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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花舞大唐春】作者: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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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花花

  「一个人来KTV,你人缘是有多差?」小舞第一句话就说。

  我买了一束花,又从老妈店里拿了一个因为价格高而不太好卖的包,硬着头
皮独闯『雷神』。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叫朋友,和小舞说话也方便,『客人』
的身份也比较不明显。

  小舞看到礼物,什么也没说就收下了,连『谢谢』也没说。我反而庆幸她没
再次拒绝,那我真是无地自处。

  她穿了一件暴露的天蓝色小洋装,一大片背露在外面,腰臀处裹得紧紧的。
按说我们已经做过爱,但是她靠在我身上,裸背贴着我的手臂,我还是心跳不止
。这真是奇怪的感觉。

  我提出带她出去,她随即婉转地拒绝。除此以外,小舞敬业地和我打情骂俏
、你摸我蹭,捎带推销店里吃吃喝喝的东西。

  虽然有点虚情假意,我心里也不是很介意。出来上班的小姐,总是和客人有
点隔阂,每个客人都动感情才不正常。只要有个良好的开始,慢慢来,迟早会融
入她的世界。

  我心里早有打算,刻意节制吃她豆腐,最多只是搭个肩膀、拉手唱歌而已。
小舞见我不下手,倒是毫无顾忌地放开玩。正要用嘴餵我吃哈密瓜时,有人敲了
敲门,一个女孩探进头来:「小舞姐,我那边没事做,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小舞做主让她加入。进门后才发现,这女孩资质还真不错,身材匀称,凹凸
有致。穿着美国拉拉队长的两件式,灵巧的小蛮腰露在外面,比基尼上衣和迷你
百褶裙被撑得胀鼓鼓的。

  就算计划今天当君子,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在她身上瞟。新女孩热情地
坐到我旁边:「还记得我吗?上次我和小舞姐一起去的,我在楼下玩,没遇到你
,真可惜……」

  小舞在旁边问:「你没见过花花吗?」

  我答:「那时大概喝醉了。」

  「就是说……多可惜啊……有机会我们补上吧……」花花撅着小嘴说。她像
树熊一样环抱我一双手,上臂夹在她的乳沟间,让我心里一动。

  花花敢说敢笑,热情如火,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心思就不在小舞身上。过了
半晌,小舞说有老朋友预约,要出去看看。我赶快拉住她:「别走啊,你要觉得
无聊,我们玩点别的。」

  花花插嘴:「小舞姐真的有熟人来了,人家预约在先。」

  小舞淡淡地说:「只是好朋友,出去打个招呼,没什么事我就过来陪你。」
她假笑着捏一下我的脸,转头走出门去,背影摇曳生姿。

  我知道这是陪酒小姐脱身的说辞,恐怕今晚不会再见到她了。感觉自己又被
拒绝,心里很不是滋味。花花摇摇我:「Andy哥……你是不是喜欢小舞姐啊
?」

  「也谈不上。打算待会儿带你们两个出去双飞,这下恐怕没戏了。」

  花花格格地笑起来:「你的野心还真不小,也不怕被吸干成木乃伊。」

  「我应付小舞还没问题,你有多会吸,我还不知道呢。」

  我心情不好,言谈间也懒得哄花花,要是她生气离开,我正好藉故走人。没
想到花花一点也不恼,还顺杆爬上来:「那就试一次吧,上次我偷看到你干艾丽
姐,就觉得你好厉害,真羡慕她……」

  花花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她自己羞涩地低下头。我心里大叫:『不是吧,这
就得手了?』同时看一眼门那边,小舞随手把门带上,应该没锁,要是她突然开
门进来……

  花花很会察言观色,马上站起来,解下髮带掛在外面的门锁上,大概是她们
这里的暗号,示意不要打扰。她调暗灯光,摇摇晃晃走到我面前,诱惑地舔着自
己的嘴唇,随音乐扭动起身体,双手在自己身上抚摸起来。

  我心里五味杂陈,要是平时,都送到嘴边的肉,当然要一口吞下。可是小舞
明知道我们两个在这里,她一离开就关灯锁门,这是多么禽兽的行为。口口声声
说专门来看她,现在鬼才信。

  我还在考虑应该怎么应付,花花已经蹲在我身边,扒在我腿上。「只要小舞
,我就不行吗?」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有点不忍:「不是,只是我……我……你这么漂亮,
应该很贵吧,我没带够钱……」

  「门口有ATM……」

  为什么这句话也能带着飘号说?我心想。「再说,我今天有点累,不是非做
不可,我们可以聊聊天……」

  「不用你动,好好享受吧……」花花不再废话,跪在我双腿间,摸索着解开
我的腰带。都到了这个地步,再退缩就不是男人。我听任她把东西拿出来,吸进
她的小嘴里套弄。

  自上次在阿乍家狂欢派对,一个星期以来和女人单独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刚
才被小舞和花花包围,简直每时每刻都在意淫把她们两个脱光,下面早有点反应
。花花不愧是专业的,把那东西拿捏在手里,每个动作都碰到恰到好处的地方。
她又适时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那东西马上硬得像铁棒一样。

  我再也顾不得那些閒事,一手抓住花花的头,把她按到最深处。龟头顶着她
的喉咙,看她被憋到满脸通红,像被捕获的小猎物般挣扎,内心的征服感被激发
到高潮。

  我迫不及待脱下她的衣服,一对挺拔硕大的奶子随着我的动作蹦出来。搂住
她的纤腰就要放在沙发上,花花停住我的动作:「不是说,你只要享受就可以吗
?」

  她笑嘻嘻地让我原样坐好:「要戴套吗?」

  「我无所谓。」

  「那就不戴。」她背对我站着,慢慢对準挺立的阳具坐下去。

  我的角度只看到自己的东西没入一个桃子形的屁股,然后开始在我眼前进进
出出。花花的身体里还有一点干,也怪我根本没有好好爱抚她,但是她轻哼了一
声就一路插到底,直到屁股坐到我的腿上。

  花花背对着我,让我可以任意审视她。我看着这个女人自己在我身上发春,
主动献身又自己卖力地干自己。一根手指也不动,就享受全套服务,这么彻底的
服务精神让我有自己是天下第一帅哥的错觉。

  稍微顺畅些后,花花的动作快起来。小穴紧紧吸着我,快速上下摩擦,好几
次都几乎要忍不住。花花一感觉到我的反应,就放满速度,前前后后反复几次,
让我欲仙欲死。她一直站着向下坐,不一会儿就香汗淋漓。回头看我:「你最喜
欢什么姿势?」

  我想了一下:「坐到我腿上。」

  花花面对我,分开双腿跪坐在沙发上,双臂环住我的脖颈。她用湿淋淋的阴
户顶着我的龟头,故意摇着屁股就是不插入。我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用最大的力
气把她按下去……花花被贯穿到底,发出一声尖叫。我再也忍不住,抱住她的身
体,一下一下往上顶……

  我们在屋里玩到天翻地覆,最后射在花花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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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全身瘫倒在沙发上,花花趴在我身上,闭目休息。

  看着花花还裸着身体,头髮散落披着,呼吸轻轻吹在我身上。我的心情好起
来,先前的阴鬱一扫而光。

  「这家店真是个淫窝,你这么叫都没人进来。」

  花花闭着眼睛扑哧笑出来:「谁这么不长眼,这种事还看不出来?」

  「现在不会每个包间里都在啪啪啪吧?」

  「想得美,知道你没安好心,特意把你带到最上面一层,这里就叁个包间,
楼下普通房间可不能乱来。」

  「你们可真有心思……」

  和花花閒聊了一阵,她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好在什么都敢聊,随便谈谈就说
到麻辣的地方去。大笑、放荡、胡搅蛮缠,就像春天的雷雨,倾盆而下,充满生
命力。

  小舞呢,更像是一朵白色的梔子花吧。不温不火,馨香扑鼻。即使做着迎来
送往的工作,仍然淡雅素净,无欲无求。

  和花花穿好衣服,我去洗手间。花花说了以后我才注意到,这层楼虽然房间
不少,作为包间的却只有叁个。叁个房间互相不挨着,中间隔一些办公室、储藏
室等。

  为了找洗手间,我沿着走廊拐来拐去,突然听到女人的叫声。心想,果然其
他房间也在忙正事。就放慢了脚步。

  「别再动了,我不行了……」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一惊,是小舞。

  我站在房间门口踌躇不前,偷听也不好,走也走不掉。

  突然,房门在我面前打开,我和开门的陌生人碰了个对脸。他吃了一惊,随
即凶神恶煞地说:「你干嘛呢?」

  我被门缝中看到的景象震住了,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黑暗的房间里,
小舞全裸的身体格外醒目。她刚才穿的蓝色衣服被扔在地上,侧对着我,整个人
裸着跪在沙发中间的小几上,翘高屁股。

  后面一个人正拿着一个空啤酒瓶,把瓶嘴插入她的身体,前后剧烈抽送。小
舞随着他的动作全身颤抖,惨叫着求饶,湿漉漉的头髮披在身体上。另外还有两
个男人围着她的上半身,一边调笑她的惨况,一边揉弄两个乳房。

  见我不说话,开门的男人将要动手。小舞后面的人探头看到我:「Andy
,你也在这啊?」他笑着站起来,绕过面前的小几要来和我握手。

  是阿乍,小舞约好的熟客是他吗?

  「自己人,他去过我家。」阿乍对身边的朋友说。他拉我出去说话,临走前
又对门内嘱咐:「你们继续,别听她瞎叫,还早呢……」

  阿乍和我寒暄几句,我心乱如麻,不知如何面对他,说得有一搭没一搭。

  阿乍的心思也不在这里,随便拍拍我后背:「反正,下次派对一定要来,主
题还没定,你要有想法就说。我想出两个题目,一个是『苏丹王的舞女』,一个
是『土耳其王的舞女』,你觉得哪个好?」

  我已经忘了是怎么和阿乍告别,又是怎么给花花钱。当我神智回来的时候,
自己正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乱走。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又或者什么都没想,一
个人走在春寒料峭的夜晚,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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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蝎子王

  次日,我一觉睡到中午,不想起床,也没有胃口。不吃不喝在自己房间打游
戏。

  花花发来几条短信,都是些废话。「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
、「有空给我电话哦」、「有空回我短信哦」、「好想你」、「好想你」、「真
想再来一次」……

  我都懒得回她。

  手机一闪,又是花花,我嘆了口气。她发来短信:「小舞都跟我说了,你要
是不开心可以找我聊,随时来店里都有空↖(^ω^)↗」。

  我心中一动,回:「小舞怎么给你说的?」

  「自己来问她咯,她也閒着。」

  「我马上到,不要约人。」我用最快的速度衝了个澡,随便抓起件衣服穿。
不顾老妈在背后叫,一口气冲出门。

  衝到雷神,与前台说我是花花的朋友。前台小姐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帮我
叫人。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很不像来玩的,倒像是店家最怕的『来找女朋友的嫉妒
前男友』。

  好在花花接到我的短信出来看,与我相遇在大厅。

  「谢谢你告诉我……」

  「没事,我们上楼说吧,上面僻静。」

  「等等,见到小舞之前,我想问你,昨天的事,她怎么给你说的?」

  「就是说阿乍哥预约在先,他这么常来,不能驳他面子。没想到被你看见了
……」

  「阿乍……他和小舞关系很好?」

  「是很好啊,是小舞的大金主。不过小舞姐来这家店之前,他们就认识了。
这里这么冷,还是上楼慢慢说。」花花殷勤地挽着我的手就要带上楼。

  我挣脱开:「我不是来玩的,别把气氛搞得这么淫靡。」随即自己去前台要
房间:「一个人,点小舞和花花。」

  前台看了一下屏幕:「今天小舞不上班,她只有四五六在。我们有个新女孩
和小舞气质很像,长得更可爱,不如……」

  我回头看花花:「她不在?」

  花花故意不看我:「想说你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也不错……」

  「你骗我?」我明白了,「你今天晚上没客人,就叫我来当凯子?」

  花花用整个身体抱住我,坚挺的奶子有一半露在外面,顶在我的胸前。她撅
起小嘴,嚶嚀着:「别生气嘛,我陪你玩也一样啊……再介绍一个甜美的姐妹给
你……」

  我从来没觉得女人投怀送抱的样子这么可憎。一把推开她,拿出钱包,抽出
所有现金:「就点你一个,不过我没空,你自己去房间里唱吧!不就是要这个?
以后不妨直说,别为这种事烦我。」

  不想看花花的表情,我低着头跑出雷神。

  夜风一吹,我冷静下来,非常后悔。明天,整个酒吧街恐怕都流传着一个渣
男的传说,为小姐A和其他客人争风吃醋,又当眾羞辱小姐B出气……我怎么捲
入一个这么洒狗血的青楼故事?别说追小舞,就算再踏进雷神的勇气都没有了。

  垂头丧气回到家,继续关在屋里打游戏。心思不在游戏上,越玩越输。

  也许应该发短信给花花解释一下,可是我连发这个短信的勇气都没有,只是
机械地敲着键盘,从这个世界上逃离。

  半夜,手机闪了一下,拿起来看,是花花。我的心臟砰砰直跳,看来花花有
空来骂我了。

  点开消息:「今天是我错啦,还生气吗?晚安,好好睡哦↖(^ω^)↗」


  我膛目结舌,她完全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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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来和花花保持简讯联繫,聊来聊去都是生活琐事,不过也感觉亲近不少
。一有空就拿出手机,看花花有没有再发笑话来。

  我搞不清楚,花花是为了留住我这个客人,还是真的对我有点感觉。不过都
无所谓,我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想当小舞和花花的客人,还是成为一个外围的
追求者。毕竟,追求者一般不都是追一个吗?

  週六,阿乍家又开派对,主题是『蝎子王的舞女』。

  花花又被叫去点缀画面,她发短信说,小舞也在。我猜主人对这个吐槽不完
的派对主题不会很认真,没做什么特别打扮,拿着一支电玩游戏式的假刀就去了


  果然,现场来宾对这个主题的理解五花八门,阿乍看着一个个奇装异服的客
人直笑。只有小舞和花花穿着一摸一样的两套阿拉伯肚皮舞服装,小舞穿蓝色,
花花穿红色。上半身只有比基尼胸罩,腰间围着一条薄纱丝巾,上面缀满铜片,
随着人体动作哗哗作响。

  小舞端着托盘穿过客厅,旁边伸出无数双手顺路揩油,我的目光跟着小舞的
背影,想像每一双手都是我的。花花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你来了也不叫我!」

  我顺势把她搂在怀里:「你被人摸得这么忙,我连手都插不进去。」

  花花把我当成钢管一样,蹭着我的大腿外侧前后扭动屁股。「我的身体很想
你,今天可以给我了吧?」

  我本来就打算今晚把小舞和花花一网打尽,仗着年轻,再多吃几个人妻也没
问题。就顺势捏住她的屁股,狠狠拧了一把:「这就等不及了?」

  花花和我拥在一起,挤在一个单人沙发上你儂我儂。随着客人渐渐增多,阿
乍关掉了大灯,留一些灯笼和玻璃灯罩照明。昏暗的灯泡透过彩纸和彩色玻璃,
打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客厅中间放了一支连台座的钢管。阿乍叫来小舞,用手銬把她锁在钢管上,
让她跳舞。

  中东风情的音乐响起,气氛一下子被点燃。周围各处传来不同的吸吮、亲吻
声音,男女说着露骨的情话,互相称讚对方的性器,人人都沦陷在慾望中。

  我让花花跪在沙发上,扶着靠背,从后面站着进入她。花花放肆地叫着,像
春天夜晚的母猫一样肆无忌惮,一声声都在要求我给她更多。

  我在她的身体上肆虐,按着她的脖子后面,把她固定在身前,真的有在使用
一个发洩机器的错觉。我知道她不会反抗,无论是身体受伤,还是心灵受辱,她
都会承受。虽然我的理智时刻提醒我,要像尊重任何一个人一般尊重她,可是这
种尊重不是必须的,只是我在向她表演我的道德优越感。

  当慾望淹没理性的时候,当我体内的兽性寻找一个发洩出口的时候,花花当
然成为第一个选择。我可以选择把她当人,也可以选择不把她当人。反正,她会
承受的。

  做到有点累了,我让花花把双手放在头后面,坐在我的腿上。花花调整好姿
势,吸一口气,坐下去,自己上下摆动,多水的小穴在我身上套弄,一对奶子在
我面前乱跳,任我揉弄。

  从这个角度,越过花花,我能看见小舞那边的情况。

  她双手抓着钢管,随着音乐快速扭动屁股,身上的金属流苏随之摆动,强调
着她每一个淫荡的姿势。小舞显然跳累了,她尽量靠着钢管,用双手支撑身体的
重量,又试图用摩擦钢管代替电臀热舞,让身体休息一下。

  『啪』得一声,阿乍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小竹竿,对着小舞翘起的屁股抽下
去。「快动!别偷懒!」

  小舞疼得跳起来,接着马上开始热舞,用屁股画着圆,充满了发情的诱惑。
阿乍拿着竹竿,死死盯着小舞,只要她动作一慢,就听见竹竿划破空气的声音,
然后清脆地敲击在小舞的皮肤上。

  小舞再也跳不动了,扶着钢管,娇滴滴地对阿乍说:「好想要,下面都湿透
了……」

  「是吗?」阿乍坏笑,拿出一个粗大的红色电动按摩棒。

  小舞马上转到钢管另一边,由于手銬连着,她只能围着钢管转来转去:「不
要,不是这个,想要老公你的……」

  「我想给你的时候就给你,自己随便发春,就只有这个。过来。」

  小舞犹犹豫豫地走到阿乍面前。阿乍抬起她的屁股,一下子就把把电动按摩
棒插入小舞的而身体,不顾小舞挣扎,阿乍打开按摩棒的开关,小舞突然间浪叫
起来,扭动身体不止。

  「好好夹紧,要是掉出来,你知道会怎样。」阿乍用细竹竿划过小舞的身体
,「别停,继续跳啊,一边夹一边摇屁股,不是你喜欢的吗?」

  我再也看不下去,让花花停下,在这里等我。拿一条浴巾围住下身,我走到
阿乍身边:「学长……」

  「哦,要玩吗?」他把竹竿递给我。

  「不,不是这个……看她这么骚,能让我上她吗?」我想把小舞带下来休息


  阿乍脸色不快,我知道自己这样无异于横刀夺爱。他想了一下,叫小舞继续
跳,用手指示意我跟他去厨房。

  「那天在KTV,你是去找小舞的?」阿乍问。

  「对。」

  「喜欢她?」

  我静了片刻:「那就言重了,只是感觉还不错。」

  「Andy,我常听人家说,人生就是一场戏……欢场中的事,就是戏中戏
,没必要认真。」

  「没有认真,就是……」

  「算了,你去问小舞吧,要是她同意,你做什么都可以。我无所谓。」阿乍
说完找出一包薯片,坐在餐桌旁,咔哧咔哧吃起来。

  我明知这样做很不上道,以后恐怕会和阿乍绝交,一时之间也懒得多想,真
去问小舞。「当我女朋友好吗?不要再参加阿乍的游戏了,他给你什么我都给你
。」

  小舞还掛在钢管上,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阿乍让你来闹着玩的?」

  「不是,我看不下去他这样,我想要你。」

  小舞低头,平淡地回答:「别提感情,提感情伤钱。」

  「既然提到钱……」我头脑发热,「你是阿乍雇来的吧?我给你双倍价钱,
今晚包夜好吗?」

  小舞看着我,不为所动,毫无表情,摇摇头。

  我再也呆不下去了,跟几个熟人说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开。花花刚才做到一
半,看着我走来走去,欲言又止。

  我知道,这样冷落花花很不好,今天我作为男人和朋友都失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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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春雨

  刚坐到车上,马上接到阿乍的短信:「一直没给你解释清楚,是我的错。别
为这点事伤和气,明天出来吃饭:)」

  我不知该怎样回复,干脆当没看见。

  不久又接到花花的短信:「工作结​​束了,可以带我吃宵夜吗?(^o^
)/」

  我看着这条短信,花花无论写什么,总是带着一个佔这么多字节的笑脸符号
,真的有那么高兴吗?就算我不顾她的感受,就算把她当备胎的备胎,还是那么
高兴……

  我马上回信:「你在哪里?」

  接到花花,她换了一身普通的便服,为了扮舞女而化的浓妆有些突兀。她笑
嘻嘻地指示我去一家相熟的夜宵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乍放你出来的?」我忍不住问。

  「我自己要求的,不放心你。」

  「切,一个个都这么重感情,下次乱搞趴的主题就订『友情努力胜利』吧。


  「你就别闹彆扭了,小舞也不是针对你,她除了阿乍哥之外谁都不行。」

  「为什么?」

  花花说得理所当然:「阿乍捧她场这么多年,小舞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这份情谊你怎么比?以后小舞要找个归宿,大概就是阿乍哥了。」

  「归宿啊……」我回想自己认识的阿乍,他比我成熟、懂人情事故,对朋友
也掏心掏肺,真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我记得他好像订婚了。「阿乍家的情况
我知道,老派到石器时代去,他以后恐怕会相亲结婚。」

  花花撇撇嘴:「谁说结婚了?我常听小舞说,要是能当妈妈桑多好。她的愿
望是找人给她开个店,自己当老板娘。」

  「是吗?真看不出来,她有这种野心啊?」

  「我看是好玩的,小舞姐从来不在乎赚多少钱,她是来店里玩的。」

  我心里有点苦涩,原来阿乍和小舞不仅是逢场作戏,还要开夫妻店。「他们
要开什么类型的店?开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张?」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感觉阿乍哥不愿经营这种行业,是小舞一头热。」

  我看着花花,问她:「你呢,你想要什么样的归宿?」

  花花看着黑洞洞的天:「回老家,找个老实人结婚,做点生意。」

  我有点受打击,还以为至少花花喜欢我。「干嘛要回老家,我就是老实人啊
?」

  「一边去,我就是来赚钱的,赚够就走。你们要了我的青春,还想要老娘一
辈子哪?」

  我终于笑起来:「你想得美,钱哪有赚够的时候,这样打算,你永远都走不
了。」

  「所有姐妹心里面都有个数字,聪明的,赚够这个数字就走人。只有笨的一
直在这干耗,总想多赚,赚到年老珠黄,再也无法抽身。」

  「能跟我说吗,你心里的数字是多少?」我问。

  花花扭捏了一会儿,小声说:「50万。」

  「50万?」我高声重复一遍,「50万!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花花都都囔囔不说清楚,在我威胁引诱、讽刺挖苦下,她终于说:「也没什
么。我家那里,镇上有一个小商场,以前我听说,把那个商场盘下来需要25万
。我还听说,开店的运营资金必须和买店的资金一样多,才能做起来……」

  她天真的想法让我有点头疼:「你以前做过生意吗?」

  花花摇摇头。

  「先投个五六万,从小生意做起,慢慢做大,一般人都是这样做的。辛辛苦
苦存50万,一口气全扔下去,你想什么呢?」

  花花转转眼珠,慢慢说:「你不明白,赚多赚少无所谓,重要的是我置办下
这么大一个家业,我们家就是村里首富,有面子。我爸和我弟在镇上照顾生意,
说出去多好听。」

  我在心里嘆了口气,50万,靠陪酒要多少年才能存下……

  突然,我冒出一个想法。「花花,你想当妈妈桑吗?」

***********************************
  多年以后的我,再回想此时此刻的情景,大概也无法理解吧。那一天晚上,
天气微凉,细细的雨丝打在我们脸上。我和花花沿着街道散步,谈着我们两个一
起开的色情酒店,边说边笑,像沙漠中孤独的旅人和骆驼,一起看到了海市蜃楼


  花花帮我憧憬和十来个小姐左拥右抱的场景;我帮她憧憬客人一掷千金,酒
钱拆账全进入妈妈桑口袋的场景。

  对我来说,在花花身上实现小舞的梦想,有什么意义呢?以为阿乍会羞愧吗
?以为小舞会羡慕吗?

  或者,只因为第一次开玩笑地提到这件事以后,花花的身体和灵魂,都开始
飞舞。她在雨中笑着闹着,像春天阳光中的蝴蝶,这个场景让我不得不继续勾画
美梦,继续看她飞。

  我们决定了,这家店就叫做『春雨』。然后,我和花花都喝醉了,我们一起
倒在地上,拉鉤决定,一定要开一家最好、最淫荡的KTV。让一百年以后的人
们,提起我们这个时代的艷情,想到的是『春雨』,而不是东莞。
***********************************

  第二天开始,我去找钱,花花去找店。我们决定,以后她负责和客人有关的
事情,我负责后台经营。实际老板是我,但是檯面上管事的是花花。这样我跟家
里也好交代,花花在以前的姐妹里也有面子。

  我跟老妈说,要和朋友一起做生意,就拿出来一点钱,又找朋友借了一些。
也许因为这样,阿乍很快听到风声,他给我发来短信:「听说你要进入酒吧街,
我想找你聊聊,有空回电。」

  我没理他。不久,他又陆续写来:「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务必见一面。」「
小舞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见面详谈。」

  不想看他一再提到小舞,以后看是阿乍的信息,就干脆不打开。阿乍打来电
话,也马上按死。阿乍单方面联繫我十几次,都没有回音,也就不再尝试。花花
找到了有人想卖店,我们一下子忙起来,也没空多想小舞和阿乍的事。

  两个人喝酒作乐是一回事,正经做事又是另一回事。我和花花在开店的每一
步上都要吵。比如说装修,这好歹是个夜生活场所,装修不新颖豪华,谁会想来
花钱呢?可是花花就觉得,维持以前店家的装修就可以,还省了一笔钱。

  好不容易说服了花花,又在找设计师上闹得不可开交。

  我对花花说:「你也是做这一行的,现在哪一家店不找人设计?说不出设计
师的名字,怎么好意思把酒钱抬高。」

  「那就随便说个法国、意大利人名唄,有几个人知道啊?」

  「而且我有个朋友在给名设计师当助理,还能打折……」

  「我有个客人也是做装修的,叫他来做就是了,以后他还能当我们的固定客
户。」

  「这怎么能谁都行……再说,你换了店,私下联繫自己的熟客就行了,别明
目张胆地在雷神KTV拉人。」

  「这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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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这里经营的店家为多赚钱,把大大小小的房间都做成包间。我想把一
个小包间改成恆温酒窖,又和花花大吵一架。

  现在一看到花花反对,我就头疼:「有什么关系,这么小的房间,本来也租
不出去。」

  「这当然是租给一个人来找小姐的。有一个人躺下的空间就够,另一个人叠
在他身上……」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在你的蓝图里,这家店的主要收入就是卖淫。这样
不行,来的都是下叁滥的客人,我的计划是,推销酒菜至少要佔收入的一半。」

  花花撅起嘴巴:「说的轻巧,你是不知道卖酒多辛苦,还要找酒保、找厨师
……我说只要找对了小姐,客人就会来,吃的喝的随便弄弄就行。」

  「愿意卖酒的美女还是比愿意卖身的多,新店开张,去哪里找这么多小姐?


  花花趴在我身上,亲了一下:「别担心,我一直留意呢。跟姐妹们聊的时候
,她们都说能来帮忙,说不定小舞还来兼职呢。」

  「都跟你说了,别在雷神拉人……」

  僱人、打点、换设施、联繫进货、做广告……我从来没有同时做这么多事。
虽然身心俱疲,看着自己的店一点一点完整起来,有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有空的
时候,花花就在半装修完毕,空无一人的店里,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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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风月无边

  经过一个月的準备,新店很快要开张了。

  花花离开雷神KTV的第二天,网上出现了她的裸照。

  裸照什么的,现在互联网上每个月都爆出一两辑,谁还当回事。我这样安慰
花花,另外把看着她窃窃私语的装修工人赶开。

  花花低头不语,脸色蜡黄,黑眼圈很重,好像很久没睡过觉。

  『唉,到底是小地方人。』我心里想着,推推她:「少来了,我还以为你看
得开呢?混这么久,天天说『笑贫不笑娼』,你怎么理解这句话的精神?」

  「不是的,不是的。」花花喃喃自语,「贫也会被笑,娼也会被笑,无论怎
样都会被人笑……只有高贵着有钱,才不会被笑……」

  我想拉她去外面走走,吃点东西,找个浪漫的地方,柔情蜜意一番。然而报
纸广告和修冰箱的人同时来找,我一分神,花花已经不见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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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失踪了,后来我在其他酒吧找到花花的同乡。她们说花花的裸照流传到
家乡,让她全家顏面无光。还让其他姐妹也提心吊胆,生怕家里人怀疑自己的收
入来源。

  至于花花本人,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再找任何人。她的手机在两天无人接听
以后,大概是没电了,从此无法接通。

  据说,花花的家乡有一个很大的水库,经常有人想不开去投湖。她的家人猜
想,那就是花花的归宿。

  我一个人没心没肺地继续準备开店,直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延迟开张,
到处寻找花花。再然后,就只好把店面低价转手。因为我的老板娘再也没有出现


  回家给老妈说,做生意赔钱了,老妈念了两天就忘记了这回事。她更在意带
我去相亲,见了几个女孩,因为我无精打采,把她们气跑了。

  我继续在老爸的公司上班,学着做账、营销。朝九晚五,每天晚上按时回家
,吃老妈做的饭。没有朋友,没有夜生活,没有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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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以后,老妈让我跟她去喝喜酒。她给我準备了行头,我套上就跟着上路


  到了酒店,看到门口的招牌,才知道是阿乍和他相亲对象的婚礼。我硬着头
皮去见阿乍,马上被他拉到无人处。

  我还没来得及懺悔,阿乍先赔礼道歉:「Andy,那件事情真的对不住,
想开些……」

  「什么事?我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都忘了。」

  阿乍干笑一声:「我老婆最近还提起你,说你很久没来派对了。说,你是不
是被她踩碎了玻璃心,那她可十恶不赦。」

  「你老婆认识我?」

  阿乍惊愕地看着我:「你不知道?没看请柬?」

  我拿起到处摆放的婚纱照,这些被PS过头的照片经过我肉眼还原,费了好
大的劲,才依稀觉得有点眼熟。

  「长得挺像小舞。」

  「就是小舞。我们本来是相亲认识的,后来意外发现她在做兼职。嘿嘿,就
是为了好玩……相亲碰到这么意气相投的对象,也算走大运。我们就玩到一块,
她演妓女,我演嫖客……唉,应该早告诉你的……」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决定还是把这一页翻过去吧。问他:「你后来又见
过花花吗?」

  「花花?谁,姓什么?」阿乍睁大眼睛问。

  他的伴郎,我以前的狐朋狗友们渐渐围上来,大家说完几句客套话,就交流
起A片、夜店信息。本来以为我不告而别,大家至少会怪我耍小孩脾气,结果完
全没人提,我们仍然像以前一样是好朋友。

  原来,有些人无论犯什么错误,都能被周围的人包容;那些一步走错,就走
到无路可走的,是另一群人。

  「下次聚会我牵头,最近认识一个洗浴中心老板,也想加入进来。」Ste
ve说。

  阿乍眼睛都亮了:「干得好!找个大池子,横舖一个长桌板,摆上吃的,我
们在池子里围着木板游来游去。」

  胖胖的阿亮说:「那主题就玩『大唐』吧,我来个安禄山,完全无压力。」

  眾人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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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一阵子后,婚礼开始了,我回到自己的座位。远远看到小舞,不,应该说
宋小姐。穿着白色的新娘礼服,恰似一树梔子,花开如玉。

  怪不得一直觉得她很干净,原来她一直是干净的,和我、阿乍、这里的我们
大家一样干净。

  眾宾客举杯庆贺,两杯下肚,不会喝酒的我全身热起来,头脑轻飘飘的,不
由得也跟着高声起哄祝福。

  乱花似锦,迷人醉眼。落英繽纷,轻似春梦。

  今天又是一个美好的日子。人歌小岁酒,花舞大唐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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