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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流氓大地主】【全】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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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美人音信

  夜温情后,诡异的事发生了,宫里竟然一早就派人过来,说圣上下令今天的
早朝太子必须参加,有要事!而且语气不容拒绝,突发的情况令人匪夷所思。

  许平顿时纳闷,自己从不去上早朝,也不去参加国事的议论,这点人尽皆知,
老爹今天脑子里犯傻的是哪条神经,竟然干出这么奇怪的事,难道他不怕自己在
那抓住礼部的那些老屁精揍一顿吗?有阴谋!

  疑惑归疑惑,但许平还是老实地换上储君服,佩戴正统的衣饰,带上人大摇
大播的朝宫里去。很少有起得这么早的时候,早朝时天空还只有着些许的鱼肚白,
四处漆黑一片让人不爽,依二十四小时来算的话大概是凌晨的四点吧,坐在马车
里时许平还频频打着哈欠,困得真想倒着再睡一觉。

  不只许平疑惑,迎着微光上朝的百官们一看到太子的马车也是疑惑不解。这
传说中的太子不仅不问国事,甚至连在朝堂上都很少出现,即使有的话都是骑马
居多,这么规矩的用仪仗开路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更何况乘的竟然是正规礼
车,这辆象徴身分的车从进了太子府后可就没了消息。

  妈的,你们都见鬼呀?一个个那么惊慌!进了宫后许平一边迈着朝堂的大台
阶,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不过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的微笑,一一和他们打招呼,不
管认不认识,官员们也恭敬得很,不过多少还是能看出他们的疑惑。

  圣上还没上早朝的时候,朝堂上闹哄哄的和菜市场没什么区别,百官们不是
在讨论小事,就是互相拍着马屁说一些没营养的话,好一点的说一说国家大事,
不怎么样的都在逢迎拍马屁,阿谀奉承的学问堪称是天下一绝,所谓的狗奴才一
看到这些人下贱的嘴脸绝对会甘败下风。

  本来许平应该是受到吹捧的对象,不过现在大家尽管很恭敬,但除了科考出
来的太子门生外,几乎没人敢上前来,因为百官们知道这位太子脾气古怪,真惹
上的话不死都掉层皮,所以一个个退避三舍,不敢近前。

  整个堂内人最多、最显眼的莫过于郭敬浩所在的地方。这位当朝一品现在可
是朝廷唯一的丞相,铲除纪龙党羽有大功,又是未来的国丈,自然是风光无比,
一时无人可企及!

  郭敬浩的门生也不少,众星捧月一样围绕着,声势之大难出其右,老家伙也
是面色红满,亲切或者虚伪的笑也一直挂着,虽然装着谦虚,但也不难看出他的
得意。

  许平心里很疑惑,想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但朝堂之上人多眼杂,许平也就
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这家伙现在已经风光无限了,自己没必要再给他添上一笔,
也没必要再弄得那么亲热。

  真是诡异,看起来老郭也有点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连他都这样的话,那老
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事呢?

  就在许平沉思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几声惊讶而又恭敬的请安,声音听起来明
显紧张中带着惊喜:“主子!”

  许平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张庆和、欧阳寻,主管商部的一些实力人物全
到,甚至管理天工部的几个手下也来了,这会儿他们全穿着正式的官服,虽然他
们有品级,但这两个部门一直被当作是儿戏,所以连套官服都没有,别说参与国
事,甚至连上朝堂都没机会,今天却都穿着正品官服过来,这到底是犯什么邪了。

  许平顿时大惑不解,看他们也是一副迷茫的样子,瞪着眼问:“你们怎么也
来了?这官服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有的?”

  欧阳寻也是摸不着头脑地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说:“属下也不知到底为何,
半夜宫里来人下了圣旨,赐了官服、印章、顶戴和花翎等一概物件,然后就让我
过来上早朝,共商国事!”

  “我们的情况也是这样。”

  张庆和也明显有点想不通,其他的人更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到底唱的是哪
一出。这些人都不曾上过朝堂,虽然平日里早已经百炼成精,一个个狡猾得狐狸
都自愧不如。但这会儿都显得有些忐忑,似乎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们很另类
一样,除了太子门生外,几乎没几个认识的人,站在大明权力聚集的朝堂,明显
都很不适应。

  “主子!”

  张庆和悄悄地拉着许平,压低了声音问:“莫名其妙的让我们上朝,到底是
什么事?您事先也不知道吗?连您都召来了,看来今天的事很玄。”

  “我也不知道!”

  许平沉吟了一下,低声的嘱咐道:“告诉咱们的人,都给我沉着气不许乱说
什么,一会儿看情况再说,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欧阳寻大胆建议说:“主子,要不咱问一下郭丞相吧?他高居一品,揣摩圣
心自然有几分把握,要不这样被蒙在鼓里也不好!”

  许平转头看了看红光满面的郭敬浩,还是摇着头说:“不用了,兵来将挡,
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一会儿咱们就看着办,你们也别那么紧张,朝堂无非就是
泼妇骂街的地方,嘴皮伶俐点再有点自信就能羸,没你们想像的那么严肃。”

  这比喻一出来顿时让大家流了冷汗,但也轻松了不少,许平知道他们心里都
很紧张,马上用调戏的口吻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嘴皮子伶俐谁就蠃,说
不了理就胡搅蛮缠,把你们骗钱的那一套给我准备好就行,没什么好怕的!有老
子撑腰,你们全他妈给我挺起胸膛知道吗?”

  “是!”

  欧阳寻和张庆和互看了一眼,放松地笑了笑后齐声的应答。

  “圣上驾到!”

  太监一声公鸡式的大喊,立刻让喧扰的百官安静下来,一个个赶紧按自己的
位置站好,战战兢兢的不敢有所逾越。

  而这时候最尴尬的就是许平和身后的一群人,朝堂上该怎么站的规矩早就定
死了,

  六部官员,当朝一品,尚书,侍郎,行走,按级别站哪都有规矩,早就把位
置给占了,而这一下子自己的两部人马简直成了外星人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
是,根本不知道哪才有自己的位置。

  张庆和几人不知道该往哪站,这立刻引来了百官的目光。有嘲笑的,也有疑
惑的,许平一看自己陷入尴拉的局面,立刻就骂了一声:“靠,看你妈B的看!”

  太监愣了一下,装作听不见,许平再环视上一圈,用阴冷的眼神一瞪,他们
也不敢再看,一个个都吓得低下头去。

  “主子,怎么办?”

  张庆和也很紧张,问的时候特别小心,周围官员的目光让他们忐忑,想到一
会儿要面圣更是如坐针毡。

  许平冷着脸想了好一会儿,冷哼一声站到朝堂的左边,站于百官之前,甚至
站在郭敬浩之前。张庆和众人一看立刻会意地跟了过去,很规矩地站在许平身后,
在朝堂上的百官之外,形成一股不协调的势力。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这一站简直太大胆了,那个位子原来是纪龙所站,谁都
不敢上前去碰半步,怕沾上晦气,太子这举动简直就是给百官一个下马威,看来
今天的早朝是不会善了。

  放肆!“

  太监的一声大喊立刻又制止他们的喧哗。太子的面子得给,对于这些小官他
可不会客气。

  后帘慢慢拉开,随着朱允文一身龙袍的姗姗来迟,朝堂上立刻一片寂静,他
走上九阶时皱着眉环视一圈,这才慢慢坐到龙椅上,九五之尊的威严强得让人不
敢直视,许平不禁为这种高高在上的气质所折服。

  朝堂上的百官立刻跪地行礼,振声高呼,许平也不敢例外地跪了下去,毕竟
再没规矩那也是在人后,要是在这百官之前乱来的话,老爹想护着自己都难了,
这点面子还是要给。

  “平身!”

  朱允文的声音低沉有力,让人一听就感觉有种无形的压迫。

  “谢万岁。”

  百官们哗哗地站了起来,不遇起身之后朝堂上竟然安静一片,你看我,我看
你竟然没一个说话,许平也闭眼凝神,知道这种安静的尴尬是因为自己突然出现,
现在就想知道老爹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朱允文一看安静得很,明显有些不满地说:“怎么,今天一个个全成哑巴了,
平常不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看龙颜不悦,大家更不敢开口,憋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
大家抬眼一看,竟然是新任礼部尚书成有竹,上次被许平随手揍了一拳,这会儿
还鼻青脸肿的,狼狈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

  成有竹一站出来明显带有敌意地看看许平这边,这才半鞠着躬朗声说:“臣
启万岁,臣有本要奏。”

  “准!”

  朱允文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成有竹顿了顿,看了许平这边马上大声地说道:“臣启万岁,臣要参的是当
今太子骑马闯上书房,还有纵容手下胡作非为二事。”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这时候参太子一本不是在找死吗?当朝太子
是个小气之人,属于有仇必报的类型,绝对不会让他这样放肆,更何况郭丞相已
经贵为他的岳丈,朝堂之上声势一时无两,哪能让你礼部的人那么放肆。

  许平一听顿时冷哼一声,不过也没说话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郭敬浩也是稳
若泰山,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照这样的情况来看,一定就是老家伙觉得丢脸,
再加上礼部一贯的以死相谏,才把成有竹拱出来当出头鸟,真他妈傻。

  成有竹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立刻滔滔不绝地说:“臣启万岁,虽然我大明
血脉微薄,太子之尊确也尊贵,不过太子殿下行事一向离经叛道,此次骑马闯上
书房更是无礼至极,臣以为,此事不严办,恐怕难平百官悠悠之口。”

  众人鄙视了他一眼,心想:什么他妈悠悠什么口,就算有意见谁敢说呀?你
小子不仅是读死书,死读书,过几天恐怕就读书死了,现在朝堂的情况那么明朗
你还看不出来,眼睛瞎了屁眼也瞎了吗?脑子里全是他妈大便吧!

  “确实!”

  令人意外的是,朱允文竟然没反对的意思,反而亲切地笑了笑,点点头问:
“那,纵容属下之事你先说一说吧,不知道他们犯下什么累累恶行?”

  自从张续文被许平玩死以后,礼部尚书的位子就一直没人敢坐,甚至于很多
人不愿在礼部任差,毕竟这个部门最令人讨厌,更何况明显已经和太子府势如水
火,自然有人想明哲保身,所以成有竹请缨上任根本没什么阻力,甚至还有人明
里夸奖暗里嘲讽,只是他一上任就想搞一下太子,难道他就不怕和张续文相同下
场?

  众人的轻蔑、嘲笑都隐藏得很好,成有竹一点都没有察觉,一看圣上笑了,
立刻兴奋得和吃了狗屎一样,咧着嘴丝毫不管门牙漏风的滑稽,口若悬河地讲了
起来:“圣上,自古就有玩物丧志不可为的说法,而这些奇技淫巧之物更是沾不
得半点,可眼下天工部简直就是在蛊惑太子爷沉迷,国之储君要是沉迷于这些东
西,试问以后是否国将不国,无心国事?”

  陈年老菜,万年老话,众人听得就差没打哈欠,许平一听不禁冷笑了一声,
心想:天工部的装备现在已经得到兵部的高度赞扬,你现在说这话,我倒要看看
有多少人支持你的想法。

  成有竹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祖皇开朝以来实施禁海之策,而定从商者位
低之秩,士农工商的顺序早已经明朗。而在这时候张庆和又搞个什么商部,纠结
全国满身铜臭之人,大大玷污了朝廷的名声,身着绫罗绸缎更是有违祖训,臣觉
得长此以往朝廷的脸面将不存,朝廷的威严会受损,百姓们肯定会有意见。”

  “更何况!”成有竹说得激动,口水横飞:“所谓商部就是一个玩物而已,
不属朝廷六部之内,竟然大摇大摆的在所属府邸挂着祖皇开国之扇,甚至口出恶
言,有辱斯文,此等荒唐之事当真是可恨至极,臣求圣上将其严办!”

  朱允文听完闭目想了好一会儿,也没发表什么意见,而是笑咪咪地朝许平说
:“对于成尚书的话,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

  许平满面严色地站上前来,就在大家屛住呼吸想听一场好戏的时候,许平却
恭敬地说:“儿臣站得很累了,两腿也开始发酸,请求父皇赐坐!”

  众人一时间冷汗直流,原本想看一场唇枪舌剑的大戏,但没想到这个太子真
是古怪得很,被人说得一无是处,结果一站出来却什么都不说直接喊累,有没有
搞错呀?

  朱允文也是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没为难地赐了座,毕竟是储君嘛,和百官一
起站着也分有失体面。

  许平坐下后惬意地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看了看成有竹,笑呵呵地说:“成
尚书,你说我骑马擅闯上书房罪大恶极,是吗?”

  “是! ”成有竹立刻板起脸来,没好气地说:“上书房是什么地方,哪容
别人放肆无礼。”

  “哦!”

  许平眼睛一眯,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既然如此,您觉得是该把我
五马分尸好?还是说凌迟处死才能安抚百官的不满?我相信按照大明律例怎么做
都不会有问题的。”

  众人一时间窃笑不止,这个皮球踢得真好,竟然你不爽,那你就说说怎么做
才能让你爽,礼部最讲究那些文诌诌的死东西,照规矩来的话,太子肯定死罪难
逃,可大明偏偏就这么一个宝贝血脉,借一百个胆子又有谁敢动他?再者,要是
不按照律例来的话,礼部就等于是自打巴掌,说得天花乱坠和放屁没有区别。

  成有竹一时呛住了,许平简单的两句话就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憋得脸
都红了也想不出个应对的话来,他也明显感觉到大家的嘲笑和讥讽,这会儿更是
下不了台。

  “好了!”

  朱允文一挥手,也不提许平骑马閲上书房的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此事
我自会处理,你说说其他的。”

  “是!”

  许平笑咪味地点了点头,不过眼里的凶光却让人毛骨悚然,毕竟许平可不是
什么大度的人,敢于这样挑爨最让人厌恶,要是成有竹稍有闪失,肯定会被玩得
连骨头渣都不剩。

  “天工部之事嘛!”

  许平笑吟吟地环视百官一下,轻松地说:“天工部之事也没什么可说的地方,
我大明能工巧匠之多却无用武之地,我不过给了他们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而已,
又不费朝廷半两银子,这又有什么关系。”

  “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呀!”

  成有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着头,似乎对于许平的说法很不满意。

  许平冷哼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曾经有人说这些人所造的东西都是奇技
淫巧,结果他很高尚的在大街上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不穿这些奇技淫巧所造衣物,
不住奇技淫巧所造之屋,不知道成尚书是否也有一样的高风亮节,只是不知道你
这高风亮节的情操,是不是从奇技淫巧所造之书中学来的?”

  成有竹脸上顿时青一下紫一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呀!洪顺当时当着大街将
礼部学究扒成乳猪的事可谓是轰动京城,但人家却说得振振有词,无法反驳,这
会儿你要认为自己对的话,就别穿衣服再和我说话,认为不对的话,那等于所说
的全是屁话。成有竹又是一阵尴尬,左右为难之下也说不出半个字。

  许平这时候已经有一点疑惑,总感觉是哪不对劲,但到底哪不对劲却想不出
来,杪里顿时有些不安。

  成有竹结巴了好一会儿,说不出个理来,索性就喃喃地说:“可商部这事呢?
做的事有违祖训,甚至有损朝廷的威信,这个你又怎么说?”

  此时他明显一点自信都没有了,而百官们似乎也察觉到一点的不对劲,开始
皱着眉思考起来,许平也一样,在想到底是哪让人感觉不对。

  这成有竹就这点能耐,没人鼓吹的话根本不会站出来,对付他简直太简单了,
也就是这样许平才会疑惑,想来想去都没了和他辩论的兴趣。

  在许平的眼神示意下,张庆和赶紧站了出来,微微地欠了欠身,不解地说:
“成尚书,商部所行之事乃是整合无序的贸易市场,惩处为商不仁,为害一方的
奸商,不知此举有何不妥之处?且近来各处闹灾不断,商部也一直在积极地支持
户部各项安抚事宜,也组织钱款安抚难民,我想户部的各位大人也清楚。”

  户部的人自然也点点头算是同意,毕竟拿人的手短嘛。

  张庆和又补充说:“至于祖皇御扇之事,此扇乃祖皇御赐太子殿下之物,商
部所属太子麾下,挂于商部乃要提醒同僚们祖皇之训,不知有何不妥之处,还请
成尚书明示。”

  一看张庆和说话那么有信心,天工部的人也忍不住站了出来,难掩不满地说
:“是呀,天工部从未耗费朝廷一分银子来研制,而所铸兵器却有不少提供给刑
部和兵部,口碑如何你们大可自己一问。”

  这下连刑部和兵部的人也点头认同,他们的表态再加上户部的支持,这会儿
成有竹已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张庆和又列举了商部救济灾民之事,这一下更是
让他孤立无援,哑口无言。

  张庆和知道不能咄咄逼人,见好就收地站了回去,户、刑、兵三部拿人的手
短,自然没再多说什么,只剩成有竹这时候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

  而刚才一句“商部所属太子麾下”,让许平茅塞顿开,脑子里精光一闪,立
刻咬着牙瞪了朱允文一眼。看来今天这场戏全是老家伙一手导演的,他绝对有什
么阴谋,要不然也不会让成有竹在这闹一些谁都没兴趣的陈年旧事。

  郭敬浩朝许平眯了眯眼,老狐狸那意思就是你现在才想明白呀,许平没好气
地瞪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个老狐狸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通知我一声,小心我把
你的两个闺女抓来SM。

  果然,就在大家都恍然大悟的时候,成有竹已经乖乖地退回百官之中,脸上
除了沮丧外难掩几分狡诈的奸笑,而朱允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若有深意地说:
“看来大家对于天工部和商部这二部也是异议颇多呀!”

  所有人都明白了,成有竹这个礼部尚书已经不是以往那种死脑筋的人,今天
的事明显是圣上授命而为,目的就是挑起关于这两部归属的话题。

  许平脑子里飞速地转了一圈,赶紧抱着拳说:“既然如此,此二可剔出朝廷
官制之外,仍为儿臣麾下所领属的民间组织,朝廷就不必担心各种流言蜚语了。”

  朱允文偷笑了一下,却大度地摆着手说:“不用,天工部所造之物确实巧妙
至极,尤其各种兵器更是实用得很,连兵部都大加赞赏;而商部虽然违反祖训通
商,但救济百姓安抚难民,整合贸易也是功不可没。”

  许平心里频时一突:完了。

  果然,朱允文接下来的话让朝廷上下都议论起来:“既然如此,此二部皆乃
有功在身,是否可划入六部之中,或者是直接列位朝廷,增至八部,各位爱卿可
就此事上奏折,说一下你们的看法。”

  “臣遵旨!”

  百官们似乎有一点点的开窍了。

  随着太监的一声“退朝”,百官们议论纷纷地退了出去,郭敬浩也想赶紧闪
人,许平一把就抓住他的后领,沉着脸责问起来:“你这个老狐狸,妈的有这事
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看着老子吃亏你高兴是不是!。”

  “这个……”

  郭敬浩挠了挠脑袋,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就是揣测而已,事先也并不知
情。”

  “靠。”

  许平没好气地骂了一声,示意张庆和先带着惶恐不安的众人回去,自己一点
都不客气地绕到禁门,直闯后宫,虽然不合规矩,但一看太子的脸色黑得吓人,
也就没人敢拦!

  上书房门前,许平这次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将门踢开后大声地怒吼起来:
“臭老头,你这算什么意思?老子辛辛苦苦组建的两部,你竟然想把老子的家底
也给吞了。”

  朱允文似乎早就预料到儿子会大发怒一样,坐在桌边,不为所动地笑了笑,
指着桌子说:“行了你,有什么事坐下来再说。”

  “不管!”

  许平走上前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当初组建一一部时,
朝廷上下哪个王八蛋支持过?一个个还不是说三道四,等到效果一出来,户部要
银子,兵部和刑部要兵器,这我都忍了,可这会儿却要连人带钱全要了,我告诉
你,绝对不可能。”

  朱允文眉头微微的一皱,冷声说:“你就不能先坐下来吗?”

  许平气得直咬牙,但也先坐了下来,瞪着眼,很生气地看着他,倒要看看老
狐狸这出的是哪一招,不声不响想把我两部给呑了,到时候老子和纪龙一起造反!

  朱允文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平儿,今天的事也是我深
思熟虑很久以后才说的,你的二部虽然运行得不错,但毕竟游离于朝廷之外,说
不好听点根本就是个儿戏,而且张庆和这些人出身低,很容易被其他的官员压搾,
这些你也应该知道才对。”

  “知道。”许平没否认这个事实。

  朱允文站起身来,慈爱地拍了拍许平的肩膀,摇着头说:“既然知道,那你
怎么还不明白我的用意,他们所挂的那所谓尚书之名,根本得不到朝廷其他人的
认可,这样一来不仅行事不便,更会惹来非议,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少来这套。”

  许平气得直瞪眼,咬牙切齿地说:“真要把这两部并入朝廷之中,那不等于
把羊肉送进虎口吗?况且朝廷的体制会妨碍我们的发展,这些你就没想过?”

  “我也想过!”

  朱允文长长的叹息一声,摇着头说:“可是就这样放任自流也不是办法,商
部有钱了其他人会眼红,天工部一好,也有嫉妒的人,朝堂上的流言我压得了一
时,压不了一世,现在对于你用特权大敛钱财之事,我已经有点压不住了,你明
白我的意思吗?”

  许平微微愣了一下,稍微一想就明白,肯定是六部之人看着眼红,上了不少
的奏折在说自己的坏话,但以前有机会摆着的时候,这些人自命清高不想去碰,
现在一看到有这么大的好处又不甘心的使坏,真他妈人渣,败类!

  朱允文坡着眉头,很无奈地说:“目前的情形你应该也明白,纪中云入京以
后局势又不明朗,现在不是压制他们的时候,有些事既然别人提出来了,那我们
就该委婉一点地解决。”

  “你有什么建议?”

  许平想了好一会儿,也只能无奈的妥协。毕竟纪龙盘踞津门,纪中云又这样
大摇大摆地进京,再加上契丹十龙夺嫡的局势不明,现在真的不适合用强硬的手
段压制官员的情绪。

  朱允文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会任由这些官员们放肆,冷笑了一声后
说:“把天工部彻底并入工部,直接归朝廷管辖。”

  “然后呢?”

  许平眼里阴光一闪,不屑地说:“这点我完全服从朝廷的意思,但有一些工
匠不适应这样的生活,也有一些已经老了,想提早还乡养老去,我没办法阻止他
们。”

  “那是当然!”

  朱允文有些阴沉地笑了笑,说:“天工部之人尽无官品在身,自然不受朝廷
节制,让那些有意思留下来的人进入工部领个品衔,也就算是完成并入了。”

  “平儿遵命!”

  许平朝他挤眉弄眼地笑了笑,恭敬地行了一礼,但却是忍不住窃笑起来。这
样一来,等于自己可以把那些能耐好的全挑出来,另找一个地方安频他们,至于
其他的人不管好不好全送去工部,看看多了那么多张吃钣的嘴他们该怎么办,要
是拿了却出不来现在天工部研制的效率,到时候风头一过,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收
拾他们。

  朱允文自然也是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不过脸上还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叹息了
一声说:“只是不好办的就是商部,朝廷里有不少人家里也有人从商,眼线也多,
这个想动点手脚挺难的,再者就是商部钱多,眼红的人也多,最容易引起大家的
群起围攻。”“确实是!”许平沉吟了好一会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老爹,
其实这时候我根本不想商部有任何的动作,目前的商部这一、两个月全是亏损不
说,体系也因为战乱而不成熟,如果朝廷贸然一插手,我怕商部反而会变成一个
很大的累赘。”

  “是这样呀!”朱允文一听也知道儿子说的是真话,马上就沉着脸问:“具
体是什么情况,你和我说一下吧。”

  许平长长的叹息一声,苦笑着说:“老爹,表面上看起来商部现在很风光没
铕,确实也有一段时间利润惊人,但目前的形势已经限制了商部很多贸易,各地
税银不稳定,商人们也开始隔岸观火,很多大的商人已经抱怨不止,长久下去的
话,商部也会垮掉。在这时候要是把商部一并,那些光会张手要钱的大爷要是掺
和进来,那就算是彻底的完蛋了,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张庆和的极力周旋,恐怕商
部也只剩一个空架子。”

  朱允文眉头紧皱,想了好一会儿后突然一拍桌子,满面阴霾地说:“竟然如
此的话,那我就再压一压他们,有个天工部先并进去让他们闭嘴,等看看纪中云
他们回来以后形势怎么样我们再定夺,明天早朝我就把商部近来亏损的事说一下,
看看他们谁还有什么想法,有想法的就得解决这个问题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许平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这事就算有个着落了,虽然天
工部这方面要大规模的动遏,但好歹能保全商部,要是真让朝廷的这些大爷来管,
那商部铁定得败了。

  “平儿!”说完了这事,朱允文立刻就一脸的焦急,迫不及待地问:“你那
个身怀六甲的小丫头找没找到呀,这两天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可现在还没半点动
静,我可是连那些供奉都派出去了。”

  “没有!”

  许平沮丧地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地说:“我也想尽快找到她,顺天府按照我
提供的条件也找到了几百人,但我去看过了,没一个是,这两天我的人也没休息,
但就是找不到人!”

  朱允文一听顿时满脸失望,不过还是马上恢复了严肃的口气,斩钉截铁的说
:“不管如何,只要人还在京城就一定要找出来,这是我们皇室的第一个血龈,
不容有失知道吗?”

  “知道了!”

  许平点了点头,和他详细的谈一些细节后也就退了出来。

  一路上想起朱允文的话就是一肚子气,这帮龟孙子真是欠抽,以前全站出来
阻止,这会儿情况一好竟然敢觊觎老子的家底,等收拾完纪龙,再一个一个找你
们算帐,到时候看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张庆和等在宫门外,一看许平出来立刻就走了上来,着急地问:“主子,事
情怎么样了?”

  “这群王八蛋!”

  许平眼冒阴光,怒气冲冲地说:“等这风头一过,看老子不把他们一个个给
扒皮错骨,找群男人强奸他们,奶奶个腿的。”

  张庆和战战兢兢的在一边没敢说话,许平一看就摆起手,将事情的安排和他
好生地说了一下,末了还不忘瞩咐道:“商部这两个月亏损的帐你连夜做出来,
然后呈给圣上。至于天工部的事就叫欧阳寻去处理,好的人才全部留下来,将他
们全秘密地送去河北知道吗?”

  “属下明白!”

  张庆和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主子,到底这两天闹得满
京风雨要找的女孩子是谁?我看连大内侍卫都出动了,阵势真是不小呀。”

  许平犹豫了一下,还是摇着头说:“是我的一个女人,她来京城找我,这会
儿却失踪了。”

  “属下明白了!”

  张庆和虽这样说,但他到底有没看出什么问题就不得而知了。把事情仔细安
排好以后,许平换上一身便装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一想到蓝小熏生死未卜,
还有她肚子里属于自己的那个孩子,心神总是恍惚不定,精神也无法集中。

  京城里的一切总是奢侈又糜烂,所有一切权势纠纷,彷佛和这里的人无关一
样,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突然街边一阵喧闹,许平定眼一看,竟然是一群小乞
丐偷了东西正在逃跑,而身后的摊主正气急败坏地追赶着,一时间将大街闹得鸡
飞狗跳。

  众生万象呀!许平摇了摇头,突然灵光一闪,这两天京城这么大规模的搜寻,
别说是个人了,哪怕是只鸟都能找出,但蓝小熏就是不见踪影,难道她是被这浩
浩荡荡的阵势吓到,找地方躲起来了?

  “靠,真他妈该死!”

  许平不由得把自己骂了一声,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朝廷这么大规模的捜寻,
别说是她一个小姑娘,恐怕就是老江湖都会吓死,搜的时候也不说原因只管找人,
这么大的阵势自然让人惶恐不安,这时候她不躲起来才怪。

  想到这,许平顿时懊悔不已,赶紧跑到西街的一个茶楼去,一进门就迫不及
待地找来楼九,仔细问他京城里那些流浪的人和乞丐都分布在哪个地方,这些地
方大概不会有人去找,所以蓝小熏最有可能会害怕地藏在那。

  这边许平刚一拍板,楼外张虎已经带着几百人等着,一看许平一脸着急地跑
出来,立刻迎上来严肃地问:“主子,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许平手一挥,沉着脸喝道:“你带着人去城西的长生庙那,其他人跟我去南
边那找,记住,要找的人也是朝廷这两天在捜寻的人,这次不管其他,只要适龄
的少女全给我找回来再说,遇上反抗谁都不能动粗,哪怕被她杀了也不许还手,
谁他妈敢动一下手,我让他全家去见阎王。”

  “是!”

  张虎一脸严肃的带着人朝城西而去,许平也带着楼九众人赶往城南,向这两
个搜寻的人马都不愿到的盲点开去。

  城南的最偏角里,有着很多破败的旧房子,用破木板搭建的小屋连绵一片,
像是灾后的贫民区,房子东倒西歪,似乎刚受到台风的摧残,还没等走近就能闻
见这里散发出一阵阵恶臭味,除了排泄物的味道外,还有食物腐烂的昧道!

  这里住的多是一些无家可归,或者是乞丐之类的人,也有不少人病了没钱看,
也来这等死,这样一个污垢满地的地方自然是没人喜欢来,肮脏的环境仿佛游离
于京诚之外,让人感觉很不适。

  楼九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排斥,马上细心查看了一下这一
带的地形,大喝一声:“把所有的路口、街口,哪怕是墙边都给我守好,飞出去
一只苍蝇的话,老子要你们的命!”

  “是!”

  众人应了一声,立刻分散将这片贫民区包围起来。

  里边的人每个浑身脏兮兮的,甚至于有的衣裳褴褛没办法遮身,有的双眼无
神地游荡着,有的似乎病得很重,躺在路边纹风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些不
速之客的到来只让人小小惊讶一下却又不为所动,似乎什么都和他们无关。

  许平皱皱眉,带着人刚走进去没几步,突然听见旁边一阵淫邪的讨论:“可
不是吗?你说的那小妞长得确实和仙子似的,看她也不像没钱的样子,不知道为
什么要住咱这来,不过听说这几天官府找的人和她差不多。”

  “就是,别看那娘们整天拿个剑比划,但她也是害怕,这次咱们就用这个威
胁她,想想那白嫩的小脸,那娇小的身段,老子现在都有点硬了。”

  “嘿嘿,要不是那小娘皮会点武功的话。这会儿老子早就把她上了,还轮得
到你惦记。不过大哥今天似乎要给她下蒙汗药,到时候他爽完咱们也能沾一点光,
那细皮嫩肉的小娘们呀,也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

  “妈的,那小娘皮也够凶的,上次我就盯她屁股看被她划了一剑,不知道上
了床以后她是不是也这样厉害,啧啧,一匹胭脂马呀!”

  “就是,嘿嘿!”

  旁边几个地痞流氓聚在一家破败的小店里讨论着,放肆的淫笑声非常刺耳。
他们还没笑完,许平已经红着眼冲了进去,大吼道:“你们说的这个女人在哪?”

  “你他妈算哪……”

  一个混混看许平衣着华贵,立刻就眼冒精光地站了起来,似乎是在打什么坏
主意。

  “放肆!”

  楼九一声爆喝,手里的大刀一砍,猛然立刻让他人头落地,其他人都辽没反
应过来,他的脑袋已经喷着血滚到墙角,无头的尸体也抽搐着倒了下去。

  “在哪?”

  许平满面挣拧地大吼着,心急得都想把眼前的人全杀了,他们所说的难道就
是蓝小熏?这小丫头那么呆,要是不小心心中计,自己一定会愧疚一生。

  其他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人吓得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楼九手起刀落
也是一个人头落地,其他人赶紧颤声地说:“那女人在往、往南走的孔庙里,就
是津门口音的那个。”

  许平没空搭理他,一转身也顾不得身分,脚尖一点直接跃到房顶,心急如焚
的朝南边杀去,心里只祈祷蓝小熏不要出事,只要她平平安安的,老子什么都可
以拿来换。许平前脚刚走,楼九立刻冷眼环视一圈,走出去的时候朝手下沉声地
说:“一个不留!”

  “是”

  弟子们挥舞着屠刀咆哮着冲进去,小混混们全睁着恐惧的眼珠,一阵惨绝人
寰的屠戮后,小混混们变成了一具具无神的尸体,血流遍地的小店里没留下半个
活口。

  孔庙,孔庙!许平在屋顶急驰着,红着眼在一排排破落的建筑中寻找着,终
于找到一座比起其他的木屋较大的庙宇,跑上前一看,门前已经裂开的牌匾写着
“孔庙”二字,落地后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从里边传来一阵得意的淫笑声。

  “哈哈……小娘皮不是仗着会耍几下刀剑就看不起我们吗?装得和他妈烈女
似的连调戏一句都不让,这会儿他妈喝了药你不也倒了,等老子玩够了,再把你
赏给弟兄们好好乐一下,看你还嚣不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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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无奈的角色扮演

  天房山上的一乱导致两人失去联系,在那种情况下也无法好好嘱附一番,蓝
小熏本来因为破身之疼而不便下床行走,碍于女孩子的矜持又不敢让人知道,只
好拖着还合不拢的双腿再次跟着母亲跑去看比武,看着爱郎在台上大放光彩时,
不由得欢呼雀跃,欢喜得犹如小孩子得到最喜欢的礼物一样;一看到许平搂着姚
露时,两人天仙一般的绝配也醋意大发,嘟着小嘴不满地嘀咕着,如果不是应巧
蝶在旁边,恐怕早就吃醋地冲了上去。

  哪知道这一天青衣教却迎来灭顶之灾,总坛之乱时许平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就带着百花宫的人上山去了,江湖中的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敢于掺和这样的浑水,
很多人都是采取明哲保身的办法,一看这情况立刻跑路。

  应巧蝶就是这样的人,一看情况一片混乱,她也害怕母女二人会受到牵连,
毕竟身边带的人不多,所以一把拉着女儿赶紧下山;蓝小熏担心自己的爱郎,但
又羞于启齿破身之事,只能乖乖跟着她下山,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山上的纷乱,心
里更是担忧无比。

  青衣教一乱,天房山附近也不太平,小门小派也趁这个机会有仇报仇,没仇
的趁火打劫一下也好,好在母女俩身边的护卫和弟子也不在少数,这才成功地离
开已经大乱的河北,匆忙跑回回津门。

  津门这时候已经陷入纪龙的手中,但那时候纪龙也只是安抚众人的情绪,并
不急于招安各路人马。蓝劲雄虽然弟子颇多,也是一个不怕事的人,但不想卷入
朝廷的纷争中去,当时已经暗地里变卖着家当,准备南迁,忙得没注意到女儿归
来后的异样。

  蓝小薰终曰精神恍惚,想起那个旖旎的夜晚难免羞红满面,一想到爱郎在人
前风光无展又不免有些发痴,可是脑子一浮现姚露小鸟依人的模样,她又是醋意
大发,直到宋远山成功杀退来袭者的消息传来,小姑娘更是担心得几天无法合眼,
不知道爱郎在这场争纷中安不安全。

  无奈当时的天房山早已经被赵猛团团围住,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传来,蓝小熏
担心得整夜无眠,那么惦记一个人的滋味让她很不好受。

  也就在这时候,有一次与家人一起进餐时,大家都很疑惑这家里的活宝贝怎
么越来越郁郁寡欢,不见往曰的灵气和活力。就在这时,蓝小熏突然眼前一黑晕
了过去,顿时将蓝家上下吓坏了。

  蓝劲雄儿子多,宝贝女儿就这么一个,一直捧在手里呵护着,完全没有重男
轻女的轻视,蓝小熏虽然娇生惯养,但却十分天真可人,又深得他的疼爱,一看
女儿晕厥,自然吓了一大跳,慌忙招来熟悉的大夫为女儿诊断。

  这一诊断顿时把蓝家上下吓了一大跳,竟然是一个新的血脉,蓝劲雄再怎么
疼她,也容不得这样有辱门风的事,铁着个脸再三逼问蓝小熏,她也不说孩子的
爹是谁。

  蓝劲雄气得急火攻心,好几次扬手就要打下去,但一看女儿楚楚可怜的模样
和憔悴的无奈,又心疼得下不了手,但碰上这样的事谁不生气,蓝劲雄也是第一
次把这活泼的女儿软禁起来,头疼这事该怎么解决。

  后来还是应巧蝶赶来循循善诱才问出事情的真相,就在蓝家上下气愤不已的
时候,刚好童怜向全津门的各门各派发出邀请,铁刀门作为数一数二的地头蛇也
免不了被盛情相邀。

  蓝小熏死都不肯吃堕胎的药,哪怕是半点饭她都不吃,面对着父亲的强硬,
她也倔强的以死相逼,才总算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

  蓝动雄气得真想把这败坏门风的宝贝女儿打死,但眼下童怜的招抚事关整个
门派的未来,他也就丢下女儿开始忙着搬迁的事宜,一边和童怜周旋着,一边要
门下弟子开始暗地里南迁,童怜也是真的太忙了,等他发现不对费时,铁刀门早
已人去楼空。

  铁刀门一路向南赶去,一路上蓝劲雄不满地咆哮着,喊着要杀了这个诱骗她
女儿的无耻之徒,好在应巧蝶在一旁周旋,虽然她嫁入蓝家是父母之命,与蓝劲
雄并无多少感情,不过蓝劲雄对这个武功高强的正房还算尊敬,虽然愤怒但也没
有再为难蓝小熏。

  车队刚到河北,蓝小熏实在禁不住思念的煎熬,跪在母亲面前痛哭着,在她
再三哀求下,应巧蝶才无奈地答应帮她偷偷跑去京域,趁着夜色悄悄帮女儿避开
其他人逃跑。

  繁华的京城,车水马龙的大街喧闹异常,一切的一切让蓝小熏有些傻眼,本
来生性单纯的她也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四处陌生得让人别扭,而且她的花容月
貌引起了一些人的垂涎,更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有举步为艰的感觉。

  蓝小熏先寻了家客栈住下,隐约记得许大哥曾说过他在商部有任职,算是官
场中人,小姑娘第二天就跑去商部打听,一听是来找许平的大家都拫客气,无奈
的是那时许平正好率兵奔典津门,她也就落了个空

  接下来的日子也只能在客栈里静静地等,她身上所带的银两并多,再加上开
销也没概念,没多久就有点捉襟见肘,无奈之下只能当掉身上的一些小首饰维持
生活。就在她满心期盼许大哥回来以后会用八人大轿迎自己过门时,京城却突然
变得紧张起来,只许进不许出的捜寻着一个女孩子,一打听,蓝小熏频时吓了一
跳,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和这被通缉的女犯那么相似。

  天都府、顺天府、刑部、三教九流各路人马一齐出动,一时声势浩大,更把
这单纯的小姑娘吓坏了,无奈之下她就害怕地躲了起来,客栈是住不下去了,虽
然肮脏,但她也赶紧躲到城南,希望这股捜寻之风快点过去。

  城南的贫民区肮脏又乱,到处都是穷得吃不上钣的人,突然来了蓝小熏这么
一个漂亮可人的小美女,自然惹得这一带地痞混混们心痒痒的。好在蓝小熏身手
再怎么不入流,对付这些普通人也不是问题,几次出手教训了妄想调戏她的人后,
也就没再受到多大的騒扰。

  比起这些骚扰,更加无奈的是身上的银两已经花光了,她也只能缩衣节食,
夜夜露宿在破漏的孔庙里,每每摸着肚子她总是不禁想起孩子的父亲,这也是支
持着她坚强等待的最大动力。

  发烧、岖吐,胎儿还没成形的情况下,她的妊娠反应却很强烈,一连串的不
适折磨着她的身体,担惊受怕,营养又得不到补充,更让她的精神受尽磨难,陌
生的一切更让她感觉无助。

  在南城已经待了三天,面对这儿的地痞无赖,蓝小熏紧张得握着手里的宝剑
不敢放松警戒,这一天也实在是饿坏了,有一个不错的大妈看她可怜,给了她一
碗清汤让她感激涕零,这种单纯却把她送进了险境。

  口汤刚喝完,蓝小熏顿时感觉不对,内力似乎瞬间消失,而头也开始发晕,
全身也无力地摇晃,想叫都叫不出声,眼前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这时候那个大妈阴险地笑了笑,突然一闪身跑了,模糊之中看见门外有几个
身影朝自己走来,还带着一阵让人不舒服的淫笑声,蓝小熏知道自己上当了,悔
恨的泪水还没流下时就已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南城的大哥,人称三赖子,自从蓝小熏来了以后他可没忘过,这么漂亮的小
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然心痒难耐,一次调戏未果又被砍了一根指头后,他
就长了教训不敢用强,才找来自己的一个姘头给她下药。

  三赖子带着一大帮人围了上来,看着已经昏迷在地的蓝小熏,绝美的容颜,
姣好的身段,只差没流口水,只是迷人的美貌就让他们呼吸粗重,一个个瞪大了
眼睛,恨不能将眼前的小美人生吞活剥。

  “大哥,这妞实在太让人惦记了!”

  旁边一个无赖眼里冒着绿光,看着蓝小熏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三赖子得意地笑了笑,满脸淫邪地说:“妈的,我也惦记了很久呀!这妞装
得和圣女似的,一会儿咱们一个个爽,爽完了看她还能怎么样,妈的,不知道上
了床是不是也这么烈!”

  “大哥,你快点!”

  旁边有人禁不住催促了:“妈的,我都看硬了,你赶紧点,兄弟们可他妈急
了!”

  “好好!”

  三赖子得意地笑了一声,把手伸向昏迷不醒的蓝小熏,在众无赖呼吸粗重的
注视下轻轻将腰带解开。

  腰带虽然解开了,但衣服还合在身上,没看到半点春光,顿时让这群无赖发
出了嘘声,但也更加的兴奋起来。

  一个无赖还拿着解下的腰带,陶醉地拿到鼻子前闻了几下,流着口水说:
“真他妈香,老子多少年没见过长得这么惹火的妞了!不知道她叫起床来怎么样,
肯定够劲!”

  “哈哈,等老子干完你就知道了!”三赖子瞪着眼,伸手就要解蓝小熏的衣
服。

  就在这时候,一声怒气冲天的大吼从门外响了起来:“妈了个B的,操!把
你那猪手给老子拿开。”

  这一声怒吼犹如万雷齐鸣,身体不好的瞬间震得耳膜破裂,却来不及反应疼
痛。

  “给我滚!”

  三赖子吓得惊魂未定,咆哮声猛然在他身后响起,许平满面狰狞地冲了进来,
红着眼爆喝一声,手里的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全力一击轰在他后背上。

  三赖子还来不及惨叫,突然被许平这毫无保留的一拳,硬生生地轰成尸块,
甚至首级还撞破屋顶的瓦片飞了出去,空留下一片轻飘的血雾,所有的肢体轰成
肉块四下飞散,让人不敢相信在前一秒这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不要……”

  “神仙饶命呀!”

  一众无赖的求饶不可能平息许平的怒火,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蓝小熏眼角开始
渗出的泪水和憔悴的模样,许平顿时气得发疯,脖子上的青筋爆起,平日的嬉皮
笑脸已不复见,狰拧的面孔宛如地狱杀神一般,眼里除了杀戮的凶光再也看不到
其他。

  “啊!”

  许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杀”字,左右手成爪在人群里屠戮,在一阵阵凄厉
的惨叫声中,将这些小混混全都碎尸万段,血流成河的惨状瞬间将整个孔庙变成
地狱一样。楼九这时候刚好赶到,迎面飞来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面无表情的一
打,立刻把来物打到地上,众人细看来物竟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臓,不少人吓
得想呕吐,再一看孔庙里碎尸遍地的惨状更是毛骨悚然,看来看去竟然无法看到
一具全尸。

  比起他们的惊讶,楼九的惊讶却是来自于许平在人群里的屠戮,每一招每一
式都是那么熟悉,曾经让自己惶恐不已的杀招。主子所用的招数竟然是血手魔君
的邪功,阴毒至极,实在让人畏惧,主子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

  这时候的许平浑身都是血水,再加上愤怒的狰狞让人根本不敢近前,楼九瞪
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嘀咕着:“血杀千重浪,当年血手魔君一战成名之招,主
子竟然也会,骇人之威竟然不下于魔君,太可怕了。”

  “啊!”

  许平红着眼喊了几声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见地上全是尸体,赶紧将蓝小
熏抱起,这时候也顾不得细看了,一边抱着她,一边着急地喊道:“小熏,快醒
醒,看看我,我是许大哥,我来救你了!”

  楼九还是第一次看许平如此失态,赶紧走上前去想査看一下女主子的伤势,
许平这时候紧张得快疯了,一看有人走近,转头一瞪,布满血丝的双眼透露着的
阴光,饶是楼九自问不畏生死但也吓了一跳。

  “主子!”

  楼九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但还是恭敬地说:“您别着急,待
我先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

  许平也慢馒恢复了理智,看着蓝小熏憔悴惶恐的模样,心疼得都快碎了,但
也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她的小手慢慢抬起。

  楼九赶紧搭着脉细听了一会儿,时而皱眉,时而吐一口大气,每一个反应都
让许平志忑不安,许久楼九才将手松开,恭敬地说:“主子,她的脉象很虚弱,
担惊受怕再加上近日来饮食稀薄已经有点虚弱,好在胎儿还算安全,只是得赶紧
调理一下比较好。”

  “那快备车,进宫找御医呀丨”许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皇宫冲去,这一次横冲直撞扰得京城里怨声载道,但许
平这时候什么都不管了,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孩子的心情何等紧张,看着怀里憔悴
的美人,哪还管得了这些琐事。

  “停住!”

  宫门的禁卫一看几百人来势汹汹地冲来,立刻警戒地招手烂车。

  “停你妈的头!”

  许平将蓝小熏放下,一拉开车帘怒吼一声冲了过去,在禁卫的惊吓中将他们
全都打飞了,还没落地就大声地喝道:“敢拦驾者,杀无赦!”

  禁卫们一看来的是这位大爷,赶紧全都让开了道,楼九也赶紧驾着车飞速的
进入皇宫。一进了禁门许平焦急难耐,索性将蓝小熏一把横抱起来,施展轻功快
速的朝内宫飞去。

  “御医!”

  刚进了内宫的门,许平就立刻怒吼起来:“都他妈死哪去了,给老子滚过来
丨”

  “不得放……”

  新来的太监明显不明白情况,也不知道眼前的主是谁,正想耀武扬威,就被
许平一脚给送去投胎,吓得旁边的人都颤抖着不敢喘息。

  一听太子发飙,御医们不敢怠慢,所有人全跑了过来。许平急得失去理性,
在他们一再劝说下,才赶紧抱着蓝小熏来到后宫,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躺下。

  后宫里,不知道是朱允文哪位嫔妃的寝宫,许平也懒得去管,一进去就将在
床上装性感的女人丢到外边,小心翼翼地将昏迷过去的蓝小熏放到卧榻之上,看
她一直闭着眼没半点反应更是心急如焚。

  几位女御医全在屋内为蓝小熏诊断,男的都在外边悬丝号脉,气氛一时紧张
得令人窒息,许平也着急地走来走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美人心中非常担忧,呼
吸之重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太子爷!”

  一位御医对许平来回的晃荡有点不满,他皱起眉头,大胆直言说:“您在这
儿这么晃我们怎么号脉,再急也不能这样,您先出去!”

  “我……”

  许平无名火正要发作时,另一位御医也鼓起勇气,点了点头但有些怯怯地说
:“光您的呼吸那么粗重就会影响我们号脉,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但您这
样真的会让我们无法诊断,到时候会耽误治疗的。”

  许平一看其他人也是相同的眼神,赶紧妥协的关上房门走了出来,末了还不
忘败斯底里地说!句:“都给我好好地看,谁他妈出半点差错我要你们的命。”

  关上门,许平在走廊里焦急的来回踱步,但再怎么急也不敢打扰御医们的号
脉,实在急得没办法了,他就跑进御花园里朝石头和大树猛砸发泄一番,简直是
度秒如年,看着紧闭的房门,许平好几次都想把它砸开,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人找到了,怎么样?”

  朱允文得到消息马上着急地赶了过来,这时候的御花园像被飓风侵袭一样,
断树碎石满地像是废墟,许平还在着急地走着,心情一不好,立刻就随手将身旁
的奇石砸成碎石。

  “还在诊断!”

  许平抱着头蹲了下去,一想到蓝小熏在那种地方受苦,第一次感觉那么不知
所措,非常愧疚。

  朱允文也焦急万分,这可是皇家的头等大事,纪欣月一听说立刻匆忙赶到,
尽管是皇后之尊,但这会儿也难掩急切之情,饶是一向沉稳娴静的她也小跑得娇
喘连连,难掩一脸焦急之色,这种情况就连朱允文都是第一次见到。

  “平儿,怎么样了?”

  纪欣月雍容华贵得让人不敢直视,但这时候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的确就是
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让人感觉亲切。

  “还不知道,别问我!”许平被问得有些烦,一急之下也忍不住咆哮。朱允
文眉头一皱,冷声地问:“到底什么情况,你快和我们说说!”许平难掩痛苦之
色,断断续续的将在街上看到乞丐,又如何在城南找到蓝小熏的过程说了一遍。
一听完儿子的描述,朱允文和纪静月脸都黑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孩躲在那种地
方,整日担惊受怕惶惶不安,肚子里的孩子营养又不足,还得无时无刻防备这些
地痞流氓,这种情况让他们瞬间愤怒到了极点。

  “这群地痞无赖!”

  朱允文顿时就怒火直烧,禁不住爆吼起来:“狗胆也太大了吧,竞然敢觊觎
我皇家之女,抄家灭族也难掩我心头之恨。”

  纪欣月一向慈爱文雅,这时候也是咬着牙一副愤慨难当的样子,一想到身怀
六甲的儿媳竟然被骗得喝了迷药,不由得冷着脸朝他说:“皇上,这些当真可恨
至极,要是那些迷药伤了我皇家的孩子,那我们就后悔莫及了。”

  “我知道。”

  朱允文也满面狰狞地吼了起来:“如果我孙子有个万一,不,我现在就要把
整个城南都夷为平地。”

  “这些无赖都该死!”

  纪欣月神色一冷,虽然没大声咆哮,但却让人清晰感觉到她的愤怒。

  许平站起来怒吼着:“别再说这些了,我现在就要她们母子平安就好,那个
破地方,老子绝不留半个活口。”

  皇权至高的三人,这时候也急得不像话,尽管只是生气的随口之言,但手下
的人可不敢怠慢,在三人还没察觉时,几个人已经悄悄地退了下去。

  顺天府急忙冲出了一队约莫一千人的捕快,个个脸色严峻的朝城南而去,带
头的冷月面色如霜,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不难看出眼里杀气逼人,一队人肃静
无声让人不寒而栗,兵器早早出鞘更是让人胆寒无比。

  顺天府的人一到,却惊讶地发现城南竟然有两股人马正在阴沉的对峙箸,虽
然彼此无声,但却不难看出两边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只是互瞪着已经气势逼人,
一个个强得让顺天府的捕快们有了退却之意。

  冷月眉头一皱,眼看城南都被双方的人马围了起来,赶紧策马上前,沉声地
说:“顺天府奉皇后娘娘之令行事,你们要阻挠吗?”

  一方面是全身戎甲的大内侍卫,领头的竟是一向不示人前的张丛甲,这时候
他的天品之威也让人不敢近前,不过一听冷月的话他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沉默
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大内侍卫奉圣旨行事,谁敢阻拦?”

  比起他们俩的冠冕堂皇,带着魔教弟子的刘紫衣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张虎
还是赶紧站出来,将驾帖一拿沉着脸说:“我们是奉太子令来的,斗胆一问不知
道二位所奉何令?”

  “城南,杀无赦!”

  冷月一看也就不为难,不过一字一句里的杀意还是让人胆寒。

  张丛甲却哈哈大笑起来,朝张虎一指,有些嬉笑地说:“兔崽子你不早说,
老子的任务是将这夷为平地。”

  张虎尴尬地笑了笑,上前一抱拳说:“叔祖,我接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张丛甲这时候不再紧张,反而用长辈的口吻笑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也
不早说!耽误那么多的时间和老子大眼瞪小眼,爷爷我还等着回去请赏呢。”

  张虎苦笑了一下,心想:刘紫衣在这,我能不照顾一下女主子的面子吗?这
边是亲戚关系没那么多别扭,不过冷月可就不太给面子了,脸色一沉,面露杀意
地说:“竟然如此,大家一起动手吧,这一带哪怕是一只老鼠,我都不想看见活
的。”

  “行!”

  张丛甲手一挥,一众大内侍卫如狼似虎地带人冲了进去。张虎也不甘示弱,
但没等他说话,刘紫衣早就忍不住指挥着手下朝里冲去,尽管对于身怀六甲的蓝
小熏她微微有些嫉妒,但一听爱郎气得理智全无却更是气愤,忍不住就带着人跟
张虎一起过来。

  冷月这边自然连话都不用说,话音刚落,手下的捕快立刻如狼入羊群冲了进
去,三方的人马瞬间把城南围得水泄不通。

  铺天盖地的杀戮让城南里立刻火光四起,遍地都是惨叫之声,皇家之人个个
都恨得直咬牙,这些人杀起人来也没有半点的含糊,不管是嗷嗷待哺的孩童还是
残烛之年的一律不留活口,只要能出气的就不放过。

  等三派的人马静静撤退,城南已经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的腥味散之不去,
整个城区也陷进火光之中,熊熊的大火掩盖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此时得到消
息的郭敬浩也苦笑了一下,毕竟那再怎么穷,住的全都是平民百姓,这样大摇大
摆的屠杀确实过分,不过他也只能赶紧招来谋士门生,为这场皇权之怒找一个理
由,为这次屠杀披上一层合理的外衣。

  昔日的城南竟然一夜之间只剩硝烟,静的和地狱一样,郭敬浩也开始放出在
市井之间,遥远的城南一带尽是纪龙所埋伏的叛逆,我皇圣明察觉后将其剿灭之
类的谎言,安抚着民众不安的情绪。

  “妈的,还不他妈的不出来!”

  眼看已经月色高挂,屋门还是没开,许平早已经急得失去理智,一边咆哮着,
一边在御花园砸石断树地发泄。

  朱允文毕竟还是九五之尊,就算急也不敢像许平这样的发泄,纪欣月也只能
希望儿子别急壊了,在一边静静等着房里的消息,而那个倒霉的嫔妃一看这阵势
更是不敢造次,受了气也只能在一旁伺候着三个看起来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她也
知道这时候敢抱怨的话,说不定朱允文会把气全出在她身上。

  所有的人焦急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万千期待集一身的房门好不容易才有一点
点动静,三人顿时跑过去围住,看着房门慢慢被打开。

  房门一开,还没等众人询问,太医长立刻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后,
示意三人到一边说话。许平刚想问情况的时候,却见太医长一副扭程的样子,似
乎有话不好意思问一样,马上就不满地喊了起来:“妈的,什么情况你快说呀!”

  “如实说就好了!”

  朱允文尽管表面上淡定,但这会儿也急得都想揍人了。

  太医长犹疑了一会儿,这才看了看许平,怯怯地问:“敢问太子殿下,肚子
里的孩子是否皇家血脉?”

  “妈的,当然是了!”许平不附烦地咆哮起来,要不是纪欣月一直拉着,早
就想把他揍一顿。太医长犹豫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急得快疯了,许
久后他才战战兢兢地说:“这位姑娘身中的迷药乃市井间所产的下等货,只要入
口就很伤身,再加上她本来就担惊受怕,初孕又没什么补身的东西,这会儿更是
伤身乱气,孩子虽然无大碍,但母子皆很虚弱,受不起任何的惊吓。”

  “有话他妈直说。”许平说这话时眼里已经全是血丝。

  太医长犹豫了一会儿,怯怯地问:“太子爷,臣想问这位姑娘知道她是蒙宠
之妃吗?”

  许平微微的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地摇了摇头,说:“她不知道我的身分,
只当我是个朝廷小官!”

  太医长为难地苦笑起来,无奈地说:“简单一点说吧,这位姑娘身子现在很
虚弱,胎儿也是一样受不得半点刺激,这时候如果让她知道太子爷是皇家之人,
恐怕一受到惊吓,孩子就会保不住了。”

  即便一向沉稳的纪欣月这时候也忍不住,粉眉微皱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别再拐弯抹角了。”

  太医长苦笑一下,战战兢兢地说:“最明白一点的是这位姑娘现在受不了惊
吓,哪怕半点惊吓都不行,现在他身中迷药反而是好事,要是被他知道现在她在
皇宫里的话,恐怕一个激动,那肚子里的孩子就会……”

  “就会什么?”朱允文不满地咆哮起来。

  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面色凝重地说:“恐会不保!”

  “这、这怎么办呀!”许平顿时皱起了眉头,满面自责地说:“都他妈怪我,
要是早一点找到她的一不会出这样的事!”

  “够了!”

  朱允文板着脸喝了起来:“平时鬼主意那么多,这会儿别给我装傻,现在赶
紧给我想办法,这是我皇室的第一个子孙,无论是男是女都得给我保住,要是有
个不测的话,我要你们太医院全都人头落地。”

  太医长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是”,但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好一会儿后才
无奈地说:“按我们诊断的结论,最好太子爷以什么身分相见,就按什么身分再
与她相处,等姑娘的情况稳定时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也不迟,突然告诉她真相,
微臣怕她无法接受。”

  “这!”

  许平一时间有些迷糊了。

  朱允文倒是一下就回过神来,这次一点都不宠溺,硬逼着许平把和蓝小熏认
识的经过好好说了一遍,沉思许久后才沉着脸,不容反驳地说:“竟然如此,你
给我装一段时间的小官,不管你怎么骗,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这一段时间必须把
她安抚好,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我、我明白了!”

  许平也不敢有半点怠慢,立刻下令张庆和将一切的事宜安排妥当,在京城内
找一座清幽的宅子让蓝小熏养胎。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纪欣月突然面露期待之色,徐徐的朝朱允文说:“圣上,
故然如此,为了保险起见,妾身也想同去照顾她,带上太医长他们假扮大夫,照
颜她的饮食起居,毕竟有人在旁边看着比较保险。”

  “荒谬,你可是国母!”朱允文一听明显动心,但一细想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纪欣月温柔一笑,有些狡黠地说:“无妨,这段时间让静月穿戴我的服饰在宫内
行走即可,事关我大明第一个子嗣,平儿又没什么经验,再者家无长者也说不过
去,既然要为咱们的孙儿营造一个环境,那自然马虎不得。”

  朱允文眼前一亮,细想了一会儿后语重心长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皇
后了,这位小姑娘目前身子虚弱,你们可得多担待着点。”

  “妾身遵命。”

  纪欣月温柔地笑了笑,这才朝还在发愣的儿子,难掩调皮地说:“平儿,对
于女人的事你不必多牵挂,我自会照顾好你的第一个孩子,到时候你得听我的话,
知道吗?”

  “谢母后!”

  许平还有些神智不清,这、这算是什么?真人版的角色扮演,为了孩子的安
全倒是说得过去,只是老妈母仪天下之尊竟然要亲自扮演家母的角色,这规模也
太大了吧。许平还在恍惚的时候,一切已经开始运作,京城东最靠近皇宫一带,
一座富丽堂皇的“许府”迅速收拾一新,丫鬟、家丁、护卫、厨师等的人马也安
排到位。

  一般人一看大概都会吐血,厨师是御膳房最好的几位厨子,护卫的阵容也豪
华得过头,张丛甲担任头子,手下自然是大内侍卫;石天风充当管家的角色;家
丁的领头是刚突破地品的张虎;丫鬟的带领者则是快破地品,满面阴霜的冷月,
这时候她一身丫鬟的衣服,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到处都是熟面孔,许平瞪着眼,心想:就这阵容,谁敢搞偷袭那不是找死吗?
万千呵护之下,蓝小熏被小心翼翼地送到这,放在主榻床上,静静歇息着,虽然
等待她的是一个精心的骗局,但却充满大家的关爱和担忧。

  “这个,我……”

  许平愣着神看着人群在这普通的宅院里忙着,似乎连一点插话的余地也没有,
即使去找冷月说几句,也只换来她伪装丫鬟时不满的眼光而已。

  “平儿!”

  突然一声娇嫩至极的嗓音响起。

  许平回头一看频时吐血,纪欣月竟然身穿民家老妇的服装走了过来,虽然服
装朴素,但她的绝色容颜和妖娇的身段却难以掩饰,这一看过去简直有点不伦不
类,让人欲哭不能,明明就貌美动人,硬要装老的话真是有些诡异。

  “这身怎么样?”

  纪欣月似乎也满有兴趣一样,卖弄似地转了个圈,丝毫没察觉她的嫣然一笑
让周围的男人全都呆滞,甚至连冷月都有些看呆了。

  “老娘……”

  许平冷汗直流,老妈大概也是在宫里憋久了吧,这一出来竟然快活得让自己
有些不认识了。

  纪欣月不满地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别叫我老娘,你是堂堂商部侍郎,
该叫我母亲大人,再说,我有那么老吗?”

  “没有,没有!”

  许平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赶紧哭丧着脸说:“问题是你穿这一身真的不怎么
样,一看就很别扭,还是赶紧换一下吧!”

  “真的不好看吗?”纪欣月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平民装扮,有些不舍的转头征
询冷月的意见。冷月什么都没说,但眼里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滑稽。纪欣月顿
时感觉有些无趣,只能一边嘀咕着,一边想着换什么衣服好,这一会儿刚好看见
大内侍卫伪装成家丁在搬东西,赶紧跑过去细心的安排。

  “皇后娘娘。”

  冷月有些愣了神地看着她,不敢相信的嘀咕着:“感觉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许平趁她发呆时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当年她当
上皇后的时候都没这么兴奋,谁知道哪根筋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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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母女同床

  美人在怀,闻着阵阵淡雅的香气,许平当然是按捺不住的心痒痒,最近事情
一多就有点冷落她了,这会儿还是第一次看冷月穿裙子,虽然一开始还有点不习
愤,只是一套普通的丫鬟装,但穿在她身上却是让人眼睛一亮,不由得赞叹好一
个冰霜美人儿,她高挑的身材似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这一身长裙也是轻灵动人,
玲珑的曲线依旧那么诱人。

  淡淡的幽香刺激着脑神经,许平忍不住伸出禄山之爪,悄悄朝她的翘臀摸去。
冷月一个机灵赶紧将许平一把推开,轻巧地退到一边去,面色有些不满地嗔道:
“你干嘛?”

  “嘿嘿!”

  许平搓着手一顿淫笑,色眯眯地看着她高耸的胸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当然是和我老婆亲热一下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谁是你老婆了。”

  冷月可不买帐,美眸一瞪,严声说道:“这里到处都是人,你不许乱来知道
吗?”

  “遵命!”

  许平也知道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马上笑着点了点头,说:“等晚上没人时,
咱们再好好亲热吧,到时候你就不怕了是吧?”

  “流氓!”

  冷月羞得脸色有些发红的呸了一声,心里惦记着宅院的布防问题,也没空和
许平在这瞎聊天,一转身跑去忙了。

  “你怎么知道我外号的?”

  许平还乐此不彼地喊着,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背影看,重点就是一跑起来晃得
人心神不定的翘臀。

  纪欣月这时也换上了一身普通的丝绸长裙走了过来,即使没有凤袍加身,没
有前拥后继的宫女,但举手投足间看起来也高贲无比,本就让人不敢直视的倾城
容颜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雍容和不可亵渎,嫣然一笑多了些亲切和蔼让人很舒服,
轻移的莲步也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无与伦比的风采让在场的男人都看得呆了!

  “平儿,你们聊什么呢?”

  纪欣月看起来心情特别好,走上前来拉着儿子的手,微笑着问:“什么事那
么开心,和我说说好吗?”

  纪欣月走路的时候一步一蹦的,哪还有半点以前稳重娴静的感觉,欢快的微
笑加上娇美的容颜,俨然就是一个迷人尤物,即使是民间的普通衣物,也掩饰不
了她的风情万种!

  “还真没聊什么。”

  许平眯着眼,看看老妈这副开心的样子,不由得用调戏的口吻说:“哪来的
黄花大围女呀,到我许府来有什么贵干?”

  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爆栗,许平顿时装疼地捂着脑袋,纪欣月也是
吃疼地揉揉自己的手,白了一眼后没好气地说:“臭小子,别总是那么轻佻,还
有你这脑袋什么时候硬了那么多,敲得为娘手都疼了!”

  “我心疼!”

  许平故作可怜地看着她,老妈这时候快活得和个孩子没有区别,看着轻松的
笑,许平心里也倍感欣慰。与自己不同,她住在深宫里,虽然锦衣玉食却没了自
由,难得有出宫斗的机会,对她来说也确实难得。

  纪欣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突然满面认真地说,“对了,平儿,你先别待在
这了,还有什么事就赶紧去办,要不就回你的太子府去,过两天再来。”

  “为什么呀?”

  许平不解地问:“蓝小熏还在屋里躺着呢,这时候我应该守在这才对,要是
她醒了看不到我怎么办?到时候出什么事就完了。”

  “就是因为她在屋里躺着。”

  纪欣月一脸的关切,柔声地说:“你想想呀,本来她的情况就不能受到惊吓,
要是一醒的时候就看到你,万一太激动的话,那对孩子也不好,所以你还是过两
天再来,为娘到时候就和她说你出公差还没回来就好,先让她适应几天再说。”

  “那好吧,辛苦您了!”

  许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感激地看了看纪欣月。到底还是老妈心思细腻,
按蓝小熏那迷糊的性子,要是一醒看到自己的话肯定会很激动,本来那下等的迷
药就对孩子有害,如果她情绪不稳,一个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真就
后悔莫及了。

  纪欣月幸福地笑了笑,一脸憧憬地说:“辛苦什么呀,一想起有孙子抱,我
现在浑身上下就有用不完的力气,放心吧,为娘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事多该
怎么忙就忙去,不用惦记着。”

  “那我先走了!”

  许平恭敬地道别,使劲地记住了路,才走出所谓的“许府”。纪欣月满面慈
爱地看着儿子走了出去,一转身轻快得像出笼的小鸟样,哼着小曲布置着屋里的
摆设;自从进宫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让她很讨厌,但毕竟是母仪天
下之尊,自然要为天下女性做个榜样,即使有什么不满她也不能抱怨。

  这会儿难得有个空闲的机会,虽说不是游玩,但起码不用担心耳目众多,不
用时时刻刻用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想欢蹦乱跳的走几步在宫里是不可能的事,
可想而知这个皇后当得有多压抑了。

  坐在马车里,许平一路上都呆呆地傻笑着,一想起蓝小熏那娇小的身子里孕
育着自己的孩子,还感觉有些恍惚,自己就要当爹了,尽管还得八个多月才能见
到孩子,但总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许平不时的傻笑让张虎感觉毛骨悚然,连话都不敢搭半句,车子出了胡同后,
这才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主子,咱们现在去哪?”

  许平也意识到自己这样有点像是白痴,赶紧冷静下来,稍微地想了一下,问
:“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张虎马上恭敬地说:“您在宫里时,林伟已经押着张玉龙回来了,不过那时
候属下不敢打扰,现在张玉龙被关押在刑部的大牢里,死刑是跑不掉了,就看能
不能审问出一些有价値的线索。”

  “这样呀!。”

  许平沉吟了一下,一说到审讯,脑子里突然想起巧儿那张天真烂漫的脸,最
近一段时间没见也不知道小萝莉怎么样了,可能被刘紫衣收拾得很惨吧,还真有
点想她。

  “你先去趟刑部,把人提来太子府!”

  许平稍微计划一下,难掩嘴角几丝淫笑,不过还是一副严肃的口吻说:“然
后接巧儿过来,再去宫里把程姑娘接来,老子要让她亲手折磨这个仇人一顿。”

  尽管许平的语气伪装得很正经,但张虎随驾那么多年,一听就猜出主子肯定
在想什么下流的事,不过这些他也不用管,只管执行命令就是了。

  回到太子府,林紫顔并不在,许平马上让人去找她回来,当然也派人去通知
楼九。这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为了兄弟情谊可以背上叛逆之名进宫行刺,用自己的
命和比命更重要的声誉换取为兄弟报仇雪恨的机会,他义薄云天的豪迈让许平最
为欣赏,有这样的好机会自然要让他再感动一把,更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美人们还没来,先送来的倒是张玉龙,刑部的人一听太子要提人也没敢说二
话,尽管不合规矩,但还是马上把人押了过来,按照许平的吩咐,直接押到后边
的地牢里关起来。

  这时候许平总忍不住想起柳叔,如果他在的话,自己肯定不用这样亲力亲为
的管事,什么事都有他细心的安排,让人着实省了不少的心力。

  想到这,许平不由得又想起柳叔的死,一时间恨得直咬牙:纪龙,老子一定
要把人头拿来给柳叔忌辰。

  新建的地牢很诡异,不同于一般人印象中的牢狱;一般的牢狱都是肮脏又凌
乱,摆满吓人的刑具和火盆,但这除了绑人的木架外,几乎是一间巨大的空屋,
四周的墙很诡异地刷成纯白色,干净而又整洁的构造让人更是疑惑,火光随着风
吹而摆动,又有另一种无形的压迫。

  除了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外,这里几乎没别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一间地牢。
许平一走下来,一眼就看到被绑在木柱之上的张玉龙,这时候的他披头散发十分
狼狈,衣裳凌乱的垂着脑袋,哪还有封疆大吏的威风,不过他虽然看起来很落魄,
但那张睿智的脸还是一样沉静,似乎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装烈士?你小子还不够格!许平冷笑了一声,尽管他表面十分镇定,但却不
难看出有一丝的恐惧,或许是他早就有过无数的心理准备,但这间独特的地牢还
是让他感觉很不安。

  “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许平呵呵地笑了笑,一坐下来就打量着他,有些调侃地说:“张玉龙,张大
人,堂堂的封疆大吏,也算是德高望重的朝廷官员,却跟着纪龙这个叛逆一起谋
反,原本位高权重但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你又是何苦呢?”

  张玉龙抬起头来,看着许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平淡,摇了摇头,说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太子殿下又何必说这些废话呢?张某自知难逃一死,也
无需多言,要杀要剐随便吧。”

  许平还没开口呢,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地挪了下来,
身着一条绿色的粉袖长裙,裙摆轻轻的摇曳显得童趣可人。一张粉嫩可爱的娃娃
脸更是精致无比,闪闪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含着一层迷人的水雾,即使年
纪还小,但却有一种青涩的妩媚,让人一看就想好好地宠爱她。

  如此可人的小萝莉不是巧儿还能是谁,巧儿似乎有些紧张和不安,没了往日
的嬉笑打闹,站到许平后边,低着头怯怯地唤了一声:“主子!”

  小萝莉犯错以后一直在她师傅那思过,许平本想让她别那么紧张,先安慰几
句再说,但抬头一看难免有些愣神,这丫头真是受罪去了吗?怎么看起来似乎胖
了点,以往有些消瘦看起来楚楚可怜,这会儿明显长肉了,粉嘟堪的模样更加可
爱。

  “胖了嘛!”

  许平上下打量了几眼,若有深意地笑了笑。

  巧儿的小脸一下就红了,马上唯唯诺诺的解释说:“最近人家一直窝在房间
里,师傅哪都不让去,心情又不怎么好,就只能吃东西来发泄了,所以,就长了
点肉!”

  “胖点可爱!”

  许平温和地笑了笑,习惯性的用手去掐她的小脸,粉嫩嫩的手感真是好了不
少!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来:“确实,掐起来也舒服多了。”

  巧儿羞怯地胀红脸,不过也不敢乱动,任由许平捉弄一样掐着她可爱的小脸
蛋,小萝莉看起来真是懂事多了,要是以前,肯定早就调皮地闹起来了。

  不得不说,以前的巧儿虽然可爱得很,但却有一点瘦,这会儿长了一点肉反
而更加可人,粉嫩的小脸圆圆的更让人喜爱,水灵灵的模样比起以前漂亮了!。

  张玉龙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地别过头去,虽然已经是阶下囚,但他曾
是盘踞一方的封疆大吏,许平这样无视他和一个小女孩说说笑笑,怎么说都让他
有些火大。

  “哟,冷落我们张大人了!”

  许平回头一看他竟然还有脾气,不禁有些讽刺地说:“巧儿,你可得有礼貌
点,眼前的这位可是云南巡抚,堂堂的一品大员,掌管一方的封疆大吏,见了人
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呀?”

  巧儿尽管现在很乖,但骨子里还是难掩顽皮的本性,一听许平的话立刻回过
味来,婶笑着凑上前去,慢慢道了一个福,还甜甜地说:“奴婢见过张大人了。”

  还没说完,巧儿就故作一副天真的模样,用好奇的口吻说:“呀,张大人怎
么是这副模样?当官老爷不都是很威风的吗?怎么身上又脏又破的比乞丐还惨呀!”

  许平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调皮,不过也是这点让人比较喜欢,
要是她事事唯唯诺诺,那和丫鬟、宫女又有什么区别?最让人疼的就是这股机灵。

  “你们!”

  张玉龙瞪大眼,气得都快喘不了气,脖子上全是暴起的青筋,但目前形势如
此,被一个小小的丫鬟嘲讽虽然是奇耻大辱,但他又能怎么样?

  “主子!”

  巧儿狡黠地笑了笑,还不怎么尽兴的转头,一副无辜的样子问:“您是不是
抓错人了?怎么上街随便抓个乞丐回来。”

  许平想配合她一起刺激张玉龙,程凝雪这时候刚好赶了过来,一下地牢人没
到声音就先到了,一来情绪很是激动:“平哥哥,是不是抓到张玉龙了,他在哪
呀?”

  她跑得气喘吁吁,每蹦一下胸前饱满的豪乳就上下晃荡着,别说许平看傻眼,
就连正在气头上的张玉龙也不免偷瞄几下,天生的花容月貌,一身的青春朝气,
程凝雪出落得更加迷人,虽然和林紫顔一比还有点青涩,但这也是她的风情所在。

  “在这呢!”

  许平轻描淡写地指了指,眼光却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逗留;今天程凝雪穿着
一身红色的裙子,虽然有些宽松,但也影响不了她傲人的曲线,胸前那高耸的曲
线看起来更加养眼。

  “我杀了你!”

  程凝雪转头一看,这张让她恨得夜夜难寝的脸竟然真的出现在眼前,她整个
身子颤抖着,也不知为何,突然眼圈一红落下了两行清泪,猛然娇喝一声就要冲
上去手刃仇人。

  许平伸手一把将她的手拉住,用力一带将她搂到怀里,一边制止着美人有些
疯狂,一边严声说:“现在还不能杀他,刑部还没审问完。”

  “我不管!”

  程凝雪歇斯底里地挣扎了好一会儿,在许平的怀里一边扭,一边哭叫着,好
不容易冷静了一些,却抱着许平的腰,一边梨花带雨地哭着,一边颤声地哀求道
:“平哥哥,我求你了,让我为我爹报仇吧,为我们一家惨死的人报仇,我要杀
了他!”

  巧儿乖乖地站在一边没敢说话,不过程凝雪这时候的情绪很激动,毕竟身负
血海深仇,眼下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诛之,这种无处发泄的愤恨,谁又能冷静得
下来?

  张玉龙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似乎他的仇人也太多了,这会儿真想不起来眼
前的少女是谁。

  林紫颜这时候也匆忙地赶了回来,一看见张玉龙,她原本柔和的美眸里一时
也变得有些杀意和愤恨,但还是比较成熟,没像程凝雪一样大哭大闹,而是安静
地站在一边心疼的看着女儿,轻声的劝道:“小雪,别闹了,爷既然把我们叫来,
自然有他的主张,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也没用。”

  “娘……”

  程凝雪一转身,朝林紫颜的怀里扑了过去,紧紧抱着母亲哭了起来,宣泄着
压抑许久的情绪

  “乖,不哭!”

  林紫颜和她抱在一起,柔声安慰着,但她的眼泪也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母
女俩抱在一起哭得让人肝肠寸断,声声凄楚的啜泣,让人心疼无比。张玉龙似乎
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主子!”

  楼九进来以后比她们镇定许多,尽管一看到张玉龙时,眼里马上冒起仇恨的
火焰,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恭敬地站在一边。

  “巧儿!”

  许平也没想到程凝雪会激动成这样,长长叹了口气,说:“先送她们回房间
去休息吧!”

  “是!”

  巧儿明白主子是不想她们看见血腥的场面,马上恭敬地应了一声,一边小声
地劝着母女俩,一边朝她们使着眼色,意思就是别再违背主子的话。

  “我不要!”

  没等她说完,程凝雪立刻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张玉龙说:
“我要看着他被千刀万剐,我不怕看血。”

  话音一落,程凝雪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脑子昏沉,全身也开始发软,勉强睁
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地看着巧儿:“你……”

  “你”字还没说完,程凝雪就晕在林紫顔的怀里,巧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朝林紫颜说:“对不住了阿姨,但雪姐姐这样闹会影响主子的审讯,我也只能这
样。”

  林紫颜也知道轻重,立刻叫来丫鬟一起搀扶女儿出去,巧儿自然乖乖地跟一
去,等到她上了楼梯,许平这才慢悠悠地说:“以后你也搬回来住吧。”

  巧儿浑身一颜,声音低低的应道:“是!”可一转身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
什么,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但她也不敢哭出声,只能一边捂着嘴,一边快
步地跑了出去。虽然住的时曰不多,但自小就无父无母的她早把太子府当成家了,
能回来哪会不高兴呢?

  “主子!”

  楼九一脸的阴霾,唤了一声后并不言语,但布满血丝的眼里却透露着无比的
恨意,期盼的眼神让人不难看出他的意圆。

  张玉龙这才看清眼前的黑衣大汉,脸上瞬间失去血色,说话时颤抖着似乎非
常恐惧。

  “张大人,竟然也知道我呀?”楼九冷哼了一声,蔑视地看着他,虽说他的
武功还未立品,但在云南地方上也是号人物,三教九流交情颇深,门下弟子又多,
再加上杀性一起也不是什么善人,自然让张玉龙有些害怕。

  许平冷哼了一声,看着已经垂头丧气的张玉龙,阴森森地说:“不管你用什
么手段审讯,把我要的都问出来,但最后我要他是活的,哪怕他到了刑部大牢以
后就死也行。”

  “属下明白!”

  楼九森然的一笑,狰狞的模样让人感觉很恐怖,手一挥,立刻有几个手下进
来,个个摩拳擦掌地看着张玉龙。

  张玉龙看着几个人打开包揪放下一堆又一堆的刑具,吓得全身大汗,再一看
楼九有些变态的拧笑,更是双腿发软

  一个人如果没有死的勇气,那绝对不是什么意志坚强之人,张玉龙如果不怕
死,那他早就选择自杀,而不是被押到京城来受罪,许平也正是看穿了这一点,
才放心大胆的把人交给楼九处置。

  自从将楼九招到麾下后,对于他的能力许平是百分之百的放心,不管跟踪、
暗杀、招兵买马或者是搞情报,样样都精通,而且审讯时比起巧儿用药的手段,
楼九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让人一看都觉得胆颤心惊。

  “主子放心!”

  楼九一脸阴笑地拿起几根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铁丝,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属
下保证您想知道的他都会说,当然一会儿审讯过后,不知道张大人还能不能算是
个人!”

  妈的,楼九也有这变态的一面呀!许平一边暗自咋舌,一边想这回张玉龙可
真是惨了,按楼九的深仇大恨和对他的憎恨,绝对会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可怜呀!

  看着张玉龙的手指被慢慢地插进一根又一根的竹班,听着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声。许平头皮发麻,再一看地上满满一堆不知名的刑具,再也没了看下去的好奇,
严厉地嘱咐了几声后赶紧跑出去。

  一出来,许平第一个恼怒的当然是哭得楚楚可怜的母女俩,一想起她们摸起
来有韵味的爆乳,忍不住有些激动,这可是一起把她们摆上床的绝佳机会呀,趁
着她们心灵空虚,正好一次把她们拿下。

  路上淫笑着,快步来到她们房门前,还没等走近呢,许平疑惑地看到巧儿恭
敬地站在房门口,可爱的小脸上尽是无辜的委屈,想起小魔女多次打扰自己的好
事,马上板起了脸,没好气地问:“你在干什么?”

  “主子!”

  巧儿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但却难掩嘴角狡黠的浅笑,楚楚可怜的说:“人家
犯了点错,这不就自己等您来责罚嘛!。”

  “犯什么错了?”

  许平感觉脑皮嗡嗡作响,这不省心的小魔女,刚给她改过的机会,她又调皮
捣蛋了。

  “嘻嘻!”

  巧儿调皮地笑了笑,一脸暧昧地脱:“其实也没,就是太久没动手了,人家
的身手有点生疏,不小心把春药和迷药混在一起,害雪姐姐现在……”

  春药?许平一听顿时愣住了,脑子里顿时浮现出程凝雪扭动着傲人的玉体婉
转呻吟的美景,色色地咽了一下口水,有些虚伪的说:“你也太差了吧,这都能
搞错!”

  “是呀!”

  巧儿窃笑了一下,挤眉弃眼地脱:“林阿姨现在在照顾她,不过药效很强,
估计雪姐姐等等会很难受,您赶紧进去吧,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一会儿我帮您把
风好不好?”

  “好,好!”

  许平色眯眯地点了点头,心里暗赞小魔女真有前途,在这样的时刻竟然还记
得主子的爱好,看来自己真是没白疼她,不过小丫头也懂得巴结自己,真是不简
单呀。

  巧儿得意一笑,将门轻轻推开,许平立刻急色地走进去,小萝莉马上殷勤的
将门关上,一脸坏笑地守在门口。说讨好也行,说巴结也好,但经过南坡之事后,
她也渐渐懂得一切得以主子为中心的思想,这也是刘紫衣一直给她洗脑的成果。

  绕过屛风走进美妇的香闺,许平还没走近就听见程凝雪有些喘息的话:“娘,
好热呀,我感觉好难受,这是怎么回事……”

  靠,娇滴滴的声音细嫩慵懒,许平一听不禁色欲大涨,光这呻吟一般的话语
就那么性感,看来巧儿的药真不是盖的。

  程凝雪躺在香塌上,脸色微红,眼里蒙着一层水气,似乎很难受地扭动着,
看样子十分不自在,衣裳有些凌乱,微微露出雪白的肌肤,真是性感无比。

  林紫颜坐在了床头,一边摸着女儿越来越烫的额头,一边焦急地说:“怎么
会这样?刚才你不是好好的吗?你等着,娘去喊大夫,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刚一转身,许平就笑咪咪的将她拦住了,看着这对绝色的爆乳母女花的不
同风情,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林紫颜这时候急得很,马上满怀歉意地说:“爷,
小雪很不舒服,我得先去喊大夫了。”

  “不用!”

  许平一把将她拉住,凑到她耳边悄声把巧儿的话说了一遍,当然,重点还是
强调春药的药效。

  林紫颜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惊讶地说:“不是吧,这都能弄错。”刚一说
完,突然感觉耳朵上一阵又热又湿的瘦,带来一阵麻麻的快感,浑身打了个颤。

  “是真的!”

  许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笑咪咪地说:“除了上床以外,没别的办法咯。”

  林紫颜羞得面红耳赤,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床上已经有些昏迷,还不安扭动着
的女儿,低声地说:“那、那就拜托您了……”

  看她要往外走去,许平哪会让煮熟的鸭子跑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把她们一起
吃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用深情
的口气说:“宝贝,一起留下来吧。”

  “不,不用!”

  林紫顔慌忙地摇了摇头,羞得不敢去看许平。

  许平见她挣扎,将她一拉,环住她丰腴的小腰,感受着一对豪乳顶在自己胸
口时的快感,不禁狠狠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喉咙似乎有火在烧,但还是满脸严色
地说:“别走了,反正迟早都要面对小雪,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小雪,
免得她以后受不了。”

  “这……”

  林紫颜面露为难之色,毕竟要告诉女儿,自己和她都被同一个男人占有了,
如此荒淫的事怎么开得了口。

  “别怕!”

  许平一边凑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一边诱惑说:“到时候你要觉得面子过不
去,一切往我身上推就好了,小雪肯定不会怪你的。”

  “这!”

  林紫颜一脸的为难,但也渐渐的有些动心了。

  而这时候程凝雪正好难受地呻吟了一声,似乎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一样,一边
拉着自己的衣服乱扯,一边喃喃的嘤咛着:“好、好难受呀……好热,好热!”

  看着女儿难受的模样,林紫颜心软了,抿着下唇脸红地点点头,许平顿时欣
喜若狂,但也没忘不能猴急,得让她喜欢上这种滋味,所以没再抱着她,而是朝
她饱满的臀上拍了一下,在她耳边柔声地说:“你看小雪那样多难受呀,穿着衣
服和火在烧一样,你帮她脱了吧!”

  “你这个冤家呀!”

  林紫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妩媚地白了许平一眼,既撒娇
又是嗔怪地说:“我看这事你是故意安排的,要坏了我们母女俩的名声。”

  “我没有!”

  许平信誓旦旦的说:“我对什么发誓都行,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哼!”

  林紫颜不满地哼了一声,一转身看着在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儿,尽管刚才已经
劝自己别再想都么多,但现在要当着男人的面,将女儿剥得一丝不挂,还要与她
同侍一夫,还是让人感觉很羞耻。

  许平也不说话,站在她身后笑咪咪地看着,一脸淫荡地期待着眼前的艳戏,
想想美妇要亲手将女儿剥光献给自己享用,心里就一阵兴奋澎湃。

  “娘,我好难受呀……”

  程凝雪药效发作时,只感觉浑身似乎有很多蚂蚁在爬行一样,痒得不像话,
又似乎像在发烧,全身发烫十分难受,这会儿稍微的清醒了一些,半眯着眼,一
看许平在,立刻有气无力地撒娇说:“平哥哥,我好热呀……”

  “热就把衣服脱了吧!”

  许平轻声地诱惑着。

  “我、脱不了……”

  程凝雪似乎小手没什么力气,说话的时候自己摆弄了几下,却怎么也解不开
衣带,急得都快哭了:“娘,帮帮我……”

  林紫颜给自己找了个可以心安的藉口,赶紧一边安抚着女儿的情绪,一边去
拉她腰带上的小结,虽然一点都不麻烦,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许平在后边看着,
就很不自在,动作也很慢。

  程凝雪这时候稍微有一点清醒,意识到即使爱郎在,但都不能让母亲给自己
宽衣,但这一点点的理智立刻又没了,因为母亲的手刮过皮肤带来一种难以言喻
的感觉,再加上爱郎那热切的眼光,更是让人无法思考,程凝雪渐渐将矜持抛在
脑后。

  林紫颜别扭的动作在许平眼中极尽诱惑,缓慢的动作似乎在刻意挑逗,让人
恨不能上去帮她一把,将眼前的美少女剥光,又舍不得这种富有情趣的场景,在
纠结之中变得很兴奋。

  林紫颜刚将腰带解开,程凝雪立刻迫不及待的将外领一翻,似乎挣脱了什么
可怕的事一样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迅速把长裙解开,身上只剩肚兜和小裤裤遮羞,
雪白的肌肤细嫩得让人挪不开眼,这时候覆盖上一层情动的潮红,白里透红的粉
嫩更是诱惑。

  母亲就在床前,爱郎就在旁边,这时候程凝雪脑子也有些迷糊,忘了思考这
是多奇怪的情况,只是喘着气,有气无力地说:“还、还热……”

  这种情况下,林紫颜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身后许平的呼吸那么粗重,让她很
难为情,但这会儿一想反正爱郎那么荒唐,这也只是迟早的事,索性一咬牙,小
手慢慢伸到女儿的背后,解开她肚兜上的小绳结。

  “娘……”

  手指一碰到皮肤,程凝雪就迷糊地呻吟了一声,似乎很舒服一样。

  林紫颜羞怯得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将绳结解开后,颤抖的小手轻轻一拉,
小肚兜立刻掉落在旁边,少女饱满的乳房立刻弹跳而出。许平看得眼睛都直了,
小雪的乳房还是那么的丰润动人,这时候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汗珠更是漂亮,粉色
的小乳头已经硬立起来,让人恨不能好好地含在嘴里品尝一番。

  程凝雪的呼吸渐渐急促,这时候身体里似乎有股邪火在烧,只想能和爱郎好
好缠绵一下,熄灭这不知名的欲望。

  许平已经兴奋得眼红了,但还是站在一边一动不动。林紫颜一看就明白爱郎
还不罢休,只能红着脸将女儿最后一件遮羞褪去,让女儿一丝不挂的完美玉体呈
现出来。

  看着母亲亲手为女儿脱去衣物,将少女一丝不挂的肉体献给自己享用,许平
兴奋得都快疯了,尤其是林紫颜脸上的羞怯,尴尬和难为情更是让人动心,恐怕
这时候她自己都感觉很刺激吧!

  “平哥哥……”

  程凝雪多少有些意识,一看自己浑身上下没半件遮羞,再一看眼前的情况顿
时有些羞怯,感觉男人火热的眼光一扫,就像有只手在摸自己的身体一样,很痒,
但又很舒服。

  程凝雪有些不明所以,迷糊地看着母亲比自己还难为情的模样,这时候不知
道为什么只想和爱郎好好缠绵,但少女的矜持又不能开口让母亲离开,一时间很
为难,忽略了现在房里的情况是多么奇怪。

  “宝贝,我在这呢!”

  许平有些受不了,轻轻地坐到床边,将她赤裸的身子抱在怀里,感觉少女的
身子已经很烫了,立刻柔声地说:“还热吗?”

  林紫颜这时候难为情地低下头去,因为许平抱着她女儿不说,一手已经忍不
住开始偷偷地摸索过去,隔着裙子抚摩着她挺翘的美臀。

  “平哥哥……”

  程凝雪如蛇一样的在许平的怀里扭动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更加的陶醉,
有些自言自语地说:“人家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会听话的,好好听话的……”

  “乖!”

  许平一翻身将她压住,低头吻住她嫣红的小嘴。

  “娘,娘在这呢……”程凝雪羞怯地喊了一声,但马上抗议就被许平堵住了,
两人的舌头自然地纠缠在一起,许平更是毫不客气地伸手握住她饱满而又充满弹
性的乳房,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她敏感的小乳头。

  程凝雪一下就瘫软了,呼吸更加急促,虽然意识里说必须抗拒,但身体却无
法拒绝爱郎温柔的疼爱,脸上的潮红更浓了,一看母亲在旁边,顿时羞得闭起眼
睛,但小舌头依旧在贪发地吸吮着爱郎的味道,一想到一个是自己的男人,另一
个是自己的母亲,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剌激感。

  趁着这功夫,许平赶紧悄悄地给林紫颜使了个眼色,林紫颜为难地低下头去,
看着两人长长的湿吻,她也感觉身子有些发热,但更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有点吃
女儿的醋。

  直到程凝雪无法喘息时,许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小嘴,可一看林紫颜还
木头一样地站着,立刻有些不满。

  裎凝雪这时候虽然被吻得很舒服,但却感觉更加的需要,即使羞怯得不敢去
看母亲,但也不安的在许平怀里扭动着,想用她赤裸的动人玉体唤起爱郎的欲望。

  林紫顔犹豫了一下,轻轻坐在床头,手温柔地轻抚着女儿发烫的小脸,轻声
地说:“小雪,娘和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好吗?”

  “什么?”

  被母亲剥得一丝不挂,还当着着母亲的面和爱郎激吻了一番,程凝雪早已经
羞得不敢见人,声音低低的宛如蚊虫煽动翅膀一样小声。

  林紫顔脸憋得通红,好一会儿后才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说:“你去储秀
宫的这段时间,娘、娘和太子爷已经有了巫山之事。”说完,像是个做错事的小
孩一样,怯怯地低下头去。

  许平也有些忐忑,隐约有些责怪地看着她,原本按这情况应该趁小雪意乱情
迷的时候把事情办了才对,可她却在这时候先坦白,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意乱情迷中的程凝雪也愣了好一会儿,但让人惊讶的
是,她一回过神来显得并不激动,反而是释怀地笑了一下,说:“娘,人家早就
知道了!您这样漂亮,太子爷又那么好色,肯定不会放过您的,只是您现在才告
拆我,有些太久了吧!”

  “你知道了?”

  林紫顔惊讶地看着她,本以为按女儿有些刁蛮的性格会闹上几下,但没想到
这荒唐事她早就知道了。

  程凝雪轻轻地点点头,有几分调皮地说:“府里的丫头那么多,总是有察觉
的嘛,这事哪瞒得住呀,再说,你们那么明目张胆的亲热,谁不知道呀?”

  “那你……”

  林紫颜的表情很紧张,连看都不敢看女儿一眼。

  许平直冒汗,心想:自己也真够粗心大意的,自己和林紫颜的事在府里早就
是公开的秘密,丫鬟那么多,她们话一多,自然是保不住秘密,又没嘱咐她们不
许说,再加上赵钤已经知道,程凝雪会知道也不奇怪。

  程凝雪呼吸还是有些急促,满含深情的美眸看着同杨惊讶的许平,温柔地说
:“一开始我也很生气,最疼我的娘竟然和我的男人行了苟且之事,但后来铃姐
姐一直劝我,小郡主也劝我,平哥哥太疼爱我们了,他高高在上,但却只有我们
几个小丫头在身边伺候着确实不妥,再加上娘,我知道您也需要一个男人在身边,
我想来想去找不到比平哥哥更好的男人,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小雪!”

  许平感动得一把将她抱住,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们母
女俩好的。”

  “平哥哥!”

  程凝雪现在很喜欢随着赵钤叫,她温顺地靠在许平的懐里,身体有些发颤地
说:“您什么都别说了,您的疼爱小雪明白,但我有点任性,如果不是您宠着的
话,恐怕我连个小丫鬟都不如,小雪知道娘也喜欢你。”

  “小雪!”

  林紫颜眼圏也有些发红,但马上又有些难为情,因为女儿这一动,她清楚看
到两条修长的美腿间有点点情动的爱液。

  “宝贝!”

  许平喘着粗气,双手慢慢覆上了她的乳房,一边揉弄着这对饱满的宝贝,一
边说:“今天我要你们一起陪我!”

  “嗯……”

  程凝雪情动地点点头,羞怯地看看林紫颜,轻声地说:“您问娘的意思,反
正人家一人也满足不了您。”

  “我……”

  林紫颜顿时慌了手脚,这时候反而有些想退缩。女儿的大度让她有一些羞愧,
毕竟做为一个母亲,这么做确实不对。

  许平知道这时候不能再心软,想等她主动伺候可没戏,伸手狠狠一拉,将她
也拉到大床上,林紫颜惊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倒了下来,饱满的豪乳颤
了几下,甚是壮观。

  “我……”

  林紫颜慌忙地想起身,话还没出口,许平已经一手环过她的腰压上去,狠狠
地吻上她的小嘴唇,舌头顺利地进到她温暖清甜的小嘴里,准确着丁香小舌圾吮
着。

  绝色母女花,一手搂一个,不一样的风韵却同样诱人,许平兴奋得快要疯了,
亲得也更加激烈,林紫颜一直颤声的唔着,羞怯的挣扎随着许平的挑逗渐渐平息。

  看着爱郎搂着母亲热吻,两人的舌头那么清晰地纠缠着。程凝雪一时间感觉
有些恍惚,但也隐隐的有点兴奋,身子又是一阵燥热,看了看床上就自己一丝不
挂,两人却还都穿着衣服,这时候药劲发作,她竟然大胆地跪到许平的腰边,伸
手去解许平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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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母女之春,妙不可言

  “不要!”

  林紫颜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惊呼,但这种小抵抗马上被许平压住,趁着亲她的
功夫,手也不老实地摸上她更加动人的乳峰,隔着衣服用力捏了几下,享受地采
着手里这团软肉,有别于少女的柔软也特别不错。

  程凝雪第一次看母亲如此妩媚的一面,一时间还有些无法适应,但只是犹豫
了一下,还是跪在许平的旁边,温顺地将许平的腰带拉开,轻声地说:“平哥哥,
人家伺候您宽衣好不好?”

  许平这时候也亲够了,抬起头来赞许的看着她,这丫头也有这么乖的一面,
真是难得呀!看来最近她受到的训练还满有效的。

  林紫颜满脸羞红地蜷缩在许平的怀里,一点都不敢面对女儿暖昧的目光,相
比之下,程凝雪反而大方许多,一边用颤抖的小手为许平宽衣,一边轻声地说:
“娘,您别想那么多了,平哥哥会疼我们的,您现在孤身一人,没个男人疼怎么
行呢?”

  林紫颜更加难为情,别过头,声音有些颤抖地嗔道:“臭丫头,怎么和娘说
话的。”

  程凝雪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时候,很放得开,轻轻把许平的上衣脱去后,看
着爱郎健壮的身体不由得心神一荡,感觉身体越发燥热,如果不是这种奇怪关系
的存在,恐怕这会儿已经按捺不住,让许平满足她空虚的身体了。

  “宝贝!”

  对于她的宽容许平自然很感动,但却突然想出一个坏主意,伸手阻止了程凝
雪为自己脱裤子的小手,满脸淫笑的说:“公平一点嘛,衣服你脱了,裤子让你
娘脱,免得说我偏袒你。”

  “好呀!”

  程凝雪笑咪咪地盯着母亲看,眼里的暧昧让人有些受不了,似乎很有兴趣看
母亲难为情的模样,如果不是服了药,她也不敢这么大胆。

  林紫颜犹豫了好一会儿,咬牙瞪了女儿一眼,毕竟是长辈,自然是不想在女
儿面前落了下风,小手慢慢拉住许平的裤子,一点一点往下拉,一阵阵温热的男
性气息开始蔓延,母女俩不由得有些迷茫。

  没了束缚后,硕大的龙根顿时暴跳而出,粗长的巨大,发紫的龟头似乎都散
发着一种充满诱惑的味道,即使两人对这根宝贝都不陌生,但母女俩一起面对它
的时候,难免还有几分的尴尬。

  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开始在房间里弥漫,程凝雪感觉脑子有一点发昏,下身更
是痒得不行,突然大着胆子牵着许平的手到她的腿间,极尽妩媚地说:“平哥哥,
人家……受不了了!”

  入手潮湿一片,甚至泛滥得已经流遍她整个腿间,许平顿时兴奋不已,借着
爱液的滋润将她的小阴唇拨开,一根手指很顺利地插了进去,瞬间被她紧紧的小
穴夹住。

  “好舒服呀……”

  程凝雪情动地呻吟了一下,投桃报李地握住龙根上下套弄着。许平也不客气,
手指开始在她的小穴里抽送着,一手马上抓住了她的乳房轻轻搓揉,程凝雪的呼
吸顿时火热不少,眼里尽是情动的妩媚,快速地喘息着:“平哥哥……好、好舒
服呀……”

  林紫颜看着眼前两人互相爱抚对方的性器,女儿更是诱人的扭动着身躯,一
时间有些傻跟,不过没等她多想,程凝雪突然一边喘息着,一边看着她,颤声地
说:“娘,您也脱了衣服吧!”

  “不不,你们自己来!”

  林紫颜也是被眼前这刺激的一幕弄得有些脑抽筋,说话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
在说什么,虽然低着头不敢去看,但也忍不住偷瞄了几下,一看到女儿娇嫩的羞
处被玩弄,立刻有些莫名的兴奋感。

  许平早就被眼前的母女花刺激得快没理性了,这时候一听到程凝雪大胆的话,
更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再也忍不住大吼了一声,一个翻身将程凝雪压在了
身下,一低头对着少女饱满而有弹性的乳房啃咬起来。

  程凝雪舒服的“啊”了一声,随后似乎很难受地扭动着香臀,喘息着说:
“平哥哥,您快进来吧!……人家好……好痒呀。”

  听着女儿放浪的话,林紫颜羞怯难当,传统的思想让她还在犹豫是不是要继
续这荒唐的游戏,不过许平这时候一心想先征服眼前这个青春美丽的肉体,也就
没再动她。

  有些粗鲁地将程凝雪的双腿屈成了M字形,将早已经泛滥成灾的私处暴露在
空气之中,软软而又稀少的阴毛早被爱液打湿,小阴唇粉嫩得如同花瓣一样,一
层美丽的露珠让它更加诱人,横流的爱液甚至将整个小菊花也打湿了,散发着一
股迷人一味。

  尽管同为女儿身,但自从女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女孩后,林紫颜还真没看
过她的身体,这会儿看见女儿已经足够让男人疯狂的身体,惊讶之余,也感觉有
种莫名的诱惑,身体深处深处似乎有股邪火开始燃烧。

  许平也是故意要挑起她的情欲,所以将程凝雪的双腿往她的手臂上压,将美
丽动人羞处彻底暴露在林紫颜的面前,发现美妇的呼吸急促许多,马上满意地笑
了笑。

  “平哥哥……好痒呀!”

  面对如此香艳的场景,体内的药刺激得程凝雪已经有些无法思考,一边呻吟
着,一边妩媚地勾引着许平:“您快插进来呀,您的小雪快痒死了……快呀!”

  许平贼笑一下,故作为难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难受,但你娘穿衣服在
旁边看,我感觉很别扭枒!”

  程凝雪一听也不多想,立刻转过头来看着母亲,苦着脸哀求说:“娘,您把
衣服也脱了吧,反正我们都做了平哥哥的女人,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一如许平所料的一样,面对女儿的哀求,林紫颜心也软了,红着脸瞪了许平
一眼,矫羞地拉开自己的裙带,扭捏的将外衣脱下,轻柔的衣物一件件落下,完
美又成熟的玉体一展露,胸前比程凝雪还大一些的亲乳立刻弹跳而出。

  程凝雪屏着呼吸,看着母亲当着她的面一件一件脱下衣服,直到全身一丝不
挂,丰腴的成熟,妩媚的风韵都让她羡慕不已。

  眼前的母女花都已经一丝不肖,许平左右看来看去,将她们不同的风情和美
丽的身体做着比较,但一个成熟丰腴,一个娇嫩可人,各有动人之处,根本就难
分上下,当然是一起享用了。

  “别、别看了!”

  尽管脱光了衣服,但本能的矜持还是让林紫顔用手护住羞处和胸前的春光,
盘腿坐在床头,根本不敢靠近。

  “平哥哥……”

  程凝雪娇滴滴地呻吟了一下,一边扭动着香臀,一边含糊不清地喘息着:
“快,快来呀……”

  “好!”

  许平红着眼压了上去,扶着龟头对准她布满蜜汁的小穴,拨开阴唇的保护后
腰一挺,一寸一寸挤开嫩肉的保护,侵入少女娇嫩的身体。

  许平慢慢地挺入,当挺入一半的时候,突然一用力,有些粗鲁的尽根插了进
去,似乎还顶到最深处的小洞口,突然的满足让程凝雪不由得叫了一下,皱起眉
头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

  “好大呀……”

  程凝雪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这时候她饱满的豪乳上已经布满许平的口水和咬
痕,满足之余眼角一瞄,看到母亲的乳房上也有同样的红色印记,脑子里不禁开
始遐想:母亲要是情动的话,会是怎样诱人的妩媚。

  林紫颜娇羞的看着两人彻底结合在一起,尽管还是有些不自在,但也忍不住
被女儿性感的叫声弄得有些心神恍惚,仔细看着女儿被男人一点一点占有,这种
视觉上的冲击实是太强烈了,让她感觉心脏有些负荷不了。

  “平哥哥!”

  程凝雪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一边扭着腰,一边情动地挑逗道:“您快动呀……”

  “宝贝,我来了!”

  许平一手覆在她的乳房上揉弄着,一手环着她的一只玉腿,往外一退后又深
深地插了进去。

  “嗯。”

  程凝雪开始哼哼着,被这满足的快感所牵引,丝毫不管母亲就在一旁看着。

  许平开始缓慢地做起活塞运动,毎一次进入都能感觉到少女的阴道是那么紧
窒,甚至如处子一般,暖暖湿湿地包围着,嫩肉的蠕动像是婴孩的小手在为你服
务一样,舒服得让人无法言语!

  林紫颜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亲眼看着爱郎和女儿做爱的感觉和想像中还
是不一样,男人强壮的身体和女儿娇小的身体一起蠕动着,即使做了再多的心理
准备,但还是被这激情四射的一幕弄得心慌不已。

  随着强烈的快感,程凝雪开始舒服地呻吟起来,许平一把拉过在旁边的林紫
颜,一手环过她的肋下,抓住她一只柔软的豪乳揉弄着,低头吻住她的小嘴,另
一手却是在她女儿的乳房上不停搓弄,母女俩最动人的豪乳同时在手,一瞬间让
人兴奋得都快疯了。

  林紫颜红着眼闭上眼,有些僵硬地回应着许平的挑逗,这时候三人凑在一起,
隐约能感觉到女儿身体的摆动,甚至清楚地看见男人是如何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
女儿娇嫩的身体,感觉脑子都有些发空。

  美妇的乳房是自己所有女人中最大的,少妇特有的手感是柔软而又细绵,捏
起来很舒服,而小雪的乳房虽然也很大,但却充满弹性的结实,握在手里有不一
样的感觉,许平暗自比较了一下,发现自己脑子都快空了,根本无法去评判她们
的乳房哪一个漂亮。

  林紫颜一边和许平亲吻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女儿的反应,娇嫩的呻吟,美
丽的乳房随着男人的撞击而上下晃动,这一切实在太香艳了,眼前的荒唐让她也
是情动不已,小手不由自主搂住许平的腰,情不自禁的将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了上
去。

  程凝雪微微睁眼一看,母亲正在和爱郎热吻着,羞怯的感觉还没上来,也被
许平的撞击淹没在快感的浪潮中,继续哼哼地呻吟,似是哭泣但感觉又特别的快
乐。

  许平一看美妇竟然主动将成熟的身子贴到自己身上,频时欣喜不已,看来她
也是放开了才会这样温顺,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大了一些,亲得也格外热烈,直到
将美妇吻得嘴里含糊不清的呻吟时,才不舍的将她放开。

  一边享用着她女儿青春的肉体,一边将美妇搂在怀里爱抚,这种刺激根本无
法用语言形容,许平让林紫颜跪着,抱着她的小腰开始啃咬她美丽的乳房,含着
小乳头在嘴里不停吸吮着,下身的蠕动也没停止过,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程凝雪
动人的身体。

  林紫颜跪直了身子,但却被爱郎抚得瑟瑟颤抖,小手不由得抱着许平的头,
闭眼享受着这轻轻的快感,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脑子里却不由得浮现以前
为女儿哺乳时的场景,可这时候美丽的乳房却被女婿享用着,一时间真有些心乱
如麻。

  母女俩都羞怯地闭着眼不敢看这荒淫的场景,但却一样感觉到兴奋,程凝雪
更是不住呻吟着,许平一看这情况,色念一动,拉着林紫颜的手慢慢地放到程凝
雪的另一只乳房上。

  林紫颜惊得像触电一样要往回缩,但许平马上用力的按住,一边亲吻着她的
耳朵,一边诱惑道:“揉一下吧,她会很舒服的!”

  程凝雪这时候的身体无比敏感,微微睁眼,一看母亲竟然红着脸用手按着自
己的乳房,羞怯之余却有一阵强烈的兴奋,突然全身的神经如同触电一般,从子
宫里傅来一阵让人难以抗拒的痉挛。

  “娘……”

  程凝雪顿时睁大了眼睛,全身僵硬地颤抖着,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平哥
哥……用力插……揉、揉我的乳房……我、我要……来了……”

  程凝雪这时候头发早就散开了,高潮时充满诱惑的表情更是性感,一看女儿
马上就要享受快乐的颠蜂了,林紫颜心里微微有些羡慕,听着许平的话,用手捏
了几下女儿的乳头。

  这一捏,程凝雪的反应突然变得十分剧烈,感觉似乎第一波的高潮还没出来,
第二波立刻澎湃地涌动着,舒服得灵魂都快出窍了。

  许平也感觉到她阴道里突然一阵有力的收缩,马上抓着她的腰用力地干了起
来,十几下粗鲁抽插后,程凝雪疯了似地扭动着,摇着头似乎很痛苦,随着她全
身一僵,身体深处渗出一股滚烫的爱液。

  龟头被浇得一阵舒服,许平也停下粗鲁的动作,一看旁边的林紫颜有些呆滞
地把手按在女儿的乳房下,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揉捏着,心里就一阵的兴奋。

  髙潮的侵袭是那么潋烈,程凝雪全身布满了香汗,抽搐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身子一软,闭上眼只能喘息,舔着发干的嘴唇回昧着这欲仙欲死的快感,似乎抽
去全身的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紫颜在旁边看得百感交集,但出于对女儿的疼爱,还是本能出手为女儿抹
去脸上的汗水,温柔的慈爱让人动容,不过在这种时候却多了一种别样的情趣。

  一看少女已经得到莫大的满足,许平慢慢将龙根从她的小穴里抽了出来,失
去塡满的小穴立刻流出大量的爱液,瞬间将被单打湿了一大片,水量之多让人瞠
目结舌,看来这春药的效果真的很强呀!许平不由得赞叹了一声,真是奸淫掳掠、
诱骗强暴的最好选择。

  “宝贝,舒服吗?”

  尽管旁边还有一个成熟妩媚的美妇,但许平并不急于在林紫顔身上发泄剩下
的欲望,而是抱着程凝雪软软的身子,一边亲吻着她一的小脸,。

  激情过后女人是很需要温存的,程凝雪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娇羞地看了看在
旁边坐立不安的母亲一眼,同为女人,自然知道母亲这时候一定很需要爱郎的抚
慰,点了点头柔声的说:“嗯,就是还感觉你那个有点大,胀得很……”

  “乖宝贝,你休息一会儿!”

  许平一转头看着旁边早已经情动的美妇,色笑着说:“看平哥哥怎么样疼爱
你娘,她看戏早就看得受不了。”

  露骨的话让母女俩同时都很难为情,不过程凝雪还是细细的“嗯”了一声,
这时候药效过去反而没那么放得开,不过她还是好奇又期待地看着母亲。

  想到要在女儿面前和爱郎缠绵,林紫顔感觉心眺一下加快了不少,许平色笑
着将她拉了过来,将她推倒在程凝雪的旁边,她躺下时那美丽的豪乳晃动,真是
赏心悦目。

  母女俩的肌肤猛然接触在一起似乎有触电的感觉,二人都有些难为情地挪出
距离,但许平可不想这样简单就放过她们,突然压住林紫顔,先亲了她的小脸,
才往下栘,在她紧张的呼吸中慢慢亲吻着她细嫩的乳房,当乳头被许平含住时,
林紫颜不禁呻吟了一下,但马上羞怯地咬住了下唇。

  “好香呀!”

  许平故意让程凝雪看得很清楚,一边舔着乳肉,一边含着她的乳头,淫笑着
赞叹道:“这就是小雪吃过奶的地方呀,可惜没有奶水了,不然我也试一下味道
怎么样。”林紫颜全身一阵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兴奋。程凝雪慢慢
地恢复体力,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母亲被自己的爱郎爱抚,羞怯之余也难掩兴奋之
情。“小雪,来”

  许平故意侧了侧身,虽然还在把玩着林紫颜的豪乳,但却挺着腰将还硬硬的
龙根对准她的脸。

  程凝雪犹豫了一下,龙根上莹莹一层全是自己的爱液,显得淫秽无比,让她
有些犹豫,许平一看她有些不适应也不勉强,索性一个翻身躺了下来,手一指硬
立的龙根,有些无赖地说:“不管了,你们母女俩决定谁来吧。”

  “哪有你这样的呀!”

  程凝雪立刻红着脸嗔怪着。

  许平也不理她,笑咪咪地将林紫颜的头往胯下按,无耻地说:“好姐姐,看
来只好女债母还了,小雪不肯的话您来吧。”

  林紫颜刚才已经被逗得情动,这会儿被许平按跪在他的腿间,眼前就是那根
让人销魂的大宝贝,还布满女儿的莹莹爱液,羞怯地看了女儿一眼,一咬牙闭着
眼低下头,握着龙根在马眼上亲了一下。“乖,好舒服呀!”

  许平很夸张地吐了口凉气,虽然很舒服,但也不至于舒服到这地步。程凝雪
一看母亲竟然没有拒绝,龙根上可是布满了自己体内的东西,急得想开口喊停,
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紫颜挽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丝,脸红红地张开樱桃小口,慢慢将龟头含住
后吸咣起来书小手也开始上下套弄着,看起来很熟练,程凝雪没想到一向保守的
母亲也会有这样大胆的动作,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宝贝!”

  许平一把将程凝雪拉到自己的身边,一边把玩着她的美乳,一边喘着粗气劝
道:“别再想那么多了,我们好好的享受吧一”

  程凝雪温顺地靠在许平懐里,看着母亲在爱郎的胯下吞吐着,若有所思地想
了一会儿后,才红着脸说:“娘,您也别不好意思了,人家在储秀宫的时候都想
开了,您就不用再拘谨什么。”

  林紫颜突然浑身一颤停顿了一下,但却马上更賫力地呑吐着,比起刚才更加
地殷勤。让她触动的并不是女儿的话,而是眼前男人的身分,未来的国君,女儿
以后肯定要位列嫔妃,既然都这样了,自己何不卖力的讨好,为女儿搏得一个宠
爱呢?

  程凝雪突然感觉爱郎的身体偻硬,抬头一看,许平正瞪着眼似乎很紧张一样,
顿时有些疑惑,再往下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一向矜持的母亲这时候居然在添
拭着龙根,从上到下的将自己的爱液舔食进嘴里,甚至小舌头还轻点着睾丸,母
亲看上去没有半点拘谨,反而是一脸陶醉。

  如此大胆的动作饶是她也会犹豫很久才做,再看看爱郎一脸舒服的表情。不
难看出母亲是多么殷勤,程凝雪的小脸顿时就有些红了,无法置信地看着这香醣
的一幕。

  林紫颜也彻底放开了,丝毫不顾女儿惊讶的目光,慢慢的将龙根吐出后,开
始沿着许平的大腿亲吻着,小手也不停在许平的皮肤上爱抚着,眼里已经赚上一
层迷洁的水雾,看起来妩媚至极。

  许平舒服得直颤抖,再也忍不住地将程凝雪的头按在一己的胸口,喘着粗气
说:“小雪,你也来!”

  程凝雪犹豫了一下,但一看母亲那么放得开,似乎也没在看自己,还是大着
瞻子一小口,慢慢亲吻着爱郎的胸口,这段时间在储秀宫也学了不少取悦男人的
技法,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小香舌慢馒滑过,镶许平舒服得说
不出话。

  母女俩似乎有了默契,一个在下半身含弄着,一个占有上半身,当林紫颜再
次将龙根含住的时候,程凝雪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用小舌头开始舔许平的
乳头,心理上的兴奋再加上肉体上的刺激,让许平眼睛开始发红,爆乳母女花一
起用小嘴游走在自己身上,光是这一幕相信已经能让任何男人为之疯抂了。

  “宝贝!”

  许平全身颤抖着,看着林紫颜不容拒绝地说:“帮我乳交一下”

  程凝赏闻色一红,在储秀宫学了那么久,老嬷嬷就不只一次说她的乳房很适
合乳交,这会儿一听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也是半懂不懂,好奇地看向了母
亲,直直地盯着她那对迷人的乳房看。

  林紫顔几乎没什么犹豫,反而是妩媚地笑了笑,有些擞孅地蔑道:“主子,
您就作践人!”

  “因为舒服嘛”许平无耻的了笑,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林紫颜也不说话了,慢慢捧起自己的巨乳挤在一起,跪在许平的胯下,将龙
根一点一的包裹进深深的乳沟里,自己托着乳房上下摇动,小舌头也灵活地开始
舔起龟头,动作顺畅,没有丝毫扭捏。

  许平舒服得直叹一声,虽然快感不像真枪实弹那样的剧烈,但光是视觉上的
冲击就让人有些受不了,被这么大的乳房一夹,那种软绵绵又特别紧凑的感觉实
在太美妙了。

  程凝雪呼吸一下快了不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趣方式实在太刺激了,尤其
是母亲当着她的面做出来更让人感觉兴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一种跃跃欲试
的冲动。

  许平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伸手在她雪白的嫩臀上拍了一下,诱惑说:“小
雪,你也帮帮忙吧,你娘有些累了。”

  林紫颜抬起头来,暧昧地笑了笑,竟然很配合地直起身来,轻佻地说:“小
雪,一起来吧!娘教教你,你乳房那么大肯定没问题。”

  程凝雪扭捏着不肯,但却被林紫颜拉着手将她拉到许平的胯间,甚至还绘声
绘色地告诉她该怎么做,包括怎么挤压自己的乳房,如何一边乳交还可以一边用
嘴去亲龟头,大胆的话别说程凝雪了,就连许平都诧异不已“娘!”

  程凝雪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怯怯地问:“您没事吧?”确实,林紫颜这时
候的大胆风骚让人很惊讶。

  林紫颜妩媚地笑了笑,轻轻地摸摸她的小脸,有些调笑的说:“傻孩子,娘
能有什么事呀!就是看你这丫头不省心,以后当了娘,脸还这么薄可怎么办呢,
按我说的做吧。”

  程凝雪毕竟单纯,没听出林紫顔的话里有话,“嗯”了一声后,有些扭程地
将自己的乳房捧起,尝试去夹许平的龙根。许平听出了林紫颜话里的意思,给了
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含情脉脉的注视下也不用再保证什么了“乖,就这样。”

  在林紫颜的指导下,程凝雪有些笨拙地夹住龙根,不过上下晃动时好几次都
脱了出来,林紫颜一急,自己用手握住龙根帮女儿夹住后,竟然双手捧着女儿的
乳房晃动起来。

  程凝雪红着脸,看着母亲捧着自己的乳房为爱郎乳交,没等她害羞,林紫颜
为上就殷勤地说书,“小雪,龟头露出来了,用舌头舔。”

  许平瞪着眼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林紫颜一向比较传统,竟然会说这样露骨
的话,而且还是在教她的女儿,太不可思议了。“我…”

  程凝雪脑子有些迷糊,不知道为什么乳房被母亲挤着竟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
快感,尤其是母亲热热的手掌按在乳头上,更让人兴奋难当。

  林紫颜一看女儿还在扭捏也有些焦急,竟然自己低下头来,对着龟头一阵舔
弄,这香艳的情况让许平都快疯了,程凝雪更有些呆滞,因为母亲的小舌头偶尔
舔过乳房时,那症痒的舒服让她更是有些招架不住,全身发软。

  许平瞪着眼,被她们母女俩这春戏刺激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说真的,程凝雪
还有些青涩,弄起来不是很舒服,但看着母亲在自己胯下调教女儿的场景就足够
让人疯狂了,这种另类的快感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时候许平也忍不住了,闷吼了一声后直起身来,猛然将林紫颜推倒在床上,
程凝雪微微的愣住了,随后就扭捏地问:“平哥哥,是人家做得不好吗?”

  “很好!”

  许平红着眼说:“就是太好了我才受不了。”说完,在林紫颜的乳房上掐了
一下,用有些粗鲁的口气说:“跪起来!”

  林紫颜娇媚一笑,温顺地跪伏下来,将高挺的美脊对着许平,刚才即使已经
下了决心才那么大胆,但这种刺激的姿势也早让她心痒难耐,羞处上早已经是泛
滥一片。

  程凝雪这时候少女的羞涩完全表现出来,明显她没有林紫颜那么放得开,站
在旁边看着母亲的羞处有些不知所措,许平这时候可管不了这些,慢慢跪到林紫
顔后边,将她的双腿分开一点后,握着已经硬得快爆炸的龙根,对准她成熟饱满
的小穴插了进去,粗鲁的尽根没入。“好舒服呀……”

  林紫颜满足的一声呻吟,兴奋地扬起头,一头秀长的青丝飞舞着,看起来更
是性感。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马上迫不及待地扶着她的腰前后挺动起来,看着自己的
龙根一下又一下地进出着这个生育小雪的地方,心里的兴奋加上肉体上的快感,
一时间兴奋得都快疯了。

  “爷…您好大呀,好舒服……好舒服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儿在一边看着,林紫颜竟然兴奋得浪叫起来,一脸情动
让她更加妩媚,程凝雪害羞得有些看不下去。

  许平抓着她的乳房抽动得更卖力,每一下都撞得她饱满的香臀啪啪作响,没
多久两人身上全是大汗,而林紫颜一对豪乳随着男人的撞击而摇摆,那种震撼的
硕大更让人眼花缭乱。

  “爷,我、我来了……”、

  一声大叫之后,林紫颜竟然很快就来了第一次的高潮,呻吟几声后,子宫内
爱液喷出,整个人瞬间柔软无力,不知道是不是女儿在旁边看的关系,她总感觉
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敏感。

  许平色笑一声,也不急于再次侵占她,伸手一拉将旁边的程凝雪拉了过来,
一推让林紫颜躺在床上,再将她女儿面对面地放在她的身子上。“爷,我……”

  程凝雪脸红得就要滴血了,面对面看着母亲高潮后满足的表情,甚至还可以
清楚地感觉到两人的乳房挤压在一起时的滚烫,还没等她抗议,许平将她的双腿
一分,按着她的翘臀,将依旧僵硬的龙根狠狠地插了进去。

  程凝雪呻吟了一下,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因为羞怯。

  一看她想挣扎,许平马上按着她的香臀不让她动弹,还沉浸在高潮中的林紫
颜也红了脸,但却一把抱住女儿的腰,轻声地劝慰起来:“小雪别动,娘想抱着
你”“娘,这、这……”

  程凝雪一时间羞得六神无主,两人面对面地看着,而母亲说话时自己都可以
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呼吸,更难为情的是母女俩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身后的爱郎
竞然荒淫地想用这种姿势来作践人,实在太难为情了。“别看……”

  林紫颜妩媚地笑了笑,轻声细语地诱惑说:“娘抱着你就不怕了,爷的龙根
会让你快活死的,你一休息还娘在,你安心的享受就行……”

  露骨的话让程凝雪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了,正想说话时,许平突然色笑着顶
了一下,她不禁往前一倾,竟然很准的在母亲的小嘴上亲了一下,频时吓得目瞪
口呆。

  林紫颜也是微微的一愣,不过随后也暧昧地笑了笑,小手摸摸女儿的小腰,
宽慰说:“不怕,没什么的,以前你还在吃娘的奶呢,母女俩没什么关系的。”
“娘,我……”

  程凝雪感觉脑子都快抽筋了,为什么母亲的态度会突然变化这么大?

  “别再说了”

  林紫颜竞然嬉笑地亲了亲女儿的小嘴,朝许平挑逗说:“爷,您怎么还不动
呀?小雪下边肯定很湿哦,您再不动的话,奴婢得等到什么时候。”

  她大胆的挑逗让许平更是兴奋,全身似乎有用不尽的力气一样,按着程凝雪
的臀部开始做起活塞运动,没多久就将少女的抗议变成了呻吟。

  林紫颜本来还没什么事,但随着撞击更加激烈,女儿的乳房磨蹭着她敏戚的
乳头,许平的睾丸更是一下接一下地撞击着她的羞处,另类的快感让她情动不已,
不禁也开始呻吟起来。

  母女俩完美的肉体重叠在一起在胯下被自己宠爱着,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强烈
得让人窒息,许平已经有些机械性地蠕动着,比起肉体上的欢愉,这时候心理上
的兴奋更是激烈,更加地快速。“爷,我……我不行了……”

  程凝雪翻着白眼“啊啊”的叫了几声后,全身一软,又来了一次高湖,许平
一看立刻将龙根从她体内抽出,往下一挪插进林紫颜成熟的体内,林紫颜满足地
叹息了一下,尽管女儿还压在身上,但她还是扭动着小腰迎合着。

  许平第一次尝试这种销魂蚀骨的双飞,而且还是母女同床,兴奋得一直用力
地蠕动着,终于在林紫颜第11次高潮来时也忍不住要射了,立刻大吼着加快抽
插的速度。

  这时候母女俩都感觉到了,程凝雪红着脸趴在母亲身上,母女俩刚才在快感
中又亲了好几下,林紫颜突然一个机灵,一边摇着头,一边呻吟着说:“主、主
子…您……射给小雪……我、我要……抱外孙……”

  许平一听也不多想,把龙根从她体内抽出,狠狠插进程凝雪的小穴里,程凝
雪情动的嘤咛几声,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后,猛烈地摇晃香臀迎合着。

  全身如同触电一样的兴奋,每一寸的肌肉都剧烈痉挛着,许平闷吼了一声后
精关大关,一股精液全都射进程凝雪的体内,深深地灌溉她娇嫩的子宫里,全身
一软,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三人如同叠罗汉般的一起喘息着,最底下的林紫颜被压得有些难受,不过她
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闭着眼享受着这荒淫的快感,激情过去后,感觉女儿的
爱液流到自己的腿间,似乎还混杂着男人的精液,有一些些难为情。

  三个呼吸一样急促,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渐渐平息下来,许平慢慢把软化的龙
根从程凝雪的体内抽了出来,大量的乳白色黏稠也流了出来,母女俩浑身一软,
各倒在一边,齐身躺着一起回味着高潮的余韵。

  看着母女花满足的表情,许平淫笑了一声,将龙根在林紫颜的乳房上涂抹了
几下后,色色地说:“小雪,过来帮我清理。”

  程凝雪这时候也没多想,红着脸看了母亲一眼,有些艰难地支起无力的身子,
低下头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龙根,将残余的精液呑入肚子里后,开始去舔林紫颜
的乳房。

  “不要……”

  林紫颜羞怯的挣扎着,但许平一瞪眼她又立刻不说话了,红着脸享受着女儿
有些调皮的口舌,刚才沉浸在高潮中,即使母女俩亲了好几次嘴都没什么感觉,
这会儿理智稍稍平复了一些,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程凝雪可不管,细细地舔着母亲乳房上的精液,还调皮地亲吻着爱郎种下的
草莓,一会儿又笑味味地含着母亲的乳头吸吮了几下,有些调戏地说:“娘,饿
了,怎么没奶水呀?”

  “你这个臭丫头。”林紫颜红着脸将她推开,妩媚地白了许平一眼,嗲嗲地
说道:“您满意了吧!”

  “太满意了。”

  许平哈哈大笑着,躺到她们中间,一左一右的把母女花抱在怀里,一边讲着
黄色笑话,一边色色地揉着她们的乳房,没多久就消除了有些尴尬的气氛,母女
花娇羞的嗔怪那么诱人,刚刚软下去的龙根又开始有点发硬。

  在许平无耻的哄骗下,母女俩红着脸一起跪在胯下,一个亲吻着龙根,另一
个添舐着睾丸一起服侍着。这时候满屋全是淫靡的味道,也渐渐让她们忘却矜持,
殷勤地伺候着自己的爱郎。“娘,你的口水!”

  程凝雪不知道是调皮还是报复,突然一口亲在林紫颜的嘴上,遝做了个鬼脸
说:“弄了人家一嘴,好难闻呀!”

  林紫颜呆滞了一下,刚才母女俩的舌头和嘴唇或多或少碰在一块,但都当看
不见,这会儿一看女儿调皮地嬉闹着,心里一放松,也不禁一把抓住女儿的腰挠
起了痒痒,

  红着脸说:“你这个臭丫头,胆子大了居然敢调戏为娘”

  “平哥哥,救命呀……”程凝雪吃吃地笑着,伸手去抓母亲的乳房,林紫顔
也不甘示弱,将女儿压住后也去挠她。

  母女花嬉春时真是春光无限,两具完美的身体一个成熟妩媚,一个青春动人,
毎有动作时饱满的豪乳都在上下摇动,看得人眼睛都快花了。

  许平狼嚎了一声,忍不住再次将她们叠在一起,继续宠爱着这对美丽的母女
花,轮流在她们体内横冲直撞着。这一夜满屋的春情荡漾,成熟和青涩的声线没
有停止遇满足的呻吟。

  最后在许平的诱骗下,母女俩很难为情地吻了一下对方的小嘴,但怎么都不
肯舌吻,又互相爱抚着对方的乳头,这已经是她们最大的极限了,许平也不再强
求,继续在她们体内粗鲁地冲撞着,享受着母女花不同的风情。

  两对豪乳的颤动让许平空前的兴奋,每每听着她们意乱情迷的嘤咛更是无比
地刺激,全身燃烧的欲火在母女花的纠缠中更加强烈,三具一丝不挂的肉体不知
疲倦地蠕动着,让房里的空气始终那么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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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小米归来

  一夜激情过后,许平难得睡了个大懒觉,算一算昨晚真是第一次做了三次爱,
毎一次都是在程凝雪青春动人的身体里爆发出来,母女花完美的肉体一直灼热地
纠缠箸,让人疯狂的臀波乳浪一直在面前来回晃荡着,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
这样的刺激。

  晨曦初昇,程凝雪早早收拾回到储秀宫去,不比赵铃现在受皇宠,她也知道
自己出身很低,所以也不敢逗留太久。

  林紫颜也等到女儿走后才醒来,看了一眼沉沉入梦的爱郎,再想想昨晚那欲
仙欲死的快感,不由得脸色一红,昨晚比起高潮时的疯狂,过程中的旖旎更是让
人无法忘却,尤其是和女儿接吻时的恍惚,这一切简直是南柯一梦般的虚幻,但
快感却那么的真实。

  林紫颜小心翼翼地挪开许平摸在她乳房上的手,温柔地为爱郎拉了一下被子
后,道才拿着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下床,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轻盈,深怕打播了
爱郎的美梦

  看到自己的乳房上布满了点点的红斑,林紫颜心里又羞又喜,满足过后的容
颜更加妩媚,全身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就连皮肤看起来都水嫩不少,性感
得一点都不像已为人母的少妇。

  深怕吵到入梦的爱郎,林紫顔也不敢在屋里梳洗妆扮,简单地穿好衣服,也
不管头发还乱糟糟的就开门走出去,轻轻地合上门后,这才去清洗身上激情的痕
迹。

  京城里一如既往的安静,但京外却有一群不速之客。

  最近朝廷安抚和赈灾的力度很大,投进去的银子不计其数,好歹算是缓解了
各地的灾情,一直包围京城的难民也有不少收拾行装回家乡,城外已经不像一开
始那样喧闹和凄凉。

  不过今天有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不知道是哪个朝廷官员押了一大队的人犯
来到城南,进城就让一百多名的人犯全部跪在地上,朝山东的方向一直磕头,另
类的行为引得难民们啧啧称奇。

  门一开,赵铃就满面急切地走了进来,一身白色的长裙宛如仙子一样飘逸,
纯真动人的容颜让人心神一晃,但她看起来似乎很着急,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慌张。

  “平哥哥!”

  跑到了许平的床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洪顺押着山东的人犯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许平郁闷的嘀咕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再睡个懒觉,这种小事至于那
么紧张吗?

  “不是呀。”

  赵铃着急地说:“本来人犯是要移交刑部才对,但小米一路上也穿着囚服一
起过来,这会儿更带着家眷一起跪在城外,说是要家人对这些无辜死去的难民忏
悔。”

  “什么?”

  许平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看来小米知道她家的罪过有多大了,不过这样大摇
大摆的在京外一跪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在平时,百姓们会说太子爷心系百姓,
但是目前这个做法绝对是丢了太子府的脸面。

  赵铃一边为许平拿来新衣服,一边点着头,一边苦笑着说:“是啊,洪顺在
双左右为难,小米坚持要家人悔过,这会儿也一起在那跪着,他只能苦苦相劝,
但怎么劝小米都不听。”

  “帮我宽衣。”许平脸色有些阴沉地坐了起来。

  赵钤领着丫鬟们一阵忙碌,细心地用温水洗去昨晚激情留下的痕迹,又殷勤
地帮许平换上了一身普通的儒袍,精心地整理好长发。

  许平总喜欢书生的打扮,还真有那么一股斯文味,不过怎么看都是一个斯文
败类!赵钤眼放精光,看着风流倜尽的爱郎,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娇羞地说
:“平哥哥,您穿这样真好看。”

  “是吗?”

  许平臭屁地甩了甩头,将她一把拉到怀里,大手猛地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
满脸淫笑地说:“可我总觉得,我最帅的时候应该是不穿衣服才对呀,你说呢?”

  “没个正经!”

  赵铃羞怯地嗔了一下,不过还是懂事地说:“现在洪顺还在城外守着呢,您
赶紧过去看看吧。”

  “我们走吧。”

  许平温柔地牵着她的小手走出门,一路上两人互相凝视着,说着绵绵情话,
恩爱的场面着实让不少的小丫鬟羡慕。

  只是出了府门,一看却备了两辆马车,赵铃这时候也挣脱了许平的手,恋恋
不舍地说:“平哥哥,您一路小心点。”

  许平楞了一下,不解地问:“怎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赵铃频时就委屈地嘟起了小嘴,苦着脸说:“我是想,但现在耽误的事实在
太多了,我原以为手下那些人能处理好,但回来一看,一些事都办得乱七八糟,
我得抓紧时间把它理顺了,顺便看看上次我们和造办处合伙办的那个商行怎么样。
还有,天工部的原料采购的价格和您要的那批粮食……”

  许平听得头都快晕了。这铃儿真是不把自己当人看了,这么多事都能一手包
办,这“管家婆”的称号还真不假,心里一感动,再次将她拉到怀里紧紧一抱,
轻撇着佳人柔顺的青丝,动情的说:“铃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

  赵铃幸福地笑了笑,拉着许平的手撒娇道,“现在您也是正忙的时候,能帮
上您,人家高兴都来不及,哪会辛苦呀!”

  “可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呀!”许平播了搂她的小腰,还是那么纤细,
尽管现在的膳食都不错,顿顿都有补身子的药膳,但她却忙得没一点长胖的迹象,
可以看出小铃儿忙到什么程度。

  “知道啦!”

  赵铃欣慰一笑,有了爱郎的赞许比什么都重要,稍微顿了顿,柔声地说:
“人家这次一去得几天吧,还得去一趟通州看看,十天八个月以后才回来,您早
点把小米叫回来吧,那些丫鬟我怕她们伺候不好。”

  “知道了!”

  许平宠爱地亲了亲她的小脸,满面严肃地叮嘱道:“记得,再忙也得吃三餐,
要是和以前一样饿着肚子忙活的话,看我不打烂你的小屁股。”

  “知道啦!”

  赵钤顽皮地吐吐小舌头,纯真的一面真是可爱至极,这种被宠爱的幸福是她
最喜欢的,马上给了许平一个比花还甜美的微笑。

  眼下局势那么乱,许平可不放心这个如花似玉的大老婆轻车简从的出去,这
样太不安全了,但带的人太多目标又太大,所以一时间有点为难。

  思索了一下,许平喊住赵铃,差人去招来张虎和巧儿随行,再带上十几个武
功好的护卫,才放心地目送美人远去。

  这个老婆呀!许平心里开心得很,不由得感慨赵铃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自
己偶起色心却得了这么一个冰雪聪明的老婆,不管是在敛财还是运筹帷幄上都是
一等一的厉害,实在是让人欢喜不已呀。

  张虎不在,许平索性自己当起车夫,驾着车朝城南而去,心里不禁思索是不
是得找一个人代替柳叔的位置。赵钤有这个能力但不够沉稳老练,而且没什么经
验,刘紫衣虽然不错但没有柳叔那样的威信,而其他的人更是不行,乱七八糟的
事那么多,再没个管事的,真得忙疯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许平还愣神的时候,
就听见街边人群对于城南一跪的谈论,按着他们所说的找到小米带家眷忏悔的地
方,这里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下车后,许平艰难地拨开围观的人群朝里边挤去,
说到底,小米还是太子爱的暖床丫鬟,即使现在她的家眷成了阶下囚,但天都府
也不敢怠慢,派出一大堆的人马保护着,防止有难民暴动伤害到她,到处可见黑
衣冷脸的捕快和士兵。

  空地中间,密密麻麻地跪着一百多个人,白色的囚服早因为一路的风尘而肮
脏不堪,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十分狼狈,有不少人满脸恐惧,有的女人也在低声啜
泣着。

  最显眼的是跪在前边的一个女子,容貌清秀十分动人,虽然身着囚服却感觉
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不管气质还是容貌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这时候她略显
憔悴,满脸悲伤看得人心疼不已,恨不能将她揽入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如此佳人不是小米还能是谁?小米默默无语地跪着,看起来很平静,不过她
旁边可有个人着急得快哭了,洪顺跪在她旁边,苦着个脸一直小声地劝着:“小
米姑娘,小米姐姐,小米祖宗,我求您别跪了,要是主子知道的话,我有多少个
人头都不够他砍!”

  “洪大人。”小米满面的愧疚,抱歉地说:“您什么都别说了,小米的家人
仗着主子的威名在外为非作歹,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追根究底原因还在我,不是
我的话,他们也不会这样胡作非为”

  “不关您的事呀!”

  洪顺就差没掉泪了,可怜兮兮地说:“他们这是罪有应得,而您配合着我们
的审査已经是大功一件了,哪还有什么罪过。”

  小米难得倔强地摇了摇头,哀叹了一声后神色黯淡地说:“不,这一切还是
因为我,罪大恶极,没有察觉家眷的恶行,辜负了主子对我的疼爱,还壊了府里
的名声,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民愤,更是愧对主子的恩宠。”

  洪顺着急得直咬牙,就差没给她磕头,可这个小姑娘虽说是丫鬟的身分,但
谁都知道她很受太子爷宠爱,别说洪顺了,就连天都府的人都不敢怠慢,不说拉
她一下,连碰半下都不敢,一个个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天都府的人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一跪影响可不是普通的大,但他们也不敢说
二话,聪明的赶紧拿来大伞为小米挡不算毒辣的阳光,但也被小米厉声拒绝。

  许平在一旁听得暗自点头,小米对自己还是忠心耿耿,看她那样似乎担忧以
后不会得到恩宠,想想一个正当花季的小姑娘要亲手将亲属们送上法场,这确实
也够凄惨。许平不禁长叹了一声,洪顺耳朵很灵,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赶紧转过头
来,看到许平顿时和见了救星一样,正想行动,一看许平身着便装,周围又人多
嘴杂,立刻把话咽回去,但眼里却露着求助的无奈。

  许平拨开人群走了进去,缓缓走到了小米的面前,轻叹一声后说:“小米,
起来吧”

  熟悉的声音,话语间温柔的爱怜让小米浑身一颤,抬起头来怯怯看了一眼,
马上又愧疚地低下头去,轻声的说:“主子,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

  许平面色有些发冷,见她还不起来,语气也变得生硬了:“怎么,难道还要
我亲自扶你吗?”

  小米看主子有些生气,慌忙地站起身,可能是久跪,腿似乎有些发软,一个
不稳就要摔倒。

  许平眼明手快地抱住她本就娇小的身子,细细地看了这个最贴心的小丫头,
这段时间她真的瘦了,也憔悴了许多,心里一疼也没办法装生气,而是柔声地说
:“好了,小米回府吧。”

  “奴婢遵命!”

  小米这着这熟悉的关怀,眼圈一红,禁不住流下了泪,低低哭泣着,也不知
道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主子的疼爱,还是自己心里的愧疚?

  在人群纷纷的议论中,许平也不能和她一起回去,这样实在太显眼了,严声
地嘱咐洪顺将人犯移交刑部,再送回去,最后的一句:“告诉刑部,对这些人犯
好一点,敢乱用刑的话小心他们的脑袋。”更是让小米心酸不已,不知道该感到
幸福还是愧疚。

  早上的闹剧才算散场,许平还来不及感慨,刚接近城门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整
齐的马嘶声,往东看去,小路上竟然是满天的烟尘,似乎有千军万马,即使是全
速奔进但却又鸦雀无声的沉肃,让许平心里顿时一惊。

    这是哪来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如此整齐划一,浓重的肃杀之气未免令
人胆寒。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第14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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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流氓大地主】【第十四卷】

书名:【流氓大地主】14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内容简介:

  纪龙贼心不死,且手下的能人竟然还有不少。在童怜的安排下,策划了一次
惊天动地的皇城之乱,在一些隐藏极深的叛逆里应外合的配合下,竟然运送了大
批的人马和几位高手进宫行刺。

  郭敬浩俨然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权臣。为了纪龙之事他也忙得没
日没夜,但却屡屡遭到一名蒙面女子的袭击,布下陷阱依旧无法将她擒获……

  郭香儿,小家碧玉形型的极品萝莉。夜叙丞相府时,倾盆的大雨挡住了归家
之路,许平无奈之下只能在此留宿!

  而郭敬浩竟然要她来侍寝……

    目录:

  第一章逼迫

  第二章皇城之乱

  第三章大乱初定

  第四章独宠赵铃

  第五章蒙面刺客

  第六章萝莉侍寝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2-3 11: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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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逼迫

  官道之上那滚滚浓烟确实让人惊讶,将守城门的禁军吓了一跳,难道是有什
么敌情?如果是纪龙的人马来袭,那各地的哨岗应该有所察觉,绝不会让他们这
样大摇大摆地骑马进京,普通的镖队不可能也这样的气势。

  许平脸色一沉,悄悄退到城门内,瞪眼看着奔来的人马;一看之下不由得暗
赞一声,果然是兵强马壮,每一个兵将看起来都很强悍,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
分成两批前来,并非同一伙人。

  左边那一队人马全是四、五十岁上下的老将,虽然没有穿戴盔甲,但别在马
上的大刀闪着渗人的寒光;大刀并不是新打造的闪亮,而有着不少的血迹和卷痕,
破败之中的寒气不知夺去多少的人命才能铸就,让人一看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一批人大约四、五百人左右,个个面沉如水,没半点表情,即使没有愤目
而视,但也能感觉到他们前进时那强大的压迫感,这么厉害的杀气绝不是没上过
战场的军队所能拥有的,一看就知道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

  右边的人马差不多也有二、三百人左右,一样轻车简从,手里清一色的长枪
也是寒气逼人,相较而言,他们似乎多了一种风霜,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冷漠,
似乎任何胆敢阻撞的人都会被他们践踏于马蹄之下,豪迈之情让人望而生畏。

  双方看起来一样是狼虎之师的兵将,却不知道出自哪个单位,细看之下,他
们身后各有一辆马车慢慢行进着,能动用这样的兵将护卫,那他们的主子肯定是
不世的强者。

  有人已经认出了这两队狼虎之师,一队是隶属破军营的将土,另一队则是威
镇东北的饿狼营,看这个架势应该是两位开朝大将归来,才能动用这些精兵护卫。

  城的守卫一看清楚自然不敢怠慢,慌忙前来驱逐围观的百姓,又赶紧派人进
宫去报信,队长更是亲自赶来为两位大神开路,避免围观的普通百姓惹出騒乱。

  马车还没进城内,就有许多流言蜚语,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次两人一起进京
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镇北王的身分是那么微妙,但现在却与唯一能和他一战的
金吾将军一起出游再携手归来,看样子两人的关系还很不错,当前这情况实在太
跪异了。

  许平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看着两辆马车在重重护卫下朝皇宫驶去,心里也
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次外公和纪中云到底谈了什么?绝对不是他们所说游山玩水
那么简单;纪中云这老狐狸来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一切的一切就连朱允文都倍
感疑惑。

  许平并没有一路跟进宫里,而是先悄悄地回到太子府里,静静思索着目前的
形势;阿木通带着他的人马也已经退到边境,近距离的驻扎对于一向强悍的饿狼
营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饿狼营这群杀神肯定气愤不已,但破军营的虎视耽耽让他们又不能有任何动
作,而破军营这边也只能按兵不动,毕竟除了和饿狼营对峙以外,还得时时注意
津门的局势,无法挪动半寸。

  东北一线陷入很奇怪的状况中,大明最强的两大军队几乎动弹不得,而阿木
通大摇大摆的驻紮更是引得流言四起,如果不是眼下局势不明朗,恐怕按纪中云
强悍的性格,早就派兵将这群不速之客打回草原了。

  阿木通送来的战马固然是一大诱惑,但对于他这样一个王子来说,两万匹马
的代价还是很大,这么大的礼物送上门来,许平收下了,但收得不怎么安心,毕
竟绝对没有从天上掉礼物的事情,拿了好处也得堤防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主子。”

  林紫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着爱郎皱眉沉思的样子觉得心疼,但又
感认真的样子很好看,在一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后,才忍不住徐徐地说:“您要
不要用点膳食,要不我让小米过来伺候好吗?”

  许平播了攞手,轻叹了一声说:“最近让小米好好休息吧,记得让厨子给她
多做点补身子的东西,也多陪她说说话。”

  “是。”

  林紫颜一看爱郎满面愁云也不敢打扰,轻应一声后就告退了,心里却有些嫉
妒,小米一个从宫里来的小丫鬟也能得到如此宠爱,恐怕这么好伺候的主子世上
难找第二个了。

  许平还在飞速地分析个中原由时,林伟笑咪咪地站在门外,明显回来后休养
得不错,一脸春风的喊道:“属下林伟,叩见主子。”

  “回来了。”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示意他先坐下来再说;打量了一下这个手下,别说这家
伙还是一脸淫荡,脸上的贱笑看起来依旧那么下流,但是比起以前感觉成熟了不
少,

  隐约多了几分稳重,云南之事看来也是一种不错的磨练。

  “主子。”

  林伟嘿嘿地笑了笑,毫无廉耻地说:“昨天不就回来了,看您那么忙我也没
敢上前请安,不过呢,咱也不是啥老实人,昨晚在飘香楼爽了一晚上,不过帐都
是记在您的名下。”

  “你这个王八蛋。”

  许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笑骂道:“这年头嫖妓还有他妈记帐的,我告诉你,
自己去把这钱给结了,老子一分钱都不出,挂着老子的名号去记帐,你皮痒了是
吧!”

  “不是吧!”

  林伟脸色苦得和死了儿子一样,满面委屈地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
大内侍卫的职务已经被停了,府内又一直没记我的名,现在没人给我发饷银,您
再不救济我怕连房租都付来。”

  “你这个臭小子。”

  许平描头笑了几声,马上又面色一沉,严肃地问:“别再说些废话了,说吧!

  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线索?“

  林傲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以后,才凑到跟前来,压低了声
音说:“主子,据我在云南这段时间的潜伏打探,发现纪龙身边一直有个叫童怜
的女人在为他组织情报、招兵、买马,据说这个女人能力之强绝对是纪龙麾下之
首,眼下有传闻说她已经潜到江南一带,与一些江湖人士来往密切,事关重大我
也不敢外泄。”

  “童怜?”

  许平皱起眉头,纪龙手下确实苷不少能人,但惟独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
怎么都想不起来有这一号人物存在,更何况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能
和自己一样去欣赏女子的才能呢?

  林伟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脸色沉重地说:“对,按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个女
人是青楼出身的清倌,后来被纪龙收为养女,可她不是那种甘于平凡的女子,甚
至于上次京城之乱时的江湖人马有一半以上都是她网罗来的,层层阻击更是她一
手策划,手段之髙明,隐藏之深确实让人佩服。”

  “还有这一号人物。”许平细细地思索了一下,冷着脸说:“这个人我会想
办法找出来,把你手里有用的线索全整理出来就好。”

  “属下明白。”

  林伟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随后又恢复一脸猥琐,淫笑着问:“主子,咱在云
南那也待几个月了,您说说,这次回来是不是先给点赏银,让属下先玩一段时间
再说,我这穷得都快尿血了。”

  “玩你个头呀!”

  许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没反对,不耐烦地说:“你一会儿去支
一万两银子吧,记得和孙正农平分,你们先休息一段时间,有事的时候我再找你
们,不过不许给我惹麻烦知道吗?”

  “是。”

  林伟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恭敬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放在桌子上,全都是
这次云南之行获得的情报,看来他也是早有准备。

  等他退下,许平才拿起情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这个童怜还真不是一般
的女人,虽然对于她的信息只有只字片语,但却不难看出这个女人手段之高明,
京城之乱时,铁臂苍鹰这些人都能被她收于麾下,又为纪龙网罗那么多的人才和
高手,这些人隐藏在京城那么久却不被发现,可见她的高明之处绝不止纸上所描
绘的这些。

  妈的!许平不禁暗骂了一声,恐怕这娘们就是纪龙的影长,纪龙一直站在明
处吸引朝廷的眼光,她却私下准备叛逆所需的人马和兵器,甚至早就把人马埋伏
在京城之内,朝廷上下那么多眼线竟然都没有发觉,真失败……

  “来人一”

  许平怒气冲冲地喊卩一声。

  “主子。”

  一名丫鬟赶紧跑了进来,虽说是丫鬟但却是魔教中人,自从柳叔死后许平加
强了府里的防卫,不少丫鬟都是从刘紫衣那挑来的,忠心耿耿扮演着下人的角色,
一个个身手不凡,各有不同的本事。

  许平满面怒火地将情报拍在桌子上,咬着牙吼道:“将这份情报抄写起来,
一份送到宫里,一份送到你们教里,告诉柳如雪,手上能停的事全停,第一时间
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活的不行哪怕屍体也要。”

  “是。”

  丫鬟恭敬地应了一声,一看主子发这么大的火,丝毫不敢怠慢,赶紧拿着情
报跑了出去。

  童怜,许平红着眼记住了这个名字,看来这女人绝对没自己估计的那么简单,
能力之强恐怕还在柳如雪之上,这种暗地里的较量确实困难,这女人直到现在朝
廷的眼线还发现不了,可见她手段之高明,想抓住绝不容易,但若能抓住她,等
于砍去纪龙的一只手,绝对大有功效。

  休息了一会儿,果然宫里就来人了,名义上说得好听,说是两位将军回来了,
所以圣上设个家宴,但实际上还不是纪中云有了明确的消息,朱允文想要许平一
起来商量。

  马车一路上缓慢地朝皇宫行进,许平半眯着眼,猜想着纪中云到底要干什么?

  搞得京城局势紧张,但他却和个没事人一样到处乱晃,看来令天一切就能分
晓了。

  御花园内热闹非凡,丝毫看朱允文一贯节俭的作风,到处都是忙碌的宫女、
太监,精心准备着一道一味佳肴,又将御花园好好装饰了一番,金杯银筷,玉碗
桶木屛,一切尽显皇家的奢华之风。

  随同一!人一起前来的几百名将士虽然无法一起进宫,但朱允文还是在宫阄
外赐宴,这举动就连许平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再怎么功勳萦萦的老兵,也不必

  给他们这样的恩宠

  朱允文这个九五之尊架子自然不小,哪会那么早到场,许平刚穿过走廊时就
看见御心亭那有两个健朗的身影在对飮,阵阵豪迈大笑更是不绝于耳,周围的宫
女、太监早被屛退到百米之外,恭敬等候两人的吩咐。

  两人的谈笑戛然而止,纪中云半眯起眼来,抬头看了看许平,眼里有着说不
清道不明的欣赏,纪镇刚也转过头来,一看见宝贝外孙,立刻就童性大发地喊了
起来:“平儿,赶紧过来陪我喝两杯。”

  “来啰。”

  许平一边走,一边观察着,除了以前不经意地看几眼外,这是第一次这么近
距离观察纪中云。

  身材不像外公那么魁梧有型,虽然有几分消瘦,但看起来却充满了力量,虽
说是苍老之颜,但给人的感觉依旧威风无比,隐约透露着让人无法抵抗的威严,
鹰眉剩目煞是好看,想必年轻时也是一名美男子。

  御膳还在准备中,但这两个老家伙已经忍不住在亭边摆开一桌先喝一点,虽
然隔壁亭子里飘来阵阵诱人的香味,但戎马一生的他们似乎更习惯粗糙简单的生
活,几块牛肉乾,一把花生已经是他们最好的下酒菜,对于这两人不合规矩的要
求,没人敢说个“不”字,乖乖为他们准备这一桌粗糙的酒菜。

  许平迳自坐到他们面前,客气地弯了弯腰,微笑着说:“平儿参见外公、镇
北王。”

  纪中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尽管他是异姓王,但皇家之人相见自然不必行礼,
许平的谦虚倒让他有点意外,马上也站起身来鞠了一躬,爽朗地笑道:“太子殿
下客气了,纪中云不过一粗鲁莽夫而已,哪当得起你这大礼呀。”

  本来按这种场面应该是“久仰久仰、哪里哪里”之类的废话好好说上一顿,
互相看一下谁拍马屁的功夫比较高,将吹嘘奉承的恶心话较量一下。

  纪镇刚似乎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吹胡子瞪眼地说:“得了你们,别在老子
面前装斯文,真当我不认识你们啊?一个个比我还他妈无耻,装什么装呀!”

  纪中云尴尬地笑了起来,许平并没有继续客气,而是笑着一挥手示意大家先
坐下,一二人轮番坐下,眼尖的宫女立刻拿来酒杯碗筷,殷勤地为三人斟满了酒。

  “平儿。,”

  纪镇刚爽爽地抿了一口酒,满面红光地说:“外公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这
次咱家有后也多亏了你的主意,回来的时候我特地问了一下,已经有四个小头怀
孕,看来我离抱孙子也不远了。”

  “呵呵,恭喜外公。”许平双手捧起酒来,一脸谦卑的微笑。

  但许平心里却暗自骂了起来,心想:你那手段比我还狠一百倍,我那可怜的
舅舅不累断老腰才怪,这段时间光是被你灌下的春药没一斤都有八两,这么强的
药劲,别说是睡几个女人了,短他去给猪配种,照样能怀胎下崽。

  纪镇刚爽朗地笑了好一会儿,纪中云马上就不爽地说:“得了你,别碰个人
就开始吹嘘这事,这把年纪才抱孙子有什么得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了太孙
呢。”

  “我乐意。”

  纪镇刚立刻吹胡子瞪眼,像小孩子耍脾气一样让人哭笑不得。许平在一边笑
而不语,从这轻松的气氛丝毫看不出两人之间关系的微妙,两大军营的对峙似乎
一点都不影响他们的心情,反而凑在一起如孩童般打闹,这种血水里滚爬来的交
情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圣上驾到!”

  一声高亢的喊声,朱允文在宫女的簇拥下款款而来,即使一身便服,但举手
投足间也尽显帝皇之尊,两个老家伙一看立刻都闭上嘴,老实地站了起来。

  按规矩,面圣时自然是要跪地行礼,但朱允文抬眼一看,一个是不太听话的
儿子,从来不喜欢给自己面子;一个是现在最为仰仗的泰山大人,辈分比自己还
大;最后一个是让人不省心的开国大将,手握饿狼营大军,现在态度还不明朗。

  这三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没等三人做点样子就摆手说
:“行了,都是自己家人不必行礼,入座吧。”

  许平笑咪咪地看了他!眼,心想:你倒是识相。两个老家伙也没说什么,许
平马上客气地让两位老不死的先进亭子入宴,自己这小辈当然是最后一个坐下。

  刚落坐,朱允文就温和地笑了笑,捧起酒杯温和地说:“两位将军,这次衣
锦还乡想必感慨不少吧?一会儿可得把一路上一闻说说,让我也听听有什么趣事。”

  “荒野之地而已,哪有什么趣事。”

  纪中云客气地回应了一声,捧起酒一飮而尽,红晕迅速爬上脸庞。一纪镇刚
自然也不甘落后,头一扬酒杯也空了,两人的豪迈之情不减当年,尽管都年过甲
子,但依旧健朗无比,不过似乎有点暗自较劲的意味。

  朱允文一放下酒杯,原本满脸微笑瞬间消失,手一挥,宫女们立刻惶恐地退
到一边去,纪中云似乎也意料到了什么,一点都不显慌张,而是笑咪咪地说:
“圣上,有话不妨直说吧!”

  朱允文眼睛溜溜地转了几圈后,才皱着眉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朕想
知道,镇北王规在到底持哪种态度?是想帮着令郎一起对抗朝廷,图我大明的江
山社稷?或是依旧忠于大明,还是我大明忠心耿耿的镇北王爷?”

  许平和纪镇刚顿时有些愣住,朱允文把话说得这么坦白,让二人有些预料不
到;对于纪中云,朝廷的态度一直都很温和,这斩钉截铁的问一在令人诧异。

  反而是纪中云镇定许多,微微的一笑,反问:“圣上,如我有逆反之心,那
此刻也不会坐在这与您同飮了,和我一起到京城来的就是饿狼营的大军,难道我
的态度还不明朗?”

  朱允文冷哼了一下,说:“王爷,既然如此,你们不听兵部调令,又从何谈
忠心二字。”

  纪中云也不恼怒,苦笑了一下,说:“您又何须明知故问呢?兵部不过是朝
廷的一个傀儡而已,养的全是一群只会吃饭的人,纪某真正在意的是圣上的意思,
兵部之令别说是我,破军营和其他各军哪个听其调遣?”

  纪镇刚可不想在这时候被拖下水,马上抬头看天,装聋作哑;许平自知辈分
小,也乖乖地没说话,心里有些惊讶老爹竟然这么直接地质问他,难道不怕纪中
云恼羞成怒吗?

  朱允文面色一下就有些沉了,不过还是压着怒火,声音嘶哑地说:“王爷,
明人不说暗话,饿狼营盘据东北多年,却不听朝廷之令,眼下令郎谋逆已是事实,
今天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唉……”

  纪中云一地叹息了一声,抿着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朱允文始终冷着脸看着他,没了以往那么谦卑的态度,许平满脑子全是疑惑,
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灵光—闪,难道老爹手里已经调集了足够应付饿狼营叛变的
兵力,才会信心十足地逼他表态,或是有别的原因才让他这么胸有成竹?

  气氛一时间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许平和纪镇刚都直直地看着纪中云,他的
: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目前的局势,如果饿狼营真的全军北下,到时候北方一地肯
定会血流成河,甚至连京城都会被牵扯进去,战乱会迅速扩散全国,还没稳定下
来的大明瞬间烽烟四起,生灵涂炭。

  纪中云沉默了许久,突然抬眼看了看许平,皱着眉头又是无奈的苦笑,有些
自嘲地说:“圣上,如果我的那些孙子,哪怕有一个能和太子殿下的聪慧媲美,
恐怕我真的会拔营起兵,和逆子一起打天下了。”

  朱允文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确实如纪中云所说,别看纪龙乃一代枭雄,可
是纪中云的孙子全是吃喝嫖赌的公子哥,哪怕打下了江山也坐不住,真是凤凰生
孔雀,孔雀生大鹏,一代不如一代。

  许平嘴角难掩讥讽地一笑,除了纪开文被自己收拾以外,其他的孙子全是酒
囊饭袋,凭他们也妄想能坐穗江山?纪中云威震天下,纪龙也是一个当世枭雄,
但却后雄无人,实在可笑。

  纪中云满眼赏识,想想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儿孙难免摇头叹息,苦笑着说:
“纪某追随了祖皇一辈子,自问火里来刀里去没眨过一下眼,但逆子之事却让我
寝食难安,如果妄然起兵,恐怕一世忠名就毁于一且了。”

  “镇北王执意要出兵吗?”朱允文眯着眼,微微露出一丝的杀气。

  纪中云慌忙摇了摇头,一脸自嘲地说::“不,我绝不认为凭着饿狼营的起
兵就可以横扫天下,毕竟近年来,兄弟们有的告老还乡,有的在边疆战死,朝廷
一直没有补充过一兵一卒,又没多余的粮饷可以扩充。饿狼营号称十万之众但却
只剩七万兵马会靠着这些老兵残将不可能对抗得了朝廷。”

  三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把老底交代得那么清楚,朱也文自然不会放
过这个机会,步步紧逼地问:“镇北王到底是何意?饿狼营战与不战全凭您一句
话了。”

  纪中云面沉如水,思索了一会儿,长叹一声说:“圣上,纪某也不想再争什
么,自问戎马一生对大明也是忠心耿耿,现在半截身子入土,也不想背上叛逆的
骂名,但一边是皇上,一边是骨肉挚亲,手心手背全是肉,实在难以抉择。”

  “难也得做出选择。”

  朱允文的声音很低,但却给人无边的压力,皇权之尊的威严别说纪中云了,
就连许平都感觉到一丝惶恐和不安。

  纪中云被朱允文一句句地逼到悬崖边:一脸扭曲不难看出他的纠结;对于祖

  皇的忠诚让他戎马一生不畏生死,在屍骨遍地的前线打拚了那么多年,可说
是功勳费费,哪曾想到老了远得面对这样的局面,一方是自己儿子的谋逆,~方
是对大明的忠诚,他甚至悲哀地想过要是自己死了多好,起码不用面对这样的两
难。

  “圣上!”

  纪中云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咬牙,跪到地上,气若游丝地说:“老臣教
子无方,罪孽深重,但眼下之势却让我左右为难,纪某斗胆请求圣上开恩,让臣
遣散饿狼营的老将,让他们安心地回家与亲人圃聚吧。”

  短短数十秒钟,他竟然全身大汗,一脸无神,彷佛苍老了十几岁;如此表态
等一不想和朝廷对抗,纪镇刚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就连许平都欣喜不已。

  不过朱允文却不为所动,只是冷笑了一声,说:“不愿还乡,无乡可还的,
起码也有两、三万人吧,不知道王爷有何安排?”

  纪中云跪地不起,颤声说:“臣知道朝廷已经不信任我,既然如此,我自当
交出帅印和兵权,从此不问军事,但营中人数众多,难免有逆子的党羽,此事老
臣无法可用,还请圣上定夺。”

  好一个纪中云呀!许平眯着眼冷笑了一下:这老家伙说到底还是不能眼睁睁
看着儿子去死,既不想参与这场纷乱,却也不愿朝廷赶尽杀绝,真够狠的。

  “既然如此。”

  朱允文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脸色有几分阴冷地说:“那就先遣散这些老兵吧,
户部会妥善地安置他们,至于不愿还乡的依旧是隶属朝廷的兵马,日前契丹有一
股人马盘据于边境上,大摇大摆地行走简直视我大明如无物,遣散后还请王爷下
令饿狼营拔营出境,驱赶外族。”

  战争,要解决开朝遗留下来的兵马最好的方法是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既不用
担心这些人还乡后做乱,又可以大量消耗这些老兵;许平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第
一次和外公见面时的谈话,没想到老爹的这一招更损,这等于叫他们出关去送死。,

  但阿木通可是自己的盟友呀,眼下契丹形势不明朗时,握着这么一颗棋子是
最好的保障,许平急得刚想劝说,但马上被朱允文狠狠一瞪,到了嘴边的话也职
了回去,毕竟比起纪中云盘蹈东北的威胁,牺牲一个阿木通确实微不足道。

  纪中云一下就愣住了,满面痛苦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气若游丝地说:“老臣
遵旨!”这一句话似乎抽去他全身的力气,一瞬间感觉他似乎白头发多了不少。

  朱允文马上一脸亲切的微笑,十分尊敬地说:“王爷深明大义,不愧为我大
明第一大将!既是如此,朝廷绝不会亏待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田地、房屋、银
两,朝廷会倾尽所能安抚好他们。”

  “谢皇上。”

  纪中云说话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力气了,亲手将追随自己多年的兵将送上不归
路,这种痛苦清晰地写在他饱含沧桑的脸上。

  许平和纪镇刚相视一笑,纪中云为人信重承诺,既然已经许下诺言那就不会
反悔,接下来就可以慢慢遣散饿狼营,东北一线没了威胁,朝廷只需组织兵马钱
粮,相信打下津门也不是什么难事。

  “杀啊!”

  就在三人欣喜不已时,突然安静的宫阚外扬起一片喊杀之声,混杂着兵器的
碰撞和宫女的惊叫声,许平和纪镇刚一阵紧张,纪中云也无暇感慨,警戒地站起
身来。

  倒是朱允文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预料,冷笑着说:“王爷不必担心,这又是
令郎的一出闹剧,京城之一来个皇城之乱,真高明呀丨,”

  纪中云的脸色一下就黑了,纪镇刚马上站起身来,警戒地左右看了起来,似
乎满天都是喊杀之声,能攻打进皇宫,恐怕这次袭搫的人马不在少数。

  “护驾!”

  大内侍卫们充刻警戒地冲到禁门,守护着大门不让任何人靠近。

  “妈的,有这事情你不先和我说一声。”安稳一天的许平这时候也跳了起来,
先骂了一声后赶紧跳到围墙上一看,顿时楞住了。

  偌大的养心殿前,竟然有几千人混在一起厮杀;有大内侍卫,有禁军,还有
不少江湖人士,场面之大让人无比震惊,向远处一看,皇宫各个地方似乎都陷入
混战之中,到处刀光剑影,遍地血水残屍,还有各路人马源源不断地赶来。

  朱允文冷哼了一声,略带几分嘲讽地说:“看来纪龙不坐上龙椅是真不甘心
呀,眼下只要把我们四个人干掉,皇权路上再无阻碍,他就可以算是高枕无忧了。”

  纪中云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能当上开国大将他自然不是什么傻子,自然
听得出朱允文的话不是开玩笑,自己一直不肯出兵相助,逆子竟然要连自己一起
杀掉,骨肉至亲的叛逆让他很心痛,但他也想着办法为儿子周旋,没想到却是这
样的结局。

  “哪里跑!”

  声爆厉的咆哮,许平惊诧之中突然看见内宫的房顶有三个人影缠斗在一起,
张丛甲从地上一跃而起,手里的宝刀如闪电般地脱鞘而出,瞬间幻化成无数的寒
光,朝一个拿着长枪的白衣男子杀去,白衣男子爆喝一声竟也是天品之威,刀枪
一碰之下与他斗个不分伯仲。

  白衣男子是三位天品供奉之一,善使长枪的鬼夜叉,这个外号曾经名震江湖,
甚至到了现在人们都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鬼夜叉的枪尖一挑,银光一舞瞬
杀数十人命的威风,从江湖上销声匿迹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成了供奉之!

  “贼子,休得狂妄。”

  仇四魁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爆喝一声后,舞动手里的双拐朝他杀
去,浑重的拐点直取他的脑门。

  “哼,想偷袭!”

  鬼夜叉一个俐落的翻身,长枪挑出一个圆圈瞬间挡住两人的进攻,虽然看起
来潇澜如意,但三人的修为都不相上下,以一敌二他根本没有胜出的可能。

  “鬼夜叉!”

  张丛甲满面的阴霾,大喝一声:“你为何要悖逆圣上,难道你不怕造反之名
让你身败名裂吗?”

  “打就打,何需多言!”

  鬼夜叉冷着脸,但眼里却有一丝悲痛闪过,竟然舞着长枪主动迎了上去,似
乎不怀怕眼前这二人。

  操!许平暗骂了一声,这鬼夜叉的脑子是进水了呀?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以一
敌二,傻B呀!不过为了防止他突然偷袭,许平还是警戒地站到朱允文面前,随
时准备出手。

  三位天品之战自然让人胆寒,鬼夜叉挡住仇四的一拐藉势跳到宫阅外,两人
毫不迟疑追赶过去,〗二人在混战的人群中又斗在一起,天品之威的强悍让很多
人吓得不敢靠近,有不少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三人缠斗时外放的真气所杀,所
有人都吓了一跳,慌忙退开一圈,与这三个杀神保持距离。

  许平看得胆顔心惊,没想到三位天品供奉里竟然有一个是叛徒,要是他突然
做乱那还得了?当鬼夜叉跳出去的一刹那,许平心里一突,暗叫不好,这家伙故
意引一甲他们走,明显是调虎离山。,

  朱允文彷佛不知情一样,有些讽刺地说:“王爷,令郎狗手段确实不错,策
反了我不少人,尽管有的绑架家人,有的威胁利诱,但不得不说真是有效果。”

  “逆子呀!”

  纪中云气得脸都黑了,当知道纪龙准备将他一起杀掉时,他的心已经痛得快
碎了。

  “靠!”

  许平这时候忍环住破口大骂:“有这样的事你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吗?奶奶
的都打到一来了,要是人手准备不足,那不完蛋了。”

  朱允文面无表情,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不疾不徐地说:“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你手里的人马现在都有事干,再说你那些人远水救不了近火,还容易打草惊
蛇,省省吧你。“

  “你……”

  许平气得直咬牙,但看他这副波一不惊的样子,也只能安慰自己,或许老爹
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

  这时候,久未露面的烈火道人突然出现在御花园里,后边还带着三十多个起
码一流境界的高手,更是有四位地品的强人;虽说是供奉之一,但他满面阴笑看
起来是来者不善。

  烈火道人走上前来,依旧很恭敬地行了一礼,笑咪咪地说:“皇上,太子殿
下,二位将军好。”

  朱允文摆手一笑,有几分调侃地说:“我猜得没错的话,石天风和他的人手
现在都被你缠住了吧!恐怕这时候他想救驾都来不了,是吧?”

  “圣上英明!”

  烈火道人得意地笑了笑,有几分狂傲地说:“既是如此,我劝各位不必顽抗,
虽说太子殿下已是地品上阶,但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你们根本无力挣扎,我
看还是别做无谓的反抗比较好。”

  “这老小子什么时候叛变的?”

  许平的口气出奇地轻松,笑咪咪的样子看起来毫不紧张;气归气,但刚才把
老爹的话一琢磨,就猜出应对这场大乱他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朱允文呵呵地笑了起来,满面嘲讽地说:“烈火道人嘛,他倒不是叛变,而
是一开始就是纪龙的人,人家的女儿都成了镇北王的儿媳,眼下女婿起事,做泰
山大人的自然得助女婿一把。”

  纪中云站在一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照这样看来,恐怕儿子刚进官场的
时候就存了逆反之心,只是他步步为营的野心自己都没能察觉,恐怕这次要连自
己一起诛杀都在他的计画之内了,好歹毒的人呀。

  “拿下!”

  火道人似乎不屑多言,手一挥,后边的人立刻大吼着冲了过来,仔细一看,
周围的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们杀光,遍地都是屍体和血水。

  “贼子,安敢放肆?”

  另一声如公鸡嗓子一样的叫声响起,只见一个太监领着一帮人朝他们冲了过
去,瞬间纠缠在一块。

  这个太监许平认得,似乎叫海子,一直都跟随在老爹的身边,他平时不声不
响的,但现在一出手就是地品上阶的实力,所带的人数也不比他们少,双方一下
就斗了个旗鼓相当。

  “无知之徒!”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笑,轻蔑地说:“不过纪龙应该不会指望这些煆兵蟹将就
能成事吧。自己的人马不知道到了没有?”

  “靠!”

  许平不屑的骂了一声,这时候海子已经带着人将烈火道人打出宫阅之外,大
内侍卫立即迅速把缺口堵上。

  外边依旧杀声震天,混战的一群没因为死伤而减少,反而出现越来越多的聚
集;在一地的人马中有两方人特别显眼,一方自然是张丛甲他们的天品之战,到
处都是横飞的刀气枪花,鬼夜叉明显已经有些招架不住,被两人联手打得非常狼
狠。

  另一方则是身着轻铠的数百名骑兵,他们疯样想向御花园这边靠拢,手里挥
舞的屠刀竟然不逊色于一众的武林高手,整齐的冲锋在这时候显得怪异,但杀伤
力之强也让人震惊不已。

  “来了!”

  朱允文突然眼神一冷,站起身来笑咪咪地说:“重头戏就在这了,呵呵。”

  许平瞬间感觉到脊背上有一阵寒意,回头一看,亭边十米远的小池边不知道
什么时候站了三个面沉如水的老人,虽说都是普通的百姓打扮,但一个个眼里却
都闪着邪光,一看就知道并非善类。

  三人一起冷笑了一下,突然间像千万斤的大锤砸过来一样让人难受,朱允文
不为所动冷眼相看,两位戎马一生的开国大将池是文风不动,但许平却大屹一惊,
三人竟然全是天品之威,纪龙手下哪来那么多的高手呀!

  “嘎嘎,当今天子呀!”

  三人发出了一阵嘲笑之声,也不急于动手,似乎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

  “老爹。”

  许平感觉一阵头疼,苦笑着问:“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人马已经全出来了,
眼前这三个妖怪你打算怎么解决?老实说我可打不过他们。”

  “不用你!”

  朱允文胸有成竹地说:“这几个乱臣贼子哪用得到你出手,我早就有应付之
策。”

  “妈的,策在哪呀?”

  许平禁不住大骂了一声,三个天品供奉叛变了一个,哪怕张丛甲和仇四现在
过来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人家,现在去哪找人来挡住这三个变态呀?

  奶奶个腿的,这会儿哪怕妙音或者吕镇丰有一个人在都行,挡住他们绝对没
有问题,但这会儿这两个更变态的不知所踪,最关键的时候看不到人,这可真完
蛋了。许平急得又气又骂。

  “想必圣上已有安排了。

  纪中云毕竟经过许多大风大浪,只是惊讶了一下,马上又恢复镇定自若,笑
呵呵地问:“不知道可有老臣能效力的地方?”

  “对呀,看外边打得那么热闹,我都忍不住了。”

  纪镇刚也在摩拳擦掌,不过看起来他是单纯的手痒。

  纪中云这话一出,等于说他想通了,逆子无情他也可无义,看来这位老将军
打算大义灭亲了。

  朱允文欣慰地笑笑,抬着手谦卑地说:“那就有劳二位将军助阵了,宫外的
混战烦请二位坐镇,调遣禁军将叛逆诛杀!”

  “是!”

  两人一脸严肃地跪了下去,面上的肃杀之气犹如当年追随祖皇征战南北时一
般豪迈。

  “想走,问过我们没有!”

  三个人一看朱允文似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立刻不满地叫嚣起来。

  “干嘛问你们呀?”

  朱允文嘲讽了一声,似乎真不把这三个武功高强的家伙放在眼里。

  “找死!”

  三人立刻恼羞成怒,浑身真气蓬勃外放,爆喝一声后,竟然不约而同跳了过
来,不管姿势或是速度都是一模一样,看来连修炼的武功都是同一脉。

  许平暗自骂了一声,心想:现在这关头老爹你还装什么B呀?骂归骂但还是
爆喝一声,浑身的真气迅速调动,准备抵挡一下,为老爹和两个老不死的蠃得逃

  跑时间

  “阴海三老,你们的修为长进了嘛!”

  一声淡淡的冷笑,犹如宏钟长鸣一样的渊远流长,声音似是天上而来一般悠
扬,又如同地狱传来的索命之音,夹杂着一股无边的内力,浑重得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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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皇城之乱

  这突然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一样,让人措手不及,
伴随一股惊人的威压,阴海三老的老大本能地感觉到头顶上有一股无比的威压正
向自己袭来,惊得大喝了一声:“快退后!”

  三人也算机灵,迅速往后一跳躲过突然的一击,在刚跳回原地还没站稳时,
无形的真气猛然砸到地上,顿时飞沙走石的爆炸开来,硝烟散开之后,地上竟然
出现一个四、五米深的大洞,直径足有十多米,随意一击的恐怖威力让人胆寒不
已。

  阴海三老早年之前就凭藉三位一体的武功成名于江湖,即使都是一流境界的
修为,但却能凭藉精妙的配合与地品髙手周旋而不落下风,这些年来早已经销声
匿迹,谁曾想这时候却成了纪龙的党羽。

  许平总感觉这写意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抬头一看,上空竟然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他踏步虚空而立,即使面沉如水但却给人很厉害的感
觉,一身飘逸的青袍随风而舞,写意之中又透露着阵阵威严,淡漠一切的镇定让
人感觉很压抑。

  “圣品之威,林远!”

  阴海三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出现的人赫然是原本天品三绝之一的林远,
这时候立了圣品之威的他看起来更是高强无比。

  许平更是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指着半空中那个熟悉又
让人恐惧的老者,颤声地问:“林……林远,你怎么在这儿?”

  “太子殿下,一别数月,天房山一别恕林某眼拙。”

  林远淡定地笑了笑,身影慢慢落下,立地的时候刮起了一阵气旋,冷眼看着
阴海三老,圣品威压之强让他们一瞬间变了脸色。

  妈的,一个天品的怪物还没法解决,又来林远这个更厉害的变态,青衣教被
朝廷灭了门,宋远山更是被自己弄死了,新仇旧恨那么多,这日子怎么过呀?许
平顿时急得快哭了,拼命给老爹使眼色,叫他赶紧跑。

  朱允文依旧镇定自若看儿子紧张而又关切的模样,心里一阵欣慰,笑了笑,
有几分尊敬的说:“平儿,林前辈已经答应在我皇室做十年的供奉,忤逆之事乃
他逆徒一人所为,与前辈无关,更与青衣教无关,此番前辈是出于善意前来救援,
你不用紧张。”

  “什么?”

  许平惊讶不已,老爹是什么时候把林远这个妖怪蒙到手的?靠,招到这么一
个怪物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很多大门派有个天品的坐镇都可以雄霸一方了,
更何况是圣品的变态。

  林远似乎听不见父子俩的对话一样,消瘦的身躯往前一靠,却似大山一样挡
在阴海三老的面前,冷声地说:“贫道今日不想大开杀戒,三位移步后山一战吧,
倘若不从……”

  阴海三老的老二脾气似乎有些火爆,尽管林远立天品时他还只是个不入品的
小人物,但他还是倔强地站了出来,咬着牙问:“不从的话又能怎样?”

  林远面色一冷,浑身瞬间布满杀气,一字一句地说:“林某就杀上阴海,将
尔等徒孙家眷,赶尽杀绝。”

  阴海三老暗自叫苦,本以为纪龙计画那么周密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引开张
丛甲和仇四,拿下皇室首级就易如反掌,这会儿一看眼前的局势有点后悔了,后
悔为那个护国神教的虚名所骗,眼下的情况真是不容乐观。

  半路上杀出一个林远来,虽说三人从小心意相通,凭着彼此之间的默契也很
快立了天品,但这会儿一对成名数十载又是圣品之威的林远,虽说有一战之力,
却没必胜的把握,更何况林远一出现就让人有些胆怯,谁知道这个成名数十载的
老妖怪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阴海三老的巷大犹豫了一会儿,站上前来满脸恭敬地试探着问:“前辈,我
等无意冒犯,既是如此,还请前辈移驾后山,不管是输是羸,还请前辈勿负所言,
不与我阴海为敌。”

  “然也!”

  林远呵呵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妥协

  阴海三老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得让人无法喘息,看样子他们也打算一拚,
或许仗着三人心有灵犀的配合,和林远一战也不一定会输,但要说能臝的话,谁
都不敢有这想法。

  “前辈,请了。”

  阴海三老说完,脚步一蹬,很是灵巧地朝外跃去。依旧是身形一色,甚至给
人的错觉是一化而三,几乎找不出任何的差异。

  林远也纵身一跳,毫无畏惧地朝他们追了过去。他不想在这打,或许一个原
因是因为他知道一打起来,光是外放的真气就会伤到朱允文父子俩人;或许另一
个原因是他不想大开杀戒,为自己和青衣教树下阴海这个大仇家。

  两个理由相较而言,朱允文更愿意相信后者,阴森森地说:“麻烦前辈了,
但我不想看到活口。”

  林远浑身一颤,声音低沉而又嘶哑地说:“好,不过圣上请记得你的诺言。”

  说完,身影紧随着阴海三老消失在后山密集的树林里。

  他们一走,纪中云和纪镇刚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当年的血性和豪
迈,甚至还有一点对于战争的兴奋,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携手朝外边走去
:“圣上,吾等杀敌去了。”

  朱允文欣慰地笑了笑,关切地嘱咐说,“二位将军小心点,你等皆是千一躯,
犯不着为了这些小兵小将而伤了自己。”

  “妈的。”

  许平没管这些客套话,回过神来立刻气得大骂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能
不能安分一点,年轻人打架辟你们屁事呀,凑什么热闹?”

  “老子哪不年轻了?”纪镇刚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拉着纪中云走了出去,
两人有默契的样子似平是同个妈生的。

  朱也文倒是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说:“算了,外边他们有自己的兵马在,再
加上我早有准备,起码安全不会有问题,何况他们又不是那种只会蛮冲的傻子,
这点你不用操心。”

  纪镇刚走出宫闱,立刻抢了一匹马和一把长刀,面色凝重地大喝一声:“破
军营众将听令,将这些胆敢做逆犯上的贼子给我诛杀。”

  破军营的众将这时候杀得满身是血,已经有部分人气喘连连,但一听到他的
声音立刻杀开血路围拢过来,似乎回到到昔日驱逐元兵时的豪迈,一个个激动地
大喊道:“诛杀叛徒!”

  纪中云也不甘落后,哈哈大笑后眉头一皱,大声地咆哮道:“饿狼营听命,
全力诛杀叛逆,破军营杀一个你们就得杀两个。让他们看看我们在东北从未解甲
的岁月过后,依旧是大明最强的虎狼之师丨”

  “镇北王威武!”

  饿狼营的众将大吼了一声,拖着一身血腥也迅速围拢过来,一个个面露兴奋
之色,丝毫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这一切对他们是轻而易举,过了那么多年,
他们最喜欢的依旧是战场。

  两营的兵马空前兴奋,这时候似乎化解了一直对峙着的恩怨,豪迈地大笑起
来,陪着两位大将一起挥舞屠刀,血性爆起地将这变成当年驱逐元兵的战场。

  两位大将都是国之帅才,不管是自己的身手还是在排兵布阵上均是无可挑剔,
禁军的人一看他们竟然能凭着不到一千人,进退有序地杀来杀去,立刻聪明地把
指挥权交到纪镇刚手里,听着他的号令朝来袭者奔杀而去。

  纪镇刚哈哈大笑着,将禁军的人以五十为单位排开阵形,即使武功不及人家
高强,但在令行禁止的冲锋下丝毫不落下风,将本就是乌合之众的叛贼杀得惨叫
连连。

  “饿狼营的孩儿们,列阵冲锋!”

  纪中云自然知道现在禁军是不可能听自己的话,但也不计较。

  纪中云迅速集合饿狼营的人马,红着眼挥刀一指,排开阵形的饿狼营尽管只
有伍百多人,但却爆发出无边的杀气,整齐划一的喊杀声将其他人全吓了一跳,
在天都府里的叛贼还没来得及反应,立刻被他们第一轮的冲锋杀得死伤过半。

  “俩老家伙还真强呀!”

  许平蹲在围墙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指挥着兵马如狼入羊群一样地杀得敌
人惨叫连连,心里暗惊这俩老东西的强悍还真不是盖的,在军队的冲锋之下,似
乎所有的武功都成了摆设。

  朱允文不屑地哼了一下,有几分调侃地说:“你以为呢?你外公平日里嬉笑
怒骂,但打起仗来可一点都不含糊,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血战数十载还威风依旧,
手控大军横扫江南;纪中云虽然年过甲子,但威风也不减当年,这两人都是从屍
山血海爬起来的强者,那些造反的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两个
的排兵布阵之道,堪称天下无双。”

  许平看着他们在混战的人群中如鱼得水一样地屠戮,着实震撼了好一阵子,
猛然回过神来立刻看着朱允文,想想林远的事,还是疑惑地问:“老爹,你什么
时候把林远这老怪物也招来了?”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笑,有些轻蔑地说:“说到底你还是嫩了一点,那是多好
的机会你也不知道利用,林远既然没有谋反之心,有了他的行踪,自然得招来为
我所用。”

  “你答应他什么?”

  许平一副不信的样子,还没等话说完,后山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声音,
犹如火药炸山,伴随阵阵喝喊之声,拳头相碰时刮起的气浪浑重得惊人。

  妈的,变态打起架来也那么变态!许平脑子发空地掏了掏耳朵,感觉被震得
头皮有些发麻,这帮家伙打个架搞得和用火药炸山一样严重,还是不是人?林远
那家伙最变态,都跑到后山去了,距离那么远在这还能听到他的咆哮声,妈的,
扩音器都没这个效果。,

  朱允文狡黠地笑了笑,难掩得意地说:“傻孩子,天房山被禁军扫荡之后,
天下人谁不知道青衣教造反的事,青衣教三字就如同是造反的铁证,所有人都恨
不能和他们搬清关系,就连原来的那些弟子都不敢回去,全都躲起来或者乾脆退
出,青衣教这三个字已经让天下人谈之色变了。”

  “别老卖关子。”许平不附烦地说:“我要知道重点,重点。”

  朱允文一副自得的样子,彷佛外边漫天的杀戮和他无关一样悠闲,笑呵呵地
说:“重点就是,对于青衣教的覆灭林远深感自责,毕竟青衣教传承了数百年,
就这么毁了他不甘心,有一天晚上我在御书房里批奏摺,他竟然悄无声息地找到
我,当时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他只是请求我给胄衣教一个重建的机会!”

  “呿。”

  许平没等他说完,忍不住竖起中指,一脸鄙视地说:“不用和我强调批奏摺
这事,你这纯粹是做贼心虚,肯定是和哪个娘们在调情。”

  朱允文讪讪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后来我和他密谈了一次,答应为青
衣教正名,拨给他五千银两让人重新修缮总坛,而代价嘛,就是他必须为朝廷效
力,并保证必要时青衣教也必须效忠朝廷。”,

  按朱允文的说法,青衣教早有教训在先,就是他们不问战乱之事,但却十分
的排斥异族,从他们的教训中不难看出,青衣教的创祖是个十足的智者,老早就
提出“天下有德者居之,后世弟子不得妄为”之类的规矩,也难怪林远没什么脾
气,祖宗早把他的脾气给弄没了。

  “妈的!”

  许平气得大骂了一声,心想:你这个王八蛋林远,老子差一点就被你徒弟弄
死,但我又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人,有这样的好事你找我就行了,何必找这只老
狐狸呢?不就弄死了你一个徒弟嘛,你又何必不信我的人品,别说他妈重建分坛,
他给五千老子给一万都没问题。

  “小子,吃亏了吧!”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起来,确实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圣品的手下,这样的事任谁
都会欣喜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林远没有什么野心,又深受儒家帝权思想薰陶,加上
教规洗脑,也不会给朱允文这样好的机会,换成别人,那一晚早取了朱允文的首
级发泄灭教之恨,可惜的是,林远是个十分古板的人,心存敬天地礼君王的执着,
又十分敬重青衣教的袓训,这才让朱允文侥幸活了下来,又得了一个大好处。

  “圣上!”

  话音当口,张丛甲和仇四一身是伤地拖着鬼夜叉的屍体回来了,看来这一战
他们也不轻松,这时鬼夜叉早已经没有半点气息,胸口被大刀穿过的血洞还在流
着血,颅骨似乎也挨了仇四一拐,微微有点变形。

  “辛苦两位了。”

  朱允文总算松了一口气,指着一桌的菜肴,有几分尊敬地说:“二位陪朕一
起进膳吧,外边全是小虾小蟹不用两位再出手了,先休息一下。”

  老不死的!许平暗瞪了他一眼,明显就是让人家在这保护你,还说得那么冠
冕堂皇,似乎你不怕死一样,老子打从心眼里鄙视你。

  “是!”

  二人自然也明白朱允文的意思,相视一笑后不客气地落坐,在亭中喝起小酒,
看起来十分自在。

  许平却在开始算计,得用什么手段把林远这个百年大变态挖到这边来,明显
这家伙是个古板、守旧、冥顽不化的家伙,只要让他感恩戴德,似乎其他的都不
重要。

  “圣上丨”

  突然海子一身是伤地跑了进来,着急地说:“不好了,有些叛逆逼近后宫,
还挟持几位娘娘做人质,这可怎么办呀?”

  “什么?”

  许平顿时脸都黑了,小姨这会儿可是在假扮老妈呢,马上冲上前去一把抓着
他的领子,满面着急地问:“皇后娘娘呢,没事吧?”

  海子伤口吃疼地皱了皱眉,但还是焦急地说:“皇后娘娘那有重兵把守应该
没事,但叛逆们现在往那边聚拢,我怕娘娘那的守卫也撑不了多久,眼下有几位
娘娘被他们抓了,圣上您看……”

  现在宫里的皇后是小姨假扮的,朱允文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轻描淡写间说
的话让人无比心寒:“皇家之人岂容凡夫俗子玷污,不能保全性命的话,宁可玉
碎也不能让她们沦为笑柄。”

  意思很明确,这种时候就别管她们了,不行的自己动手把她们杀了,就是不
能让这些嫔妃落入这些叛逆的手里受辱,让皇家成为笑柄。海子眼里满是凶光,
恭敬地雎了声“是”,拿起刀又跑了进去。

  许平急得直跺脚,皇权至上,的朱允文会这样冷酷不难理解,为了九五之尊
的地位,牺牲区区几个嫔妃根本不在话下。但那可是自己的小姨呀,那个再怎么
刁蛮任性但却让人牵挂的美人,哪能让她有半点的意外。

  “妈的,我去救人!”

  许平来回走了几圈,尽管外边还是杀声震天,但还是骂了一声后朝外边走去。

  “平儿,不许胡闹!”

  朱允文满面阴霾,略有不快地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几个嫔妃而已,
静月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着急什么?”

  确实,尽管纪静月是皇亲国戚,但为了巩固皇权,在朱允文的心里她是一个
随时可以样牲的棋子,无情最是帝王家,除了血脉的问题,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
是什么负担。

  “别废话丨”

  许平一边推开护卫把守的大门,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老子不是无情的人,
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把小姨给救出来,两位供奉,拜托你们好好保护圣上。”

  朱允文怒火中烧,刚想大骂时,许平已经跑了出去,他急得直咬牙,但这时
候也毫无办法了,外边乱成这样,还没彻底消灭叛贼之前,他这个九五之尊根本
不能出去,眼下两个供奉必须留在身边守护,也不能妄然调动,心里骂儿子不懂
事之余,也只能下令尽快荡平叛逆者。

  宫閲外早已是屍骨遍地,一些无辜的官员和宫女也被无情地杀掉,此刻到处
都是厮杀的人群,纪中云和纪镇刚两位开国大将的参战迅速稳定人心,组织着人
马将叛逆们镇压得越来越无力抗拒。

  许平眼一尖,猛然一跃而起,强横地将一个骑马的大汉踢得飞出十多米远,
他还没来得及惨叫,脑袋早就变形,只剩屍体掉地后本能的抽搐。

  抢到马匹,许平也红了眼地朝后宫的方向杀去,一路上没有任何保留,抢来
一把大刀,仗地品上阶之威杀开一条血路,满面狰狞,吓得无人敢近前一步。

  匆忙地看几眼,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外公的身影,这时候纪镇刚正
居高临下地指挥着禁军对叛逆进行围剿,禁军令行禁止,不敢有半分的怠慢,一
时间真将叛逆镇压得根本无力抵抗。

  叛逆如潮水般地集合着,且战且退地朝后宫退去。纪镇刚也是咄咄相逼,一
点都不留情地穷追猛打。

  许平一边策马奔去,一边红着眼朝他大吼道:“外公,把你的兵借我,我去
救人!”

  眼下局势紧张,纪镇刚也顾不得抱怨这宝贝外孙鲁莽的参战,赶紧手一挥,
严声大喝道:“破军营的将士听命,保护太子爷丨”,“

  “是!”

  齐声应答后,一百多名早已经伤痕累累的破军营战士不知疲倦地跟了上来,
即使满身血水,但他们依旧威风凛凛,手里的大刀不知道收割了多少生命,依旧
闪着骇人的寒光。

  纪中云正带着一部分禁军和天都府的护卫在宫门阻杀妄想逃跑的叛逆,一看
这形势思量了一会儿后,皱着眉大喊道:“饿狼营众将听命,从现在开始全力保
护太子,他要掉根头发的话我让你们人头落地!”

  “是!”

  饿狼营的三百多名将士齐声咆哮,如虎狼下仙一般地策马奔来,即使满身伤
痕,但也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跑到许平身边。

  后宫的禁门之前被叛徒们占据。即使这时候落了下风,但他们仗着门洞的狭
窄,靠着有利的地形硬是守住一波接一波的攻势,令大内侍卫根本无法杀进去。

  “太子爷,我来助你!”

  一声大吼过后,石天风终于摆脱几个高手的纠缠,带着人赶来救援。

  “不管用什么办法,把这狗日的给我打退!”许平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红
着眼冲到最前,尽管修为极高,但面对这样乱战却是没半点办法,刚冲到宫门没
一会儿就被叛贼们乱七八糟的打法逼得又退了回来。

  两营的将士一看,立刻心领神会对着其中一个禁门整齐地发起一轮猛攻,肃
杀满天的屠戮中也只把他们逼退了一点,但自己却死伤了一百多人,依旧无法破
开这个障碍,叛徒们这时候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得意。

  后宫这时候也传出一阵女人惊慌的尖叫声,听在耳里更让许平急得如热锅上
的蚂蚁,纪镇刚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皱皱眉后冷声地说:“平儿,看来得赶紧冲
进去了,绝不能让这些贼子吓到你母亲,不然皇室就名誉扫地了。”

  许平也急得没解释里边那个是谁,只是点点头,冷着脸问:“外公,你赶紧
想一下办法吧,哪怕冲进去一波人,也能里应外合一下。”

  “我命人射一轮火箭,等他们一慌你就带人冲进去,从里边骚扰他们,我带
人从正面打进去。”纪镇刚说完也不问许平的意见,胸有成竹地命人准备。

  话音落没多久,一阵火箭朝禁门射去,吓得叛徒们抱头鼠窜地躲避着,这一
瞬间的慌乱许平可不敢怠慢,大喝一声后带着人再一次冲锋,长长的禁门里现在
除了叛贼还有大火,攻起来更是艰难。

  许平这时候也想不了那么多,抓紧机会带着人往前冲,满面阴霾地挥舞着大
刀杀了进去,艰难地杀开一条血路,从狭窄的门洞里冲了过去,刚一进禁门,身
上就火辣辣的疼,面对那么多人的阻击,一不留神身上也中了几下,后背不知道
被哪个龟孙子砍了一刀,鲜血顿时不停往下流。

  妈的!许平这时候也顾不上伤口,一看后宫内乱糟糟的一片,心里立刻担心
起小姨的安危,继续策马朝慈宁宫冲去,心里只祈祷小姨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那是太子丨”

  “抓住他,抓住他我们就有活路了!”

  后宫内的叛徒有些认出了许平,立刻眼放精光地冲了过来,或许绑了许平对
他们来说是唯―的活路。

  眼见那么多人冲过来,许平暗叫一声不好,刚才随自己冲进来的只有一百多
个人,而且个个伤得不轻,眼下这群叛逆有四、五百人之多,不少都是会武功的,
凭着这些伤残之躯能挡得住吗?

  这时候禁门前又是一阵大乱,石天风和几个手下的高手在纪镇刚又一轮箭雨
的协助下也破开阻击冲了进来,石天风一看眼前的局势也不容多想,大喝道:
“太子爷,这里有我挡着,你赶紧去看一下皇后娘娘。”

  “小心点了!”

  许平一咬牙,留下了两营所有的人马帮他拖住叛贼,自己孤身一人朝慈宁宫
的方向杀去,好在进来后宫的叛逆还不是很多,一路上都是些小喽罗,倒也没什
么阻力。

  刚到了台阶前时,竟然有一个漏网之鱼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竟然色胆包
无地抓着一个宫女在地上强暴,可怜的小宫女被他脱了个精光,正含着泪忍受着
粗暴的凌辱。

  “操!”

  许平走上前去话都不想骂了,手起刀落把这叛逆和宫女一起杀了,毕竟把这
宫女留着对她来说也是个耻辱,还不如杀了省事。

  迈过台阶一看,许平脑子都空了,妈了个B,石天风再强也抵挡不了那么多
人,现在他和两营的战士被蜂拥而来的叛贼缠住,有几十个人一看到许平,立刻
大喊着供了过来!

  “活捉皇后!”

  “妈的,抓到老子要干完她再说,死了也他妈値了!”

  一阵阵无耻的叫嚣让许平顿时怒火中烧,横身站到台阶前,浑身真气迅速调
动,爆喝一声:“哪个王八蛋刚才说的屁话,给老子死出来!”说完,全身的真
气狂爆躁动起来,只等着与他们生死一战。

  “别怕,他就一个人,就算是地品但再强也没用!”

  “对,大家一起上他总有真气耗尽的时候,杀呀!”

  叛逆中为首的是一个独眼龙,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叫嚣着就朝许平杀了过来,
一点都没有惧怕的意思,许平这时候满腔的怒火,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拳头冲了上
去,侧身躲过他寒光凛凛的一刀后,手握成拳朝他胸口羁去。

  独龙眼大叫不好,在拳头触上时吓出一身冷汗,但马上却惊讶地发现这一拳
竟然只有一流境界的内力,杀伤力小得让人震惊,他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虽然也
受伤但好歹没什么大碍!

  没等他高兴,许平冷哼一声,突然全身的真气仿如拔地而起一样,通过躯干
迅速地朝拳头集中,许平满面狰狞地大喝一声:“操你妈的,去死吧丨”

  独眼龙这才察觉杀招还在后边,但这时候已经没一躲避的空间,靠在胸口的
拳头竟然在没有任何支点和藉力的情况下,凭空生出一股澎湃凶悍的地品内力,
如万斤压顶一样砸了过来。

  一流境界的内力破开防御后,地品之威的杀伤随后而来,独眼龙甚至可以清
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马上被这强大无比的一拳砸得口吐血雾,如脱线
的风筝一样朝后边飞去,摔出了十多米远,等他落地的时候只剩身体机能性的抽
搐。

  “来呀!”

  许平一击得手也不轻傲,毫不畏惧地站在一众叛徒面前,面带挑衅地看着他
们,刚才这一下是早就计算好的,凭着地品的一击或许无法将他一招击毙,但只
要叠上一流境界的内力,将他轰死就十拿九稳了。

  将首领一击毙命果然收到效果,其他叛徒全被许平这一下给镇住了,不敢再
叫嚣,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犹豫着,谁都不肯先迈前一步送死,只能一直对峙
着。

  许平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彼此之间也不团结,要不然
自己这会儿肯定玩完了,没事的时候都没办法挡那么多人,何况现在身上还受了
伤。

  感激姚露呀,要不是一时兴起跑去调戏她,学了百花宫密不外传的叠劲,真
没办法在这关键的时候镇住他们,许平不禁有些感慨。

  刚从津门回来的时候,许平有一次色性一起,偷偷潜到老郭的府里,想好好
地调戏一下姚露,虽说干得十分隐密,但丞相府戒备森严,刚进去没多久就被一
个百花宫的小姑娘发现。

  不过那个小姑娘倒是顽皮,被发现时许平马上揭下面罩,说自己是来找姚露
的,这妞居然嘻嘻窃笑着,满面兴奋地带着许平来到姚露的房门口,临走时还不
忘暖昧地看上几眼。

  之后的事就简单多了,进房,瞎聊一会儿,亲个嘴调戏一番,许平也是灵机
一动,突然想起姚露曾经用叠劲将一个大汉打飞的事,马上就缠着她让她把这一
手露出来。姚露早被许平哄得晕头转向,心想:虽然百花宫的武功密不外传,但
太子爷也算是自己的师叔祖,再加上害怕再被上下其手,姚露也就答应了,十分
细心地将#劲如何运气,怎么将两股内力分开来的细节一一告诉许平,更殷勤地
演示了一番。

  许平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难得没起色心地亲了她一口就跑了出来,暗自
找地方修练这一招,好在战龙诀的真气特性是海纳百川,短短几天就把百花宫这
一狠招用得出神入化,不过这个秘密许平谁都没有说。

  思绪过去,许平依旧不敢有半点松懈,警惕的环视着他们,拳头始终握得紧
紧的,准备随时出手。

  叛徒们这时候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沉默过后一阵叫嚣,又朝许平冲了过来,
许平也不敢大意,双手摊开后且战且退地和他们缠斗起来。

  “妈的,这家伙用的什么武功!”

  “太他妈邪门了,这哪来的家伙呀!”

  叛徒们一阵阵惊讶的叫喊声中,许平咬着牙,用尽浑身解数和他们周旋,在
知道战龙诀内力的特点后,也杂七杂八学了一些粗浅的功夫,再加上通晓十字拳,
会一点吕镇丰的邪功,加上叠劲的威力也是不落下风,诡异至极的套路一时间让
他们不敢近前,只敢试探性地打上几下,没人敢上前拚命。

  慢慢的,许平感觉背上伤口的血越流越多,但依旧咬着牙坚守着,许久后已
经退无可退,被他们逼到寝宫的门前。

  “去死丨”

  许平满面狰狞,在脸上挨了一脚的同时也打出一掌,将来犯者打得吐血而飞,
猝不及防的时候胸口又被打了一拳,胸口一疼,立刻闷哼了一声后退几步,一下

  撞到房门上、

  “操,这家伙的武功太邪了!”

  其他的叛徒们这时候也不敢妄然上前,毕竟许平的强悍还是让他们忌讳,这
会儿一看许平受伤了,便采取先围不打的策略。

  好在不是用刀,看着胸口的伤势,许平自暗庆幸了一下,又立刻提高警觉地
站了起来,怒目瞪着包围自己的众叛徒,虽说打得他们死伤一半,但还是有二、
三十人没受半点伤,个个武功又都是一、二流的,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哈哈,他身上全是伤了,兄弟们杀呀!”

  旁边一个鬼鬼祟祟一直躲在别人身后的男子,这时候嚣张地喊了起来,手里
拿着匕首朝许平扑了过来。

  他的话引起同伴的鄙视,大家都在拚的时候这家伙躲得最积极,所以谁都没
有出手帮他的意思,许平强忍住身上的伤痛,握拳准备迎击,突然背后的门“砰”

  的一声破开一个小洞,从里边射出一道银光,从房内飞出一条银色的铁鞭,
如灵蛇出洞一样纒上男子的脖子。

  “平儿,是你吗?”

  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传出一声好听的疑惑,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惊
喜和期待。

  “妈的,这时候才想起帮忙呀!”

  听到小姨熟悉的声音,知道她没事许平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也忍不住没好气
地喊道:“现在才出手,你怎么不再等一会儿帮我收屍那不更好,操!”

  “有气一会儿再发!”

  纪静月没好气地顶了回来,这时候银光一闪,匕首男子还没来得及恐惧,鞭
子迅速在他脖子上环绕了一圈又缩回房内。

  匕首男子立浏惨叫着捂着脖子在地上抽搐,鞭尾锋利的小刀已经把他旳喉管
割开,这会儿鲜血不停往外喷,他一边凄厉地叫喊着,一边在地上翻滚,没多久
双眼:一白,睁着眼死了。

  房门缓缓地打了开来,纪静月一早就脱下繁琐而又华丽的凤袍,穿上那身她
最喜爱的红色短打劲装,面色如霜地走了出来,双手各握一条九节铁鞭,英气逼
人的样子真有点巾幅英雄的味道。

  绝色的容颜,娇好的身段,成熟的风韵结合在一起的美丽,让所有的男人都
愣了一下,明显可以听出不少人在咽口水,许平这时候可没这个心情吃她豆腐,
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早有准备怎么不出来帮忙,妈的!害我
一身是伤!”

  “我又不知道门外是谁,能出来吗?”

  纪静月一向不会客气,一个白眼瞪了回回,不过这个白眼在其他人看来是那
么具有风情,有些叛徒脸上都露出陶醉的表情。

  “抓了她,老子要干她。”

  “上呀丨”

  剩下的人一回过神来,立刻面露淫荡之色地冲了上来,这次的目标不是许平,
而是让他们海绵体充血的纪静月,在他们看来,蹂躏这个大美人是十拿九稳的事。

  “一群败类。”

  纪静月一时满面冰霜,粉眉微微一皱,双手往上一扬,两条铁鞭顿时舞起了
一阵凄厉的破空之音,犹如万千条毒蛇出击般地凌厉,毫不畏惧地划出一道道的
寒光朝他们迎了上去。

  许平梧着伤口冷笑了一下,心想:你们这群色狼真是找死,小姨虽说是个女
人,但离地品也只有一步之遥,平时的皮鞭不过是玩物而已,这会儿她用双铁鞭
的话哪容得你们嚣张。

  纪静月的铁鞭舞起来虎虎生风,不断织造着一个个的圆圈,密不透风的舞蹈
下竟然将所有的叛徒一步步逼退,有几个只有三流境界的家伙更措手不及地挨了
几鞭,惨叫几声后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没了反抗之力。

  “长进不少嘛!”

  许平也不是什么善类,趁着他们慌神的时猴,狡猾地绕到旁边发动偷袭,将
还没回过神来的两人打倒在地,一回头看见小姨的英姿,不禁色笑一下,调戏说
:“不过就是身体没再发育差了一点,再接再励。”

  纪静月这时候无暇和许平斗嘴,冷哼了一声,继续挥舞着铁鞭与叛徒们缠斗
;这时候她犹如一个旋转的轴,强大的离心力将鞭子甩得哗哗作响,让别人根本
无法靠近。

  许平虽然嘴上占着便宜,但这时候已经失血过多,伤口的疼痛越来越麻木,
意识渐渐有几分模糊,但还是咬着牙一直在外圈与其他人周旋,只要一有机会立
刻二命,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

  纪静月凭仗着灵活的鞭子始终没有受伤,不过许平可不好受,在一掌将另一
个叛徒打倒时脚步已经有些发虚,恐怕是有些失血过多了。

  “爷丨”

  两人灵活的游斗十分有默契,在巧妙的配合下杀了十多人,但许平这时候已
经是强弩之末,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倒下。

  叛逆们在进攻受阻后还不死心,刚想策划新一轮的群攻时,突然一声着急而
又着急的娇喝响起,声音虽然悦耳动听但这时候却透露着深深的担忧和阵阵的怒
气。

  一道道细丝如同闪电一般地划过,瞬间织造成无数个密集的大网,将叛贼们
捆了起来,带起一道道的血雾和凄厉的惨叫,纪静月惊讶地一抬头,却看见十多
位妙龄女子手舞着细丝在转眼间将剩余的叛逆都诛杀掉,为首的那个女子面容姣
好,低却流露出阵阵心疼,正是许久没见的姚露。

  “妈的,总算有人来帮忙了!”

  许平嘿嘿一笑,一看到姚露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还来不及感慨几句,突然感
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地晕厥在地。

  “小流氓!”

  纪静月担心地大喊了一声,丢下手里的铁鞭慌忙地跑了过来,一把跪到了许
平的身旁,心里一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在这种危难的时刻许平孤身闯进来救
她,已经让她感动不已,这会儿看着这外甥满身的伤口和被血染红的衣服,更是
心疼得都快碎了。

  倒下的那一瞬间,许平清晰地看见不远处有涌动的人群朝这冲来,一边冲还
以边打斗着,有惊魂未定的叛徒们,有大怒的纪镇刚,更是有杀红了眼的石天风。

  姚露一看,顾不得忧伤,带着百花宫的弟子迅速保护两人,许平这时候脑袋
已经是一片沉重,最后的印象是小姨扑在自己身上,眼含情泪的关怀。

  妈的,装什么娴静!许平脑子里闪过了这句话后,立刻就没有半点的意识,
软软地晕倒在了纪静月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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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大乱初定

  许平的感情用事是朱允文预料不及的意外,比起一些可有可无的感情,坐在
龙椅之上的朱允文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巩固自己的权力,对于其他各种东西,诸
如臣子或是嫔妃之类都是可以牺牲的对象,只要能得到足够的利益,他们的生命
也算是有利用价値了,但惟独这个宝贝儿子不能出半点的意外,毕竟事关皇家的
血脉传承,没有了子孙后代,再大的江山又有什么用呢?

  好在这次朱允文准备妥当,即使纪龙的偷袭层出不穷,袭击者身手之强更是
让人惊讶,但朱允文还是凭藉着手里强悍的人马和事前的准备应付这场祸事,眼
下这群叛徒一进宫简直成了瓮中之鳖,只要禁军呈一个合围之势,他们就没有逃
跑的可能。

  郭敬浩自然也参与了这次的清剿,姚露众女也是他带进宫来的,随同的遝有
不少刑部人马,目前埋伏在宫外的禁军已经呈合围之势,慢慢将后宫围了个水泄
不通,眼看叛徒已经被紧逼在一起,他才松了一大口气。

  朱允文脸上有深深的阴霾,经过了京城之乱后,没想到纪龙还能集结这么多
的叛徒,而他手下的强人比起自己麾下不弱分毫,甚至一些早有反心的官员竟能
陈藏得那么深,没有这些人的里应外合,根本不会让这么多叛逆混进京城,有些
甚至早早潜忧在宫中。

  不管是烈火道人、阴海三老或是鬼夜叉都是江湖上难得一见阶高手,这些高
人一等的强人如果突然发难那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事先有所察觉,恐怕
这会儿他们已经得手了;阴海三老更是让人有些震惊,好在有林远,不然真没法
抵御这三个天品高手。

  想到这,朱允文不禁咬牙切齿,嘶哑着哼道:“朕这次要彻底铲除这帮余华,
将所有的叛逆一网打尽,让纪龙无法再染指京城!”

  “保护师叔祖!”

  姚露带着众弟子将许平围了起来,这时候她们即使再怎么娇美如花,但手里
的细丝也变得冷血无情,不管是谁都呈现拚命之势。

  叛逆们把生还的希望都放在许平和他们误以为是皇后的纪静月身上,这时候
当然拼了老命地想上来抓人,可姚露这时候怒目而视,带领着百花莒的弟子拚死
抵挡他们的进攻,无奈人数上悬殊太大,也只能指望其他人马赶紧救援。

  纪镇刚咬着牙杀开一条血路冲了进来,这时候随同而来的破军营众将已经与
叛徒纠缠上,但他们一个个都已经身负重伤,勉强支撑着在许平和叛贼中间筑起
一道人墙,不少人都战得力竭而死。

  “大胆贼子!”

  纪中云随后闯门成功,一进来就看到追随自己多年的手下死伤无数,有些更
是死得凄惨,镇北王立刻红了眼,不管自己的安危炮哮着冲了过来。

  石天风也即时带着手下强人翻墙而入,一看到两位老将军都气疯了,赶紧带
着人警戒地保护着两位老将军的安全,同时也迅速加入救援之中,将许平和还在
嘤嘤而泣的纪静月团团护住,不让这些叛徒接近分毫。

  战场迅速转移到了后宫,随着越来越多禁军的参战,叛徒们也意识到他们没
有逃脱的可能,有些人在越来越多的包围下马上弃械投降,有的却依旧做着困兽
之斗,但这种顽抗在朝廷人马的集结下也渐渐无力,一个又一个倒在禁军的寒刀
之下。此时朱允文坐在御花园中,虽与二位供奉谈笑风生,但听着宫闓外越来越
远的厮杀声,心里也忐忑不安,自从获得了纪龙准备来一次皇城之乱的情报后,
也确实准备足叛多的策略才算防住了万一。

  不管是鬼夜叉突然的叛变,还是烈火道人的潜伏,甚至一些大内侍卫被收买
的事,这些对朱允文来说都不算惊讶,毕竟人都有私心,而明显这些叛徒中大多
是江湖人士,没有内应根本进不了皇宫,趁这个机会也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将身
边的不一因素一并除去、。

  最让朱允文倍感意外的是经过京城之乱以后,纪龙竟然还能调集那么多的叛
逆来京,人数之多确实让人惊讶,而且个个全都身手高强,要不然也不会被他们
一路攻打到了御花园外,甚至若没有林远的帮助,恐怕阴海三老冲进来时,纪龙
的阴谋早就已经得逞。

  尽管事情和预想的有点出入,但这时候朱允文已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得意的阴笑。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以后,京城之内基本再
无乱事,可以开始抽调一些人手出来计画攻打津门之事,不过赌输的代价也是不
小,甚至有可能大明就要改朝换代了。

  皇城之乱渐渐呈现一面倒的局势,在二位开国大将的指挥下,当禁军顺利从
外城攻进皇城起,叛乱就已经宣告失败,这时候主要的工作还是清理叛逆和其他
埋伏的眼线,纪龙的手段确实高明,但却奈何不了朱允文天罗地网一样的应策。

  皇城之内的杀戮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朝廷各路人马的集结让叛徒们已经
没了抵抗的余地,此时,顺天府、天都府和大内总管海子也开始清洗那些在宫里
埋伏的叛徒。

  也难怪朱允文会暗自得意,这次表面上来看是纪龙给京城又一次的打击,但
实际上却被朱允文狠狠玩弄了一次,不仅调集北方人马的行刺失败,顺藤摸瓜之
下也将京城之内他所留下的其他势力全都铲除一尽,收获之大确实让人惊喜,牺
牲一些人当然也是在所不惜。

  明月髙挂之时,京城内的厮杀之声才渐渐安静下来,大乱一直持续到凌晨时
分才被彻底镇压,这时候纪中云和纪镇刚望着遍地的叛徒屍体,两人才算松了一
口气,相视一眼不免哈哈地大笑起来,看着屍骨如山的场景,似乎又回到昔日征
战沙场之时一样,豪迈之情让禁军的众将感叹不已。

  两位老将军都没受什么大伤,这也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眼见大乱已过,朱允文赶紧派人护送他们回王府,先让两位老人休息一下,
顺便让纪中云好好思考。

  这次叛变的太监和宫女也不在少数,虽然罪孽深重但也是先收监处理,叛徒
之中的活口也被天都府全部带走,等待他们的就是残酷的审讯过后绝无可脱的死
罪,那些接应叛逆的眼线和人也全被连夜押捕回来,甚至连租房给他们的平民百
姓也无法幸免。

  尽管月色皎洁动人,大乱过后似乎一切都安宁下来,但这时候宫里遍地全是
残肢和血水,犹如人间地狱一样恐怖,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皇城之内完全
失去往日的奢华和大气,而是一片宁静。

  海子这时候也是伤痕累累,从开朝至今,皇家的恨事他似乎已经看习惯了,
脸上依旧沉寂一片,没见半点胜利的喜悦,正指望着惊魂未定的宫女、太监抬来
一桶桶的清水,洗刷各地的血迹和残肢碎骸,镇定得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幸存下来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看着禁军在清理叛徒的屍首
更是战战兢兢,谁都不敢出半点大气,一个个颤抖着干活,偶尔看见地上有几根
肠子和眼珠之类的器官也让他们胆寒不已,差点反胃大呕。

  宫内的人都各自忙碌着,朱允文这时候已经正坐龙殿听着各方人马的汇报,
确定叛徒和眼线都被铲除一尽时才松了一口大气,这一战,京城内的各方势力也
损失不小,短期之内不知道又会冒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

  内部叛逆隐藏得很深,突然发难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导致各府也是伤亡惨重,
最悲伤的莫过于纪中云和纪镇刚,经过清点,两营人马竟然无一生还,他们所带
来的心腹大将在残酷的冲锋下已经全部牺牲,近千人全数尽忠。

  全军无一不是伤痕累累,大多都是在血流满身的情况下才被诛杀,这群在开
朝大战中幸存下来的老兵无一不是百战余生,都已经四、五十岁,但强悍的战斗
力和不畏生死的豪迈还是让他们赢得了最大的尊敬。

  没曾想到他们戎马一生,本应在开朝时马革裹屍才是最好的归途,但百战余
生之后却是死在了同族的屠刀之下,如果不是纪龙的谋逆,再过几年可能他们就
解甲还乡,可以惬意地享受着他们用汗马功劳建筑的太平盛世。

  对于他们的壮烈,朱允文也不免动容,马上下令为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修
缮忠烈祠,并瞩咐礼部不可怠慢,尤其他们是为了保护太子而犠牲的,再加上开
朝之战时战功彪炳,礼部的人哪敢有半点懈怠。

  皇宫内一片忙碌,直到晨曦初上,天空微露的白光才宣示了混乱的结束,这
时候的宫阄内早没有了屠杀的痕迹,所有的血水都被冲洗一净,所有的屍体和残
屍都被拉到城外掩埋处理,如果不是昨天漫天遍地的喊杀声,谁又能料到这次混
战的规模之大,比起京城之乱也不差分毫。

  即使宫内已经恢复平静,但后山依旧战声隆隆,直到了天空微白时,这场让
人胆颤心惊的绝杀才有了结果;百官退去之后,林远才迟迟归来,身上的青袍满
是裂口,饶是立了圣品之威的他也是满身伤痕,看起来这一战打得很不轻松。、

  阴海三老的心神合一让他们的威力翻了几倍,想要把他们诛于手下不是容易
的事,双方小心翼翼地缠斗着,林远明白只要一有破绽,就会被他们接二连三的
攻势打垮,阴海三老也是万分谨愼,毕竟林远的实力和威名,相信天下无人敢有
半分的轻视。

  林远满面的憔悴走了进来,手提着两颗人头,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有气无力
地说:“皇上,阴海三老已诛其二,林某不才,不能将他们尽屠,被老大趁机逃
了!”

  “林前辈辛苦了!”朱允文满意的站了起来,关心地说:“您受伤了,赶紧
去修养一下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朕一定会满足您的。”

  “谢皇上!”

  林远消瘦的身体有点摇摇欲坠,即使强大如他,面对阴海三老心神合一的抵
御也是战得举步为艰,能将其中二人除掉也是靠着多年的经验。

  朱允文笑咪咪地摆摆手,突然神色一冷,满面怒火地朝旁边的海子下令:
“传旨,禁军一校迅速休整,立刻出发将阴海夷为平地,叛逆之眷不留活口。”

  海子面色一阴,鞠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这一道圣旨下去,肯定又是一方杀戮,造反的阴海三老被诛九族的罪过是无可免
去的。

  “圣上,我已经答应……”

  林远愣了一下,马上着急地想说话,刚才他确实是做出了诺言,而这年代的
人是最讲的信用,一听到朱允文的话他马上吓了一跳。

  朱允文一脸的阴森,皱着眉有几分不快地说:“前辈,那是您自己答应不去
找麻烦的,青衣教不与他相犯就是了,你们江湖上的事我不过问,但叛逆之罪重
在逆天,岂是您三言两语能左右时,您快去养伤吧!”

  “我……”

  林远还有话说,但这时候朱允文眼里的杀气让他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
能无奈地答应一声后退下了,毕竟造反之罪的深重他也清楚,而林远深受孺子之
学薰陶,自歉不敢违背君命,只能暗自叹息。

  林远满面黯然地退了下去,现在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为青衣教正
名,不让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里,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也得对得起青衣教的列
祖列宗。

  朱允文窃喜之余也暗自庆幸,好在这个林远思想正直,才让自己稳稳地拿住
了这颗棋子,而青衣教的祖训可以多加利用,似乎他们对于皇权也很畏惧,而林
远也没什么野心,纯粹就是对青衣教被灭一事愧疚不已,抓住这点的话以后他想
跑都难。

  宫内的混战结束,已经关闭四门的京城之内也是不得安生,除了各府加快速
度清查眼线和捉拿埋伏的人员,也有不少地方受到小规模的騒扰需要支援。

  此次纪龙也不再多做妄想,并没有分兵去攻打太子府,反而是十分演密地做
了安排,派出一部分的人马暗地里埋伏,所袭击的对象竟然是一直低调无比的张
庆和跟欧阳寻。

  没人想到他会对这两个小人物下手,这两人甚至在朝堂之内都没多少人会去
关注他们,但纪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会做出这个决定,童怜不是没拉拢过
这两个富得流油的家伙,但都以失败告终。

  纪龙很清楚朝廷每年的赋税有多少,每年各项的支出有多少,甚至于精妙到
皇家的花费都早有算计,可以说近几年的天灾那么多,光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和一
直泛滨的长江水难就足够让国库空虚。

  而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朝廷依旧能大规模地调动破军营,许平更是莫名其
妙地多了一个两万人的恶鬼营和尙未明朗的河北新军,不管钱粮兵马都是一笔很
大的开销,这样大的花费从何而来,纪龙哪会看不明白?

  所以这次纪龙就狠下心,打算顺手除去这两人,掐断许平的财政命脉,而赵
铃的敛财手段他也早有耳闻,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赵铃这边还好一点,突然变更计画去了通洲没遇到险情,而且身边的护卫充
足,再加上张虎谨愼地带了不少护卫,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

  欧阳寻比较幸运一些,遇袭的时候身边带着不少人马,在手下人的保护下匆
忙地逃到天都府,才躲避了这场杀身之祸。

  而张庆和就没那么好运了,当时他正忙着处理一些公务,坐在从商部回府的
马车上,经过闹市的时候就受到了大批人马的围攻,明显纪龙比较重视他,袭击
的人也都是身手高强的武林人士,区区几个护卫根本就抵挡不住他们的偷袭,张
庆和被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于闹市街口。

  围观的百姓把现场围个水泄不通,想起刚才的打斗一个个都心有余悸,但不
知道为什么一听说死的是当官的,竟然都冷漠地笑谈着;或许这时候官本思想再
强烈,但在他们心里当官的依旧不是好人吧!

  天都府赶到的时候,张庆和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胸口被刺了几剑,身上更被
砍了十几刀,血水流了一地,早就没了半点生命迹象,这时候他还瞪着眼睛,看
不出有什么恐惧,却是十分愤怒一样。

  皇城之乱的事压了两天,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开,一时间又闹得沸沸扬扬,宫
里死了多少人是个秘密,但商部尙书惨死在街头却是不争的事实,成了人们茶余
饭后的一大话题。

  事件沸沸扬扬地闹了好几天,街口闹市不时可以看见一些嘴巴厉害的绘声绘
影地说那天死了多少的人,如何亲眼看见禁军趁着夜色运屍掩埋,屍体堆得和小
山一样之类的话。

  有的人说张庆和身中数刀后还大义凛然地责骂着,他死的时候惨状如何,但
这些事在百姓的眼里只是一个炫耀的话题而已,相信没多久就会平息。

  过了十多天,这时候的太子府正在忙碌地准备着,准备将他们在宫里养了十
多天伤的主子接回来,早就接到命令在此等候的人很多,刘紫衣满面忧虑的走来
走去,听到爱郎受重伤的消息,宫门之深她无法进去探视,愁得茶不思饭不想,
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其他人都默默无语地站着,一个个难掩悲伤之情,听到张庆和遇害的消息,
众人不免有些哀伤,尤其赵铃更是唏嘘不已,一想到自己要是没出京城,可能也
会遭到毒手,小姑娘想想都有些惊魂未定。

  在纪静月的搀扶下,许平在众人欣喜的注视下慢慢走进主厅里,身上的伤好
在没什么大碍,后背的刀伤处理得很严谨,尽管没伤到要害,但在这种没抗生素
的年代依然是个大伤,甚至有可能夺去生命!

  御医们不敢有丝毫怠慢,愼重地观察了半个月,确定没事的时候才敢让许平
回府,不过朱允文不放心,还是点了几个御医跟回来,随时照顾许平的伤势。

  有御医的照顾,再加上美女小姨一直深情地陪伴,许平也没有大家预想中的
那么憔悴,除了脸色还微微有点发白外,精神一如既往的好,爽朗地笑了笑后坐
到主位之上。

  纪静月神色也是有几分憔悴,明显这段时间休息得不是很好,扶着许平坐下
后,

  咬着下唇有几分不舍地说:“平儿,你好好休息吧,爹那有事传我过去,他
也差不多要离京了,我得陪陪他。”

  “嗯,你先去吧。”

  许平温和地点了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深情,关怀地说:“等那边忙完了,
你再过来吧,注意安全别去太久,我会想你的。”

  “嗯。”

  纪静月瞬间感觉到周围全是暧昧的目光,慌忙应了一声后,红着脸就跑了。

  堂下,除了一众的手下外,最显眼的莫过于悲愤满面的张啓华,这时候他身
穿孝衣跪在堂下,怀里抱着张庆和的画像,难掩一脸的悲伤之情,咬着唇,眼泪
掉个不停。

  他身后跪的十几人都是张庆和的子女,老张富甲一方,妻妾不少儿女自然也
不少,这时候一个个全在低声啜泣,或许是第一次面见太子不敢放肆,他们都压
着噪音不敢哭出声。

  “唉。”

  许平不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张庆和会在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被刺杀,
他的才干和忠心不容怀疑,如果不是他的运筹帷幄,商部的成立也不会那么颇利,
突然说他遇害,许平直到现在还有点不相信

  “主子丨”

  张啓华满面的哀伤,一边哭泣着边嗑着头,悲怒地说:“求您给我父亲报仇,
刑部说他是遭到了纪龙的埋伏才会身亡。”

  “后事办好了吗?”

  许平有气无力地说:“张大人死前贵为商部尙书,他的后事也不能马虎,得
让他风风光光地走。”

  张啓华用力地点点头,有些感动地说:“圣上下令按二品大员的规格办,礼
部的人也没说什么就来了,父亲走的时候还有不少的官员前来送行,他九泉之下
有知也该高兴了。”

  “啓华。”

  许平闭箸眼,有几分痛苦地说:“以前你有几分玩世不恭,整日靖皮笑脸的
游戏人生,但我知道你也是个有才之人,眼下令尊西去我也心痛不已,希望你能
以欧阳泰为榜样,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辱没了令尊的辜负。”

  “奴才谨记主子教诲!”张啓华是家中的长子,自然而然成了张家的家主。

  这会儿他尽管满心的仇恨,但也明白报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最好的方式就
是好好辅佐太子,尽早帮助朝廷的大军攻破津门,平定天下之时才是他手刃仇人
之刻。

  许平看看挂在木柜上一块玉雕的如意,示意刘紫衣将它摘下递到张啓华的面
前,声音沉重地说:“啓华,这块玉是朝廷在我满月时的赏赐,你爹虽然嘴上不
说,但我知道他十分喜爱这件如意,眼下他为朝廷尽忠,这就赐给他陪葬吧。也
算是我谢谢他一年多来兢兢业业的忠诚。”

  “奴才,谢主子了!”

  张啓华恭敬地将如意高举过头,跪伏在地泣不成声,张家家眷也感动不已,
一个劲地磕着响头。

  “先下去吧。”

  许平闭眼长叹,张家人才在下人的搀扶下退了下去,一出大门就忍不住抱在
一起号啕大哭,不知道是为了悲愤,还是为了父亲得到的而欣慰。

  “欧阳寻。”许平沉默了会儿,这才点了个名。

  欧阳寻毕竟是个沉稳之人,这时候镇定的样子似乎早忘了遇袭之事,脸上有
几分憔悴,人也稍微清瘦了一些,或许好友的死去对他来说是个打击,但他也更
明白眼下是他平步青云的好机会。

  “商部事物繁多,以后你就领尙书一职吧。”许平沉吟了一下,难免惆怅地
说:“张啓华虽然一向轻浮,但经过了这事相信他会沉稳许多,他的天赋也不错,
以后就让他跟在你的身边学习,知道吗?”

  欧阳寻马上郑重其事地跪地谢恩,虽然难掩窃喜之情,但还是信替旦旦地保
证道:“殿下放心,张大人与我情同我足,微臣定当鞠躬尽瘁的教导他,以慰故
人九泉之下入”

  “下去吧。”

  许平轻轻地叹了一声。

  欧阳寻满面严肃地退了出去,但每个人都看出他难掩的喜意,毕竟交情再好
是一回事,这段时间他早已接管商部的事务,暂代了尙书一职。

  原本商部在张庆和死后人心惶惶,但在他的介入下逐渐稳定,不管是从服众
还是能力上都没有能挑剔的地方,自然成了新任尙书的不二人选,再加上原本被
人诟病是浪荡哥儿的儿子欧阳泰深得太子器重,商部上下也就没有反对的声音。

  这时候主厅里站的还有刘紫衣、赵铃和姚露,三女虽然一直乖巧地没有说话,
但牵挂与担忧之情却是让人感动坏已,尤其是刘紫衣,眼圈微微有点发红,如水
中月一般的美眸里包含着深深的情愫,似乎随时会掉下眼泪。

  许平神色一暖,刚想和她们说说话的时候,小米穿着一身普通的丫鬟装走了
进来,这段时间在林紫颜的开导下,小米也看开了许多,从失去亲人的阴霾中走
了出来,一听到许平出事的时候她也是吓得直哭,无奈除了哭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毎一次夜深人静时都躲在被窝里低声地啜泣着。

  小米这时候显得有些拘谨,走上前来一看到许平依旧温和的微笑,立刻松了
一口大气,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主子,御医说您现在得泡一下药酒,奴婢已
经把水备好,要不您先移驾吧。”

  许平朝她温柔地点了点头,一招手:“你来扶我吧。”

  小米高兴地笑了笑,因为从许平的眼里她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疼爱,似
乎主子并没有因为家里人的胡作非为而怪罪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地疼爱着自己。

  赵钤也赶紧上去帮忙,两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许平朝屋里走去,柔软的娇躯
贴在身上,淡雅的少女幽香不停飘散,手臂更被她们紧紧的抱在美胸之上,禁慾
了十多天的许平不禁蠢蠢欲动,但想想还有正事要吩咐,立她圃头说:“你们也
一起进来吧,我有事要吩咐。”

  刘紫衣早已委身于许平当然也毫不扭捏,开心的一笑后落落大方地跟了上来,
一看两女搀扶时比较吃力,马上温顺地上来帮忙。

  但姚露一个无名无分又是处子之身的女孩顿时就脸红了,既然要泡药酒自然
是不穿衣物了,尽管已经与许平花前月下,但这时候她也是无比羞怯,扭捏了好
一会儿才一咬牙,红着脸跟了进来。

  许平的卧室一向布置得温馨简单,并没有过多繁琐的装饰和凸显大气的金银
珠宝,也没有附庸风雅所摆设的大量书籍和各种书画,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当今
太子住的地方。

  屋子的正中央已经摆好一个大桶,深红色的药酒微微冒着轻烟,散发着酒和
草药混合的味道,有一种让人不知不觉就会放松的清香。

  几个小丫鬟恭敬地站在桶边,将该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后就告退了,出去的时
候将房门严实地关上,还不忘暧昧地笑了笑。

  小米没有半点羞怯,满面柔和地伺候许平将衣物脱下&这种事对她来说轻车
熟路基本没有问题,赵铃即使有点腼腆,但还是红着脸和小米一左一右地忙着,
将爱郎身上的遮羞一一除下。

  刘紫衣也是体贴万分,轻轻将爱郎掉落在地的衣物拿好,整齐地叠放在一旁,
四女里姚露最不自在,羞怯地低着头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毕竟即使已经确定
了关系,但她并不像其他三女那样早就献上处子之身,自然不习惯这样香艳的场
面。

  当许平一丝不挂时,完美的身体曲线、饱满的肌肉似乎都散发着让人窒息的
男性魅力,让在场的女孩们芳心大乱,但小米却看清了许平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
心疼得眼圈一红。

  赵钤更是看清了许平后背那道已经用金丝缝合的刀伤,尽管过了半个月,但
却依一没有完全癒合,立刻心疼地掉下泪,一边轻轻的抚着,一边哽咽着问:
“平哥哥,疼吗?”

  “”乖,不疼“”

  许平突然狡黠的笑了笑,放开她们的搀扶,笑咪咪地摆了个老子很有力量的
造型,淫笑着说:“老子身体那么好,不过流点血而已,哪会像个半死不活的病
人一样。”

  姚露一听到赵铃的话便担忧地抬起头来,但一看到许平胯下的巨物立刻吓了
一跳,又怯怯地低下头去,又忍不住好奇地偷瞄了几眼,毕竟从未见过男人的性
具,对于满心好奇的她来说自然有着致命的吸弘力,看清之后,心跳一时间快得
有些离谱。

  许平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泣刻哼着小曲,很是测落的一个翻身跳进了桶里。

  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让刀伤碰到水,坐在齐腰深的药酒里,硬起的龙根
髙昂地挺立着,硕大的龟头露在水面上,显得顽皮又十分的好玩。

  赵铃愣了好一会儿,聪明如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擦了擦眼泪,一边走到桶
边拉着许平的手,一边委屈地撒娇道。“平哥哥,你好坏呀,害人家担心死了!”

  “嘿嘿,小铃儿最乖了。”

  许平色色的一笑,拉着她朝小脸上亲了一口,色手立刻就要往她饱满的酥胸
上摸去。

  赵铃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扒光,马上灵活一躲,看小米还有点迷糊,立
刻就顽皮地笑了笑,用暧昧的语气说:“还有什么好想的,咱们的色主子呀,用
这个机会和阿姨培养感情,享受一下阿姨难得的温存体贴呢。”

  “是这样呀丨”

  小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一看许平确实没什么事,也就明白了主子的色心,
比起被戏弄来说,她更高兴的是主子没什么大碍。

  刘紫衣轻轻拿来毛巾沾沾药酒,想帮许平擦洗着手臂,但小米害怕她不懂得
伺候而弄出意外,赶紧把毛巾接过一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为许平擦洗着。

  刘紫衣也明白这份活不是很适合自己,马上温顺地跑到一边为许平准备着擦
身体的毛巾,赵钤则是哼着小曲,将小米该用上的东西一一递上,三女的配合显
得很有默契,让许平感觉自己腐败到了极点。

  少女的体贴和温柔是许平最是享受的,尽管还是色慾满满,但还是先闭上眼
享受着小米的伺候,沉吟了一会儿后低低地说:“姚露。”

  姚露正百般纠结,如此的艳景让她很难为情,但多日思念也让情费初开的她
舍不得离去,又羞叉怯地站着,玩弄着自己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地应了一声,声
音中带着惊慌,让人感觉柔媚。

  许平直直地看着她,问:“现于百花宫留在京城里的人中,谁是能作主的人?

  还有,你们师祖有消息了吗?“

  姚露面带羞红躲避着许平灼热的眼光,但还是老实地答道:“师袓出行以后
一直没有音信,京城周围的姐妹一直听令于柳师姐,在这里她最能压住这群小丫
头。”

  “这样呀。”

  许平暗笑了一下,突然一脸温柔地说:“那你回去和她说一声,明天就带箸
你们一群姐妹搬过来吧,府里已经为你们清出了几个院落,足够住三、四百人,
多余的东西也不必搬了,到时候会有人为你们置办,只要人过来就行。”

  “什么?”

  姚露错愕了一下,马上就摇着头说:“不行吧,柳姐姐虽然和郭大人没什么,
但名义上还是他的妾室,这样做是不是不妥?再说,她不一定会同意呀!”

  “你就放必的去说就行了。”许平一脸的胸有成竹,但却难掩嘴角淫荡的色
笑。

  “可是,她……”

  姚露感到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紫衣突然察觉到了许平的得意,马上就领会了是什么情况,转头朝还犹豫
不决的姚露笑了笑,尽是暧昧地说:“小露你还不明白吗?你家柳姐姐应该比你
早进门了。”

  “什么?”

  姚露一脸的惊讶,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不会吧,柳姐姐人那么娴静,又不
常出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不太可能吧

  刘紫衣妩媚地笑了起来,马上朝姚露狡黠地挤了挤眼,笑咪咪地说:“主子
的魅力那么强,连你都摆平了,更何况一个柳姐姐呢?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别说
她躲在府里了,就算躲在地里,只要主子看上还有她跑的时候?”

  许平噗哧一笑,哭笑不得地说:“不是吧,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厉害?还躲
地里去,你们当我是瘟神还是妖魔鬼怪?”

  刘紫衣娇媚地笑了笑,顽皮地吐了吐小舌头没有说话,赵铃这时候也是玩心
大起,嬉笑着说:“刘姐姐不是那意思,刘姐姐意思是说您是色心坚定,只要看
上个女的,不管人家是谁都要到手,这等坚毅値得天下人学习。”

  许平哈哈大笑着,猛然朝她充满弹性的香臀上拍了一下,赵钤惊慌的“啊”

  了一声,随后娇羞地白了一眼,不过也温顺地没有再说话。

  “我、我……”

  姚露羞怯地刚想解释“我没有”时,许平给了她一个温柔似水的眼神,姚露
的谎话硬生生吞了回去,低下头来也算默认了。

  “就这样吧。”

  许平温柔地嘱咐说:“你先回去,这事暂时不用告诉郭大人,和你师姐说就
好了,知道吗?”

  “那,奴婢告退了……”

  姚露恋恋不舍的道了个福,美眸里尽是留恋地看了许平一眼,转身要走的时
候赵铃却是将她喊住。

  姚露疑惑地转过头时,赵铃已经微笑着走上前来,满面亲和地将一枚耳环递
到她的手心里,温柔地说:“姚露,以后大家就是好姐妹了,我看得出爷很喜欢
你,定个名分也只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那没个定情信物怎么都说不过去,这
个是西洋进贡的宝石耳环,是爷之前特意挑选的,你戴起来肯定好看。”

  好懂事的丫头啊!许平满心的感动,自己真的从没挑选过这些个定情信物,
但女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一些,赵铃明显知道百花宫对于自己很重要,才会刻意
拉嫌她,这丫头实在太惹人疼了。

  “谢谢姐姐。”

  姚露又羞又喜,看着手里的红宝石散发着暖暖的光芒,心里感到幸福无比,
看了看赵钤,立刻乖巧地叫了一声姐姐,尽管她的年岁比赵铃大,但还是按先后
进门的顺序叫了一声姐姐。

  赵铃亲切地笑了笑,摇着手说:“好啦,大家都是姐妹不用那么客气,你早
点回去休息,明天我再让人带你们去买一些新的衣服。”

  “嗯。”

  姚露脸色微红地看了许平一眼,难掩一脸的幸福之色,满心欢喜地走了出去。

  “小铃儿丨”

  许平笑呵呵地调戏说:“看起来她对你印象似乎很不错嘛,这一会儿就叫姐
姐了,以后大被同眠时不得叫你阿姨呀。”

  “嘴花花。”

  赵铃红着脸嗔了一下,确实姚露的态度那么好也不是全无原因的,大多江湖
门派都需要靠一些买卖来维持日常支出,百花宫全是女弟子,可赚的钱就少了许
多,尽管有郭敬浩的援助但也不是很富裕。

  三番五次得到百花宫的帮助,又隐约知道了爱郎与她们渊源颇深,赵铃立刻
聪明地去拉拢她们,除了用她特有的温婉搏得好感外,更是大方地将香水厂的加
工全交给百花宫,直接给了她们一块天大的蛋糕,这让双方的关系更进一步。

  赵钤调皮一笑,有几分调侃地说:“平哥哥,有人吃醋了哦。”

  许平这才看清小米和刘紫衣脸上不约而同的羡慕之情,马上打着哈哈说:
“你俩就别嫉妒了,等有好的东西我再送给你们,都是我的宝贝,肯定不会送一
些普通的东西不是吗?”

  “奴婢没有。”

  “妾身没有。”

  两人慌忙地摆手解释,但一说出口又脸红下,没有才怪呢,女孩子最喜欢浪
漫的东西,看着姚露幸福陶醉的模样,谁不会嫉妒呀?

  许平叫百花宫众女搬过来倒不是一时色慾薰心,而是仔细盘算后才开的口
“经过那么多的乱事,百花宫实力之强不容质疑,要是藉着妙音的关系将她们招
到麾下,肯定是一大强援。

  现在看来只要柳清韵愿意,随时就可以把京城这群活泼又厉害的小姑娘占为
己有,到时候太子府的安全又加了一大保障,当然并非没有私心,许平不喜欢后
厢有男人进来,可这样的话守卫就薄弱一些;花宫的女孩们一来,既解决了安全
的问题,又能让许平的占有恣不被扰乱,说不定还能有艳遇,确实是一举多得呀。

  只是这样一来会得罪老郭,明里会让人以为他被自己戴了绿帽子,暗里却是
挖走了他手下极强的一个势力,怎么说都会让他不快,不过许平这时候也管不了
那么多,目前正和他关系好的时候,这时候不下黑手什么时候下?老东西肯定会
抱怨几句,到时候自己就装傻吧。

  刘紫衣一边为许平按着肩膀,一边轻声汇报着一些情况,这次皇城之乱的策
划者又是童怜,而这批亡命之徒被她集合到京城,几乎是纪龙手上北方所有可动
用的江湖人士,沿路上小心翼翼地清洗了众多朝廷的眼线,才能瞒天过海把这么
多人送进京城。

  听完,许平不禁齩起了眉头,咬牙切齿地嘱咐她转告柳如雪,必须想尽办法
将这个女人或抓或杀,绝不能让她再这样兴风作浪,纪龙已经被困在津门,但却
突然冒出一个童怜,实在叫人气愤。

  刘紫衣满面冰霜地点了点头,她自然明白童怜带来的麻烦有多大,心里更是
羞愧号称情报最强的魔教竟然一直疏忽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相信这次柳如雪亲
自下江南也是因为这个奇耻大辱。

  禁慾了十多天,许平不是没调戏过小姨,不过宫里人多眼杂的也不好下手,
加上身边每时每刻都有御医和宫女跟着那更没机会了,这会儿身边有两个如花似
玉的美少女,哪还忍得住。

  说完正事马上频频吃着她们的豆腐,引来了佳人的嬉笑嗔怪,小米倒是温顺
地任由许平上下其手,刘紫衣一看这阵势,立刻红着脸说自己来了月事无法服侍,
在许平失望的眼神中无奈地退出房去。

  她一退出去,许平马上兴奋得要两个小美人脱衣服共浴,来个香艳的三人戏
水,不过赵钤态度十分坚决,摇着头说他有伤在身不能如此纵欢;小米虽然不出
声,但是站在她那一边。

  许平软硬兼施都没用,嘴巴都说破了也不见半点效果,虽然知道她们是关心
自己,但多少还是有些郁闷。

  许平光着屁股坐在床头上嘀咕着,赵钤为许平擦着头发,尽管心软但这时候
却不肯妥协,小米跪在脚旁,温柔地为许平擦去脚上的水珠和身上的水。

  沉默了好一会儿,小米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坚硬如铁的龙根,小心翼翼地看
了看赵铃,试探着问:“钤姐姐,主子这样很难过,既然不能欢好的话,要不奴
婢用嘴伺候好吗?”

  “应该可以吧……”

  赵铃犹豫了好一会儿,看着爱郎满面的期待,才勉强地点了点头。小米欣喜
地给了许平一个甜美的微笑,立刻跪到了胯间,红红的小嘴一张,温热的小舌头
立刻对着龙根舔了起来,津津有味地品嚐着这日思夜想的味道。

  赵铃立刻难为情地红了脸,许平趁机将她抱到怀里,不停地上下其手,将小
美人弄得娇喘连连,小米也知道许平绝对不会满足于口舌之欢,乖巧地除去自己
的遮羞,将青春完美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

  半推半就之间,赵铃也被扒成一只赤裸的小羔羊,红着脸娇唭之时,许平已
经抱着她躺到床上,笑咪咪地将她的小脑袋也按到胯下。

  赵铃禁不过许平的哄骗,只能乖乖地当着小米的面将龙根含住,来回添遍,
小米暧昧地笑了笑,给了许平一个狡黠的眼神后,开始亲吻着许平的全身。

  许平舒服得直想呻吟,渐渐的赵铃也放开了,开始含着龙根上下呑吐起来,
小米则舔着许平的腿间,不停用她的小嘴挑逗着男人的情慾.

  就在许平慾火焚身忍不住想在她们的身上冲撞时,赵铃却苦苦哀求着,要爱
郎珍惜身体暂时忍一忍,她急得就差没掉眼泪了,态度的坚决和深切的关怀让许
平也无法用强。

  最后,几乎是谈判一样的威胁利诱下,赵铃才红着脸答应女上男下的体位,
在许平色眯眯的注视下跨了上来,小米马上扶好龙根对准了她已经湿润的销魂洞,
赵铃慢慢地往下坐着,长长的龙根进入体内时满足地长叹了一声。

  小米马上乖巧地坐在一边,知道赵铃性子覼腆也不敢过于讨好主子,也没有
做出诱人的举动,只是跪伏下来,温柔地用小嘴亲吻着许平的乳头和胸口。

  房间里一时间春光无限,赵钤压抑的喘息渐渐变成情动的呻吟,而小米也是
意乱情迷,主动抓着许平的手放到了她充满弹性的美乳上,楚楚可怜的眼神让人
骨头都酥了。

  许平伸手往她腿间一摸,早已经是潮湿一片,小别胜新婚自然是渴望无限,
再加上小米是初破身的小姑娘,对于性爱的滋味也是欲罢不能,立铆红着脸扭扭
小香臀,情动地呻吟了一下。

  许平淫笑了一声,一手继续在小铃儿饱满而又结实的美乳上搓揉着,一手已
经开始爱抚着小米敏感的小阴唇,将她弄得娇喘连连,呼吸也是越来越快。

  “平、平哥哥……我、我不行了……”

  赵铃的上下晃动越来越快,眼里尽是迷离,快速地套弄了几下后也“啊啊”

  的呻吟起来,小穴里一紧一松之间,爱液从快乐的子宫里喷出,迎来了第一
次的高潮。许平摸摸她的大腿,示意她先到一边去休息,小米尽管这时候很想好
好的温存一下,但还是体贴地扶着赵铃躺到了一边,回过头来看着布满了淫水的
龙根,眼神一时间非常灼热。

  小米温柔地跪到许平的胯间,先是甜美地笑了笑后低下头,吻吻龟头,用舌
间点了几下马眼后,开始用温润的小舌头清理掉上边的残留,抬起头来讨好地看
着许平。

  许平吻了吻她的小脸,小米立刻妩媚地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跨了上来,扶
着龙根对准蜜处慢慢地坐下,刚破身没多久,厘大的尺寸让她多少有些不适,每
进入一点她都瑟瑟地颤抖着。

  尽根没入之时,小米长长地吐了口气,趴下身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胸膛,
一边缓慢地抬起香臀,又轻轻坐了下来,让龙根轻轻地在她娇嫩的身体里进进出
出。

  两女交替着在许平的身上呻吟着,一阵阵悦耳娇嫩的叫声让人激动无比,许
平也是兴奋异常,不停的在她们身上爱抚着。

  意乱情迷的呻吟极度诱人,急促喘息没有停止的时候,这时候小米已经无力
地倒在一边,全身布满香汗喘息着,脸上尽是满足的桃红,细长的美腿无力地开
着,腿间泥泞一片,看起来香帘而又诱惑。

  赵铃休息过后立刻坐了上来,娇喘连连地蠕动着动人的肉体,终于在她一声
长长的呻吟之下,许平也禁慾太久的关系,被她高潮时的一夹立刻精关失守,火
热的精液灌溉进了她娇嫩青春盼子宫里。

  三人无力地抱在一起,享受着这美妙动人的感觉,即使浑身无力,小米运不
忘自己的职责,赶紧起身为两人擦汗递水,―如既往的温柔体贴让许平赞许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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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独宠赵铃

  香艳无比的一夜在呻吟与喘息中慢慢过去,小米懂事地不与赵铃争饵,许平
在一阵阵的痉挛中将所有精液深深灌进小铃儿的身体里,赵钤满足地叹息一声后,
感激地看了小米一眼,自从知道了蓝小熏的存在,她这时候也十分渴望自己能孕
育上一个小生命,与爱郎有一个爱的结晶。

  三具肉体交横在一起嬉笑玩闹,两位美人都是逆来顺受的类型,温柔得让人
自豪。禁慾了许久,东摸一下西捏几下,惹得她们娇嗔连连,许平当然不肯就此
罢休,缠着要梅开二度好好爽一吓,可惜赵铃这次态度坚决,软语相求就是不肯
就范,小米也要许平爱惜身体,许平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妥协。

  晨曦初昇的京城依旧忙碌一片,渐渐人们也淡忘了这次的皇城之乱,对他们
来说柴米油盐,塡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谣言再怎么厉害也渐渐平息下来,时
过半月似乎已经没人关心这个话题了。

  赵钤一向比较勤快,早早就醒了,一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还依偎在爱郎怀
里,脸上尽是幸福的红润,小心翼翼地挪开许平抓在她乳房上的大手后,羞怯地
在爱郎脸上轻轻一吻,才蹑手蹑脚地坐了起来。

  “铃姐姐。”

  小米比她更加勤快,身为贴身丫鬟自然是晚睡早起的不二榜样,这时候她已
经穿戴整齐,早早准备好温水和梳洗的用具,等着两人梦醒的时候。

  “嘘……

  赵钤怕打扰到爱郎的美梦,赶紧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小米不再出声,
才轻手轻脚地挪动玉步下了床。

  小米体贴地笑了笑,马上殷勤地用毛巾泡了泡温水,拧乾后立刻跑上前来,
温柔地要帮赵铃擦拭身上激情的痕迹,和主子残留的味道。

  赵铃红着脸摆了摆手示意不浙,毕竟她也不是那种身娇肉贵的大家闺秀,不
习惯这种贴身到极点的伺候。

  不过小米并没有如她的意,一脸的为难,犹豫了一下凑在赵铃的耳边说了几
句悄悄话,赵钤一听脸立刻红得快滴血了,不过还是动了心,半信半疑地随她走
到屛风后边。

  屛风之后,赵铃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等到她穿着一身合体的丝绸粉裙出来
之时,本就清纯可人的小脸上带着一层淡淡润红,如同青涩的小苹果般看起来吏
加甜美,许平要是看到,会把她再次扒光,狼嚎一声来个白日宣淫才肯罢休。

  两个女孩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赵铃这才按捺不住好奇,红着脸问:“小米,
刚才你给我洗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原来刚才在屛风之后,小米很细心地为赵铃擦洗了一番,甚至还仔细地为害
羞的小美人清洗了下阴,将腿间最羞涩的小地方也洗得香喷喷,被同性女孩如此
亲密的抚摸隐私地带,要不是小米说这是主子的意思,赵铃恐怕早就羞怯而死了。

  小米也有几分难为情,面带羞红地说:“听说那是宫里不外传的秘方,是主
子特意找御医要来的,既可以清洗我们的羞处,又能养护身子,听说如果平时不
注意点的话,可能会影响害喜之事,这也是主子特地交代的。”

  赵钤一听,羞怯之余感动得就快哭了,这年头的人大男子主义强烈,一般女
子在这社会不可能有什么地位,妻不贤可休之,妾无分可送之,即使嫁为人妇,
但大多数女孩都小心翼翼的,因为只要有一点不好随时会被休掉,那等于是败坏
名声。而被休掉的女人会被娘家视为耻辱,改嫁的话又被唾弃不贞。基本上只要
被夫家赶出门,根本就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大多数只能沦落街头自立更生,苦
命一点的甚至会流落青楼,出卖皮肉才能养活自己。

  妻尙且如此,妾更是不堪,俗称姨太或是陪房,地位比起正妻低一些,在这
个上青楼被视为风雅的年代,许多妾室都曾是青楼女子,或者是出身低微的民家
女子在一般的大户人家,妾的身分也只比丫鬟高上一点。

  这观念古板的社会,妻生的孩子自然是身娇肉贵,而妾的孩子被视为庶出,
有时候跟家里的童工根本没有区别,甚至有些妾室是男人用来款待好友的工具,
用妾室招待好友更被视为是好客之举,妾室的身分之低有时堪比是家里的牲畜一
般。

  赵铃满心甜蜜,自己还没正式过门,爱郎就这般疼爱不已,就连男子最忌讳
的房事都如此百般体贴、呵护倍至的关怀,试问世间有多少男子能做到如此?这
种强烈的幸福让她有几分眩晕。

  小米乖巧地送赵铃走出后厢,一路上也在说着一些养护身子的小秘方,赵铃
尽管不太适应这样直接的嘱咐,但这时候也很认真的凝听,末了还红着脸吩咐小

  米将这些事也和其他姐妹说说

  “知道了钤姐姐。”小米温柔地点点头,脸色有几分陶醉地说:“钤姐姐,
我感觉您真幸福,主子贵为国之储君,不仅平易近人,还那么心疼人,世间能有
几个这样的男人呀。”

  “看你说的话。”

  赵铃甜甜一笑,故作责怪地说:“说得似乎你不受宠一样,你说说,主子什
么时候拿你当过丫鬟?恐怕别人家的妾室都没你这么好的命吧!”

  “是。”

  小米难为情地笑了笑,心里也是甜甜的,毕竟这年代的女子只是玩物而已,
丫鬟与宫女更与牲口无异,死了都没人过问,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思索,小米也
想通了许多,觉得自己更该珍惜现在的日子。

  赵铃是太子府最忙的女主子,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和忙不完的工作,这是人
尽皆知的事情,虽然她是草芥出身,但能力之强让人尊敬,没有半点架子还经常
嘘寒问暖,丫鬟们无一不拟她为榜样,一声声“铃姐姐”叫得亲热而又崇敬。

  按行程的安排,赵铃现在得自赶去河北一趟,一方面是回家乡去祭拜父母和
祖宗,算是衣锦还乡、另一方面是天工部的迁移之事也是琐事居多,从选址、人
才的安顿,甚至于兵器的原料来源都有数不清的活。

  天工部被工部吞并之事一直让赵钤耿耿于怀,毕竟那时候许平忙得无暇分身,
所以这个最有创造力的部门可以说是她―手建设起来的,感情上就等同驴己的孩
子一样,猛然被人摆力一道,许平心里郁闷,就连太子府上下都有不满的情绪,
赵钤自然也是委屈得很。

  出了正门,赵铃马上让小米赶紧回去伺候,刚一迈出门时,看见外边的阵仗
不免愣了一下,太子府门前竟然早早候着浩浩荡荡一帮人马,而且出行马车也排
了长长一列,看起来像要出远门一样。

  “钤姐姐。”

  程凝雪嘻嘻一笑,策马走了上来,一身红色的劲装洒脱而又不失妩媚,骑在
一匹白马之上更有巾帼红颜的迷人味道,甜美之中尽显英气。

  林伟这个猥亵的家伙也站在车边,虽然没穿护卫服,不过也是威风凛凛,一
看到赵铃赶紧走上前一步,嬉皮笑脸地行了一礼说:“林伟参见主子!”

  “您回来啦。”

  赵铃甜甜一笑,林伟虽然是个玩世不恭之人,但他和张虎却是她最早认识的
府中之人,初到京城时,面对这里的金碧辉煌和爱郎的高高在上,赵钤满心惶恐,
如果不是他们的平易近人,恐怕她也无法这么快适应这个大明的权利中心。

  “劳主子恼记了。”

  林伟呵呵地笑了笑,他也观察了一下赵铃,一开始时那副乡野民女的不安消
失了,这时举手投足间充满气质,这种气质除了皇家之人的尊贵外,更给人感觉
是一种自信,一种聪慧的睿智。

  赵铃温婉地笑了笑,亲和地说:“林大哥,您是来见主子的吧?他现在还在
歇息,恐怕您得等一阵子了,我现在还有事得出远门,没法陪您叙旧了。”

  口一个“您”的叫得林伟很是舒服,即使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赵铃还是那么
体贴可人,谦卑的话林伟很受用,马上摆着手解释说:“不是,是主子下令让我
们陪您一起去河北,一路上保护您的周全。”

  “不用吧!”

  赵铃温柔地笑了笑,摇着头说:“我就去一段时间而已,路途又不是很长,
带上一些侍卫行了:,我认识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铃姐姐。”

  程凝雪半鞠着身,看起来调皮可人,指指一列长长的马车,笑咪咪的说:
“谁说不用,你看看主子叫了多少人一起去。”

  赵铃回头一看,马车上陆陆续续走下不少人,一看到这么多人,赵铃立刻惊
讶的张力了嘴,除了程凝雪外,竟然还有百花宫的几十名弟子,不少府里的护卫,
林紫颜和已经立了地品的张虎。“

  “怎么这么多人!”

  赵铃惊讶得都说不出话了。

  “嘻嘻,这算多?”

  程凝雪一副神秘的样子说:“主子这是担心你的安全,纪龙既然要对你下手
了,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啰。”

  赵铃有些不习惯这么大阵仗,但一听是爱郎的安排也就不再多说,林紫颜虽
然不怎么会武功,但她的责任是督促这拚命的小丫头一日三餐和休息的时间,细
心的安排缤赵铃感动得无法言喻。

  “有劳各位。”

  赵钤轻轻地道了个福,才上了张虎所驾的马车,林伟色笑了一下,跑到车后
守卫,不过也免不了和百花宫的弟子调笑几番。

  马车队伍缓缓走出南门时,张虎爽朗地大笑一声,手一挥,候在城外的两千
多名高头大马的骑兵一前一后插进队伍之中保护着车队,个个身穿正统盔甲,这
阵势简直和行军打仗一样,正规军的护送让这队伍更加壮观,阳光下寒光逼人的
大刀让人不敢直视。

  赵铃听到许多轰鸣的马蹄声,拉开车帘一看顿时吓到了,两千多的骑兵一字
排开,高调地穿着盔甲,披着披风甚至架着大旗,简直像是护送朝廷大官上任一
样。

  “怎么这么多人呀?”

  赵铃顿时有些志忑不安,毕竟她一向低调,哪有过这么大的排场?

  林紫颜温柔地笑了笑,亲热地拉拉她的小手,有几分羡慕地说:“这有什么
不可,主子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再怎么说这次你回去算是代表太子府,怎么样都
得有点排场,是吧?”

  驾着车的张虎也是点头赞乱“不过也顺带解释说:”还有,现在路上不怎么
安全,多带点人是好的,再者,顾及到这是您第一次回乡,这会儿礼部的人巳经
在替您修缮袓坟了,这都是主子安排的。“

  看着长长的队伍和长旗上鲜红的“赵”字,赵铃眼圈一红,两行眼泪禁不住
掉了下来,幸福得无法言语,尽管脸上梨花带雨,但心里却比什么都甜,甜得不
知道该怎么表达。

  林紫颜轻声安慰着,不过她也明白赵钤为什么而哭,感动之余心里也有些嫉
妒,为自己也是为了女儿,许平最疼的是这个聪慧的美人,这是公开的秘密,现
在连圣上都赏识她,看来这正妃的人选也不用再争了

  长长的队伍迎着晨曦朝河北前进。一路上高调的姿态让百姓们议论纷纷,让
人们都知道聪慧无比但却平易近人的赵钤要回去省亲,规格之大俨然有了正妃之
尊,无形中许平也想告诉其他女人,她才是正妃的不二人选。

  吞并天工部意外的顺利,颇利得工部的人毛骨悚然,聪明人也知道太子的脾
气,绝不会老实地吃这个大亏,果不其然,在工部万千期待之下,来的竟然都是
一些普通的工匠,大多都是一些打下手的平庸之人。

  随同他们~起来的,还有管事的、管采购的、管做饭的,甚至扫垃圾挑水的
都来了,除了能工巧匠之外,几乎所有的闲人都往这塞,工部这下可是欲哭无泪
了,想捞点好处而已,没想到真是惹了一身腥。

  看着眼前一大堆的人,工部的官员都只差没哭出声来,天工部现在的能工巧
匠确实不少,最让人动心的方面就是创新,能拿出新金属配方的铁匠,尤以纪宝
丰为代表的这一群人最吃香,无奈国舅爷可不买你工部的帐。

  在许平的安排下,纪宝丰一开始就带着他挑中的人跑到河北去,名义上说不
想入朝为官,喜欢清闲一点,但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许平就是要工部吃这个大
亏。

  眼下国舅爷把人都带走了,工部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都抓回来吧,谅他们
也没这个胆子,加上纪镇刚现在还在京城,这时候敢动他儿子,老爷子脾气一上
来还不把你工部的招牌给拆了,对于这次的暗亏,工部的人也只能打落门牙,含
着血水往肚子里呑了。

  纪宝丰一听到许平的安排,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了。没等许平再说几句话,立
刻就红着眼收拾起行李,还催促快点动身,积极性之强实在让人汗颜呀。

  纪宝丰连夜丢下几个身怀六甲的媳妇就跑了,跑得那么乾脆俐落,气得纪镇
刚大骂儿子薄情寡意,不过他说的倒也不怎么对,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下,纪宝丰
也和几个女孩恩爱有加,过得十分融洽。

  知道内幕的人都明白为什么他跑得那么快,最大的原因还是纪镇刚这个为老
不尊的,定时定量给他喂春药,简直和吃饭一样准时,这下好了,纪宝丰脱离了
苦海,因为京城有御医在,所以几个媳妇也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不过纪镇刚也不甘心,除了一直嘀咕外,更指示那些没怀上的儿媳,带着春
药直追河北而去,无耻的行径一点都没为人父的尊严,让许平也是汗颜不已。

  天工部算是正式并入工部了,张庆和一死,商部上下的气氛也有些沉重,这
时候谁都知道最好别再提呑并的事了,太子这只铁公鸡还在气头上,没准和工部
一样惹了大麻烦还得罪人,那更划不来。

  城北原本天工部的驻紮地,昔日之人尽去之后却也不显寂寞,回京城休养的
一万恶鬼营早早就驻紮于此,起码也做到物尽其用的节俭,这地方辽是够大,容
纳这么多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时候除去有大伤在身的将士,其他的九千余人全在山坡下如火如荼地操练
着,一个个赤身光膀手拿大刀,每挥砍一下都威风凛凛,十分骇人。经过了津门
之败以后,虽然说吃了点躬,但这些人却有了变化,上过战场以后给人的感觉完
全不同。

  许平正坐在最高处的烽火台之上,眯着眼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们的操练,不
得不说,没上过战场的兵是有些轻浮,此次津门回来以后,恶鬼营上下似乎都憋
着一口气要发泄一样,肃杀之气更是浓烈。

  “禀太子。”

  小强一身戎装地走了上来,跪地行礼后满面严肃地说:“犯人已经押到。”

  “让他们先停一下吧。”

  许平挥手示意将士们先休息。

  这时候营外一辆辆马车缓缓驶进来,说是马车不如说是囚车,不同的是,车
上所囚的竟然是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有正当风华之年的少妇,也有青涩惊慌
的小美人,眼看进了军营,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胆小一点的更是号啕大哭。

  恶鬼营众将顿时瞪大了眼,色眯眯地看着她们薄薄囚服下那玲珑的身姿,这
些人大多是叛逆犯官家的女眷,大户人家的闺女和妻妾自然是姿色上佳,有的更
是名动一时的青楼清倌,美丽的风韵足以让这群色狼们把她们当女神看待。

  她们约有百人上下,一进军营立刻面露惊慌之色,年轻胆小的已经吓得哭出
声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这些将士们更是色心大动。

  如展示商品一样地让她们来回晃了一圈,引得将士们口水狂流后,又马上把
她们押到原本供给那些能工巧匠居住的后院里去,嘤嘤的低泣之声如千万蚂蚁在
爬一样,弄得这些光棍一个个心痒不已,早就听说过太子爷有赏女人的手笔,这
会儿大家更是精神百倍。

  许平嘿嘿一笑,站起身来,默运内力大喊道兄弟们,这些女人不错吧!“

  “好呀!”

  铺天盖地的大喊,声势之强恐怕连京城内都能听到,小强咬着牙狠狠瞪箸他
们,一这帮兔患子平时操练可没这么好的精力。

  许平挥手示意他们先安静下资,接下来狡黠地一笑说:“可我很为难,你们
有九千多个人,这才一百多个漂亮娘们,该怎么分呢?”

  这话一出立刻譁然一片,看来真有赏女人的好事,聪明一点的已经猜出这些
女人会成为操练之后的奖品。

  “而且……”

  许平面露得意之色,说:“而且新的兄弟们也不甘于人后,相信他们也对这
些娘们有兴趣。”

  新的兄弟?众将们一时间面面相觎,有点摸不着头绪,许平呵呵直笑往营门
外!看,大家的目光整齐地看过去,只见一支也有一万人左右的兵马已经策马进
了大营,一个个也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一看就不是那种乾吃粮饷的部队,更
重要的是,他们所用装备竟然是标准的恶鬼营配备。

  见将士们有些疑惑,许平笑呵呵的说:“恶鬼营号称是营,但两万兵马实在
太少,相信你们也知道赵将军手下还有别的兵马,这一万人马以后也是恶鬼营的
编制。”

  “难怪,”

  众将又是议论纷纷,恶鬼营的装备已经号称最豪华了,即使比起禁军都不逊
色,在兵器盔甲的配置上有天工部的支持,粮草方面的后台是商部,要找一个可
媲美的地方驻军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关大明骑在一万兵马之前,豪爽一笑后,带着将士翻身下马,跪地喝道:
“末将关大明,率恶鬼营余下兵马前来报到。”

  “参见太子。”

  新的一万兵马齐声跪下,整齐的呐喊中气十足让人眼前一亮,黑铠黑衣,就
连刀上都抹了黑漆,黑压压一片看起来非常骸人。

  关大明原本带着猛虎营三校横扫山西,将叛逆之人打得连连败退,干得最多
的事还是确保西北的商部可以与女真进行通商,后来许平觉得手上的将才实在太
少,无奈之下只能出了一部分粮饷,让朱允文派兵平定西北。

  朱允文也想把一些兵马调得离京城近一些,再加上现在山西那边基本已经平
定,两人立刻一拍即合,猛虎营三校在和江南驻军做了交接后,就退出这一战线,
而西北商队也没受到影响。

  调换以后关大明也松了一大口气,长久的消耗战打得身心疲惫,不过他还没
来得及回京城,许平就下令他先去河北,带走赵猛手一的六千余人,再加上原本
的猛虎营三校共一万人,一起编进恶鬼营的序列中。

  “平身吧。”

  许平点头示意,突然脸色一沉,大声喝道:“恶鬼营听命,即日起,恶鬼营
兵分三营,一营为水泉驻军,由陈奇统领,目前驻紮京城的两万兵马混合编制,
一会儿编出二营与三营!”

  这话一出,上下一片哗然,顿时议论纷纷;关大明眼珠子一转,立刻想通许
平为什么不用现成的编制,而要打乱后重组,一方面是担心内部形成小势力,一
方面也消除这些兵马的出身隔阂。

  关大明没有二话,虽然猛虎营带得已经有了感情,但还是上了锋台站到许平
旁边,瞪眼大吼道:“放肆,主子面前不得喧譁。”

  他的嗓音中气十足,立刻压住下面的议论声,关大明一看众将士都安静下来,

  立刻恭敬地站到一边去

  许平下令新来的兵马也全都光着膀子集结起来,接着阴冷一笑,说:“刚才
的赏赐你们也看到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偏袒,恶鬼营全军奉行弱肉强食的
理念,自然是强者才有资格受到赏赐。”

  关大明看着看着,有点琢磨出心得了,猛虎营三校尽管都是老兵,但战斗力
也是十分强悍,但这些老兵却最不好驾御,主子还是有些不信任,不希望他们再
聚集起来排挤别的新兵。

  “那边有一个小亭子,谁把其他人打趴下,先冲上去摘下亭前的旗子,她就
是谁的!”

  众将顺着许平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南边有一片小湖泊,湖泊之上只有一条
容纳二人经过的走廊,亭子就建在湖的中心,可进路只有一条细长的走廊,也就
是说有点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意思。

  亭子里绑着一个惊魂未定的少妇,皮肤白皙身材娇好,饱满的乳房随着惊恐
的呼吸上下摇晃,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即使不再青涩但也是个诱人
尤物,此女正是张玉龙的正堂之妻,此刻的阶下死囚。

  许平看着他们一个个目露绿光,满意地笑了笑后,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突
然大吼道:“开始!”

  “冲呀!”

  两边的人马这时候一片混乱,哪还管得了和谁是哥们,一个个嗷嗷叫唤着,
如饥饿的狼群一样朝小湖冲去,走廊只有一条,两万人马到了近前的时候早挤得
水泄不通,这时候他们也意识到光冲是不可能冲得过去,立刻红着眼对身边的人
大打出手。

  两万人马挤在一起的场面何其壮观,你拉我扯,拳来脚去一点都不客气,有
胆怯或是身手不好的立刻老实地退后不敢参加竞争,那些自信满满的开始了新一

  轮的较量

  走廊上瞬间就有人挤了进去,但没多久就被打落水里,但还是不甘心地游泳
前行,其他人依旧呀呀的喊杀喊打想将其他人挤开,边打边骂彷佛有杀父之仇一
样。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到处尘土飞扬,湖水里密密麻麻全是落汤鸡,色胆包无
的即使被揍得鼻青脸肿,即使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掉了,但依旧光着屁股前
进,挺着个鸡巴毫不畏惧地往前冲。

  “这、这不太好吧!”

  小强第一次看见这样莫名其妙又荒唐的操练,看着士兵们一个个满身伤痕的
模样,一时间吓得目瞪口呆。

  关大明在旁边嘿嘿直笑,眼睛一瞪,明显不屑地说:“有什么不好的,当了
兵就喜欢女人和酒,这样的赏赐比银子实际,再说,现在受点伤流点血,总比上
了战场送命强吧。

  许平赞许的点点头,与其说这是一种操练,不如说是在培训他们的竞争意识
和分化他们的小集体,娱乐的同时也能尽快让河北新来的兵马还有猛虎营三校能

  更快融合

  张庆和之死、柳叔之恨让许平无法对这些可怜的女人心生怜悯,尽管按自己
的看法来说她们是无辜的,但也是难逃诛九族之罪的一死,既然如此还不如多压
搾点利用价値比较实际。

  最后,一个胡子大汉将几个人打下水后,拚命堵住一身后的人,冲上前满面
兴奋地拿起了旗子大喊起来,“她是老子的,老子赢了!”

  尽管他光着屁股,尽管鼻血直流,门牙都掉了,众人还是羡慕不已,其他人
一看虽然嫉妒,但也只能乖乖地退了回去,落水者也郁闷地开始往回游,不少光
着屁股的开始在找自己的裤子和腰带。

  大汉期待地看向烽火台,许平什么都没说,笑呵呵一挥手,他立刻兴奋地谢
过恩,满面淫笑地扛起少妇朝后院冲去,可怜的少妇这时候早就吓晕了,两万个
男人如狼似虎地冲过去,其声势之大恐怕绝世的荡妇都会被吓死吧。

  其他人虽然心生嫉妒,但一想后边还有别的女人,立刻又变得精神抖擞,穿
裤子的穿裤子,擦血的擦血,一个个站回原位期待地看着烽火台,摩拳擦掌地准
备下一轮比试,拜祖宗的时候眼神都没这么虔诚。

  许平得意地笑了笑,问道:“刚才这人是谁的兵呀?”

  小强似乎有些郁闷,但还是老实地摇摇头,关大明哈哈笑了起来,得意洋洋
地地说:“这个人叫余四,是我的人。”

  “不错!”

  许平赞许地笑了笑,小强立刻有几分嫉妒,突然朝操场大喊道:“你们这群
兔崽子,都他妈给我努力点,搞不到女人的话,小心老子让你们搞男人!”

  “老子要搞女人,不搞男人丨”众将冷汗直流,马上齐声大喊起来,一个个
态度坚决,和入洞房时一样虔诚。

  许平不想在这时候让他们有派系之分,立刻下令两边的人马各换一边,而且
还是按排数和单双混乱的安插,把原本的编制打乱。

  将士们看着旁边的人变得陌生,刻犯起了嘀咕,有些一看自己最信任的兄弟
没了,难免有点微词,关大明吼了一声让他们全闭嘴。

  比了射箭和刀法又赏下去几个女人之后,许平又让他们长跑;在五里之外安
排人放着百两银子分成十份,谁第一个拿到既得银两又得美人,激得他们狼性大
起,即使是跑步前冲,但速度之快也让人咋舌。

  编制渐渐明朗后,二营归关大明,三营暂时由小强带着,做好安排以后,许
平这次可是重棒出击,犯妇之中有一对是姐妹花,出身青楼曾是京城的花魁,姿
色自然无比动人,将她们一押出来立刻引得群狼大嚎。

  色狼们个个流着口水,这还不算,许平手一挥,剩下的四十多个犯妇也全押
了出来,妙龄之年的少女、风韵妩媚的少妇全哭哭啼啼的,看起来非常可怜,但
一点也不减少辞狼的热情和色慾.

  “你们俩先下去!”许平不急着说这次的考验是什么,反而让小强和关大明
先下去站在双方人马的面前,将二营和三营分得明朗。

  小强和关大明莫名其妙,但还是应了一声后走了下去,当站到人群面前时,
关大明才暗骂一声:完了,这主子做起事疯疯瘫癫的,既然能整这群色狼也能整
自己,看样子绝对没什么好事。

  看关大明脸色迅速苍白,小强才算是回过神来,冷汗也瞬间流了下来,早就
听张虎说过这主子是个离经叛道之人,当然不会只满足于操练这些士兵,恐怕自
己也难逃厄运。

  两人相视一眼,全是无奈的苦笑和忐忑不安的惶恐,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
但不知道这次主子又会用什么阴人的手段,两人都扒着脑袋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
得罪许平的地方,自己一直很恭敬,没什么犯错的时候呀。

  这两位绝对没有什么过错,不过许平也淫笑了一声,目的只不过是要训练而
已,绝不是什么整人取乐,嗯,纯粹是为了训练,和拉拢军心。

  两个太子府的护卫难掩窃笑,一边阴阳怪气地看着两人,一边在他们的衣服
上挂上大大小小四十多片布条,关大明身上挂的是蓝色,小强挂的是红色,两人
一数各自布条的数量和犯妇的数量一样,吓得冷汗直流,隐约猜出主子要玩什么
花样了。

  许平面露狡猾之色,在大家屛住呼吸的期待下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喊道:
“最后的一项比试是营与营之间,两位将军身上的布条和犯妇的数目一样,各有
四十六条,谁先抢下来就可以拿着布条来我这报到,但抢的同时你们也得保护各
自的将军,哪位将军身上的布条先被抢完,哪一方就落败,所有的犯妇就归胜利
那!方手持布条者拥有。”

  “靠,不是吧!”

  关大明和小强顿时吓了一大跳,有没有必要玩得这么大岈,把两人丢进这场
浪战之中,这可是两万个挺着硬鸡巴的色狼呀!

  “记得,拚抢的时候也得保护好你们的将军,要是他们的布条先被抢光,那
你们即使抢到对方的也没用!”

  许平面露顽皮之色,突然大喊:“现在,开始!”

  关大明冷汗直流,一反应过来便迅速退到自己的人群里,一边护住自己的身
体,一边着急的吼道:“快列阵御敌,老子的内裤要被他们扒了,你们也没好果
子吃。”小强一反应过来,也迅速退回自己的人群里,大吼道:“别他妈着急冲
抢,先防御,老子要被扒光了你们抢到死都没用,赶紧防御。”

  两万色狼迅速分开,爆发出无边的杀气,和女人有关这时候谁也不会客气,
互相敌视着,纪律之强让人汗颜。

  “听着!”

  许平面露阴险之色,皮笑脸不笑地说:“你们两个,落败的一方会有惩罚,
老子的手段你们也清楚,敢只防不攻给我拖时间,你们试试看。”

  两人一听心里同时一颤,居然还有惩罚,主子的手段那么狠,真被他给盯上
肯定下半辈子没法过了。想到这,关大明也不敢大意,立刻镇定地指挥着手下的
兵将列开阵形。

  小强也不敢怠慢,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后下令兵马迎敌,毕竟对面的关大明是
当年喜烽口的镇敌大将,他也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轻蔑。

  双方的人马尽管对于彼此不怎么熟悉,但在两人的指挥下,再加上女性的诱
惑,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了一开始混乱的场面,进退有序开始分化成两派。丨

  “

  关大明实战经验多,沉得住气,小强则有些年轻气盛,对峙了一会儿就按捺
不住,试探性地开始攻打。

  一开始双方都很谨愼,都是小规模的试探,但操场太小导致双方的摩擦不断,
没一会儿就开始了冲锋战、阵形战、混战,打了好几次后,一开始的秩序已经瓦
解。

  许平笑眼而看,对于两人的指挥也是赞赏有加;在这种情况下最能观察他们
是否为大将之才,地形很小时,攻守兼备的情况下谁想羸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实这也不算一时兴起,一方面是想让两个将军熟悉自己的兵马,另一方面
是希望、这些新融合的兵将加快彼此熟悉的过程,这样的模拟战争应该是效果最
快也是最显着的方式。

  操场上慢慢地演变成混战,有忍不住浑水摸鱼的,有快速想抢布条的,尽管
两人还下着一道道军令,但又要防又要攻也让两人有些手忙脚乱。

  随着日幕夕下,关大明和小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毕竟场地那么拥挤,没办
法将这些人全部展开来好好布阵,难免也有浑水摸鱼的家伙抢去身上的布条,他
们也是更加谨愼。

  混战持续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经验老到的关大明凭藉着自身的优势蠃了,
不过他也不好受,不仅衣裳凌乱,身上都是深浅不同的抓痕,身上的布条也只剩
下一条,胜得惊险。

  落败的小强脸色苦得和死了全家一样,忐忑不安地看看烽火台之上的许平,
心里一到底是什么样的处罚等着他,怀抱着必死的决心。

  许平手一挥,胜利的一方立刻譁然大吼起来,四十多个抢到布条的士兵也抬
头挺胸走了下来,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二挑选自己中意的女子带走。

  关大明这边的手下有些即使没法享受温柔乡,但也是带着胜利的喜悦一顿起
哄,虽然话语粗糙,但很明显可以看出他们同进退之后已经融洽许多,勾肩搭背
的庆祝着胜利。

  三营的人马落败了,个个郁闷地瞪着二营的人,俨然也是一致对外,短短的
一个下午已经让他们有些适应新的编制,收获还是不小。

  现在恶鬼营已经扩充到三万人,许平满意地点点头;不管从这些人的素质、
身体和意识上来看,毫不逊色于四大军团,现在他们缺乏的是上场杀敌的经验,
相信有了四千猛虎营老将的融合,会让这些新兵更快熟悉残酷的战场。

  许平满意地笑了笑,下令两个营各自回去驻紮地休整,毕竟这一天再怎么喧
闹、再怎么无耻也已把他们累得半死,一个个全都大伤小伤满身,汗流浃背,显
得很疲倦。

  晚餐的安排上更是有区别,输了的三营啃着冷馒头和咸菜,而二营的伙食好
得让他们羡慕,除了香喷喷的米饭、面条之外,居然还一人赏了半斤叉烧和一两
牛肉,更有大碗的牛骨汤伺候。

  异样的差别自然是引起阵阵嘀咕,许平眼一瞪,没好气地说:“抱怨个底,
有能耐的话明天把他们干了,到时候你们喝酒吃肉馋死他们,没能耐的话照样给
我啃冷馒头去。”

  小强也不服输,一边郁闷地啃着馒头,一边大吼道:“兄弟们,都他妈争点
气,休息好了明天给我打起精神,咱们要喝酒,吃肉玩女人,让他们啃冷馒头。”

  “好!”

  三营的将士们齐声呐喊,一个个恨恨地咬着馒头,等着明天报仇雪恨。

  二营以胜利者的姿态不加理会,虽然没有冷嘲热讽,但却故意吃得很缓慢,
每喝一口酒都大喊一声爽,肉香和酒香刺激得三营的人咬牙切齿。

  就是要他们形成竞争和新的归属感,看着两营人马不同的心情,许平满意地
笑了笑,看看渐渐圆润的明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以后朝军营外走去。

  不得不说欧阳寻非常聪明,领商部尙书之职后,藉祝贺之名送礼的人很多,
他收下以后不敢私藏全贡献出来,另外还自己贴了一些银子,美其名犒赏将士,
辽包下了这段时间集训的所有粮草花费,老狐狸到底狡猾,知道什么候该干什么,

  这时候早已是明月高挂,许平要走时众人相送,其中最是无奈的是刑部的人,
太子莫名其妙把犯妇提到这来供将士宣淫,一到天都府审讯之时找不到人犯,这
罪过就算在他们头上了。

  “十天,照今天的模式,一样的奖赏。”

  许平满面严肃地嘱咐道:“别害怕受伤知道吗?就这样训练,不许有一天中
断。”

  “太子爷。”

  刑部的人面露难色地问:“可……那些女人全是死囚呀,您这样带出来,我
们很难做事。”

  许平面色一冷,冷哼了一声,说:“我知道她们死罪难逃,十天之后你来拿
人,就算还没定罪,但也可先赐死知道吗?”

  “微臣领命!”

  刑部人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只要能交差,死和活也没什么区别。

  “好好地看着这些赏品,哪怕死了也得把屍体留下还给人家,人若是丢了我
拿你们是问!”

  许平面色凝重地看着关大明,虽然都是一些不必怜悯之人,但也得预防她们
心有不甘下会策反将士,或者是暗地里搞点小动作,枕边风是最有用的手段,训
练一结束,她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军营。

  “属下明泊!”

  关大明眼露凶光,简单明了的话不必多领会就知道意思。这些女人再有心计,
只要杀了她们就可以免除后患,毕竟当兵的有一部分人有些单纯,尝到了温柔乡
的滋味会很容易就被她们鼓惑,所有的念头都必须掘杀在摇篮之中。

  “嗯。”

  许平点点头没说话,想想晚上还有事要办,策马沉着脸朝京城的方向奔去。

  小强还对今天的失败耿耿于怀,最后被人家打落马下,连几根阴毛都差点被
人拔光,他是大将自然待遇好了一些,起码还有小酒伺候着,不过他也只能喝闷
酒,

  没半点荤腥的下酒菜。

  关大明回营以后直接来到他的住所,带着烧鸡牛肉来找他喝酒,小强的态度
不冷不热,关大明也不计较,―边说着亲近的话,一边和他共饮,消除小强有些
郁闷的情绪。

  当然免不了也将许平今天所为的目的和他说一下,包括人马打乱后再编制的
意图,小强一听豁然开朗,也没再苦着脸,两人渐渐地推杯换盏起来。

  尽管话语间都很要强,也卯足了劲要在明天决一胜负,不过小强对于这个边
境悍将还是尊敬有加,关大明也不藏私,一边和他说着战场上的经验,一边讲解
一些用兵之道,丝毫没有白天的隔阂。

  两人相谈甚欢,哈哈大笑着,这时候早已融洽无比,小强更钦佩关大明镇守
边关多年的经验,言语之间也恭敬了不少。

  军营之内渐渐安静下来,偶尔响起女性荡人心魄的呻吟,在漫漫黑夜里更是
让人难以入眠,一群色狼躺在塌上咬着牙诅咒别人不举,也等着明天可以一尝美
人的软玉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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