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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剑恨情迷】【更新至49章】作者:丁丁(杨建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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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净身

  展万豪自成名以来,对敌从未逃遁,此刻不得不低头,回到客栈,立刻吩咐
全体镖师收拾行装,准备连夜离开。

  张震惊道:「总镖头受伤了,长风怎样?」

  展万豪心中一阵伤痛说:「长风为锦衣卫所擒,他们志在玉雪丸,暂时应该
不会杀长风!他们为了玉雪丸,应该追缉我们,但又不会张扬,他们知道我们到
江南,应该也会跟着去。」

  他其实担心儿子会否真的被阉割,以绝他展家血脉,但自己又斗不过朝廷,
只会徒害了众人性命。想到此处,一阵痛楚从手臂传来,五个血洞渗出血水,只
好用布条先包扎。

  他想锦衣卫可能再增援,一个镖局总不能与朝廷相抗,权衡轻重之下,只好
暂时抛下儿子,再一面修书给朝廷一品大员威远侯李穆,以助对抗曹捷。

  张震说:「素闻李侯爷仁义,位尊权重,武功高强,乃总镖头好友,如能请
他对付朝廷宦官,实在最好不过。」

  万豪苦笑道:「这次要他帮忙,只怕会连累他,但涉及朝廷之事,如果不是
请他帮忙,就无从对抗。张兄弟,你替我写一封信给他,就说镖局有事,朋友有
难,请他援手。称谓写武当李兄就可以了,不必以侯爷相称。」

  原来那李穆世代忠良,袭爵一等侯,父亲曾有功于国,救先帝数次,所以今
上虽昏庸,但因有先王遗训,亦不敢有任何加害之心;他少年流离失所,拜在武
当前任掌门太虚道人门下,当今掌门紫华道人乃其师兄,李穆剑法之高,传闻已
不在其师兄之下,乃武当派公认的第二位高手。

  展万豪派了齐云傲带领二十名镖师先送信到江南江乘风府,沿途探听长风下
落;一方面又叫张震带同数人留下追查曹捷动静,两日后才追上大队。当下号令
全部镖师手下,整装待发,立刻出发离开此县到江南。

  展总镖头雄才大略,虽在盛怒之下仍调配得宜,行事决断,令人折服。张震
也交回玉雪丸,万豪贴身收好。

  那边厢,一向自负的曹捷被展万豪打伤,明显武功不及,迁怒于长风,用皮
鞭把他毒打一顿。长风被打至奄奄一息,全身布满火烧及鞭打的伤痕,已不能说
话,曹捷嘿嘿冷笑,一脚踏在他的面门,令到长风的五官扭曲,长风只能发出哼
哼几响声音。

  曹捷说:「小崽子,你父亲打伤了我,令我很痛啊,你说怎么办。」他托住
长风的下巴,长风舌头突出,不能言语。

  曹捷放开了手,长风咳嗽着说:「你……你打还他,不要打我!」

  曹捷说:「哎啊!你……你身为儿子,竟然叫我打你父亲,真是忤逆。」他
尖声尖气,故作娇媚生气,两手叉腰,令人恶心。

  长风变得极害怕曹捷,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爹打伤你,是他不对,
我替你做牛做马,以作补偿,曹公公!」

  曹捷扶起长风,温言说:「大家快会成为同袍,一同服侍皇上及九千岁,不
用客气了。」

  长风奇道:「甚么同……袍?」突然想起一事,惊叫着:「不,不,我不会
净身,求你放过我。」

  曹捷狞笑着说:「这事只怕不由得你决定!」他摸一摸长风的肉棒,在包皮
上一扭,长风痛至心坎,曹捷又握着肉棒的根部,大力扯拉,长风惨叫连连,如
杀猪宰牛。

  曹捷玩弄了一会,暂时停了手,长风吁了一口气,冷不防曹捷大力一踢,腿
力千均,脚尖直中长风的袋子,长风下体一阵撕心欲裂的剧痛,痛得昏倒。

  退了一会,长风被一阵火炙的痛楚弄得痛醒,只见下体已被烧焦了不少,四
周都被薰黑,痛至死去活来。

  曹捷在他面前,用脚踢了他的头一下,长风滚在地上,只觉下体痛得厉害,
曹捷笑着说:「你的鸟蛋儿被我踢得爆裂了,再不拿出来,只怕会坏死,到时活
不成了,可不要怪我。」

  长风一阵伤心一阵痛恨,自己看来已经不能人道,可怜自己从未尝过鱼水之
欢。曹捷用一个铁勾突然勾穿了长风的袋子,大量血水流出,长风又几乎痛得晕
了。

  曹捷说道:「快求公公替你净身吧,否则入面化浓腐烂,那时神仙也不能救
你!」

  长风怒骂:「怪物,你快杀了我,快杀了我啊。」势如疯癫。

  曹捷冷笑一声,勾子一摆,长风的宝贝本来只一颗被踢爆,现在另一颗亦被
勾住穿过,长风已痛得不能再说话,晕了几次,曹捷手下硬生生用炮烙炙他的龟
头,龟头已变成一根焦炭一样,长风痛得醒过来。

  长风不知死了几次,万念俱灰,但觉眼前之人如魔如鬼,把自己弄至半死不
活,如果不服从,只会如堕入无间地狱,生不如死。自己下体已严重坏死,与净
身无异,只好屈服。

  长风无力地说:「请公公替……我净身……」

  曹捷笑说:「哎啊,求你是这种态度吗?要诚心一点,跪下来叩头一百次,
我还可考虑考虑。」

  曹捷放下勾子,拔出之时,长风又像死了一次,长风感到下体剧痛,血水滚
滚流出,只好不停叩头,咚咚作响。

  曹捷在玩弄手指甲,笑着说道:「你爸爸不要你,丢下了你,你不要再姓展
了,以后………你叫曹孙儿吧。」接着掩口轻笑。

  长风心中悲痛莫明,只好不停叩头,叩至头破血流。

  曹捷摆一摆手,笑说:「够了,乖孙儿。现在本公公便替你净身吧!」

  立刻便有四人按住长风手脚,双腿被拉开扎起,曹捷拿起小刀,阴侧侧也走
过来,刀锋泛着银光,长风惊至全身颤抖,曹捷本可手起刀落便可割下净身,但
他故意用刀锋贴在阳具及袋子贴着游动,冰冷的刀在肌肤上,令长风吓得撤了尿
出来。

  曹捷用手按住了鼻,娇媚地怨道:「想不到你堂堂男子,也会撒尿,你当自
己是小孩子吗。」突然一刀挥下,刀子竟把长风的下体完全割去了。

  其手下以白蜡针(或血焊锡针)插入尿道口封住,并将伤口覆盖用冷水浸泡
过的纸,小心的包扎好。长风已痛得立刻晕倒了。

  一个大好男儿竟然被硬生生阉割,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

  曹捷回头看看长风的惨放,稍稍平息他心中之恨及妒意,他恨展万豪武功比
他高,还打伤了他;他妒展长风样貌比他俊,还年轻过他。

  他心中忽有一想:「教好此人武功,让他……嘿嘿!」他说:「他醒了时,
给他吃千刀丸,嘿嘿!」

  众手下答应。同时曹捷亦吩咐全体锦衣卫,汇同另外快到的另两道锦衣卫,
准备出发江南。

  却说张震待展万豪等离开后,即到天香花城,但见花城空无一人,早前群莺
笑语的大妓院空空如也。

  张震百思不得其解,走出花城大堂,只见雕栏玉砌仍在,但人迹杳然。突然
几阵清脆笑声,东三娘及蜜妮已出现,二位大美人经过悉心打扮,真是如艳如桃
李,美丽动人。

  张震一见眉花眼笑,立刻拥住了二人,二人依偎在张震身旁,两女均身材修
长,但膝盖微曲,刻意奉迎,顿感娇小。

  一阵香浓的女儿气息袭向张震四周,张震立刻身心皆醉,两手抱起二女进花
醉房。花醉房乃天香花城最特别的房子,一张大大的床,足可五六人睡,中间一
个小池,醉香扑鼻,四周高挂肉乾,竟是酒池肉林之意。

  张震手已在二女身体四处游动,一手按住东三娘的胸脯,三娘咭咭一笑,身
子乱颤。张震缓缓把三娘脱光,只见年过三十的东三娘竟肌肤胜雪,细致柔滑,
丝毫不输于年轻女子。一双玉乳均匀圆浑,坚挺的乳尖在烛光的映照下竟呈现少
女的乳红。

  三娘腰枝之细之柔,无骨有肉,一手托着,三娘微微呻吟一下,淫声回肠百
断,惑人心神,饶是张震与三娘乃已非初次共赴巫山,也不禁被三娘之媚态弄得
肉棒急竖,口干舌热。

  张震的手慢慢走到三良裤中,一撮轻柔的毛发在手中如丝般滑着,脱下三娘
裤子,一个完美的女人胴体在面前展现着。三娘全身无一寸有瑕疵,一摸之下,
肌肉柔软中有弹性,美乳一按之下微微跳动着,显然平时锻炼有度,不愧然天香
花城众女之首。

  蜜妮也宽衣解带,宽阔的肩膊下的两个巨大无匹的乳房映入眼帘,只见巨乳
像一对木瓜一样,大大地吊着,而且坚挺无比,像冲射如出,庞然大物;东三娘
的美乳也算颇大,但比起蜜妮则稍为不如了;但蜜妮身形较重,周身布满细毛,
不及三娘的嫩滑,却另有一种野性的美态。

  两日之前张震才和二女翻云覆雨,此时再遇只觉二女媚态更胜当日。

  蜜妮的巨乳压在张震的脸上,张震所遇女子无数,但亦从没还上如蜜妮这种
巨奶女子,只觉满鼻乳香,眼前是一颗大大的乳尖,深棕色的乳晕及乳头比眼晴
还要几倍,张震用舌头舔了一下,感到乳尖立刻硬了起来,手部是抚摸着密妮金
色的阴毛。

  蜜妮几乎有张震的高度,这时压了下来,竟然是用主动之势,张震亦从未试
过。三娘在侧边淫笑着,一面用舌头舔着张震脚趾,以作挑逗辅助。

  密妮身体滑下,巨乳从头脸向下扫,乳尖滑动,张震的胸膛也起了微妙的感
觉。蜜妮的双腿大大的张开着,肥厚的花瓣在乱草中娇娆地打开着,四周是泛滥
之极的花露。

  蜜妮之态如问张震满意与否,张震微笑点头,用手摸了一把,然后啜着沾满
淫水的手指。蜜妮爬到张震身上,小穴洞口正微微套在张震崩紧的肉棒,蜜妮咬
着手指,媚眼如丝,猛然大力坐下,蜜妮叫了一声,阳具突破花瓣再进入淫洞深
处。

  蜜妮再大力一动,肉棒插入小穴最深最深之处,蜜妮不停摸着自己的巨乳及
颈,一面在叫,身体摇动着。

  「好哥哥……快入一点……快入一点……呵呵……啊啊……」

  蜜妮不停地上下动着身体,淫洞包围着肉棒,不断吸实,张震兴奋不已,立
刻配合节奏向上挺,蜜妮加快速度,身子剧烈地摆动着,香汗淋漓,巨乳在不停
地同时上下摆动着。

  拍拍的声响,一方面由下体与肉棒磨擦着发出,另一方面是巨乳打在胸口之
声。下体一阵一阵的快感传过来,加上眼前巨乳乱摇,香汗泻下之境,当真神仙
也不愿做了。

  三娘也没闲着,她运用其口舌之技由脚趾开始舔着,最终舔到下体,他的舌
头在舔着张震的肛门四周,她的嘴充满吸力,把张震的肛门四周吸得很舒服,舌
头卷在肛门深处,四处游动着,唾液微微溢出,小嘴及舌头同时吸啜着,张震前
后受迫,再也忍不住,一股热热的男精喷射而出,全都落入蜜妮的淫洞深处。

  张震淫笑:「你们二人真的令在下没有了面子,一次比一次快泄了。唉!」

  二女娇笑不已,张震已扑向三娘,一言不发,立刻把又再坚硬的阳物直插入
三娘的体内,三娘身体轻软如水,柔若无骨,附在张震身上,二人贴得紧紧的,
再也分不开。

  张震一下一下、九浅一深地轻轻抽插着,三娘吹气如兰,如仙乐飘飘的呻吟
声在张震耳边发出,张震如痴如醉,这种温柔感又与刚才蜜妮的粗暴激烈大有不
同。

  张震突然全身一震,肉棒忽被一股力度吸住,这种力回转如意,忽然劲风扑
打,有时又如轻风吹拂,同时肉棒好像浸在温水中,微微暖着,一股畅快之感由
阳物转至全身,四肢百骸都可感到。

  原来三娘天生异能,再加上多年苦练,下体淫洞阴肉已可自己随意控制,忽
慢忽快、忽紧忽轻,令男人欲仙欲死。蜜妮随三娘多年,就是要学这种秘技,见
到三娘功力如此深厚,又是妒忌又是羡慕。

  张震全身抽挛,把白浊的精液全都激射在三娘体内。张震虽然体格健壮,但
连接应酬两位如狼似虎的奇女子,也不禁微微喘息。三娘及蜜妮倒转身体,互相
用舌头舔对方的下体,把体内的男精吸吮出来,吞在肚中。二人同时娇声呻吟,
淫声荡语陈出不穷。

  三人共浴于酒池之中,张震吃着上等肉乾,喝着满池女儿红,再加上二女用
美乳轻轻拭擦自己的身体,简直是神仙也受不了的享受。

  三娘眼角含春,娇声说:「嘿,张公子,奴家的绝技还未完全使出来呢!」

  张震眉花眼笑:「真的?那快来吧,呵呵!」

  三娘笑说:「只要我得到我所要的东西,三娘定会施展浑身解数,以报公子
大恩。」

  张震微微一笑,悠然道:「你要甚么?是不是这东西?」指着自己肉棒。

  三娘笑道:「这个我自然也要,不过我现在想先要玉雪丸。」

  王雪丸不是在展万豪手中吗?怎么三娘会问张震拿玉雪丸?

  张震说:「玉雪丸,那在我总镖头手上,我怎会有?」

  三娘微微变色,愠然道:「难道张大侠不守承诺,我们说好你会拿玉雪丸给
我们,我们就和你任玩三天三夜,整个花城女子都任你玩弄。」她拍一拍手,二
十多名全裸的美女鱼贯而至,个个貌美如花,当然其中少不得小菁、小兰以及小
菊。

  张震那有见过如此多的裸女同时间出现,挺立的肉棒更硬更紧了,立刻扑上
前,但三娘拦住。三娘笑道:「只要张大哥愿意给我玉雪丸,我们就任你玩乐,
玩甚么都可以。」

  对张震这种风流浪子而言,这是难以抵挡的条件。但张震另有他想。

  张震说:「三娘,不瞒你说,阁下媚功绝顶,为本人毕生所未遇,而蜜妮姑
娘亦非凡品,这里美女如云,张震理应心满意足,交上玉雪丸。」

  三娘又惊又喜,张震顿了一顿说:「但我们上次协议是如果我替你们弄来玉
雪丸,除了你们外,可以一亲柳姑娘香泽,如今柳姑娘身在何方?」

  三娘与蜜妮面露妒忌之色,娇说:「原来张公好嫌弃奴家年纪大了,唉!」

  张震说道:「三娘何出此言?三娘乃天之娇女,美艳动人,乃千中难挑的美
人,现在风韵更胜当年。」

  蜜妮说:「那公子一定不喜欢我乃外国人,不喜欢我了!」

  张震说:「蜜妮姑娘丽质天生,身材风流,配以金发碧眼,非我国女子所能
及。不过……那柳姑娘。」

  张震想到了柳姑娘的绝色美貌,温柔言语,一颦一笑均能迷倒众生,张震从
来未因一名女人而倾倒,但此时此刻想到她,不禁神驰物外,想着那天遇上的情
况。

  那天张震随蜜妮到天香花城,那天花城暂停接客,但都因为招呼张震。张震
如堕入梦境之中,众女群莺,燕歌蝶舞,欢乐无穷。其后与三娘共赴巫山,三娘
淫技之高,当世女子第一,但显然未尽全力;蜜妮亦以身相就,狂野的异国调子
深深吸引着张震。

  巫山已过,三人满身流汗地调情。三娘忽道:「张哥哥,奴家想请你帮忙一
下,但不知能否帮忙。」

  张震说:「但说无妨。」

  三娘说:「闻说贵局总镖局有玉雪丸十伙,小女子及几个姐妹身体欠佳,想
作保养之用。」

  张震心中一凛,暗道:「原来又是为了玉雪丸,」他停了一会再说:「那玉
雪丸敝局受人所托运往江南,而且在总镖头手上,怎能给你?恕难以办到。」

  三娘说:「难道以我、蜜妮及天香花城十多二十位美艳如花的姑娘们,也不
值小小十颗玉雪丸吗。」

  张震心中扑扑的跳,一次过可玩到二十几位绝美的女人,真的难以拒绝。但
转念又想,总镖头武功在自己之上,自己可能拿不到玉雪丸反而身败名裂,甚至
丢了性命;同时总镖头与自己情如手足,怎能因色而卖友?

  张震摇了摇头,以示拒绝,这几下摇头彷似花了全身气力。

  三娘与蜜妮相望一眼,蜜妮说:「如果再加上另一位美人又如何?」

  张震颓然说:「这里美人还不够多吗?再说天下问哪有第三位女人比阁下两
位更美!为了美色而出卖朋友,张震虽然不算甚么君子,但也不想为人齿冷。」

  三娘叹道:「张公子太过誉了,此美人彷如天仙一样,说实在的,三娘一向
自负美貌,但也自问不及此女。」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古美貌女子怎会自承不及他人,但三娘言语诚
恳,似非说笑,张震不禁好奇。

  三娘说道:「唉,枉我自负当世美貌罕有,但一遇上此女子,亦不禁自惭形
秽。」

  蜜妮点头,以表同感。

  张震奇问:「那姑娘怎样美?」

  三娘说:「这位女子之美非言语笔墨所能表达,如明珠白玉,美丽圣洁,莫
之能抗,或可称为古今中外第一美人。」

  张震悠然神往,想像着那姑娘之美丽。

  三娘说:「现随我俩洞心湖翠亭,便可一会佳人。」

  张震欣然答应。

  洞心湖翠亭及唐朝大将军王衍所建,亭乃以翠绿为主色,古朴之极,四处栽
种名花,清香扑鼻,彷如令人置身仙境之中,现已为县中名胜。

  名花围绕着亭中,但繁花虽美,但仍不及亭中少女万一。

  那少女看见张震来到,嫣然一笑,顿时众花失色,真有闭月羞花之容。

  张震看见眼前少女,真的美人如玉,举世无匹,张震何曾见过如此倾国倾城
之绝色,不禁呆了,顷刻间只觉甚么义气名声全都抛诸脑后,不要说与丽人共赴
巫山,就算能够亲一下,或谈上一两句说话,亦已死而无憾。

  就在张震回忆之际,三娘用手轻拍,张震猛然醒过来,看到三娘及蜜妮似笑
非笑的样子,不禁面上一红。

  三娘掩嘴笑道:「风流才子张震也会面红,真的是奇闻了。」

  张震讪讪地笑着。

  三娘正色道:「柳姑娘不在此地,她说如要和她交朋友,要有见面礼,那就
是玉雪丸了。」

  张震说:「那就当面交给柳姑娘好了。」

  三娘见张震不肯,无计可施,只好强忍怒火,陪笑着聊了几句,张震想再亲
近二女,却遭拒绝,便只好离开。

  张震又到了衙门打探,竟发觉锦衣卫也已大半撤走,速度之快,纪律之严,
简直令人叹服。张震活捉了几名衙差,一问之下,原来锦衣卫亦连夜到江南。当
中一名男子满身是血,被囚在铁笼中,不知是死是活。

  张震只好又赶上大队,随展万豪出发。

  龙威镖局、天香花城、锦衣卫、凤先生、盼儿、柳姑娘、李明道都分别出发
到江南,替江乘风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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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结拜

  齐云傲带着二十名镖师快马先向江乘风府送信,那江府的气派豪华、雕栏玉
砌,真是豪门大族。

  江乘风一听到是龙威镖局的书信,亲自前来迎接,只见那江乘风虽已须眉俱
白,但身体精壮,面色红润,声如雄钟,浑不似已八十岁的老人。在江乘风身边
的两名壮汉都五十岁左右,分别是江乘风长子江杉与次子江松,二人手长腿长,
肌肉盘结,一望而知武功甚高。

  论辈份、论年纪,齐云傲都是晚辈,他逐一跪下叩头,江氏父子见云傲如此
谦虚,都大有好感。

  江乘风急忙扶起,笑道:「齐贤侄不用客气,老父只是虚活几岁,怎受得如
此大礼,而且贵局展总镖头及令尊我素来敬重,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气了。」

  云傲又向江彬江松叩头,江杉江松连忙还礼,云傲谦逊说:「两位前辈和家
父年纪相约,晚辈应该向你叩头行礼的。」

  江杉及江松欣然接受。

  江乘风听到镖师大队将会到来送镖及贺寿,心中高兴万分,立刻设宴招待,
席间江乘风酒意兴发,谈笑风生,见多识广,云傲暗暗佩服。

  以路程计算,镖师大队还有三天才到达江南。江杉长子江杰年约二十岁、次
女江蒨年方十六,和云傲同游江南名胜。云傲长居北方,只见江南天气和暖,繁
花似锦,若不是盼儿之事令他心乱如麻,实在乐而忘反。

  云傲虽不算英俊男子,但高大爽朗,粗矿豪迈,充满燕北壮士之风,情窦初
开的江蒨不禁产生好感。这天,三人在江南第一店–满花楼吃着四式小巧点心,
云傲却喜欢大碗酒、大块肉地吃喝,这种粗豪的表现,反而令江蒨愈来愈倾心。

  云傲去了茅厕时,江杰用手一撞江蒨,笑说:「妹妹还看甚么?人家要上茅
厕,难道你跟着去吗?」

  江蒨啐了一声,笑骂:「你敢笑我?」面上飞红,显然是动情了。

  江蒨瓜子口脸,皮肤嫩滑,一双大大的眼晴尤其动人,人人都说江老爷子广
做善事,好心好报,有了一个美名四播的孙女儿。江蒨虽不乏公子追求,但都是
江南的纨绔子弟,这时见了一个如此英伟的北方汉子,大为心折。

  这时,几名乞丐进来,店小二想走他们,为首的老乞丐已五十岁左右,只是
哎唷地叹道:「施舍几碗残汁净饭,老乞儿要吃饭啊!」

  那店小二一脚想把老乞丐踢出门口,怎知老乞丐手持的木杖轻轻一拨,小二
的腿自己撞了下来,正中穴道,跌到地上,同时老乞丐亦跌在地上,哼哈了半响
仍未能爬起来。

  江杰及江蒨立刻扶起老乞丐,指着小二在骂:「你不施舍就算了,为何要打
人?」

  刚才小二跌下时,云傲刚好出来,看到那老乞丐木杖移动之快,认位之准,
实在极精妙,就像把刀锋放在一处,等待敌人自己送上掌腿一样,后发先至,端
的是十分高明武功。

  长风走过去,恭恭敬敬的向老乞丐行礼:「龙威镖局齐云傲参见老前辈。」

  云傲自小随父亲闯荡江湖,识见经验比江杰及江蒨等人好得多。

  老乞丐奇道:「这位公子,我只是一个老乞丐,甚么前辈不前辈的!」

  江蒨看到云傲一本正经的行礼,不禁一笑,娇美可爱。掌柜及小二见到老乞
丐认识几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小姐,态度自不同,上菜又倒酒。

  老乞丐笑说:「做惯乞儿懒做官,你给我做官,我怕会为祸百姓。我们这种
乞讨之人,吃不惯大鱼大肉,吃不下百姓的血汗,还是施舍一点冷饭残羹吧。」

  云傲见他说话棉里有针,讽刺贪官污吏,已知他是一位风尘异侠。

  齐云傲笑道:「老前辈说话不怕开罪高官恶吏吗?」

  老乞丐傻头傻脑地说道:「是哪一些狗官吗?我可不怕?大不了把我捉去坐
牢,省了施舍,有饭吃,有屋住,比现在的老百姓更好。」一手指着不远处的几
个锦衣官差。

  那些官差有要务在身,本不想多生事端,此时再也忍不住,拔刀走过来指着
那老乞丐,喝道:「你这老乞丐胡说甚么,不打你一顿我就不姓曹。」

  一刀向老乞丐刺过来,云傲不待老乞丐出手,已拿起一个大饱套在剑锋上,
姓曹官差看到自己的剑刺中一个大饱,不禁一怔,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他再也忍耐不住,舞剑狂插,已是取命的招数,云傲不禁生气,心想:「只
是一时戏言,何必下杀手?」

  当下立刻拔刀挡住,云傲的武功可比那姓曹的高得太多,几刀过去,那人已
险象横生,若不是云傲不想杀官差,那人早已身首异处。

  另外两个官差拉住姓曹的,那姓曹的兀自生气,怒骂:「我乃锦衣卫指挥使
曹公公的养子曹诚,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云傲等三人吃了一惊,特别是云傲知道总镖头与锦衣卫曹捷有过节,更是眉
头深锁。

  那姓曹的以为云傲害怕,笑道:「害怕吧?先给爷爷叩头,我会考虑放过你
们。」

  江蒨看到云傲武功如此了得,更是倾心,老乞丐则笑咪咪地看着。

  云傲抱一抱拳说:「原来是锦衣卫,我家主子与曹公公认识已久,算起来都
甚有缘份,这天的事暂且搁下来,他日再请教请教!」

  这几句不亢不卑,像是套交情、又像摆姿态、这种对敌之说话经济就非江氏
姐妹及展长风之流可比。

  岂知那曹姓锦衣卫并不识趣,再想扑上来。他身边其中一个锦衣卫按住他的
肩膊,制止了他,那人身材不高,身形颇瘦,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约二十岁年
纪,神态颇为潇洒,他抱一抱拳,笑道:「看这位公子是一位英雄人物,不知如
何称呼?」声调颇尖而高,但语气温文动听。

  云傲闻说锦衣卫中不少乃阉人太监,此人尖声娇语,面目白晢,定是太监无
异。

  云傲回礼说:「在下只乃无名小卒,贱名何足挂齿,就此谢过离去。」携着
老乞丐的手离开。

  那曹姓锦衣卫还想发难,忽闻:「哥哥,算了吧!」正是刚才那个斯文锦衣
卫,原来二人乃兄弟关系,曹姓锦衣卫悻悻然,看来对其弟颇为忌惮。

  那时天色已黑,江氏兄妹要回家了,老乞丐与云傲一见如故,老乞丐说话恢
谐,皮里阳秋,云傲愈来愈尊敬,相约再到别处吃喝一会。待江氏兄妹回家后,
老乞丐带他到一后巷破庙中,那里共有十多名乞丐,臭气颇浓,群丐见云傲衣着
光鲜,顿有不屑之色。

  老乞丐拿起一个沾了黑灰的大饱给云傲,然后拿起葫芦喝了一口酒,再递给
云傲,云傲毫不介怀,一口咬着大饱、大口喝着烈酒,老乞丐呵呵大笑。

  老乞丐挽着云傲的手,笑道:「各位兄弟,我带来这位小兄弟很够朋友,老
乞丐今天开罪了锦衣卫,幸好这小兄弟替我打发他们走,否则我这副老骨头便会
死了!」

  众人大呼叫好,云傲不好意思,说:「老前辈说笑了,前辈武功高强,小子
只是班门弄斧,只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就是忍受不了狗官欺压百姓,鱼肉人民。」

  这几句豪气干云,又是不阵喝彩声,其中一名乞丐说:「甚么老不老,前辈
不前辈,他是我们的张帮主啊!」

  云傲大惊:「张张帮主、主?丐帮帮主张飞雁张前辈?」说罢立刻拜倒。

  丐帮乃江湖第一大帮,乞丐本乃社会最低下层人士,传说创帮主韦洛偶得奇
遇,学得一身绝顶武功,结合全天下乞丐,组成丐帮,行侠仗义,为人敬重。经
历二十代以后,帮中有兴有衰,但始终不倒,凡丐帮弟子必以行丐为生,但亦必
懂武艺,救民于危难之中,势力极大,一般江湖人物对之又敬又怕。

  到了这一代张飞雁帮主雄才伟略,年轻时乃大将军,后来厌倦政坛,投身丐
帮,累功升至九袋长老,十年前前丐帮帮主为剑神凤先生及锦衣卫所杀,张飞雁
继位,重整帮会,比之前更为兴旺。

  这张飞雁武功极高,精通丐帮世代相传的诛仙剑法及虎爪功,传闻功力更远
超前帮主,在江湖上德高望重。

  张飞雁急忙扶起云傲,笑道:「我性子急,忍不住开罪了锦衣卫,如果处理
不好,只怕又会挑起丐帮与锦衣卫的一场血战,你这小子处理不错。你叫甚么名
字?」

  云傲恭敬地说:「小子齐云傲,龙威镖局镖头,家父齐雄彪。」

  张飞雁点头说:「我和你家展总镖头有一面之缘,是一名好汉子。呵呵,你
我一见如故,不如结成异性兄弟如何?」

  云傲大惊,颤声道:「这……这,小子何德何能,敢高攀前辈?」

  张飞雁辈份极高,掌管天下第一大帮,权力之大,足可列入武林十大之内,
不要说齐云傲一名二十多岁的小子镖头,甚至天下第一镖局总镖头展万豪亦未必
可以高攀。

  张飞雁哈哈大笑,声震全屋,他狂笑道:「你救我老乞儿在危难之中不难,
语言之间迫退锦衣卫不难,但衣着光鲜而挽着老乞儿的手、吃着黑灰包子、喝着
老乞儿喝过的残酒,就大大不易了!」他挽着云傲的手,笑说:「你再不答应,
便是看不起老哥哥是乞儿了!」

  云傲大急道:「不是、不是、不敢、不敢!」

  四周轰声道:「结拜吧,能和我们帮主结拜的你是第一个人。」

  云傲只好答应。

  当下摆好香案,在众人面前作八拜之交,正想盟誓同年同月同日死,张飞雁
阻止笑道:「我比你长几十年,同年死你则不太化算,算了,呵呵!」

  便誓有褔同享、有难同当之意。张飞雁豪迈潇洒,与云傲真的成为了忘年之
交。

  酒过三巡,张飞雁和云傲一起到了树林再喝,飞雁醉看云傲,笑说:「素闻
龙威镖局个个武功高强,大哥想和兄弟比划比划。」

  云傲大惊:「大哥武功卓绝,兄弟怎是大哥敌手!」

  飞雁不理,随手拿起了一枝竹向云傲挥去,竟是极高明的剑法,云傲闪避不
了,给打在肩上,一阵火热的痛,只好拔出单刀,抵挡大哥的快攻。

  只见飞雁剑法极快,到最后漫天都是剑影,剑走轻灵,刀重沉实,云傲刀法
却沉重之极,但竹刀相交,小小竹子竟然可拼钢刀而不断,显然其中蕴含极深的
内力。

  云傲以快打快,把单刀也使得风雨不漏,不给快剑刺进来,怎知刀法却被制
得愈来愈呆滞,忽然竹子搭上了刀背之上,一削过去,云傲立刻撒刀后退,单刀
落地。

  云傲面有愧色,飞雁哈哈大笑,一掌击起地上泥土,单刀弹起,接在手中,
单是这份功夫已举世罕见。飞雁单刀翻飞,沉重的刀彷佛无声,刀法灵动之极,
忽快忽慢,忽轻忽重,但总是无声无色。

  云傲看着飞雁的手,十指飞舞,使刀竟然不是紧握,而是用手指操控,端的
是变幻莫测。

  飞雁刀招耍完,见云傲呆呆地望着,笑道:「大哥和你结拜,没有甚么礼物
给你,如果你喜欢,我便把这刀法传给你吧!」

  云傲从这套刀法看到刀的另一境界,觉得比家传的三十六式铁环刀更精深多
了,当下也不客气,立刻拜倒,笑说:「谢大哥!」心想这大哥名虽兄长,实则
师父。

  飞雁也不客气,受了他的一拜,道:「我任丐帮帮主前,本乃一名刀客,这
套刀叫无尘刀法,乃一百年前无尘道人所创,练到深处,可说是刀法之极致,可
惜我担任帮主后,勤修诛仙剑法及虎爪功,无暇再练,现在传给你,你日后用之
来行侠仗义,警恶惩奸。」

  云傲再拜,当下二人一边论刀、一边喝酒,不觉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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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骗色

  话说江蒨回到了家中,细细思量,少女情怀,一缕痴心不自觉已缠在云傲身
上。她暗暗在想:「不知他是否喜欢我呢?」呆呆坐了第二天早上,还不见云傲
回来,她心中大急。

  江杰安慰她:「齐大哥不过是和那老乞丐去喝酒,酒过三巡已晚了,他武功
高强,不用担心!」

  江蒨一想不错,只好到了月老庙拜月老,祈求能和云傲相爱。

  那时天色尚早,只有她一人在此。她口中念念有词,不久,眼前一花,一名
胖子在她的眼前突然出现。她心中一惊,随即镇定说:「你……你是谁,怎么偷
听我在求神?」

  她脸上红霞满布,害怕自己的心事被这人听见,神色之间更是害羞,却更见
娇丽。

  胖子嘻嘻地说:「我是此地庙祝,你有甚么东西要求,问我一定灵验。我还
精通铁板神算、面相摸骨,测字看命等等!」

  江蒨又惊又喜,立刻坐下说出名字、时辰八字等等,并害羞地说:「我想你
算一算我和一个名叫齐云傲的人的名字相配吗?」

  胖子微微一惊,说:「你姓江名蒨,正好和齐云傲这人名字相配,有夫妻之
缘。」

  江蒨情窦初开,闻言大喜,胖子故作愁容:「不过……」

  江蒨说:「怎样?」

  胖子说:「江二小姐面有阴气,阻红鸾星动,齐公子虽已近在小姐身边,但
却无甚发展。」

  江蒨点了点头,又惊又喜,心想这庙祝真是神算,竟然知道云傲住在己家,
她又道:「那怎么办?」

  胖子望一望江蒨,摇一摇头:「不可、不可、姑娘还是请回吧!这我可帮不
上忙!虽然……但怎可以这样!」

  江蒨急道:「大师,你是可以的,请帮帮我!」

  胖子说道:「如我没有算错,江二小姐应生于富贵之家,家有爷爷父亲,兄
长。」

  江蒨对胖子之话更无怀疑。

  胖子说:「本来要解你阴气阻隔红鸶星之厄不难,但要施法半天,而且……
要小姐赤身露体,想我俩男女授受不亲,不要说你不肯,我也会折褔折寿。」

  江蒨满脸通红,急忙起来想走,但是走了几步站着,柔肠百转,不知如何是
好。

  想了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身道:「请大师替我施法。」脸仍是极红极
羞。

  胖子拒绝:「这会令我折寿,不可!」

  江蒨拿出十两金子,并说:「请大师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

  胖子叹道:「唉……江二小姐如此坚决,我唯有勉为其难。不过待会施法之
时,无论发生任何事,均不可乱动,要听我指示,施法时我会指示小灵符游遍你
全身,会有少许痛楚,请小姐不必惧怕。」

  江蒨害羞地点头。

  那胖子正是探花淫贼王渡,他强暴李盼儿之后,本来想向天香花城报复。但
一天他跟踪东三娘时,竟发现她和锦衣卫有联络,他盘算过后不宜相斗,只好跑
到江南再去寻觅猎物。

  来到江南半天了,那把当地江湖人物一一查清,当然响当当的江家也包括在
内。他睡在月老庙中两天,已强暴了两三个少女,这时发现江家之女江蒨来到,
江蒨美名遍布江南,而又是名门之后,正好符合王渡口味。

  一听之下又是心仪齐云傲的,心想:「那齐云傲我虽然和他素未谋面,和他
真的是有缘份,他的女人我全都上过,呵呵!」

  二人进入了内堂,王渡摆好香案,装模作样的胡乱念经一番,这次他不要强
暴,要这个江大小姐自己脱衣服。

  江蒨是大家闺秀,立刻满脸通红,但在王渡催促之下,只好慢慢脱去外衣,
露出红色的金丝肚兜,雪白而圆浑的肩膊展现王渡眼前,王渡吞一吞唾液,江蒨
用手掩着胸前,娇羞无限。

  王渡再说:「江二小姐,我乃修道之人,六根清净,江二小姐不必害羞,作
法时会有小符咒化为人身在小姐身上游走作法,所以必须一丝不挂,请见谅。」

  江蒨脱下肚兜,两个圆浑的玉乳立刻暴露出来了,只见她的玉乳洁白细致,
浅红色的乳尖在羞耻地颤动着,闪着点点光辉,身形虽然未足,但系细皮白肉,
加上一幅少女的害羞腼腆,甚是动人。

  王渡感到下体已坚挺起来,不过努力地忍耐着,他口干说:「江二小姐请把
裤子也脱下来。」

  江蒨已几乎羞死了,除了在洗澡时侍婢面前,她从没有赤身露体,何况在男
子面前?

  裤子缓缓脱下,一个洁白无瑕的女性胴体完全赤裸展示着王渡面前。论美貌
江蒨当然不及柳姑娘,甚至也不及小菁,但自有一种害羞的大小姐神态,十分吸
引。

  王渡走过去,突然双手各拿着一道黄符,快如闪电地按在江蒨的胸脯上,江
蒨第一次被男人触摸,一种火热的羞耻感涌上来。

  她颤声道:「你做甚……么?」

  王渡不答,只把她抱到床上,江蒨不敢反抗。

  肉体横陈、美乳颤动,阴毛飘动,王渡的阳物几乎坚硬至破裤而出。他把江
蒨的手绑在床边,又点了她的丹田穴,只说是作法之用。江蒨经验太浅,入世未
深,竟然受骗,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惨况。

  江渡一手摸在江蒨胸脯,只觉柔软之极,他轻轻拈着她的乳尖在搓,江蒨极
羞但又有一股如电的感觉传遍全身,王渡口中念经,手中毫不闲着,不停在乳晕
周围打转。

  江蒨乃江杉之女,自幼丧母,父亲乃粗豪汉子,不懂女儿家的心事,更没有
讲授男女之事,侍婢小红亦是处子,自小便入江家作侍婢,从没经验。

  江蒨虽知身体不能被男人触摸观看,但实在太易信人,竟然不敢发作,被王
渡搓乳带来之快感,竟然误以为作法所致,对王渡之说更深信不疑。

  王渡口中大叫:「妖魔速离江蒨体内!」双手从肩膊抚摸到胸脯,一直摸至
肚腹,再摸至阴毛附近,他分开江蒨双腿,轻轻揭开她的两片殷红的花瓣,用舌
头舔了一下。

  江蒨全身一震,流出大量阴精,她呻吟道:「为何要舔我的……」她红霞满
脸。

  王渡用指头慢慢插入她的肉洞中,再用另一手指伸入,一阵快感从下体涌到
江蒨全身,王渡轻轻地一撩,已拈着她的小荳芽,他运用阴劲一搓,江蒨全身颤
抖,阵阵快感游遍全身。

  江蒨忍不住:「啊!啊!好羞耻……好……好怪的感觉,怎……么了?」

  王渡嘿嘿一笑:「江二小姐,现在妖魔已被我迫到你的下体一角之处,现在
我要用通天神棒贯入你下体,去杀灭妖魔,会有点痛楚,请你忍耐一下。」

  江蒨点了点头,王渡用黑布蒙住她的眼,接着脱光裤子,肉棒挺立着,他解
开江蒨手中的绳,然后抱起她,大力向下一压,阴洞套在阳物上,挺立的肉棒立
刻破了她的处女身。

  江蒨大叫一声:「好痛,好痛,发生甚么事。」

  王渡说:「快上下移动,一起消灭邪灵。」

  江蒨忍着痛楚,只好不停地摆动,王渡拉着她的身体不停地向下压,阳物插
至肉洞深处,不久,江蒨感到痛楚渐去,快感顿现,全身冒汗。

  插了一会,王渡把阳物放了出来,放进江蒨口边。他说:「此乃仙药神浆,
你大力地吸吮,味道有点异样,但能引导红鸾、驱除妖魔。」

  江蒨下体仍剧痛,口中嗅到臭懆之味道,但事既至此,只好大力含着,口感
到一根布满水份的棒子进入口中。棒极大而嘴甚小,只好勉力吸着。

  突然,口中感到一股浆液冲出,口中立刻布满了浆液,王渡大叫:「这是仙
露,快吸入肚中,然后大力地啜。」

  江蒨一边把阳精吞入肚中,一边大力吸啜,她跪在地上,王渡像天神般挺立
着。看着这个大家闺秀,武林大豪江乘风孙女乖乖替自己吸精,实在倍感兴奋。

  他又再射了一次,放了出来,只见江蒨嘴角流出大量白色的男精。王渡叫她
把男精涂在面上,可免妖魔蚀面,傻傻地江蒨竟然跟着做。

  江蒨的脸上已涂满了精液,王渡把又再竖起的阳物放在江蒨的胸脯之上,他
捏着她的胸脯,大力地向里面推,软绵绵的美肉包着肉棒,王渡大力地向前动,
阳物穿过乳沟,一下一下的顶着江蒨的下巴。

  另外,他的手指又再玩弄她的肉穴,慢慢地摸,不久阴精大量泄出,同时阳
精亦已大力射出,沾满了在胸脯及下巴上。王渡忍不住大笑,极度邪恶。

  江蒨听到如此邪恶淫贱的笑声,心中不禁一凛。

  王渡抚摸着她的头发,她轻轻推开,王渡笑说:「你这小孩儿看来真不懂男
女之事。你知不知你刚才已被我破了身子?」

  江蒨呆呆地说:「破了身子?」

  王渡笑得更大声:「哈哈!就是做了本来夫妇才会做的事?」

  江蒨有一半明白了,知道是身体被占了便宜,对不住将来的夫婿(她心中自
然以为是齐云傲),王渡解开她的丹田穴,她立刻退开,拿起衣服遮住胸前。

  王渡淫笑着说:「你每一寸身体都被我看遍了,你还遮掩甚么?」

  江蒨悲愤交集,她不太知道男女之事,但是知道在男人面前裸露是极耻辱的
事,现在不单赤裸,还被破了身子,她几乎想立刻死去。

  她立刻匆忙地穿回了衣服,王渡也不阻止,江蒨一掌打向王渡,王渡闪身避
过,还在笑说:「老婆打老公!河东狮啊!」

  江蒨更怒,掌法不成章法,二人武功本就相距极远,现在更是不可相比,只
见王渡不还手,东一闪、西一避已可完全避过江蒨的攻势,空隙时还一手摸江蒨
的胸部,一手又扯下江蒨的衣服,最后,江蒨全身又剩下肚兜及裤子。

  江蒨最初自动裸露是为江渡所骗,现在又被剥掉衣服,更羞耻百倍。王渡一
扯肚兜后面的绳子,整个肚兜被拉了下来,又再露出她那布满了手指印的玉乳。

  江蒨用手掩着双乳,王渡弯下了腰,又把她的裤子脱了,她恨自己没有三只
手,现在不知掩盖上面还是下面,尴尬之极,王渡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

  江蒨怒骂:「淫贼,你杀了我吧,我被你破了身子,也不想活了。」接着号
哭起来。

  王渡恶狠狠地说:「你一身细皮白肉,我怎舍得杀你,待我再玩你几次,接
着把你脱光,赤条条地绑在城楼上,身上写着江乘风之孙女,这便好玩了,即使
你死了,也可以这样。」

  江蒨天真无比,哪会想过这种恶毒之手段?她颤声道:「你…你这恶魔!」

  王渡柔声道:「你还有第二条路可行!」

  江蒨本来一心求死,但现在听到有另一条路可行,便有希望,她说:「你愿
意放过我?」

  王渡淫笑着道:「只要你服从我,每天这个时分到这里,任我玩乐,一连七
天,我便放过你。你都给我破了身,再来几次也没有甚么问题,只要你服从我,
我便对别人说你破身之事,你就可以和你的齐公子一起了!」

  江蒨心如刀割,但无计可施,只好道:「好吧……」

  王渡说:「那你以后叫我主人吧!」

  江蒨说:「主人……人……」

  王渡哈哈大笑,又扑向江蒨,可怜天真纯洁的江蒨堕入无穷的痛苦及淫欲之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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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惩奸

  却说李明道、盼儿及柳姑娘一同上路,沿途有说有笑,好不快乐。

  那李明道虽是一介书生,却有书僮跟随,书僮背着一个长匣及一个包袱,约
十二三岁年纪,叫小明。

  李明道说:「我虽叫明道,却不太明道,我书僮跟着我,当然只是小明。」
他语言可喜,生性恢谐,逗得二女开怀。

  柳姑娘天姿国色,每到一处总是惹人注视,她买了一把圆扇遮面,却是「犹
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愈见动人,艳光挡也挡不了。不过,登徒浪
子之辈都给凶巴巴的李盼儿打发走了。

  李明道哈哈大笑:「百无一用是书生,李姑娘巾帼不让须眉。」

  李盼身瞪了他一眼,说:「你不出手,难道我会信你不懂武功吗?」

  李明道笑道:「在下粗通文墨,对于武学一窍不通,自小也习过一些强身健
体之法,但比起姑娘差太多了。」

  柳姑娘掩嘴笑道:「你们真是欢喜冤家,不要互相抬举了,嘻嘻……」

  二人一个酸一个纯,把一向文静的柳姑娘也变得健谈起来。

  李明道呆呆地看着柳姑娘之笑面,这一笑神光离合、娇美无限、令人如沐春
风,盼儿狠狠踏了李明道一脚,明道大呼叫痛,柳姑娘笑得金步摇也颤抖了。

  到了第二天,四人到了江南境内,柳姑娘之美自然震惊途人,盼儿只好拔剑
挡在身前,杀气腾腾的在街上行,甚为可笑。

  这次柳姑娘换了白色衫裙,头戴白色毛裘及月白色头绳,真是如观音出巡,
美若天仙,飘然出尘。

  盼儿突然说:「你们看看那姑娘。」手指之方向,只见一名美貌的小姑娘呆
呆地在行着,神情空洞无奈,见者心酸。

  这时天色尚早,街上行人不多,两大美人在此,难得又见到一美人。盼儿自
小跟随凤先生,极少朋友,自从认识李明道及柳姑娘后,心情好了很多,眼见又
有一年纪相若的姑娘走过,心想结识,叫唤几下,那姑娘却没有相应。

  李明道说:「这小姑娘看来满怀心事,不要打扰人家了。」

  盼儿怒道:「你看她有心事,就要帮她,我们静静跟着她,看看有甚么可以
帮忙。」

  那姑娘的衣着华贵,不似家境贫穷。四人一直跟踪,只见她走进一间月老庙
中,他们放下心头大石,看来那姑娘不过是去求神。

  突然,李明道似听到了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叫道:「等一等,有声音传过
来!」

  他一手捉着盼儿,却不敢捉柳姑娘,盼儿只感到一阵柔和的内力传过来,渐
渐她也彷佛听到一阵阵女人呻吟呼叫之声从月老庙传出来。

  四人走到门外,从门缝中看到一个极可怕恶心的情境,饶是柳姑娘自小心静
如水,亦不禁心头不断狂跳。

  只见门内一名赤裸的大胖子手握着一条大铁炼,铁炼的尽头是一个铁环,正
好圈在一名全裸的女子颈中,那女子的双乳被一根长针打横穿过,连在一起,在
下体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毛发,花瓣完全展开着,红红肿肿的两大片,花瓣中
的肉洞塞着一个大大的香炉,那少女正是刚才四人在街上所见的少女,亦正是江
乘风之孙女江蒨.

  更可怕的是,赤裸大胖子的下体与女子的屁股正连系着,露出半根大大的肉
棒,肉棒的尽头是少女被挤到极大的菊门,四周还渗出血水,胖子大力地动着,
一下一下地插着菊门,双手又大力转动穿过乳尖的长针,少女痛得面容扭曲,面
上还布满了白色的液体,少女口中还流出白色的泡沫。

  四人中盼儿最是愤怒,她虽记不起王渡,但当时被强暴也受过类似的苦楚,
江蔳一阵阵的惨叫声正唤起她当日所受之苦,一阵又悲又痛又怒的情绪从盼儿心
中涌现。

  盼儿娇叱一声,飞身一剑刺出,大叫:「淫贼,受死!」

  王渡突然受袭,急退,险险避过,一见是盼儿,更是惊讶。

  盼儿一击不中,立刻抱起江蒨抛给李明道,李明道立刻解下长袍,包在江蒨
身上,交给柳姑娘,手法俐落之极。

  江蒨又羞又痛,不禁大哭。

  盼儿看到赤条条的王渡,更是讨厌及愤怒,一剑比一剑急,剑光罩住王渡全
身,王渡武功本胜盼儿一筹,但此时没有了兵器,被攻过措手不及,而盼儿功力
虽不甚高,但剑法却时剑神亲传,这一手剑法耍起来,招招夺命,王渡以为命忧
了。

  王渡下体本已谷着一泡男精,这时紧张起来,喷射了出来,竟刚好射在盼儿
脸上,盼儿感到又恶心又惊恐,王渡此时一指刺中盼儿手腕,长剑飞脱。

  王渡双手抓着盼儿胸脯,竟硬生生把盼儿的外衣及肚兜扯了两块出来,盼儿
的美乳就完全暴露出来,盼儿羞死了,王渡立刻点了她的要穴,盼儿动弹不得,
胸部冰冷,就这样在众人面前赤裸,羞得连说话也讲不出来。

  王渡已制服盼儿,眼前只见一个女子、一名书生及一名小童,不足为惧。但
他一和柳姑娘相望之下,不禁一呆,饶是王渡阅女无数,亦未曾见过如此美貌之
人。加上柳姑娘一身白衣,彷如天上仙女、圣洁无比,王渡虽是淫邪之徒,此时
竟无侵犯之心。但多望几眼,淫心又起,只见柳姑娘样貌固然美丽无匹,体态更
是风流之极,虽然衣服宽阔,但掩不住美妙的身材,胸脯尤其饱满。

  柳姑娘看到王渡直勾勾望着自己淫笑,又见她如此侮辱女子,一向心如止水
的她都不禁波澜起伏。

  柳姑娘柳眉直竖,把江蒨放在墙边,也不知她是否身有武功,她踏上一步。

  王渡看到柳姑娘要出手,更是喜欢,因为大可在对招间脱光她的衣服,就如
对江蒨一样。怎知李明道挡在前面一站,这一站有如渊停岳峙,雄伟非凡,英气
勃勃,一改平日恢谐之态。王渡知道此人大是不凡。

  李明道喝道:「快放开李姑娘!」

  一股气劲喷出,相距虽远,但也震得王渡耳边嗡嗡作响。王渡见其年纪还小
自己几岁,功力竟如此深厚,暗暗心惊。

  小明把长剑匣抛给李明道,剑匣打开,两柄长脸就在李明道手上,这两柄剑
一黑一白,黑的极黑、白的极白,闪着耀目光芒,是一对宝剑。

  王渡惊道:「你是阴阳剑李密?」

  李明道说:「正是!看你是淫贼王渡吧!」

  王渡在盼儿胸部抓了一把,盼儿羞得几乎想死,王渡推开盼儿到身后,拿起
单刀与李密相斗。

  王渡虽然身形肥胖,但轻功高强,刀法快捷急劲,而且刀中有掌,乃其绝学
阴雷掌,刀掌合壁,实在是一门极厉害的功夫。

  可是李密的阴阳剑一舞出来,绵绵密密,只见黑剑攻时、白剑主守;到白剑
攻时、黑剑主守,横、刺、劈、插,二剑变幻无方,彷如二人合击,但又无合作
无间。

  王渡愈打愈惊,只好凝神应付,顿时刀光剑影。

  战了十多回合,只见黑白剑影变幻莫测,已围绕着王渡身体游走,王渡已看
不清剑影,只好把刀招使得密不透风。

  忽然黑剑在右,白剑在左,同一时间进迫,快速无伦,刀却不能分开,只好
挡着白剑,黑剑已透肩而过,王渡惨叫一声,立刻退后十步,仗着轻功高,剑已
离体,但血如泉涌。

  王渡退到盼儿身边,用手扣着盼儿的咽喉,大喝道:「你再过来,我便杀了
她!」

  李密说:「你放开她,我不伤你性命,放了你走!」

  王渡的眼合成一线说:「真的?」

  李密道:「阴阳剑李密可不像你这种无耻之徒,下次遇上我再取你狗命!」

  王渡把盼儿用力推过去,盼儿跌到李密怀里,两个大乳房压在李密宽阔的胸
膛,一向正人君子的李密不禁心神一荡,尴尬异常。

  李密发现盼儿被点的穴道若三个时辰不解则会武功尽失,但解穴之穴道在左
乳附近,李密说:「李姑娘勿怪,在下替你解穴。」一指点中盼儿乳尖之下、乳
晕之中,一股柔和内力传至,盼儿穴道立解。

  小明立刻脱掉外衣给盼儿遮盖胸部,盼儿面红耳赤,和李密四目交投,均感
尴尬。

  李密歉然道:「李密字明道,外号阴阳剑,使的也是阴阳剑,之前未有向两
位姑娘明言,请见谅。」

  江湖人物隐藏姓名之事甚为普遍,柳姑娘便一直未有说闺名。柳姑娘微微一
笑,本来一定和李密抬杠的盼儿也默然不语。

  盼儿用小明的衣服包着胸前,李密退出门外,二女替哭不成声的江蒨穿回自
己的衣服,三人步出,江蒨仍然余羞未消。李密主仆与三女到一客栈安顿,买来
几套衣服大家重新换过,李密一身青衣打扮,神情颇为潇洒;柳姑娘穿了一身桃
红色衣服,冷静的面上被红衣一衬,真是娇艳欲滴,美丽超凡;盼儿及江蒨都是
穿了蓝衣,二女俏丽可爱,像挛生的姐妹一样。

  江蒨泪眼未乾,盈盈下拜,柔声说:「谢谢公子及两位姐姐相救之恩,江蒨
粉身难报,只望今日之事请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小女子感激万分。」

  大家都起誓不提此事,并立志杀死王渡,为千万受害少女报仇。

  李密与盼儿沿头一直未有交谈,李密多次发出话题,只有柳姑娘微笑回应,
盼儿则不啾不啋。

  李密自感没趣,又知盼儿在自己面前裸胸感到尴尬羞耻,而且三女之女儿事
自己不便再听,当下依依不舍地告辞,却暗中保护。

  柳姑娘知道江蒨乃江乘风之孙女时,微微一笑,并说:「素闻江家在江南乃
豪门大族,我也想见识见识。」

  江蒨乃带二女进入江家,那时江家上下正忙于大寿之事,无暇理会她们,她
们见过江杉后,江蒨说两位新识的朋友来住数天,也向爷爷贺寿,江杉见到柳姑
娘美貌一呆,亦见她和盼儿二人斯文美丽,便安排入住江蒨隔壁之房间暂住。

  李密亦暗中送他们到江府门口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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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三美

  三女在房中谈心,柳姑娘也不隐瞒,她原名柳傲雪,自称乃洛阳人士。谈起
那淫贼王渡,三女均有忿忿不平之意。

  盼儿安慰江蒨,把自己曾受「齐云傲」凌辱之事说出来,柳江二女知道这个
天真可爱的盼儿也曾受到强暴,又惊讶又怜惜。盼儿决定自己报仇,所以没说出
是「齐云傲」所干。

  江家有一大浴池,可供五六人享用。

  江蒨要侍婢守住门口,邀二女一起共浴。二女均感尴尬,但江蒨楚楚可怜,
最后连最矜持的柳傲雪也不再抗拒。三女宽衣解带。

  盼儿一身火红肚兜,衬托着她那洁白细致的香肩,脱光时,两个美乳不大不
小的傲立胸前,若不是胸前还隐约有十个王渡的手指印,真如玉石般美丽,下体
是整齐有致的阴毛,整个美妙的胴体配合盼儿可爱的容貌,展现着少女最可爱的
一面。

  傲雪身穿月白肚兜,上面是一双微微凹陷的锁骨,锁骨向左右伸展,充满着
一种性感的摄人魅力;锁骨之上是粉白幼细之极的颈,水气附在颈上,彷如明珠
一样,但明珠仍不及肌肤纹理之细致雪白,一比之下,明珠也为之失色;在白玉
般的颈项之上小巧的下巴,瓜子口脸的面形衬托着如诗如画的五官,眼神是如此
柔情温润、鼻子是如此挺拔美丽;一丝丝的秀发如杨柳一样缓缓泻在肩膊上,和
锁骨映衬着,各具美态。

  傲雪缓缓退去衣服,只见锁骨之下是一双雪白而又硕大的美乳,这对美乳比
盼儿及江蒨都大,但又不是过于臃肿,只是静静地傲立着,像恒古已有的美玉出
生于宇宙之上,美乳中间有一点粉红色的宝石,就如牡丹一样在盛放着,伴着一
圈细细的红晕,像美女一样既自傲美貌又矜持娇羞;下体是如丝一样的阴毛,浓
密的淡黑色阴毛附在两腿之间,彷如丝绸似的,看来是如此轻柔。

  盼儿和江蒨不禁异口同声说:「姐姐,你很美。」

  二人都自负美貌,但在傲雪面前,也真心真意说出来。傲雪微微一笑,点头
道谢,她自小已被人称赞美丽太多了,但在别人面前赤身露体是第一次,一向矜
持的她不禁又是害羞又是喜欢,脸上红霞初现,更见风致。

  盼儿笑说:「难怪那李……呆子对你如此着迷,如果我是男人,也愿意为你
而死!」

  傲雪道:「妹妹说笑了!」

  江蒨看到了傲雪及盼儿的美丽胴体,想起自己被蹂躝过的残躯,不禁自惭形
秽。

  盼儿温柔地替江蒨脱去衣服,傲雪及盼儿看清楚江蒨的身体不禁低声一呼。

  只见江蒨本来雪白柔滑的肌肤有十多二十道红肿瘀黑,乳尖被贯穿了一个小
洞,血虽已停,但血块仍有凝固在旁边;小巧的乳尖足足大了有一倍,是肿涨的
大,粉红色变成了青黑的瘀血色,看那乳尖形状不但大了,而且长了很多,显然
经过大力的拉扯;乳房四周布满了牙齿印及手指的捏扭的痕迹。

  盼儿替江蒨轻轻的洗着,心中大是怜惜,心想江蒨被凌辱之惨更甚于自己。

  再检查江蒨之下体,毛已被拔过干净,花瓣亦变得厚大肿涨,下体的洞在热
水一冲之下,一阵剧痛传至江蒨体内,接着溶解了已凝结的男精,浊白色的男精
缓缓流出,盼儿怕男精沾到傲雪,立刻用小兜把男精泼出池外;已饱受摧残的下
体已不能合上,花瓣已凋榭不知何时才能复完。

  最可怕是:细小的菊门现在变成像两根手指头一样的大,还有渗出细细的血
丝;盼儿不厌其烦地为她一一清洗;傲雪则替她梳理头发及拭抹唯一没受毁坏的
玉背。

  江蒨幽幽地诉说被害经过,原来那天她到月老庙求神被骗色后,回家日思夜
想,想告诉祖父父亲又不敢、自己已被破身,对不起日后丈夫,身体被摧残,更
是身心皆伤。又想若果不依其所言照办,辱及家声,整夜不寐,辗转反侧。他略
过齐云傲的名字不说,自觉已配不起此人。

  江蒨说:「到了第二天,我只好再去月老庙,我只怕他真的把我脱光再吊到
城楼上。我在想我已破了身,再破也没有甚么损失。我不知道……」江蒨一边说
一边哭,二女连忙安慰。

  江蒨说:「我一到了月老庙,便看到他全裸睡在香案上,我很惊,我哀求他
放过我,他嘻嘻大笑,一手抓向我,我武功不及,立刻被制住。他向我说:「你
忘了吗,你要给我玩七天,你忘了叫我甚么?快跪下!」我只好跪在地上,叫了
一声:「主人」。他要我一边叫主人,一边脱衣服,我无法抗拒,只好脱光了跪
在地上。」

  盼儿愈听愈愤怒,怒骂:「不杀此人,我不姓李!」

  江蒨的脸震动了一下,叹气地说:「只怪最初是我自己太笨,误信了人。他
然后把我抱起来,一手抓着我的胸脯,他抓很大力,我感到到双乳好像被扯下,
然后他用两只手指拈着我的乳尖,大力一扭,我痛得魂飞魄散。

  我求他不要再扯,他指一指自己的下体,我怕痛,只好跪在地上,拿起他的
肉棒,一口含了下去。他说:「我会慢慢训练你成为我的性奴,知道吗?」我只
好点了点头。

  他说:「以后你便叫蒨奴。明天便替你在屁股上烙上火印!」我惊得全身颤
抖,那是一生都无法洗掉的烙印了。我为了讨好他,只好卖力地啜他的肉棒。我
嗅到浓烈的尿噪味,但我已不管,我甚么尊严都抛下了。」

  江蒨泪已几乎流光,她说:「有一次,他在我口中射出了男精,很多很多,
我的嘴吞不下,从嘴角滴了一些出来,他用鞭子抽了我一顿,然后把我吊起来,
用铁练把我的双腿分开,我的下体几乎被分成两边。我成了一字形的时候,他拿
着一个小钳子,把我的阴毛拔了下来,我痛得恨。有时是一根一根的拔,有时是
一撮的拔,痛死我了。」说来犹有余悸。

  「又有一次,他用他的肉棒插完我之后,我的下体已流出大量的血及男精,
他用一根扫帚插入我的下体,再大力挖开,他好像拈着我下体的一粒豆子,用力
一捏,我又痛便同时又有一阵电击似的流过全身,我下体流出大量水。他笑说:
「果然是淫妇,流出这么多淫液。」我才知道,原来下体流出水是淫贱的行为,
我为此而感到羞耻。」

  「第二天被他折磨到晚上,我已不成人形,突然,他抱着我,吐了一口唾液
在我的菊门中,用手指轻轻按摩,我感到好惊怕。接着,他竟然用肉棒顶住我的
菊门,我叫道:「不要!」他大喝一声,我感到菊门被一根火烧的棒子硬生生破
开,我痛得立刻晕了过去,但又痛醒了,我感到肛门被一寸一寸的突入,我的整
个菊门都火热的剧痛着,叫到后来,我的声音也沙哑了,他的手同时抓着我的乳
尖在狂扯,我的乳尖足足被拉长了一倍。」

  「回到家中,大家都忙着替爷爷办八十大寿的事。爹和哥望了我一眼,可能
以为我生病了,叫我早点休息。我整晚全身剧痛,沐浴时更痛得死去活来,菊门
根本合不上了。到了第三天,就是今天,我一进去,主人,不!我已懂得自动跪
在地上脱光衣服,叫了一声「主人」,他哈哈大笑,用铁炼像狗一样锁着我的颈
子,要我吠了几声,我觉得自己连做人的尊严也没有了,他拿起一根长针插穿我
的乳房,把双乳连在一起,我痛晕了,拿起我便立刻插入我的菊门,我又再痛醒
了,接着你们便到来,幸好你们来了,否则我被烙印的话,一生一世都不用见人
了。」

  二女怒得义愤填胸,立誓定杀此人。眼见江蒨被害至此,二女的心中大是怜
惜,盼儿说:「我们三人不如结成金兰姐妹,有褔同享、有难同当,以后有何心
事就大家互相分享。」

  江蒨立刻答应,傲雪微一豫疑,也答应了。当下口中念誓,聚了年纪,自然
是傲雪是大姐、盼儿是二妹、江蒨最小。

  话分两头,这两天齐云傲和江氏父子寒喧后,便和大哥张飞雁相会,日夜勤
练无尘刀法,竟没碰上盼儿。

  云傲这套刀法偏重阴柔,实是传统刀法中别窥门径,与己家的家传刚阳刀法
相异甚大。练到第二天,突然发现难以融合,家传刀法根深蒂固,但无尘刀法又
精深之极,就此难题请教大哥。

  张飞雁大笑道:「兄弟如此的性急,虽知一人之武功如要练到刚柔并济、阴
阳调合、浑然天成,若非天生奇才,便要数十寒暑之功,欲速则不达,你天资聪
敏,花了一天便可使用无尘刀法,想当年我也要学了半月才学会呢!日后兄弟前
途无限,成就必在我之上。」

  云傲说:「大哥说笑了,兄弟会勤练刀法,不负大哥厚望。」

  齐云傲见大哥愁眉深锁,不似平日的飞扬开朗,便问何事。

  飞雁说:「愚兄与兄弟相识日子虽浅,但肝胆相照,也不瞒你了。你知道我
帮前任帮主是怎样死的?」

  云傲说:「那时兄弟还年纪还小,好像是被剑神及锦衣卫所杀。」

  飞雁说:「一点也不错,正确的是当年姓凤那厮与陈帮主相斗,帮主诛仙剑
竟然败阵,身受重伤,后为锦衣卫曹捷及张蹇所杀。我来此地,就是收到讯息,
知道姓凤的及曹张二人都会来到此地,所以前来报仇。锦衣卫杀我帮主,此仇必
报,姓凤那厮和我帮主相斗而胜,本来没有甚么仇怨,但若不是他打伤帮主,我
帮主又焉会被曹张二丑所杀?

  加上他当年大破我帮镇帮之宝诛仙剑法,若我不能以此败他,丐帮还能在江
湖上混吗?兄弟,剑神武功之高,曹张的势力之大,人所共知,大哥这次九死一
生,若我死后,兄弟要好好练成无尘刀法,不要令此刀失传。」

  云傲听到大哥好像交待遗言之话,不禁担心,便说:「大哥武功卓绝,一定
可以除去锦衣卫,但那剑神……」

  飞雁苦说:「剑神,剑神,剑中之神,我实在没有半分把握可以打败他,大
不了一死,也不算甚么事!」

  云傲说:「请恕兄弟直言,大哥何不先除锦衣卫,至于姓凤此人,迟些再算
吧。不瞒大哥,我镖局曾和剑神交手,听总镖局及家父所言,合我们全局之力也
不是那剑神之对手。大哥武功虽高,只怕……」

  飞雁笑道:「只怕不是他的敌手!」

  云傲默言不语。

  飞雁多年前曾经见过展万豪出手,真的是技艺超凡,与自己相较,亦相距不
远,若展万豪远远不敌,则自己显然也非敌手,当下盘算着,想着怎样应付。

  过了一会,飞雁说:「来来来!兄弟再练几遍,愚兄虽然鲁钝,但不是送死
之人,兄弟不用担心。」

  沐浴完毕后,三女互吐心事。江蒨虽仍浑身痛楚,但经傲雪及盼儿照料下,
好了大半,两位姐姐故意讨好她,对她又怜又惜。

  三人对男女交欢之事都不太认识,江蒨问:「两位姐姐,虽然王……渡那坏
人凌辱我,但有时我也感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是甚么原因。」

  三女细细地观看对方之性器,才发觉伴了自己十多二十年的女性胴体原来如
此,不禁哑然失笑。

  盼儿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曾和人……交欢及被凌辱,也有这种感觉,好
像有一股令人全身酸软而又麻痹的感觉传出来,走遍全身。大姐,你是我们当中
的大姐,一定知道了,告诉我们吧!」

  傲雪道:「我……还是处子之身,没有……和男人……交欢。」说罢满脸通
红,更增娇艳。

  盼儿又羡慕又欣慰说:「大姐美若天仙,原是很难有男子可匹配,可幸亦未
遭劫难,不像我和三妹。」

  傲雪闻言立刻搂住二人,心中戚然。

  顽皮的盼儿突然轻轻拈着傲雪的乳尖,轻轻用劲一搓,傲雪感到一阵怪异的
感觉。

  江蒨说道:「可能就是这种感觉了,大姐你感受一下。」接着又去用舌头舔
傲雪的右乳尖,一边说:「那人……便曾经这样舔我!」

  傲雪全身骚软、痕痕痒痒,笑道:「你这两个小鬼头想污辱我吗?」

  二女一时少年心性,亦想真的了解自己女性之秘,捉着傲雪双乳舔了起来,
一向矜持斯文的傲雪自从认识她们后,亦渐收起防卫之心,与之玩乐。

  双乳被舔,一阵阵如电的感觉袭遍傲雪全身,她樱唇微张,呻吟了一声。盼
儿与江蒨受辱甚深,但受辱时也间有高潮快感,她们就想作弄她们的傲雪姐。她
们轻轻搓弄着傲雪的美乳,美乳是如此柔软又有弹力,嫩滑的肌肤令二女也有舒
服的感觉。

  盼儿想起了和「他」交欢时他的方法,盼儿立刻用舌项及牙齿轻轻细碎地咬
着傲雪的耳珠及舔着她的颈项,一面摸着傲雪的花瓣,果然傲雪身子微微一弯,
不断叫出:「哎啊……哎啊……啊啊……好酸……好舒服……!」

  盼儿一看,果然和自己当时的感觉差不多,当下用力地搓傲雪的双乳,自己
的乳房亦同时在她的背部上下移动。

  同一时间江蒨张开傲雪的大腿,轻轻拈开傲雪的大腿,发觉娇艳欲滴的花瓣
在微微震动着,殷红色一片。

  她轻轻用手指抚着软软而又肥大的花瓣,发觉有少许液体在中央流出,她不
禁惊叫了一声:「姐姐的下身有水流了出来,王渡说……这是淫……。」

  傲雪又惊又羞,但全身软绵绵令她无力,比中招受伤更无力,她的香汗渐渐
渗出,全身发热,连喷出来的气也是暖暖的。

  江蒨用手指小心地伸入傲雪的肉洞,只感到入面如水洞一样,湿润非常,手
指也沾满了不少糊状的浆液,肉棒是粉红色的,四周光洁无比。江蒨的手指每次
伸入,傲雪的快感更甚,想拒绝二人但又无力,嘴唇半合半开,一阵阵呻吟的声
音如仙乐一样传出来。

  江蒨记得王渡在她下体撩动时,自己下体好像有一小粒东西被捉着后,自己
全身有一种极强烈的快感。找了良久,江蒨终于找到了,一颗小肉芽拈在她的手
指之间,她轻轻一搓,傲雪只感到下体一股强烈无比的麻痹感觉涌上来,只觉全
身毛孔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自己神智也变得模糊了,呻吟连连。

  江蒨一见好玩,再多搓几下,只见傲雪的下体流出大量的水,是透明的,傲
雪的身体一下一下的弯身动着,盼儿也停了手,到了江蒨旁边看着。

  傲雪感觉到自己如在大海中心,一阵浪花向自己打过来,无穷无尽,而又无
比舒适,自觉一生修练玄功,不理男女之事,此时被两位同性玩乐之下,竟然身
体起了如此变化,又兴奋又羞愧。

  她眉眼如丝,嘴角含春,自己也不禁抚摸双乳,以增快感。

  盼儿与江蒨也很好奇,想不到只是一颗小荳芽竟然会令平时静若处子的傲雪
姐变成如此,看到她香汗淋漓、全身通红、面颊火热的样子,自己亦不禁兴奋起
来。盼儿自己张开双腿,用手指小心去撩,不久也找到自己的肉芽,一捏之下,
亦感到一股兴奋莫名之感浮现出来,当下不停手,娇声不绝,在地上懦动着。

  一眼望去,江蒨和傲雪竟然倒转身体,互相替对方舔及按摩下体,四个乳房
压在一起,赫是好看。江蒨曾受王渡调教两天,已深通口舌之功,用舌尖一下一
下顶着傲雪的肉芽,又用舌头灵活地卷着肉洞四周。

  傲雪感到下体一种骚软的感觉传遍七窍百孔;她虽不懂口舌之事,但她智慧
无双,当下学着江蒨地舔,果然江蒨饱历摧残的下体亦流出一阵阵快乐的爱液,
同时四个乳尖互相轻擦,一种柔软之极的感觉亦令二人极度的兴奋。

  三人最后都感到一阵痉挛之感觉布遍全身,三人只觉人生快事莫过于此,便
再去沐浴洗澡一番,把刚才的香汗及爱汁冲洗干净,三副白里透红的肌肤在水中
浮荡着,极是好看。

  傲雪心想自己大事未成,不应沉溺之色欲之事,但到兴奋处难以自拔,深感
无奈又兴奋;盼儿及江蒨心想刚才虽然兴奋,但始终未及与男人交合之时,虽被
凌辱便间有快感,非同性玩弄可比,特别是男人那大肉棒抽插之时,又痛又骚之
处,更是无法自制。

  当下和傲雪说出此等感觉,傲雪幻想着王渡的肉棒,不禁一啐,脸上一阵火
热,暗骂自己如此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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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寿宴

  三女感情又进了一大步,真的情如姐妹。江蒨道:「今晚是我爷爷的八十大
寿,不如两位姐姐换上男装,在宴会上看看热闹好吗?」二人欣然答应。

  展万豪的镖师大队终于到了江南,沿路风平浪静,据探子回报,卫衣卫亦正
从另一大路进发。展万豪心想:「就在江南和你们这群阉人决一了断。」为了儿
子,他决定豁出去了。

  江南四处市面繁华,气候宜人,不似北方的风沙处处,令人甚是舒服。江乘
风接到讯息,亲自率领二子来到城南迎接。江乘风与展万豪两位武林大豪终于见
面,万豪微微屈膝想跪,江乘风哪肯受此大礼,急忙扶住,二人之力一碰,均微
微一震,暗知对方功力之高,实不在自己之下。

  江乘风立刻接入家中,二人一见如故,谈笑风生,天南地北、武林掌故。江
乘风设大宴款待镖队,自是展万豪坐了首席,其次齐雄彪、张震等均在首席。齐
云傲及各镖师亦各有位置,席上佳肴山珍,美观可口。

  江乘风说:「素闻天龙神剑展总镖头剑术超群,有空定要点拨一下我两名犬
儿。」

  展万豪急忙站起,谦逊道:「江老前辈乃武林泰山北斗,江杉江松两位大哥
武功高强,名震四海,在下钦佩不已,我和两位江大哥平辈相称,便请江老前辈
有空教授在下。」江乘风心想:「此人享大名而如此谦虚,难得,难得!果然是
一等一人物。」

  座中豪杰甚多,首席就包括江南知县大人陈定、圣手书生武通天、方渡寺十
方大师、白沙帮帮主沙东华、神掌艾霸及无我道人,都是江南武林的有名人物。
展万豪一一敬酒、神采飞扬,又有谁知道他正担心着自己的儿子展长风。江乘风
出手阔卓,每名宾客敬送一百两金子、而龙威镖局全部镖师都有二百两白银。

  展万豪笑说:「这次托镖送来贺礼,刚巧碰上老前辈华诞,但见宾客众多,
足见老前辈德高望重。」

  江乘风捋须大笑道:「老夫不过是虚活多几年,大家太抬举了!」江乘风此
人极爱面子,看见宾客众多,来的又是非同小可之人,更是高兴。

  展万豪说道:「在下受人所托,送礼而来,请老前辈移步内堂,在下正想献
上。」

  江乘风笑道:「既是贺礼,就待今晚寿宴开始再给我吧!呵呵!」万豪正想
再说,刚好知县陈定说话,只好忍耐不言。

  大家谈笑间,快到下午。江乘风带同宾客们步出大堂,只见其他宾客鱼贯而
至,桌上贺礼众多,奇珍异宝亦不少。其中尤以武通天送的金瑶骏马、沙东华送
的白玉龙杯尤为珍贵,另外展万豪从江南分局拿来的翡翠短梭也很夺目。

  忽然,大家宾客都静了起来,特别是那口沫横飞、语言无味的知县大人更是
惊讶,只见几十名锦衣公差踏进,气势迫人,原来是十道锦衣卫指挥使其中三人
曹捷、费大鹏及张蹇连同数十锦衣卫而来。

  三人衣着华丽、尖声尖气、样貌古怪,令人不寒而栗;又想起锦衣卫手段之
毒辣、势力之大、更是暗暗心惊。三人之后,还有数名锦衣卫,当中有曹捷之子
曹诚,旁边还有他的弟弟,那面如冠玉的曹姓锦衣卫还向齐云傲偷偷贬一贬眼,
装鬼脸,容貌甚是娇俏。再其后的有霸王神鞭骆重山及几十锦衣卫。

  知县连忙拜倒,曹捷挥手打发他站在一边,阴侧侧地向江乘风说:「江老爷
子八十大寿,后学曹捷、费大鹏及张蹇特来到贺。」

  江乘风心中忐忑不安,想道:「为何惹来了锦衣卫?这次可真是大麻烦。」
口中客套、心中暗自戒惧,见他们语言有礼,甚为客气,也只好敷衍几句。

  当下介绍嘉宾一一认识,当介绍到展万豪时,万豪说:「我和曹公公是旧识
了,还有一物在曹公公手中,正待曹公公发还。」他特别强调「公公」二字,以
示他是大监身份。

  曹捷脸上闪过一点怒色,随即道:「展总镖头的令公子年少英俊,九千岁最
为喜爱,想留几日作伴,我也可没有办法啊!」

  展万豪拳头握得勒勒地响,一想「年少英俊」更是不怀好意,正想发难。

  江乘风是老江湖,一听已知二人有过节,看来展公子还被锦衣卫掳去,立刻
挡在二人中间,笑道:「难得各位宾客到来,给老夫薄面,一切事都在寿宴后再
谈吧!」展万豪碍着江乘风的面子,只好暂时作罢。心中愤怒,拳头紧握,勒勒
作响。

  曹捷说:「闻说有人托龙威镖局送来冰山玉雪丸十颗以作寿礼,我们九千岁
对此极为重视,并望江老爷子割爱,锦衣卫愿以千金交换。」竟是单刀直入,毫
不避忌,有持无恐。

  群豪一惊:「原来是为了玉雪丸而来!」九千岁权势薰天,武功盖世,无论
朝廷及江湖无人不惧。展万豪怒道:「你这是强夺!虽知国有国法,锦衣卫也未
必可以只手遮天!」

  费大鹏乃身形胖大的公公,他尖声地说:「王法?我们就是王法!你竟敢阻
我们办事!把你拿回去服侍我们也好。」费大鹏主要在京城活动缉捕公卿大臣,
极少踏足江湖,说话远不如曹捷般圆滑。

  展万豪再也忍耐不住,以极快速身法闪到费大鹏身边,用肘一撞,费大鹏胸
口剧痛,真气一窒,头部已被抓着,展万豪狂打了他几记耳光,再回到原地,这
几下神乎奇技,费大鹏中了招也不知道发生何事,本已肥大的面颊更高高肿起。

  费大鹏武功虽不及展万豪,但也算一名高手,如平实相斗,展万豪也要一百
招外才可打败他,但这几招实在太快,攻其不备。曹捷见同伴受辱,反而大有幸
灾乐祸之色。二人本就不睦,大家地位相等,这次九千岁要他节制其余二路指挥
使,三人互相倾轨,见到费大鹏被打,曹捷暗暗高兴,亦同时忌惮万豪之武功。

  江乘风现在才知道展万豪要送来的是冰山玉雪丸,甚为震惊。那冰山玉雪丸
固然是稀世奇珍,有起死回生、强健体魄之用,但亦会惹来无数高手争夺,后患
无穷。其他高手倒也罢了,江家也能应付,如果引来了剑神凤先生,那就不堪设
想。

  江乘风问展万豪:「此丸是谁托镖的?」

  万豪答:「乃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姓柳。江老前辈可认识此人?」江乘
风细细丝量,都想不出认识甚么柳姓年轻女子,还拥有如此珍贵的十颗玉雪丸。

  费大鹏被打得有点昏晕,现已定神过来,指着展万豪喝道:「人来,拿下此
人!」四周锦衣卫立刻围着万豪,万豪运起内力,衣袖高高股起,看来谁先动手
的必死无疑。

  他大喝一声,一股内家真气喷出,叫道:「此乃江老前辈华诞之日,不要在
此捣乱!」一字一字的道出,把在场所有人的耳震得嗡嗡作响,武功浅的几乎晕
倒,站立不定。

  锦衣卫们悚然一惊,费大鹏心想:「看不出此人内力如此深厚。」

  曹捷说:「我们今天一定要带走玉雪丸。」

  知县大人连忙道:「锦衣卫要的东西,谁敢阻拦!」

  费大鹏说:「我们锦衣卫已包围了江府四周,乖乖的交出玉雪丸,除了这姓
展的外,全部免你们一死!」群雄都感愤怒,但想到锦衣卫势力之大,都不禁心
惊。

  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锦衣卫一向遵守王法,为何会变成这
样?费大鹏你愈来愈不像话了!」这句话来自远处,但又清晰传入大家耳中,如
发自近处四周,有识之士已知来人用上乘武功在远处窃听到厅中所言,又用内功
鼓劲发出。

  展万豪一声之声音,大喜道:「李侯爷也到了,为江老前辈贺寿。」

  清朗之声说:「江老前辈八十华诞,武当后学焉敢不来!」

  另一把较苍老声音说:「武当紫薇道人及李穆恭贺寿诞。」在场中人大为惊
讶,武当派乃武林中泰山北斗,派中高手如云,看张三丰开宗立派,已与少林平
起平坐,想不到也派有高手前来,大家已感到此寿宴殊不简单。

  江乘风虽然德高望重,但断不能请武当派由北方至南方来,自知此事非同寻
常,不过也笑说:「江老头不过虚活多几岁,怎能劳动两位法驾。」四人均以上
乘武功说出,这门千里传音功夫真的欠半分功力也不行,群雄大都力不从心,唯
有闭嘴默言,心中暗自惊叹。

  江乖风率二子迎出,只见为首一名白发道人,年约六十,手持尘帚,笑咪咪
的甚是和蔼,正是当今武当副掌门紫薇道长,其后的身穿紫袍,相貌清瞿,留有
短须,四十多岁年纪,正气凛然,一副武学大宗师模样,但又具有尊贵之相,正
是威远侯李穆。

  展万豪知道二人武功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此两位强援,甚是欣喜,加
上以李穆的地位,足以制住曹捷等锦衣卫。紫薇与李穆向江乘风行礼,江乘风立
刻回礼,此二人一位乃武当第二号人物,一人乃当今一品大员,平时跟本请不到
任何一人,怎能受大礼。

  李穆又与展万豪拉手聚旧,甚是亲厚;李穆一到,三名锦衣卫指挥使已是忐
忑不安,不知所措。李穆回望三人,三人甚是恭谨,单膝跪下向李穆行礼:「锦
衣卫曹捷、费大鹏、张蹇参见李侯爷!」

  李穆伸手扶起,笑说:「三位大人何须行此大礼,本人今日来这里是以武当
后学、武林人士身份来此为江乘风贺寿,看来三位武功高强的朋友都是吧!」

  曹捷尴尬而笑说:「是!是!我们也是以江湖人士身份来贺寿,并送上红晶
珊瑚及黄金宝伞贺寿。」

  李穆虽与九千岁不甚交往,但他家世代袭爵,满门忠义,并有先王御赐上方
宝剑坐镇,九千岁亦不敢乱动,而且李穆亦不和九千岁起任何冲突。加上李穆善
战,曾带兵守御后金来犯,屡获战功,手握重兵,九千岁对他亦无可奈可。李穆
乃一品大员,锦衣卫指挥使不过是四品官,虽然权势大,但仍不可失去官礼。李
穆用语言相迫,要三人不要用锦衣卫之名胡来,否则他亦可以用侯爵及大将军之
权压之。

  江乘风心中其实不知怎样才好,本来和平的一个寿宴,彷似变成各方恶斗之
战场,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正当江乘风盘算之时,突然一声佛号传过来:「阿弥陀佛!」只见一名老僧
带着四、五名中年僧人到来,江乘风认得此僧,乃少林派觉慧神僧。

  觉慧向江乘风合什:「老纳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江乘风见少林高僧也来,更觉心惊,当下寒喧几句,笑道:「连少林武当两
大派高僧仙道都来了,寒宅蓬毕生辉。」

  觉慧说:「老纳化缘至此,知道江施主刚巧大寿,便来看看没有善长可以化
缘。」众人大笑,均觉此高僧言语和蔼,毫无架子。苦慧与紫薇、李穆及十方都
是旧识,当下一一见过。

  此时寿宴变成群雄聚会,不单是江南英豪,连武林最大两派的头领人物亦到
来,说是英雄大会亦不为过。江乘风百思不得其解,今天之事怪异重重,但既然
别人说来贺寿,也不能拒绝。

  大厅中人高谈阔论,其实暗自戒备,各怀鬼胎,甚中若不是李穆及各大高手
在此,锦衣卫已经动手。

  这时一名锦衣卫匆忙走到曹捷身边说了几句,曹捷脸色大变,对江乘风说:
「刚才我费兄弟语言冒犯,多有得罪,请江老前辈叫丐帮的朋友们释放我们的手
下。」

  江乘风奇道:「在下并不明白,我和丐帮的英雄们素无联系,此话何解?」
心中暗忖:「人家前任帮主就是你们杀的,这次寻仇寻到我的家了,唉!」

  突然一道雄亮的声音传过来,一名英气勃勃的乞丐带领着几十名乞丐进入厅
中,正是张飞雁,张说:「老叫化来求江老爷子及各位施舍一口饭吃,并贺江老
英雄八十大寿。」全礼躬身行礼,江乘风连忙行礼,二人客气了几句。

  江飞雁说:「刚才我们丐帮千多兄弟来到想向江老前辈贺寿,眼见朝廷的锦
衣鹰犬把江家围住,我们兄弟把他们制住了,以便狗吠太多,骚扰华诞。」矛头
直指锦衣卫,费大鹏正想发难,被曹捷制住,锦衣卫来的不过数百,丐帮来了千
多,一并之下定然吃亏,曹捷只好忍耐。

  张飞雁望也不望锦衣卫们,与紫薇、李穆、展万豪、觉慧等寒喧着,此几人
都是武林中顶尖儿人物,有的神交已久,互相客套一番。张飞雁笑着说:「这次
兄弟来江南,认识了一位小朋友,成为结义兄弟,二弟,来见过几位前辈。」当
下走到威远镖局的人排中拉了齐云傲出来。云傲只是小辈,一直站在后排中,此
时被义兄介绍出来,有点讪讪的,展万豪及齐雄彪又惊又喜。

  展万豪笑说:「敝局齐镖头有幸能和张帮主结义,真是几生修来的褔份。」
齐雄彪更是喜不自胜。

  云傲高兴得说不出话,只道:「得大哥厚爱,感激不尽。」又向万豪与雄彪
告罪:「未有先向总镖头及爹禀告,请恕罪。」

  齐雄彪笑道:「云儿竟然与丐帮帮主结义,那……哈哈!」他是粗豪汉子,
不懂说话,但心中实在异常高兴。

  云傲不知,在人群中有一双仇恨的目光射向他,正是误以为被云傲污辱的李
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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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夺丸

  寿宴开始,这晚群豪聚会,但各有各的打算,其中深仇大恨的、兄友弟恭的
都各有心事。酒过三巡,展万豪正想把玉雪丸这镖交给江乘风,万目攒视之下,
突然传来冷冷一声:「江老头,把玉雪丸交出来,可免你一死!」

  一名神情冷漠、高傲尊严的白衣人突然站在厅中,在场高手谁也不发觉,此
人正是天下第一高手——剑神凤舞天。

  剑神凤舞天一站出来,简直如同天神一样,大家不禁退后了几步,各自运功
防卫,只见那凤舞天一贯恢宏的气度、无上的气派、傲视苍生的自信。他虽号剑
神,但手中无剑,只有展万豪等高手才知道此人看来已达无剑胜有剑之境,又或
者他要剑的话,随手可夺,自己根本不用配甚么宝剑利剑。剑神虽然始终没报过
姓名,但大家都知道,这人就是剑神——凤舞天!

  江湖上人人皆知,有玉雪丸出现的地方,很有可能惹来凤舞天的争夺,这也
是玉雪丸令人又爱又恨的原因,大家心中都泛起种种传说——陕西四象派不肯交
出玉雪丸,被灭派毁宗;一平道人毁掉了玉雪丸,其后被人发现全身皮肤毁烂而
死;铁环手张四海把玉雪丸送给凤舞天,结果得到传授掌法,武功大进。

  这时,玉雪丸刚好交到江乘风手中,江乘风素闻此人名声,暗中运气雷电掌
劲,心想自己一把年纪,若在八十大寿时轰下此人,可名震江湖。文无第一、武
无第二,在场诸人大多没有见过剑神,虽然十多年来种种传说告诉大家剑神之厉
害,但传说始终是传说,武人素来自负,若能打败剑神,便可取而代之,成为武
林上至高无上的人物了。

  在众人之中,只有凤舞天旧识展万豪、齐雄彪、紫薇、觉慧等明白剑神是何
等厉害。其他人虽为其慑人气派所压,但始终有不知好歹的人。

  费大鹏一股怒气被李穆压住,无处可发,他又未听过剑神的名号,当下大喝
道:「玉雪丸是锦衣卫的,你是谁,给我跪下!」他一手抓向剑神面门,也不知
剑神何时出手,大家眼晴一花,费大鹏的左手已被握着。

  费大鹏只觉全身乏力,一阵撕心剧痛从手传遍全身,他不禁大叫起来:「放
手!好痛啊!求你放手!」费大鹏刚才一抓雄浑有劲,架式严谨,本令群雄收起
轻视之心,但一招为剑神所制,大家更惊叹来人武功匪夷所思。

  张蹇拿起单刀,向剑神劈过来,这刀快捷无伦,隐然有破风之声,此人武功
定在费大鹏之上,剑神不闪不避,随手把费大鹏身体移近自己,费大鹏全身好像
不由自主,不偏不倚,刚好挡在张蹇之前,「唰」的一声,张蹇的刀竟把费大鹏
的左手砍了下来。

  费痛得大叫,张亦呆了,剑神左手一伸,又捉住费大鹏的右手,然后向张蹇
扬一扬眉,张蹇大喝一声,使出绝招五刀攻向剑神头及四肢,剑神微微一笑,视
着无睹,原来五招只是虚招,最后归一直插胸腹。但奇怪的事,张蹇的刀最后竟
又截断了费大鹏的右手,费大鹏双手皆断,在地上滚动着,号哭惨叫。

  张蹇呆呆地站着,不知如何时好,看到同伴的惨况,他惊得不能再动弹,双
腿好像离体而去。这时剑神一剑指刺出,这剑彷似极慢,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直插张蹇,但不知为甚么偏偏张蹇就避不过,剑指正中眉心,忽然一股剑劲在张
蹇后脑射出,直达左边一根大圆柱,只听到「噗」的一声,坚硬无比的大石柱竟
然穿了一个小洞,冒出白烟和血。

  剑神一剑之力,竟至如斯,刚才不怕的人都急退几步,不少的更吓至手脚颤
抖,恨不得插翼离开。

  剑神一来便杀伤人命,把好好的一个寿宴搞得乱七八糟,江乘风心中忿怒,
但看到剑神如此武功,又自知不敌,只好把群豪都拉下水,他说:「凤舞天!今
天是老夫的寿宴,宾客如云,你不给老夫面子便算了,你在这里杀人,难道连少
林、武当、丐帮、龙威镖局及各位武林群雄都不放在眼内吗?」众人暗骂江乘风
老奸巨滑,这样一来,群雄只怕都要出手制住凤舞天。

  剑神冷冷地道:「这样你是不交出玉雪丸了?好!好!我还有一笔旧账和你
一次过算清。」

  江乘风说:「我与阁下素未谋面,有何旧账可算?」

  剑神不答,突然闪到江乘风旁边,伸手夺取江手上盒子。江早有防备,一手
把盒子抛给了展万豪,另外左手使出无坚不摧的铁线拳,右手运用惊天动地的雷
电掌,平平推出,江乘风成名数十载,这两手绝招使出来真的威猛无匹。剑神不
得不挡,亦出两手相交,两大高手比并之下,余劲击射而出,李穆等高手勉力挡
住,可怜知县大人陈定不懂武功,抵挡不住当场身亡。

  一声巨响过后,江乘风被震退,背部正好撞在柱上,口中一甜,喷出一股鲜
血。剑神脚下不停,立刻闪身直奔展万豪,旁边齐雄彪及张震双双迎出,剑神左
手一挥,一股强劲无比的劲力立刻把两人震伤。

  被齐张二人一阻,展万豪可以拔剑出来,以攻为守,使出强劲精妙的天龙神
剑诀,剑气扑面,剑神亦不禁赞了一句:「好剑法!」立刻运起剑指,把展万豪
的剑一一挡住,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指可直接和剑锋相拼而不损,指尖青芒吞吐,
显然蕴含极强的功力。万豪剑势已老,换招变招当需时间,但剑神剑指却像不用
换招一样,抵挡后顺势一直刺来,直刺万豪手腕。

  就在夺下盒子之时,剑神突然感到一股粘劲贴在手中,剑神笑说:「原来紫
薇道长也来玩一手。」只见紫薇道长的手轻轻把剑指挡住,然后向后拉,剑神的
指劲被消除殆尽,再向前一推,一股压力反而向剑神手中击来,剑神说:「太极
拳果然精妙无比!」太极拳以柔制刚,紫薇功力只略逊武当掌门一筹,已深得拳
意精粹,当下使出来,凤舞天亦一时奈何不得。

  剑神眉头一皱,手指一转,一股旋转的气劲直冲紫薇手掌。紫薇一惊,知道
自己绵劲被破,立刻撤手缩后,另一掌用正宗武当玄功直击出去,剑神却丝毫不
惧,举掌相迎。

  现在变成了剑神与紫薇之内功相拼,余人都不能插手。虽知比拼内力最为凶
险,其他人或内力不及、或内力性子不同,帮紫薇反而会害了他。

  剑神微微一笑,说:「武当派的内力果然非同凡响。」高手内功互搏,换气
差了半分亦不能,紫薇全力已赴,已不可说话,但听到剑神声音如同平日,已知
内力远胜于己,只好心无杂念,运起师门绝学,把内力化成一个个圈子,化解剑
神如海涛般澎湃的内功。

  剑神踏前一步,紫薇跟着退后,强弱之势已成。李穆见师兄不敌,立刻出掌
抵住师兄背心,两股武当纯正的内力合一,李穆功力不在紫薇之下,二力不断回
转,挡着了剑神无比的功力,但李穆感到对手功力一层一层的推来,似是无穷无
尽,不禁心惊:「看此人的年纪还比我小,但内力竟如此深厚,直在掌门师兄之
上!」

  三人比拼之时,四周现出了一个太极痕迹,众人知道是武当绝学到了极至而
成,除了觉慧及展万豪数人,余人根本无法接近。但剑神内功似无迹可寻,武当
二子头顶生出白烟,但剑神却没有任何反应,与平常别无他样。

  过了一会,剑神微微一笑,又进了一大步,二子却后退,李穆背部已靠着大
柱,只见身后大柱渐呈龟裂,大家已知二人合力亦非剑神之敌。展万豪与觉慧对
望一眼,各运起十成功力,天龙神剑诀剑指及大力金刚指合力刺在四掌之间,众
人只感到劲力扑面,各运功相挡。

  剑神微微退后一步,展万豪及觉慧手指酸麻,退了五、六步,紫薇及李穆震
在柱上,嘴角都流出一缕鲜血。觉慧合什,口喧佛号:「阿弥陀佛,凤施主取玉
雪丸之因,众人皆知,亦深表同情,但此丸既然江施主所有,阁下强行夺取,亦
似乎难以解释。」

  展万豪、觉慧、紫薇及李穆站在一起,以示同心同意,此四人皆是武林最顶
尖儿的人物,剑神望一望四人,自忖虽有把握取胜,但亦不必大动干戈,亦知四
人非同小可。当下抱拳说道:「嘿,那江乘风本与我有些梁子还未解决,不必各
位操心。我早说过,玉雪丸我志在必得,刚才冒犯了四位,深表歉意。武当、少
林及龙威镖局绝艺精深,在下佩服。只要姓江的交出玉雪丸,在下说过不取他姓
命。」话虽较客气,但仍是一派必胜之意。

  张飞雁说道:「阁下和江老前辈结下梁子,那我丐帮和阁下的恩怨又如何算
清?」

  剑神冷笑说:「昔日我和贵帮帮主公平决战,又有何恩何怨?」

  张飞雁说:「阁下武功盖世,我自知不敌,但你此刻如此横蛮,直视天下英
雄无物,就容你不得!」再回头向曹捷说:「曹捷,凤舞天与我前帮主决斗而伤
我帮主,你这狗贼乘人之危害我帮主性命,待此间事情一了,必取你狗命!」

  曹捷一直沉默不言,但见这些人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剑神之厉害更闻所未
闻,此时听到张飞雁之言,亦只好当作没听见。

  此时张飞雁、紫薇、李穆、展万豪、觉慧及江乘风已成合围之势,六大武林
顶尖儿高手,再加上几十名好手,剑神虽然超凡入圣,亦未必可稳胜。

  展万豪说:「凤先生,你杀的不过是朝廷锦衣卫,不是我武林中人,自有官
府找你。我早说过,若你能罢手,我当向江老英雄求恳,割爱玉雪丸。」

  剑神微笑道:「展总镖头高义,在下感激万分,但我凤舞天绝不会向江老贼
求恳,若此贼不交出玉雪丸,我必取其性命。展总镖头,你先把玉雪丸交给江老
贼,我再取回。」

  江乘风昂然道:「老夫今天才与阁下初次相会,不知有何开罪地方?你毁我
寿宴,辱我江家,老夫绝不罢休。」众人均感剑神理亏。

  剑神说:「江老贼,你还记得陈岚女侠吗?」一说此名,老一辈人士不禁摇
头叹息。原来此人乃十多年前一名江湖女侠,武功高强,父亲乃江南陈家庄的庄
主,家传陈家剑名动江湖,独女陈岚武艺算是女侠中高手,后来嫁予江南另一豪
门李家。

  江乘风身体微微一震,说:「陈女侠逝世已久,还提来作甚么?」

  剑神冷笑说:「当年你为了做江南武林领袖,竟下毒杀死李家百余口,陈女
侠刚好和女儿从外回来,与你相斗不敌,你还强暴于她!」

  江乘风怒道:「哪有此事!你要胡说诬蔑,在群雄面前,也非易事。」

  李盼儿再也忍耐不住,走了出来,指住江乘风怒道:「原来是你这老贼,杀
我外公爹爹,强暴妈妈,还想抵赖!」

  凤舞天不见了盼儿,一直甚为担心,此刻见到,甚感欣喜。盼儿重见义父,
既起高兴又甚尴尬,轻轻叫了一声:「义父。」

  柳傲雪也万万想不到二妹是剑神凤舞天之义女,江蒨也决计猜不到二姐是爷
爷的仇人。

  凤舞天担心盼儿已久,这次重逢,忍不住拖住了盼儿的手,盼儿脸上一阵红
晕。凤舞天说:「盼儿,你看着,这就是灭你全家,强暴你妈妈至死的人!」盼
儿眼中像喷出火来,咬牙切齿说:「老贼,我立誓把你碎尸万断!」

  江乘风说:「这……这是你一面之词,又有何证据?」

  凤舞天说:「那年你和两名狗种儿子轮奸陈女侠,陈女侠乘你们不觉,带同
女儿逃脱,碰到了我和内子,把事情相告,然后仙逝。嘿嘿!你道此事没人知道
吧?」说到妻子,凤舞天脸上闪过伤感之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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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无敌

  群雄都将信将疑,江乘风十年前亦已近古稀,而且一向仁义,怎会做这种事
情?但剑神要杀一个人又岂用砌词说谎?人影一闪,凤舞天已到江乘风身前,江
乘风与儿子三人早有准备,各自打出雷电掌最高功力,断喝一声,三力合一,真
的如雷响贯天,劲力如风雷拍到。

  凤舞天不闪不避,发出三指相迎,一声低沉的声音传出,只见凤舞天屹立不
动,江乘风退了两步,江杉及江松则退了十多步,凤舞天猿臂一伸,已抓着江松
的背部,快速点了要穴,抛给盼儿,喝道:「盼儿,快为你娘报仇。」凤舞天再
移步阻住最接近盼儿的李穆。

  江松像断线风筝一样扑过来,盼儿举剑一刺,宝剑由前心直穿背部,一剑至
死,盼儿知道义父是要她亲自报仇。

  另一方面,李穆已经和凤舞天交手,李穆使出武当太极拳,李穆并非浪得虚
名,一手大极拳使得纯熟无比,精妙绝伦,旁人莫不赞叹。李穆以至柔极慢去对
抗凤舞天的急攻劲招,只见凤舞天剑指快速无伦,指尖青色的剑芒闪现,李穆心
中暗惊,只好抱元守一,把防御缩小在身前几分,画出一个个太极圈,去卸开凤
舞天的剑势。

  凤舞天一面出招,一面还笑说:「哈哈,我真的想早生百年,与张真人一较
高下,好一手太极拳!」立刻变招,剑法变成极慢,内力却增强一倍,显然未尽
全力,李穆招式反而被牵引着,无法出招,突然凤舞天一招快速打出,中正李穆
肩膊,李穆感到手臂仿如离体,急急卸去劲力,连忙退开。

  李穆一退,紫薇立刻便上前,便出一招太极推手,封住了凤舞天的进迫,亦
制住了他的指力。同一时间,张飞雁虎吼连连,十指翻飞,五指成爪形,威猛之
极,正是丐帮两大镇帮武功之一——虎爪功,抓向凤舞天的头盖。

  凤舞天长啸一声,内力猛然暴发,立破紫薇的绵劲,头一偏,避开张飞雁的
虎爪,饶是如此,几根头发仍被抓断。只见张飞雁的指上发出声音,显然是劲力
十足,就凭这份内力,已在展万豪及李穆之上。

  凤舞天面有怒色,立时一记剑指刺出,张飞雁想以指劲对指劲,岂知剑到中
途,一剑化十剑,分向张飞雁十大穴道刺出,快捷无伦,简直是人所极限,眼看
张飞雁必死于当场。

  站在一旁的觉慧大师一直不出手,此时看准时机,立刻使出隔山掌劲,宁愿
张飞雁中掌受伤,仍要把他轰飞。张飞雁险险被震开,只有两指刺中,跌坐在地
上,只好运功调息。

  凤舞天身子平平飞去展万豪身边,一指刺出,展万豪横剑挡住,凤舞天立刻
变招,改为掌刀,只听到刀声霍霍,想不到剑神刀劲亦厉害如斯。展万豪不敢硬
接,只好退后几步,凤舞天再想进迫,觉慧又到,一记罗汉禅掌,直击凤舞天背
心,力度雄浑。

  凤舞天不得不回身硬接,还借其掌力飞到江杉旁边,江杉发觉,人影已达眼
前,颈项已被拿住,身子一阵酸麻,被抛到盼儿身边,盼儿依样挺剑疾刺,忽闻
江蒨之声:「二姐,别杀我爹!」盼儿微微迟疑,江杉已稳稳落在盼儿身边,一
手夺了她的剑,然后轻轻刺破她的胸前衣服。

  盼儿武功虽不及江杉,但亦相差不远,但对敌经验却远远不及,反被制住。
江杉狞笑着:「凤舞天,你敢伤我爹及我一条毛发,你义女会立刻横死当场。」

  凤舞天森然道:「你再不放开她,我要你们一寸一寸的死得好惨!」声音之
冷酷,令人不寒而栗。江杉声音微颤,道:「只要你答应放过我及我爹,我便放
你义女。」

  凤舞天想了一想,道:「你先放了她,我放你们走,日后再取你们狗命。」
江乘风看形势虽然几大高手在场,但似乎仍不能制住凤舞天,自己和儿子命在旦
夕,只好放弃所有家业。

  江乘风说:「有剑神一句说话,定可安心,杉儿,放了李姑娘。」江杉把盼
儿推向凤舞天,立刻与江乘风离开,竟遗下儿女。

  盼儿伏在凤舞天怀里,在哭着说:「我没用,令仇人逃脱。」凤舞天轻抚她
的头发说:「此二贼日后再杀未迟,现先夺去玉雪丸。」

  大家听到盼儿哭泣之声,但又有谁知道盼儿此刻感到温馨无限。

  凤舞天朗声说:「江乘风既走,此仇我父女日后再报。展总镖头请交出玉雪
丸,不必替那老贼再保管了,可免一场大战。」

  展万豪昂然道:「江乘风是否真的曾毁陈家庄、奸淫陈女侠当未可知,就算
是真的,既然此物在我手,我定当要妥当交在他手中,这才是我镖局的宗旨!凤
先生之言,在下难以遵从。」

  凤舞天面露杀机,冷冷地说:「那就一起上吧,你们谁都不是我敌手。」态
度虽狂妄,却无人不认为这不是实话。

  当前有五大高手——张飞雁、觉慧、展万豪、李穆及紫薇,其余当有曹捷、
十方大师、圣手书生、张震、齐雄彪等好手在内,难道,真的连一个人也收拾不
下?

  展万豪轮起剑花,先发制人,一记「天外飞龙」如流星一样划向凤舞天,如
电如雷,气势非凡,在场无人不叫好。凤舞天不知何时在手中已多了一把剑,只
见他单手放在背后,左手剑已轻轻把展万亮的强劲剑招挡了下来。此时其余四人
都了剑,四周剑光大盛,除了一流高手外,外人已不能看到他们的进招。

  在张震、齐雄彪、曹捷等高手眼中,此战不不啻是一次奇观,各人均是剑术
大宗师。只见少林派觉慧大师使出如来神剑,一记记佛光在剑中透出,仿如庄严
佛相,无边无际,剑法大开大合,至刚至阳,三人自忖过不了觉慧十剑;李穆及
紫薇的太极剑乃旷世武学宗师张三丰晚年所创,已达武学之最高峰,二人的剑极
慢,但不停打圈,以至柔去克制剑神的无上剑法。

  展万豪的天龙神剑诀气象森严,一击一刺仿如长棹直击,刚柔并济,狠辣快
捷;张飞雁的诛仙剑法乃丐帮第十代帮主创出,剑中蕴含极大的气劲,以气劲伤
人,使剑时剑身竟发出阵阵白烟,显然是功力雄浑无比。

  五人虽乃临时组合,但仍甚有默契。紫薇及李穆以武当太极剑劲克制住凤舞
天深厚无比的内力,以至柔之功尽量化解及推卸无上剑劲;展万豪刚使出天龙神
剑诀各式精妙剑法,围绕凤舞天四周攻击;内力最强猛雄浑的觉慧及飞雁刚不停
催剑气去直接压向凤舞天心胸之间。

  可是,任凭几门旷世剑法如何繁复多变、快慢有度,奇幻莫测,剑神的右手
始终缕着盼儿,左手剑仍然从容使出,不算极快亦不算慢,挥洒自如,如常人踱
步赏花一样,面露微笑,一剑却尽挡五路厉害无比的剑。

  张震他们心中惊讶,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到这几人的剑法武功,才
明白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但他们的惊讶还不及比拼中的五人震惊万一,他们只
觉自己的剑渐渐凝滞,本来急攻的剑法却被剑神之剑反迫,要转攻为守;本来是
慢中求胜的剑法却被引至快速旋转。看来他们的如意算盘实在打得不太响。

  凤舞天突然向左走一前,五人随即被迫向左跨一步;凤舞天向前三步,五人
又要向前走三步,明眼人一望而知,此战凤舞天必胜。

  眼看战局已定之时,凤舞天突然急退,从五人中退后十步,哈哈一笑,他一
退固然极快捷,更奇怪的是他能从苍蝇也不能飞出的剑网中从容离开,此份武功
简直惊世骇俗。五人均感手部酸软,向前一望,原来展万豪怀中的玉雪丸盒子已
在剑神手中。他们才知道,剑神以一敌五,还能可抽空从展万豪怀中拿走盒子,
简直不可思议,真不愧为天下无敌。

  凤舞天哈哈大笑中打开盒子,面色突然大变,惊道:「玉雪丸竟是假的!」
其它人也大惊。

  展万豪说:「怎么可能?此真的乃玉雪丸!」

  凤舞天踏前一步,脚下一块砖头十分粉碎,喝道:「展万豪,你敢骗我?」
双目精光四射,大显杀机。

  展万豪也甚为疑惑,但见凤舞天步步进迫,昂然道:「展某武功虽不及你,
但自问光明磊落,怎会骗你!你强夺我玉雪丸,还在强辞夺理!」

  凤舞天把盒子抛向展万豪,展万豪接着,看那玉雪丸虽然外形极似,但缺少
一种清香独特之气味,凡见过玉雪丸之人都会知道此非真货。

  展万豪震惊曰:「此……」

  话未说完,凤舞天搂住盼儿,直奔展万豪身前,觉慧说:「小心!」剑指已
到,展万豪只好双掌挡住,此招乃凤舞天盛怒定下使出,力量何等强横,展万豪
胸口好象被铁锤撞击一样,立刻喷血飞退。在旁边的白沙帮帮主沙东华吓得心胆
俱裂,凤舞天还想追击展万豪,沙东华不懂闪避,阻在前面,凤舞天随手一掌,
沙东华被轰上半空,鲜血洒在周围,不少人脸上及衣上都沾到。

  凤舞天盛怒,大喝:「在场谁也走不了!你们竟敢一起骗我!」

  众人已知若不杀死此人,自己必死无疑。当下联手进击,圣手书生武通天擅
使两把小刀,想贴身刺击凤舞天,凤舞天一声断喝,剑指穿过其心,剑芒从后心
再射出,击毙了在武通天身后的少林派圆虚大师。

  圆灭、圆渡、圆慈及圆静四僧均是少林派一流好手,武功只比觉慧逊一筹,
此时眼前师兄弟被杀,立刻合力进击,使出罗汉禅掌,掌力如排山倒海推向凤舞
天,但凤舞天左手一圈,立刻把掌劲抵消,接着四记剑指刺入四僧颈项,立毙四
僧。觉慧虽然觉悟生死,但此时亦不禁眼圈一红,使出毕生功力,向凤舞天后心
轰出。

  凤舞天回身对掌,二人微退一步,这招看似平手,但这已是觉慧全身功力所
聚,但凤舞天脚游刃有余,再发一掌,觉慧闪避不及,只好合什抵挡,身子即如
断线风筝般飞出门外,凤舞天退到锦衣卫旁边,拿出一柄刀,刷刷几声,十多名
锦衣卫的头被割了下来,当场血花四溅。

  凤舞天的白袍全是血迹,也像杀红了眼,如鬼如魅般地四处杀人,紫薇的太
极剑法尚未使完,已被横胸割开两截,一代武学宗师就此仙去;李穆的太极剑被
破,身中多剑,亦已无力再战。不过,凤舞天亦中了三掌一剑,受伤不轻。张飞
雁的诛仙剑法使到第六招,立被凤舞天的剑透肩而过,张飞雁甚是强悍,身体一
偏,竟用骨胳锁住凤舞天的剑,随即一剑刺中凤舞天右肩。

  盼儿在凤舞天怀中,腰部被凤舞天右手牢牢地抱着,四周刀光剑影,血花四
溅,盼儿竟没有一点伤,凤舞天微微运劲,盼儿连血也没沾到半滴。盼儿但觉世
间事纷纷扰扰,但只要在凤舞天怀中,但是世上最安全的事,甚么也不用怕。

  张飞雁一剑刺中凤舞天左肩,凤舞天微微卸开劲力,剑尖已入肉半分,他怕
伤及盼儿,立刻弃剑用掌,硬生生震开张飞雁,但同时四周高手均冲上来,刀剑
相向,凤舞天大怒,迫运十成功力,这下惊天动地,内力如山洪暴发,十数强者
已被震至四肢断裂,心脉尽碎。

  但当掌力已尽之时,强者退却一刻,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突然传来,这股内
力之强,仅逊自己一筹,在场再无第二人可发这般掌力,却已闪避不及,只好运
足十成功力在右手护住盼儿,挺胸捱了此掌。

  凤舞天回头一看,发掌的竟然是一名身穿男装的绝色美女,凤舞天看了此女
的样貌,竟微微一呆说:「你是……霜儿……」那女子又当胸一掌打来,正中凤
舞天胸膛。

  这名武功高强的绝色美女,当然就是盼儿的大姐柳傲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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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裸斗

  宏伟热闹的江南江府现在变成一片荒凉,八十大寿的宴会人去楼空,周围东
歪西倒,凌乱不堪,死尸遍地,家奴侍婢全都走了,只剩下江杰及江蒨两姐弟呆
呆地坐在大厅中。显赫一时的江南武林世家一夜之间变成废墟。

  江杰呆坐了一会,突然疯狂地大笑道:「好妹妹,你引了甚么人进来?你的
甚么大姐二姐是甚么人?我们江家完了!你看看二叔的尸体,哈哈!」

  江蒨瑟缩在柱角,看到哥哥像疯癫一样,心中害怕,但自己又无处容身。她
心想:「大姐……竟然有如此武功,二姐是我家的大仇人,而爷爷、爹爹、叔叔
竟然会是这种人吗?」她年纪尚幼,未经风浪,此刻心乱如麻。

  忽然,江杰大叫一声,疯人一样的狂奔而去。江蒨望着一具具死尸,心中惊
怕,不禁号哭起来,突然有人轻笑一声:「不用怕,待你主人好好疼你!」江蒨
回头一看,看到竟是胖子淫贼王渡,王渡的手捉住已一个女人,正是晕倒的李盼
儿。

  江蒨哇地一声大叫,退后几步,架手在胸前,王渡身形一闪,已在她面前,
不出三招,江蒨便被击中头部,不醒人事了。

  当江蒨再度清醒之时,发觉自己已是全身赤裸,躺在一个铁笼中,四周都是
男人,有老有嫩、有高有矮,都在望住她的胴体,她大羞,立刻用手掩着双乳及
下体。众人哈哈大笑,都是淫贱的笑声。

  王渡冷冷地说:「不要再遮盖了,刚才大家已看透你每一寸身体,还装害羞
甚么?」

  江蒨又羞又怒,无地自容,她心中知道悲惨羞耻的生活会再度降临。这时,
她听到一种野兽的叫声,才发现另外有一个全裸的女人在她左边,竟是她的二姐
及杀叔仇人——李盼儿。

  只见李盼儿双眼通红,像狗一样四肢爬在地上,赤身露体丝毫但不觉羞耻,
一双乳房向下堕着晃动吊着,咀角流着大量唾液,显然是神智不清,或被药物所
制,江蒨吓得缩在一角。

  王渡淫笑着说:「李盼儿吃了我的疯狗丹,已变成一头疯狗,你不杀她,她
会杀你的!」话未说完,盼儿已扑过来,抓着江蒨的头发大力拉扯,江蒨剧痛,
立刻一掌把她击开。

  本来以武功而论,盼儿远胜江蒨,但此刻盼儿竟似力量全失,但江蒨内功犹
在,强弱之势逆转。

  但盼儿被击开后,四肢到地,又立刻又扑上,露出洁白的牙齿,唾液横飞,
竟想咬江蒨.

  江蒨心中害怕,动作稍慢,乳房竟被盼儿咬着,感到胸脯一阵剧痛,只好用
双手抓着盼儿的双唇,使劲地分开,同时盼儿的利爪不断抓着江蒨雪白的肌肤,
划出一条一条的血痕,痛得江蒨惨叫起来。

  盼儿虽然功力已失,神智被夺,但咬噬的蛮力却十分强横,江蒨生怕乳房被
咬掉,只好出尽功力上下一拉,盼儿咀角立时被撕破流血,江蒨用力一脚踢中盼
儿的肚腹,盼儿飞开撞在铁笼上。

  江蒨低头一看,只见左乳被咬出五个齿印,流出鲜血,还带来阵阵剧痛,腹
腰之间还被抓出十多条血痕,暗暗心惊。望去左边,只见王渡在笼外抓着盼儿的
头,盼儿不能向前,但还张牙舞爪向前乱吼着,面容扭曲,口部带着大量鲜血,
甚是吓人。

  江蒨哭叫着:「二姐、二姐,你醒醒,你为何变成这样?」

  王渡笑说:「她已不是你的二姐了,她是我的狗奴,嘿嘿!」

  王渡向四周说:「你们快点下注,买蒨奴还是狗奴?」大家纷纷下注。竟然
是一场斗鸡一般的玩意。

  江蒨怒骂:「禽兽,你简直不是人!」

  王渡狂笑道:「你快来应付这个‘不是人’吧!」王度一放手,盼儿立刻扑
上,双爪想抓着江蒨的肩膊,然后咬下来。江蒨身子向右退避,险险避过,但头
一头,一撮头发已被扯下。

  盼儿四肢踏地,乳房向左晃动着,一掀身又再扑下来,江蒨只好使出家传掌
法,一掌印在盼儿乳房上,岂知乳房多肉,江蒨又留力,盼儿虽痛不伤,反而抓
住了江蒨的手,指甲陷入江蒨的肉,江蒨无奈只好加重掌力,一掌又把盼儿打到
铁笼。

  盼儿仿如疯子,稍不留神便会被其抓伤或咬伤,江蒨再不能留情,手脚齐施
的把盼儿一下一下地打着,连盼儿的乳头也打凹了,盼儿遍体伤痕仍恍如不觉,
始终向江蒨扑击。

  江蒨和盼儿互击之际,二姝赤裸裸的胴体摆动,乳房、下体都被看得清清楚
楚,令在场男人大声喝采。江蒨为了打败眼前的疯子,也不顾是否赤身露体了,
只好拳脚齐施,江家家传的铁线拳及雷电掌本不适合女子修习,所以江蒨武功始
终不成,但对付内力神智已失的盼儿却绰绰有余。

  这时江蒨正一记朝天腿踢中盼儿下巴,两片花瓣微微张开,一个矮小的男人
不禁脱下裤子,自渎起来。盼儿跌在地上,又快速扑上,江蒨已不理羞耻,一掌
迎面把盼儿的五官都几乎打入面中,盼儿鼻血长流,牙也脱了两颗,但丝毫不痛
似的,再扑到江蒨身上,江蒨卒不及防,被压倒地上,四个乳房压在一起,江蒨
大惊,立刻用手拉着盼儿的上下颚,不给她咬自己。

  突然,江蒨传来一声惨叫,原来她在跌下之时,双腿张开,盼儿膝盖一顶,
立刻顶在她的下体之间。盼儿双眼发光,面容扭曲,唾液及牙血一滴一滴流在江
蒨脸上。

  江蒨吓得魂飞魄散,同时盼儿膝盖不停狂顶江蒨下体,江蒨下体渐渐流出血
来,一阵阵剧痛由跨下传至全身。盼儿双手也没闲着,用力在扯江蒨的头发,江
蒨的头皮几乎都被扯下了。

  就在江蒨以为必死之时,王渡走到她的身后笼外,笑吟吟地看着二人。江蒨
道:「求你救我,求你救我!」

  王渡爱理不理,只是侧着头,看着江蒨. 江蒨突然惨叫,原来自己的手已制
不住盼儿的口,盼儿的口合上,咬着江蒨的手指,十指归心,痛得她几乎晕去,
就在必死之际,忽然灵光一闪,大叫道:「主人主人,求你救救蒨奴,我会一生
一世服侍你的!」

  王渡大笑,走进笼中,一鞭打中盼儿的头部,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盼儿似乎
很害怕被鞭打,立刻缩手抱头,王渡毫不容情,不停狂打盼儿,盼儿全身立刻鞭
痕累累,缩在一角,再也不敢爬起来。

  王渡大声说:「此战狗奴胜,哈哈!」

  王渡走到江蒨身边,笑道:「你刚才叫我甚么?」

  江蒨怯懦道:「主人,主人,救我,我不要再对着此人。」

  王渡说:「我教过你了,对主人应该先做甚么事?」江蒨立刻解开王渡的裤
子,忍着羞耻,当着众人面前含着王渡肥大的肉棒,只要不再面对这个疯癫的盼
儿,她甚么都不管了。

  王渡笑说:「蒨奴真是好乖,来来来,让主人看看你的宝贝有没有坏了。」

  江蒨面红耳赤,只好张开双腿,在众人面前展露她少女的阴部。

  王渡笑道:「用手指把两片花瓣反开吧。」江蒨感到自己连妓女也不如,只
好把幼嫩的两片揭开,露出了粉红色的阴洞。

  王渡把手指轻轻刺入,江蔳全身一震。

  王渡淫笑说:「淫奴愈来愈厉害了,才一碰到就立刻兴奋了。」手指慢慢放
出,只见一条透明的液体连着指头及肉洞,王渡把手指放在口中说:「果然是鲜
甜多汁,秀色可餐,嘿嘿。」四周笑声不绝,不少男人已忍不着当众自渎起来。

  江蔳无地自容,事实上自从经过王渡破处调教后,隐藏在心底里及显露在肉
身的巨大感觉一直缠扰着她,只是她不敢去写,也耻于去想。

  此时,在众男窥视之中被王渡凌辱,她在羞耻之余,竟然身子也有如斯反应
及感觉,令她也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如王渡所说天生淫荡。

     ***    ***    ***    ***

  在一间客栈的上房中,张震冷冷地说:「东三娘,我既然依诺替你夺得玉雪
丸,你还不给我见柳姑娘?休想我交出此丸。」

  东三娘懒懒地说:「此刻她身在何处,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吗?」

  张震说:「自从她在江家突然出手打伤凤舞天,劫走他及李盼儿,便不知去
向,你和她不是一伙的吗?唉!想不到柳姑娘这样一个绝色美人,武功这会如此
厉害,连剑神也栽在她的手上。」

  东三娘媚眼如丝,笑说:「张郎、张郎,我和你,真的只能说这些恼人的事
吗?」

  张震说:「你不用再来这一套,若不见到柳姑娘,我绝不罢休。」

  东三娘抿咀一笑,道:「柳姑娘虽美,但未经人事,岂及我勤修的妖狐大法
可令你欲仙欲死?」

  张震道:「你一直都未尽全力,哼,你道我不知吗?」

  东三娘脱掉衣服,曼妙的身躯立刻呈现在张震面前。张震不是第一次见到东
三娘的全裸,但这次似乎有点不同,三娘全身好象流着一阵香气,是一阵惑人心
神的香气,乳房比以前更挺拔圆滑,隐然包围着一层光泽,浑身都发出一股惊心
动魄的魅力。

  张震用手一摸三娘左乳,只觉一股弹跳的感觉传过来,三娘的双乳竟可随意
震动着,乳尖微微向上,像是勾引着张震。三娘似笑非笑,眼角流露着一丝丝诱
惑之态。张震脱下裤子,三娘的十指如弹琴一样弹弄着,忽搓忽捏、忽按忽摸,
饶是张震耐力持久,此时差点立刻泄出来,坏了一世淫名。张震感到东三娘前所
未有的卖力,必有所图,但美色当前,当然无拒绝之理。

  三娘替张震脱了衣服,用自己的乳尖轻轻扫着张震的乳尖,柔软的乳房像棉
花一样躺在张震的胸前,张震只觉胸膛一阵温暖。三娘身若无骨,躯体像蛇行一
样在张震身体流动着,乳尖由胸膛拖到肉棒之间,乳尖和棒尖一撞,二人均感身
体一震。张震索性不动,任由三娘尽施淫技。

  三娘用乳房夹实了张震的巨棒,三娘潜运内力,把两团美肉向内一推,乳肉
好象随意地伸展地包围着肉棒,在四周按摩着。三娘低头用其舌尖一点,一度阴
力直达张震的肉棒,张震不禁打了一个颤抖。

  张震笑说:「好功力,不过仍未能要我就此射出来!」

  三娘浅笑着,媚态万千,用舌头卷住张震的长棒,她的舌头之长仿如蛇舌,
舌头游动之际,唾液滋润着干涸的巨物。

  张震淫笑道:「好一个长舌妇!再来!」

  三娘微一舔唇,就如饱尝食物一样,接着用口大力地吸着张震的阳物。张震
肉棒极大极长而三娘的咀极细,但不知怎的三娘的咀一吞一合就如蛇吞象一样,
把整根肉棒吞没下去,直没入喉咙深处,再用舌头卷着棒茎吞吐……

  张震只觉肉棒好象在暖水沐浴一样,舒服无比,污垢尽除;还要命的是一条
像一阵快感由下体传至上身,刹那间,全身无一毛孔不是充满着快感。

  张震往下望去,只见三娘薄薄的咀唇紧紧啜实自己的肉棒根部,媚眼如丝,
双手又轻轻按摩着袋子,一阵阵吸吮的声音从咀唇出流放出来,在张震听来,就
如美乐仙音。三娘身心合一,一副无比享受的样子,眼角带着又满足又努力的淫
意,张震与其眼神一接触,不觉一醉,已把持不住,一股浓液直喷而出。

  三娘发鬓全湿,轻轻一甩头发,笑意嫣然。虽然年过三十,但此时一股佻皮
的神态竟流露出来。的确,还未到半个时辰、未完事高潮便泄了出来,张震二十
年来都未试过。张震算是败在三娘淫妓之下,不过如此快乐,张震倒希望再败几
次。

  张震喝道:「天香花城东三娘东然厉害!」张震一把按住三娘,就往胸部吻
了过去。

  三娘笑说:「老虎出闸了。」

  张震大力啜着三娘的乳尖,三娘身体微弯,双腿绷紧,一股阴精渐渐流出。
张震在三娘下体一抹,手已沾满大量爱液,涂在三娘的胸脯上,轻轻地舔着。三
娘如猫一样尖叫几声,咀唇微微张开,一股香气从口中喷出,更是催促张震的淫
欲。

  张震的舌头一直舔到三娘的下体,他用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三娘的花瓣,再
顶着肉洞之中。

  三娘呻吟叫道:「好哥哥!啊呀啊呀」兴奋之极,一言一语都充满着催情的
能力。

  张震的须微微刺着三娘的肉洞壁,令三娘感到一阵酥软的痕痒感,而张震的
舌功亦非同小可,火热的舌头热暖着三娘的淫洞,只见淫水泊泊的流出,三娘淫
功,举世无双。淫液流在张震口中,是极甜美的甘露,甘露用泉水涌入口中,只
觉一生所尝之味莫胜于此。

  三娘的花瓣仿如机关一样,随意微微地向外伸展,露出了一个泛着光泽的阴
洞,引诱着巨蛇闯入。张震的巨蟒抵住了花瓣的中央,三娘双腿张开,手围着张
震颈项,红唇半张半合,张震再也忍不着,挺身突入了肉洞之中。

  张震一进入肉洞之内,寻幽探秘,突然全身一震,一股极大的吸力吸着了肉
棒,只听到三娘娇吟连连,肉壁收缩着,把张震的肉棒压得实实,张震微微捏着
三娘的乳尖,在手中把玩着,突然吹了一口气,三娘的肉壁更紧了,从四方八面
把肉棒包得紧紧的,张震亦感到极度兴奋。

  张震的肉棒一下一下地抽插着,抽出抽入之际总是被肉壁紧紧夹着,两力拉
扯着,肉棒几乎就一泄如注。三娘的指甲已深陷张震的铁背中,张震丝豪不痛,
姿势一变,四腿交差着,二人互相有默契地向前后推进,双手按在床上,不停地
挺动。

  水汗交织着,二人已分不出你我,两大色界高手旗鼓相当,达到了灵欲的新
境界。接着,二人作女上男下之势,只见三娘双乳剧烈地晃动着,上下上下,好
象有节奏的乐曲一样,张震看得心旷神怡;三娘扭动着玉臀,一阵阵的转动力按
摩着张震的肉棒,张震身体微微拱起,肉棒直插阴洞深处,三娘全身一震,阴精
流满了那根巨棒,同时巨棒一动,大量白浆直喷仙洞之中。

  三娘低头吸舔着还在不停渗出来的男精,好象吃着补品一样,贪婪地吞入口
中,她是如此地大力及狂野,令刚泄了精的张震不期然又有一阵阵的麻痹感觉;
狂野过后,三娘口舌又像品箫一样,回转如意,温柔细腻地吹奏着,用舌尖轻轻
顶着棒顶,再伸出长长的舌头沿肉棒一直舔下去,直达袋子。

  袋中的宝贝儿被温暖的水包围着,四周有一种种的吸力在啜着,张震仿似魂
游天上。舌头轻轻滑过张震的臀部,从隙间游过。三娘的脸部紧贴张震股间,一
根舌头卷入臀部中心,毫不避忌地啜了下去。

  张震臀部一挺,三娘的咀贴得更实了,一阵强烈的吸力不断吸着,张震阅女
无数,但甚少要求女人替自己股间吸吮,三娘用舌头把四周污垢溶化,一下一下
的舌尖顶着,张震再也忍不住,比啜肉棒更兴奋的感觉随即出现,一股劲力从阳
物激射而出,三娘早已准备伸入接着。

  三娘满手都是张震的仙浆,珍而重之地舔着手指,慢慢吃下来。接着她爬在
地上,玉臀提高,反手用余下的男精向下体涂抹。只见可爱而精致的菊门沾了少
许白浆,微红的皱纹伴着一些浅白,张震沾了一些三娘淫洞中的爱液,涂在菊门
中,混和其中,只见菊门一片光泽。

  张震用手指运劲一搓,三娘身体摆动,娇吟连连,张震微微用手指插入,一
种又痕又微痛的感觉直入三娘全身,三娘回头,头发一片凌乱,一股诱惑的眼神
直射过来。

  张震再也忍不住,把布满男精的肉棒抵住三娘的菊门,大家都吸了一口气,
肉棒猛然进入,一阵痛楚从菊们中袭向三娘。

  三娘娇说:「哎哟,张郎,请入一点!」伴着痛楚是更大的兴奋感觉。

  张震用力把阳物一寸一寸地突入,三娘摆动蛇腰,一伸一放地配合着,张震
也感到棒尖略痛,但四周的压迫力比插肉洞更甚更舒服,差点立刻泄了出来。张
震的内棒已入了大半,慢慢地抽插着,一退一入,好象拉着二胡一样,而三娘的
呻吟声就是最好的乐曲。

  就在三娘欲仙欲死之际,张震的肉棒亦被夹得实实的,棒子四周都被肉壁紧
迫着,舒畅无比,他大喝一声,挺身一插,肉棒直插三娘的最深处,三娘全身一
震,一种剧痛如电布满全身,但剧痛带来的快感是如此甜美,高潮叠起,无法自
拔。

  三娘的菊门开着,变成一个小小的可爱圆洞,白色的男精从里面轻轻地流出
来,象征着刚才疯狂的战斗。

  三娘依偎在张震胸前,撒娇地说:「你弄得奴家好痛啊!」

  张震笑着用手指细细按摩着,故作怜惜笑曰:「那要不要再来一次痛楚!」
三娘微微躬身,吃吃地笑,不发一言,又搂着张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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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谜团

  自离开江家后,展万豪及张飞雁一直在龙威镖局讨论着最近种种事情,展万
豪把托镖一事和盘托出,在坐还有齐雄彪父子。

  齐雄彪怒极拍桌子说:「那凤舞天杀害这么多人,不可以轻易放过他!」

  张飞雁说道:「纵使暂不谈本帮与他的旧仇,单就此战而言,他已是罪恶滔
天,无可饶恕,他杀害了紫薇道长及少林僧人,两派绝不会轻易罢休。」

  展万豪心事重重,默言不语。

  张飞雁说:「此事处处透着古怪!展总镖头,我和云傲是兄弟,算起来大家
都是自己人,恕在下说一句不中听的说话!」

  展万豪忙说:「张帮主但说无妨!」

  飞雁说:「总镖头往锦衣卫相斗之前,曾把玉雪丸交给张副总镖头,可能那
时已被换掉……」

  其实展万豪早已怀疑张震盗去玉雪丸,不过他与张震情如兄弟,内心深处不
愿承认而已,这时经张飞雁一说,更无可疑。当下立刻与张飞雁一同下令,追捕
张震及曹捷。

  曹捷和几名手下正匆忙地四处逃走,自江家一役后,龙威镖局及丐帮在江南
四处追杀他们,有几次险险被丐帮中人找到。这时刚躲在衙门中,但他知道衙门
是阻不住武林高手,锦衣卫在这里势力不大,而且此事涉及李穆大将军,亦不便
向军队求助。

  知县陈定已死,师爷是狡猾的老头樊柱,一见是朝廷大官,立刻巴结服侍。

  曹捷忙说:「樊师爷,请替我备几匹快马,我要立刻回京!」这时门内转出
一男一女,女的笑说:「曹公公不用急,我们现同坐一船,大家一起走吧!」竟
然是张震及东三娘。

  曹捷嘿嘿的说:「原来是东三娘及张副总镖头,幸会幸会!」

  张震搂着东三娘,缓缓地说:「曹公公,我们现在命在旦夕,若不联手,则
必死无疑。」曹捷说:「听说展万豪也在找你,嘿嘿!」

  张震说:「我和总镖头有点误会,一时也说不清,总之现在我们就和曹公公
一起啦!」曹捷说:「只要一出江南,我便可去传达政令,派锦衣卫保护回京,
不过此地风声甚紧,四处都有丐帮及龙威镖局中人查探着,难以离开。」

  东三娘掩嘴笑说:「有我天香花城的人在,又有甚么事做不了?」

  第二天,江南坊间发生一件香艳的奇事,只见一个个貌若天仙的美女,身穿
肚兜薄纱,娇娆地在大街巡游着,十分香艳,美女坐在车上或轿上,举起高高的
花灯,彷如春节。

  原来此地著名的迎春楼最近来了一群美艳如花的名妓,迎春楼大事铺张,做
出美人巡游之盛会,迎春楼还订了不少花车,美女站在车上,长衣飘飘,各具美
态,极是好看。

  当下几十美女千娇百媚尽在眼前,整个江南城乱成一团,很多人都走到街上
观看,男的固然眼褔不浅,女的也暗自比较,一众新来的名妓果然天香国色,特
别是车头的两位美女,一个肤色黝黑但长得标致;一个年纪较小但娇俏可爱,抢
尽了风头。

  不过美女站的是车及轿上,但赶车及抬轿的人却辛苦极了,不少轿夫车夫都
累得低头苦干,默默不语。众妓花车由江南一直出发,尽备一直出城到另一地方
巡游,然后再来此地。

  当下群情汹涌,上千人拥着花车,直到城门,最近本来很多乞丐和彪形大汉
聚在城门口,但此时都无法接近,大批男人一直送到十里坡下才依依不舍离开,
回家发一场绮梦,等待美人再回来。

  展万豪及张飞雁加紧人手,江南城大大小小的角落的找遍,都找不到张震及
曹捷,他们不知,花车大队已带二人离开江南了。

  这边厢,曹捷离开江南,正得意洋洋的回京途中,这时跟随他的有几个手下
如骆重山等,还有两个义子曹诚及曹亚文。

  曹捷对东三娘及张震拱手,笑着说:「这次本座得以离开,全赖两位鼎力相
助,万分感激。」

  张震回礼说道:「曹公公乃国之楝梁,在下只是为国略尽绵力!日后到京之
后,全仗公公一力提携,我和展万豪已翻了脸,就靠公公维护着了。」

  曹捷道:「好说、好说!」接着又向东三娘说:「一早便知天香花城了得,
手段果然十分厉害,日后锦衣卫和东三娘可望再度合作。」

  东三娘笑曰:「公公过奖了!」

  三人对话时,张震偶然偷望曹亚文,曹亚文与其目光一接,微微避开。曹诚
看得不是味儿,但他是义父的朋友,又不能开罪,只好悻悻然瞪着张震。沿途,
张震不停向曹亚文搭讪,而东三良则故意经常接近魁悟高大的骆重山。

  过了几天,展万豪及张飞雁已知曹捷及张震已离开江南,但为何二人竟可逃
脱去百思不得其解,二人亦只好带同本身部队到京师,继续寻找曹捷及张震。

  展张队伍路经河边时,忽然见到一名书生躺在岸边,此人虽昏晕,但双手各
握住一黑一白二柄长剑,展张二人均见多识广,一见兵器便脱口说:「阴阳剑李
密!」

  李密被带到马车中,齐云傲给他喝点水,展万豪一记天龙神剑诀剑指刺入他
的眉心,一股雄浑劲力直达脑中,令李密慢慢醒过来。

  李密一醒便大叫:「盼儿在哪里?」展万豪微微一惊,说:「你说的是凤舞
天义女李盼儿?」

  李密点头,头痛欲裂,吐出一口鲜血,看来受伤非轻。李密声线微弱,说:
「盼儿是剑……神凤舞天之义女?」接着又昏迷了。

  过了半月,离京师已近,李密才再醒过来,展万豪及张飞雁素知李密素来行
侠仗义,绝非歹人,所以运功替他疗伤。

  李密身体好了一半,定一定神,才说起受伤及盼儿之事。

  原来当日柳傲雪带走了凤舞天及盼儿后,立刻使出轻功,远离江府。就在江
边停了下来,刚巧李密四处无事,碰过正着。

  李密与盼儿及傲雪均是旧识,当然向前搭讪,盼儿哑穴及要穴被点,不能说
话,凤舞天却重伤昏迷;李密正想询问时,柳傲雪已出手,李密造梦也想不到这
个娇怯怯的绝色美女武功竟然如此超凡入圣,饶是李密已算武林一流高手,亦抵
挡不住。

  李密惊道:「柳姑娘,我有何事开罪你了,请停手!」

  傲雪一言不发,只是用掌力处处进迫,李密一拼已知内力不及,暗暗惊异,
但是又不想亮剑,幸好傲雪亦算手下容情,李密才不至被击倒。李密闪到盼儿旁
边,随手解了盼儿的哑穴。

  盼儿叫着:「李密小心,她是坏人,要害我……」,傲雪追上,又再点了盼
儿哑穴。

  傲雪柳眉一竖,怒意渐生,漫天掌影围着了李密,李密只好运出剑指,勉强
挡住了神掌,但也被震到手指酸麻,胸口隐隐作痛。

  此时,李密从童子手中拿出阴阳剑,只好以剑法取胜,怎知傲雪手上拿着剑
刃,竟不怕剑锋,原来她的手上带着银丝手套,可夺任何兵器。

  李密快绝天下的阴阳剑,傲雪的纤纤素手竟可轻易抵挡,余力更把李密震得
血气翻腾,李密稍一迟缓,一记快速无伦的神掌已经打在他的胸口,劲力强大无
比,李密喷出一口鲜血落在盼儿旁边。

  傲雪也不理,带着凤舞天离开,竟留下被点了穴的盼儿及重伤的李密,如风
一样飘然离开。李密暗中运气调息,过了一会儿,一个胖大的黑影出现,竟是王
渡。

  李密大惊,拾起阴阳剑狂攻,他自知受伤太深,久战不利,所以一出手已是
他的绝技,两剑如狂风一样直扫王渡,剑影漫天,此剑法若是李密元神气足时使
出,原来快捷无伦,难以抵御。但此时伤重力弱,剑速慢了一倍,加上王渡轻功
了得,不停向后退,一来一回,剑势便追不上,最后王渡哈哈大笑,乘下李密弯
身在喘息,一脚把李密踢翻地上。

  王渡搂着盼儿,笑吟吟的在盼儿丰胸捏了一把,盼儿羞愤交集,但又无法反
抗,只好怒视王渡。

  李密挣扎爬起,但已无力再战,双脸插在地上,支持着身子。

  王渡笑说:「你这呆子想和我争这美少女吗?」接着竟然把盼儿的上衣整件
拉了下来,露出了鲜黄色的肚兜。

  李密不敢再看,只好尽余力一跃而上,王渡把盼儿挡在身前,李密大惊,立
刻收招,但已和盼儿碰上,二人跌在地上。

  王渡笑着说道:「你这急色鬼,怎么搂着我的小美人儿,来来来,老子帮你
一把。」

  王渡提起李密的手,插入盼儿的肚兜之中,李密已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已无
力再抗拒,手掌立刻碰到盼儿软绵绵的玉乳,又是尴尬又是满足。

  盼儿虽然时常和李密抬摃,其实暗自欣赏,视为好友,这时被好友摸乳,实
在是万分羞耻,心情激荡,胸口起伏,却使李密更难以自控。

  王渡淫笑着说:「好了好了,你的臭手别弄污我的美人儿,好吧,让我来看
看,小美人儿的美乳有没有损伤。」接着,王渡把盼儿的肚兜脱下,盼儿上身赤
裸,一对圆浑细致的乳房就在二人眼前,左边的乳房更被李密按住,盼儿希望就
此死掉,不用这样羞耻了。

  李密怒道:「禽兽,你快放了李姑娘,要杀要剐,悉随专便。」

  王渡狂笑说:「你这厮别装正人君子,难道此刻你不想摸一摸小美人吗?」

  李密默言不语,王渡长笑一声,一腿踢中李密的头,李密直飞海中。

  展万豪听罢大惊曰:「那个恶名昭着的淫贼王渡?」

  李密叹道:「正是!唉,不知李姑娘现在情况怎样,我亲眼见到王渡凌辱强
暴江蒨,只怕………」声音咽哽,已不能言语。展张二人对望,知道盼儿绝无悻
理,均感黯然。

  展万豪说:「现在已不知淫贼王渡把李盼儿捉到何处?但我听闻王渡常在京
师出没,不如和我们一起到京城一趟,或有所获。」

  李密无奈,只好点头。

  张飞雁把江府之事告知李密,李密惊讶道:「李姑娘竟然是剑神凤舞天之义
女?要是王渡知道,只怕会吓至魂飞魄散!真是想不到。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柳姑
娘就是托镖之人,又身负绝世武功。唉,她年纪不过二十,内力竟然比我高出不
止一倍。」

  展万豪运功替李密疗伤时,已知他的内功异常深厚,这时听他如此说,更觉
此女难敌。

  万豪摇头苦笑说:「那天柳姑娘击倒凤舞天,十方大师刚好在不远处,他想
过来拿下凤舞天,柳姑娘随手一挥,十方已被震至十尺以外,十方武功未必在少
林圆字辈僧人之下,柳姑娘此一出手,已显示她的内力已远胜在场任何一人,真
的难以想像。接着她一手提着凤舞天,一手提着李盼儿,轻飘飘地离开,轻高之
高,亦无人能追赶,若非她有血有肉,我还以为是看到神仙妖怪。」

  柳姑娘由托镖到出手攻击凤舞天,年纪轻轻身负绝世武功,但在江湖上又不
扬名,而玉雪丸竟又会为张震所换,他们觉得隐隐然是一个精密的阴谋。但一切
谜团如雾一样,他们也看不清、想不到,只好随心而行,往京师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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