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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剑起云深】【全】作者:紫屋魔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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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集

            

               本集简介

  为了翔风堡加入威天盟之事,吴羽以军师身分一同前往拜访,不料深夜时分
简若芸单独前来,要求他见某人。

  当吴羽小心翼翼、防备任何可能的陷阱时,却见来人竟是当年逃走的韩彩蝶!

  失身陷足的韩彩蝶逃走后,又被霓裳子师姐妹凌辱得吐露云深阁之密,此后
虽隐身翔风堡,仍处心积虑要打探出陷害她的阴谋者。

  吴羽与韩彩蝶在追查阴谋者之事一拍即合,又因淫蛊而彼此情欲翻浪。

  但自返回威天盟后,姬平意与范荣音坚持出兵黑道联盟,姬平意不惜调吴羽
至后方重建,还隐含深意地将与他相好的女子一同调走……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6-24 00: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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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不恨相逢

  虽然早知道翔风堡距少林太远,遇上一般敌人可以少林声威压之,但若是黑
道联盟这等近在咫尺的强敌,对方也不惧少林威势,翔风堡非得另寻靠山不。此
次具函相邀十有八九亦是为此,却没想到范荣音竟选择加入威天盟!这般好的结
果可大出吴羽意料之外。

  只是翔风堡虽是一方强助,但一来安土重迁,范荣音不像夫明轩那般有魄力,
说搬就搬毫不拖泥带水,虽决定加入威天盟,人仍是动也不动;二来翔风堡背后
总有少林派的影子,当吴羽听到加盟之事时,头一个想到的不是增添帮手,而是
少林派这么堂而皇之渗入威天盟之中,偏偏正是用人之际,加上姬平意都已经答
允了,他再怎么担心也不能触这个楣头。

  但加盟绝非小事,就算翔风堡只是名义上加盟也不能如此轻易从事,看来自
己和姬平意是不得不在翔风堡扰上几天了。

  用完餐后,众人各自歇息,吴羽回到分配好的厢房,看着窗外初升的月亮,
一时间心中千头万绪,许久才坐到位上,可这位子都还没坐热,外头已响起敲门
声。

  「哪位?」

  「在下简氏,还请吴兄一见,」

  「时已入夜,若有什么事,还请明日再谈如何?」听出确是简氏的声音,吴
羽微微一惊。

  也不是吴羽当真顾忌男女授受不亲,毕竟身在武林不像一般官宦人家注重内
外之别;但翔风堡刚与威天盟结盟,两边关系说亲密不亲密,他身为威天盟重要
人物,不能不小心些;何况此次范荣音来函相邀总令人觉得有点蹊跷,吴羽不敢
不小心点。「在下已准备歇下,若非紧急之事,还请夫人稍待,明日再言。」
「虽非紧急,却是重要事情。」门外的简若芸轻轻一叹,声音竟似糖蜜一般,轻
缓柔细地化入听者百窍之中,即便吴羽是花丛里打滚之人,也不由被这声音诱得
心跳微乱。

  「想请吴兄陪同简氏去寻一人说些事情……」

  「夫人。」

  心想:简若芸不知在搞什么,既已入夜,自己与她孤男寡女,光只相会都难
免令人想入非非,更不要说结伴寻不知来历之人说事情,难不成这是陷阱?想想
又觉不对, 自己好歹也是威天盟智囊,若真想诱自己上当,细节总该详加计画,
哪能弄得这般粗糙?只是想归这么想,吴羽总不好妄为。

  「男女授受不亲,若真是重要事情,待明日在下向盟主及范堡主禀明再行,
这样可好?总不会夫人这事……连盟主及范堡主都不能知道吧?」

  「哎……」

  长长地叹了口气,甚至吴羽感觉能看到门后简若芸轻轻摇头的模样,接下来
的话更令他吃惊,「此事……确不好向盟主及外子提起,简氏只能说……与当年
韩师妹事有关…」

  「这…」

  怕什么就来什么,听她这一说吴羽反倒犯难。自己的身分虽说是秘密,但先
前被李晟洙一闹,即便后来荣华大师为自己遮掩,却已是不公开的秘密,只看信
不信而。若换旁人说也就说了,大不了吴羽死命抵赖,想来姬平意和祝语涵这些
知情者短时间内还离不开自己,邵雪芊和姬梦盈更不会扯自己后腿;偏偏此次却
对上韩彩蝶的同门,就算吴羽可以不把简若芸放在心上,但对当年韩彩蝶之事,
吴羽并非毫无芥蒂。

  简若芸说到此事等于打到他的软肋,吴羽想不理都不行。

  「既是如此,还请夫人稍候,在下换好衣裳就来。」

  才打开门,吴羽登时惊了;若姬平意在此,只怕也要吓一跳,却不是因为简
若芸带来的人,而是吴羽惊讶呆然的表情如此难得。别说是他,恐怕连邵雪芊都
没见过几次。

  吴羽怎么能不吓呆?简若芸等在门前,但她身材纤细娇小,挡不住身后那人
修长的身形。即便只是荆钗素服,仍掩不了身段的丰腴诱人,就算黑布蒙面,看
不清面貌,但对吴羽而言那是印象最为深刻的女子,没想到却在翔风堡内见到,
脑中一时空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知吴兄……是否打算与我姐妹就在这儿说话?」

  见吴羽呆然半晌,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知自己一点招呼也不打便带韩彩蝶来,
确实大出吴羽意料之外,却没想到这冷静多智,从不曾忘形的威天盟智囊,竟会
被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来她也喜欢看这难得的表情,可惜地点不对。此处虽属客房,但白天范荣
音决 定加入威天盟,翔风堡内不是没有反对的声音,若在此刻出事,即使最后
能解决也是麻烦;如果不是韩彩蝶硬要求着,她也不想这般快找吴羽摊牌呢!

  「这……是在下思绪不周了,还请……还请姑娘进来一叙……」

  颇觉奇怪地望了吴羽一眼,又回头望了望师妹,简若芸不由有些傻眼。虽说
与吴羽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她也看得出来,这威天盟的智囊名副其实,先不论其
智略,光遇事时的冷静精明就连少林派内也少有人及;像这般进退失度的模样别
说自己不曾看过,恐怕连姬平意都未必见过。她虽知韩彩蝶国色天香,无论容貌、
体态,对男人的吸引力都是所见女子之冠,但女人对男人难道真有这般强大的吸
引力?身为女人的她实在不明白。

  不过既然已让吴羽出言相邀,她自然不会呆呆地留在外头。翔风堡与威天盟
才刚结盟,彼此甚不熟悉,以吴羽的戒慎恐惧,自然不能不防她设下陷阱的可能
性;好不容易让韩彩蝶出面诱得吴羽神魂颠倒,不趁此取得进展怎么行?她轻拉
一把身后的韩彩蝶,硬是走了进去。

  见二女入屋,吴羽一挥袖熄桌上烛火,随即将门关起。简若芸不由微微一惊,
她 是一方堡主夫人,进到男人屋里又见对方关门熄烛,要不害怕是绝不可能的,
但接下来自己要讨论的事情极度机密,对范荣音和祝语涵都是非得瞒住不可,反
正以三人功力暗中视物都非难事,纵然躲在暗里也不妨说话。她一拉韩彩蝶落座,
心里虽七上八,还是忍住冲出门的冲动。

  伸手轻轻掀开韩彩蝶的面纱,秀白如玉的面孔逐渐浮现,虽说久不见日光难
免有些苍白,却仍是国色天香。简若芸微微苦笑,若论容颜云深阁四女虽各擅胜
场,若加上身段配合就没人能比得上韩彩蝶。虽说自己已嫁了人,要说服吴羽不
用真面目不行,但眼见吴羽目光被韩彩蝶的动作吸得紧紧实实,一分不肯离开韩
彩蝶的脸蛋,而后者虽还低着头,可娇媚却在羞涩中展现无遗,自知颇有不及的
简若芸不由暗叹,却已没法停手。

  「你……可真清减了。」

  看清了韩彩蝶,吴羽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语气里混杂万千思绪,听来竟似
有些放心的感觉。「没想到……你竟然躲在翔风堡里……幸好当日来的时候还来
得及…」

  「嗯……」

  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韩彩蝶甚至连头都不抬,甚至差点触到那傲人峰
峦。简若芸不由微微摇头,原本的韩彩蝶不是这样子的人,想来当年被淫蛊暗算,
迫得失身于眼前之人,对她而言该是极大的打击。其实同样的事对自己也是―样,
若不是因缘巧合被范荣音所救,或许自己也会变得像韩彩蝶现在这样,但现在不
是感怀当年的时候。

  「关于当年之事……」

  话才说到一半,简若芸陡地一惊,韩彩蝶握着自己的手竟用了点力;她转过
头去,只见韩彩蝶抬起头来,咬着牙轻轻点头,竟是要自己说明此事。

  虽说今儿个把吴羽他们找来是韩彩蝶出的主意,与以往躲在翔风堡密室中,
别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范荣音都不知道躲了一个人,但一直以来习惯韩
彩蝶不主动说话,她没想到吴羽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师妹不只开口找人,甚至还
打算自己说清事情。

  不过韩彩蝶难得明确表态,简若芸也不好拂逆其意,耸了耸肩便闭上嘴。
「你……也变了许多……」

  「当然……毕竟都过了这么久,倒是韩姑娘……还是跟以往一样的明艳动人
……」

  这也是实话,旁听的简若芸既不好插话,只好在心底暗评几句。不过吴羽所
言没错,虽说少见天日难免有点过于苍白,但配上韩彩蝶羞涩娇弱的模样,在娇
艳绝美之中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气质,幸好在自己巧合找到她之后,韩彩蝶一直
躲着不见人,否则……简若芸没有把握范荣音会不会被韩彩蝶抢跑了。说来如果
不是淫蛊在身,对男女性爱的渴望远胜常人,即便以范荣音的深厚底子也未必吃
得消,来个两女共事一夫,对简若芸而言也非难以接受。

  「别……别说这话。」

  纤手微颤,颇想伸手去抚吴羽伤痕累累的脸,确认一下那是不是真的,却是
怎么也伸不出手去。韩彩蝶终于还是忍住,她微微垂头,美目泪光盈然,些微月
光穿透之间愈显媚惑。

  「本来……彩蝶不信什么红颜祸水之说,但后来仔细想想,却是……哎……」

  「跟所谓红颜祸水其实没什么关系。」

  吴羽吐出一口气,轻轻地帮两女倒了杯茶送到两女面前,但看他目光所向,
简若芸也知自己不过顺便而已,「若不是贵阁阁规,岂会如此?」

  「你……」

  听吴羽说到此处,韩彩蝶微微一震,没想到吴羽竟似已看穿自己想说的话;

  难不成自己与师姐十余年来仔细研究讨论,直到现在还没有确证的结果,竟
被吴羽一瞬间便猜到了?仔细想想,这人智囊之名绝非浪得虚名,加上先前他也
是被暗算的受害者,可见吴羽十几年来对当年之事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这
样一步到位未免太快,她慢慢地放缓步调。

  「你上过了云深阁,见到卫师妹和大师姐,你的想法……怎么样?」

  「只是一面之缘,未必能下定论。」

  微微地摇头,吴羽沉吟片刻才慢慢吐出话来,「不过令师妹现在模样比之在
下也好不了太多,虽说登天阶一战建下赫赫功劳,威名一时无两,但因此负伤沉
重,更让旁人个个敬而远之,所得所失算起来…就算比起韩姑娘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样计算下来……对当年之事,在下自然也猜到些许端倪。只是对贵阁之人,
再怎么样也比不过韩姑娘和令师姐的认识,不知韩姑娘与令师姐十几年研究下来,
所得是否与我相近?

  听吴羽这么说,韩彩蝶还没反应,简若芸已是一惊变色。

  「你……难道你也认为……」

  乍听一个「也」字,吴羽已猜出两女原先讨论出来的结果与自己所想相当,
他缓缓点了点头。「便不说其他……当日与……与……当日发生事情之时,那人
曾出手暗袭一招,险些得手。虽说只是一瞥,那人又黑衣蒙面,看不清面目,但
那人身形极高,与韩姑娘差不多。此次上云深阁,武阁主身形高挑,卫护法却只
是普通身形,如此看来,当年那人是武阁主所化的机会极大……」

  「光只靠这一点,未免太…太急进了些……」

  摇了摇头,韩彩蝶轻吐一口气。她虽知吴羽先前话语里之所以呑吞吐吐,为
的便是不愿在自己面前提到当日之事。毕竟自己与他关系虽不同,终究是十几年
没见,便有什么亲密关系也早烟消云散。

  「本来彩蝶也……也怀疑大师姐多些,但那人一身黑衣,若要做下机关瞒过
身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光靠这点要定人于罪,证据方面实是有些薄弱。」

  嘴上这么说,韩彩蝶神色间却没多少肯定。毕竟当日黑衣人出手欲杀自己,
与段翎交手之时她也看着,身形灵动自然,万万不像用机关掩饰身形的模样,只
是她也不太敢肯定。

  「是啊……」

  听两人已谈到正事,简若芸自不愿置身事外,「云深阁向来与世无争,我等
师姐妹在外也没什么恩怨,那黑衣人之所以下蛊暗害,多半只是为了阁主之位。

  这样说来,有可能的人不过我等师姐妹四人而已,我与师妹都是被害之人,
自可删除,算算只剩大师姐和卫师妹……不过大师姐温厚仁和,不似卫师妹极端,
这……怎么也不像她会做的事啊!「

  「那……卫护法面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虽做不上阁主仍为师门牺牲
至此,万万不像为了阁主之位,不惜伤残同门之人会干的事?登天阶一战,不是
平白造谣出来的。」

  「这……」

  被吴羽一堵,简若芸登时语窒,旁边的韩彩蝶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当年四女相处之时,卫纤如还不像现在这般铁面无私,活像全然不知人情世
故,但对阁规的执着却未必松上多少,也因此在师姐妹里人缘最差。简若芸原就
跟她不甚合,虽称不上反目,关系也极差,也怪不得她会怀疑到卫纤如头上去。

  但为了云深阁,卫纤如与黑道联军激战登天阶,浑身伤痕累累,到最后伤疲
交加,见武裳盈出阁便累得晕厥过去,甚至忘了处理伤口,以致伤痕久留至今;
对爱美的女儿家而言,没比这牺牲更重大的,这不是阴谋家会干的事。

  只是若不怀疑她,要怀疑的便是大师姐武裳盈。一来大师姐性子温厚,远比
卫纤如好说话的多;二来武裳盈本就是四女之中最有机会成为阁主之人,不用阴
谋,阁主之位也逃脱不了她的手,要行如此阴谋实在无理可循。

  简若芸与韩彩蝶互望一眼,这也是为什么两女困扰这么久都没讨论出结果的
原因。

  「那……依你看,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非其中还有旁人参与,那就是下毒手的原因,一开始就非阁主之位。」

  手指轻叩桌案,吴羽目光缓缓转动,也不知想些什么,「或者说…这其中还
有我等未能参透的关键所在?」

  「还是说,我们并没有把卫师妹的想法摸清楚?」听吴羽这么快把思绪引开
简若芸不由插话。对她而言,与其再去猜测那些还没弄清楚的事,不如从现有之
人中把凶手找出来快一些。

  「虽说阴谋谋取的是阁主之位,但她终究是云深阁中人,即便为了阁主之位
不择手段,但若来敌意欲覆阁,想必她也会倾力以赴。毕竟身为云深阁中人,为
了护家她不会管那么多。」

  「但这般拼命,为的却是就任阁主的大师姐……若阴谋者真是她,哪里咽得
下这口气?」

  「这……说不定……说不定……」被韩彩蝶顶回,简若芸呐呐连声,却是无
话可说。

  毕竟卫纤如若是阴谋家,就算她对云深阁再有心,除了谋画阁主之位外并无
他念,但眼见害了两个师姐,仍让武裳盈夺得阁主之位,那口气想吞也吞不下去。

  以阴谋家的思考方式,十有八九会拿淫蛊算计闭关的武裳盈,拼个鱼死网破,
好歹给自己一个交代,哪会在大敌来临之时全力以赴,死撑着不让强敌攻入云深
阁?若阴谋家会有这等豪迈骨气,使阴谋的人也不会不容于旁人。

  「说不定……是在暗算我们两人之后,被大师姐或师父她们逮个正着,才因
此洗心革面,为了赎罪才……才在登天阶这般拼命。」声音愈说愈小,毕竟这话
只是强撑。

  简若芸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即便世事难料者十常八九,但一个人要有这
么大的转变,除了说故事外,现实里实是难得见到,「才……才拼出这威名来…

  …「

  「这事儿……难算。」

  摇了摇头,吴羽目光轻掠过两女面上,见简若芸还在喃喃,显然还没放弃原
先的想法,反倒是是韩彩蝶目中颇有悲意,轻咬樱唇不肯说话,看来却似已心有
定见。

  他微微一叹,天底下最难测的就是女人心,即便似当年诸葛亮那般多智近取
妖的绝代军师,怕也算不出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虽有初步结论,其中的
推演过程却有几道难以逾越的坎,嘴上却不好说。

  「若能让两位回归云深阁,说不定还可找出些许蛛丝马迹,现在却没甚证据
可言…」

  「要回去……可难了。」

  两女不约而同地摇头,虽没说出原因,但吴羽听得出些许关键。无论卫纤如
和武裳盈谁是阴谋家,只要守定阁规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要真打大概打不赢,若
不能以理服之就没办法处理。

  更不用说若真的回归云深阁,虽说方便寻找线索,也让阴谋家有斩草除根的
机会。先不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光以两女现下的武功,就算正面对
敌也未必是武裳盈或卫纤如的对手,更不用提遭逢暗算的可能性,此议确实不佳。

  知道自己提了个馊主意,吴羽耸了耸肩,转而将先前同姬平意等人上云深阁
的种种一一道出。二女听得极其专心,甚至连武、卫二人说话时的语气、表情都
没漏掉,想从其中寻出一点端倪,可惜却是一无所获。

  讨论半晌,简若芸突地像是想起什么,告了罪便辞出去,急得甚至让韩彩蝶
想唤她都来不及,只听门声轻响,人已溜出屋外。见师姐走得这般快,韩彩蝶脸
儿一红正想随之而出,但身子才动,玉手已被吴羽轻按在桌面上,娇躯登时一震,
已然站起的身子虽未急着逃出,却也没坐下,只怔在当场,朦胧雾光的美目望了
他一眼,随即垂了下去。

  换了旁人可能不知简若芸怎么逃得这么快,但吴羽也是淫蛊染身的过来人,
虽说靠着九转龙珠之力硬是压下淫蛊药性,但先前蛊性仍炽的时候,那难过不足
为外人道。女子性阴,淫蛊的效果看似没男人强烈,但隐在女子体内的结果却是
逐步地与身体合而为一,那敏感的渴望随着岁月愈发深刻。若不是简若芸和韩彩
蝶功力已算不弱,光和男人近距离同桌说话,一点一滴地受男人气息侵扰,只怕
难耐体内强烈渴望。这才简若芸辞去的主因。

  虽说淫蛊染身,但简若芸终究是范荣音的夫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吴羽为她
宽解体内药力。韩彩蝶却是不同,一来她隐在翔风堡中躲得无人知其芳踪,想来
不大可能有丈夫,二来若论当年,韩彩蝶的处子身便是失在他手上,无论如何都
觉得对她有一分责任在。光这一按便感觉韩彩蝶玉手温热,娇颤着无力挣扎,好
一副惹人怜爱的娇媚样儿。

  「这段时日……想来韩姑娘你……确实不太好过……」

  强忍着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的冲动,吴羽微微抬头,却见似有若无的月光之下,
韩彩蝶美目流盼,手欲挣未挣,莹然如玉的肌肤不知何时已透出一抹晕红,樱唇
轻轻绽开却是一语不发。

  「对不起,在下也……也没好生照顾韩姑娘……」

  「罢了……」

  听吴羽说到当年,韩彩蝶娇躯一阵颤抖,美目却不由盯紧吴羽面容。

  真要说来,比之自己现在与当年的差距,吴羽和那时的段翎差得才多。那时
候的他容颜俊美,甚至令一般女子望尘莫及,光只靠那张脸的温柔目光凝视,只
怕足够让定力不够的女子心乱神迷,否则自己那时糊里糊涂污了处子之身,怎会
一点没有想杀他的意愿?

  现在他的脸何止不比当年?就算他真是采花贼,这般巨大差距以赎罪来说也
够了。若非先前威天盟流出的消息让她心有定见,今曰见到吴羽之时,他的惊诧
让她的肯定更深一层,只怕道左相遇她还认不出他哩。

  芳心微乱,不知这是否算是所谓的沧海桑田,当韩彩蝶发现之时,未被他按
住的那只纤手已轻轻地抚在他脸上,光从指尖传来的感觉便知伤痕确无一点假造。

  「你…你的脸……怎会伤得这么重?难不成那…那淫蛊……真的这般可怕?」

  「不全是……」

  嘴角微微浮起一丝苦笑,吴羽目光微沉,任着纤细指尖抚着自己的伤口。
「那时我吞了一颗九转龙珠,想用药力压制淫蛊……却没想到少了君臣佐使之药,
九转龙珠与淫蛊其性均烈,经脉火热欲爆,难过起来只能用身体磨擦山石,靠着
那疼痛才没痛到没顶……」

  「原……原来如此。」

  虽说身受淫蛊所害,已与自己难舍难离的淫欲发作起来难受到极点,甚至让
她今日来会吴羽,心下都好生挣扎一番,可见到吴羽为了克服淫盘竟付出如此代
价,本还想试试这法子的韩彩蝶话到口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怪不得同样为淫蛊
所害,简若芸竟连一点探问欲望都没有。

  「但你……嗯……至少可以……可以压下那蛊了……是不是?」

  「也算不上压制……」

  眯起眼睛,似很享受纤细手指抚在面上的感觉,吴羽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

  「飮食男女,本是人之大欲,光一颗九转龙珠没法压得人变成太监……我体
内淫虫之力仍在,只是被压下不少而已,尤其……尤其若与女子交合,这淫蛊…


  仍会传染过去……偏偏一颗九转龙珠威力已然如此,就算知道再加一颗便能
彻底断根,我……仍没胆子再去尝试一次……「

  「这……这样……」

  听他这么说,韩彩蝶美目微晕,陡觉腹下火热愈发炽烈,芳心忙不迭地转开
念头。方才他说过,卫纤如现下的模样跟他相比最多是半斤八两,就算她真是阴
谋家,对女人而言容貌胜于性命,这种赎罪也够了。芳心正乱间,陡觉一股大力
传来,吴羽竟一把将自己拉进怀里!

  「你……哎……」

  话还没说完,吴羽一低头,一个吻已落在颈边,尤其这一拉之下,吴羽的手
顺势按在自己腹上,那来自男人身上的热力多管齐下,登时令韩彩蝶身子酥了半
边,绵软娇躯再使不出力气挣扎逃脱。

  「别…别这样……彩蝶……彩蝶已经不是……唔……」

  「没有人……受得住的……」

  双手温柔地爱抚韩彩蝶充满热力的娇躯,时而衣外轻揉,时而探入衣内;一
边对她大肆轻薄,一边缓解衣带,那唇更是爱恋积已地流连在韩彩蝶嫩颊脖颈之
间,逗得韩彩蝶浑身火热。

  毕竟她已是狼虎之年,纵然不计淫蛊影响,这方面的需求也是本能,何况吴
羽这淫贼也非妄担其名,这方面的手段着实不弱。韩彩蝶迷茫间自忖,就算没有
淫蛊,只怕自己也逃不过这人的手。

  「有彩蝶在怀……还能坐怀不乱的就不是男人了……我是说真的……」

  「哎……」

  听他这一说,韩彩蝶迷茫间仿佛觉得又回到自己甫失身的那个时候,他也是
这般轻薄地赞着自己身子之美,随之而来便是一阵美妙的狂风暴雨;耳边传来的
火热似与身体里的火热合而为一,在腹下火上浇油,情欲不由贲张起来。她虽暗
恨自己定力不足,却也知晓对这已尝过自己身体之美的淫贼而言,挑逗自己不过
举手之劳,来此之时早知会是如此。

  听他在耳边轻语,说自己是如何火热诱人、肌肤是如何细腻柔媚,韩彩蝶早
已芳心荡漾,只觉整个人都被欲火融化,在他怀中舒服得只知唔嗯轻吟,好不容
易稍稍清醒,才发觉自己一身布裳早已滑落足下,娇躯只剩蔽体小衣犹自无力地
抗拒完全的赤裸,但他的手早已滑入衣内,轻握她傲挺的美峰。

  那掌心涌来的火热灼得韩彩蝶春心荡漾。许久没被男人肆意轻薄爱抚,没想
到自己仍是这般敏感,渴望男人充满情欲的侵犯性刺激。

  「你……真的是……唔…」

  知道自己已然难逃,韩彩蝶索性便放开一切,一手轻抚着伤痕累累的面孔,
美目矇矓却不愿稍离,仿佛想把现在的他记得清清楚楚;另一手却反转身后,轻
轻拉开早已松了的衣结,衣带登时散开。

  韩彩蝶只见吴羽似笑非笑,让她低头看清现在的自己,粉脸登时酡红。她虽
早知自己逃不过吴羽魔手,却没想到连小衣未落都会被弄成这般:松披娇躯的小
衣正自皱摺抖动,随着他侵入衣内的手指缓缓动作,美峰上涌来的感觉加上美目
所见衣上的颤抖,虽未曾亲见,却让她愈发清楚他的手正怎么玩弄自己诱人的胴
体。

  「你……好坏……」

  身子已热得难以想像,韩彩蝶娇躯酥软,一双玉手早已迷乱地环抱着他。若
非吴羽为她宽衣解带之间,自己身上衣裳落得更快,也不知会否被韩彩蝶迷乱的
纤手扯破。

  迷惘之间她只觉与服赤裸相亲的肌肤正逐渐染上男人气息,说不出的渴望正
在她体内蔓延。口干舌燥的韩彩蝶一声哀吟,她现在什么也不管了,只盼望他赶
快把自己抱上床去,狠狠地对她为所欲为,将她的身子再次征服,令她心花怒放
地败倒在淫欲的无边威猛之下。

  「哎……抱……抱彩蝶上床……唔…」

  虽知一开口便是万劫不复,不只身子要再失给他,连心都得随着自己主动开
口降服,被他淫个彻彻底底;但淫蛊之威确实难以想像,这么多年盘据体内虽不
至伤身,蛊性的威猛霸道却令韩彩蝶再也难以逃脱淫欲侵袭。平日不动心时还能
忍耐,此时此刻却是再难抗拒。

  「把…把彩蝶彻底……彻底占有吧……你……哎……别再吊着彩蝶……」

  「不上床…」

  极其煞风景地摇头拒绝她,吴羽俯下脸去,下巴一扬,将韩彩蝶最后一件蔽
体小衣褪去。透窗的微微月光,只见韩彩蝶肌红肤艳、美目矇矓,说不出的诱人。

  那耸挺美峰再无衣裳困缚,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跳动,两点乳蕾早已肿胀通
红,艳得活像要绽开来,「我……在椅上便要了彩蝶……让彩蝶欲仙欲死……若
这样……

  彩蝶打算怎么办?「

  「你…哎……」

  虽说淫蛊染身,但说实在话,韩彩蝶的男女经验实在不是很多,本还以为男
女之事只在床弟之间,哪里知道男女若动起兴来,就算不上床,要搞这档事也不
难。

  听吴羽这么说,芳心虽是大讶,心想:这无礼的坏人还真当自己是淫娃荡妇,
连床都不上,坐在椅上打算淫玩自己,心里却有一丝异样痛快,仿佛这样毫无顾
忌的放怀痛快,才能享受到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

  「你这坏蛋……彩蝶……彩蝶没法了……你……哎……想拿彩蝶怎样……便
怎样吧……」

  没想到这种话会从自己口里说出来,韩彩蝶话出口便即大羞,但想收回却已
来不及,何况这般示弱言语在这等情境下最是诱惑,韩彩蝶话语才落,吴羽已挨
过来,硬是封住韩彩蝶樱唇,吻得韩彩蝶连脑子都火热了,却是无法转头避开他,
只任他好生品尝自己一番。

  紧黏的唇瓣终于分开,娇喘吁吁间,韩彩蝶只觉整个人都化成水,随着他的
动作荡漾飘摇,偏生口中却口干舌燥,而吴羽无礼的手不知何时已滑到自己股间,
温柔无比地揉弄幽谷口。无比酥麻的快感让韩彩蝶护守的本能全然消失无踪,不
知不觉间玉腿已开,轻咬银牙期待吴羽接下来的动作。

  虽不知他会怎么玩弄自己身心,却知接下来的种种必是令自己难以想像的无
边快美,也不知许久不尝此味的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尤其糟糕的是,心情本来难平,春心荡漾的韩彩蝶不住在吴羽怀中扭动旋磨,
厮磨之中只觉臀股间触着一根火烫,娇躯一震,她才想到自己触及什么地方。那
硬挺的感觉除了欲望之外再令人难想及其他,韩彩蝶不由心乱,既想继续在火烫
上轻揩旋磨,感受属于男人、属于情欲的热力,又觉羞不可言,偏又不愿离开。

  心中的挣扎才真令她难过!

  虽说经验不是很多,但淫蛊沾身最严重的影响不是肉体上的敏感和难耐刺激,
而是午夜梦回、自制能力削弱的时候。淫欲钻入脑子,仿佛在梦里都不由自主地
陷入男女欢爱之中,就算真实的经验不够,但夜夜淫欲思绪在心中徘徊,感觉好
像整个人都愈来愈习惯美妙之事。

  韩彩蝶自然知道,在男女行事之时愈是放开享受,滋味愈是美妙无边,抗拒
心思不由消失无踪,只在他怀中扭着身子娇喘,声声句句都诱引男人对她大肆无
礼、为所欲为。

  尤其与简若芸商议请吴羽来此问出云深阁发生之事的端倪时,隐约间韩彩蝶
心有所悟,昨夜入睡前已不自觉地想到当日被他破身时的种种,自慰好几次,在
梦里又被他痛快地折腾两、三回。今儿个见到他,韩彩蝶不由自主地动了春心,
否则以她的功力,逃出吴羽怀抱也不是困难之事,哪会这般容易被他留下?

  陡地身子一动,软绵绵地挨到床褥,韩彩蝶心下一松。即便已有觉悟,十年
没见到他,一见面连床都没上就要被他淫玩,心下总有点抗拒。躺到床上,芳心
总是安了些,却又怕他为了顾及自己心思,无法大逞所欲,毕竟男女之间除了温
柔贴心的体贴外,还有男人充满侵略性的勇猛强悍。这般心下挣扎,韩彩蝶不知
自己该怎么想才是。

  「唔……」

  娇躯挨到床褥,本能地玉腿一合,腿间却传来一股力量,温和却坚持地将她
玉腿大大分开。韩彩蝶还没来得及挣扎,只觉一股湿热已从幽谷口涌上,那湿热
动作极快又极轻巧温柔,偏生情欲既动,韩彩蝶每一寸肌肤都倍加敏感,情欲源
头处更是敏锐到了极点。吴羽的舌头没翻搅几下,酥麻滋味已令韩彩蝶不由自主
地呻吟出声,纤腰一拱,将幽谷更深地送至他嘴边,玉手深深地抓进床褥,但却
不能完全发泄体内的快乐。

  虽说失身时天赋傲人的美峰已不知被他用口舌尝几回,方才连樱唇都被他品
尝过了,但韩彩蝶的幽谷却是头一回被男人的舌头侵入。灼热硬挺之处自不能与
肉棒相提并论,但讲到轻灵翔动,切切实实地刺激她敏感之处的灵活却不是肉棒
所可比拟。

  肉体上的感觉已如此强烈,更不用说芳心的荡漾。男女之事虽说多半是男子
主动,

  挑情的手段千变万化,但若要男人用口舌为女子服务却不多见,尤其对被淫
蛊感染,对男人挑逗只能照单全收、毫无反抗能力的韩彩蝶而言,他这般动作并
无必要性,显现出来的却是他对自己的疼爱怜惜。芳心说不迷茫快活,肉体反应
便如体内浪涛,愈加一发不可收拾。

  幽谷里传来的滋味愈来愈强烈,灵巧至极的舌头一舔一舐,仿佛都舔到韩彩
蝶心坎里,每―次吮吸都像是将她心里的欲望吸出一些,大腿不由紧夹住他的头,
生怕他离开自己的诱人处。

  这一紧夹,让吴羽本来抚摸她玉腿的双手从她腿下探出,沿着腰侧向上滑去,
轻轻握上韩彩蝶耸挺傲人,正随着呼吸不住弹跳的美峰,指尖轻轻捻着两朵乳蕾,
感受到早已肿挺胀硬的欲望,一时口舌大动、双手齐发,在韩彩蝶身上忙个不亦
乐乎。

  这般多管齐下,对女人本就是威力极端强大的杀着,偏偏韩彩蝶体内淫虫早
在见到吴羽时便已蠢蠢欲动,方才椅上火热曼妙的宽衣解带更令韩彩蝶淫欲蒸腾,
恨不得被男人彻底占有每一寸身体;如今受到吴羽这般老练热情的手段刺激,哪
里还能忍得住?她无力地娇喘呻吟,美目早已泪光盈然,在他灵活多变的巧妙挑
逗之下,终于一声娇吟,美美地丢了身子……

  舌头感受到韩彩蝶火热的喷泄,指尖更触及乱了节奏的呼吸,加上韩彩蝶的
娇喘猛地抽搐颤声,吴羽自然知道韩彩蝶已被送上高潮。尤其从韩彩蝶的反应看
来,该是许久没跟男人好过。

  体内的淫蛊丝毫不下简若芸,可简若芸至少还有个丈夫;范荣音虽已有了年
纪,但少林心法最重养生,体能之健不下少年,要照顾简若芸还有办法,却不知
韩彩蝶这段时日怎么古撑过来的?心下微黯,吴羽口舌双手动作之间,火辣中愈
发温柔。

  没想到吴羽竟丝毫不松手,虽已弄得自己上了仙境,动作反而愈发厉害。韩
彩蝶不免怪他太不体谅自己,才刚泄过的身子需要的是男人的温柔体恤,不是立
刻再来一回狂风暴雨。但说也奇怪,明明前一刻高潮时觉得上了仙境的身子酥软
脱力,累得仿佛没法动一根手指头,但他一开始动作,幽谷里却又波浪涛涛,不
断流淌而出,仿佛自己正欢迎他的侵犯。

  随着吴羽大展所能,快乐的滋味几乎立刻又回到韩彩蝶身上,而且是愈发地
强烈,美得令她无法自拔,娇躯更随着他的刺激不住地轻扭,却非为了逃离,而
是要让自己更加彻底地迎上他的魔手。香汗不住淌出,泪水早已流出眼眶,却远
远及不上幽谷里春潮美妙的泛滥。

  恍惚间韩彩蝶似有明悟。换了一般女子自是不堪这般强烈的连番淫战,尤其
是面对吴羽这般经验老到的淫贼,怕是对方不用采补之术,光是这样都能让人活
活爽到脱阴而亡。

  但自己一来有淫蛊附体,身心早已被蛊性潜移默化,连连淫战怕是最合自己
心意;二来虽没练吟松诀,但云深阁的内功心法亦有独到之处,韩彩蝶功力不弱、
底子厚实,只要吴羽不用采补手法夺她元阴,连总被他蹂躏,对她而言快乐只会
愈积愈多、愈冲愈髙,根本不用担心那些。

  既有所悟,心便放了下来。破瓜时的种种点滴在心,那日的他到现在还在她
心上盘旋。韩彩蝶轻咬银牙,拱起纤腰,任由幽谷里一波波涌上的快感将她淹没;
即便经验不多,韩彩蝶也猜得到,就算淫蛊染身,对性爱的承受能力远胜一般女
子,但终究是许久没做过了,吴羽的手段又这般火烈,玩了一夜,到明儿个自己
也不知会痛疼成什么样,但……她才不管那些呢!

  细细品味曼妙滋味,韩彩蝶只觉吴羽的舌头说不出的灵巧,轻吸重吮间令她
春潮不住涌现,尤其舌头上似生了眼睛,她哪儿敏感酥痒,接下来便被他阵阵吻
甜,令得痛痒尽舒,快活无比地令她一直被高髙托在仙境之中,再也跌不下来。

  唯一可惜的是,舌头纵使灵巧,长度终不能与肉棒相提并论,她酥痒的内部
怎么都等不到来自他的抚慰;外头愈被舐得舒爽,里头的空虚愈显强烈,迷茫中
韩彩蝶只觉自己的渴望不住积压,却是宣泄不出……

  「好……好人……唔……」

  明知他是为了更加彻底地占有自己,明知自己与他多半只是一夜之欢,但想
到他为自己破瓜时的温柔,想到他唇舌间的尽心服侍,韩彩蝶却怎么也无法当他
是坏人,娇喘连连间香汗如雨,终是忍不住开口,「别……别逗彩蝶……啊……」

  心花怒放地又丢了一回,韩彩蝶早已无法去算自己在吴羽口舌下泄了几次身
子,只觉身心都荡漾在美好之间,然而即便丢的快活,久旷的胴体却一直等不到
雨露滋润,也不知他是人到中年只剩一张嘴?还是好整以暇,只这般温柔地折磨
自己,一直到自己主动开口求他才肯下重手?她娇媚无力地求饶。

  「好……好人儿……求求你……彩蝶……彩蝶想要……要你来……来真的…


  把……把彩蝶身子……整个占了…上了彩蝶吧……「

  「好蝶儿……想我怎么做呢?」

  闷闷的声音从腹下传来,耳朵听得不甚清楚,但那像是在体内盘旋回荡的声
音却在在显示出他的意欲。韩彩蝶娇羞之间,竟似又要泄上一回。

  「用……用你的宝贝……令彩蝶欲仙欲死的宝贝……干穿彩蝶……让……让
彩蝶被……被你奸得飘飘欲仙、死去活来……」

  本想让他真正上场,别只是用口舌对付自己,却没想到此刻身心都被情欲占
满,对男人的渴望不只满在体内,连芳心都早被彻底攻占,一开口,淫媚无比的

              渴求便脱口而出

  偏偏这类羞人言语不说便罢,说了第一句,后头的话自然脱口而出,尤其淫
欲已炽,不说得淫荡媚人,像是没男人不行的淫娃荡妇,欲望还真难以宣泄。

  「快……快来吧……」

  「好蝶儿……」

  听韩彩蝶这般娇声渴求,早不似当年离开时那般使性子,想来这段时日她所
受的折磨也够了,吴羽怜惜心起,自是不为己甚。他缓缓爬起身子,爬到韩彩蝶
身上,空出一只手滑入韩彩蝶股间,勾挑着被他好生吻吮舔舐过的秘处,享受那
温热妥贴的曼妙滋味,另一只手则滑到韩彩蝶身后,轻抬起韩彩蝶娇躯,不让她
有半分逃离空间。

  「我……这就来了」「哎……」

  虽说是自己主动求他,但那话多么羞人?韩彩蝶肌肤润红,也不知是羞还是
欲;更重要的是,吴羽一路吻上来,从腹下到脐眼、从小腹到香峰,那舌头如此

                湿润

  一想到那湿润是从自己的幽谷里流出来的蜜液,吻舐间弄得整个人都湿了,
韩彩蝶不由羞不可抑,同时淫欲大旺,仿佛自己的蜜液若春药媚毒一般,从肌肤
浸入体内,再也摆脱不了。

  随着他的舌头在两边峰蕾间吮了个遍,韩彩蝶只觉自己已经整个化了,除了
欲望外再想不起什么。

  「别……别这样……脏……唔……」

  等到他的唇舌从颈间上移,在颊上扫动许久,终于吻上自己樱唇,韩彩蝶勉
力轻挣,勉为其难地呻吟几句,却听吴羽的声音悠悠传来。

  「不脏的……蝶儿流出来的……最干净不过……你尝尝……这般甜的东西…

  可不好错过呢……「

  「唔……」

  哼哼唧卿地呻吟间,终于被他吻上了,口舌交缠送来的滋味确实甜美迷人,
韩彩蝶只觉脑子都烧了起来;自己流出来的蜜液终于被自己尝到了,说甜不甜,
但比之任何东西更令她有想大行云雨、人道美事的冲动。她不由自主地搂紧他,
再不肯放开手。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6-21 21: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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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蝶舞翩翩

  不知何时唇瓣已分,韩彩蝶这才发觉自己竟已忘形,他已抬起头,舌头离开
自己,却变成自己主动昂首,樱唇追寻那诱人舌头,仿佛再不愿脱离他的热吻。

  「你……哎……」

  无力地瘫回去,韩彩蝶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股间一烫;吴羽不过稍稍挪了
挪,硬挺的肉棒已兵临城下,那难以想像的灼资灼得韩彩蝶芳心猛地一跳,玉腿
不由自主地分开,令满溢的春泉汨汨而出。

  美目迷茫间只觉胸前微疼,吴羽竟已低下头含住一边乳蕾,轻轻噬咬吮弄起
来,种种醉麻直透心窝,韩彩蝶登时只剩下娇喘吁吁的分儿。

  「给……给彩蝶吧…!」

  感受得出吴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韩彩蝶不由心慌,却是不想也不愿抗拒。

  玉腿无力地盘起勾到他腰上,唇中轻吟她的需要,此时此刻,羞赧已不必要。

  「呜……」

  感受到肉棒缓缓而入,韩彩蝶不由哀吟,身子微微绷起。虽说吴羽方才连连
得手,已令韩彩蝶的欲火烧到最高,幽谷早已准备好承受肉棒的侵犯,但她终究
许久不曾尝试此味,幽谷窄得可比处子。若不是吴羽探入的动作极其缓慢,只怕
她早要承受不住。即便如此,当幽谷被肉棒撑开的时候,韩彩蝶仍不由感到一丝
裂疼,这感觉、这刺激…竟不由令韩彩蝶错觉,她又回到被他破身的那一日,只
是此刻的他,面容却与那时大大不同。

  「很疼吗,小蝶儿?我…慢慢来……别担心……嗯……」

  感受到韩彩蝶的紧张,吴羽将速度放得更慢,同时空出一只手轻控她饱满傲
人的美峰,轻揉慢捻抹复挑,勾得韩彩蝶本已敏感的乳蕾愈发贲张;另一边的美
峰早已沦陷在他口中,被灵巧口舌一番搔弄舔吮,勾得幽谷里汁水潺潺。在韩彩
蝶娇躯微微的颤抖间,幽谷柔媚地缠卷,把肉棒又向内吸进几分。

  「没……没关系的……」

  本就有了心理准备,何况他的手段效果十足,早将韩彩蝶的身心拉住淫欲深
渊。她虽还有一点不适,幽谷深处却满溢需求,只渴待被他深刻侵入,胀满她的
空虚。

  纤腰轻拱间,不只将肉棒缠得更紧,脸蛋也探出来轻轻摩挲他的脸,感受那
粗糙的刺激;肌体厮磨,股间已是水乳交融,说不出的湿润缠绵。

  「你……也辛苦了……没……没关系……彩蝶……很舒服……你……嗯……

  你就……就尽情来……彩蝶会……会受得住……嗯……「

  虽听韩彩蝶娇声媚吟,诱惑之意无与伦比,但吴羽已深深插在她体内,自然
感觉得出韩彩蝶承受的甚是辛苦。他一边温柔地吻着韩彩蝶的娇躯,一边在她身
上大展手足,既温柔又火热地诱引韩彩蝶向愁望臣服。

  原已欲火焚身的她自难抗拒,不一会儿完美的胴体已火热渴求地缠紧在他身
上;幽谷虽有些刺疼,渴望却已超过一切,令她不由自主地向他献上自己。

  「你……唔……你坏」

  被他吻得神飘魂荡,韩彩蝶脑里已是空空荡荡,只觉幽谷在他一点一点的进
侵中逐步陷落,那种被男人逐渐占有的滋味美得令人难以想像。微微的刺疼虽仍
存在,却早在快乐的侵袭中被掩盖住了。

  享受着身心全然沦陷的滋味,韩彩蝶娇媚无力地喘息着,唇舌不由自主地随
着他的口舌舞动,芳心早茫在快乐之中,声音里只透着尙未尽兴的埋怨。

  「都已经……都已经弄得……弄得彩蝶这样了……你还……唔……还吊着彩
蝶……非要彩蝶求你……唔……」

  「那……小蝶儿想我……整个进去了吗?」

  听他问的轻薄,韩彩蝶羞意大起,但充盈体内的欲望、深藏体内的淫蛊,仍
在催迫她速速向情欲降服;她不由缠得他更紧,渴望把自己全部送到他体内,娇
喘间降服的言语再难有所保留。

  「你……就进来吧…唔…把……把彩蝶整个给……给占了,…彩蝶要……要
被你奸得神魂顚倒、欲仙欲死……被你干得元阴尽泄……随你要采补要怎样都好


  只要…你彻底征服彩蝶……唔……「

  韩彩蝶都已经这么说了,若还没有动作能称得上是男人吗?吴羽虽强抑狂插
猛抽的冲动,肉棒却已渐渐动作起来,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浅出、一下又一下的直
捣黄龙。

  一开始时韩彩蝶还得稍稍苦忍,随着他的动作,肉棒愈刺愈深,那美妙滋味
一点一点地洗去她的紧张和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欢快和狂放。韩彩蝶美得轻挺纤
腰,迎上吴羽深刻的插入,毎一次都感到舒服得精元欲泄,好像整个人都要瘫了,
美得难以言喻、难以抵抗。

  「好……好人儿……唔……彩蝶要……要飞了……怎么会……会这么美的…

  …就……啊……就是那里……再……再重一点……唔……好棒……你……啊
……

  害……插得彩蝶里面都……都热了……都……都要化掉了……啊……「

  「小蝶儿……被干的滋味可美吗?」

  听韩彩蝶渐入佳境,吴羽也渐渐难以自持,抽插之间愈发大力,嘴上却愈发
轻薄。毕竟当年是韩彩蝶离开他,便是心怀愧疚,嘴上却不能不使坏。

  「干得你爽不爽啊?小蝶儿身子这么美……简直像仙子下凡……让人想不痛
快干你都不行呢……」

  「你坏……坏啦……啊……」

  已不知多久没听到这等欺人的话了,换了平常自是不堪入耳;午夜辗转之时,
梦里也听不到这等挑逗话语。但也不知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此刻周身都被情欲之
火灼烧,韩彩蝶虽听得大羞,抗拒的力气却早已消失,嘴上虽仍埋怨他,娇躯却
不由自主缠紧正深切探索自己胴体的男人;偏吴羽正好捉紧时机,肉棒轻轻动作,
毎次进退都勾得韩彩蝶娇吟不已,口舌手足更火辣辣地逗弄她,诱得韩彩蝶再没
有办法抗拒,连嘴上都软了。

  「讨……讨厌……哎……这样欺负人家…」

  嘴上娇羞不胜、如嗔似怨,身体的动作却早已背叛她,柔软裸躯紧紧缠住身
上的男体,火热得似想融为一体,在在显示出韩彩蝶的心里非常欢迎这样的「欺
负」。

  「嗯……你……哎…晛知……明知彩蝶……还这样……啊……那里不行…哎
……好疼好麻…别…别弄那儿……呜……彩蝶会……会坏掉的……别……别……

  那儿不行啦……「

  听她嘴上说的可怜,动作之间却极端欢迎自己,吴羽嘿嘿一笑,却知不能逗
得她太狠,毕竟女孩子脸嫩,自己若搞得太过火,就算现在韩彩蝶欲火焚身、娇
慵无力地受了下来,明儿个恢复清醒也不知会羞成什么样,若再演一次逃离,他
一点都不愿意呢!

  虽说吴羽没再用什么羞人话挑弄自己,但肉棒进出探着的都是她的敏感地带,
勾得韩彩蝶连酥带麻、疼软绵痒,体内犹如虫行蚁走,偏是欲搔不能。尤其他深
知女体要害,勾挑摩挲所刺激的都是韩彩蝶要害,不知不觉之间韩彩蝶花心已绽,

               软嫩花蕊

  在肉棒热情的挑弄之下已渐渐绽放;随着韩彩蝶声声甜吟,又是一波高潮袭
来,洗礼得她软绵绵地娇吟着。

  「哎……你…坏……讨厌……坏人…呜……又……又弄那里……你啊……玩
得彩蝶……要死了……」

  已不知被几波高潮冲刷过,韩彩蝶只觉身心都荡漾在肉欲之巅,飘飘忽忽的,
仿若再难着地。快乐的抒放感觉不住从幽谷深处涌上,他的引诱却不停止,令韩
彩蝶飘飘欲仙的泄了一回又一回。这次不比刚刚,肉棒每一挑、每一刮,触及的
都是韩彩蝶敏锐的感官,满溢着欲望的肌肤相亲,令韩彩蝶难以抑止地连连呻吟,
娇躯似从水里拉起来般水淋淋的,再也平复不下。

  也不知在吴羽胯下痛快丢了几回,韩彩蝶只觉眼前一片晕茫,什么也看不清
了,全身上下的感官似都集中在幽谷当中。好不容易娇嫩的花蕊在无尽的美妙冲
击之中泄出最甜的一波花蜜,才觉身上的他身子一颤,肉棒深深地抵进来,竟探
进子宫里头,随即一股灼烫无比的劲射,酥得韩彩蝶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软
绵绵地承受被他彻底占有的感觉……

  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下,韩彩蝶只觉整个人都瘫痪了。虽说她武功不弱,修练
的又是云深阁内功,底子之深厚及身体之柔韧,即便女子之中也少有人比,但终
究许久不尝此味,偏生一开荤遇上的就是吴羽这等老练淫贼,被他百般蹂躏诱导,
泄得无比痛快。

  此刻一停下来只觉纤腰痠疼,幽谷里更是种种异感此起彼落,一时之间别说
动弹,光只心里想着,那难以想像的百般感觉便即潮涌而上^ 让韩彩蝶清楚知道,
一时半会自己想恢复正常行动怕是不太可能。

  偏偏幽谷里的异感中最强烈的一部分,就是子宫里温热的感觉。也不知是自
己太过敏感,还是他用上什么异常手段,他释放的精华到现在仍似在子宫里流来
流去,让她再也没办法忘记,方才身心都被他彻底占有的滋味是多么甜美、多么
令人留恋;那刺激只怕已深深刻印在她体内深处,短时间内想要抹消是绝不可能
了。

  美目顾盼却见床褥印痕处处,宛若当年失身时的模样,韩彩蝶也不知该羞该
喜。

  嘱了许久再尝此味,自己的身子竟仍如年少时一般,在情难自禁间美妙欢乐
地在他胯下败阵,心甘情愿地承接他的淫威。

  这一回……感觉甚至比那时更为强烈,他射在自己体内的滋味好像把半个人
送进来,稳稳地在自己体内占个位子,变成再难切割的连系。这下子自己若想离
开他,只怕第一个要克服的不是现在疼软无力的胴体,而是体内深处对他深刻的
依恋。

  感觉身上的他许久没有言语,虽不敢看向他的脸,深怕一看之后再也难起离
开之念,但自己已累成这样,想必身为主动者的男方比自己还要更加虚耗,也不
知是睡着没有?

  但见到褥上印痕半湿半干,显然自己高潮失神后已过了不少时候,这回…可
比失身那一夜被他弄得更加彻底,若是还想离开,现在只怕已是最后的机会,再
不把握,恐怕连心都想留下来了。

  只是韩彩蝶没有想到,娇躯才稍稍一动整个人就软了下来。一来方才太过火,
才刚有动作,体内涌上一股疲惫,令她难以施力;更重要的是吴羽的手竟恰到好
处地一拉自己,迫得她软绵绵地瘫倒在他身上,肌肤紧贴,还带汗的肌体厮磨,
登时让韩彩蝶体内最后一点力气也化得无影无踪,只能软绵绵地挨在他身上,芳
心却不由大乱,难不成……自己终究是逃不掉了吗?偏偏他既已发现,自己眼下
再难离开,她也就没再挣扎。

  「你……哎……」

  全没让韩彩蝶有离开的机会,一拉得手,吴羽猛一翻身将韩彩蝶压在身下。

  虽说云雨之后热情已退,但犹带湿气的肌肤一紧触,女体柔软娇嫩的触感差
点令他又一阵心猿意马。毕竟体内淫蛊虽已被九转龙珠压下大半,余威仍炽,何
况韩彩蝶原就是天仙般的美人儿,高潮后赤裸的肌肤更添媚惑,肌肤相亲之下,
想压住本能欲望不是什容易的事?

  「你……又想离开我吗?」

  暗地咬唇将贲张的欲望稍稍压下,韩彩蝶美若天仙、媚过妖邪,在吴羽所见
只有霓裳子的冶艳绝媚可以相提并论,甚至邵雪芊的成熟魅力都差了半截,偏偏
她不像她们,会因为被自己占了身子就对自己难舍难离。

  当年为她破身时,吴羽自知已尽了最大努力,让韩彩蝶美胴初破便尝到欲仙
欲死的滋味,到最后她还是离开自己;若他真想留下她,光靠床笫之间的男性雄
风只怕不足成事。

  「好蝶儿……留下来好不好?」

  「留下来……你啊……你都有妻子了呢!」

  听他开口要自己留下来,韩彩蝶芳心真是百感交集。一直躲在翔风堡里不是
好法子。先前污衣帮来攻之时,若不是姬平意与吴羽及时来援,她差点忍不住要
出手了呢。但若要跟着吴羽,先不说他已有妻室,光靠简若芸的观察,威天盟里
邵雪芊和解明嫣似乎都有淫蛊侵体之象,恐怕也没逃过这人之手,她留下来又能
做什么?

  「这……」

  虽隐隐陈觉得韩彩蝶不是求名分的人,但听她提到辛婉怡,吴羽也不由微怔。

  就算自己体内淫蛊难抑,但事前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搞上天仙般的美女,跟祝
语涵还是师叔姪,这样把她带回去也不知辛婉怡受不受得了?韩彩蝶不是邵雪芊,
跟辛婉怡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不会像解明嫣一般受邵雪芊百般照顾,一带回去几
乎可说是自找麻烦。

  但不带回去也不行。虽说成了淫贼,但吴羽本性不是不负责任之人,何况韩
彩蝶与他关系非同一般,对女人而言对破她处子身的男人特别印象深刻,对男人
而言又何尝不是?虽说吴羽的第一次不是送在韩彩蝶身,但变成淫贼却是以韩彩
蝶为始。不说韩彩蝶美若天仙,他也不愿意这么任她在外飘荡。吴羽不由压紧她。

  「无论如何,我……这次是绝不放你走了……」

  「别……别这样子……」

  听吴羽不管不顾,竟是打算硬把自己留下来,甚至不管可能得面对的家庭风
波,韩彩蝶芳心微荡。除了师姐妹外,他是头一个这般关心自己的人,换了少年
时或许韩彩蝶还会负气,但到了现在,她也感觉得到究竟谁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不能留在他身边。韩彩蝶声音不由有些呜咽,偏是一点
没有推开他的力气,只能软绵绵地呻吟:「哎……你…让彩蝶走吧……就算……

  就算你能给彩蝶一个名分……彩蝶也不能留下来……求求你了……「

  「小蝶儿放心,乖乖留下来吧……」

  心想:韩彩蝶仍是稚嫩,一下子便被套出话来,吴羽俯下身轻轻咬啮她纤细
的小 耳,轻噪几下,勾得韩彩蝶连呻吟都发了几分媚。那儿可是她极敏感的地
方,余韵犹未退尽,现下万万经不得挑逗。

  「我会把蝶儿藏好……护着蝶儿的……」

  「那……那你妻子那边……」

  听吴羽连这种话都说出来,韩彩蝶虽感觉得到他这回是势在必得,恐怕不像
当年那般还有少年时的羞涩,让自己有撒娇使气的机会,心下却仍惴惴。

  「毕竟……不只你那位夫人而已。观察过彩蝶体内淫蛊……加上师姐也是过
来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淫蛊对人的影响……你那边除了辛神医外,恐怕连…


  连邵夫人和解夫人也…也是你的人了吧?「

  「不用担心,她们人都很好的……」

  嘴上微微苦笑,吴羽虽知自己与邵雪芊、解明嫣之间的关系可以瞒过旁人,
却绝瞒不过身染淫蛊之人,毕竟淫蛊如此特殊,中蛊者的气色举止与常人必有不
同,一般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同样受这蛊毒所困之人怎可能看不出问题?

  只是邵雪芊等人与韩彩蝶不同,她们都被吴羽吃得干干净净,即便他再带韩

                彩蝶

  回去,最多吃点醋罢了。韩彩蝶也不是会仗恃美色欺负她们的人……

  只不过韩彩蝶艳色终究在众女之上,新人报到,不被她们稍稍「欺负」一下,
不受点下马威也不太可能。

  「只不过……蝶儿体内淫蛊的影响比她们合起来都强烈些,说不定…她们会
想测试一下……看蝶儿在床上的浪劲儿……好歹也得在心里多点准备不是?只这
一关……该是很容易就过了……不会太过火……嗯?」

  想到当日众人通力合作,就连习于云雨之道,在媚惑男人方面的经验本领比
起她们合起来还强许多的霓裳子,也得在众女淫具的连番攻势之下俯首称臣,被
自己吃得痛快泄了一回,吴羽不由微笑。

  韩彩蝶虽美得让女人嫉妒,但有自己压阵,想来她们最多……也只是同等手
段对韩彩蝶弄上一番罢了;要拉近关系,肉体关系是极有效的手段,这种事吴羽
自己最清楚,半嘻笑地把先前霓裳子的事说出来,却觉韩彩蝶娇躯陡地一冷,变
得更瑟缩些。

  「怎么了?」

  「没……没有……没什么……」

  听韩彩蝶言语支吾,吴羽本以为她不过是害羞,毕竟即便有淫蛊在身,韩彩
蝶不像霓裳子有「名师」传授媚男之术。从她方才床上的反应看来,离开自己之
后韩彩蝶在这方面的经验并不多,就算天生拥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本钱,要比床
弟间的淫媚功夫,跟霓裳子比起来天差地远,在床上甚至还不如邵雪芊放得开,
让邵雪芊她们合力一搞,再加上自己最后登场,恐怕韩彩蝶真的要在高潮迭起间
欲仙欲死,比今儿个还痛快些,哪教韩彩蝶不惊羞畏惧?

  可仔细看来,韩彩蝶除了惊讶外,更多的却是畏惧,连原本火热的娇躯都冷
了几分。即便是处子之身,听得自己要遇上如此恐怖的遭遇也不至于震惊至此,
其中必另有关键。吴羽一边说着,一边细心感觉她的异动,这才察觉每当自己说
到霓裳子,韩彩蝶娇躯便微微颤抖。想来她的惊惧有大部分都是出于此女之手,
这才暗暗寻思该如何处理此事?

  一个是云深阁高弟,一个是锦裳门淫娃,两女之间风马牛不相及,怎么也扯
不上丁点关系,何况方才听简若芸说来,韩彩蝶当年离开自己之后没过几年就被
简若芸接入翔风堡,从此深居简出,与外头再无关系;若真说到和霓裳子的接触,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段时间。

  换了别人或许还可想到其他地方去,但霓裳子这女人男女通吃、毫不忌口,
先前甚至连杨柔依都弄上手过,若非如此,邵雪芊和他也没法设谋擒下此女,还
顺道跟商月玄联络上,里应外合让马轩输得全盘皆输,再也翻盘不得。

  偏生韩彩蝶当年失身于自己,对在云深阁里被人宠疼的她而言,算得上是极
大打击,愈大的打击所伴随的失落愈深刻,就算那时霓裳子尙未成熟,要搞定像
韩彩蝶这般消沉稚嫩的女子仍是易如反掌,却搞得自己现在连安抚她都不容易。

  :

  轻抚韩彩蝶秀发,俯下身在她颊上轻轻吻着,一开始只是唇瓣轻触,愈到后
来愈是用力,诱得韩彩蝶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方才连番泄身痛快至极,但吴羽
热辣的搬逗动作一点隐匿都没有,直截了当的让韩彩蝶再也抗拒不得。虽说听到
霓裳子之名难免有些惊惧,可被吴羽逗弄几下,体内淫蛊不由复燃,竟在他身下
轻轻地扭动起来,呻吟得娇美甜蜜。

  「好蝶儿……当年发生什么事?霓裳子那厮……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事?让
你这般怕她?」

  「你……」

  没想到自己死命隐瞒的事终究还是被吴羽看穿,韩彩蝶不由大惊。那般隐密
事就连简若芸都丝毫不知,吴羽怎会轻易看得出来?难不成……是霓裳子吿诉他
的?羞得她差点没钻进被里去,却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别……别问……求求你……别问,好不好?」

  好像从心底被挖起一大块,韩彩蝶惊羞交加,顿时慌乱起来。

  「最多……最多彩蝶不走了……随你……随你想怎么样就……就怎样……别
……别问了啦……」

  「蝶儿是绝走不了的……我是人也要干,话也要听……」

  虽知自己言行有些霸道,但吴羽也知道,这般隐痛若不解决是永远不会好的,
何况现在霓裳子虽已脱离掌握,但威天盟与黑道联盟短时间内该无再起战事的必
要,以霓裳子的好胜心,结个露水姻缘扳回当日床上落败的颜面,也不是难以想
像之事,正好趁此帮韩彩蝶摆脱心魔。

  「把事情告诉我,清楚一点,一点都不要遗漏……我很想听听,洁若天仙的
小蝶儿……被霓裳子在床上一搞,会搞成什么浪荡媚模样?」:

  听他说得笃定,几乎像把当年之事都看在眼里似的。想到那时之事,韩彩蝶
羞而可抑,偏偏自己才刚被他痛快奸淫过,泄得舒爽畅快,比之那时还热辣得多,
跟这比起来,当年事也真算不得什么,毕竟是才刚占有自己,现在还肌肤相亲的
男人,想隐瞒也真非易事。

  但韩彩蝶也不是容易屈服的人,何况那事确是她的心魔。她忍着被吴羽逗起
的熊熊情火,银牙轻咬,深怕被他发现幽谷里早已润湿,本以为已泄得再没力气
迎合的胴体,似又隐隐渴待他的侵犯,纤手无力地轻推他,嘴上不由微嗔。

  「哎……别……别这么坏……硬逼……硬逼蝶儿说这个……你…你自己又怎
么样?若是……若是有人问起……你是怎么欺负蝶儿……你怎么说?」

  「自然是……乖乖说出来一点也不隐瞒,让听的人知道啊!」

  一边轻薄地在韩彩蝶耳边轻语,还不忘吐舌舐吮她敏感的小耳,一边心下暗
暗耸肩,吐舌吐得自然至极。

  若不是先前见黑衣神秘人轻松击毙马轩让他心有所感,把当年之事说给姬梦
盈听,

  被韩彩蝶这一反击,他恐怕也没办法说得这般自然。不过听韩彩蝶的反击,
他心下也确定当年霓裳多半把韩彩蝶搞上床,不知在她心里,自己方才的表现跟
这淫妇相比,谁胜一筹?今儿个非问清楚不可。

  「你……」

  没想到吴羽答得这般快、这般斩钉截铁,韩彩蝶脸上一红,差点被噎着说不
出话来。她没想到男人和女人在面对同样问题的时候,表现会如此不同,自己羞
于启齿之事他竟说得如此自然。

  想到自己甫破身便被奸上高潮的羞耻事早被别人知晓,韩彩蝶羞得差点连魂
都想钻进地里去,好半晌才幽幽地哼出声来。

  「你……你倒好……这种事……也说得出口……」

  「自然是……要说的。」

  虽感觉得出韩彩蝶羞不可言,已非男女调情时的反应,几乎有点恼羞成怒,
但这样也比让她的心耽溺在霓裳子之事好,何况……既然决定要把她收归房内,
吴羽怎忍心让她继续心伤下去?要把这心结去除,若不是让她在霓裳子身上好好
讨回场子,只有更彻底地诱发韩彩蝶体内淫瘙的本性,让她彻底沉沦淫欲之中,
尝到甜头、脸皮厚了之后,自然不会将之当回事。

  「有蝶儿这般仙子同床是男人最得意的事,不说出来……可难过得紧……」

  「坏……坏蛋……」

  听吴羽说得如此得意,羞得连眼都睁不开的韩彩蝶只能娇声嗔他。女人的羞
人事却是男人的风流韵事,虽说令人受不了,但男女之别大抵如此。

  「除了……除了你那些先人床伴外……总不会……总不会有人知道这回事吧?」

  「有的……」

  听韩彩蝶这么问起,吴羽不由吐了吐舌,舌尖在她颈间舐了几口,舐得韩彩
蝶娇躯连颤,微微沁出的香汗吸吮起来竟有一丝甜蜜。但他却不想把姬梦盈的事
说出来,毕竟无论跟邵雪芊她们相比,甚至比起韩彩蝶,姬梦盈还只是个小姑娘,
人都还没长成呢!

  让她知道自己竟把这种风流事说给小姑娘听,不只是风流罪过而已。「当然
不是逢人就说,不过我有可以说说心事的人……她也会守口如瓶,这种事自然不
能随便向人说,蝶儿说是不是?」

  「哼」

  听吴羽不肯把人名说出来,韩彩蝶惊羞间,脑子竟不由电转。说也奇怪,方
才明明被情欲冲的脑子都昏了,原以为什么正事都想不了,但想到这方面的事却
是自然而然地思绪满心飞;猛地灵机一动,想到今日大厅上跟吴羽一起前来拜望
之人。

  「是……姬姑娘吗?」

  「呃……」

  没想到自己连个人名都没提就被韩彩蝶猜个正着,吴羽难得怔住却没来得及
出口否认巧心里只想着:女人啊,还真是不能轻忽的生物,明明嫩成这样,要跟
自己这智囊相比天差地别,怎么会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就想到姬梦盈身上去?所谓
的直觉,有时候灵得让人觉得恐怖。

  「果然是她。」

  哼了一声,韩彩蝶却不好真气出来。毕竟再怎么样她好歹也是长辈,不该欺
负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只是想到她和吴羽之间虽未明白表现,却是隐隐约约的亲
密,私下竟好到连这种事都说。以她从云深阁习来的法子看得出姬梦盈尙是清纯
无瑕的处子之身,更看得出她对吴羽的心思。

  韩彩蝶不由有些妒意,却也有些放松

  「你……竟然拿这种事去……去骗人家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若给邵夫人知道,
看她怎么对付你?不过……她该也没法对付你了吧……」

  「嗯……我知道蝶儿也想狠狠对付我……不若我再加把劲,让蝶儿也」没法


  对付我,好不好?「

  听韩彩蝶言语,吴羽暗抹一把冷汗,知道危机已过,接下来要做的就劲,即
便逆着韩彩蝶意思也要在床上再征服她一回,至少保证她无力逃脱,然后才能做
及其他。

  「你……哎……别……别这样……」

  没想到吴羽的魔手来得这么快,自己言语里才稍稍露馅,他的手立时便袭上
身。韩彩蝶虽知自己体内淫蛊甚烈,此刻受到另一只淫蛊吸引,双蛊相吸之下,
自己特别没法抗拒吴羽的手段,却没想到竟是这般不堪一击,转瞬间已是娇躯火
热,幽谷里有股说不出的渴望,格外期待令她死去活来,事后想来偏又爱不释手
的淫荡。

  「好蝶儿……都这样了,教人怎么停手?」

  一边吻上韩彩蝶丰润诱人的樱唇,温柔地勾挑丁香小舌,一边抚揉着香滑细
麻的肌肤,感觉每一寸的触感都那般舒服,让人爱不释手。

  「蝶儿美若天仙、闭月羞花,每一寸身子都这么香、这么滑,还有这么挺的
地方……只要是男人玩上蝶儿……绝对不莉能停手……一定要把蝶儿奸到爽歪歪,
什么都美美地泄出来……好蝶儿……让我…把你的淫性都挖出来……一点一点的
……让我痛痛快快地尝你的味道……尝美蝶儿的淫荡身子……」

  听吴羽说得如此露骨,简直把自己当成淫娃荡妇,真羞也羞得死人,偏生韩
彩蝶却没法真的生气。一来他边说边挑逗抚爱自己,魔手有力地把自己都抚遍,
傲人美峰更难逃其手,逗得韩彩蝶情欲勃发、难以收拾;一来他说的淫言浪语虽
难入耳,总归是赞自己美丽,对女人而言虽是羞人却好入耳。更不用说自己只不
过来他房里说几句话,半推半就地上了他的床,真要说淫荡性子、淫荡身子也不
亏了自己。随着他的动作,她不由软绵绵地哀吟起来。

  只是韩彩蝶自家知自家性子,便不说自己体内淫蛊性子极强,身体却没这般
容易适应,何况又是许久不尝此味,方才连番云雨已不知事后可否受得了,如果
再被吴羽奸上一回,泄得痛快舒爽之间,代价怕就是明天连床都下不了。

  若真再被他淫上一次,别说身子,怕连心都要被他彻底占有,到时候恐怕再
也离不开他,羞的她不由开口。

  「别……先……先饶过蝶儿……大不了……蝶儿说……说当年发生什么事,
好不好?嗯……」

  幸好韩彩蝶及时开口,否则怕真要再来一番云雨。见吴羽停手,韩彩蝶才吁
了口气,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却不由一阵娇羞,偏偏事已至此却是不说不行
了……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6-21 21: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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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蛛网困缚

  场上两女身形舞动,斗得甚是激烈,一力员剑轻灵翔动,配合身形曼妙,似
剑似舞,美得令人不敢逼视,只可惜身上衣裳色彩俗艳,与剑式流动间空灵如仙
大相迳庭,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若能换身适合的衣裳,只怕长剑飞舞间仙气迫
人就够让定力弱些的对手认输。

  只是使剑女子动作似舞,她的对手便真在舞蹈。一身欺霜赛雪的白色衫裙随
着动作飘舞飞动,水袖挥灏间看不出烟火气息,若不是与对手长剑斗得正紧,怎
也看不出其间生死相搏的险峻。

  相斗二女容颜均是娇美无瑕,交手百余招后难免气血涌动,白嫩的肌膺泛起
晕红,使剑女子还多几丝汗光,竟似已落在下风,只是她剑招甚是高明,那剑看
来也是赍器,加上两边功力悉敌,即便对手长袖软不受力,袖剑交触之时力道似
触未触,仍能迫得水袖流舞间露出些许破绽,即便长剑动作中几次看似已挡不住
水袖连番进袭,勉力紧守门户,仍守得无瑕可侵。

  只是斗到此时,韩彩蝶心下不像表面轻松。才刚摆脱破了自己处子身的男人
没有多久,就糊里糊涂地跟人动起手来。面前的女子表面上衣饰皎洁,神情雍容
端庄,言语间却是烟视媚行。

  即便她已失身,称不上冰清玉洁,仍是怎么看怎么有气,却没想到这女子看
似柔弱,像是只能以色相事人,该没几分真功夫,与自己相斗之下,自己却是怎
么也占不了上风;若非云深阁剑法有独到之秘,加上自己心下怨怒难消,爆发力
强了几分,只怕早在流云水袖下败阵。

  不过韩彩蝶不会妄自菲薄,自己之所以难敌对手,一来因为这般水袖飞舞的
打法自己前所未见,对手却似早已习惯应付剑招;二来那女子虽是烟视媚行地勾
引男人,一旦动起,进退间却有几分雅致如仙的气息,第一次遇上这种对手的她
难免看呆,才失了先机。更重要的是她破身不过一日,身子仍未习惯,身法难免
涩滞,剑法威力最多发挥八分才会变得如此。

  斗到此时韩彩蝶也感觉得出对手武功虽不弱于自己,却没强到哪儿去。那水
袖虽似特殊材质,长剑割之不断,但自己掌中也是师门宝剑,方才几下硬拼虽没
能断袖,却也感觉得出那袖不是丝毫不受影响,迫得对手不敢当真硬拼。如果自
己不是股间仍有些许淫灭疼痛,影响表现,就算打不赢,要退也非难事。

  偏偏愈是活动,身体里的感觉愈强烈,尤其剑法注重轻灵翔动,与身法的配
合乃威力发挥的首要,但韩彩蝶却是愈动愈觉股间异样刺激,昕明已发泄过的淫
欲竟似辽在体内蠹蠢欲动,甚至还含带些破瓜时的苦楚,不住地提醒她才刚失去
纯洁身子没多久,更令她异常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竟还有股冲动,渴待被男人像
先前那般侵犯占有,内外交煎之下,教彩蝶如何受得?

  她咬牙苦撑,正思退路,却被水袖圈住,几番想走,偏是破不开对手变换身
形的围困。

  正当韩彩蝶苦恼之时,突地对手招式一变,虽仍是水袖飞舞,困得韩彩蝶犹
如落入蛛网,再难逃脱,水袖飘动间却是连连风响,与方才寂然无声不同,显然
斗了许久,对手也已不耐,打算变招擒她。韩彩蝶不惊反喜,两方实力若差不多,
先因心急乱了手脚正是致败之因。

  只是韩彩蝶还没来得及得意,便听得风声中有股异常声响,偏偏耳目却被水
袖破风之声乱了,长剑正自挡住水袖环舞,突地背心一痛,随即一股酥麻感涌上,
心知是中了暗算。

  也不知是对手身上有什么机关,迩是来了帮手,韩彩蝶脚步一闪正欲退开,
却觉水袖陡地一伏,圈住自己足踝,一股阴柔力道涌进赚而不发,让她想藉力逃
脱也没办法。心惊的韩彩蝶长剑一乱,另一条水袖已然攻入,在她胸前一滑一圈;

  韩彩蝶娇躯一麻、长剑脱手,再没力反抗。

  「玄裳见过师姐。」

  软绵倒地,韩彩蝶美目一盼却见一条黑色身影立在旁边,与自己的对手一般
装束,甚至连面上那假做的端庄高贵也差不多,而自己那白衣对手则是取巾拭汗,
轻轻吐出一口气,显然跟自己这一战并不轻松。韩彩蝶这才想到方才她之所以变
换招式,一来为困住自己难以逃脱,更重要的便是掩住自己耳目。

  「幸得你来了,这女子可真不好对付。」

  「她是什么人,怎么跟师姐动起手来?」

  「天晓得。」

  白裳女子耸了耸肩,动作虽似随意,却让傲挺的酥胸急抖了几下,连韩彩蝶
都难以抗拒地把眼光集中在那上头,心下不由暗骂:这女子表面高贵,动作之间
引诱男人的气息,却是怎么也消不掉,想来绝非正派。

  「听她话语,想来又是位正派侠女,看不惯霓裳作派。」

  「原来如此,哼!」

  听师姐这么说,那名唤玄裳的女子啐了一口,没再理她。

  霓裳和玄裳的称呼却提醒韩彩蝶,据说江湖上新近成立了黑道联盟,其中便
有个锦裳门,门中女子修练采补淫功,以媚惑男人为常习;虽说因此青春常驻,
却也令人鄙视。看这霓裳子的形貌作派显然正是勾引男人的能手,再想到方才霓
裳子的出手看似美不胜收,其中却暗藏杀机,想来女子存心勾引男人的时候,做
的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不过呢……」

  绕着韩彩蝶转了两圈,霓裳子似有所觉,蹲下身子,纤指轻轻支起韩彩蝶下
巴,虽被韩彩蝾怒欲喷火的目光直射,却是一点不放在心上,良久才放下她,樱
唇吐出一声别有用心的轻笑。

  「这位正道侠女……看来是早有心上人,尝过男女之事,神态果然大是不同
呢……」

  「真的假的?」

  听霓裳子这么说,玄裳吃了一惊,仔细望向韩彩蝶。身处锦裳门中,所修武
功与旁的门派不同,旁的门派可以试演武办,由师门长辈从旁观察以确定实力进
展到什么程度,接下来该采什么练功方式。,床第媚功这浓面的进展岂有办法试
演?就算不顾羞耻在人前试练,这等内功进展也不是肉眼能测,久而久之锦裳门
推演出一些法门,从神态气色间观察媚功修练的进度,二女功力虽未臻上乘,但
要看出女子是否破身还是轻而易举的。

  「嗯…」

  观察许久,玄裳算是确认了,毕竟锦裳门内的女子难保贞洁,要看女子是否
破身虽属入门,但这方面的经验偏生是最少的,一时半会间没有发现也是正常。

  「看来……该当也是这一两天的事……不过,这女子究竟何门何派?若她才
刚试过没几天,想必行动会受影响,如此还能跟师姐你斗个旗鼓相当,恐怕不是
寻常门派呢!师姐,你可看得出来?」

  「不知道,她招式前所未见,端丽正派中却颇走偏锋,与几个名门正派的剑
法均大相迳庭,想必不是新出的剑法……」

  想着方才交手,霓裳子眉宇微皱。外貌看来虽不过双十年华,实际上霓裳子
已年过三旬,修练媚功十多年,床笫经验极丰,要论功力,除了现任锦裳门掌门
外,门内无一是她对手,方才一战却是今生首遇之险;对手功力虽不若自己,剑
法却是高绝险绝,若非剑法所重以柔克刚,与自己的流云水袖如出一辙,所较只
是实力高低,怕自己胜算不高呢!

  「不若……我们逼供一番,如何?」

  见韩彩蝶软倒在地,虽不至委顿憔悴,却已全无抵抗之力,玄裳不由微笑。

  身为淫贼最满意的成就便是把地位高高在上的名门侠女剥光丢到床上肆意蹂
躏,将她们的稜角全盘磨光,让她们即便心有不甘,仍只有乖乖臣服男人胯下,
身心都被淫欲征服,只能渴待男人布施雨露;像她们这般荡妇,床第之事虽只为
了保命练功,征服感没那么强,但有机会玩弄名门侠女也不会轻易放过,何况这
女子美得很,令人不想轻易放

  逼供?听着两女讲到这方面,韩彩蝶不由狐疑。若是落到男人手里,自己清
白自然难保,这点韩彩蝶还是知道的,毕竟不过一、两日前才亲身尝过滋味,自
知自己对男人的诱惑有多强。

  但同为女人,她们又能对自已怎么样?偏偏看两女那表情好像美食已在面前
的模样,令本已将心放下的她不由也紧张起来。

  只是韩彩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开口想说几句硬话,方才受袭之处突地
一股酥麻疼痒涌遍全身,一种无可言喻的酥痠麻痒登时涌遍周身,樱唇才启,一
声娇吟已脱口而出。

  「怎么……这么快?」

  没想到韩彩蝶不开口则已,一开口那一娇吟,柔柔蜜蜜地如花香般沁人心脾,
二女不由惊讶对望;那娇甜的呻吟诱得两女都不由心动起来。

  锦裳门既习媚男采补之术,所用兵刃、所使暗器,自都与江湖常见的武器不
同,格外有种粉红色的娇媚。方才玄裳暗算韩彩蝶的玉蜂采蜜针自是涂上媚药,
只是韩彩蝶既能与霓裳子相斗许久,功力纵然不如也差不了太多。

  二女原不以为媚药这么快便能生效,却没想到不过几句话光景,眼前名门侠
女连示弱的呻吟声都出口,除非对方一样修练媚惑之术,便是针上媚药已影响她
身心,想不示弱都不可得;无论哪一种都大出二女意料之外。

  不约而同地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韩彩蝶神色,原本清澈的目光已现朦胧,雾朦
中颇有令人意动的娇柔,肌广更是润红一抹,微微香汗轻泛;本以为是激战后的
反应,如今看来却是她已难耐淫欲侵袭的模样,光凭纤手抚上她面颊时的感觉,
凝脂般的肌肤柔腻暖热,便知此女欲火已动,怎么看怎么觉得芳心苏痛难当,好
个诱人美女!

  「师姐……」

  没想到药效来得这么快,玄裳反而吃了一惊,「我用的是玉蜂采蜜针,照说
……就算加上激战中血气运行加速,看她的功力……也没这么快影响身子,师姐
你看究竟是……」

  「要嘛……就是这女人反应太快了,不然就是……」

  纤指轻抚韩彩蝶嫩颊,看她神情虽想避开自己轻薄,肌肤却忍不住主动贴上
来,挣扎模样即便同为女子都不由心荡,霓裳子微眯美目。

  「就是她先前中过淫毒,虽然被男人搞上了,淫毒伤体的燃眉之急已解,但
不知是那男人力有未逮,还是这淫毒太过强烈,竟没完全解掉,中了采蜜玉蜂针
才把药性引起……」

  听霓裳子这一说,玄裳恍然大悟。身为锦裳门中人,对淫毒的了解自非一般
江湖人能比,淫毒入体,若非彻底舒泄,淫毒便难以解决,对男人体力的要求自
非易与;更何况天下淫毒千变万化,虽都是为了引诱情欲而生,其中妙处却大有
不同。

  淫性霸烈难解,不交合便会伤身的淫毒还算平常,药性反覆、只解一两次根
本没用的也所在多有,有些淫毒甚至号称中了必要交合至死,又或舒泄后一段时
间便会淫性再生,周而复始,每次爆发愈加强烈,直到彻底崩溃而止。,

  玄裳是听懂了,旁听的韩彩蝶却是芳心激荡。先前被那男人搞得连骨头都快
化了,整个人美得像要登仙一般,要说他力有未逮是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这么
看来就是自己所受暗算的淫毒,药性竟如此反覆,解个一、两回竟未能全消药力!

  想到自己以后不知能不能从淫毒的困扰中解脱,纵使从男人胯下逃过一回,
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再逃得过,禁不住地欲哭无泪。

  突地一股疼痛从背心传来,虽说霓裳子不过轻轻一指,感觉指间力道也不甚
强烈,可一触之下除了痛楚之外,还有一丝疼麻自指中透出,入体转瞬间便化入
四肢百骸,仿佛整个人都酥了三分。

  韩彩蝶虽知这多半是锦裳门的什么诡异手段,但那种酥麻感觉竟与先前破身
时被男人抚爱的感觉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不由得呻吟出声,原本还想忍着不出
声的意志早就不知逃到何处去。

  「不……不对……」

  让玄裳扶着娇躯软瘫的韩彩蝶站好,让她双手倚树才不至于再软下去,霓裳
子纤指在韩彩蝶背后轻轻摸索,时而稍稍用力按下,指劲虽轻,却勾得韩彩蝶呻
吟难止,明明衣裳都还好好的在身上,感觉却好像跟先前赤裸裸地被男人抚爱时
一般难堪,偏生穴道受制,再也逃不开。

  韩彩蝶只能咬牙苦受,娇躯随纤指挪移而抽搐,纤足不由自主地踮了起来,
整个人弓着贴在树上却逃不过霓裳子的魔掌,娇躯愈发火热。

  「怎么了,师姐?」

  伸手扶着韩彩蝶,一来不让她软瘫地上碍了霓裳子动手,也顺便亲手测试韩
彩蝶被妙法刺激时的肉体反应。玄裳只觉她身子火热,犹如身入洪炉,仿若淫毒
爆发,绝非玉蜂采蜜针能及;听师姐一声不对,不由得问出口:「是什么淫毒,
这般厉害?」

  「不……不像是毒,反倒……有点像是蛊……」

  看韩彩蝶纤手扶树,娇躯震颤难息,弓起的娇躯力道已使到极端,即便她衣
裳未褪,看那模样已令人颇生冲动,恭有男人在旁,看这般娇媚的仙子难受至此,
早要翻身上马,把惹人心动的美女活活呑下去。

  若不是韩彩蝶体内所中淫物特殊,对擅于淫毒媚药的锦裳门而言简直是活生
生的挑战,她还真难忍得下来哩!

  「蛊性生生不息,已和身体合而为一,比淫毒还要厉害许多……」

  「天哪!」

  听霓裳子判断,玄裳不由咋舌,若不是她向来相信师姐的见识本领,更感觉
得出韩彩蝶的模样和中了一般淫毒有些许不同,恐怕早要出言反驳。

  能够化入体内与身体融合为一,再也难解难离的淫毒不是没有,却是凤毛麟
角,

  极其稀罕,毕竟淫毒之物在武林里极端不受欢迎,别说名门正派避如蛇蝎,
大点的黑道帮派也不喜用。这般功效奇佳、反覆难收的淫毒蛊物,要在武林里存
在自是不易,即便锦裳门对淫欲药物所知甚深,门里也没有这等药物,哪里想得
到竟在眼前这名门正派侠女身上见到?

  若非知此女武功出自正派,蛊物却非名门正派手段,光这女子送到眼前,她
还以为是哪个领门对锦裳门提的挑战呢!

  只是身在其中的韩彩蝶却已听不清许多,一来霓裳子的指尖挪移,使得令人
难耐的酥麻疼痒不住涌来,换了还是处子之时或可忍得,现在却令她想起先前被
男人抚爱疼惜,直到失身被淫的种种;二来她不是毫无自觉,自己现在摆出的姿
势是多么令人想入非非。原以为男女之事只在床上,现在却是连女人都能挑逗同
性,这姿势更令她不由有些不妙的感觉。

  「不…不要……别这样……呜……」

  感觉随着霓裳子纤指在背上游走,种种异样感觉直透心窝,幽谷里似又涌起
痛楚。若真只是痛也还罢了,可那疼痛却似引动先前破身时的伤处,加上霓裳子
的手法挑情意味十足,勾得韩彩蝶幽谷里竟不由濡湿起来;再加上这么难堪的姿
势,韩彩蝶不由咬牙,她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让羞人呻吟只在唇间流
荡,绝不溢到外头来。

  可惜玄裳就在身边,韩彩蝶虽咬牙苦忍,但霓裳子段岂是易与?加上她体内
淫蛊蛊性坚强,霓裳子的手法便如在干草里丢下火把,登时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烧得韩彩蝶连心都茫了。

  眼看韩彩蝶被霓裳子挑弄得颤抖不已,唇间哼吟不断,玄裳这下可是大饱眼
福。原本韩彩蝶的衣裳便不甚适体,显是原本衣裳已不知何往,只随便买些用以
蔽体,一场激斗又被两女这般折腾,衫扣早已零乱,樱唇咬着几丝散乱的乌云,
强抑苦忍的模样美到极点。

  本来还想好生研究一番,但看韩彩蝶美态,玄裳真有些忍不住。她轻轻附到
韩彩蝶耳边,小心翼翼地一咬,女子甜美的口气吹拂,登时令韩彩蝶娇躯一震,
差点连咬在唇际的发丝都咬不住,尤其玄裳不只吹气而已,唇瓣温柔地含住韩彩
蝶耳珠似吮似吸、时磨时啜,饱含润湿的酥麻直透心窝,韩彩蝶差点连眼泪都要
掉下来。即便夺了她处子身的男人也没这般挑逗她,稚嫩如韩彩蝶哪里想像得到,
锦裳门这票淫妇不只放浪形骸,甚至还能男女通吃?

  见师妹逗起韩彩蝶,霓裳子美目轻瞟,瞪了师妹一眼。若换平常你玩也就玩
了,做师姐的管不到这么多,毕竟能自在玩弄名门侠女的机会便在淫贼也是不多,
何况她们?但现在韩彩蝶身上中了异样蛊物,她正打算好生研究,看看这蛊与师
门所传淫毒究竟哪种更高明些?若能因此改进师门毒物,行走江湖或许也用得上,
干正事时哪里是你能够胡搅蛮缠的?

  只是淫蛊终有个淫字,中蛊者愈是动情,毒性发挥愈快,玄裳在这方面的经
验虽限于年纪,与自己尙不可同日而语,但韩彩蝶更显稚嫩。说来若不是见韩彩
蝶在玄裳手下难耐欲火烧灼,那模样不只美得令自己也难以停手,更令体内淫性
大增,否则霓裳子早要出言阻止师妹的异动。

  虽被师姐瞪得稍缓了缓手,但韩彩蝶肌软肤嫩,触感说不出的曼妙,把玩抚
弄之间令她愈发不愿停手,何况师姐除了瞪自己外也没当真阻止,玄裳的胆子也
就大了。

  她微微歉然地向师姐点头,纤手却已轻轻滑入韩彩蝶衣内。韩彩蝶只觉原就
敏感火热的肌肤被玄裳玉手一探,愈发地酥麻难当,甚至比男人的手还多几分异
样感觉,抚得韩彩蝶气力渐消,靠着玉手扶住树干才不至于软下;咬着发丝的樱
唇不住喷着娇喘,虽未成语却更加令人魂销。

  若是如此也还罢了,但身后霓裳子动作虽不多,纤指轻触背心时却令自己痛
入骨髓,那疼痛每每将自己满溢的欲火打消几分,却始终没令自己能够清醒,仿
佛连痛楚都在霓裳子的控制之下;在她即将攀上巅峰之前硬是将她拉下,偏又不
会痛到让她彻底清醒过来,犹如扬汤止沸,弄得韩彩蝶几乎想开口投降,索性让
她们好生玩弄一番,却偏偏拉不下这个脸。

  「呜……」

  背后的霓裳子又一指点上,这回的点戳虽仍疼痛,当中却似另有文章,韩彩
蝶只觉疼痛间幽谷竟似有了反应,湿腻的感觉弄得幽谷里好生难过。但在这种情
景下,她别说伸指搔抓,连点异样也不敢显露啊!

  随着那一痛娇躯颤抖,韩彩蝶陆地发觉不妙。她的肌肤本就敏感,破了身子
尝过男女交欢的滋味,那敏感愈发强烈,体内淫蛊更不容她反抗。在霓裳子魔手
下颤抖不已的同时,她竟发觉胸前两点蓓蕾已胀硬起来,随着她的呼吸和颤抖,
肿挺粉蕾不住摩挲衣裳。

  换了云深阁里的软柔衣物或可忍受,偏偏先前破身之后把那男人赶走,韩彩
蝶遍寻不着自己衣物,却不知为何师门长剑依然在身边,只得随意买了几件衣裳
遮身,却不料还没找到细致衣物便遭此劫。

  微茫的美目张开,韩彩蝶羞得立时想闭上,可那淫艳美景却令她看得目瞪口
呆。只见眼下的自己衣钮早松,盈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大半,上头满满的嫣丽媚红
格外令人心荡神迷,尤其身下散落的衣物竟是自己的内裳!

  玄裳手法竟这般高明,外衣未解就把自己蔽体内裳全剥了个光,想到她使坏
法子时不知把自己身子抚弄过几遍,韩彩蝶不由脸儿红透。

  可这一解衣却让韩彩蝶差点瘫掉,即便她闭上美目不去看自己半裸的胴体如
何在玄裳手下颤抖,可方才种种却深印眼内,就算闭上眼,那媚惑诱人的胴体仍
在眼前。

  尤其她现在颤抖不已,胡乱买下的外裳质地又不够细致,本来有内裳相隔还
不觉得,此刻阻隔已去,摩挲间异样的感觉登时涌上,就好像……就好像身子正
被男人粗糙的手抚摩一般。

  想到其中羞人处,韩彩蝶不由自主地整个人都热了起来,泪水不知何时流出,
却与身上香汗一般化成薄雾。

  本来灯下雾里看美人就比平时艳丽几倍,现在薄雾竟是从眼下已无反抗之能
的美女身上沁出,看她楚楚可怜又强自撑持的神情,听她强抑唇间的娇媚呻吟,
二女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快,手上动得愈发火热,甚至霓裳子把探讨蛊物真相的事
抛到脑后,什么都等之后再说吧!

  「呜……不……不要……好……好难受……呜……」

  虽强抑着不肯开口,但无力呻吟已渐渐从喉间透出。纵然仍是语不成句,在
二女耳中却愈发火上加油。

  韩彩蝶只觉周身承受的异样感觉愈发强烈,这两个淫妇不知是把自己当成战
利品,孩是当成彼此的竞技场,那魔幻般的手段此起彼落,逗得自己每寸肌肤都
被欲焰灼透,此时此刻若有个男人插入其中,韩彩蝶别说保护自己,说不定还会
主动投怀送抱、任君采撷,但她满心的渴望却不是这两个女人能够给的。

  见韩彩蝶在自己师姐妹手下颤抖不休,那神情看似苦楚难当,更多的却是满
腹春情,两女久习淫欲,自知这侠女已不堪淫欲烧灼,现在不用担心她反扑或逃
走,玄裳这才望向师姐,目光中满是疑惑,却不敢随便开口;手下仍不肯放过,
幻得韩彩蝶不住呻吟,娇躯颤抖更增。

  知道师妹看不出自己举动深意,霓裳子甜甜一笑,纤手在韩彩蝶背上缓缓滑
下,顺着衣裳渐滑到臀后,虽隔着裙裳仍能感觉得出其中湿气;纤指轻轻一点,
也不知她点到何处,只听得韩彩蝶一声疼吟,一双玉腿不由自主地分开,脚尖踮
到极处,上身却更向下俯。那全无抗力、只能任人宰割的柔弱模样,令玄裳胃口
大开,空出的手不由向她怀里滑去,心下疑惑却更浓。

  见韩彩蝶已迷失在师姐的手段之下,似乎连自己说话都听不到,玄裳移过身
去,声音放的只剩气音:「师姐……你刚刚……用的那些手段……怎么不像楚师
门所传傅……对付侠女的手法?」

  「师门手段,必须因地制宜。」

  见玄裳满验疑惑,霓裳子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她跟这师妹的差距不只是年龄,
更是江湖历练,即便所用的同是师门手法,但临机应变,临场的发挥才决定效果
如何的关键,否则也不用行走江湖,个个躲在家里勤修苦练,看谁能撑得最久,
修到最后才肯出山,岂不清楚痛快?

  「对付含苞未破的侠女,自然要先用甜蜜手段,让她们尝到其中美妙,夺走
她们苦守不失的贞洁,既尝到甜头又失了清白,事后对这方面自然就不会有所抗
拒。

  「但这女人早已尝得滋味,看她这模样……破她身子的人技巧虽还不足,用
心却颇为体贴,她破身时就算难免尝到苦头,也不太强烈,对男女之事的抗拒心
本就不会太严重。更何况淫蛊仍然留存体内,现下只是蛊毒还没感染全身,假以
时日,她别说不堪男人挑逗,说不定只是同处一室都忍不住淫欲之念,主动求男
人交合,发浪的媚态……比本门中人还要来得厉害许多呢!」

  「咦?这……」

  听霓裳子如此断言,玄裳一时惊呆了,但仔细看看眼下的韩彩蝶,她原就是
庸脂俗粉拍马难及的美人胚子,此刻淫欲满身、肌香肤润、媚眼如丝,模样说不
出的诱人,连早该习惯这种事的自己都有些心猿意马,怪不得霓裳子有如此断语。

  何况身处锦裳门,对一些传说中的淫药也颇有认识,许多传说中的媚毒之所
以被正道彻底掐断根源,就是因为药效太烈太厉害,绝非一、两次交合所能解决,
其烈性往往深入骨髓。

  一些神话级的淫药甚至号称能够彻底改变体质,令人逐渐习于淫欲,男女交
欢也难以尽泄,到后来淫毒反覆在体内游走,令女子身心敏感异常,思春之心再
难遏抑,竟会日以继夜地渴望男人。这淫蛊虽还看不出端倪,但蛊物原就与中土
毒物大相迳庭,若说拥有这等效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死依着原有的法子,用男女之事的乐趣引诱她,事倍功半不说……」

  把话接下去,手上却不敢稍停,毕竟此时说的是锦裳门用来对付侠女的手段,
若给她听去,有了心理准备,效果必然会差上一些,在感觉这般细致的方面,往
往失之毫厘便谬以千里,万万大意不得。

  「也不知先前她尝过的滋味如何,若师门手段比不上,那我们只是白费手段
白费工了……」

  「哎……别……不要……」

  耳目似已完全失灵,一点听不到两女正讨论怎么玩弄摆布自己的肉体,韩彩
蝶只感觉都集中在体内,随着淫欲霸道激烈地游走周身,勾得人如入火炉。

  若只是纯粹的快感也还罢了,毕竟同样的滋味先前曾尝过,她那时还能离开
让她享受到神魂颠倒滋味的男人,就算这两个女人手段再厉害,也不会比真正的
男人更令自己难舍难离吧?偏偏霓裳子的手法却令她在苦不堪言中,愈发觉得情
欲之美美上仙境,格外无法抗拒沉迷的滋味。

  见韩彩蝶像是在证实自己的话一般,不住扭摇颤抖,哀声求饶的声音愈发明
显,几乎已无法抑在唇中,霓裳子看了一眼师妹,只见后者满脸心服。师姐就是
师姐,走过江湖果然不一样。她乖乖地听师姐说下去。

  「所以,我用上师门另一种疼痛的手段,与你的挑情手法相辅相成,让她痛
中有快,用痛楚抑压淫蛊带来的本能欢悦,等到她苦尽甘来之时,强烈的对比会
让快乐的感觉更强烈,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让她服贴,到时候再让她说出究竟
是怎么回事,才容易收效……」

  「那么……还要再等下去吗?」

  咋了咋舌,知道自己跟师姐差距还真不小,玄裳转头看向韩彩蝶,发觉她桥
躯猛弓,娇喘之间竟似已小泄一回,也不知是自己和师姐手段的配合太妙,还是
淫蛊真有如此魔力,让名门侠女也得拜服欲火之下。

  霓裳子所说的手段她也曾习练,只是那手法更须掌握分寸,否则极容易让人
崩溃。「这位大侠女啊……看来已经快不行……只想男人插了呢!」

  「是啊……她想得很呢!你瞧瞧。」

  事已至此,接下来的话不用担心韩彩蝶听去,她听得愈多愈好,这般丑态暴
露人前,尤其是淫乱模样让平日不耻的淫妇看去,这女子必是羞耻难当,偏又难
耐欲火,在这等状态下就算是好言好语,听来也像风凉话,何况自己和师妹本就
居心不良呢!霓裳子运起师门秘法,在韩彩蝶翘挺的雪臂重拍一下,拍得韩彩蝶
哀吟呼痛,痛声里竟掩不住渴望多打几下的意欲。

  「好个淫浪侠女,可惜……现在却找不到男人干得她死去活来……」

  虽说欲火满身,除了男人之外再难思及其他,但霓裳子的言语却是句句入心,
羞煞韩彩蝶,偏生现在的自己却在符合霓裳子所言。

  韩彩蝶原想分辩,但一开口,出口的却是呜咽之声,尤其樱唇刚开,周身淫
欲似是找到出口,不由喷吐而出,不只唇间,连幽谷也一阵颤抖,一波汹涌泄出,
那滋味令她不由娇躯颤抖,一时难以自拔。

  难不成……自己当真已如霓裳子所说,变得只渴望被男人奸得死去活来的淫
娃荡妇,便如锦裳门这些女子一般?羞不抑的韩彩蝶只觉幽谷里一阵酥麻,仿佛
愈是想到此处,体内的火热愈是难耐,火热的波浪不住往下身集中,在她颤抖时,
幽谷里的水波已满溢出来,顺着她踮紧的玉腿丝丝流下,若非还有裙裳遮着,只
怕已出了大丑。全没想到自己破身后竟变得敏感如此,每寸肌肤仿佛都有了自己
的意志,还不用男人,被女人一摸一抚,那酥麻的渴望便汹涌而入;欲火愈盛,
体内却愈是空虚,恐怕真要等到被男人奸淫之时才能体会到被充满的感觉。

  韩彩蝶羞怒交加,现下却是无力反抗。便不说二女施加在体内的淫毒让早被
淫蛊催破的内功全然无法抵御,此时此刻她欲火焚身,极为渴望男女交合的滋味。

  若不是知道再怎么恳求也没法让女子变成男儿,恐怕韩彩蝶早已崩溃求饶了。

  本来若只是玄裳动手,女人的手段再高明、再了解同为女子的敏感地带,比

  起男人总少了几分猛烈;交合之间那种飘飘欲仙、仿佛身心都彻底被男人征服的

  快乐,自然也难同日而语。

  有了先前的经验,那男人温柔又巧妙地占了她的处子之身,令她彻底尝到云
雨间温柔的甜头,还一夜来了两回,余韵犹似在体内盘旋,照说尝过美味的韩彩
蝶不应该这般轻易投降。

  但却加了个霓裳子,她的手段全不类玄裳的温柔,对韩彩蝶的刺激痛多于快,
本来该和玄裳的手段互相扞格,但说也奇怪,那疼痛感觉入体虽把玄裳带来的温
柔欲火强行压下,却没压到覆灭,更没痛到让韩彩蝶再感觉不出其他,反而是一
痛之后,情欲的感觉愈发在体内蔓延,便如火场灾变初熄时未灭的残火,隐隐在
灰烬中暗自延烧,一旦爆发,死灰复燃比原先更加强烈;几番酝酿醸之后,满溢
体内的渴望竟是再也隐藏不住,烧得韩彩蝶像是整个人都要化了。

  偏生两女的言语露骨,光听声音都令人不由想到男女之事,芳心里虽仍暗骂
两女放荡为习,连这等话都说得出来,但那般言语却更适合她内心真正的渴望。

  韩彩蝶只觉体内野火恍若被两女的言语引导,不住燃烧她,腰不由弓得更紧,
股间不由自主地轻磨,胸前玉蕾随着呼吸不住在衣上磨擦。现在的韩彩蝶早已失
去护守本能,即便是女子磨镜她也不管了,只求把体内淫火好生发泄便成。

  便在此时只觉股间一凉!玄裳纤手一拉,竟把韩彩蝶的裙子撕开大半,裸露
的粉弯玉股顿时暴露。想到自己淫欲难耐的幽谷已被两女彻底看穿,韩彩蝶羞得
想死,偏生股间却不自觉地在两女的目光下抖着,汨汨蜜液自股间涌出,在在显
示她身体真正的希望。

  「果然是……好个浪侠女。」见韩彩蝶股间灾情如此惨重,玄裳不由咋舌。

  「才逗这几下已经这么湿了……幸好她不是本门中人,否则……哼哼,别说
玄裳,恐怕师姐都要自叹不如了。」

  「可不是吗?」

  知道羞辱侠女的时机不可错过,霓裳子纤指轻探,在她的颤抖间陡地一捏!

  「啊……不要……唔……出……出来了……」

  一来韩彩蝶正在羞怒交加偏又欲火难耐的当儿,霓裳子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

  二来霓裳子下手正在要点,纤纤二指一探幽谷,一探菊穴,这一发力狠摆如
电殛般正点在韩彩蝶的要害上头。最敏感的地带惨遭突袭,霓裳子用力虽不重,
对韩彩蝶而言却似雷轰电击,痛得登时嘤嘤哭泣,偏生没用的身子却被这一击带
来的酥麻所慑,竟不由自主地泄出,既痛且快的滋味让韩彩蝶脑中一片白茫,一
时间晕得什么都没有办法去想了。

  「果然……泄出来了,还泄了这般多……」

  见韩彩蝶小泄一波,声音便如髙潮间酥腻又甜蜜,还带着几分苦痛,玄裳对
师姐的佩服愈发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她伸指轻抵师姐直探要害的玉指,勾起几
丝黏腻,索性送到韩彩蝶唇边轻轻抹上。

  「很好吃吧?师姐的手段虽然厉害,但这般没几下就泄……幸好你真不是本
门中人,否则……要练媚功有你苦头吃了……」

  暗暗啐了一口,霓裳子纤指微微用力,痛中含快的感觉登时令韩彩蝶又一声
娇吟。她实在怕了两女层出不穷的手段,玄裳还好,毕竟甜美温柔的手段承受起
来绝非苦事,但霓裳子的手法却如恶魔一般,感觉她没用什么力已令自己求生不
得、求死不能,若她当真全力1也不知自己能受得了多久?

  偏偏那纤指已探黄龙!随着霓裳子时捏时拧、既按且揉的手法,韩彩蟝只觉
痛楚竟似麻木,连带着幽谷里破身的余痛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竟是更加强烈
的渴望!

  又是一阵波涛汹涌的快感涌来,韩彩蝶娇喘吁吁,不由又髙潮一回,颤抖间
衣裳已落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一点点遮蔽屏障。

  虽说同为女子,但淫妇的目光与同门师姐妹大是不同,被其目光扫视之时竟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比之被男人肆无忌惮地饱览春光又是另一番销魂滋味,偏生
她却是娇躯疲软,想逃也逃不了。

  正当韩彩蝶阵阵舒泄,髙潮的刺激不住洗礼周身,幽谷深处的空虚却随着高
潮的欢快愈来愈强烈,她已没有其他想法,只希望被男人搂在怀中,无论温柔怜
惜又或辣手摧花都好,只想要一次神魂颠倒的彻底臣服时,两女又出了新花样。

  难以想像的刺激令韩彩蝶又一阵高亢呻吟,无力扶树的玉手虽已瘫软,无奈
霓裳子扶着她的腰,不让她倒下,令她只能这般无力地屈伏;雪臀高高抬起,承
受由后而来的充实滋味,全难想像究竟发生怎么一回事。

  「不……啊……别……啊、啊……别……拿……拿出去……那……那是什么
……呜……」

  只觉幽谷被突如其来的入侵者胀得满满的,也不知是侵入者形体特殊,还是
她已被逗得什么都不管,被侵犯时的剌激令她神魂颧例,甚至连破身不久、应当
有些刺疼的幽谷竟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有被胀满、被充实时的种种欢悦。

  若不是韩彩蝶还有对吼一点羞耻心,知道自己乂被侵犯了,只怕连最后这句
理智的要求都说不出口。即便如此,那哼声也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只余有货。

  但韩彩蝶能做的也只剩如此,异物人体,感觉却是如此舒服畅快,仿佛所有
的空虚都被占满,入侵者深深地抵进幽谷深处,差一点触着子宫口,感觉上好像
跟失身时被男人侵犯的滋味序不多,美得韩彩蝶不由自主地挺起纤腰,不住向后
顶去,好让那侵入者更加深刻地攻进她体内,甚至脸自己正摆出任君享受的羞人
姿态都管不得,快乐是她唯一所想。

  偏生这个入侵者也过分,只在前面几次深刻进入,顶到韩彩蝶敏感的最深处,
之后却随着韩彩蝶的动作向后退出,任韩彩蜾怎么顶挺、怎么诱人地扭转轘旋臀,
诱惑入侵者再深刻地攻入一回,侵入者却始终半悬于外,一点不肯进入韩彩蝶的
诱人处,令她满腹都是说不出的难受。

  原已小泄几回,更不用说与霓裳子一场剧斗,以及先前把夺了她处子身的男
人甩开,在在都是消耗体力的事,经验尙浅的韩彩蝶哪堪淫欲如此刺激?不一会
儿只能喘吁吁地软了下来,再没了方才主动挺腰向后渴求侵犯的那股冲动。

  偏生直到此时入侵者才有动作。只听得韩彩蝶一声欢愉甜美的娇吟,身子一
阵颤抖,幽谷勉力收缩,将入侵者深深收在体内,让尖端直顶深处,一时间再不
肯稍有松弛,深怕一松下来又被逃之夭夭,可就苦了满怀期待的她。

  虽说被韩彩蝶紧紧吸在体内,但入侵者却不肯安分,竟活力十足地旋转起来,
厮磨间虽不像先前承受过的男子肉棒稜角分明,显得圆润顺滑,旋转摩擦间无比
柔顺轻滑,却少了几分磨擦的快意;只是韩彩蝶夹得极紧,这方面的缺憾便显得
少了许多。

  好不容易将入侵者吸入体内不放,一边任它旋转摩挲,一边感受无比的畅快,
韩彩蝶咬牙承受那妥贴的快感,细细品味侵入体内的异物。虽然幽谷迎客不久,
但那处原就是极敏感的所在,加上淫蛊染身,最重要的就是加强感官敏锐,不一
会儿韩彩蝶已羞人地感觉到正在她体内旋转着的,与先前夺取自己处女身的男子
肉棒简直是一个摸样儿!只缺了有稜有角的感觉,圆滑得不似人体之物,否则以
她夹得这么紧、吸得这么有力动起来也真是难呢!

  只是这样细致品味之后,她便发觉不足处了。除了那物过于圆滑,没有人体
半点粗糙稜角的刺激外,还有那物感觉不甚火热。先前被男人破身的时候,虽说
自己已被情欲灼得周身火烫,但侵犯自己的肉棒却更烫过几分;破入自己幽谷之
时不只是破了那层薄膜的疼痛,灼烫的刺激也是快乐感觉之一,现在虽也满胀充
实,却少了几分温热相熨的美妙触感。

  更重要的是,给自己破身的那人虽是在自己毫不情愿的状况下,却是满怀温
柔,若是弄疼自己便稍加收敛,直到她可以承受才更加突破;现在的入侵者却是
不同,虽也令自己充实满足,却是自顾自地在体内钻啄行动,除非勾挑旋磨间真
触及自己痛楚,身子忍不住剧颤起来,否则绝不轻易收手,感觉起来不像那时令
自己情迷意乱。

  一边承受着美妙的充实,一边却令韩彩蝶不由怀念起来:若是夺了自己贞操
的那人在身后,比之现在……可要更快美许多哩!

  「呜……别……那里不……不要……」

  被入侵者又玩了几回,韩彩蝶只觉体内像有什么不住想冲出体外,却是怎么
也寻不得冲出来的时机。虽也是高潮连连,却始终没有先前破身时畅快绝顶。

  直到这时韩彩蝶才想到,自己竟然又被侵犯了!难不成自己如此命薄,糊里
糊涂地被男人破了身子,弄到有家归不得,现在又在光天化日下、在这随时可能
有人经过的路旁承受狠狠的侵犯?泪水不由流了出来,但体内灼烫的火焰却让泪
水甚至没有流下的机会便化成水气。

  俯下头任由秀发在娇躯的颤抖间不住散乱飞扬,韩彩蝶美目微启,目光穿越
自己挺拔傲立的峰峦,总算看到在自己身后发生的事情。只见玄裳一只手搁在自
己雪股之外,也不知端着什么,动作之间体内的入侵者也随之动作,旋转、进退、
勾挑,弄得幽谷里愈发春潮泛滥不可收拾。就算跟先前的男人相比差得不少,对
现在的韩彩蝶而言也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想到自己竟被锦裳门的淫妇们搞成这般没脸见人的羞耻情景,韩彩蝶不由大
恨。被淫贼搞也还好些,但现在自己却陷在这些女人手里!偏生恨归恨、气归气,
幽谷里的快感却那般彻底,犹如海浪一般汹涌地将自己淹没。

  韩彩蝶娇喘难休,幽谷不由自主地紧紧收缩,将入侵者啜得紧紧实实,一点
不肯放过。虽说这模样颇为羞人,让这两个女人完全看穿她对情欲的渴望,但光
只幽谷里,吸紧肉棒般的感觉就刺激得让韩彩蝶不肯放手,只希望这么快活下去。

  几番抽插进退,已经被诱得情思如焚的韩彩蝶哪能承受?偏生玄裳一面观察
她的反应,一面调节手上的动作,加上霓裳子的玉手贴在自己腰臀间,每当自己
就要兴奋泄身,那纤指便刺进一股难以想像的疼痛,硬是把韩彩蝶从髙潮的欢快
中拉下来,却又不肯彻底令她清醒,只让韩彩蝶在痛与快间载沉载浮,那种只欠
临门一脚的感觉,若非身陷其中还真不知其中苦乐。

  「不……不可以……哎……那里……啊……不行……呜……疼……不要……

  啊……可……可恶……你们……你们这些……哎……我……我一定要杀……
啊…

  别……好……好难受……唔……可是又……好棒……啊……「

  被幽谷里的异物弄得魂都飞了,韩彩蝶甚至不知自己究竟在说什么。虽说前
一次男人带来的滋味也是这般美妙,令人不由自主想跟随着直冲仙境,泄得欲仙
欲死,现在却有个霓裳子横插一脚。苦与乐掺杂的滋味教韩彩蝶难以忍受,不由
自主地哭喊呻吟,却是没法尽情放纵自己,那感觉才真是最令人难堪。

  「不……不要……啊……那里……那里不行……」

  纤腰整个弓紧,幽谷紧紧地将入侵者吸住,让玄裳根本难以动作;韩彩蝶只
觉魂都飞了,体内深处有股强烈快感蜂拥而上,强得让霓裳子的手法一时失效,
终于痛快无比地泄了一回。虽说泪水都流了出来,和刚才相较,感觉却痛快至极。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6-21 21: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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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抽丝剥茧

  「真是……」

  见韩彩蝶舒拽后仿佛脱了力般娇喘吁吁,扶树的手颤抖不已,颤抖的玉腿却
没有软瘫,显露出高深的武功底子,玄裳与霓裳子对视一眼,同样看出彼此眼中
的惊讶。在挑逗情欲这方面,整个武林里本就没几家能与锦裳门相提并论,即便
玄裳经验不足,可有个霓裳子在旁相助,锦裳门男女通吃的手段除了极少数年高
德劭的前辈级人物,鲜有可以抵御之人;何况韩彩蝶新近破身,又有淫蛊存在体
内,内外交煎之下本就是最不堪挑逗的时刻,加上现在又是毫无抗力地任两女为
所欲为,几番挑弄之下,自然难逃两女之手。

  只是以两女的预计,本打算再熬一会儿才让韩彩蝶攀上高峰,待到元阴泄得
一塌糊涂,软到连点力气也不剩,倒地的她不可能对两女接下来的手段有所反抗。

  没想到淫蛊的威力这般强劲,竟操控韩彩蝶的情欲提前爆发。

  虽说看侠女在自己手下崩溃泄身,尤其还是这般美若天仙的女子,哀吟髙潮
时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但现在她虽泄了,手足却仍勉强撑住身子,显然提前泄
身的她并没泄得彻底痛快,还剩几分力气留在体内,没被完全征服,两女竟功亏
一簧。

  「怎会这样?」

  纤手端着淫具仍插在韩彩蝶体内,手上传来的震颤显见韩彩蝶的高潮绝非假
冒,光看那淫具甚至档不住汹涌流泄的春泉,便知韩彩蝶体内是多么灾情惨重,
只没想到自己竟功败垂成。若是韩彩蝶彻底投降,恐怕还得多一道手续,玄裳不
由咋了咋舌。

  「恐怕……不是你我的问题。」

  仔细观察韩彩蝶的肉体反应,霓裳子虽知高潮泄身之际是女子最为妩媚诱人
的时刻,尤其韩彩蝶姿色不在自己之下,这般媚态连她也是平仅见,那惊心动魄
的娇美诱人令霓裳子心动。

  若非她江湖经验丰足,知道韩彩蝶虽髙潮泄身却还没真正对淫欲投降,自己
所谋未成,正是最需要小心的时候,只怕都要被眼前美景摄走了魂。

  「师门秘法并未失效,只是……只是这女人太敏感了,说不定……那淫蛊比
你我所想,还要厉害得紧……」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她?这样还被逃出生天,本门的面子万
万丢不得……」

  「当然不能就此收手啰……」

  霓裳子嘻嘻一笑,以往若有机会让名门侠女落入手中,往往光只用玄裳的手
法,利用情欲的快乐就让她们臣服,也难免让玄裳走得太顺,全忘了世事难料、
天外有天。

  现下有这个女子在手上,正是拿来训练玄裳的好对象。何况韩彩蝶不是对师
门手段有所抗力,恰恰相反,她的抗力极弱,只是因为有淫蛊在身,就算失陷在
髙潮中,淫蛊仍给予她充分的体力,让她有本钱多承受几次淫欲洗礼,却不代表
她会因此意志坚强到足以抗拒。

  因此现在真正的问题就是自己和师妹联手之下,师门的手段和韩彩蝶的体力
究竟是谁先难以为继?至于韩彩蝶的意志,以往对付侠女时最须摧破的对象,这
回却不须放在心上。

  「她啊……并不是比师门的手段厉害,也不是坚强到足以抗拒,只是……只
是底子够厚、体力够好,淫蛊又让她能享受淫愁之美。玄裳你的手段啊……对她
而言不是折磨,反而乐在其中;这样也好,让我们看看,是师门的手段先穷尽难
续,还是淫蛊先没法持缤?你认为我们可会输?」、

  「自然不会……」

  听师姐分剖,玄裳也来了兴致。先前霓裳子所言她赚隐觉得自己惯用的手法
或许错用功,又见韩彩蝶比自己预料先高潮才一时失措。

  但输人不输阵,既然知道其中关键所在,对玄裳蔽言,一来坚信不移的师门
挑情手段怎可能会输给先前全不知其存的淫蛊?何况她也猜得出霓裳子的言外之
意。先前虽说小输了一阵,赢的却不是韩彩蝶,自己再续加把手,胜负还是未定
之天;而且无论如何,韩彩蝶早就已经输定了。

  「玄裳可不会认输……」

  话声未息,玄裳纤手轻轻转了几下,差点勾得韩彩蝶又一阵呻吟,却被流泄
而出的春泉弄得一手湿滑,她轻笑地看着自己玉手,纤指在韩彩蝶股间促狭地轻
挖,终于勾出韩彩蝶又一声软媚娇哼,听得令人连骨头都酥了。

  「反正这样搞下去,直到她真没法发浪,这一仗才会结束,无论是输是赢总
有好戏可看,就让玄裳看看这淫媚放荡的名门侠女会浪成什么样儿?」

  「玄裳你可要小心,方才师姐跟她好生打过,这侠女武功不怎么样,底子却
够厚,显然由名师所授,所习是正宗内功。」

  霓裳子甜甜一笑,嘴角却有说不出的嘲讽之意。

  「男女之事最重要的,除了熟娴技巧与身心投入之外,就是体力了,没有体
力的闺阁女子就算在床上再放得开,没动得几下就软了,再怎么搞都没有办法反
应,让男人也没劲了,哪能尽尝其中美味?愈是修习正宗内功之人,愈有底子尽
情纵欲,发浪发騒起来才真够瞧,刚才……还看不出来?」

  「咦,那师姐……所谓」练招不练功,终究一场空「,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玄裳果然悟性不弱,正是如此,所以说啊……」:

  虽然小泄。一回,比之先前破身时在男人身下爽得淋漓尽致的滋味还差了半
截,韩彩蝶虽娇躯无力,脑智却清醒得快;虽还在喘息,耳目却已恢复清明,两
女的谈话她自然听得清楚,不由暗怨自己命苦。沾了淫蛊已经够糟,屋漏偏逢连
夜雨,竟又被这两个淫妇所擒。

  落在锦裳门的淫妇手中,逃离不得还是小事,问题是依两女所言,自己所修
的云深阁内功正好让自己有体力沉迷淫愁之中,爽到无法自拔;偏生内功里对情

               愁的抗拒

  又早被淫蛊摧破,方才亲身体验到两女的手段,韩彩蝶自然知道,除非依仗
所修内功的神妙,否则就算大师姐武裳盈到此恐怕也难脱此难,自己更是不成。

  难不成自己真会如两女所言,变成无男不欢的淫娃荡妇吗?自己完美的胴体、
苦修的内功,岂是为了让旁人享用玩弄而生的?

  心下虽苦,身虽乏力,韩彩蝶仍在想办法逃脱,可接下来面对的情景却令她
目瞪口呆、头皮发麻,脑海一片空白,一时间别说逃脱的法子,就连什么羞耻之
念都想不起来。

  只觉身后的玄裳手上一用力,侵入体内异物登时从她的幽谷抽拔而出,满溢
的春泉再无阻滞地泄出,酥得令韩彩蝶娇躯一软;玄裳却滑到她身前,异物贴着
韩彩蝶的肌肤从股间向上滑来,湿滑感觉从小腹直过峰峦,还在蓓蕾上滑了几下
才溜到韩彩蝶樱唇间。

  韩彩蝶不由呑了呑香唾,美目一颤,只见那异物是根长形物体,上头汁光润
滑;那形状……韩彩蝶本不知所以然,但想到方才的种种,便知这多半是仿男人
肉棒而成,原来肉棒……竟生得这番模样。

  虽知这淫具是女子自慰所用,坊间亦有流传,以锦裳门这票没男人不行的淫
妇随身携带也是常理,但真正令韩彩蝶羞不可抑的是,再怎么维妙维肖,假物终
不及真物,可自己不只被假物弄泄身子,此刻那物事还暖热着,绝不可能是它自
身的温度,九成九便是自己的体热所染。

  想到自己竟被这淫物玩弄得娇躯发烫,连侵犯自己的淫物都灼热了,韩彩蝶
哪能不知自己方才在淫欲间尝到绝顶之美,而且是在这两个淫妇面前?思及此事,
韩彩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嗯,不喜欢吗?」

  见韩彩蝶怔了一会,回过神便扭过头去,装做不屑一顾的模样,嫩脸儿却已
烧红,玄裳不由大喜。这等初尝滋味却不肯承认,还在欺骗自己不喜欢云雨滋味
的女人,玩弄起来最有意思。

  她伸手按住韩彩蝶颈后,硬将淫物送到她唇边,在丰润唇瓣上滑了几下,勾
得樱唇愈发润泽光亮。

  「好无情呢!刚才夹得好紧,一点都不肯放掉的……」

  听玄裳意有所指,韩彩蝶气极开口,没想到唇才一分,玄裳已将那物事送了
进来。知道上当的韩彩蝶及时闭口,那滋味却已沾染唇舌,紧张之下喉干舌燥,
不由呑了吞香唾,沾进来的滋味竟顺口而入。

  虽说那滋味品起来不甚香甜,可芳心剧颤加上口干舌燥,尝起来竟有无比甜
味。想到那就是自己的味道,若非自己纵情淫乱就不会有这种味道;想到自己方
才竟不知羞耻地将这物事紧紧吸住,韩彩蝶芳心一时慌乱,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韩彩蝶神情变换,唇舌隐动却没有丝毫迟疑,玄裳不由兴奋,纤手轻送,
韩彩蝶唇瓣一时忘了抗拒,竟将那物事吸入口中,香舌轻舔起来。

  也不知是韩彩蝶出神,还是入口滋味当真不错,唇舌呑吐之间竟没有半分迟
疑。待韩彩蝶惊觉唇舌间暖香轻溢,方知自已失了神,可那味道……便是自己的
味道,想到那异物才刚淫辱过自己幽谷,此刻又在唇舌间蠢动,韩彩蝶虽惊虽羞,
可淫物兵临城下,满怀羞意却益发令人有股兴奋感,唇舌不由舐得愈发落力,甚
至芳心也想入非非。

  若在口边的这东西便如男子肉棒一般……若男人不只用肉棒蹂躏她的幽谷,
甚至要她以口服侍……想到此处,韩彩蝶羞意大升,幽谷深处竟有一股空虚涌上,
比之才刚被满足过的感觉竟又深刻几分。

  唇舌动作之间,韩彩蝶竟不由自主地遐思起来。身为名门侠女自然不能被男
人予取予求,就算是占了自己处女身子的人也不可以。,但若自己真被征服,像
破身之夜那般被搞得连魂都飞了,他若迫自己放下矜持为他服务,自己……又该
怎么办才好?

  空出一只手轻按腹下,仿佛可以感觉到其内空虚,韩彩蝶口舌一边动作,芳
心一边胡思乱想。那样服侍男人着实羞人,连想想都觉不堪入目,可自己若真被
男人强迫,便如失身时羞耻之心被欲望全然压灭,只剩纯粹欲望操控身心,到时
候……恐怕这般羞人动作自己也只能勉为其难,说不定羞耻不甘却又无法抗拒的
可怜模样,才真正最让男人喜欢呢……

  想到此处,韩彩蝶不由暗骂自己。难不成被男人搞过之后不只失了身,连心
都变得淫乱起来,竟想到这方面的事,还想得这般羞人?莫非自己真有淫乱的潜
质不成?不会是这样的,别说自己出自云深阁,所修一向是名门功法,便一般女

               子也不会

  有这等念头,一定是这两个锦裳门的淫娃不知在自己身上搞了什么鬼,才让
自己心思一时受制。说不定……此刻尚在自己口中蠢动的淫物便是其中关键。虽
想到此处,口中那物舔来却如此可口,纵然上当,一时间也不愿吐出。

  也不知神迷意乱多久,好不容易玄裳抽手将那淫物从口中取出,韩彩蝶樱唇
轻啐,迷醉眼神却似想将那淫物再诱入口中亲密爱怜一番,令玄裳差点为之心荡。

  她不由自忖,若自己不是女子,恐怕真会受不住韩彩蝶迷茫美目的诱惑。这
名天生尤物若肯入锦裳门,不过数年……恐怕自己和师姐就没得混了。

  既是如此,现在更不应该放手,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机会?玄裳一声娇笑,
纤手轻扬,那淫物若即若离地在韩彩蝶唇前游移,诱得韩彩蝶唇舌轻吐,想将那
物吸入口中却始终差上半点,那模样不只玄裳,连霓裳子都看得笑了。

  「好师妹……别逗她了……看她爱成这样……」

  「就这样……才好玩哪!」

  将韩彩蝶逗得都清醒了,见到面前那物不由羞得面红过耳,偏过头去不看,
可肌肤上猛地泛起的红润娇艳却显示出方才种种绝非自己的幻觉,玄裳娇笑愈发
难抑。

  「看这名门侠女一副假正经样儿,搞起来却这般辣,被角先生弄得这般舒服
……这还不算,搞完之后还意犹未尽,把这宝贝含在嘴里吸吮不止」好像要跟下
面那张嘴比比谁厉害。这般冶浪模样,恐怕师姐你也做不到吧?没想到侠女发浪
是这般令人销魂,玄裳算开了眼界……「

  「可不是吗?」

  听玄裳说得几句,韩彩蝶娇躯连颤,却不像方才那般因情欲而颤抖难止,而
是满怀羞愤却又无法反驳,甚至连自己都觉得玄裳所言非虚;纤手轻按韩彩蝶粉
背,只觉这侠女身子都滚热了,按在腹下的手甚至像在渴望再次感觉到深入体内
的充实,霓裳子自也猜得到韩彩蝶心中感受,岂有不火上加油之理?

  「师妹再来一次,让她再美个一回…」

  不,不要!心中虽在呐喊,却知纵然表现出来也不过徒然示弱,韩彩蝶咬紧
牙关,忐忑间也不知自己能否再次承受幽谷里充实的滋味?被自己口舌服务过的
淫物再次侵入自己幽谷时,感觉不知会和方才有什么差别?她甚至不知此刻芳心
究竟是喜,还是下来的一切。

  但韩彩蝶却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是如此出人意料。霓裳子瞟了师
妹一眼,取过那淫物,见上头湿滑柔腻,这才往韩彩蝶下身顶去。这一顶却令韩
彩蝶登时疼得身子都僵了,甚至股间都不由缩紧起来。若非情欲犹在体内游荡,
抓上两女三手困得韩彩蝶无可抗拒,只怕她真要全力挣扎,先逃出去再说,口里
却忍不住―出声。

  「不……好痛……那里……那里不是……啊……不可以……好痛……走……

  走错了……拔……拔出来……不行……那里……痛死人了……呜……别……
不可以啦……「

  「小姑娘放心……」

  嘴上浮起一丝狰狞,霓裳子手上虽未寸进,却也没好心地拔出淫物;头既然
已经顶进去了,此刻正被夹得死紧,她竟索性松手,让只挺进一颗头的淫物随着
韩彩蝶娇躯抖动不住晃荡,上头的汁水不由飞溅出来;空出的手滑上韩彩蝶娇躯,
两女都是淫道高手,加上韩彩蝶体内淫蛊势强,内外交煎之下,韩彩蝶便一心想
逃也是无力逃脱。

  「这儿虽不常用……但做起来也是不错的……帮你多开个洞,到时候好让男
人舒服……毕竟喜欢此道的人也不少哩!」

  霓裳子邪笑,感觉手下的韩彩蝶挣扎渐止,也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淫蛊的影
响,让她再没抗拒意愿,只能任那淫物挺在外头。

  开头顶在菊穴之中,菊穴被强行开启时的苦楚比之破身痛楚也不知谁更强烈
恐怖?韩彩蝶不由哀吟,迷糊间不知霓裳子说得究竟有没有道理。这儿光被淫物
顶入时便这般疼痛,若换了真的男人岂不痛得让人要死?

  以来韩彩蝶的菊穴还是头一次尝得此味,便如处子破身一般,所尝的苦头必
然不少;二来菊穴不比幽谷,若非外力,光靠自身湿润不起来。如果不是那淫物
上头早被韩彩蝶的春泉润滑过,光这一入怕是让人痛昏过去也有可能。

  韩彩蝶死命咬牙,苦苦忍住那痛,只觉菊穴似被整个撑开,仿佛撕裂一般;

  落在她们手里便数这回最令人痛不欲生。

  只是那淫物终究做的圆滑,上头又早已沾满润滑汁液;霓裳子手上既不用力,
那物插入韩彩蝶体内之后再无深入,随着韩彩蝶逐渐适应苦楚、逐渐放松身子,
疼痛也就没一开始时可怕。

  见韩彩蝶眉目渐舒,霓裳子觑准时机,纤手微微一推,只听得韩彩蝶一声痛
哼,

  娇躯一颤,那淫物又侵入得深了些,只是这回的哼叫不像方才撕心裂肺,反
倒多了几分软媚娇柔,几已听不出韩彩蝶所受之苦,就连身子都软了几分,再不
像刚刚僵硬难舒。

  「哎呀……习惯得这么快呀……了不起,了不起……」

  虽说要用后庭修练采补之法有其难度,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二女都
是习于男女之道的人,自然看得出韩彩蝶苦楚渐消,眉目之间已然软化。

  嘴上虽不忘调侃逗弄几句,心下却不由有些佩服,毕竟菊穴不比幽谷,不是
天生为了男女之事而用,这般强行开拓,本以为至少让韩彩蝶痛上许久,哪想得
到她这么快就适应了?

  「可不是吗……这法子女人用得不多,本以为只有孪童才用得上,女人要用
还得多花几分功夫,没想到……没想到这位大侠女这么快就习惯了,真了不起呢!

  该说是侠女才有这般本领吗……「

  听二女言语此起彼落,逐渐恢复过来的韩彩蝶真是欲哭无泪。她怎么也没想
到,才破了身子,自己的身体竟变得这般淫荡敏感,甚至是原先的自己也难以想
像,还被这票淫妇说成这般!

  但菊穴深处涌上来的感觉却无比明显地打破她心中最后一丝期盼。直到此时
韩彩蝶才发现自己一只手还贴在小腹上头,虽说那淫物攻入菊穴,手上感觉没那
么明显,但贴在腹下的玉手隐隐感觉得出菊穴深处的充实,抚触之间甚至感受得
到淫物的形状,偏生她又不愿收回手。

  只是更糟糕的还在后头,本不该被刺入的地方业已沦陷,被那淫物充得满满
实实,感觉虽有些奇怪,仍不由令人有些满足;但异样的满足感却使韩彩蝶幽谷
里头愈发空虚,尤其玉手轻触之处,在感应到淫物深入体内的满足感时,更加深
刻的却是幽谷的空虚。强烈对比之下,空虚的感觉愈发强烈。韩彩蝶不由自主地
缩紧下体,把淫物吸得愈发亲密,幽谷里却空空的格外难受。

  知道这样不好,偏偏又无法可想。菊穴里胀痛渐去,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
与男女交欢既类似又不同的感觉。若在夺了自己处女身的男人面前这样,说不定
韩彩蝶便豁出去,干脆任他为所欲为;可现在却在这两个淫妇面前,面子怎么也
拉不下来。韩彩蝶只能勉强放松自己。

  放松却没这般轻松,随着身体放松,虽说幽谷里的感觉稍稍弛缓,菊穴处满
胀的充实感却也因此消失。韩彩蝶不得不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又缩起身子,藉以
感受异样的饱胀感将自己的身体充实。此路虽非正道,满足感里又掺杂异样,至
少,比没有要好的太多。

  但韩彩蝶的动作岂瞒得过身旁的两个淫娃?韩彩蝶这样呼吸几次,一阵深吸
间,突地幽谷谷口一股异感传来。新的侵入者比之插在菊穴里的淫物细了许多,
甚至连长度也不及,却是灵巧远胜。当韩彩蝶发觉不对,忙不迭地想放松的当儿,
那物已轻巧地勾挑起来,柔软触感登时从幽谷口直透心窝,种种敏感处受此刺激,
登时娇躯剧震,韩彩蝶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

  「哎呀呀……缩得好紧呢」

  感觉到韩彩蝶幽谷的紧缩,虽然纤指被困在当中,霓裳子却是巧笑倩兮,仿
佛全不放在心上。纤纤玉指灵巧地在韩彩蝶幽谷处勾挑厮磨,柔软指腹轻轻探索
滑动,一点一点地掌握韩彩蝶幽谷里的敏感地带。

  比之先前用淫物对韩彩蝶动手,此番所得更增。毕竟淫物再巧夺天工,与肌
肤的触感仍是天地之分,尤其霓裳子指上下了不少功夫,挑弄刮搔间岂是稚嫩如
韩彩蝶受得了的?

  虽说指头难比肉棒粗长,但若论灵巧,后者可就难望项背,不一会儿已令韩
彩蝶神思昏乱、美目迷茫,甚至连幽谷伸缩都难以自已,只觉随着霓裳子的手指
到处,自己的幽谷像是着了火般,欲火不住延烧,整个人都快化掉;其美妙滋味
甚至连被男人奸淫时的感觉都没如此细致。

  霓裳子的手段还不止此,她一边在韩彩蝶的幽谷里上下其手,纤细手指不住
探索韩彩蝶幽谷妙处,一边让另一只手重新掌握淫物,时而共振时而各动,偶尔
互相配合地深入浅出一番。

  这可苦了韩彩蝶,淫蛊沾身本就令她肌肤敏感难当,光天化日之下被两个淫
娃玩弄更是她身心所难承受,偏偏纯从感觉上来说,自己现在好像被两个男人一
上一下地同时淫辱,再没一处能逃得过侵犯。羞耻是够羞耻了,可刺激感觉更是
破身时所无法比拟。

  即便幽谷和菊穴的侵入者各行其是,但同时承受两边攻势的羞人刺激已不是
韩彩蝶所受得了,更不用说两处同出霓裳子之手,以她的手段又岂会让手上的攻
势毫无互补?

  旁观的玄裳只觉大开眼界,师姐一手探穴,一手端着淫物侵犯大侠女的后庭,
两手配合无间,纵然一个男人生了两根肉棒也没法这般配合,弄得韩彩蝶娇吟不
止,娇躯颤抖不休,却是无法停止。

  「不…不要……啊……这样……这样不行…啊……别…唔…那里…哎…会疼


  唔…停…停下来…别这样动…哎…不可以啦…呜……这样下去……这样下去
彩蝶会……会死掉的……嗯……别……「

  「就是这样……才叫快活啊!」

  见韩彩蝶逐渐忘形,扭摇之下乳波臀浪美不胜收,秀发散乱在香汗泼洒之间,
说不出的娇美妩媚,甚至连玄裳都有些呆了。

  就算师姐手上功夫再强、就算淫蛊再厉害,才破身没多久便冶浪成这般模样,
若说此女体内没有淫荡一面,任谁也难以相信;但她不是白看戏的,师姐既然在
忙,自己当然也要帮上一把。她俯在韩彩蝶发烫的耳边轻咬,一边伸手半搂住她。

  「什么叫欲仙欲死?这样寻死觅活的……才是欲仙欲死……」

  「你……哎……别来……呜……」

  嘴上还想强硬,但霓裳子的手段已令韩彩蝶应接不暇,下体犹似着火一般野
火蔓延,起火处还不只一个,前后烧到一处,两个最刺激的点甚至只隔层薄皮互
相呼应,烧得她只想整个人都融化其中,即便那心思再羞人、即便现下的环境绝
不适合行男女之事,若有男人在此刻侵犯她、蹂躏她,韩彩蝶除了欢迎之外已再
没有其他的念头。

  加上玄裳在她耳边、颊上温柔爱抚,恰恰补足霓裳子火辣手段中稍缺的温柔,
韩彩蝶只觉整个人都已陷到火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淫娃也罢、浪侠女也罢,
此刻的她只想没顶其中。

  偏偏这时霓裳子收了手。玄裳发觉不对,要收手却慢了些,只听得身下又是
声声哼叫,韩彩蝶娇躯扭动,腰臀不住向霓裳子的纤手拱去。嘴上虽不说,盈盈
欲泪的美目却直瞟向身后的霓裳子,纵使不看霓裳子得意地抬起的玉手,不看指
缝中湿腻美妙的光泽,光看现下的韩彩蝶便知她被霓裳子逗得多惨。股间水光盈
盈,不知已在霓裳子手上小泄几回。

  「现在……逼供的时间到了。」

  笑得像只狐狸一般,玄裳心中不由感叹,怪不得正道中人要叫自己同门做狐
狸精呢这般叫法虽是看人不起,但看霓裳子此时此刻的笑容,就连真正的狐狸精
看了只怕都要自叹弗如,觉得自己笑起来都没那般阴险,没那般小人得志的味道。

  不过看韩彩蝶被挑逗得情动不已,那媚态连同门一些修为尙浅的师妹们都拍
马难及,也怪不得师姐得意了。

  「好侠女乖乖说出来,你是哪门哪派的女子?姓甚名谁?师门还有哪些人,
修的什么功夫?」

  「我……我才不……啊……」

  听韩彩蝶到此时此刻还要硬嘴,玄裳不由着恼。虽知给师姐多逗几下,这侠
女也只剩乖乖讨饶、彻底降服的分儿,手下却不肯轻饶,纤指只轻轻在韩彩蝶乳
蕾上一拧,但动情之时,女子肌肤何等敏感?何况那处已然胀硬,触觉更是敏感
中的敏感,被玄裳轻巧一拧,韩彩蝶只觉疼痛中还带几分酥麻,滋味令幽谷和菊
穴里的渴望顿时增强许多,不由得哭了出来。

  「便不说这些,好歹也得……也得说说其他更让姐姐感兴趣的事,比如说…

  …「

  见玄裳动吁手,霓裳子微微摇头,脸上却是师姐拿淘气师妹没有办法的!

  「比如说大侠女是怎么破身的?他在玩了你之前是怎么把你逗得欲火焚身,
让你心甘情愿把处女身子献上,供其蹂躏?或是你愿意多说几句,说说看他的手
段,比之姐姐又算如何?是他拿这蛊弄你,让你淫欲荡漾,心花怒放得被他干上
高潮,还是他奸完你之后,觉得不够味儿,才在你身上下这淫蛊?说啊!」

  「不……唔……」

  听霓裳子愈说愈过分,韩彩蝶羞恼交加,身体却像被霓裳子的话语引导,本
能地回到男女交欢之时的情境,芳心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破身之时的种种,幽谷
竟不由自主地又泄了一滩!

  随着那声娇吟出口,仿佛在堤防上开了个口子,在体内淫蛊与妖女手段的百
般侵典之下,韩彩蝶终于放弃抗拒,樱唇胡乱呻吟。在霓裳子双手齐下,淫物纤
指并发,还有玄裳在旁的袭击之中,把什么都吐出来,茫然中只觉体内欲火乍然
奔腾,烧得神智迷迷糊糊,甚至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等到韩彩蝶把胸中的话都说完的时候,整个人已只剩下颤抖的力气,也不知
迎过几次高潮,整个人都昏茫茫了……

  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本来这等高潮泄身之激烈绝非韩彩蝶所能承受,但体
内淫蛊却不住激发她的潜能,让她能一次又一次地在快乐当中熬过来,即便晕茫
之中仍能模糊地听到二女说话,不像一般初尝此味的女子,在快乐之中已然没顶,
耳目哪还有办法看清听清?

  「竟然是……云深阁?」

  听了韩彩蝶招供,两女陡然一惊,虽不像玄裳连手都停了下来,霓裳子的手
也不由紧了紧,颤抖间不由稍稍加了些力,弄得韩彩蝶又一声媚吟,霓裳子却不
因此停手,逼供的话语又接了下去,愈来愈集中在云深阁的环境和战力里头。

  即便韩彩蝶忠于师门,但体内乐趣太过强烈的爆发让她根本不可能有所保留,
没一会儿霓裳子的问题已通通得到解答;她还不放心,又逼问几回,才确定韩彩
蝶确实是云深阁中人,所答也确定无误。

  没想到自己师姐妹误打误撞竟是弄了个云深阁的侠女上手,玄裳又惊又喜。

  云深阁久不见于江湖,愈是神秘莫测,愈令人有探知的冲动,更重要的是锦
裳门乃黑道联盟一员,虽说云深阁少入江湖,也没什么正邪不两立的立场,但黑
道联盟里的为首门派对云深阁之心在同盟中而言却非秘密。自己无意间得到的消
息正是奇货可居,对锦裳门在黑道联盟中的地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想到此事,就连霓裳子也不由得意起来,纤手不由得加重手法,煎熬得韩彩
蝶哀吟连连,将云深阁的机密泄露了一次又一次,只觉自己被体内的淫欲愈推愈
高,高到没有办法呼吸,整个人几乎都要崩溃。

  那强烈无比的刺激让她不由得泪流满面,没用的身体只能随着两女的手段起
舞,即便芳心已然明白,一时间却是无力抗拒快乐的冲击。

  但凡事有利也有弊,尤其挑逗的手法所求在于诱发女子体内淫欲,「恰到好
处」往往比死命用力还来得重要。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帘得脑子一时发热,两女
的手段都不由自主地加强了些,太过强力的侵袭反倒令韩彩蝶清醒,这才发觉自
己竟将师门隐密都说出来。

  没想到自己竟全然承受不住锦裳门淫荡妖冶的逼供之法,到现在还软绵绵地
神飘魂荡;羞人也就罢了,尤其让韩彩蝶担心的是,说不定因为如此反倒起了黑
道中人觊觎之仏。

  毕竟云深阁武功剑法虽有独到之秘,但祖训为少入江湖,躲在山中保持神秘;
虽少了红尘俗事沾身,可要保持秘密就不可能人多,挑选门徒既以精锐为主,人
数便不能多,是以人手绝不充份。所谓蚁多咬死象,人力既然不足,即便个人的
武功再高明,一旦与敌对阵,实力上便弱了一些。

  如果一直保持神秘也还罢了,利用地势及隐密性便可弥补人力上的不足,攻
虽不足守则有余。只要云深阁一直坚持不入江湖,旁人想要进攻也得盘算地形不
利的危险;可若让锦裳门这些淫妇把师门隐密说出去,少了神秘感,云深阁地形
上的屛障便少了一半,更不用说没有神秘感加持,敌人便不会忌惮,会否起心攻
击往往就是这看似不重要的一点。

  但说真的,韩彩蝶此时此刻也没有办法杀人灭口。手足都被体内淫欲折磨得
没了力气,就算获得自由恐怕也杀不了人;何况肉体交欢与旁的接触不同,深刻
得直透人心,两女手段虽令她难堪,却也让她获得前所未有的享受,这种状况下
要她下重手也不容易!

  更何况先前破身之事,韩彩蝶也不是全无芥蒂。她初入江湖,与旁人没什么
结怨可能,先前之事和体内的淫蛊多半都是同门之人弄出来的鬼,为的还不就是
云深阁的阁主之位?

  没想到向来亲厚的同门师姐妹,为了权位竟会对自己下如此重手!换了先前
韩彩蝶还没想得这般深刻,但现在牵涉到师门存亡,这心思竟不由冒了出来,甚
至在心中拔河,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尽力防堵此事发生,还是干脆顺其自然,
看看陷害自己之人要如何面对这种场面?

  「哎……」

  感觉体内又一次高潮涌上,这回的滋味又比方才不同,两女都是淫道高手,
既下重手,那刺激登时令韩彩蝶体内的淫欲冲到头顶,高潮时感觉愈是强烈,退
潮时的也就愈彻底。

  韩彩蝶只觉体内欲火犹如退潮一般渐渐消弭,心知良机稍纵即逝,若不掌握
这个机会,等到两女的手段再临身上,这没用的胴体不知还有没有办法像现在这
般清醒?

  猛地一旋身,一双玉腿飞踢而出,带着股间喷涌的汁液飞溅向两女脸上,腿
风未至水波已达。一来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已成俎上肉的韩彩蝶竟还有反抗之
力。一来事出突然,即便明知那汁水没甚威力,韩彩蝶也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可「暗器」都已冲到眼前,两女不约而同地身子飘退,纤手挡住面目,哪里还有
办法管得住韩彩蝶的动向?玄裳一退便知不妙,连忙冲前想制住韩彩蝶,却已慢
了一步。

  也幸得淫蛊尽激体内潜能,否则恐怕她没法行动。见两女被迫退,韩彩蝶强
忍腰腿间的痛麻酥软,身子向前一纵,握住长剑向后一挥,只听得玄裳一声痛哼,
还以为韩彩蝶手足酥软该当无力动作的她猛地挨了一记,不由得退后两步,便在
瞬息之差,韩彩蝶已逃得远了……

  「当时发生的事,便是如此了…」

  把当年之事倾吐而出,韩彩蝶声音幽幽。比之吴羽夺了自己处子贞洁,霓裳
子两师姐妹带给自己的更加历历在目。白日里不去想时还可无事,到了午夜梦回,
那事却常在梦中,往往惊醒时便是一身香汗,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想的。

  可那事令人印象深刻,即使韩彩蝶逼迫自己想其他事也难压灭,唯一能令她
转开思绪的就是段翎那时在自己身上的种种,那欲火虽是愈想愈烈,至少……总
没有霓裳子那般令人羞不可抑,却没想到因此让他在自己心里生根,再也摆脱不
了。

  虽说之后躲到翔风堡中,但对那时之事韩彩蝶却不能不耿耿于怀,事后便知
云深阁虽经大战,但在卫纤如死命搏战之下终于等到武裳盈出关,总算没成灭门
之祸。得到消息的韩彩蝶虽说百感交集,但也庆幸总算超越难关;即便此事连简
若芸也不知,她却因此对锦裳门留心。

  只是翔风堡势弱,不说与锦裳门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光与汙衣帮之间的嫌
隙,要应付也是耗上全力,韩彩蝶纵使一心想找锦裳门的碴也无处入手,直到先
前汙衣帮与翔风堡之战连威天盟也牵涉进来,韩彩蝶才终于寻到机会,怂恿简若
芸让翔风堡与威天盟合到一处;汙衣帮身后便是黑道联盟,若翔风堡与威天盟合
作,势弱一方的汙衣帮哪能不拉同盟者进来?

  更何况威天盟盟主姬平意竟是云深阁之婿!虽说以她所想,无论武裳盈或卫
纤如都不会承认这段姻缘,但好歹是个机会,若能将云深阁的人也拖下水,说不
定还能找到机会搞清楚当年的阴谋家究竟是谁?无论报不报仇,好歹把当年的真
相还原。

  但即便翔风堡与威天盟合作,韩彩蝶原还心中忐忑,毕竟两边实力相差极大,
再加上令自己思思念念的他也谣传就在威天盟里,但自己任性妄为,让事态扩大,
挑起两边兵争:也不知会否让事情变得无可收拾?

  唯一能想得到的就是她也隐在翔风堡人马之中,到时候只要拼尽全力除了霓
裳子,之后把命送掉也没差了,却没想到云深阁没被拉进来,但少林派却如此重
视此事,不只荣华大师亲自出面,还带了一支少林精兵,一战便将黑道联盟的气
焰打下去。

  但自己一方获胜,看到简若芸兴高采烈,翔风堡上上下下笼在一片欢愉之中,
韩彩蝶却无法高兴起来。自己一方获胜,自己妄为也没造成多糟的后果,但自己
冒着大险扩大战事,想要达到的两个目的却是全盘落空。

  云深阁「只闻楼梯响,不闻人下来」,明明说是来了人,事后却不见影子也
还罢了,竟连锦裳门都全身而退,竹篮打水一场空,教她哪里受得了?

  但搞清楚事实之后,韩彩蝶虽恨霓裳子脚踏两条船,明在黑道联盟,私下却
与吴羽等人暗通款曲,两面三刀不似个武林人的豪气,却不能不承认这女人确实
眼光犀利,有她的一套,早就为锦裳门铺下退路;若换自己站在她的位置,还未
必能做得这般漂亮。

  事已至此,韩彩蝶本已放弃希望。翔风堡终究弱小,除非自己能放弃简若芸
收留自己的情面,另外寻个后盾,否则大势已定,要再开事端未必有这回的好运
道,更不用说云深阁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让参与黑道会盟变成无法证明的流言,
想寻衅也没得寻。

  没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姬平意竟亲上云深阁,还能全身
而退,这下不只是她,连简若芸都坐不住了,索性把姬平意给邀来,好亲自问在
云深阁究竟发生什么事!

  倒是没有想到连他也来了!一听说吴羽亲至,韩彩蝶只觉体内不住发热,不
由自主地令她与简若芸私下相访,更没想到的是,光只同室相询便已令自己想入
非非,到头来又被他拉到床上去,一番疼爱之下又是一次彻彻底底的身心臣服。

  她想……这一回自己恐怕真的难逃了。

  光只诉说当日之事便令韩彩蝶浑身发热,才刚舒泄过的幽谷竟似又涌现新的
湿润,加上自己赤裸裸地窝在男人怀里,虽说已爽得浑身乏力,体内的淫蛊却又
蠹蠹欲动。韩彩蝶深知即便自己已然无力,但以他的手段加上淫盛操控着淫欲,
若他再来一回,自己非但无力反抗,说不定还会满心欢喜地享受被他占有的滋味
……

  光只这么想,韩彩蝶已觉蠹蠹欲动的不只是淫蛊,连自心也不由妄动起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要他再次逞展男人的雄风?

  感觉他的手温柔地在自己肌肤上抚着,其中却没几分情欲意味,只似安抚她,
那般温柔让韩彩蝶不由放松。若是真的可能,她这回已不想被矜持束缚。归离原
听说够大了,若吴羽真的有心金屋藏娇,她也只好全心享受被他临幸的滋味。

  幸好云深阁的内功对驻颜颇有功效,岁月在自己身上没留什么痕迹,对男人
而言该当还是颇有诱惑力的……自己又想歪了。韩彩蝶芳心虽不由有气,却只能
等待,等待吴羽说出接下来要怎么对待自己。

  只是等着等着却等不到男人急色的表现,韩彩蝶微惊抬头,却见吴羽不知想
着什么竟似出神,手虽仍在自己身上爱抚,可心既不专便没半点调情效用,心下
不由大诧。

  虽说早非少年时期,但韩彩蝶粉雕玉琢的胴体却没半点随着岁月老化的痕迹,
即便只是四下无人时自己看着,韩彩蝶都有些想入非非,更不用说男人了。再加
上他体内仍有淫蛊,对女人的抗拒能力该当没有多好,现在却是想事出神,连自
己在他怀里都似没有发觉,韩彩蝶眼中不由凄迷。

  不是韩彩蝶对自己没有自信,而是想到吴羽能够如此,想来必是有了什么法
子压抑体内淫蛊,不知他会否用这办法帮助自己,还是让自己续为淫蛊所苦,只
能拿他饮鸩止渴。

  「怎么了?」

  陡地一惊回神才发觉怀里的佳人正狐疑地望着自己,吴羽微微苦笑,伸手搂
了搂她,大手抚处肌滑肤腻,目光凝处媚光盈盈。若论美貌气质,或许辛婉怡、
邵雪芊她们各有胜负,可若说到胴体的诱惑,有淫蛊在体内驱策,此刻的韩彩蝶
实是无人能敌。若非自己心念转到远处,恐怕早忍不住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再
次大快朵颐一番,哪会这般冷落?

  有什么事?这该要问你吧!韩彩蝶心下苦笑,却不知自己究竟是苦是喜。照
说自己云雨刚过正是最媚人的时候,男人搂自己在怀竟还能分心,身为女人的骄
傲实难容许。

  但从沾了淫蛊之后,日日夜夜体内都似小虫爬着,总忍不住往男女之事上头
想,好不容易有男人虽抱着自己却没打算办事,反倒使韩彩蝶有种说也说不出的
放心。她嘤咛声,垂首在吴羽胸口亲了一下,娇躯向他身上一凑,却感到自己才
一动便觉吴羽身子一颤,竟有些蠢蠢欲动。

  虽不知为何自己不动时他没动心,自己稍稍一动,男人的欲望便涌了起来,
可呼吸一重,韩彩蝶便知端的。她胸前美峰饱满昂挺,既柔软又饱实,触感说不
出的美妙不动时还好,只是随着呼吸荡漾,勾得人心也荡了起来。这么向他一凑,
饱满的丰盈整个贴上去,随着她的呼吸就好像正温柔而淫媚地按摩他,身为男人
哪里受得了这么柔若无骨的美妙诱惑?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即便无意,光只呼吸动作就能火热地向男人表达出挑逗之
意,恐怕连霓裳子那批人都不一定做得到这一点,韩彩蝶不由大羞,心想自己许
久不见男人,一见到便如虫蚁遇蜜般再也离不开,甚至无言地主动向他献媚,这
淫蛊再厉害也难让人变成这模样,否则吴羽哪能见得了人?

  莫非……莫非自己真有人所难见的淫荡一面,平日展现不出,只有在他的面
前才能彻底展现自己,心甘情愿地享受被男人占有征服的美妙滋味?

  「别……」

  放松自己,韩彩蝶芳心里千回百转,自己究竟是希望别再沉溺下去,还是渴
望被他彻底占有征服?偏生这问题却是无解,她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深怕吴
羽在自己身上再鼓勇征伐。

  再爽过一次,她可就真离不开他了。

  「蝶儿……蝶儿许久未尝此味,虽然……虽然滋味很好……可是……如果再
来一次……蝶儿真会吃不消的……你……先……先饶了蝶儿……嗯……」

  「那……蝶儿打算……保留到下一次再来吗?」

  哼哼笑着,吴羽微微俯首,把脸埋到韩彩蝶发里去,嗅着女体细致的芬芳。

  「那样……其实也不错喔……」

  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失误,他立时便迫自己表态,韩彩蝶芳心一乱,不由自主
地点头。反正再留在翔风堡,最多也只是这样罢了,她总不可能跟简若芸抢人。

  这样……也好啊!

  「不用担心……」

  见韩彩蝶可怜兮兮的模样,吴羽不由升起怜意。幸好韩彩蝶胴体之美犹在邵、
辛众女之上,干她时虽然痛快,消耗体力也强,方才两次销魂,吴羽一时竟也有
些疲乏难支,正好趁此休息。

  「我只是在想……当年的阴谋家究竟是谁?本以为若是她……说不定连黑道
联盟也是她招来的,正好趁此剪除最后一根眼中钉,『听你方才那么说,这理由
却又行不通……」

  「喔……」

  虽被体内情欲弄得神思迷茫,但被淫蛊影响多年,韩彩蝶倒也稍微有点抗力,
尤其对云深阁内的阴谋她也猜了许久,就算吴羽没真说出名字,她也知道吴羽所
言为何。

  本来云深阁处于深山,当真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黑道大军纵有
染指之心,若没有内应引路,就算知道云深阁新任阁主闭关练功,想要趁虚而入
也无处入手。

  但若云深阁的山路之秘是因她被霓裳子二女迫供之时流出,那阴谋家里通外
敌之事便不成立。以黑道枭雄的睥睨自负,全然看不起云深阁这等全由女子组成
的派门,只要知道地点所在便无人能阻他们攻山;至于武裳盈闭关恐怕只是适逢
其会,称不上奸细交通的情形。

  「所以……你认为不是她?」

  虽说他抱着自己时还能想及其他,韩彩蝶芳心难免有些嗔意,可谈的是正事,
又是自己一直挂在心上之事,韩彩蝶也就不怨他了。但循这思路下去,自己所怀
疑的对象便脱了嫌疑,韩彩蝶微微嘟嘴,忍不住质疑起来。

  「是不是她……目前还无法确定。吴羽摇了摇头,仿佛想把什么甩出脑袋。

  「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当年的阴谋家并未里通外人,淫蛊之事全由她一手包办,
又或者有关的助力在事成之后便被她杀之灭口;否则天下毒物虽是千变万化,但
蛊毒属性特殊,除了苗寨之人,能得虫物精要者少之又少,这淫蛊又与媚毒相类,
便是苗寨之人要独自做出此物也不容易,偏偏此蛊竟能克制云深阁内功,能符合
这些要件的人物着实不多……」

  「嗯……」

  点了点头,虽说心下仍有恚怒,但韩彩蝶却不能不承认吴羽所言不只有理,
更解了她长久以来的疑惑。天下毒物虽多,种种匪夷所思的毒物层出不穷,但能
克制云深阁内功的却是少之又少,否则云深阁虽少涉江湖,身为武林门派终不能
永不染红尘,没有独到之处早不知灭了多少次。这淫蛊的制作若说没有云深阁中
人参与,韩彩蝶自己都不相信。

  蛊毒非同一般毒物,其本出于苗疆,照说有这两条线索,十几年来暗中査防,
翔风堡势力虽不强,但范荣音还能找得到少林同门协助,绝不会毫无头绪。想来
真如吴羽所言,若不是那人自己制此毒物,就是同谋已被杀得干干净净,又或是
……同谋者根本就在云深阁之中!

  只是韩彩蝶左思右想却想不出云深阁里有什么人与苗疆有关。分属同门,师
姐妹间便说不上知根知底,彼此的来历也不可能隐瞒,更不用说与毒物有关这部
分。晓得苗疆蛊毒制法之人,在她的同辈里一个也没有,反倒是祖辈的高手里似
有一人来自苗疆,只是相隔已远,加上她入云深阁后专心练剑,早把蛊毒这邪派
手法丢到脑后,想来也不会传承什么人;多半是那阴谋家因缘巧合之下才得到相
关记载,从而练成淫蛊用以遂其所愿,害得自己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你认为……该当如何是好?总不能因此断了线索吧?」

  「断了线索?那自然不会。」

  吴羽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云深阁之所以针对威天盟,对姬平意而言大出意料,
但对他而言却不意外。若当真因为祝语涵的缘故,云深阁便与威天盟缔结同盟,
从此守望相依,才真让他大失所望呢!

  「其实从武阁主与卫护法的对话之中已可稍见端倪,只不过这样子……证据
依然不足,若想査个水落石出,我们还有不少工作要做。」

  「喔……」

  听吴羽这一说,韩彩蝶也轻叹口气。姬平意等人上云深阁的种种,先前吴羽
已说得清清楚楚。表面上看来卫纤如死不让步,直到武裳盈出面才算解了针锋相
对;但像她这等心中有数之人却听得出,武裳盈言语虽似平和,杀气却毫不隐藏,
甚至连整个威天盟都打算当成敌人。以她修成吟松诀的高超武功,若占了出其不
意的优势,靠一人之力就足以令威天盟受到足以致命的伤害。

  可惜姬平意还全然蒙在鼓里,恐怕要到当真受创,他才知道什么叫变生肘腋。

  想到此处,虽说事不关己,但范荣音已打算加入威天盟,对翔风堡的未来她
也不能不担心些;偏偏范荣音人老火气却不小,对黑道联盟仍是心火高燃,加入
威天盟的第一件事就是力压黑道联盟,把先前受的气好好出一出;姬平意也是年
少气盛,不知吴羽能否挡得住他们?

  「说到这儿,范堡主那边你可得小心些……他先前一直被污衣帮压着,好不
容易有机会反击,只怕不会轻易放手。其实整个翔风堡不都这样?接下来想要休
养生息,只怕并不容易呢!」

  「若当真如此,也没有办法……」

  吴羽微微苦笑,斩除马轩之役,成功得来的太过轻易,不只远雄堡意气风发,
连姬平意都有些自傲起来,却没想到马轩之败,明里乃少林之功,暗里也是马轩
摆不平黑道联盟内部才被商月玄寻机暗算。

  说来威天盟在这里头的功劳是最少的,偏偏威天盟此战未损一人,胜得太轻
松,姬平意恐怕全没想到商月玄乃黑道联盟老人,威望与势力都绝非马轩能比,
接下来的黑道联盟将比先前更加难缠,哪是大展拳脚之时?

  更何况威天盟自己内部的问题也不见得就少了,不说老摆不平的远雄堡,君
山派慑于黑道联盟的威胁而加入,此刻强敌既去,想重回君山派门户的人绝不会
少;若非姬平意原就是君山派大弟子,又纳夫碧瑶为妻,夫明轩全力支持,只怕
早要出问题了。现在又加了个翔风堡进来,想要让这些人融合为一,变成姬平意
能如臂使指的战力,还须一段时间的磨合。与其说休养生息,不如说是稳定内部。

  但姬平意绝非无心机之人,怎么连这点小事也想不到?:

  只是这等事,吴羽也真提醒不了。最麻烦的还是姬平意比他小得多,即便不
管当年段翎与威天盟之间的关系,光看现在,吴羽几乎与邵雪芊同辈,表面上看
来他说话姬平意总得听;可对姬平意而言,他终为盟主,偏是小辈,若是长辈发
话他就得听,这盟主真做得没意没思。

  顾忌及此,吴羽也不敢太多话,免得激发年轻气盛者的反抗心态,但这样下
去就有很多话不好说了。

  跟吴羽所想不同,韩彩蝶不会把威天盟的存忘当一回事。若非知道威天盟算
得上吴羽的后盾,要抓出云深阁里的阴谋家或许还用得上威天盟的力量,只怕她
根本不会关心此事,反倒翔风堡的存亡还要重要一点,谁教简若芸嫁了范荣音呢?

  收容她许久,情分总抹不灭的。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6-21 21: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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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争论难休

  正想问吴羽对翔风堡加入威天盟有什么看法,毕竟这支新势力的加入表面上
加强威天盟的实力,又跟少林派搭上线,但范荣音对黑道联盟积怨难解,加入之
后威天盟与黑道联盟愈发难以和平共处,尤其范荣音与翔风堡虽不足虑,可若处
置不佳,说不定会惹得少林不高兴,也不知会否拖了威天盟的后腿,从而造成彼
此磨合上的困难?这也算是该付出的代价吧?

  韩彩蝶倒不想管姬平意怎么解决这事,但吴羽的看法对将来的行动却有决定
性的影响,她想不问也不成。

  话还没出口,一个念头陡地在韩彩蝶脑海中绽开,虽说稍纵即逝,但韩彩蝶
静下心来细细寻思,渐渐想到其中问题:少林派也知道要利用翔风堡投入威天盟
的机会,从而影响威天盟上层的未来策略,如吴羽这般机深,岂会不晓得提早对
云深阁下手?

  又仔细想到当日君山派之战中祝语涵出的事,韩彩蝶陡地一醒,不由咋了咋
舌。照此来看,吴羽竟是一开始就把矛头对准云深阁;祝语涵失身于姬平意,从
而与之婚配,难不成…也是他用以打入云深阁的手段之一?

  仔细想想也只有可能如此,毕竟云深阁久不入江湖,吴羽便对云深阁有心渗
透也非无隙可寻,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但云深阁内功颇有独到之
处,祝语涵又已习练吟松诀,即便称不上百毒不侵,寻常毒物也难奏效。如果不
是掺杂有淫蛊的媚毒,要让祝语涵的处子之身送在姬平意手上怕是绝不可能,她
还真没想到,吴羽竟在这么久之前便已布下局。

  「怎么了?想到什么吗?」

  见韩彩蝶良久没有说话,美目乱转,布知想些什么,总归不会是与威天盟有
关之事,毕竟对她而言,云深阁里那阴谋家才是首要目标,但自己两人在这边你
想你的我想我的,不知多久才会有个结论,他索性不去多想,先看看她有什么主
意。

  「是想到了……你可真是厉害。」

  噘了噘嘴,韩彩蝶神情颇有不善。虽说她早非云深阁中人,现在的云深阁中
人多半都与那阴谋家关系匪浅,但想到原本的同门被人算计,心下可高兴不起来。

  只是覆水难收,何况她白天里也混在人群中看过,姬平意也算一表人才,配
起祝语涵算不得辱没,这段姻缘还算门当户对,火气才稍稍收敛下来。

  「当日祝师姪中了淫毒,与姬少盟主有了男女之实才导致今日这局面……想
来也是你的筹谋了?还是说……根本是你出手的?」

  「没错,是我下的手。」

  轻轻吐了一口气,吴羽耸了耸肩。那日确实是他在离开前线之后迅速溜回君
山派腹地,在迷雾中暗算祝语涵,同时也解决曹焉。一来去了黑道联盟主脑,让
黑道联盟里山头并起、自相削弱;二来也让祝语涵与姬平意成婚,否则云深阁若
铁了心不出江湖,教他从何入手调査当年事?

  「不过蝶儿你师姪……这一嫁也不算太差,少盟主也是年少英侠……」

  「免了,我又不是祝师姪的什么长辈。」

  打断吴羽的话,韩彩蝶叹了口气。想到归想到,吴羽这般干脆承认倒是出她
意料之外。不过想想也对,虽然没有证据,但征象如此明显,若知道吴羽、自己
与云深阁的恩怨,聪明些的人都不会想不到,只是他对自己坦诚,韩彩蝶心下却
是喜欢。

  「看她那样也算嫁了好人家,只不过……你竟制作得出克制本阁内功的淫毒,
也真算你厉害……想来你那辛夫人在这方面助了你大力吧?我……也真不知该怎
么说了……」

  伸手轻抚韩彩蝶发丝,吴羽暗地咋舌。毕竟韩彩蝶也是云深阁中人,要助自
己寻出当年阴谋者是一回事,制作出能克制本阁内功的毒物又是一回事。兔死狐
悲、物伤其类,这些年来受淫蛊所困,也难怪韩彩蝶心下不喜,只是一时间他没
法说什么,这等事不是理论说得过去的。

  「那……蝶儿要告发我吗?」

  过了半晌,感觉到韩彩蝶激动已渐平息,吴羽才开口。

  「向谁告发?卫师妹吗?」

  气苦地叹口气,就算自己知道了也拿吴羽没法,顶多希望他除了那阴谋者外,
别再用这东西祸害旁人。

  「生米都已煮成熟饭,即使蝶儿有心阻止也是白搭;倒是你别做得太过火,
云深阁跟威天盟搭上关系,有了干涉威天盟事情的理由,若那阴谋家有心出山,
太阿倒持之危你可曾想过?若论武功,威天盟里没几个人能与她相提并论。」

  「是啊……」

  喟叹一声,想到那时见黑衣女数招内解决马轩的身手,吴羽也不由苦恼。

  「只是这险总要冒的,不打草惊蛇,蛇岂会跑出洞外?幸好看先前的情况,
对方也还没确定要怎么做,举止之间颇有失宜,从而错失对付我的机会;能躺在
这儿,表示我们还有机会……」

  「嗯?」

  听吴羽这么说,韩彩蝶不由一惊,莫非吴羽已和阴谋家交手过了?想想先前
所知的情况,韩彩蝶惊得手都冰了。云深阁参与黑道会盟之事虽是机密却瞒不过
少林高僧,范荣音既然知晓,自瞒不住简若芸。

  听说之后吴羽和卫纤如交了手,却是彼此都拿对方没法,简若芸一直以为卫
纤如才是阴谋者,还以为十余年不见,这师妹不过尔尔;可她听得马轩身亡,所
受伤创极可能出于云深阁,想到极可能是真凶出手,虽知吴羽好好地在这儿,背
心却不由一阵冷汗。

  马轩武功恐怕不弱于范荣音,自己现在和他最多在伯仲之间,难不成……现
在两边的差距已大到这么多?

  若换了一般乡里人家,打不过最多告到官里去;但武林人有武林人的处理方
式。

  即便阴谋败霣人人喊打,但到最后仍只能以武力解决。偏生此乃云深阁家事,
除非阴谋家已对威天盟出手,否则除了自己、简若芸和吴羽等当事人外,就连姬
平意都没出面的资格。

  但若那人武功已臻至如此地步,光靠自己几人想要败她是难上加难,毕竟对
方光靠一个吟松诀就吃定自己和简若芸,吴羽武功纵然高,总高不过自己多少;

  难不成想要申公理正义,还得靠阴谋暗算不成?

  摇了摇头,要打算后头的事总得先确定敌人是谁才行,若是认定对手,结果
打了半天才知弄错人,反倒让真凶暗里偷笑,面子可就丢大了。韩彩蝶轻吁口气。

  「你说打草惊蛇,莫非你已有办法确定阴谋者是谁了?告诉蝶儿一声,说不
定…蝶儿还可帮上忙。」

  「几乎……已经确定了。」吴羽淡淡一笑。

  「将少夫人之事传知云深阁,不知者以为少夫人不过是中了暗算,逼不得已
之下才与盟主婚配;但你也知云深阁内功独到之处,一般媚药岂能伤得云深阁传
人?旁人或还为此事是因天下毒物万端,但那阴谋者必然清楚,若非媚药有与淫
蛊相通之处,要让已修习吟松诀的少夫人中毒只怕是难上加难。我原就打算以云
深阁碰上此事的反应来观察阴谋者究竟是谁,毕竟既知此事,反应绝不会与平常
相同,好歹会有点端倪……」

  「原来如此。」

  听吴羽这句话,韩彩蝶陡然一惊,怪不得吴羽看来已是成竹在胸。不过仔细
想想也是如此。阴谋诡谲之道虽是效率十足,后患却也无穷,不在于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而在于对阴谋者自身而言也是难以抹除的心病,一旦遇上类似的情景、
类似的要素,在旁人看来无甚奇怪的状况,往往引得阴谋者心惊肉跳,从而产生
常人难以想像的反应。

  若依吴羽打草惊蛇之计,云深阁种种奇怪反应也就不出意料了。阴谋者既属
云深阁上层,知道当年之事尙有人知,还以同样手段算计祝语涵,对威天盟自然
提防,也怪不得会有参与黑道会盟之事。

  只是武裳盈身为阁主,卫纤如又向来将阁规看得比天还大,祝语涵嫁了姬平
意,身后有威天盟为后盾,云深阁便想清理门户也得小心。从这点来看,实难看
出阴谋者身分。

  再想到会战黑道联盟之时,吴羽与卫纤如塌云道一战却是吴羽步步进逼,卫
纤如交战之中颇有几分收敛,显然目标只摆在祝语涵身上,韩彩蝶恍然大悟,心
下不由钦佩吴羽虽亲身犯险却犯得极有价値。

  毕竟黑道会盟接在李晟洙发难事后,吴羽的身分早难隐瞒,对旁人来说祝语
涵之事恐是意外,但对阴谋者而言却明摆着那是吴羽暗算云深阁的手段。若来者
便是阴谋者,有机会能与吴羽单打独斗,下杀手的理由又名正言顺,对上他岂有
不全力以赴、杀人灭口之理?

  虽说那时吴羽有姬梦盈相助,对上卫纤如仍是输面居多;即便算上姬梦盈身
分特殊,卫纤如下手颇有顾忌,生怕惹翻威天盟,但听吴羽转述,卫纤如未下重
手便可见她对吴羽并无杀心。以消去法来看,当年的阴谋者已是呼之欲出。:。

  「可……若是这样,为什么……她没有亲自对你出手?」

  虽猜到了吴羽筹谋,没想到这般简单手段就能将阴谋者钓出,但韩彩蝶细细
一想仍非没有疑惑。

  武裳盈既能杀马轩灭口,消弭日后威天盟对云深阁参与会盟之事兴师问罪,
人都已在当场了,怎么会放过吴羽?

  「能杀马轩……在云深阁里也没几人,卫师妹既与你在塌云道一决,那杀马
轩的人……除了她以外就没别人。她人都已到了战场,为何会放过你?这……也
真奇怪了,总不会……这事当中还有蹊跷吧?」

  「据我想,对当年之事,卫纤如恐怕不是全不知情……」

  一蹙起眉头,吴羽神情间难得严肃,毕竟无论是他或简若芸、韩彩蝶,在猜
估当日之事时都只将阴谋者限于一人,但若那阴谋是武、卫两人联手,以她们这
十余年来的经营,若吴羽等人还想揭穿当年阴谋,最糟糕的状况就是整个云深阁
都会成为敌人;以云深阁的实力,光靠他们寥寥数人想要翦除阴谋家怕是难上加
难。

  「你的意思是……」

  听吴羽这一说,韩彩蝶只觉心跳都滞了几拍。即便对手只有一人,自己一方
要胜都不容易,若对方是两人联手,自己想报仇真可谓天方夜谭。韩彩蝶只觉口
干舌燥,连声音都不像自己的。

  「当年……是她们两人联手暗算?怎么可能?若真是如此……」

  「我想还不至于联手暗算。」吴羽摇了摇头。

  「若她们两人联手,卫纤如与我交手之时便不可能不下杀手,即便我出言挑
衅仍自持得很;我所说的是卫纤如非是全无觉察,只不知是惧于对方威势还是另
有打算,因此没有挑明……不过武阁主没有出手的原因也简单,她原以为我会出
现在正面战场,因此等在战场上,却没想到一直没等到我出现,才没有出手,只
能在战局已定之后循线追杀马轩灭口,免得云深阁成为众矢之的。可说她的出手
只为弥补,不在原定之中。」

  其实吴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卫纤如虽对武裳盈的真面目或有知悉,却不知是
无力还是不愿阻止。那时她既以清理门户之名而来,加上先前上云深阁时,武裳
盈对祝语涵连句招呼都不打,显然武裳盈这回的目标不只自己,还包括自己的亲
传弟子。

  若非对战黑道联盟之时,商月玄鼓动黑道联盟众人出工不出力,除了呼喝之
外,两边甚至没真的交手,秩序井然下连武裳盈都无隙可寻,换了兵凶战危之际,
恐怕不只自己,连祝语涵都要完蛋,说不定还得搭上姬平意。

  只是一无证据,二来女人心总太软了些,见韩彩蝶说到武裳盈之时神色愀然,
便知她对姐妹情沦落到如此地步不是心无所感,怕是连简若芸都一般心思。光想
到师姐妹会是阴谋家已是如此,若再告诉她们阴谋家不只为阁主权位对付她们,
连自家徒弟都不想放过,也不知她们会是什么难受的反应?反正事过境迁,也就
不必管这么多了。

  「若真如你说……」

  虽说心里已被吴羽说服,他人又好好地在这儿,但韩彩蝶总不由有些害怕。

  若吴羽没只身去塌云道面对卫纤如,而是如一般军师智士般留在军中应对场
面,以他的武功面对威名赫赫的武裳盈也不知能否逃出生天?她不由搂得他更紧
了些,似想以此来证明他确实安然无事,甚至不去管这样楼上去会有什么后果。

  「那……那她岂会就此放过你?这样以自身为饵……你不是不知道,她的武
功……甚至连那时的黑道联军都给迫退了,你……你还敢这样?」

  「不得不这样啊……」

  轻吐一口气,本来江湖人不像官宦人家爱身,只在嘴上说什么粉身碎骨、鞠
躬尽瘁,毕竟身处江湖,斗争仇杀所在多有,也不知哪天就没命。他之所以施这
打草惊蛇之计,就是因为不这般做实难追出当年的阴谋家,以自身为饵也不过如
此。

  但见到黑衣人轻松解决马轩的身手,连他自己都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气。本来
以言语挑逗迫出卫纤如真打,猜估双方差距时还有几分自信,却没想到黑衣人武
功之高,卫纤如不过有她七、八成实力。事后想想吴羽也难以镇静,对手实力远
比他预估更强,本来已在心中预定的种种计画都不得不变。毕竟敌我均知此事欲
罢不能,此仗难以避免,一旦遇上便是不死不休之局,不能一击致胜便是死无葬
身之地的结局。

  「你……」

  知吴羽也是没法,当年之事过去太久,吴羽纵有武侯之智,光从那时的一点
点线索也没法探出真相。何况对方武功已成,气定神闲之下,要让她露出破绽更
是难上加难,若吴羽不以自身为饵,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探出一点端倪,但她心
下仍是嗔怨,不由得粉拳轻擂吴羽胸前。

  「我不管,以后再不准你这样以身犯险,对方实力那么强,若不计议妥当便
出手,恐怕我和简师姐合力也救不得你。你若……你若再敢这样妄为,我就算死
了也不原谅你!我说真的……」

  「是,我知道了。」

  伸手轻抚韩彩蝶微湿的发丝,感受柔软滑润的感觉,吴羽心下暗叹一口气。

  若想要制裁当年凶手,不以身犯险怎么行?但韩彩蝶现下的举动显示她对自
己非是无心,若自己小心一点,多半可以把她留在身边,免得重蹈当年遗憾,他
自不会笨到反驳。

  「只是……只是我怕我忍不住,蝶儿可要时时小心,免得我脑子一热就陷进
去,再逃不出来。」

  「嗯,这当然……你……」

  话才出口便知中了奸人之计,韩彩蝶羞得便想抽身逃脱,偏生吴羽早防着她
这一招,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口手齐施,逗弄那完美无缺、怎么玩都玩不腻的
美丽胴体。

  一来韩彩蝶逃心不重,二来若比调情手段,她哪敌得过吴羽这花丛老手?更
不用说身体里的淫蛊早与她身心化为一体,再不堪男人挑逗,被吴羽这一压,娇
躯登时软了,不由腻声呻吟,那娇声仿若火上添油,让吴羽的动作愈发火热。

  「你……哎……坏……不要……不要啦……啊……那里……」

  「不可以……说不要喔……」

  吴羽邪邪地笑着,在韩彩蝶火热的唇上吻了一口,舌头勾挑间被逗得耳目迷
茫的韩彩蝶樱唇轻启,小香舌早被他勾出来,与他水乳交融,恣意地沉醉在美妙
滋味中。

  「蝶儿……是我的……我绝不会让蝶儿逃掉……以后一定会……会好宠幸蝶
儿……」

  「唔……唔……你……哎……」

  虽说唇间娇嗔不休,韩彩蝶却娇羞得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投降,仿若变成一
滩水,随着他的动作荡漾飘摇;尤其几番高潮虽已令自己娇躯酥软,像是连根手
指头也动不了,但不知是休息许久已恢复承受的力气,还是淫蛊在体内作怪,竟
将她的潜力压榨出来,好让她能迎接再一回的美妙蹂躏,身子竟已欢迎起来。

  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更知以自己的现况再受一次他老练的手段征服占有,
只怕身心都不愿也无力离开他。只是韩彩蝶芳心却不由乱想,若当年他便这般霸
占自己,彻彻底底地不理自己的任性,把她彻底束在身边,或许不会有事后自己

  受霓裳子等人所辱的事;更重要的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用夜夜辗转反侧、难过多

  年,兜了许久仍只能乖乖地在他身下承受美妙无比的狂风暴雨。韩彩蝶芳心
一叹,索性放松身心任他为所欲为,甘心承―下来的种种……

  眼见归离原的大门已到了可以目视的距离,祝语涵转头一看,却见姬梦盈樱
唇微嘟,仍是一副有气难消的模样,心中不由暗叹,但女儿家心事虽只有女儿家
最懂,偏偏她没法相劝。

  这回翔风堡一行,去时不过四人,回来却带了不少人马。虽说翔风堡与君山
派不同,无法举门迁入归离原内,但既已入盟,诚意总是要有。反正黑道联盟先
前已挫,商月玄枭雄之心虽不下于马轩,可比他要聪明太多,想必不会擅自找有
少林派为后盾的翔风堡麻烦,范荣音索性亲自带了不少人马与姬平意一同回来。

  说是衣锦荣归或许不符,但这神气才是一盟之主的派头。

  这一行怎么说都是威天盟赚得饱饱,怪不得姬平意言语间虽仍保着谦逊,神
情却已意气风发。毕竟这次收翔风堡入盟,连吴羽事先都没有察觉迹象,几乎可
说是看姬平意的面子上来的。

  自从就任盟主之后,这是头一回姬平意不靠吴羽出谋划策便建立的伟大事功,
照说身为威天盟中人,眼见盟主兼大哥这般得意,姬梦盈该为他髙兴,可从离开
翔风堡开始,髙高嘟着、挂得油瓶的姬梦盈那小嘴儿就没拉下来过,偏偏姬平意
忙着跟范荣音说话,却管不到自己妹子的异常。

  姬平意分不开身,吴羽又没来安抚姬梦盈,照说身为嫂子的她该当出言安抚
小姑,以她和姬梦盈的关系,这话她也该出口,偏生祝语涵却比任何人都知道姬
梦盈生气的由来。

  本来事情都好好的,可从今儿一早见面,不只姬梦盈,连祝语涵都敏感地发
觉吴羽身上沾染了一丝异样香气,若不是那丝气息与简若芸大大不同,姬梦盈和
祝语涵都发觉其中差异,怕还以为吴羽这厮色心难息,昨儿翔风堡才刚入盟,他
便将人家堡主夫人弄上了手。

  可就算知道跟吴羽好上的不是简若芸,他又弄上新的女子却是不争的事实。

  若不是范荣音也知此事与自己妻子无关,还打趣吴羽几句,让她松了口气,
光这瓜田李下之嫌就不知会否生出嫌隙。

  只是吴羽新搞上的女人若躲着也就罢了,偏生还暗里跟着大队人马过来。人
虽隐在暗中,对吴羽这等程度的高手而言却无法隐得彻底,吴羽这人偏又刻意掩
护,也怪不得姬梦盈生气。

  偏生从吟松诀的本能感应,祝语涵比任何人都清楚吴羽弄上的新宠是什么人。

  阁主与卫师叔都在云深阁,简若芸又在范荣音那边,吟松诀感应到的气息精
纯深厚,有此能为者绝非自己同辈弟子,除了隐世已久的韩彩蝶又有何人?就算
她与韩彩蝶从未谋面,师门关系总是撇不掉的,身为长辈的韩彩蝶既躲着不出面,
她也不好当众把人揪出来。边是小姑,一边是师叔,夹在中间的自己可真难做人,
祝语涵现在总算明白杨柔依以前那脉脉含愁的神情是怎么一回事。

  若只有自己有所感应也还罢了,以韩彩蝶的功力,若真隐匿气息,差一筹的
高手也真难发觉;偏偏姬梦盈自幼服了不少灵药,只是以往用功不勤,是以实力
不强,底子却无比坚实,后来在吴羽的指导之下,姬梦盈武功一日千里,比之夫
明轩等人虽还有不及,但与自己同辈的人物中,只怕除了自己外,威天盟里还没
一人能稳胜她,甚至姬平意对上妹子都未必能稳占上风。

  若换旁人,吴羽纳了新宠也还罢了,辛婉怡不说话,别人也真没资格去管吴
羽的家内事;偏生姬梦盈对吴羽有心,在威天盟里早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虽说连姬平意都不甚看好这一对,毕竟吴羽虽是智冠群伦,是威天盟里的重
要角色,但那张脸伤痕累累着实丑陋难看,要让他跟姬梦盈配一对,旁的不说,
光这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头,连自家也有个面上伤痕累累的师叔,照说对吴羽的
丑脸比任何人能适应的祝语涵都有些看不下去,但这事却不是旁人能够干涉的。

  偏偏谁发现不好,就最该隐瞒的人发现!祝语涵不由头痛,看姬梦盈这模样,
一路上没与吴羽说话也还罢了,若这样进门也不知会生什么事来?她咬牙缓缓移
到小姑身边。

  「梦盈……」

  「别说了!」

  正在气头上,虽知嫂子是来关心自己- ,姬梦盈本能的却没给好脸色看。心
中还稍顾大局的她庆幸自己还记得压低声音,至于让所有人都发现这儿的异常。

  可话儿出口,姬梦盈也知道自己不对,不由放柔声音。

  「梦盈知道啦!等晚些……梦盈再去寻他说话,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倒
是嫂子……你还是到大哥身边去,毕竟不管盟主夫人身分,光是……光那边是嫂
子你的师叔就不好冷落人家,万万别让人有挑拨离间的机会……」

  「嗯……那我就去了。」

  听姬梦盈语气似还没发现来人身分,祝语涵心叫好险。不过这样才正确,韩
彩蝶实力也不弱,气息外溢不多,若非自己身怀吟松诀还真无法辨认她的气息。

  姬梦盈内功虽深,最多只能探知有人跟随,要从气息中探得来人内功家数却
是经验不足。也幸好如此,若姬梦盈以此对自己发作,祝语涵万万不想看到那场
面。现下自己至少还能在中间斡旋,不至出事。

  「梦盈小心,盟主这回大建功业,眼红之人必会想办法破坏,万万轻忽不得。」

  「我知道的。」

  见嫂子去到大哥身边,姬梦盈狠瞪了远处的吴羽一眼,心下却是忐忑。不若
祝语涵所想,她虽还没办法从来人呼吸之间辨认对方的武功家数,但来人气息之
中却夹着一丝让她根本无法误认的感觉。在辛姨和娘亲身上先后感受,最近连解
明嫣都感染到了。身为亲近之人,又是有心辨认,对淫蛊的气息姬梦盈不是全然
不清楚,来人气息若此,想必是尽则吴羽祸害过的人。

  光只如此,线索仍是太少,但自己和吴羽是从翔风堡来,他这「新宠」自然
和翔风堡有关,只是范荣音乃少林俗家弟子,门下没半个女徒,翔风堡中的好手
清一色都是男子;一堡之中婢女、侍女之类虽不可能没有,但若翔风堡光一个侍
女、婢女都能隐在暗中相随,除了寥蓼数人外没人发觉,先前也不会被污衣帮的
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

  此女那时既未出手,想来该是不便现身,以此再加上简若芸的关系,隐在暗
中那人的真实身分,对姬梦盈而言也就呼之欲出了。

  但就算知道又如何?姬梦盈不由苦恼,吴羽可能有一大堆缺点,却不是不念
旧情的人,尤其韩彩蝶之事她从吴羽口中听过,虽然吴羽没说得很清楚,但她却
明白,对吴羽而言,韩彩蝶的意义非同一般;先前让她离开令他颇为自责,若有
机会再续前缘,吴羽是绝不会放手的。

  虽说吴羽又添新宠令姬梦盈颇为难受,但若他对韩彩蝶始乱终弃、弃之不顾,
姬梦盈心中恐怕会更难受。她暗自叹口气,心想:回头不知吴羽要怎么跟娘亲交
代?心思却努力转到另一方面去。

  既然韩彩蝶隐在翔风堡,出手击杀马轩想必另有其人。简若芸不在场,卫纤
如鞭长莫及,除非云深阁中另藏高手,否则那人……除了武裳盈武阁主外还会有
谁? '

  虽知当年武裳盈力退黑道联军,武功必然不弱,但自己都颇有不及的马轩在
她手下走不过三招,姬梦盈对彼此差距之大,除了叹气外也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

  但武裳盈以一阁之主之尊竟得蒙面出手,除了杀人灭口、维护云深阁声誉之
外,总令人感觉里面尙有别情。

  想着想着,人已到了归离原门口,向着迎上自己的岳敏宸点头致意,这难得
的温柔让后者不由笑逐颜开。姬梦盈美目一瞟,却见大哥和范荣音不知谈过什么,
神情肃中带着一分跃跃欲试,目光还不住向吴羽射去,偏生吴羽却似全无所觉。

  介绍过新加入的翔风堡人员,姬平意的结尾却众人为之一惊。

  「如今得范堡主加入,本盟声势更盛,正是大展拳脚之时。黑道联盟新丧盟
主,群龙无首之下必生内变,大夥儿看看该当如何除奸灭邪,以立我正道声威。」

  「正是如此。」

  目光瞟了瞟吴羽,范荣音出言赞成。本来他新加入威天盟,翔风堡又非实力
甚强,该是没有发言的机会,但来此的一路上他和姬平意讨论已久,虽知吴羽主
张休生养息、积蓄实力有其益处,但姬平意所言也不错,时机一过便永不再来,
何况无论威天盟和翔风堡,被黑道联盟威胁得够久了,既有机会反扑,哪能就此
放过?

  「黑道联盟怙恶不悛、恶习深重,若不趁其衰弱之时一举歼灭,让其有机会
喘息,回过头来又是一大威胁,万不可轻易放过。」

  本来少林派的作风绝不主动挑起战端,列席的荣华大师该是最先发言阻止之
人,但姬平意才一发话,范荣音立时便出言赞成,他若开口等于是打自己师弟一
个耳光,可若沉默又会让人以为范荣音的发言正合少林之意;挣扎半晌,荣华大
师好不容易才开口:「事关重大,商月玄上位之后,黑道联盟尙无什么行动,老
衲以为一时间不若静观其变,吴兄以为如何?」

  「大师佛心慈悲,说的甚是。」

  嘴角微微牵动,吴羽虽知此事迟早要来,却没想到来得这般快,不过姬平意
想得到让范荣音出口赞成,令荣华大师难以相助自己,也算他聪明;不过少林派
若这般容易上当,也没法执武林牛耳。

  他一开口便先赞了荣华大师一句,也不管范荣音难看的表情。「先前对决马
轩等人虽胜,却是胜在出其不意,若论实力,本盟尙差一些;何况翔风堡新近加
盟,彼此战力亦须磨合,免得上了战场却默契不足,战友之间彼此掣肘,反为不
美。

  「先前马轩之所以大败,影剑门一举尽歼,除了马轩大意轻忽之外,未能彻
底掌控黑道联盟也是一大要素。」

  不管范荣音张口欲言,吴羽的话连了下去,竟不让他有打断的机会。

  「黑道联盟山头林立,马轩新近执掌,未能彻底压服各方势力便即出兵,才
使得商月玄等人有暗中串连的机会;若他懂得稍延时间,完全统合联盟势力,将
反弹压到最低,此战胜负尙且未定……」

  听吴羽指桑骂槐,说的是马轩,讽刺的却是自己,姬平意虽知吴羽看穿自己
与范荣音藉此发难就是为了自立声威,免得吴羽功高震主,但他说的如此不留情
面,简直是说讨灭马轩之战自己丝毫无功,全是倚靠旁人才能奏功,这脸色怎好
看得起来?

  更糟的是吴羽这话―出,别说旁人,就连夫明轩都似陷入思考之中,像是被
吴羽提醒极重要的一点。姬平意虽知吴羽所言不差,威天盟里的状况只怕比马轩
在时的黑道联盟还要麻烦,毕竟马轩君临黑道联盟之时,身后还有个影剑门,就
算人手不足,和黑道联盟里任何一派比起战力来却是不输,自己却是不如。

  先前栖兰山庄才被刘濠灭了,自己的嫡系可说没什么力量,娘亲和妹子虽说
必然帮自己,但若吴羽所提意见无法反驳,她们未必会帮亲不帮理。

  照说君山派该站在自己这边,但自己这君山派的大师兄之上还有师父与师祖
在,自己的号令称不上畅行无阻;更何况自己同时纳了夫碧瑶与祝语涵入门,本
意是想倚君山派与云深阁为臂助,没想到云深阁若即若离,夫碧瑶刁蛮不改,旁
人只看到她不高兴,哪里看得到自己居于当中的难过?竟连君山派也未必是自己
铁杆部队,否则对付一个吴羽哪还需要藉助外力?

  「吴兄所言极为正确,在下岂敢有违?」咬牙应承吴羽一句,好不容易姬平
意才迸出下面的话。

  「但黑道联盟旁的不说,终究占了人多势众的便宜;商月玄老奸巨猾,在黑
道联盟里的威望绝非马轩可比,若本盟错过时机,让黑道联盟缓过气来,比家底
我们比不上他们,这样下去岂不糟糕?若能掌握机会先发制人,只要策略得宜,
该可避免马轩之失。何况我们也不是要一举歼灭强敌,只要重创对手便能争取休
养生息的时间,与吴兄主张亦有异曲同工之妙…」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前次战役本盟虽也疲惫,可不像黑道联盟连盟主都
丢了,在士气上本盟胜敌多矣,这个时机万万不可错过……」

  听姬平意出言反驳,范荣音忙不迭地出言赞同。

  「这……」

  听徒弟与吴羽争论,夫明轩眉头紧拧,依他心思其实更偏向吴羽一些,毕竟
身为一派掌门久了,虽说锐气不足,却也不像年轻人浮躁。成功解决马轩,威天
盟声威虽振,但整体实力终不若黑道联盟,毕竟人数有差;何况姬平意虽是有为,
终究年轻,即便自己鼎力相助,吴羽也尽心出谋划策,盟里的杂音一时仍难消除,
远雄堡便是始终难服姬平意的一方势力;说来能压他们这么久,除了吴羽智在人
先,利用局势压人之外,已算是堡主金贤宇极识大局了。

  但此时此刻黑道联盟比威天盟还要气虚一些也是事实,何况树欲静而风不止,
威天盟想要休养生息,一来要暂休战火,停了出击之念,二来也要有个相对安静
的环境。如果黑道联盟不休不止地出兵袭扰,那还休养个屁!

  若能掌握机会主动出击,给予黑道联盟一次重创,胜负暂且不论,至少也可
争取一点时间,将威天盟内的杂音更加削减一些,对将来只会有好处。

  「我想盟主所言不错,若能将此战限制在局部,压一压黑道联盟的气焰也是
不错的选择……」

  「或许吧……」见夫明轩也赞成出兵,吴羽微微一怔。夫明轩可非姬平意可
比,

  年纪辈分摆在那边,就连向来自傲的远雄堡众人也不能不敬他三分,这一发
话的分量可大大不同。

  但吴羽真正忌讳的不是内部杂音。威天盟内部除了远雄堡、君山派及翔风堡
外,旁的零散势力早已整合,以邵雪芊为首,唯姬平意马首是瞻,出不了问题。

  在这问题上范荣音既出言赞同,等于站到姬平意那边;君山派的夫明轩已发
话,更不用说远雄堡一直都站在主战派的立场,若真能将战事局限住不使扩大,
短期战事以士气为先,在这方面威天盟还算占优势。

  但这般简单的事自己能够看到,商月玄会看不到吗?若论旁的,吴羽尙有自
信不输,若论老奸巨猾,吴羽却知自己还差一截。先前自己这边表面上连战连胜,
一来占了我暗敌明的优势,二来也因为黑道联盟内部不合才会让自己钻了空子。

  若马轩晓得与商月玄合作无间,共同掌控黑道联盟,一方有名目有势力,一
方智计过人,合作之下只怕威天盟早不知灭了多久!哪里还轮得到姬平意与范荣
音一搭一唱,仿佛随时都可以兵进黑道联盟,大获全胜。

  虽说黑道联盟短期内连丧两任盟主,声威落到谷底,但也因此更知合作的必
要性。

  何况曹焉既亡,十二连环坞暂失主力,加上马轩也灭了,夏侯征便有大志也
已无力主控,云天七宗势力较弱,玄袈教无力与争,商月玄与霓裳子关系甚好,
污衣帮与锦裳门联手,当可统合黑道联盟诸派。以商月玄的老练,这段时日必是
努力斡旋、化解歧见,先恢复一战之力再论其他。

  如果说在击灭马轩的当时,威天盟就全力以赴重击黑道联盟,拼着战力减半,
或许兴可重创黑道联盟;但到了现在,威天盟战力虽已恢复,又有翔风堡加入,
但黑道联盟上层已然统合,两边若是相争,胜负尙在未定之天,这一战不像姬平
意和范荣音所言轻松。

  「还请盟主三思,毕竟黑道联盟现在是商月玄主事,此人老练圆猾,不似马
轩那般头角峥嵘,又久在黑道联盟,威望和号召力非同凡响。若是全力大战也还
罢了,短时期的战争,战场上变数太多,未必能够轻易得胜;何况本盟新迁归离
原,根基尙不稳定,不像黑道联盟各个根据地盘踞已久,事情都已上了轨道。吴
某还是请盟主暂息战心,先行休生养息,稳定根基再说。」

  「吴兄说的有理」

  众人全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是以一时间厅中一片沉寂,就连被赞同的吴羽,
那张脸上都难得地出现惊讶神态,转过头来看着说话的金贤宇,后者却是神色如
常。

  「前日一战,虽说双方死伤都不重,黑道联盟损折头目,士气大挫,表面上
看来本盟占了上风,但狗急跳墙、逼虎伤人,禽兽尙且如此,何况人乎!若本盟
逼得太紧,迫得黑道联盟全力反扑,反为不妙,不若先经营根基,稳住阵脚之后
再来好好见个真章,难不成本盟会怕了他们?」

  「金堡主所言不差。」

  眉头微皱了皱,似是想到什么,姬平意嘴角竟不由浮起一丝浅浅笑意。他转
向吴羽一揖,反倒后者似还没回过神来。

  「楼兰、明石山庄先后被灭,本盟虽迁到归离原来,根基仍不能轻放,不若
请吴兄为主,重建两座山庄做为本盟腹地,我请母亲、小妹……还有解夫人相助,
此间人力任由吴兄调遣,吴兄以为如何?」

  金贤宇会出言赞同吴羽着实令人吃惊,是以姬平意这话一出,霣撼的效果竟
远不如先前,只是夫明轩及荣华大师也是年老成精之辈,甚至金贤宇都听出不对;
但几人尙未开口,吴羽已先回了一揖。

  「盟主所虑甚是,在下自当听命,不若明日便往二处办理相关事宜如何?」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6-21 21: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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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集

            

               本集简介

  姬梦盈兀自为了兄长逼退吴羽的举措恼怒,更气吴羽不吭一声地照办。

  岂知吴羽藉此急退,利用重建栖兰山庄的机会诱出当年的阴谋者!

  吴羽自入威天盟的种种作为皆是为了寻找阴谋家;擅使铁炼以剋长剑,亦是
针对云深阁剑法。

  身为当年事件的直接受害者,韩彩蝶、简若芸早已表明立场──非战不可!

  虽排布战场、战阵,以待务求赶尽杀绝的阴谋者,但当年的阴谋者真是卫纤
如,或是喜怒难见的云深阁阁主武裳盈?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6-24 00: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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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抽丝剥茧

  姬梦盈气冲冲地走在路上,全然不管前后的猛冲猛撞,气火得像是没生眼睛,
此时此刻,威天盟里的头脸人物都在大厅参与范荣音的接风宴,小辈弟子看到她
气冲冲地走过来,若不立在道旁控背躬身,便是忙不迭地逃之夭夭,哪有人有那
般胆子,明知这人正在生气,还来触盟主妹妹的楣头?

  虽知自己半途退席,大哥的神情颇不高兴,母亲也是一脸尴尬,毕竟身为姬
平意的妹妹,姬梦盈虽然年轻,在威天盟里也算排得上号的人物,可姬梦盈不是
笨蛋。一开始听大哥和吴羽争论时还没听出什么,但听到大哥安排吴羽重建栖兰、
明石两座山庄时,姬梦盈已敏感地觉得不对。

  吴羽所长在筹谋划策,可不是建设安民。以现在威天盟的声势,重建山庄算
不上多难的工作,这方面的事交代给盟里的人就是,何必要吴羽亲自出马?偏生
吴羽还应承下来!

  开席时姬梦盈还没想清楚,只见到夫明轩和荣华大师神色有些不对劲,及娘
亲温和迎客之间一闪而过的怒意。她仔细思前想后,好不容易才察觉问题:姬平
意与新进的范荣音一搭一唱,摆明要立时与黑道联盟动手,而吴羽在这提议上却
是反对派;显然姬平意正想将他排挤出去,重建栖兰、明石两座山庄的任务不过
是好听一点的流放罢了。

  一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气愤塡膺。虽说意见偶有不合,但吴羽的所作所为对
威天盟都是利多于弊。若不是他斡旋联络,让商月玄与威天盟里应外合,纵有少
林派相助,

  要对付马轩也不是易事;更不用说吴羽只带着自己在塌云道堵住卫纤如,免
了祝语涵两边不是人的为难。

  只要想到卫纤如在战场上出现的后果,姬梦盈便知吴羽表面上以身犯险,实
则尽己之力,压抑了影响姬平意威望的可能。否则纵武裳盈亲自杀人灭口,也难
挽回云深阁投敌的恶劣影响。

  要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姬平意的动作也未免太早。表面上先前威天盟大
胜黑道联盟,连盟主马轩都杀了,实则威天盟里的人都清楚,若非少林派出手,
岂可能有这般好的战果?现在两盟对峙,有商月玄主持的黑道联盟不比先前弱上
多少,内部晓得团结,又去掉马轩这不稳定的因素,加上商月玄诡计多端,说不
定现在的黑道联盟比以往还麻烦哩!

  明明强敌当前却又自断臂膀,姬梦盈不知大哥打什么主意。就算因范荣音之
故能让大哥与少林派的关系加深,但少林派原就帮着自家,再加深关系,这助力
也不会强到哪儿去,犯得着去掉自己臂助吗?总不可能姬平意以为光靠自己之力,
就能内定远雄堡、外抗商月玄吧?

  不过真正让姬梦盈生气的却是吴羽如此轻易的退让。以吴羽之智,她万万不
信连自己都看得出来的事,他会看不出来?明知大哥对他明升暗降,却乖乖地左
迁栖兰山庄去干那无聊的重建事,吴羽何时变得逆来顺受?

  从众人表情上看来,大伙儿对姬平意如此作为并非没有意见,若吴羽坚持则
尙有回天之机,他却轻易放弃!姬梦盈怎么想怎么不高兴,是以席上酒过三巡,
吴羽以准备行装为由退席,她也跟着退出来,不管大哥和娘亲的挽留。

  不过……吴羽也跑得太快吧?她才不过慢了片刻,一出来已不见吴羽的影子。

  气冲冲的她只得先杀到吴羽居处,把人拉出来问个清楚明白。别的不说,光
是对上黑道联盟和商月玄那厮一较高低,就万万不能少了吴羽的出谋划策。至少
她绝不认为光靠姬平意就能和商月玄斗个旗鼓相当,若真能如此,在解决马轩之
时早该顺势解决这个大麻烦。

  「姬姑娘……姬姑娘慢行。」

  听得后头熟悉的声音响起,姬梦盈虽在气头上却不能不止步。岳敏宸向来是
大哥极其信靠之人,在君山派里也非普通角色,对抗黑道联盟之役他也立功不少;
若少了他,黑道联盟的消息至少要少一半,姬梦盈也知不能太过无礼。

  「不知岳师兄有何要事?若是无事,请恕梦盈先行一步了。」

  就算知道不能无礼,但现在的姬梦盈没有留下来跟岳敏宸瞎扯的兴致。吴羽
的事若不解决,她恐怕连睡都睡不好,更不用说接下来面对商月玄时要遇上的种
种困难。与这相比,离席而去又或得罪范荣音都只算是小事。如果岳敏宸想说的
只是这些,她根本不打算多花心思去听。

  「是……关于吴供奉之事。」

  见姬梦盈拔脚要走,全没打算理会自己,岳敏宸不由得苦恼,心想:大师兄
这时间选得也过火,分明白天时姬梦盈才难得给自己好脸色,接下来大师兄就搞
这一出,硬把姬梦盈惹火了,火气暴烈得活像要爆发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劝她,
恐怕连邵雪芊都没三分把握,更何况自己?这岂不明摆着让自己在她面前难堪?

  但人都拦下来,话却不能不说。

  「盟主之所以如此其实自有含意,绝不是表面上削吴供奉的权柄这般简单…
…」

  「你也知道那是削权来着!」

  不听则已,一听更火。姬梦盈一腔怒火不由得喷发而出。

  「从对付石渐时开始,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大哥?竟落得这个下场!别人说
兔死狗烹,现在兔都还没死呢!大哥难不成以为以本盟实力再加个翔风堡相助,
就可以跟商月玄对决了不成?」

  「对决倒是没这打算……」

  见姬梦盈矛头转向自己,岳敏宸心下虽不由得有些难受,毕竟先前姬梦盈与
自己虽不亲近,好歹言词还温和,哪像现在这样?但他也知道,最怕姬梦盈毫不
开口,她既开了口,自己至少还有下说词的机会。

  「先前吴供奉的身份问题,姬姑娘你也知道的……」

  「哼!」

  听岳敏宸提到这一点,姬梦盈心中怒火虽甚却也不得不住了口。毕竟吴羽乃
当年段翎所化,此事算是吴羽的死穴,先前有马轩这强大威胁,众人自不会分心
想到这方面去,现在强敌已退,这些家伙便有闲想东想西了!

  姬梦盈怒火间又有几分哀怜。为了这些事把先前之功全盘抹煞,但当年的段
翎是受人暗算才中了淫蛊,那时的事又不是他存心故意的错!但她也清楚,这等
话万万不能宣之于口,否则吴羽只会更加难以面对,一时间只冷哼以对。

  「虽说荣华大师出面力保,暂时息了风波,但此事……总归是个麻烦。若供
奉续留归离原内,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之盛,旁人只会愈看愈眼红,这
问题早晚会爆发,是以大师兄才想以这个理由让供奉暂时退避,等到风波暂息,
供奉随时都可以从栖兰山庄回来……」

  「最好如你所言。」

  冷冷瞪了岳敏裒一眼,姬梦盈心中暗怒。这理由表面上不差,但人走茶凉之
理她也明白。若姬平意受挫了也还罢,若他一帆风顺,哪里还会记得留在暗中之
人?听岳敏宸说得振振有词,姬梦盈真想顶回一句:换了你自己被这样冷冻,看
你会有什么想法?

  「其实……大师也是没有办法。」

  暗地里轻叹一口气,虽说面前佳人盛怒,但能和姬梦盈说上话,岳敏宸倒不
全然认定是苦差;何况若吴羽走了,姬梦盈留在归离原里,自己岂不更多些说话
的机会?

  「除了夫人向与吴供奉同一阵线外,远雄堡对吴供奉敌意甚重,君山派内…


  对吴供奉也非没有意见,更不用说那事发之后,少林派怕也非全无芥蒂,盟
主自不能没有反应……「

  「哼!」

  听岳敏宸一说,姬梦盈心下愈发怒了。远雄堡和少林派的反应也还罢了,君
山派里却有不少杂音是自吴羽在威天盟立稳脚跟后便出声的。毕竟他们向来除了
师父外,最服的便是大师兄,夫明轩决定举派加入威天盟,一半也是因为姬平意
的威望,但吴羽在威天盟里的威望却丝毫不弱于姬平意。对于这人有时竟代大师
兄发号施令,君山派里确非全然顺服,只是先前吴羽也助过君山派对抗黑道联盟,
令一戒僧等黯然而退,让夫明轩有理压制,否则恐怕早就爆发。

  「自然……盟主也不会薄待供奉。此去栖兰山庄须以夫人为主,相关人力自
由夫人与供奉调动,毕竟……毕竟栖兰山庄也是夫人与盟主故居,盟主自也希望
有信得过的人主持重建事宜……只是此时正是用人之际,盟主希望姬姑娘留在归
离原内,彼此好有个照应。」

  「要不要回山庄,等我跟吴兄讨论之后再说。」

  果然又移回这一句,姬梦盈一声闷哼、拔脚就走,只剩声音冷冷地丢下。

  姬平意不希望妹妹和吴羽走得太近,姬梦盈岂会不晓得?但她不是听话之人。

  那人虽说好色了点,行事偶尔有些过分,但总比大哥这等鸟尽弓藏的做法好
些。

  「此事待我决定之后,自会向盟主分说清楚,岳兄别跟过来了……我说你这
么闲,

  离席之后跑这儿来干什么?「

  「职责所在,没有办法。」

  听姬梦盈质问自己,语气摆明当他是来监视吴羽的,岳敏宸虽知大师兄十之
八九是这个意思却不敢承认;姬梦盈已窝了一肚子火,他不希望她对自己发作。

  「今晚轮値,敏宸戍守此处,敏宸不敢擅离职守,还请姬姑娘见谅。」

  「喔……」

  淡淡地应了一声,姬梦盈微微咋舌。

  虽同在威天盟里,但远雄堡与旁人总处不好,尤以威天盟的原本成员为甚。

  为了避免冲突,在君山派来投之后,姬平意刻意安排君山派的成员轮流守望,
避免远雄堡的人员暗中找吴羽等人的碴,直到此时仍不放松。

  毕竟彼此心有成见是一回事,当真打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已造成的冲突就没
有隐在暗里的成见好解决,表面上的安笃仍是要有的。

  「那你就守着吧,我要去跟吴兄讨论此事;别乱跟过来,想探消息也不是这
样探的。」

  本还想跟过去,没想到姬梦盈竟似早料到他的想法,岳敏宸刚拔起的腿又无
力地垂回去。不过没关系,岳敏宸安慰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吴羽既被发配
去重建栖兰山庄,至少一、两年难回归离原,只要姬梦盈不跟过去,自己有的是
机会。

  虽说吴羽的才智着实出彩,但岳敏宸终有年轻人的自信。等自己磨练出来也
不会比吴羽差到哪儿去,更不用说自己看起来怎么样都不会比不过吴羽那张脸。

  他替自己鼓气,心想接下来才是关键,他可不会轻易认输。

  气冲冲地走到吴羽房门前,只听得里头衣物磨擦之声,显然吴羽正收拾衣物。

  姬梦盈强忍一脚踹开门的冲动,伸手在门上轻叩了叩,只听得里头吴羽带点
儿叹息的声音响起:「小梦盈怎么……就这么过来了?不留在席上,夫人会很难
过的,毕竟给范荣音的接风宴要紧;小梦盈是威天盟里的重要人物,不能轻易缺
席……」

  「我管他那么多!」

  本已满怀怒气,没想到吴羽虽听出是自己过来,却是头一句话就劝自己回席
上,姬梦盈哪里受得了?

  她心想:吴羽你原就不是愚忠之人,否则也不会表面上服事大哥,实际上却
把娘亲弄上手,更不用说他在塌云道对上卫纤如时,那模样怎么看都像别有居心,
只是自己一时还想不透其中关键罢了。但怎么说,吴羽该有自己的理由——与威
天盟无关。

  「你不是不知道大哥想做什么,怎么还乖乖地……乖乖地被发配回去了?连
一点反抗都没有吗?」

  「盟主总是盟主。」

  吴羽轻吁口气,慢慢地推开门,却没让姬梦盈进去,只慢慢地走了出来立在
姬梦盈身边,抬头望着月光。

  「年轻人有冲劲总是好事,我身为部属总不能一直压抑他;何况先前我锋头
太健,已压过盟主,如今好不容易有翔风堡主动加盟,盟主若不知趁这个机会掌
权、把我的气势压下去,也真愧为一盟之主……小梦盈放心,我没事,真的。」

  「哼……」

  见吴羽出来了,强忍着探头看吴羽房内的冲动,虽说母亲和解明嫣都在席上,
但不论辛婉怡又或不知是否为韩彩蝶的神秘人,若被受了气的吴羽抓来在床上痛
快享受一番好出气,也算不得什么难以想像之事。

  只是知道归知道,当真看到了……姬梦盈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一扭头,
索性跟吴羽一同观月。吴羽所说的理由她也懂,只是一想到今日会上,大哥与范
荣音一搭一唱,火气便忍不住升起来,倒没想到吴羽竟是一笑置之,一点没有怒
气冲天的模样。

  「其实这样也好。」

  见姬梦盈已不像一开始时的怒意汹汹,吴羽微微一笑。

  「栖兰山庄总是小梦盈你的家,先前……我也曾在里头作客过,被刘濠一把
火烧了,说可惜也确实可惜。把栖兰山庄重建起来作为小梦盈你的一条退路也算
可行,所谓狡兔三窟,多条退路总比没有好。」

  「随你啦!」

  虽仍觉吴羽受了委屈,但他都不生气,自己也生不起气来。姬梦盈吐口气,
立时又想起什么。

  「不过这一次梦盈还是要跟着你去。这回重建栖兰山庄,那可是梦盈的家园,
重建之事万不能缺了梦盈一份。管大哥怎么说,这回我是去定了!你不要说什么
这有伤大哥盟主权威的话,梦盈是绝对不会听的,知道了吗?」

  「是、是、是,这当然……」

  吴羽嘴上微微苦笑。

  若能讲理,他自有办法将姬梦盈劝解回去,但姬梦盈一副小女儿模样,摆明
不讲理,纵他能舌灿莲花也无可下手。

  「夫人疼爱女儿,有女儿在身边,心情既好,重建栖兰山庄之事必然事半功
倍,想来盟主也是可以谅解的。」

  「嗯……但是……」

  脸上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姬梦盈心下一喜,心思便转回现实面上。

  「栖兰山庄那边……不像归离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何况大哥要对抗黑道
联盟,能交代给你的人手也不会太多,想重建回原有规模倒是容易,重建之后要
能守住却难了……你别说这是我多想,若我是商月玄,见你被大哥这般排挤绝不
会放过机会,立时派精锐间道偷袭,能够伤得了你,马轩之死带给黑道联盟的打
击至少可恢复一半,你想这怎么办才好?」

  「这确实是个麻烦。」

  吴羽微微一笑,嘴上说有麻烦,表情却一点麻烦的样子也没有。

  「想要解决嘛……恐怕还得麻烦祝夫人了。我打算让婉怡先将医庐重建起来。

  能否请小梦盈帮我个忙,请祝夫人去函云深阁,让卫大护法光临医庐。婉怡
精擅歧黄,想必可把卫大护法身上的伤痕做个处理;就算不能回复以往,至少会
比先前状况好上许多……「

  瞪呆了眼看向吴羽,没想到自己心下担忧无解的问题,到了他口中竟会这般
容易解决。

  虽说以两边的管辖地域来看,栖兰山庄算是威天盟腹地,黑道联盟便想动作,
大军要避过归离原耳目大是不易,只能以精锐偷袭,但若只有吴羽及邵雪芊等人
留在栖兰山庄,以黑道联盟的底子要凑出一支精锐奇袭,虽是不易却非不可能;

  但若再加个卫纤如在场,黑道联盟的高手虽多,能与卫纤如相提并论的却是
绝无仅有。若是动用大量人马或可拚个蚁多咬死象,但只用少数精锐想要获胜却
是不易。动兵之前,商月玄好歹得先考量成功的可能性。

  尤其妙的是,原先云深阁参与黑道会盟虽没有白纸黑字,马轩一死,所有证
据都已消灭,但流言已起,要彻底湮灭之却是不易。若姬平意与商月玄真动起手,
以商月玄的老奸巨猾,不拿这件事打击姬平意威信才真的有鬼,换了自己就绝不
会放过这个良机。

  但若卫纤如亲自赴栖兰山庄,这消息一散出去,所有流言不攻自破,商月玄
岂会管卫纤如来此何干,必然以为云深阁已与威天盟结盟,动手之心又得削去几
分。

  至于祝语涵会不会写这封信,姬梦盈倒不担心。才刚助他们上云深阁,紧接
的便是左迁吴羽,姬平意确实做得太过火。不论自己与祝语涵的关系,光看这行
为能帮姬平意弥补些许,以祝语涵的性子也不会拒绝;更何况卫纤如若来,表面
上等于为威天盟再添一支精兵,她若不出手,要振声势也够了。一举数得的好事,
只要姬平意不是真的白痴就没有阻止之理。

  现下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封信函出去,卫纤如会不会来?不过这事她并不担心,
吴羽既然都这么说了,卫纤如来的可能性必然不低;何况身为女人的姬梦盈也知
道,容貌对女人而言不输性命,甚至有以过之。

  当年大战虽奠定卫纤如威名却也留下许多伤痕,若有机会消除,只要卫纤如
是女人就不会放过。前次塌云道一战后,吴羽已出言相邀,那时卫纤如便似意动,
只不知为何出言回绝;现下敌意已消,这函过去,卫纤如若不动心,姬梦盈可不
相信了。

  「既是如此,明儿个我先跟大嫂说一声。有这化敌为友的机会,想必大嫂不
会拒绝。」「关于此事还有一点要麻烦小梦盈。」

  吴羽摇头考虑半晌才把话接下。

  「卫护法身上伤痕存在已久,要重新生肉消痕,以寻常药物难以成事,药引
……

  需用高明之物。若有与卫护法同门高手的精血数滴入药做为药引,成功之望
又大了几分。此事……得在函中叙明。「

  「喔?光用卫护法自身精血不行吗?」

  「应该……也是可以,只是捐出精血之人功力愈高,引发的药效愈好……」

  「喔……」

  虽不知吴羽之意为何,更不知这精血与药物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方面的事就
算吴羽解释,她也不懂,便不多问。她吁出一口气,问题既解,心也放了下来,
只是想到席间种种不由得有些疑惑。

  「对了,远雄堡那边……又是怎么一回事?你难道没注意到金贤宇发言支持
你时,大哥的表情有多难看,好像被人当面打了一巴掌。难不成你……私下跟远
雄堡有什么条件交换?否则以那票家伙的作风,即使你占了十分道理,他们也要
强辩几句,哪会像今天这样?」

  「这一点……也出乎我的意料。」

  摇了摇头,吴羽似是觉得自己小觑金贤宇。这厮能屈能伸,虽说有见风转舵
之嫌,却比全极中难缠不少,现在的远雄堡不像他刚接手时的暗潮汹涌。李晟洙
前次发难不成,这段时日他冷眼旁观,已见金贤宇声威渐立,有些当年全极中的
威名。

  「只能说……金大堡主还算聪明,一有机会便想挑拨离间,也不知盟主会不
会上当?」

  「你是说……」

  姬梦盈也是聪明人,吴羽稍稍一点便明白其理。

  以吴羽向来打压远雄堡的立场,金贤宇会出言支持他的唯一理由,就是这个
支持对吴羽和姬平意的关系有害!

  不过仔细想想,金贤宇这人还真会捉时机。会议之时不只翔风堡支持姬平意,
连君山派都有些意动,娘亲又不可能当众反对自己儿子,吴羽可说孤军奋战;若
远雄堡也反对吴羽,此事就此定下,一点后患也没有。

  金贤宇这一发言不只让吴羽有了反抗姬平意的底气,更在姬平意与吴羽之间
割下深深一道裂痕。幸好吴羽没有上当,金贤宇的计谋等于失败一半,不过光另
一半的诡谋也够受的。像自己现在不就因此一肚子火,哪想得到是金贤宇诡谋所
致?

  原先全极中在时,眼睛生在头顶上的自以为是已够令人讨厌,现在他这徒弟
不只继承师父的妄自尊大,还加了挑拨离间的心机,愈发惹人厌。姬梦盈愈想愈
气,却也愈想愈怕。少了吴羽在旁辅佐,以姬平意的头脑,能不能应付得了金贤
宇这厮的口蜜腹剑?偏偏大哥正自得意,便是自己解劝,多半也会以为自己是为
吴羽说话,听也听不进去,怎么办才好?

  「小梦盈也不用担心。」

  见姬梦盈眉目紧皱,吴羽微微一笑,伸手亲昵地揉了揉姬梦盈眉心,抒解皱
眉。

  「你大哥不是笨蛋,今日我退得太快,他虽一时得意忘形,但事后仔细想想
必会发觉不对,从而猜估出金堡主的筹谋;说来也是金堡主太过急了,他若不出
言支持,冷眼旁观我与盟主争执,尙可坐山观虎斗;这一出口却让我顺势而退,
想必不只是你,

  荣华大师、范荣音及夫人此时大概都已看出不对劲,合众人之智哪会猜不到
金堡主之计?最多晚些罢了……「

  「既然你都知道,我只是白白帮你生气,那就算了,反正这些事都逃不过你
的算计。」

  樱唇微嘟,明知已然无事,姬梦盈却是高兴不起来,又称不上生气或惊疑,
感觉只似有些不悦。

  「到时候重建山庄我再跟你去看,看看你想把栖兰山庄建成什么模样?」

  「自然……是小梦盈喜欢的模样,毕竟那是小梦盈的家啊!」

  「哼……」

  不喜虽被安抚,嘟起的唇却不容易平复。姬梦盈咬了咬牙,芳心百转,好不
容易才问出口。

  「你……这回去翔风堡……又有什么艳遇了?」

  「呃……这个……」

  见吴羽没有立时回答,姬梦盈银牙一咬,知道自己猜对了,美目不由得盈盈
欲泪。「回来的路上我就觉得有人躲在队列里,还直被你一掩护……看你那模样
就好像……就好像把……把娘弄上手时一般春风得意。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又
勾搭上女人,说说,这回又是谁?总不会是简若芸吧?那是范荣音的夫人,你若
忍不住色心闹出问题来,旁人可救你不了……」

  「自然不是她。」

  见姬梦盈的表情也知她不过说说而已,想必真正的解答早在她心中。吴羽虽
暗自吐口气,却知接下来的问题才更难解。姬梦盈既心有定见,若她打算原谅自
己,即使自己不多说什么也没关系;可若她不原谏就真解不开了。

  「我跟范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有关系的,究竟是谁呢?」

  「是韩姑娘……她的事我先前也跟你说过了。换了别人我可以不管,但若连
她都不管就太过分了。」

  吁出一口气,吴羽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当年云深阁待选新任阁主,韩姑娘和简姑娘却先后出事,怎么看都难以排
除有人阴谋暗算的可能性。真要说来,此次翔风堡之所以加入本盟,范夫人功不
可没,其中多半也有藉本盟之力清查当年阴谋的可能。韩姑娘既找上我,此事我
不能拒绝……」

  「你少来。」

  叹了一口气,姬梦盈已猜到大概,但听吴羽说到当年阴谋不由得吓了一跳。

  本来在山崖下被吴羽所救时,虽感他救命之恩,但淫贼在武林上犹如过街老
鼠人人喊打,连她也不是没有芥蒂,只是出于少女心善,又觉得他该不是这样的
人,才没有深刻的成见;之后与吴羽相处,虽说他把娘亲弄上床,但以她来看却
不觉吴羽做得过分,一心只希望他的淫贼行径非是自愿。

  只是时日已久,她不知当年段翎身上有什么恩怨,想还他清白也无从下手;

  吴羽自己又不在意,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连母亲都只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

  从塌云道一战后,又见黑衣神秘女子击毙马轩,从吴羽口中,姬梦盈方知,
原来当年段翎之所以身染淫蛊不是天生或意外,竟是旁人暗算所致!以她的心思
自是希望调査个水落石出、还吴羽一个清白,但思前想后却不见吴羽对此事有调
査的动作,她想帮也帮不上忙。如今被吴羽点明,姬梦盈也不是笨蛋,一理通万
理明,仔细想想便发现其中问题所在。

  以她所见,吴羽绝非度量宽宏之人。但姬梦盈既不知当年吴羽身上有何恩怨,
事后又不见他怎么调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出山后对付的人里有他的仇人。原
以为会是石渐、刘濠或全极中等人,但全极中妄自尊大,石渐阴险深沉,两人对
用毒一道却不擅长,更不用说是蛊;刘濠在这方面更是没用。姬梦盈思前想后却
想不出异徵,甚至连马轩都怀疑过。

  可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是失误在哪处。她只想到从吴羽的恩怨着手调查,却
没想到这淫蛊原不是为吴羽而设,却是那阴谋家用来对付云深阁传人的手段,吴
羽不过受了池鱼之殃!不过这怪不得姬梦盈,谁能想得到其中还有转折?若她真
想得到,威天盟智囊一位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只是……淫蛊之事若关乎云深阁,一些事前前后后贯串起来也就有个眉目。

  吴羽之所以对祝语涵之事特别关心,又亲自对付卫纤如,在塌云道上甚至主
动挑衅,如今想来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也就是亲自试探云深阁高手的武功,从
而决定该如何对当年的阴谋家下手。

  先前之所以不见他有何调查的动作,乃是因为他的矛头早指向云深阁,藉姬
平意与祝语涵的关系、威天盟与云深阁有亲,从威天盟与旁人冲突中自可观察,
从而调查当年之事,哪还需要另行处理?

  既是如此,想必在君山派一役,祝语涵之所以中了淫药,从而与姬平意有男
女之事,吴羽多半从中出了一把手。她虽向来站在吴羽这边,但想到吴羽竟用这
手段暗害女子,同为女人的芳心难免不愿接受。听吴羽还在撇清,装做一副受害
者模样,姬梦盈要不气还真难。

  「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手段,在君山派那边……想必也是你动的手,才给大哥
多添了一个嫂子,好用这点算计云深阁,你呀……果然是好手段,教人想不佩服
都不行。」

  「是啊。」

  既然姬梦盈发觉这一点,吴羽也不再否认。

  「正是如此。不过就算没这回事,我仍会对祝夫人下手。毕竟那时在君山派
事后就要面对威天盟里的内争,无论对手是石渐或全极中都非当时的盟主所能对
付;不把云深阁拉进来,势孤力弱该如何应敌?就算盟主这时要怪我,我也没有
办法。那时的事……梦盈你比谁都清楚,我也是没有办法……」

  「哼!」

  虽知吴羽只是狡辩,他对祝语涵下手时十有八九是为了自己报仇,没有嘴上
说的冠冕堂皇,但姬梦盈也不能不承认,若非吴羽暗中下手让祝语涵与姬平意结
亲,在解决君山派的燃眉之急后,祝语涵没有理由参与姬平意的私事。少了祝语
涵的支持,势孤力弱的姬平意只怕还回不到威天盟哩!毕竟没有实力,像全极中
那般势利之人岂容孤穷之人入盟?但她嘴上却无法同意他的做法。

  「算你会说。罢了,生米已成熟饭,我也不好跟大哥说,只你……别对嫂子
下手算计,这样夹在中间,她很可怜的……」

  「嗯,我知道的。」

  点了点头,吴羽应承得极为痛快,竟连多的话也没有一句。

  没想到吴羽毫不讨价还价,仿佛早在等待自己求他,姬梦盈虽是劝说成功,
心口却堵得更慌。经过这么多的事,就算原本不太聪明,能活到此刻也不可能是
个笨蛋。姬梦盈自然猜得出来,与其说吴羽给自己面子才应承此事,还不如说他
想透过祝语涵达到的目的已成功,所以不需再多搞什么手段,却拿这个卖自己人
情。她不由得啐了两口。

  不过吴羽对祝语涵动手,唯一的原因只怕就是当年的阴谋。祝语涵本身不是
问题,那时她还是个孩子,说不定还没入云深阁呢!若是如此,吴羽之所以摆布
此事就是为了争取机会进入云深阁。前次与大哥一起上云深阁,连卫纤如与武裳
盈都拜望过,难不成他已达到目的?

  想到他这回甚至连韩彩蝶都带上,姬梦盈心中似有所觉。对外人如她而言,
还混沌如一片迷雾的阴谋,对吴羽而言恐怕已胸有成竹。当年着了道之后,段翎
便一直被当成淫贼追杀,下手最狠的莫过于与他曾有交情的正道人士,毕竟被骗
的感觉实在不佳;之后被姬园以金龙刺击伤,落崖后十余年才再出江湖,无论如
何都不可能对此事多加追查。难不成只上了一次云深阁,他就知道当年的阴谋家?

  虽知吴羽智计过人,不过……也未免太厉害了点吧?

  「你……已经发觉了?当年的阴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武阁主或卫护法,
谁才是阴谋家?」

  说到此处,姬梦盈陡然一惊,一把抓住他袖子,美目瞪向吴羽,连声音都颤
了。

  「你趁这个机会离开归离原,不只为了退出纷争,还想要单独面对危险,打
算跟阴谋家来个彻底解决?」

  听姬梦盈一下子问到关键,吴羽倒抽了口冷气。他虽早就知道这小姑娘看似
天真无邪,浑然不知江湖阴暗险恶,却是聪明在内;只要善加点拨训练,头脑不
会比自己差到哪儿去。没想到几句交谈,她竟已猜到自己的打算!表面上还在问,
可看她抓自己袖子的手劲,表明不得到回答绝不让自己离开,显然对此早有定见。

  他不由得苦笑,这……算不算青出于蓝?

  「这件事情……不应该跟你们扯上关系。」

  望向姬梦盈目光中满溢的担忧,原想否认的吴羽轻叹口气,点了点头。

  「那人实力远超想像,我在崖下这段时间功力进展不多,所以换了兵器,一
方面掩饰身份,一方面避免功力不足之弊。本以为阴谋家的实力最多胜石渐等人
一筹,敌明我暗之下或许还有几分机会,没想到她竟轻松无比地解决马轩,武功
只怕比荣华大师还胜两筹。此战甚为凶险,除了韩姑娘外,你们……都与此事无
干,根本不应该牵涉进来。」

  「从我把金龙刺拔出来时就已经牵涉进来,不可能这么简单被排除出去。」

  耳朵微微一颤,她虽不知吴羽为何见外,不过仔细想想,碰到这类事情好像
大哥也是这种想法。难不成所谓男人的尊严就是如此?

  「何况,对方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恐怕连威天盟都在她算计中……」

  非是姬梦盈危言耸听,自从想通其中关节,姬梦盈的小脑袋里已反思当日上
云深阁的种种。既然吴羽已经说杀了马轩的黑衣女便是阴谋家,卫纤如当时才离
开塌云道,分身乏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武裳盈。

  若是如此,卫纤如之所以下山清理门户,后来又硬把他们挡在登天阶外,恐
怕不是有心死守阁规,而是希望以最少的死伤了结,不让武裳盈有机会插手。她
若如此希望,与之相反,武裳盈的打算恐怕是把事情闹大,让水愈浑则愈遂其意。

  若没亲眼见识到武裳盈的绝世武功,只怕姬梦盈还不会想到这方面去,毕竟
云深阁久不入江湖,剑法虽高明,但论综合实力也不见得胜过威天盟;可武裳盈
既有两、三招内解决马轩的实力,单打独斗时威天盟没人能胜她,纵然群殴最后
能胜,损伤也必惨重。既有如此武功,自然不会怕事情闹大。以此看来,卫纤如
扮黑脸好让武裳盈无机可趁,也真是辛苦极了。

  回想当日武裳盈劝说卫纤如的几句话,原没怎么注意的姬梦盈愈想只觉后心
愈寒。武裳盈竟是打算除了祝语涵外还把旁人拖下水去,丝毫不想迅速了结。一
开始她只说大哥,卫纤如尙有微词,可当武裳盈连威天盟也算计时,卫纤如只能
被迫收手;若不及时止步,也不知武裳盈还想搞出多大风暴!

  不过她既连参与黑道会盟这等事都干得出来,丧心病狂的程度只怕非常人所
能思及,也不知她接下来会如何打算?但同样的事她既能干一次就能干第二次…


  现在姬梦盈总算知道,吴羽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要劝阻姬平意与商月玄相争。

  先不说威天盟里的问题不小,山头并立的程度不在黑道联盟之下,更怕两边
鹬蚌相争,反让武裳盈渔翁得利。毕竟武裳盈武功虽高也只有一人,又不好真让
整个云深阁参与其中,借黑道联盟之力才是对付威天盟的最简便方法。

  「这……倒未必不可能。」

  叹口气,吴羽双肩一耸,算是承认姬梦盈的假设。

  若对方是黑道门派的领袖,吴羽倒不至于说得如此难以确定。黑道中人比正
道更为功利却不难预测,毕竟一方之霸虽是威风堂堂却也有所牵挂,不可能尽遂
己意。与之相比,单枪匹马闯荡江湖之人反而更难预料。没有后顾之忧的人从平
常行事实难发觉,究竟遇到大事时会小心应对,还是乾脆艇而走险。亡命之徒才
是最麻烦的对手。

  虽说武裳盈不是独行江湖之人,但从她先前举动、行事,却真有几分亡命之
徒的特徵。若非卫纤如有几分谨慎、并未泄露身份,让战场上胜负底定之后还有
杀人灭口的机会,只怕云深阁参与黑道会盟之事早要泄露出去!武林中门派所在
多有,女子掌门之事也不少见,各有各的生存之道,但像武裳盈令人全难预测其
行止,却是难得一见。幸好云深阁不入江湖,否则以武裳盈这等性子,风浪只怕
难以平息。

  仔细想想,姬梦盈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武裳盈看似雍容华贵,比起邵雪芊
还多几分高贵气质,行事却带几分疯狂气息,偏生武功又那么高;若真让吴羽单
独面对此女……那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就算知道再加自己,胜算也未必高上一
点,却不能置身事外,再怎么样也得参与进去。「既然如此,这回梦盈就去定了,
你别再找什么理由把梦盈排除在外,不然的的话……」

  「是、是、是。」

  听姬梦盈这么说,吴羽也不得不举手投降。毕竟身为盟主,姬平意事务繁忙,
邵雪芊也没那么多空管教女儿;就算自己想方设法把姬梦盈带开,她若心一横跑
来想帮忙,隐在暗处反而变数更多,还不如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就算管束不了,
至少不会让她单独遇上事情。

  「但这回非同小可,我虽有定计,能否制胜还在未定之天。小梦盈答应我,
绝不可轻举妄动,碰到事情时必须听我号令,否则我宁可放弃这个计画,行不行?」

  「嗯……好吧。」

  本还有几分忐忑,毕竟姬梦盈亲眼见识过武裳盈的武功之高,十个自己遇上
她也赢不了;吴羽便有准备,但两边武功差距太大,想必吴羽心中不像表面上镇
定。自己参与虽说对他多一分助力,却也令他多一分牵挂。

  她还决定在最糟状况下只好自己行动,没想到吴羽这么好说话,显然他也怕
了自己。目的得遂,她就不多话了。

  目的既成,心情也好了起来。带着笑意向吴羽房内望了望,虽看不到韩彩蝶
身影,以她功力早感到吴羽房中似有异动。原没有发觉详细,但方才说到云深阁
之事时,房里微有声响;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对云深阁之事这般上心?

  姬梦盈虽知这女人此刻躲在吴羽房内不会有什么好事,说不定自己还坏了他
们的「好事」,但吴羽既已定计对付武裳盈,身为当事人,韩彩蝶想必也是其中
一张大牌。既要联手自然该有沟通,才不会彼此杆格、坏了大事。

  「既是如此,韩姑娘便现身吧!」

  嘴角浮起甜甜一笑,连酸意都不翼而飞,姬梦盈索性靠得吴羽更近了一些。

  「先前他说到当年与……与韩姑娘的事,梦盈早就想与韩姑娘会上一会,瞧
瞧他口中天香国色、沉鱼落雁,美得犹如天仙下凡的韩姑娘,究竟是如何人间绝
色?」

  幽幽一叹,韩彩蝶从梁上落下。她虽知长江后浪推前浪,却没想到除了姬平
意这新任盟主外,连姬梦盈都如此精明,自己偃息匿迹竟是瞒不过她。自己当年
若有姬梦盈一半聪明,恐怕不会轻易被人暗算;跟这感叹比较之下,姬梦盈与吴
羽的亲近更令她上心。倒不是有什么醋好吃,而是吴羽这人明明面上伤痕累累,
跟当年的俊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除了自己以外竟还有女子与他亲近,丝毫没
有半点嫌恶,还是年轻的小姑娘。

  不过吃惊的不只是她。见到从房中姗姗出现的韩彩蝶,连同为女子的姬梦盈
都不由得目瞪口呆。她与邵雪芊都是武林知名的美女,是以听吴羽言谈中盛赞韩
彩蝶美貌时,以为他刻意美化的想法比妒意多,没想到当真眼见这女子竟美得这
般,怪不得吴羽会念念不忘。

  若光论容貌,她虽比自己和母亲稍胜些却也胜不太多,但格外差距的却是气
质。姬梦盈早已知道云深阁的内功除有驻颜之效外,还能由内而外影响气质,祝
语涵便是这种美女。但眼前的韩彩蝶除了容貌毫不见老,看起来最多比自己年长
两、三岁外,气质与祝语涵又是不同;若说祝语涵是丝毫不沾人间烟火气的下凡
仙子,韩彩蝶便是美得五彩斑斓,却又带几分柔弱的花间蝴蝶;飘飘然之间竟似
带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妖娆气息,连姬梦盈都觉气息急促了一些。

  尤其令人心动的是,韩彩蝶显然已有许久深居简出,白皙如玉的肌肤微带些
苍白。但此时此刻颊上却染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红晕,在月光下,晕润色泽愈来愈
明显,美目顾盼之间颇有茫然的柔弱,一点不像练武有成的高手。若让不识身份
者看到,还以为她比自己还手无缚鸡之力呢!也不知这是云深阁里的特异内功,
还是另有原因?那模样……着实美得令人为之销魂。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6-21 21: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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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两女相对

  「你……难道真要让她……」

  虽知姬梦盈功力不弱,否则也难知晓自己隐在吴羽房中,毕竟自己初来乍到,
除了吴羽这边真无其他地方可去。但韩彩蝶何等实力,就算隐在翔风堡十余年,
临敌经验甚至不比姬梦盈,眼光却弱不到哪儿去,一眼便看出姬梦盈底子虽深厚
却缺了经验,实力未必比自己好,更不用说武裳盈。

  尤其此事与她无干,韩彩蝶不由得摇头。

  「此战非同小可,武功不足者怕反成拖累。彩蝶是当事人自不能避,此事与
姬姑娘并无关系,难道一定要……」

  「这不是我能不能置身事外的问题。」

  虽知韩彩蝶此言有理,但对姬梦盈而言,与其置身事外而安全,还不如与吴
羽站在同一阵线,心里反倒舒服些;何况此言若出于母亲之口,或许她还考虑几
分。连韩彩蝶都小看自己,姬梦盈却受不了。

  「武阁主不会因为我不在场就放过威天盟,分而力弱、合而力强这等事,梦
盈还是了解的……」

  「呃,这倒是……」

  给姬梦盈一阵抢白,韩彩蝶顿时无语。虽说年纪长了一辈,但许久未入江湖,
韩彩蝶没有身处人上的感觉,被顶撞了也没什么不高兴。

  何况姬梦盈所言有理,换了一般敌人也还罢了,但武裳盈当年武功已比自己
高上许多,修习吟松诀后实力更是突飞猛进;光看自己与霓裳子斗个平手,她却
能威压黑道联盟,便知两边实力差距。遇上如此强敌,能多一个助力是一个。看
姬梦盈黏紧吴羽不放,韩彩蝶只能双手一摊,一点办法也没有。

  「关于此事,蝶儿倒想问问。」

  知道自己拿姬梦盈没法,小女儿家撒娇扮痴最是让人不好劝解,韩彩蝶只能
另寻他法。

  「你究竟准备找哪些人对付大师姐?光以你我再加上姬姑娘,只怕难在大师
姐手下走过百招。即便卫师妹听你之言也来到栖兰山庄,但她对此事未必了解透
澈,更难预计立场,我们要对付大师姐已是极难,卫师妹那边……你有什么好法
子?」

  「卫大护法啊……」吐了一口气,吴羽摇头。

  卫纤如外冷内热,性格最是坚定,否则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硬是将黑道联盟
的大军挡在登天阶外。就算坐拥天险,但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这种事,意志不坚
之人却是想也别想,要以言词影响这种人最是困难。

  如果祝语涵站在自己这边,或许卫纤如还会旁徨片刻;换了自己等人与武裳
盈敌对,卫纤如能不出手帮武裳盈已算上上大吉。毕竟武裳盈才是现在的云深阁
之主啊!

  虽然吴羽没有明说,但看他表情也知道卫纤如指望不上,韩彩蝶不由得一叹。

  能派上用场的战力,除了自己、吴羽和姬梦盈外,最多再加上邵雪芊。今日
隐在人群观察,对威天盟诸多高手的实力,她心中也有个底。辛婉怡没有武功这
点她看得出来,邵雪芊武功虽不弱,犹胜自己一筹,但比之武裳盈却差得远;吴
羽实力虽未见底,却比不得云深阁吟松诀的神妙。以这等战力,便不计卫纤如,
要对付实力如日中天的武裳盈,韩彩蝶自己心底都打退堂鼓。

  只可惜威天盟犹须面对黑道联盟,万万不能另树强敌。武裳盈是阴谋家之事
若张扬出去,威天盟是第一个不答应的,否则吴羽也不用转移到栖兰山庄。隐匿
行事最麻烦的就是难以公开寻求帮手。若战场在归离原或许还可指望少林僧出面
相助,但吴羽既到栖兰山庄,总不可能把荣华大师也拉过去。这样算来,此役虽
以众敌寡,但武功上相较却是倒了过来。

  「若是人手不足,这一战未必容易。」

  想着武裳盈的武功,韩彩蝶不由得摇头。倒不是她未战先怯,可若自己战死
仍不能拆穿阴谋、令阴谋家伏法,感觉才真的郁卒。

  「此事不好当众拆穿,否则……夫大侠与先师有旧,以师门情谊动之,或许
可以增加一个帮手……」

  「要找他还是算了。」

  吴羽还没说话,姬梦盈已将头摇得如波浪鼓。

  倒不是她对夫明轩有成见。此人身为大哥的师父、君山派的实际掌门,确有
令人佩服之处。光看他为了应对黑道联盟,不惜举门投入威天盟,魄力可见一斑。

  若非如此,以威天盟的实力别说黑道联盟,光只马轩与影剑门怕都应付不来,
更别说让商月玄有兴趣合作。不过夫明轩人好未必是个好的合作对象。光他那个
女儿,姬梦盈就讨厌到极点。何况夫明轩乃识大体之人,碰到此事多半也从大局
出发。武裳盈虽使用阴谋,危害却在云深阁之内,跟黑道联盟的危险相较之下可
说小的太多。除非黑道联盟已溃,否则怎么看,夫明轩都不会对云深阁动手。

  「与夫大侠有旧的是云深阁先代阁主,现在的阁主是她。此事若透露给夫大
侠知情,他会帮谁还是未知数;没有切身之痛,如何期待他选择与我们联手?此
议还是免了吧!」

  「嗯……」

  点了点头,韩彩蝶深深吐口气。夫明轩确实是这种人,何况此时形势韩彩蝶
也了然于心;为了大局,要劝动夫明轩可不容易。

  「那怎么办?吟松诀天性克制云深阁其他武功,何况我与简师姐被淫蛊影响,
动手时至少得保留三分功力压抑体内淫蛊,跟大师姐动手只怕没撑得三十招就难
以为继,这样下去怎么行?辛夫人那边……可有对付此蛊的法子?」

  若真有这等办法还用得着你说?只怕辛婉怡早拿出来救护娘亲,也不至于让
邵雪芊被吴羽弄得神魂颠倒。姬梦盈一边想着,眼睛却不由得瞪得极大。

  吴羽珍而重之地从怀中取出个小瓷瓶,倒出了颗指甲大小的绿色药丸;指甲
从中轻轻一画,将药丸分成两份递给韩彩蝶。

  「此药以九转龙珠为基底,是婉怡依君臣佐使药理制成,该可压抑淫蛊的威
力……不过无论你和简姑娘都要小心,九转龙珠其性极寒,与淫蛊各走极端,就
算有佐理药物可以稍去其性,服药后运使药力时仍须慎之又慎,最好是一人服用,
另一人在旁护持,待淫蛊之性受到相当抑制后,另一人再行使用。若两人同用,
没人在旁照顾,一旦出事……可就不好了。」

  虽不知会怎么不好,但看吴羽一边说着一边手轻抚着脸,看着他面上伤痕,
韩彩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以她对淫蛊的深刻认识怎会看不出来?辛婉怡、邵
雪芊与解明嫣虽或多或少有淫蛊沾身,却远远不及自己与简若芸所受感染之浓厚。

  若不是以药物压抑,便是因间接感染淫蛊,隔了一层威力自然降低,与自己
和简若芸直接被下蛊不同。想来三女体内淫蛊该是从吴羽身上而来,而吴羽自己
体内蛊性多半是用九转龙珠强行压下。若吴羽面上伤痕是因坠崖而生也还罢了,
但以当年段翎的武功,就算负伤坠崖也不至于造成如此伤害,十有八九是因体内
九转龙珠极端药性反扑才导致如此。虽说直接服用如此异药,与依药理制药,其
性强弱差距颇多,但若服药压下淫蛊的代价是变得像吴羽这个样子,韩彩蝶真的
有些犹豫。身为女子对这等伤痕要不在意,也算不上是女人了。

  见吴羽手掌平摊,分成两片的药丸在他掌心微微晃动,韩彩蝶却犹豫着没有
伸手,姬梦盈心下格外不是味道。虽说此药来自九转龙珠,此药生于吴羽落崖之
处,想必是吴羽落崖后另行想办法摘取,出来后才交予辛婉怡制药,而邵雪芊感
染淫蛊却远在此之前。

  想到吴羽有药不拿出来,却用淫蛊暗算娘亲,迫得邵雪芊不得不与吴羽有男
女之欢,要姬梦盈心下舒服也真难为她。

  「算你狠,有这药物也不拿出来,害娘亲……哎,梦盈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

  「若邵夫人用这药物,状况只怕更糟。」

  知道自己不解释不行,姬梦盈虽对自己倾心,但她跟邵雪芊一般的死性子,
认准的事绝不改变,不在误会初肇时解释清楚,一旦有了成见,要解释就不是容
易的事。「邵夫人体内蛊毒是从我身上而来,那时我已先取用九转龙珠压掉七、
八成蛊性,是以邵夫人中蛊不深,淫蛊对她的影响远非韩姑娘严重。」

  听吴羽这一说,姬梦盈不由得一怔。想想也是如此,邵雪芊虽中淫蛊,平日
仍是冷若冰霜,就算已被吴羽尽情滋润,若非眼光高明之人仍难看出破绽;可无
论韩彩蝶或简若芸,神情中的异样却连她都能一眼看穿。光只是和吴羽这样说话,
韩彩蝶脸上已晕红片片,显然淫蛊已然发作;姬梦盈真难想像若再让她与吴羽谈
话片刻,恐怕吴羽不动手,韩彩蝶也会主动投怀送抱,任得吴羽大逞淫威、将她
占有。两边所中的淫蛊,怎么看也算不上同等程度。

  「这药物婉怡虽已制成,但九转龙珠本身药性极强,当年婉怡用这味药救小
梦盈时,在佐使药物上花费不少力气。对付淫蛊之药虽是另一种制法,困难处却
相当。这药丸分成两片,用来对付韩姑娘与范夫人体内蛊性还怕药性太烈、难以
控制。邵夫人体内蛊性远不若两位严重,小梦盈你倒说说,我哪敢把这药直接交
给邵夫人使用?只怕连婉怡都不敢轻试。」「哼,反正都是你有理。」

  转过头不理他,其实姬梦盈也知吴羽所言有理。一颗九转龙珠入体就让吴羽
难受得藉由与山石磨擦的痛楚才能勉强支撑,即便辛婉怡以药理稍除其性,这药
也非可以轻易使用。女子柔弱之体更难消化过于强烈的药力,怪不得吴羽不敢轻
易用药。

  只是姬梦盈也不是全然的天真小姑娘。虽说淫贼之名是因被暗算而来,但在
此道浸淫已久,难保吴羽不被影响,何况邵雪芊不只美若天仙,岁月和生育并没
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又身份高贵,正是淫贼最不愿放过的猎物;吴羽好不容
易弄她上手,岂会轻易放过?药性太烈虽是问题,但吴羽不愿让已被征服的邵雪
芊离开自己控制,恐怕才是最真实的原因。

  「小梦盈放心,虽说淫蛊已被削弱,难保没有影响。婉怡对此事颇为上心,
过得几年等九转龙珠再熟,婉怡必会研究出个所以然,到时候……邵夫人体内的
问题必能解决,好不好?」

  「随你啦!」

  听吴羽和姬梦盈谈了半晌,韩彩蝶终于下定决心。她玉手轻伸,一把取过药
丸。「这药……等我与简师姐商谈后再看该如何服用。至于栖兰山庄那边……等
你要上路时,我自会去告诉简师姐,到时候再看该如何准备。此役务须一战功成,
至于该如何谋画就交你了……」

  「关于此药还有一点务须注意。」

  吴羽轻叹口气。

  「一来分量极难控制,二来淫蛊影响韩姑娘已过不少时间,即便药物可以压
制淫蛊,恐怕也难尽除。若想彻底断根,除了此药之外恐须配合其余药物控制。

  对于此点我会请婉怡多加留心,到时候……也请姑娘配合。「

  听吴羽这么说,韩彩蝶眉目虽微露失望之色,却没难过多少。毕竟淫蛊在她
体内十多年,早生了根,若是可以轻易排除,这期间她早该做了。吴羽的药丸虽
只能压抑淫蛊药力,未能全然断根,却是当然之理。

  何况……虽说淫蛊令得她夜夜辗转反侧,光现在跟男人说话都觉得体内隐隐
燥热,但她早在吴羽胯下嚐过滋味,羞人中自有百般美妙意趣,尤其久旱逢甘霖,
那感觉益发强烈;此刻若断了此事,韩彩蝶也不知该不该高兴呢!她没有说话,
姬梦盈却先不高兴了,毕竟邵雪芊也受淫蛊所害,虽不像韩彩蝶严重,光说几句
话已是眉黛含春、雪颊绯红,说不出的娇媚诱人,但姬梦盈也知现在的邵雪芊早
被吴羽彻底征服。

  她本想若以九转龙珠配药,说不定可以解决母亲体内的麻烦,但听吴羽这么
说,显然辛婉怡还没研究出解法,姬梦盈自然不喜。

  「难不成……没断根的办法?」

  「或许有,或许没有。」

  吴羽叹口气。医药之学非他专门,何况蛊毒之术在药学里也算偏科。就算他
想解决体内淫蛊衍生的种种问题,靠自己也无法可想。

  「此事我并不精熟,还是得看婉怡的手段。不过短时间内她无法专注于此,
毕竟卫护法的问题重要一些……」

  「啧!」

  啐了一口,姬梦盈却无法说什么。毕竟事有轻重缓急,对她而言,解决邵雪
芊体内淫蛊之事早得一日是一日,但无论对吴羽的筹谋或对威天盟的未来,疗癒
卫纤如身上的伤痕乃是首要之事,相较之下自然是此事优先;何况姬梦盈以往也
曾跟辛婉怡探询过,辛婉怡显然对此事颇为上心,只是术业有专攻,就算辛婉怡
肯花时间解释,姬梦盈也如鸭子听雷,想懂都难。

  还想说话,突地三人耳朵一动,远远的步履声已隐隐传来;声音虽远却听得
出沉笃稳实,乃是修练硬功的特色。此刻的威天盟里会有这种步子的,除了远雄
堡的高手还有谁?

  听得人来,韩彩蝶吓得面色发白,本能地一拉姬梦盈往房里冲去。后者本不
想动,

  可见吴羽望向自己的神情显然也是要自己暂避。她微嘟樱唇,跟着韩彩蝶进
房,却见吴羽动作似缓实疾,转眼间已向声音来处冲去。他起步在先,姬梦盈就
算想追也已不及。

  躲进房内,姬梦盈这才想到自己干嘛躲起来?韩彩蝶偷入归离原,又是来寻
情郎,因此不敢见人;自己是归离原里的旧有成员,一早离席便明摆着要来寻吴
羽说事,纵使母亲过来也没办法说自己什么。

  偏生人都躲进来了,总不好这么出去。何况韩彩蝶明明比自己年长,看那神
情模样如受惊的小兔子般颤抖不休,乍看之下竟似比自己还年幼。姬梦盈不由得
伸手拍了拍她,着韩彩蝶安静些。

  「没事,这儿其实没几个人敢过来,放心……」

  见韩彩蝶可怜兮兮地望向自己点头,姬梦盈不由得芳心微颤。这般柔美动人
的女子,又是惹人怜爱的神情,即便吴羽不因当年之事对她上心,也敌不过如此
诱惑。浑然天成的惹人怜爱最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慾望,只怕连霓裳子那淫妇都做
不到!

  只是肌肤接触,姬梦盈便知不妙。时节虽已入夏,但夜间仍属微寒,即使练
有武功不若一般女子手足冰冷,也不会温热到哪儿去。但韩彩蝶纤手肌肤却滚烫
得活似烧起了火,一触之下差点连自己都烫着。

  韩彩蝶见她神情变换,已知其理,羞答答地放轻声音。

  「这……也没办法,一直以来蝶儿身体便是……便是这般,怎么也压抑不了,
久了就……就自然会消的……」

  「喔……」

  虽知韩彩蝶体内淫蛊甚烈,却没想到蛊毒竟这般强烈,只和吴羽对话几句,
淫蛊那渴望男人的本性已难压抑。怪不得韩彩蝶先前深居简出,否则一遇到男人
便心旌摇荡,日子该怎么过?

  幸好吴羽传给娘亲的淫蛊已被九转龙珠压抑大半效果,否则威天盟正値多事
之秋,邵雪芊万万不能像韩彩蝶躲着。这般诱人模样若给外人看去,教邵雪芊哪
还有脸见人?姬梦盈不由得轻叹,当年的阴谋家真是害人,这淫蛊对女人而言真
是再可怕不过。

  「那种感觉,会……很难忍吗?」

  话儿出口,姬梦盈脸儿微微一红。

  她和韩彩蝶初次见面却说到这般深的话题,但这问题却在她心头纠缠已久。

  毕竟从离开崖下、吴羽跟娘亲搞上之后,偶尔她会躲在房外偷听,只是姬梦
盈含苞未破,虽觉羞人,感觉上却似隔靴搔痒、毫不深刻。可看邵雪芊对吴羽难
舍难离,她不心有疑惑才是有鬼!

  偏偏这种事情她不敢跟娘亲提起,就连辛姨跟解姨也是。毕竟话若出口,她
们想到的不只是此事羞人,还会规劝自己和吴羽年纪悬殊等等。好不容易遇上受
此所苦的韩彩蝶,她虽比自己年长许多,可看那模样娇稚幼嫩得活像可以当自己
妹子,不惧她多说什么,姬梦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这^ 这个^ 」

  姬梦盈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这种问题,韩彩蝶只觉脸儿红透,浑身上下
似都被火烧灼一般。原本她还不至于这般不济,否则十几年怎么挨得过来?可先
前的忍耐早在前夜被吴羽占有时破功,久旱逢甘霖的娇躯比先前更为不如。

  兼之方才说了那么多话,又是跟占有自己身心的他,韩彩蝶已觉得体内淫蛊
为之贲张,被姬梦盈一提,心里竟本能地回想床笫间的种种,要忍耐得住也真是
困难。

  「哎……这个……教蝶儿怎么说?」

  没想到韩彩蝶被自己的问题问得无法回答,娇滴滴的模样可爱到了极点,姬
梦盈不由得想笑。云深阁真是奇人辈出,有祝语涵那般温柔文静,武裳盈那般高
贵雍华,卫纤如那般冷若冰霜,甚至还有韩彩蝶这怎么也长不大的女子,怎么看
都不觉得与娘亲同辈。她苦笑着伸手抚着韩彩蝶粉背,让她安静,没想到手才上
去便觉韩彩蝶娇躯一震、瑟缩起来。

  照说已经与吴羽有男女之亲还追到这儿来,若自己晚来一点,说不定她已臣
服在吴羽床上。连男人的抚触都不怕,自己一轻抚又算得什么?但韩彩蝶这模样
又不似作僞,更不像怕自己暗算。姬梦盈心念电转,难不成她不怕男人,反倒怕
女人碰她?

  若换了娘亲又或辛姨、解姨,甚至是祝语涵这等模样,说不定姬梦盈便退避
三舍。

  但韩彩蝶瑟缩娇柔,无法让人心生畏惧,姬梦盈不由得顽皮心起。她微挪脚
步从韩彩蝶身后搂上,双手按在韩彩蝶腰间轻轻搔抓。

  「好蝶儿,告诉我嘛!反正……反正你都跟他好过了,以后也不用担心……

  得独守空闺,以后都不用忍耐了。告诉我那种感觉……也算纪念以往,好不
好?「

  「别……哎……哈哈……求求你……不要啦……」

  本就是极怕痒的体质,加上淫蛊入体,不只情慾如野火燎原,一发便不可收
拾,更大的影响便是肌肤敏感倍增。被姬梦盈一呵痒,韩彩蝶娇躯登时软了。

  她虽看得出姬梦盈对吴羽有意,更看得出姬梦盈还是处子之身,想必还没给
吴羽用过,羞人话哪说得出口?偏偏体内慾火已起,一呵痒下来,酥痒难当之间,
体内的火烧得更旺,韩彩蝶差点连眼儿都花了,忙不迭地出口求饶:「哎……梦
盈……饶了……饶了蝶儿……别问了……」「不问不行,不答不行喔!」

  见韩彩蝶连反驳语气都那般无力,姬梦盈顽皮心更炽,纤指轻舞不住刺探韩
彩蝶最痒的地方,感觉上好像窥视吴羽如何刺探女子敏感地带一般。虽说她对此
没什么经验,但看着看着也学到不少,竟拿韩彩蝶试验起来。

  「不……哈……不要啦……梦盈……唔……别……好羞人的……蝶儿……蝶
儿不说啦……讨厌……唔……」

  「不说不行……不说我就不停手喔……」

  「别……不要……哈……别……别再问了丨:呼……嗯……」

  感觉除了痒中还有什么,但感觉如此强烈却又如此羞人,还勾起心底的记忆,
韩彩蝶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惧,偏偏姬梦盈不肯停手,酥痒中她终于还是放弃。

  「唔……好啦好啦……蝶儿……蝶儿招供便是……你……停停手吧……」

  「不停哟……」

  纤手继续动作,姬梦盈心知韩彩蝶虽柔弱娇嫩,但武功底子比自己好上太多。

  方才是被自己偷袭得手,若放开她,让韩彩蝶恢复正常,自己不可能制得住
她。

  「是……哎……蝶儿……蝶儿说就是……你……别再来了……蝶儿……蝶儿
好怕的……唔……」

  「那种感觉……就好像身体里有一大堆虫蚁在爬着一样……心里想到哪个地
方在痒,哪个地方就一直痒下去,还渐渐发热起来……到后来整个人都热了,好
像被火烧着,睁眼时还好……若是眼睛闭上,感觉……感觉除了身体里面热之后,
好像连外头……都被人用手摸着……愈摸愈热,愈摸愈舒服,可是又愈难过……

  等到睁开眼睛时才知道……根本是自己的手在摸……想要停下来又不愿意…
…就这样一直摸来摸去,搞得没法安生……直到瘫下来喘气才能稍稍平静一下…
…「

  听韩彩蝶边说边声音发颤,连身子都颤抖起来,仿佛只是说这些就令她难以
自拔,愈来愈红的脸蛋似可掐出水来。模样虽柔弱可怜,令人心生怜惜,却也格
外有种令人想要对她大肆蹂躏的冲动。连姬梦盈身为女子都是如此,像吴羽这般
身怀淫蛊的男人哪里可能忍得住?

  只不过姬梦盈虽没被淫蛊祸害过,偷偷窥视吴羽与娘亲等众女的房事久了,
虽有些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心思却难免受到影响;当然换了娘亲又或辛、解
等女,姬梦盈连说都不敢说,又哪敢偷偷动手?

  眼下有个任自己摆布的韩彩蝶可怜兮兮地挨在这儿,她不由得食指大动,纤
指缓缓地在韩彩蝶身上动作起来,甚至把先前吴羽对付娘亲等女子的手法也用上。

  「别……哎……不要……不要啦……松……松手……呜……」

  把羞人话都说出口,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哪里想到姬梦盈非但不退,反而
搔得更过分,尤其纤指游动之间竟似有点点火星往身体里烧开。

  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觉顿时令韩彩蝶娇躯发软,口中呻吟声愈发娇甜,身子却
软绵绵地软在她手下,只任得那双手温柔而富侵略性地动作。体内的火愈烧愈旺,
烧得韩彩蝶连脑子里都快酥了,除了娇吟外,甚至连埋怨都无力,全然没有制止
动手者的半点威力。

  本来心下还有点七上八下,毕竟这是姬梦盈头一次尝试,先前别说练习,甚
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哩!偏生不知是她错有错着,还是吴羽的手段当真如此厉害,
她的悟性又高超,即便在旁观摩也看出了些许门道。

  纤手轻滑,勾得韩彩蝶娇喘连连,如丝美目连睁都睁不开,柔媚的喘息声似
浸透了蜜,说不出的娇甜软滑,听得连姬梦盈都心颤神摇。

  嚐到甜头,胆子也就大了,姬梦盈索性整个人贴了上去。虽说隔着衣裳,但
韩彩蝶肌肤的灼热还是吓了她一跳,连手都慢了两拍;若非韩彩蝶正当情动,只
怕早要挣扎开去。

  没想到韩彩蝶竟这般软弱无力,姬梦盈心下一边有点得意,一边却不由得忐
忑。

  原来毫无压抑的淫蛊在体内肆虐,灾情竟是这般惨重!整个与她贴紧,姬梦
盈只觉仿佛抱上一团火,唯一与火不同的是,这团火有几分湿润气息正随着她的
体热喷散,薰得姬梦盈脑子都似昏了。

  原来吴羽抱着娘亲时的感觉是这样啊!姬梦盈一边想着,纤手一边动作,学
足吴羽的手段,勾得韩彩蝶哀吟不止,淋漓香汗不住薰灼身上的姬梦盈,令她也
渐渐火热起来。

  全没想到连自己的幼稚手法也能令韩彩蝶情动不已,姬梦盈就算再没自知之

                明、

  再自以为悟性高超,也知道这种从偷窥学到的手段不可能有吴羽的三分功力。

  能够奏效,除了韩彩蝶方才与吴羽交谈间芳心已动外,就是淫蛊早已彻底占
领韩彩蝶的身心,令她再难承受只怕一点点的挑逗手段。就算只是自己动手都令
她情思荡漾,禁不住地渴望情慾滋润。

  自己都能做到这等地步,姬梦盈不敢想像这种慾火焚身的诱惑,若在吴羽那
老练的人手上,韩彩蝶会美到什么地步?以韩彩蝶受淫蛊肆虐之苦,被吴羽抚慰
时想必比起娘亲她们会更加肆无忌惮,心甘情愿地把一切献上,任吴羽采撷占有,
将她每一寸身心都彻底征服。

  在这般甜蜜彻底的奉献之下,吴羽的床笫手段多半也不会有所保留,到时韩
彩蝶不知是苦是乐?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光想都令她心中酸了起来。若亲眼看
到也不知自己会怎么样?

  动作到此,眼见韩彩蝶娇吟不止、玉体酥麻,美目喷的是火,身子发的也是
火,若换成男人早难耐引诱地将韩彩蝶剥个精光,立时将她侵犯得爱慾横流,在
韩彩蝶心甘情愿的逢迎中与她水乳交融,直到精疲力竭为止。说不定还会意犹未
尽地再来几回,所谓精尽人亡不外如是;但姬梦盈不只是女子,还是个没有经验
的女子,事到如今她不知该怎么继续?反正做都做了,照着吴羽的干法搞下去吧!

  虽说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动,姬梦盈终究没被冲昏头。但就算知道接下来自己
最多做到把韩彩蝶衣裳剥了,两个女人滚到床上磨镜爱抚,同为女子自己可没办
法再接下去,恐怕只能等吴羽回来收拾残局,但姬梦盈却没其他选择。

  就算没有经验如她也知道,在这等情况下,若自己把她丢下,情思已动的韩
彩蝶也不知会如何怨恨自己。毕竟这种感觉不容易退去,反目成仇的状况不是她
希望见到的。

  何况……若吴羽回来收拾残局,到时候的结果……未必是姬梦盈所不乐见。

  芳心微微颤抖,姬梦盈一咬银牙,学足吴羽的样子,整个人俯下去,纤手从
韩彩蝶腰间缓缓游上,移上傲挺丰隆的玉峰。目视时已觉连邵雪芊在丰挺方面都
要稍逊,指尖轻触只觉既坚挺亦复柔软,触觉说不出的美妙,光只隔衣接触已是
如此,怪不得吴羽会爱不释手,把玩个不休。

  一边芳心乱想,姬梦盈可没忘了正事。她贴到韩彩蝶耳边,香舌轻吐,将娇
俏小耳卷进口中,舌尖轻舐软滑耳珠,吻得韩彩蝶嘤咛声起,仿佛再不堪她这般
火辣辣的挑逗。

  突地,姬梦盈猛觉不对,身下的韩彩蝶热到极点的肌肤竟浮起一丝冰寒,随
即一股劲力从韩彩蝶身上发出!虽说姬梦盈底子极厚,这段日子又专心练武,武
功进步一日千里,但比之韩彩蝶还差上半截,加上变故来得突然,她虽及时运功
抵御,却无法把韩彩蝶身上袭来的劲力全盘化去。被震开的她连退数步,险险撞
上墙壁,一口淤血却忍不住吐出来。

  被这一下震得眼目昏茫,姬梦盈咬牙撑住,好半晌睁开眼睛却见韩彩蝶手足
无措地站在自己眼前,不知该扶还是不该扶自己,模样比方才还要惹人怜惜。

  但现在的姬梦盈却不会小看她。不试不知道,虽说被淫蛊彻底影响,但韩彩
蝶的底子仍在,一旦意动,内力反击之狠着实令人大吃一惊。她虽不知吴羽是怎
么搞定这女子的,却晓得若换了其他男人,色授魂销之下被韩彩蝶反击,只怕命
都要去掉半条,女人……不是好欺负的呢!姬梦盈不由得苦笑。

  「对……对不起。」

  虽不知姬梦盈怎么还笑得出来,但看她脸色苍白,韩彩蝶也知姬梦盈伤得不
轻。

  虽说想伸手扶她,又或为她运功疗伤,却怕运功之间,自己体内淫蛊跑到姬
梦盈身上,岂不坑害这小姑娘?

  「蝶儿不是……不是故意的,你若不那样逗蝶儿,也不会……」

  「罢了。」

  勉强站直身子,只觉手足一阵无力。姬梦盈运功内察,幸好自己这段日子用
功极深、功力进展迅速,韩彩蝶功力虽胜自己却差不了太远。情急之下韩彩蝶功
力未提十全,自己表面看来伤得不轻,实则只要用功几个时辰,体内淤伤便可逼
出,过得数日便没问题,但这段日子却是万万不能与人动手。

  「算我怕了你……梦盈只不过想看看淫蛊怎么回事,没想到……」

  「对不起啦……」双手合十,韩彩蝶急得都快哭出来。

  「都是蝶儿不好,梦盈你别生气……」

  「算……算了。」

  轻咳一声,姬梦盈缓缓运功,确定体内没甚问题才放心。虽说激战已经结束,
但接下来的路却未必坦途,她不想因自己的缘故给吴羽带来麻烦。「算我怕了你
……

  待会我们跟去看看远雄堡那些家伙又来生什么事……你这个样子也不知他怎
么抱你的?「

  「他的话……自然没有关系。」

  虽不知自己为什么有这种反应,但韩彩蝶也不是笨蛋。先前被吴羽享用时,
自己的身心都欢迎他的占有,不像现在这样,仔细想想,唯一只有这种可能。

  韩彩蝶芳心一颤,虽说这等羞人事实不想说出来,但自己都把姬梦盈弄伤了,
不交代清楚不行,以后还得跟她好生相处呢!

  她怯生生地开口:「只是……只是蝶儿先前……被锦裳门那些人欺负过……

  所以……所以若是女子对蝶儿动手……蝶儿才会……才会忍不住有所反应…
…真的对不起啦……「

  听韩彩蝶这一说,姬梦盈不由得目光微亮。她非是不晓床笫之事不限于男女
之间,前次杨柔依就被霓裳子玩弄过,但这种事却羞人,她就算满腹好奇想知道
其中种种,但看杨柔依消沉的模样就问不出口,对娘亲更是想也别想。

  她不由得伸手拉住韩彩蝶,一拉才想到若又被韩彩蝶震伤可就惨了,伸出去

               的手4(1

  却收不回来。

  「好蝶儿告诉我,那……究竟怎么回事?」

  「别……别问。」

  虽说话出口时韩彩蝶早知隐瞒不住,但她想都没想到姬梦盈竟直截了当地问
自己。她本以为姬梦盈最多旁敲侧击,又或是问吴羽,哪会想到自己又陷入羞人
境地?还是自己主动招认的!

  「求……求求你……这事……他知道的……梦盈去问他吧……」

  「不说就算了。」

  倒不是因为韩彩蝶要求别问,姬梦盈就住口,实在是韩彩蝶此刻模样比当日
杨柔依的可怜兮兮差不了多少,她逼问不出口。

  反正此事吴羽知道,大不了自己去问他。姬梦盈娇躯微颤,拉着韩彩蝶的手
索性一用力,拉她往吴羽去处走。

  「我们先去帮他掠阵,远雄堡那票家伙……未必那般好说话。岳敏宸是怎么
干的,怎么把人放过来?」听姬梦盈把话题引到他处,韩彩蝶暗松口气,脚步却
有几分蹒跚。方才种种令她想到当日被霓裳子玩弄之景,虽说羞愤不堪,可没用
的身子竟又热了几分。如果身旁的不是姬梦盈而是吴羽,只怕韩彩蝶乾脆倒进他
怀里,反正两人什么事都做了,大不了被他就地正法。

  偏偏旁边之人是同为女子的姬梦盈,而她更不想被姬梦盈看出端倪。即便脚
步蹒跚无力,还是只能咬牙缓行,边夹紧双腿边走路,还不能被姬梦盈看出不对
劲的地方,也真难倒韩彩蝶。

  小小绕了点圈子,总算听得兵刃交触声响。虽不知现场状况如何,但既然正
在交手,显然吴羽该没出什么事,两女不由得松了口气。

  本来以两女功力要寻到吴羽踪影并不为难,毕竟吴羽虽出手轻盈诡变、不带
风声,但对手既是远雄堡之人,钢鞭虽形似长剑,所用招式不若剑法以轻盈流动
为尙,而是以刚猛霸道为主;比之剑法,鞭法反而更近似锤杖之类。

  偏偏姬梦盈才刚负伤,一边行走还不忘一边运功自疗,务求早疗好一刻是一
刻;韩彩蝶又被体内淫蛊弄得心慌意乱,虽称不上慌不择路,却忽略耳目灵动,
竟对动手声响浑然未觉。若不是钢鞭出手风声猎猎,走偏了路想回来还不容易呢!

  原先韩彩蝶虽有些担心,以她听来,吴羽的对手武功着实不弱,但姬梦盈还
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远雄堡的武功刚猛霸道,遇上实力相当的对手往往能以气势
取胜,但吴羽对远雄堡武功的了解非是泛泛,他的铁链灵变幻化,走的是以柔克
刚的路子,正好克制远雄堡钢鞭猛烈霸道的战术,除非远雄堡那边不顾武林规矩
以众欺寡,否则吴羽要自保并非难事。

  可是愈走愈近,姬梦盈的眉心却不由得皱起。吴羽的铁链灵动变化,招式变
幻间几乎不带风声,远雄堡的路数却大大不同,钢鞭舞过之处山石皆裂,颇有几
分明王伏魔的神通。稍稍有点江湖历练者无须眼见,光听风声就可想见远雄堡来
人此刻状况,钢鞭正自威猛,显见那人正自意气风发地大展身手,出手间不只毫
无阻滞,甚至没有一点临时变招的节奏变化。

  本来以铁链对钢鞭,最好的办法便是以轻巧身法环击游斗,不与其正面相接;
照说吴羽对上远雄堡之人该当如此行之,可如果场中状况如此,钢鞭只怕还未使
老,对手已飘然退开,追击间变招难免涩滞。

  但听现下风声,吴羽的对手钢鞭使得甚为顺畅,一点没有临时变招的感觉!

  若不是远雄堡来人已找出应对吴羽灵幻变化身法的手段,招式丝毫不变便能
迫得吴羽难以施展,就是吴羽竟不以灵巧身法应对,站在原地被对方压着来打。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好事。

  更糟的还在后头。就算两女江湖经验如何不足,但钢鞭使发时的风声太厉太
烈,一听便知只一条钢鞭正自激战。韩彩蝶也还罢了,姬梦盈却清楚得很,即便
以整个远雄堡来讲,能以单人之力将吴羽迫到如此地步,除非全极中死而复生,
恐怕连李晟洙这长辈也没这功力,更遑论金贤宇等人。先前对抗黑道联盟时没派
出此人,远雄堡还有如此战力隐而未现,除了准备对付姬平意外,哪还有第二种
可能?

  与韩彩蝶追到近处,两女隐在树顶叶间,居高临下看去不由得吃了一惊,却
也松了口气。

  场中正与吴羽激斗的除了金贤宇还会有谁?眼见此人钢鞭大开大阖、威猛难
当,确已得全极中真传,风声虎虎间尽显钢鞭之威;只是他能将钢鞭使得如此威
猛,除了金贤宇的本领之外,也亏吴羽不以轻功身法游斗,而是立在原地与金贤
宇一招一式硬拆,动也不动一步。

  虽不知吴羽为何选这种笨方法,即便时处夜间,四周又没火把照明,但月光
甚亮,两女功力亦非等闲,自是看得清清楚楚。金贤宇钢鞭虽是威猛无匹,但吴
羽右手五指大张,指头轻巧勾动,铁链犹如灵蛇般在金贤宇四周出没,左手则握
拳护在身前,攻的无端无声、守的无隙无漏。若非金贤宇钢鞭上真有高深造诣,
又占了重兵器的便宜,逼得吴羽除了左拳紧守外,右手铁链偶尔得以攻代守,分
去几分攻击威力,在他攻守兼资的战术之下,只怕金贤宇早要落败。

  刚到时还有几分惊惧,运集功力待吴羽危及时出手,可看了数招之后,两女
便知吴羽虽险实安,韩彩蝶便即放下心来,姬梦盈也不由得轻松了些。看金贤宇
出手虽说比以往表现出来的实力胜了不少,显见此人颇有心机,隐藏不少实力,
但要胜吴羽只怕单凭武功是绝没办法。手段虽是高明却非不能破败,待自己告诉
大哥后,要想出应对之法绝非难事。

  看着看着,姬梦盈又想得深了一层:高手相争、点到为止,不只因为到了这
等程度,彼此对力量招式的把握均臻化境,不易造成误伤,更因为数招之间双方
便知实力高下,不用拚到分生死才知雌雄。

  眼下金贤宇钢鞭虽使得兴发,看似威风八面,实际上早非对手,尤其这不是
因为对手战略得宜,以轻功耗他体力,而是硬碰硬、实打实的正面对决,即便被
迫得精招尽出、再无保留,仍令金贤宇无力回天。这等分胜负之法,对金贤宇的
自信心才是最严重的打击。

  照说两边同属一盟,又没有深仇大恨,实无须打击得如此严重,但吴羽仍以
这等手段应对,要让金贤宇体无完肤的惨败,想来该是为了彻底压下远雄堡的气
焰。毕竟帅为军之胆,若主帅意兴颓然,三军有十分战力也发挥不得五分。被吴
羽打压下去,金贤宇胆气俱失,之后再没办法对姬平意硬呛。手段虽有些过分,
但拿来对付远雄堡却让她说不出什么话。

  想通其中关键再望向场中,虽知金贤宇表面上威风八面,实则被吴羽欺负得
紧,却是愈看愈心旷神怡。看着看着,姬梦盈转头一瞧,却见韩彩蝶眉头微蹙,
正仔细看着吴羽的出手,也不知盘算什么,那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为吴羽高兴。若
非姬梦盈深知韩彩蝶与金贤宇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无论如何她不会帮金贤宇,心
中的狐疑只怕早就让她动手。在吴羽身边万万容不得来个远雄堡的奸细!否则以
远雄堡自以为是、行事冲动,不知吴羽何时会有性命之危。

  「又……又怎么了?」

  放轻呼吸仅以气音相询,姬梦盈纤手轻按在韩彩蝶后心,整个人都凑近了。

  先前被韩彩蝶误伤,心下虽有三分惊惧,但此时却不能发出声响让吴羽分心。
她再害怕也不能不靠近。

  「瞧你紧张的样子,好像动手的是你一般……」

  「大概……很快就要轮我了。」

  听姬梦盈相询,感觉柔软纤手虽微微发颤,仍贴在自己身上,显见姬梦盈的
紧张,想来自己的表情不会正常到哪儿去。

  韩彩蝶微微苦笑,虽不想与同为女子的她太接近,却不敢发出声息,娇躯甚
至不敢挣扎。场中的两人都是老江湖,若有妄动岂不暴露自身所在?

  「他之所以这样打法……只是拿对方试招,这手段……是用来对付剑法的…
…」

  「咦?」

  听韩彩蝶这么说,姬梦盈不由得吃了一惊,转头又望向吴羽,这才发觉不对。

  吴羽的铁链虽类似长鞭打法,但以指运链,威力消减、灵巧倍增,属于轻兵
器的战术,对上金贤宇直来直往的钢鞭硬拚虽各有所长,但使用重兵器的人难免
动作迟滞、运转不灵,临敌时挨招的可能性极高,多半都属皮糙肉厚之辈。换了
使刀剑的对手挨上几招或有伤害,偏生吴羽的铁链无锋,又链多力分,除非真使
上全力,否则打上去只当搔痒,否则金贤宇哪撑得这么久?

  以吴羽的才智自然不可能不知这等打法虽是占优,但除非全力一击,否则伤
不了金贤宇。若他不是耍着金贤宇玩,而是拿他试招,这疑惑自然解决。试招自
是愈彻底愈好。

  若吴羽的打法专门针对剑法——姬梦盈微带疑惑地望向韩彩蝶一眼,心下却
考虑以剑法对付吴羽时的种种,以她自身剑法修为……光想都觉气沮。就算不管
两边功力之差,剑法所重为轻灵翔动、变化万千,极少硬拚硬架之招,与吴羽的
铁链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一人最多两只手、使得两柄长剑,吴羽一手却有五条铁
链,一旦使将开来,数量上怎么算怎么都拚不过。

  尤其铁链虽然无锋却特别缠人,一旦与长剑接触犹如蛇缠于其上,被缠住的
长剑难保轻灵,简直一被缠上便如自废武功。若吴羽对上使长剑的对手,索性用
铁链硬缠,一到两条铁链缠掉一柄剑,剩下的铁链用以应战,恐怕连夫明轩都难
保兵刃,只能改以肉掌应敌。

  照说吴羽的铁链算是长型兵刃,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若是拉开距
离便极为难缠。用长剑之人都知道,遇上使长兵刃的对手,拉近距离近身缠战才
是应敌之方,偏偏吴羽的打法是右攻左守,戴了铁手套的左手握拳护在身前,挡
住诸般要害,称得上攻守兼备。换了用长刀、大戟等重兵器的对手或许可以力硬
破,但长剑是轻兵器,用长剑者往往不以力道为胜,除非长剑削铁如泥,硬切开
防御强攻,否则以长剑之轻要突破铁手套的防御,可谓难上加难。

  当然这等兵器未必能全面克制长剑,毕竟武林中人用长剑者多,其中机变关
窍难以彻底计算;但像吴羽这等铁链在武林中却少见,就算军队里都极少有。愈
是少见的兵刃愈是难敌,使长剑之人缺乏对抗这等奇兵的经验,一旦对上自然要
吃点亏,这种事她倒是清楚的。

  虽说场中吴羽的对手非属使剑之人,状况难做参考,但在姬梦盈思索之后却
发现,即便吴羽遇上的敌人功力胜他一筹,初次遇上也必缚手缚脚;若当日对上
卫纤如时他便使出全力,只怕以卫纤如功力剑法之高、临敌经验之丰,在塌云道
上也要吃点小亏,万万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击退两人联手。相较之下反倒自己差得
实在太远。姬梦盈不由得暗自叹息。

  不过仔细看看场中,吴羽右链灵动、左手沉稳,配合得无瑕无隙,绝非朝夕
之功,想来下了一番苦功。若说他在崖下十余年便苦心孤诣创了这门功夫出来,
倒不令人奇怪;旁边的韩彩蝶柳眉微蹙,显然在心中演练以自身剑法对上吴羽时
的种种变化,姬梦盈自然也想像得到,吴羽之所以力创此等兵刃战法,真正的目
标是对上何人?

  若换了其他对手,姬梦盈也该放心,可真正的对手武功如何她曾亲眼见过,
即便隔得很远也知绝非泛泛。那日对上马轩也不知是否用上全力,真要论武功实
力,胜吴羽恐怕不只两筹;即便有奇门兵刃相辅,但愈是高程度的高手相争,兵
刃的差距愈不显着。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6-21 21: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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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临去秋波

  就算兵刃当真克制那人,真打起来吴羽的胜算也不高。她一边想,一边在心
下演练起来。就算知道自己帮不了多少忙,但能出一分力就是一分力,无论如何
比冷眼旁观要好上太多。

  虽说一边心中演练,一边也猜得出,以吴羽向来的作风绝不会让自己迎面遇
上这等强敌。但这次状况不同,她非得出手不可。

  直到现在姬梦盈才真正知道,当日吴羽劝少林寺众僧那句「置身事外的代价,
不是见死不救的污名,而是永远的阻绝于外。」的真正意思。她有种感觉,这次
若自己置身事外,事后无论如何都等于逼自己从吴羽身边离开,她万万不能容许。

  树丛里两女各自思索之时,场中又生异变。金贤宇也不是笨蛋,手上钢鞭虽
是绝式尽出,毫无保留的他却始终无法伤到吴羽一根毫毛;就算他原先杀得兴起
时没有发觉,现在也看得出来吴羽根本耍着自己玩,若他真想反击,只怕数招间
自己已落败。

  心下恨火高燃,金贤宇断喝一声,拚着硬挨吴羽两链,钢鞭强攻吴羽胸前;

  鞭未至,劲气已笼罩吴羽头脸。吴羽自然识得厉害,原本一步不动的身体终
于飘飞开去,躲开金贤宇玉石俱焚的一击。

  知道两边实力差得太多,即使吴羽立在当地任自己强攻猛打,自己也得用上
玉石俱焚的打法硬干才能逼他退开,更不用说吴羽双链招式奇诡,若配合灵动身
法,自己便连拚命的机会也没有了。

  金贤宇咬牙索性站定了脚:「你给我记住,师父之仇,金贤宇此生必报。」

  「怎么……又算到我头上来了?」

  不只场中发问的吴羽,树上二女也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此事的韩彩蝶还只怀
疑,难不成全极中之死跟吴羽有关?姬梦盈却是心下不爽。

  当日全极中误会母亲,捉奸只捉到二女同床,放在武林何处都算不罪过,恐
怕连道学人家都不当一回事,结果被石渐趁机以清理门户之名杀害,这……究竟
跟吴羽又扯上哪门子关系?

  「你少在那儿作戏!」

  见吴羽还在装傻,金贤宇心下愈怒。若非知道两边武功差距太远,就算自己
狂攻猛打、拚上性命也伤不得吴羽,心下只想:自己趁吴羽与姬平意有所分歧时
孤身前来寻衅也太过托大。下次带远雄堡大队人马往攻,看你吴羽还装不装傻子?

  嘴上却不肯轻饶。

  「石渐阴谋暗算,害死先师,表面上你撇得倒清!但你早在见到杨梃屍首时
就已知道石渐之奸,却装着不知不觉,让石渐暗算恩师!这阴谋石渐乃是主使,
你吴羽却算得一份!」

  听金贤宇把往事兜出,姬梦盈心下一震。这么说来倒也不差,早在初来时,
藉观察被假冒为刘濠的杨梃屍体时,吴羽便已看出不对,从而怀疑石渐,之后却
任石渐为所欲为,找到机会弄死全极中;要说阴谋暗算,确实脱不了责任。但她
自己也知道,以全极中的人缘,就算众人皆知他是被冤枉的,知道石渐藉题发挥,
也没几个人想帮他洗刷清白。

  见旁边的韩彩蝶一脸狐疑,姬梦盈一边轻声为她解释,一边在心下暗自盘算。

  若换了先前吴羽和姬平意合作无间时,就算远雄堡藉此事大做文章,她也丝
毫不怕;两边实力差距摆在这儿,纵然远雄堡真有贼心也没贼胆搞事。

  但现在吴羽和姬平意已有分歧,若远雄堡趁吴羽离开归离原的机会大举袭击
栖兰山庄旧地,光靠吴羽、娘亲和自己,未必能挡得住远雄堡的人多势众。毕竟
好汉架不住人多,远雄堡虽说声威已衰,光靠人数仍非寻常派门可轻言对抗。

  更糟的是,吴羽之所以前往栖兰山庄,名目上是重建山庄,实则是布置战场,
针对的乃是躲在云深阁的阴谋家。那人武功高绝,就算她不动用云深阁人马,只
单人前来,以吴羽这边的实力要对付她已需竭尽全力,若有实力雄厚的远雄堡插
上一脚,要怎么办才好?

  如果说这回要面对的是黑道联盟的凶徒,或许可以向大哥或少林派请援;偏
偏这次的对手却是云深阁中人,云深阁怎么也算不上黑道,少林派首先就没理由
帮忙。大哥因大嫂的关系,就算能证明那人真是残害同门的阴谋家,大哥也不一
定会出手帮忙,能让他守个中立已经算不错了,更不用说两边已有分歧,知道这
边战况,他说不定还打着借刀杀人的主意,打算来个坐山观虎斗哩!想要归离原
出马相助,只怕一点机会也没有。

  想到「借刀杀人」四字,姬梦盈陡地身子一震。若非她武功已然不弱,又跟
身旁的韩彩蝶相依相扶,只怕这一下会掉下树去哩!

  对着旁边一脸关心、扶紧自己的韩彩蝶摇头,将还未全盘叙述的先前之事说
完,姬梦盈只觉后心一阵冷汗。原先她还没有想到,现在被金贤宇一点明,姬梦
盈登时发觉,原来吴羽打的就是「借刀杀人」的主意!

  栖兰山庄与杨梃一灭一死算是意外,但全极中之事却摆明是吴羽藉机铲除异
己。虽说全极中极其不受欢迎,他的死算是咎由自取,但想到这父执辈死得冤枉,
就算姬梦盈不会怨怪吴羽,也无法怪金贤宇对吴羽落井下石、趁机出手。

  心思及此,姬梦盈不由得一凛。从杨梃屍首上看出问题的除了吴羽之外,还
有姬平意。当日大哥既也看出石渐的不对劲,之后石渐藉机为难全极中时大哥也
不说话,难不成他打的也是借刀杀人的主意?若说翦除异己,大哥比吴羽还多几
分理由,毕竟身为威天盟盟主,被全极中威胁最多的是大哥而不是吴羽!想到当
中的阴谋计算,姬梦盈只觉身上阵阵冒寒。

  虽说事先全没想到,若论为首者的心机,姬平意竟如此深沉,但他好歹也是
哥哥,更何况对方是远雄堡,无论如何姬梦盈都会站在自己大哥一方。眼见金贤
宇气愤塡膺,想来已猜到其中关键,姬梦盈不由得心惊。

  虽说远雄堡的妄自尊大向来惹人厌,但能在威天盟里站上位子,身为远雄堡
之主的金贤宇绝非泛泛。既已发觉当日之事,更不可能全没想到姬平意与此事的
关系。今儿个金贤宇能找上吴羽,拿不准明儿个会向姬平意发难。姬梦盈眼神一
狠,冷盯向金贤宇。

  心下盘算,姬梦盈不得不无奈地压抑下杀人灭口的念头。光只吴羽对上金贤
宇已是赢面居多,加上自己和韩彩蝶联手,要在此时此刻杀金贤宇绝非难事;但
金贤宇不是笨蛋,吴羽的高明又众所周知,若说金贤宇一点准备也没有就前来寻
衅,打死姬梦盈都不相信。

  何况远雄堡在威天盟里向来压抑其余盟友一头,其中除了姬园等人重视兄弟
情谊、不愿发生冲突外,远雄堡里也非无一、二聪明人物,否则光只靠着人多势
众、战力雄厚,在诡谲多诈的武林里只会变成旁人手中之刀。

  她一无把握金贤宇是否还有后手,二不确定此事是否只有金贤宇知情。就算
她能不管同盟情谊出手暗算,也不知是否有办法收拾残局。她不希望自己随意动
手,搞出一大堆问题让吴羽帮忙收拾;她是来帮吴羽的忙,不是来找麻烦啊!

  想来吴羽多半也还没决定要怎么对付眼前咄咄逼人的金贤宇,否则以吴羽向
来极力抑制远雄堡气焰的作风,对方都找上门来骂了,岂有不给对手难看之理?

  至少在她看来,吴羽不是胸襟宽弘的人,更不用说对手是远雄堡,与吴羽的
关系恶劣在威天盟里人尽皆知。只要没出人命,给主动寻衅的金贤宇一点难堪,
此类事在武林里天天发生,哪算得上什么异事?

  但想到金贤宇才刚输一阵竟还敢嚣狂叫骂,虽说这做法正合了远雄堡向来自
以为是的作风,换了远雄堡的任何一人会有这种作派都不奇怪,但金贤宇颇富心
机,否则也无法在全极中、朴锺瑞死后掌控远雄堡。除非他虚张声势,否则必然
留了后手。

  「我确实早知石渐之奸,只不知在当时的威天盟内,石渐还有多少党羽?」

  冷冷地应对怒目睁眉的金贤宇,吴羽冷静得一如以往;但考量到他方才与金
贤宇动手,明眼人皆知胜负如何,也不用怕对方有什么异动。

  「当日之事,表面上是令师寻邵夫人的晦气,石渐仗义出手,实际上敌我之
分随时可变。有杨梃殷监在前,我不得不小心一些……何况当时谁也不晓得令师
竟非石渐之敌,分胜负分得那般快……」

  「你!」

  愤怒犹如海潮拍岸却始终打不垮岸边巨岩,金贤宇本已被吴羽冷淡模样激的
怒火高燃,听他言语里辱及全极中更是暴跳如雷,几乎想举鞭打下去!

  若换了有自己人在场,金贤宇恐怕就不忍耐了,毕竟身为堡主的威望总要做
出来;被吴羽这般挑衅,若还没有反应,堡主也不用做了。

  但现在只有自己孤身在此,金贤宇不由得暗怒。自己好不容易见到姬平意与
吴羽反目,脑子一热便杀过来,心想自己不再有所保留地全力以赴,要拿下吴羽
该非难事,哪里想得到他还有这般绝艺?反而陷得自己上不上、下不下。

  强逼自己冷静下来,若换旁人在此,打不赢也就逃了,最多比谁的轻功高明,
偏生自己身为一堡之主,敌前逃亡,这面子可丢不得!何况金贤宇也知道,即使
不论远雄堡的武功讲究气势、一往无前,这一逃在自己心下留了阴影,尔后对武
功进境必有不良影响,光看吴羽这厮功走轻灵,自己的钢鞭却是有进无退的路子,
比别的自己或许还有几分胜算,论轻功只怕穷远雄堡一堡之力也没几个人比得过
吴羽。

  虽说自己并非真的莽夫,还带了两个师弟伏在后头为自己断后,但那两个师
弟的武功比自己还差,眼前吴羽的实力又超过想像,即便三人联手要胜吴羽或有
可能,但要杀他却是难了。何况他虽不知今晚该守在此处的岳敏宸何以到现在还
不见现身,却清楚这人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想解决吴羽却靠不得旁人,否则只会
打草惊蛇,让旁的帮凶有所准备。

  「若金堡主真想拿此事质询吴某,吴某便在栖兰山庄扫榻以待。无论金堡主
是单身前来又或带了千军万马,吴某都会准备好待客之道。」

  嘴上冷冷一笑,言语虽带三分礼貌,神情却高傲睥睨,丝毫不把金贤宇放在
眼里。

  「又或金堡主打算以此上告盟主,由盟主裁决此事,吴某也等着……但下次
遇上,吴某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金堡主最好有心理准备,请吧!」听吴羽言语
间高傲气势表露无遗,金贤宇原有几分气沮,毕竟是自己败阵才令此人如此意兴
昂扬,骄傲得连屁股都翘起来了;但听他愈说愈是无礼,竟把自己当成姬平意下
属,要自己求姬平意来主持公道,愈听金贤宇愈火!

  纵然不说无论如何远雄堡都不会把姬平意这小辈当主子,光是当时全极中之
事,吴羽既然有份,姬平意也不会置身事外,找这小辈负责也是迟早之事,自己
岂能向他低头!

  「你等着!此事本座……早晚必报!」

  见金贤宇拂袖而去,松了一口气的韩彩蝶偕姬梦盈落地,却见姬梦盈一落地,
立时冲到吴羽面前,伸手揪住了他衣领,「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做!「

  虽不知姬梦盈为何生气,但一边是让自己心旌动摇的男人,另一边是才刚刚
对自己动手,也不知震伤没有的女人,韩彩蝶就算想劝架,一时间也插不进两人
当中,只能在旁乾着急,一边细想刚才发生之事,却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对方既如此来势汹汹,吴羽言语间虽是守礼却丝毫不减锋芒,实是理所当然,
气得金贤宇只能转身就逃也是好事;姬梦盈明明跟金贤宇不同道,怎会气成这个
样子?

  见吴羽连答都不答一句,姬梦盈不由得气往上撞。方才他把金贤宇气走也还
罢了,怎么拿大哥出来说事?金贤宇不是笨蛋,拿全极中之事对吴羽发作,其中
虽然难免有迁怒的成分,却不能说他所言无理;偏偏吴羽却拿姬平意出来说话!

  金贤宇气怒之中未曾细想还好,一旦静下心来,怎会想不到姬平意与此事的
关系?这不是拿姬平意来转移金贤宇的视线吗?虽说倾心吴羽,但姬梦盈好歹是
姬平意的妹子,一想及内中关键不由得气得脸都红透,揪紧了他不放手。

  「小梦盈,你真认为……若我不说出盟主的名字,金堡主就不会想到盟主身
上去吗?」

  轻轻地叹口气,吴羽摇了摇头,仿佛不把被揪紧的胸口放在心上。

  「你……」

  虽知吴羽所言有理,姬梦盈自己也不相信全极中之死令金贤宇迁怒到吴羽身
上,岂有可能放过姬平意?说不定他连娘亲也恨上了呢!毕竟若不因「捉」邵雪
芊的「奸」,石渐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正大光明地对全极中动手,但眼见
吴羽一点都不打算排解此事,姬梦盈自然窝火。

  「那你……怎么也不想想办法?难道任他为所欲为?」

  「小梦盈希望我怎么想办法?」

  吴羽伸手轻轻按上姬梦盈揪在胸前的手。

  「难不成……你认为我此时回去找盟主说话,他还会放下架子安抚我或金堡
主吗?可能性未免太低了些。」

  「就算如此,总有其他办法……」

  虽知吴羽所言有理,击破黑道联盟入侵又新得翔风堡加盟,声望气势正自如
日中天,即便金贤宇掌握真凭实据,姬平意也不可能低头,更遑论金贤宇不过推
论而已。要在此时叫他低头,恐怕连邵雪芊都没办法,更不用说自己或吴羽。

  但兹事体大,吴羽竟似一点都不愿想办法,以他才智只要肯用心想,总有办
法能解燃眉之急,偏偏他却是……姬梦盈愈想愈火,纤手都不由得发颤。

  「你……如果你要……连点办法也不肯想吗?」

  「要我想办法,也要有人肯听才行。」

  吴羽微微叹了口气,按在姬梦盈纤手上的手轻轻滑动,抚平姬梦盈的怒火。

  后者受他安抚,纤手虽仍揪着不放却已平静了些,只是纤纤玉手还不肯放开,
听着吴羽的话却已没了方才气势,耳边言语一字一句地钻了进来。

  「现在的他……还肯听我的话吗?若他根本不听,教我如何想办法解决这件
事,还是有谁愿意帮忙?」

  「这……」

  听吴羽一说,姬梦盈原本的火气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若换了今日之前,吴
羽这等说法虽然合理却未免薄情,毕竟论公,他是威天盟的智囊,论私,他与自
己家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对姬平意有所威胁之事就这么放之任之,未免过分。

  但今日姬平意削他权柄、逐他回栖兰山庄在前,吴羽顺水推舟,一点点小小
的反击,换了是谁都挑不出错处。姬梦盈夹在两人之间虽头痛得紧,却不好只逼
吴羽退让。

  「那怎么办?他不会善罢干休的……」「如今之计只能由小梦盈你出面,劝
盟主多加小心。正好小梦盈你也得去找祝夫人,刚好把此事告诉祝夫人,由她向
盟主说话,比之你我效果要好些;此事是金贤宇主动挑衅,岳敏宸想必也要据实
以报,以盟主之智该当分得清孰轻孰重,你说是不是?」

  听吴羽在后面把声音放大了些,二女原还不知为何,但吴羽声音才发,不远
处树丛里一阵异声响起,登时一条身影远远奔逃出去,姬梦盈不由得咋舌。她还
在想岳敏宸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怎会让金贤宇这般侵门踏户找吴羽麻烦?如今
看来岳敏宸却非全然不知此事,只不知他是无法挡住金贤宇,还是刻意放人进来?

  吴羽这一放声如当时在云深阁一般,为了打草惊蛇。这下看岳敏宸还敢不敢
不立时向姬平意禀报?吴羽这人的心机……也真是厉害。

  「既是如此,那……我便去了。」

  回眸望了吴羽一眼,姬梦盈咬了咬牙。吴羽把岳敏宸吓走既是为了让他去向
姬平意禀报,也把讨厌的苍蝇赶开;不过在此同时也是要自己马上找祝语涵。毕
竟岳敏宸今夜行径颇出人意料,不晓得他究竟在想什么,自己可不能丝毫没有动
作……不过姬梦盈没有那么笨。吴羽把自己和岳敏宸都赶开,只留个美若天仙的
韩彩蝶在旁,他到底想做什么几可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不是方才
被韩彩蝶那一震,弄得气血有些翻腾,也将姬梦盈的心思震掉些许,她真不想这
么走人,偏偏现在却不走不行。

  她瞪了吴羽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迈开脚步,不忘丢下一句:「明儿个就要
去栖兰山庄,别把人弄得下不了床!到时候她没法偷偷跟来,看你怎么收场?」

  见姬梦盈走远了,被她方才那句话羞得躲进吴羽怀里,到现在还不肯出来的
韩彩蝶,只觉鼻里满满全是吴羽身上的男人味道。心知吴羽方才激战金贤宇看似
轻松简单,实际上却不容易,毕竟在一般门派里靠排行身份或许可以压制异心,
但远雄堡人个个眼高于顶,金贤宇若没有真实艺业,光靠身份可坐不了堡主之位,
方才一战吴羽也耗了不少气力。

  只是知道归知道、羞赧便羞赧,娇声嘤咛的韩彩蝶却是偎紧了他,再也离开
不得。一来她体内淫蛊融合已深,格外禁不得男人气息的侵凌;二来在吴羽房里,
韩彩蝶早被姬梦盈诱出了火,即便夏夜清凉也冷却不得,又见吴羽大发神威,那
模样着实令人心荡神摇。

  不由自主痴狂于男女之事的她一心只想着偎紧爱郎,等着被他抱回房去大快
朵颐,即使有姬梦盈临行前丢下那句话的羞人结果也不管了。淫蛊便是这样令人
又恨又怕,她甚至不知自己该不该解决这个问题。

  偏偏吴羽也非柳下惠、鲁男子,偎在他怀抱之中,韩彩蝶只觉吴羽的手扶在
自己腰臀间,手心带来的都是火,灼得她娇躯火热。如她这般的怀春美妇岂经得
起如此爱抚?转瞬间韩彩蝶已觉自己被撩拨得慾火满身,就算知道明儿个吴羽便
要远行,今晚多半只能浅尝即止,却不想也不愿离开他,娇声轻吟着:「哎……

  好……好郎君……嗯……抱……抱蝶儿回房……回房去吧……「

  「这么想啊?」

  「嗯……坏……」

  没想到吴羽抱着体热如火的自己还问得出这种问题,韩彩蝶心下娇羞,可蠢
蠢欲动的情思却被吴羽的挑逗言语逼得愈发高烧。她娇羞地在他怀里扭着,好让
身子能更深切地接触到他。

  摩擦间只觉吴羽下体竟也挺立起来,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床笫之事,害韩彩
蝶不由得口乾舌燥,只觉自己现在所需要的除了他的甘霖浇灌之下再无其他。

  「郎君你……刚刚打得那么英气逼人……让蝶儿心里小鹿乱撞……嗯……突
然的……好想好想你……是真的……」

  开玩笑!她虽知道这般轻语甚是羞人,但若要韩彩蝶明言自己方才在吴羽房
里险些被姬梦盈送到床上去,那脸她还拉不下来。自己禁不住男人挑逗也就罢了,
连女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诱惑自己春心荡漾,传出去她哪能见人?尤其韩彩蝶都感
觉得出,姬梦盈的手段比之吴羽,连初学者都算高估她,自己却仍禁受不住挑逗,
说来可羞到了家。

  「哦?」

  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句,吴羽搂得怀里美女更紧了些,只觉韩彩蝶傲人峰峦挤
在自己身上,满盈的触感着实诱人,即便隔着衣裳都无法忽视。

  但他不是初嚐此味的孩子,方才姬梦盈与韩彩蝶隐在树丛里时他已发觉些许
不对,两女一现身,神情虽已恢复正常,隐隐约约却有丝粉红色留恋未去,加上
姬梦盈身上似有暗伤,稍稍一想吴羽便猜得出问题所在,双手不由得抚在韩彩蝶
粉嫩诱人、丝毫不觉岁月痕迹的身上,抚得她愈发哼哼唧唧地娇吟难止。

  「蝶儿可知道……这时候还来挑逗我是很危险的事喔!」

  知道此时此刻韩彩蝶绝对离不开自己,吴羽嘴上轻笑,手上时重时轻、若有
似无,向韩彩蝶的敏感地带进攻,将这怀春美人爱抚得娇吟不止、浑身香汗。

  「刚刚打了一架,力气耗了不少,想要补回体力只有拿蝶儿的身子来采补了
……

  蝶儿小心被我吃到虚脱,舒服到真的下不了床喔!「

  虽知所谓淫贼的采补之术损人利己,夺女子元气以为己用,但韩彩蝶不是不
知吴羽的武功看似奇诡,实是道门玄功。采补之术虽脱胎于道门双修,高下却不
可以道里计。加上她感觉得出吴羽嘴上爱占便宜,对女人却温柔得紧,说是这么
说,实则不会怎么伤害自己,最多真的被他玩得身心尽泄,虚脱得下不了床而已。

  对身怀淫蛊的她而言,被男人玩得神魂顚倒,连床都下不了看似难受,但比
之孤枕寂寞、辗转反侧直到天明,已是幸福得不能再幸福的结果了。

  何况韩彩蝶很清楚,既然决定要去栖兰山庄,表面上是重建,实则是准备战
场,吴羽与武裳盈这一战已是迫在眉睫。他若要拿铁链对付云深阁的剑法,自己
便是最重要的试招者之一,至少在劝服卫纤如到自己一方之前,这试招者的位置
除了自己外没有旁人能当。无论如何吴羽在床上对付自己都得留上半手。

  「蝶儿……是你的人……你想怎样……嗯……便怎样吧……」

  见韩彩蝶如此婉变柔顺,在自己怀抱中的胴体又是情热如火,美得只令人想
到温暖的床笫间事,吴羽嘿嘿一笑,伸手支起韩彩蝶俏脸,狠狠地吻上那微呶的
红唇。

  柔顺以对的韩彩蝶只觉除了唇瓣吮住自己不放外,他的舌头更灵活到了极点,
转眼间便突破皓齿并不坚持的防线。扫吸舐吮之间,勾得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情不自禁地只往他身上凑。身体里更是热到极点,双手搂住他脖颈,再不肯放掉
这火热的入侵者,体内澎湃的渴望再也无法压抑。

  「好郎君……抱……抱蝶儿回房吧……蝶儿……要你……啊……」

  好不容易被他松开了唇,韩彩蝶媚目如丝,身上心里满溢的都是慾火。

  「尽情的……采撷蝶儿……蝶儿要……要被你吃得虚脱、吃得死去活来,最
好是……最好是被郎君的淫贼功夫……吃得活活浪死在床上……彻彻底底的……

  都给郎君你了……「

  虽说先前在翔风堡时已被吴羽彻底征服,此刻又有心理准备,这淫贼不知会
把自己整成什么羞人模样,但这段话从口里说出来仍不由得羞得韩彩蝶脸红耳赤。

  偏生风助火势,这等羞人话一出,她体内熊熊燃烧的慾火更是灼烫得无以复
加,只觉幽谷里阵阵火热,竟有种不知名的感觉不住外溢,迫得她夹紧玉腿才不
至于当场出丑,偎紧他的身子却愈发难舍难分。

  这也难怪韩彩蝶。她年纪虽也不小,但从当日被段翎破身后,除了落到霓裳
子手上时那段假凤虚凰外,几乎对这种事没有什么经验,只在午夜梦回之际想到
当日被他占有时的难言快感,夜复一夜地在梦境里想像。

  前凸后翘的完美肉体早被淫蛊催成一片乾柴,没被刺激时已是难忍,一旦被
淫慾之火感染,爆发的淫慾哪能忍耐?身不由得己地只想任他为所欲为。这般淫
言浪语虽说羞人却正合她芳心所想,自是有了突破口便脱口而出,再也难以压抑。

  这般挑逗言语正是最让男人心动的催情春药,何况韩彩蝶是令人心荡神摇的
绝品尤物,羞人话才出口便缩进他怀里,那淫荡又羞涩的神态正是怀春女子最难
假装的诱惑。吴羽不由得食指大动,大手有力地在韩彩蝶身子搓揉起来,只觉女
体的热力不住从她单薄衣裳上蒸散,薰得他情慾也不由得被激起,把她搂得更紧
了些。那魔手便如蜂蝶,只往她最敏感的部位动作。

  「好蝶儿……你真做好准备了?好郎君今晚可不饶你……不让你泄身泄得死
去活来,浪得什么水都流掉,就算郎君对不起这淫贼之名……」

  一边挑弄怀里美女的春情,吴羽还不忘支起她发烫的脸蛋,重重地封住柔软
甜美的红唇,吻得韩彩蝶香舌不由自主地逢迎反应,只觉他的话虽是羞人,却正
合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嘤咛之间,娇躯不由得贴他更紧,一心只想减少与他之间的空隙,最好是整
个人都融到他身体里去。只有最彻底地合而为一才能令她身心尽情销魂。

  「嗯……蝶儿……整个人都……都准备好了……只等郎君抱蝶儿进房上床…


  让蝶儿……泄得彻彻底底……一滴也不剩……全献给郎君……被郎君采得…
…采得乾乾净净……让蝶儿享受……那死去活来的滋味……「直到现在韩彩蝶方
知,原来这等淫荡话最难的是第一句,只要第一句出了口,接下来的话根本无须
靠脑子组织斟酌,本能地就脱口而出。她一边害羞得无以复加,心想:要死了,
这等话自己也说得出来,给旁人听去岂不羞死自己?一边却不想也不愿停止,只
娇滴滴地把心里话说出来,让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渴望他的宠爱。

  「唔……」

  娇躯陆地一震,衣扣不知何时已在吴羽巧手下解开。那魔手不管不顾地探入
衣内,滑过时不由得令韩彩蝶娇嫩肌肤颤抖连连。隔衣爱抚时已被他逗得慾火如
焚,被慾火烧得敏感至极的肌肤给他那魔手触上,滋味强烈到让她根本忍耐不住。

  玉腿早已无力,只靠着双手挂在他的身上,不住轻扭的身子却不断将他的手
引到深处,给予她更为强烈的刺激。

  「不……不要……」

  不知何时连裙扣都已被解开,内里更被剥得一乾二净,幽谷里满溢的春泉早
已滑到腿上,让她的肌肤愈加香嫩细致,偏在此时一腿被吴羽一把抬起靠到他腰
侧。韩彩蝶难堪刺激地一阵颤抖,竟被吴羽趁机贴上,那硬挺肉棒竟已溜出来,
结结实实地贴在她玉股之间。湿润的春泉一触及情慾的火热,登时蒸腾出一片雾,
灼得韩彩蝶幽谷里酥麻难当,不由自主地渴望被男人插入时,那饱胀满足无比、
像是连芳心都被采撷的曼妙滋味。

  只是韩彩蝶慾火焚身还保着三分清醒。虽说现在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但在林
园之中野合,对她而言连最渴望、最野性的梦里也不曾有过。现实间确实试过一
回,可却是落入霓裳与玄裳二女手中时被迫的。被强迫与心甘情愿的差别便是滋
味就算甜美,可被强迫的感觉与心花怒放下真心献上自己的美妙,硬是差了一大
截。

  「好……好郎君……别在这儿……呜……抱……抱蝶儿回……回房去……蝶
儿要在床上……把一切献给你……」

  「好蝶儿放心,会回到床上去的……」

  吴羽邪邪一笑,封住韩彩蝶樱唇,令她一时间只能意乱情迷地喘息呻吟,全
然说不出半句话。直到吻得她又软了一回,幽谷里汁液流出,润着他的肉棒愈发
舒服之时才松开她,一边不忘为她宽衣解带,让韩彩蝶粉雕玉球、美得犹似天上
神物的胴体渐渐暴露。

  「不过郎君真的很想要的……好蝶儿……先在这儿给郎君过过手上的瘾,好
不好?郎君保证……好蝶儿泄得心花怒放的地方一定在郎君的床上,不会有别的
地方,嗯?」

  「唔……郎……郎君……蝶儿的好郎君……蝶儿……唔……都给你了……」

  被他逗弄得意乱情迷,虽说芳心仍有怨慰,这吴羽性子一来,什么地方都不
管不顾,在月下林间就要把自己就地正法,可体内淫蛊之烈哪受得了他老于此道
的爱抚?听他一说,韩彩蝶戒心顿泄,一时只知软绵绵地挨在他身上,任他那双
魔手为所欲为,舒服得只知娇吟。

  「哎……你的手……唔……好厉害……」

  玉腿既已大开,硬挺的肉棒只在关前,充满情慾的火热气息不住熏灼,韩彩
蝶只觉下体被慾望灼得再也没有办法忍耐。她一面热烈地拥吻吴羽,感受那霸道
的舌头不住向她口中钻啄,探索着、汲取着她的香津,一面感受吴羽的手在汗湿
肌肤上不住揉弄,带着体内的火乱窜乱烧。

  紧贴他胸前的美峰早已胀满,两点硬挺蓓蕾难耐肌肤相亲的摩挲,酥麻得令
她愈发渴望。韩彩蝶美目如丝地期盼着他,甚至连股间都不住向肉棒贴过去。

  「好蝶儿……已经这么想要了?」

  「当……当然……唔……」

  身为女子的韩彩蝶本想含蓄一点儿,但所有矜持早在慾火狂烧下崩溃;他又
爱不释手地把玩自己的胴体,玩得她情火难抑,那轻薄话一波波地来,早把她的
需求推到高处。

  韩彩蝶一边羞嗔着,一边却搂得他更紧。

  「你这坏郎君……明知道……明知道蝶儿受不住你的……你的引诱……还这
么玩蝶儿……唔……搞得蝶儿现在……嗯……什么都管不了了……啊……」

  一声甜美到极点的娇吟,韩彩蝶美得差点没当场泄身。趁着她娇吟轻喘的当
儿,吴羽虎腰一挺,那肉棒已突入了她,火热的刺激登时将韩彩蝶的幽谷迫得大
开。

  若不是她已被逗得慾火焚身,幽谷的毎一寸肉壁早已渴待男性雄风的侵犯,
淫蛊的影响更令她的身心都渴待这一刻,慾火烧到高点,吴羽那肉棒的雄壮不是
经验贫乏如韩彩蝶轻易受得的!

  虽说如此,这一下充实仍令她承受得颇为辛苦。幸好吴羽也知她的苦处,挺
腰动作轻柔细致,否则韩彩蝶还真吃不消。

  感受着幽谷饱胀的充实感,只觉窄紧幽谷的每一寸都被他熨得畅美已极,几
乎没有一寸不在他的淫威之下欢叫。韩彩蝶轻扭纤腰,驯服无比地贴紧他,合作
无比地将肉棒一点一点地向体内吸去,口中更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这般肌肤相
亲、灵肉相融,才是她最渴望的一刻。

  「哎……好郎君……唔……你……好大……好硬……热……热透蝶儿了……」

  一边呻吟,一边轻扭迎合,只觉幽谷被他充得满满实实,每一寸都快乐地享
受被占有的滋味,偏生感觉他还没全部进来,韩彩蝶不由得又羞又怕。

  想来先前吴羽在翔风堡占有自己时没有全力以赴,她既怕自己承受不得他的
威猛,又羞于被他的勇猛彻底征服之后那飘飘欲仙的滋味。此时此刻她芳心里的
百感交集不是言语可以描述于万一,只能娇媚地呻吟。

  「好大……真……真美死蝶儿了……」

  「好蝶儿……喜欢吗?」

  听韩彩蝶呻吟得媚人,怀里的她仿佛变成一团湿透的火,搂来触感滑溜美妙
又灼热得紧,配上她陶醉的媚态,实令男人为之销魂,更不用说幽谷里甜美火辣
的紧紧啜吸仿佛舒服到骨子里。吴羽不由得轻轻顶挺几下,顶得韩彩蝶又是几声
媚吟。

  「嗯……当然……蝶儿好爱……爱郎君这……这宝贝……」

  「蝶儿不怕……被郎君一不小心……给弄坏了吗?」

  「嗯……这……」

  风情万种地飘了他一眼,韩彩蝶轻咬银牙,含羞带怕地点头。虽已不是头一
回尝到吴羽的床笫威风,但此刻在幽谷里的肉棒却是胀得她充实至极,仿佛再深
入一点就会把她娇嫩的胴体撑坏。真要说来韩彩蝶不是不怕,可爱都已爱上了他,
幽谷又已被他深深侵犯,便有三分惧意也早被慾火顶去九霄云外。

  「蝶儿……是有些怕……怕怕的……唔……」

  「那……郎君就收敛点了……」

  吴羽话才刚出口就被韩彩蝶樱唇堵了,他自不会放过如此好机会,唇啜舌探,
好生享受一番才把韩彩蝶樱唇松开。难得主动的她虽是大羞却不能不开口。「不
……

  别收敛……就算……就算玩坏……也就罢了……郎君……尽情玩弄蝶儿吧…
…蝶儿受得住……「

  「蝶儿放心……」

  好生观赏韩彩蝶又爱又惧、又想逃又不愿得罪自己的娇羞妩媚神情,真是愈
看愈爱。吴羽不由得轻轻顶了两下,顶得韩彩蝶又一声娇吟,这才安抚着她。

  「就算郎君尽情……也不会弄坏蝶儿的……这淫蛊就只有这点好处,让蝶儿
虽是羞答答、娇滴滴,这美丽身子……却绝对受得住郎君的疼爱……就算感觉上
弄得要死了……等蝶儿忍过去就会知道……这样子才叫美呢……所谓的欲仙欲死
……

  就是要舒服得像这样子才对……老天爷造女人……就是要让你享受得了这等
乐趣……「

  「郎君……你坏……」

  虽说听吴羽说自己承受得住,韩彩蝶的心总算放下,可他愈说下去愈是羞人,
简直是说因为淫蛊改造自己,才让自己的身子淫荡到可以承受他的蹂躏。偏偏韩
彩蝶自己都不能不承认淫蛊真的让自己变得太多,但这话她说不出口,只能粉拳
轻槌他,恨他说得这般明白,却又爱死了肉棒深深顶紧自己的滋味,羞到一时间
连话都说不出来。

  「哎……」

  韩彩蝶不说,吴羽却不会就此歇手。他轻轻顶了两下,令韩彩蝶又是一声娇
吟,连粉拳都没了力气,迷乱的美目不敢看他,只贴紧他胸口。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吴羽的衣裳已飘然离体,自己身上只剩件外裳罩着,内里
小衣不知何往,加上幽谷被他占得满满,这模样比之在床上和他赤裸身子交合也
没甚差别,不由得羞得含泪娇嗔,却连泪都被慾火灼成雾茫。

  「哎……你坏……不……不是说……要到床上才……才要了蝶儿……怎么又
……

  啊……好深……你丨:哎……「

  被他侵入时一双玉腿早已盘到他腰上,若非如韩彩蝶也难以立足,却没想到
吴羽双手竟托到自己臀后,轻轻一提便将自己抱起,仿佛只靠肉棒撑住自己身子。

  芳心虽感叹他的雄风如此威猛,光靠那宝贝就能撑起自己,却不由得惊惧:
这般硬挺阳物也不知自己是否吃得消?

  韩彩蝶却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嗔怨他,吴羽便即动作,不过一步跨出她便嚐到
其中威力。肉棒顺着她湿滑泉水深深顶进幽谷深处,仿佛不过区区一步就顶上她
最深处的敏感地带。那刺激如此美妙强烈,顶得韩彩蝶什么嗔怒轻怨都忘了,娇
滴滴地随着他的大手轻轻抛动,四肢水蛇般缠紧他,不愿有一丝松开,娇喘着感
受火热深刻的刺激。

  「好蝶儿……郎君说话算话,这就带蝶儿回房里去^ 好让蝶儿放心在床上浪
个痛快……」

  「唔……你……啊……」

  虽知自己中了奸人之计,但满腹慾火早让韩彩蝶失去埋怨本能;何况吴羽每
一步跨出,肉棒便在体内深处顶着、钻着,似是每一下深入都要将她的身子洞穿。

  随着他愈行愈远、肉棒深刻进出,韩彩蝶的每寸空虚都被他彻底充实,敏感
深处的花心早被他的手段诱得冒了头;随着他的动作,敏感花心没有一次不被他
攻陷,美得令韩彩蝶芳心不住荡漾。虽羞于这模样万万不可被人看见,却爱死了
他侵犯自己的刺激。

  「好……好深……唔……」

  原就抱紧了他,现在韩彩蝶更不肯松手,尤其是身子悬空被他大手托在臀下
不住轻抛慢旋,不只让肉棒更深刻、更全面地侵犯她的幽谷,再没一寸能够逃离,
更令她饱满高耸的美峰在他胸口不住摩挲,醉人的滋味无可言喻。

  韩彩蝶恨不得这边走边干、且淫且行的羞人滋味能持续下去,令自己在无比
迷醉之中,身心都被送上无比美妙的仙境。光只是这样想像已令韩彩蝶仿佛身心
都沦陷在最完美的梦中,快活得再不愿醒来,所谓欲仙欲死之美不外如是。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6-21 21: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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