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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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难而混乱的一章。字数再创新高……

　　本章首次将写文视角完全改为第三人称，可能描写的功力还不够；囡囡的大
名「若优」终于有很高的出镜率了。其实这个名字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写进文
里，不过可能没什么人注意到。另外，二人肉戏的起因，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了，脑瓜子只够使到如此程度，不论如何都请将就着看吧！

　　这章算是我赶制出来送给大家的新年礼物。欢迎大家捉虫提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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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二、三、四、五、六、七、八……再来一次……五六七八……」

　　学校的舞蹈教室里，女孩子们正随着音乐和老师的口令排练舞蹈。囡囡——
她的大名叫「若优」，已经在校舞蹈队练舞快有两年了。她在学校寄午，每天吃
完饭都坚持去操场边的单杠上压腿压肩带练劈叉。现在已经是正式队员，不再是
预备和替补了。

　　最近这一年若优长得很快，已经接近１米４０的身高，跟好多五六年级的姐
姐差不多了。由于她一直坚持跳舞，所以没有变得四肢动作不协调，或者身体走
样变形——相反，因为骨骼迅速生长的缘故，显得若优的身材特别修长，再加上
练舞的女孩子总在不自觉中会有一种体态，高年级的姐姐教她一个词这么形容：
弱柳迎风。

　　此刻若优正看着大镜子里的自己，随着音乐的尾声把身子摆成一个漂亮的Ｓ
型——挺胸塌腰翘屁股，双手捏一对兰花指，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前方。唉，修长
的身材哪里都好看，她觉得唯独美中不足的就是臀部，全身都瘦长了，就这里，
反而变得更大更圆，像个大苹果。

　　「好！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准时到。」老师一拍手，若优站直了身子，就从
镜子里看见门外朋友们探头探脑。

　　「若优，心娜，你们这次排的舞蹈可真好看呐！是不是要舞扇子啊？」

　　舞蹈队的两个换好衣服出来，几个女孩就一起往校门口走。

　　「不是，跳的是水草舞。」

　　「哇！难怪动作那么柔美，如果穿上绿色的纱衣，简直就跟水仙子一样！」
小云眼睛亮闪闪的赞叹。

　　「呵呵，现在后悔没加入舞蹈队了吧！要不你们都来吧，这样我们也不用等
来等去的，多方便。」心娜捏了一下小云的脸蛋。

　　「我可不要，压韧带多痛啊！我还是学画画好。」小云最怕疼了，几人都不
屑地「切」了一声。

　　四个人说说笑笑的出了校门，刚转过拐角，就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几个高年
级的男生挡在道路中间，他们声音很大，似乎在争执。她们被吓了一跳，不敢靠
近，正准备贴着墙根溜过去，突然中间的一个男孩子面红脖子粗的大吼了一声：
「我操你妈逼的！」就朝对面的男孩挥了一拳！顿时，前面的男生们陷入一团混
战。

　　他们打得尘土飞扬，你追我赶，还边追边骂：「你这屌人！有种不要跑！」

　　「你妈鸡巴！敢打老子！」

　　女孩们好不容易穿越了火线远离了他们，四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几个是谁呀？这么狠，在学校附近打架……」舒梅拍着小心口。

　　「还不是六年级的那几个败类么？他们几个是全校最坏的，敢公然逃课，还
敢跟校长顶嘴呢！」心娜不屑地说。

　　「就是！你们刚才听到他们嘴里都骂些什么啊！那全是街上最下流的话……
这种人一点都不文明！迟早要进黑社会的！」小云也接嘴。

　　她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那群坏学生，而若优却一时失神。

　　鸡巴……浩然哥哥也说过这个词……他还说了要用他的鸡巴操我……说了这
个的人，就是下流无耻的坏人吗？胸口一痛，她忍不住皱眉佝偻了下。

　　最近若优的小奶头已经立起来了，小乳房微微有些鼓起，而且奶头下面竟然
可以摸得到圆饼一样的硬块，有时会突然胀痛。她很害怕，担心自己长了什么东
西，每天晚上都偷偷的按摩，希望可以把它们揉掉……她突然很想念浩然哥哥，
尽管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若优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身边的朋友继续扯起
相关的话题。

　　「男生是不是越大越讨厌哪？我的那个同桌，上课动不动就把我笔盒撞到地
上，不但不道歉还跟我抬杠，讨厌死了！」

　　「就是啊！我跟我同桌的男生每天都要打一架，他老是抢我的凳子。」

　　「哎，你看我们班，几个同学桌上没有三八线的？」

　　小学三年级开始，男女关系不知怎么的变得很坏，似乎都看对方不顺眼。下
了课都是男生跟男生玩，女生和女生玩，互不理睬。若优的桌面上倒是没有三八
线，可是同桌的男生几乎不跟她讲话，一整天连看都没看她几眼，似乎看了她就
会沾上细菌似的。

　　回到家，空无一人。饭桌上压着５元钱和妈妈的留言。又单单只剩下她一个
人了。若优拿起钱，不由自主的往「秘密基地」的方向走去。

　　浩然哥哥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不过之前的几次，他有带了些东西过来放在
这里。如今这车厢里摆着水壶和简单的餐具——可以从大院食堂提来开水然后在
这里泡方便面吃。后排被改造过的「大床」上，已经增加了一条长枕头和一床厚
的毯子。就连车库外坍塌的围墙，浩然哥哥也动手垒了个差不离。

　　此刻，若优突然伤感起来，很想要人陪她，抱着她。父母工作忙，她早就学
会不去奢望他们抱自己了；如今跟自己最亲近的浩然哥哥也不知道在哪里，她想
要抱着他都没办法……若优只能抓过长枕头用力拥在怀里……

　　「咦？」

　　枕头底下竟然摆着好几本书，看样子是浩然哥哥抽空拿来的，还居然藏在枕
头下面。她把书拿到眼前翻翻，多半是口袋书，仔细一瞧，竟然还是繁体字和英
文的漫画书。翻看了两三页她就脸红了：原来全都是外面的黄色刊物！那些写字
的，全是黄色小说，那些漫画也全是色情漫画。

　　在学校里，老师们已经含沙射影的教育过同学们，不要接触这些黄色书刊、
黄色画册、黄色录像……可现在，自己不但看过了黄色录像，就连黄色书刊和画
册也有地看了——再加上刚才还听到了黄色的下流话，若有觉得自己真是「五毒
俱全」。

　　因为此刻的行为明显违抗了老师的权威，她微微有些兴奋地快速翻阅着这几
册书。翻到最后一本，掉出了一张纸来，一看上面虽然不好看却是一笔一划写的
字，就知道是浩然哥哥留给自己看的字条。

　　「囡囡宝贝：最近哥哥比较忙，不能时常陪你。想我的时候记得看看这些书
啊，这是我特地带回来给你好好『学习』的。等我回来检查。」

　　「检查？检查我有没有变成书上那些女人？光是她们的大屁股大胸部我就没
有了……」她真不知道哥哥要自己学些什么。

　　她随手拿起一本小说先看了起来。虽说是繁体字的，有些字还真认不出来，
不过连猜带蒙还能够读下去。越往下读若优是越觉得心跳加快，腿间湿热，但就
是欲罢不能。这些黄色小说写出的男欢女爱比影片还要引人入胜，她一边觉得下
流一边又忍不住不断往下看，一直看完了一个中篇才抬头。天哪！没有任何人碰
过的肉缝已经湿的厉害了，小裤裤上都透出了水印子。

　　这种书她当然不敢带回家，只能继续藏在这里。不过晚上回家后她的脑子里
一直重复着书里的情节，很久不曾自慰的小姑娘忍不住自慰了……

　　小学三年级，学业比从前难了不少，放学的时间也比低年级迟了。若优的成
绩从低年级的前十名，掉到了前二十名，所以要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学习
上了，妈妈也注意辅导她的功课。爸爸每个月都要出差几天，在家的日子也是早
出晚归，不过只要他有空都会来检查若优的作业，过问她最近的考试情况。

　　爸爸终于还是下海了。不过他跟妈妈似乎不再冷战，一家人聚少离多。好不
容易凑在一起的时候，大人之间说话也客客气气的，没有争吵，也没有亲密，搞
得女儿也战战兢兢。

　　他们大人更忙，小孩子就开始分担一部分家务。今年家里换了煤气灶，若优
终于用新灶做出了人生第一盘菜——炒鸡蛋。现在穆阿姨已经不来家里上班了，
不过家里大人临时有事，就会把女儿托付给她，帮着照看照看。所以每逢过节，
妈妈还是会去看看她，给她送去糕点什么的作为对她的感谢。

　　今年浩然哥哥的工作似乎也繁忙起来。他也时常不在本市，有时一去就是一
两个月的时间。很长一段时间若优都和浩然哥哥碰不上。他要么在外地，要么只
是匆匆来一下「秘密基地」。不过每次见到他，若优都觉得他变得越来越沉稳，
成熟，原先年少轻狂的样子已经变得很遥远了。

　　现在，这个旧车库已经变成了她的基地了。只要有空，她就会来这里坐坐玩
玩，看看他带回的黄书。若优觉得漫画里的女人乳房简直就像灌了水的气球，而
时常出现占满整页的性器官交媾图则画的非常清晰逼真。

　　从那些漫画和小说里，她了解了更多更全面的有关男女之事的真相和各种花
样，还知道了女孩子是有一片「处女膜」的。书上描写的初夜，女生破处时会很
痛很痛，但是如果对象是心爱的男子，这种痛又会变成对他的很爱很爱。看到书
上男人对处女的偏爱，囡囡也觉得要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留给最心爱的人——
浩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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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流逝，天气热了起来。马上要过六一儿童节了，这也就意味着若优她们
的三年级快要结束了。可是掰指算算，这一年真的跟浩然哥哥见面的次数很少。
三年级下学期，若优已经长到１米４５了，被老师调到最后一排。她的舞蹈也越
练越好，这次六一节演出，就是作为领舞者之一上场呢！若优多么想让爸妈，还
有浩然哥哥看到自己跳舞啊！

　　六一演出当天，这些小演员们是可以请家长过来一同观看演出的；可是爸爸
出差，妈妈今天要开会，浩然哥哥也好久没有联系上了，所以整个舞蹈队就若优
没有家属前来观看。表演节目时，台下只有她的好朋友们和班上几个同学鼓掌加
油。她一边跳舞，心里酸酸的，很失落。

　　表演一结束若优就去卸妆换衣服。心娜她们知道她今天没有家人来看表演，
都没有大声说话。等她换回自己天蓝色的小吊带和白色百褶裙，朋友们不约而同
的离开自己爸妈的身边，陪着若优去领了六一节礼物。尽管如此，可囡囡还是觉
得，这是自己过的最不好的一个六一节了。

　　出了校门，小云正提议大家去买冰棒吃，忽然马路对面传来一阵摩托马达的
轰鸣声。若优转过头去看，那个骑在摩托上的身影非常熟悉。

　　「哇！好酷的摩托车啊！」心娜赞叹。

　　「油门踩得那么大声，吵死了！」舒梅鄙夷。

　　「哎……骑车的男人也很帅呢！」小云又叫道。

　　那个穿着黑色皮夹克、戴着墨镜的男人终于停止这种引人注目的行为，向我
们走了过来。

　　若优紧紧地盯着他，辨认着，心跳越来越快。终于他摘下墨镜对她微笑说：
「若优，我回来了。」

　　「耶？他认识你诶！」小云惊奇的拉着好友的袖子。

　　而她也终于从干涩的嘴里吐出几个字：「浩然哥哥……」

　　得知眼前这个帅哥居然是若优的哥哥，几个好朋友吓了一跳。

　　「你从来都没跟我们说过，你有哥哥呀！」心娜最先跳起来。

　　「呃……他，他是……」

　　「我是她堂哥，而且好久没跟她联系了。是吧，若优？」浩然哥哥主动接过
话，还冲大家眨眨眼。「今天是她第一次登台表演，我是特地赶回来看的。可惜
还是错过了……」

　　若优还沉浸在他的突然出现中。将近三个月了，自己都没有看见他。刚才还
在心里抱怨他不出现，此刻突然看见了风尘仆仆的浩然哥哥，她突然觉得鼻子一
酸。

　　仿佛看穿囡囡马上就要哭了，浩然哥哥连忙说：「我好久都没跟我妹妹在一
块了，今天就先从你们这里借走了啊！」接着他不由分说就把若优抱上摩托车后
座，载着她呼啸而去，把心娜她们留在了原地。

　　若优，也就是囡囡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下意识搂着前面人儿的腰。真的是他
回来了吗？

　　「哎哟，囡囡，别抱那么紧，你想把你哥哥夹死啊！」

　　「臭哥哥！」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囡囡更是发狠劲箍紧了他的腰，一边不断
的骂他：「臭哥哥！坏哥哥……」

　　车子在马路上扭过一个Ｓ形，差点翻车。浩然哥哥倒吸一口气，连忙跟她道
歉：「是哥哥不对！不过我刚才在校门口看见你们跳舞了，跳得真好看……好了
囡囡，别闹啊！」

　　囡囡这才松了点劲，摩托才继续咆哮着上路。

　　浩然哥哥带着囡囡，马不停蹄的到新开的一家饭店吃饭。下车时他从摩托后
备箱里取出一只小箱子，塞进她原本打算装礼物的空书包。囡囡一边吃一边唧唧
喳喳地给他讲自己的表演，最近发生的好玩事。

　　他似乎很疲惫，没怎么开口说话，却很认真地听我说着。吃完饭，他把摩托
钥匙交给饭店老板，就牵着囡囡的小手带她坐公车回家。

　　两人来到「秘密基地」，他立即把刚才的小箱子取出来，放进破客车地面的
一个隐蔽的活动门板下面。囡囡问他：「哥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他却站在那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说道：「回来真好啊！」似乎只有在这里
才能让他完全放松，接着就一把将囡囡抱了起来，转了一圈，说道：「真是想死
我了，囡囡宝贝！」边说还边往她的领子口呵气。

　　囡囡咯咯笑着捶他：「哥哥讨厌！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你去哪了？」

　　「哎，跑了一趟长途，累死我了……唔，囡囡，哥哥好想你，快给哥哥香一
个。」说着就把嘴巴凑过来。

　　「不要！你好臭，肯定好多天没洗澡。」好久不见让小姑娘对他有点陌生，
居然一偏头躲开了。这下哥哥佯装动怒，追上她的嘴唇狠狠地吮吸，她一松开贝
齿，他的舌头就长驱直入，舔弄纠缠不息。

　　「真是香甜……」哥哥低沉嘶哑的气声吐出，又复与囡囡粘在一起。

　　吻了好久，他才松开小人儿坐下。囡囡理了理发梢，好奇的问他：「哥哥，
这小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哦，国外带进来的。」

　　「我能看看吗？」

　　「……也没啥，就是些香水、蜜露，带给公司的女同事的……」

　　「就让我看看嘛……」

　　「别闹，这些东西不是给你小孩子用的。」

　　囡囡又和浩然哥哥说了一会儿话，他打了好几个呵欠，看起来很久没有好好
休息了。于是他用一只胳膊把囡囡夹在腋下，走到车厢后面的「大床」上躺下，
就这么拥着囡囡闭上眼睛，两人很快进入梦乡。

　　睡了不长时间囡囡就醒过来了。她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他睡得很沉，还打
起了呼噜，毫无防备的松弛令她想起多年前刚刚遇到他的样子。看着看着，一阵
甜蜜的忧伤突然把囡囡包围：这是我的浩然哥哥，我最亲最爱的浩然哥哥！

　　囡囡陪他躺了一会儿，渐渐觉得无聊，又惦记起那只小箱子，于是悄悄爬了
起来。她心想只不过拿出来看看就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不会有事的。

　　小箱子上有密码锁，囡囡拿自己的生日碰运气，居然开了。一股异香马上飘
散出来。她赶紧拿到驾驶座上去看。里面是只花纹艳丽的植绒木盒子，看上去像
是印度的东西。轻轻的翻开盒盖，四只花纹精美的瓶子嵌在模子里。

　　囡囡惊叹不已，小心翼翼的拿出瓶子来把玩。其中一支有喷雾嘴的似乎是香
水瓶，还有一支似乎是装浩然哥哥所说的「蜜露」，另外一支居然是一管软膏，
最大的一瓶似乎装着「巧克力豆」。

　　囡囡喜欢糖果，又特别钟爱巧克力豆，端详了瓶子半天，越发觉得像，于是
忍不住拧开了瓶盖。从未闻过的香气溢出来，她嗅了一口，觉得身心舒畅。倒出
一粒来左看右看，被那特殊的香味蛊惑着，囡囡终于把它放进了嘴里。

　　没有想象中的巧克力味，却有一种很诱人的清甜味，而且这东西入口即化，
很快便被唾液带入肚子里了，囡囡想吐也没的吐。不敢多偷吃，她赶紧盖好了瓶
盖，将东西都放回去，然后悄悄回到浩然哥哥身边躺下。

　　大概是太紧张了吧！小丫头觉得全身都在发热冒汗，心跳也「咚咚」跳个不
停。她往浩然哥哥的怀里偎了偎，哥哥还未来得及去清洗的体味猛地窜进鼻子；
她刚刚贪恋的吸了一大口这气息，突然就觉得身体异样起来。

　　痒。一种奇怪的痒漫布全身。她想抓，可是却抓不到具体哪里痒，似乎那是
一种皮肤底下、血压之中的痒。囡囡以为是刚才吃东西过敏了，刚想爬起来喝口
水，突然觉得胸前的乳头和底下的私处痒的特别厉害。同时，心里莫名其妙的升
起一股子欲火，让人烦躁不已。

　　囡囡悄悄缩到一角，不想吵醒刚睡不久的浩然哥哥，独自坐在那里搓着发痒
的地方。可是越搓越痒，不但如此，她我觉得越来越热，似乎发起烧来，脑子都
有点发昏。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浩然哥哥翻了个身，没有摸到囡囡，呼的一下就坐起来。看见小人儿坐在他
脚边这才松了口气，慵懒的笑着来拉她：「怎么跑那儿去了？过来……」

　　一贴近他囡囡立刻觉得痒得难受，鼻子变得特别灵敏，一闻到浩然哥哥身上
的男人味就忍不住往他身上蹭，似乎蹭着他就会好过一些。

　　浩然哥哥看她这么主动，还开玩笑，说道：「怎么？小淫娃，这么想念哥哥
了不成？」

　　可囡囡哪有心思跟他玩闹。身子越来越热，越来越痒，怎么也止不住。她忍
不住求他：「哥哥……我好难受……」

　　浩然这才发现囡囡不对劲，扳过她的脸一看，满脸潮红，眼眶里尽是泪水，
连忙问：「囡囡，你怎么了？」

　　「我痒……我全身都痒……」现在不止皮肤，囡囡觉得连身子里面，小腹里
都痒了起来。

　　「怎么会突然痒起来？」浩然也有点惊慌失措。

　　她再也忍不住，哭着说出来：「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刚
才偷看了小箱子里的东西……还偷吃了一粒糖……」

　　「什么！」浩然哥哥嚯地站起来，快步奔到藏箱子的地方，迅速打开箱子一
瞧，说道：「你吃的是这个？」他举起那支装着「巧克力豆」的瓶子。

　　「嗯……」小人儿流着眼泪点头，神情楚楚可怜。现在比刚才更痒了。

　　浩然哥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换了好几下，终于恢复平静。他望着那只瓶子，
陷入了沉思。

　　此刻，浩然的脑子里回荡着这次去中印边境交易时，那个印度老头色迷迷的
神态和翻译猥琐的语调：「只要吃下了我们这古印度的药方，任她是尼姑还是修
女，不论她是十六岁还是六十岁，都会变得热烈而淫荡……」

　　这个来自印度的盒子里装的东西就是——全套春药。喷雾是最轻的催情剂，
可以当做香水喷洒在身体表面，闻到的异性会对使用者产生一定程度的性欲；蜜
露就是盛传的印度神油，在做爱时涂于身体和性器官上，会增强快感，并延长快
感的时间；瓶子里的口服剂效力最猛，而且做成易溶水的特点，可以直接口服也
可以混进饮料食物中，服用者从大脑到性器官都会产生很强的性渴望，只有用异
性的爱液、精液才能解除。

　　本来好不容易搞到的东西，是为了公司的一位大老板带的，如今囡囡贪食糖
果的习惯竟然让她阴差阳错的服下了最强的春药，这下浩然也觉得有点头大。囡
囡还有十几二十天才要过十岁的生日，即使她近来发育的飞快，髋部已经开始变
宽，个子抽条一般长高，可是现在就行男女之事还是有点早了——更何况她连月
经都还没有来过。

　　可是如果不做，药效时间将近４个小时，强度会让一个成年人虚脱；若是将
身体浸泡在冷水中一个小时也可缓解，但是留下的病根极难治愈，对她以后的身
体发育也有很大害处。怎么办呢？

　　这时，浩然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小管药膏上。印度老头神叨叨的样子又浮现在
眼前：「这个，涂在处女或者女人受伤的淫穴里，能够起到一定的麻痹和缓解疼
痛的作用，还有进一步催情的功效……给女人用了，保管她的淫穴温暖多汁弹性
好！咩嘎嘎嘎嘎……」

　　浩然突然惊觉自己正在想着怎么给囡囡用这管药膏，连忙强迫自己停下来。
他扪心自问，难道自己的内心深处，也在期望着此刻与囡囡，这个自幼就会与他
玩「性游戏」的小尤物，真刀真枪的做爱，干上一场吗？

　　浩然哥哥想心思的时候，囡囡已经热得脱掉了百褶短裙，掀起了天蓝色吊带
的下摆，在「床」上难受的滚来滚去。眩晕的眼前不断地出现色彩斑斓的彩带，
耳朵里尽是强烈而飞快的心跳声。她的脑子她的心，还有她全身的肌肤，此刻都
在赤裸裸的叫嚣着：我要男人，我要爱抚，我要做爱！

　　浩然哥哥怎么还不过来呀……实在忍不住了，囡囡把小手伸进了自己的小内
裤里，完全忘记了羞耻，只希望能够缓解那疯狂的欲望。

　　浩然刚刚做好决定，抬眼就看到不可思议的香艳一幕：囡囡竟然躺在那里，
毫不遮拦地自慰起来！她的白色百褶裙已经脱掉丢在一边，下身只剩下那条印有
卡通图案的白色三角内裤；上半身还套着件天蓝色的吊带背心，此刻也已经滑落
了一边肩带，露出大半个嫩嫩的香肩，下摆则被囡囡自己撩到腰上，露出通体象
牙白的肌肤。她线条修长优美的大腿打开，小腿交叉，双手已经伸进白色内裤里
去，在耻骨上方鼓起的位置不断颤动着——那必然是她的双手在玩自己的阴唇和
阴蒂！

　　浩然看到囡囡竟然这样发浪，有些把持不住，他明显感觉自己的鸡巴顶起来
了，在裤子里压抑的发痛。他不禁凑过去坐在囡囡身边，仔细端详着沉浸在欲望
中的小人儿。

　　囡囡这两年逐渐长开了些，因为练舞的缘故只有脸上和肚子上还有些「婴儿
肥」，其他的方匀称修长。药物作用下，她的小脸泛着粉红，眼神迷乱，留到腰
际的发辫已经凌散，头发丝丝缕缕的被她的香汗沾在额角、耳边、颈下、肩头。

　　此刻她微蹙着眉闭着眼，微张檀口喘着气，表情享受又痛苦。突然她抬高了
下巴，身体一阵轻微的抽搐。浩然情不自禁的笑了，原来囡囡就是这样让自己高
潮了啊！这个小淫娘，真的应该好好疼她，爱她！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告诉
她当前的情况吧！

　　一个高潮过去，囡囡觉得好受些了。喘息着睁开眼睛，就看到浩然哥哥近在
咫尺。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刚刚才缓解的欲望再次如海潮般升起来。

　　「囡囡，听我说。你刚才吃下去的不是毒药，是春药。你不会死，但是解药
只有一种，就是要和男人……」

　　她根本等不及他说完，翻身扑过去，揪住他背心的下摆钻了进去。啊！紧贴
着他的肌肤摩挲的感觉真好！小姑娘不停的快速扭动着身子往上钻，很快就从背
心领子里伸出头来。她的头顶抵着浩然哥哥的下颌，双臂从他的胳肢窝下伸出来
缠绕上他宽厚的肩背，双腿也圈上了他的虎腰。

　　她迫不及待的吻着浩然的喉结，小屁股不自觉的磨蹭着他的小腹，呢喃道：
「哥哥，我要……」声音竟然是低沉魅惑的！连囡囡自己都吓了一跳！

　　囡囡的娇躯已经把浩然身上的火点起来了。他毫不犹豫的压倒下去，在那一
瞬间掀掉背心，把惹火的小人儿结实地压在身下，重重的吻上她的小嘴。手下更
是不停，三下五除二，扯下了白色卡通三角内裤，掀掉本来就快脱掉的蓝色吊带
衫，然后肆无忌惮的揉抚上囡囡刚刚萌芽的胸前蓓蕾！

　　「唔……」

　　浩然哥哥如此疯狂，真不亚于他第一次把囡囡搞到喷尿那次。可她竟然觉得
很舒服，甚至主动迎合着他的手挺起胸，期待他更野蛮的举动！

　　仿佛听到了她身体的召唤，浩然一低头就啃上了囡囡那柔嫩的胸脯。吮吸啮
咬，很快他就在白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了发红的吻痕。他用手指揉捏着微微鼓起的
小乳，摸到囡囡乳下的硬块，心里一阵惊喜，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囡囡就会如新
月一般一天天饱满起来，很快就迎来自己的初潮！

　　想到这里，他毫不留情地对那粉红的蓓蕾发动了进攻。先是张口含住整个奶
头，紧接着用濡湿的舌头画圈挑逗乳尖；再狠狠地吸紧整个奶头，微微用力往上
拉，同时用牙齿研磨那敏感脆弱的尖端。

　　「啊……」

　　囡囡不禁后仰着头向上拱起身。浩然哥哥竟然如此粗鲁的对自己！可自己竟
然不觉得疼，还觉得很刺激，很爽！是药物的缘故吗？她觉得灵魂当中那只欲望
的巨兽，终于咆哮着冲破躯壳和思想道德的束缚！

　　浩然边享受着蹂躏幼乳的快感，一边抬眼观察囡囡的表情。看起来小人儿很
满意，他眼底掠过笑意，马上转战另一侧。

　　反复的攻占掠夺已经让那稚嫩的胸脯上布满了吻痕，刚刚发育的乳头也已经
被蹂躏得红润晶莹。浩然这才抬起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身下的小人儿早
已经软成了一滩水。手指向腿间探去，毫不意外的湿淋淋一片。浩然眼神一暗：
也许今天真的要……

　　囡囡缓过神。刚才被玩弄乳头竟然让自己高潮了！这药果然厉害，身体的反
应比平时敏感了许多，而欲望却一波一波的涌上来，似乎一直「欲求不满」。她
睁开迷蒙的双眼，浩然哥哥帅气的脸庞就在她的正上方。

　　「宝贝，今天要解除你身体里的药物作用，只有跟我做爱。我必须用鸡巴干
进你的屄里，我会捅破你的处女膜，还要将精液留在你的子宫里，这样你才不会
像现在这般难受……也就是说，你要变成女人了……」

　　「哥哥，这次，你是真的要插我了么？」囡囡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你其实是要帮我，是要救我，对么……我没关系的，我不怕疼，你做吧！
我愿意被你插。」说完，她抬头亲吻他的嘴唇。很快，下一波反应又来了。

　　浩然知道这件事情覆水难收了。尽管他不愿意让如此年幼的囡囡破处，就算
自己着了魔般的喜欢着这个小女孩，迷恋着她幼小的身体。但是今天如果不做，
结果只会比这更糟，也许会影响到囡囡今后一辈子的「性福」不再犹豫，浩然除
去了全身的束缚，伸手取过了那管药膏。

　　囡囡这两年一直坚持跳舞，柔软度好了很多，横叉竖叉轻易都能下去了，两
腿随便一掰就能打开１８０度。光洁幼嫩的耻丘饱满细腻，下面淫荡的肉缝水淋
淋的。浩然感到胯下的铁柱愈发高昂。他小心的将药膏搽在囡囡小逼的表面，再
仔细的揉入。

　　已经可以摸到囡囡的穴口了，那温热柔嫩的触感简直就像婴儿的小嘴。浩然
觉得下身一痛，鸡巴又硬了几分。他小心的把粘着药膏的食指向内顶入，囡囡发
出一声似难受又舒服的呻吟。

　　浩然慢慢的摩挲着那个细小的穴口，故意用力，要把那扇紧闭的门挤开。大
半个指节已经进去了，囡囡下意识的收紧，浩然立即感受到小穴里咬紧了他的指
头。唔，力度还真不小，真是妙穴。他一边柔声安慰囡囡放松，一边用另一只手
抚弄阴蒂，几秒种后囡囡才放松下来。

　　手指继续向内，不知是药膏的作用还是刮蹭到阴道口内壁的作用，囡囡此刻
淫水横流，涓涓汩汩，腿间身下濡湿了一大片，浩然鼻尖淫液的腥甜味越来越明
显。

　　浩然只能再次忽略底下的火热，专心再往里探，指尖终于碰到了阻碍——那
便是囡囡那不足十岁的处女膜了。今天，它，将被提前被刺穿，提前完成它的使
命。

　　浩然抽出手指，又沾了点药膏再次探入。这两回都让囡囡觉得兴奋。淫穴穴
口的快感不明显，可是那轻微的抽插和研磨动作令人期待甚至渴望。囡囡觉得自
己真是疯了，已经淫乱放荡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却还在渴望自己被进一步的侵
略。

　　浩然终于觉得涂好了药，这才把药膏放回盒子里收好。接着他就抱起囡囡，
按照他们之前经常做的一些姿势，口交臀交腿交，来给她做「前戏」。药膏发挥
效用还得一会儿，得等到她的阴道张开些，不然太紧太小还是进不去的。必须让
囡囡完全准备好。

　　「嗯……哥哥……给我……快给我……」火热肉棒对阴蒂的摩擦已经让人受
不了了，囡囡觉得从肉缝到小腹都产生了一种空虚感，很空，很饿，渴望着被填
满，被插入。

　　浩然哥哥把囡囡环在怀中，她好想狠狠地嵌入他的身体与他融为一体！管他
什么疼痛，管他要留多少血，她现在都不怕，都不在乎，只要降下心头这一团熊
熊燃烧的欲火，无论怎样都可以！

　　「囡囡……你准备好把自己给我了么？」

　　浩然将怀中的小人儿放平，将她的双腿打开到极限，专心注视着那因为药物
和蹂躏，已经变成深粉色的馒头逼，把自己尚未得到满足的大鸡巴抵住那微微颤
动的嫩肉和阴蒂，轻轻用龟头摩擦着，边做着最后的挑逗边向她确定。

　　「嗯……哥哥……干我吧！」

　　浩然也已经忍到了极限，他终于停止了龟头和小逼的摩擦，用力掰开囡囡的
穴肉，将龟头放在穴口上。此时，幼小的淫穴因为药物的作用果然比刚才张开了
许多，但是和成年女子的比起来仍然很小，但浩然顾不了那么多了，一狠心，用
力挤了进去。

　　「啊……」

　　下身顿时被撑开到了极限，巨大的龟头烫得囡囡一阵心痛：浩然哥哥忍得太
辛苦了！好想用自己的身体去缓解他的难受，好想把他整个包裹在自己怀中……

　　「囡囡……」

　　「哥哥……继续吧……」

　　前面就是罪恶和欲望的漩涡。他和她，都已经踏入，没法回头了。

　　浩然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虎腰一挺，贯穿了那副将满１０岁的少女躯体。

　　「唔……」

　　超乎想象的温热紧致绞得浩然几乎立刻要缴枪投降了。那么紧又那么小的尺
寸，让他怀疑自己的肉棒是不是直接被囡囡的骨盆夹住了。想来小人儿也很难适
应自己的硕大，为了两人着想他只好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慢慢适应。好不容
易克制住想射的冲动，浩然这才小心翼翼的缓慢抽动起来。

　　囡囡在被贯穿的的一瞬间竟没有喊出声——而是僵在那里不能呼吸。疼痛，
满足，甚至快感一瞬间都冲入大脑，造成了身体机能的短暂停顿。浩然哥哥的鸡
巴太大了，大得在贯穿的那一刻就把自己的灵魂给挤走了；浩然哥哥的肉棒太烫
了，烫得她似乎没有了体温，要依赖这根肉棒来汲取身体的热量。

　　囡囡此刻完全忽略了身体的其他感受，只有两人相嵌相连的部位异常敏感。
当她缓过来开始呼吸，浩然的巨龙也开始在她的体内缓缓蠕动。顿时，身体里、
心里的那种痒，被化解了，被满足了！

　　浩然一边慢慢地进出，一边密切观察囡囡的表情。被汗水浸湿的小脸上只是
在被贯穿时蹙了一下眉头，此刻没有了方才的痛苦表情，而是换成迷幻沉沦的媚
态。他心里一喜：看来药膏起作用了，囡囡并没有太痛苦！

　　他低头看向两人的交合处。自己的肉棒大约只进入了一半就不能再前进——
估计是顶到了囡囡的小子宫口。随着肉棒的退出，带出了混合着血丝的淫汁，颇
有些触目惊心；又随着肉棒的推入，汁液被挤出细小的气泡。动作重复，整个画
面淫靡不堪。尽管内部还是箍得很紧，但却是越来越顺畅了。性具交媾的快感袭
来，浩然慢慢放开自己，专心享受起来。

　　囡囡闭着眼睛，几乎完全迷失了自己，脑子里只剩下一种感官还有鲜明的刺
激，那就是浩然哥哥硕大阳具的律动！书上形容的那种疼痛并不厉害，甚至还有
些酥麻——应该是那些药物的缘故吧！从穴口到小腹的空虚饥饿正在被满足，被
充塞，被占有……哦……好想要……好想再要……不要停……再来一次……

　　紧窄的嫩穴似乎在有力的吮吸肉棒，浩然已经飘飘欲仙，渐渐忽略了身下的
淫穴的主人还未满１０岁的事实，抽送的速度渐渐加快，撞击的力度也是越来越
大。

　　哦！这小穴太美味了！如此紧密的结合带来的摩擦只能用「销魂」二字可以
形容，甬道终点的花心极富弹性，与龟头撞击的触感前所未有——浩然也很惊讶
自己在此刻竟能感受的如此细腻。他往前倾了倾上身，用一只手扶住了囡囡盈盈
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按住了囡囡的肩头，虎腰毫不留情的马力全开。

　　「哥哥……哥哥……嗯、嗯、嗯、嗯……」

　　囡囡终于随着浩然的动作呻吟起来。交合处泛起了层层泡沫，传出非常明显
的叽叽声，这淫靡的声响更是刺激了浩然的神经。没有什么比此刻的交媾更吸引
人，更令人致命了。浩然突然觉得就算马上就要死，他也不想停止享受这一刻的
欢愉。

　　「啊……唔……哥……哥哥……嗯嗯……嗯……嗯……不……不要……」

　　浩然投入的肏着囡囡，完全已经忘了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小人儿被他
顶得灵魂出窍，全身酥麻，花芯酸慰，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痛苦，又
不是痛苦；难受，又不是难受；愉快，似乎又不是愉快……到底是被爱抚还是被
折磨，到底是被侵略还是被占有，这些矛盾又模糊的感觉反复交叠，最终变化成
深处的快感，越堆越高！

　　浩然感觉到那巅峰的临近，睁开眼睛看向身下的小丫头。她天真的小脸上流
露出十分享受的妩媚神情，眼角却流下泪珠，看了让人心痛！这个上天赐给他的
小小尤物，让男人既想好好的保护她、珍视她，又想狠狠地占有她、弄坏她！浩
然凝视着，动作不禁凶猛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

　　囡囡快要被顶飞了！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浩然哥哥的鸡巴已经完全捅进
了她的肚子里，几乎要从自己的嘴里捅出来了！强烈的快感令人窒息，囡囡绷紧
了脚背，猛地抬高下颌。

　　「啊……」

　　她高潮了！小穴猛然收紧，剧烈的抽搐，浩然感觉到一大股阴精冲淋着自己
的龟头。没有停顿和犹豫，他猛摇窄臀，用力抵住那抽搐的花心，向那块处女地
狂喷出一波又一波滚烫的精华……

　　剧烈的高潮让浩然也有一阵子眩晕。等他喘息着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下的小
人儿禁不住高潮的袭击，已经昏过去了。这是他们认识之后，囡囡的第二次昏迷
了……浩然回想着她的第一次，伸手怜爱地拨开粘在她额头上的发丝，待自己的
阳具完全软化，就慢慢的退了出来。

　　他的鸡巴刚离开囡囡的身体，囡囡的两腿间就现出一个有些吓人的大洞；不
过这个洞很快的收缩，还流出一些红白相间的黏滑液体。浩然知道自己今天射进
去得很不少，心想应该能够解除春药的药效了。他取过纸巾，先替还在昏迷的小
人儿揩干净下体，然后收拾自己身体上的残液。

　　浩然先穿好衣服，又给囡囡套上吊带背心和三角内裤。正穿着，怀里的人儿
嘤咛一声清醒了过来。

　　囡囡恍惚觉得有双温暖的大手正抚过自己的身体，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了
自己最想见到的面庞。飘忽的意识又回来了，她慢慢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怀疑
自己只是做了一场非比寻常的春梦。但是下身此刻传来的撕裂的疼痛感提醒着自
己：那一切都不是梦，自己已经把女孩最宝贵的贞操交给了心爱的浩然哥哥！

　　浩然看着囡囡的眼神从迷蒙到清晰再到羞怯，一股怜爱之情由心底升起。他
密密亲吻了她的额头，说：「囡囡，你醒了……春药的药效已经解了……你没事
了……」

　　唔……春药……今天意外的破处，罪魁祸首就是那粒长得很像巧克力豆的春
药！唉，可谁让是自己偷吃的呢？还好是浩然哥哥在身边。对于自己，囡囡并不
觉得舍不得与后悔。

　　她想伸手去抱抱浩然哥哥，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力气。方才因为药物的缘故
而不明显的疼痛，现在变得强烈起来，只要轻轻一动就会疼得掉眼泪。

　　在浩然哥哥的帮助下囡囡总算穿好了衣物，可是也疼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哥
哥将她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特地将毯子上的血迹指给她看：「囡囡，那是
你的处女之血，你为我才流的血。囡囡，你是我的了！」

　　「嗯……」小人儿将脸埋入浩然哥哥的胸怀，再次泪水涟涟。

　　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是你的啊！囡囡流着泪想，也许，今后一辈子，我
也永远都是属于你浩然哥哥一个人的。

　　浩然抱着囡囡在驾驶座上坐下，像他们第一次牵手来到这里一样，依偎在一
起看着夕阳。那次两个人都很开心；此刻虽然她在哭他很累，但是他们之间已经
有更加紧密的联系牢牢地扣在了一起。

　　　　　＊＊＊　　　　＊＊＊　　　　＊＊＊　　　　＊＊＊

　　天色已晚，囡囡就算再难受也得回家了。疼痛锥心，让她仍然不断的哭泣，
而且她发觉自己两腿并不拢，腿肚子打抖发软，几乎无法站立了，就更担心回家
如何交代。可是她必须回去了。浩然哥哥抱着囡囡走下车，问她能不能站，她点
点头，谁知他刚一松手，囡囡腿一软就啪的摔倒在水泥地上。等他扶起小丫头一
看，竟然把两边膝盖都给蹭破了。

　　浩然颇为懊恼。今天的事情囡囡受到的冲击远远大于他，现在又因为他一时
不小心摔破了膝盖……

　　不过囡囡看着自己的膝盖反而破涕为笑。「哥哥，还好摔破了膝盖，这下回
家，妈妈就只会注意到这里，不会注意到别的了！」

　　看着还挂着泪珠却冲他咧嘴而笑的囡囡，浩然心底涌过一阵心疼与柔情。他
点点头，挎上囡囡的书包，再次将她打横抱起，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浩然把囡囡送到楼梯口，囡囡发现家里已经亮起了灯光，知道大人已经回来
了，连忙坚决要求下地自己进去。经过一阵子的休息，她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可
以站好并慢慢走路了。浩然拗不过她，只得站在楼梯口外屏息听着囡囡的动静。

　　囡囡拍门，一边在心里准备着说辞。谁知开门的竟然是好久不见的穆阿姨！
原来妈妈今晚又没有回来煮饭。穆阿姨看到囡囡血肉模糊的膝盖惊叫起来，连忙
把她拉进屋子里清洗上药，追问情况。囡囡把事先想好的理由一说，穆阿姨也就
顺势数落她贪玩不小心。

　　浩然在囡囡家门外偷听到天色全黑，房间里面恢复平静了他才轻轻离开。他
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刚刚走出楼梯口几米，穆阿姨就悄悄跟着出来了。

　　她仔细辨别了前面融入夜色的身影后，脸上惊惶和愤怒的神色在昏暗的路灯
下显得那么怪异……

　　　　　　　　　　　　　　　 （待续）

＊＊＊＊＊＊＊＊＊＊＊＊＊＊＊＊＊＊＊＊＊＊＊＊＊＊＊＊＊＊＊＊＊＊＊
　　今天的长篇，我分成几节，也许会让大家阅读的更方便。

　　这章算是小结局，喜欢ＨＡＰＰＹＥＮＤＩＮＧ的朋友们看到这里就不用往
下追了——因为接下来我主要把故事的部分讲完，再两三章，这文就完结了。再
次鞠躬感谢看文支持我的朋友！
＊＊＊＊＊＊＊＊＊＊＊＊＊＊＊＊＊＊＊＊＊＊＊＊＊＊＊＊＊＊＊＊＊＊＊

　　　　　　　　　　　　　　（十二）　成蝶

　　　　　　　　　　　　　　　　（１）

　　「叮呤……」

　　下课铃终于响了，老师拍着手让大家交卷，教室里一片嘈杂。我从试卷上抬
起头，揉了揉酸痛的手指。

　　「同桌，让一下。我要出去。」

　　同桌的男生跟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

　　我再拍他：「让一下嘛！我要去厕所。」

　　「你挤出去就是了啊！」他头也不抬。

　　憋了两节课了，我也顾不上跟他计较，只好贴着座位和墙壁之间的小空隙挤
出去，身体不可避免的蹭过同桌的后背。这个可恶的男生居然还往后靠了一下，
想要把我卡在那里！赶紧推开他，我朝厕所飞奔而去。

　　一站到蹲位上，我立刻拉下裤子，仔细检查内裤里的卫生棉，确认没有一点
血迹了之后，这才放心的嘘嘘起来。

　　我已经上小学五年级了。在三年级六一节那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我以膝盖摔
伤作为掩饰，很好的避过了大人的盘查。在那之后一直风平浪静。我的膝盖恢复
得很好，没有留下疤痕；整个暑假身体也没有异常。但是到了九月份四年级开学
的时候，我就迎来了初潮。

　　尽管我知道有些女生第一次之后，还要隔很久才会有第二次；可我没有隔很
久就进入了「轨道」——虽然周期混乱，还伴有疼痛。医生说我发育得太快了，
身体其他机能还跟不上才造成的，言下之意我就只能默默忍受这种痛苦了。

　　浩然哥哥知道这事后，告诉我他希望我们暂停在「秘密基地」的「活动」。
因为一不小心，我就可能变成全世界最小的未婚妈妈。所以整整一年我都在调养
身体，很少与浩然哥哥见面。

　　这一年多的时间，我的身体外形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身高继续疯长，我现在
只能坐在教室后门的那一排；胸前的乳房也像是吸饱了甘露一般，在不经意间就
挺立饱满了起来；而双腿间别人看不到的私处，似乎随着每一次月经的洗礼，都
会长出一些细软卷曲的阴毛。

　　我的变化让周围的人看我的眼光都变了。舞蹈老师说我不再适合跳群舞，因
为我跟其他孩子的身形区别太大了。这一切让我觉得害臊，我想把这副身体变得
不那么引人注目，可是我根本阻挡不了自己散发出来的青春气息。

　　不过我觉得最大的变化还是心理上的。我的眼光与从前相比有种豁然开朗的
感觉。除此之外，我比小时候更频繁的感觉到「性」的冲动……

　　上完厕所回班，远远地我就看到几个熟面孔又站在教室门口了，不禁皱了皱
眉头。这个学期开始，莫名其妙的，经常有不认识的别班，或者六年级的男生跑
来我们班，故意站在教室前后门口聊天，妨碍我们进出。

　　每次我要通过的时候，他们讲话的声音就特别大，动作也特别多，实在很讨
厌。其中有一个领头的，据说留级了３次，跟他同龄的都已经上初三了，他却是
今年才参加小学毕业考。在我们看来他完全就是一副成年人的外形，而且是典型
的街头混混流氓的架势。今天横在班级门口的人中，毫不意外的就有他。

　　「请让一下，你们挡住我教室门口了。」我站在门口跟他们讲道理。

　　「门又没关，你自己不会走进去啊？」

　　我刚想抬腿跨过他们摆在门口的脚丫，那两个男生居然故意把膝盖提起来，
用腿拦住我。

　　「哎……留下买路财啊！」留级生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走开！你是土匪啊？」我嫌弃地避开。

　　「就是土匪啊！小妞，拿什么孝敬你大爷呢？」

　　那个留级生变本加厉越凑越近，我几乎无处可退。

　　突然，他压低声音轻轻说了句：「小妞，你胸前藏了肉包子啊，分哥哥一个
啊！」一瞬间的功夫，他的手就向我的前胸伸过来！

　　他想要摸我的胸！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也没有得逞，因为就在同时，上课铃大作！

　　留级生悻悻收回了手。门口的「拦路狗」一下子都散了，我也赶快逃进了教
室。

　　最后一节课，我的脸都一直不正常的潮红。中午放学的时候，小云她们过来
约我傍晚去她家玩，看到我的样子还关心了我几句。我平了平心跳，并没有告诉
她们教室门口发生的一幕，只说天气开始热了。朋友们也没多想，跟着路队回去
了，我则照例留在学校寄午。

　　午饭后的自由活动时间，我独自到操场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在旗杆旁的树荫
下坐下来。旁边的台阶上，几个同年段的女生凑在一起，唧唧咕咕的讨论着影视
明星和高年级的男生。

　　五年级，我们同学中男女生的言论又变了。从原先的互相讨厌，不知何时转
变为互相打闹——其实说白了就是「打情骂俏」。女生男生之间多说了几次话，
班上就会疯传谁跟谁要谈恋爱，要结婚；个别女生变得特别爱找男生麻烦，男生
一旦还手，女生又会大叫「非礼啊」、「强奸啊」，十分夸张而生动。女生聚在
一起的时候，往往都会说某些男生的「坏话」，其实，被骂得越多的男生，越是
受到女生的关注。

　　我一边有意无意的听着那群女生压低声音讨论着某个男生，一边回想第三节
课前的事。我跟浩然哥哥都已经那什么了，自然知道那个留级生就是流氓一个，
他才是真的想要非礼我。我决不允许浩然哥哥以外的任何男生来碰我的身体，更
别提这种龌龊下流的「老留级生」了。真恶心！还好当时他没有得逞，不然我绝
对要告诉浩然哥哥，让他帮我狠狠教训那个流氓！

　　今天阳光真好。我坐在树下仰头闭眼，感受着穿过树叶间隙射在我脸上的光
线，聆听着微风从身旁吹过的细微声响。这么美好的时刻，真想跟浩然哥哥在一
起呀！我和他，似乎又是好久都没有在一起亲热了。我又想起四年级与浩然哥哥
唯一的一次。


　　　　　　　　　　　　　　　　（２）

　　本来这唯一的一次也是没有的。会发生只是一次「意外」。

　　有天吃晚饭的时候，我听到爸妈在谈大院要建新房的事情。我们住的大院打
算盖一批新的职工宿舍，新房的地址竟然选在「秘密基地」旁边的池塘！那就意
味着车库也会被拆掉，我们的「秘密基地」不就暴露了？

　　第二天我连忙给浩然哥哥打电话。他新配了传呼机，还是可以留言的那种高
档产品。浩然哥哥看到我的信息立刻给我回了电话，我们约好周末去收拾东西。

　　那天我们到的时候，难过的发现工人都已经开始作业了。外面的野草地早已
被翻过，池塘也填了一半，只剩下车库围墙附近的茅草还未清除。车库显然也有
人来过了，大概以为这里住着流浪汉，还挺文明的留了一张字条，叫我们马上搬
走。车子里的东西倒是没有被翻过，因为浩然哥哥给车闸门加了铁丝扣住。

　　外面推土机和挖掘机的响声震天，还混杂着工人的叫喊声；我们谁都没有说
话，默默地收拾东西。

　　我在想我们的初遇。外面的池塘树丛和草地，我们多少次在那里摘野花，捉
蝴蝶；浩然哥哥带我爬树摘果子，和我玩捉迷藏；我一直觉得从客车车窗里看到
的落日是最美的……

　　我还想着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在这部破旧的客车里发生的：第一次被浩
然哥哥抚摸身体；第一次被他玩弄阴蒂，然后体验到他带给我的高潮；第一次见
识了男人的阳物并尝了它的味道；还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破处」……这个地
方，就是我的「性课堂」、「性爱基地」，也是我跟浩然哥哥加深感情的场所。
如今它就要消失了，我的心头涌上一阵酸楚。

　　东西本来就不算多，不一会儿浩然哥哥就打包好了放在车门边。然后望着车
窗外隐约可见的挖掘机的机械手臂。

　　「囡囡，你这个月的月经，过了吗？」

　　「……嗯。前天刚结束……」

　　「确定吗？已经干净了？」

　　「嗯……」

　　浩然哥哥这时才转头看我：「愿意跟哥哥在这里，最后再『疯狂的冒险』一
次吗？」

　　我微笑着答应着「好」，向他伸过手。

　　浩然哥哥温柔的亲吻我，隔着衣服轻轻揉捏我的胸房。那时我的双乳才刚刚
发育，比较硬，捏上去还感觉有点疼。浩然哥哥察觉了我身体的变化，褪去了我
的外衣，把内衣推高到我的脖子上。胸前的小丘终于赤裸呈现在他的面前时，我
红着脸扭过头去。

　　「怎么，囡囡，你的身子从小被我看到大，现在才知道害羞？」浩然哥哥打
趣我，接着又玩赏起我那含苞待放的幼乳。

　　「它们真美……乳晕淡淡的，奶头鼓鼓的……」

　　他伸手拨弄起乳头，把它们搓来搓去，一股电流从我的乳尖直冲脑海。

　　「嗯……」

　　「呵呵……敏感的小东西。我来尝尝『人初乳』是个什么味道。」

　　他嘬着我的乳头，从轻到重，还真的用力吸起来，吸得我的小胸脯都不由自
主的跟着抬高，因为他吸得太用力了！

　　「哥哥轻点！这么小的乳房哪里会有乳汁？」我在心里偷偷跟了一句：不是
只有刚生孩子的妈妈才有乳汁吗？你都没让我怀孕，哪里来的乳汁啊？

　　「囡囡的奶子，本身味道就很好啊！」

　　「那我别的地方味道也很好，你怎么不去吃啊？」

　　「小骚狐狸，你不就想要我亲你下面的小嘴嘛！」他坏笑着拉下我的长裤，
隔着小内搔着我的阴蒂。「小嘴饿了？馋了？发痒了？」

　　「嗯……哥哥……」快感升起，欲罢不能，我扭动着腰去迎合他的手指。

　　「你真是越大越淫荡了。」浩然哥哥摸着按着，从内裤的边沿插进手指摸我
的阴唇……

　　「嗯？囡，你下边长毛了啊！」

　　说着他就把我的小内裤翻下来。可能才冒出不久的几根细细软软的黑毛，乱
翘着露了出来。浩然哥哥饶有兴致的拉扯着它们，拨弄着它们，我只觉得一阵心
痒难耐。

　　他完全脱掉了我的三角裤，把我放倒在「床」上，推高我的下身开始亲那渗
水的肉缝。「啧啧」水声中我伸手去抓他的头发，放肆的把他的头再往里面按一
点——浩然哥哥果然把舌头伸进了小穴里。我身上的快感如外面挖掘机的响声一
般越来越大。

　　浩然边舔弄边在心里考量着。自上次事件后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囡囡的身体
又大了一圈，胯部和骨盆尤为明显。现在看来，这个粉嫩的逼有点样子了，似乎
可以接受性交了。浩然努力让它变得更水，还用手指先行进入让囡囡提前适应，
直到周围的阴唇变得粉红，小穴口松弛了些，他才提起怒举的阳具放到近前。

　　「囡，准备好了吗？」

　　「嗯……」想起第一次之后的疼痛，我还是有点心有余悸。而且今天没有药
膏。

　　浩然哥哥再次密密的吻我的腿根和小穴，把我的双腿掰开到最大。「我会很
小心的。如果你觉得受不了，我就停下。」

　　我的大腿被打开到１８０度，连带着阴唇也张开了好多，我甚至感觉连阴蒂
都从褶皱中露出来了。浩然哥哥的呼吸加重，呼出的气吹得我的小肉芽凉凉的。
他直起上身，握住那根巨棒，用龟头摩擦着我的阴蒂。我觉得下面的水流的更欢
了。哥哥的龟头就在那时挤开了我的穴口，慢慢的探进去。

　　没有那么疼的感觉……只有一种被填充的饱胀感……随着哥哥的阳具进入的
越多，我越发感觉自己被占有了。那个不属于我身体的部件烫得仿佛要把我从内
到外的融化，然后和它胶着在一起……其他的感觉都变得微不足道，只有性器交
合处辐射出的触感充斥着大脑。

　　「唔……宝贝，再放松点……你里面好紧，夹死我了……」浩然只觉得分身
被紧紧裹住，温暖又销魂。那条不算很长的甬道只能容纳一大半的分身，可是甬
道尽头似乎有一种吸力，让人身不由己的向往最深处的相抵。

　　他停在我的身体里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我俩的呼吸都平缓下来了。哥哥
征询地看看我，然后开始缓慢的抽送。

　　奇妙的感觉……原来真正的性爱是这样的……原来这种感觉这么美，让人难
以抗拒，不由自主深陷其中。我闭上眼，专心感觉身体内部被慢慢研磨和逐渐加
重的撞击——灵魂没有了似乎也无所谓……只要这种感觉，只要这种感觉！

　　时间变得模糊了……我不知被浩然哥哥在「床」上肏了多久，他忽然抱起我
往车头走去。每走一步，哥哥的龟头就在我柔嫩的花芯上狠狠地磨一圈，让我不
住的颤抖。他把我放在驾驶座旁边的发动机盖上，再次肏起我来。

　　我知道自己很湿很湿了，小穴已经变得滑腻，哥哥大鸡巴的进出已经比刚才
容易了许多。现在浩然哥哥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小心翼翼，他半伏身躯，用两肘支
撑在我的身体旁边，双手则起劲的揉捏着我胸前的小丘，明显希望把它们捏挤得
更大些；下面的抽送也没有停过。

　　「囡囡，告诉我，你是谁的？」耳边，哥哥丰沛的语调令我全身酥软的同时
连心也化成了水。

　　「嗯……我是浩然哥哥的……」

　　他听了再用力一撞。「你是我的什么？」

　　「呃……我是你的宝贝……」

　　「还有呢？」天哪，他越动越快了。

　　「嗯……嗯……我是你的……小情人……」

　　「还有呢？」

　　他插得太用力太深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更别提说话了。

　　「说啊……我要听那个最下流的，最肉麻的……」

　　「啊……啊、啊……我是……哥哥的……小淫娃……小……荡妇……小……
骚……狐狸……呀……哥哥！」

　　小穴里一阵抽搐。高潮瞬间冲走了我的所有理智，只剩下滔滔不尽的愉悦感
觉……

　　挖掘机巨大的轰鸣声突然惊醒了我。我仰起头朝外看，天哪！那条机械手臂
已经在车库围墙外挥舞了！

　　「哥哥……哥哥，他们要进来了！」我顿时紧张起来。

　　「囡囡是怕什么？」他没有任何要停下的迹象。

　　「怕他们看见我们……哥哥快停下！」特别是怕他们看见你啊哥哥！如果让
人看见你在「欺负」未成年少女，你可会有大麻烦的！

　　「要看，就让他们看去吧！」浩然哥哥非但不理睬，反而更加卖力的顶我，
顶的我快要从发动机盖上飞出去了！

　　「就让他们看看，我身下有个多么骚，多么淫荡的小女孩……她喜欢被男人
操……她从小就爱被男人玩弄小逼逼……她的逼已经被我玩了好多年了……她才
只有十岁，却已经被我的大鸡巴操第二次了……唔……爽歪了……」

　　哥哥的脸上显出一种高潮之前的癫狂；显然外面有陌生人的情况也刺激到了
他；我根本阻止不了。在他的粗口和自己害怕的心情下，我也越来越兴奋，索性
大声呻吟起来——反正外面的机器声够大，绝对会盖住我们的叫喊！

　　一阵剧烈的战栗——我们同时达到了高潮！一股股精液被射入我的小腹内，
我忍不住一偏头咬住了浩然哥哥的胳膊。

　　哥哥的射精刚停，围墙外突然响起说话声！糟了，真的有人要进来了！

　　浩然哥哥赶忙搂紧我，翻身滚到驾驶台下藏起来；他用脚一勾，不知什么时
候就放在旁边的一件外衣就罩住了我俩。

　　在驾驶台下狭窄的空间里，我只能手脚缠在他身上，头被他紧紧压在胸前，
大气也不敢喘。我们听着几个操着外地方言的男人绕着车子转了一圈，他们拍拍
车头——刚好就排在我们藏身之处的外面！那几个人站在客车闸门的位置交流了
几句，就有人动手来拉门！

　　老旧生锈的闸门恐怖的「哗啦」作响，眼看他们就要上车来「捉奸」了！我
的心狂跳得几乎马上要蹦出嘴巴！

　　偏偏这时，浩然哥哥动了一下，我才发现他还在我里面！而更要命的是他居
然咬我的耳朵，令我差一点尖叫出声！

　　万分紧张的几秒钟过去——他们不知为何没能开门上来。我不断的喘气，竖
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声音又绕出了车库，消失在挖掘机的轰鸣声中。

　　确定他们走远后，浩然哥哥松开我，我立刻往外爬——鸡巴从小穴里抽出去
的一瞬间我又腿软了一下；粘稠的液体顺势滴落下来。等我们都钻出来了，我回
身就劈头盖脸的猛拍浩然哥哥。该死的家伙！射都射过了，还真的存心要暴露我
们啊！浩然哥哥任我打他，最后大笑着又把我搂进他怀里。直到他反复保证不再
玩这种「危险、致命的游戏」了，我才消停。

　　「秘密基地」在我们离开的当天晚上就被推土机推平了；那辆老爷车据说被
扔到了废铁厂，拆成了碎块。


　　　　　　　　　　　　　　　　（３）

　　午休的集合哨响起来了。就这一会儿的回忆让我觉得乳头发胀，裤裆里也已
经变得湿叽叽的。我站起来并拢两腿搓了搓（缓解小穴的淫痒），然后向集合的
教室走过去。这个月又到安全期了；傍晚我一定要去ｃａｌｌ浩然哥哥——我需
要他周末陪我。

　　下午一放学，我告诉小云她们在校门口等我，自己就先冲出学校到旁边杂货
店给浩然哥哥的传呼机打电话。人工台的小姐甜甜的问我要给对方传什么留言，
我说：「你就发：浩然哥哥，这个周末我们去坐公交车兜风吧！」

　　「坐公交车兜风」是我们商定的暗语。只要我们对对方说出这句话，就代表
着——想要那个的意思。这也算我们纪念充满回忆的「秘密基地」的一种方式。

　　放下电话，我的心也变得甜甜的——因为刚才浩然哥哥很快就给我回电话！
一个字：「好！」我看到小云她们在冲我招手，连忙跑过去跟她们会合。快跑到
她们跟前时，一个人突然横冲过来和我撞在一起，害我几乎摔倒。小云她们连忙
奔过来扶我，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上午在教室门口堵我的那些六年级男生！这一
会儿比早上又多了两三个，于是我知道，又是那个「老留级生」带的头！

　　「你们干吗撞人！」心娜替我大声质问他们。

　　「哟嗬，是这小妞跑太快了没看路！」

　　「瞎说！我们都看到明明是那个人故意撞她的！」小云也对着他嚷起来。

　　留级生冲小云眼睛一瞪：「揍扁你啊！多管闲事！」小云被他吓得马上眼泪
汪汪的了。

　　「你想干嘛？」我毫不示弱的回瞪他。

　　「哎哟，小妞还会替朋友出头啊！真不简单喏！」留级生色迷迷的看着我，
居然伸手要摸我的脸！

　　我连忙拍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几个好朋友一起尖叫起来：「不许碰她！」

　　「妈的，你们这些鸡婆给我死一边去！」留级生发火了，挥手叫他那些跟屁
虫围拢上来。「老子今天就想摸这小娘们一把，我看你们谁敢怎样！」

　　「我们……我们告老师！」舒梅大声说，可她自己声音都有点抖。

　　「哈哈，去告啊！现在已经放学，又在校外，哪个老师会出来管？你们回去
告啊！我巴不得你们赶快滚蛋！」

　　他们把我们四个团团围在中间，逼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里，我心里又气又
急。留级生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周围的男生也蠢蠢欲动。那家伙有意无意的往
我这边贴，我侧身躲来躲去，他却嬉皮笑脸的：「你们看着旁边几个丑八怪！漂
亮小妞，爷我早就想摸摸你了！」

　　眼看着他就要扑过来，心娜突然高声叫起来：「警察！警察叔叔来了！」几
个女生也马上跟着大喊：「警察叔叔救命！警察叔叔救命啊！」

　　这群小混混都慌了，留级生骂了声「操」，带着他的跟班窜进旁边的小巷子
里。

　　「快跑！」我大喊。几个女生没命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街对面传来一阵熟悉的摩托轰鸣声，我在奔跑中下意识回头，只看到一个骑
摩托车远去的模糊背影……

　　我们几个一口气跑到小云家才松了口气。舒梅拍着心口说：「还好刚才心娜
反应快，喊警察，要不然若有就要被非礼了！」

　　「岂止是若优，再不逃我看我们全都没好果子吃！」小云愤愤的甩掉鞋子。
「那个该死的臭流氓！」

　　「心娜你真厉害啊！还能想得起喊警察这一招。」

　　「哼！谁叫他敢说我们其他人都是丑八怪！我们跟若优有差很多吗？」

　　原来是这样？我们仨面面相觑。

　　「别提这晦气事儿了！小云说吧，你今天屁颠屁颠的叫我们来你家干啥？」
心娜手一挥，转头问小云。

　　「哦！哎呀，就是，别管那些流氓了。我今天有好东西给你们看！」小云拉
着我们进了她的卧室，神秘兮兮的关上门拉上窗帘，然后从床板下掏出一本大画
册。小云一脸的兴奋激动，我们一脸莫名其妙。

　　「咱们来欣赏欣赏什么叫做『真男人』！」说着，小云把画册封面转过来，
几个女生齐声尖叫——竟然是《人体艺术欣赏》！

　　我们全都围上去，几个女生在小云的床上靠边挤成一堆。小云翻开画册后，
我们全都睁大了眼睛——天哪，栩栩如生啊！里面有各国各个时期的人体绘画图
片，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有背面，有侧面，甚至还有正面！

　　随着后面创作的年代越来越近，完全写实的人体素描和照片都被直接收录在
册！女性的曲线，男性的肌理，甚至男女的性器官，都鲜明的呈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看着，不时小声惊叫着，却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画册——似乎碰了，就会直接
摸到画中人的身体呢！

　　这东西当年对于我们绝对属于「禁书」、「黄色刊物」，不要说大街上的书
店里，就算是本市高校的美术系，也不见得有这么一大本完整的人体艺术画册！
我们追问小云从哪里得到的，她得意的告诉我们，是她在北京中央美院上大学的
堂哥给她带回来的，说是送给她学画画的礼物。

　　心娜和舒梅继续惊叹，我却在心里打问号：学画画的礼物？就这么单纯吗？

　　几个女生着魔般的看了好久，天快黑了才离开小云家。临出门前我们约好：
这事绝对不能让我们四个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４）

　　周六，又是一个好天气。

　　吃过午饭我跟妈妈打了声招呼说，要跟小云她们去游乐园玩。小云她们是真
要去游乐园的，我也跟她们串供好了；她们都知道我有个感情很要好的哥哥，也
知道我会去找他玩——至于我们好到什么程度，我们都玩什么，我可不能跟她们
说！

　　我换了两次公交车才来到浩然哥哥住的地方。这是一片廉租房，到处都是居
民的违章搭盖。浩然哥哥就租了一幢５层居民住宅楼３楼的一间。「基地」没有
了，升入五年级后我的经期稳定了不少，我们碰面的地点就变成浩然哥哥家。后
来，他干脆给我配了把钥匙。我将它混在自己一大串的钥匙里，谁也不会发现。

　　我蹦蹦跳跳的来到浩然哥哥家楼下，忽然发现草地上有一群野狗。一只身材
较小的狗被另外七八只大小不一的狗围在中间，看上去它们似乎正在欺负中间的
那只小狗。我看那只狗耷拉着耳朵伏低身体，显得很怕的样子，突然想当它的救
世主。

　　我跺脚拍手叫喊，想把那些野狗驱散；野狗们果然被我吓到四散逃开。谁知
被围的小狗居然不领情，冲着我呲牙咧嘴的，它还主动躺在地上打滚，对着那些
野狗露出柔软的肚皮，冲它们软软的叫唤。散开的野狗们又慢慢围聚到它身边。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懒得再管，转身上楼。

　　打开浩然哥哥家的大门，他还没回来，那我就在这里喜滋滋的先做着准备：
关好门窗，拉上窗帘，在床上铺好专用的大毛巾，又从柜子里找出一瓶润滑油摆
在床头备用。浩然哥哥的房间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在当时是很局促的小房
子。不过他收拾的挺整齐干净的，窗台上甚至还摆着两盆花。我坐在床边等他，
有点无聊，看到他摆在窗户旁边的全身镜，就走了过去。

　　镜子里映出一个美丽少女的模样。这个女孩有着乌黑亮丽的长头发，一对闪
闪发亮的大眼睛，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嘴，身段柔软修长，皮肤雪白光滑。现在我
已经接近１米６０了，站在１米８０多的浩然哥哥身边也不会那么像小孩子了。

　　今天我特地穿了一条新的无袖连身裙。丝棉混纺的面料，雪白的底子上点缀
着淡紫色的小花，领子裙摆的边沿镶着蕾丝花边，看起来清新淡雅。这是姑妈去
香港回来给我带的礼物，我一直舍不得穿。今天穿出来就发觉有点紧，原来再不
穿就小了。穿着裙子让我身体的曲线都变得明显：平日里穿宽松衣服不显眼的胸
脯，现在好像也挺鼓的；腰身和臀部的凹凸对比和没发育之前相比鲜明了很多；
这样的身材就连我自己看上去都觉得美得诱人。不过这条裙子最有趣的地方就在
于前面有一整排的纽扣，整件衣服可以从正面中间完全敞开！多么有「情趣」的
一条裙子啊！

　　我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突然很想看看自己能摆出多么勾人的样子来。趁
着浩然哥哥还没回来，我对着镜子慢慢提起裙摆，从下往上一颗一颗解着纽扣。

　　葱白的小腿，圆润的膝盖，线条优美的大腿依次显露出来……我一直开到能
看到自己白色小内的地方才停手。双腿在裙摆的开叉里若隐若现，我红着脸想，
浩然哥哥看到了，一定会被我勾引的！

　　想想自己在干的事我就觉得好兴奋好激动，似乎下面又开始湿了。我又从上
往下解开扣子，看着自己展露出锁骨，胸口，然后到穿着白色半件背心式少女内
衣的胸脯……我一直把扣子开到肚脐上才停。这样，整条裙子只剩中间一粒扣子
还扣着，刚才镜子中的清纯少女，现在却撩人地半裸着身体！

　　我打量着自己，自己都看得心跳加快。我又尝试着把领子拉开一点，把裙摆
再撩一下，唔……

　　「天哪！真淫荡！」我忍不住这么说自己了。

　　「是够淫荡的，你这个小骚货。」

　　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让我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身，浩然哥哥不知什么时候悄
悄回来了。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和牛仔裤，面无表情，显得特别冷峻。天哪！
他看我在镜子前发骚发浪也不知看了多久了！我连忙掩住衣服大叫：「坏哥哥，
偷看人家！」

　　浩然哥哥走到我身后拥着我，和我一起看向镜子里。

　　「想学着勾人吗？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他把手伸进敞开的裙里子，肆意的上下乱摸，动作有些粗鲁。

　　「你的小奶罩真碍眼。」

　　他不等我说什么就直接动手把我的少女胸衣推高，从头上脱掉，顺便还拉下
了我一边袖子，整个肩头和大半个酥胸就不像刚才那样若隐若现了。不再一马平
川的胸部现在已经有了柔美的圆弧和阴影。哥哥的大手整个罩上去掐，仿佛要把
它挤出水来。

　　觉得今天哥哥不像往日那么怜香惜玉，却让我有点异样的兴奋。他的另外一
只手继续在我的裙子里乱窜，我期待他快点扒下我的裤子，底下的水更多了。

　　浩然并不急于把囡囡脱光，而是继续隔着裙子把手插进囡囡的白色小内里，
爱抚她的阴阜。半遮半掩的样子果然更撩人，这丫头的美已经变得越来越明显，
浩然心里真恨不得把她藏在自己家里不要出去见人。

　　「已经这么湿了，想要了吗？」

　　「哥哥……」

　　「我家老二还没醒呢！囡囡，你跳段艳舞给我看吧！」浩然倒要看看跳起舞
来的囡囡会有多勾人。

　　「什么叫艳舞？我不会啊……」小人儿眼神茫然。

　　「你贴着我跳段舞，不许用手，把我的老二弄醒就是了。」

　　「哦……」

　　我想了想，转过身抬腿去圈他的腰。「哥哥，你能不能站矮点啊？」

　　他脚一伸，踢出一张小矮凳到我脚边。我站上去后觉得高度刚刚好——自己
的小腹和臀部正对着他的胯下之物。我转回去背靠着他，摆动腰肢，用自己的屁
股贴着那里画起８字。

　　浩然看着镜中的小少女妖娆的扭动身躯，眼中放射着迷人的光彩——不得不
说，囡囡这些年学舞学得真不错，那酥软细腻的动作配着妩媚的表情的确风情万
种！柔软富有弹性的小翘臀贴着裤子时松时紧的磨蹭着老二，很快他就觉得裤裆
紧得难受了。

　　我从镜子里看到哥哥的眼神开始散发着浓浓的欲望，感觉后面被那硬硬的东
西顶着了，知道自己挑逗成功。我媚然一笑，轻摆娇臀，从各方向去撞击那根硬
物！

　　弄了几下，浩然哥哥就猛地握紧了我的椒乳。「够了！小妖精，替我脱了裤
子！」

　　我连忙转身蹲下，三下五除二抽掉皮带拉下裤头，动作太快，以至于哥哥的
大鸡巴猛地弹出来撞到我的鼻尖。我顾不上疼，眼馋的望着这根巨棒，张嘴含进
去。

　　囡囡的口技越来越娴熟，舌尖挑逗、深喉，什么技巧都学会了。浩然早已看
见她情欲流露的眼神，任由她贪婪的吞下整根肉棒含在嘴里轻咂，又用舌头细细
爱抚过自己的玉袋、菊门、股沟，乃至整个阴部。如此反反复复。

　　十一岁的少女身着前襟几乎全开的长裙，蹲在比她大十岁的男子胯下，投入
的替他吹箫。女孩口中的肉棒已经被她吹得勃起了青筋，连阴毛都湿滑油亮。

　　浩然解开小人儿的发辫，让黑色的长发随意散开。然后将手指插入囡囡的发
梢，扶住她的头拉她起来。他完全褪掉自己的裤子，却只是敞开衬衫露着胸膛；
他故意不去解那最后一粒扣子，就让那条裙子歪歪扭扭的挂在囡囡身上。浩然再
次伸手进去感受那少女细滑的肌肤，终于拉下了囡囡三角裤的裤头。

　　我看着哥哥把我的白色小内褪出一只脚踝，却让它松松的挂在另一只脚上。
他掀开裙摆，就着光线看向镜子里，我那裸露的阴阜。最近那里已经是「丛林茂
盛」，长满了淡褐色细软卷曲的阴毛。他照例玩弄着它们，一边啧啧赞叹：「真
是毛茸茸的小骚逼……」

　　小穴已经淫痒难耐，我忍不住抬手向后勾住他的脖子，哀求：「哥哥，人家
想要……」

　　他把手从我前面插进去，将我的一条腿高高抬起，我那条小内就挂在这条腿
上，也被举得高高的。下面的小嘴完全张开了，我甚至已经感觉里面溢出的水正
滴滴答答流到大腿上……

　　浩然偏过头，将那条小内拉到眼前，凑近嗅了嗅。

　　「啧啧，湿成这样，好重的一股子骚味啊！囡囡，你自己闻闻？」

　　他把龟头抵上那条已经敞开的温暖肉缝来回摩擦，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开始迷
醉的神情，又在她耳边说起悄悄话：「你的那些男同学，是不是也都能闻到你屁
股下的淫骚味？嗯，小贱人？」不等回答，他猛一挺腰，刺进了窄穴。

　　浩然哥哥今天怎么了？他对我从没这么粗鲁过，我被他突然地一顶撞得几乎
站不住脚。他一上来就又快又猛，我不由自主「哎哎」地呻吟着，缓不过气来叫
他「慢一点」！

　　还有，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的男同学也都能闻到你的淫骚
味」？难道他以为我……

　　不等我回头问他，哥哥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向窗边。

　　「刚才你来，有没有看到楼下的一群野狗？」

　　他一边继续着活塞运动一边撩开窗帘一角：「中间被围的那只小母狗，才刚
刚一岁呢，小母狗逼就已经骚得引来了那么多只公狗。刚刚我回来时她已经被上
了，正被那些公狗围着操，轮着操呢！你伸头看看，她是不是还在被轮奸？」

　　我朝下张望。真的，草地上那群狗还在，那只小狗被另一只狗骑在下面，旁
边围观的似乎又多了几只。小狗匍匐前肢，突然似乎吃痛挣扎，回头去咬背上的
那狗，那条狗被挣脱了。还没等她逃开几步，另一只体型身量都大出她一倍的大
公狗有毫不客气的扑上去，疯狂的欺负她。就算在３楼，我似乎都能听见小母狗
凄厉的叫声。

　　「你可别心疼她。」浩然哥哥冷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那是她自找的。
她故意到处撒尿，勾引公狗，还对他们露肚皮……我看她被越多的公狗操，是觉
得越爽越开心！」顿了一下，他伏在我背上伸头咬我的耳垂：「囡囡，那天围着
你的一群男同学，看你的眼神就跟那群狗一样！」

　　什么？他看到了？果然那个骑摩托的身影就是他。可是……他居然没有过来
问我出了什么事，而是扭头就走了？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从窗户边拉回来，扛在肩头，又被扔到床上。他
甩掉自己的衬衣，把我从连衣裙里剥出来，又一个狠刺，顶得我差点噎气。

　　「怎么，看上瘾了是不是？你这小贱人是不是也想跟她一样，把你的小母狗
逼给一大群男孩子肏？嗯？」

　　一阵委屈的眼泪涌出来，我好不容易缓口气，对他哭着叫道：「哥哥……疼
啊……」

　　「疼？我看你是很爽吧！」

　　他真的毫不怜惜，更用力的往里挤。以往都只进去三分二，今天竟然插透了
我！小小的宫颈口一次次被狠狠的撑开、研磨，再被重重往外扯。巨大的快感混
杂着疼痛叫我泪流不止。

　　浩然把囡囡翻过来，让她像楼下的小母狗一样趴着，自己则从后面再一次贯
穿了她！刚才囡囡的贴身舞让他血脉喷张，抬起她大腿，看到她白花花的小内上
印着湿湿的淡黄色斑块，闻到了那股扑面而来的淫靡气味，那一刻，他鬼使神差
的想到前两天的所见，一股酸愤的情绪就冲上脑门。

　　现在，他扶着囡囡的纤腰，拉着她的娇臀狠狠地往自己的小腹撞来，同时虎
腰向前猛摆，阴囊「啪啪」拍打着小人儿已经充血的阴唇，恨不得将自己的鸡巴
插到这副娇小身躯的最深处。

　　「嗯……嗯……哥哥……我没有……呃嗯……不要了……啊啊啊啊啊……」
他进的太里面了！我真的怀疑他已经深深顶进了我的子宫，而且快要把子宫给顶
破了！

　　「小骚穴还淫荡的咬我这么紧，你明明就还想要！」

　　他不理我嘤嘤哭泣的求饶，而是一轮更狂暴的冲击！

　　我的脸在枕头上被压皱成一团，一侧柔软的奶子被他腾出的一只手重重揉在
手心。他另一只手的大掌压紧我的小腹，指头则抠住我的阴蒂猛搓……可为什么
在如此残暴的侵犯下，我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随着体内的火烫肉棒愈发
的胀大，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那强烈的高潮如海啸般倾泻而下，终于把我淹没
了……

　　感觉到小人儿深处越来越厉害的不规则抽搐，浩然知道她要到了。他也不再
压抑自己，放肆的去享受这美到疯狂的高潮。淋在龟头上的阴精超乎寻常的多，
随着动作不断溢出穴口，在毛巾上洒下一片片水痕。浩然把自己一直插入到最深
处，推上最高峰，才放任自己跌在女孩身上——浓浓的精浆直接从挤入宫颈口的
马眼中，狂喷进那小小的子宫里……


　　　　　　　　　　　　　　　　（５）

　　浩然渐渐平静下来，这才发现压在身下的小人儿不对劲。连忙抽身把她翻过
来一看：憋得通红的小脸上全是泪痕，哭得可惨了！这下他才猛地清醒，懊恼得
直想揍自己一顿：刚才怎么能对囡囡那么粗暴呢？她还小啊！哪里受得了这么激
烈的动作！再仔细一瞧，原本白净水灵的小屁股被撞得红红的，小嫩穴被肏得久
久合不上口；一对酥软柔嫩的小乳房上竟有深红的指印！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啊！

　　我已经没力气哭出声来，只是抽噎着流泪。浩然哥哥小心翼翼的抱着我去洗
了澡，再赎罪的轻轻按摩被他蹂躏过的地方。

　　「囡囡，对不起……」

　　浩然哥哥歉疚的搂着我，亲吻我凌乱的头发。「你今天太美了，太勾人了，
让我昏了头，竟然这么对你……里面还痛不痛？」

　　他的手指抚着我刚刚才恢复正常的小穴，又说：「囡囡，别哭了，你要是气
我，就打我骂我，千万别憋在心里……也不要不理我啊……」

　　我背对着他靠在他怀里，想起刚才他发疯时说的话，忍不住开口问：「你凭
什么说我是小母狗？」话音里带着哭腔。

　　「我……那天你ＣＡＬＬ我，我其实就在你学校附近，本来想跟你个惊喜，
可是大老远就看见你被一群男生围在中间……」

　　「你竟然以为我去勾引男同学？」我怒了，一抬头狠狠撞他的下巴：「你都
不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就把我丢下走了？你就为了这个，刚才那么凶对我……」
说着我又哭了，不禁大声骂：「你这个大混蛋！你这个大坏人！呜呜呜……」

　　「是哥哥不好……对不起，囡囡……宝贝，你别哭了……你哭我特难受！」

　　我推开他正亲吻我眼泪的嘴，继续控诉道：「你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会被围住
吗？那是一个留级生，带着六年级的男生，他们……他们要欺负我……要占我便
宜……要不是有小云她们在……你就在那里，却……」

　　「什么！」

　　浩然瞬间捏紧了拳头。他只以为囡囡的男同学会找找小麻烦，没想到学校里
竟有这种人渣败类！他听着囡囡边哭边说近来被高年级男生骚扰的经历，更是后
悔当时没有走过去看一看，让自己摆在心尖上的小人儿受了这么多惊吓和委屈！

　　「我真该死了……囡囡，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人家……不是……怕你……担心么？再说……他几次……都没得逞……」

　　「不管他有没得逞，以后只要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哥哥帮你教训
那些流氓！」

　　「刚才就有人欺负我……你就是那个大流氓！」

　　我一低头狠狠咬上横在我胸前的手臂。背后的人似乎没感觉，还说：「对，
咬得好！」

　　我换个地方再咬，却咬在他肌肉硬邦邦的大臂上。

　　「用力咬，狠狠咬，咬死这个没良心的大流氓……」

　　他也知道自己没良心？我翻过身，啊呜一口——这回咬到了他的乳头！

　　「咝……」

　　一阵呲牙咧嘴的声音，我心想：这下觉得痛了吧！

　　「……唔，囡囡咬的我好痛好爽！再来，左边也给你咬！」

　　「你怎么这样？」我气得重重朝他胸口扇了一掌，嗔怪的瞪着他。

　　他顺势抓住我的小手在掌心搓着：「别用你自己的手打，仔细打疼了。囡囡
解气了没？还没解气？好，我替你打！」

　　说着他就噼里啪啦的捶打着自己胸膛，一边还骂：「叫你欺负囡囡！叫你让
我的心肝宝贝哭成这样！叫你耍流氓……」

　　我看他那滑稽的样子，破涕为笑。他停下了手把我揽进怀里：「小心肝，终
于笑了……以后有事，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知道不？」

　　我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伸手抚过他自己打得泛红的胸口，问他：「浩然
哥哥，你很讨厌我跟男同学在一起吗？」

　　「当然了！你是我一个人的！」

　　「所以……」我抬起头狡黠的眨眨眼睛：「你刚才是吃醋咯？」

　　「我……我是嫉妒。」天哪！浩然哥哥他居然脸红耶！这时我才真正开怀的
大笑起来；满意的躺回他怀里。

　　等我不再笑了，浩然哥哥才幽幽的说：「我嫉妒你的男同学，每天都可以看
见你，欣赏你的美丽；甚至还能傻乎乎的去欺负你，去围追堵截你。我嫉妒你的
朋友，她们可以随时跟你腻在一起，可是随时牵你的手，甚至可以随时拥抱你。
可我不能，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只能偷偷摸摸的和你亲热……」

　　「哥哥……」我往他怀里偎了偎，用力搂紧他。

　　「囡，哥哥从没有想伤害你，你一直是我最稀罕的人……」

　　「我明白的，你今天是打翻了醋坛子才会发疯的。」我偷笑。

　　「……是啊。不过你今天太妖精了，我一进门，就看到你在镜子前宽衣解带
的，露着大腿和胸脯……还有你的裤子湿成那样，那么重的骚味，我一想那些男
生离你那么近，会不会也闻到了你的味道……」

　　「你以为我见了个男的底下就会湿了啊！哼！还说我是小母狗逼，我看你才
是狗……不对，你是狼，大色狼！」

　　「呵呵呵呵……好好，我是贪嘴坏心的大色狼，你是乖巧可爱的小白兔，行
了吧！」

　　浩然哥哥宠溺的把我拉回身边，翻身跨过一条腿来。「小白兔，大色狼哥哥
又想吃你了……」

　　「去！刚吃完又想吃。我还没消气呢！」

　　「我保证这次不会让你疼的，好不好？再说你刚才泄得可厉害了，说明其实
你也有爽到嘛！」他的手早就不老实起来了。

　　「哥哥你讨厌……」

　　「小妖精，小心肝，再给我一次嘛……」他也跟我撒娇，可是那个欺负人的
家伙早已经举得高高的，硬硬的戳着我的屁股了。

　　「你刚才那么用力，我都快被你给搞坏了……」我被他撩得也性起，腿间再
次不争气的湿了。

　　他摸到我的濡湿，得意的拨开我的臀瓣挤进了小穴，然后温柔的抽动起来。

　　「呵呵，如果真的会坏，那就让我搞坏了吧……」

　　「呃……搞坏了……以后……给你插……嗯……哪里呀……」

　　「如果囡囡的小浪穴有一天真被我肏坏了，那我插你的屁眼就好……」他一
边说，一边不停的摸我的后庭。

　　「嗯……那……那更疼啊……」

　　「囡囡，我等你长大……我要把你身上的每一个洞，都干过去，你是我的！
你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唔……」

＊＊＊＊＊＊＊＊＊＊＊＊＊＊＊＊＊＊＊＊＊＊＊＊＊＊＊＊＊＊＊＊＊＊＊
　　首先要对关心拙文的各位看官说声抱歉，这么久没有更新了！

　　本文写到上一章，我自己觉得就停在那里结束也绝对是个好选择。但前两天
看到竟然有人催更，版主也说「问人太不太监太不厚道了」，于是我决定发奋，
一定不太监此文！不过，在此先敬告大家：

　　（１）　想看肉戏的朋友，您真的不必往下看了，这两章没肉，可以说一点
肉沫子都没有！

　　（２）　本文从此急转直下，开虐。如果喜欢美好结局的朋友，只要停留在
十二章的结尾就好了；千万不要往下看了！

　　这个故事这么处理是我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情节可能编的不怎么样，但我绝
对会按照原意把它写出来。请大家原谅我的恶趣味吧！

　　上正文，抱头爬走……
＊＊＊＊＊＊＊＊＊＊＊＊＊＊＊＊＊＊＊＊＊＊＊＊＊＊＊＊＊＊＊＊＊＊＊


　　　　　　　　　　　　　　（十三）　变故

　　六年级开学的第一课，我们班主任对全班同学说了这么一番话：「同学们，
每个人都有一段挺漫长的人生，但是漫长人生当中，就那么几个转折点是至关重
要的。转折点走到了好的方向，你之后很长一段路都会比较顺利；如果在转折点
上没有做出正确的抉择，你们的命运就会完全不同了！」后来，我就一直在想：
我和浩然哥哥，如果当时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我们的命运是不是就会完全不同了
呢？

　　　　　　　　　　　　　　　　（１）

　　这学期开始，为了考个好中学，我开始参加补习班，每周有三个晚上都要到
八点半以后才能回家。妈妈给我买了辆自行车作为新学期礼物，方便我晚上从补
习班上下学。

　　开学前，我缠着浩然哥哥让他也送我一件新学期礼物。浩然哥哥在开学后不
久就给我一套化妆品；化妆品据小云她们说是香港那边的名牌。第二天，我还听
说暑假里毕业的那个「老留级生」在某游艺室打电动时，突然被几个人带走；等
到他的跟班找到他时，这家伙已经全身青紫的躺在犄角旮旯里。我知道，是浩然
哥哥动用了他的能力替我出气。呵呵，这真是两份非常好的「新学期礼物」啊！

　　我已经满十二周岁了。学校生活之外的我，若是换上成熟点的衣服打扮，走
在街上陌生人绝对认不出我还只是个小学生。我偷偷藏着化妆品，有时趁着家里
没大人的时候拿出来给自己化化妆，练习练习。我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变成一个站
在浩然哥哥身边能与他相配的女人。

　　国庆临近的一个周末，我缠着浩然哥哥要去看看他工作的地方。哥哥经不起
我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领我去公司。

　　那天我特地化了妆，换了一件呼里花哨的蝙蝠衫，一条红色小皮裙；把平时
紧紧梳着的大辫子松开来——头发就有自然的卷曲波纹，再戴上耳环和棒球帽，
套上小短靴。浩然哥哥见了我都眼睛一亮，说：「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我和他来到华远集团公司大楼，一到那里就有秘书找他开会，我不好打扰，
只能坐在会客室的大沙发里等他忙完。

　　这间公司看起来好像挺不错，但是写字间里似乎都没什么人。我第一次来有
点拘束，不敢随便走动，只用眼睛东张西望的。这时，一个打扮时髦，浓妆艳抹
的女人突然进来，张口就说：「阿浩在哪儿？」

　　刚才那个男秘书急忙来到她跟前点头哈腰的：「莲姐，您来了！」

　　女人毫不客气的往里走，边走边说：「阿浩他在里面？」

　　「莲姐、莲姐……浩哥他，正开会呢！」

　　那女人立即回头凌厉的盯了男秘书一眼，瞪得他连忙低眉顺眼。「哦，那好
吧！我在外边等他。」一眨眼的功夫，女人的神色缓下来，风情万种的往回走。
男秘书连忙拉过一张真皮大转椅给她坐，还忙不迭地给她端茶倒水。

　　我在一旁看得都舍不得眨眼了！这个女人真好像电视里演的一样！风骚，蛮
横，牌儿大……等等，她刚才叫谁「阿浩」？是浩然哥哥吗？

　　那女人在皮转椅上摇摆了一圈才看到我。她下巴颏一扬：「新来的？」

　　她把我当这里的前台小妹了？面对她的打量我毫不怯场，睁着无辜的眼睛回
看她，摇了摇头。

　　「你是来找人的？」

　　我又摇了摇头。

　　「你从哪儿来？」

　　我还是摇摇头。

　　看她好像就要抓狂了，偏偏刚才那个男秘书跑出来插嘴：「这是浩哥刚才带
来的小姐。」

　　哎呀，真没劲！这么容易就让她知道了。

　　「哦？你是浩然什么人？」

　　我学着她的样子一扬下巴颏：「你是浩然什么人？」

　　「我是他什么人，好像用不着你操心吧？」

　　「那你问我我就要告诉你呀？凭什么呀！」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跟她斗嘴。其实我也没有看她不顺眼，当然也没有喜
欢她这一类型的，但就是忍不住想要跟她斗嘴。感觉好像……同性相斥？故意挑
衅？

　　「小姑娘还挺呛的啊！」女人并没有生气，倒是饶有兴致的接着问：「你多
大了？」

　　「十七。」

　　我扭头不看她，随口胡说。

　　「呵呵，说话不敢看人眼睛，绝对在撒谎！」女人的话让我心里一惊：难道
她已经看出来我只是个小孩子了吗？只听她接下去又说：「我看你……顶多十五
吧！」

　　我在心头擦一把冷汗：还好刚才多报了几岁。不然……

　　那女人又接着说话：「你是……浩然的妹妹？」

　　「差不多吧！」我还是不看她。

　　这次她开始沉默了。我们就没了声音，各自干坐着。

　　我回头去看她，见她正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我冲她咧了一下嘴。她也微笑起
来。

　　「小妹妹，看来你我都是浩然的朋友。我们认识一下好么？」

　　这女人边说边向我走来，伸出手：「我叫丽莲，算是浩然的同事。你呢？」

　　这么正式的认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站起来，却没有去她的手，说：「我
叫若优。」

　　就这一瞬间，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那女人的眼神变得复
杂，又将我上下打量了几番。

　　正在这时，浩然哥哥出来了。我赶忙逃开这别扭的气氛，喊着「浩然哥哥」
朝他扑过去。

　　浩然哥哥顺势搂了我一下，才跟那个女人打招呼：「丽莲，你怎么来了？」

　　看来他们还真挺熟的啊！

　　「阿浩，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怎么以前都不见你介绍给大伙儿认识啊？」

　　「小孩子面生，我怕她年纪小面皮薄，所以都没带出来过。」

　　「哟，还有你堂堂浩哥制不住的姑娘啊！今儿个可真开了眼了。」

　　咦？我怎么听着一股子醋味？

　　「丽莲，你这会儿过来有什么事么？」

　　「没事儿人家就不能过来找你呀！真是……」

　　我听错了，绝对是一股子嗲味！

　　「不过我还真有点事找你。你去我那儿吧！豹哥也在我那儿呢！」

　　「囡，你先回家好不好？」浩然哥哥低声跟我商量。

　　「不要嘛！我想跟去看看……你就带我去嘛……人家绝对不影响你工作的。
你不是还答应带我去看电影吗？」

　　哼，撒娇装嗲谁不会？

　　「也好。我尽快做完了好陪你。丽莲，我们走吧！」

　　我微微得意地看到，那女人脸上的惊讶和嫉妒。

　　两辆车子把一行人载到了「星梦」国际夜总会。浩然哥哥和那个叫丽莲的女
人径直走进去了，临进门前，他把我交给一个年轻点的男孩子，让他领我去麦当
劳。

　　小跟班殷勤地给我点餐端吃的，还天南海北的胡扯讲笑话。可我只是心不在
焉地应着。「星梦」是全省闻名的大夜总会，据说背后大老板是香港的；坊间有
无数关于这里面的传闻。据说这里面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很多
见不得光的交易都在这里进行，这里面的事情就连警察也不敢多管。浩然哥哥怎
么会跟这里的人有关系？而且，刚才这一路的阵势，还真有些港台片里的黑帮的
样子啊！

　　我越等心越乱，干脆不吃了，拖着小跟班回到夜总会门口去等他们出来。

　　大白天的，夜总会当然没有开门营业。我在门口的水泥桩子前踢石块，等着
等着，忽然里面一阵喧哗，小门里出来几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妈的，他单浩然有种啊！」

　　为首的男人一出来张口就骂，他身边的小弟也都是要揍人的样子。一个和事
老男人拦着他，说：「弱鸡，你还是先回去吧！下面的事我们来谈。」

　　几个小弟簇拥着那个叫「弱鸡」的男人朝我这边走来，边走边说什么「单浩
然那小子欺人太甚」、「豹哥总是偏心」等等。我听他们提到浩然哥哥，睁大眼
睛仔细偷听他们说话。

　　「哎？哪来的小妞？」

　　一转眼他们已经走到我面前，那个弱鸡正用他的三角眼上上下下打量我。这
让我很不舒服，好像我又在面对着那个「老留级生」。

　　「弱鸡哥……」旁边的小跟班看来挺怕他的。这让我更不爽了。

　　「这是单浩然的小妞？」

　　「是……是浩哥的妹妹……」

　　弱鸡撮起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多看了几眼。这丫头长的不错，身材挺好，
一身打扮看起来有几分野味，防备的眼神又流露着些许不喑世事。既然是浩然的
人，那就更好玩了。

　　「小美人，你在哪里坐台出柜？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跟着单浩然那种货
色有什么前途？不如换成跟我弱鸡，如何？」

　　「我才不听你胡说！」我嫌恶地拍掉他捻起我发梢的手。

　　「小贱人！竟敢反抗我！」弱鸡一把钳住我的下巴……

　　「放开她！」

　　一阵拳风，眼前的男人被打翻在地。我定睛一看，浩然哥哥已经和弱鸡扭打
成一团了。

　　「都给我住手！」

　　低沉有力的男声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夜总会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几个
人，领头的矮个子男人浑身散发着威严狠戾之气。扭打的两人也同时停了手，喘
着粗气瞪视着对方。

　　「当街打架，你们还真给我长脸！」

　　我看着他脸上的刀疤，心想这一定就是他们口中的「豹哥」吧！他看了我一
眼，再打量了打架的二人一下，就说：「弱鸡，你跟我来。」

　　弱鸡马上一副倒了八辈子霉的样子，恶狠狠地在浩然哥哥耳边说：「你给我
等着！」说完跟着豹哥上了车。车子临发动前，我分明看到他被豹哥踹了一脚。
我正暗暗偷笑，浩然哥哥一把拉过我：「囡，你没事吧？」

　　「嗯……」我摇摇头，「哥哥刚才揍他的样子好帅哦！」

　　浩然哥哥宠溺的一笑，看起来心有余悸：「不该带你来的。走，我们去看电
影吧！」

　　我想慢慢融入浩然哥哥的生活，所以有意时常粘着他。不过，他不愿意我过
问他的工作，最后我也就不大问了。我们之间也越来越有默契，常常心有灵犀的
同时联络对方。可是相比我和浩然哥哥的甜蜜，我的父母就不是这样了。

　　这两年爸爸下海经商，生意越做越大，我们的物质条件越来越好。如今我们
住的是１００多平米的高层住宅大套房，家里也有了一部车。但是爸妈之间越来
越不和，他们经常吵架，动不动就冷战，最近一段时间爸爸更是借口工作忙时常
彻夜不归。

　　这天我刚放学回到家，立即就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没人开灯，没人做
饭，客厅里散落着一堆报纸和靠垫，还有某件摆设的碎片。我摸到妈妈的房间，
看见她坐在床边掩面哭泣的背影。

　　「妈妈……」

　　「……小优回来啦？我这就去烧饭……」妈妈慌乱的擦眼泪，站起来要去煮
饭，被我一把抱住。

　　「妈妈，是不是又和爸爸吵架了？」

　　「……优，你妈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心疼地搂着她低声安慰，听妈妈抽噎着讲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妈妈在帮爸爸洗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服上有陌生的香水味，西装内袋里
还有去高档场所消费的票据以及某酒店长期包房的票据。妈妈怀疑爸爸在外面有
女人，二人为此大吵一架，爸爸方才摔门而去。

　　我一边听着妈妈哭诉，一边默默拿过那叠票据细看。都是「星梦」夜总会和
「帝豪」酒店的票据。这些，不都是浩然哥哥他们公司名下的产业吗？


　　　　　　　　　　　　　　　　（２）

　　在妈妈的敦促下，我还是吃了晚饭，准时去参加补习。

　　下了课我正骑车回家，秋天的夜晚已经有些凉飕飕的了。无意间，我瞥见对
面马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摇摇摆摆的走着。

　　真的是他？

　　我停下车子，定定地望着他们的背影，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直到他们的身影
快要融入黑夜中不见了，我鬼使神差的，骑上车跟了过去。

　　我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见他们进了霓虹闪烁的娱乐场所。我抬头一看——
「星梦国际夜总会」。

　　胡乱丢了自行车，我直愣愣的就往里冲，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了下来。「小孩
子不得进入！」

　　「我是来找人的！」我急急分辨。

　　「找人也不行，这里不是你这种小姑娘该来的地方。」保镖说着打量了我一
眼。我低头看看自己：今天穿着长袖白衬衫，套着米色双排黑边毛背心，下面是
一条黑色的百褶裙，还套着及膝的长袜和黑皮鞋，还挂着红领巾，活脱脱的学生
样！我暗自懊恼：早知道今天就不打扮成这样了！

　　我想转身回家，又不甘心眼看着他真的做出这种背叛的事情，情急之下我喊
道：「我是来找单浩然的！你让我进去！」

　　保镖听了浩然哥哥的名字果然犹豫了一下，就趁着这功夫，我闪身钻进了夜
总会。

　　一进去我就被镇住了。浑浊的空气里混杂着烟酒味和古怪的香味，低沉萎靡
的音乐震得人心头难受，昏暗的空间时不时闪过一些光怪陆离的灯光，里面的每
一张脸都被映得红红绿绿，形同鬼魅。我完全不知道爸爸和那个女人在哪里，也
不知道浩然哥哥是不是在这儿。摘下红领巾揣在兜里，我只好壮着胆子摸着滑溜
溜的墙壁往前走。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我看着穿梭的侍者，吧台前对着面前男人放浪形骸的
女人，舞池中似乎无意识在扭动着的人群，心中的厌恶远远大过好奇。不远处的
角落里，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小姐，正旁若无人地掀她的裙子，他们肆意对那女子
做着什么，毫不在意女人的哀求和周遭的眼光。我正边走边看，一不留神撞到了
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

　　「哟，这不是浩然的小妹妹么？」

　　我暗叫糟糕，竟然撞到了那个弱鸡身上。还没等我转身，他的小弟已经把我
围在了中间。

　　「你来这儿出柜了？今晚你开价多少，让我们弱鸡哥包了你了！」

　　小弟们起哄间弱鸡就要上来拥我，我急忙推开他，喊：「我是来找浩然哥哥
的！」

　　「浩然哥哥？叫的那么肉麻。」他一撇嘴，「叫声弱鸡哥哥来听听，我高兴
了，等下还会多疼你些！」他手下的人都粗鄙地笑起来。

　　「谁要叫你哥哥！」

　　「你这小贱人还真的胆子不小啊！跟头小野猫似的，我喜欢！」弱鸡把他的
胳膊架在了我的肩上，「跟哥哥去喝两杯？」

　　他的爪子已经不安分的伸到我胸前摸了一把。「这小雏儿前面还挺有料儿的
啊！」

　　一帮人淫笑着起哄，我使劲挣扎着怒视他：「你上次还没被我浩然哥哥揍够
吗？」

　　「上次？」弱鸡的声音瞬间冰冷了下来。「你丫的别跟我提上次！小贱人，
你最好乖乖的，不然的话……」

　　「你放开我！我不是小姐！」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弱鸡的面孔变得狰狞起来。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弱鸡，你在我这儿撒什么疯？想砸我的场子么？」

　　是丽莲！

　　弱鸡跟变色龙似的换了副嘴脸，但是他的手还是搁在我肩头。

　　「我跟浩然的小妹妹拉拉交情，小丫头可喜欢我了，正准备要认我做干哥哥
呢……」

　　「谁要认你这臭流氓做哥哥！」

　　我一使劲挣开他，飞快的推开人群跑到丽莲身边。

　　「死婊子……」弱鸡气得咬牙切齿。

　　「弱鸡！婊子这两个字你敢在这儿说？不想活了是不是！」

　　丽莲厉声训斥。

　　弱鸡这才想起「婊子」二字算是这里的禁忌，不禁有些讪讪。

　　「你最好快滚，不然我立刻告诉豹哥你在我这里闹事！」

　　弱鸡直起背来拍拍袖子，带着他的一帮手下：「莲姐，走了。」

　　「丽莲姐姐，刚才谢谢你了！」

　　「门口保安刚才跟我报告，有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溜进来说要找阿浩，我就
猜是你。」丽莲一边领着我往员工休息室的方向走一边说：「啧啧，今天这身打
扮，你看起来连十五岁都不到……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我顾不上掩饰我的年龄，急忙追问：「丽莲姐姐，浩然哥哥在不在？我要他
帮我找个人……」

　　「他今晚不在这儿。你来找谁？」

　　「我……我来找我爸爸。」

　　丽莲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里全是了然。她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告诉
我你爸爸的名字，我来帮你查。」

　　过了一会儿，丽莲把我领到一间豪华包厢的门口。

　　「你爸爸他就在里面。他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了，经常见他带着客户来这里娱
乐，有时也独自一人来。」

　　我站在包厢的门前，听着里面传出的嬉笑娇吟声，竟然没有力气去推开那扇
门。

　　「他……有带过小姐出柜么？」

　　「当然有咯！还不止一次。你爸爸算是出手阔绰的客人之一了。」

　　「那……他有没有……包养小姐？」

　　「我们这儿的小姐是不接这种的。但是听说你爸在帝豪酒店有间长租套房，
似乎有个女人时常跟着他进进出出。」丽莲说到这，偏头看看我：「怎么，现在
没胆儿了？刚才闯进来的勇气哪儿去了？」

　　我忽然真恨丽莲的直白。

　　丽莲此时又说：「我们包厢旁边都有个递酒水进去的小窗子，你要不从那里
看看？」

　　透过那扇小窗，我看见自己最熟悉的爸爸左搂右抱的坐在一堆小姐中间。他
喝着红酒，高声与小姐们调笑着，还时不时地把手伸进小姐们低得不能再低的领
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里。我定定看着里面靡乱的景象，直到那个男人忽然扯
过一个小姐一把将她摁在沙发上……

　　丽莲刷地关上了小窗。「接下来的事情大人都知道，就是少儿不宜了。」

　　我默默转过身，游魂似的往外走。是的，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爸爸
真的变了，他以工作为借口放纵自己，心安理得的背叛妈妈跟我……爸爸他真的
变了……我什么听不清、看不清，脑海里都是刚才淫靡的景象，父母吵架冷战的
画面，以及妈妈哭泣的背影……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出了夜总会大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记得取了自行车。
我只是推着车子在夜风中默默地往回走。不知走出多远，恍惚听见身后响起刹车
声，紧接着自己落入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浩然哥哥还没说什么，我的眼泪就已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汹涌而出。我丢
开自行车，反身抱住他，在他的胸膛前放声大哭。

　　「傻囡囡……为什么不ｃａｌｌ我……」

　　浩然哥哥怜惜地拥着我：「要不是丽莲看你魂不守舍的离开，不放心给我打
电话，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在这儿……」

　　「浩然……哥哥……我爸爸……我……爸爸……」说着，觉得心好痛，泪水
更是停不下来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浩然哥哥更用力的搂着我，「囡，别哭，有
我在……一直有我在……」

　　我在泪眼朦胧中抬起脸，看着此刻给我温暖给我陪伴的年轻男人，心里感动
得不知如何表达。浩然哥哥疼惜地注视着我，双唇落在了我的额头上，我湿漉漉
的眼睑上，我挂满泪痕的脸颊上，最后温柔的吻住我。此刻，我是如此贪恋他给
我的安全感，我只有他可以依靠……我和他，在宽阔的街边疯狂的、久久地拥吻
着，忘掉了一切顾忌。

　　（我们谁也没有发现，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滑过，半掩的车窗内露出
一对若有所思的三角眼！）

　　回家之后，我根本不敢告诉妈妈自己的发现。只好拐弯抹角的去央求爸爸，
求他别再晚归、别再忙工作了。爸爸对我的态度只有无奈，他听我哭求完，只说
了一句：「小优，爸爸也曾经努力过啊。只是，我和你妈妈，可能真的走到尽头
了！」

　　他依旧早出晚归，和妈妈继续保持着冷战。在焦虑不安中，我度过了六年级
上学期余下的时光。


　　　　　　　　　　　　　　（十四）　孽缘

　　　　　　　　　　　　　　　　（１）

　　寒假里，我本想再找个机会劝劝爸，却被妈妈送到了亲戚家。她说不希望他
们的事情影响我读书。这个寒假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难过的寒假了：每次回家，
我都会看见他们俩在吵架，要不就是妈妈在哭，爸爸不知去向。就连代表一家团
圆的年夜饭，爸爸也是匆匆吃完就说要出门，妈妈气得指着他鼻子骂：「你是不
是赶着要去陪那个狐狸精呀？你心里还有没有若优，有没有这个家啊！」爸爸一
言不发，直接开门走掉了。这次他干脆一去不回，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我和终日痛
哭的妈妈。

　　我在忐忑不安中迎来了新学期和爸爸的回归。谁知道他回家说的第一句话就
是：「我要离婚！」

　　爸爸终于说出口了。

　　妈妈在家里大哭大闹死活不同意，不但惊动了邻居，还惊动了两边的亲戚。
可是任凭周围的人怎么劝，怎么说，爸爸就这一句话：「我要离婚！」

　　看着妈妈日渐憔悴癫狂，我每日心中惶惶。爸爸又不再回家了，几天后，我
们收到了法院寄来的离婚申请书。

　　妈妈捧着那份纸张枯坐了一夜。第二天打发我收拾包裹去表姑家住。我怕她
想不开，她却无论我怎么哭求都不肯我回家来，命令我一定要住在那边，一定要
好好读书。

　　我觉得自己被抛弃了！爸爸不要这个家了，现在连妈妈也不要我了！表姑对
我们的家事也无法，只是安慰我会好起来的。我趴在枕头上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觉得心里空空的，冷冷的，还有点莫名的慌乱，丝毫没有学
习的心思。我想浩然哥哥，我好需要他温暖的怀抱。我破天荒第一次翘课逃学，
只想找到浩然哥哥，让他来安慰我……

　　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上次哥哥带我来的公司，刚一进门就被一个男孩子给拦
住了。

　　「嘿！你干什么……是你呀！」

　　我一看，原来是上次浩然哥哥安排给我的小跟班。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小跟班惊讶地问我。

　　我哭了一晚上，眼睛红肿得吓人，现在还是满脸泪花。顾不上跟他解释，我
一抹眼泪，问：「浩然哥哥他在么？」

　　「在。不过你现在可别进去，里面正开会呢！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浩然哥哥这里竟然也出事儿了？我连忙拉着那个小跟班询问。

　　原来前几天不知怎么地，远在香港的几位公司集团的大老板和长老突然来到
这里检察业务。这段时间，浩然他们的公司遭到了对手的恶性竞争，还接到了不
少举报和投诉，对付公安、工商等正忙的焦头烂额。今天豹哥把几个场子的负责
人召集起来开会，一是讨论对策，给大老板们一个交代；二是长老们接到线报，
好、说这里有人败坏门风，他们前来肃清解决。

　　我在外面等得焦虑又慌乱，一方面为浩然哥哥他们担心，另一方面又迫切希
望他快点丢开公事来陪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凑到门口去偷听他们讲话的内容。

　　里面正传来弱鸡的那把公鸭嗓子：「……所以我说，干得出这种事情来的绝
对是内奸！搞不好就是那种表里不一，吃里扒外的小人！」

　　「弱鸡，你不要指桑骂槐的，有话你就直说嘛！」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不
愠不火地说。

　　「好！今天当着各位老板、诸位叔公、豹哥和帮中众兄弟的面我就直说了，
免得说我背地里捅人。」弱鸡停顿一下，忽然抬高音量：「我说这两件事情都是
他——单浩然！」

　　里面一片哗然，我在外面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怀疑浩然哥哥？不可能啊！浩
然哥哥那么好的人……可恶的弱鸡！

　　丽莲的声音响了起来：「弱鸡，你有证据吗？我们都知道你平日里跟阿浩不
对盘，但是你也不能信口雌黄随便诬赖啊！」

　　「丽莲姐，我知道你平日里很喜欢这小白脸，你替他说话我也没什么可意外
的。」弱鸡不耐烦地打断丽莲的话，「我这里有证据，单浩然最近跟建远实业打
了几次交道，跟他们的老板似乎十分热络……而这个建远实业的后台，就是我们
最大的对头！」

　　不！我在门外又惊又气：「建远实业」就是爸爸任职的公司，浩然哥哥一定
是想帮我，向我爸爸施加压力才去接近他们的！浩然哥哥不声不响的为了我……
现在居然被弱鸡抓住把柄，遭人陷害！

　　里面弱鸡还在说：「至于另外一件事，我今天就跟大伙儿好好讲讲清楚！」

　　「阿浩，坐下。」

　　豹哥的声音沉稳地响起。我想浩然哥哥一定气得要冲上去打人了。

　　「在座诸位，我们这条道上的人最讲究的是什么？就是一个『义』字。走在
刀尖上的生活，兄弟们若是没有义气，又怎会活到今天，还能做出这么大的事业
来？就拿咱们豹哥来说，对兄弟，仁义当头；对公司，忠心耿耿；对咱豹爹，更
是孝顺的没话说。豹哥这样的人领导咱一干兄弟，豹哥就是我们的榜样，大家都
心甘情愿的跟着他，是不是？」

　　「人都说『百善孝为先』，诸位叔公也常说『孝者必仁义』。可是有的人，
根本没有这个孝心。这个人，放着自己的生身父母却从来不管他们的死活，自加
入帮会以来从来没有回过家，多年来更没有关心过自己的父母身体和吃住，钱够
不够用。这样一个狠心无情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忠心仁义的人呢？」

　　「……阿浩他，他早已经和父母断绝关系了，再说，他是豹哥一手栽培起来
的，大家都看得出他对豹哥是没有二心的……」

　　「丽莲姐！就算是被爹妈赶出来，这生养的恩情也该报吧！更何况他当年只
是离家出走，何来断绝关系之说？还有，你说他忠心不二，那就认为他是坦荡君
子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告诉你们，单浩然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弱鸡！你不要血口喷人！」浩然哥哥的声音还算冷静。

　　「我血口喷人？好，今天我就说个明白。豹哥，莲姐，你们都见过单浩然带
着的一个小姑娘吧！你们知道那是谁吗？单浩然的妹妹？错！那姑娘名叫若优，
其实是单浩然的小姘妇！而且那还只是个孩子，小学都还没毕业！」

　　这话顿时在大门内外丢了一颗重磅炸弹！里面先是鸦雀无声，继而一阵嗡嗡
的议论声。而我呆愣在门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
的？

　　在一片震惊中，我再次听到弱鸡的声音：「单浩然这个家伙玩弄幼女，你们
知道他在那孩子几岁的时候就要了她吗？十岁！十岁的小女孩就让这禽兽给霸占
了！」

　　里面的议论声再次高了起来，我听到浩然哥哥愤怒的质问道：「你有什么证
据？」

　　「不做亏心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门嘛！」弱鸡显然非常得意，接着说：「各
位叔公，豹哥，莲姐，还有诸位兄弟，会干出诱奸幼女这种不仁不义、丧尽天良
的事情的人，难道没有可能做出更多违背道德良心的事情来吗？」

　　「浩然，真有这种事情吗？」

　　在一片嘈杂中豹哥的声音依旧沉稳，忽然让我看到一线希望：豹哥他肯定不
相信弱鸡的一面之词！浩然哥哥有申诉的机会！

　　「豹哥，那个女孩是我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虽然与她年纪相差不少，
但是我一直都是真心喜欢她、爱着她的！我早就认定她了，等她一成年，我就娶
她！」

　　犹如一阵暖风般吹散了心头的阴云，浩然哥哥的这番话让门外的我感动得顿
时热泪盈眶。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喜欢我、爱我，说他从来就认定了我，
等着我长大了，他就来娶我！

　　门里传出一个老头的声音：「就算你们真心相爱，也不能干出这种有违伦常
的事情来啊！阿浩，你到底有没有把人家小姑娘……」

　　「我……」

　　我在门外急得直祈祷：浩然哥哥别承认，浩然哥哥千万别承认……

　　「是男人的话，就敢做敢当！再说他刚才不都默认了吗？」弱鸡的一个手下
在一旁用激将法。

　　「你们少来这套！豹哥，弱鸡他们分明是想借这次的事情栽赃陷害浩哥，想
要浩哥在帮中身败名裂！再说，你们有证据吗？」一个大概是浩然手下的小弟忍
不住为自己大哥出头了。

　　「小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少在这瞎掺和。」弱鸡无赖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我说了，我不是胡乱怀疑的。我有人证！小四，去把人给我领来！」

　　　　　　　　　　　　　　　　（２）

　　人证？

　　我的心头顿时混乱一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知道我们的事？就连我的
父母这么多年都……难道是……

　　不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被带了进来。不！我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

　　她见到我站在门外也很惊讶，但是很快便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转过脸朝会议
室里走去。

　　突然大门敞开，弱鸡亲自出来迎她，我躲闪不及。他见到我一愣，既而大笑
道：「真是巧啊！另一个主角居然也到了！」不由分说的把我也拖进了会议室。

　　我一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斜对面刷的站起来的浩然哥哥。他震惊地看着
我，不顾一切的咆哮：「你怎么在这儿？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众人的眼光全都落在我身上，突然间我有一种上刑场的感觉。我只能遥望着
他，说不出话来。

　　「这位老人家，曾经是单浩然的邻居，也曾是若优家的保姆，人称穆阿姨。
而这位小姐，自然就是单浩然的，那个『情妹妹』咯！」

　　浩然哥哥突然排开众人朝我奔来，一把将我搂住，回头怒斥：「弱鸡，你无
耻！」

　　「我弱鸡平常是无耻，但今天是这位小姐自己送上门的，真是天助我也！」

　　「囡，是有人强行带你来的吗？」

　　「不……不是……我只是……」

　　「看看，人家小姑娘都亲口说了，不是我绑来的嘛！」

　　「那就是有人骗你，哄你，叫你来找我的？」浩然哥哥的眼睛都急红了。

　　「不是……哥哥，我是自己来的……」

　　后面的话被他一把搂紧我给打断了。我只能在心里反复呢喃：是意外……哥
哥，我没想到会碰到这事……我没想到会给你添麻烦……这真的只是意外……

　　「单浩然，在大老板和叔公们面前，你不要太放肆！」

　　浩然哥哥转过身，一只手紧紧搂着我的肩膀：「大老板，叔公，豹哥，我现
在必须把她带走。因为这根本不关她的事！」

　　「怎么不关了？」弱鸡不依不饶，「人我都请到了，大家还是听听老人家怎
么说的吧！」

　　在座的一位老者制止了浩然哥哥，向老妪发问道：「这位大姐，关于单浩然
和这位小姐，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浩然从出生就是我的邻居。因为是独子，他的父母特别疼他。不过这小子终
日喜欢游荡、不上学，后来就离家出走了。我给若优他们家当保姆的时候，若优
才只有三四岁。我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只知道有一天，这小
子突然来问我是不是在帮人带小孩。那天他还自告奋勇的帮我去幼儿园接孩子。

　　后来，我就发现丫头经常不按时回家，我原先以为她也就是在外面贪玩。之
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她们家不请我做保姆了，我也就不知道什么。大约在丫头三
年级的时候，她妈妈出差，我才又被请去帮忙。

　　我想那个时候大概是夏天吧！有天若优丫头回到家特别晚，还摔破了两边膝
盖。我在门口接她的时候，远远地竟然看见这小子的身影，当时就觉得奇怪。后
来我给丫头上药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之后她去洗澡，走路的样子分明不止膝
盖疼。晚上帮若优洗衣服的时候，竟然发现她的内裤上有血迹！我想来想去，越
想越不对劲，于是就趁着若优半夜睡熟，悄悄检查了下她的身子……

　　当时就把我给吓傻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可丫头她为什么不说？我想
了一夜，觉得大概不是被强迫的，肯定跟送她回来的那小子有关。于是我有机会
就趁放学偷偷跟着若优，看她都去哪里玩，认识什么人……

　　结果……结果竟然发现，这两个孩子，在湖边的旧车库里……

　　原来，我们还是被穆阿姨发现了。

　　我们毕竟还是太单纯，太天真了，以为天衣无缝，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其实
早已暴露、无所遁形了！

　　「单浩然？」一位「叔公」示意哥哥表态。

　　「……她胡说。」

　　浩然哥哥拒不承认的态度令穆阿姨骤然激动起来：「单浩然，你居然敢不承
认？天地良心，你摸摸心口自己是不是做过这些？是不是！沈若优，你这丫头居
然还粘着他，你小小年纪就和男孩子鬼混，你还要不要脸？」

　　我不理睬四周惊讶的、鄙视的、怀疑的、愤怒的各种眼神交织在自己身上，
只是依旧依偎在浩然哥哥身旁。就算我们「众叛亲离」，我也绝不会答应和浩然
哥哥分开！

　　穆阿姨越讲越激动：「……这两个孩子也难怪会凑在一起，因为他们俩是一
样的下流！好几次，我都看到是这小丫头主动去招惹小子的，这两个小奸夫小淫
妇，根本就是天生一对！」

　　「穆阿姨，你说够了没有？」浩然哥哥看不下去了。

　　「单浩然！」

　　穆阿姨突然站起来指着浩然哥哥的鼻子：「你们两个相比之下你更该死！你
更是没有伦常的败类！因为，因为……若优就是你的亲妹妹！」

　　那一瞬间，我们都以为穆阿姨老年痴呆了，在说胡话。

　　「穆阿姨，你太可笑了，我怎么可能是浩然哥哥的妹妹？」我忍不住上前一
步质问她。这太荒唐了！

　　「若优，你的确是我抱到乡下去的，单浩然的小妹妹……」

　　「不！我有爸爸妈妈，我有自己的家，我怎么会是浩然的妹妹？穆阿姨，你
可真能乱说！」

　　「若优，你是我亲手交给你外婆的。当年你妈妈刚生了孩子，在你外婆家坐
月子，我把你带到乡下交给你外婆，托她给你物色个乡下的好人家。她就暂时把
你留在身边，和自己的外孙女摆在同一个屋子里照顾。你们两个长的挺像，你外
婆常跟你妈说，这是老天爷送给她们的另一个女娃。她甚至还劝你妈，把你也给
收养了，给外孙女做个姐妹。谁知你妈出月子那天去了镇上，村里来了一个武疯
子，见人就砍。你外婆带着两个小孩逃出屋子躲避……路上死了一个孩子。你外
婆不敢让你妈妈知道，就把你直接交给你妈妈，还跟她说……」

　　「你胡说……你胡说够了没有！」

　　我不要听……怎么可能……哪有这种狗血的事情？我不信，我死也不相信！

　　「若优！你真的不是你妈妈的孩子！真正沈家的女孩，左耳朵上面一寸的头
皮上有一处胎记，可你没有啊！」

　　「我不信……我不信……浩然哥哥，你不要相信她……穆阿姨，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胡说八道！我讨厌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连当年浩然也曾经怀疑过，他也觉得跟你特别亲，是
不是？当年浩然你还问过我若优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妹妹，不是吗？我当时就怕伤
了两个家庭，我还告诉浩然他千万不要去招惹人家……可是哪里想到，他们俩竟
然……竟然发生了这种乱伦关系！」

　　「不是……不是！我不是浩然的亲妹妹！我没有乱伦！我没有！浩然哥哥更
没有！我们不是亲兄妹！你们不要相信她，她绝对被弱鸡给收买了……」

　　那个可恶的老女人居然还在说：「唉，苦命的囡囡啊！你若还是不信，你们
就去做个血缘关系的鉴定吧！」

　　她怎么能……她怎么能这样狠毒！

　　在场的人看起来都已经相信了这个老女人的话，豹哥和几位老者的神色让我
觉得更加恐惧。我连忙回头去看那个刚才与我并肩的人——「浩然哥哥……」

　　此刻的他，面无血色，毫无生气。难道他也……难道……这是真的？

　　世界在我眼前突然扭曲、崩塌了……


　　　　　　　　　　　　　　（十五）　离歌

　　　　　　　　　　　　　　　　（１）

　　我从混沌和疲惫中睁开眼，刚才好像做了个荒唐的梦。梦见……

　　「浩然哥哥！」

　　猛地坐起来，我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小房间里。

　　「你醒了？」丽莲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好像撒过来一把凉水。

　　「丽莲姐姐，我怎么在这儿？」

　　「你刚才在会议室里昏倒了。」丽莲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站在门边看着我。

　　「真看不出来，你这么个乖乖女，居然是个淫胚，技巧可能比我那里的小姐
还要娴熟吧。」

　　「浩然哥哥怎么样了？」我不理会她的讽刺，看看天色，似乎已经中午了。
我急切地想知道他们会对他做什么。

　　「你和浩然，真是弱鸡说的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

　　「你真是他的……」

　　「我不是……」

　　「你别不承认了！」

　　丽莲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愤怒：「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止一次喊过你
的名字！」

　　这个女人……原来她就是浩然哥哥身上女人香味的来源吗？

　　「那么。」丽莲又像我们初次见面那样，瞬间变换了神色，「告诉我你跟他
的事，你真的跟他发生过关系？」

　　「我自认为已经够放荡不羁了，真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啊！」听完我简述我和浩然哥哥这些年的经历，丽莲的语气嘲讽又无奈。「他是
那种万人迷，不论在哪里都是那么受到女人的欢迎，结果他却哪个也看不上。原
来……恋童加上乱伦，浩然这回的罪过可不小啊！」

　　「我说了我不是他妹妹。」

　　「大家今天都看到你们俩了，确实有几分相像……」

　　「那是巧合！我们绝对不是兄妹！」我捂住耳朵吼道。

　　「你也别激动。我们帮里的老人们对这种事特别反感，浩然是逃不掉的。」

　　「他们把浩然哥哥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浩然死不了。」

　　「死不了？为什么这么说？」

　　「这次的事情让长老们很不愉快。其中有两个老八股，坚持说恋童和乱伦是
不祥，会给帮会带来灾难。再加上前面被怀疑是内奸，就算豹哥以前如何器重浩
然，这次也要适当惩戒他才能对众人有个交代。」

　　「浩然哥哥是被冤枉的！」

　　「这个明眼人都懂！而且我觉得，这个二子弱鸡也只不过是幕后操纵者的一
颗棋子。不过，这次的场面实在不好看，豹哥也很伤神……」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浩然哥哥？」

　　「用家法。」

　　我一阵发冷。

　　「他受的是家法中最轻的：背上烫出十个戒疤而已……」

　　十个？天哪……

　　「然后被赶出帮会，永远不得涉入帮会势力范围；也永远不得背叛帮会。一
旦他回到这里或者泄露帮中机密，就会遭到追杀。」

　　浩然哥哥……他要离开我了吗？

　　「小优，也许你跟浩然是有感情的，但你们真的不该这么早就……」

　　「丽莲姐姐，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丽莲轻笑一下：「如果你真的不想后悔，那就赶快去浩然家找他吧！他已经
受过家法，豹哥让他明天之前就离开这里。」

　　今天的午后特别闷热，整个城市似乎处在一只大蒸笼里，一点都不像春天，
仿佛夏季提早到来了似的。

　　我的心头，似乎也被这么笼罩着，烦躁、不安、焦虑。

　　我跑到浩然哥哥租住的地方，一口气冲上楼去。

　　推开虚掩的门，赤裸上身的哥哥正背对着门口收拾东西。背后那十个烧红的
戒疤围成一圈，个个都有乒乓球那么大，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浩然哥哥！」我朝他走过去，眼泪扑扑地掉下来。这么厉害的「家法」，
这么多的伤口，他为什么不去医院？

　　「……你来了。」他没有回头。

　　「浩然哥哥，我给你上药……」

　　我赶紧一抹眼泪，回头就去翻柜子。记得上次无意间看到他的抽屉里有烫伤
药的，在哪里……

　　「不用了。」他的声音平淡无波。

　　「不行！这么严重的烫伤，一定要好好消毒敷药，不然你会感染的。」

　　我翻出了酒精棉花纱布，最后才找到烫伤膏。「你快坐下，我帮你涂……」

　　「我说不用了！」

　　我愣在那里。他从来没对我这么凶过……

　　「囡，你真是我妹妹？」许久，他才用低沉不可闻的声音问我。「……我妹
妹当年就是交给穆阿姨抱走的……她居然把你交给了你外婆……」

　　「我从来就生活在城市里，３岁以前从没去过乡下……」

　　「可是，我们真的长得有点像，不是么？」

　　「浩然哥哥，那只是巧合……」

　　我一点也不想做你的妹妹啊！他怎么了？难道他也信了那个老女人的话？

　　「浩然哥哥，只有穆阿姨的一面之词是不能相信的！我去找我外婆，她肯定
知道真相……」

　　「囡，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有多么希望能够找回妹妹么？」

　　浩然哥哥幽幽地说：「我与父母不和，最大的事情就是因为当年他们把妹妹
送走。我离开家以后，曾经多次向穆阿姨打听妹妹的下落，可她怎么也不肯告诉
我，就像她今天说的那样，不断地劝我不要去干扰人家的家庭。原来，绕了一大
圈，这么多年来，我的妹妹就在我身边，而且还是从小在我的身下，被我……」

　　「可是……她也可能被收买了，可以胡说啊……我知道她一直都不喜欢你，
她讨厌你……」我哭了。以前每一次我一掉泪，浩然哥哥绝对会回头来安慰我；
可是今天，他一直背对着我。我们之间，一下子横亘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也许她有撒谎的原因和理由，但也不能排除她说的是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相信那套谎言？

　　「哥哥，浩然哥哥，就算……就算我是你妹妹！难道我们就真的不能在一起
么？」我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啊！

　　「这是乱伦，你知道么？这是遭受诅咒的禁忌，是会带来灾难的……」浩然
哥哥他又低头去收拾东西，「我马上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泪水像雨一样源源不断。我的父母要离婚，爸爸不要我，妈妈不肯见我，现
在连浩然哥哥都对我这么无情……

　　「浩然哥哥，你不要我了？」

　　他的脊背颤抖一下，但还是没有回头看我。「不要了……不是不想，而是不
能……我单浩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我不能操自己的亲妹妹……」

　　我觉得自己的心正生生的裂开来，然后碎成血淋淋的一片一片。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那好，你不要我，我也不要我自己！我要去当妓女，
我要躺在大街上让每一个路过的男人来操我！反正你也不要我了，谁来上我还不
一样？」

　　「你疯了！」他猛地回过身，又惊又怒地钳住了我的双肩。我立刻向他怀里
扑去：「哥哥……哥哥……别不要我……只要你别说不要我……无论什么，我都
能忍受……」

　　「傻囡囡！」他终于回拥住我，吻着我满脸的泪痕：「如果你伤害自己，我
无论如何不会原谅……」

　　「浩然哥哥，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是爱你的？小时候说不出什么是爱，可
是，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你了！」我小心避开他背后可怖的伤痕拥
着他，在他怀里轻轻诉说：「我不管那是因为什么，姻缘也好，孽缘也好，就算
真是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我都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你……」

　　突如其来的双唇袭击了我的嘴。狂风暴雨般的深吻几乎夺去了我的呼吸，也
滋润了我荒蔓的心。

　　「囡，我是不是一直没对你亲口说过？」

　　我们终于分开双唇时，浩然哥哥抵着我的额头，声音微颤。

　　我笑了，微微摇摇头。

　　「……我疯了一样的爱我的囡囡，从你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小娃娃开始。我每
接近你一次，就更喜爱你几分；我逗你，玩你，爱抚你，占有你……明知你只是
个幼小女孩，也许还是我的妹妹，可我不能控制自己，我想要你……」

　　我继续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囡，如果，我们之间的禁忌，会让我们下地狱，你怕不怕？你还愿意跟着
我么？」

　　我感觉到，他的两腿间有反应了。可那又怎样？我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
手直接放在他隆起的裤裆上：「我愿意跟你去地狱……」

　　　　　　　　　　　　　　　　（２）

　　我被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下一秒，哥哥肌肉结实的身躯就覆了上来……

　　我们很快就赤裸相见。嘴唇粘着嘴唇，胸乳寻着胸乳，十指握着十指，双腿
纠缠双腿……我承受着他几乎所有的重量，我们是那么紧密的贴在一起，我们的
心脏就在不足十厘米的地方急促的跳动。可是还不够，我们紧紧地拥抱，用力嵌
进对方的身体里、血液里、骨髓里去。

　　当浩然哥哥终于进入我的身体时，我再一次落下了眼泪。我包容着他，他占
有着我，也许真的有山无棱、天地合，但在那一刻，就算这一切发生似乎也不能
将我们分开！

　　浩然哥哥每一次撞击是那么强悍而不容拒绝，每一下都直捣最深处，他研磨
我，他刺痛我；而我紧紧地裹挟他，吮吸他。我们都在对方的最深最深处，仿佛
要在那里留下比戒疤还要深刻的印记。

　　我们一刻不停的接吻，纠缠对方的身体；下体的交合律动频率越来越快。高
潮，汹涌澎湃的高潮席卷了我，浩然哥哥愈发贲张的火热肉棒毫不迟疑地，用狂
暴的冲击将我继续送上更高的高峰。在几乎将我顶穿的剧烈中，我登上了一层云
霄又一层云霄，直向着最高的天际飞升……

　　「囡……」

　　云端中，我睁开眼睛，看向这个令我心痛的面孔。他也正注视着我，我们深
深凝望着彼此的眼睛，望进对方的灵魂中去。

　　「我爱你……」

　　随着这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语，浩然哥哥重重的顶入了我的灵魂深处。顿时，
我觉得自己变成了星空中的一朵烟花，随着一股火烫的热流绚烂而淋漓地绽放开
来！

　　我的爱人正顺从地趴在床上，由我为他处理背后的伤口。由于方才的剧烈运
动，浩然哥哥背后可谓「血流如注」。我为他抹着强效烫伤药膏，突然觉得自己
真像个小妻子在照顾老公。

　　真的，曾经以为我长大了一定会嫁给他，以为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离开我。可
是命运却要生生拆散我们俩。处理好伤口，我重新躺下往他的怀里钻。他不能仰
卧，就侧身伸过一条手臂将我搂住。

　　我轻轻箍住他的腰，额头在他的胸膛上摩挲。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真的不
想和他分开啊！我忍不住问：「哥哥……我能叫你『老公』么？」

　　「什么？」

　　他捧起我的脸，眼睛里充斥着震惊、喜悦、期盼和伤痛。

　　我直视着他：「我想喊你老公……」

　　泪水瞬间充盈着他的眼眶，而我也是。我们坐起来，他用双手捧着我的脸，
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老公……」

　　「再喊一遍……」他颤声要求。

　　「老公。老公！老公……」

　　他猛地吻住了我。我尝到了泪水又苦又甜的滋味。是他的，也是我的。

　　随着我们的吻越来越缠绵激烈，心底的火苗再一次燃烧起来……

　　因为他背后的伤，所以我们用了许多不需要他平躺的姿势。他从侧后方、从
后面、甚至站着进入了我。十二岁的身体相对于他来说还是娇弱了许多，多数时
候，我是被他搂着、托着，才能找到合适的角度。这一次，他不像刚才那么疯狂
的用力，所以持续了很久。

　　从前我们做的时候，他喜欢说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来刺激我，或者是鼓励我大
声呻吟；今天他在做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只能听到到我俩身体撞击发出的
「啪啪」声，体液被挤压的「咕叽」声，我们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还有偶尔我自
己口中溢出的呻吟声。我们都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温存着，仿佛要记住对方的
每一寸肌肤。我们绝口不提那件事，仿佛它从来就没发生，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当我们再一次向着那巅峰攀登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哭泣般的呻吟，
心底却无比的柔软：也许，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再也没有哪个男人，
会像他这般熟悉我的身体，掌握我的秘密……再也不会有哪个男人，能够给我带
来如此无上的快感……

　　他迸发的那一刻，我用双腿紧紧缠住他的后腰，忘情地喊他「老公」！火烫
的巨龙早已将那十二岁的幽密花园贯穿填满，花园最深处抽搐着吮吸着乳白的精
华。他倒在我的胸口上喘息，我们都舍不得分开一分一毫。

　　我们一直窝在床上，连饭也不吃。我看着窗外云朵翻滚，天色渐渐暗下去，
心知他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更是紧紧地扒着他的肩头舍不得松手。

　　「囡，你该走了。」

　　他干涸苦涩的声音响起，我的眼泪又迸了出来。

　　「再一次，我要和你再做一次……」

　　「已经两次了，再做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浩然哥哥抚着我的发梢，亲
吻着我的头顶。

　　是的，我的腰隐隐发疼，下面也有轻微的撕裂感。但是这些疼比起即将失去
浩然哥哥的心痛酸楚，根本不算什么。

　　「求你……再一次……」我的眼泪流个不停，「我想要你……」

　　他搂着我不说话，似乎也在挣扎。我呢喃着说：「你记得吗？你以前曾经说
过的，等我长大了，你要用你的精液灌满我；你还说过，你要干过我身上的每一
个洞。你还记得那年夏天，你带我去看成人电影吗……」

　　我故意一边说这些往事，一边在他的乳头上画圈。「我那时就告诉你了，我
情愿被你干，狠狠的干，被你干死我乐意……」

　　他捂住我的嘴，然后心疼又酸楚地笑了：「小淫娃……」

　　我避开他的视线：「你要走了，可你还没有兑现你的话呢……」

　　「你要我对你做什么？灌满你，还是插你的后面？」

　　「……都要。」

　　「贪心的孩子……」他宠溺地揉乱我的头发，「你想把我榨干是不是？」

　　「不是……我只想……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你一个人……」

　　「傻囡囡……」

　　他的双手再次抚过我的身体，最后流连在我双腿间那一片湿润纠缠的地带。

　　我的心一动，垂着眼睛问他：「你……有剃须刀么？」

　　「嗯？」

　　「你想不想看看……这里原来的样子呢……」

　　我们两个，沉默而有默契地配合着，两把剃须刀将那片毛茸茸的三角地带变
成了一个光洁饱满的丘阜。浩然哥哥让我躺下，然后打开我的双腿，推高来。

　　「还是像我第一次看见的一样……不，这里更美了……」

　　这是我最早被他「玩」到的，最初也是最深的秘密。

　　除去了阴毛，显现出本来面目的小屄微有一股凉意。柔软的阴唇瓣、粉红柔
嫩的肉缝从含苞到怒放他都早已经见识了，但是每一次，这么彻底暴露在他的视
线之下，我还是会觉得害羞。

　　他的气息喷洒在耻丘上面，用手指搅弄着早已一塌糊涂的穴口。不一会儿，
我如愿地感受到两片嘴唇吮吸住了肉缝中充血的花核……

　　这一次，他不但亲吻着肉缝，还用舌头将后面的菊花舔得濡湿。他用力掰开
臀瓣，将舌尖挤进菊花的褶皱里，接着把沾了口水的食指小心翼翼地按进去。

　　「疼吗？」

　　我摇头，尽量放松自己。

　　粗大的指节……两根手指的扩张和抠弄……当被异物入侵终于麻木到不易察
觉时，那根我最熟悉的阳物，温柔地攻进了我最后的「禁地」……

　　那一瞬间，我想到的不是水乳交融，而是哥哥说的「遭受诅咒的禁忌」。诅
咒或者禁忌，在此刻都不能阻挡我们融合……哪怕我们就是罪人……

　　我张着双腿趴在床上，高高撅起的屁股不由自主地向着后面套弄。没有很激
烈的节奏，扶着我后腰和雪臀的大手时不时轻轻摩挲着被阳具撑到充血的菊花边
缘。我扯过他的一只手，把他的手掌压在自己的左胸上。他旋即紧紧地握住了我
的乳，搓捻起涨硬的乳尖。

　　这一次他没有持续很久，在射出前的一霎那拔了出来，喷在我的背后。

　　　　　　　　　　　　　　　　（３）

　　天完全黑了。远处传来隐隐的雷声。

　　我们终于起身清洗，我简单地下了两碗面条与他同吃。

　　「这是我第一次吃到囡囡给我煮的东西呢！」

　　浩然哥哥边吃边说：「味道真好……」

　　「嗯。」一想到分离，我只有强颜欢笑。

　　「囡，我想在离开后去你的外婆家一趟。穆阿姨的话虽然看似有理，但是我
还是要查清楚真相。等我……找到了真相，我想办法来接你……」

　　「嗯！」他终于不再一味相信，真是太好了！

　　「囡，你如果有空，帮我去这个地址看看我爸我妈，好不好？我不是不想回
去，我只是知道干了这个，就不能有亲人了，不然他们会被我连累……」

　　「嗯……」我的浩然哥哥，其实他是多么善良的啊！

　　吃完面，浩然哥哥背后贴上了膏药，还扎了绷带。我洗了碗，静静地陪他继
续收拾。只见他从床单下抽出一条色彩鲜艳的披肩，将我包起来：「这个，本来
是我想送给你的毕业礼物……」

　　「怦！」

　　大门突然被撞开，几个人涌进了小屋。

　　「啪啪啪！」

　　最后进来的人皮笑肉不笑的拍了三下掌——是弱鸡！

　　「啧啧，好一番缠绵啊！单浩然，你妹妹的身子，你吃够了吗？」

　　浩然哥哥扶着我一同站起来，语气冰冷：「与你无关！」

　　「哈哈！怎么会与我无关？刚才我们弟兄可是好好欣赏了一回呀！」

　　弱鸡拿出一盘录像带，说：「为了防止你小子出什么幺蛾子，我们在你对面
的房子里架了摄像机。没想到竟然让我拍到了这么好的东西！」他狂笑几声，又
说：「小妹妹的皮肤可真好啊！你小子刚受完家法就用了那么多姿势，还连做几
遍，你累不累呀！哦，还有，这小妞的下面被你给刮干净了吧？哈哈，她的屄一
定很多淫水吧，让我看看床单有没湿透了？哈哈哈……」

　　浩然哥哥气得攥紧了拳头，我脸上发烫。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偷拍！

　　弱鸡显然非常得意，继续摇晃着手里的录像带：「啧啧，我弱鸡负责录像厅
这么久，还真么看过这么小年纪的女主角演的黄片。你说，我把这盘录像带，刻
成光碟拿去卖，肯定会卖个好借钱吧！片名叫什么呢？对了，就叫『幼女淫事』
如何？哈哈……」

　　他的笑声被突然砸到脸上的烟灰缸打断。浩然哥哥怒视着他：「我决不让你
得逞！」

　　「妈的！兄弟们给我上！」这群人不知从哪抄出了钢管木棒……

　　眼看着他们包围上来，浩然哥哥塞给我一个纸团，快速地低语：「快去叫丽
莲！」

　　浩然哥哥负伤以一敌五，我看着鲜血开始染红刚刚包上的绷带，但他却也没
让弱鸡他们占到多少好处。在浩然哥哥的保护下，我们终于冲到门口附近，他把
我往门外一推，反手锁上了门。

　　我听着里面的打斗声，心急如焚，打开纸团，上面是丽莲的电话号码，我赶
快冲到楼下去找电话亭。打通了丽莲的电话，我又冲上楼去。这时周围的住户也
都探出头来关注这间屋子里的动静。我刚想喊「警察来了」，屋子里忽然传出一
个男人的惨叫。

　　「哎呀糟了糟了，杀人了杀人了！我得赶快去报警……」隔壁邻居惊恐地转
身回屋，我暗叫糟糕，狂拍浩然哥哥的房门：「浩然哥哥，你快出来！有人报警
了！」

　　任凭我如何拍打喊叫，里面的打斗声依旧。我又急又心疼：他背上刚刚受了
伤，又被人打……丽莲姐姐怎么还不来呀！

　　正想着，一个人把我忽地拉开。

　　「丽莲姐！」真是救星到了！

　　她带了人来，并且掏出一把消音手枪，「啾啾」两下打坏了门锁。跟来的人
冲了进去，我想跟进去，却被她一把拖住。

　　「你快走！别留在这儿！」

　　「可是浩然哥哥……」

　　「事情闹大了，你在这里只会拖累他。快回家去！」丽莲姐平日的妖娆妩媚
全然不见，俨然黑道大姐的口气。

　　「阿浩交给我，我的人会救他的。」门内的打斗声似乎停止了，丽莲再强调
道：「刚才有人报警，你在这里会被盘问，到时候你们的事情就会全天下都知道
了！」

　　我愣住了。是啊，那时候就……

　　「快走啊！」

　　我强忍着泪水，转身跑下楼去。

　　浩然哥哥，你一定要活着，你一定要回来接我！

　　穿过熟悉的街道，我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自己家楼下。这才想起妈妈让我去姑
妈家的事情。苦笑一下：我竟然落到飘零无依的地步。正打算转身离去，忽然发
觉我家楼下停着一辆警车。

　　不安突然蔓延开来。我往楼里走，整个楼道里都是诡异的气氛，让我不由自
主地加快了脚步。刚跑到三楼，就撞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几个人。

　　「哎哟！」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表姑妈和其他亲戚！

　　他们也看清楚是我，顿时把我团团围住。

　　「若优啊，你终于回来了啊！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几个大人的神色古怪，似乎有悲有喜。

　　「你们怎么都在这？」我的直觉忽然强烈地告诉我：不要听他们说，千万不
要……

　　「小优，你快跟我们去医院吧！你妈妈早上在家里吞安眠药自杀了！」

　　尾声

　　（作者插花：论坛里不好添加背景音乐，建议大家看到这里时，能从网上找
到《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作为背景音乐，边听边看。）

　　长长的火车正穿过盛夏烈日曝晒下的戈壁。我午睡起来，坐在卧铺间对面的
小桌子前望着窗外。车厢内，正反复播放着一首老歌：

　　月光与星子，

　　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

　　美梦和缠绵的诗，

　　所谓山盟海誓，

　　都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

　　……

　　现在，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一场梦……

　　也许我和浩然哥哥真的是兄妹，真的是受到诅咒的。我固执地不肯放手，以
为自己的心意天地可鉴，最后证明我太可笑了……

　　那天我和浩然哥哥抵死缠绵后回到自己家里，竟然得到一个晴天霹雳：我妈
妈因为爸爸要跟她离婚的事情而自杀！

　　万幸的是发现及时，她送到医院后抢救过来了。可是，他们离婚的消息终于
让原本在老家乡下的外婆知道了。外婆赶来城里，正巧碰上妈妈自杀，我又失踪
了，外婆一急一气一伤心，突发心脏病，去了！

　　这一切，难道真是因为乱伦所以我才被诅咒吗？

　　我到医院的时候，妈妈已经清醒的坐起来了。从出事到现在，爸爸都没有出
现过。失去了外婆，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妈妈幡然醒悟，不再为了那个已经不爱
自己的男人糟践自己。她平静的签了离婚协议书。爸爸将房子和车子都留给了我
们，妈妈出院后毫不犹豫的卖掉了房子和车子，带着我回到了老家。

　　当时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大人们都顾不上管我那一天到底去了哪里。之后
也没问出什么。可是外婆去了，那也就意味着知道我真实身份的线索没了。我和
浩然哥哥，都无从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处理完外婆的后事，妈妈在城市的另一端重新安了一个家。我也离开了原来
的学校。那一段时间我时常做噩梦，梦见妈妈没了，梦见是我害死了外婆，梦见
所有人都指责我和浩然哥哥的不伦之恋……低落的情绪影响了学习成绩，初考我
只进了一所三流中学。

　　自从那日分别，我后来一直没有收到浩然哥哥的消息。他就这样消失了。第
二天电视上报到了一起入室抢劫案，我知道这是在遮掩浩然哥哥他们的械斗。初
考结束后我去他原先租住的地方，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我去「星梦」找丽莲，
去「华远」找豹哥……他们谁也不告诉我浩然哥哥的去向。渐渐的，我明白自己
也许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而穆阿姨，我也再也没有见到她。

　　我按照浩然哥哥给我的地址，悄悄去看了他的爸爸妈妈。两个老人家住在平
房里相依为命。后来我把他们变成了我学校里帮扶照顾的孤寡老人对象，和几个
同学轮流照顾他们，总算替浩然哥哥尽了一些孝心。

　　初中三年，我剪短了头发，带起了黑边眼镜，刻意穿大一号的黑灰色系的衣
服……我把自己藏起来，努力不再想其他事情，专心念书。高中我进了二类达标
校。

　　我再没有去接触丽莲那帮人。不过风水轮流转，我上高中的时候，「星梦」
夜总会和「帝豪」大酒店忽然易主。据说豹哥在香港出了事没能回来，这边的生
意就被原先的二把手接管了。那人大概清理了门户，丽莲他们都不知去向。

　　高二的一天，我在街头偶遇丽莲。她完全没有当年的风情，朴素的好像一个
下岗女职工。我问起浩然的下落，她幽幽的叹着气：「当年我们送他去了海南。
离开的时候他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和一条腿。之后我们没有可以去联系他。去年豹
哥死了，我们逃的逃，躲的躲，死的死，都散了……有人据说在贵州见过他，好
像在当乞丐……」

　　我想：也许我们真的不能再见面了。

　　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我执意选择了西北大学的地质专业。

　　四年过去。我顺利大学毕业，考上了研究生。这个大四的暑假，我跟随研究
生导师到新疆考察。

　　火车快到乌鲁木齐了。车上的广播停止了播放音乐，开始介绍新疆的风土人
情。可我还在想着刚才的歌词：

　　寂寞的影子，

　　风里呼喊的名字，

　　忧伤的旋律，

　　诉说陈年的往事，

　　所谓山盟海誓，

　　都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

　　在乌鲁木齐汽车站，我们转乘去喀什的长途汽车。我忽然发现左边铺位的女
人很眼熟。她是……

　　「丽莲姐姐？」

　　那女人转过头来。真的是她！只是她比几年前更老了。皱纹开始爬上她的额
头，头发也冒出了零星花白。

　　她见到我也很吃惊，眼神中……还有一丝慌乱。

　　「你是……若优？」

　　「是啊！丽莲姐姐，真想不到能在这儿遇到你！」我忽然感慨，我们竟能在
远隔家乡千万里的新疆遇见，真是缘分！

　　我向导师介绍说她是我的一个熟人。路上有了认识的人聊天陪伴真是让枯燥
的旅途变得无比愉快。

　　「丽莲姐姐，你来新疆干什么啊？」

　　「我……我来会朋友……」

　　「我们在喀什下车，你呢？」

　　丽莲沉默了，而且长时间不语。我以为说错了什么话，也就不再追问。

　　快到喀什的一个小站，丽莲开始收拾东西。她突然抬头看向我：「若优，你
愿意跟我下车吗？」

　　「咦？为什么？」

　　「我来新疆，是受到了当年的一个姐妹的邀请。她叫小茹，当年是我一手带
出来的。她现在就住在这附近，而且……」

　　导师听到我们的对话，破天荒的同意我们就在这一站下车。

　　将导师安顿在旅馆之后，我就跟着丽莲去见她的朋友。丽莲现在却又不说话
了，只是沉默着往前带路。走了一会儿，远远地我们看见一个裹着头巾的孕妇站
在一处房舍前朝我们挥手。

　　丽莲停下来也对她挥手，边挥边对旁边的我说：「那就是小茹，她有一部分
新疆血统。当年，她也去了海南。」

　　「从新疆到我们那儿，再到海南，她一个女生也真是……」

　　等等，为什么说她「也」去了海南？

　　「你看，她已经怀孕了。若优，你是不是也该……」

　　「丽莲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一直不看我的丽莲，终于面对我：「小茹家里，还有一个你认识的人。」

　　我跟着她朝着那间房舍走过去。

　　挺着大肚子的小茹步履蹒跚的向着我们走来，不得不说，她真是一个美人。
在她身后的屋子前，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忙着。

　　丽莲与她交谈什么，我全然没有注意。我盯着那个微跛的背影，慢慢的，看
到了许多许多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墙头树杈上的影子……

　　「浩然哥哥……」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有沒有机会

　　重来一次

　　飘荡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

　　是苦苦隐藏的心事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既然会结束

　　又何必开始

　　那曾经疯狂痴情的我和你

　　坐爱情的两岸

　　看青春的流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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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终于完结了。

　　落笔方知笔耕难，更何况是我第一次写长篇。最后这一点点肉沫子让我绞尽
了脑汁。文章没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男女主人公被虐到了最后。因为这篇文我不
想写一篇成人童话。让它具有脆弱的美，让它更具有现实感，也许会有不一样的
体验。

　　发文前期，一直伴随着质疑和反对的吐槽，还真打击我这个写文的新手呢！
还好，在本文最惨淡的时候，是版主们一如既往的给予我鼓励的评分。要不然，
这文很可能在第六章之前就「太监」了。衷心感谢各位版主的鼓励和提点，让我
能够在ＳＩＳ发表了这么多章节。

　　文区作者艾幼文大哥在中途开始给了我关注，提供了很多前人的经典让我学
习，在此完结之际特别感谢他。也要感谢那些在我文下留言回复的狼友，你们对
本文的关心和鞭策让我能够一直坚持到这里。总算本文有始有终。

　　最近在构思一篇新文，还是幼文类型的，但是比这篇更纯粹、更童话些，应
该有个ＨＥ的结尾。小狼再次鞠躬感谢捧场的、以及砸鸡蛋菜皮的各位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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