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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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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落难龙凤
                       

    在拓拔通的提议下,由他押着晋成帝、晋平帝和大晋的王公候伯、男俘奴隶
等先行,握离儿为第二拨,带着上万的美女,拓拔宗望为第三拨,尽起晋阳城中
的财货物事,狄铁豹领精兵断后,最后辙走。

    拓拔宗望、狄铁豹二人,却不跟着大队回黑龙府,拓拔宗望辙出晋阳,过山
海关交割财货后,带兵留守沈阳,为狄铁豹的后援,狄铁豹带兵留守燕京,做为
大荣国的第一道防线,防备汉人的追袭报复。

    拓拔通久居中原,深知想凭犬戎的区区数万精骑,亡大晋谈何容易,陈术、
王辅二人,奴颜婢膝,实在不能号令大晋的英雄好汉;戎人各部又满载而归,人
人皆无战心,若是汉人拦劫,荣兵可能就会大败。

    所以沿途之上,将大晋的两个皇帝,捆得粽子似的,生怕有失,夜间睡觉,
也着人小心看守,胆战心惊的一步步的向山海关缓缓挨来。

    以往大晋的书生重臣们,在陈术、王辅的要求下,一个不留的也把他们同二
帝一起往北押送,去服苦役,家属妻妾,尽为奴隶、牝畜。

    这些以往大晋的高官,全披上了连体的木枷,冰糖葫芦似的把他们十个十个
的锁在一根碗口粗细的整根树干上,跟在二帝的囚车后面走,可怜这些官员,平
时只会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哪里受得了这些苦楚,才到定州,就死了三分之一
的人。

    沿途州府的百姓,远远的望见二帝如此受辱,既是可怜,又觉可恨,若不是
这两个皇帝对内强狠,对外软弱,大晋披山戴河,沃土万里,能人辈出,何至于
会落到如此田地?

    第二拨的犬戎皇帝拓拔握离儿,自侍骁勇,更是肆无忌惮,命人将已经驯化
好的大晋十六位公主,二位宠妃,全身赤裸的套扣上牝马用的专用马具,曲辱之
极的当成母畜,拉着黄金制成的豪华八轮皇车,他自己挽着缰绳,手执长皮鞭,
当街抽打驾役,全不念汉人作如何想法。

    大晋成帝姬策,本有公主十八位,在驯化过程中,因为有两位啼哭,被割掉
奶头牝唇,残酷折磨致死,余下的公主视后,虽心中感到曲辱痛苦万分,然再不
敢啼哭,任由戎人如狗马般的凌虐驯化,二位宠妃却是梅承雪、陈萱华两个,因
帝王的车驾,例用十八匹骏马拉乘,公主只有十六位,众皇妃之中,以她们两个
最为靓美,所以被强驯成母马充数。

    十八匹天姿国色的牝畜拖拉的高贵豪华牝车,以最美的天香公主姬春萝为头
马,云香公主姬春瑶为左前牝马,含香公主姬春薇为右前牝马,性感可爱的樱桃
小嘴中都含着金色的嚼铁,琼鼻上穿着精美的纯金鼻环,前额用金带勒住,秀发
全用金丝带扎成马尾,束在脑后,方便奔跑,辫梢上都结着一串碎铃;耳朵上,
挂着长长的纯金耳链,直达香肩,动静间摇弋生姿,令人看后心动不已。

    粉颈上扣着两寸宽的金色项圈,项圈四周全是结实的金环,方便戎人役使扣
铐,酥胸前兜着金色的网状皮兜,把一对粉嫩的奶子,兜得高高挺起,奶头无一
例外的全被剌穿,穿过金环,金环上挂着金色的鸾铃,跑动起来,“叮铃铃”作
响。

    胸兜向后,粉背上只有一根金色的宽皮带勒住粉嘟嘟、香喷喷的嫩肉,小蛮
腰间,勒着一条五寸宽的金色皮带,皮带一周全是指头粗细的金环,一对雪手,
就被扣铐在腰间皮带两侧的金环内,十个手指之上,佩着金色的漂亮手铃,手腕
上戴着金色的护肘,雪臂的臂根,都束着金色的玟丽绾臂,马车的三根车辕,上
面的两根细长的,压在香肩处,一根粗短的,牢牢的和腰后最大最粗的一个金环
扣死。

    肉档中间和两片牝辱上,挂着七个金环,中间一个最大的牝环,穿过娇嫩的
牝蒂,挂着最大的金铃;大腿根处,都束着金色的绾腿,金色的蹄靴,直穿到大
腿中部,靴侧是一周螺旋盘绕向上的金色流苏,随风飘动,实木做的蹄靴靴底,
踏在青石铺成的官道上,发出好听的“踢踏”声。

    上万名以充犬戎后宫精选的牝畜丽兽,全身赤裸的跟在后面,姻体上下无一
例外的都是环链齐全,十个十个的被粗粗的铁链穿过粉颈上项圈中的大环,走在
戎兵队伍中间,戎兵不停的挥舞皮鞭,抽打走得慢的美丽女人。

    握离儿抖了一个鞭花,“啪——!”的一声,又抽在一名公主的粉背上,鞭
过血出,十六名公主、两名宠妃不得不再加快牝蹄奔跑,沿途的大晋百姓看了,
无不咬牙切齿,奈何手无尺寸之兵,恨得双拳十指紧紧的捏在一起。

    握离儿的轩驾到了阳泉,命人停驾,姬春萝等人也被人解了下来,一匹一匹
的牵到马廊中歇息,几名同样穿着环佩的母畜上来,替她们拿下马嚼子,把雪手
从腰间的皮带上解下,喝令她们自己脱去蹄靴,却用拇指粗的精钢铁链,穿过她
们粉颈项圈前面最大的金环,扣在栓马柱上。

    其她十七匹牝马,奔跑了一天,自是叫苦连天,姬春萝的粉背、雪臀、大腿
之上,所挨的皮鞭最多,但她有武艺护身,乾元真体已成,姻体中的真气源源不
息,丹田中内丹流转,这样的鞭打、劳作,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抬眼一看,
今天被派来扣锁她们的几个母畜之中,有一个极为面熟,看长相,似是宫中相熟
之人。

    梅承雪累得瘫倒在马廊的乱草中,认出那一名面熟的宫人,对那名健美的母
畜大呼小叫的喝道:“范淑芳!你倒是自在的紧,快帮本宫捏捏,哎呀!两条腿
都快没知觉了!”

    那名健畜,正是范淑芳,自曹家被抄家后,她就被没为牝畜,含羞忍辱的一
直跟在梅承雪身边,现如今梅承雪自己都是牝马了,她也自然早就是戎人的母畜
了,只是她知情识趣,鸡巴又舔得极好,身份低贱,更是隐藏了自己的艺业,万
事无不顺从戎人的意思。

    她本为牝畜,戎人对待大晋原本的母畜牝兽,不象对待大晋高官皇贵家的公
主、小姐那样看得极紧,料她们不会逃跑,更不敢反抗,所以比起姬春萝等人来
说,平时要自由的多,也料不到她虽身为晋阳宫中的母畜,看似温驯听话,实则
有一身的好武艺,先天道体已成,徒步赤身跟在握离儿的车驾后面,根本就不觉
得有多累。

    范淑芳闻言笑道:“梅承雪!如今你同我一般,也是母畜,还当自己是娘娘
呢!再要这样对我们大呼小叫的,信不信我抽你的两个耳光!”

    梅承雪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惯了,一时还真适应这过来,怒道:“该死的
贱婢,竟敢这样和本宫说话,作反了不成!”

    范文芳笑咪咪的过来,也不说话,忽然伸出雪手来,“噼啪——!”两声,
抽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笑道:“反了又怎样?梅昭仪!落在戎人手中,你还不
如我们哩!”

    上万名的宫女牝畜,戎人哪里能一一对得上号谁是谁,只要不强出头,躲在
人群中混,范淑芳艺业既高,人又机灵,确是好混,戎人的精力有限,只能把有
限的注意力,放在有身份、有地位的美人儿身上。

    实事上,这次大难中,有艺业的内厂牝畜、妖兽、战兽、宫女、私妓、奴妾
等等,趁乱盗了解药逃跑的也不是少数,因她们的身份太过低贱,又不容易抓捕,
所以戎兵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由她们去了,反正晋阳城中,美女多的是,跑了再
抓其她的就是。

    梅承雪挨了耳光,怔了一怔,怒声道:“你真敢作反?”

    范淑芳依然笑靥如花的道:“滋味不错吧?要不要再来两个试试!”

    伸出手来,作势再要抽时,却被姬春萝抓住手腕道:“够了!戎人欺凌我们
的还不够吗?我们自己人还欺负自己人!”

    范淑芳却是认得她,笑道:“春萝公主!这也是你们姬家自作自受,大晋皇
朝,原本谋臣如雨,猛将如林,若使龙城飞将在,哪有胡马渡阴山呐?单就小公
子曹霖一个,就敢大闹骊山,斩戎都诛薛霸,把八万龙卫军杀得落花流水!

    若是曹大将军在世,小公子以上,还有四个公子哩!大将军麾下,更是猛将
如林,就算犬戎人再狠,也打不到晋阳来!你们这些公主、皇妃,断不会落到如
此境地!可笑你们姬家,自毁长城,徒遭其辱!“

    姬春萝沉声道:“范淑芳!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陈萱华叹气道:“她是当年曹猛大将军的宠妾,曹家获罪之后,她被打了脊
杖,贬为牝畜,宣皇帝见她艺业不算,人又生的美,所以收了过来,当做私兽狎
玩的!”

    姬春萝点道:“曹家既是大将,也是武林世家,家中的奴婢,不可能不习武,
你既艺业高强,戎人又不注意你们这些身份低贱的奴婢牝畜,为何不效法内厂的
诸妖兽,借机去了!”

    范淑芳低笑,在她耳边轻轻的道:“实不相瞒,我今夜就会遁走!去江南投
靠小公子,不陪你们去鸟不拉屎的北国了!公主、娘娘,你们一路可要保重啊!
咯咯——!”

    姬春萝闻言大喜,忙牵了她的手,把她拉到马廊一角,这是她粉颈上的铁链,
所允许的最大半径,咬牙耳语道:“姐姐既然是曹家的旧人,可否帮我做一件大
事?”

    范淑芳笑道:“小公子年幼时,与公主最好,行——!但不知是什么大事?”

    姬春萝耳语道:“我把传国玉玺,丢在了外城薛太师的朝阳别院正堂前的深
井之中,为此还挨了握离儿一百记皮鞭,你逃走之后,可潜回晋阳,捞出玉玺,
去江南交给我九哥姬玳,劝他立即登基,带领大晋兵马,痛击犬戎,把我们全接
回去!”

    范淑芳媚眼轻眨,低声道:“原来九皇子在江南吗?奇怪!小公子怎么会收
容他?”

    姬春萝低声道:“小表哥应该会收容我九哥的,这是国家大义,他是个明白
人,不会因家仇而废大义的,再者,小表哥再怎么说都是反王,没有我九哥,他
也休想号令天下的王师,戎兵南下之日,他的江南,也未必保得住。

    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呆呆的守在大江边上,忍受戎兵不断骚扰的,定会以攻
为守,以江南、巴蜀为大后方,过大江以中原为主战场,和戎兵决战,这样,纵
然战败,也可退守江南,以图东山再起。

    但他在江北,并没有根基,戎兵虽然攻破晋阳,然大晋的人口,大部分全集
中黄河流域,江北数省还有数十万的大晋官兵未动,这些官兵,未奉圣旨,不敢
私自进京勤王,以防有祸,只要有圣旨,有大将的统一指挥,集雄兵百万,大败
戎兵,也非难事。

    小表哥是大将,我九哥以姬姓皇子的身份,继承大统,名正言顺,赦免曹家
后,再下圣旨,令天下诸候群起而攻,则一战可灭犬戎!这是对两家都有利的事,
小表哥不会不答应的,若是他不肯,江南烟柳繁华之地,美女如云,金银遍地,
戎兵断不会轻易放弃的,等来年开春,戎兵尽收黄河遗民之后,以我大晋的降兵
为前驱,集雄兵百万南下,他就有的烦的了!“

    范淑芳听得头直点,轻轻的问:“那我和九皇子怎么说?”

    姬春萝道:“就说父皇、皇兄有旨,令他继承大统,痛击戎师,迎二帝还朝!”

    范淑芳道:“然口说无凭!”

    姬春苏耳语道:“这不难!父皇的瘦金体楷书,我学得极为相似,等会儿你
可找一片衣布来,我咬破手指,用血作书,效仿父皇的口气下诏,令九哥继位,
你再把传国玉玺交到九哥手上,大事可成!”

    范淑芳点头,低声道:“如此最好,只要传国玉玺不在犬戎手上,那他们就
永远不是正统,休想名正言顺的统占我中原!”

    姬春萝点头道:“明白就好,握离儿到底是野蛮之人,不知我大汉民族的就
里,事关重大,你可要小心了!”说罢双手抱拳,单膝点地,就是一拜。

    范淑芳忙道:“公主不必如此,身在戎营,不能多礼,以免引起犬戎人的怀
疑,误了大事!”

    梅承雪在一旁道:“你们两个,在那里说些什么呀!若是让戎人主子看见了,
少不得又是一顿皮鞭!”

    姬春萝哼道:“抽也是抽我,不会抽到你的!”

    范淑芳分派了食物,悄悄的退到外面找衣布去了,所有大晋美女,都是赤身
裸体的一丝不挂,要找衣布,只有在戎兵身上寻了。

    半夜,范文芳着一套戎兵的衣裤,潜入马廊,从怀中掏出一片平整的青布,
姬春苏咬破手指,模仿成帝姬策的瘦金体作书,令九皇子姬玳继承大统,挥师北
伐,迎取二帝还朝。

    写完之后,低声道:“掏出玉玺后,盖上大印,就可以号令天下诸候了!”

    范文芳点头,收了血书,抱拳一辑,趁夜色走了。

    第二天起程,戎兵虽然发现一名戎兵赤身裸体的死在营中,但也也没在意少
了一只身份低贱的牝畜,闹了一阵后,依然将十六位公主,二位皇妃扣套起来,
拉着握离儿的皇辇,在一声清脆的鞭声之后,一路向东北缓缓而行。

    用牝马拉车,车行甚缓,比不得真实的战马迅捷,握离儿只为显自家威风,
并不在意,行至燕京境内时,已经有七位公主,不堪折磨,香消玉殒,死在了路
上。

    握离儿也意识到这些公主不堪折磨,怕没到黑龙府,就全死光了扫了兴致,
不得不把剩下的十一位公主并陈萱华、梅承雪两个,锁进牛车,跟在大队后面走,
另选美女,每天十八名,轮换着拉着皇辇走路。

    在燕京起程时,有探马来报,说是走透的大晋九皇子姬玳,拿着晋成帝姬策
的血书,竟然在河南商丘,被晋人拥立为大晋新帝,握离儿大怒,立即封狄铁豹
为定晋公,扫南大都督,令他即刻把姬玳擒来受死。

    狄铁豹接到握离儿的圣旨之后,就地征了十万的汉人,令降将气贯山河闻达
率一万降兵为前驱,犬戎精骑三千为监军,自统领八万伪军为中军,直捣商丘,
把姬玳的小朝廷打得落花流水,姬玳无法,只得厚着脸皮,依皇妹姬春萝所言,
一路南逃,准备去投江南曹霖,狄铁豹令闻达善后,自领八百精骑,却追姬玳,
一路之上,把保护姬玳南逃的尉迟朋、尉迟友、尉迟凌兄妹三人全打散了。

    再说范文芳,潜回晋阳城的薛家朝阳别院中,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正堂的深井,
晋阳城已经被犬戎人洗劫一空,男丁被斩首三十余万,没被斩首的男女,全被当
做苦役、牝畜,押往北国去了,晋阳城中,可以说是十室十空。

    犬戎的儿皇帝陈术,正在抽调外地的百姓,以填晋阳的空城,所以薛家别院
中,根本就没人,非但没人,连桌椅板凳都给搬空了,若是这水井能搬走,指不
定也给犬戎人搬走了。

    既没有人,范淑芳放心大胆的找来绳索,下到井中,潜入水底,捞出了玉玺,
用布裹了,一路南来,过了黄河,行到商丘之时,找到了留在衙门里的九皇子姬
玳,范文芳只把没盖玉玺的血书给了他,告诉他,成帝有旨,命他登基,却是私
留着传国玉玺不给他,只身渡江,去找昔日的小主人。

    范淑芳刚过大江,就遇到严守江防的吴越精兵,范文芳说是曹家的旧人,来
投曹霖,伏路的军兵将信将疑,领头的吩咐先把她押到应天城中等候,掌灯时分,
带来一人,范文芳一见大喜道:“曹通!你可认识我了?”

    曹通也是一愣,跟着也是大喜,忙命人备马,把她直接带到应天城曹霖的大
将军府,范淑芳一进府门,迎机就碰上了豹宫的熟人、跨下马柳叶青,执手笑道
:“原来你是旧日曹府的故人,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范淑芳笑道:“你个骚蹄子!在小公子处做什么?”

    跨下马笑道:“我是爷的奴妾!”

    范淑芳娇笑道:“那你得喊我姨娘了,我是故大将军的宠妾!小公子呢?”

    跨下马披披小嘴,不干心的道:“叫你姨娘?美的你!等爷回来,要她一并
把你收了,爷带了谭骚货和他的数十名把兄弟,占了巴蜀之后,顺道去打南诏国
去了,日前有斥候来报,说是他们已经灭了南诏,正在凯旋班师的途中,顶多十
天半月的,就能到家了!”

    曹霖怎么会从姑苏搬到应天来?原来他听从了谋臣们的建议,把都城迁到了
应天,势力范围几占大晋的一半,留下安自在、高怀远、杨文勇等老将留守汛地,
带着诡计多端的奴妾谭熙婷、妖俏的翟蕊和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翟诺等十
数位铁杆兄弟,合表弟唐成,趁乱占了巴蜀,又顺手灭了云贵的南诏国,正在凯
旋班师的路上。

    半个月后,曹霖带着大队的得胜之师回来了,范淑芳只在他小的时候见过他,
这十五年,就没见过面了,随着龙晶雪、敖钰、蔡凤、跨下马等内眷候在大将军
府门前,远远望见大青马上的曹霖,不由一阵眩晕。

    只见曹霖的举止相貌,倒和当年曹猛,有六七分的相似,只是身形更加的雄
壮,脸庞更加英俊,前后清一色的骁勇精骑,人人的得胜钩上,都挂着曹家特有
八尺斩马刀,身旁大将如林,前呼后拥,当先开路的却是当年曹家的亲兵统领,
大刀董方平,如当年一般,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兄弟,走在铁甲精
骑的最前面,恰似她当年初遇曹猛的时节一般无二。

    曹霖远远的看见龙晶雪,坐在马上向她招手,龙晶雪怀中抱着曹霖的爱子曹
应龙,望着曹霖只是笑,曹霖分开精兵,纵马跑到府门前,接过小应龙亲了一口,
笑道:“小子!想老子了吗?”

    曹应龙张开小手抱住他,“伊伊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赵采菱施礼道:
“爹爹好!”

    曹霖顺手也将她抱了起来,也亲了一下,笑道:“菱儿越发的漂亮了,快赶
上晶雪了!”

    龙晶雪笑道:“夫君!菱儿大了!”

    曹霖笑道:“老子亲亲女儿,有什么事!”

    范淑芳似是回到了当年,魂不守舍的上前,跪下行礼道:“贱妾给爷请安!”

    一行人全愣住了,曹霖茫然的道:“姑娘是——!”

    范淑芳自被贬为牝畜以后,日夜被强迫进行大运动量的调训,以用做战奴斗
兽厮杀取乐,这样反而令她艺业大进,在二十六岁那年,顺利的冲破了俗体,完
成了先天道体的修炼过程,自此以后,她的容颜,就被定格在了二十六岁的样子,
除非气消功散,否则容颜再不会改会。

    跨下马上前道:“爷——!她说她是范淑芳,是爷的姨娘!”

    曹霖想了又想,晃然道:“你是芳姨?烤得一手好羊肉的?”

    范淑芳俏脸一变,回过神来,悠悠的道:“小公子!失礼了!贱妾把您当成
大将军了!”

    曹霖虎目中寒光一闪,转而笑道:“姓姬的欠我家的帐,我定会去找他家算
的!芳姨!我们回去吧!你慢慢和我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跨下马低声道:“爷——!不如把她也收了吧!”

    曹霖道:“胡闹——!”

    舔痔狐笑道:“爷——!你既敢收了蔡凤,怎么就不敢收了她,我们不习惯
叫人姨娘哩!”

    龙晶雪也笑,伸手接过曹应龙,低声道:“你自收你父亲的东西,我也不习
惯叫人姨娘!”

    吃罢晚饭,龙晶雪笑道:“夫君!范姑娘有重要事情向你说,我们走了,你
先办正事,明天为妻的,再令这些妖妾来侍候你吧!”

    说罢咯咯笑了两声,从曹霖手中,抱过小应龙,带着众妾走了,画堂之中,
只剩下了曹霖和范淑芳两个。

    曹霖笑道:“芳姨娘!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范淑芳忙取了一个方方的布包来,递了过去,笑道:“爷——!您看这是什
么?”

    曹霖漫不经心的打开暖暖的布包,顿时就是一愣,只见里面是一块方方正正、
软玉刻成的玉玺,这软玉本为楚人卞和所得,后被始皇帝令大相李斯,刻上“受
命於天、既寿且昌”八个龙纹篆字,用以传国,从此在世代大汉民族的心中,有
了一个天下的共识,就是谁得到了这传国玉玺,谁就是中原皇朝当然的天子。

    范淑芳笑道:“爷——!不知您敢要吗?”

    曹霖大笑起来道:“我曹家世世代代,都为别人打天下,好——!既如此,
我们姓曹的,也做一回皇帝耍耍吧!芳姨娘!这玉玺,你是怎么得到了?”

    范淑芳忽然跪了下来,哀声道:“贱妾求爷一件事,请爷千万答应!”

    曹霖笑道:“有事尽管说!”

    范淑芳求道:“求爷收了贱妾吧!”

    曹霖犹豫道:“你是我父的宠妾,若是收了你,恐怕不好吧?”

    范淑芳磕了一个响头,复求道:“爷不肯收容贱妾,想是以为贱妾老了?历
代老爷没后,如贱妾等,复被少主宠幸,也属常事,贱妾身如浮萍,再无定所,
愿以余生侍候爷,求爷成全!”

    曹霖抬起她的妖靥,笑道:“既如此!我却之就是不恭了!就收你做个宠妾
吧!”

    范淑芳大喜道:“谢爷成全!爷——!要贱妾替您吹箫吗?”

    曹霖幼时,她已经十六七岁了,也曾被他抱过,闻她之言,心中竟然感到有
一种莫名的兴奋,点头道:“也好!不知你的箫技如何?”

    范淑芳笑道:“爷——!包您满意!若是不好!爷尽管责罚就是!”

    曹霖低头,看着她轻轻的褪下自己的裤子,把自己的鸡巴慢慢的掏出来,暖
暖的含在嘴里,腿根处立即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和其她诸妾
交合时,不曾有过的异样的快乐,手一动,将她的小嘴紧紧的贴着档间按紧。

    范淑芳配合的含紧鸡巴,憋住呼息,任他姿意玩弄,曹霖的感觉,她倒是清
楚,以后若想得到曹霖的宠爱,就得凭曹霖此刻心中的这样的变态感觉。

    曹霖把她的衣服剥光,捏着她奶头上的钢环道:“淑芳!你也曾为牝畜?”

    范淑芳叹气道:“爷——!此事一言难尽!您边操贱妾,边听贱妾慢慢的说!”

    曹霖笑道:“好是好!只是我怕会不专心耶!”

    范淑芳笑道:“没关系!爷有不明白的,以后再问就是了!”

    当下边和曹霖交合,边将这些年来的事,一一说与曹霖听。

    曹霖笑道:“原来!你并没有完全照姬春萝的话去做,只将没有印章的假诏
书给了姬玳,却将玉玺私留了下来,渡江交到我手上!不过春萝那丫头说的也对,
犬戎根本就不是人,与其守在大江边,等着挨打,不如带兵渡过大江,在江淮之
间,以中原为主战场,与他决个生死,这样就不会把战火引到江南来,茶毒我江
南百姓!”

    范淑芳笑道:“谁说不是哩!玉玺贱妾自交给爷,爷要交给谁,贱妾可管不
了!”

    曹霖笑道:“这种东西,只要到了我手上,就休想再出去,这天下也非一人
的天下,只是如今时机未至,你不可对人说起!”

    范淑芳用美穴,套动着直顶在花蕊深处的粗长鸡巴,哼哼唧唧的道:“是—
—!”

    曹霖接着道:“三年前,乔公望那个吊人,要我今年八月十五,去江北浦子
州头的长叶林会他,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憋了三年的谜团,终于就要解开了!”

    范淑芳道:“爷——!要贱妾赔您走一遭吗?”

    曹霖亲了一下她的奶头,笑道:“不必了!若说水上工夫,数敖钰最好此行
我只带她去,我一个人过江,令她和倪猴子两个,率水师在江上接应就是!”

    狄铁豹轻易就击溃了姬玳的小朝廷,令降将闻达守商丘,他自入中原以来,
豹快锤猛,罕有对手,狂妄之极,姬玳这个家伙,本事就没有,逃跑的手段却是
一流,比长白山的狐狸还要难抓。

    狄铁豹追着追着,把带来的大队人马全甩丢了,但他自信,就是只有他一人,
纵横南朝,也不会有对手;姬玳随从军马,也被他追得渐渐星散。

    有几次,狄铁豹几乎就要抓住他了,特别是在滁州的那一次,姬玳身边只有
王妃尉迟凌一人跟着,狄铁豹凭借着长年狩猎的经验,半夜三更的摸到了他的宿
处时,姬玳正抱着他的王妃尉迟凌日得起劲哩!

    狄铁豹突然闯入,大笑道:“姬玳!你个傻冒儿!逃命之时还有这闲情儿?”

    姬玳实际上已成惊弓之鸟,狄铁豹的本事,他也是见识过了,就算只有他一
个,大晋成队的官兵,也定不是他对手,倒不是姬玳狡猾,而是怕定了戎人,一
个地方呆上片刻,立即就走,因此让狄铁豹屡次扑空。

    跑到滁州之时,感觉应该没事了,又许久没有有性交了,鸡巴怒挺正要插入
之时,“咣当——!”一声巨响,狄豹豹的大锤就砸了过来,花烛之下,姬玳大
惊失色,怒挺的鸡巴瞬间就吓得缩进了腹中,大叫一声“不好!”忙抓起床边的
衣衫,转身就往后门跑。

    狄铁豹看他的鸡巴忽然缩进腹中,感觉有趣之极,大笑道:“呆B !哪儿跑?”

    也正在此时,赤身裸体的尉迟凌拼死抱住了狄铁豹的双腿,狄铁豹低头一看,
只见尉迟凌眉如春山,妖若桃李,肤如凝脂,她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二十,
也是倾国倾城的人间尤物。

    狄铁豹也是许久没性交了,更何况他还是个野蛮人,性交的欲望,比追猎物
的欲望还要强,低头看到这个尤物,如何能忍得住?档间粗长的鸡巴,立即“腾
——!”的一下,就弹了起来,粗如马吊的鸡巴立在跨间,想去追猎物也不方便
了。

    当下一不做二不休,丢开双锤,三两下扯开跨下的豹皮裤,把昂首怒挺的鸡
巴掏了出来,按住尉迟凌的螓首喝道:“舔——!”

    尉迟凌本不愿替他吹箫,但此刻只求姬玳远远的跑开,也好使大晋中兴,忙
把脸凑过去,替他吹箫,以期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

    不想这狄铁豹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身上的气味就是恶臭难奈,鸡巴上的
气味就更不好闻了,包皮一翻开,里面全是白色的污秽,腥臭冲天。

    尉迟凌大家闺秀之身,素来爱洁,被他身上的恶臭一熏,忍不住就吐了出来,
狄铁豹性欲已经上来了,哪管她的死活,按住她的头,就把裤档贴在了她的脸上,
粗糙的大卵蛋在她娇嫩的粉靥上直磨。

    尉迟凌也有一身的武艺,可惜一来狄铁豹太过蛮勇,她力不如人,二来狄铁
豹身上臭味,把她的黄胆都薰出来了,只顾着大吐不止,姻体几乎脱力,一丝儿
力气都使不上。

    狄铁豹虽是野蛮之人,但看尉迟凌吐成这样,也猜到她是嫌弃自己,暴吼一
声,把赤条条的尉迟凌掀翻在床上,分开雪白的粉腿,怒挺的恶臭大鸡巴挑开美
穴,狠狠的就捅了进去。

    尉迟凌几乎昏了过去,自己娇嫩清洁的肉牝,被这条腥臭肮脏的东西插进来,
事后可不好清洗,忙忍住恶心道:“麻烦你洗干净再来!我等你就是!”

    狄铁豹大耻,伸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怒吼道:“贱人!竟敢嫌弃老子!
老子就这样插你!你能怎么着?”

    说着话,把尉迟凌大团的奶肉捏在手中,挤来挤去的玩弄,鸡巴更是出出进
进的狂动不已,尉迟凌大叫道:“天呀!怎么弄个如此啷糠东西来!”

    狄铁豹大叫道:“别动!老子要射了!”

    尉迟凌复又喜道:“还好!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这么快就完了!”

    狄铁豹大叫一声,大股大股的精液,如泉水似的狂喷到尉迟凌的子宫深处,
尉迟凌这会儿倒是配合的夹紧一双雪腿,令他快快完事后,好滚到一边去。

    不想狄铁豹爽过一次后,竟然不把鸡巴拔出来,接着又动了起来,尉迟凌急
叫道:“你个野人,不是完了吗?还不下来?”

    狄铁豹大笑道:“方才只是试射一次,老子许久没操女人了,没个十次八次
的,这鸡巴是软不下来的!”

    尉迟凌大叫一声,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醒来时,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台上,
大腿内侧,感觉象是被涂了浆糊一般,牝穴内更感觉被浓糊状的东西,塞得满满
的,姻体一动,身上盖着的衣服滑了下来,露出恶臭污秽的身体。

    尉迟凌又恶心的吐了一地的苦水,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王妃!您终
于醒了!床边有清水,衣裙就在椅上,搞干净后,出来说话!”

    这是一个破旧的农户人家,狄铁豹闯来时,已经把这家的主人全宰了,尉迟
凌警惕的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狄铁豹呢?”

    那男人儒雅的笑道:“我乃乔公望,算到王妃在此,特来等候!狄铁豹吗?
已经追九皇子一路南下了!”

    尉迟凌分开双腿,只见两腿之间,全是狄铁豹的精液,犬戎人的精液,与汉
人的大是不同,他们精液特别特别的粘,稠得象浆糊一样的,糊在大腿中间和牝
穴里面,塞得满满的,尉迟凌想小便,以冲开塞在牝穴内的浓精,努力小了数次,
尿也出不来,看着床边的那一桶水,料难洗干净全身,向外高声道:“门外有河
吗?这犬戎狗的秽物,一桶水是洗不干净的!”

    乔公望笑道:“出门往南不远,就有一条小河,王妃可去清洗,弄妥之后,
在下保着王妃,去江南去投曹霖,不知可否?”

    尉迟凌道:“那是最好不过!”

    再说九皇子姬玳,跳起身来时,鸡巴已经全缩进了腹内,当时已经无暇顾及,
逃命要紧,赤脚跑出后门,行了里余,月光下有一人,道袍飘飘,远远的施礼道
:“在下乔公望,恭候九皇子殿下!”

    姬玳见他手上,正牵着一匹马,忙道:“先生不必多礼,这马可否借孤!”

    乔公望把缰绳交到他手中,向南一指道:“殿下可由此南下,一直跑到浦子
头,自有人会救你!”

    说罢闪到路边,姬玳逃命之时,也不客气,上马连加了两鞭,依言就往南飞
跑。

    狄铁豹见尉迟凌晕了,感觉似在奸尸一般,操起来就大大的不爽,匆匆了又
放了两炮,拎起了豹皮裤,拿了双锤,出门打了一个呼哨,招来花斑巨豹跳了上
去,骑着巨豹四下里一嗅,大笑道:“姬玳!你个兔崽子,看你往哪跑!”

    两腿一夹,花斑巨豹往南直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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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水中毙将
                              

    浦子洲头,长叶林畔,曹霖将大青马放在江边,由它自由闲逛,自己躺在长
叶林土山上的草地上,嘴里衔着一根半青半黄的狼尾草,无聊的等着半仙乔公望,
将近已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远处的大青马先叫了起来。

    曹霖忙拿起身边的双刀,插在背后,跳上一株大树的枝梢,向马蹄声响的方
向望去,只见一名凶狠的番将,骑着一头巨大的花斑豹,手舞双锤,狞笑着在追
一个骑马的汉人,那汉人伏在马鞍上,拼命的狂奔,然马速远远不及那豹的速度,
但那番将似是有心戏耍,不紧不忙的撵在汉人马后,大叫大笑,一马一豹渐渐的
跑到林边。

    曹霖疑道:“难道乔公望这个吊人,偷日了番人的老婆?这样给人追?”

    待那马跑近了,才发现,马上之人,并不是装神弄鬼的乔公望。

    马上之人料今日再难逃毒手,仰天大叫道:“谁来救孤!孤封他为王!”

    曹霖立在树梢之上,随着那枝条的一上一下的起伏,抱臂看热闹,闻言接声
大笑道:“那被追的汉子!你偷操了蛮人的老婆啦!被他这样的死缠烂打!”

    狄铁豹大笑道:“不是他偷操老子的老婆,而是老子强日了他的婆娘!小子
——!你是何人!休得多管闲事!”

    姬玳大叫道:“壮士救我,孤封你为王!”

    曹霖笑道:“你又是哪个!凭什么封我?”

    姬玳道:“孤乃大晋九皇子的姬玳,奉命继承大统,追孤的是犬戎大都督狄
铁豹!”

    曹霖闻言,差点掉下树枝,料不到姬玳竟然跑到这里来,但他已从范淑芳那
里,知道了姬玳这档子事,大笑道:“好——!我来救你!”

    狄铁豹大惊,怒道:“小兔崽子!你敢多事?”

    曹霖大笑道:“多事又怎样?”

    狄铁豹唯恐有变,急纵巨豹,抢上前去,举锤兜头就打,姬玳急加一鞭,只
听“咔嚓”一声,大锤正砸在那马的后叉骨上,那马惨嘶一声,倒在了地上,姬
玳被摔出老远,半天爬不起来。

    狄铁豹急驱豹,准备赶上抓人,曹霖笑道:“那黄毛的猩猩!慢来!看家伙
吧!”

    狄铁豹远远望见一大团黑影劈面打来,急用大锤去磕,只听“嗡——!”的
声,坏了,竟然是个马蜂窝,顿时飞起了满天的马蜂来。

    狄铁豹大叫道:“南蛮!奸头滑脑!”

    急夹巨豹,回身就跑,边跑边用双锤,如打暗器般的揍那马蜂,那些马蜂,
经不住他双锤挂起的劲风扑打,纷纷落地,然他的头脸之上,也没少揍蛰,好在
他皮糙肉厚,虽也疼得咧牙咧嘴的,但并无大碍。

    等他料理了马蜂,回头再看时,曹霖已经把鼻青脸肿的姬玳,从地上拉了起
来,让他上了大青马,一拍马屁股,大青马往江边绝尘而去。

    姬玳不明所以,望见眼前滔滔的江水,暗叫道:“苦也——!”

    却不料那大青马并不停蹄,径直跑进大江之中,四蹄踏在江浪之上,依然奔
行如飞,瞬间跑到大江中间。

    姬玳大惊,暗想:“难道我果真是真龙天子不成?不然这马怎能在水面上跑?”

    再说狄铁豹,见姬玳跑了,不由对曹霖大怒道:“南蛮狗胆,竟然放跑了姬
玳,你下来,吃老子一锤!”

    曹霖笑道:“黄毛的猩猩!你上来!”

    狄铁豹怒吼道:“老子上不来!有种你下来,老子非砸扁了你不可!”

    曹霖大笑,飞身跃下树梢,半空中抽出背后的“逆天双斩”当头就劈,狄铁
豹大叫道:“找死!”抬锤往上就磕。

    曹霖不是傻子,早见他那双锤大得出奇,怎肯用四斤八两的步战快刀,去硬
碰那重锤?半空中刀尖巧妙的一旋,刀尖点在他锤进击的背面,借着他的力道,
轻飘飘的远远落在了草地上,笑道:“傻子!你自己耍吧!老子走了!”

    说罢更不犹豫,调头就往江边跑,狄铁豹愣了一愣,已知上当,狂怒的叫道
:“狡猾的南蛮,哪里跑——!”

    一夹大豹,撵在后面就追,曹霖回头笑道:“老子又没日你妈!你这样的追
在老子后面做什么?”

    狄铁豹怒道:“老子今天非毙了你不可!”

    曹霖虽运起了轻身功夫,在那草尖上电射星逝的飞窜,但还是没他的花斑豹
快,看看就要追上,曹霖眼珠一转,忽然一个大旋身,踢起一大团东西,大笑道
:“照打——!”

    狄豹惊得大叫道:“又来——!”

    但两人奔行中速度太快,狄铁豹只得咬牙,再用锤去磕,只听“扑——!”
的一声。却是一大团半硬半软的泥土,撒得他满头满脸都是泥巴,只这么缓了一
缓,只见前面的曹霖,已经“扑嗵——!”一声,跳进了大江里。

    狄铁豹追到大江边傻眼了,在陆地上他是不可一世,望着一眼看不到边际的
滚滚江水,却是没辙,曹霖却不游远,站在齐腰深的江水中,大笑道:“黄毛的
傻子!没辙了吧!回去翻鸡巴去吧!哈哈——”

    狄铁豹性烈如火,怎肯善罢干休,急的在江边左盘右旋,但他口舌狂笨,骂
又骂不过,打又打不着,直气的额头青筋跳起老高,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曹霖蹲在江水中,一手指着他,一手兴奋的拍着江水,越骂越难听,根本就
没有走的意思,狄铁豹料不到这么个俊俏的人儿,骂起人如此恶毒,又看到他所
立处的江水并不深,趁曹霖得意忘形之际,一咬牙,从豹身上站了起来,凌空合
身猛扑了过去,想一锤砸死曹霖,以消心头之恨。

    曹霖似乎未觉,只等他快到之时,方才“哎呀——!”惊叫一声,一个鲤鱼
倒穿波,反身向后飞窜。

    狄铁豹狞笑道:“看你往哪跑!”双锤脱手飞出,人也跟着合身扑到,直想
生撕了曹霖,方才解恨。

    曹霖眼明身快,见那锤飞的奇怪,半空中急扭虎躯,那锤一前一后飞来,后
发的那锤反比先发的那锤快,后锤擦着曹霖的前胸,险之又险的飞了过去,先发
的锤跟着也到了,几乎是贴着曹霖的小腹飞过,两柄大锤几乎是同时一齐远远的
掉入滚滚的江水中。

    曹霖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滚,一口鲜血差点就憋不住从嗓子眼里喷了出来,幸
好识得狄铁豹扔锤的手法,否则只要被一只锤击中就完了,他侥幸躲过两柄大锤
过后,跟着落入江水中。

    狄铁豹几乎也在同时,跟在曹霖后面扑来了,刚到曹霖方才站的地方,就觉
得猛得向下一沉,糟了,那江水深得很哩!“扑通——!”一声,狄铁豹庞大的
身躯,带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掉进了一丈多深的江水中去。

    两人互相算计,生死只系于一线之间,曹霖若是走得早了,狄铁豹只能回去,
算计不到狄铁豹了,若是走得迟了,就反被他的大锤砸成肉酱了。

    曹霖久居太湖,深知水性,方才和他说话时,双脚在底下不停的踩着水,所
以那江水看起来,只及他的腰部。

    狄铁豹却是纯种的北方人,根本就不知水性,哪里识得其中有诈,等入水时,
顿时大乱起来,四肢乱划,然越动沉得就越快。

    曹霖忍住胸腹之间的疼痛,反身潜到水底,抓住狄铁豹的脚脖子,就把他往
江心更深的水中拖,狄铁豹脚脖子被曹霖抓住了,明知要糟,却是无可奈何。

    曹霖七拖八拽之下,狄铁豹连喝了几大口浑浊的江水,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双手乱划,只想往岸上爬。

    曹霖心中暗喜,顺着江水的流动方向,在深水中不停的翻转,借用江水流动
的水力,和他较劲儿,狄铁豹就算力气再大,又怎么能和大江较力?渐渐的被曹
霖一步一步的拉到江心来。

    大晋时应天一带的长江江面,平均宽三十里,深三四十丈,最深处近百丈,
说是藏有龙蛟,也大有可能,然应天城江畔传说最多的,就是一种藏在江底的蓝
面水怪,高有丈余,现在来说,可能就是某种已经绝了种的大型水猴子,学名叫
做“祁之巫”的,最善于在江边,拖活物下水溺毙后吞吃。

    狄铁豹空有一身的本事,然在数丈深的水中,一点也使不上来,喝了满满一
肚子的浑浊的江水,手脚渐渐的不动了,曹霖感觉他没动静了,丢了手,从背后
抽出“逆天斩”来,游在他的身后,在他的脖子上一拉,顿时了帐,一股血水直
冒了上来,瞬间被江浪冲散。

    狄铁豹自入侵大晋江山以来,锤下击毙过无数的大晋将领,可能他也没料到,
会死得这么窝囊。

    曹霖宰了番将,心中长喘了一口气,抓住他脑后的大辨子,两腿一蹬,拖着
他的尸体,就浮上了江面来,这数里的江面,想徒手游过去,谈何容易,只有等
大青马或是敖钰回来接应了。

    堪堪游到江北的岸边,芦苇深处,一艘客船缓缓驶了出来,船头上有名一身
道装的人,击掌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曹霖踩着水,冒出头来,不看便罢,一看顿时大骂起来:“乔公望!你这个
装神弄鬼的牛鼻子,说好了在浦子洲长叶林等老子的,害得老子差点儿着了这番
将的道,你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乔公望笑道:“主公!不如先上船来,弄干了衣服再说!”

    曹霖道:“我还带着一个死人哪!”

    乔公望笑道:“贫道算准了主公会毙掉犬戎大将,已经替您准备好了拌了石
灰的石匣,您可将人头割下来,装入匣中,尸体就不要管他了!”

    曹霖道:“你个牛鼻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方才凌空砸出的飞锤,名叫流
星赶月,幸亏老子识得,否则的话,方才就挂了,就算如此,那对大锤,贴着老
子的胸腹擦过,带得老子五脏六腑差点就离了位!还有,好好的!要割了他的头,
装在石匣中做什么?”

    乔公望笑道:“主公!你就照贫道的话做就是!”

    曹霖骂道:“牛鼻子!就再信你一次,等会儿上船来时,你若没有合理的解
释,当心老子老拳侍候!”

    果然抽出刀来,将狄铁豹的大头割了,挽起他的大辨子,系在腰带上,游到
船舷边爬了上来。

    乔公望要仆人帮忙拉住曹霖,将他拉了上来,拜道:“贫道乔公望!拜见主
公!”

    曹霖把血淋淋的人头丢在甲板上,笑道:“等等!你先让人弄一套干衣来,
若有好酒好肉,也弄些来吃吃,等我换过了衣物,再来吃酒说话!”

    乔公望向后一挥手,两个仆人上前,递上干衣,曹霖跑到后舱,冲洗后换上
干衣,转到前舱来,舱内果然已经摆好了酒食,船也直向江南驶去。

    曹霖道:“到底怎么回事?”

    乔公望笑道:“贫道愿在大将军麾下效力,不知大将军可愿收留否!”

    曹霖笑道:“先生愿意助我,曹某求之不得,只是日后有话请明示,这种玄
虚就不可弄了,若是下次再遇到如此凶狠的番将,我命休矣!”

    乔公望笑道:“主公命长的很哩,下次再遇到更狠的番将,自有人助你,不
必担心!这名番将就是犬戎灭晋先锋狄铁豹,自出世以来,从没遇到对手,为犬
戎的第一猛将,主公可将他的人头,令人送到黑龙府,交给犬戎的皇帝,以示我
军威风!”

    曹霖笑道:“我傻了不是?既宰了狄铁豹,我作声做什么?把他的人头送给
犬戎皇帝,不是招番将攻我江南吗?这种呆B 事,我可不干!”

    乔公望笑道:“江南乃是天下财富之最,美女如云,欲得天下者,必得江南,
否则空守着大江以北的贫穷之地,喝西北风吗?犬戎人就算大将军不招,他们也
会来,大将军不如以攻为守,早早备战,也免得坐以待毙!”

    曹霖笑道:“这倒也是!”

    乔公望道:“九皇子姬玳已经在江南,主公打算如何处置他?”

    曹霖笑道:“怎么处置?剐了呗!好不容易捞到姓姬家的人,不为我家父兄
报仇,还养着他不成?”

    乔公望笑道:“正是请主公养着他!”

    曹霖仰头喝干了一杯酒,扯了一条肥鸡腿来,张嘴咬了一口,笑道:“先生
不能教我一点聪明的事吗?”

    乔公望笑道:“国仇家恨,孰轻孰重?”

    曹霖笑道:“鸟——!国又不是老子的国!大晋亡了,于老子何干!”

    乔公望笑道:“这天下人口,十有八九,全聚集在黄河流域,江南虽富,然
人口不多,若是犬戎驱江北的汉人,大举来犯江南,主公当如何处置?”

    曹霖笑道:“打呗!欲得我江南,必要踏着老子的尸体才能过来,否则休想?”

    乔公望笑道:“江北人口,与其白白的让犬戎人利用,不如让我们利用!”

    曹霖犹豫道:“先生是说——?”

    乔公望笑道:“不错!挟天子以令诸侯!把与犬戎对决的战场,移到中原、
江淮等地,以江南、巴蜀为大后方,痛击犬戎!”

    曹霖笑道:“说来说去,这才象话!只是老子看到姓姬的,就憋不住想杀之
而后快!”

    乔公望笑道:“主公千万忍耐,杀一两个姓姬的皇族,与抢他家的江山,哪
个比较划算些!”

    曹霖笑道:“宰一个姓姬的皇帝,他们就会再立另一个姓姬的皇帝,当然是
抢他的江山过瘾,这才是釜底抽薪的法子,他娘的!就这么干了!只是老子却跪
不得他!”

    乔公望笑道:“只是拿他做做样子,号令江北的大晋残部罢了,主公想怎么
样都行,只是暂时不要把他宰了就好!”

    舱外的舟子忽然一齐大哗起来,曹霖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进来报道:“江面上有一红衣绝色美女在踏浪而行,似是妖精!”

    曹霖大笑道:“妖你娘的大头,那是敖钰,你们唤她进来,就说曹某在此!”

    舟子闻言去了,不一会儿,敖钰笑嘻嘻的进来,坐在曹霖腿边道:“爷——!
你跑哪去了!害得钰儿满江的找!这个牛鼻子就是那个乔公望了?”

    曹霖笑道:“先生面前,不要无礼,给人家看了,会说我没家教的!”

    乔公望笑道:“无妨!敖钰姑娘说话是说话,只是不要现出龙身来就好?”

    敖钰咯咯笑道:“你能看出我的原身?”

    乔公望笑道:“正是!公主和主公在一起,是一青一红两条神龙,只不过主
公是真龙,公主是业龙罢了!”

    敖钰笑道:“牛鼻子好眼力,来——!小龙敬你一杯!”

    姬玳被曹霖迎过江后,奉为皇帝,曹霖却不把传国玉玺交给他,给了他一个
帝号,叫做“晋献帝”,意思就是你个鸟人,先坐两天快活吧,等过了这阵子风,
再把皇位献出来,尊尉迟凌为“贡皇后”,接受了以前三五十个大晋的官员装门
面,应天城是曹霖自己的都城,不能给他住,姑苏是吴越军的老巢,也不能给他
住,只得把杭州改名为临安,随便盖了几间简易的大殿给他。

    却把龙卫军、禁军合二为一,统一编为御林军,令鲍秃子为主将,以往姑苏
的小混混柏坚、谢立为副,辖下的八万精兵,也全是江南的子弟,更无一名北兵。

    令跨下马柳叶青为东宫娘娘,舔痔狐胡媚儿为西宫娘娘,也弄了数百名从北
方买来的女子做才人、嫔妃、宫女等等,控制姬玳的后宫。

    姬玳缩阳之后,鸡巴就没出来过,已经不能人事了,他出身高贵,所受教育
正统,和曹霖大不一样,自小养成的某种习惯,视妻妾为禁娈,断不会收容跨下
马、翟蕊等等他认为不干净的女人为妻妾,而他的妻妾,也只有他能碰,别人是
万万不给碰的。

    那夜,姬玳明确的知道尉迟凌被狄铁豹强奸过了,狄铁豹生得奇丑无比,他
难以想象被猩猩日过后的女人,再跟他同床共枕,所以到临安后,对于尉迟凌,
不再象以前一样的亲密,令舍生忘死护着他一路逃难的神射手尉迟凌郁闷不已。

    尉迟凌找到机会,拉住姬玳问起原委,姬玳不得已,扭扭捏捏的告诉她,女
人应该从一而终,若是再事二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能原谅的,他不愿
和被人玷污的女人,再同居一室,同睡一榻。

    尉迟凌闻言后,尤如晴天霹雳一般,含泪离去,却被暗中监视的跨下马、舔
痔狐盯住,在她要投井自尽时,抱住了她,问起原因,她断断续续的说了,跨下
马、舔痔狐一齐妖笑,左劝右劝的,把她抱回殿中,转身就把此事密报给了曹霖,
曹霖闻言大喜,命她们好生看着尉迟凌,等有空时,和她交欢,再收一名绝色美
人儿。

    姬玳也知道曹霖不是愚忠之人,所作所为,都有不臣之心,他身在江南,就
如同是在虎口中一般,所以也在暗暗寻找亲信,意图除掉曹霖,然此时此刻,他
还不敢显露出来,封曹霖为魏候、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总镇大晋的兵马,牛
展、王富、汤林、张杆等人,俱为伯爵、招讨使,而江南的吴越众将,更没有谁
把姬玳当盘菜,依然是唯曹霖马首是瞻。

    再说晋成帝姬策、晋平帝姬珑,走了整整四个月,才来到犬戎国的都城黑龙
府,一路之人,死伤甚众,同来的一万多名美人儿,到达黑龙府时,只剩下不到
三千,民夫壮丁,更是十去其七八,戎人残暴,更不把大晋的男女当人,鞭打杀
戳不止。

    二帝这一路之上,多亏尚书房给事杜尽忠细心呵护,这才保全了性命,姬策、
姬珑父子两个感激不尽,一齐许诺,若是能回到中原,一定封杜尽忠为首相,位
极人臣。

    杜尽忠明知此行,再不能回到晋阳,答道:“臣微不足道,所做之事,全是
出自一个做臣子的本分,不图回报,在晋阳时,臣也明言,有死臣必有生臣,臣
必会极力护驾!”

    杜尽忠的老子杜海量却是把儿子恨得牙痒痒的,暗暗的劝道:“傻儿子!如
今我们父子性命难保,万万不可得罪戎人,那两个皇帝,不问也罢!”

    杜尽忠昴首不理,杜海量见他不听,也是无可奈何。

    黑龙府中,鼓乐宣天,满街满巷的戎人,都在庆驾戎兵凯旋归来,尤如看动
物般的,一齐挤到路边,观看大晋的皇帝,队伍中间漂亮的女俘,更是惹得戎人
们群情鼎沸,纷纷要求戎主,准许他们用财货,换取大晋的美女狎玩。

    握离儿坐在大晋公主们拉着的皇辇中,心中自豪不已,甩手一鞭,又抽在头
马姬春萝的粉背上,姬春萝疼的小嘴一张,不得已又加快了一些脚步。

    黑龙府比不得晋阳城,整个就似大晋一座乡间的小村落一般,片刻之间,握
离儿来到简陋的石殿前,一名大晋的美女跑到辇前,俯下姻体跪伏,握离儿手执
马鞭,踏着美女的粉背,走下辇来。

    监国的首相万斯隆,带着左相乌里本,右相查莫刻等大臣,一齐迎出殿外,
山呼“万岁!”

    万斯隆身后,一名绝色的美女,被穿着鼻环、奶环、牝环,倔强的不肯下跪,
却被万斯隆一拉她鼻环上拴着的铁链,令她不得已也跟着跪了下来。

    握离儿见她满头的葡萄红秀发,赤裸的下体,露出的牝毛也是葡萄红色的,
与众不同,不由问道:“她是谁?”

    万斯隆答道:“她是大烈国的傲雪长公主叱列芸荥,不唯生得绝美,更是野
性难训,虽被穿了鼻环、奶环,但还是常常不肯合做”。

    这傲雪长公主,正是曹霖当日在泰山舍生崖下,救出的美人儿,在天下绝色
榜上,排名第五,生得美就罢了,还野得紧,她不同于中原女子,心思不怎么会
转弯,明知可能会吃苦头,但血脉中流动着的白狄人的热血,还是令她时不时的
会反抗。

    握离儿走上前来,伸手接过傲雪的鼻链,位着把她的俏脸抬了起来,狞笑道
:“好美的人儿,正好凑数,给朕做母马拉车!”

    傲雪明知要吃苦,还是含了一口唾沫,对着握离儿的脸上就啐,握离儿扭头
避过,随手抽了两个响亮耳光,大笑道:“贱货!找抽!”

    傲雪怒道:“戎狗,打我露脸吗?若是你真有种时,敢找我夫君决一生死吗!”

    握离儿怒道:“你夫君是哪个?”

    傲雪昴首道:“江南曹霖!”

    握离儿大笑道:“你个贱货!闷谁哩!江南曹霖不是姬春萝的狗丈夫吗?怎
么又是你的丈夫?你们两个贱货,当真以为朕不敢打江南吗?告诉你们好了,江
南烟柳繁华之地,黄金遍地,美女如云,势在必取,来春朕一定饮马扬子江,把
你们夫君头砍下来做夜壶!”

    被扣在辇上的姬春萝、跪在地上的叱列芸荥一齐叫道:“做梦!”

    握离儿大怒道:“把这两个贱兽一齐吊起来,抽一百皮鞭!”

    几名小番上前,解下姬春萝,拉起叱列芸荥,赤身裸体的把她们两个,吊到
了街边的刑架上,当众抽起鞭子来,皮鞭抽在两名绝色美女的粉背上,发出淫糜
的肉声。

    左相乌里本笑道:“大皇帝不必和牝畜生气,按照汉人的风俗,是凡被玷污
的女人,男人都不会再要了,这两名公主都被大皇帝当做狗马一般的当街凌辱,
那个什么江南曹霖,是不会再要她们的了。”

    姬春萝大笑道:“我夫君岂是一般的人,就算不再要我们的身体,也会把你
们犬戎连根拔起,以洗国耻,以血家恨!”

    叱列芸荥狂笑接道:“到那时,我自赴死,以谢夫君!”

    握离儿跳脚道:“打——!给朕狠狠的打!”

    这一百皮鞭,抽得两名公主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抽完之后,握离儿命小番,
用粗大的铁链,扣住她们两个粉颈上的项圈的钢环,锁在大街之上示众,是凡军
民人等,若想和她们性交,可以任意行事,顿时就引来了不少野蛮的犬戎人。

    姬春萝一边忍受着猩猩般的犬戎人当街捅插,一边苦笑着问叱列芸荥道:
“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叱列芸荥牝穴被两条鸡巴塞入,咬牙道:“泰山上,舍生崖底,他占有了我,
按我们白狄人的习俗,女人的第一次被谁占有,谁就是我们的夫婿,姬春萝!你
这是第几条了?”

    姬春萝道:“可能是第二十一条吧?我也记不清了!”

    说话间,姬春萝感到又一股浓精排在了黏黏骚穴中,正咬牙等下一条鸡巴插
入时,走过来两名番将,推开众人,叽里瓜啦的骂了一阵,赶开撸着鸡巴等着上
的番人,解开她们两个扣在石墙上的铁链,牵着她们就往石殿中走。

    石殿中,晋成帝、晋平帝父子两个,这四个月来,也没给给穿一件衣物,昔
日帝王的颜面丢得干干净净,正站在一个烧红的铜板之上,头顶乱发上插着几根
枯枯的狗尾草,缚着双手,周身挂满了铃铛,痛苦的乱跳乱叫,番兵番将,一齐
大笑。

    给事杜尽忠,伸着血淋淋的手掌,戟指着握离儿大骂,姬春萝被番将牵着进
来,一眼就看见杜尽忠右手五指已经皆被剁去,左手也被剁去了食指。

    叱列芸荥羡慕的低声道:“想不到你们大晋,有如此风烈的忠臣!”

    握离儿怒道:“来人!把这杜尽忠的剩下的手指也剁了,我看他还敢不敢骂!”

    杜尽忠虽是文官,却毫无惧色,被两名彪悍的番将按倒在地,嘴中还狂骂不
止,番兵把按住他的左手,又剁去了剩下的三个手指,杜尽忠顿时就晕死了过去。

    一盆冷水泼下来,杜尽忠缓过气来,依然骂声不绝道:“戎狗!待我大晋兵
马到日,定将你个狗皇帝碎尸万段!”

    握离儿大怒道:“来人!先将他碎尸万段了!”

    殿下番将应命,番人原就无礼仪可言,直接就在大殿上行刑,刀斧齐下,杜
尽忠倒在一片血水之中,握离儿等人,看得哈哈大笑,大晋的文武高官,皆吓得
脸色惨变,不敢作声,杜海量心中更是直骂,怎么自己就生了这个呆儿子哩!生
怕戎人寻他这个做老子的诲气,忙悄悄的躲进人堆中,再不敢露头。

    握离儿笑了半晌,猛然丑目一转看到姬春萝,大喝道:“贱畜!还不给朕爬
上来?”

    姬春萝含羞忍辱的跪了下来,母狗似的朝握离儿爬来,叱列芸荥披着小嘴道
:“大晋的公主,都是这么贱的吗?”

    姬春萝头也不回的道:“本宫要留残躯,看我大晋兵马踏平犬戎的那一天!
些许羞辱,算得了什么?”

    叱列芸荥想了又想,不说话了,大晋地广民多,犬戎不易全占,而她们大烈
是完了,正想着,握离儿又喝道:“那条狗呢?还站着干什么?爬过来,替朕舔
这只脚!朕不为难你!”

    叱列芸荥回过神来,只见娇媚的姬春萝,正跪在地上,捧着握离儿的一只臭
脚,伸着丁香小舌在一下一下的舔着,握离儿抬着另一只臭脚,正在等她,一咬
牙,叱列芸荥也跪伏了下来,慢慢的爬了过去,捧起了他的另一只脚,慢慢的伸
出香舌来。

    殿下众臣,齐呼“万岁——”

    拓拔通坐在樊苦兰的粉背之上,左手搂着拿着个从大晋抢来的金酒杯,右手
伸入樊若兰赤裸的腿股之间,不停的捏玩着她娇嫩的沟股牝穴,樊若兰的牝穴被
他玩的淫水涟涟。但面上却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拓拔通的身后左右两边,立着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杨步瑶两只绝美的
炉鼎,更后面站着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落美清、王婉珈等六只地虎牝兽。

    叉开双腿间,同样是面无表情的姜雪君正含着他的鸡巴,不停的舔吹,其他
的众番将也各有大晋的美女玩弄,殿正中间,一百名精选的大晋艳姬,赤条条的
跳着淫荡的肉舞助兴,一时之间,群魔乱舞。

    正淫乐间,在小番高声道:“报——!大元帅有特使到!”

    握离儿大笑道:“叫他进来!”

    片刻工夫,一名彪悍的番将跑了进来,手捧一个漂亮的匣子,上面一个大红
的拜贴,跪下禀道:“江南曹霖,有礼物进献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握离儿得意忘形,一手一个,扯起姬春萝、叱列芸荥的秀发,在两人的小嘴
上,各亲了一下,大笑道:“听到了吧!你们引以自豪的夫君,向朕送礼来了,
定是求朕发慈悲,不不要去灭他的江南,好——!将上面的礼单念给朕听听!若
是中意,就暂且饶了这小子!”

    番将为难道:“禀大皇帝!上面写的全是汉字,小将不识!”

    握离儿喝道:“笨蛋!大相你去念!”

    大相万斯隆拿起礼单一看,竟然全是漂亮的龙纹凤缘,也摇头道:“我也认
不得!”

    握离儿奇道:“拿来给朕看!”

    万斯隆果然将礼单递了过来,握离儿一看,也是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认不得,
抬起腿来,在姬春萝的肥臀上踹了一腿道:“贱兽!你念——!”

    姬春萝拿起礼单一看,虽在难中,不由也微笑着念道:“特备猩猩头一个,
请狗国皇帝下酒,狗皇帝若有种,大江边决一生死!”

    握离儿一把抢过贴子扯得粉碎,正反抽了姬春萝两个耳光,跳起身来,抢过
漂亮石匣就打了开来,这一看之下,暴跳如雷,“啪——!”的一声,把石匣摔
在了地上,殿上犬戎的文臣武将一看,尽皆大惊,石匣之中装的是个人头,那头
经药水处理过,又被生石灰拌着送来,脸上的肉一点儿也没烂,大家看得分明,
原来正是犬戎无敌大将狄铁豹的首级。

    大晋的官员看得暗暗高兴,齐齐的吐了一口恶气,姬春萝虽挨了耳光,犹自
昂首兴奋的大笑道:“我夫君向你挑战,你个没种的,敢不敢应战!”

    握离儿暴跳道:“来人!即刻发兵,踏平江南!”

    大相万斯隆、左相乌里本、右相查莫刻、大军师买解木、左军师由苏哈、右
军师鬼巴礼、行军大巫拉拉机魔提、大巫尤里卡巴其一齐劝道:“我军刚刚班师,
元气急待休整,请大皇帝陛下稍息雷霆之怒,只等来春,再踏平江南不迟!”

    皇太叔靠山王拓拔通亦劝道:“皇上不必如此,如今我们尽占江北之地,尽
可利用其间的便利,便宜行事,依贫道看,可令拓拔宗望就在片调汉兵为大队,
令降将闻达率汉兵为先锋,再找会水的汉人,操演水军,我们才能过江,到时贫
道自请押后,大皇帝却不可轻动!”

    握离儿恨道:“朕若不去,这两只牝畜定会笑话朕没种!”

    拓拔通笑着指着姬春萝、叱列芸荥道:“大皇帝九五之尊,何必在意两只牝
畜的嘲弄,这两只东西,要解气时,只须好好折辱就是,多抽几顿皮鞭,也就服
了!”

    握离儿回心转意道:“这倒也是!”

    伸出巨手来,拍拍姬春萝肥美的屁股道:“转过身来,侍候朕插穴!”

    姬春萝应道:“是——!”转过妖媚的姻体,露出骚穴,分开一对肉腿,等
着握离儿来插。

    拓拔通笑道:“皇上你看,不是听话的很吗?”

    握离儿当众掏出鸡巴来,放入叱列芸荥的小嘴里,让她口交,高声下令道:
“传朕圣旨,令皇叔拓拔守望为扫南兵马大元帅,征调兵马,严格操练,来春兵
进江南,活捉曹霖!”

    殿前番将应是,着人传令去了。又有番将跑了上来,高声道:“报——!”

    握离儿道:“又有什么事?”

    番将道:“禀大皇帝陛下,我们驻在韩国的特使,竟然被高丽王杀了,将人
头送了回来!”

    握离儿又惊又怒道:“怎么会这样?韩国不是一向同我们很好的吗?怎么会
突然生事?”

    拓拔通笑道:“韩国贪得无厌,跟在我们后面出兵,只想多分些好处,这次
我们英勇的犬戎将士,既灭大烈,又灭大晋,所获金银财货无数,前次高丽王就
派特使来,想多要五万两黄金,五十万两白银,并大烈的傲雪、天香两位公主回
去做他的奴妃,大皇帝并没有同意噢!”

    拓拔握离儿怒道:“我们进攻大晋,所抢财物,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多,
朕不是已经多给了他们一万两黄金,五万白银并梦雪、梦香两位公主了吗?”

    大相万期隆笑道:“韩国就是欠揍,现在我们兵精粮足,冬天又没事,江南
远在万里,山水阻隔,打江南不是时候,可是这韩国近在咫尺,国小民弱,正好
借此机会,灭了韩国,全占朝鲜半岛,岂是甚美?”

    拓拔通笑道:“贫道也正有此意!三日后,贫道可带精兵五万,令小元帅西
摩克为先锋,去灭了韩国,来春后再与宗望皇侄会师,去灭江南曹霖如何?”

    握离儿笑道:“也好!皇叔祖自去点将出征就是!”

                            第五章分美不均
                           

    握离儿的圣旨传到沈阳,拓拔宗望立即命人备战,堂下降将张远、张速对看
了一眼,也同众番将下去了,傍晚时分,张远出现在沈阳平安车马行门前,收取
了一些从南方换回来的货产,叫仆人拿了,若无其事的又回到帅府。

    这次犬戎人把堂堂的大晋天朝,打得落花流水,所经之处,茶毒至深,不但
俘获了大量的美女回去玩弄淫辱,更是抓了数以百万计的壮丁,替他们服苦役。

    绵延万里的长城,是大汉民族抵御少数民族精骑兵的坚固防线,同时也是少
数民族严防汉人北上的重关重隘,长城要塞落在谁的手中,谁就都会充分利用它。

    赵小虎今年十三岁,本来一家人好好的住在晋阳东面的寿阳,守着祖上的几
亩薄田,练武耕读,倒也自在,然好景不长,犬戎人来了,打破了他们的平静生
活,全村的男女老幼全被抓了起来,当时他的父亲赵寿,正在冲破玄关的紧要关
头,戎兵冲来时,让他走火了,武艺尽废,形同常人。

    赵寿父子两个,也同其他的村民一起,被戎兵用铁铐铐了,向北押送,去修
长城,母亲姐妹,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赵小虎早就想带着父亲逃跑,可赵寿暗叫儿子忍耐,只有他真力稍有恢复,
些许戎兵,不足道哉,现在逃跑,只能成儿子累赘。

    他们修长城的地方,西边就是花皮子岭,赵小虎虽然只有十三岁,然身材雄
壮,戎兵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日日干的都是极重的体力活,可每餐只有一碗
凉水,一个馒头,这天晚上,小虎拿着馒头,蹲在父亲边上,低声道:“老头子!
跑吧!我带您出去,这些戎兵,我自料理得!”

    赵寿道:“不行!他们有马,就算料理了这几个戎兵,他们大队的战马追来,
我们父子两个,都不能幸免,再过几日,我的真气就会归入丹田,到时我们从西
面穿山而过,去华山去找我师父丹尘子,完全恢复后,再去北国找你的娘和姐姐!”

    赵小虎道:“爹啊!若不早走,再饿几日,儿子就挂了!”

    赵寿道:“若是你能认得路,早走也是无妨,只是你自小没出过家门,这兵
荒马乱的,你一个人逃出去,老子不放心!”

    忽然远处一阵大笑夹杂着女人的哭声,赵寿道:“什么事!过去看看!”

    赵小虎两三口把手中馒头塞进嘴里,喝了一口凉水,拿起手足上的重铐的链
子,悄悄的向那处潜了过去。

    只见数堆篝火旁边,都围坐着许多番人,里面夹杂着许多汉族的女子,这些
女子全是战俘,姿色好的、身份高贵的,全被番将留下玩弄,姿色差的,就当做
营畜,给番兵们肆意玩弄。

    赵小虎沿途过来,这种事情也看得太多,不以为怪,正想转身潜回去的时候,
忽然眼皮一跳,只见正中一处大的篝火边,坐着番兵的大将脱里活,怀中抱着的
赤裸少女,正是同村的张秀儿。

    张秀儿和他一般大小,两人关系很好,赵、张两家家长,也有意结为亲家,
他从没有见过张秀儿的裸体,此时看见,顿觉脸红心跳,更有一股怒火,直窜顶
门,双拳捏得“啪啪”作响。

    脱里活自入中原以来,视大晋的百姓为猪狗,哪里放在心上,这个张秀儿,
是先锋大将狄铁豹刚赏他的,人生的极是秀美,可是倔得很,自昨日到手以来,
已经抽了三四顿鞭子了,可是玩弄起来时,还是扭头扭脑的,不能尽兴。

    脱里活捏住了张秀儿的小嘴,狞笑道:“来——!亲一个!”

    张秀儿望着他那张丑脸,恶心之极,张嘴就是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脱里活大怒,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把她强按在地上,当众分开她的双腿,就想性
交。

    张秀儿抬腿就磕,脱里活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捂着档间,脸色痛苦,
恼怒中随手从一名小番的腰中,抽出刀来,捅入张秀儿的腹中。

    张秀儿大叫道:“小虎哥!秀儿先走了!”

    赵小虎少年心性,哪里还能忍得住?从隐身处跳了出来,抬起手中的重铐,
只一下,就把脱里活的脑袋,砸得稀巴烂,番兵番将一齐大惊,齐齐站起身来,
抽出腰刀。

    张秀儿捂着小腹,泪流满面的道:“小虎哥!见到你真好!我的爹娘,还有
你娘和你姐,都已经被戎狗杀了,你一定要答应我,杀光戎狗,替我们报仇!”

    说罢头一歪,在羞恨伤痛交杂中断了气息。

    赵小虎仰天狂吼,双目如火,跳入番兵丛中,顿时有几名番兵了帐,脱里活
的胞弟脱里花急道:“围住他!用弓箭射!”

    话音刚落,角落又跳出一个人来,夹手夺过脱里花的狼牙棒,兜头一下,把
他打死,一把拉住赵小虎的手腕,急道:“快走!”

    赵小虎转头一看,却是赵寿,赵小虎大叫道:“爹——!我娘亲她——!”

    赵寿恨道:“我听到了!誓杀戎狗,以报家仇!”

    原来赵寿不放心儿子,也跟悄悄跟了过来,父子两个踢翻篝火,就往暗处钻,
赵寿边跑边对赵小虎道:“我们寡不敌众,此次为父拼死护你出去,你可向西,
去华山找你的师祖!”

    赵小虎急道:“爹——!要走我们一起走!”

    赵寿道:“不许胡闹!听我的话,不要管我,你才十三岁呀!老子真不放心!”

    番兵番将越围越多,父子两个都抢了一条狼牙棒在手,且战且走,向西渐渐
跑入花皮岭中,番兵番将见他们父子骁勇,也不敢太靠近,只驱投降的汉兵上前
送死,想耗尽他们两个的体力再上前擒杀。

    赵寿耍了个花招,引得番兵从叉路追了下去,山岭深处的树草丛里,喊杀声
渐远,赵小虎松了一口气,赵寿叹气道:“没用的!他们追不到我们,还会回头,
儿子!为父的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盘膝坐下,为父将阴阳两仪大真力,用提壶灌
顶的方法,尽数渡给你!”

    赵小虎含泪道:“不——!要死,我们父子死在一起!”

    赵寿怒道:“放屁!老子死了不要紧,只要你小子能出去,好歹也能替我们
老赵家留个种,不至于绝了后代,老子若不是真气走叉,这些番兵番将,哪里能
够老子杀?大晋无道,重文轻武,若是朝廷肯用大将,我大晋披山戴河,甲带百
万,何至于如此?罢了!你找到你师祖之后,好好学艺,日后找个明主投了,复
我大汉河山,杀光戎狗,血家仇洗国耻。。。。。。!”

    赵小虎大叫道:“爹爹——!孩儿不想没有您!”

    赵寿叹了一口气道:“老子又何尝舍得你?小虎是你的小名儿,你的大名,
叫做英北,你坐好了,我这就将真气渡给你!”

    赵小虎叫道:“不——!”

    赵寿道:“若不听话,就是不孝,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记住了!一定
要杀光戎狗,替我们报仇!”

    赵小虎不敢再多话,只得盘膝,五行向天的坐下,由赵寿将本身精元渡入体
中。

    半个时辰后,戎人果然又转了回来,分开了在四处狂搜,忽然有人叫道:
“这一大一小两条汉狗在这里哩!”

    赵小虎一惊,赵寿低声道:“不用理他!集中精神,能接受多少就接受多少!
等他们靠近了再说!”

    一名番将举着火把,从暗处悄灭声息的狞笑走近,赵寿怪目一闪,知道拼命
的时候到了,黑暗中一手依然压在赵小虎的百汇穴上,一手悄悄的摸起了狼牙棒,
同样无声无息的捣出,那番将闷哼了一声,立即了帐,后面灯火大亮,又有番将
大叫道:“大小南蛮厉害,不要过去,用弓箭招呼他们!”

    赵寿道:“我好恨!”

    正想收回手掌,拼死护着赵小虎出去时,番兵番将一齐发声喊来,火光中一
名道者,手舞松纹宝剑,跨下墨麒麟,所经之处,番兵番将如麦杆般的齐刷刷的
倒了下去,有番兵大叫道:“快跑!这人有妖术!”

    那道者接过一丛狼牙箭,随手甩出,数名番兵惨嚎着倒地,道人翻眼道:
“番人无知,这是如假包换的正宗华山剑法!杀人如切菜,不——!比切菜还容
易!”

    赵寿大喜道:“师父——!”

    那道者道:“你个没用的徒弟,此许番兵,就把你弄成这样,不要告诉贫道,
你在强冲阴阳大真力第九重时走了火吧!”

    赵寿道:“正是!紧要处戎狗杀进村子,因此走火!”

    那道者正是丹尘子,知道晋阳陷落,算到徒弟有事,因此寻来,叹气道:
“想当年,贫道路过寿阳,正逢你初出生,贫道看你虽聪明绝顶,却是短寿之相,
因此替你取了一个寿字为名,想不到你还是早死,正是天意不可违!”

    赵寿道:“徒儿欲将本身真气,渡给我儿,肯请师父带他走吧!”

    丹尘子道:“让贫道看看,若还象你一般的短寿,贫道就坚决不收了,贫道
老了,决不能再受失去另一名爱徒的打击!”

    说话声中,果然坐在墨麒麟上,举了一个火把跑了过来,一见之下,大笑道
:“这小子贫道收了!”

    赵寿长吁了一口气道:“多谢师父!”慢慢的将最后一点内力,也渡入赵小
虎体中,丹尘子立即跳下麒麟,上前用手掌抵住赵小虎的后背,缓缓的将赵寿渡
入他体中的真元,引入丹田。

    赵寿头一歪,就此去了;赵小虎大哭,丹尘子叹气道:“事已至此,哭也无
用,烧化了你父亲,就随贫道回华山吧!”

    赵小虎哭了片刻,恨意直冲顶门,指天发誓,要尽诛犬戎,以雪家仇,咬牙
站起身来,找柴火化了乃父,火光中又磕了数十个响头,上了丹尘子的墨麒麟,
一老一少回华山去了。

    大荣国灭韩的战役并不顺利,韩国不同于大晋,人人悍勇,个个好战,虽国
小民少,然征伐起来,极为不易。

    拓拔通仗着樊若兰、姜雪君两只天龙兽和落美清、叶垂香等六只地虎兽,斩
杀韩国的大将,攻入韩国的都城平壤之后,所率五万戎兵,十去其七,虽是灭了
韩国,却是胜的惨烈,直到第二年立夏之后,才攻占了韩国全全境,但却没有捉
住韩国的国主李英朴。

    经此一役,韩国的男人,几乎被犬戎人全宰了,李英朴令内廷四虎全智英、
宋智高、李智为、张智格断后,歼击戎兵,在韩国女战士李香婉、傅香君、张香
玉、宋香琳护卫下,登船出海,以逃性命。

    不想逃出不远,正遇上吴越军的巡海巨舰,被连船带人的带到宁波后登陆,
辗转到应天来,杨文勇、高怀远的四位夫人,皆是高丽人,闻报犬戎侵占了她们
的祖国,尽皆痛哭,帅殿内齐向曹霖请命,愿以死复国。

    曹霖深知,日本、韩国两国的子民,不同于汉人,他们对于自已的祖国,感
情极深,这两国的百姓,无论男女,皆愿以死报效国家,汉人帮助敌国,反来攻
打自己祖国的人,比比皆是,而韩国和日本,这样的人几乎找不到,除非是将他
们杀死,否则休想侵占他们的国土。

    听了韩国国主李英朴的哭诉之后,当下就依了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金
日素四女所请,令她们的夫君杨文勇、高怀远率精兵两万,会同韩国国主李英朴,
潜回韩国,招集旧部抗击犬戎,以求复国。

    牛展望着李英朴、杨文勇等人走出殿外,不解的低声道:“大哥!既要帮韩
国,不如尽遣吴越精兵,海陆并进,由某兄弟分头率领,可一鼓尽歼侵占韩国的
五万戎狗!”

    坐在曹霖左边的安自在笑道:“牛将军,大将军的心事,你不懂的!”

    牛展道:“怎么说?”

    坐在曹霖右边的乔公望低笑道:“若果如牛将军所说,那我们吴越将士,就
白白的替韩国人披祸了,大将军只想稍稍输点力量,帮助韩国不被犬戎灭了罢了,
同时令他们在犬戎后面不断骚扰,为我们以后打击犬戎,留个后手!”

    王富道:“那只要给他们一些物资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派两万的精兵?”

    曹霖身后左边站着的谭熙婷手按佩剑,披披小嘴,妖声道:“三叔!爷是听
说韩国的男人全死得差不多了,国中女多男少,派我们的二万精兵过去,除了打
战之外,还想替韩国人传种哩!”

    右边站着的翟蕊亦笑道:“爷这叫不战而曲人之国,数代以后,韩国就全是
我们汉人的种了,自然而然的,就会臣服我大汉天国!”

    曹霖微笑道:“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二弟、三弟,你们两个可秘密
传令,吴越本地的子弟精兵,一个也不准动,只挑北方逃难来的参军的,战力次
些的、头脑愣些的,但看上去还过得去的,凑足两万,给杨、高两位将军带走,
粮草物资,倒不必吝啬,另外令舟山的鲁铁蛋,多带兄弟巡海,接应李英朴和杨、
高两个!”

    张杆道:“大哥耶!这又是为什么?”

    安自在笑道:“翟姑娘也说了,大将军想不战而灭人之国,若是过去传种的,
都如将军一般,勇狠难缠,又或如乔牛鼻子一般,狡猾多智,那百年之后,我们
汉人,还能控制韩国吗?所以必须是蠢一些的,弱一些的!否则被韩国反打过来,
就不妙了!”

    汤林道:“那为什么又要北方人,不用我们自己的兄弟?”

    谭熙婷妖笑道:“犬戎迟早要打江南,精锐的吴越精兵要保家,再说韩国远
在万里之外,这两万所谓的精兵,摆明了是放风筝的,做好了全军覆灭打算,爷
——!妾说的对吗?”

    曹霖道:“天呀!女人聪明就是可怕!”

    谭熙婷笑道:“不如妾替爷生个儿子吧!”

    曹霖笑道:“这事回后堂再说!”

    谭熙婷妖笑道:“是——!但贱妾有一事,倒是正事,可在这帅殿之内,请
诸位议议!”

    曹霖笑道:“你个妖精,诡计多端,什么事?”

    谭熙婷笑道:“前日倪叔叔的人,在南门集市,终于抓住了用假银的那几个
人,全是以前晋阳来的!”

    曹霖道:“怎么回事?”

    总理财政的箫管忙接道:“大将军!是这么回事,近几个月,我清查银钱之
时,发现有些大个的纹银份量似乎不足,怀疑之下,令人过称,果然如此,疑惑
之下,再令人剖开银子看时,里面竟然全是铁铅之物,只有外面薄薄的包了一层
银皮蒙混!”

    曹霖:“哎呀——!”叫了一声,当下把当日在晋阳,教史柱银包铁的事说
了出来,众人一齐大笑。

    谭熙婷笑道:“这叫害人终害已!”

    安自在道:“既如此!可着人将所有银子,全剖开细验!”

    乔公望道:“现在天下金银,渐渐往我们江南集中,大将军有必要把金银统
一熔开,铸成我们吴越的特有样式!”

    安自在道:“除金银之外,还有铜钱、银标票等等,只是这票面的名称,还
用大晋字样吗?”

    曹霖道:“不必!就用大魏通宝四字,盖大魏印章!”

    乔公望:“如此甚好!在下立即令人去办!”

    谭熙婷笑道:“贱妾说的,却不是统一金银铜板的事!”

    曹霖道:“那你想说什么?”

    谭熙婷笑道:“我们可把这些银包铁集中起来,着人拿着,跑到江北,去买
陈术的楚国、王辅的齐国东西,不论什么都要,特别是粮食、人口、精铁等等!”

    黄炳惊道:“哎呀——!这可是祸国殃民啊!”

    曹霖笑道:“妙啊!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这事就交给李轼、王详两个
去办,利用我们遍布天下间谍网,秘密行事,我们江南地多人少,劳动力还真缺
的紧,将来大战,兵源也不足,如此一来,可解决了大问题,上次我灭了南诏国
之后,本可趁胜再顺手灭掉安南、缅甸、暹罗等小国的,无奈我们江南人口太少,
我怕战线拉得太长,后勤给养跟不上,这才退了回来,若是我们有十万的机动兵
力,去年就能连灭数个南方小国了!”

    谭熙婷笑道:“正是!我们兵力正强,粮草充足,就是人口太少,将来入中
原大战,可大用北兵,把精锐的吴越兵将,留在江南看家,则无后顾之忧矣!”

    殿前斥候将军报道:“禀大将军!北方谍报,说是大荣国主,不知何故,竟
然杀了蒙古的大可汗,蒙古王子巴图铁不达欲为父报仇,向大荣国下了战书,拓
拔握离儿亲将犬戎大军,去征蒙古去了,而蒙古大可汗死后,蒙古王子巴图铁不
达不能服众,草原各部落的可汗,都想做大可汗,内部也打得乱七八糟,不可收
拾!”

    翟蕊笑道:“这个握离儿,不知兵喔!韩国、蒙古全是他们的死党耶,他们
三家合兵,才灭了大晋,怎么转身自己就打起来了?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汉人抓
住这个机会,痛击他们吗?”

    乔公望笑道:“这是天助我们!然此时出击犬戎,还未可全胜,且不必去管
这些野蛮人狗咬的乱打,我们可抓住这个机会,整顿江南财政,依谭姑娘之计,
大肆收购江北的货物、人口,安排垦荒,操演北兵,特别是精骑兵,火器的研制
也要加紧,为将来大出江东,混一天下做准备!”

    安自在也笑道:“荣国和蒙古这一开战,没有个一年八个月的,不会有结果,
驻在沈阳的拓拔宗望,也不会这时再兴南下之兵,我们大可妥善准备,来年好与
荣国大战!”

    当下江南豪杰,按令各行其是,用假银大买江北人货,一时之间,江南富饶
而荒凉的大片土地,人口大增,数量直冲千万。

    握离儿为何会杀了蒙古的大可汗?这事说起来还是因姬春萝、叱列芸荥而起,
这个两妖精,同是最高贵的大国公主身份,同是倾城绝色之丰姿,同是武道双修,
同是冰雪聪明。

    只不过姬春萝柔中带刚,看似温柔,实则意识顽强的紧,决不会向任何困难
曲服,然使用的手段,表面看来温和的多,就如水一般,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
机。

    叱列芸荥生在北国,有白狄人特有倔强和彪悍,行事如火,心思虽也是千灵
百巧,但有时天生的刚烈的脾气,会让她转不过来,但她自遇见姬春萝后,竟然
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脾性,把对犬戎人的恨,如姬春萝一般,深深的埋在心里。

    她和姬春萝,都是极度受辱之身,正因为她们两人,以前是两国皇帝最宠爱
的公主,所以所受的凌虐,比其她被俘的女子来,更是羞耻百倍。

    握离儿虽是猴子一般的野蛮人,但他本能的知道,虽得到了这两位公主的身
子,但此生此世,休想令这两位公主中的任何一位,能够自觉自愿的倾心于他,
从一个野蛮人的理解意识中,认为女人和牲畜一般,只有多抽几顿皮鞭,自然可
以训服。

    这世上若没有曹霖,可能握离儿就会成功了,但姬春萝、叱列芸荥竟然心照
不宣的认为,只要犬戎敢进兵江南,去撩拨曹霖,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一个人心中有了希望,是能够忍受想象不到的苦难的!

    这夜,握离儿又把姬春萝粉颈上的粗大铁链,扣在院角的深埋进大青石里面
的钢环内,今天他心情好,所以把姬春萝颈间的铁链放长,令她能伏在地上休息,
若是心情不好时,会把她颈间的铁链收紧,令她整夜伏不到地面,就这样站着或
是半蹲着一夜。

    叱列芸荥却被关入埋在青石地面下的铁笼内,那铁笼有如棺材,人在里面,
只能平平的躺着,连翻个身也不能够。

    夜深人静之时,院中大雪连天,寒风刺骨,若不是她们两个都是先天道体以
上的修为,这样赤身裸身的在大雪中,早就冻死了。

    握离儿不习惯和女人睡觉,和女人在一起时,只是性交,性交过后,就一脚
踹开,全无感情可言,在他来说,本族的女人,同大晋大烈的两位公主比起来,
根本就是猿猴,而心中最中意两个女人,都不肯真心侍候于他,他知道姬春萝是
乾元道体,叱列芸荥是玄天直体,若论修为上的成就,都比他还高。

    握离儿虽是勇猛,但道行上的修为,实在不怎么样,竟然还是个俗体,他的
师门也比不得这两位公主的师门,姬春萝是天下大派峨嵋宗的嫡传弟子,叱列芸
荥是关外长春门的嫡传弟子,她们两人的师门,只收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人类,
不收他这种凶猛狠恶的猩猩。

    拓拔通也知他这个皇帝侄孙的烦恼,几次劝他喂姬春萝和叱列芸荥吃散魂丹,
好让她们两名公主变得和樊若兰、姜雪君一样的听话,但握离儿觉得,若是让姬
春萝变得不象姬春萝,叱列芸荥变得不象叱列芸荥,就太没意思了,痴心妄想的
认为,总有一天,会将这两位高傲的公主彻底降服。

    大荣国的所谓皇宫,哪里比得上大晋或是大烈的皇宫一般戒卫森严,实际上,
未开化的犬戎人,还没有想起来剌王杀驾有什么好处。

    蒙古大可汗猜查台,同大荣的关系最好,这次出兵大晋,蒙古铁骑,也算是
出尽了死力,所以两国的首领使者,来往一向密切,猜查台进入握离儿的私殿,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随便的很。

    蒙古帮犬戎攻破晋阳后,分到了不少好处,美女金银,家用物事,着实是堆
集如山,但蒙古人也同犬戎人一般,视绝色的女子,为私人最大的财富,特别是
身份高贵的异国女俘,族人之中,更是千金难换。

    这次出兵攻晋,以犬戎为首的各少数民族,总共才出兵二十万,犬戎人只有
两万多一点,韩国人有五千余名,可是蒙古出了五万精骑哪!若论兵力,似乎比
牵头的犬戎人还要强大,实际上,蒙古盛产马匹,幅原辽阔,蒙古人不会走路倒
先会骑马,部落中的男女老幼,人人皆是神射手,只是碍于长城,多年来,一直
忽视了蒙古正南方大晋这块大肥肉。

    大破晋阳之后,猜查台从他的蒙古部将那里,知道大晋极其的软弱,就算这
次蒙古一家来,也能轻易攻下晋阳,这次牵头的是犬戎,灭晋的最大好处,全给
犬戎人占去了,他们出兵最多的蒙古,反而没捞到最大的便宜。

    什么是最大的便宜,就是大晋的美女,特别是大晋的公主贵妇们,这些娇滴
滴的美人儿,拿到蒙古,可全都是奇货可居,每个女人,都能换到上百匹最好的
战马,上千只最肥的牛羊。

    其次是茶叶、香料、精铁、丝绸、瓷器等等,对于贫穷落后的蒙古人来说,
都是极稀罕之物,大晋产的砖茶,在边界的黑市上,一块换他们一匹战马是常有
的事。

    猜查台从蒙古部将那里,知道俘获了大烈、大晋两位最美的公主,令他不服
的是,既然握离儿得到了大烈、大晋两位最美丽的公主,就应该分一位给他这个
出力最多、兵马最强的蒙古大可汗一个,这样才算公平嘛!

    蒙古的国师颜丁图里更是认为,这次蒙古帮犬戎出兵灭晋,太不划算,建议
猜查台以此为借口到黑龙府来,请犬戎也帮蒙古出兵,去灭蒙古西南边的西夏,
拓拔通此时正带兵打韩国,拓拔宗望也不在黑龙府,犬戎文臣对蒙古的提议,既
未表示同意,也未表示反对,都说等皇叔、皇太叔回国后再商讨,这令猜查台很
不舒服,决定今夜来单独来找握离儿,逼他表个态。

    握离儿有意有折服姬春萝和叱列芸荥两个,又知道她们明顺暗不服,怕自己
睡熟后有意外,扣锁她们的位置,远在他寝宫百丈外,猜查台要想见握离儿,必
要经过这处院落。

    天寒大雪,姬春萝虽是乾元道体已成,但在这露天的青石板上,也不可能睡
得安稳,一有人来,立即睁眼,低叱道:“谁——!”

    猜查台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也发现了赤身裸体、母狗似的被扣住颈间的铁链,
伏在石墙边的漂亮人形,大雪纷飞中,雪白的姻体似乎透明一般,一对豪乳被一
双雪臂紧紧的抱住,前胸露出两团巨大的雪肉。

    猜查台不懂汉语,疑惑的用蒙语道:“你是——?”

    姬春萝冰雪聪明,能通数国的语言,日前在殿前,也见过猜查台,暗暗留过
心,火光中已经看清了来人,换用蒙古语道:“我是大晋的天香公主姬春萝!”

    猜查台雪夜之中,见到绝色的裸体,不由大喜道:“你是握离儿的私畜?怎
么这冰天雪地的夜里,被这样扣锁在露天里?”

    姬春萝媚眼儿一转,悠悠叹气道:“握离儿根本不是人,一心想将我折磨至
死,若是大可汗愿意收我为牝畜,对我好点,小女子感激不尽!”

    猜查台却有怜香惜玉之心,心疼似的用大手在她的冻得冰凉的雪臂上抚了又
抚,感觉尤如丝绸一般柔软滑腻,熊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中。

    姬春萝可怜兮兮的哀声道:“大可汗!求您了,若能收留小女子,不让小女
子这样的受罪,小女子定会全心全意的侍奉于您!”

    猜查台身体中一股雄性特有的冲动涌了上来,拔出腰刀,就想斩那铁链,姬
春萝忙道:“大可汗!你的刀不是宝物,砍不断的!您若真能带我走,可悄悄的
潜到屋后耳室,找到那两名兽奴,我们的身上的铐锁钥匙,都在他的腰中挂着哩!”

    一阵寒风吹来,猜查台冷得一抖,姬春萝却是丝毫未觉,猜查台从部将那里,
知道握离儿异常骁勇,要拿钥匙带走他的私畜,必会大大的开罪于他,犹豫道:
“这个——!”

    青石地面下一个精钢地笼内传来一个妖媚的声音,亦用流利的蒙语道:“春
萝不要为难他了,他不是握离儿的对手,蒙古兵也不如犬戎兵精锐,我们认命吧,
说不定明天早上,我们两个就冻死了,只要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猜查台循着声音,低头一看,也是一个绝色的裸女,被扣锁在地笼中,一对
美乳从铁笼的缝中露出,两粒奶头儿在寒风中高高翘起,奶头着的两个奶环,轻
轻的跳动着,姻体差不多已经被埋到雪中了。

    他是化外野蛮之人,哪里知道中原道法的精妙?这两只妖精,,除非是砍下
她们俩个的头,或是她们自己自断经脉自杀,否则哪畏严寒酷暑?

    猜查台和握离儿一般,也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以好勇斗狠为能事,听地笼内
的绝色美女讥他不如握离儿,蒙古兵不如戎兵,暴怒道:“你又是谁?”

    姬春萝笑道:“好是大烈国的公主叱列芸荥,大可汗不如大发善心,把她也
一并带走吧!”

    猜查台道:“她敢藐视我们蒙古的勇士?着实可恨!”

    姬春萝道:“不是她藐视蒙古勇士,而是蒙古真的不是犬戎的对手,她也是
好心,怕大可汗为难!算了!犬戎强大无比,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大
可汗还是做自己的事吧!不必理会我们两个苦命的女子!”

    猜查台被激得额头青筋暴起,推开姬春萝,转身潜入耳室,手起刀落,斩了
两名兽奴,拿了兽奴身上的钥匙,复转了回来,替两名妖精开了链铐,怒哼道:
“我们大蒙古,控弦四十万,是天的儿子,这世上谁也不怕,本汗立即就带你们
走,回去之后,你们两个美人儿,果真心干情愿的侍奉于我?”

    两只妖精对看了一眼,已经知道诡计又得逞了,这三十六计之中,这“美人”
一计,果然是屡试屡爽,决无失手的道理。

    “美人计”既成,下面自然是“离间计”,这两只妖精,既已无家国,又何
惜身躯?一左一右的靠了过来,媚然腻声道:“大可汗!您真是小女子的再造恩
人,小女子愿生生世世的,做狗做马的侍奉于您!”

    猜查台拿着凝着血冰的蒙古刀,搂住两只妖精,只觉得满手的滑腻,扑鼻的
肉香,若能有这两名绝色的公主,心干情愿的侍奉终生,那一生中,夫复何求?

    美人在怀,猜查台心旌摇动,把刀插回刀鞘,捏住叱列芸荥优美的下巴,就
把胡子拉碴的大嘴,往她的樱桃小嘴上盖,大嘴亲小嘴,几乎就把叱列芸荥吞了
下去。

    叱列芰荥姻体中,因玄天真体已成后的奶奶肉香,更令猜查台留念不已,啃
吻了好半天,方才转过头去,去吻姬春萝,还没凑近小嘴,一股更舒服的龙涎香
气,缕缕的飘入猜查台的鼻中,大晋富庶,姬春萝是有资本收集天下的龙涎香料,
然后利用道术,把高贵的龙涎香炼进姻体内的,只是她的这种龙涎香,比起敖钰
本身的香味来,要差了许多品次。

    然就算如此,对猜查台这个化外之人也足够了,终日里喝马奶、吃生肉,形
同野兽的蒙古蛮狄,何曾感受过如此美人?以至于更加疯狂的搂住姬春萝的细腰,
贪婪的狂吻不止。

    姬春萝被他无休无止的狂吻着,恶心不已,媚眼儿一转,忽然抖了起来。

    猜查台立即就感觉到美人儿的变化了,忙道:“怎么了?”

    姬春萝可惜巴巴的道:“大可汗!贱妾冷!请您发发慈悲,给贱妾穿件衣服,
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再性交好吗?”

    叱列芸荥也作怪的偎上前来,同样可怜的道:“大可汗!行行好吧!带我们
到暖和的地方,贱妾一定好好的侍候您,从脚趾吻到屁眼都没问题!”

    猜查台欠意的道:“哎呀!本汗倒忘了!放心!本汗不是握离儿这种畜生,
一定会好好的对侍两位公主的!”

    姬春萝笑道:“只有大汗您能善待我们,我们不但以身侍奉,贱妾还会劝在
江南的九皇兄,向蒙古称臣,把江南的美女、茶叶、丝绸等等,是凡大可汗想要
的,年年岁岁一齐贡献给大可汗您!”

    猜查台不由乐得大笑道:“那好极了!”

    叱列芸荥忙道:“大可汗小声点!若是惊动了握离儿,就不能带走我们了!”

    猜查台得意忘形的道:“惊动了又怎样!其实我们蒙古的战力,还远在犬戎
之上,若是惹得老子性起,指不定纵蒙古百万铁骑,把他的犬戎也灭了!”

    姬春萝道:“嘘——!大可汗禁声,贱妾知道大可汗神勇,但现在我们在犬
戎的地盘上,恐大可汗寡不敌众,不如大可汗先带我们出去,再令人找到我们的
父皇,要我们的父皇同意将我们许给大可汉为贱妾,向大可汗写个谢恩的表章,
那我们就是大可汉各正言顺的人的,握离儿再想要时,只要大可汗不同意,他也
无法,若是生抢,就是破坏蒙戎盟约!”

    猜查台笑道:“怎么你们不是握离儿的贱妾吗?”

    叱列芸荥道:“回大可汗!我们到目前为止,只是犬戎的战俘,充其量是握
离儿口头上认可的专用牝畜,并不是他的婢妾,他把我们玩腻儿后,说不定还会
赏给他的部将玩弄!”

    猜查台笑道:“如此正好!难道老子的身份,还不如犬戎的什么部将,你们
两个,想必他也玩了许多时候了,今夜就先带走,立即收为贱妾,明日他若问起,
老子直接承认,他能把老子怎样?”

    姬春萝、叱列芸荥妖笑起来,一左一右的同时吻了猜查台一下,笑道:“多
谢大可汗成全!”

    猜查台一不做二不休,虽听了姬春萝的言语,没有去惊动大殿内的握离儿,
却是悄悄的连宰了两名犬戎的护卫,把衣裤剥下,先给姬春萝、叱列芸荥穿上了,
把护卫的尸体丢深井中,牵着两个绝色美人儿,扬长而去!

                         第十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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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十二卷魏戎交兵(共五章)
   

                         第一章私带牝兽
   

    猜查台带着两名绝代佳人刚走不久,握离儿就忍不住跑了出来,他想看看两
名公主怎么样了,若是能心干情愿的驯服,那就太好了,不想院内空空如野,青
石墙的铁环上,只剩空荡荡的链子,地笼内也什么也没有。

    握离儿立即大叫道:“来人——!”

    连叫了几声,方才跑出几个戎兵来,黑龙府犬戎的所谓皇宫,实则就是一个
青石围成的大院子而已,里外也只得三进,若在中原,象这种样子的宅院,充其
量只能是僻远山村中,一个普通的土财土的家罢了。

    握离儿怪叫道:“两个贱人呢?”

    戎兵都说不知,再找当值的戎兵,发现少了两个,看守两只丽兽的兽奴,也
被人杀死在耳房中,都是在睡梦中一刀毙命。

    握离儿立即击鼓,招负责警备的将军议事,戎人都猜测,可能是汉人或是白
狄人,潜入黑龙府,救走了两位公主!

    闹到天明时,几乎所有的大臣都来了,大军师买解木,看了现场,摇头道:
“不象是汉人或是白狄人潜进来的,实则上,不管是汉人或是白狄人,都给我们
杀怕了,他们皇帝都给我们抓了来,汉人内部乱成一团,白狄人更是给彻底的灭
了国家,没有可能再冒万险前来生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汉人或是白狄人潜来
黑龙府,也只会救他们的皇帝,或是某位皇子,不会来救于政治毫无用处的公主
的!”

    握离儿怒道:“那你说!是谁干的?”

    买解木沉思道:“昨夜事发前后,有谁来过?”

    亲兵道:“只有蒙古国的大可汗猜查台,说是有要事,要找大皇帝陛下!”

    买解木点头道:“那就是了!大皇帝可传令下去,今后我们也要学习汉人的
朝廷,不管是谁,要见主人,都要通传,不但是皇宫这样,各家各府也要这样,
有未经主人同意而私闯者,格杀勿论!”

    握离儿道:“这和老子牝畜失踪有什么关系?”

    买解木道:“大皇帝还不明白?定是猜查台要见大皇帝,路过这里,可巧看
见了两位身为牝畜的公主,试问大皇帝陛下,那两位出身高贵,又千娇百媚的公
主,赤身裸体的被扣锁在雪地里,有哪个男人看了,不心生爱怜、想据为已有的?
更何况蒙古人的战力,不在我们之下,人数又远在我们之上,这次伐晋,又认为
出兵多但所分的金银美女太少而一直报怨,两位公主必是猜查台顺手牵羊的带去
了!大皇帝可叫人去搜蒙古人的住处就知道了!”

    握离儿犹豫道:“不会吧!那两个妖精的本事,可能比猜查台还高哩!特别
是姬春萝,更是泼辣,也就是朕,旁人根本就沾不上她的边儿!”

    大相万斯隆跺脚道:“不好!若是姬春萝垂以香饵,以色利诱惑猜查台,说
动蒙古出兵,同晋朝残部夹攻我们,我们就麻烦了!”

    买解木点头道:“也不是没可能,晋朝出物资、粮草、兵器、美女,蒙古人
有的是战马和勇士,两家联手,还真是麻烦,大皇帝可速去蒙古人的住处,劫住
蒙古人,迟恐生变!”

    握离儿也感事态严重,急点了一千精骑,上了紫毛吼,拿了那一对九十八斤
紫金冬瓜锤,亲自去找蒙古人问个明白!

    一千精骑急驰到蒙古人的宿处,问起猜查台时,有蒙古回道:“今天一早,
就带人去西郊的战俘大狱中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西郊大狱,关的全部都是男俘,且全部都是老弱,精壮的全给挑出来或分给
各部落或是拍卖给私人做奴畜使唤去了。

    但大多数大晋、大烈的皇贵,都被关在那里,这些皇公贵胄,没亡国时都是
沐猴而冠,人五人六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逸于享乐而疏于劳作,到被俘时,
其价值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农民,根本就是没用的废人!

    看管这些没有什么价值的废人的,当然不完全是精锐的犬戎人,为减少精力
投放,只有领头的几个小平章是犬戎人,一小部分是其他部落的兵卒,大部分的
狱卒,却是投降的汉人,大多数的汉人有奶就是娘,这世人若论汉奸人才,就属
汉人为最。

    汉人小队长见到一队百骑人数的威武蒙古铁骑远远而来,忙飞也似的跑去禀
报还在睡梦中的渤海中队长,渤海中队长嘀咕道:“清大把早的,蒙古人跑来做
什么?”

    但蒙古人在北方少数民族中,是个恐怖的代名词,其实力强大,渤海中队长
虽然气愤,也不得不出来看个究竟。

    这个渤海中队长出来看到蒙古的金色苍鹰旗,马上知道是蒙古大可汗来了,
得罪不起,立即收去报怨,笑脸相迎。

    猜查台用马鞭指着他道:“带我去见晋朝的皇帝姬策和大烈的皇帝叱列长风!”

    渤海中队长笑脸道:“回大可汗,叱烈长风生得强壮,前几日被人买走了,
姬策倒是就在狱中,大可汗请到大帐中稍歇,小的立即把那个老废物带来见您!”

    猜查台是个急性子,高声道:“不必!本汗就在马上等!”

    渤海中队长忙答应着对几个汉兵喝道:“你们两个!去把姬策带来见大可汗,
要快!”

    两名汉兵点头哈腰的去了,一盏茶工夫,只着一件破羊皮袄,寒风中嗦嗦发
抖的大晋太上皇帝姬策,就被人两名降卒,一步一鞭的赶至蒙古大可汗猜查台面
前。

    猜查台身后,是骑着战马,穿着蒙古袍服的姬春萝和叱烈芸荥,两位绝色的
美女,粉颈间的项圈上,都扣着长长的皮索,皮索的另一头,被套在猜查台手中。

    姬春萝远远就看到了大雪中冻得颤抖不已的父亲,两行姻脂泪,不由自主的
就顺着雪样的娇靥流了下来。

    叱列芸荥碰了碰她,低声的用晋阳话道:“你哭什么?好歹你能见到自己的
父亲,哪象我,父母兄弟,根本就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姬春萝虽是伤感,然她身为丽兽,母狗一样的贱畜,不得到猜查台的允许,
是不能下马跑去相迎的,必须要等到姬策向猜查台磕头见过礼之后,才能哀求蒙
古人开天恩,允许她和父亲说话。

    渤海中队长对着姬策,用生硬的汉语喝道:“这是英雄的蒙古大可汗陛下,
姬策!跪下,向大可汗请安!”

    姬策这些日子来,被打得怕了,忙跪在了冰天雪地的寒风中,磕头道:“姬
策见过英雄的大可汗陛下!”

    猜查台虽然不知道姬策在说什么,但看到他在雪地中磕头,也能明白他的意
思,身后的蒙古将军嘲笑道:“汉人就是贱,从皇帝到百姓,无一例外,都是如
此,若是我们蒙古人,情愿战死,也决不向仇人下跪!”

    猜查台威严的对部将道:“若汉人有我们蒙古人一半的骨气,他大晋沃土万
里,人口一万万,何止于亡国?”

    姬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八个响头磕毕,额头流出血来,瞬间结成血冰,
猜查台点了点头,对渤海中队长道:“告诉他!说是握离儿把他的天香公主转给
本汗,本汗有意免去天香公主牝畜的身份,收为贱妾,要他写个谢恩的表章来!”

    渤海中队长忙用汉语向姬策说了,姬策忙磕头谢道:“多谢大可汗开恩,感
激不尽!”

    渤海中队长向猜查台翻译了,猜查台要人丢过一张巴掌大的羊皮,一支粗毛
笔,姬策跪伏在地上,颤抖的写道:“承蒙古大可汗开天恩,愿纳小女天香公主
姬春萝为贱妾,姬策万分感激??????!”

    言词之间,下贱卑微,就如同大晋的皇家,是牲畜一般,录毕,双手捧至头
顶,渤海中队人一手接了,递给猜查台,蒙古部族,种群野蛮,根本就没有文字,
所有的蒙古人都目不识丁,猜查台料姬策不敢骗于他,接过羊皮,看也不看的收
在怀中。

    姬春萝凑到猜查台身侧,用蒙语哀声求道:“伟大的大可汗陛下,求您开天
恩给我们父女说上几句话吧!”

    猜查台大笑,就在众人面前,把手伸进姬春萝的衣袍中,将一只雪白香软的、
穿了奶环的挺翘奶子抖了出来,逗了逗奶头上的金环,狠狠的揉捏了数下肥乳,
道:“你们汉人,皆如牲畜猪狗一般,还会说话?也罢!今天本可汗高兴,就给
你说上两句,但不要叫本汗久等!”

    原来,姬萝只是赤身穿着皮袍皮裤,里面清洁溜溜,根本就没有一件褒衣内
裤,虽被猜查台当众抖出奶子玩弄,也不好反抗,听猜查台竟然许可了,姬春萝
大喜过望,忙施了一礼,跳下马来,把肥美的豪乳收入袍中,大哭着跪伏在雪地
中,悲叫道:“父皇——!”

    姬策早就看了姬春萝,发现了她琼鼻上穿着的鼻环,知道自己敢疼爱的公主,
已经成为牝畜无疑,又看见猜查台当众抖出她的奶子把玩,心中虽是恨极,也是
无奈,只得低下头去不再看,这就是亡国之君。

    姬春萝扑入姬策怀中,父女两人抱头痛哭,姬策道:“悔不听当初女儿之言,
赦免曹家,若是我朝还有大将在,我们父女,断不会有今日之耻!”

    姬春萝哭道:“父皇!什么都别说了!大晋兵马踏破犬戎、尽灭蛮狄之时,
女儿自当自尽,以谢天下!”

    姬策绝望的道:“女儿啊!这是万不可能之事,我们认命吧!”

    蒙古众人,看得心烦不已,猜查台一拉手中连着姬春萝粉颈上的皮索,喝道
:“两句话已经说完,走罢!”

    说罢也不管姬春萝同意不同意,调转马头,回身就走,姬春萝悴不及防中,
被他拖倒在雪地中,不得不粉面含泪的放开姬策,道:“父皇!保重!”

    姬策不舍,大哭着在雪地上跪爬了数十步,大叫道:“我的女儿啊!做父亲
的对不起你——!”

    后面的渤海中队长骂了起来,几个汉族降兵忙抢上前去,没头没脸的挥着手
中的皮鞭,对着雪地中的姬策乱抽,以讨好异族的主子。

    姬春萝连跑了几步,跟上猜查台,跳上了战马,一步一回头的渐渐远去,雪
下得更大了,有扑天盖地之势。

    半路上,猜查台正碰上赶来的握离儿,两拨人在雪地上停住,握离儿怒声道
:“猜查台!你半夜跑到朕的家里,偷劫朕的私兽,这话怎么说?”

    猜查台嬉皮笑脸的道:“本汗和你家的老子称兄道弟,你个小子说起来,还
是本汗的晚辈,敢对我老人家咋乎?不错!你那两只牝兽是本汗牵走的,可这又
能怎样?你个小子,不会玩母畜,照你那样的玩法,好好的牝畜都会被你糟踏了!

    这次攻破大晋,我们蒙古出力最多,区区两只牝畜,母狗一样的东西,你小
子犯得着向老子兴师问罪?本汗这次亲自到黑龙府来的事,你小子还没答复我哩!


    跟来的犬戎兵将都怒道:“猜查台大胆!不许如此和大皇帝陛下说话!”

    握离儿骄横惯了,听了猜查台如此说话,更怒道:“夹攻之事,事关重大,
就算得了西夏,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没用。大部分好处,都会给你们蒙古得去,
我们犬戎徒费兵马而已,你个老匹夫!未经朕的同意,竟敢牵走朕的爱兽,还不
快快还来!”

    猜查台昨夜已经和姬春萝、叱列芸荥都性交过了,这两位公主,不唯生的绝
色倾城、品质高贵,私牝还都是名器,姬春萝的私牝是鹰钩碧螺,叱列芸荥的私
牝是玉壶春水,这两件肉器,都是万中无一的男人爱物,两只妖精也都是心照不
宣的刻意捧迎,舔痔吹箫之事,无不丝丝用心,只把猜查台哄得头昏脑胀,云里
雾中。

    猜查台已经尝到人间罕有的美味,正想把两位公主长久的留在身边,日日夜
夜的狎玩虐凌,如今才玩了一夜,怎肯奉还,当下笑道:“大侄子!难得你老叔
我来一次,这两只牝畜,就权算做孝敬于我的礼物,又当如何?”

    握离儿与这两位公主性交时,两位公主为达目的,也是刻意的承欢受爱,这
才令握离离儿爱不释手,一心想全身心的征服她们两个人间的鸡宝,跨下的爱物,
怎肯轻易送人?也笑道:“大晋大烈的公主,又不是她们两个,大可汗要时,尽
管去挑别的公主就是,握离儿无不奉送,只是这两个,却是朕的心爱之物,不好
送人!”

    猜查台笑道:“既是大烈大晋的公主,不止她们两个,那剩下的你留下,老
子只要这两个如何?再说了,这两只母狗,你也玩了有些时日了,怎么就不好送
人了呢?”

    握离儿虽是野蛮人,也晓得用些心机,决定先将两只妖精骗过来再说,笑道
:“大可汗!不如你暂且还给朕,朕顶多再玩个两三年,一定派人专程将两只牝
畜,送至乌兰巴托如何?”

    猜查台大笑道:“大侄子!你当你老叔是傻子不成,再玩两三年?那这两足
牝畜还不老了,那时就算你送我,我也不见得要!”

    握离儿急道:“不会的!我叔祖说了,这两只牝畜,都是先天道体以上的道
行,不论过多少年,只要不存心残酷的折磨,令她们气消功散的话,那她们就永
远都是现在的这个样子,过两年她们床技会更加的纯熟,玩起来感觉更好,而容
颜却决不会变!”

    猜查台也久闻拓拔通的大名,闻言就更不肯放了,笑道:“如此说来,我就
更舍不得了,大侄子!谢谢你的孝敬,本汗立即就回蒙古,你就不要送了,呵呵!”

    蒙古人也好,犬戎人也罢,全幅家当几乎全都在马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根本不要拿什么东西,所以猜查台说要走,就肯定是要走的。

    握离儿眼看自己心爱的玩具将要被人明目张胆的偷走,不由暴怒起来,大喝
道:“老匹夫!老子对你客气,当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们蒙古人吗?要走不难,吃
老子一锤吧!”

    猜查台也怒道:“老子还怕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不成?”

    握离儿气得不再说话,一夹紫毛吼就冲了上去,抬起手中九十八斤的紫金冬
瓜锤,当头就砸,猜查台不知底细,又欺他年幼,把手中系着两位公主粉颈的长
皮索,交到部将手中,也是纵马上前,迎着握离儿,抬刀就磕那锤,就听“当—
—!”的一声暴响,猜查台非但没把握离儿的大锤磕出去,反而被他的大锤把自
己的大刀硬磕了回来,正盖在自己的天灵盖上,顿时葫芦变瓢,红的白的流了一
地,死尸栽于马下。

    握离儿用锤指着牵着两位公主皮索的蒙古将军,喝道:“交出来!”

    那蒙古将军见握离儿狠勇,犬戎又人多势众,隐下恨意,将手中系住两位公
主粉颈的皮索扔了过去,咬牙道:“握离儿!你好不识大体!为了两只母狗似的
牝畜,竟然杀死我们的大可汗,你等着!我们蒙古人,决不会就此善了!”

    言毕,抱起猜查台的尸体,上马恨恨的回乌兰巴托去了,一个月后,蒙古王
子巴图铁不达率本部族精骑攻大荣,握离儿领犬戎精骑西进迎敌。

    握离儿接过皮索,在手上一扯,姬春萝、叱列芸荥乖乖的顺着他的手劲儿纵
马跑了过来,握离儿一人赏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喝道:“母狗!不得到朕的许可,
竟敢跟人乱跑,回去之后,看朕如何收拾你们!”

    姬春萝、叱列芸荥不敢躲避,生生的受了耳光,姬春萝被抽得伏在马背上,
哀声道:“大皇帝陛下慈悲,我们两个,只是牝畜,人人可日,蒙古大可汗身份
尊贵,要玩弄我们,我们两个怎敢反抗,望大皇帝明鉴!”

    身后的犬戎亲兵统领铜先虎道:“大皇帝陛下!您既收了这两条母狗,就该
打上您的标记,两只没有任何标记的绝美牲畜放在院中,按我们各族事先约好的
规定,谁看到了就是谁的,这次事故,须怪不得蒙古人,反是我们的不是了,望
大皇帝杀死这两只牲畜,给蒙古大可汗殉葬,并令文官一名,武官一名,带上重
礼去乌兰巴托,只言失手,请蒙古新可汗宽宥!”

    姬春萝凑到握离儿身边,妖声腻道:“大皇帝陛下!你的亲兵统领,曾趁您
有事,偷操过我们两个,知道我们滋味美妙,因不能长期收入私房狎玩,因此才
出此计,望大皇帝不要上当!”

    叱列芸荥道:“春萝说的极是!他曾言,既得不到我们,就会毁了我们!”

    铜先虎怒吼道:“贱畜!敢尔——!”

    姬春萝、叱列芸荥其实对于生死,已经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要留这残花败
柳之身,算计敌国,此次又再次联手,利用美色,借握离儿之手,杀了蒙古大可
汗,破坏了戎、蒙同盟,心里都是暗暗的高兴。

    姬春萝妖眼儿一转,媚声道:“我们两个身为牝畜,只求活命,你背着大皇
帝偷偷的操我们两个也不止一次两次了,本来我们不想多事,也替你瞒着,可是
你竟然丧心病狂的要我们的性命,我们为求活命,只得向大皇帝禀明,你须怪不
得我们!”

    握离儿双目喷火,望向铜先虎,犬戎的男人,都好色如命,占有美女的欲望
极强,姬春萝、叱列芸荥两个国色天香,在大荣国又下贱无比,说是被铜先虎偷
操后不敢吱声,这事谁都相信,只是犬戎人都知道,她们两个是大皇帝握离儿的
宠爱牲畜,看在大皇帝的面上,虽都想操她们,但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亲兵副统领觉罗金忙道:“噢——!怪不得我们得空去摸这两只牝畜时,铜
先虎对我们说,这两个是祸水,欲找机会除去哩!原来是他狗胆包天,竟然背着
我们偷吃!大皇帝!这小子方才也说了,这两只牲畜,身上没有您的标记,谁看
见了就是谁的,想来他明知这两只牲畜是您的,虽不敢如蒙古大可汗一般的顺手
牵羊似的牵去,但按住偷操,想来也是一定的事,这些南朝的牲畜,明知自己下
贱之极,哪个敢反抗我们伟大的犬戎人的?就如浣洗院中,没有主人的奴畜一般!”

    一名亲兵也笑道:“统领真是真人不露相,我们心中想操这两只牲畜时,碍
于大皇帝的面皮,不敢操她们,就跑到浣洗院中,操她们的娘!她们的娘虽年近
四十,但依然漂亮,比起我们本族的妙龄女子来,还算是天仙了!”

    握离儿指着铜先虎道:“铜先虎!你给我听好了!这种事过去就算了,以后
朕不想再发生,今天回去,就给这两只牝畜打上朕的标记,让你们这些吊人,再
找不到借口偷操!方才你们说,她们两个的娘在浣洗院中没人要是吗?”

    亲兵笑道:“她们的娘同样妖美,不是没人要!而是各族约好了,被俘时是
凡三十岁以上的女子,不论美到什么程度,都不准私自留着,而是要发到浣洗院,
给我们大家共同玩弄!”

    握离儿笑道:“既如此,你们传朕的圣旨,把她们的娘带到皇宫中,给朕看
看,若果是好,就留在宫中,既给朕把玩,同时也给你们玩弄如何?”

    亲兵们一齐大笑,着两个传旨去了。

    回到握离儿的皇宫,握离儿令姬春萝、叱列芸荥脱去体上的袍服,露出雪样
的玉体,两名兽奴过来,把她们扣在一个钢制的架子上,压住香肩、束紧蛮腰,
扣住手腕和脚踝,叉开双腿,上身微弯,肥股尽量上翘。

    一根精钢做的三寸独角狼头,放在熊熊的炭火上烧着,姬春萝、叱列芸荥都
知道怎样替她们标印记。

    精钢的独角狼头烧得通红,一名兽奴用粗糙的手抚摸了一下姬春萝如丝般软
滑的粉臀,选了一处好位置,拿起火炭上的钢烙,深深的印在她如雪般的粉臀上。

    一阵青烟冒了起来,跟着传来好闻的肉香,姬春萝疼得大叫起来,豆大的汗
珠,顺着俏额流了下来,兽奴理也不理,压住钢烙片刻,拿了下来,只见雪样的
粉股上,留下了一个可怕的焦红色独角狼头,双耳直立,凶睛怒突,恶牙暴眦,
伸出好长的一条舌头。

    兽奴若无其事的把钢烙又丢进火里,解下姬春萝,牵着她粉颈上的铁链带了
下去,跟着叱列芸荥也是惨叫一声,雪臀上被印上了曲辱的畜标。

    打在她们雪臀上的标记,与打在握离儿家母马后臀上的一般,牲畜与真正的
母马,用的是同一个烙铁。

    叱列芸荥被解下来时,她们的娘亲李明妃、箫淑妃也被两名亲兵带了来,都
是被牵着粉颈上的皮索,栓在战马后一路跑来的,虽是大雪天,浑身上下,却也
大汗淋淋,两对母女见面,都是一愣。

    番兵番兵令四个女人并排赤身跪在握离儿的龙榻前,周围升起了十几盆炉火,
握离儿换了轻便的皮袍,缓缓的走上前来,从到了龙榻上,喝道:“你们还不上
来!”

    母女四人闻言,不敢怠慢,一齐狗似的爬了上来,握离儿一看,就已经知道
了李明妃是姬春萝的娘,箫淑妃是叱列芸荥的娘,这两名皇妃,都是更下贱的通
兽,皆没有资格被穿私环。

    握离儿得意的笑道:“来人!拿两套环扣来,让朕给这两个老兽穿上!”

    说着话,指指自己的档下,李明妃当着女儿面,犹豫是否上前,握离儿“啪
——!”的一声,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姬碴萝怒道:“要打打我!不要打我娘!”

    握离儿一愣,转而反应过来,忽然大笑起来,道:“不打她也行!姬春萝、
叱列芸荥!你们两个小泼妇给朕听了好,好好的听朕的话,心干情愿的终生侍候
朕,若还敢玩弄伎俩,朕就当着你们的面,活剥了你们的亲娘!”

    姬春萝、叱列芸荥都紧咬樱辱对望了一眼,一齐伏下姻体磕头道:“就算大
皇帝不拿我们的娘亲做人质,我们也是大皇帝终生的母畜牝兽,言听计从,不敢
反抗!”

    握离儿犹豫的道:“怎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两个骚兽,心中从来没臣服
过朕呢!”

    两女再磕头道:“贱畜早已心干情愿的驯服于大皇帝了,请大皇帝陛下,千
万不要怀疑!”

    握离儿大笑,点手叫了几名亲兵过来,令他们与李明妃、箫淑妃两个性交,
叱列芸荥伏在地上,低低的耳语道:“春萝!拼了吧!”

    姬春萝冷冷的低声道:“实际上我们的娘在被带到此地之前,这种曲辱,早
就身受过了,我们不必理他,只当没看见!”

    握离儿揪起姬春萝、叱列芸荥的秀发,恨声道:“你们两个贱畜,在说什么?”

    姬春萝讨好的笑道:“回尊敬的大皇帝陛下,我们在说谁先给大皇帝操呢?”

    握离儿不信道:“不是说这个吧?来人!拿两副上好的口嚼来,平时朕不用
她们时,必须用铁嚼,把她们的嘴勒上,以免她们两个妖精捣鬼!”

    叱列芸荥亦笑道:“我们姊妹两个,是大皇帝砧板上的两块肉,大皇帝何必
疑神疑鬼的?吹箫舔肛,我们无不乖乖从命!”

    那边有戎兵笑道:“大皇帝陛下!不想操操她们的娘吗?”

    握离儿笑道:“也好!”顺手接了精钢的嚼铁,拍拍两只妖精的俏颊,两人
无奈,只得乖乖的张开小嘴,任由握离儿用钢嚼,把她们俩人的小嘴勒住。

    握离儿怕她们还会私下交换消息,勒好嚼铁之后,把她们牵了,分别关入石
殿两个角处的精钢爬笼中,在外面关上笼门,用细链穿过她们琼鼻处的鼻环,把
她们仰面扣锁住,这样这两名公主只能屁股朝天的仰面母狗似的跪伏着。

    弄妥两名公主后,握离后狞笑着走至李明妃身后,李明妃正仰着头,跪在青
石地面上,替一名戎兵卖力的口交,虽已年过四十,姻体依然雪样的白,容颜依
然秀美无比。

    握离儿踢了踢她的肥殿,她立即明白了,跪在地上,边口交边向上蹶起肥股,
露出屁股,握离儿扒开她的私牝,拎住两片牝辱左右扯着玩弄,李明妃给弄着疼
痛,本能的扭屁股,想脱开那手,握离儿“啪——!”的一声,就在她的美股上,
拍了一个响亮的屁股。

    李明妃立即反应过来,不敢再动,由他肆意的玩弄起自己的牝唇来,握离儿
玩着玩着,底下的鸡巴就立了起来,立即双手扒天她的肆样的肥股,就把粗长的
鸡巴一下捅入她的私牝内。

    李明妃疼的仰头哼了起来,正被她舔得舒爽的番兵,忽然断了快爽的感觉,
立即火起,伸手正反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一把揪住她的秀发,把鸡巴强按入她
的小嘴里,连捅了数百下,直捅得她恶心连连,媚目白眼直翻,直欲死去。

    前面番兵这一闹,后面正在捅穴的握离儿又不爽了,恨恨的鸡巴,怒道:
“这个老娘们不爽,似在怠慢朕,来人!将这只贱畜吊起来,抽三十皮鞭,也敬
效尤!”

    李明妃大哭道:“大皇帝陛下慈悲!贱畜不敢怠慢于您!请千万饶了贱畜这
一遭吧!”

    握离儿哪里肯听,前面的令她口交的番兵也感气愤,恨恨的把她吊了起来,
从水桶里拿出浸足了冰水的湿鞭子,毫不留情的就朝她粉嫩的姻体上招呼,直抽
得李明妃呼天抢地的大哭大叫。

    握离儿抖着半硬着软的鸡巴,悻悻的往箫淑妃面前走,箫淑妃忙讨好的在青
石地面上,跪直起了身子,尽量分开大腿根,露出密林丛丛的私处,一双雪手放
在肉膝上,伸出香舌,凌空转舔着,等待着握离儿的爱物。

    握离儿在她面前一站,箫淑妃忙不叠的凑上樱唇,用丁香小舌顺着他粗长的
鸡杆,灵巧的盘旋舔吻,尽根时,一只小手伸了上来,扶住了颤微微的鸡巴根,
细细柔柔的旋转起来。

    握离儿“啪——!”的一下,打下她的小手,喝道:“不准用手,只能用嘴
侍候!”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箫淑妃忙识趣的又把手放回到肉膝上,努力的张
开小嘴,把粗长的鸡巴深深的含入喉口吹吮。

    握离儿在叱列芸荥的注视下,玩弄她的生母,感到实在剌激的紧,鸡巴因极
度的兴奋,一次得更加的粗长,快乐处,一股浓精就冒了出来,“滋——!”的
一声,一半喷在她的小嘴里,一半喷在青石地上。

    箫淑妃被这股射力强劲的浓精,呛得直咳,媚目中全是眼泪。

    旁边的番兵怒喝道:“大胆的贱畜!竟然敢让大皇帝的龙精,流到地上!你
该当何罪?”

    箫淑妃忙媚笑着伏下身来,高蹶着赤裸的肥臀,用小嘴将地上的精液,舔得
干干净净,直起身来,又凑到握离儿的跨间,不但把鸡巴上残留的精液舔得干干
净净,还把他湿黏腥骚的蛋蛋,一齐舔了,顺着向下,清理干净了屁眼周围的汗
液污秽,直把握离儿侍候得浑身发软,舒爽的仰天大叫。

    事毕,依然端端正正的跪好,以头磕地哀求道:“求大皇帝慈悲,不要怪责
贱畜!”

    握离儿拍拍她的粉背,爽声道:“朕不降罪于你!你起来!把这本事他细交
给你的宝贝女儿,她这样侍候起朕来,朕会感到更加的快活!”

    回头一看,发现叱列芸荥愤怒的瞪着他,接着道:“若是你不能教也你的女
儿,朕就拿你问罪,轻则鞭打,重则剁去手脚,割掉舌头,你可明白!”

    箫淑妃被吓得魂飞天外,一叠声的保证,一定会叱列芸荥如她一般的尽心侍
候握离儿的。

    那边李明妃被抽得七晕八素的,握离儿可不想把她现在就弄死了,所用皮鞭
都细如柳条,皮肉虽是受苦,却于性命无碍。

    三十皮鞭抽完,握离儿命人将她带了过来,李明妃也被打得怕了,不等到握
离儿身前,就远远的跪了下来,一路如母狗似的爬了过来,低头用小嘴去吻握离
儿的靴尖,苦苦的哀求饶恕。

    握离儿在虎皮龙榻上坐了下来,喝道:“贱兽!还敢怠慢朕吗?以后若是再
犯,就用烙铁烙手!”

    李明妃哭道:“求仁慈的大皇帝千万别那样,贱畜实在不是故意怠慢大皇帝!”

    握离儿有一种天生的原始兽性,从她的身上,丝毫感觉不到姬春萝那种面服
心不服的天生傲骨,知道她是一心降服,不再怀疑,伸出一只脚道:“脱去靴子,
舔干净!”

    李明妃忙不叠的用一双雪样的玉手,帮握离儿小心的脱去战靴,握离儿本是
野蛮人,战靴之内,就是赤脚,根本不知道要穿袜子,虽是大冬天,但一股难闻
的酸臭味直冲大脑。

    然李明妃怕再受茶毒,想也不想的捧起握离儿怪骨突兀的臭脚,从脚后根开
始,细细的唆舔了起来,舔到脚趾时,更是一个一个的含进小嘴里,津津有味的
吻舔着,妖靥之上,丝毫没有厌恶之情。

    握离儿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惬意的道:“很好!比你的宝贝女儿听话
多了,若是你能保证你的宝贝女儿不再耍花招,乖乖的听朕的话的话,朕以后就
少抽你几次!要是你不能让你的宝贝女儿听话??????!”

    一脚踩在了李明妃的脸上,一指姬春萝,暴声道:“就挖目挑筋烙手割舌头!
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李明妃忙哀声泣道:“大皇帝放心,春萝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姬春萝、叱列芸荥皆是天香绝色,就算有些倔强,不肯完全驯服,这天下也
没有哪个男人真能忍心毁了她们,握离儿既不忍心弄残她们,更舍不得杀了她们,
而李明妃、箫淑妃这两只老货,就说不好了,宰杀或是弄残她们是大有可能的,
所以李明妃、箫淑妃要想不受大苦,只能希望她们各自的女儿,乖乖的听话,好
好的侍候眼前这个猩猩般的野蛮男人。

    对于此,姬春萝、叱列芸荥、李明妃、箫淑妃母女四人都清楚的很,握离儿
智商虽然远不及姬春萝和叱列芸荥两个,但用这种最笨的方法要挟,姬春萝、叱
列芸荥两只小妖精也毫无办法,只得乖乖的任握离儿更加肆意的玩弄,美人计用
得更加隐密,表面上更不敢轻易的反抗了。

                          第二章八百破十万

    握离儿迎击蒙古铁骑,虽然连连得胜,但蒙古幅原辽阔,要想彻底打跨,凭
犬戎的力量也不可能。同时蒙古新的大可汗巴图铁不达,虽人马精良,然年纪轻,
国内各汗王并不服他,都想取而代之成为大可汗,所以也不可能集中全蒙古的力
量,打击犬戎,两家手段一般,打了大半年,都是筋疲力尽,物资粮草都打没了,
心照不宣的各自罢兵,伺机以后再战。

    蒙古、犬戎物资粮草不足时,都有一个共同的抢劫对象,就是大晋,蒙古人
跑到大晋的武威一带,想突入长城,到关内大抢,却被早已密切注视其动静的秦
国公唐峻等了个正着,令其子唐成,率精锐的陇西精骑兵迎敌,蒙古和犬戎打了
大半年的战,怎能再和骁勇的唐成鏊战,被唐成杀得大败,一口气败回乌兰巴托
去了。

    犬戎虽有陈术的大楚国、王辅的大齐国源源不断的输送物资,然天下粮米出
江南,陈术、王辅两个又实在不是治国之才,到最后陈术、王辅两个,把江北的
百姓逼得十室十空,也送不出什么物资了。

    再加上九皇子姬玳,在杭州正式继大晋皇帝位,魏候曹霖,奉旨收容江北的
原大晋百姓,致使大晋的百姓,纷纷举家南迁,只要迁到江南的百姓,立即就得
到了专人的安排,给与安家的衣食,分配土地开垦,江南随着人口渐渐增多,文
化经济日益昌盛,成为大晋的又一处万民生息之所,又再上江南风调雨顺,土地
肥沃,有渐渐取代黄河流域的趋势。

    握离儿继位的第三年秋八月,韩国已定,蒙古也被打败,国内物资粮米奇缺,
先前俘获的奴隶牝兽,不堪非人的折磨,先后死去大半,在此情况下,握率儿决
定集大军六十万伐晋,勿求如三年前一般,一战而定南晋,全面侵占鱼米美人之
乡——江南,再收获大量的粮米茶叶和奴隶牝畜回来。

    握离儿传下圣旨,令三皇叔拓拔宗望为三军大元帅,四皇叔拓拔宗粘为左军
元帅,五皇叔拓拔宗汗为右军元帅,皇叔祖拓拔通为随军天师,买解木为中军大
军师,由苏哈为左军军师,鬼巴礼为右军军师,亲弟弟握尔术为先锋,率领三川
六国九沟一十八寨的各族悍将精兵和以前大晋的四十万降兵,共计大军六十万,
倾全国之力,烟尘滚滚,气势汹汹的来犯江南。

    江南派到江北的各路斥候,八百里加急,急报应天城中的大晋魏候曹霖,曹
霖不惊反喜,犬戎来犯,他们江南诸将,早就料到是迟早的事,这一年多来,都
在积极的准备应战,致所以没有主动过江搦战,是怕分散实力,等就等犬戎主动
前来,好迎头痛击。

    谍机参谋李轼,立即按计划,把犬戎倾国来犯的消息,派人向江南各处四散,
同时又派精兵,扮做普通百姓,要求誓死抗戎,决不让犬戎一人一马渡过江来。

    各地官府,也早做好战前的各种宣传工作,把北晋的陷落的原因,和南晋目
前的形势大做对比,声言北晋陷落,是因为晋阳无将,而江南就不同了,现在的
江南,谋臣如雨,猛将如林,魏候曹霖,更是一位可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材,犬戎
若来,必会大败。

    各地里长、乡长也纷纷宣传,说是江南要再陷落,那大晋的百姓,就再无一
处安生立命之所,会同江北一样,成为人间的地狱,现在安居乐业的百姓,又将
会妻离子散,男的成为犬戎人的苦役,女的全成为牝畜,老人将被杀死,儿童将
会殒命,为今之计,只有奋力一战,彻底击溃犬戎的来犯,大家才有活路。

    江北逃难来的北地百姓,更是有切身的体会,纷纷放下锄头,要求参加军队,
誓死保家卫国,奋命痛击外敌,顿时江南万万里的土地上,战尘滚滚,男女老幼,
人人皆有拼死的决心。

    应天城魏候府中,曹霖正在集众议事,忽然有人报到:“大将军!大小姐来
了!”

    曹霖道:“胡闹!她来干什么?”

    话未了时,只见十四岁的赵采菱一身靓丽的戎装,小蛮腰上佩着清风龙泉剑,
手执龙泉精造的丈八长枪,直冲上堂来。

    众人都喝了一声彩,安自在低笑道:“大将军!小采菱越发的秀美了,你当
年收她为义女,现在可后悔?”

    曹霖笑道:“安先生!我对菱儿,确实没有那种感觉,只当她是自己的女儿,
不可胡说,坏了纲常!”

    姑苏美女赵采菱,就是当年曹霖从西厂手中救出的孤苦女童,七年下来,身
材已经大致长成,十四岁的年纪,倒有七尺上下的高矮,容颜秀美,在天下绝色
榜中,排名第七,是个倾城绝色的小美女,几步走到曹霖面前,娇声道:“孩儿
见过父亲!”

    曹霖沉着脸道:“我和各位叔叔伯伯,正在议事!你个小丫头片子,没事跑
上来做什么?”

    赵采菱小嘴儿一扁道:“孩儿也要随父亲杀敌!”

    曹霖道:“不许胡闹!”

    牛展笑道:“哥唉!你还别说,小采菱武艺还真不错,普通的战将,根本就
不是她的对手,说不定还真能帮上什么忙!”

    曹霖道:“跨下马、鞭淫妖等人,我都令她们全留在江南,这个小丫头就更
不要说了,她武艺再好,能比跨下马好?”

    张杆笑道:“大哥!跨下马她们四个,还真不是小采菱的对手,她的武艺,
是那条母龙传授的,谭熙婷也教了不少花样,端得是枪法精奇!”

    曹霖微笑道:“我知道!只是这个丫头如此泼辣,以后恐找不到人家,哪个
男人愿把一条母大虫娶回家的!”

    汤林大笑道:“大哥!你的妻妾,除了大嫂之外,哪个不是母大虫?一群母
大虫弄头小雌虎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赵采菱扁扁小嘴道:“实在没人要,我就嫁给爹,反正我又不是爹的亲生女
儿,爹那么多的姨娘,也不多采菱一个!”

    曹霖怒道:“菱儿不可胡说!”

    回头对身后站着的谭熙婷道:“带菱儿下去,两国交兵,不是儿戏,看好她,
别叫她乱跑添乱!”

    赵采菱不依道:“不——!”

    谭熙婷笑道拉着她就走,低声道:“别惹你家老子发怒!我们找敖钰玩去!”

    曹霖道:“你和敖钰两个,少教她些呼风唤雨、舞刀弄枪的把戏,她本事大
了,定然会不安分,还是让她的娘亲,教她些女红吧!”

    乔公望微笑道:“女儿大了,大将军想管也管不住,还是由她去吧!”

    曹霖道:“不行!若是她有什么不测,别人会说我虐待义女的!”

    堂前跑上来一名斥候,大声报道:“报——!十万戎兵前锋,已经到滁州了,
请令定夺!”

    曹霖道:“前锋主将是谁?”

    斥候道:“是犬戎大皇帝的嫡亲御弟握尔术!”

    曹霖道:“再探!”

    斥候跑了下去,乔公望道:“其实所谓的戎兵十万并不确实,真正的犬戎人
顶多三四千,大部分全是汉人,声势虽大,但战力不济!不如迎头痛击,以振我
军威!”

    曹霖笑道:“我从未和戎人交过手,今夜我就和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
个,率八百吴越精锐的兄弟,去江北看看,倪猴子带一百战舰,往来江中接应!
乔先生、安先生带众兄弟看家!不得我的将令,不准妄动!”

    众人得令,各自准备,牛展四人依令着弓箭坊精造的轻薄而坚硬的战甲,精
挑细选了八百名吴越骁勇的本地江南兄弟,趁夜色乘船渡江,查看戎人的虚实。

    渡江的兄弟,都带着五支江南新研制的利物——雷管,雷管每个粗一寸,长
一尺,里面装有新配制的黑色火药,塞了铁屑,点燃了扔出去,爆开来时,威力
惊人。

    每人带一壶破甲狼牙箭,这种狼牙箭的箭头,冶造方法,也是弓箭坊特有的,
不同于戎兵的箭簇,可轻易射穿普通的战甲,手执马、步、水皆可用的长柄八尺
锋利斩马刀,背插狭锋单刀,腰间的豹皮囊内,带着三寸长的柳叶飞刀,都骑大
宛产的高大战马,人数虽少,但人如龙,马如虎,登山涉水,来去如风。

    渡过江后,就是青龙山,青龙山尤如一条青龙,山势险峻,山谷间水流湍急,
满山高大的树木,郁郁青青,是当年应鸭子起家的地方,端得是一处用兵的好地
方。

    曹霖带人立在水流湍急的青龙溪边道:“下去一个兄弟,看看溪水深不深!”

    这八百兄弟,皆是好水性,立即有一名精兵跳下马来,去溪中查看,片刻间
向岸上挥手道:“水不深!可以骑马过来!”

    青龙溪虽名为溪,但阔有三四丈,实为一条大河,流经的地方,山势陡峭,
滚滚的直通长江。

    曹霖立即率兄弟渡过青龙溪,低低的嘀咕道:“水流如此的湍急,若是被人
堵住上流,那不消多时,就能贮许多的水??????!”

    牛展道:“大哥说什么?”

    曹霖道:“没什么!前面是什么地方?”

    有江北的暗探道:“回大将军!前面不远,是青龙谷,夹着一条狭长的山路,
两边都是树木浓密的小山脉,延绵十多里!”

    曹霖道:“吩咐下去!要前面探路的兄弟,上两侧小山,搜索前近,以防埋
伏!”

    汤林笑道:“大哥也特小心了,犬戎人怎么知道我们来?不会想到打埋伏战
的!”

    王富翻着怪眼道:“老四!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就算没有犬戎人,遇上山贼,
也是麻烦!”

    张杆笑道:“我们就是大贼!还怕哪个鸟贼?”

    曹霖笑道:“老五!我们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们众兄弟,都是大晋皇帝
正式册封的将军,这贼字吗?早和我们兄弟绝缘了!”

    半个时辰后,前面探路的兄弟回报道:“禀大将军!前面没有一个人,当地
的百姓知道戎兵要来,早跑光了!”

    曹霖沉呤道:“你是说,戎兵会从这条路上来!”

    那名精兵道:“是——!这是前方刚打探到的消息,犬戎人欺我们大晋无人,
竟然放弃大路,要从青龙山谷直插到浦子州的江边来,伺机渡江,妄想一役击溃
我江南兵马!”

    牛展怒道:“他们是作梦!要想过江,得问老子的丈八蛇矛答不答应!”

    八百精兵一齐攘臂怒声道:“誓杀戎贼,保家卫国!”

    曹霖道:“好——!若是他们真敢走这条路,我们就打他个下马威!”

    王富道:“大哥!我们只有八百人啊!”

    曹霖道:“战机稍纵既失!不容我们再回去调大队的人马来了!你们中间,
若有人怕死,本将军允许他回去!”

    八百名江南子弟,一齐攘臂怒声道:“江南子弟,无一怕死,愿随大将军,
痛击戎贼,血我国耻!”

    曹霖大声道:“牛展听令!”

    牛展应道:“末将在!”

    曹霖道:“你领二百名兄弟,往回到青龙溪对岸边高处埋伏,看到红色窜天
猴信号升起,立即带人杀出!”

    牛展道:“是——!”

    曹霖道:“王富听令!”

    王富在赤霞兽上抱拳道:“大哥!”

    曹霖道:“你领二百名兄弟,找东西堵住青龙溪上游的溪水,看到红色的窜
天猴信号升起,立即用雷管炸开堤坝,放水下来,然后带兄弟顺流掩杀!”

    王富道:“是——!”

    曹霖又道:“汤老四、张老五!”

    汤林、张杆一齐道:“大哥!”

    曹霖道:“你们两个,各带二百名兄弟,分别埋伏在青龙峡谷两边的小山上,
砍伐树木,寻找山石,越多越好,堆在北面的谷口和峡谷两边的山上,看绿色窜
天猴升起之时,就把谷口炸了,同时也把峡谷两边的树木、山石全抛下来,然后
把身上带的雷管,一齐扔下去,这秋干物燥的,树木遇火必着,你们可放过后军,
随我向南掩杀,同牛展、王富会合后,歼灭残敌,再渡江回去!”

    汤林道:“大哥唉!他们可有十万人哪!若是他们后军拼死抢山,为之奈何?”

    曹霖大笑道:“那十万人,大半全是汉奸兵,汉奸兵胆小怕死,断不敢抢山,
先入山谷的,肯定全是犬戎兵,只要灭了这些犬戎兵,汉奸兵自会不战而溃!”

    王富道:“大哥!此次渡江,本是想查看虚实,如此大战,我怕吃亏!”

    曹霖笑道:“老三向来小心,是好事也是坏事,犬戎人胆敢不顾厉害,想大
摇大摆的从青龙山峡谷中过来,视我们江南兵马,有如无物,已经是败了,这虚
实不看也罢!犬戎人断不会料到我们会在江北出现,我们人数虽少,但全是精锐,
足可以一挡十,又杀他个措手不及,万无失手的道理,所谓兵行险道,这样好的
战机,断不可失去!

    各位兄弟听好了!这是我们江南子弟第一次和犬戎人交兵,许胜不许败,勿
必要人人奋勇,个个拼命!“

    八百名精兵一齐应道:“是——!”

    曹霖又道:“牛展、汤林、张杆,你们三路人马,可把雷管捆在箭上,点燃
了随箭射出,可收奇效!”

    三人道:“是——!”

    曹霖把手中一百单八斤的飞龙大刀一扬道:“出发——!”

    第二日辰时将尽,前方斥候报道:“戎兵到了!”

    曹霖道:“两侧可有搜索尖兵!”

    斥候恨道:“戎人太猖獗了,视我们大晋如无物,两侧并无搜索尖兵!”

    曹霖点头,令他速去支会汤林、张杆做好准备,自己一夹大青马,冲出谷来,
在谷前一片开阔的山地上,居高临下的等候戎兵的先锋大队。

    先锋十万人,由大荣国皇帝的亲生胞弟握尔术统领,真正的犬戎人只有三千,
其他北方各部落的夷人三千,其他兵将全是晋朝的降兵,汉人保家卫国就没本事,
做起汉奸来本事却是十足,仗着犬戎主子的威风,一路南来。

    犬戎人压根儿就看不起汉人,所有的汉兵,大部分都没马骑,如同以往在晋
朝的军队中一般,只有少数汉将,才有马匹骑乘,汉兵汉将,在犬戎人面前,都
如同猪狗一般,没有任何地位和人格可言。

    而三千犬戎精兵和三千北方夷族的战士,都骑在战马上,他们的战马,全是
北方自产的马匹,其马速、体形、力量,都比不上江南从大宛、大秦、波斯等国
换回来的战马,但什么都吃,比江南的马好养。

    握尔术令铜先虎在前面开路,汉人降将周鼎、黄蛟压后,自己领着大军在中
间,降将周鼎走到青龙山地域,一看地形不对,忙问军中向导道:“此为何处?”

    向导应道:“回将军!这就是青龙山地面了,此去不远,就到青龙峡,穿过
青龙峡,过了青龙溪,不远处就到浦子州了!”

    周鼎降戎之间,原为平山守备,颇知兵法,已经感觉地形不对,此间若有埋
伏,戎兵定然吃亏不小,忙令副将将令人马,自己夹马追上了前面的握尔术。

    握尔术道:“何事?”

    周鼎在马上抱拳道:“禀先锋!此处山形险要,当心埋伏!”

    握尔术大笑道:“大晋猪狗之国,哪有人敢抗我天兵?”

    周鼎急道:“先锋!此处名为青龙山,当年悍匪应鸭子就在此地扯旗造反,
大晋屡次征剿,皆是大败,万万轻视不得!”

    握尔术要走青龙峡,根本就不会征求这些降将的意见,闻言冷哼道:“大晋
的官兵,全是饭桶!应鸭子死得早,若是此时还在,换做我们英勇的犬戎军队征
剿,定可一战而毕全功,你个胆小怕事的汉人,还不退下!真不知道三皇叔要你
们这些汉兵汉将跟来干什么?哼——!”

    周鼎急道:“将军不知我们汉人的兵法,这秋燥风疾的,可千万担心火攻啊!”

    握尔术听他说自己不知兵法,勃然大怒道:“放你娘的狗屁!我们英勇的犬
戎人不知道兵法,如何能把你们知道兵法的大晋朝廷,打得落花流水的?还把你
们的两个皇帝抓了来?滚——!再要啰嗦,老子宰了你!”

    周鼎被骂得灰头土脸,悻悻的一抱拳,回马就走,路上正遇上降将黄蛟,黄
蛟降戎之前,原为新乐都监,也深知兵法,碰见周鼎,忙勒马道:“周将军可是
见过了先锋?”

    周鼎垂头丧气的道:“是——!”

    黄蛟笑道:“那就省我跑一趟了,这秋燥风疾、山高林密,若是敌人用火,
我们就全成烤猪了!”

    周鼎苦笑道:“先锋不听!”

    黄蛟道:“不会吧!这个野人!要走青龙峡谷,也和我们说一声啊!他们只
知道骑马冲锋,全无兵法可言,不行!我再去见他!”

    周鼎叹气道:“没用的!不过你要去你自去!不必听我的!”

    说罢拨马就走,黄蛟望着他的背影,立在原地想了又想,也拨马回去了。

    随之两队汉奸兵的队形,都放弃了方阵,不约而同的变成了“一字长蛇”,
且拉开了列间间距,使队伍变得细长,缓缓的跟在了犬戎主子的队伍后面爬行。

    犬戎兵将人人都骑着战马,根本就不去理会这些投降的汉奸步兵,如三年前
一般,纵马奔驰,还当是在大草原上一般。

    铜先虎因恶了握离儿,被免了亲兵统领的差事,被派到前方来,在握尔术的
前队开道,刚到青龙山山口,就远远的望见,一人一骑,立在山前的缓坡上,全
身着狮子唐猊宝甲,手拿大刀。

    那人用标准的晋阳官话,大笑道:“戎狗!路上吃屎了,怎么才来呀!”

    铜先虎听得懂汉话,大怒着夹马离开大队就冲了过去,喝道:“汉狗找死!”

    说着话,舞手中的大刀,当头就劈。

    挡住山口的正是曹霖,笑道:“你也会使刀?”

    双臂合力,将手中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刀横过头顶,大喝一声:“开
——!”

    只听“当——!”的一声响,铜先虎双手的虎口尽裂,大刀不知道被磕飞到
哪里去了,吓得大惊失手,自戎兵入侵中原以来,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强敌,
回马要走时,早被曹霖赶上前来,大刀一转,把他斗大的人头,给抹了下来。

    铜先虎在戎人中,不能说不勇,否则也当不了握离儿的亲兵统领,若遇大晋
一般的战将,几乎没有对手,可是合该他倒霉,竟然出师就遇到了曹霖这位大晋
出类拔萃的人物,被曹霖一个照面,就取了性命。

    后面的戎兵还没反应过来哩,曹霖的大青马就直冲下缓坡来,手中锋利之极
的飞龙刀迎风就落,最前面的戎将躲闪不及,被他连人带马,劈成两断,戎兵戎
将,当者披糜。

    小番气急败坏向握尔术报道:“报——!有晋人挡路!”

    握尔术道:“有多少人?”

    小番道:“一个!”

    握尔术大怒,一马鞭就抽了过来,暴怒道:“一个人挡路,你们把他宰了不
就得了,还来报我?”

    小番捂着被抽的脸道:“可是这个人骁勇,一见面就斩了铜先虎!”

    握尔术道:“什么?有这种事!来人!传我将令,一齐上前把这人毙了!”

    众番将领命,一齐奋勇冲了上来,曹霖不慌不忙,在番将丛中左插花,右插
花,大刀如雪片般的上下翻飞,瞬间连斩了数十名番将,大笑几声回马就走。

    握尔术听汉人跑了,怒道:“天下哪有这种便宜事?杀了老子十数员将军就
想跑?给老子追!”

    曹霖的大青马日行千里,比一般的坐骑跑得快上数十倍,此时却是不紧不慢
的,且战且走,身后犬戎兵将尤如一窝马蜂般的,跟着他狂涌入峡谷。

    后面的汉兵却是胆小,回报周鼎道:“先锋追人追入山谷里去了,我们要不
要跟着进去!”

    周鼎冷笑,心中暗道:“这种吊事,摆明了设了套子等戎人钻的,但我若不
跟进去,大元帅日后知道,定会治我的罪!奇怪!江北是什么人?敢伏击戎兵?”

    想了又想,对传令兵道:“当然要进去,不过要小心,还是一字长蛇的队形,
发觉不妙就退回来!打听一下,在江北有谁敢拈戎人虎须的?”

    传令兵道:“是——!”

    汉奸的队伍才到峡谷前,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谷口被雷管炸塌了,
山石滚滚而,紧接着,两边的山崖下,抛下了大堆的山石、树木,把谷口严严实
实的堵了起来,同时山谷内也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跟着大火就烧了起来。

    汉奸兵吓得人人脸上变色,不用人传令,都挤到谷口不走了,黄蛟勒马立在
周鼎身边,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分两路冒死抢山,杀散两边山上的伏兵,
才能救出先锋!”

    周鼎一竖大拇指,赞道:“黄将军此计甚妙,你看这山高林密的,你知道去
抢山,人家就是傻子,不知道事先设伏兵提防?不如你率本部兵卒前去抢山,或
许能碰到个有先手没后手的半吊子水的也说不定,我就在这谷口接应,救了先锋
之后,算你头功如何?”

    黄蛟想了想,照周鼎的样儿,传令扎营,等拓拔宗望来再行定夺,同时传令
严守营盘,防敌人偷袭。

    握尔术不知兵法,暴怒道跟在曹霖的马后,放蹄狂追,番兵番将也大呼小叫
的争相向前,纵马冲锋,全无阵势,队伍零散不堪,曹霖在马上回头叹气,心中
暗道:“就凭这样能攻破晋阳?真是大晋的气数尽了!”

    看看跑出峡谷,曹霖挂上大刀,从腰间的豹皮囊内,拿出绿色纸皮的窜天猴
焰花,左手一翻,祭出道火,点燃了“窜天猴”,只听一声厉啸,“窜天猴”向
上窜出了三十余丈,“啪——!”的一声响,炸出一道耀眼的绿色漂亮焰花。

    汤林、张杆立即命人,点燃了事先埋入谷口峭壁内的雷管,炸塌了谷口,两
边的四百名兄弟,一齐将砍伐的大量树木,没头没脸的往下谷中砸,戎兵顿时大
乱,战马“唏溜溜——!”的人立而起。

    握尔术在马上喝道:“怎么回事?”

    话尤未尽,江南兵又把携带的雷管点燃了引信,一个接一个的扔了下去,四
百人二千支雷管,够番兵番将喝一壶的了。

    犬戎人茹毛饮血,毫无文明可言,不知道这冒着烟的短棍棍是什么,正觉得
奇怪的时候,雷管开始爆炸了,铁屑横飞,顿时地动山摇,日月无光,青龙峡谷
本就狭窄,戎人又毫元纪律可言,全挤在一齐成了冤死鬼。

    握尔术大叫道:“快退——!”

    早有机灵的小番已经往后退过了,发现路已经被堵死,又折了回来,闻言在
马上大叫道:“后面回不去了,只能往前冲!”

    曹霖点燃信号之后,一夹大青马,大青马放开四蹄,一溜烟的早跑得没影儿
了,此时正立在左边的山上看,发觉犬戎人向南面的谷口狂涌,忙道:“把南面
的谷口也炸了!”

    汤林伸过头来,道:“哥唉!我们的雷管全扔下去了,一个也没剩下,没法
炸了!”

    曹霖急道:“传令对面的张杆,下山全力劫击!”

    军中旗手挥动军旗,张杆看到,把手中的六十二斤的三棱逆阳枪一举,一夹
跨下的白厉兽,当先就冲了下去。

    雷管爆炸后,引燃了先前抛下去的树木,谷中已经是大火冲天,又逢秋燥,
更是把旁边的山木点燃了,火势更加的凶狠,山石都被烧得通红,握尔术带着残
兵,焦头烂额的没命的往南跑,刚出谷口,正遇上两边山上冲下来的两路精骑伏
兵,人马兵器,尤在他犬戎人之上,个个骁勇,人人拼命,手中的八尺斩马刀锋
利无比,一刀就可劈断戎兵的兵器和盔甲,挡者无不披糜,戎人慌忙应战,两下
里又是大杀了一阵。

    犬戎兵人人骑马,旗帜也不鲜明,曹霖也不认识握尔术,乱军中被他跑了,
青龙谷口,死尸遍野,全是大荣国的服饰,并没有一个江南子弟。

    汤林、张杆见戎兵败走,就想带人掩杀,曹霖大刀一举道:“且慢!收拢兄
弟,缓缓而行!”

    张杆道:“怎么了?”

    曹霖笑道:“你忘了老二、老三了吗?他们两前在前面等着哩!”

    说着话,前面伏路的兄弟已经看到戎兵进入青龙溪了,忙依令点起了红色的
窜天猴,漂亮的红色焰花在半天中炸了开来。

    犬戎人被烧的焦头烂额、舌口冒烟,看见浅浅的溪水,忙不叠的跳下马来,
跑入溪中,正在此时,传来一声巨响,有戎兵起身看时,只惊得魂飞魄散,只见
三四丈高的水墙,滚滚而来,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侥幸逃出的戎兵,全给淹进
了水里。

    溪对岸高处的牛展,忙令人将缚在箭上的管雷点着了,在引线将近时,射向
大水中慌乱失措的戎兵,爆炸声中,戎兵戎将,立即又是死尸遍野。

    那大水只得一阵,再没有后继,正当此时,牛展从南面杀来,王富从上流杀
来,曹霖、汤林、张杆又从背后杀来,戎兵慌乱中,正不知道有多少敌人。

    五个泼皮人未近时,就令马上的兄弟放箭,可怕的破甲狼牙箭,将还能站立
的戎兵,纷纷射得倒了下去。

    握尔术在几名番将的保护下,怆惶上马,还想逃跑,溪对岸的牛展看得真切,
一夹跨下的黑风吼,手挺七十二斤的丈八蛇矛,拦住了去路,大笑道:“番将通
名!”

    握尔术看见他只有一人,定了定神答道:“我乃大荣国扫南先锋握尔术!”

    牛展大笑道:“今天老子是赚到了,等得就是你,握尔术!休走看矛!”

    旁边的几名番将,忙一齐上前,却被牛展一矛一个,挑下马来,直冲到握尔
术前,握尔术举起狼牙棒,当头就砸,牛展横矛“当——!”的一声,磕开狼牙
棒,轻舒猿臂,把他拎了过来。

    这一战,江南子弟,以匹匹八百之众,大破犬戎十万兵马,端得是一战扬名,
误入青龙谷中的万余番兵,尽数被歼,曹霖令人,只挑脑后梳着大辫子的正真犬
戎人,将脑袋砍下来,把大辫子系在腰间的皮带上带走,每名吴越战士,腰间都
系了三四个大辫子人头,鞭敲金蹬响,齐唱凯歌还。

    等到拓拔宗望的大部队到时,曹霖早带兄弟过江去了。

    曹霖到了应天,立即命人,将这三千犬戎人的首级,一齐挂在北面挹江门的
城头上示众,并在鼓楼,当众斩了大荣国皇帝的亲弟弟拓拔握尔术,把他的人头,
用生石灰拌了,令人送到拓拔宗望的大营中去。

    拓拔宗望闻知握尔术遭伏大惊,急遣汉奸军队做苦力,扑灭大火,挖开被封
的青龙峡谷,只见死尸遍地,断臂残肢,飞的到处都是,尤如人间的地狱。

    自青龙谷到青龙溪,一路之上,都有被割了头的无头尸身,细查之下,全是
真正的犬戎人,犬戎人本就少,此一役就毁了三千,拓拔宗望暴跳如雷,传令将
汉将周鼎、黄蛟斩首示众。

    周、黄二人齐叫“冤枉——!”

    军中天师拓拔通道:“皇侄!贫道问过了,此役战败,和他们两个无关,他
们两个,都曾劝过握尔术,但握尔术没听他们的,以至于如此!汉人奸滑,善于
用计,江南非晋阳可比,日后我们可都得小心了!”

    拓拔宗望恨道:“这两条吃屎的汉狗,明知握尔术被困谷中,却是不救,不
杀难消本帅心头之恨!”

    周鼎忙道:“冤枉啊!敌人困住先锋之后,在两侧的山上,早有埋伏,我们
两个攻了,但攻不上去,只得原地待命,等候元帅定夺!”

    拓拔通道:“汉人的将军狡猾,既要伏击谷中之人,必有打援的部队,以殂
击援兵,这在汉人的将军中间是常识,我们的勇士虽然善战,但没有计谋,然胆
敢伏击我们英勇的犬戎军队的,一定非等闲之辈,可着人打听,到底是什么人,
敢伏击我犬戎十万大军!若是杀了这两名降将,汉人降我们的将军,就寒心了!”

    拓拔宗望恨声道:“便宜了这两个东西!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带下去各
打一百军棍,以正典刑!”

    大军师买解木道:“或许这些人只是一些山贼,元帅不必挂在心上,为今之
计,可沿岸收集船只,准备渡江,只要我们再捉住躲在杭州的晋朝新皇帝,就可
全收江南!”

    左军师由苏哈道:“就算他们有大将也不怕,据我所知,晋朝的皇帝,防大
将有如防贼,只要我们过了江,定能再灭了这个南晋!”

    拓拔宗望转忧为喜道:“好——!说起来,小小挫折实际上也不足为虑,晋
朝重文轻武的国策是不会变的,最终定然不是我们的对手,只是握尔术皇侄,生
死不明,为之奈何?”

    拓拔通道:“握尔术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定是逃了出去,过几日必会自
己回来,我们可兵出青龙山,在浦子州头扎营,收集够了船只之后,立即渡江,
直捣应天城!”

    番兵番将忙了十数日,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船只,与此同时,拓拔宗望也收
到了从江南辗转而来的一份礼物,上面写着“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
拜上!”

    拓拔宗望纳闷着打开密封着的礼盒盖一看,却是皇侄拓拔握尔术的人头,颈
间的皮肉向上翻起,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活生生的砍下来的,大脑顿时“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拓拔握尔术是大皇帝握离儿的嫡亲弟弟,忽然身死,叫他回去后怎么向握离
儿交待?看来此次出兵,必要全占江南,方可有颜面转回黑龙府,抱着个装人头
的匣子,郁闷的问降将张远道:“这匣子是哪个送来的?”

    张远身为汉将,自知身份如狗般的贱,不敢走到他身边,远远的恭身道:
“是今早巡营的兵卒发现的,因不识汉字,正要打开时,被奴才看到,因此送来,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拓拔宗望恨声道:“这是我皇侄的人头!你可速传将令,要各路将领,到大
帐议事,就在三日后佛晓,率众渡江!”

    张远卑微的应道:“是——!”

    犬戎人升帐议事,是不包括降荣的汉将的,汉兵在犬戎各营中,不被看重,
充其量只当奴才使用,干些抢劫粮食、美女的事,或是养马、做苦力、引路、修
磨兵甲等等,一般的犬戎兵,都可以对汉将大声喝叱,根本就不把汉兵汉将当成
人来看。

    张远传过令后,依例回到外围的营帐中去,随手写了一些符号,交到一名亲
兵手中,低声道:“依例行事!”

    那名亲兵点头,接过布条,拿了斧子,去营外伐木烧火,人不知鬼不觉的将
布条,藏入一个人为掏空的树洞中,用石头将洞口[ 塞了,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去。

    掌灯时分,曹霖接过斥候递上来的一片布条,看后大笑道:“拓拔宗望那条
戎狗,看到他侄子的人头后,果然中计,竟然决定三日后佛晓渡江!来人!击鼓
升帐!”

                        第三章通江大战

    拓拔宗望久居白山黑水之间,有生以来,从来没看过大江,此时坐在狰狞兽
上,手执九十八斤宣花斧,望着滚滚的江水,愣在当地。

    大晋时的应天江面,平均宽有三十里,平均水深三十丈,站在江北的岸边,
只能看到云雾缭绕的、泛着红色的滚滚江水,根本就看不到对岸。

    向西看,不见长江头,向东看,不见长江尾,偶而翻出江面的大鱼,都有一
人多长,拓拔宗望看了半晌,倒吸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令最骁勇的戎兵上船,
试着渡江。

    犬戎人在马上是好汉,在船上就不行了,刚一上船,就吐得一塌胡涂,左军
师由苏哈道:“可使汉兵上船渡江,我们跟在后面,慢慢的过去!”

    拓拔宗望点头道:“此计甚妙!来人,将汉将曾庆隆叫上来!”

    曾庆隆在没降犬戎之前,官拜大晋湖广节度使,此次伐江面的四十万汉兵,
都由他统领,降了犬戎之后,被握离儿封为徐州王,管理山东、安庆一片的汉奸
兵将,接到将令,忙跑了来,跪在拓拔宗望的兽前,卑声道:“奴才曾庆隆,磕
见大元帅!”

    拓拔宗望一指长江道:“曾庆隆,你可率汉兵先渡江!”

    曾庆隆谄笑道:“这个容易!大元帅可令李峻、奇恒为奴才的副将,一同渡
江,据谍报,江南曹霖,在江边只有精兵五万,我们有精兵六十万,奴才认为,
可采用人海战术,一齐渡江,只有我们有人抢占了南岸,曹霖人少,定会不敌大
败!”

    拓拔宗望道:“可是我们犬戎的勇士,上船就吐,为之奈何?”

    曾庆隆笑道:“大元帅!奴才早有准备,已经命人打好了铁钩铁索,大元帅
可将船连在一起,让犬戎人勇士上去,船大如岸,就不会再吐了!”

    拓拔宗望点头笑道:“夺了对江,本帅记你头功,将曹霖最美的妻妾赏你为
牝畜,金银财物任你取!”

    曾庆隆大喜道:“奴才谢恩!”

    拓拔宗望又叫了李峻、奇恒来,这两人以前在大晋,都是黄河水军的统领,
颇知水性,也得了拓拔宗望的许诺,三个汉奸领命后,忙调配起来,将会水的湖
广、江淮间的汉兵,编为前队,将不会水的北地汉兵编为中队,犬戎和辽东的其
他部落的兵将在最后面,船与船之间,都用铁钩、铁索连成一片,延绵数十里,
击鼓渡江,拓拔通率领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个异骁勇的龙虎牝兽,带令一万犬戎
精骑,在北岸大营留守,以防汉人又玩弄诡计,反抄他们的后路。

    曹霖站在巨大的艨冲战舰之上,仰头看那高达百丈的燕子矶上的敌楼。

    燕子矶伸入长江水中,兀突的耸立,尤如一只飞燕,凌空贴在水面上,因此
得名,站在燕子矶上,大江水面,可一览无余。

    高耸的矶石上,如今又立了一座十丈高的敌楼,人站在敌楼上,可将江面上
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翟蕊头戴束发金冠,将如云般的秀发,束成马尾,飘于脑后,金冠上插着两
根七尺长短的斑阑雉鸡尾,迎着江风飘荡。

    着一身靓丽的桃花绣云映日甲,穿一双步水踏浪的桃花粉底小蛮战靴,靴帮
直达膝部,杨柳腰儿一握,挂着清风龙泉剑,俏靥儿一转,香耳上的两个细长耳
坠,跟着一晃,当真是人比花娇,靓美绝伦。

    从敌楼一直到燕子矾下,是三千面一丈多高的巨型牛皮鼓,三千名雄壮的大
汉,手拿鼓槌,立在鼓边,等候命令。

    鞭淫妖、穿档兽、透骨骚、媚心驴四个,立在敌楼顶楼的下一层楼台的四角
上,手扶五丈高的红色大纛旗,媚心驴向上望道:“翟蕊!戎兵开始渡江了,你
还不击鼓?”

    翟蕊立在敌楼最高处,手上拿着一对鼓槌,面向江北,妖笑道:“你们两个,
只听我的将令,不许插嘴!”

    翟蕊身后,站着的却是吞精狗李青蝶,双手也扶着一面五丈高的中央大纛旗,
吐了一个舌头笑道:“爷和主母都不在,你们都得听蕊儿的,她可是最先跟爷的,
又替爷生了二公子,你们若不听她的,仔细你们的皮!”

    原来翟蕊虽被千人日过,万人跨过,但牝器乃是万中无一的“幽谷藏香”,
寻常男人的鸡巴,根本就找不到她的牝蕊,再加上她修道有术,在做营妓之时,
用先天道术斩断了“赤龙”,自行闭了月经,跟了曹霖之后,又得到龙晶雪的这
个天下少有的医师的调养,所以年前顺利涎下曹家的老二曹应贤,几乎就在翟蕊
产下曹家老二后的几日后,被男人碰得很少的原晋阳花魁凤衔铃,也为曹霖生下
了老三曹应义。

    产了子的妻妾,除龙晶雪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地位不容置疑之外,翟蕊被升
为仅次于正妻的“娇妻”,凤街铃从奴妾,平步青云的被升为次于娇妻的“平妻”,
晋献帝姬玳,也不敢怠慢,立即从杭州,发来诏书,恩赐翟蕊为二品诰命夫人,
凤衔凤为三品中正夫人,两名美女都得到了各自独立的院落,有了专属于自己的
丫环仆人,曹霖又令冶山道院的风炼子,用精巧的钢锉,替她们两个磨掉了鼻翼、
奶头、私牝上的钢环,去了以前牝畜的标记,以示尊贵。

    翟蕊如今的身份,是曹霖堂堂正正的妻室,这妻、妾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比如饭桌之上,没有主人的特意吩咐,妻能坐而妾只能侍立一旁,除非妻自愿,
否则私房间的吹箫舔痔之事,都会由妾婢代劳。

    翟蕊闻言,心中虽是得意,然嘴上却妖笑道:“若不是有正事,我非撕了你
的小嘴不可!爷对我们,个个疼爱,也不知道他对谁喜欢的多一些,对谁喜欢的
少一些!若是你这条小骚狗敢乱吃飞醋,爷发起怒来,可要让你吃鞭子的,爷许
多时候都未鞭打你们了,你们的皮作痒了不是!”

    鞭淫妖扁扁小嘴,妖笑道:“谁说的!爷前日还鞭过我的阴部哩!”

    翟蕊笑道:“那也叫打?和你玩儿哩!”

    透骨骚道:“可是蕊儿!敌军渡江,你不举旗为号,通知我们的爷,恐会出
大事!”

    翟蕊笑道:“你们看!先上船渡江的,全是汉奸兵,那些没用的汉奸兵,不
着急打他们,只等汉兵渡到江心,犬戎人一齐上船,离开江岸时,我再举旗为号,
令爷痛击!你们几个,就知道打打杀杀,全不知兵法,这事你们不许插嘴,都得
听我的,真出了大事,爷要打要杀,翟蕊一力承担就是!”

    半个时辰后,站在楼下临江矶石上的小浪狗杭美琪跳脚道:“戎兵已经到江
心了,翟蕊姐姐怎么还不发令?”

    谭熙婷立她前面的在矶石上,一手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按住佩剑,冷
泠的道:“不急!等后面真正的犬戎兵离岸再说!若是发动的早了,倒把正主儿
放过了!”

    谭熙婷以前是暗妖兽,在跟曹霖之前,被其他雄性操的不多,她武道双修,
艺业有成时,也如翟蕊般的斩断了“赤龙”,自闭了月经,等遇到曹霖这位可终
生相托的人儿之后,才又放开身心迎合,只要她顺利为曹霖产子,就可如翟蕊、
凤衔铃一般,会被升为妻室,成为曹家的可以上堂的媳妇。

    曹霖知她有身孕,不许她再上阵厮杀,以免坏了胎气,大战在即,她又没有
龙晶雪那般能沉得住气,所以央求曹求,给她带了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
在燕子矶上观望,实际上,她是想看自己的设计的各种火器,在实战中的效果如
何,江南军的所有火器,皆是由她设计的,心思之巧,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前次曹霖带兄弟过江,把雷管缚在箭上,大破敌军之后,回来时把此事和她
说了,谭熙婷得到灵感,画出图纸,立即令工箭坊的工人,连依赶制新型火器—
—火箭,让原本能只用手投的雷管,可以携带在弓箭或是机弩神箭上,更大的发
挥了雷管的杀伤力。

    江面上六十万的荣兵,黑压压的铺得满江都是,所乘船只,全是临时从民间
搜集来的,并无一只战舰,曹霖、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率领五万吴越本地
的兄弟,立在各自的艨冲战舰上。

    两千余艘巨大的战舰,全是由安自在设计的,内是坚木,外披铁甲,航行的
动力,全凭舱下三百名精壮的兄弟,用脚踏动水轮,也可借用风帆,行动起来,
在水面上尤如奔马,快速无比,船上装备更是精良,不但有新研制出来的火炮,
还有连环发射的机弩神箭、巡江火龙、巨木冲锤等等,这些文明社会精制的兵器,
是犬戎人作梦也想不到的。

    五万名江南子弟,穿着轻便而坚硬的护甲,个个精壮,人人手执龙泉造的八
尺长柄斩马刀,全是浪里的白条,能在浙江钱塘大潮中,立在一只舢板上,手执
红旗而旗不湿的弄潮高手,为吴越数省之地的一时之选,北兵要和装备精良而又
水性精熟的江南兵在水上交锋,实在是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曹霖五个兄弟,都没带重兵器,大刀大枪在水中,不但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还都会成为累赘,曹霖背插着那一对逆天双斩,牛展、王富、汤林、张杆都是背
插分水刀。

    岸上没有接到下水命令的董方平、燕统勋、姜铁山、呼延豹等骁将,也是严
阵以待,五万匹的战马,不时的发出低低嘶鸣。

    曹霖立在战舰之上,已经能清楚的看到乘船而来、穿着犬戎服饰的兵将了,
汤林大叫道:“大哥!是不是你昨夜操翟蕊操得太多了,这会儿她睡着了!”

    曹霖咧嘴一笑道:“急什么?虽看到人了,但离我们还远哩!蕊儿不发令,
定另有主意!就算有些许戎兵上岸,董叔他们的五万精骑,也不是吃素的!”

    刀横天王富道:“老四!正规兵团作战,你不要乱跑,坏了序列就糟了!”

    汤林笑道:“怕什么!蕊儿蹲在那么高的地方,大纛旗挥动时,瞎子也能看
见,打起来时,老子只要瞧她大纛旗,就知道狗崽子们在哪里了!”

    王富道:“这白天用红旗,夜间用红灯,指明敌人方向的主意,确是高明,
亏得翟蕊能想得出来!”

    牛展笑道:“大哥的妻妾,个个狡猾,翟蕊还不算是最狡滑的,若是那个谭
熙婷,哎呀——!想想也怕哟!不但泼辣如虎,更是狡猾如狐,所设计的各种火
器,无不歹毒,就算武艺再高的人,一顿火炮轰过去,铁定也会了帐,也亏得大
哥,否则哪有人能降得伏她!”

    王富笑道:“现在我知道当初大哥为什么会用薛政龙换她了!”

    曹霖亦笑道:“薛政龙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当时活捉他回来,就是
想用他换婷儿的,哎呀——!敌人越发近了,请各回战阵,切记不可单舰冒进,
这是大兵团作战,不是当年我们在姑苏街头和人摆场子单踢!否则军法从事,就
是亲兄弟也不讲情面!”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叉手应道:“是——!”

    曾庆隆是进士及第,书生出身,兵书战策,着实看了不少,和所有的文人将
兵一样,他是不能亲到战前拼杀的,打战靠兵而不靠将,此时令李峻为左翼、奇
恒为右翼,自将中队,采用“乱撒星罗”的战阵渡江。

    若不知就里的人,看见满江全是船只,定是乱了手脚,乔公望坐在曹霖身边,
手拿羽扇笑道:“这个曾庆隆,不能说是一无是处,只要我们的战船一冲入他的
战阵,他的左右两翼就会包抄过来,把我们围在中间打,他们船多人多,我们船
少人少,若是实力相当,给他包了饺子,还真出不来!”

    曹霖笑道:“可惜这全是书生意气,知已而不知彼,他们的装备太差,江海
上作战,首要的是远攻的武器,他们能远攻的兵器,只有弓箭,仅凭人多船多是
没用的!来人!传我将令!采用雁翼阵,准备迎头冲上,给他包饺子!老子叫他
们吃进去,消化不了!”

    燕子矶上,翟蕊看得也是微笑,回头对李青蝶道:“挥动中央大纛旗,请爷
采用人字雁形冲锋!”

    透骨骚叫了起来道:“天呀!蕊儿!你这是乱指挥!爷若是采用人字雁形,
犬戎的两翼左右一包,爷就出不来了!千万不要!”

    翟蕊娇喝道:“现在不是在家里,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两军交锋,瞬息万变,
较量就是大将的临机判断力,你们都得听我的号令,违令者,斩——!”

    透骨骚还要再说,楼下谭熙婷道:“周湘湘!这是打战!不准违令!蕊儿指
挥的一点没错!要说错,就是敌将知已而不知彼,爷率的全是披着厚厚铁甲的艨
冲巨舰,撞入敌人的小船丛中,有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透骨骚将信将疑的摇动中央大纛旗,江面战舰的曹霖笑道:“蕊儿竟然和我
们想的一样!传冲三军,看大纛旗所指方向,全力进击!”

    燕子矶上,翟蕊手拿鼓槌,擂起鼓来,同时矶上矶下三千面巨鼓齐鸣,声震
天地,五万江南子弟热血沸腾,齐声吼道:“杀——!”

    鼓声一响,原本风平浪静的江面,竟然翻起了大浪来,浪头足有一丈多高,
戎兵船小,未曾交战,已经有船开始翻了,这万里的大江,尤如大海一般,无风
也有三尺的浪,风浪里,一名绝色的红装美女,手拿令旗,赤着雪样的双足,踏
在巨浪之上,如履平地,正是东海龙王的长公主敖钰,听到鼓响,立即依计作法。

    两千艘艨冲巨舰,甲板离江面,高有五丈,如此风浪,根本就不受影响,以
曹霖的旗舰为首,牛展、王富为左翼,汤林、张杆为右翼,放过敌军两翼,一齐
向曾庆隆的中军帅船猛冲。

    曾庆隆大喜道:“曹霖祖上虽是将门,然他自幼离家,未经教化,指挥大兵
团作战,全无经验,与草寇无异,识不得我这乱撒星罗,来人!挥动大纛旗,令
李峻、奇恒两翼合围!”

    李峻、奇恒早有准备,看见大纛旗挥运,立即合围。

    曹霖的战舰渐渐接近,已有一里了,这时曹霖大吼道:“放炮!”

    旗舰的帅字旗一动,两千艘战舰上,顿时火炮齐鸣,江南精兵,训练有素,
虽是风浪之中,炮也打得奇准无比,犬戎兵将,从来没见过火炮,就如同曹霖第
一次遇见谭熙婷的火炮发威一样,无不吓得脸色惨变,炮声响处,戎兵船只,被
炸得飞到了半空中,落下时全是片片的碎木。

    然曹霖艨冲巨舰上的火炮,威力、射程比起当日谭熙婷突发奇想,临时捣鼓
出来的火炮,更要强上百倍,每炮皆可一次装弹三枚连发,发射后还能再装填。

    火炮的打击范围,一直延伸到拓拔宗望的后军,把犬戎人炸得哭爹叫娘,然
船已离岸太远,回又回不去,又不敢跳水,只得傻鸟似的蹲在船上挨炸。

    大面积的火炮过后,紧跟着就是“火龙出水”越过汉奸兵的前队,在犬戎人
的后军炸开,犬戎人大叫着跌入江中,江水顿时被染红一片。

    前面的汉奸兵也不好过,江南精兵舰首挂着的巡江火龙,一支又一支的贴着
江面,直飞到他们的大一点的船首炸开,把他们的船只瞬间炸得纷碎,他们手上
的弓箭,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两下里战船再近时,江南战舰上的“机弩神箭”开始发威了,第一轮长达一
丈的神箭,全是谭熙婷新设计的火箭,在引线将燃尽时发射,携带着雷管,射入
敌船后立即炸了开来。

    曾庆隆虽在湖广,将了十几年水军,然从未见过此阵势,明知不妙,急令操
桨的掉头,但又不能回北岸,且战且走,往西败了下去。

    曾庆隆的帅船既走,中间的汉奸兵,也跟着他跑,两翼的李峻、奇恒,根本
就完不成合围,巨大的铁甲艨冲战舰所经之处,他们的船只纷纷倾覆,两将慌乱
中,也找不到帅船了,各自逃命,但无论渡江的戎兵往哪跑,燕子矶上的翟蕊,
都看得清清楚楚,指挥大纛旗,为本军指明方向,曹霖兄弟五人,各带战舰,奋
力追杀。

    敖钰弄得是西南风,大江的水又是向东流,渐渐的,江南兵几乎把所有的戎
兵,全赶到了八卦荡中。

    大晋时的八卦州,还没有完全露出江面,是一大片横在江心的芦苇荡,半露
半隐在滚滚的江水中,北面还没有和岸相连,州中几乎没有陆地,水道交纵盘旋,
深浅不一,是一个天然的江心大迷宫,人进去了,很难再转出来,芦苇深处,全
是野鸭等水鸟,因没有完全露出水面,又因为水道复杂,所以在大晋时,叫做八
卦荡。

    犬戎人全是北兵,不知就里,顺着江水一齐被赶到八卦荡来,看到只在岸边
浅滩中生的芦苇,一齐大喜,以为上岸了,纷纷的跳下船只,就往复杂的八卦荡
中钻。

    曹霖在应天呆了两三年,如何不知道到了何处?见状大喜,立即命人将战舰
排开下锚,将八卦荡围了起来,高声道:“来人——!传我将令,放下小船,攻
入荡中,但凡斩获首级者来献者,每个首级赏银四十两!”

    曹霖富有江南,这些年来又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牛羊被野,鸡鸭满郭,又
有大船出海贷易,金银滚滚而来,打仗打得其实就是钱,既有重赏,江南精兵立
时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脱了身上的铁铠,露出了里面江南兵特有的轻便而坚硬
的竹甲,丢了碍事的八尺斩马刀,抽出背后的狭锋刀来,分乘飞叶小船,纷纷钻
入荡中杀敌。

    拓拔宗望一入荡中,立即就知道不妙,在齐腰深的水中,跑了半天,就是看
不到真正的江岸,后面的的江南兵,在水中异常的骁勇,比在岸上还灵活哩!四
十余万的汉奸兵和十几万的犬戎兵,被江南兵在水道复杂的芦苇荡中,杀得如砍
瓜切菜一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江南人是怎么出现的。

    拓拔宗望连斩了数名江南兵后,江南兵都知道了他的厉害,没有人敢过来了,
让开他找其他戎兵耍,他带着几名亲兵,只沿着临江的水道向北摸索,竟然给他
摸到八卦荡的另一头来,抬眼一看,向北只隔着一条里余的江面,就是真正的岸
了,汤林正坐在战舰的甲板上,把守着这面,看到有戎人自荡中钻出来,立即就
令人用弩箭射杀。

    拓拔宗望躲在芦苇之后,泪流满面,他自出世以来,定犬戎、服渤海、战蒙
古、破大烈、平晋阳,九十八斤宣花斧下,斩过无数的大将,自料无敌,想不到
今日攻打江南,竟然一败如此,可恨曹霖,奸滑狡诈,根本就没有给他公平交手
的机会。

    旁边的一名小校道:“元帅!怎么办?”

    拓拔宗望恨道:“冲过去!”

    另一名小校道:“不妥!我们只要一出去,就会变成刺猬,他们不是用弓来
射箭的,更可以连发,所用机械,我们听也没听说过,还是逃得性命再说!”

    拓拔宗望怒道:“你怕死?”

    小校道:“不是小的怕死,只是这样的死法,实在毫无意义!元帅听小的一
言,逃得性命后,重整旗鼓,再找南蛮子报仇不迟!”

    拓拔宗望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不错,然如此阵势,我们怎么能逃得出去?”

    小校道:“我们几个,向西引开劲矢,元帅可看准方向,把宣花斧横在手中,
沉入水底,一步一步在水中走回北岸!”

    拓拔宗望不干心的恨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当下分头行事,几名亲兵向西,只在芦苇荡中乱动,引开汤林的战舰劲矢,
拓拓宗望把大斧子横过来拿在手上,找准了平衡点,抬头看准了方向,利用先天
胎息之法呼息,沉入江底,从汤林的战舰底下,一步一步的走回到北岸来,上岸
后,正遇到拓拔通派出的精骑兵,沿江收罗犬戎的败兵,拓拔宗望被人扶上战马,
回到大营后抱住拓拔通大哭不止,从此以后,再不敢言江南。

    此一役,江南精兵折损了六千余人,犬戎兵几乎全军覆没,也就是说每二十
二名江南子弟的命,要换一千名犬戎人的命,大荣国倾国南下的计划,被彻底打
碎。

    四十两银子一个首级的重赏,令得江面之上,飘满了无头的尸骸,曹霖令人
收敛江南兵的尸体厚葬,以重金抚恤其家属子女。

    整个江南,欢声雷动,粉碎戎人的南侵,江南百姓可又得太平,参战的兄弟,
更是喜笑颜开,人人的腰间,都挂着数目不等的人头,成群结队的跑到江边的幕
府山下的军政司领赏银。

    山甲、丕豹,原是姑苏的两名无父无母的小混混,此役奉命下水,斩获最多,
每人身上都挂着二三十个人头,却不急着去军政司领银子,露着精赤的上身,带
着人头满街的跑,引得大姑娘小媳妇,一声接一声的惊呼笑骂,两个混混正耍得
高心,劈面正碰着曹霖、牛展两个。

    曹霖笑骂道:“山甲、丕豹,你们两个吊人,不去军政司拿人头领银子换酒
喝,带着这许多的人头满街的跑,不怕吓着人吗?”

    山甲大笑道:“大哥!现在我们知道这些犬戎人为什么都要梳着一条大辫子
了!”

    牛展瞪着牛眼道:“为何?”

    丕豹笑道:“就是被我们砍下脑袋后,方便挂在腰间啊!有这么粗的一条辫
子,头怎么着也不会掉的!哈哈——!”

    曹霖笑道:“其实犬戎人没这么多,大部分还是我们汉人,北地投降犬戎的
汉人,也如犬戎人一般,把脑袋前面的头发刮了,在脑后梳一条辫子哩!你们两
个斩获的,多半也全是这些汉奸的头!”

    山甲裂嘴笑道:“大哥!那怎么分得清是戎人还是汉奸?”

    曹霖笑道:“分不清,反正一个人头四十两!”

    牛展恨道:“这些汉奸,着实可恨!”

    曹霖笑道:“大晋的子民,都是十月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当年姬策、姬珑
主中原政事时,老百姓也没落到什么好处!为什么要效忠他?”

    山甲、丕豹笑道:“大哥说的是!当年我们在姑苏,既没得吃,也没得喝,
天天为一日两餐烦神哩!大晋皇朝,老子操他的奶奶,忠他妈的头!我们只跟着
大哥就行!”

    曹霖大笑道:“你们两个混蛋可知道,姬策老儿的奶奶,正是老子的姑祖母,
你们两个王八蛋,想找死么?还不将人头换银子去,若再乱跑,这头臭了就不给
银子了!”

    山甲、丕豹向曹霖,齐齐扮了一个鬼脸,说了声:“得罪!”果然飞也似的
带了满身的人头往幕府山跑了。

    幕府山的江边,堆得全是人头,都是江南兵砍下来的带着大辫子的首级,天
气闷热,引得蚊蝇乱天,恶臭冲天,人头堆得山似的,都被放在干柴之上,准备
焚烧。

    军政司主事唐桥掩鼻道:“还有没有了,没有话,我就点火了!”

    山甲、丕豹一齐跑来,大叫道:“还有还有!先生慢点火!”

    唐桥没好气的道:“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来,天哪!这头已经开始烂了,
你们不怕臭吗?”

    山甲笑道:“这些可是香香头,可以换银子喝酒找姑娘,臭个鸟!我这儿有
三十一个,先生点点!”

    唐桥用折扇掩鼻对手下道:“给他一千二百四十两的银票!”

    丕豹笑道:“先生恁得好胡弄,他说三十一就三十一吗?若是少一个,岂不
白赚了四十两的银子?”

    山甲怒目道:“丕豹!老子操你妈!我是撒慌的人吗?先生不点,老子自己
点给先生看!”

    说着话,就从身上一个一个的把人头的辫子解下来,当面点给唐桥看,唐桥
是读书人,看他若无其事的把血糊糊的人头翻来翻去,几乎就要吐了出来,忙道
:“行了行了!若是他虚报,大将军追究起来,多发的银子算我的就是!”

    丕豹笑道:“大哥才不会管我们多拿银子少拿银子哩!只是他比我多砍了七
个,老子不信而已!”

    山甲怒道:“你小子的本事,原不及我,不信也得信!”

    丕豹笑道:“得了吧!那些戎兵在水中,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砍他们的头
比摘西瓜还容易哩!只是你小子运气好,碰着的人比我多而已。”

    唐桥叹气道:“都说我们江南是鱼米之乡,诗词遍朝野,文章冠古今,怎么
就出了你们两个野蛮人?真是斯文扫地!”

    山甲、丕豹两个野蛮人,笑嘻嘻的接过银票,勾肩搭背的唱着黄色小曲,去
莫愁湖畔的孙楚大酒楼喝酒嫖鸡去了。

    唐桥又等了些时候,确实再没有了,才令人点起火来,将几十万面目睁狞的
人头烧化,直烧了七日七夜,方才烧完。

    再说拓拔宗望,经此一役,麾下只有拓拔通留守北岸的一万精骑,后来又逃
了些人回来,三个军师是躲在芦苇深处,直待了三天两夜,直到曹霖的兵退后,
才逃出来的,左帅拓拔宗粘,右帅拓拔宗汗也侥幸逃了出来,汉将中曾庆隆、奇
恒身死,张远、张速、李峻、周鼎、黄蛟却逃了回来。

    但残兵败将,凑足了也不满五万,更是被江南儿郎杀得胆颤心惊,一夜数醒,
满营嚎哭不止,拓拔宗望无奈之下,听从了大军师买解木的话,领着残兵败将,
向济南败退。

    犬戎大队一退,江北的洪泽湖、高邮湖流域的大片区域就成了真空,曹霖得
到江北的谍报大喜,立即令山甲为龙骧左侍卫骁将、丕豹为龙骧右侍卫骁将,领
忠心而善战的八百江南子弟精骑兵,护卫大将军幕府。

    令开山斧宣扬、劈山斧郦扛、镇山斧劳荐、定山斧郁图、为虎贲骁将,率北
地八千虎贲军,护卫中军。

    令牛展为前锋将军,朱浑、边得力为副,领兵一万,当先开道,赶散江北州
府留守的戎兵;令王富为合后将军,史堂、郑详为副;令汤林为左将军,王起、
张系为副;令张杆为右将军,何当、施平为副,集合马、步、车精兵八万,战将
百员,从容渡江,收复江淮诸镇。

    这八万马步精兵中,只有八百龙骧亲兵,是江南本土的子弟,其余人等,全
是江北逃难过来的难民组成的北兵,依乔公望之计,以精锐的江南新兵守土,而
以悍勇的江北将士进攻。江北逃难过来的将士,实际上也想打回家去,毕竟故土
难离吗?

    汉奸王辅,被握离儿封为齐国皇帝后,定都济南,他虽不是栋梁之才,然奸
恁狡滑,懂得收买人心,千叶散花教被朝廷打散之后,许多教徒被定罪,关在狱
军,王辅既到了山东,就把这些教徒全部赦免,编入齐军,原来被定了死罪的千
叶散花教三金刚许必山、四金刚金不坏、铁叉将乐共、大叉将乐同全放了出来,
王辅好言抚慰,许以金银美女,收为已用。

    封三金刚许必山、四金刚金不坏为齐国上将军,铁叉将乐共、大叉将乐同为
齐国将军;

    封以前效忠伍家的扑天雕李应、翻天雕吕阳为上将军。又收容了晋将气贯山
河闻达,封为齐国大将军,统领三军;

    把流落民间的原内厂妖兽吮趾双兔韩步摇、张步柳收为宠妾,充当内廷侍卫
统领,护卫皇宫,使得齐国马步精兵,达到四十多万。

    所以虽然王辅在山东、河北、河南和江淮的四省之地,为向戎主进贡,烧杀
虏虐,无恶不作,弄得民怨冲天,然他手下自有强兵猛将镇压,又收缴了民间的
兵器,使得他的齐国境内,百姓十室十空,人口子女,折损大半,戎兵虽走,也
和人间地狱没有什么区别。

    江北四省的老百姓,都把这个汉奸王辅恨得牙痒痒的,奈何手无寸铁,又没
有人领头,暂时还发作不了,闻听大晋的王师在大江一战,大败戎兵,杀得犬戎
人落花流水,尸集如山,不由暗中一齐拍手称快,各家各户,都在暗中酝酿,准
备迎接王师。

    曹霖有令,有枉取百姓财物者,斩——!有奸淫大晋旧民者,斩——!??????

    过了江的晋军,全是以前江北的汉人,不用曹霖多说,也对大晋的百姓秋毫
无犯,所过之处,斩杀戎人、汉奸,抚老慰孤,分给百姓衣食、土地,帮百姓盖
房修瓦,一时之间,大得民心。

    正在曹霖忙着趁胜巩固江北要地的同时,逃入齐都济南的拓拔宗望,得到了
齐国皇帝王辅的盛情接待,经过半个月的调养之后,恢复了气力。

    这一日,王辅在皇宫设宴,尽出自己的宠妾私妓,请拓拔宗望三兄弟,以及
犬戎的高官显贵一同狎玩耍乐,拓拔宗望左右各抱着王辅的宠妾张步柳、韩步摇,
坐在一名美女赤裸的粉背之上,档间也伏着一名美女,头颈伸缩,喉头轻动,为
其口交。

    拓拔通、拓拔宗粘、拓拔宗汗、买解木等人,也是左拥右抱的坐在美女的粉
背之上,享受着爽美的口交服务,廷上廷下有三百余漂亮的汉家妙龄女郎,为犬
戎诸将提供异常下贱的服务。

    廷下铺着大红地毯的厅中,两名赤身裸体,戴着长长的皮质护腕,脚穿战靴,
只用皮条勒住档部的妙龄女郎,一手执剑,一手执盾,正在舍生忘死的拼杀,她
们皆是战俘,如今被训化成斗兽,以供宫廷娱乐。

    斗兽间的角斗,必须有一方倒下方才罢休,着红皮带、穿红战靴的,是王辅
的斗兽,名叫何静,以前曾是内厂的宠兽,大晋亡国后,被王辅从戎兵手中买了
下来。

    着黄皮带的,名叫孙蕾,本为千叶散花教的女匪,跟随姜雪君征大烈,不幸
被俘,大烈国被犬戎人攻破之后,她又被买到拓拔宗望的手中,被训化成斗兽,
以生命供蛮狄娱乐。

    斗兽间的拼杀,全无慈悲可言,这两名漂亮的斗兽,已经打了有一柱香的功
夫,真正是棋逢对手,何静左手盾挡开孙蕾的手中的长剑,右手剑兜头就旋,同
时踏步进身,孙蕾头一偏,让开剑尖,左手盾向前一扫,发出沉闷的声音,正击
在何静的胁下。

    何静的小嘴中一声闷哼,溢出血来,右手辙剑回砸,“啪——!”的一声响,
铜质的剑把云头,狠狠的砸在孙蕾的俏颊上,顿时有骨碎的声音传出,皮开肉绽,
跟着抬起粉腿来就是一下,结结实实的踹在孙蕾的小腹上。

    孙蕾被踹得跪在地上,明知性命不保,临死拼命,以盾支地,咬牙以剑横扫,
与此同时,何静手上的剑也掠过了她的粉颈,孙蕾漂亮的头颅飞了起来,旋转着
滚出了三四尺远,一腔的鲜血,随之也喷了出来。

    何静的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也被孙蕾硬生生的齐膝斩了下来,上半身跌落
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鲜血狂涌,丢了剑盾,疼得在地上乱爬,惨嚎不已。

    王辅笑道:“大元帅!两败俱伤,我们拉直!”

    拓拔宗望右拳磕在左掌心上,一跺脚,叹声道:“我操——!一死一伤,老
子又输了!王兄!老子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想不到你训化斗兽,还真有两下子!
来人!给钱!”

    两名戎兵上来,把一盘子马蹄金,放在王辅的案前,王辅笑道:“算了!元
帅!孤的斗兽虽未死也差不多了,就算打个平手吧!”

    拓拔宗望道:“你个鸟皇帝!是看不起老子吗?”

    王辅连说“不敢!”,要人收了金子后,对廷下的侍卫道:“这只斗兽折了
双腿,也活不成了!给她一个痛快吧!”

    亲兵领命,上前乱枪捅死何静,把尸身同孙蕾的尸身一齐拖了下去,喂犬房
中养着的恶犬去了。

                        第四章再兴兵马

    拓拔通笑道:“我说王辅,你的斗兽异常强狠,是谁帮你训化的?”

    王辅喝了一口酒,有些得意的笑道:“说起来此人老王爷也认识,她就是以
前终日跟在姬策身后的两名牝畜之一,叫做罗小美的!”

    拓拔通笑道:“原来是她!难怪你的斗兽了得,罗小美以前是骊山豹宫的超
级斗兽,武艺身手,仅次于范淑芳,但这次我们大皇帝押回来的牝畜之中,我找
过了,并没有这两个人,想来是仗着艺业高强,身份又下贱,在不引人注意之下,
趁乱走了,想不到在你这里!”

    王辅献媚似的笑道:“老王爷!奴才这里只有罗小美一个,范淑芳跑到哪里
去了,奴才也不知道!若是老王爷想要她,奴才立即奉送!”

    拓拔通笑道:“算了!她们武艺虽好,但远远次于我的龙虎战兽,特别中那
个樊若兰,就算在我们犬戎的大将中间,也难觅对手,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孤
要罗小美过来做什么?”

    拓拔宗粘大难未死,此时喝了不少的酒,闻言笑道:“二叔!你老别吹了,
你那八只龙虎战兽,全被你用药弄得傻傻的,连个人也认不识,只听你的号令,
要她们性交就性交,要她们作战就作战,终日脸上冷冰冰的,一点情趣也没有!
虽然都生得绝美,可是小侄宁愿玩其她次许多的牝畜,也不想碰她们!”

    拓拔通也不生气,拎着樊若兰的鼻环,把负着双手站在他身侧的樊若兰,拉
得跪了下来,亲了几下她香喷喷、湿润润的小嘴,笑道:“这个尤物,性子刚烈
无比,若不用药,怎能治得了她,若是给她恢复了意识,你小子休想沾上她的边
儿,有B 插时你就插吧,不要挑三挑西的了,总比自己玩鸡巴强吧?”

    拓拔宗望、拓拔宗汗一齐大笑,拓拔宗汗道:“二叔!老四他从不自己玩鸡
巴,想当年在外兴安岭老家的时候,他奈不住而又没有女人时,就随便抓一只真
正的牲畜来性交,犬马驴牛羊,反正逮着什么操什么?”

    拓拔宗粘看他们两个笑得可恨,怒声道:“总比老大好吧!想当年他鸡巴痒
时,竟然按住长白山过冬的母熊,强行性交,把那只母熊从冬眠中操醒,一路追
着他咬哩!”

    提起老大拓拔宗昌,他们兄弟三个不由又想起老二拓拔宗翰,想起白山黑水
之间,自小长大的两个哥哥都已死去,不由都是一阵黯然。

    拓拔宗汗道:“以前我们兄弟五个多好,住在老家外兴安岭,满山满谷的全
是野兽,我们五个又力大体壮,从来就没饿过肚子,有时想想,我们是不是该打
到中原来?”

    拓拔通忙道:“小小锉败,不足为虑,实际上我们英勇的犬戎帝国,自外兴
安岭,一直打到晋阳城,各族各国之中,并无对手,这次锉败,不是我们没用,
而是我们不习水性,吃了大江的亏,真是和江南羸弱的兵将交起手来,他们怎么
能是我们的对手,只须一阵,就把他们全击垮了!”

    拓拔宗汗沉呤着道:“只是此一役,我们一下折了四五十万的兵马,不回关
外修整,怎能和江南兵再战?”

    大军师买解木笑道:“五狼主!其实这次折损的,多是其他部族和汉人的兵
将,我们正真的一万犬戎精骑,留在了北岸,一个也没死伤,所谓戎兵不过万,
过万无人敌,江南的曹霖不过江便罢,若是敢过大江同我们在平原上交战,只这
一万精骑,就可以把江南兵彻底击溃,到那时我们再从容过江,岂不美哉?”

    此言一出,拓拔三兄弟顿时又高兴起来,想想也是,此次兵出江南,根本就
没打过一场象样的仗,连曹霖长什么样也没见过,就莫名其妙的在江中大败,实
在是冤枉!

    拓拔宗粘大笑着拎着个酒壶走到了拓拔通面前,道:“二叔、大军师说的极
是,区区江南兵将,怎会是我们英勇的犬戎民族的对手,若是他不弄鬼,堂堂正
正的和我们对阵,老子非砍下他的头不可!”

    拓拔宗望、拓拔宗汗一起大笑,抱起了身前的美女,就地按住,当场性交起
来,拓拔宗粘一把拎住正在给拓拔通口交的樊若兰粉颈上的项圈,想令她转过身
来,双手扶着廷中的巨柱,弯腰蹶屁股。

    樊若兰没有得到拓拔通的命令,哪里理他,身后遭袭时,看也不看,抬脚回
跺,狠狠的踩在他的大脚背上,同时粉肘回击,结结实实的撞在他的胁间,直疼
得拓拔宗粘咧嘴大叫,紧跟着反抓住他抓着项圈的大手,一个单背,把拓拔宗粘
贯在青石地上,反扳住手掌,小蛮靴的靴尖,死死的抵在他的咽喉上。

    拓拔宗粘顿时呼息就上不来了,丑脸憋得通红,含糊的道:“贱畜!敢而—
—!”

    一连串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廷中众人,目瞪口呆,料不到樊若兰
悍勇至此,对拓拔通身后站立着的另一名龙兽姜雪君,也不得不另眼相看,都知
道了这两名绝色的女子,虽身为下贱的牝畜,然艺业了得,拓拔通有她们两个日
夜跟在身边,这天下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拓拔通一愣,已经发现拓拔宗粘被制住了,大笑了起来道:“傻侄儿!你也
明知这八只龙虎战畜,非孤的命令不听,你还敢去惹她,不是找倒霉吗?”

    廷外露天里也摆着酒宴,坐的全是汉将,主子面前,没有美畜享用,张远、
张速也在其中,两人坐在一席之上,相互对望了一眼,张远附耳低声道:“龙虎
战兽之事,必须密报小公子知道,以防小公子以后吃她们的亏!”

    张速点头,面无表情的拿起面前的烈酒来,一饮而尽。

    大叉将乐同恨声道:“我操!戎人在上面吃酒玩女人,偏我们就没有!可恨
啊可恨!”

    张速抬头道:“不是有酒给你喝吗?别不知足了!”

    气贯山河闻达是齐国汉奸兵将之首,冷哼道:“乐同!你个邪教的贼,给老
子闭嘴!再怎么样,也比你蹲在死牢里强吧?”

    乐同怒道:“征大烈,我们千叶散花教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教中兄弟死伤
殆尽,不想得胜之后,没功反有过,大晋皇帝昏庸,我们反他又有何过?反正我
们这些小民,在哪朝哪代,都没法过活,谁给我们的好处多,我们就为谁效劳,
这难道有问题吗?”

    三金刚许必山恨恨的喝着闷酒,闻言怒声道:“你给老子闭嘴!你看我们的
教主,不知道被戎人用什么药物控制住了,要说征战大烈的功劳,没有人比教主
更大了,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全是中了朝廷招安的欺骗,若是她神智复明,就该
后悔当初不听范老大的话,接受朝廷招安了!”

    千叶散花教的悍匪们,也早就注意到他们的教主,现今的龙兽姜雪君了,如
今哪有一点点的威严,鼻子、奶头、牝唇、牝蒂都被人穿了钢环,琵琶骨上,更
是被各穿过四个儿臂细细的钢环,不言不动的负手立在拓拔通身后,根本就认不
出了他们这些昔日的好兄弟。

    全身上下的穿着,更是耻辱,虽着战甲穿战靴,却故意把奶头、私处、大腿
全部露出来,粉颈上戴着皮圈,任人观赏,以前他们心目神圣的圣母,被戎人这
样污辱,千叶散花教的教匪们,心中无不恨恨不已。

    廷上,拓拔宗望笑道:“二叔!您老再不喝令龙兽放开的话,老四就完了!”

    拓拔通笑着从腰间抖出美女人皮做的长鞭,凌空一抖,“啪——!”的一声,
发出好听的脆响,喝道:“贱畜!放开他,转过身去,任他肆意施为!”

    樊若兰听到号令,双眼茫然的抬起脚来,放开拓拔宗粘,姻身一动,穿在琵
琶骨上的八个巨大钢环,“铛铛”作响。

    拓拔宗粘羞怒之下,先令她跪下,露出粉背,抽了三十皮鞭,又令她站起身
来,“朝天一柱香”叉开大腿,露出牝户,在粉嫩的私牝上,又结结实实的抽了
三十皮鞭,直抽得樊若兰姻体之上,鲜血淋淋,牝肉外翻,这才骂骂咧咧的揪住
她的秀发把她按倒,令其口交,准备捅插!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先天道体早已有成,些许鞭打,折磨不死她们,拓拔
通根本就不加理会,任拓拔宗粘对樊若兰任意施为,转头对众番将道:“我们现
在所要做的就是关门打狗,等曹霖的江南兵大举过江之时,我们再迎头痛击,孤
就不信,江南兵在平原之上,还能狠得起来!”

    拓拔宗望笑道:“言之有理!王辅!把你的齐国兵马暂时交与本王统领如何?”

    王辅哪敢不应,他也不相信江南兵在平原之上,会是戎兵的对手,定会被犬
戎人彻底击溃,忙不叠的令齐国大元帅气贯山河闻达,统领齐国四十万兵马,由
梁亲王拓拔宗望全权节制。

    拓拔宗望大喜,有了这四十万的山东、河北、河南兵,对抗起江南兵来,就
更有把握了,自信曹霖不来便罢,若是来时,必会被他击的大败,以雪大江兵败
之耻。

    实际上,曹霖早就渡江了,戎兵的实力,在攻陷晋阳城之时,是最高峰,散
在北方的斥候密探,已经把戎兵的虚实,一五一十的作了详尽的禀报。

    然江南兵将到底实力如何,拓拔宗望却是一无所知,从各地的消息中,汇总
出来的江南,都是烟柳繁华、山河柔美、文章锦秀、美女如云、金银遍地,更无
一字一句的提到吴越之士的彪勇。

    山东、苏北一大片的地域,是大晋的第三个养马地,大晋在失去河套草原之
后,绝大部分的地方军队的战马,都从山东而来,优良的大宛、波斯、罗马等海
外的战马,虽比大晋本土的战马品种要优良的许多,然价格太高,数量又少,吃
得讲究,不好喂养,产崽数量更少,根本就不适合大规模的配备大兵团。

    两军交锋,得骑兵者得天下,这在当时的大晋、犬戎、蒙古诸国之中,是一
个共识,前年曹霖南征,就是靠上万的精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连破南昭诸
州府,而全占了云、贵、川和南海等地,大败吐蕃,虎视安南,而向北用兵,想
灭犬戎定蒙古平西夏,上万的精骑就太少了,非得二十万精骑以上,或可获全功。

    海外优良的战马,只能配备给少数精锐的兵团,二十万以上的精骑,只能用
本土、蒙古或是西夏、土蕃、楼兰、龟兹、西辽产的土马,一来数量多,二来耐
粗料,好喂养;三是耐力好,更适合长途奔袭。

    大晋皇朝附近的三个养马地,首先是茫茫的蒙古大草原,二就是黄河的河套
地区,其三就是苏北、山东地区,当年千叶散花教纵横天下,就是靠数目众多的
骑兵。

    蒙古大草原远在万里之外,曹霖此时,不可能去占蒙古,丰沃的河套大草原,
在强悍的西夏国手中,也不可能轻易得到,为今之计,只有攻占山东、苏北这一
片最小的养马地,才能装备大量的精骑兵,好逐鹿中原。

    去岁犬戎大皇帝握离儿,杀了蒙古的大可汗,得罪了蒙古人,已经不可从蒙
古得到大量的战马了,白山黑水之间,所产马匹不多,不足以装备数以百万计的
骑兵,所以如今犬戎的战马,也靠山东、苏北这片养马地供给。

    长江一战,六十万戎兵几乎全军覆灭,战马也是消耗殆尽,齐国皇帝王辅为
了讨好犬戎大元帅、梁亲王拓拔宗望,尽起齐国的倾国兵力四十万,其中精骑五
万,由气贯山河闻达统领,令辽西小元帅西摩克为先锋,汉奸将军周鼎、黄蛟为
副,在大雪纷飞的隆冬腊月,浩浩荡荡的向南杀来。

    江南省大江以北的百姓,刚迎来了王师,过了个三个多月的好日子,怎肯再
为外夷做奴隶牝畜,闻知后纷纷要求参加王师,誓死抗击戎兵。

    江北失地的百姓日子贫困已久,人人面上,皆有菜色,若说对抗戎兵,实则
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曹霖怎肯让这些未经操演的百姓,白白去送死,所谓得民心
者得天下,两家交手,最根本的就是要看老百姓想帮着谁了?

    若是让江北失地的百姓死光,那地收来也无用处,当下命人晓以情理,陈明
厉害,允许百姓随军运送物资,苏北的百姓大喜,纷纷推着苏北特有的独轮车,
跟在王师后面,运粮送草,给衣送鞋。

    乔公望着四野中纵横数千里的独轮车队,叹声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
民心不可违啊!”

    山甲骑在雄壮的大宛战马上,手中紧捏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嘻嘻的笑,曹
霖回头瞟见,笑道:“山甲!你个兔崽子!你没鞋穿吗?自起程开始,你一直拿
着那鞋做什么?”

    右侧丕豹笑道:“大哥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兄弟打到洪泽之时,一个绝美的
姑娘送他的,说是要与他这个痞子到白头,这姑娘不是瞎了眼睛了吗?好好的人
家不跟,要跟山甲这个无父无母的泼皮!”

    山甲怒道:“丕豹!你才瞎了眼哩!想当年老子也是清白人家的子弟,因朝
廷逼税,逼死了老子的父母,老子又年幼,无法过活,这才在姑苏城中,饥一顿
饱一顿的胡乱渡日,如今跟了大哥,金银有的是,日子好过多了,若有正经人家
姑娘愿意跟我,王八蛋才愿意胡混哩!”

    曹霖笑道:“以往我们姑苏的兄弟,全是朝廷无道,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
为之,若是我爹娘在世,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山甲道:“那大哥还替大晋的鸟皇帝打战?去他娘的,干脆先灭大晋,后灭
犬戎,大哥你做皇帝,我们也弄个门排画戟的,岂不美哉,若说跟着大哥,小弟
万死不辞,但若说替晋朝的鸟皇帝打战,老子就是从心里不愿意!”

    曹霖笑道:“老子自有分寸,决不会亏了兄弟们!只是时机未到,你们这票
吊人,不要到处乱说,以免坏了老子的大事!”

    丕豹、山甲一齐笑道:“知道了!”

    曹霖大笑道:“行军苦闷,你们唱些歌来听听撒!”

    八百姑苏龙骧卫士,一齐大声吼道:“老子生在太湖边,不怕官府不怕天?????!”

    曲不成调,然声震天地,直传数里。

    牛展的先锋部队,快到徐州时,迎面正遇上犬戎西摩克的三千先锋部队,全
是山东兵,山东兵素勇,在大晋朝内的战力和晋、秦等地的兵士相当,也全是精
骑,两家遇上,西摩克自执骁勇,下令在大平原上排开阵势,击鼓叫阵。

    周鼎、黄蛟这些汉将,是不赞成在这隆冬大雪时进兵的,都劝拓拔宗望来春
再战,无奈拓拔宗望大江一战,输得太惨了,军报传到黑龙府,特意的说是水战
失利,大皇帝握离儿闻听大军既败,又折了亲兄弟,当廷暴跳,朝野激愤,誓要
复仇,握离儿在大荣国朝野的愤怒声中,急令拓拔宗望进军,意图全歼曹霖过江
的晋军,以雪战败之耻,同时下诏,令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大荣国男丁从
军,以塞前线,这样犬戎在关外各部族中,又凑拼到三万精骑,由拓拔宗望的长
子拓拔西乞买率领,不顾季节,匆匆赶到济南,和拓拔宗望会师。

    实际上犬戎、蒙古等少数民族,征战的时间和汉人不同,汉人一般是春、秋
季稻麦熟时出兵,而北方的各部族,往往都是因为冬季无粮,又不能放牧打猎时,
才纵兵抢劫汉人,和汉民族的习惯,刚好相反。

    拓拔宗望不听汉将的劝阻,倒也不是他武断,而是由他们本民族的习性而决
定的,认为冬季大雪纷飞之季,正好出兵,以击吴越兵将,等到春季反不是出兵
的时机了。

    黄蛟、周鼎暗中料到,此番犬戎或许又会大败,他们大荣国的蛮兵满打满算
的只有四万,除了先前带的一万是真正的精骑外,后来的三万,青黄不接,老的
老,小的小,根本未经训练,以汉将的看法,全是白丁,这未操之兵,如何能打
得了战?汉将打战,计究阵法,败不退,胜不追,前进盘旋,全听将令。

    大荣人就完全不同了,骑马打战,全凭本能,所用兵器,也不统一,有用狼
牙棒的,有用大刀的,有用铁门栓的,有用锤的,有用斧的,反正全凭各人顺手,
单兵作战,或许骁勇,但整体配合就差了,落到会用兵的汉人大将手中,实在是
和屠羊没有什么分别。

    徐州城外,两军对圆,西摩克令周鼎挑战,所有降戎的汉人,包括王辅的齐
国、陈术的楚国的百姓,全都如犬戎人一般,将前额的头发全剃了,脑后梳着一
条大辫子,身穿诡异的服装,胸垂两条狼尾,军官和士兵之间,服饰混杂,逮到
什么穿什么,并没有汉将那般有讲究,可以从服饰上,一眼就看出官位级别。

    周鼎不敢不听令,双腿一夹战马,跑出大队来,对面前整整齐齐的、呈品字
形的三簇战马方阵,用手中枪点着正中吴越军的先锋青龙旗,大叫道:“我乃大
荣国小平章周鼎,谁来送死?”

    吴越的三簇战马方阵中,正当中先锋青龙旗下,立着一只黑风吼,独角如犀,
四蹄似马,狮尾牛鼻,兽背高有八尺余,上面坐着一员大将,手执丈八蛇矛,全
身着乌金铁叶锁子甲,头戴狮子乌金盔,豹头环眼,面如锅底,跳下兽来,身高
有八尺上下,正是牛展。

    身后侧却有一名女将,生得极美,骑一匹大宛产的雄壮乌骓马,全身玄凤翻
云甲,脸如桃花,双眉眉梢、眼角高高的吊起,跳下马来,能有七尺的身高,手
执一根合欢叉,正是千叶散花教的合欢天魔女黄美仪,被牛展在阵上擒来后,收
为宠妾,死心塌地的跟定了他。

    两侧翼阵中,左侧是双锤将边得力,右侧是大刀朱浑,三千精骑,都是全身
钢甲铁盔,手执长柄的八尺斩马刀,杀气腾腾,哪有一点点江南人的羸弱之风?
实际上这三千先锋部队,全是北地逃难来的百姓,真正的江南精兵,全在守土,
并不轻易过江来搦战。

    牛展大笑道:“周鼎!你是汉人吧!帮助戎人攻打自己的祖国,你好本事啊!”

    周鼎被说的羞愤难当,大叫道:“休得啰嗦!良禽择木而栖,大晋失政,天
下英雄,无不自寻出路,来将通名,有本事的刀枪底下见真章!”

    牛展仰天大笑道:“老子名叫牛展!既如此,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个叛国降
戎的汉奸,有何本事?”

    刚要催兽上前,右侧翼阵中朱浑大叫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
劳,先锋少歇,看某去斩他的狗头!”

    周鼎大叫道:“慢来!先通个姓名,某枪下不挑无名之辈!”

    朱浑纵马舞刀,直冲到了阵前,大叫道:“我乃大晋统制将军朱浑,汉奸!
体走,看刀!”

    手中三十斤飞镰锯齿大砍刀挂着闷声,当头就劈。

    周鼎急用枪尖斜挑,只听“铛啷——!”一声,震得周鼎双臂一麻,在马上
晃了一晃,喝道:“好大的力气!你是江南人吗?”

    朱浑道:“江南江北,皆是大晋人!誓杀戎贼,以血国耻!”

    两马相交,打在一处,朱浑的大刀,原是龙泉产的样品,制造的确是精良,
每一刀砍在周鼎的枪杆上,都会留下一道深印,周鼎明知不妙,然身后戎兵的战
鼓齐响,由不得他回身,只得咬牙苦斗。

    十数个回合之后,朱浑大叫一声,一刀劈断他的铁枪杆,再一刀,把周鼎砍
于刀下,割了首级,打落头盔,拎着周鼎脑后的大辫子,把他的首级系在腰间皮
带上,准备回去报功请赏。

    牛展大笑道:“山甲那小子说得不错,戎人没事留着一条大辫子,确是方便
我们挂脑袋的!”

    西摩克大怒,拍马舞锤,直冲了上来,正挠到这边大锤将边得力的痒处,大
叫一声:“朱浑少歇,看某来会他!”

    说着话,纵马就冲了上去,四锤相交,直震天地,两个武艺相当,斗了四五
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牛展看得不奈烦,挺矛就冲了上去。

    戎兵阵中,黄蛟见牛展上前,也认不得他,且牛展混混出身,战场无名,黄
蛟不知死活,也冲出阵来,手舞铁枪,当先迎住道:“贼将慢来!黄蛟在此!”

    牛展理也不理他,手中七十二斤的丈八蛇矛逼开的他的枪尖,当胸就剌,黄
蛟感觉手上铁枪上强大的力道,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黄蛟的铁枪被牛展的丈八蛇矛远远的逼开,不及回辙,匆忙中急扭腰收腹,
想逃过牛展的蛇矛。

    迟了,牛展由海外合金精造的矛尖,豪无阻滞的直捅进他的前胸,穿过重铠,
从后心透出,双手一较力,把黄蛟挑了起来,远远扔在雪地中,鲜血染得白雪一
片艳红。

    西摩克大惊,和边得力两马一错镫,回身就走。

    牛展笑道:“番狗!哪跑!受死吧!”

    双腿一磕黑风吼,那神兽如风一般的直追了上去,速度比西摩克的战马快上
几倍,西摩克眼见逃不掉,忙在马上扭身,回锤就打。

    牛展将矛迎着他的大锤反挑,将他的大锤挑了回去,反打在他自己的脸上,
顿时血光四溅,再一矛,从他的咽喉穿出,结果了性命,蛇矛向天一举,大吼道
:“杀——!”

    三千精骑一齐上前,迅速的将切入敌阵,有如砍瓜切菜一般,鲜血染的大地
尽赤,牛展的黑风吼快,直贯入戎兵的大队中,手起处敌兵纷纷落马,正杀得起
劲时,不想已经到队尾了,迎面正碰上拓拔宗望的大队人马。

    拓拔宗望听探马来报,说是前锋大战,立即带大队赶了上来,正遇着牛展,
见他在戎兵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不由大怒,一夹跨下的狰狞兽,舞手中
九十八斤宣花斧,劈面迎上,怒道:“南蛮敢而!”

    “当——!”的就是一斧,这拓拔宗望乃是天下第六条好汉,自出世以来,
罕逢对手,自料无敌,牛展虽勇,但是在江山风云榜中,排名第十八,不是拓拔
宗望的对手。

    黑风吼上见一名狠恶的番,骑着一匹魔兽上来,还未及细想,人家的大斧子
就到了,无奈使足了力气,咬牙大喝道:“开——!”

    “当——!”的一声,斧子是被磕出去了,可是胸中气血翻滚,嘴一张,一
口血就吐了出来,大叫一声:“番狗厉害!”回兽就跑。

    这是姑苏泼皮们的习性,打不过就跑,哪里想到其他?他一跑,吴越军的先
锋方阵就乱了,被拓拔宗望率兵杀得尸横遍野。

    边得力遇见伏鞍逃跑的牛展,急道:“先锋别跑!”

    牛展头也不回的道:“番狗厉害!不跑就没命了!”

    边得力一抬头,正碰见紧追而来的拓拔宗望,拍马舞锤,大叫道:“番将休
走!”

    拓拔宗望见有人拦路,瞪起牛眼,举斧就劈,边得力被他的大斧劈开双锤,
斧头一旋,正磕在脸上,顿时脸骨尽碎,死尸摔于马下。

    拓拔宗望的身后,气贯山河闻达大叫道:“大元帅莫追,小心有诈!”

    拓拔宗望在战场上,也没见过牛展这般的战将,刚一交手,感觉不敌,回身
就跑的主儿,南人狡猾,他也怕吃了暗亏,当下勒住狰狞兽,下令扎营。

    曹霖的大队,正行至一处大山的缓坡之处,向北是一片的平原,向南是缓坡,
四周群山怀抱,满天的大雪,使得山川尽白。

    曹霖道:“此为何处?”

    有军中向导道:“回大将军!这是凤凰山,向北不远,就是徐州城了!”

    正说着话,夜色中,远处数百骑急驰而来,也没有旗帜,曹霖奇怪,下令道
:“挡住前面的人马?问他们是何来路?”

    开路上将董方平急忙上前,排开人马道为:“来人通名!”

    黑风吼上,牛展抬头道:“老董!是我啊!”

    董方平道:“大将军不是叫你做先锋吗?怎么如此狼狈?”

    牛展叹气道:“老子吃败战了,那只番狗,好生厉害,老子只要走得迟些,
性命就不保了!”

    董方平惊道:“哎呀!牛老二!大军作战,比不得你们在姑苏城和人打架,
哪有败了就跑,胜了就追的道理?大将军怪罪下来,要军法从事的哩!”

    牛展道:“嘛叫军法从事呀!”

    后面跟来的朱浑道:“就是砍头!”

    牛展惊道:“不会吧!当年在太湖边,我们五个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
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要杀我,那他自己岂不是也要自杀?还要连累老
三、老四、老五三个一起死?”

    董方平哭笑不得道:“老天!这是正规军团作战,可不是儿戏!朱浑!牛老
二不知军规,你和边得力,久居军中,当知军法?边得力哩!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后面有小校道:“边将军战死了!”

    朱浑叹气道:“那番将确是厉害,我们若是死战,一个也回不来了!朱浑既
然战败,愿听军法处置!”

    牛展道:“老董噢!大哥面前,你替小侄说两名好听的啊!再怎么说,你也
是他老子的人是吧!多少会给你一点面子的吧?”

    董方平苦笑道:“军队之中,哪有人情可讲?也罢!我就替你说说,可大将
军听不听,就另当别论了!”

    牛展笑道:“多谢多谢!”

    一拉合欢魔女黄美仪的手,笑道:“我们去见大哥罢!”

    曹霖看见牛展盔歪甲斜的回来,微怒道:“老二!不要告诉我你打败战了吧!”

    牛展道:“正是!”

    曹霖道:“那我给你的三千铁甲哩?”

    牛展道:“全死光了,只剩我们几个了!”

    曹霖大怒道:“来人!将牛展推出辕门斩了,枭首示众!”

    此言一出,王富、汤林、张杆大惊,左右齐声叫道:“大哥不可!”

    曹霖叹气道:“我也舍不得!只是这是行军打战,若是饶了这个匹夫,以后
军令,还有谁会执行?”

    王富道:“大哥!当初我们五个穷困潦倒,连个象样的裤子也没得穿,终日
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因意气相投,在太湖边结拜,曾指天地为盟,不求同年同
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今日你既要杀牛老二,也把小弟一同宰了吧?”

    曹霖道:“怎么你们说起话来,如妇人一般,这样的要挟我?”

    汤林道:“什么吊朝廷,什么吊军法!老子只要我们五个,如当初一般的,
在姑苏吃酒耍钱的快活,若大哥执意要杀老二,这个吊将军,老子不做也罢!从
此以后,与你一刀两断,休得再来烦我!”

    董方平道:“临阵斩杀大将,于军不利,请大将军三思!”

    张杆道:“大哥唉!就没有个折中的办法?”

    曹霖道:“也罢!老二!你可将功赎罪,将拓拔宗望的大军,引至凤凰这片
山谷中,和我决战,就可饶你性命!来人!速派军中斥候探听明白,败我先锋部
队的,到底是许何人也?再设法弄回边将军和各位兄弟的尸骸厚葬!”

    传令官去了,牛展笑道:“我就知道大哥是吓我的哩!”

    曹霖怒道:“老二!我可曾说来,两军交锋,不是儿戏,就算番将厉害,你
败回本阵之时,须令弓弩手歼击敌将,难道你全忘了?好在能逃得命回来!”

    牛展道:“哥唉!我大败番营先锋,正杀得起劲儿时,正撞到番兵的中军,
我也未想到番兵的中军和先锋部队之间,离得这样的近!下次我一定小心就是!
哥唉!你要我怎么把番兵引来凤凰山?”

    曹霖笑道:“其实就是跑到番兵营前撩事,激怒他们,把他们一步步的往这
里引罢了,不求取胜,打了就跑,此去番营,可给老子放机灵点,不要送了小命!”

    牛展笑道:“打了就跑这事老子在行,这就带人去,大哥你可要准备好了,
若是我被那个凶狠的番将劫住,老子的命就没了!”

    王富道:“老二!我随你去!”

    牛展笑道:“这倒不必!”端起士兵送上来的热酒来,一口喝干,转身出去
了。

    曹霖道:“来人!下令扎营,就在此地,等拓拔宗望来决战,派出斥候,跟
紧牛将军,随时来报,传令升帐!老三、老四、老五,你们三个,各带二百机灵
的兄弟,跟在老二后面,别叫他把命送了!”

    王富、汤林、张杆领命去了,悄悄的跟在牛展后面不表。

    且说牛展,盔歪甲斜的又跑了回去,不多时来到拓拔宗望的营前,也不说话,
挺矛就冲进了刚刚下寨的营盘,一条矛见人挑,顿时数十名番将名丧当场。

    闻达接报大怒,手提大刀,带了五百名山东精兵,就冲了出来,迎面正碰见
牛展,牛展憋着气,也不说话,抬矛就剌。

    这气贯山河闻达,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三十四,本不是牛展的对手,被
他“刷刷刷——”一连几矛,又剌得汗流浃背,回马就走。

    牛展大吼道:“番狗!哪跑?留下命来!”

    闻达回头道:“贼将休追,老子前面有埋伏!”

    牛展听他说话,大怒道:“我操!搞了半天,还是汉奸?滚——!老子不追
你,换个真番狗来杀杀!”

    闻达羞恼交加,咬牙回身再战,这次牛展不理他了,一磕跨下的黑风吼,杀
入戎兵丛中去了。

    劈面正碰上戎军的中军精骑都督拓拔西乞买,见他横冲直撞的而来,不同大
怒,立即横斧跃马,挡在面前。

    牛展冷不丁的见到这名番将,似是半个时辰前杀败他的番将,不由大惊,回
身就想走。

    拓拔西乞买大吼道:“南蛮休走!”

    牛展身边的合欢魔女黄美仪心细,忙妖声道:“爷——!这人不是之前杀败
你的人,坐骑不对,也年轻些!待贱妾前去会他!”

    说着话,急磕跨下大宛乌骓战马,手舞二十四斤应天弓箭坊造的精钢合欢三
股叉,迎了上去,妖喝道:“番狗通名!”

    大雪中,黄美仪人、马都是周身玄色,妖靥却是雪中透粉,头顶两根雉鸡尾,
迎着北风突突乱颤,拓拔西乞买血气方刚,见到如此妖美的女将,不由呆了一呆,
应声道:“我乃中军精骑都督拓拔西乞买!你是何人?”

    黄美仪妖笑道:“原来你是拓拔家的,好的很!吃老娘一叉罢!”

    说着话,纵马上前,恶狠狠的抬叉就扎,拓拔西乞买用大斧接住,用生硬的
晋阳话道:“南朝的女将!可愿做本王子的奴妾?”

    黄美仪妖声笑道:“放你娘的屁!”两马一错蹬,回身再战。

    这黄美仪本是山东的美人儿,山东美女身材高大,刚烈悍勇,战场之上,不
亚于男儿,她委身牛展之前,是千叶散花教的合欢天魔女,其艺业和千叶散花教
的四大金刚不相伯仲,端的了得,又久经沙场,经验非常丰富,拓拔西乞木却是
第一次带兵出征,经验阅历,远不如她,所以虽然骁勇无比,一时半会之间的,
还真无奈她何!

    拓拔西乞买大怒道:“贱畜!抓住你时,立即把你脱光了跪在辕门示众!”

    黄美仪本是女匪出身,嘴上也不留德,回敬道:“戎狗!抓住你时,定割下
你的卵子来示众!”

    她说的是山东话,两边兵将,其实大部分都是汉人,而且很多还是山东人,
两人说话,大家都得分明,见比花还妖的黄美仪竟然就在两军阵中,说出这样的
黄话来,立即就有人笑了出来,这美女说黄话,可要比一个大男人说出来的,更
加撩人。

    一旁的牛展也认出了拓拔西乞买并不是之前击败他的番将,以为番人长的都
差不多,见黄美仪和他叉来斧往的,斗了个半斤对八两,一连几矛,挑死了几个
敢上来送死的番将,大怒道:“鸟——!当老子是透明的吗?你个不知死活的番
狗,竟然当着老子的面,调戏老子的宠妾,吃老子一矛吧!”

                         第五章沙场扬威

    姑苏城中的混混们打架,本就不讲究光明正大之类的,反正打赢了就行,没
有哪个混混,打架时会讲什么仁义道德之类的,相反无不以偷袭打闷棍得手而得
意无比,在混混们看来,能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便宜,是最划算不过的事
情。

    牛展说话时,其实蛇矛已经递出去了,他本身的艺业,比拓拔西乞买高出的
可不是一两个档次,而是比他高出甚多,就算明打明的公平交手,拓拔西乞买也
万万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冷不丁的暗算?

    牛展趁他和黄美仪斧叉相交的一瞬间,快之又快的、冷不防的反手从一个极
其刁钻的角度,在拓拔西乞买右后胁下扎了下去,从前面的小腹透出矛尖来,顿
时血光四溅。

    拓拔西乞买料不到他如此卑鄙,堂堂一名朝廷大将,竟然搞偷袭暗算这一套,
这在他们犬戎部落中,是决没有的事,就算暗算得手,杀了仇人,也必会被其他
的族人看不起。

    拓拔西乞买感觉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胁腹间传来,不由回头怒瞪住牛展,张了
张嘴,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双手一松,黄美仪的二十四斤合欢叉当头就砸了下来,
把他的天灵盖打得粉碎,两马一相交,黄美仪一手执叉,一手抽出背后的狭锋刀
来,随手割了首级,复又圈回马来,跑到人头滚落的地方,在马上一个探身,拎
起人头,笑嘻嘻的系在小蛮腰后腰的皮带上。

    在黄美仪割人头、拾人头期间,牛展挺矛杀散围上来抢尸体的番兵,匆忙间
用眼一瞟番兵番将,只见人人脸上变色,不由大奇,用矛抵住一名番将道:“我
们杀的到底是何人?”

    那名番将却是山东的汉奸降将,也脸色大变,不顾咽喉上的利矛,大骂道:
“你们两个狗男女,把我们大元帅的长公子杀死了,大元帅怪罪下来,我们就惨
了!你个天杀的,害死我们了!”

    牛展将矛向前一送,结果了那人,回头大叫道:“我们快走!迟恐不急!”

    黄美仪唯他马首是瞻,他说快走,黄美仪决不会问为什么,也不会停留片刻,
一叉剌死围上来的一名番将,紧跟在牛展身后就跑。

    朱浑在远处大叫道:“牛将军!我们任务还没完成,不能这样回去!”

    牛展驱兽冲过他身边,大叫道:“我们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大哥的
事了!”

    朱浑并不知道黄美仪宰了拓拔西乞买,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得跟在他
后面向外杀,跟来的精骑更不好多问,跟在主将后面也渐渐杀出重围来。

    拓拔宗望闻听有晋将闯营,也不在意,只叫番将围死,自己披挂上兽,准备
出战,他一个大元帅,不可能时时蹲在营中,干那些小兵的勾当,正不急不徐的
将皮盔下的兜带勒紧时,有亲信番将惊慌失措的一溜烟似的跑了进来,高声道:
“报——!”

    拓拔守望也没看他,自顾自的扣勒绊带,不急不疾的道:“什么事!这样的
慌张?难不成是曹霖小儿大举来攻?”

    亲兵道:“小狼主西乞买被晋将斩了!”

    拓拔宗望乍听噩耗,头脑“嗡——!”的一声,高大的身躯晃了两晃,差点
坐在地上,两边的番兵急忙扶住他,人生最怕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拓拔宗
望毕竟不是普通人,定了定神,努力的让声音不再颤抖,沉声道:“知道是哪名
晋将干的?”

    亲兵道:“就是之前被大元帅一合杀败的那个黑脸晋将,他身为大将,竟然
偷袭,暗算了小狼主,这才被一名女将杀死,割了首级,现在我们只抢回一尸无
头的尸骸!”

    拓拔宗望怒吼道:“来人!备兽抬斧!今天孤非劈了这一对狗男女,为我儿
报仇雪恨!”

    两边亲兵忙下去了,片刻拓拔宗望红着眼睛上了狰狞魔兽,尽点那一万名异
常骁勇的犬戎精骑,撵在牛展后面就追了下去。

    刚到辕门口,迎面正撞见闻达,在马上抱拳道:“大元帅哪里去?”

    拓拔宗望没好气的道:“追上杀死我儿的狗男女,为我儿报仇!”

    闻达忙道:“大元帅万万不可,小王爷既入沙场,身死也属平常,大元帅应
以大局为重,提防中了晋将诡计,切不可意气用事!”

    拓拔宗望狂怒道:“我呸——!死得不是你家的儿子,你个汉狗当然无动于
衷,让开!否则老子连你一块砍了!”

    闻达身为汉奸,也知道犬戎人不知兵法,更不把晋降将当做人来看,话既已
说到,当下也不再劝,闪身让开道路,由拓拔宗望带着一万精骑狂涌而出。

    这边拓拔宗望刚走一盏茶的功夫,那边有人向闻达报道:“老王爷到了!”

    闻达忙带人去接后队押运粮草的拓拔通,拓拔通骑在青牛之上,左边姜雪君,
右边樊若兰,都着露着奶牝的性感艳甲,面无表情的拿着兵器护卫,后面是六只
地虎兽,也如她们一般,着露奶露牝的艳甲,面无表情各执兵刃,跟在青牛后,
八只龙虎牝畜,都不能乘坐骑,俱是徒步一路走来的。

    也几乎在同时,拓拔宗粘、拓拔宗汗的左右两军也到了,不见了拓拔宗望,
一齐来中军问情况。

    拓拔通听了闻达的禀告,大惊道:“哎呀!我们戎人原不知汉人兵法,打战
只凭本身骁勇,若是遇到晋人大将,宗望侄儿就要吃大亏了,我们快追!”

    闻达忙道:“万万不可,晋将既要设伏,定有打援的精兵,我们可排下当年
太祖皇帝的两翼飞龙大阵,组成铁甲壁垒,步步为营,接应大元帅!”

    当年晋太祖打天下时,创下了这两翼飞龙大阵,步兵壁垒一成,几乎无懈可
击,精骑隐于阵中,相机从两翼行致命一击,尤如人肉构造的移动城墙一般。

    但阵形太大、太复杂,行动缓慢,机动性差,太祖皇帝之后,太宗皇帝曾用
此阵伐大烈,先是大胜,得意忘形之下,放开人马追袭,自乱了阵法,被大烈人
用数以十万骑的精骑分割突袭,令其再不能成阵,结果大败,太宗皇帝的军队几
乎被大烈人全歼,不得以同意以岁币丝帛,换来两国和解,永不敢再战。

    但敌强我弱,大晋是不愿再和大烈战。大烈人就总想和大晋战,这捏弱柿饼
之事,只要智商正常的都愿意做,每次大晋战败后,都要增加岁币、丝帛、美女,
以求和平,直到三十年前,大晋出了个大将曹猛,败西夏、定大烈,让大烈人输
得狠了,这才同意永远的和大晋罢兵言和。

    拓拔通也知道,他们人多,曹霖人少,用移动着的肉城墙飞龙大阵救援拓拔
宗望,实乃万全之策,点头道:“将军既会摆飞龙阵,真是太好了,就依将军之
计行事!”

    闻达受宠若惊,立即点兵,用齐国的步兵,构演大阵主体,请拓拔宗粘、拓
拔宗望各率精骑二万为两翼,准备救人,拓拔通仍带着八只龙虎牝畜,留在后军,
看守辎重粮草,提防晋军劫粮。

    王起、张系奉令,各带三千名弩弓手,伏于大道两侧的山林间,放过拓拔宗
望唿哨而过的上万精骑,人人脸上失色,犬戎精骑,果然了得,人人彪勇,个个
争先。

    牛展一路跑回来,陆续遇见接应他的三个兄弟王富、汤林、张杆,三个见他
身后,并无追兵,心头不解。

    汤林道:“二哥!大哥不是要你把拓拔宗望引来决战吗?人哩!”

    牛展道:“那个老小子肯定来,你们就别问了,快随我回去!”

    王富道:“二哥!军无戏言,你后面哪有人啊!这回大哥再怪罪下来,我们
也救不了你了!快回去把拓拔宗望引来,大哥面前,也好交差!”

    牛展咧嘴道:“你们三个王八蛋,怎么老子讲话你们就是不信哩!老子担保,
拓拔宗望一会儿准来!”

    张杆道:“当年在姑苏时,老子又没少上二哥的当,现在我们都在军中,可
比不得当年,你个黑炭脑袋,不要被大哥砍下来挂在辕门就惨了!”

    牛展刚要回骂,王富、汤林、张杆看着他的身后,脸色都是一变,牛展感觉
不对头,也回过头去,这一看,直吓得叫了起来。

    只见身后战尘滚滚,踏起的积雪逆天直冲上九宵,万马狂奔,有如雷鸣,隐
隐可看到马上之人都着虎豹之皮,个个虎体,人人彪形,正是号称天下第一劲旅
的拓拔嫡系精骑,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这一万戎兵,可击大晋百万官
兵。

    牛展大叫一声:“快跑——!”

    当下伏鞍领头就跑,王富、汤林、张杆也带着手下兄弟跟着他跑,后面的骁
勇之极的戎兵未近身,箭雨就到了,这一万精骑,人人可连一弓同发三箭,落在
后面的晋兵,立即惨叫着落马。

    刚到凤凰山脚,迎面正是曹霖林整齐的大军,在缓坡之上,鸦雀无声,刀枪
似麦林,阵前密密的全是盾牌手,牌间牌手的利刀,在风雪中隐隐的闪着寒芒。

    后面是长枪手、弓弩手、大刀手,八千八百精骑,隐于阵中,人不言马不嘶,
定定的立在大雪之中,尤如画儿一般。

    曹霖已经看见远处万马奔腾踏起的乱雪,杀气冲天,跟着牛展等人一齐从山
角转了出来,左手一抬道:“弓弩手准备!”

    三千名弓弩手一齐向天举起了可起可怕的杀敌连环神弩,等候将令。

    拓拔宗望一兽当先,迎面也看到了缓坡上的大军,曹字帅旗之下,一名雄壮
的少年将军,隐在巨盾丛中,门旗之下,他自出兵以来,从来未和曹霖打过一场
象样的战,不是被偷袭,就是遭炮轰,心中窝着一肚子的火,这时真真切切的看
见曹霖,把手中的大斧子向天上一举,令精骑停了下来,缓缓靠近晋军,自以为
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一字排开,要人叫曹霖出来答话。

    牛展早跑回了大阵中,立在曹霖身边道:“哥耶!这次我去袭营,竟然碰巧
宰了拓拔宗望的儿子拓拔西乞买,你看拓拔宗望那个老小子,眼都红了,他们的
位置,在三石弓的射程之外,但刚好在我们连环神弩最有效的射程之内,大哥不
要理他们,只叫兄弟放箭,射他个落花流水!”

    曹霖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宰了拓拔宗望一人,并不能击溃大荣国,我们
汉人,在各少数民族的部落中,都被看成弱者,是人是鬼都敢跑到我们的国土上
来撒野,我要从心理上,打击各族中最悍勇的犬戎部落,这一万纯种的戎兵来的
正好,今天我就要用我们汉人的精骑,击破他们号称过万无人敌的戎兵!”

    阵前,有会汉语的番兵,出大队立在风雪中的拓拔宗望的兽前,叫曹霜出来
答话,曹霖道:“牌手分开,放本帅出去!”

    王富道:“大哥不必理他!”

    曹霖道:“我自有分寸,老三不必担心!”

    敖钰道:“爷——!贱妾同您一起去!”

    敖钰根本就是异种的血色神龙,有她在,一般的凡人根本就不可能伤到曹霖,
她不在天下绝色榜中,是因为她是龙不是人,但她所幻成的人形,其风姿样貌,
不在天下第一美人儿龙晶雪之下,甚至比龙晶雪还要美上一二分。

    曹霖笑道:“你在阵中好好待着,我若带你出去,先自怯了,还打个什么鸟
战!”

    敖钰不放心,小嘴一披,就要跟出来,却被翟蕊拉住道:“不要去!爷也不
傻子,没把握的事,他不会做的!”

    其实曹霖从未和拓拔宗望交过手,有没有把握,他也不知道,独角大青马不
急不徐的跑到阵前来,曹霖在马上大笑道:“拓拔宗望!你没事不在燕京待着,
敢跑我的江南来,不是找死吗?”

    拓拔宗望虽丧爱子,却不象常人般的心智尽失,忍恨用生硬的晋阳话大骂道
:“曹小狗!你个没种的汉人,就知道玩些见不得人的技俩,暗算我英勇的犬戎
人,若是有种,敢和本王兵对兵、枪对枪的打一场吗?”

    曹霖大笑道:“到底是野蛮的部落,两军阵前,怎么出口就伤人?你妈没教
过你礼貌吗?你个丧心病狂的老番狗,今日老子就和你兵对兵、将对将的打一场,
什么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放你妈的狗屁!”

    拓拔宗望就是要和曹霖兵对兵、将对将的打战,若玩诡计,他有自知之明,
闻言大喜,只道曹霖到底年轻人,血气方刚,受不得人激,听曹霖回骂他,立即
瞪起牛目,大叫一声,举起九十八斤的宣花大斧,就要冲上来。

    曹霖笑道:“且慢!”

    拓拔宗望就怕曹霖反悔,又要玩诡计,不与他单挑,怒声道:“又怎么了!
你不敢应战?”

    曹霖笑道:“本帅宝刀虽钝,但屠你一个老番狗,还是胜任愉快的!本帅是
说,你们一路狂奔而来,人马体力消耗不少,不如歇息歇息再战如何!省得日后,
又说我们晋人是趁你们体力不续之时,偷机打败你们的!”

    拓拔宗望听得一头的雾水,不明所以,看了曹霖半晌,见曹霖不象是个傻子
啊?怎么会落个老大的便宜给他捡?但想来想去,曹霖的提议,对他来说,都没
有坏处,暗暗喜道:“曹小狗!你是在找死,你不会等我们下马歇息的时候,突
然来袭吧?”

    曹霖笑道:“你也是个元帅,不会蠢的不留个放哨的吧!”

    犬戎人不着重铠,上马下马,方便的很,两军相距里余,就算曹霖搞鬼,犬
戎兵也可在瞬间上马,做好战斗准备,但除此之外,就想不出曹霖居心何在了。

    曹霖回马就走,笑道:“小半个时辰够了吧!到时我军会击鼓催战!”

    拓拔宗望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主,这样的傻子能做南晋的主帅?看来他们犬
戎要想亡大晋,是指日可待了,只要过了大江,大晋军队定会一击就溃,见曹霖
走了,也回本阵,犬戎兵也跳下马来,歇息等曹霖击鼓时再战。

    王富迎着曹霖道:“大哥耶!你昨晚是不是吃错药了?”

    敖钰也道:“是不是贱妾把你夹昏了头了?”

    翟蕊在马上跺脚道:“我说吗?大战之前,是不该替夫君吹箫的,你看看,
吹傻了不是?”

    牛展道:“既如此!我也下来歇息歇息,来人!拿些酒肉来撒,老子这大半
日,还没吃东西哩!”

    曹霖沉声道:“传令下去,我军将士,不可下马,不可喝水,不可吃东西,
不可歇息,不可放下兵器,全军严阵以待,不得松懈,违令者,斩——!”

    汤林叫了起来道:“这是为什么?”

    乔公望笑道:“是凡人兽角斗,都要凭着胸中的一口气,这口气一松,战力
必然大减,戎兵正是气盛而来,若是立即厮杀,胜之不易,将士折损必多,大将
军的意思,是让他们把这口彪悍之极的斗气先松一松,小半个时辰后,戎兵的胸
中的斗气和身体的肌肉,都会全放松下来,那时再开战,他们的士气再难全部激
起,身体中的肌肉,短时间内,也难全部绷紧,我们要胜他们,就容易的多了!”

    翟蕊接口道:“爷好狡滑,到时我们再以优势兵力,全歼番兵!”

    曹霖笑道:“说好了兵对兵、将对将的,怎么好倚多为胜?”

    乔公望笑道:“戎人虽然骁勇,然武器装备太差,他们的手中,全是大烈国
产的镔铁刀,这在他们犬戎,已经是最好的兵器了,但我们虎贲军、龙骧卫手中
的,全是弓箭坊精炼的最好的合金钢刀,不但不会生锈,还锋利无比,在战马大
力冲错之下,犬戎人所用的兵器,多半会被我们兄弟的钢刀砍断,那时他们手上
没兵器,还不是任我们宰杀?

    再者,他们的战马也没我们的好,我们龙骧、虎卉军骑乘的,全是大宛、波
斯和欧罗巴洲所产的良驹,体形、奔跑速度、力量、耐力、灵活性,都比我们大
晋、蒙古、河西等地产的本国马要好上许多,只是饲料考察,难养罢了,但两军
对阵,瞬间就会优劣立叛,犬戎的战马,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我们高大雄壮
的战马冲散!犬戎既失先机,又不知战阵,不大败才怪!“

    敖钰披披小嘴道:“人类就是狡滑,特别是爷,更加的狡滑!”

    曹霖笑道:“这不是狡滑,这是常识懂吗?我这军中有精骑三万两千,先生
怎知我只用虎贲、龙骧这八千八百精骑出击?”

    乔公望笑道:“所谓兵不在多,而在精,不用最精锐的部队,以疾水飘石之
势,大败敌兵,更待何时?大将军自调兵遣将,我在留在阵中策应就是!”

    曹霖大笑,笑罢大声道:“牛展、王富、董方平、燕统勋、朱浑、孙品、史
堂、王起、郑详、张系、宣扬、郦扛听令!”

    十二员骁将一齐在马上应声道:“未将在!”

    曹霖道:“你们十二人,带四千虎贲精骑为左翼,以云垂骑阵,分割斩杀戎
兵!”

    十二人齐声道:“得令——!”

    曹霖又道:“汤林、张杆、呼延豹、姜铁山、施平、熊闯、严忠、黄散、戚
继、范仲、郁图、劳荐听令!”

    十二员骁将也应声道:“在——!”

    曹霖道:“你们十二人带四千虎贲军为右翼,以风扬骑阵,痛击戎兵!”

    十二人应道:“得令——!”

    曹霖又道:“山甲、丕豹、敖钰、翟蕊、彭业、傅义、陈解、袁亮,你们八
个,率八百龙骧兄弟,为云垂、风扬两翼的正中箭头,紧随在我身后,直捣拓拔
宗望的中军,所有兄弟,看我大刀举起之时,一起向前,下手不可容情,虎贲、
龙骧冲锋的同时,军中战车上的机弩神箭,同时发射,一轮射尽之时,不可再射,
以免误伤自己兄弟;冲锋的兄弟透敌阵时,先把马鞍上的连环神弩中的弩箭,一
齐射出,再进敌阵斩杀,记住不受降,不受俘,只管杀,以血国耻!”

    众兄弟大声道:“是——!”

    曹霖想了一想,又沉声道:“若本帅不是拓拔宗望的对手,所有计划,一齐
取消,精骑不可冲出,以步兵壁垒死守中军,消耗犬戎冲上来的精骑,待敌疲时,
三万两千精骑,分成三波,递次冲锋,董方平、呼延豹、燕统勋、姜铁山可率步
兵按魏武卒方阵上前,分割戎兵,以多打少,勿求以优势兵力,全歼这一万猖獗
的戎兵,丕豹、山甲、敖钰、翟蕊令龙骧兄弟,护住中军幕府,在犬戎四十万大
军来前,迅速辙出战场,退守铜山城!”

    众将对看了一眼,知道若是那样,晋朝以后只能以守为主了,这样的结果,
大家都不愿看到,但若是连艺业最高的曹霖,也不是拓拔宗望的对手,其他人上
前,也是白搭,当下应了一声。

    小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曹霖高声道:“击鼓!”

    一通战鼓震耳欲聋,对面的戎兵正在说说笑笑间,猛然停住,感觉休息之后,
浑身的肌肉放松了下来,不复初来时的精神,然敌阵战鼓催战,不上马接战是不
行的。

    拓拔宗望胸中那一股斗气,也不似刚追来时那般的汹涌,听到鼓声,忙上了
狰狞兽,接过亲兵递上来的大斧,有些懒散的上前。

    曹霖胸中,战气澎湃,杀心高涨,整一整头顶的飞龙出海紫金冠,紧一紧腰
间的白犀牛皮勒甲带,得胜钩上,摘下那柄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宝刀,双
膝一磕大青马,跑到沙场之中,用内力高声道:“大晋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
魏候曹霖在此,番狗!谁敢上来送死!”

    拓拔宗望看着面前异常英俊的南朝元帅,哼声道:“本帅乃是大荣国扫南大
元帅、梁亲王拓拔宗望,小南蛮!你不是本王的对手,回去换个狠些的上来吧!
也免得你白白的送死!”

    曹霖笑道:“狠不狠要打过才知道!番狗!你们无缘无故,犯我疆界,俘我
国君,屠戳百姓,奸淫妇女,我大晋子民,但凡有一点血性的,都恨不得啖汝肉、
喝汝血,以报国耻!拓拔宗望,今日本帅就斩了你,以你的人头,谢我大晋的亿
万子民!”

    拓拔宗望见曹霖俊目圆睁,大刀举了起来,刚要上前接战,番阵中冲出一匹
战马,大叫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大元帅少歇,看某来斩他!”

    拓拓宗望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亲兵都统波耶罗,原来犬戎部落中,多以貌
取人,见曹霖生得异常俊美,料无本事,所以急着上前抢功来了。

    拓拔宗望也瞧着曹霖生得娘们似的,料没甚本事,当下将兽拨到一边道:
“也好——!”

    曹霖的剑眉立即就立起来了,大吼一声,拍马就迎了上前,手起处宝刀迎着
北风就斩,波耶罗哪里是曹霖的对手,只一个照面,就被曹霖斩于马下,看得番
兵番将,面面相嘘,作声不得。

    波耶罗在犬戎众将之中,也非无名之辈,被曹霖一刀斩了,拓拔宗望知道,
他今日可遇到了南朝的大将了,这个年轻人,虽生得俊美,手底下却硬得吓人,
今日两国主帅一战,似箭在弦上,不发也是不行了,当下也不多话,一拍狰狞兽,
迎上了曹霖,举斧就劈。

    曹霖是心思精巧之人,早仔细打量过他的斧子,心中估计着份量,似和他的
宝刀差不多斤两,当下心一横,双手握住刀杆,抬手往上硬磕,大吼一声道:
“呔——!开——!”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磕的声音,曹霖硬是将那大斧崩了出去,心
中大定,知道这个拓拔宗望,本事可能和自己在半斤八两间,试敌成功,再不犹
豫,仰天大笑一声,吼道:“老匹夫!不过如此!也吃我一刀罢!”

    当下横过刀头来,当头就斩,两人离的极近,拓拔宗望也想试他的手段,也
是一咬牙,横过巨斧来硬磕,也是“当——!”的一声巨响,将大刀崩了出去,
拓拔宗望只觉胸中气血一阵翻滚,暗叫一声:“好家伙!老夫可能不是这个小子
的对手!”

    晋军阵中翟蕊也看出门道,妖叫道:“来人!替大将军檑鼓助威!”

    拓拔宗望来的匆忙,并未带战鼓,这一下战心又矮了几分,晋军中四十八面
大鼓齐响,曹霖战心狂涌,风雪中奋力向前,只把手中的大刀舞得水泼不进,荡
起的雪花四散翻飞,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直杀得拓拔宗望手忙脚乱,
暗暗叫苦。

    曹霖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五,拓拔宗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六,这两
个正是对手,杀做一团,一时之间难分难解,两边的将士看到沙场之中,斧刀舞
动时的闪闪寒光,自料若是自己上前,须撑不住三五合,定会被斩,不由面色都
是大变。

    牛展低声对身边的王富道:“老三!大哥使出平生的本事,确是了得,这个
犬戎的老狗,可能不是大哥的对手,我们瞧准了,必要时一齐冲上去,宰了这条
老狗,也免得夜长梦多!”

    王富一面目不转晴的看到场中的两人,一面道:“万万不可,大哥的心思,
你还不明白?他要从心理上,打破戎兵不可能战胜的神话,只要今日光明正大的
赢了这个拓拔宗望,那以后是凡犬戎的人马,看到我们的大旗就会不战而逃,我
们若是暗算,就枉费了大哥的一番苦心了!”

    犬戎是野蛮之地根本就没有能工巧匠,拓拔宗望的大斧重是重,钢火可就差
远了,曹霖手中的宝刀,原是龙泉神匠、鬼斧神工钟不成,集毕生的心血,以天
降神铁,合以多种金属精心打造的,工艺奇特,锋利无比,两人交手,每一次刀
斧相交,曹霖的宝刀,都会在拓拔宗望的大斧之上,留下一道刀印,深浅不一,
也亏得拓拔宗望的斧子粗重,否则的话早就被曹霖的大刀砍断了,两国文明的发
展,实有天壤之别。

    拓拔宗望也看到手中斧子上纵横交错的刀迹了,心中暗道:“天呀!再这么
下去,这斧柄非被南蛮砍断不可,那时我赤手空拳的,不是等死吗!不行!得想
办法,这个小子难缠得紧,今后遇见他,可得小心了!”

    马兽一错蹬,远远跑了开去,曹霖眼角一瞟,暗道:“这个老不死的,贼眼
乱转,难道是想用计赚我?得小心了,不要阴沟里翻船,被心智不全的番人用计
算计掉,传到江湖,这丑就大了!”

    曹霖心中想着,不由就用灵识,锁定了拓拔宗望,拓拔宗望在马上悄悄挂上
大斧,走兽壶中抽出十石的雕弓来,娴熟之极的转身就射,拓拔宗望平生有项绝
技,叫做连环三箭,自他出世以来,射无不中,当年征大烈国时,死在他连环三
箭之下的大将,不计其数,今日见曹霖骁勇,也想用箭取胜。

    曹霖灵识一动,感觉背后的拓拔宗望张弓搭箭,忙一个“蹬里藏身”,躲过
了第一箭,半晌,弓弦的可怕声音,方才传来,第一支箭的弓弦声传来时,第二
箭跟着就到了,目标正是蹬里藏身后,想翻身上马的曹霖。

    曹霖正是要上马没上马之时,整个身体悬在半空,如何躲得了那支箭,情急
之中,膝盖一踹大青马,大青马本是青蛟,天生的灵物,早和曹霖心意相通,也
知道他这种样子,是躲不开那只箭的,感觉曹霖踹他,电光火石之间,原地就伏
了下来,四蹄跪地,马颈平伸,也贴在雪地上。

    拓拔宗望的第二支箭,贴着大青马的头顶的独角边上,斜擦而过,人马都惊
得一身冷汗,曹霖急翻身上了马背,身体还没坐稳,不可能再做出什么大的动作,
第三支箭又到了,曹霖无奈,牙一咬,头颈急扭,张嘴就咬,正咬在第三支箭的
白蜡木箭杆之上,巨大的力道,直磕得曹霖门牙剧痛,牙齿都似要震掉一般。

    大青马几乎就在同时,也站了起来,急转马身,以面对着了拓拔宗望,防他
再射,拓拔宗望的狰狞兽体形庞大,行动蠢笨,没大青马那般的灵活,既是打直
狂奔出去了,转身就很难了,还栽着个头往前冲哩!兽上的拓拔宗望见曹霖转过
了马头,知道不可能再暗算到他,大呼可惜。

    曹霖一口吐掉口中的狼牙箭,大骂道:“拓拔宗望!你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不是说好了光明正大的单挑吗?怎么暗算于我,他娘的!也吃老子三箭!”

    得胜钩上挂上大刀,左手一伸,一道耀眼的光华闪过,左掌心的映日神弓幻
了出来,右掌心也在同时,幻出可怕的射天箭,拓拔宗望的灵识一震,大叫道:
“不好!”也来不及回转兽身了,双膝一磕,往前狂奔,枉想逃出弓的射程范围。

    曹霖大叫道:“老匹夫!哪跑——!”

    右手一松,第一支射天箭带着一道耀眼的强光,破空就飞了出去,拓拔宗望
忙也如曹霖一般,一个蹬里藏身,躲过了第一支箭。

    曹霖是有样学样,也如他一般,在他要上兽背没上兽背的那一瞬间,射出了
第二支射天箭,拓拔宗望也料到曹霖会学他的样,早就留了个心眼,急甩了兽蹬,
滚下兽来,那兽可没有大青马通灵,感觉主人忽然下来,奇怪的回头来看,可怕
的射天箭从那兽的前肩胛处,直穿了过去,狰狞兽狂吼着跳了起来,跑了数十丈
后,倒在了雪地上,兽血染得大地血红一片。

    曹霖叫道:“老匹夫!真是顾头不顾腚,我倒要看看,你徒步能跑多远?”

    说话声中,第三支射天箭跟着射了过去,拓拔宗望自幼生在黑山白水之间,
打猎牧羊,本身警觉性极高,感觉不对时,整个身体平直的向前一扑,趴在了雪
地上,曹霖的第三支箭,在他向前飞起身形时,半空中从他的腚尾,直飞过肩胛,
所过之处,衣甲破碎,沿着他的虎背,开了一条长长的血槽。

    曹霖大叫“可惜!”急念动咒语,招回三支射天神箭,想再射时,大批犬戎
亲兵见主帅有难,纷纷纵马抢了上来,拓拔宗望更是在雪地上亡命狂奔,只片刻
间,就躲进了番兵丛中,有人跳下马来,让出战马,把他扶了上去。

    十数名番兵却是大呼小叫的迎着曹霖冲了上来,想拼死挡住曹霖,掩护拓拔
宗望逃命。曹霖冷笑一声,知道今天想再取拓拔宗望的性命,已经是不大可能的
了。见那些番兵不知死活的迎面而来,急念咒语,收了弓箭,复收回双手掌心,
得胜钩上,摘下宝刀,迎上前去,砍瓜切菜一般,将那十数名番兵,尽数砍死,
宝刀向上一举,晋军阵中,门旗立开,牛展等三十二名骁将,各率精骑,狂涌而
出。

    与此同时,装在战车上、可怕的机弩神箭,也如暴雨一般的从晋骑的头顶飞
过,射向番兵之中,番兵向来自料无敌,临战根本就不带盾牌,冲锋时也是蜂涌
而上,不讲阵法,这种一丈多长的机弩神箭连环射来,他们根本就是挡无可挡,
躲无可躲,跑无可跑。

    吴越的兵向来操演有素,机弩神箭射的奇准无比,番兵惨叫着纷纷中箭,许
多番兵番将,连人带马的,被机弩神箭透体穿过,钉死在雪地中。

    里余的距离,对于虎贲、龙骧所骑的大宛良驹来说,瞬间即至,在马上射出
一轮连环劲弩之后,八千八百名精骑,身着精良而轻便的钢甲,头戴钢盔,手执
锋利的八尺斩马刀,冲入番阵,顿时人喊马嘶,番兵手中的铁制兵器,不断的被
吴越兵手中的钢刀砍断,赤着一双手,闭目待死,真尤如虎入羊群中一般无二。

    晋军左右两翼的云垂、风扬骑阵,迅速的贯入番兵散乱的马队中,切割、分
解,瞬间把番兵分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快速歼灭。

    番兵自出兵以来,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劲敌,无不奋死苦战,曹霖所将的晋军,
和以往所有的晋军不同,全是拼命的主儿,不受降不受俘,只是玩了命的狠杀,
这一仗,直杀的戎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拓拔宗望大叫道:“不要恋战!快随我退!”

    番兵番将,哪个不想退走,但被曹霖的云垂、风扬的两翼骑阵困住,根本无
法脱身,更可怕的是,对面里余,还有南朝的数万大军,不言不动,鸦雀无声的
看着这里人马喧天的大战,并无一个上前,不知道南朝人想干什么?

    这一战,直杀到日幕时分,拓拔宗望才带着十数骑,侥幸得脱,敖钰眼尖,
发觉拓拔宗望杀出去了,忙对前面冲杀的曹霖妖喝道:“爷——!拓拔宗望那只
老乌龟跑了!”

    曹霖抬眼一望,也看见了,忙大叫道:“山甲、丕豹,你们几个跟我来!”

    山甲、丕豹忙叫了身边的龙骧兄弟,跟在曹霖、敖钰、翟蕊身后,撵在拓拔
宗望身后就追,拓拓宗望流血过多,已经无力再战,回头望见曹霖带着百余骑追
出了阵来,忙大叫道:“快跑!”

    轮起马鞭来,不顾战马的死活,狂抽起来,那匹战马被他打得箭似的直向徐
州方向狂奔,刚跑了数里,正遇上闻达缓缓推进的大队,门旗开处,将拓拔宗望
败回来数十骑接了进去。

                                      第十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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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十三卷鏊战山东(共五章)

    第一章大战徐州

    曹霖抬头一看,只见对面兵似兵海、将是将海,刀枪似丛林,大纛旗挥动处,
不见边不见际的庞大兵团,缓缓向前推进,最前面巨盾垒得比人还高,巨盾后全
是钩镰枪手,后面是数以万计的弓箭手,两翼隐着上万的精骑兵,整个大阵,并
无一丝破绽,正是当年大晋太祖皇帝平天下的两翼飞龙大阵,这阵除非他自乱阵
脚,否则无懈可击,但行动缓慢,宜守而不宜攻。

    曹霖既知门道,也不害怕,远远的勒住大青马,用内力喝道:“番营中是何
人!竟用我朝太祖的两翼飞龙阵,反来对付我朝,这真是个绝大的讽刺!某乃大
晋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摆阵之人,可出来答话!”

    拓拔宗望败入大阵之后,肝胆尽寒,他所带的一万犬戎精骑,正是当年他们
犬戎自外兴安岭起家的老底子,个个骁勇无比,不料今日只一役,全折在江南兵
手中,还不是人家以多打少的,而是以几乎对等的精兵,堂堂正正的把号称过万
无人敌的犬戎精骑,几乎屠了个干干净净,一万精骑只逃出他们这区区十数骑,
这叫他还有什么脸回关外,一急一怕一羞一怒之下,顿时昏了过去。

    闻达不得已,只得代管三军,听曹霖呼喝,从高大的楼车之上下来,上了战
马,令门旗分开两边,跑了出来道:“我乃大齐国元帅闻达!这阵正是某摆的,
曹霖!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可敢破我的飞龙阵?”

    曹霖仰天大笑道:“若说这阵是你自创,我还惮忌三分,可这阵是当年大晋
太祖皇帝所创,自太宗皇帝征大烈惨败之后,这阵一百多年来,就再未用过,既
是当年大烈国能破此阵,现在你再摆出来,难道本帅就破不了?”

    闻达大笑道:“曹霖!你到底是年轻识浅,当年大烈国的国土,东到大海、
西至伊梨,南到燕京,北至贝尔加湖,用了精骑百万,才强行冲开这两翼飞龙大
阵,你曹霖虽勇,然江南以步兵为主,精骑充其量只得三万,你如何用步兵和区
区三万余骑兵,冲开这飞龙大阵?不是痴人说梦吧?”

    曹霖笑道:“本帅听部将董方平说过,当年先父帐下,有一名上将,叫气贯
山河闻达的,正巧和你同名同姓!若你是那人,真是可惜了这字号!”

    闻达且怒且羞道:“董方平也曾给某书信,言曹家还有后人,想必就是你了,
然人各有志,不可勉强,某在大齐,深得齐国皇帝的赏识,被拜为齐国大元帅,
将马步精兵四十万,为何要去投你?反受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节制?正所
谓宁为鸡头,不做牛尾,更何况大晋实则已经亡了,如今的这个所谓晋献帝姬玳,
尤如丧家犬一般的躲在杭州,不敢出来。

    齐国全占山东、河北之地,富有江淮,兵强将狠,你江南兵不过八万,且山
东、河北兵将素勇,只须一战,定可击溃你的江南兵,你个小子,所依仗者,只
有大江,你过大江来,用江南的水兵和我山东、河北的骑兵争雄,实是取死之道!


    曹霖大笑道:“人各有志,倒是可以,但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是在做汉
奸知道不?虽说国非一家一姓一人之国,但你个老匹夫,竟然帮外族,来屠戳自
已祖国的百姓,你良心何在?犬戎人可恨,你们这些做汉奸的,更加可恨!对面
阵中的大晋子民听着,你们是汉人,是大晋人,是山东人、是河北人,但决不是
犬戎人,自古山东出好汉,河北出英雄,燕赵之地,多感慨悲歌之死士,自古以
来,多侠士名臣,风箫箫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燕赵英雄,自古以来,
只为自己的祖国而战,为自己的同胞而战,怎么到了你们这一辈,就都成没脊梁
的汉奸了?”

    对面山东、河北的兵将,闻言一起骚动起来,不顾军纪,交头结耳,人人咬
牙切齿,然面有愧色。

    闻达大怒道:“曹小狗!这世上之事,是凭实力说话的,大齐的背后主子,
是大荣国,大晋根本不是英勇的大荣国的对手,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有本事的
话,敢约日破阵吗?”

    曹霖怒喝道:“闻达!你给本帅听着,对面的汉奸兵将,也给本帅听着,本
帅要破此阵,易如反掌,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可以反外夷,归大晋,三日过后,
破阵之时,再替犬戎卖命的,视同敌寇,王师到日,决不轻宥!”

    汉奸军阵中的三金刚许必山回应道:“姓曹的小白脸,别光说不练,有种的
话,现在就来破阵!”

    曹霖道:“说给你们三日反省就给三日反省,三日之后,再从敌寇者,自按
大晋律法处置!但三日后能临阵倒戈重归我大晋者,既往不蹴,闻达!今后你在
江湖上的绰号可得改一改了,你既身为汉奸,就不能叫气贯山河的字号了,我看
成叫猪狗不如倒贴切些!三日后见!”

    说罢回马就走,闻达气满脸通红,青筋暴跳,吼道:“就算你家老子曹猛在
世,也休想轻易破了这两翼飞龙阵,你不要逃跑就行!”

    看曹霖带人跑得远了,方才咬牙恨恨的归入本阵,拓拔宗望醒了过来,大怒
道:“闻达!为何你不趁机擒住曹小狗,让他这样就走了?”

    闻达道:“大元帅有所不知,这大阵摆开行动不易,只有等他来攻时,才能
发挥阵法最大玄妙,他们全是轻骑,若是令两翼狂追的话,阵形是散了!且让曹
小狗多活三日,三日后若他没有百万的精骑,就休想冲破我们的大阵!”

    敖钰在马上披着小嘴道:“爷——!我们往哪退比较好啊!”

    曹霖笑道:“干嘛要退哩?”

    敖钰道:“那个大阵在三日这中,怎么可能破得了?既破不了,他们四十万
大军杀来,我们只有精兵八万,如何能抵挡得住?贱妾猜想,爷定是虚晃一枪,
先稳住闻达,然后领兵逃跑,以图后计!”

    曹霖大笑道:“若是他们把四十万人马,分成几堆,我们剿灭起来,那才废
事哩!现在他们把人马全聚成一砣,弄了个笨蠢的什么无敌大阵,这是找死知道
不?”

    翟蕊笑道:“夫君又开始说大话了,当年太祖皇帝就是以这大阵平天下的,
怎么到了夫君嘴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曹霖笑道:“那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事!现在这阵除了蠢之外,实在没有什么
大用,据敌营中可靠的人向我密报,说是若兰现在正在番营中,被拓拔通那只老
番狗迷了神智,穿了琵琶骨,弄成了六亲不认的龙战兽,此次也正好把若兰也收
回来,蕊儿!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你要立即去办,还不能走漏消息!”

    翟蕊在桃花马上,笑嘻嘻的将耳朵凑过来,一听之下,花容失色,听完之后,
带了山甲、丕豹和五百龙骧兄弟,回马就走,曹霖回帐之后,又把众将叫来,如
此布置了一番,众将都不明所以,只得领命去了,这以后在三天里,曹霖只是深
寨高垒,留警卫警戒,根本就没有破阵的行动。

    有番兵探子得知后,报与闻达,拓拔宗望不明所以,闻达笑道:“大元帅不
知我们汉人伎俩,曹小狗是想逃跑,只派探子小心的探查,一发现曹小狗有逃跑
的迹象,我们就秘密的倾巢而出,趁他逃跑,无心恋战之时,杀他个血流成河!”

    拓拔通笑道:“如此甚好?孤仍领着八只龙虎牝畜,在大营三十里处扎营,
看管粮草,徐州城高池阔,自有王辅的八万齐军把守,曹小狗过不了我们这关,
就算绕路跑到徐州城下,也只能望城兴叹!”

    大军师买解木笑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曹小狗趁我们不备,冒死劫营,
那时大阵苍皇间不能发动,说不定就会给他得手,我们须加紧提防才是!”

    闻达笑道:“大军师之言甚是!这个可能,我早已经想到了,当年大烈国破
此阵之时,就是突然令五万精骑死士趁夜袭营开始的,此事百年前已经发生过一
次了,此间决不会再有第二次,曹小狗不来便罢,若是敢来袭营,某叫他有来无
回,败得更惨!”

    汉奸、番狗们一齐大笑,只等三日后曹霖前来送死。

    三日后的辰时,曹霖果然不知死活的率大军前来,战车在前,步卒在后,精
骑却在最后,并不冲锋,军容整肃,缓缓而来,战车正中,帅字旗下,一丈高的
楼车之中,正坐着曹霖。

    闻达在阵中的楼车上,看得是不明所以,难道曹霖就想这样破阵,晋军人少,
若是这样缓缓进阵,根本连大阵都进不了,在阵外就会尽数被屠戳一尽,看来这
个曹霖,虽为将门之后,但不知兵法啊!

    晋军步伐整齐的行至番阵一里开外,曹霖将令旗一举,主战车上大纛旗挥动,
晋军发出一声呐喊,开始变阵了,步卒巨盾手一齐冲到最前面,组成牌阵,长枪
手在巨盾后,再后面全是弓弩手,缓缓的继续推进,作好了一逼防守的样子,似
他们不是破阵,而是等番兵破阵一般。

    更怪的是,最后面的精骑一齐在动,两翼精骑一齐向前,瞬间全跑到巨盾阵
后面,战车前面,接着大阵慢慢合拢,不留一丝间隙。

    闻达正感呐闷之时,晋军除少数的战车之外,其余的战车,呈散花阵的样子,
距离规则的排列开来,每部车上都有一尊奇怪的东西,尤如一只只的巨大铜虎,
蹲于车上,那正是江南新研制的大型火器——远程重炮大虎尊,四十五度仰角发
射,射程可达五里左右,后膛装填,可一发三枚巨型炮弹。

    这种炮制造要求高,份量重,但装填方便,射程远,性能极好,是妖精谭熙
婷精心设计,经应天城弓箭坊火器宗匠李元郎、冶金宗师风炼子等数位天下顶级
宗师联手,方才精造成功的,三日前,曹霖正是吩咐翟蕊,带人去后方,急催重
炮助战。

    其实之前大江水战,番兵已经尝到了大炮的滋味,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是弄
不明白,那大炮到底是何物事,闻达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正感大惑不解之时,
曹霖军阵中,五百门远程虎蹲重炮一齐震天般的怒吼,顿时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江南的兵马,早已知道大炮的威力,人不动、马不惊,而番兵番将,根本就
弄不懂火炮是什么东西,人马皆惊的大乱起来。

    曹霖既识太祖皇帝的飞龙两翼大阵,自然知道大阵的关键所在,五百门远程
重炮,按事先布置好的射点,只管向大阵中关键的部位猛轰。

    所谓的天下无敌大阵,在漫天的巨型炮弹落下、炸开一个个漂亮的炮花时,
牌车、战车、楼车一齐飞到了半天之中,血肉横飞,根本就无没用刀枪剑盾招架
阻挡。

    拓拔守望大惊道:“曹小狗竟然会用邪术!我们快跑!”

    闻达是中原人,深知中原文代的源远流长,他知道曹霖所用的这种东西,绝
非邪术,而是一种新型的兵器,可怕之极,汉人有了这种兵器,足以令万夷拱服,
八方来朝。

    闻达在大炮的怒吼声中,急弃了目标明显的楼车,这边他刚上了战马,他的
楼车就中一发炮弹,被炸得飞到了半空之间,他连人带马的被巨大的气浪,掀得
摔倒在地,灰头土脸,一带战马缰绳,把倒地的战马拉了起来,惊怒的大声叫道
:“梁亲王!我的大元帅,曹小狗所用,不是邪术,为今之计,我们只得分兵,
冒死突围,退守徐州!”

    拓拔宗望脸色惨变道:“闻达!你可替本帅指挥!”

    闻达知道,守着大阵等着远程重炮的狂轰极为不智,他虽不知重炮是什么东
西,然他身为大将,也知道极远的兵器必不能及近,利水者,必不利火,当下也
不客气,大声道:“大力金刚许必山,领五万精兵为左翼,永住金刚金不坏,领
五万精兵为右翼,扑天雕李应领十万精兵为前锋、乐同、乐共为副,向前攻击前
进,只要冲到曹小狗的阵前,他们的这东西就没用了!”

    实则在大炮的狂轰滥炸之下,他们布个个呆呆的大阵蹲在原地挨轰,四十万
人马,三停倒去了一停,哪有这许多人马给他调了,他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实际
上,能站起来冲锋的三队汉奸兵将,充基量不过五万人罢了。

    三名汉奸将领一齐领命,各带惊恐万状的步卒,壮着胆子冒烟突火的向前急
进,刚冲出阵来不远,刚好到达曹营中机弩神箭的最有效射程内,顿时万箭齐发,
如雨般的无簇神箭,从江南精骑的头顶上飞过,直贯入番阵,巨盾阵后,正中精
骑的最前面,牛展大笑道:“兄弟们!准备冲锋!”

    对阵间闻达继续发令道:“大元帅可领精骑两万,步卒八万跟在李应身后,
拓拔宗粘领精骑一万,步卒四万,跟在许必山身后,拓拔宗汗领精骑一万,步卒
四万,跟在金不坏身后,若是前方以人肉硬撕开了敌阵,你们三个可趁机从他们
身后杀出,斩杀曹小狗,若是前面撕不开敌阵,大元帅兄弟三个,可带精骑回辙,
小将领步卒十万,在后接应,同时通知老王爷拓拔通,全军备战!”

    戎军剩下的兵马,也不足十万,闻达还是在信口胡谄,但若是算上倒在血中
的死尸,那人就够了。

    曹霖在楼车上大笑道:“闻达这个匹夫,竟然想用人肉,硬撕开我们的阵角,
他也不看看,重炮之下,他的人马其实死伤惨重,全无战心了!下令!炮火递次
延伸,轰他的后军,步弓、步弩手准备,射他能冲上来兵将,一轮箭雨过后,传
令三路精骑,全力冲锋,直透敌阵,斩杀番狗!”

    曹营中大纛旗挥动,在步弓步弩手如雨般的攒射下,许必山三人所带的汉奸
兵将,又是死伤一地,血肉横飞,一轮箭雨过后,战鼓齐鸣,牛展在中,呼延豹
在左,姜铁山在右,各领三千精骑狂冲,万柄锋利的斩马刀齐挥,大陷敌阵。

    山东、河北兵虽勇,但令他们帮助戎人,对抗王师,与自己的祖国作战,本
身心理上就在极大的障碍,又加上江南兵强将勇,重炮犀利,跟随许必山等将冲
到前面的士卒,许多人未及交锋,就死伤大半,余者一齐弃械投降。

    犬戎的中路前锋李应,正遇牛展,未及交战,被牛展冷不丁的一矛剌死,牛
展将他的尸体挑了起来,高呼道:“山东河北的好汉,割掉你们脑袋后耻辱的大
辫子,拿起武器,请随在下,反身杀敌,痛击戎狗,以血国耻家恨!”

    大多数大晋的百姓,并不愿从敌国,闻言一齐高声相应,纷纷割掉代表戎人
的粗大辫子,复拾起地上的兵器,反身杀入后队戎兵之中,戎兵后队之中,被炮
火轰的走投无路,死伤枕籍,晋骑冲至,炮火也停了。

    牛展领精骑冲到后队,也令后队的大晋子民,割掉辫子,反身杀贼,后队中
大部分的戎兵,实则也是晋朝的子民,走投无路之下,也效仿前队,割掉脑后耻
辱之极的辫子,一哄而起反身击贼。

    乐共、乐同被倒戈的乱军乱枪捅死,中路戎兵大败,最后面领真正的犬戎兵
押压的拓拔宗望背伤未复,又见士卒纷纷造反,苍皇间接住牛展斗了几合之后,
无心恋战,返身想走,牛展将矛一举,众将一拥而上,没头没脑的各举兵刃,朝
拓拔宗望身上乱砍,拓拔宗望料不能敌,虚晃一斧,拨马就朝徐州城方向败了下
去。

    呼延豹用手中枪架住大力金刚许必山的独脚铜人,大叫道:“许必山,千叶
散花教大起山东之时,你斩贪官,诛酷吏,也是个血性的好汉子,今日何必从夷?”

    许必山怒叫道:“只因大晋朝廷,假意招安,哄骗我等,我心实有不干!”

    呼延豹正色道:“你心有不干,可落草,可造反,然万万不该做汉奸,帮助
戎狗,屠戳山东的父老乡亲,许必山!这错你就大了!如今曹元帅视天下英雄尤
如手足,你何不投效他的麾下,痛击戎狗,以救山东的父老,万世之后,也不失
好汉之名!”

    许必山想了一下,辙了兵器道:“好!某愿随曹元帅杀戎狗,但话说在前面,
日后戎狗灭时,他若是再帮大晋朝廷来加害于我,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呼延豹大笑道:“只要你肯投曹元帅,他决不会帮大晋朝廷来害你,灭戎之
后,他自己还有一笔血帐,要和大晋皇帝算哩!”

    曹霖早下了战车,上了大青马,令董方平率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将坚
守中军大队,看好炮车、辎重,自带了大队精骑,倾巢而出,直追番兵。

    路上呼延豹引大力金刚许必山来投,姜铁山引永住金刚金不坏来投,曹霖大
喜,好言安扶了一番,令其联手击寇。

    曹霖双腿一夹大青马,如电似的赶上前锋,大刀挥舞,所经处如波开浪裂,
未降的真正犬戎各部人马,被杀的哭爹叫娘,惨嚎声遍野,瞬间追上牛展,大叫
道:“牛展!拓拔宗望何在?”

    牛展用蛇矛指着人群中拓拔宗望的背影,大叫道:“拓拔老狗就在前面!”

    曹霖大笑道:“拓拔宗望!你个老番狗!哪跑!今日非斩下你的狗头不可!”

    拓拔宗望回头一看,正见曹霖,直吓得魂飞天外,性急中一斧劈死一名拦路
的晋将,亡命就跑。

    闻达料不到以前凶狠的戎兵败得这样快,迎着拓拔宗望道:“大元帅休要慌
张!”

    拓拔宗望在战马上喘气道:“不慌张不行!曹小狗追来了!”

    身后,快逾闪电的大青马上,正是曹霖,高举手中大刀,大笑道:“拓拔宗
望!老匹夫!不是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吗?休走!看刀!”

    拓拔宗望魂胆皆丧,推开闻达,夺路就走,闻达从未会过曹霖,见拓拔宗望
跑了,冷笑一声,也从得胜钩上取下四十五斤厚背砍山刀,大喝道:“曹小狗!
休得猖狂,看刀!”

    曹霖大笑道:“闻汉奸!你也配使刀?”

    说着话飞龙大刀一横,“叮铛”一声响,将闻达的大刀磕得直飞了出去,闻
达大叫道:“不好!曹小狗果然厉害!”既是败局已成,他也不顾众军士了,逃
命要紧,跟在拓拔宗望身后就跑,刚跑了数里,冷不防山角杀出一彪精骑来,当
先一人,骑赤霞兽,执七十斤青龙偃月刀,正是刀横天王富,迎着拓拔宗望,当
头就劈。

    拓拔宗望忙举斧磕开青龙刀,兽马擦身而过,王富一抬头,正看到后面跟着
跑来的闻达,虽见他空着一双手,但所骑战马匹非俗,料是个战将,随手一刀,
将闻达斩于马下,两下人马大杀了一阵,后面曹霖、牛展也来了,曹霖远远的叫
道:“三弟!既斩了闻达,就快随我去追拓拔宗望那个老匹夫,不要恋战,休叫
拓拔宗望走了!”

    王富领命,拨转兽头,和曹霖、牛展并络去追拓拔宗望。

    左后路的拓拔宗粘见机不妙,急领人后辙,山角处忽然拐出一彪人马,马上
之人跨下白厉兽,掌中六十二斤三棱逆阳枪,正是张杆,大笑道:“番狗!留下
命来再走不迟!”

    拓拔宗粘不知厉害,举手中镔铁棍就打,张杆抬枪接住,笑道:“老狗日的!
留个名儿再打!”

    拓拔宗粘大叫道:“本王乃是大荣国大皇帝的四皇叔,韩亲王拓拔宗粘的就
是!”

    张杆在兽上叫了起来道:“天呀!让老子拾到大麦子了!拓拔宗粘,上天有
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休走!看枪!”

    拓拔宗粘本就不是张杆的对手,再加上大败之际,苍皇之间,几个回合后,
早被张杆瞧了个空子,三棱枪从他的左胁直捅了进去,将他挑落了马鞍,丢在地
上,张杆大笑道:“替老子砍了番狗的首级,回去向大哥报功!”

    几乎就在同时,右后翼的拓拔宗汉也撞见了预先候着的汤林,也被汤林砍下
人头,一命呜呼了。

    犬戎的后营,拓拔通已经接到禀报,令三个炉鼎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
杨步瑶、双峰入云华无双,领精兵二万,看住粮草,自领天龙兽攀若兰、姜雪君,
地虎兽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吐垂香,率三万马步精兵,
前去接应拓拔宗望。

    才出营不远,就见拓拔宗望领着残兵败将,气极败坏的一路跑来,拓拔通大
叫道:“皇侄休慌,为叔在此!”

    拓拔宗望在马上摇手道:“二叔!曹小狗就在后面,小侄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您老就更别提了,快令人放火烧了粮草快跑,免得便宜了曹小狗!”

    话音未落,后面传来曹霖的大笑声:“老番狗!哪跑?上天我追你到九宵殿,
入地我撵你到阎君府,乖乖的把脖子伸长了,给老子砍一刀吧!哈哈——!”

    拓拔通顺着笑声看去,正见曹霖,大怒吼道:“你就是曹小狗!休得猖狂!”

    说着话,抽出腰间美女皮精制的白生生的皮鞭来,凌空“啪——!”的甩了
一个鞭花,八只天龙地虎战兽,原本痴呆而茫然的眼神,忽然就变得凌厉起来,
柳叶眉儿一齐倒竖,顺着拓拔通的鞭梢所指,十六只媚眼儿一齐看向曹霖。

    曹霖看见拓拔通身后,被穿了琵琶骨、身着淫荡无耻的艳甲、奶牝尽露的樊
若兰,不由肝肠寸断,他得到番营中的细作的禀报,要他当心拓拔通的龙虎战兽,
特别中一只叫樊若兰的天龙兽,心中就咯登了一下,万万料不到,初恋情人樊若
兰竟然流落至此,一双虎目之中,顿时朦胧了起来。

    王富在他耳边道:“大哥!你看你,怎么一脸哭包相?三军之前,万万不可!
奇怪!对面那人,好似樊姑娘一般,只是樊姑娘向来贤淑,不会着此装扮,天哪!
还怕人穿了琵琶骨,如狗马般的使唤!”

    曹霖别过脸去,悄悄的将既将流出眼眶的泪水擦了,咬牙恨声道:“老二老
三,你们一两个,各带战将,做我的两翼,绕开若兰她们几个,痛击戎兵!”

    牛展道道:“天呀!难不成对阵妖道手中牵的那只牝畜,真是樊姑娘不成,
待我过去,捅那个妖道十七八个透明的窟隆,将大嫂抢回来!”

    曹霖道:“老二!若兰已经失了心智,不会跟你走的,你只须听我将令,和
老三两个迂回包抄,若兰交给我处理,我自有法子擒她!”

    后面大力金刚许必山抱拳道:“曹元帅,妖道右边,拿大槊的天龙兽,是我
们的教主,请元帅千万手下留情,饶她性命!”

    曹霖定睛一看,只见姜雪君生得也是倾国倾城,天姿绝色,不由奇道:“不
是传闻千叶散花教的圣母姜雪君,身高是一丈,腰围也是一丈,烧饼脸水桶腰吗?
怎么也是如此靓美,几和若兰不相上下?”

    永住金刚金不坏道:“我们教主,美如九天玄女娘娘,是什么人如此胡说八
道,只是教主被这妖道迷了心智,六亲不认,连我们两个都认不出来了,此前在
番营中,我也曾偷偷的会她,想不到她尤如木石,只听妖道的呼喝,其他人的话,
她根本就不会听!”

    曹霖道:“你们两个,随在我的马后,去揍那妖道,揍跑妖道过后,我自有
法子,解了她们八个身上的咒!”

    当下兄弟三个队伍一分,曹霖一马当先,直扑拓拔通,拓拔通见他来得凶狠,
把手中的宝剑,在手中磨了磨,嘴中朗朗有词,顿时漫天的全是狰狞的怪兽妖物,
密密麻麻的扑向晋军,晋军吓得魂胆皆裂。

    曹霖大笑道:“妖道!这种手段,也在我面前献宝么!”

    得胜钩上,挂上大刀,双手捻了个道决,大喝道:“道玄承天,五雷聚顶—
—雷来!”他已是混天法体之身,祭出道雷来,非同小可,只听半空中“哗擦擦
——!”一道雷响,暗青色的闪电,在低空中划过,晋兵眼前的妖兽鬼物纷纷落
地,满天飞的全是纸片。

    曹霖双手一引,指向拓拔通,大笑道:“也吃我一记道雷!”

    拓拔通要躲时,已是不急,一道风雷闪过,拓拔通须发尽焦,大叫一声,回
牛就跑,曹霖收了道决,复取了大刀,撵在后面大笑道:“若是我这大青马跑不
过你那牛,还出了鬼哩!”

    急飞马上前,背后舞刀就劈,一道血光,把老大的一头青牛,拦腰劈为两截,
原来拓拔通见势不妙,忙跳下牛来,借土遁跑了。

    曹霖一刀破死了他的青牛,见他跑了,忙祭起背后的逆天斩,大叫道:“妖
道!你跑得了?拿命来!”

    意念动处,打开了食了太岁肉后能透万物的神眼,地底泥中,寻到拓拔通,
左手捻着道决,祭刀往那地底去乱捅。

    拓拔通大叫一声,从地底窜了出来,背肋皆伤,鲜血透体,怒叫道:“曹小
狗!何苦欺人太甚!龙虎战兽听令!布天地两仪八卦阵。拼死挡住曹小狗!”

    曹霖不理他,驱动逆天斩再斩,只听“叮铛”一声,天龙兽樊若兰,舞手中
玄冰梨花枪,磕开了他的逆天斩,与此同时,天龙兽姜雪君,挥动手中的问天槊,
也磕开了他另一只逆天斩,六只地虎兽一齐上前,把曹霖围在核心,曹霖俊目一
瞟,又看到了叶垂香,忙手一招,收回逆天双斩,大声喝道:“拓拔通!算你命
好!许必山、金不坏,这八只战兽交给我,你们两个,去追那妖道,敖钰哩?”

    敖钰在乱军中应道:“爷——!钰儿在此!”

    曹霖道:“快上来帮我挡住姜雪君,我对付若兰,记住!不要伤了她们的性
命!”

    八只龙虎战兽之中,以攀若兰和姜雪君两人艺业最高,樊若兰在天下风云榜
上,排名第十二,姜雪君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十七,这两名美女发起狠来,曹
营之中,除了曹霖自己之外,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等兄弟,皆不是她们两个
的对手,她们两个被拓拔通用了散魂散,不唯心智被迷,打起战来,战力更是提
高了几倍,更是尤如疯了般,不顾生死。

    曹霖被樊若兰“刷刷刷——”几枪,直剌得汗流浃背,后面六只地虎兽又到
了,曹霖急凝神静气,和敖钰一起,勉力对付这八个丧失了神智,疯了一样的美
人儿,有樊若兰在,他根本就不同可能痛下杀手。

    敖钰根本就是神龙不是凡人,虽然她的美色艺业皆是顶尖儿的,但却不能在
人间的风云榜上和绝色榜上排坐次,那对凡人是不公平的。

    敖钰一枪挑开姜雪君的问天槊,妖笑道:“爷——!若不痛下杀下,恐降伏
不了她们八个骚蹄子哩!”

    曹霖道:“不行!她们八个组成这天地两仪八卦阵,几乎已成一体,若不小
心误伤了若兰,我心难安!若兰和姜雪君,是这阵的关键,我看住若兰,你看住
姜雪君,她们神智已失,虽然厉害,但也不难破!”

    敖钰披披小嘴道:“这八个战兽,个个妖美,爷定是又动了色心,想收为已
有,但是爷,有句话钰儿可要提醒你,天下的道术,各有千秋,就算把她们生擒
活捉了,她们体中的禁符,爷也未必能解得了!”

    曹霖笑道:“擒住她们时,我自有法子解了她们体中的禁符,你且支撑片刻,
只等翟蕊、山甲、丕豹来时,我自有法子,把她们八个全部拿下!”

    拓拔通在两仪八卦阵外听得分明,冷哼一声道:“她们八个,既是孤的炉鼎,
又是孤的私畜,三魂六魄,皆受孤的束缚,就算死了,也要受孤的差遣,曹小狗!
你想收为已有,别痴人说梦了!”

    许必山、金不坏两个连宰了拓拔通的几名亲兵,一左一右的扑了上来,叫道
:“妖道!拿命来吧!宰了你之后,就会一了百了,我们的教主也自由了!”

    拓拔通哪里是这两个金刚的对手,只一合,手中的剑就被大力金刚许必山沉
重的独脚铜人砸飞,虎口全裂了,这龙虎战兽死活不必他多操心,若是侥幸能从
曹霖刀下逃得得性命,就算流落在千里之外,日后他也可轻易招回,若是不巧战
死,也能把她们的魂魄招回来,炼成夜叉厉鬼,以供他继续驱使奴役。

    拓拔通当下逃命要紧,咬牙忍住浑身的刀伤,复捻了个道决,借土遁逃了,
许必山、金不坏见他又平空消失,目瞪口呆,只得罢了,转身再去追杀其队的番
兵番将。

    曹霖、敖钰被八只龙虎战兽围在核心,一盏茶的工夫,已经看出门道,敖钰
笑道:“爷——!她们八个,与其说是人,不强说是人肉做的机关,进退往复,
皆是按定好的路数走,连脸上的表情也不变,八件兵器全往爷一人身上招呼,视
钰儿有如无物!”

    曹霖手中的大刀,盘头护顶,左挡右架,八只龙虎战兽全是步战,上窜下跳,
身手灵活之极,他又不想伤了她们,应付起来,极为吃力,迷了心智的战兽,全
无人性,而且只依拓拔通敕令,只找曹霖招呼,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正是生擒
她们的关键所在。

    曹霖道术精深,猜想有此一节,百忙大叫道:“翟蕊、山甲、丕豹何在?”

    翟蕊、山甲、丕豹早带了五百龙骧勇士,候在边上,齐声应道:“在——!”

    曹霖道:“可依计用天罗地网,擒住这八只战兽!”

    翟蕊三人立即发动,从八只战兽的身后,撒下金丝大网来,这些战兽只顾着
曹霖,不看身边的其它动静,见巨网撒下,都用手中兵器去磕,金丝网柔软,兵
器磕上去,根本就没用,不消多时,全被网住,樊若兰、姜雪君在网中还悍勇如
虎,翟蕊下令,连在她们两个身上,撒了七八层金丝网,方才将她们两个制服,
束紧后捆得如两个美肉粽子一般,丢入钢笼。

    其她六名地虎兽,也都被罩了三四层金丝网,方才将她们制服,也捆成美肉
人粽,丢上了马车上的精钢丝笼内。

    曹霖抹了一把冷汗,叫道:“好险!”

    翟蕊策马跑过来,苦笑道:“夫君!您这是在玩火知道吗?”

    敖钰披着小嘴道:“爷向来是要色不要命,降服我时,也是在拿命行险!”

    曹霖大笑,令翟蕊、敖钰带五百龙骧卫,将装了龙虎战兽的马车押回去,自
己带着山甲、丕豹,去追拓拔宗望。

    再说拓拔通逃入大营,灰头土脸的钻出地来,只见他的三个炉鼎刘语娆、杨
步瑶、华无双正据守辕门大寨,与牛展、王富等人厮杀,看那样子,也守不了几
时,忙大叫道:“不要和晋兵耗了,快烧了粮草,退守徐州城!”

    徐州城下,拓拔宗望跳脚大骂,原来徐州城已经被南朝上将燕统勋袭了,燕
统勋乃是老成之将,奉曹霖将令袭了徐州城之后,高据城头,任拓拔宗望大骂,
就是不开城接战。

    拓拔通赶了上来,气极败坏的道:“皇侄还不快跑!曹小狗片刻就到!”

    叔侄两人带了残兵败将,绕城而走,直投济南去了。

    第二章计收八美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曹霖为捉樊若兰等八只龙虎战兽,
失去了追击拓拔宗望的最好时机,被他带着百余骑犬戎残兵,逃回了济南,此一
战,拓拔宗望又是全军覆灭,沿途大哭不止,来时所将犬戎各部番将,几乎尽数
折损,汉将中,也只有张远、张速两个逃了性命,跟在拓拔叔侄马后,拓拔宗望
对南朝地理、人情不熟,也幸亏有张远、张速两个鞍前马后一路的侍候。

    拓拔通对于南朝,要比他的侄子熟的多,但他大部分的时间,全在晋阳城中,
晋阳以外的城乡路径,比起拓拔宗望来,也熟不到哪儿去,黄河南岸的大晋百姓,
知道犬戎大败,都想打落水狗,若不是张远、张速两个一路紧跟,弄来物资粮草,
他们不明地利,连这百余骑可能也回不去了,见拓拔宗望竟然大哭,不由叹气劝
道:“皇侄不必如此!等回到济南,再整精兵,去找曹小狗报仇不迟!”

    拓拔宗望叹气道:“皇叔!经过这两次大败,实际上我们犬戎各部,已非南
蛮的对手了,第一次大败,我们可以说是不习水战,这第二次大败,可是曹小狗
堂堂正正的打败我们的,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神话,也给曹小狗彻底打破,
他竟然以数目相等的精骑,大胜我一万犬戎王牌精骑!

    为今之计,只有变攻为守了,王辅的齐国,人再多,没有大将,也非曹小狗
的对手,我们犬戎,又是人口稀疏,南朝有了大将的统一指挥,就算拿人填,也
能把我们犬戎四十万子民全灭了种姓!“

    拓拔通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今日的大晋,有了曹霖这个大将军,已经今非昔
比,不可能再战胜了,更可怕的是,南朝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兵甲犀利,若是
倾全力反攻,他们犬戎各部就会有灭顶之灾,不由仰天长叹道:“既知今日,何
必当初?若是当日知道南朝有曹小狗这等大将,我们就不打大晋了,为今之计,
先过了黄河,退守北岸再说吧!”

    临到泰安之时,张远勒住战马,在拓拔宗望的马上抱拳道:“大元帅!依末
将之意,可在此地绕道,从结了冰的黄河去北岸,不可进入济南城!”

    拓拔宗望不解道:“我们大败之时,人疲马乏,正要到济南城中好好休整,
为何不能进济南城?”

    大军师买解木低声道:“张远、张速虽是汉人,然对大元帅忠心耿耿,此话
言之有理,这王辅、陈术之辈,皆是小人,当日我们势大,他们两个背了大晋皇
帝,卖主求荣,来投我们,今日我们两次大败,所随行者,不过百余人,又怎能
不防备这王辅杀了我们,用我们的人头,来换取南朝新帝的信任?”

    张远道:“大军师说的,正是末将担心的,人心险恶,不可不防?”

    拓拔通道:“真是患难见人心啊!张远、张速,你们两个虽为汉人,然对我
们大荣国,忠心可嘉,回黑龙府之后,本王定会禀明大皇帝,替你们加官进爵!”

    张远、张速一齐谢道:“谢老王爷抬举,谢大元帅信任,末将粉身碎骨,难
报万一!”

    拓拔宗望摇手道:“两位不必多礼,这一路之上,直到燕京,还要劳烦两位
了!”

    张速道:“为大元帅效犬马之劳,原是末将的本分,大元帅客气了,末将实
不敢当!”

    拓拔宗望道:“有什么不敢当!我们犬戎人也不会说客气话,真是有劳两位
了!”

    张远张速又连说不敢,带着犬戎残兵,冒着风雪,绕济南城而过,冒险从结
了冰的黄河之上强渡北上。

    王辅的伪齐都城济南城内,所谓的文臣武将,皆是魂胆皆丧,他们的主子犬
戎连战皆败,拓拔叔侄二人,只带了百余残骑,绕济南城而过,苍惶的从结了冰
的黄河北上,伪齐马兵精兵四十万,全军覆灭,闻达战死,许必山、金不坏投降
王师,现如今曹霖所率的精锐王师,正在马不停蹄的逼进济南,王辅急向群臣问
计,众人纷说不一。

    回到宫中,贴身宠妾唆趾双兔领着两队美貌的红粉亲兵,左右接出。,见王
辅唉声叹气,吮趾大免试张步柳笑道:“皇上可是为国事烦恼?”

    王辅道:“正是!你虽是妇人,若有良策,也可说来听听!”

    世人只知狐狸狡猾,其实兔子也是狡猾,所谓狡兔三窟,说的自然是兔子不
是狐狸,吮趾双兔在豹宫之时,侍候成帝姬策的绝技是舔脚趾,武艺不如跨下马、
鞭淫妖等人,但狡猾仅次于舔痔狐胡媚儿。

    大兔张步柳边替王辅脱去朝服,边媚笑道:“不知道皇上是想继续效忠犬戎
哩还是想反投大晋?”

    王辅道:“这话怎么说?”

    小兔韩步摇接口道:“若是想反投大晋,可设计将拓拔叔侄骗进济南城来,
借接风之际,在酒菜中下药,酒菜中毒药可以试出,我们可下豹房特配的迷药,
将他们迷倒,然后砍下脑袋,送到杭州大晋皇帝处,皇上自有封赏,就算做不成
皇帝,弄个公候也不是问题!”

    王辅道:“这计不成了,当年我和陈术两个,骗大晋的成帝、平帝到番营,
以至于二帝遭擒,百官遭辱,这事天下皆知,如今的这个晋献帝再昏庸,也不可
能容我,就算当时假意收留,日后也必取我的性命!再说拓拔叔侄也不是两个傻
冒儿,就防着我有这手哩,他们的残兵不进济南,在泰安就开始绕道,反从长清,
冒险从冰上过黄河北上了!”

    大兔张步柳将奶子掏出来,放在他面前,给他肆意玩弄,三个坐倒在了龙榻
上,王辅舔着张步柳肥美的奶头,听张步柳媚声说道:“那就设计退王师,南晋
的皇帝实则无用,其实就是江南曹霖在怪,皇上可诈降,将曹霖骗进城来后,如
此这般,就算他再勇猛,也得成烤猪,只要斩了曹霖,到时江南兵将,不战自乱,
那时我们能战就战,不能战就拿曹霖的狗头去黑龙府,握离儿定有重赏,等时机
到时,犬戎兵再倾巢南下,那时南朝无将,定会大败,那大皇帝还是这大齐之主?”

    王辅大笑道:“如此甚好?也在北方,准备快马,万一换败,也好逃命!”

    小兔韩步摇道:“皇上就是害怕,此计包管万无一失!”

    王辅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只是这事让谁办才好哩?”

    张步柳笑道:“自是我们姐妹去办,旁人也办不了!”

    王辅不舍道:“你们两个若有闪失,这肥美的香奶,以后就玩不到了,还是
叫别人去办吧!”

    张步柳笑道:“只要皇上胆大心细,必会成功,我们姐妹四只奶子,还不是
皇上的?”

    王辅大笑,贼眼中闪烁不定,将双兔拥到怀中,剥光了细细赏玩起来。

    曹霖既得了樊若兰,对于放跑拓拔宗望叔侄的事,并不后悔,进了徐州这座
四战之地的雄关后,立即命人找几名手艺高超的工匠前来,准备弄去樊若兰、姜
雪君穿在琵琶骨上的铁环。

    又命人挑选了二十四名犬戎军随军的真正犬戎妇人,扣住颈脖,塞住嘴巴,
准备替樊若兰等八人解了身上的符咒。其余被俘的番兵番将和伪齐的文武汉奸官
员、家属人等,男人不分老幼,一律斩首,女人由各统兵将领,挑好的留下做私
牝,其余全部充做营妓犒劳士卒。

    临阵投诚王师的汉奸兵,选精锐留下了五万,当炮灰充做前锋,由朱浑做主
将,告诉他可便宜行事,不必死战;许必山、金不坏副之,兵发济南,趁胜先打
一打看看,就算这五万汉奸兵全战死了,也不可惜,伤残老弱,发给跑引、银钱,
令他们回家或是种地、或是做工。

    从江南带过来的八万主力大军,此一役战死三万余,曹霖令人收敛遗骨,就
地掩埋尸体,治疗伤者,休兵十日,准备接应朱浑,再大战济南。

    滚地龙汤林的宠妾、碧波穿红鲤冷红姑,原是在微山湖起的兵,曹霖的大军
在徐州整休,她携了乃夫,要去微山泛舟游玩,牛展、张杆哪里能闲得住?也各
带美婢宠妾,一同前往,敖钰、翟蕊等美人儿,也想一同去,曹霖料此间无事,
索性让也她们一同去了。

    王富知道曹霖将行功解樊若兰等美人的禁咒,生怕有失,自请留了下来守城,
曹霖知道王富向来谨慎,行功期间,有他代劳处理军务,大是放心。

    次日清晨,曹霖命人在徐州将军府的一处四面环水的花厅四周,密密的拉下
三十六面巨大的黄色“避魂符”,用公鸡、黑狗血混了,写下禁符,彻底切断了
拓拔通的“千里招魂术”,樊若兰八人,立即安静了下来,双目又变得呆滞无光。

    在此之前,拓拔通已经施术,招八只龙虎战兽回去,都被曹霖及时发现,用
“五行接引”的道术,让他联系不到战兽,“避魂符”展开之后,远处的拓拔通
若再施术,就有如石沉大海了,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龙虎战兽的一点点讯息了。

    樊若兰、姜雪君、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叶垂香八个
绝色的美女,都一一被赤身扣锁在花厅内、按八卦方位布好的八条粗大的钢链之
上,樊若兰、姜雪君两人琵琶骨上的钢环,已被曹霖命人弄断,拿了下来,每人
香肩之上,都露着十六个触目惊心的黑洞,不时的有黄浓恶血,从洞中流出,但
两女神智被迷,不知痛痒。

    八只龙虎战兽的粉颈之上,都戴着粗重结实的钢制项圈,项圈的两边的钢环,
穿过由梁上垂下来的那八条粗大钢链。双手手腕,双脚脚踝处,也戴着结实的粗
重钢链,抽神换影,移魂换魄、洗魂涤血,此三样都痛苦非常,施起法来,八只
战兽定会竭尽全力的挣扎,不锁牢不行,这三样大法,皆是那名美艳的天外来客,
植入曹霖意识中的高深道法,在这星球之上,更无第二个人有此神通。

    十六名被俘的番女,也被剥得一丝不挂,一前一后的把手腕四肢,用钢铐和
樊若兰等人大臂、肘、手腕、腰、大腿根、膝盖、脚踝一一扣牢,颈上也戴着钢
制的项圈儿,项圈上粗大的扣环,扣在攀若兰等人项圈的前后扣环上。

    地上也有八名赤裸的年轻番女,跪地仰头,被迫张开小嘴,她们的大腿根处、
脚踝处、手腕处皆有皮铐,大腿根处、手腕处的皮铐都和脚踝的皮铐扣死在一起,
双腿腿根,被迫大大的叉开,牝穴几乎就贴在了地面上,跪着的膝弯处,也有一
副粗大的皮铐,这处皮铐两侧向外伸,被钢钉钉死在花厅地上,以这种姿式跪伏
在地,又被皮铐固定在地面,使她们的身体非常的平稳,就算人死了,也不会倒
下来。

    肛门内塞有一根粗大的钢钩,钩头深深的没入肛门深处,钩尾有一钢环,穿
过组绳,和头顶的大辫子连在一起,拉得笔立,这样她们不仰起头是不可能的,
嘴巴中被卡入一个大大的钢环,钢环两侧有小环,小环中穿过皮带,在她们的后
颈处扣住,令她们口不能合,大片的口水不停的顺着环孔往下直流。

    曹霖盘膝坐在厅中正中的太极眼上,手执松纹宝剑,焚香磕拜,集天地能量,
开始施法,片刻间风雷大作,刮得厅四周三十六面八卦道幡烈烈作响,八根钢链
上被锁成一团的二十四个裸女,一齐痛苦的大叫,拼命扭动身躯,巨大的能量贯
入她们的体内,剌激得她们三魂六魄急剧的膨胀,将体内的血咒契约和魂魄间的
束缚,撑至最大。

    曹霖忽得大喝道:“抽神换影!拙——!”

    一条条看不见的能量体,先从樊若兰八只龙虎战兽体中逐次抽出,紧跟着前
后番女的体中,魂魄也电似的离体,在拓拔通的契约血咒之下,抽一魂立即就要
补一魂,抽一魄立即就要补一魄,交替更换,否则契约化的血符就会立即收紧,
再填不进去一魂一魄,人少了一魂或是少了一魄,生命倒是无碍,但就是傻子了,
曹霖可不想救过来的樊若兰变成傻子。

    曹霖将龙虎战兽们的三魂和前面扣住的番女的三魂更换,将六魄同后面扣住
的番女的六魄更换,魂魄可同时抽出,这样的更换过后,在龙虎战兽肉身内的这
个人,就谁也不是了,而是一副新的魂魄合成的新人。

    忽然组成的新的魂魄无所适从,极不稳定,三魂六魄互相排斥,烦燥的在龙
虎战兽的体内剧烈扭动,契约化的血符禁制,哪里知道其实魂魄已换?发现三魂
六魂骚动不安,似想要挣脱束缚,忙自行运转,紧紧的束住那新魂魄,大加挞伐,
樊若兰等人的肉体立即痛苦的紧缩起来,手脚乱抽,浑身的粉肉寸寸急剧的颤动,
脸上的表情更是诡异恐怖,黄豆大的汗珠如雨而下,项间粗重的钢链,被她们带
得直响,发出沉闷的声音。

    同时一前一后两名番女的肉体,接受了新的魂魄后,也感不适,被原有的魂
魄拼命排斥,一时间根本无法合为一副完整的魂魄。

    曹霖一脸的紧张,用剑环指跪在地上的八名番女,大喝道:“魂散魄离,破
——!”

    那八名仰头张嘴的番女,本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修过中原的道法,魂魄的
束缚力本就弱,又被吓得要命,曹霖大喝声中,同时施法,立即将她们的魂魄赶
出了肉体,法剑一挥,击得粉碎,顿时魂销魄散。

    曹霖再施法力,用剑递次指着八只龙虎战兽的肉体,跳了起来,大喝道:
“移魂换魄,破——!”

    八副被血符死死缚住的战兽魂魄,很不情愿的慢慢离开原有的肉体,但离开
原有肉体后,却是飞快的钻入没有魂魄的新肉体内,有魂魄的肉体能量高,没有
魂魄的肉体没有能量,通常来说凡是能量高的魂魄,向能量低的或是没有能量的
肉体转移,都是非常迅速的,这八副番女肉体,非但没有魂魄,还正张着嘴巴,
姿式也正是再合适不过。

    八具受了新魂魄的番女肉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
怎么回事,然在血符强大的压力之下,也只得被迫曲服,渐渐的安静下来。

    曹霖接下来,又把龙虎战兽的三魂六魄,再从前后番女的肉体中抽出,还归
各自原有的肉身,被抽去魂魄的十六名番女,脸上立即出现古怪的笑容,瞬间全
变成了傻子。

    此时曹霖已经感到灵力耗损过大,然收了这八只龙虎战兽之后,收益良多,
不但又得到八名绝色的美人儿,更是可以通过双修,很快的把灵力补回来,樊若
兰、姜雪君两个,更是对他的大事,有许多帮助,只要不到油尽灯枯的地步,料
来也是无妨。

    当下再运灵力,调天地真气,从樊若兰开始,替龙虎战兽们洗魂涤血,将她
们体中最后一点点拓拔通留的残余东西,一起洗涤的干干净净,经过洗涤后的美
人儿,体内的秽物都化做恶臭之极的尿屎,潺潺不断的下身两个肉孔中排出,幸
好是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天,否则的话,这气味就更难闻了。

    曹霖忍住难闻的恶臭,趁她们未及转醒之时,曹霖又弄了些鬼,在她们的潜
意识中,植入了令她们视自己为终生主人,可以任意施为的观念,此时她们形同
再造,除原有的意识、脾性不变外,心理防守几乎为零,这时在她们的潜意识中
不管植入什么观念,都非常容易,而且一旦植入,就和与生俱来天性一般无二。

    曹霖功行圆满了,退符收了道法,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了,感觉四肢百
骸间,疲软无力,丢了法剑,大喝道:“来人——!”

    厅外当值的张映晗应道:“奴婢在!爷有何吩咐?”

    曹霖道:“叫几个人来,将厅中的人解下,小心的将八只战兽扶到厢房,让
她们好好歇息,醒了之后,请龙不欺来,替她们仔细看视,好生调养;吊着的十
六名呆傻番女,拖出去宰了罢,跪在地上的八名番女,叫人用链子扣在院墙内,
以观其变!”

    张映晗笑道:“是——!”

    曹霖道:“敖钰、翟蕊两个蹄子,玩回来了吗?”

    张映晗笑道:“还没有哩!”

    曹霖笑道:“办了这事之后,你把鞭淫妖、穿档兽、范淑芳一齐叫来,还有
你,我要双修!”

    张映晗喜道:“是——!”

    曹霖美婢靓妾甚多,行军打战,也不可能一齐带出来,谭熙婷又要生产,挺
着个大肚子,更不可能出来乱跑,蔡凤一直留在龙晶雪身边照顾,她经验老道,
家中没有她还真不行。

    范淑芳自小就带过他,知道他的喜好,就跟在他身边日夜照顾,知道他行功
已毕,忙着过来扶住他,笑道:“爷——!这数九寒天的,出了一身的汗,当心
受了风寒!”

    曹霖自小最爱扶摸她肥美的大屁股,此时也是正常不过的弄着她肥美浑圆的
屁股瓣儿,笑道:“我已经是混天法体之身,还怕什么风寒?这犬戎人也是混蛋,
秋天春天都不战,偏偏爱选这天寒地冻之时大战,真是费解!”

    范淑芳任他的大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游走玩弄,并送上湿漉鹿的小嘴,给他
亲了又亲,方才笑道:“爷——!北方少数民族的习性,原本如此,这地方太臭
了,爷要玩贱妾时,不如到暖室如何?”

    范淑芳原是曹霖老爹的宠妾,然妖骚多情,丰姿绰约,虽比不上龙晶雪、翟
蕊等妻妾美艳,然曹霖玩弄她起来,感觉别有一番的情趣,在应天城,令她同蔡
凤一同侍寝之时,感觉更好,鸡巴不吹自硬,每个都会多捅一两遍,方才觉得过
瘾。

    大户人家的妾室,很多都比老爷的儿子要年轻许多,在老爷死后,再侍奉少
爷,原就是正常不过的事,范淑芳原比曹霖大了十二岁,但先天道体已成,容貌
永远的停留在了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被曹霖再收为宠妾侍奉,也是自然不过。

    曹霖笑道:“也好!热水放好了吧!你先带人侍候我洗澡用餐吧!”

    范淑芳驯声道:“早放好了!只怕此间凉了,奴婢可再叫下人加些烫水进去!
吃食也已备好,要奴婢喂爷吃吗?”

    曹霖笑道:“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你喂我吃,香艳是香艳了,只是我行功十
二个时辰,也饿得很了,还是自己吃来得痛快!”

    暖室之中,张映晗、鞭淫妖、穿档兽三个妖艳的奴妾,已经脱得酥胸尽露,
跪伏在内室的宽大的深木桶边等他了,看见他来了,一齐妖声道:“爷——!请
恩准奴婢,侍候您沐浴!”

    曹霖笑道:“还不上来?鞭淫妖替我洗头,张映晗替我摩摩胸,淑芳将酒菜
拿过来,穿档兽吹水中箫!”

    四只妖精一齐答应,各人按他的吩咐,各行其事,张映晗一边用纤纤的玉手,
抚摩着曹霖的两个奶头,边张开小嘴,就着范淑芳的手,将美酒含进小嘴中,一
口一口的渡给曹霖喝,曹霖喝一口美人酒,范淑芳就递一口他爱吃的菜,根本就
不让他费事。

    鞭淫妖王静莹边替他洗抓着头发,边不时腻声妖问:“爷——!这样舒服吗?
这样呢?要不要重些哟!”

    曹霖全身放松,边点头,边闭目享受,双跨之间,穿档兽田思雪将螓首埋入
热水中,水面上飘着她的一头靓丽的长发,把曹霖在水中放松后软软的鸡巴含进
小嘴中,从龟头的马眼开始,直到蛋蛋最低部,细细的舔了几圈之后,努力的张
开小嘴,把粗长的鸡巴整根含进了樱桃小嘴,她自和曹霜双修之后,先天道体早
就成了,深入水中之时,可用胎息法交换身体所需的氧气,不必用口鼻呼息,所
以含住鸡巴后,不必再将头伸出水面,尽可以在水中细细的吮唆含舔。

    曹霖被四名极绝色的美女侍候着,吃着吃着,眼皮一懈,就在木桶之中,睡
起觉来,范淑芳停下手,将酒菜放在一边,轻轻的下到大木桶中,和张映晗一边
一个,将曹霖的奶头轻轻的含进小嘴中,细细的舔唆,四只雪样的细白柔荑,缓
缓在曹霖身体上按摩抚弄,让他睡得更香。

    双跨间的穿档兽田思雪,感觉曹霖睡着了,也放慢了舔吮的速度,在水中不
紧不慢的柔柔的用小嘴,套动着他的鸡巴。

    鞭淫妖王静莹,也从曹霖的脚边,滑入水中,轻轻的抬起曹霖的一双大脚,
伸出丁香小舌来,先细细的舔了一遍,再把两只脚掌心,放在自己肥美的大奶子
上,用穿着奶环的、肉嘟嘟的肥美奶头,柔柔的按摩,边上侍立的美婢,不停的
添加桶底的木炭,保持木桶中的水温不变!

    曹霖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时,感觉浑身神清气爽,双腿轻轻
在穿档兽的俏颊边一夹,穿档兽立即会意,忙在水中加快头颈的伸缩,曹霖已经
被她含了很久了,鸡巴早硬得不行,她这一加快速度,立即就一滞如注。

    范淑芳抬起俏脸,媚笑道:“爷醒了?还要再泡吗?”

    曹霖将精子尽数射入穿档兽的小嘴中,机灵灵的打了几个爽颤,笑道:“起
来吧!替我擦干净了,上床再日你们!”

    门外有婢女道:“大元帅!王富将军来了!”

    曹霖已不知时辰,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张映晗笑道:“回爷的话?未时刚过!”

    曹霖还一直以为是在晚间哩!忙道:“既是老三找我,定有要事!你们四个,
不准穿衣,就这样赤裸着钻入被中,等我来插,我去去就来!”

    四只妖精一齐领命,果然不敢穿任何衣物,赤条条的爬入被中跪好,等候曹
霖捅插。

    曹霖自令婢女递上锦袍穿了,直奔正堂。

    正堂中,王富也是刚来不久,见面放下茶盏,恭手道:“大哥!大喜!济南
的伪齐皇帝王辅,不等到朱浑的前锋到达,竟然递上降书顺表,投降了!”

    曹霖却笑道:“这天寒地冻的,朱浑前锋未到济南他就降,这王辅要么就是
太孬种,要么就是其中有诈,传令下去,要朱浑小心了,缓缓而行,到济南时,
就在城外驻扎,只推言等我来时,方好受降,五万前锋部队,都不准挠民,更不
准私自进城,违令者——斩!”

    王富道:“大哥!我们要立即开拔吗?”

    曹霖道:“这大冬天的,只有蛮夷部落,才会开兵见阵,我们汉人,除非不
得已,否则绝不在冬季出兵。还是照原计划,大军休整十日,补充给养,修理兵
甲战马,然后再开拔不迟!”

    王富道:“大哥一是休整,二可能是在等济南城中,我们的密探准确的消息
吧?”

    曹霖笑道:“正是!若是不知虚实,冒然进济南,被人瓮中捉鳖,岂不糟糕?
另外,这山东、江淮两省数府之地,被王辅这个汉奸,搞得十室十空,民生疲惫,
根本就没有粮草供应大军,没有粮草,还打个鸟战,犬戎人有勇无谋,我们胜的
太快,还要等江南的粮草辎重过江,才能再行用兵,江北的百姓,更是指望着王
师,供衣给食,渡过这个异常难熬的冬天哩!”

    十日之中,留守江南的安自在,果然依令,组织了大量的粮草过江,江南连
年大熟,物资丰富,暂时支援山东、江淮的被收复的失地进姓,保证其安全过了
这个冬季,还是绰绰有余的。

    乔公望对曹霖道:“大元帅!你是想替大晋中兴哩?还是想自己打天下?”

    曹霖微笑道:“先生这话怎么说?”

    乔公望道:“若是想替大晋皇帝中兴,就以大晋皇帝的诏御,下发物资粮食,
若是想自己打江山,就以曹家的恩令,下发物资粮食!”

    曹霖笑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传令下去,所有下发物资粮食,皆以帅府
的名义,各州府因生活不继,卖儿卖女的,一律以大元帅府的名义,分与粮米衣
物,令其家人领回,生活若有困难,可去找帅府派到各地的管事,儿女乃是亲生
骨肉,何忍分离?”

    乔公望道:“为今之计,大元帅可使专人负责,分封土地,修葺房屋,安置
百姓!”

    曹霖笑道:“某正有此意,这事就交给乔先生,其他人去办,恐不合我意!”

    乔公望笑道:“大元帅用些许粮米,能买到这山东、江淮的民心,实在是划
算之极!”

    曹霖大笑道:“正是此意!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三皇五帝,千秋百代,争
得就是这民心,若得不到百姓的拥护,这朝这代也差不多,犬戎愚昧,只知威天
下动以兵甲,岂有不败之理?立春之时,可传令江南,选粗大稻种,给分了地的
山东、江淮间的百姓耕种,前三年不收赋税,这江北的百姓,也有饭吃了!诸事
纷杂,我一时想不起来许多,细节还请先生细细斟酌!”

    乔公望笑道:“是——!还有战马!山东、苏北虽是大晋最小的一个养马地,
但若是好好料理,也可养好马十数万匹,将来北伐,没有马可不行啊!”

    曹霖笑道:“这事等进了济南城之后,再统一料理,拓拔宗望连番大败,可
能这五六年都不可能再兴兵了!”

    乔公望道:“也不尽然,荣主拓拔握离儿狠勇好战,东北诸夷,不同于我们
汉人,从十一二岁的童子,到六七十岁的老人,皆可上马作战,报复心又极强,
不杀光他们的人口,他们是不可善罢干休的!”

    曹霖道:“那就杀光犬戎所有人口,把他们的种族,从这天下除名,一劳永
逸!”

    休整十日这后,曹霖留下将领守徐州,自领大军北上,沿途之上的百姓,无
不欢迎,只知天下有曹霖大元帅,不知有晋帝。

    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人体质本就非常的好,又有龙不欺、龙不灭这两名医药
国手随军,伤痛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依曹霖的意思,就要人送她们八个,一齐江
南将养,等伤完全好时,再来相助。

    但八人的先天潜意识有,已有视曹霖为唯一主人的观念,嘴上虽答应,但都
不想走,曹霖为安她们八个的心,把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
叶垂香六个,一齐收为奴妾,将樊若兰、姜雪君收为侍妾,八名美人儿皆是大喜。

    落美清正是当年曹霖以龙凡的名姓,混入晋阳,凤衔铃说的凤含箫,和凤衔
铃并称跨下双凤,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一,容颜身段,仅次于谭熙婷,尤
胜于跨下马柳叶青,玩弄起来,极是美妙。

    叶垂香原是曹霖在泰山认识的旧相好,她能以身相侍,也是心满心足,王婉
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四个,在曹霖剌杀晋成帝时,骊山途中也照过面,
皆是妖骚无比,逢迎快意,单是这六个新收的、善解人意的美人儿在身边,随时
侍候,曹霖就美得上了天去,更何况还有梦牵魂绕的樊若兰,泼辣骚俏的姜雪君,
真想立即回转应天,大享齐人之福,然天下未定,犬戎未灭,若是稍有松懈,不
但大事不能定,美人不能保,说不定还会搭上性命,曹霖也不是傻子,如何能不
知道?

    樊若兰此前在姑苏,曹霖是能看不成摸,现在可以肆意挞伐,自是爽意之极,
姜雪君不唯武道高强,艳美如妖,在床上的性子也是极长,这八名美人儿,如今
都已经和曹霖双修过数次,成为曹霖炉鼎,终生侍奉曹霖。

    姜雪君原为千叶散花教的教主,是山东真正的主人,在民间颇得民心,成为
曹霖的炉鼎之后,对曹霖巩固山东、虎视两河,大有裨益,在成为曹霖侍妾的第
二天,云雨过后,就坐在曹霖膝上,下了千叶令,招泼法金刚范岩魔、胜至金刚
周清法和原千叶散花教的大批强兵悍将来投。

    曹霖的帅府之中,所收的许多婢女、仆人,原来竟然也是千叶散花教的,因
被晋朝迫害,征大烈得胜之后,无功遭罪,被贬为奴隶贩卖,既是教主成了曹霖
的侍妾,那这些人也就自然全心效忠于曹霖了。

    翟蕊已为曹霖生有一子,被升为娇妻,有资格坐在曹霖宽敞的帅车之中,敖
钰身份不同凡人,虽是宠妾,也被曹霖允许在帅车中舒服的坐着。

    翟蕊用手指着济南城道:“夫君!您说王辅这个汉奸皇帝,真的是不战而降
吗?”

    曹霖笑道:“他不降是找死,有雪君在,我已尽收山东、两准数百州府,济
南其实已是一座孤城!”

    姜雪君在江湖上,唤作“冷面修罗”,此时骑着花斑豹,跟在他们的帅车之
后,她的花斑豹,却是犬戎大将狄铁豹的坐骑,狄铁豹被曹霖淹死在长江中后,
这花斑豹一直没有配得起它的主人,曹霖得了姜雪君之后,见她艺业高强,妖美
如花,正是这灵兽配得上的主人,就将花玟灵兽给了她。

    姜雪君就在帅车左侧,闻言从车窗中探进头来,讨好的媚笑道:“爷——!
若是王辅那个狗汉奸敢不降,可让贱妾攻城,定杀他个人仰马翻!”

    樊若兰骑在曹霖去岁征南诏时,得到的南诏国主的巨大雪豹之上,也在车左,
接口道:“迫不得已才攻城哩!雪君是有勇无谋!”

    姜雪君披披小嘴道:“狗汉奸若是不降,不攻城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

    曹霖笑道:“我们攻城,不用迫不得已,我随军带着大炮,王辅胆敢顽抗,
我立即下令架炮攻城,五百门远程重炮对着一个城门轰,不消一个时辰,就可打
下济南!”

    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人,虽经精心调养,但以前所遭茶毒太甚,气血虽恢复
了不少,但小脸儿都还有些苍白,要真正的复精还元,要有些时日了。

    樊若兰原本心就细,又上过朝廷的恶当,变得更加的谨慎小心,在豹鞍上也
将头伸进帅车来,悠悠的道:“王辅本为大晋的权臣,心机深沉,爷久在草莽,
虽然狡猾,但心机比起这些权臣来,可能还差些,依贱妾之意,小心驶得万年船,
可如此这般布置,可保万全!”

    姜雪君武道高深,樊若兰虽是低声的耳语,但也逃不她的耳朵,听完披着小
嘴道:“也太小心了吧?依贱妾看,王辅没那个胆子!”

    翟蕊笑道:“你个山东的傻妞儿,已经中过一次朝廷的阴毒诡计,怎么还不
长记性哩?遇事还是这样的猛打猛冲,全无算计!”

    翟蕊是妻,姜雪君是妾,听翟蕊说她,姜雪君不敢回嘴,嘟着喷香的小嘴儿
道:“我们山东人,原不会算计,有一便是一,有二便是二!全是直肠子,一路
通到底的!”

    曹霖笑道:“幸好你跟了我,否则你貌美如花,就算脱离了拓拔通那老鬼的
手,也定会被其他的人卖到哪家妓院做姐儿!”

    姜雪君咬着樱唇哼道:“贱妾是中了拓拔通那老狗的迷药,否则的话,这天
下除了爷,看哪个能降我?”

    曹霖抚着敖钰的大腿,笑道:“还是依若兰之计妥当些!”

    第三章尔虞我诈

    吴越大军正行之间,后面一匹极神骏的阿拉拍白马追了上来,马上之上,是
一名绝色的美女,白马后面,跟着四条狂奔着的雄壮狼狗,都有小毛驴般大小,
马上的绝色美女远远的就妖声问道:“大元帅在哪?”

    按理说,帅车高大显眼,纵是在万军丛中,也有一目了然,但自古以来,作
为军中主帅所乘的高大豪华帅车,不可能只是一辆,一般来说至少两辆,多时还
会有十辆左右,用以迷惑敌军,否则的话还没到地头,就给敌国的刺客将主帅弄
死了,岂不糟糕之极?

    虽是车尘滚滚,曹霖武道双修,也听得明白,从其中一辆高大的帅车中伸出
头来道:“李青蝶!不是要你留在应天,照顾谭熙婷吗?难道应天有变?”

    骑在高大的阿拉伯白马上的绝色女子,正是曹霖留在应天,照顾待产的谭熙
婷的吞精狗李青蝶,听见曹霖声音,忙策马跑了过来,妖笑道:“爷——!应天
真是有变!”

    曹霖惊道:“是哪路贼人,敢袭应天?他娘的倪猴子怎么守的城?你们主母
可好?”

    吞精狗李青蝶在马上笑得花枝乱颤道:“不是!我们江南兵强将勇,天下没
有人能偷袭应天,是熙婷替爷生了一个儿子,算起来,应该是老四!熙婷要贱婢
飞马向爷报喜,并求爷给四公子取个名儿!咯咯!”

    曹霖笑骂道:“吞精狗!你个贱婢,吓爷一大跳,哈哈!老子又多了一个儿
子了,叫什么好哩?既是在应天生的,就叫曹应天吧!”

    乔公望远远听见,吓了一大跳,忙策马向前道:“大元帅,万万不可!这是
真龙天子的名号,自古长幼有序,不可攒越,大元帅英雄盖世,谭熙文武双修、
智计百出,这四公子日后定是个人雄,此子取名应天,大元帅百年之后,恐他有
窥视大宝之心,引起兄弟间骨肉相残之事!”

    曹霖笑道:“只是名儿罢了,出不了事的,倪猴子他老爹替他取名猴子,难
道他真能变成猴?先生多虑了!军中斥候何在?传我命令,熙婷既生公子,从此
之后,免去奴妾的身份,升为娇妻吧!顺便传令风炼子,叫他替熙婷弄去身上的
环锁,以示尊贵!”

    斥候遵命,回应天传令去了,四十三年后,魏太祖曹霖的四皇子、燕亲王曹
应天果然带百万铁骑南下,从侄子手中,夺过政权,开创了又一个鼎盛的皇庭。

    吞精狗笑道:“贱妾既是来了,不如就留在爷的身边服侍吧?”

    曹霖笑道:“行——!”

    招了招手,将她唤到帅车边,低声道:“我问你!你这个浪货,我不在家时,
你可背着我,和这些大狗交配?”

    吞精狗苦笑道:“爷——!和狗交配这种下作事情,不是强逼,哪个愿意?
除非爷要贱婢和大狗交配,以做玩赏,否则的话,贱婢是万万不愿的!”

    曹霖笑道:“那你带这四条大狗过来干什么?”

    吞精狗李青蝶抿嘴笑道:“爷出征在外,身边也是美女如云,翟蕊姐姐、敖
钰姐姐、王静莹、田思雪,哪个不是世间罕见的美人儿,怎么还要吃醋?”

    曹霖笑道:“这世间的绝色美人儿,有多少我要多少,绝不嫌多,你们既是
随了我,就不准再和其他的男人或是雄性性交,平日里我若不在家,你们自己也
不准私弄牝器!”

    李青蝶笑道:“爷——!这个贱婢懂!贱婢的全身上下,尽为爷所有,爷不
在家时,我们绝不敢私弄牝器奶子,损公肥私、沾爷的好处!”

    曹霖笑道:“金银珠玉、钻石玛瑙,你们若是想要,尽管拿去,只是这奶头
肉牝大腿,只准由我一个人玩弄,明白吗?”

    李青蝶笑道:“贱婢明白,只是贱婢在应天,无事可做,又颇知犬性,所以
才养起各色犬狗来,不瞒爷说,贱婢是听得懂犬语的!”

    曹霖沉呤道:“天下还有这事,真是奇怪!”

    翟蕊笑道:“不奇怪!跨下马柳叶青不是能懂马驴之语吗?想来这些原豹宫
的妖兽,自小和特定的牲畜呆在一起,日久天长的就懂了,豹宫之内,对待当年
的小女孩儿们残酷无情,这些和她性交的特定牲畜,反而是他们最好的伙伴了,
可能比宫内的人还疼她们哩!”

    吞精狗李青蝶黯然道:“翟蕊姐姐说的很是——!豹宫之中,果是冷残无情,
每每贱婢受伤之时,最好的朋友,就是狗犬了,在那时,它们比人还关心贱婢哩!”

    曹霜恨道:“这大晋皇朝,若不亡国,也是天理难容!你们放心,我已经派
出哨探,四处查访你们的家人,若有消息,立即让你们和家人团聚,还有,若是
你们不愿随我,也可自去,我绝不做那昏暗之主!”

    李青蝶忙道:“爷——!您让我们上哪去呀!就算帮我们找到家人,此生也
只想跟着爷了,求爷不要赶我们走!”

    曹霖大笑道:“我疼你们还来不及哩!怎么会赶你们走?只是君子不强人所
难!晋帝无道,视天下万民为刍狗,致使这万万里的锦锈天下,山河破碎,百姓
骨肉分离,实是造下了弥天大孽,就算犬戎不南侵,他大晋也应亡国,曹某不才,
愿以天下苍生为念,誓杀犬戎,重整河山,还天下万民一个朗朗乾坤!”

    李青蝶咬牙道:“贱婢愿誓死追随爷!只是这大晋皇帝无道,爷干什么还要
保他?”

    曹霖笑道:“这是乔先生教我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计,等天下尽在我手之后,
定将那姬珑一脚踢开,晋已无道,不配再做天下之主!”

    翟蕊道:“江南百姓,无不感谢夫君恩德,夫君此举,可能会节外生枝,引
来不必要的麻烦!”

    曹霖笑道:“吴越之地,自是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但巴蜀、中原、漠北、
辽东,知道我曹霖者还是甚少啊!杭州那边,有鲍秃子带八万吴越心腹兄弟驻守,
料来不会有什么大变,只管给姬珑好吃好喝的,当猪养着就行了!”

    吴越军中共有四辆八匹白马拉的帅车交替前行,樊若兰、姜雪君、穿档兽、
鞭淫妖等妖姬,各骑着灵兽骏马,或在这辆车左,或在那辆车右,令人捉摸不透
曹霖到底在哪辆帅车上,兵马至济南城外,所有的妻妾一齐避之后队,一辆帅车
从队中急驶上前,去济南城中受降。

    王辅在北门的吊桥边,伏地跪着,身后跟着大齐的几名重臣,他的身后半步
处,跪着浑身赤裸的两名绝美的人儿,正是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摇两个骚蹄子。

    其实两只骚兔子也不是全光着,手臂直到肘处、小腿处都套着毛绒绒的兔毛
做的护套,头上戴着兔耳,鼻、奶、牝处,无一例外的都穿着金环,露体跪在雪
地中。

    粉颈间各戴着一条白色的母狗项圈,匍伏在雪地上的粉背全光着,闪着漂亮
的糜粉之色,唆趾大兔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三十二,吮趾小兔在天下绝色榜
中,排名第三十三,两人姿色一样的妖美。

    跑到前面的帅车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曹霖,全身锦袍,头戴风雪狐帽,遮
住了头脸,身材高大,王辅从没有见过曹霖,曹霖也认不识王辅,只是知道领先
跪在雪地中,穿着皇袍的,应该就是王辅,当下接过大齐皇帝的玉玺,声音古怪
的笑道:“下面跪着的,可是大齐皇帝王辅?”

    王辅拜道:“正是!王辅无德,不配做这大齐之主,现今乞降,望大元帅恩
准!”

    曹霖声音沙哑的笑道:“准——!并赏你良田千顷,美女三百,宅第三百间,
黄金三千斤、白银三万斤,珍珠五百升,回家熙养天年,所有随降人员,皆有封
赏,我会令专人办这事!”

    王辅以下的伪齐官员,一齐谢恩。

    曹霖将手一抬,道:“不必如此!”

    一指王辅身后跪着的两只妖兔道:“此为何人?”

    王辅再拜道:“这两名妖畜,乃为下官宫内的私兽,吹箫舔痔,无一不美,
今情愿献与大元帅赏玩,望大元帅笑纳!”

    大内十二妖兽的在大晋的朝野,都名声响亮,是人都知道这十二只牝畜不唯
生得丰姿绰约,妖丽绝色,床上各色功夫出类拔萃,而且都知道她们十二个艺业
了得,是成帝的畜卫,粉装杀手,王辅只说这两只妖兔是他的宫畜,交没有说出
她们原先在豹宫的身份,似是怕曹霖多心,不肯接受这两只粉妆玉琢似的绝色美
人儿。

    曹霖笑道:“既如此,不要就是看不起你了,把她们的狗链递上来吧!”

    王辅应是,忙把手中连在双兔粉颈项圈上的钢链,恭敬的递到曹霖手中,心
中禁不住狂喜,然脸上却是声色不动。

    曹霖毫无机心的接过连在双兔粉颈上的钢链,手一抖,将跪在雪地中的两只
妖兔牵了起来,带动链子,将她们拉到身前,一一托起下巴,令她们仰起妖靥欣
赏,细看之下,不由笑道:“果是两个尤物!王大人!小子生受了!”

    说罢牵着链头,复又上了帅车,双兔自然也跟着也爬上了帅车,一左一右的
他的面前驯服的跪倒,将头伏下,听候呼喝。

    曹霖拉起车帘,拍拍双兔的妖靥,指指自己的跨下,双兔会意,忙小心的解
开他锦袍上的玉带,将他已经半硬的鸡巴从档底掏了出来,争相放入温温润润的
小嘴里含唆,真是两只驯服之极的牝畜。

    曹霖边享受新收牝畜的口交,边从车窗中探出头来,手一招,示意大军紧跟
帅车后进城,接受济南。

    这边曹霖带着亲兵、五百余骑刚一进城,城头就有人开始扯吊桥的铁索,一
个大个的爆竹炸了开来,城头顿时兵马齐出,喊杀声震天,滚木檑石齐下,砸退
没有提防的吴越后续兵将,切断了曹霖的后队大军,同时厚重的千斤闸也落了下,
曹霖不前不后的被堵在了瓮城里,前面内城的千斤闸几乎在同时,也落了下来,
曹霖立即被困在了瓮城中,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了。

    王辅顿时变脸,飞快的闪到军卒丛中,大叫道:“曹霖!你今天就死于此吧!”

    说罢带着伪齐的大小官员,闪入瓮城中的藏兵洞中不见了,瓮城之中,万箭
齐发,跟着曹霖帅车先入城的五百士卒,人人身上瞬间都中了七八支雕翎箭,伪
齐的长枪手跟进,数支长枪,同时扎入一个亲兵体内,将人抵死在墙角,以防他
困兽犹斗。

    这还不算,被曹霖牵着的两只跪伏在车中的妖兔,亦同时发难,暗藏在兔毛
臂套中的袖箭,一左一右,同时从曹霖的两个侧胁射了进去,透体而出,穿过车
帐,落在青石城砖铺就的地上,铿锵有声。

    曹霖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张步柳抢步上前,不顾颈上被牵着的
铁链,跳了起来,一脚踏在曹霖的后颈椎上,可怕的椎骨折断的声音跟着传来,
外面随来的精兵,寡不敌众,被长枪手抵死在墙边的人,又被伪齐的刀斧手抢上
前来,瞬间被砍成肉泥。

    韩步摇探身,将头伸进车外,妖叫道:“刀——!”

    这些伏兵,多是由她们两个事先安排在此处的,都认识她们这两个齐国皇帝
的妖骚侍卫统领,听到她的呼喝,一名齐国将军忙从腰间,抽出佩刀递上了车来,
韩步摇接过佩刀,上前踏住曹霖的后背,只一刀,就把曹霖的大头给砍了下来,
打掉狐帽,提在手中,仰头妖笑道:“传说中曹霖怎么的了不得,今日一见,也
不过如此!”

    张步柳笑道:“他正给我们含着鸡巴快活哩!哪有功夫提防这其中有变?若
是平日里,我们恐不是他的对手!”

    有齐国将军探入头来道:“两位统领,皇上有旨,要你们得手后,立即将曹
贼的头送去,以退晋兵!”

    韩步摇将曹霖的人头丢了出去道:“你拿去给他罢!令人把我们盔甲兵器战
马拿来,以防晋军狗急跳墙的攻城!”

    那将军接了人头,应了声:“是——!”转身就走,两只妖兔舒了一口气,
在车中坐定,等人将兵器盔甲战马送来,哪知她们的兵器、战马、盔甲没送到到,
城外却是喊杀声震天,无数的炮弹落了下来,城墙顿时倒了下来,城门口的千斤
闸,也被炸成了一堆碎石,瓮城内血肉横飞,齐兵齐将哭爹叫娘,死伤殆尽。

    两只妖兔从未见过此声势,都吓得花容失色,分别从两侧的车窗中跳了下来,
本能的找洞孔躲藏,知道城外定然有变,但曹霖已死,谁还会组织这种大规模的
攻城反击呢?

    北门被挡在城外护城河外的晋军,攻城不下,忽然又全部退了回去,不多时,
城头上的敌楼内,王辅得意洋洋的令人将曹霖的人头从城门垛上扔了出去,大笑
道:“曹霖已死!识相的放下兵器,朕饶你们不死!”

    话音刚落,万马丛中跑出一匹高大雄壮的独角大青马,马上之人面目英俊,
身材雄壮,仰天大笑道:“曹霖在此!你个狗奴汗,差点中了你的奸计!既然你
敬酒不吃,就吃老子的罚酒吧!来人,!架炮攻城!”

    王辅大叫道:“瓮城内还有你们的几百兵卒,你若敢攻城,我们立即斩毙他
们!”

    曹霖笑道:“就算你拿老子的亲爹要挟,老子也不理你!炮兵统领听令,不
必理会城中的人质,集中炮火,给老子轰开城门!”

    齐军并不知道炮是什么东西,以为他们要架云梯往上攻,却不料曹军忽然向
两边闪开,露出一排排的战车,每辆战车上都有一根精钢制成的家伙,黑洞洞的
管口齐刷刷的呈四十五度,十几门重炮同时对准了城门的同一个位置,统兵将领
手中的令旗向下一挥,战车上顿时万炮齐鸣,城楼上的各种城防设备,立即土崩
瓦解,守城齐军血肉横飞,许多兵将狂嚎着被轰下城来。

    城垛处躲着的王辅顿时大惊失色,知道这种兵器,万万不可能抵挡,在炮火
中从垛口伸出手来乱摇,发疯般的大叫道:“停止攻城,我愿降了!”

    曹霖站在帅车上,道:“那王八蛋说什么?”

    敖钰笑道:“他说他愿降了!”

    翟蕊披披小嘴道:“钰姐姐不是乱说吧?炮声震耳,你怎么听得见?”

    敖钰道:“你们凡人,自是听不见,若是你能在这种情况下听见他说话,你
就是神龙不是人了!”

    鞭淫妖道:“钰姐姐说的对,那龟儿子是在说他愿降!”

    翟蕊笑道:“鞭淫妖!你是拍钰儿的马屁吧!你又怎么听得见的?”

    鞭淫妖笑道:“翟姐姐!我们内厂的牝畜,在豹宫被调训时,不得允许,不
准私自交流,但随着年齿渐长,我们渐渐学会了看对方的嘴形,相互之间,当着
内厂的腌狗们,用嘴形交流,并不出声,就算说上千言万语,内厂的腌狗们也是
不知道,我看那龟儿子的嘴形,也就知道他说什么了!”

    曹霖笑道:“原来如此!这时投降,我已经没有兴趣了,告诉兄弟们,轰开
城门之后,谁先抓住假皇帝王辅,就赏银子五百两!”

    五百门重炮齐鸣,瞬间将城墙轰开了一个三十丈长的大口子,精骑兵率先杀
出,冲入了城中,见人就杀,两只妖兔见机不妙,也顾不得穿什么衣物了,知道
济南城中保不住了,乱军中抢了两匹战马、两支铁枪,仗平生武艺,反向城外杀,
想顺着城墙根儿溜之大吉,别投主人。

    曹霖在高大的帅车上看见两只骁勇的妖兔想跑,笑着对身边的妻妾道:“那
两名赤身的妖姬是谁?”

    穿档兽笑道:“她俩是吮脚双兔,自跟了爷后,我们大内十二妖兽星散,想
不到她们两个,原来流落到了此间,这两只兔子,狡滑非常,在我们十二妖兽中,
狡滑程度,仅次于舔痔狐,武艺比起贱妾来,也差不了多少!”

    鞭淫妖道:“爷——!我和穿档兽两个去,替您擒来狎玩如何?”

    曹霖笑道:“那真是太妙了!”

    两只妖兽刚想上前,樊若兰抽出玄冰梨花枪道:“让我来!”

    翟蕊也道:“让若兰和雪君两个去,你们两个武艺和她们半斤八两,若是给
她们跑了,或是弄成伤残,就扫了夫君的淫兴了!”

    曹霖笑道:“淫兴什么话,应该叫雅兴才对,她们若能做我的奴妾,岂不胜
过四处流浪!”

    穿档兽笑道:“爷说的是!她们不给爷赏玩,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地方去!”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粉腿一夹,各催跨下的巨豹上前,樊若兰在天下风云榜
上排名第十二,姜雪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七,两人艺业,就算在百万军
中,也罕有敌手,又被曹霖新收,更是有意讨好,得到曹霖将令,分开人群,劈
面挡住两只狡滑的妖兔。

    张步柳正迎着攀若兰,跨下的战马被樊若兰跨下的灵兽雪豹一吓,前蹄抬了
起来,差点将她摔下马来,张步柳急勒住缰绳,慌忙中还将手中的铁枪一抖,迎
着樊若兰劈脸就捅,想夺路再跑。

    樊若兰是北地枪王之女,用枪的行家,不慌不忙用左手枪挑开她的枪尖,引
处她姻体大旋,右手枪蛇似的滑近,寒森森的枪尖,压在她雪白的粉颈上,冷声
道:“弃枪免死!”

    张步柳正是青春美艳之时,自不想死,双方艺业相差太大,反抗无益,丢掉
铁枪,笑嘻嘻的道:“若能免死,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樊若兰冷声道:“下马,将颈上的链头丢过来,乖乖的跟我走,若是弄鬼,
我就不客气了!”

    张步摇转目一看,见四周全是吴越兵将,又有这条母大虫在面前,料弄不成
鬼,暗中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她,但好死不如赖活,只
得认命似的将扣死在粉颈项圈上的铁链一头,小心的丢给樊若兰,樊若兰将一支
枪插回后背的枪鞘中,空出一只手来,牵着她就走。

    姜雪君可就直截了当的多,挡住韩步摇后,一槊磕飞她手中的铁枪,伸手把
她抓到巨豹鞍上,看她还手脚乱动的不老实,“噼啪”正反赏了两个耳光道:
“不准乱动!”

    说罢拨过豹头,就往本阵中走,回到帅车前,把韩步摇往雪地中一丢道:
“爷——!贱妾缴令!”

    曹霖指着雪地中挣扎的韩步摇,大笑道:“妖精!你可愿降!”

    鞭淫妖王静莹笑道:“步摇!很久没见面了,原来你在这里!若是你愿降,
可同我一起服侍爷,做爷的奴妾可好!”

    韩步摇抬头一看,见曹霖雄壮英俊,真是做了这人的奴妾,也是不错,忙从
雪地上爬起来,原地跪好,低头乞求道:“贱婢愿降,请爷姿意赏玩,求爷饶了
贱畜性命吧!”

    曹霖大笑,但她初降,其心难测,当即令鞭淫妖看着她,等行了云雨,收为
炉鼎之后,就逃不掉了,张步柳见到王静莹、田思雪两人已经做曹霖奴妾了,当
即也愿意服侍曹霖,跪下低头道:“贱畜张步柳,求爷姿意玩弄!”

    曹霖令田思雪看着她,以防有变,丕豹飞马跑至近前,将一个人摔到雪地中,
笑道:“大哥!小弟抓住这个齐国皇帝了!”

    雪地中的王辅被摔的头昏脑胀,伏地哭道:“在下李德,并非王辅!”

    张步柳定晴一看,气道:“回爷的话,他是王辅的表弟李德,果然不是王辅,
可恨王辅那狗贼,竟然连我们都给骗了!”

    韩步摇道:“我们不是和王辅一起出宫门的吗?他们两个何时调的包?”

    张步柳道:“我也不知道,出城迎接爷时还是呢!”

    曹霖怒道:“李德!你们怎么调的包?真王辅呢?”

    李德哆嗦着道:“就在假元帅进瓮城时,我和表兄也趁乱换了过来,表兄已
经从城墙内的密道走了,现在定然知道大事不济,可能已经穿城而过,逃往犬戎
去了!”

    曹霖道:“丕豹!你带五百龙骧卫,给我追!”

    翟蕊道:“夫君!我们又是开炮又是攻城的,一个多时辰都过来了,怎么追?”

    一旁的吞精狗李青蝶妖笑道:“爷——!这追踪之术,奴婢最是拿手,可找
来王辅的东西,让奴婢这四条巨犬嗅一下,不出一天一夜,奴婢定能追到王辅!”

    曹霖道:“如此太好了!丕豹!传令下去,令山甲和你一起带五百龙骧卫,
跟在李青蝶身后,勿必把王辅的狗头,给我提来!”

    丕豹道:“是——!只要李姑娘能找到王辅那厮的踪迹,生擒的事,包在小
弟身上!”

    姜雪君在花斑豹上抱拳道:“爷——!贱妾自随爷后,无尺寸之功,也愿随
他们走一遭,事急时也好有个帮手!”

    乔公望道:“主公!有姜雪君去,可抵上万精兵,况且她在山东地头熟,为
防万一,令她走一遭也无不可!”

    吞精狗也道:“爷——!贱婢的追电驹太快,丕豹他们五百人的坐骑虽是良
马,但比起追电驹来也是望尘莫及,恐了误了爷的大事就不好了!雪君跨下的花
斑豹也快,正好和贱婢一同前往!”

    樊若兰道:“爷——!我的雪豹也快,要不要我也去?”

    曹霖笑道:“不必,有雪君去,除非碰上了不得的人物,否则的话,料是手
到擒来,人去多了,还抬举那厮哩!既如此!吞精狗引巨犬和雪君先行,丕豹、
山甲随后接应,以防雪君、青蝶寡不敌众!”

    吞精狗、姜雪君一抱拳,如风似的当先就走,山甲、丕豹集合了龙骧兄弟,
紧跟其后,才起步的几个呼息间,五百龙骧精骑就被两个妖精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前面的四条巨犬,更是奔行如飞,瞬间不见了踪影。

    鞭淫妖笑凑到曹霖的近前,笑道:“济南已经攻下来了,爷——!我们进城
吧!到了伪齐的皇宫之后,可令这两只新收的妖兔,替您舔脚唆趾,可舒服着呢!”

    曹霖大笑,带着众妾妾,在兵将的前拥后呼之下,上了帅车,蜂涌进城。

    进城之后,立即令人清点战俘物资,金银财物,一并缴入军政司,所有犬戎
诸部并汉奸及其家属、子女、奴仆人等,男的不分老幼,一齐斩首,女的先任众
将挑选,余下的充做营妓,供兵卒玩弄,有太老或是生的太丑没人要的,也一并
斩首,免得浪费粮食。

    富贾大户,也在将令下一并入罪,千叶散花教没做到的事,让曹霖做到了,
只要保证大部分平民百姓的生活,哪有人管少数富贾大户冤枉不冤枉,所谓的民
心,说起来简单不过,就是令绝大多数的平民百姓有田有店,衣食无忧。

    济南城内,得了田地、店铺的百姓,一时之间,齐呼“万岁”!

    山东久经战乱,贪官汉奸横行,王辅为向犬戎纳贡,逼得山东百姓十室十空,
之前又尽调山东的千叶散花教的人马征大烈,久战之下男丁大缺,曹霖下令,男
丁可多娶妻妾,养子育女,以图复兴。

    王辅人不象个吊样,后宫之中的嫔妃,倒有上万,全是山东、河北、江淮等
四境的美人儿,曹霖下令,除了留下两只妖兔并一百名妙龄美人儿外,其余美人
儿,分给各将领、谋臣,以充家室,其他汉奸大臣或是富贾大户的妻妾婢女,全
部充做营妓,普通士兵百姓,也可用向娱乐司提出申请,要美人儿回家玩弄。

    山东乃是天下虽小的养马地,曹霖令专人,收剿散在各处的马匹,登记造册,
以便日后调用,数日之内,已有详册,曹霖拿过来一看,目瞪口呆,山东所剩的
马匹,几乎全是母的,公的马匹,几乎给以前的千叶散花教和犬戎、伪齐征收殆
尽,无奈之下,还是要人集中了这八万匹母马,准备在中间挑些强壮的,充做军
用。

    日后过黄河大逐中原,万里平原之中,没有大量的骑兵部队是万万不行的,
更何况曹霖所依仗的远程重炮,还得靠马拉,若是用人,真不知道转战百里,要
拉到几时,两军交锋,等人把大炮拉来,黄花菜都凉了。

    但用马拉重炮,也有问题,就是马匹耗费巨大,若是用马来冲锋,倒也值得,
但用珍贵的战马去拉炮车,就很不值得了,江南倒有不少的毛驴儿,吃得省,耐
力也很,适合用来做一些有苦的活儿,但驴个儿小,用来拉重炮也不行。

    曹霖知道跨下马柳叶青、媚心驴李雯绮两个颇知驴、马的脾性儿,要人从杭
州将柳叶青、媚心驴李雯绮两个调到济南来接管这八万匹母马,看看她有什么好
法儿,可以最大程度的利用这些用处不大的母马,留下朱浑守济南,自带大部队
回应天去了,犬戎诸部,遭这两役的重创,短期之内,是不可能再南下犯边了。

    伪齐的王辅,狗头被姜雪君砍了下来,挂在城头示众,犬戎立的这个大齐国
算是亡了,西边晋阳的伪楚皇帝陈术,隆冬季节,料想东进的可能性也不大,犬
戎人口不多,没有汉奸兵团做前锋开道,想南下谈何容易?

    跨下马柳叶青,在豹宫之中,自小被迫与各种公马性交,媚心驴李雯绮,在
豹宫之中,被迫与各种公驴性交,以娱晋成帝姬策,这两名绝色美人儿,能听得
懂马、驴之语,曹霖要李雯绮来,是想马、驴的脾性可能差不多,有她帮助柳叶
青筛选马匹,应该又多了一成把握。

    这两个与驴马交配了数年的绝色美人儿,受命到济南接管这八万匹母马,立
即就有了主意,一方面要求在曹营服役的大宛、阿拉伯、欧罗巴洲等地买来的一
万匹公马和在河套、伊梨、蒙古等本地购得的两万匹公马,与这些母马混交,以
求马驹,一方面竟然用江南、山东的大量雄驴,与剩下的母马混交。

    在她们两人看来,人都能和马、驴交配,更何况马与驴这两种长得差不多的
东西,她们自有办法引得马、驴成功交配,但能不能产崽,就说不好了。

    曹霖在应天,听到跨下马、媚心驴要斥候送来的上报,不由笑道:“这两个
骚货,就是对性交感兴趣,但这也是好办法,来春母马产崽,一年之后,至少可
增战马上万匹,只是血种就不纯了,不知这些山东、苏北的土马和大宛、阿拉伯
的雄马杂交后,产下的马驹品质如何?”

    龙晶雪轻衣薄带,坐在对面笑道:“夫君!这个你不必怀疑,从医者的角度
来看,是凡血源越远的雄雌,所产后代越好,人类亦是如此,血源越远的男女,
所育的后代,无论男女,都比近亲所育的男女要聪明、强壮许多,这些海外的雄
马,与本地母马所产有后代,若为妻的所料不错,其品质都比纯种的要好得多,
只是这马、驴不是一种牲畜,恐难孕育后代,但也不是不可能,这两者除体型外,
长得差不多,待为妻的想个法子,开出药来,让驴马成功产驹可好?”

    曹霖笑道:“就算成功,我要这些不马不驴的东西有什么用?马可以用来装
备骑兵,驴可用来耕田拉磨,驴肉更是好吃,再说了,若是成功,这新的牲畜叫
什么名字好呀?”

    翟蕊在曹霖跨间抬起脸来,笑道:“就叫骡子吧?这些东西不马不驴的也是
凄惨,若是人和什么东西产下崽子,这崽子长大了不人不畜,不也是很累?”

    曹霖心中一动道:“跨下马、媚心驴、吞精狗、穿档兽等,这些原来内厂的
妖兽,和狗马犬猪交配日久,不会给我产下什么不人不畜的东西吧?”

    龙晶雪笑道:“应该不会,若是有,早产下来了,也不会等到今天,她们的
肉牝,为妻的都要人用药物替夫君将她们细细的清洗过,弄出了许多脏东西,免
得夫君操了她们被牲畜操过的牝器之后,再来和为妻的上床!”

    翟蕊笑道:“晶雪姐姐也替我们母女清洗过了,如今我们的牝器干净的很哩!
专一给夫君捅插,再不会入第二条鸡巴!”

    曹霖笑着对翟蕊道:“这大雪天的,左右无事,你去将若兰、雪君、垂香、
美清、衔铃一齐叫来,我们大玩一回!”

    龙晶雪忙道:“夫君不可,隆冬之际,宜静养,不宜性交,若是这样疯狂的
乱交,恐伤了真元,以后就阳萎了!你若是阳萎,岂不害苦了我?”

    曹霖大笑,将手伸进龙晶雪的衣内,去捻她的奶头,道:“边交边双修,应
该没事的,为夫的与常人不同,若不性交,才是难受哩,越是大交,精神越好!”

    吮趾双兔正内室的门口侍立,她们两个是奴妾,地位只比婢女高一些,没得
呼唤也不敢进来,只在门口浪笑,似是自语般的接声道:“爷——!若是怕伤真
元,放我们两个替爷舔脚吧!”

    翟蕊也笑:“晶雪姐姐!夫君的鸡巴已经被我舔起来了,若不给他性交,可
能会回精哩!回精岂不更伤身体?”

    龙晶雪笑道:“数九寒天之际,我体质不如你们中的任何人,还是静养为好!
夫君若想性交,只管叫其她的姐妹吧!为妻的可不奉陪!夫君能告诉我,你们兄
弟五个,有多久没练武了?当心玩物丧志!”

    曹霖笑道:“牛展、汤林、王富、张杆那四个王八蛋,这次北伐,都得了数
百名的美女。得全交遍了,才会做其他的事,练武的事还真搁下了,晶雪说的是,
温柔乡是英雄冢,不行!我得立即叫他们去练练武艺,别等犬戎杀我们个措手不
及!”

    翟蕊笑道:“别急呀!夫君你看,你的鸡巴给我舔得挺成这样,能出去吗?
还是将若兰、雪君她们全叫进来,我们大交过后,明天再练武也不迟啊!”

    曹霖低头一看,档下果挺立如柱,笑道:“也是!叫若兰她们全来吧!”

    一年之后,曹霖不但得到了一万余匹品质极优的战马,还得到了四万余匹马
驴相交后产下的牲畜——马骡!这些马骡吃得一般,力气特大,能吃若,但跑不
快,没有公母之分,匹匹都能干各种繁重的杂役,耕田、拉车什么都行,实用价
值极大。

    曹霖有了这四万余匹的马骡,立即新建立了一支辎重部队,由董方平率领,
专事运送军中的粮草物资;

    步兵也可坐在骡车上赶路,大大增加了行军的速度,重炮理所当然的换成了
骡子拉,解放了拉炮车的战马,又给成了三千精骑。

    辽东方面,高丽王李英朴在杨文勇、高怀远的帮助下,已经趁犬戎大举南侵
之时,渐渐的在三千里江山内,站稳了脚根,犬戎原无大将,拓拔通、拓拔宗望
叔侄两个领大军南下,黑龙府只有拓拔握离儿坐镇,握离儿怕蒙古混水摸鱼,根
本就无法顾及高丽的动静。

    曹霖令杨文勇、高怀远两人,带部将回应天,同时许以好处,支会表弟、日
本天皇仁川称雄西顾高丽半岛,从犬戎的大后方拖住犬戎诸部,由江南吴越军的
远海艨冲快舰在海峡中策应,让日本人打了就跑,尽量多杀伤犬戎的人口,不管
男女无幼,只要是犬戎人,一个首级,曹霖许以白银四十两,这在日本可是巨款,
仁川天皇治下各幕府将军大喜,立即整顿武士浪人,全力搔挠犬戎诸部,犬戎人
不习水性,更下不得大海,每每追到海边,都是望海兴叹,无可奈何

    晋阳的伪楚陈术不敢下江南,黑龙府的握离儿元气大伤,自拓拔通、拓拔宗
望败回黑龙府后,他暴跳如雷,若是依他的脾气,立即就要带兵南下,踏平江南。

    然拓拔宗望两次大败于江南曹霖,令犬戎诸部,亡魂毒丧胆,握离儿要御驾
亲征,许多犬戎的王公贵族可不想随征,许多人耍起无赖来,找各种理不肯参战,
更有甚者,竟然要子女上报握离儿,说他已经身死,真来不了了。

    握离儿折腾了一个多月,连一万兵将也没凑齐,只得做罢,大相万斯隆劝他
可暂时休一休兵,来年后令陈术的伪楚做先锋,打一打再看,同时,通过此一役
知道,想从宽阔的应天江面过大江,看来是不可能的事,建议他来来年秋冬之际,
元气稍复之时,亲自带兵,去攻川陕,然后从江面狭窄的大江上流过江,再顺流
东下,可尽收江南。

    第四章闲来无事

    杨文勇、高怀远两人,带着妻妾部将,在春节前,从辽东赶回应天,并送上
了高丽王李英朴进献的以李香婉、傅香君为首的三百名高丽绝色美女,并大批的
高丽参、金钢钻等等,曹霖留下李香婉、傅香君之后,将其她的二百九十八名高
丽美女,赏与帐下的文臣武将,高丽参全给了龙晶雪,金钢钻全赏了自己和手下
兄弟的妻妾美婢,并无一物,进贡杭州的晋献帝姬玳。

    杭州城中,大晋名义上的第十二代皇帝、晋献帝姬玳,在杭州简易的所谓大
殿中,和几十名旧晋的遗老遗少,恨得咬牙切齿,自他的“登基”以来,曹霖来
时,根本就不下跪,上殿时连礼也懒得施,全把他们这一殿的君臣,当猪来养。

    姬玳在晋阳诸皇子中,颇有贤名,人也不糊涂,明知曹霖有不臣之心,然他
手中没兵权,也是无可奈何,后宫之中,更是将以前内厂的两个下贱的妖兽跨下
马柳叶青、舔痔铁胡媚儿,立为东、西两宫,监管他的妃子太监,宫内一应事宜,
全由她们两个做主。

    前些时日跨下马被调走,这宫内只留着个舔痔狐胡媚儿,然这个骚狐狸,狡
滑异常,虽然只有她一个留在宫中,也是极难对付,她自小被内厂俘来,在骊山
豹宫中饱受茶毒,九死一生,恨大晋皇室之极,姬玳根本就不可能把她拉过来效
忠皇室,若不是曹霖一再叮嘱,说不定她就想出什么刁钻的法儿,将这个晋献帝
弄死了,然虽如此,姬玳吃她的苦头,也不少了。

    宫外有鲍守信、柏坚、谢立三个,领八万精兵,看得死死的,这三人全是当
日曹霖在姑苏做混混头儿时手下的小弟,对曹霖忠心耿耿,根本就不可能背叛他,
视姬玳这个皇帝,有如狗屎,但鲍秃子等人混混做惯了,做事疏散,不是每天每
时都派人看着他,反比心思慎密的舔痔狐要好应付的多。

    姬玳到江南前,从晋阳的官员口中,知道曹霖的老子曹猛,能徒手裂虎豹,
凌空逐飞鸟,虽是英雄,然对于大晋皇室却是服服帖帖,叫他战就战,要他死便
死,当日他爷爷晋宣帝姬恒,令大内拿曹猛之时,确是心惊胆战,害怕曹猛会抗
命,当年若是曹猛抗命,不说他手下精兵如雨,猛将如林,就是他自己手中那杆
丈八沥泉枪,放眼晋阳城中,也是无人能敌,八十三万禁军,在他的枪下,如土
狗瓦鸡,不堪一击。

    长子曹雷,当时十七岁,掌中一对八十三斤的金锤,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曹霖其母魏国夫人唐英娇,乃是陇西秦国公的爱女,掌中四十八斤绣鸾刀,沙战
之上,足可令敌国大将丧胆,但曹家的一门老小,竟然乖乖的给内厂拿了,全部
含冤而已,其中忠君之心,真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这样的人家,若是说他家
谋反,那天下真是没有忠心的人了。

    曹猛一家死后,晋宣帝立即解散了曹家兵团,不动声色的将其部队分别调往
各处,所谓树倒猢狲散,又云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曹猛手下的大将精兵,
虽然心中有气,但也不得不忍了下来,这些年来,解甲的解甲、做官的做官,占
山为王的占山为王,若不是大晋的王牌主力曹家兵团被大晋皇帝解散,犬戎再狠,
也不可能以区区数万之众,直杀到晋阳来耀武扬威,还抓走了大晋父子两代皇帝。

    但这个曹霖却不是曹猛,对于大晋皇朝,可能连一点点忠心也欠奉,拥他姬
玳做皇帝,摆明了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姬玳趁他北上抗击拓拔宗望,令皇后尉迟
凌绊住跨下马柳叶青、舔痔狐胡媚儿两个,召集旧臣,已经密谋多次了,商议了
不少方法,但似乎都没有什么可行性。

    曹霖对于他姬玳来说,还真是头疼,别说除不掉,就算除掉了也不行,只要
曹霖一死,犬戎定会大举南下,那远在犬戎首都的黑龙府,就会有大晋的第三个
皇帝做囚犯了。

    后宫所谓的澄心殿,其规模远非昔日晋阳的澄心殿,殿中在天下绝色榜上,
排名第二十的美人儿、皇后神箭手拨云揽月尉迟凌,正满面微笑的拉住胡媚儿说
话。

    尉迟凌自遭狄铁豹奸污之后,被姬玳所遗弃,虽名为皇后,实则姬玳自渡江
之后,就没有再碰过她,但她生在定山王府之内,自小对于大晋朝廷,有着盲目
的忠心,姬玳虽不再日她,可是她视姬玳为夫为君,除非姬玳下旨废了她,否则
就算再委曲,她也只得事事顺从姬玳。

    尉迟凌受姬玳所使,想法绊住胡媚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可是以胡媚
儿的狡猾,似是没看出来她是在有意厮缠,芳心中也感奇怪。

    靓丽狡滑的舔痔狐胡媚儿,笑嘻嘻的将面前的玉壶拿过来,满满的替她又倒
满了一杯酒,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归,醉卧沙场君莫笑,古
人征战几人回,尉迟姐姐!曹大元帅领区区八万之众,北上抗击犬戎,皇上在临
安,却是自在的紧吗?柳叶青奉命北上,姬玳这会儿又叫姐姐绊住我,不知道他
和那些老不死的,又在秘谋什么呀?”

    尉迟凌吓了一大跳,失声道:“本宫诚意请妹妹饮酒赏梅,决无他意!”

    胡媚儿笑靥如花的道:“这江南诸郡,全是爷的地盘,姬玳胆敢在江南弄鬼,
不是昏了头么!爷早就想请姐姐去应天一日为快了,过几日就是春节了,今日正
好将姐姐请到应天,就算我进献给爷的新年礼物吧!咯咯——!”

    尉迟凌怒道:“他是臣,孤是主,他曹霖想干什么?”

    说着话就想跳起身来,去拿挂在墙上的龙泉剑,身形一动,一边侍立的两名
宫女猝然出手,手法之极,不在她之下,说算明打明的单打独斗,她也得不了好
去,更何况是卒不及防中偷袭?

    这两史宫女正是汪菲、吴霜两个,以前俱是内厂的暗兽,薛政龙的私畜,五
阳城一战,薛政龙大败,她们和谭熙婷一起被装入爬笼,送至曹霖军前,用来交
换薛政龙。

    实则姬玳的内宫之中,又怎么只有跨下马柳叶青、舔痔狐胡媚儿两人?之前
媚心驴李雯绮也在姬玳的内宫之中,现在除了胡媚儿在明处外,暗中还有噼啪猪
朱沁颜和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个和大批的美女,在暗中策应,姬策的一举
一动,是逃不过曹霖的耳目的。

    胡媚儿披披小嘴道:“将她剥光了,赶入爬笼,盖上布幔,用马车给爷送去
玩赏!”

    汪菲道:“我们怂勇爷玩弄大晋的皇后,是不是有点过份?”

    胡媚儿眯眼一笑,忍住对大晋皇朝的如山怒火道:“有什么过份?他们姓姬
的将我们从小从爹娘身边抢来,为奴为畜的,就不过份?反正你们也知道,那姬
玳的鸡巴缩在腹中,从来就没出来过,把她这样的大美人儿留在姬玳身边,真是
王八吃大麦——糟踏了粮食!不如给爷送去,方是正理!”

    吴霜笑道:“胡姐姐不去给爷拜年吗?”

    胡媚儿悠悠的道:“我倒想哩!好久没有给爷捅插了,真想立即飞到爷的跨
下,给他操个够,只是这姓姬的不老实,叶青去山东替爷办事儿,鲍秃子又是惫
懒,我再走的话,说不得真叫这姓姬的废物,弄出什么事来,爷可就要怪罪了!”

    汪菲笑道:“不是还有噼啪猪朱沁颜在吗?她同你一般,以前皆是内厂十二
妖兽之一,艺业不弱,你去应天,这里的事可以交给她呀!”

    胡媚儿笑道:“天呀!你们也知道叫她噼啪猪呀?她恨不得整天赖在床上,
吃了睡睡了吃,若是将事情交到她手中,非误了爷的大事不可!不过可叫她领人
将尉迟凌送到应天交给爷玩弄,将我和皇后的鸾驾排出来,就说我和尉迟凌要去
普陀山祈福,过了正月再回来,出城之后,我即秘密转回,再改装混入宫内,看
这个姬玳能玩什么鬼?”

    尉迟凌道:“贱畜!要我入爬笼,我宁死不从!”

    胡媚儿恨道:“我们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就能给姓姬的任意做贱?这爬笼
你也知道曲辱吗?想当年我们这些女孩儿,以清白之身,无故被俘来,赤身裸体
的趴在爬笼内,任人狎玩,就不曲辱吗?汪菲、吴霜,将这个贱人柙了嘴巴,赶
入爬入内,如我们当年般的,屁股向天,露着骚穴跪好,若敢反抗,先抽三十皮
鞭再说!”

    胡媚儿忽然捏住了她的鼻子,尉迟凌本能就张开小嘴呼息,冷不不防身后的
汪菲就把一个精钢做的重型口柙,塞进她的小嘴里,迅速的勒住她脑后的皮扣,
令她的小嘴开合不得,得涎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尉迟凌虽感大耻,却也是无可
奈何!

    胡媚儿接过宫女递上来的一条纯黑的、内钢外皮的母狗项圈儿,笑眯眯的扣
在她的粉颈上,解开她的穴位,尉迟凌得了自由,抬手就打,却被汪菲、吴霜左
右拉住,胡媚儿、汪菲、吴霜三个的艺业都不在她之下,这时的她,粉颈上的钢
链被胡媚儿牵着,汪、吴两个扣住了她的双手脉门,更有十数个宫女在边上帮忙,
她纵是艺业高强,又能怎的?

    内宫之中,全是胡媚儿的手下,不会有外人,胡媚儿自可肆无忌惮,任意施
为,胡媚儿伸出手来,“噼啪——!”抽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笑骂道:“骚货!
还想反抗!你乖乖的钻入爬笼,送去给爷日吧!天哪——!爷就喜欢你这种劲儿
大的浪蹄子,把你送到应天,不要反夺了我的宠就糟了!”

    汪菲、吴霜不由分说,把尉迟凌的衣物扒得干干净净,宫女早弄来了爬笼,
把尉迟凌强行拉了进去,奶头贴地,屁股向天的跪好,手脚全扣在了四个笼角的
钢环上,把她整治得动弹不得。

    尉迟凌的手脚是动不了了,朝天蹶着的雪白大屁股却还可动弹,不蛮腰儿直
扭,大屁股直晃,想挣开四肢上的铁扣,她身为大晋的皇后,天下百姓的国母,
这种样子蹲在爬笼中,实比杀了她还痛苦。

    吴霖笑道:“媚儿姐姐!皇后娘娘不老实哩!”

    汪菲笑道:“她定是觉得,我们爷的鸡巴,不配她的下贱的骚穴!”

    胡媚儿眯着妖媚的吊角狐眼儿笑道:“将她的头发束成马尾,来人!拿一副
肛钩来!”

    宫人笑着应命,打开爬笼顶上的那面钢笼,将她的头发束成马尾,胡媚儿接
过钢钩,拍拍她乱动乱晃的肥白屁股,笑道:“忍着点!”

    说着话,将一尺长的肛钩的钩头,深深的压进她的漂亮的菊门之内,尉迟凌
只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自她温暖的肛门,直透到她的后腹中,不由痛苦的仰起
头来,含糊的大叫,胡媚儿顺势抓住她的秀发,将她的头向后拉至最大极限,将
她束成马尾的秀发,和肛钩另一端的绳子,紧紧的缚在一起,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都没有,她这时若想稍微动一动头,立即会拉动肛门深处的钩尾,令钢钩更深入
体内。

    汪菲逗弄着她的奶头,笑道:“媚儿姐姐你看,皇后的奶头很大哩!”

    胡媚儿笑道:“确是比一般的女人要肥厚许多,这样的奶头,叫做肉梅儿,
最经不起男人挑逗,想不到我们的皇后外表冰冷,其实却是个极浪骚的蹄子哩!”

    说着也用手去捏弄尉迟凌的的大奶头,三捏两捏之下,尉迟凌忽然全身发抖,
肉牝内剧烈的颤抖收缩起来,一股亮晶晶的香液自肉牝中喷出,粉乎乎的牝肉外
兴奋的一起翻出体外,呈六片开出一朵粉红晶亮的带水莲花,花中的花蕊一闪而
灭,喷出香涎蜜水过后,六片花瓣复又缓缓的收进体内,与常人一般无二。

    吴霖正在她的身后,看得一清二楚,不由惊奇的瞪大了媚目,尉迟凌的花开
花谢,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胡媚儿天生警觉性极高,见吴霜发呆,问道:
“吴霖!怎么了?哪里不对?”

    吴霖定了定神道:“这尉迟凌不对?”

    胡媚儿警觉的道:“哪里不对?快说!”

    吴霖道:“方才你在前面逗她之时,她竟然在片刻间就达到高潮,高潮时她
的牝穴内的蜜肉呈六片,如花瓣儿似的伸出体外盛开,翻出花蕊的同时喷出淫水,
喷完之后又飞快的缩进了体内,又变得如常人无异!她不会是什么妖精吧?”

    胡媚儿闻言,妒忌得双目喷火,伸出手来,在尉迟凌高蹶的肥股之上,连抽
了数十下,直把她的屁股抽得通红,方才罢手,咬着樱唇道:“她的肉牝,原来
也是名器,名叫渡劫莲心,这种名器,只有极兴奋之时,才会翻出体外盛开,若
不完全盛开,男人是不能将精子射进她的莲心蜜缝之中的,她就永远不会受孕,
是凡身有名器的女人,天生的就会采阳补阴,驻颜养肤,难怪她与姬玳大婚多年,
既不产子女,又没怎么变老,原来如此呀!”

    汪菲犹豫道:“她人生的美,又有这种名器,媚儿姐姐将她献给爷,不怕被
她夺了宠去,依我看,不如不送去吧!”

    胡媚儿妖异的狐眼闪烁,悠悠的道:“若是我们不知道她有渡劫莲心,送与
不送,都没关系,可是既知她有此名器,就非送给爷不可了!”

    吴霜道:“那是为什么?”

    胡媚儿道:“男人最恨我们女人善妒,若是让爷日后知道我们明知她有此名
器,而不给爷送去玩赏,那爷可就要降罪了!这骚货既有两粒肉梅子,肉牝又是
名器,性欲定是极大,方才我们一弄,她竟然就滞了出来,可知姬玳那个蠢货有
多久没碰她了!我们将她送到应天之时,可将她的奶头、肉牝的名堂,一一写在
她的后背上,以供爷玩弄,同时,她出身高贵,但偏偏又生性淫贱,得不到男人
恣意恩宠,体内的淫火自然极盛,把她送给爷,对她自己也有好处,否则长此下
去的话,说不定她就会被活活的憋死,这样美人儿不能在爷跨下承欢,而让她活
活憋死的话,岂不是暴殓天物?”

    汪、吴二人连连点头,当即按住尉迟凌,用朱笔在她雪白的粉背上,写下了
她姻体的诸般异处,留给曹霖签赏狎玩。

    晋献帝姬玳听人禀报,说是尉迟凌同胡媚儿两个,要去普陀,不由大喜,料
不到他的皇后有此本事,竟然把狡猾的舔痔狐骗得远远的,由他便宜行事。当下
大喜,更是频频的把那些旧日的文武大臣,召至宫中商议对策,却全暗暗潜回宫
中的舔痔狐一一看在眼中不表。

    尉迟凌跪伏在爬笼中,屁股向天,露着骚牝蹶着,心中既到耻辱无比,又感
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性奋,一路之上,又遭噼啪猪朱沁颜的捏玩淫辱,私牝处一
直是水渍涟涟,偏偏要到高潮之时,又被朱沁颜突然止住,令她滞滞不得,躲又
躲不掉,想咬舌自尽吧,小嘴中又含着重型的钢制口枷,四脚叉开被扣住,想手
淫也不能够,这样她自小暗藏内心深处的淫心渐渐的被开发了出来。

    马车行至应天魏候府,正是春节前的前三天,曹霖和众妻妾,正在内堂欢聚,
宽阔的内厅之中,尽是极淫糜的脂粉肉香,一丈宽的沉香木雕床上,罩着鹅黄色
的大帐,四周墙角,有八只巨大的青铜兽香炉,不时从从兽嘴是喷出缕缕香烟,
地上全是大红色的羊毛软毯,雕龙逐凤的巨大房门紧闭。

    门前站着四名奴妾,正是冉妍苏、李文璐、王婉珈、杨昭训四个,都是身着
劲装,脚踏直到大腿根部的优质战靴,长发束成马尾,头戴狐帽儿,佩剑而立,
大雪后的冬阳之下,四个绝色美人儿鼻端的鼻环,闪闪生辉,引人暇想,四段比
雪还白的粉颈之上,都戴着黑色的皮质项圈儿,项圈儿前后的几个钢环,随着她
们的身体走动,不停的在颈间摇动,项圈儿前面的一个最大的钢环上,扣着一个
精钢的锁头,锁头后面连着一段五尺长的钢链,把她们四个栓在门前巨柱的兽头
中含着的钢环内。

    她们四个虽是绝色,然身为奴妾,身份低贱,没有主人召唤,不得入内,曹
霖把她们四个栓在门外警戒,她们只得乖乖的驯服,不敢稍有反抗,但四个都知
道,主人曹霖正在里面与众妻妾交媾,她们又是武道双修,自被主人曹霖收来双
修之后,都冲破了俗体,耳聪目明,主人在里面做什么,她们一清二楚,听着里
面不断传来的娇哼妖喘,都情不自禁的紧紧的夹住了两条佻达性感的肉腿,硬生
生的忍住自肉牝内流下来的爱液蜜汁,然爱液蜜汁越流越多,四个妖精的肉档间,
都是湿漉一片,隐隐的露出牝环的痕迹来,但她们知道,自己的姻体上的一丝一
毫,皆为主人所有,不得恩准,不能自已抚摸自已的姻体任何一处,这样背着主
人夹着双腿,用大腿内侧的嫩肉隐隐的磨着私牝,已经是大大的不应该了。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院外有美婢禀道:“四位姐姐!噼啪猪从杭州来
了,并带了舔痔狐送来的礼物,求见主人!请姐姐通报一声!”

    冉妍苏道:“知道了!”

    回身向房门跪下,高声道:“爷——!贱婢有事禀报!”

    房内淫糜的声音停了下来,曹霖的声音,懒懒的从房内传来道:“我知道了,
唤噼啪猪进来吧!这只骚狐狸,会给我送什么来?”

    冉妍苏被扣着粉颈上的项圈,在房门外前后只能走几步远,虽说那项圈儿上
的钢扣是活的,但她不敢私自解下,手按佩剑向门外道:“主人有令,唤噼啪猪
进来!”

    院外应了一声,丰腻妖骚的噼啪锗朱沁颜骚应了一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
四名健婢,抬着一个精钢做的爬笼,爬笼上盖着红色的布幔,冉妍苏四个不用看,
就知道这布幔之下,定又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被舔痔狐从杭州弄来,有意
讨好主人曹霖。

    曹霖在里面又笑道:“菱儿也进来吧!”

    李小璐、冉妍苏、王婉珈、杨昭训都是一愣,她们四个一直都在门外站着,
院内有人,她们不可能不知道,刚想至此,檐角青影一闪,一名绝色的二八佳人
从上面飞身飘了下来,落地处寂无声息,小蛮靴飞快的在雪地上掠过,立至青石
阶上,雪地里并无一丝痕迹。

    那名绝色少女落地,理了理鬓边的垂髫,娇笑道:“爹爹的耳朵,怎的是越
来越好了,女儿在上面,并没有一丝声音,您是怎么知道的?”

    曹霖笑道:“你喘气喘得象牛一般,方才我正在兴头上,所以没叫你!”

    里面传来龙晶雪的声音,大羞道:“菱儿!你又在门外听爹娘的墙脚,你一
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羞也不羞!”

    檐上落下的绝色少女,正是曹霖在姑苏做混混时收的义女赵采菱,如今已经
十六岁了,生得婷婷玉立,风姿绰约,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七,生得比翟蕊
还要漂亮,仅次于姜雪君,艺业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八,已经挤身天下
英雄的行列,冉妍苏等四女,虽是高手,但怎么也比不上天下豪杰。

    赵菱儿在门外跺脚道:“娘!反正我也不是爹爹亲生的,菱儿知道娘最好了,
不如娘求爹爹也收了菱儿吧!和樊姑娘一样,就做个侍妾如何?”

    龙晶雪在里面又好气又好笑,尴尬的道:“若是菱儿要召夫君,为娘的自可
由着你的性儿,但这事万万不可,你与你义父,有父女之名,若是我叫五哥纳了
你,岂不叫天下英雄耻笑!”

    赵采菱不依道:“那爹爹又纳蔡凤、又纳淑芳姨,这又怎么说?”

    谭熙婷笑道:“菱儿!天下英雄不少,你为何偏偏选择你的义父?依我看,
日后你定能找一个天下无双的夫君,肯定比你义父不强哩!”

    赵菱儿悠悠的道:“这天下虽大,到哪去打如爹爹般的大英雄啊!爹爹!外
面怪冷的,不如让菱儿进来说话!”

    屋内一叠声的叫起来,都道:“不行!不行!”

    曹霖笑道:“我和你的义母们全光着哩,菱儿进来,为父的岂不是威严扫地?
不准胡闹,等春节过后,义父一定替你找一个如意郎君,你看如何?”

    赵采菱道:“要找也是菱儿自己去找,爹爹惯会搪塞菱儿!”

    曹霖叫天道:“冤枉啊!不过若是菱儿要自己选夫君,也无不可,怎么也须
等过了年之后罢!”

    赵采菱忽然咯咯笑道:“爹爹和诸位美人儿光着身子的样子,女儿早就看过
不止一回了,还是让菱儿进来吧!”

    曹霖叹气道:“这真是作孽啊!想当年没事我收什么义女?但是菱儿,那时
你也太小了,我总不能禽兽不如,收个萝莉在房中吧!也怪敖钰和熙婷不好,你
们两个贱人,没事教这个丫头武道做什么?就算她缠着你们,你们只须稍微点拨
一下,教她些花拳绣腿的也就罢了!”

    屋内谭熙婷、敖钰一起叫“冤枉!”

    敖钰道:“不是贱妾先教她的,贱妾见到她时,这个小妮子的武艺已经很好
了!禀告爷!实际上是翟蕊自小替她启的蒙,不但教她读书识字,还教她兵书战
策和武艺!爷只怪我和熙婷,很不公平哩!”

    翟蕊叫道:“天呀!我现在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再说我只会武艺,不会道
术,就算她那浅薄武艺是我教的,但道术呢?不是你和熙婷两个调教的还会有谁?
她现在竟然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象个妖精似的!”

    赵采菱咯咯笑道:“姨娘们,你们就不要狗咬狗的了,爹爹舍不得真罚你们
的,大不了给爹爹打屁股!你们个个妖美,自己长着大尾巴,还说我是妖精,你
们一个个的站出去,哪个不是人间绝色噢!行了!我也不进来了,你们接着打炮
吧!我走了!咯咯——!”

    说罢青影一闪,弄了个“流光遁影”的法术,身影一闪之间,已在对面的高
高檐角之上,身形顿了一下,如飞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曹霖等人面面相觑,一齐摇头叹气,谭熙婷微笑道:“夫君!当日你是怎么
想起来收了这个丫头的,这下作茧自缚了不是!这样下去,看你如何收场?”

    曹霖叹气道:“早知道会这样,就听安自在那个牛鼻子的了,菱儿生得这样
的妖美,当日不是心血来潮,收菱儿做义女,今日就可堂堂正正的收她做妻妾了,
唉!这世上有后悔药吃吗?”

    龙晶雪咯咯笑道:“夫君!我博览医书,这世上确没有后悔这类药,除非时
光能倒流才行!”

    曹霖叹了一回气,也只得做罢,转而高声道:“菱儿走了,噼啪猪!你可以
将舔痔狐的新年礼物抬进来了!”

    噼啪猪笑应了一声,要四名健婢,将爬笼抬入,一进室里,顿觉温暧如春,
连地面都升了通了炭火,噼啪猪一进来,站在门后侍候的两个高丽美女傅香君、
张香玉立即将厚重的红木大门关上,以免寒风吹进来。

    龙晶雪乃是曹霖名媒正娶的正妻,日常里可以和曹霖平起平坐,此刻已经被
曹霖插过了,正舒服的躺在温暖的锦被中,享受着吞精狗李青蝶、小浪狗杭美琪、
小骚狗殷思辰精心的侍候,吞精狗将伏在她漂亮的粉腿之间,帮她清理交媾后的
秽物,小浪狗、小骚狗两个,正用香舌,在她的两个奶头之上舔吮。

    翟蕊、谭熙婷替曹霖产子之后,都被收为娇妻,此刻正坐在床边的锦椅上,
一个在喝茶,一个拿着一个溜圆的柑桔在剥,两个都只着单薄的春衫,脸色透红,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曹霖插过?

    凤衔铃也替曹霖生了孩子,被升为平妻,但曹霜若是要她吹箫,她也必须遵
从,她和落美清两人,原为太尉徐靖自小驯化的私妓,她极善舔男人的蛋蛋,而
落美清极善吹箫,两人在一起,自小就开始配合,一个衔铃,一个含箫,配合的
天衣无缝。

    此刻这两个绝色的美人儿,正全身赤之裸,跪伏在曹霖的跨间,买力的舔吮
着,曹霖不时发出舒爽的声音,拍拍落美清的正在吹箫的俏颊道:“以后你可恢
复旧名凤含箫吧!自此之后,升你为贱妾!”

    凤含箫含着曹霖粗长的鸡巴,含糊的放谢恩,曹霖没有叫她吐出鸡巴,她是
不敢私自吐出来的,以免败了曹霖的兴。

    敖钰胸乳全露,跪直着姻体,在曹霖身后,不紧不慢的替他按摩着肩颈,不
时伸出丁香小舌,在他的面颈处舔磨。

    樊若兰和姜雪君两个,在沙场之上,悍如雌狮,但在私房内,她们两个,只
是曹霖的侍妾,被闪亮的细链,穿过鼻环上的孔隙,温驯的跪伏在床前的踏脚香
木之上,穿过鼻环的那段链子,只有一尺长短,链子的另一头,扣在脚踏香木两
边的钢扣之上,她们两个琼鼻被扣,不能跑远,曹霖光着的两只大脚,正踩在她
们两个光润喷香的后颈之上。

    叶垂香、张映晗两个,已经升为了贱妾,正妖媚的跪坐在床上,伸着丁香小
舌,替曹霖仔细的舔着两个奶头儿,吸唆之间,“渍渍”有声。

    其余如透骨骚周湘湘、秋风遇、蔡凤、范淑芳、鞭淫妖田思雪、穿档兽王静
莹等等,全部都赤身裸体,周身着性感妖骚的环佩饰物,一齐在床前阶下左右两
边跪着,等候曹霖的召唤,她们是妾不是妻,行房之时,不得特别允许,不许穿
衣,以方便随时听用,对曹霖的称呼上,也只能叫“爷”而不能叫“夫君”。

    曹霖用脚踢了踢樊若兰的妖靥,樊若兰会意,抬起头来,用一双雪手捧起曹
霖的左脚来,放在小嘴边,细细的舔了起来,曹霖又用右脚去踢姜雪君,姜雪君
也会意,伸出雪手,捧起曹霖的右脚就舔了起来,她们两个虽是绝色美人儿,樊
若兰更是曹霖的初恋情人,然她们都被拓拔通肆意玩弄过,尿屎都吃过不少,更
是被狗马人畜交过万遍,这样只是替曹霖舔舔脚掌,对她们来说,并不过分。

    樊若兰、姜雪君两人的琵琶骨上,被穿过钢链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她
们得了龙晶雪的灵药,伤好后,都不会在姻体上留下疤痕,但奶头、鼻子、耳朵、
肉牝处的白金环儿,一个也没替她们拿下,这些地方全是软肉,穿几个环儿,并
不影响修炼或是性交,对日常生活,更没有影响,只有为曹霖产下子女,方可将
身上的这些环儿拿下。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照着吮趾双兔所教的,从曹霖的脚后跟开始,细细、
慢慢、柔柔的舔,越过脚底心,最后才到脚趾,每个脚趾,都要小心的分开含在
小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吮吸含吐,舔脚趾时,更是要将脚底心,放在自己的妖靥
或是奶头上细细的磨弄。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的奶子都大,平时用小嘴舔吸脚趾时,脚掌自然的就踩
在她们肥软滑腻的丰乳之上,两个脚掌心被四个翘起的肥软挺立的乳头轮流磨动,
真有说不出的舒服!

    曹霖微闭双目,问噼啪猪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人?”

    噼啪猪跪伏在地,回道:“回爷的话!舔痔狐她们不能在新年侍候爷打炮,
特把当今的皇后弄来,给爷肆间玩弄!”

    曹霖并不惊慌,笑道:“我当是什么人!尉迟凌虽然也是绝色,然我这私房
之中,如她般的美人儿,举目皆是,然念舔痔狐一番心意,今天我就尝尝这皇后
的滋味!”

    龙晶雪大惊道:“天呀!自开天辟地以来,有做臣子的私日皇后吗?”

    曹霖笑道:“多着哩!只不是以前是皇后自己要做臣子的日,今日是我主动
要日皇后罢了,反正都是日,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分别,再说我连龙都日过了,日
个把皇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敖钰在他身后笑道:“就是!爷连异种血龙的我都日过了,人间的什么皇后
皇妃,尽管日就是了,难不成人B 比龙B 还精贵?”

    谭熙婷放下茶杯,微笑道:“敖钰!夫君是泼皮,你身为东海的长公主,怎
么也跟着夫君说这种泼皮的话来?”

    敖钰笑道:“所谓夫唱妇随,私房之内,熙婷你就不要假正经了!”

    翟蕊笑道:“噼啪猪!这皇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剥光了还不是一个普通的
女人,能有何异处,值得夫君去日?”

    噼啪猪忙将尉迟凌的肉梅儿奶头和渡劫莲心的牝器说了,曹霖听后急不可奈,
立刻令她掀起红幔,吩咐樊若兰、姜雪君道:“你们两个,过去将她带来!”

    樊若兰媚笑道:“爷——!我们两个的鼻子,还被爷扣着哩!过不去的!”

    曹霖笑道:“自己解下来吧!”

    樊若兰、姜雪君连忙领命,自己解下鼻端的链子的搭扣,赤条条的跑到爬笼
边上,打开爬笼、解下尉迟凌手脚上的扣锁,一左一右的把她制住,拖至曹霖面
前,将她踢得跪倒在地,听候曹霖洗剥。

    尉迟尉虽然也是武艺不弱,但在樊若兰、姜雪君这两条母大虫面前,哪里能
讨得半点好去?被她们两个反扭住两条雪臂,抓住头发,仰起身子,将酥胸挺在
曹霖面前。

    曹霖很随便的捏住她的一只奶头,尉迟凌的奶头,一入眼处,就是和别人不
同,不但奶头生得肥大,有如莲子,还呈柱状,突出来许多,足有一寸长短,奶
头顶端微微上翘,丝毫不下垂。

    龙晶雪也推开吞精狗三个,爬到床边来看,望着夹在曹霖两个指缝间的肥大
奶头,笑道:“夫君!很多妇人,产过子之后,被婴儿一吸,奶头就会如此,若
她根本就没生产过,奶头天生如此的话,那她定是奇骚无比的贱货,听说那姬玳,
当日被狄铁豹追及,一惊之下,阳物早已缩入腹中,早已不能人事,这事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

    曹霖笑道:“是不是真的,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一拍尉迟凌的妖靥,笑道:“晶雪问的话,你听明白了吧!姬玳缩阳,可否
属实?”

    尉迟凌大耻,转过头去,默然不语。

    谭熙婷边吹着茶叶沫儿,边笑道:“晶雪姐姐不是说了吗?是凡生有这样奶
头的女人,都贱得很,不打怎么能乖乖的听话?”

    曹霖对大晋的皇帝,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敬意,对姬家是恨之入骨,一眯俊
眼,大笑道:“婷儿说的是!张映晗、秋风遇!”

    张、秋二女跪在阶下,忙应道:“贱婢在!”

    曹霖道:“将尉迟凌吊起来,先抽三十皮鞭再说,不过不要把她的皮相打破
了!”

    张、秋二女忙把尉迟凌吊了起来,皮鞭是现成了,张映晗笑道:“爷——!
若是抽打后背、大腿,贱婢怕她没反应啊!”

    曹霖把樊若兰拉到膝上坐了,抚着她的秀发,在她颊上亲吻,似没听见。

    谭熙婷笑道:“三十皮鞭,都要抽在阴部上,但不得打破!”

    张、秋二女,原本就是谭熙婷的手下,听她话的很,又把尉迟凌的一条大腿
高高向上吊起,露出肥厚阴部,张映晗笑嘻嘻的并不立即抽打,而是用手不停在
她的肉牝上抚弄狎玩,弄得尉迟凌妖喘涟涟,牝穴越来越湿。

    秋风遇从尉迟凌的后面,用一个黑色的眼罩,将她的双目蒙了起来,尉迟凌
明知没有好事,但张映晗抚B 的手,极富技巧,她性欲又强,竟然忘乎所以的享
受起来。

    忽然一道剧痛,从最敏感的肉牝传遍全身,张映晗在她极爽意,几乎将要滞
身之时,狠狠的一皮鞭,抽在了她水淋淋、牝肉翻转的肉埠上,顿时骚毛飞扬。

    尉迟凌差点疼得背过气去,忙咬牙等下一皮鞭,却不料张映晗又不抽了,又
开始抬手指探进她的蜜穴中挑逗。

    尉迟凌气的想破口大骂,然小嘴中枷着重型口枷哩,虽是大骂,却只能发出
呜呜咽咽的声音,张映晗知道她在骂人,也不生气,从前面抱住她,翻开她肥厚
的肉股,玩弄起她的菊门来,尉迟凌不傻,感觉她是用两只手扒开她的股肉抚弄
的,心想等她腾出一只手来时,才能抽她,那时再提防也是不迟。

    张映晗的双手努力的扒开她的股肉,细腻的手指在从末被人碰过的肛沟处划
动,尉迟凌喉头,发出舒爽的声音,忽然之间,菊门正当中的嫩肉处,又是一阵
几乎令他窒息的剧痛传来,原来是秋风遇动手了,皮鞭无情的掠过她兴奋、娇嫩
而又没有丝毫提防的肛门正中间深处的嫩肉缝中。

    第五章李代桃僵

    拓拔宗望、拓拔通叔侄两个败过黄河后,一口气跑到燕京,得到守燕京的二
万犬戎部族的精兵保护,方才喘息稍定。

    拓拔通不停的派出哨骑,往南打探,得知曹霖没有追来之后,方才放心,他
也知道汉人用兵,和他们北方各部族都不同,汉人决不会在隆冬大雪之际,主动
出兵,曹霖就是有意北伐,肯定也要等来年春暖花开,水稻种下之时。

    拓拔通心中惦记着那八只龙虎战兽,这八只牝畜,他祭炼不易,身体中都下
了血符,一般来说,无论生死,都再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喘息稍定,他就登坛
作法,想召回这八只龙虎战兽,就算她们已经战死,但魂魄也是能召回来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拓拔通的道符祭化后,八只战兽竟然一点反映也没有,拓
拔通不干心再升坛,直到第十日,方才明确的知道这八只战兽,被曹霖锁在徐州
的某处,但都不听他的号令,魂魄所传来的讯息,更是乱七八糟,他哪里知道,
樊若兰等人,已经被曹霖移过魂魄,调过包了,他通过血符所感知的,是曹霖调
了包之后的八名犬戎女俘的肉身,魂魄重组的新肉体,哪里能知道拓拔通是老几?

    到了第十二日,也就是曹霖拔营北上济南的前夜,曹霖干脆就把那八个不知
是谁的肉体斩了,魂魄被打得粉碎,绝了拓拔通的念头。

    魂魄打碎时,拓拔通远在燕京却是感同身受,半夜从床上跳起来,知道他辛
苦祭炼的龙虎战兽彻底被曹霖毁了,不由目眦尽裂,手指南方,破口大骂不已。

    数日后,叔侄两个奉了大皇帝拓拔握离儿的圣旨,返回黑龙府,来时身边精
兵如林、悍将如雨,回去时只有数百骑跟随,心中不免都是懊恼不已。

    黑龙府的所谓金殿,全仿造汉家皇朝的规模样式,用从中原俘来的汉家男女
为苦役,日夜赶造,竟然也弄得象模象样,殿内的摆设物事,全是戎兵从晋阳皇
宫中抢来的战利品,甚至连宫殿的梁柱木石,也是从晋阳抢来的。

    戎人原本没有任何文明可言,人数又少,凭借茹毛饮血的悍勇,攻占了晋阳
之后,在大量见都没见过的奢侈物品和成千上万的汉家美女面前,这股天生的悍
勇,渐渐的被淘尽了。

    握离儿原本以为,有他叔祖拓拔通押阵、有拓拔宗望、拓拔宗汗、拓拔宗粘
领兵,他们英勇的犬戎精骑,定会一鼓将江南攻陷,再演晋阳的故事,大晋的江
南比起江北来,战力应该更弱,而资源上更应该是富得流油,黄金遍地,美女成
群。

    却不料四个拓拔却是一败再败,折了百万的精兵,拓拔宗汗、拓拔宗粘自己
身死不说,还把当年犬戎起家的老底子,一万最精锐的犬戎精骑给折了个干干净
净。

    犬戎内部如今也比不得当年自白山黑水起家之时了,先前随军攻下晋阳的人
家,都富得个个流油,既得大量的珠宝美女享用,哪再有效死之心?

    东边韩国的李英朴,不知是谁替他撑着腰,不停的资助他物资粮食、兵器战
马,还有精兵猛将,李英朴带着韩国旧部,不断的在犬戎占领的原韩国的三千里
江山内搔挠生事,打了就跑,见到犬戎人,不管男女老少,碰着就杀,全无人道
可言。

    西边,蒙古的新大汗巴图铁不达,时时想着为他的老子报仇,不断东进,攻
州掠府,杀伤犬戎诸部人口,抢劫粮食财物,如犬戎各部当初搔挠汉家皇朝一般
的手段,蒙古的战马数量,为天下之最,长途奔袭之时,每人都有五到六匹的战
马,不停的换乘,一日一夜,往往可奔袭二百余里,蒙古人虽不是犬戎人的对手,
但蒙古幅原广阔,蒙古人也是抢了就跑,握离儿想痛击蒙古,也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拓拔通、拓拔宗望在外打战,黑龙府就得有个厉害的皇族看家,握离儿
虽有心去江南找曹霖厮杀,但是拓拔通、拓拔宗望不回来,他是万万不敢轻妄动
的,以防给蒙古人或是韩国人反抄了他们犬戎的老窝。

    犬戎高层的如意算盘,当然是先灭既弱又富的南晋,下江南、平闽粤,然后
再集中兵力,剿灭亡而不死的韩国李家王朝,再向西狠狠打击尿屎不断,不停搔
挠的蒙古人,然事与愿违,原本犬戎上下认为疲弱不堪的大晋,忽然就变得强大
无比,连番二役大战,把犯边的犬戎兵将杀得狗日干净。

    握离儿是不会、也不愿相信其实他们犬戎根本就不是江南曹家兵团的对手,
拓拔宗望的两次兵败,在握离儿看来,第一次是他们犬戎精骑不习水战,第二次
是曹霖用了什么古怪的邪术,方才让无能的大晋皇朝两次大胜。

    汉人奸滑,这是他们北方游牧各部的共识,他们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兵法或是
文明,在他们看来,唯有弯刀跃马,才是最实在的。

    曹霖能利用大江胜他一次,能用邪术胜他一次,就断不可能再用邪术、江水,
再胜戎兵,同时,握离儿兵败思痛,也要人从三山五岳中遍访高人,也想弄出个
什么大邪阵,也赢曹霖一回,方才划算。

    然最最糟糕的是,犬戎各部,原本都不会耕种,在未建国之前,都是散居在
白山黑水之间,以打猎捕鱼为生,妇女在家,带着未成年的孩子,在山林间寻找
野果菇茵,补贴家用,拓拔氏兴起后,犬戎人开始向南攻击大烈国,马匹、兵器
都是自备,全部家当也只在一个马包内,先是攻击大烈各乡各县,没有对手后,
胆子大了起来,又攻击大烈国的州府,直到完全灭了大烈国,每次战役后,犬戎
人都有极其丰富的战利品,补贴家用,感觉比在山林间打猎捕鱼,收入上要好多
了。

    跟着就大着胆子进攻繁荣无比,人口众多的所谓“天朝大国”——大晋,不
想一路之上,更无对手,轻易的就攻陷了晋阳,把大晋的两个皇帝,连同文武百
官、富商大贾连家一锅端来了。

    犬戎既不事农耕,现在各家都有大批的汉族奴隶美女,更不可能去打猎捕鱼
了,以战养战,是他们现在最好的生存方式,唯有不断的征战,抢劫汉人的粮食
财货,他们才能生存下去,所以犬戎只能打胜仗,且决不能战败,若是战败,连
吃的东西都成问题了。

    汉人就不同了,历朝历代以来,汉人和少数民族的战争,都是被动的,都是
少数民族先挑起事端,汉人无奈之下,才选择反击,以求自保。

    拓拔宗望连番两次的大败,不但没从江南抢来更多的物资,反而连带去的粮
食物资也折了个干净,更被曹霖随手灭了犬戎立的伪齐国,斩了儿皇帝王辅,让
犬戎各部,损失了一个物资、粮草、马匹、美女的大供应国,致使犬戎国内,物
资粮食奇缺,可能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握离儿一面急催另一个大供应国——
陈术的大楚国,加倍运粮肉来应急,一面想着,怎么再兴兵马去攻大晋,以挽回
拓拔宗望战败后的巨大损失。

    所有野蛮民族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软的欺硬的怕,和这些未开化的少数民族,
是不可以用文明的外交来解决问题的,他们与猪狗无异,对待他们最好办法就是
杀,杀得他们亡族灭种,才是至理。

    拓拔宗望带回来的百余骑,一到黑龙府的家中,就失声大哭,这次随拓拔宗
望出征,根本就是一个恶梦,江南的曹霖,对待他们犬戎人,采用的是铁血政策,
不受降、不受俘,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是留着大辫子、说着满语的犬戎人,一律
斩首,存心想从这个星球上,彻底抹掉这犬戎这个种族。

    犬戎各部总共才有四十多万的人口,照曹霖的做法,用不了几年,他们就会
给汉人斩杀殆尽,百年之后,“犬戎”这个民族,只有在历史典籍里才能看到了。

    野蛮人不知大义之所在,两次大败之后,野兽的天性,让他们对江南有着巨
大的恐惧,而大汉民族,开化日久,在生命与仁义的两者选择之间,许多英雄豪
杰,是不惜杀生而成仁、杀生而取义的,曹霖明确的知道野蛮部族不明大义,不
知仁孝,这才果断以屠戳的血腥政策,来震慑戎人。

    但这种毫无人道可言的种族灭绝政策,是万万不能用在知仁识义的文明种群
中的,八百年后,得到曹霖大力帮助的日本国终于强大了起来,悍然入侵中原,
效仿曹霖,对待文明的大汉民族,也实行了这种血腥的种族屠戳政策,在中原大
地,抢光、杀光、烧光,结果是适得其反,非但没起到震慑大汉民族的作用,反
而激起了大汉民族的奋死抵抗,这是后话。

    黑龙府的冬天,尤其的漫长,握离儿从文武百官的言语之间,越来越感到他
们对于江南的恐惧,达到了不敢再战的地步,这种情况若再不加以控制,以后犬
戎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和大晋对阵了,不和大晋对阵,抢不到大量的物资粮肉,饿
也会把他们犬戎人全饿死了。

    这日一早,握离儿令人备马,大雪漫天之际,将姬春萝、姬春瑶、姬春薇三
位大晋的公主,赤身裸体的强行扣套上牝马锁具,去城西的战俘大牢城巡视。

    姬春萝是骊车的头马,小嘴中无奈的含着精钢的嚼铁,双眼被皮质的眼罩罩
着,琼鼻处穿着鼻环,一对耳垂之上,穿着长长黑色穗缨,直垂到赤裸的香肩之
上。

    粉颈之上,扣着寸宽的、结实而厚重的皮圈,皮圈上面有八个钢环,颈前最
大的钢环之上,扣着一串黑色穗缨马铃儿,穗角垂在她深深的乳沟中间。

    一对硕大的乳房,被皮质的兜托高高的托起,奶头被刺穿,每个樱桃似的粉
红奶头上的钢环内,同样被挂着黑色的穗缨马铃儿。

    雪样的粉臂根处,套着黑色皮质的绾臂,双手雪腕交叉的被扣在背后小蛮腰
上的皮带上扣环内,两根木质的车杆,从小蛮腰处穿过,连着她姻体的的马具锁
扣,紧贴着手腕内侧,架在肥硕的臀部上面,扣得结结实实,方便牝马的奔跑。

    如堆雪的粉臀,挺翘着的最上端,赫然后烙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独角狼头,颜
色焦黑,与真正的牲畜,毫无区别,甚至比真正的牲畜还贱。

    小蛮腰上束着三寸多宽的黑色皮带,皮带前面有一根皮条顺着小腹向下,穿
过牝蒂上的钢环眼儿,深深的勒进她娇嫩的牝肉之内,把她穿着六个钢环的牝唇
左右分开,牝蒂的钢环,除了穿过一根皮条外,还挂着一串黑色的穗铃儿,这串
铃儿,是她姻体上最大的一串,只要她身体稍一动弹,这处的铃儿立即发出清脆
的响声,让人听了,心旷神怡,暇想连篇。

    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光着立在雪中,脚上穿着一双只及脚踝的蹄套,这种蹄
套,与马蹄无异,全由坚木做成,底部还钉着马蹄铁,美女穿着这种蹄套,装扮
成母马拉车,全是当年大晋平帝姬策要人精心设计的勾当,用以玩弄豹宫中的美
人儿,跨下马、穿档兽等大内牝畜们,个个都尝过被人当成牝马的滋味,想不到
时至今日,这全套牝具被犬戎人弄来,用在晋平帝姬策的亲生女儿身上,真是世
道轮回啊!

    三位公主中,姬春萝先天道体早成,不畏寒暑,冰天雪地之中,倒能忍奈,
那两位公主就不行了,赤身裸体的被扣套在雪地中,直冻得蹄腿乱踏,弄得牝铃
儿乱响,姻体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握离儿的皇后钮钴禄氏,愁容满面的替他穿上虎皮外套,叹气道:“皇上!
我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钮钴禄氏拥有纯正的犬戎血统,犬戎有严格的规定,就是所有的犬戎人,不
得和汉族或是白狄的女子产子生女,握离儿和姬春萝、姬春瑶、姬春薇、叱列芸
荥性交之后,都有专人替她们清冼牝器,令她们不能怀孕。

    姬春萝、叱列芸荥自有道法护体,被俘时已经各自用先天道法,斩断了本身
的“赤龙”,绝了月经,就算握离儿想与她们产子,也不可能。

    握离儿的两个儿子,都是戎女所生,面目奇丑,但除了汉族和白狄族之外,
其他种族的女子,都可与之交合生子。

    汉族是大晋的种族,白狄是大烈的种族,犬戎的宗室,不让犬戎人与汉族、
白狄人产子育女,就是怕人数稀少的犬戎种族,被人数众多的汉族、白狄族同化
掉。

    握离儿的妹妹拓拔金铃子,却是他老子拓拔宗昌与更北方的罗刹国美女交合
后所产的,生得金发碧眼,皮肤雪白,身材高佻,大腿修长,是个异样的绝色美
人儿,和握离儿站在一起时,没有相信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握离儿虽是猩猩样的野蛮人,但行交合之事时,也喜
欢选择生得异常绝色高贵的姬春萝、叱列芸荥两个,和纯种血统的皇后钮钴禄氏
交合,完全是为了产子的需要。

    听钮钴禄氏说话,出于体面,不得不应道:“皇后有话请讲。不必犹豫!”

    钮钴禄氏犹豫道:“听梁亲王所讲,大晋实则比我们强大,之前我们攻陷了
晋阳,纯属阴差阳错,若是我们再交恶大晋,我怕会给我们的种族带来大祸,依
我之见,皇上不如放了大晋的两位的皇帝吧,连同这些公主、王子等等,也一齐
放了,和大晋永世修好,以求平安!”

    握离儿本不喜欢这个丑陋的本族皇后,她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闻言反感
的道:“就算我们现在跪地乞降,江南的曹小狗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钮钴禄氏笑道:“这个大皇帝不必担心,大晋的两位皇帝不是还在我们手中
吗?我们可逼他们写下保证书后,再放他们回去,曹小狗再不好惹,可他到底是
大晋之臣,我们让大晋的两位皇帝做了保证之后,他总不能违悖他们皇帝的圣旨
吧?”

    握离儿是个好战之人,拓拔宗望连番大败,这口恶气,他如何能忍得下来,
闻言皱眉道:“两国之间的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一个妇人家,只管带好
孩子,不要商讨国事!”

    钮钴禄氏还想再说,握离儿朝她摆了摆手,上了由三位公主拉的牝马骊车,
一甩手上长长的鞭子,“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抽在头马姬春萝的光着
的雪白粉背之上,顿时留下一道血痕,姬春萝疼的一声长嘶,翻蹄亮掌,拉着骊
车,向西绝尘而去。

    黑龙府西北这的这处呼兰大牢城,关着四五万自大烈、大晋、蒙古、韩国、
罗刹国等地俘来的战俘,男女老幼都有,这些战俘,形同猪狗,每天死亡的人数,
都在三百名左右,若不是这样,就算呼兰牢城再大,也关不了数以百万的战俘。

    说起来,呼兰牢城只是犬戎的战俘集中地兼奴隶市场,许多强壮的男俘和更
多的漂亮女俘,一开始被犬戎诸部族买走,当做牛马、牝畜使用了。

    黑龙府马家河畔,数十里长的沿河两岸,全是浣洗院,也就是犬戎人的妓院,
里面的妓女,全是犬戎历次征战中,从各国抢来的美女,上自各国的皇妃公主,
下自各国的娼妓舞姬,各色牝畜,应有尽有,已经代替了繁荣娼盛的扬州和妓女
满河的十里秦淮,成为天下第一大色情野兽场所,在黑龙府的马家河畔的各家浣
洗院内,玩女人是没有任何禁忌的,只要能出得起钱,怎么玩都可以,玩死了也
没问题。

    皇宫外御街对面,又新建了一处大的角斗场,虽结构简单粗糙,但其规模比
当初晋阳的骊山还大,骊山豹宫中的角斗场,下场的牝畜斗兽,进行生死角斗,
只有皇公贵胄才有资格观赏,但黑龙府的角斗场,天下的自由人,只要交纳一定
的银子,尽可以进去自由观看,更可以押注博彩,犬戎人没有农工,日常的主要
收入,竟然就是靠马家河畔的浣洗院和皇宫对街的角斗场两处的赌博、色情业的
税收来维持。

    犬戎人也不会冶炼技术,所用银两,全是从大晋、大烈各国抢来的,基间混
夹了许多由曹霖的江南铸造的“铁胎金”、“铁胎银”还不自知。

    曹霖和握离儿不同,每次征战得到州府后,首要的就是整顿金银货币,收缴
由自已发出去的外用银皮包裹,内用铁铅填塞的“铁胎银”,收缴之后,秘密取
下银皮,悄悄的销毁或是再通过平安车马行等间谍机构,向犬戎、伪楚等敌国流
通,此事除了安自在和百十名工匠之外,天下几无人可知。

    被收缴的对象,当然也要处理,在这天下大乱期间,是凡拥有大量银钱的人
家,不是汉奸走狗,就是巨富大贾,对他们的处理手段简单方便之极,一齐斩首
就是,这类人人数稀少,斩杀后,不会引起民愤。

    对于小百姓手的个把个铁胎大银,收缴后换给他等额的银票就是,并允许他
随时可去朝廷的新银庄兑换银子或是铜板日用。

    大晋的百姓,用银票日久,在犬戎未乱天下时,大晋的百姓都不会把现银放
在家里等贼来偷的,都已经习惯把现银存在朝廷的银庄,要用时再去银庄取,并
不费事,所以曹霖把百姓手中的现银换成银票,并按月计息的做法,根本就不会
引起江南百姓的不安,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汉人中自有无数的财务、行政管理的人才,这种管理国家财政的方法,在汉
人看来,是最普通不过的事,但对于连文字都没有犬戎人、蒙古人、突厥人、西
羌人,却是千难万难,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些种族的人,傻愣愣的把大
锭的金银放在家里,日夜忐忑不安的守着,交易时也带着沉甸甸的现银,麻烦之
极。

    留在呼兰牢城的战俘,全是毫无用处的战俘,大晋的父子两个皇帝姬策、姬
珑,就是对于犬戎的买主来说,非常没有用的奴隶,根本就不会被人买走,看守
牢城的兵卒,也懒得把这些没用奴隶处死,由他们在一个巨石形成的,尤如大井
一般的山口底,自生自灭。

    也没有女奴隶能留在牢城中,在犬戎人眼里,女奴要比男奴有用的多,男奴
买来,一般只能做苦役,女奴买来的用处可就大多了,既可以做苦役,又可以做
性奴,还可以令她们和男奴交配,产下优质的小奴隶,自小饲养的小奴隶,要比
从牢城买来的奴隶忠心的多。

    握离儿在来之前,已经要人打探过,确实了大晋的两个皇帝还在,这才驾起
了由三个大晋公主拉的骊车,在大队犬戎精骑的簇拥下,奔赴牢城。

    牢城外,拓拔宗望带着同他从南方一起逃回来的张远、张速两个,候在牢城
外,拓拔宗望经过这两次的大败,感觉张远、张速这两个汉人,比本族的犬戎人
对他还要忠心,自跟从了他之后,从不计较金银美女,也没有家室,任劳任怨,
始终跟在他的马前鞍后的侍候,也从不提什么要求,他们三人的身后,是一百名
犬戎的精骑,都骑着战马,风雪中不言的不动的静静的立着。

    握离儿猛的勒住牝马的缰绳,姬春萝、姬春瑶、姬春薇猛得感到小嘴边的皮
带一紧,口中一腥,已然有血溢出,之前握离儿都是不停的鞭打,催她们不断快
跑,这下猛的停下,皮带已然将小嘴的嘴角勒破了。

    握离儿决不会理会三匹牝马的死活,从骊车上站起身来,大声道:“皇叔来
的倒早!姬策、姬珑两只猪狗提出来了吗?”

    拓拔宗望在马上拱身道:“回大皇帝!姬策姬珑,并三千名汉狗,已经提了
出来,这两只猪狗皇帝也是奇怪,牢城中缺衣少食的,他们竟然活得好好的!”

    原来和两个同时被囚的,还有许多晋朝的旧臣,当中也有忠贞之士,情愿自
已饿死,也要把食物留给二帝吃,这才令他们苟活到现在。

    握离儿狞笑道:“好!来人!除去这三匹牝马的眼罩,让她们看看,朕是怎
么处置这些汉狗的!”

    随行的亲兵应了一声,除去了姬春萝三人脸上的眼罩,露出了三张跑得通红
的绝美俏脸,特别是为首的姬春萝,亲兵拿下她的眼罩之时,看到如此的美人被
用做下贱的牝马,档下立即就硬了起来。

    握离儿道:“我们进去罢!”

    不经意间抬眼一瞧,看见了拓拔宗望马后两边的张远、张速,从长相上,一
眼就看出了他们是汉人,立即用马鞭指着他们问道:“皇叔!你怎么用两条汉狗
当做亲随?”

    拓拔宗望忙道:“大皇帝!张远、张速虽是汉人。但对我大荣国忠心耿耿,
这次幸亏有他们两个,才令我和皇上的叔祖,逃了回来,若不是他们两个,沿途
之上,我们饿也饿死了,大晋的百姓,没有人愿意将吃食买给我们犬戎人的!”

    握离儿道:“汉人奴性极强,这两个汉人,更是奴才中的奴才,皇叔定是给
了他们无数的好处了?”

    拓拔宗望道:“回皇上,说起来这两个汉人,还真未主动开口向我索取过什
么,只是鞍前马后的跟着,从不离开!”

    握离儿忽然吼道:“来人!将这两个汉狗拿下,就地斩首!”

    张远张速一齐大惊道:“小人并没有过错!王爷救命!”

    拓拔宗望将手虚拦道:“大皇帝!这是为何?”

    握离儿道:“这两个汉狗不计报酬的跟在皇叔身后,照皇叔所说,他们从未
要求过什么,难道就不可疑吗?这两人其心难料,不如杀了干净!”

    拓拔宗望道:“这倒也是,你们两个跟了孤三四年,真的没有什么要求吗?”

    张远、张速对看一望,张远道:“禀王爷!其实我们两个看中了以前大晋皇
帝的两个妃子,却不敢明言,只求多立了功劳,才敢开口!”

    握离儿大笑道:“大晋的皇帝的妃子,对朕来说,与牲畜无异,你们两个竟
然好色,这很好呀!说!她们是谁?”

    张速叉手道:“回尊敬的大皇帝陛下,她们是陈萱华、梅承雪两个!”

    握离儿大笑道:“朕道是谁,原来是这两个老货,虽然容颜还在,但朕已经
没有兴趣再日她们了,既是你们两个想要,自此以后,就赏与你们两个吧!日后
可要好好报达我们大荣国啊!”

    张远张速欢喜道:“谢大皇帝成全,领到人后,小人定会誓死报效大皇帝陛
下!”

    拓拔宗望也笑道:“原来如此!这两个骚妃,一直被大皇帝捅插,今日赏与
你们两个,算是你们得了大便宜了!”

    三百精骑一齐进入牢城,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空场,既是处置战俘之处,也是
拍卖奴隶的场所,此时的空场之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全都是老弱疲病不堪
的无用奴隶,最前两个被人挽扶住的,竟然就是堂堂大晋的天子,晋成帝姬策、
晋平帝姬珑二个。

    二个皇帝蓬头垢面,身上破碎的锦袍肮脏恶臭,几不能避体,双目无神,在
风雪中瑟瑟发抖,他们这三千人,一大早就被牢卒从山谷中拘来,站在这风雪中
已经足有两个时辰了。

    姬策睁着无力的老眼,一眼看到大批涌进来的戎兵中当中的握离儿,而被当
做牝骊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晋阳宫中最宠爱的三名公主,不由悲从中来,
推开挽扶的大臣,大骂道:“畜生!怎么能如此做贱公主?”

    握离儿怒笑着跳下骊车来,走到姬春萝的前面,抬起她被马具扣锁着的妖靥,
伸出手来,“噼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大声道:“公主?在朕的眼中,
你们大晋的公主就牝畜,来人!牵两匹公马来,要异常雄壮的,与这个贱畜当众
交配!”

    亲兵大笑,立即选了两匹异常高大的雄马,解下姬氏三公主,令姬春瑶、姬
春薇把粗大的马鸡巴吹得硬了起来,对着姬春萝一阵皮鞭,令她弯腰伏身,又解
开了她牝环中的皮条,把粗长的马鸡巴生生的插入她的嫩牝中,尽根而灭。

    姬春萝疼得紧咬樱唇,那战马的阳物铁硬,忽然插入一个温软紧窄的小穴中,
顿时兴奋的嘶叫了起来,马身狂动。

    握离儿看得狞笑不已,拉着姬春瑶、姬春薇小嘴的缰绳,把她们牵至面前来,
连抽了数十个耳光,怒笑道:“狗皇帝!你可知道,你们晋朝的大将曹霖,竟敢
对抗我高贵的犬戎天兵,在长江、徐州两役之中,野蛮的屠光了我们百万的精兵,
令我犬戎各部,妻离子散,痛苦不已,姬策、姬玳,你们两个狗皇帝,怂容大将,
对抗我国,该当何罪?”

    姬策已无生念,想扑到三名公主处,却被牢卒踢翻在地,踩住头颈,闻言发
疯般的大笑道:“杀得好!先皇误我,若是当年不诛曹猛全家,此时身在牢狱之
中的,定是你这个狗皇帝,我大晋疆土万万里,披山戴河,大将如雨,谋士如林,
却被尔等猪狗攻破,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我大晋妄诛大将,
自毁长城,这才被尔等得了便宜,曹霖算什么?若是他老子曹猛在,早在你们犯
边之时,就能将尔等刀刀斩尽,个个诛绝,在场的若有忠义之士,若能侥幸逃回
大晋,可传朕的圣旨,命曹霖杀光戎狗,朕定封他为王,与我姬姓子孙,永世共
享天下!”

    握离儿狂怒道:“大胆的姬策,竟敢大放狗屁,来人!将他扒光衣服,放火
焚烧后取油点灯!”

    左右亲兵立即应了一声,驱赶牢卒,将羸弱不堪的姬策架了起来,扒光了衣
物,用铁棍生生的打断双腿,丢入一个石坑内,石坑内全是松枝,牢卒将姬策丢
进去后,立即就放起火来,活活的焚烧起大晋皇帝姬策,不几时,就有焦味传来。

    姬春萝目眦尽裂,再也不忍了,姻体一跃,从雄马下跳了出来,直向石坑边
冲去,然她双手被扣死在腰间,小嘴中含着嚼铁,虽是愤怒,可也只能发出含糊
不清声音。

    握离儿大叫道:“贱畜!敢尔!抢身上前,一腿把姬春萝踢得一个踉跄,随
手牵住她小嘴边的缰绳。

    姬春萝抬起穿着木蹄的粉腿,就踢他的下阴,握离儿乃是天下第二条好汉,
艺业比她高出太多,怎么会给她踢中?闪身避过,怒道:“贱畜!敢踢朕的下阴!
作死了不是?”

    当即下令,叫人当众将姬春萝双腿大开着缚在木桩上,露出牝户,手拿皮鞭,
连抽了数十鞭,直抽得姬春萝的牝户,血流遍地,还觉不足,又抬起膝盖来,在
她的下阴处狠狠的连撞了几下,方才解气。

    姬春萝被他打得双目白眼直翻,气若游丝,差点死去,被马具扣锁得死死的
身体,几无反抗的能力,姬春瑶、姬春薇吓得脸无血色。

    拓拔宗望道:“大皇帝!这婊子已无有生念,一味的求死,以后不可再令她
侍候了,以防有不测的事发生!”

    握离儿点头道:“也是!这三个婊子,以后只做牝畜使用罢了!天天苦役,
到死为止!”

    姬策在石坑中被大火烧了个半焦之后,握离儿就叫人往石坑中注水,让姬策
的尸油飘上来,好用来点灯,以解兵败丧师之恨。

    姬珑哭得几欲死去,也不想活了,拼着命的冲到握离儿面前,却被握离儿一
拳打倒,令人将他的人皮活活剥下,以敬效优。

    空场上站着的大晋子民,顿时哭声一片,握离儿下令,将这三千汉人,全部
腰斩解恨,内中忽然有一人叫道:“大皇帝!你若想除曹霖,就不要杀我?”

    握离儿道:“说话的是谁?站出来!”

    人群中站出原大晋的礼部侍郎杜海量,又说道:“大皇帝若想除掉曹霖,就
不要杀我,我有一计,可除曹霖!”

    拓拔宗望道:“若是你能除掉曹霖,南晋江山,唾手可得,果是如此,本王
可在大皇帝面前,保你为王!”

    握离儿道:“皇叔言之有理,若是你能除掉曹小狗,朕就封你为王!”

    张远、张速对看一眼,心中暗恨。

    杜海量虽衣裳破烂,然心机未失,更不想死,谄笑道:“大皇帝、梁亲王,
大晋历来重文轻武,防武将有如防贼,说实话,若论国力,天下各国,都非大晋
的对手,前次大皇帝攻破晋阳,倒不是犬戎兵将如何的骁勇,而是大晋皇帝不肯
用人所致!

    曹小狗大败梁亲王,有功高盖主之嫌,现在的晋帝定不能容他,必欲除之而
后快,但又怕大皇帝南下,所以又不敢动曹小狗,生怕再成大皇帝的阶下之囚,
为今之计,大皇帝可令我为秘使,使个计策,故意让我逃脱,回到南朝之后,我
自会想办法见到九皇子,向他传达大皇帝的通邦之意!“

    握离儿道:“南蛮子!不妨把话再说得明白再,若果是有理,朕定不会亏待
你!”

    杜海量笑道:“大皇帝立了大齐、大楚两个儿皇帝,还不如立大晋一个儿皇
帝,我回去后,自会找昔日的同殿之友,见到姬玳,提醒他,提防曹小狗谋反,
同时大皇帝可以黄河为界,与大晋修好,大晋向大荣称臣,每年进贡给大荣国黄
金十万两,白银一千万两,丝绸十万匹,茶叶十万担,美女五千名,稻米一百万
担,江南富庶,这点东西,根本就不是问题!”

    握离儿道:“不能以黄河为界,若以黄河为界,陈术怎么办,那个家伙对我
大荣国还是挺孝敬的哩!朕看可以以淮河、秦岭为界,长城以南、淮河、秦岭以
北的汉人,朕还是交给陈术去管,淮河、秦岭以南的汉人,交给姬玳去管,就如
你所说的一般进贡我朝,不过要加些瓷器、铁器的才好!只是朕杀了他父兄,姬
玳就不想着复仇吗?”

    杜海量笑道:“这也不难!汉人的皇帝,想法与大皇帝不同,其实恨不得他
的父兄早点死哩!只要他父兄死了,他就是明正言顺的大晋皇帝了,若是大皇帝
好好的把他的父兄还给他,他反倒不愿意哩!有一事大皇帝必须满足臣下,九皇
子姬玳的生母,就是姬春萝的生母李明妃,大皇帝可将那个老骚货赐与我,做我
的女人,既成事实之后,我就带着李明妃回去,不愁姬玳不重用我!”

    握离儿笑道:“那个老货,年已四十余,然还是风姿绰约,比起姬春萝来,
更加的听话,屁眼舔的也好,既是你要去办大事,给你也无妨!”

    杜海量又道:“我回南朝之后,大皇帝不能休战,还要向南朝用兵,可攻川
陕,吓唬吓唬晋献帝姬玳!逼他痛下决心,与大皇帝议和!”

    握离儿道:“不是吓唬,朕正要攻川陕哩!”

    杜海量笑道:“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川陕无人守便好,若是有人镇守,
大皇帝急切之下,恐不能收!”

    拓拔宗望道:“巴蜀在我们进攻晋阳时,已经被曹小狗带兵占了,现在镇守
的川陕的,是曹小狗的把兄弟,唤做粉面二郎翟诺的,跨下追风兽,掌中丈八点
钢枪,恐也不是好惹的主儿,更与曹小狗的表弟唐成,互成犄角,此呼彼应,不
好相与!”

    杜海量道:“翟诺我是不知道,但秦国公之子唐成,可是只大虫,决不好相
与,这个翟诺,既是曹小狗放心给他守巴蜀,定是文武双全,料也不是软蛋,大
皇帝去攻川陕,可得小心了,必要派得力大将前去才行,否则弄巧成拙,反给唐
成、翟诺收拾了,就给汉人笑掉大牙了!”

    握离儿怒道:“这次朕要御驾亲征,皇叔、皇叔祖留下来看家!犬戎大将无
数,可这兵就难点了!”

    杜海量暗笑,猜想犬戎人本就稀少,两役大败中恐怕被曹霖杀得七七八八了,
已经征集不到大量的机动兵力可用,为求自保,得向这个猩猩似的皇帝,提点建
议了,当下笑道:“只要有将,兵也不难聚!”

    握离儿听得两眼放光道:“汉人向来鬼点子多,你个汉狗,说话不要吞吞吐
吐的,象你们的公主替朕含鸡巴似的!”

                                        (第十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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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十四卷野人毒计(共五章)


                       第一章汉奸人才
                       

    杜海量笑道:“我们的公主,也只配做大皇帝的跨下玩物了,我是说大皇帝
要兵也不难,你们犬戎各家,不是有大量的壮奴吗?大皇帝可下令,每家按比例,
可用数目不等的壮奴,代替犬戎族的男丁出征,每家壮奴出征后所获的财物,回
来后必须全部交由家主人处理,不得私藏,哪家出的奴隶多,随大皇帝征战后得
到的财货美女自然就多,这样既不要犬戎人征战,又能得到财货美女,你们犬戎
人是傻子吗?不尽出奴隶随大皇帝出征才怪!这样弄个三五十万的精兵,还成问
题吗?”

    拓拔宗望眼睛一亮,拍手道:“妙计!到底是汉人,奸滑无比,这样的主意,
我们犬戎人是万万想不出来的,只是若是这些奴隶临阵造反就糟了!”

    杜海量笑道:“还有一计,随军出征的奴隶,若是斩获敌人首级的数目,累
计达到三十个的,可以替他削除奴隶,升为下级军官,再斩获三十个首级,就升
为校尉,达到一百个首级的,也可封他做将军,从升他为下级军官的那天起,就
自然脱去了奴籍,那么他再缴获的财物美女,就归他所有了!大烈人已经亡国,
无主可保,大晋人奴性极强,见利忘义,只要有大好处,连祖宗都能出卖,何况
是国家?”

    握离儿兴奋的直拍大腿,笑道:“妙啊!你这个汉狗,比我们的大军师的鬼
主意还多,看来汉人之中,还真有能人啊!只是汉人太贱,全没骨气,不如朕赐
你姓拓拔如何?”

    杜海量大喜,忙跪地磕头道:“奴才拓拔海量,谢主龙恩!”

    拓拔宗望嘀咕道:“若是什么鸟人,赐老子改姓他姓,不是奇耻大辱吗?老
子宁死不从,还谢什么吊恩?看来大晋的汉奸人才,真是车载斗量啊!”

    握离儿听得分明,忙朝他使眼色,嘴上笑道:“不过你回南朝之后,还须叫
杜海量,不能叫拓拔海量!”

    张远忽然道:“大皇帝陛下,此人可疑!”

    拓拔宗望忙道:“何事可疑?”

    张远道:“他的儿子名叫杜尽忠,当被随晋帝来到黑龙府时,为护两个狗帝,
大骂大皇帝不止,被大皇帝剁成肉泥的,难道大皇帝忘记了?”

    握离儿道:“那个王八蛋,十指尽剁还骂声不止,虽是文官,却也有骨气,
难道就是这人的儿子!”

    张速道:“正是!所以张远说他可疑!”

    杜海量忙磕头道:“启奏大皇帝陛下!我那儿子从小失了心疯,不知死活,
所以如此,奴才也曾劝他多次,然他头脑呆傻,就是不听,以至于冒犯了大皇帝,
丧了性命,实是咎由自取,奴才对大皇帝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还请大
皇帝明查!”

    握离儿笑道:“这也不难!你可写下文书,画押后放在朕这里,日后你若弄
鬼,我就叫人给晋帝送去!”

    杜海量道:“奴才情愿写下文书画押,以使大皇帝放心!”

    写下文书后,杜海量笑道:“大皇帝!奴才还有一计!”

    握离儿道:“快讲!”

    杜海量道:“大晋的西面是西夏国,西夏国的情况,也同我们差不多,都是
不事农工,缺衣少食,然百姓悍勇,精骑如云,大皇帝可令使者,绕过蒙古,以
通西夏,约他一同攻占川陕,事成后平分物资美女,不知此计可否?”

    握离儿大笑道:“妙计!回去后,就依你之计行事!”

    张远笑道:“向来在中原,久闻杜大人之名,今日相见,实是三生有幸啊!”

    杜海量认不识张远、张速两个,心中暗道:“想当年在晋阳,老子是堂堂的
礼部侍郎,从一品的朝廷大员,哪里能认识你们两个王八蛋!”

    然脸上还是笑道:“哪里哪里!”

    张远双向拓拔宗望笑道:“如梁亲王允许,我和张速,可从间道,将杜大人
秘密送至杭州,保证万无一失!”

    握离儿笑道:“如此甚好,你们都是汉人,南朝的地形熟,长相口音也对,
若是派我们的犬戎勇士相送,恐怕一过黄河就给曹小狗的伏兵逮住了!”

    拓拔宗望笑道:“既是皇上降圣旨了,你们两个,领到美人之后,玩两天就
走吧!只是怕误了杜大人的时间!”

    杜海量笑道:“奴才也要将李明妃领来玩哩!若不将那个老货玩熟,回到南
朝后,恐不好行事!”

    拓拔宗望道:“你可带了家室一同走罢!”

    杜海量笑道:“她们命薄,已经全死了,只有奴才一人,不过这样也好,若
是有家属拖着,回南朝后就不好解释了!女人如马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
南朝后,江南美女如云,奴才可再娶妻妾,再产子女就是!”

    握离儿笑道:“你们汉人,倒是想得开!”

    杜海量笑道:“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龙兴长白,如
曹小狗般的不识时务,对抗犬戎天兵,迟早得丧命,唯有顺应天时,方为正理!”

    拓拔宗望犹豫道:“你一家全死在我们手中,你难道就一点点也不记恨我们
吗?”

    杜海量笑道:“梁亲王不必怀疑奴才,比如说山崩地裂,或是洪水暴发,令
奴才全家丧命,难道奴才敢怨恨老天吗?大皇帝陛下就是天,万灵生死,皆在大
皇帝的掌中,哪个敢怨恨?只有顺应大皇帝的圣意,才能存活,若是悖逆,就是
自已找死了!”

    握离儿大笑道:“说得很是!看来汉人中的有些人,比起我们犬戎本族人来,
还要忠心,真是天生的奴才命!”

    张远接话道:“杜大人说的是,我和张速两个,没有主人,也不知道怎么过,
天生要梁亲王指挥驱使,方才觉得活得安心!”

    三千名汉俘,更是乞降一片,纷纷要求做握离儿叔侄的狗马,以求活命,握
离儿怒道:“好了!你们没有被买走,说明你们全是废物,朕用你们的人头,来
激励我们伟大的犬戎勇士的斗志,算是废物利用了!休得再啰嗦,来人!放箭—
—!”

    人群中有人叫道:“杜大人!所谓独木不成林,你可救我们两个一救,陪你
回南朝之后,也可助你一臂之力,害死曹霖,成全大皇帝的雄图霸业!”

    杜海量定晴一看,原来是兵部尚书管政济和大理寺正卿周珞两人,这两人皆
是大晋的三朝元老,在大晋朝野,都颇有威望,此次回到南朝,还正如他们两个
所说,还真得有个伴当,凡事也好商量,心思电转之下,忙道:“大皇帝!且慢
放箭!”

    握离儿道:“你有何话说?”

    杜海量跪地,谄笑道:“尊敬的大皇帝陛下,所谓独木不成林,曹小狗执掌
军政大权,奴才一个旧晋大臣回去,恐动不了他,大皇帝赦了周洛、管政济两个,
回去之后,也好给奴才做个帮手不是?”

    拓拔宗望道:“焉知他们不是诈降?”

    周洛、管政济在人群中哭叫道:“奴才们若是背叛伟大的犬戎帝国,就不得
好死!求大皇帝、梁亲王格外开恩,饶了我们两条汉狗吧!”

    握离儿大笑道:“好!放了他们两个,就算弄鬼,孤也不惧!”

    人群中的机灵鬼们见有门儿,又有人大叫起来,张远在边上道:“大皇帝陛
下,有这三个原大晋的三朝元老回去,足可便宜行事,人去多了,反而坏事,指
不定会被姓曹的揪住马脚,一窝儿的端了去!”

    握离儿点头道:“言之有理!来人!把那两条汉狗拖出来,放箭!”

    周珞、管政济险之又险的逃过一劫,浑身脱力,被狱卒拖至握离儿面前,双
脆一软,跪伏在地,不停的磕头道:“谢大皇帝陛下天恩!奴才定将以死报达大
皇帝!”

    握离儿虽是野蛮之人,但生性最恨软骨头,脸上笑道,却是低低的对拓拔宗
望:“我们犬戎,断不可有此下作的贱种,事成之后,历数他们悖主的大罪后,
凌迟处死,以免被他们这些猪狗不如的贱种,带坏我们犬戎的民风!”

    拓拔宗望低声道:“是——!若不是曹小狗厉害,要用到他们,这样的贱种,
老子看着也觉恶心,等天下大定,灭了南晋之后,所有汉人,都不能站在我们伟
大的犬戎金殿上,须寻个理由,全部处死或是贬为奴隶,包括张远张速两条汉狗!”

    握离儿低笑道:“我还以为皇叔绝对相信他们两个哩!”

    拓拔宗望贼笑道:“这两个人,对中原的地形很熟,汉人中间的人脉关系又
广,以后进军江南,与曹小狗大战,要用到他们两个的地方很多,此时杀了他们,
就太浪费了!”

    周珞喘息稍定,又跪奏道:“大皇帝陛下,我有一女,名叫周香媚,求大皇
帝让奴才带回江南,献与晋帝为妃,可为内应!”

    握离儿笑道:“那她人呢!带来给朕看看!”

    周珞道:“实不相瞒,她早已经给大皇帝的胞弟握儿术带走了,生死不明!”

    提起这事,握离儿就是大恨,脸上青筋暴跳,周珞抬头一看,吓得半死,伏
在地上浑身发抖。

    拓拔宗望推推握离儿,沉声道:“握儿术皇侄为国捐躯,虽死在曹小狗手中,
虽死尤荣,小儿西乞买,也是如此,大皇帝请勿失态,就从握尔术的府中,将姓
周的贱人,带到皇宫中看看也罢!若果是好,就权由姓周的先带到江南,取悦于
晋帝,以便于我们行大事!”

    屋离儿咬牙道:“好——!这几件事,就由皇叔看着办吧!诸事好办,只是
听说西夏的胃口太深,朕恐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跟我们一同进兵的!”

    张速笑道:“大皇帝陛下,西夏国既贪又狠,早有意窥视中原,大皇帝可许
以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美女三千名,丝绸十万匹,茶叶十万担,上好瓷
器十万件,请他出兵,与我们夹击川陕,事成之后,我们可把四川、青海等地划
给他,这样西夏皇帝贪婪,定会倾巢而出,助我们进攻,攻下川陕之后,我们再
顺长江而下,一鼓可擒曹小狗!”

    管政济笑道:“大皇帝狠狠的打,我们在南朝内再不停的鼓动议和,南朝的
皇帝必会听从我等计议的,那时两家再联手,早晚做了曹小狗,皆不美哉!”

    拓拔宗望不解道:“曹小狗自是我们的大敌,但却是晋朝皇帝的大靠山,晋
朝皇帝依靠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由你们加害?这事听不明白!”

    周珞笑道:“汉人中有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
灭,谋臣亡,况且自大晋有朝以来,用不着灭了敌国,只要敌国能与大晋和平共
处,大晋皇帝就不惜除掉大将,令自己的皇位坐得安生!”

    拓拔宗望苦笑道:“朝中有大将与他皇位坐得安生不安生,有什么关系,有
了大将,他的皇位不是坐得更安生了吗?”

    周珞笑道:“梁亲王有所不知,当年晋太祖被手下部将们黄袍加身,才做了
皇帝,还没有统一天下时,就迫不及待的杯酒释兵权,让许多大将回家养老,永
不录用,若不是这样,梁亲王以为,只凭区区大烈国,能苟存一百多年吗?”

    管政济道:“二十多年前,曹小狗的老子曹猛,大战西夏,斩首四十余万,
令西夏的男丁几乎绝种,大胜的消息传到晋阳时,正是奴才将军报送与晋宣帝姬
恒的,当时姬恒不以曹猛大胜西夏为喜,反而以此为忧,生怕曹猛手握大权,又
有了大功,会有不臣之心,动了除之而后快的心,不顾西夏灭亡在即,竟然下旨,
严令曹猛辙军,同时反用大量的岁币、美女、丝绸乞降于将要灭亡的西夏,一年
以后,更令曹猛只身回晋阳诉职,结果曹猛全家被晋宣帝害死,只逃得了一个小
公子曹霖!”

    握离儿大叫道:“这个晋宣帝,做事恁的不可靠,为何当年不连曹小狗一齐
宰了,留着他来祸害我国?真是岂有此理!”

    杜海量笑道:“当年晋宣帝,何曾不想害死曹小狗。汉人有句话,叫做斩草
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是曹小狗命大,晋宣帝千方百计的,却是害他不死,被
他逃出了晋阳,隐姓埋名十余年,反倒生成了羽翼,现在骁勇奸滑,再难以除去!

    只要大皇帝愿意同如今的晋献帝和平相处,就依大皇帝所说,以淮河、秦岭
为界,就把以前进贡大烈的岁币美女,转而进贡大荣国,奴才看晋帝一定会答应
的!“

    拓拔宗望忽然心里一动,又想到一事,对张速道:“你方才说用黄金、白银
等物,赂贿西夏,令他同我们一同出兵,只是你所说的数目巨大,连我们自家还
没有哩!又从哪里弄来给他?”

    张速笑道:“原不是给他,只许他一个空诺儿,西夏经过二十多年的休养生
息,有精骑三十余万,精兵四十万,且全是真正的突厥人,且西夏长经盘踞在河
套,战马充足,战时动员起来,至少可有得精骑七八十万,精兵百余万,只是二
十年前给曹猛打怕了轻易不敢南下东侵,现在大晋已亡,就算我们不和他们联盟,
他们可能也会出兵攻晋!西夏同我们一般,战马精兵倒是不少,可是就是没有粮
食物资,他们不向软弱的汉族掠夺,难道向东打强悍的蒙古吗?”

    张远笑道:“我们骗他出兵,让他与曹小狗拼个两败俱伤,我们可坐收渔人
之利,我们以重利引诱西夏皇帝,等他力尽时,我们从他的后方偷袭,顺手灭了
西夏,可得战马百万匹,有何不可?就算这次我们打不赢曹小狗,也能尽占西夏
呀!”

    握离儿大笑道:“这种诡计,也只有你们汉人能想得出,好——!这事就这
么定了!”

    管政济到底在兵部多年,凭他的直觉,感到此事没那么简单,但他为求活命
而降戎,回到南朝后,就算弄死曹霖,也是顺了晋帝的意思,蛮夷之间的厮杀,
他原就不关心,既是握离儿答应晋献帝向大荣国称臣之后,就不再南侵了,自己
理所当然也会安然无事,就如数年前大烈国与大晋的关系的一般,有何不美?当
下也就闭口不言。

    隆冬天气,天黑的极早,黑龙府地处这个星球北方的极寒之地,隆冬季节,
很多时候几乎就没有白天。

    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妃,虽绵衣玉食多年,但体质却是极好,虽年近四十,
但上天恩宠,容颜都没怎么变老,不管远看近看,依然是风情万种,比起犬戎本
部的少女来,其容颜身姿,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实际上犬戎人根本就分不清汉族美女的年齿,在他们智商低下的野人脑袋中,
个个都是绝色,握离儿身边,汉家的牝畜如云,姬春萝更是绝色,他许久没有操
过这两名妖妃,今天白天听张远张速提前,就想起了他们来,特别是两名妖妃舔
屁眼的技术,那叫个爽呀!

    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是大皇帝握离儿的专用私兽,平日里只是限制了一
些自由,多了一些淫辱,生活上倒是有吃有喝,若不能令美人儿有足够的膳食,
那美女们要不了几天,立即就会变成猪八戒。

    她们两个被分别关在两间大青石砌的房间内,三面是墙,前面是一整面铁栅
栏,室内日日夜夜的生着地暖,黑龙府的冬天,滴水成冰,若没有地暖,冻也会
把她们冻死。

    吃的东西也不错,全是上好的羔羊肉,只是不能坐着用手吃,而是要象母狗
一般的,跪伏在地上,只用小嘴去吃地上狗食盆里的东西。

    粉颈处终年被扣着母狗项圈,以至于令她们以为,这狗项圈,是她们与生俱
来的东西,这天晚上,陈、梅两只母狗刚吃过狗食,赤裸着姻体,用一双雪手抓
住前面的精钢栅栏说话。

    忽然一阵搔动,只见姬春萝浑身都是皮鞭抽得黑紫的鞭痕,扣着全套的牝马
套具,被七八名彪悍的马奴,强行往里面拽来,肉牝处的血肉更是稀烂,血肉已
经结成红色的冰凌,看那样子,定是从天寒地冻的外面才进来。

    姬春萝因生的最为妖美,又年轻,长年被握离儿带在身边,随时玩弄,已经
很久没有回到这地底的牝栏了,今日不知为了何事,竟然被抽成这样,以往姬春
萝也是常常犯贱,不肯听喝,但被握离儿打成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一个马奴牵着姬春萝小嘴边钢嚼的缰绳,把她往里拉,两个架着她的双腋,
一个拿着一根水火棍,不停的用棍尖往她的屁眼上捅,逼她向前走。

    姬春萝的后面,是姬春瑶、姬春薇两位公主,也是姻体尽裸,周身上下,扣
着全套的马具,被马奴牵着缰绳走在后面,脚上穿着的木蹄,随着她们的走动,
踏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清确响声,煞是好听,这种马蹄样的牝蹄,
包括三位公主身上的全套马具,陈萱华、梅承雪并不陌生,这是晋阳骊山豹宫中
的牝畜美奴的标准的装备。

    姬策、姬珑父子两位皇帝,曾令无数的妙龄美人儿,穿着这样的牝蹄,佩扣
着全套的马具,姻体尽裸的奔跑在晋阳繁华的大街皇道上,只是这下贱的牝马佩
扣,被这三位公主穿着,别有一番情趣。

    陈萱华、梅承雪被握离儿俘来黑龙府时,一路上也是这样的装扮,如母马般
的跑了半年,也不以为意,但两人看到,姬春萝的一双媚目中,全是泪水,感到
奇怪之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姬春这样伤心的,在她们的印象中,姬春
萝坚韧之极,决不是一般的什么柔弱公主。

    陈、梅对望了一眼,知道发生了大事,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等姬春萝
卸下扣锁,马奴走后,她们再问,就算姬春萝忍住不说,姬春瑶、姬春薇两个,
也一定会说。

    不料马奴卸下三名公主的马具,脱下她们的牝蹄之后,立即就有两个打开了
她们的铁栅钢门,手中拿着长长的链子,喝道:“跪下——!”

    两名妖妃虽心中有疑问,但不敢不听喝,忙不叠的跪了下来,低头给两名马
奴将铁链扣在粉颈处的母狗项圈上,拉了就走。

    两名妖妃既被扣着粉颈,就得如母狗般的爬行,不得命令,不许起身,她们
两个本就是男人的玩物,根本就不以为意。

    两名妖妃跟在马奴身后,在宽阔的牝室中爬了两个叉道口后,迎面碰上了另
一名被人牵着的母狗,却是姬春萝、姬玳的生母李明妃,李明妃和她们同是姬策
的妃子,如何不认识?但如今身为下贱的牝畜,三名皇妃都不敢说话,见面时只
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握离儿驱使汉族的战俘做苦役,修建的皇宫地底的这处牝栏,异常的巨大,
其间道叉纵横,牝栏中每一间牝室都是一样,都是三面青石坚墙,前面是一面钢
栅,马奴、宫奴走在其间,可方便的管理牝畜,身陷其间的牲畜,有上千名之多,
全是以往大晋的皇妃、公主和王公大臣家的小姐、妻妾,牝室之间,只隔着一条
三四尺宽的牝巷,陈萱华与梅承雪的牝室,只隔着一条牝巷,若是伸出手来,两
人可互相握住对方的手。

    牝室的出口处,是握离儿寝宫的一处青石墙面,高度只有三尺五,宫奴、马
奴们须低头才能钻出,她们这些母马牝畜,反正都是跪爬着,三尺五高的牝门,
足够她们出来了。

    出了牝门之后,爬在厚厚的大红色的羊毛毯上,只爬了片刻,就看到了握离
儿,只见握离儿赤条条的半靠在虎皮软榻中,闭目养神,殿前是三十六名身着性
感劲装的美女宫奴,腰插皮鞭,叉开双腿,双手负在身后,脸色冷厉的不言不动
的立着,若是侍候的牝畜犯错,只要握离儿发话,当场就会受到这些宫奴的鞭打,
以敬效尢。

    这些美女宫奴,许多原本是晋阳豹宫中的牝畜,被俘时乖巧的很,根本就没
有反抗,且床技好武艺更好,替犬戎主子吹箫舔痔,事事都心甘情愿,驯服有加,
更能当做美女护卫使唤,因此受到犬戎王公大臣的喜爱,升为宫奴使用,身价儿
比她们这些皇妃都要高。

    黑龙府的犬戎的皇宫之中,马奴是雄壮的男人,宫奴是漂亮的女子,且全都
是以前在大晋猎获的战俘,大多数汉人原没有骨气可言,既然被俘,为求活命,
男女都情愿给异族为奴为仆,还忠心的很。

    她们这些皇妃、公主,被弄到黑龙府后,大多数也是如此,情愿做狗做马,
只求活命,但犬戎人却是始终不相信,用犬戎人心性看她们,认为她们和犬戎人
一般,不会轻易投降异族,给异族人做狗做马。

    犬戎人的脾性儿暴烈无比,和汉人相反,大多数的犬戎人,无论男女老幼,
宁愿战死,决不投降异族,头可断、血可流,但决不肯受辱偷生。

    犬戎人害怕她们以前身份高贵,不肯受辱会逃跑,可是这些豹宫的牝畜,以
前就是最下贱的阶层,比狗还贱,侍奉犬戎人,对她们来说,只是换了一个主人
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犬戎人对她们,比以前晋朝的皇帝对她们好。

    只要她们服从戎人的命令,不但不会受到无故鞭责,平日里也只是充当护卫
或是侍寝而已,不会让她们雪地拉车,或是和狗马驴虎交配,以供娱乐。

    因为这种事,犬戎人有了更好的对象,就是以前的那些皇妃、公主、小姐和
贵妇们,犬戎凌虐大晋有身份的美女,感觉上比凌虐她们这种下贱的牝畜更好、
更剌激。

    这些豹宫中艺业、床技都训练有素的美女们,本能上都把自己当成了某种可
以自由买卖,或是自由转让的物品,只要原本驯化她们的太监们,喝令她们转而
再效忠其他人,她们都会无条件的狗儿似的服从,重新认过新主人后,只要新主
人不丢弃或是不再转让他人,她们都会效忠至死。

    马奴却都是男人,很多是禁军或是龙卫军被俘的将士,因他们身强体壮,可
以很方便对牝马们进行高强度的鞭驯,必要时也可用鸡巴调教,从而多快好省的
让犬戎宫中的牝马母畜们乖乖的听训,在他们看来,能肆意玩弄这些以前大晋高
高在上的公主、皇妃、和小姐、贵妇们,也是过瘾的紧,胜过去苦寒之地做若役,
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皇帝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名高大的马奴都是原本晋阳宫的龙卫军,都熟识三位皇妃,所以能说出她
们的名字,远远的向握离儿跪奏道:“回禀陛下,陈萱华、梅承雪、李淑贤三条
母狗带到!”

    握离儿道:“让她们过来吧!”

    三名马奴应命,放开手中的链子,用眼睛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意思道:
“贱畜!大皇帝面前,好好的替老子侍候着,若是替老子找麻烦,定给你们好看!”

    三名皇妃瞟见马奴们的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忙点了一下头,摇着肥臀爬
了过来,这些由原本的龙卫军充做的马奴,厉害她们是知道的,若是不听话,定
会被他们用以往晋阳宫中折磨美妇的狠辣手段,把她们整治的死去活来,犬戎宫
中有规定,只要牝栏中有牝畜犯错,那平日里负责驯养她们的马奴,多少都要受
到责罚。

    三名昔日身份高贵的皇妃,都把肥美的屁股高高的蹶着,尽可能的向天露着
光滑溜溜的牝器和菊门,小蛮腰儿下沉,前肢微伏,让一对肥硕的大奶子的奶头,
贴在地面柔软的地毯上,两条雪样的大腿腿根尽量分得大开,粉脸儿上抬,露出
无比淫荡的媚笑。

    三只母狗爬到握离儿的身前,一齐妖声道:“贱母狗求大皇帝陛下鞭打!”

    成熟女人的风韵,尽显无遗,都是漂亮的女人,陈、梅两人都是绝色,大晋
的明妃李淑贤也丑不到哪儿去,三只母狗更不象姬春萝般的外表驯服,内里不顺,
姬春萝眼中的恨意,握离儿是读得懂的。

    这三只成熟的母狗,没有一个人眼中有姬春萝的怒火,都是认命似的摇尾乞
怜,双股之间,都害怕的微微发着抖,向天蹶着的沟股之间,有些许水渍溢出,
神情之间,没有一丝丝的虚假,春意融融的寝宫之类,顿时骚香扑鼻,凡是牝畜
母兽,都不得有一根牝毛,肉档内定期都有有马奴,将她的骚毛拨得一根不剩。

    她们以往在豹宫之中,少不了也会狐假此威,虐待晋宫中的牝畜母兽,她们
现在的这副样子,负手立在边上的三十名劲装宫奴,都不自觉的面露嘲笑,知道
她们肉档内的水渍,是害怕吓出来的尿,这些宫奴以往都身有同感。

    握离儿半眯着恶眼,用手指点着三只母狗道:“你们三个,朕都已经另赐了
他人,都过来最后再好好的侍候一下子朕吧!”

    握离儿要将她们给谁,她们是不敢问的,别说是人了,就是令她们终日给狗
马日,她们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李明妃刚想上前,却被握离儿止住,喝道:“你不要上来,屁股蹶高,叉开
双腿,大露开牝户!”

    李明妃知道握离儿是想鞭她的阴部,心里痛苦,但决不敢反抗,忙含泪蹶起
屁股,叉开两条雪样的肉腿,尽可能的露出肉档,任其作为。

    握离儿手指朝坐前的一名靓美宫奴一点,那名宫奴会意,立即大踏步的上前,
抽出小蛮腰的皮带里,插着的长皮鞭,凌空抖了一个漂亮的鞭花,只听“啪——!”

    的一声鞭响,李明妃顿时浑身发抖,身为牝畜,她只有乖乖的叉开着肉腿,
无助的令娇嫩的肉牝任皮鞭肆意的凌虐,不能反抗,更不敢躲闪,哪怕只是微微
动一下身体,让皮鞭落在臀瓣或是大腿上,都不允许,若是那样,往下所受的茶
毒将会更深。

    陈萱华、梅承雪两个,满脸媚笑着被握离儿牵到近前,握离儿舒服的叉开两
条长满黄黑色长毛的大腿,露出肛门,又抖了抖已经半硬的鸡巴,喝道:“舔—
—!”

    陈萱华想舔屁眼时,却被梅承雪拦住,低声道:“萱华!让我来,你舔屁眼
的本事还是不行,若是舔得他不爽,我们两个都要挨鞭子的!”

    陈萱华点头,错开姻体,让梅承雪去舔握离儿的屁眼,自已伸出一对雪手,
轻轻的扶住握离儿的鸡巴根儿,张开樱桃小嘴,废力的将握离儿粗如马屌的鸡巴,
塞入嘴里。

    握离儿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陈萱华的妖靥上,吼道:“是叫你舔,
不是叫你含!”

    说着话,握离儿的手又是一点,殿前负手而立的靓美宫奴中,又走出一人,
抽出小蛮腰间的长皮鞭,对着陈萱华的雪臀,“啪、啪——!”就是两鞭子。

    陈萱华不敢躲避,雪白的臀瓣儿上,顿时出现两条火红色的鞭印,忙吐出含
在小嘴里的鸡巴,翻开握离儿的包皮,露出马眼儿,所幸握离儿的鸡巴常被美畜
含吮,包皮翻开处,并没有想象中的腥骚之气和白色的秽物,整个龟头油光滑亮,
干净的很,陈萱华熟练的伸出丁香小舌来,柔柔、细细的绕着龟头和马眼翻搅舔
吸了起来。

    梅承雪忍住恶心,细细的舔弄着握离儿长满粗造肛毛的屁眼,犬戎人不爱洗
浴,这握离儿不知道多少时候没有洗浴了,屁眼奇臭无比,还沾着屎渍,定是晚
餐后才解过大便,她就是不明白,堂堂的犬戎大皇帝,难道大便就不知道揩屁股
吗?

    其实握离儿大便是揩屁股的,只是犬戎人原不会造纸,入侵中原后,虽得了
不少纸张,但还是不习惯用纸揩屁股,犬戎自大皇帝到平民百姓,大便后都习惯
用稻草来揩,所以他们的屁眼儿始终都不能揩干净,沾着屎也不奇怪。

    握离儿边舒服的享受着两名绝美熟女的口交,边伸出手来,漫不经心的在赤
裸的、长满黄黑体毛的身体上揉搓,只几下,就搓出一个大大的泥球来,随手弹
在大红的地毯上。

    握离儿全身上下,还就算屁眼和鸡巴是最干净的,这两处虽也从来不洗,但
天天被汉族的漂亮牝畜母兽舔吮,已经被汉人美女们的芳香的唾液,清洗得干干
净净了。

    握离儿指着殿前挨鞭子的李明妃道:“贱畜!你知道朕为何打你!”

    李明妃悲声道:“贱畜本是下贱,大皇帝鞭打,是对贱畜的恩赐,不必需要
理由!”

    握离儿吼道:“错——!这次打你,偏偏就有理由!”

    李明妃牙一咬道:“若说理由,贱畜自问并未犯错!求大皇帝明示!”

    握离儿道:“你儿子姬玳,如今在江南做了皇帝,胆敢对抗我犬戎天兵,令
南朝大将曹霖,只两役就残忍的屠杀了我们犬戎百万的精兵,我的两个皇叔、一
个嫡亲的弟弟、一个堂弟全战死了,将校战死的,更是不计其数,贱畜——!你
说你有罪吗?不要停手,给我狠狠的打!”

    李明妃哀声道:“冤枉啊!犬子姬玳远在万里之外,贱畜哪能管得了他?若
是贱畜在犬子的身边,一定会好好管住他,要他不许和伟大的犬戎帝国为敌,甚
至于向大皇帝俯首称臣,并且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把江南好最好的物产和美女,
给大皇帝您源源不断的送来!”

    握离儿手一抬,李明妃身后鞭打她的宫奴收了鞭子,向握离儿施了一礼,退
到殿角重新负手站好。

    李明妃肥白的屁股上,已经是布满了黑紫色的鞭痕,然鞭打她的宫奴颇有技
巧,并没有一处抽破的。

    李明妃感觉抽她的鞭子停子,长喘了一口气,伏地磕头道:“谢大皇帝手下
留情,大皇帝英明!”

    握离儿沉呤道:“朕若是放你回南朝,你能保证你的皇帝,向我称臣纳贡吗?”

    李明妃大喜过望,激动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满怀希望的急声道:“能的!

    一定能的!“

    握离儿不信道:“要是曹小狗不肯哩?”

    李明妃道:“曹霖只是大晋之臣,他手上的兵权,大晋的皇帝随时随地都可
以收回来,只要大皇帝不进攻南朝,不灭大晋,和我大晋议和,我儿断不敢冒犯
伟大的犬戎帝国,每年向大皇帝进献的岁币贡品,美女妖姬,对于大晋来说,根
本就不算什么的!”

                          第二章暗施毒计

    握离儿大笑道:“你可知朕要你们进贡多少东西吗?”

    李明妃亦媚笑道:“贱畜产自成渝,富饶天下的江南,贱畜虽没去过,但只
是巴蜀的都江堰、郑国渠流域,就有良田万万顷,每年收的上好稻米,堆积如山,
除了满足本地百姓的需要外,还可养精兵四百余万,伟大的大皇帝陛下,你们犬
戎通共才多少人口啊!巴蜀如此,更何况繁荣无边的锦锈江南?”

    握离儿到底是野人脑袋,愣然道:“本来犬戎各部,是有四十多万人口的,
但此番被曹小狗屠光了五万余精壮,满打满算的,有三十五六万人吧!曹小狗杀
了我们那么多人,着实可恨之极!”

    李明妃笑道:“就算你们犬戎人什么也不干,只是张着嘴等吃的,匹匹三十
多万的人口,还及不上我们大晋一个大府的人口哩!大皇帝放心,若贱畜所料不
差的话,其实我儿姬玳此刻防曹霖,甚于防大皇帝,只要大皇帝停止进攻江南,
放贱畜回去之后贱畜定可说动我儿和大皇帝议和,纳岁币美女,向北称臣!”

    正在替握离儿舔屁眼的梅承雪大恨,若是放李明妃回去,她就是大晋的太后
了,而她和陈萱华,还要在黑龙府受苦,女人都是善妨的动物,闻言冷哼道:
“你儿子姬玳,大破了大皇帝的精骑,现在定是得意之极,大皇帝若不报复,指
不定姬玳得寸进尽,起兵北伐哩!”

    陈萱华也舔着鸡巴笑道:“正是这话!若大皇帝不把姬玳打怕,他哪肯议和?

    难道姬老九是傻子不成,先灭了犬戎,再收拾曹霖也不迟啊!“

    姬玳在诸皇子中,排名第九,所以陈萱华叫他姬老九。

    握离儿哼道:“这话也对!朕已经整顿兵马,休整停当后,就攻川陕,湖北、
河南两省,如今还是大楚国的,大楚国的皇帝陈术,还是朕的奴才!攻下川陕之
后,就可虎视江南,看姬玳小儿还能得意的起来?”

    李明妃看了陈、梅两人一眼,也不辨解,哀声道:“大皇帝准备什么时候放
贱畜回去呢?”

    握离儿笑道:“即刻就放,不过有一些条件!”

    李明妃道:“什么条件贱畜都答应!”

    握离儿拍拍手,对侍立的宫奴道:“唤那几条汉狗进来!”

    宫奴应道:“殿外的汉狗,大皇帝唤你们进来!”

    话音刚落,走进来五个汉人,明妃李淑贤、陈萱华、梅承雪倒是认识其中的
三个,正是原大晋的礼部侍郎杜海量、兵部尚书管政济和大理寺正卿周珞,另外
两个雄壮的中年男人,却不认识。

    五人走进殿来,一齐向握离儿跪拜,口称奴才。

    握离儿笑道:“向你们的皇妃殿下行礼吧!”

    五个汉人一齐大笑道:“三位殿下好!”

    握离儿道:“李明妃!从今以后,朕就将你赏给杜海量他们三个为牝畜,让
他们三个陪你回南朝,便宜行事可好?”

    明妃李淑贤哪里敢说不行,忙谢恩道:“是——!任凭大皇帝吩咐!”

    握离儿笑道:“你就在这里,同三位大人性交吧!也让朕观赏观赏!”

    李淑贤大羞,怒目看向杜海量三人,低声道:“你们三个东西,竟敢这样?

    作死了不成?“

    握离儿喝道:“李淑贤!你敢犯贱,来人!给我打!”

    李淑贤吓得浑身一抖,忙道:“贱畜不敢,求大皇帝慈悲!”

    杜海量笑道:“此次奉大皇帝之命回大晋,我们能不能得宠于御前,还得全
凭太后了!”

    周珞笑道:“我们奉命操太后殿下,臣也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的儿子姬玳
为妃,难道不好吗?”

    李淑贤恨道:“你家女儿周香媚,已经被千人骑过,万人跨过,怎能再配我
儿,做堂堂大晋的皇妃?”

    握离儿大怒道:“被我们高贵的犬戎勇士捅插不好吗?我们犬戎最下等的女
人,也比你们大晋的太后皇后,要高贵百倍,你敢不服吗?”

    周珞也不生气,嬉嬉笑道:“你身为皇妃,还不是被千人骑过,万人跨过?

    你自己的女儿姬春萝,还常常与马狗相交哩!不是更贱?你们姬家,千万别
怪我们这些做臣子卖国求荣,实在是你们自家太无能了,每个皇帝,都象一副猪
大肠似的,怎么扶也扶不起来,唉——!张开骚嘴!替我吹箫!“

    李淑贤不敢不从,乖乖的张开小嘴儿,含住了周珞的鸡巴,周珞身陷大牢,
久不性交,李淑贤的口技又自不差,只吹得十数下,周珞就一滞如注,看得握离
儿大笑不止。

    接着杜海量、管政济一一上前,令她口交,之后当殿肆意玩弄她姻体的各处,
爽快之极,管政济拎着她的鼻环道:“大皇帝!她这鼻环可要除去?”

    握离儿道:“不准!就算回到南朝做了太后之后也不准!你们南朝的男人都
是朕我奴才,女人都是朕的牝畜,留着身她上各处的钢环,让她知道,不管她在
汉人面前如何的尊贵,但她实际上,永远都是朕的牝畜!”

    李淑贤笑道:“是——!”

    心中暗是打算,回到南朝之后,定叫宫中巧匠帮她除去,那时握离儿远在天
边,又怕他怎的?

    握离儿爽意的在陈萱华的小嘴里,暴了一炮之后,一腿将她蹬开,又拎住梅
承雪的粉颈上的项圈,把她的头抬了起来,正反抽了两个耳光,把她推倒在地上,
指着陈、梅两位皇妃,大笑道:“张远、张速,这两个母狗,是你们两个的了!”

    握离儿又指着李淑贤道:“贱畜!你心中定是想,回到南朝之后,一定要工
匠替你去了鼻奶之上的钢环是吧!朕早料到你们汉人奸滑,表里不一,此去南朝,
山高路远,你个贱畜,当我们犬戎人是猪脑吗?来人——!将太皇叔的好东西拿
上来!”

    一名宫奴应命,转身出去。

    张远忽然跪奏道:“回大皇帝!这两条母狗我们不想要了!”

    握离儿道:“这是为何?”歪着大头想了又想,忽又大怒道:“大胆的奴才,
可是看朕当面玩弄她们,你们嫌恶心吗?”

    张速笑道:“奴才哪里有这想法!只是奴才和张远,都有一个嗜好,就是喜
欢用水呛美女玩儿,这些年来,失手呛死不少美人儿,这两个妖妃,既是大皇帝
喜欢的紧,我们也不敢要了,若是要来之后,失手将她们呛死了,大皇帝再想要
回去之时,就没有了!”

    此话一出,陈、梅两人魂胆皆裂,齐声哀叫道:“贱畜情愿侍候陛下,求陛
下不要将我们给这两个人!”

    握离儿不理两个妖妃,大笑道:“岂有此理。朕乃是金口玉言,岂是答应赏
给你们两个,就绝无反悔的道理!你们自牵回去,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些牝畜,
猪狗不如,弄死了也无所谓,朕不会再要回来的,若是那样,朕还有皇帝的威信
吗?”

    张远张速一齐磕头道:“那就谢大皇帝的天恩了!”

    若是握离儿细心,应该发现,这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谢主龙恩”之
类的话。

    那名出去的宫奴已经回来了,双手托着一个金盘,盘中放着四枚碧绿的丸儿,
李明妃久在宫中,一看那丸儿的色泽,就知道是一种极厉害的定时慢性毒药,不
由脸色惨变。

    握离儿笑道:“这种药丸儿,和太皇叔控制战兽的不一样,你们服食了之后,
头脑清醒的很,但一年须服食一粒解药,否则的话,满脑都会长出虫子,人也会
慢慢的死去,肉身不腐,成为行尸,非但如此,因为此生的大脑被虫吃尽,魂魄
轮回后,再投胎时,世世只能为猪为驴,再不能重投人胎!你们几条汉狗,既是
存心效忠于朕,就吃了药丸吧!”

    张远、张速抢步上前,就要拿那碧绿的丸儿。

    握离儿笑道:“你们两个抢什么?这丸儿珍贵,太皇叔炼制不易,哪有你们
两个的!”

    张远、张速束手退下。

    握离儿笑道:“李淑贤、杜海量、管政济、周珞,你们四个,一人服食一枚
罢!”

    杜、管、周对望了一眼,一咬牙,磕头道:“奴才谢恩!”

    跪爬至宫奴面前,一人拿了一枚绿丸儿,一口服下。

    明妃李淑贤听着握离儿说出那丸儿的“奇效”,不由浑身上下,毛骨悚然,
犹豫道:“大皇帝陛下,回南朝后,贱畜虽贵为皇太后,但肯定一心忠于大皇帝
陛下,贱畜可不可以不服这丸儿!”

    握离儿大怒道:“来人!将这个贱畜拖下去,活活的将皮剥了,钉在门上示
众!”

    李淑贤大惊道:“大皇帝慈悲,饶了贱畜吧!”

    握离儿大骂道:“你这个贱畜,还未回南朝哩,就敢当庭逆朕的圣旨,若是
你对朕忠心,朕定每年定会给你解药,你怕什么?现在你不敢服食,摆明了就是
表面顺从,内心不忠,朕留你何用?”

    李淑贤一狠心,急爬了上前,就要拿那盘中的绿丸儿。

    握离儿骂道:“迟了!不要给她!快拖出去剥皮,你们可去牝栏中,别选一
名皇妃回去,实在不行,就让姬春萝回去!”

    李淑贤大哭道:“大皇帝!贱畜不敢了,求您让贱畜服了这丸儿吧!”

    管政济也跪奏道:“大皇帝!她是姬玳的生母,若是另挑其她皇妃回去,恐
姬老九不买帐,还是让她回去的好些!”

    李淑贤道:“就是!贱畜回南朝,在我亲生儿子面前说话,自比其她的妃嫔
管用的多!”

    握离儿低头想了起来,李淑贤浑身赤裸的跪伏在地上,紧夹着双腿,颤抖着
双股,紧张的望着他,一旁,两名艺业高强的健美宫奴,已经拿好了绳子,另一
名宫奴手中,也拿了一把剥皮刀,正在不耐烦的在手中一上一下的抛着。

    只片刻间,李明妃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握离儿半晌方开口道:“也好!就
给她服下药丸吧!”

    李明妃顿时长吁了一大口气,再不敢有何异议,忙不叠的把绿丸从宫奴手中
抢过来,一仰头,“咕咚”一声,一口吞下。

    张远、张速要了两副母马专用的扣套来,替陈、梅两人扣套了,张远小声的
在陈萱华的耳边嘀咕道:“我们小主人,自小丧母,有念母情结,就喜欢玩你们
这些熟透了美妇,将你们两个骚货送给小主人,他老人家定然喜欢的紧!”

    陈萱华听到这话的时候,小嘴里已经被扣上了钢嚼,双手也被缚在了身后,
张远一带她的缰绳,笑道:“我们走罢!”

    陈萱华去看梅承雪,发觉她也被扣套好了,正被张速牵着小嘴边的缰绳往殿
外走,犬戎朝堂内,不象汉庭,有许多礼数,五个汉奸只是低头一辑,辞别了握
离儿,带着各自的美兽,出了殿门。

    明妃李淑贤被三位旧臣带到暂住的帐逢之后,又被三人玩弄了数遍,不肯听
话时,这三个老男人毫不客气的用鞭子抽她,逼她驯服,在这几日中,三个汉奸
把握离儿开出的条件也和她说了,她并不以意,一一答应。

    周珞的女儿周香媚也被握离儿叫人给带了来,果然天姿绝色,周香媚在天下
绝色榜中,排名第八,比姬玳的如今的正宫皇后、以及跨下马柳叶青、舔痔狐胡
媚儿等人,要妖美许多,比翟蕊还要漂亮。

    李淑贤和她说好了,回南朝之后,可保她为东宫皇后,做为交换条件,周香
媚回去后,不许再提她们流落番邦的经历,并帮他劝姬玳与犬戎议和。

    婆媳两个都有鼻环,奶头、牝户上也都有环扣,握离儿不让她们拿掉,她们
就不敢私自拿下,回南朝见到姬玳,站稳脚跟之后,握离儿会陆续派得力的宫奴
去帮助她们便宜行事的。

    握离儿为了她们回去后,奸细的身份不被南朝的重臣们怀疑,也答应了绝口
不提她们被辱之事,要番兵四处传言,只说周珞、杜海量、管政济三个,在去北
国的途中寻机逃掉了,顺手救出了李淑贤和周香媚两个,君臣五个人隐姓埋名,
在荒村中躲避,知道姬玳已经断承了大统,大喜过望,立即从藏身地冒万险出来,
历经劫难,终于逃回了南朝等等。

    黑龙府和江南,相隔万里之遥,信息传送,原不方便,身在杭州的大晋旧臣,
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黑龙府的事,可是曹霖麾下的斥候参谋黄炳、谍机参谋黄轼在
天下大散密谍,平安车马行更是遍布天下各国各地各府,借往来运送人货之机,
打探、传递各种消息,并且就在大敌犬戎的内部,还隐藏着更深的间谍,握离儿
的所作所为,身在万里外应天城中的曹霖,无不一一得知。

    大晋自开国以来,伍家、曹家这两家,向来是用猎隼传书的,讯息比用飞鸽
传书快数百倍,一只好的猎隼,一个时辰就就可轻易飞行上千里,只在三四日后,
黑龙府这边的事,曹霖已经全部知道了,要人去召安自在、乔公望两人商议该怎
么办?

    乔、安两人,住所离曹霖的宅第并不太远,曹霖也没那么多臭规举,事急时,
任他们直接入府,小半个时辰后,安、乔两人,出现在曹霖府第的大堂门前。

    曹霖笑道:“两位先生快来!”

    乔公望笑道:“不会是犬戎又犯边了吧?”

    曹霖笑道:“若是犬戎犯边,我第一时间召的该是牛展他们,这次长着驴脑
袋的犬戎,竟然要和我玩阴的!”

    说着话,将手中拼好的谍报,递了过去,所有谍报,为免滞密,都是三发或
是多发连至,到达应天后,才有专人,将完整的谍报拼出来,交给曹霖看。

    安自生接过谍报,和乔公望一起看了,看完笑道:“主公打算如何?”

    曹霖笑道:“跨下马柳叶青就在山东,我已经叫守济南的朱浑盯着,只要李
明妃一过黄河,即令叶青劫杀,她曾是内厂诸妖兽之首,带百名高手,宰掉杜海
量、管政济、周珞三个文官,当无问题,那李明妃虽然容颜未改,但已经服食了
毒丸,留着也没意思,我也想吩咐叶青,将她一并宰掉算了!至于那个周香媚,
听说生得极为标致,又没有服食过毒丸,到嘴的美肉,我不能不要吧?”

    安自在、乔公望在曹霖两侧,都把羽扇连扇道:“不好不好!”

    曹霖苦笑道:“大冬天的,两位先生不要乱摇扇子,怪冷的!我这是防犯于
未然,如何的不好!两位先生快说!”

    安自在笑道:“明妃李淑贤,毕竟是当今天子的生母,若是主公将她宰了,
事情传扬出去,大晋的百姓会怎样看待主公?”

    乔公望笑道:“姬玳在杭州,一直不老实,这事主公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
苦无机会,一直没有发作出来,主公时机成熟时,要想开疆建国,不可能留着姬
玳,但也不能直接把他宰了,得借其他的什么人的手才好?”

    安自在笑道:“若是主公在他们四个刚到山东地界时就把他们宰了,犬戎定
然知道我们在他们的朝廷内,藏有内奸,深查起来,于我们以后的大事不利!”

    乔公望笑道:“可令朱浑,加强山东地区的巡查,逼他们四个自己报出身份,
然后着朱浑,派大队的精骑,以皇太后之礼,将李明妃迎回来,并以上大夫之礼,
迎回杜海量、周珞、管政济三个!”

    安自在笑道:“还要将他们三个,极力推荐到御前,反正犬戎已经放出风来,
说他们是在押解的途中逃走的,我们将计就计就是!”

    乔公望笑道:“还要想办法弄些兵将给姬老九,给他的兵将,最好是人数多
但又不怎么能打战的,将兵的将军,还要是他能信得过的最好!这样姬老九才能
玩出鬼来!”

    安自在笑道:“我们的兄弟中,唯一合适的人选,是上将董方平,但老董滑
的很,绝计是不会答应这种事的,唯恐主公日后为掩人耳止,将他一起诛了,死
得个不明不白的!”

    曹霖苦笑道:“这着棋也太险了吧?你们两个摇羽毛扇的,想害死我吗?”

    乔公望笑道:“所谓的姑息养奸,主公应该是懂的,这事不用我来教吧!”

    曹霖搓着双手,一跺脚道:“好——!我就养一回奸!你们两个牛鼻子,可
要替老子盯紧点,一发现苗头不对,立即通知老子,老子先下手为强,在第一时
间内纵兵大开杀戒,那时也烦不了那么多了,当然若是计谋成功,就另当别论了!”

    乔公望又笑道:“主公!我们用旧晋式样铸的银包铁、金包铁,也该令其真
相大白于天下了,可令张相设媒,遣人在犬戎、伪楚辖区内,大揭银包铁、金包
铁的真相,直接要旧晋式样的金锭银锭,不论真伪,一齐成为费物,这样不但犬
戎、伪楚,就连蒙古、西夏、吐番,甚至罗刹国和西域各国,都会大乱,大晋周
边的各国,几乎都不会铸金银,市面中流通的全是大晋的金锭银锭,这样握离儿
先不用打仗,他内部的财政就乱的一塌糊涂了!”

    安自在也笑道:“在我们没有大量的战马装配军队前,若说北伐,谈何容易
啊!揭开银包铁、金包铁的事,确是个好办法,可令北方诸贼,内乱大生,自顾
不暇!”

    曹霖笑道:“那时他们只能回到原始野蛮时代,以物易物了,不用贷币,只
以货易货,再想进行大兵团调动,就更难了,就算成军,也只能速胜,既不能拖,
更不能败了!”

    乔公望笑道:“尉迟凌听说已经彻底被主公降服了,主公可把舔痔狐撤回来,
另外最好再找个由头把鲍守信和他的八万精骑也调回来,这样姬玳才敢乱弄!”

    安自生笑道:“这要找个很好的理由才行!不能给姬老九知道其实是我们故
意给他大弄的,另外,定山王尉迟方和他的两个儿子,确是忠臣,人品也很好,
在朝野颇有威望,尉迟方的爵位,在主公你家之上,论辈份,他和主公的父亲也
曾是好友,若是公然害死他一家子三口,世人会说主公禽兽不如!”

    曹霖道:“这事我不会莽壮的,以免给别有用心的人,落了一个老大的口实,
最好令玳老九弄死弄废他家,大晋皇帝昏庸,自有晋以来,先是杨家,再是呼延
家、曹家,旧恶累累,他姓姬的做皇帝,既有这么多的前科,再弄死一个尉迟家,
也是自然的事,没有人会怀疑的!”

    乔公望道:“关键是他得有些底气才敢陷害忠良噢!主公你不同于当年杨家、
呼延家,与令尊大人,也是格格不同,他们都对皇家忠心耿耿,才至于如此,主
公你就恨不得把做皇帝的姬子姬孙全撕了,您手上兵权在握,上朝不拜,退朝不
贺,还把皇后娘娘也霸占了,强令其成为自己的私兽,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再
没有您不敢做的事,他姬老九防你,甚于防犬戎,但他手上没兵没将,能奈你何?”

    曹霖笑道:“所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他姓姬的也做了一百五十余年
的天下了,适当的也该换老子坐坐的,老子这十几年来,困卧马鞍桥,渴饮刀头
血,难道就不能做这天下之主吗?”

    安自在笑道:“很该很该,不过要坐得安稳才行,主公你气势咄咄逼人,姬
老九整天胆颤心惊,所依仗着,只有定山王一家,若是你敢冒天下之大不纬,公
然弄死定山王,就算以兵威强坐了天下,也会被万万的百姓指着脊背唾骂!”

    乔公望笑道:“所以最好要有一股姬老九信得过的势力,代替尉迟一家,并
且借姬老九的手,除去尉迟一家,而且代替尉迟一家的势力,要是大奸大恶,又
心怀野心的人,并且兵将至少要在看起来和主公您的人马,势均力敌才行!”

    曹霖道:“天呀!我上哪儿去找这批人去?再者!若是那个鸟人兵将几乎与
我相等,真要反过脸来,鹿死谁手,还尤未可知哩!说不定老子会被那个鸟人宰
了也不一定噢!你们两个牛鼻子,莫要害我!这险似乎冒得太大了点,依我之见,
等时机成熟之时,找个风黑月高的夜里,令跨下马几个,带上千余名高手,直接
将那票人宰了算了!”

    安自在、乔公望又是左右羽扇直摇道:“不好不好!”

    曹霖道:“那你们替我找个人,不要告诉我,要我的人分一部分出来假扮吧?”

    安自在哂道:“主公的人,姬老九一个也不会信,主公麾下的兄弟,也没有
会愿意假扮主公的敌人,但那人不会自会出现,主公看好了就是!”

    曹霖恨道:“你们两个,从来就是这样,有话不说,有屁不放,迟早有一天,
老子会给你们两个牛鼻子活活的憋死!”

    再说李淑贤一行人,好不容易才等到握离儿真正的放行,在张远、张速的秘
密护卫下,匆匆如惊弓之鸟,忙忙如漏网之鱼,小心翼翼的出了黑龙府之后,立
即就请二张快走。

    张远笑道:“我们也是汉人,比不得戎夷之流,这天寒地冻的,却是赶不得
急路!”

    杜海量怒道:“真是小人得志,想当年某官居一品,你们两个狗奴才,算是
哪根葱?”

    张速笑道:“这不是你的想当年,现在老子要走就走,要停就停!”

    李明妃从破车中探出头来,满目微笑道:“两位将军!哀家烦请你们每天多
赶几步,回到大晋,我立即令我儿,封你们每人一个大大的官儿!”

    张远嘲笑道:“大晋的官儿,你自个留着做吧!一个弄不好,又要被什么狼
戎、虎戎的蛮夷掳去,搞不好会丢了命的哩!还是这大荣国的官儿,做得实在。

    连当年皇帝老儿的宠妃,也是老子的牝畜了!“

    李明妃媚眼一眯,心中暗恨,转而又道:“那两位将军若是同意多赶几步,
到南朝时,哀家每人赏黄金一千两如何?”

    张速笑道:“这倒是实在!那我们的这些兵士哩?”

    李明妃笑道:“每人也赏黄金千两吧!”

    张远大笑,高声道:“兄弟!听清了吗?大晋的皇太后归心似箭,要我们多
赶几步,回到南朝地界后,每人赏黄金千两哩!”

    随行的二十骑骑精兵齐声应道:“那是最好!我们每天不妨多赶几步就是!”

    张速犹豫道:“只是这大荣国境内,比不得大晋境内繁荣,万里无人烟,若
是错过了宿头,可就要挨冻挨饿了!”

    李明妃笑道:“将军可先替哀家垫些银钱,多买干粮带着,真要是错过宿头
之时,在野外扎营就是!”

    张速笑道:“你个鸟太后,不要是骗子吧!还没怎么样哩,却先叫老子垫钱?”

    管政济笑道:“只要一回南朝,将军所垫付银钱,下官加十倍奉还就是!”

    李明妃笑道:“管大人说的很是!这十倍奉还的银钱,也由哀家给,我儿姬
玳,富有江南,区区些许金银,何足道哉?”

    张远大笑道:“你个鸟太后,可不要弄错了,天下谁人不知,富有江南的是
曹霖,不是你那个没用的儿子,你儿子姬玳,还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哩!哪有闲
钱给我们?张速!我们不必理他们,就慢慢的走!”

    李明妃被噎的半晌说不话来,管政济朝她挤了挤眼睛,转而笑道:“二位将
军!管某看你们两位眼熟的紧,不知投靠番邦前,在大晋的哪位将军麾下效命呀!”

    张远笑道:“不瞒管大人,我们两个都是大晋忠国公,荆州招讨使薛大人麾
下的偏将,因薛大人在五阳城,吃了曹小狗的大亏,打了个大败仗,兵将折损殆
尽,怕被朝臣弹骇,回不得晋阳,依薛太师之令,躲在吕梁山的卧虎城中看风色,
却令我们两个,往返晋阳和卧虎城之间联络,后来伍云天奉旨迎战,点将时也点
到了我们,我们随他在寿春一役中战败,伍云天战死,我们见不对头,只得临阵
降了犬戎,流落到了番邦勾当!不想混来混去,竟然比在大晋时,混得还要好,
也不想回大晋了!”

    管政济一喜道:“你们是薛家的人?那太好了!薛家兵多将广,若是肯重投
大晋,皇上必然会封薛政龙为王,太后您说哩!”

    李明妃不解道:“这话怎么说!哀家听不懂?”

    管政济凑过头来,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如今的大晋,说来说去,只有曹
霖一支精兵,若是得薛家的兵将为助,大晋皇帝想夺回大权,定会事半功倍,回
去之后,若想成功,我们必要取得兵权,贱畜!这事你可要上心了!”

    李明妃低声道:“是——!”

    管政济又笑道:“二位张将军,管某敢问一句,你们在晋蒙边境有没有商队
之类的熟人?”

    张远笑道:“这话怎么说!”

    管政济笑道:“若是有熟人,可秘密的放出话去,就说犬戎欲交好西夏,东
西夹击,想要袭击蒙古!”

    张速笑道:“老管!你说的是屁话,我们两个也不是外人,也在大皇帝、梁
亲王身边出谋化策,这犬戎、西夏通好,是想攻击曹霖的川陕等地,和蒙古有个
鸟关系哟!”

    管政济道:“真是武夫!西夏自被我朝大将曹猛大败之后,修生养息二十余
年,实力非不同小可,若果是和犬戎联兵,说不定还真能破了川陕,尽灭曹小狗
所部,到那时,你们两个以为,会对我们这些汉家的奴才有好处吗?”

    张远道:“听不明白!”

    管政济笑道:“握离儿一旦灭了曹小狗,得到川陕之后,就可以顺长江而下,
尽灭江南,重演晋阳的故事,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到那时你
们以为,犬戎人会再用我们这些汉族的奴才吗?要想南北议和成功,我们有好日
了过,必要大晋与诸夷势均力敌才行!”

    张速沉声道:“管大人言之有理,那我们为自身计,又当如何处置?”

    管政济笑道:“如今除犬戎外,就属西夏最为强盛,蒙古新占了西域十数个
富饶的小国,也是实力大增,可放出谣言,引诱蒙古和西夏先行交兵,犬戎没有
帮手,想胜曹小狗,绝非易事,这次犬戎进攻川陕,由握离儿亲自率兵,可以说
是倾巢而出,若是能和曹小狗拼个两败俱伤,岂不美哉?曹小狗实力大损之时,
握离儿也是精骑俱丧,那时我们的议和大略,多半是成功的了,再请皇上下旨,
招薛政龙回朝,驻守杭州,封王拜将,以实力未损的薛家兵团,牵制实力大损的
曹家兵团,有何不可?”

    杜海量、周珞、李明妃、张远、张速几个,一齐击掌道:“妙啊!管大人在
兵部多年,果然老谋深算,如今之势,确是既不能让犬戎全胜,也不能让曹小狗
全胜,必要均衡各种势力,我们才能活的自在!”

    管政济笑道:“正是这话儿,不知二位张将军,在这边陲之地,有没有人哪?”

    张远笑道:“大人尽管放心,这事就交到末将身上,末将更会设法,令蒙古
人劫去犬戎送给西夏的财物,逼犬戎先和蒙古开战,或是诱蒙古先打西夏,另外,
薛大人就在卧虎城,我们两个熟门熟道,可请太后写一封密诏交给我们,我们两
个把各位大人送至黄河边时,绕道回吕梁山,把密诏呈给薛大人,让他心中有数,
到时也好便宜行事!”

    管政济、周珞、杜海量、李明妃一起大笑,笑毕,李明妃道:“那加速回程
之事??????!”

    张远笑道:“末将自当照办,不过也不能太快,太快恐戎人疑心,再将各位
大人追回去,那就大事不妙了!太后放心,末将自会将太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
黄河北岸就是!”

    李明妃深以为然,这几天后,张远张速一面不断的遣人,秘密的送出各种密
函,一面替李明妃四个都换了平安车马行的好马好车,晓行夜宿,加速向南,好
争取时间做自己的私事。

    刚刚立过春,张远、张速两个,已经将犬戎的四名高级卧底,送到黄河岸边,
就不肯再向南送了,向河防的伪楚军递上以前薛家的令牌。

    按理,各家的令牌,在办完事后,都要缴回去,但张远、张速两个当初奉薛
家之命,往来晋阳、卧虎城中联系,伍云天点将,也是事发突然,张远张速一来
匆忙,二来也是别有用心,并没有将薛家的令牌及时缴还给薛家,一直留在身边,
今日刚好派上用场。

    对面就是被曹霖刚刚收复的山东重镇济南城,虽是气节已经立过了春,但黄
河上的坚冰,却还是结的严严实实,一点儿也没有开冻的样子,曹霖彪勇的哨骑,
不时在河道上飞奔,一直巡到黄河河道中央,北面大楚、犬戎的奸细,若想过河,
绝非易事。

    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南朝的精骑决不允许北面有可疑的人过黄河来,一发
现可疑的男女,就在黄河边,就地斩首,以绝后患。

    同样,黄河北岸陈术的大楚军,也时刻提防着南军趁黄河结冰时强行过河,
岸边也是旌旗如林,发现可疑人等时,也在河边,就地处决,双方的哨骑不时在
黄河河道中央,发生磨擦,小规模的拼杀天天发生。

    守黄河的伪楚将军,是大元帅薛政龙麾下的上将、银锤太保何关,跨下白龙
马,掌中一对银锤,杀法骁勇,极不好惹,他本为中条山中的绿林好汉,被薛政
龙用美女金银请来相助。

    何关接过张远递过来的薛家私用腰牌,知道揣这种私家腰牌的,是薛家的家
将,比公开的编制下的下属,还要受到薛家的重用,两只腰牌当然不会有假,何
关看了两眼后,就还给了张远、张速。

    何关用手一指拉下布帘的马车,一双眼睛直转,问道:“车中坐的是何人?”

    他在绿林中多年,当然知道车中的必是美眷。

    张远并不想替犬戎人保密,俯身在何关的耳边,淫笑道:“何将军!实不相
瞒,这车中坐的是当今大晋皇帝的亲娘,和他未来的东宫皇后,老少骚货都是极
美,将军若是愿意,可先把玩把玩,然后再秘密的送过河去如何?”

    何关闻言大惊道:“前日里薛大人得到谍讯,说是旧晋有三位大夫从犬戎手
中逃了,保着皇太后欲潜回大晋,交待在下,若遇太后,立即以礼送回南朝,为
薛家诸将,日后留个容身的地方,万一陈术的大楚被曹小狗攻破,我们也好有个
地方去!不知保着太后的是哪三位大人!”

    管政济、周珞、杜海量一听乐了,流落北国这么多年,终于肯有人卖他们的
帐了,当下心中得间,咳嗽了一声,自通了姓名!

    何关一一见过,又在车外拜见李明妃,李明妃这个牝畜,也得意起来,心中
一高兴,竟然同意也赏何关黄金一千两,并要何关,派人将她们送过黄河去!

                            第三章金银风波

    何关犹豫道:“若说薛大人,乃世受皇恩,薛太后、薛太师也是为朝廷而死,
但河对面的曹霖所部,乃是反王出身,肯不肯迎太后,小将就猜不准了!”

    杜海量怒道:“他曹家还不是世受皇恩?今太后还朝,他敢不以礼相迎?”

    管政济接道:“这还真说不准,为万全计,我们为免于茶毒,在到达杭州,
见到皇上之前,还须秘密行事才好!”

    张远笑道:“不行!太后还欠着我们兄弟数十万两的黄金哩!我们两个并兄
弟们,从黑龙府一路过来,晓行夜宿,其间吃了多少的苦?再说,所雇的车马行,
也要讨了银钱,才好回去!”

    张速笑着对何关道:“要不!何将军替太后先垫一垫?”

    何关绿林出身,比鬼都精,怎肯吃亏,眼珠儿一转道:“不如小将令飞骑去
晋阳,告知薛大人,让薛大人连夜赶来付钱如何?”

    大楚虽不是犬戎直管,但怎么说还是受制于犬戎,等到薛政龙从晋阳跑来,
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哩!明妃李淑贤归心似箭,片刻也等不得,听了何关这
话,不由急得从车中探出头来道:“哀家一刻也等不得了,还请何将军想想办法!”

    管政济道:“河对面的守将是谁?”

    何关苦笑道:“是曹霖麾下上将朱浑,掌中一杆三十斤的飞镰锯齿砍山刀,
可不好惹,两名副将,乃是黄散、戚继,本事也是了得,平生武艺,不在朱浑之
下!三人都颇知兵法,防范甚严,太后若想偷过黄河,可能性极小!”

    管政济抚掌大笑道:“这个朱浑,我倒知道,原为朝廷的统制官,黄散、戚
继也是朝廷的统制,这三个人,在我兵部都有备案,他们三个都是旧晋的命官,
料想不至于会不顾大义而茶毒太后,本官马上就过黄河,去见他们三个,定会筹
到黄金,并一路护送太后到杭州的!”

    李明妃大喜,忙催管政济快去。

    何关哂道:“朱老匹夫降了曹霖多年,买不买你的帐还不好说,更何况他上
哪儿凑那么多黄金去?看来我们的太后,也只是口头上赏赏罢了,其实并没有一
个子儿给我们!”

    李明妃脸上挂不住,沉声道:“皇家岂有戏言,本太后说赏就赏,纵然现在
没有许多黄金,等哀家归朝,也会令特使,一定将黄金送来,决不食言!”

    张远道:“南面的河防,看来不是一般的严,若是南军不放行,太后!我看
你们也根本到不了杭州,依我看,不如尽管叫老管去试试,万一曹霖肯接太后还
朝,岂不美哉?”

    杜海量、周珞也一齐点头。

    管政济道:“岂是如此,老臣权且一试!请何将军摆开人马,放我过去!”

    何关将手一扬,手下兵马让出了条路,直通黄河河道。

    管政济策马就跑上了河堤,踏着坚冰,忐忑不安的向南岸跑去,刚至河心,
就有南朝的哨骑迎了上来,手中拿着八尺斩马刀,大叫道:“老头儿向哪去?”

    管政济壮着胆子道:“咄——!大胆!我乃大晋的兵部尚书管政济,一路保
着太后还朝,尔等还不报与朱浑知道,就说太后还朝,令他速速迎接!”

    其中一名哨骑道:“你等着!不许乱跑,否则格杀勿论,我去去就来!”说
罢飞马去了。

    原来朱浑得了曹霖的密令,就在南岸边候着哩!太后的鸾驾都准备好了,闻
报立即上了大宛征驹,左有黄散。右有戚继,带了三千精骑,直迎到黄河河道中
央来,大声喝道:“末将朱浑,奉大晋魏候、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曹霖将令,
已经在此恭候太后多日了!何关!你这个汉奸,速放太后还朝,否则的话,老子
就要杀过河来了!”

    何关大笑,向马车上施礼道:“太后请!否则朱浑就杀过来了!”

    周珞笑道:“看来曹霖还是不忘皇恩的,太后!请吧!”

    李淑贤也是大喜,急催赶车的往河堤上走,何关领着大队的精骑,跟在后面,
两队人马就在河中央会面了。

    朱浑倒提着大刀,向车中道:“车中的可是太后李殿下,末将朱浑有礼!”

    李淑贤顿时摆起谱儿来,在车中不紧不慢的道:“正是哀家!”

    朱浑向何关道:“何关!你敢不放人?”

    何关笑道:“老朱!你别吼呀!用不了多久,我们可能是一殿之臣哩!”

    杜海量道:“夷狄猖獗,天子蒙尘,曹家与薛家,皆是大晋的肱股之臣,理
应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共扶大晋社稷才对,为何两家会兵戎相见?”

    朱浑认得杜海量,怒声道:“杜大人!如今薛家的兵将在做汉奸哩!所以他
们会与我大晋兵戎相见!”

    何关反唇相讥道:“是你家主公曹霖,挟天子以令诸侯,容不得我等,所以
才至于如此!你个匹夫,反来说我们是汉奸,真是岂有此理!”

    朱浑怒道:“放屁!我家主公,为人四海,岂会不容于你们,你家主公薛政
龙现在在做伪楚的兵马大元帅,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何关道:“这也是被你家主公逼的,朱浑!你个匹夫!不要吼!难道你吼了
老子就怕你了吗?”

    黄散在边上道:“老朱!别跟这个汉奸费话,现在他竟然狗胆包天的劫持太
后,待我上前毙了他再说!”。说罢催马舞枪就要上前厮杀。

    管政济忙道:“两位将军慢来,何关不是劫持太后,而是奉他家主公之令,
送太皇还朝!”

    戚继扬枪道:“叫他放太后过来,我才能相信!”

    管政济苦笑道:“若是老夫记得不错,你是戚继将军吧?先前老夫依稀记得,
你是在三江节度使郭离帐下当差的吧?”

    戚继应道:“是——!对面的可是兵部管大人,小将与朱浑、黄散三个原都
是三江节度使帐下的统制将军!但在兵部调我等三人去三江之前,却是大将军曹
猛麾下的七品云骑尉,朝廷当年冤死曹大将军、拆散了曹家兵团,曹家的主要战
将被害的被害,贬为平民的贬为平民,我等校尉之类的中下级军官,都被升了官
职,调往他处了!”

    朱浑叹息道:“当年曹大将军帐下的一十八路指挥使,全部被朝廷迫害,生
死不明,但有一二位在,他犬戎想攻入晋阳,就没那么容易的了!”

    何关亦道:“某虽生在绿林,但也有三寸气在,若不是薛大人用许多金银美
女聘某出山,某也实在不想做这个汉奸将军!某生得晚,无缘见过曹大将军,但
也曾听江湖中人说过,他败大烈,平吐蕃、伐蒙古,平阳一役中,斩西夏国首级
四十万,确是英雄了得,大大长了我们汉人的威风,只是晋帝无道,妄杀大将,
某此时想起来,也不愿做大晋的将军了,还是在绿林中逍遥自在!”

    明妃李淑贤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掀起车帘道:“谁说曹猛无罪?俱哀家所知,
单有一条罪状,也足以凌迟于他,只是诸事涉及皇家的机密,哀家万万不能说!

    朱将军!哀家答应赏给相送的诸位将军,每人黄金一千两,你若有时,可先
借与哀家,哀家也好还朝!“

    黄散大笑道:“何关!原来你是想要黄金哪!”

    戚继苦笑道:“小将敢问一下太后殿下,通共要黄金多少哩?”

    李淑贤笑道:“杜大人!你说吧!”

    杜海量道:“张远张速所部,通共二十二人,何将军一人,总工是要黄金两
万三千两,还有平安车马行的路资,并两位张将军垫付的各项费用,也要黄金两
千两,朱将军可速去办来!”

    黄散半真半假叫苦道:“天呀!两万五千两的黄金,用马车拉也得拉五六车
呀!我们上哪弄去哟?”

    李淑贤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怒声道:“你们弄不来,可令曹霖火速弄来!”

    戚继笑道:“太后象是吃定了我们的主公似的,小主人性格刚猛,吃软不吃
硬,万一翻脸,你就回不来了!”

    李淑贤恨道:“姓曹男人的性格,本宫清楚的紧,但小曹霖于国于家,他都
得听命于我,你们叫小曹霖亲来见哀家!”

    何关一脸的不解,问道:“为什么曹霖于国于家都要听命于你哩?奇怪!”

    管政济、杜海量、周珞也是满头的雾水,不明所以,两军阵前,也不好问。

    李淑贤自知失言,忙掩饰道:“于国哀家是太后,于家哀家是他的表舅母,
他不会见危不救吧?”

    朱浑笑道:“大家不要吵了,其实左右两位军师,都早已料到有此一事,前
日里已经吩咐人从应天秘密的调来黄金五万两,以备急用!黄散!你可带两百精
骑,急刻回济南,押三万两黄金过来,交给两位张将军并姓何汉奸了事!”

    李淑贤转怒为笑道:“那是最好,不过要快,这河道上风大,哀家等不得许
久的!”

    朱浑笑道:“何关!不如你放了太后殿下,黄金我自是少不你的!”

    戚继挤眉弄眼的笑道:“大个金锭,拿着多麻烦,老朱!不如给他们银票吧!

    再说,他们要两万五千两,我们不坐地还钱也就罢了,怎么还多给他们五千
两哩?“

    何关大笑道:“姓戚的!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我们这边不管是大楚还是犬戎,
都不用银票,平时交易只用真金白银,你给我银票,难不成我想兑银子时,还要
跑到河对面去?笑话——!老朱多给我们五千两,定是想瞒着曹霖,要些彩头回
去!老朱!我说的是也不是?”

    朱浑似是无意的笑道:“戚将军,就给他们金锭吧!多给些也无所谓,反正
这些旧晋的金锭、银锭我们留着也没用!彩头我一文也不要!多的五千两,就赏
姓何的部下吃酒吧?”

    何关出身绿林,贼的很,忙道:“这是为什么?不对,老朱!你定有阴谋,
不妨把说得明白些!”

    朱浑手下有名亲名统领笑道:“其实我们江南人都知道,这是因为??????!”

    朱浑怒喝道:“闭嘴!两军主将面前,哪容你多插嘴?还不退下!”

    那名亲兵统领忙闭了嘴,退到队后去了。

    何关道:“老朱!这就是你不厚道了,让他说出来,又有何妨?”

    朱浑满脸堆笑道:“我们江南,都不用现金现银交易的,平日里的日常用渡,
只用新铸的铜板,一两银子以上的,就是银票了,大个的金锭、银锭,带在身上
多烦?我们江南富庶天下,只要拿着新银票,在江南朝廷官办的各家银庄,都能
兑出现银现金来!”

    杜海量也笑道:“江南的财政制度,与我们旧时的大晋一般,这根本不奇怪,
何将军不要怀疑!”

    何关怎么想也觉得不对,但朱浑不说,他也没有办法,他与朱浑打了几场仗,
知道朱浑极讲信义,既是问不出所以然,只得将手一挥道:“朱浑,我非是劫持
太后!太后殿下,河上风大,请太后殿下过河吧!”

    朱浑笑道:“戚将军!请你带八百精骑,小心送太后回济南安顿,我在这里
候着黄散,将三万两黄金交给他们后,再去济南参见太后与各位大人!”

    戚继原是军官出身,知道朝廷的礼法,忙下马恭身道:“小将请太后移凤驾,
换车还朝!”

    李淑妃早就看到了朱浑后面带来的由十八匹白色骏马拉着的全套鸾驾凤车,
闻言点头道:“将军请引路!”

    说罢牵了周香媚的手儿,走了过来,踩着伏在地上当做人阶的奴婢粉背,上
了凤辇,立即就有两名漂亮的俏婢,伸出雪样的素手来,将她二人扶了上来,脆
声道:“奴婢小荷、小雨,参见太后!”

    李淑贤点头道:“很好!进来侍候吧!”

    车厢内有一间厢房大小,娉娉缕缕的铜兽嘴中,升着股股沁人心脾的龙涎异
香,四面的车厢,全用上好的云香木精制而成,上面布满了明珠和各种骊龙、牡
丹的瑰丽花纹,如幕垂缀的布幔,都是极品的苏锦杭绣,若在北国,单是这一片
布幔,就可价值万金。

    正中间是一个绣满骊龙的软榻,有四尺宽,五尺长,既可供坐,也可供卧,
前面的华美而宽阔的龙纹绵案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榻边的几上有果篮,果
篮中各色水果都有,有些南方的水果,纵是李淑贤以前贵为皇妃之身,也没见过,
但碍于体面,也不好问。

    角落是摆着李淑贤见也没见过的各色兰蕙,大雪漫天中,依然盛开,李明妃
知道,这车的四周和顶上,定是密密镶着铜管,底部定有个铜炉,烧着木炭,热
气从铜管中,温暖着整个车厢。

    这车中处处显出大国的皇家气派,但若是她够仔细,应该发现,这车中各色
物事,虽是奢侈,但却是有些儿旧了,然她流落番邦多年,日夜赤身裸体的侍候
番人,过着猪狗不如牝畜生活,坐在车中尤如中在天堂中一般,又怎么会留心这
车是新是旧?

    车厢的窗边壁角,摆着几个高脚的铜壶,李淑妃穿着鼻环的琼鼻不经意的一
吸,顿时喜道:“这是九天香飘的气味!天呀!这香气比昔日晋阳宫中的还要浓
郁,快——!快替哀家满一杯来,自流落北国之后,日日夜夜的受苦,哀家再没
有尝过这种最爱的甘露了!”

    小荷应是,步态优雅的跪爬到窗边,拿起其中一个铜壶,又爬了过来,果然
满满的替李淑贤,在白玉盏中,倒满了九天香飘。

    小雨向周香媚笑道:“贵人!您不想喝点什么吗?”

    周香媚迷茫的道:“有什么哩?”

    小雨笑道:“这次出来匆忙,只备有云香美露、雪海醉萄、九天香飘、琼浆
玉露四种甘露,不知道贵人要哪一种?”

    周香媚道:“随便吧!”

    李淑贤笑道:“云香美露是小麦酒,雪海醉萄是葡萄酒,九天香飘是苹果酒,
琼浆玉露是人奶,傻丫头,自己喜欢喝什么就选什么吧?”

    周香媚道:“那就喝一点雪海醉萄吧!”

    驾车的美婢道:“太后!可以起驾了吗?”

    李淑贤道:“起驾——!”

    驾车的美婢一抖左手上的缰绳,右手把长长的马鞭凌空一甩,“噼啪——!”,
同时娇声道:“驾——!”

    周香媚听得心中一紧,放下玉盏起身,差点儿就要抬腿扬蹄的跑起来,李淑
贤一把拉住她,小声道:“这是在中原皇朝,我们再不是任人鞭打的牝马了,而
是高贵的皇太后和未来的东宫皇后,以后可小心了,别自露了马脚,给大臣、下
人们看到会耻笑我们的!”

    周香媚回过神来,复又慢慢坐了下来,点头道:“是——!母后殿下!孩儿
记清了!”

    行不多远,周珞借故骑着马靠了过来,将头贴进凤辇,低声道:“太后!下
官有一事不明!请太后千万赐教!”

    周珞自是识相的很,回到中原皇朝,尽管他和管政济、杜海量私下里仍然可
以肆意玩耍李淑贤,但心中也颇为顾忌,大汉中人才济济,说是依仗皇家的能力,
找到握离儿所下药物的解药,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找不到解药,若是在人前给
李淑贤下不了台,李淑妃也自可寻机会,将他们三个做了,所以说起话来,客客
气气,不敢再称其为贱畜或是贱兽之类的话。

    李淑贤听见周珞的声音,令两名美婢一边侍立,打开窗上的铜扣,微微拉起
了车帘,点头微笑道:“姓周的!你倒是识相,不知道那两个混蛋是不是也如你
般知情识趣?你给哀家记清了,还朝之后,这君臣之礼,你们三个最好不要僭越,
若是令哀家下不了台,你们的死期也就到了!知道了吗?”

    周珞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恭声道:“下官知道了,在北国时,多有冒犯,
还请太后见谅!”

    李淑贤沉声道:“那边的事,不必说了,都是身不由已而为之,哀家不会介
意,再者若是被握离儿认为,你们三个其实治伏不了哀家,那个野种也不会放哀
家回来,你说是吗?”

    周珞道:“是——!只是??????!”

    李淑贤道:“在那边哀家答应你们的事,哀家都会做到的,此次还朝,只要
你们一心向着我大晋,哀家保管你们三个官复原职,那时你们再娶美女为妻为妾,
生儿育女,传承香火,岂不美哉?至于香媚,哀家还是会为你做主,许给我儿姬
玳为东宫皇后,你就放心吧!”

    周珞道:“是——!只是我们四个都中了番邦的异毒,太后以后行事,千万
不能得罪握离儿才好!”

    李淑贤道:“这个哀家自有分寸!你要问什么事?说——!”

    周珞道:“下官好奇,方才太后在黄河上所说的,什么于国于家,曹霖都要
听你的那话,究竟所指何事?”

    李淑贤粉脸一变,沉声喝道:“大胆!你敢逼迫本宫说出皇家不该说的机密
吗?”

    周珞忙道:“不敢!太后息怒,请恕下官多嘴!还有一事,下官也要请太后
示下!”

    杨淑贤道:“说说看!”

    周珞道:“下官是在想,反正天香公主身在北国,可能今生也回不来了,到
应天时,曹霖必会亲自来迎,到时太后不如就许个空诺,将您的亲生女儿天香公
主姬春萝许给曹霖吧!这样一来,既可让曹霖与握离儿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可坐
收渔人之利又可稳住曹霖,令他轻易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太后!您看可好?”

    李淑贤俏脸一沉,低声道:“萝儿决不能嫁给曹霖为妻,可将云香公主姬春
瑶、含香公主姬春薇全部许给那小子,为妻为妾,随他的便!”

    周珞叹气道:“可是大晋的诸位公主之中,以太后您生的天香公主最为美貌,
天香公主在被俘北国之时,也得到先皇的口御,在番狗面前,公然承认曹霖是她
的驸马,天香公主自己也愿意下嫁曹霖,更何况从大局上来说,天香公主可是挑
起犬戎与曹霖殊死拼杀的最大理由,不借犬戎之手,尽可能的削弱曹霖,日后曹
霖恐有不臣之心??????!”

    李淑贤沉声道:“够了!周珞!你给本宫听清了,大晋的公主,任那小子去
挑,唯有萝儿,万万不能给他为妻,知道了吗?”

    周珞急道:“太后!你心疼女儿的本意,下官自是知道,可是为大晋计,太
后勿必要将你的亲生女儿、当今皇上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下嫁给曹霖,效果方
才是最好的!否则这大晋的天下?????!”

    李淑妃道:“闭嘴!这事不许再提,萝儿就是不能嫁给那小子!”

    周珞大头直摇,无力的道:“下官还请太后以大局为重,反正天香公主在番
邦也回不来了,若是下嫁曹霖,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以与您母女团聚哪!”

    李淑贤“啪——!”的打下车帘,不再理睬周珞,周珞碰了一鼻子灰,可如
今他们是在中原皇朝的国土上,尽管李淑贤实际上还是他们三个的牝畜,可他再
也不敢多嘴,只要李淑贤口头下一道懿旨,这些前呼后拥的精骑兵,定会将他周
珞的大头立即砍下来示众。

    黄河上,黄散将三万两黄金分装了十辆两匹马拉的马车上押来,交给何关,
负责护送李淑贤的张远、张速的二十名精骑,一齐开心的眉开眼笑。

    平安车马行的管事王琪点过了黄金,忽然走到何关面前,笑道:“何将军!

    我们想将这三百两的黄金,与你们交换成粮油米面的带回黑龙府,不知道可
以吗?“

    三百两黄金,要换多少米面哟?更何况要千里迢迢的从黄河带到黑龙府,何
关绿林出身,贼精溜滑,方才朱浑所部的亲兵统领就曾失言,被朱浑喝退,这次
平安车马行的管事王琪又提出了这种要求,何关不由疑云更是大起,怒声道:
“来人!将这管事给老子吊起来!”

    王琪忙哭求道:“将军冤枉啊!小人并未犯错!若是将军不肯,小人不找你
换就是了!”

    何关瞪着双目道:“老子来问你!这黄金可有什么古怪?”

    王琪道:“回将军,并没有什么古怪!小人告辞!”

    是凡在天下跑车马运送人货的,消息都是极为灵通,何关在绿林之时,也曾
扮做过车马行的伴当,打探各种消息,这平安车马行遍布天下,定是知道了什么
大秘密,所以才要将好带值钱的黄金,和他换成难带的粮油米面,何关不是傻子,
狞笑道:“来人!将这个鸟管事吊起来,给老子狠狠的打!”

    跑车马的人,极是识相,闻说要打,忙跪下求道:“将军!饶了小的吧!小
的实说就是!”

    何关用马鞭点着他道:“说!但凡有半句隐瞒,老子就活剥了你的皮!”

    王琪道:“小人不敢!前不久,南朝负责整顿财政的安自在,将收缴的旧晋
所铸的金锭、银锭,按新的样子重铸,熔开时方才发现,原来旧晋在晋阳时所铸
的金锭、银锭全是假的,只是在外面包上了一层极精巧的金皮、银皮,其实里面
全是由铁铅做的胎芯,而且几乎旧晋所铸的金银锭,个个如此,不仅如此,就连
如今的大楚在晋阳出的金银锭,也是如此,安自在发现了这个秘密后,立即收缴
了江南市面上流通的所有旧晋金银,如今旧晋所铸的金银锭,在江南已经没人要
了,方才小的查看了朱浑给小的车资,竟然全是旧晋样式的金锭,料来全是假的,
又不好明言,为万全计,情愿受些累赘,将假黄金换成粮米带回去!”

    何关不信道:“有这种事?来人!用利斧将金锭劈开几个看看!”

    何关手下的人也慌了,忙拿了几个大个的金锭来,用利斧劈开,果然个个都
是外面镶金皮,里面灌铁铅的,那金皮儿与里面的铁铅咬合的极好,外表看,并
没有任何破绽。

    何关不甘心,又令亲兵拿出几个大楚发的做军晌的银锭来,劈开看时,也是
全部都是“铁胎银”,旁边立着的兵卒也站不住了,纷纷跑回营房,拿出收藏的
小个纹银来,用刀劈开,竟然没有一锭是真银的,全是“铁胎银”!

    这些金银锭,就算最大个的金锭,若是能将外面的金皮剥下,也不会有一两
的黄金,整个河防大营,一齐喧哗起来,当时就有兵卒丢了长枪,骂骂咧咧的跑
了。

    何关虽是骁勇,但法不择众,军士哗变,哪有人能治得了?没走的兵将一齐
将他围住,讨要说法。

    何关焦头烂额的大声叫道:“好了!老子拿的也是假银,怪不得朱老匹夫鬼
头鬼脑的,肯平白无故的多给老子五千两黄金,原来这铁胎金,朱老匹夫留着也
是垃圾!此事老子也决不会善罢干休,你们先别跑,若是跑了,这些的差都白当
了,来人!立即将这事向薛大人禀报,若是在一个月内,没有真金实银的军饷送
来,老子也不干了!”

    河防守军一齐鼓噪,何关立即就令可靠的校尉,回晋阳找薛政龙算帐,金包
铁、银包铁的事,就在短短的数日间,传遍了北方诸国,顿时犬戎、蒙古、伪楚、
西夏、吐蕃甚至西域各国等等的北国诸国,顿时大乱,民情沸腾,犬戎在国内财
政没有平稳之前,根本不可纠合到大兵团,想进攻川陕的计划,两三年内是不可
能的了。

    而南方的曹霖,虽是兵精粮足,但在没有大量的战马之前,也不可能蠢得以
步兵北伐,在此之后,山东、江准、巴蜀之间的南晋兵将,全部都将兵力收拢的
如同刺猬一般,充分的得用坚城利器,严守城池,不断的歼灭小股饥饿的抢粮部
队。

    北方的这几个强悍的游牧国家大荣、西夏、蒙古,手上拿的既然全是假金、
假银,那赖以生存的粮米,就奇缺起来,但这几个国家,都是只产战马,不能产
粮,以前北方各国向南用兵,征剿中原以农耕为主的大晋,唯一的目的就是抢粮,
顺手抢劫美女奴隶,北方的幅原虽然辽阔,但气候苦寒,这三个强大的铁骑大国,
人口加起来,也不足三百万,张远对握离儿说的,西夏有精兵百万全属扯淡!

    大晋的汉族人口却有一万万,甚至还要多些,其中大部分的汉人集中在黄河
流域生活,在大烈、西夏、蒙古和其他游牧部落的多年屠戳之下,人口还是有六
七千万之众,若是汉人有大将统领,只是黄河流域的汉兵,在战马足够的情况下,
就可完全屠光北方各游牧部落,足可做到一劳永逸。

    陇西的秦国公唐峻,早已废弃了旧晋所铸的金银锭,也和江南一样,使用曹
霖新铸的“大魏”样式的铜板和银票,又得到巴蜀翟诺源源不断的粮食物资之后,
战力大增,巴蜀只是都江堰、郑国渠区域内,就有良田万万倾,又是风调雨顺,
除了供巴蜀自己的军民消耗外,每年还能养兵四百余万,而陇西的精骑素勇,许
多都是北方游牧民族和汉人混血所生,其战力不在犬戎、西夏、蒙古之下。

    陇西幅原虽是辽阔,但只有人口二十多万,原本满打满算的,只有精兵两三
万,对外号称八万,也是嘘人的虚头,之前薛太师征大烈时,就要调陇西所谓的
八万精兵,唐峻其实没有,只得先让唐成跑到晋阳看风头,唐峻无故又不敢抗旨,
只得边走边招兵,想凑足八万人,去晋阳充数。

    不想曹霖大闹晋阳,差点儿斩了晋成帝姬策,唐成得到曹通的密报后,立即
跑了,曹霖和他是表兄弟,圣意难测,若是曹霖捅了个大漏子跑掉了,平帝反怪
到他家头上,他唐家不是倒了血霉了吗?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带人连夜赶了回去,会合了他老子唐峻,正好他
老子唐峻也凑不齐那八万兵哩,父子两个带了精兵,往陇西的大山中一缩,不出
来了,纵然晋平帝怪罪,也无奈他何,反正曹猛的例子在那明摆着,既是皇帝想
杀他们,他们也横了心,决不会再去晋阳送死,为求活命,别说是圣旨了,什么
旨他们父子两个也不会理睬的。

    又过了一年,犬戎进攻晋阳,原本镇守巴蜀的伍云天捧旨尽调巴蜀精兵,回
防晋阳,唐成远在江南的表兄曹霖,情愿尽出粮草辎重,趁巴蜀、青海一线空虚
之时,约他们父子东进,他们父子在大山之中,辎重粮草几乎耗尽,闻信也是求
之不得,唐峻呆在陇西不动,由唐成带了两万精骑出来,表兄弟两个联起手来,
南北夹击,灭了青海、甘肃、巴蜀的许多诸候,最后在汉中会师,约好以汉水为
界,汉水西南的巴蜀归曹霖,汉水西北的青海、甘肃归唐成。

    曹霖当即留了大将翟诺守巴蜀,自将马步精兵八万,向南急攻南诏、鬼方诸
小国,灭了南昭、鬼方之后,曹霖的在西南方的势力,西与吐蕃相连,西北与唐
成相连,东南是安南、暹罗诸小国,然南海诸地,地形复杂,曹霖怕北方犬戎南
下,适可而止,班师回应天去了。

    唐成自占了甘肃、青海之后,势力也是大增,大晋也被犬戎破了,再没有皇
帝来问他们唐家的罪了,于是放胆出兵,剿灭了境内的西羌、羯、羝、鲜卑等各
部落的贵族势力之后,把四族悍勇的平民,编入陇西军,真得到了精骑八万,这
八万精骑没有一个老弱,个个骁勇,人人能战。

    四族的百姓,原本都是以战养战的民族,编入陇西军之后,自有军粮可食,
还有军晌发放,家里的还能养些牛羊,何乐而不为?

    陇西军的东北面,和强大的西夏国接壤,突厥人口众多,控弦之士三十万,
若要南下,唐家的兰州、天水、宝鸡诸府,是首当其冲,东南面是陈术的大楚,
西北面连着浩荡无边的蒙古大草原。

    前岁蒙古人探知,西夏、大楚和陇西三家中,只有陇西军有大量军粮,于是
顺着弱水,跑到陇西军的势力范围内抢粮,想以此渡过严冬,却被唐峻的密谍得
知,唐峻及时刻令唐成带精骑五万殂击。

    唐成设下陷井,在金塔、双旗、绿园三役中大败蒙古人,斩首一万余,蒙古
人被打得惨败,一口气跑回了乌兰巴托。

    陇西军东北面的河套之地,水草丰美,唐成不是不想夺,而是不好夺,西夏
国和蒙古大是不同,他们既有强大的骑兵,又有高大的城墙,不象蒙古,几无可
守之城,敌我来去皆是自由。唐成赶走蒙古人之后,为防西夏国从背后偷袭,立
即带兵回防长城。

    几种势力之中,属陈术的伪楚实力最弱,然河套地区早已终被西夏占了去,
这样蒙古想南下也不容易,延绵万里的长城,将蒙古的精骑,远远的挡在了高山
大河之下,蒙古人不善强攻坚城,只得向更西、更北的地方发展。

    不想更西更北,却另有天地,越过茫茫的大沙漠之后,就是富饶的幼发拉底
河和底特里斯河流域,西域之地的各国,更是不堪一击,蒙古很快的占领了西域
各国,得到了大量的物资粮食、牛羊和大量的战俘,实力变得空前强大起来。

    蒙古大汗巴图铁不达自知和自己有着杀父之仇的犬戎急切难下,决定暂时不
管他,想由犬戎和大晋打得两败俱伤时,再从后面抄他的后路,而西夏久不征战,
北、西、东三面全包在强大的蒙古势力范围内,西夏国向南又是骠勇的大晋陇西
军,西夏国就如同瓮中之鳖,无路可退,而西夏又尽有河套肥美的草原,巴图铁
不达渐渐的有了先下西夏之意。

    西夏国皇帝夏元昊,也知道了原来旧晋所铸的金银锭,全是假的,国内也是
混乱不堪,米贵如珠,为求存活,他也只得向别国扩张,但他绝对不会去进攻既
穷又狠的蒙古,也不会去打骁勇的陇西唐成,唯一可捏的,就是陈术的伪楚这个
软柿饼,但陈术的伪楚,比西夏还穷哩,虽连胜了陈术几次,也攻了几个州府,
但所占州府内的百姓,十室十空,遍城的饿殍,伪楚百姓也是买儿买女的苟且存
活,所经之处,哪有一丝丝繁荣之象?穷僻野城,占之无益,夏元昊只得下令退
兵,不再攻打更穷更弱的伪楚了。

    在金银无用的情况下,若是粮食问题再得不到解决,西夏就完了,夏元昊无
奈之下,不得已同意开放西夏和南晋的边境椎市,用河套地区的战马、肥牛、三
河羊,去和唐成、翟让换粮油米面,以解国内燃眉之急,双方都是以物易物,而
南朝的粮、油、香料、茶叶等等,更是占了主导地位,若是没有吃的,再好的战
马也没用啊!

    晋、夏边境的椎市上,再不用金银,都是以物易物,西夏人饿怕了,无不争
先恐后的用好马,去换巴蜀、江南过来的大米、白面、海盐等等,南朝的人看中
马后,就令人去称马的重量,然后用等重的大米交换。

    西夏人在得到大米之后,再以大米交换其他的生活必需品,实在是苦不堪言,
北方其他各国还要惨,他们只能从西夏的走私贩子手中,用战马、肥牛、肥羊,
换取各种必需的生活品,然尽管如此,椎市上的大米、白面、食用油、香料、海
盐等等还常常短缺,纵有好马,也不能够换得到。

    这样曹霖从夏、晋国境的椎市上,一个冬季就得到好马两万余匹,而江南富
庶天下,又岁岁大熟,曹霖又没有重的课税,令江南、巴蜀两地,新粮压着陈粮,
堆积如山,但有意的不往夏、晋边境的椎市上运,以至于造成北方各国粮食上的
恐慌越来越严重。

                         第四章太后还朝

    再说所谓的大楚国皇帝陈术,虽得了晋阳,却是一片废城,城中十室十空,
八十三万禁军,全是草苞,陈术只挑了能打的三十万留了下来,把其余的人全弄
到北方戍边,由万里疯刀刘通山率领,去防蒙古去了。

    万里疯刀刘通山,原在反王罗延庆手下做大头目,罗延庆死后,他无处可去,
正好陈术要用人,他就投了大楚,好歹也混碗饭吃。

    晋阳城内的战将,几乎被戎兵斩杀一尽,陈术见他武艺高强,顿时大喜,封
他为兴楚候,请他再招以前的兄弟,一齐来助他。

    天下穷人造反,只是为了身上衣服口中食,刘通山立即把以前罗延庆帐下,
幸而未死的一枪追魂梁浩、天罡斧李雄,断魂刀邱老虎、铁锤齐远福、铁枪横岭
张新、落魂刀郑龙刚、镔铁棍周彪、铁面铜锤常兴、横天虎黄错、银锤太保何关
等三山五岳的悍勇响马,一齐召到了陈术的大楚国来,陈术一一拜为将军。

    当日戎兵攻打晋阳之时,大晋忠国公、国舅薛政龙在五阳城大败,回到晋阳
后,薛宪、薛政君父女两人,怕朝臣弹骇他,令他不必进晋阳城,直接带着亲信
家将和骁勇的战畜斗兽,躲到吕梁山中的卧虎城避风头,薛政龙本身被杨文勇打
断的胁骨,复又被曹霖弄断,痛不欲生,也要修养,顺水推舟的应命去了。

    吕梁山的卧虎城,实则是薛家私建的秘密坚城,薛家所有的死士和暗妖兽,
都是在此处秘密训练的,城墙高有五丈,厚两丈余,备有五年的存粮,有精兵八
千余人,之前太师薛宪收伏的千叶散花教的十六铁卫和刀枪不入的少林十八铜女
等等悍将,都在其中。

    史柱、史栎兄弟两个,见机不对,也易容成败兵,偷跑到卧虎城,若不是化
名成梁志通的拓拔通忽然窝里发难的话,薛政君就算守不住晋阳,也可逃到这处
高山大河间的卧虎城避难,犬戎人再狠,但这吕梁山山高路险,决不是犬戎骑兵
的用武之地。

    史柱奉薛政君之命,统领大内的牝兽日久,来了之后,又用没有交回大内的
禁宫令符,陆续召来了流落民间的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两个,和八百多名豹
房内的骁勇斗兽,以供驱使玩弄。

    陈术奸滑,长久的周旋于薛家和徐靖这两股势力之间,早从三厂的腌党们口
中知道了薛家的卧虎城,犬戎退兵之后,他许以薛政龙重利,愿与他共享大楚国,
尊为一字并肩王,拜他为楚国的兵马大元帅,请他带领手下悍将,来助大楚。

    薛政龙亦有取而代之的意思,留了薛家大天师青云子和四名悍将雷万里、何
英、胡祝、殷九荣五个,率三千死士守卧虎城,自带着其余部众和五千精锐下了
吕梁山,掌了楚国的大元帅印,同时秘密令以前效忠于三厂的秘谍,去杭州设法
联系晋献帝,以留退路。

    晋阳被犬戎大掠过后,财货全无,史柱想起曹霖的话,采用了与江南的一般
的手法,大铸铁胎金、铁胎银,只不过曹霖所铸的铁胎金银,不在自己的辖地用,
而史柱所铸的铁胎银子,专在自己的辖地用,因为沦陷区中的伪楚政权,百姓中
已经不用旧晋的银票或铜板了,市面上只认金银说话。

    也就在一个月前,铁胎金、铁胎银的事情,被守黄河的伪楚兵将先发现了,
守黄河的银锤太保何关,令校尉数人回晋阳,要求大楚发给本部军兵真金实银,
不然的话,就会一哄而散。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晋阳城中的伪楚军,也有人劈开金银锭
查看,原来也全是假的,这样不但是薛政龙的薛家军,还有陈术从绿林中召来的
各路人马,一齐哗变,将陈术的宫门围住,要他拿出真金实银来,以充各项费用。

    陈术焦急起来,急问计于薛政龙,薛政龙手下的鬼道人献计,要陈术把大晋
历代皇帝的陵寝全掘了,起出陪葬之物,以供军饷。

    陈术虽明知鬼道人出的是馊主意,然事急时也只有如此了,一咬牙,就请薛
政龙派人去干。

    薛政龙虽然混蛋,但这盗坟掘墓之事,太损阴德,也不敢去做,陈术无奈,
只得令铁枪横岭张新,去替了守长城的刘通山回来,怂勇绿林出身、大字不识一
个、头脑又有些不正常的万里疯刀刘通山去办。

    刘通山的绰号里就有一个“疯”字,哪里会想什么阴阴德阳德?陈术的嘴皮
子极能说话,况且若是由他先掘开皇陵,自是有大大的油水可捞,当即带了五万
名军士,把晋郊历代的皇家寝陵全挖了,连带寝陵左近历代的王公重臣的陵墓,
也一并挖了个干干净净,可怜这些皇帝、皇妃、王公大臣们,尸骨被翻得稀巴烂,
陈术因此得到了大量的财物,除了拿出来进贡给犬戎外,自已也得了不少贵重的
财货,军费开支也有了。

    曹霖的祖宗、大晋开国公曹彬的大陵,也跟着遭了殃,曹霖在应天城跳脚大
骂,若依他的脾气,立即就要起兵北上,宰了陈术、刘通山等人,却被乔公望、
安自在等人好说歹说的劝了下来。

    薛政龙的旧部,张远、张速也来见过他了,呈上了当今太后李淑贤的亲笔手
御,特别恩准薛政龙便宜行事,日后薛政龙还朝,定将封王拜相,委以重任。

    之后的两天,薛政龙派往杭州的密谍也回来了,他们通过尉迟方,也见到了
晋献帝,晋献帝也有亲笔手御,欢迎他还朝为官,薛政龙高兴起来,纵然这里陈
术不济,他的薛家兵团,也有落脚的地方了。

    伪楚之地,缺衣少粮,薛政龙当即令密使,请晋献帝、李太后弄些粮草来救
急,却被告知,只要他兵至杭州,就有粮草,否则为免曹霖多心,粮草不好送来。

    大晋李太后的车驾一到应天,曹霖果然率文臣武将,接出十里长亭,立在车
前却不下跪,远远的笑道:“太后一路辛苦,请移凤驾,去东园暂歇!”

    李淑贤拉开车帘,看到了英俊之极的曹霖,脸色一震,也不怪他不跪,黯然
道:“小五子!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哀家吗?”

    曹霖一愣,尴尬的苦笑道:“恕我想不起来了!我说太后,这小五子的话,
又是从何说起啊?”

    李淑贤道:“你年幼之时,常到宫中玩耍,宫中都是这般的叫你,怎么你一
点也记不起来了?”

    曹霖身后的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大笑起来,董方平、呼延豹、姜铁
山、杨文勇、高怀远一众老将,都是憋红着脸,忍住不笑出声来。

    李淑贤媚目儿一转,看到董方平,笑道:“小董!哀家在北国受苦,你却在
这风光如画的江南快活的紧哩!”

    董方平忙抱拳道:“太后言重了,小将来江南,是投小主人的,并未想到其
它!”

    李淑贤道:“你还替你家的小主公做那守门把风的事儿么?”

    董方平老脸通红,掩饰道:“小主公比主公当年棍气的多,并不要人守门把
风儿!”

    曹霖不解道:“老董!你惯做守门把风儿的事么?奇怪!怎么以前我不知道
哩!为什么要把风儿?替什么人把风儿?”

    董方平咳嗽了两声道:“主公!此事说来话长,那时你只有三四岁,很多事
情都不知道,过去的事也就算了,太后!这凤辇还行吧?”

    李淑贤道看了又看曹霖,答道:“比我在晋阳宫的,还要奢华,只是这车中
的各种雕饰,应该雕凤才是,怎么全是骊龙?”

    牛展大笑道:“太后!本来大哥也没有什么凤辇,这车是大嫂的,你坐着不
嫌旧就好!”

    李淑贤见牛展生得极为雄壮威猛,不亚于犬戎大元帅拓拔宗望,惊道:“这
是何人?”

    曹霖笑道:“这是我的结义兄弟牛展,我们本是市井中人,不懂礼仪,太后
不要见怪!”

    曹霖说活间,看了看牛展,牛展自知失言,不吱声了,原来李淑贤所坐的凤
辇,本为龙晶雪出行之用,曹霖嫌其太旧,已经令人重新选料做了一辆更大更好
的,旧车停在后园无用,就用来接李太后了。

    李淑贤道:“你们的大嫂是谁?是小五子的妻室吧!”

    杨文勇久紫金城内当差,也认识杨淑贤,笑道:“回太后!主公的妻妾,太
后大多数认得,名媒正娶的妻子乃是神医龙济世老先生的爱女,名叫晶雪!太后
想必也是认识的!”

    李淑贤笑道:“杨将军,你打伤薛国舅之后,逃出了晋阳城原来却在这里勾
当,犬戎进攻晋阳的时节,若是你和高将军还在晋阳就好了!小高哩!”

    高怀远苦笑道:“太后,小将在这里!”

    李淑贤道:“你高家与杨家一般,皆是忠义之士,大晋在开国时节,你们的
先祖也为先皇效命,高家枪、杨家枪天下闻名,为何不顾大义,跟着小五子胡来?”

    杨文通恭手道:“谢太后还能想着我们高、杨两家的先祖曾为大晋出过力,
然大晋后世的君王,听信馋信,全不念高、杨两家的功劳,狠下毒手,致使我高、
杨两家蒙冤,先后获了大罪,几乎断子绝孙,小将与高将军出生时,父亲都已经
被朝廷斩首,合族被抄,家境已是十分贫困,比晋阳城中的普通百姓都不如,就
连性命也差点不保,当年的晋高帝,欲令东厂杀手诛杀未满月的小将时,却被主
公的曾祖父曹隋救下,小将也幸亏有祖上传下来的这套枪谱,在小将长成之后,
才能在禁军中混个差事,胡乱过活!”

    呼延豹怒声道:“太后!我呼延氏自有晋以来,南征北讨,为大晋立了多少
汗马功劳?却也被皇帝冤死,一家三百余口,尽皆被害,还将尸身剁碎,铸成肉
丘坟,天理何在啊?”

    李淑贤本想以忠君大义,责备杨、高二个,却不料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忙转
换话题道:“龙家的晶雪姑娘,直长到十一岁时,本宫还见过她哩,果然是国色
天色、倾国倾城,当年太尉徐靖有言,说她有母仪天下的贵相,看来徐太尉这次
算得差了,晶雪既嫁给了小五子,就不可能母仪天下了,她人哩!让她来见哀家!”

    张杆笑道:“龙姑娘嫁与我大哥,怎么就不能母仪天下了,真是笑话!”

    乔公望用羽扇一拍他的大头,低声道:“多嘴!”

    李淑贤闻言一惊,心中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抬头向四周去看曹霖身边的
人,这一看,直吓得魂飞天外,只见曹霖身边的战将,个个虎体,人人彪形,刀
枪似麦穗,枪戟如长林,杀气直冲九天,她是见过犬戎兵将的,曹霖的兵将,竟
然在气势上,更胜犬戎,怎不令她胆寒?

    李淑贤定了定神,半晌道:“曹霖!我有一事要问,请你一定要回答我?”

    曹霖笑道:“太后客气了,有话就讲!??????”下面的一句“有屁就
放”却是硬生生的憋住了,但言语之间,极为随便,麾下的战将、谋臣,也无一
人下跪。

    李淑贤道:“当年朝廷疑心你父帅要做的事,你父帅其实并没有做,今天本
宫看你的麾下,猛将如雨,谋臣如林,纵是悍勇的犬戎诸部,也断不是你的对手,
以后不会真的做了那件你帅不敢做的事吧?”

    曹霖微笑道:“太后请放心,曹某自当精忠报国,死而后已!”

    李淑贤闻听此言,一颗心放回了肚里,满意的点头微笑道:“如此哀家就放
心了!见到我儿姬玳之时,哀家定当保你为王!”

    曹霖手下战将,一齐变色,呼延豹低声道:“主公是昏了头了,姓姬的从来
就是过河拆桥的主,自有晋以来,先是杨家、再就是我呼延家,他曹家的血债,
依稀就在昨日,他怎么就忘记了?”

    杨文勇恨道:“我杨家当年,舍生忘死,为大晋血染战袍,金沙滩一战,我
杨家的男儿几乎全部死绝,主公是昏了头了,回头我们得劝劝他不要再犯傻才好!”

    安自在笑道:“我们的主公,不是当年的杨老令公,不是双王呼延丕显,不
是他老子曹猛,你们就等着瞧吧!决不会令你们众人失望的!”

    管政济伏在马鞍上,本能感觉到曹兵曹将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吓得股腿皆
颤,难怪拓拔宗望百万的精锐,只两役就被曹家兵团屠戳殆尽,今日一见,果然
威武,看来时机未到之时,这个曹霖是不能动的,得先稳住曹霖,才是上策,忙
在马上奏道:“太后殿下!曹霖文武双全,形容俊美,不如请太后将您的嫡亲女
儿天香公主姬春萝,赐与曹霖为妻,结成秦晋之好,请太后千万恩准!”

    李太后脸色大变道:“大晋的公主郡主,全凭曹霖挑选,为妻为妾,都没有
问题,唯独天香公主,万万不能下嫁曹霖,此事以后都不许再提!”

    曹霖笑道:“这是为什么!难道小将配不上天香公主么?真是岂有此理?小
将敢请太后,千万将姬春萝赐与小将为妾,否则小将感觉打击太大!”

    李太后道:“云香公主姬春瑶、含香公主姬春薇、披香公主姬春桃这三名公
主也是极美,全部给你做侍妾可好?但是你万万不能要天香公主姬春萝!”

    曹霖大笑道:“好教太后得知,小将生来倔强,偏偏就要天香公主姬春萝,
太后舍得舍不得不要紧,我自向犬戎去讨,若是犬戎胆敢不给,我就花十到十五
年时间,尽灭了犬戎各族,把犬戎男女老幼,一齐斩首,以消我恨!”

    李太后在车上跺脚道:“罢了!你家老子恁没种,你小子却是恁有种,这事
哀家不管了,但是曹霖,若是你收了姬春萝为侍妾,日后你肯定后悔!”

    曹霖道:“后不后悔,是小将的事,不劳太后挂心!顺便问一句,先父怎么
就恁没种了?”

    董方平忽然道:“主公!小将也请你不要收天香公主为妾!”

    曹霖怒目瞪着他道:“这是为什么?”

    曹通、曹逐、曹适、曹遇忽然也一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曹霖道:“少主!

    老奴也请少主收回成命,不要收表小姐姬春萝为妾!“

    曹霖俊眼儿一转,大喝道:“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定是有事瞒着我,快说!

    到底是为什么?“

    曹通俯耳低声道:“少主!若是您老人家娶了表小姐,再去找老姬家报仇,
可就下不了手了!”

    曹霖大笑道:“原来只是为了这事,放心!这事我自有办法!”回头大声道
:“太后!姬春萝我要定了!”

    董方平大急,刚想张嘴说话,车上的李淑贤忙朝他连连摇头,示意他千万别
说,曹家的四个老不死的,一齐跺脚,心中暗自齐声叫起苦来。

    曹霖眼珠儿一转,想起了正事,笑道:“太后!晶雪在东园等您呢!你不想
去见她!”

    李太后转而笑道:“摆驾东园!”

    主薄唐桥,似是无意的策马靠近周珞,低声道:“老师!在下是您的学生唐
桥啊!甲子年考上的进士,您老忘记了?”

    周珞确是在旧晋平帝的甲子年,做过主考官,但一科五十多名进士,又事隔
多年,他哪记得那么多,不过曹霖的嫡系中,竟然有他昔日的学生,这是好事啊!

    忙道:“老夫确是记得不太清了!”

    唐桥真是甲子年的第四十三名进士,按旧晋的贯例,是凡被某位主考录取的
考生,礼貌上都认主考官为老师,日后在官场上也好有个照应。

    唐桥笑道:“当年学生考了四十三名,被朝廷放到杭州做从七品的给事,老
师记不得了?”

    周珞也依稀记了起来,笑道:“你这样一说,老夫倒是记起来了!”

    唐桥笑道:“学生料到老师,定然还是记得学生的,学生如今在曹元帅的帅
府中,做行军主薄,老师若是方便,可否到学生私宅一聚啊!”

    周珞犹豫道:“老夫其实是求之不得,只恐曹霖多心!”

    唐桥笑道:“不妨事!老师和那两位大人,所有的衣食起居,此次都由学生
这个帅府主薄安排,于公于私,都方便的紧,更有可能的是,此次前去杭州,曹
元帅说不定也要学生送老师去哩!”

    周珞大喜过望,向杜海量、管政济两个一说,那两人也是高兴,本来吗,要
想在曹霖的身边安排个眼线什么的,还真是困难的紧,唐桥原来就在曹霖身边,
又是帅府主薄,大小事情,所知甚详,若是他为眼线,曹霖必不会怀疑,三人为
自身的性命着想,心照不宣的互使了一个眼色,似是无意般的和唐桥拉起关系来。

    唐桥似是无意的回头,找到了人群中的乔公望,乔公望也用眼色询问他,唐
桥微点了一下头,乔公望立即将头转过了一边去,和别人谈笑起来。

    东园的景色,忧美恬静,一品赏心莲堂,凌空建在大湖的湖心,楼有三层,
处处雕梁画栋,龙蟠螭绕,曹霖的正妻名为龙晶雪,所居之处,雕画皆是苍龙,
条条栩栩如生。

    大晋的三大产瓷地,皆在曹霖的控制之下,一品莲堂的飞檐之上,皆是大红
色的琉璃瓦,檐角嘲风龙嘴中垂下来的四十八只斗大的纯金风铃,在寒风中“叮
叮”轻响。

    堂外地面铺着云龙盘绕的汉白玉,汉白玉地面上,复又铺着厚厚的大红色羊
毛地毯,地毯上全是游龙锦锈。

    莲堂四周,银装素裹,全是白雪,几只觅食的雀儿,在雪地里叽叽啄啄,湖
面上也是一片雪白,数十只的鹤、鹭有的立在枯萎的荷杆之上,有的翩翩飞舞,
在冰冻的湖面上觅捕小鱼儿,若是夏季,这湖中定是接天的荷叶,映日的荷花。

    莲堂建在湖心,只有北面的玩月桥,可以到达,园内虽然安静,但不是没有
人,相反,自园门到画堂,全是是英姿飒爽的美女,人人全身披甲,手执精钢做
的画载,小蛮腰上,皆佩着晋阳王公贵胄们才会有的龙泉清风剑,侍立于汉白玉
路的两边,不言不动,似是假人儿一般。

    李太后在婢女的接引下,挽着周香媚的手儿,一路过来,暗暗心惊,不说东
园这画坊雕栏僭越皇家,单看这一路上的女兵女将,人人手中执的确是铁杆的画
戟无疑,重量恐不下十三四斤,若是动起手来,这些女兵女将,定是个个能战,
根本就不是单纯的摆设。

    这些美女侍卫,没有得到将令,根本就不向李太后行礼,雪地上升起的赤红
骄阳,映着美侍们的长戟,令李太后感觉浑身冷汗淋淋。

    周媚香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就算她在犬戎,虽然是戎兵如狼似虎,但也没有
这等大国的威仪,她琴棋书画是不错,但舞刀弄枪就不行了。

    两人好不容易挨过玩月桥,走到一品莲心堂宽敞的堂前,迎面一名腰悬龙泉
清风剑的美人儿笑道:“明妃娘娘一向可好!范淑芳在此,你还认得我吧!”

    门前侍立的范淑芳,李淑贤自是认得,惊道:“原来晋阳沦陷后,你竟逃到
这里来了!”

    范淑芳笑道:“曹霖本是妾的小主人,我不来投他去投谁哩?奇怪!犬戎对
你们这些皇妃公主防范甚严,周珞、管政济、杜海三个老不死的,又全都是文官,
这一路之上又是千里无人烟,你们五个是怎么逃回来的?”

    李淑贤一路走来,胆已经寒了,再耍不得太后的威风,尴尬的道:“我们幸
逢薛国舅的家将张远、张速两个,一路照应,方才还朝!”

    范淑芳笑靥如花的道:“张远张速傻噢!既是有机会,怎么不弄一名皇子出
来,也好博个后半生的富贵荣华?”

    范淑芳问得一点也没错,是凡有一点儿的智商的人,都知道若是有机会,定
从犬戎的悍兵里,设法弄个皇子出来,立即就可以立其为帝,号令天下,冒抽筋
剥皮的奇险,弄两个母货和三个糟老头出来,这张远张速不是吃错药了,就是脑
子有毛病。

    李淑贤也知道其实若没有姬玳,她一钱也不值,顿时语塞。

    画堂另一边,另一名佩剑美女笑道:“好了!主母在里面等着哩!你个骚蹄
子,想找打不成?”

    李淑贤忙叉开话题问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那名美女嘻嘻笑道:“还姑娘哩!我不比你年岁小,我名蔡凤,已经是半百
年纪了!”

    李淑贤大惊,这名美人儿,外表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如何就有
五十岁了,再看范淑芳,竟然与当年晋阳宫时见到的一般,还是二十七八岁的样
子,一丝一毫也没有变老,若是算起年齿来,范淑芳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七八岁
了。

    蔡凤见她发呆,笑道:“怎么了?不象?若是你与爷交合,也会容颜不老哩!

    我母女同侍候爷,不如你们母女,也一同侍候爷如何?“

    李淑贤惊道:“大胆!你如何敢这样说话?就不怕哀家降罪于你?”

    蔡凤仰天妖笑道:“我是实话实说,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了?咯咯——!”

    李淑贤、周香媚一齐憋得粉脸通红,周香媚自六年前被俘番邦以来,年方十
三岁,被野蛮的番人当做狗马一般的使唤、轮奸,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前
时见到曹霖,见他生得八面威风,形容俊美,举止风流,更是千万精兵的大帅,
曾大败强悍的戎兵,足有能力遮护自己,不由已是芳心窃窃,心中想到:“若是
随了那人,做妻做妾,倒也无关紧要!”

    正调笑间,画堂的门一开,从里面转出一名绝美的女子,冷声道:“两位姐
姐不要闹了,主母请太后进去哩?”

    周香媚不解道:“龙晶雪敢不出来迎接太后?”

    那名绝色美女忽然伸出手来,正反就是两个耳光,抽在周香媚的脸上,抽完
看也不看她们两个,转过身冷哼道:“别给脸不要脸,跟我走!”

    周香媚愣在当地,本以为回南朝之后,她是大晋东宫的皇后,却不料根本就
没人甩她,这女人敢这样对她,足以见得这所谓的大晋皇帝,根本就是个阿物,
此情此景,令她觉得,未曾谋面的龙晶雪,才是这大晋的国母。

    李淑贤也是惊得花容失色,这两个人,在北国都是被人打怕的惊弓之鸟。

    范淑芳咯咯妖笑道:“她叫姜雪君,本为千叶散花教的散花圣母,也就是女
强盗、女土匪什么的,狠着哩!你们和她说话,可要小心了!”

    千叶散花教纵横天下之时,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周香媚、李淑贤虽身在深
闺皇宫,却也听姜雪君的匪名,如雷贯耳,想不到就是此人,一时之间,暗暗叫
苦,只得乖乖的跟在她身后,朝堂内就走。

    画堂内升着地暖,地面全是龙凤檀铺成的奢华地板,堂内的装饰,也全是龙
螭,堂角楼道,站满了漂亮的婢女,人人珠光环佩,服饰锦锈,案台桌几之上,
是各式各样的玉器、瓷器,墙上挂着数张巨幅的山水,比起晋阳皇宫来,处处有
过之而无不及。

    李、周两人上到三楼,前面打着碧玉串成的珠帘,龙晶雪坐在画堂正中的太
师椅内,手捧一本医书在看,边上的凤梨木雕龙桌上,放着一杯江南特有的极品
碧螺春香茗,铜兽嘴中,香雾缕缕,全是极品的龙涎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龙晶雪身前,立着两排二十四名俏婢,身后左侧,侍立着一名绝代美人,全
身月白色的劲装,腰下佩剑,引她们进来的姜雪君拨开珠帘,将她们一路带了进
去,在龙晶雪面前站定,施礼道:“主母!李淑贤、周媚香带到!”

    龙晶雪挥了挥手,姜雪君忙站到了她身后的右侧,按剑而立,她与范淑芳、
蔡凤等人,全是曹霖的妾,只能称龙晶雪主母,而不能称其为姐姐。

    李淑贤认为周香媚已经是很美的了,但和龙晶雪一比,顿时逊了几分,就连
大晋朝野公认最美的天香公主姬春萝,其美貌身姿,可能也在这个龙晶雪之下,
龙晶雪已经是十多年没与她见过了,此时放下医书,起身迎道:“龙晶雪见过太
后!”

    龙晶雪嘴上客气,但并没有下跪,曹霖是实际上的江南之主,她是完全知道
的,她身为曹霖的正妻,是不可以灭了曹霖威风的,除了父母,若是她向其他的
什么人行跪拜之行的话,曹霖非翻脸不可。

    李淑贤也没指望龙晶雪会跪她,忙笑道:“快快平身!晶雪越发的漂亮了!”

    实际上龙晶雪与曹霖年齿相若,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但她自初婚时,已经
与曹霖合体双修,先天道体早成,外表看起来,还如当年一般,只有十七八岁的
样儿。

    龙晶雪笑道:“太后说笑了!咦——!这位妹妹好漂亮,今年多大了?”

    周香媚给姜雪君抽了两个耳光,立即变得识相起来,知道外表柔柔弱弱的龙
晶雪,万万开罪不得,忙施了一礼,媚笑道:“回姐姐的话!贱妾已经十九岁了!

    姐姐呢?“

    龙晶雪逗了一下她的下巴,回头笑道:“这样的一个嫩桃子,某人一定喜欢
的紧!”

    身后的樊若兰、姜雪君和堂前两排的俏婢都笑。

    周香媚被看似比她还小的龙晶雪逗了一下下巴,又见龙晶雪温婉娇媚,胆子
也大了起来,立即不依道:“晶雪!你要我叫你一声姐姐,但是可能你比我还小
哩?”

    龙晶雪笑道:“这里没有男人,我也不瞒你说,其实姐姐快三十了!儿子曹
应龙都十岁了!我怎会比你小?说起来,你只比我的养女赵采菱大了两岁罢了!”

    周香媚不信的看着龙晶雪,李太后叹了一口气道:“晶雪说的不错!她与春
萝差不多大!”

    龙晶雪笑道:“春萝妹妹还好吧?”

    李太后黯然道:“流落番邦,怎么能好起来?”

    龙晶雪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示意李太后与周香媚也坐了,悠悠的道:
“记得儿时在晋阳,我夫君曹霖、我、还有春萝三个年纪相仿,最能玩得来,我
此生有幸,最终嫁给了夫君,了却了平生的心愿,可是春萝妹妹就??????,
唉——!算了!世事难测,你们两个脸色太差,不如给我把把脉吧!”

    李淑贤心中一喜,这龙家世代神医,犬戎乃是番狄小国,下的所谓的奇毒,
龙家可能会解,忙伸过手去,给龙晶雪把脉。

    龙晶雪拿着李淑贤的手腕把脉,双指一探之下,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又叫她
把另一只手腕拿过来,半晌方点了点头,道:“太后请稍候,让我再看看周姑娘!”

    周香媚忙也把雪腕伸了过去,这次龙晶雪很快就抬起头来,笑道:“妹妹你
没事,只是在北国时,定是吃了许多的苦,身子虚弱,好好调养就行了,不过还
有一事,我不得不和你说!”

    龙晶雪一指樊若兰、姜雪君道:“你也与她们两个一般,被太多的男人、甚
至狗马驴猪强暴过,里面的子宫,外面的牝器已经全坏了,此生再不能生育,强
暴所造成的硬伤自是难不倒我,只是软伤我就无能为力了!”

    周香媚惊道:“那怎么办哩?”

    姜雪君恨声道:“没法办,我们子宫里供婴儿生长的羊水,酸碱比例已经被
完全破坏掉了,可恨拓拔通那个老鬼,将我和若兰的心智迷了,要不然我和若兰
先天道体早成,完全可以自行斩断赤龙,保护子宫,闭合死子宫颈处的牝肉,不
让精子进入子宫内部,就算有些许进去了,也可用真气导入子宫,将那些脏东西
排出去。

    若是那样,不管是多少人,或是多少猪狗马驴的非礼强暴,我和若兰,都会
安然无恙,那些肉身的外伤,只要我们体内的真气不息,他能奈我何?等遇到我
们的爷时,我们再放开身心,张开子宫颈处的牝肉,迎合爷的恩宠,替爷生儿育
女,以报爷的恩德!“

    樊若兰更是伤感,不愿再谈此事,惨然的小声在龙晶雪的耳边道:“主母!

    快依爷的意思,打发了周香媚后,替老太婆治治吧!免得误了爷的事!“

    龙晶雪点头道:“好!”

    攀若兰、姜雪君、跨下马、鞭淫妖、穿档兽、舔痔狐等诸位美人儿,情况都
与周香媚的一般,甚至比她还要严重,龙晶雪替周香媚下药,自是熟练不过。

    龙晶雪写了药方,交与堂前的一名婢女道:“可替周姑娘去抓药来!”

    又对樊若兰道:“带周姑娘到她的房间,好生调养,七天过后,排尽体内的
秽物,方可引某人来!”

    樊若兰柔声道:“是——!周姑娘,请跟我走吧!”

    樊若兰的言语行为,自比姜雪君要温柔许多,周香媚忙牵了她的手,跟着她
下堂去了。

    龙晶雪待她走远,方才对堂下的俏婢道:“雪君留下,你们全都下去吧!没
有我的吩咐,不要乱跑上来!”

    堂下二十四名俏婢一齐应了声“是——!”娉娉缭缭的全退了下去。

    龙晶雪沉声道:“太后!你体中的慢性毒物,决非凡品,乃是一种极厉害的
蛊毒,发作之时,蛊虫入脑,吃尽脑髓,痛苦之极,生不如死,但所幸的是,这
种虫蛊,原生活在温湿的南海诸州府,下蛊的人把它带到北方,虽经过改良,但
时值数九寒天之时,到底不甚活跃,又幸好还未惊蛰。

    蛇虫之属,此时都在冬眠期间,若是打了春雷,它就完全醒了,跟着慢慢长
大,并随着血液向上游行,一年之后,达到交配期,这种东西是雌雄同体,自身
就可顺利的交配成功,成虫时自尾后分出雌雄两截,在颈椎处性交,性交成功后,
再向上爬入大脑中产卵,每条人工变异后的成虫,可产卵数万枚,产过卵后,成
虫就死在大脑里了,但虫卵就寄宿在人的大脑内,以脑血脑髓为食,血髓吃尽时,
这些幼虫就长大了,必会破脑而出,寻找新的宿主,否则食物不够,它们就产不
成卵了。

    下蛊之人,用这种方法控制被治之人,每年必须要赶在它自行交配之前,用
特制的药物,抑制它在人体内的分体性交,维持它或雄或雌的单一性别,并把它
逼至脊柱的骨髓内蛰伏,等到第二年,还是如此,但虽然抑止了它分体性交的可
能,但虫蛊还是在人体的大脊柱内,更何况??????!“

    李太后直听得股腿皆颤,忙问道:“更何况什么?”

                       第五章冬日春色

    龙晶雪呷了一口香茗,温柔娓婉的接着道:“更何况下蛊之人用特制的药物
抑制虫蛊分体交配的手段,并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太后可知道,是凡原始的虫类,
自身变异性极强,某种药物很可能第一年时,可以成功的抑制得住它,但第二年
就不行了,但也有可能抑制数十年甚至数百年都没有问题的!”

    李太后惊得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道:“那这条虫蛊能活几年呢?”

    龙晶雪道:“这说不准,是凡原始的虫类,都有内繁殖与外繁殖两种情况,
产卵使其族类数量大增,就是外繁殖,但若遇到特珠的情况,令它不能外繁殖时,
那他就只好进行内繁殖,也就是说,这些原始的虫类通过淘汰掉它体内本来旧的
细胞,再长出全新的细胞来继续生存,其实寄存在人体内的虫蛊,两年就是两条
虫了,通过这种内繁殖的方式,这世上许多的虫类,都能存活数千年甚至上万年,
但每经过一年,其体积就会长大一些,数年之后,就算控制它外繁殖的药物完全
有效,但它的体积已经变得十分的庞大,虫体可能会从人的大脑,一直延伸到脚
底,自然,随着虫体的不断变大,需要的营养也就越多,被其寄宿的人体,最终
也会被他抽干血髓而死,那时庞大的虫体得不到养料,自然会破体而出寻找食物!”

    李太后惊得从太师椅中掉了下来,拉住龙晶雪的雪手,跪伏在地,哀求道:
“龙姑娘!快救救我吧!”

    龙晶雪想抽出手来,可是李淑贤抓得太紧,竟然没抽出来,不由皱了皱柳叶
眉儿,苦笑道:“太后不必如此!现在你体内的虫卵,还不曾醒来,正用卵内伸
出的一只钩足,钩在你大肠的内壁上,极易排出,只需我用些药物,把它打出来
就是!”

    李太后不信道:“就这么简单?”

    龙晶雪笑道:“对我龙家来说,就这么简单,但若是对其他的医者来说,就
不容易了,对待人为饲养的虫蛊,普通的巴豆滞药可不管事,若是用药不当,把
那虫儿弄醒了就麻烦了!太后不记得,先曾祖随朝廷大军征过安南?当时士兵行
军途中,乱喝安南山间的溪河之水,许多人体内都寄生了不同的虫蛊,有许多虫
蛊,比太后体内的还要凶狠百倍,先曾祖试了许多的药物,将士惨死了数万人,
才得以研制成功了数种解药,太后这是沾了征安南将士的便宜了!咯咯——!”

    李淑贤大喜过望,泪流满面的跪伏在地,连连磕头。

    龙晶雪向来娴静,被她弄得尴尬无比,连连摇手,示意她起来说话,这李淑
贤也就是外表装个样儿,实际上她流落番邦之时,被人当做狗马般的呼喝,这磕
头乞怜之事,早已习已为常。

    姜雪君见龙晶雪满脸的尴尬,怒喝道:“够了!再不起来,老娘立即将你毙
了!”

    龙晶雪听姜雪君粗口,翻了她一眼,姜雪君吓了一跳,忙闭嘴站到一边,不
敢再胡乱说话。

    李淑贤却是被姜雪君吓了一跳,忙抬起头来去看龙晶雪。

    龙晶雪柔声道:“好了!太后是君,我是臣,太后这种样子成何体统?还是
请起来慢慢说话吧!”

    李淑贤被姜雪君一喝,也自知失态,忙站了起来,尴尬的坐回到太师椅中,
端起茶来,装做喝茶遮羞。

    龙晶雪笑道:“太后!我夫君不在这里,你也不要瞒我,除你之外,杜大人、
管大人、周大人可曾中了这种蛊毒?”

    李太后点了点头。

    龙晶雪笑了起来道:“太后定不是私自逃回来,若晶雪所料不差,太后是犬
戎人故意放回来的吧?”

    李淑贤手上的茶盏“叮铛”一声,掉在了地上,心中叫苦道:“这丫头自小
冰雪聪明,倒是曹家小五子憨头愣脑的,若是这丫头把这话说与曹老五听,我命
休矣!”

    龙晶雪笑靥如花的道:“太后不必惊慌,这事我对谁也不会说,包括我那夫
君,雪君!你也不许乱说!”

    姜雪君虽是不解,然不敢顶撞主母,不得不依道:“是——!”

    龙晶雪又道:“太后!犬戎在你们体内下了蛊毒放你们回来,定有大的图谋,
但这我不想知道,若是我替你们四个把蛊毒全拔了,犬戎立即就会知道所图之事
泡汤了,狗急跳墙之下,说不定就会立即侵晋,我们还没准备好哩!不能打没把
握的仗。

    我只俏俏的将你一人体内的蛊毒拔掉,却不管那三位大人的,犬戎放你们回
来,定会派奸细监视,你身上的蛊毒被拔掉之后,也不要对任何人说,鼻子上的
鼻环也不要拿掉,一切照旧,这样犬戎人看不出破绽,那三位大人也看不出破绽,
太后也不必完全听犬戎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日后若是犬戎怪起来,死的也不
是太后,过个几年,就算他们丧心病狂的侵晋,我们也不怕了,太后!你看这样
可好!“

    李淑贤自己得了便宜,哪会再管别人家的死活,笑道:“这是最好!就依晶
雪你的意思办!只是这鼻环,耻辱之极,不拿掉我心中实在难安!”

    龙晶雪笑道:“太后回宫后,可令后宫众嫔妃一齐穿上鼻环,大家一样,不
就不难堪了?”

    李淑贤笑道:“这倒也是!大家一样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一边的姜雪君却是跳了起来,大声道:“不行!主母!你也恁好欺了,若你
将老太婆的蛊毒拔了,她没有了顾忌,日后加害爷就不妙了,既知她们四个是奸
细,不如一人赏一剑罢,一了百了!”

    李淑贤吓得浑身又打起摆子来。

    龙晶雪按住姜雪君要拔出来的龙泉清风剑,不紧不慢的娇笑道:“且慢!雪
君你听我说!”

    姜雪君粉面带煞的道:“主母请讲!雪君洗耳恭听!”

    龙晶雪笑道:“夫君在大江、徐州两役中,破戎兵百万,犬戎人定是被他打
怕了,明的不行,就想玩阴的,于是犬戎在她们四个身上下了蛊毒,控制住她们
后,再放她们回来,定是叫她们想法加害我夫君,只要我夫君不在了,犬戎定会
大举南下,一役可灭如今的南晋,重演晋阳的故事,而她们四个人中,最关键的
就是太后,我暗暗的替太后将蛊毒解了,太后就不必再受制于戎人了,为大晋计,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岂不是令戎人白费了心机?”

    李太后心道:“这丫头也恁聪明了,若是我蛊毒解了,为自身计,决不会事
事都听握离儿那个野人摆布的!”

    姜雪君道:“既是如此,不如将那三个人的蛊毒也解了,岂不更好?”

    龙晶雪抿嘴笑道:“不好!那样犬戎就会知道诡计败露了,定然是恼羞成怒,
狗急跳墙,不顾厉害,大举侵晋了!”

    姜雪君道:“那他们三个还不是会加害爷?”

    龙晶雪笑道:“此事关键在太后,太后也不希望犬戎攻陷杭州,重演晋阳被
俘之事吧?只要太后不听犬戎的,那三个人,玩来玩去,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
戏罢了,弄不动爷的!”

    姜雪君又道:“那要是毒发呢?那三个人岂不是死的冤枉?”

    龙晶雪微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姜雪君急道:“听不明白?”

    龙晶雪微笑道:“太后可明白?”

    李淑贤当然明白,若是毒发,杜海量、管政济、周珞死便死了,根本就不值
得替他们烦心,更何况,若是他们三个死了,她也独木不成林,什么事也弄不成
了。

    再退一步来说,若是他们三个弄鬼弄得实在不象话,曹霖忍无可忍时,随便
找个理由,或是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直接把他们三个宰掉就行了,但曹霖碍于
天下的谬论,决不会蠢得找什么理由,把她这个名义上的大晋太后干掉,就算理
由充足,他曹霖也不敢公然拿她这个大晋太后怎么样!

    姜雪君犹豫道:“主母!这事要告诉爷吗?”

    龙晶雪笑道:“不必!他和你一样,若是知道了此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哩!为他着想,这事永远也不要说!”

    李淑贤感激的道:“有劳晶雪斡旋了,本宫实在感激不尽!”

    龙晶雪写了药方,令姜雪君出去抓药,姜雪君一走,李淑贤道:“晶雪!你
支开这个大炮仗,还有什么事要对我说的吗?”

    龙晶雪笑道:“春萝遗传的是太后的头脑,聪明的紧!确是有事要和太后说,
只是此事我还不确定,连曹霖也不知道!”

    李淑贤笑道:“你这个丫头,自小就冰雪聪明,反而是曹霖,小的时候憨头
憨脑的,缠人时,随便给个他果儿就可把他打发走,你这个丫头,给个果儿,可
打发不走你,非得依了你的性儿不可,什么事,你说吧!”

    龙晶雪笑道:“晋失肥鹿,天下共逐之,我是想说,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
不是我夫君一人,想废晋自立的,大有人在!”

    李淑贤捉住她的手,笑道:“哎呀!你个丫头,有话明说,不要打弯儿!”

    龙晶雪笑道:“五哥自小性格张扬,行事炸炸乎乎的,这太后您都是知道的!”

    李淑贤笑道:“是——!改明儿我叫姬玳,封他个王位就是!手下兵将多了,
很多事是难免的,不过我和曹霖、当今皇上和曹霖还有另一层关系,时机未至时,
我是不能说的,晶雪!照你的意思,窥视大宝的,还有其他的人?”

    龙晶雪沉声道:“我父乃是天下医者之首,和天下的名医,几乎都有交往,
不久前,定山王尉迟方身体不适,他府中的医官治不了,不得已请了在诸稽的名
医华一手,华一手和我父我兄交往都是很好,在王府替尉迟方诊治之时,竟然发
现他怀有不臣之心,太后回朝之后,可得当心了!”

    李淑贤道:“尉迟方起先镇守登州,却被反王雷大胆杀得大败,先帝因此夺
了他的兵权,他在家中愤怒不已,这事我们都是知道的,我儿姬玳被他尉迟家一
直收在掌心,这事天下也是知道的,这事想起来也是,他家父子三人,挟着姬玳
来到江南,若是江南无主,他们父子三个以我儿做晃子,早就掌控了大晋的兵马
了,若是那样,我宁愿曹霖做天子,也不会便宜他尉迟家!”

    龙晶雪笑道:“太后言重了,我夫君外冷内热,精忠报国,此事决无怀疑,
只是愤恨当年晋帝不顾郎舅情义,灭了他曹家满门,希望太后回去之后,好好软
化此事!曹霖和皇上,怎么说也是表兄弟啊!”

    李淑贤点头道:“实则曹霖和姬玳的关系,还要亲些,这事我记下了,回去
之后定会小心,也免得了中他人的暗算!”

    龙晶雪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太后!您必须在
应天城住上百日,方才能养好凤体!”

    李淑贤道:“要那么久吗?”

    龙晶雪笑道:“太后的凤体,所遭茶毒太甚,一方面,也要如周香媚一般的
好好滋补调养,修复子宫、牝器和身体各处的硬伤,另外一方面,这虫卵虽未孵
化,但也吸了您血中的不少精元,这失去的精元,也要补足,我又不能同您去杭
州,所以只得委曲太后在应天多待一些时候了!”

    李淑贤点头,现在天下大乱,杭州城中,想来也是波澜起伏,龙晶雪若是跑
到杭州,遭到什么人的挟持,那曹霖立即就会反了,当下点头道:“那好吧!”

    门外婢女道:“主母!大小姐在外面要见您!”

    龙晶雪笑道:“太后!采菱那丫头来了,野得很,我恐她冲撞了您!”

    李淑贤道:“无妨!在北国时,我早被人冲撞惯了!”

    龙晶雪点头,对门外道:“唤她进来!”

    两扇朱红色的梨花大门被人推来,李淑贤眼前一亮,只见一名绝美的少女,
高有七尺二三,身材阿那,青色劲装,足蹬粉底小蛮靴,手上把玩着一根马鞭,
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一双明眸如水,两道柳眉儿入鬓,樱唇儿一点,胸前耸成高高的两座山峰,
小蛮腰儿却是细的可怜,两条大腿特别的修长,腰下佩着龙泉清风剑,几步走到
龙晶雪面前,单膝点地,施礼道:“娘——!”

    龙晶雪笑道:“大雪天的,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怎么跑到东园来了?来,见
过李太后!”

    这名绝色少女正是姑苏美女赵采菱,闻言又向李淑贤见了一礼,娇笑道:
“娘!女儿是来向您辞行的!”

    龙晶雪道:“又要到哪去玩儿?和你爹爹说过了吗?路上可多带护卫,不要
出什么叉子才好!”

    赵采菱笑道:“这次菱儿想过江,到北方玩,江南我都玩腻了!”

    龙晶雪道:“天呀!这兵慌马乱的,你个丫头怎敢跑到江北?你的亲娘知道
吗?若是知道,断不会给你去!”

    赵采菱笑道:“爹爹又不肯收孩儿做妻妾,孩儿只好自己去江北另找夫君!

    乔先生、安先生替都替我卜过一卦,都说孩儿的终身大事,落在江北!我亲
娘、爹爹都同意了,孩儿这才来向娘辞行!“

    李淑贤道:“这孩子,怎么能说这话?这天下哪有女儿嫁给爹爹的!真是太
能胡闹了!”

    龙晶雪皱眉道:“定是你家老子给你缠得烦了,才由得你去,只是江北太过
凶险,人家想到江南来都不行哩!不行!来人!带我去见大元帅!”

    赵采菱笑道:“娘——!乔、安两个老牛鼻子都替孩儿算过了,此行有惊无
险,你就别当心了,更何况孩儿再不是当年无还手能力的女童了,凭孩儿手中的
枪,天下大可去得,再说方才在门前碰到姜姨娘,她给了我五粒红豆,好玩的紧
哩!事急时大可脱身!”

    龙晶雪道:“都怪她们几个,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教你道术武艺的做什么?

    既是如此,你打算何时动身?“

    赵采菱道:“马上就走,特向娘来辞行!”

    龙晶雪道:“有这么急吗?”

    赵采菱笑道:“反正正月十五都过了,留在应天城怪闷的!”

    龙晶雪道:“你武道双修,真想出去玩时,我也管不了你,也罢!此去江北,
事事小心才好!”

    赵采菱笑道:“是——!”

    魏候府中,曹霖问安自在、乔公望道:“你们两个牛鼻子可算准了,若是菱
儿有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乔公望笑道:“主公自己年轻时,单人独骑,大闹晋阳,就不担心自己吗?”

    曹霖道:“我和她不一样,她一个女孩子,若是有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安自在笑道:“这事主公就英雄气短了,安某担保大小姐此行,决对没事,
非但如此,还能给您带回来一个天下无敌的大将军来!”

    曹通插话道:“不如让老奴跟在大小姐身边可好?”

    曹霖道:“你跟不住她的,她想甩了你时,一个土遁就走了,你上哪儿追她
去?”

    安自在道:“那主公不给她出去不就行了!”

    曹霖苦笑道:“若是她小时,我自能管得住她,现在她武道双修,我不给她
出去,她必会弄鬼,看不住的,与其给她偷跑出去,不如大大方方的放她出去,
至少我还能知道她大概的行踪!传令北方各地的眼线密探,注意菱儿的行踪,若
有事时,全力救援!”

    乔、安两人笑道:“这是自然!”

    曹霖摆摆手,转身去了后堂。

    后堂中,翟蕊笑道:“夫君!尉迟凌那个妮子,明天就要回杭州了,你不好
好玩玩她”

    大晋皇后尉迟凌,此时正伏在大铺着大红地毯的地上,粉颈中扣着一个黑色
的母狗项圈,姻体上下,并没有一寸丝缕,微微蹶起的粉白屁股上,还有几条鞭
迹,见到曹霖进来,忙摇动插在屁眼里的狗尾,“汪汪”叫了两声。

    曹霖道:“怎么了?”

    鞭淫妖王静莹妒忌道:“爷——!她又要性交了,这段时间以来,你只抽她
的鞭子,也不来玩贱妾了,贱妾的B 痒得紧,不如爷抽贱妾几鞭子耍耍撒!”

    谭熙婷道:“夫君!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向您说一声!”

    曹霖一手抚弄着鞭淫妖的叉开的肉档,一手将谭熙婷的小蛮腰搂了过来,亲
了一下谭熙婷温润的小嘴,笑道:“什么事?”

    谭熙婷一指伏在地上的尉迟凌道:“她身娇肉贵,没被什么男人捅插过,夫
君又极是奈战,每次和她性交,都能完全挑开她的牝肉,在她身体最深处射精,
我怕她不久以后,就会怀上你的孩子,到那时岂不糟糕?”

    曹霖沉呤道:“也是!象她这样没怎么被男人碰过的女人,是很容易有孩子
的,不过她的渡劫莲心肉牝,我又实在舍不得!”

    说着话,一踢尉迟凌,尉迟凌抬起头来看他,曹霖腾出手来,抚弄着她的俏
颊,尉迟凌被摸得舒服着闭起了媚眼儿。

    谭熙婷妖笑道:“夫君!不如你令她回宫之后,公然和什么男人在一起,激
怒献帝,把她贬了,然后我们再设法把她弄出来可好?”

    曹霖闻言,灵机一动,想了又想道:“这个想法好,不过若是再加点什么就
更妙了!最好是一箭双雕或是一箭三雕!”

    尉迟凌被晋献帝冷落了很久,以前她又不找其他的男人,又不耻于自慰,只
把满腔的欲火,生生的憋在心里,自被舔痔狐骗来,献给曹霖后,被曹霖变着法
子的狎玩,引发了身体中如山的欲火,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现在,尉迟凌成了曹霖的又一只肉炉香鼎,常常主动乞求曹霖随便玩弄她,
方才曹霖出去见客,令她只能学母狗不准开口说话,她听话的紧,果然不说话,
只是“汪汪”的叫。

    曹霖笑道:“好了!可以说话了!”

    尉迟凌道:“主人!不如就说贱畜掉进海里淹死了,不就行了!”

    曹霖笑道:“那姬玳正好找借口罚款胡媚儿,若是将她弄死了,老子不是赔
了本儿?”

    说罢一带她扣在粉颈项圈上的铁链,就往太师椅边走去,谭熙婷笑道:“不
知道晶雪姐姐在东园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曹霖笑道:“晶雪外表温淑,实则狡滑无比,不在你之下,又有雪君、若兰
在边上,因该没事,反而是唐桥那个书呆子,我怕他搞不定那三只老狐狸哩!”

    翟蕊笑道:“唐桥也不是书呆子,夫君尽管放心,所谓香饵之下,必有死鱼,
那三个老不死的,所谋之事太急,唐桥外表又是老实的很,骗起人来,更加的容
易!”

    曹霖坐了下来,令尉迟凌口交,尉迟凌大喜,轻轻的褪下曹霖的锦裤,把头
伸进了档内,翻出半软半硬的鸡巴,抖了两抖,张开小嘴,伸出丁香小舌,缓缓
的把鸡巴含进了嘴里,一举一动,决不象堂堂皇后所为,在曹霖这里,她只是一
只下贱的牝畜,但她非常乐意做只牝畜,因为漂亮的牝畜更能得到主人肆意的玩
弄。

    曹霖爽快的仰着头,享受着当今皇后的口交,怀开前胸的衣物,手一招把鞭
淫妖、穿档兽两个叫了过来,两只妖兽忙钻入他的怀中,翻动小舌,一左一右的
舔起了他的奶头来,身后透骨骚接住了他仰起的头,放入自己深深的乳沟之中,
一双玉手轻轻的帮他摩着太阳穴。

    尉迟凌已经用一只雪手,轻轻的将鸡巴拎了起来,小嘴尽可能深的凑到他的
档下,温湿湿的舔着,小舌一圈又一圈的在会阴部打着转着,努力的讨好。

    会阴处会舔过后,香舌向上,顺着鸡巴杆儿,又游走到了龟头上,香舌蛇似
的在龟头上直打转儿。

    曹霖道:“小骚犬!你的口技还是不行耶!”

    尉迟凌在没服侍曹霖前,从没有替男人舔过鸡巴,也知道自己舔的不好,但
若是放弃,又怕曹霖以后不再恩宠于她,她已经成为曹霖的炉鼎,此生此世,来
生来世,再也不能离开曹霖,闻言惊道:“主人!小骚犬已经尽力了,若还不行
请主人肆意鞭打!”

    翟蕊笑道:“夫君!我们的口交之技,都是历经数年,千锤百炼过的,小骚
犬舔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谭熙婷也笑道:“这口交之技,必要从小调训,方才最好,她半路出家,有
些不足,也是正常的事,不过舔的不好,该鞭打时,还是要鞭打的!夫君您叫我
们几个舔惯了,换做差一点点的人服侍,就感觉不爽了!小骚犬!你跪到一边去,
蹶起屁股,准备挨鞭子!”

    尉迟凌伏首道:“是——!贱畜舔的不好,让主人不爽,贱畜该死,求主人
尽管鞭责,不必手下留情!”

    翟蕊道:“挨鞭子时,要想想哪里舔的不好,舌头应该怎么盘绕,不要这边
挨了鞭子,那边又忘了!”

    尉迟凌道:“是——!”

    谭熙婷已经跪了下来,用双手捧起曹霖的鸡巴,伸出丁香小舌来,轻轻的一
勾一挑,曹霖只觉得浑身一跳,正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股熟悉之
极的快意,在脑海中翻滚,双腿紧紧的夹住谭熙婷的俏颊道:“快舔——!”

    谭熙婷得意的骚笑了一下,头一转,将曹霖的鸡巴旋转的含进小嘴中翻裹,
配合着鞭淫妖、穿档兽两条熟练已极的舔奶香舌,曹霖只觉身在云雾之间,哪再
有空去鞭责尉迟凌。

    尉迟凌瞧见谭熙婷的口技,羡慕不已,忙蹶着雪白的屁股,将头凑过去仔细
观看,谭熙婷嘴里含着鸡巴,也不小气,顺手拎住她的秀发,让出曹霖跨下的些
许空间,要她在股曹霖的大腿内侧和股间试舔。

    曹霖的鸡巴已经涨到极限,一拍谭熙婷的俏颊道:“好了!转过身来,伏在
床上!”

    谭熙婷妖笑,忙站了起来,将雪白的大屁股高高的蹶起来,朝天举着伏在花
梨木的桌上,一为使曹霖插的更深,还将一条雪腿架了起来,尽量的将“玉蚌含
珠”的极顶级牝器,露在空气之中,牝穴内,四片钉子肉已经开始急速的翻搅蠕
动起来,一条晶宝透亮的乳白水线,慢慢的从穴中涌了出来,大腿内侧,一片浪
湿。

    曹霖抬起冲天的鸡巴,在她的粉股上磨了又磨,谭熙婷兴奋的雪腿颤抖,肉
殿后锉,就想将肥美的鸡巴,吞入穴中。

    曹霖双手努力的扒开她的肉股,腰一用力,只听“滋——!”的一声肉响,
谭熙婷妖叫道:“天呀!夫君!你插穴无数,今天却是捅错门儿了,地方不对,
您的鸡巴插进我的屁眼了,快拔出来!”

    曹霖笑道:“没错儿,今天我就是想前门不走走后门!”

    谭熙婷霸道之极的四片钉子肉,抓来抓去,没抓到东西,急得更加激烈的翻
搅起来,大腿内的水渍越来越多,随着曹霖的粗长的鸡巴,在她屁眼儿中的猛烈
的进进出出,忽然“滋——!”的一声,美穴中彪出一股急急的、乳白色的水线,
向后直彪出三四尺远,半晌方尽。

    翟蕊笑道:“熙婷的淫泉,水量是越来越足了,竟然彪得这么远!”

    谭熙婷大滞过后,浑身酸软,哀声道:“蕊儿替我!”

    曹霖笑道:“一边歇着去,等会儿准备双修!”

    翟蕊已经爬到了花梨木桌面上,一字码大叉开一双肉腿,姻体向前,露出私
牝,微微翻开的牝唇中,因兴奋使得里面的如红豆般的花蕊探出了一点点来,空
气中顿时弥漫着一阵阵特有的如粉如脂的骚香,这是翟蕊名牝“幽谷藏香”所发
出来的特有骚香,世间并没有任何法子,能配制出这种勾魂摄魄的媚香。

    翟蕊自跟了曹霖以后,就再没有第二男人敢碰她,牝器经过细细调养的时日
已久,只要她一动情,就算在平日里,牝穴中也自然而然的发出这种撩人的粉媚
香气。

    这种香气,能令男女都亢奋莫名,鞭淫妖王静莹不等曹霖上前,已经先把小
嘴凑了上翟蕊的美穴,香舌一翻,舌头毒龙似的挑进了她的穴中。

    曹霖撸着鸡巴道:“快让开,老子鸡巴要软了!”

    穿档兽妖笑道:“爷——!软不了,还有我哩!”

    说罢在曹霖身后,俏脸向上,腰向后弯,一对肉膝跪在了大红的地毯上,一
双雪手反抱住曹霖的大腿根,头从他的档下穿出,一双玉足勾住曹霖的足踝,温
柔湿滑的舌尖,顺着他的屁眼,一路舔划到会阴,再向上含住鸡巴,这就是她的
成名绝技“穿档”,一路游走的香舌,只片刻间,已经连变了十余种花样。

    曹霖爽得大叫起来,努力忍住要射精的冲动,红着眼睛道:“幸亏老子会双
修之术,否则早给你们这些骚蹄子榨得狗日干净的了!”

    翟蕊给鞭淫妖舔着小穴,浪哼道:“爷若是觉得受不了,不如让几名奴妾出
去?”

    曹霖怒道:“不行!到我手中的东西,一个也不能让!江山我所欲也,美人
我所欲也??????!”

    谭熙婷笑嘻嘻,软绵绵的腻声接道:“舍江山而取人美人乎!”

    曹霖佯怒道:“这是什么话?江山美人尽入我手也!”

    说着话,就向桌边走去,穿档兽的双手牢牢的抱住他的大腿根,双脚死死的
缠在他的足踝上,根本就掉不下来,俏面朝上的妖靥依然在他跨间不停的动着。

    曹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桌边,倒不是因为穿档兽的姻体如何沉重,而是她
伸在沟股间的小舌,依然要命的、娴熟之极的、变着各种花样的翻搅着,亏得是
久经粉股肉阵仗的曹霖,若是换做第二个人,立即就会爽得瘫软在地上大滞如注。

    翟蕊感觉曹霖走到了桌边,配合的将雪乎乎的肉股,悬空蹶到了桌面外,曹
霖鸡巴一挺,“滋——!”的一声水肉糜响,鸡巴慢慢的、深深的尽根没入阵阵
幽香的美穴之中。

    翟蕊发出一声慵懒已极的妖哼,舒服的绷直了身子,享受着粗大的鸡巴,没
入肉穴最深处时的那一瞬间的快感。

    鞭淫妖知道曹霖、翟蕊此时快爽之极,也不从桌下钻出来,而是伸出舌来,
在鸡巴与美穴的交合处,不停的细舔慢吮,挂在曹霖档间的穿档兽,却将螓首后
缩,用滑腻腻的香舌,细细的在春袋、会阴和屁眼处,往复的舔唆着,此一刻,
曹霖觉得,天地似乎都已停转。

    曹霖“啊——!”的一声,终于发出了第一声舒爽的大叫,接着带着跨下的
穿档兽,开始捅插抽动起来,一片片雪白的液体,不停的顺着曹霖的鸡巴杆,被
带出翟蕊体外,翟蕊急吼吼的用美穴,紧紧的套住进出的鸡巴,令其抽拔之时,
都得用尽全力。

    曹霖心知如此大战,若不双修,两人都得累死,往复捅插了数百次之后,将
翟蕊翻了过来,仰面躺在了花梨木的桌上,将她两条修长的雪腿,架到了自己的
双肩之上,令她的牝穴大张,使鸡巴更深和插入一她的姻体更深处,同时低低在
她的耳边道:“蕊儿!捻决,双修!”

    翟蕊哼道:“好夫君!不如就疯一次吧,这时贱妾难以集中精神!”

    曹霖“啪——!”的一声,在她的雪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不行!若是
不双修,如此疯狂的作爱,使得精元大滞,不出三年,我们都得变成老头老太!”

    翟蕊也知确是如此,勉强集中精神,凝决双修,曹霖将她抱了起来,吻上了
她湿漉漉、香喷喷的小嘴,两人舌头搅动,缠在了一起,曹霖腰眼一酸,大股的
精元,随着精液,直射入惟蕊的骚穴中。

    翟蕊肉穴一紧,照单全收,令精元入体,合着本身的精元,在体中游走一个
大周天后,再让两人的精元从香舌中游出,还渡到曹霖的口中。

    曹霖三峰采战,还精于脑,丹田之中,精元生生不息,越战越勇,谭熙婷一
旁也休息够了,待他们两个三十六个双周天走过之后,忙上前替下了翟蕊,接下
来诸位绝代佳人一一上前,侍候曹霖,曹霖直感到丹田中精元澎湃之时,方才停
止修炼,伸头向窗外一望,已经是深夜了。

    尉迟凌蹶着肥股晃动道:“主人!你还未鞭责小犬哩!”

    曹霖道:“改日再鞭责吧!我得入静室归元入海,否则的话,此番双修就白
干了!来人,将她牵下去,好生梳洗后,送她回杭州!”

    谭熙婷、翟蕊等诸位美人也要入静室归元入海,都告了一声罪,全部散了出
去。

    第二日,尉迟凌向曹霖辞行,曹霖故意笑道:“你回去之后,去找定山老王
爷,我听说薛政龙现在有意还朝,你可知会定山王,要薛政龙先遣些兵马回来,
推言护卫杭州,实是分散他的兵力,鲍秃子的人马,我可能会调到应天来另有他
用,薛政龙调回杭州的人马,你可示意,由老王爷指挥调动!粮草物资,我自供
给!”

    尉迟凌跪伏应道:“是——!主人!”

    曹霖接道:“你身为我牝犬的事,回去后不要对任何人说,待时机成熟,我
再将你弄到身边,日夜玩弄!”

    尉迟凌犹豫道:“主人!不如小犬不回杭州吧!从今后就留在您老身边,日
夜侍候可好?”

    曹霖笑道:“现在还不行!你回去后,我自会找个借口,将舔痔狐调回来,
跨下马也不必回去了,杭州皇宫中,可由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个和你联系,
其她的人手,你不必知道!替我好好的看着姬玳,一有动静,立即通知我,若是
办事不力,仔细你的皮!”

    尉迟凌驯服的道:“是——!”

    曹霖又笑道:“李淑贤在番邦做了六七年的牝畜母马,当我不知道吗?她还
朝之后,为了遮羞,定然要皇宫之中的妃嫔和她一样,一起将奶鼻上的环穿起来,
你过来,让我将你的奶牝上的环孔穿好,预留活孔,到时再挂上环扣就是了!”

    尉迟凌道:“是——!”忙爬了过来,露出奶头牝户,任曹霖替她穿环佩锁。

    曹霖先捏住她的鼻子,身边取出几副“金锁销魂剌”来,这种精巧的淫具,
本是曹霖在晋阳时得的样品,回到应天后,命巧匠依样打造的,事隔多年,“金
锁销魂刺”的花样更是精巧美观。

    尉迟凌只知“卡搭”一声轻响,鼻孔发酸,已经有一只精巧的环儿,穿过了
中间的鼻翼,剧痛跟着传来。

    曹霖似是未觉,若无其事的拿下穿剌的纯金工具,又上了另一只金锁销魂刺,
捏住她的奶头,也穿了一只环形的细小金锁,尉迟凌虽是痛极,然不敢反抗,望
着奶头上闪闪发亮的金环,牝户底下不由自主的又是湿了一大片。

    接着曹霖又在她奶头上穿了三个金环,这样她肥硕的奶头上,每个奶头都被
穿过了两个金环,私牝被穿了七个金环,疼得她弯腰卷缩成了一团。

    曹霖笑道:“在路上多转动转动环儿,若是和肉长在一起就不妙了!”

    尉迟凌忍痛道:“是!谢主人疼爱!贱畜还有一事,求主人恩典!”

    曹霖道:“什么事?”

    尉迟凌道:“昨夜贱畜舔得主人不开心,所寄鞭笞,还未施行!贱畜一去杭
州,不知何时再见到主人,临行之前,请主人鞭责,否则贱畜心下难安!”

    曹霖笑道:“原来如此!好——!跪伏在地趴好,叉开双腿,露出肉档!”

    尉迟凌喜道:“谢主人成全!贱畜感激不尽!”忙转过身来伏地跪好,叉开
一双肉腿,高抬着粉雪雪的屁股,新穿的金环闪闪发着淫糜的光芒,环儿上沾满
了热滑黏腻的骚液,顺着大腿根部,慢慢的流了下来。

    曹霖手持长鞭,笑道:“抽你三十皮鞭,抽完你就可上路了!”说罢“啪—
—!”的一声,第一鞭结结实实的抽在她大张开的牝户上,虽响却不太疼,更不
伤皮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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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十五卷共赴国难共五章

                  第一章漂亮雌儿中原大地,虽然在气
                  
                  
节上已经是立过春了,但是万里江山,依然是冰封雪舞,不见一丝一毫的春天样
子,这一日,一骑雄壮的黄膘马穿济南城而过,并不停留,“达达”的直跑到结
了坚冰的黄河上来,马的前后跑着四只半人高的雪獒,闷声不响的跟在马后,马
上之人微笑道:“老朱倒也识相,并没有叫人拦本小姐!算他走运!”

    济南守将朱浑,得到飞报,并不敢阻拦马上之上,由他自去,立在北门的敌
楼之上,对身边的副将戚继笑道:“大小姐越发的漂亮了,虽穿着身男装,但胸
前怒挺,明眼人一见,就知道她是个雌儿,必起歹心,大元帅也放心她一个人乱
跑?”

    戚继笑道:“这只雌儿可不好惹,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强人惹了她,可是吃不
了要兜着走的,老朱!若是单挑,你在她的马上前,能走几合?”

    朱浑苦笑道:“那要看大小姐想不杀我哩!若是她发狠,可能三五合之间,
就可捅了我!”

    戚继笑道:“我们不拦她,河对面的何关,就要拦她了!”

    朱浑笑道:“姓何的小子,若是敢拦她,可要倒霉了!可是事实上,自从他
发现了金包铁、银包铁的事后,伪楚的黄河守军,已经不象以前那么买力了,真
不明白,大元帅为何不趁他们此时军心涣散之际,打过黄河去?”

    黄散把大头凑过来笑道:“老朱!你也是产自北方,若是用兵中原,没有二
十万以上的精骑,休想如愿,更何况若是打过黄河,必会激起犬戎人的倾巢来犯,
在没有充足的准备之前,大元帅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朱浑、戚继一起点头。

    黄河北岸的伪楚守军,已经到了啸营的边缘状态,没有银饷粮草,鬼才去替
大楚守黄河哩!纵算对岸的晋军打过来时,投降就是了,反正他们以往也是大晋
的人,投降自己的朝廷,并不算丢脸的事。

    其时,晋阳城中的陈术,正在令万里疯刀刘通山在大掘皇陵,以充军饷,何
关得到了实信,向部下保证,所欠军饷,不日必会送到,军中将校,也有在晋阳
的亲戚朋友,也知道陈术在大掘皇陵弄钱,料来何关所说不假,既是可得欠饷,
军心也就慢慢的安定下来。

    然防卫上,还是大不如以前,更是懒得再派哨骑,和朱浑的南朝哨骑在黄河
上针锋相对了,只是守着河北大营,被动的防卫。

    这日,何关正在帐中饮闷酒,案前,有八名妖艳的舞姬,光着大腿,跳着媚
舞,有军卒在帐外道:“禀将军!南岸有一人一骑过河了,我们要不要拦他?”

    其实大晋的商人,趁夜或是丢下金银过黄河的,不在少数,黄河以北,各色
货物奇缺,商人重利,冒着丢命的危险去北方贩货的大有人在。

    起先,犬戎对南朝的商人防范甚重,但两次战败之后,犬戎国内的许多商品,
就全靠这些走私商人弄来了,所以南朝的商人,在北方是虽受欢迎的,犬戎国内
的各衙属,也对这些南朝的商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认真的拿问,反而
是南朝,坚决严查这些走私商人,一旦拿到了,货物没收,人就地处决。

    近些时日来,金包铁、银包铁的事闹的天下沸沸扬扬,让南朝的商人觉得无
利可图,致使南朝敢于冒着生命危险,来北地贩货的商人越来越少了,来北地贩
货的商人越来越少,北地的各项物资也越来越缺了起来。

    这些守黄河的伪楚军,知道金包铁、银包铁的事后,不立即四散跑掉,就是
因为在伪楚、犬戎、蒙古、西夏各国,只有当兵,才能混一口饭吃,若是平常的
百姓,非但没有饭吃,还得忍受官兵的欺压,与其被人欺压,不如当兵欺压别人
了。

    北方各国,唯一能与南朝交换的货物就是战马,但用战马与南朝交换食盐、
粮食、香料、布匹等等日常用品,北方各国又严令不准,这几个国家任谁都知道,
南朝的曹霖若是战马足够,早就北上了。

    曹霖尽占江淮、巴蜀等富饶之地,掌控着天下的粮食、茶叶、食盐等等民生
用品,尽有天下的能工巧匠,武器、铠甲、战车、火器、海船等等的制造,无一
不精,人口也是渐渐增多,举手一呼,百万精兵不在话下,所缺者,只有战马而
已。

    何关听到禀报,大奇道:“只有一人一骑?没看错吧?”

    斥候道:“是——!看那样也不是南朝黄河的守军,似是一富家的公子哥儿!”

    何关兴趣大起,丢掉酒盏,站起身来道:“备马抬锤,出去看看!”

    何关带了五百精骑,立在黄河边,只见河对岸果然不急不徐的小跑过来一匹
黄膘马,那马也不是太好,就是山东一带产的普通土马,但极为雄壮,马背高有
七尺余,马鞍后插着一支八尺长的梨花枪,马前马后,跟着四只半人多高的雪白
巨獒。

    所谓“花枪”是步战的枪种,战场上的大枪,长都是一丈七八尺,花枪只用
在江湖上,通常长都不过丈,利于马下步战厮杀。枪杆也罕有铁杆的,通常都是
白蜡木的枪杆,枪头也不是战场上用的带血槽三棱形,而是尖扁的,杀伤力不强。

    马包上一支雕弓,也就是两石左右,弓背不是铁胎的,只是普通的桑木,射
些虫蚁倒是胜任愉快,另一边挂着一壶鹅毛箭。

    马上之人,生得眉目如画,举止妖媚,一身墨青色的劲装,衬得胸乳怒突,
头顶挽着一个道士髻,细得不能再细的腰间,挂着一只普通的短剑,剑长二尺,
不是标准的长度,剑刃比普通的剑宽了一倍,虽是男装,但是何关绿林出身,一
眼就看出她是只雌儿,还是只绝美的雌儿。

    北方各国大乱已久,百姓缺衣少食,纵是美女,也饿得皮包骨头,形如恶鬼,
这只雌儿却是头发乌亮,齿白唇红,俏脸闪动着健康的粉色,劲装下的大腿修长
而结实,胸前的椒乳高耸的不象话,想来是自小定是饱食暖衣,营养丰富之极。

    何关从未见过如此美人,还没说话,裤档下面已经是帐逢高耸了,咽了一口
唾液,色迷迷的道:“小美人哪里去?”

    黄骠马上的赵采菱顿时大怒,她自认为扮得很象一名少年了,哪知还没过黄
河,就被人一眼认出,恨恨的道:“你哪只眼睛看我象女人了?”

    何关色欲熏心道:“我哪只眼睛看你都象女人,你看你,胸上的两团奶子,
挺得象两座小山似的,举止行为,妖骚无比,不如给我做个夫人如何?”

    赵采菱红着俏脸怒道:“色狼!没事眼睛不要乱看!”她本产自姑苏,姑苏
山美水美,男人都生得三分水性,更何况她这名绝色的美人儿,更是女人味儿十
足,比不得山东美女的泼辣,穿男人能装得象男人。

    何关淫笑道:“我也不想看呀!只你的奶子太过傲人,我不想也不行噢!你
若是穿得再少一些,指不定连两个奶头儿的样子,都能看得见哩!”

    何关身后的五百精骑,一齐大笑,纷纷贱声道:“何将军!不如拿下她做个
侍妾吧?若得如此美人在怀,夫复何求呀!”

    何关亦笑道:“老子也正有此意,不过这样的美人儿,若是做了侍妾,太过
可惜,捉住她后,老子立即回去把那个黄脸婆宰了,立她为正妻!”

    赵采菱恨得媚目儿一眯,贝齿轻咬了一下朱唇,缓缓的道:“贱种!若是能
胜了本小姐的枪,本小姐自当随你,但若是你胜不了呢?”

    何关笑道:“美人儿!你说怎样就怎样!何某无不从命!”

    赵采菱不怒反笑道:“好——!若是你输了,就做本小姐的仆人,终生不得
反悔!”

    何关大笑道:“老子白马银锤,纵横天下,绿林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你个小妮子,有何本事,敢说如此大话?”

    赵采菱仰天咯咯妖笑道:“何关!你不敢了?”

    何关狂笑道:“小美人儿!你敢指天发誓?”

    赵采菱想也不想的将雪似的左边手掌举了起来,娇声道:“我赵采菱指天为
誓,若是输给何关,心甘情愿做他的侍妾,终生不悔!”

    何关在众人面前也下不了台,只得也立誓道:“某白马银锤何关,指天为誓,
若是输了,情愿终生做赵采菱的奴仆,若违誓言,天打雷劈!”

    绿林道中,最重信义,何关既是指天为誓,脸色就不禁凝重了起来。

    赵采菱却是若无其事的笑道:“何关!本小姐肚量大,乖的放本小姐过河,
许你反悔一次如何?”

    何关久在绿林勾当,怎么能轻易背了盟誓,引得江湖好汉们的笑话?当下道
:“小丫头恁的狡猾,既没把握赢我,乖乖的下马和我回营快活吧!”

    赵采菱沉脸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也罢!今天你这个仆人本小姐收定了!”
说罢马鞍后面摘下八尺梨花枪,沉声道:“还不上来!”

    何关大笑道:“小丫头,老子让你先进招!”

    赵采菱冷笑了一下,也不客气,一夹黄骠马,梨花枪当心就剌,招式普通之
极。

    何关心中狂喜,赵采菱手上的这支梨花枪,只有两尺的枪头是精钢的,枪杆
全是白蜡杆,只要他的银锤磕上去,她手中的枪就飞了,看来这个娇滴滴的美人
儿不知天高地厚,这妖美的侍妾,他今天算是收定了。

    见到她的枪来,不慌不忙,轮左手银锤就往枪头上硬磕,旁边五百精骑,一
齐喝彩,料想赵采菱手中的梨花枪,定会脱手飞出。

    就在银锤要磕上枪尖之时,赵采菱忽然枪法一变,“啪——!”的一声,在
何关眼前抖出五朵枪花,尤如一朵盛开的春梅。

    何关不知哪一朵枪花是真的,手慌脚乱之下,急把双锤乱舞,眼花缭乱中前
胸一痛,眼前所有的枪花尽皆收去,精钢造的二尺枪头,捅碎了前胸的护心铜镜,
透甲破衣,狠狠的点在他的前胸之上,只需赵采菱轻轻将枪尖向前一送,他命休
矣!

    何关的一对银锤,根本无法救及,低头一看那枪尖,倒吸了一口凉气,能点
破护心铜镜、透甲破衣的,岂是一般江湖上卖艺的花枪?

    只见那枪尖呈三菱形泛着青光,果真是一支千锤百炼的利刃,他哪里知道,
赵采菱的这支梨花枪,乃是应天城弓箭坊所出,看似普通,然配料钢火及是讲究,
虽谈不上神兵利器,但是捅穿由不入流的北方冶造技术冶炼的铠甲来,却是容易
的很。

    五百精骑一齐愣住,有人叫道:“小丫头弄鬼,何将军大意了,这次不能算!”

    何关料不到输得这样干脆,心中极不甘心,脸皮一厚,牙一咬道:“这次不
能算,是我大意了,这才让你诡计成功!若是我小心在意,你的花枪,须捅不进
来!”

    赵采菱收了梨花枪,妖笑起来道:“好!饶你一次!你再来打过!”

    何关圈开白龙马,大声道:“小丫头!这次你可要当心了!”

    赵采菱笑道:“你当心自己就好了!”

    两匹战马再一错蹬,何关为要面子,再不敢大意,半空中舞锤就砸,妖笑声
中,何关的银锤再次落空,跟着左胁一痛,二尺的梨花枪尖复又从左胁下透甲压
在胁肉上,何关感到似有血溢出,急叫道:“小丫头,不要乱来!”

    赵采菱笑道:“天呀——!这样的草包,陈术那个汉奸皇帝怎敢要你守黄河?
本小姐若是乱来,你早死了,还不下马认主!”

    何关岂肯如此不明不白的就做了这个黄毛丫头的奴仆,一咬牙道:“这次还
是不算!”

    赵采菱笑道:“好——!依你!本小姐倒要看看,你的面皮厚到什么程度?
圈马再来!”

    何关惭愧不已,感觉胁下一松,知道是赵采菱撤了枪,老着脸皮再次圈马来
战,这次梨花枪从双锤间的缝隙中穿出,点在了他的咽喉之上,只需枪尖一吐,
他就没命了。

    何关吓得定在当地,尤如木雕泥塑的一般,赵采菱却是笑得花枝乱颤,也不
待他说话,主动辙了花枪,道:“这次也不算,你圈马再来!直到你个厚脸皮的,
认为算数了为止!”

    何关大羞,江湖上的汉子,输了就是输了,当下敝了双锤,跳下马来,双脆
磕倒,闷声道:“小奴何关!见过主人!请主人吩咐,小奴无不从命!”

    其实何关的武艺,在江湖上可圈可点,声名远播,若是不然,薛政龙怎么会
不惜用重金、美女聘他来守黄河?

    赵采菱本来天资就是上上之选,其武艺由翟蕊起的蒙,自小被敖钰、谭熙婷
细心调教,其艺业非同小可,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八,比当年的薛政君、
姬春萝还要厉害,何关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赵采菱自长成之后,常常缠着曹霖,要曹霖收她做妻妾,曹霖虽是天下英雄,
百无禁忌,但就这件事,他万万不敢答应,若是答应了这丫头的要求,日后在朝
在野都无面目见人了!

    曹霖被她缠得烦时,就鼓动她出去散心,江南各州郡,这些年来,她倒是跑
了不少,起先还带着伴当从人,后来干脆就是只身乱跑,再无人能管得了她。

    赵采菱眼珠儿一转,也跳下马来,单膝点地,扶住何关,微笑道:“何将军!
快快起来!此事只是玩笑,如何能当得了真?”

    何关道:“主人!江湖中人,既已盟誓,万万不能反悔!”

    赵采菱笑道:“何将军死脑筋了,小女子只想过河去北方游荡,只要将军放
我过河就行了,今日这事,权当没发生过!”

    何关怒道:“主人!你是嫌弃小奴的艺业不高,不足以侍奉在您的身前吗?”

    赵采菱笑道:“说实话!能与对岸朱浑对敌的,岂是庸手?何将军双锤确是
了得,小女子只是取巧罢了!”

    何关道:“岂是如此,请收下小奴!”

    赵采菱微笑道:“不行!小女子岂敢折辱江湖的英雄?此事万万不可!”

    何关怒道:“主人怎么出尔反尔哩!你不收下小奴,小奴日后也无面目在江
湖中混了!”

    赵采菱笑道:“岂是如此,不如我们结为异姓兄妹如何?若是收你为奴,天
下英雄,会认为小女子太过猖狂!也叫小女子心下难安!”

    何关犹豫道:“只是誓言已下,何某岂是背誓之人?”

    赵采菱笑道:“既是如此,也不要叫我主人,听起来怪别扭的,就和爹爹的
兄弟一般,叫我大小姐吧!”

    何关在江湖之上混籍日久,听她的口气,也不是一般的人,当下道:“大小
姐!请与末将去大营一叙!”

    赵采菱站起身来,抿嘴笑道:“也好!就同何兄去大营安顿一晚,明天再上
路也是不迟,只是有一事,还望何兄成全!”

    何关忙道:“大小姐有事尽管吩咐,末将无不领命!”

    赵采菱笑道:“我自出来游玩,凡事不愿声张,今日我与何兄赌赛之事,还
请何兄约束手下兄弟,代为守密,感激不尽!”

    何关求之不得,当下高声道:“今日之事,你们不可乱说,否则的话,格杀
勿论!”

    五百名精骑,全是当日何关占山为王时的锣锣兵,大哥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败
了,他们面上也是无关,不是被人逼迫,对此事自然都是三缄其口,不会乱说。

    第二日,何关送赵采菱出大营,临行之前,叮嘱道:“此去北方,大小姐定
要路过德州,黄河崖边有个子牙老店,掌柜的名叫娄洪,江湖上唤做丑太岁,善
使一把大砍刀,手下也有两个伴当,叫做瘦豹子马山同、眦牙虎李高登,乃是专
做米肉生意的,这三个俱是好武艺,且惯会暗算人,大小姐可要当心了!”

    赵采菱常在江南富饶之乡,这十余年来,江南各州府在曹霖手中又是大治,
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官吏清明,江南的江湖非常平静,绿林早已不存在,百姓
有吃有喝有书念,鬼才去做贼哩!若不然,曹霖也不会放心赵采菱在没有经验时,
在江南四处乱跑。

    江南所虑者,只有北方诸国,百姓日夜担心野蛮的游牧部落穷疯了时,会倾
巢南下,破坏他们安定而悠闲的生活,所以为保家卫国计,人人不敢松懈,曹霖
也是日夜加紧训练新兵,以求北伐,好做一劳永逸之举。

    北方的江湖,则是鬼域纵横,什么妖魔神怪的都有,比起江南的江湖来,凶
险百倍,绿林好汉,也是多如过江之鲫,几乎逢山必有贼,遇湖必有寇。

    赵采菱不解道:“惭愧!好叫兄长知道,我自小也是见多识广,却不知这米
肉是何物啊!怎么以前我听也没听说过?”

    何关苦笑道:“大小姐自小必是江南富庶之家,这米肉吗?不知道也罢,所
谓米肉者,就是人肉,百姓沦落到吃米肉的地步,也是凄惨的很!”当下把娄洪
的大小事情一一说与她知道,以防她遭了毒手,死得不明不白。

    赵采菱作呕道:“天呀!我北方子民,落到如此地步,确是可怜!”

    何关听她说话的语气,似把这天下的百姓,全当做了她自家的下人,心中一
动,低声道:“大小姐,有一事,末将的实在不好开口!”

    赵采菱笑道:“何兄有话请讲当面,不必客气!”

    何关低声道:“这个大楚政权,朝不保夕,黄河二万守军暂且不论,小将旧
日的数百亲信兄弟,还指着小将吃饭哩!大小姐要有明路,不妨替小将指一条,
为兄的感激不尽!”

    赵采菱咯咯笑道:“原来是这事,倒也简单!你叫人拿纸笔来!”

    何关知道有门,忙叫人拿来纸笔,赵采菱当即修书一封,要何关令亲信兄弟,
秘密的去应天某处,去找一名叫唐文杰的就行了。

    何关将信将疑,将书信收了,狐疑不定的派亲信兄弟,按信上所写的地址去
应天城不表。

    黄河以北,果然是千里无鸡啼,沿途不时的看见冻死、饿死的大晋子民,男
女老少都有,犬戎人不知农耕,陈术不善治国,又要搜刮财物,孝敬戎主,实际
上,大晋的伪楚辖地,百姓断粮已经有许多时日了,陈术又令各部将领,守住路
口、渡口,不放百姓往江南跑,沿州沿府,皆有哨卡,收取过桥过路费用,北方
的百姓无法过得无数的哨卡,少壮的或是当兵,或是做贼,妇孺老幼,只得等死。

    赵采菱一路之上,叹息不已,料不到北方在犬戎的统制下,会落得如此惨象,
真是恨不得立即回应天,说动义父曹霖即刻北伐,以救万民于水火。

    黄河崖根本不在黄河边,空旷的山野中,独独零零的立着一座破败的店铺,
上书四个掉了色的金字“子牙老店”,门口也没有伙计,大门上挂着厚厚的破帘,
以避寒风。

    赵采菱小嘴儿一披,暗道:“那话儿到了!我倒要看看,这米肉如何的买法!”

    本是雄壮的黄骠马,饿得咴咴直叫,马通人性,看到前面的店铺,本能的知
道,终于到了一处落脚的地方了,不等赵采菱呼喝,一路小跑着直奔老店,这北
方人饿得把沿途的草根、树皮都吃得干干净净,反而让这马没有吃的了。

    四只巨大的雪獒,却是立在原地,前爪乱刨,发出低低的吼声。

    赵采菱大声妖叫道:“大虎、小虎、大威、小威,不要叫,我知道,喂——!
里面有活人没有?”

    四只雪獒极是通灵,闻言不吠了,八只狗眼目露凶光,盯着老店,店内的血
腥之气,只可瞒住人类,如何瞒得了这通灵的巨獒?

    店内应声道:“来了!”

    话间刚落,一名瘦长的店伙从里面钻了出来,嘴里低声嘀咕道:“今日倒好,
一来就是两只肥羊!”

    抬头看见四只半人多高的巨獒,不由就是一愣,心中暗道:“这人倒是好弄
翻,这四只大狗就有些难缠了!”无奈天下大乱之下,明知雪獒难弄,也只得硬
着头皮做了再说了,弄死了这四只大狗,就有狗肉吃了,这冬尽春来之际,吃狗
肉最是滋补不过。

    赵采菱翻身下马,心中暗笑:“瘦豹子马山同,果然瘦得可以!”将缰绳甩
了过去,高声道:“愣着做什么?快将马儿牵去后槽喂食!”

    那瘦伙计心道:“他娘的,这年头人都没吃的,还喂什么鸟马,正好去后槽
栓好,过些时候连人带马一并宰了下酒!”脸上却是满脸堆笑道:“是——!小
的立即就去,客官里面请!”

    赵采菱冷哼一声,一打门帘儿,大踏步的走进店堂内来,四只雪獒紧随在她
前后,寸步不离。

    柜台后面,立着一名凶丑的黄毛大汉,盯着四只雪獒,腮边的横肉连抖了两
抖,一咬牙,递了一个眼神给店堂内的另一名伙计,意思是说:“别管那狗,照
做就是了!”

    那店小二眦着两颗特长的大暴牙,眨着一双贼眼看着四只巨犬怵得慌,无奈
老大已经下令了,不做不行,硬着头皮迎着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客官快请!”

    赵采菱见店小二笑的不尴不尬的,心是暗道:“这是眦牙虎李高登了!天呀!
这两颗兔牙是怎么长的!”

    赵采菱知道雌牙虎怵她的雪獒,故意不去理会他,点了一下头,找了一副干
净的座头坐了,娇声道:“有什么可口的小菜,弄两样过来!”

    兔牙店小二在江湖混迹多年,一眼就看出她是只雌儿,也不奇怪,笑道:
“本店只有牛肉,再无其他的吃食!但有特产的上好米酒,客官不如来一碗暖暖
身子吧!”

    兔牙店小二说这话时,柜台处立着的凶丑大汉表情紧张之极,生怕赵采菱不
用米酒。

    赵采菱心中暗笑:“柜台后面的,就是丑太岁娄洪了,果然生得奇丑无比!
老天!就他那个长相,寻常的客人敢进他的店来,才是怪事哩!”嘴上却道:
“我一路过来,千里都没有鸡鸣,你家店中倒有粮食酿酒,奇怪!”

    兔牙小二笑道:“不瞒客官说,小店近些日子来,生意不好做,只得将十余
年前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待客,希望能卖些银钱渡日而已!”

    赵采菱毫无心机的微笑道:“原来如此,这酒定是你们老掌柜藏的吧?”

    兔牙小二刚想说话,柜台前立着的凶丑汉子忍不住发问道:“客官何以见得?”

    赵采菱笑道:“你才多大呀!能藏十余年的酒?”

    凶丑汉子一愣,笑道:“姑娘猜猜看?”

    赵采菱娇笑道:“天呀!看来我这男装是白穿了,怎么人人都看出来本小姐
是女人哩?看你那样儿,应该是二十出头吧!生得贼眉鼠目的,这店开在这种鬼
地方,不会是黑店吧?”

    凶丑的大汉尴尬的笑道:“姑娘说笑话了,怎么可能哩!以前这处可是座大
镇呢!小店传了三代,是本分生意,决不是姑娘猜疑的什么黑店!”

    赵采菱媚目儿一扫,发现店角的桌上,散落着一个黄布包儿,和一柄桃木剑,
似是一名道士的行头,长凳倒在地上,似是刚才发生过什么争斗,嘴中却似是无
意的说道:“往日里我路过中条山,听山上的朋友说,道上有个子牙老店,店中
有个叫丑太岁娄洪的,惯卖米肉,做那没有本钱的生意,江湖上的许多好汉都着
了他的道儿,被他使药麻翻,做了米肉,那个娄洪,不会是掌柜子你吧?”

    丑恶大汉心中大惊,嘴上说道:“不是我不是我,中条山上的何关才是贼哩!
如今他又做了汉奸,为人卑鄙的很,姑娘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赵采菱接过小二端上的热酒,喝了一大口,抿嘴道:“还是老酒哩!滋味不
怎么样吗?”又夹起一大块熟肉,皱眉道:“这肉放久了,不能吃了,喂狗吧!”

    说着话就把那块肉丢在地上,一只雪獒嗅了嗅,狗眼中放出绿光来,赵采菱
故作大惊道:“掌柜子,你卖的是人肉吧!”

    丑汉笑道:“怎么可能呢?”

    赵采菱道:“我这雪獒通灵之极,每每嗅到人肉的气味,狗眼中就会闪出绿
光来,你看我这条狗的眼睛——!”说罢用手一指,让丑汉去看。

    丑汉笑道:“我怎么看着什么色也没有哩!不过相传西域的狗种,很多的眼
睛都是天生放绿光的,这和吃不吃人肉无关!咦——!姑娘!你怎么了?”

    赵采菱用手抚头,慢慢的坐了下来,无力道:“这酒性子好烈!才喝一口就
醉了——!”

    丑汉跳起来,对牵马回来的店伙并店内的店伙大叫道:“小二、小三,引开
那狗,老子去拖那婆娘,他娘的,这个婆娘贼的很,害得老子差点儿失了机,这
细皮嫩肉的,做成米肉一定好卖!”

    四只雪獒怒吼一声,猛的扑向小二小三,两个店伙武艺也自不弱,各拿着杆
棒去斗那狗,无奈四只雪獒不唯身材高大,还经过熟知狗性的吞精狗李青蝶的细
心调训,扑人时有章有法,并不乱咬。

    丑汉一脚踢开扑上来的一只雪獒,就去抓赵采菱的胳膊,已经昏倒的赵采菱
忽然抬起头来,小嘴一张,喷了他一头一脸的热酒,笑靥如花的道:“这味道好
吧!”

    丑汉知道已经失机,大叫一声,回身就跑,赵采菱抽了小蛮腰上佩着的二尺
阔刃短剑来,娇笑道:“娄洪!你个卖人肉,倒是见机的快,哪跑?伸长脖给姑
奶奶剁一剑吧!放心,不疼的,一下就了帐!”

    娄洪边跑边叫道:“贼婆娘,定是道上混的,报上字号来!”

    赵采菱娇笑道:“姑奶奶我没有字号,咦——!这把刀倒是不错,不知道管
不管用哩!”

    原来娄洪不是逃命,却是去门后寻了他的七尺大砍刀来,那砍刀刃长五尺、
厚两寸,柄长二尺,可双手握刀,马步皆可用得,看那重量,不下三十斤,恶狠
狠的狞笑道:“小娘子!看老子送你上西天!”说着话,合刀就劈。

    赵采菱手中拿的是短剑,照理应该是躲开的,娄洪已经想到了她该往哪个方
向躲,暗留心意,准备飞腿去踢,这样娇滴滴的小娘们,料也无甚本事。

    赵采菱不躲不闪,剑锋一转,巧之又巧的用剑尖去点向他不能用力的刀背,
只听“叮——”的一声清响,大砍刀被点得侧荡了开去。

    电光火石之间,赵采菱近身了,看似无力的粉拳,在他的胃上开花,“乓乒”
声中,连捣数拳,把他巨大的身体,打得向后就退,赵采菱得理不让人,姻体紧
跟着粘上,右膝一抬,正磕在他的小鸡鸡上。

    娄洪大疼得大叫一声,丢了刀,双手抱着档下大叫,大嘴一张,吐了一大滩
被揍得翻江倒海的胃里秽物。

    赵采菱姻体一转,坐了下来,将小指弯曲,放在樱唇边,打了一个唿哨,四
只巨大的雪獒也停止了进攻,雪獒训练有素,不得主人命令,不会轻易把人咬死。

    两名店伙已经被逼至了墙角,脸色苍白,四肢发抖,见雪獒总算停止了进攻,
娄洪又在地上翻滚着挣命,不由对望了一眼,一齐跪下道:“小姑奶奶饶命,我
们两个是逼的!”

    赵采菱冷哼一声,道:“卖人肉的!你要死还是要活?”

    娄洪惨声道:“要杀就杀,不必多言!”

    赵采菱道:“看你也是条汉子,如何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小二跪下道:“小姑奶奶!我们北方人都快要饿得死光了,娄大哥做这种生
意,也是迫不得已!”

    赵采菱冷笑道:“若是寻常百姓说这话,倒还信得,你们三个,身手艺业皆
是不弱,若是联起手,能打一队的官兵,若是想学好,定能偷渡关卡,去江南归
顺大晋了,却愿意在此做贼,不是天生下贱是什么?”

    小三贼眼直转,呐呐的道:“小姑奶奶说的是,只是我们两个武艺低微,只
能跟着娄大哥混日子,却无本事偷过重重关卡,去江南勾当!”

    赵采菱冷笑道:“小三,你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眦牙虎李高登,平生善使一
把大杆刀,若是你有趁手的兵刃的在手,我那两条狗儿,早被你毙了!小二,你
叫瘦豹子马山同是吧?平生善使一根铁枪,绿林道中,也有名号,今日为何藏头
缩尾的,尽装些孬样?”

    赵采菱并没有想要娄洪的性命,所以那一肉膝,撞得极有分寸,娄洪疼痛过
了,站起身来道:“他们两个都失了兵器,否则的话,我们三个联起手,你个小
娘们,定不是我们对手!”

    赵采菱冷笑道:“不如我们都不用兵器,赤手打过如何?”

    瘦豹子见老底都被人揭了,不再装蒜,摇手道:“大哥、三弟,算了!今日
我们认栽,就算兵器在手,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姑娘!请问高姓大名,如何知
道我们会暗算你?”

    赵采菱站起身来,双拳一抱,笑道:“这才象话!我叫赵采菱,江湖上没有
字号!我手下兄弟白马银锤何关,曾对我说起三位,因此留了心眼!”

    娄洪不甘心的道:“天杀的何关,竟然出卖我们,天呀!何关的武艺,尤在
我们三个之上,道上从来就没听说过他还有什么老大,既如此,我们输的也不算
丢脸,小姑娘,你没有字号,总有师门吧!我们三个,在江湖上也有名有姓的,
日后江湖人的朋友问我们,输在哪个手中,我们也好说不是?”

    赵采菱咯咯娇笑道:“真是太不巧了,我也没有师门,我的本事,都是诸位
姨娘教的,她们虽传我艺业,可都不能算是我的师父!”

    瘦豹子马山同叹气道:“罢了!姑娘既然不肯说,我们也逼不出来,我们三
个在此勾当,大楚的兵马大元帅薛政龙迟早要来剿灭,我们只得三人,又没有兵
器马匹,更不想投降伪楚做汉奸,不如跟着姑娘做个长随吧,姑娘到哪我们到哪!”

    瘦豹子不傻,若赵采菱的本事,果是她老子的小老婆教的,那她的老子定大
有来头,反正这北方也混不下去了,跟着她,说不定还能捞些好处。

    赵采菱嘘得雪手直摇道:“不行不行!我自出来玩耍,带着你们三个,我大
大的不自在!不如我写封书信,你们去投何关吧!”

    李高登怒道:“何关算什么东西,我们三个投他,岂不是被他大大的瞧不起?
既是姑娘不愿,我们三个就在此地,等薛政龙来剿时,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
个吧!”

    娄洪也不傻,转动着贼眼儿道:“若是要投,我们也得投一位英雄,比如教
姑娘武艺的什么姨娘或是你的父亲?”

    赵采菱一愣,娇笑道:“你们三个,非得投什么人吗?不如自己去江南?”

    马山同苦笑道:“姑娘不要说笑,我们三个不是不能偷过关卡去江南,而是
平生只会杀人放火,江南在曹霖治下,法度严谨,作奸犯科之人不能存活,我们
也不会什么手艺,若是到了江南,根本无法过活,但若是投军或是做些苦力之事,
又实在不干心!”

    赵采菱笑道:“那就直接去投曹大帅吧!凭你们三个的武艺,弄个军官做做
应该不是问题吧?”

    娄洪叫道:“曹大帅麾下猛将如林,我们又没有门路,哪里敢冒然相投?”

    赵采菱笑道:“你们拿纸笔来,待我写封书信,你们带着过江,曹大帅自会
收容你们做个军官,那时好吃好住,岂不快活?”

    瘦豹子马山同将信将疑的道:“姑娘的书信行吗?我们也没有纸笔可用?”

    赵采菱笑道:“本姑娘包你们的,没有纸笔,撕下一片衣物来,再去厨房找
片木炭,我也可写来!”

    娄洪犹豫道:“就算如此,我们过江后怎么说哩!”

    赵采菱笑道:“你们就说是我的义兄,按信上的地址去找唐文杰,他自会安
排!”

    娄洪识相的笑道:“我们可不敢做姑娘您的义兄,不如说是姑娘你新收的长
随如何?”

    赵采菱笑道:“反正我又不立即回去,随你们怎么说!”

    瘦豹子找了破布木炭来,等赵采菱写完,眼珠儿一转,将破布递到娄洪手中,
笑道:“大哥!你拿着大小姐的书信,和老三去应天城找唐文杰,我留在大小姐
身边侍候可好?”

    赵采菱想了想,笑道:“也好!”

    娄洪也要留下,赵采菱不许,这瘦豹子机灵,人长得又不出众,带在身边不
会引人注意,娄洪一脸的凶相,带在身边却是麻烦的紧。

    金锭银锭,在大江南北,都不能用了,赵采菱从身边的马包内,拿出几片薄
薄的银叶子,递给娄洪、李高登两个,让他们过黄河后不许惹事,曹霖治下,法
度森严,对境内作奸犯科者,管束甚严,比不得这无人管理的河北诸州府。

    娄、李两人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也等不及天明了,说走就走。

    赵采菱看着他们两个走远,忽然想起一事,问留下的瘦豹子道:“你们在我
之前,是不是也麻翻了一人?”

    瘦豹子马山同笑道:“回大小姐的话,是麻翻了一个,不过是个道士,没有
什么油水!”

                               第二章双锤小将

    赵采菱道:“宰了没有?”

    马山同道:“他和大小姐前后脚进门,还没来得及宰杀哩!”

    赵采菱道:“带我去看看!”

    马山同领命,带着赵采菱来到后屋的剥皮厅中,剥皮柱上,果然绑着一个道
士,衣服还没来及脱下,双目紧闭,人事不知。

    赵采菱道:“弄醒他!”

    马山同立即寻了冷水来,喷在那道士脸上,那道士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双
臂一动,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却不是太慌张,沉声道:“劫道的好汉,请放贫
道下来,自有好处给你!”

    赵采菱笑道:“牛鼻子,你没事了,你是哪座山的道士,为何一个人独自行
走?”

    道士贼眼直转,慢慢的道:“贫道叫做毛祥,在茅山学艺,期满回家,这位
哥儿贵姓高名,为何把小道绑在此处?”

    赵采菱笑道:“我叫赵林,麻翻你的是我的三名长随,此事是误会了,道长
见谅,小马!替道长松绑说话!”

    马山同松了道士的绑绳,笑道:“得罪得罪!”

    赵采菱笑着对马山同道:“这儿只有米肉吗?”

    马山同道:“回大小姐的话,也有一些野味菜蔬,只是没有米面!”

    毛祥看着赵采菱道:“你是女的?”

    赵采菱笑道:“该死的小马,本小姐一路行来,好不容易有个人看我是小子,
却被你拆穿,着实可恨!”

    马山同笑道:“大小姐生得太过柔美,怎么扮也不象我们这些臭哄哄的男人,
喂!傻道士!穿男装的不全都是男人,知道吗?”

    毛祥点头道:“是——!小道眼拙!请教姑娘芳名?江湖上可有字号?”

    赵采菱刚想说话,马山同却抢先道:“我们大小姐名叫赵采菱,乃是江湖上
鼎鼎大名的粉面修罗,你招子放亮点,不要惹大小姐生气,否则定毙了你!”

    毛祥看着看着,从男装后看出赵采菱确是名罕见的绝代佳人,眼神变得扭妮
起来,口中呐呐的道:“久仰久仰!今生能遇姑娘,实是三生有幸!”

    瘦豹子马山同大喝道:“臭道士!把你的色眼移开,否则老子挖掉你的眼珠
子!”

    赵采菱道:“小马!不必这样,自小到大,这样看我的人多了,若是个个都
要挖掉眼睛,哪能挖得那许多,他这样看我,说明本小姐好看,不要怪他!”

    赵采菱的声音娇媚入骨,柔美悦耳,天下有句话,叫做“宁听姑苏人吵架,
不听苏北人说话!”吴语软侬,本就好听,赵采菱的声音又是特别的柔美,虽是
用晋阳官话说出来,也是酥心荡魄,叫男人魂不守舍。

    马山同也听得痴了,半晌方道:“马某此生能在大小姐身边侍候,死而无憾!”

    赵采菱低笑道:“既做了本小姐的长随,本小姐定会好好护着你,决不会让
你死的,你若死了,这一路之上,谁来侍候本小姐!还不去弄些吃食,再把马喂
了!只是你替本小姐起的绰号,倒和我的一位姨娘的差不多!”

    马山同眼皮一跳,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心的低声道:“江湖道上,绿林丛中,
能以修罗为号的女人,不唯武道高强,生得还必要极美,近十年来,闻名天下而
号修罗的美人儿,只有千叶散花教主冷面修罗姜。。。。。。!”

    赵采菱媚目儿一翻,低叱道:“够了!既已猜到,就不许再多嘴,还下去做
事!”

    瘦豹子马山同心中狂跳,又是狂喜,天下谁人不知,千叶散花教主冷面修罗
姜雪君,如今是江南大帅曹霖的侍妾?若赵采菱是曹霖的女儿,天呀——!做她
的部将也不没埋灭他瘦豹子,赵、曹谐音,马山同再不敢多嘴,欢天喜地的下去
整治吃食去了。

    但这事也有人不知道,毛祥就是其中一个,赵、马两人说话,他听得不明不
白,又不好多问,望着赵采菱粉装玉雕似的俏脸蛋儿,痴痴的道:“敢问小姐要
到何处?可否与小道结伴同行?”

    赵采菱笑道:“听说黑龙府好玩的紧,我想去黑龙府逛逛,道长若是顺路,
我们结伴同行,也无不可!”

    毛祥大喜道:“小道也要去黑龙府去寻找家人,正好与小姐同路!”

    犬戎人攻破大晋,汉人被俘的男女不计其数,毛祥要去黑龙府寻找家人,根
本一点也不奇怪,但若是能救出家人就难了。

    赵采菱咬牙道:“犬戎狗侵我疆土,俘我子民,我大汉儿女,定尽灭犬戎各
族,以雪国耻家恨!”

    毛祥黯然道:“犬戎人就那么可恨吗?大汉与犬戎,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赵采菱恨道:“戎狗茹毛饮血,不可理喻,如何的能和平相处?道长定是在
茅山呆得久了,不知世事,但是一路过来,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大晋的锦锈河山,
已经被戎狗糟榻成什么样子了!”

    毛祥呐呐的道:“姑娘!小道听说,在犬戎未入侵前,大晋的皇帝也不是什
么好东西!”

    赵采菱想起幼年时节,亲生父亲被强拉去修豹宫惨死,自己又差点儿被东厂
的太监俘去做牝畜,咬着樱唇道:“道长说的对!大晋的皇帝也是王八蛋,不过
我们要先灭犬戎,再灭大晋,重整山河,使我大汉万万子民,安居乐业,衣食无
忧,再没有饿馁千里,再没有骨肉分离!”

    毛祥听得一愣,叹道:“姑娘好大的口气!在下佩服的紧,但仅凭姑娘一人,
恐万难实现!”

    赵采菱转而笑道:“不是我一人,是凡天下有血性的大汉子民,人人都做此
设想,道长此去黑龙府援救亲人,小女子可助你一臂之力!”

    毛祥愣道:“援救亲人?噢——!是的!小道多谢姑娘大义!”

    赵采菱笑道:“不必客气!”

    马山同弄好了酒菜,请赵采菱、毛祥吃了,第二天三人各带行囊上路,赵采
菱笑道:“你们两个都是步行,只我一人骑马,似是不妥哩!”

    马山同笑道:“没什么不妥的,大小姐尊贵,骑马也是应该!”

    毛祥低笑道:“只要一入燕京城,我们都有马骑了!”

    看看德州将近,忽然有人大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
留下卖路财,劫道劫道!识相的放下金银,老子不伤你们性命!”

    马山同大笑道:“他娘的!劫道劫到老子头来的!”

    赵采菱放眼一看,官道边横着数百名壮汉,可看那装束,不象是山贼呀!再
者这附近也没有山,哪来的山贼?

    劫道的强人骑一匹黄膘战马,生得一张霉气脸,手挥一对铜锤,那锤的大小,
和何关的大小差不多,都在五六十斤上下,不由娇笑道:“怎么本姑娘碰到的,
尽是使锤子的傻小子!”

    那使铜锤的把眼一看赵采菱,口水就流下来了,半晌方道:“今日老子要改
规举了,劫财还劫色!你们两个鸟人,留下财物开路,这个小娘们,却给老子留
下了!”

    原来赵采菱穿男装总被人一眼认出,心中着恼,所以此行上路,索性不穿男
装了,全身上下,着墨青劲装,直衬的胸乳怒突,秀发束成马尾,盘扎了起来,
虽不施粉黛,却也眉目如画,齿白唇红,宛如天人。

    赵采菱仰天娇笑,声若清风穿银铃,毛祥只听着她的笑声,已经痴了,只听
赵采菱道:“傻小子!劫色也要看看是什么人呀!敢劫姑奶奶,真是狗胆包天!”

    赵采菱马鞍后摘下八尺梨花枪,就要上前动手,瘦豹子丢下包裹,抽出杆棒
叫道:“大小姐少歇,看我来收拾他!”

    赵采菱道:“也好!小心了!”

    那使铜锺的愣汉怒道:“找死!”夹马上前,举锤就打。

    马山同的杆棒是白蜡木的,被他的大锤震得弯了起来,却不折断,马山同一
个空翻,卸了锤劲,回棍再抽,两人就在这官道边大战起来。

    毛祥低声道:“赵姑娘!要小道相助马山同吗?”

    赵采菱见他捻着的手决,笑道:“茅山的阴刀之术,确是狠辣,这使铜锤的
愣小子,本事也是了得,本小姐不想伤了他性命,小马没有趁手的兵器,看来撑
不了三十回合的,咯咯!”

    毛祥一愣,料不到她能识茅山之术,看她俏脸如霞,似不把他的法术当回事
儿,不由心下犹豫,暗暗猜想,她到底是何来路。

    果然,三十个回合一过,马山同的杆棒,被铜锤小将打断,马山同大叫一声,
回头就跑。

    赵采菱一夹跨下的战马,迎了上去,娇笑道:“愣小子!接本姑奶奶一枪试
试!”

    “啪——!”的一声,枪现五朵梨花,使锤的小将大惊道:“且慢动手,我
有话说!”

    赵菱笑道:“磕开了枪再说罢!”

    铜锤小将大叫道:“这是北地枪王樊定国的梨花枪,老子怎么能磕得开?快
住手,老子认输了,放你们过去就是!”

    赵采菱枪尖已经点在了他的前胸上,透铠穿甲,咯咯笑道:“愣小子!你如
何识得这樊家枪?说——!”

    铜锤小将望着眼前的枪尖道:“是道上的一朋友名叫风四古的,说给我听的,
我也是他引见给薛政龙做这德州总兵的,因此识得这是樊家枪!”

    赵采菱听着风四古的名字,耳熟的紧,辙回枪道:“姓风的又如何识得樊家
枪,说——!”

    铜锤小将知道弄不过她,苦笑道:“这我那知道?姑娘既会樊家枪,我这道
也劫不成了,姑娘请过吧!”

    毛祥忽然大怒道:“你既是德州总兵,为何做这劫道的贼?”

    铜锤小将怒道:“牛鼻子!我自做贼,关你鸟事!找打不成?”

    赵采菱道:“说——!我也想知道!”

    马山同笑道:“大小姐!这事太容易猜了,定是金包铁、银包铁的事,弄得
他们没有军饷,因此劫道!”

    毛祥怒道:“德州总兵名叫铁面铜锤常兴,原本就是九宫山的贼,他们这些
乱七八糟的匪类,全是薛政龙收编来的无耻之徒!”

    铁面铜锤常兴大怒道:“我们是绿林好汉,杀富济贫,是薛政龙给老子许多
金银财物,老子才下的九宫山,你个牛鼻子,出言不逊,老子要你葫芦变瓢!”

    赵采菱娇叱道:“且慢动手!毛道长!你久在茅山学艺,如何知道这德州的
总兵姓甚名谁,是什么来路?”

    毛祥贼眼珠儿直转,吱呜了半天,道:“有些事,不到时候,小道不能说,
还请姑娘海涵!”

    瘦豹子马山同狞笑道:“牛鼻子!你的来路也不正吗?定有古怪!”

    赵采菱冷哼一道:“既是道长不愿说就罢了,但这江湖鬼域,本小姐为自身
计,过德州之后,必要与道长分道扬镳!”

    毛祥大惊道:“千万不要,有些事小道虽不能说,但小道保证,决不会加害
赵姑娘!”

    赵采菱点头道:“那是最好,大家朋友一场,我也不想弄得翻脸动手,常兴!
你既是绿林好汉,怎么做了汉奸了,哼——!丢人!摆开人马,放本小姐进城!”

    常兴的铁脸憋得通红,怒吼道:“王八蛋才甘心做汉奸哩!只是这天下大乱,
老子在九宫山劫道又没生意,为求活命,所以答应了薛政龙那厮,弄些金银混口
饭吃而已,若是犬戎再敢犯边,老子拼着命儿也要痛击戎狗,以血国耻,只是大
晋无道,天下又没有第二个汉主,为之奈何?”

    瘦豹子马山同笑道:“那你为何不投曹元帅?”

    常兴没好气的道:“老子倒是想哩,只是没人引见,如何去投?”

    马山同笑道:“那你随我过来,我送一场富贵给你如何?”

    常兴怒道:“你个瘦竹杆,鬼头鬼脑,丑话先说在前头,老子绿林劫道,也
属无奈,伤天害理、买国求荣之事,老子是不做的!”

    马山同笑道:“你先过来听我说说看呀!”

    常兴怒道:“好——!”马上挂了双锤,和马山同走至官道一边,片刻工夫,
两人一同回来,常兴在赵采菱的马前单膝点地,抱拳道:“小将铁面铜锤常兴,
拜见大小姐,望大小姐不计方才冒犯,收留小将,感激不尽!”

    赵采菱笑道:“小马!你对他说了什么?”

    常兴道:“瘦豹子都对我说了,我愿追随大小姐!”

    赵采菱笑道:“既如此,你还守着这处德州城,以待时机,至于粮草,你可
尽量向薛政龙去催,不够之时,本小姐自有办法补足你!其中道理,你能明白否?”

    常兴道:“小将明白!”

    赵采菱是叫他留在此地做内应,等曹霖的大军前来,并且尽量消耗伪楚的钱
粮,常兴久在绿林混,外表虽愣,实则也不是傻子。

    赵采菱又道:“你也别劫道了,先放我们进城吧!德州城中,有平安车马行
吗?”

    常兴叹气道:“大小姐不入城也罢,实不相瞒,现在德州城中,正在闹鬼,
平安车马倒有,只是已经搬到了城外!”

    赵采菱道:“怎么回事?”

    常兴道:“说来话长,大小姐可同小将去大营休息!容小将慢慢说来!”

    赵采菱笑道:“也好!”跳下马来,将缰绳甩与马山同,常兴前面引路,一
行人来到了常兴的中军帅帐坐定。

    常兴尴尬的道:“前不久,德州城中,来了一名美女,唤做白骨天娇冷若冰
的,带着四个侍女,老子向来好色,凡是进城的美女,我皆叫人留意,好寻机抓
来玩弄,嘿嘿!大小姐,您不会怪我吧?”

    赵采菱微笑道:“英雄好汉,有哪个不好色的,既你有此爱好,等正式归入
我手下后,我赏你百儿八十的美人儿,也不是问题,接着说罢!”

    瘦豹子笑道:“大小姐!我也有这个毛病啊!”

    赵采菱笑道:“凡是效忠我父亲的,金银美女,任凭你们取用,这点你们大
可放心!”

    常兴双手直搓道:“大小姐!一定要守这德州吗?不如明天我就带兄弟过去
可好?”

    赵采菱道:“不行!你乖乖的把这处门户给我守好了,你若走了,薛政龙定
又会另派别人来,明白吗?接着说,下面怎样了?”

    常兴无奈,只得接着道:“哪知这五个美人儿竟然是恶鬼,我派去掳她们的
士兵一个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有发现,我的士兵全被吸干了鲜血,成了干尸,只
是身上的衣甲还在,所以城中人还能认得?”

    毛祥皱眉道:“她们吸血?”

    赵采菱道:“可是僵尸?”

    常兴道:“也不象是僵尸,她们都有体温,也不怕太阳,大白天也是进进出
出的,若是僵尸,大白天就出不来了!”

    赵采菱道:“那你为何断定她们是恶鬼?”

    常兴道:“我的大锤击不实那个冷若冰,且大兵围剿时,她们五个,还会将
身体,化做会飞的碎片逃跑,我拿她们不住,反被她们吸了许多人的血,被吸了
血之后的人,也没有人变做僵尸的!”

    毛祥道:“就是僵尸了,只有最低级的黑眼僵尸,才会见光死,灰眼的僵尸,
就不怕太阳了!被吸了血的人,没变成僵尸也不奇怪,道藏上说,身体不好的人,
精元不足,被僵尸吸了血之后,不会变成僵尸,这北方数省,赤地千里,老百姓
几乎人人营养不良,体质羸弱不堪,本身精元太弱,被僵尸吸了血之后就死了,
并没有残余的精元维护本身的阴气不散而成僵尸的!你注意到她们五个瞳孔的颜
色了吗?”

    常兴想了又想道:“也不对呀!除了那个冷若冰的瞳孔是黄色的之外,其她
四个的瞳孔,全和常人一般,是黑色的呀!照你所说,她们四个根本就是最低级
的僵尸,连白眼的都不是,怎么能在太阳底下乱跑哩?更何况她们说话行动,也
同常人无异呀”

    赵采菱道:“或许是某种病毒,把人搞得和僵尸差不多,算了!不猜了,进
城看看不就知道了?”

    瘦豹子惊道:“天呀!大小姐!这些鬼物可不比人,难缠的紧哩!”

    赵采菱笑道:“我自有道法护身,就算黄眼的僵尸,也无奈我何,我进城时,
带着你也是累赘,你就和常兴留在此处吧!道长呢?想不想进城看看?”

    毛祥道:“求之不得,小道善长杀鬼除魔,大小姐神仙中人,也会道法?”

    赵采菱笑道:“会一点点啦!敖姨娘总是说我们人类笨,所以纵算她教我,
我灵力不够,也使不出来!”

    毛祥愣道:“你的敖姨娘不是人?那她是什么?”

    赵采菱笑咯咯道:“说出来你说也不信,还是不说的好?”

    常兴好奇道:“大小姐说说看,我信!”

    赵采菱笑道:“她是一条母龙,真的!”

    常兴、毛祥、马山同皆是满脸的不信之色,赵采菱道:“我说吧!说出来你
们也不相信!”

    毛祥道:“确是不信,赵姑娘言词,太过惊人,她是母龙,那你爹爹是什么?
你又是什么?不会全是龙吧?”

    赵采菱笑道:“我和爹爹,都是人类,诸位姨娘之中,也只有敖姨娘是龙,
你们不信就算了!”

    常兴、马山同呐呐的道:“大小姐!我们两个信!”

    赵采菱笑道:“两个马屁精,一脸的疑惑相,信才怪哩!天也黑了,我也饿
了,要去城里,也要等我歇息够了,小常!取纸笔来,小马等会儿你去跑一趟平
安车马行!”

    常兴笑道:“不劳瘦豹子跑腿,我这军中跑腿的人多的是,来人!弄些好吃
的来孝敬大小姐!”

    赵采菱笑道:“不行!这事必要小马去!”

    马山同明白,点头道:“相烦常兄找个人带路,我自去平安车马行!”

    常兴笑道:“既是如此,马兄可去营中,挑一支趁手的兵器来,遇到事情,
也好脱身!”

    马山同笑道:“说的也是!”

    一个时辰后,毛祥不安的跟在赵采菱身后,忐忑的问道:“赵姑娘!非要在
晚上进城吗?”

    赵采菱喝住马前马后的四只巨大雪獒,娇笑道:“你不是说你善能降妖捉鬼
吗?不要告诉我你其实从未捉过什么鬼怪吧?”

    毛祥尴尬的笑道:“实不相瞒,小道自学艺以来,确没有捉过真正的鬼怪,
以前所捉的鬼怪,是师傅自养的,放出来后给我们这些做徒弟实习的!”

    赵采菱笑道:“那道长是只雏儿了,还敢跟来?不如同小马一起留在军营吧!”

    毛祥红着脸道:“小道岂能让姑娘一人涉险?”

    赵采菱笑道:“这套你少来!跟紧点,若是遇上恶鬼丢了性命可不要怨我!”

    毛祥道:“纵算姑娘杀了小道,小道也不会怨恨姑娘,更何况若是学艺不精,
被恶鬼索了命?再不济时,也断断不会怨恨姑娘!”

    两人一前一后,纵马慢跑到德州城门前,毛祥以为城中定是恶风惨惨,人迹
全无,不料城中竟然灯火通明,做买卖的,做卖买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从来不叫的雪獒,这时狂吠了起来,赵采菱喝道:“都不要吵!本姑娘知道,
不要你们四个示警!”

    四只雪獒通灵之极,一起乖乖的闭起了嘴巴,然还是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吼声。

    毛祥愣然道:“常兴扯慌了,这城中人来人往,哪里来的一个鬼?”

    赵采菱笑道:“狗狼之属,天生就是阴阳眼,大虎、小虎、大威、小威极是
通灵,叫成这样,道长以为它们是疯了吗?道长在茅山,不会没学过怎样打开阴
阳之眼吧?”

    后面忽然有人大叫道:“你们两个,等等我撒,咦——!不认识吗?喂——!
这位姑娘,你叫得那么大声,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真是怪事了?想不到老子还
出江湖哩,大名就如雷贯耳了,哈哈!”

    赵采菱回头一看,黑暗中奔来一匹墨麒麟,墨麒麟之上坐着一名身材长大的
愣小子,俊眉郎目,有棱有角,手长脚长,肤如古铜,年纪也就在二十岁上下,
虽是大雪之中,身上只着一件黑色的箭袖劲装,足蹬抓地虎快靴,麒麟的鞍后,
挂着一对大得出奇的赤金八龙大锤,看那份量,每只恐不下百斤,两只锤加起来,
有二百斤以上,幸好他跨下的是神兽麒麟,若是一般的战马,早就累垮掉了。

    赵采菱呻吟了一声,叹气道:“天呀!又是一个使锤的愣小子,小子!本姑
娘问你,哪个叫你的名字了?这荒郊野外的,哪个知道你有没有歹心?”

    墨麒麟上的愣小子不解道:“这是荒郊野外,不会吧!这不是德州城门口吗?
倒也奇怪了,这么晚了这城门还不关!还热闹的紧,方才不是有人叫小虎吗?告
诉你,小虎就是我,我就是小虎!”

    愣小子说着话时,他跨下的神兽一阵乱动,但那小子太愣,根本就没感觉有
什么不地方不对,怕被那墨麒麟摔下去,一叠声的喝住。

    赵采菱闻言,咯咯笑得直不起腰来,用纤指点了他半天,方说出话来,道:
“我说的小虎是。。。。。。,咯咯。。。。。。!是我的一条狗耶!”

    墨麒麟上的愣头青大怒道:“小丫头片子,老子又没得罪你,为何出口就伤
人,不看你是个女的,老子定揍你个嘴啃泥!”

    毛祥打开了阴阳眼,也看出城中有异,不过自认为不难对付,见那小子愣得
很,幸灾乐祸的笑道:“又有人要倒霉了!小子!若是你有本事,敢接赵姑娘的
枪吗?”

    凡是使锤的战将,都是天生神力,但招式就不好说了,江湖交手,常被人用
巧斗败,赵采菱枪法精奇,一般的所谓的江湖高手,根本就不够她看,这个愣头
青,麒麟后的双锤大得出奇,力大无比是肯定的了,可是招式就不好说了。

    愣头青哼道:“罢了!老子不与她计较,不过若是你们有银叶子、金叶子的,
不妨借老子几片,老子要去黑龙府勾当,路途遥远,手头不便!”

    毛祥一愣道:“你小子也要去黑龙府,所为何事?”

    愣头青道:“你个牛鼻子,吃的不多管的多,老子为何要让你知道?”

    赵采菱微笑道:“你个臭小子,出远门不带钱吗?做这种打劫之事?”

    愣头青抓头道:“带了!只是不知怎么搞的,这一路行来,就是没人肯要银
锭的,非要银叶子或是金叶子不可,老子上哪弄金叶子、银叶子去?”

    原来北方各地,都已经知道了金包铁、银包铁的事,犬戎、伪楚、蒙古、西
夏等国财务政策原不如大晋,铜板、银票更没人肯要,而金叶子、银叶子薄如纸
片,包不得铁铅,所以这些国家的辖地内,各行各业,都改收金叶子、银叶子了。

    赵采菱看着他那对大锤,暗暗心惊,寻常人若是给他的大锤擦一下边儿,不
死也得伤残,但力大的人,武艺未必也高,就如何关、常兴一般,那两人的大锤,
每个也要五六十斤左右,千叶散花教的四大金刚,使的也都是独脚铜人等重兵器,
但都不能在江山风云榜上排上座次。

    再看那小子,愣是愣得可以,但俊眉星目,身材匀称,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
子,其长相身材,和她的父帅曹霖有得一比,难道自己的真命天子竟会是这个傻
小子?

    赵采菱存心试他,撩拨道:“愣小子!若是你能赢了本姑娘的花枪,本姑娘
就许你和我同路,一同去黑龙府勾当,路上的所有开销食宿,全算本姑娘的,但
若是赢不了本姑娘哩?”

    愣小子傻笑道:“天呀!黄毛丫头也说大话,老子一路行来,就没有人能在
老子锤下走过一合的,姑娘生的甚美,我看了感觉似有什么地方不妥!”

    毛祥定睛一看,讥笑道:“傻小子!你看你的档下,怎么顶起个大帐蓬哩!”

    愣小子低头一看,怪叫道:“我说哩!怪不得骑在麒麟上面怪怪的哩!”

    赵采菱暗自好笑,娇声道:“小子!接我一枪吧!”

    愣小子大叫道:“天呀!你不要再说话,我听得受不了!”手忙脚乱中,鞍
后摘下大锤,“叮——!”的一声,磕开了赵采菱的“乱散梨花”。

    赵采菱只觉得双臂一麻,那只梨花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毛祥大惊,赵采菱的这式枪法,是正宗之极的樊家梨花枪,攻击时枪尖现五
朵枪花,难分真假,铁面铜锤常兴根本就是一枪也接不了,想不到被这个愣小子
一锤磕开,是凑巧还是。。。。。。。?

    赵采菱却是知道,这愣小子的一锤,决不是凑巧,单这一锤,几乎所有的空
隙全被他封死,避无可避,力大锤猛,招式精奇,天呀——!这小子艺业之高,
深不可测,就算曹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忽而一想,粉脸一沉。

    那愣头青本能的对赵采菱的一颦一笑,看得特别的仔细,见她粉脸一变,忙
焦声道:“对不起!请姑娘不要生气,我这就帮你去找枪去!”

    赵采菱忧声道:“小子!你去黑龙府做什么?”

    这个愣小子若是犬戎人,那他以后定是大晋的大敌,江南的大晋兵将,决无
一人是他的对手。

    同时毛祥也急声道:“英雄!请问你是犬戎人吗?”

    愣小子大怒道:“老子操他犬戎人的姥姥,此去黑龙府,老子要毙了犬戎的
狗皇帝,为我的老子、为我娘、为我姐、为秀儿报仇雪恨!”

    赵采菱大喜,毛祥却是一脸的苦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赵采菱笑道:“愣小子!似你这般傻里傻气,全无江湖经验可言,不到黑龙
府,就被犬戎人使计拿住了,不如和我同路如何?哎呀——!忘记问了,请问你
贵姓高名呀!”

    那愣头青道:“能与姑娘同路,我求之得,我叫赵英北,小名叫做小虎!”

    赵采菱有意结交这员勇猛的小将,笑语盈盈的道:“真是对不起,我的四条
狗儿,分别叫大虎、小虎、大威、小威,小虎之名,正好与你相同,还请你不要
计较才好!”

    赵英北见她雪肌花肤、笑语如花、宛如天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龙涎异香,
从她的立身处飘来,心底深处生出无限的好感来,呐呐的道:“不要紧的!那狗
儿能跟在姑娘身边,也是三生有幸!”

    赵采菱抿嘴微笑,粉腿一夹战马,跑到他的墨麒麟边,伸出手来,握住他的
虎掌道:“若是你愿意,也可和我并马齐络,我叫赵采菱!”

    吴语软侬、人比花娇,赵英北只觉大脑中“嗡——!”的一声,似有无数的
喜鹊在头顶盘旋,口干舌燥,两眼一黑,差点就摔下麒麟来。

    赵采菱吓了一跳,柔声道:“英北!你怎么了?”

    这声亲妮之极的“英北”,更是叫愣小子赵英北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天地万
物,唯此而已,就算此刻立即为她死了,也是死而无憾,努力的定下心神,呐呐
的道:“能和姑娘同行,我求之不得!”

    赵采菱笑道:“我也姓赵,不如你就叫我菱儿吧!”

    赵英北双手直摇,说不出话来。

    毛祥只看的双眼火光迸现,妒火冲天,却听赵采菱又在撩拨道:“我今年十
七岁了,你呢?”

    赵英北道:“我十九了!”

    赵采菱笑道:“那你以后叫我菱儿,我就叫人英北哥如何?”

    毛祥忍无可忍的道:“赵姑娘!你不嫌肉麻吗?”

    赵英北怒道:“牛鼻子!你给老子闭嘴!今后谁对菱儿无礼,且吃老子一锤!”

    赵采菱咯咯笑道:“道长不必如此,若是你觉得肉麻,闭眼不看就是了!”

    实际上,毛祥不是觉得肉麻,而是恨不得赵采菱也叫他一声“祥哥”,那才
受用哩!抬眼一看赵英北的大锤,心中一寒,他那一锤,天下间没有几个人能受
用的起,果然闭口不语。

    赵英北大叫道:“菱儿!不如我们进城,寻些吃食如何?”

    赵采菱笑道:“城是要进,可是这城中,却没有你的吃食!”

    赵英北不解道:“怎么可能呢?”

    毛祥又忍不住了,插嘴道:“这满城之中,皆是厉鬼,一个活人也没有!”
说着话,从身上的黄布道囊内,抓了一把米来,向天祭散,念道:“九章律令,
万鬼现形,疾——!”

    满城的灯火忽然间全灭了,城中阴风惨惨,鬼影憧憧,一个尖厉的声音道:
“大胆的道士,乌龙圣母麾下在此办事,闲杂人等,请速回避!”

    赵英北愣得可以,大叫道:“天呀!变戏法不成?满城的人哪里去了?乌龙
圣母又是什么吊东西?”

    城中的厉鬼大喝道:“大胆!”

    阴风起处,黑暗之中,就有鬼物来抓赵英北,赵英北大叫一声,麒麟上抽出
双锤,寻影就砸。

    那鬼影忽远忽近,只绕着赵英北的身前身后盘旋,但他的双锤凶狠,盘旋半
晌,却是不敢靠近。

    毛祥左手上拈着一张黄色的道符,却不祭出,似存心看赵英北难堪,冷笑道
:“真是人怕凶的,鬼怕恶的,那小子不会道术,兀那恶鬼,竟然近身不得!呔
——!那女鬼听着,你已经是鬼了,难道怕再死一次么?”

    阴风中的恶鬼闻言,也是晃然,不理他的大锤,就往他锤风中硬钻,然赵英
北本身阳气之足,身体极好,他那对大锤也是古怪,击在厉鬼影上,那鬼感到魂
魄欲散,无奈又退开鬼影。

    赵采菱咯咯笑了起来,左手捻了一道决,娇叱道:“龙神符咒,掌中金光借
法,破——!”

    素手一张,一道金光打出,绕着赵英北的鬼影立即就散了,恶鬼的三魂六魄
被打碎,化做一道黑气消散。

    毛祥张口结舌道:“小道在茅山学艺多年,姑娘的法术,小道却是闻所未闻!”

    赵采菱笑道:“这是龙族令法,寻常人类,哪里认得!”

    远在千里之外,应天城中的玄武湖中央,凌水建着一幛好大的香榭,香榭高
有两层,正中香阁之中,一名极美的人儿,全身着性感的红装,正在锦被中酣睡,
忽然妖声怨道:“菱儿这个死丫头,又不知道在哪里闯祸哩!大雪天的向我龙族
借法,难道不知道此时正是我们龙族最不想活动的时候吗?天呀!当初就不应该
教这个丫头道术!”

    德州城内,有人凄厉的叫道:“你是谁?为何能用龙族的令法?”

    赵采菱媚声叱道:“你又是谁,为何祸害我大晋的子民?”

    那声音道:“我们奉了乌龙圣母之命,在这怨气弥天的中原之地,选一处能
集阴纳尸之地,开一处暗黑鬼市,用以收集弥散在天地间的尸气、怨气有大用,
这德州城正是八方尸气、怨气的谷地,因此在此开市,小姑娘!你既会龙族令法,
料不是凡人,敢进城说话吗?”

    毛祥忙道:“赵姑娘!别理她,小心上当!”

    赵英北怒道:“什么鸟东西,躲躲蒇藏的!”

    赵采菱笑道:“鬼声鬼气的,今晚本姑娘就进德州城来,打得你魂飞魄散,
以佑我大晋的百姓!”

    那鬼似有惮忌的道:“小姑娘!你不要强出头,我们在中原选地开鬼市,却
是合法的!”

    赵采菱作仰天咯咯娇笑道:“你们把全城的人都杀光了,霸占了整座德州城,
自古人鬼不相犯,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天理难容,好——!本姑娘问你,你们得
到人间谁的许可了?”

    那鬼声道:“我们得到了大荣国天师、靠山王拓拔通的首肯,允许我们在人
间,选一处大城开鬼市,城中的活人死人,唯我们任意取用!”

    赵英北大怒道:“老子操拓拔通的十八代祖宗,他个犬戎人,凭什么答应你
们在我们汉人的地盘内开鬼市?”

    那鬼笑道:“愣小子,你身有龙气,跨下麒麟,难怪伤不到你,靠山王说了,
这大江内外,表里山河,全是他们大荣国的疆土,你若不服,自找你们人间的靠
山王去!”

    赵采菱娇声道:“犬戎并非炎黄子孙,所立之国,不是我们人间的正统,所
谓的大荣国,迟早必会被我大汉铁骑攻破,你等鬼类,肆意妄为,祸害人间,今
日本姑娘就替天行道,先铲除了你们再说!”

    毛祥忙道:“赵姑娘万万不可,你看这满城俱是恶鬼,我们还是明哲保身吧!”

    赵采菱笑道:“道长不是学艺不精吧?这满城之中,全是八方汇集的怨灵尸
气,正真的恶鬼不会有多少,不必害怕!”

    毛祥道:“但是得罪了大荣国的靠山老王爷,获罪非轻!”

    赵采菱倏的转过粉脸来,冷哼道:“道长不会是犬戎人吧?”

    毛祥忙道:“小道怎么是犬戎人呢?赵姑娘多疑了!”

    赵英北道:“既不是犬戎人,认得什么吊的靠山王,就算犬戎大皇帝亲来,
老子也叫他葫芦变瓢!”

    那鬼惨笑道:“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却硬闯进来,小辈!你们
若敢进城,就等着受死吧!”

    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了一片狼嚎。

    赵英北奇怪道:“真是见鬼了!无缘无故的,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狼?”

    赵采菱粉脸带煞道:“不是狼,是僵尸!”

                              第三章恶鬼美人

    赵英北大惊道:“天呀!那玩意可不好惹,打又打不死,我们不如绕道吧?”

    毛祥也劝道:“赵姑娘!我们只有三个,这个愣小子还不会道术,犯不着惹
大批的僵尸,不如绕过德州城如何?”

    赵采菱娇笑道:“就算是僵尸,本小姐也要进城,你们两个男人,若是害怕,
就不要跟来!”

    赵英北胸脯一挺道:“哪个怕了!既是菱儿想进城,天上地下,无不奉陪!
牛鼻子你一个人绕道吧!”

    毛祥怒道:“愣小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再说就算赵姑娘要嫁人,也不
会挑你这个愣小子,切——!”

    赵采菱道:“你们两个把话扯远了,哪个要嫁人?”

    毛祥道:“愣小子方才不是说什么天下地下的话来者,也不看看自己长的什
么吊样,痴心妄想的动着歪脑筋!”

    赵英北大叫道:“牛鼻子!你是没事找事是吧?我只是说菱儿到哪我到哪,
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赵菱采掩耳道:“好了!都给我闭嘴!英北!你方才说我到哪你就到哪,这
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吧?”

    赵英北傻笑道:“自一见你开始,我就想一直跟着你,只是你别嫌我傻就好!”

    赵采菱嘴角眉梢,俱是笑意,一带马缰道:“进城!”

    毛祥暗恨,想自己也是一表人才,真想不明白哪点比不上这个愣小子了,但
这德州城中的鬼物,和他极有渊缘,茅山术虽狠,他不可能大开杀戒,望着赵采
菱娇俏的后影,心中实在难以割舍,牙一咬,跟了上来,心中想到:“若是这丫
头有危险,也少不得施些手段了!”

    四只巨大的雪獒低吼着走在最前面,赵英北虽是害怕之极,也只得硬着头皮
随后跟来,赵采菱心定气闲的走在最后,一路之上媚目四转,察看八方的鬼物。

    三个人、四条狗缓缓走到城中,身周不停出现各种鬼影,试试探探,窥机下
手,四只雪獒皆是灵兽,不时的咆哮着去咬常人看不见的阴秽鬼形。

    行了数里,赵英北抬头一望,只见满天的黑气,自四面八而来,旋转着形着
一个巨大的黑柱,源源不断的往城中央空地上的一个巨大的黑鼎中钻入。

    黑鼎的前面,立着一名面色、着装皆是诡异的美人,胸乳皆露,面冷如冰,
一身的白色毛皮劲装,手执白森森的、形如三指人手的白骨双爪,不言不动的看
着赵英北三个走近,阴森森的鬼风,吹动着那女人银白色的满头秀发。

    赵采菱跨下的黄膘马不安的一声长嘶,前蹄高高的抬起,人立了起来,赵采
菱双腿一夹,笑道:“没用的东西,不要吵!”

    赵英北的黑麒麟也不安的发出低低的吼声,毛祥本就不惯骑马,一路步行而
来,手执桃木剑,低声道:“赵姑娘!不是僵尸,是只黄眼的地煞!难对付的紧!”

    僵尸、地煞虽然给人的印象差不多,但却是两大类,地煞的魂魄还在尸体中,
言语思维,与活人无异,准确的说,既不是人也不是尸,外形象人,但体内的新
陈代谢变得十分的缓慢,可以数千年不老不死,只是寻常的人间烟火,就不能吃
了,必须吸人血来维护生存,若是替她拔了煞毒,她魂魄没散,还是可以做人的。

    僵尸就是三魂六魄早已散了的形尸走肉,只留着一个空空的躯壳,手脚僵硬,
行动起来只能跳而不能走,也没有言语思维,没有视觉,只有嗅觉,见人就咬,
被僵尸咬中的人,立即就死了,魂魄自入地府,变不成僵尸的。

    但若是被地煞尸咬中的人就惨了,若是咬人的地煞立即还他一滴地煞血,那
被咬的人魂魄根本不会散,立即变成低一级或是低几级的地煞,有思想有意识,
手脚也不会僵硬,虽然起先因体质的不同,有可能是最低级的黑眼地煞,但有魂
魄不散的肉身保护,就不怕太阳。

    若是不还他一滴地煞血,那被咬的人魂魄又能及时的被鬼差带入地府的话,
尸体会变成僵尸。

    但若是给他在十二个时辰内咬了人,那他的魂魄鬼差就带不走了,但没有那
一滴地煞血,他的意识不清,虽会变成最低级的地煞,但肉体和魂魄结合的不稳
定,不能见光,只有通过不断的吸血,才可以升级,到达灰眼之后,也就不怕光
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咬的人体质太弱,魂魄被带入地府,肉身也是平常的
尸体,没有任何变化。

    地煞虽同僵尸一般的要吸人血,在人群中和人类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不能吃米
面菜肉,只能吸血,其他方面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两颗长长的地煞牙,也只有
咬人或是打斗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收得好好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在道藏记载
中,把这种形态的生物和僵尸分得很清楚,地煞不是人,不是神仙,不是妖魔,
不是鬼怪,不是僵尸,也不是罗刹修罗夜叉等等,而是一种三界六道之处的奇怪
生物。

    地煞大部分属性和僵尸差不多,以至于会被许多人混为一谈,地煞也是世上
至阴之物,但不怕太阳,而龙是世上至阳之物,赵采菱和敖钰常待在一起,也沾
了不少神龙之气,令对面的那只黄眼银发的地煞,感到浑身不舒服,抖着露在空
气中的奶子怒声道:“别过来,你是谁?”

    赵采菱望着她两颗近寸的、雪白的、形同僵尸牙一般的地煞獠牙,娇笑道:
“天呀!原来你是黄眼地煞,很难杀死哩!快告诉我,你是天生的,还是人工饲
养的?”

    对面地煞披嘴道:“人算老几,我是乌龙圣母座下的白骨天娇冷若冰,识相
的快走开?”

    赵采菱沉呤道:“乌龙?倒是少见,龙族之中,对于乌龙成见很深,神龙中
的乌龙一族,早已绝迹,而其他神龙因变异而产的乌龙,都会弄死,但要是龙兽
就另当别论了,龙兽智商低下,根本就不知道乌龙的危害,近千年来,并没有神
龙诞生过乌龙,想来你的主人,定是龙兽了,又或者根本就不是龙,而是其它的
一种不知名的龙形妖兽!”

    毛祥嘎嘎的笑道:“赵姑娘所说,乃是炎黄的文化,北方犬戎、袜歇、渤海
等近百个种族,皆视乌龙为神,犬戎的都城就叫黑龙府,再说,乌龙有什么不好?”

    赵采菱笑道:“乌龙主瘟疫、疾病,神龙之中,只有乌龙是至阴至寒之龙,
受了乌龙龙气的尸体,立即就成为僵尸,而千万怨毒之气凝就之后,也会形成乌
龙的龙形,天呀!我明白了,原来这世上果然还有一条乌龙,冷若冰!快告诉我,
那条乌龙到底藏在哪儿?是实体的乌龙还是由怨气凝就的龙形?”

    毛祥笑道:“别问她了,她虽是乌龙圣母的手下,但一定不会知道那条乌龙
在哪儿,龙族之中,乌龙的战力最强,神通仅次于五爪金龙,赵姑娘就算找到了,
也无奈她何,甚至有可能会丢了性命,我看还是算了吧!”

    赵英北最怕鬼,色厉内惨、心怵的大叫道:“别叽叽歪歪的了,这里冷死了,
管她是活尸死尸、乌龙白龙的,开打就是了!”

    冷若冰泛着黄光的妖俏煞眼一转,看见墨麒麟上的赵英北,竟然微笑起来道
:“总算给我找到了!那穿黑的小子,跟我走,我就放了那两个人!”

    赵英北哪里肯听她的,向后退了几步道:“老子干什么听你的?”

    冷若冰道:“主人交待,找到身有龙气且怨气冲天的童子鸡,立即带到她处,
和主人交配,可产天下无敌的魔煞九头龙,那她老人家在龙族中就翻身了!”

    赵英北退到赵采菱身后,注意看冷若冰是有影子的,不象是鬼,胆子就大了,
愣小子怕鬼不怕人,怒道:“放屁!看锤!”双腿一夹墨麒麟就冲了上去,举起
八龙赤金锤,劈面就砸。

    冷若冰大惊,不敢接他的锤,闪身让过,反爪就撩,赵英北大锤回旋,“当
——!”的一声,冷若冰虽是地煞,力大无比,但手中的白骨爪还是几乎脱手飞
出,尖声鬼叫道:“你们还不上来!”

    一阵阴风扑面而来,黑暗中鬼影乱窜,数百只恶鬼惨叫着上前,抱腿的抱腿,
抱腰的抱腰,赵英北魂胆皆裂,双锤盘头护顶,胡乱朝那些鬼影乱砸,毛骨怵然
的大叫道:“你们两个别傻站着,救救我撒!我最怕鬼了!”

    毛祥却是怕人不怕鬼,笑道:“那些只是虚影儿,你闭眼不看就没事了!”

    赵采菱翻了毛祥一眼,娇声道:“是虚影才怪!你若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别告诉我其实你们茅山无术!”

    毛祥嘎嘎笑道:“小道下山之时,师祖给了小道一张压煞的紫符,不知道好
不好使?”

    毛祥根本就不想救赵英北,但碍于赵采菱的面皮,只得插了桃木剑,祭出紫
符,双手同时结起“紫微”手结,大喝道:“日出东方,赫赫大光,吾今下令,
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半空中金光万道,围着赵英北的鬼影顿时四散,地煞冷若冰也被他的令符,
打得飞了起来,小嘴边隐隐有血溢出,毛祥喝道:“还不走?”

    冷不防赵采菱大喝道:“龙神符咒,雷神震子借法,雷动九天——破!”

    漆黑的天宇之中,“劈拉拉”一声雷响,赵采菱竟然在惊蛰之前的大雪天借
雷,那焦雷只一下,就震碎了空地当中的巨大黑鼎,顿时八方怨气四散,城中立
即月朗风清,鬼影全无,四周的屋上、地下全是白雪,更没有一处脚印。

    那些八方的怨灵恶鬼,没有集怨藏鬼的黑鼎,不出三日,在阳光下定然魂消
魄散。

    四只雪獒极有灵气,也在修炼,已有妖气,妖魔鬼怪之流,无论神通多大,
都最惧神雷,这一声响雷,直惊得它们四个伏地惊嚎不已,后腿间有尿液流出。

    赵英北的墨麒麟虽是神兽之属,然在未得大道之前也是妖,直惊得人立起来,
赵英北忙双腿狠命的一夹,稳住身形,大叫道:“又不是轰你,慌什么?”

    毛祥暗暗跺脚,心中暗道:“赵采菱这个死丫头狡猾无比,骗我用符,她却
胆大妄为的在雪天用雷,雪天打雷,会出大妖精的哩!这下怨气皆散,再难成形,
糟糕之极,老头子!你可别怪我啊!”

    毛祥用的是压煞符,意在赶走这些秽物,赵采菱用的是雷,雷是天阳,火是
地阳。雷一起百鬼避无可避,想跑都不行。

    散碎的黑鼎四周,静静的站立着冷若冰,身后雁翅形的立着四名黑眼的地煞,
也全是一等一的美女,每人手中都拿着钢爪,再后面是三十余只僵尸,不断的向
外喷着污秽的尸气,口中黄黑的尸牙暴起,手足无规则的乱动,嗷嗷叫着作势待
发。

    僵尸的獠牙和地煞的獠牙虽形式一样,但僵尸牙是黄黑色的,只能这么龇在
外面,不能收起来,而地煞的獠牙是雪白的,平日里都收的好好的,与人类的牙
齿没有分别,只有在发怒或是吸血时,才会露出来,更深一层的是,地煞的神通,
要比僵尸大的多。

    赵采菱咯咯笑道:“冷若冰!你弄这些僵尸出来,是吓小孩子的吗?”

    赵英北却叫道:“天呀!这世上果然有僵尸,菱儿快跑!”

    赵采菱道:“真是没用,躲到我身后来!”

    赵英北果然把头一缩,鹌鹑似的藏到赵采菱身后,毛祥笑道:“胆小鬼!僵
尸而已,而且全是黑眼的,有什么好怕?”

    赵英北惊慌的道:“若是人或是什么猛兽狼虫,多少我也不怕,我自小就是
怕鬼!”

    赵采菱一指对面的冷若冰,笑道:“她虽长着两颗长长的獠牙,但魂魄俱在,
意识不差,会笑会哭,不是恶鬼,也不是僵尸,而是一种极难杀死的奇怪生灵地
煞,蓝眼的地煞,就敢和神斗了,在她身后站着的四个也是地煞,不过是最低级
的黑眼地煞,极易消灭!”

    赵英北听说不是鬼,伸头道:“她们五个交给我,老子把她们砸成肉泥,看
看还死不死?”说着话,又看到冷若冰身后的三十余只僵尸道:“那她们后面的
哩?”

    赵采菱冷声道:“全是如假包换的恶鬼僵尸!”

    冷若冰鬼叫道:“贱人!你弄坏了圣母的藏尸鼎,该当何罪?聪明的乖乖和
我去大青山向圣母请罪!”

    赵采菱道:“大青山在何处?”

    毛祥道:“大青山在黑龙府东面,啊——!我记起来了,大青山有处神秘的
黑龙宫,乃是禁地,禁止凡人进入,想必那条乌龙藏在那里了,赵姑娘!相传大
青山的乌龙,是我们北方百族之祖,就如你们的女祸娘娘一般!”

    赵采菱姻体一颤,咬牙道:“你们?我们?毛祥你个王八蛋,你是北方蛮夷?
告诉我,你是北方哪个种族的,说——!”

    毛祥苦笑道:“难道北方百族都与大汉有仇吗?好了好了,实话对姑娘说,
我是鄂伦春族的,我族族人,并没有随北方大皇帝握离儿侵晋,姑娘不要把我们
北方百族都当成死敌好吧?”

    赵英北怒叫道:“北方各族,族族该灭!”

    赵采菱回头娇叱道:“闭嘴——!难怪那地煞说你怨气冲天,你给我记住,
是凡身有龙气的人,皆不可怨毒太深,否则很容易丧失理智,做出人神共愤的事
来,明白吗?”

    赵英北恨道:“我爷爷、奶奶、爹爹、我娘、我姐、秀儿,整个寿阳赵家庄
三百余口,无论男女老幼,皆被犬戎兵杀死,他们能灭我族,我灭他们的族难道
不应该吗?”

    毛祥抬眼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赵英北说话时,顶门上一道怨气,直冲
宵汉,现出一道暗金色的未成龙形的龙气来。

    赵采菱道:“你敢不听我的话?若是你不加克制,你的元神,就会由金龙之
气变成黑龙之气,到时你就会丧心病狂,敌我不分,对天下百姓的荼毒更甚犬戎,
明白吗?”

    赵英北闻言,静下心来,沉声道:“我师祖也是这么说,所以他老人家只传
我武艺,没传我道术!菱儿别生气,我听话就是!”

    赵采菱笑道:“这才象话!毛道长!既是你们族人未侵我大晋,我们暂时还
是朋友,能助我灭掉那三十只僵尸吗?”

    说实话,毛祥根本就不想消灭那些僵尸,闻言眼珠儿一转,笑道:“那些黑
眼的僵尸交给我,五只地煞交给你们,可要当心了!”

    冷若冰哼道:“狂妄的人类,受死吧!”小指弯曲,放在嘴边,打了一个响
亮的唿哨,身后三十只没有脑子的僵尸顿时张牙舞爪的一起冲了过来。

    毛祥大笑,急从道囊内掏出一把黄符来,塞在腰间,右手执毛,点上朱砂,
熟练的抽出一张黄符,朱砂毛翻转,画出一道道“定僵符”来。

    那些冲上来的僵尸,数量虽多,但全是黑眼的,若是用来对付常人,那是大
大的效,但是用来对付茅山学艺下来的毛祥,根本不济事,一张张定僵符贴在他
们的脸上后,三十多只僵尸立即不动了。

    毛祥三步两步,闪到冷若冰面前,口中念念有词,也把一张定僵符贴在她的
额头之上。

    冷若冰一把就扯了下来,大怒道:“臭道士!敢来撩我,找死不成!”说着
话,抬爪就砸。

    毛祥闪身避开,小声道:“混帐东西,还不快跑,那丫头若是动手,你就跑
不掉了,快转回大青山黑龙宫,见到圣母之时,就说拓拔宗祥多有得罪,今后一
定设法弥补,请她老人家见谅!”

    冷若冰愣了一下,后面金光扑面,赵英北大叫道:“牛鼻子让开!”对着冷
若冰“当——!”的就是一锤,冷若冰冷笑一声,形随锤动,化做碎片,漫天飞
了起来。

    赵英北愣叫道:“人呢?”

    说是迟那时快,漫天的碎片化成黑色的龙卷风,把赵英北罩在里面,赵英北
举锤乱打,那鬼风却也是无可奈何。

    赵采菱一个唿哨,招呼四只雪獒缠住那四个黑眼的地煞,自己却是双手捻决,
娇叱道:“龙神符咒,火神祝融借法!”

    纤指轻弹处,一个个小小的火弹,落在了那些被毛祥定住了的僵尸身上,那
些火弹,不是凡火,而是道火,意念不绝,道火不熄。

    毛祥跳脚,暗道:“原来她要腾出手来用火,天呀!她个小丫头片儿,是怎
么修炼的,竟然用的是流星火雨,我可破不了!”

    看似弹子大小的火弹,一落到僵尸身上,就变成了巨大的烈火火球,瞬间烧
遍僵尸的全身上下,那些僵尸,本就没有魂魄,又被毛祥的茅山术定住,虽是全
身大火,还是直挺挺的一动不动,就如一根根枯树似的由她烧,空气中恶臭冲天。

    冷若冰见不对头,收了妖法,打了一个唿哨,招呼被四只雪獒缠住的黑眼地
煞就想跑,赵采菱冷叱道:“没那么便宜的事,三华聚顶、五气朝元。。。。。。!”

    毛祥一闪身,挡在她面前道:“让我来!”

    赵采菱道:“碍手碍脚!”

    冷若冰抓住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将身一缩,化成一只不大不小的蝙蝠,无
声无息的飞入了黑暗之中。

    赵英北压力一松,拎起两只赤金八龙锤来,双腿一夹墨麒麟,冲到被四只雪
獒死缠住的黑眼地煞前面,手起锤落,一人赏了一锤,他那锤,每只都是一百单
八斤,兜头盖顶的砸下去,纵算神仙也感头疼,四只地煞被他砸的气消功散,法
力全失,一个接一个的丢了兵器,瘫倒在了地上。

    赵采菱媚眼一转,对毛祥道:“你为什么要拦住我,意欲何为?”

    毛祥陪笑道:“只是想为姑娘效劳,不想反倒便宜那厮,也是意料之外的事,
赵姑娘莫怪!”

    赵采菱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招回四只雪獒,赵英北笑道:“以后老子也不
怕鬼了,一只一锤,还不全部了帐,原来纵然是鬼,也怕我的大锤吓!”

    毛祥脸色古怪的道:“愣小子!你看你身后!”

    赵采菱娇声道:“快过来!”

    赵英北回头一看,魂飞天外,只见被他大锤砸死的四只地煞,只在呼息间,
就没有了全身的皮肉,变成了四具白森森的骷髅,此时正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
伸手伸脚,寻找进攻的目标。

    毛祥惊叹道:“乌龙圣母果然法力无边!”

    赵采菱哂道:“弄些骷髅出来,也只好吓吓英北,龙神符咒,木神韦护借法!”
双手凌空一划,黑沉沉的天宇中,凭空出现了无数的巨木,都有水缸粗细。

    毛祥也不是不会“巨木咒”,只是他法力不高,祭起茅山巨木咒来,决没有
赵采菱唤来的厉害,心下暗道:“完了!这些地煞也是该死,既知这个丫头会龙
族的令法,早该走开才好,这丫头恁的狡滑,看来要想和她双修,还真得废些手
脚了!”

    “乒乓”声中,漫天的巨木劈头盖脸的对准了那四只骷髅猛砸,几下过后,
那些鬼物受不了龙符唤来的灵木攻击,化做齑粉,形神俱灭。

    整个德州城中,此时一片寂静,毛祥嘲笑道:“赵英北!出来了!没鬼了!”

    赵英北一脸的不好意思,从赵采菱身后探出头来,赵采菱安慰他道:“恶鬼
无形,常人怕它们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不必感到难堪!”反手抓住他的手,又
道:“我们找一处干净的房子,天明之后,再上路不迟!”

    赵英北被她抓住虎掌,感觉浑身舒服,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身体最深处升了
起来,紧跟着裤档底下,又支起了一个大大的帐逢,难受之极,有棱有角的俊脸
憋得通红,呐呐的道:“菱儿——!”

    赵采菱一愣道:“怎么了!放心,没鬼了!”

    赵英北小声道:“我好难受!”

    赵采菱大惊道:“不会是方才受了什么煞了气吧!哪儿难受,快告诉我,看
看我有没有办法!”

    若是换了毛祥,定不会好意思说出来,但赵英北愣啊,看着档间低声道:
“这里!”

    赵采菱一看,顿时明白了,这小子虽愣,然食色性也,他一定是对自己中意
之极,这才会有如此反应。

    毛祥怒道:“小色狼!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无耻下流,下流无耻!”

    赵英北暴跳道:“臭道士!什么意思?”

    赵采菱笑道:“他这是本能反应,毛道长那里,就没有一点儿反应?”

    毛祥尴尬的道:“唔——!这个——?贫道修道之人,对于这种事情,是要
避讳的,嘎嘎——!咕咕——!”

    赵采菱心中暗道:“假正经!难道我爹爹就不是修道之人吗?还不是左一个
姨娘,右一个婕娘的弄回家吗?”嘴上却笑道:“那太好了!劳烦毛道长去找一
处干净的地方来,我看看英北到底怎么了?”

    毛祥差点儿要抽自己的嘴巴,心中暗道:“该死的丫头,你是真聪明哩还是
假聪明,这小子摆明了想日你哩,只是太愣,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而已,若
是你跟他独处一室,这干柴烈火的,不烧翻天才怪!”

    赵英北傻笑道:“菱儿,这倒不必,只是胀的难受,等会儿一定会好的!”

    赵采菱自小这种事情偷看的太多了,人又冰雪聪明,知道不替他放一炮出来,
他隔一会儿又会难受了,而且只要她在他眼前晃悠,赵英北会一次比一次难受,
而间隔的时间,也会一次比一次短。

    闻言笑道:“别傻了!快跟上我,我灵识感觉到前面就有一处大宅,应该是
这些地煞先前住的,地煞不是鬼物,干净的很!”

    毛祥不甘心的道:“不如我们去常兴的大营,要军中医生给他看看吧!”

    赵采菱白了他一眼,这一眼娇媚横生,妖惑之极,毛祥裤档底下的东西,
“腾——!”的一声也起来了,赵采菱却是看也不看他,粉腿一夹黄膘马,当先
就走,四只雪獒当先开路,赵英北虽然难受,也跟了过去。

    前面的这处大宅,却是以前的知府衙门,地煞冷若冰把这满城的男女全宰光
了,官衙之中,当然人形皆无。

    赵采菱也不下马,让赵英北直接砸开大门进去,官衙的后花园,果然是冷若
冰住的,布置的极为雅致,更证明了地煞不是僵尸,而是有血有肉的一种奇怪生
物。

    赵采菱下了黄膘马,微笑道:“道长!反正你是修道之人,子时也要打坐炼
功,不如就在那边的厢房安歇吧!英北!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哪里不舒服!”

    毛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咬着牙恨恨的去了,一入厢房,立即找到床铺坐
了下来,撩开道袍,翻出怒挺的鸡巴,不顾天气寒冷,自顾自的打起手枪来,连
射了两三次,方才感觉好受了点,身体一歪,倒在锦被上酣声大做,睡梦中,只
见赵采菱笑语盈盈的走来,轻轻的褪落身上的墨青劲装,露出雪也似的怒挺椒乳,
不由分说,把雪乳上的一只粉红色的梅粒塞入他的嘴中,毛祥感觉腰间一酸,又
射了一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然就是不愿醒来。

    赵采菱令赵英北去寻些木柴来,把厢房中的铜炉点燃,好替他脱衣查看,赵
英北哪有什么耐心去寻柴火?直接跑到园中,将水榭边的八角凉亭生生的拆了,
打断雕栏画柱,用来升火,赵采菱听到园中一声响,就知道傻小子又做愣事了。

    那边毛祥许是真累了,早已入睡,赵采菱自小心细,待炉火升起之时,在门
里门外,布置了一些示警的小玩意,防止人鬼妖物偷窥乱闯,方才踱进温暖的里
屋,轻轻褪去外面的劲装,露出里面穿着的暗青色的锦锈胸围子来。

    赵英北看得“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口口水,下面刚刚软下来的东西,
又如铁般的硬了起来,死顶着裤档间的棉布,一点点的空隙也没有,大腿丫处的
裤子又紧绷了起来。

    赵采菱若无其事的娇笑道:“自己将裤子慢慢的脱了,上床坐好,拉下锦帐,
我马上就来!”

    赵英北一叠声的答应,伸手就去脱裤子,不想他的阳物太大,粗如鸭卵,鸡
巴硬挺时,那裤子很难褪得下来,一不小心,裤头皮带勒住暴涨的鸡巴,疼的他
“哎呀——!”叫了起来。

    赵采菱嗔道:“小心点!那地方充血太多,若是用力太猛,折了可没处接去!”

    赵英北不解的道:“菱儿你知道我哪里有毛病?”

    赵采菱先天道体早成,不畏寒暑,外面只穿着一套墨青色的劲装,说话时又
脱了外面的裤子,蹬掉小蛮靴,只穿着一条胸围子和一条褒裤,光着两条雪白的
大腿跟着爬上床来,胸围子勒着她雪样的酥胸,挤出上面两团高高的雪白奶肉和
一条深深的乳沟,两条修长的大腿,烛光中闪着粉糜的光辉,娇笑道:“我当然
知道,你脱光之后躺下来,我替你治一治,就没事了!”

    赵英北尴尬的道:“菱儿!这样不好吧?”

    赵采菱笑道:“有什么不好?你以为我替你怎么治?嘻嘻——!”

    赵英北的心怦怦直跳,他虽傻愣,却是本能感觉,这样与赵采菱相拥一处,
快活已极,此生此世,似乎不可能离开她了。

    赵采菱自小耳濡目染,当然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翟蕊等人,见她生
得一天比一天的娇美,又不是曹霖亲生,感觉曹霖迟早会收了她,多多少少会教
她一些房中之技,她又天生聪明无比,任何东西,一教就会,一学就精,先前看
赵英北的元神,竟然是一条未成形的五爪金龙,就有些明白了出来之前,乔公望、
安自在对她所说的缘份在北方的话。

    赵英北认为神秘之极的某些事情,在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须略施小
计,就可将这名身有金龙之气的无敌大将,牢牢掌握在自己的身边,永世不会离
开。

    曹霖身边妻妾如云,赵采菱知道一个女人要想万无一失的拥有一名中意的男
人,应该要如何去做!

    赵采菱其实不姓赵,她当年认曹霖为父时,曹霖自称赵五,她自己的生父,
其实姓花,但这么多年下来,吴越的好汉们,一直都习惯性了她的这个姓,她也
就顺其自然,懒的再改来改去的了。

    赵英北赤身躺在锦被之上,跨下的阳物冲天拔地,足有一尺多长,粗如鸭卵,
难怪他挺起时,塞在裤子中难受,龟头的包皮微微的翻起,露出一点点紫红色的
龟肉。

    是凡处男,龟头处的包皮都不能完全翻到底,看不到龟头根部的冠沟,处男
的包皮最多只能翻出一半,要完全翻到底,就要进入牝户捅插,一次之后就可以
将包皮翻到底,完全露出龟头了。

    赵采菱轻轻的坐在他的身边,用温凉凉的柔荑,柔柔的抚着他的粗长、滚烫
的鸡巴杆儿,微笑道:“这样舒服吗?”

    赵英北浑身颤抖,哑声道:“太舒服了!”

    赵采菱轻笑了一下,是凡象他这种未经人事的雏儿,极好满足,根本就不必
用嘴,只须用手,就可完全摆平他。

    赵采菱一只手抚着他的鸡巴杆儿,一只手伸到他的胸前,抚着他雄壮胸肌上
的奶头,灵巧的轻捻慢挑,赵英北只感到一股从来没有幸福感传遍全身,哀声道
:“好菱儿——!”双腿一夹,就将赵采菱的小手,夹在腿档间。

    赵采菱由他夹了一会儿,复抽出温凉的小手来,不紧不慢的套动起他的鸡巴
来,手掌时紧时松,时快时慢,看似全无章法,实则大有文章,她的这套手法,
出自大内,经过禁宫中的无数训师千筛万选,方提炼而成,两年前,舔痔狐胡媚
儿被她缠得焦头烂额,无奈传给了她,别说赵英北这个未经世事的雏儿,就是日
操万B 的帝王,也会消受的舒爽无比。

    赵英北被她套动的快活,几次想射,都被她按住马眼底下的射精管,强行止
住,不让他很快的暴出,这样到最后射精时,方可获得最大的快乐。

    赵采菱一心想收住赵英北的心,所以极尽心思,若是一个女人不能让男人在
床上得到最大的快乐,是留不住那个男人的。

    可怜傻小子赵英北,从未经过人事,被她整治的白眼直翻,却又有一种从来
没有过的快乐,只感到身体中有一股东西,强烈的要出来,但赵采菱偏偏不给那
股东西痛快的出来,每到关键时,都停下手来,压住鸡巴杆下面的管子,把那股
东西硬逼回去,半晌过后,才又恢复套动,揉捏握转,旋挑套翻,无不快意。

    上面捻奶头的手,也是时快时慢,章法有序,赵英北直感到浑身似被烈火燃
着一般,心底深处,再难割舍去赵采菱的影子,快乐中双手乱抓,正抚到赵采菱
尤如凝脂般的大腿根处,却被赵采菱伸手打开,娇笑道:“不到时候,只准我碰
你,不准你碰我,明白吗?”

    赵英北气喘吁吁的道:“那要到什么时候!好菱儿!就让我碰一碰吧!”

    赵采菱嬉笑,果然伸出一条修长丰满的粉腿来,由他姿意撒野,赵英北抚着
抚着,鸡巴上的那种感觉又来了,赵采菱笑道:“真是没有,一次比一次时间短!
忍住了,不要轻易出来,实在憋不住时再出来才叫爽呢!”

    赵英北求道:“好菱儿!不要停,就让我出来吧!”

    赵采菱根本不理他,又用纤指压住他的输精管,再一次把快到马眼的大股精
液逼了回去,赵英北被憋得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直欲死去。

    鸡巴杆儿更加烫如烙铁,比铁杆儿还硬,赵采菱捉狭似的伸出丁香小舌,在
他微露的龟头顶儿上,轻舔了一下。

    赵英北如遭雷殛,那股被逼回去的精液,在输管中狂怒的又掉回头来,如大
江之水一般狂涌而出,赵采菱压了又压,那股精液再不肯回头了,马眼中不可抑
制的彪出几梭子乳白色的浓精来,若不是赵采菱躲得快,就彪到她的脸上了。

    赵英北俊脸如火,双目尽赤,大叫不已,赵采菱知道是时候了,压在他输精
管上的双指一松,只听“滋——!”的一声响,乳白色的浓腻精液,如箭般的狂
彪出来,疾掠过赵采菱的俏颊,直射出一丈多远,把画堂前的屏风,打得尽湿。

    赵采菱刚要调笑,赵英北的第二股浓精跟着又彪了出来,前后有六股之多,
一股比一股的力道弱,等到第七股出来时,再也彪不起来了,精液顺着他的大腿
丫儿,流得满床都是。

    赵英北七股精液射完,如死雁似的,“啪嗒——!”一声,落在床上,浑身
无力,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半晌方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道:“娘呀——!爽死
我了!菱儿!从今之后,我不能没有你!”

    赵采菱披嘴道:“这样就爽死了?更爽的你还没试过哩!你若能和我指天为
誓,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就给你试试更爽的!”

    赵英北食髓知味,忙爬起身体道:“好呀好呀!我心甘情愿的永远留在你身
边,指天为誓没有问题,只是要试更爽的,今天就不行了!”

    赵采菱娇笑道:“没用的东西!也罢!待我教会你双修之术后,你就没这么
累了!现在坐起来,跟着我念!”

    赵英北虽觉浑身无力,还是勉力坐起,和赵采菱并肩跪了,跟着赵采菱念道
:“不愿同生,但愿共死,千秋万世,永结同心!”

    赵采菱道:“傻小子!你给我听到,无论如何,你都不许在我先死,明白吗?”

                                第四章忍辱负重

    不知道有人试过,吃烤肉不加香料、吃煮肉不放盐的滋味,那样的话,就算
山珍海味,也形同嚼蜡,现在整个大荣国,五百多万的人口,上自大皇帝握离儿,
下至牝畜奴隶,都是这样吃肉,王公贵族还有肉吃,奴隶平民就只得吃树皮、吃
泥巴、吃王公贵族啃剩下来的肉骨头,惨不可言。

    自入冬以来,大荣国已经断粮了,非但没有粮食,连牛羊肉、鱼类、茶叶、
香料、食盐、川椒、菜蔬、布匹、生铁等等,一概没有。

    十年前随大皇帝握离儿入侵中原的犬戎贵族,虽然都分到了大批的黄金、白
银、珠玉等等贵重之物,但现在在黑龙府,手上拿着一个大金元宝,找人换一袋
米的大有人在,更何况现在金元宝、银元宝也没人要了。

    犬戎在没有兴起之时,分成许多部落,各部落散居在白山黑水间,靠打猎、
捕鱼为生,女的带着孩子,去广袤的大小兴安岭的沟谷中,拣野果、拾鸟蛋,倒
也能苟且过活。

    但如今的犬戎人,都是家大业大,先侵大烈、再侵富饶的大晋,自认为抓回
来了无数的美畜雄奴,弄回来了成车的金银美玉,足以称雄天下,富足万代。

    谁料想金银竟会到了没有用的地步,雄踞江南、巴蜀的曹霖,就是不给北方
各国粮米鱼肉等民生用品,也不给商人向北方贩运任何能吃的东西。

    自吴中到巴蜀,可用金银、瓷器、美玉、丝绸甚至春宫图,向北方各国换取
战马、皮草、实木、牛羊和被北方各国掳去的汉族男丁、妇女、孩童,但就是不
允许江南、巴蜀的大米、食盐、茶叶、香料、生铁等等物品往北方运,若是有商
人敢向北方运这些明令禁止的东西,一经发现,整个商队之人,立即全部斩首,
货物没收,决不轻宥。

    海上也是日夜有大晋的艨冲战舰往来巡游,发现有人私带禁货,资助犬戎的,
不管是哪国人,也同陆路上一般,货物没收,人全部就地处决。

    非但如此,曹霖还用江南、巴蜀吃不完的米面粮油,结交韩鲜、日本两国,
诱引两国从犬戎背后的海上,大肆搔扰犬戎东北方的沿海地区,只要看到留着大
辫子的犬戎人,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斩下首级送到江南之后,每个人头可
得白银四十两,或是换取相同价值的生活、生产用品。

    犬戎兵将,在陆地上虽是骁勇,但在大海上就无能为力了,所以日本、韩国
人虽少,但一来全是亡命之徒,二来个个都善航海之术,再不济时,还有曹霖的
艨冲巨舰接应,以至于在犬戎境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如同当年北方各游
牧国家,骚扰大晋时一般。

    大荣国的大皇帝起先还带着大队的骑兵,入山狩猎,妄想以此渡过荒年,但
很快的,他就发现,这种大规模的狩猎,根本就解决不了大荣国的温饱问题,山
中走兽飞禽听到大队的人马进山,立即星散,别说大型的鹿麋之属了,就算兔子,
也很难见到,野生动物的繁殖,也需要时间是吧?这种大规模的猎杀,动物们哪
里还有时间生养?

    能飞的鸟儿早就飞光了,整个大小兴安岭,空空荡荡,只剩下大树了,既是
狩猎不行,捕鱼总可以了吧?但鱼儿也是一样,自然的生养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更何况连制做鱼网的材料,也在曹霖的禁令之列。

    这样大荣国剩下的只有大批的男女奴隶和金银珠宝了,金银珠宝自不能吃,
那只好吃奴隶了,但人肉吃起来,本就难以下咽,更何况还没有油盐香料?

    然尽管如此,黑龙府北面的牢城中,没有人要的奴隶,早在二个月前,就被
吃尽了,所谓饱暖才思淫欲,没有吃的,那些漂亮的牝畜女奴们,也变得毫无价
值。

    所谓天道,其实就是人道,民生才是硬道理,得民心者得天下,江南实行银
票制度,市面上的真金白银,其实已经用不到,江南百姓的日常用渡,都用铜板,
大额的交易都用银票,甚至于在银庄直接转账就行,根本就不用带着整袋整车的
金银满街的跑。

    自曹霖得到江南、巴蜀以来,辖地内年年风调雨顺,岁岁五谷丰登,粮库内
新粮压着陈粮,金库内金银堆积如山,大量的铜板无处可放,只得在露天摆着,
致使穿铜钱的麻绳都烂掉了。

    村郭中牛羊被野,街巷中夜不闭户,上万艘的巨型海船,来往于南洋、、天
竺、波斯、埃及、阿拉拍帝国和欧罗巴洲之间,致使大晋的瓷器、丝绸、茶叶等
等,天下闻名,以此换回的高头大马、骆驼、巨象、瓜果、菜蔬、生铁、美女等
等不计其数,所虑者,只有北方的犬戎。

    江南的百姓,日夜担心北方的犬戎会丧心病狂的南侵,重演十年前晋阳的故
事,城郭之间,人人练武,妇孺皆会射箭,男女都会骑马,以保大汉子民的最后
生存之地——江南!

    握离儿只能用两样东西,从曹霖手中换回生活必需品,一是战马,二是被掳
的大汉子民,但曹霖不是傻子,是凡被犬戎弄得伤残或是年老体衰的,官家一律
都不要了,但若是有百姓愿意自已出钱,通过官家从犬戎手中换回自己父母亲人
的,曹霖还是允许的,但这样,就给不法商人的走私,留了一个豁口,这个豁口,
对于曹霖来说,也不是坏事。

    黑龙府中,比曹霖还小几岁的大皇帝握离儿,已经有白发了,连月来缺油少
盐的生活,令他这个大皇帝提前衰老,他也不是傻子,除非实在没有办法了,否
则,决不同意用战马和被掳的大汉青壮男女,或者幼童,和曹霖交换食物,宁可
就这样耗着。

    大军师买解木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若是同意用战马、俘虏和曹霖换吃的,使
曹霖既得实力,又得民心的话,那不到三年,就算大荣国肯罢兵,曹霖也决不会
罢休,定会倾国北伐,被放回去的战俘,定是恨犬戎入骨,就算曹霖不下令,北
伐的汉军,也会将他们犬戎各部,刀刀斩尽,个个诛绝。

    握离儿坐在所谓的龙椅之上,跨下,漂亮的大烈国长公主叱列芸荥,正在买
力的做着口交服务,这只贱畜,被掳来北国,已经有八年多了,虽年近三十,但
容颜身姿,还如当年十七八岁一般,一点也不觉得老,经过这八年来年的羞辱折
磨,这只高傲的牝畜,双眼中已经没有了当日的倔强,有的只有驯服和顺从。

    叱列芸荥满头亮闪闪的葡萄红的秀发飘散,头颈伸缩之间,穿在奶头、牝蒂
之上的金铃,发出好听的脆响,高耸的胸前,两团奶子依然美好,饱挺有致,小
腹处,勒着一副皮质的兜儿,托着上面的两团大的不能再大的雪白粉团。

    小蛮腰以下,尽皆赤裸,不着一丝,大大分开的大腿档处,没有一滴淫渍,
她替握离儿口交也好,性交也好,只为生存,没有其他。

    握离儿就不明白,她这种牝畜,如今的生活待遇极差,几乎就是没东西可吃,
为何还能活得如此滋润?很多时候,她都是吃握离儿啃剩下的肉骨头,或是吃剩
下的残羹剩水,叱列芸荥的口技,早已经是炉火纯青,握离儿被她舔了半柱香的
功夫,想不滞也不行了,一咬牙,忍着腰背的酸痛,把一大泡精子射入她的嘴中。

    叱列芸荥等的就是此刻,忙不叠的抿紧小嘴,把他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完全
吞下,大荣中物资贫脊,她们这些牝畜,许多早就死了,她至所以到现在还没死,
就是因为能吃到握离儿和其他雄性营养丰富的精子。

    她出身长春门,道法通玄,她经过这些年的强行修炼,已经到了乾元真体的
地步,到了这种修为程度,就算几年不吃不喝,只有要阳光雨露,她也能白日
“辟谷”而数年不死,更何况多少还有一些残羹剩饭和握离儿营养丰富的精液吃?

    握离儿化外之人,虽勇猛异常,但不知中原道法,实际上他只要和叱列芸荥
交合一次,就会把数天的精元,一齐交给叱列芸荥。

    叱列芸荥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握离儿鸡巴,已经没有早些年的硬热,方才在
她的小嘴中口暴,鸡巴明显的没有完全硬起来,她要留得命在,说不定就叫握离
儿死在她的小嘴或是牝穴里。

    握离儿一炮暴过,爽声道:“贱畜!江南的曹霖,又使人送书信来,愿意用
一万斤大米,将你换走,着实可恨!”

    叱列芸荥却不答理他,曹霖这些天来,已经不止一次使人送信,愿用犬戎稀
缺的大米食盐,来换她和姬春萝和其她数位大晋、大烈的公主,握离儿若是肯同
意,早就放她们这些走了,她不答理他,知道他是在找理由想鞭打她,更何况不
管她理不理握离儿,握离儿都会抽她,以滞胸吸郁闷。

    叱列芸荥自顾自的又拿起握离儿软长的鸡巴,放在嘴中,重新套动起来,这
个蛮夷,不会双修之术,行房又全不懂节制,心中淫魔已经牢牢生根,就算一滴
精子都射不出来,他也会忍不住常常想叫美人替他口交。

    姬春萝现在在哪里受罪,她不知道,只知道自上次握离儿活活烧死晋成帝姬
策,把晋平帝姬珑活剥去人皮之后,姬春萝就丧失了所有的生念,一心求死,任
凭握离儿如何的鞭打凌虐,就是处处不合作,最后快要死时,被大国师、靠山王
拓拔通带走了。

    她们的大列国已经被犬戎灭国,相比起来,不会再有大将能与犬戎作对了,
握离儿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切齿的仇恨撒在她身上,这些年来,她似乎也已经习惯
了这种非人的牝畜生活,有好几次,握离儿故意露出破绽,她都没有逃走,令握
离儿和他的皇后钮钴禄氏,包括大相万斯隆、靠山王拓拔通等等,都认为她已经
完全训服了。

    犬戎出自狩猎民族,先民在山中狩猎,在逮住活的动物时,很多时候都不急
着宰杀,而是把这些动物栓在圈棚内先养着,等大雪封山没有吃的时候再杀,很
多野生动物给他们养着养着就养熟了,就算打开圈棚,也不会再跑回山中。

    征于此因,握离儿儿认为她也被养熟了,不会再跑了,更何况姬春萝的故国
未灭,逃跑是有地方的,她的故国早亡,就算逃跑也没地方去。

    握离儿早向大烈的王公大臣们打听过了,所有人都证明,叱烈芸荥在未被俘
之前,根本就没许给任何人家,她说她的夫君是曹霖,根本就是在撒慌,大烈国
的白狄族,自建国开始,就没有本族的男女,与汉族人通婚,更何况她一个高贵
的公主,下嫁给汉家子弟的概率,百分之百的就是零。

    叱列芸荥蹶着肥硕的大屁股,顺着握离儿的鸡巴杆子一路往下舔,握离儿既
暴过了一炮,如今再不能如几年前一般,可以连续再发第二炮,然叱列芸荥的肥
股,又太过迷人,屁股蛋儿顶尖上的了处焦黑的独角狼头烙印,映着雪样的凝脂
粉肉,说不出的好看。

    握离儿见她不说话,喝道:“好了!转过身来!”

    叱列芸荥依言,驯服的转过如雪的姻体,双手扶着肉膝,把一对粉乎乎的屁
股蛋儿,呈现在握离儿眼前。

    握离儿伸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捏弄着她的一片雪臀,扒出屁眼儿查看,叱烈
芸荥的肥股间,不自然的飘出一阵肉香,握离儿又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两片臀
肉全扒了开来,微微吸合的粉红色的菊门,依然是那么的淫美,菊门边上的褶皱
也依然那么明显,这处紧窄的所在,被他的鸡巴,捅过了千百次,次次都是销魂
蚀骨,但现在握离儿的鸡巴变软了,已经不太可能捅进去了。

    握离儿狠狠的抽了她数十个屁股,记记暴响,声声销魂荡魄,叱列芸荥根本
就不敢躲,由他狠着劲儿的打屁股,数十下过后,如堆雪的屁股蛋儿上,已经是
通红一片,根根可怕的红色指印,历历在目。

    握离儿抽过屁股之后,又将大嘴凑了上去,用牙在她肥美的臀肉上又撕又咬,
更是把头深埋在她的双沟之间,去闻她沟股间的骚香。

    一番龌龊的撕咬过后,抱着她两条结实修长的肉腿,把她翻了过来,面对面
的坐在膝上,双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将她的露在外的一对肥乳紧贴在自已赤裸的、
长满胸毛的胸前,张开大嘴,就来索吻。

    叱烈芸荥顺从的张开小嘴,伸出香舌,任他品尝,握离儿的大嘴几乎就将的
小嘴的全吞了进去,又伸出舌头,去舔她琼鼻上性感的鼻环,叱列芸荥似乎已经
不知道什么叫做厌恶了,由他去舔。

    握离儿正玩在兴头上,宫奴来报:“大相万斯隆求见!”

    握离儿根本就没有叫叱列芸荥回避的意思,随口道:“唤他进来!”

    万斯隆进来,也当叱列芸荥不存在,在握离儿的面前施礼道:“臣参见大皇
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握离儿将大嘴从叱列芸荥的挺翘的奶头上移开道:“大相何事?就不能明日
早朝再议吗?”

    万斯隆道:“禀大皇帝,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少公卿在等着答复哩!”

    握离儿道:“什么事?”说话时,并起两个指头,捅进了叱列芸荥的名器
“玉壶春水”中,不停的翻搅,他现在玩女人,已经不单单是出于什么性欲或者
是激情,完全是无事可做的取乐而已。

    叱列芸荥虽感疼痛之极,但连秀眉也不敢皱一下,满脸媚笑的迎合着他的手
指,声怕侍候不周,招来荼毒。

    万斯隆道:“汉人的平安车马行,受南朝的一些财土所托,要求用粮米,换
一些白狄的青年男女,回去做农奴,不知道大皇帝同意否?”

    握离儿想也不想的道:“准——!只要不是汉民就行,料来南朝的土财土,
把这些白狄人换回去,也只能做家奴使唤!什么价格哩?”

    万斯隆笑道:“大皇帝恩准就好,我们大家都快饿死了,大皇帝所料不差,
白狄人不会帮汉人作战的,至于价格是,凡是平安车马行管事王琪看中的白狄青
壮男女,都用同他体重相等的大米交换,男女幼童,可换十斤茶叶或是五斤食盐、
香料等等!”

    握离儿笑道:“这个平安车马行,赚死两国的钱了,这些白狄奴隶,被他们
走私到南朝之后,决不会是这种价格!”

    万斯隆笑道:“据报!这个平安车马行,后台大老板是南朝大将王富、汤林
的老丈人孟太公、张太公,王富、汤林皆是曹小狗的生死把兄弟,情同手足,若
是平常的什么人,哪个敢做这种杀头的事?纵算孟太公、张太公违了曹小狗的法
令,曹小狗碍于王富、汤林两个,也不能把他们两个的老丈人砍了,曹小狗对我
们实行严厉的物资禁运,还幸亏这两个老不死的贪钱,否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
我们犬戎各部怎么过?”

    王富的正妻是姑苏美女孟素,其父乃中姑苏的大丝绸商人,汤林的正妻是姑
苏美女张云娘,其父正是当年劝汤林造反的张老先生的长子,张家历代都经营粮
米生意,平安车马行实际的运作人,是大管事张相,是汤老四的小舅子。

    握离儿大笑道:“反正大烈国早给我们灭了,这些白狄战俘,抓来时也没花
一个钱,能用他们换取物资不是最好,等挨过了这个冬天,朕立即就起兵伐晋,
先攻川陕,再下江南,到那时,这些白狄男女,不是又会成了我们的战俘吗?”

    万斯隆笑道:“大皇帝若是旗开得胜,先占巴蜀、再下江南,我们犬戎今后
的粮米就全解决了!”

    握离儿大笑道:“这是一定的事!”

    却不料大烈的大量男女战俘被平安车马行换回南朝后,曹霖立即就依了乔公
望之计,让这些白狄男女做出选择,是凡肯同汉族通婚的白狄男子,立即免去奴
籍,在女多男少的山东、江淮等地,娶当地女子为妻,分与田地,养殖马匹,令
其安居乐业,成为大汉江南的一道屏帐。

    同样白狄的妇女若是肯同大汉的男子通婚,立即配到湖广一省,以往晋阳豹
宫中的丽畜牝兽,很多都是从这一省选的,致使这一地男多女少,按龙晶雪的观
点,是凡血缘越远的男女,所产子女,其体格越好、智商越高。

    这样令善于养马的白狄人替大汉在山东养马,用身体强壮的白狄女子与体质
赢弱的湖广男人配种,以收获高质量的种群。

    大汉本就是个包容万族的种群,数代以后,神州大地上,再没有了白狄这个
英勇善战的种族,取而代之是彪悍的山东响马和无敌于天下的湘军,这些都是后
话。

    至于那些无父无母的未成年白狄男女幼童,更是好办,被赎回南朝后,立即
把他们和从北方带回的来汉族男女孤儿混放在一处,给与衣食住处,单日习文,
双日习武,及至十六岁成年,也同汉人一般,分与田地,不消三五年,这些白狄
男女幼童,就会成为汉家一员,为保卫大晋的国土而浴血奋战。

    叱列芸荥和曹霖打过交道,还失身于他,明知他诡计多端,把她们白狄的男
女用粮米换回南朝,决不是做农奴那么简单,但她身为下贱的牝畜,也懒的多嘴,
这此犬戎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如何能斗得过狡滑的曹霖?若所料不差,迟
早都会被曹霖灭了种族。

    万斯隆既请得了圣旨,立即告退,他家的畜栏内,也在许多白狄的强壮男女,
握离儿一松圣口,他家三四百口男女,也可因此渡过难关了。

    握离儿令叱列芸荥坐自己扒开玉壶春水的牝穴,吞进他半软半硬的鸡巴套动,
叱列芸荥立即应命,努力的扒开自己漂亮的骚穴,小蛮腰儿扭着,粉红色的牝肉
收缩,一点一点的把握离儿的鸡巴,吞进骚穴中,牝肉一用力,慢慢的转了起来。

    握离儿修炼无方,已经暴了一炮,虽心中极想在她的骚穴中肆意捅插,然心
有余而力不足,在叱列芸荥一阵紧似一阵的套动中,鸡巴反而渐渐的软了下来,
最终滑出了牝户。

    握离儿感觉自己的鸡巴,象被人剥了皮似的难受,长大的鸡巴萎缩成一陀,
再也兴不起来了,厚厚的包皮,盖住了筋疲力尽的龟头。

    叱列芸荥大惊,忙跪了下来,以头伏地,等待惩罚,握离儿顺手拿起座边的
皮鞭,照着她裸露的粉背,“啪——!”的就是一下,怒吼道:“贱畜——!替
朕吹起来!”

    叱烈芸荥忙不叠的跪爬了过来,小心的翻来他层层叠叠的包皮,找到他缩成
一陀的鸡巴,小嘴一张,含了起来,螓首转动,舔那鸡鸡。

    握离儿感觉鸡巴酸痛难当,知道再难挡叱列芸荥这种风骚绝代的牝畜撩拨,
一脚把叱烈芸荥踢开,喝道:“滚——!”

    叱列芸荥忙蹶着肥白的大屁股,母狗似的爬了出去,一出殿中,迎面碰到两
个男孩儿,其中一个笑道:“贱畜——!我们等你好久了!”

    两个男孩都不到十岁,后面跟着一名妇人,正是大荣的皇后钮钴禄氏,这两
个男童,就是握离儿的两个儿子金宝儿、银宝儿,大的七岁,小的五岁。

    钮钴初氏笑道:“你们两个,不要乱玩她,若是弄残了,你们的父皇定饶不
了你们!”

    金宝儿答道:“是——!”

    银宝儿对后面的宫奴奶声道:“把她扣套起来!”

    两名宫奴应命,喝道:“跪好!不要乱动!”

    叱烈芸荥依言挺胸跪好,金宝儿转到她前面,抚着她异常妖美的俏颊,顺手
抽了两个耳光,喝道:“贱畜——!”又把她的鼻环向前拉,使得她的头首向前,
靠在他的裤档处。

    金宝儿就在殿门外,掏出还没长毛的小鸡鸡,喝道:“接好了,若有一滴滴
在地上,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叱烈芸荥不敢回嘴,忙张开小嘴,努力的接住金宝儿的尿液,金宝儿并不是
好好的撒尿,用两个手指夹住没毛的小鸡巴乱抖,叱列芸荥哪里能接得住?不少
尿液全撒到了雪地上。

    金宝儿抬起脚来,照着叱烈芸荥的漂亮的面门,就是一阵乱踢,道:“贱畜,
竟敢漏了这许多,要怎么罚你哩?”

    叱烈芸荥不敢躲避,衰求道:“小主人慈悲,饶了贱畜吧!贱畜再不敢了!”

    金宝儿又连抽了她几个耳光,方才做罢,伸出手来,在她挂着金铃的丰乳、
牝蒂上乱摸,弄得铃声清脆,银宝儿在她身后,接过宫奴递过来的马鞭子,“嗖
——!”的一声,抽在了她的粉背上,叫道:“这匹马儿归我,哥哥再找一匹来
吧!”

    金宝儿不依道:“不行!这匹马我要了!”

    银宝儿立即睡在雪地上,大哭起来,钮钴禄氏正在不远处看着这宫中雪景,
闻声过来道:“你们兄弟两个又怎么了!”

    银宝儿哭道:“哥哥又和我抢马匹!”

    钮钴初氏道:“金宝儿,你须让着弟弟,皇宫中的牝马,又是不她一匹,你
再去马廊,选一匹就是!”

    金宝儿道:“不行!上次母后要我让他,这次又要我让他,让来让去,这匹
马儿我永远也骑不成了!”

    钮钴禄氏怒道:“都是这匹贱马不好!来人!给我打!”

    叱烈芸荥以头碰地道:“皇后饶命!”

    银宝儿道:“我今天偏要骑这马!”

    握离儿的妹妹拓拔金铃子从宫门处走了进来,远远的就笑道:“吵什么?轮
流骑不就行了!或者要她拉马车,两个人坐在车上就是了!”

    金宝儿道:“坐在车上多没意思,坐在她的肉上,那才叫舒服哩!”

    金铃子大惊,声怕小小年纪的两个侄儿,提前行那云雨之事,对叱烈芸荥道
:“贱畜!本宫警告你,这两个孩子无知,身体还未长成,你不准和他们行男女
之事,否则的话,别怪本宫活剥了你的皮!”

    叱烈芸荥苦声应道:“是——!贱畜一切听从主人命令!”

    金铃子也贪她生得美,伸出手来,在她的肥乳上抚弄,笑道:“大晋的公主
们,有些俘来时还小,最近又长成了一个,名叫姬春桃的,年方十六,也是绝美,
不如把她扣套起来,你们两个一人骑一匹如何?”

    金宝儿道:“牵上来看看,果若如意,我就骑她,把这匹贱马让给弟弟骑!”

    钮钴禄氏笑道:“这才象做哥哥的样儿!来人!将大晋公主姬春桃扣上嚼子
牵过来!”

    不多时,一名十五六岁的漂亮少女,戴着铁嚼,束着皮胸,露着奶牝,菊门
中插着马尾,奶头上、牝蒂上挂着金铃,穿着牝马专用的蹄靴,双目红肿,泪光
盈盈的被马奴一步一鞭的赶了上来。

    金宝儿自出生以来,骑过的牝马无数,一眼瞥见姬春桃削瘦的香肩,立即知
道坐在上面,肯定不舒服,有如骑在瘦驴的背上一样,鸡巴扛得酸痛,头一扭道
:“这匹瘦马本王不要,非但一脸的哭包相,骑在上面,鸡巴还扛得难受,给弟
弟骑吧!”

    金宝儿不要,银宝儿更是不要,钮钴禄氏道:“既是如此,看她那样儿,也
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趁着活时,把她宰杀了食用吧!这宫中断肉的问题,几时能
得到解决啊!”

    金铃子忧声道:“只要我们攻陷汉人的巴蜀或是江南,就要肉有肉,要粮有
粮了,只是江南曹霖厉害,有他在,我们战不易,守也是不易,如今他又断了我
们的粮肉供给,还弄出金包铁、银包铁的事,真是雪上加霜,皇嫂!这些汉家的
公主们,我们最好不要太过于荼毒于她们,平时奴役奴役尚可,但最好不要轻易
弄死,留着她们或许对我们以后和曹小狗议和有好处!就算不是为此,用她在黑
市上换些粮食,还是可以的!”

    黑龙府有传言,说是江南有些大财主,秘密的遣人到黑龙府来,私用粮肉来
换大晋的公主,以期收入私房,来满足个人变态的虚荣心理,又或是换回某位公
主后交给献帝姬玳,以期获得南晋免税的待遇或者干脆就是换一个闲官来荣宗耀
祖。

    钮钴禄氏披着牛B 大嘴冷哼道:“若是皇妹有门路,这只瘦马哀家可做主,
用她换些米面来,做些饺子,给金宝儿、银宝儿解馋!”

    金铃子笑道:“门路倒是有,只怕皇兄不肯!”

    钮钴禄氏厌恶的道:“这些米肉,难吃已极,他自己受罪倒也罢了,只是可
怜了这两个孩子,可怜他们自小到大,虽身为皇子,然江南上好白面做的饺子,
还没吃过几回哩!”

    银宝儿听到“饺子”二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金宝儿也没心思骑牝马了,
都缠着皇姑想办法,金铃子笑道:“梁亲王帐下有两个汉将,叫做张远、张速,
降戎前,就和晋朝的一些黑道、绿林有交情,他们两个都有门路,从一些不要命
的汉人走私客手中,换回粮油米面甚至是肥美的羊肉来吃,只是这两个汉狗,平
日里小心的紧,普通人去找他们,根本就不行!”

    钮钴禄氏道:“皇妹也找过他们吗?”

    金铃子笑道:“是——!也是通过三皇叔梁亲王的二世子拓拔握西图的引见,
用公主府中的汉人男女壮奴,换一些油米渡日罢了!只是瞒着皇兄一人,怕他降
罪而已!但从黑道的汉人手中,弄到走私的粮面极贵,嫂嫂可要有个心理准备才
好!”

    钮钴禄氏道:“这是意料中的事,没有天样的价格,哪里有人会铤而走险?
江南曹小狗的禁运令天下皆知,是凡敢运粮面到我们黑龙府的,发现后整个商队
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斩首,决不轻宥,贵不要紧,只怕是没有!”

    金铃子笑道:“前几日,张远、张速两只汉狗,竟然用皇兄赏他们的大晋皇
妃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偷偷的换了四五百斤的粮肉用品,皇嫂可借着这个由头
找他们,诈言降罪,吓过他们之后,逼他们通过门路,换些日常用渡前来!只是
这事,皇嫂可要口紧些,千万不要让大哥知道,否则的话,大哥斩了那两条汉狗
事小,我们都断了白面油粮就事大了!”

    钮钴禄氏忙点头道:“这个自然!只是妹妹啊!这种好事,为何你今日才对
我说,害得你的两个侄儿天天吃这米肉,米肉吃多了,神精会不正常的!”

    米肉就是人肉,实际上在犬戎全国性饥荒之前,能有人肉吃,已经是很不错
的了,大多数的犬戎人,根本就没有吃的。

    金铃子笑道:“皇嫂放心,只要不吃人头,不会变疯的,握西图那个小子,
还是要我保他做燕京大督都时,才跟和我说的哩,我们的燕京和汉人离的最近,
物资来源更容易,生活好比黑龙府要好得多,又易守难攻,是个正真的肥差哩!
皇嫂放心,这事你也不是最后知道,实际上我们的拓拔皇族中,知道此事的少之
又少,张远、张速那两条汉狗,嘴巴紧的吓人哩,各族中,只有和他们关系极亲
密的人,才能得到一些白面!”

    叱烈芸荥已经被马奴扣套好了,小嘴里含着铁嚼子,头发被束成一束,顶在
头顶之上,粉颈中扣着一个宽宽的项圈,项圈上的铁扣和粉肩上架着一个皮质的、
带靠背的马鞍扣牢,项圈的前面钢环中,挂着一个大大的鸾铃;

    大奶子和香腋中间,挂着两个马蹬,一双粉臂被反扭到身后,扣在皮质的宽
护腰上的钢扣中,两条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一对玉足之上,穿着
一双仅及脚踝的蹄鞋,鞋底钉着蹄铁,跑起来“搭搭”有声。

    金铃子捏弄着她喷香的、肉乎乎的粉肩,笑道:“难怪两个侄儿都要骑你,
原来真的很有肉感,想当年我们在晋阳初会之时,若是给你嫁得成曹霖,你们的
大烈国,或许就不会被我们灭了!”

    这个金铃子,正是当年化名龙凡的曹霖,在晋阳论战局遇到的金林,今年也
有二十五六岁了,因她的母亲是罗刹国的美女,她生得金发碧眼,皮肤白析,身
材高挑,两条大腿出奇的修长,身高有八尺开外,犬戎人并不包办婚姻,男女婚
嫁,多半是自愿,所以她时到今日,还没有夫家。

    叱列芸荥抬了抬被皮带扣套得性感而可怜的娇靥,打了两个响鼻,算是回答,
她身为牝畜,识相的紧,在金铃子这位犬戎长公主的面前,毫无生命保障,若是
惹得金铃子不高兴,当既就会被肆意的鞭打甚至宰杀。

    金铃子对她低低的叹气道:“若是当年大晋、大烈和我们大荣的公主一起嫁
给那个人,这天下该会是个什么样子?你和那人并没有婚约,而那人点名,要用
万斤的白面大米换你回去,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叱烈芸荥本来是不知道的,但现在她知道曹霖又想换她们大量的白狄男女回
南朝,冰雪聪明的她,已经猜到了大概,不要说小嘴中含着铁嚼说不出话来,就
算能说话来,在金铃子面前,她也会说不知道。

    金宝儿、银宝儿兄弟俩个,已经决定轮流骑她,金铃子说话时,叱烈芸荥被
金宝儿喝令跪下,骑上了她浑圆、结实、粉嘟嘟的香肩,一手牵着连着她小嘴边
的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双腿一磕,喝道:“起——!”

    叱烈芸荥疼的面色儿一苦,她们这些牝马的马蹬上,也同正真的马儿一般,
都装有马剌,金宝儿双腿一磕,马蹬上的马刺就扎进了她奶腋之间、赤裸的粉肉
上,皮破血出,她忙不叠的站了起来,抬头扬蹄,在雪地中向前奔跑。

    金宝儿坐在她双肩的马鞍上,还嫌她跑得慢得,不停挥舞着马鞭,狠狠的抽
在她的粉背、胁梢之上,口中不停的喝道:“驾、驾——,快跑!”

    钮钴禄氏在身后大叫道:“金宝儿!慢些儿,小心摔下来!”

    金铃子笑道:“这牝马是懂人话的,若是这匹贱马把金宝儿摔下来,就立即
活剥了她的皮!”

    叱烈芸荥雪白的后背、胁梢上,已经布满了条条鞭痕,没命似的在雪地中狂
奔,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母马般嘶鸣,粉肩之上,轮番扛金宝儿、银宝儿兄弟两个,
虽是被不停的鞭笞,然就是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似是完完全全已经被犬戎人驯服。

    远远的,听钮钴禄氏问金铃子道:“皇妹,你没事不在家呆着,进宫来所为
何事?”

    金铃子无奈的道:“还不是握西图那个小子,他在燕京做大都督,还以为太
平无事哩!不想原本啸聚在百花山、东灵山、妙峰山的三路汉狗,竟然狗胆包天,
合兵一处,打开了房山关押汉奴的大牢,放了近万名汉奴出来,在燕京斩杀我们
不少犬戎人,无法无天,握西图屡次征剿不力,又怕大皇帝怪罪,小妹也是被缠
不过,进宫请旨去燕京,帮那小子剿贼!”

    钮钴禄氏惊道:“有这等事?只是我们新败,各族大损,朝中再无生力军了,
为之奈何?”

    金铃子笑道:“鄂伦春族的数万族人,当初并未随大皇帝攻晋,一两金银、
一个汉畜也没得到,此时后悔不已,他们的王子胡车儿,又倾慕妹妹的美色,这
次就请皇兄,调鄂伦春族人去,鄂伦春族人素勇,只要借其精甲三千,燕京的事
儿就定了!”

                        第五章青城老祖

    燕京左近的百花山、妙峰山、东灵山,原有三个大强盗,百花山上的大王名
叫三头龙白顺,东灵山的大王名叫恨天刀杨明,姚峰山上的大王名叫出海蛟范腾,
皆是汉家的好汉,因犬戎占了大晋半壁的江山,他们既不愿降戎,更不愿降陈术
的伪楚,所以各带了数百名锣锣,占山为王,落草为冠,杀劫犬戎汉奸,倒也逍
遥自在。

    这三个好汉之中,尤以三头龙白顺艺业最高,在江山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
七,绿林有名,黑道称霸,自十余年前,天下绿林总瓢把子天荡山罗延庆死后,
三头龙白顺隐隐有领袖绿林的意思,然世事逼人,犬戎对于不肯臣服的汉家汉子,
穷追猛打,把江北的绿林的好汉,全打散了,生怕他们投了曹霖后,再增大晋的
实力。

    近十年,江湖道人,谁人不知“山西鎏金镗,河北七盘枪”,七盘枪就是白
顺的兵器,那个使流金镗的好汉,却是当年被晋平帝姬策,赶出晋阳的龙卫军副
指挥使裴从龙,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九,骁狠无比,勇冠三军,为大晋
青年一代中,不可多得的战将,如今裴从龙也不愿降戎降楚,占据了山西天峰岭,
薛政龙多次诱降、征剿,皆不能成功。

    江北三山五岳的绿林好汉,这些年来,缺衣少食,没有兵器铠甲、没有辎重、
没有人员补给,然大汉的英雄好汉,绝不肯曲身降夷,杀戳自已的同胞兄弟。

    这些天来,姚峰山山顶,生长多年的九叶雪桃,即将结实,惹来了一只玉麒
麟、一只独角蚺虬的争夺,那条十丈多长的那独角蚺虬有剧毒,玉麒麟倒不是太
害怕,然人就受不了了,那蚺虬的毒气,人沾上了一点点就死,无奈之下,带了
兄弟,来投百花山的白顺,恰巧姚峰山的大王范腾,也在百花山上吃酒,三个好
汉说起大晋,恨恨不已,说起犬戎,更是气冲斗牛。

    今冬大雪,路上行人稀少,犬戎贵族,都怕定了他们三个,全躲进了燕京城
中,城外连个鬼影也没有,汉人的男女妇童,也被犬戎尽数关进房山的大牢中,
卖得卖、杀得杀,三山的近千名大小强盗,也是破衣烂裳的,骨瘦如柴,形同鬼
类,山中的存粮早就尽了,又无处可劫。

    如今之计,要么等死,要么去投薛政龙,要么冒死去劫戎人的军事重镇燕京
城,薛政龙做着汉奸的元帅,他们三个若是想投,早就投了,饿死当然不干心,
三名亡命之徒一合计,竟然决定带兵去劫犬戎人的军事重镇燕京城。

    这实是求死之道,但战死总好得过饿死,百年之后,江湖上的好汉们说起他
们三个,定会赞一声“英雄!”

    从百花山到房山,只不过是数里之遥,三个亡命在大雪之中,深夜带着近千
名强人,突然袭击关押着上万名汉人的房山牢城,杀死看守牢城的一个标营五百
多人的汉奸兵,把这些汉家的男女老幼全放了出来。

    汉人生性懦弱,忍耐性极强,如果有一条活路给他们走,让他们能苟延残喘
的活下去,他们决不会拼死,正因为这种懦弱的性格,使得大晋统制者也好,犬
戎人也罢,对良善的大汉百姓,都采用了极其残忍的高压手段,相比起来,犬戎
人的手段更辣。

    是凡被犬戎人占领的汉地,都把没有用的老弱,全部斩首、活埋、焚烧、水
淹,青壮幼童,全部打入牢城,收为汉畜,稍有反抗,立即剁去双脚,或是挖目、
割耳、割舌。

    被剁去双足的汉人,就不能穿鞋了,只能穿木甬,燕京城中,卖木甬的生意
比卖鞋的生意要好出许多,可见被剁去双足的汉人有多少,尽管如此,多数汉人
宁愿被斩首、被活埋、被活活的烧死,或是被挖目、挑筋、割鼻、剁足、剁手,
然就是不敢反抗。

    每年天犬大帝的祭日,都要用三千名未满三岁的童男童女活活剖腥挖心祭典,
所用的童男童女,自是汉人的儿女莫属,汉畜栏中,失去儿女的汉家人畜,无不
是伤心欲绝,嚎哭不已。

    更有犬戎贵族,有爱吃“龙爪”的习惯,精选未满十岁的汉人女孩,活活的
剁下双手食用,失去双手的女童,衰啼不已,其状惨不忍睹。

    懦弱的汉人被逼无奈时,不敢反抗,只得寻死,少数桀骜不驯的汉人,渐渐
的生出了暴虎冯河的心理。

    被三个大贼救出来的上万名房山汉畜,虽是害怕,但都不想再被犬戎人抓住,
若是再被犬戎人抓住,其死无好死、活无好活,甚至活着比死了更惨,无奈之下,
只得铤而走险,跟着三个大贼,誓死反击,苟延残喘的活着,已经是不能够,只
求死个痛快。

    新上任的犬戎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图,已经带兵征剿多次,无奈三个贼人凶
狠,若是人带少了,须不敌三个大贼,若是人带多了,贼人一哄而散,如今犬戎
的官兵比不得昔日,只要贼人进不了城,他们也懒的在大雪天千里追贼。

    但是自从拓拔金铃子来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这个番婆极有计谋,二役下
来,劫杀了三四千名汉人,最后终于用粮米做饵,将三山大贼及剩下的八千余汉
人,围堵在燕京城南的十里铺一带。

    汉人包括三个贼首之外,都没有马骑,若有战马,早宰杀吃掉了,十里铺四
周,空旷无涯,东北面是三千名凶悍的鄂伦春族精甲,人人都骑着战马,西北面
是守卫燕京的三千犬戎精骑,也都是人人有马,携弓带箭,手中都是镔铁打造的
七尺斩马刀。

    拓拔握西图大笑道:“白顺、杨明、范腾,你们三个大胆的汉狗,上来领死
吧!”

    拔拔金铃子扬声用晋阳话大叫道:“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对阵中,八千名汉家的所谓贼人,男女老幼都有,大雪寒风中,身上无几遮
体的衣物,清一色的光着脚板,许多人都已经没有了胳膊、没有了腿,然一个个
都站立在北风大雪中,紧咬唇齿,没有一个出来答话,没有一个出来投降。

    没有一张弓,没有一支箭,手上的所谓武器,更没有一支铁制的兵器,哪里
是什么强盗贼人,分明就是无路可走的百姓。

    一名披头垢面的小女孩带着哭腔道:“娘——!我怕!”

    一名满脸泥秽的青年女子忍泪道:“孩子!别怕!唯死而已,记住!若是被
他们捉住,那比死还惨!孩子,爹娘对不起你,番狗的一阵箭雨之后,我们今生
的缘份就到此就为止了,来世你一定要投个太平盛世!我们还做母女,那时为娘
的一定会百倍的疼爱你!”

    白顺的七盘铁枪,早就丢掉了,穿着一件破衣,光着一双赤脚,乱发披散,
毫无惧色的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手中拿着一只削尖的硬木杆儿,面对犬戎的六千
精骑,满不在乎的裂嘴一笑,大声道:“番婆子!你别蒙我们了,若是投降能够
苟活,这里的许多大汉子民,早就投降了,拓拔握西图,你个狗杂种,敢和老子
单挑吗?”

    拓拔握西图以前曾和白顺交过手,白顺若是有趁手兵器,他早就没命了,闻
言大笑道:“白顺!你以为这是江湖决斗吗?搞清楚,本督是奉旨剿贼,哪有功
夫和你单挑?”

    金铃子道:“对面的汉人听着,本公主以性命担保,放下武器投降,只要你
们这次肯降,本公主保证,从今以后,犬戎会善待汉人!”

    先前带着哭腔的小女孩明知是死,再也不怕,对着金铃子扔出了手上的雪球,
大哭道:“鬼才信你的话呢!你们不要再骗我们了,放箭吧!”

    雪球扔出去不远,就落了下来,根本不可能砸到金铃子,范腾在人群前面大
笑道:“番婆子!听到了吧!犬戎人的花言巧语,连我们大汉的小孩子也骗不了
了,事已至此,放箭吧!这样被箭射死,老子好恨!”

    鄂伦春族的王子胡林儿,手舞双刀,跃马冲了出来,大叫道:“汉狗!本王
子与你们单挑,让你们也死得明白,谁敢上来?”

    握西图、金铃子一起大叫道:“胡林儿快回来,汉狗厉害,若是单挑,可能
会送了性命的!”

    白顺大笑道:“想不到白某临死前,还赚个垫棺材背的,哈哈!番狗,拿命
来!”手挺木枪,就冲了上来。

    胡林儿裂嘴一笑,不以为然,待他的木枪近身时,方才举起镔铁刀来,对着
木枪就斩,想当然的以为,木枪枪杆会应刀而断,不想白顺的木枪忽然一变,枪
尖粘着他的刀背就斜挑了上来,枪长刀短,白顺手中坚硬的木枪枪尖,狠狠的捣
在胡林儿的前胸上,胡林儿疼得大叫一声,他全身铠甲,白顺的木枪哪里捅得进
去?

    人马一错蹬,白顺躲过胡林儿的一刀,横过枪杆来,“啪——!”的一声,
正抽在他的后背上,木枪的枪杆都抽断了,胡林儿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差点就吐
了出来,惊得是一头的冷汗,拨马就跑。

    白顺没有战马,拿着一截断木杆,光着一双赤脚立在雪地上,明知追不上他,
在原地仰天大笑道:“番狗!慢点跑,老子不追你,若是老子有兵器在手,你已
经死了几回了!可恨!”

    握西图再不犹豫,举起手来,喝道:“弓箭手准备——!”

    戎阵之中的精骑兵,一起弯弓搭箭,只消一阵箭雨,对面的汉人,就会死伤
大半。

    这空旷的十里铺中,漫天的大雪,汉人男女老幼的什么人都有,更没有一匹
战马,赤着双脚怎么能逃得过犬戎精骑的追杀,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八千多
汉人男女老幼反而不哭不慌了,竟然手拉手的向前慢慢走来,齐声唱道:“悠悠
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金铃子脸上悖然变色,犬戎与大汉的仇结的太深了,看来今后就算犬戎人想
休战议和,汉人也不会答应,杀这一小撮几乎没有抵抗能力的汉人老幼易如反掌,
但可怕的是,汉人已经知道反抗了,要知道,这天下有多少汉人吗?整整一万万
哪!一万万的汉人,就算用脚踩,也会把他们的犬戎踏平了。

    握西图恨道:“死到临头,还有闲心唱歌?汉人实是愚蠢之极!”

    忽然不远处一声悦耳的声音,透过悲壮的歌声传来:“大汉的子民们,援兵
已到,你们得救了!”

    白顺、杨明、范腾同时回头去看,他们哪来的援兵?这不是作梦吧?

    握西图、金铃子在马上看得分明,随着那一声娇喝过后,大雪中平地升起了
一阵遮天的雪雾,雪雾过后,只见南面不远处兵是兵山,将是将海,大纛旗、飞
龙旗、飞虎旗,飞豹旗、飞熊旗迎面飘扬,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长林,阵前全是
巨盾手,长长的三棱铁钩枪,隐隐的在盾间闪烁,黑压压的铁甲精骑,不言不动
的隐在门旗之下,阵前立着三人,两男一女,那女的骑着黄膘马,鞍后插着八尺
梨花枪,全身暗青色的劲装,大雪中秀发迎风飘散,美艳不可方物。

    左边是一名全身黑色劲装的愣小子,跨下墨麒麟,手执一对大各出奇的赤金
八龙锤,右边是一名瘦汉,跨下战马,手执长枪,身后的大纛旗上,书着一个大
大的龙纹篆字“赵”。

    握西图远远的一见那名女将,双眼发直,已经痴了,虽说他汉家美女也是看
过不少,然如此倾城绝色,英姿飒飒,却又妖媚入骨的美女,却从未见过,心中
向往不已,大嘴中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口水来。

    金铃子诈一看那名金锤小将,似是当年的晋阳城中化名龙凡的曹霖,只是愣
了点,黑了点,然星眉朗目,英俊异常,绝不输于曹霖。

    白顺大喜过望道:“敢问是哪路的英雄相救于我,在下感激不尽!”

    白顺不认为援军是正规官兵是对的,因为援兵阵中的将士,全是青巾包头,
身着劲装,看那穿戴打扮,尤如当年传说中千叶散花圣教的神兵,但千叶散花圣
教早被朝廷打散了,难道又在河北或是山东兴起了,不可能啊!

    援军阵中,当先的那名绝色女将笑道:“好汉不必客气,四海之内,皆兄弟
也,我们乃是大行山中的应天神教,你可带百姓缓缓退入我阵中,精骑兵准备从
两侧掩杀,巨盾手向前,护我大汉百姓过来,英北!你上前挑战!”

    杨明低声道:“大哥!不可能呀!太行山中,也有我们的兄弟,前不久前,
还有口信联系,若出了这种大队的神教圣兵,我们绿林中的好汉,没可能一点也
不知道呀!”

    范腾低声道:“且不管他,退出去再说,不管可能不可能,都是我大汉的兵
马,当年千叶散花的的教主是名美女,这应天神教的教主也是绝代佳人,看来我
们大晋的女人要比我们这些臭男人要强的多,你们看,天呀!应天神教的护教神
兵,足有十几万哩!”

    对面胡林儿久在原始森林之中,几曾见过大汉的兵威?素以骁勇闻名的鄂伦
春族勇士,其实全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而已,三千鄂伦春精甲,人人脸上变色,
跨下的战马也被弥天的杀气,惊的嘶叫不已。

    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图已经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京郊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了
出现了十几万大汉的兵马,定是想偷攻燕京城,这样一想,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忙道:“我乃大荣国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图,对面女将,可留姓名!”

    旁边的瘦子高声道:“番狗!你坐稳了,不要吓得摔下马来,听好了,我们
圣母名叫粉面修罗赵采菱,麾下神兵四十万,正想趁大雪奇袭燕京,不想在这里
碰见你,真是太好了!”

    金铃子倒抽了一口凉气,对胡林儿道:“王子英雄,本公主倾慕已久,可到
阵前,煞煞邪教的威风,是凡此等贼子,最易破尔,别看他们外表光鲜,实则徒
有虚名!王子双刀无敌,定可一阵成功,到那时,本宫定会禀明皇兄,下嫁与你!”

    胡林儿大喜,不知厉害的跑出阵来,大叫道:“我乃鄂伦春族的王子胡林儿,
对面汉狗,谁敢来会我?”

    墨麒麟上的赵英北大笑道:“老子已经到阵前了,当然是老子会你!那个吊
王子,不要走,吃老子一锤吧!”

    握西图大惊道:“皇姐!那愣小子的大锤大的吓人,似比我们大皇帝的还要
大一圈儿,不要是木头做的吧?”

    金铃子沉声道:“是不是木头做的,呆会儿就知道,汉人中已经出了一个曹
霖,若是再出无敌猛将,我大荣休矣!”

    胡林儿也疑道:“兀那愣子,你那锤大的离谱儿,不会是木头做的吧!”

    愣小子不傻,笑道:“正是木头做的,吃我一锤吧!”赤金八龙锤挂着闷声
当头就砸了下来。

    赵英北的大锤虽重,但锤招极巧,一锤下去,几乎把对方的招式全封死了,
逼着对方对接他的大锤。

    胡林儿避无可避,双刀交叉,就去接那锤,只听一声闷声,胡林儿顿时葫芦
变瓢,脑浆崩现,死尸载于马下。

    赵英北得理不让人,大吼一声,双腿一夹墨麒麟,就贯入了敌阵之中,双锤
小将赵英北,乃是天下第一条好汉,双锤之下,无人能敌,那三千鄂春族的所谓
勇士,被他单骑杀入,所过之处,无一锤之将,“乒乓”声中,死尸纷纷落马,
呼吸之间,已有数百人丧了性命。

    对阵中掠阵的赵采菱将手中枪向天一指,娇叱道:“全线冲锋!屠光犬戎狗!”
顿时四野之中,喊杀声震天。

    握西图、金铃子兄妹料不能敌,伏在马背之上,没命的狂奔,身后赵采菱咯
咯笑道:“英北!见好就收吧!不要追杀!”

    赵英北怎肯干休?墨麒麟在敌阵中往复穿插,走得慢些的立时没命,门旗后
毛祥叹气道:“好个撒豆成兵的妖法,小道自叹不如!”

    赵采菱回头道:“什么妖法,是正宗的道术,难道你茅山就不教此法?”

    毛祥道:“教是教,只是这种障眼的法门,运用起来困难!咦——!这天怎
么又黑了,又要下大雪吗?”

    赵采菱抬媚眼儿一看,忙辙了道术,白茫茫的雪地之上,哪来的十万护教神
兵,只有那八千老幼汉人和赵采菱、马山同、毛祥三个人。

    赵采菱大叫道:“英北快回来,这天气不对,似有妖物!”

    毛祥叹气道:“在德州城中,赵姑娘在大雪天借雷,出大妖精了吧?”

    白顺、杨明、范腾面面相觑,原来的所谓十万神兵,全是面前这名绝色美女
的妖法,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这名艳丽的女郎,其神通可能不弱于当年名震天
下的千叶散花教教主、冷面修罗姜雪君。

    赵英北也感觉天气不地,傻愣愣的抬头去看,只见墨似的天空中,现出一个
人形出来,那人站在飞毯之上,银白色的秀发扎成马尾,上身穿一件白狐皮的衣
物,那衣物只遮着两条雪臂,直至手腕,却把后背、肥乳、小腹全部露地外面,
小蛮腰上系着一条白狐裙,裙长只及牝穴,光着两条雪白丰满的大腿,足蹬一双
白狐皮的及膝小蛮靴,手执一对白骨爪。

    赵英北愣声道:“咦——!那云上站着的不是德州城中的白骨天娇冷若冰吗?”

    赵采菱咬牙道:“你个傻小子,倒是记得牢靠,是因为她穿得不要脸吗?”

    白骨天娇冷若冰也在云头之上,看到赵英北,大声鬼叫道:“主人!奴婢所
说的人,就在下面,那骑墨麒麟的就是!”

    赵英北的墨麒麟还是低级的地兽,不会腾云驾雾,闻言大笑道:“兀那地煞,
下来吃老子几锤试试!”

    乌云中探出一个绝美的人形,全身黑甲,面色虽是美艳,但却显诡异,妖笑
道:“果然是身有龙气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小公鸡,且不管他,捉回去再说!”

    赵英北狂笑道:“妖妇!想捉我,门都没有!”话刚说完,一阵黑气扑面而
来。

    赵英北立即丢了双锤,昏于麒麟背上,赵采菱大叫道:“英北——!妖妇!
你把他怎么了?”

    黑甲妖妇笑道:“小贱人,你在德州,竟敢擅杀本圣母的奴婢,今日须放不
过你!”

    毛祥忙叫道:“乌龙圣母,请看在家父的面皮上,饶了此女吧!那些被杀的
奴婢,回黑龙府后,小可自会加百倍替圣母补齐!”

    乌龙圣母道:“加百倍补齐?小杂毛,你以为这些地煞是这么好炼的吗?你
家老子是谁,本圣母为什么要给他面子?”

    毛祥道:“实不相瞒,家父乃是大荣国天师、靠山王拓拔通,我就是他老人
家唯一的儿子拓拔宗祥!在德州小子多有得罪,圣母所有的损失,小子都负责加
倍赔偿!”

    乌龙圣母大笑道:“原来你就是拓拔通老鬼在茅山学艺的世子,很好很好!”

    赵采菱怒道:“原来你是拓拔通的鬼儿子,不要走,吃本姑娘一枪吧!”

    拓拔宗祥大叫道:“赵姑娘慢来,万事好商量!”

    乌龙圣母大笑道:“看来这妞儿并不领你的情哩!不如我把她也捉回去,调
教成牝畜,任你耍玩如何?”

    赵采菱右手执枪,左手捻着道决,仰天娇叱道:“龙神符咒,雹神左车借法,
破——!”

    乌龙圣母抬手一划,漫天的冰雹皆在要她面前的无形气罩中,如泥牛入海,
赵采菱大惊,还想做法,乌龙圣母笑道:“小丫头!我想要你了!随我回大青山
如何?”

    赵采菱咬牙道:“作梦——!”

    乌龙圣母咯咯笑道:“由不得你肯不肯!”说着话自云中探出手臂来,那手
臂随着她的心意伸出百丈之长来抓赵采菱,赵采菱抬枪就剌。

    乌龙圣母笑道:“丫头!你认为你那枪有用吗?也罢,我就让你剌个百十枪,
再来抓你!”

    赵采菱当然知道她的梨花枪剌上去没用,这种大妖精,非得神兵才可弄得疼
她,看来今日恶运再所难免了。

    正紧要处,忽然有人笑道:“大蜈蚣!吃贫道一剑试试!”

    半空之中,青光毕现,乌龙圣母大叫一声,缩手不及,一条手臂就掉了下来,
恨声道:“青城老匹夫,今日之事就算了,日后再遇见,定饶不了你!”说话声
中,带着赵英北落荒而去。

    雪地之上,落下一个小老头儿,一身道袍,收回掌中青光,对着她的背影大
笑道:“大蜈蚣!不送了,不出三年,人间自有狠人收拾你,到那时恐你的性命
都不保了!”

    乌龙圣母怒吼道:“我等着,看这天下间,有什么狠人能要了我的命!”说
话声中,半云半雾的消失无踪。

    赵采菱跺脚道:“老头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做起事来,有头没尾的?”

    那小老头儿裂嘴笑道:“小姑娘!方才贫道救了你耶,也不说声谢,反倒来
怪我,我来问你,贫道怎么个有头没尾了?”

    赵采菱嘟嘴道:“既是救人,也要救个彻底不是,你没看见,英北给她抓走
了!”

    小老头儿笑道:“那个愣小子,是华山丹尘子的徒孙,若是有险,丹尘子老
鬼早就屁颠颠的跑去救了,我若是替他救了,他指不定要怪我多事哩!”回头一
看拓拔宗祥道:“你还不走,等着挨那丫头的枪吗?”

    拓拔宗祥急道:“赵姑娘!请听我解释!”

    赵采菱咬牙道:“戎狗!不要走,吃我一枪吧~ !”

    小老头儿劈手拦住她,对拔宗祥道:“还不快跑!给她冷静一下,日后你们
自有机会相见!”

    拓拔宗祥道:“敢问道长法名!”

    小老头儿道:“贫道乃是青城老祖!还不快走,这丫头野得紧,我快拦不住
好她了!”

    赵采菱大叫道:“青城老祖死了几千年了,你个老头儿,哄谁哩!”嘴里说
着话,手底下可不慢,只这瞬间,已经变了数种枪招,剌了百余枪之多。

    三头龙白顺、瘦豹子马山同,都是用枪的好手,在旁边看得抓耳挠腮,不停
的大声道:“这是樊家枪!”“这是翟家枪!”“这是姜家枪”“这是。。。。。。!”

    青城老祖笑道:“这是东海的敖家枪,天呀!你个小丫头片子,学得这许多
枪法,可惜贪多嚼不烂!”

    杨明插嘴道:“赵姑娘枪法如神,换我上去,早就挂掉了!”

    赵采菱剌了百十枪后,明知剌不实那老头儿,索性不剌了,将枪往雪地上一
插,嗔道:“不玩了!老头儿!你明白的告诉我,你是什么大妖精?”

    青城老祖气得将白胡子吹了起来道:“我老人家就是青城老祖,千年以来,
还没有人敢说我老人家是妖精哩!”

    赵采菱披嘴道:“大骗子!我问你,青城宗立派多少年了?”

    青城老祖道:“两三千年吧!”

    赵采菱道:“两三千年青城老祖还不死?”

    青城老祖笑道:“贫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死字么,早和贫道绝缘
了!你家义父今年多大了,如何还生着一张后生脸?”

    赵采菱想想子也是,曹霖、龙晶雪、谭熙婷等人,这许多年来,都不见老,
所谓道法通玄,又岂是能以常理所测,当下道:“就算你是青城老祖,放跑了大
妖精也是不对!”

    青城老祖吹胡子道:“小姑娘!除妖斩魔,是我们修道人的本份,但是你知
道这妖精有多少年了吗?当年贫道初创青城宗时,她就已有千年的道行了,能除
贫道早就除了,难道留着她生小蜈蚣吗?”

    赵采菱沉声道:“老头儿!你说她不是黑龙,而是一条大蜈蚣?”

    青城老祖道:“以前是条大蜈蚣,现在修炼了四五千年,已经成了一条百足
乌龙了,就算你姨娘敖钰来,也治不住她了!如今所缺的,只是一股龙气罢了!”

    赵采菱跳脚道:“糟糕!英北体中,正有一股未成形的金龙之气,这未成形
的龙气,正好给她修炼,你个老鬼,误大事了!还不快追?”

    青城老祖笑道:“追什么追?她早回大青山黑龙宫去了,那个赵英北体内的
龙气,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怕什么?”

    赵采菱道:“这又是为什么?”

    青城老祖低声诡笑道:“小姑娘也是修道之人,是凡采天灵地宝吐呐的妖精,
必要一股原始的纯阳之气,那愣小子的第一股纯阳精气,不是早给你个妮子,在
德州城中滞了吗?你个小妮子,自小爱听墙角,难道不觉得那小子滞得奇怪吗?”

    赵采菱满脸的通红,回想起来,赵英北在德州城中,被她手交后打出来的那
一股精液,竟然一阵射了七股,第一次直射到三丈外的屏风处,确是古怪之极,
她自小爱躲在暗处,看她义父曹霖与诸位姨娘交合,象赵英北这样射精的,却是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青城老祖见她低头不语,笑道:“如何?”

    赵采菱咬着樱唇道:“为老不尊,我们在德州城中的事,你怎么知道?”

    青城老祖笑道:“难道小姑娘还看不出来,贫道已经是神仙了吗?”

    赵采菱咬牙道:“有听人间男女墙角的神仙吗?老头儿!明白的告诉我,你
来此所为何事?”

    赵采菱的前世,是青城老祖的师尊凌宵元君,因一次大的天劫而遭兵解,肉
身被毁,只得重新转世投胎,再修道法。

    青城老祖爱惜老面子,哪肯点破?苦笑道:“实不相瞒,你的前世,和贫道
颇有渊缘,岔道此来,是要传一些小道术给你,那个拓拔金铃子,所用的是魔法,
与中原道法大不相同,日后沙场上碰到,你可用贫道所授之法,破她的魔法!”

    赵采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道:“可要用什么交换?话先说在前面,若是代价
太高,我宁可不学!”

    青城老祖苦笑道:“当然有!就是以后你义父清剿叛逆之时,可能会累及我
青城子弟,那时你可劝你义父,网开一面,放过我青城子弟!”

    赵采菱笑道:“我义父专断独行,霸道的很,我劝是劝,若是劝不住,你可
不要怨我!”

    青城老祖笑道:“只要你开口,定能劝得住的,另外。。。。。。!”

    赵采菱娇声道:“天哪!只是学了你个老鬼一点点东西,还有另外?”

    青城老祖道:“听我说完好吧!十年前,青城门人薛政君兵败殉国,她身上
的青锋剑、绿沉枪流落到了番邦,你若能取到,贫道就送给你,好过埋灭在他乡
敌国!”

    赵采菱笑道:“这倒是可以接收,只是我上哪找去,给点提示好吧?”

    青城老祖道:“那两件青城至宝,就在落在方才贫道放走的拓拔宗祥身上,
他对你垂涎以久,此去黑龙府,你可用美色,骗得青城二宝,青锋剑、绿沉枪皆
是灵兵,我也把法门一并告诉你,必要时,可以祭起杀敌!若是你有本事,同样
薛政君身上的一副碧螭甲,也归你如何?”

    赵采菱笑道:“有这种便宜的事,也罢,本姑娘心好,就答应你吧!还有没
有这种好事了,一并说来吧!”

    青城老祖笑道:“小姑娘贪心之极,当心给人骗了做小老婆,当日薛政君的
玉麒麟走失,现在却在妙峰山中,与那独角蚺虬争九叶雪桃,我给你一道符,你
可去助他,我也传你役使那麒麟的法门,收伏麒麟后,就让他做你的坐骑吧!只
是大魏开国以后,这些东西你就用不到了,空放在紫禁城里可惜,那时请千万归
还我青城如何?”

    赵采菱嘴角眉梢都是笑,心中想:“既了到了我手上的东西,那时我偏不还
你,你能怎样?”嘴上却道:“老祖放心,这是自然!”

    青城老祖听她改了称呼,不叫他老头儿了,已经知道她心中想着什么了,但
道法通玄,到时她自会知道自己的来历,青城诸宝,自会完好无损的归还到青城
宗,笑道:“如此甚好!你凝神静气,我将法门传你吧!”

    赵采菱应命,青城老祖将各种法门通过神识传给了她。

    白顺上前行礼道:“老神仙!你说我们到十里铺来,就可获得粮草物资,但
若不是赵姑娘,我们已经全死了,现在粮草物资何在?”

    青成老祖笑着一指赵采菱道:“她就是粮草物资!”

    范腾跳了起来道:“难不成要我们吃了她,就算吃了她,她一个小姑娘,一
百斤都没有,如何够我们八千人吃的,切——!”

    青城老祖笑道:“但若是你们肯追随江南大帅曹霖,非但有吃的有喝的,日
后混个门排画戟,位列攒缨的也说不定!”

    恨天刀杨明道:“又是屁话,曹元帅英名四播,大破犬戎,实是众望所归,
然路上关卡重重,我们带着这许多百姓,如何能够偷过重关?”

    出海蛟范腾道:“若是要我们丢下同胞,独自苟且偷生,请恕在下办不到!
要死,大家也要死在一起!”

    青城老祖道:“谁要你们丢下百姓的?你们三个若肯归顺曹霖,可托赵姑娘
将心意传达,然后带着百姓西上太行山,组成义军,招天下绿林好汉,抗击戎寇,
这样,就尤如在戎寇的心窝上,插上了一把钢刀,令犬戎寝食不宁,有何不可?”

    赵采菱一听大喜道:“若是三位英雄果有此意,物资粮草,小女子自有法子
送到!”

    三头龙白顺道:“若是我们不肯归顺曹霖,那这物资粮草就没有了?”

    赵采菱道:“三位好汉就算不肯归顺我义父,义父听了小女子的禀报,也当
令人筹措粮米物资,以救我大汉子民!天下大汉,本为一家,就如你们方才唱的
歌一样,悠悠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我义父又怎么会分彼此!
对了,这歌是谁教你们唱的?”

    白顺道:“在下是拿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其实我们三个,早有心归顺
曹元帅,只是一来路途遥远,我们三个,不肯丢下共患难的兄弟,二来没有人引
见,不敢冒然前往!至于这歌,是青城老祖前几日教我们兄弟唱的!”

    赵采菱微笑道:“这是最好,就依青城老头儿所说,你们即刻带人,深入八
百里太行,我即刻令小马,找人与你们联系,快的话,你们在明日清晨,就能得
到粮食衣物了!这歌声悲壮,可即令人天下传唱,也可做我大汉的军歌,以励斗
志!”

    八千名汉家百姓,一齐欢声雷动,齐呼“曹元帅万岁!赵姑娘万岁!”

    赵采菱俏脸之上,闪过一丝喜色,转而又罩上一缕担忧。

    青城老祖笑道:“小丫头不必担心你的小夫君,赵英北那小子没事,虽会吃
些若头,然性命无忧,此时正在大青山的黑龙宫里快活哩!”

    赵采菱怒道:“都是你个老鬼,若是英北有事,我却放不过你!”

    青城老祖大笑道:“哎呀!老人家我怕死了,这里还有一个火葫芦,里面三
千只铁嘴火鸦,用这东西放起火来,可好玩哩!小姑娘要不要?”

    赵采菱笑道:“这还差不多,拿来吧!说不定救英北时能用得到!不对!你
个老鬼无缘无故的,给了我这许多好处,只是要我在义父面前说一句话吗?这事
定有蹊跷,快快说出来,免得让本姑娘冥思苦想的难受!”

    青城老祖死活不肯说出,其实她的前世就是他的师尊,挤眉弄眼的笑道:
“人聪明了,反而麻烦,自己慢慢去想吧,贫道告辞了!”

    老头儿说走就走,青影一闪,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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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十六卷暗无天日共五章

                         第一章玉殒香消

    赵英北一觉醒来,感觉浑身无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中了百足乌龙之
毒,恢复的还算快的,动了动手脚,感觉并没有被制住。

    抬眼一看,只见头顶富丽堂皇,但他知道,此处并非善地,必须极早离开,
咬牙爬起身来,夺门就想走。

    大门开处,门前站着八名黑眼的地煞,裸胸露乳,手执长剑,冷声妖喝道:
“退回去!”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赵英北怒道:“你们作死了,敢挡我?信不信我
把你们全撕了!”

    远处有人道:“相公!你醒了!”说话声中,一名黑抹胸黑短裙的绝美人儿,
已经到了他面前,行动飘忽,有如鬼魅。

    赵英北平生最怕的就是鬼,心虚的道:“鬼呀!别过来!”

    那黑衣美人笑道:“鬼只不过是我的玩物罢了,算得了什么东西?相公不必
害怕,我是你的妻子乌雪姬呀!”

    赵英北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道:“我没有妻子,就算要娶个妻子,也不会娶
你!这是哪里!我呆不习惯,不如让我走吧!”

    乌雪姬妖媚的柳眉儿一紧,漂亮的杏眼儿恨得一眯,却是柔声道:“这里是
大青山黑龙宫,我好不容易将你请来,你不记得我了,咯咯!”

    赵英北想起来了,跳将起来,挥拳就打,怒道:“该死!你是那个什么乌龙
圣母?你把我的菱儿怎样了?”

    乌雪姬媚笑道:“那个小妖精命好,我正要拿她时,却被青城老祖救了去,
那个多事的老不死的,还用青萍飞剑,斩下了我的一只胳膊,着实可恨!”

    赵英北嘘了一口气道:“真是谢天谢地!”又歪头看了看她,道:“你个妖
精,说慌也不会,比我还傻哩!你的两个胳膊,不是好好的长在身上吗?”

    乌雪姬只勒着一件细窄的黑色皮质抹胸,小蛮腰处,系着飘黑流苏的皮质黑
裙,两条雪臂全露在外面,光着两条肉乎乎、细长长的大腿,穿着一双江南产的
香木檀屐,哪有胳膊被人斩断的痕象可寻?

    乌雪姬笑道:“我活了三千多年,法力通天,已经没有必要说慌,只要我吃
一个童女,被青城老儿所斩之臂,就可再生出来!”

    赵英北恶心道:“你竟然吃人!离我远点,不要过来!”

    乌雪姬媚笑道:“人为什么不能吃?你们的大皇帝握离儿,还不是天天吃人?”

    赵英北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握离儿弄什么个鸟东西,也配做我们
大汉的皇帝?你是见鬼了吧?”

    乌雪姬一愣,随即笑道:“原来大荣国还有反民,那个天师拓拔通不是跟我
说,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全是他们大荣国的版图吗?难道他敢骗我?”

    赵英北大笑道:“菱儿和我说过江南烟柳,千里杏花,还和我说过,若是神
龙,非但不吃人,甚至连肉食也不吃,还有洁癖,不是山川灵秀洁净之地,决不
会居住,身体之中还会散发阵阵非常好闻的龙涎异香,醉人心脾。

    你变化的艳是艳极,但总有些鬼气,离我那么远,还是有阵阵膻腥之气扑臭
而来,更有没菱儿那一种清美之极的天地灵气,鬼婆娘,你到底是什么大妖怪,
痛快的说了吧!“

    乌雪姬咯咯笑道:“跟你说了,我真的是龙,不会骗你,怎么你就不信呢?”

    赵英北裂嘴道:“我不信!就算是龙,也是最低级的龙兽,也不对啊,若是
龙兽,就会和我的墨麒麟一般,不能变化呀!”

    乌雪姬笑道:“你那只麒麟,实在是最低极的笨兽,只是力气大,跑得快,
当个坐骑,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你不信我是神龙就算了,你看!这天寒大雪的,
不如我们性交如何?”

    赵英北作呕道:“和你这只大妖怪性交,得了吧!你和菱儿比起来,有如狗
屎,我还没有女人交合过哩,就算以后大丈夫三妻四妾的,我的第一次,也要和
菱儿在一起!”

    乌雪姬一愣,转而笑道:“不傻吗?”

    赵英北道:“你才傻哩!在菱儿面前,不扮得傻一点,她就不替我撸鸡巴了!”

    乌雪姬仰天大笑起来,半晌方道:“撸鸡巴算什么,不如我替你口交,等你
爽快时,就插我如何?”

    赵英北道:“才不哩!菱儿是天材地宝,你是世间剧毒,人若吃了天材地宝,
那受益非浅,但若吃了什么恶瘴剧毒,不死也要褪层皮!妖精!你给老子听好了,
乖乖的放了我,一切罢了,若是敢扣压我,我师祖来时,定有你的好看!”

    乌雪姬笑道:“敢问相公,你的师祖是谁呀?果然厉害,我就放了你!”

    赵英北道:“我师祖是华山丹尘子,厉害吧?快放了我!”

    乌雪姬笑得花会乱颤道:“丹尘子的师祖,还和我双修过哩,他若敢来,我
立即吸干他!”

    赵英北怒道:“妖怪,敢污我师门?”

    乌雪姬道:“不是污你们华山道宗,实是确有其事,若不是你那师祖的师祖,
身有龙气,又元阳未失,我还成不了这么漂亮的人形哩!”

    赵英北机淋淋的打了个寒颤,想起这事来了,他好象听他的老爹赵寿说过,
他们华山宗的某位前辈,误入妖精圈套,被妖精吸干了精元,成了一具枯骨僵尸,
为害地方,后被同门师弟斩杀。

    丹尘子也知道他身体中有一股未成形的金龙之气,所以故意只授他武艺,而
不传他道法,若是他修道法,就会抱精守元,轻易不会打散那股先天的纯阳龙气,
那反而被妖怪利用了。

    再者,大汉已经有真龙,若让他体中的龙气成形,那大汉就会有两条真龙,
就算尽灭犬戎等诸夷之后,两条真龙怎肯共享天下?必会各率雄兵悍将,会猎中
原,那天下百姓,就又有罪受了。

    现在他只有武艺,不会道法,先天的那股元龙之极,被外表清纯,实则深知
男女之事的赵采菱,在德州城中,运用一种极媚、极霸的手交之术,一次性的就
抖碎了,散在四肢八脉之中走,稀施掉的龙气,再难聚合,这妖怪这时再和他性
交,就不可能吸干他的龙气了。

    先前赵英北被她掳来昏睡之时,她曾翻开赵英北的鸡巴,查看过包皮,见他
的包皮不能翻到底,已经知他的鸡巴,确没的插入过女人的牝穴,心中大喜过望,
哪知他虽从未性交过,但却手交过了,滞了那股先天纯阳之精。

    赵英北犹豫的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条大蜈蚣精,我们前代的华山七子,
就全死在你的手中!”

    乌雪姬咯咯浪笑道:“什么蜈蚣精呀!相公说的这样的难听,为妻现在是百
足龙,只要你肯自愿和为妻的交合,以后为妻并不干涉你再纳妻妾,不如为妻立
即把那个小妖精抓来如何?”

    赵英北咧嘴道:“菱儿狡猾的紧,你虽有三千年的道行,想抓她也是困难的
紧,和你交合后,就成枯骨了,这种呆B 事,天下哪有人会做,你真当我是傻B
啊!切——!”

    乌雪姬忽然变脸,怒道:“臭小子,变成枯骨僵尸,就好永生了,这事别人
想还来不及哩!你却不知好歹,推三阻四的,你不愿意,难道老娘就不能强奸你
吗?”

    赵英北有九牛四象之力,这时浑身酸楚已过,哪里怕她,也怒道:“你试试
看!”

    乌雪姬的原身,是条大蜈蚣,昆虫之属,其智商本就低下,虽成精三千年,
然依然是狠毒有余,智商不足,见赵英北不愿,就想硬来,冷笑一声,将身子一
抖,立即又现出两条手臂来,抬爪就抓。

    赵英北暴喝一声,攫拳乱打,击无不中,一人一妖斗了半晌,乌雪姬不由焦
燥起来,忽又从背后现出一条臂膀来,一爪将赵英北拍昏。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若想强奸女的,只要他自己的鸡巴能硬起来,不管
女人肯不肯,插进去就是了。但女人想强奸男人就不那么简单了,男人不肯就范,
那鸡巴就是软榻榻的,有如烂面条一般,女人又如何能把死蛇似的鸡巴,塞进骚
穴中?

    赵英北是人不是妖,也没有道术,虽武功盖世,但在她这只大妖精面前,根
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同样乌雪姬拿他也没有办法,翻玩着昏倒在地的赵英北的
软鸡巴,妖眉紧锁。

    地煞冷若冰冷声道:“圣母不必烦恼,人类的事,人类最清楚,不如要靠山
王拓拔通替您想办法,顺便责问他一下,他的龟儿子在德州坏我们大事的事该如
何交待?另外,宫中的血食也不多了,也要找他催一些来!”

    乌雪姬冷哼道:“那个杂毛老道,难道没有按时送来?胆子给他玩大了!”

    冷若冰面无表情的道:“许是那道人,又想要圣母答应他什么事,所以故意
不送血食来,好让圣母自己去催!”

    大青山黑龙宫是人类的禁地,拓拔通道术虽高,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几年
前,乌雪姬令冷若冰下山掠取活人做为血食,被拓拔通捉住,逼她出面谈条件。

    拓拔通同意每隔一个月,送一千名活人上来,供她们吸血食用,而乌龙圣母
则要帮他们大荣国,镇压反叛,乌龙圣母道行三千年,小小人类,对她来说,尤
如蝼蚁,既有固定的血食保证,乌龙圣母当即一口应了此事。

    那些人间的血食,若是给那些地煞或是僵尸们吸食的,死后还有个人样,若
是给乌龙圣母吸食的,就会立即变成一副带皮的枯骨,连三魂六魄也全被她吸得
干干净净,永不超生。

    拓拔通自然不会把本族或是北方诸夷同盟的百姓,交给乌龙圣母做血食,那
些被用来做血食的,全是大晋的子民,这些年来,也送了五六万人。

    拓拔通每批送来的一千人中,要有三十名处男或是处女之身而又身体强壮的
纯种炎黄汉人,以供乌龙圣母一人食用,只有纯种炎黄人类的体中,才有龙气,
每个人多少不一,虽收集起来困难已极,但总比没有的好。

    象赵英北、曹霖这样,体中龙精纯澎湃的,千万人中都无一个,种不纯的炎
黄汉人,是炎黄子孙在以后的数千年中,与其他的种族传下的后代,体中也有龙
气,但比起平常的纯种炎黄子孙来,体中的龙气更稀,收集起来更困难。

    其他的诸如大烈的白狄族、犬戎族等等,体中没有丝毫的龙气,犬戎的老祖
天犬大帝,自己还要靠吸食炎黄子孙体中的龙气,以维持道行哩!

    煞星、僵尸若想升级,也必须吸食身有龙气的炎黄子孙的血液,其他种族人
或者是动物的血液,地煞、僵尸吸后,只能充饥而不能升级,若是能让她们吸到
一个道行高深且身有龙气的炎黄子孙的血液后,那她们就发了,可在瞬间,立即
升级,凭空生出许多神通来。

    乌雪姬坐了一下来,令冷若冰替她盘上头发、挽上高髻,又命门外的地煞,
拿来了一件玄色的长袍穿了。

    宫门口,早已经备好了一辆内八匹汉人雄畜拉的华车,如今的犬戎贵族,用
男女汉畜拉车的,比用马、牛拉车的多的多,原因很简单,就是汉畜下贱之极,
一匹很普通的蒙古马,可以换两到三名汉畜。

    拉车的汉畜全是雄性,身高体强,他们也是先前拓拔通送来的血食,因生的
强壮,奔跑速度快,因而给冷若冰挑出来做了雄马。

    汉畜无论做马、做牛若是做私奴,平日里皆没有衣物穿,开玩笑,衣物在犬
戎是奢侈品,哪有多余的给下贱牲畜穿,再说牲畜也不用穿衣服,穿了也是多余。

    乌雪姬上了马车,冷若冷跟在后面,驾车的地煞一扬长鞭,“啪——”的一
声,喝道:“驾——!”

    八匹赤条条的汉畜雄马,冰天雪地中,立即扬蹄狂奔,稍有迟滞,立即就有
皮鞭狠狠的抽在背上,档下八只雄壮的卵子,随着急速的奔跑,而摇摆不停,穿
过龟头,扣在鸡巴杆上的一串金铃,迎风作响,一天以后,跑进黑龙府城中。

    靠山王府前,早有门子认得乌龙圣母的豪华畜车,忙飞似的跑去禀报了,大
荣国老王爷、靠山王拓拔通忙令人大开中门,迎进府来,恭手笑道:“什么风儿
把圣母娘娘给吹来了!正好正好!昨日汉畜栏中,刚巧有只牝畜,新产了一只肥
嫩的雄性畜婴,足有六斤多重,眼睛还未睁开哩,圣母既来,刚好烤了替圣母下
酒!”

    乌龙圣母踩着一名漂亮女畜的粉背,下了马车,沉着脸道:“少来这一套,
王府内汉畜过万,哪天不产畜婴?我若不来,血食就没有了,靠山王扣着血食不
送,是又有了什么事吧?”

    地煞冷若冰除了吸血,不能吃其它的任何东西,对肥美的烤畜婴,不感兴趣,
忽然一嗅鼻子道:“是什么人,天呀!这人血的味道,诱人之极!老王爷若是方
便,能否弄一些来,让我饱饱口福?”

    靠山王笑道:“那是大晋公主姬春萝的血腥味,这个臭婊子,横了心的寻死,
无论孤怎么调驯,就是不肯曲服,迟些时候,若是再不听驯的话,就喂她吃散魂
丹,做成如以前樊若兰等人一般的战兽,以为我用,冷姑娘既是有意,来人——!
用玉碗在姬春萝的大腿处,放一碗血来,给冷姑娘品尝,再把昨日刚生的畜婴,
整治一下,给圣母娘娘下酒!圣母!此处风大,我们还是客厅谈话吧!”

    大晋高贵的天香公主姬春萝,被用儿臂粗细的铁链,扣锁在一根巨大的铜柱
之上,这种铜柱,是专为了调训汉畜用的,上面挂满了各种环锁。

    姬春萝雪白的粉颈上,套着一个精钢铸成的,三寸宽,一寸厚的项圈,就算
是大象也挣脱不开,双手双足,也是这种厚重的重铐,重铐之上,锈渍斑斑,沾
满了不同人的血迹,姬春萝双手被向上吊起,双脚只有大脚指勉强能点在冰凉的
青石地面上,昔日比花还美的娇靥,苍白如雪,一丝丝的红晕儿也没有了,樱唇
之上,全是干裂的口子,姻体上下,更没有一点儿好皮,很多地方,虽是在大冬
天,但还是开始化脓了。

    黑紫的双胁之下,被打断的胁骨,从娇嫩而苍白的皮肤上剌出,白森森的断
骨,触目惊心的暴露在空气中,平坦的小腹被人用钢钩开了一个深槽,钩出里面
的一段肠子来,肠头被火烧得一塌胡涂。

    两个奶头上的金环,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奶头被撕得稀烂,胸房上插得全
是一尺多长的钢针,根根钢针都是对穿而出,有些没露出针头的钢针,却是穿进
了胸腔里面。

    十根纤纤玉指,已经有七根,被握离儿生生的折断,后背之上,全是烙铁烙
的焦糊血洞,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深,如云般的秀发,已经被生生的扯去
大半,露出血肉模糊的头皮,一只耳朵,也被人生生的撕了下来一半,无力的挂
在脑旁。

    小嘴中含着一根粗大的环形嚼铁,香舌被钢钩,强行钩出嘴来,舌头上扎满
了各种针钩,全是血洞、血槽,口腔上鄂也被剌穿,一根拇指粗细的钢针,从上
鄂直穿向上,从鼻尖透出。

    牝穴里插着一根手臂粗的铜鸡巴,铜鸡巴向牝穴内,插入一尺多深,直捣花
蕊,铜鸡巴后面,落在一个铜炉内,铜炉内烧着熊熊的炭火,使得插着铜鸡巴的
牝穴,不时传出滋滋的声音,空气中肉香扑鼻。

    小腿胫骨已经断了,这是夹棍造成的可怕危害,肉膝处也是血肉模糊,这是
强迫跪烧红铁链的结果,脚掌心底部,两根筷子粗的铜针,透掌而出,全身上下
的伤口,新伤加旧伤,哪里还象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一看之下,与恶鬼无异。

    全身经脉尽断,这是她自己寻死震断的,然正宗的峨嵋道法,依然令已经修
成乾元道体的她,肉体存放至今,不过气息奄奄,生死也只在这两天了,这两天
中她若是肯听驯,肯进食,肯修炼的话,这些外伤,不消数月,就可痊愈如初。

    一名戎兵小队长带着两个戎兵进来,厌恶的推动铜炉,缓缓的拔出了插在她
牝穴里的烧红了的铜柱,使得青烟阵阵,本已昏迷不醒的姬春萝,又被弄得醒了
过来,含着环形铁嚼的口中,发出一阵衰弱的呻呤。

    戎兵小队长推开铜炉,是为了方便从她的大腿处放血,以供冷若冰食用,姬
春萝道法深厚,拓拔通可不愿让冷若冰直接咬她,若是让冷若冰直接咬她,百分
之百会变成僵尸,或可变成地煞,姬春萝身有龙脉,若是变成地煞,极别一定不
低,可难对付的紧。

    戎兵小队长可不愿碰她,手一挥,令两个戎兵去放血,戎兵虽也感到恶心,
但不敢抗命,只得上前,一个捧着玉碗,一个从靴中抽出匕首,在姬春萝的大腿
内侧,找了一处还算好点的地方,划开一条半尺长的口子放血,姬春萝太虚弱了,
一条大腿上的血槽放出的血,只够盖住玉碗的碗底。

    戎兵无奈,又把她另一条大腿割开皮肉放血,但也没有多少,戎兵为了交差,
只得用匕首在她身上乱划,最后干脆割开大动脉,方才勉强凑了一碗血来。

    姬春萝也吐出了人生最后一口气,头一歪,香消玉殒,可怜绝色刚烈女,化
做南柯梦里人,一缕香魂不灭,飘飘荡荡的,直往江南去了。

    应天城中,曹霖又在白日与谭熙婷、姜雪君、樊若兰三名性子极长的绝色妻
妾大加交合,以一敌三,虽是双修,然体力也是消耗不少,插完了最后一个美妙
的牝穴之后,抽出鸡巴,倒头睡,攀若兰笑道:“见鬼了!爷今日如何如此不济?
累成这样?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哟!”

    谭熙婷笑道:“许是夫君岁数大了吧!”

    姜雪君笑道:“不是!鸡巴杆子一丝儿没软,还是硬如钢热如火,今天这事
确是奇怪,你们也不要管了,熙婷睡里面,若兰睡外面,我替爷吹箫,或许爷醒
了之后,又要快活哩!咯咯——!”

    樊若兰道:“为何我们乖乖的睡觉,却把爷的美味鸡巴让给你?我不干,还
是你睡觉,我来吹箫!”

    谭熙婷听曹霖竟然破天荒的打起酐来,沉声道:“修道之人,如何会有酐息,
不对!你们两个,都不要闹了,快穿衣物,替爷护法,爷平生征战,杀人无数,
许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找爷的麻烦也说不定!”

    樊若兰、姜雪君都是曹霖侍妾,谭熙婷因替曹霖产了子嗣,现在是娇妻,算
是樊、姜二女的主母,闻言立即不敢闹了,下床穿戴整齐后,肘隐长剑,一左一
右的立在门前,运道法打开阴阳眼,看到底有什么鬼类,敢来惹曹霖。

    谭熙婷坐在曹霖床前,握着他的虎掌,心里也是忐忑不定,凭她多年的道行,
明确的知道,那鬼物已经来了,却不现身,转入到曹霖的梦中去了,除非她们三
个,有入人梦的本事,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帮助曹霖。

    曹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疲惫之极,插完穴后,倒头就睡,晃晃忽忽中,又回
到了晋阳的英烈公府中。

    曹霖似乎又回到了儿时,栽着头在前面猛跑,后面跟着十几个男女家人,其
中有人叫道:“小公子慢跑,当心跌着了!”那声音似是曹达。

    曹霖明知不对,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忽然有婢子禀道:“表小姐来了,正在
荷花湖边的凌云阁中,与主母说话,闹着要见小公子,主母要奴婢唤你哩!”

    曹霖道:“春萝那个丫头,不在皇宫里做她的公主,又跑到我家干什么?告
诉她!这会儿我没空,你们几个快追,追到我时,全部有赏!”

    正说话时,九曲回栏的尽头,半云半雾中,忽然转出曹家的老三曹宵来,一
把拉住他道:“老巴子!不要胡闹,春萝表妹是君,我们是臣,她既要见你,你
怎敢贪玩怠慢!”

    曹霖披嘴道:“得了吧!见到春萝表妹时,还要磕头行礼,我才不干哩!三
哥!放开我!咦——!不对!你们不是全死了吗?”

    曹宵笑道:“老巴子又胡说八道,给爹娘知道,定又要打屁股了,我们一家
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爹娘此时都在凌云阁,逗春萝表妹玩哩!”

    曹霖大惊道:“春萝表妹正在和爹娘说话!不会吧!难道春萝表妹也死了!”

    曹宵生气了,怒道:“小老巴子,你还敢胡说八道!快随我来!”

    曹霖知道,这事根本就不对,无奈曹宵力大,拉着他七转八转之间,已经到
了一处大湖边上,湖中满湖的全是荷花,一只虎纹的蜻蜓,停在一朵刚刚盛开的
粉色荷花上。

    曹霖甩开了曹宵的手道:“三哥!你看这颗柳树之上,好多金龟子耶,快抱
我上去捉几只下来玩儿!”

    曹宵道:“老巴子!你能不能别闹了,等见过春萝表妹,我们三个一起回来
抓!”说罢,又捉住曹霖的手腕,拉了就走。

    此情此景,正是曹家满门被斩的头一年夏天,当年曹霖只有七岁,老三曹宵
十一岁,表妹姬春萝六岁,龙晶雪小姑娘刚满五岁。

    那年曹霖乖乖的跟曹宵去见姬春萝了,回来后,三人一起去捉那柳枝儿上的
金龟子,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此时此刻,曹霖浑身透汗,他一生征战,杀人太
多,面前感觉到的这个三哥,记忆中早已经被害了,如何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面
前?

    不要被什么鬼类做套,哄他到什么魂魄回不来的地方就糟了,然在梦中,他
万斤的神力,却是一点儿也使不出来,急得就想咬舌头,逼自己醒来,但魂魄已
经不做主了,根本咬不到舌头。

    忽然有人叹息了一声道:“表哥好自在,全不念我在北国受尽凌虐,还有心
和三位美人儿交欢!”

    曹霖双目一迷,已经到了凌云阁的三楼,凌云阁飞架在大湖上,就如同他替
敖钰建在玄武湖上的湖中飞阁一般。

    一位绝美人儿,负手背向而立,似在看那满湖的荷花,背影正是在他大闹晋
时,长成了的姬春萝。

    曹霖倒吸一口凉气道:“你们究竟是何鬼类?竟敢变化做我的家人和春萝表
妹来哄骗于我?想作死不成?”

    姬春萝回过身来,笑靥如花道:“小表哥!我真是你的春萝表妹,今日相见,
我也不要你跪拜行那国礼了!”

    曹霖哂道:“鬼物!蒙谁也不要蒙我曹霖,你别得意,我想一想,立即就可
破了你的鬼遮眼!”

    姬春萝叹气道:“小表哥道法通玄,但这是天帝许我托梦,与你相会,你破
不了天帝的法的,小表哥!我死得好惨啊!你在江南,兵强马壮,甲带百万,怎
么就不想着直捣黑龙府,救一救你可怜的表妹呢?”

    曹霖嘿嘿笑道:“现在时机未至,我前脚一走,你那个九哥后脚被会把我算
计了,重演曹家满门抄斩的故事,我若是连娇妻弱子都保护不了,还配做男人吗?”

    姬春萝道:“小表哥是想自己开邦立国了!”

    曹霖嘻笑道:“正是!有什么不对吗?国号都想好了,就以我母亲魏国夫人
的魏字,做为新元国号,你看可好?”

    忽然雾中有人喝道:“逆子敢而,做那不忠之臣?”

    曹霖大笑道:“我知道你是我老子,然现在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恕不能听你
的愚忠之言了,儿子开国,全是顺应天下的大汉百姓,大晋气数已尽,杀我们全
家,令我自小流离失所,飘荡在太湖之上,吃无好吃,睡无好睡,我曹家到底做
错了什么,他大晋皇帝要灭我全族?”

    姬春萝悠悠的道:“改朝换代,乃是天数,萝儿不怪你,但小表哥,你一定
要答应萝儿,直捣黑龙府,为萝儿,为大汉的万千子民报那血海之仇,小表哥!
萝儿死得苦啊!”

    曹霖道:“怎么个苦法哩!”

    姬春萝忽然脸色一变,只见她满身的血污,胁骨剌出体外,手足尽断,遍体
的伤痕,形同恶鬼,一副副的画面在曹霖面前闪现,全是凶暴的犬戎人,残酷折
磨她的血腥情景,一名大汉的娇美公主,被蛮夷无情的虐打茶毒。

    曹霖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满身全是冷汗。

    谭熙婷大喜道:“夫君终于醒了,是什么恶鬼,竟然能将你的魂魄,勾入梦
中?”

    曹霖忽然泪流满面的道:“春萝表妹没了,死得好惨啊!”把手剑指北方,
大骂道:“犬戎的狗,不出三年,我曹霖定将饮马黑龙府,将你等狗畜,人人斩
尽,刀刀诛绝!”

    谭熙婷睁大媚目,惊疑的道:“夫君!到底什么事?”

    曹霖道:“此事说来话长!快替我更衣,来人!速传黄炳、李轼前来,无论
如何,我要弄回春萝的尸体,好生安葬!”

    黑龙府中的汉畜栏内,同时又有一副人间惨情,奉命去弄烤畜婴的两个戎兵,
一脚踢开一处畜栏,这处畜栏中,关着的全是待产,或是刚刚生产完毕的汉家母
畜。

    一只母畜,正抱着刚刚产下的畜婴,泪流满面的喂奶,母子全身上下,更没
有一缕衣物,瑟瑟的躲在肮脏的枯草中挨命。

    戎兵狞笑道:“汉畜,别喂了,留着那奶水,给老子喝吧!”说着话,劈手
夺过她怀中紧紧抱着的男婴。

    那母畜大叫道:“还我的孩子,你们不能这样丧尽天良!”

    戎兵狂笑道:“丧尽天良!你个贱畜,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们这些汉畜,
与猪狗有何不同?是杀是打是洗是剥,全由爷们高兴!”一脚把虚弱的母畜,蹬
倒在乱草中,手足乱划的挣命。

    汉人母畜泪流满面,然无能为力,边上的数十名汉人母畜,皆默默流泪,不
敢做声,另有几只母畜,更加紧紧的抱住了自己怀中的婴儿。

    抢过男婴的戎兵对另一个戎兵道:“我将这畜婴交给厨房整治,你去把那汉
畜扣套好,她产着奶哩,浪费了多可惜!”

    戎人现在缺粮少食,人奶确是不错的美食。另一名戎兵闻言,拿了挂在土墙
上的项圈,不由分说,套在了汉畜的颈上,强行拉了出去,放在奶畜栏中供奶。

    那名得到汉人男婴的戎兵,并不是将婴儿抱着,而是倒提着那婴儿的一足脚
踝,往外就走,那婴儿疼得哇哇大哭,戎兵哪里理他,走到厨房,将手中的男婴
往地上一丢,道:“王爷要用烤乳婴待客,你们立即整治!”

    厨房中有百十个厨子,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一名厨子上来,拎起地上嚎
哭挣命的男婴,丢进开水里,浸了一浸,拿出来褪了胎毛。

    再用一根竹筒,插入男婴嘴中,灌入糖水,本来是要灌入蜜水的,但江南对
犬戎实行经济封锁,黑龙府已经没有蜜水可用,只得拿糖水代替。

    又觅了一只细竹筒,插入男婴的肛门里,灌入姜汁、椒汁,然后在小嘴、肛
门里塞入葱姜,绑上四肢,用铁叉叉好,全身刷了一遍盐水,用木塞塞紧屁眼,
放在铜炭粮上烧烤,不多时,就滋滋的冒起烟来,那男婴已经哭不出声来了,随
着第一阵肉香飘起,悲惨的婴儿一命呜呼,可怜他自出生以来,还未睁开眼睛,
见过一天的太阳。

    花厅中,拓拔通笑道:“圣母!肉香飘起来了,您要三成熟还是五成熟?”

    乌雪姬微笑道:“四成熟即可,烤得太熟了,肉就不嫩了!”

    拓拔通点头道:“传令厨房,畜婴四成熟即可!”

    乌雪姬沉声道:“靠山王!你可有个叫拓拔宗祥的儿子?”

    拓拔通笑道:“圣母好生健忘,我儿拓拔宗祥,现在茅山学艺,这事我曾向
圣母说过的呀!圣母怎么就忘了!”心是却想,到底是昆虫脑袋,笨得雷人。

    乌雪姬哼道:“老杂毛心中定是在想,我是昆虫脑袋,笨得雷人!”

    拓拔通忙笑道:“这是哪里的话,圣母说笑了!”心中却想,这条爬虫不笨
吗?还能猜得出孤在想什么!

    乌雪姬道:“老杂毛是在想,这条爬虫不笨吗?还猜得出孤在想什么!大胆
的拓拔通,你是想找死吗?”

    拓拔通大惊失色,苦笑道:“孤确是没有这种想法,圣母多疑了!”

    乌雪姬哼道:“老杂毛!你给老娘听好了,老娘修炼三千年,这读心术难道
不会!哼——!趁早收起贼心,以诚相待老娘,要是跟老娘玩心眼,定有你好果
吃!”

    拓拔通不敢再想,忙起身道:“圣母休怪,贫道多有得罪了!不知圣母方才
问起犬子何事呀?”

    乌雪姬对身后的冷若冰道:“说给他听!”

    冷若冰当即把在德州的事说了,拓拔通笑道:“既是犬子应允,我这王府中
的汉畜,由圣母去挑就是!反正孤只有他一个儿子,百年之后,这府中的东西,
全是他的!”

    乌雪姬道:“当真随便挑?”

    拓拔通笑道:“是——!等来年我们神勇的大皇帝再进兵中原,这汉畜还会
源源不断而来,中原汉人,猪狗不如,唯一的好处就是数量多,斩不尽杀不绝,
而且还不知道反抗!”

    乌雪姬道:“就是方才被放血的姬春萝,品质极好,我要带走,做成地煞之
后,可能品极还在若冰之上!”

    拓拔通笑道:“反正姬春萝也不肯再做牝畜了,也罢!你带走就是!”

    乌雪姬笑道:“这才象话!”一指拓拔通身后站着的三只炉鼎水里洞箫刘语
娆、花径乾坤杨步瑶、双峰入云华无双道:“还有这三个!”

    拓拔通犹豫道:“实不相瞒,这三个是孤的炉鼎,并不是汉畜!圣母还是挑
其她的吧!”

    乌雪姬妖笑道:“没信用的犬戎人,以后你我合作还有多多,三只炉鼎而已,
有什么舍不得,这样,我也不白要你的,我把这三只炉鼎炼成地煞之后,帮你做
成三百名血尸兵如何?”

    血尸凶狠异常,在自然界中,偶而出现一只,也会屠光整个城市,根本就是
刀枪不入,杀不死的,只是不能见光,若得三百妖法祭炼的血尸兵,那他拓拔通
还怕什么曹霖,当下双目放光道:“圣母此话可是当真?”

    乌雪姬道:“老娘活了三千年,怎么会和你一样说话不算数?更何况方才你
也说了,来年你们神勇的大皇帝进兵中原,公母汉畜多的是,那时你再在其中挑
资质好的做炉鼎就是!”

    拓拔通一咬牙,道:“好——!刘语娆、杨步瑶、华无双,你们三个,参见
新主人!”

    三个漂亮的炉鼎唯鼎主之命是从,当即跪倒磕头,参见新主人,拓拓通替她
们解了契约,要人拿了三条狗链上来,扣住她们三个粉颈项圈上的钢环,栓在乌
雪姬的雄马马车上,准备走时一并带走。

    又要人去牵姬春萝,却闻报,姬春萝已经香消玉殒了,魂魄也不知飘到了哪
里,尸体也僵了。

    拓拔通不信,亲自和乌雪姬去看,姬春萝果然已经身死,乌雪姬检视了姬春
萝的死尸之后,也不要了,姬春萝全身的骨头、筋脉几乎全断了,连僵尸也炼不
成了。

    冷若冰道:“你们戎人好辣的手,这样的漂亮人儿,你们怎么就忍心把她折
磨成这样,真是太狠心了!”

    拓拔通怒声道:“便宜了这个臭婊子!来人!将她拖下去,肢解了以后,做
成肉食,给那些汉畜吃!”

    侍立的戎兵应了一声,上来两个人,用铁钩钩住姬春萝的死尸,一路拖了下
来,把她的尸体往放满汉畜尸体的石室中随便一丢,扬长而去。

                                第二章乌龙圣母

    乌雪姬撕下一条畜婴的肥腿,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道:“唔——!烤的滋味还
直不错,若是有些香料就更好了!”

    拓拔通笑道:“实不相瞒,这香料只有汉人会调配,特别是巴蜀的香料,调
得更是天下第一,巴蜀在曹小狗手中,我们想得到一两都难,而老夫通过汉人的
黑道关系,弄得了一些,圣母要吗?”

    乌雪姬道:“那是当然!既有上好的香料,为何不早些拿上来?”

    拓拔通笑道:“来人!把前日里弄的巴蜀香料拿上来!圣母!小王有一事请
教,不知道方便否?”

    乌雪姬冷撕了一大口腿肉,入在嘴里嚼,冷哼道:“早知道你有事相求!问
吧!什么事?”

    拓拔通陪笑道:“我们犬戎,发源于白山黑水之间,相传我们的祖先,英勇
无比,但小王发现,如今的犬戎一族,战力大不如先人,不知圣母可有办法,令
我们犬戎一族,重复先人悍勇?”

    乌雪姬冷声道:“实不相瞒,你们的犬戎先祖,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一种
智商略高于其它动物的某种恶兽,但能与人交后产崽,所以战力空前,若想得到
你们先人的战力,须唤醒天犬大帝,与我祭炼的地煞交配,产出地犬,地犬成年
后,再与其母性交,产出地獒,地獒再与人类交合,才能产出第一代犬戎人,第
一代犬戎人战力极强,几无对手,之后犬戎人再与其他种族的男女杂种,战力就
会越来越弱!其中过程繁杂,不说也罢!”

    拓拔通嘿嘿笑道:“我们戎人自古相传的是戎人不过万,过万无人敌,而这
个神话,在山东时,被曹小狗彻底打碎了,用了数量比我们还少的精骑,一役几
乎屠光我们号称过万无人敌的犬戎最精税的骑兵,令我犬戎各部,提到江南尽皆
胆战心惊,圣母!您老人家福寿最长,当年我们犬戎发迹时,想必您老也是见到
的,不如告诉小王,如何操做,重新弄出第一代戎人来如何?”

    乌雪姬大笑道:“那你这三个炉鼎给我的就更不可惜了,天犬老匹夫要产地
犬,必要和我的地煞交配才行,每个地煞,一胎可产十个狗头人身的东西,勇悍
无比!”

    拓拔通急声道:“那以后呢?”

    乌雪姬笑道:“你们犬戎能为人族,全属偶然,若要刻意行事,不见得能再
成功,你莫要心急,此事只能一步一步的来!让我把你的三个漂亮炉鼎,先炼成
地煞再说吧!”

    拓拔通笑道:“圣母何必斯欺我?要想这三只炉鼎变成地煞还不简单,只要
令冷姑娘咬她们就是了!这些方法,小王还是知道的!”

    乌雪姬笑道:“人类的头脑就是愚蠢,若是若冰咬她们,虽也能成地煞,但
她们的修为,永远就在若冰之下,只能成为若冰的跟班儿,若想她们做为一个独
立的个体存在,则必要本圣母的妙法祭炼才行,不过成不成功,就不好说了!”

    拓拔通笑道:“反正汉家的牝畜多的是,这三个不成功,圣母再在汉畜栏中
挑就是了!”

    乌雪姬道:“你当我这是在挑猪吗?什么人都可以?其实地煞本身的品质要
求极高,普通的汉畜,本身意念不强,还没怎么弄就死了,魂魄的束缚力也差,
这边人一死,那边魂魄就散了,只能祭炼成僵尸一类的傻东西!”

    拓拔通又笑道:“就是要武道双修的汉畜了,也简单,小王有汉人斗畜三百
余人,精甲六十四人,骁将八人,圣母自可肆意挑选合适的去,祭炼成地煞,有
何不可?”

    犬戎人把从各地掳来的战俘中骁勇的挑出来,用来在皇宫对街的大斗兽场中,
抵死角逐取乐,刚开始时,真是用来娱乐,但犬戎各贵族玩着玩着,就有人下起
了注赌来。

    跟着这股风弥漫在了犬戎各族的平民间,而且人人皆可以下注博彩,渐渐的,
战俘间的抵死角斗,竟然成了黑龙府中最重在的两项税收来源之一。

    刚开始,皇宫对面用来令战俘角斗的,只是一片空地,握离儿为了满足犬戎
各部的需要,听从了大相万斯隆之言,发了十万男女汉畜,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修成了一个可供万人观看下注的角斗场。

    黑龙府皇宫对街的角斗场,和大晋骊山中的角斗场大有不同,晋阳骊山的角
斗场,只限于美畜牝兽角斗,观众也只限于王公候伯,而黑龙府的角斗场,不但
皇公候伯,平民也可以观看下注,完全是一项全民性的活动。

    下场的角斗的战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汉人也有白狄人、蒙古人、西
羌人、色目人、波斯人、天竺人、日本人、韩国人甚至还有罗刹国的人。

    犬戎人为了“公平”,所有战俘上场后不得使用暗器,然兵器不限,目的只
有一个,就是杀死对方,两只斗兽,只能允许有一只活着走下去。

    几年下来,这种活动更是经营的有模有样了,根据战畜斗兽的本领,分为骁
将、精甲和斗畜三类。

    乌雪姬笑道:“你以为你们的天犬大帝是种狗吗?地煞是用天地间至阴至寒
的怨气、尸气祭炼而成,天犬一次也只能操四只地煞而已,更何况你家的宝贝儿
子,破坏了我在德州的计划,使得我手上可供炼煞的尸元,最多也只能培育两三
枚而已,我要了你这三只肉鼎来,是瞧准了可以将她们祭炼成功的!”

    拓拔通贼笑道:“只是只有四只地煞的话,我怕天犬大帝他老人家,留的种
太少,对付不了江南的曹小狗!”

    乌雪姬妖笑道:“这个你放心,只要天犬与地煞交配,就能产崽,每个地煞
可产十只地犬,地犬只要有足够的人肠子可食,三个月就可以性成熟,地犬全是
公的,他们成熟后再与汉族的牝畜交合,就能得到地獒,地獒一胎是五个,四十
只地犬,可得两百只地獒,地獒必须与死时为童男的血尸交合,取那一包未滞的
纯阳之气,关键就在这里,血尸魂魄已散,用血尸和其它东西配种,困难已极!”

    拓拔通笑道:“不知圣母可以从哪里找到二百具的血尸?”

    乌雪姬笑道:“你可选五百名未经人事的汉畜来,最好是身体强壮的汉族斗
畜,年纪都要在十七至二十岁之间,先令人将其活剥了人皮,待要死未死之时,
我再令地煞咬他们,可得怨气极重的血尸!”

    拓拔通道:“只有二百只血尸,圣母为何多要了三百名汉畜?”

    乌雪姬咯咯笑道:“老杂毛恁的小气,不是每只汉畜在剥了皮之后,都能存
活的,很多的汉畜,皮剥到一半就死了,做血尸的尸源,要在汉畜被剥了皮之后,
还能活一个时辰的,这样他们心中才会恨极,犬戎能横行天下,就在于他们血中
的那股狠劲儿!我要五百只,还嫌少哩!”

    拓拔通笑道:“小王的斗畜,总共才有三百多名而已,要想再多,只有到其
他贵族家要了,斗畜是从许多汉畜中千挑万选出来的,驯化的好的话,可能升为
精甲、骁将,每场比赛,可为畜主挣不少东西哩!人家轻易不会给的,我说圣母,
普通的汉畜行吗?”

    乌雪姬笑道:“只要未滞身的年轻汉畜都行,只是父体若是太差,炼成血尸
后,和地獒交配后,所产的犬戎人战力就要打折扣了!”

    拓拔通探身问道:“折扣到什么程度哩?”

    乌雪姬笑道:“你们这批犬戎人的先辈,是地獒随便与一个自然的血尸交配
后所遗下的杂种,那几只杂种又与北方各族人类混交了百十代,我这样说,王爷
认为会折扣到什么程度?”

    拓拔通大喜道:“也就是说,无论所选是斗畜还是普通的汉畜,其品质都会
比我们这批的强,就算略有折扣,但在这天下,还是罕有其敌?”

    乌雪姬笑道:“是——!第一代血尸与地獒交配所产的犬戎人,一年之后就
可性成熟,这就是你们犬戎人历史不长,却繁殖了百十代的秘密,十代以后,就
渐渐的和人类性成熟的年月无异了!”

    拓拔大喜过望,对着南方骂道:“曹小狗!某立即就去繁殖正真骁勇的犬戎
人,看你还能猖獗几时?”

    乌雪姬笑道:“慢来!这第一代犬戎人虽是骁勇,但智商却低下的很,和狗
没什么分别,充其量只有人类三四岁孩子的智商,你用这群蠢货,去对付人类的
大将,胜算并不是太多哩!”

    拓拔通笑道:“只要他们肯听我指挥就行!”

    乌雪姬笑道:“恕我直言!你的智商也不是太高哩!”

    拓拔通恨道:“总比你个昆虫脑袋强!”

    乌雪姬柳眉倒竖道:“老杂毛!你说什么?”

    拓拔通忽然笑了起来道:“圣母不说小王,小王也不敢惹怒圣母!我们彼此
互相尊重一点可好!毕竟圣母这次肯亲自前来,也不是没事问我吧?”

    乌雪姬转念一想也是,沉身道:“老杂毛!老娘问你,如何能在一个男子不
愿的情况下,令他的鸡巴,和我交合?”

    拓拔通哑然失笑道:“圣母活了三四千年,难道不知道有春药这种东西吗?”

    乌雪姬冷哼道:“不知道!你若有,拿个二三斤来,让我用用!”

    拓拔通惊道:“圣母要强迫多少人与您交合呀!不要连小王也算上吧!”

    这乌雪姬的化身虽然美貌,但拓拔通却是知道,她原身是个大蜈蚣,若要汉
婢牝畜如云的拓拔通,放着几千几百的人类美女不去操,反过来操她这条大蜈蚣,
实在是浑身的不舒服。

    乌雪姬哼道:“美得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个吊样,要与本圣母交
合,你做梦去吧!”

    拓拔通转而笑道:“这就好!小王只是好奇,圣母到底弄了多少俊美的人类
男子要强奸哩?”

    乌雪姬道:“一个!有什么问题吗!本圣母不象你们犬戎人,逢人逢狗的,
当街就交!”

    拓拔通笑道:“天呀!只有一个,那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给一个男人吃二
三斤春药,那还不令他暴掉血管?再说了,我们犬戎人也不是逢人逢狗,当街就
交的那么难看,与小王交合的各族女子,非是极品美貌的不可,至于狗么?小王
好叫圣母失望了,至今为止,还从没操过一条哩!”

    乌雪姬扒开那烤畜婴的肚子,找出心来吃了,啧啧嘴道:“既是如此,把春
药拿一些来我用,还有这些香料,也弄些来给我带回去吧!”

    拓拔通笑道:“圣母还有一事未说哩,天犬大帝沉睡在外兴安岭,我们要如
何才能唤醒他起来操B 哩?”

    乌雪姬笑道:“你是想将他彻底唤醒,还是想将他唤起来一会儿,操完B 后
再睡?”

    拓拔通贼眼乱转道:“小王不敢太过打挠大帝沉睡,只想将他请起半日操B ,
操完了之后再睡!”

    乌雪姬笑道:“那好!你去准备一百名汉畜,无论男女老幼都行,在外兴安
岭的卧龙口,用铜管插入体中放血,就可将那条丑八怪,唤醒片刻,若是想彻底
唤醒他,就要做一个大血池,用十万汉畜血祭,明白吗?”

    拓拔通抗议道:“说好了不相互嘲讽的,圣母又来?”

    乌雪姬咯咯笑道:“噢——!对不起!可这是实话,等你看到你们的天犬大
帝时,就知道他有多丑了,咯咯——!告辞!”

    拓拔通哼道:“恕不远送,圣母常来!”

    乌雪姬道:“鬼才常来哩!你听着,以后若是有事,可令人传话若冰,我自
会知道,不要扣着老娘的血食不给,明白吗?”

    拓拓通道:“知道了!来人!将那一千名汉畜,扣好了押去大青山!”

    王府中的犬戎兵立即将早准备好的一千汉畜从畜栏中赶了出来,男女老幼都
有,人人脸上泥泞不堪,寒风中赤身裸体的挨挤在一块儿。

    两名十三四岁的赢瘦少年,躲在一名白发苍苍苍的老人怀中,打着寒颤道:
“爷爷!我们怕!”

    老人道:“孙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我们大汉子民弱呢!受人欺负,
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忍忍吧!我们这些人,可能都挨不过这个冬天了!苍天啊!
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大汉的良善百姓!”

    押畜的犬戎兵上去就是一鞭子,怒叱道:“贱畜!苍天怎么会佑尔等猪狗不
如的东西?”说着话,把一断绳子丢了过来道:“自己栓在腰上,栓紧了,若是
松动,立即将你的腿砍下来!”

    大一点的男孩双拳紧握,恨声道:爷爷!弟弟!我们拼了吧!“

    老人叹气道:“没用的,我们汉人,原不如他们狠勇,天生就是作奴隶的命,
若是你抢出去,也只得揍那犬兵一拳,定会被活捉,活捉之后,他们也不会一刀
将你斩毙,而是慢慢的折磨至死,罢了吧!谁叫我们汉人天生就是贱种哩!来,
爷爷替你栓上!”

    小一点的男孩恨声道:“就算揍那狗鞑子一拳,小爷我也高兴,胜过在这里
被他们这样猪狗式的摆布,就算猪狗,也不会自己将这绳子栓上吧!难道我们汉
人,当真就是下贱民族的代名词?”

    旁边的戎兵听见,狞笑道:“不算!你们汉人确是如此,这绳子,还是你们
自己搓的哩!杀你们的刀,也是你们自己打造的,我们伟大的犬戎人什么也不会,
只会吃酒杀人,但这就够了!”

    大点男孩再也忍无可忍,也不管活捉后是被剥皮才是剁足,跳了起来,一拳
打在那戎兵的脸上,那戎兵一愣,旋即大怒道:“贱畜!还反了不成!”

    急拨刀时,复又被他踹了一脚,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旁边的戎兵一齐跑了过
来,抽刀声一片,那老头吓得忙把那大点的男孩拉到后面,戎兵只有二十人,旁
边却有一千名汉畜,戎兵愤怒拨刀,一千只汉畜却都是睁着麻目的浊眼在旁观看,
似没事人似的。

    老头儿“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上,磕头如捣米,连声衰求戎兵放过他的大
孙儿,戎兵哪里肯听,一脚把赤裸的老头儿,远远的踢倒在雪地中。

    戎兵小队长骂道:“下贱的汉畜,竟然违背伟大的犬戎天族,捉住你时,立
即的将你生生的剥去人皮,再钉在门板上示众!”

    大男孩双目尽赤,一头就撞了上来,戎兵小队长狞笑道转过刀把儿,瞧准了
他的后背就是一下,把他面朝下砸得趴在地上,大骂道:“找死!上来两个兄弟,
把他捆起来剥皮!”

    一声妖叱响起道:“够了!这只汉畜,你们的王爷已经送给圣母了,要杀要
剥,还要听圣母的意思!”

    小队长对寻声一看,只见白骨天娇冷若冰迎风立在雪地中,面色更冷,双爪
插在背后,一对奶粒儿微微的跳着,她是地煞,不是僵尸,是有七情六欲的。

    小队长知道她不是人,神通了得,不敢得罪,忙陪笑道:“冷仙姑!这只汉
畜放肆,必须活剥后以儆效尤,王爷畜栏中,汉畜上万,小的再补圣母几只就是!”

    冷若冰冷声道:“你说汉人下贱,那我来问你,今次你随拓拔老儿大战曹霖,
有何感想?”

    小队长脸色大变,急道:“别跟我提起这个人!”

    冷若冰狠声道:“你们这些汉畜听着,几个月前,犬戎集百万大军伐江南,
却被大晋的大将军曹霖,两役斩首数十万,侥幸逃回来的戎狗,提到曹霖就怕,
我们汉人,并非贱种,做汉畜还是做汉人,全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豪华的马车上,传来乌雪姬的怒叱:“若冰!你想作反不成?还不闭嘴!”

    大点的男孩高声道:“我愿死,也决不做汉畜!”

    乌雪姬道:“很好!这只汉畜,本宫不要了,劳烦小队长替我换一只温顺的
来!若冷!你过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着这些汉畜?”

    冷若冰面无表情的道:“圣母不记得了,我也是汉人,一百五十多年前,大
晋初立,你与人类法师大战,凑巧收的我,婢子虽是江湖上的声名狼藉的淫姬,
但怎么说也是炎黄之属!看他们污我同类太甚,因此路见不平!”

    乌雪姬笑道:“算了吧!你不做人已经有百年了,不必再如此,记着!下不
为例,若是下次再敢如此,本圣母就断你百日的血食!”

    冷若冰道:“是——!”

    两个男孩死死的抱在一起,不肯分开,一名戎兵上前,手起刀断,劈断了小
点儿男孩的胳膊,小男孩疼得面色惨变,然另一只手是死死的抱住哥哥,不肯分
开,戎兵上前又是一刀,把他另一条手臂也砍了,随势一脚踹开他。

    小点的男孩疼得在雪地中翻滚挣命,老头儿呼天抢地,又一名戎兵上前,拦
腰将老头儿挥为两断,老头儿虽被戎兵腰斩,但还未身死,在雪地中趴了半天,
抱住了失去双臂的小男孩。

    大点的男孩,已经被戎兵用铁钩,钩住上腭,手足乱蹬的吊了起来,赤裸的
双胁下,全是胁骨,瘦得没的一块肉,一名戎兵手拿剥皮刀,走上前来,狞笑道
:“这剥皮刀,我们并不会打造,用你们汉人自己打造的剥皮刀,来剥你们汉人
的皮,确是过瘾之极!”

    冷若冰虽是地煞,也把头背过一边去,乌雪姬根本就不是人类,饶有兴趣的
把头伸出车窗外,看着戎兵活剥人皮。

    戎兵手拿剥皮刀,浅浅的在那男孩的颈下,划了一圈来,再向下拉划,一刀
一刀的先剥了后背的皮,再转动被铁钩吊着的晃悠悠的、血淋淋的小小身躯,来
剥前面的面,剥到鸡巴时,乌雪姬大叫道:“那剥皮的,不要割了鸡巴,只把鸡
巴皮剥下来即可,这只汉畜如此顽强,看来不会立即就死,留着他的鸡巴,好叫
与地煞交媾做血尸!”

    戎兵回头笑道:“好叫圣母知道,这鸡巴皮可不好剥!”

    拓拔通闻听有汉畜闹事,也跑出了府门来看,此时正在边上,笑道:“听圣
母的,想不到这么快就弄到了一具血尸了!”

    戎兵无奈,只得先把前胸的人皮揭下来,小心的一刀刀慢慢的去剥那鸡巴上
的皮,铁钩上的小男孩疼得死去活来,洁白的雪地中,溅满了一家老少,三只汉
畜的炎黄血。

    周围的上千名表情麻木的男女老幼汉畜,渐渐有人开始有眼泪流出,甚至有
人开始哭出了声来。

    戎兵怒道:“不许哭!谁再哭立即拖出来剥皮!”

    拓拔通笑道:“这只汉畜只得十三四岁,能和地煞完成性交吗?”

    乌雪姬笑道:“完会可以,只是奇怪他小小年纪,为何生命力如此之强?”

    被套着狗链、扣住粉颈、赤身裸体的跟在畜车后面的双峰排云华无双笑道:
“圣母!贱兽知道是为什么?”

    华无双名的绰号名叫“双峰排云”其实说的就是她的一对豪华的肥乳,赤裸
的挺在胸前,不但高如两座小山,而且多年来奶头一直微微上翘,没有一点儿下
垂的迹象,非但如此,她的一对大奶子捏在手中,直会叫天下男人欲仙欲死,不
但肥腻粉滑,而且还劲拽拽的,尤如刚出炉的大白馒头一般。她人长得不算是绝
色,然就因这对大奶子,受到拓拔通的无数宠爱。

    水里洞箫刘语娆笑道:“你个奶大没脑的东西,你会知道原因?”

    华无双怒道:“刘语娆!你奶子不大,脑袋也不聪明?”

    刘语娆妖笑摇了摇胸前的一对肥乳,道:“谁说我奶子不大,只是没你那样
夸张而已!”

    乌雪姬微怒的对拓拔通道:“老杂毛!这三个贱兽,平常也是这样吗?”

    这三只炉鼎,都跟了拓拔通很久,名为牝畜,实为他的奴妾,又各有绝技,
深得拓拔通的恩宠,所以平时也就放肆了一点。

    拓拔通笑道:“是——!这什么不对吗?”

    乌雪姬道:“你是怎么调教牝兽的,来人!将这两只牝畜按倒,各抽三十皮
鞭!”

    华无双、刘语娆齐声大叫:“圣母慈悲!”

    乌雪姬道:“打——!不打的话,不长记性,在我这里,比不得在老杂毛处!”

    两名黑龙宫的黑眼地煞走上前来,不由分说,一腿踢倒两名妖骚的肉鼎,两
人虽有不俗的武艺,却不敢反抗,既是乌雪姬要给她们个下马威,她们也只得咬
牙生受了。

    两具雪白的裸体跪伏在当街的雪地中,弯腰蹶臀,寒风中四瓣儿微颤颤的臀
瓣,紧张的菊门不停的蠕动,她们不知道,在这个大妖精面前,受到什么样的鞭
刑,是象在拓拔通处的淫抽,还是如打汉畜时的狠抽。

    “刷——!”的一声响,扬起的皮鞭打碎了几片雪花,狠狠的抽在华无双的
肥臀上,华无双大叫一声:“呀——!”

    乌雪姬哼道:“贱畜!竟然喊叫?再多抽三十鞭!”

    拓拔通平日里,爱惜这三个肉鼎之极,虽感心疼,但既答应送给乌雪姬,也
不敢多嘴了,人家自处置自家的牝畜,与他有什么相干,当下背起手来,转过身
去,看那戎兵剥那小男孩的鸡巴皮。

    “啪——!”的一声,刘语娆也挨了一记狠的,雪白的粉背上,由肩至臀,
顿时出现一条长长的血印,只这一鞭,已经有血溢出了,真不知道往下的二十九
鞭怎么挨?

    乌雪姬怒道:“你个贱畜,怎么没有反应?”

    刘语娆不解道:“要什么反应?”

    冷若冰摇头道:“你要谢圣母的恩鞭,并且脸上要在愉快的笑容,你这样板
着个脸,就是心中记恨圣母,怪圣母管教无方!”

    刘语娆怒道:“姓冷的!你们同为人畜,为何要落井下石?”

    冷若冰哼道:“真是不知好歹,若是我不说,你定又会多挨数十鞭!”

    乌雪姬道:“若冰说的不错!再不听调训,本圣母立即将你们吊起来,三十
皮鞭专抽牝户!”

    刘语娆、华无双吓得浑身一抖,照这种样子的抽法,只消几下,牝户定然就
烂了,想养好就难了,两只肉鼎立即都知道了怎么做,虽被地煞抽得痛入骨髓,
但还要摆出一副享受已极的笑脸,每挨一皮鞭,都要磕头谢抽。

    乌雪姬道:“若冰!你的心越来越软了,照这样一去,向上升级很难啊!”

    华无双、刘语娆、杨步瑶三只肉鼎,虽是汉家的美人儿,但给拓拔通做了许
多年的肉炉香鼎,也没有受到过这种鞭刑。

    拓拔通十六七岁开始,就潜入汉廷,对于汉女,并不象其他的犬戎贵族那样,
全部排斥,平时,只要她们三个听话,乖乖的行那双修云雨之事,并没有多少苦
关头可吃。

    雪地中虽抽着华无双、刘语娆两个,杨步瑶却也感同身受,暗暗恨得牙痒痒
的,她们三个在一起许多年,吵架绊嘴只是逗乐而已,其实感情非常的好。

    乌雪姬默运“读心术”,知道她们三只肉鼎都开始恨了,心中暗喜,炼成地
煞的第一步,就是要这些原料恨天恨地恨人恨神,方才有可能成功。

    六十皮鞭打完,乌雪姬对华无双道:“贱畜!说——!什么原因?”

    双峰排云华无被打得皮开肉绽,美女血染得大地一片嫣红,伏在地上喘息,
心中暗恨,不但恨乌雪姬,更恨起拓拔通来,她们三个和拓拔通性交了二十多年,
这个死道士,全不念一点点鱼水之情,说把她们送人,就把她们送人了,还送得
是这只狠毒的妖怪!

    但乌雪姬问话,她再不敢不答或是乱答,在雪地中咬牙勉强跪好,磕头道:
“回圣母!因天气寒冷,剥皮刀只要离体片刻,那汉畜被剥开皮的伤口就凝成冰
了,既止住了血,所以不会立即死!”

    乌雪姬沉思道:“你是说,只要在剥皮时能把汉畜的血止住,汉畜就不容易
死?”

    华无比道:“是——!”

    乌雪姬道:“拓拔老杂毛!有这种说法吗?”

    拓拔通爱鼎被打,心疼之极,恨声道:“这种粗浅的道理,圣母不懂吗?还
要人教你?怪不得见到本王时,就说这也不好炼那也不好炼的,本王还以为你炼
的东西高深莫测哩,原来你个爬虫脑袋,很多简单的问题都想不过来!”

    乌雪姬怒道:“所以说吗?为什么我们灵虫灵兽通常可活上千年,而最聪明
的人类,只能活短短数十年,若是给人类都象我们这般的长命,那人人都成仙了!
老杂毛!这本也是粗浅不过的道理,本圣母本就不是人,不知道人类的知识,也
不算丢脸好吧!”

    乌雪姬转脸一看,发现三只香艳的肉鼎,都在定定的看着拓拔通,那眼神既
有恨也有不舍,她也修炼了三千多年,若说一点心思没有,也不现实,当下怒叱
道:“你们三只贱畜,还看老杂毛做什么?是舍不得还是有什么话要说,今日本
圣母就破例给你们说几句话!”

    杨步瑶乖巧的先谢了她,然后对拓拔通道:“王爷!我们姐妹三个,好歹也
侍候了您二十多年,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姐妹三人,虽是下贱的肉鼎,但
好歹也与王爷您有多年的肌肤之亲,怎么说送人就送人呢?更何况??????!”

    乌雪姬笑道:“更何况我还不是人,且心狠手辣对吧?”

    刘语娆咬牙忍痛道:“王爷!不如您收回成命吧!真是要送,不如把我们三
个送给哪个男人吧!只要是男人,贱畜相信,决不会对我们下此毒手!”

    她们三个千娇百媚,床第之上娓婉承欢,男人只要鸡巴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确是不忍心下毒手整她们,就算鞭打,也是淫抽,顶多把肥肥白白的肉臀,抽得
红些而已。

    拓拔通冷笑道:“你们三个以为自己是什么?人肉做的马桶而已,你们汉人
男女,尽皆下贱,所谓的炎黄子孙,就是贱种的代名词,你们方才也说了,做了
本王二十多年的肉鼎,那你们还以为,本王还会对你们的烂穴感兴趣吗?不知死
活的汉畜,哼——!”

    雪地上被栓着腰,连在一起的汉畜,听了拓拔通的话,微微的有些骚动起来,
戎兵连忙挥舞皮鞭,叱道:“站好了!不准乱动!”

    杨步瑶悲笑道:“靠山王!你好绝情!”

    乌雪姬笑道:“你们人类也对猪狗讲感情吗?犬戎人看你们汉人,就是猪狗,
甚至于猪狗不如!”

    冷若冰背对着乌雪姬,暗咬了一下牙,一对长长的雪白煞尸犬齿暴了出来,
这是她要发怒的表征,她也是汉人。

    乌雪姬喝道:“冷若冰!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咬那剥了皮的汉畜啊!难道
要挨到他死么?”

    冷若冰无法,只得走了过去,找到那剥了皮却还活着的大男孩颈间动脉,一
口咬了下去,那男孩顿时腿脚乱蹬,一缕冤魂随风飘散。是凡不是修道之身的人
类,死后三魂六魄必会开肉身,且不可能凝结太久,通常是风吹吹,太阳晒晒就
不复存在了。

    冷若冰从那男孩的颈间拔出牙来,顺手在他的额头,打了一道妖符,这样那
男孩变成血尸之后,就会百分之百的听乌雪姬的指挥了。

    半晌,那本已死去的大男孩,忽然手脚动了起来,一手向上,抓住连着铁钩
的链子,一手竟然把钩住他上腭的铁钩从硬生生的嘴里面拔了出来,这时的他,
再没有一滴血流出。

    拔出铁钩之后,血乎乎的身体缓缓落地,被剥了皮的面门,狰狞恐怖,没有
眼皮的双眼暴裂在空气中,原本是鼻子的位置,是两个粗粗的、被铁钩穿过后的
洞,跨下剥了皮的鸡巴,软软的挂在档间。血尸原本就没有魂魄,落地之后,没
得到命令也没有什么动作,愣愣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要干什么!

    一众汉畜,被吓得面色惨变,然大人小孩,没有一个再敢哭出来的,都手腿
发抖的立在雪中,定定的看着恐怖的血尸,一时间倒忘了寒冷。

    乌雪姬大笑道:“第一只血尸做成了,原来在寒天剥皮做血尸这样的容易!
老杂毛!你立即去找尸源去,凑足五百名身体好的汉畜,记住!一定要是童子鸡,
否则弄不出第一代犬戎人。我们可抢在这天寒地冻之时,先做出血尸来吧!这样
就算天犬那只老狗与地煞交配时,出了一些差错,繁殖不了第一代犬戎人,但只
是五百只血尸,冲到两军阵前,也够江南曹小狗喝一壶的!咯咯——!”

    杨步瑶披披小嘴,蚊呐般的自语道:“做梦!江南曹霖,修的乃是正宗道法,
这些血尸,奈何不了他的,不屠光犬戎狗才怪?还有你这只大妖精!那时看看,
到底哪个种族是贱种,哼——!”

    乌雪姬大怒道:“贱畜,敢尔,你以为老娘听不见吗?今日不仔细整治整治
你们三只没有规举的汉畜,那以后黑龙宫中的百名汉畜,还如何管教?必要弄得
你们这此致下贱的汉畜心服口服才行!来人!”

    两名黑眼的地煞应道:“奴婢在——!”

    乌雪姬用手指点着杨步瑶暴跳道:“立即将这只作死汉畜的大腿内侧的肉,
割两片下来,就在这雪地用炭火烤了!”

    杨步瑶料不到她这只大妖怪凶残至此,闻言吓得魂飞天外,磕头如捣米般的
求道:“圣母千万慈悲!贱畜再也不敢了!”

    拓拔通道:“啊——!圣母!就饶了她一回吧!以后断不敢如此了!”

    乌雪姬冷哼道:“老杂毛,我自管牝畜,关你何事,她们这些牝畜,我想怎
么样都行!动手!”

    杨步瑶虽有武艺,但怎么如两只地煞力大,又有乌雪姬在边上弄妖法,三两
下就被放倒,点了穴位,按在雪地中,一名地煞强行分开她的大腿,另一名地煞
从靴中抽出匕首来,面无表情的摸了摸她大腿内侧的两块嫩汪汪的美肉。

    找准了位置后,先割左腿的,将锋利的匕首贴着她的小心的割下两大片来,
雪白娇嫩的大腿内侧,立即有嫣红的鲜血冒出。

    杨步瑶是个修道有成的美人儿,又是纯种的炎黄之种,鲜血对于地煞、僵尸
之属,可是上上好的、大滋大补的美味,割腿肉的黑眼地煞嗅到她喷香的鲜血,
馋得禁不住舔了又舔性感的小嘴嘴唇,然乌雪姬没有下令,就算再馋,也得忍住。

    乌雪姬也决不会令低等的黑眼地煞,去咬杨步瑶这只高品质的香炉肉鼎,只
要给地煞咬上她一口,她的原有的品质就被破坏了,再不可能祭炼出高品质的地
煞出来。

    如杨步瑶、华无双、刘语娆三个的道行,若得乌雪姬的祭炼,定能得到品质
不低于冷若冰的高档次的地煞来,怎么会给低级的地煞乱咬?

    黑眼的地煞,原本品质就不是太好,魂魄和肉体的结合不稳定,甚至于魂魄
随时都会离体,魂魄离体的地煞,对于乌雪姬来说,就是不中用的僵尸了。

    因此黑眼的地煞,意识思维,远远不如冷若冰这种高档次的地煞,有大脑差
一根筋的感觉,通常只是听令行事,没有自己的想法。

    终于,那黑眼地煞将杨步瑶左大腿内侧的一大片美肉,连皮揭了下来,杨步
瑶疼得顿时就晕了过去,而大腿上的血,因天气寒冷,立即就结成了血冰止住了。

    拓拔通摇头叹气,满脸的后悔。

    乌雪姬大笑道:“老杂毛!心疼了吗?”

    拓拔通忍怒道:“妖怪!若似你那般的胡乱折磨,我这三只粉光肉致的香鼎,
不消几日,就活活的被你弄死了,哪还能炼成什么地煞战将?大腿肉侧的这两片
肉给你活生生的割下来,不知道要养多少年才能养好哩!纵算养好了,在养伤的
过程中少了多少的乐趣?”

    乌雪姬笑道:“我这不正是在炼吗?大腿内侧的两片骚肉不用你担心,一旦
她被炼成了地煞,只要多吸几个活人的血,不消几日,就会全长出来了,若是祭
炼失败,她反正要死,多那两片肉,少那两片肉,又有什么关系?”

    拓拔通不以为然,华无双、刘语娆满目的凄苦,都用媚眼儿望他。

    乌雪姬道:“将她弄醒!再割右腿的肉!”

                         第三章 敌后家将

    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日费千金,而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非民
之将,非贤之主,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必取于人,知敌之情
也,是为用间。

    犬戎各族,单兵战力在天下最强,虽蒙古、西夏,也不是其对手,然屡败于
曹霖,为何?就是曹霖在番邦中有消息灵通的间谍。

    曹霖将门出身,自五岁起,这兵书十三卷,已熟记于胸,虽落难江湖多年,
但这自小记熟背烂的东西,如何能忘?自起兵之日起,就设斥候参谋黄炳、谍机
参谋李轼,专司天下密谍消息。

    更在民间,设有遍布天下的平安车马行,各国朝野,无不布满了江南的暗探
密谍,每日里各种消息,不断的传来,帮助应天城中的曹霖,作出各种正确无误
的判断。

    江南已经是杏花千里,烟柳如阴,而远在塞外的黑龙府,还是冰天雪地,寒
风怒啸,汉降将张远一打兽皮的门帘,走进了屋来,双脚直跺,连声喊冷。

    张速笑道:“你羊袄狐袭的,还喊冷,想想我们那些大晋的男女同胞,冰天
雪地中,大人小孩的都是赤身裸体,岂不是更冷?”

    张远恨声道:“真是作孽啊!小主人的大军一到,老子立即把这些犬戎的狗
斩尽杀绝!”

    张速竖起两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道:“小声点!那两个骚货,正跪在里
屋哩!不要给她们听见!”

    张远低声道:“我真不明白,无源无故的,你要了这两个无用的骚货回来做
什么?”

    张速笑道:“现在是没用,等小主人平定了天下,我们回到小主人身边时,
这两个骚货,足以使我们两个的晚年逍遥快乐!她们两个,可都是咱们大晋皇帝
宠妃啊!能弄来侍候我们,实在是快活的很!”

    张远咬牙道:“只是我们两个身在险地,留着这两个美人儿,实在是累赘的
紧,不如想办法把她们送回南边,依小主人现在的实力,若不出意外,三年之内,
必灭犬戎!”

    张速笑道:“你是说把她们献给小主人?”

    张远裂嘴道:“她们两个年轻时虽是艳名贯天下,但现在已经是徐娘半老,
小主人身边,妻妾成群,个个皆是风华绝代的尤物,你认为小主人会要吗?切—
—!把她们设法送回去,小主人定会弄个往所,将她们关了,等我们两个回去玩
哩!”

    张速嘻嘻笑道:“说的也是!这次出去,小主人可有将令?”

    张远低声道:“小主人要我们设法激怒握离儿,令他不顾厉害,在短期内,
倾犬戎最后的精骑,强攻道路崎岖的巴山蜀水,一关一寨的诱握离儿去打,利用
巴蜀外围崎岖的地形,驱步兵耗死犬戎最后的铁甲主力!战场就选在陈仓至阳平
关一线!”

    张速叹气道:“小主人狡猾的很,明明实力已远在犬戎之上,然就是不肯和
犬戎硬碰硬的大干一场,总想着各种各样的诡计,去赚这些野蛮人,他不觉得和
这些野人斗智,胜之不武吗?

    小主人不肯花些代价,可苦了我们大晋那些被俘的男女老幼了!陈仓至阳平
关一线?天呀!握离儿是傻子吗?那一带山高路险,极不利骑兵作战,就是汉家
的成名大将,若是用兵去攻那种鬼地方,稍有不慎,也会有全军覆没之危!

    握离儿若是大脑发疯的往那里攻,和自己抹脖子有什么区别?他难道不知道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道理吗?“

    张速笑道:“这些野人若懂诗文兵法,母猪还会上树哩!他们只知道栽着头
一味的狠拼蛮攻,致所以能让他们鬼使神差的攻入晋阳,也是大晋的气数尽了,
否则的话,只要有大将驱三五万步卒,利用白洋淀一线,也足可以阻击他们所谓
的无敌精骑!”

    张远道:“握离儿太倒霉了,竟然碰到小主人这只小狐狸,小主人这样用兵,
不是想打退了犬戎了事那么简单的,摆明了是想灭犬戎全族,甚至于连带北方其
他部族,也要遭池鱼之殃,被小主人尽灭了种族,可怕呀!”

    张速笑道:“怕你个头,小主人功成之事,我们也可回南方享福了,再用不
着窝在这冰天雪地的北国,那时你我就带着里面的两个骚货,吹箫弄奶,怡享天
年!”

    张远苦笑道:“还有一事,却是麻烦!”

    张速道:“噢——!”

    张远道:“大小姐从江南跑来了!小主人要我们北方各部兄弟,勿必要照顾
大小姐的安全,同时接应大小姐的人,也早在她的左近了!”

    张速跌脚道:“天呀!这个丫头,没事跑到黑龙府来,岂不是羊入虎口,这
里是小孩子玩儿的地方吗?小主人也不管管她!还有曹通、曹适、曹逐、曹遇那
四个老不死的东西,也要设法劝住才对?但愿那个丫头是个丑八怪,不要引起好
色如命的戎人注意就好!”

    张远摇头叹气道:“听车马行的兄弟说,那个丫头生得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张速苦着一张老脸,叹气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
行,也只能暴露身份,护了大小姐南归!”

    张远道:“小主人吩咐!我们两个只管在暗中策应,万万不可暴露了身份,
以免因小失大!”

    张速道:“难道小主人已经有万全之计?”

    张远笑道:“就算有万全之计,江南塞北,远隔万里,哪里能施展的起来,
小主人的心思你还不懂?”

    张速道:“噢——!说说看!”

    张远微笑道:“仆不议主事,我只说一人,就是当年汉高祖刘邦,项羽拿了
他一家老幼来要挟,扬言要把老子、妻子、儿子扔到大锅里煮了??????!”

    张速点头道:“别说了,我明白了,小主人志在天下,就算犬戎把他的亲娘
老子拿了要挟,他也断然不会理,更何况是大小姐?”

    张远道:“是——!小主人既有此心,我们两个好好的辅佐于他,若干年后,
小主人成了大事,我们两个,也就不是曹家的什么家奴了,说不定也能封个爵位
哩!”

    张速闻言,也是一脸的向往之色,他们两个,哪里叫什么张远、张速,乃是
当年曹家八虎中的两个家将曹远、曹速,曹家被抄家时,他们两个正在外地采买,
因此躲过了大劫,从此隐姓埋名,只说姓张。

    早在曹霖在五阳城大战薛政龙时,他们两个就暗暗的勾搭上了昔日的主人,
曹霖命他们两个暂时不要回来,在薛家军中做卧底,大玩无间道。

    之后又跟了伍云天抗戎,伍云天大败后,又奉曹霖秘令,首先降了戎人大元
帅拓拔宗望,这些年来,也为拓拔宗望出了不少的力,深得犬戎的梁亲王、兵马
大元帅拓拔宗望的信任,这天下大乱之时,哪里有人能查到他们两个的出身,充
其量,查到他们曾是黑道大盗,薛政龙羡慕他们两个的好武艺,许以重金,收为
部将的事。

    拓拔宗望对他们曾是黑道的事,大为满意,黑道和绿林不同,绿林的朋友,
全是活不下去,杀官造反的英雄,兵锋直指当朝的天子,与天下的百姓,却是鱼
水一家,甚至杀官济民,做那朝廷断不能容的替天行道的事。

    而黑道历朝历代,都是作奸犯科的贼,小的是拦路抢劫、入室偷钱,大的走
私贩禁货、开妓院、赌场等等,大部分都和官府有一腿,黑白两道,合起伙来,
干那祸害百姓的事。

    在犬戎物资极度缺乏的时候,说是张远、张速两个能通过南朝的黑道,搞到
一些紧缺的粮米,拓拔宗望一点儿也不奇怪,反而近水楼台先得月,常常叫儿子
拓拔握西图出面,找他们两个弄些江南的禁货用度。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是拓拔宗望如此,其他的犬戎各部贵族,也都知
道他们两个有此门路,也令家人来搞些紧俏的生活物资,这两个人,实际上在犬
戎,混的风声水起,而所谓的黑道亲系,就是曹霖麾下的各种谍报机构。

    张远、张速为求方便,平日里两人住在一起,居室更有地道通到外面,犬戎
人生活原不及大晋,居所简单,礼仪随便,也不以为怪。

    陈萱华、梅承雪两个昔日的妖妃,虽年纪已渐大,但容颜还是靓美,浑身的
的肌肤,依然如脂,别说长得如猩猩般的犬戎年轻女人比不上,就算是一般的汉
家少女,姿色身段,也远不及她们两个,更兼长期的宫廷生活和诗书琴画的熏陶,
其举止风度,大不同于常人。

    四十出头的陈萱华、梅承雪,更添了许多一般生涩少女所没有的成熟韵味,
当日被握离儿赏给降将张远、张速时,还以为会被他们两个活活呛死哩!

    谁知这两个昔日的曹家家将,极有心机,当日里将这两名妖妃要来,就留了
一个扣子,想把她们两个献给小主人曹霖享用,说是喜欢用水呛死美人,也是防
将她们弄回南方后,握离儿问起时,好有话可回。

    但牵回来之后,为避人耳目,尝了一次鲜,之后就想据她们两个为已有,以
安享晚年生活。

    张远、张速所住的院落,远离黑龙府的中央皇宫,处于城东一角的城门边上,
防事急时,从密道经东门遁走,逃入大山。

    张远张速的住所其实很简单,只有里外两间房和左右两间厢房,厢房的顶头
做为厨房,左边的厢房,住着两个婢女,做些杂役。右边的厢房是贮藏室,用来
放各种物品吃食。

    但所有的房屋,都是用整条的青石砌成,厚有二尺,冬天不冷,夏天也不是
太热,院落的围墙,也如其他的犬戎人一般,是用土石混合堆成的。

    宽敞的内屋中升着炭火,两边、后面的窗子,在入冬之前,已经用黄泥封了,
剌骨的寒风,一点儿也吹不进来。

    陈萱华、梅承雪两个成熟的大美人,都赤身穿了一件贴身的碎花薄棉袄,跪
坐在烧着炭火的暖炕上,那暖炕砌得宽大,长有一丈,宽有九尺,下面是大青石,
上面却是厚厚的木板,既隔热,也隔寒。

    两张暖炕连在一起,中间摆着一个石案,石案做得也是宽大,上面铺着一层
木板,既是桌子,也是火灶,平日里,张远张速两个,就带着她们两个,在这里
面吃睡。

    暖炕前面,和外室相隔的厚厚石墙,是一个落地的大壁炉,正烧着熊熊的烈
火,陈、梅两女虽也穿着薄薄的棉裤,但档间却是开着的,露着穿着银亮牝环的
私穴美牝,以供张远、张速两个随时玩弄交媾。

    门后挂着两件名贵貂裘长袍,穿上时,可直盖到小腿,这是张远用两袋的食
盐,从一个犬戎贵族的手中换来的,暖炕下,是两双做工精细的鹿皮棉靴,靴内
衬着厚厚的羔羊毛,雪白的羊毛直翻到靴邦外,靴子的长度可到膝盖。

    她们两个光着一双晶莹玉润的美足,依命面对面的跪在炕上,张远张速既然
不在,她们两个的小嘴也没有戴铁嚼,自可聊天说话,比起在握离儿皇宫的畜栏
中自由多了。

    暖炕中间架着的锅灶里,一锅喷香的羔羊肉,已经快要熟了,而且还是作料
齐全,就算如今的犬戎大皇帝握离儿,也吃不到这一锅喷香的嫩羊肉。

    旁边摆着几样糕点吃食,甚至还有江南产的瓜子儿,山东产的花生和白山黑
水间的松子等物。

    两名妖娆的成熟美女,两段雪样的粉颈上,都戴着一个银质的项圈,其做工
精美,是昔日大晋的禁宫之物,一条拇指粗细的钢链,一头连在她们粉颈项圈的
银扣,另一头相互锁扣在一起,从桌下的石孔中穿过,这样她们两个,只要一个
走远些,另一个则必须紧贴着石案坐着。

    梅承雪自小就冰雪聪明,悄悄的对跪坐在对面的陈萱化道:“陈骚货!你不
觉得这姓张的两个人可疑吗?整天鬼头鬼脑,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

    陈萱华可就认命的多,她在这里,能穿上舒服的衣裤,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更何况犬戎全国断粮,她还能吃到米面羊肉,生活比起在握离儿的畜栏,尤如在
天上一般,她自被握离儿掳来之后,没睡过一天安心的觉,吃过一样象样的东西,
此时室内温暖,她半眯着媚眼,似要睡着,闻言懒声道:“管他们哩!在这异国
番邦的,我们能撞上这样的主人,也是前世修来的福!”

    梅承雪微微跪直姻体,将头伸过来小声道:“只怕他们作出什么为非作歹的
事来,又要连累我们!”

    陈萱华哑然失笑道:“犬戎不是我们大晋,有各种律法,他们这里干什么都
行,再说了,我们两个那种日子都过来了,还怕他们连累?切——!”

    梅承雪道:“若是还为牝畜,倒还罢了,只怕将头砍了,岂不糟糕?”

    陈萱华温声道:“我倒宁愿将头砍了,也不再不想做牝畜!”

    “吱呀——!”一声,外面厚重木门开了,承即有人打开了棉布的帘儿,不
用问,来人不是张远,就是张速。

    两只妖精立即向门前跪好,将一双雪手手掌向下,放在膝前,以额贴着手背,
高高的抬起肥臀,齐声妖道:“贱畜陈萱华(梅承雪)给主人请安!求主人肆意
玩弄!”

    进来的正是张远、张速两个。

    张远笑道:“玩皇帝老儿的宠妃,过瘾啊!这要在十几年前,以我们两个的
身份,不要说玩她们了,就看她们两个一眼,也没资格哟!”

    张速得意的笑道:“若在当年,别说我们两个,就是我们的主人,也不敢对
她们放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她们两个,倒是随便我们玩弄哩!”

    张速笑道:“主人虽不敢玩皇帝的老婆,却敢玩皇子的老婆呀!小主人若是
知道这段原故,不张口结舌的才怪!”

    张速立即道:“闭嘴!这事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乱说!”

    两人边说着话,边脱去外面的厚重的裘衣,跪着的两名妖妃一齐都在想:
“他们的主人?是哪个?定是大晋的某位高官显贵!”

    当年她们两个风观无限,想不到到头来,却沦为家奴的玩物,但做家奴的玩
物,再怎么样也比做握离儿的牝畜强。

    梅承雪微微抬起头来,用媚眼看陈萱华,陈萱华也在看她,并朝她点点头,
意思是说:“天幸这两个奴才,仰慕她们许久,如今成了犬戎的红人,找戎主要
了她们两个,这才少受了多少苦楚,至于赤身裸体的替男人吹箫含槊,对她们两
个来说,倒是家常便饭,不以为意!”

    张远笑嘻嘻的脱了靴子,爬上了热炕,坐到了陈萱华的边上,抚摸着她温滑
的秀发道:“骚货!想我吗?”

    陈萱华温声道:“想!萱华日日夜夜,都想被爷的大鸡巴肆意捅插!”

    张速拍着梅承雪高高的蹶起的肥臀,亦笑道:“你呢?”

    梅承雪抬起头来,烛火下鼻环泛着淫糜的亮光,妖腻腻的道:“贱妾也是时
时想着爷!盼着爷的大鸡巴,插入贱妾的骚穴里!”

    屋中温暖,熏着两个美人的姻体,使得温香飘逸,张远、张速虽不是少年,
但有这两只高品质的妖精在场,并且可以肆意的捅插玩弄,两人的老鸡巴也禁不
住一起硬了起来。

    连体大炕的左边一角,是一个杉木做的大木桶,有半人多高,四尺宽、六尺
长,右边就是马桶,左右两边都用木板隔着。

    大木桶的底部,烧着木炭,张远张速两个很爱洗澡,这个习惯在犬戎是个异
类,犬戎人上自大皇帝握离儿,下自平民奴婢,一生之中,从不洗澡。

    梅承雪、陈萱华也爱干净,自被他们两个要来,二男二女四个人常常挤在一
个大木桶中洗澡,其乐无穷。

    张速笑骂道:“小骚货!不得到我的同意,竟敢将头抬起来,要老子怎么惩
罚你哩?”

    梅承雪妖笑道:“爷怎么罚贱妾都行!”

    张速大笑,一把将她抱得滚坐在怀中,寻着她的小嘴,就要接吻,梅承雪一
双雪手环过张速的颈子,将小嘴凑了上去,香舌微吐,没等张速的舌头进来,抢
先一步就将自己滑腻腻的小香,探进了他的大嘴里翻搅,胸前软挺的两团粉肉,
狠狠的顶在张速结实的胸膛上。

    张速一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儿,一手探到她的开档的棉裤之下,逗着她私牝处
穿着的七个钢环玩弄,梅承雪媚声道:“爷——!不要在门前逗,伸进去呀!”

    张速微笑了一下,果然分开她的两片肉乎乎的大阴唇,将两根手指,探进了
她微湿的私穴之中,勾挑玩弄,梅承雪有意讨好,双腿腿根一用力,紧紧的收缩
肉穴,将他伸进来的两根手指,用粘腻嫩滑的穴肉握住了。

    张速手指一动,顿时带出大片的蜜液爱汁出来,梅承雪妖哼了一声,拉下薄
棉袄的领口,将一对肥乳露了出来,乳头两个钢环,在火光中闪闪生辉,深深的
乳沟微摇,温凉的乳肉贴在了张速的长着胡子的糙脸之上。

    张速对于这对乳头,熟悉不过,然每次玩弄,都有不同的感受,似是玩不够
似的,被她用肥腻的奶肉挤着脸,两根手又在她挂着牝环的私穴里不停的挖弄,
裤档底下的老鸡巴,已经硬了起来,笑道:“骚货!替老子解了衣袍吧!”

    梅承雪依命,跪在炕头,替张速慢慢的解了衣袍,小嘴跟着吻上了他的奶头,
香舌微翻,不停的舔吸吮搅,片刻间,张速已经是浑身赤溜溜了的。

    那边张远正脱得精光,双腿夹着陈萱华的粉颈,陈萱华螓首前后不停的动着,
在替张远口交,一双雪样的藕臂,环过张远的两条毛腿,抱住了他的屁股。

    张远拎着她的秀发,令自己的鸡巴可以插入她喉中更深,陈萱华小嘴里含着
一条鸡巴,直抵喉头,喘不过气来,直想作呕,但又不敢拒绝张远,无奈之下,
肥大的粉臀直摇,弄得挂在私穴上的七个钢环和着淫水直动。

    张远低头一看,只见她俏脸憋得通红,似已窒息,也觉得若是这样就把她弄
死了可惜,放开拎着她头发的手,叱道:“骚货!替老子舔蛋蛋!”

    陈萱华“叭——!”的一声,拿出鸡巴,一口气总算喘了过来,顾不得一双
媚眼中被呛得泪水,用一只小手握住他的鸡巴杆,把鸡巴扶直了,伸出丁香小舌
来,顺着他鸡巴杆子一路向下的去舔蛋蛋,不时的把张远的蛋蛋全含进嘴中深吸
慢舔。

    张远舒服的扬起头来享受,把一双毛腿架在了她雪白粉嫩的香肩之上,使得
屁股悬在空中,低声喝道:“再向下,舔屁眼!”

    陈萱华哪敢不听话,香舌顺着会阴再下后,在张远恶臭的屁眼处打着转儿,
先把边上的屎迹舔掉,再努力的伸出香舌,如蛇似的钻进屁眼,上阵恶臭直冲脑
门,陈萱华顿了又顿,忍不住将头扭到旁边,吐了出来。

    张远快感忽然消失,又见陈萱华将头扭在一边吐,不由大怒,松开夹着她粉
颈的大腿,一脚将她蹬下炕来,叱道:“贱畜!敢尔!”

    陈萱华大惊失色,不顾摔得疼痛,忙在炕下跪倒,衰声道:“是贱畜该死,
求爷饶了贱畜一回!”

    张速也在享受着梅承雪的小嘴舔屁眼,闻言笑道:“这个骚蹄子,屁眼总是
舔不好,不打是不长记性的!”

    张远道:“自弄回来后,这皮鞭也抽了好几顿,但一令她舔屁眼时,就又会
作怪!”

    再看梅承雪,只见她用雪一样的素手,努力的扒开张速的股肉,尽可能的露
出了屁眼,小嘴紧紧的凑在屁眼处,丁香小舌不停的翻转搅动,左一圈右一圈,
不知疲倦的努力舔着,只要张速不叫她停,她是不能停的。

    张速屁眼中的秽物,全被她舔得干干净净,并吞进肚中,并没有一丝一点敢
吐出来,也不恶心作呕,张速直被她舔的鸡巴冲天而起,抻出手来,拍拍她的粉
颊道:“小狗式跪下来,老子要捅B 了!”

    梅承雪忙不叠的爬过姻体,沉腰将肥美的粉臀高高蹶起,露出水淋淋的肉牝,
媚声道:“求爷肆意捅插!”

    张远从墙上拿下皮鞭,指着陈萱华恨声道:“同是以前旧晋宫中的爱物,为
何你就这么愚蠢,连个屁眼都舔不好,当初是怎么侍候老皇帝的?后来又是怎么
侍候握离儿?是感觉老子好欺是吧!”

    陈萱华哀泣道:“贱畜只要一舔屁眼,就情不自禁的感觉呕心,并不是故意
轻慢爷,求爷明查!”

    张远年近五十,鸡巴好不容易的硬起来,这时鸡巴又蔫了,软软的垂在档间,
真是趁兴日B ,败兴作罢,越想越气,暴喝道:“还敢狡辨,跪好了,看不打的
话,真是不知道如何侍候的!”

    说打就打“啪——”的一声,皮鞭在她的雪臀上留下了一条红印。

    陈萱华呜呜泣哭,转过姻体跪好,浑身发抖,分开大腿根,将屁股高高的蹶
起,等候皮鞭再一次降临。

    张远抽了三五鞭子,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由心软,用鞭梢轻轻的在她的
雪白的沟股处划了两划,用赤脚蹬了她两脚,叱道:“贱畜!爬起来,再行舔过,
若是这次还是如此,就绝不饶你了!”

    陈萱华连忙磕头,爬起姻体,钻入张远的档间,寻到屁眼,伸出香舌就舔,
这次再不管那屁眼处是香是臭了,只求张远不再鞭打,任何下作的事,都只得做
了。

    张速笑道:“你看!不打不行吧!只是你每次鞭打,都只抽三五下子就抽不
下了手,若是一次调教好了,下次就决不会再犯了!”

    张远笑道:“她这种梨花带雨的骚样子,老子实是下不了手,下次若是再作
怪,再打就是了!”

    张速在梅承雪体内抽插了数十下,晃悠悠的拔出鸡巴来,跑到陈萱华的身后,
伸出手来,分开她的肥臀,将鸡巴深深的剌入她的菊门中。

    陈萱华疼得柳眉儿一皱,然并不敢做声,由他将鸡巴一插到底,配合着前面
舔屁眼的动作,慢慢的动了起来。

    梅承雪的私牝被插得大开,向上蹶着的双股之间,私牝张着迷人的肉口,微
微的吸合着。

    张远、张速两个,玩她们两个,并不分谁是谁的,反正逮住了就操,梅、陈
两个也习以为常,由得他们两个男人换着交配,肆意而为,哪敢反抗?

    张速笑道:“梅骚货的屁眼舔得甚好,你不令她舔屁眼,反而令陈骚货舔,
也是作狭不是?”

    张远笑道:“说得也是!”果然爬上炕来,脸朝下伏着,今梅承雪替他舔屁
眼,梅承雪应命,向下伏着姻体,伸出香舌来,又替张远舔屁眼。

    二张正玩得开心,门外有人道:“张将军在家吗?”

    张速被梅承雪舔着屁眼,鸡巴才有些抬头,闻言有些生气的道:“这天寒地
冻的,又是哪个噢!”

    婢子在门外禀道:“回两位将军,大军师解木家的管事,奉大军师的话,请
两位爷过府哩!”

    张速的鸡巴在陈萱华的体内,急速的狂抽,爽声道:“告诉他,稍等片刻,
我们马上就好!”

    外厅中大军师府的管事,听里面的声音,也知道他们两个在做什么,也不催
了,等他们完事后出来,张速倒是完了,张远还早哩!无奈正事要紧,只得提了
意犹未尽的鸡巴,出来见客。

    原来大军师买解木的府内在闹伤寒流感,犬戎人是不懂任何医术的,听闻他
们两个懂点医理,想请他们过去看看。

    二张面面相觑,这流感之症,非同小可,这些犬戎人天寒地冻的,不许畜栏
中的汉畜穿任何衣物,终于尝到苦果了,这流感一起,可能就会祸及全城,不知
道要死多少人哩!

    两人本不想去,无奈大军师府的管事,奉到买解木的严令,非要他们过府不
可,两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去大军师府。

    实际上二张根本就没有提壶济事的本事,他们所懂的医理,只不过是昔日在
曹大将军帐下听令时,命了医官的方子,去药时记下的一些药名罢了,哪能看得
了这凶狠的流感?

    大军师府中,几乎所有的男女汉畜全倒在了雪地中,鞭打不起,人人发着高
烧,生命系于一线,两人随便走了走,怕自己也被传染了,声言回去想想办法,
急急的就想出门。

    行到门侧牝马栏时,张远眼角一扫,看见一匹健美漂亮的牝马,赤身裸体的
倒在雪地中,虽然高烧令她的嘴唇开裂发白,浑身发抖,但依然掩不住她高贵的
气质,心中好奇,指着她问道:“她是谁?”

    买解木诡笑道:“她是大烈国国舅之女箫燕,若是张将军能想到方法,尽可
能的挽回本府的损失,除所需的汤药费之外,本军师还将她送给你们如何?”

    张速陪笑道:“流感就是瘟疫,这匹母马,品质高贵、身材修长、健美漂亮,
若在平日里,确是上好的货色,但病成这样,没人会要的,大军师倒会做生意!
大军师此时将她送给我们,实在是一文不值!”

    张远道:“大军师!有一句话奴才必须告诉你,这遭了瘟的人畜,就不能吃
了,果若是治不好,只得焚烧了用土掩埋,方才会令瘟疫不传播!”

    买解木大惊道:“将军为何不早说?前日里有匹牝马高烧不退,本军师觉得
她白白的死了可惜,令人趁她未死之前,宰杀了放血,做了肉食,给这些人畜食
用,本府的家眷,也有人食用,这样说来,也会了病了?”

    张远掩鼻退后道:“大军师想是也吃了,莫要靠近奴才!”

    买解木身边的大管家笑道:“大军师,莫听他们的,汉人就是狡猾,他们两
个这样说,摆明是想多诈大军府的财物!那发烧生病的牝马肉,小人也吃了,为
何没有任何反应?”

    张速已经退到了张远的身后,躲要大门前道:“你们个个都狐皮羊袄的,比
这些汉畜保暖些,自然发病要迟得多,你不要说嘴,顶多再过三两日,你定会发
病,再者如今你们的大军师府,有什么财物值得我们两个来敲诈哩!切——!岂
是这样,以后你家莫要找我们,省得被人说我们是骗钱的贼!”

    在这缺医少药的野蛮地方,张远生怕被可怕的流感传染上,那可是送命的事,
匆匆向下一辑,掉头就跑,忽然脚下一滞,竟然有人紧紧抓住了他的左足踝皮靴
上的扣带。

    张远大惊,向下一看,正是那匹叫箫燕的漂亮牝马,虽在病中,力量倒是不
小,若是披挂起来上阵,可能普通的汉家战将,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她死死的抓
着自已的足裸,张远感觉痛入骨髓,连蹬了几下,竟然没有蹬掉,不由急道:
“你个白狄女人,抓住我做什么?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灭你们家国的是犬戎人,
不是我们汉人,你死死的抓住我做什么?”

    牝马箫燕的小嘴中,被勒着铁嚼,开口不得,只是含糊发出乞求声,一双媚
目之中,尽是泪水,张远本就不是什么狠心肠的汉子,若不然,下手抽陈萱华,
也不会每次只抽三五下就半途而废,见箫燕模样,不由又心软起来,蹲下身去,
就想解下她小嘴里的铁嚼,想听她说什么。

    张速远远的道:“张远!你个呆B ,不会又发善心了吧!那匹牝马,发的可
是伤寒,若是传染给了你,搞不好你会死了,还不远远的踢开他?”

    张远苦笑道:“她这样抓着我,或许和我有缘,且听她说些什么吧!”也不
理张速,自顾自的拿下箫燕小嘴里夹着的粗大铁嚼来。

    箫燕高烧发得俏脸赤红,然她的体质极好,依然能说出话来,低低的道:
“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汉人,可怜我国仇家恨未雪,年纪轻轻的,不明不白的死在
此地,实在是死不瞑目,恩人千万救我一救,若得机会,得报大仇,来生定然结
草衔环,以报大恩!”

    张远心中一动,低声道:“救你不难,但救你之后,你肯无条件的听我命令
吗?”

    箫燕听他这话,想来张远也是要她日后做那吹箫含朔之事,反正她的姻体,
已经被千人骑过,万人日过,也不在乎再被什么人或者动物捅插,当下想也不想,
点头道:“愿意!”

    张远点头道:“好——!日后可不要反悔!”

    箫燕道:“决不反悔!”

    张远向站得远远的买解木笑道:“大军师!这匹牝马似和奴才有缘,就依你
先前的话,我们两个尽力帮助贵府医这伤寒之症,除各种药材物所需外,这匹牝
马就归我了!”

    买解木远远的道:“牵走牵走,两位张将军可千万不要食言呐!”

    张速恨道:“张远!你头昏了不是!这伤寒狠恶,医不医好根本就没有数,
那匹牝马都快要死了,你要她做什么?”

    张远笑道:“留着这匹牝马,日后可能会有大用,我们先带回去再说,大军
师!张速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是答应替你施法,可是救好救不好,我可说不好,
只是尽量替您挽回一些损失罢了!”

    买解木道:“这些汉畜牝兽不必管他们,你们两个只要设法,弄些良药来,
为本军师的家眷、管事、奴婢准备着就行!”

    话间刚落,有家人气喘吁吁的跑来道:“大老爷!不好了,二公子也发起了
高烧来!”

    买解木大惊,不顾戎人身份,向二张作辑道:“二位将军!请快想办法!”

    张远道:“好——!我们回去,立即设法!只是大军师不救汉畜牝兽,贵府
的损失不小哩!”

    买解木咬牙道:“只要雪一熔化,本军师立即劝大皇帝伐晋,直攻川陕,到
时汉畜牝兽,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目前我家畜栏中的这些汉畜,就算不得病也
熬不了多久,不打南朝,我们什么都成问题!”

    张速笑道:“如此甚好!只是这次我们两个不随军去才好!”

    买解木道:“放心!我国之中,汉降将颇多,你们两个是大元帅的奴才,此
次伐晋,由大皇帝亲自将兵,大元帅要留在黑龙府看家,大元帅既不去,你们两
个又怎么会去!”

    张远、张速已知小主人曹霖的用心,此去伐晋的犬戎兵将定是有去无回,有
死无生,两个人的眼前,甚至已经看见了蜀道崎岖的阳平关前,犬戎人阻在狭窄
的山路上,被汉家的大炮,轰得血肉横飞的惨象。

    张速眼一闭,又睁开,笑道:“如此最好!大军师!告辞了!”

    买解木客气的道:“两位将军慢走,恕不远送了!来人!挖个大坑来,将这
些得了病的汉畜牝兽,全部活埋了罢!”

                        第四章 平白无故

    黑龙府已经有了流感出现,张远、张速两个回到家后,立即为梅承雪、陈萱
华两名爱奴打算起来,他们两个奉了小主人严令,必须留在敌后,剌探犬戎情报,
但把梅、陈两只爱物送回后方,还是可以的。

    张远将箫燕安顿在厢房,张速跑到里屋,喝斥梅、陈两个,要她们不许走出
里屋来,事毕,急急的跑到平安车马行,找黑龙府的管事王琪想办法。

    汉人早在几百前,就有名医撰写了“伤寒杂病论”,对于可怕的伤寒,早有
许多治法,只要有药而身体又不错的人,是不难熬过去的。

    黑龙府天寒地冻,冬季的时间比其它三季长出许多,行中的伙计,大部分来
自南朝,奉命潜入敌后勾当,很多伙计自然水土不服,最常见的,也是这风寒之
症。

    龙家可是当世第一名医,对于常发的伤寒之症,更有专精,为行中的兄弟携
带方便,龙老先生令人将中药制成药丸,外面裹以蜡衣,带在身边,哪位兄弟染
了风寒,即可拿出来服用,除了龙家特效的伤寒药丸之外,各种常见病的药丸、
药膏也有不少,令各路兄弟备着,大军之中,更有整队专门的医护人员,配备大
军。

    王琪闻言,也是大惊,拍腿道:“这天寒地冻的,犬戎人拿我们汉家的百姓
不当人看,男女老幼,皆不肯给他们穿一件衣物,不发伤寒才是怪事?此前我将
地的情形对主公说了,左军师安自在,已经料到有此一节,已经令人大量的配制
特效伤寒药丸,发来北国,只是这山高路远的,不知道被阻在什么地方了!”

    张远急道:“我方才在买解木家,用手扶了发了伤寒的一匹牝马,你这里若
有预防的草药,先弄些给我吃吃撒!”

    王琪忙令人拿了一些板蓝根、大青叶等中成草药冲剂,交与二张,嘱咐他们
回去和着温水服用,可防流感,又把驻在行中的大夫请来,要他一会儿后和二张
回家,看视那个箫燕,另一面又急遗行中密谍,用飞鹰传书,一发三至,急付江
南,把这边的情况,报与主公曹霖知道。

    诸事忙了一大转儿,三人方才坐下来喝茶,张速道:“张远!你没事把那个
白狄人箫燕弄回来,不是因她长得漂亮吧?”

    张远嘿嘿笑道:“握离儿虽有心伐晋,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把他搞急了,
他不会暴虎冯河,做出严重不靠谱的事的,要逼狗跳墙,不如送他个绝后计,你
们两个俯耳过来,我们可如此这般这般??????!”

    王琪听罢,低声道:“天呀!谁说你张远心善的,如此毒计,握离儿不疯了
才怪!”

    张速沉呤道:“只是操作起来,就没有那容易了!”

    张远笑道:“大小姐不是来了吗?暗中跟在她身边的好手如云,不消几日,
大队的江南高手,定会秘密的找到黑龙府的平安车马分行落脚,老王!你可要准
备好了!”

    王琪笑道:“这个你们放心,包在我身上,只是我们行中的伤寒药丸不多,
就算再多,象这种精炼秘制的药丸,也不能落在犬戎人手上,正是这种药丸疗效
好,又便于口服,不能熬药汤,犬戎人得了,必是自己独自服用,那我们大批的
汉家男女,必会病重而死,安先生也想到了此点,因此要人从江南经山东,运了
成捆的板蓝根、大青叶等各色药草来,逼着犬戎人现熬,那样除了自己吃以外,
还有剩余的药汤,施救我大汉子民!现在这伤寒已经开始发作了,然草药还没运
来,为之奈何?”

    张远道:“要过关隘去催草药,必要大元帅拓拔宗望的通关虎符,我们这就
去找拓拔宗望,想来取出虎符去催草药也是不难,只是还有一事,我们两个要劳
烦老王!”

    王琪笑道:“有话就讲,有屁就放,还和我客气,切——!”

    张速笑道:“前日里握离儿给我们两只极骚的牝畜??????!”

    王琪笑道:“不就是陈萱华、梅承雪两只骚蹄子吗?你们牵回来后,藏在家
里淫媾,当我不知道吗?”

    张远笑道:“小主人要你个吊人驻在此处,是要你留意犬戎动静的,不是要
你留意我们两个的动静!你没事注意我们干什么?”

    王琪咧嘴笑道:“顺便而已,两位不必介意!”

    张速低声道:“我们要你这次借催草药之名,将她们两个,秘密的送回江南,
交给小主人替我们先收着!另外,就算安先生已经将草药运来,我们也不能平白
便宜犬戎人,可和犬戎人玩些花样!”

    王琪道:“怎样的玩花样?”

    张速咬牙道:“我们可将样子好看的草药,每份中少配个一两味的,给犬戎
人、渤海人去吃,让他们好也好得没那么快,死也多死些人,却将样子不中看,
实则效果好的老叶根皮,配足了给我们汉人同胞吃,只要他们熬过了这个冬天,
兴许小主人的大军就直捣黑龙了!”

    王琪道:“法子是不算,但我们若是平白无故的把药给蛮夷各家的汉畜吃,
蛮夷再蠢,也定然有人生疑,为之奈何?”

    张远笑道:“不怕!我们可以和这些蛮夷做生意,要他们用手上年轻的男女
汉畜,和我们换药渣儿,每十名汉畜中,我们抽一名出来做为药资,那些戎人,
为减少损失,肯定会和我们换的,抽出来的精壮男女百姓,我们立即设法送往山
东,以填补山东历年来的人口损失!”

    王琪笑道:“如此甚妙!如此说来,就算犬戎人要的配料不齐的草药,也要
他们用马匹、汉畜来换!”

    张远、张速一齐笑道:“这是自然,若不是看在我们还有许多男女同胞流落
在此,这次黑龙府的伤寒,我们管他个屁!让这些蛮夷合族死绝才妙!”

    三人一齐大笑,门外忽然有番兵喊道:“张远、张速两位将军在吗?”

    张远伸头道:“什么事!”

    番兵急道:“张将军!大元帅府中不断有人畜发起高烧,大元帅传令,请两
位十万火急的过去!”所谓的人,是指犬戎人,而畜指的无疑就是男女汉畜了。

    张远笑道:“通关虎符,唾手可得!张速!我们快过去吧!箫燕的事,回头
再说!”

    王琪笑道:“既是设下箫燕这步暗棋,这伤寒凶猛,耽误不得,你们自管去
取虎符,我即请本行的大夫,带了龙家特制的药丸过府替她诊治!”

    张远、张速齐声道:“如此有劳,我们先去了!”

    箫燕,乃是血源正统的白狄贵族美女,身高七尺四寸,姻体健美,大腿修长,
她本是大烈国左丞相、国舅箫越之女,其姑母正是箫淑妃,和大烈国长公主叱烈
荥芸,本为表姐妹,被俘到黑龙府时,年方十岁,经过这九年暗无天日的煎熬,
总算活了下来。

    大烈国的白狄人,也是一个马上的民族,国中男女老幼,皆好骑马练武,箫
燕自小也练习骑马射箭,身体素质特好,所以九年来,因经折磨,然还是顽强的
活了下来。

    在犬戎人惨无人道的皮鞭、铁索下,她咬牙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就是报仇,无
时无刻的不想寻个机会,杀死一二名犬戎贵族,但她们这些牝马,大部分时间,
根本就近不了犬戎人的身,就算近身玩弄她们时,也是将她们的手足扣好,淫辱
鞭打的取乐。

    箫燕虽有武艺,然先天道体未成,在这冰天雪地中,终于染了伤寒,若没有
药物调理,此命休矣,又何谈杀犬其人报仇?

    她们白狄人,是不恨汉人的,汉人素来喜欢息事宁人,大烈、大晋相峙的一
百五十多年中,绝大部分的战火,都是她们白狄人先挑起来,汉人建立的大晋皇
朝,几乎每次都是被动的还击,只要将白狄精骑逐出晋朝的国土,那不论大晋军
队是胜是负,大晋的皇帝都会下国书议和,输以巨额的岁币、大量的的美女,只
求大烈国的皇帝,各守疆界,不要再来。

    但是汉人太富了,又太软弱了,每次大烈皇帝得到新增的岁币、美女之后,
用不了几年,就又想侵晋了。

    大晋的皇帝、高官虽然软弱,但大晋国内的文武人才储备实在太多了,每次
两国战役,最关键的时候,大晋都有英雄豪杰挺身而出,大破大烈精骑,令大烈
国不得不退兵,使得大烈国历代的皇帝,看着大晋军事上虽弱,然总是吞不下去。

    她们大烈国历经一百五十余年,向看似软弱的汉家皇朝不断用兵,大的战役
不下三十场,然每次都被大晋突然冒出来领兵的少年英雄击溃,她们大烈既亡不
了汉家皇朝,犬戎也是亡不了,这点她非常坚信。

    大烈国虽和大晋争战百年,但是对于大晋的百姓,还没有如此茶毒,大烈国
中,许多官位,也由汉人担任,汉族的百姓在大烈国,和在大晋一样,也是正常
的读书、种田、做生意,大烈并没有把汉家的百姓向死路上逼。

    但这个犬戎就不同了,整个就拿汉家的百姓,当做猪狗,非但是汉家的百姓,
只要是被俘的人,不管是她们大烈人、蒙古人、韩国人、日本人、色目人甚至金
发碧眼的罗刹国人,无一不被他们贬为牲畜,不管春夏秋冬,日夜赤身裸体的做
各种苦力,被折磨至死的各族百姓,数不胜数,每日里都有上万的各族人畜,倒
毙而亡,犬戎治下的整个大荣国,尤如人间的地狱。

    一向被白狄人看不起的汉家皇朝未亡,反而她们的自以为英雄了得的大烈国
先亡,这真是一个讽剌。

    箫燕身为牝马,也不管汉人、白狄人了,病急乱投病,想不到那两个汉人还
真有些本事,午后竟然请了大夫来,大夫在黑龙府,是个稀有的物种,犬戎人,
哪怕是贵族,得了病后,也只请巫师而不请大夫。

    那大夫看了箫燕的病症,说了声:“无妨——!”拿了一盒药丸儿来,吩咐
张府中侍立的丫头,给她早晚服一粒,只要不再冻着,三四日后,就可好个七七
八八了。

    箫燕苦笑,她身为牝马,哪能穿衣物?她也是知礼的人,谢了大夫,服了药
后,一个人躲在棉被中,牙关紧咬的苦熬挣命。

    张远、张速果然顺利取得拓拔宗望的通关虎符,平安车马行以军方特派的身
份,去南方采办所需的草药,为获得南朝足够的药品以解燃眉,拓拔宗望以皇叔
的身份,背着大皇帝拓拔握离儿,允许犬戎皇贵,以畜栏中的还能活动的十五万
名年轻男女汉畜,委托平安车马行,以民间私人的身份,和南朝的商贾谈。

    汉畜在南北黑市交换中太不值钱,通常一名七八岁的汉家的幼女,只能换一
斤食盐,大一点的十三四岁的美女,也只能换一小袋三四十斤左右的白面。

    男畜就更不值钱了,一名七八岁的男童,只能换半斤食盐,长成后能特别做
活的,也只是能换来五六十斤的大米或是白面。

    或是犬戎需要其他的物品,再以大米、白面、食盐作基础,和汉人的黑市商
人再换其它物品,十五万汉畜虽众,但折合成救命的药物来,数量并不多,勉强
能救聚集在黑龙府中,犬戎、渤海、袜褐等贵族吧!

    现在南朝的地多人少,万业待兴,各州各府的大户人家,也需要大量的奴隶
来帮自家耕种土地,拓拔宗望得到的消息是:汉畜若是通过官方,落在曹霖手上,
立即就会被安排成平民,分与田亩,平时为百姓,战时为精兵,南朝的大户,并
不能通过官方,得到一名佃户,所以这些大户人家,必须要通过黑市,来购买佃
农,而被大户私买回家的佃农,并不向州府申报户籍,战时自然也不会被官府编
为军队。

    拓拔宗望权衡利害,才选用了这个一举两得的办法,反正这些男女汉畜,若
不处理,大瘟疫发作时,还是死多活少,更会连累犬戎各部受害,买给南朝的大
户,既得到了犬戎想得到的各种药物、粮食,还不会便宜曹霖,这种事,他认为
完全可以做的。

    但实际情况是,曹霖出自地痞贫民,对大晋所谓的大户士家,恨之切齿,自
起兵苏州起,除了汤林、张杆几个铁杆兄弟的老丈人家外,其它各州府,不相干
的所有士族大户,无论贤愚,没收家产后,合族男女老幼一齐斩首,以绝后患。

    安自在、乔公望两人,号称半仙,二十年前就看到这个结果,知道天命不可
违,改朝换代的君主,为得天下贫苦大众的民心,首先要做的,就是拿旧朝的士
族大户祭刀,分田地、等贵贱,以拢民心,所谓的天意,说白了就是民意,这天
下士族大户没有多少,平民百姓就多了,屠光这少数的士族大户,而尽得天下百
姓之心,何乐而不为之?

    所以安、乔两人,以大户人家的身份,降格而事曹霖,图的就是现在合族男
女老幼的平安,曹霖对他们的家族所做的,只是从原来的居住地,秘密的迁到另
一个居住地,田亩房舍有增无减,以掩天下人的耳目罢了。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个都不敢瞒着曹霖,私自弄鬼?其他有数的所谓
大户,更是吓死了也不敢,这些文臣武将,都知道曹霖志在天下,哪个若是背着
他弄出什么大失民心的事,就算他自己的亲娘老子,也没有情面好讲!

    谍骑得了讯息,飞报曹霖,应天城中,曹霖早就接到张远、张速的飞鹰传书,
正在授意安自在,找些人出来,扮成大户的扮大户,装黑道的装黑道,在黄河上,
多选隐蔽的私人渡口,全面接收这十五万大汉的难民,之后立即着手妥善安排,
检查身体、分以衣食。

    十五岁以上已经成年的,在难民中令其自配,许他妻室成家,到州府登记户
籍,领取安家费用、稻蔬果种,官府分以其永业田亩,来年好生儿育女,以实大
汉。

    未成年和男女幼童,按例令各州府着可靠的人接管,给与衣食住所,教以文
化、武艺和各种生产、生活技能,待若干年后,保家卫国。

    安自在建议,可令这批难民在江淮、山东广袤、荒废的辽阔地域间定居,身
体将养好后,立即按村、里、乡、府、州等单位,组成民勇、民团,派经验丰富
的校尉进行操演,或有大用。

    乔公望又建言,明年握离儿果然敢不计后果的,令犬戎骑兵去攻道路崎岖的
川陕,必然大败,到时大晋可顺手收复陈术的伪楚,直逼长城,虎视北方,兵力
完全不成问题,所虑的是:陈术治下的伪楚政权,无衣无食的难民太多,必须要
有心理准备,派可靠的专人,来接收这些大汉穷困潦倒的大汉子民,而接管难民
的人手,现在就要着手准备了。

    曹霖深以为然,一面令安自在具体处理这些事,一面令乔公望整顿兵马粮草
辎重,准备来年,一举击溃犬戎最后的有生主力。

    再说黑龙府中,张远、张速送走陈萱华、梅承雪的第三天,服了好药,身体
素质又好的箫燕,终于能活动自如了,箫燕的高烧在张府的第二天就退掉了,张
府的伙食,比起她在大军师府中的,要好上无数倍,不但有上好的白面包的各种
饺子,还有肥美的羊肉吃,茶叶、蜂蜜几乎什么都有,可能连犬戎的大皇帝,日
子过得也没有这两个姓张的南朝降将强。

    这日箫燕内穿江南产的薄棉袄,外穿一袭狐裘,刚吃罢午饭,就有婢女跑来
道:“箫姑娘!两位爷唤你去哩!”

    箫燕心中暗想:“吃了人家的,喝是人家的,这话儿来了,想我大烈立国百
年,还没有白狄的贵族女子,与汉人交合哩,我也算是第一人了!”

    她哪里知道,早在十年前,这个先例就已经被破了,泰山百丈崖下,化名龙
凡的曹霖,才是第一个和白狄贵族美女交合的汉家男儿,而且那个白狄美女,还
是她们大烈的绝色长公主叱烈荥芸!

    箫燕应了一声:“来了!要扣上链子吗?”

    婢女笑道:“不必!”

    张远、张速两个面对面的坐在堂屋中的大桌边,喝着酒儿,见她来了,张远
笑道:“箫燕!过来陪我们饮两杯吧!”

    箫燕笑应,就在他们的下手,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

    张速忙道:“不行!她大病才愈,不宜饮酒!”

    箫燕媚笑道:“贱畜身受两位大将大恩,无以为报,虽是大病被愈,料想饮
些热酒,也是无妨!”

    张远笑道:“你对我们有大用,还是不要喝了,快快养好了身体,我们好寻
个借口,送你进宫!”

    箫燕不解道:“送我进宫?”

    张速笑道:“是——!送你进宫后,你要负责找到你们大烈的长公主叱烈荥
芸,然后设法把她弄出来,送到我们南朝!”

    箫燕奇道:“表姐!你们要找我这个亡国的表姐?她能有什么用?”

    张远咳嗽了一声,笑道:“事情是这样的,南朝有位大商人,以前去你大烈,
有幸见过叱烈芸荥一面,当时惊为天人,心中挂念之下,有意出重资,要我们将
她从犬戎人手中弄出来,收进私房,做个侍妾,好吃好喝的,比她在这黑龙府强
过百倍!你愿不愿意帮我们这忙哩?”

    箫燕也是聪明之极,心中哪里肯信他们两个的鬼话,然能从握离儿的皇宫中,
弄出她的表姐叱烈荥芸,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汉人再怎么说,对待美女,也
不可能象犬戎人这般辣手催花,心中有数,也不捅穿他们两个的西洋镜,点头道
:“箫燕的性命,全是两位将军所救,两位将军但有任何要求,箫燕赴汤蹈火,
再所不辞!”

    张远笑道:“没那么严重,这次若是能将你安排到宫中,少不得会再被握离
儿当做狗马般的使唤,我们这儿有南朝产的烈火丹,你服下之后,可使你赤身裸
体的在冰天雪地中,一月而不知寒冷,一个月过后,我们自有办法,再让你继续
服食,直到任务完成,在此期间,你不得到我们的命令,不可妄动生出意外来,
明白了吗?”

    箫燕点头笑道:“是——!”

    张速隔着桌子,拎起了她的鼻环来,把她抱到怀中,亲了一口,笑道:“又
香又软,若不是为了大事,我们才不愿将你送出去哩!”

    箫燕笑道:“爷——!不如让贱兽替您吹吹箫吧!”

    张速笑道:“正有此意!”说着话,当堂就掏出鸡巴来,令箫燕含吮。

    张远苦道:“你们两个做事,那我哩!”

    箫燕笑道:“贱畜还有手哩!可边吹箫,边替爷撸鸡巴,待这边事了,腾出
嘴来时,再来替爷吹!”

    张速笑道:“不必了!她穿着陈萱华的开档薄棉裤,狐裘底下的牝穴是露着
的哩,她自替我吹箫,你在她身后捅穴就是了!”

    张远笑道:“只是年纪大了,鸡巴还没怎么硬哩,怕是塞不进去!”

    箫燕笑道:“在B口磨磨就进去了,不信爷试试!”

    张远果然掏出鸡巴来,撸了几下,拍拍箫燕的肥臀,箫燕忙弯下腰来,屁股
向上,露出穿着七个锃亮铁骨钢环的骚穴,摇摆着想让张远捅插。

    张远又老,天又冷,鸡巴是不太容易挺起来,索性不插她了,拖着椅子绕到
她身后坐了,用手拎着的她的穴环,拉开了看她里面的吸合着的迷人粉肉。

    箫燕由着张远扒弄骚穴,自己更加卖力的替张速含舔吮吸,三人正玩的开心
时,门外有漂亮的宫奴大声道:“张远、张速!你们的事发了,皇后要我来传你
们,还不快去!”

    张远吓了一跳,扒着箫燕的骚穴,回头去看,张速也是一惊,差点吓得缩阳,
低声急道:“怎么办?”

    箫燕“哇——!”的一声,吐出含在嘴里,已经变小的鸡巴,低声道:“两
位爷休慌,只是宫奴来传,不会是什么大事,且跟她去看看,若是犬戎人想治两
爷的什么大罪,定会遣精兵来拿!”

    张远笑了起来,拍拍她肥白的屁股,低声道:“想不到你还有此见识,真是
难得!”

    箫燕笑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做贼心虚,两位爷定是做了什么犯了犬
戎人惮忌的大事,这才草木皆兵的胡乱慌张!”

    张速笑道:“还不是走私贩卖之类的,整个大荣国,本是单瞒着皇宫内的大
小人等的,忽然听见宫内有人相传,所以有些慌张!”

    门外另一名漂亮宫奴催道:“你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哩!难道敢睨视当朝
皇后?”

    张远大笑道:“姑娘休急,待我放了这炮再随你去!”

    宫奴道:“快点!迟了恐皇后娘娘怪罪!”

    张速摇头道:“放不着了,我鸡巴又软了,姑娘再多等片一会儿吧!”

    犬戎皇宫中的宫奴,以前几乎全是晋阳宫中的牝畜,人人皆精通床上之技,
闻言焦燥起来,一掌推开大门闯了进来。

    张速急急的想收着鸡巴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闯进来两名漂亮宫奴身材也是健美之极,身着狗皮衣裤,背负狭锋刀,其中
一名笑道:“怪不得这样慢,原来两人在玩一只美畜,不如我们帮你们吧?滞出
来后好跟我们回去!”

    另一名宫奴笑道:“我叫吕芡,她叫昭露,以前都是骊山豹宫里的宠兽,口
技好得很哩,你们看你们两个弄来的这只呆牝畜,含裹之间,笨得要死,我们两
个只消片刻,就可将你们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吹出来!”

    昭露道:“吹出来后,就快随我们走,免得去迟了害我们两个挨皇后娘娘的
鞭子!”

    张远笑道:“天冷鸡巴本就硬不起来,年纪又大了,就算你们两个来吹,也
是无用!”

    吕芡骚笑道:“扯淡!吹箫乃是骊山豹房的基本功,我们都是在吹箫大师的
指导下,自小练起,不管是男人、公狗,或者是老人稚童,都能吹出来,包你们
快活!”

    昭露笑道:“便宜你们两个了!”

    张速见她们两个貌美如花,笑语盈盈,狗皮衣下,胸峰怒突,肥臀摇晃,小
蛮腰儿却是纤纤一握,不由涎着口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只宫奴相礼一笑,一齐跪了下来,张开樱桃小嘴,动作齐整的伸出香舌,
细细柔柔用舌尖挑开包皮,小嘴跟着一抿,腻腻的轻嘬了一下。

    娴熟无比的口技立即显现了出来,真是行家一张嘴,就知有没有,不是金钢
钻,这些旧日豹宫的牝畜,也不敢揽老皇帝姬策那不中用的瓷器活了。

    张远、张速一齐仰起头来,舒服的叫道:“爽啊——!”

    含着鸡巴的吕芡、昭露相礼一笑,螓首伸缩大吞大进之间,夹杂着细嘬慢舔,
一双小手更是伸入档内,技巧的摩搓二张的鸡巴杆子、蛋蛋、会阴、屁眼以及大
腿内侧,片刻之间,张远、张速果然一滞如注。

    吕芡站起身来,吐掉嘴中的精液,笑道:“两位!爽过了好跟我们走了!”

    张速笑道:“不如两位姑娘将这口技也传一些给我们的这只笨畜吧!”

    张远笑道:“放心!也不会白让你们传授的!”

    昭露抿嘴笑道:“那这次怎么算,就算嫖鸡,也要给些银子的!”

    张远放肆的站起来,从背后环抱着昭露,笑道:“两位姑娘天生丽质,将两
位姑娘当成鸡,就太突了,我们这儿有江南产的上好佩饰,不如送几件给两位姑
娘吧!”

    吕芡也被张速拉着坐在怀中,闻言笑道:“你给我们好的佩饰,回宫时还不
是会被犬戎的婆娘没收去?我到你们家时,远远的就闻到一股好闻的羊肉味,我
们两个在皇宫中饿坏了,被逼着天天吃难吃的人肉,就算如此,大腿上的肉还吃
不到,犬戎人给我们吃的,全是不知什么地方的杂肉,前几日我还吃出一根B毛
来哩!我们被那个皇后遣来找两位爷,午饭还未曾吃哩!”

    犬戎全国断粮,这些事二张都知道,闻言笑道:“这个容易,来人!”

    门个婢女应了一声,张远道:“将我们家现煮的羊肉,弄一大锅来,请两位
姑娘吃!”

    昭露、吕芡大喜,她们自被俘来之后,就没吃过羊肉了,那一大锅羊肉,被
她们风卷残云般的吃得干干净净,吕芡舔着小嘴,意犹未尽的道:“若是那个皇
后肯将我们两个,赏给两位爷就好了!”

    二张心想:“刚送走了陈萱华、梅承雪两只爱物,就又有美女送上门来,真
是妙啊!”

    张远笑了一下道:“两位美人,可是光着身子,直接穿着这狗皮袄裤的?”

    昭露叹气道:“是——!这袄裤虽是奇丑,但总比那些牝畜强,至少身为宫
奴,怎么样也有东西遮体御寒呀!”

    张速坏笑了一下道:“我们这里有现成的小薄棉袄,全用江南的棉布制成,
你们可穿在这身狗皮衣裤里面!”

    昭露喜道:“那是最好!”

    张速立即令人取了薄棉袄裤来,昭露、吕芡看了裤下的开档,一齐笑道:
“二位爷想的周道,这样插起穴来,就方便多了!”

    张远色迷迷的道:“那你们两个就换上吧!”

    吕芡笑道:“就在这里?”

    昭露亦笑道:“便宜你们了!”

    两女并不避讳,就在大堂之上,脱掉身上穿着的狗皮袄袄,露出雪也似的一
身白肉来,果然是胸郛怒突,美不胜收,晶莹剔透的美肉,白的眩目,两条修长
的大腿之间,芳草凄凄,沟股深深,她们两个当日在豹房时只得十一二岁,还没
有资格承欢御前,牝穴、奶头等私处,没有机会穿上环锁。

    吕芡穿上薄棉衣裤后,做了一个下蹲的动作,让开裆的裆角,舒服的贴紧大
腿内侧,黑黝黝的牝毛和粉乎乎的全露在了外面,然后才重新穿上狗皮袄裤,以
掩人耳目。

    昭露道:“谢谢两位爷了,我们真的也该回宫复命了!”

    张远、张速已经知道吕芡、昭露前来并无大事,笑嘻嘻的吩咐箫燕,不得出
门乱跑,一人揽了一个漂亮宫奴的小腰肢,出门去了。

    行不多远,已经从两个骚奴口中,得知大荣中正宫皇后钮钴禄氏,找他们到
底是想做什么了。

    握离儿要面子的很,大荣国的皇宫,是仿效大晋的晋阳宫造的,虽然七七八
八的,也有些气派,但到底少了汉家皇朝那种雄浑的文化底蕴,给人一种荒凉而
诡异的感觉。

    张远、张速在昭露、吕芡的带领下,直奔大荣国所谓的“椒房殿”,大荣国
的当朝皇后钮钴禄氏,人模狗样的坐的殿中,旁边两个皇子金宝儿、银宝儿,流
着鼻涕,争相玩着一个被扣套成牝马的绝色美人。

    那绝色美人被他们兄弟两个玩得可怜,却不敢胡乱来挣扎,以免引来更惨烈
的茶毒,张远、张速认得她正是大烈国的长公主叱烈芸荥,是被少主曹霖点名要
勿必弄到手的美人儿。

    曹霖其实并不知道泰山百丈崖下的美女就是叱烈芸荥,他要叱烈芸荥,一方
面是久闻她倾国倾城,一方面完全是政治的需要。

    曹霖想把善于骑射的白狄人,和山东、湖广两省的大汉民族混血,他要叱烈
芸荥,是要她以大烈长公主的身份做个表率,以示从此狄汉一家,不分彼此,共
击犬戎。

    吕芡、昭露在钮钴禄氏面前双跪倒,齐声道:“回皇后娘娘,两位张将军带
到!”

    张远、张速一齐跪倒行礼道:“张远、张速给皇后娘娘请安!”

    钮钴禄氏裂着牛B大嘴,忽然怒喝:“张远、张速,你们两个可否知罪?”

    张远、张速近处瞥见她斗鸡眉、眯蓬眼、牛B嘴的丑八怪样,差点就要一齐
吐出来,两人一齐暗想:“天呀!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丑八怪,她的娘老子是怎
么生他的呀!”

    嘴上却道:“奴才愚蠢,请娘娘明示!”

    钮钴禄氏道:“你们两个奴才,竟然将大皇帝赏给你们的两只美兽陈萱华、
梅承雪,私自牵出去和南朝的黑道换米面,该当何罪?”

    张远伏地道:“回娘娘殿下,那两只美兽病得快要死了,所以才牵出去换了
一些米面过活!”

    钮钴禄氏道:“什么病?”

    张速道:“伤寒!也就是瘟疫!”

    钮钴禄氏听见“瘟疫”两字,惊道叫了起来道:“天呀!这事怎么没人和我
说?”

    张远笑道:“大元帅、大军师可能怕引起恐慌,惊了圣驾,所以没有上表,
但事情正在处理中,已经令平安车马行,执了军令,去南方采办草药去了!”

    钮钴禄氏咬牙恨道:“梁亲王虽贵为皇叔,但也不该存心隐瞒陛下,买解木
好大的胆子,这事可是实情?”

    张速道:“千真万确,娘娘不信,可令中宫奴才去外查探!”

    钮钴禄氏沉声道:“我会去查,听说你们两个,能从南朝的黑道中搞到米面?”

    张远、张速一齐磕头道:“冤枉!我们两个也是用汉畜财物,从黑龙府的暗
商手里换一些吃食,胡乱渡日而已,哪有本事从南朝的黑道手中换东西?娘娘圣
明,千万莫要听闲人乱说!给大皇帝知道,获罪非轻!”

    钮钴禄氏大笑起来,张远、张速忙把头压得更低,天呀!这张丑脸,还亏得
握离儿能操下鸡巴,看来犬戎皇帝握离儿,才是色狼中的色狼,换做其他人,要
和这种丑八怪日B,可能连三天前的东西都吐了。

    钮钴禄氏虽丑,但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笑了一阵后道:“狡猾的奴才,难怪
皇妹说你们两个嘴紧,放心,此事本宫决不会让大皇帝知道,只是央你们两个,
也替本宫弄些白面、羊肉来,好包些饺子,与我的两个孩儿解馋!”

    张远嘘着气道:“娘娘早说哩!若是果想弄些米面,也不用叫宫奴气势汹汹
的拿我们吧?”

    钮钴禄低笑道:“反倒是本宫的不是了,本宫向你们赔礼行了吧!还请两位
将军设法?”

    二张互相看看,张速道:“只是我们两个手中,已经没有汉畜可换了,娘娘?????!”

    钮钴禄氏笑道:“放心!汉畜我这儿多的是!”拍了拍手道:“来人——!”

    昭露恭身道:“娘娘请吩咐!”

    钮钴禄氏道:“把那个没用的大晋公主姬春桃牵上来!”

    昭露应“是——!”,片刻之间,将大晋小公主姬春桃如母狗般的牵了上来,
瘦弱纤美的姬春桃,赤身裸体的边哭边爬,小小的姻体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鞭痕。

    二张大惊,齐声道:“小公主!”

    姬春桃满眼是泪却不敢答应。

    钮钴禄氏喝道:“张远、张速!你们好大的胆子,既已降我大荣,怎么还念
着故主?”

    吕芡忙道:“娘娘喜欢薄情寡义,反复无常的人吗?”

    钮钴禄氏想也不想的道:“不喜欢!”

    吕芡娇笑道:“娘娘!二位将军性情中人,看到大晋的公主如此凄惨,有所
感触是正常的事!”

    钮钴禄氏转而笑道:“原来如此!两位将军,你看这只小母狗,能换些米面
来吧?”

    张远、张速一齐磕头道:“若是黑市兑换,还需些时日,奴才愿将前日用陈
萱华、梅承雪二名妖妃换来的白面一百斤、大米二石,肥羊两只,以用小人私有
的吴盐一斤、川料半斤、槐洋蜜二两,相换小公主!万娘娘千万成全!”

                          第五章 姐妹皆畜

    钮钴禄氏大喜道:“这只母狗,身上没有四两肉,真能换
这么多东西,真是比宰杀了她剥皮吃肉强得多,天呀!还有蜂蜜?我们母子三人,
长期的吃米肉,便秘已经很久了!”

    张远、张速也紧张的道:“娘娘愿换吗?”

    钮钴禄氏大笑道:“愿换!金宝儿、银宝儿,我们有饺子吃喽!”

    张远也笑了起来,一位汉家皇朝的公主,怎么能用金银来计算?大汉的公主
流落番邦,这是国耻,能弄一个出来就弄一个出来,再多的财货,也在所不惜,
生怕夜长梦多,忙道:“皇后娘娘,可即刻令人,带了小公主和我们回去,我们
立即就将所许物事,交与她带走!”

    钮钴氏喜道:“正是正是!让谁和你们去好哩?”

    张速笑道:“娘娘和我们的交易也是私下的,为避人耳目,知道的人越少越
好,不如就请方才叫我们来的两位姑娘吧!叫她们弄辆马车就行,以后娘娘若有
需要,也通过她们两个来找奴才们可好?”

    钮钴禄氏笑道:“可以!吕芡、昭露你们两个过来,以后二位将军若有任何
需要,你们两个必须满足他们明白吗?”

    张远笑道:“不瞒娘娘,正是听闻她们两个的吹箫之技,这才斗胆相请!”

    钮钴禄氏笑道:“男人们都好这个!若不是两个孩儿等着吃饺子,本宫立即
就命她们两个替两位将军当场吹出来,你们两个骚货,牵了这只瘦狗速去速回,
不要停留,以后本宫自会发两个自由出入的腰牌给你们两个,以便于替本宫办事!”

    吕芡、昭露两女也是大喜,若能和二张勾搭上,以后也不整日里在皇宫中吃
难吃的米肉了,只吃肉类所带来的、难堪的便密问题,只要有蜂蜜,也好解决。

    金宝儿大叫道:“你们还不快去!本王肚子早饿了!”

    张远笑道:“大王子!不是晌午才过吗?你难道中午不吃饭?”

    张速明知故问的笑道:“两位王子玩弄的母畜是谁呀!满头的红发,不象是
汉畜呢?”

    银宝儿道:“她是大烈有公主,叫??????!”

    钮钴氏笑道:“是大烈的长公主,名叫叱烈芸荥!”

    张远似是毫无心机的笑道:“可惜!若是大晋的长公主姬春萝,就可公开和
曹霖换大米、白面万斤!”

    钮钴禄氏道:“姬春萝一心寻死,被大皇帝一怒之下,生生的打折了手脚,
弄得没有一丝人样,还有一口气时,被皇叔祖带走了,说是要做成僵尸战兽,现
在到底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大烈的长公主,曹小狗也开出了万斤米面的
天价哩!可惜大皇帝就是不肯换,不知道留着这匹下贱的牝马做什么?”

    叱烈芸荥跪伏在地,浑身赤裸,小嘴中含着粗大的铁嚼子,双腿大大的分开,
屁眼中插着长长的马尾,银宝儿骑在她肉乎乎的粉背上,肋下挂的竟然是真马用
的马剌,金宝儿跟在后面,不停的用马鞭抽打粉嘟嘟的屁股。

    张速灵机一动的笑道:“二位王子,却只有一匹牝马,怎么玩呀?”

    金宝儿道:“没办没,只有轮流玩,要是以前那个姬春萝在就好了,我们两
个,可以一人骑一匹,肆意奔跑,现在只能轮流骑她,不爽的紧!”

    张远也反应过来,笑道:“若说牝马,汉马远不如白狄的好,我们家中就有
一匹上好的牝马,正好可以牵来,供两位王子玩弄!”

    银宝儿幼声道:“果如她一般的强壮,本王有重赏,若是象那匹瘦马一般,
本王可不要!”

    张远笑道:“包小王子满意,一切停当之后,晚间我们就能将那匹母马牵来!
只是出入禁宫麻烦的紧!”

    金宝儿急道:“母后!也给他们两个牌儿吧!”

    钮钴禄氏想了想道:“也好!不过丑话本宫要说在前面,这皇宫之中的汉畜、
宫奴,你们可以胡来,但我们高贵的犬戎嫔妃、才人、宫女,你们可不能乱来!”

    张远、张速同时披了一下嘴,心中一齐想到:“若要老子和犬戎的丑八怪性
交,不如直接杀了我得了!”

    钮钴禄氏接道:“行了!本宫也累了,你们退吧!”

    二张应了一声,牵过姬春桃粉颈上的铁链,和吕芡、昭露打了个眼色,五个
汉人一齐退了下去,一出殿口,张远立即脱下自己身上狐裘,替姬春桃披在身上,
张速在她前面蹲了下来,低声道:“雪地难行!臣请背着公主出宫!”

    姬春桃大哭,张远急道:“小公主!此处不是啼哭的地方,请速随我们出宫,
以免夜长梦多!”

    吕芡披着小嘴道:“她们姬家,也是络由自取!”

    张速道:“虽说如此,但我大汉的公主,由犬戎人如此做贱,事关国体,任
大汉的哪个子民看了,都尤如被犬戎人抽耳光一样,小公主快上来,今夜我们就
设法把你送走!”

    姬春桃果然不哭了,急伏在张速背上,三女两男急急出宫,回到张府后,二
张忙拿了交换姬春桃的物事,请吕芡、昭露带回宫去,也少不得也送了二女许多
东西,以便于日后便宜行事,二女谢了二张,约好以后相互消息,顺便时常私通
性交,欢天喜地的驾着马车回宫复命去了。

    张远、张速得了小公主姬春桃,不敢私藏在家,寻了一套上好的衣物给她穿
了之后,急驾马车奔赴平安车马行。

    黑龙府平安车马行的管事王琪也是大惊大喜,也不等晚上了,急令可靠的兄
弟,带上小公主姬春桃,星夜急赴应天城,准备交给主公曹霖处理。

    晚饭之后,张远给箫燕服食了一枚“烈火丹”,箫燕片刻之后,顿时感到浑
身爆热,不由自主的脱去了全身的衣物,虽在冰天雪地之中,不唯不感到冷,还
感到凉爽无比,知道这是汉人道家的好东西,对张远、张速两个的来历,就更加
疑惑起来。

    张远拿了一副标准的马具过来,笑道:“张嘴!”

    箫燕本就是做牝马的,闻言立即张开小嘴,由着张远把粗大的钢嚼,套进她
的嘴中,皮带的铁扣在脑后扣好,再不能拿下来。

    双手被戴上单皮手套,扣住手腕上长长的扣子,在身后锁好,一条皮带,穿
过肉档,扣住牝穴,只留下两个孔洞,便于她大小解。

    脚上照例被套上牝马专用的蹄子,张远为图省事,给她套的不是长靴蹄,而
是只及脚踝的木蹄,蹄下钉着蹄铁,可以令她跑起来“哒、哒”有声,与真马相
似。

    奶头、牝蒂的钢环上,挂上三串大大的银铃,屁眼后面,插入几乎拖到地面
的长长的马尾,马尾的底端的铁扣,和胯间的扣子扣好,令她就算在急速奔跑时,
马尾也掉不下来。

    头顶的秀发,被扎着高高的马辫,肉乎乎的香肩之上,如宫内的叱烈芸荥一
般,被架上供孩童骑乘的马椅。

    张远牵着她小嘴铁嚼边的缰绳,笑道:“我们吩咐的事,你可记清?”

    箫燕的小嘴中含着嚼铁,说不得话,只能点头,她一动,奶头、粉颈间的银
铃一阵轻响,悦耳动听。

    白狄女子原比汉女要强健,箫燕又是自小练武,浑身肉乎乎的,比起姬春桃
来,可骑性要好得太多,和她表姐叱烈芸荥有的一比,二张相信,握离儿的两个
儿子,一定喜欢她。

    张速笑道:“今天有人会来,我在家看家,你自牵了她去就行!”

    张远笑道:“也好!”看着箫燕装扮成母马的骚样,忍不住“啪——!”的
一声,拍了一记她的肥股,把深深勒进她两片股肉中的皮条拽起来一点点,再松
手任其弹回去。

    箫燕做了多年的牝畜,知道张远忽然想玩她了,忙不停的摇晃起屁股来,本
能的求主人玩赏。

    张远笑道:“也好!”

    解下她粉档间的皮带,把她的肉牝露了出来,从后面抱住她被皮带勒各凹凸
有致的美躯,伸出一只手来,从后面就去揉捏她的私穴。

    箫燕立即从小嘴中发出浪声来,尽量的分开大腿,任其玩弄,张远玩弄片刻
之后,掏出鸡巴来,拍拍她的肥股,箫燕立即俯下身来,将上身伏在木桌上,双
腿大张,将私穴抬得高高的,由张远肆意捅插。

    张远年纪大了,对于女人的私穴,已经不是太感性趣了,用手抚着她漂亮的
菊门,慢慢把自己半硬的鸡巴捅了进去。

    萧燕欢快了哼了一声,肛肉急动,配合着他的深入,慢慢的吞入他整条的鸡
巴,张远哼道:“爽啊!”在她身后,由慢到快的动了起来。

    张速在一边喝道茶,笑道:“你玩得别太过了,若是她的体力耗尽,送入宫
中之时,得不到那两个小王八蛋的喜欢就不妙了!”

    张远笑道:“放心!我只是随便捅她几下,不给她高潮就是了!”

    张速笑道:“那是最好,她吹箫的功夫,还远不过关,得空时,要设法让昭
露、吕芡两个多教教她!”

    张远笑道:“只是侍候两个小孩子,要习口交之技干什么?”

    张速笑道:“我要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小王八蛋离不开她们两个才行!”

    箫燕嘴里含着铁嚼在想,这两个人,要她和叱烈芸荥对金宝儿、银宝儿实以
成人之技,分明是想坑害那两个未成年的小男孩,若是男人的精液在未成熟之前,
提早常常被比他大的美女搞得滞了,那这个男人以后可能就不会生育了。

    这两个姓张的汉家降将,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哩!不过再怎么说,都是在算计
犬戎,她早想算计犬戎,只是势单力寡,玩不出什么花样,若是能用什么阴毒之
计算计戎人,就算二张拿她当棋子,她也不在乎。

    果然,在她要滞没滞之时,张远提早滞了,箫燕面红耳赤,紧紧的用屁眼处
的媚肉夹住张远已经变小的鸡巴,想求他多留一会儿,让自己滞出来,可是张远
不理她,“啪——!”的一声,抽了她一个响亮的大屁股,将鸡巴从里面抽了出
来,放入裤中,系好皮带,又将他肉档间解开的皮带重新勒进股肉中,在后腰处
穿过搭扣好,一拽她嘴边的缰绳,笑道:“我们走吧!”

    箫燕无奈,满含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抬起肉乎乎的粉腿,蹄声响处,跟着他
出了大堂。

    张远上马,把她的缰绳扣在马鞍上,一夹战马,喝道:“驾——!”

    箫燕跟在他的马后,也奔跑起来,来到皇宫前,张远掏出腰牌,顺利的来到
椒房殿。

    大荣国皇后钮钴禄氏和两个皇子,今晚美美的吃了一顿饺子,母子三个,竟
然吃了一百只饺子,撑得肚皮溜圆,动弹不得。

    张远牵着箫燕进来,看着好笑,这哪象什么皇后、皇子呀!就和饿鬼差不多!
忍住笑跑到她们面前跪倒,高声道:“奴才张远,磕见皇后殿下,皇子殿下!”

    钮钴禄氏打着饱嗝道:“免了!我们母子三人能吃到如此美食,有劳张将军
了!”

    张速笑道:“不敢!午间奴才说的,就是这匹牝马,请皇后、皇子们看看,
可中意吗?”

    叱烈芸荥又被握离儿要人带走性交了,金宝儿、银宝儿正没事做,闻言一齐
跑了下来,金宝儿对着在地上的箫燕,抬腿就是一脚,喝道:“站起来看看!”

    箫燕闻言,忙站了起来,两个小孩儿仰头一看,只见箫燕这匹牝马,虽说没
有叱烈芸荥那般的漂亮,但也是姿色出众,浑身肉乎乎、粉嘟嘟的,奶子肥硕,
大腿修长,小蛮腰儿一握,浑身上下,饱满结实,由蹄至肩,高有七尺余,正是
合适不过的强健牝马。

    银宝儿奶声道:“只是不知道马力怎样,若是马力不行,刚跑得几圈就跑不
动了,我可不要!”

    金宝儿嘿笑道:“蠢才!骑骑不就知道了,若是不济,就让这个姓张的再牵
回去,再替我们寻好的来,我们两个是皇子耶,天下哪个奴才不想巴结我们?”

    张远笑道:“大皇子说的很是,大荣国兵强马壮,天下人人都想巴结两位皇
子哩!”

    金宝儿笑道:“你若是侍候得好,父皇面前,我们会替你说话的!”

    张远看那两个小王八蛋,愣头愣脑的,不会这么聪明,笑道:“这都是谁教
你的说的?”

    钮钴禄氏笑道:“这是他们的皇姑,临行前告戒他们两个的,说是这天下人
人都想巴结他们两个,要他们两个分清忠奸,不要被逆臣骗了!”

    张远心中道:“这样的蠢东西,金铃子告戒他们有个吊用!”嘴上却笑道:
“长公主说的很是,不过奴才送这匹牝马来,全是出于好心,并不想向两位皇子
提出任何要求!”

    金宝儿哼道:“算你识相!没事了,还不快滚!”

    张远一愣,心道:“小王八蛋,全无礼数!”嘴上却笑道:“是——!奴才
告退!”

    转身出了殿门,银宝儿在后面喊道:“汉狗!你听好了,若是这匹牝马不中
用,你得替我们再寻一匹来!”

    张远远远的应道:“放心吧!若不好,我再寻来就是!”

    这边张远一走,那边银宝儿就令箫燕跪下,骑在了架在她粉肩上的鞍凳,快
活的玩耍起来,金宝儿不依,跟在后面大叫,钮钴禄氏大声的喝责,要金宝儿先
让弟弟骑。

    张远一跨进府门,就觉得不对,进来一看,只见府中坐着一名身材高佻的绝
色美女正在喝茶,站起来高竟然有八尺上下,然胸前丰乳怒突,漂亮的琼鼻之上,
穿着一个小小的闪亮鼻环。

    张速一看他来了,忙笑道:“你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张远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位姑娘是——?”

    张速笑道:“她就是鼎鼎大名的跨下马柳叶青,现在是我们小主人的奴妾,
今次奉命,在暗中保护大小姐,其她的三大妖兽也来了,并有铁雕、童环及八十
名龙骧卫的最精锐兄弟,今次黑龙府有热闹看了!”

    张远道:“大小姐到了?”

    跨下马柳叶青道:“还在路上,我们是押着草药,打着平安车马行的幌子,
秘密前来的,要赶在大小姐前面,提早布置,您老就是当年曹家八虎之一的曹远
曹老伯吗?”

    张远笑道:“末将正是曹远,奉小主人之命,和曹速两个潜在敌后勾当,你
们来了这许多人,想做些什么哩?”

    柳叶青笑道:“爷说了,这些犬戎人,守着东北的高山大河,若是我们一处
一处的挨个去打,就算打个二三十年,也没有结果,勿必要激得握离儿狗急跳墙,
集结国中所有蛮夷,不计后果的倾巢来犯我大晋,我们以逸待劳,利用地形,彻
底歼灭他们的有生力量,才能事们功半,收得山河!”

    张速笑道:“柳姑娘奉小主人令,要借着大小姐的由头,在黑龙府大打掏心
战,彻底激怒握离儿,令那个蛮夷皇帝忍无可忍,不顾他叔叔拓拔宗望、他叔祖
拓拔通的苦劝,采纳其他朝臣的建议,倾全国之兵,用精骑兵全力去攻道路难行
的陈仓、阳平关一线!”

    张远苦笑道:“那要我们做什么?”

    柳叶青坏笑了一声,低声道:“二位千万不可露面,可如此这般这般??????!”

    张远、张速听罢,笑道:“姑娘没来之前,我们也想好了一条毒计,是这样
这样的,我们可双管齐下,看他握离儿还不跳墙?”

    柳叶青妖笑道:“太好了!另外爷已经知道大晋长公主姬春萝已经没了,请
两位利用关系网,打探一下姬春萝的尸体在哪儿,主人吩咐,勿必要将她的尸骨
弄回去,爷的飞鹰传书,可能已经到平安车马行了!”

    张远、张速一齐惊道:“长公主现在在靠山王拓拔通的王府中受罪,是死是
活,我们都不知道,小主人远在万里之外,如何就知道长公主没了?”

    柳叶青苦笑道:“爷向来都是神鬼莫测的,他是如何知道长公主没了,我们
也不知道,既是长公主在拓拔通的王府内,我们即刻潜进去,盗出长公主的尸骨,
送回江南复命!”

    张远道:“那倒不必,犬戎人拿我们汉人,全当狗马,长公主没了,定然会
被拓拔通当成米肉,分割后给其他的汉畜食用,我们两个自认得王府中的管事,
只要用一袋食盐或是少许米面,就可换回犬戎人认为没有用的长公主尸骸!”

    柳叶青叹气道:“若是依我,这些大晋的皇宫贵胄,管他们做什么,可爷偏
要废这么大的劲儿,弄回姬春萝的尸骸,真不知道爷是怎么想的,姬家不是和他
曹家有血海深仇吗?这事我不敢问爷,两位曹伯伯若是知道,不妨赐教!”

    曹远、曹速对看了一眼,也是苦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当日里小主人和大
晋长公主姬春萝、龙老太医的爱女龙晶雪玩的最好,三个小孩子整天腻在一起,
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分也分不开,要不是曹家大难,真不知道,小主人
今日是娶姬春萝哩还是龙小姑娘!”

    柳叶青叹气道:“原来如此!如今我们的主母,正是龙老太医的爱女龙晶雪,
但若不是曹家大难,叶青猜想,爷的正室,定然是长公主姬春萝了!”

    曹远、曹速又对看了一眼,低声道:“小主人却万万不能娶长公主!”

    柳叶青疑道:“这又是为什么?”

    曹远、曹速将手乱摆道:“这事我们万万不能说,姑娘若想知道,可去问大
将军的的亲兵统领、大刀董方平,这事他最是清楚!”

    柳叶青道:“董将军向来嘴巴紧的很,凡事只做不说,料想我问他也没结果!”

    曹远叹气道:“说起来曹家大难,还与小主人的婚事有关,想当年晋宣帝为
笼络兵权在握的大将军,曾试图想把当年还是齐王姬策的长女姬春萝嫁与曹家的
世子曹霖,可是大将军竟然不肯,以至于宣帝记恨在心!”

    曹速苦笑道:“大将军自己做出来的事,他自已知道,怎么可能同意这事?”

    柳叶青媚笑道:“两位曹伯伯,叶青求您了,到底什么事哟?叶青好奇的紧!
告诉叶青好吗?”

    这事曹远也憋了许多年了,当下忍不住,俯耳把这事低低的和柳叶青说了,
跨下马柳叶青听后“咦——!”了一声,再不说话。

    叱烈芸荥虽说先天道体早成,然日夜被握离儿父子三人凌虐折磨,感觉已经
到了力不能支的地步,她大烈已然被灭国,曾经英勇的白狄族人,死的欲念比生
的欲念更强,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昨夜叱烈芸荥又被握离儿鞭打凌辱至深夜,筋疲力尽之时,带着浑身的伤痛,
被马奴扣在畜栏内,令其站着入“睡”。

    她虽是牝马,但终究还是人,站着如何入睡?但是她太累了,凌晨天快亮了,
还是眯起了眼睛打了个盹儿,还没有多少时候,又被两名雄壮的马奴,用皮鞭抽
醒,不由分说,替她驾上了鞍蹬,牵了就出来了。

    叱烈芸荥又冷、又累、又饿,浑身上下的骨头,象散了架似的,懒洋洋的没
有丝毫的气力,长年累月的非人折磨、劳役之下,她的苦心修炼的乾元真体,已
经到了气消功散的边缘,然临死之前,她必须拼死一两个犬戎皇族,以报国仇家
恨。

    她怎么说也是位公主,被犬戎人当做母畜,心中不甘心之极,握离儿不但武
艺高强,玩弄她的时候,还被扣住手脚,但他的两个狗崽子就不同了,完全有可
能算计,但算计两个小孩子,似乎是报错了仇。

    但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今年春暖花开?看来实在
不济的时候,只能弄死两个小崽子滞愤了!

    叱烈芸荥被马奴牵着小嘴上的缰绳,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也有一匹
丰健的牝马,被马奴牵着出来,那匹牝马见她回头,打了一个响鼻,和她打了一
个招乎,看样子,似是和她以前认识。

    叱烈芸荥被俘前来之时,身体已经长成,相貌模样,丝毫就没有改变,自然
有人认识她,但本国皇贵中俘来的美女,几年前还是小姑娘,自然能认识她。

    所谓女大十八变,她想不出后面那匹丰健的牝马,到底是谁,不过看她的身
材长相,决不会是汉家的美女,当下也打了个响鼻,算是回应。

    那匹牝马又朝她眨了眨眼睛,似是有话要说,叱烈芸荥许久见不到本族的男
女,独木不成林,见她神情古怪,当下绝了今天就放手一搏,弄死金宝儿、银宝
的念头,等回到马栏后,寻机问那匹牝马,究竟意欲何为?

    牵着她们的马奴,全是以前晋阳宫中的龙卫军,当年晋阳紫禁城中,有所谓
精锐的龙卫军五万,犬戎杀到晋阳后,戍卫晋阳的八十三万军队,除了数万有骨
气、有本事又不想做汉奸的龙卫军、禁军仗手中兵器杀出去以外,其余的全部投
降。

    实际上,晋成帝姬策后期,自戎都、薛霸战死,副将裴从龙离开,向来以骁
勇闻名的龙卫军,已经不再是大晋最精锐的部队的,许多人都是鱼目混珠,冲着
龙卫军的优厚待遇进来的,全无真本事可言,但个个身材依然高大雄壮。

    牵着叱烈芸荥的马奴,身高有九尺,这些马奴平时吃的也是米肉,只不过要
比她们这些牝畜吃的部位要好,人肉吃多的人,神精都有些不正常,最明显的变
化是瞳孔发绿,发现两匹牝马在私下里打招呼,立即大怒。

    牵着叱烈芸荥的马奴,紧带住叱烈芸荥小嘴边的缰绳,回手就是一个响亮的
耳光,暴喝道:“贱畜!私下说些什么?警告你们,不要替我们找麻烦!”

    这名马奴是这一栏牝马马奴的小头目,握离儿规定,若是谁负责的牝畜犯事,
平时负责训化的马奴,也要受到处罚,反正牝畜也好,马奴、宫奴也好,全是异
族人,对于握离儿来说,多杀了一个不多,少杀一个不少。

    之前大晋长公主姬春萝抵死不肯合作,负责她那一栏的三名马奴,全部被握
离儿砍去手脚,丢在雪地中任其慢慢死去,并令其他的马奴去看,以起到杀鸡吓
猴的效果。

    握离儿的禁宫御畜栏内,每三名马奴,掌管着十二匹一等一的绝色牝马,每
匹牝马都生不如死,日夜忍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凌虐,时不时的会弄出一些事来,
所以马奴们最怕的就是这些牝马私下交流,弄出事情来后,连累到他们。

    若是汉家的美女,充做牝马后,除了自怨自怜外,倒还不敢弄出什么事来,
但大烈的白狄美女充做牝马后,就难管教了,大部分白狄美女,宁可寻死,也决
不受外族奴役。

    白狄的男子更是暴烈,几乎就没有肯做奴隶的,被俘后只求一死,征于此,
汉家的男女,都做了犬戎人的雄畜牝兽,而白狄人、日本人、韩国人、罗刹国人、
蒙古人等等,因脾气倔强,都被充做战畜,在皇宫对面的大角斗场中,抵死角斗,
倒也为犬戎人生了许多财货。

    叱烈芸荥本已疲乏,忽然被抽了一个重重的耳光,当即就倒在了宫廊的青石
路上,马奴更无丝毫怜悯之心,见她倒了,一边拉手中牵着她的缰绳,一边就用
脚乱踢,暴喝道:“起来!再装就活剥了你!”

    可怜叱烈芸荥,浑身赤条条的扣着马具,双手倒扣在后背上,脚上穿着木蹄,
粉光肉致的小腹、酥胸上,连挨了几下重的,勒着粗大嚼铁的小嘴边,立即有血
溢了出来,急切间更是难以站起来,躲又没地方躲,只得咬牙苦忍。

    牵着箫燕的另一名马奴阴阴的劝道:“我说头儿,这匹牝马深得大皇帝父子
三个的喜欢,你下脚可得轻些,若是踢得重了,服侍不了大皇帝父子,上头追究
起来,你可要一人做事一人当,千万不要连累我们呀!”

    这些马奴,全是没有骨气的汉奸,他们之间,全无情义可言,好事一齐往上
凑,坏事一齐往后缩,完全不可能为其他人担当任何事,互相之间,互捅痛脚,
对于本族的美女,残忍强暴,对于犬戎人,点头哈腰,全无人格可言。

    踢叱烈芸荥的马奴冷哼道:“王勇!你个王八蛋,还想看老子笑话么!你不
曾记得,向年你进入龙卫军,还是老子替你向上疏通的关系!”

    王勇皮笑肉不笑的道:“谢谢你了丘越,不说这事老子还不气哩!向上递的
银子中,给你私下藏了不少吧!老子可告诉你,见到皇后之时,你私踢牝马的事,
老子一定会禀明的,省得这匹牝马受了内伤后,不堪被两位皇子鞭役,万一摔下
皇子,皇后追究起来,会连累到老子!”

    叱烈芸荥两条修长、丰润、洁白的大腿,在地上连动,也试图站起来身来,
以免再受到丘越的狠踢。

    丘越心虚的道:“王勇——!老弟——!这事能不能不向皇后娘娘说?算是
老哥求你了?”

    王勇哼道:“门都没有,皇子若是有事,我们这栏的三个人,都得被处死,
与其我们三个全部死,不如你一个人去死吧!”

    说着话,一带箫燕小嘴边的缰绳,喝道:“我们走!去迟了也要倒霉的!”

    箫燕被带的粉颈向前一伸,由着王勇牵着她向前急奔,青石路下,留下一串
儿好听的牝马蹄声。

    丘越见王勇说走就走,料是抢去报告了,叱烈芸荥双手被扣在身后,脚上又
穿着厚厚的木蹄,想自己站起身来,也是废事,丘越不敢再耽误了,上前揪住她
扎着马辫的秀发,一用力,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叱烈芸荥累得媚眼直眨,站了
两站,总算站稳了身形。

    丘越拿起手上的马鞭,照着她丰满的大腿,连抽了两鞭,“噼啪——”声中,
鞭痕累累的大腿上,又多了两条新抽的血印。

    丘越低声吼道:“听好了!若是侍候小皇子出了什么差错,看老子怎梳么理
你个贱畜,走——!”

    叱烈芸荥大腿在寒风中抖了两抖,筋疲力尽中,有些许尿液,顺着光滑的、
鞭痕累累的大腿肉侧溢了出来,神情晃忽中被丘越牵着缰绳向前疾走,马蹄声中,
奶牝等处的金铃,随风传出很远。

    椒房殿中,王勇牵着箫燕的缰绳,跪伏在皇后钮钴禄氏面前回话,钮钴禄氏
边上,坐着刚刚从燕京回来的大荣国长公主拓拔金铃子,穿着金色的狐裘,面无
表情的也在冷冷的听着。

    她在燕京郊外的房山,被赵采菱的“撒豆成兵”,大大的耍了一记后,感觉
太没有面子了,心中严重的不爽,正要拿汉人出气。

    同她一同回来的,还有她的小宗叔拓拔宗祥,拓拔宗祥回来后,心中念念不
忘的,竟然是实实在在耍了她一记的汉家绝色美人赵采菱。

    拓拔金铃子不同于钮钴禄氏等犬戎女人,对于汉族,她是既怕又恨,第六感
觉告诉她,将来灭她们北方各族的,定然是现在在大多数犬戎人看来,软弱无比
的汉人。

    钮钴禄氏对于马奴、宫奴之间里捣外戳的现象,已经是见怪不怪,认为天下
汉人都是如此,听完禀报之后,冷哼道:“我知道了!皇妹!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金铃子哼道:“这些汉狗该死,牝马被其狂抠,定然有内伤,若是将皇侄摔
下马来,就算将她们剥皮,也是无济于事,那个什么王勇,以后发生这种事,也
要立即汇报知道吗?”

    王勇喜道:“是——!”

    金铃子道:“将那个叫丘越的马奴叫上来!”

    丘越正牵着叱烈芸荥进来哩,闻言急跪爬了进来,大叫道:“长公主殿下!
奴才冤枉,牝马不听呼斥,奴才确是薄惩了几下,但这都是正常不过的事,并没
有象王勇说的那般严重,高贵的犬戎主子啊!你们可知道我们汉人其实个个都是
奸滑无比,王勇想抵毁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的,长公主可问他,有没有责打
过不听话的牝畜?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你们可千万别听一面之辞,错怪了好
人呀!”

    钮钴禄氏点道:“牝畜不听话,原是该打的,汉狗们相互告黑状,也不是一
次两次的,这些汉狗就是贱,丘越!若是今日因此,你牵上来的牝马不能服侍好
我的孩儿,本宫就将你喂狗,你可明白!”

    丘越吓得脸色发白,忙道:“是——!这匹牝马一定没问题的,两位皇子尽
管骑乘!”

    因为丘越是跪爬进来的,所以叱烈芸荥也被迫跪下,用肉膝一路跟着他爬进
殿来,丘越回完话后,回头低低的狠声道:“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明白
吗?”

    叱烈芸荥目光散乱,不知道在想什么,丘越恨极,拿起马鞭来,当着众人的
面,劈头盖脸的又几鞭子狠的,抽得叱烈芸荥总算回过神来。

    金铃子冷声叱道:“丘越!你尽管打她做什么,象你这样的打法,这匹绝色
的牝马,可能挨不了多久了!”

    丘越磕头道:“长公主殿下!这匹牝马今天状态实在不好,不如换匹如何?”

    金宝儿喝道:“不换!她若是不听话,本王就将她扔进汤锅,你们这两个狗
奴才,没事可以滚了!”

    王勇、丘越忙把手上的缰绳丢在地上,跪着倒爬出去了。

    钮钴禄氏笑道:“金宝儿!银宝儿!现在你们一人一匹牝马,自去玩儿吧!
皇妹!此去燕京,定然是旗开得胜了?”

    金铃子叹了一口气道:“被一个贱人耍了一记,损兵折将不算,还伤了鄂伦
春王子的性命,好在三山的贼人也遁去了,不知走到哪里?燕京那边,已经没事,
这事不提也罢!”

    钮钴禄氏握过金铃子的手来笑道:“妹妹在我们犬其人之中,算是足智多谋
了,燕京又有我们大队的精兵,什么人能够耍了你,为嫂的好奇的紧!”

    金铃子道:“本来我也不知道是被人耍了,还是小宗叔拓拔宗祥撵在我们的
败兵后面回燕京后,跟我们说的,那个贱人名叫粉面修罗赵采菱,极善于中原妖
术,当时我们有精甲六千,而她们,连在小宗叔在内,只有四人,却弄出了数万
人的大阵来??????!”

    姑嫂两个只顾聊天,却不知道金宝儿、银宝儿骑在两匹漂亮、健美的牝马之
上比赛,已经远远的跑出了椒房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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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卷 猛虎掏心
                           第一章 浣洗妓院

    双锤小将赵英北头昏脑胀的醒来,发觉自己的手腕脚腕,全被扣上了粗重的
钢铐,不由怒叫道:“是哪个王八蛋,没事锁住老子的?”

    双手一动,带着铁链钢锁“哗哗”乱响。同时感觉不对,低头一看,周身,
双胯之间,还有点点精斑,回想了一下,这几日似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和赵采菱
不停的,说是春梦吧,又能抓摸到光滑的美人,说是真事吧,赵采菱又怎么会到
这里来?赵英北一叫,外堂内候着的白骨天娇冷若冰就听到了,一面令地煞去禀
报乌龙圣母乌雪姬,一面急忙走了进来,赵英北太过骁勇,若是弄出什么事来,
乌雪姬须饶不了她。赵英北明知冷若冰不是人,但见她进来,还是本能的夹住双
腿,尽量遮住道:“你个无耻的婆娘,老子光着哩!快滚出去!”

    冷若冰披嘴哂道:“这几和圣母,老娘在边上助你们阴阳调合,其间什么地
方我都看过了,摸过了,还稀奇个鸟?”

    赵英北怒道:“你个地煞,虽说不是人,但也是个女人样子,没事摸我个男
人做什么?无耻!对了!这几日我都和那条大蜈蚣在?不会吧?不是采菱吗?”

    冷若冰冷哼道:“采菱?你做梦吧!那个,是找不到大青山深处的这座黑龙
宫的,就算找到,凭她的那点道行,进也进不来,又如何会与你?”

    乌雪姬听到禀报,冲了进来,怒目圆睁的道:“臭小子!老实告诉老娘,在
哪里失了真阳?”

    赵英北愣声道:“什么意思!老子听不懂?”

    冷若冰道:“圣母问你,你的童子身是给谁破的?”

    赵英北哼道:“关你吊事?”

    乌雪姬恨极,抬起手来,劈面就抓,赵英北冷哼一声,左腕一动,铁拳结结
实实的砸在她手腕上,毫不废力架开她的鬼爪,大笑道:“大蜈蚣!有本事的不
要用妖法!”

    乌雪姬咬牙道:“千辛万苦的寻来的东西,竟然是无用之物,老娘这就活吃
了你!说!你的真阳给谁了?”

    赵英北笑道:“就算你知道也是没用了!”

    乌雪姬狞笑道:“得你真阳的,若是修道的母货,必会在体内炼化,收为已
有,既是在她体内,凭老娘的道行,还是可以抢过来收为已有的,功效也未毕就
差了,不如这样,若是你乖乖的说出来,老娘既刻放了你如何?”

    赵英北想了又想,大笑起来道:“是你说的,我若说出来,你就放了我?可
不许反悔!”

    乌雪姬诡笑道:“快说——我决不反悔!”

    赵英北笑道:“小爷想起来了,在德州时,采菱用手替我放了人生第一次,
所有的,全喷在了德州府衙门内堂的屏风上——”

    乌雪姬暴怒道:“岂有此理!那个小丫头片子,可恨之极,自己不采补也就
罢了,干嘛要暴殄天物?臭小子,你可以死了!”

    赵英北大叫道:“没有信用的大蜈蚣!说了要放我走的!到底是妖精,没人
性啊!”

    冷若冰忽然伸手,架住了乌雪姬的的妖爪道:“圣母请慢!”

    乌雪姬怒道:“你想作反?”

    冷若冰道:“奴婢不敢!只是圣母活了三四千年,怎么好失信这个臭小子?”

    乌雪姬想了又想道:“那依你之见哩?”

    冷若冰冷声道:“不如把他交到拓拔通手上处置不就得了,这样一来,圣母
就不会失信了,这小子在拓拔通手上,也没有好果子吃,这样不是一举两得?”

    乌雪姬笑道:“妙极!”

    耍的使了个妖法,把赵英北又弄昏,叫地煞把他装入钢笼,随便找了个借口,
送到靠山王府中了。靠山王拓拔通根本就不知道赵英北是什么人,小王爷拓拔宗
祥可是如获至宝,有赵英北在手上扣着,不怕日思夜想的赵采菱不主动找上门来,
说不定到时可以以赵英北的生死为要挟,逼赵采菱做一些快活的事情来。拓拔宗
祥对赵英北实在是恨极,暂时虽不会伤其性命,但活罪是免不了的,立即令人穿
了赵英北的琵琶骨,手脚腕上都锁上了粗大的钢铐,单独找了一处秘密的地下囚
室,把他关了起来,严令王府中的亲兵仔细看守。既囚了赵英北,拓拔宗祥还生
怕赵采菱不知道,令人放出风去,说靠山王府中,新得了一只骁勇的战畜,名叫
赵英北的,武艺高强,所向无敌。黑龙府的城墙,比不得中原皇朝,只是一堵用
碎石垒成的丈高的墙围子,城墙上勉强可以站一排人吧,犬戎兵强将勇,握离儿
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异族,能打到黑龙府来,更何况犬戎兵的优势在于旷野中以
精骑冲杀,守城之技,实在是生疏的紧。犬戎无论男女老幼,人人都会骑马,真
是事急之时,会毫不犹豫的舍了黑龙府,在旷野中用精骑兵歼灭来犯之敌,又怎
么会守在城中,傻傻的等着人来打?苦不堪高的城门口,滴滴答答的跑来一匹黄
膘马,马上一名少年,有七尺二三的身量,浑身上下,穿着厚厚的羊皮袄儿,头
上戴着狗皮帽子,脚上穿着高及膝部的老羊皮靴,寒风中只露着一双眼睛,衣服
臃肿,分不清他是男是女。鞍后插着一根梨花枪,戎人尚武,在家在外,刀不离
身,对于随身携带兵器的平民,更是见怪不怪,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何况这
少年鞍后插着的梨花枪,并不是真正的铁杆兵器,只是江湖中常见的木杆花枪。

    犬戎穷兵默武,国政混乱,天下各路到黑龙府发横财的亡命之徒,比比皆是,
若是国家大治,发横财、捞偏门的机会反而就没有了,想发大财,必要是天下大
乱的时候,但前提条件是,得敢用脑袋去赌。守城门的戎兵见怪不怪,到黑龙府
碰运气的这种江湖亡命客,天天都有,黑夜间高来高去的江湖大豪,每夜没有一
百也有八十,值更的戎兵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这些敢来大乱的黑龙府趟混水的
江湖大豪,可不是大晋良善的百姓,他们哪里敢去较真?门前的守卫见那匹黄膘
马靠近,伸手虚拦,喝道:“什么人?”

    马上的少年哑着嗓子道:“流落江湖一书生,读书学剑两无成!小可想进城,
看看有没有发财的机会,劳烦两位军爷行个方便!”

    戎兵自征江南大败之后,明白了南人与犬戎人不同,不是长相威猛的就厉害,
长相俊美的就软弱,相反,南朝人越是长得俊美的,说不定越狠哩!他们自认为
无敌的大元帅拓拔宗望,身高过丈,满脸的虬须,有如凶神恶煞一般,却被长得
俊美之极的曹霖杀得大败,几乎丢了性命,这就是明证。其中一名守兵道:“要
想进城不难,得交一两银子的过路费,事先声明,银镔可是不收的!”

    马上的少年哑声笑道:“你们是当兵的还是打劫的,得——这片银叶子可以
吧!”

    说罢伸出手来,从身上摸出一片银叶子,递了过去。守门的小兵见那递过银
叶子的手,秀白纤美,温润如玉,软若无骨,隐隐的有一股极好闻的异香,自那
手上传来,不由心神就是一荡。另一名小兵大喜,银叶子打得薄如纸片,可包不
得铅铁,看那大小,可能还不止一两,当下忙伸手接了过来,道:“很好!你可
以进城了!不过老子奉劝你一句,这黑龙府天天有人进来想发财,天天有人尸横
街巷,想发财得用命来赌!”

    少年道:“有劳提点,感激不尽,小可进去了!”

    双腿一夹,催动黄膘马,不急不徐的跑进了城内。接过银叶子的守军,若无
其事的将银子叶就想往怀里揣,那名发愣的守兵回过神来,怒道:“王八蛋!这
银子可是老子出声讨的!”

    另一名守军坏笑道:“说好了这银子到了谁的手就是谁的,下次你可要放机
灵点!”

    那名守军暴怒道:“你知道我家已经没吃的了,正等老子拿钱回家糊口哩!

    这真金白银的,不管怎么说,你得分我一半!“

    另一名守军哼道:“想也别想!你家没吃的了,难道我家吃的就多,拿了这
一两银叶子,今晚正好可去黑市,换点米面回家过活!”

    戎人本就粗野,那守军跳了起来,拨刀就砍,另一名守军哼了一声,亦拨刀
相迎,旁边的守军也没人去拦,都若无其事的在边上看热闹,两名兵卒正斗之间,
有人叫道:“小王爷来了,你们两个,还不住手?”

    拓拔宗祥骑在战马上,怒声道:“住手!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两个该死的
东西,竟然拔刀互砍?”

    拓拔宗祥自小被其父送到茅山学艺,中原乃是礼仪之邦,别说是纪律严明的
军队,就是普通的小帮小派,也决不会放任本门弟子,这样不顾道义的乱砍乱杀。

    旁边的犬戎人倒是见怪不怪,犬戎人历来讲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两名
守军拔刀互砍,乃是一对一的单挑,对于犬戎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当
下有名小队长笑道:“小王爷!他们是在争一片银叶子,谁狠那银叶子就归谁的,
一对一的单挑,没什么不妥嘛!”

    拓拔宗祥满脸的阴沉,犬戎人全无纪律,照此下去,他们北方各族,离灭族
的时候不远了,愠道:“他们两个就不会平分吗?”

    小队长呐闷道:“平分?为什么要平分?以往我们在白山黑水间打猎时,也
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犬戎人中最骁勇的留下来,不象汉猪,人人都
可欺!”

    说话声中,两名守军已经有一个倒了下来,连肩带背的被另一名守军砍成两
截,胜的那名守军,从倒地争命的守军怀中搜出银叶子,恶笑道:“老子一家老
小的这顿米面有了!”

    拓拔宗祥悲愤道:“你一家老小有了一顿米面,他家就失去了一个顶门立户
的男人,你于心何忍?”

    守军不解道:“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小王爷!这有什么不对吗?”

    拓拔示祥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军饷吗?”

    小队长回道:“我们戎人从来就不发军饷,要想得到银钱,就得从别族手中
抢,不打仗哪来的什么军饷!前次进攻南朝所得的金银,几乎全变成了金包铁、
银包铁,已经没人肯要了,小王爷!大皇帝陛下若再不打仗,我们这些族人,都
全得饿死了!”

    本来自攻占晋阳之后,犬戎各家各户都得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都不愿再打
仗了,但自弄出了金包铁。银包铁之后,原本以为很富的犬戎人,一夜之间,几
乎全变成了穷光蛋,再加上各类生活物资的极度短缺,反而纷纷要求大皇帝握离
儿再兴兵马,不顾生死的去打南朝。拓拔宗祥久在中原,大惊道:“没有后源补
给,你们又都有必死之心,正犯了中原的兵家大忌,所谓必死者可杀也,这时兴
兵犯境,于我大荣国,有百害而无一利!”

    小队长披嘴笑道:“小王爷锦衣玉食,哪里难知道我等的艰难?再说,以往
进攻各族,我们也没有什么补给不补给的,只是一匹劣马一把刀,顶多再加上一
个马包而已,还不是场场大胜?打战其实很简单,就是玩命的杀人抢货就是了,
没你说的那么复杂!”

    所谓兵者,凶器也,死生之地,存亡系于一线,哪里象这名小队长说的一般?

    拓拔宗祥知道和这些戎兵说不清楚,急的用手一拍额头叫苦道:“天呀——”

    收了银子的守军笑道:“小王爷!您隔三差五的跑到城门口来,不是和我们
兄弟说这些废话的吧?到底是所为何事?说出来大家听听,说不定能帮上您什么
忙哩!”

    拓拔宗祥想了一想,才道:“我是想知道,这两天有没有一名十七八岁的、
带着四条巨大雪獒的绝色妞儿进城?”

    此话一出,城门口的戎兵一齐大笑起来,一条声的道:“回小王爷!绝对没
有,若是有,我们兄弟早就把她拿下生奸了!”

    拓拔通苦笑道:“就凭你们几个?哼——”

    转而自语道:“她不会丢下那傻小子不管吧!若是如此,倒白废了我一番心
思了!”

    黄膘马上的少年,进城之后,走了不久,随手拦住一名行人道:“敢问老兄,
平安车马行怎么走?”

    那人抬头坏笑道:“若是问路,也要一两银子,说好了,不要银锭的!”

    少年无奈,也摸出一片银叶子递了过去,那人忙不叠的接了,笑道:“跟我
来!”

    少年催马跟在他身后,只转过了一个街角,就看到了平安车马行的大门,少
年愠道:“这也要一两银子?你是抢钱啊?”

    那人笑道:“你不问我路不就得了!这种事情,可反不得悔,地头已经带到,
我走也!”

    说走就走,转眼消失在风雪中。平安车马行中,鞭妖王静莹接住那少年,笑
道:“死丫头!你老爹当心你出事哩!还好还好,一根头发也未曾少!”

    那少年正是赵采菱,闻言披嘴道:“王姨娘!说实话,这一路之上,到底有
多少爹的人在盯着我?”

    王静莹笑道:“也没有多少,除了各地暗桩之外,机动的只有我、叶青、胡
媚儿、田思雪和铁雕、童环并八十名最精锐的龙骧卫兄弟罢了!”

    赵采菱大叫道:“天呀!你们八十四个,足可攻击上万的军队,老爹摆明了
不放心我了!”

    王静莹笑道:“他那人一生算计人,若是因你被猪一样蠢的犬戎人算计了,
岂不被气死,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们也要来,你老爹其实还另有目的!”

    赵采菱好奇道:“什么目的?快告诉我听听!”

    王静莹也不瞒她,低声在她的耳边将事说了,言毕笑道:“这只是粗略的计
划,最终到底能搞成什么样,爷也不清楚!”

    赵采菱眨眨眼睛,媚笑道:“好姨娘!我有一事,想求大家帮忙!”

    王静莹笑道:“是不是傻小子赵英北?你们一行人,自德州开始,就被我们
的人盯上了!在你来之前,拓拔通的小崽拓拔宗祥就放出了风来,说是赵英北已
经沦为战畜,就在他的手中,似是故意诱你前去哩!我们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已经唆使左军师由苏哈,派人向靠山王府挑战了,只要那愣小子确在靠山王府中,
我们再想办法,将他弄出来还你就是!”

    赵采菱闻言大惊道:“不可能吧?凭英北的武艺,拓拔宗祥那个臭道士如何
能拿得了他?”

    王静莹笑道:“我们也怀疑哩!跟着你的瘦豹子马山同哩?”

    赵采菱笑道:“他说是要约两个江湖上的朋友,一同大闹黑龙府!”

    王静莹沉吟道:“我们的人手已经足够,不需要再多的闲杂人等,若是本事
不济,反而坏事,你不要告诉我,要他们到平安车马行会齐吧?”

    赵采菱笑道:“哪能哩?我们约好,会齐人手后,在皇宫对面的大斗兽场碰
头,瘦豹子说那处人蛇混杂,什么样的都有,在那种地方碰头,不论多奇怪的人,
都不会引人注意!”

    说话之时,门帘一挑,走进来舔痔狐胡媚儿,掀下头上的狗皮帽儿,笑道:
“大小姐!我们等你两三天了,你总算到了,一路之上磨磨蹉蹉的,定又在打什
么鬼主意!”

    赵采菱笑着站起来道:“胡姨娘!在您面前,我哪敢哟!”

    门外有人娇声道:“粉面修罗赵采菱还有不敢的事吗?”

    说话声中,门帘后露出了穿档兽田思雪的妖靥。王静莹笑道:“好了!你们
别再逗菱儿了,若是将她弄得恼了,就大大的没趣了,你们的事办得都怎么样了?”

    田思雪道:“我找人在外围下了重注,由哈苏为图重利,果然令手下管事,
出了府中第一骁将巴格洛夫,公然向靠山王府挑战,不过靠山王府中出的,却是
张骁、费滚两个,双战黑龙府排名第七的骁将巴格洛夫!张骁、费滚两个是汉畜,
虽也是骁将级别,但双战依然胜算不大,只有叫靠山王府输得狠了,才能逼出我
们想要见的人!”

    赵采菱道:“你是说——英北?”

    胡媚儿笑道:“赵英北本来是在大青山的黑龙宫中的,忽然之间,拓拔宗祥
公然向外宣布,赵英北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沦为一只战畜,但不亲眼看见那个
愣小子,我们冒冒然下手的话,可能会中了拓拔宗祥的奸计,那个小子久在中原,
心智不比普通的戎人,真得提防着点!”

    赵采菱不解道:“巴格洛夫等人既已是戎人骁将,又怎么会再下场忘死角斗?”

    胡媚儿笑道半抱着赵采菱的细腰道:“犬戎人角斗规模大得惊人,参加角斗
的,有男有女,有汉人也有其他国家的人,一般来说分为三等,第一等是骁将,
必须十场连胜,第二等是精甲,也须连胜三场以上,其余全唤作斗畜,大部分的
斗畜,只能赢得一两场,再战就会没命了,能连赢三场成为精甲的,其艺业都是
不俗,若是能上战阵,俱是好汉!”

    田思雪接道:“戎人的战畜、骁将间的角斗,不分男女老幼,皇贵平民,甚
至是战畜自已,皆可下注!”

    王静莹道:“戎人不会生产,不事农耕,实际上马家河两岸的浣洗院和皇宫
对面的大角斗场,是目前支撑黑龙府经济的两大支柱!”

    赵采菱迷惑的道:“浣洗院?洗什么的?能有这么大的收益,你们去弄清楚,
回江南后,我让爹爹也弄几处来!”

    三只妖兽一齐大笑,胡媚儿道:“爷不用你个小丫头教,扬州的瘦西湖畔,
应天城的十里秦淮,规模比黑龙府的浣洗院,要大上百倍、豪华上百倍哩,只不
过我们江南是轻歌曼舞,很多青楼中的女子都是自愿的,想趁年轻多赚点钱,来
去皆是自由,但这里的姑娘却是皮鞭加铁棍,根本就没给当人看,四方的不远万
里而来,倒不是这里的姑娘上档次、有品味,而是这里的姑娘可以肆意凌虐!”

    王静莹道:“浣洗院中的娼妓,几乎个个是蓬头陋面,脸有菜色,终日里食
不果腹,若是爷来,可能一个也看不上眼!”

    赵采菱道:“有你们几个在爹爹身边,这天下美女,他还能看中几个?”

    胡媚儿笑道:“静莹说的也有出入,实际上浣洗院中,也不乏绝色,只是戎
人粗野,不懂得替那些装扮罢了!”

    田思雪道:“你的长随瘦豹子马山同,不到黑龙府便罢,若是来了,第一站
绝不会是大斗兽场,而是浣洗院!”

    胡媚儿道:“我们的爷不来也便罢了,若是来了,第一站也必是浣洗院!”

    赵采菱道:“柳姨娘哩?”

    胡媚儿笑道:“她可是爷的心肝宝贝儿,奉爷密令,独自去会两个极重要的
人,不久就会回来了!”

    赵采菱又道:“铁雕、童环两只兔崽子又死到哪里了?”

    王静莹大笑道:“臭男人跑到黑龙府,又会去哪里?他们两个,午间鬼头鬼
脑的带着几名弟兄,向我禀报,说是去侦查地形,到现在还没回来,大小姐你说,
他们会去哪里?”

    赵采菱咬牙道:“浣洗院?”

    王静莹笑道:“正是!也幸亏赵英北吃大妖精拿住,否则的话,也指不定往
浣洗院跑哩!”

    赵采菱怒吼道:“他敢?”

    马家河自东北流向西南,沿河数十里,俱是大大小小的妓院,河尾接着大斗
场的一角,本来,犬戎兵侵入大烈、大晋之后,抓到了数量庞大的战俘,男的自
然去做苦力,年轻漂亮的被大将王公收为私畜,但年纪大点的,丑点的,或是年
纪小点的汉女、白狄女就没人要了,然戎主又不肯白白放了她们,所以下令,命
这些女人去马家河边浣洗军衣,浣洗院由此得名。这些浣洗军衣的女畜,也不是
生得一无是处,身为牝畜,又可以任人凌虐,只要被戎人看中,当街就令其,若
是不愿,皮鞭棍棒齐上,更没有一个人过问。管理浣洗院的管事们觉得有门儿,
除了平日依然令这些牝畜浣洗军衣以外,其余的时间,就做接客,不但是犬戎人,
只要给钱的男人,不管他是哪国的,哪族的都行,只认钱不认人。最大的一家浣
洗院,却是在马家河尾,紧邻着大斗兽场开设的,也没有什么招牌,反正只要稍
微一打听,都能找到。浣洗院中的,和天下所有妓寨中的的都不同,没有一个是
涂脂抹粉的,也没有一丝光鲜的衣服,浣洗军衣的活儿,全交给了老女人和干,
所有浣洗院的女人,从七八岁就开始接客,只要客人能出得起钱,浣洗院中的女
人,必须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铁雕今年十七岁,生得鹰目细眼,高有七尺四五,
鹰爪功独步江南,他本是洪泽湖边的孤儿,也没名姓,曹霖收复两淮之后,他投
了曹霖,花名册上,自称铁雕。铁雕身边的一个年纪相若的、浑身横肉的少年,
就是童环,两人的身周,跟了七八个穿着羊袄、戴着狗皮帽子的雄壮少年,岁数
都在二十岁以内,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岁月,都是龙骧卫中,新一代最骁勇的
好汉。这次随四大妖兽从万里之外的江南,跑到这冰天雪地的黑龙府来,这一路
之上,受够了罪,沿途奔累,对于这些乳虎似的年轻人们来说,实在是小菜一蝶,
但四大妖兽过于妖美,这一路之上,时闻香风,入眼处就是四大妖兽大、大屁股,
虽都是好好的在劲装中藏着,但被这些龙精虎猛的少年们看了,也是上翘,闲暇
之时,就忍不住自已放炮。王静莹四个,对于男人的一举一动,无不动察入微,
虽知他们难受,但既已经以身侍奉了曹霖,不得到曹霖的允许,是不可以胡乱交
配的,所以一到黑龙府,就放他们出去滞火,男人身体中的这股火若不滞掉,问
题可就大了。铁雕、童环带着兄弟往这家最大的浣洗院门前一站,立即就有一名
管事跑了上来,操着犬戎话拉客,童环大笑道:“我们是汉人,听不懂兽语,换
个会讲人话的出来!”

    犬戎管事不明所以,旁边有汉族的忙笑道:“小爷们想是五湖四海的绿林好
汉吧?在黑龙府可不能这样说话,若是给通汉语的戎人听见了,少不得要惹好大
的祸端!”

    铁雕披嘴道:“鸟——有漂亮姑娘带几个出来,让我们挑挑撒!”

    汉奸笑道:“多着哩!你们自己去看就是!”

    童环道:“前面带路!”

    汉奸奸笑道:“可有一条,我们这里银锭、金锭是不收的!”

    铁雕摸出几张金叶子道:“可以吗?”

    汉奸眼睛都直了,忙点头道:“可以可以,只这几张金叶子,这里的姑娘随
便小爷们玩!”

    童环道:“废的鸟话,快走!早听说在这里玩女人,比在我们——”

    铁雕忙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吼道:“蠢货!小心露了底了儿!”

    一行人在汉奸的带领下,进入大厅,黑龙府的建筑都是残破不堪的,十几个
愣头青左看右看,忽然有人道:“头儿!我忽然不想嫖鸡了!”

    说话的是龙骧卫中的好汉赵冲。龙骧兄弟马鸣接道:“我也不想了!”

    童环也道:“在这种破地方玩女人,实在是大煞风景,扫兴之极!老子好象
也没有什么兴趣了!”

    铁雕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低吼道:“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就是,要不
了两三年,我们爷挥师北上,天下大治之时,这种调调儿,你想玩也玩不到了!

    走不多时,就看到一个大大的铁栅栏,所有牝畜,全都赤身的被关在里面,
有老有少,凡是犬戎人觉得还能接客的都在里面。一名七八岁的汉家小姑娘,披
头散发的扒着铁栅栏,苦声道:“各位爷行行好,就点我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
西了!

    再不点我,我就要饿死了!“

    赵冲不忍,叹气道:“小妹妹!你才多大呀!要我们点你,实在是不忍心!”

    旁边闪出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女子,满脸的泥污,衰声道:“爷——你们就
行行好,点她吧!浣洗院的规举,一天不接客,一天就没有吃的,这里不养闲人!”

    龙骧卫武绍低声对铁雕道:“头儿!这哪里是什么欢场,简直就是人间的地
狱,老子看不得我们大汉的女人如此受罪,不如我们砸开铁栅栏,把她们全放了
吧!”

    铁雕怪目一翻,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可胡来,我们边走边看,相
好地形,大事办完,临走之时,再放了她们不迟!”

    童环低怒道:“早知道浣洗院是这种鸟样子,我就不来了,这些犬戎人把这
些女人搞成这种惨样,有点良心的,哪还有心情嫖?真是太煞风景了!”

    汉奸大声道:“各位小爷!看好了就点哪!”

    龙骧兄弟张开忍不住道:“那!你还是汉人吗?这种茶毒同胞的事,你也做
得出来?”

    反唇相讥道:“各位小爷也是汉人吧!既是如此,还有心来嫖!”

    张开怒道:“你个!找死!”

    铁雕忙道:“各位兄弟!我们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打架的,不许胡来!”

    转身对汉奸道:“实不相瞒,我的这些兄弟们眼光颇高,这些大栅栏内的牝
畜,我们一个也看不上眼,就更别说日了!还有好的没有?”

    笑道:“当然有,只是价钱吗——”

    铁雕笑道:“只要中意,价钱好说!”

    奸笑道:“本院有上、中、下三种档次的美女,这种大栅栏里的,是最下贱
的,中档的在后面,每栏关有四五名,最高档、精选出来的,只有二十多名而已,
是一只一栏,年齿、身材、相貌都是百里挑一,几乎全是大晋有身份的小姐贵妇,
就算小爷们眼光再高,也包你们挑到中意的!”

    童环怒道:“泼贼!既有好的,为何不直接领我们去?却把小爷们领到此处?

    信不信小爷把你们场子砸了?“

    汉奸笑道:“小爷们最好乖巧些,若是闹事,立即就会有大队的精兵前来弹
压,你们去打听打听,马家河边开浣洗院的,有哪家身后没有大将撑腰的?我们
家的后台大老板,是当今的靠山王府,靠山老王爷可是当今皇帝的亲叔祖,哪个
能得罪得起?”

    童环怒道:“拓拔通那个老不死的,在山东一战,几乎把老命都丢了,回到
黑龙府,却是威风的紧吗?”

    汉奸奸笑道:“这事在江湖上,虽然人人皆知,可是在黑龙府,你却不能说!

    言尽于此,我说各位,你们不远千里而来,是来玩姑娘的,还是来找事呕气
的?“

    赵冲却从怀中摸出一块面饼来,隔着铁栅栏递给那名小姑娘,蹲来问道: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小姑娘馋巴巴的看着面饼,却不伸手来接,应声道:“我叫花归汉,听
我娘说,我爹爹乃是大大的英雄,若是客人碰见我爹,千万叫他来接我们回大汉!”

    赵冲道:“小妹妹!你不是饿吗?怎么不吃呢?”

    花归汉的娘叹气道:“客人!这里不养闲人,所有牝畜的吃食,全部得由管
事的分配,若是归汉胆敢私接您的东西,立即就会受到严惩,轻则跺去双手,罚
为小狗拉雪橇,重则乱棍活活打死!”

    龙骧卫赵冲直听得额头青筋暴跳,大叫道:“戎狗!怎敢如此作贱我大汉子
民?”

    当即就要发作,却被铁雕喝住,赵冲双拳紧握,面色通红。花归汉的娘对赵
冲道:“客人!大晋无能,我们在此地的大汉男女,皆不得好死,客人若是可怜
我们娘儿俩,请留心一个叫花横的大晋军官!”

    汉奸狞笑道:“大晋的军官,全是饭桶,你那个猪狗一样的老公,若没有死,
肯定降了我们大荣了,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快活哩!”

    小姑娘花归汉眼中全是泪水,哽咽道:“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婆娘不理,依然对赵冲道:“我夫君花横,乃是大晋来源团练使,铁铮铮
的汉子,绝不会委身事贼,请客人千万替我们娘儿留意!”

    赵冲恨道:“叫管事的出来,小爷我要替她们娘儿俩赎身!”

    汉奸笑道:“江南曹霖,不惜以大荣国极度紧缺的米面粮油,要赎回流落在
黑龙府的所有的汉人,但大皇帝已经下了明令,不准一个汉人归汉,你想替她们
俩个赎身,得去找靠山王爷本人,这里的管事,没有人敢抗旨的!”

    赵冲恨得牙直咬,马鸣忽然笑道:“得了吧!小赵!我们自来快活,管这档
子闲事做什么?来——我教你们一首歌,悠悠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
休战!”

    脸色大变道:“小爷呀!你想做什么?靠山王爷是精通汉语的,你教她们唱
这种歌,是想她们早死吗?”

    铁雕笑道:“说的是!你们这几个小王八蛋,不要再搞事了,若是不想玩了,
自回去自己撸去!”

    笑道:“还是你们的头儿知情识趣,小爷们!我们到后面去们,后面一栏一
只的牝兽,皮白肉滑,口技一流,含起来的那个滋味呀,真叫爽!”

    铁雕大笑,一行人蜂涌着朝里走,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又进来十数条大汉,
为首的三人风雪狐帽下的双眼精光暴闪,大厅畜栏中正在点牝畜的中,有认得的
大惊道:“天呀!那两个不是横行蒙古、大兴安岭边界的搏命双雕怒天雕范哲、
冲天雕柴强吗?这两个悍匪竟敢跑到黑龙府来,这下要出大事了!”

    冲天雕柴强内力精湛,怪眼一翻,哼道:“只有犬戎人、蒙古人才称我们是
匪,你个鸟人,是哪族人?因何认识老子?说——”

    那人呐呐,又不敢不回话,低声道:“在下也是汉人,前几个月因贩私货被
二位劫了,因此认识!”

    柴强哼道:“在官,大元帅曹霖,严令禁止尔等贩私货接济犬戎各部,在野,
天下两路绿林瓢把子、山西鎏金镗,河北七盘枪,亦传下英雄贴,要尔等困死犬
戎,劫下你的货,在官在野都是替天行道,明白吗?”

    那人忙道:“好汉说的在理,是小的错了,小的告辞!”

    柴强、范哲身侧的那人道:“大小姐要我找到你们后,去大斗兽场会合,不
去和她会合,私自跑来嫖妓不好吧?”

    范哲大笑道:“鸟——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瘦豹子马山同会怕一个小妞儿?得
了吧!你的心思当老子不知道吗?”

    瘦豹子叹气道:“不是我说嘴,你们两个联手,也不见得是大小姐的对手!”

    范哲大笑道:“若果如你所说,老子情愿跟随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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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搏命双雕

    铁雕、童环等龙骧众兄弟,跟在汉奸的后面,逶迤走到后面的兽栏,一兽一
栏的铁栅内,所押美兽果然与前面的大栅栏的牝兽不可同日而语。这些美兽虽也
是不施粉黛,然个个天生丽质,肥臀,是真的漂亮,每只牝兽也是不着寸缕,粉
颈间被扣着拇指粗的铁质项圈,趴伏在还算干净的干草堆中。

    张开兴奋起来,前后跑着数了数,笑着对铁雕道:“头儿!统共才二十二个
美兽,不如我们一起包了吧!”

    童环裂嘴笑道:“这些美兽才算象话,只是诺大的场子,上千的牝兽,只有
这二十二个上档次的,数量也太少了吧?”

    赵冲笑道:“头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其实他们这里的女人,要比我们那边的
强得太多,你看,这二十二个素面朝天,不施任何粉黛,气质高贵,皮肤润滑,
若是替她们装扮起来,个个都是绝色了,可能不比带我们来的那四个差到哪里呢!”

    铁雕点头道:“小赵说的是!这二十二个美兽细腰,个个确是上上之选,定
是出身名门望族,只是不知道吹箫舔肛之技是否到家?”

    汉奸笑道:“个个都是炉火纯青,而且鞭打针扎,只要爷能出得起价钱,任
爷施为,无有不从!”

    张开道:“要是不小心弄死了哩!”

    汉奸笑道:“弄死了算她们倒霉,没什么大不了的!”

    童环流着口水道:“不如我们多出金银,把她们全带走如何?”

    汉奸涎笑道:“不行!大皇帝下令了,这些汉家的美兽,宁可给人就地弄死,
也决不放一人回南朝去!”

    马鸣哼道:“这不是暴殓天物么?”

    汉奸笑道:“就是暴殓天物又能怎样?谁叫我们这些汉畜无能哩!”

    说着话,手中的皮鞭凌空一抖,“噼叭——”

    一声暴响,对着兽栏内的美兽喝道:“贱兽!你们走运了,今天人人有饭吃
了,还不快站起来侍候小爷们!”

    兽栏内的美兽们吓得姻体直抖,立即拖着粉颈间的铁链,陆续站了起来,隔
着兽栏骚首弄姿,雪白的大屁股扭来扭去,胸前一对大也是微微颤动,令人血脉
怒张。童环咬着手指道:“这些,若是能让老子带回江南,别说天天有饭吃,天
天想吃什么也有啊!老铁!不如我们大闹一下,弄一批美兽回去快活如何?”

    铁雕哼道:“我们八十个兄弟,分这二十二个美兽,哪能分得过来?再者说,
若是让大帅爷知道我们放着正经事不干,在此胡来,还不砍了我们的头?趁早收
了这心,得快活时且快活,就地解决吧!”

    张开笑道:“!打开兽门,把这些美兽全赶出来吧!”

    笑道:“兽门上只有搭扣没有上锁,小爷在外面能打开,美兽在里面打不开,
小爷若是看中哪只牝兽,只管自行牵出来操就是,小爷们请自便,小的告辞!”

    说罢转身合上大门走了。赵冲小心的道:“不会有什么诡计吧?”

    马鸣笑道:“鬼你个头!任握离儿那个王八蛋想破大头,也不会想出我们会
跑到黑龙府来!”

    这次奉命秘密潜入大荣国都城黑龙府的龙骧战士,全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天不怕地不怕,对曹霖忠心耿耿,虽身在龙潭虎穴之中,却是人人浑然不觉,打
打闹闹,根本就没有想过生死的事。十七八岁的少年,看到这二十二个的美肉,
哪里还有其他的什么想法,都撸直了要往上冲。铁雕最大,虽是头儿,也只得十
七岁,赵冲最小,刚好满十六,童环最浑,当先就冲了过去,找开早就看中的一
只美兽的兽门,身子一矮,就钻了进去。李闯大叫道:“姓童的狡猾!那只美兽,
是老子先看中的!”

    张开大笑道:“滚的头,来这种地方,谁手快就是谁的,反正我们十个人,
二十二只美兽,一人分两只还多哩!你再去挑就是!”

    童环咕嘟道:“等老子爽过了,你再来就是!切——”

    李闯无法,只得跑到后面的兽栏,去挑其她的美兽,铁雕一瞥赵冲,咦声道
:“你个小王八蛋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赵冲犹豫道:“若是我们十个兄弟全钻进去了,有人等我们操的正爽的时候,
把这兽门的铁栓在外面一插——”

    铁雕虽是年轻,然心智颇深,惊道:“小赵说的有理,我们身在虎穴,不可
不防,兄弟们!可把这些美兽牵出兽栏来,在这处宽敞的地方排成一排,兄弟们
再肆意捅插就是!”

    童环刚把塞进那名美兽的骚穴内,闻言大声抗议道:“不行!半半拉拉的,
这不是要老子的命么?”

    铁雕道:“你个浑人,是命重要还是操B重要?”

    童环道:“都重要!”

    张开笑道:“只他一人在里面,也不碍事!给他慢慢的操吧!”

    其他兄弟由着童环在兽栏内狂捅那只美兽,大家一起动手,把剩下的二十一
只美兽全赶到了宽敞的亮处来。这些美兽,生得一个比一个漂亮,浑身上下粉嘟
嘟的,虽在难中,然个个依然掩不住绝代的风华,被这些愣小子一赶,都乖乖的
由着龙骧战士牵着粉项上的铁链,默默的走到一处,依调教好的姿式,背着双手,
分开,露着毛绒绒的骚穴,仰着吹弹得砍的脸儿站好,胸前的肥乳,在寒风中突
突颤抖。李闯大喜道:“幸好我没早下手,这只牝兽好漂亮!”

    说着话,早走到那只美兽面前,一手逗着她的奶头,一手抚着她内侧的骚穴
玩弄。赵冲奇道:“李闯!你个王八蛋,似不是第一次玩女人哩!”

    李闯大笑道:“你才是第一次玩女人哩!”

    张开笑道:“小赵若是第一次,得让他先挑只好的!”

    赵冲呐呐的道:“我看个个都好,全是肉呀!”

    铁雕取笑道:“你在营中没看过猪肉么!全是肉有什么稀奇?”

    武绍笑道:“头儿!此肉非彼肉,小赵!大家照顾你是第一次,若是你感觉
个个都好,就挨个插过来如何?”

    铁雕笑道:“你小子别拿他开心了,这二十个一路插下来,小赵不阳萎才怪!

    小赵!既是你不会挑,我替你挑两个,你、你——过来!“

    两名被点到的美兽,驯服的走到赵冲面前跪了下来,赵冲用颤抖的双手,抬
起面前的两张妖骚的娇靥,裤档底下已经是一柱擎天。其他的龙骧兄弟,取笑了
两句后,各人自选美兽,也不再撩他,赵冲小心的问一只美兽道:“怎么弄哩?”

    那只牝兽道:“小爷抓住贱兽的就是了!”

    另一只美兽也不说话,慢慢的褪下赵冲的裤子,露出刚长了几根毛的来,张
开樱桃小嘴,在半露着的马眼上细细柔柔的舔了一下,伸出两只玉指,轻夹住杆,
小嘴却顺着杆子一路往下舔。赵冲直觉得双腿发软,一交跌在地上,舔的美兽小
嘴并没有离开那条,不紧不松的含着,随着他跌坐下来。回话的美兽主动送上温
香的奶头,把一只肥美异常的奶粒,塞进他的嘴里,另一只奶粒划在他的脸颊边,
惊心动魂的,纤毫毕现的呈现在他眼前。赵冲呼息越来越紧,双手无意识的在那
只美兽的肥滑的粉臀上乱抓乱捏,底下的已经被另一只美兽舔得硬到极限,吹箫
的美兽感觉再要吹下去,他就要滞了,小嘴一张,将他未开的吐了出来,站起身
来,大大的分开一双滑腻的肉腿,尽可能的露出骚穴,对准他的怒挺的,慢慢的
坐了下去。赵冲的紧紧的擦着美穴,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快爽,桃源洞口湿漉漉的
软毛,根根被敏感的感觉得清清楚楚,随着两团雪样的臀肉,渐渐的坐到根部,
赵冲的感觉越是疯狂,不由大叫了起来。张开正扶着一只美兽插得正狂,听见他
大叫,回头道:“她的B咬你的么?这样的大叫?”

    赵冲满脸胀红,也不理道,连叫:“爽哟——”

    那只美兽坐实以后,骚穴已经吞灭了长长的,又慢慢有向上站起,骚穴紧紧
的夹着的冠沟,紧接着,一上一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粉颈上扣着的铁链被美兽的
动儿带得“哗哗”直响。赵冲直感觉似要喘不过气来,一浪又一浪的快感不断侵
袭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精,渐渐感觉体内似有一股东西要宣滞而出。就在此时,紧
关的着的大门忽然被人“嗵——”

    的一声踢开,寒风中背着亮站着十数条高大的影子。铁雕大叫一声:“不好
——”

    忙从一只美兽的姻体内抽出,第一时间的摸到狭锋单刀,大叫道:“什么人!”

    龙骧战士平日里驯练有素,虽在操B之中,也反应神速,纷纷抽出舒爽无比
的,断断续续的叫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背光站着的十数条大汉一齐大笑道:“原来全是毛未长齐的雏儿,别急别急,
急了会阳萎的,老子们讲理的很!”

    童环大怒道:“你们这些鸟人,也知道这样闯进来,搞不好我们会阳萎的,
哩!他们这些王八蛋是怎么进来的!”

    大汉的后面闪出那个汉奸,连连哈腰点头道:“小爷们!我们拦了,可是拦
不住!”

    铁雕边穿衣裤边怒道:“你家不是有靠山王作后盾吗?如何在我们操B时,
让不相干的人闯进来?”

    门前头前的大汉大笑道:“靠山王算个鸟,前面的全是破烂货,老子们看不
中,听说好货全在这里,却被你们这些小王八蛋包了,所以特来找你们均一些出
来,给我们操!”

    张开怒道:“你们这群鸟人,就算要操,也要等我们操完吧!”

    门前左首大汉伸指点道:“一、二、三——十!咦!只有十个小兔崽子吗?

    你们十个,也操不了二十多个美兽吧!是哪个大人带你们来的?“

    赵冲身体中的那股东西,在要发没发之间,被人强行打断,恨得牙直咬,也
不理会闯进来的人,狠狠的把那条发胀的塞进一只美兽的小嘴中乱捅,那只美兽
被呛的一双美目中全是泪水,却不敢不从。赵冲虽然毛都没长齐,可那条却是粗
长,发狠的在那只漂亮的牝兽小嘴里连捅了几下,胡乱的收了依然硬挺的,红着
一张俊脸,匆匆的扎紧腰间的皮带,精赤着上身,也不说话,“苍啷——”

    一声抽出狭锋刀来,大吼一声,照着门前站在前面的一条大汉顶门就劈。那
条大汉暴怒道:“小兔崽子!敢向老子动刀!”

    也抽出背后的厚背大砍刀来,劈面相还。铁雕大叫:“住手!有话好说!”

    赵冲满肚子是火,哪里肯听?和那条大汉斗得翻翻滚滚,铁雕正没奈何处,
那厢里童环在一只美兽的嘴里,匆匆放了一炮,这种事被人打断,心中也是大恨,
抽出刀来,找上了另外一条恶汉。那恶汉狞笑道:“这世道是变了,竟然有毛没
长齐的小,接二连三的主动向我们搏命双雕动刀,也好!让老子送你们这些小王
八蛋上西天!”

    门外闪进一条瘦汉,大叫道:“大家一齐住手,都是江湖朋友,有话好说!”

    双方恶斗的两群人,一拨子是杀人放火,肆无忌惮的悍匪,一拨子是血气方
刚、天不怕地不怕的乳虎,哪里有人听他呼喊?瘦汉再要叫时,武昭劈面就是一
刀,大笑道:“瘦猴儿!大家忙得很哩!你也别闲着,且吃小爷一刀罢!”

    瘦汉无奈,忙拔剑架住,依然大叫道:“小兄弟!有话好说!”

    搏命双雕那方除抢进门内的十数人以外,门外还站着七八个人,比铁雕他们
多了一倍,然这十个龙骧卫士,年岁虽轻,手底下却是硬得可怕,人人以一敌二、
敌三,还渐渐的占了上风,双方三十多人,翻搅着从后面打到前面来,惊得满厅
的四处乱跑。浣洗院的有大叫道:“天呀!靠山王府的兵将怎么还没来?若是再
迟些的话,这店就给他们拆掉了!”

    然厅里厅外的牝兽,在犬戎的威之下日久,虽见厅中大乱,却没有一个敢跑
的,再说也跑不掉,牝兽们不是被锁在儿臂粗的铁笼内,就是在粉颈间扣着拇指
粗细的铁索,如何能跑得掉?后厅中被牵出来的二十二只绝美的极品牝兽,虽说
粉颈间的铁扣已经被打开,为苟全性命,也不敢轻易乱跑,发生暴乱时,全都按
事先驯兽师驯好的样儿,乖乖的用双手抱头,叉开一双肉腿,露着穴儿,静静的
跪在墙角听候发落。铁雕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捻小爷的虎须?”

    一名大汉叫道:“你们这些小王蛋又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江湖上怎么从
来没听过你们这伙人?”

    赵冲哼道:“没听说很奇怪吗?”

    冲天雕柴强横刀架开他的狭锋刀,暴叫道:“当然奇怪!你们刀式武艺一般,
个个扎手,老子实在想不出来,天下三山五岳中,到底是何门何派,能大批调教
出这样的弟子?”张开大笑道:“等入地府之时,你就明白了!”

    正斗之间,大街上涌来大队的戎兵,当先一匹战马,马上一名少年大叫道:
“什么人?敢在靠山王府的地盘上撒野,不想活了!”

    怒天雕范哲大笑道:“靠山王算个鸟!”

    马上之人手一举,带来的一千精锐戎兵一齐张弓搭箭,少年大叫道:“再不
住手,我就放箭了!”

    远远的一匹黄骠马从街尾跑了过来,见前面戎兵挡路,立即丢蹬,纵起身形,
几个起落,立在了浣洗院的檐角上,迎着漫天的大雪而立,娇叱道:“住手——”

    马上的少年大喜道:“赵姑娘——停止放箭!”

    赵采菱一身墨青劲装,直衬得胸乳怒突,小蛮腰儿上扎着一条同色的五股丝
绦,虽在大雪中,全身上下所着衣物却并不多,如一只春燕般的立在檐上,俏脸
生寒的怒道:“都给我住手!”

    铁雕、童环、赵冲、张开等人也皆是赤着上身,只胡乱穿了一条马裤,一齐
向上抱拳道:“大小姐——”

    就想收刀退开,柴强、范哲正斗在兴头上,怎肯干休,大喝道:“想跑?”

    赵冲怒道:“不是我们怕你们,若不是大小姐在此,定毙了你个土匪!”

    瘦汉亦道:“柴兄、范兄住手,她正是我的主人!”

    柴强大笑道:“若请我们兄弟入伙,须要手底下见真章,小妞儿!你下来,
接我几刀试试!”

    铁雕怒道:“大胆!大小姐!让我来!”

    赵采菱哼道:“不必!铁雕!你竟然带着兄弟嫖妓,一边给我站好,一会儿
看我怎么收拾你!”

    铁雕苦笑,张开低声笑道:“头儿!拍到马蹄子上了吧?”

    童环愣声道:“大小姐不会腌了我们吧?”

    赵冲低声道:“放屁!大不了挨顿臭骂而已,还是和以前一般,我们都不作
声,看她能怎的?”

    铁雕道:“小赵说的是!大小姐面冷心热,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且站开些,
看大小姐收拾这两个大胡子!”

    马上的少年正是靠山王府的小王爷拓拔宗祥,远远以中原之礼抱拳,高声道
:“赵姑娘一向可好!”

    出乎意料之外的,赵采菱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情况下,竟然向他展颜一笑道
:“毛兄!别来无恙!”

    拓拔宗祥受宠若惊道:“无恙、无恙!”

    赵采菱笑道:“那些带狭锋刀、赤着上身的小兔崽子,全是我的随从,还请
毛兄给我个薄面,不要追究才好!”

    拓拔宗祥笑道:“赵姑娘开口,我哪有不应之理!既是赵姑娘的随从,小王
就不计较了!”

    赵采菱点头道:“那就多谢了!”

    转目一瞪搏命双雕那方的瘦子,冷声道:“小马!你找了朋友后,为何不来
找我?却和铁雕、童环两只兔崽子当街厮斗?”

    那瘦子正是江湖上有名的瘦豹子马山同,闻言忙道:“大小姐!属下是如约
在大斗兽场左近等您的,只是时间还早,柴兄、范兄建议先进浣洗院耍一耍而已,
不想正碰上这些小兄弟,言语不合,因此打了起来!”

    冲天雕柴强大笑道:“什么言语不合,根本就是这几个小王八蛋,十个人竟
然霸占了二十二个极品的牝兽,我们要他们均些出来大家玩玩,他们不肯就罢了,
竟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向老子动刀!”

    童环怒道:“不是的!大小姐!他们这些鸟人,在我们操得正起劲的时候,
猛然就闯了进来,害得我们兄弟几个几乎阳萎——”

    赵采菱怒叱道:“闭嘴!”

    转而又向柴强道:“你们既是小马召的朋友,也算是自己人了!”

    柴强笑道:“我们和瘦豹子不一样,要想我们听你调配,得给些好处才行!”

    赵采菱冷哼道:“不必和我谈条件,说实话,我也用不上你们,各位请自便
吧!”

    拓拔宗祥笑道:“这么说,这一拨子人,不是赵姑娘的?”

    赵采菱道:“对——怎么处置,随你高兴!”

    拓拔宗祥道:“弓箭手准备!”

    范哲忙道:“忙着!马山同!怎么说你也算是江湖成名的人物,你把我们兄
弟从大老远请来,难道是布下圈套,骗我们送死的?”

    马山同急道:“在下决无此意!毛祥!不如看在我的面皮上,也请放了他们
吧!”

    拓拔宗祥披嘴道:“就凭你!哼——”

    范哲向前一步,对赵采菱道:“你是犬戎人?”

    赵采菱按着小蛮腰间的短剑,冷哼道:“我象吗?”

    范哲道:“不如这样!今天事发忽然,我们做个交易,若是你胜得了我手中
的刀,我们随你处置,死而无怨,若是你输了,你就叫那些犬戎人放我们出去如
何?”

    赵采菱道:“没兴趣!”

    马山同苦笑道:“大小姐!求您给小的一个面子吧!他们是我请来的,若是
有事,传到江湖,道上的朋友会说小的没义气的!”

    赵采菱哼道:“小马!不是我说你,你找的这些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更是江湖匪类,桀骜不驯!”

    拓拔宗祥不怀好意的笑道:“赵姑娘!你带了这些好手来,要成什么大事哟!

    能和我谈谈吗?“

    赵采菱道:“若是你能谈那是最好!省得刀枪棍棒齐上,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拓拔宗祥心里暗笑道,看来有赵英北在手上,确是妙棋,赵采菱果然想大动
干戈!只要捏住赵英北不放,说不定真能降伏赵采菱也说不定。范哲道:“丫头!

    怎样?“

    赵采菱点头道:“好!就给小马一个面子,你们两个一齐来吧!”

    范哲、柴强对望了一眼,不信道:“你是说,让我们两个一齐来?”

    赵采菱冷哼道:“是——”

    柴强狞笑道:“丫头!这可是你说的!看刀!”

    搏命双雕本来就是土匪,凡事“利”字当先,两人齐上,胜算就更大了,要
命时讲什么江尖道义?既有便宜可沾当下更不犹豫,各舞厚背鬼头大刀,揉身就
上,搏命双雕柴强、范哲所用的厚背鬼头大刀,长有五尺余,刀背厚达一寸,连
头至尾全是上好的镔铁打成,重达二十七斤,刀把儿长有二尺,也是镔铁精锻,
可双手同握,马战步战,皆可使用。铁雕、童环众兄弟一齐叫道:“大小姐当心!”

    赵采菱一声娇叱,一个“乳燕穿帘”飞身从高檐上飘了下来,半空中抽出小
蛮腰上的短剑,间不容发间,“叮——”

    的一声,短剑点在范哲厚背鬼头刀的刀面上,“噼——”

    的一声,一脚踢在柴强拿刀的手腕上,姻体如鬼魅般的透过重重刀影近身了。

    范哲贼笑一声,不及回刀,双臂一合,就想将她拦腰抱住,忽然青影一动,
范哲感觉胸腹之间,连挨了几拳,记记狠辣,痛入骨髓,大叫一声,向后就倒。
赵采菱怎肯轻易给他逃掉,如影附行,穿着牛皮小蛮靴的脚,连续的狠狠一路向
上,自他的小腹一路踩到顶门,范哲只感到大脑之中,一群喜鹊在飞,“轰——”

    的一声,跌坐在了雪地上,大刀脱手滑落。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呼息间完
成,况且两个人影紧紧的连在一起,就算柴强想救,也没有空档下手。等柴强回
过神来时,赵采菱又近身了,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拿着五尺笨重大刀的人,
和手拿二尺短剑的高手近身博命,那绝对是个天大的错误。大刀根本就不可能回
过刀刃,去迎那电速逼近心窝的短剑,柴强大叫一声:“哎呀!我命休矣!”

    却不料赵采菱并不想取了他性命,忽然丢了短剑,一双粉拳连动,“乒乓”

    声中,瞬间在柴强的胸腹间,如雨打残花似的连捣数十拳。铁雕、童环众兄
弟,一齐捂住眼睛,拓拔宗祥看得目瞪口呆,瘦豹子马山同连连叫苦,赵冲忍不
住道:“天呀!这哪是女人?”

    赵采菱一拳将柴强揍飞,回头怒叱道:“小赵!本小姐哪里不象女人了?你
们几个给我过来!”

    张开恨道:“赵冲!你个多嘴的鸟,本来大小姐已经忘了我们了,被你一提
醒,想起这碴来了!”

    武昭低声道:“不关小赵的事,那丫头贼得紧哩!”

    十个愣头青一齐傻笑,一字形的站在赵采菱前面,赵采菱柳眉倒竖,一人赏
了一个爆栗,冷声道:“你们几个,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却学人嫖鸡,说——
要我怎么惩罚你们几个?”

    十个人更无一人吱声,赵采菱恨起来,抬腿就踢领头的铁雕,铁雕躲也不躲,
但就是不说话,拓拔宗祥看着好笑,用马鞭遥指着搏命双雕柴强、范哲插话道:
“赵姑娘!这两个人你不要了吧?”

    赵采菱哼道:“不要了!”

    柴强、范哲这时疼痛未过,眦牙裂嘴的对看了一眼,心中明镜似的,铁雕等
人,年纪都未及弱冠,假以时日,艺业定不可限量。他们两个,都已经三十有余,
平生艺业也就这样了,要想再往上提高,难如登天,赵采菱年纪也和铁雕等人差
不了多少,但艺业更高,定是大有来头,他们两个在江湖飘泊许多年,也想找个
大靠山好终老,当下不顾胸腹间的疼痛,一齐翻身拜道:“小人愿终生侍候大小
姐,还请大小姐不计前嫌,收容小人,小人感激不尽!”

    赵采菱沉呤了半晌,点头道:“也好!毛祥——这些人本小姐也收了,还请
你一并行个方便!”

    拓拔宗祥微笑道:“行个方便那自然没问题,只是在下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赵采菱道:“说出来看看!”

    拓拔宗祥笑道:“在下想设个席面,赵姑娘赏个面皮可否?”

    赵采菱道:“犬戎举国上下,不是断粮很久了吗?你能请我吃什么?好——
我就随你走一趟!”

    赵冲道:“大小姐!万万不可!”

    拓拔宗祥笑道:“我艺出茅山,也知中原的礼议,小兄弟放心,我不会把赵
姑娘怎么样的,只是确是有事相商而已!”

    十名龙骧勇士一齐抱拳道:“小的愿随大小姐一同前往!”

    拓拔宗祥笑道:“有你们十个愣头青蹴在一边,我和赵姑娘就什么事也谈不
成了!”赵采菱亦摆手道:“不必!铁雕童环!你们两带这些小王八蛋回去,记
住!不许再到妓院来生事!”

    铁雕、童环一齐抱拳道:“是——”

    赵采菱回过头来,问瘦豹子马山同道:“你们在哪里落脚?”

    瘦豹子抱拳道:“回大小姐,我们哥儿三个,带着一众兄弟,在城外的榆叶
林外的朝阳屯落脚!”

    赵采菱道:“你们也回去,有事我自会令人召呼你们!”

    一指搏命双雕道:“你们两个,既是跟了我,本小姐也不会亏待你们,回去
之后,金银美女,荣华富贵,予取予夺,只是必须要听从本小姐的号令,否则的
话,本小姐必会严惩,清楚了吗?”

    搏命双雕又是对望了一眼,心中均道:“这丫头年岁不大,好大的口气,金
银美女,荣华富贵,予取予夺,真是如此,如何不能死心塌地的跟她?”

    当下忙叉手道:“多谢大小姐抬爱,小的感激不尽!自此以后,大小姐所有
号令,我们兄弟两个,无不奉从!”

    赵采菱点点头,对拓拔宗祥道:“打坏的东西,本小姐一并赔给你,现在你
可以撤了精兵,放我的仆从走了!”

    拓拔宗祥笑道:“些许物事,哪能要赵姑娘赔付,赵姑娘要赔,倒是小瞧小
王了!”

    手一挥喝道:“两面摆开!放他们走!赵姑娘!请——”

    怒天雕范哲低声道:“大小姐!您是何方神圣?可方便与在下说?”

    赵采菱冷声道:“你是我有仆从,我不说你也不许问!”

    拓拔宗祥笑道:“你们这个大小姐,小王令熟悉汉情的部将,托黑道的关系
查过了,江湖人称粉面修罗,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河北名震天下的七盘枪白
顺,及恨天刀杨明,出海蛟范腾,皆是她的手下大将,她所兴之教,号为应天神
教,暗暗在河北、河南、山东等地发展教徒,麾下护教神兵号三十万,与当年千
叶散花教的佛母姜雪君一般,也是个装神弄鬼、风华绝代的小妖女!”

    荡哲大喜道:“这么说,大小姐,我兄弟范腾,就在您的教中?”

    赵采菱直听得满头的雾水,天呀——这都是哪跟哪儿的事哟?这些事,怎么
她自己一概不知,白顺三人,所领的全是大汉的难民,根本就没有战斗力,自古
以来,燕赵之兵素勇,她手中若是有河北、山东、河南的精兵三十万,岂不是能
和她义父曹霖分庭抗礼?铁雕、童环等龙骧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冲天雕
柴强却是喜得抓耳挠腮,大叫道:“当年千叶散花神教大起山东之时,何等的英
雄?要不是姜佛母鬼迷心窍,中了晋帝的招安诡计,如今早已经在山东、河北自
立为王了,大小姐!我们可不要受任何政权的招安为妙!”

    拓拔宗祥笑道:“女人大了,自要嫁人的,哪能以五体不全之身立朝廷?当
年姜雪君也是想找个终生的依托,你们大小姐巴巴的从中原跑来,却是为了一个
人!”

    铁雕笑道:“放的狗屁!我们大小姐是来玩的,什么人也不为!”

    拓拔宗祥笑道:“小子!都没长齐,还跟小王耍心眼,应天教主粉面修罗大
老远的从关内跑到这冰天雪地的黑龙府来,就是来找她的相好的,就是日后你们
的大王!而这个人,偏偏就在我的手中,所以小王请你们大小姐去谈谈!”

    赵冲裂嘴笑道:“若是如此不中用,大小姐不要也罢,另选个中用的就是,
比如说,我——”

    此言一出,众兄弟一起起哄,其实吴越朝野,想娶赵采菱的男人,车载斗量,
数不胜数,能近身和她朝夕相处的龙骧兄弟,更是人人对她有非份之想,赵冲之
言,正是在场的龙骧兄弟都想说的话。赵采菱怒道:“你作死了,敢说这样的话?”

    拓拔宗祥笑道:“这位小兄弟快人快语,小可也有如此设想哩!”

    赵采菱冷哼道:“你是做梦!”

    拓拔宗祥微笑道:“做不做梦,可要开出条件和赵姑娘谈了,若是小王不出
面阻挡,我父王不久即会将赵英北处死!”

    赵采菱咬牙道:“好——我就你谈谈!”

    拓拔宗祥大笑道:“这就对了!”

    自从通过汉降将张远、张速,托中原黑道打听到赵采菱的“底细”之后,收
伏赵采菱,对于拓拔宗祥来说,已经不是他个人的私事了,年前犬戎兵兵败,曹
霖得胜后因缺战马,并没有向北一路追袭,山东黄河以北、河北、河南大片的土
地,并无实际意义上的主人,晋阳的伪楚帝陈术,只有薛政龙一支战力不强的军
队,且极不得大汉百姓的人心,缩在晋阳周围,不敢乱动。在这种情况下,说是
邪教以妖术蛊惑人心,大合燕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自大汉末年太平道的张角
兄弟,以教义举事开始,一日之内,能举十万教众的大有人在,赵采菱撒豆成兵
的道术,他是亲眼所见,说是她能用什么妖法,弄出佛光圣水之类的哄骗愚民,
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收伏赵采菱,他不但可以得到一名倾国倾城的美妾,也能为
犬戎帝国在燕京以南,设一道强大的屏障,填补伪齐王辅的空缺,极有效的阻止
曹霖北上,这种一举两得的美事,他何乐而不为哩!愰忽之间,拓拔宗祥仿佛已
经看到赵采菱赤身的跪伏在他面前,抬着穿着鼻环的妖靥,摇晃着大白屁股,求
他肆间捅插的骚样,不由就勃了起来,骑在马感到怪怪的。赵采菱哼道:“不如
你先进浣洗院,找个中意的先放一炮再出来吧!大冬天的,你看你的东西!”

    拓拔宗祥怕赵采菱反悔,忙笑道:“一会就好,好叫姑娘见笑了!我们去得
胜楼细谈如何?”

    赵采菱道:“好——你散了精兵后,就我们两个,你头前带路吧!”

    铁雕嘻笑着对拓拔宗祥道:“你们那个的什么吊得胜楼,名儿该改一改了,
叫大败楼如何?”

    拓拔宗祥的脸立即就沉了下来,也不理铁雕,只对赵采菱道:“赵姑娘!你
的这些仆从,真该好好管管了,不看在姑娘面上,我立即就令人将这个口无遮拦
的贼,当街处死!”

    赵采菱回头怒道:“铁雕!再要给本小姐惹事,仔细你的皮!还不快滚回去
呆着!”

    马鸣一推铁雕低声道:“哥唉!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不快走,大小姐真
个恼将起来,可不是当耍的!”

    两拨子人跟着犬戎精兵散去,赵采菱对拓拔宗祥道:“我们边走边说!英北
正在你手中?”

    拓拔宗祥笑道:“赵姑娘以为小王是在说笑吗?其实赵姑娘不如考虑跟我吧?”

    赵采菱披嘴道:“跟你!人家会说我是汉奸的,这包儿太重了,小女子我可
背不起!”

    拓拔宗祥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只要你跟从我,我可破例收你为侍妾,你
我联手,可得天下,只要灭了江南曹小狗,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当时天下汉人
皆要剃了头来,在脑后梳一条大辨子,就没有人再叫姑娘汉奸了!”

    赵采菱沉呤道:“帮你?那我有什么实际的好处?”

    拓拔宗祥笑道:“有——一个很好的归宿!那时我可以请大皇帝陛下,册封
你做我的偏妃,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只要我们全占了汉地,那天下汉人也只能
视我们为一个新的朝代,乖乖的做我们的顺民了!”

    赵采菱道:“你们如此作贱我们汉人,要使天下有血性的汉人奉你们为主,
这可能吗?”

    拓拔宗祥笑道:“可能!我们会慢慢的改变对汉人的态度,并且我父王和三
皇兄拓拔宗望也在酝酿,在入关之后,将国号也改一改,叫做大清,这样就不会
再引起天下汉人的反感了!”

    赵采菱哼道:“鸭子变成鹅,还不是扁嘴的货,不过若是条件优厚,本姑娘
也不是不能谈的!”

                             (2284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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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逆来顺受

    马奴在大荣国的皇宫中,对于牝马来说,是一个可怕的名词,所有牝马,对
驯化她的马奴,无不望而生畏。叱烈芸荥、箫燕等十一匹漂亮高贵的母马,此刻
正被掌管她们的马奴小队长丘越喝令齐刷刷的跪立在马栏铺满干草的、粗糙的地
面上,头颈处枷着两根儿臂粗细的坚木,神情麻木的望着对面。

    对面是一匹单独的牝马,脸朝下的被缚住四肢,如母猪般的捆在长木凳上,
她体形倒也算高大、,能选在御前侍候握离儿的,姿色自然也不会差,正努力的
仰着头,睁着一双惊恐的漂亮媚目,望着面前手执剥皮刀的丘越。掌管她们这组
十二匹牝马的本来一共三人,但其中一人因皇宫粮肉紧缺,前日里抽到米肉签,
被犬戎人拖去宰杀了。灭大烈、伐大晋时抢来的各族男女,已经十去其九九了,
本来皇宫之中有靓丽牝马三万匹、宫奴一万余人,马奴八千人,护卫犬戎精兵两
万,但这几年下来,牝马只剩一千五百多匹,宫奴剩三千余人,马奴剩五百余人。
这些马奴虽无什么本事,但都出身大晋的龙卫军、禁军,个个都是长大魁梧,握
离儿听从了大相万斯隆的劝告,怕马奴作反不好控制,正好乌龙圣母又弄神通,
来皇宫索要精壮的男人,握离儿就顺水推舟,一举两得的先送了五千马奴给乌龙
圣母,换来向乌龙圣母提一个条件的机会。紧跟着拓拔宗望、拓拔通叔侄大败,
犬戎国内粮米缺乏,犬戎人无奈之下,只得吃战俀奴隶的肉过活,犬戎人也明白,
就算饿死,战马是万万不能吃的,若是将战马吃光,没有了精骑兵的优势,那江
南曹霖即刻就会倾巢北上,屠光他们犬戎人了。皇宫中握离儿下诏,先从肉多、
强壮的马奴开始吃起,每天要宫内马奴们抽米肉签,抽到的人,即刻会给犬戎兵
押走,宰杀了剥皮,供宫内食用,然后是宫奴,最后是牝畜。今天就是叱烈芸荥
这组的牝马抽米肉签,面前的单独吊着的,就是那匹抽着了米肉签的牝马,叱烈
芸荥、箫燕两个,因生得太过妖美,所以不在抽签范围之内。本来宰杀牝畜,是
御厨们的事,但犬戎宫内也是物资奇缺,握离儿为了节省开支,能不要的仆人全
不要了,包括御厨们在内,现在的宫中,御厨一百人都不到,根本就忙不过来。

    况且若是由马奴们自自己动手,还可以多得一副牝畜的下水,在物资缺乏的
犬戎,丘越当然不会放动这个机会,绿着一双牛眼,用剥皮刀“啪啪”拍打了几
下那匹摁着的牝马,那匹牝马也知道了自已的命运,可是身为牝马,迟早也难逃
一死,泪水已经流干了,姻体感觉到了剥皮的刀的冰冷,反倒不怕了。滴水成冰
的黑龙府,这些牝畜却不给穿一片衣物,受尽各种非人的虐待,尽快结束生命,
对于她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坏事,见大限就在眼前,知道怕也是没有,竟然
开口说道:“丘越!想我辛娇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家的小姐,念大家都是汉人,给
本小姐一个痛快吧!”

    丘越狞笑着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骂道:“屁————你还当这是晋阳呢?

    里子都没有了,你还想要面子?你现如今连人也不是了,只是一头会说话的
猪!

    汉人?汉人全都该死!幸好犬戎爷爷们来了,要不然汉族这个劣质的种族还
不知道要现世多久哩?“

    箫燕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汉人吗?”

    丘越道:“老子已经是犬戎爷爷的狗了,不是汉人!”

    另一名马奴王勇在边上冷笑道:“费B的话啊!还不动手,这人要吃马要喂
的,再不动手,我们晚上都没有吃的!”

    丘越哼道:“这匹母马瘦骨嶙峋的,宰杀了也没四两肉!”

    说着话,一手揪住母马辛娇的因营养不良而干枯的秀长,另一刀的剥皮刀就
狠狠的捅进了她秀美的长颈内。对面的母马一齐闭上了眼睛,她们这组母马,全
是直接侍候犬戎大皇帝握离儿的,数量还多些,其她组的牝马,有的组只剩两三
匹了。这边丘越的刀刚捅进辛娇的粉颈,那边站着的王勇早就拿了一个粗糙的瓦
盆在边上候着了,撒上了极其珍贵的一点食盐,辛娇的鲜血直接就流进了瓦盆中,
不一会儿就凝成了块,成了“人血旺”!丘越拎着辛娇的长发,放干尽血之后,
拿起边上的砍刀,随手将她的头砍了下来,然后解开捆住她的棕绳,把无头的美
女尸体放了下来。那边王勇自将盛了“人血旺”的瓦盆小的放在一边拎起被丘越
抛落在地的美女人头,用铁钳夹了,伸进门前烧得滚开的水中搅动,片刻之间,
再将人头捞出,趁热带头发一起,剥了头脸上的一层厚皮,再劈开头颅,把半干
不干的脑子从颅内倒了出来,也盛在一个瓦盆里,好呆会了煮熟了再吃。舌头、
耳朵连同头脸上能割下来的肉,全被王勇割了下来,虽是散碎,但也能做一顿吃
食,怎么也好得过挨饿。丘越小心的剥下辛娇后背上的一整块美女人皮,这种没
有伤痕暇眦的整张美女皮,卖给西域、吐番的一些番僧,绝对能卖个好价钱,前
些时候,大皇帝握离儿发疯似把大晋的天香公主姬春萝乱打,不但活活打死了一
名绝代的美人儿,更是打坏了她的皮肉,浑身全是伤痕,皮就不值钱了,肉也烂
了,遍体生脓,恶臭难当,再也不能吃了,实在是可惜的很。丘越慢慢的一小刀
一小刀的剥辛娇的美皮,生怕有一点疏漏,犬戎人只要“米肉”少了一块后背上
的皮,没有人会在意的。王勇早就弄好了自己的事,在一边又嘀咕起来:“他娘
的!你剥下那一整张皮有个吊用,西域的喇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一个哩!

    趁早手脚快点,拉开肚子,取了下水留下,我们也好交差。丘越吼道:“你
急什么?老子马上就好!”

    说着话,果然一揭,将辛娇后背的皮剥了下来,复翻过无头的女尸尸身,划
开无骨的下腹,垃出肠子,掏出肝、心等物丢在一边,准备洗尽了打牙祭。这边
刚弄好,门口就有握离的亲兵,在门口大声的骂道:“汉狗!要你们弄一只牝畜
而已,怎么如此的慢?大皇帝怪罪下来,不剥了你们的皮?”

    女人的肉自比男人的肉嫩汪些,皇宫的美畜宰杀后,身上大部分的好肉,都
要给皇族享用,今天宰杀辛娇,正是为犬戎大皇帝握离儿准备的吃食。丘越忙哈
起腰,谄笑道:“戎爷爷!好了!”

    戎兵吼道:“好了还不送过来?”

    丘越点头道:“是是是,奴才该死!让爷爷们久等了!”

    忙用大铁钩,钩住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女尸,小跑到木栅前。戎宫中不管马
奴、宫奴,或者是牝畜,不得到戎人允许,平日里一律都被关在铁栅或是木栅内。

    栅外的戎兵打开粗如牛腿的木栅上斗大的巨锁,轻蔑的道:“汉狗!跟紧点,
当心狗命!若是离我们远了,我们只当你逃跑,当场就会毙了你,”

    丘越连声应是,拖着女尸跟着,低头哈腰的跟在戎人后面,渐渐的走得远了。

    王勇早把“人血旺”在瓦盆中烫得熟了,拿出珍藏的“苦酒”美美的喝了一
小口,吃了几块人血旺,想想自己今后的命运,忽然焦燥起来,骂骂咧咧的走到
这排娇美牝马面前,伸出手来,顺着抽起她们的耳光来。牝马们都被两根粗木,
残忍的夹住细长的粉颈,双手的拇指上,锁着指扣,各人的两个指扣,都分别扣
在自己奶头的两个奶环上,让她们既能动,又不敢动。双腿都分得大大的叉开,
头颈向下的弯腰蹶臀的站着,脚腕之上,并没有什么绳索束缚,但王勇要她们必
须叉开双腿站着,牝马们没有一个敢不听训的。王勇顺着抽她们的耳光,她们也
没有一个敢躲的,都是乖乖的伸着脖子,由着王勇来抽,没几下,就有牝马的嘴
角的流出血来,王勇看也不看,复又伸手,从旁边的冰水桶中,捞出一根皮鞭来,
那根不是黑色,而是暗红色,暗红色的皮鞭,吃尽了美女的鲜血。王勇拿鞭梢一
指众牝马,牝马们忙费力的把一条粉腿抬起,玉足向上,架在枷着颈项的木杠上,
露出体下迷人娇嫩的牝户,这些牝马的骚穴,都没有一根毛,并不是刮掉的,而
是天天挨鞭子,抽得骚穴处寸草不生。这些绝色的牝畜,王勇平日里想日就日,
真得拿她们做下贱的狗马,反正弄死一只,不久就又有新的补上,然箫燕的牝穴
太过妖美,王勇还是忍不住走到近前,用手指拨了又拨,方才举起皮鞭,“啪—
—”

    的一声,皮鞭首先落在箫燕的美穴上。箫燕疼的浑身抽搐,然就是不敢哀叫,
跟着皮鞭落在了身边叱烈芸荥的美穴上,叱烈芸荥也是疼得浑身的肌肉直抽。她
们都知道,骚穴挨鞭子,是千万不能叫的,只要一叫,王勇的皮鞭就会叮着那叫
的一个人抽,叫得越凶,挨的鞭子越多。木栅内顿时鞭声此起彼伏,和着皮肉的
声响,此情此景,是无边的残酷、无边的糜,王勇正抽得起劲儿呢,栅栏外有人
笑道:“王兄弟!何必呢!”

    王勇抬头一望,说话的也是一个汉奸,不过他那个汉奸要比他这个汉奸混得
要好得多,那人身后跟着两名戎兵,走近笑道:“王兄弟!两位皇子要我带那两
只牝畜过去哩!”

    王勇丢了鞭子,向那人笑道:“张远!想当年在晋阳时,你只不过是薛府的
一个家奴,却不料如今如此得意,真是老天不公!”

    张远笑道:“这就叫世道轮迴懂么?”

    说着话,一名戎兵打工木栅,张远从怀中摸出一小葫芦苦酒,随手丢了过去。

    这种苦酒,乃是戎地特产,其味辛辣无比,是用白山黑水间不知名的各种野
果酿造而成的,那些野果,入口酸苦干涩,连猪都不吃,戎人贫穷,舍不得丢弃,
所以拿这些野果酿造。王勇咧嘴道:“有没有好酒,比如汾酒什么的?”

    张远笑道:“有!只是你能用什么来换哩?”

    王勇讪讪的道:“我们这些汉人,全是待死之人,能不能看在同是汉人的份
上,弄点家乡的汾酒来,在我临死之前能喝上一口?”

    张远笑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想当年晋阳城八十三万禁军,龙卫军八
万,武器精良,城高池阔,就算再不济时,索性拖着手给戎兵杀,累也将戎人累
死了,又怎么能沦落到如此地步,二帝被俘,山河破碎,百姓沦为戎人猪狗,你
们这些当兵为将的,死后又怎么有脸去见你们的祖宗?”

    王勇满面通红,咬牙恨道:“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左右都是个死,临死之时,
王某决不会束手就缚,必得拼死一两个戎兵,以血吾耻!”

    张远笑道:“若是果真给你个机会哩!”

    王勇奋臂道:“当以死相报,再不以身事虏!”

    张远笑道:“好——记着今天的话,就怕到时你再做没骨头的狗!”

    这两人用的是晋阳土语说话,旁边的犬戎兵一个字也听不懂,叱烈芸荥却是
听得明明白白,忍不住用媚眼儿多瞟了几眼张远,她本多智,心中暗想:这人如
此撩拨,意欲何为呀?箫燕心中却是透亮了似的,她自张远、张速家中来,知道
这两个人在黑龙府,根本就是别有图谋,然她家仇国恨难消,内心深处,巴不得
有人弄出事来,只要能成功的杀死几个犬戎皇族报仇,叫她立即身死,她也心甘
情愿。张远对王勇道:“下次来时,定带一葫芦上好的汾酒替王兄弟壮行!”

    王勇咧嘴道:“屁话!姓张的,事到如今你以为我王勇还会怕死吗?想我王
家,也是世代将门——”

    张远笑道:“世代将门?你家有人做过六品武官的吗?俱我所知,自大晋开
国以来,你王家人,充其量只是七、八品的中镇将之类的小官!果真你们姓王的
有种,当年戎兵围晋阳时,你早随那些有血性的龙卫军杀出去了,现在那些杀出
重围的龙卫军、禁军,跟随龙卫军副将裴从龙,在山西天峰岭快活哩!大碗吃酒
肉,论称分金银,哪个象你,被犬戎人狗似的关要这栅内,不快活时,只好拿这
些弱质女流出气!王大将军!你好有种噢!”

    张远这话,要在以前说,王勇顶多一笑置之,然目前的形势,对于王勇来说
糟糕之极,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管是充做马奴的龙卫军,还是充做宫奴的原内
厂妖兽,亦或是这些下贱的牝马母狗,只要犬戎人的粮食问题不解决,都有被宰
杀的危险,就算如叱烈芸荧这样的绝色牝兽,握离儿饿极了之时,也定会让人宰
了她煮着吃。此时此刻,王勇觉得再不可能偷机了,想做乌龟都不行,生死已经
不重要了,反正迟早都要死,再受不得闲气,大怒道:“姓张的!老子娘!”

    将手中的葫芦劈面就向张远砸去。张远伸手接住,笑道:“别介!我奉两位
小皇子之命,牵两匹牝马出去,王兄弟真是有种,朝犬戎人身上发去,你我都是
汉人,都到这步田地了,何必再窝里斗?”

    王勇想想也是,恨道:“张远!你记住了,下次再出口讽刺,老子当即宰了
你!”

    张远笑道:“戎人如此对你,你没有火气,我只是随便说两句开开心,对你
又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怎么就受不了了,呵呵!”

    张远说着话,走到叱烈芸荧面前,随手拍拍她的俏颊儿,接着道:“这匹!”

    又捏捏箫燕的下巴道:“还有这匹!都替我牵出来,两位皇子要用!”

    木栅外铁锁又响,一名戎兵带着丘越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名高大的马奴,
那马奴手里握着两股缰绳,缰绳上扣套着两匹身材修长、、匀称的绝色牝马,王
勇垂头丧气的对王勇道:“这是李代,以前也龙卫军官,想必你也认得,他们这
组倒霉得紧,连番抽到米肉签,三名兄弟,被宰了两个,牝马伤的伤、病的病,
宰的宰,如今完好的只剩下这两匹了,大皇帝有旨,让他们并入我们这一组,咦
——两位皇子要用牝马,王勇!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备马!”

    王勇手中没有兵器,若是发作,立即就会被戎兵砍死,当下忍住气,对剩下
的十一匹牝马喝道:“放下腿来!”

    十一匹牝马巴不得将架在粗木上的放下来,王勇拉开两根坚木侧面的铁链,
喝一声:“跪下——”

    十一匹气质高贵的漂亮母马一齐跪在了地上,双手依然被扣在各自的奶环上,
王勇用手一指叱烈芸荥和箫燕道:“你们两个过来!”

    两女闻言,低头弯腰,费力的用一双肉膝,跪爬至王勇面前,王勇喝道:
“抬头,张嘴——”

    两女抬起俏脸,乖乖的张开红艳樱桃小嘴儿,王勇抬起她们的下巴,先“噼
啪——”

    两声各赏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骂了一声“贱畜!”

    再从墙上拿了一副粗大的精钢马嚼来,叱烈芸荥忙努力的张开小嘴,乖乖的
任他把粗大的精钢马嚼,卡在小嘴中,王勇一用力,把马连在马嚼两边的皮带向
后拉紧扣好。然后在小嘴两边马嚼的环内,另穿过两条皮带,向上拉起,贴着鼻
翼,在眉心处再收为一条,从头顶越过,在脑后扣紧。王勇今天心情不爽,选了
一个异常宽阔的内钢外皮的项圈,就要往叱烈芸荥的粉颈之上扣套,是凡牝马,
最怕被这种宽阔的项圈扣锁,被这种项圈扣锁住之后,不但要努力的伸长粉颈,
还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牝马都是要拼命奔跑的,呼吸不过来岂不要命?叱
列芸荥忙打了一个响鼻,意是不愿,王勇哪里理她?揪住她的长发,暴喝道:
“别动,找抽不成?”

    李代笑道:“这匹牝马,骚美的紧,兄弟在别组时,早想操操她!”

    王勇道:“想操就操,只是别耽误了我的时辰就行!”

    李代笑道:“不会!我这儿也有两匹极漂亮的牝马,一匹是大晋靖边候韦康
的千金,叫做韦娉,另一匹是大晋御史左丞候明参的女儿,叫做候蓼,等会儿给
两位兄弟尝新就是!”

    马奴们没有别的好处,手下管辖的牝马倒是任其痛日,只要不玩死,想怎么
玩都行,旁边的两名戎兵早按住了跪在干草地上的四匹手扣在奶头上的绝品牝马
轮番痛日。张远一见,也是认得,被戎兵按住痛日的四匹牝马,两匹是大晋公主
姬春瑶、姬春薇,一匹是汝南王府的郡主郑璃,一匹是梁王府的郡主柴嫣,现在
四名绝美的公主郡主,当然也是赤身的跪在地上,双手被扣在奶头上的乳环上,
用双肘撑地,蹶着雪白的大肥屁股挨操,张远叹了一口气,真是国之不幸啊!王
勇替叱烈芸荥强行扣上宽大的项圈之后,在她雪样的胸腹间,扣了三条寸宽的皮
带,这在三条就是牝马地肚带,与真正的母马无异。把叱列芸荥扣在奶头的上的
玉手,一只一只的解下来,重新扣在粉颈项圈上小指粗细的钢环内,奶头上的乳
环空出来,挂了两串银质的散碎马铃儿,又令她叉开双腿,选了一串长长的马铃,
挂在穿着环的环孔内,套了一双木蹄后,令其跪在一边,又依法去弄箫燕。李代
这时笑嘻嘻的过来,在叱烈芸荥的鼻环孔内,穿过一根细链,把她拉了起来,伸
过手来,在她的上捏弄,玩了一会儿后,又将手向下伸,在她优美的桃源地内来
回搓动,叱烈芸荥只有叉开一双白粉粉的肉腿,肉膝弯曲,尽可能的露出娇美的
骚穴,任其玩弄。李代玩着玩着,下面的也硬了起来,手上捏弄牝唇的动作变得
更加激烈,二个手指完全捅进叱烈芸荥的私穴内,不停的翻搅捅插,在李代激烈
的弄这下,叱烈芸荥的牝户中的骚水,跟着就流了出来,沾湿了牝铃后,顺着两
条修长丰美的根儿往下直流。叱烈芸荥的含着钢嚼的小嘴,不停的发出撩人的浪
叫,身为牝马,叱烈芸荥明白的很,勾引李代来,总比把李代惹火好些,若是把
李代惹毛了,不知道李代会怎么整她哩!当初刚被俘时,叱烈芸荥也曾经强烈的
抵制同是战俘的马奴的交,却被当年掌管她的马奴,分开一双肉腿,强行按在木
驴上,木驴上粗糙的硬木有一尺多长,儿臂粗细,尽根硬捅入她的骚穴中,又用
几根一尺长的竹签扎进奶头,那滋味可不是人受的,被男人捅插,怎么样也好得
过被木驴捅穴、竹签扎奶,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叱烈芸荥被李代扣
着两条深处的肥B,配合着微扭着的屁股,同时用穿着七个牝环的娇美嫩肉,技
巧的紧紧夹住李代深插进穴中的手指,上身轻摆,直把挂在奶环上的两串马铃儿,
摇得“叮铃”直响,声音清脆之极。叱烈芸荥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李代,希望他早
点把插进穴内,李代没事也就是想着法的玩弄牝马,在她的骚穴中扣着扣着就改
了花样儿,暴喝一声,令她跪好。叱烈芸荥哪敢不依,忙曲一双肉膝,乖乖的跪
在草地上,李代一手向上拎起她的鼻环,把用马具扣锁得荡妖美的俏脸蛋儿拉得
仰了起来,看了半晌,连叫了几声“——”

    伸出手来,抽她的耳光取乐,叱烈芸荥标枪似的跪在地上,不敢躲避,任他
抽耳光,李代抽了几下耳光,把她的鼻链丢了,一手托起她一只肥白的来,另一
手竟然“噼哩巴啦”的抽起她的“奶光”来,抽完了左边,再抽右边,直把她的
一对大抽得紫红透亮,方才罢手。李代掏出已经笔直的,在叱烈芸荥的脸上磨了
又磨,笑道:“可惜今天两位皇子急着要用马,这小嘴儿就不好用了,也罢——”

    一把揪把叱烈芸荥的葡萄红的长发,把她的头按在地上,叱烈芸荥识趣的紧,
忙沉腰蹶臀,把挂着银铃的私穴尽可能的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粉股上,赫然有
一只焦黑色狼头的烙印,令人望着血脉贲张。李代暴喝道:“就这样别动!”

    转到她身后来,用手扒开她两片肥美的粉股,找到深藏在里面水淋淋的骚穴,
挺着却不进去,只在穴口磨了又磨,用她骚穴上的嫩肉来抚摸。叱烈芸荥哪里想
和他纠缠,摇晃着粉股,求他进去,好快快完事,李代笑了一声,微向上扒开她
的菊门,一挺,缓缓的捅进了她的菊门之内。叱烈芸荥被人、被兽捅插菊门也是
家常便饭,在李代进入菊门的瞬间,含着钢嚼的小嘴闷哼了一声后,就配合着他
的动作,由慢到快的开始激烈的动了起来,并有节奏的收缩放开肛肌,好叫他快
快。张远对李代笑道:“若是捅插时,用皮鞭抽打,效果会更好!”

    李代果然依言,随手取了一根皮鞭来,在叱烈芸荥的丰股上狠抽,性奋中下
手不知轻重,呼啸的皮鞭,在叱烈芸荥雪白的屁股上、后背上、内外侧,留下了
一道道的伤痕,更有伤痕,已经皮破血出了。张远也没闲着,也找了一匹牝马,
令其口交,却是大烈国左将军耶律豪之女耶律飞歌,耶律飞歌也是想早早完事,
在张远的马眼上打着圈儿的飞舔,并努力伸缩头颈,张远爽得眯起了眼睛。小半
个时辰之后,几个人都出了货,心满意足的各自收起,那边王勇把箫燕也弄得好
了,取了两副缰绳,扣在两女的小嘴边,将缰绳的另一头扔给张远。张远一把接
了,牵了叱烈芸荥和箫燕就走,张远深得大荣国皇后的信任,进后宫之时,并没
有戎兵跟在后面监视,方才进来,只是叫戎兵开那栅门,出来之后,开门的戎兵
得了张远的一葫芦好酒,自躲去快活去了。张远牵着两匹妖美的牝马,专挑僻静
的地方走,小声的对箫燕道:“我要你说的事,你们的长公主可曾答应?”

    箫燕“哼”了一声,并且在火把下点了几点头,汉人的皇宫中自中宫灯照明,
可是犬戎人嫌营灯麻烦,还是用火把。张远转向叱烈芸荥道:“必要长公主殿下
亲口应允!”

    叱烈芸荥方才知道表妹原来传的是这个人话,然她已无生念,若是拼死,怎
么也胜得过这样被折磨至死,闻言也应了一声,并连点了几下头。张远笑道:
“这样就好,见到那两个小畜生时,你们两个,看我的眼色行事,要假装体力不
支,忽然摔倒,但切记不要摔残那两个畜生!”

    如此这般,又吩咐了许多事情。叱烈芸荥、箫燕一齐点头,虽然弄不明白他
想弄什么鬼,但从女性的本能可以察觉,他定不会有意害她们。握离儿的两个儿
子金宝儿、银宝儿还未成年,自然随其母钮钴禄氏住在椒房殿,长公主拓拔金铃
子也在,犬戎人的并没有汉人那样的宫规森严,金铃子想进宫,随时都可以。金
宝儿一见张远,就跳了下来,不满的道:“你这条汉狗,叫你牵两匹母马来,怎
么磨蹭了这半天?”

    张远看了看钮钴实禄氏,又看了看金铃子,欲言又止的道:“大皇子恕罪,
奴才下次一定快些!”

    金宝儿远远的跑了过来,伸手接过叱烈芸荥的缰绳,银宝儿也接了箫燕的缰
绳,这些时候来,张远、张速两人没事之时,常常进宫,每次进宫,都给钮钴禄
氏和两个皇子,带来新鲜的吃的玩的,所谓“狗念恩,猫念食”犬戎人愚昧,又
怎么会深想?只道汉人都是软骨头,这张远、张速既有门路,弄些好吃好玩的孝
敬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事。金铃子也受了二张不少好处,“伸手不打笑脸人”见
张远欲言又止的样子,哼了一声,问道:“奴才!既是有话,直说就是!”

    张远指着两匹牝马道:“皇后、长公主请看!”

    钮钴禄氏笑道:“鞭伤而已!”

    金铃子道:“是才打的?这满身的伤痕是谁下令打的?皇兄?”

    张远叹了一口气道:“唉——不说也罢,我想请皇后、长公主做主,要两位
皇子今天不要骑这两匹牝马,以免有失!”

    说着话,就朝叱烈芸荥、箫燕丢眼色,二女机灵的紧,忙耍滑头,一个站不
好,双双的跌倒在地上。金宝儿、银宝儿既惊又怒,拉着两匹牝马的缰绳,拿起
鞭子,连连抽打,但无论怎么鞭打,二匹母马虽哀嘶连连,努力的翻动姻体,想
站起来,但是试了好几次,就是站不起来,金铃子高声道:“住手!她们两个来
前已受重责,再打的话,就要死了!”

    金铃子正说话间,叱烈芸荥的骚穴中,又潺潺的流下一些液体来,钮钴禄氏
道:“她们两个刚被大皇帝玩过?”

    张远道:“不是!玩她们的是马奴?”

    金宝儿跳了起来,怒吼道:“大胆的狗奴才,难道他们不知道孤要骑马吗?

    把她们累成这样,孤的马就骑不起来了!“

    张远劝道:“不如换两匹来?”

    金宝儿、银宝儿一齐大叫道:“不行!”

    张远献谄的笑道:“二位皇子,听奴才一言,既是喜欢这两匹牝马,就要爱
惜一些,若是弄残弄死,以后就再找不到这样的好马了,更何况她们两个体力已
是不支,若是将二位皇子摔下来,就算把她们活活的剥皮抽筋,也无法挽回万一
了!”

    金铃子冷声道:“张远!你这是夸张,只要皇兄能攻下江南,这样的好马多
的是,但就目前来看,这样的母马,也确是难找,那些马奴也是该死,不得吩咐,
尽然将两位皇侄等着用的母马弄成这样,来人!将那组马奴都抽一百皮鞭!”

    张远忙道:“长公主且慢!”

    金铃子怒道:“张远!你敢为他们求情?”

    张远笑道:“长公主!您将那三个马奴抽一百鞭子根本就是于事无补,回过
头来时,他们乃是找那些牝马撒气,可供役使的牝马数量已经不多了,不如这样,
效仿我们汉庭的做法,把马奴们全阉了,那样他们既无,就插不得牝马了,还有,
是凡被阉的男人,脾气都会变得温顺,也便于大皇帝使唤不是!”

    金铃子沉呤道:“他们虽是没用,但身材高大雄壮,形容颇美,更是个好东
西,插入之时,舒爽已极,若是阉了,有点可惜了!”

    钮钴禄氏道:“天呀!连皇妹也留恋他们的,更就别说这宫中的其她妃嫔了!”

    张远笑道:“指不定有多少妃嫔美人,同马奴过哩!阉了他们,一举三得,
何乐而不为,况且阉谁不阉谁,全凭皇后娘娘一句话,长公主若是觉个可惜,留
些不阉就是!”

    金铃子笑道:“如此甚好,只是他们的个个长大,若是割掉了,他们会不会
死哩?”

    张远笑道:“不会!他们个个长大雄壮,只丢了跨下那一小连骨头都没有的
肉,不会死的,若是真死了,干脆做米肉得了,也省得每天令他们抽米肉签这么
麻烦!还有,若是在他们的未之时,阉了也是没有,阉割时,必要牝畜将他们的
完全吹起来再割,方才阉得彻底。”

    实际上,汉庭中的太监,都是未长成时阉割的,若是长成了,被阉的男人是
九死一生,吹直后再阉的男人,是十死无生。钮钴禄氏道:“宫有还有马奴四五
百人,若要阉割,还得请一下大皇帝的旨才好!”

    张远笑道:“皇后圣明!”

    金铃子沉吟着道:“还有事,若是将五百多名马奴全阉了,宫内的为些牝马
给谁管哩?”

    张远笑道:“给宫奴管理就是,那些宫奴,本为晋阳豹宫里的牝兽,被人训
化的时间久了,自然也知道怎样调理牝马,或许手段还要高明些儿哩!”

    金铃子笑道:“就你主意多,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张远笑道:“这事奴才可办不了,奴才看宫里的漂亮牝马、宫奴也不多了,
可否再采办些宫奴、牝马补充进来?这几件事情,可请渤海王叶赫鬼去办,包管
万无一失!”

    金铃子咯咯笑道:“识相的奴才,我是在试探你哩!若是你敢答应,本宫立
即令人砍掉你的脑袋!”

    钮钴禄氏不解道:“皇妹,这是为何?”

    金铃子笑道:“他怎么说也是条汉狗,若是借着训化牝畜、采办宫奴之名,
将南朝的奸细弄进内宫来就不是当耍的了!”

    张远连声道:“不敢!奴才全心向着主子,只是不想贪功误事罢了!”

    钮钴禄氏轻蔑的笑道:“我想他这个奴才断不敢做出这种事,但借着采办宫
奴、牝畜的事儿损公肥私,倒是多少舒服些的。”

    渤海族与犬戎族最是亲密,是犬戎最可靠的一支盟军,自攻打大烈国以来就
开始联手,可说是肝胆相照,其亲密程度,非是蒙古、韩国、罗刹国可比。牝畜、
宫奴全中在内宫中听候役使,若有异心,就算杀不了拓拔握离儿,其危害也是不
容小视。渤海王叶赫鬼是犬戎铁杆的兄弟,决不会有什么异心,这两件事交给他
办,也确是放心。几个人说话的时候,金宝儿、银宝儿果然蹲来,抚摸地上的两
匹漂亮的母马,银宝儿道:“母后!孩儿想把这匹母马带回房去!”

    金铃子大惊失色道:“你们两个小把戏还未成年,不许将母马带回房去!”

    张远笑道:“长公主多虑了,两位皇子还没想那么多事,只须吩咐这两匹牝
马,不许她们侍寝就没事了!”

    金铃子虎着脸道:“这两匹牝马太过妖美,若是这两个兔崽子带回去,必然
会有事!姑姑说了,不许就不许!”

    金宝儿、银宝儿忽然就依着张远以前教他们的法儿,赖在地上大哭大叫,把
头墙上磕,钮钴禄氏大惊,忙哄道:“行了行了,宝贝儿!娘依了你们就是,但
有一样,不许你们把自己的,放进她们两人那处!”

    金宝儿好奇的道:“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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