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转帖最全] 【What If?】(1-69)作者:Nino{2014/04/07更新}

0
              (7)陆大四期

  辛慈是个守信用的人,我也是。

  离开地牢四天后,晴儿电报通知确认收到五千万美元汇款,我也从秘藏处取
出半公斤“货品”交给辛慈。

  “萃亭兄表现得不错呀,有大将之风。”化装成拉大车中国苦力的辛慈道:
“为了德意志帝国永远繁荣,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嘿嘿,货品如果纯度不够,欢迎随时退款或来取在下或在下全家性命。”
我阴阴道:“至于地狱,还请大使去参观回来之后,再分享些奇闻给在下听听就
好。”

     ***    ***    ***    ***

  我病了……或是说,中邪了……

  二十一条的事闹得全国沸沸扬扬,同学们义愤填膺──我没有兴趣。

  德国使用氯气在易尔普斯发动反击,双方损失惨重后,欧战却没有丝毫进展
──我没有兴趣。

  二哥电报说收购土地及农业组合计划推动进度超乎预期──我没有兴趣。

  晴儿与桃香的肚子越来越大,母亲每天认真把她们养成两个肥嘟嘟的小美人
──我没有兴趣。

  像具行尸走肉每天漫无目的地活着,闭上眼就是少女惨死的模样及千千万万
尖啸而过的鬼魂──我,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对来自于廿一世纪的我来说,原本的目的不过是恶搞,搞些在现实生活中不
可能去做的事──去吸毒、去贩毒、去制造毒气、去杀人──但是当真正都做到
时,那随之而来的,对自己良知与理性的不确定性,却深深压垮了我作为廿一世
纪文明人的自信与尊严。

  或许对辛慈来说,杀死法国人、英国人或是中国人、日本人,不过就是杀死
一个不文明的“非人类”,与踹死一条狗、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两样,但对我所来
自的那个社会而言,不要说杀人、就算打死一条狗也是良心难以承受的重……

  我病了……或是说,中邪了……

  我的体重大幅下降,双眼深深地陷入眼眶之中、两颊日见消沉,只有乌黑的
眼袋一天比一天明显。

  我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去跳楼或是用头撞墙之类的,好让我可以脱离这个世
界。但后来我想清楚了,这些杀人或是大规模毁灭人群的经验,并不会因为逃离
民国四年而有所削减。这就像醒了还忘不了的噩梦一样,将永远如鬼魅般跟着我
到不同世界的余生。

  我病了……或是说,中邪了……

  朱尔典大概是忙着处理廿一条与袁大总统称帝的事,没有再派人来烦我。

  之前听黄远生说康惕也在找我,但时间一个月一个月过去,还是没有任何来
自法国公使馆的消息。

  辛慈还是每天忙忙碌碌,奔走于游说中国加入同盟向英、法、俄、日宣战,
但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他在中国的朋友也越来越少。

  我每天固定早上起来去陆大上课,下课准时返家,读读每天老婆们固定寄来
的书信,指导助手们进行化学实验,然后晚饭后回房做作业。

  我的生活像机械钟一样精准,纵使偶尔芝泉伯伯、铁珊哥或是任公伯父招我
应酬,我也是尽量当日事当日毕,即使延迟也要当天照表操课,把所有该做的事
情做完。

  我是一个机器人,一个中邪了的机器人……

     ***    ***    ***    ***

  按后代史学家说法,陆大四期是“人才蔚起”──对袁世凯之后到对日抗战
胜利间提供大量人才,对中国历史整个演进起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陆军大学的目的是培养高级指挥官,而“应用战术”更是陆大课程重点中的
重点,在第一、二学年教师战术第三学年教军战术,都是按照日本陆军大学那一
套,运用《战斗纲要》及《大军统帅》上的原则,指导图上和现地战术作业。教
官们结构想定,写出基本情况、补充情况,要求学员用文字或要图情况判断、决
心处置、作战计划、阵地编成、火网编成等。同学们充当同一职务,例如:某师
长、某旅长,大家针对同一题目作答,交卷后由教官阅卷分案、讲评,最后公布
原案答案让大家参考。

  这种战术作业都是单方面的,我虽然“中邪”浑浑噩噩没法集中精神,但回
答这种等级的问题还没有什么困难。一般同学战术素养较差,如果能注意战术、
战略态势,地形影响及时间、空间关系就已经算素质高的了;但要能深入研究,
考虑时间、空间、地形天气影响的就没几个人。广泛仔细推敲思考虽然耗精神,
但多能灵活出新。

  这种教官原本就设计好一关关状况的战术作业叫“计划统裁”,而陆大二年
级开始进行更多的“自由统裁”作业──想定发下后就依据学生答案状况推演后
续状况──更有趣的是令学员以军、师长身份进行作业,然后分配演习职务进行
统裁,根据同学们的答案选两个不同方案的学员分任指挥官及参谋长让二人去辩
论,这样教官不多费口舌而利害自明。接着按指挥官决心继续推导,由教官适时
出情况诱导,使错误的方案越显不利。最后教官讲评时,指出头尾间各阶段利弊
得失,使同学们心服口服,记忆深刻、受益良多。

  陆大四期课程主要的问题点是,因为欧战交战各国自己都还深陷壕沟战泥沼
中,改变西线僵持的战术创新还没出现,第一次世界大战最重要的战训──联合
兵种指挥与战斗──也还没有归结、融入到准则之中,而在指挥流程、技巧上也
还相当僵固。

  每天浑浑噩噩地上学、放学,同期一百多位同学还是多少都认识的。

  我们这一期在后世有名的非常多:林蔚、熊斌、葛敬恩、姚琮、周亚卫、贺
国光、王文宣、项雄霄、刘骥、西北军的刘汝贤、东北军的彭振国、后来当副参
谋总长的段云峰、当过军长的王翰鸣、王普、许琨、黄胪初、霍原壁──还有广
西老乡、桂系主要人物、广西省主席黄旭初──都是我四期的同学。但如果真正
要讲算得上“人物”的,就只有每天在争第一名的两个家伙:郭松龄与徐永昌。

  郭松龄字茂宸,宣统元年就由黄花岗七十二烈士方声洞的哥哥方声涛介绍加
入同盟会,在辛亥革命期间奉天独立工作上起了很大作用。按照历史记载,民国
六年国父孙中山先生展开护法战争,郭松龄担任孙中山的参谋,后来护法战争失
败,郭失望返回东北担任张学良的老师,在张学良蓄意安排下民国十年出任东北
军第八混成旅旅长,第二次直奉战争出任东北军第三军副军长,民国十四年任东
北军第十军军长。

  民国十四年底,郭松龄联合冯玉祥宣布打倒张作霖,郭手下五万人为奉军中
最精锐部队,强大攻势下张作霖一度考虑下野,但最后在日本关东军介入下郭松
龄部败北,民国十四年十二月廿五日与夫人韩淑秀被张作霖逮捕枪决,结束波澜
壮阔的一生。

  徐永昌少年父母兄姐俱亡,以孤儿身份投入毅军,后来自行伍自学苦读,从
随营学堂、将校讲习所进入陆军大学,后追随孙岳升任国民三军旅长、第一师师
长兼陕西警备司令。孙岳死后统领国民军于民国十六年率部投入晋系,先后出任
绥远省、河北省政府主席,民国廿年出任山西省主席,抗日期间升任军令部长、
获青天白日勋章,1945年代表中华民国在日本东京湾米苏里号战舰上与麦克
阿瑟一同接受日本投降,后任国民政府国防部长、陆军大学校长等职。不过依据
张学良回忆录,徐同学以好色闻名,许多重要战略决策都是躺在美人膝上想出来
的。

  同期班上有郭、徐两位同学争强斗狠,我们其他人最多也不过就是争取第三
名而已。

  争成绩是郭、徐他们的事,身上背着走北洋后门的污名,我就算第一名也没
什么光彩,反是每周晴儿送来的业务报告让我更感欣慰──四十四条船从中国载
满万宝路香菸、大力士感冒药水与猪鬃、桐油横越太平洋,载回满满的钢铁、汽
车、肥料、棉花与玉米、黄豆、菸草。

  随着端午节过去,气温一天比一天升高,到民国四年(1915年)暑假
即将来临。

  万宝路香菸终于在北美市场达到每月一万箱规模,透过美国中转对德国、英
国、法国军方也每月稳定出货三万箱。大力士感冒药水买通教授与医师的做法也
慢慢奏效,透过美国贸易商转口在加拿大、中南美洲、欧洲、非洲等地销售也迅
速扩张中。

  除了支援二哥在老家办理农业改革之外,其余部份我都指示晴儿收购美国与
战争相关企业的股票。自己每个月支领一千大洋──除了支付几位助手薪资,更
赞助贫穷省份同学们生活与学业开支。透过无息放贷,渐渐各省同学或多或少都
接受我的资助过日子。

     ***    ***    ***    ***

  入陆大后本来一开始是几位同学起哄、打秋风,知道我口袋里有钱、闹着要
我“请喝汁儿”──就是花钱请去妓院消费的意思。我本来也没有装阔的意思,
但考量到与同学们多多往来、建立点友好关系,打茶围到普通等级场所一个人也
不过就是一元钱,也就乐得充充“三公子”了。

  每逢假日就由我作东大家一齐到妓院走走,但也不拖延时间──好色的同学
就把握时间赶快提枪上马,至于像是李济琛(任潮)老师、黄旭初同学不甚好女
色,就是叫桌酒菜大家边吃边聊,或是听听小曲、大鼓,顺便交流交流意见,这
样几个月下来也摸清楚了大夥的个性。

  李任潮老师大我十岁、个子不高,原籍江苏但在梧州出生,辛亥革命时得知
孙中山成立广东军政府,组织北伐军讨伐清政府消息,立即南下担任作战参谋。
李老师也不负所望,积极侦察地形、选择行军路线,参加制定《全军北上行动方
案》等作战计划,在固镇、宿州、徐州三次短兵相接大战中,战功显赫,陆大三
期毕业后留校担任教官。

  按照廿一世纪读到的历史,李老师有“全国陆军皆后学,两粤名将尽门生”
的声誉;后来他担任师长、军长、黄埔军校副校长等职,还还兼任广东省政府主
席;民国十七年出任国民革命军总参谋长,后来与蒋介石闹翻,民国廿二年闽变
期间出任“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主席;民国卅七年底李老师在周恩来掩护
下抵达北京,与朱德、宋庆龄等六人当选为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政协全国委员
会副主席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等职务。

  黄旭初同学是容县人、大我三岁,原本就读于师范学校、民国元年进入广西
陆军速成学堂,与李宗仁等同期,后保送陆大,毕业后回广西历任旅长、师长、
军长等职,并自民国廿年起担任广西省主席一职达十九年,将广西建设成当时的
“三民主义模范省”。按白崇禧对他评语是:“沈毅敬慎,记忆力极佳,对于国
学很有基础,虽文质彬彬恬淡自守,与人无争,但指挥作战时很勇敢,可说是允
文尤武而极有节操的全才,对于统一广西建设广西贡献均钜。”

  其他常一起打茶围的广西同学还有朱为珍、曾志沂、陈良佐等人。

  朱同学是博白人,与旭初同学、李宗仁等是速成学堂同学,但在历史上一直
是当参谋或负责教育工作,在带兵上没有什么实绩。

  曾志沂同学是桂林人,毕业后返桂担任模范营连长,与黄旭初、黄绍纮、白
崇禧等人友好,后来官至中将高参,是李宗仁的得力助手。

  陈同学是宾阳人,保定陆军速成学校毕业,陆大毕业后回到广西,在陆荣廷
所属任团副、营长、团长、旅长、副官长至广西边防军务督办署参谋主任。北伐
汀四桥战役时率部起义反叛吴佩孚,出任国民革命军第十旅少将旅长,后来也代
理过安徽省主席。

     ***    ***    ***    ***

  “萃亭,你怎么会想到那个作答的?”任潮老师问道。

  “呵呵呵,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我剥开一颗花生丢入口中道。

  “中国空间广大,在历代战史上要打歼灭战很难,大部份状况都只能将敌人
击溃,透过不断让敌人溃走来削弱对手。”任潮老师道:“按标准案应该是用炮
兵火力压制后发起冲锋,萃亭你改成用炮兵遮断敌人散兵线,然后小部吸引敌人
正面、大部奔袭敌人后方指挥所再移转火炮、用伏击方式消灭后援部队,这个方
法很巧妙也很险。”

  “在敌人防线后方预设炮火射击区,再用信号弹移转炮火是很巧妙的方式,
但需要长期严格的训练。以目前南、北洋训练军队的方法,恐怕短期间内难以达
成。”旭初同学道:“要实施这样的动作,整个士兵的训练方法需全部改变。”

  李任潮老师道:“嗯,说得对,如果还是照现在的老样子每天就是立正、稍
息,搞分列、整队、打排枪,是不可能做到的……萃亭,照你的看法,兵要怎么
练才能做到这样的动作呢?”

  我佯做不懂道:“唉呀,老师呀,您也知道渊翔只是靠家里照应,一路都只
是学堂的笨学生,只会胡思乱想而已,真的要练兵还是要请教老师与旭初兄呀!
旭初兄,你看这个兵要怎么练呢?”

  黄旭初道:“归根究底还是一个‘钱’字,打仗要花钱、练兵也要花钱。现
在部队几乎都是文盲,照萃亭兄的战法,士兵们必须要有一定的知识水准,尤其
是出任棚目的军士,要有能力按萃亭兄计划的,能一棚一棚各自为战──简单来
说,平常要让兵目吃得好、体格才会好,体格好了之后,要让他们多学习、多识
字,要有点脑筋,接着就是猛烈地让他们搞演习、搞对抗,用野外运动取代现在
的整队、分列、排枪、刺刀练习,这样搞个三个月半年,可能可以看出成效。”

  “呵呵,所以归根究底还是一个‘钱’字;不是说钱多就能够多招兵、多买
枪,是有钱才能把士兵的身体素质搞起来、把脑袋搞起来,这一点现在绝大多数
在上位领军的人都看不透……”任潮老师道:“军队要有目标、有信仰才会有战
斗力,如果士兵不知道为了什么而作战,只是为战而战、为胜而战,很快就会变
得跟土匪一样。”

  旭初同学道:“老师说得没错,只有为了人民而作战,为了国家社会、一乡
一里的安全与前途作战,士兵们才会真正鼓起勇气、凝聚士气吧!”

  “保乡是基础,卫国、建国才是目标。”任潮老师道:“但如果不能先抵御
外侮、保卫国家,要建国要谈何容易?”

  “呵呵呵,李老师,孙文提倡说要行民族革命以实现民族主义,进行政治革
命以实现民权主义,进行社会革命以实现民生主义,老师您怎么看呢?”我接着
问道。

  “照孙文先生的看法,还是要先行民族革命与政治革命,把革命搞起来了再
搞民生问题。”李任潮老师道:“这个我很赞同。”

  “那旭初同学呢?”

  “我的浅见是先搞民生,人民吃饱饭才会有廉耻,人民养得活自己才会有动
力去保家卫国。那萃亭同学你的看法呢?”

  “呵呵,我真的不懂才请教二位呀!”我笑道:“里面准备好了,你们二位
慢聊,我先进去啰!”

  “萃亭同学你身体不好,还是要多保重自己呀,别玩得太过份了,呵呵。”
任潮老师热心提醒:“等等晚点我就与旭初先走,你们慢慢玩,不等你们了。”

     ***    ***    ***    ***

  老婆不在当然就玩鸡啰──尤其是自己浑浑噩噩做什么事也不提起劲,除了
偶尔在课堂上、作业中搞点小花样外,就是趁着与老师同学们一起打茶围机会出
来寻点开心。

  照说八大胡同妓女应召参加应酬或献艺开头都要以曲艺为主,聊聊才艺、唱
唱小曲、喝喝茶,并不是一进门就能上床,得多打几次茶围、吃花酒,所谓有了
一定的感情基础之后,才可以开口到房间里办正事。一等妓院的妓女通常来讲都
是会说会唱的,但我们没往头等场所走,姑娘们多半唱得不好甚至根本不会唱,
还是以陪酒为主。

  以前都是跟着王占元走,他大帅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也没人敢拦他;现在换
我招待老师同学,大家都是便装出门,做为陆大学生也不便耍狠耍叉,一切得照
规矩来──不过呢我也有我的规矩,喝汁、打茶围、吃酒吃菜小弟我可招待,但
要登堂入室各位老师同学就得自行开销了。

  清帝才刚退位三年半,上层的贵族勉强还有紫禁城里的接济,但一些个原本
就挤不进上层圈子,而又生活挥霍或不善理财的旗人就完蛋了──菱花家就是这
样──原本父亲在神机营还有个小缺,庚子年家里给抢光了不说,父亲又在乱军
中伤重,靠着仅有一点抚恤拖了几年还是不治,父亲走后母亲抽鸦片又好赌,没
多久她就给卖进了八大胡同。

  我觉得菱花在某些角度看起来有点像“梁文音”,下巴圆圆的笑起来也有点
像水蜜桃姐姐,脸蛋不让人觉得丑、天然而清秀,大大的眼睛下有小小的卧蚕,
鼻梁不高、鼻尖圆圆润润,嘴唇并不厚,笑起来甜甜的弧度却让人有非常亲切的
亲切感。

  菱花站起只到我胸前,估计大约1米55上下。脱去衣服后胸部不太大,虽
然在“突起度”上估计有C罩杯,但在瘦瘦的身材上一点也没有浑实、厚重的感
觉,反而搭配一对嫩嫩粉红色乳头让人有小巧玲珑的感觉。她的锁骨到肩头间透
露着骨感,腰际弧线很柔细、肚脐却陷在深厚小腹中,骨盆有点宽、屁股有肉却
不翘,一对大腿相当结实而小腿相当纤细,两只白净脚上有着异常修长的脚趾。

  她的个性很活泼,一开始打茶围时还有些拘谨,但几杯黄汤下肚后居然会又
唱又跳,与民国初年的不相衬令我惊艳……

  “请让我用舌头帮您舔舔吧……”菱花脆声道。

  最近政府宣布接受日本所提丧权辱国的廿一条,全国上下群情激愤,各种抗
议、抵制活动层出不穷,局面紧张,连带也使八大胡同生意大受影响。

  “最近客人都很少,今天一早听说您要来,我就赶忙弄头发、薰香呢!”菱
花轻轻拨开包皮,露出鸡蛋般的龟头。这几周都固定让菱花服侍,前天下课回家
就见到她送来的小柬,想必是生意不好要努力“Call客”。

  我舒服地坐在靠椅上全身放松,像极了等人侍候的皇帝,舒服地看着菱花用
那雪白细长的手指温柔地帮肉棒按摩。

  “今天怎么好像又变粗了……讨厌呢……”菱花羞羞地一笑,上下套弄起阴
茎。

  “怎么?不喜欢呀?”

  “哪……虽然是喜欢,但每次让少爷您一弄,都得休息好几天呢!”菱花一
手套弄阴茎、另一手轻轻抚向垂着的阴囊:“妈妈都说我懒,不亲近客人,哪得
听我解释说是根本两脚发酸,站都站不起来……”

  “你唷……就会说好听的。”我捏捏她的小脸道。

  “我说的是实话呀!”菱花故意嘟起小嘴,续道:“不过别的客人都嫌菱花
脚大,都只让菱花唱唱小曲儿,不喜欢让菱花侍寝的。”

  “喔?会吗?我就是喜欢妳的脚趾头……”我用指甲轻轻搔弄她耳珠,笑着
道:“又白又长,趾甲方方的好可爱。”

  “是呀,就是曲少爷最疼菱花了……”小姑娘舌尖在马眼上一挑一挑,一阵
阵快感随着从下腹涌了上来。

  我捞起菱花一缕发丝,用发尖搔弄她的耳蜗道:“那妳说说,我是怎么疼妳
呢?”

  “呜……少爷……少爷……”菱花有点脸红,吐出龟头道:“少爷的……好
大……每次进去都把菱花弄得半死……”

  “是这样呀?原来我这么残忍,专门辣手摧花呀?”

  “没……没啦……”菱花脸上的红云从脸颊慢慢蔓延到鬓角,道:“一开始
是都会有点痛,但肚子里给少爷顶着后……就……就慢慢……飞天了……”

  “所以菱花喜欢让人顶到花心?”

  “啊?不……不是啦……”红云从俏脸慢慢爬上耳朵。

  我缓缓抚摸她的发际与颈子问道:“不是?那是什么?”

  “哦……讨厌……叫菱花怎么说呀?”少女害臊得连脖子都红了,道:“菱
花……菱花……当姑娘以来,也只有少爷顶到人家肚子里呀!”

  我的指甲轻轻刮过锁骨,续问道:“菱花这么喜欢让我顶着花心干呀?”

  “啊?”被突如其来粗鲁一问,俏脸红透的少女吓了一跳道:“啊……喜欢
哪……”

  “听声音好像不是很喜欢唷?”我沿着锁骨手指滑向粉嫩的乳头:“那菱花
最喜欢什么?”

  “喔……”乳手突然被手指捏住,菱花娇呼一声道:“菱花喜欢……喜欢被
少爷……嗯……之后……抱着……”

  “菱花喜欢赖在我怀里吗?”

  “嗯……”菱花停了半晌,道:“讨厌啦,一直问菱花……”

  话毕,菱花猛地用嘴套住怒张的肉棍,阴茎上立刻沾满了温热的唾液。

  “唔……唔……”菱花的头上下动着,口中发出淫靡的声音。只见她忽含忽
舔,有时整根含入吸吮,有时又伸出舌头舔着龟头。

  “喔……菱花妳弄得真好……”阵阵舒爽让后腰感到酸麻,阴茎也因为唾液
更加闪亮、凶猛。玩弄着乳房的手,掌心传来菱花胸膛里小鹿般扑通的心跳。

  听到我的称赞,菱花抬起眉望向我,一对清澈的大眼睛从瞳孔底部浮起淫荡
的神情,无言地暗示着隐藏在青春肉体深处的欲望。

  “哦……好爽……”龟头被少女深深含进喉咙里,令我不由得呻吟。菱花一
手搔弄睾丸、一手快速套动包皮,用贝齿轻轻刮着龟棱。

  “哎呀,该换我了,不然都快给妳吸出来了……”我忍住快意笑着扶起她的
下巴。耸立的肉柱在她脸旁如同铁棒般地刚硬,龟头一抖一抖散发著凶光。

  菱花红着脸怯怯地躺道靠椅上,自己扳住膝盖、双腿M型朝天打开。

  “坏姑娘,才帮我舔一舔自己就湿成这样……”

  菱花偏过头去,不敢张眼看自己下身狼狈的样子,未长齐的阴毛已经全部打
湿,一缕一缕纠成一团黏在耻骨上。

  “少爷您就别逗我了……”菱花一幅头晕脑胀的样子,粗重鼻息中喷洒着发
情的气味。

  “哦哦……”大阴唇才刚被龟头推开,菱花的腰便控制不了地向上蠕动。

  “啊……不……不行……”菱花没想到我会突然停止下身动作,用鼻尖挑弄
勃起的乳蕾。

  “啊啊啊……”菱花轻呼。她只顾着上半身挣扎,却没想到却让龟头卡进了
充血滑腻的阴道里。

  “啊啊……呜……”龟头撑开幼嫩的穴口,子宫内传来的酥麻瞬间让菱花失
去抵抗能力。

  我故意不马上将肉棒插入,反覆地用龟头撑开、退出、撑开、退出。少女的
身体无法抗拒这种固执的摩擦,身体不断出现变化。

  “少……少爷……”菱花张开噙着泪珠的秀目,声音带着颤抖道:“您……
行行好……这样……会尿出来的……啊……”

  菱花的话反而刺激了我的玩兴,退出沾满淫水的大龟头集中搓弄红肿的小肉
芽。

  “啊啊啊……别……别这样……啊啊……”

  粗硬的龟头淘气地在少女的阴唇尖顶弄,不时滑入阴道又退了出来。

  “呜呜……喔……喔……”菱花全身的皮肤都湿热起来,不一会下体间就布
满了淫水的泡沫。

  “啊~~”菱花突然尖叫一声,紧皱眉头、脚尖死命缩起,全身微微颤抖。

  “这样菱花是不是很舒服啊?”

  “啊啊啊~~”湿润中绽放的花瓣突然被巨大的肉棍刺穿,菱花小嘴中再次
发出呜鸣。捧着双膝的手无力地向空中乱抓。

  我用力握住菱花小手道:“顶到花心了吗?”

  “啊……不行呀……少爷……求求你……啊……又来了……又来了……啊啊
啊……”

  “啊!这么美的小洞洞,真是夹得我受不了啊……”

  “啊……不行……不行……停呀!停呀!喔喔……”龟头在自己花心上画着
圈,菱花眼神中全是惊惶与恳求。

  “啊啊……又来了……又来了……”少女双脚又一阵踢动,接着就是小穴中
不停的抽搐。急需喘息的屁股拼命扭动想甩开肉棒,但却让龟头更无忌惮地在花
心上肆虐。

  “呼呼……哎唷……哎唷……”菱花双手拼命抓紧我的手臂,的片湿淋淋的
小阴唇被阳具撑开到最极限程度,窄小孔穴中喷出的不只是甜美还有阵阵蜜水。

  “哈……哈……哎唷……”菱花认命似地偏过头,又粗又硬的肉棒移动时,
她只能微张小嘴不住喘气。

  “菱花妳好紧唷……夹得我好舒服……”随着抽插越来越顺畅,我的动作也
加快起来。插入一次比一次激烈,几次几乎将菱花的头顶出椅背之外。

  “哎唷……哎唷……啊……啊……”少女嘴里不住发出越来越细微的呻吟。
菱花阴道中一次次紧缩的力量,几乎要把肉棒根部夹断。

  “停……停呀……”菱花的身体像风暴中的小船,高高举起被我扛着的双腿
则像那摇摇欲坠的桅杆。少女深陷一阵又一阵、彷佛永不停息的高潮漩涡中,无
力地扭腰摆臀。

  我扶正菱花无力偏下的头然后把嘴压在唇上,接着两根舌头纠缠在一起,似
乎再也难分难舍。

  “唔……啊……”菱花鼻孔发出哼声,努力排出无法宣泄的性欲。

  “啊!”菱花踢起玉腿大叫一声,显然又达到了高潮。

  “呜呜……”过后的酥软使她连动一下大腿的力量也没有了……

  “啊~~”蜜穴内强烈的收缩和啃噬般的蠕动,让我也忍不住大喊,接着便
在菱花体内射了出来。

  “啊啊啊啊~~”一阵更强烈的痉挛席卷菱花全身,接着她就像泄了气的皮
球,全身无力昏死在躺椅上。

              (8)初逢松坡

  陆大四期除了校内上课外,每年暑期还要进行队附勤务实习一个月。这次
在我极力拜托下,终于有了真正下部队学习的机会──我被派到驻防保定的第
八师──而原本学习步兵的我,正好与同是步兵科的徐永昌同学一起做骑、炮
科实习。徐同学虽是自幼失怙、随营苦学出身,但数学基础不错,对于克鲁伯
野炮的各种操作亦相当熟稔,在实习各种炮操时我只能在旁边当个小助手,协
助的少、参观学习的多。

  北洋军平日训练分成制式教练与战斗教练两部份──制式教练即清末小站
练兵留传下来的【军纪操】,包括姿态仪容、列队分列等等,袁大总统认为这
种训练有助于改善军人作风、去除农夫及流氓气息并培养服从性格,是日常教
练中的重点;而战斗教练部分则是从最基本的步枪操作、瞄准开始,炮科平日
还要演练行军、收架炮、阵地构筑、射击等各种科目。

  这次队附勤务实习期间正巧遇上了“会操”──第六镇辖下二旅分为南北
二军进行实兵对抗,而我则随着北军机枪连进行见习。与一般人印象相反,中
国最早是自1888年就由金陵制造局开始仿制马克沁重机枪。日俄战争中日
军被俄军的马克沁机枪大量射杀,使日军在旅顺口陈尸数万,使清政府认识到
了机枪巨大威力,除继续改良、仿制外,更大量直接向德国采购马克沁机枪、
向法国采购哈乞克斯气冷重机枪,在北洋新军中每镇(师)均建置了一个机枪
营、有重机枪24挺。武昌起义时革命军因机枪火力远逊于北洋军,被黄兴认
为是后来汉口失守的主要原因。

  北洋各师下辖两个步兵旅、骑兵、炮兵各一团,工程兵、辎重兵各一营。
步兵旅下辖两团,每团辖3个步兵营和1个重机枪连,步兵营每营辖4个步兵
连。而正规的炮兵团中辖有三个炮营,每营18门克鲁伯速射炮、全团共54
门,火力与同时代的欧洲步兵师相比毫不逊色。

  会操中本旅(第15旅)担任北军,本团担任本旅第一线团,而本连配属
第一线营,在高碑店南方、拒马河北岸设防。在考量南军接近路线后,我建议
于京汉线铁桥南岸占领前哨镇地,北岸桥头仅以一个步兵连掩护,另于东西两
侧以双枪配置,其余四挺重机枪则控制在桥北岸约1000米处。

  “曲同学,虽然是陆大的高材生,你这样配置也未免太冒险了吧,搞到离
桥头1000米,这要怎么打呀?”孙树林旅长笑着道。

  “报告旅长,正常的配置一定是重兵压在桥头两侧,同时将全部的机枪推
到河岸,以求对铁桥上之敌产生侧、纵射效果”我立正答话道:“但同样南军
也会这样判断我军部署,在发起冲锋前必定先以炮兵榴霰弹空炸,彻底消弱我
军在桥头部署。传统兵法配置是将大部队配置于第一线,以求拒敌于阵外,但
这也让敌人有可趁之机,用炮兵大量杀伤我守兵。”

  “嗯,没错,要换做我们是南军,也一定先用火炮好好扫平桥头…”孙旅
长令道:“继续说下去!”

  “报告旅长,18门克鲁伯速射炮以榴霰弹空炸位于开阔地的部队,每次
齐射可造成6%的伤亡,也就是说我守军在南军八次齐射后就只剩下60%、
十一次齐射后就只剩50%,如此就无法再战了…”我继续立正答道:“如果
只布置一个连在桥头构筑掩护阵地,这样无论敌火再怎么旺盛,也损伤不了我
主力分毫。我第一线只布置一个连兵力,当敌人通过铁桥时先以铁刺网阻塞,
再以机枪火力杀伤,这样即使小部受到炮火伤亡,也可发挥迟滞敌人之效。”

  “嗯,继续说……”孙旅长望着前方道。

  “待敌排除桥面障碍物时,第一线连即往西北方向撤离,开放往高碑店道
路……。”

  “喔?”

  “待敌主力半渡时,我军猝然以榴霰弹集火对桥头地区实施空炸”我回答
道:“此实敌首尾不能固,指挥建置未成、必然陷入混乱,而于北侧一千米处
占领阵地之我军则发起逆袭,南军后退无路,必为我歼灭或溺毙于河中。”

  “嗯,好个歼敌于阵内”旅长笑着续问道:“二挺机枪射桥面,那另外四
挺机枪呢?”

  “报告旅长,以物理学抛物线原理,一千米外机枪若以高角度射击,其弹
道如此……”我蹲下拿树枝在沙地上作图,说明高角度抛物线射击弹道。“也
就是说若机枪仰角60度时,子弹会正好在南侧桥头落下,以高角度方式、由
上而下杀伤敌军。”

  “你的意思是说,即便敌军卧倒或是挖掘战壕,都会被这些天上掉下来的
子弹杀伤?”

  “正是,高角度射击的特点就是,除非敌军头顶上有厚重的掩体可以挡住
机枪弹,不然无论是趴着、躺着还是躲在壕沟里,都躲不过子弹的。”

  “这个方法真是完全没听过,但你这样解释却是一点毛病也没有”孙旅长
皱眉道:“好吧,既然你是陆大高材生,咱们这次就听你的!”



  这次会操不出所料,南军在南岸形成重点,以密集编队冲锋方式试图突破
铁桥,而在我解释说明下总统裁官李长泰师长裁定我的假定正确,南军在过桥
前即损失百分之廿兵力、过桥时又受机枪纵射损失百分之八,最后抵达北岸后
我旅发起五波炮击再损南军四分之一,我旅以百分之九十兵力逆袭南军所余不
到五成兵力,最后李师长裁定我北军全胜。

  至于我那军事天才的徐同学,他受命率领一支骑兵侦察队由东方徒涉,虽
然成功绕越主阵地,但最后还是受限于我方侧防阵地无功而返……。



  在许多有关北洋的史料或戏剧中,多记录北洋军烧杀抢掠、杀人放火与土
匪无异,但在北洋陆军创建前期,军纪颇为严明。在会操最后一天,我军进入
追击势态时晚上突然下起大雨,但孙旅长从实战角度出发下令连夜冒雨前进,
原来五六十斤的帐篷经雨一淋成了一百多斤,黄泥道路也被大军车辙搅得泥泞
不堪。连上的重机关枪虽然有骡马驼运,但我们仍淋着雨走在深及小腿肚的烂
泥中。

  下午四点部队行军经过保定城外时每个人都拖泥带水、狼狈不堪,当五点
多宣布进入待命状态时,整天雨中行军追击还没用餐的弟兄们自动架起枪来,
冒雨挺立一动也不动,真正做到【静肃、刚直】。

  事后师部向民众询问士兵有无扰乱行为?有无强抢门板、打破碗盏?有无
东西短少?答案都是“没有”,同时我部纪律严明,无论粮食草料还是资材,
只要买东西、用东西一律付钱,民众感到十分满意。

     ***    ***    ***    ***

  暑假实习期满,八月一日我与永昌同学一同搭车返回北京。一下车首先听
到的消息就是袁总统正准备进行帝制,成立了【筹安会】推动称帝工作。徐同
学觉得这条新闻不但唐突而且滑稽,根本不相信会有此事;而我则是早就知道
事情来龙去脉,对此仅微笑以对不妄加评论。

  经过一个多月部队紧张生活加上会操期间餐风露宿,我的睡眠状改善、精
神状态也好多了。

  一进门菱花已在家等我了,忙了一个多月全身脏兮兮的,离开保定前我就
给她梢了信要她先到候着。

  京城妓院又分为南北班,光绪庚子以前京城妓女多以北方班子为主,庚子
后苏杭秦淮莺燕蜂拥而至,琴棋书画多甚精通,北地佳人虽然容貌较丽但文化
较低,比较之下相形见绌,于是南班门下车水马龙、北班势力则节节衰退。

  会到菱香她们长林班是黄远生介绍的,当时为了让南方同学们尝鲜,特别
问了经济实惠的北班──茶资一元、过夜八元,餐点酒水及鼓吹另计。但即便
如此,光上半年各项老师同学们往来应酬,我在她们班子里就开销不少,六月
底离京赴保前局账就清了一千多元。



  “几点到的?”我坐在小凳上问道。房间里面蒸气茵蕴,浑身毛孔都吐出
了秽泥。

  “想说您车十点到北京,我八点就来了…”菱花身着白单衣,挽起袖子帮
我洗头。她今天原本穿的是套绿色缎面绣有菱花图样的旗袍,是我离京钱送她
的布疋做的,式样剪裁得不错。

  “楼下嬷嬷很帮我忙,我一到就帮着烧上了水。今天带了几样自己做的小
点,少爷您等等尝尝……。”

  菱花的手指顺着水势在发间搓揉,我低下头正好看见十只青葱般的脚趾,
正因半蹲姿势受力、白中透着粉红。

  “这水会不会太烫呀?”菱香转到身后冲洗后脑勺,热水顺着脖子流下。

  “最近生意怎么样呀?”

  “班子里生意不错…最近听说大总统要当皇帝了,各省来了好多人,国务
院里、国会里那些大老爷们也镇日往八大胡同里跑,连我们北班生意都红火得
呢,呵呵呵…”菱香边帮我冲润身体边笑着说:“姐妹们都笑称是天上八百罗
汉下凡尘,来照顾我们了。”

  “呵呵,那菱香妳呢?”

  “唉唉,甭提了,少爷您也知道的…”菱香将肥皂打上后颈续道“我就是
唱唱还行,但也就是唱唱啰。”

  “那也不错呀,这唱唱那唱唱,一天下来盘子钱也挣不少呀。”

  “盘子钱哪行呀,一天也不过就十块八块,姐妹们给看上了,一晚上就多
挣十多块呢…少爷您手抬抬…”菱香仔细清洗腋窝,接着肥皂顺着手臂往前,
她用自己长长指甲清理我的指甲缝续道:“幸好少爷您点我出局,不然姐妹们
都挺能挣的,嬷嬷看我是愈看愈不顺眼啰,呵呵呵…少爷换手……。”

  “妳是唱得挺不错的。”

  “呵呵,少爷,我最近也学了些新曲,待会唱给您听,呵呵”菱花笑得天
真烂漫,舀起热水冲去手臂上泡沫。“其实我觉得没人过夜也好,晚上自个睡
也睡得香甜。”

  “喔?原来小姑娘妳是嫌弃我啰?”

  “不是不是,菱花没这个意思,有曲少爷您在旁最好了”菱花拿起毛刷开
始帮我刷背,道:“到我们班子的很多都是粗鲁人,整个晚上就东摸西抠的,
弄完一次还要再弄一次,整个晚上都搞得人家不能睡。少爷是文明人,都会搂
着菱花睡,还会亲亲菱花,最好了!呵呵呵。”

  “呵呵呵,那之前是谁说让我搞一次一整个星期都脚酸腿麻呀?”

  “唉唷,那是人家情不自禁呀”菱花突然绕到前面做个鬼脸。

  “呵呵呵呵…”看到少女吐出粉红色小舌头的娇态,我不住笑着伸手去搂
她。

  “诶,等会啦,先帮您洗干净…唉唷唷…您这背上是多久没好好洗洗啦?
都快长青苔了!”菱花银铃似嗔着,手下也加大了力度。

  “唉唷唷,谋杀呀~~”我故意叫着。

  “看您还敢不敢欺负菱花…哼…”小姑娘故意用力刷着。“我们老板最近
身体很不好,听说要把我们班子让了。”

  “喔?”

  “是呀,肺痨病,最近常咳血,前天一咳就是快一升…”菱花清理好背,
蹲到面前搓着我的小腿道:“少爷,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说……。”

  “菱花进班子五年多,转眼也十九了,这些年虽然生意不顶好,但天天唱
曲也存了点钱…”菱花边洗脚踝边道:“听说新老板只是要咱们班子这张牌,
往后要改走南方路线,我们这些北方小姐就要转卖了。”

  “喔?”

  “是呀,现在一二等的北方班子也就剩我们这两三家了,竞争不过,不好
做呀……”菱花仔细地按摩小腿与脚踝上的穴道,让疲劳彻底放松。“我怕是
给卖到三等四等去啰,所以想藉您的名把自个买了。”

  少女抬起头满脸灿烂道:“您放心,菱花知道少爷已经有几房妻妾了,绝
不会缠着您的。这几年客人打赏,我也偷偷存了八九百块,加上一点点金银首
饰,应该够的。”

  “八九百?这哪够呀?”

  “前两天听嬷嬷她们在盘算,我这种姿色平平又有点大龄的,转卖最多也
就是五六百块钱”菱香低头搓着脚背道:“我知道少爷您是【银叉】的,如果
您开尊口,嬷嬷他们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银叉?我是属牛的?头上有长角吗?”我抬起双手故意做出牛角状。

  “呵呵呵,妓院里有金叉、银叉的说法。金叉就是有钱的,像逛妓院的大
商铺的少老板,人家有钱啊,坐着包月车,想什么时候用车就什么时候走,这
是金叉。银叉就是有势力的,像什么巡捕房啦、宪兵队长或他们哥们儿这类,
就管他们叫银叉。这些人逛窑子可是一分钱都不花的,一不高兴就给你抓走”
菱花笑着解释道:“对不住,菱花也稍微打探了少爷您,知道您可是真金白银
的银叉,所以斗胆将这条小命拜托给您了。”

  看着她仔细地搓着趾缝间的污垢,我道:“呵呵,那妳就不怕我买了之后
始乱终弃,先强奸再把妳转卖了?”

  “呵呵呵呵”菱花笑得花枝乱颤道:“别人我不知道,少爷您肯定是不会
的。您是文明人,会遵守信诺放了菱花的。”

  菱花清干净双脚,朝跨下伸手道:“到时菱花是自由人,您要我的身子,
菱花高兴都来不及,刮风下雪爬也给您爬来,呵呵呵呵。”

  “呵呵呵,那妳离开后有什么打算呢?”

  “不怕您笑,菱花想读点书…”少女小嘴咧得快上脸颊,笑道:“小时候
在家学习,还识得几个字,以前先父对算学特别有兴趣,所以菱花对算数还学
习了点。现在听说开设了许多学校,什么纺织学校、养蚕学校、商业学校什么
的,菱花想去学个一技之长,往后到工厂里谋个工作。”

  “嗯,也是个安身立命的好法子,没想到你算计得这么清呀,呵呵呵。”

  “哪的话,还不是每天听各位大爷说,听久了也懂一点……”菱花粉白的
脸上又升起微微羞红

  “好吧,那就一言为定,看什么时后我就去给妳说去,如果不够我给妳添
点,真不行的话再找人出面…诶诶诶…别磕头呀!”

  “谢谢少爷愿意帮菱花这一把,菱花个性粗鄙,做事情大剌剌的也常得罪
人,笨手笨脚,但往后少爷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请尽管吩咐……”菱花磕了三
个响头,道:“都给您洗干净了,您要不要进盆里泡一泡?我去看看饭菜送来
了没有。”

  “等等,这里面还有些脏东西没洗到”我指着昂然勃起、洗得干干净净的
大龟头道。

  “等等吃完再给您搞吧,吃完有力气”菱花的脸更羞红道:“局票已经开
到明天早晨,菱花让您慢慢采哪……。”

  “不行,现在就要,呵呵呵”我把她的身驱转过去,拍拍小屁股要她噘起
来。

  “唉呀呀,裤子还没脱呢…喔呜……。”

  掀起裤脚大龟头一下就钻进小穴里去。

  “真是不老实,还说什么下楼招呼酒菜,都这么湿了……。”

  “唉呀,轻点…轻点…喔喔……。”

  “怎么这么紧呀?说!不诚实招来就要用刑了!”菱花两颗俏乳被捧在手
掌中,僵硬的乳头被我捏起扭动。

  “啊啊…啊…这一个多月,菱花都只有唱曲儿,没人招宿…唉呀…少爷…
您怎么…怎么更大啦…喔……。”

  “唉呀呀呀…”耳珠突然从身后被我咬住,菱花一声哀啼:“不行哪…会
死…会死人呀…哎呀……。”

  “呜呜…好深…撞到了…啊啊……”菱花踮起脚尖,双手用力撑着澡盆边
缘。

  “嗯…好深…好深…嗯…咿咿…啊…”菱花抬起上身,小屁股不停往后拱
挺,口中发出控制不了的吟叫。

  “哦…喔…啊啊…快…快…啊…到了…到了…呜呜……”菱花身材娇小、
蜜穴短浅,但紧度却是我遇过的女人中最紧的,尤其当她高潮时穴中一阵阵收
缩,强大束缚力像是要把阴茎掐断似的,花心更像张小嘴,会前后左右吸吮、
蠕动。

  “喔喔喔~~”腰眼一麻,累积一个月之久的精虫便轰隆射出。

     ***    ***    ***    ***

  “哎呀呀…哦…哎呀…”菱花侧躺床上,左腿被我高高抬起,肉棒顶着花
心正来回蹭着。

  “少爷…天快黑了…哎呀…啊…啊…不行啦…”用毕早餐后肉棒整个上午
都杵在穴中,起码高潮了一二十次的菱花苦苦哀求。“您行行好,咱们去吃饭
听戏好不好?…哎呀…哎呀…小菱刚领了工资…请…请您听戏……。”

  我低头看看两人结合部位,菱花的阴部很妙,大阴唇肥肥厚厚的却没什么
皱摺,干了一下午既没红也没肿,反而油油亮亮地散发著妖艳的粉红色。

  “呵呵,那回来今晚就都换妳在上面啰?”我俯身在满是汗的额头上香一
下。

  “唉唉…您饶了小菱吧…再一晚…啊…再一晚就坏了…不能再当女人啦…
喔……”菱花满脸潮红撒娇道。

  “好吧…饶妳小命…”我将舌头滑入小嘴中轻尝女孩甜美的唾液,顺势将
扛起的秀腿放下。

  啵~~阳具抽出紧束的小穴,发出清脆的空气声。

  “少爷您好坏…这样人家怎么上工呀?……”她在我胸膛捶了两下挣扎爬
起。

  我斜躺床头点起菸,看着她蹒跚走向浴室的背影。打中秋前赎身之后,虽
没让她住进家里却也三天两头唤她前来供我淫乐,一个多月下来菱花的乳房胀
大不少,原本稍嫌骨感的肩线也更显圆顺。

  赎身的事并没有预料中复杂,老板卖班子、嬷嬷带着几个幼小的也是前途
茫茫,新老板要改变经营方向,但要叫嬷嬷把刚培养好的新人也卖去三等、四
等可是要老命的事。透过点关系我让嬷嬷带着小清倌们顺利转换阵地,每周照
例招待同学师长前去打茶围,而菱花的事嬷嬷自然也就顺水推舟,扣下了女孩
的金银首饰后以四百元成交。

  获得自由后我帮她找了个房,打合同时菱花在姓名栏签下娟秀的【叶菱】
两个字并坚持自己交租,我见她如此坚决自力更生,便由她去闯闯。

  过没几天她带着礼物来找我,说是已在某工厂里找到个女工职缺,同时也
报名上教会办的商业补习学校──正巧那工厂东家与招商局有密切往来,我便
请相关负责人员出面约了老板吃顿饭;老板难得见着少东,拼命拍胸脯保证绝
对安全,回去后立马将小菱调作文员。

  小菱个性虽然大剌剌地,但风尘打滚多年早就看清人情世故,怎会不明白
个中奥妙。升职第二天下班她穿上旗袍正式来家里答谢,当然结果就是房门一
关就自动打开双腿任我肆虐了。



  “这个月领了多少工资呀?”我问道,人力车转眼就要到戏园门口。

  “十二元呢”小菱倚在我怀中笑着道:“小学校长一个月也不过就二十元
钱。”

  “那妳这样请我会不会太破费呀?”我故意逗她道:“刚才吃个四菜一汤
就一元钱了呢,要注意收支呀!”

  “哪会呀,我开销又不多,省点过一个月二、三元就够了”小菱在我脸上
香一下道:“请您看个戏也不过两三毛钱,您就别放在心上。”

  小菱上工后剪了头及肩发、打扮相当朴素,不上妆穿的也只是素色旗袍,
但一到戏园口要从车上下来时,包裹着白长袜的小腿与二寸高札带皮鞋,还是
吸引不少路人目光。

  “唱了那么多年,我还第一次进戏园呢,以前大清是不准女人进戏园的”
小菱指着入口彩屏道:“今天是程小春耶,少爷您得评评谁唱得好啰!”

  “呵呵,每天都听妳在耳边唱,当然是妳唱得最好”我道。今天主角是程
小春,还记得元年到北京时她曾红极一时,但后来政府又禁止坤角登台而到南
方了一段时间,现在风气松动,难得又请她回京登台。

  “讨厌,少爷最讨厌了……。”



  虽然小菱一直嚷着要请,但为了安全与隐密我还是改定了包厢的位置。

  戏园中明显安排了招待贵宾的特殊席,内外也看得到些个保安人员模样的
家伙;想想今天是程小春登台,推测应是袁大公子会到场吧。果不期然袁克定
就出现了,而在他身边的贵客是──任公!!

  我一直以为任公八月底发表【异哉所谓国体问题】后就与袁总统闹翻了,
没想到此时伯伯却出现在戏园中。

  舞台上唱得是抑扬顿挫,小菱显然深深陶醉其中,但我的心思却一直停在
任公叔叔在北京出现这件事情上。以目前的身份我不敢朝叔叔的方向望去,只
能藉着观向舞台的机会趁机偷瞄。任公平生谨慎,不曾弄险,难道这其中又有
什么新发展吗?筹安会公开推动帝制已不是一天两天,前几天总统府才咨请国
会公布国民代表大会组织法,准备正式开会变更国体,怎么这时候叔叔会公开
出现在北京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一名小厮送来请柬──“贤侄,休息时后厅一晤。”

     ***    ***    ***    ***

  挤过围绕在【袁太子】身边的人群,我溜进后厅小房。人们都在廊上喧哗
应酬,房内反而只有任公与一位方才坐在伯伯身边,留着小胡子的矮子。

  “萃亭呀,才刚听你老爸说妳两个媳妇都快生了,怎么今天就又换了新人
呀?这样不行唷!”

  “没的,只是位红粉之交……”我赶忙解释。

  “你现在身份也不比以前是个孩子了,很多人都在明在暗注意着你,你知
道吗?”

  “啊?愚侄真的不知……。”

  “谁叫你老爸报效了十万元赞助登基大典,方才就是袁克定身边的人先认
出了你,他才告诉我你在楼上”任公叔叔有点不悦地道:“他说你是现在陆军
大学风流第一名,每周都带着老师同学们集体寻芳问柳,还刚刚买了个小妓回
家。说!是不是就是你旁边那个?”

  眼看遮掩不住,我立正正色道:“报告是,但我与小菱姑娘是清白的,她
现在已有正当工作,并在教会补习学校学习中。”

  “好啦,你说清白叔叔我是不相信,别以为我没派人查你…这姑娘是挺上
进的,工作学习都很认真,但你自己也得注意,现在人家姑娘从良就是良家妇
女,你没有婚约玩了人身子、让人陪上了床,这件是天理、国法、舆论都难容
的,你得想清楚后面要怎么做!”

  “是!渊翔知道!”

  “这次我不帮你,你自己解决!”任公道:“不过…你这么胡搞瞎搞袁克
定倒是挺欣赏你的,他打算把你从段芝泉身边要过去,去当他侍卫营营长。”

  此时房门微开,外面喧哗人声立即传入屋内。

  “喔,对了,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蔡松坡将军…”任公突然压低声音
道:“袁克定要进来了,我们散场聊……。”

  哗~哗~~人声迅速掩盖屋内一切声音──袁克定在随从簇拥下进入屋
中。

  “哎呀呀~萃亭兄呀~久仰久仰~~!”袁克定看到我,热情亲切地深出
右手走过来……。

              (9)洪宪帝制

  戏还没唱完袁克定就先率筹安会等一班人先走了。

  散戏时任公叔叔他们又先退往后厅,我则带着小菱逆着人潮过去拜见。



  “嗯,生得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仪态落落大方;不错,萃亭你都挑得
不错,小菱与桃香都是贤慧内助之相!”任公叔叔颔首道:“妳在才正职业学
校学习什么?”

  小菱脆声道:“学习珠算和簿记。”

  “嗯,很好,现在我们建立共和,推动男女平权,现在京城已经有了女子
阅报所,以后一定还会有女子商店甚至女子银行,你要好好学习…”任公抬抬
眉续道:“既然妳是自己出来的就别跟我这个侄子混…他呀,见一个爱一个,
家里现在已经有三个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几个,你跟着他以后是要吃苦的,
还是好好学习、自立自强,女人要靠自己,知道吗?”

  “小菱知道…小菱不会缠着少爷的……。”

  “哎,我不是叫妳不准跟他,他三个我都见过,都是知书达礼的好女孩,
不会欺负妳的…”任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妳决定自力更生,就不
一定要跟他,好好学习了一技之长,抬头挺胸活在这个世上,到时真的要找对
象,可以来找叔叔帮忙。”

  “哎呀,谢谢,谢谢任公大人……”小菱双膝一松就跪了下来,磕头道:
“小菱已是无家可归的孤女,是承蒙少爷义助才能脱离苦海、重获自由,这种
恩情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万一。小菱不敢奢望觅得良缘,只盼他日学成之后若
逢少爷弃军从商时能效犬马;若少爷用不着小菱,小菱也能自谋生计,做个有
用的人。至于其他,则非小菱敢奢望……。”

  “好啦好啦,起来吧起来吧,别磕头了…”任公躬身把泪流满面的小菱搀
起道:“别哭了别哭了,以后萃亭不在北京时你就到天津来,有什么事我也好
照应妳,要念职业学校我也可以帮妳安排。”

  “谢谢大人……。”

  任公转头眼睛瞟向我道:“该说的叔叔都说了…你自己节制点,别一下把
人家肚子搞大了…这次我绝对不帮你……。”

  “渊翔知道……。”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该过去了”任公看看时钟道:“要去云吉班,你
是要先送小菱姑娘回去?还是要带她一起去?”

  我望向小菱,她娇娇一笑道:“让我跟好吗?”

     ***    ***    ***    ***

  我们到云吉班时蔡松坡将军与另一名中年男子都早就到了。

  “这位是杨度杨先生”松坡将军介绍到:“这位是曲萃亭曲公子……。”

  “哎呀呀,是曲三公子呀,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二公子之前初到日本时我
们还常常在一起吃饭喝酒呢…”杨度用力握着我的手道:“令兄近来可好?”

  “参政您好,渊翔还在广西就拜读过您的《中国宪政大纲应吸收东西各国
之所长》和《实行宪政程序》,久仰大名,今日终得亲见,三生有幸、三生有
幸呀!”我也堆着笑脸握着他的手道:“加兄年初刚学成归国,现在回去老家
从事农业改良了。”

  “哎呀,真是可惜了人才呀…前几天我才打袁大公子那听说,北洋第八师
秋操,萃亭兄料敌如神,单枪匹马就打退了第十六旅,歼敌无数,是难得一见
的军事奇才,明年帝国成立后,必是国之栋梁…”杨度口沫横飞道:“令兄在
日本攻读农艺,更是建设帝国之首需,回到家乡真是太浪费了,明天我赶快上
奏把你二哥调京,一定要在农商部安排个重要职务给他。哎呀呀,你看看,真
是一家都是人才呀!”

  “呵呵,是呀是呀,这么好的人才跟在段部长身边,这么多年都不会用,
真是糟蹋了呢”松坡将军跟着谄媚笑道。

  “松坡兄您怎么这么说话,您才是大人才呀,呵呵呵呵…”杨度笑道。

  “哎呀,不行,身体都给这个小姑娘掏空了,别再跟我说领兵打仗的事,
不行了,不行了……”松坡将军搂着个娇小身躯笑着道──我这才发现是小凤
仙,几年不见她又成熟标致了许多。

  小凤仙笑着在松坡将军怀中磨来蹭去,突然间望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又鄙夷的眼神……。

  “来来来,今天难得任公到北京来,别顾着说话,今晚的主客是任公,大
家快入席、快入席!”杨度笑着招呼道。



  今晚好在带了小菱出来……。

  吃酒时除原本的任公、松坡将军、杨度参议外另有七八个客人来来去去,
无非都是国会议员及各省进京代表,小菱面带笑靥举止从容、接待若定,往来
谈吐也不似过去般粗直,展现了我从未见过的交际手腕,在不知不觉间频频对
来宾劝酒,让每位过来打招呼的客人都尽兴而归。

  吃完酒后松坡将军提议打麻将,没三两下工夫下人们就摆好牌桌。我本来
就不会玩麻将,十三张的玩法更是一窍不通,所幸小菱适时出面解危,一坐下
就频频放炮轮流让三位长辈胡牌。



  当~~~~外厅里的大钟敲了一响。

  “哎唷,这怎么行呀,少爷,才第八圈北风北小菱就把您一个月薪饷都输
光了,怎么办呀!”小姑娘窘起眉头娇嗔道。

  “哪光是薪饷啊,呵呵呵呵”松坡将军笑道。

  小菱故作惊讶道:“哎呀,这是玩多大的呀?不是玩铜元的吗?”

  小凤仙点上菸递到松坡将军口中道:“妹子,咱们这是玩银元的……。”

  “哎哎哎,那怎么得了呀,还想说输一千多个铜板,这…这怎么办呀?”

  “没事的,他老爸一听说要办登基大典就率先报效十万,这小子每个月零
花也是要上千的,明天打电报叫他爸汇个三万来就够了,哈哈哈哈”任公边搓
牌边笑道。

  杨度接着道:“这次筹办登基大典,全国就是曲总办率先报效,这个功劳
大公子都放在心上的。”

  “哈哈哈哈,这样应该不只是捐个侍卫营营长吧”松坡将军笑道。

  “总办从公多年,早就是我国工商业界的一把手,未来上海方面不管是招
商局还是制造局,都得总办劳神呢”杨度笑道:“至于三位公子,大公子听说
就要放公使了,二公子也是人才、必有重用,至于三公子吗…这侍卫营可是登
龙天梯呀,哈哈哈哈!”

  “诶诶…等等等等……”小凤仙扶着松坡将军的手,一把将小菱刚丢出去
的五万拿起来。“胡了,捉五魁!”

  “哎呀呀,姐姐真是太行了,妹妹投降、投降啰…”小菱笑着道。

  “呵呵呵呵…”松坡将军高兴地亲著小凤仙的小嘴。

  “哎唷……”松坡将军突然一喊,随即口里就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啦?”

  “怎么啦?”

  “胃…胃疾又犯了…哎唷…”松坡将军让小凤仙擦着嘴角鲜血,道:“没
事,没事,拿我的胃乳来,喝点就好了…来来来…继续打……。”

  “将军哪,您要为国珍重啊,咱们编练北洋军还得仰仗您呢…”杨度道。

  “没事没事…再来…”松坡将军逞强地开始堆起麻将。

  “好啦,松坡,时候不早了,虽说明天是双十节,萃亭他们不用上课,但
我也是要搭中午火车回天津去,该回去休息啰”任公道。

  松坡将军道:“老师您不多留几天?”

  任公道:“我这次来就是因为听说你精神上肉体上都病了,才特别来看看
你的…唉…你看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我本来还以为你是装病,没想到你现在不
但每天抛家弃子、留宿妓院,还把自己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唉…我也无话可
说了…我该回去了……。”

  看到任公起身就往外走,小菱慌张问道:“叔叔,那这……。”

  “今天就到这吧,妳们算算多少钱,明天叫他老爸给我汇到天津去…”任
公跨出门道:“傻姑娘呀,这笔账我先替你保管,以后你随时来天津取用!”

     ***    ***    ***    ***

  “松坡将军戏作得真好…”小菱边梳理头发边道。

  “诶?作戏?”

  小菱放下梳子回身道:“少爷您没看出来吗?吐血是假的。”

  “啊?怎么会?”

  “呵呵呵呵,这就不是小菱夸口了,在班子里这么多年,不管是客人还是
姑娘,嚼舌的还是胃出血的都看多了…蔡将军演得很像,但不是真的……。”

  “喔?妳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如果是胃出血,第一口颜色应该是赭赤色或紫黑色,不会是那种
鲜红色,如果持续吐血,后面的才是鲜红色,而且吐血的时候面色痿白,呼吸
急促,蔡将军的样子都不符合,所以小菱才斗胆猜测是装的。”

  “喔?”

  我在史料上读过为了迷惑袁世凯,蔡松坡先是在云南将校联欢会上带头签
名拥护帝制,但袁世凯不放心,还是叫杨度每天盯着松坡先生。接着蔡将军就
每天与杨度等在八大胡同饮酒看花,把自己装成浪荡之徒,打麻将、吃花酒、
逛妓院,与小凤仙整日厮混,制造家庭不和的新闻,甚至请杨度帮忙找房子要
“金屋藏娇”。他还经常在公开场所公然与夫人吵架,夫人受不了带着母亲回
湖南。最后从十月下旬起,松坡将军就请长期病假,在下来就是电影、电视、
小说中常常看到的“蔡松坡与小凤仙”的风流韵事啰。

  但如果没在现场,我真的没想到松坡将军会【演】成这样子……。

  “您看松坡将军是要骗谁呢?”小菱坐到我身边道:“您放心,小菱已经
是您的人了,不会说出去的…我猜…唉…少爷您要我说出来吗?”

  “说说让我听听看…”我搂住她脖子,小菱顺势偎到我怀中。

  小菱俏脸在我胸膛摩擦道:“我看今晚是任公与松坡将军联手演出戏,演
来骗那位杨参政的……。”

  “喔?怎么说呢?”

  “其实那位杨参政菱儿之前见过几次……。”

  “嗯,没事的,继续说……”我轻轻抚着小菱的头发道。

  “每次见到他,都听得他游说什么议员啦、督军啦,要大家拥护袁大总统
当皇帝”小菱笑道:“他那法螺吹得可响的呢,胡天胡地,连我们姑娘们都听
得出来,没一句老实话……。”

  “呵呵,真的吗?比今晚吹得还厉害?”

  “呵呵呵,说出来少爷可别生气”小菱用额头在我胸口蹭了蹭续道:“今
晚一见着他,就想提醒您别着他的道了,后来他开口,我就猜应该是许您个第
几师师长之类的,没想是给袁大瘸子当卫队队长,要不是知道这家伙不好惹,
当场就上去赏他两个耳刮子。”

  “呵呵呵,小菱这么凶悍呀?”

  “这人见风使舵,不老实的,遇到这种小人赏两个耳刮子算便宜他了…打
架我可没输过,哪个敢犯咱,小菱绝不让他好手好脚回去!”

  “呵呵呵,好好好,乖乖乖……。”

  “哼…今天先放了他一马…”小菱伪嗔道:“我知道杨参政是搞推动袁大
总统当皇帝的,所以这样看来,应该是蔡将军故意要装病躲起来,所以找来任
公和那个小凤仙合唱一出【三簧】给杨参政看,证明松坡将军是真的病了,而
且病得很重。至于少爷您是今晚恰好出现,给任公顺手抓去作人证的。”

  “喔?是这样吗?请侦缉队叶队长继续解说,小生洗耳恭听。”

  “今天下午在戏园,别以为小菱没注意到,其实少爷您在偷瞄任公时,楼
下也有人在盯着您,袁大瘸子后来自己也回头瞧了您几眼,我猜杨参政应该也
发现了;中间休息时您到后厅,袁大瘸子对您的热情他肯定也看得明白,所以
今晚您一同去云吉班,等于是多了个证人,证明蔡将军真的病重。”

  “小菱呀,妳袁大瘸子、袁大瘸子一直叫,他到底是怎么瘸的啊?”

  “听说是前几年骑马摔着了”小菱脆脆一笑道:“瘸子就是瘸子,就算登
基了也是大瘸子皇帝…草包一个,他的局我也出过,成天只想让自己老爸当皇
帝,自己捡个现成太子,没出息的东西。”

  “呵呵,咱们家小菱真是女中司马,笑谈间臧否天下英雄豪杰呀……。”

  “哪的事呀,才没有呢…哎呀…少爷您真好…您居然说【咱们家】…呵呵
呵呵…”小菱笑着爬上我身上,低头就把小舌头塞进我嘴里……。

  结束长吻我喘口气道:“呼…怎么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聪明呢?”

  “呵呵,少爷呀,说来您别生气…班子里人红有什么用?每天机关算尽,
又怕客人不捧场,又怕其他姑娘背后捅一刀,人红有什么用?都是班子赚去,
每天晚上生张熟魏睡也睡不好,不过就是女人间的忌妒与虚名…”小菱趴在胸
前道:“我很早就看穿人红不过一场空,所以只要生意刚刚好,让嬷嬷不怎么
高兴、也不怎么不高兴,不会吃板子就好。小曲专心学、专心唱,要唱得好自
然客人就打赏,拽在手里就好好存起来,反正金银首饰也带不走,能多存点现
银就多存点。”

  我从她的肩头抚至臀丘道:“妳可真机伶呀……。”

  “呵呵,再怎么机关算尽,也要遇到少爷您这大贵人哪”小菱的小手突然
握住硬起的阳具。

  感觉到龟头又被嫩穴束住,我问道:“诶…不是说不行了吗?”

  “唉唉…您都说是自家人了,就借自家的女人放放吧…哎唷…”小菱稍微
挪挪腰,阴茎就整个插满了拥挤的小穴。

  “哎…好舒服…哎呀…哎…”腰肢轻扭让龟头正好温柔地擦在花心上,小
菱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趴在我胸膛上轻喘,不一会就发出均匀的鼾声。

  “诶诶诶…哎…怎么睡着了…真是的……。”

     ***    ***    ***    ***

  叩叩叩~~叩叩叩~~。

  “少爷,有人捎口信来,说梁先生要您与叶姑娘九点前去法源寺见他”管
家嬷嬷在房外喊着。

  我揉揉眼问道:“现在几点啦?”

  “快八点啦!”

  “知道了!”

  “要帮您准备什么吃的吗?”

  “嬷嬷,请您把早上交待您准备的东西热一下,等会儿我们带过去吃”趴
在我身上的小菱突然喊道。

  “早上?东西?”我疑惑地看着怀里的小美人。

  “天没亮我就醒了,听到嬷嬷在楼下,就下去叫她准备了点东西再爬回来
睡”小菱笑笑道:“至于是什么,先卖个关子,待会儿就知道啰。少爷快去盥
洗吧。”

  “呵呵,好吧,那就等着瞧啰。”



  “妳这皮蛋瘦肉粥熬得真好,亏妳想得出来,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任公配
着油条高兴地吃着家乡味,道:“小菱,妳怎么想到的?”

  “不瞒您说,昨晚回去就猜说松坡将军应该是作戏,而您就是那让所有人
信以为真的关键”小菱怯怯道:“就像变戏法,一定要在群众中安排暗桩,其
他观众才会眼见为凭,昨晚您就是那暗桩。”

  “呵呵,比喻得真好,但这又与皮蛋瘦肉粥有什么关系呢?”

  “睡到快天亮小菱就醒了,忖到少爷昨天在戏园与任公叔叔相遇是偶然,
但既然一同去了云吉班,就也不知不觉中成了变戏法的同夥”小菱笑着答道:
“既然事先没有先约定好,事后必然也得套套招。”

  “呵呵,这粥熬得不错,继续说…”任公又舀起一匙粥,边吃边笑道。

  小菱欠欠身道:“小菱注意到昨天任公叔叔是只身出现并无从人跟着,再
想想今天您就急着要回去天津,肯定是为了避免事情穿帮,那这中间就缺了个
穿针引线的人,所以小菱猜您在上车前一定还会招少爷过来,就斗胆一早先请
管家嬷嬷先熬了这粥备着。”

  “哈哈哈哈,真是太妙、太妙了,居然说得就像是妳一手策画似的,哈哈
哈哈”任公大乐道:“真不知萃亭你是什么狗屎运,居然一连给你捡回桃香和
小菱这两个宝,哈哈哈哈!”

  “哦……”我窘着脸,不知该怎么回话。

  小菱福了福身子颔首道:“谢谢任公叔叔夸奖……。”

  “不过呢…”任公收敛神色道:“莫道我这个长辈打散你们这对小鸳鸯春
梦,倒真是要打算借你们二人一用。”

  “任公请说…”我也立即正色沉声道。

  任公低声道:“这事有危险性,上者你俩全身而退,回去继续做你们的小
鸳鸯…中者你俩也得分开一段时间,短则半年一年、长则三年五载…至于下者
……就看你俩愿不愿意,不勉强。这事原本我只想到教萃亭帮忙,现在有了小
菱在,得益甚多,事倍功半吧……。”

  “您是指掩护松坡将军离京吗?”我沉声问道。

  任公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愚侄根据昨晚小菱的推理乱猜的,希望叔叔见谅……。”

  哭夭,我总不能告诉梁任公说,根据我从小到大看的、重拍了不知多少次
的连续剧,只要到民国四年十月,就是侠妓小凤仙要展现巾帼风情掩护蔡松坡
逃走的时候。

  “嗯……”任公没说什么,只是沉沉长应一声。

  “请叔叔指示…”小菱低下头道。

  “既然如此…小菱,要委屈妳了……。”

     ***    ***    ***    ***

  接下来每晚我们都到云吉班去打麻将……。

  工厂我差人去打了招呼,说小菱最近家中有急事,先请假到十一月底。老
板听后故作犹豫,待我方人员放出小利就欢天喜地答应。毕竟现在招商局加我
手中轮船,已垄断过半内河航运吨位,小小工厂头家再多说就逾矩了。

  学校我使不上力,任公叔叔临上火车前差人捎了个短签过去,国庆日后小
菱请假校方就爽快地准了。

  白天陆大课程是跑不掉的,毕竟人人张大眼看着,就算搬出芝泉伯伯也躲
不过军界内部批评。不过好在有小菱在,三五天工夫就把家里的实验室化整为
零偷运回上海;几个助手也渐次消失,只有每晚点起电灯,对外继续维持工作
繁忙形象。

  不知怎地,也就这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时间,管家老嬷嬷与小菱居然亲如
母女。打国庆日后小菱住进来起,嬷嬷每天忙着炖熬各种中药、补品,说要帮
小菱洗去过去累积的各种毒素,嬷嬷还当我面说班子里会让姑娘们吃各种奇怪
东西避孕,只有洗净了、调养好了,以后才能一年一个、十年满屋胖娃娃。

  至于打麻将我真的不行,每晚到云吉班要不是松坡将军日本陆大同学,就
是云贵在京将校,有时还有将军广西陆军小学堂的学生。照例是小菱下场、输
赢算我,如果人够就我与小菱一家、松坡将军小凤仙一家,宾客各占一家;若
人不够就松坡将军、小凤仙各一家,我与小菱一家。

  打那晚输了一千多银元后小菱再没输过──每夜十六圈算下来,多是输给
小凤仙一两百、与松坡将军打平,另从客人们身上赢回一两百──小菱要输给
姐妹的意思我懂,但还是会提醒她别杀客人太多,我从私房钱中领出一千元,
普通输赢当场都可结清。听了我的话小菱都只笑笑,也不多说些什么,只管我
每天要抽时间好好完成陆大各项作业。

     ***    ***    ***    ***

  民国四年、西元一九一五年,十一月三十日。

  今晚我们没去云吉班。

  放学回家没见着嬷嬷,我走到屋后厨房,小菱刚擀完面正烤着饼。

  “哎哎哎,不好意思,没见道您回来了”小菱脸颊被热气薰得红通通的,
道:“我在烤肉饼,待会儿饺子下锅就能吃饭了。”

  “没事,你忙”我在厨房墙边小桌坐下,打开书包取出今天的作业,道:
“咱们今晚就在这吃吧,不用到前面大餐桌了,厨房里暖和点……。”

  “哎哎,这怎么成”小菱忙着把煎肉翻面道:“这里又挤又脏,怎么能让
少爷您在这吃……。”

  “都什么时候了还叫我少爷,叫翔哥!”我摊开地图取出各色铅笔道。

  “唷唷,那可不可以叫亲哥哥呀?呵呵呵呵…”小菱笨手拙脚地想要控制
火候,一时间却又顾此失彼,翻了肉饼又来不及看烤饼火候。

  “这么早就要叫亲哥哥呀?那晚点妳要叫我啥?”我翻开地图──今天的
作业是【师转进】--要设定集结点、收容阵地,还要设计逐次抵抗计划,掩
护大军能顺利后撤。我的腹案是蛙跳后退,炮兵一线后退五公里、步兵一线后
退三公里,让炮兵一次掩护二道步兵抵抗线;这种状况下只有野战医院设置位
置较为棘手,但因为这个时代不用考虑双向车辆通行优先顺序与交通指挥,整
个案的难度远逊于十多年前下部队时做固安计划难度。

  “哥要配点什么酒呢?”小菱端上肉饼,我把写了一半的作业挪到旁边。

  “我去前面拿点葡萄酒吧。”

  “肉饼、水饺、火锅配葡萄酒?”小菱疑惑道。

  “正对味呢!”



  “哥,你不能再灌我了…这样我明早起不来呀……”小菱满脸红云道。她
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呵。“今天已经打发嬷嬷回去了,明早还得给您做早点呢
……。”

  “傻丫头,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弄,明早随便包几个剩饺子我就行了。”

  “啊…对了…小菱一直想问您…为什么…少爷…您是南方人…怎么会…者
么喜欢…吃饺子呢?”两瓶法国红酒下肚,小菱已经语无伦次了。

  “如果我跟你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从未来来的,你相信吗?”我
笑着道:“在未来世界里,我母亲是北京市人,所以家从小就是吃饺子的。”

  “嘎?少爷您说啥?小菱听不懂……”小姑娘头已经快磕到桌面,眼睛也
睁不开了……。

  “没事…没事……”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小菱也出现在廿
一世纪,她会是我的同事?学生?邻居?还是路上擦身而过的陌生人?

  “我不行了…哦…不行了……”小菱嚷着嚷着整个人就埋到桌上。

  “傻丫头……”我起身将她抱起。最后一晚就让她在怀中酣眠吧……。

TOP

0
(10)暗夜血战

    今天起码分解组合这把白朗宁廿次,每个零件都上了完美的薄薄一层油;四
个备用弹策也都填满子弹、确认弹簧松紧,现正静静躺在口袋中。

    最后秘密武器也备好了,脚踝上各绑了一个喷雾罐,按钮用弹簧片卡好,用
拇指推开就可立及使用──在人口稠密的北京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拿出来
用──而短袄左右口袋各放一支阿托平,生死最后瞬间所有希望就寄托在这了…
…。

    今天课程是宫内教官主持检讨前日作业内容,先由学员们上台报告构想、说
明作战计划,再由本、外籍教官们分别提问,如此全组学员都完成时,最后由教
官、学员综和讨论。以一组十个人来说,检讨一份作业要花去整天时间。

    这学期很有趣,队附实习结束返校后重新分组,我与郭松龄、徐永昌两位状
元、榜眼成了同组组员。平时上课看他们俩互不相让十分有趣,虽不到公开针锋
相对,但每次作业报告都可看出两人暗中较劲的痕迹。

    凭良心说这两人都算得上头等军事人才,在没有未来知识、经验加持下,他
们每天都能在现有军事知识基础上推陈出新、别出心裁,但若仔细观察──郭松
龄个性较躁,性喜强攻猛进但常变成险中求胜,无论攻、防、遭、追、转都能妥
善把握奇袭原则,利用光线、天气等各种因素使敌人失去平衡,达到预设战术目
标;徐永昌个性温和而固执,走的是步步为营路线,各种配置必先求立于不败之
地,求公算最大的有利解,无论何种状况下都先求局部优势,只要稍有优势变化
就立即转移避免决战。相对于郭松龄善用各种天时地利达到出奇不意效果,徐永
昌正好是极力避免在任何天候地形条件下遭敌奇袭,两人正好一矛一盾,天生就
注定是彼此最好的对手。

    就今天的案子──“师转进”──来说,上午先报告的几位同学不外因袭标
准教案,只照地图依样画葫芦做配置,三两下就给教官们撂倒──计划得不好的
是被瓮中捉鳖、全军覆没,稍微好点的是抛盔弃甲、仅得身退。

    午餐后徐永昌首先上台,他的案非常有趣:徐同学认为本案假定时间则为十
一月底,师转进前位置是在山地前方,而转进后是穿过隘道进入山地进行防御势
态。徐同学指出大军冬日进入山区,阵地一点准备也没有,虽可以依托险峻山地
但寒冷异常、人稀地阔,缺乏饮水也没有燃料,人马所需粮秣也缺乏适当储存分
配地点,未经适当战场经营就骤然退守山地,反让我军陷入险境,即使有险要也
用不上。徐同学主张留少半固守前方,等到后方布置妥当后才退入山区;他计划
将师编制二旅四团中保留一个团在隘道前方屏障、掩护,妥善利用十一月后每天
日照时数短暂、气温寒冷及积雪结冰妨碍运动等因素进行积极防御,直到后方阵
地布署妥当或接触敌主力后方退入山区。

    听完徐永昌报告同学们都议论纷纷,大军转进时不依托险要地形,反而分割
兵力在山地前实施防御,与平日学习的用兵原则有很大的出入。但宫内教官对徐
同学的计划案非常激赏,教官首先指出大部分同学都只注意到转进之间的作业问
题,却只有徐永昌同学确时掌握本案核心──转进入山地后实施持久防御,但本
案中的山地却无任何防御准备──因此在隘道前进行阵地防御争取战场经营时间
才是最关键因素,否则就算转进计划再怎么有秩序、再怎么妥善安排,大军在冬
天进入没有准备的山区,即使敌人不主动来攻,部队也可能会自行溃散。

    接着报告是郭松龄,他的案让大家非常震惊──基本上就是走破釜沉舟、背
水一战路线──他让粮草辎重先退,战斗部队携七日口粮、一字长蛇沿敌接近路
线怖阵,接着采取主动、先派出骑兵索敌,待寻得敌主力运动方向后便猝然对行
军纵列发起攻击,同时骑兵延伸迂回袭击敌后方辎重,而双方遭遇后并不恋战,
只是让敌陷入混乱,创造有利时机后再逐步退入山区。郭同学的战法如弩机之触
发、势短节险,同学们大家都自料无法想出这种险招。郭同学不愧是本期状元,
他在山区战场经营的细节上比徐永昌同学还要仔细,不仅清楚说明各阵地位置、
火网指向及涵盖范围,甚至战斗部队退入山区后各单位使用水源、粮食补给囤积、
弹药补充位置、骡马集中场等都一一指定,还考虑到部队迅速进入隘口时发生的
混乱问题,规画了仔细的收容计划。

    总结来说郭松龄的方法就是先「反守为攻、出敌不意」,接着以急掠如火之
势有秩序退入山区,让敌人不敢尾随追击。宫内教官讲评时特别指出,与徐永昌
在隘口前持久抵抗相较,郭松龄的方法可能争取的阵地经营时间其实差不多──
前一个案是在外抵抗拖时间,后一个案是把敌人打乱让敌人无力尾随,一静一动
正好符合两人惯常习性。

    我是最后一个报告的。

    昨天本来写了一个案,但抱小菱上床后却怎也睡不着,决定起来把作业改写
──就让自己放松一次,用廿一世纪观点来设定转进计划。

    后方山地缺乏经营的问题我也看到了,所以一开始我就把这次作业的要点订
为「争取时间进行后方阵地经营」。我做的第一案是沿着隘道做逐次抵抗,但这
不过就是按讲义照抄,实在呆板。我的第二案是设定一系列伏击,配合地形特色
让福及部队先进入隘道,然后从后方高处绕回隘道口,结合道路破坏、障碍物等
做一系列「放头掐中打七寸」的伏击战斗;但后来想想这样也不好,因为从这个
想定上来看,转进到山区阵地后应该是转入「战略持久」,是来年春天反击的跃
出阵地,所以把道路破坏掉肯定是不行的。

    想来想去想到大半夜,终于给我想出了个杀招……。

    标准北洋陆军师建置有德国克虏伯七五速射炮五十四门,想定中炮兵弹药居
然每门配有榴弹、榴霰弹各八十发。我的构想很简单──骑兵先出面驱散敌军尖
兵,迟滞敌军主力前进、形成人员猬集目标,把敌军主力吸引至预先标定的火炮
射击区内。

    这个时代炮兵几乎都是直接瞄准射击,因为缺乏前进观测技术、射击距离在
二千米内;我计划沿着敌运动路线架设有线电话线传递射击指令,先把一个炮兵
营往前推到距主阵地十公里远的地方放列,然后利用七五速射炮射程六公里特性,
在炮兵阵地前方设两道伏击线、相距两千米,第一道伏击线距炮兵阵地五千米─
─当敌尖兵进入炮兵最大射程内三千米时十八门炮以最大射程(此时为敌尖兵后
方三千米)、最大射速对敌主力作三次榴霰弹齐射后立即转移阵地,接着埋伏在
路侧一千米处的两挺机枪发起伏击。

    依公算,对开阔地行军中的部队炮兵连每一次榴霰弹空炸可以杀伤12%敌
人,一个炮兵营十八门炮可涵盖一千米纵深,以双列行军纵队来说一个步兵营行
军长度约一千五百米、连行军长度一百五十米,师行军时沿道路两侧两营并进,
所以一次空炸可以抓到至少六个连、约八百五十人,最大射速三次空炸效果可造
成三百人左右伤亡。

    接着在骑兵掩护下伏击的机枪兵以平行路线后撤,炮兵后撤至战斗前哨后方。
此时第一炮兵阵地后方四千米埋伏第二个炮兵营,待敌军重整完毕、继续前进后
以最大射距再用火力急袭一次,接着同样以机枪路侧伏击方式打散敌纵队,接敌
时间不超过两分钟、打了就跑。同时第二线炮兵亦后撤至战斗前哨后方。

    两次炮兵急袭加机枪伏击依公算可对敌军造成五百人以上伤亡,占敌师八千
名战斗兵百分之六。

    在主阵地前方三千米处设置一系列步兵连规模战斗前哨,每一前哨同时配置
有炮兵一连,事先对战斗前哨前方六千米内各聚落、路口、明显地标地物进行火
炮标定,待敌于距主阵地十公里准备地带开始分进时实施炮兵火力急袭,同样每
次每炮射击三发,并于射击完成即陆续转移至主阵地前缘,不实施持久战斗。这
样每次射击正好可以抓到一个步兵连,两个炮兵营、九个炮兵连可以造成一百五
十名敌军伤亡。

    每一连级战斗前哨配置重机枪二挺、九个前哨阵地共十八挺,待敌进入阵地
前五百至八百米时实施射击,同时将此防御地带编为数个火炮射击区,当敌人受
机枪压迫卧倒时即以三波炮兵火力袭击,每一条敌军进路共袭击二次;待敌进入
前哨五百米内时战斗前哨即在炮兵火力掩护下,放弃阵地不行抵抗后退至后方一
千五百米第二线前哨阵地。待敌进入第二线前哨阵地前方五百至一千米距离后,
同样以机枪压制敌军卧倒、炮兵覆盖歼灭方式实施迟滞抵抗。

    这样估计已造成敌九百人以上损伤、占总战斗兵员12%,再怎么强悍的部
队也要停下来整补个四五天。而在我军步兵未与对方接触下,共用去六百五十发
榴霰弹,手中还有将近三千七百发榴霰弹、四千三百发榴弹。

    如果敌军停顿整补,第二线战斗前哨就不退入主阵地实施据点防御,但此时
就以机枪防御为主,炮兵退入主阵地后方。

    主阵地与当时的战术思想不同,并非线性、连续的──第一线是连串依托地
形地物、相距一至二百米的连、排据点,据点实施四周防御,据点与据点间以火
力封锁;后方三百米则为第二道据点线,之间以火力互为犄角并以炮兵封锁接近
道路──这种阵地布置法要到1918年之后才会在西线出现,要精进到用炮兵
封锁阵地间开阔地则要到1942年以后。比较麻烦的是机枪数量不够,全师只
有廿四挺,但好处是这年头步兵是用密集队形冲锋,所以只要被速射炮或机枪抓
到了就是死伤惨重。

    主阵地中连级以下单位不实施逆袭,营控一个连、团控一个营为预备队实施
逆袭,以求歼敌于阵中。

    除弹药粮食外各连排据点不补充人员,因为据点是当河流中的大石头,逼迫
敌人进入我军预设歼灭区,反击时以火力封锁敌军退路,不离开据点追击。

    根据计算,实施这样防御作战可争取十五天以上时间供后方阵地整备。山地
整备完成后以一个团一个团为单位转进,先转进一个步兵旅进入山区,炮兵团与
另一个步兵旅继续占领原阵地。如敌人没有增员发起大规模进攻,就在现阵地内
待机。待机期间除以步骑炮协同实施骚扰攻击外,并于夜间将炮兵推到主阵地外,
对最大射程内已标定的村落、房舍等敌可能宿营场所以榴弹扰乱射击,逼迫敌军
在冬日野地宿营,进一步削弱战力。

    我报告完后教室内一片静默……。

    这种以炮兵火力为主力,不实施任何刺刀突击的战法在这个时代是听所未听、
闻所未闻的。但事实摆在眼前,在敌军接近到主抵抗线前就已损失15%以上战
力,要不是因为此一想定案的主题是实施转进,不然根本就该发起全线反攻了。

    经过三四分钟,宫内教官打破沉默问道:“曲同学你的主题放在炮兵,你观
测所放在哪里?”

    “报告教官,第一观测所在47高地,第二观测所在丁村,预备观测所在老
树林。”

    “你怎么指挥火炮射击?”

    “报告,用有线电话”我道。有线野战电话才刚刚出现在中国军队中。

    “线路中断或长度不够时如何处置?”

    “报告,电话不能接通时由战斗前哨或第一线据点以信号弹方式联系,每次
射击一至四发不同颜色组合的信号弹代表不同的预设射击区域,炮兵收到信号后
就按照预设诸元射击,不另外试射”我说明道。其实宫内英雄教官与其他同学都
没有掌握到这种技术的精华──“集中最大数量火炮,使用最少弹药数量,在同
一时间打击在单一重点上。”

    单一重点打击大量降低指管作业需求──集中火力对单一点射击的方式通常
是由一个密语加上一组座标实施;而这种战法同时也取消了试射──指令下达各
连即实施效力射──这样虽然精度下降,不过步兵单位被突破时能回报的座标通
常也不是很精确;另外当盲目地集中大量火炮对一个不精确的目标实施效力射时,
不怎么精确的火力正好可发挥乱枪打鸟效果,在“突袭”的加成效力下,少量炮
弹往往不但可以造成极可观杀伤,更可将敌军钉死在地面上相当长时间。

    炮弹在前三发最有效,每次射击全营十八门火炮、每炮一发,突如其来的十
八发炮弹就可以把敌军营级攻势打得灰头土脸。

    “嗯…同样是先打退敌军再转进,郭松龄同学是以步兵为主力,曲渊翔同学
是以炮兵为主力”宫内教官讲评道:“以步兵为主力,攻击后拖离战场需要更多
指挥技巧,士兵的训练也要更扎实,这一点我相信郭同学做得到,其他同学要做
到就不一定了。至于曲同学的做法弹性较大,杀伤敌人较郭同学更多,时机不利
时要脱离接触也更容易。不看后面的阵地经营与持久抵抗阶段,可说郭同学是先
给敌人一次重大的震撼,然后脱离战场;曲同学是时时刻刻给敌人庞大的心理压
力,再脱离战场。你们其他人做作业时,除了徐永昌同学的持久抵抗外,都没有
考虑到「以进为退」观念,随便配置不当的兵力作后卫也没有完善的防御计划,
未考虑后卫被冲破或转进发生混乱时追兵的问题。”

    教官续道:“这次作业曲同学注意到弹药充沛且善加利用,非常好。但实战
上炮弹的补给很不容易,以本案来说进入持久状态后能不能再得到炮弹补充更是
大问题。不过既然本次作业不是连续想定题,不考虑后续补给与作战,所以曲同
学的作业完全合理,是这次作业的最高分。”

    教官讲评完毕,值星官宣布敬礼下课。

    “曲同学你的炮兵计划很精妙,可以向您讨一份回去研究吗?”徐永昌跑来
对我道。

    “您客气了,我只是把讲义中教过的方法拿出来使用罢了。”

    “上次一同去实习,你的机枪布置也很灵活,让我受益匪浅”徐永昌道:
“真没想到曲同学对各种曲射武器见解如此精辟,以后真的要向您多请教,也希
望同学不吝指导。”

    “哪的话,徐同学您个性敦厚、用兵稳健,才是渊翔要多学习的”我笑着答
道。心想今日下课后还不知哪年哪月才能跟你们大家再见呢……。

    收拾好书本,我离开教室踏上回家的路。

    ***    ***    ***    ***

    民国四年、西元一九一五年,十二月一日。

    放学到家上楼打开房门时,小菱正静坐梳妆台前。雪白的旗袍、烫卷的秀发
加上平跟皮鞋,自有一股大家少妇的风范。

    “少爷…”镜中映出我的身影,妆化到一半的小菱转过头来。

    “傻丫头…”我走到身旁柔柔抚摸她修饰完美的秀发。

    小菱身上的香味悠远沉静,恰似两人间此刻浓烈的感受,她娇躯一颤抬起头
来,美目中噙着泪光尽是幽怨与不舍道:“若是……。”

    小菱说着说着忸怩起来。我明白她心意,伸手环住颈肩,低头用嘴封住檀口。
告别的一吻缓慢、热烈而缠绵,舌头纠缠交错,彷佛刹那即是永恒。

    双唇稍分,小菱道::“少爷放心,小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可要千万多
保重!”

    “别尽说些不吉利的话…”我的手掌爬向酥胸,紧紧的缠布下心脏扑通扑通
热烈跳动着。“今天妳才是主角,外面的事让我担心就好。”

    “嗯…”小菱垂下臻首,幽幽道:“希望一切顺利…但不知道下次要等多久
才能再见到少爷了……。”

    “记清楚怎么去任公家吗?钱带了么?”我用鼻子搔弄后颈。

    “嗯…”小菱俏脸微颔,娇躯抖颤不已。

    “要换的衣服带的吗?”我弯下腰熊抱住小菱,左手顺着缎面旗袍滑向腿间。

    “昨天就先差嬷嬷送过去了”坚挺美乳被炽热的手掌隔着布料抚揉,大腿内
侧嫩肉上手指来回巡游,小菱呢喃道:“少爷的也都准备好了……。”

    “到任公家别急着发电报,先避避风头,我到了安全地方会发电给妳…”

    我温声道。手指探入肉唇立即受到爱液踊跃欢迎,小菱细细娇喘,双颊桃花
般潮红起来。

    “密码也都记牢,本子中午我烧掉了…啊…不是该走了吗?……”手指在秘
处啄米般挑动,小菱嫩白的美腿随着又蹬又抖,酥麻难耐让她红着脸娇躯短促起
伏、扭动柳腰挣扎。

    我手掌包覆阴阜摩挲、手指在蜜洞中摸索扣弄在她耳边轻道:“没事的,我
很就会平安回来……。”

    指尖上充血兴奋的阴蒂激动无助跳动,口鼻间少女清幽体香不停涌起。

    小菱双眼迷离、鬓角沁出细汗道:“一定唷!一定要回来接小菱唷!”

    “一定,我一定回来接妳!”我吻上小菱后仰俏脸,拥着将她推向几面。

    “啊…轻点…别太用力……啊…慢慢…慢一点……”小菱身体不自主向后挺
起,让龟头更深入甬道。子宫内如山洪暴发一样,淫水不停地浇上肉伞,阴茎也
几乎暴涨到极限,青筋与血管都像要穿破皮肤蹦出。

    “啊…好深…要死了…要插死小菱了…喔…受不了了…喔……”娴雅的粉脸
透出淫荡,小嘴中不停透出难忍的娇呼。一对白嫩臀肉高高翘起,让巨大的肉棒
在柔软的花瓣间肆虐。

    “哎呀…哎呀呀……”小菱抖着身体不断娇叫,十只白葱似的手指紧紧掐入
桌布之间。钢铁般的肉棒在缩紧的美穴里来回冲刺,不堪摧折的躯体任凭欲海摆
荡。

    “一定…一定要回来唷…啊啊……”小菱皱起美眉、全身僵挺,强忍快感淫
声恳求。

    我拉起她改成站立姿势,化妆镜中只见到清雅雍容的少妇满脸香汗,被男人
从背后一手搂腰、一手扶肩挺身站起,腰际垂下的旗袍裙摆不停来回摇晃,只见
到下面露出的一对美足正苦苦踮占着。

    “啊啊…好深…啊…顶到了…少爷顶得小菱好爽…哎哎……”镜中女人肉欲
完全爆发,快融化似地不住颤抖,口中不断发出甜蜜呻吟,腰肢更淫荡地前后扭
动。

    从下腹部传来一波波震撼的快感,我猛烈地前后冲动,激烈刺激下美穴里嫩
肉不断缠绕肉棒。

    “哎呀呀…好爽…不行了…要死了…喔…干死小菱了……。”

    感受到阴穴内强烈的高潮收缩后,我用力抬起她的左腿。

    “啊啊啊……”小菱重心不稳倒在床边,双手在后抓紧床沿。我把象牙般的
玉腿粗鲁分开,抬起胴体让菇头朝花心残忍地冲击。

    “哦哦…啊……”欲浪的高潮连续不断,小菱只能仰起雪白的脖子、半张着
嘴看着大肉棒在肉缝间进出,呼吸似乎十分困难。肉棒连续抽插,淫水不停从穴
中喷洒出来,一滴滴爱汁沾附在阴唇、阴毛与大腿肌肤上。

    “嗯嗯…哎唷…给我…给我…设在小菱里面…喔…干死小菱吧……”不堪男
根火热的刺激,小菱娇啼呻吟求饶道。雪臀虚脱无助地扭摇,花心也艰难地迎合
著刺激。深入体内的肉棒急略如火、不动如山,全无崩溃迹象,女体只能在不断
高潮间本能地吮紧入侵者的巨棒,婉转求饶。

    “嗯…唔…哎…泄了…唉唷…又来了…啊……”小菱呜咽地娇吟。

    我一手抱起香肩、一手揉着蜜豆,大肉棒在那一张一合的小穴中进出,愈抽
愈急、愈插愈猛,大龟头冰雹般打在花心上……。

    “给妳,都给最爱的小菱……”我拥紧她,龟头紧紧啜住嫩蕊再不肯放,火
山轰然爆发,滚烫的岩浆开始猛烈喷射。

    “啊啊啊啊~~~”小菱忘我地呻吟,子宫口被滚烫的岩浆填满,早已恍惚
的小菱再度达到高潮的绝顶。雪白肉体不停痉挛,小菱胸部上下起伏,瘫在床上
任凭酸麻和融化全身……。

    ***    ***    ***    ***

    “呵呵,少爷,咱们又胡了~胡了~呵呵呵!”小菱得意道,笑声如银铃般
清脆。

    用餐后七点左右就开始打了,小菱不知是手气特别好还是不再保留实力,几
乎把把胡牌,别的不说单眼下这个西风西她就已经连七庄了。

    “菱儿姐姐您累不累呀?已经三点多快四点了,再这样下去天亮也打不完呀!”
小凤仙边搓牌边笑着道。

    “诶诶诶,是谁说今晚要搓二十四圈,一决雌雄的呀?”小菱点着筹码笑着
说。

    “叶大英雄,是小生说的…”松坡将军故意闹着道:“可否请大英雄高抬贵
手,饶了小生与贱内呀?”

    “诶诶诶,投降可以一人三千大洋,拿钱就放肉票!”小菱抬手笑着道:
“十三,开十三,请取牌!”

    “萃亭老弟呀,向夫人说说吧?”松坡将军取牌笑着道。

    “诶?牌桌上可不论兄弟姐妹的唷!”小菱笑着翻开一张春,顺手补张牌道
:“一人三千,这是我的私房钱,找我们家少爷求情是没用的!”

    “菱儿姐姐呀,妳怎么这样说呢?每天晚上回去不都是亲老公、好哥哥地叫,
怎么这会儿又这么生份,叫起少爷了呀?”小凤仙边损小菱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

    “妳唷,就是贫嘴…”小菱这付牌不错,一开牌就凑齐了「春夏秋冬」四字。
她笑道:“行呀,凤仙妹妹现在叫松坡将军「亲老公」,我就改口!”

    “亲老公~~”小凤仙凑过头去,在松坡将军脸上香一口。

    “诶诶诶,怎么偷看呀!”小菱笑骂道。

    “嘿嘿,是姐姐妳让我叫的呀”小凤仙笑道:“对不对,亲老公?”

    “对对对,哈哈”松坡将军笑着打出一张北风,道:“小菱,换妳啰!”

    “呵呵呵…碰…”小菱将北风碰进来,转头满面桃花道:“亲哥哥、好哥哥、
让小菱每天腰酸脚软的大大大大哥哥,可以帮贱妾弄点热汤吗?”

    “我叫人去拿就好啰!”小凤仙道。房间内听使唤的小丫头们都靠在墙上睡
着了。

    “没事,你们继续打,我起来动动。”

    “曲少爷要不要先在隔壁歇息?明天您还要上学吧?”小凤仙笑道:“我叫
他们备房,一会儿就让菱姐姐过去给您暖被窝。”

    “没事没事,我走走就好。你们玩,我一会回来。”

    厢房的门敞开着,虽然天井中烧着火盆,丝丝冷风还是不时钻进房内。

    我顺手放下门帘,大厅内四个盯松坡将军哨的特务两个靠在椅背上打盹,另
两个下着象棋。

    “冷唷,要不要吃喝点热汁?”我道。

    “是呀,冷唷,今年还没十二月就忑冷哪”国字脸汉子道。

    “爷您忙吧,咱们会照顾自个儿的”旁边小胡子汉子道。

    “唉,女人家打起牌来就忘了时间哪…”我故意抱怨道:“明天还得上学呢。”

    “是呀,这听起来是要打到天亮的,要不您先回去”国字脸汉子道:“天亮
后我们再叫车送夫人回去。”

    “没事的,我逛逛走走,你们先玩!”

    我转过廊角走向厨房,确定厢房门帘还继续垂着,男人们继续低头下棋。

    我闪身进厨门旁边小门,取出小菱事先预备的包袱,换上老旧羊皮袄,再抹
把灰尘在脸上。

    白朗宁整晚都贴肉秘藏,握在手中温温暖暖地。我将自制的灭音器旋上枪口,
轻轻拉动滑套、推上保险。

    怕温度过低不能及时挥发,我取出喷雾罐放到火盆上烘了烘,确定整个罐子
都温暖后绑回脚踝。

    哗啦哗啦~~。

    洗牌声在远处厅中响起,显然又有人胡牌。

    是时间了……。

    ***    ***    ***    ***

    大雪中我俩扮成苦力模样推着板车。松坡将军在前拖、我在后面推,板车上
是两大桶水肥。

    胡同里还见得到三两窝缩在门旁的小厮,转入大街就杳无人迹,只偶听得三
两鸡鸣。

    这几个月来松坡将军身后特务无所不在,为了摆脱监控回去南方,小凤仙与
小菱先设计每天晚上固定打牌到半夜,让跟踪者习惯将军在云吉班打牌打通霄,
同时为了让特务们放松戒心,每晚打牌时小凤仙都掀起门帘,让跟踪者看得一清
二楚。今晚计划是打到三点我先离开房间,不经意把门帘放下,到柴房化妆接着
先进后巷确定安全无虞。房内人继续打牌吆喝,制造将军还在厢内假象,而我则
陪同将军步行前往车站,搭第一班火车前往天津。

    “待会曹福会在三等车内等您”雪片不停打在脸上,我压低帽沿道。曹福是
任公的老家人,按计划他会买两张三等票在车厢中等松坡将军。

    “萃亭,接下来回南方参军吧!听方震先生说你资质很好,是难得军事天才,
却把大好青春浪费在女人和赚钱上…”松坡将军头也不回低声道:“今天中国优
先问题是政治上稳定、维持社会良好治安、不受外国人欺负…只有政治稳定、治
安良好,才能让人民安居乐业……。”

    风雪中隐约可见路边停着几辆人力车,车夫们蜷缩的身影像一堆堆低矮的干
草堆。

    “赚大钱是独善其身,但发展实业未必能兼善天下…”松坡将军道:“如果
不能自保,发展地方不过就是让故乡成为别人手下的鱼肉…乱世中丰衣足食并非
幸福,当邻人眼红时安居乐业却会引来杀身之祸……。”

    风雪遮蔽下灯光忽明忽暗,隐约可见人力车上走过来五六条黑影……。

    “建设国家是对的,但只有当社会稳定、不用担心生命危险,建设才有真的
意义…”松坡将军道:“萃亭小心,恐怕来者不善……。”

    “见着了…”我沉声道,右手探入怀中手枪。“待会您先走,事情交给我办
……。”

    “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物竞才有生存…”松坡将军使力拖了下,板车
瞬间冲出了两三步。“当有能力保护人民时,就不要把自己限制住了…乱世中生
命稍纵即逝,但该夺取人性命时也不能手软…妇人之仁只会引来杀身之祸…萃亭
你自己多小心……!”

    “停!”带头黑影喝道:“京城侦缉队追拿要犯,把证件拿出来!”

    “大爷,咱们是拖水肥的!”松坡将军喊道。

    “什么时间还在拖水肥?”黑影斥道:“北京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快拿出来!”

    “不准动!再乱动就开枪了!”旁边黑影斥道。

    “军爷别为难我们”松坡将军道:“咱们是收水肥的。”

    “啥收水肥的?胡说八道!”带头黑影斥喝道:“甚么时间还在收水肥,外
乡口音骗谁呀?肯定不是好东西,给我拿下!”

    “撤!”我朝松坡将军喊道,双手从怀中抽出手枪。

    噗噗!噗噗!噗噗!

    枪口灭音器闷声朝半包围的黑影喷出火光。

    啊~~!

    哦~~!

    惨叫声中三条黑影瞬间卜倒,另三条黑影也自动扑下雪地中。

    “快走!”我朝松坡将军道。将军抛下车杠一个打滚往前扑出。

    碰碰碰!

    卧倒的三条黑影显非等闲侦缉队员,一翻身就取出武器朝我开火。

    咻~咻~咻~~子弹倏地从我耳边掠过。

    噗噗!噗噗!

    双手齐发、手指速扣,我滑步倒退掩护松坡将军撤走,弹壳黑影不停从滑套
中弹出。

    碰碰碰碰碰!

    盒子炮7。63公厘子弹响亮地发射。

    噗噗!噗噗!噗噗!

    保持突击射击法一次两发的节奏,装着灭音器9公厘白朗宁手枪低沉地喷着
怒火。

    咻~咻~咻~~!

    子弹或远或近,在身旁激起一阵阵雪花。

    噗噗噗噗噗!

    突击射击要领第一是气势、第二是速度、第三才是精度。只求压制效果,我
一次点扣两发朝概略方向扣下扳机。

    “别跑!”背后传来黑影怒喝声。电光火石间双方都拼命扣下扳机,不过三
五秒时间枪声便倏地停止。肾上腺浓度瞬间飙到破表,我高举双手拇指摁下弹匣
退钮,边前跑边取出备用弹匣。

    格登格登~~全身骨节发出清脆的声音。

    加上原先上膛好的,我总共只有六个弹匣、44发子弹。瞬间压制后接下来
就要节约弹药了……。

    噗噗~~空弹匣落在脚边雪地上……。

    喀拉~喀拉~!

    新弹匣卡入定位,发出清脆的保命声。

    “别跑!”

    碰碰!

    我边跑边装弹匣却无暇拉退滑套,反而让持单枪的特务们先换上新弹匣开火。

    “丢你老母,吃我一枪!”我朝前一翻顺势拉开滑套,一个跟斗转身就朝黑
影方向开火。

    噗噗!噗噗!

    四发子弹横空冲去。为了节约弹药现在不能尽情射击……。

    黑影们瞬间扑倒……。

    我回头看看松坡将军已跑至三十多步开外。

    碰碰碰!咻咻咻!

    只有真正面对过子弹掠过耳边才知枪战可怕。我没时间去想如果中弹是否能
直接跳回台北,生死交关中只能用反射动作谋求生命的延续。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白朗宁一个弹匣七发子弹,第一次拔枪加
上枪膛中先进弹好的是八发,接下来每次换弹匣只有七发──第一轮两个弹匣共
十六发,但第二轮总共加起来就只有十四发。

    咯~~咯~~子弹瞬间清空,左右双枪滑套都退到安全位置──只剩下十四
发子弹了。

    我回身朝前狂奔,子弹咻咻咻不停画过耳际。

    跑吧!不能再回头开火了……。

    背后枪声停歇,应该是在换弹匣吧……。

    刺骨寒风迎面而来,硕大雪花打在眼皮上让睁眼都变得困难。我高举双手让
空弹匣自然落下,想要模仿电影中帅气地直接装入弹匣却怎么也套不进去。

    碰!!

    身后枪声又起……。

    斜地冲出回身前,我见到松坡将军身影已冲到三四十米开外……。

    喀哒~~我放掉右手中白朗宁,用空出的手掌拉开滑套。

    子弹上膛了……。

    无法遏止的转势让我边旋转边向后倾倒,飞雪中只见一条黑影向我飞扑而来。

    左手食指疾扣……。

    噗噗噗噗噗噗噗!

    七发子弹毫无迟疑地朝扑来黑影灌去……。

    咻咻咻~~三十步开外另外两条黑影同步开火。

    噗茨~噗茨~~。

    纵身而来的飞影闷哼一声,停在空中彷佛电影慢动作的定格。十余发子弹沉
重地隐入黑影身中。

    咯~~咯~~手枪滑套又退回空枪位置。

    黑影轻轻从空中落下,男人停了半晌,低头彷佛在数着自己胸前的弹孔数目
……。

    噗通~~~。

    飞身而来的男子颓然翻倒,弹起的脚跟带起两束雪花……。

    我回头一望,松坡将军已不见人影……。

    碰碰!

    追兵枪声哑然停止,似乎用尽了子弹,剩下的两个人趴在雪地上窥伺却不开
枪。

    我停下脚步改采反应射击法要领,手臂平伸于身体前,横握手枪、掌心向下,
视线与枪管保持一直线,转身回头去捡方才丢在雪地上的手枪。

    看到我突然转身举枪回冲,活着的两个不敢乱动乖乖趴在地上……。

    我弯腰拾起打光子弹的手枪插回腰际,左手维持水平射击位置控制住地上二
人,转身快步离去。

    (11)正式从军

    天色微亮,正阳门西车站月台上早已挤满人群。

    进站前我换上小菱预藏好的大挂扮作乡下商人模样,将两把手枪与喷雾罐秘
藏腰际。

    这班列车是第十一次客车,上午八点北京前门发车,次日下午六点半左右到
汉口,全程两千四百余华里,头等票四十五元、二等三十元、三等十五元。

    三等客车里烟雾弥漫,各式行李塞满货架、走道,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位置。

    大雪没有影响铁路运行,月台上大钟指向八点正车头便呜呜鸣起汽笛声。

    呜~~呜~~~!

    砰茨~砰茨~砰茨~砰茨~~车身微震,硕大车体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人口百万城市里死了四个特务被整夜大雪掩盖得无声无息,我望向窗外,月
台上熙攘如常没有任何异状。

    松坡将军此时快到天津了吧……。

    按原订计划,松坡将军到车站后会由任公先生家人掩护前往天津,接着再乘
船前往上海,经越南河内前往昆明。我本打算一路跟随护卫松坡将军,但将军本
就武艺高强,认为两人同行反而容易引人注意,因此命我分头走汉口进四川再往
云南前进,也顺道了解沿途风土人情。为了怕遭到迫害,小菱则是佯做不知、误
以为我已先行返家,待天明后告退离开再搭火车前往天津寻求任公庇护。

    我的打算是到汉口后搭小火轮溯三峡往昆明前进。

    其实我是可以不走的……。

    列车离开北京城,窗外田野萧瑟。

    硬靠着家里的后台──如果这个世界的发展真如原先我所了解的历史──我
只需在北京韬光养晦到明年三月,袁世凯就会宣布取消帝制接着在六月初忧愤而
死。袁大头倒台、袁瘸子躲进天津德国租界,接着就是黎元洪继任总统,国家大
政落入段芝泉总理手中。

    如果等到明年底段伯伯上台,时间上我也正好陆军大学毕业,这样一来就肯
定不只是个侍卫营营长,起码也是从旅长、团长开始干。段芝泉身边只有徐树铮
一个能人──按照原本历史的发展,就因为段芝泉身边能人干将不足,才会在1
920年直皖战争输那么惨──如果能待在段祺瑞身边,1917年组织参战军
时起码可以捞个师长干干。打别人我有把握,至于打吴佩孚心中虽然没有十分把
握,但起码应该打个平手,这样一来民国历史就要大幅变动了。

    火车速度愈来愈快,外面的景色也愈来愈苍凉。灰蒙蒙大地一望无际,却只
隐约见着几幢颓败的土屋。

    是呀,如果留下来,我肯定不仅有机会成为权倾天下的大军阀,更重要是如
果直皖战争中皖系打败直系,那后来还会不会有奉系?还有没有国民党北伐的机
会?皖系会不会统一中国?更进一步说中日战争的时间会提早还是延后?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猜……。

    窗外只有铁道旁一支支电杆画过,铅铁似云层下连只飞鸟也没有……。

    我走的原因第一个应该说是「我不想当军阀」吧!

    来到这个世界,当军阀原本就不是我的目标──这样说有点搞笑,因为我连
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也不知道,更何况以前怎可能想到自己生命会转这个
弯,出现这个「第二人生」。但不管怎样听到「军阀」两个字,脑海里出现的总
是理个大光头、嘴上留两撇翘胡子,满脸横肉、不学无术。想到自己要变成那种
可笑的样子,杀了我我也不能接受。

    车厢里鼎沸的人声渐渐转小,随着车箱摇动人们开始渐渐睡去……。

    第二个原因应该是「我到底该在这里过怎样的人生呢?」

    现实生活中的我孤家寡人,虽不能说是「穷教书匠」,但也是工作不上不下、
收入不多不少,孤家寡人一个。但也不过来这三四年光景,一下就有了老婆加三
个妾,人人如花似玉、热情如火,上得了厅堂也进得了卧房;外加毒品药品生意
都红红火火,到桂平收购土地、自力进行土地改革一年来也推展得十分顺利,虽
没达到满分也有八、九成效果。床上得意、荷包满满,对世界上绝大多数想要穿
越的宅男们来说,这应该已经是梦想中流着奶与蜜的乐土。但我要的生活是这样
吗?

    如果说来到这世界头两年的心态是「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心中更想要做的
却是「既来之则乱之」、「既来之则改之」吧!

    回想这几年过程,从莫名其妙、惊惶失措到渐渐熟悉、游刃有余,廿一世纪
的生活彷佛成了遥远的传说,与生命真正产生连结的是眼前这片土地。尤其是与
松坡将军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原本因为将大规模毁灭性武器卖给辛慈、精神萎靡
错乱的我,渐渐被将军热情感染而恢复元气……。

    如果历史可以重来,可以变成「模拟城市」或「真人版三国志」,那我还要
去玩「美少女梦工厂」吗?

    想想这些年的情形,我不清楚如果在这个世界里死了是否还能回去廿一世纪,
但可确定的是其中必有某些连结,在某个至今不明的情况下就可以回去。

    如果有机会可以回去,那又何必计较在这世界中如何生存呢?

    有机会闯就该闯!

    有机会打就该打!

    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该放手去做!

    如果照已知历史,松坡将军十二个月内就会因结核病死在日本九州医科大学
医院──也就是说无论外表在怎么坚强,松坡将军现在都是强忍着痛苦,硬撑着
病体发动讨袁战争——如果病笃如将军都抱着这样强烈革命精神,我又有什么好
担心的呢?

    拼了吧……!

    既然无所畏惧,又有什么要担心的呢?

    ***    ***    ***    ***

    大智门车站月台上人潮汹涌。

    报纸上没有任何有关蔡松坡的新闻,当然也不会有特务横死街头的消息。

    乱世里哪天哪里不死人,雪地上出现几条尸体跟本不会有人关心。

    我到估衣店买套衣服改扮作青年学生模样便启程前往泸州。

    没在汉口多做停留第一个原因是有关于招商局汉口分局。招商局汉口分局与
天津分局并称是招商局两大分局,但从1893年开始就由盛宣怀的姻亲施紫卿
担任总办,1914年施某退职,直接任命他的儿子施子英担任局长、另个儿子
施成之为副局长。前后数十年间父传子、兄传弟,把招商局变成他们家私人产业,
陈陈相因,弊端百出,渎职贪污,无恶不做。听父亲提过,施家父子单单是利用
攫取溢额回佣银、包脚特佣、铜元折合银元差价及购买煤炭价差等手段,每年就
贪污局款七、八十万元,但因他们一家在汉口势力盘根错结,父亲虽然知道却也
奈他们不何。因此如果我前去汉口分局只是突增困扰,丝毫不会有任何帮助。

    第二个原因是王占元。王占元到湖北后虎据南方、不可一世,10月初才刚
被封为将军,平常在地方上横征暴敛,袁世凯为了当皇帝也不敢动他,与江苏督
军冯国璋、江西李纯并称长江三督,是北洋政府威吓南方的三把尖刀。之前王占
元就几次来电报要调我到他身边帮忙──当年父亲在制造局时对王在械弹上帮了
很多忙,现在虽然王手中已自己掌握了汉阳兵工厂,但对当年的恩情却一直没忘
──但经多方思考我一直没有同意把军籍移到湖北。以前在北京一起厮混时王占
元身边认识我的人也不少,这次到汉口如果不小心给看到了,怕又是惹得一身腥
臊。

    ***    ***    ***    ***

    从汉口到宜昌有轮船可搭,但宜昌以上就只能搭木帆船。从宜昌到重庆花了
七天时间,沿途欣赏三峡风光自不在话下。

    “这位小兄弟,我们在哪里见过吧?”一名清瘦汉子走到身旁坐下道。他从
汉口就与我同船,但几日来两人并未交谈过。这两天天气转好,白昼时我都在甲
板读书,这留着八字胡的汉子不似其旅客大部分时间都躲在船舱赌博,除了抽抽
大菸外也拿著书卷坐在甲板另一头。

    我收起书册微笑道:“您认错人了吧。”

    “咱们上次是在长辛店见着的吧?”汉子操着山东口音道:“小兄弟不用担
心,腰上家伙收好,别吓着其他旅客……。”

    “小兄弟用机关枪有一套,上次让愚兄开了眼…”汉子眸子巨大而有神,伸
出右手道:“在下蓬莱吴子玉。”

    我望望汉子背后,他那三个随人并未靠近,仍在甲板另一头喝着茶。我伸出
手道:“桂平曲萃亭。”

    蓬莱吴子玉?玉帅?

    方才只忙着打量四周安全性,我迟了半晌才想起面前这位精瘦的中年人是谁!

    吴子玉?吴佩孚!

    人称「秀才将军」,民国史上曾经拥兵数十万、一统半壁江山的吴佩孚!

    那个年轻时就只身化装成小贩,潜入东北现场参观日俄战争的吴佩孚!

    那个全国首先宣布支持五四运动,终身恪守“四不主义:不作督军、不住租
界、不结交外国人、不举外债”的吴佩孚!

    那个全中国第一个首先主张“召开国民大会”、“还政于民”的吴佩孚!

    历史上要不是吴佩孚的坚持,北京故宫的太和殿、中和殿与保和殿早就给拆
了!

    历史上要不是吴佩孚拒绝割让外蒙古国土以及转让东三省日本人特权给苏联,
列宁也不会愤而叫苏联特使越飞把庞大军火械弹、贷款转交广州孙中山,也就更
不会有后来国共合作、黄埔军校与蒋介石崛起。

    也只有这种个性才会在兵败隐居四川白帝城时,拒绝日本提出「赞助十万支
步枪、五百万大洋帮助东山再起」的诱惑,坚持中国主权完整。

    也只有吴佩服坚持民族节操、坚决不入租界这种个性,才会在抗战时期牙龈
发炎还坚持不进入租界洋医院、不让外国医师诊疗,最后因败血症而死。

    这位叱吒风云的大元帅,现在正坐在我面前……。

    “萃亭老弟同船入川,是代表胡同里吗?”吴子玉双眼深陷眼窝中、眸子显
得异常明亮道。

    “您过奖了,在下不过是逃学出来游山玩水,军国大事哪轮得到我这个毛孩
子……。”

    吴子玉话中提到了胡同,指的是设在铁狮子胡同的陆军总部。既然他也做足
了功课才来点破,我也没什么好装聋作哑的,只是实话实说吴子玉未必会相信。
历史上的吴佩孚天资聪颖而刚愎自用,但洁身自爱对所属也要求甚严。国民党北
伐成功吴佩孚下野后居然自己连间房子也没有,还是靠老部下接济才勉强有了间
房栖身;吴佩孚更不好女色,终身就一妻一妾,虽然一辈子没有一男半女却也不
曾传出任何桃色新闻。

    “所以第六旅何时要开拔?”我猜测着吴子玉前来相认的动机,索性赌上一
把问道。这个时期他还在湖南当旅长,照史实第六旅在护国战争兴起后也是真的
开入四川。我的判断是──直接挑明绝对不会错,反而可以加深吴对我前往四川
身分的疑惧。我虽轮不上什么「钦命要犯」,但一下就让吴看破手脚也不好。

    “呵呵呵,难得百年修得同船渡,让愚兄为你卜上一挂吧…”吴佩孚笑而不
答、顾左右而言他,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

    “就看看小兄弟你逃学入川前程如何吧?”不待我置可否,吴佩孚一甩手就
将铜钱倒在木箱上。吴子玉从军前是个以算命为业的落魄秀才,后来因为得罪地
方大户人家才不得以逃亡加入北洋军中。从来资料中都没见过他是个迷信的人,
却没想到此时却见着他的算命本事。

    当锒当锒…铜板在木箱上缓缓停下……。

    “小兄弟…”吴子玉看看铜板又抬起眼看看我,表情是一样地肃穆坚毅。

    “呵呵,这我不懂,请您给我说说吧!”我笑着挥手道。

    吴子玉掐掐手指道:“六爻皆变……。”

    “啊?什么意思呢?”

    “三阳为老阳、三阴为老阴;同时是变爻,即阳可变阴阴可变阳──「用九」
指六爻皆变,即摇卦六次每次都是三阳。刚才三六一十八,全都是阳…”

    吴子玉淡淡道:“这是很难得的卦象──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群龙无首怎会是吉呢?”我问道:“群龙无首不是成一盘散沙了吗?”

    “呵呵呵…”吴子玉道:“那是一般人误解「群龙无首」的意思了。”

    “喔?”

    “用九的卦象曰:「天德,不可为首也」,意思是上天的美德,不以首领自
居,而能刚柔兼具”吴佩孚解释道:“也就是天上出现一群龙但每个都不以首领
自居、互相谦让,这是非常好的卦。”

    “群龙无首是吉象,意味着共和比帝制好,更显小兄弟此次入川为吉象,天
下英雄即将辈出”吴佩孚没有笑容道:“人我间并非一定谁任领袖、谁做跟随,
也并非谁为主、谁为客,谁在其位、谁不谋其政;若国民人人自强不息,知所进
退,健行宜止,人人都可以发挥正面的影响力,对大我作出贡献,共和而无首,
也不是坏事!只怕人人为私利,就算有领袖也是鬼卒之首,即便共和也是同流合
污,那又何吉之有呢?”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天地反覆、阴阳交错、人道混乱,反而使苍生荼炭、
大自然失去秩序”吴子玉续道:“群龙无首而能人人各尽本分,男有分、女有归,
才智小者谨一人之分,才智大者奉万人之公,这才是共和之福。”

    “另外要提醒小兄弟:用九就是不被九所用,而是能够用九…”吴子玉提眉
道:“在个人上越是有求者就越怕别人,而无求就是用九的道理。用九并不是潜
龙勿用而是元亨利贞,潜龙勿用者待价而沽,用九则是不伎不求,人牛俱忘……。”

    我愈听愈糊涂,不由得问道:“那这卦到底是?”

    吴子玉道:“呵呵,愚兄自顾字说了半天,真是对不住…这卦是大吉,主头
角峥嵘、成功立业之势,所以俺看呀小兄弟大概这回出门也不用回陆大了,男儿
志在四方,呵呵呵!”

    “啊?”

    “中国现在名义上是统一,但实际上山西、四川、西南各省对中央都是阳奉
阴违;加上这次大总统为了登极大典又胡乱分封了许多将军、督军,现在不只各
省里民政、军政不分,就连地方一级上也都渐渐为军人所把持”吴佩孚摸摸胡子
道:“现在是袁大总统还在,军人们虽然恃宠而骄但还多少得听大总统的…未来
大总统如不能把握机会,先武力统一西南,再逐步抑制兵权,怕是会养虎成患,
到时若无强人主持,后果就难以估计了……。”

    我没想到吴佩孚会说得这么直接……。

    两岸历史课本上向来把他刻划成无恶不赦、祸国殃民的大军阀,但事实上如
果仔细研究,吴佩孚与段祺瑞一样,都是旧社会背景下养成的领导人物。他们相
信攘外必先安内,相信惟有统一才能富强;他们尊重旧社会、旧制度,提倡忠君
爱国、长幼有序、男女有别,彻底信奉儒家思想与旧价值──他们之所以失败是
因为身上的旧包袱,而非因为他们邪恶;他们之所以不能获得人民支持,也是因
为他们能看到的、能想到的都只有传统下的那一套,她们理想中的新中国是遵循
千百年来的旧结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没办法真正看到社会底层的
矛盾与人民的痛苦。

    “太史公道天运三十年一小变,一百年一中变,五百年一大变,三大变为一
纪,三纪而大备…中国从帝制转为共和不可不谓大变…俺个人看,这大变、中变、
小变是各别循环发生的,而非从小到大次第轮回…而自甲午以来三十年将届,以
天运而言又将有小变发生,又自道光年鸦片战争以来亦将届百年,中变也是转眼
在即…”吴佩孚续道:“我辈既然投身军旅,上者福国利民、中者保国卫民、下
者保境安民,与小兄弟共勉呀……。”

    “哦…”我完全没想到吴佩孚会与我讲这番大道理,但他话中似乎又透露着
已有打算伺机而动的意思。“蒙您不弃拨冗指导,只是萃亭年纪尚幼,光是学校
里的就还学习不完了;他日毕业服务后若有机会,必定谨遵教诲。”

    “你太客气了,小兄弟南人北相,未来绝非等闲之辈,今日吴子玉人微言轻,
尚无实力力邀萃亭老弟共创大局,他日若有所成,尚望不吝共襄盛举。”

    “旅长您太看重萃亭了…”我赶忙作揖道。

    “不然这样吧…”吴子玉笑道:“今天是俺没有能力请你,船上无酒无肉就
罢,眼看前头也要到重庆了,没机会好好深聊…咱们就击掌为誓,约定十年后汉
口相见,畅谈天下大事……。”

    莫明其妙遇到吴佩孚,又莫名其妙体会到他没来由如火的热情。我也不知该
如何是好,只能与他击掌约定日后再见。

    ***    ***    ***    ***

    下船时孙德操已经在码头边上等我了。

    两年多没见,孙德操留上了小胡子,搭配着大眼浓眉,整个人看起来不怒而
威。他知道我绝不会无缘无故抛下陆军大学学业跑到重庆来,看到我时他也不呼
喊我名字,就是大声“喂喂喂!”边喊着边拼命挥手。

    民国二年德操抛下保定学业回四川追随熊克武参加二次革命,二次革命失败
后他进入川军第二师担任排长。德操驻地在泸州,今年夏天他升上连长后我们重
新联系上,来回通了几封信但因为担心通信检查的关系,其中也丝毫没提到任何
事情,就只是聊聊近况、说说同学们的消息。

    “这边走!”德操挽着我的膀子将我拉上阶梯。“行李下人会处理!”

    我被半拖半拉挤到码头阶梯顶端,德操引我穿过人群迳入岸边一处食肆。

    “累了吧,先吃点东西”德操不待我回应,便自顾地叫了三碗面。不一会应
该是他的传令背着行李过来,端碗面就蹲在一旁吃了起来。

    “该怎么称呼你呢?”德操问,他的眼神中增添了几许江湖味。

    “照旧……。”

    “那几个汉子不是与你一道的吧?”德操头也没抬瞟瞟眼道。

    “不是…”面条相当辣,让我眼泪差点飙出来,不由得一时语塞。

    “认识吗?”

    “算吧……。”

    “第二师?”孙德操低头吃起面问道。

    “嘎?”我这才发现他是用普通话问的,与周遭四川话格格不入。

    “别装傻了,松坡将军已经到了昆明”孙德操续道:“现在就要开打了,码
头上南北双方人马杂沓……。”

    “第六旅…”我也没抬头,嚼着面条嘟哝道。

    “那是吴子玉?”

    “你也听过吴子玉?”

    “听人说过,号称是秀才将军,不过恃才傲物…”德操转过头望向人潮中渐
渐隐没的吴佩孚背影,下巴一抬用四川话道:“去看看他们找谁接头!”

    身旁人群中一个苦力般人物便跟了过去。

    孙德操回头用普通话问道:“那萃亭你是代表哪方来的?”

    “呵呵…”我一直等他问这个问题,道:“我送东西去饮冰室,回头突然想
到你这个老家伙,就来了……。”

    “好样的,我果然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孙德操不动声色低道:“这里不是
谈话的地方,吃完咱们回泸州,路上慢慢聊……。”

    ***    ***    ***    ***

    民国四年二月,袁世凯为了预备进行帝制,派陈宦入蜀会办四川军务,同时
从北洋军中抽调李炳之、伍祯祥与冯玉祥三个混成旅随同入川,准备对西南方向
动武。陈到成都后,原任四川巡按使陈廷杰“丁艰”,袁世凯便于五月一日派任
陈宦兼任巡按使,六月底升任督理四川军务。

    听孙震说陈宦在成都每日忙于都修皇城,仿照北京宫殿型式,搞得是朱梁画
栋、壮丽夺目。据传是陈宦为了巴结袁克定,事先帮太子准备的行宫。

    照孙德操的说明,目前在川的部队包括了伍、冯、李的三个北洋混成旅,以
及川军周骏、刘存厚两个师,在军力上不可不谓相当雄厚。但陈宦与蔡松坡两人
在清末就早有情谊,在北京时时常往来,陈宦被发表接任四川后,松坡将军又介
绍了三个湖南人做他的属员;特别是陈手下的旅长伍祯祥、雷飙都是蔡松坡的旧
部,而蔡将军手下的滇军司令韩凤楼又是陈的得意门生,双方之间关系是及其错
综复杂的。

    “革命的浪潮是不可抵挡的,这不是谁当皇地的问题,这是谁能够真正救国
救民的问题!”孙德操咬牙切齿道:“我们放弃一切披上这身老虎皮,为的就是
福国利民、创建新中华,绝对不能容许这些跳梁小丑,把我中国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德操兄愿意与我一起去云南吗?”

    “革命不分前方后方,只要有人民陷于水火,就是我们革命的地方”孙德操
抬起浓眉道:“现在陈宦把伍祯祥旅调到叙州,令本师熊祥生旅留泸州,雷飙旅
前进到纳溪县,冯玉祥旅驻内江做策应。明着看起来是固若金汤,但事实上熊旅
长只管自己升官发财,是不能打仗的;雷旅长是蔡松坡将军的人,摆着也只是虚
应故事;至于冯玉祥,他舅父是陜西将军陆建章,只要前方吃紧,他马上就会把
部队带到陕西去……。”

    “德操兄的意思是不会真打?”

    “这些北洋的家伙,脑子想的都是升官发财,没有威胁利诱不会真正动手的”
孙德操道:“做做样子,放上几枪,骗粮骗饷而已……。”

    “喔?”

    “但问题不在北军…”孙德操续道:“滇军上下都倾心于松坡将军,唐继尧
的忌惮难免。怕是到时唐明着支持革命,暗地百般制肘。唐继尧早就想走出云南,
但广西有陆荣廷,湖南湖北又都是北洋军,更不是唐某人碰得了的,他唯一的出
路就是往四川走。”

    “那四川做为前线,百姓就荼炭啰……。”

    “正是…”孙德操看看窗外道:“现在各部都藉着战争即将爆发的名义大肆
征兵,但以川军滇军双方实力来看,跟本不需要这么多军队。这样下去就算不打,
四川也养不起这么多兵,一定会出问题的。”

    “那德操兄不跟愚弟去云南,有什么打算呢?”

    “这里是我的家乡,我不在老家搞革命、救同胞,谁又会来救呢?”孙德操
淡淡笑道:“从宣统年间保路以来,四川虽然表面上没有大规模战事,但鹰犬们
只是剪了辫子、换了顶戴,又有谁真正为国为民?”

    “萃亭,我不像你有家有室”孙德操情续突转激动道:“我孙震就孤家寡人
一个,没什么要留恋的,这条命活着就是为了奉献给革命的。我留在四川,可以
联络同志,我就不相信民众唤不醒、公理唤不回!”

    我紧握住德操的手道:“我懂你意思,那就让我们各据一方,共同奔向革命
的目标吧!”

    孙德操拍拍我的手背道:“呵呵,时机到了那天,记得别朝我开枪呀!”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那愚兄明天就安排两个伶俐的手下,向导萃亭进云南吧!”

    ***    ***    ***    ***

    我赶到昆明时已过了民国五年元旦,而松坡将军率领3000多名护国军早
于年前即出发四川作战了。

    听说松坡将军出发时只带了两个月军饷,弹药也不足一个月使用,但就如那
句古谚:「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当护国军一出发,元月二日贵州就立即宣布
响应独立。

    我在昆明晃了几天,但人生地不熟、进退颇为困难。正当盘算着是否该直接
回头追往四川时收到蔡松坡将军来信。信中松坡将军指示我无须前往四川前线,
可直接持将军的介绍信前去投靠护国第二军李烈钧总司令,随李总司令出兵两广,
从另外一个方向参加讨袁护国战争。

    阅信毕我立即收拾行李,不到一小时就离开客栈朝李总司令司令部前进。

    是时候了……。

    放下学生身分吧!在这乱世中拿起枪杆子为自己打出一条血路来!

    (第四章 完)

TOP

0
第五章 到底真的还是假的

    (1)重回台北

    “翔哥你醒啦?我要先去上班啰!桌上帮你准备好早餐了,早餐旁边的感应
卡是准备给你的,等等出门时记得上锁!”何医师的声音感觉上有点急促。

    “中午一起吃饭唷!我等下LINE给你!”

    碰~~~!厚实的金属大门发出沉重的声音。

    硬撑起宿醉欲裂的头颅,我努力从发散着女体芳香的床褥间爬起。

    走进浴室,洗手台上已经放好全新盥洗用具,连刮胡刀都是我喜欢的品牌型
号。

    从浴室窗外看去,荣工公司难看的黄色大楼正杵在前方。这里应是忠孝东路
五段、松高路附近吧……。

    卧室旁亮着灯的是衣帽间,舒适的枫木架上除了几件俐落朴素女装外,还挂
着六七套明显是剪了标却完全没穿过的男装。我取起一套休闲装,与我的身材正
好完全吻合,而衣柜下方的鞋盒中也放着尺寸正确的全新男鞋。

    令我惊讶的是──我居然丝毫不因为何医师准备了这些东西而感到惊讶。

    前一晚穿的衣服我自己吐得乱七八糟,已被何医师收在洗衣袋中──我的衣
服装成一包,她自己的衣服则分成数包──看这个样子晚点可能会有什么管家之
类的人物出现,把这些衣物另外拿去处理。

    试穿了几套衣服后我挑了高领线衫与格子猎装──何医师准备的衣服中有的
实在是太Fashion只适合夜店潮男,有的又太花俏穿了好像要去参加电视
综艺节目──保守点的打扮比较不会吓到同事与学生们。

    整装完毕后走出卧室,我这才发现与猜想的不一样,何医师并不是住在宿舍
还是什么豪华小套房──骨董原木的走廊通往北欧简约风格的餐厅,另外四个木
门做工精致地隐藏在走廊壁面上。餐厅中央是白色烤漆的豪华中岛,一侧是低调
隐约但显然没什么使用的开放厨房,另一侧则是开阔的大型客厅。

    中岛上放着刚煎好喷着芳香的蛋饼与果汁。

    揉着头皮坐下,桌上除了早餐外还有报纸与台平板。我将保全卡放入口袋中,
感到左大腿还隐隐作痛。

    是呀,看来我又回台北了……。

    我望望墙上的时钟──才刚过早上六点,何医师方才应是赶着去参加科内晨
会吧──我边揉着左腿边翻开水果日报,报上没甚么大新闻,几乎通篇都是谈着
年金改革之类的话题。

    这次返回不像上次般手足无措,我品尝着感觉上几年没吃到的蛋饼,阖上报
纸打开平板。虽然在实际时间上只经过廿四小时不到,但味蕾上蛋饼的滋味却如
同数年不见的老友。

    Google地图很快把我带回观音山山脊──刚才的林子不见了、小径不
见了、田野村庄也都不见了,只有一排又一排的小区高楼──现打的果汁朝喉咙
涌入,我的思绪朝着数百公里外的岭南飞去……。

    伤到股动脉了吗?

    躺在荒山野岭中,会有人来救我吗?

    双方距离那么近、火力那么凶猛,常排长、侯大苟、李强能平安度过今天吗?

    如果就那样躺在草丛中失血而死,我还有机会再回去那个世界吗?

    我放下筷子,君儿、晴儿、桃香、小菱与馨儿俏脸一张张滑过脑海……。

    我想起那两个还未曾见过面的儿子,当时忙着准备掩护松坡将军离京,收到
上海打来的电报只知母子均安,根本无暇回家看看他们,不知这几个月下来他们
是否健康平安长大?父亲是否帮他们起好了意味深长的好名字?

    我又想起了小菱……。

    云吉班一别后只在昆明收到份她打来的电报,说已平安到达天津要我一切勿
念,其后就音信全无。

    平板萤幕上史料显示护国军最后顺利拿下观音山,逼迫龙济光离穗出走。

    对史家来说,那是笔下国家大事中的小插曲,不过就寥寥几十个字带过,但
对有血有肉真正活在第一线的官兵,那分分秒秒都是性命交关呀。

    我的思绪愈来愈复杂,心情也随着愈来愈沉重。窗外阳光不知何时躲了起来,
天空又恢复成台北冬日标准的浓密多云。

    沉睡时的体温慢慢消退,身体开始感受到环境中的凉意。大腿肌肉间隐隐作
痛,彷佛天气变化时陈年旧伤在诉说着过往的艰苦。

    大脑深层好像有人在道路施工一样,但昨晚的记忆慢慢浮现……。

    她说她是「小玉」?

    小玉?

    她叫我「翔哥」?

    所以何医师认识我?

    如果何医师在那个世界认识我,而我又还没在那边遇到她,那代表这次我死
不了啰?

    如果何医师在那个世界认识我,那代表我还会再过去啰?

    如果何医师在那个世界认识我,那她又是怎么到这来的呢?

    一连串问题从未消退的酒精中浮现,使宿醉更难忍受……。

    流理台咖啡机旁准备好了咖啡粉球,我为自己煮杯意式咖啡,让苦涩帮自己
快点恢复清醒。高浓度咖啡因快速充斥血液,但显然还不足以帮助我理清头绪。

    ***    ***    ***    ***

    “老师今天这么早呀?”佳静道:“这是二代健保补充保费调查表,系办要
我整理研究室计划人员状况,您确认没问题我就送系办了。”

    “喔?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拍着头问道。

    “主要是研究生领国科会助理费问题,听说学生们要发动抗争”佳静道:
“老师您状况很不好耶,整个人看起来很肿,要不要我帮您弄点什么?”

    “没关系,昨晚喝多了,我喝点浓茶就好。”

    “要不要喝点回魂酒呀?”佳静笑道:“听同学们说老师您昨晚没回宿舍唷?”

    唉呀,都忘了自己叫学生在宿舍里装了摄影机监视梦游情形…好在昨晚没有
带何医师回房如何如何,不然大概今天整个校园都在传阅A片了……。

    “是呀,昨晚喝太多,就没回去了。”

    “老师你这套衣服很好看唷…”佳静做了个鬼脸,表情捉狭地退出我的小办
公室。

    咚!

    “阿文:昨晚你把我们小何怎么了?”

    “阿文:一早晨会她就眼角含春”

    “阿文:整个就是幸福样”

    LINE上跳出学姐的讯息。

    “冤枉呀!”我连忙输入。

    “阿文:太明显了”

    “阿文:连护士都在笑”

    “真的没有”我解释“我到了就直接挂了”

    “阿文:到了?”

    “阿文:你昨晚住她家?”

    “…”

    “阿文:动作很快唷”

    “阿文:呵呵”

    “我喝醉了”

    “阿文:男人都是用这个藉口”

    “真的没怎样 到了就睡着了”

    “阿文:才不信哩”

    “真的啦”

    “阿文:你什么时后要娶我们小何?”

    “啊????”

    “阿文:小何不是随便的女生”

    “阿文:第一次见面就让你上了床”

    “阿文:对你很有意思呀”

    “我真的没有对她怎样呀”我急忙解释。

    “阿文:那你是睡哪?”

    “哦…”

    “阿文:小何睡沙发?”

    “应该不是…”

    “阿文:那就对了”

    “蛤?”

    “阿文:你好好想想”

    “阿文:年纪又不小了”

    “阿文:是你赚到”

    “…”

    “阿文:什么时后要提亲?”

    “啊?”

    “阿文:好啦 好好珍惜人家”

    “阿文:不要三心二意”

    “阿文:机会难得”

    “……”

    “阿文:对了”

    “阿文:她住哪里呀?”

    “啊?”

    “阿文:小何很神祕 没人知道她住哪”

    “ㄟ 妳都不了解 还叫我马上娶她”

    “阿文:你是对娶医生当老婆有意见厚?”

    “不敢不敢”

    “她住松高路”

    “阿文:喔?豪宅?”

    “阿文:有趣…”

    “有趣?怎说?”

    “阿文:我问过她老师同学”

    “阿文:也没人知道她住哪”

    “阿文:也没人知道她家的事情”

    “阿文:好像天上掉下来的”

    “阿文:很神秘”

    “神秘妳还叫我娶她?”

    “有点夸张吧”

    “阿文:看得出来她家世很好”

    “阿文:人聪明 漂亮又性感”

    “阿文:不否认吧”

    “哦…”

    “阿文:你唷…”

    “阿文:我们只是对她的背景好奇”

    “你们?”

    “阿文:嗯”

    “阿文:医院上下对她好奇的人很多”

    “原来你是叫我去色诱当密探?”

    “阿文:哈”

    “阿文:是便宜了你吧”

    “喂~~”

    “阿文:住院医师比较忙”

    “阿文:但住松高路”

    “阿文:应该不缺钱”

    “阿文:哈哈”

    “阿文:你可以少奋斗30年”

    “我又不贪那个”

    “阿文:是呀”

    “阿文:你最纯情”

    “阿文:最正直”

    “阿文:恶~~”

    “喂~~!”

    “阿文:好啦”

    “阿文:还是一句”

    “阿文:年纪不小了”

    “阿文:该考虑终身大事”

    “阿文:人家对你有意思”

    “阿文:别辜负人家”

    “我懂…”

    “不过…”

    “阿文:不过?”

    “阿文:???”

    “不知道该怎说…”

    “阿文:????”

    “也不知怎么解释”

    “先看看吧”

    “阿文:??”

    “阿文:怎么了?”

    “不知道”

    “我觉得…”

    “她好像跟我的梦境有关”

    “阿文:啊?”

    “这样说会不会很怪?”

    “阿文:啊啊?”

    “阿文:什么意思?”

    “不知道怎么解释”

    “阿文:啊?”

    “我说”

    “在「那边」认识她”

    “学姐相信吗?”

    “阿文:啊?”

    “阿文:???”

    “嗯”

    “阿文:你会不会喝太多”

    “阿文:有幻觉?”

    “我昨晚又去了”

    “阿文:啊?”

    “这次在那边时间比较短”

    “一年多”

    “那边的时间”

    “阿文:啊啊?”

    “嗯”

    “阿文:酒醉的关系吗?”

    “阿文:上次好像你也先喝了酒”

    “不知道”

    “阿文:说不定是酒醉诱发的”

    “阿文:你再过来”

    “阿文:换方向查查看”

    “不知道…”

    “但…”

    “阿文:晚点我跟你学长说”

    “阿文:再来检查一次”

    “阿文:但?”

    “嗯”

    “我昏迷前”

    “何医师叫我名字”

    “阿文:叫你名字?”

    “阿文:什么奇怪?”

    “梦中的名字…”

    “阿文:啊啊??”

    “嗯”

    “阿文:梦中?”

    “嗯”

    “阿文:你确定没搞错?”

    “不确定”

    “快醉死了”

    “阿文:这…”

    “我也搞不清楚”

    “可能是幻觉”

    “也可能真的”

    “不知道”

    “阿文:…”

    “…”

    “阿文:这就头大”

    “阿文:我先去忙”

    “阿文:晚点聊”

    “阿文:88”

    “888”

    ***    ***    ***    ***

    政府接连几个政策都不得民心,国际大环境不佳加上退休保险要破产的传言
不断,总统与行政院长的民意调查支持度屡创新低,联带着我们也是三天两头就
被抓去相关部会开会。

    但问题不在开会不开会,问题在「上无政策、下无对策」。

    政府首脑身边的一群人满脑子只顾着自己在中国的商业特权,除了搞「政治
谈判、向中看齐」外就一筹莫展;中下层公务人员死抱着「依法行政」四字真言,
除了在法律条文上找麻烦外,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开创性做法,加上跛脚因素──
有野心拼命选边站、没野心的更不愿当出头鸟──整个政府就是「瞻前顾后、懦
弱无能」。

    今天会议的主题在订定重点产业的补助评鉴机制。说来可笑,如果是投资前
瞻性产业本来就风险极大,所以才需要政府在种子期介入辅导,担任天使基金的
角色。但现在显然是特定人在拿好处,藉中长期计划的名义消化政府资金──反
正只要不倒、不在财务上出现明显掏空漏洞,政府也奈他不何──08年之前比
较像样的一些航太与生医计划早就因政治不正确给清算光了,08年之后的一些
所谓创意文创计划也漏洞百出,被舆论攻击得很惨。现在我猜是因为大选需要,
中央主管机关打算把一些基金补助拨款的权限下放给地方政府。

    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年下来在法制面、机制面上已经有了些成果,就制度论制
度而言算是相当稳固,但就另一方面来说,这样也是给几个有机会问鼎大位的地
方明日之星手中有更多筹码。

    就事论事今天会议主管机关提出的机制相当完整,也兼顾了中央与地方在产
业投资规模上、申请审查上与管理能力上的分工,但会中就是那几位「特定大老」

    与「特定团体代表」在反对,整个早上发言冗长,而主持的官员层级又不足
以压倒反对意见,整场会议就成了「听公子放炮」。

    趁着中场休息我不想留在现场被大老们包围,藉口下楼抽菸顺便打开手机看
看。

    何医师传简讯来,说临时P交待中午要Meeting,希望把约会改晚上。

    我对此没有意见,本来今天的行程就是上下午各一场会议,要一起吃午饭本
来就很赶。年底要到了政府又缺成绩,拼命开会就成了公务员自我安慰的法宝。

    我回传了简讯说晚上都会在研究室,何医师如果忙就先忙,我会等她下班再
一起晚餐。

    ***    ***    ***    ***

    弄完下午会议回到系馆已六点多,我推开实验室里面只有两个大四专攻生趴
在桌上睡觉,佳静早已下班而其他学生去吃饭、打工还没回来。

    我回到自己小办公室开始修改论文。

    这篇投到Nature的东西审查人希望我修改两三个小地方──这篇论文
是谈用电脑模拟化学物质诱发基因特殊表现的演算架构。传统上电脑模拟主要应
用在扫瞄表面抗原区域后,计算可能的有效药物分子结构,这次的研究我们提出
了一个新的观念架构──在概念上抛弃传统的核苷酸探针,直接用化学物进到细
胞内部去调节基因表现,进一步从化学物结构模拟的观点探讨各种化学物结构与
基因表现/抑制间可能的关系。在这个观念架构下只要知道特定遗传疾病的基因
序列,就可以在不改变基因的前提下直接抑制/促进特定序列的基因表现,并且
直接分析出该药物的分子构型──简单说就是直接用专一性的化学药物打开或关
闭某一小段特别基因。

    改着改着我的思续却一直不能集中,不是飘到梦中的情境就是想到何医师去。

    叩叩叩…叩叩叩……。

    “老师您在吗?”门外传来博班学生的声音。

    “请进!”我抬起头喊道,这才发现时间已将近九点了。

    “老师,请您过来看一下”学生推开门慌慌张张地道。

    “怎么啦?”我深怕是发生意外,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跟着学生跑进隔壁实
验室。

    “老师您看!”学生指着萤幕道:“都不见了!”

    萤幕上是学生在我宿舍房间中装设的监视器画面——原本东西就不多的房间
中仅有一些书籍、衣物、寝具都被搬走,整个画面一幅刚搬完家的样子。

    “什么时后发现的?”我问道。

    “因为老师还没回去,我们也都没把画面切过去”学生们怯怯地道:“刚一
切过去就这样了……。”

    “上次你们切过去看是什么时候?”

    “哦…”十几个学生你看我、我看你,只听到喉咙中咕哝声无人应答。

    “今天早上七点左右…”过了半晌一名硕士生答话道:“早上老师进来时我
看了一眼,后来看老师来了我就切掉了……。”

    我今天是七点零五分进研究室的…白天我在学校学生没有观察宿舍状况也是
正常的…尤其我住的是学校宿舍……。

    “没人看那有录影吗?”

    “有”一名学生立即打开资料夹,点选快转整天的录影画面。

    下午四点管理员打开了房门,接着就是搬家公司的人进房。东西不多,六名
大汉不到20分钟就全部打包完毕、装箱搬走……。

    我立刻打电话到宿舍管理中心。

    “喂,我是李家泰老师……。”

    “啊,李老师呀?恭喜恭喜!”话筒中传来夜班管理员的声音。“您是忘了
东西了吗?”

    “哦哦…”我一时语塞。

    “下午您夫人已经来把东西都搬走了”管理员生因中充满兴奋。“老师您真
见外,都住这么久了,结婚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夫人?结婚?”瞬间我只觉得背后有一千只乌鸦飞过……。

    “是呀,听早班管理员说,是您夫人…何小姐是吧…拿着您的身分证、结婚
证书还有委托书过来办搬出的……。”

    何小姐……。

    我这才发现皮夹里的身分证跟房门卡不见了。

    哇哩勒……。

    (2)二次初夜

    “对不起,请息怒…”何明桢跪着不断道歉。

    她几乎要磕头了,但我总觉得态度上她有种俏皮、有点「你奈我何」的捉狭
味道……。

    何明桢跪在客厅与餐厅间的走道中间,我绕过跪着的她往里走……。

    早上原本紧闭的房间房门已经打开,俐落的书房有着漂亮的落地窗与高级进
口书桌椅,我原有的书已整齐地排列在书架上,架上还多出几套旧书店中我梦寐
以求却还一直买不下手的珍贵绝版书……。

    我仅有的几件衣服都分门别类挂在衣帽间吊杆上,几双鞋子也都保养好妥适
地排好。除了早上见过的几套男装,依照我的衣着品味又多出了大约十套没见过
的衣服……。

    “妳……”我走回明桢旁边,要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对不起,请息怒……。”

    “哦……”回头看到餐桌上的菜肴,我一时间语塞。变成「孤儿」后好些菜
都只能留在记忆里,没想到如今却在餐桌上再次看见。

    “妳……”脑筋一片混乱,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    ***    ***    ***

    结束与宿舍管理员通话后我怎么也连络不上何明桢。

    慌乱中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

    我笑着跟学生们胡诌个理由,然后回办公室把该改的论文修改完毕。我刻意
没有关上房门。学生们在外面窃窃私语,我则尽量把精神集中在该完成的工作上。

    工作到十点半终于把电子邮件送出,我如往常一样关掉电脑、收拾背包接着
一一询问学生研究进度,仪式性地结束一天在校工作。

    尽量不让学生感受到慌张,我离开学校招计程车前往信义区何明桢住处。

    应该就是去那吧……。

    大厅管理员纷纷起身鞠躬说着:“李先生晚安!”

    一名管理员快步赶到我前面为我解开电梯电子锁,接着摁下楼层按钮。

    “出电梯右手边…”管理员轻声道:“何小姐交待过了,说您第一天回来,
要我们帮您指引一下…如有不周或冒犯的地方请李先生多包涵……。”

    ***    ***    ***    ***

    “对不起…”何明桢没吃饭,端着一碗汤还是不断道歉。“翔哥你都没有要
问我的吗?”

    嗝~~。

    吃得太撑我打个饱嗝放下筷子道:“我现在确定我真的没听错,妳真的是叫
我「翔哥」……。”

    “是…”何明桢头低低的,声音细如蚊蚋道:“您不喜欢我这样叫您吗?

    …还是…要叫您李老师……。“

    “不用,就翔哥吧……”我掏出香菸,何明桢立刻从橱子中取出菸灰缸轻轻
放在我面前。

    “这里可以抽菸吗?要不要到阳台去?”

    “之前装潢时已经把空气滤清器弄好了,不用担心…”何明桢似乎松了一口
气道:“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喝点汤?还是我去切水果?”

    “不用忙,这样够了”我点起菸轻吐一口。

    “嗯…”何明桢发现我盯着她看,满脸通红又把头低下去。“那我帮您放洗
澡水……。”

    “不急…”我弹弹菸灰道。

    “那您是要问我……?”

    “既然都叫翔哥了,那就请妳告诉我「现在的我」所不知道的吧……。”

    “您想知道什么?”何明桢还是低着头道。我这才发现她穿了件超低胸的睡
衣,硕大饱满的乳肉正急促地上下起伏。

    “妳胸部有多大?”

    “啊?怎么问这个?唉呀……。”

    “我没去妳怎么弄到那些证件的?”我吸口菸问道。

    “H……。”

    “跟妳开玩笑的啦……。”

    “啊?…喔…”何明桢脸颊比路口的红灯还要红,隔着桌子都可以感觉到她
皮肤的灼热。“对不起,那是早上我拿了您的身分证后,叫公司美工弄的…

    是假的……。“

    “公司?”

    “嗯…”何明桢俏脸快要埋进桌巾里面,身体不住微微颤抖。

    “不要紧张,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

    “您把赚钱的事都交待给我…”何明桢道:“这几年规模太大,我又要忙着
毕业,所以很抱歉没先征得您同意,与文静成立了一间公司来管理……。”

    “管理?”

    “是的,管理您的产业…”何明桢情绪似乎比较平复,道:“如果您不嫌烦,
我就从头向您报告……。”

    “不要说什么报告了,妳就说吧!”

    “是……”何明桢继续低头道:“当时出发前,您把政治上的事交待给文静
和小婷妹妹,把药的事交待给馨儿,把钱的事情交待给了我……。”

    “馨儿?”我放下菸惊讶道:“吴庭馨?”

    “是……。”

    “真的假的?”我合不拢嘴道。

    “我们四个先来,其他几位妹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台湾……。”

    “啊?”

    “文静在上海,我今天已经打给她,她说明天第一班飞机就回来……。”

    “啊?”

    “是…”何明桢抬起头道:“她有点不高兴,要我不能先乱来……。”

    “妳是小玉?还有文静?”我哑然问道。

    “您是从哪个时候回来的?”

    “嗯…广州观音山…民国五年……。”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您都没先跟我们说……”何明桢微微笑了,好似一
朵牡丹绽放在脸上般明艳动人。“那您还只知道君儿夫人和晴儿姐姐她们…

    怪不得…呵呵……。“

    “啊??”

    “好吧…”何明桢笑道:“出发前您特别告诫了我们不可以告诉您后面发生
的事,只能跟您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事情…所以就让小玉向您报告过去
这段时间的情况吧。”

    “哦……”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到的时间是民国八十五年,地点是伯大尼之家,那时十一岁、身分是弃
婴…”何明桢道:“本来这个身分的功课不怎么好、在学校理也常常惹麻烦…但
凭着您给我补习的知识跟原本的底子,很快我就正常了。”

    “后来我进了北一女,然后推甄进了医学系。国中时文静到我们班上当实习
老师,就这样找到她了……。”

    “靠着您告诉我的资讯,我和文静拼命打工赚钱”明桢续道:“2002年
10月11号,我们俩凑了20万,照您交代的买在3850点,等了三个月卖
在5057;后来4月回跌到4039又进场,2004年3月又卖在最高点7
034;2004年上半年几波急涨急跌都有抓到,到8月5300点最低点时
我们就赚了快300万。”

    “哇!真的假的?”

    “之前为了让记起来,我还编了一首歌呢…”明桢微笑唱道:“0210记
得买~3850好运到~指数往上别紧张~5057就来到~~。”

    “呵呵呵,好了好了…”我笑着制止她继续唱下去。

    “04年到07年几个500点的波段行情都有抓到”明桢续道:“如您交
代的,05年我们从50美元开始一路买进苹果,同时用财务杠杆在北京和上海
炒楼。”

    “07年开始我们质押苹果股票,一路放空雷曼兄弟,最后翻了好几翻,呵
呵呵呵…”明桢笑得自然而灿烂。

    “向您报告,真的很抱歉,我们的苹果没卖在最高点”明桢收敛笑容道:
“只卖在700美金……。”

    “没关系啦!”

    “不过好消息是…”明桢脸上浮现俏皮,道:“最后我们卖出时,共卖出了
5万股……。”

    “500万股?”我喃喃算道:“5万股…一股700美金…汇率用30元
台币算…嗯嗯…哇!10亿台币!!”

    “是的…”明桢又笑了,道:“是的,苹果部份是这样没错。我们从每股5
0美元左右开始买,一直买到400美元…扣除获利大约8亿台币……。”

    “哦哦…”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所以郑重向您报告,目前公司流动资产部分主要配置在美股与日股,尤其
是照少爷您之前交代的,自民党胜选后会宣布QE政策,目标汇率是95日元对
1美元,所以我们最近进场借日元买日股,目前部位大约持有3000万美元”

    明桢解释道:“其他配置部分,股票与外汇持有约5000万美元,总数不
是很大。目前大部份都在日股上。”

    “固定资产部份”明桢续道:“目前主要是配合QE3进美国标的,持有纽
约商用不动产…北京上海部位持平…而台北部份之前用放空雷曼兄弟赚的当自备
款,杠杆做比较大,在2011年底高点出清,获利超过300%,目前还保留
的就是现在这间房子。”

    “固定资产部分目前杠杆比较低,总值大约在8000万美元左右…”明桢
道:“因为今天才通知文静,详情她明天下午赶回来时会给您正式的报告,但书
面的报告因为需要一点手续,可能还要慢个几天才能让您详阅。”

    “哦…所以总数是…”我努力在心里把每个数字加起来。

    “流动资产8000万美元,固定资产也是8000万美元”明桢笑着直接
说出答案:“总值大约是1亿6000万美元上下,净值部分要等文静回来才知
道。”

    “哦…1亿6000万美元…”我问道:“妳说妳跟?…文静?…妳们花了
多久时间?”

    “正好十年!”明桢笑得眼睛剩下一条细线。“少爷您也不能这样说呀,我
们根本没本事。这就像早就知道题目,背好答案才去考试一样,没有100分才
该打屁股呢!”

    “所以…这间房子是…我…们…的…?…”

    “不,是翔哥您的!”明桢微笑道:“我和文静都只是替您置产兼看家而已,
这些是您的!”

    ***    ***    ***    ***

    水声哗啦哗啦……。

    时间已经超过凌晨一点,我站在义大利进口花洒下,任凭多变的水柱从四面
八方冲击身上每寸肌肉。

    恒温水流沿着头颅四散滑下,我闭上眼睛张口呼吸,让自己浸润在这氤氤之
中。

    好吧…这是真的……。

    再怎么不合理,再怎么想相信那只是梦境,但这个时空是真的……。

    我的出生是真的……。

    我的童年是真的……。

    我的青春是真的……。

    过去14000多天的生命,每一天都是真的……。

    这个城市是真的……。

    小时候这里是兵工厂,我常常站在国父纪念馆门口看着长长的火车载着大炮、
坦克车穿过光复南路上平交道而去……。

    这个区域也是真的……。

    沿着忠孝东路往来学校与中研院多年,我亲眼看着它从开挖、基础、结构到
完工交屋……。

    这面墙是真的,温润的磁砖触感透过掌心传到身体深处……。

    这间房子是真的,虽只是第二次进来,这周遭的一切却丝毫不假。

    这是骗局吗?

    如果是骗局又为什么要骗我?

    是因为我挡了别人什么吗?又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骗我?

    但…这不是骗局吗?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开口问,但何医师所说的自己怎么就这样视为理所当然?

    我难道…就真的相信她是那从另外一个时空来的「小玉」?

    如果「祖孙悖论」是真的,为什么我还会在这里?为什么我读过的历史还是
那样?难道我的出现真的对历史一点影响也没有吗?依照「蝴蝶效应」,就算我
回到过去什么事也没有做,时空也应该因为多了我这个人而发生扰动,最后扰动
不断放大而改变历史进程啊?

    如果「祖孙悖论」不是真的,那我回到过去时空也只能「观察」到过去的现
象,不可能对过去造成任何改变。但前后两次我在「那边」已经待了五年多时间,
不要说每天在那吃喝拉撒睡,现在眼前的一切又要如何解释呢?

    我的思绪纷乱至极……。

    平行宇宙…人择原理…虫洞…强全像原理…弱全像原理……各种早就尘封在
脑海深处的物理学名词不断涌出。

    我突然想到大学社团学弟小飞,听说他在牛津搞「弦论」搞得不错。过两天
搞清头绪后要记得写Mail问他关于这部份的事情……。

    如果真的像我所理解的那样…那…我可以过去、「她们」也可以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到「那边」去、或是到「哪边」去应该都只是随机事件,
但「她们」又如何能精确地到这个时空点来呢?

    何医师说她是「小玉」…然后还有一个「文静」…她说她们同时有四个人出
发,另外一个是「馨儿」…是那位在麻竹头村被我救出的吗?是因为她去学医所
以让她负责「药」的事吗?而这个「药」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第四个人叫「小婷」,她又是谁呢?

    ……。

    嘶……干湿分离浴室的玻璃门被拉开。

    我抹抹脸,水雾中只见何明桢丰腴的身影闪了进来。

    “我帮您擦背…”她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羞怯道:“请转过身……。”

    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反应,我乖乖转身面墙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晨
会,你不先睡呀?”

    “没关系…”明桢道。

    背上皮肤传来纤维刷刺刺痒痒的感觉。

    “您还没回来前我就先向主任请假了”明桢道:“明早本来就没有门诊,我
刚到case也不多,请假一天没关系的……。”

    “啊?”

    天哪,她…她整个都设计好了……。

    “您明天有什么事吗?”明桢道:“如果方便的话下午我们一起去机场接文
静。”

    “呃…”她的手劲恰到好处,背上的肌肉瞬间都乖顺地松弛开来。“明天…

    还好…没什么事……。“

    “太好了…”明桢俏脸靠在我后颈,一对丰乳紧紧压在背肌上。

    “今天真的很对不起,是小玉自作主张,但真的好久好久了唷…”明桢悄然
道:“其实之前我就偷偷跑去学校偷看了您好几次,但每次被文静知道了都被她
念…时机未到我也不敢主动去与您相认……。”

    “我好想您唷…”她的声音突然转为幽怨。“好想好想唷…终于…终于等到
这一天了……。”

    明桢的脸在我背上摩娑道:“翔哥,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拜托拜托!”

    “嘎?”

    “小玉…小玉……。”

    “说吧……。”

    “今天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翔哥明天以后再处罚我可以吗?”

    “喔?”我搞不清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没问题…不用担心这个……。”

    “那…”明桢声音转为羞怯道:“小玉跟了少爷这么多年…今晚…可以拜托
翔哥…让今晚…翔哥只属于小玉…一个人的吗……?”

    我愣了一下才搞清楚她的意思──这也难怪,在她之前现在我知道的算算至
少就有君儿、晴儿、桃香、小菱还有馨儿五个人。对女人来说分享男人是现实环
境下不得已的事,如果能独自拥有对「明桢/小玉」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今天真的很对不起,小玉是真的很想…所以…才偷偷合成了结婚证书…

    对不起……。“

    我懂…如果能当大,谁又愿意当小呢……?

    我忍住冒出喉咙的话,不让自己的言语对她造成伤害。

    我爱怜地将她抱入怀中,她顺从地依偎着,臻首深埋我的胸口,水丝不断地
打在我们身上。我轻轻抚摸她的背,用心感受她的存在。

    明桢埋在胸口的小嘴不知何时调皮了起来,双唇轻轻吸吮,舌尖也不住挑逗
我的乳头。

    受到异样的刺激,瘫垂的阴茎瞬间暴涨了起来,大龟头被她的腿衩卡住,一
抖一抖地在她会阴跳动着。

    “啊啊…”忽然的刺激让明桢双腿不自主夹紧了双股间的小头,一阵热辣的
液体浇灌在鸡蛋般的龟伞上。

    我慢慢地收束紧明桢丰满性感的娇驱,右手沿着腰线朝禁区探索前进。手指
经过几番迂回,终于推开了她如同婴儿般细嫩的穴口。

    “啊……”明桢长叹一声,小手一紧一紧地握住肉棒,让龟头轻轻地磨擦小
腹。

    我左手扶住她后脑,舌头推开她来不及张开的贝齿,右手手掌捂住翘臀,中
指指尖顺着蜜汁的方向突入密穴中,直到碰触处女膜才停止。

    “唉呀……。”

    “会痛吗?”

    “不…不会…好舒服…”明桢娇羞地回答,腰肢不自主地随着手指节奏扭动。

    “要在这吗?”明桢制止我右手进一步行动,低下头紧紧搂住我的腰。

    “去床上吧…”我轻轻吻上她的耳朵道。

    “那您等我一下,我先把头发吹干。好吗?”

    “嗯……。”

    ***    ***    ***    ***

    说真的,我差点睡着了。前一天的宿醉加上一整夜「长梦」让身体的油表已
经亮起指示灯,但当看到明桢走进卧房的样子,我就摁下了身体的「紧急动力按
钮」。

    再怎么累,今晚都得给她个好好的交代。

    明桢羞怯地捂着俏脸走近床前。宝蓝色美式薄纱短睡衣让皮肤更显白皙,却
掩盖不了丰满娇挺的身躯。碗大的丰乳即使没有罩杯支撑依然骄傲地挺立,半透
明的薄纱下小小的乳晕中突起着两颗诱人的蓓蕾。剪裁合宜的睡衣正好衬托出她
芭比娃娃般的腰线,长度仅能掩盖半个臀部的裙摆末端饰着一圈绒毛,恰巧地遮
盖住令人害羞的耻毛。一对紧实均匀的长腿从裙摆底端向下矗立,减一分太瘦而
增一分太肥;纤细的脚踝上微绕着一圈金黄色脚炼,中央闪烁着真钻的火亮蓝光,
正好掩在脚踝上凤凰似的象形刺青上,彷佛是眼睛般赋予图形无穷的活力;修长
脚趾从高跟拖鞋宝蓝色绒毛下穿出,性感的指甲油衬得脚背上雪白皮肤更像是吹
弹可破。

    “我可以穿鞋上来吗……?”明桢怯怯地低声问道。

    “嗯?”

    “我…我…”双十年华的女医师吞了口口水续道:“一直想穿着高跟鞋和少
爷……。”

    “嗯…”我轻哼一声朝她伸出双手。

    “呵呵……”像是少女见到了心爱的巧克力,明桢清脆笑了两声,活泼地扑
了过来。“翔哥您最好了!”

    她的热情出乎了我的意外……。

    温热的小嘴自动找上了龟头,通过医学院训练的灵巧小手轻柔地上下抚弄着
肉棒。结实挺俏的屁股自动对准了我的脸,粉红稚嫩的阴唇在眼前慵懒地张开,
白浊的蜜汁潺潺地从穴中淌下。

    我明白她的意思,第一步就故意用门牙衔住那已经从包皮中昂起的阴蒂。

    “啊啊啊~~”明桢不住哀啼,紧致白皙的肌肤上浮起千百颗鸡皮疙瘩,跨
在脸旁的一对大腿也忍不住颤抖。

    “呃……”肉棒被她冷不防咬了一口,我也禁不住哼了一声。

    “啊…对不起……。”

    “没事……”我拍了臀肉一把,舌头继续袭向处女的蜜境。未逢人事的味道
真是好,不但一点也没有腥骚味,蜜水中还带有淡淡的幽香。

    “喔…呜……”明桢的动作明显地迟缓。我的舌头侵略性地伸入肉穴中缓缓
搅动,手指也邪恶地按摩着无力抵抗的花蒂。

    她的双腿渐渐挪开,随着呻吟声愈来愈高亢,皮肤下肌肉的抖动也愈来愈明
显……。

    “喔呜…翔…翔哥…不行了……”豪乳随着慵懒的求饶声瘫伏在我的小腹上,
一双玉腿在数十次抖动后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明桢缓缓倒向我的左侧,慢动作似地翻过身体与我并躺。

    “哦哦…”她吃力地挪高腰肢,把枕头塞到自己腰下,大眼睛迷蒙地望着我,
高翘浓密的睫毛眨呀眨呀。一切尽在无言中……。

    我翻身到张开的双腿中间。

    明桢羞羞地偏过头去,小手握住肉棒引往秘径入口道:“轻点哪……。”

    龟头才前进了一两公分就遇到了阻碍……。

    明桢稍微挪了挪身体,把双腿抬得更高道:“拜托……。”

    我没有抽出阴茎,用体重缓缓向下施力。

    “啊啊……。”

    明桢抱得愈来愈紧,小穴像馋嘴的孩子般不停地咬着龟头。

    “喔…啊啊……”眉头皱紧,她紧闭住气接着喘开。

    那表情不知是痛还是快……。

    龟头尖端压力瞬间释放开来,肉棒一口气下沉了八九公分,直到龟棱勾住突
起的花心走势才停止。

    “呜呜……”明桢死命抱紧,额头在我锁骨上拼命磨蹭。

    ***    ***    ***    ***

    充实的律动一分一分锤入女人体中。

    每一次都是直到尽头,龟头上子宫颈的刺激已然麻木。

    “哦呜…喔…啊啊……”禁地中快感一波波涌出,抽搐的女人语无伦次地呻
吟。

    我看了看女人纠紧眉头、紧闭双目的样子,悄悄抬起左手望一下手表上的刻
度。

    快三点了…天哪…我搞了快两小时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就是没有射精的冲动……。

    也不会觉得痛,阴茎自在地在紧束的小穴冲来回徜徉。一开始是传教士姿势,
后来换成背后位──明桢本来还能扬起头,历经四五次高潮后也只能趴在床上撅
高屁股哼着──我怕搞下去会出人命,把她翻过来将双腿扛到肩上,希望更深入
的刺激可以早点结束……。

    她的苏眉紧锁,手足已经失去任何抵抗的力量。淫水伴随着抽插不停地滋润
着阴茎,但女人的意识已经被性爱高潮所毁灭,现在剩下的只有无意识的哼声与
高潮实肌肉的抽搐。

    阴唇也举起了白旗,不再紧黏着我的阴茎。

    “忍耐一下,就快好了……”我保持着动作在她耳边说。

    “没关系…喔…来了…又来了…啊……。”

    明桢的身体无力地抽搐,只能用搂着我的双臂示意地用点力。她的下体已经
不能再迎合我的抽插,锁着我的紧实臀部也失去继续抵抗了力量。

    我心意已决,集中精神在目下的肉体感受上。

    “嗯…呜…喔……”时浅时深的抽送变成扎实的撞击,迎合成了一种反射动
作,宝蓝色拖鞋中的脚趾紧紧地蜷曲,明桢闭着眼享受冲撞,嘴巴伴随着无意思
的呻吟。掐着我的手指渐渐松开,意识已然迷失在汪洋之中。

    “给…给我…喔喔…”明桢吐气多入气少,拼命挤出几段话语:“今…今天
…是危险期…给我…给…给我…我要…我要…啊……。”

    刹那间花心成了疯狂的食人花,拼命咬住龟头不放……。

    强烈的酥麻从马眼传来,惊讶间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原始的冲动。

    滚滚洪流随着腰际的酸麻喷出,我感觉整个下半身瞬间掏空……。

    “啊啊啊啊~~”明桢眼角流下泪水,喉头挤出干涸的哀嚎……。

    (3)狐狸又出现了

    “喂!你也帮帮忙!我家的R都送你了,你也手下留情一下好不好!”

    话筒中传来愤怒的声音。

    “一个医生眼袋发黑就算了,你说说看,医生整天都只能坐在椅子上,站不
起来,这是什么情形!”

    “拜托呀!拜托一下好不好!”阿文学姐的愤怒从话筒中不停喷出:“人家
是纯情,但你也不是20岁小孩子了,可不可以拜托一下?…可不可以不要那么
激烈…搞到看门诊会打瞌睡,你要我怎么交代呀?”

    “还要吐司吗?”明桢笑地问道。全裸的女体上只有一件围裙,我的小弟弟
又不安地站起来问好了。她在我跨间蹲下,坚挺的大奶微微自然分开。

    “是…是…真的很对不起…”我抚摸著明桢的头发道。她抬起高翘的睫毛仰
望我,小嘴再一次温柔地包覆住躁动的小弟弟。

    “真的很抱歉,我会改善的…”我边挤捏她的奶子。大拇指与中指延着饱满
的棱线上滑,把玩转动微翘的乳头。

    明桢眼神对我笑了笑,微露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表情,口与手动作更加速进
行。小手抓住阴茎末端随着头部摆动而上下,另一手抚摸阴囊轻转着睾丸。

    俏脸上肌肉一收一紧,彷佛小穴那高潮瞬间的收缩律动。

    “要怎么乱搞是你们的事,但跟她说晨会一定要来开,要不然我也保不了她!”

    “嗯…是…”我把最后一口吐司吞下肚。

    明桢双眼微闭乖巧地伏在桌上,高翘的屁股邪恶地摇晃着……。

    我拍拍手擦擦嘴,再饮下一口咖啡站起来。

    蜜穴轻而易举地接受肉棍的插入,蜜肉高兴地紧紧扣住火热的龟头。

    “啊啊…翔…翔哥…”明桢发出发出可爱撒娇的甜腻声音。湿淋淋的肉缝中
不停渗出白着的黏液,乌黑粗大的阴茎撑开红肿不堪的阴唇,发出叽咕叽咕的声
响。

    我缓慢地抽送腰身,让龟头好好品尝穴内每一丝甜美。

    “呜呜,不要啊…不要停啊…”相较于快速的撞击,明桢小嘴中虽然喊着「
不要」,其实身体更难承受的是缓慢温柔的摩娑。

    “啊啊啊…唉呀…啊…”女医师伴随着肉棒一点点、一点点的前后扭动,发
出烦恼的呻吟。

    这两个星期来她的改变就算是精神病患也看得出来吧!

    美丽动人、窈窕妩媚或是清纯婉约的女人总是男人们注意的对象,自从我住
进来以后明桢盘起了波浪长发,每天不仅束紧丰胸、衣着也刻意挑选暗沉低调的
颜色,但原本就仅略施薄妆的小巧脸蛋自然散发出苹果般光泽,黑框大眼镜也遮
蔽不了天生浓密的俏长睫毛与大眼睛,如同阿文学姐形容的,整个人就是喷发出
一种母兽发情时的幸福光晕。

    明桢被我扶起来坐在桌面上,双膝弓起、修长的小腿自然地M型下垂,缠绑
着黑色灯心绒系带的脚踝无力地随着晃动。

    “唉…好讨厌唷…啊…”看到粗黑的肉棒混杂着泡沫在自己阴道中进出,明
桢皱着眉无力地抗议。她平常出门是绝不穿高跟鞋的,满满一鞋柜高跟鞋都只有
在两人家中独处时才会穿上。

    “喔喔…啊…好深…呜…”肉棒顶进子宫入口,明桢浑身上下不停颤抖。

    虽然她丝毫没有提起破瓜时的痛楚,但第二天床单上与厕所卫生纸间散布了
大量干涸的血迹。我猜是等待加上难得的独占,强烈的幸福与满足让她熬过了这
段时间的不适。

    原本说要赶回来的「文静」临上飞机前被通知去纽约紧急处理一笔房地产交
易,多出来的两个星期时间让明桢更加需索渴求。每天回到家里不是像小猫一样
卷在身边温柔磨蹭,就是像上空俱乐部女服务生一样晃着大奶、蹬着高跟鞋恳求
肉棒的疼爱。

    “喔喔喔…”明桢将我推坐在椅上,跨上阴茎让龟头在花心深处挤擦。望不
到尽头的持续高潮让她紧紧抱住我的头颅,一对大奶紧夹住脸旁,硬翘的乳首随
着摇晃搔弄我的嘴角。

    我的手心从腰肢下滑摸到屁股上慢慢抚摸着,中指也不安份地玩弄她的菊核。

    这段时间每天明桢都会求欢至少三四次──早上起床前要、服侍我吃早餐也
要、下班回家进门就来一下,最后上床当然也是肯定要大战几回——甚至在第一
年住院医师忙碌行程中她也能抽出几十分钟空档,从医院搭地铁来学校,潜进我
办公室来享受一下。

    “呜呜…啊啊…呜呜…好害羞…啊啊…”明桢不能控制体内涌出的快感,温
暖的眼泪滴在我的额头上。

    “啊啊嗯~~嗯嗯~~啊啊~~嗯嗯嗯~~”喜悦的声音再也停不下来,乳
头被男人衔住,明桢的皮肤不受控制地到处猖獗燃烧,粉红的燥热间不停渗出芳
香的汗珠。

    我的改变也是非常明显……。

    即使每次明桢都是把自己打扮得一付「村姑」模样,那难以掩盖的气质与性
感味道,早就让她成了实验室小鬼们新一轮的偶像,就连几个小女生都私下称赞
着她的美丽,害我每天到办公室都疑神疑鬼,深怕死小孩们安装针孔摄影机。

    系上大老们也直接当面说我「看起来很不一样,很精神、很有活力!」,近
来断练过的肌肉在女性婉转娇羞的刺激下更加结实鼓起,原本还有些肥肉的下巴
也与脸颊一起变得精实消瘦。历史系老师们开玩笑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应该有
机会获选为校内「同志社」的「年度梦中情人老师」。

    “呀…”阴茎突然从蜜穴中抽了出去,明桢轻呼一声。我抱起她将她放到客
厅羊毛地毯上。

    龟头上的爱液滴落脸上,呼吸混乱的明桢无力地微笑。

    “要帮您吸出来吗?”虚脱的女人用甜腻的鼻音撒娇道。

    “昨天有没有看到线呀?”我让龟头搓弄湿透了的阴户,捉狭问道。

    “啊?”明桢愣了一下随即紧闭双眼用小拳头锤打我胸膛道:“讨厌啦!

    讨厌!…唉唷…你怎么知道的?“

    “验孕棒的包装盒直接丢在垃圾桶里,就算是清洁队的欧吉桑也知道那是什
么意思”

    “唉呀,怎么这样问,好害羞…呜…啊…”明桢的脸胀红了,龟头突然又挤
回阴道让身体再度抽搐。

    “结果呢?要告诉我吗?”我抬高乏力的双腿,一对细高鞋跟在空中画起圆
弧,脚踝上的刺青化成了欲火中飞舞的凤凰……。

    “哦…嗯嗯…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明桢大声浪叫,主动摆动起
屁股来热情索求,越摇越剧烈。

    “不可以!…不可以啊!”

    我抓住飞舞的鞋跟,开始舔起洁白的趾缝。鲜红的趾甲油涂得非常仔细,趾
甲边的皮肤也修理得十分仔细。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脚趾缝是明桢的「死穴」,只要连续玩
弄超过三分钟她就会全身痉挛抽搐。

    我喜欢她狂扭时花心胡乱搓揉撞顶龟头的感觉。

    “说…不然就整死妳…”我停下动作,握住小腿肚让脚踝在鬓角上搓磨。

    “那你还这么凶…都不怕撞坏了呀?”瘫软的乳房湿漉漉地随着胸部上下起
伏,明桢俏脸肌肉放松,浮起一晕幸福的光彩。“如果很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请
长假在家休息吗?”

    “坏蛋…不问妳也不会自己主动招认啊?”我放下脚踝俯身抱住她,抽插速
度改为温柔的慢板。

    “嗯…人家…想要明天上班后…到妇产科确认…再跟你说的呀…喔…”明桢
微蹙着眉头双手环住我的腰。我微微加速,尽可能将龟头朝蜜穴肌肉下方滑动,
藉着龟棱扩大磨擦面积。

    “那…”明桢张大美目,欲言又止。

    我明白她想要问什么……。

    “我不会让孩子父亲栏空白的,更不会让妳的配偶栏空白的…”我用鼻子蹭
蹭她的俏鼻,舌头轻舔芳唇。

    “翔哥最好了!”明桢高兴地死命搂住我。

    无限浪漫春光中,我在明桢身体里一泄如注……。

    ***    ***    ***    ***

    人在医院工作本来就难有什么身体上的秘密,有点大而化之的个性加上明桢
似有若无地「晒恩爱」,那天我出大学部期末考券出到一半,学长学姐就把我拉
进LINE的聊天室里。

    “阿文:很厉害喔”

    “阿文:该不会第一次让人家尝到男人”

    “阿文:就中了吧?”

    “…”

    “帅哥强:今晚宿舍那边应该会有哭声”

    “阿文:闹鬼吗?”

    “帅哥强:女神有喜”

    “帅哥强:众宅狂号”

    “最好是…”

    “阿文:年轻点好”

    “阿文:BABY比较健康”

    “阿文:当妈的有体力”

    “帅哥强:你要把女神藏回家吗?”

    “阿文:不用吧?”

    “阿文:我们这边又不用动刀动枪”

    “帅哥强:女神应该也不缺钱吧”

    “帅哥强:阿泰当教授”

    “帅哥强:也养得起”

    “阿文:对ㄚ”

    “阿文:养得起就多生点”

    “阿文:医院这是依法行政”

    “阿文:能请的假都能请”

    “帅哥强:男的聪明”

    “帅哥强:女的美”

    “帅哥强:种好多生点”

    “口畏~~”

    “都还没三个月”

    “阿文:我们精神科的都是成绩最好的”

    “帅哥强:少来”

    “阿文:喔 对厚”

    “帅哥强:你惦惦啦”

    “……”

    “阿文:喜酒餐厅要先订”

    “阿文:肚子大了拍婚纱不好看”

    “帅哥强:好了啦”

    “……”

    ***    ***    ***    ***

    前个周末明桢就买了一冰箱菜,昨晚下班后开始就忙里忙外、弄东弄西。

    确定怀孕后她的需求量没有变小,只是对动作猛烈程度有所限制,但这样整
晚完全没来骚扰我,可是这近一个月来的第一次。

    出门前明桢就摆好了半桌菜,另外一半说等回来再下锅。

    五杨高架迟迟没能完工,车子过了林口一交流道就慢了下来,即使是开着明
桢新送给我的Cayenne也只能跟着慢慢塞,不过所幸提早出门,还是提早
到达桃园机场。

    文静忙完纽约的事又转去了日本一趟,但不知怎的她挑了乐桃航空廉价班机
回来。

    迎宾大厅人潮汹涌,几班大陆过来的班机同时抵达,各旅行社人员都举着小
旗努力聚拢团员。

    “文静!!”玻璃门一开明桢就兴奋地一直挥手。刚才来机场的路上她才一
直在念,说之前文静到上海去也是每两个星期就回来一次,这是第一次她出门这
么久。

    这是第一次见到「文静」。

    她的样子该怎么形容呢?──简单说就是丰满版长头发的陈妍希,笑起来眼
睛眉毛同样是挤成两条线,但下巴比陈妍希圆润些,乌黑浓密的头发往后扎起露
出饱满的额头,更显露成熟、知性、自信的妩媚。鼻子玲珑有致搭配着美丽的小
嘴,整个人就呈现一种内向、温驯、文静的感觉。

    “好棒唷!妳终于回来了”明桢跳着拥住文静。文静浅茶色的浓密长发没有
扎起,顺势在枣红色短大衣后方扬了起来。

    “呵呵,我们一家终于齐了”明桢贴着文静的脸高兴地像小女孩似。“这次
出门好久唷,以前都没有这样!”

    “呵呵呵…”文静笑而不答,微微向我颔首道:“您好,不好意思,回来晚
了……。”

    “妳好呀…”我也不知该伸出手握手还是该拥抱她,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道
:“行李给我…妳也累了,小桢准备了一整桌妳爱吃的菜,我们路上聊。”

    “好…”文静优雅地点点头。我拉起行李箱拉杆,明桢小女孩似地挽住文静
的手,叽叽喳喳转身朝电扶梯走去。

    突然间一条熟悉又久违的身影从身旁掠过!

    黑田香澄!

    我转头过去,只见她的背影融没在往国道客运站的人潮中。

    “怎么啦?”明桢问道。

    “我好像看到了我学生。”

    “喔?那叫他一起来呀,我们车上还有空位”明桢道。

    “没关系啦”我望着远去的模糊背影道:“就刚刚从身边闪过,我也不确定
…只是有点像来修我课的历史系学生,也不是很熟……。”

    “嗯嗯…好吧……。”

    下班尖峰时间已过,回程一路顺畅。

    车里明桢一直讲个不停,但不知是不是旅途劳顿的关系,文静却是有问才答,
气氛有一丝丝不对劲。

    材料都已事先备妥,一回家明桢马上就往厨房钻。

    “不好意思,我先回房”文静轻轻道。她还是那副温柔婉约的样子,但就是
有种说不出的疏离。

    “那行李…?”

    “我自己来就好,谢谢……”文静接过行李箱打开那总是紧闭的房门。里面
相当宽敞,十足是第二间主卧室。

    “不好意思,我先休息一下,请等下要吃饭叫我”文静礼貌地阖上房门。

    ***    ***    ***    ***

    “姐怪怪的…”明桢在我耳边轻叹道:“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着凉了?”

    “喔?”

    “她虽然话不多,但一直都是很开朗的,今天真的很怪…话不多,食量也不
好……。”

    “嗯……。”

    “会不会是我先怀孕了,所以她不高兴呀?”明桢趴在我身上,脸颊磨蹭着
我的发鬓,一双美腿微张跨在我大腿两侧。

    “确定这样没关系吗?”我问道。

    “没关系的…不要顶到最里面就好…”明桢羞赧地道:“我这几天都有跟B
aby说,妈妈真的忍不住,请他看到爸爸进来时要乖乖……。”

    “呵呵,还乖乖哩…”我轻轻挪动腰部,让阴茎在明桢体内微微画动。

    “哦…呜…”明桢衔住我的耳垂低吟道:“好讨厌喔…怀孕后变得愈来愈湿
…乳房也每天胀得难过……。”

    “以前怀孕也会害喜得这么厉害吗?”

    “以前?…哎呀…讨厌啦…不告诉你……。”

    “在那边我们有几个孩子呀?”我缓缓把龟头抽出来,让龟棱勾弄肥肿的阴
蒂。自从怀孕后明桢的阴蒂就愈来愈肿大,现在兴奋时大小几乎如黄豆一样坚硬
而敏感。

    “秘密…不跟你说…”明桢颤抖地道:“哎哎…不可以…不可以呀…放进去
…放进去…放进去就好…哎……。”

    大龟头乖顺地滑回阴道中,嫩肉自动贪婪地紧紧卷住肉棒。

    “呜…不行…不可以高潮…不要动…呜…高潮子宫收缩…会危险……。”

    “危险妳还要?”

    “人家忍不住呀…哎…别动……。”

    “我没动呀,是你在夹我。”

    “哎…哎呀…讨厌…呜呜……。”

    “好好…不动…不动…休息一下…”我抚摸她的发丝,另一手轻拍背上。

    “嗯…哎呀…呜…”明桢扭动腰肢,肉棒不断磨蹭昂起的阴蒂。“这次文静
姐好奇怪,也没说去了哪里…怪怪的……。”

    “以前都会讲吗?”

    “嗯…每天都会告诉我她的行程…”明桢玩弄我的乳头道:“但这次就只是
说要去哪里,每天只讲个大概,搞不清楚她到底去干嘛了……。”

    “喔?”

    “可能真的心情很不好吧…”明桢乏力地挪挪身子,把枕在头下的我的手臂
拉了出来。“好了,小玉够了,翔哥你好好睡吧……。”

    “嗯,有机会我再了解一下她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吧……。”

    “嗯嗯,亲亲…”明桢抬起下巴把脸颊凑过来。“晚安啰……。”

    ***    ***    ***    ***

    “这样晒恩爱还真蛮符合她个性的…”文静扬扬头轻轻将长发撩向一侧。

    “还好吧…”我身体后倚,示意服务生将咖啡续杯。

    “应该很引人注目吧…肚子都看得出来了…”文静啜饮一口柳橙汁道,脸上
浮现的是疲惫和无奈。

    “呵呵,还好吧,还不到三个月,应该看不出来…”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
要说真的引人注目的应该是文静她自己吧──虽是充满疲惫又脂粉未施,但那优
雅、甜美又空灵的气质,就算是陈妍希本人也比不上她──打从我坐下来开始四
周就不停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要不是文静撩了撩头发又将头发用发圈系上,旁
观者一定会认为是陈妍希本人戴上长假发来到现场。

    下着小雨的星期二早晨,松仁路口这家贝果店食客却出奇地多。

    “不好意思把您约来这”文静拿起叉子搅搅面前的炒蛋,道:“好久没来这
家贝果店了,今天突然很想来。”

    “我也很久没来这了。”

    “等等有事吗?”

    “还好,但等等十一点有课。”

    “嗯,在这谈会介意吗?”

    “没事,妳觉得OK我就OK。”

    “嗯…”文静抽出平板,数据与图型瞬间布满萤幕。

    文静大约花了30分钟说明。

    简单归纳就是这段时间她忙着放空的三星股票已获利了结,加上大量短期的
黄金现货放空套利,目前最新资产数字已达二亿美元──但让我疑惑的是,这段
时间她说她忙着将新赚来的现金拿到各地付清贷款──所以我现在有二亿美元净
资产而零负债?

    “这两天我会请律师过来,把所有资产过户到您的名下。”

    “为什么?”

    “呵呵,我只是您资产的经理人,现在该还给您了。”

    “为什么?”

    “我只是代管……。”

    “为什么?”我表情放松但犀利地望向文静空洞的眸子。

    “我…”文静被我盯得极不自在,低下头道:“累了……。”

    “妳想走?”

    “您怎么这样问?”

    “这些钱是妳的,不需要给我。”

    “这本来就是您的……。”

    “什么我的你的…”我心中突然浮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双手叉在胸前续道:
“我又不缺钱,没有这些钱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但小玉肚子里已经有了您的孩子呀?”

    “我有工作她也有工作,就算不偷不抢我们也算高收入了。”

    “您怎么这样说话?”

    “那妳继续管理,我不需要这些钱。”

    “……”文静抬起头望向我,眼神迷蒙而复杂。

    “是因为她先怀孕了吗?”我单刀直入问。

    “不是……。”

    “那把钱都捐掉吧!”

    “不行!这钱是您的。”

    “那你把钱给我,我把钱捐掉。”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历史不是这样…”文静的眼神突然整个收敛起来,道:“如果您把钱
都捐出去,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能说…”文静沉头道:“出发前我也问过您同样的问题…您只说…

    一切都不能说……。“

    “嗯?”

    “您不告诉我们到了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事,同样我们也不能告诉您在那个
世界会发生什么事。”

    “嗯……。”

    “我不知道做出不同决定会不会让两个世界间互相影响…”文静声音低沉而
坚定,续道:“但您有特别交代,钱一定要交到您手上。”

    “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必须执行您的重要交代。”

    “你看我是会贪财的人吗?”

    “我不知道…”文静脸上疲惫渐渐退去,浮出应有的精明干练神情。“但您
特别交代过我,我也答应了您一定会执行到底……。”

    “呵呵…是吗?”她严肃的样子逗得我发笑。“那还有哪些事情妳一定会执
行到底呢?”

    “哦?…没有……。”

    “所以妳的意思是,把钱交给我之后,妳就免除掉所有的义务了吗?”

    “您…您在说什么?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说答应了我一定要执行到底的事,就是要把钱交给我;而除此之外,没
有别的事情妳也一定要执行到底的吗?”

    “没…没有……”文静的鼻翼微微开阖,细致的皮肤上沁出细细汗珠。

    “所以妳是打算今天交待完就要走了,对不对?”

    “啊…我…我…”文静的声调开始透着微喘。

    “别紧张…”我伸手有力地握住她道:“既然把妳们都拉到这个世界来,无
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妳们做了什么决定,我都有保护妳们、让妳们平安幸福的
义务!”

    天哪!我是怎么在一瞬间搞懂这些事情?又怎么在一瞬间说出这些不像人话
的东东来?

    “您?……?”文静瞪大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的话让我自己更吃惊──我是被雷打到所以才说得出这些来的吗?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我左手也搭上握着文静的右手,希望能传递给她坚
定而稳固的力量,我希望她能明瞭我是充分理解而且充满祝福的。

    文静低吟一会抬起头道:“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TOP

0
(4)第三位受益人

    “翔哥,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明桢低声道:“如果就这样下去,咱们
还算是一个家吗?”

    “明桢…喂…”我抱胸低声道:“小玉!”

    “事情真的不能这样办,我们姐妹们一起过来,就是为了服侍您的…”明桢
不怒而威,续道:“如果每个人都来谈恋爱,搞自己的小确幸,那还来干什么?”

    “小玉……!”

    “文静,这是妳逼我的,别怪姐姐!”明桢缓缓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
家规!”

    “小玉!妳要干什么?”眼见明桢愈说愈过头,我连忙出声阻止。

    “翔哥,你别管,这件事让我来处理!”

    “妳就只会用暴力!”垂着头的文静睫毛突然眨呀眨,幽幽地道。

    “说我只会用暴力?这妳也敢讲?!”明桢怒火突然中烧道:“这些年家里
大大小小,那见要动刀动枪的事不是姐姐我出面处理的!蛤!妳自己摸着良心说
说看,要不是我替妳档刀档枪,妳能活到今天来这里发浪吗?”

    啪~~~!!!

    明桢一巴掌清脆地打在文静脸上。

    “妳这不要脸的女人,读过几天书臭屁什么?瞧不起我吗?妳敢说我只会用
暴力?!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妳自己不要脸,还敢说我不要脸!”文静红肿着脸颊道:“你有本事现在
就把我打死,不然我们走着瞧!”

    “通通给我住手!闭嘴!”眼见场面愈来愈夸张,我站起来斥道。

    “呵呵呵…就只会发泼耍狠,妳还会什么?”被捆绑着的文静挣扎坐起来道
:“老娘站得直行得正!翔哥,麻烦您一下!”

    “妳这贱人还敢嘴贱!?”明桢忍不住,扑上去就打算给文静两掌。

    “小玉!住手!”我怒斥道。

    “翔哥!你把我扒光检查给这婆娘看吧!”文静面目狰狞道:“如果他妈的
我不是处女,小玉妳就把我剁碎喂狗算了!”

    “喂~~!妳们两个有完没完?!都给我闭嘴!坐好!!”

    事情演变到现在这个局面,完全出乎我预料!

    我先简单描述一下到目前为止发生什么事情吧:早上文静虽然没有正面回应,
但我猜应该八九不离十。但也没更多时间详谈,眼见时间快来不及,我急急忙赶
去学校上课,一转眼就忙到傍晚。明桢LINE我回家吃晚饭,结果一到家打开
门就是眼前这分光景──文静长发披散、浮肿眼眶明显是挨了一拳,衣服凌乱却
未破损、双手被制伏铐在背后;明桢用黑胶带缠住了文静大小腿,让她的左腿呈
ㄑ字型无法合拢。

    我到家时显然还没打完──看样子明桢是打算把文静绑成M型的──这两个
女人边打边踢边咬边咒骂,明桢虽占上风但战况也还没到扫荡战场的地步。

    一开始我有点被女人打架的泼辣吓到,但观察几分钟后却也慢慢理解、释怀。

    对于一对「共侍一夫」、「数十年」的姐妹来说,「温良恭俭让」代表的应
该是背后更深的积怨吧……。

    我不知道谁比较爱曲渊翔?或在那个世界谁对谁忍耐比较多?

    但我知道的是──她们所有的压力今晚都崩溃了!而咒骂、扭打,或主张某
个主张而反对对方另个主张,其实不过都是她们今晚准备「决战」的藉口。

    “翔哥您别护着她,让我打死这只母蟑螂!”

    “闭嘴~~!”

    “翔哥您就当着这女人的面检查一下我是不是处女吧!让这只母王八见识见
识什么叫做守身如玉!”

    “住口~两个人都给我坐好~不然两个都给我滚~~!!”

    明桢拉拉衣服,正襟坐好。

    文静也挪了挪身子,缩身到沙发之中。

    “钥匙呢?”我朝明桢伸出手问道。她用下巴比了比,意思应该是挂在门口
收纳钥匙的木牌上。

    “妳们两个都不许动!谁乱来还是开口骂人我就对谁不客气!”我站起来往
门口踱去道:“不准胡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明桢抱腿气呼呼地坐着看我松开文静的手铐、割开腿上胶带。

    “妳们两个都听好…”我厉色扫过她两眼神道:“我没说可以发问或是可以
插嘴,妳们两个就都给我闭嘴!”

    “以前我听人家说:男人如果有妻有妾,如果能齐家就一定能够治国…”

    我冷哼道:“这句话我今天真的见识到了!”

    “首先,我要非常非常非常真诚地感谢妳们二位过去数十年在曲渊翔身边所
做的努力…”我淡淡道。

    “在那个算「旧社会」的环境中,你们愿意…该怎么说呢…忍辱负重?还是
共体相安?不管怎样,照这段时间我听妳们两个谈话,我们应该共组一个大家庭
好几十年了…不管妳们是为什么而忍耐、为什么而跟着我…我都要诚挚地向妳们
两位说声谢谢…因为如果没有妳们从年轻时开始的牺牲、奉献,就不会有今天─
─2013年──我们在台北这个时空相距的可能……不管怎样,我都要好好谢
谢妳们……。”

    “同样地,虽然我没问过,但我知道妳们两个都是我曲渊翔儿子们女儿们最
好的妈,更是曲家最好的媳妇…我要请妳们接受我衷心的一拜…因为没有妳们二
位的忍让、扶持,我相信在那个世界中绝对不会有那个甜蜜幸福的大家庭……”
我诚恳地朝二女一拜,抬头时发现她俩眼眶都红了。

    我续道:“一个幸福的家庭绝对不是只靠男主人或女主人…曲渊翔就像一张
桌板,但也要有各位愿意捐弃嫌隙、不计名分,这张大桌子才会有一条条桌脚。
人们多半都只看到了桌面,却忘了只有桌脚们同心协力,这张桌子才能负重致远
……。”

    “在过去我们家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扮演的角色…”我道:“我猜曲渊
翔应该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傻呼呼、一切靠你们这些老婆们的「男主人」…

    而君儿应该是那个神气八啦、威风十足的「大老婆」吧……。“

    “唉…如果说文静是还得帮男主人生孩子的女家教,那我就是那个每天苦命
档子弹的女人啰……。”

    “妳还说,不管国内国外,只要翔哥出差不在家晚上就是妳陪上床…得了便
宜还卖乖…哼……。”

    “都给我闭嘴!”我怒道:“我在讲话谁还在插嘴!”

    …………。

    “好吧,简单说…”我道:“过去我对得起妳们谁又对不起妳们谁,我也懒
得搞清楚了。但这是廿一世纪的时空,既然妳们也来了,就还是得照我的规矩…
…。”

    “规矩?”两女同声讶道。

    我坐下点起菸道:“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台湾,不但是一个民主国家,也是一
个法治的国家。我们用选票选出国家领导人,我们也透过民意代表反映人民的意
见。我们的制度不见得最好,我们的政府效率也不见得很高,但这个政府的目的
是保障社会上最弱势的人,让穷人不会被富人欺负,而不是为有钱有势的人服务、
透过权力欺负弱小。我们的法律保护人民可以与政府对抗,也保护女人不再是男
人的附属品。”

    “不用我说妳们也知道,台湾的法律是一夫一妻制度,过去大陆时期的民法
虽然曾经承认「妾」的存在,但那是为了保障妾的法律与经济权力,而不是承认
一夫多妻制的合法性”我道:“两位也知道,在你们出现之前,我不过是一个「
无某无猴」的家伙,没钱没老婆,也从来没想过会遇到像妳们这样又美丽、又性
感、又有能力的女人…真的,我连想都不敢想……。”

    “翔哥……”明桢开口道。

    “闭嘴,让我讲完…”我斥道:“你们两位的努力我都看到了,但我没有任
何权力要求妳们在这个世界「只能」留在我身边,妳们有权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相信其他人应该也都陆续会来这个世界,或许她们也已经来了、在我们
身边,或是在世界上其他地方”我道:“不只是文静,只要任何人想要追求她自
己幸福,即便是君儿来了想跟别人交往也一样,我都是祝福。”

    “我只希望妳们记得”我用手指比比地面道:“这里就是大家在二十一世纪
的家。”

    我顿了顿续道:“如果各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保证,一定会用这辈子最大
的力量,确保大家都能有「虽不满意,但可以接受」的幸福生活…如果不愿意留,
我有三个条件……。”

    明桢讶道:“条件?”

    “第一,如果不愿意留下的话,以后对外就以兄妹相称,无论如何我们都是
同一个家庭的成员,我希望妳们找到对象的时候能带来让我看看,我更希望能以
长兄的身分,把妳们风风光光嫁出去。”

    我看看文静──她头低低不发一语──续道:“第二,包括妳们二位赚的钱,
以及我原本自己小小的一点财产,我决定都拿出来成立一个信托基金。而文静、
明桢妳们两个,以及未来所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姊妹们,都是这个基金的受益人。
妳们即使去追求其他的幸福,也不会改变妳们的受益人身分。”

    “我…我不要…”文静懦懦道。

    我严声道:“不准!每个人都有份,不准妳不要!”

    “这不公平…”明桢道。

    “没有什么不公平的!这笔财产不是我李家泰的,每个人都有份。而且,就
算嫁出去的姊妹,生的孩子也有权力继承,继续受益”我坚决道:“但这笔基金
不准分割!这部分我会去法院公证,就算我不在了,这件事也要继续执行下去。”

    “第三,不管是去外面自己住,去跟别人谈恋爱还是结婚,都不要忘了这里
就是妳们的娘家。过年要记得回来,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也要记得回家来,这里就
是妳们的家。”

    “真的可以回来吗?”文静眼眶转着泪光问道。

    “真的,而且一定要回来!”我坐到文静身边握住她的手道:“一定要回来!
我会风风光光把妳嫁出去,如果发生任何事情,一定要回来!”

    ***    ***    ***    ***

    文静在怀里断断续续啜泣一个多小时后终于静了下来。

    感受着她均匀起伏、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胸埔,我胸口整个被泪水浸
湿,却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继续拥着。

    手机断断续续震动,有LINE讯息进来。

    “小玉:翔哥出手果然擒来,早知道我也不用跟她打打杀杀”

    “我是很严肃认真的说 我不是故意的”

    “小玉:不管是不是故意”

    “小玉:很有用的呀”

    “小玉:女人就吃这一套”

    “小玉:掀起她的裙子插死她”

    “小玉:让她怀孕她就乖了”

    “抱着我不准跟她LINE…”文静闭着眼睛抢过手机丢开,挪起身子用嘴
唇碰触我的耳朵喃喃道:“如果他真的不好,我真的可以回来吗?”

    “我是认真说的,这是妳娘家,随时都可以回来……。”

    “不…我不是说这个…”文静鬓角抵着我鬓角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回
来,你还会要我吗?”

    “只要妳不嫌弃……。”

    “别乱说…我不喜欢你用这种口气…”文静轻轻捶了我一下道:“我是很认
真的……。”

    “关系到哪里一切由妳决定,我尊重妳所有的幸福权力。”

    “你不会觉得这样很怪吗?我想去就去,想回来就回来,想跟谁谈恋爱就跟
谁谈恋爱,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文静道:“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吗?”

    “难道只是因为我对妳有感觉,就可以禁止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我不懂…我不懂……。”

    “傻瓜…男女间是要心甘情愿的,想飞就去飞吧,不用担心累的时候…”

    我抚抚她的长发道:“我的双臂永远为妳敞开……。”

    呜呜呜呜……。文静又开始啜泣。

    “这些年妳也累了,去过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吧,为自己活,不要为别人而活
……。”

    呜…我闷哼一声。文静拉过我的右手抚上她丰满胸部,芳唇掩上我的嘴、小
舌头执着地想钻入我口中。

    隔着衬衫胸罩表面蕾丝的花纹触感鲜明,我的手腕抵住胸罩钢丝底缘,缓缓
握住整个罩杯捏揉。

    文静的舌头在我口中搅动,舌尖滑过齿间游向牙床轻探。

    “嗯…呜…”文静的鼻息渐渐粗沉,一阵阵火热气流喷洒在我脸上。

    突然腰间一松腰带已被文静解开,她把我的内裤脱下一截,抓住小弟弟舌头
在龟头上轻轻打转,每当舌尖戳搅马眼时,都让我浑身不由自主颤动。

    大肉棒被难以形容的舒服、温暖包围,阴茎完全被文静吞入口中。龟头被深
深含了一下,感觉几乎抵到她的喉咙,但随即肉棍就给吐了出来,小舌头继续往
阴囊移动。

    睾丸被反反覆覆吸入吐出,正当我快忍不住呻吟出来时,文静又继续向下舔。
屁眼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湿润温暖,阵阵异感告诉我她正温柔地服侍我的菊花。

    舌头不但来回刮搔括约肌,尖端还调皮地往肛门里钻。肉棒上的快感愈来愈
强、愈来愈强,我大腿几乎快抽筋了,只能捂住嘴深怕被房里听见。

    “怕什么,她又不是没听过…”文静抬起头瞪我一眼嗔道。随即加大套弄肉
棒动作的幅度,小嘴也回到龟头上吸得更用力。

    我的身体不禁上下动起来,用力抽插着文静小嘴。正当快要爆发时,文静放
开可怜的龟头,指尖轻轻按摩马眼……。

    城门口正要冲出厮杀的大军瞬间冷静下来……。

    “你不喜欢射在女人嘴里…”文静把我放倒在沙发上,脸上神色复杂而难以
形容。“你喜欢我在上面…你喜欢看我疯狂的样子……。”

    “有…有比以前大吗?”文静解开衬衫扣子,裸色蕾丝半罩杯中鼓起雪白丰
满的乳球,缓缓跨坐我的腰际羞赧道:“唉…说错了…你还没见过我,怎么会知
道有没有变大……。”

    淫水湿湿滑滑地沿着内裤边缘滴到小腹上,文静没脱下内裤便握住肉棒往阴
唇间滑动。

    “嗯嗯…”文静舒服地仰起头轻吟。我也不干示弱,手指沾了沾淫水便往她
的肛门搓揉过去。

    “呜…”文静不时紧皱双眉,不时又满面倦容。她俯身搂住我的脖子再度侵
入我的口中,手中却一刻不得闲地舞着肉棒不停在蜜唇与红豆间滑动,频率愈来
愈快、愈来愈快……。

    “呜啊…呜…啊啊…”圆圆的屁股发狂似地扭动,但龟头却近乡情怯,总是
过门而不入。文静解开发髻让长发铺洒胸前,敞开衬衫间火热的腻汗与发丝纠结
一团。

    “啊~~”文静挺起腰肢长叹一声,大龟头顺势挤进狭窄密道之中。

    “啊…啊…啊…哈…”淫乱的呻吟转为短促轻喘,未尝清扫的花径一阵强过
一阵紧缩。

    正当不知该挺动还是停止时,文静咬着唇扭腰缓缓下沉,将整只肉棒没收进
密穴之中。阴道并没有想像的紧密,处女膜也只稍作抵抗便敞开城门。肉壁紧紧
含住肉棒,但不一会马眼就吻上柔软的花心。

    “别急着动…”我扶助文静的腰止住她的扭动。

    “没…没关系…啊…”文静微睁双眸,右手往后一抹后移至我眼前。“翔哥,
你看,你永远是我第一个男人……。”

    浊白泡沫中浮着猩红血丝……。

    “哦哦…呜…嗯…嗯…”文静来回挺动的幅度慢慢增加,小穴包着肉棒一吸
一吸,鼻子里压抑的喘息也愈来愈大。我左手抓住坚挺的乳房用力搓揉,右手探
向涨大勃起的花蕾,中指快速地按摩来回擦弄。

    “喔…啊…不行…呜呜…哦……。”

    文静俏脸潮红、阴道抽搐,整个身体微微抖动,扭动速度显著慢了下来,我
试着挺起腰快慢交错地在嫩穴中搅动。

    “唉…唉呀…呜呜…唉……。”

    放开胸衣的束缚,乳房有如果冻般地晃动,蜜穴紧紧夹着肉棒,花心贪婪地
啄食龟头。

    “嗯…嗯…唉…唉呀…”文静紧闭秀眸,十指伸入我头发之中,饱满紧窄的
阴道剧烈收缩,龟头上传来一阵阵酥麻。

    “不…不行…要死了…啊…要死了…啊啊…”再也维持不了矜持,文静忘情
地大声呐喊。“让我死吧…啊啊…翔哥…让我死吧……。”

    肉棒快速在小穴里挺送,文静疯狂地上下移动身躯,彷佛想用体重摧毁龟头
的攻势。

    噗哧~噗哧~噗嗤~~。

    紧密的阴道随着娇躯起伏发出响亮的空气声。

    “唉呀…唉呀…喔…”文静尖叫一声浑身无力,头歪在一边,无力说话只能
轻哼。我怕她摔下去连忙拥她入怀。

    “唉…痛…呜…”文静大腿颤抖几下才回过气来,快感褪去后秘处的疼痛缓
缓浮起。

    “乖…别乱动…等等阴道撕裂就不好了…”我一手撩起纠黏在两人胸脯间的
头发,一手轻拍她的背部。

    文静抱歉地笑笑道:“换你在上面吧……。”

    “没关系的…”我拨了拨黏在她额头上的发丝。“不要勉强……。”

    “要不要从背后?我趴在椅背上?”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轻吻她一下道:“好好休息吧,以后还有的是
机会……。”

    “真的吗?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你真的还会爱我吗?”文静像天真的小女孩
般问道。

    “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妳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会张开怀抱欢迎
妳。”

    “真的吗?那要打勾勾喔!”

    “好,打勾勾……。”

    ***    ***    ***    ***

    “亲爱的,该起床啰!”

    温暖的磨蹭让我从酣眠世界回到人间。

    明桢从背后拥着我,鼻子在裸露的背上来回搔弄。

    “嗯?”

    “嗯什么嗯,李大教授,该起床了啦!”明桢咬着我的耳珠念道:“文静都
逃走了,你还在赖床呀?”

    “诶?”

    “唉什么唉啊?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欺负文静,让她嗓子都快喊破了,你这
个一家之主又不出来救人,害文静一早天没亮就逃走了。”

    “啊?”

    “好啦,不用啊了啦!客厅我都收干净了,等等让打扫阿桑看到不好。对了,
文静的落红我帮你留了纪念,桌上的白毛巾别丢呀,以后还要拿来亏她用呢!”
明桢拍拍我屁股道:“呵呵…我先去开晨会啰!”

    明桢一下床整个床垫就倏地浮了起来。

    “你不用担心…”床垫忽然又一沉,明桢跳回床上道:“文静她放不下你的,
记得下次要让她脚软下不了床,知道吗!”

    伴着银铃般笑声明桢离开房间。

    这是文静的房间。我没想到第一次好好看她的房间竟是躺在床上。

    昨晚冲完澡后我抱着她上床,文静试着帮我口交好让我尽兴,但强烈倦意让
我只想拥她入眠。

    我翻了翻身,不急着爬起……。

    她们说是四个人一起来的,那其他两个人呢?

    我该去找她们吗?

    她们也会像文静一样为情所困吗?

    她们会想来相认吗?还是就隐藏在茫茫人海中,追寻自己的理想与幸福?

    如果她们真的都来了,我有能力让她们幸福吗?

    我的嘴里彷佛有个东西,用手拉出一看──是文静长长的头发……。

    我转身将头埋入文静的枕头中,凹陷的头形中残留着淡淡的洗发精香味。

    文静问我在不在乎,我真的在乎她与别的男人交往吗?

    文静跟我打勾勾,但如果有一天她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回来,我真的能心无
罣碍地接纳她吗?

    我把脸埋入枕头中。

    我没有答案……。

    ***    ***    ***    ***

    根据文静助理提供的报表,这几个月她一路放空黄金,让基金又增加近千万
美元。

    打败中国大妈的同时,文静快乐地在脸书上晒恩爱,闪光程度不亚于太阳日
冕爆裂狂潮。

    “你猜她今天中午是不是要正式介绍她男朋友给你认识呀?”明桢抱着大碗,
边吃麻辣边道。

    这两个月明桢胃口大变,即使早餐也「无辣不欢」,一天下来可吞掉四五人
份麻辣锅。但说也奇怪,即使这样吃法她也不会胖──不,正确说来是「再怎么
吃也不会胖到脸」──怀孕才刚过半明桢体重已增加快20公斤,胸部也从F再
升级两个罩杯。

    “不知道耶,我知道的就是妳跟我说她今天中午要约我吃饭,其他她也没跟
我联络过…”我边喝咖啡边帮忙夹牛肉放入锅中道:“亲爱的,一早就吃这么多
肉,这样好吗?”

    “我也没办法呀,刚才还不到五点我就饿了…”明桢双手一摊做出无辜的表
情。“是宝宝想吃,我也没办法。”

    “呵呵,吃这么多辣,以后一定是个脾气暴躁的坏宝宝。”

    “哪有,人家韩国人说妈妈多吃辣,以后女儿才会又白又漂亮。”

    “又白又漂亮?那是靠整形医师吧?”

    “你找死!”

    文静约的地点是学校体育馆二楼地中海风味餐厅。

    下课铃响解决完死小孩们千奇百怪问题已经快12点20,我三步并两步奔
向体育馆餐厅。

    文静坐在窗边,身旁却不见预期中的姑爷候选人。

    “呵呵,今天不是要介绍男朋友给我认识吗?”我拉开椅子背对门坐下,道
:“还在路上吗?”

    “呵呵,我就知道明桢跟你会这样猜…”亮晃晃的日光从文静背后落下。

    “猜错啰,今天不是带男朋友来见你的。”

    “呵呵,那你还这么功夫特别跑到学校来,约个地方我去找你就好啰。”

    “呵呵,想太多,今天约这不是为了你”文静笑问道:“你喜欢清纯的还是
成熟的?”

    “嘎?”

    “我是问你,你喜欢女人打扮清纯?还是艳丽?”她今天穿了一身素雅无袖
的水蓝色连身短洋装。

    “都好吧……。”

    “呵呵,所以你还是喜欢看裸女。”

    “喂!不要乱开玩笑!这里是学校…”我吓一跳低声道:“别乱扯,你知道
我没有那种癖好……。”

    “呵,我知道呀”文静笑得眼睛眯成一线道:“你有我们姊妹这么多个,每
位姊妹还有二十世纪跟二十一世纪两种不同外型,你呀,当然不会想看别人啰…
…。”

    “喂~~!”

    “喂什么喂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文静绑了个马尾,粗粗的辫子绕过颈
子垂在胸前,正好遮住深邃的乳沟。“一定要讲个答案!”

    “嗯,艳丽的好了…”第一次见到文静这般随和又放肆的样子,我随口胡诌
个答案。

    “呵呵,妳猜对啰!”文静笑着扬起头道。

    我顺着文静视线转头,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十只洁白脚趾、双色高跟凉鞋与洁
白均匀的双腿。

    “呵呵,总也要让我猜对一次吧!”清脆甜美的声音道:“老师!…喔,不,
翔哥!”

    文静道:“让我郑重为您介绍我们的第三位受益人……。”

    是黑田香澄……。

    (5)发展大计

    紫色波西米亚风罩衫让小澄的肌肤更显白皙,深V的衣领更显现出过去未曾
见过的性感与妩媚。

    “这就是我们家的第三位受益人,现在的身分是「黑田香澄」同学”文静拉
过小澄到身边坐下,道:“呵呵,小澄可是我们家最聪明的一个唷!在那边就她
最聪明,现在还是她最聪明呢,呵呵呵!”

    “文静姐香一个…”小澄笑着亲文静一下,接着像小女生般偎在她怀中。

    “文静姐最疼我了,哪像老师以前都只会欺负我。”

    “嘎?”

    “喂,不要盯着小婷胸部一直看!色鬼!”文静笑道。

    “我…哪有……。”

    “还说没有,明明就在看”文静搂搂小澄笑着续道:“人家小婷现在还未成
年唷,你如果敢对她怎么样,我跟明桢都不会放过你。”

    “喂喂喂!又开始乱说!”

    “不会啦,老师是很君子的,我之前去拜过访老师那么多次,每次老师都是
眼神直视,从来没有乱来呢。”

    “呵呵,那是妳心中有别人,所以才没有对翔哥发功吧!”文静道:“我们
姊妹里就妳功夫最好,最会生,都快把翔哥吸干了,也不留一点给我们。”

    “厚!姐姐妳不要乱说啦!哪有呀!”小澄笑着伸手捏文静脸颊道:“每次
都生双胞胎是因为体质好不好,又不是我霸占了老师!”

    “哪有诬赖妳?那是谁每天中午午休时间就在那边唉唉叫啊?”

    “厚,讲这样,要来翻旧帐了吗?”小澄翘起手指戳向文静胸部道:“呵呵,
每次翔哥魔性大发的时候,可都是只要妳耶!”

    “那很痛的好不好,不然下次换妳”文静故意扳起脸,伸手回抓小澄的乳房。
“诶?好像比以前大很多唷?有F吧?让姐姐检查是不是真的。”

    “来呀!这两颗可是货真价实的G唷!”

    看着她们两姐妹荤素不忌,我只能哑然傻笑……。

    “好啦,该回头说正事了…”文静整整衣服道:“之前我在日本遇到了小婷,
也告诉了她妳的消息,让她有机会与您见面。但本来小婷是不想与您相认的,是
因为我跟她说了,说上次您有关于基金的想法,才劝她今天来正式与您相见。”

    “喔………”我的尾音拖得特别长。第三位老婆来相认,这不知道算是喜事
还是什么,但内心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老师您别听文静姐乱说,我不是因为另外去交男朋友才不与您相认的”

    小澄笑着补充道:“是我左想右想,一直找不到好机会向您表明,您真的千
万别误会了……。”

    “没男朋友?是不想交还是没有好对象呀?”文静亏道:“漂亮温柔又奶奶
大的日本妹,应该男孩子号码牌已经领到一千多号在排队了吧?”

    “没有啦,真的没有啦!福冈那边跟这边两边加起来功课那么重,哪有时间
交男朋友呀?”小澄脸颊浮现一抹红云道:“而且老师…不,翔哥…一直都对我
那么好,哪有可能找到更好的男人呀?”

    “讲这样?翔哥现在是妳老师,有老师当老公还怕功课?”文静续亏道:
“还不赶快吃完饭就会宿舍把东西收收,小玉那边还有空房间,搬过去就可以让
老师每天晚上给妳一对一「家教」啦!”

    “文静姐妳就会欺负我…”小澄笑问道:“对了,小玉姐最近怎么样,都还
没听你提起她的事。”

    “小玉呀?我搬出来也都两三个月了,之前就我前几天电话跟妳说的她已经
怀孕了,现在状况也不知道怎么样”文静转向我问道:“现在状况怎样?应该六
七个月了吧?”

    “嗯,七个多月快八个月了。”

    “这么快呀,那我这几天要赶快过去看看她”小澄道。

    “状况很稳定,就是现在变得很喜欢吃辣,每天从早到晚都一定要有辣才吃
得下。”

    “呵呵,孕妇口味会改变是正常的,以前我第一次怀孕也是,改变好多”

    小澄道。

    “是呀,我记得妳要吃很酸的东西,而且加平常一般的醋还不行”文静接着
道:“我记得后来是翔哥给妳酿了些特别的水果醋,你才吃得下。那时你一直害
喜,我们都紧张死了。”

    “对呀,文静姐妳那时候也怀第二胎吧?”

    “呵呵,没错,翔哥都只顾妳,都不顾我…”文静假哭道:“呜呜呜,没良
心的男人,我一定要报仇……。”

    “喂喂喂!拜托控制一下!”

    “好啦好啦,不闹你了…”文静笑道:“翔哥你自己要控制一下,小婷不像
我跟小玉,过来这边身分是孤儿,小婷家可不是普通的家庭,要回来跟在你身边
会有点麻烦,到时候我们还得想一想。”

    “呵呵,难得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姐姐别那么严肃啦!”小澄打圆场道:
“先点餐吧!我们今天需要很多时间,赶快吃一吃处理正事吧!”

    ***    ***    ***    ***

    “这次您是从观音山回到这个世界来…”小澄拿出平板,萤幕正中央有一条
时间轴。

    “As you know,这次您负伤了”小澄拿笔将时间轴上打了个圈,
道:“在此之前,您已经有君儿姐姐、晴儿姐姐、桃香姐姐跟小菱姐姐,喔,还
有馨儿姐姐。”

    “馨儿应该早到了,不知道死哪去怎么到现在还没遇到她…”文静念道:
“她那么乖,应该不会跟别的男人跑了才对……。”

    “这次负伤有点严重,需要多一点时间”小澄把时间轴上民国五年部分涂去,
没搭理文静的话续道:“今天我们要讨论现实一点的事情,就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我应道。既然我回来前还没遇到明桢(小玉)、文静跟小澄
(小婷),那显然就是这次还死不了,而且后面还得再过去啰?

    “您不用想了,我可以告诉您,我跟小婷过来的时候年纪都超过五十了,您
孙子都有三个了…”文静老气横秋地说破我的心念。

    “嗯…”我从没想过事情会拖这么久、这么复杂,一时间脑中有点混乱。

    “您之前或许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无意识的行为,是做梦还是什么的,但事实
上两个世界是彼此互相牵引的…”小澄道:“这不是循环的「祖孙悖论」问题,
而是对于那个世界已经发生,而这个世界也必然发生、互相配合、互为因果的事
情……。”

    小澄续道:“我不能告诉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因为那或许会改变我、文
静姐以及小玉姐的人生,那样我们现在在这个世界出现的这个事实,就可能会发
生严重的问题。”

    “对呀,或许我们会凭空消失也不一定呢!”文静笑着插话道。

    “我的任务就是要告诉您接下来可能的选项,以及这些选项的影响……。”

    “所以意思是,我还会再回到那个世界,继续在那边二三十年,与各位结婚、
生子,抱孙子?”我沉吟道。

    “只有君儿夫人会跟您结婚,我们都只是妾…”小澄笑道:“能跟着您就是
我们的荣幸了。”

    “嗯,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真是不好意思……。”

    “所以,您相信了吗?”文静正色道。

    “嗯…不管相信或不相信,目前事实摆在眼前…”我道:“该准备的还是要
先准备好吧…这件事我懂的……。”

    “我没办法告诉您细节,只能告诉您架构…”小澄续道:“有架构所以会有
选项,不同的选项会有不同的结果。这不是单线的SLG游戏,是开放架构的真
实世界。最重要的,在那个世界中,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而您的决定会影响到
千千万万人的人生。”

    “先不要说得这么严肃啦!”文静道:“翔哥,从观音山回来后您还有一段
不算短的时间要努力,但接下来怎么决定,就真的影响很大了。在爬到具有决定
性的位置前,我们没办法帮您,但我们也不知道您下次什么时候会过去、会过去
多久,所以还是必须花时间让您更进一步了解接下来会面对的选择。”

    “嗯,对…”小澄道:“中间这一段我们真的帮不上忙,但请记得,千万不
能退缩!”

    ***    ***    ***    ***

    “老师,您上课常跟我们说「What If」的观念,说历史常常会因为
某个人或某件小事情在一瞬间的抉择不同,而发生重大深远的影响…”小澄道:
“在这世界历史上做不到的事情,在那个世界未必不能重来一遍的。”

    小澄接着问道:“您玩SLG游戏吗?您是种田派的?还是快攻派的?”

    “嗯,世纪帝国玩得比较少,但「三国志」跟「信长的野望」都是从第一代
开始玩”我答道:“我是种田派的。”

    “嗯,二十世纪上半叶的中国,种田派的政治人物很少,几乎都是快攻派的”
小澄道:“撇开民国前十年不说,你看快攻派的代表人物就是蒋介石。蒋介石从
窜起到进行北伐、名义上统一中国,也只花了六七年时间。”

    小澄接着道:“李宗仁是更夸张的快攻派,新桂系从崛起开始就几乎没有一
天在种田,刚统一完广西就出兵北伐,拖着蒋介石跟着他走,从头到尾都是以战
养战,藉着扩大地盘掠夺资源,生出更多部队支持他们打更多的仗。”

    小澄又道:“毛泽东也是快攻派,名义上是搞土改、阶级斗争、搞革命,但
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过程中,他从来没有真正好好想过建设问题,更没有想
过教育跟人才培育问题,这点上他比蒋介石更糟糕。”

    小澄归纳道:“毛泽东跟蒋介石,这两个二十世纪中两次统一中国的领导人
都是快攻派,所以当一统一政权、掌握了国家机器,问题就跟着来了。没有有意
识的发展国家建设、没有足够的人才、没有清楚的路径图,在加上快攻过程中收
降纳叛与崛起的军方势力,要发展国家建设就会有很大的困难。”

    “这是后进国家发展的严重问题,包括原始资本累积、专业人才培育、官僚
机构的现代化等等,这是学界的热门问题…”我回应道:“蒋介石后来在台湾做
得不错,第一方面是因为国民党政权跟台湾地方上没有什么关系,可以狠心、放
手去土地改革,反正也不会伤害到外来政权的利益;第二是日本人在台湾五十年,
打下良好的教育基础,为台湾留下一批中间技术骨干,尤其是在工业部门和教育
部门,不但留下一批良好的技术人员,同时也塑造了很好的工作观念与价值观;
第三是美国的援助,提供台湾足够的资本,同时也提供了良好的市场。”

    “这部分老师您是专家,我知道您比我们都专业多了…”小澄道:“台湾跟
南韩都受益于日本人留下的基础建设与人才库,其中尤其是台湾,日本人到台湾
初期几乎每年都要花上国家总预算的十分之一到台湾做基础建设,惨澹经营了快
20年后,日本人在台湾的收入才勉强打平。这种只要面子不要命的投资方法,
在世界上也是少见的。”

    “所以这就是台湾人到今天还是对日本人充满好感的原因呀…”文静道。

    “台湾有的条件广西没有…”小澄道:“民国初年广西没有一个统一的政府,
更夸张的是连有效的货币都没有,更不要说搞地方建设还是教育了。”

    我道:“这个我知道,别的地方用大洋、广西用小洋,还自己发行了一堆没
有担保的纸钞,市面上的货币成色纷杂、常常需要兑换,非常麻烦;在银洋之下
甚至还是继续使用清朝铸造的铜钱,完全没有一个统一的货币系统。”

    “没有统一的货币系统,没有统一的行政系统,政府无法征税,只能靠鸦片
烟土的烟捐和抽赌博税的「特种货物捐」来维持,而在支出上军费就占了总支出
的绝大多数,更不要说去发展教育,从事水利、交通建设,还是去发展工矿业了”
小澄道:“政府收入不够就横征暴敛,各种名目的税捐有七八十种,整个经济处
于停顿、甚至是退缩的状态。”

    我回应道:“这不只是广西,整个中国都是这样吧……。”

    小澄回道:“没错,币制混乱没有任何财政基础,这是二十世纪初整个中国
的问题。要动手就得先从建立稳定的行政体系、稳定货币开始。”

    “我?真的能做到吗?”我有点犹豫,但似乎「去不去」已不是我所能决定,
而是一种必然。“我虽然喜欢上课跟妳们聊架空历史,但回到实际面上,这真的
靠我一个人就可能吗?”

    “呵呵,您过去又不是像电影「似曾相识」里面的克斯多夫李维,是跑去谈
恋爱的。您可是要过去拯救世界的呀…”文静笑着搭话道:“就算不是去拯救世
界,光我们姐妹几个,也算是「美女如云」了吧…翔哥,打起精神来,我们的幸
福都靠您了呢!”

    “That‘s interesting!您过去之后的误打误撞,已经
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小澄笑得甜腻到化不开。她的样子真的很有趣,虽不是那种
美到让人一眼就会黏住的那种,但不笑时大大的眼睛充满无辜,会让人有想一把
搂入怀中的冲动;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活泼明快又让人有想呵护她的感觉。
该怎么形容呢?她应该就是日本人说的那种「疗愈系」美女。

    她续道:“夺取政权部分,您手中已经有枪杆子了,接下来要怎么发展、怎
么壮大,就看您的智慧,但我相信这对您来说不是难事。”

    “枪杆子?妳是指我当兵的事吗?”

    “嗯,没错!现在您虽然还只是一个小排长,但是历史上新桂系那些人,像
李宗仁、白崇禧他们现在这时候也都跟您一样,只是连长、排长。他们虽然散布
在各地,但心中都已经开始蠢动了,您只要将他们结合起来,就会出现难以抵挡
的巨大力量…”小澄笑着低头吸一口柳橙汁,敞开的领口间两颗乳球浑圆而厚实,
让小弟弟不自主地兴奋了起来。

    “翔哥…专心点!”文静发现我的窘态低声提醒。

    小澄笑着用手掩住胸口道:“不好意思,是我自己没注意。”

    小澄续道:“关键点在大战略与野战军略的眼光,这样的东西不是新桂系领
导人所能想像得到的。他们是军人不是政治家,受限在广西山里面更不可能去了
解威尔逊是怎样的人、罗斯福是怎样的人、希特勒是怎样的人、史达林是怎样的
人、托洛斯基又是怎样的人,更一辈子都没有听过日本的陆海争执、北进与南进
政策的冲突等等。而在野战军略上,包括蒋介石在内,他们都是Learnin
g by doing,边做边学;现在他们根本都还接触不到这样的层面,皖
系、直系傻傻分不清楚,只知道吹号角、打冲锋;蒋、李、白他们能爬到高位是
因为有天份、透过Try and Erro来的,而不是一开始就有一个整体
性的战略眼光。”

    文静看我还在心神不宁,桌底下踢我一脚接口道:“这方面您对那个时代的
时势已经有一个完整的概念,比他们强太多了。”

    “就战术层面上来看,小菱姐姐以前就常说,您在陆大每次写案子都把教官
们吓得一愣一愣的”小澄用脚踩踩我脚背,眨眨眼续道:“您的战术思想是超过
那时代的军人,但缺的是良好素质的官兵,还有适当的装备。建军打仗的事情您
比我们都懂,其实说来说去都是花钱、花时间,不要躁进而已。”

    “嗯,营养好身体就强壮,有教育士兵就不会盲动牺牲…”我点点头道:
“但钱的问题呢?”

    “接下来换我说吧!”文静笑道:“这就是误打误撞的第二点啰…您当初无
聊搞出的万宝路香菸就有大用了。”

    小澄笑道:“当初我过来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后来在台湾便利商店第一次听
到「万宝路」,差一点笑死。”

    文静道:“万宝路香菸、大力士感冒糖浆加上消炎药,在民国五年到十年间
平均可以每年赚回两亿大洋的利润。”

    “消炎药?消炎药量产了吗?”我惊讶地问道。

    “呵呵,姐姐说溜嘴了…”小澄忍俊不住道。

    “呵呵,真尴尬,希望不会因为这样等等我就消失不见了…”文静续道:
“民国五年、1916年时广西省岁入只有422万元、年赤字137万元,逼
不得已民政长官张鸣岐只好开放赌博来筹措财源,但即使开放赌博也解决不了财
政黑洞,到民国12年陆荣廷下台后,就只好开放云南、贵州两省鸦片过境,抽
鸦片税维生了。”

    “嗯,抽鸦片税的事情我研究过,在民国二十年代几乎占去广西政府年收入
的一半。”

    “没错,所以当中原大战发生时,蒋介石就下令云南贵州两省的鸦片不准通
过广西,结果广西政权收入当场打对折,部队也就自动解散了。”

    小澄滑滑平板接口道:“请您看这张图,到所谓广西省的黄金十年、黄旭初
主政期间,每年的岁出大约是4200万元,其中军费1400万元、约占33
%,而教育文化支出310万、实业与建设支出350万、卫生支出60万、交
通费约80万,另外民团与警政部分花了295万,大概就是这样的分配。但即
使是这样少少的经费,也能让广西在十年间有飞跃性的惊人发展。”

    “重点还是在于政治稳定”文静道。

    “嗯,兵在精不在多,黄旭初当年搞地方民团非常有名,虽然常备兵力只有
不到4万人,但据当年国外媒体报导,广西有动员100万后备军人的能力…”
脑海中思绪飞驰,我缓缓道:“那既然我们有一年两亿银元的基础,两位的建议
是什么?”

    “这部分让小婷说吧!”

    小澄严肃道:“原始资本累积一直是后进国家现代化最大的问题,台湾、韩
国走的路是靠美援,中国共产党1949年建国后毛泽东是靠阶级斗争、没收资
产阶级资产来累积工业化资本,而邓小平主导中国改革开放后是靠招商引资。但
这两条路对翔哥现在来说都走不通,我们没有外国投资也不可能利用阶级斗争去
没收地主资产,所以只能靠我们自己的钱解决……。”

    我道:“未必不能利用阶级斗争,适度地打倒地主和土豪劣绅,可以增加很
多政权的正当性。”

    听了我这番话,小澄突然脸上略过一抹阴霾。文静在桌下踢我一脚,使眼色
要我别继续讲下去。

    小澄顿了顿道:“接下来第一条路可以走快速工业化的路径,像1920年
代列宁以及1950年代毛泽东的选择那样,从发展钢铁等重工业开始,钢铁、
铁路、机械、造船一路走下去,但是风险就是不注意民生跟交通建设,农业与民
生部门投资太低,要冒发生饥荒饿死人的危险。”

    “另外一条路就是先发展农业,等到农业生产力提高、出现大量农产品剩余
后,再利用农产品赚的资本来发展工艺。18世纪末的英国、19世纪的德国和
日本、20世纪的台湾与南韩,都是走这条路成功的…”小澄恢复神色继续说明
道:“如果从这样看,土地改革还是必要的。”

    我听了听回应道:“搞政治的人会认为土地改革是必要条件,但事实上真正
的核心是「绿色革命」,也就是农业生产力大幅提高,而土地改革、让农民自己
握有生产工具与生产剩余,只是绿色革命的一环,而不是全部。”

    “呵呵,老师上课都没有注意听。绿色革命的核心是育种与化学肥料,还有
农业技术的改变。以没有进行土地改革的印度为例,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光是引
进新品种小麦与化学肥料,小麦的年产量就增加了七倍,同样的状况也发生在以
稻米为主的中国、台湾、日本、南韩、泰国等…”我续道:“土地改革的优点是
稳固政权,同时将小部分绿色革命的果实移交到小农手上,政府还是透过肥料价
格等方式,取代原本传统社会中地主的地位;一方面逼迫地主阶级将资本转移到
工业部门,一方面透过生产力提高将农业部门的人力挤压到工业部门,工业部门
才有资本跟人力进行现代化。”

    “呵呵呵…”文静微笑地伸手压住小澄的手道:“老师讲得有没有跟课堂上
不一样呀?”

    小澄脸上浮现「就是故意让你自己讲」的表情,道:“呵呵呵,没有耶,跟
上课的录音几乎一模一样……。”

    “那老师会建议怎么做呢?”文静佯作拍马屁的神色问道。

    “嗯…如果给我做决定,第一我会建哈柏法的氨气合成厂…”我道。

    “但那需要庞大的天然气资源,广西天然气蕴藏量虽然丰富,但主要是在北
海盆地海底,以1910年代技术,要开采几乎是不可能的”小澄淡淡微笑道。

    我翻着手中资料与小澄的平板电脑,道:“嗯,所以结论还是只能靠合山煤
矿了。但交通是个问题。嗯,我来算算看……。”

    “其实不太需要算,您可以参考现在广西的河池化工”小澄打开网页道:
“这个地区的能力在现代可以做到合成氨年产20万吨、尿素32万吨年、甲醇
3万吨的规模。”

    “嗯,只要能解决钢材问题,盖这个厂我还有把握…”我沉思半晌续道:
“但这样成本实在太高,还是要往海边走,想办法去克服。有便宜的天然气要做
什么都容易。”

    资料东翻西找了半天,文静建议道:“不然去百色如何?石油虽然不多,但
是天然气蕴藏量不少,比较起来开采成本也低很多。”

    我撑着头想了想,笑道:“这是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如果要低成本,还
不如去买原油回来自己炼。”

    我指着地图道:“海南石碌有中国最大的富铁矿,如果能够拿回来在钦洲或
北海建钢厂,回过头来造油轮,再从印尼进口原油,这个年代用油的人少,除了
美国人有汽车外,其他列强都还在用煤炭,原油一桶还不到1块钱美金,比自己
去百色还是在北海湾挖石油便宜多了。”

    “呵呵,这样想是没错,但还是要考虑国防安全的问题”小澄道:“日本人
是迟早要打的,工业都放在海边,危险性太大。”

    “嗯…也是…”我想了一会续道:“所以从国防安全的角度工业还是得放在
柳州或南宁,但这样就要不是得走西江水运,要不是就要从钦洲开铁路走现在的
南防线或钦黎线,把货物翻山越岭送进内陆。”

    “呵呵呵…”文静脸上一幅「你终于想通了」的表情。

    “嗯,上次因缘际会让我「二哥」在桂平设了农业改良场,下次有机会要先
去指点他,让他在品种上有突破…嗯,所以说在刚开始实力还不够的阶段,应该
先在柳州或百色附近小打小闹,先把化学肥料项目做起来,满足内部所需…”我
摸摸下巴道:“所以结论是先以军事为后盾做土地改革,巩固政权;然后用我们
手上的美金做准备,发行稳定的货币来巩固财政;接着建立化学肥料产能、推广
新的品种与农业技术,提高农业收成、增加农民财富……。”

    文静与小澄点头如捣蒜。

    “等等,还漏了一个环节…”我突然想通道:“货畅其流财富才会增加,所
以要同时打通交通。”

    “这该怎么做呢…”虽然想到问题,但想到没铁公路运输能量,一时间我的
思绪也卡住了。

    小澄笑了笑,眼睛下卧蚕更为明显。她悄悄用指尖划了划地图上的西江。

    “我懂了,先发展江运,然后透过轻便铁路把各村落连接到河港,这样应该
是最简单、最便宜又最快速的方法!”

    “呵呵呵,完全正确!”两女笑靥如花绽放。

    “以台湾在1950年代经验,这样搞应该五年内就可以见到相当成效…”
我笑着说:“接下来就是可以想第二阶段,来炼钢、炼油啰!”

    “呵呵,小婷妹妹,妳老公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呢!”文静笑着去摸小
澄俏脸道:“有没有恨不得赶快跟老公一起上床庆祝的冲动呀?”

    “哪有,是姐姐有好老公,不嫌弃分给妹妹我喝汤的吧!”小澄闪过文静魔
爪,弯腰扑向文静双乳道:“我来检查看看姐姐是不是已经兴奋到不行了……。”

    “喂…!”看两女打闹到不行,我满脸通红只能低声乞求她们自我节制……。

    「本章完」

TOP

0
第六章 重回曲家村

    (1)重回曲家村

    腋下黏腻热汗让我从深眠中悠悠醒来。

    皮肤上一阵凉风吹过,却不是台北家里空调的感觉。

    隐隐约约知道应该又穿梭到了另一个世界,但我已没有惊恐,挪挪膀子通通
凉风,就打算扭身换边继续睡下去。

    “哦哦…”大腿上的疼痛让我疵牙裂嘴哀嚎出来。

    “呜…回到民国初年了吧…”我心想,事情怎么就可以都这么凑巧,明明下
午才跟文静与小澄在学校体育馆讨论发展大计,晚上与明桢一起用餐,席间三位
姑娘久未重逢高兴得不得了,连手起来灌我。印象中喝了快一斤白酒后,接下来
我就记不得了。

    好在穿梭过来之后没有宿醉……。

    “啊啊啊…”明明我没乱动,怎么大腿上还是一阵紧过一阵的牵引感。

    我微微睁开眼睛──横亘的木梁、雕花的床衍、素纱的帐幔──有点眼熟却
又相当陌生。

    “少爷醒啦?弄痛您了吗?”是桃香……。

    “嗯,没事…还可以……。”

    “那我去叫晴儿姐姐…”桃香道。

    “不,不用,先别叫她…”远方传来鸡鸣声,我心中也有了谱。“我睡很久
了吗?”

    “是,您在广州负伤后王济他们几个把您给抬回来家里,您就一路昏迷到现
在了。”

    “所以现在是在老家?”

    “是,在桂平了……。”

    “唉,辛苦妳了…”我稍稍挪动身体,久未见面的桃香坐在摇晃的灯影之中,
长长睫毛上隐约可见到泪光闪动。“南方的生活还习惯吗?”

    “呜…”桃香哭出声道:“您怎么这么好,第一件事就惦记着桃香。”

    “傻瓜,别哭了,乖…”我想办法撑起身体去抚摸桃香的肩膀,但太久没动
肌肉已失去力量。“既然醒了,能和妳说话,就代表事情都过去了…懂吗?

    …乖,别哭了…天还没亮吧,别吵到其他人。“

    “嗯…”桃香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

    “来,让少爷抱抱…这段时间妳辛苦了……。”

    “不,先等一下,才刚要帮您换药呢…唉呀,这下手又脏了,我先再洗个手
…”桃香转身站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看着桃香更显丰腴的背影,我侧身问道。

    “快过年了…”桃香洗完手走了回来,道:“您躺好,要给您换药。”

    所以从民国四年春节与桃香在上海分别以来,已经快两年没见了。我试着把
身体撑起,斜倚在床头上。这样算来我也昏迷了一个多月时间。

    “您别勉强…”桃香道:“会有点疼,忍忍……。”

    “没事的…”我看着桃香解开我腿上的纱布,问道:“孩子呢?”

    “都很乖,在隔壁房跟晴儿姐姐一起睡着呢…”桃香拿出棉花棒,从玻璃瓶
中沾出像是碘酒的东西。

    “这是?”我刚开口问皮肤上的感觉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您忘啦?这是碘酒,之前在上海您留了配方要我们生产的”桃香道:“这
东西效果真好,各种外伤只要擦上去就不容易发炎了。”

    桃香清理干净伤口后,拿出另一包粉末倒在几乎已愈合的伤口道:“这是消
炎粉,也是您之前在上海留给我们的配方。这次也多亏王济他们在您一受伤时就
立刻给您敷上。”

    “喔喔…”久卧在床,一时起身让我脑部缺血感到昏眩,怎么也想不起我曾
经把碘酒跟消炎药配方交给桃香她们。我问道:“这都已经拿去卖了吗?”

    “嗯,欧战愈打愈厉害,这碘酒与消炎药粉生意也愈来愈好…”桃香道:
“现在这两样每个月都能卖出几百吨。”

    “喔?”我没想到上战场几个月,家里生意居然有了这样进展。

    “为了不让秘方外泄,现在是我和晴儿姐姐在家里负责生产,您之前在北京
的几位助手也都到桂平来帮忙了…”桃香续道:“为了怕给人发现,现在就君儿
夫人在上海负责安排生意,我们再把货伪装成桐油,走钦洲或湖南出去,到了美
国再由大伯负责转销去欧洲。”

    “这样要花很多时间吧?”

    “本来从南宁走钦洲要35天,最近老爷动用关系出钱修路,不到20天就
能到,算算大约两个月就能到纽约。”

    “这样呀……。”

    “因为您在前线,我们信里也不好明说……。”

    “没关系,没事的…这样很好…”我拾起桃香小手道:“好在有妳们几个好
老婆在家。”

    “您别这样说,这是应该的…”桃香害羞地垂下头。

    ***    ***    ***    ***

    “这一年多来我们在石桥完成了寻旺水库、在两重塘完成了两重水库,另外
社坡河水库今年夏天也能贮水了”二哥指着远方道:“但要真正维持稳定水源,
还是得在金田那边山上搞一个水库。”

    “我们现在有这么多人力物力可以搞了吗?”我问道。今天难得好天气,我
请下人们抬着我跟二哥上山,好了解一下这两年来地方上发展情形。

    “钱跟人现在都不是大问题”二哥道:“这两年我们的办法获得了地方上其
他四大家族支持。在土地上,目前从平南到贵港间,我们已经陆续买入了将近2
2万亩土地,参加农民组合、承租的农户有3800多户;而目前进入到第二阶
段,就是原本的向农业组合承租土地,现在改成分期付款购买土地的,也已经有
将近1000户。”

    “这两年因为欧战培根价格高涨,每头猪现在加工后利润可到25到27银
元,比我原本当初估计的高出很多。所以目前农民也乐得跟农组打合同,买下地
来自己干…”二哥续道:“我们原本估计的是养3万头猪,但因为国外需求畅旺,
目前在栏的数量已经有6万多头,今年全年估计可产约10万头。”

    二哥解释道:“我们这边传统的养猪法,多是采用所谓的「吊架子」法,就
是分阶段育肥。先把猪分为小、中、大三个阶段,中猪阶段多喂青粗料,少喂精
料,让猪多长骨架,称之为「吊架子」。到猪要出栏的前一个月再加补精料,让
猪长肥肉。但由于饲料缺乏,有不少农户养猪,有什么喂什么,什么时候长大什
么时候出栏,一点也不科学。所以一般饲养周期较长,一年甚至二三年才出栏。”

    “我们现在严格要求一定要盖猪舍,猪舍地上要有铺面以便打扫清洗,要注
意卫生保健,定期投驱虫药、健胃药。经常保持猪圈卫生,出栏一批猪后,规定
一定得要进行消毒后才能再进新猪饲养。”

    “现在我们推动一条龙养猪法,配合玉米饲料,加大精饲料的力度。现在养
得好的农户,小猪断奶后开始四到五个月就可以出栏,平均重也能达180斤以
上。”二哥道:“水库水塘建好之后,现在在用水、饲料上已不成问题,足以供
20万头以上需要;现在在栏数量不到位,主要还是是因为母猪部分还搭配不上,
仔猪数量不够。这个育种问题,估计还要一年才能解决。”

    听罢我续问道:“其他家族没意见吗?土地都给农民组合收了,难道不会眼
红吗?”

    “农地部分君儿妹子都汇了钱过来,取得土地时都跟他们结清了,按市价买
另外再按土地面积、每亩地配1张猪肉公司股票,保证每年每股配5元,这样做
法每家都乐得很、没意见。去年初开始猪肉价钱好,这次过年我们每股配5块半,
四大家族每家都至少分一万多”二哥指着对岸兴建中的房舍道:“这次增建新厂
房,是我们家拿自己家15万亩股份花红出来投资,其他四家都不用出钱;还有
扩建仓库和码头的部分,也是我们家出钱,但赚了钱还是公司里照股份分。”

    “嗯……。”

    “盖水库虽然要花上几十万,但对我们家这两年分得的百多万花红来说,还
是比例不大。而且农民听说要盖水库、搞水利,各村也纷纷自组壮丁团,自发性
出来轮班。真正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那省里面或是其他有力人士有没有来打秋风、要求报效的?”

    “目前是还没有。一方面是老爹那从上面打了招呼下来,地方上也不敢妄动
…”二哥道:“第二方面是我们家里赚了钱也没放到口袋,都是拿出来做公家的
事。”

    二哥指向城内方向道:“目前除了盖水库、挖沟开渠外,去年在鱼花场设了
师范学校,目前200位学生都是公费的;现在每一乡也都设了一所小学,目标
是五年内每村设立一所小学、每县设立一所中学。”

    “这样要多少钱呢?”

    “师范加中学加小学,一年大约要20万。”

    “如果加上农林学校跟工业学校呢?”

    “两所高校一年最多10万…”二哥道:“但设学校容易,麻烦是教师难找。”

    “那怎么办呢?”

    “不好意思没先向三弟妳说。前年我回来后就跟父亲大人商量,每年赞助2
0名学生出国留学”二哥道:“两个年度下来已经送出去40多个人了。主要是
出去学工程跟农艺,念化学的也有七八个,念法政的较少,两年下来送了五个。”

    “没关系,赚的钱都是家里的不是我的,您与父亲大人商量妥当就办。”

    “这些耗费单单用猪肉公司的盈余来支应就绰绰有余,还用不到老三你们赚
的…”二哥笑道:“这个月初第一个到日本去学铁路的已经回来了,现在正训练
一班学生搞测量。我希望他们今年先把县内各村间用轻便铁路连接起来,这样交
通更方便,猪只跟饲料的运送也更快速、耗损更少。”

    “嗯嗯,一年送20人出去我觉得还不够,我们再贴点钱,看看一年可不可
以送出去至少50名学生吧…”我突然想到「绿色革命」的事,问道:“那种苗
场的部分呢?有进展吗?”

    “嘿嘿…”二哥突然脸上一幅神秘表情道:“咱们下山直接去看看吧!”

    ***    ***    ***    ***

    “广西全省目前估计有水田2000万亩,年产稻谷45亿斤、平均亩产1
60斤”二哥走在田埂上道:“但这两年派人四处调查下来,我估计单是以目前
状况,全省水田面积可达2500万亩以上。”

    “如果有足够的资金兴修水利,有大山大水的地方建水库,小山小谷也搞搞
小引水、小山塘…”二哥蹲下来清理埂边杂草道:“若再加上和田改水田、低湿
地防洪排涝,我估计全省的水田应该至少可到3500万亩以上。”

    “啊?这么多?”

    “你看看这个!”二哥指着另外一畦道:“这才是真正我的心血。”

    “喔?”

    “这是我新育种出来的矮杆种水稻的秧苗。”

    “矮杆种?”我佯做不知问道。

    “贵县的麻柳塘你知道吧?”

    “知道,我去过。”

    “在那边有一大片野生稻,有400多亩大,里面的品种目前我分得出来的
就超过了百种”二哥道:“稻子要高产,最大的问题就是会倒伏。颗粒结得太多
稻穗就太重,稻杆承受不了风一吹就会倒下来。稻穗导下碰了地,接触到雨水就
发芽了,这稻子就白种了。所以要提高产量,第一就是要找矮杆、硬茎的稻种。”

    “原来是这样呀?”

    “现在农民种稻主要是单季稻,每年仅种一造水稻,或早稻或中稻或晚稻,
收获后再种一季旱作或冬作。能种两季的主要分布在桂东南16县和桂中部分县,
但相对来说大部分地区还是只能种一季…”二哥说明道:“要能全省推动改种双
季,需要不同熟期早、晚稻良种的引进和育成。你眼下看到的这一畦畦秧苗,就
是各种不同熟期的稻种。”

    “喔?是这样呀?”我学生时代修过生物统计学,知道育种的统计原理,但
站在田边亲身观察稻种培育这还是第一次。

    二哥脸上微微露出专家的骄傲神情道:“就地理气候条件来看,我们广西无
论在有效积温、日照时数、降水量及双季稻安全生育期等方面,除了部分高寒山
区和缺水地区之外,绝大部分地区都有种植双季稻的充分条件。”

    “目前我们因为资金充足、设备足够,在品种鉴定和新品种育成上,都领先
省方面的广西农事试验场,在新品种引进上也从安徽、江苏、湖南、广东,甚至
是日本、台湾、南洋陆续引进新种试验…”二哥骄傲道:“虽然我们成立只有短
短两年时间,目前收集到的品种已经超过400个。”

    二哥前行几步又停下道:“这是广东引进的白谷糯,目前实验下来不管在桂
林、南宁、柳州还是玉林、百色等地区都很适合,我估计一般农民种植,亩产应
该在400斤到700斤之间,比现有品种增产15至20%。”

    二哥继续东指西指道:“这是夏至白,平均亩产估计有500斤……。”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着田里一片又一片秧苗分也分不清,问道:“二哥您说
的这些数字,是施了肥还是还没施肥的数字呀?”

    听了我的问题,二哥停下脚步沉声反问道:“老三,你是说施什么肥?”

    “嗯…”被二哥一问,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明比较好,道:“好比说尿
素……。”

    “嘿嘿,你这家伙怎么当兵愈当愈厉害呀?连尿素你都知道…”二哥扬起嘴
角微笑道:“老三你搞了不少化学的东西,难不成你连尿素都搞得出来?”

    我明白二哥这样问的意思。尿素做为肥料的重要性,早在19世纪初期就为
化学家所证明,但合成尿素的原料是氨,除了天然的智利硝石或海鸟粪便矿石外,
从空气中人工合成氨的哈柏法是1908年才发明出来,而且直到第一次世界大
战结束后,欧洲各国才从战败的德国手中取得哈柏法的制造机密。

    “是有点想法,接下来如果有机会会想试试看……。”

    “呵呵,这可是连德国人都搞不出来的技术呢…”二哥道。他当然不会知道
不但德国人已经知道怎么合成氨,而且连我也知道要怎么弄了。

    哈柏法简单说就是氮气及氢气在200个大气气压及摄氏400度的环境下,
通过一个铁化合物催化剂制造氨的反应。这个反应在国中课本就有,但关键是原
料气体中一定会有杂质,而如何在参与反应前去除杂质净化原料气,才是工业化
量产的Know-how。而工业化生产尿素的原料是氨与二氧化碳。后者在以
焦炭或利用天然气、石油生产氨的过程中会大量产生。因此直接从这些原料中就
可以产生尿素了。

    “或许可以试试…”我问道:“所以假设如果有足够尿素的话,产量会改变
多少呢?”

    “呵呵,这种事我只在国外的学术论文上看过,在现实中还真的没亲眼见过
…嗯…我想想…”二哥沉吟一会道:“嗯,目前调查结果,全省平均亩产估计是
在160斤上下,如果几个条件都符合,包括使用新品种、改用湿润育秧法,加
上加大种植密度、提供充裕氮肥的话,我估计每亩的平均产量至少可以增加一倍,
300多斤甚至到400斤以上都不是问题。”

    “全省吗?还是只有桂东南?”

    “全省平均到400斤,桂东南的话7、800斤甚至到1000斤也不是
问题。但前提还是好种苗、好秧苗、大密度还有足够肥料,缺一不可。”

    “这样我明白了,有二哥您这样的估计,小弟我也该更认真想想怎么来突破
突破了。”

    “喔?那有没有什么愚兄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    ***    ***    ***

    “少爷,您伤势初愈,让我帮您检查一下吧…”晴儿端着药盒站在房门口温
柔地道。

    “孩子们都睡了吗?”我斜倚床头将腿伸直道。

    “桃香妹妹正哄着他们呢”晴儿将药盒放在小几上坐到床边道。“他们俩个
最近淘气极了,晚上常常太兴奋睡不着。”

    “真是辛苦妳们俩,又要忙生意、又要顾孩子,还要照顾我。”

    “少爷千万别这么说,是因为您不嫌弃我和桃香妹妹,我们才有这福气能跟
着您…”晴儿脸上浮现娇美虹霞,羞赧地低下头道。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近仔细看看妳了…”不顾晴儿正拆着腿上纱布,我伸手
轻轻抚摸长发。听说我昏迷期间,晴儿桃香她们每晚轮班,一个带孩子、一个在
床边整夜守候,两人都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了。

    “都当妈了…少爷您别拿晴儿开心了…”晴儿佯作专心清理伤口,故意对我
的挑逗视而不见。

    “生过孩子怎么让我觉得更诱人、更可口了呢?”我故作轻薄道。

    “讨厌啦,别尽是欺负晴儿……。”

    “唷,才讲两句就算是欺负晴儿啰?”我的手沿着发线滑向肩腰道:“那这
样不就算是虐待啰?”

    “唉呀,讨厌…”晴儿满脸红窘转移话题道:“今天您与二少爷去巡视农场,
状况如何呢?”

    “嗯,情况还好,但离理想目标还有些距离,还有很大努力空间”我的手掌
从腰线滑向大腿,抚娑推揉道。“二哥是估计桂平养猪可以养到20万头,但我
觉得如果好好规划,养到6、70万头应该也不成文提。”

    久违的感觉从腿际透入脊髓,晴儿不由自主轻颤一下,细腻肌肤上浮现淡淡
玫瑰色,道:“二少爷这两年来日以继夜在农户与工厂间奔波,努力大家有目共
睹。”

    “这一切成就真的都是二哥的功劳呀…”我不经心地应着晴儿的话,左手滑
过平坦小腹,指尖触向温热湿润的禁地。

    “唷…”晴儿皱了皱眉,下巴微微缩了一下。

    两年没见,生了孩子的晴儿的身材变得更加魔鬼。不仅包裹在白棉亵衣中的
香肩水滑圆润,胸前双乳也变得如果冻般丰腴高耸,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得晶
莹透明。一双玉腿较以前更加结实柔美,而过去都没特别注意过的颈子更是秀丽
润泽。

    或许是为母则强,晴儿的神色更加端庄也更加坚毅;或许是肩负着在家里担
当主妇的责任,晴儿在圣洁中更显现出成熟的娇美。

    “您…这样…可以吗…?”晴儿鼻息稍稍变粗,悄悄问道。

    “来,让我搂搂……。”

    “嘤……。”

    温暖的躯体倏地软入怀中。我左手捧起一颗乳球,轻轻挤压、搓揉,右手食
指中指并用,探入温暖紧凑的肉洞。

    晴儿耳垂被双齿轻轻衔住,我的舌尖不一会滑舔着耳蜗、不一会又钻进耳朵
洞中转弄。

    强烈的多重快感让晴儿全身发软,不自主地随着我的动作晃动着腰肢,小穴
也贪婪地吸吮着指尖。

    包裹在亵衣中的躯体无助地弓起,饱实的臀肉前后摇摆,修长的双腿上肌肉
紧缩地跳动,十只脚趾也慌乱地在床单上滑来划去。

    “唉…唉唷…”晴儿低声娇喘,洁白晶莹的肌肤上蔓延着娇艳的桃红,纤细
的毛孔中纷纷吐出欲情的汗珠。

    不顾大腿上还没完成包扎,我翻身把晴儿压在身下。舌头在乳晕上打圈,牙
齿也不停咬磨那对突出变硬的葡萄。阵阵乳香和奶水顺着口腔流入喉管,晴儿的
喘息也愈来愈沉重。

    当玉峰饱胀得彷佛快要爆开时,我的鼻子越过微鼓起的小腹,推开乌柔细长
的毛发,来到正一开一阖颤动、肥美娇嫩的花瓣之间,乳白色透明的蜜汁不断从
粉红色裂缝渗出,腥腻的热气正一阵阵从隐密的花园中冒起。

    我闭上眼将花蒂含入口中品尝,肉香中带着淡淡的甜味,而每当粗糙的舌头
刮舔搅弄花瓣与肉芽,晴儿的身体就绷得更紧,涌出的淫液顺着大腿滑落下去。

    “少爷,晴儿早就是您的人了,您就别再折磨晴儿了…”晴儿媚眼如丝,撑
起瘫软的身躯抱住我的头道。“别玩了,快进来吧…晴儿要呀……。”

    我爬上晴儿娇躯,她一手环住我的脖子,一手扶住肉茎,引导愤怒的龟头游
向黏腻不堪的蜜穴。

    “唉…好…好大…”晴儿秀眉微皱怨道。

    深怕一时不能承受,我保持着缓慢而稳定的速度,一点点侵入晴儿身中。

    “啊…慢点…受不了了…喔…受不了了啦……。”

    我不理会晴儿的娇喘求饶,双唇点点印在她的额头上,手掌也不停继续抚柔
丰满的玉乳。

    “唉…啊…唉呀…”晴儿咬着唇,下体不由自主地迎挺。

    滋滋…滋滋……巨茎逆着汹涌淫水沉着地钻向花心。

    啪…啪…啪…啪……睾丸不断击打在极富弹性的臀肉上。

    “唔…啊…不行了…唉唷…”晴儿表情彷佛是羞愧难当但又舒服得要死,浑
身酸软乏力、无法动弹。

    肉棒进出抽插的速度愈来愈快,龟头撞击的力道愈来愈重,一波强过一波的
电击让晴儿柔美的螓首僵直地向后扬起,乌黑亮丽的长发更随着扭动而疯狂飘荡。

    “又…又来了…啊…”美眸中闪烁着狂热的欲火,晴儿一次又一次攀上交欢
的极乐高潮。

    “停呀…停一下…啊…喔…唉呀…又来了…啊啊…”雪白大腿不断蹬踹,身
子弯成拱状、背部离开了床,丰满高耸的双乳挺立颤抖,充血成深紫色的乳头硬
直竖起,晴儿喊得彷佛魂魄都飞到天外了,她浑身哆嗦,全身肌肉一阵阵痉挛抽
搐。

    我深怕伤到了晴儿停下冲锋,但浑圆的屁股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仍然自动向
上挺耸,一次次撞击着我的小腹。

    “别担心晴儿,胖儿子都帮您生了,没事的…”晴儿抱紧我,在我耳边低声
呢喃。“射给晴儿吧…明年…再帮您生一个好吗……。”

    我紧紧拥住晴儿,一面嗅着秀发的清香,同时加快冲刺动作。

    “啊…啊…啊啊…”大龟头有如进击的巨人,用雷公之槌不断敲打花心,晴
儿被我插到喘不过气来,脚抵床单拼命迎合。她最后这阵不要命的挣扎,让我有
种难以形容的快感。阴茎好像被紧紧吸住,花心像小嘴般在龟头上轻咬、轻吸…
…。

    “乖晴儿…来…我来了…喔喔…”伴着我的低吼,龟头一抖一抖将滚烫的阳
精射入子宫之中。

    (2)刺杀列宁

    意识渐渐恢复脑子里仍然昏沉沉,睁开眼睛,窗外透着微光却还没到日出时
刻。

    桃香坐在我腰上,紧窄小穴正不断套弄着巨棒。阴茎坚硬无比,满满的被火
热的美穴包裹着。蜜道紧窄却很滑腻,层层嫩肉不断收缩,就像十几只小手一样
抚摸着肉棍;花心小嘴般吃咬着龟头,好似要把肉菇整个吸进去一般。

    桃香身躯每次起落,肉茎就从头到尾接受一次按摩,每次都仿佛要把睾丸吸
干一样。

    肥臀弹力十足,桃香双手按在我的胸膛上,手指轻轻拨玩着乳头。我试着配
合向上挺动,桃香似乎感受到我的爱怜,小屁股套动得更加卖力,小穴越来越紧,
迷迷糊糊中我控制不住精关,亿万子孙奔驰而出灌在桃香深处。

    桃香身子抖动了几下也随之高潮,双腿再也没有摆动的力量,身子慢慢颓倒,
压伏在我的胸膛上。

    淫水沿着我的阴毛,流过阴囊缓缓滴在床单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桃香才悠悠醒来,小嘴在我颊上香了一下。

    “怎么还是硬的?少爷好坏…”桃香在我耳边不依地呢喃。

    “是谁坏呀?恶人先告状……。”

    “桃香哪有坏呀?…桃香最乖了…少爷才坏……。”

    “我哪有?”

    “哪没有?少爷都害桃香一直想着少爷,害桃香整天都湿漉漉的…”桃香咬
着我的耳垂道:“而且只要一想到少爷,奶奶就胀得受不了…现在小天小地两个
又不喜欢吃奶,害桃香都好疼唷……。”

    桃香彷佛没过瘾,小手又在睾丸下慢慢滑动。

    受了刺激,还没消退的肉棒直接又在肉穴中怒张了起来……。

    “唉唉…”桃香娇滴滴地在我耳边呻吟。这女人就像女巫般,彷佛没把小弟
弟榨干是不会甘心的。

    “它们变这么大,少爷会不会不喜欢它们了?”桃香坐直身子,捧住双乳问
道。原本D杯的双乳历经产子哺乳后,现在至少升级了一个罩杯以上。

    暴涨的龟头一下就抵住花蕊……。

    “啊……”桃香呻吟了一声。这几天不论是桃香还是晴儿值宿,都不会放过
任何与我做爱的机会。但两年毕竟是段不算短的时间,两人久未被巨棒蹂躏的小
穴中,火辣辣的胀痛感短时间内还无法退去。

    “嗯…嗯…喔…”桃香轻轻开始前后扭起肥圆的屁股。我抚摸跨坐在腰身两
旁肥肥的小粗腿,闭上眼享受龟棱刮弄花心的快感。

    咕叽…咕叽…淫水声从性器交合处轻轻响起……。

    桃香俯下身子,将一对巨乳迎挂在我脸上。舔、吮、啃、噬,雪白胸肉上齿
痕片片,透明肌肤下浮出一个又一个粉红色的草莓纹。

    桃香前后挺动十来分钟,小穴里如着火般滚烫,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猛然
张嘴咬在我肩肉上,接着小屁股抖了几下,整个人就虚脱瘫了下来。

    我作势翻身要把她压在身下。

    “好少爷…桃香真的不行了…要不您去隔壁房欺负晴儿姐姐吧…”桃香气若
游丝,长长睫毛抖呀抖着,眼睛却怎样也睁不开。

    “逗妳的啦…乖宝贝…”我将桃香紧紧拥抱。离天亮还有些时间,我阖上眼
再度沉入梦乡。

    起身时桃香还均匀地发著鼾声。

    步向走廊,正见着晴儿也起床了,正弯着腰在脸盆间洗着脸。

    方才破晓时给桃香弄了半天但后来却一直未能射精,现在小弟弟还如铁杵般
硬挺着。看着晴儿浑圆臀部,我三步并两步迎上,一手扯开腰带另一手扶着阳茎
就朝小穴里捅。

    “唉唉…”晴儿吓了一跳却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手捂住自己小嘴、一
手扶住墙壁轻轻哼了起来。

    “坏少爷,孩子们快醒了…唉唷…”晴儿低声抱怨挣扎道。巨棍插在花径中,
她愈挣扎穴里就越酥麻,没一会就只能迎合著抽插,咬紧银牙婉转承欢。

    “唉唷…啊…唉呀…”两条白玉般长腿开始颤抖,小小鼻子间也开始哼出声
音。

    我其实喜欢在清晨做爱,因为这能让自己头脑更清醒。但可怜晴儿还在半梦
半醒之间便给插开小穴。谁知是不是偷听了桃香叫床,一推开穴口里面就滑腻腻
的,没插几下白浊蜜水便流了出来。

    我把晴儿身子翻转过来,把粉腿架在肩上让她一脚着地,巨棒挥舞,一槌重
过一槌。

    “呜…唉…”沉浸在与爱人交欢之中,晴儿紧咬银牙,巨大胀满感充斥紧小
蜜道。我的肉棍本来就相当长,就算站立也能完全灌满整条秘径。但苦的是晴儿。
她仅用一脚脚尖支撑着体重,稍一无力脚跟落下时小穴里就不只是酥麻二字可以
形容,整个肚子里翻天覆地,子宫几乎都和胃肠搅在一起。

    “呜…唉唉…”刚睡醒的花蕊怎堪龟头这样摧残,晴儿羞的满脸通红,可被
我搂着跑也跑不掉。只能拼命踮高脚尖让自己不要被情欲的海啸吞噬。

    我哪放得过她,将倒悬的丰乳玩在手里,乳间被手指百般挑弄。

    “轻…轻…轻点…唉唷…”铁龟雨点般杵到窄穴最深处,可怜的晴儿连喘气
机会都没有,便被操得头晕眼花,两颗大奶泛起乳浪,嘴里更是语不成声。

    娇嫩的花蕊被龟头往来冲杀,几乎快要昏了过去。

    精液射出瞬间,我双手紧紧抱住晴儿屁股,手指同时插进她紧窄的菊门,瞬
间的刺激让蜜穴紧紧地绞住肉茎,直到最后一丝精液喷入子宫为止。

    ***    ***    ***    ***

    早上跟着二哥巡完各地生产建设情形,午餐后就是我运动复健的时间。

    “问题不在里面,问题在外面…”难得多话的王济居然一口气讲了这么多个
字,小小吓了我一跳。

    “怎么说?”我弯着腰拉筋。卧床一个多月身上肌肉几乎都消失了,现在必
须加倍锻炼赶快让它们长回来。

    “南北虽然说刚刚达成协议,但还是暗潮汹涌”王济边帮我推背让背肌能够
更加延展边道:“现在袁世凯刚走、段祺瑞刚上台,陆荣廷忌惮老爷与北京的关
系,短时间还不敢动手。但广西兵多饷少,接下来如果南北之间发生什么摩擦,
就难保陆荣廷不会动手。”

    “嗯,不管是不是陆荣廷…只要有人动手…就…难保地方上四大家族不会勾
结外人…”我伸长手扳住脚板,吐息困难地道。

    “连长您说得跟我想得一样,怕是到时候是有人会打开城门迎贼。”

    “开城门的不一定会得到好处,常常最后是引火上身…”我挺起腰喘口气续
道:“桂平是四战之地,不论桂军东下还是粤军西上,这都是必经之地。”

    “桂粤间现在表面上是同一阵线,但私底下应该是各怀鬼胎吧…”王济再一
次帮我推背伸展。

    “嗯…”我缓缓吐气让背部延伸到极限,接着道:“东有虎豹西有豺狼,我
们现在像是吊着的肥肉,只要有一方动手,另一方也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嗯……。”

    没想到当初思虑不周,现在把家乡引入了重重危机之中。未来粤桂战起,桂
平地处梧州与柳州、南宁三岔路口,是必争之地,兵燹燎原势所难免。届时就算
是自己一家能及早脱身,地方上的农民也难逃浩劫。想到这里一时间自己也不知
该怎么办才好……。

    “弟兄们现在怎么样了?”我转移话题问道。

    “去年观音山一战后弟兄伤亡不大,现在我们第三师防地划在北江,主要还
是在韶关周围。但因为客居在广东,云南粮饷弹药接济上有困难,还是得靠部队
自行在防区收税才能维持”王济道:“基层士兵对这点是还好,反正就是领饷干
活、一天过一天,但因您不在,部队上训练跟风纪听说维持较困难。”

    王济续道:“精神上比较困苦的是干部。您也知道,我们连上许多干部都不
是云南讲武堂出身的,现在滇军驻扎不前,这些干部受到排挤很深。有好处的时
候讲武堂的干部不会分给这些杂牌,但出事情的时候又要他们承担。原本大夥来
自四面八方,为的是讨袁护国,但现在自搞粮饷、包赌包娼,一些干部也待不下
去了。”

    “那你怎么看呢?”我反问道。

    “常副连长写信来,说几位弟兄愿意跟着一起到桂平来投靠连长……。”

    “喔?常副连长?”

    “是,观音山战后,常排长就升连附了。”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吗?”

    “之前二公子跟我提,说地方上想组保安队,问我说您之前手下有没有得力
的干部…”王济稍现羞赧道:“连长您一直昏迷,而二公子又催促甚急,所以…
没待向您请示,我就先捎信给常副连长。”

    “喔?”

    “您受伤后是常副连长把您背下山的,后来要送您回来养伤,也是副连长提
的意见。本来部队里是没能力送您回来,是副连长掏了50元私房,才雇了人让
我护送您回来。”

    “唉…这么大恩情你怎么没早说…唉…真是对不住了…”心中百感交集,我
续问道:“这个保安队是怎么回事?常连附他们又怎么说呢?”

    “听二公子提,县里打算组织个大约300人的队伍,目前已募到100多
人了…”王济答道:“饷名义上是由县商会出,但实际上应该还是猪肉公司那边
负责。至于装备部分现在是有些旧枪,不中看也不中用,听说是年后会来批新枪,
实际情形我就不那么清楚,您得直接问二公子了……。”

    “唉,300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维护地方治安太多,但要真的抵挡外
敌又太少…”我叹口气续道:“有几十支旧枪打打毛贼土匪正好,但如果买了几
百支新枪,怕是又引来其他部队觊觎,动起来缴械的歪脑筋…唉…二哥做这些事
真是欠考虑啊……。”

    “喔?”

    “嗯,不只钱财让人眼红,地方上装备太好,想来收编缴械的部队就多,也
是平白增添烦恼。”

    “连长,那怎么办?”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你的,常连附怎么说?”

    “连附回信说年底部队会清饷,领完饷他会带李强他们七八人一起过来”

    王济道:“最慢元宵后就到。”

    “嗯,这样我了解了…”我停了半响,心中思绪翻腾。二哥要组保安队,应
该脑筋就是动到了我身上,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接下了保安队一职,不但真
正外敌来时毫无助益,对未来发展来说,坐困桂平县城不仅就没机会建立功业、
为自己打下名声,更没机会认识李宗仁、白崇禧、黄绍纮、黄旭初等少壮军人,
对尔后绝对是有害无益。但眼前要我就这样放下家乡父老,拱手将二哥好不容易
打下的基础让人,让千万乡亲涂炭,这也不是内心所能接受的。

    “先跑步吧…”我对王济道。我从昏迷中苏醒后除每天早上跟着二哥到处走
外,下午就是长跑跟重量训练。起初气血两虚,举步维艰,更遑论跑步。连续几
天咬牙硬撑拼命快走后,终于觉得呼吸渐渐调匀,腿力也慢慢恢复。经过这十几
天下来已经能小跑一两公里远,而在强迫自己拼命加餐食、搭配简易举重、仰卧
起坐等训练后,身上肌肉也明显慢慢回来。

    按计划今天开始要加强速度,但因心中有事跑起来不知不觉就超过原订速度
目标。出发沿着小溪爬上山冈再绕过竹林回来,3000多米距离原先是计画今
天跑20分钟的,没想到15分不到就冲回终点。

    “如果是真打,就算2000人也守不住桂平的”我然起纸烟暗忖。“不过
如果是照史实走,陆荣廷真正失去对广西的控制权,是等到民国十年第二次粤桂
战争后的事,在此之前地方上还算平静。”

    我吐口菸续想:“现在这个世界会按照史实走多远也不知道,但无论如何,
现在是民国六年,未来两三年地方上应该还算平静,站时没有危险。”

    王济倒了杯水过来,我一饮而干。

    我突然想到了岑春煊……。

    岑春煊是护国军司令、任公叔叔现在是他的总参谋。任公叔叔与父亲大人交
好,想必父亲大人与岑春煊间应该有些渊源。就算是没有直接关系,唐绍仪总理
是父亲大人死党,当年我进军校就是唐总理保荐的,而唐总理女儿又是岑春煊媳
妇,这其中必定可以找出极大的关系。

    而陆荣廷、龙济光都是岑春煊的老部下,两人能当上方面大员,当年都是因
为岑春煊提拔的关系。这次陆荣廷会跳出来参加护国军,也是岑春煊运动的缘故。

    想到这里,我心中大石头总算放下……。

    既然还有岑春煊这个大靠山,一时半刻应该也没人敢动我们家,这样很多事
就能继续推动了。

    ***    ***    ***    ***

    为了连系方便,我在县城里猪肉公司设了个小办公室,傍晚才回家。

    猪肉公司加上农民组合、农业试验场等的电报一天有上百通,现在加上向国
外订购生产肥料用钢材、设备,电报局几乎是每半小时就会来送一次电报。

    为保有商业机密,平常猪肉公司往来电报就是密码,正好掩护夹杂在纷乱电
文中的香菸、药品讯息。而过去为了掩护机密,各种与香菸、药品生意有关的电
报都是二哥下班返家时才顺道捎回,让晴儿、桃香她们可以好好隐藏在幕后。

    小办公室里就我跟王济两个,除运动时间外王济整天擦他的枪,而我则是看
报、读书消磨时间。

    “老三你的…”二哥推开玻璃门递了几分电报进来。

    “我下去走走”王济收起手枪,识相地自行走出去。

    我拿出密码册开始破译……。

    第一封电报非常地长,包括了上海转来的业务报告、最新欧战发展与一封辛
慈密函。

    君儿做得很小心,把密函夹杂在业务报告与欧战新闻之中再加密。一开始译
电时还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怎么报告间会有一段段不相干的文字;花了一个多小
时破译完才看明白君儿的细心安排。

    首先我仔细阅读上海来的业务报告。

    培根肉的部分我已经从二哥处读到报表,因此稍微看看就跳过。

    万宝路香菸德国方面销售受到海上封锁几乎是全断了,英国法国目前每个月
各订购2万箱,量大价格也稍差点,每箱700美元、4万箱合计2800万美
元;另外美国国内每个月也有1万箱的销售,价格还是在800美元,不过广告
成本较高;其他欧亚非地区加总起来也有1万箱上下销量。现在老家这边半自动
化生产已经上了轨道,每箱成本只不到100美元,算下来每个月利润有3千7
百多万美元、合7千5百万银元。

    “卖毒品真好赚,尤其现在是战争期间,公开上瘾也没人找麻烦…”我喃喃
自语道。

    大力士感冒糖浆部分,现在才1917年初,「西班牙流感」还没开始大流
行,但之前我教给君儿三女的方法──找医学期刊背书、大幅退佣给医生、赞助
医学会议、猛买报纸杂志广告──已经奏效,单是1916年第四季出货就达到
了每月60万箱规模,利润有750万银元。

    至于磺胺剂(消炎粉)和碘酒部分,受惠于欧战还没结束,目前每个月也各
有约500万银元的利润。但报告中特别提到在北美市场已经出现碘酒的山寨品,
未来销售可能会持平甚至下滑;另外报告也指出,根据我们法国的情报来源指出,
德国士兵身上已经开始出现类似消炎粉的药品包装,是不是德国人已经从俘虏的
协约国医疗设备中找到线索开始合成消炎粉,目前还不得而知。

    每月香菸7千5百万元、感冒糖浆750万元、消炎粉与碘酒各500万银
元,现在每月利润高达9500万银元──我一年的收入已几乎是中华民国政府
税收的六倍之多──而这两年下来利润也累积到20亿美金的天文数字。

    我接着翻开下一页「投资明细」。

    大哥已经悄悄收购了卡内基创办的“美国钢铁公司”10%股权,其他如摩
根集团、美国银行、大通银行、花旗银行等金融机构,大哥也买入了5%到10
%不等股权;福特汽车是家族企业大哥买不到股票,但通用汽车公司的收购情形
就不错,奇异公司、AT&T、美国标准石油公司和帝国化学公司(ICI)的
收购也相当顺利。大哥紧守着低调不介入原则,每家公司最多就是持有15%,
不推派董事也不介入公司经营。

    唯一的例外是通用食品公司(General Foods),为了打开培
根肉市场,大哥买下他们超过30%股权,但保有原本的经营团队,提供足够资
金让公司能在已经站稳脚跟的谷片是场外,同时打开猪肉加工品市场。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1、买个炼钢厂。2、推出午餐肉」两点后,便继续
翻开第二部分有关欧战的讯息。

    德国人三亿美金真的非常值得!

    历史上德国在1916年2月发动凡尔登会战,德法双方投入100多个师
兵力,一口气打到12月法军死伤54万人、德军43万人。法军损失更为严重
却没有达到德军预想的消耗效果。凡尔登虽然被称为“凡尔登绞肉机”,使法国
濒临崩溃,但最后法国却没有垮。

    两年前与辛慈在天津见面,我开出三亿美金天价卖三公斤高纯度沙林毒气给
德国人。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两亿五千万美金现金和一大批工具母机、生产设
备、模具、刀具、校正仪器和生产图纸成交。

    两亿五千万美金存在纽约,照小澄与文静的建议,这笔钱可是未来建立广西
货币秩序最重要工具。至于那些机器设备,因为一直没机会安定下来,一年多来
还一箱箱闲置在美国仓库里没有运回。

    照外电报导,辛慈千辛万苦把沙林毒气送回德国后,第一个倒大楣的当然就
是法国人。德国人照原本历史发展,1916年2月打响凡尔登会战序幕;但与
史实不同的是,当德军攻下杜奥蒙要塞,法军利用唯一与后方保持联系的「巴勒
迪克- 凡尔登公路」,一周内组织3900辆卡车;19万援军和2万5000
吨物资时德国人动手了。

    原本历史上德国参谋总长法尔根汉利用大量炮兵火力封锁「巴勒迪克- 凡尔
登公路」造成法军严重死伤;在新的「历史」中,这次他等到法国预备队进入凡
尔登口袋后,一举利用沙林毒气发起饱和攻击。

    在难得温度升高的初春晴天,有利的风向为法国人敲响最后丧钟。一小时内
德国炮兵发射超过五万发毒瓦斯炮弹,密密麻麻布满凡尔登要塞区每一个角落,
而各死角也用飞机投弹方式充分饱和。

    沙林毒气威力极为惊人,根据英国外电报导,在毒气突击后四小时内据信法
军死伤高达35万人──其中将近20万人当场死亡、7万人在后续几天不治,
另外有超过8万下风处军民受伤──整个法军东部防御体系瞬间崩溃。

    第一线德军目瞪口呆地面对这样巨大的胜利。发动沙林毒气攻击后一个半小
时,德国第五集团军从战线中站起来,朝寂静无声敌阵走去。沿途他们看到的尽
是一批又一批倒伏战壕的死尸,还有无数的鸟、马、狗等各式各样动物尸体。美
国报纸下的标题是「无声行军」──德国人一口气前进了将近50公里距离──
斥候部队甚至宣称看到了艾菲尔铁塔的尖顶,直到后续部队追赶不及才主动暂停
前进。

    法国发生巨大恐慌,政府连夜迁移到波尔多,数百万巴黎市民拥塞道路。

    人们传说德国人使用了黑暗的魔法,到处都有谣言说成千上万人在睡梦中无
声无息死亡。

    贝当将军不愧是一代名将,趁着德国人后继无力的瞬间他又组织了10几个
师堵上缺口。

    法国政府稳下脚步,拒绝德国无条件投降的要求……。

    预期中的「审判日」并没有出现──德国人总共只买了3公斤沙林,依照这
些时间收集的资料,我判断德国人在凡尔登战役中一口气就用去了至少2公斤。

    直到5月底德国人才完成新占领区铁路网兴建、物资储存与火炮阵地移转工
作,但就在发起大攻势前,英国人在法兰德斯地区发动了索姆河会战──较史实
提早了一个月。

    英法联军32个步兵师、6个骑兵师兵力扑向德国第二集团军8个步兵师的
守军。6月1日英国第三集团军采用密集编队突击,遭到德军机枪强大火力阻挡
损失将近10万人,之后英法联军虽持续努力攻打德军第二线阵地,但除了伤亡
数字不断上升外在战场上几乎没有斩获。

    6月中旬德国参谋本部搁置了在巴黎东北方发动大规模战役的计划,转移预
备部队到法兰德斯地区。

    6月底决定性的时刻终于到来,德军再度发动大规模沙林毒气攻击,英军5
4个师和法军32个师瞬间被捕捉进毒气云雾中,但这次因为沙林毒气所剩有限,
德军只能在地形有利地区发动攻击,尤其是针对英法军炮兵阵地发动攻击,而无
法向在凡尔登一样进行全面性饱和攻击。

    原本要从7月打到11月的索姆河会战,结果不到7月底就结束了。即便如
此协约国伤亡还是非常惨重──英军伤亡31万人、法军20万人──所幸德国
不仅消灭协约国有生力量,掳获2000多门火炮,更将战线从亚眠(Amie
ns)北方一口气往南推进将近60公里到博韦(Beauvais)

    城外,距巴黎市区只剩下50公里,。

    德国人手中没有沙林了……。

    我的「发明」在短短半年内夺走80万条生命,我真的变成辛慈口中所说的
「大魔王」了……。

    “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就突破了…?”我默想。沙林毒剂威力强大、制造也不
算困难,但历史上几次使用却都没有太大效果,关键就是「散布」。

    做毒气不难,难的是如何让毒气充份气化,难的是如何让毒气扩散到极大的
面积,同时又能让毒性均匀。1980年代伊拉克人拿沙林对付库德人就不成功,
投掷了大量毒气弹却不能有效扩散,足以杀死几百万人的剂量最后只杀伤300
0多人。日本奥姆真理教的记录更失败,在地下铁车厢中放了几公斤的沙林,最
后却只伤害了负责移走装有毒气塑胶袋的站务人员。

    “原本的历史,中国到1917年3月就会跟德国断交接着8月宣战,但这
样情况看应该北京现在不会急着断交吧?”我心想:“以这样的损失来看,现在
法国是要死不活,投降只是旦夕的事情,而英国损失30多万人力,更重要是大
量装备火炮损失,没有一年时间恢复不了元气。”

    “索姆河一战后,德国方面也四五个月没动静…”我起身走向书柜翻起剪报。
这几个月我虽不在,桃香还是每星期整理上海方面寄来的各种报刊,日文部分也
帮我节录摘译好,一并剪下分门别类装订收藏。

    我翻开11月份的报纸:“嗯,果然俄罗斯方面开始爆动了…这么说来,应
该是德国在台面下与英法两国谈判,才会暂时西线无战事。”

    1917是欧战的转捩点──2月1日德国宣布无限制潜艇战、3月8日俄
国二月革命、3月14日中德断交、4月6日美德宣战──整个战况才对德国完
全不利、急转直下。但照这一路看下来历史已经变得对德国极为有利:俄国已经
开始出现革命、大西洋潜艇战没有升高的新闻、英国法国又惨败进入休战状态,
美国会不会参战就成了重要变数。

    如果德国人条件谈得好,让法国投降、美国不参战,那么无论是否解除英国
武装,亚洲区的帝国主义压力都会更大幅度增强,而日本当初凑热闹占了青岛,
现在要怎么和平解决就非常耐人寻味。后面整个发展就完全难以预料了。

    如果德国人谈得不好,不论是否能逼迫法国接受有限度和平、俄国是否退出
一战,只要美国参战,状况就会演变成像19世纪初拿破仑控制下的欧洲,或至
多像1940年希特勒全盛时期的第三帝国。

    到底会怎么发展呢……?

    我抓破头也理不出个头绪,拿起辛慈密电继续看下去……。

    「我们计划至迟四月发动攻势彻底消灭英法两国。三月中前我们需要6公斤
产品。我们深切了解您的能力与对中国的企图,建议在下列条件进行交易:2亿
美元在指定瑞士银行户头交付;火炮1500门、炮弹60万发,机枪3000
挺、步枪20万支、子弹4000万发在战争结束后交付。请告知可交货时间,
我们会派人至您指定地点取货。」

    “呵呵,这老狐狸慷他人之慨,想开空头支票拿战利品来换沙林唷嗯…6公
斤,杀光巴黎所有居民也不过1公斤就够,看来是打算如果英国不投降,就用齐
柏林飞船拿去轰炸伦敦吧。照这些德国人的想法,只有把英国人杀光才能真正统
治世界…”我低声哼笑两下。

    “当时北京与德国断交,辛慈去广州找孙文开的条件也不过是2000万美
金。这次一口气吹牛说要提供枪炮弹药,倒是非常豪气”我摸摸下巴续想:“大
概他认为我是军人,拿了现金马上就是要搞自己的队伍……。”

    “到底该要什么呢?现在是欧战紧要关头,钱要多了到时德国人也就是说战
争结束后拿赔款付,又成了另一张空头支票…拿一堆军火来摆明是让南北双方来
消灭我,根本是借刀杀人…”我撑着头想了半晌。“欧战不可能无限制打下去,
如果短期内停战,不要说整个猪肉外销生意就垮了,连菸精、消炎药、碘酒的生
意也都会完蛋,这是非常严重的事……。”

    左思右想,我取过电报纸写下回文:

    “1、原料短缺,三月无法交货,最快六月底可交1公斤。

    2、现金1亿美元不变。

    3、不要军火,要散布产品用推进剂配方。确认订货须先交订金半数,同时
交出推进剂配方。“

    我按下电铃请王济拿电报去发。

    “等等!”灵感突然闪过脑海,我连忙叫住王济。“漏了重要的事!”

    既然已经把这世界的历史搅得天翻地覆,让法国几乎在欧战中投降,那就干
脆一不做、二不休,要搞就搞绝一点!

    撕去原本回文,我重新以密码写下:

    “1、原料短缺,三月无法交货,最快六月底可交1公斤。

    2、现金1亿美元不变。

    3、不要军火,要散布产品用推进剂配方。确认订货须先交订金半数,同时
交出推进剂配方。

    4、最重要一点,贵国情报单位手上有个俄罗斯人,本名是「弗拉基米尔。
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化名「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之前在瑞士日内瓦。
他的破坏力比贵国要买的产品还要厉害,对贵我双方后续合作有极大威胁,须杀
死他后以上三点条件才能生效。“

    我仔细核对密码内容后,交给王济以最速件发出。

    1917年没有了列宁,往后这世界才会更加有趣……。

    (3)美妻圆房

    发出电报后就是等待……。

    因为之前与德国的交易,现在德商在中国沿海与内河的轮船都移转给大哥在
纽约成立的人头美国轮船公司。几条江轮都集中到西江这边,现在每天一班江轮
不但运来所需的各项物资、运走一箱箱培根肉产品,同时也带来香港与上海的中
外各国报章杂志,让我能随时了解世界最新情势。

    最近全国吵得闹哄哄的有两件事。

    第一是「是否要对德宣战」──英国左支右绌,朱尔典趁着黎元洪、段祺瑞
刚上台,张勋、徐树铮在徐州开督军团会议商讨对付国会方法,开出协助武装「
参战军」10个步兵师的条件,诱惑北京政府加入协约国一方。但伦敦自顾不暇,
要段祺瑞往快沉的船上跳,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第二是「胡适之发表《文学改良刍议》」──胡适还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当
研究生,原是在美国的「留学生季报」上发表,没想到陈独秀看了将之发表在「
新青年」上。此文的主张在廿一世纪回头看当然没什么,但我过来这世界的七八
年中,不管是学校上课、写报告,还是书信往来、部队十行公文,每样都得用文
言文写,虽然自认古文能力还不错,但中间也是几次差点因文言文写不好而出问
题。看到胡适终于开了白话文运动第一枪,心头长久以来无以名状的重担也稍微
轻了一点。

    江轮都是清晨约六点左右到,我习惯性起床后跑步到江边顺便领取邮件,早
点知道国际局势发展。

    上次跟家里一起团圆是民国四年了,去年除夕是在部队里过的,再两天就是
除夕,老爸老妈已从上海回来,只留君儿处理未完成业务。

    今天出门稍微迟了些。老妈难得见到爱孙,昨晚当然是左边搂一个、右边抱
一个,而晴儿桃香难得有此机会,七早八早就来到房中3P大战。昨晚搞到半夜
不说,今早天没亮两人就又不安分起来。寤寐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小弟弟被
温暖口腔叫醒后,闭着眼睛就感觉到肉棒被包覆进湿湿热热的花穴中。

    正当闭着眼享受花心磨蹭龟头的时候,鼻头上突然感受到湿热的气息,高温
湿透的花瓣包覆了口鼻,散发出体香的微腥爱液滴下我的双唇之间。

    彷佛是怕我没被搞醒似的,在我脸上沉下的身体正好让鼻榫顶着穴口,而小
红豆不停在我嘴唇上方搔揉,粗粗的阴毛刮弄着我的下巴。

    受不了诱惑,我微张双唇将蜜豆衔入口中……。

    “啊呜…”承受不住轻叹的是桃香。

    “好深…好舒服……。”

    原来疯狂摇着肉棍的是晴儿。原本都是默默承受的她,这几个星期来在床上
愈来愈淫荡开放。

    刚苏醒的小弟奋力修理晴儿,愈来愈长、愈来愈硬。

    “哦哦…不行了…”晴儿停下动作,大腿贴在腰上不停颤动。“香…换妳…
…。”

    铁球般龟头与空气接触不到10秒,就又被引入另外一条快乐通道。

    两位老婆轮番上阵,每人都泄身四五次,直到脚软才躺到两旁。

    小弟弟还没发泄,我翻身而起将她们俩翻过来,噘起屁股趴下。粗大的阴茎
先往桃香小穴中插去。

    “啊啊啊…要死了…唉呀…”坚硬的龟头撞击子宫,怕吵到人桃香只能捂着
嘴低喘。晴儿偏过头将舌头塞入桃香口中。

    “呜呜呜…”插了桃香数十下,肉杵突然冲进晴儿体内,换她开始闷声低叫。

    两边交叉来回,包着龟头的嫩肉都没有松弛迹象,轮流拼命吸吮。

    老婆们骚媚淫浪地轮流叫着,我凶性大发,忽左忽右、狠抽猛插,一下比一
下强,一下比一下重。

    腰眼渐酸、睾丸开始上提,我呼道:“要出来了…哦…要出来了!”

    “给…给晴姐…啊…”桃香摇着屁股回头皱眉轻呼道。

    “唷…”铁菇再次钻入泥泞花沼,半昏迷的晴儿轻叹道:“啊…等等…今天
是危险期呀…哦啊……。”

    顾不了琢磨晴儿话中意思,一股滚烫阳精猛然射进晴儿子宫深处……。

    三具滚烫的肉体同时陶醉在肉体交欢淫欲之中。

    ***    ***    ***    ***

    码头人声鼎沸,大批苦力准备上船挑运兴建房舍猪圈用的砖块与士敏土,成
排手推车则是装载饲料用的豆粕与鱼粉。

    为了这码头效率低落问题,前天中午二哥才特别约了吃饭讨论。

    除我、王济外,二哥还介绍了之前提过刚自日本学成归国的吴晋伟先生。

    二哥引见后吴君稍稍自我介绍了一下出身,他今年23、比我大上一岁,从
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工学部毕业后,在日本铁道院实习了一段时间,一月初才回桂
服务。

    我见他讲话不疾不徐、神色自若,眼神炯炯有力,显然是对所学相当有自信,
但又没在北京所见那些「海归派」骄傲气焰,不过眉宇间似乎有所保留,谈吐中
不知是有什么难言未尽之处。

    稍事用餐我开口道:“目前桂平码头如此繁忙,现在一天一班小轮,暂时是
够用,但上下货都需要至少半天时间,不知道吴兄有什么改良方策?”

    吴兄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一下就直接点名说话。

    “水运的部分我是外行,不敢贸然提出意见…”吴晋伟谦道。

    “二哥,我们调查过水运情况了吗?”

    “是没有全盘调查,但基本资料也不少…”二哥放下筷子道:“珠江航行轮
船最早是光绪十八年广东平安公司通航梧州的小型轮船,不过当时还是以木帆船
为主。光绪二十三年梧州口岸开放后,蒸汽轮船才慢慢多了起来。汽船最早是明
轮船,后来才被螺旋浆船取代。近日新出现的是「电船」,就是狄赛尔柴油引擎
的小轮,吃水浅,可拖带6至8条木驳船。目前江轮每艘平均载重吨约80吨、
木船每艘载重吨约20吨,吃水大约是2米上下。”

    “嗯…那航线呢?”我续问。

    二哥道:“现在轮船可以从广州一路上到百色,不过如果拖带驳船最多就到
贵港。”

    “那我们桂平的码头要多长、多深才够?”

    “基本上以年出口10万头猪,也就是400万公斤培根肉来说400万公
斤是4000吨,加上木箱约5000吨,合计9000公吨。另外加上其他出
口产品杂货,一年现在估计是15000公吨的量…”二哥回答道:“一列驳船
虽说大船可载80吨、8条木船160吨,其实满载最多也就200公吨。目前
西江航运一年的载运能量大约有18万吨,是足以满足现在进出口所需。现在眼
前的问题是装卸货速度太慢,一趟船靠岸起码要半天时间。”

    “嗯…”我稍作沉吟道:“那如果吞吐量增加到50万吨?甚至100万吨
呢?”

    “呵呵,老三,你这数字未免也跳太快了吧!以广西现在的建设条件,桂平
码头最多考虑到10万吨就很了不得了。”

    “二哥您先别岔开,回答我。”

    “这…超出我所学范围,我答不出来……。”

    “吴兄您看呢?”

    “这…这真的有点疯狂…”吴晋伟犹豫一下问二哥道:“方便回答吗?”

    “没关系,老三就是这样,有时疯疯癫癫的,但常常他说的最后都对”二哥
笑道:“你如果有想法直说无妨。”

    “嗯嗯…”吴晋伟清了清喉咙道:“那我就不客气说了。三老板您这个问题
乍听之下实在有点疯狂……。”

    听到吴晋伟只用「有点」二字,让我对他的好感增加不少。这小子似乎是有
备而来的。

    “首先是在数字上,以目前西江水运,一年要运送50万吨货物有实际的困
难,问题出在水运能量”吴晋伟道:“现在的拖运方法式一艘小轮拖带6至8条
木船,但各木船都是直接系索在小轮上,木船大小不一,拖带时对航道的要求高,
操舵技术含量也大,如果要拖带更多的木船也没有办法,所以一般见到的内河水
运还是以单船运输为主。”

    吴晋伟继续说明:“要提高单趟的运输能量,最好采用欧洲的「一列式拖带
法」。一列式拖带省燃料、省缆绳,可大幅增加拖驳船队运量和航行速度,各船
间缆索前后相连,各驳可自行操舵,因此能适应弯曲半径较小的狭窄的航道。如
果能进一步利用「双排一列拖待法」,我估计一趟至少可以拖引40条以上木船,
运输量可以达到千吨以上。”

    “那不采用这种方法的原因是?”

    “最重要原因是小轮马力不够…”吴晋伟道:“要这样拖运,小轮或驳船至
少要有150马力以上,但现在的小轮最大的也只有180匹,平均是80匹左
右。”

    “嗯嗯…”我连忙取出纸笔记下来。这些资料与问题我以前根本没想过也没
接触过。“那要如何解决呢?”

    “德国有个道依茨(Deutz)公司,生产高品质的狄赛尔引擎,可以达
到300马力以上,是最好的选择。至于驳船的船体,在国内甚至在本省打造现
在都不是问题,就是缺钢料而已。”

    “嗯…我了解了…”道依茨公司我听过,到廿一世纪德国出产的重型卡车还
是都用道依茨的柴油引擎。

    “接下来是考虑木船标准化”吴晋伟续道:“现在的民船大小不一,小的5
吨、10吨,最大的可到200吨。大小不一不仅造成拖带时操作困难,靠港时
的船舶运动、货物装卸都有不少麻烦,最好都统一,作业才会快速。”

    “喔?但是这样200吨的船,木料供应上不会有问题吗?”二哥问道。

    “不会有问题的,因为可以不用木料…”吴晋伟回答道:“我知道总经理现
在正在计划建士敏土厂。用混凝土内衬钢筋铁网造船,船造价低廉,材料容易获
得,建造设备和施工工艺简单,维修保养费用低,且能节约木材和钢材。

    钢丝网水泥船与钢筋混凝土船相比,船壳薄、自重轻、容易成型,且因配筋
分散,具有较大的抗裂性和延伸性。钢丝网水泥船可作农船、渔船和运输船舶。

    主要缺点是自重大,抗冲击性能差,只能在一定范围内使用,我们现在很难
取得钢筋,但钢丝、钢网还买得到,况且用在西江上只要没有大碰撞,基本上不
会有安全问题。“

    “嗯,说得好…说得好…”我点头拼命笔记要点。“那规格呢?”

    “小轮拖运1马力大约可拖动3吨上下货物,所以一条小轮200马力可拖
600吨,要操纵灵活,一条船长度最好在25米上下。吃水1。5米时,长度
25米、宽5米,载运重量就约是100吨…”吴晋伟取出纸笔计算道:“广州
到梧州水运是462公里,逆流这样约需要80小时,如果算到桂平…

    嗯…来回广州一航次就是7天。“

    “简单说,一列船一年跑40个航次,载运2万4000吨”吴晋伟微笑道
:“一年要50万吨起码要25列船,也就是小轮25条、驳船150条…

    但要保险起见,最好是增加一成的数量。“

    “哇…”二哥讶叹。

    “那码头呢?”我追问。

    “简单这样算吧…25列船,每列7天靠港一次,每天就是4列…”吴晋伟
拿起铅笔边写边道:“每列船需要码头长度至少220米,同时靠岸4列就是8
80米…掐头去尾,至少码头长度要1千米。”

    “哇!1千米…”二哥嘴张得更大了。

    “嗯,码头长度至少1千米,水深的话要超过3米较理想。”

    “嗯,我明白…”我把这几个数字写在笔记本上。“那这样数量的货,要怎
么装卸才能更快点呢?”

    吴晋伟笑笑道:“靠现在这些苦力和大车肯定是不行的。”

    “当然…”我应道。

    吴晋伟会心一笑道:“首先说码头边上。码头上要设起重机与吊杆,内河船
小、船上多不设吊杆,所以起重机要设在码头边。起重机要设成丁字型,这样才
能横跨到船舱上方;同时起重机要设钢轮、放在铁轨上,这样才能配合船只位置
前后移动。”

    吴晋伟续道:“单有起重机也不行,最好是把货物事先绑牢堆放在固定大小
的木头栈板上或装在木箱中,这样一次就可以吊起相当数量的货物。”

    “栈板?你干脆说用编织袋还是货柜好了…”我心中默道。

    “我在日本看到的,都是用个大绳网,一次网住一堆货箱再吊下船,没见过
这种作法”二哥一问道。

    “您说得没错,现在主要的港口就是像您说的,用绳网吊货”吴晋伟道:
“吊网问题是只能把货物装上或卸下,绳网打开后还是要用人力搬到定位。”

    “那这堆绑在「栈板」上的货物吊到码头上又要怎么处理呢?”二哥追问道。

    吴晋伟道:“很简单,直接整块版子放到铁皮车上,用铁路拖走。”

    “拖走?这样还是要处理呀?”

    “是的,还是要用人力卸货”吴晋伟解释道:“但利用轻便铁路可以将每一
块板子送到不同地方,例如送入仓库或直接送到目的地,好比直接送到养猪场。
这样把装货与卸货工作还有时间分散到各地,就可加速码头速度。”

    “喔喔,意思就是码头只负责上下船,不负责卸货、分装,而这些集货、分
货的工作分散到各地,这样就不会挤在码头上了”二哥恍然大悟道。

    “您说的完全正确”吴晋伟道。

    “有没有更快的方法?”我问道。

    “嗯…有是有,但对现在来说不适用,条件还不满足”吴晋伟回答道。他眼
中彷佛闪烁着某种奇特眼神。

    “所以意思是,除了修1千米的码头,还要建铁路?”我盘算道。

    “是的。”

    “嗯,这么大用地,现在的码头肯定是不够的,也不能拆镇上百姓房子”

    我抬头问吴晋伟道:“你的建议呢?”

    吴晋伟道:“如果真的这么天马行空,我会建议在郁江南岸曲流,也就是溪
立岭以西,在郁江口与野鸭塘间开挖一条运河兴建新码头。”

    “喔?”

    “是的,如果放在这,不但有足够空间设码头、仓库,甚至也可以利用这兴
建船坞来造船、修船”吴晋伟眼中闪着异彩道:“甚至如果未来有更天马行空的
构想,这里也有足够的空间可以使用。”

    “嗯嗯嗯…”我翻着王济取来的地图道:“你的意思是包括仓库、船坞等都
设在这,甚至以后的肥料厂、饲料厂等也都可以用这里。”

    “是的!”

    “这工程不小唷!”我抬头问二哥道:“在人力还有工程材料上会有问题吗?”

    “这…”二哥想了想道:“物力问题较小,人力上问题较大……。”

    “那你怎么解决?”我转头质问吴晋伟道。

    “这样的工程要多少时间、多少钱得详细计算,请给我半个月时间提出详细
报告”吴晋伟道:“不过如果是人力的问题,巨型工程一定会吸引许多外乡人来
打工,我们可以进一步到人口稠密、粮食不足的地方招工,奖励他们携家带券来。
这样不但可以招到地盘上需要的工人,人口增加后,他们领的工资也会留在地方
上。有了充足人力,未来要设工厂还是做其他建设不用一直发愁,地方上更会因
为人口增加而繁荣起来。”

    “呵呵,说得好,想得很远、很透彻!”我夸赞吴晋伟道。没想到这小子还
懂得一些凯因斯经济学派的道理。

    我续问道:“所以照吴兄这样说,肯定是得建造一座跨郁江的大桥啰?”

    吴晋伟道:“是,依据目前测量的进展,东往平南、南往杜步镇、西到大圩
镇、北往南木、金田镇的四条干线目前都测绘好了。”

    我道:“短短一个月时间完成这么多工作,真不简单。”

    吴晋伟道:“您这样说就过奖了,其实过去几年虽然是在日本念书,但中间
也回来家乡过两次,趁空闲时就多多少少做了一点工作。”

    “很好!很好!”我举杯道:“马上要过年了,吴兄也别一直忙于工作,就
请您二月底提出整个计划,我再与二哥好好研究办理。”

    ***    ***    ***    ***

    江轮渐渐靠岸,甲板上原本黑点般的人影渐渐变大,终于脸孔清晰可见。

    “连长,我去船上取信”王济系好马匹道。

    “好,你去,我在这里等。”

    旅客们陆续下船,终于那等待的身影出现在舷侧。

    “哥!哥!”君儿兴奋地不停挥手。

    身旁几位随来的从人连忙上船去帮忙搬运行李。

    “我回来了!想死你了!”君儿一跃扑入我怀中热情一吻。“你猜猜谁跟我
回来过年?”

    “谁?”

    “你自己看”君儿转身朝船侧呶呶下巴。

    “她是?”望着那位俪人,我真的没印象曾经见过她。

    “苏菲。康悌!”君儿对我眨眨眼。

    ***    ***    ***    ***

    完全没料到苏菲。康悌会随着君儿回来过年。

    之前君儿丝毫没有提起,全家见着苏菲。康悌出现都吓了一跳。只有老爸这
只老狐狸马上就堆出满脸笑容,立刻差人唤来裁缝,说要帮苏菲。康悌连夜赶制
一套家乡样式的新年礼服。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既然远来是客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好在今年过
年老爸老妈已经说了在城里过,藏在乡下的实验室与菸精、消炎药等工厂只要小
心点,就不会让苏菲。康悌见着。

    休息半天,下午君儿就拉着苏菲。康悌说要去西山游玩,还要我与晴儿、桃
香一同作陪。

    平常上西山都是走路去,但君儿从民国元年离开家乡已经五年没回来,今天
当然是要骑马去。

    “以前满清宣统年间本姑娘就是横行霸道的女土匪,现在民国男女平等,为
什么我不能骑马上西山?”君儿一身全套西式骑马妆扮,一双及膝马靴包裹住纤
秀小腿,合度的高腰马裤紧绷出结实的屁股,白色衬衫外罩着黑色天鹅绒短外套,
头上还戴了顶应该是欧洲最新流行的小帽。“晴儿、桃香妳们也快点换上,今天
全家一起去跑马!”

    晴儿、桃香之前在上海也会陪着去骑马,这次君儿特别也帮她俩各带一套骑
马装。只是这一年多来两女都当上了妈,显然尺寸已经包不住她们现在胸前的「
伟大」。

    “不要拖拖拉拉,要改回来再改!”君儿娇斥道。

    “康悌小姐”我以西洋礼节微微鞠躬道。说真的当年在香港往上海旅途中的
印象已经非常模糊,只隐约记得她还是少女,没想到现在已是洋溢着青春的金发
美女。

    “请叫我苏菲就好”苏菲。康悌颔首答礼道:“那我该如何称呼您呢?三少
爷吗?”

    “叫我渊翔就好……。”

    早上我全副精力都放在君儿身上,其实并没有注意看苏菲。如果印像没错苏
菲的年纪与君儿相仿,她身高并不高,大约1米62、63左右,丰腴傲人的曲
线在骑马装包裹下曲线毕露,优雅而富有气质的俏脸释放着天然的纯真,精致脸
蛋浮挂着淡淡笑意,长长睫毛俏皮地微微挑起,咖啡色长发束成粗长马尾,任意
地垂在胸前。

    “呵呵,这样称呼您好像太失礼了。”

    “哦…也是…也是…呵呵…”我用干笑掩饰窘意。

    “好啦好啦,要聊路上再聊,出发吧!”君儿嘹亮道,晴儿、桃香二女脸上
稍有赧色地跟着出来。看着她们胸前原本阖不上的扣子紧紧绷着,我猜君儿应该
是用暴力把她俩人乳房绑上,才能勉强穿进那套衣服里。

    总不再是14、5岁少女,君儿今天很「贤淑」地骑马缓步穿过街头,但即
使是没有呼啸而过,难得一见的白人美女──不,应该说是四大美女!──同时
乘马过街,在市面上还是引起一阵不小骚动。

    出城后君儿领头小跑一段,苏菲紧追几乎是并辔同进;晴儿与桃香的骑术也
超出预料,虽然之前没见过她俩人骑马,但此时也不见落后迹象。我穿着之前在
军校骑术课程的服装、外罩风衣紧随四美之后,只有王济穿着传统长袍外罩短袄,
叼着菸保持在我身后五六个马身的距离。我本来是要他也换上西式服装,但王济
认为这样一群漂亮女人招摇过市,难保不会有什么浮浪之徒,还是穿着长袍短袄,
也方便揣两只白朗宁在怀里。

    过了秋柳亭就是西山山门,但因为乘马登山不方便,过了松涛后君儿便领路
右转朝洗石庵前进。抵达后君儿拉着三女先焚香祝祷一番,因穿着马靴不便拾阶
登山,稍事休息后我们将马匹托给小沙弥照料,一行人步行朝瀑布方向前进。

    君儿是久游返乡,苏菲是初访胜景,而晴儿桃香虽然已返来相当时间,也是
终日忙于照顾孩子、发展业务难得有机会出游,加上之前在上海都是旧识,一路
上吱吱喳喳好不热闹。

    西山又名思灵山,峰峦嵯峨、石径曲幽,虽逢冬日草木稀疏更不见鸟兽,但
沿小径而上还是觉得灵气逼人。

    除夕即将人们都赶着办年货,一路上山都没见到行人,不一会便来到知名的
瀑布景点。冬日水量稀少,瀑布虽只剩下几缕飞白,但还是不减几位姑娘们的玩
兴,在水边开始追逐嬉闹起来。

    “喂!别泼水呀,弄湿衣服等下着凉唷!”我坐在大石头上喊。回头看看王
济,他正守在步道入口,又点起根菸悠悠抽着。

    整整大约半小时时间,只有风吹、草动、三只老鸦飞过,与山谷间女人们嬉
笑的声音。

    我手肘着膝托住下巴,慢慢地睡意开始占据脑海。

    “三少爷…”不知什么时候苏菲脱离其他三女,走近我身旁轻唤。

    吓一跳差点从石头上摔下来,我整整神色道:“是…苏菲小姐,有什么事吗?”

    “这次冒昧来叨扰,您请千万别怪罪君儿小姐…”苏菲神色恻然道:“一切
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跟她来的。”

    “千万别这么说,君儿常常在信中提起您,我知道您是她的好朋友,您愿意
来我们这种乡下落后地方参观,是我们的荣幸哩!”

    “我是说真的,真的与她无关!”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的!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千万不要这样见外!”

    我堆起笑脸道。

    “我好羡慕君儿,功课好,又美又能干……。”

    “您过奖了!她还年纪轻,不懂事,要学习的还多着呢!”脸上肌肉不自然
笑着,我客套道。之前产品能销往法国,走的也就是康悌家这条线,甚至为了避
免英国公使朱尔典从中搞破坏,老爸也是透过康悌公使拉朱尔典公使一起入夥参
股,才顺利打进英国军方市场。这两年不管是香菸、感冒糖浆,还是培根肉、消
炎药、碘酒,康悌跟朱尔典两人每人都能抽3%的营业额,算算两人也各赚了几
百万美金。

    我道:“我们家里能赚点小钱,还是靠伯父的大力支持啊!”

    “三少爷,您也知道我的身分…”苏菲抬起长睫毛低声道:“以您的聪明才
智,想必也料到我是专程为了找您来的……。”

    “找我?唉呀呀,有事交代君儿就好,何必亲自大老远跑来呢?”

    苏菲不理会我的装傻迳道:“我是专程来邀请您的?”

    “邀请?”这下我真的搞不清楚了。“邀请什么?”

    苏菲神色突然间坚毅起来,低声道:“三少爷,我是诚心诚意跟您说话,请
您不要嘻皮笑脸……。”

    眼角余光间我见到王济站了起来,我悄悄比出手势要他坐下。

    “我是个法国人,一个爱国的法国人…”苏菲眼眶中彷佛涌现泪水,道:
“我大哥去年在凡尔登会战失踪,到现我们已经推定他为国捐躯了……。”

    忍住心中震动,我停顿半晌道:“苏菲小姐,我很遗憾,请节哀……。”

    “我是一个爱国的法国人……”苏菲垂下眼睑重述一次道。

    完全出乎意料,我压根没想到会见到沙林毒气受害人家属──而且是自己认
识的朋友。来到这世界后我虽已不只一次杀人,但是第一次让我如此激动。

    “我能帮什么忙吗?”

    “您府上之前也经帮很多忙了…”苏菲哽咽道:“你们生产的猪肉喂饱了我
的同胞,让男人可以安心上战场而不用挨饿;你们家的香菸让士兵们不想睡觉,
不畏劳累;你们的消炎粉让受伤的军人得到治疗,感冒药水让妇女小孩不再生病。
这些都要感谢你们!”

    苏菲取出手帕擦擦鼻子道:“我知道这些对你们府上来说可能都只是不起眼
的生意,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们……。”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也只是让老乡们大家都能赚点……。”

    “不好意思,失礼了…”苏菲突然转用法文道:“回到正事…这次来是因为
家父想与您见一面。”

    “哦…?”虽然中学时学过几年法文,但突然间我也转不过来。

    “约在广州湾或河内都可,依您方便……。”

    “哦?”我用瘪脚法语回应道:“为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苏菲道:“君儿不知道您在天津发生的事吧……?”

    “??”苏菲突然提起天津,我一时语塞。

    苏菲道:“您不是在天津见了一次辛慈大使,后来又去了趟东交民巷德国使
馆?”

    我想起辛慈当时提到「英国大使馆雇用的日本浪人」……。

    “那是英国人与日本人联手──4个人,一个死在天津、两个尸体丢在护城
河里,还有个女的从此下落不明……。”

    苏菲看我没反应续道:“这事想必三少爷比我清楚。”

    我没吭声……。

    “简单这样说吧”苏菲低着头道:“一开始我们与英国人以为你只是卖香菸
给德国人,这部分海关方面的英国特务已经证实了。”

    苏菲抬起泪汪汪大眼续道:“但去年发生凡尔登和索姆河的惨剧,我国与英
国情报机关对德国人秘密武器居然一无所知,产生极大震撼,之后下令全球特务
人员务必查出蛛丝马迹……。”

    “一开始家父有想到您,因为您销售的几样化学产品,都令我国化学家非常
惊讶,完全摸不清头绪…”苏菲道:“当我们收到国内传来情报,发现凡尔登会
战中中毒症状与当时天津日本特务一样──都是看似心脏麻痹,出现视野模糊、
恶心呕吐、流鼻水、肌肉颤抖──家父就确定那一定是您提供给辛慈的秘密武器。”

    “但您自离开北京后就不知去向,我们就算想找您也无从找起…几天前我们
得到了情报,知道德国公使馆在发给府上上海公司的订单资料中,夹藏了一组从
未见过的密码。接着密码电报就转发来这……。”

    “加上令尊令堂早就出发返乡过年,却留下君儿在上海,我们就猜测君儿小
姐是在等「某个回信」…”苏菲道:“虽然无从知道秘密文件内容,但可从密码
的格式中知道隐藏了某些重要讯息。”

    “接下来的发展就一如家父预期──另一份密电从桂平发出到上海,而君儿
小姐在收到后立即转发到北京联络人处,联络人接着以最速件递送给德国公使馆。”

    我无言以对……。

    “法国公使馆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从一干人等讯息传递上来看,绝对
是一等一的要事……。”

    之前我只注意到密码编码与加密的问题,却完全忽略了中间传递线早给人盯
上……。

    “您放心,到目前为止应该只有法国机关发现了这条传递线…”苏菲双眉紧
皱、勉强挤出笑容道:“君儿是我在中国最好的朋友…监视她是我做为法兰西国
民的义务,保护她是我做为朋友的责任……。”

    “那……?”

    “我这次来是以私人身分来的,奉家父之命邀您见一面”苏菲虽然努力想让
自己平静,但还是无法掩饰脸上的愁容。道:“这件事只有家父知道,公使馆不
知道、天津上海法国特务机关不知道,当然其他国家更不知道…您放心,我只是
协助家父处理一些事情,我不是特务……。”

    “喔?”从方才一路听下来,我一直以为苏菲是法国特务,没想到她却以这
种方式表达。

    “家父说,只有由我们私下处理,才能保障您与府上全家安全……。”

    “要谈什么呢?”

    “很抱歉,这我真的不知道,但家父担保您的安全”苏菲续道:“选河内或
湛江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现在无论是约您到上海、广州、香港还是澳门,都太不
安全了。”

    “会被跟踪的不是您,是家父…”苏菲停了停道:“现在家母在河内我家农
庄,如果您愿意见面,我会立即发电报给家母。河内是法兰西领地,这一段是绝
对安全的,您放心。”

    “这样我明白…”我低头思索道:“那约何时呢?”

    “年后,您方便的时间。但因为家父接到从北京出发还要约10天时间,现
下我国势如危卵,还请您不要拖延……。”

    “嗯,你们的急迫我了解…”我直视苏菲双眸缓声道:“但若我不愿意去呢?”

    “唉…”苏菲瞄瞄远处王济,低头轻叹道:“坦白跟你说,我行李中带了一
把手枪;但我知道,用手枪是无法强迫您跟我走的。”

    “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用暴力…”我微扬嘴角转用中文道:“而且我们这
是乡下,就算押了我妳也离开不了桂平……。”

    “我明白,这些在来之前我都想清楚了…”苏菲用法语续道:“只要您开出
口的条件,我都达应您,只要您愿意与家父见上一面……。”

    苏菲停了两秒,转用中文表情非常肯定地道:“包括我的身体或是生命,只
要您要的我都答应!”

    “妳妳妳…妳不要这样!”

    “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苏菲小姐请不要这样…”我道:“我是生意人,只要是生意就可谈,不需
要这样……。”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

    “……。”

    “喂!你们两个在那做啥?谈情说爱呀?”君儿挥手朝我们喊道:“时间不
早,该回去啰!”

    “行!走啰!”我站起来朝三女挥手道。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苏菲仰头轻声问。

    “再说……。”

    ***    ***    ***    ***

    民国六年、1917、岁次丁己,大年初二,未明。

    我推开房门。过去两天女人们在厨房中像陀螺般转呀转,直到年夜饭开动前
才赶忙梳洗打扮。

    二哥今年也添了丁,有三个小娃在,年味较往年更增添许多。

    除夕夜团圆饭后父亲做庄,全家人呼芦喝雉,赌得好不热闹。当子时一至全
城寺庙钟鼓齐鸣,方圆十几里内炮声如雷、轰鸣彻夜,想来是前一年受惠世界大
战,全县家家户户都发了笔战争财,新的一年百姓更希望藉着热烈庆祝,盼得来
年风调雨顺、阖境平安。

    放完炮、开了大门,便由父亲母亲领得众人前往城内各寺庙参拜,直到天色
将明才得返家中。

    天明后女眷们带着孩子回房休息,我与父亲、二哥稍微梳洗,由父亲坐镇家
中,我与二哥便又转身出门拜年。

    驻浔大小官员是一定得先去拜年的,接着是拜访四大家族的当家、长辈。

    现在四大家族虽都是靠我们家吃穿,但我与二哥做为晚辈礼数还是不能少。
家丁们推着一车车上海买回来的礼物,二哥与我则一家家向长辈们拜年兼送礼,
直到中午才得返家休息。

    下午又是另番光景。

    父亲返房歇息,二哥坐镇前厅接受公司、工厂及农民组合员工携家带眷来拜
年。父亲常说「人抬人、人上人」,过去一年咱们家靠着全公司上下同心协力,
攒得难以想像的财富,今年过年母亲光是要给员工、农民孩子们的压岁红包就准
备了5千个,更遑论其他要给员工们母妻的礼物了。

    我的任务则是在偏厅与家里人同欢。无论是管家、车夫、园丁还是厨子,也
不管是奶妈、丫头还是洗衣娘,成家的带家人来拜年一律配偶2元、孩子1元红
包,父母、祖父母再一家5元压岁;而无父无母或未成家单身的则每人5元。最
大一包当然是王济,我私下加码包了100元给他。

    客人们从厅内排到院中,再从院子排到门外,延伸往街尾听说有100多米
长,直到华灯初上才告一段落。

    “今天才初一,那些自认身分地位年初一不敢来拜年的,还会继续一直到初
三”晚餐时二哥笑着道。“吃完饭早点去睡,我已经吩咐她们谁都不许去吵你。”

    睡了六七个小时,外面还是繁星点点,墙外还是满天烟火,远处厢房后还隐
约听得见下人们掷骰子吆喝的声音。

    我点起菸,静静享受这片刻……。

    “表哥你起来啦?”

    我将视线从天空移回身旁。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起得这么早…”披着长袍的君儿捧着装满热水的脸
盆,正打算悄悄放进房里。

    “哪的话…来…脸盆给我,别一直端着,重…”我叼起菸双手伸向君儿。

    “嗯…”微光中君儿低下头,怯怯将磁盆交给我。

    “一起进来吧,外面冷…”我轻轻踢开房门道。

    “嗯…”背后的君儿声音反常地微弱。

    我将磁盆放置架上道:“睡过了吗?要不要上床再歇歇……。”

    “还…还没…”君儿发出像小蚊子般嗡嗡的声音。“怕睡过头了……。”

    “呵呵,真是我的好君儿,辛苦妳了…”我搁下菸,低头用热水洗脸。

    “嗯…应该的……。”

    我擦干脸手转身。

    君儿双颊如火,臻首偏垂,双手微阖小腹前,正好掩住害羞的肚脐……。

    黑绒大氅前襟已解,露出深邃幽暗的乳沟。晕黄烛光在雪的肌肤上摇曳,斑
驳阴影让双腿更显笔直。

    “哥…”君儿嘤咛一声……。

TOP

0
(4)君儿初夜

    压住柔软的躯体,嘴唇亲吻摩擦,粗糙的舌头接着敲开君儿贝齿,伸进檀口
中轻柔搅弄。

    君儿全身酸软无力地任我肆虐……。

    方才就确定她已湿透了,我却无意这么快占有她身子。等都等了六年,哪还
差这么几分钟时间。

    我深吻怀中爱妻、品尝香甜津液,双手移往纤细柳腰上轻轻抚摸。君儿根本
没打算抵抗,只是扶着我的手腕,任凭大舌头在小嘴四处乱闯。

    “嗯…嗯…”君儿被我逗得呼吸急促,发出舒畅轻哼。

    “唉唉…会痒呢…”我双手忽轻忽重地揉捏按摩纤腰,让君儿不自觉地扭动
娇嗔。她酥胸前挺、头往后仰,让我将她玲珑的身体搂入怀中。

    我放开小嘴,转吻向光洁的额头和娇嫩脸蛋。

    “唉…嗯…”君儿年余未与我有肌肤之亲,双腿直接卷上劲腰,反应超乎寻
常激烈。

    我拉开小腿、挺起上身,从君儿足尖开始一寸寸向下亲吻。粉嫩光滑的脚底
柔润异常,脚趾较印象中更加柔媚。五根白玉般秀趾齐整相依,让我忍不住咬入
口中。软白的脚掌红润绵软,令舌尖也不由自主地在低陷的脚心中嬉戏,粉嫩的
脚跟凹凸有致,惹我心生爱怜不忍释口。

    沿脚踝翻转而下,初熟的玉体散发出曼妙馨香,不断刺激我鼻腔神经。当吻
到君儿滑如凝脂的双腿时,我已控制不住力道,在如雪的肌肤上大力舔吻,在白
溪中添上淡淡粉红。

    “哦哦…哥…”君儿闭着眼强忍刺激。我边吻边将她双腿曲起抬高,处子溪
谷脱离掩护,整个暴露眼前。

    “啊…别一直舔呀…君儿受不了了……。”

    之前为了让她先乖乖完成学业再圆房,早就多次用口、手让君儿尝到女人一
生最奇妙难忘的快活滋味。舌头滑过平坦小腹,在小肚脐里打了几个转,君儿禁
不住轻扭纤腰。细细品尝完小腹上细嫩柔美肌肤,舌头又沿着腹侧渗着香汗的雪
肤向下滑行。

    “呜…哦…”君儿鼻息愈发凌乱。我取来枕头垫在她的腰下,让下身更加突
出明显。

    “喔…别…喔…”君儿拉过右手抚上胸前柔嫩美肉,我继续用鼻尖搔玩凄凄
森林,贪婪地将少女淫湿体香灌满鼻中。

    “唉…唉呀…”无比娇嫩的花蒂受到下巴上胡渣直接刺激,在君儿体内彷佛
激起惊涛骇浪,瘫软的身体不由主颤抖,两只美足也绷紧与小腿形成直线,口中
娇喘不断……。

    我舔开阴蕾包皮,一会儿轻轻拨弄,一下挤压吸吮,转眼又绕着圈子避重就
轻。双手更没闲着,不停搓揉让丰润美乳更加高耸,手指也夹住小樱桃来回拧弄。

    “喝…啊…哥…别逗我了…给我…我要…”臻首如波几近疯狂,君儿挺起酥
胸口中发出一串串快乐娇吟。

    君儿双峰比起晴儿、桃香一点也不遑多让,无敌的青春让乳肉更加挺拔、弹
力更好。幼滑嫩肉被我的双手翻动起波浪,指尖挑逗下乳樱也急速胀大。

    “嗯…嗯……。”

    香喷喷的鼻息愈来愈粗,我隐约感应到君儿体内深处埋藏的欲念已完全苏醒。

    “唉呀呀…”牙齿放开娇弱蒂头,舌尖瞬间闯入处女小穴,君儿大腿紧紧夹
住我的头,全身不断抽搐。

    丝丝咸咸尿液顺着舌头沁入我口中,爱妻显然是失禁了……。

    我停下动作支起头来,君儿像热火上的鲜虾,忽缩、忽弹、忽缩、忽弹;粉
嫩的阴唇也如吐沙的牡蛎般,一张、一阖、一张、一阖,不住渗出混着泡沫的白
浊淫水。

    “哥…哥…”君儿小手扶住我的头,示意我上移身体。我攫住她的小嘴,温
柔地吸吮湿润唇瓣,舌尖灵活地探进,勾缠君儿沾附蜜津的粉舌。

    “嗯…哥…要…要…”樱唇让我封住,若有似无的呻吟从君儿小巧直挺的鼻
子里不断传出。

    君儿小手从我背后滑下,握住火烫膨胀的肉棒朝自己阴唇间搓揉。

    我勾住君儿玉腿让渴望男人的阴部整个暴露。

    “要…进去…哦哦…”龟头顶上穴口的瞬间,君儿似乎又来了一次小小高潮。

    昂首挺立的肉棒对准泛滥的幽谷,腰部一挺挤了进去。

    “嗯…”君儿蓬门初开,秀眉微皱,神情却不如想像中的那么痛苦。

    “啊…”火热的大龟头挤入紧窄甬道,兴奋得几乎窒息的君儿不觉大吐一口
气。我撑起头看看她──秀眉微蹙,双眸紧闭,娴雅又带点俏皮的小脸上,春潮
荡漾得美艳无以复加。

    “喔喔…”龟头稍稍往外退接着缓缓旋转重入穴中,君儿樱唇微张,发出悠
长呻吟。我见君儿没有太大痛苦,稍稍挺腰,除了原地旋转外再加上微微抽动,
让胀硬的龟头一点一滴侵入。

    “哦…好…好胀…”粗大肉棱整个通过紧窄洞口,君儿眉头再度皱紧。

    “还行吗?”我轻轻吻着她额头细汗。

    “不要停…不要停…”君儿的回应是十指紧抓,催促我继续向前。龟头开始
在蜜穴口慢慢旋动,感觉到狭窄的处女秘道不停挤压、收缩。粉嫩花瓣好像张开
了,我趁着湿滑花蜜,后退肉杵再将龟头用力顶入。

    “呜呜…”方才还媚眼如丝的君儿倏然惊醒睁开双眼,赶忙用小手捂住自己
嘴巴。肉菇一下猛冲把君儿充撑得饱满,火热的枪尖碰触着娇嫩的处女膜,让君
儿不由自主地发颤。抽出、推进、抽出、推进,坚硬的火棒保持着温柔节奏在处
女膜前缓缓扣门,一步一脚印开拓君儿娇艳玉体。

    一环环未曾开展的肌肉,在阴茎坚持下缓缓撑开。我不敢肆意驰骋,但想不
到缓慢抽插却更能体会到那处女秘阴的妙处。

    “我变成哥的女人了吗?…啊…喔…”君儿咬着贝齿悄问。

    “宝贝,还没呢…”我温柔地亲亲她的鼻子道:“先让你习惯一下,等你习
惯了龟头在里面再往前。”

    “啊…哥…你真好…这么疼我…啊…”君儿伸出手环住我脖子,闭上眼娇喘
道。“哦哦…感觉好不一样…啊…好舒服……。”

    “跟什么感觉不一样呀?”我故意逗她问道。

    “啊啊…跟之前…哥用手…用舌头…不一样…哦……。”

    “怎么个不一样法呀?”

    “好胀…好紧…啊…好像…快让哥搞死了…啊啊……。”

    初尝人道的花瓣紧紧咬合,外阴唇上一圈嫩肉夹着龟头棱沟强烈收缩。

    “唉呀…唉呀……。”

    趁着君儿再一次小高潮,不断跳动的阴茎无视前方处子最后壁垒,以强大气
势一口气塞了进去,硬把浅窄的秘道冲扯到超越极限深度。完全没有抽出、没有
任何活塞动作,龟头大无畏地勇往直前,直到耻骨紧密贴合、连一丝空隙都没有
为止。

    “喔喔喔…轻…轻点…啊…太大…太大了…”彷佛受惊小鸟,高潮中的君儿
瞪大双眼,玉手猛地套住我的脖子。

    长长棒身直挺挺插在美穴最深处,硕大无比火球似的龟头重重地抵在最嫩最
软柔的花蕊之上。

    “喔…哦哦…”君儿瞪着眼轻哼。我微微扭腰,让最后还未迸裂开的处女肉
膜随着肉杵转动、搅碎。全力抗御的稚嫩花芯展开最后殊死抵抗,但在毒龙钻之
前,嫩肉不是退开求饶,就是紧紧吸吮,热情拥抱老公的体温。

    “啊~~”君儿长叹一口气,下身蜜穴中的挣扎也渐渐停止。

    我双手穿过君儿腋窝,轻轻的抓着她的香肩来使力。

    “呜哦…”初次被填满的心灵第一次感受到空虚。

    “嗯…”娇嫩的花径终于第一次感受到活塞的魄力。

    “哎…唉呀…”彷佛是电流通过了每道神经,温湿的淫蜜从四周肉壁不断涌
现,肉壁也似乎激出了最原始的兽性,一阵紧过一阵地蠕动起来。

    “哎唷…”大龟头退到穴口,猛地冲向嫩穴深处的花心,君儿张开小口狠狠
咬住我丰厚胸肌。

    “宝贝,我要动啰……。”

    “嗯……。”

    龟头再次退出又插入花径深处,再退出、再插入、再退出、再插入……。

    “呜呜…哦…”君儿窄小美穴不停鼓胀,更要命的是花芯嫩肉一次又一次地
被龟伞欺凌。君儿牢牢抱住我,四肢全部缠绕在我身上,贝齿也不停噬咬胸肉来
阻止自己那羞死人的呼喊。

    “君儿妹妹好色唷,第一次就会自己挺屁股…”我故意寻君儿开心道。

    “啊?…哦…哥…你好坏…好坏…”火辣的摩擦与硬胀的充实都写在君儿脸
上,不断向上迎起的翘臀更显出少女濒临爆发的欲情。

    “喔…啊…喔…哦…”肉棒一下下撞击,君儿也随着节奏不停娇喘。紧绷的
阴道如今已完全敞开,娇嫩穴肉现在也不是大龟头对手,只剩下没打开的花芯还
在负隅继续顽抗。

    伴随着力度加快加重,胸前那两团玉乳更是相互撞击,响起了啪啪响奏。

    坚硬粗壮的阴茎在蜜穴中不住快速撞击,抽出再插入,一连串起落抽插让美
穴响起啧滋、啧滋的声音……。

    “啊啊啊…”君儿一阵疯狂呻吟,左手指含入口中,张开小嘴喘着粗气,粉
脸上白里透红,丝丝汗珠挂在玉颈和额头上,娇艳万分……

    “好…好舒服…”君儿表情娇然欲泣,轻叹一声道:“怪不得她们都每天巴
望着哥哥回来,都不愿意陪我玩……。”

    君儿故意皱起眉撒娇道:“怎么办?哥哥你都还没出来,这样以后会不会嫌
弃君儿?”

    “傻丫头,你是大老婆,我怎会嫌弃妳呢?”我亲一下君儿嘴唇道:“等等
哥就出来啰!”

    “那…要换姿势吗?我看哥哥跟晴儿、桃香她们,都姿势好多唷……。”

    “要换也要等妳休息一下呀…尤其妳今天是第一次,一下就换太多姿势怕妳
会受不了的。”

    “没关系,哥快继续吧…”君儿笑笑道:“我看哥你把她们腿抬起来时,她
们好像都很舒服很舒服,我可以试试吗?”

    “呵呵,好呀”我架着君儿膝盖将双足扛到肩上。“这样会更深入,如果不
舒服就说唷。”

    “嗯嗯…呜…喔…”丝毫未消退的暴涨龟头一下就顺着蜜汁冲进花芯,君儿
紧闭小口鼻中发出腻死人的淫荡喘息。

    “啊…好深…好里面…啊…要死了…”君儿表情好像全身要散掉了一样,身
体不停哆嗦,十只纤指死命抓着床单。

    我知道君儿的蜜穴还又紧又窄,心理上更还没准备好承受此种强烈冲击,足
足有五六分钟没有抽动。

    慢慢地君儿眉头稍微舒展,气息稍平,我低下头吻尝芳唇,君儿也伸出舌头
回应。

    我没有玩花样,只是慢慢抽动阴茎,退出一半又缓缓插进,肉菇在狭小花径
中挤开嫩肉,每次都前进到最深处,一直顶到火热花心为止,顶得君儿身体颤抖,
俏鼻不住一张一阖丝丝吸气。

    刚开始几下,我看君儿还不时皱眉,但不一会就好多了。处女花径又紧又热,
里头蜜汁愈来愈多。

    “呜呜…”带着强烈的充实与满足,君儿娇靥晕红,饱满多汁的肉唇紧紧箍
住阴茎每一部分,每寸棍身都被嫩滑的肉壁和粘膜紧紧包围。双腿被扛起让她无
法闪动,只能紧缩脚趾、迎挺下身,承受男根填充饱满的奇异喜悦。

    “哦哦…”我停下抽插活塞运动,改为顶紧花芯后用阴毛紧紧刮磨阴蒂,令
君儿情不自禁地呻吟。

    “好…啊…好…不行…要尿了…尿出来了…”强烈摩擦相当致命,就算是刻
意咬牙也无法抵挡这种快感。

    我不急躁也不特别兴奋,保持着原来节奏继续搅动、磨蹭。

    “啊…不要…快动…快动…啊…要死了…”君儿甬道里越来越泥泞,用力向
上挺起腰身,想要自己发起活塞运动,逃离这磨蹭的地狱折磨。

    君儿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眨动,架在肩上的玉腿不断抽搐,雪白的胸
脯更是大起大伏……。

    “不要折磨我了…快呀…”君儿绝望地讨饶。

    “快什么呀?”

    “表哥你最讨厌!最讨厌!”君儿又羞又恼。

    巨大阴茎瞬间抽出,再度猛然回巢……。

    强有力的插入疼痛与快感交杂,君儿瘫软的大腿不再挣动,阳具尺寸几乎让
她达到承载极限,阵阵痛楚与难以言喻快感写在脸上,我就像部发动机,以强而
有力的节奏发动攻击。

    “呜…呜…”君儿咬住枕巾低声呻吟,丰满挺拔的双乳像害羞少女般披上粉
红纱巾,小巧玲珑的双峰也为强烈的刺激巍巍挺立,激烈的乳浪标示着来自下身
的巨大快感。

    “啊…就这样…就这样…”君儿两颊泛起娇艳的红潮,粗重呻吟中下腹不断
往上顶住我的耻骨,花瓣收缩噬着阴茎根部。我将肉冠顶紧阴道深处花蕊,子宫
颈凸起的小肉球在她强烈扭臀下不停厮磨着龟头,强烈的舒爽从马眼迅速传遍我
全身。

    “啊…太刺激了…我要死了啊!”君儿连连淫嚎。我压下她双腿,伏下身去
一口含住彷佛快要爆开的乳首。

    “啊…不要这样…受不了…会死…啊…”强力地插入、抽出,再一气到底的
插入,猛烈撞击让君儿拼命摇头,早被汗水沁湿的长发在床单上飞舞。

    我身子向前压迫,君儿双腿几乎被压在自己肩头上,下体如半弧般卷起,臀
部高高抬离床面。高潮不断几乎昏厥的君儿本能地想要逃开,却只能纤腰反向弓
起,玉足绷紧、十趾拚命紧握,不但没有逃离反将柔嫩的花芯套上龟头。

    虽然快感从蜜穴中如潮水般涌遍全身,柔美娇躯却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只
能随着波涛婉转娇吟,只有灵巧脚趾能够做出反应。

    房间内满是肉体交流撞击的啪啪声,还有淫水被带进带出所发的滋滋响。

    噗吱…噗吱…噗吱……。

    反覆抽送不知道几次,刚开封不久的美穴甬道中完全为肉棒填满,耻骨与耻
骨间摩擦撞击的高亢浪波奔走在我与君儿之间。

    我抓住君儿纤腰,开始最后冲刺。动作幅度大起大落,用力顶到花芯后缓缓
拔出,每次都把龟头拉到阴道口再用力插入。

    “呜呜呜…啊…呜呜…”君儿已完全崩溃,嘴唇颤抖、口中发出哭泣般尖音,
阴道中猛烈痉挛,似乎所有肉褶都在蠕动。

    再也忍不住,猛烈插入后我死死顶住花芯,阴茎猛烈跳动开始射精……。

    ***    ***    ***    ***

    初二的重头戏就是到姑丈家拜年。

    虽然我们家与姑丈家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左右就到,但君儿从上海回来后
还没回过娘家。

    君儿真不愧是好动的「女土匪」,六点钟不到就又爬了起来,先到后面厨房
去注意早餐与整天招待宾客用的点心是否备齐,接着又忙前忙后,清点整理要带
回娘家的各色礼物。不过今天是姑姑姑丈们一早先回来给阿公阿婆拜年,要到下
午才换我们过去姑丈家拜年。

    首先回来的是大姑一家。

    大姑嫁入平南韦家,这次过年难得她们也全家到齐,三位表哥启东、启明、
启清都带着媳妇和孩子们一起过来拜年,表弟启国从小与我家小妹渊萍定了亲,
但因为启国从小就随大姑丈在东北任官、妹妹渊仪也在上海念书,至今两人还未
正式拜堂。

    来到这世界后我也都在外奔波,大姑家四位表兄弟虽曾听其名,这也是第一
次全部见到。

    大姑丈原本在汉阳钢厂供职,是张之洞倚为左右手的重要洋务干部,八国联
军后被派往辽宁调查鞍山铁矿资源,这几年就一直在东北工作。但听大姑丈说因
袁世凯签订廿一条,现在鞍山铁矿移交给日本人,十余年心血毁于一旦,不胜唏
嘘。

    大表哥启东、三表哥启清现在在浔,是二哥推动农业组合最好的帮手。大表
哥娶了县内莫家大房长女为妻、三表哥娶了杨家媳妇,有韦家、莫家、杨家三大
姓做后盾,二哥推动土地改革少了非常多阻力。二表哥启明夫妻在浔州中学任教,
媳妇是城厢郭家人。表弟启国是学矿冶,原本大姑丈打算送他去德国学习,但因
欧战爆发无法成行,正准备年后到美国深造。

    二姑一家快十点才到,同样带来了表哥表嫂和孩子们,不过因为大表哥秀泰
留守新加坡、二表哥秀天前往雅加达处理公务,只有三表哥秀全、四表哥秀振两
家跟着来。小朋友们初次见到君儿姑姑起初还有点怕生,不过没一会君儿拿出糖
果变起魔术,一整群孩子们就欢天喜地跟着姑姑到后面玩耍去了。

    一大屋子人让家里热闹得不得了,接近中午时才纷纷辞别回去。

    用完午膳后换我跟君儿到二姑家拜年,表哥表嫂们是早上就见到,但此时是
以姑爷身分回娘家,彼此间感情更加热络。

    君儿回到娘家就不再忍耐,二姑见爱女微皱眉头走路怪异,立刻就把女儿拉
回后厢,留下我与岳父大人、舅子们交流。

    我单刀直入问:“岳父大人,您这次到南洋巡视业务回来,对欧战发展有什
么看法?”

    “去年两场大战后英法元气大伤,但如果说是不是就此休战,那还很难说…
…。”

    “怎么说呢?”

    “嗯…这次老三陪我出门,最远去了加尔各答,另外也到仰光、槟城、新加
坡、西贡、河内跟香港…”岳父点起菸道:“老三你先跟你妹婿说说你的看法吧。”

    三表哥秀全道:“先讲印度部分吧!这次英国人惨败,最严重的问题是男丁
大量减少。原本大不列颠加爱尔兰有4600万人,另外加拿大700万、南非
600万、澳大利亚480万,总共是大约6300万人,这些除了南非之外都
是以白人为主,也是参加欧战的主要力量。这次索姆河大会战一下就死了30多
万人,加上东一点西一点,估计去年一年整个英帝国单单是阵亡就有超过70万
人,整个死伤超过200万。”

    我讶道:“这么严重?”

    “嗯…光是印度军团在索姆河据说就战死了六万…”三表哥秀全道:“以前
战斗中负伤的多、战死的少,但这次德国使用秘密武器,几乎是整团整团全部战
死,一个活口也没有。”

    “嗯…”听到这样悲惨状况,我的心又沉了下来。

    “六万多个家庭失去亲人,整个印度都浮动了起来。原本就听说印度人在搞
请愿、闹自治,这次死伤这么重,对英国政府的不满更为严重。”

    “英国政府不会放任不管吧?”

    “这就是问题点…”三表哥秀全道:“现在一方面英政府损失惨重,需要更
加剥削印度来弥补;但另一方面一下子军力大幅下降,也无暇强化力量压制印度
人。”

    “喔?”我应道。这就是克劳塞维茨强调歼灭战的特点,受伤的士兵可以回
到部队,但当被歼灭时──无论是死亡还是被俘──人力就会永久失去。

    三表哥秀全道:“英国损失的部队估计六到八的月可以训练回来,现在英政
府正在印度加紧搜集棉花,以供国内战争使用。但印度境内愈演愈烈的不合作运
动,却是英国人必须先解决的障碍。”

    岳父道:“真正的问题不是英国战败,战争只是激化问题的引信。”

    “这次会去加尔各答是因为订单上出现奇怪现象…”岳父放下菸道:“翔儿
猜猜看,去年最后一季印度下单要买多少大力士糖浆?”

    “啊?我不知道?”前几天才看过君儿业务报告,上面列着大力士糖浆去年
第四季国内与北美、欧洲、日本等地出货量是每月60万箱──但这是上海方面
的出货量,岳父负责的东南亚、南亚、中东区是由桂平这边提供原料,再由岳父
在新加坡调制出口。家里只跟岳父结原料的帐,至于怎么包装、怎么操作,我们
都没介入。

    “去年第四季,加尔各答与孟买的代理商各下了5百万箱订单……。”

    “啊?”记忆中西班牙流感是1918年才传到印度,难不成提早开始?

    “嗯,这次过年就是因为新加坡那边日以继夜在扩厂生产,所以你大舅子才
没回来”岳父道:“加尔各答已经失控,照总督私下说法,光是加尔各答市区从
10月开始至少已经死了30万人,而乡下地方情况更严重,据说有整个村落死
光的……。”

    秀全续道:“英政府无力阻止疾病蔓延,现在英国人逃离印度、印度人逃离
城市回去乡下,整个印度的生产力已经停摆。”

    岳父吸口菸道:“从生意上是好事,我们现在包装简化、浓度降低,每箱2
0瓶从5美元降价到3美元旦利润还有2。7美元…现在光是印度地区还没交货
的订单就有2千万箱,其他波斯、阿拉伯、埃及等地订单也不断涌进来,但想到
这代表后面死了几百万、甚至上千万条生命,还是很不忍……。”

    秀全提醒道:“不过有件事我们正在密切注意,就是加尔各答市面上传说这
病是跟着要去法国参战的劳工,从中国传去的……。”

    岳父道:“没错,如果这病蔓延开来,这个中国人带病的谣言更加扩散,难
保东南亚不会出现大规模排华……。”

    秀全道:“所以我们已经开始收缩个营业据点,趁着过年通知各区干部,用
过年名义先把家人送回来。”

    “嗯…”我完全没料到这一层,只能点头。岳父家长年在海外经营,果然有
很多Know-how。

    “这次赶工扩厂也是,只能在新加坡弄还不敢在槟城…”秀全道:“有英国
要塞在,应该还不会出大乱子……。”

    “那新加坡消息如河?”我问道。

    秀全道:“新加坡倒是没听说有感冒流行……。”

    “新加坡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岳父道:“现在新加坡满是谣言,英国人
都在担心如果法国投降,会不会割让海外殖民地给德国人。”

    “喔?”这件事又出乎我的预料。

    “普法战后法国把亚尔萨斯与洛林两省割让给德国,但这次法国本土无地可
割,邻近德国的省分也没有什么出产,拿了对德国人没好处…”岳父续道:“所
以新加坡洋人看法是,法国最有可能把印度支那的殖民地让……。”

    “印度支那?这样对德国来说是「飞地」,德国人会接受吗?”我问道。

    “这只是谣言吧…”秀全道。

    岳父道:“德国本来就没什么殖民地,而且无风不起浪,这几个月西线上没
什么动静,谁知道列强在台面下谈什么条件。”

    “一直有谣言说德国已经透过土耳其,把潜水艇用铁路运到印度洋了”秀全
道。

    “喔?德国海军应该还没有这种补给能力吧?”

    “嗯,但新加坡与印度之间的商船已经发生恐慌了…”秀全道:“之前德国
巡洋舰恩登号攻打槟城也没有这么大恐慌……。”

    “是喔……。”

    “恩登号是巡洋舰,至少商船远远还看得到,但潜水艇就不一样了。听说德
国潜水艇都是躲在海底,要等到爆炸了才会知道被潜水艇攻击…”秀全道:“现
在这些谣言已经影响到印度洋海运,商船出港的频率降低,保费也跟着飞涨。”

    “战况一不利,商人信心崩溃得非常快…”岳父道:“现在德国陈兵巴黎城
外,协约国又没有任何振奋人心的消息,虽然英国一直要求美国参战,但在这种
情况下显然美国也在观望,加上瘟疫听说已经一路往西,从印度传到阿拉伯、南
非甚至到了西班牙,英国要怎么打下去真的很难预料。”

    “那法国方面可能单独投降吗?”我啜口茶续问……。

    (5)广州湾

    沙~沙~沙~~。船头划开难得平静的海面,浪花发出碎帛般柔柔声音。

    “嗯…嗯…嗯…”君儿口含龟头,玉手握住硕大的阴茎上下套动。不时抬起
媚眼瞧瞧我,不时又张开性感的樱桃小口,用心吞吃老公的大家伙。

    “啊…好老婆…嘶…”手指深陷君儿发丝中,每当她用牙齿刮过龟棱时,我
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不舒服吗?”君儿睁大美目,一脸无邪地问。

    “不…好舒服…君儿妳真厉害…”指头灵巧地在阴茎上抚跳,让我兴奋得大
腿肌肉开始颤抖。

    “别叫太大声唷,会吓到隔壁苏菲妹妹的,呵呵…”君儿取笑我一番,又低
头将男茎含入口中。

    小弟弟已经被君儿玩弄快半小时了。我被她吸得心跳血涌、欲火高涨,老二
充血硬挺,胀得好像要爆裂开来,但君儿却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每当玉杵
开始抖动、肉菇开始点头,她就吐出龟头轻轻按摩马眼,让岩浆硬生生倒退回去。

    “好妹妹…好老婆…让哥哥亲亲…上来好不好?”

    “不要…我就是要欺负你…嘿嘿嘿……。”

    我原本斜倚在沙发上,让君儿跪在面前为我服务,但眼见这小妮子丝毫没有
放过我的意思,我心一横弯身下探环住君儿的腰,深吸一口气、双腿用力站了起
来。

    “啊啊!”君儿吓了一跳,放开肉棒轻呼。原本跪在地上的她被我抱起,整
个人四肢离地成了倒V字型。

    “放开我…放开我…”被我像小鸡般腰上头下倒转提起,君儿不住挣扎。

    “哪有一个女人欺负自己老公欺负成这样的?成何体统?”我怕君儿挣扎时
伤到脖子,将她整个抱起放在腿上。

    “你最坏了啦!都不好好陪人家玩…”君儿满脸不悦,乖乖打开双腿跨坐在
我身上。

    “是吗?那就不玩啰?”我左手扶住纤腰,右手袭向勃起乳头。

    “你最坏了啦!”君儿小嘴不停抗议,玉手却抓向挺立的巨龙。

    “别乱动喔!等等弄断了我可不负责的唷!”君儿抓着肉棍让龟头在花瓣间
来回滑动。汹涌蜜汁瞬间涌出,一下就浸湿了我下身。

    “弄坏了晴儿她们才不会饶过妳呢!”

    “少贫嘴!”君儿脚尖轻踮,大龟头一下就推开柔软的穴口。

    “嗯…喔…嗯…”虽破身半个多月,窄小花径要一下子容纳肉棒还是有点吃
力。现在虽不用再蛮力推开,但还是得等嫩肉一点点放松。

    “嘶…啊…”君儿倒吸一口气又吐出,身体微微上下套动,让龟头一分分深
入。爱液从层层叠叠的肉壁中渗出,为肉棒

    “哎呀!”君儿柳眉一皱娇哼一声道:“讨厌啦,谁叫你乱顶的?”

    “呵呵呵…”我让君儿双手搭在我肩上,捧起丰乳含入口中。粉嫩的肌肤有
着浓浓少女体香,丝丝汗液正为激情加入最佳调味。

    “啊…好酸…喔…”君儿倾身将我搂入胸前,整团肥乳紧紧贴在我脸上。

    我一下吸、一下咬、一下含、一下舔,另一颗乳房当然也不能放过,紧紧握
在手中,抓、转、搓、揉。

    “讨厌啊…啊…好坏…”君儿承受不了刺激,蛮腰突然加速前后扭动。

    “啊啊…顶到了…啊…好深…”随着扭腰摆臀,大龟头一下就吻上花芯。

    雪白娇躯在我身上不停剧烈前后扭动,龟头也在花芯上勾、磨、顶、转……。

    “好坏…哥哥好坏…啊…嗯…”君儿媚眼半闭、粉脸嫣红,双手双脚像章鱼
似紧紧缠住腰身,屁股却电动马达般不停挺动。

    “嗯…好舒服…啊…啊…又顶到了…啊…”君儿银牙紧咬,鼻腔里发出一阵
又一阵诱人娇哼。

    “轻点…轻点…”阴茎快被君儿摇断,我不得不出声求饶,但君儿却如同陷
入无边欲海当中,她的头用力向后仰,秀发顺着美背瀑布般垂下,随着腰部剧烈
动作在空中不停飘舞。

    我放开乳房双手赶忙紧扶纤腰,深怕君儿会整个人往后摔滚下去。

    “太棒了…哦…我快不行了…啊…”君儿放浪地哼着。君儿狂上猛下,大龟
头次次撞击花心,根根触底、次次入肉。

    “哦…慢点…喔…”我不住张口呻吟。彷佛给强奸似的,阳具像唧筒般噗滋
作响,阴茎上不断传来强烈至极的刺激。

    “啊…好爽…啊…哦…”美穴贪婪地吞噬着肉杵,君儿欢快地呼道:“快…
咬我…咬我的乳头…啊…啊啊……。”

    我含住鲜红乳首,用力咬下去……。

    “啊喔…”女孩全身一震,我清楚感受到紧贴着的大腿肌在颤动抽搐,明媚
的大眼翻白,身子强烈抖动。

    “喔喔…”君儿吐出舌头,唾液沿着嘴角缓缓滴下,小穴里肉壁不停收缩痉
挛,嫩肉像小嘴般紧咬深入花心的肉冠。

    我一点也不打算放过她……。

    拦着纤腰一抱,我整个人站起来成了火车便当姿势。

    “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哎呀…”全部体重集中在花芯之上,君儿双眉
紧蹙不住娇呼求饶。

    “哪能放过妳这个小荡妇”肉棒完全没入小嫩穴里,我托住君儿臀肉,开始
上下震动。

    “啊…好难受…啊…要死了…”龟头彷佛已刺穿了胃肠,君儿脸上春情荡漾、
百色杂陈。

    君儿身材是属于那种圆润不见骨的,以前我未曾整个将她抱起过,抱起来才
发现她的体重比我想像轻很多。

    “哎呀…好深…啊…又来了…又来了…呜呜…”君儿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脖子,
双腿腿弯让粗壮手臂穿过,整个人就像漂在空中的一个M字型。

    浑圆洁白的小腿在空中无力地踢动,40多公斤体重压着花芯在龟头上磨转,
君儿随着上下律动渐渐翻起白眼……。

    强烈的征服感充满了我全身,但眼看这样下去君儿肯定会完蛋,我将她放到
床上。

    “啊…不行…不要呀…”惊觉一对脚踝让我给勾到肩上,君儿奋力挣开秀眼
娇声哀求。

    滋~~~烧红火棒瞬间插入花心深处。

    “哎唷…啊…”大龟头撞击花心,君儿咬住纤指,皱眉承欢。

    紧窄小穴紧紧夹着巨茎,肉击声轻脆啪啪声不停响起。我狠狠撞着淫穴,龟
头无情冲击花芯,要让君儿知道谁才是老大。

    “哎…哎…哎…”君儿喘不成声,但小屁股还是不知死活地朝上顶来。我改
用迂回磨蹭方式,一手抱起翘臀让下身与阴户完全贴紧,一手重揉狂捏肥大美乳,
阴茎整个没入阴道之中,龟头顶死花芯快速搅动。

    君儿秀发散乱,喉头发出咕噜咕噜声音,小舌微吐、两眼完全翻白……。

    忍不住的快感传遍全身,我挺腰把阴茎再用力地抽插几下……。

    “老婆…我来了…我要射了…喔……。”

    ***    ***    ***    ***

    呜~~~!船顶鸣起长长汽笛声。

    “都是你啦!那么用力,都不怜惜人家…”君儿娇嗔着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

    “喂,这不是在房里…”我轻握君儿手腕。背着我的王济明显偷偷笑了,另
一边的苏菲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忍住不敢笑出来。

    “前面就是广州湾了,那栋就是公使署…”苏菲指着前方码头道。

    “要不是本姑娘身体强壮,早就给你搞死了…”君儿丝毫不理会苏菲说明,
继续抱怨道:“哼,如果今天换成是苏菲姑娘,看你敢不感这么狠!”

    我的脸上瞬间浮出100条黑线……。

    王济捂着嘴笑着逃开,只剩下苏菲靠在船栏边,不知所措……。

    公使署是栋面海两层洋楼,周围植满椰子树,洋溢着浓浓热带风情。

    “这里为什么有只大公鸡呢?”君儿指着围墙墙柱上雕像道。

    苏菲微笑答道:“公鸡是我们法兰西的象征,下次有机会如果我们一起到祖
国去玩,在罗浮宫河凡尔赛宫上面也都有公鸡的塑像呢。”

    君儿道:“喔?有什么典故吗?”

    苏菲道:“从大约一千年前开始,我们的老祖先高卢人就用公鸡当作「希望」
与「诚实」的象征,但那时候的人觉得公鸡不够勇敢,所以没有还没用来当作我
们高卢人的象征。”

    “公鸡会成为我们的象征是因为日耳曼人,中世纪的日耳曼人嘲笑我们是「
公鸡」,但到十六世纪波旁王朝,国王们反而喜欢在画像上画上一只公鸡,做为
我们法国的象征”苏菲续解释道:“真正公鸡成为法兰西的正式象征要到十九世
纪的第二共和时期,当时的政府把公鸡图像刻印在钱币上。”

    “诶,对耶!这里也有!”君儿突然想到什么,低头指向苏菲胸口:“妳这
个徽章上也是一只公鸡!”

    “没错!”苏菲骄傲道:“这次保卫祖国的战争爆发之后,我们法兰西男女
老幼都戴起公鸡的符号。公鸡代表农民出身,自豪,顽强不屈,勇气与繁殖力强
盛,是我们对抗普鲁士老鹰最有用的武器!”

    “原来是这样呀!”君儿恍然大悟道。

    “停!这里不能随便进入!”门口黑人法国兵用法语斥道。看他样子应该是
塞内加尔的非洲军团士兵,高高黑黑,像是庙里黑罗汉一样。

    “可以麻烦请索邦秘书出来吗?”苏菲用法语回应道。

    “喔?小姐您会说法语?那快请进吧!”黑人士兵道。

    “我要带我的中国客人进去,还是请你请索邦秘书出来带路吧!”苏菲笑道
:“我知道你的职责,我不想给你添加麻烦。”

    “喔,谢谢您!女士”黑人士兵扳着脸道。

    不一会索邦秘书急忙忙地跑出来,道:“哎呀!苏菲小姐真不好意思!他们
没有接到您吗?您怎么就这样自己跑来了?”

    “没事的,我不想麻烦大家就自己跑过来了。”

    “这些殖民地的家伙真靠不住,连到码头接人都办不好”索邦秘书堆起笑脸
到:“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别这样,是我自己决定不让他们接的,不要为难他们下人”苏菲微微笑道。
“我的中国朋友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哦……。”

    “这位是苏小姐,是我的大学同学…”苏菲道:“后面这两位是苏小姐的护
卫。”

    “哦…照规定只有您的朋友可以进入公使馆,这两位中国男子…”索邦面色
稍现为难道:“照规定中国贵宾的随人是不准进入的,只能在外面等。”

    “那可由我担保让他们跟着吗?”苏菲道:“这次苏小姐会来做客五天,也
不能一直让他们两个在外面。”

    “哎,这件事怎么没有先告诉我呢…”索邦沉吟半晌道:“好吧,那就请他
们两位把武器交给警卫保管,再登记一下资料吧!”

    我与王济取下随身手枪交出。这是君儿的主意──照苏菲说法,各国特务机
关都没有我现在照片,所以就算是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也未必会被发现,防止跟
监主要是从康惕大使身边下手,重点不是防外人而是内奸;因此化妆成护卫跟在
小姐们身边,再视状况安排私下会面机会,多少能避开周遭监视耳目。

    但我担心的却不只如此──真正需要担心的是若届时我不答应康惕要求,法
国人翻脸不认人时该怎么脱身──如果只有我与王济倒还容易,大不了就硬干一
场,麻烦的是有君儿在,要怎么离开让我与王济一路伤脑筋到广州湾。

    进入公使馆我与王济就被安排到后面警卫室休息。眼看是没机会进主屋见到
大使,王济便主动请法国小厮传话,说要带我这新来的傻小子出去逛逛。

    ***    ***    ***    ***

    广州湾地处中国最南端,1899年法国胁迫清政府签订《中法互订广州湾
租界条约》,将遂溪、吴川两县属部分陆地、岛屿以及两县间麻斜海湾划为法国
租界,统称“广州湾”。与廿一世纪湛江市相较,最大差异在廿世纪初的广州湾,
今天坡头区与南三渡口沿线都还没有填海,还是一片片沙洲、岛屿。

    “这里形势很好,就是位置不行,可惜了…”我眺望大海对王济道。“这么
大一片良港,可惜北边给十万大山档着进不了广西,东边过去是茂名,发展过去
就给香港、澳门、广州挡着,往西也得过北海走钦洲,翻山越岭才能到南宁……。”

    “听说法国人是有打算修一条铁路,往北走廉江、陆川往玉林,再东转去梧
州…”王济道。

    “喔?”我讶道:“你怎么知道?”

    王济道:“呵呵,不瞒您说,以前我就是在陆川、博白一带做土匪的,这地
面上我还有些消息。”

    “呵呵,过去就过去,自己别闷着就好”我笑笑拍拍王济肩膀,道:“英雄
不怕出身低,咱们现在是同舟一命。”

    王济没想到我会拍他吓了一跳,道:“连长您不嫌弃,您对王济已经够好了
……。”

    “呵呵呵…”我笑着点起两根菸,递过一支给王济:“不管怎么说,我欠你
一命……。”

    “您…您千万别记在心上…”王济惊恐地瞪大双眼道:“您对我们好,我们
都放在心里,那点小事您千万别再提了。”

    “呵呵呵…”我吸着菸望着大海,两人沉默无语。我想起之前看过资料中是
有一条铁路从站将往北,到玉林后一分为二,东往梧州、西往贵港,但在这个节
骨眼上还不能考虑这么多,先应付眼前问题比较重要。

    “连长,要不要去见见我的几位哥们?”王济掷开菸头道。

    我挑挑眉示意后方道:“干净吗?”

    “都是铁杆哥们…”王济故做继续眺望大海道:“方才一路过来都没人跟着,
干净的……。”

    “嗯,那走吧……。”

    我们的衣着本来就一点也不显眼,混在码头人群中更像两粒沙掉入大海。

    为保险起见,我们俩还是几次佯作观看路边新闻、商品,不时停下、蹲下,
王济确定没有人跟来后领了我在市场后巷东转西转,最后进入扇小木门。

    门扇一开就涌出浓浓鸦片味。王济与守门老汉比比手势,老汉推推蹲在旁边
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跃而起便带着我们往后走。

    挑高木屋原本应是仓库之类的建筑,现在用布帘隔成了数不清的小单位,每
道帘幕后都可见到鸦片烟青青烟气浮起。十余名服务人员有的清痰盂、有的提水
壶,个个都一幅僵尸木乃伊样。小男孩领我们爬上木造楼梯,没想到阁楼顶上另
有暗门通往隔壁。

    邻屋内通道是条沿着梁边的空中走廊,下面是一大间赌场,百余名赌客正呼
卢喝雉、好不热闹。通道延伸到对面墙壁后沿着墙转向大街边方向,两名显然是
在监控场内的壮汉倚着通道木栏,见到领在前的王济居然都欠身行礼。

    小男孩走到通道尽头敲敲木门,领个我们进入另一幢建筑中。通道同样是沿
着梁下搭建,但这里搭了布幕看不见下面,从气味与不时传上来呻吟猜测,下面
八九不离十是间妓院。我们又前行二十余步便到了一个天台花厅,几名汉子正围
在桌边抽菸推牌九。

    “老五你回来啦!”桌首汉子抬头道:“九哥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文哥您继续玩,我自己进去就好”王济道。

    “好好好,那等下记得来玩两把呀!”汉子把牌压在桌面上,看他表情今天
应该手气不错。王济带我绕过牌桌进入后厅。

    “小五,坐!”似猴子的干瘪汉子背对我们喂着画眉鸟,朝左右吩咐道:
“上茶!”

    “九哥!”王济毕恭毕敬地向汉子行礼。

    “嗯,坐!”九哥转身道:“这位是?”

    “这位是三少爷”王济还是低着头应道。

    “喔!是三少爷!久仰久仰!”九哥脸上突然堆满笑容道:“什么风把您吹
来了?哎呀,这小五真是的,三少爷要过来也没先通报一下,您看看我这连整理
都没整理,让您见笑了!见笑了!”

    “三少爷,这位是吴九哥…”王济欠身介绍道:“这广州湾水路码头都是九
哥在照料。”

    “贱名吴曲九…”九哥躬身作揖道:“三少爷「猛鬼翔」外号无人不知无人
不晓,往后还请三少爷多照顾、多提拔……。”

    听到九哥提起「猛鬼翔」我脸颊一热,抱拳道:“九哥您过奖了,惩恶除奸,
不使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

    “哈哈哈,好个「不使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来呀!上好茶!”九哥摆
手招呼入座。

    王济介绍道:“咱们这几个月货都是走九哥这去阿拉伯……。”

    “喔?那真的要好好谢谢九哥您照顾了!”闻言我起身再拜。

    “唉呀呀!三少爷您别多礼!小五交待我们怎敢怠慢!”九哥连忙起身对拜
道:“这南海海面上中外船长多少还是要卖我老九一点小小面子,不过就是夹些
私货到吉大港去。能帮三少爷办点事是我们的荣幸,千万别放在心上!”

    “目前走九哥这条路,每个月可以出去1万箱。”

    “小事…小事…”九哥搓着手满脸笑意道:“不过是叫水手们夹在舱底,小
事、小事……。”

    “那这次九哥打算怎么办?”王济从怀中取出小布包递给九哥,面无表情问
道:“这次不能走老路,要彻底保密。”

    “我瞭…”九哥道:“明晚有条船去马尼拉,东西会从马尼拉转去巴达维亚。”

    “从巴达维亚转去吗?”我问道。

    “是。”

    “是华人还是荷兰人做交通?”我问道。

    “这部分三少爷就不用担心,只要没遇上德国潜水艇,50天后就到阿姆斯
特丹…”九哥道:“不用人当交通。从广州湾到欧洲,每个水陆码头都有孩子们
当苦力……。”

    王济补充道:“有人会藏在船上约定好的地方,到目的地会有人取货。路程
中整条船都不会知道船上夹了东西。”

    “嗯……。”

    九哥续道:“收货的口信我明天会让人捎去马赛,至于到时要把东西交给谁
……。”

    “我会再让九哥知道…”王济道:“最近海上消息怎么样?”

    “请用茶”九哥比比手道:“去年英法两国元气大伤,战争一时间还结束不
了。”

    王济问道:“喔?您的意思是会继续吗?”

    “会不会继续我不知道…”九哥道:“但从各码头传回来的消息,英法两国
铜矿、磷矿还有橡胶的采购量还是非常大,印度那边棉花也积极增产,看起来不
像是要结束的样子。”

    我问道:“所以在人力上跟财力上都能继续下去啰?”

    “英国看起来还行…”九哥道:“北美洲部分不知道,这两个月从澳大利亚、
印度与南非都有许多兵船出发,算算应该至少走了10万人,英国人力上应该还
应付得过去。”

    “至于法国就难说。法国人在河内跟西贡都有招兵,但应募的很少…”九哥
啜口茶续道:“另外一件事就更犀窍了……。”

    王济道:“九哥别卖关子,直接说吧!”

    “前几天公使署的法国佬招我们去开会。”

    “喔?说了什么?”我问道。

    九哥续道:“法国佬的意思是,北京肯定最近是要跟德国宣战的。说是跟北
京方面条件都谈得差不多了……。”

    “喔?北京打算出兵吗?”王济讶问道。“现在北方兵能打得了仗吗?”

    “听说是段祺瑞狮子大开口,向协约国要了贷款跟军械,要新组三个师去欧
洲参战”九哥道:“山东方面已经有风声,说曲同丰要招兵三万人。”

    “喔?”王济道:“曲同丰带兵去欧洲?怕是拿来打南方吧……。”

    “这就不是我能懂的了”九哥道:“倒是法国佬似乎也不认为中国兵会去欧
洲,他们要的是中国工人。”

    王济道:“工人?”

    “英法两国男人都上了战场,总要有人进工厂、有人种地”九哥道:“据说
英国人在福建已经招了一万多。法国佬说,他们打算招20万人去法国。”

    “20万?”王济讶道。

    “这次挑选条件相当严格,有眼病、肺结核、性病及牙病的都不行”九哥道
:“但法国佬开出每天一块大洋的薪水,就算扣掉伙食住宿,一个月下来还是有
15元,这条件算很好了。”

    “那有什么利头?”我直接了当问道。

    “呵呵…”九哥干笑两声道:“这也是我要请三少爷照顾的地方了!第一是
招人,法国佬开出条件,每招一个人有5元佣金。广东人奸巧机诈,要找能符合
条件的不容易,三少爷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合夥到内地招人。”

    “呵呵,怕不是只赚这5元佣金吧”我笑道:“难不成九哥不收仲介?”

    “哈哈哈,三少爷果然快人快语”九哥道:“法国佬合约是五年,合算一个
人是1千800大洋,扣掉开销杂支实领900。我打算提出签完合同现领40
0的条件。”

    “后面还给钱吗?”我问。

    “不给了,卖身400块钱。领了钱就去法国卖命五年。”

    “死了不就收不回来?”我压抑心中不屑与怒火,佯作兴致昂然道:“这也
是很大风险呢。”

    “这就是法国佬生意能做的地方”九哥道:“法国佬合约注明,如果没满五
年就死了,保险费一人500。”

    “所以死了我们多赚100?”

    “正是!”

    “嗯…”我续问道:“九哥您刚说这是第一,那第二呢?”

    “第二就真的完完全全得仰仗三少爷了…”九哥道:“人出海还是得穿衣穿
鞋、吃喝拉撒睡。”

    “嗯,总不能叫他们光着去……。”

    “20万人出洋,一路上要吃要穿”九哥笑道:“您算算这要多少衣服?

    多少罐头?多少米面?“

    “嗯……。”

    “我是想请您跟法国佬说说…”九哥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道:“府上有
船有肉,还有菸给工人抽…这生意我们小的都做不了……。”

    “嗯……?”

    “但广州湾现在没有织布、制衣,也没有碾米、罐头…”九哥笑道:“这点
小生意我就向您报效了……。”

    “但这不过就是一时,过几个月人招齐不就没生意了吗?”我疑问道。

    “嘿嘿,这重点就在要找公使与总督参股呀…”九哥道:“到东方来哪个不
是想发财?大家在一条船上,这船就驶得稳了……。”

    “我懂你意思……。”

    “三少爷您别担心,这钱跟地我都已经准备了,您只要出个面、沟通沟通就
行。”

    “多久可以搞好?”

    “只要法国佬点头,两个月…”九哥道:“准备好了,就缺上面点头。”

    “明白…”我续问道:“那美国呢?美国方面有什么消息吗?”

    九哥斩钉截铁道:“美国是肯定打的,应该不出三个月……。”

    “怎么说?”

    “美国人的利益就是贸易,但如果欧战结束,德国人称霸欧洲,美国的利益
就完了…”九哥道:“对美国人来说,最好是欧洲打得要死不活,英国、法国、
德国、俄国通通打烂,这样美国人生意就做不完了。但如果结果是一强独大,美
国人就没生意做,这是美国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九哥续道:“本来的威尔森总统是不想打仗的,但去年这罗斯福总统能选上,
就看得出美国人想打。罗斯福是强硬派,上台后现在处处找德国人麻烦,一下藉
口说德国人之前打沉了美国轮船,一下藉口说德国人弄坏了美国人在英法的财产,
想尽办法就是找藉口开战。”

    “罗斯福?”我心中一惊道。威尔森不是应该在1916年顺利连任吗?

    “嗯,就是那个调停日俄战争的罗斯福呀!”九哥道:“他上次选输,但这
次正好险胜一点点……。”

    罗斯福第三次当选总统?那这样还会有「十四点和平原则」跟「凡尔赛条约」
吗?

    “去年底罗斯福搞出个什么「三点备忘录」,要求所有国家在1917年元
旦无条件停火,第二点要求所有国家退回战争前的国界,第三要求今年春天召开
和平会议…”九哥道:“这件事情闹很大,三少爷您没有听说吗?”

    “嗯,是没有…”我心想受伤昏迷这段时间,世界怎么发生这么大变化;更
糟糕是君儿的新闻整理怎么这么不确实,这么天大的事居然没有整理起来。

    “那各国反应呢?”

    “英国法国元气大伤,基本上是不反对…俄国在乱,也不反对…倒是奥国跟
土耳其也居然也不反对……。”

    “喔?那德国呢?”

    “德国是一声不吭,倒是宣布了开放北海让美国商船自由进出荷兰。”

    “喔?”

    “德国人宣布只要美国船不派军舰武装护卫,走指定航线,就可以进出荷兰”
九哥道:“但英国海岸还是封锁的。”

    “这样封锁不就变成是假封锁了……?”

    “话不是这样说”九哥续道:“德国宣布透过荷兰扩大对美国采购,现在美
国工业界一阵荣景,纷纷帮德国人生产,而荷兰人赚到钱乐得继续中立,反而是
英国人哑巴吃黄莲,明知道货物是要运去德国的,却又不能明目张胆派海军去拦
截……。”

    “喔?”这么大的变化完全出乎我预料……。

    “所以现在是罗斯福想打,但美国工业家们两头大赚,不是那么支持罗斯福。”

    “嗯……。”

    “美国是天平上最后一颗砝码,加到哪边哪边就赢了…”九哥道:“所以除
非德国人不小心捅了什么大蒌子,不然这场仗还有得打了……。”

    (6)法兰西密谋

    有道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转眼载着沙林毒气的轮船都
出港了十多天,不要说还没见着康惕,就连君儿我也没见上几次。我和王济给安
置在公使馆警卫营里,不管黑的白的法国佬连正眼也不看我们一眼,穷极无聊只
能每天去吴曲九那。抽大菸没兴趣、赌博我也不在行,难得是居然第一次见到王
济开荤──这一年多来他跟在我身边,我从未见过他接近女色,但这几天他竟然
看上了个小姑娘,每天起床就拉着我往妓院跑。

    昨天总算听说康惕到了广州湾,人是还没见着,但今天一早就通知要下人们
备船,说是大使打算带着两位小姐一同出海去广州湾晃晃。

    骑马我跟王济还行,但驾船我们就一窍不通了。

    这是条约20公尺长的帆船。今天海上几乎没有风浪,微风徐来,康惕跟苏
菲熟练地操纵着船帆与舵机,而我与王济只能照着指令帮忙系紧绳索。

    “在北方很少有机会玩帆船”苏菲道:“好久没这样尽兴啰,呵呵呵!”

    “苏菲妳来掌舵”康惕大使道:“注意水流,别太靠岸边。”

    苏菲灵巧地跃向船尾接过船舵。康惕示意我与他前去船头。

    “渊翔兄,很高兴小女说动了你愿意来广州湾一趟”康惕道:“苏菲个性较
烈,当她告诉我要去桂平说服你时,我很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

    “苏菲小姐是高尚的淑女,您过虑了。”

    “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康惕道:“现在只有我们在船上,你不需要拘束。”

    “是……。”

    “这些年不见,你的样子跟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了”康惕用长辈口吻微笑道
:“好在这次是苏菲带你来,不然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你了。”

    “呵呵,之前与您见面时我还是个傻小子吧……。”

    “呵呵,你在北方久了,说话也像北方人啰!”

    “啊?会吗?我自己都没发现呢,呵呵呵…”我抬头佯观天色道:“时间也
不多,大使您就直接明说吧,请问找渊翔来有何指示?”

    “嗯……”面对我单刀破题,康惕也抬起头闭口不语。

    “您不是代表协约国外交团去见了段总理,那中国是决定要参战了吗?”

    “唉……”康惕低下头还是不回答,只是轻叹一口气。

    “如果就是这样打哑谜,渊翔也没法帮助您什么……。”

    “帮助?”康惕挑起眉望向我道:“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我们?”我笑笑道:“呵呵,大使您的意思是帮助您一家?还是帮助法兰
西呢?”

    “你想帮哪个?”康惕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狯。

    “公事上我没有帮助法兰西的义务…”我沉声假笑道:“但在私谊上我也没
有拒绝苏菲小姐与您的理由。”

    “所以是先私再公啰?”

    “没有特别私不私公不公…”我续假笑道:“不过就是生意…Everyb
ody has a price……。”

    “那你的价钱是多少?”

    既然这老家伙要打哑谜,我想也不想续道:“呵呵,那您愿意付出多少代价?”

    康惕瞪着我眼睛,神色平和地道:“这整个广州湾可以向你买什么?”

    ***    ***    ***    ***

    “美国人公开提出来的条件,是要求各国退回1914年8月开战前的国界
……。”

    “这我知道,那德国开的条件是什么?”

    “美国人要求各国停火,要召开国际会议…”康惕不理我续道:“这根本是
烟幕弹,只是为了帮美国人参战找藉口……。”

    “……?”

    “罗斯福的目的,是要藉这个机会把美国人的手插到欧洲大陆来…”康惕续
道:“因为德国人有渊翔你的帮忙,现在英国法国都元气大伤。现在跟德国人停
战也好,不停战也好,我们法兰西都需要至少10年才能恢复元气。”

    康惕盯着我双眼道:“美国人最害怕的是德国一强独大,最希望的就是法国、
英国、德国与俄国四败俱伤。”

    “欧洲四大强权打群架,美国人一定会等到各方都伤得够重才会出手…”

    康惕道:“尤其这个罗斯福是个标准帝国主义者,他不但要藉着参战让美国
成为世界上决定性的军事强权,更打算透过战争贷款,让我国跟英国落入华尔街
的掌握之中。”

    “喔?”我佯讶道。美国透过等待欧洲列强杀到最后关头再出兵欧洲,成为
军事天平上最重要的筹码,同时再透过银行贷款让欧洲各国购买美国军火、重建
──这是原本历史中威尔逊当总统就发生过的戏码,对来自廿一世纪的我一点也
不奇怪──只是在这个世界中美国总统换成了更强硬的老罗斯福,到底会怎么演
变我也很好奇。

    “但现在德国损失不大,难道不能透过和平会议达到某种解决吗?”

    “最不希望解决的就是美国呀!”康惕轻哼不屑道:“如果我国直接跟德国
讲和了,那美国就什么利头也捞不到了。”

    “嗯…更糟糕的是,美国还要独自面对一个欧洲独强的德国……。”

    “你说对了…”康惕道:“届时美国没有藉口,也没有能力可以独自对抗德
国。”

    “两个国家隔着大西洋,有什么利益冲突吗?”

    “如果法国单独与德国媾和,不要说收回亚尔萨斯跟洛林两省,可能还要付
出非洲与亚洲殖民地的代价…”康惕道:“就算不要这些殖民地,德国在俄罗斯
方向取得乌克兰跟白俄罗斯,领土就会大幅增加……。”

    “喔?”我真的有点惊讶。康惕没错,原本历史中德国与俄罗斯媾和,其中
的关键因素其实还是西线战局;如果西线的因素没有了,美国又无力介入东方问
题,那么德国人起码会要求俄罗斯交出乌克兰跟白俄罗斯——这样的疆域就跟第
二次世界大战时,第三帝国最大的领土范围差不多了。

    “另外德国人更可以肆无忌惮地通过土耳其帝国,牢牢掌握住阿拉伯半岛…”
康惕脸上充满忧心道:“同时通过西侧与北侧威胁波斯,这样整个西亚就都是德
国势力范围了。”

    康惕叹口气道:“这样即使英国人还能掌握印度,怕也不能长久控制。”

    “啊……?”

    “如果英国人输了,印度人绝对不会再干于接受英国人支配……。”

    “这样的帝国真大呀……。”

    “嗯…”康惕道:“所以德国人现在并不需要急着把我国打垮,他们现在真
正的目标应该是对俄国人施加压力。”

    “趁着英法两国无力作战,先回头解决俄国……。”

    “没错…”康惕道:“所以罗斯福才要急着发出最后通牒,因为再不参战就
来不及了。”

    “美国参加协约国对德宣战,这不是对贵国有好处的吗?”

    “你确定?”康惕扬起眉毛,眼中再度露出精光。

    “不是吗?”

    “呵呵,线在德国人宣布开放荷兰港口,表面上是让美国人能贸易,但根本
上你认为是什么目的?”

    “让美国东西可以透过荷兰闯过封锁去英国?”

    “美国船直接进英国港口风险太大,所以到荷兰转口,让英国人自己负穿越
北海的风险。这样讲没错,但只对了一半…”康惕道:“真正的原因是德国人自
己缺物资,摆明让美国人运到荷兰,再卖给德国人。”

    康惕解释道:“美国船载运军火到英国会被德国潜水艇打,载运到德国会被
英国海军拦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些东西都卖给荷兰人,再透过荷兰人的手卖
给英国、德国与我国。”

    “啊?德国人也跟美国买军火?”

    “德国人不直接买军火,他们缺的是粮食跟原料…”康惕说明道:“德国人
也知道,只要他们跟纽约的银行家借的钱愈多,采购的美国货物愈多,美国银行
家就愈不会让罗斯福跟德国开战。”

    “哦……。”

    “但美国开战愈晚,成功机率就愈小,对美国长远利益影响就愈大。”

    “嗯…所以德国人现在就是让荷兰人跟美国人赚钱,然后拖着西线,争取时
间解决东线问题?”

    “呵呵,渊翔你说对了。”

    “但这样不能解决西线问题呀?”

    “德国人开战时根本就没想好西线要怎么解决…”康惕轻哼道:“普鲁士军
人就只是想打仗,根本没想过他们要的和平是什么。”

    “称霸世界?”

    “称霸世界是没错,但要怎么「称霸」?”康惕道:“德国人也不可能并吞
法国,更不可能并吞英国。”

    “嗯…”我无言以对。康惕不可能知道在未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希
特勒真的把法国变成了德国的行省。但就目前1910年代来说,并吞法国真的
是不可能的。

    “那样会无止尽打下去…”我道。

    “没错,我们法兰西会战到最后一人倒下为止”康惕道:“这将不会是德国
要的结果。”

    “嗯,我同意…”我续问道:“您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美国参加协约
国参战不是对贵国有好处的吗?”

    “有什么好处?”康惕显然是觉得我不够机灵,续道:“就算美国人参战了,
美国军队与德国人还是在我们法兰西土地上作战,破坏的还是我们法国土地、法
国财产。就算战争结果是德国投降,还是美国人拿走所有好处,我们法兰西不过
就是得到一个胜利虚名,数百万条人命、亿万财产损失,法兰西在未来几十年中
都只会是二等强国,只能看美国人脸色……。”

    康惕说得没错,这就是原本世界实际发生的历史,而且法国地位更因第二次
世界大战更大幅度下降。

    “嗯…”我接着问道:“人力物力损失已经是事实,贵国要如何扭转这个现
况呢?”

    康惕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道:“呵呵,我有说过要扭转吗?”

    “嗯…”我忍住快脱口而出的「虾蜜」二字,僵起脸应道。

    “先握个手吧!”康惕脸上堆起笑容伸手过来道。

    “嗯…”我伸出手,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先恭喜这次出货顺利…”康惕手劲很强。“已经顺利到马尼拉了吧?”

    我心中一震忍住讶声,心念一转微笑道:“这广州湾大大小小的事还真的瞒
不住大使您呢……。”

    “辛慈大使都是这么多年老朋友了,你们有生意做我最高兴”康惕笑得非常
自然道:“以后就都走我这,路程短又安全,你也不用东转西挪地安排,尽管从
广州湾出去就好。”

    “那要为您和朱尔典大使准备多少花红呢?”我鼓起双颊笑道。

    “朱家是朱家的事,从我这过当然就不干他的事”康惕续笑道:“渊翔你跟
辛慈能顺利做生意就好,不用顾虑我这边。”

    “大使您这样说就太见外了。”

    “不是跟你见外,这是上面的决定。”

    “上面?”

    “能让你顺利把货送出去…”康惕微露得意道:“自然也有法子让东西只用
在美国人跟俄国人头上。”

    “嗯…”我堆着笑脸,无言以对。

    “你放心,会明着说就会保障你的秘密跟安全…”康惕续道:“你是我法兰
西现在最强大的秘密武器,我不可能让朱尔典或任何人知道这些秘密的。”

    康惕道:“你不要用之前的方式联络辛慈大使了,我会交代苏菲,帮你安排
路线继续做生意。”

    “苏菲手脚很俐落,而且英国人、日本人或俄国人都不会想到她…”康惕道
:“根据我国相关单位估计,德国人至少还要向你买20公斤货。如果你缺任何
原料尽管提出来,我国会全力支援你。”

    想钓我的配方?没那么容易……。

    “美国国内已经开始征募新兵,照进度看最快六月、最慢九月美国人就会动
手…渊翔你动作要快点,不然怕赶不上…”康惕说明道:“如果你信得过,下批
可以直接交给苏菲,我会用法国政府外交邮包快递回欧洲,比你现在的方法至少
快上一个月。”

    “呵呵,这不是我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吧…”我笑道:“这部分你最好问问辛
慈大使。”

    “呵呵,没错没错…”康惕说得一幅完全赞同的样子。“回北京我就找他说
说去,无论如何,你走广州湾这条路,我们法兰西会全力掩护。”

    “呵呵,大使您好说、好说…”我续问道:“难不成我就在这广州湾地面上
大摇大摆赚钱,都不用付出代价吗?”

    “呵呵呵,我是不会抽你的佣,但一点点小小代价还是要付的。”

    “怎么样的代价呢?”

    “渊翔呀…”康惕突然热络起来道:“我记得你们中国人喜欢说一句话,好
像是「用你的长矛,去攻击你的盾牌」……。”

    “你们没有用阿托品吗?”

    “只用阿托品几乎没什么效…”康惕道:“我也不与你打哈哈…解药你怎么
卖?”

    沙林毒气解毒如果单纯用阿托品效果并不好,一定要搭配「解磷定」这类蕈
毒硷酯酶复活剂才能有效解毒。为了生产沙林,我早就配了一堆「解磷定」

    备用。

    “贵国要多少?”

    “三百万人份!”

    我笑道:“呵呵,这要点时间,没办法一下赶出来。”

    “你应该问我国预算有多少吧?”康惕笑道:“而不是告诉我你多久可以交
货。”

    “好吧,贵国打算怎么买呢?”

    “一份10块钱美金够吗?”

    “等等,我算算看…”我心中盘算半晌续道:“抱歉,10块钱美金真的不
够。”

    “那……?”

    “我提供你们玻璃瓶装药粉,要用时加水溶解注射…”我说明道:“玻璃针
剂瓶现在中国这边买不到,你们要提供。不含瓶子钱,单纯药粉,每份至少要1
8块美金。”

    “那一口价5000万美金吧!”康惕道:“也不用讨价还价了。”

    “好吧…”我道:“那贵国怎么付款?”

    “先别急,我要跟你谈的生意还没有谈完…”康惕笑道:“我们一件一件谈,
钱的事情我们全部谈完后一起算。”

    “……?”

    “呵呵,明白和你说吧…”康惕道:“我要向你借钱!”

    “借钱?”我被康惕搞得一头雾水。

    “是,向你借钱!”

    “啊?”

    “你有多少我就向你借多少!”

    “啊?渊翔不懂您的意思……。”

    “一亿美金…两亿美金…三亿美金…”康惕缓缓伸出手指,道:“你有多少
我就借多少!”

    “我不明白…”我挑眉道。

    “辛慈后面付你多少钱,就跟你借多少钱……。”

    “喔?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让辛慈把钱汇到东方汇理银行,你只要同意钱借给我就可以了。”

    “喔……?”

    “汇款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与辛慈大使会安排妥当的”康惕道:“你只要告
诉我答应不答应就行了。”

    “呵呵,我有不答应的权力吗?”

    “渊翔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康惕笑道:“我照付你七厘年利。”

    “呵呵,谢谢大使您的照顾,渊翔在此先谢过了…”我躬身道:“方便请教
这笔钱是要做何用途的吗?”

    “呵呵,是要借给你的!”

    “啊……?”

    “呵呵,多死点美国人对我们法兰西好处就更多…”康惕阴阴道:“但赚钱
也同样重要……。”

    “少向美国人借钱,多赚外汇…这我懂…”我问道:“但战争打成这样是要
赚谁的钱呢?”

    “当然是德国人的…”康惕脸上阴霾褪去,绽出笑容道:“美国人的钱我们
赚不到,当然是要赚德国人的钱。”

    “那这跟借钱给我有什么关系?”

    “德国人缺衣缺食,你向汇理银行借钱,采办、加工好再卖给德国人。”

    “哦……?”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康惕笑道:“用支援参战华工名义,我帮你出
证明,配给你印度棉花做衣服,配给你黄豆养猪做培根肉。”

    “哦……?”

    “船运到了荷兰,事情不就解决了?”

    “唔…”看着康惕口沫横飞,我心中想的是「叛国」两个字早已不足以形容
他的行径。

    “法兰西共和国会透过汇理银行贷款给你,还有信用状押汇等方式,收取2
0%的营业额当作手续费…”康惕敛起笑容淡淡道:“不过不用担心,你把价钱
加上去给辛慈就好,我相信他一定会欣然接受的。”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搞?还要透过我?”

    “呵呵,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讲破…”康惕意味深长笑道:“我相信今晚你就
会想通的。”

    “……。”

    “要做甚么都可以…”康惕回头看看船尾的苏菲。苏菲已经稳稳地将船驶入
码头。“你好好想想,我们过两天再详谈……。”

    “呵呵,那意思是我可以不同意吗?”我笑着问道。

    康惕瞪了我一眼……。

    ***    ***    ***    ***

    “唉呀呀,饶命呀…不要再打了…呜呜…”女人凄厉地号着。

    啪~啪~啪~~!皮鞭凌厉劈开空气。

    “这是怎么了?”我边问边待小喽啰拉开椅子拂拭椅面。

    “来,请用茶!”九哥拿了盏青瓷小杯放在我面前,一缕淡金色茶汤打同款
茶壶注满杯中。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做这行的日常营生吧…”九哥仰头饮尽一盏道。

    “千百年不变的老故事…”九哥指着那约30岁的妇人道:“这妇人原是人
家小妾,旁边一对双胞胎是她女儿。原本呢,是老爷贪图美色、小妾恃宠而骄…
…。”

    “呜呜呜…”一对双胞胎少女放声大哭。

    “老头子一翘辫子,这母女仨就给卖了。”

    “家里没人主持呀?怎么就把这这样把人给卖了?”我啜口茶问道。

    “哪没人主持呀?”九哥笑道:“这大房长男好赌成性,早就在我这欠了几
千块钱。他老爸尸骨未寒,就急忙把小妈跟妹妹们押来还债啰……。”

    “这也真是狠的,至少是自己同父妹妹呀。”

    “这小子又是抽大烟又是烂赌,我看过几天连自己媳妇也会押来了。”

    “喔?不会吧?”

    “说笑的啦…”九哥掏出烟盒敬向我道:“这家里就这个败家子,不过他媳
妇家也有头有脸,应该不至于闹到那步田地。”

    “嗯…不要惊动太大吧…和气生财…”我挑出根菸点上道。

    “是呀,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九哥自己也拾了根菸点上道:“好啦,别
打了,打坏了就没价钱了!”

    持皮鞭的汉子闻声停手,钳住妇人下巴抬了起来。这妇人上身着了件蓝色长
衫、下身黑色长褶裙,一条粗若拇指的麻绳圈着颈子交叉而下在胸前打了个结,
接着环绕妇人胸部两圈,将丰满的乳房牢牢暴露出来,有点类似日本龟甲缚的味
道,但绳索又从背后手腕捆绑处往上悬至梁上将女人整个吊起,上半身俯下、屁
股高耸,只剩脚尖勉强触着地面。

    “这也不能怪我们…”九哥在我杯中斟上茶道:“我们只是放帐、收人,卖
肉但不杀人放火。俗话说是「千人骑、万人尝」,忍个十年八年的,债还清就放
她们走了。”

    “嗯…”我低头拿起茶杯,没有正面回应九哥的话。王济一进来就急着去会
相好,我也只能坐这边听九哥歪理。

    “好啦好啦,让她两个女儿玩玩老妈吧!”九哥挥挥手道。

    一对孪生姊妹看去约14、5岁,两人都还稚气未脱,穿着未出嫁少女的衣
裳。一个绑着长辫子垂在脸侧、另一个辫子已经松开,中间澎澎地似乎随时要垂
散开来。姐妹都给木枷箍着,两人尖脸上还有些雀斑,四只粉嫩小手握紧拳头从
木板中伸出。

    “过去!”没拿皮鞭的黑汉子喝斥着跪在地上的两名少女。

    “呜呜呜…”少女们没答话,只是一昧沉声哭着。

    “听不懂人话呀!”黑汉子怒斥道,提起脚就朝马尾少女踹了过去。

    “别踢了会出人命呀!”妇人满脸泪水道:“来!乖!听话!过来吧!”

    “呜呜呜…”少女们还是没动跪在原地。

    “来吧!乖!听话!”妇人噙住泪水道:“照他们说的做,不然我们都会给
打死的…来!快来!”

    两名少女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小脸给沉重木枷压得抬不起头,只能慢慢挪
动双膝朝母亲方向滑去。

    “呜…”长裙突然被皮鞭汉子掀起露出满是血痕的亵裤,妇人不由得闷哼一
声。

    “啊…?”黑汉子硬塞了根黄瓜到手中,马尾少女发出疑问的哀鸣。

    “啊什么啊?给我过去!”黑汉子怒斥,朝马尾少女屁股上又是一脚,将少
女整个踢趴在地上。

    “好啦,让那个大的,叫什么?小梅的?把她老娘裤子给脱了!”九哥吩咐
道。

    “听见没有!”黑汉子怒斥道。

    “啊?”那似乎叫小梅的散发少女哀鸣。

    刷~~皮鞭汉子扬手朝散发少女就是一鞭。

    “啊啊啊啊~~!”小梅凄厉的哀嚎瞬时充满整个房间。

    “这些女人就是这样,自以为聪明…”九哥转头向我道:“每个都以为自己
跑得掉…最后还不是一个个让我们抓回来……。”

    九哥一饮而尽道:“也不想想,跑能跑去哪?要娘家还有得照应,就不会到
我们这来了。”

    “呜呜…乖…听话…快脱呀…”妇人边哭边催促着女儿。散发少女小梅挪动
双膝跪移到母亲身后,挣扎地想办法伸出手去构拉母亲裤头。

    “谁叫她用手的?”九哥笑道:“用嘴巴脱!”

    “快!别用手!快用嘴!”母亲语气中充满焦急。皮鞭汉子把妇人长裙上卷
到腰际,用手扶住散发少女的头朝母亲下腹塞去。经过一番挣扎,黄白色亵裤似
乎松动开来,少女咬着裤头努力下扯,让母亲洁白的臀肉一点一点暴露出来。小
梅放开小嘴,黄白色亵裤沿着小腿滑落地面。

    九哥比比颓坐在旁的马尾少女道:“让她把黄瓜给她老妈插进去!”

    “喂!”黑汉子脚尖踢踢马尾少女道:“还不快过去!”

    “呜呜~不要!…不要!”马尾少女泪水狂喷,拼命摇头拒绝。

    “妈的~!”皮鞭汉子闻言火起,一挥手雨点般鞭子就朝马尾少女落下。

    “啊~!唉呀~!妈~!”马尾少女上身俯地,哭声震天。

    “别打了!别打了!小春快过来!来!”妇人双眼红肿一声声呼唤女儿。

    “还不过去!”黑汉子抓住木枷上颈子后方把手,提起小春朝妇人一丢。

    小春浑身不住颤抖,努力挺膝想要站起来。

    “唉唉!涂了油没有呀?”九哥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没涂油怎么塞得进屁
眼里?”

    “涂了!”黑汉子握住小春的手,示出那油亮亮的黄瓜。那黄瓜可不是一般
的小黄瓜,直径看去至少有六七公分,涂了油更显鲜绿。

    “小春听话…妈受得住…”妇人噙着泪,强忍声音震动安慰女儿道。

    黑汉子抓住马尾少女小春的手前推,黄瓜尖陷入妇人紧窄的菊门。

    “哦…”妇人紧咬双唇,喉头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妇人大腿不停颤抖,小
腿肌肉紧绷,十只洁白的脚趾鸡爪般不住在地板上刮动。

    “这硬塞怎么塞得进去啊!”九哥道:“用转的!”

    “呜呜呜…”肛门被黄瓜撑开,不堪的妇人身体前后摇动,绳索嘎吱嘎吱作
响。不一会长约30公分的黄瓜就只剩下一半不到还在肛门外头。

    “喔喔…”妇人仰头长叹,双腿酥软,整个人颓瘫在绳索上。

    “今天是托三少爷的福,不然就给妳用上大蜡烛了,呵呵呵…”九哥转头又
为我斟上茶道。

    “还不快谢谢三少爷!”皮鞭汉子喝道。

    “谢谢三少爷…哦…”妇人勉强抬起头,但似乎双腿一用力就将黄瓜夹得更
紧,让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灌水!”九哥下令道。皮鞭汉子攫住妇人下巴,让黑汉子往嘴里灌水。

    咕噜~咕噜~咕噜~~。清水一壶壶灌入妇人口中,原本就有肉的肚子胀得
像塞了颗排球一样。

    黑汉子握住小春的手,让黄瓜在母亲肛门中来回转动抽插;皮鞭汉子压住小
梅的脸,用力将脸颊朝母亲饱满的肚皮上压去。

    “啊啊啊啊~~!”妇人像活跳虾一样在绳端拼命扭动哭嚎。

    “三少爷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九哥弹弹菸头问道。黄瓜倏地从妇人肛门中
抽出,腥臭的粪水刷地高速喷出。小春脸上沾满母亲粪便,黏腻的黄汁沿着小梅
发梢流下。

    看着女人们哭嚎打滚,我却一点「性趣」也没有。脑海里想着之前那批还没
运回中国的德国机器设备,眼前一切彷佛只是电脑萤幕中无目地播放的“母女ア
ナル凌辱”片,连勃起的欲望也没有。

    “两个雏儿都还没开过苞,做妈的我也叫手下留着,除了用点刑具,还没让
她尝过肉味”九哥狞笑道:“少爷不嫌弃脏的话……。”

    “嗯…”我微微颔首。在法国人保护伞下有个暂时安全基地能大幅增加收入
不是坏事,要从广西出海又不想受制于广州国民政府和英国人,就只剩下广州湾
与北海两条路。这时代北海还是片渔村,利用价值低,实际上真的能用的是广州
湾。但要走广州湾进广西就得修铁路──修铁路就不是件小事了──就算不管外
国势力和北京反应,现下我们家与陆荣廷间关系是否能达到这一层,甚至应该说
我们家势力能不能达到这个目标,完全还不是我能掌握的。

    除非自己掌握实权,不然打通出海口只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该回去搞好岑春煊与陆荣廷这层关系了……。

    “三少爷今天要吗?”九哥又替我斟上茶道:“我让下人赶快给她们母女仨
梳洗梳洗…在总督府那不甚方便,是不是给您在汇理大酒店准备间上房,待会我
把母女仨给您送去?”

    “喔?”我突然回神心中涌起一阵烦闷。这件事有点讨厌。来到这世界后有
肌肤之亲的女人虽然不多,但总也不能上一个收一个……。

    “这几天事情多,先摆九哥这吧!…忙完再说…”我故做奸笑道:“我家那
只母老虎可就在附近……。”

    “明白…明白…”九哥谄笑道:“那我就先替三少爷收好,养得个细皮白肉
的,随时三少爷上火,就来让她们给您吹吹箫也好。”

    “别弄坏了……。”

    “明白…明白…三少爷寄放的东西,一定好好照料…”九哥点头回头道:
“听到没有!放下吧!弄坏三少爷的东西绝不饶!”

    “知道了!”厅里汉子齐应道。

    “以后妳们仨就是三少爷的了……。”

    “谢谢三少爷…谢谢三少爷…”妇人与女儿们磕头如捣蒜。

    “最近会有些生意麻烦九哥,到时再请鼎力相助。”

    “哪的话,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

    (待续)

TOP

0

【What If?】(44)作者:Nino

What If?




作者:Nino
字数:11023
前文链接:viewthread.php?tid=8929719&page=1#pid93179578


    (7)破处母女花

    从汇理大酒店顶楼朝西望去,整个城市边缘笼罩在一片沙尘中。九哥手下们
的动作飞快,不过几个月时间就矗起一幢幢厂房,笔直的铁道从市区南缘穿过田
野,火车头忙碌地来回输送卸港的建材、设备与原料。自与康惕协议达成后,我
的身分从小小随员正式浮上台面,汇理大酒店顶楼套房也成了这几个月在广州湾
的临时总部。

    噹~噹~噹~~!房角大钟敲了八下。

    「少爷,您该准备动身去纱厂了…」小梅刻意压低娃娃音,让自己听来成熟
点道。「起炉点火的时间是九点。」

    「嗯…」我低应一声,转头观察海面上船只进港情形。「这时间是哪条船进
港?」

    「今早先是西贡过来的波尔多公主号,接着应该是山下汽船打狗来的宝瑞丸」
小春翻着手中笔记道。

    「道格拉斯公司的船都卸货完了吗?」

    「是的,少爷」小春低着头,两条油亮亮大辫子垂在裸露的背肌上黑白分明。
「机器都已照次序顺利送往工厂了。」

    「提醒他们上下船要注意,还要要特别注意机器的安装顺序,不要为了赶工
见到机器就安上,到时次续不对拆掉重装损失就大了。」

    「小春知道了……。」

    「是搭宝瑞丸到吗?」

    「是的……。」

    「待会我要主持起炉无法亲自去接,要好好接待,知道吗?」

    「小梅知道……。」

    白晰右手握着赤裸裸灼热的肉棒,九姑秀嫩的手指套弄、搓揉着阴茎。鲜红
的朱唇将坚硬的龟头含在口中,黄九姑左手理了理额头上散下的发丝,小嘴里的
舌头却没一刻闲着,偶尔磨磨马眼,不时又轻轻勾弄着龟稜,弄得龟头酥痒难耐。

    「轻点,别咬那么用力…」我双手插入妇人秀发中低头道。大腿肌肉逐渐紧
绷,可以清楚感受到阴囊底部输精管已经开始变硬、束紧,我缩臀挺腰前后移动,
睾丸间巨大热流开始冲刺。

    「嗯…」黄九姑鼻腔底一阵轻鸣,双目半睁半闭、满脸潮红。

    「呜…」黄九姑微睁秀目偷望向我,想看又不敢直视我的眼神,娇羞间彷彿
是徵询该将精液吞下去还是可以吐出来。

    「去吐掉吧…」我放开双手道。原本跪着的九姑挪开身体爬起,右手摀着嘴
深怕滴漏出来;半裸的小梅立刻过来跪下补上位置,张开小口清理满是母亲唾液
的阴茎。

    「没事,小梅你去把我的外套拿来」我拍拍少女俏脸道:「这里让你母亲清
理就好。」

    小春打来一盆热水,返来的九姑捞起毛巾细细帮我擦拭下身。

    这母女三人…该怎么说呢……。

    我肯定她们是吴曲九刻意准备的礼物,而且是事先就准备好等我的。鹅蛋脸
的黄九姑约1米6上下,浓浓横眉配上及腰长发,鼻子直挺、嘴唇薄薄,双乳却
异常巨大,照廿一世纪算法起码是H罩杯,屁股丰满却有点松垮,虽只有卅岁年
纪大腿侧后方却已有了些橘皮。小春小梅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没发育完的身
高约1米52、53,与母亲同样的浓眉下是深深的双眼皮与一对水灵的卧蚕眼,
榫头不明显的鼻子可爱地翘起,骨架不大但还算匀称有肉──显然这段期间吴老
九没让她们饿着──胸部B罩杯大小还没发育完成,但看得出来未来会是像母亲
一样的天然巨乳。

    黄九姑娘家原本也算殷实耕读之家,从小还识得点字,只是后来家里欠高利
钱还不出来,14岁押给黎家老爷抵债做小妾,不到16岁就生下小春小梅这对
双胞胎。小春小梅从小在七十多老父疼爱下也读过两三年书,到了13、4岁时
照风俗是该准备嫁人,却没想到老父来不及安排妥当就撒手西归。婆家的事没下
文不说,老爷子还没出殡长男就打算强奸小妈,黄九姑深知只躲得过一时,带着
女儿想逃走但还没成功就给绑到吴老九这里来。

    照母女三人说法,她们是给吴曲九手下抓回来后,起初十几天就嚐遍了鞭打、
灌水、烤火、吃粪、喝尿等各种处罚,但出乎母亲黄九姑预料的是,原本以为会
立刻被轮奸却没有发生。该有的折磨一点也没少受,男人们就是没有奸汙她们的
身体。后来则是每天从早到晚的性技训练,在妓院老鸨龟公们的特训下,用木头
假人、假阳具练习各种取悦男人技巧;虽说只要表现不好就会立刻受到残酷的处
罚,但自始至终吴老九方面都没人真刀真枪进入黄九姑身体,更遑论夺去小春小
梅贞操。

    黄九姑猜想是要将她们母女待价而沽,直到那天在特训过程中吴曲九将她们
仨送给我为止……。

    广州湾是个小地方,尤其夹在康惕与吴老九间根本不可能会有秘密可言。

    接到吴曲九这份「大礼」当晚,我一回到公使署就给康惕拉着出去蹓马。

    康惕直接了当问我是否已经与吴曲九谈妥,是否完全接受他提出的条件。

    我还没开口说尚未与吴老九讨论此事时,康惕便先发制人道:「听说那母女
三人姿色不错,渊翔你可别沉迷美色耽误了正事呀……。」

    「沉溺美色?…这母女三人对我来说是麻烦而非礼物吧…」我笑着回康惕话
道。

    「照中国风俗,三妻四妾是正常的,我无意过问你的事情」康惕道:「但要
小心君儿小姐与我女儿的反应……。」

    康惕的话没错,与他讨论协议细节只花了不到一小时时间就敲定各项增删修
改内容,但当回到公使馆时面临的阵仗就真的令人脊背发麻了……。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站在门柱前,表情漠然。

    空气像快凝结了一样,连一丝微风也没有……。

    「我…呃…」我清了清喉咙,却还是乾涸地发不出声音。

    「听说是三朵艳丽的母女花是吧?」君儿打破三小时来的宁静道:「家里的、
见过没见过的姐姐妹妹也有五个人了,表哥你要再多几个我也不会反对,但母女
一起是真的……。」

    「我……。」

    「不用说什么你你我我的,事情经过我都听说了…」君儿浮现似笑非笑表情。
「表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进到我们家就是要听我的……。」

    「没有…我不是……。」

    「不用说是不是…」君儿声音中听不出愠气。「表哥你要做大买卖,就要有
足够信得过的人…命运坎坷的女人只要好好真心对待她们、不辜负她们,让她们
死心蹋地爱上你,她们就会是天塌下来时替你一起扛的人。」

    「但表哥你要考虑清楚,如果她们母女真的跟了你」君儿双眸在夜色下闪着
智慧的光芒。「我不否认男人会有玩母女的欲望,我也相信一定很刺激好玩…但
表哥你要想清楚,如果以后有了我们家的孩子,会造成家里什么样的后果……。」

    「我……。」

    「君儿提醒一下…」君儿突然用家乡土话道:「您不上她们母女也不行,一
定三个都得上…别管你那个什么未成年少女的说法了,要上就快上,离开广州湾
前一定要三个都吃了,不然吴老九那方肯定会出问题的…心思要细密点,这地方
就这丁点大,人家摆明了是要看表哥你表现到什么程度,就千万别演戏演岔了…
至于是不是要假戏真做,君儿还是提醒您考虑以后加理的问题…合作是一时,以
后要怎么收场、该怎么处理,表哥你自己要先合计一下,君儿我乐观其成……。」

    「哈哈哈,表哥要收小妾,君儿这个姐妹应该要优先才对!」君儿突然朗声
大笑转用法语道,接着就在苏菲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你看这胸是胸、屁股是
屁股,以后生出来都是漂亮的洋娃娃!」

    「喂!君儿你在胡说什么呀!?」苏菲真的发怒道。

    「好啦,我们不要理这个臭男人了,让他滚回去跟马一起睡觉吧!」君儿笑
着拉苏菲入屋将我锁在外面……。

    ***    ***    ***    ***

    小小火车穿过一座又一座煤山,崭新的巨大纱厂浮现眼前……。

    铁道旁支线上停着一整列载满连夜从道格拉斯汽船卸下、数千台胜家缝纫机
的火车厢,工人们正一一将缝纫机挑进新盖好的制衣厂里。制衣厂巨大烟囱旁技
师们正对蒸气发电机做最后测试,成千男女工人从四面八方正不断涌向制衣厂前
广场,排着队准备在厂中谋得职缺。

    越过制衣厂冒着白烟的是染整厂,一匹匹印度运来的棉麻胚布在还未完工的
栈房中堆积如山,无视于头顶上还在最后施工修饰的屋顶,工人们正推着台车将
布疋送入厂房车间进行试车。

    纱厂庞大建筑后方是钢铁工业区,两座试车中的小平炉正冒着黑烟,空地上
废铁堆得比厂房还高,未来试车成功后预计每年可生产3万吨钢铁。炼钢厂再过
去施工中的厂房则是未来各种机器、金属加工的作坊,数百箱从世界各角落转口
来的机器设备正堆在工地前面,一待厂房完工就要进行安装作业,未来的产品除
了铁路钢轨外也将包括各种钢板、钢条。

    「唉…」我轻叹一口,但似乎未惊动到旁边的康惕。

    两亿美金的20%就是4千万美金,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康惕是拿我的
钱借给我,还收取高达两分的高利。利之所趋,印度支那总督府在协议完成后立
即拨出20万亩土地供设置各种工厂使用,康惕更透过各种我所不了解的安排,
不仅在最短时间内取得建筑资材、钢铁麻棉煤等各种战略原料,更从法国国内调
来各种各样技术人才,协助从整地、盖厂、锅炉、发电到各种机器设备操作、各
种产品生产管理。

    「你看看,以前要他们到东方都没人愿意来,现在只是开出到东方可以不用
徵兵上前线的条件,应徵的工程师、技师就有几千人…」康惕用下巴比了比旁边
一群走过的法国工作人员,颇为不屑道。「嘿嘿,不过如果没有他们,渊翔你手
上那一堆德国机器也是无用武之地吧!」

    「大使您说的没错,要不是您给我这次机会,那些东西怕也是堆在仓库里成
废铁吧。」

    「这次吴老九他们干得不错,这么短时间就摆平地方上农民,还招来上万的
工人…」康惕转头朝我道:「渊翔,上次他送的礼物还真划算呀,一下就拿回这
么多,未来这几万人吃喝玩乐等等,怕也是让他给全吞去了吧……。」

    康惕意味深长笑道:「你们中国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年轻人不要只贪图眼
前美色,庞大的利润要能雨露均霑,生意才可长可久…懂吗?」

    「渊翔年轻不懂事,还要向您多学习……。」

    「提醒你一下…」康惕低声道:「岑春煊和梁启超在肇庆成立护国军政府后
听说最近会回桂林。」

    「有,家父已告知渊翔此事……。」

    「那……。」

    「今天若是启炉顺利,明早渊翔就起程回去。」

    「喔?」康惕挑挑眉毛道:「那剩下这些工厂开你怎么安排呢?」

    「哈哈哈,大使您说笑了…」我尽力堆起颊肉道:「这整片产业不都是您的
吗?渊翔不过是个名目上的代理罢了,我会将印信留下,一切您便宜行事就好…
…。」

    「呵呵,好个便宜行事…」康惕满意地笑道:「苏菲已经回到北京,我过几
天也要回去,有什么事记得透过我交给你的方式连络。」

    「渊翔明白……。」

    未几火车在纱厂前停妥,法兰西雄壮进行曲乐声中率先走出车厢……。

    ***    ***    ***    ***

    「欢迎主人回来…主人辛苦了…」黄九姑领着女儿们跪在玄关朝我磕头。

    这些封建规矩是吴曲九订下的,虽然名义上他已把三女送给我,事实上却无
时无刻发挥着强大的影响力,例如规定当我进出时她们必须跪在门口磕头,还有
就是整天只能穿着肚兜、光着屁股在房中走动。

    「码头上都顺利吗?」我坐在沙发上,抬起腿让九姑替我脱下马靴──这也
是吴曲九的安排──九姑负责生活中细节,但其他部份我则自己做了分配。

    姐姐小梅较会说话、待人处世也较灵活,负责连络、接待等事宜;妹妹小春
思考逻辑清晰计算能力好,就负责各种进出文件单据管理、彙整统计工作。

    君儿趁着回上海前照着家里各项办法给两姐妹上了几天课,确保她们能依规
定进行各项文书作业。不过即使两女资质还算不错,经验见识不足加上年纪小,
这几个月下来工作成果只能差强人意。

    临走前君儿特别交代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要用就不管用多用少,
一定要把这母女三人彻底征服。但收服不外乎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恩威并济,
相处这段时光虽然说长不短,但我也没把握她们对我的忠诚度究竟有多少,又有
多少情报已被泄漏给吴曲九甚至康惕方面知道。

    「娘家人都安排好了吧」我问道。

    「谢谢主人恩典,家里剩下的几口都安排妥当了…」九姑跪着恭敬地低头回
话。

    「大姑丈与启国先生到了吗?」我转头问小梅道。

    「回主人已经到了,现在到工厂那边去,小梅已经差人陪着了……。」

    「喔?原本计画是这样吗?我怎么不知道?」

    「原本是安排姑老爷与表少爷下船后先歇息,晚上再与主人共进晚餐」小梅
道:「但老爷与表少爷听说主人您去主持起炉,就直接说要去看工厂,让人把行
李送了回来。」

    「嗯…大姑丈见着工厂就是耐不住…」我双手环在脑后阖眼仰头道。

    「主人您累了吗?要帮您按摩吗?」九姑道。

    「没事…」我挺腰坐正道:「我有事要说,你们听好了……。」

    「啊…?」见我突然严肃起来,跪着的三女一时间不知所措。

    「明天起,这边的事就全部交给大姑老爷全权处理…」我低声道:「我将离
开广州湾,未来不一定会再回来……。」

    「啊?」母女仨同讶道。

    「九姑你留下来伺候大姑老爷,小梅小春跟着回桂平去……。」

    「是…」九姑低头暗声道。

    「妈…」两女低啜道。

    「大姑老爷是文明人,会善待你的。」

    「谢谢主人……。」

    我右手抬起九姑下巴,左手朝她胸口伸进去道:「你们母女以后就是我的女
人了…只要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保护到底的……。」

    「呜…」九姑偏过头去,秀目紧闭悄然欲泣。「就请主人可怜可怜我们母女
三人,以后好好疼惜小梅小春,九姑在此谢过了……。」

    不知哪来的淫欲,我握住那丰满柔软乳房,肆无忌惮地揉搓起来。九姑身子
一阵颤抖,乳房被揉捏得生疼。

    我亲吻妇人粉颈,手掌捧着柔软光滑丰乳,手指掐住乳头低声道:「我会好
好待她们的……。」

    「谢…谢谢主人…」九姑不敢抵抗,秀目怨怨地看着我,痛苦地扭动着娇躯。
小春小梅两姐妹跪在旁边看着我恣意玩弄母亲丰满的躯体,俏脸煞白却不敢发出
丁点声音来。

    我猛地起身转到九姑身后解开肚兜颈带。

    「呜…主人…」九姑紧咬朱唇低哼出来,一对雪的乳房跳动着暴露出来,紫
红葡萄般的乳头在空气中微微颤动。「请主人怜惜我们母女吧……。」

    无辜的乳首在手指玩弄下渐渐勃起,即将在女儿面前被男人奸淫的羞耻让九
姑秀首垂向一边,无奈的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

    无法控制呼吸渐渐粗重,我粗暴地揉捏双乳,牙齿也噬上鬓际圆润耳珠。

    「喔…」长发自肩顶流泄而下,露出九姑雪白修长的颈子。我的手指继续往
下袭去,九姑按住摩擦敏感部位的手,哭着哀求道:「不…不要啊…主人…

    可以不要在女儿们面前吗……?」

    「这可由不得你…」手指撑开娇嫩的阴唇,指尖探入微微湿润的蜜穴抠动起
来。「不在你的面前,你又怎能确定我会好好爱怜她们呢?」

    「呜呜…」九姑再也控制不了哭了起来,娇躯想要拒绝又不敢拒绝,只能左
右扭动美臀,想要摆脱手指卑鄙的探索。

    「别逃了,没用的…」我按在娇嫩的阴蒂上搓弄着。

    「求求您…不要…主人…啊呜…」九姑臻首猛然抬起,长发摆荡遮住整张俏
脸,双手死死撑住地面,拼命扭动全裸的娇躯。

    但来不及了……。

    「啊啊啊啊…」九姑喉管浮出哀鸣。不知怎地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意思,我
硕大肉杵撑开阴唇尽根插入紧密的阴道直抵花心。

    「呜呜呜呜…」从未被男人开垦的深处惨遭袭击,九姑双腿一紧口中发出幽
长哀呼。

    我兴奋地来回动了几下,只觉阴茎被紧紧地裹住,强烈的败德快感一阵阵涌
上胸口。

    跪在两边的女儿眼睁睁看着大肉棒在阴道中飞快进出,阴囊撞击着母亲下身
发出啪啪剧响。我每次来回都将龟头抽到阴道口再狠狠插入,粉红阴唇被暗红龟
稜勾得向外翻起,阴茎摩擦穴肉更不断发出嗤嗤的声音。

    我一手抓住淩乱秀发让布满泪水的小脸高高抬起,一手紧紧攫住纤腰,古庙
晨锺般快速沉重地锤开妇人最深处秘境。坚硬龟头猛烈地撞击芯肉,强烈摩擦感
令我爽快无比。

    「啊…好大…不能这样!…不要这样!」肉棍插得身心瘫软,头发被巨掌猛
然后拉,九姑仰起上身一对凝脂巨乳不住激烈晃动。

    「啊啊…呃…喔喔…好深…受不了了…」自破身以来首次嚐到男女间浓烈滋
味,龟锤敲破心锁,九姑再也顾不了地激烈娇吟。

    小春小梅目瞪口呆地看着母亲放浪的姿态。

    我从后继续插了九姑数百下,抱住纤腰猛地将她提起,九姑仅能勉强用手扶
着沙发承受肉棒的强力征服。站立的姿势让大腿力量灌入腰际,绷紧如大理石雕
的屁股推送着阴茎不断朝母亲体内冲击。

    「说,告诉小春小梅,让主人干爽不爽呀?」

    「啊…不…不要…我说不出来…喔啊……。」

    「做妈的都浪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说呢?」

    「啊…不要…不要这样…啊啊…」九姑死命地拒绝,但控制不了的快感让她
浑身不住颤抖。

    「就说出来吧…说你被主人干得多爽……。」

    「喔…不行…啊…要到了…到了…到了…」九姑通体抽搐身子反弓,只剩十
只脚趾踮起支撑身体。

    「啊~~!啊~~!」九姑双手反抱在我的腰上不住大吼。

    我用力抓紧九姑纤腰一阵密集短促顶送,丝毫不给做妈的任何喘息机会。

    「告诉女儿你有多爽,不然你会把孩子们吓坏的!」

    「啊呜…妈好爽…好爽…呜…好爽…喔……。」

    腰部抽动的频率很快,但我没把阴茎前后移动多少,只是加快速度用龟头一
下下地戳动母亲九姑的子宫口。不间断的巨大刺激由子宫直传到脑际,九姑整个
人彷彿在空中凌霄直上、死去活来。

    鼓胀至极的阴茎开始不自主跳动……。

    「啊…不…主人…不要…您等下还要跟小春小梅…不要…不要射进里面去…」
乱伦的原始恐慌让九姑突然间浮现一丝清明,

    来不及了……。

    「哦哦!」热流瞬间从尿道爆出,热辣辣的精液瞬间注入久旱的子宫。

    九姑轻呼一声便软下身子爽昏过去。

    「妈…」小春一纵身扛住母亲瘫下来的身子。

    「妈…」小梅环住母亲肩颈,轻拍九姑后背帮她顺气。

    九姑闭着眼睛满脸胀红,浑身发烫香汗淋漓躺在女儿怀中,过了一会才克服
羞耻微睁秀目道:「小春你是姐姐,你先……。」

    「嗯…」小春看看我又看看母亲,坚定点头道。

    「乖…一开始会有点疼,但没关系,这是做女人必经的路…」九姑抚着小春
小脸道:「妈在这年纪已经怀了你们姐妹俩…把自己的身心全部交给主人,以后
好好爱着主人,主人就会好好爱惜你的……。」

    「嗯…」少女坚定地点点头。

    「去吧…两三次你就习惯了…」九姑轻推让小春站起来。

    我裸着身体俯视这母女仨,完全没消退的巨大阴茎像温驯的野兽,朝着少女
不停点头打招呼。

    「请主人温柔爱惜姐姐…」九姑躬身道。

    我一把将小春拉到怀里紧搂,嘴巴不停吻遍每吋搆得着的地方。少女身高比
我矮了30多公分,给这么一抱娇小的身躯整个腾空了起来。

    「呜…呜…」初嚐男人唾液的小春猛踢小脚想要着地,小趾头却只能踢在我
的小腿上帮我搔痒。没几分钟小春就没力气了,只能死命搂着我脖子,任凭唇舌
在额头、发际、鬓角、耳珠、雪颈间肆虐。

    小春并不重但这种姿势还是很累人。我将娇小的躯体放到厅中茶几上,依然
搂着小春不足24吋的细腰,舌头直接伸进小嘴。早已准备好将身心全部交给我
的少女奋力挺起未经人事的小舌,努力跟随节奏翻转、搅动。青涩的动作间不断
流泻出渴望被疼惜的青春欲望。

    我左手托起少女的小头,右手不停揉着娇小挺翘的乳房。

    「啊…」四唇分离的瞬间,小春发出满足的娇喘。

    我将唇舌目标转移到锁骨与乳头之间,右手一翻直接从发热的乳房转移往肚
脐以下。少女的阴毛平滑柔细,我在平坦的小腹上抚摸几下,中指接着蹭过稍稍
鼓起的阴阜,指尖触往未曾开採的阴蒂周遭。

    「呜呜…」少女身体如遭电击般弹起。指腹下肉芽缓缓自包皮中勃出,大阴
唇间也微微感受得到爱液沁出的湿润。

    我再次将舌头回到小春微微张开的小嘴。口水甜甜地没有丝毫腥味,燃起情
欲的小舌更灵活地迎接我的到来。

    我揽住纤腰将小春稍稍调整位置,无力的秀腿自几边垂下,十只可爱的脚趾
无辜地在空中晃动。

    保持着接吻姿势,我左手托住小春屁股,又扶着阴茎在阴户上轻轻摩蹭,当
感觉到龟头充分被少女体液滋润之后,轻轻挺腰将龟首顶进湿滑的缝隙中。

    我缓缓浅浅进出二三十下让小春稍微适应,接着再微微用力就顶到阴道口。
半个龟头已经嵌进贞洁的蜜径之中。

    小春轻哼一声搂紧我的脖子,藉着我左手托住臀部的力量,双腿一下就盘到
我腰后,却没想到这样让阴道口正好对准了龟头,让龟头全都插了进去。

    「啊…」小春皱眉忍了半晌却还是控制不了轻呼出来。眼见肉棒已经对准目
标,我左手环腰右手环肩,如大熊般将小春整个人紧紧搂在怀里。

    「啊…疼…」小春放开口娇哼。我猛地挺腰想让阴茎直接冲破处女膜进去但
却失败了。我停止腰间动作重新在少女耳鬓间加强刺激。

    「疼就叫出来…没关系…」我温情地朝小春耳际边吹气边说。

    「没…没事的…主人别担心小春…」少女死命用耳珠摩擦我的鬓角。「小春
是主人的…小春忍得住……。」

    我感觉小春身体已经放松,双手抱紧腰间猛地一推。这次小春咬紧银牙不让
自己发出声音,只听得不停传出粗重鼻息。

    这一下用力不小,粗大的阴茎插进去一大半。我一动也不动让阴茎停留在窄
小的阴道里,一手搂紧小春一手爱怜地用指尖梳理被汗水沾黏的发丝。

    紧窄的阴道,光滑细腻的皮肤…感觉真好……。

    小春身体微微颤抖蜜穴也随着一颤一颤,小脸微侧埋在我的腋下,紧咬牙关
不让自己发出哼声。

    约过了三五分钟后少女身躯不再颤抖,慢慢转过头。

    「好点了吗?」我用指尖滑过少女乳蒂道。

    小春点了点头……。

    「那我继续动啰?」

    「嗯…请主人轻点……。」

    侍在旁边的九姑递来一条白巾,我缓缓退出肉杵,让母亲擦净上面的女儿处
女鲜血。擦净阴茎后九姑快手快脚地拭去秘缝中不断沁出的泡沫与血丝,满意地
将白巾摺起放在一旁。

    我轻轻将阴茎推回处女洞穴中。小春紧紧裹束着阴茎的阴道弹性非常好,虽
初经人事却不显僵硬。每次肉棒插入时她都轻轻哼着,但从声调上听得出痛苦已
愈来愈少。

    「啊…啊啊…」缓缓干了约10分钟后,青春的呻吟开始伴随着淫荡的轻喘。
我抽送的频率逐渐加快,龟头慢慢可以触到深处的花心。

    我扶起腿窝抬起小春双腿,将龟头整个压在少女稚嫩的子宫颈上磨蹭。

    「唉唉…哎…呜…」浅浅蠕动让少女几乎疯狂,摇头晃脑不停哼喘……。

    我让小春将白皙的脚踝勾在我的颈后,肉杵再也毫无阻碍地直捣花芯。褪去
处女的矜持小春似乎也来劲了,随着节奏不停呻吟、上挺,B罩杯的乳房整个膨
胀起来,乳首充血尺寸几乎增加一倍。

    说不定这小姑娘第一次就能嚐到高潮滋味呢……。

    「啊啊啊~~!」小春清亮地喊了出来。我一把抱起娇小身躯站起,她双手
紧环脖子、双脚圈勾在我腰后,承受不了的体重几乎让龟头将子宫戳穿。

    我扶住她的屁股缓步前行……。

    「啊啊…不要…主人…饶命呀…啊啊…」小春疯狂叫喊。「要死了…啊啊…
主人饶命呀……。」

    卡在花芯上的龟头没有移动,坚毅地支撑着花心上传来少女的重量。

    「哎…哎哎唷…哦呜…喔…」小春彻底疯狂了。

    「啊啊啊…妈妈救我……。」

    就在声调拔到最尖时阴道里也爆发猛烈收缩,我曲膝将她放倒卧在母亲身旁,
猛地向深处一顶,大龟头在嫩肉间激烈跳动,连续跳了四五次才将精液完全注入
处女子宫。

    「傻孩子,还叫妈妈救你呢…」九姑怜惜地替女儿擦去额上汗珠。

    小春紧闭美目,害羞地摀住脸庞别过头去……。

    「第一次让主人临幸就这么浪…姐姐以后要一直乖乖听主人话知道吗…」

    九姑拿起毛巾为女儿擦拭身子道。

    「嗯…女儿知道…女儿会乖乖听话的…」小春声音细如蚊鸣。

    九姑朝我一拜道:「小春我来照顾,小梅就再拜託主人了……。」

    我回头望向小梅。

    小姑娘跪在旁边,一手摀着初发育的乳房、另一手遮着自己下身,滴着通红
小脸不敢将目光与我交会。

    我伸手去拉小梅,却发现她早已双眼迷离、鼻息急促……。

    没想到看母亲与姐姐的现场秀对她刺激这么大……。

    见到杀气腾腾的大肉棒朝向自己而来,小梅嘤咛一声便双腿发软。我顺势将
少女搂入怀中,吻上她红润燥热的双唇。小梅身体微微一颤,略略挣扎就将身体
重心倚靠在我身上。小梅的乳房比姐姐发育得稍为大些,更明显不同是右乳上有
一颗明显的红痣;没有了手臂遮掩,白皙坚挺的双乳整个暴露出来,彷彿不受地
心引力影响有着近乎完美的曲线。

    我的手指轻轻攀上那对美丽的玉碗,那如凝脂般滑而不腻的手感较之母亲与
姐姐更让人流连忘返。

    我轻轻啄食少女芳唇间的玅津,双手更是不停爱抚着弹力十足的双乳。随着
小梅轻轻的呻吟,我不断将乳球们捏、搓、挤、扭、压,最后忍不住将粉色的乳
首一口含住用舌头不停玩弄。

    「啊呜…」才没舔几下羞涩的小乳头就从乳晕中勃然探出头来。

    「哈…啊…啊啊…」乳头似乎是小梅身上最敏感的地带,被含住没多久整个
人就开始不自主抖动起来。

    玩着乳房的同时手也没闲着,直探秘处而去才发现股跨间早已一蹋糊涂,阴
唇间布满滑腻的淫汁不说,摸得出连花蒂都早已充血探出头来。

    「啊啊啊啊!!」小梅突然挣脱开环抱,仰起头长鸣后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

    她高潮来得真快,让我始料未及……。

    我用双唇温柔亲吻小梅微汗的肌肤,抱紧她让她静静享受人生第一次高潮的
余韵……。

    「嗯…嗯…」耳边响起少女轻轻哼声,下身也感觉到阴唇稚嫩肉瓣磨蹭。

    我稍稍低头,显然小梅已从高潮余韵中恢复过来,体内更加燃起的欲火让少
女不禁主动求欢。

    「啊…啊…」显然是被自己不自主的吟声所苦恼,小梅脸上出现复杂又羞怯
的表情,可急促的呼吸无法隐藏,正不断表达着青春少女内心的渴望。

    「主…主人…」小梅桃腮羞红如火,扭动身躯变成俯趴在我身上的姿势,小
屁股不停来回搔动挺立的肉棍,龟头有时戳在股肉上、有时顶在菊门上,爱液不
停沿着阴茎滴下却丝毫无法消退小姑娘体内的烈火。

    「主…主人…拜…拜託…」小梅可爱的小鼻中不断发出娇羞的嘤咛,声音近
乎哀求。

    「自己扶着,别乱撞…」我引着小梅右手握住肉棒朝她阴唇间导去。她的娇
躯不住扭动发热,幽谷口一对小肉门竟像张口吐气的鱼儿不停吸吮马眼。

    「呜…呜…想要…主人…想要…」小梅终于克制身为处女强烈的羞耻,张口
求欢。

    「想要什么呀?」有此良机我当然不放过捉狭的机会。

    「主人您就别逗小梅了…」旁边传来九姑恳求的声音。「您就好好爱怜她吧
……。」

    与廿一世纪年轻女性到30岁还未结婚不同,这时代女孩子一般15、6岁
就已为人妻、为人母了,甚至若是自小被卖入风尘,更可能10岁、11岁就开
始接客。小梅虽然对廿一世纪的我来说还是未成年少女,但在廿世纪初的世界中,
她心态上早已做好服侍男人的准备。

    我一翻身将小梅压在身下抬起她的右腿。小梅睁开美眸,柔嫩的小手紧紧抓
住我的肩臂,没有说话直直注视着我,没有任何害怕的眼神。

    我低头看看少女下身,不断渗出蜜汁的山谷间阴唇一张一阖,彷彿呼唤着龟
头深入探索。

    我俯身亲吻小梅,龟头顺势没入嫩穴之中。

    「嗯…」小梅没有任何不适表情,只从小鼻子中轻哼一声。我缓缓在里面抽
动几下,接着身体猛然顶压,龟头顿时戳破薄薄处女膜进入花径深处。

    「哦……。」

    我当然知道臂膀传来的疼痛是怎么回事,小梅修长的指甲深深陷入了臂肉中。
她忍住没有呼痛。我的手掌不停在她脖膝柔嫩的乳房上来回抚摸捏揉,挑逗最敏
感的乳首,用更强的刺激让她快快褪去破身的不适。

    「主人,没事了,您来吧…」小梅别过羞红的俏脸,秀指却仍紧紧掐着我的
前臂。

    我轻轻抚摸他的秀发,上下缓缓抽动起来。处女鲜血被不停进出的阴茎带了
出来,滴落在九姑准备好的雪白布巾之上。

    姐妹俩虽是孪生,但阴道构造却大有不同。姐姐的阴道深、紧窄却弹性十足,
妹妹的花径入口狭小里面却是重门叠户。我S型地进出抽插,用龟头左右上下探
索每一道肉褶。在不停左突右刺下,小梅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精緻柔嫩的脸庞也
更加通红,醉人心弦的娇吟更不断自红润的双唇间发出。

    「啊…主人…小梅…好舒服…」通红的小脸渐渐从紧绷中放松,再缓缓变得
柔和、激昂。在小梅阵阵呻吟刺激下,肉杵进出的速度开始逐渐加快,小肉穴里
的阴茎从迂回旋转改为前进突刺,每一下都深深插入小穴深处花心之上。

    「啊啊啊啊!!」在龟头不断敲击下,小梅高吭一声再次泄身。

    我丝毫没有再让她休息的意思,抄起她一对双腿扛在左肩上,加紧力度要彻
底摧毁小梅心中任何一丝防线。

    「唉…哎唷…主人…太大了…受…受不了了…啊啊…」暴涨的龟头棱角推平
小穴里叠叠肉褶,小梅上气不接下气地呐喊,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般拼命
求饶。

    「吼~~」怒号从我喉管深处冒起,在强烈撞击下身下的小梅像怒涛中的一
条小白船,无助地在欲浪尖上腾起、漂浮。粉臀不停迎合发出阵阵啪啪撞击声,
小梅的淫语和媚态引得我更加狂暴。

    臻首不停左右摇摆,带动秀发如瀑布水珠般四散飞扬,一阵阵乳波臀浪将我
的欲望推升到濒临爆发的极点。

    「唉呀呀…主人…又到了…又到了……。」

    我只觉小蜜穴嫩肉一阵强力收缩旋转,死命夹缠着胯下阴茎。刹时一阵天旋
地转,我将龟头紧紧抵住穴心旋转,丝毫不留任何空隙。

    「啊…又…又来了…小梅不行了…要死了…啊…」在小梅长长尖叫声中,滚
烫洪流急涌而出,我抱紧她双腿直顶到底,将浓浓精液一滴不剩全部注入子宫。

    (待续)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2 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