萼听他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虽是身处此等危境,仍是芳心暗喜,轻
轻地「嗯」了一声。张超群又道:「整件事是这样的……」

  他将自己冒充裘千丈的事情说了出来,并把见到失散的妻子就是公孙止将要
迎娶的嫣然也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公孙绿萼听罢,竟是没有作声,张超群觉得
奇怪,问道:「绿萼,我虽然一开始就骗了你们,但我对你的感觉却是真的,这
点,你一定不可怀疑。」

  公孙绿萼幽幽叹道:「没想到你竟然误打误撞,在绝情谷遇到你失散的妻子。
那……那我爹……」

  她本想说,父亲应该成全你们才对,可却想到父亲居然把张超群推下深潭,
又是伤心又是愧疚,毕竟那个人是她父亲,背后指摘父亲,实为不孝,便停口不
说。

  张超群见她虽然没有说出来,却也猜到她后面隐去的话,心中不由得安慰,
公孙绿萼心地善良,比她那个卑鄙的老爹可要强多了。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前爬行,
张超群心中虽然焦虑,却也不停地劝慰于她,爬了许久,公孙绿萼忽然想到了什
么,惊呼一声,道:「张公子,我们现在在这深潭之下,我爹他,会不会强迫嫣
然姐呢?」

  话一出口,便暗暗懊悔,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张超群轻声一笑,道:
「我也有点担心,可是现在想想,应该还不至于,嫣然她武功不弱,当初是以为
我不在了,便答应了你爹,可是现在我回来了,她断然不会再嫁你爹的,她修炼
的是九阳神功,你爹未必能奈何得了她。」

  张超群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心中却是没底。公孙止老奸巨猾,纪嫣然毕竟是
半途习武,怎能及得上公孙止?万一他用强不遂,使用迷药之类的下作东西,那
可就……张超群心中不安,没了再说话的兴致。

  爬出很长一段路去,始终不到尽头,公孙绿萼渐感体力不支,坚持许久,终
于挺不住停了下来,道:「张公子,你先走,你先把嫣然姐救了,不用管我。」

  张超群笑道:「这里这么黑,我若走了,你一个人不怕么?」

  公孙绿萼一咬牙,道:「我不怕。」

  听她语声发颤,张超群笑道:「我知道你是为嫣然担心,但是你想啊,这么
多年嫣然都在等我,你爹也没有强逼她,我这叫人品好,我相信上天不会捉弄我
的,你放心罢。嫣然是我妻子,你虽然现下还不是,但迟早也是我的人,我又怎
能厚此薄彼?」

  公孙绿萼心中一阵感动,咬牙坚持爬了一段,终于动不了了,张超群虽然心
中急躁,却也不好催促,索性也就地躺下。这洞乃是在山岩中间,并非靠近地下,
是以并不潮湿,歇息片刻,公孙绿萼道:「张公子,我可以了。」

  张超群应了一声,再爬行了一段,隧洞渐渐宽阔,已可直立行走,行了许久,
忽然发现前方隐隐发出光亮,张超群精神一振,道:「绿萼你看!有光!」

  公孙绿萼也已看到,喜不自禁,两人奔了过去,转过几个弯时,眼前陡然亮
光耀目。

  当眼睛渐渐适应这光亮时,只见一个天然生成的石窟,深不见尽头,顶上有
个圆径丈许的大孔,日光从孔中透射进来,只是那大孔离地一百余丈,高得难以
置信,在石窟当中的山壁上,枝叶藤蔓遍布。张超群笑道:「看来我们找到了出
路了。」

  只要顺着这些树枝藤蔓往上攀爬,就能上去了。张超群欣慰不已。

  公孙绿萼忽然「啊」的一声惊呼,道:「张公子你看!」

  张超群心头一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只见地下似有个人,动了一下,
难道真的是裘千尺!张超群忙走了上前,公孙绿萼却甚是害怕,扯住张超群衣袖,
道:「张公子,这洞里没有水没有食物,怎会有人?会不会……会是鬼啊!」

  张超群叹了口气,向那躺着的人叫了一声,道:「喂,老人家,老前辈,听
得到我们说话么?」

  只见那人又动了一下,张超群轻轻拍了拍公孙绿萼手背,道:「不要怕,有
我在,就算是鬼也打不过我。」

  公孙绿萼心中稍安,怯怯地跟在张超群身后走了过去。愈到近前,看得愈发
分明,只见那人满头白发,身子娇小,身上的衣衫一条一条,衣不蔽体,隐隐露
出雪白的肤色来。

  唉,看来跟原著是一样的啊!原著里,裘千尺由于她的手脚筋早被公孙止挑
断,她只能在地上爬行,被困深穴当中十几年,她的形相已几与野兽无异,公孙
止这般残害结发妻子,固然狼心狗肺,但裘千尺却绝不值得同情。

  当年裘千尺嫁给公孙止之后,根本看不起丈夫,自觉他武功是她所指点,一
切成就都是拜她所赐,便对公孙止随意辱骂,严加管束,赫然就是个泼辣的河东
狮。在这情形之下,长久惧内的公孙止见了温柔婉顺的侍婢,自然倾心爱上,要
带着她远走高飞。裘千尺识破计谋,所采取的对付他们的方法至为歹毒,她把两
人抛入情花丛中,然后把绝情丹尽数损毁,让公孙止选择救自己还是救情人。结
果,公孙止杀了侍婢,救了自己,但柔儿的死激励了他去反叛,他骗得裘千尺服
下迷药,然后把她手足筋络挑断,抛入深穴之中,凶悍的裘千尺过于自信,终于
栽在她看不起的丈夫手中。

  对于这样的女人,张超群其实并不同情,只不过,她毕竟是公孙绿萼的亲娘,
倘若因此而不加理会,张超群良心难安,在她身旁蹲下,轻声唤道:「老人家,
你有没有事?」

  将她身子扳过,对着阳光。

  就在这人仰面对着阳光的一霎,公孙绿萼惊叹一声,道:「啊,她真美啊!」

  张超群也是惊呆了!这……这居然就是裘千尺!曾经在电视屏幕上见过的裘
千尺,像港版的神雕侠侣,都是由老牌演员罗兰所饰演,那叫一个丑,秃着头,
脸上跟僵尸一般,更何况罗兰这个老演员向来就演过许多鬼片,但凡老年女鬼几
乎是无一例外的,导演就自然而然想到罗兰,而后来张纪中版本的神雕,则请来
有名的丑角李明来反串饰演,阴森恐怖的化妆效果,加上那凸出的牙齿,简直就
是一个吸血鬼形象,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恐怖之极的。但张超群眼前的裘千尺,
虽然白发萧萧,但脸上却是美绝人寰,除了没有多少血色之外,肤色白皙娇嫩,
睫毛长而弯卷,琼鼻高耸,十足就是个大美人!

  老天呐!这是裘千尺?张超群怎也无法将这个美丽的「白发魔女」和秃头鸡
皮的裘千尺联系在一起。如果裘千尺长得这么漂亮,公孙止瞎了眼睛也不会抛弃
她吧!虽然及不上纪嫣然,却要比丁敏君、纪晓芙美上很多啊!

  呆滞片刻,忽然张超群觉得不对,这个女人,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岁,再看
她被划得一条条的衣衫中露出来的皮肤,白皙细腻,柔光如雪,绝对是年轻时保
养得非常好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她……是谁?

  (大家猜得到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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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章吸她屁股

  公孙绿萼问道:「张公子,她怎么样?是受了伤么?」

  张超群伸手搭她脉搏,触手处,滑滑腻腻,这若是裘千尺,老子把脑袋揪下
来当球踢!

  「她……没事,饥饿过度,看来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心中却道:可别饿死了,这么漂亮的娘们,若是活活饿死,未免暴殄天物了。

  「你身上有没有吃的?」

  张超群问道。公孙绿萼摇了摇头,忽然抬头,惊喜道:「张公子,你抬头看
上面!」

  阳光照射下,只见一蓬树枝上,沉甸甸地结着枣子,青红交加,公孙绿萼叹
息一声,道:「可惜太高了,够不着。」

  张超群笑道:「这能有多高,看我的,咱们有晚饭了。」

  退后一步,纵身跃起,脚尖在石壁上一点,身子不可思议地一扭,内气到处,
身体不仅没有下降,反而再次高高跃起,手一伸,抓住一把藤蔓,再次纵跃,已
将一枝枣子尽数折断,轻轻巧巧地跳了下来。公孙绿萼瞧得目眩神迷,拍手赞道:
「你好棒!」

  张超群淡淡一笑,摘下几颗枣来,往嘴里一丢,嚼了几口,两眼瞪圆,赞道:
「好甜!」

  公孙绿萼笑道:「你怎么光顾着自己吃,先救人要紧。」

  从他手中抢过枣枝来,到了那银发女子的身前,轻声唤道:「大娘,大娘
……」

  张超群听她叫大娘,不由得笑道:「她年纪可也不大,你怎地叫人家大娘?
叫声姐姐还差不多。」

  忽然又想,这个银发美女说不定是她亲娘也未可知,叫声大娘似乎也合适,
只是那个「大」字得去掉。

  公孙绿萼道:「她不应我……」

  忽然惊叫一声,整个人像是弹簧般跳了起来,张超群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
接了她住,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道:「怎么了?」

  公孙绿萼面色惊骇得没了血色,捧着左手手背道:「有……有蝎子!」

  张超群忙抓住她手,只见她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上,一道小口子,涌出的血
已带有些微黑色,大吃一惊,什么蝎子,毒性竟这么强,才刚刚咬中……

  当下不及多想,将她手背放在自己唇边,用力吸了一口,往地上吐去,虽然
她血中已含有毒性,可只要自己口腔里没有破、不咽进肚子里,便是无妨,再吸
了两口,吸出来的毒血甚少,忙问道:「你可有匕首之类的东西,我要划开些口
子,不然吸不出来。」

  公孙绿萼面上通红,被他嘴唇碰到玉手,又喜又羞,竟是没听到张超群问她,
张超群抬起头来,见她羞怯之态,明艳不可方物,不由得心中一动,笑道:「什
么时候了,你还羞答答的,有没有小刀匕首?」

  公孙绿萼慌忙道:「没……没有。」

  晕死,被蝎子蛰了的人怎么会是这副表情?羞喜交集,好像恨不得再被咬上
几口也甘心似的,张超群扶她坐下,返身瞧去,忽然想到那银发女子也在那边,
只怕也被蝎子蛰过了吧,忙走了过去,在她身后果然发现几只黑亮的毒蝎,忙用
脚一一踩死,将她抱起,放在公孙绿萼身旁,竟真的在这银发女子腰间找到一把
小巧匕首,这匕首精美之极,皮鞘上装饰着几颗碎宝石,雕刻细致,刀柄也是黄
金所铸。

  张超群将匕首拔出,抓起公孙绿萼的手来,道:「忍着疼。」

  公孙绿萼轻轻地嗯了一声,刀尖已将她手背飞快地划了个十字,血飞快地涌
了出来,公孙绿萼一声不吭,只是手缩了一下,一双美目偷偷地瞧着张超群低头
吮吸自己伤处,竟是忘了疼痛。

  「嗤」的一声,张超群将衣袍撕去一块,道:「血已经红了,没事了,我给
你包起来……」

  公孙绿萼轻轻地嗯了一声,双颊绯红一片,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指着那银
发女子道:「公子,那个大娘说不定也被蝎子蛰了……」

  莲步轻移,忽然头晕目眩,只觉两眼直冒金花,登时踉跄晕了去。

  张超群心中一凛,忙扶住她,急问道:「你怎么样?」

  公孙绿萼宛如梦呓道:「我……我晕……」

  张超群在原来在特工训练营系统地学习过这些知识,知道这是中毒后的应有
之象,刚才已经将她毒血都吸了出来,不会有碍,微笑道:「不妨的,你休息一
下,等下吃几颗枣子便没事了。」

  公孙绿萼对他自然有信心,「嗯」了一声,被他扶着躺在地上,鼻中呼吸,
闻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心神皆醉,也不知道是中毒后的晕眩,还是闻到他身上
的气息所致,只觉他在身旁,纵使再多几只蝎子也不惧……

  虽然娇美少女在旁,可超群哥却是一点那种念头也没有,他记挂着还在上面
的嫣然,可,公孙绿萼还在这里,自己又怎能走开?忽然又想到那个银发女子,
忙走了上前,既然公孙绿萼被蝎子蛰了,她又岂能幸免?

  纤瘦的身材,半截右臂袒露,如玉如璧,加上那美艳的脸儿,十足的美熟妇,
加上她那银白色的长发,充满着别样的风情。她衣衫破烂,想来应是从上面跌落
下来,那上百丈的高度,她一没摔死,二没断手断脚,想来应是被山壁上的树枝
挡住了,这一身划得破破烂烂便是证明,看来最后还应该拉住了藤蔓减缓坠地的
冲击力。

  胡思乱想了一阵,这才在她身上检索,从颈脖到香肩,从手到脚,居然没看
到伤口,心中不由得好奇,难道她的血不香?还是那些毒蝎是她亲戚?眼神忽然
停留在酥峰之上,难道在那上面咬了一口?两只眼睛停留在她那高高挺立的酥峰
上头,那微弱的呼吸下,颇具规模的妙处轻微起伏。张超群忽然给了自己一耳光,
人家都这模样了,还起色心?

  只不过,她没被蝎子蛰,这实在有些不合情理,忽然将她翻了个身,在她后
背细看一番,忽然发现她粉臀之上隐有血迹,隔着裤子,竟是发黑!张超群吓了
一跳,两眼瞪得比狙击枪瞄准镜还圆……不是吧?屁……屁股上被蝎子蛰了?我
……我堂堂的明教教主!精武门门主!风流倜傥、潇洒英俊、人见人爱的五好少
年,总不能去吸……吸她的屁……股吧?

  超群哥伸出手去,轻轻一触,银发女子身躯微颤,发出微弱的呻吟。松了口
气,还好还好,距离菊花的位置还有很长的距离!只是在腰身以下两寸,张超群
一咬牙,要是不赶紧给她放毒血,只怕毒性运行全身,必死无疑。

  这屁股,实在是挺丰硕的,超群哥一咬牙,她若真是绿萼的老娘的话,我就
算是在救丈母娘了,也顾不得了,反正绿萼昏迷过去了,也看不到,伸手将她裙
衫掀起,解开她腰带,褪下她外裤时,忽然又为这银发女子庆幸不已,若是她真
是个鸡皮秃头的老妇,那还真是……真是宁愿她毒发身亡也决计不做这等事情,
还好你生得美,本少爷的心理障碍要小得多,感慨之中,已将她长裤、底裤都脱
了下来,露出雪白诱人的丰腴香臀……

  超群哥心中天人交战,瞧着这雪白的某部位,和纤细的腰身简直就是个完美
的流线对比,这……真的要吸?太难看了吧!半截大腿,亵裤脱至膝盖处,眼前
的美景,真比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庐山还美上几分啊!张超群一咬牙,自言自语道:
算了,豁出去了,谁让你是我丈母娘呢!关起门来一家亲,那也是没办法滴!你
实在要因此而委身下嫁,别跟我打商量,问你女儿就行了!她同意我就同意!

  腰身下方两寸之处,一道细小的口子,已经肿起婴儿拳头那么大,乌青了一
片,要是再拖延,可就真没救了!张超群轻轻割开她肿起的地方,一股脓血飞快
地滚落下来,黑漆漆的,看这毒血流下的速度,也知道她皮肤有多滑溜了。没流
一会儿,血已慢慢地凝结了,张超群一闭眼,吸出一口来,吐了个干净,随即又
吸,没多久,见吐出来的血液渐渐转红,心中一宽,吐出一口气来,在她粉臀之
上拍了一记,忿忿地道:「丫的,我张超群居然也沦落到要吸女人的屁股……」

  就连嘴里也是麻麻的,辣辣的,眼睛忽然见到她两腿中间的淡红肉缝,上头
稀稀疏疏的几根毛发,不由得心中一跳,攥紧了拳头,忽然眼前有些犯晕,心中
一凛,忙捡起一旁的枣子,摘下了几颗,在口中大嚼一通漱口,吐出来时,眼前
花花的一片,暗叫一声不妙,一张俊脸不分场合的照着银发女子的白白香臀就倒
了下去……

  当张超群醒来时,天已暗了下来,从上方的洞口投下隐隐的月光,身子一动,
耳畔一个娇柔声音道:「公子,你醒了?」

  张超群听出是公孙绿萼的声音,坐了起来,道:「嗯,你没事了么?」

  说话时,嘴巴还有些发麻。

  月光下,公孙绿萼俏脸微红,低垂粉颈,说不出的娇美灵秀。张超群忽然想
起自己给那银发女子吸毒,好像晕过去时,还没来得及给那女子穿上裤子,吓了
一跳,忙四顾瞧去,只见那银发女子静卧在不远处,身上已穿得完完整整的,超
群哥暗暗松了口气,忽然想到,难道是绿萼帮她穿上的?那……那不就被他看到
了?

  老脸一红,问道:「她还没醒对吧?」

  公孙绿萼低声道:「她……她醒过,又……又睡了……」

  张超群吃了一惊,心中一慌,道:「她醒过?那……」

  公孙绿萼知道他要问什么,忙道:「瑛姑知道你是在救她,她不会怪你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啊!你说什么?你刚才叫她什么?」

  超群哥瞠目结舌。瑛姑?

  公孙绿萼道:「她自称瑛姑,公子你认识她么?」

  老天,她是瑛姑?瑛姑怎么也该有四十好几了吧!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或
许……是同名?张超群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道:「我有个朋友也叫瑛姑,不过
不是她。」

  张超群随口解释,忽然回过头来,见公孙绿萼的表情颇为忸怩,问道:「她
……她没说什么吧?」

  公孙绿萼的脸愈发红了,低声道:「瑛姑说,事急从权,她还说,你的年纪
当她儿子也可以了,说她不介意。」

  「我靠,她不介意我介意!我好歹也是处男……我吃了大亏啦!」

  呃,超群哥是不是处男,见仁见智,但他脸皮之厚,却是世所罕见,前无古
人后无来者。

  公孙绿萼睁大了两只眼睛,惊讶地瞧着他,超群哥叹息一声,道:「唉,算
了,佛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吃些亏,权当
是做了善事吧!对了,绿萼,要是蝎子也咬你屁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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