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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 【乱伦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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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喜那年初中毕业,准备读高中。由于有了舅舅,妈对来喜明目张胆的性
挑逗明显减少了。正当我庆幸可以过上清静日子的时候,却不知更大的恶梦,已
悄悄向我逼来。

  那年夏年,姐夫跑差回来时被汽车撞断了腿,伤势很严重,医生说最快也要
半年才能痊愈。由于住院费用昂贵,大喜等病情稳定后,把姐夫接回家疗养。大
喜忙于照顾丈夫,自然无暇再跟爹幽会,爹这条老淫棍,对妈没半点兴趣,对大
喜却爱得要生要死。不能找大喜,生活顿时没了奔头。

  爹就象一头被饿疯的野狼,血红了眼,四处寻找下手猎物。我发现他的双眼
既好色又贪婪,不停地盯着我的胸口打转,我被盯得毛骨耸然,想躲开,双腿却
象灌了铅,一动不能动。我很担心他对我有不轨企图,我不是大喜,我对乱伦没
兴趣,对爹那干巴黑瘦的脸更感恶心。我暗下决心,如果爹那老猪狗敢碰我,就
一刀杀了他,顶多一命偿一命,绝不能让他的乱伦得逞。

  一天中午,吃过午饭,天突然下起大雨,不能下地劳动,爹便躺在炕上抽水
烟。那天,妈刚巧带着来喜去了外婆家,三喜当时刚读初中,为了方便上课,中
午便留在学校复习,偌大一所房子,只剩下我和爹两人。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把屋里与屋外隔绝开来。我的心在发毛,这样的大雨天,
要是发生什么事,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我偷偷往炕头瞧去,爹躺在炕
上半合着眼,似乎已经睡着,我这才放下心来,悄悄拿出替换下来的脏衣服,放
在木盆里,也不敢弄出声响,就怕吵醒爹他会撒野。

  我轻轻的打开屋子大门,然后坐在门槛上搓洗衣服,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
是如果爹有什么不轨企图,我逃跑起来方便。

  雨下得更大,铺天盖地的倾泄下来…

  我感到口渴,于是停下来,拿起门边放着的开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埋头搓
洗衣服。就在这时,一道强烈的电光划破灰暗的天空,随后响起隆隆轰鸣,我被
突如其来的雷电吓了一吓,刚回过神,突然感觉胸口一紧,一对乳房已被人从背
后抓住,我的心开始发毛,意识到要出事了。

  转过头看,爹那老猪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光着膀子,下身只穿着
一条裤衩,我吓得脸无人色,想大声叫喊,喉咙却象塞了核桃,发不出声来,就
在这时,感觉一阵子天旋地转,双眼一黑,随后就失去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被扒光,下体隐隐作痛,阴道不时流出令人
作呕的精液,我知道,自己被爹那老猪狗迷奸了。

  那老畜生还看着我淫笑,我欲哭无泪,一拳打开他摸我乳房的淫手,顾不上
穿衣裤,赤条条冲进灶间,抄起一把菜刀,向他乱砍。那老猪狗一边躲避一边叫
喊∶「你这骚货疯了,连老子都砍?」

  我再亦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挥舞菜刀追砍∶「天杀老
畜生,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搞,你还是人吗?老猪狗,今天我就杀了你,顶
多一命换一命。」我奋力向他扑去,却扑了个空,劲用足一时收不回来,站立不
住摔倒在地。

  爹趁机踢飞我手上的菜刀,抓住我扔到炕上,狞笑说∶「臭婊子,你要死,
老子却不想陪你,你只是一个烂货,早不是黄花闺女,摆什么臭架子,给自己老
子操操逼很委屈你吗?搞到要生要死,想死就快点,别在这里丢人。别以为你的
丑事没人知道,你的烂底,大喜全给你抖了,还臭什么美?告诉你,如果你想嫁
张有旺那小子,就得听我的。」

  我恨很的说∶「老猪狗,我嫁谁不好?为什么要听你的。」

  爹冷笑说∶「你知不知道张有旺老子是谁,如果我告诉你妈,她的杀父仇人
要跟咱们对亲家,你想她会不会让你做那个土改队长的媳妇呢?」

  我的脑门一下子炸开!我很早就知道,地主出身的外公,土地改革时被张有
旺父亲误判,最后被当成土豪恶霸枪毙了。这事己过去几十年,而且张有旺父亲
早死,我以为再没有人记起,想不到还是让爹起了底,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我
急怒攻心,眼一黑,人象堆烂泥软了下来。

  爹得意的淫笑着∶「要不是大喜忙,抽不出身子,老子也不会选你,想不到
你竟然这样贱,未嫁先失身,大喜说我还不相信,一试才知道是真的,那块骚逼
让张有旺那小子操得松垮垮,一点紧迫感都没有,跟大喜的宝贝相比,差别天地,
不过胜在年轻,比你妈的老逼耐看,吃上去也算嫩口,将就吃几顿吧,你放心,
老子不会操你很久,只要你姐夫能下炕,大喜能抽出身子,老子就放过你。

  到时你嫁张有旺也好,李有旺也好,老子一概不理,要是你敢说个不字,老
子就把这事告诉你妈,让你一世也嫁不成。「

  爹那老猪狗,最后竟不无可惜的说∶「早知道你这样顺从,就不用问大喜拿
安眠片了,还全放到杯里去,真可惜,浪费了这么好的药。」这时候我才知道,
爹这老畜生,果然是有备而来的,我的心在滴血,我的心在怨恨∶「白大喜啊白
大喜,我跟你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呢?」

  刑天问白二喜∶「白金龙强奸你的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白二喜摇摇头∶「没有!这个家庭的人全是畜生,一群行尸走肉的猪狗,不
但不会同情,相反会骂我淫贱,既然这样,何必要说出来?我只能默默的忍受,
希望早日脱离苦海,离开这个吃人的淫窝。

  半年后,姐夫腿伤痊愈回供销社上班。爹搞了我大半年,可能玩腻了,不再
感觉新鲜。所以,姐夫前脚刚出门,那老淫虫后脚便伸进大喜的家门。

  不久,我也怀着一颗破碎的心嫁进张家大门,幸亏我与丈夫早已发生关系,
所以虽然委身淫父大半年,但身体却没甚变化,总算蒙混过关,看到满心欢喜的
丈夫,虽然觉得很对不起他,但也终于放下一块心头大石。「

  「你结婚后白金龙还有没有骚扰你?」

  「有,但每次都被我赶了出门,我已经是张家的人,自然不必再怕他。那老
畜生贼心不死,每隔三天五日便往我家钻,大概和大喜时间太久,玩腻了,想找
我换下口味,我对他恨之入骨,见到便恶心,自然不会好脸色对他。

  有一回,中午时分,我正在灶房煮饭,爹悄悄溜了进来,拦腰抱住我,双手
发狂的揉我乳房,我气得脸色发白,摔开他,抄起一把柴刀,护着胸口大声骂道
∶「老猪狗,滚!再不滚,我就对你不客气。」

  爹轻蔑的说∶「骚婊子,拿起把破刀就想吓老子?老子偏不走,看你敢把老
子怎样。哼!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我操腻了的烂货,在我面前
扮什么贞洁。」说着张开双手向我迎面扑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恶向胆边生,举起柴刀向他砍去。爹大吃一惊,想不到我
敢真砍,吓了一跳,本能的举手阻挡。咔的一声,锋利的柴刀砍在他的手背上,
几乎把手骨也砍碎。爹痛得脸无血色,望着鲜血淋漓的手,满脸疑惑。

  我收起刀护着胸口,铁青着脸∶「滚!你这猪狗不如的老畜生,以后我再亦
不想见到你,我没有你这样无耻的父亲,我跟你的父女关系,这刻开始,一刀两
断,以后各不相欠,如果你再敢对我不轨,我就一刀砍死你,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爹满脸恐惧,捂着流血不止的手,灰溜溜的走了,从此再没有踏足我家半步,
直至到死,我也再没见过他的面。「

  刑天问∶「张有旺意图强奸白三喜一事,你知情吗?」

  白二喜面部表情古怪,肌肉不停抽动,回答说∶「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因为我不想失去他,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家,我怕变得一无所有。」

  「这是什么意思?」

  白二喜一口喝干杯中开水,喘了口气说∶

  「那天我跟爹争吵的事,全让丈夫看到了,他逼问我,并威胁说,如果不把
事情说清楚就和我离婚,他不想要一个不清不白的烂女人。我很害怕,我已经没
有亲人,我不想再失去自已的丈夫,我哭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丈夫听了没说话,但脸色很难看,嘴角不停抽搐,自言自语∶「我要报仇,
我一定要报仇。」

  当时我很害怕,怕丈夫一时冲动,抄起刀子把爹砍了,虽然我对爹恨之入骨,
也很想把他杀了,但杀人要偿命,要是弄出事来怎办?我不能为了消气没有了丈
夫。我跪在他跟前哭着哀求∶「有旺,别这样,爹那老畜生不值得你去杀他,由
天去收拾他吧,我不想你替他偿命啊,有旺,我求你啦,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丈夫的脸色缓和下来,安熨我说∶「二喜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但这仇一定
要报,只是方式不同罢了。」我内心愧疚,也不敢详细问他。想不到张有旺这没
出息的家伙,竟然打起三喜的主意。「

  白二喜一脸痛苦∶「自从张有旺知道我被爹搞过,开始对我失去兴趣,有时
两三个月也不跟我同房。我知道他并非不需要,只是过不了心理那道槛,我看到
他在偷偷的手淫,心里很难过,难道我的身体还比不上他的五根手指吗?我不敢
劝他,自己是一个被父亲搞臭的烂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开口呢。

  幸好我亦不是一个对性欲十分渴望的女人,除了心里感到痛苦外,生理倒没
什么不适。慢慢的,张有旺开始改变,变得精神颓废和好吃懒做,我很伤心,却
没有一点办法,所有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恨自己,但更恨那个毁我一生的老猪
狗。

  去年夏天,三喜高中毕业,不想下地务农,想到镇办工厂做一名国营工人。

  她知道我丈夫人面熟,于是来我家,求我帮她疏通一下关系,我做不了主,
叫她自己问姐夫,想不到丈夫很爽快,竟然一口答应。

  三喜很高兴,我却很担心,丈夫出奇的爽快令我产生怀疑,我发现他看三喜
时的表情很怪,色色的,尽往她的胸口瞧。三喜当时已快二十岁,三姊妹之中,
数她发育得最好,双腿结实修长,胸脯坚挺高耸,比大喜做姑娘时还厉害,这样
一等一的大美人,简直可以把男人迷死。

  我担心丈夫对三喜下手。事关三喜只是他的小姨,没有血缘关系,俗话说不
吃白不吃,肥水不流别人田,抱着临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态,难保张有旺没有不轨
的企图。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没忘记我和爹的事,这是一段令他痛恨的
耻辱,他说过要报仇,如果把小姨搞上手,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我很担心,但又不能点明,更不能对丈夫说,惟有找三喜,半明半白的提醒
她,不知是她人笨还是故意听不进去,我费了三个小时口舌,三喜竟然无动于衷,
我又气又急,真想狠狠骂她一顿。

  人情关系疏通得不怎样,张有旺跟三喜的来往却越来越密切,到后来,三喜
怕我骂她,干脆不来,倒是张有旺那家伙,隔三天五日就往我娘家跑,我知道这
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心里很焦急,后来证明我的担心是正确的。

  三喜那笨蛋,不知道被张有旺灌了什么迷汤,反正被哄得脱光衣服,趴在炕
上翘屁股。要不是妈及时回家,那蠢货的口子,一早就被她的无耻姐夫开了。

  张有旺那只畜生,想搞小姨,却被丈母娘撞破并痛骂一顿,只好夹着尾巴灰
溜溜跑了回来。看到丈夫如此无耻,我感到心中气苦,想不到自已所嫁的男人,
竟然跟爹一样,只会找自家的女人发泄。这样没出息的男人,自已如何靠他照顾
下半辈子呢?

  正当我自怨自艾的时候,来喜来找他姐夫算帐,张有旺慌了神,来喜是附近
出了名的小霸王,他招惹不起。这没良心的畜生,扔下我一人,脚底抹油,一溜
烟跑个没影,我又气又恼,却拿他没有办法。

  刑天打断白二喜的话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当时你是否知道张玉兰和白
来喜己经乱伦。」

  「知道。」

  「是怎样知道的?」

  「先是听三喜说,后来我曾亲眼看见。」

  「你怎样亲眼看见?」

  「去年夏天,也就是发生三喜被骗前的十来天,当时正是夏收季节,妈让三
喜叫我回家帮手,说人手不够。我虽然不喜欢这个家,但毕竟还是生养我的地方,
最后还是答应了。回到家,不见爹那老狗,原来大喜病了,姐夫刚好跑差,家里
没人照顾,他就去了,已去了十多天。自从那次砍爹一刀,我对他的怨恨还没消
除,心想,他不在更好,免得见到他的猥琐淫样感觉恶心。

  令我奇怪的是,妈对爹的事不提不问,他的去留好象跟自已无关似的。我想,
难道三喜所说的灰事是真的?于是仔细观察妈和来喜的每一个表情动作。

  妈当时年龄将近五十,年纪虽然大了,但却身体健壮,满脸红光,心情开朗,
哪里有一点怨妇的样子?再看来喜,虽然才二十出头,但身体比成年人还健硕,
这种强壮的男人,不正是妈所需要的吗?我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加上吃饭时,
母子俩肆无忌坦的亲昵,我更是什么亦清楚了,就只差没亲眼看见而已。

  吃过早饭,全家人下地收割,中午的太阳很毒,火辣辣的让人受不了,妈说
累,于是停下来休息。来喜要三喜回家打点开水喝,由于天气太热,三喜不想来
回的跑,来喜很不高兴,恶狠狠的瞪起双眼,三喜吓得全身哆嗦,最后还是乖乖
的拿开水去了。

  我当时正坐在地头,摇着帽子扇风,忽然发现麦田里有一串钥匙,一定是三
喜刚才走时,太过匆忙遗留下来的。我拾起来说∶「妈,三喜把钥匙丢在这里,
回去一定开不了门。」

  来喜毫无顾忌的躺在妈怀里休息,听我这样说,嚷嚷道∶「既然这样,二姐
为什么不跟着回去,拿不到水,大家都得渴死。」

  我没好气的说∶「一个大男人,牛高马大的,不亲自回去,却要我一个女人
顶着烈日来回跑,亏你还好意思说。」

  来喜鼓着腮帮不作声,妈偏帮说∶「来喜在工厂呆了几年,早不适应地里农
活了,你看他累成什么样?二喜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辛苦点跑一趟吧。」

  我看到妈和来喜,嘴对嘴调情的丑态,感到十分恶心,实在看不下去,于是
答应了。

  走到半路,发现自己的钥匙不知什么时候丢了,心里觉得十分好笑,只顾笑
别人粗心,原来自己也是一个马大哈。没有钥匙,今晚怎样回家?当下顾不上找
三喜,沿着旧路搜索回去。

  回到刚才休息的地方,不见妈和来喜,正感奇怪,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麦杆
堆中传来两人的说话声,不时还夹带着放荡的淫笑和急促的呻吟,我是结了婚的
女人,一听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想看个清楚,悄悄靠了上去,透过麦杆堆之
间的缝隙,看到一个令人咋舌的场面。

  妈和来喜光溜溜,一丝不挂的搂在一起,我看得不敢喘气,心想∶「这地头
虽说偏僻,但毕竟不是深山大沟,怎担保没有人路过,两人竟然全无顾忌,光天
化日之下,公然淫乱,这两只畜生也太胆大妄为了。」

  他们显然不知道我在偷看,还在疯狂的揉捏着对方的肉体,面露满足的神态。

  我感到很恶心,这对奸夫淫妇,一个是自的生母,一个是自已的亲弟,血缘
亲不可分,却干出这种猪狗丑事,怎会这样?大喜和爹如此,妈和来喜也是如此,
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只有在自己亲人身上发泄,这些畜生才会有快感吗?

  我不想再看这种猪狗表演,拾起遗留的钥匙,也不打招呼,头也不回地向自
己家走去。妈和来喜淫乱时发出的荡笑,远远传来,听得我毛骨耸然。脚下步伐
不觉加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早离开那两只正在交尾的畜生。

  白二喜是一个懂得节制的女人,每当说到涉及性交情节时,总会尽量言简,
甚至一笔带过,既不象张玉兰、白来喜那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旦的夸张渲染;也
不象白三喜、白大喜那样毫无保留的平铺直叙。这说明,白二喜不但是一个保守
含蓄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文化学识相对较高的人,具备有人类最基本的羞耻心
理。

  刑天问∶「你只看到张玉兰和白来喜搂在一起,最多只能认定他们行为放荡,
你为什么这样肯定两人是在乱伦?」

  白二喜反驳说∶「平白无故,你会和自己的母亲脱光衣服搞在一起吗?就连
畜生也不会乱辈,更何况是人?除了夫妻,所有的男女交往都应该有个尺度,对
素不相识的女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生已养已的血缘亲母?撇开人伦辈份不说,
单说一对生理成熟的男女,脱光衣服搂在一起,难道只是为了纳凉吗?我的确没
有看到那些令人恶心的节情,但请你明白,这只是我不想看,而不能证明他们没
有做。」

  刑天转玩着手中钢笔,微笑不语。心想∶「这个女人伶牙俐齿,果然是一个
厉害人物。」白二喜并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她哀伤的说∶

  「我怎样也想不到,自已终究也脱离不了这潭俗水。

  收割后的两个星期,我那没出息的丈夫想搞三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来
喜这小恶棍追打回来,当时来喜的样子凶神恶刹,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头一句就
问∶「你那没卵蛋的老公死到哪里去了,叫他滚出来见我。」

  看到他那副流氓德行,回想起前些日子他和妈所做的丑事,我不由得一阵恶
心,没好气的说∶「他这么大的人,有手有脚,我哪管得住他。」

  来喜即时撒野∶「你会不知道?张有旺那小免崽子,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玩女人竟然玩到自家门槛上来了,连三喜也想搞,操他妈的逼,这杂种还是人吗?」

  我不听还没什么,一听顿时无名火起,这家的男人怎了,一个比一个没出息,
全都是只会食自家女人的狗公,父那只老畜生是这样,来喜这个小恶魔是这样,
就连自己的丈夫,一个没出息的家伙也想这样,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啊!没
有亲情,不顾人伦,有的只是禽兽都不如的行为。

  我心中气苦,大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死啦!要找你到别处找去,你
们这群只知道吃自家女人的狗公,都去死算了,免得留在世上害人,快走开,别
来烦我。」

  来喜被我一顿臭骂,气势即时弱了下来,但嘴上却说∶「你老公好大胆子,
你还袒护着他,难道你不相信这小子想搞三喜吗,三喜可是你的亲妹子,你就这
么忍心让他把三喜给毁了?」

  听了这冠冕堂皇的言词,我说不出的鄙视,冷笑说∶「张有旺的确不是个好
杀西,他是有贼心没贼胆,而你则是贼心贼胆都有,相比之下,你不是更厉害吗?

  收起你的宏论跟别人说吧,别跟我装蒜,谁不知道,你比张有旺更有兴趣吃
自家的女人。「

  来喜让我戳穿秘密,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我说∶「你做什么我就说什么,难道只能你做不能我说吗?」

  来喜的脸色更加难看,目露凶光很是吓人,我有点害怕,不想再跟他纠缠。

  心想∶「还是躲避一下为好,这小恶棍,平日里无恶不作,是出了名的恶人,
要是他撒起野来,自己一个女人如何对付得了,这种畜生,连自己亲生母亲都能
搞,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我知道丈夫跑不远,可能就躲在地窖,于是扔下来喜,快步向地窖走去。我
心想,有丈夫和自己在一起,就算来喜撒野也有个照应。

  来喜被我说得没有面子,不肯善罢甘休,尾随追了上来。我听到咳嗽声,知
道丈夫果然在地窖,于是镇定下来∶「你跟着来干什么?我可没那么多闲饭请你
吃。」

  来喜恶狠狠的说∶「我操你的臭逼,你这骚婊子,怎么连一点亲情都没有,
我可是你的亲弟弟,说话用得着这么损吗?」

  我鄙视的看着他,冷笑说∶「我是有一个弟弟,只可惜他是一条不分五伦,
只会咬自家女人的疯狗。」

  来喜气得双拳紧握,大声骂道∶「我操你……」

  我打断他的话∶「这个家,哪一个女人是你不想操的?你无耻,我可不淫贱,
要发泄,回家找妈去吧,她现在正等着你这心肝宝贝回去呢。」

  当时我正在气上,加上得知丈夫就在附近,于是说起话来再不顾忌,没想到
却触痛了来喜的隐私。只见他脸色铁青,眼里凶光暴盛,捉住我的衣服,恶狠狠
的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发狂扯着他的头发,来喜让我扯得头皮
出血,痛得哇哇大叫,双手乱舞,无意中碰到我的胸口。

  我中午喂猪,累出一身臭汗,便洗了个澡,心想自家门自家人,无需顾忌那
么多,于是便没有把文胸戴上,想不到贪图一时凉快,却无意为自己惹来祸端。

  由于上身除了汗衫没有其它东西,来喜这一碰,着实摸到我整对乳房。

  我以为来喜故意占我便宜,不觉心中气苦,被爹糟蹋的耻辱,一幕幕的涌上
脑海。新仇旧恨令我理智尽失,撕打来喜时再不留情。

  那小畜生摸着我的乳房,眼里的凶光变成邪淫,怪笑道∶「操你的臭逼,老
子还以为你是什么贞节女人,原来亦是一个大骚货。一定是知道我要来,所以兴
奋得连奶罩也不戴了,这不是分明挑逗我吗?哦!老子明白了,一定是张有旺那
小子弱,不能满足你,所以才想起我吧。你放心,老子是有名的大吊王,黄瓜般
粗、筷子般长,耐力最少也有一小时,包管操得你满意。嘿嘿,想不到你这骚货,
原来这样好心计,既然你有情,老子当然不能没义,今天就舍命陪君子,陪你操
上十个小时。」

  来喜那畜生,语无论次,口水花四溅,最后不无得意的说∶「既然你知道,
也不瞒你,老子就是跟妈有一手,是又怎样,你奈我何?那天收割,我和妈就感
觉奇怪,说好回去拿水,怎么一直不见你回来,让三喜找你,却是推三推四,原
来是看到我跟妈操逼,感觉不好意思,呵呵~~如今好啦,说了出来,再亦没有
秘密,一家人玩起来更痛快!」

  来喜说着,三扒两拨脱光衣服,挺着丑陋的裸体向我扑来。我吓得脸无人色,
大声叫道∶「张有旺,你这畜生死到哪里去了?快出来啊,救命呀,你老婆就要
被人糟蹋啦,难道你竟能无动于衷吗?」

  来喜劲大,一下就把我摁倒在地,一边撕我的衣裤,一边狞笑∶「张有旺,
你小子听着,老子知道你就在这里,识相的就滚到一边别出来,这是我们姐弟俩
的家事,你最好别插手,要是多事,老子就杀了你。在这里谁不知道我白来喜!

  你小子竟然敢搞我家的女人?我警告你,如果敢再打三喜歪念,老子就剐了
你,兔崽子,学人吃窝边草?你一定是买棺材不知地址了。「

  丈夫的软弱和来喜的凶淫,令我彻底绝望,我哀求来喜∶「咱们姐弟一场,
难道就不能放过我吗?」

  来喜嘿嘿淫笑∶「放过你?老子现在兴起,哪会这么容易收手,告诉你吧!

  老子不但跟妈有一手,就连三喜亦不会放过,这叫着肥水不流别人田,你和
大喜亦是迟早的事,今天凑巧,就先操你吧,咱们家的女人,老子一个也不会放
过。「

  我绝望地哭叫∶「张有旺,你这窝囊废,如果还是男人就出来呀!连自己的
女人亦保护不了,你还是男人吗?畜生,有血性就出来把来喜这天杀的剐了,我
替你去偿命……张有旺啊,求求你,救救我吧,你难道甘心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
被人糟蹋吗?」

  来喜这时已撕下我的裤子,他的力大我打不过他,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他
撕光。当他把阴茎强行插入我的阴道时,我痛得昏死过去,来喜疯狂的强奸着我,
我在他的糟蹋下从昏死中痛醒,我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来喜狂笑说∶「张有旺,
有种你就站出来,看着我怎样操你老婆的逼,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身被糟蹋,还要受如此侮辱,终于忍无可忍,发狂的咬住来喜的肩膀,这
畜生疼得大声惨叫,一拳打在我的头上,我即时不醒人事。「

  刑天认真聆听着,没有发问也没有阻止,只是给她递上一杯新的开水,白二
喜接过说声谢谢,擦去泪水继续说∶

  「来喜这畜生,疯狂的糟蹋着我,当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下身一片麻木,
双腿酸痛无力。

  来喜站起来,得意洋洋的说∶「怎样?老子的手段比你那窝囊丈夫厉害百倍
吧!嘿嘿,哈哈,呵呵~~」

  我又一次被自已的亲人毁了,我的心在滴血,凄厉的尖叫着∶「畜生!你别
太狂了,终有一天会遭报应的,我倒要放长双眼看看,你将来怎样个死法,你放
心,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送行的。」

  来喜是一个迷信口彩的人,听了这话脸色大变,苍白无血的面额,冷汗淋漓。

  他拚死劲的打着我,嘴里不停的叫喊∶「臭婊子,不许你说这丧门话。」

  我忍着痛,狞笑道∶「你这畜生,既然有胆子去做,为什么没胆子去承受?

  你作恶多端,难道还想有善终吗?「

  来喜更加害怕,出死劲的踢我,我不避不拒,哈哈大笑∶「打吧,尽情的打
吧!不然,你以后想打也没机会了。」

  来喜身体颤抖,额上的汗水,渗冒得更加厉害,哆嗦很久才把裤子套上,一
拳打在我的脸上,恶狠狠的说∶「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说完发狂般的跑回家
去。

  来喜这天杀的畜生跑了,但我已被他折磨得不似人形,全身乏力,动一动都
痛,我无力把衣裤穿上,忍不住委屈,伤心的痛哭起来。

  张有旺这杂种,这时从菜堆后面,象发软蹄,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裤裆湿
了一大片,显然是被来喜吓得尿裤了。我不知道这个窝囊男人,亲眼看着自已的
老婆被人强奸,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但对我来说,对这个男人已没有一丝感觉。

  一个听到妻子绝望呼喊可以无动于衷的男人,一个连保护妻子不受伤害能力
都没有的男人,该怎样去评价他呢?

  张有旺拾起被来喜撕烂的衣服,小心的替我穿上,扶着我离开莱窖,走回屋
去,边走边解释∶「二喜,刚才实在太委屈你了,但我亦没有办法呀,你也看到
那畜生的狠劲,出去不是白白的送死吗?」

  我冷漠的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掩饰,感觉是那样的虚伪,我不
敢相信,这个软弱无能的废物,竟然是自己心爱并奉献第一次的男人,这就是自
己曾自信认为可以依托一生的男人吗,我第一次感到寒心。我平淡的说∶「我没
有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呢?这事本来就与你无关……」

  张有旺听不出我话中语意,松一口气∶「二喜你不见怪,我就放心了,他奶
奶的,白来喜这小杂种也太狂了,连自己的姊妹亲娘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畜生中
的畜生。」最后不无可惜,并满脸沮丧的说∶「真他妈的晦气,本以为能讨回点
利息,想不到小姨搞不到手,连老婆也搭上了,就好象偷不到鸡笼,反而赔上只
肥母鸡,真他妈的邪门,奶奶的,这仇一定要报。」

  我再亦听不下去,用尽气力反手一巴掌,打在这个窝囊无能却又无耻的男人
脸上。张有旺捂住火辣辣的面额,吃惊的看着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也不想跟这种废物多说,只是用尽全身力量骂了一句「畜
生!」

  漫长的审讯终于结束,刑天摁熄烟头,揉揉发疼的眼皮,经过将近十个小时
的工作,感觉非常疲倦。他喝干杯中茶水,心道∶「想当年,反特工作繁重,连
续几天几夜不睡是常有的事,事后睡上一觉,醒来又是龙精虎猛!那象现在,熬
上一夜就支持不了,唉~~年纪大了,想不服老也不行了。」

  正当他为岁月的流逝唏嘘感概的时候,刑小红把供词记录交到他手中。他随
手翻了几页,递给白二喜∶「这是你所说的全部记录,看看有什么错漏没有?」

  白二喜接过供词,看也没看就在上面签下自已的名字,并按下指印。

  刑小红奇怪的问∶「你为什么不看里面的内容?」

  白二喜回答∶「如果不是今天,我永远也不会再提这些往事,耻辱已铬印脑
海,一生不灭,还用看吗?」

  刑小红急道∶「供词与耻辱是两回事,岂可混为一淡。」

  白二喜平淡的说∶「对我来说都是痛苦的回忆。」

  刑天摆摆手,示意女儿不要再说,同时拿起白二喜的供词仔细看了起来。

  「同志,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白二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这是离婚申请书,想请你们帮
忙办理一下。」说着用衣袖擦去眼中泪水∶「我己经是一个名字臭了的烂女人,
实在没脸再见人,如果你们方便,请帮我一下好吗?」

  刑天放下供词看着白二喜,表情由惊讶变为同情,他说∶「我很理解你的心
情,但离婚是民政局的事,如果双方有异议,也可以到法院上解决,这里是公安
局,我们怎样帮你?再说,离婚手续亦要当事者本人办理,外人不可以代替,帮
不了你非常抱歉!这样吧,既然你离意已决,我们就给你开份证明材料,或许对
你有一定的帮助。」

  白二喜满脸失望,说了声「谢谢」,不再作声。刑小红忽然站起来,接过那
份申请∶「你不必失望,公安局虽然不办理离婚,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民政局,
甚至上法院。你放心,这个忙我一定帮到底。」白二喜连声多谢,她对这个美貌
热情,性格却颇为巴辣的年轻女警,心里充满感激之情。

           ************

  白二喜带着伤心的记忆和对未来的希望,离开了审讯室。刑天看着她的背影,
感概的对女儿说∶「小红啊!古人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家庭『,你这样强出
头,可是犯了古人的大忌呀!「

  刑小红看着父亲,不满的说∶「爸爸你胡说些什么呀?现在已是新社会,怎
么还搬出古人那套陈词烂调压人,要是早几年,一定又有人给你上纲上线了。再
说,我这样做有错吗?象张有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一个连自己女人都可
以弃之不顾的男人,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爸爸你支持我亦好,不支持我亦罢,
反正我主意己定,决不更改。」

  刑小红从白二喜的遭遇联想到自己的婚姻,同病相怜自然感触良多。「自已
的丈夫不也是一个没气量的人吗?」她感觉一种无言的失落∶「难道女人的命天
生就苦?难道女人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不相信这些,她要亲手打破这种
恒久的宿命!

  刑天没有说话,看着那张专为犯人设置的椅子。审讯已经结束,但白三喜、
张玉兰、白大喜、白二喜的影像就象放电影,在他脑海里,不断重复转换。这是
一件他从未遇过的案子,表面看,只是一起寻常的凶杀案,但背后牵扯出的复杂
案情,却超出一般人的想象。父女乱伦、母子通奸、弟奸姐、哥淫妹等社会最丑
恶的现象,竟然在一个小小的山村里上演,这不能不算是人类文明的悲哀!

  「爸爸,你怎了?是不是胃疼又发作了?」刚整理好供词记录的刑小红,看
到父亲满脸倦意,闭目沉思,很是担心∶「爸爸,你没事吧?」

  「爸爸没事,小红不要担心。」刑天睁开眼睛,笑了笑。

  刑小红看着父亲,很心疼的说∶「还说没事呢,爸爸双眼发红,都快睡着了。」

  「爸爸只是在想问题,不是睡觉。」

  「时间不早了,爸爸熬了一宵,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刑天看着焦虑的女儿,忽然想到白大喜。这是一个愚昧无知的女人,但对父
亲的爱却是那样的深厚……他从白大喜身上看到了刑小红的影子,是啊!女儿对
自已的爱不也一样的真挚吗?

  刑天看着胸口急促起伏的女儿,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爸爸你在看什么,怎能这样看人的?」刑小红看到父亲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的胸口,不觉晕红满脸。忽然捂嘴一笑,娇柔轻声的说∶「爸爸别这样看,羞死
人了,想看亦要回家再看……」

  「回家?回哪个家?」

  刑天茫然看着女儿,刑小红虽然还是满脸羞红,但神情已恢复平静∶「当然
是爸爸的家了。」

  「什么?小红你真的要搬过来跟爸爸一起住?」刑天满脸惊讶,看不出是喜
是忧。

  刑小红咭咭娇笑∶「是呀!我的行李就放在值班室,怎么?爸爸不欢迎我吗?」

  「欢迎、当然欢迎……」刑天除了说欢迎已想不出更好的表达方式。

  刑小红突然搂住父亲的脖子,用丰满的胸口摩擦着他的身体,蚊声说∶「爸
爸,你想,想看那里吗?」

  女儿肉体的温柔令刑天手足无措,长期独居的他,感觉体内有股原始欲望在
涌动,更令他尴尬的是,那多年没有感觉的私处,猛的复苏膨胀。刑小红明显感
到父亲生理的反应,俏脸更加羞红,忽然在父亲脸上亲了一下,羞道∶「回家再
看…回家我任爸爸…怎样都可以。」

           ************

  刑天父女踏着黎明前的黑暗,离开办公大搂,向数百米外的职工宿舍走去。

  天空逐渐浮现出淡薄的浅灰色,西北上方残存的几颗星星,发出暗淡的星光,
深冬的清晨是那样宁静,只有三五只不畏严寒的小雀儿,站在光秃的树梢上唱着
悦耳的晨曲,似要打破这拂晓前沉寂。

  刑天停下脚步,搓搓发冷的双手,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心中郁闷顿时一扫而
空。刑小红学着父亲样子,吸了口清新空气,微笑说∶「清晨的空气真好。」刑
天望着逐渐变色的天空说∶「是啊!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爸爸为何如此感触?」

  「没什么,爸爸只是觉得,新的开始总会伴随着旧的结束,部分或许可以过
渡到新的一天,但更多的人和事却永远留在昨日,成为历史的陈迹。

  「爸爸是说刚审讯完的案子吗?」刑小红眨动着晶莹明亮的大眼睛,凝视着
父亲。刑天点点头,不说话。

  「爸爸对这案子有何看法?」

  刑天反问∶「你说呢?」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心里很不舒服,按常理说,不该这样,但却……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刑天淡淡一笑∶「人有七情六欲,警察也是人嘛,自然难免受喜、怒、哀、
乐等情感困扰。」

  刑小红问∶「爸爸觉得白大喜这个人怎样?」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既愚昧又有点无知。是了,小红为什么这样问?」

  刑天奇怪的看着女儿,刑小红脸一热,却很认真的说∶「爸爸所看到的只是
表面上的现象,白大喜其实挺可怜的,单凭她对白金龙那份执着感情就可以肯定,
她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女人,是一个对任何人都不构成伤害的弱者。」

  「弱者?小红真的这样认为吗?」

  刑小红看着父亲,疑惑不解的问∶「难道爸爸认为不是?」

  刑天抬头看着曙光初现的天空,吁了口气∶「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弱者
等同于受害者,小红你说,这件案子里的真正受害人是谁?」

  谁是受害者?是白三喜、白来喜、张玉兰、白二喜,还是白大喜和白金龙?

  刑小红思想有如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刑天笑了笑∶

  「这案子,既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又可以说每一个人都不是受害者。」

  「为什么?」刑小红惊讶的张大嘴巴。

  刑天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刚要点燃,刑小红一把夺过香烟,嗔道∶
「爸爸昨晚已经抽了很多了,现在还抽?一点也不爱惜自已身体,再这样我真的
不理你了。」

  刑天呵呵笑道∶「哦?还没搬过来跟爸爸一起住,就做起大管家来啦?」

  刑小红俏脸粉红,咭咭娇笑∶「爸爸不对,我当然要管喽。」

  刑天向冰冷的手呵口热气,用力搓了搓说∶「好、好、好,爸爸听小红的话
不抽就是。唉~~有你这个宝贝儿女,爸爸以后想自由都很难了。」

  刑小红粉脸娇红,轻轻捶打着父亲∶「爸爸别打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

  女儿的娇态令刑天如痴如醉,感觉彼此间的距离从没有今天这般接近,神情
激荡的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女儿红彤彤的俏脸。

  「爸爸你?」

  父亲突如其来的亲吻令刑小红手足无措,既惊讶又羞涩的她,本能的四周看
看,幸亏街道行人匆忙,谁也没有留意这对父女的异样举动,晓是如此,刑小红
的脸还是象晚霞般红了通透。

  刑天忘情亲吻女儿,随即感觉失态,轻轻推开女儿,扶正头上的大沿帽,尴
尬的笑了笑,话回正题说∶

  「白金龙长期遭受张玉兰、白来喜母子欺凌,最后还惨遭杀害,可以说是最
大的受害者,但他是弱者吗?不是!从他强奸白二喜长达半来看,这个白大喜眼
中的慈父,比一头凶狠的豺狼善良不了多少。

  白大喜是受害者吗?不可否认,她的遭遇令人叹惜,但决不是值得同情的一
个,你能担保,白金龙的身死与她的愚昧无知无关吗?这个女人心中只有父亲,
并倾注了毕生的爱,然而她可曾想过,当她满足了父亲性欲的同时却剥夺了本该
由母亲拥有的权利呢?

  在众人当中,白二喜无疑是最值得同情的,未嫁时遭受兽父强暴,出嫁后再
受恶弟强奸,是一个地道的受害者!然而,这个学历不算低的女人做了些什么?

  她并没有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已,而是选择了逃避,甚至默许丈夫对自己亲
妹的强奸,虽说不是怂恿,但要是白三喜遭受强暴,她这个姐姐能逃过良心的遣
责吗?

  白三喜不但是个让人惋惜受害者,还是一个令人痛恨的弱者!虽然没有直接
参予谋杀,但为求生存,妄顾父亲死活的麻木行为,早己失去别人对她遭遇同情
的基本条件。

  最后是张玉兰和白来喜,这是一对心态最为复杂的母子,说实话,我看不出
他们有杀害白金龙的理由和胆量,「杀人偿命」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是什么促
使他们突破对杀头的恐惧而行凶杀人?我想这只是刹那冲动的结果。如今,虽然
还没有受刑,但这对母子己跟死没有分别,刑场上的子弹,对他们来说只是最后
的解脱。「

  刑小红叹息说∶「一个好好的家庭,最终却弄成个家破人亡的境地,难道这
一切真的不可以避免吗?」

  刑天道∶「人性之所以复杂,这是因为善与恶的变换全发生于人的一念间,
白金龙一家的悲剧当然可以避免,但前提是要有与人为善的意识,俗语说∶种瓜
得瓜、种豆得豆!当恶念深种的时候,你还奢望能长出善果来吗?」

  刑小红一脸倦容,白来喜也好、张玉兰也罢,对她来说都只是过眼云烟的人,
她此刻最想做的是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然后再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爸爸,时间不早哪,我们走吧!管他那么多干嘛,这家人的命运由法律来
裁决吧!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回家、洗澡、然后睡觉。」

  刑天看着双眼通红的女儿,心疼的说∶「小红一定很累了,瞧!双眼都熬红
了,走吧,咱们回家去。」

  与父亲并排走着的刑小红忽然一脸晕红,蚊声道∶「我想和爸爸一起洗澡好
吗?」

  「什么?」

  女儿的话如雷贯耳,刑天手一松,行李丢在地上,惊愕的问∶「小红,你,
你说什么?跟我,跟我一起洗澡?你不是说笑吧!」

  刑小红羞红满脸但却语气肯定的说∶「谁跟爸爸说笑,我做女儿的难道跟自
己父亲一起洗澡也不可以吗?」

  「为什么会这样?小红为什么要这样?」

  刑天对女儿的爱并不逊于世上的任何一个慈父,但他毕竟是有理性的人。女
儿离婚他可以支持,女儿要搬来与自已一起住,他亦不反对,但女儿要跟他……

  这是乱伦的第一步,怎可以呢?十年前己做错一次,十年后的今天,他无论
如何亦不会再让这种错误发生的。「乱伦」这个既熟识又陌生的名词,经过白金
龙命案的注释,己变成血腥恐怖的死亡象征。

  刑天想起白金龙父女的结局,感觉不寒而栗,口中喃喃自语∶「不行,爸爸
不想害你,爸爸不想小红变成第二个白大喜。」

  刑小红脸色大变∶「爸爸不愿意就算了,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无论爸爸怎
样想都好,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刑小红不是白大喜,你也永远不会成为第二
个白金龙。」

  刑小红说着双手掩脸,拔脚就跑。

  「小红,小红,你怎哪?等等爸爸,小红,等等,别跑……」

  刑天大声叫喊,提起行李快步追了上去。刑小红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呼唤放缓
脚步,她为父亲的「绝情」而伤心,泪水象珍珠瀑布般挂满了脸。「

           ************

  天色开始大白,路上的车声和脚步声渐渐繁杂起来。

  「爸爸,你答应过的事可不能反悔啊!」刑小红泪痕未干的看着父亲。

  「爸爸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刑天掏出手帕替女儿擦去泪痕,心情极为复杂,女儿的任性令他手足无措,
费尽九牛之力才将她哄得破啼为笑,其中苦乐真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那就好!走吧爸爸,咱们快点回家,我要爸爸象小时候那样帮我擦背,嘻
嘻!」刑小红笑意盈盈,拖着父亲的手加快了脚步。

  「小红别急,慢慢走,你这样拖着爸爸的手让路人看见多不好啊。」

  看到女儿开心的样子,刑天的心一阵苦涩,他知道自己已踏上一条不归路,
这条路的结局会怎样?没有人会知道。

  「管它的,就象小红所说,她不是白大喜,自己当然亦不是白金龙了。」刑
天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白金龙、白大喜跟自已和小红的情况不同,怎可以相比?

  真是荒谬。「

  「爸爸你笑什么?」刑小红好奇的看着父亲。

  「没笑什么!走吧,回家洗澡,爸爸替小红擦背……」抛开顾忌的刑天,感
觉一股原始欲望在体内燃烧,愈烧愈旺,令他渴望难控。

  就在这时,一辆挂着警牌的吉普车,闪着警灯,风驰电掣驶向旗公安局,车
上的人看到刑天父女,急忙把车刹停,急刹车发出的怪叫声,在清晨的街道显得
格刺耳。

  车门打开,两个头戴大沿帽、身穿上白下蓝制服的警察向刑天跑来,刑天一
看,原来是刑侦队员小黄和法医刘伟。快步迎了上去,小黄和刘法医,双脚立正
的给刑天敬了个礼。刑天问∶「怎么现在才回来?」

  小黄擦着汗水说∶「吉普半路抛锚,修了一个晚上,到现在才修好。」

  刑天问刘伟∶「白金龙尸体的检查结果怎样?」

  刘伟双手不停的搓∶「白金龙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白金龙的尸体不见了?」刑天满脸惊讶的看着刘伟。

  刑小红插嘴道∶「难道张玉兰和白来喜在撒谎?」

  刘伟说∶「我们根据犯人的口供,赶到后山枯井,发现很多血迹,就是不见
白金龙的尸体。」

  刑小红自言自语∶「难道是被移尸或者白金龙还没有死?」

  托腮沉思的刑天忽然问女儿∶「小红累吗?」

  刑小红摇头道∶「不累。」

  刑天大手一挥∶「走!回去,再审张玉兰母子。」

  刑小红热情期待着与父亲旧情再续,想不到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白金龙的
尸体不见了,要继续审讯犯人,疲倦不在说,和父亲的事…如果就此泡汤实在心
有不甘,但军令如山,不到她推辞,只见她一脸失落的说∶「现在就审?那,我
们……」刑天坚定的说∶「我们的事回家再说,现在审讯要紧,因为这故事还远
未结束呢!」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tangshimin 于 2011-7-31 11: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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