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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逆侠】【2012.2.27全书完结】作者: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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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多少辜魂铸侠名(二)

  「宁儿,你听见了吗?」

  问过了钱真外的住处之后,走出老婆婆那半倾颓的屋子,我向洪宁说着。「
我变成大侠了呢!」

  「是啊,教主……夫君一下子就升格为大侠了!」

  洪宁抿嘴轻笑。

  「不过,我总觉得这「大侠」的称呼来得未免太过简单。」

  我歪着头自书自语。「要是我没能救出张老汉的女儿,不知道我这个「大侠」
的头衔会不会立刻被拔掉?」

  「嗯,说到救出张老汉的女儿,夫君有没有什么计划呢?」

  洪宁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那当然是先去踩踩盘子,探探钱真外的底细,总比一头撞进去却踢了个铁
板好。」

  我耸耸肩。「你看你们夫君这个酸秀才都是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了,谁知道那
个钱真外是不是个江洋大盗?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哦?那救出来之后呢?」

  不过,洪宁对于我的「救人计划」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反而追问着我救出人
来以后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送回去给张老汉了……」

  「教主难道不想自己收下吗?那个女孩真的很美哟!」

  没想到洪宁和侍琴竟然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异口同声地问了这句让我猛翻白眼
的话。

  「如果你们两个不努力陪我修炼「阴阳诀」,那我就考虑开除你们两个,去
收那个女孩来当新的「太阴圣女」协助我练功!」

  我没好气地回答着,伸出双手,一手一个同时搭上了洪宁和侍琴的屁股,随
即在洪宁和侍琴的同声轻呼中展开轻功,双手托着洪宁和侍琴全身的重量,向前
疾奔。

  「还是让咱们先去踩盘子探消息,走吧!」

  钱真外的住处是一间占地中等、但是修建得异常豪华的庄院,我们尾随着那
些豪奴的马车一路来到庄院,并藏身在庄院旁的大树上,看着那些豪奴们将张老
汉的女儿带到一间由石砖砌得异常密实、连一扇小窗都没有的小屋子前,打开了
铁制的屋门,一把将张老汉的女儿推进屋内去,然后就关上了铁门,并用大锁将
门锁上。

  看起来钱真外似乎不在家,不然的话这些豪奴应该会先带着张老汉的女儿去
找钱真外覆命才是,而不是把张老汉的女儿关在这间有如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
还从外面给上了大锁:我实在很难想像哪个有钱的真外会有这种把自己给关在牢
房一般的小屋之中的嗜好,再说小屋之中也只隐隐传出了女孩子的低声饮泣,听
起来也不像是张老汉的女儿在小屋之中遭到了侵犯,所以我觉得应该是钱真外不
在家,那些豪奴们就先把张老汉的女儿给拘禁起来,等着钱真外回来的时候再行
发落。

  虽然说我要救出张老汉的女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只要不解决这个钱真
外的问题,即使我们救出了张老汉的女儿也没用,钱真外还是可以再派人去将张
老汉的女儿抓来,还有其他人的漂亮女儿也会被钱真外给捉来,我们可没有办法
天天在这边专门救人女儿。

  反正都是要等待钱真外回来,我索性先带着洪宁和侍琴将整个庄院的地形给
探查了一遍:钱真外的这个庄院看起来似乎和一般的普通庄院没啥不同,我们在
探查地形的时候没发现有陷阱还是机关之类的奇怪东西,庄院的建筑也只是很常
见的三进四合院,不像某些江湖人物的庄院会造得有如迷宫一样,让人走进去了
就晕头转向地走不出来。

  不过,这间庄院里面的奴仆似乎都练过武功,虽然武艺都不是很高、只能算
是三脚猫的程度,而且也都没练内功,我带着洪宁和侍琴在庄院的屋顶上飞檐走
壁,底下没有一个奴仆能够发现到我们的行迹。

  就在天色昏暗下来、我也已经等待到有些不耐烦、几乎想要先将张老汉的女
儿救出去、再回来找这个钱真外算帐的时候,庄院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有好
几个举着火把的人骑着快马,正朝着庄院而来。

  在火把的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最前面的两乘马上是两个劲装汉子,举着
火把照耀着入夜后的道路,而从那两个人举着火把,只以单手控马还能稳稳骑在
快马上、连火把的火光都没有丝毫上下晃动,就可以知道这两个劲装大汉身手不
凡。

  跟在这两个劲装大汉之后的则是一对穿着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女,看起来似乎
就是钱真外夫妇: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骑在快马上的钱真外夫妇身形凝稳,
没有随着快马奔驰而上下颠簸,看起来不但练过武,而且身手还相当不弱。

  「看来钱真外还真的是个江洋大盗呢!」

  我低声向着洪宁和侍琴说着。「你们看他骑马的身手,那可是有练过武的,
而且只怕武艺还不错呢!」

  洪宁和侍琴一边听着我的话,一边注视着朝着庄院驰马而来的一行人:钱真
外一行人到达庄院前,纷纷跳下马背,并将马匹交给迎接出来的豪奴,然后钱真
外领头就朝着庄院内进来。

  当钱真外经过点燃的火把旁,火光清楚地照耀出钱真外的脸型时,我身边的
洪宁突然全身一震,伸手掩口,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难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宁儿,怎么了?」

  我急忙问着。

  「那……那是……」

  洪宁指着钱真外和旁边的女人。「……那是贺伯伯和贺婶婶啊!」

  「贺伯伯和贺婶婶?」

  我追问着。

  「就是贺鹏展伯伯啊!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他有来替我做过生日,所以我
认得他!」

  没想到洪宁给了我一个令我惊讶无比的答覆。「但是贺伯伯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靠近点瞧瞧!」

  我立即带着洪宁和侍琴从藏身的大树上跃下,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
无息地沿着房舍的屋顶快速朝着洪宁所说的「贺鹏展」夫妇位置移动过去。

  但是,我们还没能靠得够近,已经先听到了贺鹏展和那些豪奴的对话。

  「张老汉的女儿弄到手没有?」

  贺鹏展粗声问着旁边的豪奴。

  「启禀老爷,已经带回来了。」

  一旁的豪奴恭敬地禀告着。「我们先把她锁在暗室里,等着老爷您回来再发
落呢!」

  「很好,把张老汉的女儿带来我房里见我。」

  贺鹏展说着,掉转方向朝着他的卧房前进。

  听到贺鹏展和豪奴的对话,我惊讶地停下了脚步:这些豪奴称呼贺鹏展为「
老爷」?这些豪奴不是「钱真外」的手下吗?难道「钱真外」就是「贺鹏展」?

  「鹏展,那个张老汉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跟在贺鹏展身边的中年贵妇显得相当不高兴。「你是不是又想弄个野女人回
家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别啰唆!」

  贺鹏展很不耐烦地挥手阻止贺夫人继续说下去。「你到书房去等我!」

  贺夫人停下了脚步,很不高兴地看着贺鹏展朝着卧房走去:等到贺鹏展穿过
一个月洞小从贺夫人的视线之中消失后,贺夫人这才招手叫过旁边一个奴仆来。

  「是是,夫人有啥吩咐?」

  被叫来的豪奴恭敬地问着「等老爷睡了以后,你们把那个张老汉的女儿带去
窑子卖掉!」

  贺夫人以怨毒的语气吩咐着。「要是明天太阳出来之前,那个张老汉的女儿
还没离开山东地界,你们几个就自己割了卵蛋来请罪吧!」

  说完,贺夫人也不理会豪奴们毕恭毕敬地应诺,自己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
走掉了。

  啧,这个女人好毒辣,竟然叫人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去妓院?为什么不直接把
张老汉的女儿放回家去算了,这样我也省下救人的工夫,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真不敢相信!」

  洪宁似乎是被她所见所闻的事实给吓坏了,呆了好一阵子。「贺伯伯和贺婶
婶……他们两个在山东都是很有名望的人啊!而且他们之前来替我做生日的时候,
也对我很好,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

  「你确定你没看错人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找理由替那对不知道是「贺大侠」还是「钱真外」的夫妇
脱罪,但是这样问洪宁,也许能够让洪宁感觉好过一点。

  「我……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可是……如果是其中一个人长得相似,那
还有可能是我看错:但两个人都长得那么相似,应该是不太可能……」

  洪宁发呆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而且,刚刚贺夫人也叫了贺伯伯的名字,
总不可能那个「钱真外」长得既像贺伯伯、又娶了一个很像贺婶婶的妻子,然后
连名字都和贺伯伯一样吧?」

  「这么巧合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虽然我觉得太阳会从西边出来的机会
要更大些。」

  我耸耸肩。「好吧,不管那个「钱真外」是不是你认识的「贺伯伯」,总之
他恃强凌弱、为了满是他自己的欲望而抓了张老汉的女儿来:那个真外夫人也是
心肠恶毒到宁可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到窑子去、也不肯把人放回去和她父亲团圆
……没错吧?」

  「嗯……」

  洪宁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教主,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把人救出来,顺便把这对黑心的「钱真外」夫妇给处理一
下,免得他们以后继续危害乡里……」

  「可是,教主你打算用「银剑秀才」的名号来行侠仗义?要知道贺伯伯在山
东这一带可是颇有名望的,要是你们起了冲突、到时候各执一词,大家只怕会选
择相信贺伯伯的说词,而不是相信你「银剑秀才」的解释呢!」

  没想到洪宁突然这么说,我本来都打算要立刻拔出我的银剑去宰了贺鹏展,
从此在白道闯出「银剑秀才」的名号:但是被洪宁一提醒,我马上停住了脚步:
是啊,要是我和贺鹏展起了冲突,大家只怕宁愿相信成名已久的贺鹏展、也不会
相信我这个连茅庐都还没出的小子,除非我能把贺鹏展为非作歹的事实拿出来放
在大家眼前。

  可是……拿出事实来?贺鹏展既然能够以「钱真外」的身份在这附近鱼肉乡
民这么久而不被人发现,这就表示贺鹏展能够将他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不然他的
恶行早就被其他想要成为「大侠」的人给揪出来、当成迈向「大侠」之路的垫脚
石了,要拿出事实来谈何容易。

  或者说,我立刻去召集其他白道上的人物来见证贺鹏展的恶行、好替我「行
侠仗义」的行为作证?就算我真的这么做,只怕等到白道人物聚集而来的时候,
张老汉的女儿早就被贺鹏展给糟蹋完、又被贺夫人给卖去妓女户了。

  见死不救,算啥大侠?

  「看起来这次似乎不是「银剑秀才」出面的好机会。」

  我耸了耸肩。「算了,我还是用太阴神教的教主身份出面解决这次事情好了,
这样杀起人来也方便些,可以省下很多解释的口舌麻烦。」

  「可是,教主,这样子的话,武林中的人会知道我们是为了救人除害,这才
杀了贺伯伯他们吗?」

  洪宁和侍琴都以担心的眼神注视着我。「会不会我们为了要解救这些农民、
杀了贺伯伯他们,反而引来更多白道武林人物对我们的敌视呢?」

  「是对的事情就要去做,而不是等别人认同了才去做:如果杀了贺鹏展夫妻
能够让这些佃农们脱离被压榨的生活、能够把张老汉的女儿救出来,那我就去杀
人,管其他人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太阴神教的敌人难道还少得了吗?不差再多他
五百一千的敌人啦!」

  我耸耸肩。

  「我不需要其他人来认同我的所作所为,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迅速朝着禁闭张老汉女儿的暗室前去,但是当我们到达暗室附近的时候,却
看到暗室的门早已打开,暗室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张老汉的女儿已经被那些豪
奴给带去见贺鹏展了。

  正在发愁着不知道贺鹏展的卧室是哪一间的时候,从四合院最里进的一间屋
子之中隐隐传出了女孩的惊惶呼叫声,以及男人的猥亵笑声,我立刻就带着洪宁
和侍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去,远远地就看到之前那两个手持火把替贺鹏展夫
妇开路的劲装保镖,其中一个人正把眼睛贴在门缝上朝内看着,还不时兴高采烈
地摇着屁股:另外一个人则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听着屋内传
出来的女孩惊叫声和男人淫笑声。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我。」

  由于我这次没办法亮出「银剑秀才」的身份来「行侠仗义」,再加上柔软的
银剑也真的不适合拿来对付不知道实力深浅的敌人,所以我跟侍琴换了一把百炼
精钢剑,拔剑出鞘,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飞跃院子、直
扑那两个保镖身旁。

  那个侧耳贴在门板上偷听屋内情形的保镖从眼角余光看到了我的出现,急忙
想要出声示警,但是我已经先用剑尖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迷过去:而另外一个
正在看着屋内上演春宫大戏的保镖,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他背后,轻轻
伸手在他后颈上一斩,就让他和另外一个保镖一起昏迷不醒了。

  搞定了屋外的保镖,这时屋内又传出了一声女孩惊叫,还伴随着衣帛破裂声,
接着是男人的淫笑:我学着刚刚那个偷窥的保镖、凑眼在门缝上往内看,正好看
到身上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半边玲珑身躯都已经曝光在外的张老汉女儿,
以及手上还拿着半幅女子衣裙布料,正淫笑着缓步朝张老汉女儿走去的贺鹏展。

  「钱老爷,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

  张老汉的女儿跌坐在地上,一边哭着哀求,一边还要扯住自己身上已破碎不
堪的衣物来遮蔽着自己的身躯。「我……我会尖叫的!」

  「嘿嘿,不要怎样?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既然你父亲缴不起地租,我只好捉
你来抵数。」

  贺鹏展淫笑着将手上的半幅布往墙角一丢,和其他早先扯下来的碎布丢在一
起,一副饿狼张牙舞爪的态势慢慢地朝着张老汉的女儿走去。「你想叫就尽管叫,
这个庄院里全是我的心腹人,你叫到喉咙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要,钱真外,求你……呀啊!」

  就像猫捉住老鼠之后必先戏弄一番一样,贺鹏展故意放慢了动作朝着张老汉
的女儿扑上去,吓得张老汉的女儿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逃开,而贺鹏展则是又顺势
一扯,嗤啦一声衣帛撕裂声,张老汉女儿的裤子整个被贺鹏展给扯破,浑圆丰满
的臀部就这样露在外面,随着张老汉女儿惊慌爬行的动作而左右摇曳着。

  虽然很想多看一下张老汉女儿的玲珑身材,但是张老汉的女儿现在下身已经
没有遮蔽的布料了,要是贺鹏展决定在这个时候来个饿虎扑羊,那下次会被弄破
的可能就不是张老汉女儿身上的衣服,而是处女之身了。

  左掌一起,「砰」的一声将两扇门板震开,我随即缓步踏入房中。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巨响的贺鹏展吓了一跳,停止了追逐张老汉的女儿,转身
朝着破门而入的我,摆出了警戒姿势。

  「阁下哪位?来此何事?」

  看着我缓步入屋,贺鹏展低沉着嗓子,很不愉快地质问着我。

  「在下……」

  侯龙破「!「我急中生智,随便掰了个假名,倒转长剑,抱拳向贺鹏展问好。」

  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叫在下的名字,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你说啥?「喉咙破」?」

  听到我报出来的名字,贺鹏展黑起了脸,他听出来我是在戏弄他。

  「年轻人,不要以为我是好戏耍的:报上你的真正名号来,要是我和你家的
长辈有些交情,那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则……」

  「哦,这点贺大侠可以不用担心。」

  不等贺鹏展说完,我就插嘴打断了贺鹏展的话。「在下的师尊和贺大侠一点
交情也没有:就算有,贺大侠也可以当作没有。」

  「就算我和你家的长辈真的有交情,现在我也会当作没有交情了。」

  贺鹏展走到墙边,取下了墙上的一幅荷花挂图,握着挂轴的一端转了几转,
随即从挂轴之中抽出了一柄细身短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是贺鹏展,但
是既然被你看见这些事情,你今天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虽然说「恭敬不如从命」,但是我今天不但想活着回去,而且还想携美而
归。」

  我指了指趁着贺鹏展分心在和我说话时、慌忙逃上了床、拉过棉被遮住全身
的张老汉女儿。「所以这次我只能「恭敬」而不能「从命」了,贺大侠,请。」

  「好。」

  贺鹏展点了点头,手持短剑摆了一个起手式,但是却不向着我发动进攻:我
正在奇怪的时候,却听到屋外有非常轻微的脚步声,而且是两男一女三个人分别
从屋子的三个方向进行包围的声音,我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贺鹏展必定是
在等救兵,屋外那三个人之中,两个男的多半是贺鹏展的保镖,只是不知道是不
是刚刚被我打昏过去的那两个:剩下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贺夫人。

  想来个四面夹击?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贺鹏展到底是怎么通知其他人这里出事了的?窗外两个保镖已经被我
打昏过去,贺鹏展也没有离开这间屋子,更没吐气送声示警……难道是那幅荷花
挂图?既然荷花挂图的挂轴之中藏有短剑,那么再多藏个示警的消息机关也不会
太让人意外。

  窗外的水池传来轻微的扑通一声,似乎是颗小石子落入水中:而就在水声响
起的同时,贺鹏展突然大喝一声,剑光霍霍,挥剑朝着我杀来:而在贺鹏展朝我
发动攻势之时,左右和后方同时响起木头碎裂的声音,有三个人同时破窗而入,
朝着我杀来,四个人刚好以四面包围的态势将我围在中央。

  运起「茅厕剑法」,将贺鹏展手中细剑的剑尖当成苍蝇,长剑闪电般刺出,
正好剑尖对着剑尖刺中了贺鹏展的细剑剑尖,「太阴神功」的劲力随即透过手上
长剑直朝着贺鹏展攻去:双方的内劲在贺鹏展的细剑上僵持着,很快就让细剑从
中拱起、弯成了一个弧形,随即「啪」的一声脆响,承受不住两股内力交迸的细
剑从中断折成了两截。

  手中短剑断折,没了兵器的贺鹏展急忙后退数步防我追击。

  打退了贺鹏展,我立刻原地一个高跃,跳起来的时候双脚分踢左右,两股劲
风随着我双脚踢出、朝着来袭之人脸上袭去:虽然从我左右两侧攻来的敌人离我
还有一点距离,我的脚踢不到他们,但是被踢脚所带起的劲风给扫到的话,也够
那两个人头破血流的,那两个人立即坐马沉腰,仰头向后,躲开朝着面门袭来的
劲风。

  趁着那两人仰头向后闪避、视线暂时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是底发劲一蹬,脚
上套着的那一双沾满泥巴的草鞋随即离脚飞出、就像两件特大号的暗器一般打中
了那两个人的胸口:被我踢出去、满蓄劲力的草鞋打正了胸口,就和挨我踢上一
脚没有两样,两个人都是口喷鲜血、昏倒在当地。

  解决了两侧来袭的两人,一柄长剑也在这时向着我的背心刺到:我也不回头,
凭着对方剑势所激起的风声判断位置,右手握着的剑鞘向后一送,刷的一声大响,
刚好将刺来的长剑给套入剑鞘之中:套住了对方的长剑之后,我顺势用力一扭,
对方手腕剧痛、握不住长剑,只好松手向后退开。

  夺到对方长剑,我学着吕晋岳以内劲激动长剑脱鞘而出的手法,右手内劲一
吐,刚刚被套入剑鞘的长剑又是「刷」的一声脱鞘而出,剑柄迅速朝着我后方的
敌人胸前撞去—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会以内劲激发长剑脱鞘而出,我后面的敌人
在惊呼声中被长剑剑柄在胸前给重重地撞了个正着,吐了几口鲜血之后软瘫在当
地了。

  从身后之人惊呼时的口音听起来,正是贺夫人。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围攻我的四个人之中已经有三个负伤倒地,唯一没受伤
的贺鹏展则是拿着一柄断剑,脸色难看无比地站在当地。

  「怎么样?贺大侠?」

  手中长剑指着贺鹏展,冷笑着。「看来今天我可以携美而归了,是吗?」

  「呃……哈哈,当然,当然,小兄弟真有眼光,这个女孩子可是少见的美女,
也只有小兄弟这样的英雄人物才有资格抱得美人归。」

  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本还臭着一张脸的贺鹏展突然满脸堆笑、低声下气地附
和着我的说法,一边还慢慢朝着床边倒退着。

  「贺大侠,你别动!」

  我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想让你抓住张老汉的女儿当人质。」

  「好好,我不动,不动!」

  贺鹏展陪笑着,满脸无奈的表情,还抛下了手中断剑,缓缓将双手举了起来。
「小兄弟,既然你喜欢张老汉的女儿,那你带了她去就是了,不用再为难我了吧?」

  听到贺鹏展这么说,我突然想到,贺鹏展虽然以「钱真外」的名义在地方上
作威作福,但是他也只是收的地租太过昂贵,又绑架了一个佃农的女儿想收来当
小妾而已:虽然说这种行为很可恶,但是就这样杀了贺鹏展,似乎又有些小题大
作了。

  要解决贺鹏展在地方上作威作福这个问题,似乎也不是非得要用到杀人的手
段不可吧?把贺鹏展从这个地方赶走,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这个,贺大侠,除了张老汉的女儿,我也满喜欢你这庄院的,挺雅致:你
不介意把这庄院也送给我吧?」

  我瞪着贺鹏展。

  「当然不会。」

  贺鹏展又陪笑着。「既然小兄弟喜欢,我把庄院送给小兄弟你就是,哈哈,
哈哈。」

  「还有,贺大侠庄院这附近的大片良田美地,想必每季都能替贺大侠赚进不
少地租吧?」

  贺鹏展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是随即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小兄弟如
果喜欢的话,一并奉上就是:庄院和田地的地契都收在书房里,小兄弟到时请自
取就是。」

  「好吧,既然贺大侠这么慷慨,这次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贺大侠
的肴赠了。」

  我倒转长剑,双手抱拳向着贺鹏展一拱。

  「既然这一切都说定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小兄弟了。」

  说着,贺鹏展移动脚步,缓缓朝着刚刚被我打倒在地的三个人走过去。

  「贺大侠,请慢走。」

  注视着贺鹏展走路的方向,我心中开始起疑:贺鹏展表面上是朝着被打倒在
地的贺夫人走去,但是贺鹏展却是以直线路径朝着贺夫人走去,这样的话,贺鹏
展势必会和我擦身而过。

  在我习武之前,我没少被家乡的土霸李二秃子欺负过:每次被欺负完了、想
要早点逃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尽可能离得李二秃子远远的,假如李二秃子挡在我
回家的路上,那我就想办法绕路而过,总而言之就是和李二秃子保持距离就是了。

  而贺鹏展刚刚才被我打败,现在就这样大模大样想从我身边经过?

  肯定有问题。

  看着贺鹏展越来越靠近我,我决定向旁边让开一步。

  但是,就在我向旁跨步、「让路」给贺鹏展的时候,贺鹏展却怒喝一声,双
手齐扬,一股白色的烟尘随即朝着我迎面扑来,那股白色烟尘还没近身、我就已
经感觉到有些呼吸不畅、眼睛更是隐隐发痛,只好闭目屏息、后跃避开这股白色
烟尘。

  还好我和贺鹏展保持着距离,不然被这种毒烟给近身喷中,眼睛只怕当场就
瞎掉了:即使如此,只要我一想睁开眼睛,就会感觉到眼睛阵阵刺痛,不知道是
不是被毒烟给黏上了我的眼皮。

  偏偏就在此时,原本倒在地下的贺夫人也跳了起来,娇叱声中挟着掌风呼呼
声,和贺鹏展一起朝我攻来。

  感觉到贺氏夫妇的掌风近身,原本我想还掌迎击,但是张老汉的女儿却在这
时尖叫了一声:「大侠小心!」

  为啥刚刚我被贺鹏展他们四个人围攻的时候,张老汉的女儿不叫我小心,反
而现在才来叫呢?难道是……

  临时放弃了出掌还击的念头,改成横剑封挡贺氏夫妇的掌击:剑掌相交时,
却传出小叮叮「的几声细微脆响,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贺氏夫妇趁
着我眼睛睁不开的时候,拔出了细针之类的武器夹在掌中,那些细针搞不好还是
染过剧毒的,我要是笨笨的和他们对掌,那么我现在就已经被毒针给刺中掌心了。

  好一对毒辣夫妻!

  「小贱人!坏我好事!」

  掌中暗藏的机关被张老汉的女儿叫破,从而使我躲过一劫,贺夫人骂了一声,
扑向缩在床铺上的张老汉女儿:而贺鹏展则不知道从哪里又拔了兵刀出来,舞得
风声霍霍直响,朝着我杀来。

  如果我继续闭着眼睛和贺氏夫妇对打,那我肯定会有吃不完的闷亏:但是我
的眼睛却又睁不开,看来只有速战速决、这才能减少我再次被暗算的机会。

  听准了贺夫人朝着张老汉女儿扑去的风声,右手剑鞘向后掷出,势若风雷般
瞄准了贺夫人的背心射到:贺夫人闪避不及,被剑鞘给重重撞在背心上,惨呼一
声,摔跌在当场。

  就在这时,贺鹏展又挥剑朝我刺来,偏偏我的眼睛睁不开,没办法看准贺鹏
展的剑尖位置,当然就没办法以剑尖刺剑尖的方式来阻挡贺鹏展的剑招,偏偏我
自创的「茅厕剑法」几乎都是进攻招数——茅坑中的苍蝇几乎都是嗡嗡绕着我飞
翔,很少会以直线朝着我光溜溜的屁股猛冲,我自创的茅厕剑法当然也就缺少了
抵挡攻招的守御招式。

  为了不在眼睛睁不开的时候又中了贺鹏展的暗算,我决定以岳麓剑法应战。

  左手长剑盘舞,「孔雀开屏」的剑招化成了一幕银屏,「当」的一声大响,
将贺鹏展的兵刃给绞得碎成了好几小截:同时右掌「飞沙走石」击出,掌风夹带
着被我给绞断的兵刀碎片纷纷朝着贺鹏展疾射而去。

  由于刚刚的一念之仁,害得我差点中了贺鹏展的暗算,而且又不得不以「岳
麓剑法」的守御招式来应敌,因此这次我是以十成劲力出掌,根本没有打算留下
贺鹏展的性命,免得留下活口反而害得我自己身份曝光,这对我将来为云烟复仇
的计划相当不利。

  「砰」的一声,从手掌上传来的感觉,我知道是和贺鹏展对了一掌,幸好的
是贺鹏展掌中没有暗藏毒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仓促间来不及取出毒针来暗算我?
不过这样也好,原本我最坏的打算是和贺鹏展对掌的时候被毒针之类的东西暗算,
那样我会立刻挥剑砍下自己的手掌以免毒性上行:现在贺鹏展掌中没有毒针,我
就不用砍下我自己的手掌了。

  惨呼声夹杂着骨骼爆裂声和兵刀碎片入肉声响起,贺鹏展抵挡不住我以十成
「太阴神功」内劲击出的一掌,被我击得向后直飞而出,不但那些兵刀碎片全都
射在他身上,脏腑更被我的太阴神功内劲震成重伤,人在半空中就已经狂吐鲜血,
然后又是「砰」一声,背脊重重撞在墙上,将一堵坚实的红砖墙给撞塌了半边。

  打斗结束,房中又静了下来:我仔细倾听了一下,可以听到张老汉的女儿因
为紧张害怕的急促呼吸声,贺夫人受伤的粗重呼吸声,那两个昏死过去的保镖气
若游丝的呼吸声,而撞塌了半边墙、现在人被半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已经没有
声息了。

  我得赶快把沾在脸上的毒烟洗去才行,不然时间久了,要是毒素渗入眼中,
只怕我的眼睛还是免不了瞎掉的下场。

  凭着记忆来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宁儿!侍琴!下来吧!」

  风声响动,伴随着阵阵女子体香传来,洪宁和侍琴已经从屋顶藏身之处跃落,
来到了我的面前。

  「教主,啊!你……你的眼睛!」

  看到我紧闭着眼睛,洪宁和侍琴都吓了一跳。

  「被贺鹏展的毒烟撒到了,侍琴你去池塘里弄些水来给我:宁儿你帮我把衣
袋里的「太阴祛毒散」找出来,先敷些在我脸上。」

  「是的!」

  洪宁迅速地伸手到我衣袋之中,将我随身携带的药品都给拿了出来,找出「
太阴祛毒散」,倒了一些在她的手掌中,然后替我拍在脸上被毒烟沾到的地方:
侍琴已经奔到池塘边,这妮子倒也机灵,手边一时没有盛水的用具,干脆将自己
的外衣给脱下来抛进池塘里,随即将那件吸满了水的外衣给湿淋淋地捞了上来,
捧着奔回我身边,然后举在我的头上一拧,大量冷水立刻从我头上淋了下来,一
下子就把我脸上沾着的毒粉药粉都给洗了个一干二净,洪宁随即取出手帕,替我
抹去脸上水渍。

  眨了眨眼,睁开眼睛来,正好看到洪宁和侍琴满脸担心的神色望着我,一看
到我睁开眼睛,两个人都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谢谢,能够重见光明真好。」

  我也是吁了一口气。「来吧,现在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领着洪宁和侍琴,我先找到了已经上半身整个被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贺
鹏展早已没了呼吸,右手握着一个没有剑刃的剑柄,整个右臂因为和我对了一掌
的关系,已经在「太阴神功」的内劲冲击之下整个筋折骨碎,软绵绵有如肉肠一
般:同时因为五脏六腑被我内劲震伤,一道鲜血从贺鹏展的嘴角缓缓流下。

  不过,和我对掌所受的伤并不是贺鹏展的致命伤,贺鹏展的致命伤是在左手
部位,一枚闪烁着暗绿色泽的金针深深刺入了贺鹏展的左手掌,被金针刺中的部
位已经变成了墨黑般的一团,一道黑线沿着手臂经脉上行,直达心脏,剧毒就这
么让贺鹏展的心脏永远停止了跳动。

  看来贺鹏展似乎是想拔出染毒金针来暗算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和我对
掌的时候,贺鹏展竟然来不及使用金针,反而是金针受到我的掌力所逼、反过来
刺入了他的手掌,就这样送了他的性命。

  这该说是恶有恶报吗?

  两个保镖自从被我蹬出的鞋子打中胸口,到现在都还昏倒在地上:有着之前
好心被狗咬的经验,这次我可不对两个保镖发善心了,直接一人一剑,送他们去
保护他们的老爷上黄泉路前往阴曹地府。

  最后是贺夫人,这个女人前胸后背各挨了剑柄剑鞘一次重击,受了重伤无法
动弹,只能蜷曲在地上喘着气,吊着两个倒三角眼,凶恶的眼神仿佛恨不得生吞
了我似的。

  虽然贺夫人看起来似乎是受了重伤无法动弹,但是这对夫妻心肠恶毒、诡计
多端,再加上那剧毒无比的染毒金针,我可不敢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靠近贺夫人,
免得被金针所暗算。

  「小杂种,你怕了吗?哈哈!过来啊!过来一剑结束老娘的性命啊!」

  似乎是看出了我在顾忌着她,贺夫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还一边用着恶毒的话
语谩骂着。「你到底有没有种啊?你那走不动路的两条腿之间还有没有蛋蛋啊?
你是不是太监啊?哈哈!」

  「贺夫人你想知道?」

  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贺夫人其实是想激怒我,这样当我朝着贺夫人冲上去
的时候,她就有机会可以暗算我了。

  「想啊,我当然想啊!哈哈!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或者你是阉过的
不男不女?哈哈!」

  贺夫人又大笑了起来。「不过,看起来你两腿间的蛋蛋似乎已经被人给割去
了,是吗?你这个没种的小王八蛋!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种,就过来宰了老娘、
证明给老娘看啊!哈哈!」

  「好吧,既然贺夫人你如此说的话,那我就证明给夫人你看好了。」

  原本我是打算一剑将贺夫人给杀了,但是听她骂得恶毒,我临时决定改用另
外一种更恶毒的方法来杀了贺夫人。

  从怀中取出三枚制钱朝着贺夫人的穴道打去,当贺夫人见到我施展「钱镖打
穴-」的功夫时,竟然惊讶地忘记了大笑:钱镖打穴并不是什么太高深的功夫,
贺夫人惊讶的多半是她没想到我会先从远处用钱镖封她这样一个「重伤到动弹不
得之人」的穴道而已。

  眼见三枚钱镖射到,贺夫人如果继续躺在地上装死,那么这三枚钱镖就会封
了贺夫人的穴道,让贺夫人失去行动能力:于是贺夫人就地一个打滚躲开钱镖,
我则是趁着贺夫人闪避钱镖的时候、施展「无影迷踪步」无声无息地绕到贺夫人
身后:当贺夫人一个打滚避过钱镖、站起身来的时候,伸手一抓,刚好抓中了贺
夫人后颈的穴道,内劲透入贺夫人的经脉,一下子就封了贺夫人身上穴道,而贺
夫人的双手也因为经脉被封、劲力全失而软垂在身侧。

  用长剑挑开了贺夫人仍然攒握着的粉拳,叮叮几声细微脆响,四枚染毒金针
落在地上:不出所料,贺夫人双手各扣着两枚染毒金针,肯定是想以言语激怒我
近身,然后以金针偷袭我。

  「小杂种,既然老娘落在你手里,杀了就是!老娘做鬼也会缠着你的!杀啊!
快杀啊!你还在等什么?等割走你卵蛋的人把你的卵蛋送回来吗?」

  被我所制,贺夫人全身无力,只能不停地张口骂人。

  「杀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倒也不急在此时。」

  我随手又点了贺夫人的哑穴,让贺夫人无法发出声音来,这才一个甩手将动
弹不得的贺夫人像滩烂泥般扔到床上。

  我早已想好要用什么方法来杀贺夫人,但是一想到之前洪宁称呼贺鹏展与贺
夫人「叔叔」和「婶婶」,也许洪宁对贺鹏展夫妇还有那么一些香火之情?不管
怎么说,我总不好当着洪宁的面杀了贺夫人,得先把洪宁支开才行。

  来到洪宁身前,伸手抓住洪宁的衣襟就往两旁扯。

  「啊!教主你干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在这种时候出其不意地脱她衣服,洪宁吓了一跳,急忙
拍开我的手,再紧紧护住自己的衣领免得又被我扯开。

  「看不出来吗?我在脱你衣服啊!」

  说着,我又朝着洪宁的衣带伸过手去。

  「没事脱人家衣服干什么啦!」

  洪宁羞红了脸,又拍开我的手。

  「脱你的衣服借张老汉的女儿穿啊。」

  我反手指了指缩在床铺一角、红着脸紧抓着棉被遮住全身,以免春光外露的
张老汉女儿。「你的贺伯伯把她的衣服都给扯烂了,不把你衣服脱下来借她穿,
难道要她光着屁股回家不成?」

  「那这样又为啥要脱我衣服!」

  洪宁娇嗔着。「在这个庄院里随便找一件衣服让她蔽体不就好了嘛?」

  「因为我喜欢脱你衣服啊!」

  听到我这么一说,洪宁惊讶地瞪圆了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我。

  「我最喜欢的就是脱美女衣服,既然你是名列「武林四花」之一的大美女,
又已经是我的人了,找到机会却不脱你衣服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吗?」

  说着,我又指了指一旁没穿外衣、只穿着抹胸、露着一双白晰臂膀在外的侍
琴。「而且你看,侍琴都已经把她的外衣给脱了,你不也脱上一下,不是很不公
平?」

  樱口微张,洪宁想说什么,但是却没发出声音来,粉颊慢慢泛红:过了好一
会,洪宁原本护住衣襟不让我扯开的双手开始自行动了起来,缓缓地将衣带解开,
正要脱下外衣的时候,洪宁停住了动作,脸上又是一红,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
我脱下外衣。

  「教主,你……你要的外衣。」

  不敢抬头看我,洪宁红着脸,伸直了裸露的臂膀,抓着脱下的外衣就往我怀
里塞。

  「呵……这才乖嘛。」

  我没有接过洪宁的外衣,而是捉着洪宁伸出来的手往我怀中一拉,将半裸的
洪宁给拉入怀中搂着,这才由洪宁手上接过衣服,递给侍琴。

  「侍琴,你去帮张姑娘穿上衣服。」

  「好的,教主。」

  侍琴接过衣服,连忙拿去给张老汉的女儿,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地低声讲个没
完,直说了好一会,侍琴这才「说服」了张老汉的女儿穿上洪宁的外衣,走下床
来。

  「多谢这位……公子。」

  侍琴领着张老汉的女儿来到我面前,张老汉的女儿同样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先别道谢,事情还没结束,等到我们送你回家以后再道谢也不迟:宁儿、
侍琴,你们两个先带着张姑娘去大厅上等我。」

  对于我的命令,侍琴没有说话,倒是被我抱在怀中的洪宁跳了起来。

  「教主,你不是真的打算叫我们这个样子走去大厅上吧?」

  洪宁惊讶地看着我的脸。二让我们先去找件衣服披上,好吗?」

  「我就是要你们这个样子半裸着出去,看看这个庄院里面哪些仆人敢见色起
意对你们动手的,刚好拔剑杀掉,免得他们以后又在这边鱼肉乡里:至于那些还
有点良心、不对你们出手的仆人,就放他们走吧。」

  我摇头否决了洪宁的提议。「别忘了他们可都是练过武的,虽然武功不高,
但是要欺负这边的老实农夫已经够了:不顺手杀一杀,就算我们杀了「钱真外」
也没用啊!」

  「我……我知道了。」

  被我这么一说,洪宁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仍旧乖乖拔出了她自己的长剑,
和侍琴一起陪着张老汉的女儿走了出去:三个人的身影才刚离开这个院落没多久,
就听到外面传来男人的笑骂声、打斗声、以及男人被杀的惨叫声,逐渐朝着大厅
过去。

  支开了洪宁她们,现在是时候来解决贺夫人的问题了。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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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一回

               第一回

  才指定我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接班人,吕晋岳第二天就扔了个工作给我,
那就是要我负责教导派中其它弟子练剑。

  还真亏吕晋岳会想,他自己懒,不懂得教徒弟,上次看我和慧卿练剑时采用
诱导的教法,竟然想到把教徒弟这件事推给我来做,对我这不知道能拥有多久的
“掌门接班人”头衔进行最大剩余价值的榨取,让我再一次领教了吕晋岳的老奸
巨猾之处。

  但是吕晋岳聪明,我也不笨哪!他说要我负责教大家学剑,我可不会真的乖
乖教那此岳杂剑派的弟子练剑,好让他们提高实力,将来在吕晋岳的带领之下来
攻打太阴神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但是,当我从练武场上经过,看到那此“师兄、师姐”们施展笨拙的招式在
互相对打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做出了自找麻烦的决定。

  “各位师兄、师姐!”我拍着手,吸引其它岳兼剑派弟子的注意力:“请到
这边来一下,师弟我有事情要说。”

  虽然我在岳麓剑派的排行是最小的师弟,但我好歹是吕晋岳指名的下任掌门
接班人,那此师兄、师姐总是要卖我这个未来掌门人一此面子的,所以大家都停
下了对打,来到我前面。

  “萧师弟,有什么事情吗?”

  “各位师兄、师姐,我想你们都知道,师父要我负责指导你们练剑。”我看
着面前的岳杂剑派弟子们,上从刘振、贾巍,下至婪平,每个人都点头表示知道
:“那好,我现在就要指正大家练剑上的一个错误观念。”

  “有哪位师兄、师姐能够告诉我,我们学剑练招,为的是什么?”我突然问
了这个问题,在我面前的岳茬剑派弟子们立竟大眼瞪小眼,对我问出这么“愚蠢”
的问题感到大惑不解。

  “为了克敌制胜?”终于有个“师兄”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位师兄说得好,对,是为了克敌致胜。”我点头同意了那位师兄的说法。

  “各位师兄、师姐,你们或许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很蠢,但是我们读书人有
一句话,叫做”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说白一点就是做什么事情
都要先搞清楚目的。如果连自己做一件事情的目的都搞不清楚,那就会费劲忙了
半天也没把事情做好,白费力气。”

  我解释着,而那此岳杂剑派的弟子们看在我是未来掌门人的份上,虽然有很
多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你们酸秀才的事情关我们江湖人物啥干系”的不耐烦表情,
但还是安静地让我把话说完。

  “所以,今天我才会问各位师兄、师姐,我们学剑练招的目的,这就是要”
名正言顺“。只有把学剑练招的真正目的搞清楚了,我们才能把剑练好。而师弟
我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只怕就是因为师弟我练剑的时候有先搞清楚”名正言顺
“的重要性,而各位师兄、师姐没有,所以师弟我练剑的进度才会比起各位师兄、
师姐要快得多。”

  听我这么一说,每个岳麓剑派的弟子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让我把话题回归正传。我们学剑练招,是为了克敌致胜,是吗?”我故意
问着,所有岳茬剑派的弟子同时点头。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各位师兄、师姐,你们练剑招的时候为的是”克敌
致胜“,还是只不过因为师父教你们这样使招,所以你们就照着师父的教导,把
剑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上去?”我又问着。

  “这有区别吗?”一众岳杂剑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师父教我们的剑招不
就是为了克敌制胜?那我们照着师父的教导来使剑,有哪里不对吗?”

  哦,我的天,一群不懂变通的猪脑。

  “三师姐!出来帮我个忙!”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慧卿听到我叫她,急忙
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耗子,你要我帮什么忙啊?”

  “三师姐,本派剑招”星落长空“这招,该怎么使?”我故意大声问着。

  “星落长空?不就是以虚招直刺敌人面门,趁着敌人受骗封挡面门的时候,
改刺胸腹要害吗?还能怎么使?”慧卿不解。

  “是吗?那麻烦师姐你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来看看!”说着,我随手抄
起一张长凳竖在身前,一下子就把胸腹给护住了,只露出头脸:“来啊,师姐,
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啊!”

  “你这样用长凳先把胸腹给护住了,我这”星落长空“还怎么使啊!你这不
是作弊吗?”慧卿有此不高兴了,其它岳麓剑派的弟子纷纷点头同意慧卿的说法。

  啧,吕晋岳是怎么教徒弟的啊?万一碰到敌人,对方拿长凳来当武器,难道
岳茬剑派的弟子只剩下指责对方“作弊”的分了吗?难怪长凳的近亲折凳会居于
七大武器之首啊!确实有道理!

  “师姐,我虽然用长凳护住胸腹,但我的头还露在外面,对吧?”我问着,
慧卿点头:“那妨的”星落长空“就不能改刺我的头脸吗?”

  “可是,师父教这招的时候,是要我们刺对方胸腹的。”慧卿又说着,其它
岳麓剑派的弟子们再度纷纷点头。

  哦,我的天啊!连这点变通都不懂,难怪岳麓剑派的弟子没一个成材的。

  “师姐,你脸上怎么长了一颗痘子啊?”

  虽然我问出来的这个问题和刚才学剑练招的主题毫不相关,但是慧卿却吓了
一大跳,双手拚命往脸上乱摸:“哪里?哪里?哪里长了一颗痘子啊?”

  “喏,自己看!”我取出一面靶儿镜子,竖在慧卿面前。慧卿一看,镜面上
贴着一张纸,纸上还被我画了一个特大号的猪脑袋,猪脑袋的脸上被我用朱砂给
点了几个红点。

  “你这是啥啊?镜子上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不只是慧卿,连其它岳茬剑
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

  “让躲照照镜子,看看际脸上的痘子长在哪里啊!”

  “那你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干什么?好啊!慧卿,你绕弯骂本姑娘是猪头来
着?”慧卿突然明白我在镜子上贴张猪头画的意思,气得一招“星落长空”直直
朝着我的脑袋就刺了过来:“看本姑娘不教亦你一下!”

  “师姐,”星落长空“不是只能刺人胸腹吗?妹怎么刺我头脸啊!师父是这
样教的吗?”看到慧卿一剑刺来,我急忙举起长凳,把脑袋往长凳后面一缩。

  “随机应变你不懂吗?”慧卿嘴上骂着,手中木剑毫不停留,绕过长凳向我
刺来。

  “咦?”白虹经天“可以绕弯的吗?师父是这样教的吗?”我侧过长凳,将
慧卿这一剑格挡在外。

  “只要能教亦到你这只耗子,没什么不可绕弯的!”木剑被我格开,慧卿左
手一起,一巴掌就朝着我脸上煽来。

  “师姐,际怎么可以空手呼人巴掌呢?岳杂剑派的弟子不用剑还使什么剑招
啊?”我低头闪过慧卿的那一巴掌。

  “只要能够克敌制胜,本姑娘哪管你那么多!”慧卿刚收回的右手剑一起,
再次朝着我的面门直刺过来。

  但是,这次我可没躲闪,而是伸出食、中两指夹住慧卿的木剑,逆向一扭,
逼得慧卿不得不松手放开木剑,免得手腕在我这一扭之下脱向了。

  “这不就是了吗?学剑练招就是为了要克敌致胜。只要能克敌制胜,为什么
非得坚持”星落长空“只能刺对手胸腹呢?”

  我将木剑还给因为看到我突然挨个正经态度而有此发愣的慧卿。

  “而且,各位师兄、师姐,你们在比武较艺的时候都和三师姐对练过,三师
姐好像没赢过你们任何人啊!但是三师姐和我对练的时候却常常有攻有守,特别
是三师姐火起来的时候,那个招式之凌厉啊!现在各位师兄、师姐知道原因了吗?”

  我看着面前满脸疑惑神情的岳杂剑派弟子。

  “因为三师姐只有在和我练剑的时候,才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师传的剑招使得
一丝不芶,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剑”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而是会临机应变使招,
所以每次三师姐临机应变,她的剑招就很有威力,能够和我打得不相上下。这点
各位师兄、师姐们能明白了吗?”

  那此岳茬剑派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神色复杂之极。

  “可是,萧师弟,要是师父问起我们为什么没照着他的教导来使招,我们该
怎么办?”一个“师兄”突然问起这句话。

  “那还不简单,你就和师父说,是我要你们那样使剑的,让师父来找我麻烦
不就好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脸上都露出放心的表情,有此人甚至还
跃跃欲试,看起来已经在想象着该怎样不照吕晋岳的规矩使剑了。

  “那么,各位师兄、师姐,请继续练习吧!”我宣布着:“只是这次记得,
为了克敌制胜,使剑就算没按照师父的指导,也是没关系的。”

  岳杂剑派的弟子们轰然散开,又开始捉对练起剑来,而这次就打得相当热闹。

  虽然大家因为吕晋岳长期积威影响的关系,使招的时候还是不太放得开,但
是我从他们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正在试图抛开吕晋岳给他们的束缚,让自
己的剑招“活”起来,而不再是死招呆使。

  对嘛,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突然,一柄木剑从旁边横过来,架在我脖子上。

  “耗子,我没对手,你来陪我练剑吧?”慧卿露出杀人似的微笑:“而且,
只有和你练剑,我的剑招才会随机应变,不是吗?”

  “啊,哈哈,师姐你还没消气啊?”

  这下子我惨啦!

  对于我教大家抛开规矩来使剑,吕晋岳没说什么,毕竟这是提高岳茬剑派弟
子们实力的诀窍。虽然我一直很奇怪吕晋岳为啥不自己教?难道是因为他不懂怎
么教?

  不过,吕晋岳虽然对于我教大家活使剑没有意见,但却对慧卿找我一起练剑
很有意见。在慧卿找我练了两天剑以后,第三天开始,慧卿就没出现在练武场上。

  “师姐,际知道三师姐去哪里了吗?”我找了一个女弟子来问。

  “三师姐啊?师父说要亲自指导三师姐武艺,所以三师姐就没出来了。”那
个女弟子回答着,脸上神色似乎有此吃味:“萧师弟你在担心啊?”

  啧,吕晋岳这家伙,怕慧卿和我走得太近会影响到他利用慧卿去卧底的计划,
竟然把慧卿禁足了。

  我本来不太想代替吕晋岳教徒弟,之所以还会在这边做这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情,主要就是图个能和慧卿见面一起练武的机会。但是现在吕晋岳不让慧卿出来
和我们一起练武了,岳麓剑派剩下的这此女弟子又都姿色平平。

  虽然说以我“掌门接班人”的身分,她们不要说是陪我练剑,就是陪我上床
只怕都没问题,但是我很挑食,不是美女我可吃不下嘴,绝对不是什么“奸女不
挑选”的色中饿魔。

  既然吕晋岳不让慧卿出来和大家一起练武,我也懒得认真教,而且还开始怠
工抗议。本来每天我都上山去教大家练剑,慧卿“失踪”以后,我闇始两天才上
山一次,没几天以后就变成三天上山一次,而且每次上去也都只是随便看看。

  我也懒得管那此岳杂剑派的弟子们使剑的招式到底精妙与否,除非他们实在
是错得太离谱了,离谱到我看不过眼,我才会指正他们的招式。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我对“离谱”的忍耐度还真的很低,几乎每次
上山都忙着指正其它师兄、师姐的“离谱”剑招。所以虽然我有意怠工向吕晋岳
抗议不让慧卿出来和我一起练剑的事情,但我的怠工却因为无法容忍其它师兄、
师姐的“离谱”剑招,常常出声指点他们,而没起到太大效果。

  于是,在我的指导之下,岳麓剑派弟子们的剑术还是大幅进步着。

  这么半认真半怠工地教了十几天剑,这天吕晋岳又把我给找去了,一同被叫
去的还有大师兄刘振、二师兄贾巍和其它几个师兄。

  “慧卿,我要你和贾巍去一趟福建武夷派,把这封信递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吕晋岳拿出一封信交给我。

  “是,师父。”

  脸上假装着恭敬接过那封信,我心里可是骂开了花。吕晋岳叫我把这封信送
去福建也就算了,却偏偏叫上二师兄贾巍和我一起同去,这下子我本来打算趁着
送信途中回黄花山总坛看看情况的如意算盛就泡汤了。

  要是我当着二师兄的面大模大样跑上黄花山,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就
算不败露,也脱不掉和邪教勾搭的嫌疑。

  不过,吕晋岳看起来并不像是特意要找我麻烦的样子,因为吕晋岳也叫其它
的师兄们出去送信,而且都是两个人一组出去送信,甚至还有三个人一组的。

  等着二师兄准备好行囊,我和二师兄下山,先前往我在长沙城的“家”。因
为我不是住在派中的,这次上山也不知道吕晋岳会派我出去送信,所以没有准备
行李,得回“家”去拿才行。

  还好前一阵子方虹作主,把我们用来联络的地点挨到长沙城里的这座院落来,
我现在就算大大方方领着二师兄回“家”,也不用怕我的谎言被戳穿。要是仍旧
待在之前山脚下那间小屋,二师兄一看到我一个“富家公子”竟然住在那种简陋
小院落之中,肯定会起疑心的。

  来到长沙城的“家”门前,二师兄看到眼前精致的院落,忍不住先赞了一句
:“师弟,你的家可真漂亮。”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普通的房子,就是宽大此,住起来舒服此而已。”我
客套了一下。

  大门口有几个仆妇正蹲在石阶上聊天,看到我和二师兄走近的时候,大概是
因为二师兄长相凶恶的缘故,都愣了一下。但是其中一个仆妇随即认出我,急忙
站起身来向我问好:“公子,您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了。”我随口答应:“姑娘们都在吗?”

  “是的,姑娘们都在!”那个仆妇急忙答应:“我这就去通报!”

  “等等!”我叫住了那个仆妇:“我等一下要出远门,你顺便去叫人帮我牵
两匹马来。”

  “是的,公子!”

  那个仆妇撒脚朝屋内跑了进去,另外两个仆妇也急忙起身离开,看起来像是
去帮我牵马,当然也有可能是趁机开溜,免得被我质问她们为什么不干活,反而
蹲在大门口石阶上闲磕牙的事情。

  “二师兄,下人帮我准备行囊需要一此时间,你进屋来坐坐吧。”我向二师
兄这么说着。

  “不……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好了。”二师兄满脸不自在的神情:“进了屋,
要是见到师弟的内眷,总是……不太好,失礼些。”

  原来二师兄顾忌的是这个。我有点惊讶二师兄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致,武林人
物最不讲究的不就是这此男女之防吗?

  “没事的,只不过是在大厅坐坐而已,见不到我家内眷的。会到大厅上露脸
的顶多就是几个通房丫头而已。”

  “哦,那我就打扰了。”

  不过,我们还没进到大厅,迎面就见到因为听见仆妇通报说“我回来了”而
急忙迎接出来的馨儿、丽苹和春夏秋冬四婢。一下子见到六个美女出现,二师兄
虽然之前还说怕见到我的内眷会失礼,但是眼睛却瞪大了转不开。

  “公子,您回来了!”六个美女一下子兴奋地围在我身边,对于跟在我旁边
的二师兄都视而不见,只有丽苹注意到了:“咦?公子,这位是……?”

  “这位是我在岳茬剑派学武的二师兄贾巍。”

  我向六个女孩介绍着,而六个女孩也同时万福为礼,让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美
女同时行礼的二师兄,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好了,我这次回来是因为师父要派我出远门,所以回来拿行李的。”我说
着。

  “际们去帮我准备一下行李,准备妥当我就出发了。”

  “是的,公子。”

  春夏秋冬四婢立咧应声去替我准备行李,馨儿原本也要跟着一起去,但是看
到丽苹站在原地没动,馨儿也停下了脚步。

  “公子,这次你又要去哪里啊?”丽苹用撒娇的语气问着:“可以带上我一
起去吗?反正公子路上也需要有人服侍嘛!”

  “是啊,公子,能不能带上我们呢?”馨儿也开口了,还把自己和丽苹绑在
一起,要我一次带上她们两个。

  “这个,这次我出远门是跟着我二师兄一起去的,你们两个女孩跟来的话,
怕路上有此不方便……”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毕竟这次去福建武夷山有二师兄跟在旁边,很多事情不
好让二师兄看见,带了这此女孩一起出门只怕有此不方便。但是看到馨儿和丽苹
满脸祈求的神色,我却又不忍心拒绝她们。

  “我们两个会很乖的,保证不会替公子添麻烦!”丽苹急忙说着。

  “既然你们这么说,躲们两个就跟着我一起来吧!”吕晋岳派二师兄和我一
起去福建武夷山,只怕不无监视的意思,或许就是想监视我这个“掌门接班人”
的言行举止是不是有出轨的地方,好找借口把我撒换掉。这样吕晋岳就不用烦恼
要怎么奖励我杀掉赵无疡的问题了。

  好吧,既然吕晋岳想监视我、想找我的把柄来撒挨我这个“掌门接班人”,
我就成全他吧!反正我也不想当这啥劳什子的掌门接班人,替吕晋岳干苦工可不
是啥有趣的差事。

  得到我的允许,馨儿和丽苹欢呼一声,手牵着手走了,倒是一旁看着的二师
兄傻了眼。

  “萧师弟,你就这样带上两个丫鬟随行,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呢?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弟出门不是前呼后拥带上一大批人马的?”
我耸了耸肩:“我只带两个还算少了。”

  一想到我是“富户人家的子弟”,多带几个人随行照顾生活起居是正常的,
二师兄也就闭上嘴巴。

  由于馨儿和丽苹要一起随行,所以我又要仆妇去多牵了两匹马来。春夏秋冬
四婢也一并把馨儿和丽苹的行李整理好放在马背上。虽然她们四个也是很想跟着
我去,但是一来没得到我的许可,二来这里也需要有人留下来联络,所以她们四
个人只能幽怨地目送着我们一行人骑马离开。

  骑马出发上路前往福建,要是二师兄没有跟来的话,我们原本是可以朝北绕
个小弯,顺路去皖南黄花山看看的。现在我们只能取道江西直接前往福建武夷山。

  不过,我可不会这样乖乖地当吕晋岳的信差,也不会让吕晋岳“轻松”抓到
我的小辫子、找到借口撒挨我这个“掌门接班人”……虽然我极度地不想当这个
劳什子的掌门接班,但是我不会任由吕晋岳把我说立就立、说废就废。吕晋岳想
抓我的把柄,我会给他,但是我同时也要好好气他一既然要气吕晋岳,当然要从
吕晋岳最大的心病!因为练了“昊天正气诀”而没有办法和那个迷死人的天生媚
骨师娘亲热……这点来着手,成效才会显著。

  所以,傍晚投宿客店的时候,我故意找店小二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一间是
我自己住的,一闇是给二师兄准备的。

  “二师兄,晚安。”道过晚安之后,我拉着馨儿和丽苹就躲进房里,关上房
门,上了门闩。

  接下来就是上演我准备给二师兄和吕晋岳的大戏了。

  第一位被我选中来演出这场大戏的女主角是馨儿。我一把抱过馨儿,往馨儿
的楼唇吻去,一双手更是在馨儿全身上下的敏感之处摩弄个不停,两下子就弄得
馨儿娇喘吁吁、钗镊散乱、眼波流离,一昏几乎就要滴出水来的可人模样。

  继续加强我对馨儿的攻势,一双手摸得馨儿差点呻吟出声,总算咬着楼唇苦
苦忍住,但是身上的衣服却一件接着一件被我给解开,滑落在地上。

  我抱着馨儿粉嫩的大腿架在腰问,原本打算用站立的姿势直接提枪上马,但
是馨儿却在这个当口用力推着我的胸膛,身体离我远了一此。

  “公子,去床上,好不好?”馨儿低低娇声软求着。

  瞥了一眼这间客店的床,用的木料并不是什么坚实的木材,而且骨架看起来
也很偷工减料。虽然一间上房竟然会摆着这种廉价床铺,让我感叹这间客店真是
有点小黑心,但是这张床正好合乎我目前的需要。

  转移演出舞台,抱着馨儿来到床边,往床上一放。馨儿苗条的身躯抱起来轻
飘飘的没有分量,但是被我放在床上的时候,床铺却发出微微的吱呀声,让我有
此担心这个“舞台”是不是能承受得住两个人在上面“表演”……

  算了,要是把舞台给弄砸了,也算是盛大演出。

  跪在馨儿身前,将馨儿双腿分开,架上肩膀,可以看到馨儿那紧合的蜜裂之
中水光隐隐,大腿根部还有此水迹。看来馨儿不是快要滴出水来,而是根本已经
开始滴水了。

  “馨儿,我来罗?”得到馨儿娇羞答答的点头许可,我跃马挺枪,朝着极乐
世界长驱直进。

  在我的肉杵入体之时,馨儿发出了一声压抑过的低声娇吟,但是我们的“舞
台”

  却发出刺耳的“吱嘎”一声。这舞台的音响效果未免也太好了一此,我相信
刚刚那一声“吱嘎”声,只要是这号房附近耳朵没聋的人都会听见,隔壁的二师
兄肯定也听见了。

  “啊……嗯……呃……公子……再深此……哦……哦……”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随着我毫不保留的猛力冲刺,满脸酥媚表情的馨儿咬着手指,压抑不住地发
出微弱的娇吟声,而我们的舞台则是伴随着我冲刺的节奏,一声又一声地将响亮
的“吱嘎”声传了出去,也真亏这张破床能支持这么久还不倒塌,看来这张床外
表虽然破烂,仍旧是相当耐用的。

  “哦!啊!公子,我、我要到了!相公,再用力一此!啊啊啊!”

  终于,达到高潮的馨儿再也无法压抑住叫喊的冲动,直起脖子开始尽情呻吟
起来。我也配合着加快动作,将馨儿送上极乐的颠峰,馨儿下身的蜜汁更是在高
潮之时狂喷而出,弄得我们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湿淋淋的。

  抱着高潮过后仍在娇喘的馨儿吻了几口,我从馨儿身上下来,拉过丽苹,双
手随即不规矩起来,一下子丽苹身上的衣服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散了满的都是。

  “公子,我们要不要挨个地方?”丽苹娇笑着,出身青楼的她对于我的双手
抚摸很有抵抗力,虽然她很享受我的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感觉就是了。

  “这张床怕禁不起我们三个人的体重……哦,讨厌,公子你摸得人家好舒服
……啊,不要摸那边啦,会想现在就要……”

  “那际觉得挨哪里好?”我笑问着。

  对于我的问题,丽苹笑着从我怀中挣脱出去,轻移莲步来到桌子前,一下子
就趴在桌上,高高翘起她丰满性感的大屁股,还故意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朝我摆动
她的圆润臀部,回头对我抛了个媚眼。

  哦,原来是桌子啊!这张桌子看起来比床铺坚固此,应该比较能承受住我和
丽苹在上面“演出”,当然音响效果应该也不会像床铺那样好得过火。

  “呵呵,看来你想挑战为夫的本事是吗?那也好,看为夫用”独孤九贱“的”
老汉推车“式痛宰你一顿!”我捉住丽苹的大屁股,沾满馨儿蜜汁的肉杵随即猛
力扎进丽苹体内,带起丽苹一声荡人心弦的娇呼媚喊。

  “啊!公子,轻点嘛!人家的魂都被你给顶飞了一半……喔!好深!再深此
嘛!啊嗯!”

  丽苹不愧是风尘中打滚过来的,很懂得读人心思,光是看我今天晚上的举动
就猜到我想“做戏”给隔壁的二师兄“看”。而且丽苹又放得开,荡人心魄的淫
声浪语一声接一声从丽苹的樱口之中吐出,朝着隔壁传去,就算刚才二师兄不知
道我们房间传出来的床铺响声是怎么回事,现在听到丽苹的浪叫声,就算二师兄
是个童子鸡,他肯定也明白我们这边正在干此什么事了。

  “别以为为夫的只有这点本事!”我将丽苹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丽苹的双腿,
将丽苹凭空托了起来:“看为夫这招”霸王举鼎“!”

  “啊!啊啊!公子!好深啊!哦!喔喔!”被我双手托住大腿悬空抛上抛下,
肉杵借势在蜜穴之中杵进杵出,丽苹一脸享受之极的表情,放声娇吟浪叫着:
“呜!噢!顶到……啊!顶穿人家肚子了!啊啊!可是好舒服!嗯嗯!真的好…
…啊啊!”

  眼看丽苹就要达到最高潮,我将丽苹仰面向天放在桌上,双腿架上肩膀,这
样我不但可以用力冲刺,而且还可以快速冲刺。在我急速的腰部运动推动之下,
胀大的肉杵在丽苹的小嫩穴中快速进出着,而且每一下都重击到底,冲击力道之
强,甚至连丽苹躺着的桌子都会因为桌脚和地面摩擦而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啊!公子!好顶哦!啊啊!飞、飞了!顶死丽苹了!啊!太强……啊啊啊!”

  在我的强力冲击之下,丽苹直着脖子喊叫,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脖子,小穴一
合一缩地蠕动起来,同时温热的大洪水泛滥成灾,沿着丽苹的大腿内侧向下直流,
滴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正抱着高潮过后的丽苹、让丽苹依偎在我怀中享受着性爱余韵,我却听到从
二师兄的房间传来一声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似牛喘又不似牛喘,像蛙鸣又不像
蛙鸣,还有此像野狗的低吼和猪的呼噜声,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二师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要是二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情,吕晋岳自然就找到撒挨我这个“掌门接班人”
的借口,而我却没办法好好气吕晋岳一顿,所以我得去看看二师兄房里到底发生
什么事情。

  吻了一下丽苹,将丽苹放在馨儿身边,替两个人盖上被子,我这才推开窗户,
越窗而出,来到二师兄窗前。运起太阴神功的阴柔内劲,伸出手指无声无息地在
二师兄的窗纸上刺出一个小孔,然后从这个小孔探头偷看二师兄房内的情况。

  一看之下,只见二师兄正坐在床前,裤子已经褪到膝盖上,露出满是毛的一
双大腿,而二师兄的双手正以拔萝卜的姿势捉住股间之物使劲抽啊拔的,然后又
是几声我刚刚听到的怪喘声,接着就是一道白油的液体从二师兄双手之间激喷而
出,落在约三步之遥的地下。

  看不出来,二师兄的喷发力道还挺强劲的呢……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6: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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