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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少妇自白】(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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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在床上我们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配合非常协调,互相体贴而温存,两个人
都感到异常的愉快,做爱后,我喜欢躺在他里,与他共享性爱后的兴奋。

  我搂着他说:「我不对劲了,我怎么也爱不够,无法满足。大慨是个性欲狂
吧。」

  他抚着我光滑的躯体:「太棒了,我就喜欢。」

  我亲亲他的胸膛,腹部。然后爬下床,光着身子来到挂着厚窗帘的窗前。他
也懒洋洋地爬起来,走到我的身后搂住我,伸手抚摸我的乳房。我咯咯地笑着,
注视着他,晒得微黑的皮肤柔软光亮,极富性感。我站直身子,扭头让他亲吻。

  我们的卧室里有种另样的宁静,房间里充满着香水味、空调味、汗味以及男
女间隐秘体液的腥味,像一团团来自仙山琼阁的云雾一样紧紧依绕在我们身上,
挥之不去、飘之澹澹。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在我的脖子细微地颤动,我的心里不禁
升腾了一种温暧的柔情。一只手慢慢抵住在他的小腹,另一只手也触动了他的臀
部。

  这种时候,是我情感最为活跃的时候,好像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每一次
的性爱充分满足之后,我的灵感如泉水般奔涌,溪水般流淌。这是身体过度解放
的结果。我静静地重新拼凑着被性爱的风暴撕碎的野心和向往的帆。

  老公几次伏向我的身上,双手搂抱着我婀娜的腰肢,将头贴在我丰满的胸脯
上,问我想什么。

  我用手指缠绕着他的浓密头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想。默默
地回以他极其温柔甜密的一吻。即使在夫妻俩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深吻软偎、
翻鸾倒风喋乱蜂狂之际,我的内心依然会存在着隐隐的失落。甚至恰恰是在那样
一些恣情肆欲之时,那一种隐隐的失落从性爱的迷乱颠狂中更加显现出来,好比
潜艇升出水面。

  我其实很不明白自已,有的时候,有的情况下,所需要的是性,纯粹的性。

  是性方面的满足和快感。另一些时候,另一情况下,所需要的仅仅是虚荣,
纯粹的虚荣。当这两种需要同时在我的生理和心理出现时,就像被男人奸淫时最
初抗拒挣扎继而顺从配合而最后扭动着身躯贪婪迎合。

           ************

  王总还是那样执着地等待母亲的招呼。有时会问我母亲最近做了什么,跟哪
个人出去之类的问题,那时他的样子傻傻的让我觉得可笑。有时也会约我到哪个
地方,但对于我他很少有过要求,至多只是不伤大雅的搂抱摸索。

  跟王相中在一起,我认为男人那东西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它的长短粗细坚
挺疲软。但男人本身却是千差万别的。对于我来说,性交的快感和亢奋似乎主要
是由男人的本身而不是他们的那东西。哪怕他并没有完全进入我的体内,但在一
种心理的满足之中也会使我过到很高涨而且完全的满足。

  那时候。我总会不失时机地向他提出不太过份的要求,比如哪家公司的贷款
到期了得缓些日子,有哪个新的项目要追加资金,行里的人事变动或哪个人的职
位升迁,他一般都会满口地应充。一种胜利者常有的又孤芳自赏又暗自骄矜的心
情,刹间竟充满了我的胸间。

  我对于这种女人的尊严、自信心和勃勃野心,以及放荡不羁的习性,又开始
渐渐地恢复,渐渐地显露。

  当我和王总两个人的那顿晚饭差不多吃了一半,那是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的酒
店包厢,在我们叫的菜都已经上齐了之后,他就撩起我的裙子,利索地褪下我的
内裤,团一团,一把塞到他屁股后面的口袋里,然后力大无比地举起我,二话没
说地把我抱在他的腿上。

  我们接吻着,他的一只手轻搂着我,另一只手打裙底下伸了进去,并轻咬着
我的舌头吮吸着。我一边做出了强烈的反应,一边把手从他胸口处伸进他的衬衫
里,指甲抓挠着他胸脯上的肌肉。

  那时候他接到了电话,看他眉飞眼笑的样子我猜到那电话一定是母亲打来的。

  他一脸得意洋洋地对着电话那头直叫:「我正跟小媚吃饭哪。」脸上没有任
何轻佻的成份。一只手从背后搂住我赤裸的腰。他俯着脸来贴我的脸,呼出了热
呼呼的酒气。

  「别别,客人已都走了,你在楼底下等我,我马上去。」他的措词像一个急
于求欢的骗子。我一把推开了他,从他屁股口袋里取出了我的内裤穿上,整理着
我的衣裙。「我送你回家。」他对我说。

  「我不回。你走吧。」看着他那付急急忙忙想离开的样子,我的心里一股酸
味直窜喉咙,同时倍感我母亲的魅力。我双手抱在胸前,就那么样地不拿好眼色
瞪他。仿佛就是这的老板,瞪着不但白吃饭,吃完了还赖着不走的食客。其实我
巴不得他马上就离开,在吃饭时我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办的事都办妥了,但我还
得装出一点索然无趣很无奈的样子。

  我把晓阳叫了过来,继续着这末完的晚餐。他很快应许着,我的内心充满着
得意、快感和愉悦,他还没来的时我正歪坐在沙发上,看上去神情倦怠,这种倦
怠恰恰是更能诱发激情的温床。一瓶红酒放在右手能可以够得着的地方,这是我
最虚弱的时刻,也是我最自恋的时刻。

  我幻想在此时,有一个男人推门进来,走过来,撩开我的衣服裙子,像挖掘
珍宝一样挖掘我身体最隐秘地方的狂喜。看到我像花瓣一样在他粗暴的掌心颤栗,
被揉得粉碎,看到我的眼睛在灯光下因为羞耻而变湿,我的嘴唇在潮汐冲刷下张
开又闭上,我的双腿顺着欢乐的方向而蠕动张合。

  敲门声响起,我打开了门。发现他站在门外,他穿着黑色的体恤,米黄色的
纯绵长裤。那英姿勃发动人的样子亘古不变,与时间、地点、空气、道德无关。

  我看着他,脸上浮上一个绵软无力的微笑,「嗨,」我说。

  我的手扶着门把,并没有马上意识到是否请他进来。那时我的脑海里竟出现
了小婉的脸,潮湿而微红,像雨季中的天空。这个城市里所有的女孩都会喜欢像
晓阳这样的男孩的。他代表梦想、浪漫、狂喜和性感,是迷人而不可多得的坏小
子。

  「能进来吗?」他低声问。

  我让开路,在他的身后关上门。他径直走向沙发,然后用非常优雅的姿势坐
下来。我不知该做什么,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我知道这时我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簇
蓝色的火焰,从黑暗中浮起,又在黑暗中沉积。我让自已保持头脑的清醒,尽管
我有一种要发生什么的预感。

  他坐在我的面前。我笑了起来,一种年龄上的优越感总是使我笑得很柔媚。

  在我的眼中他肯定是个喜欢扮酷的处男。

  「我喜欢你。」我突然说。

  他呆了呆,也许他现在觉得我说这话很不负责,并且像个轻浮的女子。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出三级片,我成了一个富于经验的漂亮妖女,用我
的身体和想象镇住了他。他的脑袋被我压在巨大的电视柜上,我用类于谋杀的姿
势剥夺了他的处男之身,一股股诱人而有毒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子,我昏眩了,他
不作抵抗,随波逐流,向他心仪已久的妖女献出了他的童贞。

  晓阳可以说是懵里懵懂的跟我做了爱,而且懵里懵懂又乐不可支。他是童男
子,这我感觉到的。虽不能说他没干过扪香偎玉的勾当,但相信那都是肌肤之亲
以外的。

  他为了在我的面前证明自已是个很棒很完美的男人,使出了一个养精蓄锐已
久的男人,面对一个姿色上乘的女人,在那种时刻通常会不遗余力的浑身解数。

  三分之一靠本能,三分之一靠性情,三分之一则是从杂志上、小说上和电视
里读过的看过的性爱描写片段的间接经验。这些加了起来让他在一个很漂亮的女
人身上,表现得无懈可击和极其出色。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而我却并没有那样
认为,他的奇异的、像孩子似的脆弱裸体,比其他的男人更像一个兴奋的情人。

  在他才刚一挨到我的那地方时,他已经溃不成军,我简直不能得到终极的快
感,他的孩子似的软嫩,引起了我炽热的情欲。我感到了他播射精液时给我带来
骤然的战栗。我在一种狂野的骚动中,摇摆起伏着我的腰部渴求他继续下去。而
他用着毅力和准备牺牲的精神英武地挺直在我的里面,直等到我带着奇异的、细
微的呼喊而得到了最高度的满足时,他冲压的动作才缓慢了下来。

  「你是个坏女人。」他用那双近视而性感的眼睛对着我说。

  「你也是个坏小孩。」我温柔地说。

  然后我们动手收拾了自已,离开了包厢。跟第一次我们刚刚在电梯里邂逅不
一样,我望着这个高个子的男孩脸上那种心不在焉但性感无比的神情,一种成熟
花花公子式的招牌。

  「你很可爱。不光柔美,还有一股男人喜欢的孤傲劲头。」他的眼睛在灯下
飞快地转动着,显出一种神经质的兴奋。

  我嘎嘎地笑了,眉眼间风情闪烁。淡得发紫的灯光照在我们的头上,指示灯
依次显示爬升的层数,在寂静无语中一瞬间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车子开上高架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灯光的海洋,如此灿烂,如此惊人,我
想象着这一刻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里的灯火阑珊处有多少故事在发生着,有多少
喧嚣、动荡和厮杀,有多少难以想象的空虚、纵情、欢爱。

  隔天上班时,晓阳又来到我的办公室,我正接一个很重要的电话。他将我抱
了起来放在办公卓上,我一手拿着听简一手抓着他的肩,他的脑袋拱在我的肚子
上,舌头隔着我的内裤舔我的那地方,弄得我酥痒无比,浑身乏力。我尽量地把
声音放得自然些,以掩盖我内心此时此刻的紊乱,一种快乐从脚底心涌了上来,
我很果断地结束了电话。

  我们面对面地紧贴着,两个人的身体挨着紧紧的,他的身体下身部分完全靠
牢了我的下身,能感到它的压力,我想分开它却无能为力。他好像很激动,是一
种奇特的反应使他全身血液奔腾不息,继而在他的全身泛滥。同时感到他下面在
急剧地膨胀,并紧紧贴在我隆起的那儿,他趁机作了隐性的进攻。

  我能感到那东西已直挺挺地堵在我的那桃缝里,随着几个拥挤,大有隔衣欲
进之势。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对方一阵跳动,接触的那地方一股隐热。「射精
了。」这信息便卟地传进我的大脑,我感到一阵晕眩,下身不听使唤地迎凑着他
跳动的部位,任由他热滴滴一跳一跳地射完。我的脸上一阵又一阵红潮迭起,只
能紧闭着眼睛。

  「还要我吗。」我充满着爱怜地问。

  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别在这。到我家。」

  我是让他连推带搡地拽进车里的,车子像离弦的箭疾射而去。我只感到街道
两旁铺面和行人闪闪而过,晓阳似乎在同人赛车一样,玩命似的什么都不顾了。

  一路上接吻,在这种剌激的边缘,纵情缠绵就像刀刃上跳舞,又痛又快乐。

  我在家门口掏着锁匙,他站在我的背后,把手放在我的腰上,轻轻地抚摸我
丰腴的屁股。我的手哆嗦着,全身很激动,以至老是无法集中精神瞄准锁匙孔,
几次在锁匙孔的边缘滑过。我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的手说:「你在分散我的注
意力。」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冲动吗。」他搂着我,接过了锁匙,一下子就将门给开
了。

  「你想要我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吗。」他说着,只是用肩膀顶开了门。

  「不,绝没有这意思。」我转向着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
挨着他的身子。「你总是让我激动,我想如果这时你放开了我,我一定会跌坐在
地上,我的腿一点劲都没有。我们快点进去吧。」

  我们还是紧搂着进了屋,晓阳头也不回,只略一转身,反踢一脚,将门踢得
严严实实地关闭着。他的欲念早已勃发,控制不了自已。我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
这样,嘴里还说:「你别那么急嘛。」身子却软绵绵的。

  那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拥着我,随后将他的唇按在了我的唇上,在他挑逗的亲
吻中,我觉得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口里,接着,再到
脖颈,再到下面。

  晓阳的手轻轻地牵着我的手摸到了他的下面,让我捏着,「哦。」我轻叫了
一声,这是怎样的一根火热的生命啊,在我的手掌里耀武扬威,这就是青春年少
的活力,它总是在你感觉到它的雄壮、健硕和嚣张。

  这时我的胸中涌起的是怎样的一种快感和惬意。这个高傲的男孩,你终于心
甘情愿地与我做爱了,看着他那活动着的手,看着他那起伏的身体,看着他那急
促的呼吸,这一切无不给我十分的满足。

  近乎是狂暴的,他三两下子便扯下了衣服,三两下子就使我们一丝不挂,像
两枚剥了壳的新鲜荔枝一样晶莹剔透地闪着光。然后,他再吻我的嘴唇,我的胸。

  而他的手,却游丝般滑到了我的下面,滑到了我湿漉漉的、灼热的桃子里,
他让手指染着那桃汁儿,象弹拨一架竖琴般地,忽儿轻弹,忽儿揉抚。

  我让他给刺激撩拨得扭动身体,拼命地耸动着屁股,最后不得不弓起身体,
让那桃儿更能有力地接触到他的手指,给它带来更期待的快感。

  终于,晓阳那粗壮的灵根进入了我的桃子里,就在进入的那一刹间,我感觉
已经就有了高潮,我的手指甲陷进了他肩膀的肉里,可是这身强力壮的男孩却一
点不轻怜他胯下的女人,就像疾风骤雨猛袭娇嫩的花蕊。

  我不禁娇喘着,我的收缩更激发他了征服的欲望,他的抽送更加急促。「我
舒服得要死了。」我星眼朦胧,满成绯红地叫喊着,这无疑像是给他下了一道冲
锋的命令,他先是用最快的速度一阵猛爱,又用缓缓的旋转一阵轻怜。我感觉到
自已陷入了一种最销魂蚀骨的泥沼中,只感到一阵强劲的搅动,搅得我热浪般地
翻滚,翻滚。

  我的想像飞腾起来,我感觉到他像一位英雄,这英雄正肩负着一个宏伟的耕
耘任务,美丽的女人像一片荒原,渴望着他那孜孜孜不倦、锲而不舍的犁耙。

  他又再一次激发起来了,对着我进行更深一次的耕耘。

  我在高潮迭起后再次亢奋起来,我豁了出去,亮出了我自已:温柔的蓬蒿轻
轻吻触着他浓黑的劲草,湿润的桃瓣缓缓浸泡着那桀骛不驯的小鸟,而那爱液涌
流的蜜道,紧紧环抱着那根生命的神柱,熨贴、旋转、抵触、轻撩。

  最后,在一阵急速而来的震颤中,我终于吮吸着他了,在那一种突然而至的
热漉漉的潮流中,我被一阵猛烈的喷射差点冲昏了,随后一阵全身的抽搐和吞咽,
我又一次再生,一个幸福死了的女人。

  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晓阳才离开了我,赤条条地走向厨房。他拿来了可乐,
递给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真不知怎样面对你妹妹。」

  我半躺半卧在沙发中,一副不胜娇怯的样子。抿了一口可乐:「你这坏小子,
得了便宜还卖乖。」

  突然他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地对我说:「就这样躺着别动。」

  我喝完可乐就这样躺着,先前的快感还徜徉在我的身上,久久不曾离去。

  晓阳从落地柜上拿过一朵玫瑰花,轻轻地放到我的嘴边:「媚姐,含着它,
你像它一样美丽。」

  我就将那花含在了嘴里,红花俏脸相衬,是另一种情趣。

  他将其余的花所有的花瓣都摘了下来,轻轻地撒在我的身上、我的胸上、我
的大腿上。他又挨着我躺下,两个人闻着花香,静静地享受着暴风雨后的宁静。

                (五)

  卧室显得雍容华贵,红色的雕花大床,上面放着金黄色的缎面被盖,淡黄色
的顶灯使屋内变得极为柔和,如欧陆油画,热烈奔放。

  我们的女儿选择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时候进来,她还不懂得先敲门,总是急
冲冲地好像拆门似的,好在我们俩也习惯了她的莽撞,要不把我的老公惊得缩了
阳那就罪大了。

  我胡乱地捞了件床单把卓群的裸体先遮了,我再四处寻找我什么东西能掩盖
我的裸体。抬头望着墙壁上的枝型吊灯,但见乳罩正挂在那上面。又旋目四顾,
发现我那裤衩在电视机上,罩住了那上面的一个瓷娃娃,并没完全罩住,瓷娃娃
白白胖胖的一只手臂,从裤衩应该是我穿出腿的地方高举不疲,还拿着红色的拨
浪鼓。

  女儿连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迳自直进我们卧室里的卫生间去了。我披上浴袍
追着她说:「你怎么不上外头那个。」

  女儿却没理睬着我,自顾撩起裙裾把个胖嘟嘟的屁股坐向厕盆:「那边奶奶
在洗澡。」

  卓群穿上了衣服,对我说:「妈妈那边的房子要去看一下,一块去好吗?」

  「好多天了,该好了吧。」我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差不多了,都半个月了。」他凑到我的跟前:「一块去吧,你们自个家里
的人,你妈也从没去看过。」

  「哟,我怎听出好像听出满腹牢骚的样子。你不是我们家里的人吗。」我柳
眉一竖,口气有点强横起来。

  「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想和你一块。」这还像话,我清楚这无名火是让谁勾
了起来。想着那个脸上带着坏笑的男孩,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很烦,我居然明目张
胆地勾引妹妹的男友,而且知道他们的关系已到了水乳交融不可分离。于是一切
可能沦落到性游戏的简单地步。

  我们还是选择了卓群的车,那是一辆新型的微型轿车,适合于老市区那狭隘
的街道。车子进了这条从前全是用碎石块拼嵌而成的,现在已经覆盖了水泥的街
道。

  记忆汩汩流动,这条街的风格逐渐浮现起来。车就停在这街道唯一的一家杂
货店前,店主人用块脏布擦着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打探着我们。

  卓群跟他打起了招呼,我没理会他,童年的我和小婉以及那些比我们大或比
我们小的伙伴都吮吸着这家杂货店的绿豆冰棒和玻璃纸糖果长大的。而且他还有
个比我大的儿子,跟我是同班的同学,总是有事没事地跟我们家套近乎。

  当年他常对我纠缠不休,不是往我兜里文具盒里课本书包里偷偷塞情书,就
是在他的日记里整页整页地写些他不害羞又热得发昏的话,而且还将它拿给许多
女同学看。还不将全班同学的耻笑当回事。回想起来也好笑,十多年以前我做姑
娘时候的安静与躁动,懒散与肮脏,活力四射与守旧拘谨,激活着年少不羁的血
气,一种本能残余的浪漫。

  我们家是独处的小院,有一个天井和两层小楼。里面灯火通明,全都是高瓦
的钨丝灯,雪白亮堂,还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里面正在搞大工程。敲了好大
一会儿的门,才有一小工出来开了门,好久没回到这里,我的家已经面目全非,
墙壁雪白平坦,那些木板门厢全都换上了新装。就连地板也都铺上好看的瓷砖。

  厅里当中木工的长凳上一个赤脯露胸的汉子,他有着扇面型的宽肩,胸脯上
那两块结实的肌肉,颜色就像菜市场卖肉的案板,紫油油地闪着亮光。光芒摇曳
不定,热烘烘的燃烧夹着人的体味和烟味,呛得眼睛发红发亮。他只穿条藏青色
带两杠白色嵌边的短裤,长手长脚地伸弯着,像只汗漉漉黑乎乎的大蜘蛛,一而
再再而三地,重复一种单调的运动。

  对于我的出现,他抬手拭擦脸上的汗,咽了几口唾沫,喉结一阵滑动,伴着
夸张而欣喜的眼神。

  卓群给他递上了根烟:「这么晚了还不歇工啊。」

  「快了,这点活做完到站。」这边说着,却对我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个没完。

  我没法躲避他邪淫的目光,也毫不畏惧地打量着他,他有一头乱蓬蓬的头发,
一张深陷的脸,脸的深陷和瘦削使他的眼睛显得大了。那小小的眼睛没有呆滞,
在浓眉底下恰如两只老鼠一般转来转去。瘦削的两颊当中,显出一个前端像球块
似的肿胀的鼻子,鼻子红得出奇,满布一大堆疙瘩,这样一个拱梁大鼻,使他的
那张脸奇丑不堪。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很特别,如火焰在跳跃,火舌忽闪忽腾地快要吞噬着我。

  我没有显出被任何男人瞟得别扭的样子,而是欣然接受他的那目光,沐浴着
那目光。

  这时我反而泰然,以一种我习惯而优雅的姿态站立着,一腿足尖微微点地,
膝部微微曲起,而另一条腿站得很挺直,脚向一边横去,我知道自已拥有一双修
长的美腿,没有人教我,天生就知道什么样的动态和表情最能够充分地显示出它
的最美一面。比如我的双唇红艳而丰满,我就喜欢让它紧闭着,那样就尤其性感。

  比如我的腰肢苗条,所以爱穿束腰衣服。

  卓群正四处视察着,不时地大声叫嚷着,对着那些他认为不满意的地方提出
意见。也许等他嚷够了才发觉根本没人听他的,也没人跟着他。

  那时候,吸引着我挪不动脚步的是那木工,天啊,他屈起脚时从那宽松的短
裤里竟露出男人的那根东西,如此的巨大威武,真的是匪夷所思。那一刻我身体
已感到潮湿与腥热的碰撞,好像内裤那儿一大片已经湿透了。

  我拢了拢短发,那是完全多余的举动。刚出门时我的发式是吹过的,贴着面
腮,既不散乱且又美观。

  他停下手中的活计,点燃了一根烟,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肆无顾忌地对
着我的脸喷出了烟雾。「太太,你好美啊。」

  「用得着你夸。」我微吐舌尖舔了舔下唇,庄重而又羞涩,又嬉狎可人。

  我的身段足以令一切三十四五岁的女人羡慕。臂和腿是那么地修长,胸乳高
耸,腰很细,那是一种极其丰满的窈窕。尤其是我的脖子,从耳垂到衣领的开口
处,浅浅的项窝仿佛用手指轻轻在精面粉团上按出来的。仿佛转身就会自行平复
似的。

  我那双眼睛似乎在默默地告诉着他,我对他已颇生兴致了。如果说刚才我还
只不过在凝视着他,像一个近视眼的女人凝视着一个频频暗瞥自已的男人一样,
那么现在我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极其娴静地对他释放着诱惑的磁波。现在我们的
目光,可以自由地,无所顾忌地甚至放纵,更加亲昵地触摸对方。

  通过他的目光,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有某种东西正在逐步形成着,生动而
猛烈地翻滚着、扭曲着、痉挛着。它像章鱼,它的八条闪动的蛇一样的足爪,探
触到我身体的各个部位,仿佛就要撕裂我的衣服朝我扑过来。

  卓群这时进来了,显然,他对于他们的活计甚是满意。「大家都累了吧,我
请你们喝啤酒。」便吩咐着小伙计跟他到门口扛啤酒去。

  我装着看那墙壁上的油漆,在那里来回巡视着。他却跑到后天井里,以前我
们家的厨房和井台边撒尿。那时我也正在看着厨房上的瓷砖,他分明是在我的面
前耀武扬威,不过那一刻我的胸口确实像有个东西悠晃了一下,一霎时,身子云
一样地飘了起来,妙不可言。

  就见一堆黑呼呼的粗硬毛丛中伸出那么一根张牙舞爪青筋毕现的家伙,那头
竟有鸭蛋般大小,根部粗壮,通体漆黑。哗啦啦一顿瀑泻,就是倾洒出来的也听
着那么雄浑有力。

  我觉得自已很可耻,很下流,但却管束不了自已的眼睛。我惊一声:「你怎
就在这里尿了。这么粗鲁。」

  「做工夫人就这样,别见怪。」他咧着大嘴笑着。

  我急急逃也似地从后天井出来,那门让他给挡了,我就等着他给我让开,他
那时也低下头睇视着,他的目光溜进了我的衣裙宽忪的领口,窥到一抹粉色,那
是我的乳罩边缘。

  就听见他在我的耳后咕哝着:「好东西。」我觉得后背上有针芒在剌,我确
实穿得少了点。上身是黑色的低胸背心,一条白色的超短裙包裹下的屁股高高翘
起,摇摇欲坠。

  卓群已经扛回了一整箱的啤酒,还有牛肉干、花生米,烧鸡以及一些卤食,
当然有我喜欢的薯条。我学着他们随便找了块木墩垫着屁股,木墩的粗糙像厚厚
的舌苔一样隔着裙子舔我的屁股和大腿,痒酥酥的。

  他吩咐着小伙计把其它灯都关了,就在地上围成一堆喝着啤酒。男人一喝上
酒,嘴里头就不干不净了起来,都是些黄色下流的段子,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干粗
活的,嘴里更是没遮没拦,当然没有顾及我一女子在场,全没半点婉转含蓄,反
而聊得更加起劲。

  老牛,现在我知道他们这样叫他,他是负责木工活的头儿。他说:「这女人
偷着人,你就是成天跟着她,她也有那门的心思。」他就蹲在我的斜对面,那宽
忪的短裤以及两腿之间挺硬的一柄恶物也就露了出来。同时以贪婪、淫念强烈的
眼光呆望着我,攻击着我。

  「两夫妻一同抬了头猪上集市,她也能跟情人来了那么一回。」

  卓群跟那些小伙计一样,津津有味地等着他的下文。

  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要知道两个人抬着猪,是不用捆的,只把绳子从
猪的肚子绕上,抬起就走。男人心想,就是你想偷人,不怕我但也该心疼那口猪
啊,总不能扔下猪跑了去偷人吧。走到半道上,妇人说要解手,你总该让她进茅
房吧。农村的茅房半截墙子,就把妇人抬的那一头架上,另一头搁在男人肩上。

  那妇人就在茅房里跟约好了的情人干上了一回。「

  哄然大笑。我也尖尖锥锥地大笑起来,只有小孩才会有的放肆大笑出现在我
之口,别有一种大方,甚至是浪荡。我索性就再给他一点儿甜头,啾着没人注意
时,那大腿就张开了许多,我的短裙在他的面前掀开着,露出了大腿一直到缀着
花边的蕾丝内裤。

  他的灵魂畅意得快要呻叫起来了。他不禁低头瞧了一眼,见那东西在自已的
裤裆底下显得更加粗壮,已经高高地将他的裤子里撑起了一顶蓬帐。我简直有点
担心它会从那里破衣而出,蓬蓬勃勃地在我的眼前露出狰狞的面目。

  当他再次抬起眼来,我却把双腿夹紧了,在他那充满着焦急、期盼的眼光中。

  他一门心思想着实现他没能实现的企图,就这样让我一次次的狡猾避免了过
去,我极乐于使他的企图一次次彻底地化为泡影,成为他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

  那得意是掺杂着某种快感和愉悦的。

  我卟哧地笑了,笑得有几分自嘲,还有几分羞涩似的。甚至我的脸还绯红起
来,那么白皙的脸一旦绯红了,自然红得极其显明。我也不知那一种成熟女人的
羞涩媚态,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

  我的妆化得不浓,酒罩的媚红嫣容,一下子就衬托出来了。那一刻我真的一
双杏眼乜斜,两朵红霞上面腮。把他看呆了,啾傻了,心猿意马,欲旌招摇,早
已不能自持。

  过后几天,我一个人呆在办公室,我总是不能忘记那面目可怖丑陋的木工,
有一个像鸽蛋那么大的喉结,那双骨节突出、苍劲有力的手张开来,也有扇子那
么大。他的皮肤被晒得黑里透红,上面浮着层亮晶晶的汗珠。有着一根让人过目
不忘引人遐想的乌黑粗壮的器具,它总是突然使我感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靠在真皮沙发上,眼角留情,玉貌生春,有一种日色欲尽花含烟的娇媚。

  舒舒服服,慵懒漂亮,两条修长秀丽的小腿翘在宽大的写字台中央,乳白色
的高跟鞋对着进来的人,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张扬骄狂。这种优越感受时刻剌激着
我这般敏感骄傲的女人。我野心勃勃、精力旺盛,社会在我的眼里就像一个很大
的蛋糕,我想咬一口或分一勺都随我所愿,随我所需。

  一种模糊的欲望在促使我考虑到那老屋,我总是随身带着那儿的锁匙,玩这
锁匙倒能撩拨春心。

  我仿佛看到自已双眼紧闭,两腿分开。我为自已的胆大妄为、情欲勃勃而感
到惊诧。我听到自已的心跳,血液流动的声音,男人的暧昧呻吟,还有墙上机械
钟的嘎答嘎答声。

  手指悄悄地放在膨胀的下部摩擦着,一阵高潮突如其来地从小腹开始波及全
身,湿淋淋的手指从痉挛的下部抽出来,疲倦地放在嘴里,舌尖能感觉到一丝甜
腥的伤感的味道,那是我身体最真实的味道。我就这样让自已激动起来。

  我换下了上班穿的衣服,这时我开始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上衣,无领的领
口开得很低,弧形的前后襟裁得很短,刚及髋部,如两片墨绿色的肥叶,恰到好
处地贴着腰际。花边领口是褛绣的,左右胸襟那儿,也就是被乳房撑挺起的那地
方,也是褛绣的,与领口的褛绣相连着。前者似梦后者若花,都是美妙剪纸般的
图案。

  乳罩是粉色的,我的皮肤又那么白皙。这一粉一白,从墨绿色的褴褴络络的
褛绣之下影影绰绰地衬出,非常的具有诱惑性,当然是指男人。我下身穿着的是
一条蛋青色的瘦腿裤。这使我的双腿越发地显得苗条修长了。高跟鞋也使我的身
段越发显得娜娜娉娉了。

  从电梯里光亮的不锈钢映出的分明是一个时髦而又妖娆甚至轻佻的女人。这
年纪该是穿裙子的季节却偏穿长裤,还穿上那样一件无领无袖瘦短小透的上衣。

  我让司机将我送到我那老屋,我不想自已开着车,那样过于招摇。我去得正
是时候,老牛正锁着门刚要离开。对于我从天而降的到来,他一时手脚无措,鼻
尖都沁出汗来。一阵诚惶诚恐的紧张,如同电流通过了他的全身,并在他的两腿
弯那儿加了电压,使他的双腿微微颤抖不已。

  我们上了楼,他脚步蹑蹑地、畏缩不前地走在我的面前。工人们都已经收了
工,楼上静悄悄的,粗型装饰已接近尾声,只剩下室内的豪华包装了。走进了木
工房,他开了灯,浏览了一下木工们的操作技术,基本还满意。

  「想不到你竟然能做这么细的活。」

  「别样的活我更细。」他油腔滑调地说。

  我吃吃地笑了,眼睛开始亮得炯炯发光。双唇一充血,变得非常红润。我全
身一下子释放出大量的性讯号。「那该问你老婆最清楚了。」

  他的眼光就像锥子一样,总从我那很低的领子往里头钻,那地方露出的是一
片迷人的雪白,还有深深的乳沟,高耸的酥胸。

  我的眼里似乎也有一种油光光的东西在流溢,对于他的偷窥心满意足,像猫
对老鼠、狮对羔羊,那种成竹在胸的欲望。

  他嘟哝着,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按着了我的屁股,探入到我的
裤子里,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他要什么。他的动作有点粗鲁,我的胳膊被扭得发
痛。

  我开始对他有点愠怒,害怕他像野牛冲锋似的莽撞。

  他的一只手再一次伸进了我的胸罩,顺着我的胸沟挠痒似地轻绕了一阵,挠
得我心慌意乱的。另一只手重新绕着我的腰旋着抚摸了半圈,滑到了我的腰下时
便直落下去,停在那一簇浓密的芳草上,我再也稳不住,身体一偏,几乎快要晕
倒下去。

  他趁势将我横抱满怀,丰厚的大嘴像章鱼一般压上来,紧紧地粘住我樱红的
小嘴。他吮吸是如此的热烈,我感到嘴唇不是自已的了,在一股强力的吸咐下,
我柔润鲜嫩的舌头被裹进了他的口中腔中。

  我的体力耗尽,身子一软,像一捆散发着香气的绸布。外衣扣被解开了,内
衣被撩了起来,他的手指在我粉红色的缕花乳罩上停了一下,哆嗦着,像一只潜
伏得内心焦渴的猛兽,一旦看见守候多时的小动物真的在自已的利爪下挣扎,反
而激动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感到意乱情迷。这个最美最有内蕴气质最招人怜爱又绝不能在公众前随便
轻薄的玉瓷人儿。现在真的躺在他的身体下吗?真的任他亲吻、让他爱抚、在她
雪白的肌肤上自由犁耙、甚至掰开她的双腿、进入她最隐秘诱人的花蕊之中吗?

  那饱满的胸膛充满弹性,隔着一层薄薄的尼龙布在他的手下颤动,他感到了
我烫人的体温,它像一朵仙界才有的奇葩,诱引着他要奋不顾身地纵身跳入它的
花心。

  「绷」在他急切的动作下,一时解不开的乳罩带子被拉断了。那嫩红如樱桃
般的乳头,令人头晕目眩地映入在他的眼帘。我的后脖子被他吻着咬着,涎水湿
漉漉顺着脖子流向后背,那一只蒲扇般粗糙的手扼着我的左乳,且有两个指头在
掐着乳头。

  我想象着在一种强有力的压迫下驯服和酥软,如今这个面孔丑陋,形状肮脏,
有着一疙瘩胸肌,浑身被汗浸得热腾腾酸臭的汉子给了我这种强力。正像一位踏
青的公主被一个其貌不扬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强奸,一想到这比喻,我就不由自主
的激动了。

  我的一只手也隐在他长裤的裤裆里,一直暗暗玩弄着他那东西。它变大了、
它膨胀了。我觉得我那手掌真是太小了,把持不了他那雄伟巨大的物件。我剌激
着它,使它无比地亢奋。使他的体内每一根最细微的神经和每一条最细微的血管
都膨胀起来。

  他的两道目光落在我那充满诗意的脸上,突然将我抱了起来,走近那张木工
做活用的宽长凳,坐在长凳上,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抚摸
着我的乳房。我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脸,鼻子里的气息顿时出得急了起来。

  他把我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直脱得我的身上没挂一根纱。他也把自已的衣服
一件一件甩在地上,然后抱着我躺在那张长凳上。

  我仰面躺在那半斜的长凳上,只是我的头却是往下而双脚朝向长凳的高处,
他立在那里左右欣赏了一番。然后蹲下身来,将我的两条腿抬了起来,置在他的
肩上,双手捧着我的那儿,嘴里说:「呵,好美的一块东西。」说完,便用舌头
轻拨了几下,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脸如同醉酒般地火热。

  一览无余呈现在他眼前的肉体,仿佛每一部分都向他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诱惑,
仿佛正处于一种半眠半醒,慵懒的,欲动还休的状态。仿佛正在安泰地耐心期待
他以男人最自信的方式尽情摆布它,尽兴蹂躏它,尽力攻击它。从而引发它的冲
动,剌激它的活力,使它亢奋使它颠狂使它像一条被抛入碳火里的鱼乱蹦乱跳。

  我竟迫不及待起来,尽量抬起头主动吻他,两张嘴一凑到,我的嘴就将他的
嘴吸牢,不知怎么就将我柔软的舌尖吐进他的嘴里了。而他也情不自禁地嘬住我
的舌尖,和我相吻得如醉如痴起来。

  趁他晕头晕脑之际,我挣开他的双手,于是我那两条胳膊紧紧地抱住了他的
腰,我的肉体习惯性的夸张地在他的身下扭来扭去,每一扭动他都能感觉到我那
两只极丰满的乳房在他胸前滚动,那一种滚动带给他的感觉妙不可言。

  于是他的亢奋点转够了,他依依不舍地吐出了舌尖,身子紧贴着我那光滑肉
体朝下一滑,头便低缩到了我的胸前。他侧了脸,将他的头枕在我的胸口,双手
捧住我的一只乳房,张大了嘴便吞嘬,几乎将我的半个乳房都吞入口中。而我则
习惯性地夸张地呻吟娇叫着,如同在受一种情愿受但是又没有足够能力忍受的刑
罚。

  我的肉体在他身下扭得更加起劲,两条胳膊也将他的腰搂抱得更紧,而且高
翘双腿,焦躁地渴求地对他那坚挺勃起的东西进行主动地奉迎,如同主动打开了
一扇门以诚惶诚恐的姿势殷殷地奉迎一位贵客的长驱直入,设下了丰盛宴席准备
彼此一饱胃口似的。

  他用双手将那桃瓣儿分开,下身便挺了进去。进去的那一刻有点胀痛,过会
儿便饱满地填实了我。他那庞然大物很老练地在里面静止了,仅有的只是沉下腰
在我那里轻轻地研磨着。

  我的嘴唇微张着长舒了一声,身子就发起软来。感觉到子宫内里有一种不可
名状的东西在激荡着、倾泻着,我再也无法那样安静地躺在下面,我双手紧紧地
抱着男人,整个身子随着男人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不停歇,碰到他的什么
地方就是火辣辣地一吻。

  他惬意极了,感觉简直是被温柔的海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世界一下子变
小了,小得只像裹挟着两人的那一会儿膨胀一会儿收缩的某种感觉,某种意念,
某种说不清的东西。

  慢慢的,我的起伏由温柔而激越,最后整个人简直腾了起来。长木凳随着
「咯吱咯吱」发出了有节奏的响声,我的身心享受着快感,嘴里也有节奏地嗯嗬
嗯嗬地呻唤着,像在哼一支古老而充满野性的歌谣。

  他的动作灵巧得就像一只猴子,在我的身体上腾跃挪动,而两只眼睛始终在
注视着我脸上的变化,当我轻轻扭动腰肢时,他立刻加快了节奏;我的嘴唇轻轻
动了一下,吐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他立即放慢了速度;我的呻吟大了一些,他
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我的脸上出现了怨艾,他朝我诡秘一笑,又恢复了动作,
渐渐地加速,姿势又快又猛。

  我的呻吟最后变成了一声拖长的「啊哦」,像经受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以
后,便静静地如同死了一般,整个老屋变成了一片荒原。

  过后,他望着一脸醉意的我,说:「你来吧,好好地玩吧。」

  他那东西就像流油的蜡烛一样青筋毕现。我半眯着眼睛,在他的身上如风摆
柳,舌头情不自禁地吐了出来,来回地舔着自已的嘴角。一双手不知往那放才合
适,一倒儿搂着男人,一会儿又在自已的身上唏唏嗬嗬地抚摸。我表现得极为欢
快,一边娇吟着叫道今天怎么啦,一边体味着男人的雄壮将自已送到了云雾里。

  突然,下面的他浑身一颤,拼命地搂紧了我,粗声粗声地说:「我出了,我
不行了。」他就这么语无伦次地嚷着,就山崩水泻。

  我还在那上面美着呢,便感到热血都涌向我的胸口,海潮一般地撞击着。一
般火辣辣的滋味从胸腔里迸出,直蹿喉头。像个快要死的人,头耷拉在男人的肩
头,有气无力地说:「我还要的,我还要。」

  他拼命挺着下身,勉强勇武了一会儿。

  我赤身裸体地把他带到了楼上,那是我出嫁以前的闺房,也是我情欲初开充
满幻想的地方。那时候我经常地独处于这遮着红黑两色窗帘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如丝发亮的长发中分着垂下脸庞,垂到了腰际,在白色裙裾上划出柔软的斜线,
靠窗左边的镜子里时常掠过我那惊人的长发,和圆润光滑的白裙裾。

  他大种马般的身躯压向了我,我们不断变换着体位,不停地转换着地点,最
后竟然坐在楼上的窗台上,他站立着,搂着我丰盈的腰肢,持久地运动着。

  受到了从所末有震憾的我,如风中的柳树东倒西伏,但就在几乎要摧折了之
际,又从风中直立而起,无数的反覆冲击中则不期而然地享受了柳之柔软性能和
死去活来的快感。

  在太阳底下,他赤裸的背脊粘着汗珠,在刚刚垂下的夜幕中一闪一闪折碎了
很多晶莹的光芒。


[ 本帖最后由 tim118 于 2011-5-25 01: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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