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转帖最全] 【剑恨情迷】【更新至49章】作者:丁丁(杨建宇)

0
               二十、感觉

  一阵白影飘过,平凡的百姓还以为是鬼魅作崇,岂知这白衣鬼灵竟直奔一间
破庙中,其后传说纷云,有人说那白衣女鬼五官不清、又人说她容貌绝美。其实
柳傲雪的轻功施展起来,天下又有几人能看得清楚。有人请了几名道士在破庙远
处作法,却又不敢进去,村长并把破庙列为禁地,严禁任何人接近,自此此地香
火不绝。

  柳傲雪眉头深锁,绝色容光之下透露了丝丝忧愁,她不明白眼前这个举世无
双的男人为甚么仍未醒过来,身体还愈来愈冰冷。自己的寒冰掌虽然厉害,但以
他的武功,没理由会变成这样的。

  在细细端详下,这男人剑眉星目,俊朗不凡,虽然昏晕中仍有一种无上的威
严及气派,虽年过四十,但头上无一根白发,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的男性魅力。
柳傲雪心想:「难怪姐姐当年也被这人迷惑了。」

  柳傲雪一探他的鼻息,只觉呼吸均匀,柳傲雪亦暗暗惊叹此人之内力深不可
测,受了自己的两记寒冰掌,内力仍如此沉厚。但一摸此人的手及脸,却吓了一
跳,竟然透着一股冰冷之气。柳傲雪虽恨此人,但又不想他就此死去,不免心乱
如麻。

  她脱去男人的外衣,只见到雄壮均匀的男性身躯展现眼前,一阵男儿的气息
传过来,柳傲雪一生贞洁,鲜与男人接近,这时不禁心头一震。柳傲雪伸出手指
去刺他的各个大穴,探求他为何如此身体冰冷。

  她是处女之身,自小又修习玄功,从未接触过男性,这时肌肤相接,脸上不
禁一红。傲雪运气寒冰玄功,以一丝极细的内力去钻入凤舞天体内,阴劲四处游
走,找出凤舞天的伤势。

  傲雪只觉凤舞天全身都充满寒劲,傲雪心想:「寻常一流高手中了我的寒冰
掌虽会全身冰冷,总能运功相抗,略减寒意,此人内功天下第一,怎会如此?」
指劲一探到他丹田之穴,傲雪只觉全身一震,手指弹开,原来凤舞天丹田中有一
股雄浑火热的气劲聚集,傲雪只好运起十成功力,把掌按在丹田气中,只感到气
劲热如炉火,像沸水一样滚动着,澎湃旺盛之极,傲雪惊讶想:「此人的凤凤不
死身举世无双,果然不虚。」

  但无论他的丹田如何炙热,但身体仍然一贯冰冷,傲雪不知所措,自己内功
性子偏重阴柔,而且他中的寒冰劲本是自己发出的,不能替他回暖,但如果寒气
入了心肺,可能性命也不保。傲雪立刻拿了一些残木,点起火围在他四周,傲雪
武功高强,但做这些粗重工夫却一窍不通,弄了半天才成功,还搞得灰头土脸。

  傲雪感到在火热的围绕下,凤舞天的身体渐渐温暖起来,傲雪心中大喜,在
想:「断不可就此令这人死去!」但火总有尽时,不久火已熄灭,只好再加布及
纸等东西,但最后可烧的都烧完,漫漫长夜,难道一代剑神就此冷死?

  其时天气颇热,但凤舞天的身体反而渐冷,柳傲雪虽与他仇深似海,但又不
想他就此死去。傲雪一探他的鼻息,只觉开始微弱,身体愈来愈冰冷,可恨自己
己没玉雪丸在手,救不了他。

  柳傲雪冰雪聪明,灵光一闪,已有方法,但此法万万不可行。她愈想愈羞,
一股红晕从面颊直到耳根去,虽然四周没有第三者,单单想已感到极羞。她的心
噗噗的跳动,心想:「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是处子之身,怎能……能?而且他
是我的大仇人,害我师父、毁我月宫?我怎能为他牺牲?」

  思前想后,仍拿不定主意。一摸凤舞天身体,愈来愈冷,傲雪咬一咬牙,自
言自语道:「绝不能被此人就此死去,宁愿日后把他碎尸万断。」她把凤舞天拖
到破庙后堂,然后颤抖地把凤舞天的裤子脱去,虽然她见过王渡的裸体,但此刻
看到凤舞天近乎完美的男性身体,仍不禁又好奇又害怕,飞霞满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用无比的勇气及智慧令
自己全身赤裸,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全裸,她的感觉又异样又羞耻,终于,举世最
美丽的女性胴体站在凤舞天身边。

  天色已深,淡淡的月色从窗户中映照在破庙中,光线照在一个美丽绝伦的玉
背及雪白的丰臀上,更令如雪如玉的肌肤更加温润美丽。

  轻纱飞上半空,再落下来盖着柳傲雪及凤舞天的身体,傲雪全裸贴在凤舞天
的身上,用体温令凤舞天的心脉不致被冻坏。傲雪全身羞耻发热,乳房压在男人
的胸腹上,感觉十分异样,肌肤已贴到最近,一股奇妙的感觉袭上心头,自己身
体微微颤抖,乳尖压在凤舞天粗壮的肌肤上,有点酥痒。

  傲雪刚才偷偷看了凤舞天的下身一眼,只觉他的话儿比较短小,而且不坚硬
挺拔的,不像上次在月老庙中看到王渡一根大大硬硬的,傲雪想着,突然大力摇
头,想扫去自己这种羞愧的思考。此刻感到凤舞天柔软的棒尖顶在自己的下体,
真是十分羞耻,为了救他,竟然赤身露体和男人这样睡在一起,只好勉力去想日
后怎样折磨杀死他。

  傲雪在江府两掌打败凤舞天,已用了十成功力,加上抱着凤舞天奔驰几天,
十分困顿,不久自己亦慢慢睡去。

  月落日出,鸡鸣犬吠,阳光已照射在破庙中。凤舞天的身体渐渐温暖起来,
一种奇怪的感觉亦渐渐袭上心头。

  其实,凤舞天内功举世无双,他的「凤凰不死身」永生不灭,受了柳傲雪的
重击后,身体生了自然反应,一股凤凰真气保住丹田,半天后就会流转全身,治
好内伤。但他受伤太重,体力不振,只感到一个女体压着自己,他视线模糊,神
智仍未完全恢后,看到那女人的脸,不禁脱了一叫:「霜儿!」喜不自胜,搂住
了柳傲雪。

  柳傲雪立时醒过来,发现凤舞天醒过来,自己与之肉帛相见,抱抱搂搂,成
何体统,正想震开他时,听到他把自己当作霜儿,心中一震,她极想知道当年凤
舞天与霜儿之秘,所以只好暂作不知,任由他抱住。

  凤舞天神智及目光好像未服,他紧紧地搂着傲雪雪白的肉体,吻了一去,哭
道:「霜儿、霜儿,你终于醒来了、醒来了,你知不知我等了你足足十年?」天
下无敌、高傲冷峻的凤舞天竟在哭!哭声真切,又带着喜悦的感觉,闻之伤心、
听者动容。

  傲雪听到凤舞天感人之深的哭声,心中一凛,暗叹:「想不到他的感情如此
深厚真挚。」凤舞天低头吻着傲雪,只中仍念着霜儿之名,双腿紧贴,一阵火热
的感觉涌上傲雪心中,两片火热的嘴唇贴在一起。第一次与男人接吻的傲雪不知
所措,同时凤舞天阔大的手抚摸着傲雪白柔滑的玉背,傲雪感到又舒服又羞耻。

  突然,傲雪感到下体微微一痛,原来在移动之间,凤舞天竖起的肉棒已不自
觉地轻微插入了傲雪的花瓣之间,傲雪立刻暴起,娇叱一声,一掌打向凤舞天胸
膛,凤舞天下意识地举掌相迎。论内功本是凤舞天胜一筹,但此刻凤舞天竟被震
退,傲雪一掌得势,立刻打了无数掌影,凤舞天神智还未全服,怎能抵挡,立时
中了几掌,又晕倒了。

  傲雪胸口起伏不定,丰满的乳房伸展着,突然红晕红到脖子去,原来刚才战
斗之时,自己一直赤身露体,都被凤舞天看到了。她又忍不住望一望凤舞天的下
体,软绵绵的感觉,那为甚么刚才好像有一根火热的硬东西刺入自己的下体呢?

  她只好点了凤舞天的穴道,令他不能再动弹,替自己及他穿好衣服,扶起他
走了出去。傲雪在想刚才被东西微微插入了花瓣,怎能有轻微的感觉?就像和二
妹三妹在江南沐浴时互相玩耍的兴奋,不禁回头望一望这男人,心头狂跳。又想
起盼儿,心想二妹一定不原谅自己,心中黯然。

  她一边扶着凤舞天到了一间客栈,店小二见到如斯美女,呆了一呆,随即笑
说:「这位大哥生病吗?要不要请大夫!你们是夫妇吗?」四周的人看到傲雪进
来,目光都投向了她。

  有时傲雪可恨生下了副容貌,到任何地方都不方便,无奈肚子已饿,只好淡
淡道:「他是我……丈夫,他感染伤寒,给我一间上房,一些酒菜可以了!」认
他做丈夫,不禁面上一红。

  就在准备上楼时,几个流氓无赖拦着楼梯,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笑道:「小
姐绝色美貌,不要跟着这个病君了,我家公子与你甚为匹配。」

  中间一名公子年约二十六、七,手持摺扇,面目英俊,甚是潇洒,他抱一抱
拳说:「姑娘不要听他胡说,在下陈青,乃一名举人,姑娘看来初到此地,有何
需要,请随便吩咐,在下或可帮忙。」

  傲雪知他不过是登徒浪子,正想打发,但她与凤舞天衣衫残破,转念一想,
笑道:「那多谢公子帮忙,公子可否替我预备男女服装各一套,可以吗?」这一
笑千娇百媚,如春日阳光,照遍大地,众人都放下手中工作或东西,凝神欣赏着
这绝色美女。

  陈青大喜,立刻和手下去办。傲雪扶着凤舞天上楼到了房间,扶了他去到床
边,令他平平躺在床上,又替他脱鞋子,彷如一名温柔的妻子。傲雪一生都没有
如此服侍男人,心中有点异样,但又不觉讨厌。

  忽然听到凤舞天说:「姑娘,谢谢你!」她大吃一惊,原来他已醒来。傲雪
退后几步,惊道:「你醒了?甚么时候醒的?」凤舞天微微一笑说:「就在姑娘
替我脱去鞋子时醒的!谢谢姑娘的照顾!」傲雪想到被他知道自己替脱鞋,又想
到昨晚及今早肉帛相见,赤身露体,肌肤相接之事,更觉羞耻。

  凤舞天说:「姑娘怎样称呼?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好像,所以刚才错认,请姑
娘幸勿见怪。」他直勾勾望着傲雪的脸,口中喃喃自语:「真的有八、九分像,
嗯嗯,就是眼神有点……不同。」

  这时,一阵巨响传来,房门也被撞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高大男人和十多人
入来,当中还有陈青,那男人粗豪地狂笑:「果然是一个美人儿,难怪我的儿子
这么着迷。来来来,跟我回去做我家的媳妇。」

  傲雪站在凤舞天身前,淡淡地说:「你们是甚么人?为何破门而入?」她的
声音动听之极,神态曼妙,吸引着在场每一个人。

  那粗鲁男人说:「美貌妞儿,我是他的老子,他喜欢你,你跟我回去,立刻
拜堂成亲!」

  陈青说:「爹,我早说过不要这样强迫,我和这位姑娘只是朋友,姑娘怎肯
嫁我?」

  粗鲁男人说:「哈哈,老子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小姑娘,你听住,我
是此地的都统陈云陈大人,你不肯,我先把你的男人来一个千刀万剐好不好?」
接着哈哈大笑,甚是狂妄。

  傲雪心想:「此人目无王法,看来平时一定鱼肉百姓。」随即冷笑说:「你
不妨一试!」陈云手一挥,几个男人已扑上来,傲雪正想出手,但不知何时凤舞
天已冲破穴道,闪身站在她的面前,一掌一指把两个人打了出去,饶是他剩下不
多于半成功力,但两招均击中二人的死穴,两人眼见不活了。

  陈云大怒,和其余五、六人冲上来,凤舞天不来硬并,只用上乘武功对敌,
虽然手上无力,但招式妙无比,傲雪快自愧不如。不一会又打死打伤几个,只剩
陈云。

  陈云拿起一柄大刀,势道雄猛之极。换了平时,凤舞天只用半招已可把他杀
败,但现时却无法硬碰,无计可施。傲雪几次想闪身援手,但凤舞天都移步挡着
她,陈云步步进迫,凤舞天突然挺身卸劲,拼着肩膊受了他一刀,然后两指快速
无伦刺瞎了他双目,再拔出肩上插着的大刀,一刀把陈云的头砍了下来。

  凤舞天肩膊虽然血如流注,但仍向傲雪问:「你有没有受伤?霜……不,姑
娘。」傲雪自幼孤伶伶一个人,只有一个老婆子伴着,那有这般男人照顾?不禁
低头娇羞说:「没有!」而在凤舞天心目中,就像当年携着妻子闯荡江湖围护妻
子的情况。

TOP

0
              二十一、赌人

  赌乃中国人自古之来的最大娱乐,武林人士赌的是性命武功,平常百姓赌的
是身家财产。吉祥坊是京师十大赌坊之一,主持人倪老大为人豪爽、武功高强,
定的规矩合理又严谨,深得赌客喜爱。

  这时在赌坊的内堂中,三名贵客在豪赌,赌的并不是钱,而是人,是美人。

  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书生搂着一个冶艳非凡的美妇在笑说:「看来你
不用被我卖掉了,反而快多了一个丫环服侍你。」

  美妇笑得开怀说:「哎,王兄,快加把劲啊,否则奴家可不能接受你的调教
了!」声音半带嘲弄。

  坐在中年书生对面的是正是胖淫贼王渡,只见他裸了上身,满头大汗,口中
喃喃咒骂着,看来已输了不知多少。

  在他身旁有两名少女,其中一名俏丽可爱,但双眼发红,全身赤裸,不停用
双乳上下摩擦着王渡的肥背,腰肢扭动,甚为香艳;另一名少女身型较小,年纪
尚幼,几乎全裸,只有胸脯之间戴着一个钢做的罩,但罩的前面却是给乳尖穿出
来的,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她用舌头不停舐着王渡的耳背四周,但她做时略带一
点点羞耻。

  在赌桌中间的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翁,心中拿着两个铁胆,他也带着一个女
子,衣着单薄,露出大半个胸脯,显是烟花女子,样貌姣好,但比起王渡及中年
书生的女伴则相距甚远了。

  那老翁怒叫道:「臭胖子,快一点,你输定了。」

  王渡怒道:「江老头,你已身败名裂,还在神气甚么,你的注码最弱,还在
乱叫?」

  老翁正是江乘风,而那中年书生是张震、美貌少妇是东三娘。

  原来东三娘、张震以及曹捷等人回京后,曹捷也没违诺,把二人引见给九千
岁,魏公公失了张蹇及费大鹏两名指挥使,正是用人之际,便和张震及东三娘合
作,图谋大事。

  而江乘风亦与儿子江杉到了京师,准备投靠其好友金刀镇八方庄立,那庄立
亦是欺世盗名之辈,表面仁义,内心奸恶,四十年前与江乘风做尽了伤天害理之
事,正是臭味相投。

  二人闲话起来,说到吉祥坊来一名大胖子淫贼,与人赌美女,不少无耻之徒
得到消息,都去一试,怎知都失败而回。

  江乘风闻说那淫贼有二女,说起容貌,其中一名与自己孙女很像,留下江杉
打探消息,自己一探吉祥赌坊。

  张震及东三娘亦是慕名而来,二人各怀鬼胎,张震想一亲柳姑娘香泽,东三
娘想得到玉雪丸,故此暂时合作,并成一对,力斗江王二人。

  江乘风怒叫:「死胖子,你快放我孙女,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王渡一手摸一摸江蒨的胸脯,笑道:「原来是江老爷子的孙女,难怪胸脯这
么柔软,干起来这么紧!果然是家学渊源。」

  江乘风怒得七窍生烟,但武功虽高,但人在险地,不便动手,而知王渡及张
震亦非泛泛之辈。

  不过口舌之争是王渡占了上风,但手下的牌局就糟糕了,连输几局,推牌而
起。

  张震说:「怎么?王兄不会这么没风度吧!」

  王渡狠狠地道:「你们各选一个吧!」

  张震笑说:「在下素来尊敬武林前辈,请江老前辈先选。」

  张震暗笑:「一个是你的孙女,一个是你的仇人,还是凤舞天的义女,看你
怎选?」

  江乘风好生为难,眼见孙女被王渡凌辱,赤身露体,当然想立刻把她救走,
但李盼儿乃杀子仇人,又是剑神之义女,若夺去她,万一剑神来到索命,亦可有
一档箭牌。

  王渡虽然不舍,但看到江乘风为难的样子,亦不禁高兴,立刻用手指捏着江
蒨的乳尖,大力地搓弄着,江蒨又痛又羞,不禁大叫起来。

  权衡轻重之下,江乘风只好选了李盼儿,张震哈哈大笑,江乘风无地自容,
江蒨更是心痛欲绝,敬爱的爷爷及父亲竟然看到自己受此大辱而不顾,令她比死
亡更痛苦。

  江杉望了望女儿,甚是痛心,但又不敢道父亲之意思,加上他本人亦是自私
之人,只好转身不顾而去。

  三人走后,王渡十分愤怒,竟然输掉两个如此美貌的性奴,但亦暗暗庆幸,
原来他后来才知道李盼儿乃剑神之女,现在脱了手,总算少一分危险。而他发现
东三娘在此,她的天香花城姑娘亦应在此,正中下怀,可以下次去抢美女。

  却说江乘风带走了李盼儿,张震却留下来,张震拱一拱手:「王渡兄,你我
本无仇怨,我又何必夺人所爱,这个千娇百美的江姑娘,还是送还阁下吧!」

  东三娘说:「奴家以前开罪了大爷你,亦算是奴家小小的心意吧!」

  王渡喜出望外,但二人故意示好,必有所图。王渡笑说:「两位隆情高义,
在下心领了,但此物太贵重了,只怕在下没法相报。」

  张震说:「就当大家交个朋友如何?朋友之间,本不应互相计算吧!」

  王渡说道:「好!就当交了你这个朋友!不过朋友初次见面,总有些东西相
赠,你既给了我这可爱小礼物,那你又要甚么?」

  张震说:「好,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来是想请王兄助拳。」

  王渡说:「你们想对付甚么人?在下微末功夫,只怕帮不上忙。凤舞天我可
惹不起的。」

  张震一笑,说:「老实说,我本是龙威镖局的副总镖头,可恨展万豪忌才,
要杀害我,此刻我和锦衣卫曹公公联手,正想铲除此人,不知王兄可否助拳。」

  王渡说:「那展万豪武功听说十分厉害,我还不想死,先说明我仍真小人,
不是伪君子。而且单是锦衣卫就可以带兵封了龙威镖局了,为何要这样麻烦。」

  语带讽刺张震之意,张震丝毫不觉,张震说:「事不相瞒,展万豪有李穆李
候爷支持,锦衣卫不能强来,只好请武林人士帮忙。王兄,能和锦衣卫合作,对
阁下也有好处,可能日后官府捕快便不会再来找你了。成事后,锦衣卫另有一万
两黄金相赠。」

  王渡四处采花,惹来武林人士及朝廷追捕,三年前名捕刘永图与他大战三百
回答,王渡仅胜半招,但也身受重伤。

  东三娘笑说:「再加上我天香花城吧!完事后你在天香花城中挑两位美女陪
你,好不好!」

  王渡说:「好!一言为定,甚么时候动手?」

  张震阴森森地说:「明天晚上!」

  王渡带江蒨回到自己的老巢,心想虽然失去了李盼儿这千娇百媚的小娃儿,
但换来是朝廷的合作及日后天香花城两位美人,算起来亦不错。

  他坐在一张大师椅上,江蒨跪下来,委屈地叫了一声:「主人,请吩咐。」

  王渡踼了她一下,笑道:「你看你多么贱,连你爷爷及父亲也不要你了。」

  江蒨心中也很难过,想不到一向敬重的爷爷竟然是这种人。

  王渡怒道:「你不作声就可以了吗,快叫自己贱女人。」

  江蒨道:「我……我是贱女人,请主人责罚!」随即把头伸前,想含住江渡
的阳物之示讨好,怎知王渡打了她一记耳光,王渡说:「主人宝贵的东西是你贱
货可以含的吗。」当下转身,指一指他那肥大无比的臀部,喝道:「舔这里。」

  江蒨把嘴贴近,一种中人欲呕的臭味随即涌过来,江蒨在这些日子中,已被
王渡由一个千金小姐训练成毫无尊严的奴隶,但她实在不能接受这种极臭,立刻
呕吐大作。

  王渡大怒,用粗大的绳好把她倒吊起来,头上脚下,绳索绕过她的两乳,粗
糙的麻绳深陷她娇嫰的肉中,她的美乳变成血红色,又把她的脚向上弯,大大的
向两边打开着,用绳绑紧,连着腋下,绳子系在横梁上,江蒨美丽的花瓣大大的
打开着,像向着别人微笑一样。

  江蒨害怕得全身颤抖起来,哀求道:「主人,主人,不要,我愿意舔了,求
求你。」

  王渡狞笑着说:「现在已经太迟了吧!」

  王渡拿起一根蜡烛,炙热的蜡突然滴在江蒨脆弱的花瓣上,江蒨痛极惨叫,
她哀号着:「主人,求你不要再滴了,我以后甚么都听你的。」

  王渡淫笑着说:「现在和你玩一会游戏,你给我含肉棒,我一边滴蜡,你能
含到我泄了出来,我就停手,哈哈……」

  江蒨惨叫着,火热的蜡正无情也摧残着她娇嫩可爱的花瓣及小穴,在王渡的
狂笑声中,江蒨继续她那悲惨的命运。

  「好!好!云儿,你的刀法更胜爹爹啊!」

  在龙威镖局庭园中,齐云傲正在练刀,只见他的刀法忽轻忽重、忽刚忽柔、
一时重若奔雷,有时轻如无声,刚柔并济,在极刚猛的九环刀中隐然有一种内歛
之柔劲,这已是齐雄彪领悟不了的境界,自云傲练了无尘刀法后,武功已大进。

  这不是说铁环刀法一定不成,而是铁环刀太刚,而无尘刀太柔,若能刚柔俱
备更佳,虽然云傲离刚柔融汇还相距甚远,但已令他的刀法增强一倍以上了,说
比父亲更强也不为过。

  展万豪心想:「想不到云傲的武功突飞猛进,已在风儿之上。」

  一想起长风,万豪心头一痛。原来回京后,展万豪多次暗闯锦衣卫,都一无
所获而回,而且魏公公等又在皇宫之中,不能进入。

  突然,一名镖师狂叫冲入来,展万豪一手抱住,只见他浑身是血,万豪大惊:
「顾镖头,发生甚么事?」

  顾镖头顾百川乃他的得力助手,平时甚是倚重。

  他扶起顾百川,忽然顾镖头双目精光四射,展万豪已知不妙,但顾家狂风腿
一连三招已一一印在他的胸前,他还了一掌,双双震开。

  展万豪稳住身形,已吐了一口鲜血,喝道:「顾百川,你为何暗算我!」

  那顾百川三十五六岁左右,身形甚高,笑说:「总镖头,对不起了,至于原
因,你死下黄泉便会知道。」

  展万豪说:「你是锦衣卫的人?嘿嘿!就凭你就想杀我,只怕不易。」

  忽然后面出现一阵打斗之声,只见四处出现大量人马,和自己镖局的人打得
异常激烈。

  展万豪一看,已知是锦衣卫的人来犯,只见霸王神鞭骆重山如巨灵般跃出,
一记钢鞭打向展万豪,万豪侧身一避,铁鞭打在地上,石头也爆裂。齐雄彪舞起
大刀,与铁鞭一撞,双双震开,均觉手指酸麻,都知对力度强猛异常。二人以刚
对刚,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曹捷也突然出现,轮着钢爪,正想抓向万豪,齐云傲使出无尘刀法,刀无声
地已达曹捷后脑,曹捷大惊,立刻滖地避过,大吃一惊。回头一看,竟是一名二
十多岁的小子,不敢大意,一爪一刀,斗得十分激烈

  展万豪看形势,己方未必可胜,心想只好尽快解决顾百川,以援助其他人。

  展万豪以指代剑,使出天龙神剑诀,一连出五指,虚虚实实,但顾百川可以
说是镖局中十大高手之一,立刻使出五记家传的顾家狂风腿,尽挡展万豪五指,
万豪竟被震退半步,万豪早知这人并非泛泛,但亦不知他一直隐藏如此实力,看
来武功只比自己稍逊,而在齐雄彪之上。

  展万豪一退后,两股刀气冲至,只好闪身避过,只见一美貌少妇手持两刀,
正是东三娘,左边又有一胖大男人一掌击来,展万豪凝神还指,二人各自震开,
那胖子正是王渡。

  展万豪与三人一交手,已知以单对单,无一是自己敌手,但三人联手,自己
便难以对付,加上胸口隐隐剧痛,此势实在凶险无比。但他一生罕遇敌手,豪气
顿生,喝道:「三个小丑,暗算老子,纳命来!」

  当下如风一样扑向了顾百川,百川想不到他受伤之余仍有如此威势,微微一
惊,立刻使出顾家狂风腿把腿影旋转全身,护住全身,岂知万豪掌力太强,百川
被震退,单腿一阵酸麻。

  万豪随即扯动百川腿劲向王渡击去,二力合一,力量更大,王渡不敢抵挡,
只好用阴雷掌向上托,卸去掌力,但也被击得向气血翻腾,辛苦不堪。

  东三娘看到万豪之威心中惊怕,人未到已舞起双刀,岂之万豪转身变招,一
剑指直插,东三娘横刀割下,万豪剑甫到三娘身已退,三娘被剑气击伤,半身疼
楚。

  三招迫开三个强敌,展万豪仰天长啸,但伴着几道血丝,此战实在势危,三
人立刻急上,围着展万豪招招进迫。

  那边厢,齐雄彪与骆重山大力斗大力,每一下硬拼都如千斤重,二人膂力惊
人,举重若轻,把九环刀及铁鞭使得虎虎生威,如铁的筋肉在贲张,双眼通红,
势不把对方轰下不可。

  数十招过后,二人均暗暗地惊讶,自忖外功膂力举无罕有,但此刻竟棋逢敌
手,又惊又喜。只见大刀沉重,巨鞭灵动,各自化成一条黑气、一道银光,缠斗
不休。

  曹捷与云傲相斗,以为稳操胜券,岂之一拼之下,迭遇险招。本来计划乃东
三娘对云傲,岂知云傲接过了曹捷的攻击,竟大占上风。

  只见他的刀招刚柔并重,快慢有度,精妙无比,曹捷铁爪一开一合想抓着他
的刀,但却总是差了半分,完全找不到对方之刀势,不禁遇打遇心惊,心想:
「想不到这小子刀法精妙如斯,这次可麻烦了。」

  高手之间,岂容分神,只见云傲刀势突然快了一倍,一刀过去,曹捷的头发
被割去了不少,顿时披头散发,曹捷大怒,把铁爪使得如风如电,快捷无伦,云
傲微微一笑,把刀使慢了半分,无声无息,以慢打快,以柔制刚。

  三战之中,反而展万豪情况最劣,在三大高手游斗之下,万豪内伤渐发,不
停吐血,顾家狂风腿势若奔雷,万豪已渐渐抵挡不住他的快腿,一退之下,冷不
及防王渡一记阴雷掌引在背上。

  东三娘只在外围偷袭,突然一刀割来,把万豪的大腿拖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万豪滚在地上,立时退后,吐了一大口鲜血,勉强靠着大树,稳住身形。

  顾百川不理,立刻一腿飞踢,万豪抵掌相迎,不过受伤不敌,被压入树中,
狂风腿已化成十腿,把万豪的掌势踢至七零八落。

  万豪虎吼一声,谷尽毕生功力一掌击出,掌力澎湃汹涌,顾百川大骇,勉强
后退避过,但已受内伤,喷血飞出。

  但此刻万豪已无力再战,委顿在树中,只好用最后一口气,大叫:「大家快
走!」

  云傲与曹捷相斗时,一直有留意情况,此刻拼着受了曹捷一抓,闪在树前,
轮出无数刀劲护住万豪,三娘及王渡不敢不退,云傲大呼:「爹,快走!」接着
挽起万豪,想冲出门口。

  而齐雄彪亦想离开,但他和骆重山激斗之时,大家用神力互拼,慢了半分也
会被击至重伤,怎能退走,正大急时,只觉骆重山鞭力减了半分,他心中一凛,
刀劲也减了半分,一望骆重山之眼神,只觉隐有具友善之意。

  当下冒险闪身逃走,果然骆重山故意一鞭不击在他的肩膊,而击在地上,骆
重山故意大叫:「别走!我们再来!」

  云傲使出毕生本领,用铁环刀混合无尘刀法,带着展万豪边打边退,但门口
又有几十人在睹住门口,眼看不能脱身之际,门口几十人发出不少惨叫声,只见
一人手持黑白双剑直指王渡,正是阴阳剑李密。

  王渡赫然见到李密未死,心中大骇,他是手下败将,立刻退出几步,李密用
剑迫开三娘,对着王渡大叫:「你快交回盼儿姑娘,否则我追至天边,亦会杀了
你。」

  王渡说:「李盼儿被江乘风夺去了,与我何干。」

  东三娘亦笑说:「盼儿姑娘一定千娇百媚,难怪李公子如此紧张,她真的在
江乘风那里。」

  李密将信将疑,只好道:「那江乘风在哪里?」

  东三娘笑说:「那奴家就不知道了!」

  顾百川重伤之余还想再去捉展万豪,李密横剑一挡,王渡阻住顾百川,他素
知李密之能,不敢相斗,李密带同三人逃去。他们怎知李密其实内伤未痊愈,刚
才只是虚张声势?

  齐云傲、李密及齐雄彪带着展万豪走到一个树林中,展万豪已昏迷不醒,一
脱他的上衣,只见身上有几处深可见骨之刀伤,又有几个脚印一样的瘀痕,而背
后的阴雷掌劲更是厉害,三人不禁担心。

  三人只好轮流把内力注入展万豪体内为他续命,他伤得太重,只怕要找名医
诊治。

  第二天早上,他们乔装成了几名商家,雇了几名仆役背着展万豪到了一间客
栈,安顿下来,再找名医。眼见展万豪伤势极重,不单被顾家腿劲震伤了心脉,
而且王渡的阴雷掌力亦在体内积聚,附近的一位有名大夫亦无法医治,而且又不
敢大张旗鼓去寻医。

  而且打听之下,原来昨晚龙威镖局失火,已经烧成白地,锦衣卫四处搜补他
们。昨晚的人虽没穿官服,但他们已认定乃锦衣卫所做。

TOP

0
              二十二、寻医

  云傲和李密分别去寻找名医以及联络丐帮张飞雁,而雄彪则留守客栈看护万
豪。

  二人分头去找,云傲只见四周不少人在打探他们的消息,此刻他扮着一名青
年书生,衣着华贵,走到一间药材店中,问老板此间有哪位大夫有名。

  那老板笑说:「这位公子一定是外地来的,在京师中除了宫中御医外,就要
数到华陀再世的名医陈晓丹了,不过求他医人,难!难!」

  云傲奇问:「怎样难?」

  老板说:「此人脾气极为古怪,说只要有缘人他才肯医,但又不说怎样才算
有缘。有时达官贵人以千金求他救命,他不肯;反而穷家老人求他,他有时会免
费医治,你说怪不怪。这位公子,看你精神饱满,没有甚么病啊!如果想补身,
吃点人参就可以了,我这里有上等……」

  云傲匆匆谢过,立刻到城西找陈晓丹。

  沿路一问,始知陈晓丹住在城西竹林中,走到竹林,只见四周清幽舒适,空
气新鲜,群鸟相聚。

  自昨晚一役,云傲一直郁郁不欢,此刻顿觉心旷神怡,心想:「能住在这里
的人,一定是一位高人!这种前辈高人,我一定要诚心请求。」

  云傲朗声说:「请问陈晓丹陈大夫在吗?」声传千里,但久久没有人回应。

  云傲只好走入竹林,只见竹林甚大,竹枝甚高,阳光在竹顶透下来,地上形
成独特的图案。云傲四处在走,不觉已半个时辰,竟仍在竹林之中,无法前进,
惊觉这竹林竟暗藏阵法,令人迷惑。

  云傲四周乱走,始终走不出竹林,正想劈竹伐道。心中一想:「这难道就是
陈晓丹所订立之规则?走出这竹林就是有缘人?若强行毁坏美竹,岂非唐突?」

  云傲素来冷静,这时虽然心急但却情绪不乱。当下坐了下来,细细思量。回
想阵法大概不离五行八卦之术,以前曾听总镖头说过此道,心中想着步法,一边
在走,小心奕奕,竟然道路豁然开朗,不出十步,已出了竹林,回想刚才走了近
一个时辰,不觉哑然失笑。

  走出了竹林,沿路是一片青山绿水,奇花异卉,香气馥郁,一条大瀑布急泻
而下,云傲一生在江湖中打滚,很久也没看过如此美景了,四周雀鸟歌咏,甚是
动听。

  路的尽头有一间小屋,一名女子蹲在地上劈柴。那女子背对云傲,看不清脸
目,但身材婀娜,云傲看了微微一惊,只见那少女劈柴不用柴刀,而用手劈,但
看来毫不感痛楚,反而柴枝被她手刀一劈,应声分开两边,甚为整齐,没有本点
碎木,云傲自忖这手功力自己也可办到,但断无如此举重若轻,柴的切口如此整
齐,显然这女子武功不错。

  云傲抱拳道:「这位姑娘,请问名医陈晓丹陈老前辈在吗?」

  那少女摇头,说:「这里没有甚么陈老前辈。」清音清脆,颇为动听。

  云傲只好说:「在下齐云傲,乃龙威镖局镖头,敝局总镖头身受重伤,请陈
老前辈相救。」

  那少女转头面对云傲,只见她肤色颇为淡白,容貌清丽,但一双大眼晴甚是
灵动,炯炯有神,约十七八岁,身穿粗布衣服,少女一笑:「你真的要见陈老前
辈?」

  云傲说:「请姑娘指点迷津。」

  那少女说:「带你去见他之前,你先替我把这些柴劈好,要用手啊!」

  云傲一怔,只好蹲在地上,用手刀把一根柴劈开,但用力不巧,柴竟破开四
边,那少女叹道:「你这般功夫,怎能叫你去见陈老前辈。他最欣常武功高强之
人。」

  云傲脸上一红,只好思考用力之法。

  那少女说:「我先回屋中,你把柴劈好再叫我吧!」

  云傲只觉耽搁了不少时间,但事到如今,只好照办,当下试用七分刚力三分
柔力再劈,果然能把柴劈开两半,只是切口不整齐,只听到一阵笑声,知道那少
女在窗中偷望他,云傲不禁脸红。

  他的武功本刚柔并济,此时再试六刚四柔之力,果然柴枝齐口劈开,切口完
整,不一会已把所有柴劈好。

  云傲朗声说:「姑娘,我已把柴劈好了。」

  门一打开,那少女薄施脂粉,换上一件黄色裙子,顿时亮丽之极,云傲微微
一呆。

  那少女装扮整齐出来,一脱农家少女之态,甚为高贵,美丽可爱,漂亮之余
还有一股脱俗的气质,云傲呆了一呆,抱拳道:「姑娘请带我去见陈老前辈。」

  少女笑说:「你真的要见陈老前辈。」

  云傲说:「请姑娘引领!」

  那少女突然亮出兵器,是一对双勾,娇喝一声:「纳命来!」一勾勾向云傲
肩膊。

  云傲卒不及防,险险避过,在额头抹一大把汗,怒道:「在下哪里开罪了姑
娘,你何施以毒手?小小年纪如此歹毒。」

  少女的眼瞪得大大的,说道:「那倒奇怪了!你叫我带你去见陈老前辈,我
便带你去,你又来骂我、欺负我。」眼圈一红,嘴唇微扁,就似想哭出来。

  云傲见她快要哭,心中一惊,不知如何是好,只说:「不要哭………对不起
了!」一脸尴尬,那少女破涕为笑,娇笑说:「你看你的样子,好好笑啊!」又
笑又哭,令云傲拿她没办法。

  云傲正色道:「请姑娘指点迷津,在下一定要见到陈老前辈,救我家的总镖
头。」他敬重总镖头,说到这里,声音不禁咽哽。

  少女也不敢再胡闹,说:「那你跟我进来吧!」

  进入屋中,发觉四周布置清雅,厅后面看来是少女的闺房,那少女一指,说
道:「这就是陈老前辈了,刚才要你死你又不肯死,你不肯死怎可见到他。」

  云傲一望,只见一个灵位放在桌上,上面写上:「先父陈白石之灵位」。

  云傲见那姑娘神情伤感,心想一定这位陈白石一定是她的亲人,便问道:
「这……位白石先生与姑娘怎样称呼?」

  少女黯然说:「那是先父,你要见陈老前辈,我爹不死的话很老了,是陈老
前辈,你又见不到!」

  云傲歉然说道:「抱歉,死者已矣,姑娘节哀顺变。但我要见的陈晓丹老前
辈,不是陈白石老前辈。」

  那少女瞪了他一下,说:「只有陈晓丹,没有陈晓丹老前辈。」

  云傲大惑不解,说:「请姑娘不要说笑,请快带我去见陈老前辈,求他去救
人,事不宜迟。」跟住深深鞠躬。

  那少女笑说:「你这人真是笨蛋,我很老吗?你为何不断叫我老前辈!」

  云傲大惊曰:「你是……陈……晓丹……老前……不……姑娘,你不是在说
笑吧!」

  陈晓丹笑说:「陈晓丹有甚么了不起,为何要冒认她。」

  云傲将信将疑,心想医术博大精深,变化万千,成为名医者一般至少都四、
五十岁以上,那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陈晓丹说:「你不信?那随便你,我先失陪了。」

  云傲急道:「陈姑娘,请留步,我信了,只是极少少成名医,姑娘定必天资
聪敏,在下唐突,还请姑娘原谅,去救我总镖头。」

  陈晓丹嫣然一笑,甚么娇俏,她说:「你口口声声叫我老前辈,后生小子,
先跪下来叩三个响头吧!」故意声音变粗,扮作老年声音,却也维肖维妙。

  云傲一窘,自己堂堂大男人怎能向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叩头,而且如果她
不是陈晓丹,岂非弄了一个大笑话?

  陈晓丹嘲笑说:「哎啊,求人也没诚意,快来叩头求我陈老前辈。」最后一
句又变声。

  云傲对总镖头的尊敬不在其父之下,只好立刻跪下来叩了三个响头,咚咚有
声。

  陈晓丹大惊,急忙扶起他,晓丹一接近,云傲发现陈晓丹身上散发一种花香
味,令人心旷神怡,十分陶醉。

  晓丹说:「小女子一时说笑,怎受得公子这般大礼,公子请起。」说是满脸
红晕,

  云傲也感到羞愧,慢慢起来,抱拳说道:「陈姑娘请立刻起行,去救我总镖
头,他身受重伤,命在旦夕。」

  陈晓丹问了一些伤势情况,回到屋中执拾一大堆药,跟了云傲出去。

  沿途二人有讲有笑,那陈晓丹谈吐优雅,举止大方,浑不似农家村女,而且
说起医学头头是道,令云傲信心大增。

  原来陈晓丹乃上代神医陈白石之女,家学渊源,晓丹十三岁丧父,一个人生
活,她生性乐观,又带点顽皮,救人却不现身,变喜玩变声,加上名医必年长之
观念,先入为主,众人就认定了陈晓丹乃老医师了。

  陈晓丹骑在马背上,二人身体贴近,一阵幽香的鲜花味道又传过来,云傲其
实极想问她为何身上会散发花香,只是不敢说出口而已。晓丹谈笑风生,爽朗健
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人虽相识不久,但甚为投缘。

  晓丹说:「齐大哥,待会我救你总镖头时,不要提起我乃陈白石之女一事,
否则我会大祸临头。」称呼亲切,令到云傲不禁脸红。

  云傲说:「陈姑娘不必担心,在下绝不会说出去。我可对天发誓。」

  晓丹立刻一口掩着云傲的嘴,笑说:「不说就不说,不用发誓,以后不要叫
我甚么姑娘,叫我晓丹吧。」

  云傲说:「晓……丹姑娘。」

  晓丹大笑。

  云傲一直担心总镖头的伤势,心情郁闷,此时有一个如此活泼可爱的少女说
笑,心情甚是愉快,云傲说:「姑娘家学渊源,不知是否认识当世神医——张若
水。」

  一说此人,晓丹脸色立时一沉,不言不语,云傲吓了一跳。

  晓丹沉吟,低声说:「请以后不要再提此人名字,否则就此别过。」

  接着晓丹再不发一言,神情肃穆,云傲深悔多言。

  当二人回到客栈时,发觉齐雄彪及展万豪二人已不在,退房走了,云傲不禁
惘然。

TOP

0
              二十三、闯庄

  话分两头,当云傲去找晓丹时,李密已到了丏帮总舵,但张飞雁刚好出外,
李密便与众长老弟子一聚。转念一想:「丐帮弟子在江湖潜力深厚,不如请他们
帮忙找李姑娘。」便请求他们,为首的范长老生性豪爽,笑道:「不出半日,一
定替兄弟找出来。」

  当日江乘风带走了李盼儿之前,王渡已解开了盼儿疯狗丸之毒,但盼儿内力
尽失,要半月才复,只好被人带走。

  江乘风带她到了金刀镇八方庄立之家,庄立也是个淫邪之徒,一见是美貌少
女,不断望着,江乘风是他知己,笑说:「庄老弟不必心急,此女害得我好惨,
我们一起享用她如何?」盼儿听了大吃一惊,心知即将又被凌辱,全身颤抖,苦
在哑穴被点,不能说话。

  这时江杉也进了来,江乘风一手抓住盼儿胸部,盼儿全身只披着一块白布,
裸身若隐若现,江乘风大力地抓,盼儿脸上露出痛楚之色,被杀父母仇人凌辱,
这种痛苦更加百倍。

  江乘风解开她的哑穴,盼儿立刻破口大骂:「老贼,你快放了我,你不得好
死!」江乘风狞笑着说:「我强奸你母亲,杀你父亲,你又可以怎样?你死鬼母
亲死了,你就代她被我好好调教吧!想起你母亲当年的淫荡,真的十分令人怀念
啊!嘿嘿,你两母女都要被我玩,你那鬼父亲只怕在泉下再被气死多一次,哈哈
哈~~」盼儿想大力挣扎,无奈全身无力,被江乘风按住,动弹不得。

  盼儿骂道:「你这老禽兽,一定不得好死!」江乘风狠狠地说:「你杀我儿
子,我要你一寸一寸地死,但我想经我们玩弄完后,你一定很希望快点死去,嘿
嘿!」盼儿不寒而栗,她被王渡调教凌辱已生不如死,此时她感到江乘风之可怕
比王渡更甚。

  江乘风拿起白布,盼儿满带伤痕但仍十分美丽的胴体就在眼前,三人看得一
呆。江乘风捏一捏盼儿的乳头,笑道:「好货色,果然和你妈妈一样淫贱!」盼
儿听他辱及母亲,大骂:「老淫贼,你有种杀了我!」江乘风说:「杀你?不会
这么快!我要你生不如死!」

  江乘风一手捏着盼儿的花瓣、一手捏着盼儿的乳尖,大力一扭,盼儿叫了出
来,满带痛苦及仇恨的眼光射向江乘风。江乘风笑说:「不要瞪着我,求我啊!
你不痛吗?嘿嘿!」盼儿宁死不屈,心想断不能向自己的仇人求饶。

  庄立笑说:「江老兄,看来这丫头很倔强啊,让我来!」江乘风说:「几年
不见,你还是这样性急。」

  庄立把两根手指伸入盼儿的肉洞中,被陌生人玩弄最隐蔽的地方,盼儿又羞
又怒,只好不停地骂:「狗贼,快放开你的臭手!」庄立笑骂:「臭婊子,肉洞
好紧,看来是个淫妇!被多少男人插过洞了?」庄主再把第三只手指伸入去,肉
洞开始被挤得澎涨,花瓣变薄,盼儿感到下体像撕裂一样,号哭起来。

  可恶的庄立毫不怜香惜肉,最终把五只手指都塞入了盼儿的肉洞内,然后大
力一插,一根粗壮的男人手臂,竟然半截伸入了盼儿的下体中。盼儿晕了又痛醒
了,她终于屈服了,这种如生育一样的撕裂痛楚,任何女人都受不了,她哭道:
「求求你们放过我,鸣鸣……好痛呀!」盼儿痛得面容扭曲,突然下身流出大量
黄色的水,原来她痛及惊怕得失禁了。

  江乘风笑道:「庄老弟,好手段。待我来!」庄立把手抽出,盼儿又是一阵
剧痛。江乘风也一样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插入去,盼儿痛得死去活来,江乘风五指
都进入了盼儿的肉洞内,还握成拳头,有时手指伸展活动,盼儿痛得牙根咬紧。

  江乘风把五指握成拳头,慢慢地伸出来,一种极度的痛楚袭上盼儿全身,下
体流出大量鲜血,盼儿已痛昏了。不久,被一道水淋醒了,原来江杉在她的脸上
撤尿。

  盼儿连起身也不能了,只能微弱地说:「不要再来了,我……求求你们。」
江乘风笑说:「还要报仇吗?」盼儿说:「不报了,以后也不报了!」江乘风哈
哈大笑。

  江乘风三人也脱光,江乘风把肉棒放到盼儿嘴边,笑说:「你看清楚了,这
是强暴你妈妈的大肉棒,你给我含得干干净净。」盼儿看见了这丑恶的肉棒,想
起父母大仇,真想把它咬断,但想起刚才撕心的痛楚,暗叹了一声:「妈,请恕
女儿不孝!」一口含着舔了下去。

  江乘风大笑:「你这个贱女人,连插过你妈妈的肉棒也争着要舔,真是不孝
女!」盼儿含着泪,接受着他的侮辱,女人身体就是这么脆弱,无论心智多坚强
也没用。

  庄立爬到盼儿的下身,身子一挺便插入了盼儿已毁伤不堪的下体,盼儿下体
剧痛,口却啜吸得更加大力了,手指陷入了江乘风的臀部中,江乘风说:「他妈
的,好大力,好舒服。」经王渡调教过的盼儿已精通口舌之技,这时忍住痛楚,
反而口中吸吮之力更大。

  江杉吐了一口唾液,涂在盼儿的菊门中,盼儿大惊,她的菊门也曾被王渡破
过一次,当真痛得要命,这时无法抗拒,只好放松自己。很快一根火热的肉棒已
立刻插入她的菊门之中,同时庄立的肉棒已达肉洞深处,口中的东西亦已伸入喉
咙之中。

  三根肉棒在她体内不停地抽插,这是毕生未遇的丑事、奇事、兴奋事。盼儿
心中悲痛,肉体伤痛,但又带着几分兴奋的感觉。特别是菊门及肉洞,一阵阵痉
挛而又快慰的感觉老实地传至心中,她十分羞耻,竟然被大仇人凌辱也有快乐之
感,她不禁问自己:「难道我是淫妇吗?」

  四人在不停移动中,盼儿全身不由自主而动,除着三人的肉棒而动,一对圆
浑的美乳也跳动不停,唾液在口中流出,双眼反白,鼻子朝天。不久,三人同时
泄出了男精,都射入洞中,盼儿全身发软痉挛,躺在地上,身上三个洞都流出了
男精及血水。

  江乘风喝道:「爬起来,像狗一样爬着。」盼儿不敢违抗,只好挣扎着爬起
来,江乘风轻轻用脚踢着她的乳尖,吐了一口浓痰在她的头发中,笑骂:「看你
这个样子,快去洗澡再进来。」

  盼儿被男仆带到浴室洗澡,当然途中少不了被摸胸非礼,但盼儿心已颓然若
死,没有反抗。洗操完后,她一身赤裸地回到厅中,庄立及江杉各有一名女子用
口舌替他们服务着,江乘风扬一扬手,盼儿心知肚明,只好跪在地上含着他的肉
棒。

  江乘风笑着:「乖奴隶,听说以前王渡叫你狗奴,那我也叫你狗奴吧,哈哈
哈~~不知你义父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会否被气死?」

  一提到凤舞天,盼儿全身一震,口中不禁一咬,江乘风痛极大怒,一脚踹在
她胸脯之上,怒道:「臭婊子,敢咬我?」随手拿出一条皮鞭,狂打了数十下,
盼儿在地上翻滚惨呼,身上立刻多了十数鞭痕,江乘风恨极盼儿,绝不留手,盼
儿立刻皮开肉裂,盼儿说:「我知错了,不要打!不要打!」

  庄立劝住说:「江兄,不要便宜了这小贱人,打死了怎能再慢慢折磨她?」
盼儿只好在地上蠕动到江乘风下身,江乘风大力踩踏盼儿的肚子,盼儿喷出一口
鲜血,晕死过去。

  庄立呼唤下人,把盼儿拖了出去。江杉说:「爹爹,我们现在怎办?现在有
家归不得。不单凤舞天会找我们,而且其他武林同道也开始怀疑。」

  江乘风说:「现今只有一途,就是投靠九千岁,九千岁正用人之际,可联络
曹捷代为引见。」

  庄立说:「江兄认识曹公公?我也想拜见已久!」江乘风笑说:「只有一面
之缘,但我想以我们三人之武功,九千岁应会重用。」三人哈哈大笑。

  李密收到消息,有一老人带同一名少女到了庄家,他到庄家门口查探,只觉
一无动静,但庄家弟子众多,门禁深严,只好跳上屋顶,只见入面有不少仆役在
巡逻,他把一名男仆打晕,换了他的衫裤,四处走走。

  庄府甚大,庭园楼阁众多,李密几次差点被人发现。走到一个偏厅,只见三
人坐在聊天,都全身赤裸,下身各有一名女子裸身吸啜着阳具,甚为无耻,状极
丑恶。又见到有物件被拖动之声,循声音去找,只见一名男仆被拖着一名裸身女
子,女子身体在地上擦过,皮肉登时破损,但那男仆却毫不理会,李密大怒,心
想:「这庄家的奴仆也如此恶毒,主人可想而知。」

  李密跃出,随手一剑便解决了男仆,把女子翻来一看,不禁惊呼:「盼儿姑
娘!」这一呼惊动了屋内三大高手。庄立大喝:「谁?」李密大惊,四周几名男
仆已冲入来,李密双剑一挥,几人立毙。但已花了一点时间,庄立已披了白袍,
拿着金刀在他面前,后面就有江氏父子。

  庄立望一望他的手中双剑,说:「你就是阴阳剑李密?」李密不答,回身一
看,只见李密搂着全裸的李盼儿。盼儿这时刚醒,二人对望,盼儿无地自容,低
下头来。

  李密又愤怒又怜惜,李密本非冲动之人,但此时再也忍不住,立刻挥了一下
剑,声震四周,喝道:「快放了这位姑娘!」庄立虽然素闻李密武功高强,但仗
着自己人多,笑道:「就凭你一人就想来本庄拿人?」

  李密一记剑光已直刺江乘风,江把盼儿推向江杉,侧身避过,一记雷电掌反
击李密,李密回剑横割,江乘风缩手,李密另一剑刺出,江乘风不得不退。几招
之间,已是极上乘的武学,二人其实均是重伤未痊愈,此刻全力相斗,胸口均隐
隐作痛。

  庄立刀势一挥,一道金光横空冲来,李密回剑一挡,手中剑险险脱手,庄立
想:「阴阳剑名过其实,招式精妙但内力不过尔尔。」其实以武功及内力,李密
均胜庄立一筹,但此刻李密内伤又发,强弱又势逆转,反被庄立招招进迫。

  只见那庄立金刀闪闪,招式十分狠辣老练,确是名家风范,李密手中渐感无
力,已左支右拙,幸好江乘风亦在调息运气,没有出手,李密勉强支持了一会。

  李密在恶斗之下,江杉一拳挥来,李密只好避开,盼儿已被夺去,只见江杉
一手捏着盼儿乳尖在抚摸,李密心中一气,口中一甜,喷出一股鲜血,正中庄立
脸部;同时,雷电掌已击中李密背心,一阵电亟流进李密的全身,就此晕倒。

  李密醒来时,已是全身赤裸,被吊着一个木架上,江乘风三人及李盼儿均是
全裸,李密叫道:「你们搞甚么?怎么把我……你们快放了盼儿姑娘,你要杀便
杀我吧!」

  江乘风拿起一根布满刺的皮鞭,一鞭打过去,李密立刻皮开肉烂,李密哼了
一声,江乘风笑说:「啐啐,好一条硬汉,好一个英雄。狗奴,跪下!」盼儿看
见李密被打,心中难过,而且在李密面前裸身亦极度羞耻,但此时她已不敢再反
抗,只好跪下。

  江乘风挺了挺身,盼儿意会,立刻含着他的肉棒。李密见盼儿下贱至此,心
中悲痛,大叫:「盼儿姑娘,不要,不要啊!」江杉不断用皮鞭打他,他也彷如
不觉,很快也全身浴血,成为血人。

  江乘风笑说:「李密,这个就是李盼儿了。狗奴,快张开双腿,给你的好朋
友李密看看你的下身。」盼儿心如刀割,但却不敢逆江乘风之意,只好张开腿,
把阴部大大的打开,对着李密。

  李密又惊又呆又痛心,眼见好友受辱,赤身露体,简直心中吐出血来,但是
美女的裸身又极为诱人。

  江乘风转念一想,笑问庄立:「庄老弟,你想不想看戏?」庄立明白,笑答
道:「好啊,有戏看,太好了!」江乘风用水冲去了李密的血迹,然后说:「狗
奴,快去含这位英雄的肉棒。」

TOP

0
              二十四、东厂

  盼儿及李密均大吃一惊,李密说:「禽兽!不要……盼儿姑娘,你不要这样
做。」庄立嘿嘿冷笑:「狗奴,你想再来一次吗?」接着伸展着手指,盼儿打了
一个寒噤,立刻爬到李密的胯下,拿着李密的肉棒,二人对望,均感羞耻,盼儿
合上眼晴,一口含下去。替朋友做这种事,盼儿觉得更羞耻十倍。

  李密还是处男之身,此刻只觉肉棒一紧,一种啜力及压力吸着自己的肉棒,
一阵兴奋之感袭上心头,肉棒不由自主地直立起来,江乘风笑说:「还以为是甚
么正人君子,被女人一含还不是硬了起来?」

  李密觉得十分耻辱,但肉棒的硬软与否却不能随心所欲,而在盼儿的含啜之
下,的确亦有丝丝快感。盼儿心中悲苦,但嘴里却不敢停,她口舌之功已有相当
造诣,无论舔、啜、含皆有功力,一阵阵兴奋的感觉由下体传至李密全身,李密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不敢发出呼声,盼儿只好吞吐不定,肉棒前后进出。

  忽然,一阵麻痹的感觉出现,李密下体好像泄出了大量液汁,盼儿松开嘴,
只见她口中全是奶白色的男精,而李密开始软了的下体亦流出不少浆状的液体。
李密当场出丑,心中惭愧,又自觉对不起盼儿,江乘风三人哈哈大笑。

  江乘风把李密放下,仰卧在地上,李密怒叫:「你要杀便杀,不要侮辱我和
盼儿姑娘!」江乘风笑说:「看你这呆子一定还未尝过男女之欢,现在就做一场
好戏给我们看吧!」喝着:「狗奴,和他干一次!」盼儿呆了一呆,皮鞭已到,
盼儿只好爬在李密身上。

  盼儿依偎过来,美乳挨擦着李密,李密一荡,只觉盼儿乳尖游过自己的身体
舒服之极,口中却说:「盼儿姑娘,不要!不要这样!」盼儿哀道:「对……不
起!」李密见到盼儿凄美的神色,十分美丽,不禁一呆。

  盼儿的嘴已贴者李密的嘴,一直吻至颈中,李密心中万般不想,但肉体已不
能自拔,双手围绕着盼儿幼滑的玉背,轻轻的抚摸着,李盼儿哪有遇过如此温柔
的对待,不禁娇叫一声,双手也围着李密的颈项。

  二人缠绵良久,渐达忘我之境,忽然江乘风一个呵欠,二人彷如梦中惊醒,
满脸通红,江乘风说:「好了,够了,快来正题吧!」

  江杉及庄立提起娇小的盼儿,把她两腿分开,再反开花瓣,露出已不小的淫
洞,李密这才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下体,胯下的肉棒已高高的竖立起来,二人把
盼儿一压而下,淫洞立刻套入李密的肉棒中,直至棒根,插至肉洞的深处,盼儿
一阵痛楚,叫了起来。二人本无男女之情,纯属君子之交,盼儿更是心系别人,
但此时却无可奈可做着羞耻之事。

  庄立笑说:「动啦!还不动?」盼儿双手按住李密的肚腹,下身在上下耸动
起来,李密只觉一股迫力压着自己的肉棒,十分舒适,但在这种不情愿之下与盼
儿交欢,又是被人看着玩弄,极为羞耻;同时间,李密的肉棒一下一下地插着盼
儿的下体,盼儿呻吟连连,庄立及江杉又用力推波助澜,轻轻把盼儿娇躯上下移
动,二人身体合二为一。

  盼儿的淫水渐渐流出,她感到极度的耻辱,自己已不是一个女人,甚至不是
一个人,只是一个交欢交配的动物,饶是如此,身体的反应却十分老实,二人渐
渐达到高潮的境界。

  李密结实粗大的肉棒慢慢刺激着盼儿敏感的阴洞深处,盼儿渐已忘记耻辱,
李密呻吟一声,白色的男精又再射出来,全都进入了盼儿的肉洞之中,二人软软
躺在一起,变成了江乘风三人的玩物及奴隶。

  齐云傲找不到展万豪及齐雄彪二人,心中着急,连问掌柜及小二,只知有几
个人上来找他们,然后二人就不见了,也没有退房,掌柜喃喃自语,要齐云傲付
清房租。云傲问清楚来人其中有一名大胖子及一名阴阳怪气的人,已知是王渡及
曹捷,大吃一惊,心想:「原来他们为锦衣卫所擒。」

  齐云傲对陈晓丹说:「家父与总镖头现生死未卜,在下要一闯东厂,甚为危
险,请姑娘先回家,日后再来请救。」陈晓丹微笑说:「我既答应了救人,怎能
就此退缩?云傲大哥,我就助你一把吧!」晓丹年纪虽小,但豪爽明快、慷慨重
义,实为女子中少见。

  云傲说:「此探凶险无比,在下实不想……」晓丹瞪了他一眼,喝道:「齐
家小子,你看不起我吗?来来来!我们比划比划。」云傲吓了一跳,已知眼前女
子巾帼不让须眉,豪迈更胜男子,当下不敢再言。

  云傲问了东厂位置,云傲知道东厂内高手如云,地方极大,怎样才可救得展
齐二人?那东厂果然占地甚广,但不似豪门大宅或皇宫内院之宏伟建筑、亭台楼
阁、雕栏玉砌,而是红砖黑瓦,围墙极高,带来一股阴森之极的感觉。

  云傲捉了一个锦衣卫查问,那锦衣卫说:「东厂占地极广,共分十二部,十
道指挥使各位一部,其余二部一为魏公公行所,一部牢房刑所。曹公公为十道中
之第四道,应在西北面。」

  西北面共有两门,都有几名锦衣卫把守,云傲闪身树后,和晓丹打个眼色,
突然闪出,用招快如闪电,一刀两勾已把几名锦衣卫了结。二人按一按门,门却
丝毫不动,云傲自知实力不足,硬闯必败,只好暗中救人。

  二人提气纵上高墙,平眼望去,只见楼阁数百座,这东厂果然非同小可;一
望下面,四周都是锦衣卫巡逻,的确无隙可寻。二人落到地下,闪身一座假山之
中,屏住呼吸,二人身穿夜行衣,裹住头身,云傲见晓丹眼神中流露顽皮之意,
胸口起伏,知她少经冒险,现在颇为兴奋。

  等了一会,看到一名锦衣卫乘同伴不觉,走到一座假山中,神秘地在挖地,
云傲二人大奇,只见那人挖了一会,从地上拿出一本书来。那人忽然一跃,跳到
云傲二人身后,轻功甚高,云傲立刻转身横刀护体,那人已一爪抓住晓丹肩膊,
用招细而无声,云傲大惊,运掌击向那人手臂,那人撒手反刺云傲手掌,云傲变
招扣住那人的手腕,那人遽然运劲震开云傲手指,各自退了一步,势均力敌。

  晓丹肩膊一阵酸痛,想挺勾而上,云傲拦住,云傲心想:「此人非锦衣卫,
否则必大声呼叫,不必用这种无声之招式。」他和那人拱手示好,那人还礼,忽
然扬一扬手,示意二人跟随。

  二人跟随那人到了一个小凉庭之后,那处四野无人,月光映照之下,云傲见
到那人身材甚高,面目英俊,但左颊一条伤疤由左眼直至鼻子,一双眼倒精光四
射、炯炯有神,年纪与己差不多。

  那人冷冷的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东厂?」云傲笑说:「阁下潜
藏已久,想来胆子更大。」那人微微一笑,说:「好,明人不说暗语,在下房子
龙,乃东厂仇人。」云傲拱手,道:「在下齐云傲,这位是陈晓丹姑娘,我亦为
东厂仇人。」

  房子龙道:「陈姑娘,方才得罪了,还望恕罪。」陈晓丹笑说:「不知者不
罪,算了吧!日后给我抓回一下就可以了。」房子龙一怔,晓丹噗嗤一笑。

  云傲说:「房兄为何藏身于此?我俩可是潜入救人,我乃龙威镖局镖头,本
局总镖头及家父为曹捷所擒,所以特来救人。」云傲知此人必与锦衣卫有深仇,
为表诚意,先行说明自己身份。

  子龙道:「齐兄果然快人快语,光明磊落,龙威镖局之名,如雷贯耳。我爹
本乃兵部侍郎,为魏阉所害,曹阉所杀,故此隐身在此已在三年,欲一举刺杀曹
捷及搜集魏阉罪状,此书乃曹捷暗杀大臣之记名册,乃在下冒死偷来。」

  云傲乃一介武夫,未听过朝廷之事,但听到忠良被害,不禁动容道:「房兄
有胆有识,佩服。请房兄指点救我总镖头之路。」

  房子龙点了点头,说:「最近曹捷府来了不少武林高手,想是为了贵局总镖
头,曹捷现在东居之中,但那里守卫众多,两位先捉拿两名锦衣卫,更换衣服再
乘机探听。我名册已得,同仇敌慨,便助你一把。嘿,这魏老贼多行不义,凡正
道中人皆得而诛之。」

  三人闪到东居之外,只见有一间华丽大房间,灯火通明,但四周把守甚严。
子龙站起来,向守卫汇报有人影走过,与几名锦衣卫走开。晓丹故意现身,有人
喝道:「谁?站住!」晓丹不理,向左边空地急奔。

  前面只剩一名锦衣卫,云傲突然出现,一记手刀打在那人背后,那人倒下,
随手点了穴道,拖到树后,翻转其身,只觉面容甚熟,原来是在客栈遇过的面目
英俊之锦衣卫,那人正是曹亚文。云傲准备更换此人的衣服,以作掩饰。

  云傲脱去其外衣,曹亚文竟然面露羞耻之色,眼眶内泪水急转,云傲大奇,
怕此人大叫,最好脱光其衣服把他藏于树后,便一扯其胸口衣领,一探之下,只
觉其胸口饱满结实,也不在意;一脱其白色内衣,赫然一惊,只见此人身穿鲜红
肚兜,胸口高高耸起,心想此等被阉之人,有易服之癖,果然变态,令人恶心。

  云傲不想再拖延,再扯下其肚兜,突然一对肉团弹出来,肉团雪白无比,两
颗红花落在洁白的美肉之上,更是白的纯白,红的粉红。

  云傲惊得呆了,不知所措,不禁脱声道:「原来你乃女子,这……」只好立
刻掩上肚兜,心中噗噗跳着,背上汗水直流。细看此人唇红齿白,容色娇丽,不
逊晓丹,哪有半点男子气质?云傲暗骂自己愚蠢,急道:「在下不知姑娘乃女儿
身,多有冒犯,还望恕罪。」曹亚文羞愤交集,泪眼中带着愤怒之态。

  云傲只好把白色内衣披在曹亚文身上,曹亚文面上通红,云傲亦神色尴尬。
匆匆穿上锦衣卫服饰,衫身甚窄,但仍勉强可穿。这时,一阵幽香传过来,晓丹
看来已制服锦衣卫,穿好锦衣卫服回来。

  二人屏息静气,走近房子,轻轻刺破纸窗,只见王渡、曹捷、东三娘、顾百
川等人都在,再向左边一望见到张震,心中一震,心想一酸:「张震果然也是叛
徒!」

  当下沉气细听,听到曹捷尖声说道:「那展万豪竟还未醒,王渡兄的阴雷掌
果然厉害。」王渡说:「若不是大家同心协力,怎能伤展万豪?此役顾兄功劳最
大。」顾百川说:「王兄太谦虚了,幸好我俩乃同道中人,否则给你一掌印下,
只怕我此刻已躺在展万豪身边。」张震笑道:「展万豪武功厉害,若不是凤舞天
在寿宴中打伤了他,也不易应付,想不到这个剑神反而帮了我们!」几人哈哈大
笑。

  张震说:「那齐雄彪怎样?还在牢房吗?咦,外面有人……」云傲一惊,随
即大呼:「有刺客!有刺客!」立刻飞奔离开。

  曹捷等人立刻走出来,晓丹假装禀告:「禀公公,刚才有人影闪过,身形甚
快。」曹捷放了心,看一看晓丹,笑说:「咦,很少见你当班啊!」晓丹心头噗
噗跳着:「下属是刚调来不久。」曹捷说:「是吗?见到本公公,为何不跪!」

  这时房子龙走了过来,报说:「禀公公,下属不力,刺客走得好快,追赶不
上!」曹捷摆一摆手,房子龙说:「公公,这位兄弟乃新来的,归下属带领,礼
教不周,万望恕罪!」曹捷笑说:「原来如此!你叫甚么名字?」晓丹怯懦道:
「小人陈晓丹。」曹捷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二人退下。

  晓丹逃过一劫,和子龙与云傲会合,子龙说出牢房乃在东居之北侧。三人到
了大牢口,四见四周草木甚长,阴森恐布,外面布满侍卫,至少十五、六人。

TOP

0
               廿五、破牢

  房子龙带同二人,走近大牢,当前领班的名赵罗,与子龙素来交好,子龙笑
说:「赵大哥,我带两位新来的兄弟拜见你!」

  那赵罗望一望晓丹,笑说:「好香好香!这位兄弟唇红齿白,身上还有一股
香气,一定深得曹公公喜爱。」意怀不轨,晓丹甚为忿怒,云傲握着她的手,叫
她忍着不发。

  子龙笑道:「赵大哥说笑了,听说最近来了两个重犯,其中还有一个是甚么
总镖头,大人物,兄弟倒想见识见识。」

  赵罗笑说:「那总镖头半死不活似的,没有甚么好看,倒是另外那姓齐老头
艳褔不浅。那小妮子一身细皮白肉,就便宜了那老头。」

  云傲听到是姓齐的老者,估计是自己父亲,又听到赵罗胡言乱话,不禁大为
担心,手心冒汗,微微颤抖,晓丹反而把他的手握紧,给予支持。

  赵罗一看二人拖手,已淫笑道:「原来两位喜好此道……嘻嘻!」

  子龙笑道:「原来有女人在内,兄弟很久没尝过女人了!可否给我看看?」

  赵罗阴侧侧一笑,说:「张老弟平时假正经,那女子真的不错,我们兄弟每
人都干了几次!」随即正色道:「但张老弟,你知道没有公公手令,不可以进入
牢房。」房子龙在这里化名张千。

  房子龙高声说:「那你欠我的赌债只好今天要还了。」赵罗一脸尴尬:「小
声,张老弟,你可为难老哥哥了。」房子龙眉花眼笑:「我只不过是想去看看那
妞儿,不会乱来的,你放心。」赵罗无奈,只好带了三人进牢。

  牢房颇大,一股阴冷的寒气传入人体,二人不禁悚然一惊,只见两边各有一
排监牢,困着不少人,呻吟哀求之声不绝,看来在曹捷手下遇害的人实在不少。
一向嬉皮笑脸的赵罗也变得十分严肃,走到了尽头,伸手在墙壁一按,「唰唰」
的几声传出,墙壁突然向左旋转,开出一条通道,通道十分局促,只容一个人进
入,通道的尽头又是一间大房,有三道门,此处隐蔽之极,必囚重犯。

  中间一道门传来男女调笑之声,笑声之淫荡实在令听者面红耳热,只听到男
女一面笑,一面发出「啊啊」之呻吟声,一听而知是在做丑事,晓丹满面通红。

  赵罗笑说:「那姓齐的年纪不轻,竟有如此精力,日夜不停地在干,想是吃
了甚么春药之类,真担心他力竭而死。」云傲再也忍不住,绦然发出一掌,击晕
了赵罗,取了锁匙,打开了房门,一见之下,大吃一惊。

  只见一名大汉全身赤裸,躺在地上,又长又直的肉棒向上直竖着,一名全裸
的少女双手紧握肉棒,拿着又舔又啜,又用舌头在卷弄棒尖,而大汉的手指正插
入少女的下体中拨动着,二人不断发出呻吟之声,那女子身材曼妙,样貌姣好,
实是极品。房子龙怒骂:「无耻!」晓丹掩住双眼,转过头面。

  最震惊的是云傲,原来那大汉正是其父齐雄彪,他万万想不到一向正直纯朴
的父亲竟然会变成这样。云傲一呆,立刻推开那少女,扶起父亲,齐雄彪一声怒
号,一拳打出,云傲猝不及防,正如胸口,撞在墙上,这拳好重,打得云傲胸膛
剧痛,口腔一甜,吐出鲜血。

  子龙大怒,立刻抢步上前打了三掌,雄彪一身横练外功,挺身顶受了二掌,
用拳挡了一掌,然后一掌向子龙面门轰出;晓丹及时一指刺中雄彪手中穴道,雄
彪手一阵酸麻,抬不起来。子龙及时逃过一劫,退开两步,正欲再上,云傲挡在
面前。

  晓丹与雄彪已交上手,只见雄彪怒吼连连,声势威猛,晓丹不敢相搏,只好
翻腾退避,云傲接上,掌刀护住全身,全力稳守。晓丹退在一旁,看见雄彪下身
渐软的肉棒,又是转过头来,满脸尴尬。子龙想上前夹击,云傲喝道:「房兄住
手,这是我爹!」子龙及晓丹大吃一惊。

  云傲心中悲苦,叫道:「爹,停手啊,你不认得我吗?」云傲哭出来了,但
雄彪彷如不觉,如铁一样的拳打一下一下的轰过来,云傲只守不攻,渐渐挡不了
雄彪的铁拳,慢慢退后靠在墙壁。

  爬在地上的裸女突然双眼通红,呜呜的在叫,扑向子龙。子龙见这女子全身
赤裸,不好意思相斗,闪身避过。那裸女一弹再起,已扑到子龙身前,两个肉团
就在子龙眼前,子龙随手一挡,正中裸女胸脯,子龙但觉软软的,甚是尴尬,立
刻收劲,退后半步,女子浑不觉痛,一爪抓伤了子龙的面颊,带出五条血痕。

  晓丹娇叱一声:「妖女!」运指如风,五指刺中裸女,裸女闷哼一声,应声
便倒。二人目光一接,均下定立意,一指一掌直击雄彪背心,雄彪后心一痛,虎
吼连连,回身挥鎚把二人击开,晓丹喝道:「快刺他的穴道!」云傲双手酸麻,
只好狠下心肠,一腿踢中雄彪要穴,雄彪倒下。

  云傲脱下锦衣卫袍包住雄彪身体,心中痛苦万分,不知父亲怎会变成这样,
而这个裸女又是何人?晓丹亦扶起裸女,用指力使她缓缓醒来,她一醒便大声咆
哮,红了双眼,想抓过来,晓丹手一扭,裸女的手应声脱臼,惨叫一声,但她强
悍之极,另一只手又抓过来,晓丹只好把她双手双脚都脱了臼。

  三人带了雄彪及裸女穿过长廊出去,只见出面已有十多名锦衣卫进来,当中
一人叫道:「张千,你敢造反劫狱?」子龙一言不发,拔剑刺死一人,余人纷纷
上来,子龙舞起剑花挡住,云傲及晓丹想带走二人,突然一记铁爪抓过来,云傲
险险避过,肩膊已被擦损,定神一看,面前正是曹捷王渡等人。

  子龙叫道:「今天已不能救人,把人放下,走吧!」云傲举旗不定,晓丹把
裸女抛过去,王渡接着,晓丹已轮起双勾,招招险,招招狠,王渡想不到晓丹武
功竟也甚高,几乎被勾了半边头,流了一把冷汗,急忙退开,抽空扭了裸女乳尖
一下,骂道:「蒨奴,差点被你害死!」那裸女正是江蒨.

  这边东三娘及曹捷夹击云傲,云傲抱住一人,立时险象横生,子龙击退几名
锦衣卫后,使出毕生功力,刺出两记强猛剑招迫退二人,云傲一呆,子龙抢过雄
彪放在树下,云傲叫了一声:「爹!」众锦衣卫已有几十人到来,几名高手亦已
合围,三人看来已难以逃脱。

  晓丹拿出一根木棍,猛然截断,冒出大量青烟,其时风势甚急,立时扩散四
周,烟雾甚浓,吸入令人咳嗽,晓丹把红色的药丸塞入云傲及子龙口中,二人辛
苦立止,立刻与晓丹闪身离开。

  三人逃到远处树林之中,云傲又是颓丧又是难堪,晓丹及子龙都感尴尬,不
好意思询问。云傲说:「两位其实都是初识,家父受人毒害,被弄至如厮,失礼
于人前,请两位不要见怪!」

  晓丹正色说:「不要再说这种事了,现在应想办法怎样救伯父才好,硬闯是
不能够了!」

  云傲说:「此途凶险万分,事不关己……不如……」

  子龙说:「我与曹贼誓不两立,此事我非管不可。」

  晓丹笑说:「云傲大哥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女子了!」

  子龙看晓丹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眉目如画,实是个美人,身上更有一股香
气,说:「姑娘智计无双,武功高强,不让须眉,刚才若不是姑娘使用这样神奇
的烟雾,我们三人都难以离开。」

  云傲沉默不语,心情沉重,二人不敢打扰。过了一会,云傲吸了一口气,缓
缓地说:「蒙两位高义,在下感激不尽,家父身受劫难,为人子者焉能不理,但
敌强我弱,唯有找我义兄援手。」

  晓丹说:「你的义兄是谁,有这么大本领对付曹捷?」

  云傲说:「我义兄是现任丐帮帮主张飞雁。」二人大吃一惊。

  却说张飞雁回到丐帮总舵时,得知李密及齐云傲先后来过,微一猜想,已知
李密会到庄府,云傲却不知会去何处。当下派人去庄府附近打探,果然得悉阴阳
剑李密失陷其中,立刻纠集人手,到庄府要人。

  张立听到丐帮帮主张飞雁与范黄二长老到来,大吃一惊,立刻出来迎接,接
入厅中喝茶。

  张飞雁说:「素闻金刀镇八方庄立兄气度恢宏,心胸广阔,为人豪侠,果然
闻名不如见面。」

  庄立虽然在京师家大业大,但本不配令丐帮帮主张飞雁如此称誉,此时又惊
又喜,惊的是此人必有所图,「气度恢宏,心胸广阔」更是别有心意;喜的是得
江湖第一大帮帮主亲口赞扬,身价抬高不少。

  二人寒喧几句,张飞雁说:「我有一位知交好友,名叫李密,生性鲁莽,喜
生是非,若有甚么开罪庄兄的,在下就此先行致歉。」

  庄立心想:「说到正题了!」立刻故作惊讶,说:「张帮主说的是阴阳剑李
密吗,听说此人武功卓绝,爽朗豪侠,我神交已久,惜未有缘见面。」

  张飞雁道:「庄兄未曾见过此人?」庄立说:「正是!」

  张飞雁见庄立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怀疑,他笑了几声说:「庄兄,你觉得我
丐帮如何?」

  庄立一怔,说道:「贵帮乃江湖第一大帮,帮中英雄行侠仗义,在下素来敬
重。」

  张飞雁一笑说:「庄兄过誉了,说穿了不过是一万几千名乞丐聚在一起,同
心合力,讨一口苦饭吃!只不过……」停了一顿,又说:「我帮所以得江湖朋友
眷顾,给几分薄面,全困我帮中人大都喜爱结交朋友,朋友有难,赴汤蹈火,在
所不辞,朋友受困,则不救出誓不罢休!」说到后来已颇为高声,一口气向庄立
喷出,庄立猝不及防,胸口一闷,十分难受。

  庄立站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但知道眼前人武功在他之上,另外二长老看
来亦大是不凡,加上丐帮弟子众多,实不敢与之对抗。

  张飞雁笑说:「我丐帮五百兄弟,生活清苦,正在贵府门口等着,想向庄兄
讨饭吃。」

  形势比人弱,庄立干笑几声说:「我有一位兄弟好像曾见过李密,我入去内
堂问问他。」张飞雁笑说:「有劳庄兄,老乞丐在此静候佳音。」

  庄立万分懊恼,进内堂与江氏父子相议,江乘风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前
有一对裸身男女,女的头上脚下,正伸长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男的肉棒,那肉
棒贲张,充满青筋,正是兴奋之极,女的舌功厉害,用舌头把肉棒茎牢牢卷缠,
有时又用力吸吮;男的肌肉结实,目光正对着那女的下体,那女的下身向天,杂
乱的阴毛任由男的拨弄,两片通红的花瓣向左右两边打开着,男的拿着一根木做
的肉棒插入女的淫同中轻轻转着,二人发出淫笑声,扭动身体。

  庄立一看到,眉开眼笑,道:「江老哥好本事,把这一对公母狗奴调教成这
样!」

  庄立叫道:「公狗奴,立刻跪下叩头!」那公狗奴的立刻十分惶恐,跪在庄
立面前叩头。

  江乘风笑道:「母狗奴,立刻大力扯自己的淫乱乳尖!」那母狗奴的好像不
怕痛似的,用双手大力扯高自己的乳尖,拉长了一倍,还在呻吟起来。

  江杉淫笑着走近她身边,把那根木肉棒狠狠地迫入母狗奴的下身中,直至没
柄,母狗奴下体流出血来,但却彷如不觉,照样嘻嘻大笑。

  江乘风说:「这女子毁我庄园,杀我儿子,现在要她比死更难受百倍。」

  庄立叹道:「这对狗奴这般好玩,怎舍得给那张飞雁?而且李密回去,一定
向张飞雁和盘托出,我又怎斗得过丐帮万多人,这真是进退两难之势。」

  江乘风说:「此刻丐帮把这里团团围住,我们逃走不得。庄老弟,这里可有
秘道?」庄立说:「对了!这里有一条秘道,绕过本庄直至后山。」江乘风道:
「现在只好投靠锦衣卫,才能避过丐帮的搜捕!」庄立笑说:「那张飞雁想也想
不到我们是怎样走的!」三人哈哈大笑。

  江乘风用脚踢一踢母狗奴,笑说:「你不是想找我报仇吗?公狗奴!咬着她
的胸!」公狗奴立刻咬着母狗奴的左乳,一边爬在地上跟着走了。

TOP

0
               廿六、劫狱

  张飞雁在庄府无功而回,碰上齐云傲。云傲一见义兄,立刻跪下:「大哥,
家父为奸贼所擒,身中奇毒,神智错乱,求大哥帮忙!」飞雁连忙扶起,引入内
堂,又介绍了房子龙及陈晓丹二人。

  张飞雁说:「我也刚从庄府回来,一无所获,救不了李密,愚兄惭愧!」当
下二人互诉情况。飞雁道:「东厂高手如云、卫士众多,又经你们救人一役,防
范严密,要从长计议,最好请房兄弟画出东厂地图及细说情况。」

  房子龙立刻详列东厂地理状况及人手分布,只见东厂内锦衣卫最少也超过二
千,高手如云,十道指挥使各有绝艺,子龙说:「以东厂之力,根本无一帮会门
派会是其对手,幸好十道指挥使互相倾轨,各不相帮,今日救人之事属曹捷掌管
范围,曹捷未必会告诉其他指挥使。」

  张飞雁说:「听房兄弟所言,咱们攻曹捷,只能智取,不能力敌,而且时间
要短,不能令其他指挥使来援手。」当下大家商议,其时已属黎明时分,各人接
着就休息,待晚上进攻。

  云傲担心父亲,独自在亭园中呆坐,心想父亲为何变成如此怪模怪样,彷如
丧失理智,而那裸女又是谁?与父亲有何关系?想到烦处,不禁闭目长叹一声。

  当云傲张开眼时,一对似笑非笑的眼晴望着他,加上袭来的香气,正是陈晓
丹。云傲急忙说:「陈姑娘,为何还不休息,今晚还要蒙你仗义帮忙!」晓丹故
意叹道:「有人闷闷不乐,长嗟短叹,做朋友的怎能安睡!」

  云傲迟疑了一会,说:「你我相识时候虽短,但肝胆相照,不如我俩结成异
姓兄妹如何?」晓丹一怔,接着满面飞红啐道:「谁与你结成兄妹!不要……」
接着飞奔走开,云傲百思不得其解。

  晓丹回到房中,心如鹿撞,但觉云傲此人虽然不解温柔,但是纯朴诚实,实
在是令人说不出的好感。

  月色渐露,阴森的东厂像头沉睡的怪兽一样屹立在京师西边,黑暗的树叶映
衬着,月色份外可怕,像无数枉死的恶鬼冤魂在缠绕着四周。是夜,寒风飒飒,
倍感惊心。

  在一间华丽的房间中,江乘风父子、庄立与王渡和曹捷等人对饮。曹捷哈哈
大笑:「有江老前辈助拳,锦衣卫如虎添翼。」

  王渡笑说:「想不到江老前辈与小弟是同道中人,咦,那三头猪狗如何!」

  江乘风说:「得蒙曹公公收容,老朽感极不尽;王老弟,你的手段,老朽甘
拜下风!亦多谢王兄弟交回我孙女。」

  王渡说:「令孙女……甚为抱歉,嘿嘿!」

  江乘风说道:「王兄弟所言,老朽明白,咱们做大事的人,一个女人算得甚
么,下次我再叫她陪王兄弟喝酒玩乐。」

  突然,外面传出几下惨叫之声,几名锦衣卫来急报,有人攻击大牢。曹捷等
高手正想到大牢阻止,但四处浓烟满布,中人欲呕,臭气薰天,大家都按住了鼻
子,曹捷大惊,因为当天晓丹所用的烟雾令他们全身痕痒,苦了半天。忽然十多
人冲过来突然袭击,曹捷猝不及防,率先被轰中腰间,痛入心澈;余人纷纷舞动
兵器护体。

  烟雾愈来愈大,最后伸手不见五指,曹捷等太骇,大呼小叫,乱成一团。张
震甚有智计,大喝道:「各位请用兵器护胸,跳出烟雾范围。」曹捷等人及锦衣
卫立刻跃起,展开轻功,可惜烟雾范围甚大,一时不能离开。

  另一方面,齐云傲、张飞雁、范王二长老及几十名丐帮弟子正进攻大牢,只
见守护天牢的正换了霸王神鞭骆重山。只见他大力挥舞铁鞭,气势威猛,虽然在
场不少人武功在其之上,也一时不能接近门口。骆重山且战且退,退入天牢中,
云傲等随即闯入。

  骆重山豁尽全力,打横一鞭狂扫,这鞭如巨蟒出洞,强劲非凡,但扫的竟并
非云傲等人,而是两边的牢房大锁,骆重山喝一声:「看镖!」一团东西射向云
傲,势快但不强劲,云傲轻易接过,一摸之下竟然是几条锁匙,云傲知他有心相
助,心中感激,手中却虚虚实实,轻轻一掌拿中骆重山要穴,扯起向后抛出,二
人相对微笑,骆重山的巨大身体如断线风筝一样撞向了正进来增援的十多名锦衣
卫。

  骆重山一跃而起,巨灵般的铁掌把大门关上,轮起霸王神鞭先击杀两名锦衣
卫,其中一人说:「骆大人,你为何……」话未说完,面门已被铁鞭打得稀烂。
骆重山仗着生平绝技,力斗二、三十名锦衣卫,一边打一边开了两边牢房的门,
被锦衣卫枉捉了的囚犯都走出来,不少身有武功的,都助拳力斗锦衣卫,众寡之
势渐转。

  云傲等人一直向内闯,内里锦衣卫虽不少,但又岂是云傲等高手之敌,毫不
费力便进入长廊通道,再入小厅,入到三个牢房中,杀了三个锦衣卫。云傲禁不
住手部颤抖,开了中间牢房,赫然空无一人,看来齐雄彪及江蒨已被移走,云傲
惘然。再开左边的牢房,只见一名老年僧人盘膝在打座,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
辞,张飞雁及范王二长老一见此人,惊呼道:「空静大师!」

  云傲自小也听过空静大师名头,这位得道高僧曾循玄奘取西经之道,亲赴天
竺取得大乘佛经,补缺了佛经中不少缺漏,实在是功德无量;闻说他更曾与少林
主持论武讲道,不相上下,五年前突然失踪,想不到被锦衣卫所擒。

  范长老连忙扶起空静,那空静彷如不觉,任由范长老拉起,睁开双眼,但见
尸体满地,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声音中大是不忍。

  张飞雁大感佩服,笑道:「大师被救而不在意,反而在乎众生,确实令人钦
佩!」空静合什说:「谢张帮主及各位施主相救!」空静与丐帮诸人是旧识了。

  云傲又是欢喜又是失望,只好又开了右边牢房,只见一人躺在地上,双颊深
陷,面色枯槁,正是龙威镖局的总镖头展万豪。云傲失声惊叫:「总镖头!总镖
头!」展万豪毫无反应,彷如死了一样,云傲只好把他背在背上,心想父亲已然
不在,只好暂时先救总镖头。

  走到大牢门口,只见陈晓丹及房子龙放完烟雾之后,正竭力抵挡曹捷等人,
骆重山靠在墙内,按住肚腹之间,鲜血从手指之间汩汩渗出。曹捷喝道:「骆重
山,你敢叛我?」

  陈房二人已左支右拙,抵挡不住,要不是曹捷等人怕晓丹的怪烟是否有毒,
早已取胜。众人齐上,飞雁率先舞起诛仙剑法,数十道剑光罩住曹捷,曹捷见到
漫天均是剑光,惊吓万分,轮起钢爪挡了十多击,但最后一剑无论如何挡不了,
幸好一根铁杖堪堪挡住了,原来是江乘风。

  飞雁怒喝一声:「江乘风你竟然投靠锦衣卫,看来凤舞天所言非虚。」一听
凤舞天之名,江乘风老脸不禁变色,一言不发一杖打向飞雁,二人武功相若,又
恰好同被凤舞天所伤,仍是功力悉敌。

  这边房子龙及陈晓丹双斗王渡,大占上风,王渡迭遇凶险,但口中仍不忘轻
薄:「这位姑娘好大的奶子,给大爷摸一摸好不好?」晓丹愈听愈怒,双勾愈舞
愈快,加上子龙剑法亦急劲,王渡渐渐抵挡不住。

  范王二长老均属武林一流高手,范长老名范盖,手持昔日吕布的方天画戟,
气势非凡,单斗张震,游刃有余;王长老名王力,使一对铁叉,招招精妙,对江
杉亦占上风。

  情况最恶劣的是骆重山,他爱了抓伤,实在应付不了庄立的快刀,幸好仗着
神鞭大力,还可抵挡一会。

  曹捷见敌方好手不少,而己方援兵未到,当下呼叫几声,众人后退,双方排
成二阵,互相对峙。云傲喝道:「曹捷,快放了我爹,否则第一个便宰掉你!」
曹捷奸笑几声,东三娘突然从后带领着一班锦衣卫上来,还有三辆大车,众人一
看,不禁大叫一惊。

  车中各有一个铁笼,笼中各有一个张牙舞爪的裸人,双眼发红,不知赤身羞
耻为何物,口中流唾,正是齐雄彪、李密及李盼儿。

  东三娘娇笑一声,锦衣卫打开铁笼,王渡大叫:「三个狗奴!上前杀~~」
只见三人分袭云傲等人,凶狠非常,形如恶禽猛兽,几名丐帮弟子立毙。

  张飞雁只见人影一闪,李密已扑到眼前,张口一咬,张飞雁心中难过,只得
一掌轻拍李密肩膊,岂知李密神智被夺,武功未失,内力反而震开飞雁的掌,一
记剑指刺在飞雁肚腹之间,飞雁痛极,立时退开,李密比他更快,又已到眼前,
范盖上前助拳,一拳打中李密左腰,李密倒地翻身,身体乱摇,下体肉棒急摆,
反身又上。

  李密和范盖斗过旗鼓相当,飞雁说:「范长老,这是朋友,不要重伤他。」
范盖心有顾忌,顿时落了下风。

  这边齐雄彪一拳一个,把丐帮弟子打得七零八落,子龙及晓丹上前接战,又
不敢用兵器,三人徒手搏斗,打得异常激烈,二人联手本在齐雄彪之上,但又不
想用大力重伤雄彪,缚手缚脚的打,事半功倍。其中最尴尬的是晓丹,在战斗之
事,雄彪的巨大肉棒几次扫到她的腿,其中雄彪一脚踢她脸门,她双手抵着,阳
物就在她的眼前数尺,不想看还是要看。

  盼儿亦全身赤裸和王力斗了起来,王力年纪虽老,但眼前裸女面目娇丽,体
态风流,双团美乳左右晃动,腿间肉洞若隐若现,不禁令王力分了大半心神。论
武功是王力胜盼儿一筹,但此时此刻,王力却节节倒退。突然盼儿扑过来,两个
巨胸压在王力眼前,王力双手一按,正好拿住乳儿双乳,王力一呆,盼儿已两拳
打断了王力的肋骨,王力痛入心肺,只好退后两步,盼儿彷如猿猴,四肢抓在王
力肩上,一口咬下,王力大声惨呼。

  飞雁听到王力惨叫,想过来相助,但见盼儿一身裸露,不知从何入手,只好
接过雄彪的拳,叫道:「陈姑娘,你去打那女子。」晓丹巴不得脱困,立刻飞身
一腿踢下盼儿,盼儿如疯狗一样,总不觉痛,抢上去连出几指,晓丹见其剑指精
妙无比,不禁一惊,只好勉力挡住,以指力对指力,各自震开。

  在几人相斗之时,锦衣卫愈来愈多,曹捷等人笑吟吟地坐山观虎斗。云傲眼
见同伴受苦,父亲受辱,形势凶险,心中极度难过,又不知如何是好,此时空静
在他身边诵念佛经,一阵平和的佛声传至耳中,稍稍平和云傲内心郁气。云傲点
头称谢,但仍无计可施,心想:「难道我们今日葬身于此?」

  云傲突然感到身边劲风鼓动,转头一看,只见空静口宣佛号,双手合什,渐
渐四周真气充溢,地上微尘渐起,云傲想不到这老和尚内力竟如此厉害。空静深
深吸了一口气,大叫一声,运起佛门无上神功「金刚禅震」,一股澎湃之声音盖
住了全场人声,功力深的心中一震,功力浅的震耳欲聋,当中雄彪、盼儿及李密
三人全身大震,脑部一阵空洞,立时晕倒。

  晓丹见机不可失,立时拿出几根青烟木燃点起来,又点起大量浓烟,曹捷等
知他们重施故技,大喝一声:「放暗器!」立时漫天暗器射过来,只见朦胧中一
名老僧站在前面,长袖翻飞,暗器大部份被击落。

  待浓烟消散,地上只剩十多名丐帮弟子尸体及中了五件暗器毙命的王力王长
老,曹捷等人不禁大呼不值。

TOP

0
              二十七、毁宫

  云傲等逃回丐帮总舵,各人身上都带伤,云傲一直扶着老父及总镖头,二人
均昏迷不醒,云傲忧心忡忡。

  晓丹及空静都深通医理,看完各人情况,默然不语。

  晓丹说:「请大师指点。」

  空静大师摇头说:「陈施主医术远胜老纳,救人要紧,不必拘礼了!」

  晓丹想了一会,说:「展总镖头受伤虽重,但只要细心调理,再加上涂上上
等刀伤药外敷,定可无碍,展总镖头内功深厚,相信八九日便可痊愈。反而…」

  空静见她年绝虽小,但判断竟与自己无异,微感惊讶。

  空静说:「另外三位施主身染奇毒,加上心智受创,身心皆损,看来我俩还
要钻研一下才可想出救治之法。」

  晓丹面一红,说:「三人应该是中了极厉害之迷药春药之类的东西,加上…
房事过度,以至心力交瘁,李姑娘更……身体隐蔽各处受了极大的重创,我要细
心再检查才可医治。」

  云傲悲愤交集,大怒道:「我对天发誓,若不杀王渡、江乘风等人,誓不为
人。」

  飞雁摇头叹息道:「三位当世豪杰,受此奇辱,即使日后醒来亦不知怎样面
对,特别是李姑娘……身为女子……。唉……」众人均黯然。

  云傲黯然:「也连累了王长老及几位丐帮兄弟丧命,实在……」接着跪下磕
头。

  飞雁连忙扶起,说:「锦衣卫与丐帮仇深似海,也不单是兄弟的事。」

  范盖心生一计,说道:「现在凤舞天不知所踪,若他出现,告诉他李姑娘之
事,凤舞天必找锦衣卫等人报仇,我们……」

  飞雁苦笑说:「此虽非光明磊落之策,但亦不失为一箭双雕之计,凤舞天在
江府残杀武林同道,少林高僧及武当紫薇道长被杀,少林主持及武当掌门已传书
各派本月十日在少林寺一聚,共商对付凤舞天之事。」

  范盖说:「莫非十年前之事又要重现?」

     ***    ***    ***    ***

  话说那天凤舞天被陈云刺伤,直入筋骨,鲜血长流,傲雪只好发掌把陈云等
全部击下,抱着凤舞天跳窗急奔,凤舞天的鲜血一直流在傲雪的身上,傲雪心中
急跳,又对医药一窍不通,哭道:「不要,不要,你不要死啊!」

  傲雪抱着凤舞天奔到一条后巷之中,看到凤舞天面色苍白,鲜血泊泊流下,
心中愈惊。当下立刻脱去凤舞天上衣,把自己的裙子撕破了一边,把肩膊包扎起
来,傲雪武功虽高,医术却非其所长,总是不能止血,而且血渐渐流出黑色,知
到刀上有毒,傲雪心中更惊。

  傲雪想了一想,应先给他迫毒,当下用嘴唇紧贴,用嘴唇把毒血一口一口的
吸了出来,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传到心头,不久,凤舞天也慢慢转醒,虚弱地说
道:「谢谢柳姑娘相救!」

  傲雪见其转醒,心中一宽,笑了起来。

  傲雪扶着凤舞天走出后巷,只见四周很多官兵,都是缉拿他们的,原来陈总
兵被杀之事传遍全城,换作平时,傲雪当然不怕,但此时要照顾凤舞天,不能不
避。二人走到城边的一个小村,碰上一个老婆婆。

  那老婆婆大约六、七十岁,问道:「姑娘,这位大哥面色苍白,看来身染疾
病,若不医治,恐有后患。」

  傲雪感到凤舞天身体又逐渐冰冷,想是余毒未消加上失血太多,心中一急,
求道:「我夫妇俩从外地而来,遭山贼所劫,我相公被刺伤,无家可归,请婆婆
收留。」

  婆婆微笑答应,带了二人进屋,煮了一碗热汤,凤舞天喝了,神色稍佳。原
来婆婆丧夫已久,儿子到外地经商未返,独自一人居住,突然有人来住,反而十
分高兴,热情非常。

  凤舞天中毒后,又引发体内寒气,身体又复寒冷,傲雪只好晚上继续赤身露
体,以裸体贴着凤舞天,把体温传给他。凤舞天心中感激,傲雪娇羞无限,瑟缩
于凤舞天怀里,凤舞天猿臂一伸,已把傲雪围在胸前。

  这时傲雪心中反而感到一阵温暖,一种幸褔的感觉袭上心头,在这个举世无
双的男人臂弯之中,实在有一种说不出的安乐。

  早上,凤舞天仍一觉未醒,婆婆一早起来便叫唤傲雪,傲雪的肚兜被寒气沾
湿,正放在椅子上风干,匆匆穿好上衣,此时衣衫不整,婆婆给她的衣衫又不太
合身,以至胸口大片肌肤暴露出来,甚为尴尬,婆婆微微一笑,便帮忙婆婆打水
烧水。

  婆婆笑说:「姑娘一定是大家闺秀,这种粗重功夫不太习惯吧!」

  傲雪连忙否认。

  婆婆又说道:「你们一定是新婚吧,如此亲密,想当年我和我的丈夫也是如
此。」

  傲雪满面红晕,娇艳欲滴。

  老婆婆笑说:「新娘子美艳如花,别说男人,连我这老婆子也想多看几眼,
不过……」

  傲雪道:「不过甚么?」

  老婆婆说:「你丈夫身子不适,就不宜行房,虽然青年夫妇血气方刚……」

  傲雪的脸更红了,红到耳根去,老婆婆以为她害羞,搂着她笑了一会。

  接着几天,柳凤二人都留在老婆婆家。老婆婆待人友善,热情好客,直当柳
凤二人是自己的儿子及媳妇一样。而凤舞天虽已经不用傲雪驱寒,但为了扮作夫
妇,而老婆婆家亦没有第三张床,亦只好晚上睡在一床。

  这天晚上,傲雪倚在凤舞天身边,心情复杂,心中感情交煎,想着:「此人
为我宫大仇人,十年苦练,就是为了复仇,为何我还对他如此客气,还与他肉帛
相见,我……」

  凤舞天重情爱妻天下皆知,除了义女李盼儿外,从不对其他女子稍加辞色,
但此时看见傲雪的样貌,亦不禁秤然心动。夜凉如水,二人各有心事,没有交谈
半句,就慢慢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二人依偎在一起,傲雪醒时发现凤舞天手臂竟围着自己,被魁
悟的身躯搂着,傲雪脸上一红,想挣扎推开,但亲厚感觉却油然而生,反而情不
自禁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下,缓缓地胡思乱想。

  二人一住十天,关系就好比一对小夫妻一样,相敬如宾,亦相亲相爱。婆婆
看在眼中,不禁眉花眼笑。但有一天,傲雪口中喃喃自语说:「还有两天……两
天。」

  凤舞天见其性绪大变,心中暗暗担心,到了第二天,傲雪带同凤舞天向婆婆
告辞,婆婆依依不舍地送别。

  柳傲雪带了凤舞天一直向北走,穿过大小地方,快到达京城南面的一个大树
林,这几天,傲雪又变回最初的冷傲,无论凤舞天说甚么,她都爱理不理,不发
一言。

  凤舞天的「凤凰不死身」能自动愈合任何伤势,十天八天之下,已好了七八
成,只是丹田要穴被傲雪重手法封闭,无法运劲,只好跟着她走。

  柳傲雪到了一个大树林,那里野草丛生,树木茂盛,终日不见阳光,间有飞
禽走兽经过,傲雪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凤舞天也心情沉重。树林尽头是一个大空
地,空地之后有一个宫殿的遗迹,那宫殿本来甚为宏伟,占地甚广,全殿以白石
建造,但已倒毁了大半,四周乱石满布,宫殿顶部爬满了藤蔓,可见这有过昔日
光辉的宫殿已荒废日久了。

  凤舞天平静地说:「你果然是星月宫的人。」

  傲雪冷冷地说:「你还有面目说星月宫三字!若不是你,星月宫怎会变成这
样!」

  凤舞天微微一笑,说:「当年我和你宫主花月流公平决斗,她败于我而羞愤
而死,与我何干?」

  傲雪怒极,一掌打在凤舞天胸口,这掌好重,凤舞天纵有神功护体,亦被打
得吐向后退。

  傲雪面上犹如盖了一层寒霜,面容悲愤之极,狂叫道:「我等了十年,就是
等这一天,要你在星月宫面前叩头跪下。」

  凤舞天朗声说:「凤某素来不会居人之下,星月宫这等微末门派,也不配要
我低头。」

  傲雪怒说:「住口,你一直以为你只是打败我宫主,错不在你,你又知不知
看你打败我宫主后,我宫敌人魔王殿的人,大举入侵……」

  美丽绝伦的傲雪忍不住哭了上来,这一哭令任何男人都心软,凤舞天虽知此
时傲雪比他强上百倍,亦忍不住上前说:「柳姑娘,这已成过去,那时你不过十
岁左右吧,何必放在心头。当年我和你宫主决斗,实在有难言之隐,种种缘由,
只怕你也未知道,星月宫被毁,我也事后才知道。」

  傲雪昂然道,抹去眼泪道:「当你知道那时只有十岁的我,知道魔王殿的人
把我们的姐妹一个个杀死、强暴凌辱至死的惨况,你就知道我多恨你。若不是一
名老仆当年把我放在一个水缸中,令敌人找不到我,我也会死了。但在缸上我听
到………我最敬重的宫主被魔王殿死神及其手下轮奸至死的声音,我是多么的难
过,这十年来我每晚都听到这些声音!」

  凤舞天也不禁动容,歉然道:「我本不知此事!」

  傲雪曰:「若不是你打伤我宫主及其它高手,若不是你迷惑勾引我宫高手离
开,星月宫怎会不敌魔王殿?」

  凤舞天见其不忿之情,诸般神态,不禁呆了一呆说:「请问柳姑娘闺名。」

  傲雪冷笑一声:「我叫柳傲雪,你勾引了我姐姐傲霜,令她身败名裂,被逐
出星月宫,伤痛一生。」

  凤舞天呆呆地说:「你……你是她的妹妹?怪不得如此相似………」听到后
来,昂然说:「我和你姐姐两情相悦,情真义重,岂是你们所能理解!你姐姐与
我一起,欢愉无比,是我们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可惜………她……」最后竟带点
咽哽。

  傲雪说道:「可惜每名星月宫玉女都服了玉月丹,要清心寡欲,若动任何真
情或与……男人有肉体之亲则会在二十二岁暴死,是不是?」

  凤舞天望着月亮,眼眶中流下两行清泪,泣道:「没错,可惜我不知道,否
则………也不能,我和她情缘既深,又岂能容易挥剑断情?若没有了我,她也活
不成……唉!」

  傲雪见他和姐姐如此情重,亦不觉感动,但想起昔日惨况,怨气又生。傲雪
轻身一纵,已到凤舞天面前,凤舞天说:「好轻功,你的武功已远在你师父及姐
姐之上。」

  傲雪不理,一掌又击中其胸口,凤舞天再吐了一口血,退了五六步,靠在墙
上。

  凤舞天苦笑说:「我死在霜儿妹妹手上,也不枉了,我死之后,你要好好照
顾你姐姐。」

  傲雪颤声道:「我姐姐……还未死掉?」

TOP

0
              二十八、求药

  空静大师运起佛门无上功力,用双掌分别抵住齐雄彪及李密背心,缓缓把功
力传进二人体内,二人感到四肢百骸像被温水流过一样,舒适无比;在二人前面
的陈晓丹柳眉一皱,分别用银针刺向二人之眉心,再在二人耳背各刺三针,这几
针准备无比,分毫不差,一模一样地刺在二人的要穴。

  晓丹神色严重,一向佻皮活泼的她此刻凝重如霜,风华绝代,在一旁的房子
龙不禁看得呆了。云傲则百般担心,既担心雄彪,又担心盼儿。

  只见空静头顶白气愈聚愈浓,显然功力已推展到顶峰,晓丹运指如风,手持
十支银针刺入二人体内,再缓缓运起旋劲,把二人之毒渐渐聚为一团,迫到二人
的尾指,只见二人的尾指逐渐肿大,变成灰黑色,空静大喝一声,二人口中喷出
黑色的毒血,晓丹叫着:「下刀吧!」

  飞雁小刀一翻,把二人的尾指割下,亦流出黑血,二人缓缓倒下,晓丹及空
静亦颓然而坐。

  云傲急问:「他们怎么了?」晓丹声音微弱,发鬓微湿,说:「二人的毒已
被我们迫了出来,但余毒尚在体内,要用千年人参再配以其它药材,才可慢慢把
阴毒驱散。至于李姑娘,则要待我俩回复后才可施救!可惜没有有玉雪丸,否则
一切可以解决!」

  云傲说:「怎能找到千年人参!」晓丹顿了一顿说:「此等珍贵药物,只怕
要皇宫内院、富豪之家才可找到,嗯………我听先父所说,他昔日曾在李家堡见
过此参。」云傲说:「李家堡是指李鹰扬的……」

  晓丹点头,众人默然。晓丹说:「他们二人中的毒甚是强烈,反而展总镖头
及骆重山的伤没有大碍,而李姑娘要待我回来才可施救,我暂时替其控制毒性,
一时三刻并无问题,但要防其突然醒来,胡乱奔走。」

  原来那李鹰扬乃天山派的谪系高手,嫉恶如仇,但脾气古怪,甚少和武林同
道往来,其子李华亦有名,与女侠莫菁,合称「华菁双侠」,行侠仗义,为武林
新一辈出类拔萃之人物。

  空静说:「我与李堡主有旧交,可修书一封,给你送与堡主。」云傲大喜谢
过。张飞雁说:「大师为何被囚于锦衣卫大牢之中?」空静沉思一会,然后说:
「此事关系重大,待我慢慢道来。」

  空静说:「五年前,我和少林方丈论武讲道一月,当拜别少林方丈之后,便
四处游历,不经不觉去了普法寺。普法寺主持弘道大师与我有深交,旧友重逢,
本来应好好谈心,不过弘道大师那天神不守舍,好象不想我留下。想那弘道大师
佛法精深,灵台清明,怎会变得如此。到了第二天,我在寺中行走,发现全寺的
僧侣竟然全部不见了,便走到早课间观看,只见全部僧人都跪在佛像下诵经,神
色凝重,我心中奇怪,但不便打扰,只好跟着诵经。」

  空静望了房子龙一眼,继续道:「诵经完毕后,各僧竟然进了内堂,我跟进
去。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各僧竟然拾起戒刀,神色悲愤。这时弘道大师也在我
身后,我回头合什,他说:「师兄已发觉了,这事亦不能瞒你!一切皆是天意,
唉!」我心知此事非同小可。」

  空静面对子龙,道:「弘道大师说要带我见一个人,只见他的禅房之中,坐
在一个人,那人约莫五六十岁,长眉长髯,鼻子糟红,年纪虽不算太老但头发已
花白,左眼角大块灰色的胎记。」子龙再也忍不住说:「你说……的是我爹?」
众人吃惊。

  空静微微一笑,说:「不错,那人正是令尊房桂房大人。唉,尘世间果然冥
冥自有天意主宰,竟又教我遇上房大人之公子。各位,这位房大人可真了不起,
具菩萨心肠,为天下苍生万民请命,以一人之力,在朝廷力斗东厂及魏公公,可
真英雄了得!房大人不懂武功,但比我们武林中人强得多了!」

  子龙又自豪又伤感,道:「谢大师称赞先父!」

  空静摇头道:「可惜当时大家也救不了你父亲。原来你父亲被东厂追杀,全
家已被抄斩,你父亲手握东厂害人罪证,为魏公公所忌,弘道大师未出家前,原
是房大人之手下,故房大人逃到普法寺。其时东厂已大队人马驻扎山下,准备上
山,我们自知无幸,只有拼死一战,保护大人,可惜……」

  子龙跪下泣道:「多谢大师援手!」

  空静大师微笑说:「我们所做的和你父亲做的相比,天差地远。这一役打下
来,普法寺全军覆没,弘道大师最后运起神功,推倒大石,压死不少锦衣卫。我
带同房大人从后山逃脱,那时我身上已带伤,不过对方好手都在前门,我不费太
多力便可突围,正当我以为可以下山之时,一群太监突然出现,唉………功亏一
篑。」

  空静大师面上肌肉跳了一下,道:「我见那群太监气派很大,四周突然涌出
大量锦衣卫,我知道必有重要人物在内,原来魏公公竟亲自来了!」众人听了又
是一惊!晓丹失声道:「那………魏公公是怎么样的?」

  空静大师说:「各位以为太监一定仿如女子,怪声怪气,像曹捷一样。但那
魏公公却昂藏七尺,气宇不凡。我以为他们会围攻我,岂知那魏公公手一摆,竟
纵身而出,要和我单打独斗。」

  飞雁说:「大师武学精深,那魏老贼自讨苦吃。」

  空静苦笑曰:「当时我也和你同一想法,以为魏公公好大喜功,不自量力,
我正想擒住他以要胁锦衣卫,怎知……」

  空静摇头道:「怎知一交手之下,我才发现那魏公公功力强横无比,在我之
上。他的武功忽而阴损狠辣,忽而刚猛强劲,令人难以触摸,我手持一人,更是
左支右拙。后来他一爪抓过来,我反手擒拿,他竟可立时变招为指,我也换招以
拳击出,他比我更快一步,化成掌刀,切我手腕,张帮主,这几招的经过就在一
瞬之间,我们却拼了五招,但他招招比我快,招招比我精,张帮主认为怎样?」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当时招式,精妙之处令人叹服。

  张飞雁想了一会,说:「大师几招已是精妙无比,但那魏老贼……最后一招
掌刀真是难以避过。」在场诸人武功以空静及飞雁最高。飞雁心知眼前老僧虽貌
不惊人,但真实武功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敌魏公公,自己当然也不敌。

  空静呆了一呆道:「我的手腕当时一阵火热的炙痛,但火热之余又有一种阴
寒之气,令人十分难受。我只好放下房大人,凝神和他相斗,我们一斗百余招,
我终于败在他的掌力之中,房大人亦当场被………我亦被擒,被困牢中不觉已五
年。」

  众人黯然,子龙悲痛不已。张飞雁说:「大师,此时不必说客套话,大师内
功之深,大家是见识过了,难道那魏贼的内力竟在大师之上?」

  空静皱眉曰:「内功谁优谁劣老纳不敢妄下判断,但我和他比拼了五掌,他
一掌比一掌重,如怒海波涛,的确非我所及。」

  张飞雁与范盖互望一眼,飞雁说:「看来范长老的想法虽欠君子之风,但亦
无可奈可之计。当世除了凤舞天外,亦想不出有第二人可胜过魏贼。大师,我们
曾想过利用那剑神凤舞天对付东厂,这位李姑娘是凤舞天之义女,可利用李姑娘
被辱之事来引发凤舞天杀绝东厂中人。」

  空静说:「阿弥陀佛,对付此等魏公公此等恶人,亦不必妄求公道。不过那
凤舞天虽然行事邪气,但不失为一条好汉,似乎……」

  飞雁忙说:「大师隐居牢中,有所不知,凤舞天杀害我武林同道,已成武林
公敌。」当下把江府大战一事告诉空静。空静口宣佛号,为众人诵经哀悼。

  房子龙悲愤交集,听空静细诉房桂往事风范,不禁大哭。

  空静说:「老纳一向不收徒弟,令尊与我既有此渊缘,房施主,若不嫌弃,
你随我学两手功夫如何?」

  子龙知这位大师乃得道高僧,武学深湛,立刻跪下拜师,众人都替他高兴,
稍稍安慰。

  到了第二天,云傲与晓丹已经整装待发,前往李家堡求药,飞雁、子龙及空
静等人则留下照顾受伤众人及监视东厂。此处离李家堡约三人脚程,二人雇了马
匹,急赶奔驰,不过他们也想不到这去甚为凶险。

     ***    ***    ***    ***

  另一方面,傲雪听到姐姐未死,大吃一惊,捉住凤舞天衣领狂摇,凤舞天连
中两记重掌,内伤并发,不支晕倒。傲雪胸口起伏,激动不已,心想姐姐原来未
死,一切谜团就可解开。眼看倒在地上的凤舞天,也不明白自己总是打伤他,又
救回他,又再打伤他,难道真的要和他一世纠缠下去?

  傲雪这两掌乃盛怒所发,非同小可,傲雪只好扶他挨在宫殿柱旁,慢慢运功
替他调息。不久,凤舞天缓缓转醒,苦笑道:「玄天星月功练到极至原来可以这
样厉害,若果你师父能到你如此境界,当年亦未必败于我手上。」说了半句,又
吐出一口鲜血,当下运起凤凰气劲,保护心脉。

  凤舞天叹了一声:「你的内功是谁教的,你师父和你姊姊的武功远不及你,
实在相差太远了」

  傲雪急道:「你先别说废话,我姐姐究竟是否仍在世上?」

  凤舞天惨然一笑,说:「可惜你又打伤了我,否则我可带你去见你姐姐,我
的伤势太重,只怕捱不了太多日子。」

  傲雪急得快要哭了道:「你一定要伤好,快点伤好。」傲雪明丽的双目流出
两道清泪,凤舞天呆呆望着她,说:「你真像你姐姐,当年她哭时的神态几乎和
你一模一样,一般的凄美。」

  傲雪幽幽道:「你不要说这等话,我恨你一辈子,你的伤势一好,我们再决
一死战。」

  凤舞天轻扫傲雪秀发,柔声道:「决一死战……决一死战,你一定想听故事
了,待姐夫说一个决一死战的故事。」

  傲雪听他自称「姐夫」,不禁全身一震,再不言语,准备聆听一个浪漫迷情
的故事。

TOP

0
              二十九、情迷

  凤舞天停了一会,想得出神,慢慢地说:「我……十八岁在江湖已有盛名,
大家都认为我是武学不世奇才,就算是我师父,亦曾败在我手下,凤舞天声震江
湖,嘿嘿!师父说他当年为一名女子所败,视为师门之耻,在他临终之前,要我
替他报仇,那时我不过二十六、七岁,打遍天下无敌手,如日中天,当然答应,
岂之竟成了毕生遗憾。」

  傲雪道:「那女子是我……师父?」凤舞天点了点头说:「正是你的师父、
星月宫主花月流。待我师父死后三天,我一个人独自到了星月宫挑战。」

  凤舞天缓缓地说:「我对星月宫不甚了解,但既是师父遗言,我当时天不怕
地不怕,只觉凭手中神剑,甚么事便可解决。到了星月宫,宫中侍女称星月宫主
正在闭关练功,我见那星月宫都是女人,也不便强来。她们招呼我到内堂奉茶,
我自持天下无敌,也不怕有甚么奸诈欺骗,怎知……」

  凤舞天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柔声曰:「怎知世上最厉害的不是奸诈欺骗,
而是情爱。那时,星月宫宫女已是美色过人,但我全看不上眼,突然有一美貌佳
人从后面钻出来,那女子的样貌令我呆了一呆。雪妹,我虽非正人君子,但从来
不屑庸姿俗粉,少近女色,但看到这女子的美貌,也令我魂离魄动。」

  傲雪听到他突然叫她「雪妹」,心中一甜,想起旁人对自己的神态,亦明白
姐姐美貌不下于己。

  凤舞天望着傲雪的脸说:「你和她很像,很像,她就是如你这般倾国倾城之
貌,任何男子都难以抗拒。当时你姐姐微微一笑:「公子来到月宫有何贵干?」
她的声音婉转、温柔,彷如仙乐梵音,动听无比,我只能呆呆的不说话。你姐姐
看见我的傻态,掩嘴嫣然一笑,我也接着笑了,我剑拔弩张的来,此刻却杀意全
消,心灵一片平和。」

  凤舞天神驰当年,低头微笑:「星月宫主始终不见我,只是要你姐姐相陪,
我和她谈了一会,才知她叫柳傲霜,乃星月宫圣女之一,你叫傲雪,她叫傲霜,
嗯嗯。我一住几天,傲霜说你师父在闭关练功,我也不以为意,其实当时我和你
姐姐已说不出的投缘。她也不知道我师父及你师父的上代仇怨,只和我每天谈天
说地,讲论武功,想不到你姐姐的武学也是渊博之极,琴、棋、书、画又无一不
精,我们每天拆几下招式,她吹箫我抚琴;有一次我和她奕棋,论棋力她胜我一
筹,总是妙着横生,在我逐渐落败之时,她总是让我;论音律我自忖当世第一,
我拿着她的手教她抚那个最难的音韵,卿卿我我,自不然情根深种。」

  凤舞天说到后来,嘴角带笑,眼神温润,傲雪看见这个表情,也看得呆了。

  凤舞天顿了一顿,又说:「又有一次我和她在论武,她的武功不及你,但在
女子之中已是数一数二,她用柳絮掌法攻向我,身形挪动,翻腾之间曼妙之极,
宛若神仙,我看得痴了,忘了抵御,她掌到我脸前,立刻收招,但招未尽时又岂
能如此,她只好急旋身子,含胸收腰,她一旋之间,就挨在我的身上,我不期然
搂着她的腰,大家全身一震,都不敢呆了,我们互相对望,但觉天地悠悠,千言
万语,都不及此刻我们脉脉对望之重要。」

  凤舞天轻轻一笑:「不要看你姐姐好像腼腆、斯文,有时她也会耍小孩子性
儿。有一次黄昏时她要我摘下天下的月亮给她,我说不可能,她就装着哭起来,
我拗她不过。想了半天,到了晚上我带她到荷边赏花,她大发娇嗔,但又随我去
了。我们走到荷边,月色的倒影正映照着圆圆的明月,我吸了一口气,也不知成
不成,用柔劲使了虚空之力,击在荷塘中,割起一片清水,清水停在半空,月色
就在你姐姐眼前。你姐姐高兴得又哭又笑,搂着了我,我们依偎在一起,双唇紧
接,深情一吻起来。」

  傲雪听得悠然神往,呆呆地道:「姐夫,我也要圆月!」

  凤舞天微微一笑:「傻丫头,下次给你吧!唉,我渐渐也忘了此行目的,只
顾和你姐姐一起游乐,竟然住了半月。名义上是等待你师父出关决斗,其实是舍
不得你姐姐。你姐姐也是不受拘束,随心任意女子,这亦是我们志趣投契之因,
我们公然携手游玩,全星月宫的都知我们相恋中,别人看来是惊世骇俗之举,在
我们眼中也觉得是自然之事,就在一晚,我们就私订终身,雪妹,我和你姐姐虽
未拜堂,但已有夫妇之实,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夫妇。」

  傲雪点了点头,大表同意,心中却不期然升起一种十分羡慕的感觉。

  凤舞天挽住傲雪的手,说:「你真的明白?当时星月宫的人就不太明白,暗
暗说三道四,我自然不予理会,但你姐姐就受了很大的压力。」傲雪又点头。凤
舞天眼神流露出哀伤之色:「我和你姐姐相恋,是世上最甜蜜之事,不论世人会
否反对,我都不理,他们也不配反对!但有一人的意思我们不得不留意,就是你
和你姐姐的师父星月宫主的说话。」

  凤舞天长叹了一口气:「星月宫主突然出关,要与我决斗,她对我和霜儿的
恋情也没有甚么评价,我心中矛盾,在决斗时胡思乱想,多番容让,我一边决斗
一边偷望你姐姐,她的表情又是担心又是欣赏,我心中也不知是否应该胜过你师
父。其实你师父武功怎能抵挡我一百回合,你师父愈打愈怕,明知我有心相让,
竟然连下杀手。」

  傲雪听他批评师尊,只好默然不语,但她也明白,师父武功的确远不及凤舞
天。

  凤舞天现出又高傲、又自负的表情,说:「我最后索性不理会她,自己飘在
你姐姐面前,我们互相对望,四周肃杀的气氛我们彷如不觉,你师父看来惊怒交
集,用尽毕生功力一剑向我后心刺来,剑气阻碍着我们,我有点愤怒,回身横剑
一劈,把你师父手持的一柄墨绿色的剑便被劈断。」

  傲雪不禁惊呼一声:「绿玉宝剑是你弄断的?怪不得师父如此恨你,这剑本
是我宫先祖代代相传的宫主之宝。」

  凤舞天傲然说:「除了你姐姐,别人的感受我毫不理会。我和她携手想离开
星月宫,你师父竟然阻止,神情和善向我示好,我们都感奇怪。」

  凤舞天眼中闪光说:「你师父说胜负已分,并大赞我青出于蓝,我本不想理
她,但她毕竟是你姐姐的师父,我才敷衍几句。自我和你姐姐相恋以来,我心境
平和,换作平时,我只会讥讽几句,然后拂袖而去。但现在我竟平心静气来听你
师父说话,你说情爱是否很奇妙?」

  傲雪神情向往,凤舞天说:「你师父说,我们虽是武林中人,但婚姻大事,
总要明媒正娶,好好拜堂。我一向任性自由,不受拘束,但你姐姐视师父如父母
一样,我只好遵从。我和你姐姐依依不舍分别,约定十日后再回来正式迎娶。我
回去先拜祭师父,告诉他师门之辱已雪,再打点一切,准备迎娶之事,想我凤舞
天纵横天下,杀敌无数,但做这些琐碎之事,反而手忙脚乱。」傲雪微微一笑。

  凤舞天恨恨地说:「我和你姐姐互相挂念,日思夜想那天来临,岂知这一切
一切,都是你师父的诡计!」

  傲雪听到这里,大吃一惊:「甚么诡计?我师父怎会用阴谋诡计?」其实星
月宫主死时,傲雪还只有十岁左右,相处时间甚少,师父性子如何其实也不太清
楚,但在老仆的诉说下,总觉师父是好人,凤舞天是大坏人。

  凤舞天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十天后,江湖传出一件大事,一向不与江
湖人士联络的星月宫竟与武林世家上官家结成姻亲,星月宫圣女……柳傲……霜
下嫁上宫武。」凤舞天说完这句,吐了一口鲜血,险险晕倒。傲雪大惊,把内力
强行注入凤舞天身上,但她知道自己的阴柔内力根本与凤舞天不合,只能治标不
治本。

  凤舞天缓缓转醒,刚想开口,傲雪急道:「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快自行
运功疗伤!」凤舞天苦笑道:「你是她妹妹,我一定要对你说完这件事,你应该
知道此事。」凤舞天运功三周天,精神稍稍好了一点。

  凤舞天续道:「我当然大怒,急到星月宫,那星月宫主一言不发,只微微冷
笑,接着更挥剑相向,我当然不会示弱,你星月宫八大坛主与宫主联手,我们打
了半天,我终于一一把她们打败。」

  傲雪叹道:「怪不得被死神入侵之时,我宫完全无力抵抗,原来是你重伤我
宫精英好手,间接帮了他们。」

  凤舞天笑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因你姐姐的关系,我虽然盛怒之下,仍处
处对你宫主容让三分,若不是她用了毕生功力使出你星月宫的流星剑,也不会被
我重伤,流星剑虽然厉害,但她学艺未精,又何足言勇!我挥剑指向她,她竟不
怒反笑。原来你姐姐当天已下嫁上宫家,我大怒,差点想杀掉你宫主。」

  傲雪听到惊心动魂处,也不禁眉头一皱。凤舞天续说:「你宫主像疯了一样
在我剑下哈哈大笑,我当时十分愤怒,当场格杀了两名坛主,你宫主仍不害怕,
我还记得当时她那又狠毒又高兴的嘴脸。她说道你姐姐早上已出嫁了,花轿已快
到上官家。我听了立刻丢下她,尽我全身功力飞快奔到上官家。」

  凤舞天干笑几声,说道:「想我凤舞天聪明一世,还是堕进她的圈套,我那
时没有细想她为何告知我此事,亦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恨我,当然,即使我明知这
是一个圈套,我也会去抢亲。任何事都比不上我和你姐姐这段至死不渝的感情,
是不是?」

  傲雪点了点头,凤舞天一边望着天空,一边说:「当天也是这个天色,阴阴
沉沉的,我一生人也没有跑得这么快,这么急,由星月宫到上官家要走半天的路
程,我一个半时辰已到了,这令我折损了一半功力,嘿嘿,这星月宫主果然计算
得好准。我甫到上官家大门,那上官武正好准备出来踢轿门,我怒气攻心,一剑
当场把他的腿剁下来,立时把花轿拆毁,一掌把上官家的牌匾打坏,拖了你姐姐
出来。」

  傲雪不禁一凛,心想这人真的大情大性,如痴如狂,不理任何世俗,视天下
英雄如无物,但转念又想,男子汉大丈夫艺高人胆大,为爱情任意任情,也未必
一件坏事,傲雪的心不停狂跳着。

  凤舞天嘴角微微牵动,慢慢地说:「那时血花四溅,少林觉难、武当紫薇、
昆仑万石等所谓名门正派高手竟也在场,联手挥剑阻止,我左手用剑挡住他们,
右手抱住你姐姐,吻了一去。原来你姐姐早被点穴,我解开她的穴道,我呆了,
我永远无法忘记当时你姐姐那欢喜万状的笑容,你姐姐的笑容使我忘了抵敌,万
石道人一剑刺进来,剑气弄断了你姐姐一条发丝,我勃然大怒,一剑把他斩开两
边。」

  傲雪不禁高呼一声,凤舞天说:「这一切都是你宫主的阴谋,她故意要我开
罪全武林人士,我也想不到有这么多武林名门到来观礼。最可恶是那少林觉难,
整天念甚么佛偈,慈悲为怀,立地成佛,说我滥杀无辜,说我是甚么邪魔外道,
雪妹,那万石牛鼻子要刺伤我们,伤你姐姐发丝,已是罪不可恕了,是不是?」

  傲雪点了点头,凤舞天微微一笑曰:「人人都说我凤舞天高傲不群,那时我
比现在更年少气盛,决意一剑挑起众人,以报你姐姐屈辱。我当时问:「我们就
要在这里拜堂,谁敢阻我?」」

  凤舞天道:「我和你姐姐两情相悦,私订终身,你姐姐不嫁我,难道要嫁那
跛了的上官武吗?不过,世上总有一些自命名门正派的看不过眼,要阻止我们。
我当时没想到这是你宫主的计策,只知道谁敢阻我,谁就要死!」

  凤舞天仰头,充满自信地说:「那群小丑最后大半都死在我剑下。枉那少林
觉难自夸精通少林寺的罗汉剑法,还接不到我十剑,便被我削去半个秃头;那快
剑门莫明自称快剑,但使剑比乌龟更慢,用手自动碰上我的剑刃,当然是变了无
手门。」

  傲雪道:「你的剑法果然天下无敌,当年如此,今天更了不起了。」

  凤舞天说:「若不是那时我没望着紫薇的太极剑,被他用巧劲避过我的剑,
他也不能多活十年。古往今来,我唯一佩服的只有张三丰道长,太极剑,好!」

  傲雪奇道:「你不望他,又望甚么啊?」凤舞天微感奇怪,说:「雪妹,你
这真有点奇怪了,我当然望着你姐姐,我们互相搂着,一直对望着,没有少了一
眼。对着那班小丑用剑,还要用眼看吗?」

  傲雪神驰当年,想着眼前这个「姐夫」怎样与姐姐深情对望,一剑压群雄。

  凤舞天说:「因为我不能正式破了太极剑,所以我放过了紫薇,但他十多年
后始终死在我剑下。我们闯入上官家,那上官武被我剁下了一条腿,竟然还能扶
着拐杖用剑攻向我,也不失为一条硬汉,但我当时还在生气,我生气他竟敢高攀
你姐姐,所以……」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6 04: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