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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楼分楼

　　　　　　　　　　　　　　　　（７）

　　家一下成了我很害怕的地方，我想回，又不敢回。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坐在办公室里无所适从，刚好阿发又到外地进货去了，
妈的，这小子，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他，平时老是赚他贫嘴，现在还真期望
能和他聊聊。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敏丁我有个饭局，不回去了。她在电话那头欲言又
止，我没给她机会，就挂了。

　　接著我一个人溜到街上，毫无目的地瞎逛。谁又能想像，一个事业有成的男
人，是这般的光景？街灯上来的时候，我来到了市中心的广场上，这里人来人往，
成双成对，彷佛只有我一个是单身的。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哈，好像感觉还不错，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单身时代，
干脆，找个地方喝两杯。我拿定了主意，正要走，忽然感到前面站了个人，一抬
头，原来是女儿。

　　我本能地转头要走，就听到女儿的声音：「爸！」

　　「啊，是你呀，红红，出来散步？」我木木地搭讪道。

　　「你不是说你有饭局的吗？这么有空？」她盯著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似的。

　　这个女儿呀。

　　「你……干嘛跑出来了，不在家里多休息？」我答非所问。

　　「爸，我要和你好好谈一下。」这小姑娘，一下就变得认真起来了。

　　我心里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在最近事情也经历得多了，也无所谓了，
有些事，也许是迟早都要告诉她的，来就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开始紧张了，但嘴上还死撑著：「好啊，我的小姑娘长
大了，是有话跟我说了　。」

　　说完我很大度地上前挽了女儿的手，「走，爸爸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就在广场边上不远的地方，有个很考究的咖啡屋，我带著红红到了那里，要
了个　静的位子，坐了下来。我看了看女儿，她的确长大了，婷婷玉立的苗条娇
躯，该凸的地方凸，该瘦的地方瘦。一双水汪汪、清纯的大眼睛，一支娇俏玲珑
的小瑶　，一张樱桃小嘴，她把我和她妈妈的优点都集中在了她脸上，她长大了，
懂事了，我想到了我的前妻，这时候我的心一下就定了，我反倒不紧张，我看了
看她，她还在嘟著个嘴。

　　我笑了笑，「你怎么不说了，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

　　她看了看窗外，呷了一口咖啡，突然说道：「爸，我觉得弟弟和妈………妈
妈有点………有点………」她咬了咬嘴唇：「不太对劲。」

　　「有什么不对吗？」我还是直直地看著她。

　　「爸，你真的没发觉吗？」她有点恼了。

　　我摇了摇头。

　　「我……我觉得弟和妈的关系有点那个。他们太亲热了，我看得出来。」

　　「你妈一向痛你弟弟，我也一样，这没什么呀。」

　　「爸，我是指………唉呀，你应该知道的，爸。」红红有些急了，眼泪都快
出来了，我不想再瞒她了。我喝了一口咖啡，好苦啊。

　　「小红，有些事是我们不能控制的，我想你长大了，应该是能理解的，例如
说人们的感情，是没办法捉摸的。」我说著，看了看红红，我希望她能懂我的意
思。

　　「爸，你是指………」

　　「是的，我也不想瞒你，你弟弟喜欢你妈妈了。这是真的。」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原本我以为红红会大吃一惊，但出乎我意料的是，
她的表情也只是一般般。她的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愤怒，而不是惊奇。

　　「爸，怎么能这样，这………这怎么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红红，没什么的，人都是感情的动物，如果你恋爱过，你应该会知道。」

　　「你不怪他们？」

　　「你妈妈她有权选择喜欢谁，跟谁在一起，虽然这事有些荒唐，但这其实也
是正常的。人的情感是很难说的。」

　　女儿惊讶地望著我：「爸！你说什么？」

　　我笑笑：「红红，这很正常。」

　　女儿道：「但这事是妈和弟弟不对」

　　「有什么不对呢？」

　　「他们，他们是……………」女儿的脸都红了，就是没说出后边的两个字。

　　「我知道，你想说乱伦是吧。乱伦怎么了？爸爸开始也生气，但可能乱伦用
在他们身上并不合适，如果他们是真心的，你不能用乱这个字，而且你妈妈在感
情上也没有背叛我，她只是更关心小龙的成长，她不希望小龙因为一些事而走了
迷路。你知道吗？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权力去控制人的感情。说真的，她们在
一起，我自己也安心点。」

　　女儿似乎不服气，但又不知怎么说才好，她眼神中有很多复杂的东西，她静
静地看著我，好像要重新认识我这个老爸。

　　我笑了一下：「不用看了，红红，这个问题我早想通了，我没事的，你呢，
在家里别提这个问题，好吗，算是爸求你了。」

　　「可是，这怎么做得到呢。爸」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做得到的。不说了，说说你吧，有男朋友了？」

　　我赶紧岔开了话题，不想让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啊？」红红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脸，「爸，今天不谈这个了，好吗？我们，
回去吧。」

　　说著，她先站了起来，我也只好跟了出去。

　　回到家里，　敏丁和儿子正坐在沙发上，靠得很近，我打开门的时候，她们
就迅速地分开了，红红跟著我进了家。

　　敏丁有些不好意思，走上来说：「你们都去哪了，怎么赶巧一块回来了？」

　　我脱下了西服，敏丁接了过去，我想了一下，觉得瞒著也不妥，就说道：

　　「敏丁，我，我跟红红说了。」

　　「爸爸」红红叫了起来。

　　「啊，」

　　敏丁手中的西服掉到了地上，红红捡了起来，递到敏丁的手，「妈，我不怪
你的」说著，自己就跑进房间里去了。

　　敏丁看了看我，似乎还没能接受这个状况，我只好笑了下：「没事的，她也
长大了。」

　　「可是，志刚你，你怎么不跟我说一下。」

　　「她，她前几天就看出来了。」

　　「这………我………唉」敏丁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下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敏丁，孩子迟早要知道的。我……」

　　敏丁犹豫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似的，走到了女儿的房门前，「红红，开开
门，妈妈有话跟你说。」

　　屋里等了一会，门才开，红红站在门口，敏丁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龙，
就进去了。随即关上了。小龙讪讪地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我想很多事情可
能都要在今天解决了，来得是快了点，不过都这份上了，也没什么。

　　于是，我叫小龙拿了两支杯子倒上啤酒，我一杯，他一杯，慢慢地喝了起来，
他很奇怪我居然让他喝酒，但又不好问太多，我们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喝
著。

　　屋里，敏丁和红红似乎聊了很久。我不知道她们会说些什么，敏丁再出来的
时候，脸色倒是好看多了。

　　一下子，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敏丁跟著我回到了卧室，我问她：

　　「怎样？你跟女儿谈了些什么？」

　　「也许跟你和小龙谈的一样。」

　　「是吗？结果呢？」

　　「还好，她总算能理解我们，可我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她，好像是没尽到母亲
的责任。」

　　「好了，你对她已经很好了，你不用多想了，这也没你的错。你到小龙房里
去吧」我安慰她。

　　她浑身一震。

　　「得了，红红都知道了，你就过去吧。」我推了推她，「我是说真的」我说。

　　她的眼里湿了起来。

　　「怎么啦？我没别的意思，相信我，我只想你们，还有大家，都开心。去吧。

　　小龙等著你呢。「

　　这时候，红红的门开了，红红朝我们这边望，看见敏丁，她又把头缩了回去。

　　敏丁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便道「志刚，红红很关心你的，你要多关心关心她。」

　　我也没多想，推了推她，「好了，你过去吧。」说著，我就把门给关上了。

　　躺下后，我心乱如麻，身边空荡荡的，像失去了什么。敏丁好像走到了红红
那过，有开门关门声，低语声。

　　我静静地听著，然后，有人敲门，「我睡了。」我用不耐烦的声音说。

　　「爸，是我。」女儿怯怯的声音。

　　我起身开了门女儿穿著睡裙站在门前。「什么事？」

　　她眨眨眼，低著头说：「爸，我睡不著，想要你陪我睡，……」

　　「别胡闹了」我说著，想要关上门。但红红挡住了。

　　「红红，你回去吧。是不是你妈妈要你这样做的？」

　　「不是，爸，是我自己要过来的，我想陪陪你。」女儿委屈地说。

　　「好了，别小孩子气。」

　　「爸，」红红发嗲了。

　　唉，没办法，犹豫一阵，我叹口气：「好吧。」我没关门，走回床上躺下，
女儿坐在床边一会，起身去把门关了，反锁上，轻轻上了床。在我身边躺下了。

　　「红红，其实你以前都一个人睡的。」

　　「今天我心里好乱，睡不著。」

　　「是的，算是爸爸对不起你，今天可能一下发生太多事，你可能承受不了。」

　　「可是，还有一件很大的事没有发生。」红红望著天花板，幽幽地说。

　　「什么？！」我心里愣了一下。

　　女儿扑哧一笑，没有理会。过了半天才继续说道：「爸，今天你问过我的，
我有没有男朋友的事。」

　　「怎么，想跟老爸坦白了，你有是不是？」

　　「是的，我有过一个男友，我们还发生了关系。」

　　我没想到红红会说到这个，「红红！你怎么能这样，你呀，真是的，你还没
结婚呢，怎么这么草率呢！」

　　我的声音一下就抬高了八度，心里边忽然生出一种不可遏制的愤怒，好像是
有人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夺走了一样，这毕竟是我的女儿呀。

　　「爸爸，你别激动，我和他……我和他分手了。」

　　「怎么能这样。」我坐了起来，「他是谁，我找他去。这个不负责的家伙。」

　　「爸，你听我说完，是我甩了他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总拿他跟一个人比较，我总觉得他比不上那个人，他没有那
个人好，所以，我离开他了，是我的问题。」

　　「一个人？」我愣了，「你还喜欢另外一个？」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也不能这么轻易就………」我说不出口，只好打住了。

　　「爸，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谁呀？」我又是一愣。

　　这时，藉著灯光，我看到女儿的脸有些红了，她咬了咬牙，终于说了：

　　「爸，如果我说是你你会怎么样？」

　　我自己都呆住了，我赶紧背过身去：「小孩子，别胡说」

　　「爸，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是你带大的，妈妈去世得早，就只有我们两个，
小时候，我看著你那么辛苦，我就发誓长大后要好好服待你，没想到后来你娶了
新妈妈，不爱我了，我……我只有自己到外边去了。」红红说著，就呜咽起来。

　　「哪有的事，我和敏丁一直都很关心你的。」我赶紧从床头柜上拿了纸巾给
她。

　　「可是，那就是不一样，爸爸不要我了。」

　　这小妮子说著，还真的哭了起来，我急了。只好搂住她。

　　「别哭，让你弟弟和妈妈听到了多不好。好了，别哭了。爸爸一直都是爱你
的。」

　　「所以我总是拿爸爸跟男朋友比较，我发现，其实我更喜欢爸爸，爸爸在我
心中才是真正可以依靠的男人，我那个男友，就像是个小孩子，长不大，所以我
就吹了。这次我回来，本来还不敢说的，没想到爸爸你对妈妈和弟弟的事看得这
么开，所以我才敢说的，真的，爸爸，我喜欢你。」

　　红红说著，还抱紧了我。天呀，这什么回事嘛？

　　「好了，别哭了，红红，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可我们那是父女之
情，你不能把两者混为一谈。」

　　「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可交了男朋友后，我才发现不是这样，爸，我是真
的。」

　　我也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才好，怎么这些事全都发生在我身上了，难道真
的是老天注定了。红红把我抱得更紧了。

　　「爸，这次的事，我想你一定很痛苦，我知道你一定　要一个人在你身边，
对吧。这事我跟妈妈也说过了，她也同意我的看法。是她鼓励我过来的。」

　　「什么，敏丁也知道了？」我急忙问道，但随即明白了，刚才她们母女二人
在屋里，可能谈的就是这事。

　　「爸，你也说过，人是没有办法控制感情的，不是吗？」

　　红红说著，抬起了了头，看著她那梨花带雨般的面容，我的心也软了。我终
于忍不住，伸手搂住女儿，把她抱在怀里，让她靠在我的胸前。

　　「爸爸」红红梦吃般在我怀中说道：「亲亲我，好吗？」

　　我像是著了魔一样，顺著她的话，看著她仰起的俏脸，我低下头去，吻在了
女儿的唇上，但就在接触的一瞬间，我突然推开了她，

　　「红红，别这样，我是你爸爸，我们不能这样。」

　　我说著，惊慌失措地就要下床，红红拦住我，我情急之中粗暴地推开了她的
手，「红红，别这样。」

　　她含著泪水看著我，我的心有些软了，但我知道，这时候心软的话，会出事
的。我咬了咬牙，「我睡沙发吧！」我抽了一床毯子，转身出了卧室，「　」地
一下把门关上了。

　　后来的几天，我总是故意躲在公司里，尽量少回家，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从一
个圈子跳到了另一个圈子，老是逃不开，我拿出我的「白三五」，抽了一包又一
包。

　　但等我回家的时候，就出事了。那天我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第一眼就看
到家里的东西有些乱，我正要喊敏丁的名字，一个影子从门后闪出来，我脑后给
重重地来了一下，我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黑了，我全身都给绑上了，两支手动不了了，我努力地使自己
的意识恢复过来，我听到了哭声，那是敏丁和红红的。我看了看四周，她们和小
龙就在我的旁边，和我一样，全都被绑住了，我们就坐在卧室的墙边上。我当即
意识到，我们家来了劫匪！

　　我一抬眼，没错，面前就站著两个男人，一个脸上有道伤疤，一个是个光头，
两个人手里都拿著刀，伤疤的腰上还有一把「五四」手枪！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本能地叫起来，但一出口，我就发现自己的问
题很好笑，就这样的，还能是干什么的。

　　「哟，家长醒来了，不好意思，刚才我的兄弟出手重了点」伤疤笑嘻嘻地走
了过来，「这个老哥，对不起，今天我们哥俩犯了点事，原本计划好其他兄弟在
这一带接应的，没想到现在还没过来，刚才来了几个条子，为了安全起见，先借
老哥你这地方避避风，如果再有情况，还可以让老哥你先替我们挡著，你说是不
是？」

　　天啊，这明摆著是拿我们一家人做人质了！我看了看敏丁，她的眼睛肿肿的，
红红也是一样，看到我醒了，她们本能地都靠了过来。说真的，我心里也是挺害
怕的，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如果是我自己也就罢了，可还搭了一家人在这。

　　我只能强作镇定，「别怕，有我在这里，你们不用怕。」

　　我看了看小龙，小家伙眼里也含著泪，但好像忍著不让它们流出来。

　　我看著他，说道：「好样的，小龙，别哭，你也是个男的，妈妈和姐姐还要
我们来保护呢，你不能哭，知道吗？」

　　小龙点了点头。这家伙，还是有骨气的。

　　「好了，家长都交代过了，我也没什么说的了。」伤疤还是笑嘻嘻地说，
「我们呢，也不会待太久，你们呢，我不封你们的嘴，你们心里机灵点，别乱叫，
谁要是出声大了，别怪我不客气。」

　　说著，他回过身去继续和光头说话了。光头老是不耐烦地看著手中的手机，
估计是在等他们的同伙联络。

　　红红和敏丁都靠著我，小龙也靠在了妈妈的身边，我的心下一动，真是难得
呀，　一家四口可以这么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如果不是有劫匪在，那该有多好啊，
只希望能平安过了这一关，为了他们，哪怕拼了我的命也行。

　　我的　子有些?了，为了不让她们看出来，我稍稍仰起了头。

　　时间过得很慢，一分钟就像是一年那么长。好像是十点钟左右的时候，两个
人有点坐不住了。光头把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对著伤疤说：「大哥，
麻哥那边是不是把咱们给甩了，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有消息？」

　　伤疤的眉头也开始凑到了一起，「应该不会呀，虽然这一次我们货没到手，
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也为麻哥出了不力，应该不会的。」

　　「但是，上次良老大那件事之后，麻哥好像有点那个了，现在谁都只认钱不
认人。要不，怎么他们的手机都打不通？都过了两个钟头了，再等下去不是办法，
要不要先散了？」

　　伤疤犹豫了一下，道：「妈的，一定要找他们算这笔账！这一次我就先忍了！

　　我操！「

　　光头扫了一眼我们，我的心头一阵发凉。

　　「大哥，那这一家子怎么办？」

　　伤疤整了整腰间的枪：「不用管了，现在咱们不能再闹出事了，反正明天就
出去了，看这一家子这样，也起不了什么浪，咱哥俩在局子里都有相片了，还担
心他们干嘛。把他们的嘴给堵上，走人！」

　　「大哥，给我十分钟，行不？」光头的笑怪怪的。

　　「妈的，你小子，我就知道你那花花肠子！」

　　「大哥，今天没等到麻哥他们，心里本来就有气，你就算慰劳兄弟我吧。要
不，你也来一个？」

　　「靠，没时间了，我没兴趣，你小子快点。」

　　「好哩　，」

　　光头说著，淫笑著向我们走来，我的血液一下涌向了脑门，老天，他……，
不行，不能让他乱来呀。

　　光头走到了敏丁的身前，我一下横了过去，挡在了敏丁的身前，

　　「不，不行，你们，你们要钱，是吧。我……我可以给你们，你们不要动我
的妻子！」我叫了起来。

　　「妈的，」伤疤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我，「少罗索，你老婆又不是处女，
我兄弟没动你女儿，算是给你面子了。」

　　他说著，从边上扯了一张桌布过来，撕成了几片，把我们四个的嘴都给堵上
了。

　　光头淫笑著，把敏丁住客厅里拖，敏丁挣扎著，无助地望著我，我用力地站
了起来，但马上就被伤疤给一脚踢了下来，小龙也是急红了眼，嘴里「呜，呜」

　　地发出声音，跟著也站了起来，但还是被伤疤一脚　中了小腹，痛苦地蹲了
下来。

　　「妈的，」伤疤掏出枪，抵在我身边的红红的脑门上，「谁再动，我就蹦了
这小妞！」

　　小龙和我一下不敢再动了，只是瞪红了眼，我看到豆大的汗珠从小龙的头上
冒了出来，也许他比我还要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的心像是被火烧的一样，快要裂开了，我宁愿用我的死来代替敏丁。可现
在，我却只能是干著急，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爱人被人污辱吗？

　　敏丁被光头拖到了客厅，光头想把她往沙发上拖，但是敏丁拼命地挣扎著，
两支脚踢来踢去，光头火了，一把抓住了敏丁的衣　，吼到：「妈的，不给老子，
老子就玩那个小的。」

　　敏丁一听，一下就软下去了，我看了一下红红，小姑娘的眼泪都出来了，娇
小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她看到我在她，当即倒到我的怀中，不敢再往客厅里看。

　　「这还差不多」光头淫笑著，一下把敏丁抱到了沙发上，还解开了敏丁身上
的绳子。「这样会更爽些的。哈哈。」

　　敏丁虽然穿的是裤子，但很快就被扯了下来，两条雪白的大腿露了出来，还
有那条粉色的三角裤。

　　「哈哈，真够白的，一定很爽！」

　　光头在敏丁的腿上捏了一把，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就觉得这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但看著那抵在我面前的黑油油的
枪，我又无能为力。望过去，敏丁的脸正对著我们这边，她的眼中也充满了无助。

　　很快，敏丁的三角裤也被光头扯了下来，光头怪叫著，把手伸到了敏丁的双
腿之间，抚摸著，我的心快碎了，不想看又不得不看，我不知道人世间是否还有
比这更令一个男人痛苦的事？

　　光头摸了一下，可能自己也顶不住了，我看到他拉开了裤链，一条丑陋但是
粗大的阳具一下就弹了出来，龟头上泛著紫色的光！他淫笑著，压到了敏丁的身
上，敏丁本能地挣扎了起来，做出最后的抵抗。

　　但是光头用力地分开了她的双腿，让她的私处充分地暴露了出来，光头脸上
的血管都突了起来。他跪在了敏丁的双腿之间，把那大大的龟头顶到了敏丁的私
处上。

　　这时，伤疤本能地回过头去，想看那「精彩」的一幕，就这电光火石的一刹
那，我身边有个影子蹿了出去，快得像是射出的弓。他的头重重地撞到了伤疤的
小腹上，伤疤促不及防，连退了几步，碰到了墙，跌坐在地上，枪也甩到了一边。

　　光头本能地直起了身子，回过身来看到伤疤倒地了，马上就放开敏丁，朝小
龙冲了过来。我毫不犹豫地用力撑起身子，斜刺里插著冲了过去，光头只盯著小
龙，没防著我，一下也被我扑倒在了地上，我压著他，死不愿放开，这家伙从腰
间拔出了刀，就要往我身上刺。

　　说时迟，那时快，半跪著小龙抬起右脚对著光头的右手一扫，这家伙的刀一
下被踢飞了。小龙紧接著抬脚又是狠狠地一下，直踢中了光头的下巴，这下中了
要害，光头被我压著动不了，脖子一仰，一声不哼就晕过去了。

　　伤疤此时已经绶过劲了，他一脚把背对著他的小龙踢倒在了地上，转身拾起
了跌落的手枪。

　　「小龙，小心！」我想喊，才发现嘴里还堵著东西，我一急，也不知道当时
哪来的力量，一下整个身子就弹了起来，扑向了伤疤，把伤疤又扑到了地上，两
人当即就滚成了一团，

　　这时候，我看到红红也扑了过来，想要帮忙，但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枪走
火了，我听到伤疤手中的枪响了一下，就看到红红一下倒在了小龙的身上，我呆
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伤疤趁机推开了我，他半直起身子，举枪对准了我，我
想我这下要完了。

　　就听到「光当」的一声，一个白色的瓷瓶在伤疤的头上开了花，伤疤哼也没
哼就倒在了地上。

　　我抬眼看到了裸露著两条雪白长腿的敏丁，身子一下就瘫了。然后就看到敏
丁发疯似地扑到了女儿地身上，我还看到红红的身上流了好多血……

　　后来是警察闯了进来，他们是听到枪声后赶过来的，红红马上被送进了医院，
两个昏倒的罪犯也被带走了。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一个星期后，红红渡过了危险期，由于是近距离开枪，子弹穿过了红红的腹
腔，没留在体内，更幸运的是，子弹居然没有伤著内脏，在肝和胸膈的中间位置
穿了过去。只要再住院一个月让伤口恢复，就可以康复了。这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的星期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我和小龙和敏丁带了很多红红爱吃
的水果，到医院看她，经过这一劫之后，我们一家人亲近了很多，以前的那些隔
邸都一下消失了，我们都学会珍惜彼此，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

　　为了让他们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我还把房子卖掉了，在郊区买了一栋新的
房子。

　　小妮子住的是单人病房，我们一家人可以好好地坐在一起说话，红红就躺在
床上，吃著我们给她带来的水果，我拉著红红的手，又拉著小龙的手，说：

　　「我现在知道了，一家人能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幸福事。这一
次大家为了彼此的生命而奋不顾身，我，我真的很感动，小龙，爸爸以前可能错
怪你了，你能为了妈妈牺牲，我知道你一定是很爱你妈妈，爸爸为此很高兴，真
的。虽然我以前也让你们在一起，但可能那不是真心的，但现在我的的确确是真
心地让你们在一起，小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妈妈。」

　　小龙点了点头，敏丁笑了笑，说道：「你呀，像是生离死别一样的，我们以
后不还是住在一起的吗，你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生活的。还分
什么彼此呀。」

　　「对，对，是我说错了，我们是一家人，不会分开。不过嘛，我真的是不反
对你们在一起，敏丁，你也知道的，小龙，小龙他的确很爱你。」

　　「爸，别说了。」小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小子，以前很少和我有话，
但经历了这件事以后，这小子也敢和我开玩笑了。

　　「那红红呢？」敏丁说，「其实红红为了你，还冲出来挨了一枪呢。」

　　「红红是我的好女儿」我拍了拍红红的手，对她说：「爸爸真的很感动。」

　　红红笑了笑，她的身子还有些虚，不好说话。但我看得出来，她是有话想要
跟我说，我想起了那一晚她在我房中的表白，唉，我自己并不敢面对这个问题，
只好转移话题：「红红，爸爸在郊区买了一栋新房子，你早点康复出院，我们带
你去看我们的新房子。」

　　「是啊，姐姐」一提到新房子，小龙马上迫不及待地插话，「我们的新房子
好漂亮的，我的房间很大，你的房间也比以前的大多了。你快回去看吧。」

　　红红笑著点了点头，敏丁拉拉我的衣襟，：「你再陪红红一下，我和小龙到
菜市去一趟，炖个排骨汤给她。」

　　说著，敏丁拉著小龙走了，我知道，她其实是想让红红和我有机会单独在一
块，她也看出来了，红红有话想跟我说。

　　「这，再坐一下吧」我说著。

　　但敏丁拉著小龙就走，我坐在那不知所措，她们一下关著门出去了。我不自
然地看了看女儿，女儿苍白的脸上现过一丝的红晕，我想了想，说道：

　　「红红，乖，听爸爸地话，现在什么也别说，等你伤好了，回到了家，再说，
好嘛　。」我抚了抚她的脸，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忽然想到了红红的妈妈，我的前妻，心下感慨良多。我拍了拍她的手背，
说：「你休息一会，爸爸抽根烟再来陪你。」

　　出了病房，我想起医院后边有一块　静的小树林，我来的这几日，几乎没见
人去过那里，那儿会很安静，于是我便想过去坐一会，让自己的好好想一想。

　　信步来到后院，低矮的小树，怪异的假山，真的很幽静，我刚要过去，就听
到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哟，有人已经来了。我转身要离开，忽然心下一动，好
像这低低的说笑声有些耳熟，不禁又回过头来。轻轻地走了过去。在一堆假山后
边，真的有两个人，天啊，看那衣服，不就是小龙和敏丁吗。

　　我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他们一定也是先到这来休息一会的。好呀，让我撞
上了，且听听他们说什么。

　　他们就站在假山的那一边，两个人面对面站著，没注意到这边还有我这一个
人在偷看，小龙正拉著妈妈的手：「妈，太好了，爸爸终于真心实意地让我们一
起了。」

　　「看你高兴得，」敏丁说：「你呀，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还是一家人，爸爸
还是你的爸爸，你要听爸爸的话，以后爸爸老了，你还要照爸爸，知道吗？」

　　「知道了，妈，你和爸还有姐，都是我最爱的人。我以后会照顾你们的。」

　　这家伙说著，还冷不防在妈妈脸上亲了一下。

　　「呸，要死了你呀」敏丁嗔道。

　　小龙更来劲了，一把搂住了妈妈，双手就在妈妈身后的臀部上乱摸。

　　「好了，别这样，大白天的。」敏丁说。

　　「妈，来嘛，这没人，不用怕。医院里边，好少会来人的。」小龙撒娇到。

　　右手已经把妈妈的裙子从后边掀了起来，探入妈妈的内裤中，在妈妈的臀部
了抚了起来。

　　「不要了，」敏丁轻轻地扭著。

　　「妈，我很久没来了，求你了，现在在家里，对著爸爸总不太好意思。」小
龙说。

　　「以后你姐姐出院后，就好了，她能陪陪你爸爸」

　　「妈，你说爸爸和姐姐会在一起吗？」

　　「会的，我相信我的直觉。」

　　「那太好了，到时我就可能更好地和妈妈在一起了。」小龙说著，更是放肆
地在敏丁的臀部上乱摸。

　　「龙儿，妈妈的身体被坏人看过了，你不介意吗？」敏丁忽然对著小龙说。

　　「妈，」小龙停住了手，认真地说道：「你在我心中是谁都不能代替的。妈
妈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妈妈在我心中都是最圣洁的。」

　　「真的？」敏丁的声音有些哽咽，「好孩子，那天你很勇敢，妈妈要谢谢你，
真的，妈妈很为你骄傲。」

　　「妈妈」小龙轻轻地唤了声，手上便又开始动了起来，敏丁不再拒绝，身子
已经放松开了，　任由儿子在她身上来回地抚著。

　　渐渐地，两人的呼吸开始加重了，小龙把敏丁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背对著
他，敏丁顺从地弯下了腰，双手撑在一块假山突起的岩石上，小龙把妈妈的裙子
掀到了腰上，再把妈妈的内裤拉到了脚下，敏丁白白的屁股就对著他，小龙把自
己的裤子也褪到了脚下，挺著一根长长的阳具，站在了敏丁的身后，敏丁稍稍地
开了开脚，小龙扶住了妈妈的屁股，阳具对著妈妈的双腿之间，一用力就插了进
去。

　　敏丁抬了一下头，我看到她咬了咬嘴唇。小龙的腰又动了几下，阳具就全没
入了妈妈的小穴之中。进去之后，小龙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捧著妈妈的的屁股就
大动起来，敏丁的身子象条小船，被他推著一前一后地摆动。

　　我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欣赏母子俩性交，我已经不再妒忌他们了，我甚至有
点为他们祝福的意思，我的心结已经完全地打开了，看著他们能开心地在一起，
我也觉得高兴。

　　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小龙用力地抽送著，在妈妈的阴道中来回地运动，终
于，我看到他高抬起了脖子，双手紧抓著敏丁的臀部，在妈妈的体内射了。

　　一个月后，红红出院了，我们在家里好好地庆贺了一番。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真是有说不出的开心，小龙在妈妈的怀里蹭
来蹭去的，亲热得要命，好像是要做给我看似的。

　　有时候红红看著我，我只是笑笑，不理会他们两个。

　　十点钟的时候，敏丁把红红推到了我的房间：「志刚，红红刚出院，晚上还
得要人照顾，让她跟你睡，我放心一些。」

　　「好的」我也无话可说了。

　　红红很乖巧地睡到了床上，水灵灵的眼睛直看著我，我不免有些心慌，抱了
枕头，说：「我睡地板吧。」

　　但红红拦住了我，「爸爸，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她抱在我，在我的
怀里撒著娇，她少女的体温烘著我，诱人的体香撩著我，我知道我的生理上有了
变化，我忽然之中发觉，自从我发现小龙和敏丁的事之后，那种乱伦的念头就一
直开始在我心里深处扎根，我每天在想著处理小龙的事，其实就不知不觉进到了
乱伦的迷宫中来，女儿在我怀中时，我就不曾拒绝过，我迷失了，其实我已经不
可自拔了，我早就认可了乱伦，甚至自己都在渴望著乱伦，只是我一直没有发觉
而已。

　　现在，这洪水猛兽终于出来了。一直以来我都像是一个孤助无援的人，现在
有了援助我的人，我才发觉自己很　要她，藉著朦胧的灯光，看著女儿红扑扑的
脸蛋，发现她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又透著成熟女人的丰韵，雪白的大腿很光洁，
浅绿色的睡袍不知何时已经敞开，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雪白的肉体几乎可以一
览无遗。

　　她稍稍拉开了自己的睡衣，那具鸽子般的胸膛马上就展现在我的眼前。圆润
丰满的胸乳坚挺诱人，我不禁往下看，女儿修长的双腿白如莲藕。她就像一个雪
白的肥羊，毫无顾忌！

　　我咽了一下口水，红红竟然把整个睡衣都掀开了！

　　顿时，饱满诱人的乳峰，平坦光滑的小腹，高高贲起的阴阜，乌黑卷曲的阴
毛，修长均匀的美腿，以及丰满健美的肥臀，少女所具有的青春活力都从女儿身
上散发出来！

　　我失去了方向，我一翻身就把女儿压在了身下，「爸爸」她娇羞的声音更是
让我血脉贲张。难怪人常说，人类在自己的欲望面前永远是一头野兽！现在的我
就像一支饥饿的恶狼，释放出野蛮的兽行，抛开虚伪的面具，放下所谓的矜持。

　　我主动狂吻著女儿娇艳的红唇，舌尖探入她口中，吮吸著她甘甜的津液。左
手握住女儿娇小丰满的乳峰，指尖捏著她鲜红娇嫩的乳头轻轻揉动著。红红浑身
烫红，发出低哼声，柔嫩的舌头也主动伸入我的口中翻腾著。

　　我伸手本能地探入女儿的下身，触摸到她两片柔软的肉唇，唇瓣间已经有些
湿润里，「爸爸」红红轻轻地唤著我，还帮助我脱下了我的短裤，我那根东西竟
然已经很硬了。

　　「嗯！……爸爸！」女儿已经有些亢奋，慢慢耸动著臀部，双手扶著我的大
龟头在她的肉唇上磨擦起来。

　　当我的龟头接触到那些粘液时，我忍不住了，我一下分开了女儿的大腿，那
一刻，我理智的堤防彻底地崩溃了，我用力一挺，大龟头在女儿的轻呤声中，刺
入了她的小穴中。我感到红红那紧密的小穴慢慢分开，将我的东西整个地吸入进
去。

　　啊！太棒啦！很久没有这么棒的感觉了。我的压抑开始释放出来。我感觉到
我被一圈圈嫩肉吸吮著，那种感觉有如上天堂般美妙！我开始动了起来，红红也
开始轻呻吟起来。

　　我再一次感到做男人的快感，前几天我甚至怀疑自己可会阳萎，我害怕我做
爱的时候会想到小龙和敏丁。但现在我发现我没有，我只有无边的亢奋。这是从
未有过的。真的。

　　女儿娇躯一颤一颤的，磨擦著我，我也用力地进攻著，像是要证明我男人的
雄风。

　　「爸爸！………」女儿已经有些意乱情迷，挺动著私处迎合著我。

　　我紧抓住她的双乳，听著她淡淡的呻吟著，像藤一样紧紧地将我缠绕，让我
有一种近乎窒息的错觉。我不由加快了节奏，不想思考、不想言语，只是在她濡
湿且紧窄的幽穴里一遍又一遍的挺进戳刺。红红的手臂环上我的颈背，温柔地迎
合著我的抽动。我忍不住再次噙住她的小嘴，贪婪地享受著她的娇躯所散发出的
每一次颤抖！

　　突然，我的腰上一阵紧缩，我赶忙将女儿抱得更紧，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我
的身体里似的。「啊」，在猛地快速冲刺后，我抬起头，滚烫的精子全部喷射射
进她软软的身体里。红红也是全身一阵痉挛，叫声随之停止，一下就抱紧了我，
指甲都掐到我的背里。我就这样享受有生以来最激烈的高潮。渐渐地，她静止了，
象睡著一样，瘫软在床上，嘴角挂著一丝幸福满足的笑容。

　　但我还是紧紧地抱著她软软的胴体，舍不得放开。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满足感除了身体感受到之外，还直达内心深处。

　　　　　　　　　　　　　　　　（八）

　　女儿抱著我的手臂，夹著我的大腿，甜甜地睡过去了，我轻抚著她额前的一
缕的头发，好像是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红红的妈妈就这样睡在我的身边，
我想起了第一次碰到小龙和敏丁做爱时候的情形，那记忆彷佛是在昨天，但又好
像是渐渐地离我而去，我笑了一下，这真是人生难得的经历呀。

　　你或许哪一天也会遇到这样的事，当你面对的时候，实№上你面对的是你自
己，是你自己对事对物的看法。你怎样看待它，就会有怎样的结果。就像我对小
龙和敏丁一样，其实现在的我们和以前的我们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突然间对事
物的看法有了改变，所以无意中得到了大家都想要的幸福，而不是揪心的伤害。

　　人呐，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了，这话的确是没错。

　　我这样乱乱地想著，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

　　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外边已经是阳光明媚了。多好的一天呀。红红还赖在床
上，两条雪白的大腿从毛毯里露出来，圆润的屁股也是半隐半露。我忍不住在上
边摸了一把，才依依不舍地出了房门。

　　客厅里，早餐都准备好了。小龙今天倒是挺勤快，早早就起来了，还帮著敏
丁摆筷子，我走了过去，小龙笑嘻嘻地叫了一声：「爸爸早！」我点了点头，这
小子，笑得有点怪！

　　敏丁问道：「红红起来了吗？」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讪讪地摸了摸后脑：
「噢，还……还没有呢。」

　　「她才刚出院，让她多休息会。你睡得还好吧？」敏丁问道，其实她平时也
常这么问我，但今天我听起来老是觉得特别　扭。

　　我脸上一红，随即应道：「还好，还好。」看了看小龙，在那正偷偷地笑，
气死我了。我走上前去，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小子，你笑什么？」

　　小龙吐吐舌头：「没什么了，老爸！」

　　「好了，好了。」敏丁出来打圆场，「吃早餐了。」正说著，红红从房间出
来了，睡眼惺忪的，敏丁赶紧迎了上去：「红红，你不多睡会？」

　　红红揉揉眼睛，道：「不用了，我睡够了，昨晚睡得很好。」

　　小龙听到了，不禁又笑出声来。搞得我这个家长一点面子都没有。敏丁把小
红拉了过来，坐在了我边上，我夹了一个煎蛋，放到了红红的碗里，说道：「吃
吧。」

　　小龙也学著我的样，往敏丁的碗里夹了一个蛋，笑著说：「吃吧。」弄得我
差一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家，这才是真正的家，彼此之间没有隔邸，真正的一家人，我体会到了我从
没有过的幸福与快乐！我也衷心地祝福你能和我一样的幸福！

　　我拍了拍桌子，说道：「好了，我宣布，我们家到海南旅游度假一周！」顿
时，客厅里乐成了一团………

　　「全文完」

　　　　　　　　　　　　　　　　后记

　　这是我们全家到海南旅游时的事了，权且作为整个小说的一个后记。

　　那时我们在三亚的海边渡假村要了两间度假的小屋，细白的沙子，幽蓝的海
水，一切都很美，不愧是人间天堂。

　　那天中午红红跑到对面小岛上玩去了，我正想到外边椰树下的找个吊床睡午
觉，就听到敏丁那边的小木屋有东西摔破的声音，我跑了过去，门开著，敏丁披
著个浴巾，坐在地上，有个杯子摔碎了。我赶紧把她扶到床上，她捂著自己的左
脚踝，嗔道：「这该死的海南木屐，我总是穿不惯！」

　　我笑了笑，这是我们家小龙为了「入乡随俗」给我们每个人在海口买了一双
木屐，刚巧这边的木屋都是木地板，所以大家平时就都穿上了，还挺好玩的。

　　「让我帮你揉揉吧。」我把敏丁扶到床上，找来一瓶跌打酒，给她涂上了。

　　「小龙呢？」我问道。

　　敏丁朝外边努努嘴，我转过背去看，远外的海滩上，小龙正光著背和一群渔
民的孩子闹在一块。「毕竟是个孩子，大热天的这么来劲。」我笑道。

　　「红红呢？」敏丁问我，我也朝外边努努嘴，不过我想她可能也看不见。敏
丁「扑哧」一笑，说道：「搞什么嘛，我们俩像是在查对方的户口。」

　　我也笑了，说道：「谁的人丢了谁负责哟。」

　　敏丁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我揉著她的脚踝，感受著从那里传来的细腻和柔
软，浴巾下是她雪白的长腿，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心倒不由得加快了跳动。

　　我看了看她：「好像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单独在一起了？」

　　敏丁愣了一下，抬起头：「好像是，前阵子你老是躲著我们，现在又要陪著
红红了。」

　　「是我不对。」我装著在自己脸上打了几下，又继续揉著她的脚踝。

　　敏丁摸了摸我的脸，说道：「志刚，我们以后会怎样呢？」

　　「以后？」

　　「是的，以后，也许两三年，也许十年二十年。」

　　我想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现在都是在尽自己的责任，我们
把儿女们带大，以后他们有了自己的世界，离开了我们，家里就还是我们两个，
就像当初刚开始的一样。」

　　「真的是这样吗？要是他们不走呢？」

　　「那更好了，大家永远都开心地在一起。直到我们两个死了，他们就自己照
顾自己了。」

　　「呸，」敏丁轻啐了一口，说道：「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地方，说什么
死呀死的。」看到她那娇嗔的样子，我心中顿生柔情，不由得抓住了她的手，轻
轻地抚著，敏丁抬起头，深情地回望著我，我心下一热，把她揽了过来，她温顺
地靠到了我的怀中。

　　「志刚，你的心跳得好快呀。」敏丁抚著我的背，我只穿了条海滩裤，上身
一直赤裸著。我也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了她的浴巾之内，在她的大腿上游走。她
里边什么也没有穿！一片密密的青草地摸上去很是舒服，我的下边一下子就起来
了，敏丁感觉到了。她的手顺著我的脊背下来，绕到了前面，把我的东西捂在了
手中。

　　我推开了她，她脉脉地看著我。说：「志刚，你想要，是不是？」

　　「我……」我想到了小龙，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是你的妻子，志刚。我爱小龙，也爱你。我们是一家人，你不是说过的
吗？」敏丁幽幽地说道。

　　我抬头望也窗外，小龙还在远处的海滩上玩耍，我一翻身，就压到了敏丁的
身上。

　　敏丁抖开了身上的浴巾，丰满的胸膛贴著我，我们两人都激动得浑身发抖，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亲密接触了。我把脸在敏丁的胸脯上揉擦，那种温香的气
息是我所熟悉的，但感觉就跟往常不同了，很陌生又很熟悉。敏丁的乳房比红红
的要大，我张口把一粒乳头含在嘴里吸吮，另一支用手用力地揉著。

　　「啊！」敏丁激动地轻吟了起来。身子还一扭一扭的。

　　我贪婪地吻著敏丁的乳房，还舔著她的小腹，她的肌肤是那样的香，那样的
甜。好像以前我从来没有体会过。

　　我从她雪白的胸前，开时一寸寸地下滑，舔舐，慢慢地，我越过了她的平原
地带，把头埋到了她的双腿之间。敏丁有些害羞，不想让我舔那儿，但我潜意识
中想要和儿子比较一下，持久力上是比不过的，所以要在技术上加强一些。我固
执地推开了敏丁的手，舌头舔到了敏丁的阴唇上，硷硷的，还有女人的味道，很
诱人。

　　当我的舌头触到她阴唇的时候，敏丁的身子抖了起来，我知道攻中要害了。

　　我用舌尖拔开了她的阴唇，停留在她的阴核处，轻轻的拔弄。敏丁就情不自
禁地扭了起来，她口中虽未发出声音，但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头，雪白的肚皮不停
的起伏。我的舌尖压迫她的阴核，不停扭动、舔弄。她忍不住像抽筋一样，丰满
的臀部产生痉挛，快乐地用双腿紧紧夹住我的头，使劲地向自己的阴部收拢。这
样也让我兴奋不已，和插入一样的兴奋。

　　突然，敏丁用力地揪住了我的头发，弄得我的发根隐隐作痛，一股体液正顺
著她自己大腿流下。我从阴蒂上滑了下舌尖，正好塞进了那二片粉红色的阴唇中
间的裂缝处，这一次舌尖往阴道里面插索著，刮著她的内壁。

　　「刚，刚，我要……进来吧！」敏丁自己挪动著身体，往我身下靠，我心下
很是得意，其实我也顶不住了，下边硬得厉害。我半坐起了身子，敏丁曲起腿，
我又一次抬眼向窗外望去，小龙还在和小朋友们追逐著。我一挺腰，对准敏丁的
玉门，一下子尽根而入。

　　敏丁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主动地迎合著我，我再也把持不住了，便猛力冲
顶，一次次地顶向她的深处。我把双手罩上她饱满的双峰，享受著她的胸部。敏
丁扭动柳腰，摆动玉臀，温情款款，配合著我的动作，真是让我爽上了天。

　　「舒服吗？」我在她耳边喃喃道。

　　敏丁点点头，呻吟声也加大了。她的阴道里开始本能地收缩，这下我就不行
了。我知道自己快完了，我按住了敏丁的肩，加快了我的冲击速度，加大了冲击
的力量。敏丁也感觉到了，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臀部，像一匹母马一样载著我在旷
野里疯狂而热烈奔跑。这时候，我看到小龙正朝著木屋走来。我大叫了一声，挺
直了腰，在敏丁的体内彻底地爆发了。

　　我爱你们，我的妻子，我的儿子，还有我的女儿。


                              【完】

[ 本帖最后由 wzbbbu 于 2011-8-29 12:46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