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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剑恨情迷】【更新至49章】作者:丁丁(杨建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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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蚕毒

  忽然一道冷冷的女声传出:「所以你就把他一剑穿心,是不是?」凤舞天受
伤,傲雪专心聆听,竟不知道有人到来,都吃了一惊,向发声处望去,乃一名中
年美妇沉着脸站着。

  傲雪道:「你终于来了!」美妇说:「对,我终于来了,听到我相公被杀的
一段。」那美妇冷如寒霜,双眼发出怨毒的光芒,正是天香花城的东三娘。

  凤舞天说:「你是上官武的妻妾?」东三娘冷冷也说:「正是,就是当年在
你剑下生还,但生不如死的「幸运者」!」

  凤舞天笑说:「我手下不杀妇孺及无名之辈,你还不配我杀你。」东三娘怒
道:「你杀我全家灭门,仇深似海。想不到你仍然是那么高傲,那么可恶!」

  凤舞天不理她,继续对傲雪道:「我一剑穿过上官武的心脏,那上官武也算
挺硬,竟然还用吐血喷向我,我运功挡住,血沾污了你姐姐的衣服,我大怒,这
时上官家的人一拥而上,我杀得性起,把他们全都杀了。」

  东三娘双眼如喷火,大叫:「你这杀人狂魔,我们上官家有谁开罪了你,你
要灭我门户?」

  凤舞天说:「上官武要占我霜儿,已是罪大恶极。武林争斗,成王败寇,我
一无用毒用计,二无以多欺少,平手相斗,我以一敌众,我又有何错!」

  凤舞天停了一停,又道:「我已放了你一家老弱,给你上官家留有血脉,又
怎算灭门?」东三娘哭道:「你杀我丈夫,此仇不共戴天,我非报不可。」凤舞
天冷笑数声。

  东三娘咽哽地说:「我本乃青楼歌姬,蒙相公不嫌弃,把我纳为小妾,家人
看不起我,相公怜我护我,岂知你这个杀人狂魔一来,就把我毕生幸褔断送!」
凤舞天见她是性情中人,也不免伤感,但他道:「他既有你,还要我霜儿,就是
寡情薄幸之人,就该死!」

  东三娘咬牙切齿地说:「凤舞天你这狗贼,你知不知道,你以为你不杀绝我
上官家,我们就可以过好日子吗?你杀光了我家男人,我家的兵器生意又怎样经
营?不久债主临门,仇家寻仇,把我们这群孤儿寡妇欺侮得好惨,小孩老妇被杀
得干干净净,年轻的被卖到妓院或者轮奸至死。凤舞天,你知不知我为何能生存
至今,不用死?」

  傲雪虽然和东三娘相识已久,但也不知道此事,不禁恻然。东三娘苦笑说:
「嘿!当年我上官家大仇人天南三怪来寻仇,奸杀我家九名妇女,若不是我曲意
逢迎,焉能不被杀死?凤舞天,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年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被三
个大仇人轮奸,淫辱了五年的境况?」(有谁愿意写剑恨外传——东三娘篇?)

  傲雪听了不禁额头冒汗,凤舞天则不发一言。东三娘疯狂的说着:「当年,
星月宫主不知为了甚么原因,设下这个圈套,要你成为天下群雄之敌,岂料害了
我上官家。可恶啊,可恶啊!究竟星月宫主和你有甚么仇恨,要害你害我?」

  凤舞天苦笑道:「这一点我当时无暇细想,但事后想来又大惑不解。哈哈,
后来我从我师父的遗物之中,才发现原来他和星月宫主当年有一段情,哈哈,可
笑啊可笑!」傲雪及东三娘都吃了一惊。

  凤舞天想了一想,说:「原来当年星月宫主花月流和我师父本是互相倾,但
上代宫主突然逝世,所以圣女要接任宫主之职,花月流为圣女之首,立刻赶赴接
任,我师不肯,但花月流坚决要走,二人便起了冲突。他俩同为心高气傲之人,
从此互不理啋,直至半年后,我师才忍不住去找花月流,要她跟他走,辞去宫主
之职,花月流反而要我师留下陪伴,我师深爱花月流,本欣然留下。」

  凤舞天叹了一口气,曰:「我师父在星月宫中,等同皇宫中之驸马,婢女都
视他为夫凭妻贵,而且全星月宫只有他一名男子,人人带着奇异眼光,他怎受得
了,再加上……」凤舞天微微一顿:「花月流也是女中豪杰,不让须眉,缺少温
柔之态,对老师颇为严厉,我师怨怼之心日盛,而且二人成亲已久,但花月流迟
迟未肯与他洞房,他更感忿怒!」

  傲雪微微一惊,心知历代圣女不能与男人行房,否则必死无疑。

  凤舞天眼神闪过一丝悲伤,沉痛地说:「我师和花月流大吵一场,二人一言
不合,大打出手,那时花月流流星剑刚成,我师竟然败在她剑下,我师素来自命
不凡,又怎受到如此打击,一怒之下当众辱骂花月流一顿,愤然离开。花月流亦
面目无光,深深怀恨,二人之怨,这笔情债,就报在我的身上。嘿嘿,之后我成
了武林公敌,为各门各派所追杀,我携霜儿仗剑江湖,过的都是这种寻仇杀戳的
生活!」

  东三娘惨笑着说:「好啊好啊,两代的狗男女,可怜我上官家就冤枉了!」

  傲雪怒道:「东三娘,你我相交多年,你嘴里干净一点,别侮辱我师尊!」

  东三娘笑道:「柳姑娘,我俩合作对付凤舞天,嘿嘿……凤舞天固然是我家
大仇人,你星月宫亦可恶异常,若不是你宫主施计加害,凤舞天又怎会到我家杀
人?」

  傲雪忍不住,快如闪电的打了东三娘两记耳光。东三娘抚着脸庞,狞笑着:
「柳傲雪,你别自恃武功高强,就可以在我东三娘面前如此放肆,你最近不觉得
自己胸口至腹部隐隐作痛,似有千万条小虫在钻动吗?」

  傲雪心中一惊,颤声道:「你……怎知?」

  东三娘笑说:「我早向你施了云南回疆的金蚕毒,现在你体内有千万金蚕,
只要我一吹这箫,你便痛不欲生了!」她随即拿出一根玉箫,放在口中嘴奏,傲
雪但觉全身四肢百骸痛无比,全身无力,胸口似被无数小虫咬噬,痛不欲生,在
地上打滚狂叫。傲雪运气无上内功,但却丝毫无用,痛楚遍及全身,只堕无间地
狱。

  东三娘狂笑着:「柳傲雪,你不是一向自命端庄优雅的吗?为何现在面容扭
曲,在地上打滚啊!」

  凤舞天见傲雪如此惨状,立刻想抱起傲雪,但傲雪不停滚动,凤舞天无从入
手。东三娘走近,一张打在凤舞天胸口,凤内伤太重,无力抵御,一口鲜血直喷
而出。傲雪滚到东三娘脚边,抱着她的腿哀道:「三娘,求你给我解药,我受不
了。」东三娘一脚把她踢开,继续吹奏着,傲雪辛苦得在地上乱滚,口吐白沫,
雪白美丽的脸庞也扭曲着,额头及脸上青筋尽现。

  凤舞天大叫:「你究竟想怎样?你放过她!」东三娘奇道:「你为何这么紧
张?你们本来就是大仇人啊,嘿!对了,你迷上这婊子的美貌。」

  凤舞天说:「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你不要再折磨她。」东三娘
笑说:「好,好,你先跪下给我叩几个头,我就暂时饶她不死!」凤舞天毫不犹
豫,立刻跪上叩头。

  东三娘一怔:「想不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剑神凤舞天,竟然为了一名女子如此
屈辱,嘿嘿,好!」忽然,人影一闪,就在东三娘得意忘形之时,凤舞天的手指
已扣住了三娘的咽喉。

  话分两头,齐云傲及陈晓丹启程到李家堡,途中经过褔建,正想在一条小村
庄休息,但眼见那村庄街道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心中疑惑。走进一间客栈,
亦没有一个茶客,更觉奇怪。他们居中一坐,放下包袱刀剑,突然一名掌柜惊恐
地走出来,双手捧着两锭白银,跪在地上,颤声道:「大王,我……们只有这么
多,没有了,请放过我们吧!」

  齐、陈二人眉头一皱,那掌柜吓得跌倒在地上,哭道:「请放过我们吧,大
王!」云傲把掌柜扶起,那掌柜大概已五、六十岁,满面皱纹。云傲笑道:「我
们不是甚么大王,只是路过贵境,想住一晚而已!」

  那掌柜见二人外表斯文,晓丹又是女子,才定神说:「你们真的不是五虎寨
的大王们?」晓丹暗暗好笑,心想我为女子,又怎会是甚么山贼?当下叉腰娇喝
道:「你说得对,我乃五虎之首,笑面虎就是我,我乃寨中女当家!」那掌柜吓
得又摔了一交。

  云傲急忙扶起,歉然说:「晓丹别胡闹,老人家,这位姑娘爱开玩笑,我们
真的不是山贼,只是路过的。」那掌柜惊魂未定,晓丹只好陪罪。

  掌柜说:「既然你们不是山贼,便快点离开吧,山贼随时会来,那时连你们
也受牵连了!」云傲心想自己未进镖局时,也是绿林中人,但都是劫富济贫,哪
有如此劫掠平民之事。

  云傲说:「老人家别担心,我们略懂武功,不怕山贼。你慢慢告诉我,我俩
或可替你们解决此事。」

  掌柜叹道:「两位真是好心人,但这群贼匪人多而且凶狠,连官府都对付不
了,你们还是别管了!」

  云傲说:「老人家但说无妨,也给我俩一个防避。」

  掌柜又叹了一口气,说:「一个月之前,不知为何山上多了一群山贼,我们
村内的人上山,男的会被杀死劫财,女的有的被捉到山上当押寨夫人,有的就在
山边当场被强暴凌辱,卖菜的张家女儿被强暴后,第二天就上吊死了!」

  晓丹大怒,大力拍了桌子一下,怒道:「可恶!」

  掌柜说:「官府得知,便派衙差连同壮丁上山准备剿山贼,岂知第二天,全
部都被割去头,一具具无头尸被吊在村前的牌匾上,我们全村人都胆颤心惊。」

  二人听得呆了,世上竟然如此残忍的山贼!掌柜说:「到了第三天,他们的
人冲入村中,大肆抢掠,见男人便杀,见女人便立刻奸淫,连官衙都被占了,褔
建官府后来索性封闭官衙,放弃本村,可怜我的女儿……」

  掌柜掩脸痛哭,过了一会才道:「我的小女儿才十六岁,被那五个山贼在这
里轮奸而死;我妻子已四十来岁,也不免被奸淫,她忍不住屈辱,撞柱死了!幸
好我的大女儿身在外地,才免过此劫。」

  二人义愤填胸,云傲对晓丹说:「虽然我们要赶往取人参,但此事却不能不
管!」晓丹点头。掌柜说:「你们会武的,但千万不要管这件事,十日前有一名
女侠也是经过这里,她的一手剑法可是非常厉害,你们看看?」

  掌柜向一根柱一指,看到一条剑痕,掌柜说:「这是她挥剑时留下的,真的
是用铁椎刻也没有这么整齐及深刻。」二人见那剑痕深刻细致,显然用剑之人功
力不弱,二人点了点头。掌柜说:「那莫女侠如此武功,亦敌不过那五虎,被他
们捉到寨上,只怕……现在已遭毒手。」

  云傲急道:「那女侠姓莫的?你记不记得她叫甚么名字?」掌柜想了一会,
说:「她好像叫莫菁莫女侠。」二人大吃一惊。

  二人在房中讨论着此事,云傲说:「晓丹,想不到那莫女侠就是莫菁!」晓
丹点了点头,说:「她是李鹰扬的徒儿,听说她和李鹰扬之子李华青梅竹马,合
称华菁双侠,有褔建一带很有名气!」

  云傲说:「你看那莫女侠的用剑功力不弱,未必在你我之下,但竟为五虎所
擒,可知这群山贼并非泛泛,我们不能大意!」晓丹叹道:「那莫女侠本想儆恶
惩奸,但竟遭这群恶贼所擒,只怕已惨遭凌辱。」想起李盼儿所受之惨,不禁心
生惧意。

  云傲见她心烦,只好温言说:「明日我便上山找五虎,你留守村子,保护村
民。」晓丹急道:「那五虎既然不弱,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吗?别胡说了!我们先
想想要明攻,还是暗斗?」

  云傲也没有把握,又不想晓丹涉险,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忽然四周叫声大
作,云傲打开窗子,只听到远处一群马踏声传过来,原来山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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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五虎

  齐云傲与陈晓丹听到如雷般的蹄踏声,老百姓争相走避之惶恐呼叫,知道山
贼已到,不由他们细想。探头一看,道上十多二十名马贼在道上奔驰,地上走着
五、六十人,齐云傲是老行家,一看这群盗贼队伍整齐,气势不凡,并非泛泛。

  这时,一名盗贼踢开一间药材店的大门,把那大夫揪出来,正要出言勒索,
挥拳欲打。那名盗贼眼前一花,云傲已在身前,用掌包住其拳头,盗贼但觉手中
无力,但仍在大呼小叫,贼群见来了敌人,齐声叫骂,用词之肮脏,不在话下。

  云傲将那盗贼轻轻一推,把他推入贼群之中,该贼还想再来,后面传来一把
声音:「蠢才,停手!」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在马上喝出,云傲一看之
下,微微一惊。

  那大汉身形之奇伟,坐在马上竟比壮马更庞大,手臂奇粗,足有常人一倍之
余,满脸胡须,形态威猛。云傲不敢怠慢,抱掌道:「在下齐云傲,路经此地,
向寨主问好!」云傲明知对方非善类,但仍先礼后兵,不失风度。

  岂知那贼首竟下马抱拳回礼,一看之下,他比云傲高了一个头,他微笑曰:
「齐兄弟敢孤身一人挡我兄弟百人,佩服,佩服。」

  云傲见此人貌似粗鲁,但说话温文,更不敢怠慢,说道:「闻说寨主与众兄
弟最近喜欢纵横此地,必已有所获,在下请求寨主放过此村老少。」

  贼首哈哈大笑:「兄弟样貌斯文,想必饱读诗书,绿林之事请不必过问,代
拜上阁下尊长前辈,就说五虎寨二虎向前辈问好。」

  原来此人饶有智计,刚才被云傲打退之贼匪以膂力见长,在寨中算得上是好
手,但竟一招已为云傲所制,心知云傲年纪虽不大但武功高强,隐然更有名家风
范,师长父母一定是大有来历的武学前辈,所以甚为恭谨。

  云傲亦暗暗奇怪,心想绿林之中竟然如此懂大体说话之人,确是万中无一,
心中却更为戒惧。云傲微微一笑曰:「家父齐雄彪,现为龙威镖局副总镖头,昔
日乃青虎寨寨主。」

  二虎微微一怔,然后突然醒悟似的说:「啊,原来乃绿林前辈之公子,失敬
失敬。」青虎寨已解散多年,这二虎不过三十四、五岁,也不必听过名头,不过
此人能言,口中客气。

  云傲亦乘机而说:「那就请看着家父脸上,放过此村老少吧!」那大夫见二
人突然客气起来,心中害怕,立刻回店掩门。

  二虎冷笑说:「此等愚昧之人,本乃自私之辈,值得阁下为他们求情吗?」

  云傲昂然说:「大丈夫身处绿林,应劫奸商恶吏,不害老弱百性!」

  这时一贼向前冲出,大骂:「二当家,对这小子客气干么?」手持单刀,向
云傲劈来,二虎也不阻止,实想知道云傲功夫如何!

  这刀狠辣老练,甚为到家,云傲气定神闲,闪身避过,那贼急忙变招,再连
环三刀,云傲一手放在背后,凭一只肉掌抵挡,屹立不动。那贼连变十几招,仍
无法动云傲一条汗毛,这时任谁都知二人武功相差太远,二虎亦微微心惊,因为
此贼乃在场群贼中堪称武功数一数二之辈,可见眼前这小子的确不简单。

  二虎踏前两步,一手穿过刀网,已抵住云傲单掌,另一只手已推开那盗贼,
云傲微微一凛,只见此人内力绵密,想不到竟用内家功夫,当下不敢大意,用刀
劲反切对方手腕,二虎单掌一托,二人已过了几招,不相上下。

  云傲突然变招,手刀无声无息地削上手臂,二虎避无可避,手臂一阵火热的
痛,右手抓出,云傲手刀一轮已挡住抓劲,一手捉住二虎手臂,然后含劲不放,
二虎大力挣脱,退后几步,面色一变,已知云傲武功在已之上而又有心相让,抱
了抱拳,一言不发,带同群贼离开。

  晓丹走出来,笑着说:「云傲大哥好功夫,这手刀法可很俊啊!」云傲说:
「此人并非泛泛,想不到贼匪中竟也有如此人物。」村民见云傲一人竟可打退群
贼,不禁喜出望外,把二人当成英雄,大排筵席。

  饮宴过后回房,晓丹见云傲强颜欢笑,眉头深锁,不禁担心,当下柔声道:
「云傲哥还有心事吗?」

  云傲说:「这二虎智勇双全,非同凡响,若五虎其余四人与他武学相若,二
人联手,我输多胜少,若三人合力,我必败无疑,嘿嘿,五人齐上,只怕脱身也
难。」

  晓丹娇嗔道:「你忘了还有我呢!」云傲曰:「这五虎淫邪无比,我怎能让
你一个女儿家涉险?」

  晓丹突然一指刺来,出招奇快,云傲举掌相迎,晓丹一指化五指,云傲亦变
成五掌,始终挡住了晓丹的剑指,但已显出二人功夫相差不远。云傲知道晓丹武
功甚高,若她相助则胜算倍增,但绐终不想她上山,晓丹坚执要去,他亦无可奈
何。

  第二天中午,两个村民正在山上砍柴,突然几名大汉走出,喝道:「兀那老
头,快快交出银两,否则把你斩成两截。」老人说:「我没有银两,只有老命一
条,你捉了我去吧,别伤害我孙女!」

  两名大汉一看,老人左边的汉子眉清目秀,容色俏丽,确是美貌女子,两名
大汉登时淫笑着说:「原来是个姑娘,嘿嘿……」其中一人立刻想扑过去,另外
一人制止曰:「这娘儿如此漂亮,这个就交给三当家吧,三当家一定大大奖励我
们,也许我们可以做个头目。」那人不愿,但只好答应,老头及姑娘很害怕,跟
着他们上了五虎寨。

  上得山寨,两名大汉带二人到寨的后面,老头被带到厨房工作,姑娘则被押
到一间大房中。其实,老头及姑娘正分别是云傲及晓丹所扮。云傲被送到厨房,
厨房中大约有十多个老弱男人,都愁眉苦脸,埋头苦干地低头工作,云傲知道都
是被掳上山的村民。

  云傲四处张望,一名看来掌管厨房的贼匪喝道:「老头,你是新来的吧?快
去洗炉灶!」云傲低头沉声答应。云傲听到原来半个时辰后就要上菜去给大王及
头目进膳,云傲大喜,乘大家不觉,把晓丹给的蒙汗药都放到部份菜肉中。

  另一方面,晓丹被带到一间大房,一进大房,阵阵微哭声传出来,贼匪大叫
着:「你们这群婆娘,整天在哭,烦死人了!」晓丹一看大惊,只见房中约二、
三十名年轻女子,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坐在旁边,有的只穿肚兜,有的更一丝不
挂,赤条条的示人。晓丹知道这大概是被捉上山淫辱的女人,不禁大怒,正想发
作,但对方人多,只好勉强忍耐着。

  贼匪突然大力抓住晓丹的肩膊,淫笑着道:「快乖乖地脱掉衣服,给大爷看
看!」晓丹大惊说:「甚么?你放开手!」贼匪大怒,一记耳光打过去,晓丹一
避,退开几步。晓丹正进退两难,若立刻反抗则贼匪一拥而上,破了云傲计策,
但现在又怎能受辱?

  贼匪说:「原来是个倔强的小辣椒,待我好好调教你!」一扑过去,晓丹只
好被他抱住,贼匪一手撕下晓丹的上衣,晓丹背部一凉,心中大羞,暗想:「我
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断!」

  晓丹上身只被脱至一件浅绿肚兜,背部大片露出肌肤,肩膊亦裸露了,晓丹
羞得无地自容,心中难过,身上的香气更浓了,贼匪大笑:「好香好香,这次三
当家一定大大的赏我!」贼匪按着晓丹的玉背不停地抚摸,一边推开她上前,穿
过一条小走廊,又到另一间房。

  晓丹一看,几乎想吐,只见一名赤裸巨人躺在床上,那大汉满脸胡子,嘴部
极大,笑淫淫地张开着,身材极大,胸前毛茸茸的十分吓人。晓丹向下望,只见
一根极粗大的肉棒在直立着,棒茎几乎有晓丹手腕一样粗,棒尖则被一名全裸女
子跪上吸吮着,那女子长发披肩,身材姣好,但看不清楚面望;大汉左右各有一
名半裸女子,大汉两手分别抓着二女的美乳,后面还有两名女子用乳房轻擦大汉
头脸,大汉吐出舌头,舔着女人的乳尖,场面极度淫靡。

  大汉突然站起,把替她吸吮肉棒的女子压在地上,双手分开女子的双腿,挺
身用那巨大无比的肉棒直插入去,只见女子的细小的花瓣被巨棒硬生生塞破,那
女子惨叫一声,身体扭动,一条条青筋在额头上暴现出来。

  大汉的手抓着女人的双乳,用力地捏着,一对美乳已变成不成形状,大汉狞
笑一声,吸了一口气,如巨蟒一样的巨棒完全突入女子的下体深处,直至棒根,
真是难以想像女人的下体可以容纳如此长的东西。

  那女子身不由自主,被插至向前后推动,大汉身子一挺,「啪啪」的声音传
出,一下一下地贯穿了女子的下体。晓丹吓得目定口味,她一生哪有见过如此可
怕的情境,就是看到盼儿被辱之时也没有这样可怕。

  晓丹一看那女子虽然面目不清,披头散发,但细看容色颇为清丽,眼角微微
向上,虽然惨受凌辱仍不失英气。晓丹义愤填胸,但又不能相救,眼睁睁看着女
子受辱。

  突然,大汉全身一震,抽出肉棒,肉棒射出大量白色的男精,硬生生落在女
子的脸上。大汉狂笑道:「甚么莫女侠,又不是一名淫女人!」晓丹大吃一惊,
完来这个饱受蹂躏的女子就是莫菁莫女侠。

  贼匪禀告曰:「三当家,小人丘至,为大王当家献上美女一名,此女天生丽
质,身上还有香气。」

  三当家一看,晓丹容颜娇俏,年纪虽幼但身材曼妙,更有一股迷人花香扑鼻
而来,立刻踢开莫菁,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晓丹走过来。晓丹见其下体粗大的
肉棒向两边摇晃,大得惊人,还流着白浊的男精,晓丹心中害怕,退了几步。

  三当家扬手叫贼匪离开,淫笑说:「好香好香,小美人,不用害怕!」晓丹
心想:「这个三当家大概是三虎了!」

  三虎猿臂一伸,已把晓丹搂了在怀里,一双巨手向晓丹背部一直摸至臀部,
晓丹不闪不避,任由其抚摸,反而把身体紧紧压在三虎胸前。三虎见晓丹如此顺
从,哈哈大笑,晓丹与其目光相接,三虎突然看到晓丹眼神中显出杀气,心中一
惊,想退避已来不及了,晓丹的短剑已狠狠刺入三虎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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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破寨

  三虎立刻毙命,连声也未能叫出,身子慢慢软倒。晓丹此剑之准之快,亦非
同凡响。那莫菁亦是行家,见此特变立刻翻身而起,怎知一站起下体传来一阵剧
痛,几乎跌倒,晓丹急忙抢上扶住。晓丹向莫菁打个手势,叫她不要作声,然后
呼唤外面的丘至。丘至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三虎也不以为意,只见佳人如玉,
迷人非常,怎知晓丹一剑穿心,立时了结了他的性命。

  四周女子见晓丹杀了三虎,又惊又喜,晓丹说:「各位,我是来帮你们的,
大家暂时留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再去救其他人!」众女点头。

  莫菁问道:「姑娘高姓大名?」晓丹说:「小妹陈晓丹。姐姐是莫菁莫女侠
吧?」

  莫菁看见自己头发凌乱、满脸男精的宭况,不禁羞耻,还枉称甚么女侠。她
一向坚贞,守身如玉,这些日子被破处及不停强暴凌辱,坚强的她亦不禁流下两
行清泪。晓丹拍一拍她的肩膊,脱下丘至的衣服给莫菁披上,莫菁弄干净面孔,
与晓丹一起走了出去,见有两名盗匪巡逻,立刻捕杀,并换上他们的装束,但衣
服太小,并不合身。

  晓丹说:「我的同伴正在群贼中下了迷药,待会我们乘机杀掉其余四虎!」
莫菁说:「其余四虎武功不在这三虎之下,特别是大虎更是厉害,要小心行事。
此间向左就是五虎淫乐之地,我们可乘他玩乐时击杀。」莫菁想到被五虎淫辱的
况,面上一红,想到这里,下体仍有一阵撕裂的痛楚。

  二女向左行了二十多步,见一屋内发出男女的淫乐声,男的如狼叫,女的如
鸡鸣,十分可怕。从窗边一看,又有一名巨人并拿着皮鞭在教训一名裸女,他把
粗大的鞭柄硬生生一寸一寸地塞入女人的菊门中,只见那女人张开了口,不断地
发出沙哑的叫声,但已是呼气多、入气少。细小的菊门被黑色的鞭柄逐渐进入,
四周渗出血水,巨人同时扯着女人的长发向后拉,鞭柄向前插,一前一后,把女
人的痛楚加至最大。

  莫菁脸肉微微一震,想起入寨第二天便被五虎破肛之惨,这刻菊门好像隐隐
作痛,原来她之前亦被三处破腔,身心痛楚缠扰,令她无法自制,此刻再也忍不
住,强冲入去,以刀代剑,立向巨人劈去,晓丹大吃一惊,不知莫菁冲动若此,
只好跟着她。

  那巨人正是五当家五虎,他的武功虽比莫菁逊一筹,但莫菁身体受摧残,本
已不敌五虎,但此刻莫菁势如疯癫,又手执兵器,更占了先机,五虎只好不停闪
避,手忙脚乱。他张口想叫人帮忙,晓丹手快,一刀当头劈下来,五虎吓得魂飞
魄散,低头蹲下,冷不防背部被莫菁一刀插入,五虎大叫一声,双手抓了一抓,
晓丹挥刀一砍,五虎身首异处。莫菁用怨毒的眼光瞪着五虎之尸体,还要补上几
刀,把他的下体斩过稀烂,晓丹侧身不看。

  莫菁蹲在地上大哭,想起当日被五虎也是用鞭柄插入菊门的惨况,不禁悲从
中来。五虎之中已杀了其中二人,莫、陈二女心感侥幸,刚才相斗,晓丹已知两
贼武功甚高,听说大虎更远超兄弟,二女不敢有丝毫大意。

  晓丹及莫菁走到一所大屋前,运气跳上屋顶,揭开瓦片,低头望去,立刻看
到几根男人的肉棒高高的举起,晓丹一看简直想吐,莫菁则恨恨不已。只见大房
中十多人在大吃大喝,酒池肉林,四周少女云集,每一名头目都搂着一名女子,
这些女子大都衣衫不整。

  居中的是一名大汉,这大汉和其余三虎颇为相似,都是雄纠纠的一名大汉,
只是年纪较大,看来已四十来岁;两名全身赤裸的少女跪在他腿间,伸出舌头争
着去舔大汉巨大的阳物,那肉棒大得异乎寻常,足有婴儿手臂一样。那大汉一边
吃着饭菜,另一边手也没有闲着,巨手抓着左边女人的胸脯,那女人胸脯其大,
大汉刚好一手抓着玩弄,还用他那布满肥油的大嘴啜了一下,晓丹看得恶心。

  那居中大汉正是塞主大虎,这大虎偶遇高人,练得一手刚猛狠辣的拳法,与
四名弟弟创立了五虎寨,专门作非法勾当。大虎狂叫一声,抓起腿下其中一名少
女,那少女约十六、七岁左右,身材瘦削,大虎巨手一手抓起两个乳房便用力狂
捏,乳房变型,成为不同的形状。少女痛得叫了起来,扭动挣扎,大虎大怒,一
掌把少女打到地上,那少女重重撞至台阶,头颈断裂,晓丹见大虎如此残暴,但
力度又如此强大,又怒又惊。

  另一名少女见状大惊,只好低头努力不停地吸吮着大虎的肉棒,大虎又把她
抽起来,这名少女身材较丰满,大虎点了点头,少女强颜欢笑。大虎把少女放在
膝上,张开她双腿,露出大大的花瓣,花瓣四周还布满白色的男精,显然被强暴
不久。大虎和几名头目围在一起,大虎拿起一根吃剩的骨头,拨开少女的花瓣,
狠狠地插入,众人大笑,那大虎把骨头完全陷入少女的下体中,众人哈哈大笑。

  晓丹感到莫菁全身颤抖,知道她极愤怒,但晓丹又怎知道那少女此刻所受之
苦,莫菁早已尝过。大虎突然大声喝道:「谁在偷看?」把那少女抛到屋顶,臂
力惊人,少女贯破屋顶,晓丹把少女接着,稳稳落在地上,姿势美妙。

  大虎见是一名美貌少女,登时眉花眼笑,笑道:「呵呵,美女,你自动送上
门吗?」晓丹把少女放下,这时莫菁亦已下来。大虎一见莫菁,知道寨中生变,
但仍大笑道:「莫女侠,一夜夫妇百夜恩,我既破了你的处女身,是你第一个男
人,你也反我?」莫菁又羞又怒,气愤填胸,挺刀急斩。

  莫菁是大虎的手下败将,大虎丝毫不惧,再加上莫菁用刀不称手,几招已渐
落下风,那大虎拳力强猛,招式实而不华,武功果然不凡。这边晓丹亦被四虎及
五、六名头目围攻,不能援手。这时,身边一名送菜的老者突然闪出,夺下刀子
急劈,只见一名头目当场断手,众人大惊急退,此老者正是齐云傲,晓丹见云傲
出现,心中大喜。

  云傲向一名持双钩的头目轮刀急斩,那头目见四周都是刀影,心中一惊,头
已被斩了下来,云傲夺得双钩,抛给晓丹,晓丹一得称手兵器,立刻精神大振,
钩法变幻无穷,四虎虽然拿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相斗,仍节节败退。

  忽然莫菁惨叫一声,重重的飞了出去,吐出大口鲜血,原来她被大虎打了一
拳,那拳把她打得五脏六腑像碎裂了一样,再也站不起来。大虎还想乘胜了结莫
菁,但一把刀已无声无息地斩来,心中大骇,立时缩手避过,喝了一声:「好刀
法!」云傲已抹去化妆,站在对面,二人对峙着。

  大虎笑说:「看来你就是老二所说的姓齐小子!」大虎一发三拳,云傲还了
三刀,二人缠斗一起。大虎艺高人胆大,以双拳对兵器,竟丝毫不落下风,四周
人声大作,大虎笑道:「我的人都到了,看你们怎可逃走?」

  就在大虎狂笑之下,突然眼前一花,几欲晕倒,云傲乘机急斩,斩在大虎肩
膊之上,但大虎肌肉如铁,斩破皮肤再也进不了,大虎狂吼一声,一拳打在云傲
肩上,云傲痛得像手臂离体而去,拼着受了这一击,刀力再加一沉,把大虎巨臂
硬生生斩了下来。大虎痛得虎吼连连,挥拳乱打,云傲一时也不能埋身,晓丹身
形较矮小,钻到大虎身前,双钩狠狠钩进大虎胸口,大虎退后几步,坐在椅上,
鲜血汩汩流下。

  四虎及几名头目都脚步不稳,又眼见寨主被杀,顿没了主意,云傲及晓丹已
把他们一一解决。不久,几十名贼人闯入,云傲割下大虎首级,站在桌上大喝:
「谁敢上来,就和他一样!你们寨主已死,众人投降的一概不杀!」用内力传开
去,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在房中的贼匪都跪在地上,在外的群贼听到消息,都
一哄而散。

  莫菁挣扎起来,把凌辱过她的盗贼一一斩首,晓丹及云傲分别去救被掳的少
女及村民,众人得知重获自由都欢呼起来,众少女想起这些日子被凌辱之苦,都
不禁哭起上来。

  云傲及晓丹听到莫菁的叫声,又回到大房中看看,莫菁问:「为何不见了二
虎,你们看过他吗?」云傲说:「这位是莫女侠吧?那二虎一直不见,真奇怪,
这人最是奸滑,被他逃走了,不知再有多少百姓受害。」莫菁心中不忿,五虎二
中,二虎所辱自己最甚,但反而漏网,又想到自己不幸,流下泪来。

  云傲及晓丹对望,不敢相问。三人带大家下山,村民见亲人归来,都欢天喜
地,云傲及晓丹被视为大英雄,一场热闹在所难免,莫菁缩在一角,默然不语,
晓丹温言安慰。

  晚上,晓丹及云傲在房中谈心,互相诉说刚才杀敌之事,云傲奇道:「你怎
么可混入其中?」晓丹想起被脱剩肚兜之丑事,不禁脸上一红,啐了一口,云傲
见晓丹娇美无限,香气袭人,爱慕大增。

  云傲及晓丹做了这件大好事,心中愉快,一路细说往事,说到初见面时云傲
误当晓丹是老医师时,更是哈哈大笑,二人相识不久,已说不出的投缘。只见夜
凉如水,明月高照,似是去映衬这对好佳人。

  云傲但见佳人似玉,美丽可爱,巧笑倩兮,不禁心中一荡,挽住晓丹的手,
说:「晓丹,我俩这次算是出生入死,共历惊险,云傲永世不忘。」

  晓丹一向豪迈爽朗,不让须眉,但此刻俏脸一红,轻轻挣脱云傲的手,转过
头去。云傲惊曰:「对……不起,失礼……礼了!你不高兴?」晓丹转头,一双
清澈明亮的眼晴像细诉着少女的情怀心事,柔声说:「云傲哥哥,你……我没有
不高兴!」轻轻拖着云傲的手,晓丹花香袭人,纤手娇嫩。

  云傲心神大醉,说:「晓丹,我一直有一事想问,但又不好意思!」接着脸
上微微一红,晓丹会意:「你想问我身上为何散发花香?」云傲傻傻的点头,只
觉晓丹善解人意。

  晓丹说:「我小时候身体虚弱,爹妈用了鲜花配以药材给我沐溶,自五岁开
始,我身上就有花香味道了!」云傲笑道:「如果身上有药材味道,那要改名陈
苦丹了!」

  晓丹一啐,轻轻打了一拳打在云傲肩膊上,云傲面色大变,退后几步,仰头
便倒,晓丹大惊,急忙扶起,哭道:「云傲哥,你没事吧?我是不是打了你甚么
穴道,又没可能的!你是不是有甚么暗伤?」云傲突然装个鬼险,把晓丹吓了一
跳,知他作弄自己,追打云傲,二人你追我逐,开怀不已。

  到了第二天早上,晓丹敲莫菁的房门,没有人应,推门发觉空无一人,原来
莫菁不辞而别,晓丹及云傲惘然,只好赶快到李家堡求千年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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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虎辱

  莫菁到了一个大镇,心神彷佛,被强暴的情景一幕一幕的浮现在眼前,她感
到这身体再不是自己,只不过是一堆肮脏的人肉,任人玩弄。

  大虎的粗暴,二虎的淫虐尤其令她不寒而栗,她觉得对不起师兄李华,自己
身子被污辱了,没有脸目再见他。

  她在一间酒楼中大叫着:「拿酒来!」

  店小二曰:「姑娘,你已喝了两斤酒,够了吧!」

  莫菁怒道:「你道我没银两吗?」拿出荷包往桌上一掷,但只有微微一声,
明显只有一两吊钱。

  莫菁忘了在寨中已被脱过清光,这身衣服及荷包也是村民赠予的。

  莫菁大窘,这时几个流氓走过来,淫笑曰:「姑娘如此漂亮,和大爷回家,
我请你吃饭,不用在这里吃!」其中一个伸手想抓住莫菁肩膊。

  莫菁一肚子气正无处可发,一手推开流氓,她手上无兵器,只好手脚齐施把
流氓打倒地上,饭店乱成一团。

  这时几名大汉在人丛中袭击莫菁,莫菁临危不乱,一一挡隔,但觉来者武学
竟然不弱,她身心受创,下体尤其伤势极重,愈打愈痛,只好伺机逃走。

  莫菁冲出酒楼,走到后巷中,不停喘息,刚才打斗翻腾之时动作剧烈,下身
阴洞中一阵阵撕裂令莫菁身心皆痛。

  这时突然扑出五六名大汉,莫菁大惊,只好奋力战斗,但愈打愈感到晕眩,
她知酒中有毒,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影盖住自己,她回头一看,巨拳已打在头上,
晕倒地上。

  莫菁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吊在半空,身上已被脱清光,莫菁又惊又羞,再次
裸露意味着又被男人玩弄了。

  绳子把她的手脚都绑起,四肢向天,面孔向下,双腿大大的分开,露出已肿
损不堪的花瓣及小穴,莫菁又惊又羞,两个垂下的乳房像木瓜一样吊着,莫菁大
力挣扎,摆动身体,两个木瓜摇摇晃动,向左右荡着。

  四周传来一阵阵男人的笑声,莫菁一弯身,腰向上,头微抬,看到眼前的男
人,大吃一惊,狂叫道:「原来又是你这恶魔!」

  男人哈哈大笑,托着她的下巴狞笑着道:「你想不到又落在我的手上吧!」

  那男人身形庞大,浓髯似铁,正是五虎寨中的二虎。

  二虎打了莫菁一记耳光,力度很大,莫菁嘴角立刻爆裂,流出血来,二虎用
力捏着她的下巴,她的嘴被迫成圈子,她大力挣扎,发出模糊的声响。

  二虎怒道:「臭婊子,你毁我山寨、杀我兄弟,我要你生不如死!」怨怒之
深,令莫菁不寒而栗。

  原来二虎昨天见势色不对,首先连同本部手下躲在一旁,待大局已定,便和
手下偷偷率先逃走,才避免一死。

  二虎用二指捏着莫菁的乳尖,用力地拉扯,莫菁惨叫连连,乳尖彷如离体而
去,莫菁哀道:「好痛,求求你不要!」

  二虎狞笑道:「这么快便求饶?现在才是开始,嘿嘿!你将会深深的后悔毁
我山寨。」再加猛力,乳尖愈拉愈长,四周疙瘩的啡色愈扯愈淡。

  莫菁已痛得张开口,不能说话,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叫声,乳尖被拉至变成条
状,垂在乳房上,好像一条乳棍。

  一名手下拿上一个排夹,这个排夹本乃衙门夹犯人手指之用,二虎把被夹至
长长的乳棍放在竹枝之间,一拉绳子,竹枝夹实乳棍。

  莫菁大叫一声,眼光发直,狂叫道:「求求你,不要再夹,你杀了我吧!」

  二虎不理,大力再夹,莫菁痛昏过去。

  不久,莫菁又痛醒了,原来一根银针已穿过她的乳棍,一阵针刺的痛楚走遍
全身,二处狞笑着,把另一根银针穿过她另一乳棍,一滴血液渗出出来。

  她哀道:「请不要再折磨我了,鸣鸣!」

  二虎大力捏着她的双乳,大力一扭,乳房扭曲变型,二虎笑道:「怎么我们
的莫女侠这么软弱,你杀我兄弟时不是很威风吗?」

  莫青哭道:「对……不起!我再也……不是甚么女侠了。」

  二虎哈哈一笑,走到莫菁的后面,手指拑着莫青的花瓣,用银针把两片花瓣
相连,本已红肿的花瓣渗出几滴鲜血,二虎摇头叹道:「这么肥厚的东西,一定
是与男人行房太多了,淫妇!」

  莫菁叫道:「对,对,我是淫妇,我是淫妇!」

  二虎轻轻一笑,带着七分鄙视,莫菁无地自容。

  二虎用中指刺入了莫菁的菊门,莫菁一痛,挺了挺身,二虎的肉棒已高高举
起,大力插入,强大的棒子直入莫菁细小的菊门中,插破了细小的洞口,莫菁痛
不欲生,只好咬着银牙忍受。

  一下一下的抽动像火一样焚烧着她的体内,肉棒根部已完全深陷了莫菁的臀
部,二虎狂吼一声,抓着莫菁的头发用力地向后扯。

  莫菁的头皮几乎被扯掉了,前后力夹击,莫菁身处中心,痛得死去活来,而
粗大无比的阳物已完全埋藏在肛门之中,直达肠脏。

  一股浓浓的白色男精完全灌入了莫菁的菊门中,菊中已经变成一个黑黑的洞
穴,鲜血混和白色的精浆缓缓的流出来。

  二虎把带着血和精的阳具放在莫菁嘴边,莫菁已痛得半昏迷,但仍懂得立刻
用嘴含着吸吮。

  这时,又有一名贼匪用力插入莫菁的菊门中,已被蹂躏不堪的菊门已能被轻
易插入,没有了任何阻隔,贼匪一边抽插,一边握着两片肥臀。

  莫菁脑中一片空白,痛楚从全身各部份不停地传来,但只好大力吸吮着二虎
的肉棒,二虎挺一挺身,一泡尿全都射入莫菁的肚子中。

  二虎喝道:「全都吞下去,流出了一滴也把你的肉割下来!」

  莫菁已十分恐惧,只好用力吸吞入口中。

  接着,二虎拿出一个铁钳,插入莫菁的口中,把她的舌头拑出来,莫菁只能
发出鸣鸣咽咽的叫声。

  二虎转身,把巨大的臀部压在莫菁嘴边,叫道:「快用舌头舔!」

  莫菁嗅到一阵极难闻的粪便味道,中人欲呕,但此刻她又怎敢违抗,只好伸
长舌头,一下一下的舔下去,只感到粪便溶化,慢慢溶入口中,中人欲呕。

  这时,已有一名贼匪拔开连着花瓣的银针,肉棒一下突入莫菁的阴洞,莫菁
呻吟一声,那贼匪的肉棒又长又大,一下一下的刺入淫洞的深处,肉棒与蟒蛇般
在洞中转动游走,刺激着肉壁,莫菁一边呻吟叫唤,一边舔着眼前这臭恶不堪的
东西。

     ***    ***    ***    ***

  过了几天,云傲及晓丹已到河南,一问之下,李家堡声名远播,人人皆知,
二人携手走在街上,云傲感到虽然责任重大,父亲生死未卜,但在身边有如此红
颜知己,亦觉高兴,想起最初提出要做结义兄弟,亦不禁笑骂自己愚蠢。

  走了一刻钟,二人已到李家堡,云傲见此堡气魄不凡,宏伟森严,当下立刻
把空静之信交给下人,不一会,下人已接入堡内,只见堡内弟子甚多,个个精神
饱满,步履轻盈,显然身手不弱。

  一名年轻的公子走出,那公子与云傲年纪相若,面目颇为英俊,只是愁眉不
展,神情忧郁。那人正是李华,自从爱侣师妹莫菁失踪后,遍寻不获,自是心情
不乐。

  李华一见二人,立刻拱手道:「在下李华,家父正在内堂等候,请!」

  进入内堂,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居中而坐,那人目光锐利,鹰鼻阔嘴,甚有威
严,二人知是李鹰扬,云傲立刻低头鞠躬,屈膝欲跪,李鹰扬呵呵一笑,急忙扶
起。

  李鹰扬笑道:「贵局展总镖头大名如雷贯耳,虽未曾见面,但神交已久,不
用客气了。」声音甚是沙哑。

  三人寒喧了几句,还未说到借参之事,晓丹问道:「请问莫菁莫女侠回来了
吗?」

  李鹰扬父子一惊,李华急问:「你有见过莫师妹吗?」

  晓丹奇道:「莫女侠比我们先走一步,还未回来?」

  李华一个急问,晓丹一个急答,都说不上正题,云傲只好把上山寨救莫菁一
事告诉二人,莫菁被辱之情况当然避过不谈。

  李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想师妹乃处子之身,被贼匪捉了在山寨几天,一
定贞操不保。

  李鹰扬脸上神情不定,对云傲二人说:「两位相救小徒,感激不尽!」

  云傲谦虚了几句。

  这时一名弟子匆忙进来,李鹰扬皱眉骂道:「我和贵宾在聊天,你进来干甚
么?」

  那弟子诚惶诚恐,看来李鹰扬御下甚严。那弟子颤声说:「我们找到莫师妹
了,她……」

  李鹰扬见弟子结结巴巴,又不停望着云傲二人,知道必有不可告人之事,但
又不便唤走二人,只好说:「齐公子及陈姑娘不是外人,有甚么事但说无妨。」

  那弟子怯懦道:「我们找到莫………师姊了!不过……」

  李华已紧张不已,说:「怎………样?」他心恐爱侣被辱。

  那弟子说:「莫师妹现被吊在六里铺前的大牌坊上……」

  几人大惊,李氏父子立刻连同几名弟子到六里铺,云傲晓丹跟随。

  六里铺乃城中著名店子,专卖丝绸等物,铺前的大空地上屹立一面大牌坊,
上面写着:「民调雨顺」,乃十多年前六里铺老板捐给城中祈褔而用。

  几人从远处望去,只见很多人在围着,一个模糊的人影被吊在半空,几人立
刻奔近,一望之下立刻呆了。

  只见一名女子赤条条地被吊在牌坊,头发被已被剃光,双乳软软的垂下,像
一堆猪肉,红肿不已,乳尖已被成乳棍,在风中微微颤动着;双腿被绳子连在双
手,成一字形,下体完全暴露于众人面前,阴毛亦被剃光,花瓣中间淫洞被塞着
一条大大的木棍,棍的根部在体外,形状彷如男人的子孙根袋子,菊门亦被几枝
筷子插入,大大地张开着。

  女子的肚腹之间被人写上鲜红色的字「河南李家堡莫菁莫女侠」,背部写上
「天下第一淫贱女人」,那女子正是莫菁,莫菁垂下头,眼神呆滞。

  四周指手划脚,窃窃私语,有人认出:「咦,李堡主及李少侠来了。」

  众人万目攒视,目光射到了二人身上,李鹰扬父子面目无光,李鹰扬飞剑一
出,把系在牌坊的绳子割断,莫菁跌下来,李家堡女弟子没有到来,李华想接着
莫菁,但害怕失去面子,迟疑了一会,莫菁头下脚上已快堕地中。

  云傲及晓丹大惊,冲上前来接着莫菁,晓丹把自己的袍子给莫菁披上,恶恨
恨地瞪着李氏父子。

  李鹰扬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李华望一望莫菁,心中不忍,但又不想和她相
认,晓丹扶着莫菁慢慢跟着后面。

  回到堡中,李鹰扬吩咐女弟子带莫菁回房,然后向云傲二人敷衍了几句便离
开,二人被安排进西厢暂住。

  晓丹忿怒不已,对云傲说:「莫姐姐身受如此惨事,那李鹰扬竟无动于衷,
真是可恶之极,那李华枉称与莫菁合称「华菁双侠」,爱侣有难,也不予援手,
气死我了。」

  云傲沉吟说:「世上爱好名声之人不少,这李堡主想是爱好声名,心胸似乎
不阔。」

  晓丹想起莫菁的惨况,心中恻然,亦不禁惧怕,哭了起来,云傲轻轻拍她的
玉肩,温言安慰。

  到了第二天,云傲及晓丹又再拜见李鹰扬,只见李鹰扬的心情欠佳,愁容满
脸,云傲只好硬着头皮,说:「想李堡前看了静空大师之信已明白,家父及阴阳
剑李密,还有一位朋友身中奇毒,这位陈姑娘说要以千年人参为药,才可解毒,
云傲得悉李堡主有千年人参,可否借予一用,家父与云傲感激不尽。」

  李鹰扬木无表情,缓缓道:「空静大师昔日与我有旧,本来应该奉上千年人
参,可惜该参已于半年前予人服用,我还有一支百年人参,不知能否帮助各位,
其实人参上百年已有功效,两位不妨试试。」

  晓丹摇头说:「若非千年人参,功效相差太远。」

  李鹰扬冷笑道:「陈姑娘年纪轻轻,想不到也懂医药之道。」

  晓丹听到话中有刺,想反唇相稽,云傲拍一拍她的手,拱手道:「李堡主盛
情,云傲心领,百年人参我们得来无用,不要浪费了堡主的珍贵药材。」

  李鹰扬点了点头,神情冷漠,二人没趣,只好回到房中。

  晓丹说道:「这个李鹰扬枉称武林大豪,就是可恶!他说千年人参已送予他
人,他不知是真是假!」

  云傲不语,心中难过,晓丹说:「云傲哥别担心,我一定竭尽所能,救好令
尊及其他朋友!」

  云傲感激,挽着晓丹的手,柔声说:「晓丹妹,谢谢你!」

  晓丹脸颊红晕,轻声道:「云傲哥不用客气,我………自小没了爹娘,我们
相识时候虽短,但……我已当你是最亲的人了!」

  二人柔情对望,云傲眼见佳人似玉,温柔可爱,两片樱唇娇艳欲滴,情不自
禁吻了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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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少林

  忽然二人听到外面一阵吵架声,走出去看看,原来李华正追赶着几名弟子,
挥剑直劈,那几人亦挥剑一挡。

  只听得一阵兵刃撞击之声,李华及几名弟子的剑法相近,只是李华剑法远较
狠辣纯熟,间中一两招异常精妙,以一敌三,仍游刃有余,但几人之争,毫不留
手,竟是生死相缚。

  一名弟子说:「师兄,我们不过说了几句话,你也要如此!」

  李华双目凶光大盛,一剑快似一剑,其中一名弟子左手被砍了下来,滖在地
上不停呼叫。奇怪的是,没有人来救援。

  其余两名弟子大怒道:「你的未过门妻子被人凌辱轮奸,你的帽子绿悠悠好
了,与我们何干,你竟下重手?我们不过暗自说了几句。」

  李华怒道:「你们这班小人,一直对我师妹色迷迷的,这次你们高兴了。」

  手上毫无缓慢,两名弟子快要死在剑下,晓丹忍不住,冲前双勾架住李华的
剑,李华剑法精妙,晓丹双勾变幻,堪堪打个平手。

  李华怒道:「这是我们的李家堡的事,岂容你们干涉!」

  晓丹嫉恶如仇,亦对李华早生不满,大声道:「这几人不过是多口说了几句
闲话,行为是不端,但又罪不至死,何况莫菁莫女侠身受凌辱,你不去安慰她,
在这里干甚么?」

  李华十分激动:「不要再说她了!」

  原来李华此人极爱面子,与莫菁青梅竹马,早有婚约,但莫菁腼腆保守,李
华只能发乎情只乎礼,连手也被有拉过,这次莫菁被掳,李华知道莫菁贞操必定
不保,已是难受。

  这次裸身被人吊在大街,众人围观,李华更是面目无光,刚才经过走廊,听
到师兄弟们窃窃私语,讨论此事,不禁怒火中烧。

  李华突然挺剑急攻,一剑化四剑,准绳无比,正是天鹰剑法之绝招之一,晓
丹双勾急转,想锁住李华的剑刃,岂知天鹰剑法迅捷无比,一击不中,已立刻变
招,两招横劈。

  晓丹大惊,立勾一挡,形势险恶,李华立刻弃剑,用剑指刺向晓丹眉心,晓
丹无可躲避,闭目待死,这时一记无声刀光劈下,把李华的手割了下来,李华大
声惨呼,血溅满了晓丹的脸。

  晓丹只知眼前布满鲜血,亦大惊,险险晕倒,云傲急忙扶住,其实三人武功
相若,只是李华占了先机,又全力出手,才打败了晓丹,而云傲伺机待发,一击
即中,亦不代表武功远超二人。

  几名弟子看到李华被砍,都惊慌起来,知道师父爱惜儿子,最是护短,其中
一名弟子走过来细声说:「二人相救之恩,铭世难忘,我师父快会到达,到时你
们走不了,请快走!」

  云傲昂然道:「我失手伤了李大哥手臂只为救人,本乃无心,我只好向李堡
主说明一切,岂能逃走!」

  突然一阵森严的杀气从背后转过来,压得云傲二人不敢转身,有人冷冷的说
道:「你们为何伤我儿子?」话未毕,剑气已到,云傲已运足十成功力,回身硬
挡,只感到手中一震酸麻,震退两步,刀几欲脱手。

  来者正是李鹰扬,李华挣扎起来,说:「爹,他们俩人就是害莫师妹的人,
他们想逃走,我去阻止,却被他们砍去手臂。」

  李鹰扬目光一扫各弟子,几名弟子立刻颤抖点头。

  云傲急道:「不是我们……」

  李鹰扬杀气暴现,双目透出了寒光,云傲欲辩无从,利剑已到,云傲横刀一
挡,李鹰扬一剑化四剑,招式与李华相同,但威力大上几倍。

  云傲勉强挡了几招,虎口已裂,晓丹挺勾急上,向李鹰扬颈项划去,李鹰扬
反手挥剑,已震开晓丹,晓丹连使巧招,用铁勾去勾李鹰扬的剑,但天鹰剑法快
捷迅速。

  勾未到剑招已至,晓丹立刻险象横生,云傲把九环刀夹集几下无尘刀法,李
鹰扬心中暗暗赞扬,但手中不缓,一下一下的剑如鹰嘴捕吃猎物一样,刺向二人
各个穴道,晓丹及云傲根本无法再攻,只能勉力自保,李鹰扬以一敌二,还是十
分轻松,胜券在握。

  其实,李鹰扬也不一定相信儿子的话,但他为人最是爱面子及护短,莫菁被
脱光凌辱吊在大街上,已令他面目无光,派弟子去查原凶又找不到,眼见儿子断
手,更是愤怒,一股怒气及责任就完全发泄在二人身上。

  天鹰剑法成名二十余载,岂是云傲晓丹两名小辈所敌,只见二人已被剑网围,
李鹰扬单手使剑,更显宗师气派。

  晓丹的双勾招式已经散乱,而且年幼力弱,形势更危,云傲立刻使出无尘刀
法绝招,十多刀无声无色地围住李鹰扬,李鹰扬眼见此招非同小可,立刻凝神反
击,再顺势刺上,刺中云傲左肩。

  晓丹大惊,拿出了一枚丹丸抛在地上,四周青烟大盛,伸手不见五指,晓丹
急忙扶起云傲,李鹰扬临危不乱,一剑刺出,此剑势道强猛,内力沛然,莫之能
御。

  晓丹用双勾合起来挡住,立时虎口爆裂,勾尖断碎,晓丹乘机抱住云傲滖到
浓烟处,这时一股极大的掌力传来,晓丹挡住云傲身前,背部受了一掌,身子如
断线风筝飞去远处,同时亦刚好远离李鹰扬,云傲抱住她立刻飞上屋顶逃去。

  云傲已顾不得理左肩受伤,眼见手上抱住的晓丹身上愈来愈轻,面色愈来愈
白,血愈吐愈多,云傲心像滴出血来,她为自己挡了一掌,也不知是死是活,云
傲愈想愈惊,一滴滴眼泪滴在晓丹青白的面庞上。

  晓丹醒来,虽气若柔丝仍笑道:「傻哥哥……不要哭……男子汉大丈夫不要
哭。」

  云傲知李鹰扬会派手下弟子追捕他们,云傲抱她藏于一道小巷中,云傲放下
晓丹,只见晓丹的脸很白,嘴角流出了大量血丝,身体冰冷,云傲把真气不停输
入,晓丹似无反应,这时,云傲只觉天旋地转,伤心欲绝。

     ***    ***    ***    ***

  少林寺乃是武林中泰山北斗,历代高僧佛法弘深之余,武学修为更是深不可
测,为各门各派之首,闻说当代少林寺中会武功的僧人多达一千,造诣达一流者
近百,其中尤以五大神僧最为有名,他们精通佛家无上神功,佛法渊深,近五十
年来,已无人敢与少林寺为敌,更枉论上少林生事了。

  在少林寺的寺门前,两名小沙弥在打扫,看他们步伐轻盈,手中有力,显然
是根基札实,武艺精熟。

  这时,一名中年美妇出现,那美貌上身只穿肚兜配以轻纱,雪白的肩膊看来
幼滑无比,肚兜拉至甚低,两团肉球大半在上面透现出来,美妇风韵绝佳,眼角
含春,嘴唇微露,浅笑柔声地说:「两位小师父,请问圆生大师在吗?」声音娇
媚宛转,动魄荡心,浓腻之极。

  那两个小沙弥不过十三四岁,修为未深,毕生从未遇过女人,见到这美妇如
此销魂,不禁心荡神移,呆呆地不知所措,那美妇见他们如此,更是掩嘴娇笑。

  那美妇身材比小沙弥高,低下头来与之说话,两个美乳更是立时可见,乳尖
隐隐看到,一度乳沟更深不可测。

  那美妇按着一名小沙弥的肩膊,挺了挺胸,笑说:「你看甚么?」

  那小沙弥急道:「没有看,没有看。」

  美妇出手如风,摸着小沙弥的下体,笑曰:「怎么你的下体这么硬啊!」

  小沙弥满面通红,颤声道:「怎么!怎么!没有……有……」

  突然,一名中年僧人抓起小沙弥,后飞五步,步伐潇洒,正是少林寺高僧觉
悟大师,喝道:「东三娘,又是你?」。

  东三娘轻步走向觉悟大师,风骚入骨,拿出一条香巾轻扫,觉悟大师运起内
功,香巾离身一寸即弹开,东三娘掩嘴笑说:「觉悟大师好内力,把奴家的汗巾
都弄破了!」声音十分娇媚。

  觉悟大师乃是当代少林第一代高僧,当下严肃地说:「我圆生师侄不会见你
的,施主请回吧!」

  一听圆生之名,东三娘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之色,说:「此人辱我太甚,不杀
他誓不为人!」

  觉悟说:「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东三娘怒说:「那圆生强暴我、凌辱我时,又为何不放下屠刀?」

  觉悟合什说:「善哉善哉,圆生师侄昔日作恶多端,现已诚心侮过,明志向
佛,赎罪向善,请施主放他一马!这些是已向施主说过几遍了。」

  东三娘冷笑说:「你们自恃我打不过你们,好,我就请别人帮忙。傲雪,来
吧。」

  觉悟眼前一花,已多了一会绝色的美女,这丽人美若天仙,容颜绝艳,饶是
觉悟修为极深,但也不觉心神一荡,多看几眼,这女正是柳傲雪,只见傲雪也是
身穿白色肚兜,胸部饱满,甚为暴露,与之前服饰大不相同。

  觉悟见此女不过二十左右,自是不放在心内。合什道:「两位女施主请回,
不要在少林寺生事!」

  傲雪一言不发,发出了一掌,觉悟但觉此掌轻飘飘地,但只好用两成功力相
迎,一碰之下,对方掌力深厚之极,如海水一样涌过来,觉悟立刻加力抵抗,但
发现已迟,功力全为人所制,吐了一口鲜血,跌了开去。

  其实觉悟功力亦非同少可,虽不及傲雪,但亦不至一招便败,只因过份轻敌
而至。

  东三娘笑说:「觉悟大师一身好武功,怎么一见到我们的绝色美人就失魂落
魄,一招便相让装败啊!」

  觉悟听她出言讥讽,心中一怒,口中鲜血更狂喷出来,说不出话。

  觉悟被震得血气翻腾,不能动弹,东三娘走近前,挨在觉悟身上,觉悟但觉
两团肉球压着自己,一阵阵女儿香传至鼻中,他一生都在少林寺清修,见女人极
少,这时也不禁心神一荡,但他年逾六旬,虽乱不惑,立刻喝道:「妖妇,快走
开!」

  三娘吃吃地笑,摸一摸觉悟的下体,用手拿着觉悟的袋子抛了几抛,又隔住
裤捏着觉悟的肉棒,笑说:「想不到大师也是好色人事,这么快便硬了!」

  觉悟受辱,更是气得几乎昏倒。

  两名小沙弥喝道:「快放了我师叔祖!」但被傲雪按住了肩头,丝毫不能动
弹。

  东三娘点了几人的穴道,带了下山去了,少林寺没有人知道。

  几人回到天香花城支店,这时蜜妮亦到,主持花城的一切大小事务。见东三
娘及柳傲雪带了几名和尚到来,众花魁都十分兴奋,都笑说:「想不到三娘连和
尚的化缘钱都要赚了。」

  东三娘把三人交给蜜妮,笑说:「这三个大小和尚交给你,明天早上我要看
到精采的东西啊!」

  蜜妮笑道:「不用半天,我已可以令他们不愿再做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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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交欢

  东三娘带了柳傲雪到了一间很大的房间中,内里赫然还有凤舞天,只见凤舞
天盘膝运功,头顶白气大盛,显然是运功到极至。柳傲雪神情忧郁,但目不转晴
地望着凤舞天。

  运功三周天后,凤舞天长呼一声,内伤已好了三成,他缓缓地说:「幸好吃
了玉雪丸,才可保命。你怎么会有玉雪丸?」

  东三娘笑说:「那要问你这位好妹妹了!」

  傲雪心中一震。

  东三娘说:「你不敢说吗?我来告诉凤舞天,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令你成为
天下英雄公敌的陷阱。」

  凤舞天冷冷地说:「什么陷阱?」

  东三娘说:「你这位好妹妹柳傲雪本有十颗玉雪丸,她故意托展万豪运至江
乘风府中,我和她联手,我用美人计派我的姑娘去引诱展万豪之子展长风,又利
用和我一向有交易的锦衣卫对付展万豪,到时展万豪定会去救儿子,亦必会把玉
雪丸交给他信任的人保管,那人就是我的爱郎张震。他把玉雪丸换了再交回展万
豪。我们又知道少林派觉慧大师与江乘风有旧,而展万豪又一定会找武当李穆帮
忙,再加上东厂,巧合的是张飞雁也来,哈哈,这时你到了寿宴时,一定强抢玉
雪丸,当你知道玉雪丸是假的时,一定会疯狂杀人,从此成为武林公敌,四处被
追杀。而且当时你连斗这么多高手,必然元气大伤,柳傲雪一出手,你一定会战
败了。这计策是从星月宫主中学来的,哈哈!」

  凤舞天说:「卑鄙!」

  东三娘说:「你是骂我,还是骂你的傲雪妹妹,她也是主谋啊!」

  傲雪低下头来,半声不响。

  东三娘笑说:「柳姑娘,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我上次一吹箫,你体内的金蚕
已醒,若一个时辰内不服一次解药,镇着金蚕,你就会……嘿嘿!」

  凤舞天说:「东三娘,你不要恶言唬人,若无我俩帮忙,凭你的武功,一定
办不成那件事!」

  原来那天凤舞天制住东三娘,再约法三章,答应替东三娘做两件事,便要三
娘解傲雪之毒。

  东三娘嘻嘻地笑,看着这个举世无双的男人,又是兴奋又是痛恨,凤舞天眉
头一皱,原来东三娘的嘴已经紧贴凤舞天的耳背,轻轻的吻下来,凤舞天微微退
后,东三娘娇笑起来。

  东三娘笑说:「啐啐,你俩情投意合,我也乘人之美,替你们作媒好吗?就
在这里欲成好事!柳傲雪,快给我脱光衣服,一件也不要留下。这是我要你们做
的第二件事!」

  傲雪满脸通红,急道:「不可以,怎么可以?」

  东三娘说:「还有一个时辰你的金蚕便会开始吃东西了,嘿嘿,你们别以为
武功高强,以为制住我及杀掉我便没事,金蚕之毒无人可解,每条金蚕所灌之毒
不同,除了我外,没有人能抑压其毒性。你们还要好好保护我,免我先于你们死
去,哈哈。」

  凤舞天怒道:「你不要侮辱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只要我恢复一成功力,
你已死无全尸!」

  东三娘仰天大笑:「哈哈,你知不知我给你吃玉雪丸时,也混合了蚕蛊。」

  东三娘说罢拿出玉箫,傲雪立刻痛得在地上翻滚,反而凤舞天似完全没有感
觉,原来凤舞天虽然重伤,但体内的真气充溢,内里好似一像火炉一样,蚕蛊一
入体即被炙毙,无法做成蛊毒。

  东三娘也大吃一惊,急忙退后,幸好凤舞天仍无力出招。凤舞天不受影响,
但傲雪却痛得全身颤抖,饶是她玄功无敌,这种撕心咬噬之苦,实在无法忍受,
如堕冰窖,永不超生。

  东三娘阴恻恻一笑,把箫声调子吹得更高更响,傲雪惨叫一声,软软的在地
下懦动着。凤舞天心急如焚,但实在无力对抗。

  东三娘停了一停,对傲雪冷言道:「还不脱衣服!」接着把箫又放在嘴边。

  傲雪当下只好颤抖地脱掉衣服,已不顾羞耻,美丽绝伦的身体完全裸露二人
之前,傲雪娇羞无限,立刻用手掩住下身幽谷地带。东三娘及凤舞天不禁呆了,
赞叹上天竟然能做出如此完美的胴体,玉雪冰肌,风华绝代,东三娘虽自负美体
无双,亦不禁自愧不如。

  傲雪闭起双眼,羞于望人,双颊飞红,一团红晕直达耳根,更觉可爱吸引。
凤舞天不是迂腐之人,虽亦怒恨东三娘羞辱傲雪,但傲雪美丽无伦的胴体,亦令
他的目光不能再移走了。

  东三娘走过去,用手摸一摸傲雪洁白无瑕的美乳,轻轻扫着她的乳尖,一股
电亟的感觉流遍全身,东三娘的手指放入傲雪双腿之间,傲雪不由自主地微微张
开,东三娘手指突入傲雪的下体,笑说:「原来还是处子之身!」

  傲雪满面红晕,一睁开眼,就见到凤舞天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的裸体,更觉害
羞。凤舞天看到傲雪受辱,心中不忍,但眼前美体实在吸引之极,又不忍合上眼
晴。

  东三娘轻轻一笑:「明天就给你来一个开苞大会,我看十万两也有人愿意出
手,嘿嘿!」

  傲雪脸色大变:「不,不要!」

  凤舞天喝道:「东三娘,你别乱来,否则我把你千刀万剐。」身形一闪,凤
舞天的剑指已点着三娘的后脑。

  三娘说:「蛊毒竟然对你毫无影响,真是出乎意料,不过若我有半点损伤,
你的傲雪妹妹就死得更惨!」三娘冷笑几声,接着抛下一粒药丸走了。

  傲雪立刻穿回衣服,转身哭道:「你别再看了,羞死了!」

  凤舞天忙道:「对不起,对不起,你……真的和你……姐姐好象!」

  傲雪拾起药丸,立刻吞服而下,想起刚才的耻辱,不禁哭了。凤舞天按着她
的肩膀,正想安慰,傲雪如惊弓之鸟,立刻退开几步。凤舞天身经百战,纵使面
对千军万马亦面不改容,但此刻却不知所措。

  凤舞天说:「我们不能从此受她所制!」

  傲雪颤声道:「我绝不会做妓女,而且……」

  凤舞天说:「你们星月宫圣女若破了身子,到了二十二岁必死,唉,当日我
不知此事,你姐姐又不说出就和我私订终身,就弄成这样了!」

  傲雪心中一酸,哭了起来,凤舞天不禁叹息,但又想不出计策。

  三娘回来,望一望两人,心中暗笑,笑道:「不如我欲成好事,你们就在这
里行房好吗?」

  二人大吃一惊,齐声说:「不可以!」

  东三娘突然扑上凤舞天身上,舔他的耳背,胸前两个肉团压着凤舞天,

  凤舞天一手推开她,喝道:「无耻淫妇!」

  东三娘怒道:「我们二人,你选一个。」

  凤舞天打了她一记耳光,东三娘感到耻辱,从来只有男人欲一亲她的芳泽,
哪有拒绝之理。东三娘抚摸着脸颊,只好回头也打了傲雪,傲雪怯于蛊毒,不敢
反抗,明丽雪白的面庞出现了五个手指红印。

  凤舞天急道:「别伤害她!」

  东三娘说:「要我不伤害她,你就不要抗拒。」

  东三娘点了凤舞天的穴道,令他不能发力,凤舞天不能阻止。东三娘把傲雪
推到凤舞天怀里,眼见软玉美体,凤舞天心中不禁一荡。

  傲雪想站起来,怎知服了金蚕毒解药后会有一段时间全身无力,东三娘把她
压在凤舞天的胸口,傲雪与凤舞天几乎双唇紧接,凤舞天想推开傲雪,但三娘迫
傲雪贴近他,两团乳肉紧贴在凤舞天的壮阔胸膛,二人又是尴尬又是感觉奇妙。

  凤舞天知道傲雪不能抗拒三娘,但自己决不能和傲雪交欢,转念一想,高声
说:「东三娘,我不要和她,我要和你!」

  东三娘奇道:「你要想一亲本娘香泽,不是那么容易!」

  凤舞天冷冷地说:「东三娘美貌过人,技巧超群,岂是这黄毛丫头所及!」

  傲雪心中难过,虽然知道他是为了避免自己破身而死亡,仍不禁黯然神伤。
东三娘要傲雪坐下,点了她的要穴,令她不能动弹,不能闭目,要看着快进行的
春宫画面。

  东三娘扑到凤舞天怀里,用长长的舌头舔着凤舞天的颈项,面对这个举世无
双的男人,虽是大仇人,东三娘都不禁心动,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
亦何尝不崇拜大英雄。她解开凤舞天的上衣,露出宽阔的胸膛,一阵浓厚的男儿
气息传过来,东三娘用手指轻轻搓着凤舞天的乳尖,又用舌头一舔,舌尖就像可
以放电一样,刺激着凤舞天,东三娘立刻感到臀部之下的肉棒立时硬了起来,顶
着自己。

  东三娘娇笑几声,向傲雪道:「看清楚了,什么是真正的女人!」

  东三娘轻解罗裳,一身肌肤虽不及傲雪洁白细致,但体态风流,柔若无骨,
而且胸脯比傲雪更大更圆浑,自有一股傲雪没有的吸引力。东三娘把用挺拔又柔
软的双乳扫着凤舞天的胸膛,一边娇声呻吟,拿着凤舞天的手按着自己的美乳,
凤舞天虽然不愿,但毕竟是成年男人,岂能不动情,只好顺势摸着幼滑无比的乳
房。

  凤舞天急道:「快叫傲雪离开!」

  东三娘按住他的口,吻了下去。

  东三娘已一丝不挂,不单上身一对美乳极为诱人,下身黑色的阴毛更是整齐
细致,隐然一度光泽,双腿微微合着,简直是一具完美无瑕的女体。然后她脱了
凤舞天的裤子,只见一根肉棒屹立向上,大大的看来很坚硬,东三娘轻轻握着棒
茎,用舌头轻轻卷着舔着,凤舞天全身一震,东三娘吃吃地笑,接着把整根肉棒
都吞进口中,凤舞天也是第一次享受女人口舌之功,但觉一种骚软之极的感觉从
棒尖传遍身体每个部份,一种麻痹的快感传出来,虽然明知被傲雪看着,亦不禁
呻吟起来。

  傲雪看着凤舞天与东三娘如此,心中极苦,但同时又燃起她的欲念,下体好
象有点痕痒的感觉。

  东三娘手口并用,把凤舞天的棒尖放入口中,用口腔的吸力把凤舞天弄得欲
仙欲死,同时手也没有停下来,轻轻按摩着棒茎,凤舞天几乎泄出来,东三娘媚
眼如丝,口角含春,一手托着凤舞天的脸,吻了下去,凤舞天在半推半就之下,
亦欲拒还迎。

  东三娘跪在床上,一下子坐下,凤舞天的肉棒立刻插入了东三娘的肉洞中,
只感到肉洞四周嫩肉合上来,紧紧贴实凤舞天的肉棒,凤舞天内功失了大半,定
力不足,立时呻吟起来,凤舞天双手捉住东三娘的双乳,东三娘立刻上下移动,
节奏有度,肉棒在肉洞中进进出出,二人都达到兴奋之状态。

  傲雪在旁边看着,心中很想说:「我宁愿即死,也不想你和别的女人做这种
事,我要代替东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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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诱僧

  在另一间房中,蜜妮正和觉悟大师在同一房中,觉悟大师被傲雪打成重伤,
封住了功力,与废人无异,他六十有一,在觉字辈中算是师弟了。密妮坐在他身
边挨挨擦擦,又在他耳边吹气,又发出呻吟的声音。但觉悟仍是双手合什,心无
杂念,口中念经,以深湛佛学抵挡尘世诱惑。

  蜜妮嗔道:「大师有好生之德,打救世人,就顺从我一次,让我服侍你,否
则我会被东三娘打死啊!」

  觉悟说:「请快早回头,免堕入魔道。」

  蜜妮脱光衣服,露出硕大的胸脯,笑着说:「你看看我的胸脯,可是真材实
料,你可找不到另一个了!」

  觉悟眼前是一对巨大无比的乳房,细白光洁,两点红色的桃花点缀其中,觉
悟几十年来哪有见过女子裸体,何况密妮的巨乳份量举世无双,不禁看得呆了一
呆,蜜妮又替觉悟脱了僧袍,上身赤裸。

  蜜妮娇声说:「大师好坏,看得奴家好羞。」

  觉悟立时心神归一,曰:「罪过,罪过。」觉悟刚才亦未必一定动了淫念,
只是凡人对前所未见的东西一定会被吸引而已。

  蜜妮嗔道:「大师,你看过奴家身体,奴家要嫁给你了,怎能再嫁别人。」

  觉悟说:「是施主自己脱衣服的,与老纳无关。」

  蜜妮说:「大师,不如我说一个故事好吗,你听一听,替我解脱困难。」

  觉悟说想叫蜜妮穿回衣服,但转念一想,穿衣服与不穿又有甚么关系,当下
不再言语。

  觉悟说:「施主请说,让贫僧渡你重拾正道。」

  蜜妮嫣然一笑,说:「我本乃俄罗斯国人,十三岁便被父母卖做妓女,立刻
被夺去贞节,辗转数年,我不知被多男人干过玩弄过、凌辱过,大师,你说佛法
无边,为何佛祖不救我。」

  觉悟道:「阿弥陀佛!」

  蜜妮说:「两年前一名俄罗斯商人带我到中原,玩厌了,把我卖了给妓院,
妓院中人见我金发碧眼,都当我怪物,男人多把我当作禽兽般殴打折磨,幸得东
三娘救我,你说,东三娘是不是我的大恩人,她叫我和你合欢,我是不是应该做
好。」

  觉悟说:「老纳乃出家人,绝不能和施主做这种事。」

  蜜妮笑说:「闻说西藏喇嘛有参欢喜禅,可与女人合欢修练,为何大师不可
以。」接着把胸脯压住觉悟胸前。

  觉悟心中一股佛念守着,但蜜妮大大的胸脯、挺拔的乳尖压在觉悟胸膛,觉
悟只感到胸膛一片火热,有一种软绵绵而又暖热的东西挨擦住自己,说不出的舒
服。东三娘的嘴已贴紧觉悟的嘴,觉悟把佛经收在心中再念,但外物影响,内心
能否平静?

  蜜妮伸长的舌头,在觉悟的颈项中一直舔过去,最后合上嘴去吸吮觉悟的乳
头。

  觉悟满头大汗,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受外来妖魔所惑,肉身不重要,内心清明
最关键。蜜妮看觉悟仍不动心,只好坐高一点,把自己的乳尖送入觉悟口中。

  觉悟轻轻一合嘴,合到的竟然是蜜妮乳尖,眼前所见的是蜜妮的乳肉,嗅到
的是蜜妮的乳香,不自觉面红耳赤,心神一乱,只觉口腔中的软肉十分柔滑,幽
香四溢。

  蜜妮伸手向下一抓,笑说:「大师的子孙根也硬了,不如就破例一次吧,奴
家好苦,好想要啊,大师慈悲为怀。」

  蜜妮玉手柔若无骨,隔住裤子轻轻抚摸觉悟的肉棒,轻轻地揉,觉悟第一次
尝到这种美不可言的感觉,不自觉地挺了挺身,蜜妮笑了一笑,解开觉悟的裤,
拿出那根大大的肉棒。一口含了下去,猛加一吸。

  觉悟全身一震,一股热力,由子孙根向上一冲,几乎泄了出来,蜜妮亦已脱
光,张开腿,向觉悟展示她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又拿着觉悟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
花瓣,觉悟大叫:「不可以,不可以,罪过,罪过!」

  蜜妮哭了起来。觉悟内功已失,定力只靠数十年的禅修,此刻,见到佳人似
玉,白玉般的胴体,楚楚可怜的神态,不禁生怜,急道:「姑娘,怎样……」

  蜜妮泣诉:「我为女子,也不怕害羞,想与大师交欢,一是受了主子命令,
二是仰慕大师,岂知大师……我还是死了更好!」接着作势撞向床边。

  觉悟大惊,立刻横抱住蜜妮,一抓之下,刚好握着蜜妮胸前两团美肉,蜜妮
挣扎着去死,觉悟只好大力抓着,蜜妮最后索性放软身体,依偎在觉悟怀里,素
手轻轻一摸觉悟的肉棒,赫然硬了不少,蜜妮跪下再含,口舌吞吐之间,力度忽
强忽弱,觉悟渐渐守不住佛力,呻吟起来,心中自知罪过,但实在难以拒抗蜜妮
之口舌。

  蜜妮吞吐愈来愈快,忽吸忽吮,觉悟的肉棒愈来愈大了,蜜妮沿着棒尖一直
舔下去,直至棒茎,含着觉悟的袋子,轻轻含在口中,用唾液及口壁按摩着,一
阵麻痹的感觉传遍觉悟全身。

  蜜妮挺高身体,用阴毛及花瓣磨擦着觉悟的肉棒,一阵阵舒适的感觉布满了
棒尖,觉悟的肉棒更紧更大了,蜜妮轻轻一挺,肉棒已插入花瓣少许,蜜妮扭动
蛇腰,口中呻吟,双手又抚摸着觉悟胸膛,觉悟全身发热,再也忍不住,身子向
前,肉棒直入蜜妮肉洞中。

  蜜妮身如灵蛇,妖媚无限,双手围主觉悟头颈,双乳磨着觉悟胸膛,蜜妮一
坐之下,肉棒直入蜜妮淫洞深处,觉悟定力已失,双手摸着蜜妮的玉背,只觉幼
滑无比,爱不释手,下身立刻大力抽插,蜜妮的呻吟仿似仙乐在觉悟耳边响起,
两个火热的胴体贴在一起,共赴巫山。

  过了半个时辰,东三娘笑吟吟地进来,只见觉悟坐在床边,蜜妮跪在地上用
口舌舔着他又暴大起来的肉棒。

  觉悟说:「东三娘要老纳破戒,所为何事?」

  东三娘笑曰:「大师天生异禀,我们天香花成仰慕已久,我只要一人,不知
大师可否答应。」

  觉悟不答。三娘轻解罗衣,露出完美的身躯,淫笑道:「我们先不谈正事,
姐妹俩试一试大师的佛门神功!」接着扑向觉悟。

  话说觉悟与蜜妮合欢之后,襌功已毁。但一股善念仍维系在心,他不断念着
「阿弥陀佛!」一边合什打座,蜜妮用嘴含着他的肉棒,他仍毫无反应。

  东三娘笑曰:「大和尚既然破了戒,还念甚么佛偈,不如一起升天吧!」

  东三娘把肚兜轻轻盖着觉悟的头,一阵女儿汗香立时遍布鼻孔四周,令觉悟
不禁心头一热,东三娘哼着淫曲,吐着淫声,在觉悟耳边不停呵叫,正正是如来
与淫魔交战着。觉悟一直在打坐念经,东三娘摸着他的头,用乳尖一直挨擦着他
的嘴。

  觉悟虽与蜜妮合体,但心中一直自欺欺人的想:「自己是被迫的!」既是被
迫,就不算破戒。觉悟本想抗拒,但三娘天生体态诱人,媚功无双,岂容到手的
猎物逃走。她抚弄着肚兜,一股野性的香气袭人,她按着肚兜把觉悟包围着,一
边摸着觉悟的头脸,一边樱唇已紧贴觉悟的嘴,觉悟口不能言,只好心中祈求如
来打救。

  东三娘双手环抱觉悟身体,双团美乳压在觉悟身上,觉悟只觉触体生温,温
柔旖旎,幼滑无比,东三娘蛇腰轻摆,美乳在觉悟上下摇动挨擦,仿如一对温柔
的手抚摸一样,同一时间,东三娘的玉手在觉悟背部轻扫着,一下一下的按摩令
觉悟全身软绵绵,精神松驰起来,似乎比礼佛烧香时更舒畅。

  觉悟只好合上双眼,想不受眼前之惑,但眼不惑心却惑,一阵阵绮念正冲击
着觉悟之心,东三娘身如灵蛇在觉悟的身体不断滑动着,如丝绸铺体,那像粗布
僧衣?觉悟张开口宣佛号之时,东三娘伸指入其口,一股甜甜的幽香灌入口中,
原来是东三娘手中沾了阴洞的爱液,正如僧人吃荤,便已不想吃素,东三娘一把
淫液封住其嘴,再用樱唇贴上。

  觉悟全身如火与东三娘的火齐齐燃烧,一转眼间,两团美乳压在脸上,一股
乳香刺激着觉悟的毛孔,觉悟的佛心松弛,舌头一伸便舔着乳上,东三娘娇笑一
声,一扭身爬了上来,阴部花瓣正好磨擦着觉悟贲张的肉棒,在阴毛的挨擦下,
东三娘感到觉悟下身火热一样。

  觉悟心内神魔交战,肉棒已抵着花瓣之中心,只要一送便会插入花瓣之中,
一手便会按着东三娘之美乳,但数十年来的佛心毕竟非同小可,心中佛念一盛,
肉棒便退后半分,但东三娘香气樱唇一袭,不自觉又进了一点,如此紧弛进退,
正邪之争,正折磨着觉悟内心。

  东三娘但觉觉悟胸口起伏,下身进退不定,轻声一笑,在他耳边吹一口气,
觉悟淫念大增,挺棒急进一下,已插入东三娘阴部,三娘躬身叫了一声,此声直
达觉悟内心,觉悟淫心大起,反压三娘。

  正想长驱之势,觉悟心中想起师父大悲神师及师兄觉慈方丈,又想起迦叶经
等佛门故事,念曰:「摩登女不顾廉耻。嘱其母道。为我锁闭门户。勿使得出。
日暮彼自当为我夫。母便闭门。行使他迷惑人的蛊道。软缚阿难。至日色将西坠
时。母为女布置一切。女子大喜。盛装若天人。女母摩登。帮着其女逼迫成婚。
阿难誓死不从命。女母摩登聚薪炭置中庭。焰焰烈火。不可逼近。牵阿难衣。威
逼阿难遂其女愿。谓汝若不为我女作夫婿。我便掷汝烈火中。阿难自念言。我决
不以苟且玷沙门。然此身现正陷于魔窟中。急切不能脱。便合掌呼释迦如来。」
想起昔日阿难尊者力拒美色,宁死不屈之事,立时想站起身来。

  三娘大惊,立时倒转身子,头下脚上,阴部花瓣立贴于觉悟眼前,嘴中含着
觉悟之正在慢慢软下之肉棒,觉悟心本已如明镜,但眼前花瓣忽张忽合,诱惑异
常,灵台又一片迷糊。

  三娘腹部一挺,花瓣已立刻贴在觉悟的嘴唇,觉悟心头猛然如缺堤,甚么清
规戒律、如来达摩全都不理了,立时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如虎闻血腥,欲罢不
能,只觉甘泉清甜无比,又带着丝丝香汗味道,同一时间,东三娘又吸吮着觉悟
之肉棒,这肉棒前所未有的巨大及拉紧,三娘含啜之中带着一股又一股的吸力,
把觉悟的肉棒扯动再松开,竟比刚才与蜜妮合欢更为兴奋。

  三娘吸吮完后,肉棒已大如巨蟒,三娘扭动蛇腰,在床上滚动翻腾,把腿大
大地张开,花瓣如盛放的杜娟一样,笑着迎接觉悟的巨棒,觉悟心头一片淫念,
已不顾一切,肉棒与猛虎出闸,狠狠的直插三娘肉洞之中。

  在插入一刹那,觉悟突觉一阵罪疚之感,数十年来参禅之功立废,但觉肉棒
被三娘肉洞吸实压迫,这种快感又立时把罪疚感觉驱去。三娘的肉壁似虚似实,
收放自如,阴肉忽紧忽松,觉悟只觉充实之极。

  觉悟挺身一入,肉棒已完全插入三娘阴洞之中,三娘微微一叫:「好哥哥,
插入一点!啊,哎唷!」觉悟一生清苦,几曾听过如此淫声浪语,更无人叫他哥
哥这等亲密称呼,顿时心中一荡,肉棒插得更入了。

  三娘腰肢柔若无骨,迎着觉悟抽插的韵律而摆动,初时,觉悟老实地一插一
抽,颇为生硬,但随着三娘的淫叫声,觉悟明白深浅轻重之道。这时,他大力一
插至肉洞深处,三娘猛然大力抓着觉悟之背,肉壁收得更紧,嘴唇微微张开,一
股浓烈的幽香喷出来。

  觉悟一插到底后,再来三记浅尝,逗得三娘面红耳赤,眼眉如丝,一双玉手
轻轻抚着觉悟之胸膛,觉悟微喝一声,山洪暴发,再插入淫洞最深处,三娘指甲
深深陷入觉悟胸膛中,同时觉悟双手亦大力搓弄着三娘的胸脯,把一对美乳捏抓
得凌乱不堪,下身一下一下地大力插入,三娘死去活来,同时觉悟之淫心亦愈来
愈热,他双眼如红,嘴角含笑,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二人缠绵良久,觉悟全身一震,一泄如注,浓浓的男精直射进三娘阴洞中,
觉悟微微喘息,心中罪疚感大盛,六十年戒律一旦被破,但觉天下之大,无处容
身,亦无所适从,觉悟自幼在少林时长大,一生参佛念经,此时,主动与三娘交
欢,再无借口去掩饰自己内心之淫欲,亦再不能自欺欺人。

  觉悟不断在想,在想,想得头脑也仿佛爆裂,思绪紊乱。三娘围着他的颈项
柔声说:「既已做不成和尚,可不风流一生,乐得逍遥自在!」

  觉悟点了点头,豁然开朗,眼前只有这条路可走,况且三娘如斯销魂,蜜妮
又这样吸引,美肉当前,又岂能放低,当下又再扑向二人怀里,不做和尚当淫贼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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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闯寺

  这边厢凤舞天正在调息养气,东三娘给他吃玉雪丸,却又要他吃了软香散,
想令他身子快好但又内功暂失,岂知凤舞天的凤凰不死身百毒不侵,神功未失但
内力渐复,一股凤凰真气走遍全身,吐了一口黑血出来,内伤好了八成。

  凤舞天立刻替傲雪披上衣服,傲雪赤身露体,害羞不已,面红耳赤,又想起
凤舞天与东三娘交欢的情况,一股心痛感觉涌上来,悲伤不易,不禁大哭。凤舞
天亦甚为尴尬,把凤凰真气传入傲雪体内,只觉傲雪的内功被一股气劲包围,无
法突破,想是金蚕解药亦霸道异常,有抑制内功之效;凤舞天把真气混成一圈又
一圈,把气劲慢慢解除,令傲雪内力暴发,冲突而出。

  傲雪内力亦是精纯深厚无比,阻力一散,全身真气立刻充溢,嘘了一口气,
缓缓运气调息,大致无碍,她本无内伤,此时功力已复九成。二人对望,顿感不
好意思。凤舞天摇头曰:「你体内金蚕乃是活物,非任何内功所能迫出,天下之
大,只有下蚕者能解之,又或……可向神医张若水求医。」

  傲雪想起金蚕之苦,犹有余悸,饶是傲雪武功已达超凡入圣之境,但仍怕得
全身颤抖,凤舞天大是怜惜,轻轻搂住,傲雪心中一阵温暖,二人本是大仇人,
纠缠已久,想不到此刻和平温柔如斯。

  此时,东三娘和觉悟缠绵完毕,正步入房门,忽然人影一闪,娘咽喉已被扣
住,来人正是凤舞天。三娘大惊:「你吃了我的软香散,竟然还可运劲?」

  凤舞天冷笑曰:「区区毒散就想制我内功,你也太小觑我了!」手中加劲。

  三娘顿感辛苦,叹曰:「我果然看小了你,不愧为天下第一高手,看来我此
仇难报。」

  凤舞天说:「凭你这等微末道行,就想找我报仇,不自量力,别耍下三滥手
段,快拿蚕毒解药出来。」

  东三娘昂然道:「三娘生平绝不受人所威胁,你要杀便杀吧!」

  凤舞天一运劲,一股真气直入东三娘心坎。

  三娘突然感到全身发热,心头好象被烈火燃烧一样,这绝非温柔缠绵之热,
而是火热刺痛之炙,生不如死,全身有如被火烤一样,三娘痛苦不已,但她生性
极为坚忍倔强,不会求饶,只是叫道:「停手,停手啊,请听我一言!」

  凤舞天慢慢收劲,东三娘知生死在于一线之间,不禁低头喘息。回想她和柳
傲雪之计本乃天衣无缝,果令凤舞天成为天下英雄之敌,又令傲雪打倒凤舞天,
再用毒药制住傲雪,一箭双雕;但凤舞天这么快便痊愈,而傲雪又竟和大仇人关
系亲密,实在非她意料之内。

  东三娘说:「解柳傲雪之毒不难,但你们要依我做一件事。」

  凤舞天曰:「却是何事?」

  三娘道:「我有一大仇人,名叫圆生,现在少林寺出家,我多次想捉他出来
都不成功,这次有觉悟帮忙,再加上两位,就可以一报我的仇恨。」

  凤舞天说:「他是你的大仇人?难道你对他的恨,比恨我还要大?」

  三娘恶狠狠地说:「我和你的仇不共戴天,但先找出此人再说!日后我再和
你算清旧帐!」

  凤舞天一掌拍在桌上,沉声道:「你辱我和傲雪太甚,此事一了,我也不会
放过你。若事成后你不解傲雪蚕毒,我要你死的好惨,先毁你双目,再把你的剑
划上千百条伤痕,最后把你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凤舞天这几天所受之辱,
生平未遇,的确怨毒甚深,东三娘亦吓得背部冷汗直渗出来。

  三天后,一名男子已在少林室山门之下,此男俊朗冷酷,斜眉入鬓,飘然出
尘,宛若神仙。两名少林僧见此人大是不凡,已通知几名圆字辈高僧到来,岂知
男的一言不发,已出手制住三名僧人,剩下的圆愧大惊:「你……是谁?」那男
的正是凤舞天。

  凤舞天笑曰:「请代拜上觉慈方丈及觉慧大师,说凤舞天来请教论剑!」

  圆愧退后几步,颤声说:「你真是剑……神………凤………舞天?」

  凤舞天衣袖一翻,卷起一块沉重石头,这份神功已惊世骇俗,凤舞天剑指一
刺,在石头上刺了一个洞,再抛给圆愧。

  圆愧勉力接着,凤舞天微微一笑,说:「请代交方丈及诸位大师看看!」

  凤舞天在凉亭稍事休息,然后沿路而上,间有少林僧人阻挠亦在凤舞天谈笑
间打倒。

  在大雄宝殿之中,觉慈方丈和几位觉字辈大师围着一块石头,那觉慈方丈白
眉白发,面目慈祥,身材高大,他沉声说:「觉苦师弟,你试试在石头全力刺一
指。」

  那觉苦愁眉苦脸,神色木然,立时眉头一扬,一指刺出,这指内力沛然,威
猛之极,血肉之躯竟可入石三分。觉慈方丈合什,叹曰:「这凤舞天果然是不世
奇才,可惜,可惜,大家想想如可应付此人。」

  原来这觉苦勤修天佛神指,指力在少林寺称上第一,指力入石三分已神乎奇
技,但众僧检视凤舞天剑指刺入之位,竟深达七分,显然远胜觉苦,顿感此人难
敌,正烦恼中。

  觉慧说:「我和此人在江乘风家相斗,此人武功之高,当时合众人之力亦未
必可胜,看此人的指力,真的匪夷所思,实在难敌,大家有何对策。」想起当日
一战,觉慧犹有余悸。

  觉慈曰:「既来之,则安之,万事皆缘法,若他要毁我少林,我等必誓死相
阻,若他要损我少林,亦断无此理,我等只要夺力守御便可以了。」

  众僧无奈,只好点同称是。过了一炷香时间,凤舞天已到少林寺大雄宝殿门
前,少林方丈亲身率领十多名觉字辈高僧,五十多名圆字辈大师相迎,另有几百
名僧众分迎两边。

  凤舞天笑道:「在下一人探访贵寺,旨在学习佛法,明澄心胸,要众位大师
一起到来,实在不好意思。」凤舞天与众僧相距仍有百步之摇,但场中僧人无一
不清楚听到对方之说话,感叹对方内力实高。

  另一方面,齐云傲把晓丹带到客栈,晓丹不停吐血,他浑没有了主意,只好
嘱咐店小二找大夫,自己则不断把真气输入晓丹体内,可惜晓丹伤得太重,而云
傲内力亦未臻上乘,不能达到化血止伤之功效。

  晓丹气若游丝说:「从我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瓶子,入面有几颗药丸,用热水
把其中红白两颗溶掉给我吃。」

  云傲手忙脚乱,只好又叫店小二找热水,但此药果然神效,晓丹喝下了本来
苍白的面庞有了少许红晕,此时大夫来到,立刻替晓丹把脉,其后叹了一口气,
对云傲说:「这位姑娘受伤太重,五内俱损,若不是本身应有武学根基,事后又
好象服了一些名贵药材,早已不命呜呼,但现在只怕亦难以支持下去。」

  云傲心中几乎滴出血来,但此大夫的诊断亦似乎甚为准确,晓丹断断续续的
说:「大夫,亦你替我开一些灵芝水,再配以……」

  大夫听到晓丹说药名如数家珍,甚是惊讶,说:「姑娘年纪轻轻,竟然精通
医术,这样的配搭,我从来没想过,但好象极为有效。」

  那大夫约三十来岁,相貌甚为祥和,虽不算英俊,但彬彬懦雅。他面露崇敬
之色,响应了晓丹,晓丹虽在病重,但亦觉此人医术亦甚为了得。

  云傲说:「大夫,灵芝药材甚贵,我们现在没有太多银两,可否暂时记帐,
日后必定双倍奉还。」

  大夫笑道:「我与姑娘同是杏林中人,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云傲及晓丹
心中暗喜得遇贵人。

  云傲自己臂伤也甚重,血水不断渗出,大夫替他包扎好,亦不收分文。原来
那大夫姓陆名天佑,在此间甚为有名,仍前御医陆耀之子,本来他也不常出诊,
只是医馆的助手刚好有事,才应诊至客栈。

  经过数天的照料,晓丹虽然仍未能下床,但是已可以慢慢说话,二人对陆天
佑感激不已。这些日子,陆天佑分文不收药费,但照顾晓丹则依靠云傲。晓丹未
能不床,不单吃药,连便溺洗澡等事亦要云傲照顾。但云傲也不避嫌,二人早已
盟定誓约,决定信守终身,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云傲这天轻轻解开晓丹的衣服,晓丹苍白的面庞微现红霞,一向爽朗的她,
亦不禁不敢直望云傲。云傲拿走她的肚兜,只见两个雪白而又适中的美乳呈现眼
前,虽然伤重,身子比之前瘦削,但胸脯的份量却没有丝毫的降低,仍然是那么
圆浑动人。云傲虽是君子,但却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每次看到仍不禁心驰动摇。

  软肉在抱,美乳动摇,云傲的手刚好环抱着娇小的晓丹。内裤被退下,晓丹
下身修剪整齐,乌黑亮丽的耻毛看来十分柔软。云傲抱住晓丹的腿,晓丹靠在云
傲的身上,害羞地把头埋在壮阔的胸膛。云傲把一个小盆放在晓丹身下,晓丹就
像婴儿一样,要别人抱着才能解手,这时,一条微黄的尿线射了出来,晓丹第一
次在别人面前解手,虽然是自己心仪的男人,仍是感到十分耻辱。

  云傲轻抚晓丹的头发,柔声道:「晓丹,不用害怕,我的好妻子。」晓丹感
极而泣。

  云傲用浴巾沾满了水,轻轻替晓丹洁净身体,虽然隔着浴巾,但是薄薄的布
怎会阻隔着柔美肌肤的感觉。

  当指尖滑过晓丹的乳房时,一阵麻痹的感觉传遍晓丹全身,伤重寒冷的身子
反而有点点灼热的感觉;云傲本无侵犯之意,但毕竟血气方刚,下身肉棒不期然
坚硬起来。看见晓丹又是甜密、又是害羞、又是苍白的脸色,云傲忍不住大是怜
惜爱护,一吻下去,上天下地,仿佛时间停住,只有他们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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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三龙

  二人卿卿我我,月色斜照,穿过门户,这时更能照出晓丹完美的胴体,二人
对面如此接近,云傲更是清楚看到晓丹如花美貌及如玉娇躯,美乳的光洁白滑更
是明显,令云傲不能自制的是,晓丹一身鲜花体香,在脱掉衣服后,更是浓郁芬
芳,云傲纵是正人君子,但不禁心神一荡。

  晓丹虽然自小在江湖打滚,但遍览群书,从小说戏曲中看到男欢女爱之事,
甚是向往,亦知自己赤身露体乃对男人而言是极大诱惑,想到交合之事,面上红
晕更盛,自觉此时仿此书中所说新婚洞房之夜。

  晓丹心情紧张,呼吸吞吐之间,雪白美乳像波浪的起伏不定,更觉诱人,云
傲只好收拾心神,手微颤发出一指,刺中晓丹双乳之间,一阵刚阳气劲贯入晓丹
心坎,护着她的心脉。原来此浴盘中的水加上药物,乃晓丹授意,陆天佑研制,
再加上云傲用内力引导,对治伤有神效。

  晓丹娇羞无限,玉乳微微一震,云傲移动晓丹身体,晓丹的流丽洁白的玉背
对着云傲,只觉晓丹背部之流丽光滑,美态不逊于胸脯。云傲心头一跳,双手抵
着晓丹受伤之处,手与背的接触,云傲感到仿如一片丝绸滑过皮肤一样,触手生
温。

  晓丹觉得云傲的手抵着自己,亦听到云傲呼吸转为渐促,愠道:「请快一点
吧!」

  云傲恍然醒悟,急道:「是,是!」立刻运劲注入,晓丹立刻全身温暖,胸
口郁闷之气渐消,精神稍震,立刻运气调息。云傲亦收敛心神,把刚阳之气引导
晓丹内功,慢慢消去内伤。

  漫漫长夜,晓丹披着轻妙伏在云傲膝上,细诉心事,眼见佳人似玉,娇躯柔
软,云傲已不能自制,但又不敢侵犯,双手方不知放在何处才好,晓丹见其如此
君子,心中感激,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云傲的手一滑,渐渐触到晓丹胸
脯,晓丹娇羞无限,蜷缩在云傲怀内。二人就沉醉在这夜美好的月色中。

  陆天佑一直以来的照顾及医治,令云傲及晓丹感激不已,三人已成莫逆。

  这天,云傲跟随陆天佑回医馆拿药,只见陆天佑医馆甚大,甫进入即药香扑
鼻,一名药僮走来奉茶,云傲谢过,陆大佑进内堂拿药,突然几名大汉闯进,凶
巴巴的大喊:「陆天佑出来,你医死我们的老大,今天要你血债血偿。」

  云傲站起身来,抱一抱拳道:「这几位兄弟,陆大夫进了内堂取药,请等一
等,若要看诊,也许要明天了。」一看来人不善,但云傲仍保持礼教。

  为首大汉踢翻一张椅子,喝道:「叫那龟儿子不要躲着,快滚出来。」

  云傲正想出手打发几人,天佑这时刚好出来,看到恶汉临门,毫无惧色,只
笑道:「几位要来寻仇,想是为了你们老大的事吧。我又不是神仙,你们老大要
死,我也阻止不要阎王爷的旨意。」

  为首一名大汉怒道:「我们老大本来只是有点胸口肿痛,怎知喝完你的药后
便死了,你怎样解释。」

  天佑说:「你老大不是胸口肿痛,而是房事过多,虚脱而死。生死有命,岂
能强求,而且你老大一死,有很多人会得到好处。」门前已聚集了不少街坊,大
家一听此言,立刻叫好。

  原来这群大汉来自五湖帮,是一班乌合之众,欺压平民,帮中老大陈九仗着
学过几年功夫,横行霸道,早为人不齿,只是他和此地衙门官员有交情,官差也
没奈何。大汉老羞成怒,立刻拿着刀向着街坊咆哮,突然脚下一痛,跌在地上,
众人哈哈大笑。

  云傲眼尖,看到天佑把一粒黄豆射向大汉的小腿,劲力十足,心想:「原来
陆大夫武功精湛,不用出手了。」原来云傲一早看出陆天佑懂武功,现在一看,
显然功力不弱。

  大汉爬起来,冲过来一手向天佑推去,天佑左手一格一带,已把大汉震开,
大汉直到云傲身前,云傲微微一笑,心知天佑在试探他,亦随手一托,大汉一由
自主,庞大身子向着同伴飞去,众丑在地上挣扎,半响爬不起来。这样一来,陆
天佑亦知云傲武功高强。

  天佑抱拳道:「幸得齐兄出手,否则在下医馆难保。」

  云傲笑道:「陆兄文武相全,医学术武学同样精湛。」二人相视一笑。

  云傲说:「陆兄世代为医,怎会习得一身高明武功?」

  天佑说:「一次在深山采药,偶救高人,那高人授予我武功,可惜我资质一
般,习得不足两成,实在汗颜。」云傲见其对付恶汉一招精妙无比,实在极为高
明。

  云傲叹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奇人异士真的很多。有机会我也想拜见
这位前辈。」自从见过江家一战,云傲方知武学的境界实在无穷无尽,强如他最
崇拜的展万豪,在凤舞天的绝世武学手中,竟然不堪一击。

  天佑叹道:「这恶汉不足为患,厉害的是他们的师父杜安。」

  云傲亦不禁动容说:「人称三龙变的杜安?」

  天佑点头,说:「对,这人武功厉害,非我所及,所以齐兄拿药后,快点离
开,这里有十服药,已足够陈姑娘服用,从此,我们互不相干,千万不要累及你
们。」

  云傲昂然道:「陆兄不当我们是朋友了,你我认识时候虽短,但肝胆相照,
又多得你不停照顾晓丹,现在兄弟有难了,小弟武功虽然平平,但仍愿助一臂之
力。」

  天佑说:「齐兄高义,小弟感激不尽,但此人实在难以抵御,只会枉送性命,
而且两位内伤未痊愈,怎能涉险。」

  云傲淡然道:「此人的名头响亮,想必本领高强,但再厉害的人我也遇过,
若敌不过,与好朋友同生共死,又何足道哉!」

  天佑感动万分,不再坚持。

  云傲说:「陆兄为何会开罪他们。」

  天佑叹了一口气说:「说来话长,请入内堂与兄详谈。」

  云傲随天佑内进,只见内堂甚为宽敞,布置幽雅,天佑神色黯然,走到桌子
面前,把前面的一个花瓶转动,左边一扇墙壁无声地移开,露出一条秘道。云傲
见天佑如此小心,更觉事不寻常。

  里面别有洞天,地方十分阔大,居中一个石床,云傲一看,立刻转过头去,
只见床上躺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全身大半的身体都暴露着,只有右胸有白布带包扎着,白布染了点血
水,看来女子受伤甚重,左乳是坦露着,但左右交错了十几道红色黑色的伤痕,
下身有一条白布围着。手、脚、肩膊四周都布满了不同程度的伤痕,有些像是手
指扭捏的痕迹,有些是被火炙伤,有些是被绳子勒过,有些甚至是刀伤。

  云傲甚是尴尬,说道:「陆兄,这是……」

  天佑说:「齐兄别介意,床上女子就是事情关键之处。」

  云傲大是疑惑。

  天佑道:「此事关乎女子名节,本不应告诉别人,但齐兄乃君子,又与小弟
共对强敌,不能不说。」顿了一顿说:「此女子本是此地一名富家千金,后来其
父经营失当,变卖家财,五湖帮却乘机勒索,硬说其父欠他们巨款,其父当然未
能还债,被活活打死,这位姑娘则被捉,被五湖帮的老大献给其师杜安,杜安玩
弄完了,就给五湖帮众轮奸,再卖给青楼,我买她回来时已是这样了。」

  天佑说是十分激动,拳头握得勒勒作响,云傲拍一拍他的肩膊,以示安慰。

  天佑说:「这位姑娘受辱裸身,本不应展示于齐兄眼前,但若齐兄不眼见姑
娘惨况,又怎会想象世上竟然如此恶毒之徒。」

  云傲胸口起伏,亦有感不安,说道:「世上淫徒极多,我来此处之前就毁掉
了一个淫邪的山寨。」当下把五虎寨的事说出。

  天佑说:「若这次我们不死,就一起立志灭绝这些淫贼。」云傲一口答应,
击掌为誓。

  天佑说:「那位授我武功的前辈会于三日后再来此处,若请他出手,我们便
多点胜算,可惜今日五湖帮已找上门来,看来杜安不日就到。」

  云傲奇道:「那五湖帮老大就是怎样被你医死的?」

  天佑笑道:「行医者本不应怀有杀人之心,但是看到这位姑娘的惨况,真的
令人愤怒。那个甚么老大房事过度,染了无名肿毒,我只不过就手不顾,他便罪
有应得。唉,当然家父循循善诱,要我济世为怀,我这次实在大违医道。」

  云傲安慰说:「那人是罪有应得,死何足惜,现在,要好好准备杜安来寻仇
吧。」

  天佑说:「那杜安武功之高,此地只有天鹰剑李鹰扬方可匹敌,但此人脾气
古怪,而且听说其徒儿莫菁被人强暴,只怕他不肯出手。」

  云傲面色微变,把和李鹰扬的过节一一道来。

  天佑叹道:「想不到李鹰扬身为武学宗师竟如此护短,实在太顾面字了。」
此道又不通,二人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

  云傲回到客栈,把事情向晓丹说了一遍,晓丹已能说话,缓缓道:「陆大哥
医术精湛,武功高强,人又侠义,实在是豪杰,而且,他对我们有恩,不能不帮
忙。」

  云傲说:「我也是这样想,不过传闻那杜安武功卓绝,只怕我俩联手也未必
能敌。」

  晓丹笑道:「别担心,打不过便逃,别忘了我还有很多那些迷烟。」二人相
视一笑。

  翌日,云傲再到陆天佑医院,刚到门外,听到惨叫一声,木碎四溅,一条人
影撞了过来,云傲扶着,正是被震出来天佑,天佑吐了一口血,看来受伤不轻。
这时一群人从医馆走了出来,排成两行,中间步出一个矮小的中年汉子。

  云傲见那人身型虽矮小,但是手长脚长,太阳穴高高股起,双目精光四射,
不怒自威,云傲心知此人实在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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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峨嵋



  云傲眼见形势甚为不利,对方人多而且武功高强,己方二人其一已伤,实在
难以对抗,他虽鄙视此人,却不失冷静与礼教,抱一抱拳说:「阁下武林前辈,
何必对后辈下此重手。」

  杜安冷笑不语,他身旁一人说:「这个小子便是昨天帮陆天佑伤我的人,师
父,你要替我们出头啊!」

  人影一闪,杜安已走到云傲身边,云傲明知不敌,仍立刻拔出大刀,舞了几
下九环刀法,急劲而刚猛,但用的全是守势。

  杜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此刀刚劲有余,灵动不足。」

  一语道破九环刀法的优缺点,杜安身形挪动,从刀网中游离,无论云傲的刀
舞得多快,始终不能沾其衣角。

  云傲舞刀之时连忙后退,杜安伸手挺进,已从刀网中突入,掌力已及云傲胸
前,云傲想不到他出手如此迅捷准确,当下微微弯腰,刀势突变,无声无色的无
尘刀法急削而下,杜安亦不料云傲竟身兼至刚至柔的两种刀法,只好变招,举掌
向上,轻轻搭上云傲刀背,云傲顿时感到手中的刀如千斤般重,大吃一惊,立刻
撤刀,用力把刀向杜安腿部射去,杜安不禁暗赞眼前小子头脑灵活,变招奇速,
杜安使出金鸡独立,横腿一扫,把刀向横拨去,插在五尺以外的地上。

  云傲乘此使出十成功力,双掌击出,杜安单手相拼,云傲向后飞开,全身经
脉欲裂,只好把劲力卸在地上,但已被震得血气翻腾,心想:「此人武功绝不在
大哥之下,怎样应付?」

  杜安眉头微皱,说道:「你这无声的刀法是谁传授的?」

  云傲说:「是我义兄教我的!」

  杜安奇道:「张飞雁是你的义兄?你别胡说,凭你小小年纪,也配做丐帮帮
主的兄弟?」

  云傲心想:「原来此人认识大哥,那不可失了礼教。」说:「前辈原来认识
我义兄,承蒙大哥眷顾,结为异性兄弟,并授予刀法。」

  杜安笑道:「好好!我和张帮主总算有相识一场,冲着他的金面,这次便放
过你,你走吧!」

  云傲说:「也请前辈一并饶过这位兄弟与屋中的少女。」

  杜安眼晴半合半闭,阴恻恻的说道:「嘿,你真的不怕死,好,我就先解决
这小子。」

  话未说完,杜安已斜身一手抓向杜天佑,天佑武功不及云傲,加上刚受内伤
勉强接了两招,已险象横生,左支右拙。

  云傲只好一刀劈向杜安背部,杜安喝道:「你这小子不知好歹,这次绝不饶
你。」

  杜安反手拨开云傲的刀背,这时天佑已中招滚开,杜安回身两手五指张开,
只龙爪一样,一股万夫莫敌的金龙气势直扑云傲面前,云傲大惊,只好把单刀舞
得密不透风,但龙爪仍轻易穿过刀网,一拼之下,单刀立碎,杜安的龙爪却没有
半点损伤,云傲大惊,龙爪已插入肩膊,云傲只觉一股强大无比内力直冲全身,
情急之间,右手使出一招剑指,这招剑指本只是平平一指,但分点头颈要穴,实
在是精妙无比,杜安想不到云傲有此绝招,只好加重抓劲把云傲推开。

  原来云傲看风舞天在江家一战中使出不少精妙绝伦招式,简直是奥妙难测,
发前人所未发,亦是云傲想象不了的武学新境界。大战之后,云傲细心整理当中
招式,发觉只能掌握其中三四招要旨,而当中亦有很多难以明白之处,心想此乃
当今武学的顶峰,必要细心钻研,所以勤加练习思考,当中一招近日似有小成,
这次在危急之间使出,竟有一举成功,不禁又惊又喜。

  杜安乍见此招,亦是惊疑不定,因为连他这个武术大宗师亦被这招震摄了。
他喝道:「小子,这招又是跟谁所学的,看来丐帮帮主亦未必有这种剑法。」

  云傲冷笑道:「此乃一绝世高手所授,我还有十招,你可抵挡不来,念着你
刚才相让,我放你走吧。」

  杜安仰天大笑说:「小子,你这招虽然厉害,但可吓不了我杜安。就算是那
什么绝世高手来到,我也不惧,我也想找好对手很久了。」

  云傲只是兵行险着,也不心存厚望可以吓走杜安,但此时又不知怎样应付此
人。

  杜安一抓轰来,直向云傲面门,这时,两股剑气刺向杜安后心,杜安回手一
抓,竟抓不住两剑,一名女子声音冷冷地说:「杜安,住手。」

  杜安一看,面色微变,只见两名持剑的尼姑就在眼前,二尼之后不远处还有
尼俗打扮十多人,全是女子,当中一名女子身穿黄色衣衫,甚为飘逸,女子眉毛
甚长,斜飞鬓上,一对眼珠儿清澈如水,流露灵动无比的摄人目光,鼻梁挺直,
桃红色的樱唇却是十分小巧精细,风华绝代,眉宇之间流露着高傲的神态,论姿
色实属上等,但实在可敬而不可亲,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态。

  杜安见到群姝打扮,已知来历。他打量眼前女子,只觉此女仿如冰雪美人,
但又非凡脱俗,笑道:「小妮子美则美了,可是也太冰冷了一点,身为女子要热
情如火,方能取悦男人,不要怪老子不教你。」

  女子柳眉一竖,微露愠色,说道:「真是狗口长不出象牙,难怪师父说杜安
武功虽然不错,但却卑鄙下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杜安看眼前女子不过二十左右,但在群尼及众弟子中位居中间,隐然为众人
之首,恍然大悟说:「看来你就是人称什么峨眉玉女练心怡,嘿嘿,果然是天姿
国色,不错,不错。」

  云傲及天佑也心想:「原来她就是练心怡,想不到这样美貌。」

  想练心怡五岁入峨嵋,被誉为峨嵋近百年的奇才,其后十六岁在武林大会,
各派掌门之前技惊四座,力压各派年轻好手,十八岁已成为峨嵋掌门了恩师太座
下三大高手之一,与其余两名师叔齐名,当真是威名远播。

  练心怡身边一名中年尼姑听他口不择言,说道:「你再胡说八道,待我师父
再好好教训你一次。」

  杜安怒道:「了恩那老贼尼在吗,也一并找她算一算旧帐。」

  练心怡冷冷地道:「师父的手下败将,仍敢这样狂妄。」

  云傲听到,心想:「江湖传闻杜安与了恩师太决斗而败,原来是真的。」

  杜安勃然大怒:「你们回去对了恩那老贼尼说,明年三月十五,就是我和她
再战之期,嘿嘿,也是她的死期。」

  练心怡目露杀气,缓缓拔出剑,慢慢地说道:「要再和我师父决斗,那要看
看你的资格。」身形一动,一剑合一,如电光飞闪,直向杜安,这招快捷无伦,
剑气之盛,仿如有二三十年功力的高手。

  杜安不敢轻视,凝神做好架式,准备一手拨向练心怡手腕,一指弹向剑背,
但心怡剑到中途,一剑化成七剑,七道剑光如箭直刺杜安身上七处要穴,杜安实
在想不到练心怡小小年纪,变招之速、剑法之精,实在远超乎他意料之外。但杜
安的修为已是当今武林顶尖儿的境界,临危不乱,脚下急退,十指翻飞,掌力张
散,四周顿时结成一张以内力组成的无形的网;练心怡的剑未刺中杜安,已感到
被一股劲力阻挡,感到凝滞不前。

  练心怡心知不妙,深深吸了口气,内力暴发,七剑再合一,力破网状气劲,
直刺杜安心坎,杜安脚下突然停止,身子向后平拗,朝天一腿把练心怡的宝剑踢
飞,练心怡立刻纵身换上左手再抓住宝剑,由上而下,汇聚全身气力急冲,杜安
到此亦不再保留实力,双手手腕连上,二抓拼合像一龙形头状,抓未到气先成,
正是他饮誉武林绝招「三龙变」的第一变–冲龙变。

  这招一出,练心怡剑劲亦被压抑,急风扑面生痛,头发及衣袖亦追得凌乱,
心想:「三龙变果然厉害无比,比师父形容的更是厉害。」

  练心怡急忙收招,在半空中双腿借剑身一弹,向上飞跃,舞出数十条剑光,
正是峨嵋绝剑的第十五式——慈航光照,这数十条剑光不算强横,但却把势如奔
雷的龙劲割破,闪电之间,龙爪已和绝剑交缠,速度之快,已非在场任何人可以
看清,只听到几声「裂裂」的声音,二人分别弹开。

  云傲看到二人武功以绝招相抗,目定口呆,杜安固然有一派大宗师的精湛修
为,难得的是练心怡比自己还小好几岁,竟然武功胜己不止一筹,只感到惭愧不
已。

  杜安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看来了恩老贼尼已传你破我三龙变的剑招,
你使得也不俗,嘿嘿,看来不出十年,你一定超越你师父。告诉你师父,好好交
待后事,下月决斗必取她老命。」

  练心怡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仍一副高傲的模样,但身旁的小师妹郑珊已忍
不住怒道:「你胡说什么?」

  那郑珊不过十六七岁,虽不算天姿国色,但眼晴颇大,娇俏俏的甚是动人。

  杜安看到练心怡饱满的胸口起伏一定,已知她武功虽高,但毕竟年轻,内功
修为远不及己,硬拼强招后气弱,急要调息,难以说话,笑道:「小妮子练到这
个地步,也算不错了,下次再会吧,嘿嘿!」飘然离开。

  云傲抱拳说:「在下龙威镖局齐雄彪,多谢峨嵋诸位师太及女侠相救。」

  练心怡面如寒霜,正眼也不看一下,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师太说:「施主不必
客气,这杜安多行不义,乃本派及正派人士的公敌。」

  云傲说道:「敝局展总镖头和贵派了恩师太有旧,在下心知峨嵋素来主持正
义,了恩师太乃武林中泰山北斗,请代问候师太安好。」

  练心怡听他盛赞师父,嘴角罕有泛起一丝微笑,郑珊笑说:「这位齐大哥,
我们要到飞鹰堡去见李庄主,你又要到哪里?」一副天真的样子。

  云傲听到飞鹰堡,悚然一惊,说:「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

  眼看峨嵋众人离去,云傲还呆呆的站在原地,适才一战令他震惊不已,脑中
不断再重现二人的招式对拼,这时,杜安的手下已一哄而散,天佑把屋中重伤姑
娘带出,围上白布敝体,幸好也没有加重伤势。

  练心怡和众人正向飞鹰堡进发,沿途郑珊问:「练师姐,何不杀掉那杜安,
替师父除去一大害。」

  练心怡不答,过了一会才说:「珊儿及各位师姐妹,以后行走江湖,遇上这
个杜安,要避免正面冲突。」

  群尼中有几位武功较深的已明白杜安武功深不可测,非练心怡能敌。

  练心怡在心中也甚为担忧,沉思:「今日看那杜安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实
在远超师父所说,不知师父能否应付。」

  群尼中年纪最大的虚恩了说:「心怡,你觉得怎样?」

  那虚静已四十来岁,乃掌门了恩师太的师妹,但这次却归练心怡统领,难得
她也没有任何怨言,练心怡素来敬服这位师叔,响应说:「师叔,我没有大碍,
只是在想那杜安的武功招式,是了,当年师父打败杜安,师叔也在场吧!」

  虚恩点了点头,说:「当年一战,你年纪还小,无缘亲见,那战当真惊天动
地,掌门师姐和杜安大战了半天,最后破了杜安三龙变最后一招,但师姐亦身受
重伤,半年才能痊愈。」

  练心怡说:「那杜安当年的功力与现在相较,增强了多少?」

  虚恩神驰当年,练心怡知道这位师叔武功或略逊于自己,但眼光高超,智能
无双,所以静待虚恩的回答,虚恩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比当年强太多了,
心怡你已是出类拔萃,你和他刚才相斗,觉得怎样?」

  心怡说:「他的招式固然精妙无比,内力更是深不见底,和他相较后,我双
手颤抖,胸口受压,难以说话,但他声调和平常无异,显见内功远在我之上。」

  虚恩说:「我也很久没有看过掌门师姐出手,但若以当年比较,现今杜安必
胜。」

  练心怡说:「师父近年闭关练气功,不知进境如何,想必也大有进境。」

  虚恩说:「这几年幸好你代理本门大事,都怪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没有用。」

  练心怡急道:「师叔不要这样说。」

  虚恩笑说:「我可没有丝毫妒忌之心,论武功、论才智,你都大有青出于蓝
之势,日后峨嵋就由你担起了,任重道远,你要好好继续修练自己。」

  练心怡正色说:「师父与师叔诸位教诲,心怡无一刻不敢忘怀。」

  虚恩小声说:「特别这次与李堡主商议之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小心处理。」

  心怡点头。

  在少林寺中,天下无敌的剑神凤舞天面对少林千百僧人,依然面无惧色。

  觉慈方丈站在众僧中间,合什道:「凤施主驾临本寺,不知有何贵干?」

  凤舞天笑曰:「素仰少林寺乃天下第一派,特来请教论武!」

  二人相距既远,但语音平和而及远,场中数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然当中
蕴含极高内力。

  觉慧提气说:「凤施主若来参观拜访,本寺无任欢迎,但若别有目的,不如
明言。」

  觉慈缓步而下,说:「本寺僧人向来崇尚佛法,不与人相争,偶有习武亦不
过强身健体,凤施主要来论武,则似乎找错地方了。」

  凤舞天笑说:「方丈太客气了,素闻贵寺圆生禅师武学卓绝,佛法深湛,在
下心仪已久,想与圆生大师一见,请教请教。」

  觉慈微感奇怪,圆生带艺投师,诚心礼佛,武学虽高但地位一般,佛学亦不
见有名,凤舞天此举显然是寻仇要人。

  觉悲怒道:「你十年前杀觉难师兄,上月杀了几名弟子,这笔账还未算清,
你还敢来这里要人,真的视我少林派无物?」

  凤舞天哈哈大笑,笑声强劲无比,声荡四周,震得人人耳膜生痛,功力低的
更是胸口郁闷,几欲晕倒。众高僧面色一变,知来者内功深不可测,全寺无人能
及。

  凤舞天笑曰:「你们少林派喜欢恃多为胜,两次相斗,哪一次我不是以寡敌
众?我一人与你们众人平手相斗,偶有死伤又有何奇怪?快请圆生大师出来。」

  觉慈道:「阿弥陀佛,圆生师侄潜心学佛,未能出来相见。施主武功高强,
已是天下第一,还望多做善事,少增杀戳。」

  凤舞天正色道:「方丈慈悲,在下并无侵犯贵寺之心,只想见那圆生大师一
面。」

  觉慈说:「恕圆生师侄不能出来相见,施主杀戳太多,戾气太重,就请施主
留在少林寺,老纳与施主讲论佛经,得悟道理。」

  觉慈一说完,立刻有百多名少林僧跃起,布起阵发,围成一个大圈,但凤舞
天三人困在中间,布阵之严,动作之快,令凤舞天亦暗中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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