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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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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雪舞江山


作者:水临枫
字数:32.5万(1-16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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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原本繁华昌盛的大晋帝国,却因君主昏庸,骄奢淫逸,宠信宦竖,擅杀大将,
埋下祸根,十余年后,国家积弱日久,又富又弱的大晋,遭来北方野蛮的犬戎部
族入侵,致使山河破碎,国破家亡。

  多少粉黛烟雨中,姻体染红霞,屈辱牝奴泪;英雄自古无用处,唯有冲天豪
气铁马,血贯长刀染日月,纵横万里搏风沙,腰系敌酋头颅归,灭族三万里,一
洗前朝耻!

  本书属于慢热型的成人小说,讲究文火慢调的煲汤类,有点文化背景垫底,
讲究情节情调,喜欢逮住就操的快餐型狼友勿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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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双枪梨花

  河南、河北两省,自去岁遭枢密使曹断冤杀屠戳之后,瘟疫横行,今年又遭
大旱,两省居民,不能苟活,一齐向富庶的江南逃荒而来。

  朝廷官家昏庸,姑苏城今年又遇大水,淹了万顷的良田,新粮无收,旧年的
粮食,也已经尽了,普通百姓的日子,一日三餐已经不能保证,大户人家,也是
渡日艰难,已经有不少富户撑不住破产了。

  往年清悠如仙境的姑苏城,又一下子涌进了数十万的难民,顿时变得拥挤起
来,满街的全是破衣烂裳,背萝挑担的难民,市面上混乱不堪。

  一名身高七尺开外、身材修长、体格丰健的北方姑娘,披散着乱蓬蓬的秀发,
满脸的污秽,遮住颜面,看脸模子,应该是个美女,身着蓝布破衫,足踏破布鞋,
背插一对鸡蛋精细、五尺长的玄冰锋钢梨花枪,还背着一个大椅子,椅子上坐着
一名身着破衣的妇人,茫然的站在狮子园门前。

  背后椅子上的妇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喘息着说道:“若兰!娘的娘家,就在
狮子园门前对面的街上,若是寻到,你就和为娘的,在外婆家渡过难关吧!寻到
好日子,找你外公外婆凑些银钱,弄得体面些,就嫁到杜家,省得再和为娘的,
四处受苦!”

  那唤做若兰的北方姑娘道:“娘!女儿已经寻到狮子园门前,就是看不到您
说的地方!爹爹已经不在了,就算嫁到杜家,女儿也要带着娘一起去!”

  妇人闻言扭过头来道:“哎呀——!怎么会不见的!记得十四岁出嫁之时,
我娘家就在这狮子园门前,不会错的!傻孩子,这天下哪有人嫁人还带着娘的?
闺女啊!你问问路人吧!早寻到娘的娘家,怎么说,也好吃一顿饱饭啊!这些天,
委曲你了!”

  那北方姑娘点了一点头,拉住一名姑苏当地人道:“借问老伯!这街对面可
是有一户李家!”

  那姑苏老伯急挣开她的手道:“讲的什么侉子话,老汉听不懂,你们北方瘟
疫横行,你莫要拉我!”

  椅子上的妇人急忙用姑苏话道:“借问一下老伯,这街对面可有一户姓李的
人家!

  那老头这下听明白了,远远的站着道:“罗!那正对门的不是?听你说的是
本地话,想来你定是姑苏嫁到外地的姑娘了!”

  妇人道:“正是!我十四岁嫁到洛阳,如今已经二十六年了!”

  那老者道:“这样算起来,你年纪也就四十岁吧?为何一副老妇之相?”

  那妇人叹气道:“唉——!天灾人祸,一言难尽啊!谢谢老伯了!”

  老者好心的道:“李家拒交皇税,被西厂的公差,屠戳了满门,尽起金银而
去,封了大门,若是投亲戚,依老汉看,就不必了,被朝廷的鹰爪看到,恐又多
生事端!”

  妇人大惊道:“什么!”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北方姑娘道:“娘!你和他说了些什么?”连问了几声,声息全无。

  姑娘大惊,急放下背后的木椅,看到妇人模样大惊,把手往她鼻端一探,出
的气多,进的气少,她一个姑娘家,以前又是个大小姐,顿时没了主见,就在路
边,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流过面颊,露出两道雪也似的白痕。

  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姑苏百姓早已见惯此种情景,都是自扫门前雪,路人围
观的不多,忽然有人大声道:“大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名穿着件旧僧袍,光着两只脚的雄壮少年男子道:“好!我们过去!”

  那名少年走至姑娘面前,蹲下身来笑道:“我叫赵五,这些都是我的兄弟!
请问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半哭着把事情说了,牛展抓抓头道:“大哥!她说什么?老子一句也听
不懂!”

  赵五笑道:“她说她从洛阳来投亲威,刚走到这里,她老娘就这样了!”

  王富笑道:“大哥牛B啊!没去过北方,却能听懂这个北方妞儿的话!”

  赵五笑道:“谁说我没去过北方?”

  转过头去,用北方晋阳官话道:“你让开,给我瞧瞧你老娘怎么了!”

  牛展等人听赵五竟然说起北方官话来,大惑不解,姑娘人生地不熟,难得遇
到一个会北方官话的人,也似遇到了救命稻草,急忙也用晋阳官道:“谢谢大哥
了!”

  晋阳官话,只在官宦子弟中使用,属于一种上层交流的语言,普通的大户富
商,大部分也不会说。两人说者无心,却不料给路边的有心人听去。

  赵五扶过妇人,一搭脉门,苦声道:“我只能把她救醒,要想弄好,却是不
行,须找专科的大夫才行!”

  姑娘道:“先救醒也行!把娘救醒,就知道方才那老者和她说什么了,若是
寻到外婆家,不愁找不到大夫!”

  赵五帮妇人疏通了经脉,妇人吐了一口血出来,悠悠转醒。

  姑娘急道:“娘!方才那老者说了什么?”

  妇人啼哭道:“那老者说,你外公抗交皇税,被西厂的人抄杀了满门,那街
对面的残破屋子就是了!”

  牛展笑道:“大哥!没事了吧!”

  赵五道:“有事!听说她们的亲戚家,被西厂灭了满门!”

  汤林道:“是街对面的李家吗?”

  妇人听得懂姑苏话,用本地话答道:“正是李家!”

  汤林道:“两年前,当今官家派人征收建豹宫的捐税时,正是这李家带头抗
的税,被西厂杀一儆百,抄家时,只搜得三四百两银子,离官家所征的纹银二千
两,数目相差实在太远,也难怪他家不缴!实在是没钱可交啊!”

  赵五低怒道:“这叫官逼民反!我们左右无事!不如就帮了这个外乡的姑娘
吧!”

  王富道:“怎么帮!若是杀人,某倒是胜任愉快!现在是要救人,我们几个
既没银钱,也不懂医术,只得干瞪两只吊眼!”

  内中有个小泼皮道:“报恩塔前的济世医馆,有个龙老先生,为人最好,不
如我们把人抬了去找他!”

  赵五笑道:“也好!等某有了钱,再还那个医生吧!”

  北方姑娘道:“你们说什么?”

  赵五笑道:“我们要带你娘去看医生哩!”

  张杆平生好用枪,但没有银钱,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此时看到姑娘家身后
的两支玄冰锋钢梨花枪,手痒道:“能把你那枪给我看看吗?”

  姑娘不明白,赵五对姑娘说了,姑娘笑了笑,从背后抽出一支枪来,递与张
杆,张杆拿在手上丢了一个枪花道:“枪是好枪,就是太轻太短了些!”

  牛展也好用枪,一拍他的大头,笑道:“笨蛋!这枪原是成对用的,你拿两
支试试!”

  姑娘也明白了,抽出另一支枪,递了过来。

  张杆笑道:“老子原是笨蛋,这枪只能用一支,若是两支耍将起来,对头没
剌死,反将自己弄伤,倒是划不来!”

  赵五道:“你们不要废话了,先救人吧!”

  话未说完,街角涌来一群衙役、密探,领路的线人叫道:“就是他们!”

  赵五双手一拦,笑道:“慢来!我们自在路上行走,犯了王法了?”

  内中一个领头的用官话道:“刚才是谁,用晋阳官话说话!”

  王宣怒道:“老子操你娘!用晋阳官话说话怎么了!惹得老子性起,杀光你
们这些吊人,还不快滚!别误了老子救人!”

  头领大怒,就要上前,却被当地衙役拦住,衙役认得赵五等五个泼皮,知道
极不好惹,当下在那头领耳边道:“这几个都是本城的刁民,极不好惹,大人还
是息怒,别误了正事才好!”

  姑娘却走了上前道:“方才是我用的晋阳话!我父乃是朝廷凉州的兵马都监、
洛阳樊定国,我是他老人家的女儿樊若兰,因家父在狱中病死。洛阳又遭大灾,
只得来此投外公过活,会官话是自然的事!”

  那密探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幸好没冒然冲上去,不然有死无生,当下施礼
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北地枪王樊公之女、双枪梨花攀若兰小姐,误会误会!”

  回头丢了一个眼色,密探们也知道北地枪王之女极不好惹,又看赵五五人,
无不彪悍,人人一副流氓样子,当下不用他出声招呼,一齐走了。

  牛展惊道:“原来是北地枪王之女,小人失敬了!”

  汤林道:“只是江湖上皆知,北地枪王不是病死在狱中的,而是早年得罪过
东厂的大太监刘大试,被刘大试害死在狱中,兄弟们虽是草莽之人,但最重英雄,
你们娘儿俩的事我们更该援手了!”

  众泼皮吵吵闹闹的将那妇人,抬到姑苏城报恩塔边的龙济世老医生处救世,
这龙济世五官俊美,为人极是友善,医术乃是大晋之冠,本为太医,因看不惯当
今官家的所为,找了个借口,辞出了晋阳城,他本为姑苏人,就带了儿子龙宗善,
女儿龙晶雪及家人、仆婢,一同回到姑苏,悬壶济世。

  也难怪晋成帝拼命在姑苏搜罗美女,这龙老医生之女龙晶雪,年方十七,乃
是天下第一美女,端的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又温婉贤淑,冰雪聪
明,医术精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龙医生年方半百,才得到此女,疼的尤如心头肉一般,儿子龙宗善比龙晶雪
整整大了二十岁,龙老头儿辞出晋阳城,多一半也是为了此女,怕她被内厂的人
发现,强征去宫中当作狗马般的作贱,现如今令儿子龙宗善,并两个孙儿龙不欺、
龙不废,带着此女,躲在碧螺山上的山庄里,采药焙茶,不准出来,唯恐惹祸上
身。

              第四章人在刀在

  龙济世看了妇人之病,开了一张长长的方子,命伙计抓药,帐房先生手一伸,
笑道:“谢谢!共是三百五十六个铜钱!六个零头免了,拿钱来吧!”

  赵五看汤林,汤林看牛展,众泼皮都是双手一摊,樊若兰也是一脸的苦相,
大家都没有银钱。

  牛展道:“张杆!你小子不是有钱吗?先拿出来用渡用渡!喝酒的事,回头
再说!”

  张杆苦笑道:“我也只得二十多个铜钱而已,哪有三百六那么多?”

  赵五笑道:“先生!不如先赊着吧!等我有银子时,加倍还你如何?”

  帐房先生闻言微笑不语,也不吩咐伙计抓药了,转过脸去看街上行人。

  龙老先生道:“赊与他吧!”

  帐房先生道:“他们几个,穷的叮当响,日后哪有银钱还?先生若是这样做
生意,还不赔死?”

  龙先生道:“救人性命,原是医者天职,些许汤药,容他们日后慢慢的还罢!”

  赵五笑道:“我们手中正有几尾大鱼,不如孝敬先生,先充些药费如何?”

  王富涎着脸道:“若是有人要寻先生打架,就叫我们几个来,包管打他个屁
滚尿流!”

  帐房先生道:“龙先生为人最好,又医术精深,这姑苏城中,谁人不知,哪
个不晓?哪个敢寻他的麻烦?若是得罪了龙老先生,日后有个三灾四病的,恐没
地方治去!”

  龙老先生笑道:“我吃不惯死鱼,这秋高之季,若是有大个的活蟹,倒是最
好!”

  牛展笑道:“正好有几个!先孝敬先生吧!”

  龙老先生见赵五生的俊美,形容举止,似曾相识,不由问道:“小哥是本地
人?没去过晋阳城?”

  赵五心想坏了,怎么事过多年,还有人能认出他来,不自然的苦笑道:“小
子自幼生在太湖边,不曾去过北方!”

  龙老先生点头,若有所思。

  赵五转过身去,对樊若兰笑道:“今日幸会姑娘,可惜没有银钱相请,替你
娘取了药后,不如和我们哥儿几个回寒山寺去,暂且容身吧!”

  帐房先生嘲笑道:“把一个姑娘家带回寺中,你个小和尚,要挨至善老和尚
的打了!要寻银钱,也不是难事,拙政园旁,近来有个算命先生,唤作乔公望的,
听说算卦极准,日卜三课,你要他算算,哪里能寻到银钱?”

  赵五笑道:“有这种事情?我倒要去看看了!你们几个,待拿了药后,先送
樊姑娘母女回寒山寺吧!我去去就来!”

  汤林笑道:“不如我们大家同去如何?”

  赵五道:“不必!你没听说吗?那个乔公望,一天只卜三课,人多了也是徒
然!”

  牛展笑道:“汤林!就依大哥所言,安顿好了樊姑娘她娘,我还要向她请教
一下枪法哩!”

  张杆笑道:“我们又无银钱打造好枪,用个棍棒戳来捅去的,好生没趣!”

  赵五笑道:“大伙一齐跑去,恐怕吓着人家,就算有财路,也不说与我们知
道,你们别争的,还是各忙各的吧!寻到银钱,我即回去!”

  别看乔公望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看起来年纪很大的样子,实则今年才二十四
岁,然星相八卦,学有专精,能运筹纬幄之中,决胜千里外。

  一年来,他夜观天相,发现邪星一天天的逼进帝星,中原主兵灾,将出新主
了,而这新星之主,正落在姑苏城中,四周更是将星拱卫,故此他巴巴的从湖广
跑来,算准了这拙政园前,能逢帝星。

  所谓“大巧若拙,行云布泽,百姓安居,四夷拱伏!”正是这拙政之园,乔
公望头一抬,一张俊脸映在眼前,一名雄壮的少年,穿着一件旧僧袍,挽着一个
道士髻,光着一双大脚板,嘻嘻的站在面前。

  乔公望眼皮一跳,“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笑道:“今日三课已满,
小哥儿若是要起课,请明天再来!”

  赵五大笑道:“谁说我要起课?”

  乔公望笑道:“不是起课,在我这卦摊之前,难道是吃饭不成?”

  赵五笑道:“正是寻些银子吃饭,正巧手痒,看你个吊人极不顺眼,路过不
错过,揍你十拳八拳的煞煞手痒!”

  乔公望微微一笑,知那话儿来了,也不理几乎碰到鼻尖的斗大拳头,轻摇折
扇,笑道:“课是不起了,若是寻银子倒有办法,此去向东,有座伽蓝寺,哥儿
去了,可得纹银一百两,衣袍快靴一副!”

  赵五笑道:“若是果有此好事!你为什么不去?”

  乔公望笑道:“我不行!这场小财,只你能发得了!”

  赵五跳下他的卦案,笑道:“你个先生!先不要走!某去去就来,若果如你
所说,定许一半银钱与你,但若是不准,某就砸了你的招牌!”

  乔公望笑道:“我自不会走,此去得了银子,我倒不要分毫,只是要你允了
我一件事就可!”

  赵五回头笑道:“行——!”

  伽蓝寺正值庙会,人山人海,赵五一转,发现竟然有几个日本的浪人,汲着
木屐,穿着不伦不类的夷蛮袍服,公然带着东洋刀,在寺门外行走,似是等着什
么人。

  大晋朝纲日坏,海防无力,日本浪人在海边做强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了,但深入姑苏内地,还是鲜见。

  赵五见他们衣饰古怪,不由多看了两眼,心里记着那纹银一百两,就不再去
管他们,只管低着头去寻银子,想来这飞来的横财,定是哪个大富之人掉在地上
的,否则寻常人家,出门在外,哪有一百两银子好带。

  人群中找了半天,连个铜板也没有,心中有气,就想回头去教训那先生,忽
然人群中有人喊道:“知府老爷前来进香,闲杂人等,请速回避!”

  赶庙会的百姓,都怕惹事,闻听知府老爷来了,一齐向两边让开,知府的轿
子刚到庙门口,人群中忽然飞起几个人来,手执东洋快刀,直奔知府的轿子。

  轿子两边的衙役公差,也极是机灵,都头叫道:“你们几个,保护大人,你
们几个和我上!”

  冲上来的正是那几个日本浪人,人人手执日本快刀,怪叫着冲了上来挥刀就
砍,领头的日本浪人舞着双刀,那一双日本刀映着太阳,光华闪耀,普通的人都
能看出那是一对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刀。

  那都头手执弯刀,往上就架,“叮——!”的一声,弯刀被日本宝刀,砍去
一断,那都头叫道:“哎呀——!”抽身就跑。

  轿子四周的公差自是爱惜性命。见日本人骁勇,不要命的冲上来,料敌不过,
早跑了一大半,知府躲在轿中,瑟瑟发抖。

  赵五找不到银钱,心中有气,又见不惯日本人如此猖狂,拨开人群,抢上前
去,夹手夺过一个浪人的刀,随手一个嘴巴,把那个日本人打翻在地,面颊尽碎,
倒地挣命,刀尖一闪,“叮——”的一声,点在那名领头的日本浪人的刀腹上。

  领头的日本浪人给他这一点,身形往后飞退,赵五丢了刀,合身而上,撞到
他的怀里,双拳在他的胸腹间开花,只听“噼哩扑通”一阵肉响,日本人瞬间被
赵五连击数十拳。

  那日本人的意识也特坚强,连挨重击,就是不肯丢刀,后退中咬牙双手一合,
“怀中抱月”用双刀去绞赵五。

  赵五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的飞出三丈外,笑道:“兀那日本狗!这刀
是你的命啊!怎么就是不肯丢?”

  日本浪人“扑——!”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雨,左手刀拄地,单膝跪在地上,
抬头哑声用生硬的大晋官话道:“人在刀在,人亡刀亡!”

  赵五大笑道:“想死还不容易,老子成全你!”说话处,劈手又抢过一把日
本刀来,连斩三人,那头领不干了,一抹嘴边的血迹,打了一声唿哨,剩下的日
本浪人听到号令,一齐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就惯。

  赵五反应够快,在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连忙闪身躲开,只见
几阵浓烟平空从地面升起,赵五怕是毒烟,急转到上风口,用手掩住口鼻,再找
日本人时,哪有半个日本人影子,连地上的日本死尸也不见了。

  赵五大叫道:“日本狗!留下宝刀再走!”

  知府惊魂方定,招手唤都头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都头叫住转身要走的
赵五道:“那汉子!知府大人问你,愿意留在姑苏府当差吗?”

  赵五自吞了蟒珠以后,脱胎换骨了一次,那都头认不出他,他却认识那个都
头,叫做吴关,以前也曾吃了自己不少老拳,怕留在姑苏府,日后被他认出后报
复,笑道:“谢了!我闲散惯了,当不得差的!”

  姑苏知府李青山手打轿帘,笑道:“既如此,吴都头!你去从香银中拿一百
两纹银出来,送与这位壮士,以酬谢援手之德!”

  赵五心道:“敢情这一百两银子是这么得的!但并无衣靴,乔公望算的还是
不准!”

  知府李青山又看了看赵五,笑道:“你是和尚还是道士?”

  赵五道:“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只是没有衣物,胡乱穿穿罢了!”

  知府大笑,命人就从集市上,买了一身上好衣袍,和一双抓地虎快靴,送与
赵五,赵五大惊,心道:“这个乔公望,真乃神人也!若是每日里寻他卜一卦,
不消百日,老子岂不成了财主?”

  匆匆谢过知府,急急的跑回拙政园,去寻乔公望,拙政园前,哪有半个算卦
的影子,朱红的院墙之上,被人用黑笔写了一行字:“三年后八月十五,长江北
岸浦子洲头,长叶林畔,再会曹公子,切记切记!”

[ 本帖最后由 kitchey 于 2011-4-3 06: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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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者邪帝 金币 +5 感谢更新!6千字! 2011-4-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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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永保富贵

赵五被人识破来历,心中大惊,贼眼四处一转,哪有人注意他,长嘘了一口气,依前所约,回到报恩塔边,还了龙老先生的药钱,欢欢喜喜的回寒山寺去了。

晋阳城中,徐靖手拿羽肩,倒背着双手,站在观星台上,身侧站着李淖,两人默默不语,半晌,李淖沉声道:“东北方邪星侵中原,主大兵乱,东北方不是大烈国吗?已经和大晋签了盟约,两国罢兵已有十余年,怎么又要兴兵来犯?”

徐靖道:“不是大烈国,某观大烈国,先大晋而亡,但大晋气数也已经尽了,你看东南面,将星拱卫,已经有新帝星出现了!不出二十年,中原必将改朝换代!新帝星泛紫,这个新朝代还出奇的强盛,国威远胜于大晋!”

李淖苦声道:“我们富贵得来不易,若是如此,为之奈何?”

徐靖道:“只能这样了,可以秘调内厂高手,去东南,在新帝星羽冀未丰之前,将他斩杀!只有斩了新帝星,大晋可能会中兴!”

李淖道:“不如我们去投那人,永保富贵!”

徐靖笑道:“你们数人,为得富贵,作恶多端,民间把我、你、李延、王辅、陈术、薛太师、钱拓、方仁和并那个太监曹断,并称为大晋九大权奸,新主英明,怎能容得我们在朝,凭添民忿?你我不如多积金银,在大难到来之前,拍屁股走路,才是上策!”

李淖苦笑道:“能扒的银钱我和李延等人,依计全扒了,又不好动薛家的盘子,陈术、王辅两人有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妃帮持,也不好动,现在我们九人分成三派,已经斗的乱七八糟了,若是伸手再动其他两派的银两,恐真要翻脸了,到时不等大晋败亡,我们一齐都要被朝中其他虎视的大臣扳倒了!”

徐靖笑道:“皇上虽是昏庸软弱,被薛政君玩弄于股掌之中,但也没昏到极点,留着我们和陈、王两家,以及朝中中立的肱股重臣不动,为了就是相互制约,这种基本的帝王之术,他还是懂的。

薛家内有薛政君把持后宫,挟制帝王,外有薛宪弄权,武有薛霸领兵,戎都又三天两头的往内宫跑,干心被薛政君当做阿物玩弄,以求富贵,杨文勇、高怀远虽勇,但决不是薛霸、戎都的对手,然薛政君好淫,祸乱宫闱,皇上又好看别人干那事,大晋因此迟早会出大事。

陈萱华、梅承雪虽被成帝当做狗儿似的玩弄,但也极得宠爱,帝王玩弄女人的方法千奇百怪,对于后妃来说,怎么玩她们不要紧,关键是不能失宠!

杨文勇、高怀远两个,一向以戎都马首是瞩,然薛政君又爱杨文勇俊美,几乎每月都想办法,把小杨骗进宫中淫乱,小杨也不是傻子,早已经明白其中奥妙,也是故意装傻不说。

薛家若是和我们翻脸硬来,我们几个就要倒霉了,须定计先逼走杨文勇、高怀远两个,从外围开始,慢慢的剪除薛家的羽翼,减少薛家对我的威胁。

陈术、王辅两个东西,虽另成一派,但我们和薛家,哪派弱时他们就帮哪派,躲在后面玩鬼,既不让薛家压过我们,也不让我们盖过薛家,在我们两派的争斗中捞好处、求生存,也是恁的狡猾!

我们在大晋完蛋之前,若想全身而退,现在就要做准备了,你手下不是有八十万禁军吗?从此以后,让他们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把晋阳城能揽的活全揽了,军晌全部扣下来,新收的禁军,全部要招会手艺活的,把大校场改成大作坊,生产物件货卖赚钱。

再纵禁军,把除王公贵族之外的富户,找个由头全抄了,收聚银钱,有不服者,杀!晋阳府尹是我们的人,也给他分一点好处,把那些胆敢告状的人,全部想法子弄死。

如今天下大乱,各种兵器全是抢手货,我掌管的军政司的兵器库中,有不少好兵器,很多也用不着,包括一百多斤的大刀、七八十斤的蛇矛等等,自明天起,就在东直门外,你派禁军去抢一间大铺子,赶走东主,给我把那些用不上的所谓宝刀、宝枪全部拿出来货卖换钱!

所有拨到禁军的兵器、铠甲、马匹,除了留一些装装门面之外,能卖的也一齐卖了吧!就是留的兵器、铠甲,也可以做一些手脚,把铁杆枪换成白蜡杆的,大刀留个刀头,刀柄也用山木代替,这样我们寻到银钱,禁军们拿着也省力不是?

另外,我们安插到各地的知府、知州、巡按也要加紧搜刮,早些时候我们保举的李延家的族弟李青山去姑苏极富之地,怎么许多时日了,也不见他有银子送来?”

李淖嘿嘿笑道:“太尉所说之事,其实许多我们几个早已经在做了,现在的晋阳八十万禁军,几乎全是手艺人,大部分都不会骑马,操演时死抱着马脖子,手一松就会掉下来,却还不敢纵兵尽抢大户,兵器铠甲也还不敢卖。

太尉大人此计甚好,我的那些禁军们,实在是拿不动铁杆枪,明天开始,我叫人全部换成木杆的用。东直门外弄一家大铺子也不是问题,只是太尉说的姑苏知府李青山的事,却还另有隐情!”

徐靖笑道:“怎么说?”

李淖道:“本来薛家的薛政龙,也收了人家的许多好处,给人家打了包票,出任姑苏知府之职,现在被我们抢了去,面子上过不去,他姐姐薛政君掌管三厂,这小子也无法无天。

竟然动用了东厂的人手和效命于大晋的日本合气道忍者组织的大首领宫本言一,跑去姑苏,做那一箭双雕之事!”

徐靖笑道:“这第一只雕,定是想宰了我们的人,派他的人去姑苏捞油水,这第二只雕是什么?本太尉猜不出,你说说看!”

李淖笑了起来道:“这第二只雕却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下官也是听陈术来说的,几年前辞官的龙济世龙太医,想必太尉也知道,他有一女,名叫龙晶雪,生得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内厂早就把此女报了上去,却被薛政君压下,所以皇上并不知晓。”

徐靖笑道:“龙老头性格甚是倔强,薛政龙妻妾如云,又好替美女改造下体,把美人穿环带锁的胡弄,臭名昭著,龙老头怎会把爱女往火坑里送?果若不肯,薛政龙不会硬抢吧?”

李淖笑道:“正是硬抢,只要打听到龙晶雪的落处,就让东厂的人动手,龙家的人若敢阻拦,就地处决,只要抢了此女回来就行!弄到晋阳薛府后,天生拿她当做牝畜玩弄,哪里会在乎她的感受?宫本言一却是去剌杀我们保举到姑苏的知府李青山!李青山这些天来疲于逃命,哪有机会在姑苏大肆搜刮?”

徐靖笑道:“本来三厂的大太监,俱直接听命于皇帝,但现在的三厂大太监,却要听命于薛政君,这是历朝历代没有的事,三厂大太监嘴上不说,心中也极为不爽,薛政龙想的倒美,此事我有一箭四雕之计!”

李淖道:“太尉神人,计将安出!”

观星台上,并无旁人,家将仆人,都在台下侍候,无事不得上来。

徐靖道:“可把龙晶雪之事,秘密的捅与陛下知道,薛政君虽是跋扈,但陛下好色之心更重,龙晶雪弄进宫来后,一定会给陛下如跨下马、鞭淫妖一般,当做牝畜玩弄,我们怂勇陛下,秘令内厂的高手去姑苏,从东厂手中,抢过龙晶雪,这第一只雕,就是薛政龙鸡飞蛋打,白忙一场;

再许内厂大太监冯先钱财,叫他令内厂高手,暗暗做掉日本人,保住李青山这个姑苏知府,这是第二只雕。

十几年前,我大晋有一对镇国之宝,俱传闻是由一对神龙角祭炼而成的应龙,此物能避刀斧,降妖除魔,当年被太皇太后的娘家重孙,大将曹猛的幼子曹霖,从宝库中翻出来玩,那曹霖生的极是俊美活泼,深得曹后喜爱,并不以意。

当年龙济世是曹太后的专用御医,君臣关系很好,那日正巧来看太后,身边带着呀呀学语的小姑娘龙晶雪,龙晶雪和曹霖年纪相若,曹霖顺手将国宝应龙递与她一只,曹太后笑言,此是曹霖的定情之物,龙晶雪日后要嫁与曹霖为妻的。

曹家遭遇大劫之后,曹霖手上的一只应龙,恐怕是再也找不到了,但龙晶雪手上的那一只应龙,决对还在,我们可派心腹家将,蹑在内厂的后面,寻机夺了那一只国宝应龙,这是第三只雕。

这第四只雕吗?我们可让皇上、皇后一同知道,就是东南出帝星之事,也是内厂派大队人手去东南的理由,这件事情上料来皇帝、皇后都不会反对,若是寻到此人,借机铲除了,大家岂不是都好?”

李淖道:“若是除了新帝星,我们就不要大肆敛财了吗?”

徐靖道:“真天子百灵相护,做掉应天新帝,是不大可能的事,我说的是万一,再者狡兔三窟,东北方的兵祸也不容小视,你去支会李延他们几个,可以秘令家人,去江南、湖广、岭南等地,搜寻世外桃源,秘建家园,以做日后落叶生根之地!”

李淖道:“太尉说的极是,我这就依计去办!”

第六章  四大妖兽

大晋皇帝姬策,这十几年来,过得舒爽之极,他既爱施虐,又爱受虐,人前看似仪表堂堂,人后又是贱精狗男,性格复杂之极。

骊山的豹宫建的比他老子预先设计的要大多了,成功的训出了五百多名武艺高强的牝畜美兽,其中以跨下马、穿档兽、鞭淫妖、舔痔狐、透骨骚、衔乳燕、媚心驴、吮趾兔、吞精狗、噼啪猪十二只绝色的妖兽武艺最高,战奴也有一千多人,后宫佳丽扩到两万余人,牝畜五万余人,执美司之内,豹宫之中,日日皮鞭铁链作响,浪哼妖呤不断,而成帝变态的情况更加离谱,他的鸡巴,更加没有用了。

这一日,带着陈萱华、梅承雪,和皇后薛政君,在豹宫大斗兽场,看美畜的斗兽表演,内侍来报:“司天监有要事求见陛下!”

司天监要说的事,徐靖早已经秘密的和他说过,不过徐靖只说了一半事,就是龙晶雪和新帝星的事,成帝当然要得到龙晶雪,当时就招了内厂的冯先来,急派高手,先赴江南,抢夺龙晶雪,抢回来后,立即送到豹宫,训化成牝畜玩弄。

今天只不过是要司天监当着皇后的面,把新帝星的事说出来,好给他大批派人去江南,找出名正言顺的理由,闻内侍禀报,成帝笑道:“有什么事皇后帮朕处理一下吧!朕要看跨下马和这只狮子,到底是谁厉害!”

跨下马是一名美女的宫名,这名美女高有八尺,身材欣长优美,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二,端的是美极,自七岁被强抢入宫来,自家的事,很多早已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应该有个名字,叫做柳叶青,生在烟波浩荡的洞庭湖畔。

十二年前,和她一同被抢来的,还有一名湖广女孩,名叫王静莹,如今的宫名叫做鞭淫妖,身高也在八尺上下,她和鞭淫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雪、舔痔狐胡媚儿,同在内厂做妖兽,并称大内四大名兽,深得成帝的喜欢。

妖兽是她们牝畜的官名,能做到妖兽,已经是最高了,若再要向上,就能做到才人之类的了,但薛政君跋扈,不许她们四个升为皇帝的正式妻妾,实际上大内四大名兽都比薛政君、陈萱华、梅承雪要漂亮的多。

和她同来的女孩儿,不知道被弄死了多少,反正这十二年来和她同室的女孩子,一批接一批的身死,第天清晨,都有死小孩小小的身体被人拎出去,喂院中大狗猛兽。

她和王静莹两个女孩儿,历尽鞭打酷刑、各种磨难,眼泪流的比洞庭湖水还多,终于活了下来,暗自约定,一旦脱离桎梏,一定以死报复大晋皇朝。

如今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温驯的外表下,隐藏着对大晋皇朝无边无尽的恨,自十三岁开始,她就被强行开苞,遭受数十名禁军的强奸,再接收各种床技、媚术的训化的,从最低级的牝畜开始做起,和其她三只名兽一起,替成帝当过牝马,在冰天雪地里拉过车辇。

跨下马的琼鼻被剌穿,在鼻翼中间,穿过一根精炼的银色钢环,两个奶头上,肚脐上、牝户的两片阴唇和阴蒂上,都穿有永久性的钢环,共是十一个 ,今生休想再拿下来,粉颈后面,被妖道灵清,亲自纹上了“宫畜跨下马”三个耻辱之极的篆字,而屁股上面,大腿内侧、奶子、后背上的淫马插穴图,却是薛政君绘制,成帝亲自一针针的剌上去的,前后剌了两年有余,反正成帝哪一天兴致上来,想在她的姻体上剌了,她就得乖乖跪下,忍受针剌。

她名为跨下马,除了是她的身材极修长之外,另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在成帝闲暇之时,看她和战马性交,她每次都要钻到马腹之下,用小嘴将战马的鸡巴舔直了,然后弯下腰来,给战马捅插,若是一匹也就罢了,每次成帝看她表演,所牵来的雄壮公马,都在十匹以上,而且匹匹都是性子极长的宝马。

同乡好友鞭淫妖王静莹更惨,成帝说皮鞭抽在她姻体上的声音尤其的悦耳,手感也好,闲暇之时,就被成帝吊起来抽打,可怕的是,成帝喜欢鞭打阴部,每次王静莹都被成帝把牝户抽的血肉淋淋,奇怪的是,王静莹就是死不掉,阴户被鞭之后,伤口也会很快愈合,完好如初,而且练成了一身的好武艺,鞭淫妖之名,就由此而来。

跨下马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插在屁眼中的马尾,冷冷的站在大斗兽场中央,全身上下,只束着几根皮带,穿着一双直到膝部的战靴,两个耳垂、奶尖、阴蒂的钢环上,被内厂的训手,挂上了大红的缨铃,人不动铃不响,人一动铃就响。

如乌云般的秀发,高高的盘起,被一顶大红的束发金冠挽住,金冠上插着两根长长的雉鸡尾,两耳上挂着长长的银亮耳链,小嘴是含着一根牝马专用的嚼铁,嚼铁的皮带在她脑后被扣住,一年四季,除了成帝需要外,她时时得含着嚼铁,早已经习惯。

粉颈上依例戴着项圈,这是牝畜的标志,大红的绾臂勒住纹了淫丽纹身的雪臂,绾臂周边流苏飘扬,肥大的双乳被皮带托得高高的向上挺起,两寸宽的大红皮带,扣住小蛮腰,皮带上锁环俱全,挂着缨铃的牝蒂上,牝毛被永久性的褪掉了,露出粉沟雪户,肥美的大腿根处,勒着两条寸宽的同色皮带,腿上皮带上,也是锁环俱全,叮当作响,全身上下,无一不骚,无一不贱,无一不美。

虽然她善使双铖,但现在手中只有一把一尺长的短剑,这是一把普通之极的短剑,在她对面的,却是一只长足了个头的雄狮,足在四五百斤的样子,闪着绿光的凶残狮眼,是饿极了的标志,一被从空中的铁笼中放出来,就低吼着向跨下马这个唯一的猎物走来。

跨下马也饿,可能有三四天没给她吃东西了。

看台上,鞭淫妖王静莹暗暗的替跨下马捏着一把冷汗,此时她正双膝弯曲,跪在成帝面前,成帝抚摸着她肥美之极的雪股,不停的用手上的竹尺,拍拍打打,发出清脆而淫糜的悦耳声音。

陈萱华、梅承雪依在成帝的脚边,穿的更加暴露,两只奶头公然露在外面,任人观赏,表面上她和梅承雪,皆臣伏于薛政君,但无论成帝把她们当狗玩也好,做马玩也罢,只要一天不失了帝宠,怎么玩都无所谓,她们这些妃嫔,给皇帝玩弄是她们的天职。

她和梅承雪,在薛政君的威逼下,常常变着花样给成帝作贱开心,反而得到比以前更大的恩宠,薛政君几次想废了她们,都被成帝拦下,不能得逞,哥哥陈术,又极善用计,利用薛家和徐靖等人的冲突,在朝中也混得有声有色。她和梅承雪,只要逮到机会,就会反击薛政君。

陈萱华看着雄狮面前的跨下马,小声的道:“陛下!要人和狮子对决,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薛政君的双脚,正享受吮趾双兔的唆吸,眯着媚眼笑道:“你这只贱狗,还敢不老实,人和狮子,全给我饿了三天,都没吃东西,公平的很!”

成帝拍拍身后正给他捏着双肩的舔痔狐笑道:“这有什么?若是人赢了,就把狮子吃了,若是狮子赢了,就把人吃了,但不管是人吃了狮子,还是狮子吃了人,都有的看了!”

穿档兽田思雪伏首跪在成帝的档间,替他默默的舔着不大容易能硬起来的龙鸡,闻言停了一下,成帝感觉到了,拎起她鼻子上连着鼻环的银链,将她的头抬了起来道:“为什么停了一下,是心中不服心么?”

穿档兽急道:“贱兽不敢!”

薛政君冷哼道:“说慌!当陛下是白痴吗?来人!拖下去打!”

成帝笑道:“打多没意思!来人!牵十条藏獒来,让她和藏獒玩玩!”

穿档兽暗中舒了一口气,她宁愿和狗交配,也不想挨那鞭子,皮开肉绽的滋味可不好受,和狗性交,对她们这些牝兽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更何况狗性交起来,冲剌速度快,让她们这些做牝畜的,能体会到平常人体会不到的快感。

十条藏獒一牵上来,穿档兽立即驯服的爬到第一条最大的狗面前,那些狗见到她,也是狗尾直摇,快乐之极,最大的狗见她爬过来,主动抬起一条腿来,露出赤红的狗鸡巴,准备享受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三的大美女的口交服务。

穿档兽将小嘴含住那段赤红的狗吊,香舌一翻,盘绕着在狗鸡巴上打着转儿,直把那条狗爽的呜呜哼起来,软软的狗吊,立即变大。

穿档兽将狗鸡巴吹大了,趴下纹着淫兽花纹的雪白姻体,跪伏在地上,那狗轻车熟驾的绕到她身后,把前面两只狗爪搭在她的粉背上,狗腰一挺,“滋——!”的一声,把长长的狗鸡巴插入穿档兽那穿着牝环的肥嫩牝户中,急速的冲剌抽插起来。

    第七章狮子、狗、美女

    穿档兽小心的迎合着,调节着大狗抽插的深度,狗与人的构造不同,狗鸡巴
的根处,有一块蝴蝶骨,而女人的牝户处有一块耻骨,若是给它兴奋时插的深了,
将狗鸡巴根处的蝴蝶骨卡在牝户的耻骨中就拔不出来了。

    豹宫中的牝兽都要给狗马驴骡,狮虎熊豹捅插,其中被狗捅插是最多的,穿
档兽常被各种各样的狗日,如何不知道这其中决窃?那大狗向前冲时,她就顺势
身体向前,调节好雪股和狗档的距离,不让那狗的鸡巴捅到底,这样就没事了。

    狗的速度快极,穿档兽不久就爽的浪哼起来,成帝看的哈哈大笑,一把抓过
跪立在边上的吞精狗李青蝶,将她的头脸按入跨下,吞精狗李青蝶立即大口大口
的吞吸起来。

    薛政君倒是在处理公务,闻司天监奏报说是江南出了新帝星大惊,急令内厂
的冯先,招集高手去铲除应天新帝。

    冯先小声道:“娘娘看要派什么人去稳妥些?”

    薛政君柳眉一皱,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小声的道:“此事事关重大,
就让哀家的表兄史柱,带着跨下马、穿档兽、鞭淫妖、舔痔狐她们十二只妖兽前
去,你再令五百名高手接应,方可万无一失!”

    跨下马柳叶青,名列天下绝色榜第十二;穿档兽田思雪,名列天下绝色榜第
十三;舔痔狐胡媚儿,名列天下绝色榜第十四,鞭淫妖王静莹,名列天下绝色榜
第十五,四只妖兽,皆比薛政君标致妖美,而武艺在众战奴牝畜中,又名列在前,
且为成帝宠幸日多,时不时的招幸她们四个玩弄取乐,其她八名妖兽,在天下绝
色榜中,也各有排名。

    薛政君早就知道她们十二只妖兽娇美,特意让徐靖替她们相过面,全是昭仪、
婕妤、美人之相,想成帝原先的众嫔妃,已经渐渐年老,被这些如花似玉的美女
代替是自然之事。

    薛政君自己也已经年近三十,虽修得先天道体之身,但久在成帝面,日子长
了,难免会令帝王生厌,近年来对新美人的残害越来越毒,这些牝兽身份低贱,
倒还罢了,宫中有资格随王陪驾的妃嫔,被她挖目挑筋,做成人彘的,数不胜数。

    跨下马柳叶青,在十二只绝色的妖兽里面,生的最美、最妖,听徐靖说,她
有昭仪之相,这场人狮的对决,就是薛政君想除掉十二只妖兽中间,被成帝宠幸
最多的跨下马柳叶青所设的毒计。

    这次江南之行,薛政君又令她们去,就算她们成功的剌杀了应天新帝,薛政
君也会秘令她的表兄史柱,在路上找个由头处死她们这十二只妖兽,永不能让她
们再回到宫中和自己争风头了。

    冯先也是明白,瞟了一下成帝,小心的问道:“皇上那边。。。。。!”

    薛政君道:“皇上那边有哀家去说!你尽管依哀家的命令办事就行!宫中牝
畜美兽多如牛毛,皇上也不会在乎她们四个!”

    斗场下,人狮对瞪了半天,那只雄狮终于憋不住了,闷雷般的怒吼一声,后
腿一蹲,就向跨下马扑去,跨下马不慌不忙,灵巧的从它身下滚过,手中的短剑
顺着它的一扑之势,在它的前肩窝处,划开一条血口,先替狮子放血,消耗它的
体力。

    雄狮鼻中嗅到血腥气,凶性更大,狂吼一声,向滚至台角的跨下马再扑。

    大斗兽场的台角,围有一圈一丈三尺厚的巨石墙,墙外才是深壕,深壕外又
是三丈高的石墙,再向上才是大看台。

    跨下马媚眼一闪,又从那暴怒的狮子身下滚过,手中的短剑在狮子的腹下,
又划了一道血口,人化清风,滚到了另一边的台角。

    薛政君也是武艺高强,见如此,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一只蠢狮子,是解决不
了跨下马了,看来只能等江南之行,令表兄史柱,想办法除掉这个有昭仪福分的
美人儿了。

    成帝兴奋的大叫道:“跨下马!给朕冲上去,不要总是躲闪!”

    他身体一动,在下面替他吹箫的吞精狗李青蝶的玉齿就碰到了他的鸡巴皮,
鸡巴掉出了小嘴来,成帝大怒,用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吞精狗如花的俏靥上,
吞精狗不敢躲避,忙伸小嘴,含住掉出来的半硬鸡巴,呜呜求饶。

    吞精狗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三十五,虽是倒数第二,但芳名能入天下绝色
榜,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成帝是个普通人,不会武艺,她本是含不掉他的龙鸡
的,只是她艺业不凡,正好听薛政君要她们十二只妖兽去江南,一时走神,才含
掉了龙鸡。

    吞精狗李青蝶记得,她本生在烟柳如波的西子湖畔,五岁的那年,和爹爹在
西湖边玩耍,横遭官兵强抢幼女,爹爹宁死不肯放手,当时就被名军官斩毙,人
头滚落到了清清的西湖水中,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幕,若有机会,她一定以血报大
晋的“恩德”。

    吞精狗悲哼着向上看正在给成帝松着龙肩的舔痔狐胡媚儿,只见胡媚儿银牙
咬着红艳艳的朱唇,几乎流出血来,她和舔痔狐,同是西湖水边人,心有默契。

    舔痔狐见她望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叫她不要轻举妄动,坏了性命,吞精
狗会意,复低下头来,将成帝的龙鸡衔入嘴中,一丝不苟的替成帝吹起箫来。

    玉阶下穿档兽换过另一条大狗,雪股高举着让狗吊插入,身下已经是狼籍一
片,禁军们看的表情不一,有的满脸是笑,有的满脸愤怒,有的见怪不怪,面无
表情。

    斗场中,那头狮子给跨下马左一剑右一剑的,划的鲜血淋淋,渐渐的速度慢
了,狮眼迷糊起来,跨下马躲过了它最后致命的撕扑之后,小蛮腰一扭,翻坐到
了狮背上,双手握住短剑,一下插入雄狮的顶门中,狮血顺着短剑的血槽,彪起
三四尺高。

    雄狮狂吼一声,跳了起来,跨下马双手抓住狮鬃,一双粉腿死死的夹住狮肋,
丹田中真气连转,妖喝一声,“呔——!”用“千斤坠”功夫,把临死前挣命跳
起来的雄狮身形,又压了下去。

    大斗兽场中,皇亲贵族一齐叫起好来,戎都插着身下的漂亮牝畜,不屑的道
:“只是一只蠢狮子而已,若是老子下场,早就生撕了它!”

    薛霸胆子更大,身下公然操的,却是成帝的一名嫔妃,笑道:“你要下去,
大家就不看了,须看美人儿斗兽,方才有趣。”

    成帝大笑道:“皇后!你输了!回去后要给我舔脚了!来人!吩咐下去,赏
一桌好吃食给跨下马!”

    场中的吊桥缓缓落下,跨下马的眼神忽然暗了下来,筋疲力尽的从死狮背上
下来,拖着无力的双腿,摇摇欲坠的走过桥。

    薛政君披披小嘴,刚要和成帝说话,一名椒房殿的内侍,气喘吁吁的跪在了
她的面前,薛政君转而问内侍道:“你跑来干什么?”

    内侍哭道:“娘娘饶命!”

    成帝不耐烦的道:“什么事!快说!不要哭哭叽叽的烦人!”

    内侍道:“娘娘的玉麒麟不见了!”

    薛政君跳了起来,急道:“玉麒麟终日养在椒房殿内,怎么会不见?宫里宫
外,你们找过没有?”

    内侍哭道:“找过了!就是没有!”

    薛政君一脚将那个内侍踢了个跟头,狂怒对冯先道:“把椒房殿看管玉麒麟
的奴才全抓起来,细细的拷问,定要寻回玉麒麟!”

    灵清真人正坐在她的左侧,怀是抱着衔乳双飞燕,闻言接话道:“娘娘,玉
麒麟自有灵性,他若是自己走了,是万万找不到的,这些奴才看管不力,全部处
死算了!奇怪!为何玉麒麟忽然自己走了,不会是大晋气数已尽了吧?”

    大晋气数将近,起先上天已有征兆,现在瑞兽玉麒麟又不见了,成帝不由慌
道:“望真人想想办法,救大晋一救!”

    薛政君怒道:“冯先!传哀家懿旨,把看管玉麒麟的奴才,全部处死!灵清
师叔祖,方才司天监来报,说是大晋东南,竟然出现了新帝星,现在玉麒麟又跑
了,看来此事不假了,冯先!再传哀家懿旨,令左仆射史柱,带大内十二只妖兽,
并五百名内厂高手,急赴江南,趁那个新帝星羽翼未丰之前,斩杀此人,以保我
大晋中兴!”

    成帝急忙道:“十二只妖兽全去?那我玩什么?”

    薛政君怒道:“大内之中,以十二只妖兽艺业最高,此去江南,非她们不可,
现在江山都快没了,你个呆皇帝还想着妖兽?何况这皇宫之中,豹房之内,美女
牝兽,多如牛毛,她们走后,你还怕找不到玩物!哼——!”

    内侍道:“禀娘娘!太师府有家人求见!”

    薛政君道:“又是什么事?唤他进来!”

    太师府的家人薛义急急的上前跪下奏道:“娘娘不好了!少主人不知何故,
和杨文勇、高怀远两名将军厮打起来,被杨、高两位将军,打断了肋骨,在家痛
哭呢!求娘娘给少主做主!”

    薛政君怒道:“打狗还看主人面呢!薛政龙是哀家的亲兄弟,杨文勇、高怀
远两个狗东西,也太不给哀家面子了吧!”

    戎都一捅薛霸,小声道:“看到了吧!关键时候,到底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感情深!你这个路边垃圾堆里捡来的东西,不值钱!”

    薛霸笑道:“这事不用你老兄讲,我明白的很,想想那东西也是个废物,若
换做是我,怎么会给人打得肋骨都断了,真是废物!奇怪!杨文勇、高怀远两个
小子,平时不怎么惹事啊!怎么敢揍薛政龙?”

    戎都笑道:“那小子给人揍揍也好,省得整天象不得了似的!”

    那边成帝也奇怪道:“不对啊!杨、高两位爱卿平时本份的很,怎么忽然把
当朝国舅打了!”

    薛义苦着脸不说话。

    薛政君娇叱道:“说——!”

    第八章蠢猪皇帝

    薛义只得苦声道:“只因前几日少主人不知听了什么人的挑唆,说是他玩来
玩去,就是没玩过海外的姑娘,不算本事,有本事,找几个海外的妞儿耍耍!还
说杨、高两位将军的夫人,就是海外高丽人,生的极美,床上玩弄起来,劲儿大,
性子长,煞是过瘾,只是杨、高两位将军厉害,恐少主人没有胆子前去撩拨!

    今日少主人刚好有空,上街玩耍,赶巧了在街市上碰到杨夫人成日娇,就大
胆上前撩拨,被成日娇泼口大骂,羞恼之下,令我们动手,不巧高、杨两位将军
正在左近喝酒,见街上大乱,就上前来看,见是成日娇,自然上前来帮手,混乱
之中,我们只得数十人,怎会是高、杨将军的对手?被他们打得躺了一地,死了
好几个人,少主也因此受伤!“

    看台上太师薛宪闻言,大怒道:“高、杨两个东西甚是无礼,既知是我儿,
如何将他打伤!真是欺人太甚!”

    戎都却笑着高声道:“杨文勇、高怀远的本事,某家知道,已经留手了,若
是不然,你家那数十个吊人,如何能够他们打?早全死光了!”

    薛政君道:“戎都!你给哀家闭嘴!看笑话不成?来人!传哀家旨意,将杨
文勇、高怀远先拿住关押起来!”

    内厂的一名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刚要走,又有九城兵马司的将军求见,成帝
道:“九城兵马司会有何事!唤他上来!”

    九城兵马司的将军急急的进来,跪奏道:“启奏万岁,御前飞龙大将杨文勇,
飞虎大将高怀远,方才不知何故,竟然带了家小,跃马横枪,一齐反出东门去了!”

    成帝了惊道:“什么?”

    薛政君道:“那你们还不给哀家拦下来?他们跑哪去了?”

    九城兵马司将军道:“高、杨两位将军,素来骁勇,我等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若是阻拦,死伤定会不计其数,只得由他们去了,只知出了东门,一路下去,不
知反到何处去了!”

    成帝道:“哎呀——!”

    薛政君粉脸铁青,贝齿紧咬朱唇不语。陈萱华、梅承雪对望一眼,轻轻对笑
了起来,徐靖立在众皇贵中,轻摇羽扇,象是是没听见。

    定山王尉迟方奏道:“陛下!高、杨二位将军,乃国之栋梁,请陛下饶了他
们冒犯国舅之罪,召他们回朝听用!”

    薛太师怒道:“王爷!若是你家儿子,被人打了,难道就算了不成!”

    尉迟方一甩袖子道:“我家可没有这样的不肖之子!”

    薛太师喝道:“王爷怎么这样说话?”

    成帝道:“好了!你们别吵了!不管如何!杨文勇、高怀远胆敢反出晋阳,
就是不对!”

    礼部尚书严宽忽然请求见驾,成帝不胜烦恼道:“严宽留在晋阳理事,此时
来朝,又有何事?宣——!”

    严宽闻宣,低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身着奇异服装的外夷番子,徐靖远
远的望见,心中疑惑,这名番子,见其服饰,既不是大烈国人,也不是西夏国人,
也不是吐番、西辽、大理等国,竟是以前从没见过的种族。

    那名番子跟在后面,却是好奇的抬头,眼珠儿乱转,见场中甲带如云,美女
如花,顿时觉得目不暇接,猛一抬头,看见成帝身侧卧着的美艳骚荡、袒胸露乳
的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粉腿大张的侍候皇帝,下面的鸡巴立即就翘了起来,
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头一低,跟着严宽在成帝的玉阶前跪倒,用生硬的大晋官话
道:“犬戎左相乌里本,参见天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帝道:“严宽!这是何意!”

    严宽道:“这是犬戎国的左相乌里本,犬戎国在大烈国的东北面,这两年,
犬戎国和大烈国作战,打得大烈国节节败退,为消灭大烈国,犬戎国主遣使,欲
和我们大晋结盟,共同灭掉大烈国!事成之后,平分疆土!”

    薛政君道:“这倒是好事,大晋唯一的劲敌就是大烈国,这十余年来,虽和
大晋和好通商,但我们大晋每年都要给他们许多岁币银钱、美女器物,陛下!可
将这事就交给陈术、王辅两人去谈,商议停当之后,立即命曹断,驱大军合击大
烈国!”

    定山王尉迟方忙道:“陛下!这事万万不可!小王听闻,犬戎乃是大烈国东
北方的一个小邦,本受大烈国管辖,此次公然起兵,就是谋反了,我们不帮大烈
国平叛就算了,怎么能够趁火打劫呢!这事就好比邻居家闯入了盗贼,我们不帮
着捉贼已经不好了,怎么还能帮着贼人,抢邻居的东西呢!”

    薛太师怒道:“定山王!你是故意和我家作对吗?这事有什么不好?皇后之
言,甚是有理,灭了大烈国,我们大晋一来去了强敌,二来每年也不要把许多银
钱美女,送与大烈,三来日后平分疆土时,我大晋兵多将广,所得疆土,必是大
烈国的大部分甚至全部,现在有犬戎牵制住大烈国的主力军队,我们正好趁机在
他背后捅他一刀,必然大获全胜!”

    薛宪只知弄权,并不知兵,不知道看似强大的大晋,其实官兵实不堪一战,
以徐靖为首,以下李淖、李延、曹断等人,已经要将军队掏空了,国内更是反贼
四起,只是各地州府压住不报罢了。

    徐靖此时已然知道,所谓东北方的大兵祸,是指犬戎无疑了,为自身计,不
得不开口说话了,摇了摇羽扇,亮声道:“陛下!臣赞成定山王所奏,方才俱严
宽所言,大烈国被犬戎,打的节节败退,而我们大晋,又向来不是大烈国的对手,
弱的大烈国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强的犬戎国?大烈国对我们大晋,其实已无威胁,
些许岁币,我们在榷市中,早就赚回来了!更何况背后捅人刀子,胜之不武,陛
下!此事万万不可!”

    乌里本忽然大笑了起来道:“都说大晋是天朝上国,怎么遇事如此胆小,某
来时,就有人劝我,不要出使大晋朝,晋朝虽大,但全是懦弱之人。

    将银钱送与大烈也就罢了,还把国内的美女,当做礼物拿去进贡大烈,不配
与我们犬戎好汉结盟,今日所见,果然如此,虽陛下神武,娘娘英明,但朝中的
大臣,全是胆小无用的鼠辈!算我来错了!打扰了皇上,某这就回去,对犬戎的
勇士说,大晋朝的文臣武将,全是胆小鬼、懦夫,不值得为盟!“

    成帝急止住道:“慢!娘娘之言有理!大晋趁机消灭了大烈国,倒是可以长
治久安,一劳永逸,只是犬戎和大晋结盟,可有条件?”

    乌里本笑道:“犬戎各部,被大烈国欺压已久,忍无可忍,不得已才兴兵反
击,和天朝结盟,只有两个条件!”

    薛政君道:“说说看!若是要大笔的银钱,却是没有!”

    乌里本笑道:“娘娘说的哪里话来!我们犬戎,不是什么宵小之国,并不贪
天朝银钱,我们的两个条件是:一、谁打下的疆土就归谁;二、两国对于大烈国
的君臣百姓,都不许招降纳叛!”

    成帝不信道:“只是这样?”

    乌里本道:“是!本邦僻小,怎敢欺心招惹大国,与大晋结盟共击大烈国,
实在是不得已的事!求大晋皇帝陛下三思!”

    成帝眉开眼笑道:“这倒是划算的紧!这事就依娘娘,令陈术、王辅去商谈
具体事情,谈好后令枢密使曹断,驱大军合击大烈国!”

    李淖、李延、方仁和、钱拓等人,一齐在徐靖边上,齐声道:“太尉!皇上
听妻妾言,不听将计,竟然想去和虎狼结盟,亡国不久矣!如今如何是好?不如
我们再劝劝皇上!”

    徐靖道:“知不可谏则不谏,皇上听了女人的话,我们劝也没有,你们几个
倒是好笑,又不是科举上来的书呆子,犯不着为了人家的江山,白送了自家的性
命!天数如此,岂是人力可以挽回?回去之后,我们的事要速加准备,发觉情况
不对时,趁早拍屁股走人,烦他人的事做什么?”

    李延道:“杨、高二人已经被我们的计谋算计成功,反出晋阳了,可是这薛
家,还有戎都、薛霸可用,关键时薛政君可令薛霸护卫,戎都守城门,召天下诸
候勤王,不管勤成勤不成,到时城门了,我们全是文官,没有武艺,想走也走不
成了,若果如太尉所言,不如我们现在就走了吧!”

    徐靖笑道:“不忙!这一来我们还有不少银子没捞,二来去寻落脚地的家人
还都没回来,现在往哪跑?去岁曹断去征罗延庆,被杀的大败,在圣上面前,却
慌报大胜,所献首级,全是河南、河北的平民百姓头颅。

    我们去看时,堆积如山的首级里面,有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也有不满周岁
的孩童,当时曹断许了我们许多银钱,我们才没有作声。仁和兄!你出班向皇上
说一下,就说去岁曹断征罗延庆时,被罗延庆跑了,现在朝廷大军一辙,罗延庆
又占了天荡山,保举薛霸带兵去征讨天荡山!“

    方仁和不解道:“戎都比薛霸厉害的多,要借刀杀人,剪除薛家的羽翼,也
要叫戎都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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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北方有佳人


    李延笑道:“戎都和我们几个有旧,宫中又没有人撑腰,必要时还是可以拉
拢收买的,事急时使些银子,送他几个美女,他还是愿意为我们办一些事的!薛
霸那个小子和我们没有一丝交情好讲,又是薛宪的义子,事急时,就算我们几个
把家产全给他,也不见得有用!”

    李淖接道:“更何况戎都太过骁勇,若是一举平了天荡山,剿灭了罗延庆,
你认为会对我们有利吗?薛霸和罗延庆两个,正是对手,只要一交兵,就会缠上,
为我们削弱薛家势力、全身而退,争取时间!”

    方仁和点头道:“噢——!原来如此!”

    徐靖道:“去吧!”

    这一边他们几个在暗暗合计,那一边定山王尉迟方、并海王伍顶山,大理寺
正卿周珞、兵部尚书管仲济,礼部侍郎杜海量几位大臣一齐上前,连叫“不可!”
纷纷陈词,请成帝收回成命,千万勿与虎狼之邦结盟。

    成帝看到重臣反对,也在犹豫,只是不明白,这背后捅人家刀子捡便宜的事,
有什么不能做?

    礼部侍郎杜海量之子、尚书房给事杜尽忠忽然跳出来,大声道:“陛下修豹
宫,搜美女,暴敛天下之资,令大晋百姓,妻离子散,号哭遍野,已是不该,如
今又听妻妾言,不听大臣计,国亡之日不久矣!”

    薛政君大怒道:“你是谁!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想谋反不成!”

    杜尽忠昴首道:“下官名叫杜尽忠,为尚书房给事,誓死效忠大晋皇帝陛下,
岂会谋反?杜某所言,皆是事实,娘娘不要用大帽子压人,无中生有的乱扣臣子
的罪名!”

    成帝也怒道:“杜尽忠!朕真的如你所说,如此不堪吗?”

    徐靖叹了一口气,心中道:“这个杜尽忠,小小年纪,倒有见识,可惜太过
愚忠,既看到大晋将亡,君主昏庸,私下里暗暗做准备,事急时逃生得了,何必
出口得罪君王,空误了自家的性命?这样的人不多了,我得救他一救!”

    当下拉住方仁和,向成帝恭手高声道:“杜尽忠年轻,口不择言,望陛下恕
罪,只因去岁河南暴发瘟疫,他订下的美妾失踪,因此胡乱说话,陛下仁慈,不
必与他一般计较!”

    成帝道:“杜尽忠!朕念你失去美妾,口不择言,不与你计较,来人!将他
叉了出去!”

    方仁和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若要合击大烈国,最好先剪除国内的反贼,
天荡山的罗延庆,去岁遭曹枢密征缴,侥幸逃了出去,如今又跑回天荡山,重聚
匪众,打家劫舍,为祸地方,陛下可令龙卫将军薛霸,点精兵征剿!”

    成帝道:“既是曹断去岁将他击败,现有再派曹断去得了!为什么要让薛霸
去?”

    方仁和道:“曹枢密自要准备北方的大事,天荡小贼,料薛国舅手到擒来!”

    薛霸欠身奏道:“皇上!某愿领兵,去剿天荡山罗小狗!”

    成帝道:“既如此!徐太尉可令兵部,准备这两件事情!”

    徐靖笑道:“是——!”

    一日后,内厂南门外仪事堂中,左仆射、子爵史柱,架着二郎腿,当中而坐,
大内十二只妖兽,皆换了黑色的劲装,长靴过膝,将秀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
琼鼻中的银环,亮光闪闪,身带兵刃,负手立在他后面,堂下大门外滴水檐下,
齐齐的立着五百名内厂的好手,听候他的调遣。

    史柱得意的抿了一口清茶,笑道:“皇上派下官办这差事,也要尔等的配合,
此次若是成功,朝廷定有重赏,但若失败,连本官也要跟着倒霉,我们丑话先说
在前头,若有不听号令者,误了差事的,本官定要重责!”

    堂下众人道:“是——!小的们理会的!大人尽管吩咐!”

    跨下马、鞭淫妖、穿档兽、舔痔狐为众妖兽之首,临行之前,已经被内厂大
太监冯先招去,另吩咐了密秘事情,令她们一定办好。

    史柱道:“我们不能公开行事,这许多人若是走在一处,定遭生疑,十二妖
兽听令!”

    以跨下马为首,十二名身材妖娆的美兽一齐走到大堂中间,面对史柱,单膝
点地,叉手道:“贱兽在!”

    史柱道:“你们十二人,每人带十名高手,各想办法化装了先行,分散开来
潜入江南各州府,秘密打探,一有可疑之人,立即回报!”

    十二名妖兽答道:“是!”

    史柱又分出几十人,跟在后面,预先设定了暗语暗号,以便于联络,自己带
着三百余名高手,准备在扬州等候,得到消息后,立即率众全力出击。

    一点跨下马道:“听说你口技甚好,好好侍候本官一下吧!”

    跨下马低头道:“是!”

    史柱当众叉开双腿,撩起袍子,笑道:“过来吧!”

    跨下马并不以为耻,就在五百名内厂高手面前,钻入史柱的档间,掏出史柱
的鸡巴,香舌一翻,把鸡巴含入小嘴里,吸的“滋滋”有声,史柱的鸡巴不久就
硬了起来,笑道:“果然好口技!只可惜你们全是太监,要不然也让你们一齐享
受享受!”

    堂下的五百名年轻高手,全是从小被腌割的,人人都是太监,闻言脸上皆有
怒色,其实内厂的高手,全部都是腌鸡,所以跨下马等众妖兽虽貌美如花,与他
们朝夕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至于摸乳捏牝的行为,对于跨下马等妖兽来说,只
不过是小科罢了。

    跨下马巧舌再翻,深吸一口气,将史柱的鸡巴直吞到根部,喉口用力,夹住
龟头挤压,玉手伸上来,技巧的抚弄着他的春袋。

    史柱舒服的伸直了双腿,档下的跨下马忽然吐出了鸡巴,螓首急速的来回动
起来,史柱大叫一声,一滞如柱。

    跨下马紧紧的含住他半截鸡巴,把他的精液全吸进小嘴里,挨他滞完,抬起
头来,张开小嘴,给史柱检视她小嘴里满满的白色精液。

    史柱满意的拍拍她的俏脸,笑道:“不错!吞下去!站到一边!”

    跨下马依令“咕嘟——!”一声吞下精液,站直身来,复又负手站在左首第
一个位置,俏面上表情全无。

    史柱意犹未尽,对堂下站着的十二名名兽道:“你们这些骚货,果然是名不
虚传,明天就要出发了,今夜你们十二只妖兽,一齐给本官侍寝!谁要是不卖力,
嘿嘿——!”

    十二只妖兽齐声道:“是——!贱兽们不敢偷懒!”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对惦记!”赵五自见到日本浪人头领的一对宝刀之
后,一路之上,念念不忘,从报恩塔旁的济世医馆出来,就令姑苏城中的城狐社
鼠,打听那一群日本人的落脚处,伺机抢夺宝刀。

    又叫了两个街上闲走的泼皮,多买熟食、烧酒,弄好了一齐送去寒山寺,赵
五穿上“抓地虎”快靴之后,奔行如飞,一柱香功夫,就到了到寒山寺的大门前,
就见门前空场中,围的全是泼皮,一片嘻笑喝彩声从里面不断传来,赵五不明所
以,大叫道:“你们这群吊人,没事起什么哄?”

    有人叫道:“大哥回来了!寻到银子了吗?”

    赵五笑道:“那个算命先生,让我跑到伽蓝寺,果然寻到了一百两纹银,我
叫街上闲走的小二子、大狗子两人去买酒肉,不久就会回来,到时大家一起坐地
吃酒快活!”

    一名绝色的美女忽然从人丛中走出来,笑道:“赵大哥!”

    赵五叫道:“天呀!你们这些吊人!从哪里抢了一个美人来?”

    牛展笑道:“大哥!她是樊若兰啊!”

    赵五一愣,转而笑着呤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
倾人国,我只不过是个泼皮,无钱无城更无国,樊姑娘这样的绝代佳人冲我笑,
难不成想要我的命不成?”

    众人一齐愣住,半晌后忽然震天似的喝起彩来,内中有人叫道:“好啊!大
哥真是太有才了,樊姑娘正是北方人,也正是绝代佳人,冲老子一笑,还真要老
子的命了!”

    樊若兰俏脸透红,一跺脚,转身想走,被众泼皮哄然拦住,拥到赵五面前,
和换了衣袍的赵五站在一起,清凌凌的河水,映着两人倒影,宛如一对金童玉女
一般,众泼皮一齐起哄。

    樊若兰小声笑道:“赵大哥!你不发横起来,倒象个书生,这些淫词艳曲,
是谁教你的?”

    赵五微笑道:“好的不比!把我和那些一无是处的书呆子比,亏你想的出?
这词曲吗?我天生就会!”

    樊若兰笑道:“胡扯!”

    她哪里知道,当年那名天外来客救了赵五,把他带到飞船里后,就用飞船上
的设备,在他大脑中刻入了各种知识,并尽可能的调节好了他的各种生理机能。

    王富笑道:“大哥和樊姑娘,正是天生的一对,不如就拜了天地吧!我们也
有大嫂了!”

    樊若兰大羞,娇声道:“王富!不要胡说八道!”

    赵五笑道:“老子也想啊!不过现在你们不要胡说,若是把樊姑娘气走,看
老子怎么修理你们!”

    寺门口站着老方丈至善和气色好了许多的攀夫人,攀夫人急道:“这些泼皮,
这样的胡闹,该如何是好啊!”

    至善念了一声佛,施礼道:“若是樊姑娘能拴住这条大虫的心,成了家后,
令他以后不再生事,也是一件美事!”

    樊夫人道:“老方丈有所不知,我们家若兰,已经给了人家为妾,乃是当朝
礼部侍郎杜海量之子杜尽忠,只因她父惨遭奸人所害,我们才到姑苏投她的外婆,
准备筹些银子,把她明正言顺的送到杜家侍候,以了我的一桩心事!就算未曾给
人,又怎能嫁给赵五这种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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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孽缘横生

    她们娘儿俩投亲未遇之事,至善已经尽数知晓,闻言道:“阿弥陀佛!善哉
善哉!受人滴水这恩,不说涌泉相报吧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言语,若不是赵五好心
救了你们娘儿俩,你们两人,投亲不遇,该如何是好?赵五虽占着老纳的寺院胡
闹,但此事情上,老纳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

    攀夫人道:“等若兰嫁入杜家,我们多给赵五些银两,打发此事就是!”

    至善笑道:“不要怪老纳多嘴!尽忠二字,太不吉利,有一种赴死的意思,
恐怕事情,远不如夫人想的顺利!”

    樊夫人微怒道:“老方丈所想,我也知道,赵五若是成亲,有若兰管着,自
不会再留在寺院中,和这些狐朋狗党胡闹,方丈只图自家耳根清净,全不管人家
的难处!”

    至善合掌道:“善哉善哉!老夫人多心了!”

    忽然一声响亮的佛号响起:“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诸位还是另找地方
安顿吧!”

    赵五正要试着去牵樊若兰的素手,被这声佛号,把樊若兰惊的忙把手拿开。

    赵五大怒道:“什么人!不要鬼头鬼脑!把龟头伸出来说话!”

    四名身着褚黄迦裟的和尚,手执木棍,排开众泼皮,站在赵五面前,至善喜
道:“少林高僧到了!”

    他说话声音不高,赵五却听的分明,咧嘴大笑道:“屁!至善老和尚,你个
老王八蛋,竟然敢和老子玩阴的,暗地里寻了帮手来赶我们走。

    我等众人,无家可归,只借得你寺中回栏一角,权且容身,又不曾占你的厢
房殿堂,赶走和尚!你个秃驴给老子听清了,待老子赶走这些秃驴,再来和你理
论!“

    牛展笑道:“这些秃驴,何劳大哥动手,让我们来!”

    赵五道:“还是让我来吧!”

    跨步上前,撩起袍角,塞在腰上,对那四个少林和尚道:“你们四个一起上
吧!省得一个一个的废事!”

    其中一个和尚道:“竖子敢而!你可知道,我们乃是少林达摩堂的四大迦叶!”

    樊若兰道:“少林四大迦叶降龙、伏虎、擒狮、弄豹,武艺高强,大哥不可
轻敌!”

    汤林大笑起来道:“弄豹!那和尚定是许久没日女人了,憋急了连豹子也操
哩!”

    樊若兰满脸通红,众泼皮一齐大笑,弄豹迦叶恼怒起来,手中棍照着汤林就
扫。

    汤林笑道:“和尚不是戒怒吗?”说话时手一伸,拿住棍头,喝道:“去吧!”

    弄豹身不由主,向后直飞出去,众泼皮大叫着让开,只听“扑——!”的一
声,弄豹迦叶仰面朝天的跌在空地上,一个泼皮道:“妈呀!幸好老子闪的快,
要不然就被他压住了!”

    旁边的泼皮道:“我操!好好的被和尚压住做什么!敢不成你小子有龙阳之
好!切——!把你的脏手拿来,别碰到老子!”

    至善方丈以手掩面道:“哎呀呀——!惨了惨了!”

    其他三名迦叶俱是一愣,伏虎迦叶道:“你们是泼皮吗?”

    赵五道:“老子日你娘!我们是好汉,泼皮什么话!看打!”

    王富拿着那七十斤的大环刀道:“大哥!刀——!”

    赵五笑道:“我又不要他们性命!你那刀一刀下去,他们不葫芦变瓢才怪!”

    抬手一拳,正打在降龙迦叶的白蜡杆中央,白蜡杆被打成弧形,撞在降龙迦
叶的胸口上,降龙迦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赵五闪身躲开,笑道:“这是你们少林的暗器吗?真是好新奇!”

    巧之又巧的大旋身,反腿一脚踢在伏虎迦叶的肥臀上,把人踢飞,“啪——!”
的一声,打断了擒狮迦叶的白蜡杆,吹着拳头大笑道:“还不走!老子要不客气
了!”

    至善连叫道:“住手住手!”

    牛展笑道:“老秃驴!你叫唤什么?”

    至善摇手道:“各位大师住手,赵施主住手!”

    张杆道:“我大哥早就住手了,四个秃驴不住手也得往手了,你就不要死了
娘似的鬼叫了!”

    赵五招手笑道:“至善!我们来谈谈!”

    至善叹气道:“老纳立即召集本寺僧人,去别的寺院挂单,把寒山寺腾出来,
给你们居住!”

    赵五笑道:“哎呀——!这样可不好,这事若是传到江湖上,会说我们欺负
出家人的!”

    至善道:“赵施主!你虽无家可归,但强住在寺中,整日里喝酒吃肉,招朋
引伴,大呼小叫,也是不对!少林寺高僧,确是老纳请来的,你们不要为难他们,
有事老纳一力承担,要打要杀,随便你们!”

    赵五笑道:“打你个老和尚,无趣的紧!不如这样!我们依旧在回栏处落脚,
你另腾两间厢房来,让与樊姑娘母女居住,再者你想想看,我们兄弟,喝酒吃肉,
只是在回栏间,并不曾进入大殿,冒犯佛主!若是你有好的去处,介绍我们,我
们自去落脚就是!”

    至善细细想了又想,果然赵五等人,只是在回栏大钟处厮混,还真的没有在
佛堂中吃肉喝酒,心中不由沉思起来。

    樊若兰道:“大哥!你们这样胡闹,也是不象话,不必再为难方丈了,我和
我娘回我外婆的废居去住吧!”

    赵五道:“那院中全是死人,污秽不堪,如何能住?再者,你们住进去,若
是两厂的人查问起来,就不妙了!”

    至善抬头,看赵五龙眉虎目,仪表堂堂,樊若兰国色天香,举止端庄,王富、
汤林、张杆、牛展威风凛凛,决非一般的小混混模样,如今天下大乱,他们几个,
料来日后定非池中之物,点头道:“那好!你们众人,依旧就在回栏处暂住,我
腾两间厢房出来,给樊家母女暂住!”

    赵五大笑道:“这才象话吗?”

    至善方丈命小和尚将少林四名迦叶,扶进寺中将养,伏虎迦叶一施佛礼,道
:“小僧学艺不精,未能完成大师嘱托,无颜再留在此地,这就和三位同门,回
寺中领罪,些许小伤并不妨事,不劳方丈挂怀!”

    降龙迦叶对赵五道:“施主若是方便,少林寺随时恭候大驾!”

    赵五笑道:“你道我不敢去少林么?好!若得方便,定去少林,拆了你的鸟
寺!”

    王富笑道:“出家人还学江湖朋友丢狠话?真是笑死人了,你道我们是被吓
大的么?”

    降龙迦叶一看王富的大刀,知道是真材实料,暗暗心惊,施礼道:“请教这
四位施主大名!”

    王富笑道:“某家是刀横天王富,他是翻江倒海牛展,他是滚地龙汤林,他
是立地太岁张杆,俱是姑苏城中之人,若是有空,自然会去少林讨教!”

    赵五很自然的牵住了樊若兰微微颤抖的素手,樊若兰轻轻甩了一下,没甩掉,
只得由他牵了,夕阳下,映着两道修美之极的身影。

    樊若兰千里迢迢的从洛阳,背着母亲,来到姑苏,她一个大小姐,先是父亲
惨死,举家被抄,她忍泪仗一身武艺,杀出血路,一路上担惊受怕,风餐露宿,
好不容易有了暂且容身之地后,身体再也吃不消了。

    赵五第二天早晨喊她吃早饭时,樊若兰挣扎难起,赵五一摸她的额头烫手,
知道她是风寒入体,积劳成疾,发高烧了,急用棉被将她裹了,将樊若兰背去报
恩塔边的龙老生生处救治。

    龙老生诊治了樊姑娘的病情,开了一张药方拿在手上,却不递过去。

    赵五笑道:“放心吧!这回某家是有银子的!不会再赊先生汤药银钱!”

    龙济世小声道:“小哥儿回答老朽一个心里疑问,这汤药吗?就当是老朽奉
送的如何?”

    赵五笑道:“有这样的好事!那好!先生请问!”

    龙济世压低声音道:“哥儿到底姓赵还是姓曹?”

    赵五一愣,转而笑道:“自然是姓赵!”

    龙济世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一个故人,无故获罪,可怜啊!连个后代也没
有,听说他全家的尸骨被他以前的一名部将,悄悄的盗了出来,埋在一处极隐秘
的地方,小哥儿有兴趣知道吗?”

    赵五背过脸去,低头哑声道:“这药钱须是不能欠的!”,在柜台处放入铜
板,转身走开。

    龙济世目注他的背影,暗自点头。

    樊姑娘这一病可是不轻,寺中又没有妇人,樊母自身都难保,只得由着赵五
日日照看于她,年轻的男女,六七天来挨挨摩摩,两人相视的眼神,越来越暖昧,
樊若兰终于好了,这日黄昏,赵五大着胆子,牵了樊若兰的素手,悄悄的溜进城
中游玩散心。

    身后远远的立着樊母,郎郎的念道:“这可如何收场啊!”

    至善手捻佛珠道:“善哉善哉!不断须断该断,不了须了该了,不尽须尽该
尽,不分须分该分!施主既知如此,为何不上前拦阻,却放由此段孽缘横生,徒
增烦恼?”

    樊母道:“赵五这个泼皮,怎会讲理?若是放起横来,哪个敢惹?”

    至善双掌合什道:“赵施主此人,欺强而不凌弱,要化解这段孽缘,须要用
计,若是强来,恐会出大事情,关键还是在樊姑娘身上,你若想了结这段孽缘,
须早早的将樊姑娘嫁到杜家,以绝了赵五的非份之念!杜家的事,施主告诉过赵
五没有?”

    樊母道:“此事只对大师一人说起过,如何敢对那个泼皮提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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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敢上来

几个人刚转过街角,迎面飞奔来一行人,和赵五撞了个满怀,赵五大喝道:“老子操你娘的,走路不长眼睛啊!”

定晴一看,却是龙老先生,忙上前将他扶起来,笑道:“小可莽撞,老先生莫怪!”

龙老先生带着三四个伙计,跑的气喘吁吁,见是赵五,也不说话,只把双手直摇,又要往前跑,樊若兰一把拉住他道:“老先生何事如此慌张?”

赵五也笑道:“是啊!能让龙老先生慌成这样的,定是大事,不如说与我听听罢!”

龙老先生喘气道:“这事你们可管不了,快放我过去!我家确有急事!”

赵五笑道:“不会是走了水吧?”

龙老先生急道:“不是走水,不是走水,这事和你说了,也是没用!

赵五笑道:“说说看吗?兴许我能管得了呢?”
一个泼皮飞奔而来,道:“大哥!东厂的二十几名探子,竟然忽然跑到碧罗山的龙家附近埋伏,寻机强抢了龙姑娘!”

赵五惊道:“那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报我?”

那小泼皮喘气道:“我们以为那些探子,总要挨到天黑才敢动爪子的,怎知他们胆大妄为,大白天就敢强抢良家女子,兄弟们方才赌了一把钱,出来看时,东厂的狗们已经得手了。

龙家的少爷带着家人,拼命在追哩!我们找大哥,也是找了几条街了,方才找到!我们的人一刻也不停的在盯着,随时叫人禀报大哥!”

赵五恨道:“该死的鹰爪,汤林!你去找到牛展等人,叫牛展、王富两个带两百名兄弟,盯死虎丘那边的日本人,不要让他们趁乱跑了!你带人拿了家伙,一路跟上我!却叫张杆,多带兄弟去把东厂在姑苏的窝给老子端了,搜得银钱,兄弟们也好过活!“

汤林道:“是!”转身就走。

赵五对口瞪口呆的龙老先生说道:“龙老先生!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你去了也没用,还是让我们来,包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就是!”

龙济世恭手道:“哥儿!他们可是东厂的密探啊!拦劫东厂密探,形同造反,这事你可要想好了!莫要为了小老儿,误了你的身家性命!”

赵五笑道:“我知道!老子贱命一条,怕什么东厂西厂的,老先生不要跟着我们,我怕到时候杀将起来,照顾不到你!你在此地等候,救到龙姑娘,我立即将她送来就是!”

龙济世道:“若救得小女,老夫感激不尽!”

赵五笑道:“我们兄弟,终日里打架惹事,还赖着老先生许多汤药钱哩!老先生不必再客气了,我们走了!”

拉起樊若兰,转身就走,不多时,汤林带了百十人,从后面追上来,递给赵五一把单刀,樊若兰也接过一对白蜡杆的寻常双枪,一路上,打探消息的混混不断把东厂的行踪报与赵五知道。

赵五听东厂的去向,竟然是往姑苏守备大人何义的驻军地,姑苏有三千阳澄军,作战能力不怎么样,许多守备军士,连一石的弓都拉不开,但到底人多势众,赵五此时并不想和正规军队发生冲突。

一拉樊若兰的手,对汤林道:“我和樊姑娘先去,在半路上劫住他们,你带着兄弟们随后赶来!”

樊若兰笑道:“五哥!正好我们比比轻身功夫!”

赵五笑道:“比就比!若不彻底将你治服,你这只雌老虎,日后怎肯乖乖的做我的婆娘?”

樊若兰嗔道:“满嘴的胡说八道!再要这样,人家以后都不理你!”

两人撒开腿就跑,也不顾是大白天,窜墙上屋,只挑直线飞奔,有如电逝星疾,快若轻风。

姑苏都头吴关偶一抬头,惊道:“那两人是谁?”

有差人认得,惊道:“那定是赵五!爷!那个大泼皮,我们可惹不起,只当没看见就是!”

吴关道:“不行!我们得跟去看看,若果是他们做了什么大案,我们又拿他们不住,等不到老爷问,我们带了家小也跑了吧!去投天荡山罗延庆,也做强盗去!这姑苏的都头,实在不好干啊!”

身边的几个差人一齐点头道:“头说的是!”

远远的看见汤林带了一群人也跟了过来,一名差人喝道:“你们这群人,干什么去?”

汤林边跑边骂道:“你们做死了不成!敢管老子的闲事,快闪来,走得迟了,别怪老子不客气!”

吴关道:“只是问一下而已,不敢管各位英雄的大事!”

汤林道:“东厂的狗抓了龙老先生的女儿,我们赶去救人,别挡路,让开!”带着一百多名泼皮风似的就冲了过去!

沿途的百姓一齐骂起东厂来,纷纷让开道路,一名老妇人一把拉住一名泼皮道:“哥儿!我家的小孙女,也叫东厂的人给抢了去,烦请哥儿也救她一救,老妇愿把全部积蓄,送与哥儿!”

东厂档头孔商,全身黑色劲装,黑色的抓地虎快靴,斜插狭锋单刀,带着二十二名东厂高手,骑在快马上狂奔,胸前的怀中,抱着被点了穴道的龙姑娘。

他们一行人,本想在夜间动手,可是发现近日来,竟然被不明身份的人不断跟踪,有胆子掳东厂虎须的,不是内厂,就是西厂,内厂的可能性大些,若是被内厂的人抓了龙姑娘献给皇上,那国舅薛政龙许给他们的两千两黄金,就全泡汤了。

所谓“出奇不意”,孔商大胆的就在大白天,暗令早已伏在龙家的卧底,引了龙晶雪出来,抓了就走,只要顺利跑到姑苏守备何义的驻地,就算没事了,姑苏守备何义,可是薛家保举的人。

低头一看捏在掌心的一个不大不小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不知什么材料做的胁生双翅的、泛着异香的神奇应龙,心中暗暗欢喜,他久在大内,知道若是不错的话,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国宝应龙,能避天下邪瘴,克万毒。

早就听宫中传言,这对国宝应龙,有一只在龙姑娘手中,果然不错,想不到她竟然天天带在身上,擒她的时候,应龙掉了出来,被孔商顺手牵羊的捡到,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有了这东西,关键时候,就是多了一条性命。

回去后,这个小美人,自是献给国舅爷,可是这国宝应龙吗?就是他自己的了!心中想着美事,忽然头顶处,两条人影,凌空飞了去,心中一惊,什么人有这么好的轻身功夫,竟然快过奔马?除非是戎都或是薛霸到了。

那两身人影超过奔马,男的双手一挡,喝道:“慢来——!”

孔商这匹马“唏溜溜——!”的人立起来,“踏踏踏”的连退数十步,后面的探子,见不对头,手忙脚乱的也急勒住奔马,旷野上阵一阵怒马狂嘶。

孔商惊声道:“什么人!”

能力竭奔马,俱他所知,只有京中第一条好汉戎都才能办到,难道真是戎都到了?定晴一看,马前一名雄壮的大汉,剑眉虎目,鼻直口方,比戎都要漂亮许多,身形倒是和戎都不相上下,有八尺以上的身材,把单刀扛在肩上,一脸泼皮样,嘻嘻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卖路财!”

旁边一名美女,笑语盈盈,国色天香,身材修长,有七尺上下,一手拿着两只短枪,一手轻拢秀发,身材长相,比薛政君、梅承雪、陈萱华,都要漂亮秀美许多,和这被掳的龙姑娘,也不相上下,孔商暗叹,这姑苏城,真是出美女的地方。

不等孔商说话,身后有两名东厂高手,已经催马冲了上去,挥狭锋刀就斩,马前那名俊美的大汉,电似的大旋身,闪开那落下的刀,手中刀的一挥,左边的东厂高手的马,带着无头的尸体,远远的跑了出去,腔中的鲜血,沿途喷了一地。

俊美大汉“鹞子翻身”让开右边高手的刀,落在他的马屁股上,抬起腿来。“啪——!”的一声,踢在东厂高手的后脑上,那名东厂高手哼也没哼一声,身体前一伏,眼见也是不活了。

姑苏泼皮赵五,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五,就算戎都来了,也不是他的对手,赵五拎起死尸,对着孔商就惯了过来。

樊若兰娇笑道:“五哥!说好一人一个的,你怎么全收拾了,赖皮鬼!”

赵五纵身坐在马背上,笑道:“余下的全给你还不行吗?”

孔商又急又气,不顾厉害的大叫道:“东厂办事,尔等想灭九族不成,快闪开!”

樊若兰道:“就是刘大试那条腌狗来了,本姑娘也照样捅他一个透明的窟窿,受死吧!”

绝妙的身形“一鹤冲天”凌空飞了起来,左手枪架开狭锋刀,小蛮靴“嘣——!”的一声,踢在一名东厂高手前胸上,那名东厂高手胸骨尽碎,一交栽下马来。

樊若兰两条粉腿一夹,纵马就冲进了人群,东厂高手们气极,一齐把她围在核心,狭锋刀出鞘,寒芒怒闪。

赵五笑道:“若兰!要我帮忙吗?”

樊若兰雌狮般的低吼道:“你敢上来!”说话中,两条枪上下翻飞,无人能挡,几个冲错下来,死尸倒了一地,孔商见不对头,拨马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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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英雄救美



樊若兰娇笑道:“哪跑!留下命来!”

左手枪飞了出去,正中孔商后心。

赵五急道:“不要!”

急催马抢了上去,一把抱住龙姑娘,再看樊若兰那枪,正卡在孔商的胸中,枪尖并未透出,不由喘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

樊若兰也跑了过来,小嘴一披,柳眉一挑,素手一勒马缰,笑道:“不要什么?”

赵五道:“我想叫你不要扔枪,若是力气大些,连龙姑娘也捅穿了,龙老先生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樊若兰笑道:“我哪象你,就是一股蛮劲,若没有这一手,我也不会把枪投出去!咦——!龙家的姑娘好漂亮啊!你别抱着她,我怕你会把执不住噢!”

赵五低头一看,只一眼,此生再难忘怀,不由看的痴了,姑苏美女如云,赵五也不是没看过美女,可是这龙姑娘,美得确是笔墨难以形容,全身上下,不带一丝丝的人间烟火。

忽然屁股一痛,却是樊若兰用枪杆打他的屁股,樊若兰樱唇紧咬,柳眉微颦,嗔怒道:“色狼!有什么可看,快走开,让我来!”

赵五嘿嘿笑道:“哪个是色狼?只是觉得她象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罢了!”

樊若兰嘻笑起来道:“说点别的吧!不过说句老实话,若是你见到龙家的姑娘没有反应,我才觉得你有问题哩!”

樊若兰伸手抱过龙晶雪,解了被封的穴位,又笑道:“不如索性连她一块娶了算了!省得你害相思病!”

赵五恢复了常态,嘻笑道:“为什么要说连这个字,是不是你也想嫁我!若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龙晶雪忽然道:“虽然他救了我,我却不能嫁他,放我下来,我要找东西!”

赵五目光一扫,发现了孔商掉落在地上的一样熟悉的东西,也不下马,就在马背上吊着马蹬,弯腰把那个东西拣了起来,拿在手上,泼口大骂。

樊若兰娇喝道:“五哥!你无缘无故的,骂什么人?是不是大脑受剌激了!”

赵五把手上拣的东西对着樊若兰扬了扬道:“若兰!你看这东西!本是我藏在寒山寺中的,定是牛展他们四个吊人,不知道怎么看见了,趁我不备,偷拿了出去换钱吃酒了!又被东厂的这人得到,幸好又被我看见,若不然,我这东西就没了!”

远远的看见汤林带了众泼皮收了东厂高手们的马匹兵器,赶了过来,高声道:“汤林!是不是你们几个吊人,将我的东西偷拿了出去换酒喝的!”

汤林也骑了一匹好马跑过来,笑道:“什么东西啊!拿来我看看!”

赵五将手上的东西拿给他看,汤林笑道:“哥啊!你有这东西吗?平时都藏哪儿了?我们几个都没见过哩!”

赵五道:“你们没见过?”

龙晶雪挣扎道:“那是我的,快还给我!”

汤林笑道:“哈哈!大哥!敢情你是想赖人家姑娘的东西哩!”

樊若兰也娇笑起来道:“我说的呢!怎么好好的骂起人来,搞的象真的一样,让我仔细瞧瞧,什么东西你要赖人家龙姑娘的!”

赵五不信的对龙晶雪道:“是你的!不对吧!”

龙晶雪都要哭了,哀声道:“快还我!”

汤林道:“大哥唉!这就是你不对了,好好的要人家姑娘的东西做什么?龙姑娘仙女一般的人,你也好意思赖她的东西,快还给她吧!”

樊若兰用一只纤指刮着俏颊,嘻笑道:“没脸皮!大泼皮!”

赵五将那应龙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是条骊龙,果然不是自己的,不由问道:“龙姑娘!你这条骊龙是哪得的?”

汤林道:“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哥既得了樊姑娘这样的大美人,转脸又来泡人家龙姑娘,你问人家姑娘家的东西从哪得的做什么?真是没话找话!”

樊若兰披着小嘴道:“有人还想三妻四妾呢?”

旁边正地翻捡东厂尸身搜寻财物的混混接道:“大哥英雄盖世,樊姑娘、龙姑娘这样的美人,只有嫁与大哥,才是最好!”

樊若兰对小混混道:“翻你的东西吧!仔细捡漏了银票!马屁精!”

龙晶雪道:“这是我相公给我的定情之物,先朝太皇太后许的婚配,真是我的东西,快还我吧!”

赵五闻言,郁闷的将那条骊龙,还给龙晶雪,苦着脸道:“太皇太后许过你婚配?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有另一条应龙的,就是你相公?”

汤林道:“哥啊!这是自然的事,太皇太后许婚,要告诉你知道吗?今天你又没吃酒,竟然说起胡话来?不过大哥,你还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看出那是好东西,若这龙不是龙姑娘的,不劳大哥吩咐,我早抢过来了!”

樊若兰笑道:“不要告诉我,你也有一条和龙姑娘一模一样的应龙!”

赵五笑了笑,叉开话题,高声道:“弟兄们!你们把银子都翻出来了吗?”

一名混混笑道:“哥啊!这些吊人,随身带的银子加起来有一百多两哩!这回我们可发了!”

汤林道:“大哥!你和樊姑娘,怎么不等我们来了就动手,害我跑了半天,一个也没捞到!”

赵五笑道:“若兰象发了疯似的,一口气将这些人全宰了,你们将这些尸体埋了,我和樊姑娘,将龙姑娘送还给龙老先生,然后去他们老窝,看看张杆干的怎么样了?”

汤林道:“我们一起去!这些尸体,丢下河算了,埋什么埋?”

赵五笑道:“也好!你们把这二十几匹马牵了,全是大宛的好马哩!拿到集市上,怎么也能换些钱用用!”

众泼皮一齐大笑道:“不劳大哥吩咐,二十三匹好马,一匹也不曾少,全给我们抓住了!”

一名泼皮小心的道:“大哥!我们这样胆大妄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赵五笑道:“有啊!抓住了就会被砍头,若是你怕,现在就可以走人!”

樊若兰娇笑道:“不过就算你现在走了,那些差人抓住你,一样砍你的头!”

汤林笑道:“我们不给那些鸟人抓住就是!再说了,谁砍谁的头还说不定呢?”

赵五大笑道:“他们有手,我们就没有手不成?干嘛傻的拖着两只手叫他们砍?呆B啊!”

有人叫道:“大哥!缥纱峰中好安家,不如我们落草算了!”

樊若兰笑道:“这回你们这群泼皮,可把祸闯大了,光天化日之下,连宰了东厂二十三名高手,不落草也不行了!咯咯——!”

赵五道:“人全是你宰的,我只宰了两个而已!怎么说你也是个主犯吧?”

樊若兰笑道:“我一个弱质女子,被你这个姑苏大泼皮强抢而来,你说我一口气连宰了二十一名东厂好手,说出去谁信呀!我看呀!那些当差的,算来算去,都会把帐全算在你们五个姑苏大泼皮头上,你们这一干小泼皮,一个也走不了,就算不砍头,但挑筋挖骨之类的小刑,还是要受的,咯咯!”

内中一名小泼皮怒道:“他娘的!挑筋挖骨还算是小刑吗?不如一刀将老子剁掉算了!”

赵五笑道:“大不了我跑了不就行了?”

汤林道:“大哥!你到哪我就跟着你到哪!”

泼皮们都道:“大哥、四哥,你们走了,我们就惨了,不说别人,说是吴关那厮,也放不过我们!要走,大家一起走!”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先抄了东厂在姑苏的老窝,搜出银钱,再灭了那群日本人,然后上缥缈峰落草,从此以后大碗吃酒肉,论秤分金银!”

众泼皮大笑道:“大哥啊!我们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没有个领头的!”

樊若兰披披小嘴,道:“一群反贼!”

龙晶雪忽然低声道:“我能与你们一起落草吗?”

赵五以为听错了,忙问道:“什么?”

龙晶雪道:“我要与你们一起落草做强盗!”

赵五大笑起来道:“龙姑娘!你能保证自己不被人抢去就行了,还想抢人家的,真是笑话了!”

樊若兰道:“五哥!这次我们虽然侥幸把她从东厂手中救出,但日后保不准她还会被朝廷的人拿走,弄到皇宫里当做母狗牝马的作贱!”

赵五道:“这样吧!我们先送你回去,你和龙老先生商量好了再说吧!我们这是造反耶!”

汤林笑道:“反正反不反都活不下去了,今年大水,姑苏城中已经没有存粮了,良善的百姓人家,都是十室九空,官府还逼着交税,我们这些兄弟,说起来是泼皮,实则都是破产的百姓,其他各省,也是狼烟四起,听说天下已经有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了,多我们一路也不多!我们聚起众来,官府就不容易征剿了!”

赵五狂笑道:“太湖潮水连桅齐,碧波深处是我家,这事就这么定了!”

赵五叫汤林带人把龙姑娘交到龙老先生手上,拨过马头,和樊若兰两人并马双骑,赶到西园寺附近东厂在姑苏的老巢,见到混混们往河岸边抬尸体,看来是立地太岁张杆耐不住性子,提前动手了。

张杆的一条枪,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三,就算没有众混混帮手,留守老巢的十几名东厂探子,如何经得起他杀?

赵五问:“张杆呢?”

一名跟着张杆的小泼皮急忙道:“大哥!你可来了!五哥正在里面发愁哩!”

赵五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这话怎么说的?”

小泼皮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五只得牵了樊若兰的手,带着汤林等人,走进东厂的姑苏老巢,见到张杆时,也是目瞪口呆。


顺便说一下,发在国内的〈雪舞江山〉是有删节的,许多内容都不符合公安部的规定,是凡牵涉到“鸡巴”奶子”之类的情节,不得不忍痛删去,在“羔羊”发的,绝对是足本全篇,请各位位大大帮我捧捧场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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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留下命来




樊若兰娇笑道:“哪跑!留下命来!”

左手枪飞了出去,正中孔商后心。

赵五急道:“不要!”

急催马抢了上去,一把抱住龙姑娘,再看樊若兰那枪,正卡在孔商的胸中,枪尖并未透出,不由喘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

樊若兰也跑了过来,小嘴一披,柳眉一挑,素手一勒马缰,笑道:“不要什么?”

赵五道:“我想叫你不要扔枪,若是力气大些,连龙姑娘也捅穿了,龙老先生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樊若兰笑道:“我哪象你,就是一股蛮劲,若没有这一手,我也不会把枪投出去!咦——!龙家的姑娘好漂亮啊!你别抱着她,我怕你会把执不住噢!”

赵五低头一看,只一眼,此生再难忘怀,不由看的痴了,姑苏美女如云,赵五也不是没看过美女,可是这龙姑娘,美得确是笔墨难以形容,全身上下,不带一丝丝的人间烟火。

忽然屁股一痛,却是樊若兰用枪杆打他的屁股,樊若兰樱唇紧咬,柳眉微颦,嗔怒道:“色狼!有什么可看,快走开,让我来!”

赵五嘿嘿笑道:“哪个是色狼?只是觉得她象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罢了!”

樊若兰嘻笑起来道:“说点别的吧!不过说句老实话,若是你见到龙家的姑娘没有反应,我才觉得你有问题哩!”

樊若兰伸手抱过龙晶雪,解了被封的穴位,又笑道:“不如索性连她一块娶了算了!省得你害相思病!”

赵五恢复了常态,嘻笑道:“为什么要说连这个字,是不是你也想嫁我!若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龙晶雪忽然道:“虽然他救了我,我却不能嫁他,放我下来,我要找东西!”

赵五目光一扫,发现了孔商掉落在地上的一样熟悉的东西,也不下马,就在马背上吊着马蹬,弯腰把那个东西拣了起来,拿在手上,泼口大骂。

樊若兰娇喝道:“五哥!你无缘无故的,骂什么人?是不是大脑受剌激了!”

赵五把手上拣的东西对着樊若兰扬了扬道:“若兰!你看这东西!本是我藏在寒山寺中的,定是牛展他们四个吊人,不知道怎么看见了,趁我不备,偷拿了出去换钱吃酒了!又被东厂的这人得到,幸好又被我看见,若不然,我这东西就没了!”

远远的看见汤林带了众泼皮收了东厂高手们的马匹兵器,赶了过来,高声道:“汤林!是不是你们几个吊人,将我的东西偷拿了出去换酒喝的!”

汤林也骑了一匹好马跑过来,笑道:“什么东西啊!拿来我看看!”

赵五将手上的东西拿给他看,汤林笑道:“哥啊!你有这东西吗?平时都藏哪儿了?我们几个都没见过哩!”

赵五道:“你们没见过?”

龙晶雪挣扎道:“那是我的,快还给我!”

汤林笑道:“哈哈!大哥!敢情你是想赖人家姑娘的东西哩!”

樊若兰也娇笑起来道:“我说的呢!怎么好好的骂起人来,搞的象真的一样,让我仔细瞧瞧,什么东西你要赖人家龙姑娘的!”

赵五不信的对龙晶雪道:“是你的!不对吧!”

龙晶雪都要哭了,哀声道:“快还我!”

汤林道:“大哥唉!这就是你不对了,好好的要人家姑娘的东西做什么?龙姑娘仙女一般的人,你也好意思赖她的东西,快还给她吧!”

樊若兰用一只纤指刮着俏颊,嘻笑道:“没脸皮!大泼皮!”

赵五将那应龙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是条骊龙,果然不是自己的,不由问道:“龙姑娘!你这条骊龙是哪得的?”

汤林道:“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哥既得了樊姑娘这样的大美人,转脸又来泡人家龙姑娘,你问人家姑娘家的东西从哪得的做什么?真是没话找话!”

樊若兰披着小嘴道:“有人还想三妻四妾呢?”

旁边正地翻捡东厂尸身搜寻财物的混混接道:“大哥英雄盖世,樊姑娘、龙姑娘这样的美人,只有嫁与大哥,才是最好!”

樊若兰对小混混道:“翻你的东西吧!仔细捡漏了银票!马屁精!”

龙晶雪道:“这是我相公给我的定情之物,先朝太皇太后许的婚配,真是我的东西,快还我吧!”

赵五闻言,郁闷的将那条骊龙,还给龙晶雪,苦着脸道:“太皇太后许过你婚配?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有另一条应龙的,就是你相公?”

汤林道:“哥啊!这是自然的事,太皇太后许婚,要告诉你知道吗?今天你又没吃酒,竟然说起胡话来?不过大哥,你还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看出那是好东西,若这龙不是龙姑娘的,不劳大哥吩咐,我早抢过来了!”

樊若兰笑道:“不要告诉我,你也有一条和龙姑娘一模一样的应龙!”

赵五笑了笑,叉开话题,高声道:“弟兄们!你们把银子都翻出来了吗?”

一名混混笑道:“哥啊!这些吊人,随身带的银子加起来有一百多两哩!这回我们可发了!”

汤林道:“大哥!你和樊姑娘,怎么不等我们来了就动手,害我跑了半天,一个也没捞到!”

赵五笑道:“若兰象发了疯似的,一口气将这些人全宰了,你们将这些尸体埋了,我和樊姑娘,将龙姑娘送还给龙老先生,然后去他们老窝,看看张杆干的怎么样了?”

汤林道:“我们一起去!这些尸体,丢下河算了,埋什么埋?”

赵五笑道:“也好!你们把这二十几匹马牵了,全是大宛的好马哩!拿到集市上,怎么也能换些钱用用!”

众泼皮一齐大笑道:“不劳大哥吩咐,二十三匹好马,一匹也不曾少,全给我们抓住了!”

一名泼皮小心的道:“大哥!我们这样胆大妄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赵五笑道:“有啊!抓住了就会被砍头,若是你怕,现在就可以走人!”

樊若兰娇笑道:“不过就算你现在走了,那些差人抓住你,一样砍你的头!”

汤林笑道:“我们不给那些鸟人抓住就是!再说了,谁砍谁的头还说不定呢?”

赵五大笑道:“他们有手,我们就没有手不成?干嘛傻的拖着两只手叫他们砍?呆B啊!”

有人叫道:“大哥!缥纱峰中好安家,不如我们落草算了!”

樊若兰笑道:“这回你们这群泼皮,可把祸闯大了,光天化日之下,连宰了东厂二十三名高手,不落草也不行了!咯咯——!”

赵五道:“人全是你宰的,我只宰了两个而已!怎么说你也是个主犯吧?”

樊若兰笑道:“我一个弱质女子,被你这个姑苏大泼皮强抢而来,你说我一口气连宰了二十一名东厂好手,说出去谁信呀!我看呀!那些当差的,算来算去,都会把帐全算在你们五个姑苏大泼皮头上,你们这一干小泼皮,一个也走不了,就算不砍头,但挑筋挖骨之类的小刑,还是要受的,咯咯!”

内中一名小泼皮怒道:“他娘的!挑筋挖骨还算是小刑吗?不如一刀将老子剁掉算了!”

赵五笑道:“大不了我跑了不就行了?”

汤林道:“大哥!你到哪我就跟着你到哪!”

泼皮们都道:“大哥、四哥,你们走了,我们就惨了,不说别人,说是吴关那厮,也放不过我们!要走,大家一起走!”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先抄了东厂在姑苏的老窝,搜出银钱,再灭了那群日本人,然后上缥缈峰落草,从此以后大碗吃酒肉,论秤分金银!”

众泼皮大笑道:“大哥啊!我们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没有个领头的!”

樊若兰披披小嘴,道:“一群反贼!”

龙晶雪忽然低声道:“我能与你们一起落草吗?”

赵五以为听错了,忙问道:“什么?”

龙晶雪道:“我要与你们一起落草做强盗!”

赵五大笑起来道:“龙姑娘!你能保证自己不被人抢去就行了,还想抢人家的,真是笑话了!”

樊若兰道:“五哥!这次我们虽然侥幸把她从东厂手中救出,但日后保不准她还会被朝廷的人拿走,弄到皇宫里当做母狗牝马的作贱!”

赵五道:“这样吧!我们先送你回去,你和龙老先生商量好了再说吧!我们这是造反耶!”

汤林笑道:“反正反不反都活不下去了,今年大水,姑苏城中已经没有存粮了,良善的百姓人家,都是十室九空,官府还逼着交税,我们这些兄弟,说起来是泼皮,实则都是破产的百姓,其他各省,也是狼烟四起,听说天下已经有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了,多我们一路也不多!我们聚起众来,官府就不容易征剿了!”

赵五狂笑道:“太湖潮水连桅齐,碧波深处是我家,这事就这么定了!”

赵五叫汤林带人把龙姑娘交到龙老先生手上,拨过马头,和樊若兰两人并马双骑,赶到西园寺附近东厂在姑苏的老巢,见到混混们往河岸边抬尸体,看来是立地太岁张杆耐不住性子,提前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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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私劫美女



张杆的一条枪,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三,就算没有众混混帮手,留守老巢的十几名东厂探子,如何经得起他杀?

赵五问:“张杆呢?”

一名跟着张杆的小泼皮急忙道:“大哥!你可来了!五哥正在里面发愁哩!”

赵五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这话怎么说的?”

小泼皮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五只得牵了樊若兰的手,带着汤林等人,走进东厂的姑苏老巢,见到张杆时,也是目瞪口呆。

牛展、王富、张杆带了四五个姑苏城中的混混,应了醉香楼孟掌柜之约,上了二楼雅座吃酒,几杯下肚,王富道:“汤林不是被哪个粉头拌住了吧?叫他去找大哥,怎么这许多时候,还没回来!”

牛展笑道:“定是大哥带着樊姑娘满城乱跑,所以汤林找不着!”

一个小泼皮进来,叫道:“二哥、三哥、五哥,大哥要你们如此这般!四哥已经带人拿着家伙,赶上大哥了!”

牛展笑道:“看来大哥要大弄了!那群日本人,到姑苏来,定不安好心,趁早做了他们弄些银钱也好!”

张杆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道:“我先走了!告辞!”

王富笑道:“这桌酒是孟掌柜请我们的,你小子用不着玩心眼吧!”

张杆一愣,旋即笑道:“习惯而已!”

牛展道:“事不宜迟,我们也叫人准备桑弓竹箭,暗算那些日本人!”

原来大晋对民间武器管制极严,但大乱之时,也有私打的刀剑流到民间,品质虽不高,但切个把人头下来,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弓箭却是极少,然江南等地,多产桑竹,大腿粗细的桑树,搬住它的一头,用力弯下去,它树身绝不会断,是做弓的好材料。

毛竹遍地都是,选指头粗细的凤尾硬竹,将竹节削平磨滑,将头一头削尖,另一头缚上鹅毛定向,用麻绳作弦,三五十步之间,箭竹可轻易的贯入人体。更可以用毛竹做成竹弩,用牛筋作弦,用现成的竹筷,削尖了作弩箭,杀似伤力比桑弓还大。再配合鱼网陷井等等小玩意,布置起来,绝对可以叫对手焦头烂额。

张杆四处招人,刚走过两条街,迎面遇见老母,和一个妇人在说话,那妇人正是原来的邻居孙婆婆,张杆转身刚要躲,张母眼尖,立即叫住他道:“杆儿!多日都未曾见你,跑到哪里吃酒赌钱去了?却留下老娘一人窝在破庙受苦!”

张杆原来家境颇好,家里也做着买卖,五年前,张家被官兵逼税,张父性子暴烈,不肯交那无理的捐银,被衙役拿走打脊杖,张母只得卖了所有的家产、房屋,清家荡产,才把张父从官府手中赎出来,一家人窝在城东的破庙里过活,张父回来后,贫病交夹,竟然就撒手去了,留下了十三岁的张杆,从此张杆只得靠四处打牛混世,养活自己和母亲。

张杆听老娘呼唤,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道:“刚好我身上还有几十文钱,娘拿去先用着吧!”

张母道:“儿啊!这是我们的老邻居孙婆婆,你还认得吗?”

张杆笑道:“怎么不认得!”

张母接过铜钱,叹气道:“孙家的小孙女前几日忽然不见了,孙婆婆满街的寻哩!”

张杆笑道:“可是和俊俏的书生私奔了?”

孙婆婆哭道:“婷儿才五岁哟!怎么会和人私奔?定是被拐子拐了去了!”

一名路过的熟人道:“若是被拐子拐去,你可去报官,或许还能找回来,就怕被朝廷的人拿去,那你报官也没用了!”

朝廷在江南、湖广、川渝等地,大搜美女,从五岁的到二十岁的都要,这在民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巧这孙家小姑娘,生的又是极美,人见人爱,孙婆婆闻言,心想是了,一交跌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张母边劝孙婆婆,边对张杆说道:“儿啊!你平日里四处乱逛,若是碰到孙家的小姑娘,千万把她接回来!”

张杆有大事要做,怕老娘唠叼不休,应付道:“行!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跑,也怪不得张杆心狠,这姑苏城中,日日都在丢人口,男的女的都有,全是俊俏的小孩童大姑娘,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哪个敢问?

张杆转眼间就召到百余名能打的穷弟兄,这些泼皮听说有银钱好赚,又是外马,更是贪官,都跟着张杆后面,躲到拙政园的墙角边,秘密计议。

内中有一条地头蛇名叫伏三娃的道:“张五哥!那地方我太熟了,里面关的全是没穿衣服的美女,大的小都有,我窝就在附近,夜夜都能听到女人的哭声,伴着一阵阵的皮鞭声响,定是朝廷关押我们姑苏美女的地方!”

张杆道:“你怕了?”

伏三娃笑道:“老子双肩担一口,站着也是死,跪着也是亡,有什么好怕?五哥没看错,里面进出的人,都衣着光鲜,骑着骏马,确是有油水可捞!”

早先跟踪东厂的泼皮鲁铁蛋笑道:“三娃子!你早说呀!害得老子在附近踩了几天的盘子!”

张杆虽听了踩盘子的鲁铁蛋说过,但既有地里鬼,就进一步确实的问伏三娃道:“那地方有几条路可以进去?”

伏三娃道:“只有一条,不远处就是西园寺!”

张杆笑道:“兔崽子!这叫作茧自缚,我跟大哥久了,也学得些兵法!鲁铁蛋,你带二十个人,多带桑弓竹箭,守在路边,不要放人出来,记住!三张弓射一个人,不要乱射!倪猴子!你带十个人,躲在路边的长草中,在竹竿上装上铁钩暗算漏网的人,汪大狗也带十个人,张好了鱼网等着,一见铁钩拉倒了人,就往他身上撒鱼网,不要放他走了!伏三娃带我们其他的人进去,先用竹弩射倒第一拨人,再冲进去杀人劫财,都听见了吗?”

泼皮们齐声答应,张杆道:“见到财物之时,不要乱抢,等大哥来了,我们平分,不要狗咬狗的咬出事来!听清楚了就出发!”

姑苏府都头吴关又接到卧底的飞报,心中大急,暗道:“袭击东厂!老天呀!这群混混要作反不成?”急招呼手下的几个心腹,收拾细软,安排家小,准备知府压下案子来时,跑路走人。

东厂这些探子,跋扈惯了,怎么能料到地方上会有能手袭击他们?又怎会料到路口全被人封死了,鸟也飞不过去。

这次受了国舅爷薛政龙之命,来姑苏的只有四十名东厂高手,骑的全是神骏的大宛良驹,一路飞奔而来。

领头的档头孔商,认为只是拿一名美女而已,并不想多带人手,人多了钱就不好分了;但人少了也不行,人少了沿途搜刮富商官员,或是遇上强人,人手调配起来,也不方便,更何况既到姑苏,不抓些大小美女回去快活,也对不住自己的鸡巴不是?

三厂之中,只有内厂的高手全是太监,东、西两厂的,只有主要的档头是太监,孔商在内的这四十个人,都不是太监,和他们同来的二十六名日本忍者,是合气道大头领宫本言一亲自带队的,手下包括山田龟树、田中太郎、山浦林一、星野东路、佐腾奋剑和松野唯、竹内爱、红音莹、大泽佑香在内的男女高手。

新任姑苏知府李青山,生死对于国舅爷薛政龙来说,本来是无关紧要的,但这个李青山的存在,体现了薛家一党和徐靖一党的党派之争,所以非死不可。

当今国母薛政君也是天生要强斗狠,在乃父薛宪的暗示下,公然命东厂和日本合气道有杀手南下,除掉李青山,以消薛家的眼中之钉。

薛政龙和南下东厂档头孔商的勾当,却又背着薛政君,暗暗的进行,许以孔商二千两黄金,只要孔商带回天下第一美女龙晶雪,一个小小的姑苏知府,料来有日本人对付,已经绰绰有余了。

孔商既有机会南下,又怎么会放弃沿途搜刮的大好机会?三厂在大晋国土之内,向来是为所欲为,无人敢管,到姑苏后,李青山被日本人追的四处乱躲,孔商正好趁乱在姑苏城中四处敲诈银子,收罗美女。

这处在西园寺边的巢穴,原为一名富商的别墅,被他们强占来暂做关押美女和存放金银的地方。

孔商带了二十二个人出去办正事,此地只有十七名高手留守,人虽不多,但照理也够了,只要亮出东厂的招牌,没有人敢来多事的。

别墅内的十七名东厂高手,有两名留在大门前看守,院内留了四名暗桩,四名看守主楼二楼上被掳的三十三名小美女,四名看住主楼楼下的被掳的十七名大美女,还有三名,是留守的头儿,包括孔商的副手邓六。

邓六三人,在前面花厅里坐定,面前摆着酒菜,边吃边玩弄着被提上来的三名大美女,这三名大美女,年纪都在十六岁上下,身材长成,婷婷玉立。

是凡被抓来的美女,无论大小,都要被剥光衣服,赤条条的关押起来,一来可以消除她们的羞耻心,二来也可防她们逃跑,以后往晋阳运时,这些美女也是赤身裸体的,象生猪似的被装在木笼里,用一字木枷枷住手脚,沿途只提供简单的饮食。

大美女也就罢了,小美女就受不了了,成帝登基这十几年来,沿途身死的小美女,不计其数。

邓六烦道:“这些小女孩,就知道哭,烦死了!吩咐上面的兄弟,多抽她们几鞭子,叫她们不要哭!”

左边的田七笑道:“别介!小女孩懂什么,若是抽了她们,她们会哭的更厉害了!反正她们在后面的楼上,哭声再大,也不会影响我们在前面吃花酒的!”

邓六道:“这三个东西,全是木美人,根本就不会侍候,喝什么吊花酒!”

右边的朱八笑道:“我们不要她们侍候,把她们捆起来玩就是!”

田七淫笑道:“好主意!绳子是现成的,我先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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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两个耳光

说罢揪过跪立在面前一名泪流满面的大美女的秀发,随手就是两个耳光,喝道:“贱货!有你乐的了!”

那名美女银牙一咬,秀发披散,怒目道:“趁早放了我!若是被我哥哥知道,定不会有你们的好!”

田七甩手又是一个耳光,把姑娘打倒在地,大笑道:“你哥哥料来也是一个贱民,敢把我们东厂怎么样?若是来时,我连他一块儿剥了!”

从墙上拿下挂着的一捆绳子,按住美女的雪腕,扭到背后,先把她的双腕捆了,结了一个绳结,再向上分成两股,吊过粉肩,从腋下穿出,绕到后背来,绕了几卷,结了一个结,再向上绕过她的粉颈,把绳子密密的直盘到颌下,在脑后打了一个绳结。

“啪——!”的一声,在她的肥臀上拍了一个响亮的屁股,把她踢得跪坐在地上,伸手再拿一根绳子,在她有大臂上连绕了几道,把她的一对肥乳挤出,从绳缝中拉出粉嫩嫩的奶头,舔了几下后,绳子在她肚脐处打了个结,并成一股向下,穿过两条肉腿,分开娇嫩的肉牝,把粗糙的绳子从她的两片肉唇中紧勒而过,分开雪股,把绳子从雪股是间的缝中穿出来,穿过纤手上的绳结,死死的捆住。

那姑娘大叫道:“该死的贼!等我哥哥来了!定要杀了你!”

田七笑道:“那你叫叫看!说不定就把你哥叫来哩!我倒要看看谁杀谁!贱货!站起来!”

把她的秀发束成一束,拎着站了起来,拉下梁上的绳子系住秀发拉高,那姑娘抬起粉腿,对着他的档下就踢。

田七一把抓起她肥美大腿上的肉,顺着摸到脚踝,又拉下一条绳子捆住玉踝,也向上吊起,让她的对美腿一上一下的大张着,拿起桌上的马鞭过来,“啪——!”的一声抽在她站着的雪腿内侧。

姑娘惨叫道。“哎——!哥啊!张杆哥!铁蛋哥!赵五哥!快来杀了这淫贼,救救燕儿吧!”

田七边抽边大笑道:“叫吧!你个小辣椒,就算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乖乖的顺了老子的心意!老子就少抽你几鞭子,收你做条美女狗如何?”

邓六将另一名大美女的双腕捆住,反缚到背后,直接吊到梁上,用竹筒塞住她的屁眼、牝户等处,拿起桌上的一把竹签,淫笑着一根根的扎进她的肥美的奶子中。

朱八看的兴奋异常,直接把面前的美女按在地上,小狗式趴好,挺鸡巴就操,田七抽着抽着,看朱八操爽的快活,翻坐到一边,忍不住丢了鞭子,按住被朱八操翻的、想爬起来逃跑的大美女,“滋——!”的一声,把鸡巴又塞了嫩滑的牝户。

张杆已经带人悄悄的摸到别墅门口,在路边的长草中伏好,准备等天黑再杀进去,他左边伏着伏着伏三娃,右边伏着葛二条。

众泼皮听到里面一阵阵的皮鞭抽打美肉的声音,混合女人一叠声的妖美惨叫,都听的血脉贲张。

葛二条听着听着,越听其中的一个女人的叫声越熟,小声的道:“不对吧!五哥!我怎么听见好象是我妹妹燕儿的叫声,不会是那些王八蛋把我妹妹也拿来了吧?我妹妹燕儿,长得可不算漂亮,这些东厂的狗,难道见女人就抓?不分什么美丑?也太渴了点吧?”

伏三娃笑道:“你妹妹不漂亮?还见鬼了!你个吊人整天就只顾看别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把个大奶子大屁股的漂亮妹妹倒忘了!”

葛二条道:“三娃子!你个吊人怎么说话的?没事我细看自家的妹妹做什么?笑话——!”

张杆笑道:“我也看你家的燕儿美的很哩!连大哥都说好看!不如给五哥我做婆娘如何?”

葛二条笑道:“我这儿自是没问题,妹妹也早就对张五哥有意思。只怕我老娘不同意,张五哥和我一般是个泼皮,可我那妹妹可不同,我家老父在时,带她出去,曾叫金鸡湖边的安老先生看到过,却是天生王妃、一品诰命的贵相,我们一家还指望着她发达哩!故此轻易不肯许人家!”

后面伏着的泼皮道:“葛二条!那里面有美人儿叫张杆哥、铁蛋哥、赵五哥哩!我听出来了,就是燕儿,算命的话你也信?你就先别做什么一品诰命的美梦了,先把你家的妹子弄出来再说啊!”

葛二条道:“不会吧!燕儿和老娘窝在家里,很少跑到街上,怎么会被人拿来!许是听错了!”

另一个泼皮道:“葛二条!就是你妹子!我也听出来了,是叫张杆哥、铁蛋哥、赵五哥,前面那哥哥,不是叫你的是叫谁?出来时,我在街口碰到你家老娘,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托我寻你!说是你妹妹前天忽然不见,要我们也帮着四处找找哩!”

葛二条闻言,急道:“张五哥!不要等大哥了!我们先杀进去再说!”

张杆也听出来了,点头道:“好!二条、三娃,你们先悄悄过去,用竹弩解决了那两个看门的!”

两个泼皮道:“没问题!”

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原是泼皮们常做,姑苏五个大泼皮,武道高强,整天这和些小混混在一起,如何不点拨他们拳脚?

看门的东厂高手刚问了一声“什么人?”就齐齐的喉头中了一竹弩,翻身滚下青石台阶。

张杆将手中装了铁头的竹枪一举,众泼皮跟在他身后,从长草中窜出,就冲了上去。

葛二条心急妹妹,一脚踢开大门,当先冲了大门,迎风两道金风,葛二条不及细想,一个倒翻,向后退去。

张杆让过葛二条,手中竹枪一分,枪头“扑——!”的一声,剌进一名黑衣密探的软胁中,手一翻,将人挑飞。反手抬枪就打另一个密探,只听“噗”的一声轻响,张杆的竹枪,被东厂密探的狭锋刀砍做两截,拿在手中。

张杆轻叫了声:“哎呀!”向后就躲,冷不防葛二条从张杆的肋下穿出,手中拿着门前守卫的刀,只一下,捅入那人的前胸中,刀把一绞,抽出了狭锋刀,那密探的血就彪了出来。

张杆擦身躲过彪出的鲜血,顺手接住掉落的狭锋刀,反身飞起一脚,将那人踢到墙角,喝道:“进去!”

院中的另两名暗哨,发现不对,忙出声示警,并飞身扑下来,挡住张杆,张杆大笑,身形一闪,手中刀急挥,将先上来的一人连肩带背,劈为两断,后面的那人却被葛二条接住,后面的混混竹枪齐捅,扎入他的胸腹间。

邓六三人听到警示,以为是内厂或西厂的人,拎着鸡巴,赤条条的跳将起来,骂骂咧咧的就去找刀,花厅的木墙忽然成排的倒了下来,张杆、葛二条、伏三娃走在最前面,张杆手起一刀,先剁了邓六。

田七的鸡巴还在那名美女的牝户中呢!抽拨不及,被葛二条抢上前去,拦腰砍成两截,田七的上身在地上爬了数步,方才倒毙!

葛燕儿又惊又喜又羞,急叫道:“哥哥!”

朱八被小泼皮们用竹弩连射了几箭,倒在地上挣命,拿竹枪的泼皮赶上前去,数条枪一齐扎下来,结果了他的性命。

葛二条听见有人喊他,抬眼细看,只见那发、足吊在梁上,被麻绳捆的棕子似的、大叉开双腿的、全身鞭痕的美女,不是他妹子葛燕儿还有哪个?双眼立时就红了,反过刀来,又在东厂密探的死尸身上乱捅。

众混混一齐大骂,七手八脚的上前,帮葛燕儿和其她一个美女的解绳子。

张杆扶起被插的牝户一片狼籍的美女,用内力大喝道:“大家听我号令,不要乱,留几个人堵住大门,伏三娃带二十名弟兄,跟在我后面,严搜各个地方,不要放跑了一个鹰爪孙!这里葛二条带两名兄弟留下就行!其余的人跟我冲进去,正楼和后院,定然还有鹰爪!”

众泼皮哄然答应,张杆将怀中的美女交到一名混混手中,提了刀转身就走,众混混跟在张杆后面穿过花厅,跑到主楼前,张杆手一挥,令泼皮们分成两股,绕过主楼,很快的将主楼围了起来,自己带着五个兄弟,挺着刀就往主楼里冲。

楼上、楼下看守大美女的八名密探,见只是泼皮,留了两名高手守在门边,其余六个一齐提刀冲了出来,叫道:“站住!东厂办事!闲杂人等速退!”

若是一般的泼皮,多少也不够他们六个杀,可是他们流年不利,撞见张杆这个不是泼皮的泼皮。

张杆大笑道:“宰的就是你们这些害民的东厂狗,你们大家退后,看老子劈了这些狗爪 子!”

眼角一瞟,看见伏三娃正带了人搜索而来,伏三娃见张杆要与人对阵,带人立在花墙门边,却不进来。

这些泼皮,整日里在一起偷鸡摸狗,早有默契,伏三娃定在门边注意看张杆背在身后的左手,果然张杆不叫他进来,打出了他们都熟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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