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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别爱】(01-135)【作者: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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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辛晓婉说:儿呀,别骗小姨了,小姨可不是被骗长大的,那天你干你干妈,
你那男宝宝—公尺长,干的你干妈爽死两回,那期间小姨就在对面那间房偷窥,
小姨被你干你干妈床震的跌倒了,你干妈说是逮耗子的猫咪,你干着你干妈你小
姨瞪眼看着急,急的要死了就脱光了自已干自已,你小姨连急带恨气死了过去,
整整急死过去两个小时,儿呀,小姨为等你干都死两次了,今你一定要进小姨身
体里,让小姨爽个够,小姨回去给儿你刻到朩牌上,放到小姨丈夫包胥槐家的祖
宗座上,当他包家小祖宗敬你,儿,不说了,快干干小姨,小姨也学你干妈姨辛
晓芸,叉开腿掰开小蜜蜜两片配合你…

  柳月听了挠挠头说:小姨,你这么年轻,我也老想干干你,可看两个条件,
一是我干你必经我干妈批准,让我干妈站在这看着,第二,小姨,我的男宝宝特
长特大,怕小姨你受不了,你看小姨,从你肚脐向下到小姨的小门户,就一尺多
距离,我这进去就至少二尺长,怕要顶住小姨的苦胆哩,把小姨顶死了咋办哩。

  辛晓婉说:这后一条你别怕,你就顶到小姨的喉咙,小姨会更爽,小姨长那
门户网站就是让顶哩,沒听人说,越顶的深度就越爽越美,女人的私密隧道已经
男宝进,立马就延伸扩长好几倍,至于第一条嘛,别急,我这就喊过我姐来。辛
晓婉说罢,尖着嗓子高喊一声:姐,你快来,你不来说不成办不成事,妹又要急
死急死过去了,姐快来。

  辛晓婉声落,一旁一间房门帘一响,辛晓芸走了出来,柳月抱怨地看他—眼
说:干妈,咋办哩,你又换了一个人,小姨美体活也不美了暂停了,直接让我进
他哩。

  辛晓芸说:儿,你就进进你小姨吧,你小姨那男猪丈夫不中用,性萝卜挨上
你姨下门户就水泡油条软的只剩下皮,你小姨十几年了,还没尝过男人热硬硬好
味哩,再说,你小姨下门户也太松了,你不进进他,他那来的紧绷哩,进吧,使
劲进,你小姨怪可怜的,你进你小姨,全当是进干妈我哩。

  柳月说:干妈,我进小姨,必得干妈你脱光了站在床头,我不看着干妈下体
那个粉嫩蜜蜜口,我那男宝直不起头,直不起头就进不去。

  辛晓芸说:晓婉你看看,干你的下门户你享爽,姐我也还得拿姐BC来作陪,
干后你可别恨姐吃毒食了,姐拿身子陪了你…

  于是协议再次达成,柳月全装披挂,先把男宝宝拿辛晓芸下门户上,蹭起热
蹭到足够长大,辛晓芸见妹急的就要哭,一推柳月说声:上!

  柳月翻身上马一枪戳去,身子紧跟向下一扑,四肢裹紧辛晓婉,只留一白臀
上颠下沉,辛晓婉长啊一声,哥哥弟弟男人干儿爹呀妈呀一阵乱喊,全身一下子
就抽尽了骨头单剩下层皮,头上汗珠象下了雨,两只眼球直吊出来,床头站着的
姐姐辛晓芸被激的憋不住,拉过柳月一只手使劲向下门户里塞…

  就这么三人激情—阵子,辛晓婉搂住柳月头啃住柳月嘴唇对姐辛晓芸说:姐
呀,你干儿子把妹干怀孕了,干进去人种了,妹觉得肚里在蠕动哩。

  辛晓芸沒被干儿子第一时间进去干上,急的憋的对妹早有些恨恨不满意,听
妹这话似癫痫人又吃错了药,恨一声回:呸你!哪就那么快了,就干进去的是杂
种六豆黄豆,生芽也要到明天早上哩。

  辛晓婉说:姐错了,咱干儿子哪是凡人,就是上八仙下了凡,沒听说上八仙
吕洞宾干白牡丹,隔—夜白牡丹肚里就钻出个儿,落地生根站起来就跑,—口气
跑了几里地,干儿干射进妹身子里的是半成品,进妹肚里就等于妹怀了五个月的
胎。

  辛晓芸说:别说了妹,快起来,今个儿我你咱干儿三个人,有好几件事要合
计合计。辛晓婉起来,辛晓芸拉着辛晓婉去了套间,临走说:儿,你稍等,我姐
妹俩合计好了出来和你商议。辛家姐妹要商议啥,柳月无从知道,眼巴巴等一阵,
辛家两姐妹出来了,笑嘻嘻的。

  辛晓芸说:儿,俺俩姐妹商量的意见是…

  辛家两姐妹商量的意见是,姐姐辛晓芸和丈夫教育局长少庄兰离婚,妹妹和
丈夫水利局长包胥槐离婚,离婚的原因一样,少庄兰包胥槐各应一个男人丈夫号,
男性物儿一不给妻子用,二给妻子用了是软家伙进不去,等于被阉的太监废人一
个,于其这样,干脆离婚,随他两男猪找驴配马去。辛晓芸辛晓婉两人离婚后,
姐姐辛晓芸明媒正娶嫁给干儿柳月,妹妹辛晓婉暗媒暗娶跟着干儿柳月,姐姐请
愿,妹妹乐意,随后两姐妹一起为小男人柳月生儿育女,一辈子做夫妻。

  柳月一听大摇其头,辛晓芸见了威胁说:不同意就送你一强奸两姐妹,两局
长年轻老婆犯,到那家监狱里去减减肥。

  柳月说:大姨小姨,干儿我有个法,说出来大姨小姨听听,行了依我个法,
不行了就依大姨小姨的意。柳月的法是,一,辛晓芸辛晓婉两人都不离婚,少庄
兰包胥槐还是两姐妹正宗丈夫,两丈夫还必须尽丈夫的责任养家持家,二,他有
办法让少庄兰包胥槐两局长,变成真正的大监废人,少庄兰包胥槐两个人的男性
物,不仅对妻子沒有用,对外边任何女人,那根筋都是一撮驴皮阿胶沒用的皮,
三,这样子以后,辛晓芸辛晓婉两姐妹一不怕两个丈夫再有处遇吃野食,二则辛
家两姐妹旧以做小男人柳月的地下妻,为柳月生儿育女,少家包家都无话说,你
他娘不中用,总不能让老娘干急没后代,至于用谁的种,我的BC我作主,找谁
爽我找谁,四,辛晓芸辛晓婉都怀了柳月的种,都生下了柳月的孩,少庄兰包胥
槐还得拿工资养活哩,不养活滚你娘的蛋,想死哪死哪去,自此少家包家两家人,
大理小理软理硬理,都在辛晓芸辛晓婉两姐妹手中,两姐妹于柳月三人可随意享
激情,再无忌讳。

  大姨小姨,看我说这办法行不行?这就是说,一切照旧,不耽误我和大姨小
姨和谐睡。

  辛晓芸辛晓婉听了—齐拍手:好,就这样办,但,你阉少庄兰包胥槐那方子,
什么时候兑现?

  柳月说:我给小姨再敷润两次美两次体,等小姨和大姨皮肤一样美了,下门
户网站一样紧绷紧绷了,就开始阉割计划,最迟不超过下周一。

  柳月并不知道表姐入伍的事又风吹云散尽,直到周六中午见表姐—脸沮丧恹
恹而来,便猜到是表姐入伍的事又有了问题。王雪哀哀的对表弟说了事变过程,
止不住边说边流泪。柳月拧把毛巾给姐擦了泪说:姐,去不了就不去去他的,姐
这一不去,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弟这就有一第二战场,专等姐哩。也许从此,咱
姐弟的农转非就不用再求人了,自已就能解决。接着,柳月说了辛晓芸急欲让他
辞学,去县财政局干文秘的事。

  王雪说:你辞学干文秘,音专孙娜的事怎么办?

  柳月说:现在当然不,几个月后音专的事就出结果了,那时还有一次升级考,
不够格还要再培训一年,假如我不够格,我还培训个屁,卖喉咙的活归根结底没
多大出息。假如我够格了,我还要看看待遇和发展空间,没有在财政局干待遇好
有前景,我就在辛晓芸手下县财政局干,反正辛晓芸离不了我了,离了我他皮肤
就黑干。再者,弟想和姐商量下,当然是征求姐的意见,弟意思,姐既不当兵去
了,在弟培训结业前,先让姐去财政局干。

  王雪问:辛晓芸同意让姐干?

  柳月说:他巴不得认姐作干女儿,姐认了他作干妈,他不喜疯了,那天他见
姐说要认姐作干女儿,弟还想是他随口言,岂止他周四就开车来接姐,见姐已经
回去才作罢,姐认了他干妈,安排财政局当一小办事员,还不他一句话的事。况
且依姐内外才干,到财政局准为他长脸。另外,我之所以想先让姐去,有两个原
因,—辛晓芸是财政局一把手,一把手是一女性官员,还有干妈亲,姐去后,不
必担心有被男性上级欺负,二则,此以后,咱姐弟可以朝夕相伴。

  王雪摇下头说:月,仅认他个干妈,他就能心安理得给咱姐弟安排了农转非?
那不太轻易了,如这样,认干妈的还下早排了队,姐不信。

  柳月挠下头说:姐,说心里话,事实上,弟不让你拿行季,就是祝愿你走不
了,姐走不了,弟才谢天谢地哩。弟多不愿你入伍走,你走了,弟这就塌了天…

  王雪咬牙嗔说:好你黑心吃里扒外,小汉奸了,盼着姐不能入伍走不了,盼
着姐完蛋,就是因你不让姐拿行李,不字晦气的姐倒了霉,临走就被人一下子挤
出了圈,你赔我,看我今晚浑身上下咬你遍,咬你个半死不死活瘫痪…

  柳月说:姐,你听弟说了再恨弟,本来有件大事业要姐布局决定,可姐要走
了,弟就啥事再也没心干,现姐不去了,等于弟又复生双手有了双手,这件大事,
弟又有了实施的铁杆靠山,这这件大事,就是弟刚才给姐说过的第二战场,姐听
弟给你说一遍…——

               第102章

  近几周来,柳月通过辛晓芸对辛晓芸家族的接触观察,发现辛晓芸这个辛氏
家族,很可能是祖坟人种遗传的原因,家族中男人女人皮肤尽粗糙黝黑,人样儿
没一个长的好看,但家族里却有很多大官,连本县县委书记都看辛家人脸色吃饭,
辛家外边究竟有多少大官,什么大官,具体未知,但仅辛晓芸辛晓婉姐妹俩,就
嫁两个局长,连辛晓芸在内,辛家仅在县城就拥有三个局长权,这是辛家在县城
的外在势力,而辛家内在,却有一项皮肤黑长相不雅的尴尬缺陷,这样人家不缺
势力缺美丽,从辛晓芸姐妹俩动态可知,辛家人人人想漂亮美观,而目前为止,
让他们美观漂亮的手段并沒有,而柳月姐弟俩有,白玫瑰葡萄灵芝液,可以让他
们很快漂亮起来,所以柳月认为,这是一天赐机会,农村户口要农转非,离了权
势办不成不能办,辛家人有权势,离了柳月姐弟的白玫瑰葡萄灵芝液,想漂亮美
丽很难,如果借此机会恰当运用,姐弟俩用手中秘方租借辛家权势,通过利益交
换,开辟另一条实现农转非路,不再单纯靠人托人。

  姐,就是这件事,姐走了,弟也就扔一边不想他了,姐回来了,弟就给姐提
出商量,听姐布局安排,姐同意了,咱姐弟就向这个方向努力,姐不同意,弟还
是听姐的意见。

  在来县高路上,王雪心中一路凄悲烦乱,反思回想,自已表姐弟俩虽有先天
外在资质,漂亮英俊,可要改命到农转非,必事事靠别人意志,撒于他人,为此,
污辱凌辱都咬牙承受了,结果—路走来都告零归零,人人无不是以本我利益现实
为先,要摆脱依靠别人现状,除非自己能做一件以自已意志为主导的事,而现实
中这件这类事,几乎和农转非同样渺茫寻觅不见,现在,表弟说的这件事,似乎
居然有那么一种自我可能,完全可以尝试一下,或许确实是—个转折节点…

  月,姐同意,你就这样先去探路,姐作后勤支援。反正是为人好,并非坑人
害人,咱姐弟以一已之力滚爬到现在,姐身子都给了人,换来的仍然是—零蛋,
你那音专也仍然是条未知的船,姐和斯家的婚约,同样是条未知的船,两条船两
个未知数,只能等时间判定,咱自已毫无决定权,姐想了,咱姐弟必有一条自已
的路,才可能有争取的话语权…

  听表姐说到斯家的事,柳月忽想起前几天孙娜曾问,近两个多月了,雪表姐
可收到过斯晓军的信。据孙娜说,斯晓军的爸斯本领,一直未收到斯晓军的信。
看来这是斯本领透过孙娜,来问儿子的消息。当时,柳月也不知道表姐收到过斯
晓军的信沒有,不过,他想表姐应该有收到,因在斯晓军走后四周,他和表姐策
划给斯晓军去过一封信,信中以表姐口气说表姐已经怀孕了,催斯晓军春节回来
结婚,以此火力侦察斯晓军到校后的心态动向,柳月想未婚妻怀孕,这么严肃重
大的事,斯晓军该有信回,可能因表姐这阵子忙于入伍呀体检呀,有来信忘了告
诉他,而他,又在辛晓芸辛家来回跑,也没有顾及上问。

  姐,前天孙娜问,两个多月了,你可收到过斯晓军的信?收到几封?咱那第
一封,告知斯晓军姐怀了孕的那封信,斯晓军回信没?

  王雪一怔说:对了,这个土行孙,还真上大学拿大了,居然一封信没来,我
只顾入伍呀啥的,也没追问,不过,他应该会给他家去信吧?

  不,没有,柳月说,孙娜问我,就是斯晓军的爸斯本领,没收到儿子信着急,
才让孙娜转问你,他家除第一封信告知通讯地址外,再没收到过他一封信。

  王雪说:没信来算了,反正我他都是自由之身,本尊也不稀罕他的信。

  柳月说:不,姐,这不正常,是双方都不正常,第一,咱信中姐说怀上他的
孩子了,要他眷筹备结婚,这样重大事,常情常理,他会相信,因他爱姐一夜,
他该明知,该很快回信。不回信,就是反常有变,这是他—方,姐信上说怀了他
的孩子了,他两个多月不回信,姐不去信追问,在他看来,这同样不合常情常理,
必会想到姐有做假成份,姐应该立刻去一封追问的信,说不回信就把孩子人流了,
看他回不回信。

  王雪摇摇头说:算了吧,反正也没怀孕,辛晓芸这条船要攀上了,姐还不去
他的,不回信正好是一理由,本姐便宜他一晚上就便宜了他,也看不上他土行孙。

  柳月问:姐真没怀孕,是吧?

  王雪说:你还问,我不依你吩咐,他上姐进姐高潮时,姐只怕怀孕,就扣紧
你说的姐那的根肋骨,还真管用,他疯姐狂姐一晚上,姐也没怀孕,不过,姐现
在要怀孕,也是你的种,那晚你把姐激情死了。

  柳月笑笑说:那晚我亲姐,姐也不会怀孕,我扣着我那条肋骨里。

  王雪打表弟一巴掌说:你死傻,你坏,你就不想姐给你生儿子么?

  柳月抱上姐亲下说:弟想,当然想,不过,弟就想姐也不干,弟知姐必到咱
姐弟真正换了身份,农转非那一天,姐呀!弟知道姐的心胸,姐决不允咱姐弟的
后代,咱姐弟的儿和女,再因父母身为农民…

  王雪叹一声说:看上帝的意旨吧,嗯,不过,弟说的那件事,给斯晓军土行
孙去信追问的事,这封信姐今晚就写,不能让他读个推荐屁大学就拿大,仗舅是
大官爸是书记,不闻不问的,好像姐离了他土行孙,就找不来男人。

  对,姐,要写狠,就说,半月不回信就做了…这他妈逼不就强奸犯了,干人
一夜裤子—提拍拍屁股走,去信告知也不闻不问的,明欺负人…

  对斯家的事,斯晓军的婚约,王雪表面看似不在意,其实在意的很,不在意
能把身子给他了,给他就是期盼有一好结论。只不过自斯晓军走后即忙于应征入
伍,当然,假如入伍进入了第三军医大学,他第—件事就是于斯晓学退婚,现在
入伍归零,又回原点,斯家的婚约当然还是他无奈中的首选,细想定婚两个多月
间,斯家人也真不够人揍,尽管男方超强势,有官爹官舅,家人可以卖大不闻不
问,但你斯晓军岂可不闻不问,你家势再强,我王雪身子给你了就是你的人了,
你不该关心?通常无事不关心也就罢了,我去信告知你我怀孕了,期待你作结婚
准备,这关乎夫妻后代大事,怎办么你也不回封信,我就哪么不值钱?

  当晚,王雪写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第二天八点投进县高邮局邮筒,不料六
个小时后,下午两点,孙娜匆匆忙忙来见柳月,一开口便提到信。

  月,你问姐没?姐收到斯晓军信没?孙娜神色不安问。

  柳月没好气说:你还问,你们这作中人的,该去问问斯家,他们就那么大仗
势,定婚两个多月,斯家家人斯晓军本人,连句热屁都没放过一句,真是看农村
人了,不当人看…

  月,表姐真怀孕了?孙娜走近一步。

  柳月说:怀孕还有假?肚子里能装一枕头,充当怀孕?

  孙娜说:姐身子,我咋看不出?

  柳月白孙娜一眼说:我姐多大个头?一米七四的人,怀一小生命两个月,姐
肚子就鼓起来了,半年后还不骆驼了,你再停几个月看,斯晓军这小子不是人,
姐去信告知他,姐怀孕了,要他筹备春节回来结婚,两个多月了,他连封信都不
回,姐说了,再不回就做了,活该他斯家断子绝孙,咋啦,大学生了爹书记了舅
大官了,看乡下媳妇就这么贱不是人?

  孙娜拉下柳月说:月呀,姐也,太莽撞,不该,那么快,就把身子给他斯晓
军的…

  柳月说:你说这也是我姐的错了,一个局长一个科长保媒,一个乡党委书记
老公公在那站,万无—失的事,又这么大面子,我姐要不答应,不怕失这些中人
脸面,会产生疑问么,再说,斯晓军威胁我姐说,不给他就是说,姐不和他一心


  孙娜跺下脚说:月,月,别说了,坑死姐了…话没说完,孙娜就流出了泪。

  咦咦!娜娜,怎么了?怎么坑死姐了?你说呀?柳月急拉住孙娜问。

  孙娜说,斯晓军给他爸斯本领回来封信,不要表姐了,他舅又在省城给他介
绍个媳妇,正宗省城户口商品粮,还是个啥科长哩,要他家给表姐退了婚约,肚
里孩子赶快做了。孙娜说:我爸在家跺脚骂了他斯家半天,因是两家父母定下的
婚约,司马科长己带上斯晓军的信去了山湾,见姐的妈去了。

  柳月一跺脚说:天哪!这斯家真一家杂种了,三媒六证订婚了,迫不及待给
人大闺女肚子干大了,一封信就完事了,天下还有这种丧天良人,万死的,他不
怕人,就不怕上天打炸雷?劈死他孬孙?娜娜,走,快给我姐说去…

  孙娜一拉柳月说:你傻呀?现给姐说了,姐还不哭死了,现在绝不能让姐知
道,司马科长去山湾见姐妈陈姨去了,当初是两家家长作的主,看斯家给陈姨有
个咋交侍,总不能一封信一钱烂纸,就算完事,你现在千万不能给姐说,千万…
——

               第103章

  这天晚上,柳月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姐,王雪虽对这项婚事本就不满,但毕
竟是自已在无可奈何下,暂寄希望的一条船,且身子已给了斯晓军一夜,付出的
成本不能说不够大,只高不低。听后还是紧哭了—阵,入伍归零,婚约归零,王
雪哭着说:月月,月月,瞧,这就是咱姐弟这个户口的命,指山山倒,指水水跑,
有这户口,月月,就啥也谁也别攀了,姐想了,除非自已手握有个啥事业,自已
有一事业才有自已说话定价权,月月弟,这天下,就咱姐弟可以相依靠了,你是
姐带大的,姐知你多爱姐,你也知姐有多爱你,姐不爱你,能为你那个缺陷,姐
打型把身子给了你,能天天思谋怎么能让你好了嫁给你,可姐现在,靠这个靠那
个靠的心力交瘁,结果也没靠来一个…说到此,王雪忍不住又哭起来。

  柳月一见急屈下膝抱住姐的腰,头埋在姐怀里哭说:姐,姐呀,弟知道姐多
苦,自入学到现在,姐就那么拿身子为弟打拼哩,姐要哭,弟只有去死了…嗬嗬,
弟的好亲姐…

  王雪抹下泪抚着弟的头说:好了,弟,起来,姐不哭了。姐要给你下命令,
咱姐弟要做个事业,要有话语定价权…

  柳月抹下泪说:姐说吧,弟就这样听着,这样子弟心安…

  王雪擦了擦泪痕,抽下鼻子定定神说:你听着,咱姐弟后谁也不再靠了,就
你靠姐姐靠你,姐想了,这个白玫瑰葡萄灵芝液,该是咱姐弟一事业课题,咱的
东西,咱有交换定价权。第一,姐对这东西有信心,其效用是咱姐弟十几年用身
体悟出体验出的,此前你提过,有意把他做成一个产品,姐没答应支持你,因那
时姐想,人吃都吃不饱,谁还会想到顾的上美肤美体哩,现在看来,辛局长这层
优越家族,很需要他,这件事昨天说了半截,据你昨天说是很急需。既然有人急
需,咱姐弟有这他急需的东西,总不能老白给他,要有交换。以后天呀地呀,咱
也别再指东靠西靠别人了,就靠这份东西,慢慢打磨出—吃饭门路,闯出来个自
已…

  柳月是巴不得表姐有此想,昨天上午姐同意他去做,他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
现听姐居然此后要以此为姐弟俩主题,更高兴了,疯了似地,就那么跪着给姐作
了两个揖,搂住姐白脖子巴嗒巴嗒使劲亲一阵,又给姐磕了一个头说:姐,弟的
亲亲姐,只要有姐支持,有姐指挥掌舵,姐看弟去怎么卖力掏心干,为姐争出口
气,弟死也瞑目了…

  傻,死傻,看把姐脖子亲的,还跪,起来嘛,王雪爱抚地打表弟一下,拉他
起来说,去,拧把毛巾,姐擦下脸,唉!姐,姐好睏,精疲力尽了,姐,也只有
弟这安慰…

  这晚姐弟俩床上脸对脸说了半夜,把前后诸件事都撕掳盘算一遍,最后,关
于斯家的事,王雪决定佯装不知,由妈和司科长去料理好了,全当又一场梦,事
过后姐弟俩合力扣手,争取在白玫瑰葡萄灵芝液中,能努力出份话语权。

  不过,对斯家的事,王雪还有点疑虑,即,斯晓军家人,会不会索要他怀孕
的证据,假如斯家要,该怎么回。

  柳月说:姐又杞人忧天了,第一,怎么回,不回,不理睬他。第二,他不会
要,斯晓军于姐做一夜爱,本人家人心知肚明,有做爱就有怀孕,常情常理,第
三,他斯家不要咱了,怀孕不怀孕,妈逼他能昏到钻肚子里再瞧瞧?绝无此理。
第四,你不要姑奶奶了,姑奶奶当然不会要你斯家这个杂种,姑奶奶早做了,做
一个人流不就一小时够了,这件事只有咱提他斯家决不会主动提。最后具体怎么
结尾,就刚才姐说的,咱不出头,由我姨给斯家闹去,我姨大上海出身,也不是
不会说不会道没嘴葫芦一个,我姨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王雪嗯一声说:也是,既然司马科长已去了山湾,估计我妈明天就会赶来县
高,来后,就依咱说的,姐不出面,问起你就说姐住院去了,他斯家怎么结尾,
姐想有孙娜爸孙局长,有司马科长,有这俩大保媒在,他斯家就有一乡党委书记,
量他也不能一句话就算完结。总之,高高低低争取早点过去结朿. 你呢,明天也
别上课了,就在校门口接我妈和司马科长他们俩个。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半,王雪妈和司马科长一起赶到了县高,柳月接着,三人
一起到柳月屋里坐下,说斯家的事情过程结果,司马科长问起王雪,柳月说:我
姐病了,昨天上午就住进了医院,我姐说有话让给我姨和我说,我姐他谁也不见,
快哭死了,眼都哭成了电灯泡,人都有人心,我姐一高中女生,一校之花,好好
的青春,军队招文工团体检,我姐处女体甲级甲等,现就被斯家斯晓军那么的白
白玷污了,啥都给他了孕都怀上了,现在一句话就不要我姐了,天下那有这样没
人心人,怎么给我姐一个公平交待,我姨,孙局表司马科长,你们三位长辈生持
的事,我姐是听的你们长辈的,你们仨看着办,不给我姐一公平,我姐说他斯家
有大官,他也没法人家,就一条路他也不活了,一根绳子死到斯家门口去。说到
此,柳月触动了姐弟情,一扭头捂脸哭了起来,姐呀,你好苦…

  一句你好苦,王雪妈哇一声大哭起来,哭着说,雪呀,是妈害了你,妈不该
就那么轻信人的话,妈去死,妈也不活了…说着忽尔两只手左右开弓打自己的脸。
柳月急跑上拉住说:姨呀姨呀,别嘛别嘛,司马科长在,姨呀,好好说嘛,又不
是司马科长的错。司马科长也慌的跑上去拉住王雪妈的手。总算劝住了。

  王雪妈擦把泪说:司马科长,我现也是我女儿的罪人了,天知道事会走到这
一步,怎么个来去,你说吧,这不,他姐弟,孪生的样长的一模一样两个儿,打
生下五个月就—起吃我奶,这雪女儿也恼的连我也恨了,连我也不见了,怎么个
处法,你给他弟说吧,说了让他弟给他姐学,我怎么都行,只要保住我女儿命,
就行就可了…说了又捂脸唔唔哭。

  司马科长拍拍手唉唉一阵说,真真是,这件事,在山湾我已给家长说过了,
其实,走到这一步,也不怨斯家家人,斯书记也气的跺脚,他妈也气的骂,可年
轻人大了,又离那么远,家长也确实没法他管不了他了,究其究竟,弄到今天这
样子,走到这一步,也不怪斯晓军这孩子,这孩子还是很依恋咱王雪同学的,说
实话,退婚决非出于斯晓军这孩子本心,事情坏就坏在他那个当大官的死舅舅,
就是那个省革委委员,舅子范水,事都他坏的。

  斯晓军入学后,分班分系安置停当,去看舅舅范水,这大学就是舅舅范水给
他弄来的。造反舅范水问起小外甥家里事,斯晓军说来前己经在家定了亲,是县
高的女生校花,长的漂亮极了,农村人,女生父母是中医先生,在乡里开的有诊
所,收入也很好。舅范水—听笑了,好,农村户口,标准基础阶级,奉献阶级,
家里有药铺诊所,会看病,以后你和你爹害多少病都有药吃。好事,不错。接着
脸-黑骂:啥球水平,—百年也是种地货,订亲也不给我说—声,上大学来户口
就跟来了,你怕回不去?先弄个农村妞妞缠住脚?怕来省城找不来媳妇?狗屁出
息没有。省城里多少高中大学生,地地道道商品族,怕下放下乡去,都急死急活
急找—省城户口男生,好结婚了留下来在城里工作,听说我外甥在这上大学,十
几家给我留地址,闭眼摸个也比农村女人好,有几个科长处长司局长,女儿下放
农村急回省城,每星期都有电话打过来,让我帮她介绍省城对像,-结婚就能调
回来,调回来再小是个科级,我都答应了两三个,忙没顾上给你说,谁知你就有
了个会锄地的媳妇了,好,毕业回去帮她锄地,孩子的户口随娘,不愁儿女修地
球——

               第104章

  舅舅范水-顿排揎一顿骂,骂的斯晓军两眼发黑,奶奶的原想自已其貌不扬,
谁知—大学生这么主贵,舅的话句句在理,娶—省城户口老婆—步登天,下辈儿
孙百年千年商品了。在家看王雪长的好,是在种地族里看,乌鸡群里看火鸡,如
今才知商品族自有凰求凤,他后悔但也无奈,叹-声:唉,迟了,王雪…那女孩
己经怀孕了。

  怀孕算个鸟,省城里大闺女怀孕坠胎家常饭,有啥鬼稀奇,地稀奇,天稀奇,
臭不稀奇不稀奇。她爹老中医,吃药不花钱又没人知道,仨俩月不显怀,做了还
是个大闺女,天知地知你知,再晚人人知,趁早不趁晚,你赶紧往家写信—刀两
断,扔给她几百元钱叫她自已想法子,又没结婚,自由恋爱受法律保护,怀孕是
她自已的事,不怕她告状打官司,你-口回绝,她上不了吊,投不了井,自已会
把肚里弄干净。你不想回绝,我还不同意哩,我是可怜我姐,才费劲给你弄来上
大学,是为我姐后代出苦海,你又弄个农村媳妇,出来转—圈还得回苦海,糟蹋
了我这大学生指标,对不起你爹娘,你爹娘种几十年粮交几十年粮,两只腿走过
几尺平马路?还不是出门—脚泥,垫个泥沟还得自己掂铁锨。这里现在以后怎么
样?出门柏油路,路灯照着路,儿孙都是商品族,共产主义光明路,说的就是城
市,农民,永远底子层,泥沟黄土胶泥路,八辈子也变不了,变了城市又升了,
所以城里人说乡下人叫「老赶」老赶不上。我明天就打电话,正式商品粮大闺女
随你挑,听见没?赶快给我回信断,我给你爹写信…嗯,不成器货…嗯…回去,
信写了寄了,把脸给我好好洗洗,下星期过来,我给你买几件品牌衣服…

  柳月听过程,这确实不是斯家人的错,错还是那个农村户口,和陈余分手原
因如出一辙,但显然回天无力了,不过呢,妈逼也不想回这个天了。最后,司马
科长说,斯晓军的爸斯本岭书记的意思,第一,孙局长司马科长保媒,这么大面
子,第二,人女生县高校花,甲级甲等处女,给人玷污怀孕了,斯本领书记甘愿
拿出一年工资,二千五百元赔补王雪。

  柳月哼哼几声说:他甘愿,倒象俺姐有啥错了,逼他讹他哩,俺姐一花季青
春,就为这二千五百元钱才给他定婚哩,卖身去了…

  司马科长对王雪妈说:大姐,你去,给外甥商量下,同意不,有什么要求,
我回给他…

  王雪妈拉柳月出来问:儿,你姐啥意思?哭的啥样了?我的,苦命的…说着
又抹泪。

  柳月说:我姐你别担心,我劝着,这种事—女孩家,有不哭的,我姐意思,
既不亲戚了,这种臭事,将高就低赶快过去最好,至于钱,姨看着办,有孙局长
司马科长在,也别争了,争了咱倒恶人了。快刀乱麻,我姐还在他这地盘上学,
不能拖。具体怎么说,由姨去说,我说不好,我也在这上学。

  两人回到屋里,王雪想女儿苦,又哭一阵,哭了说:司马科长,这钱俺也不
要,俺女儿还在这地盘上学,在斯书记辖下,要了钱,斯家人恨了后难保俺女儿
有麻烦,再说,要了钱,谁说起来,俺女儿赔身子要了人家钱了,不卖身也卖身
了,你回他斯家说,俺农村人也争不起,俺认命了,只要以后俺女儿在这上学,
能不找俺麻烦有平安就行了。说了又哭。

  司马科长一听忽站起说:老姐,听我姓司马的一句话,这钱你拿住,咱学生
在这上学,你是有担心,没担心就不是当妈的了,不过,你放心,此后事过去了,
他斯家或谁找咱学生麻烦,或说句不中听话,你来见我,我当你面打斯本领的脸,
你看我敢不,给,老姐,你拿住,不拿就是打我和孙局长的脸了。说了把钱放在
王雪妈面前小桌上,王雪妈只一个劲哭。司马科长对柳月使下眼色,要柳月去劝。

  柳月过去劝说:姨,别哭了,司马科长不也和姨一样难过,既这样了,姨就
接受了,姐那头我去劝,姨这样不接受,不连孙局长司马科长面子也下不来了,
外甥以后还怎么去孙娜家见孙局长,姨,别哭了。

  王雪妈听了抬起头抹下泪说:要不是有孙局长司马科长,姨也不要钱也不活
了,可,姨不能害了女儿再害了外甥…

  三个月婚约,一封信两天解除,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司马科长走后,
王雪和妈见了面,母子俩又哭一场,相互安慰了。王雪妈看着女儿说:妈还有件
事,不知该不该给女儿说。王雪说:妈有事尽管说嘛。王雪妈说:是,咱村冯支
书,托人捎话,有意就你和他儿子冯会提婚,妈想你也老大不小了,一两年高中
毕业,总要嫁人的,妈看城里人也实在不好打交道,妈意思,是不是就冯家冯支
书这儿子,回他句话?

  妈这句话好意,可很伤王雪的心,想,山湾人可真看我在城里找不来商品粮
了,没人要了,连冯支书这家蠢货都打我主意。看妈几眼笑说:妈,我小升初时,
你和爸不给我设好了上下限,不找一城里户口商品粮就别回去,冯家儿子就是罗
汉金身,我也不会再回山湾吃回头草,我高中还有两年,妈可知道我在县城找不
来一男生了。妈,以后我的婚事,妈和我爸也不要再操心了,我需要你二老出面
时,你二老出面,不需要时,听我的消息好了。妈,行不?

  王雪妈叹—声点下头说:妈是心疼你呀,一个女孩家孤身一人在城里打拼,
妈心里掂呀,雪儿呀,遇有大差不差的,将高就低,不回去种地就行,早定—个
算了。

  王雪说:看妈说的,这不都人家不要女儿,看不上女儿出身么,女儿何曾说
过一个不。不过,妈,别急,没听人说,婚姻还不透么,婚姻透了,自然有了。

  王雪妈苦笑下说:就算是吧,反正我女儿也不是七老八十了。可妈年令大了,
心急呀!王雪拉妈手说:妈不就四十多岁,那可老了,汉刘备四十多岁时,还没
间房子住呢,过年放假时,我回去给妈做做美体,管妈年轻二十岁,人见人爱的。
—句话说的妈一下子又笑了。

  送妈走后,孙娜又赶来看王雪,因当初是父亲孙局长托他给王雪传的第一句
信,现婚约解除了,表姐好好一个处女,被斯家玷污了,事后就那么几张花纸打
发了,同样身为女生,孙娜既恨斯晓军,自已心里也感觉很愧疚,赶到后先对王
雪连说几个对不住。

  姐,娜娜给你添堵了,娜娜害了姐,姐,你打娜娜吧,娜娜也是女生,知道
姐心多苦…说着自已先哭了。

  王雪拉过来揽住说:娜娜,姐怎么会怪你,你和孙局长,对我不都是一片好
心么,不都是盼我好么,这是姐的命,姐要是一千金小姐,公主皇姑,姐还不要
他哩,你不要自责,托你转告孙局,万不要为我这点小事心里不快,那样我心里
先要过不去了,我表弟,你那位哥们柳月说的好,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说不是姐
后来要嫁个王子哩,哪可没人要了。

  孙娜见王雪受了那么大伤害,又说的这么懂情,又流了泪,抹下泪说:姐,
我爸说了,本来这没影话,我不该对姐说的,象是哄姐,现看姐这么看的开,就
忍不住要对姐说了,我爸说,他斯家有个省城的官舅,就这么不识抬举,后必要
给姐找个比他斯晓军强一百倍的男生,争这一口气,不出这口气,他也受不了,
说千道万,这件事都怨斯晓军那个在省委的臭烂舅,斯书记也很过意不去哩。说
着回头又对柳月说:月,那件事,你给姐说了没?

  柳月说:还没说,不过,说也白说,我先就不同意。孙娜说:看你个傻,你
怎知姐就不同意了,也是—可行的事么,那样了,姐的户口不就慢慢能解决了。

  王雪问:是什么事呀?月?

  柳月说:娜娜,你给姐说吧,省的我再传一次,让姐说我——

               第105章

  孙娜说:瞧,姐,他就是怕你。好,我说,行不行,也是为姐好么。是这,
姐,斯本领书记夫妻俩,为这事心里也过意不去,那天他去见我爸,我就对他脸
说了,我说当初是你们斯家人自已看上了人家女生,县高校花,军队招文工团体
检甲级甲等处女体,你们自家人在学校偷看人家女生不止一次,是你们看上后又
来托我爸,认为我和人家弟有那层关系,也算我姐了,托我先传话,现你斯家占
了人家便宜,人家青春就这么给你斯家了,你们就这么一句话就完了,你斯家这
不是打我爸和我的脸,我们家就几辈了欠你们脸了,让你们找上门来打,我姐就
几辈子欠你们青春了,就这么白白送上门让你们作践,我说着也哭了,我爸妈气
的黑着脸不说话。那斯本领先陪不是,后说他夫妻想了一个办法,说是儿子他管
不了,但闺女是要管的,他们让我给姐商量,要认我姐作干闺女,随后嘛,遇机
会把姐的户口办到他家,就和他是—家人了。我爸和我妈就没搭他腔,是我想这
也算一条路,就哄他同意了,把户口办来了,谁还再认他是谁。姐看行不?

  王雪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笑一阵说:好娜娜是恨不能帮姐赶快进城堂,娜妹
妹这心不能说不是竭尽全力为了姐,为尽力设法哩,可娜娜,他儿子干了姐不要
姐了,他老子又要姐当干闺女哩,你给他说,他有一个闺女叫晓曼,和我一般大,
长的不算好,不好也行,你给他说把他晓曼让我弟干一夜,我妈认他作干闺女,
娜娜,行不:又回头笑一问柳月:弟,行不?你干不?

  柳月要挤兑娜娜,爽快答—声,行,姐,我干他。

  孙娜头一回白柳月恨—声:你敢,我…

  孙娜我字没说出,王雪先笑了:怎么样?娜娜,你第一个不。

  孙娜说:姐,你瞧你这个傻弟,—听兴致勃勃的,姐,怕他还真有,那个干
坏事的心,想出轨了…

  王雪笑说:他就有那个干坏事的心,你这个媒人也说不好,说不来合作,你
想,姐就答应认他当干闺女,后姐去他家出来进在,人家街坊邻居—看,哟!是
媳妇是干闺女呀,是媳妇不媳妇闺女不闺女,是姜子牙的坐骑,四不象了,这样
子,倒不如斯书记和他老婆离婚,姐干脆嫁给他,后斯晓军回来,姐是他妈了,
再对人说起来他干过姐,就是干过他妈了,那倒是又有名份,又出了一口气,娜
娜,你把我这话传给斯书记,他离婚我嫁给他,当斯晓军的妈,让斯晓军这一生
都落一,是个干过他妈的货…

  孙娜大瞪着眼怔一会,也无奈笑起来,笑说:姐,你想的更奇了,斯本领真
离婚,姐真嫁给他?姐你,这是恨极无奈他了吧?

  王雪说:不,你说去,他离婚姐就嫁给他,嫁去一天,这一辈子人说起来,
斯晓军干过他妈。他那个省委大官舅也听听,斯晓军干过他妈,就是干过他姐了。

  柳月说:娜娜,姐知你好心,姐也领了,不过就我所知,姐就认干爹,也看
不上斯本领这个乡党委书记,姐就认干爹,也要认个省部级,官小了我第一个不
同意,既然屈身就找一官大的。

  王雪说:对,就是这话,弟媳妇还是没弟懂的我…

  孙娜嘟嘟嘴说:姐,你又羞我,还弟媳妇哩,你看你一说让他干别个,他高
兴的,姐,你给我看着他,又白一眼柳月说:别给我思想外撤了,都是你不搭好
腔,算了算了,这事我是再不干了,我还喊我的姐吧,闲事我不管了。

  三个人正说着,外面来—辆车,柳月一看,还是辛局长辛晓云的那辆北京吉
普,柳月说:姐,孙局长来了,你见不见他?

  王雪说:我不少他不欠他的,怎么不敢见他。孙娜说:我不见,我认识他,
我走了。

  孙娜前脚出门,辛晓芸后脚就到了。—见王雪就笑喊:哎呀呀,可碰上你了,
真叫择日不如撞日,找人不如碰人,那天来接你你就回去了,今我是就便来看下,
可巧就碰上了,雪,你是那天回来的,也不给姨说一声。就叫姨在家干等哩。

  王雪笑说:姨,我也昨不午才回来,就是和我弟商量那天看你去哩。辛晓芸
说:不用商量,今周五,周六后我有一周探亲假,去省城看我爸哩,周—早,你
和你弟都陪我去省城,去省城转转,下周五咱还一起回。

  柳月说:姨,时间短了行,一周,学校不会同意。

  辛晓芸说:这你就别管了,我亲去见路主任,替你们俩请假,来回一应费用
不用你们俩管,到省城一人另发三十圆零花钱。

  王雪笑说:天!姨开银行了,姨这样安排,我和我弟更不敢应了。

  辛晓芸走过来拉任王雪手说:闺女,就要认姨做干妈了,别给姨说这些客气
外套话,你得先答应了姨你去,否则你姐弟俩你当家,你不笞应,你弟也不敢答
应姨了,我是给省城我爸约好的,要带两个金童玉女去,你不答应去,姨的脸那
搁哩,我今来的意思,就是怕你还没回校,让你弟回去叫你哩,这下好了,你来
了,咱就约定了,下周—还有三天哩,又喊柳月,月,你过来。看柳月过来,辛
晓芸拍下王雪背说:月,我可给你当家姐说好了,周一你姐弟俩陪姨去省城,这
不,你当面问问你姐,别给我到时了又说你姐不同意,是吧,闺女?

  王雪笑说:姨,你说的,闺女能不同意,可姨那样子安排,我姐弟多不好意
思哩。

  辛晓芸说:自古朝廷不差饿兵,你姐弟俩一是姨的干儿女,二是姨强拉你姐
弟俩的官差,姨拿路费开工资,天经地义。要你姐弟拿钱摊路费,没有哪个理嘛,
那样子姨也不会。

  柳月问:姐,去不?要去了,我得把这一周课起出来哩。

  王雪说:看,姨说这了,能不去,不去岂不要惹姨生气了。

  辛晓芸说:就是这话,柳月,姨的儿,听见没,你姐可当面锣对面鼓答应了,
不去姨生气,生你姐弟俩一辈子气。说了哈哈笑。笑着又问:哎,我来时走的那
个女生,不孙局长家的独生女孙娜么?你们也熟悉?

  柳月说:和我姐同班同学,来找我姐说话哩。

  辛晓芸哦哦说:知道了,同学,我还想他描上了我的月儿哩。我月儿能看上
他,我月儿眼就那么低。

  王雪说:姨,人孙娜不也挺好嘛,我弟这样个农村傻大个,他看上人人也看
不上他,我倒想给我弟拉拉哩。

  辛晓芸急—摆手说:别别,雪雪,你可别打这主意,那可坑死了你弟,一孙
娜娜好—张辣嘴,我知道,是局女们中第一辣嘴,说话不中听,他的婚事,孙局
长都管不了,真嫁了我月儿,还不八月十五没月亮,天狗吃了月,说了笑起来,
又说,嘴辣倒其次,关键是,我的月儿姨自有安排,别看农村户口,农村人怎么
了,毛领导不山沟里人,你弟,姨眼里前程大着哩,姨要为他我一不次于他姐的
女生,我心里就想过,为月儿找对象,我谁也不比,就比着他姐找,有他姐这漂
亮我才同意。说了看下手表说:雪,见你了我放心了,下周一就这么定了,一大
早我开车来接,又说柳月,你姐作主了,所见没?下周一,下周一要去省城了,
你给人干半拉子活还没干完,约定是明天一早去,你可别忘了,干完了好去省城,
想赶时间,这不天还早,你就去加班干去。

  柳月说:我就去,这不,找我姐批产品哩,我姐批了我就去,今下午不去,
明一早一定去。

  辛晓芸说:雪,那姨就先走了,你姐弟说话,周一—早我来接。

  辛晓芸走后,王雪问:月,他让咱去省城干啥,他钱没地花了,神经兮兮。

  柳月说:姐,他让弟带够三个人用的白玫瑰葡萄灵芝液,你想他干啥,他吃
不了亏。

  嗯嗯,知道了,王雪嗯嗯一声,那你还有啥活没给他干完?还叫你去干哩?

  柳月笑说:啥活,他妹嘛,皮肤也是一黑鬼,上周弟给他敷润过—次了,这
周还要再敷润—次,他怕我不去。以后每月一次,姐,咱姐弟就用咱这个白玫瑰
葡萄灵芝液,让他这一家子,再也离不了咱姐弟。

  王雪拉一把表弟坐下问:死傻,姐问你,你可说过,辛晓芸想让你给他下种
生孩子哩,你下没,你敢把第一颗种下给他,让他先得,姐绝对阉了你,这第一
初,第一种,可是咱的孩子,你给我一天背几遍,你死听见没?他姐妹就那么四
肢敞着让你敷润,死,给姐说,你动心没?干他没?说了拧住耳朵刑讯逼供。

  柳月哎呀一声:姐净乱想,他姐妹那丑样,找干他不如找个老山羊哩,老山
羊也是白色,不过,没干却没少摸,这种活,点点都得摸到,不摸到效果就差些。

  听听,死你,不哄姐哩,你摸他他不急?他急了不要你?要你你会拒绝,好
个死你,今下午不许你去,你给姐洗洗澡,晚上抱姐睡,姐要检查你。姐有办法
能查出你干他几回——

               第106章

  柳月给姐洗澡洗了十几年,不过雄性没恢复时,只知给姐洗澡,姐身上那些
女性点,虽于男性不同,他也不奇,只想那是姐的肉,雄性初恢复时,知道姐身
上性点不同了,有新鲜感,很敬畏,就这—段,下见姐也罢了,见姐总想吃姐的
胸酥白,也不是那种性欲,只是想把姐身上那好肉含嘴里。

  柳月和王雪两表姐弟间,十几年来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爱,两人的爱抚是亲情
心情爱情人之三情的倾情交融,这种倾情交触为双方连结出一种爱的依赖,不管
他们对第三性怎么给出身体,王雪把身体给陈余也好,给斯晓军也好,柳月把身
体给冯瑛也好,给孙娜也好,给辛晓芸辛晓婉姐妹俩也好,那仅仅纯粹是单一为
了满足对方的投资性哄慰交换,交换过程中产生的是生存压力,丝毫不具有亲心
爱人之三情任何一情,更无可谈愉悦放松。在此期间,智慧人性通常的三情需求,
几乎总在被压抑之中,只有表姐弟相见时刻,三情才有实现舒放可能,而这种舒
放愉悦当然并不仅仅单纯是性欲,事实上是人之本我的解压享有,在享有获取真
爱的怜悯鼓午,挽手体贴充实行进力量,正象疲惫的行人难得享用一顿痛快淋漓
的餐饮,为了实现此餐饮的拥有,就必须不计疲惫继续前行,表姐弟以相互依赖
去实现相互依赖,这一刻对表姐弟来说,是生存压抑难以摆脱之间,难得的—刻
倾情…

  这一阵表姐回家去了,柳月已多天没在阳光下见姐了,就那天抱姐睡了一夜,
现帮姐脱下衣服,此前看辛晓芸辛晓婉陋丑的身体,抱上他们的身体,进入他们
的身体,是那么的无奈厌腻而又不得不做,现从窗子射人的白亮里突看见姐一身
脂美,何异于嫦娥天仙长身玉立,那种负罪般的三情亲切,击打的他胸口嗵嗵狂
跳,他无可矜持自止,无可掩饰,给表姐脱完衣服,还没等给表姐洗,就抢上抱
住姐的双胸酥,象多少天没吃奶的婴儿,使劲吮吸吮尝,品慰了这堆吸那堆,品
慰的表姐王雪直哦哦叫,而王雪也同样期有并同样甘愿纳受表弟给出的这刻激情,
他何尝舍得推开。就那么哦哦着体感着,姐弟互给的双向享受,直到看到澡盆里
氲升的热气在逐渐稀释,这就是说,澡盆里水要凉了,才拧了表动—把嗔怪:馋
死,死,又吃又掏摸,看你顾得馋哪里,还吃,还摸,快,有够没?水凉了,死,
再吃摸一阵,水凉了,洗了姐要感冒了,看你咋亲姐身体…

  柳月这才一笑,托起姐放在浴盆里,一边给姐洗,一边还时不时偷吃姐口胸
酥白,吃的王雪直发麻,好歹洗完了擦了,又不放过姐,吮姐胸酥,吮姐脖颈,
吮姐肚脐,就似给姐做敷润,上下一口口吮咂,啃住姐的大腿肉不放,手捂住姐
的蜜蜜,含上姐的蜜蜜,两只手总也不闲着,捏着姐的白臀这么那么的捏,吮了
姐蜜蜜又抱上姐的翘臀,使劲贴抱,趁姐不备又从后偷推进表姐的蜜蜜里。

  王雪挖他一把,死,哪学的,从后偷吃姐蜜蜜。

  柳月嘻嘻笑着也不作声,只管就那么抱着姐不放,就那么前后左右揉搓,—
口一口吮舔姐身体,刺激的王雪抱胸弓腰嘀嘀嘀笑,把持不住拉过手咬一口说:
死,要死,死,亏你早点雄性弄丢了,要不丢,这样子早亲死了姐,姐也不洗了,
走,死,上床去,抱住姐随便亲去,姐这上下都姓你,该死,要馋死你。王雪说
着,这刻心中,是那么的无比倾情愉悦…

  也许是临界成熟,近段以来柳月精力超常,晚上抱着姐缱绻一夜,第二天七
点半就洗漱完毕,上午是他约定为辛晓芸辛晓婉姐妹敷润美体时间,这姐妹两个
因皮肤黑粗,私唇松弛,长期在丈夫身上失爱,对他的性宝贝痴迷到巅峰,辛晓
芸辛晓婉已正式决定借他的种生孩子,并直言不讳做他的妻,生下孩子就姓柳,
丈夫不愿意就离婚滾开,这件事,即给不给辛家姐妹下种,他还没和姐商量,且
还远不到时机,他现在是,一:尽量满足两姐妹一瞬欲求,二:为其逐渐美体,
他把白玫瑰葡萄灵芝液调到只能保持一周,一周后如果辛晓芸辛晓婉姐妹俩,不
再经他敷润美体,皮肤及私唇就又回到原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牵制辛晓芸辛
晓婉姐妹离不开自已,从过程中等待机会,因他和姐都还没高中毕业哩。

  辛晓芸辛晓婉姐俩性爱不同,辛晓芸在床上喜欢仰躺翘腿,让柳月搬住双腿
向里干,辛晓婉则喜欢跪俯在床角翘起臀,让柳月从后向里推,辛晓芸做爱时喜
欢要柳月边干边不停说性污秽话,说的越污秽不堪他高潮的越快,辛晓婉做爱时
时则喜欢自已说性污秽话,说着扭着臀部向柳月胯间挤,姐妹俩有一共同特点,
妹做爱时姐爱在—边看,姐做爱时妹爱在—边看,而这—点对柳月很不利,本来
做一次就完任务了,而已享用过性快感,在床边继续浏览的那位,没等他和床上
那位做下来,性饥饿就又被吊出来,这样子通常他至少要各干姐妹俩每人两次,
非常吃亏。且柳月还有二件怕,一是怕姐妹俩—做爱就哦哦哦哦,饿鹅似的拉长
声音不停叫,叫的一点没规律,有时是甜甜低低呻吟,低呻吟象小夜曲似的听着
也怪美,可呻吟着呻吟着会忽尔发出两声高分贝尖叫,闹夜惊似地,开始时,常
把柳日惊吓的男宝贝发软弓起来,况且,虽两姐妹不怕外边有人听到,柳月却怕,
那么大声叫,杀猪似地,保不准谁会认为屋里有命案,叫警察来。

  二是姐妹俩高潮到峰值时,会炸尸似的折起身,死拉住他贴他身上,手抓嘴
啃乱挖乱咬起来,咬住他嘴唇耳垂肩胛肉不丢,直到那股瘾劲过去才放开,为此
嘴唇耳垂好几次都渗出血,同学们问他为什么,他都羞羞惭惭答不上来。

  今天,柳月估计,至少还得上辛晓芸辛晓婉四次,姐妹俩每人两次,四次任
务完成敷润美体,为此,为赶时间,他煞费苦心创出一个新方式,姐俩既然是,
一个做爱,一个要床旁看做爱,既然每人必须两次,干脆姐妹俩并肩躺在床上,
同时展开,和姐辛晓芸做了爱后,屁股一调上妹辛晓婉身上,两姐妹—气呵成,
赶时间省力气,反正他的男宝贝硬件是足够硬梆,在辛家姐妹俩身上,他用的是
棒槌灭火式,干打雷不下雨,白马银枪杀一百两百个回合,一来一回只动枪杆不
喷露液,无非练练屁股功,他不想这样做,更不想干这事,但他没有别的办法,
为了姐为了他,能挤身权贵弄个农转非,他必须这样做,这是他和姐这两个苦命
低层人,唯—可获得权贵欢心的另类行贿送礼。

  辛家两姐妹还是很知道疼柳月的,为柳月炖了一大碗熟羊肉,柳月—看这一
碗羊肉,就知道今天任务一定够利害,姐妹俩都憋了—周七天整,妈逼莫非要马
王爷干六次,六次下来,如果次次喷甘露,计量至少得有—热水瓶二千五百毫克,
就—碗羊肉全贴进在去,还要另赔一半本息,没办法,谁要我姐弟奢望农转非,
常言,逮老鹰也得下一鸡屎皮,五千年格言,没本难求利。

  不过,辛晓芸辛晓婉姐妹俩也很配合,两姐妹果然按柳月的创新并排躺在床
上,正大光明展大两个大字来,当然,这于姐妹俩也有好处,离的近看的真切,
两性做爱间,男性宝女私唇合作状态动态,立体逼真可见,一进一出一张一弛,
看的清数的出来,性感性欲激情口味吊的更足,高潮发泄的更快——

               第107章

  但,先从谁开始呢?这是姐妹俩的事,让他姐妹俩自已排班论座次,他可决
不会学大官派小官,指定任命,这地盘民主自由,由他姐俩商定谁先谁后,他一
杆杨过的老爹小龙女的公公杨铁枪垂帘听命,这是真正的床上民主,上层听下层
安排。

  芸芸姐,你都多挨早挨两个多月红缨枪了,—号让给妹吧,又不是西天拳离
十万八千里九九八十一洞,离的太远洞太多不容易,这,咱姐妹俩屁股挨屁股,
几寸距离,妹下边也就那么—个无底洞,二十分钟也就早姐那么一会一点,金鼻
白毛老鼠精出来你进去,这之前姐可先看日寇有多少,咋么个上窜下跳来来回回,
回头你还数着数,就多几个日寇数,妹也不介意,行不,姐?

  行行,五讲四美尊老爱幼嘛,姐让妹先挨…

  姐俩说好,柳月杨宗保上山,穆桂英下山,枪来刀去一来一回展开,岂知人
在现实利益面前分厘寸土必争,尽管姐妹俩说好了达成了协议,依然有争议存在,
真真叫红灯记鸠山先生说的对,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辛晓婉高潮一次还要再跟进
高潮一次,触及侵占了姐辛晓芸的激情时间利益,辛晓芸扒着柳月屁股喊,他够
了,他爽了,该干我了,快下来快下来干我来!

  辛晓婉一听急忙伸手抢握住柳月的二尺青钢剑说,姐,那兴这样哩,妹还没
够,姐你就程咬金劫皇纲,半路劫截起来,橫刀夺妹之爱哩,这是,真真是半路
出家了,想叫妹急死哩,不行,月,你只管调动屁股军,眷出击使劲来辛晓芸也
伸手抓上说:不行不行,你爽的都鹅叫了,姐下边都西游记沙僧的流沙河了,你
叫姐流死哩。

  柳月见姐妹俩争的要恼起来,耽误时间事小,闹僵了吃亏的只能是他,急笑
一声说,芸姨婉姨都听我说,现在我是消防队灭火总指挥,咱这张床上,这地盘
行的是美利坚宪法,人人生而平等,公平正义机会均等,婉姨想高潮两次也无所
谓,一既不要芸姨下力气背呀挑的,二时间也就十分钟,轮到芸姨班上开工时,
机会均等也效婉姨的例,也高潮两次不偏不倚,公平交易,事前有芸姨婉姨一大
碗炖羊肉,今儿个我保证,什么时候芸姨婉姨舒服的躺到床上,只喘气象条蜕皮
蛇不会动,彻底投降了,我在停业歇业。说罢臀部一沉猛力下压,形同万吨水压
机,辛晓芸没来及松手,连手指也压进溶洞里,柳月如岳飞考武状元上了小校场,
朱仙镇大战金兀术金蛮夷,刷刷刷刷一连几百枪刺下,那辛晓婉大叫一声,爽吔!
两手一软爽魂飞…

  这是辛晓婉习惯性高潮爽昏厥,美死爽死状态,柳月也不管他,屁股一抬右
移一尺,热枪滑杆哧溜一下探进了辛晓芸身体穹窿最下底,辛晓芸翘腿抱臀咦呀
—声,呻吟鹅叫梯次迭起,柳月说:芸姨,你只管爽,婉姨美晕了,醒来得会哩,
我借这个机会偏偏我芸姨,送你魂飞魄散高潮三次。说罢柳月一扣左下肋,男宝
宝又粗又长几厘米,三十分钟辛晓芸高潮四次,头一下子如三伏天中了热暑,晕
腾腾不知东南西北,可嘴里还一个劲喊:继续!继续,别放弃姨…

  正如柳月预判,一碗炖羊肉,辛晓芸辛晓婉姐妹俩一人三轮回,直到两人都
春蚕到死思方尽,蜡烛成灰欲始灭,身软如思尽半死春蚕蛹,声寂如蜡烛灰一堆,
软绵绵躺床上半死不死闭眼闭嘴,柳月才得以下床穿上裤子,低头看,天C经考
验的苏联那个党,被辛晓芸辛晓婉两个女叶利钦,摆弄的龇牙咧嘴要解体。

  辛晓芸辛晓婉喘一阵恢复过来,两姐妹一起下床洗完澡,又照原来躺卧程式
躺上床,柳月开始为两人敷润美体,一小时结束,辛晓芸辛晓婉两姐妹起来,看
看被柳月敷润的越来越嫩的皮肤,原来松弛的私唇现紧紧闭着嘴,高兴忘了祖宗
爹娘上帝,各抱上柳月嘴对嘴赐—双唇皮包荷包蛋,辛晓芸说:妹呀,享受內爱,
又享受了外美,咱姐妹有咱干儿内外给力尽情,真真成神仙了,天天刻刻通体舒
泰。说着,两姐妹坐下来看着柳月笑,四只眼里都是爱。

  辛晓芸拉过柳月说:月,姨这儿是内外都高兴了,可,此前你答应给姨的那
个,治少庄兰包胥槐的方子拿来没?少庄兰包胥槐这两个贼男女杂种男秃驴,近
几天又泡臊女人肚皮了,快把你那方子拿出了,软阉了这俩叫驴货,妈逼老婆在
家闲的上牙磕下牙,急的骑着钢管树棍子跳舞哩,他俩个野驴吊着胯下大圣人,
去吃里美外。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了,要赶快隔离双规再双开。这是第一任务,二,
你芸姨我爱你两月多了,进了不下一百次,冲刺不少于一万次,你芸姨我咋还没
怀上你的种哩?难道,你给你芸姨输入的,都是白萝卜煮的假牛肉清汤?肉丸子
压根就没给姨输入—粒?要是哪个样,你可对不起你芸姨,姨可不依你,姨请愿
做你妻子了,嫁给你哩,男人男人姨都喊你多少遍了,你咋不给姨下种让姨怀孕
哩?

  柳月说:姨,不急,还有好多安全措施没实施哩,周—不是去省城么,回来
后我和我表姐,—件一件做给姨,保姨百分百满意。

  辛晓芸说:好,今儿咱可说好了,省城回来后,我和你婉姨,同天同时,你
给我姐妹俩同做爱,我们姐妹俩也要同天同时生出一对儿小宝贝,和你表姐弟一
样漂亮的童男童女金童玉女来,儿女都姓柳,是你的儿你柳家的后代,你就那么
几下子做爹了,你只占便宜不吃亏。

  周一还有两天,两天后就要随辛晓芸去省城,就此,王雪表姐弟专门拿出一
天时间,探讨随辛晓芸去省城这个课题,辛晓芸要表姐弟带上三瓶白玫瑰葡萄灵
芝液,三瓶白玫瑰葡萄灵芝液,足够六个人敷润美体用,第一,可知去省城后,
主题还是为某人某个辛晓芸辛家利益关系人敷润美体,第二,辛晓芸在省成的父
母,肯定是其中之一,其余四人或男或女,未可知道。第三,无论为男为女敷润
美体过程中,注定还附加有不可或缺的性行为。就此三项,表姐弟必须事先做出
详细安排。当然,怎么安排,柳月听姐的,姐是他终生上级。

  弟,因是去省城游戏,他要他想要的,咱也要获取咱的该得,省城区域范围
要大的多,有条件敷润美体的优势人群要大的多,咱姐弟借此—行,不仅仅为对
方敷润美体,重点要释放咱白玫瑰葡萄灵芝液的敷润美体广告效应,一,你把姐
的美体图,分为正负两个部分绘出,正部分绘出姐经白玫瑰葡萄灵芝液敷润美体
后的女体艳美,负部分,绘出姐未经白玫瑰葡萄灵芝液敷润美体前的—般身体,
展示给接受者看。二,把受敷润美体者的美体保质期,延长至两月,两个月后,
让他们不请自来。三,至于敷润美体过程中,被某个对象有强烈性邀约,要求那
种无可或免的性行为,死傻,姐到省城后可是老板了,只配发白玫瑰葡萄灵芝液
产品份额,不参与性付给,死傻,所以有性事你都要以身代姐,姐身是你的,你
要心疼姐,事实上,表姐提出的这最后—项,是柳月第一考虑到的疑难题。他答
道:姐,当然,我要看见谁要姐身体,我还不恨死,但,姐,假如对方一定要求
是姐呢?那弟,怎么付给?

  王雪说:死傻,忘了,你和姐长的不一样么,姐已为你预备下假发了,你完
全可以扮作姐。说着,王雪一笑拿出一套假发,一套女生裙衣,亲手为弟戴上假
发,穿上裙衣,为弟穿好后后退一步看,—捂脸泪流出来,是惊讶激动的。弟猿
腰虎肩,翘臀修腿,眉目—展女生艳媚英气逼人,假如再有—对胸酥白,弟一定
是地球上第一美人胎。王雪上—步抱上弟,亲吻弟的脖颈弟的嘴,亲吻一阵说:
死傻呀,姐的冤家对头,姐要是个男生,现在就强奸你,以后不是你娶姐了,是
姐要娶你,你去,自已站镜子前看,看看你这个女生有多美。

  柳月站镜前看—眼说:姐,这是我吗,这不就是我姐你的身体?姐,你来,
比比可是你。

  王雪笑说:比啥,姐没你身高,一比就比出来了,又问:弟,你眼里姐真如
你男扮女装这么美?

  柳月笑说;姐呀,你更美,姐身子软,有柔媚,弟身子硬梆梆地。

  王雪—把拉过弟又亲一口说:傻,你要真是一柔媚女生,姐还不稀罕你哩,
姐就要你有男生硬梆梆地,不过,去省城后要你必须扮姐时,你—定要装出些柔
媚来。

  柳月笑着双手抱起姐,在屋里旋转—个大圈,象天鹅湖,看姐咯嘀嘀笑着放
下说:姐,去省城后,有那男人要要姐,弟全包了,决不让谁玷污姐的美体,决
不让弟的亲姐姐受难为,弟发誓,咱姐弟这终生,姐都永远是弟的基督真主,弟
永远是姐的忠实信徒,仰望姐的摩西。说罢,表姐弟又抱着亲吻起来,此—刻,
世间的烦恼,再次被表姐弟亲情溶触覆盖—尽,唯有倾情愉悦…——

               第108章

  周日这上中午,辛晓芸专门开车来县高看王雪姐弟一趟,见表姐弟都准备好
了,笑说:好了,姨的好干儿子干女儿,明天晚些时候,姨和我的—双金童玉女
儿就到省城了,姨要在省城认我的雪雪作干闺女,姨红包都备好了,雪呀,明天
叫声姨妈,姨这一生就和你母女了,姨要好好疼你,为我雪女儿找—大官好女婿。
说了拉过王雪香一口腮又说:姨这就回去,把车加满油,明早,姨一早开车来接
你们来。这下午嘛,你姐弟就好好休息休息,坐车也好累。看王雪表姐弟笑靥似
花笑应了,才招着手儿开车返回。

  意外的是,事事都有意料不到的意外,周一早八点了,王雪表姐弟已诸事停
当,还不见辛晓芸开车来接,为什么呢?不去了吗?表姐弟直等到八点半,才见
辛晓芸开车来,辛晓芸—下车就拉住王雪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雪呀!真真是
不凑巧的很,姨本来早七点就要来接哩,不料六点半接到县委紧急通知,要各局
一把手九点钟去县委大院集合,参加地区一重要会议,任何局委—把手不得缺席。
这不,姨赶去县委签了到,就尝急急赶来告诉你姐弟,隔天姨再约你表姐弟吧,
没办法,但省城是必要去的,至迟到下周一或下周一,雪儿,月儿,别怪姨。

  王雪笑说:姨,怎么会怪姨哩,公事为大么,反正我姐弟就在县高读书,还
有二年哩,什么对候去省城,随时听姨地。

  辛晓芸走后,王雪嗔看着表弟打一把说:死你,又那么亲姐一夜,疯死了你,
亲的姐这一大早就犯睏,不去也好,姐要去再睡会,死,不许你挨姐…

  柳月笑说:姐,我不想到省城,咱姐弟肯定要被分开睡么,就早儿提前亲够
姐,谁知就不去了,弟保证,让姐休息够,一周内不再挨姐的身体,姐,你睡去
吧,我估计姐快睡醒时,给姐弄好洗澡水。

  姐弟俩正说着,王雪打—呵欠正要去睡,孙娜脚步匆匆跑了来,老远就喊:
雪姐雪姐,校门口来一个女生,就是咱初中时的同学,姐那个同村同学孟丽,也
是我的好同学,来找姐哩。孟丽比初中时又瘦了,瘦的可人秀气。

  孙娜一路跑一路喊叫,到了拉住王雪又问:姐,见不见孟丽?不知孟丽有啥
事,问他他说见你才说,看表情郁郁闷闷地,可是来县城闲逛丢了钱?丢了啥东
西?

  王雪问:你怎么回他了?

  孙娜说:我说姐和月要去省城,不知走了沒?他一听急的直跺脚,让我快来
看看,我就赶了来。

  孟丽沉稳秀气,从不盲撞,必是有啥要紧事,王雪一下子睏意也跑净尽,转
身对柳同说:月,你和娜娜快去校门口接孟丽来,我去打饭,孟丽肯定还没吃早
饭哩。

  王雪打来了最好的饭,猪油炒萝卜,花卷馍,柳月孙娜己带孟丽到了,看孟
丽病恹恹样子,脸似乎都没洗。王雪放下菜饭对孟丽说:丽,现在啥事也不许你
说,你给姐把饭吃了,吃完饭姐再听你说事,月,给丽打瓶开水去,快。

  柳月打来开水,孟丽也吃完了饭,孟丽端起开水饮—口,看王雪—眼拉过来
抱住胳膊,就落下了泪。

  丽,丽,好妹妹,快说,有啥事,王雪抚着孟丽,希求知道什么,心里那么
急急。

  孟丽说:姐,姐,冯瑛,冯瑛快死了,肝癌,现在市医院,他家人也不管他
了,托人给我说,要我一定见见姐和柳月,他临死前,要见你们俩一眼,就死也
暝目了,姐,三天了,不知冯瑛还活着没…

  王雪柳月一听,两人不约而同惊讶出声,王雪抖着声着说:我的天哪!他不
是在哪里代课么?

  柳月突然走魂似地,一下子走到孟丽面前,叉着嗓子问;丽,丽,快说,冯
瑛在市里哪家医院?柳月觉得,现在冯瑛为什么得病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
须立刻去看看。

  孟丽掏出一页纸递给柳月说:这上面是地址,冯瑛给写的。王雪夺过一看,
歪歪扭扭一行字,是冯瑛的字体,可知这歪歪扭扭,冯瑛病的有多厉害,王雪看
着—声声唉唉叹说:好好的人,这都是,因何而至…

  孙娜说:姐,要去就快在,去晚了见不到人了,又问孟丽:丽,他那个死家,
咋就不管冯瑛了,哪有这样的家哩。说着想起同学之情,哽咽起来。

  孟丽摇摇头说:一言难尽,不都为个户口,农转非…

  王雪看孙娜说:娜,我和月就去了,先去看看,又问孟丽:丽,你去不去?

  孟丽苦笑下说:姐,我本该去,可我一身病,除非是冯瑛这生死事,否则丽
哪有力气来县城哩,况且我妈也不知道我来,我就不去了,随后,冯瑛是生是死,
姐给丽一消息,冯瑛有生则丽去看他,万一,他死了,姐,丽爬着也去坟前,给
他烧张纸去…说着抹眼泪。

  王雪呀一声说:丽,咋都这样了,你咋就弄了一身病?毕业后不好好的?

  孟丽摇摇头说:姐,别问了,丽命不好,去市里相了几家亲,恨的气的丽差
点死了,现还是好的,姐,快去看冯瑛吧,但愿老天睁眼,冯瑛还有命在,等姐
一句告别哩……

  于是四个人—起起身,孟丽回家,孙娜回校,王雪柳月赶去市里。路上,王
雪问柳月:你此前不是说,冯瑛在市里代课教小学二年级,还拿到了民师指标,
后又说,冯瑛结了婚,嫁了一国标市民的儿子,还说已经怀了孕,怎么现在得了
肝癌,家人也不管了,到底怎么回事,报喜不报忧?死傻你?

  柳月嗐—声说:我仅从他信中只言片语了解,具体怎么个回事,其实我一无
所知,拿到民师指标后,他信中还要我祝福他哩,岂知,结果是患上了肝癌,躺
到了医院里。

  两人赶到医院见到冯瑛时,冯瑛看去已奄奄奄一息,看见王雪柳月到,冯瑛
泪泉一样流出来,就那么泪流不止,可知连出声说话的气力都没。王雪拉住冯瑛
骨瘦如柴的手,泪流如雨,想问点什么,见冯瑛说话困难,也打消了问的念头,
冯瑛看着王雪,嘴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王雪看冯瑛直看身后的表
弟,一只手向上挣持着,他懂冯瑛的心,回头低喊一声:月,过来,瑛要你哩。

  柳月上前握住冯瑛另一只手,冯瑛的泪又汩汩而出,柳月感觉,冯瑛骨瘦如
柴的手在剧烈地抖,而这只手,一年前,在他的怀抱中,是那么柔软秀美,人,
就是这么恍如隔世么?在初中的小河边,他拉着冯瑛的手,在出租屋里,他为冯
瑛画裸体,在琴溪岸,冯瑛和孙娜快活的笑声,洁白的肢体,在山麓草地上,阳
光下冯瑛躺在他怀里,幸福的呼吸,在开学两个月前,冯瑛和他抱着,做爱中的
那么如痴如醉,哥,给妹—颗哥的种,妹要为哥生一个儿子,哥和妹相爱的后代,
妹要做哥的妻…柳月想着,心痛欲碎…

  你们,是患者家属么?忽然,王雪身后传来声严肃的询问。王雪回头一看,
是一位高个子女大夫。

  是,大夫,我们是患者家属…王雪起身答。

  唉!哪有这样的家属,下了三次病危通知,连一个人不见来,好了,今天你
们来了,患者的病,这里已经无能为力,要么你们眷转往上级医院,要么,就接
患者回去,等待最后…

  大夫,王雪拉女大夫一旁问,真的肝癌么?在这里不能等待最后么?王雪一
连两问。

  大夫白下眼说:肝癌晚期,全世界都无术可治,至于在这里等待最后,女大
夫忽然压低声音说:在这里等待最后,学生,一费用,二火化,你们希望吗?院
方是好意…

  王雪拉柳月到走廊里议了一阵,怎么办,柳月一筹莫展。王雪说:『月,人
活生生的,看着他死,姐不服,姐准备这样,接冯瑛直回县城,你去见辛局长和
孙局长,安排一个医院,费用,我妈那里还有斯晓军—笔退婚费。

  柳月听了,痴痴望姐好一阵,忽然咚一声跪下,给姐磕了两个头,为冯瑛,
更为自已有这样一位柔情千种,又英气逼人胆气逼人的姐。

  走廊里的人,奇弃地看着这对姐弟双胞胎,奇异的表情,难以理解的举止动
态…——

               第109章

  辛晓芸局长很帮忙,因为他很需要柳月表姐弟,他写了—张纸条,派了—名
局里熟知医院的职员,当天,冯瑛就住进县中医院。依患者入院诊疗程序,为冯
瑛从头开始,诊断。—周后,奇迹出现了,县中医院确诊,冯瑛不是肝癌,是重
度肝炎。那么,为什么市医院诊断是肝癌?而且是晚期?其实理由也很简单,一
个没有家人亲眷出面关护治疗,被孤零零扔在医院里的,一奄奄一息重症患者,
没哪个医院会愿意高兴尽此义务,借口推出医院是前好的选择。

  半月后,冯瑛已经能流畅说话了,而且—顿能吃一碗粥了,周未,王雪柳月
孙娜,棒一簇自采来的鲜花,放在冯瑛床头,冯瑛微笑示谢,他们仨,终于可以
问问,冯瑛为什么,代课,结婚,生子,—路走到被扔在医院里…

  冯瑛叹了一口,看下三人,把目光停留在王雪身上,少气无力说:雪姐,还
是,不说那些事吧。冯瑛近似求援的眼神,王雪懂的,冯瑛—定有女生的难言之
隐。

  嗯,好,瑛,就不说,伤痛,有时候重述,就又是一次受伤。

  王雪知道,女生的这类深层次情感之伤,不是不愿说,不能说,是只能对特
定的人,心上人说。谁是冯瑛的心上人呢?表弟柳月,而三个献花人中,孙娜是
柳月阳光公开的未婚妻,自已是柳月真实意义上的未婚妻,冯瑛在初中时,在他
和陈余深度交往期,曾是他指定要表弟去相爱的未婚妻,冯瑛面对柳月,面对和
一个男生同拥暧昧的两位女生,确实,冯瑛有可说也无可说。冯瑛只有在单独面
对表弟时,过程许多苦辣酸甜,才有可倾情倾吐。

  月,过来,死傻,冯瑛好起来,你怎么就不找机会,单独安慰安慰冯瑛呢?
傻子,冯瑛有很多话要吐出来,该吐出的话不吐出来,是种痛苦,而这些话只有
面好他想吐给的人时,他才会吐出来,吐出才是获得解脱,否则,他的病,还会
被想吐难吐的一腔积苦,憋屈的严重的。下午,王雪喊过表弟,悠悠的提醒说。

  但,姐,谁知道他想吐给谁呢?他妈不在了,也许,是他哥吧,他哥又不在,
他又没明说…柳月耸耸肩摊下手,表示无奈。

  月,你要耍姐?你懂女生么?你真没看见做没看见,冯瑛从不看你,看一眼
也是迅速掠过,这就是女生特有的真情掠视,我和孙娜在,他不能注视你,他在
保护你,期肦你有知道。你假装不知,冯瑛可是给过你女生初处的人,女生身子
的人,你,真就这公薄情,姐还指望你什么?王雪低低的,以姐的温爱,深情地
点拨、揭示,表弟,同时也是也在谴责。

  柳月噗咚一声给姐跪下了。姐,扶弟长大的姐,弟身子是姐给的,十几年如
—日,至今,姐还在为弟操心操劳,弟拥有着姐的灵肉之爱,弟三生有幸了,弟
不愿姐对弟产生一丝误解,弟可以伤天下任何人的心,弟决不能伤姐的心,弟有
伤姐的心,必万劫不复。冯瑛是对弟情爱依依,真情难却,弟有欠冯瑛,感念冯
瑛,就似感念邻家—位曾为弟奉出过生命之援的小妹,弟和冯瑛的情感,姐尽知
道,冯瑛病重,姐不避情感纠葛,先于弟奋力援手,对弟依情依爱的女生,该弟
做的姐都为弟做了,弟还说什么呢?弟只有为姐的大爱,为大爱的姐叩头,现在,
在显然的通常暧昧状态下,没有姐的宽宏明示,弟不经姐吩咐,弟私见冯瑛,唯
恐我姐生误…

  王雪两眼湿润了,抹下眼说:去吧,傻死,姐下会栓你在腰带上,不会视你
为姐独享独有,姐更愿看到弟的厚度,让情爱你的人,你情爱的女生,获得快乐,
就是姐的快乐,你去吧,他会看许多话在等待你去,对你倾吐…

  傍晚的时候,柳月抱一束箭兰花,搁在冯瑛病床床头。

  冯瑛,这是我姐特让我来献给你的,以哥的名义,祝我妹早日康复。

  月,哥,你,还称我妹么?冯瑛抓住了柳月的手,紧紧抓住。

  瑛,不是么,你—直都是哥的妹,你信上不是说,要我祝福你么?祝福你获
得了教师指标么?你幸福,是哥的小妹,你困惑,是哥的小妹,你永远是哥念念
不忘的妹,你有什么怀疑么?你不应有怀疑的。

  哥,妹不配,不配了,妹失身了,多次失身,是妹嫉妒,妹想走在哥和姐的
前头…冯瑛哽咽起来,低低哽咽着继续说:妹不想对任何人回忆,那些失身痛苦,
除非是哥…

  哥忘了么,哥开学之前那个月,妹去市里之前那个月,妹未知前途,妹要哥
爱妹,要哥和妹做贴体交瀜之爱,咱兄妹爱了,那一刻你给妹了,你正式应妹所
求,进了妹的身体,那一刻,妹有多快活呀,妹感觉到,哥的亢奋,哥亢奋的给
妹,输入给妹那么多,妹想要怀上哥的种,妹想那一刻妹如愿以偿了,妹打算,
到市里后,有那么一个能自立的环境,妹生下咱兄妹的儿或女,就养着守着儿女,
这一生就这么拥着咱的儿女生活。可是,—月后,妹又来了月信,哥没有让妹怀
孕,妹失望了,哥不可能再给妹了,妹没指望了…

  但这时,妹也庆幸,妹代课那个学校,我哥认识那个校长,刘岭校长,待妹
太好?他五十来岁,妹到校后,他分妹代课教二年级数学,—开始,刘校长对妹
就象妹的父亲,为妹备好宿舍,炊具床褥。初上讲台,教程,教案,刘校长刘岭
手把手帮妹熟悉,手把手逐一为妹指教,刘校长称妹为闺女,妹没有父母了,从
刘校长对妹的呵爱,妹真的感觉有父辈那种爱护,感觉刘校长对妹,真的象爱护
他的闺女那么。有天中午,他指导妹改作业,不知怎么忽然亲了妹一口,妹想,
亲吻,也该是刘校长的呵爱举动,就笑一笑,而这天晚上,刘校长看妹备课,突
然又把手伸进了妹的胸,妹挣扎说:刘校长,我可是你闺女,你这么着,可就是
这么着你闺女了。不料,他突然一下抱起我,抱我在他怀中,坐在床沿上,嘴里
呵呵着,我闺女,我闺女,闺女让我抱抱,救救校长,校长为你想死你了。

  刘校长,他呵呵着,就那么双手揉妹的胸,妹一下子失去了主张,喊吗挣扎
吗,马上,妹就会被离开学校,代课,是妹多么难得的机会呀!妹犹豫着,感觉
他膀胱那里,就硬硬的起来了,直顶着妹的下部。妹发觉,他手伸进了妹的内里,
在脱妹的裤子,妹知道他要干什么,妹猛一挣扎跑开,这晚上,妹吓的一夜没睡
着,刘校长,他都近五十岁了此后几天,妹—直设法躲着他,可这天,我哥哥来
了,他黑着脸先说:瑛瑛,人家柳月读了音专,王雪要上大学,马上都农转非了,
就你,还是一代课的。接着又说:刘校长说,你近来很不听话,刘校长本来淮备
很快给你申请一教师指标的,你不听话,别说指标,代课也有不可能,刘校长让
我来提醒你,我嘟噜说:哥,我怎么不听话了?刘校长,他对我,对我,无礼,
无礼了。我哥哥脸—拉说:怎么无礼你了,你不还好好的,刘校长离了婚,对女
教师,无非有些个动手脚,但,教师指标,一生有靠了,就怎么说笑几下,也无
可无不可。又说:陈艺,你知道么,咱乡的名姐,给张书记好了,就当了营业员,
站柜台了,现在升到供销社主任了,人家身上那里还少一快么?这个陈艺我知道,
月,你也知道,初中二年级时,乡街上都传他和张书记好,两个人有好几次都被
堵在屋里了,现在是供销社主任,这是真的。

  我哥走后,当晚刘校长就又来找我,嘻嘻笑说:闺女,你哥今来了?我嘟嘴
说:都你告了状,我怎么不听你话了?那刘校长真色胆包天,我话落,他就那么
一下子抱上我,一边亲我脖子一边呵呵说:闺女,听话就好,看你现在听我话么,
让我好好摸摸。我恨说:这就叫听你的话,让你摸我就是听你的话?你摸吧,我
可你闺女,你摸就是摸你亲闺女了。那老不死就呵呵说:好好好,我摸你,就是
摸我亲闺女,亲闺女,叫我好好摸摸。说着,居然解我的胸扣,要大摸了。

  我抱胸说,不行,看,有人来了。他一怔向外一看,知我是骗他。放开我从
内闩上门,窗帘都拉上了,我知道他要彻底干我了。想着我哥的话,我该怎么应
对,提出我想要的。我在想着,他就回来了,一把抱我上床,解衣解裤的,我双
手抱胸,紧夹双腿,不让他脱。然后我对他说:你别动我,听我说了你再动我,
否则,我喊了,无非是我不代课还走。老不死说:你说你说。那时,我知道你和
雪姐都有农转非指望了,但是还没拿到手,我想,我豁出去,抢在你和雪姐之前,
先拿到教师指标,出一口嫉妒。我告诉老不死,想动我下部,三个月内为我拿到
教师指标,那时那刻才给你我下部。老不死说:好好好,但现在,总得先让我摸
摸,让我想咋摸咋摸。我说:胡说,你想咋摸咋摸,三个月后,你还不把我摸死
了。老不死说:你说让我咋摸?我说:只许摸上部,不许摸大部,每次十分钟,
每周摸一次,不听我的话乱摸,我不答应,无非我不干走。老不死答应了,拉开
我抱胸的手他就摸胸,摸我肚子,摸我屁股,又偷偷摸我几下子大部,浑身上下
摸过来,十分钟摸的我下头都湿透了。我坐起来说:老色鬼,摸你闺女十分钟,
摸着你闺女就那么美,美到哪了?老不死还嘿嘿笑,笑说摸着美死了,美的二哥
都硬出水了——

               第110章

  自此他一周摸我一次,他越摸越胆大,居然要我脱光了摸我,我说:想的美,
脱光了不全是你的了。躺下摸他摸够了,又站着抱住我屁股摸,把死唾沫都射我
屁股上,第二天屁股上裤子上都—层白糨糊。那一周他说他已经把指标申情报上
去了,死缠活缠要在灯光下看看我下部,我被他缠不过,就褪下秀让他看下,岂
知老不死—看就猛一张嘴低头咬下了,咬着向里申舌头搅,弄的我差点放弃给了
他。

  第三个月,教师指标果然批了下来,这天上午,他告诉我他去市里领表去,
因为领表后要请上级吃顿饭,回来的可转很晚,让我在宿舍等他,我看他为我熬
的眼红,也感激极了。这时初夏,已热热烈烈的了。我买回鲜黄瓜,舍不得吃,
想刘校长回来后留给他吃,也算有感谢了。

  晚上十点,他回来了,—脸汗—身尘土的,看样子还没进家先来我宿舍了,
她赶忙打水让他洗过脸坐下,把黄瓜拿给他,他咬一口拿过手提包,从里掏出—
张表格给我看说:冯瑛,你看,这是什么?他在手中—扬递给我。我接过—看,
天,是民师指标申领表。

  他详洋得意说:怎么样?不出三个月吧,指标给你办到了,现在,我—签字
你—签字,学校—盖章,你就是国家民师资格,将来—培训,是什么?嗯,国家
教师,铁饭碗商品粮了,好不好?他说着嗯一声,又把那张表装进手提包。我说:
你,你怎么又装起来,快让我签字嘛,别急我。我说着伸手去抓那提包。他趁机
拉住我的手说:别急,按照咱说的办,这不,十点了,你先把你的好蜜蜜给我了。
我知道他放不过我,一定要要我下部。我说:不行,签了字盖了章,才给你。否
则我不。

  其实那章就在他提包里,他看我坚持,拉开提包先盖上章,然后他签字我签
字这教师指标就这样到手了。

  签完字,他一把抱起我搁床上,就动手扒我衣服,我说,刘校长,你都五十
岁人了,我才十七岁,你就不感觉,这样子干一十七岁的女生,形同干你闺女么?
你能不能放过我?我请愿给你磕一百个头…

  他任我怎么说只不回答,就那么急不可奈把我脱光光,然后,就趴上了我的
身子,掰开我夹着的腿,掰开我的哪个,不知怎么手就那么动—阵,一下子就进
去了。

  我闭上了眼,我想起我的柳月哥,我的泪从眼睑下汩汩溢出,我感觉到,他
的手己触到我的胸口,在使劲揉搓着,他满是胡茬子嘴吻,己挨上了我的唇,把
舌头也顶进我嘴里了,我想呕吐,我感觉我的身子被他使劲搂抱着,我感觉他的
热硬—上一下在我的身体里冲刺,火辣辣的。我感觉到他两只手使劲抱着我娇嫩
的臀,猛向他的胯上贴搂,我感觉他颤抖的胸肌,听的见老男人一声接一声喘息
急促…

  这样的感觉,我三天中经历了五次,这位近五十岁的老男人,居然还那么狂,
三天五次干的我少气无力。站在讲台上腿都发抖,但我没有办法了,我承诺了他,
我无法拒绝他。我想,这也许就是他说的,人生的—切都是交换,交换交换,我
以十七岁青春,交换了一张教师指标,这一个月內,我十七岁的女生身子,完全
属于姓刘的校长了,这—月三十天,他至少干了我六十次,干的我的尾骨都磨出
了泡。而他,也累的象得了坐骨神经,走路—歪一歪的,最后一次,我问他,你
干我干到什么时候,能还够你给我的那张纸?你难道不怕你因此死去么?老不死
咧嘴一笑还一句:身在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每次,他走后我就哭,我不知我该
怎么去摆脱他。

  这个月未,我身上沒来月信,我发现我真的怀了孕,没有怀上我心甘情愿怀
上的,哥哥柳月的种,怀上了老不死刘校长的了,我想我要赶快处理,我请了三
天假,去做了人流。岂料周—上课,我接到—份通知,我取得的那个民师指标被
取消了,那是刘校长占用别校的指标,被占用学校查出追回了,而且,通知上说
我的教令也是弄虚作假假造的。不过,晚上,我去问老不死,老不死居然毫不在
意,嘿嘿一笑说:这批不行还可以等下—批嘛,两年以后…

  两年以后…两年以后…两年以后我就被你干死了。我骂一声,他居然又动手
拉我,我手一抬,狠狠给了他两记耳光,他捂着脸凶巴巴说:好了,结束了,你
明天,走吧,学校不要你了…

  那么,以后呢?你怎么又代了课?他又请你回到了这个学校么?柳月问。

  不。冯瑛说。

  离开学校后,我去到哥哥的工地,哥哥对我离开学校非常不满,责备我说:
本就为找—吃饭地方,既有了第一次,你就,再应付他两年,两年不才二十岁,
真有指标了,一生有靠也值了,女孩子,身子早晚不就人家地。

  我在哥哥抱怨声中,在哥哥的工地做了半月饭,这天,哥哥忽然对我说,有
一个包工头,看上了我,问我不愿嫁一干包工的,人不识字,但有钱。我问多大
岁数,哥哥说四十九了。我气的一下站起来,我说既然要嫁一四十九文盲包工头,
何如不退出学校,嫁给刘岭校长好了,刘岭才四十八,还是一有知识的。哥要嫌
我,我就回家种地去,人说起来,也无非说我在市里浪—圈,没找到男人又爬回
来了。哥哥听了再不说话,我在他工地又干了—周多,打算回家,这天下午,我
正准备行李,哥哥突然笑容满面回来了。—进门,哥就笑着对我说:瑛,你有福,
哥又给你找一代课的活。我说:哥,哄我吧?可还是那—家,是那—家死活我也
不去,我回去种地,不受那欺负。

  哥说:不是那一家,那—家在东,这家在西,隔—个市区哩,更不一个系统,
这是一家一铁路小学,很有实力,正好也缺—代课的,校长姓巴,是个回民,已
经说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去学校了,但且记,不要说在某个学校干过…

  说来也巧,这天冯瑛的哥哥冯大,给-家铁路小学垒围墙,无意间听说学校
要找一代课老师,冯大即刻想到了妹冯瑛,想妹在那家学校退出了,正没活干,
回去吧,邻居说起来自己在市里混了几年,满村都知他给妹找到了工作,—回去
等于自打嘴巴了。半点面子都沒了。现在妹虽出了那家学校,可教了三四个月二
年级,经验也有了,能说说让妹进这个学校,最好不过。冯大人足够精灵,当天
听说,当晚行动,十八点收工,十九点换衣服,二十点就和校长走进了饭馆内。
饭馆里酒菜早已预定,两人对席吃喝说话。

  王校长,有一事想拜托你,不知能不能帮?三杯酒下肚,冯大开口。

  什么事?围墙不正干着?有活,自然还是你。王校长以为冯大想多揽活。

  不是干活的事,有活还用说,校长自会给我,是…我有个妹,高中毕业,在
家闲着…冯大把想法给王校长略说—遍。

  王校长听了很爽快:让她马上来,学校恰缺—代课老师,二年级也好教。干
—阵,在市里介绍一男生,婚后即准市民,比在农村强。

  王校长—句活把冯大心想的全说了,冯大庆幸,这么顺,竟是心想事成,妹
妹有福,出那学校进这个学校。多年社交经验,冯大知道此时多说话不如多尽礼,
饭毕特又给王校长买条烟,按王校长意思,第二天就把妹妹接来,王校长一见冯
瑛的外在,中意极了,让冯瑛准备两天,第三天即安排走上讲台,又特意嘱咐:
暂时是临时工,干的好,可转长期。

  冯瑛到铁路小学,恰又分配教二年级,站了半月讲台,因有此前经验,学校
里师生评价很好,二十天后,哥哥又给他带来件大好消息,有人提婚了,男生是
国标市民,年令和冯瑛差不多。

  好事来自-天晚上,冯大的小同乡王更约冯大吃饭。今晚上点菜由你,点的
好,我送你—件大喜事。王更看冯大神秘秘笑。

  你小子,约我吃饭,变成我请客,好,有喜事就好菜好酒,出门人专要喜事,
来。冯大知道王更从不瞎蒙,-定有啥好消息,即开玩笑,无非-顿饭菜么。

  酒酣耳热,王更点支香烟开了口。冯哥,有一好伙计,托我给令妹,就是代
课的瑛妹提亲,他见过令妹,跟你更熟,你们两个比我熟。

  谁?冯大—听兴奋。

  刘华,差—点跟你磕头拜兄弟。王更笑说。

  是他,—迠公司小工头,怎不直接给我提?是他儿子?还是别人?冯大来问。

  你是清楚迷了,是别人儿子,他还用托我多涮你—顿。

  嗯,是他儿子,我见过,不过,嗯,不过,怕不怎么样,人是标准市民,我
妹是村姑,怕不成。冯大摇头。

  这有个原因…王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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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刘华儿子刘晓,高中毕业辍学,没事干,刘华的迠筑队他不去,当然,城市
孩子不会去迠筑队搬砖,-嫌活重,二嫌丢人,干迠筑,是劳教所劳教级别。不
干活也不闲着,整天和—干男女同学东跑西跑乱花钱。刘华家门口是—小市场,
生意很好,卖水果—天就能赚不少钱。两口子商量,最好给儿子刘晓提前找一对
像结婚,婚后小两口在门前出—摊经营,既看住了儿子也不少赚钱。但城里姑娘
会花钱的多,能指靠住的少,刘华琢磨—阵忽然想起-个姑娘,冯大在学校代课
的妹子冯瑛,他见过好几次,人材沒得说,儿子看不掉,乡下姑娘能吃苦,至于
户口和以后的事,能赚钱,有钱就有以后。

  好,就是她。刘华给妻简介了冯瑛前后,并带妻私看几回,夫妻—致赞成。

  刘华和冯大关系很好,无不可谈,但这事于揽活不同,不能亲自说,必须托-
月老牵线搭桥。王更是冯大付手,于冯大同村乡,刘华便托王更做月老大仙。

  如果行,一月后就结婚,是你老伙计刘华原话,怎么样?不屈你这—顿饭吧?
王更干—杯笑。

  冯大说:好是好,毕竟是妹妹的事,我回给瑛妹商量后,明天还这里见话。

  商量,跟谁商量,无父从兄,我就能作主,这是—商量什么,自己于刘华双
方知根知底,刘华知道自己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知刘华的底。—家三口,夫
妻都上班,—个儿子,不愁吃穿。刘华搞迠筑多年,眼活手活,土木工程吃透。
这些还都是题外话,关健是,这样的关系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事,是可想不可求,
可求不可遇,这机会是上天赐于,难得之至,甚至稍纵即逝。冯大走出饭馆,第-
件事就是想怎么抓紧,别一月后,就明天早上,他也不会说不,妹也不会说不。
明天早上不可能,能早就早可能。拍扳,定婚,结婚,结婚证—领,喜酒—吃,
万事大吉。妹—生有靠,自己有家好亲戚,此后于刘华联手揽活,两强合-,优
势合并大优势。包工头有几个傻不精明的。

  第二天晚,老地方,冯大邀王更坐,菜酒端上,比昨天的更好。吃了喝了,
冯大本意要想—好口辞,提示王更催刘华快办,没说出口,王更说出了比他心想
更快的期许。王更不傻,看冯工头今晚这顿饭,不用问,是同意,而且同意的很。
不需替男方说好,只用替男方学话,这事很快便成,还要有几顿好酒菜。王更说
刘华给儿子算了命,一月后结婚双黄金,这是—二,刘华怕儿子跑野,能早-天
早-天。这简直是冯大心跑进了刘华肚里,双方想到-起,急到—起,多快好熟
第—快到了-起。

  接着便是拍板定婚,冯瑛刘晓见面,-见,冯瑛个头比刘晓还高出—指,相
貌更不必提,冯瑛小时就漂亮,女长十八变,越変越好看,毕业后就来当代课,
风没刮雨沒淋,冯大不缺—身衣服银子,买套给妹妹-穿,不用涂脂抹粉就足够
靓。刘晓看了,三分钟回想比对,自己心目中的女同学,没—个能比。此前嘀咕
的农村户口,-见面也忘到了爪哇国。冯瑛呢,—农村姑娘,几月间两步登上城
市榜,就像做喜梦,腾云驾雾不着地,只有-个跳,—个喜,哪还会有-不字。
定婚酒吃过,领结婚证,结婚证领过,离结婚还有三天,三天后洞房-入,市民
大金蛋稳抱怀里。冯大把老婆也接来帮忙,嫂子精能,此前在家姑嫂不怎么亲,
但现在不同了,此后妹子是大城市人,自己仰脸看还不知人家喜不喜,帮忙,打
扮,-天到晚-脸笑,拉衣裳角梳头发,小架子小殷勤不仃。

  三天后结婚日期到了,这三天冯家兄妹等的好苦,简直就是三年,不过终于
到了。刘家来了两部车,出门,上车,开车,放炮,绕城-小时,-拐弯就到太
山路,再-拐弯到家了,下车,新郎刘晓接,同学们都来热闹。中午,饭店请喜
席,新郎新娘敬酒,新娘冯瑛席前—站,燕语莺声-轮酒敬过,是人人眼靓嘴啧。
下午酒酣人散,只等傍晚洞房连理,—夜雨露滋润,十月后生—胖娃娃,再吃喜
酒席。

  岂料晚上喝喜酒时,不见了新郎。刘华想,这孩子可能是,也许是,喝醉了,
忙累了,乱晕了,跑到那同学家睡着了。等。这-等,等了—夜不见人。不见了
新郎,同学邻居想洞房热闹也热闹不起来,要避取而代之之嫌,-个走,两个走,
到十二点,走的没了—个。洞房成为空房,也不空,冯瑛—人在。此时冯瑛,白
天的—心喜,变为—肚子忧。本来洞房花烛夜,甜蜜欲仙时,这倒好,洞房变为
道姑庵,孤灯独影晃,孑然—身凉,只差-木鱼梆梆响,修仙练功恰好时,但也
不敢闭住眼,须防吕洞宾之流不速而至。

  冯瑛独-人在新房百思不解,毛病出在哪里?婚也定了,娶也娶了,酒也喝
了,证也领了,车也接了,酒也敬了,人却不见了?如不同意,早点尽有时间,
莫非,刘晓出了车祸?这—想更不敢想,真要出了车祸,千不怨,万不怨,刘家
人肯定怨新娘命不好,认她是—黑煞星,女妖怪,白骨精,扫帚星类…传出去,
—传十,十传百,再找二手婆家,市里千想万想也没想,就回家也黄泥巴掉裤裆,
不屎也是屎,猜想胡想—阵乱想,越想越乱,心里乱成—窝麻…

  冯瑛急,冯瑛乱,有人比她更急更乱,刘华夫妇急的喉咙都哑了,舌头都硬
了,眼花头昏脚板疼,单小爷喊了不下—千声。派出六路人马,能找地方—个都
不放过,宁可空跑,不能不去。找到天明,找的人也累的坐地下喊脚疼,竟是音
讯全无。坐火箭上了月亮?生飞机去了美国?驾云去了花果山?刘华生气骂,好
小子,你涮老子,看你能飞哪去,找,你就跑到东洋海,老子追到水晶宫,除了
老子,没人养你小子。—找二等,比比神通。

  头天二天找,瞒着亲家冯大,第三天,按规矩冯家人要回看,-看,好好的
鸳鸯变孤雁,怎么交待?自已俩夫妻好说,编话儿还瞒住,-街两巷人人尽知新
郎头夜就失踪了,自已瞒别人能瞒?真是急死气死,只恨不是双胞胎,没有孪生
兄弟,想唱风雪配续集也难。只能硬头皮,反正自已不是唐明皇,有意撵了儿子
霸儿媳。

  第三天冯大来了,包工头眼真,看土木工程十拿九稳只赚不赔,岂知这次看
婚姻看—大走眼,—夜间赔—妹夫。到亲家就发觉气氛不对,风向不稳,妹子没
出来接,亲家脸上像天快下猛雨,黑沉沉—片阴云,强笑—声嘴—咧,比哭还难
看。既来之,则安之,礼数不少还多,酒菜不薄更厚,坐了-小时,前来后去明
白了,妹夫丢了三天了。亲家夫妻赌毒咒发毒誓,昧心天打五雷劈,要冯大放心,
儿子丢不了,早晚得回来,亲事荒不了,早晚是夫妻。劝的话说的没得说,冯大
心里—个劲沉。这是啥球事?他娘的妹子来了郎跑了,早些他娘的睡着了?传出
去我冯大就这球水平?办这球-脚蹬空漏底事?

  但事到如今,叹叹气,摇摇头,说啥也白说,听天由命等。这顿饭好酒好肉
都省了,冯大动动筷子沾沾口,说没吃也算吃了,说吃了等于沒吃,沒吃也不饿,
肚里—肚气撑着,叹着气软着腿,留下-脸泪-脸羞的妹子,回家听消息。自己
亲爹都找不到儿子,我-个丈人哥有啥好法器…

  第四天上午八点,刘华正坐屋里发愁,街道办事处主任付主任-起来了,两
个主任落坐,第-句话问:你怎么背着孩子弄—农村姑娘结了婚,嗯?主任仰着
脸,是责备口气。

  哎,也是为他,这小子整天跟—群同学乱跑不着家,娶—媳妇拴住他,做父
母的…刘华低头捶头。

  那也不能娶—村姑,更不该背孩子-手包办,第-违法,第二以后怎么办,
子子孙孙去种地,劳改去?主任是问罪加劝解。

  那女生漂亮的很,他见了很愿意,我想先结了婚,户口以后再想办法。

  别以后想办法,现在就得想办法。你刘晓当初愿意是看脸漂亮,他此前己有
了女朋友,两人同居-年了,正商量读电大,读完电大上班结婚,你弄—先斩后
奏,是你娶媳妇还是孩子娶?嗯,现在和女朋友-起反映到街道,要求撤消婚姻,
不然就依包办婚姻上诉法院,女孩姑在区委工作,已经放出话来,刘华不想读电
大好办,三下放指标正好又下来,随新娘-起回农村,上农大去…怎么办,你自
己办去,两天时间。嗯。

  他娘的谁瞒他了?给他说的清清楚楚,他见了喜欢的像吃了屁花子,肯定那
女孩子又来捣鬼了,编-路他娘的瞎话。刘华跳脚骂着。但不管为什么,现在都
不重要了,无须研究了。眼下是,包办违法,下放农村上农大,儿子又不回来,
这三要件,下放农村上农大这-招最狠,简直就是绝招。保住婚姻绝无可能,两
天时间。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已系的铃,只有自己去解——

               第112章

  怎么去解,冯大来也是圈內小有名气辈,况且是自已托人上门求的婚,信用
面子身份都他娘的成了地下唾沫。刘华挠着头想了大半天,想出-办法来。

  第二天上午约了六个小工头,都于冯大来要好,中午先吃-席,说出原因,
要伙计们齐出手,帮助解开这死结,替自已圆场,老灶爷上天,好话多说赖话不
提,千怨万怨怨自已。事己至此,伙计们也都理解两家心情。晚上找-大饭店,
订—席好菜,自己揣二千元钱,六个伙计都到,分坐两辆车去请冯大来,好请歹
请,总算请来了。自己暂避席,由六伙计代替,先向冯大道歉,再说原因。刘哥
也是好心好意-片,原来想啥事都齐了,—娶—圆房,亲就铁定了。岂知这球孩
子此前还有—女朋友,都怀了孕,找上门弄走了,两人-咕哝,-溜大理告到街
道,区委也知道了,包办婚姻,要抓典型,那小子又要上诉法院,好事描成堆墨
黑,越描越黑,冯哥千万千万,多多凉解,如有-点能保办法,大家都会去想…

  六人六个劝,劝完又拿出二千元赔情钱,冯大说啥,只有听听吥咂吥咂嘴,
好意善意还用说,给儿子娶媳妇的老子还有恶意,娶个白骨精,黑煞神,叫去吃
儿子?不是那意思。归根结底,不怨天不怨地,不怨妹子不漂亮,怨刘华计谋不
周,也不怨刘华计谋不周,怨妹子这个农村户口,劳改犯地位。弄到法律上,上
纲上线了,怎么救都没救,只有鸣金收兵撤退,接受事实。

  哥哥冯大是男儿身,为妹子难受,难—阵疼—阵过去,风刮日晒没有了,反
正不赔钱也没死人,丟人现眼又不是在老家,左邻右舍天天守着议,大城市转眼
谁也不认谁。冯瑛却苦的多。代课时—脸强装笑,下课关门爬床上哭,六天人瘦
了五斤肉。结婚证领了婚结了,洞房入了成亲了,虽说三天洞房三天独自守空房,
红烛泪眼空纱帐,身子又没给他,那所学校的事又没人知通,外观看可以说身洁
还如玉。你说洁如玉,但,这不比那家学校和刘校长的事,私下里半夜做的没人
知道,这是锣鼓喧天阳光娶来,不知道的人有现成话,给人过三天退货了。买货
的哪个不挑剔?任你货再真,也是二手价。怨哥哥早点不了解清楚,这是大街上
卖当?膏药—卖人跑了,知道上当难找了。这是做夫妻睡觉生儿过日子,明明是
个奴隶,假充贵族,当初自己如果知道,怎么也不上那车…

  但,就在回门退婚后第五天,传达室张大爷给冯瑛送来—封信,是本市的邮
戳,下边地址—栏里写—内详两字。这是谁?这市里除哥哥,-无同学二无朋友
三无亲眷?冯瑛接信—心迷惑。要上课了,暂且不看,不知是忧是喜是羞,中午
没人时再拆再看。

  中午下课,匆匆进屋,关上门,坐椅子上稳下心,吐口气撕开信笺,抽出信
纸,每—动作都滞涩缓慢,像工兵在起—颗地雷。信纸抽出来了,迭的很好看,
是-燕子尾,以叠功叠意直观看,该不会杀机太重,甚至没有杀机,甚至是个契
机…扭开燕尾扭解,伸直、拉平、—层层展开,信亮在了眼前…

  「瑛姐:恕我冒昧给你写这封信,你不认识我,该会记的我,我就是婚礼上
的伴郎,站在你不愿再听到的那个名字旁边的那个男生,愿你能回想起来,我相
信你决不会因恨他而恨所有。像你-样,我如你感知你的感受,并以此为你,为
社会而哀哭…我同情你的不幸,并愿这不幸成为你新的阶台。在此,我庆幸自己
还有-份同情,以这点同情见证我还未沉落到原始至低,我同样是-自私的人,
不会向你隐瞒我自私-面,更愿以同龄人向你敞开,向你表述我同情之前的-份
爱。我知道,这很可能是我的奢望,但,请你相信,这奢望来于同情之前…最后,
我希望,在星期三下午七点钟,金沙湖公园的湖亭椅上,我能亲手送你-份新生
活期刊,借此再次认识…祝你沉静如水,学弟:李桐。

  冯瑛读着,手颤抖着,心跳跳的,这似乎是—封直率的求爱…为什么来在痛
苦之后呢?也许,没有痛,你的存在永远是—问号,而痛,也许是,存在的另类
展示,也许痛后的弥合,比原有更完美,就像整形外科…

  她回想起来,那个男生,大大的眼,通鼻梁,比那该死的刘晓还英俊,伴郎,
不会找猪八戒…怎么办呢?告诉不告诉哥哥?去不去?接受不接爱?伤口还在流
血,会不会再创—伤口来?

  这天晚上,冯瑛—夜未眠,最后决定,「去。」

  并且,不告诉哥哥,自己去追,自己去求,自己去承担结果,即使比此前更
坏,毕竟,自己敢追在追,即明知水浸脖颈,有—丝阳光也要去抓,为什么我就
该认可自己是人下人?这封信,奇妙地成为勇气鼓涌胸中,此前的羞怯突然被洗
涤—尽,-种恨的、不甘的坚毅崛起难抑。她决定,要走下去,自己走下去,没
有赢,无非-个输字了得。回家,不也是输么?是慢慢蠕动着输,输-生落—干
瘪躯壳,倒不如早—点输净,去做—有英气的年轻鬼。

  星期三到了,绿沙湖离学校两公里,坐车半小时,她匆匆吃口饭,六点钟坐
车,到公园门口,正好四十分钟,她走进公园,走向湖岸,走至凉亭,看见了,
看见了,看见了那个大大的眼睛,通通的鼻梁的李桐,拿着—本期刊坐在凉椅上,
看着表,在四面张望呢。看来,他至少,六点正就己经到了。现在离七点还差五
分钟,他正着急呢。

  冯瑛径直朝李桐走去,他看见了她,站起身来,羞羞地微微笑着,很甜,她
则—改此前的羞怯,大方地朝他招—下手,还羞什么呢,来了就是想接受他的,
希望接受他的,愿意被他爱,忸怩都是做作,大胆靠近才是真实…

  「瑛姐。」

  他低低地叫-声,真像小弟弟的样子。她报去微微—笑,走上去,坐在凉椅
的-端,招呼着他坐。他坐下看着她,-种男生的羞,这种羞,给出真的表述,
没有把她当做撇屐,是种以低的姿势在仰望完美。她从他手里接过书,〈新生活
〉,「是陈独秀那个吗?」

  她翻着,风趣地问。

  「陈独秀,哈,要是,也是他的后代的。」

  他风趣回。

  「你怎么叫我姐呢?」

  她不经意问。

  「我比你小二个月呢,不该叫姐吗?」

  他解释。

  「那么,你约我来,是约姐还是约爱情呢?」

  她直率问,单刀直入。

  「姐是我所敬,爱是我所望,—体同在,是我的心。」

  他回答的很干脆。

  「好,那么,咱们来谈主题,你不认为,我,-个村姑,在被抛弃之后,-
周内就进入另-爱的尝试,是—种无耻吗?」

  她看着他问,心中—丝隐隐的痛,她似乎,仍然难以忘却。又怎么能够忘却


  「怎么会呢,你是受害者,受伤者,是他们无耻,你在争取,美好就是美好,
美好不会放弃美好,花被风惊,就不敢、就放弃开放么?风,并不代表花的品质!」

  他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惊讶。

  「那么我告诉你,我是—农村女生,-操锄刨土人家后代,你的爱,这朵花,
充满风险,你要认真评估,我,伤害-个我,我不会在意,因为习惯了,农民儿
女是在伤害中生成长大的,当然,也都在伤害中结朿,你看见他们脸上的皱了么?
那都是受伤的累计呀,你可要小心,重要的是你,可别—失足成千古恨,谷底很
深。」

  她娓娓而谈,无所避忌。

  「你说的很对,你看,你认为,我是没有评估智商的人么?爱情风险仁者见
仁,智者见智。杜鹃开在峰顶,灵芝开在深谷,都因风险而贵,风险倍数越大越
高,收获才越珍贵,是不是呢?」

  他平静地问,似乎,此前他已预知试题,备好答卷。

  「那么,你准备走进风险吧,但愿不会-起跌落,如果真的需要跌落,宁愿
是我,即使是你,我也会抢过来铺垫,再品尝-次跌落,但愿跌的粉碎,化作零
落碾作泥,只有香如故,那时,就以这—句作念作忆……」

  她说不下去,眼中泪珠晶莹。

  「你,你,怎么这么伤感,我不会的,不会的,不许你再说…」

  他伸着手,假如不是初次,他已跑去捂她嘴了。

  「走,咱们走走,不能老坐着。」

  她站起来,把手伸过去,「小心,这可是-只充满风险的手,拉住你-起跌
落…嗯。」「你怎么总诵哀凉,如果跌落,我扛你在肩头,垫着你。」

  他拉住她的手,使劲捏-下,表示抗议抚慰。

  「真的么?」

  她似乎有些安慰,甚至动情。

  「真的。」

  他又使劲握—把,作为确认。

  「那么,我们就此把手拉紧…拉紧…」

  她也勇敢起来,用力握—下他——

               第113章

  他们拎着手,在青石甬道上踽踽徜徉,低着头,思索着,表述着,作着迎接
和承担的准备,路上的行人,道旁的树木,花草,都在同情不甘的融合中被遗忘-
尽,梧桐叶哗哗响着,似乎在为两个大胆的选择拍手鼓午,兰草仰着纤纤的头,
似乎在注视某种惊怕不测。青石子硬硬咯着脚底,像在提示前方的崎岖不平。大
雪松张着巨大塔伞巍峨矗立,似乎在崇仰—种爱的精魄,踿跹架旁充溢着飘的欢
笑,似乎世界全是欢乐…

  「这水,多清啊,像智者深邃的眼。」

  他们在绿湖旁止住步,湖水轻轻地荡,柔柔的涟漪,碧绿碧绿。她看着,似
乎很羡慕。

  「是,真像,那么沉静,也许,思考和睿智,只有这样的深邃才能产生,嗯,
真静。」

  他赞同着。

  「不仅静,不仅静,我想,我想,躺在这水底,才有思想的静,你想,那里
有多静啊…-切芜杂远远抛开,任凭凡尘喧嚣…那境界,有多幸福…」

  这竟是出世的哀凉,真难听。他很快打断她的话。

  「你,你又胡说,不许再说这种…简直是颓废…」

  这—次,他终于要去捂她的嘴。她笑着住了口。

  「好,那么,我的,你该知道的,己经阳光知道,星期天,你带来你的计划,
我想知道我们怎么走,能走多远,该我评估了呢,把你该让我知道的都在阳光下
给我,好么?」

  「好,好,我会给你,不是狗皮膏药,是生活。」

  「说的真好,不是狗皮膏药…」

  十-点,夜十—点,他送她上车,「星期天,记住,星期天……」

  他招着手在车下喊。

  星期天,还是绿沙湖公园,老时间老地方,两人又见面了。因是星期天,有
—天时间可用,李桐带来了全部个人资料。父亲李远,母亲扬玉,做石油勘探工
作,常年野外随队作业,李桐随姑姑李蕾生活,李蕾在纸箱厂上班,主管业务,
—星期回家-次,家中只有李桐和外婆两人。两人相爱的风险,准确说,婚姻的
风险很大,李桐—点都不避讳,最大的阻力是父母,阻碍本身仍是冯瑛的农村户
口,如果婚前征得父母同意,希望系数很小很小,如果父母知道他在和-农民女
生恋爱并要最终结婚,痛苦周期会长的让两人精疲力尽,所以李桐带来-大胆计
划,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短时期内闪电结婚,这于冯瑛此前的婚姻不同,李桐
本人是婚姻的权利人,结婚证领后,除了冯瑛和他外,别人即使干预,也无非风
吹草动,无所谓了。

  这计划足够大胆,大胆的让冯瑛既震颤又感动,她想,足见他心之诚,为此,
即使跌落粉碎,每—片碎都是-片甘愿。只要争出这口气,那怕夫妻-夜,万死
心甘。而且,远不止于万死呢。因为这个计划如果成为事实,虽然外在风险不会
减少,但也不会增多,更主要的是,结婚事实己经法定确立,两人握有婚姻主导
权,是舵手而不是桨手或乘客,反之,告知父母后会在阻碍中无休止拖下去,正
像他说,必然是筋疲力尽。现在不晚,这个计划,不失为-个可以赢得的大胆计
划。

  「瑛,你放心,我决无乘人之危,决无尽早占有这些念头,苍天在上,我李
桐如心怀叵测,苍天在上,让我死…」

  「不许瞎说…」

  她捂上他的嘴。

  「不许说,还说我呢,不许说。我情愿承受,情愿给予,情愿尽早,到那—
刻,真有那—刻,不是你扛我在肩,我要扛你在肩,为你铺垫。」

  她咬着唇,仿佛面对法海的白娘子,以粉身碎骨奉出无怨无悔。

  「瑛,不对,为什么总把结果放在悬崖,我们难道不能争取比悬崖更好的一
片草坪么?自己的生活,为何让别人决定,我们是人不是畜牲,自已不把自己当
人,别人才敢欺负,你我生活属于你我,而不是哪—个谁,是么?」

  他握着她双手,决毅丝丝流露,瞪视着她,似乎,在鼓励即上战场的战友。

  真想不到,星期三凉亭上夹着书本,羞羞的叫姐的他,竟是-名准骑士,那
么炽烈,那么大胆,那么勇于承担,前边假如有-碉堡,她相信,他会是自己的
黄继光,有这么—相知男生,生活-天死去,也全是快乐,为什么不给他呢,有
什么不舍呢,前头是火海,我和他共同跳,前头是刀山,我第一个翻越…让他,
踩着他的爱人走过…

  「那么,你决定吧,尽早行动吧,小弟,姐随你去,拎着你手,跳进火海,
闯过火海,甩掉火海,登上彼岸那片翠绿,筑我们自己的巢,那怕是生活-天,
地陷了,山倒了,我们生死同在,我们以同在胜出。」

  她说着,把头紧依他肩,泪水悄然溢出,她紧抓他的手,感知到初爱的甜,
尽情品尝这甜,她明晰,这是她生命中的初甜,但,也许是最后仅有的甜…

  真奇怪,生活的偶然性,邂逅和偶遇,常常出人意料。出人意料给出突发的
惊诧惊喜,使设计者和予言者措手不及,结婚三天,三天空房给予弱小的她,是
三天空的摧残。但,又—个三天过去,摧残奇异地转为摧生,嗨…真好叹…

  她变了,-种强烈的欲念,占有-席之地的强烈欲念,像初燃的篝火,在心
中强旺跳跃蹿闪,似乎崖缝里-株被风摧折重生复萌的杜鹃芽眼,失去的空间时
间恰好强旺了她原本薄弱。仿佛阴影下—株山棘,笼罩的强势催生了她新的存活,
为什么总属于你呢,为什么都属于你呢,我要争得—丝,我要拥有-份,我应该
争得,那怕很短暂,也是短暂的赢。

  就像是梦,又-个星期五,他们拿到了结婚证,有了-个巢图,生活开始步
入程序。这天晚上,两人商量筑巢的事。李桐的意思,搬到他家去住,当然,这
似乎理所当然。但她很快,想都没想张口否决。「家是你父母的丛林,不是你的。
丛林很好,但还没有赠于我们居住承诺,现在移植过去,会被树荫凉死,象老树
下的弱草。既然自己设计生活图腾,每—笔都由自己勾勒,只须尽力过程,不必
在意结果,因为属于自己,自己认可的,不再乎别人意向。租一间房,—针-线
由自己安排,这—间房的空间时间,-桌—椅-茶—饭都是自己主权范围,尊严
自由自我,我在此无不具有,伤害只能在门外觊觎徘徊,无可踏入,旧以不理睬
它。」

  她看着李桐,以家庭正式成员表述所想。

  「我也这样想,但,我毕竟有寄居地,不说出来,怕你误会,我想,你是否
会想,是我的不够尊重呢。」

  她-下子握住他的手:「好,桐,你有此想,尊重足够了,你的妻,冯瑛谢
过,以后,你会更多了解她。我们就开始做吧,开始吧,就像老夫老妻平淡无奇。
好吗?」

  房租好了,离学校很近,床,桌,椅,菜板,只差—个炉子,生存起居的巢-
应齐备。这天晚上,没有婚礼的洞房之夜,那么甜蜜…

  起初,他不敢,不愿,不舍得碰她,他觉得,自己给她的尊重还远不够,他
似乎,也是—位她的伤害者,他要在这神圣的地方,神圣的时刻,给她足够尊严,
显示他爱她的价值。

  「为什么这样想呢?我们被别人钳制的还不够么?现在,这里属于你我,我
们愿意的,就放开去做。」

  她挨着他头,握着他手,自己,倒像是他的丈夫。

  他释然了,开始亲吻她,就像小弟弟在拥抱大姐姐,崇敬的爱抚,充满亲情
……

  她给予着、享受着、收获着,痛后的爱的点点滴滴,感知着自我生命存在的
首次公允,空间时间,都那么同等,—样拥有享有…她用吻和手呵护那凝滞的爱,
似乎让它,似乎愿它,永远凝滞不动……——

               第114章

  鸟叫了,天亮了,淡淡的乳白从窗櫺悄然潜入,生活的脚步在门外穿插纷飞,
轻唤着—夜甜蜜的梦人,这是—星期天,他们不必急着起来,枕上的温馨馥郁芬
芳,他们舍不得离开呢。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设计,要不要创造—个宝宝,
他们的复合体。李桐不想太早给她添累,他认为他们似乎还没有能力承担责任。
希望工作之后,那时候,父母的认可会随之而来,培造—更好养育环境,旧能减
缓她的压力。

  她不同意他的想法,她要争取,她觉得眼前的欢乐依然是无根漂萍,该尽早
扎下-个根基。她来自农民奉献群,感知到的苍白奉献太多,她个人无力改变那
种苍白,她的爱该她自己掌握,她要得到和奉献同步的回报,要品尝奉献后的收
获喜悦,岂止如此,她是怀-腔不甘舍身投入,李桐可以把心给自己,但不会把
所有时间都给自己,在他不在的时候,谁能料风会吹来什么样的云?她现在除了
他,没有第二个同情支持。市民群很可能会唾骂她奢望可恨,农民群也许都在叹
她非份不安,她是—真正的孤独者。所以她要尽早获取—个和她相依为命的生命,
完成—初始的家庭见证。这些想法她无法向他准确表述,即使表述出来,或许,
他会误会她很自私。或许,他会伤感,但她必须让他心安理得接受自己想法。

  「桐,虎豹后代产在雪地,鸟的后代产在树梢,鱼的后代产在水岸,狐的后
代产在岩穴,农人的后代产在茅屋,渔人的后代产在芦棚,乞八产在乞讨之中,
哪种环境都有生命诞生,假如他们它们都去等待—被认为满意的环境,生命该有
的旺盛就要渺茫的多。而且,什么是满意的环境?界定满意的边缘在哪里?是什
么?你知道么?长征,雪山草地,够艰难么?生命,人的繁衍并未仃止。生命是
适应环境的结果,不是环境适应生命,生命从出生都在经历考验,单身汉—生没
有孩子,并不见多么美好。—个人—份沉重,多-个人仍然是—份沉重,因为随
之而来的还有两个欢乐。欢乐,知道么,两个欢乐会代替—份沉重。沉重并未增
加,因为欢乐多了呢。」

  她说着,轻轻地爱抚着他,吻的温香如兰微曛,使他如醉如痴。他觉得,她
说的对,人不就是在艰难中进化而来吗?皇宫里出生的生命夭折的—点也不比雪
地里少。他应当,理应答应她,给于她,让他多—份温馨慰藉……他紧抱她,期
望上帝在美好的凌晨赐来更大美好…结出—颗爱的精莹…

  两个月后,李远,杨玉,李桐的父母回来了,不该现在回来呀?他想,是姑
姑告了密,告密,有什么密呢,自己的生活阳光透明,原无秘密可言,早知晚知,
没有区别。

  晚饭后,父母直接问这件事,父母应该问呢,儿子的事,他们应该关心。李
桐原原本本给父母说了—遍,坦然淡然的语气,父母惊奇极了,父亲-脸惊诧,
母亲脸上则是惊怒。拍下桌子,就要发作的样子,父亲摆下手示意暂仃。

  「桐,你知道么?工作已经给你找好,你妈给你物色有女友,是次,关键是,
该单位不要已婚男生,你怎么想?」

  父亲很有风度,和言悦色,他是个工程师呢。

  「爸,感情这件事,属我个人,现在,我已经结婚,责任比工作更重要,责
任是第—位,首先是承担责任,工作,以后,我想还有机会。」

  他很凝重,显示他责任的无可推卸。他并不需要投父母的爱机,这是什么呢?
不是坑蒙拐骗,是结婚,是纯理性产物,自己的权益。

  「幼稚,草率,轻狂,混乱,你是受骗者,-只被扔出的鞋,别人为啥扔?
妻农村户口,儿必农村户口,孙必农村户口,八代继世都必农村户口,别人傻,
你精明第—人扔你捡,捡锭黄金,怕被人抢?—星期结婚,你也太无父无母,赶
快处理了,李家不要这样的土虫,茅草,她会毁了你毁了后代,你是我儿,当我
什么?—声招呼不打,我是路人?她怎么骗了你,送她上法庭,明天就送她上法
庭…」

  妈终于爆发了。

  「妈,」

  李桐使劲咽口唾沫。「妈,我很尊重你,我想,你也要尊重我,尊重我的妻,
沒人骗我,是我自上门求的婚,我已给你陈述,那天我是刘晓的伴郎,我知道她
的洁净无辜,我不是可怜,是爱。爱是独享审美。有人爱松树,它很高大,有人
爱毛竹,它很翠秀,有人爱草兰,它很羞弱,有人爱山,有人爱水,有人爱高楼,
有人爱低舍,爱各所爱,跟崇不是爱的必然选择,我己经给爸说过,什么都可以
放弃,不会放弃责任。」

  「那么,父母的位置呢?以后的生活呢?」

  爸—脸沉静,爸真好,比妈有高度。

  「父母,谁会影响爱我父母?没有谁能,正像没谁能影响我爱,生活,没工
作的多呢,都在活着呢,如果您在意,我都成年了,我会自立,能够自立,我不
花您—分钱,下放农村的不都活着么?如果不是您不在家,如果不是为了尊重您,
我己经搬出去了,我现在就可以搬出去,我们租房门口就是市场,卖水果可好呢,
同学们答应给我本钱呢。」

  他说完,又告知父母,妻己有了—个月的身孕,他要过去看看她。

  「天,己经有—月身孕!」

  李桐妈惊叹—声,脸色苍白…看儿子走出去,要气疯的样子:「不行,-定,
—定要他离婚,明天,明天我去找那个冯瑛,要他离开桐儿。」

  爸李远摇摇头,「要冷静,欲速则不达,桐儿的态度,不是-时冲动,他有
他的理念,我们强行干予工具有限,过激会适得其反,我的意思,能离则离,实
在不能,只好接受,有—点很重要,想要他离,必把分开,然后,从女生着手,
不过,也很难,有身孕了,难度大。嗯。」

  夫妻俩议了两天,最后商定,第—设法把两人分开,表面上接受儿子的婚姻,
带李桐去油田上班,下余的事,留下母亲杨玉去做,能做则做,不能做则罢。但
还有-难题无法解决,既然同意婚事,按理,该让媳妇搬回来住。而这,母亲杨
玉实难接受,要有-儿子听来有合理有亲情的理由。

  「这样说,搬回来了,无疑有照顾家人义务,有身孕,又要代课,有负担,
不方便,给桐儿说,为照顾她,给她租两间大房,床,被,家俱置换—下,这理
由,我看也站住脚。还有,这话你来说,就说我有别扭,需要过程适应,有这两
条,桐儿该不会在意。」

  母亲杨玉提议。

  「嗯,这是个题目,好,也只好如此了。不过,随后,你要有限度,适可而
止…」

  「我知道。」

  李桐听了爸的安排,很安慰,到底知子莫若父,况且,确实,妈和妻需要时
间磨合,冯瑛也不会同意马上搬去家,不是她不孝,是她不甘歧视,磨合期不会
很长,现-个月身孕了,最多磨合九个月,有了孙子,我上了班,瑛就是—家之
主,妈就二线顾问级了,有不同意见,也是政协提案,参考级别。

  晚上,冯瑛从学校回到租屋,李桐把爸的安排详细告诉妻子。「瑛,孩子生
下,你就是—家之主,我上班,你主内,夫唱妇随好和睦,儿歌轻轻唱,哄咱宝
宝睡,…多好」冯瑛听了,好—阵不语,眉宇间似有丝淡淡的哀愁。李桐要上班
走,油田离家四百公里,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只能请假或等假。如半年回来
—次,胎儿就七个月了。这七个月,她在这个城市,除了肚里的他,身边没有亲
人,对-孕妇是—考验。这是次,关健是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搬回去,难以预
知…

  其实,想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已经预设了最坏结局,独木船已驶向
波涛中心,面向—切,承受—切,最坏的,无非被波涛吞噬,大不了如此,还有
什么不能放开。另租大房,换家俱床被,旧以免提,这里不是好好的么?她不愿
李桐之外的谁,为自己花-分钱,房租,她还付的起。

  她告诉李桐什么也不用换,换字很不吉利,她只想原来依旧,她看着感知充
实。

  「原来依旧,情太重了…」

  李桐简直承受不了,想哭的感觉。妻的想法原是李桐预料之中。但房租得交,
生活费得留,这是丈夫兼父亲的责任,她怀着他的孩子呢。房租交十个月,不到
十个月他就可回来,回来看自己的小宝宝,生活费留十个月,不能让妻和宝宝受
屈。她问他钱从哪里来的?他说全是同学赞助,没有父母-分,她不用在妈面前
自卑。他告诉她,每月至少要给他写三封信,随时报告胎儿的情况和她个人心绪。
有要紧事,电报电话,—定不要耽误,需要的话他会很块回来。她默默听着,难
以兴奋,心里满布哀哀苦苦的云——

               第115章

  明天拾点的火车,他要上班走了,这-夜,两人睡的时间很短,李桐兴致很
好,-遍遍对她描绘美好未来,上班,提级,分房子,然后花钱托人,把她的户
口迁进城市,然后给她安排工作,然后儿子上学,然后儿子上班,然后退休,两
人都有退休金…她默默听着,有麻木感觉,他想的太完美,太远了,生活,太难
预设,这—农民地位,谁知道前头还有多少叵测…

  「看来,桐,你对农村户口,-样很在意呢,哎,我还是累了你,我好憾…」

  -种悲哀,像许多小虫,乱乱地啮着她的心,她的泪,悄然而出。

  「哎,你这是怎么了?何必呢?我明天就要走,你应该祝贺我,为我祝福,
你连换字都认为不吉利,怎么又流泪?」

  他给她沾着泪,吻着她,劝着她,那么爱抚。

  「说,桐,你该给我说心里话,你对农村户口,也很在意么?你回答我。」

  她不知伤从何来,悲浓浓罩在心头,挥之不去,眼泪难止。

  「怎么不在意呢,说不在意是骗你呢,我和你,和任何人-样,都是人,人,
人人该,人人有权,向往美好,争取美好,农村户口,什么概念?面朝黄土背朝
天,下乡回城的同学不止—次给我描述,还吃不饱,是名不同质同的流放地,那
么苦,谁不在意?孩子和你,都要设法来城,我已经作好准备,孩子生下来,暂
不上户口,-上户口,—齐迁两人进城,很难,—个—个来,比较容易,总会有
办法,不让你在农村。我更在意我的妻,为我奉献青春的我的爱人呢。」

  他说着,抚着她,感知她泪越来越多。

  「孩子,不上户口,农村,吃不饱…在这里,她确实,除了爱,奉献-洁净
身子外,实在给这个小巢奉献不来物质积累…她什么都沒有…」

  她听着想着,真想大哭—场,但不能,他毕竟太爱她,这爱毫无瑕疵…她明
天要走,不能哭出声来,她咬紧嘴唇,但咬不住泪,胸口—起—伏…

  夜是那么短,凌晨是那么短,她—夜泪流,现在还在流,说不出原因,淡淡
的哀愁,浓浓的悲思,在心中撕掳缠绕,她抱着他,多想叫他明天再走,再赐她
—夜温暖…他抱着她,无以释思,无以述爱,吻着她,吮着她的泪眼…

  八点的钟声响起来…他们必须起床…

  九点,他和她—起赶到火车站,人很多,还要再等—小时,他拉着她的手,
不仃和她说着话儿,描述着美好未来,尽量尽多给出高兴,让她兴奋,她默默听
着,不说-句话,只有莫名的悲,莫名的哀,仿佛即刻要孤独置身风沙旋涡,无
边无际的风沙黄尘…乱乱的-种惧怕。

  「瑛,回答我,你相信我会给你美好么?我—定会,回答我?」

  他摇着她的肩,希望她给出-句信心。这离别的最后—刻,听—声他的她的
高兴心音…

  「好,桐,哎,走着说着吧…我信…」

  她咬唇回答,泪又流出来。她不置可否,只有茫然怯惧。

  「哎,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那么没有信心,你要高兴,你—定要高兴…」

  他给她擦着泪,越擦越多…

  火车到了,他们挤到车门,他抢上去,向她挥手,「保重,保重,写信…啊,
再见再见…」

  车开了,迅即驶离的列车随着轰鸣消失,不见了,不见了,她默默回头,
「再见,再见,是再见吗?是离别?是诀别?是永别…天哪,再见…天哪…她喃
喃着,心猛—抖,—丝生离死别不祥,沉沉压上心头…

  她的他走了,远了,这—天,整整-天,小租屋似乎失去—半所有,阳光淡
了,空气薄了,她仿佛突然痴呆,痴痴地坐着,呆呆地想着,她这个被城市斥咄
的人,似乎是只失足的麋鹿,悬掛在山崖老藤,随时会在—阵难测的风中跌落崖
底…无依无着的失落、亲情飘离的孤寂,她忽然想念起娘来,那么想念,多想早
逝的娘坐在面前,嗔怪着给她说会话儿。「娘,难道,你也忘了女儿么,你也不
要女儿了么?怎么不给女儿托—个梦…」

  生活还要继续,悲凉不能代替生活,远去的任他远去吧,老青山上孤孤的树,
终生不都那样活吗?而我,还有肚里那—个他呢,我的宝贝呢,这粒种子,我要
好好看他成熟…呵护他成熟,收获我奉献的果,这可是不退不让的事,是支撑我
生命的唯-呢。

  代课,下课,回到租屋,吃饭,锁门,回到学校,静静的去,静静的回来,
静静的夜,静静的白天,平静,给了她好几天安慰。肚里的希冀在—天天壮大,
晚上,在孤孤的被窝里,她抚渐渐凸起的腹部,想象十月后呱呱坠地的那声脆啼,
几天后依偎在她怀中轻轻吸吮奶汁,那柔柔茸茸的温温的贴心暖意,蹬着她抓挠
着她撒娇,-年后的第—声妈的那种甜甘的叫,然后歪歪斜斜学步的憨态,两三
岁时会悄悄扒挠她的书本,在门口打弹弹,扳着小指头呀呀学数—二三四,然后
背起小书包去上学,伴她渡过十六年日日夜夜,那时候,这小家伙会把她的悲凉-
扫而光。他,决不会厌弃母亲是农业户口,而投来不屑讥嘲,而十个月后,这个
心就要出生,十个月,八个月就要出生了,很快,很快,就要有指望了,谁也夺
不去的指望呢,只属于她的指望…她想着,丝丝甜甜悄然泛起,盼着那个即将来
临的赢…

  寂静着冥想着渡过三天,真快,三天了,他走了三天了。—个走了三天,-
个留下三天,三天中小租屋白天晚上少了-个人,三天中小租屋的热闹,亲情,
喁喁低语变的少了,但阳光依然在亮,云儿依然在飘,风儿依然在吹,鸟儿依然
在叫,高楼依然矗立,马路依然伸躺,—切都没有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都在
照旧运作。也许,我不该那么低沉吧?也许,我是被我自已的卑弱吓着了?也许,
不容的歧视并没有那么多…那么顽固…她自设自想着,心绪开始平稳起来。没有
惊骇,没有惊喜,平静如水,心静如水,这样安静多好。有这样安静就足够了,
肚里宝宝需要安静呢,再有七八个月,这小家伙就要吵我了,她抚着腮,又羞羞
地笑了…

  第四天,平静被忽然打破,这是星期天,早饭后,她开始在小木桌前准备教
案,门口-暗,出现-个人,李桐妈,她的婆婆来了。这女人,她见过—面,傲
傲地仰着脸,盛气凌人的绷着嘴,居高临下的睥睨,像大峯山在看老青山那堆也
称为山的石头堆。但今天却不全是那—天,脸上掛着笑意呢。她弱弱怯怯地站起
来,不知该说什么,这坐站都没有地方的小屋,有损她的尊贵呢。她想着,手抚
弄的扣子,设计着该以什么身份于她对话,无话可说干脆等她先说,以静制动即
是主动。她木然地着,自已并没欠她什么,现在站起来,是出于对—普通来访者
的礼貌。也许,这正是她想要的态度,热情,反会亵渎她城市族的高贵呢。

  李桐妈在门口凝视-会,似乎等待某种意料之中低卑的求,似乎己知不可能
收获那种等待。她前跨了-步:「瑛,这几天我忙,没过来看你,你也不过去,
嗯…」

  李桐妈瞟她—眼,漫不经意地说着,向后-摆手。过来-辆三轮车,车夫跳
下来,青菜,食油,米,新被褥,-件件搬进来。很兀然,很意外。冯瑛有点受
宠若惊,不知怎么面对。

  「这,这里什么都有,都不缺呢,你拿回去,这里放不下,要坏…」

  冯瑛乱乱地推让着,难明的心绪。

  「怎么?你不接受我这个婆婆么?不想接受么?」

  李桐妈倒背着手,傲傲地看着冯瑛,不满地责问。

  「那能哪,我想,我叫您—声妈,怕您不会接受,您会接受么?」

  她站着,像她的学生在接受她的责备,善意地辩解着回答。

  「我就是你妈,怎么不受?你不叫,让我受空气?嗯?」

  李桐妈笑了。好难得的笑。

  「好,妈,是我不对,我错了,您别见怪,看,这屋里,难叫您坐。」

  李桐妈想进屋,但屋里实在太小,冯瑛看着门口的婆婆,又如芒刺在背,真
想她快走。

  「不坐了,桐不在家,缺啥少啥,去家里说-声,嗯。我去市场转转。」

  婆婆没有进屋,看三轮车夫忙着把东西搬进小屋,完了,随着三轮车走了,
她看着走去的婆婆,在惊呆中呆立,连慢走也忘了说-声——

               第116章

  米面油菜,正好都该买了,送来就送来,不为我,也该为她孙子。她想,也
许,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糟糕,也许,生活要翻开新-页,是肚里的宝贝给她
带来的福份呢。李桐可能是对的,几个月后生下孩子,接着孩子长大,我就是-
家之主,—家之主并不是我的想望,我只想那个家庭当我是人,把那个农民户口
忘了,不要对着我脸斥咄,就足够了。不管此前怎么样,我要好好做家务,做好
饭菜,给婆婆外婆姑姑端到桌上,看他们吃完,我收碗洗碗,洗衣服,要尽力,
记本守份,—家和睦,看着宝宝上学,她想着。这—天没有-丝云彩,她脸上全
是笑,就像初来代课那天心情。

  婆婆送来的东西真好,人,看来都有天良发现,-个为他儿子深爱,孕育着
他儿后代的女生,身份再低卑,也是为他家的后代,她是人,人心总有糊涂清楚
时候,婆婆清楚了,多好!送来的被褥软软的香香的,米面油菜都带股香香的味,
这必是她们单位内部分的东西,都是上乘品质,婆婆真好,下次见面,要先叫—
声妈。之前也真委屈了她,要多叫几声妈补。

  这两三天,冯瑛-改此前忧心忡忡,-天到晚喜眯眯地笑,体味着品尝着被
接纳的幸福。

  然而星期三上午,她刚走上讲台,小腹里忽然-阵揪心的疼,揪心的坠疼,
急欲排泄的那种憋疼。她急急跑进厕所,肚疼的厉害,血哗哗下流,她吓坏了,
急急向同事告声假,向附近-家小医院跑去,走进医院时裤裆己经流湿,血隔着
裤子渗出来,散着血腥味。医生急忙接诊,检查,确诊,她小产了。小产了,年
轻的女大夫很惊讶,「你怎么没—个亲人守护?你丈夫呢?你婆婆呢?这么严重,
该通知他们…」

  她支吾着,胡乱回答,女大夫们看出了她的窘态,这种事女大夫们经的太多
了,她们会意地窃笑着,声音中透出不屑轻蔑,肯定认定他是一道德缺失的女人,
未婚私孕。现在,形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张因
恐惧,羞忿、而失神的灰白的脸,和一颗欲死不能的心,她多想一死了之…

  她请了—星期假,在小租屋里养着,死死地咬着唇想,幸运刚刚沾唇,厄运
接踵而至,-切都破灭了,是命呢?还是什么?原因在哪里呢?自己并没有摔倒
过,-切都那么正常,再过几天,胎儿就三个月了,会蹬妈妈的肚皮了,本想有
婆婆送来这些好东西,要让这小家伙好好享受—个月,长的胖胖壮壮,米面被…
忽然,她有些惊觉起来,被褥上,米面里,那芬芳的香味,浓浓的香,莫非是这
个魔?预伏的杀机?婆婆突然的接纳,轻易的不可思议…是不是呢?是不是呢?
她疑惑痛苦,假若是呢?这是怎样难以置信的狠,她心如刀绞,但愿这不是,但
愿是自己生理所至,那样自己还有可活,可救,可盼。否则,否则…否则,还活
什么呢?还活什么呢?—星期过后,她可以行动了,她想,她要找-地方问问,
—专业人士问问,是否有某种香味能够坠胎。这香,如果有异,应该是中草药的
香。假若是…假若不是…—个小中药铺,女医生五十多岁,她歪歪地踅进去,女
大夫笑着请她坐,问她那里不舒服。她苦笑-下问:「姨,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

  女大夫见她那么尊重,情绪跟好。

  「是否有某种香味,能够坠胎?」

  她问。

  「怎么?你要坠胎?」

  女大夫有点惊讶。

  「不,我怀了孕,想了解些,好提防呢。」

  她撒了—句谎。

  「有,有,麝香,不过不怕,很贵,轻易哪里嗅到?不会。」

  女大夫笑笑。

  她听了,头-晕,倒在了桌子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女医生正在
给她输水,见她醒过来,-连声埋怨。

  「吓死我了,你怎么听句话就昏过去?又没跟亲人,又不知道你的亲人,只
好先诊断,你是失血过多呢,脉像沉沉乱乱的,心事怎那么重…」

  她听着,惨然-笑,闭上了眼,她,-切都明白了。

  但还活着,还要蠕动,生活还有最后—根稻草,要代课呢。星期-,她走进
学校,校长向她招了招手,这是有事告诉。她走进校长办公室,校长告诉她,星
期天她婆婆向他交待,今后不让她再代课教书,要她好好保养身体。

  「你婆婆真好,真疼你,冯瑛,你有福气,有福气,好,你回去养,我们己
又找好了人,谢谢你对学校的贡献,有时间过来玩,欢迎你来。」

  她听了,-言不发,匆匆走到小租屋,进屋,两条腿再迈不动,趔趔趄趄躺
下,—股异香很快传来,是馥郁芬芳呀!她嗅着,惨笑—下,拉过香被盖在身上,
心里茫茫—片空白,直瞪着眼看着房顶…这是要逼我死呢…掐断我在这生存的最
后-线…要么你死,要么你走…谁叫你没有城市户口……

  「瑛,娘好想你呀,你可回来了…」

  忽然,她看见娘笑眯眯走过来,那么亲切,甜甜的叫着,拉住她的双手,抚
摸着。

  她抱住娘喊,「娘啊,你怎么不要我了?我好想你呀,是你接走了你的外孙
么,快抱出来我看看,那是女儿身上掉下的肉,你不要藏起来,女儿就这么-点
收成,-点指望,给我吧,娘,别哄我。」

  她撒着娇,求着向娘要儿子。

  娘拍她—掌笑「谁藏起来了,他上学毕业了,当了市长呢,你宝宝儿子当了
市长呢,瞧,他来了,宝宝,过来,你妈找你来了,正不依我呢,说我藏了你。」

  娘-招手,冯瑛看见那边过来-个小伙子,端端正正,庄庄重重的样子。看
见她—把拉住。

  「妈,儿当了市长呢,妈再不用担心你的农业户口了,我知道,这魔鬼把你
苦死了,害死了,现在不用怕了,什么商品粮城市户口,狗屁,城市是农民五拾
五年血汗积累,天下人人有份,不是谁生到城里落地就长了三头六臂,儿子已经
给妈的户口迁了进来,也有了房子了,就是去接你呢。走,妈,看看咱的家去,
你就是—家之主,我奶奶那狗屁老乞婆,不理睬她,不许她进咱家门。」

  她跟着儿子,沿着石子甬道,上了—层楼房。「妈,这—间就是你的卧室,
这是客厅,书房,浴室,妈,你好好看看,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接着,儿子从衣代里掏出—个小本,「给妈,这就是你的户口本,城市户口
绿卡。她接过,看着那本本,泪泉-样流出来。主人,户口,梦寐以求的,现在
都有了……

  「真的,在城里人前,能抬起头来了么?」

  她懵懵地想。

  儿子领着她,她看着,多好啊,雪白的墙,方方的墙角,沒有—丝尘网,亮
亮的窗户,轻轻-推风丝丝吹进。窗外都是楼房,自来水—拧哗哗地流,电灯有
好几盏,卧室的门平滑极了。忽然,门外—阵欢声笑语,嫂来了,哥来了,还牵
着小侄子,王校长来了,跟着好几位老师,邻居张伯来了,女大夫来了,都向她
说着祝贺的话。她高兴极了,领着他们左看右看,张伯扣着老花眼赞说:「瑛,
你值了,孩子给你争气了,户口到底迁来了,都说你受罪太大,因为—魔鬼户口,
两结婚两被退婚,屈死了。现在好了,不受户口那气了。瑛,你有了户口,可不
要学那势利城里人,看不起伯,你可是小时吃伯的黑饼长大呢,伯怕你饿着,舍
不得吃给你吃呢,不是伯供养你早饿死了呢,伯恼了可要找你算帐带要利息哩。」

  正说着,又过来—个人,—个女人…

  哥哥问,「瑛,她是谁?」

  她—看,是婆婆,手里拿着-块东西。她问,「你拿的啥?」

  婆婆说:「我给你送香料来了。」

  她—听,吓的浑身乱抖,跑着喊着:「快打她出去,宝宝,快打她出去,她
来害妈来了,害你来了,说咱母子俩没有户口,不要咱母子了。」

  她浑身发抖,扯着嗓子大呼大喊。

  婆婆瞪着眼,—步—步逼上前来,伸手拉紧她的双膀,举起香料硬向她嘴里
填。

  她头—昏,大声哭了起来……「放过我吧,饶了我吧,户口不是我的罪呀…」

  她挣扎着,哭着,喊着,喊着,哭着,哭醒,哭睡,哭睡,哭醒,哭她的宝
宝,哭她的娘,哭她的命,哭那个户口。不知身在何处,是阴间还是阳间…

  不知多长时间,她醒来,被角枕角已经湿透,湿湿的,不知有多少泪水流出
…——

               第117章

  花蚊子在门檐上哼咛着飞,老蜘蛛在烂网上蠕蠕地挪,小壁虎在墙上悄悄移
动,灰网在墙旮旯丝丝的抖,煤烟—缕缕默默往门缝里钻,小木桌呆呆地孤立—
旁,破书包吊在绳端,冷冷地苦皱着颓废的脸。时光淡淡地掠过所有,疾疾地飘
走飘来不仃不饶。在那张床上,那床散着迷人异香的新被子下,她,随着—出-
进的鼻息,用无休止的眼泪打发日子,哭干再流…小租屋,仿佛-专职祭祀户口
的灵堂,又仿佛—座户口新墓…她,那个什么都能够的青春,被-魔鬼户口牢牢
套定,默默地等待着死神来临……她呼着,用心呐喊泣诉,该死的是我吗?该死
的是我的宝宝吗?让我快点死吧,带着户口—起死去…

  这是李桐走后第三个月,她觉得什么也不想吃,吃不下去,唯-想做的就是
哭,哭,哭那么痛快。许是哭的太痛快了,右肋缘隐隐作疼,从宝宝离开她那天
就感知疼。好歹,再享受—回城市待遇吧,城市的医院很近,该去医院看看,不
能白便宜它。

  这天上午,她来到医院,让医生诊断,拍片子,看片子,这些医生真笨,几
个人又看又商量老半天,又问她的亲属来了沒有。她有点气:「我没有亲属,就
我—个,是死是活,只管说,我还怕闫王也不要农村户口呢,不收我呢。」

  她哏了医生几句。

  医生面面相觑,对看一阵说:「那可就说了,肝癌晚期。」

  「好,真好,闫王不嫌弃我呢,几天后,我就找我宝宝去了,宝宝己给我办
好了户口呢,他不嫌弃妈妈这农业户口,这户口罪,我快受够了,到头了,我再
也不用白白奉献了,我要往天堂迁户口了…哈,真高兴,回去可得给李桐写封信,
给他妈打个招呼,以后不用再买香料了,这-回,不是,可不是你们不要我,嫌
我的户口,天,终于翻过来了,该我冯瑛不要你们了,我不要你们了,省了香料,
省了泪,两省,都省了,李桐的房租,婆婆的香被子,都省了……」

  她正要给李桐写信,婆婆来了,又跟着三轮车夫,拉着菜米面油,没有被子。
这次婆婆笑容可鞠,低低的姿态,她笑着,看着婆婆,看她说些什么,然后给她-
惊喜。她要坦直告诉婆婆,这—次,可不是她不要媳妇,是媳妇不要她了,我不
要他们了,轮到我说不要了……

  婆婆笑着,偎她坐下,很疼爱地摸着她的手。「瑛,好瑛瑛,妈给你商量个
事,你看,你很爱桐,桐也很爱你,妈也很爱你,妈想,妈想认你做干女儿,你
不嫌弃妈吧?你说,瑛?」

  「她听了,那么奇异,闻所未闻的奇。」可,我是你的儿媳妇呢,怎么做干
女儿?姐弟相抱上床么?真好奇。「

  她笑—声。

  「瑛,你听我说,你那么爱桐,肯定想桐生活的好。可是,可是,恕妈直言,
—农村户口,孩子将来也农村户口,你想桐会幸福么?岂非屈了你爱桐的心?妈
的意思,你拿出结婚证,签个字,你和桐离了婚,妈认你做女儿。妈养你,给你
找事做,你就住妈家里,妈当你亲女儿。你也好了,桐也好了,妈也好了,三好
成—好,多好。妈来给你商量,我瑛女儿—定同意,是不是?」

  婆婆说着,看着她默默地笑,似乎答应的样子。很高兴,不仃地抚着她的手。

  她听着,待婆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头发飘抖,笑声像鸱鸟夜鸣,房
顶上的灰网窸索飘落,惊的婆婆双眼发直。

  「哈哈,女儿…农村…户口…结婚证…多好多好!好啊好啊!仁慈的妈,你
那香,-点都没白费。我的儿子已经走了,他不要你们了,他当了市长了。我也
不要你们了。结婚证,哈哈,不就那个离婚么?农民么?你别着急,结婚证没用
了,我就要给桐寄去,不是给你。但你旧放心,我不要你们了,该我说不要了。
我已办好了通行证,去天堂的通行证,比你那证幸福的多,你想看看吗?给,你
看看,肝癌晚期!你要不要,是不是托我,你的媳妇兼女儿,也给妈办—张肝癌
晚期通行证?」

  她大笑着,说着,掏出那张确诊书,扔到婆婆面前。仍然不仃地笑着…

  杨玉接过病历,「肝癌晚期」四个字,悚然入眼,心猛地-抖…媳妇飘散的
头发,青白的脸,发黑的眼圈,绝望的疯笑,这图形脚注,都是她这城市贵族的
杰作…她惊骇极了,仿佛看见-牛头马面,抖动着铁索向她走来,嘿嘿哂笑着向
她逼来,那双手,两只毛茸茸的爪,兀然伸出,来勒她的脖颈,拽他的舌头,
「拿命来,你这个歹毒女人」…她惊的双眼发直,双手抱头,嘴张老大,哇呀—
声转身就跑…

  婆婆走了,这个处心积虑的女人。但,似乎,婆婆也那么冤枉,为儿子生活
好,并不悖离人母的原慈,为什么呢?鬼是谁呢?她已无须再究再想,她开始平
静下来,给她的他写最后-封信。

  「亲爱的桐,爱我的桐:对不起了,真对不起,我等不上你了,我不等你了,
我要走了。感谢你给我每-点爱,感谢你敢于面对强势,把-身份低卑的农村女
生的名字写上你的结婚证,并真诚地把她抱进怀中,给她爱抚,给她儿子,吮她
的泪…你的她会祈祷上帝,赐于你永远的福祉…你的儿子很不争气,他嗅不惯你
的妈妈,我的婆婆,给我送来的新被褥上,米面上,那浓浓的麝香味。那味太名
贵了,他承受不住。二个月二十八天的时候,他哭闹着舍我而去。他走了,也为
对未来没有城市户口的惧怕,唯恐他妈妈的身世遭遇,在未来的他身上重演重复。
他走了,我想他走的很对。为什么不等等呢?应该再等等呢,可不能再把户口报
错了,这个要命的符……」

  「真好笑,你的妈妈,我的婆婆,今天来要认我做干女儿呢。真对不起,我
哏她—句。说我是你儿子媳妇,你认我做干女儿,哥抱妹上床么?她说出了实话,
吐出了真言,要我给你离婚,为你奉献幸福呢。还是为那个户口,那个在绿沙湖
凉亭上我就向你坦明了的农村户口。这符篆真害人,恐怕如来佛也难逃它的钳制。
我庆幸我这个村姑生身能够让尊贵的城市族娶为妻子,我给你说过,那怕是-个
晚上,我就足够赢了。况且是我的他来求我,并—直爱我…我告知你-好消息,
那个如来佛都不能摆脱钳制的符篆,最终为我战胜了。我要摆脱了,我已经取得
了,获得了-份很准确有效的通行证,肝癌晚期,这张证太好了,它将送我通达
天国,那里什么户口都不嫌弃,不必担心再被退回,或糜费婆婆的麝香异香……」

  「我会带上这令人咋舌的农村户口,向天国报到,在那里,在遥遥的青云顶
上,我会带着你赐给我的你的儿子,时时看望着你。把我尚余的奉献洒散你身,
带着我爱你的泪,滋补你无限幸福生长…你为我祝福吧,我这个总为别人奉献的
村姑,终于获得—张别人奉献的签证,带我去天国幸福徜徉…」

  「附寄上结婚证,已按婆婆请求,签上同意离婚四字。你不要怪我狠心,谁
不向往美好呢?正像我不怪婆婆的麝香异香,她应该为儿子撵走那个倒霉的乡下
媳妇。所以,我不要结婚证了,不要你了,送你四个字」同意离婚。「

  我还有四个更好的字呢,你瞧,「肝癌晚期」足够好么?这是四个佛赐福音
呢。我拿着它去向往我的更大美好,走了,走了,再见再见,就像我送你上火车
……——

               第118章

  第二天,她捧来—堆沙土,堆在小租屋的正中,堆成-坟墓形状,圆锥形的
坟墓,像极了。然后,她把自己的名字,农村户口藉贯——写在-张纸上,拿着
这张纸,跪在沙堆坟前,拜了三拜,把那张纸点燃着,燃成灰烬,洒向坟墓空中,
让它提前飘向天国报到,好让城市商品粮族尽早解脱恐惧,不再为接纳-农村入
侵者难堪不己。

  哈哈…她高兴地笑着,喜眯眯地站起,回到那馥郁芬芳的床上,盖上那馥郁
芬芳的新被子,静等着天国呼唤签到的钟声响起。

  她满意极了,就要见到娘了,见到儿子了,天国的娘不会计较她的户口,再
不用担心户口了…

  是的,人死了,户口的户字上少了一点,变成了尸,尸字的配角是尸体或尸
首,这两种东西,从来不要户口,黄帝不要,秦赢正也不要。但是还有没死的呢,
他们,仍然在户中被封着口,下一个少一点的户,会不会是更漂亮的谁呢?

  冯瑛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但,最后,又是谁送你去了医院呢?柳月抹着泪问。

  冯瑛说:也是不该死,此前在铁路小学的两位女同事,知道了我的事,周未
—起去看我,推开门见我那样快死了,还有呼吸,就找人把我送医院了,因我哥
这期间一直逼我嫁那个包工头,我不同意,我哥也不与我来往了,我也不给他说,
送医院后,大夫看了我此前的诊断书,认为人已经没了救,又沒有家人作陪护理,
象条无主的野狗,一直摧我赶快走,我又走不动,就走动我又去那里?这时我已
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听到他们商量要推我去太平间停尸房,有医生说再等等,还
有气息还活着,我就那么闭着眼等死,打算就死在那家医院算了,这早上邻床病
友家属喂了我两匙子汤,我喝后身子—动就虚过去了,虚过去就梦见你和雪姐拍
着我哭,一会儿又是你吻我亲我,我也哭醒了,见邻床正收拾出院,—问和咱是
一个乡,他外甥女就是咱村的孟丽,咱的同村同学,想起梦里你和雪姐,就托他
给孟丽捎个信,有可能的话,死前想见见你们俩,见见我对不起的月哥哥…

  柳月把冯瑛的遭遇一字不拉学给表姐王雪后,王雪抱着胸在屋里踱了好一阵。
最后坐下来说:月,立刻再租一间房,接冯瑛出来,眷调理护理到完全恢复。恢
复后,他也不会再回去了,也别让他再回去了,我亲见辛晓芸,托辛晓芸给少庄
兰说,让少庄兰就在县城附近那小学,给冯瑛找一代课活,先活着活下来。第二,
昨天辛晓芸来没见到你,还是说去省城的事,我给他说了,假如单为美体美肤的
事,我和我弟就不必去了,我和我弟把灵芝液备份配好,附带上使用说明,有几
个人配几份,需要者按说明自已去使用就行了,效果一样。辛晓芸答应了,你今
天这两件事,—是租房,二是写出灵芝液使用说明书,明天我见辛晓芸让他找地
方打印或油印了,随灵芝液—份配一份。要快,时间不多了,两个月后,就到你
升音专的时候了。

  当天傍晚,柳月租好了房,当晚,柳月赶写出了灵芝液使用说明书。第二天
一早,表姐弟按前一天分工,柳月去医院接冯瑛出院,王雪在见辛晓芸印制灵芝
液使用说明书。八点钟,两人正要分头各干其事,辛晓芸的车又到了门口。辛晓
芸这次来有两件事,一件是接柳月在为他例行美体,—件是告知王雪表姐弟,周
三,也就是后天,他父母就从省城回来了,回来那天,一定要见女儿辛晓芸的这
对金童玉女干儿女,要柳月王雪那天,不管有什么事都放下,辛晓芸说:我父母
几乎是专为看你们俩才回来,雪呀月呀,那天可别让姨干妈丟脸了。这下,两个
人的活只好换过来干,王雪去医院接冯瑛,柳月随辛晓芸去辛家,一为辛晓芸姐
妹美体,而让辛晓芸去打印灵芝液使用说明书。

  临柳月走,趁拿灵芝液时刻,王雪拉柳月说:今去,有两件重要事,一,你
务必没法打听出,辛晓芸老爹具体是什么职位,二,你问辛晓芸,就说咱姐弟都
想辍学,去县府机关里找个活干,看他具体怎么回答。回来后咱再研究详细。

  就冯瑛这—年遭遇,联想到自己表姐弟这数年坎坷,王雪觉得,身为仅有身
体资源的农村女生,在这户口决定命运的游戏中,他仅靠婚姻很难改变他的命运,
户口已把他被牢牢锁定在他想要的那种生活的门槛之外,在婚姻市场中,他仅仅
是—味被优势男生浅尝辄止的新鲜山菜,被动地展示在市场上由人取舍,他必须
眷改变这种命运走势,不能再是他依赖别人,离不开别人,而是要让别人依赖他,
离不开他,而这在此前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他几乎已清晰看到了这个机会。这就是,他表姐弟手中掌握的,优
势人群急需的,白玫瑰护肤美体灵芝液,他甚至想到为自已这款独有美体护肤品
另换一新名字,叫做莉莎美体宝,甚至可奢望打入国际。这有几个可能前提。第
—他相信其效用,是十几年中,他和表弟亲身实验出来,第二,他有现成的,别
人无可获取的,最佳的广告模特,这就是,他自已和他表弟。第三,该产品具有
男女双向品牌。第四,其产品中向含的性保健效用,更是无可匹敌。

  现在,他最需要的是获得官方认可,而这需要权力,幸运的是,—扇权力之
门已经在他表姐弟面前悄然自动打开,只要进入这扇门,足可以完美实现,他和
表弟孜孜以求的那个目的。

  另者,据孙娜老爸孙局长透露,现在政府市场上已悄然流行学历热,而县高
半年前已改为工农兵大学,能否借辛晓芸先期进入政府市场,是一极有价值的可
用课题…

  柳月随辛晓芸去辛家后,王雪即去医院把冯瑛接了回来,此时冯瑛因心情转
好,已经可以正常生活了,唯一缺陷是常感觉身上没劲,面黄肌瘦,王雪都知道,
冯瑛身体之所以如此,是冯瑛—月多在医院半死不活等死,营养缺乏导致的,经
过—段正常生活调理,自然就会好起来。

  安置好冯瑛后,王雪向冯瑛说了他对冯瑛的安排,待冯瑛身体彻底恢复后,
他和柳月会托人为冯瑛找一学校,仍然做代课教师,这对冯瑛当然是求之不得。
现在,冯瑛有两项硬性任务,一是好好吃饭,把身体恢复好,二是好好护理,把
女生的美丽形象饰现出来。

  王雪非常清楚,女生形象对一女生进入社会游戏至关重要。当然,冯瑛并不
知道,雪姐要求他这么做的真实目的,通常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正常关护,并且,
这两件事,是冯瑛特别乐意去做的。

  午饭后,柳月从辛晓芸家回来了,王雪让冯瑛在出租屋好好休息,他则和表
弟一起来到原出租屋,商讨他们的那个课题。

  月,辛晓芸的父亲,在省委的具体职位,做什么工作?问出来了沒有?王雪
首先问:柳月说:问出来了,在省委组织部,听辛晓芸闪烁其辞,大约是就是负
责下层官员任免,这很可信,否则,少县长少寅安及他儿子少庄兰少局长,不会
对辛家那么敬畏。但,据辛晓芸说:他父亲身体不好,首先是性功能,十几年阳
萎那种,所以,他父母经常闹别扭,这显然是夫妻生活下协调。这次他父亲回来,
就是听说咱们有种白玫瑰灵芝液,全天然美体美肤用品,对此很有效,专一回来
尝试修复的——

               第119章

  那一件呢?关于咱姐弟想辍学去他机关里干活的事,辛晓芸怎么答复?王雪
接着问……

  柳月说:这一件很容易,辛晓芸说,根本不用辍学,他可以以借用的名义借
用去,借用到毕业,学历照有,借用去—年半载改为实用,就可以担任公职了,
况且,辛晓芸说:县城里他没有什么亲近人可安排了,咱是他干儿干女儿,他巴
不得有这样俩个亲近人安排进去,后就是他的两只手。他意思只要咱姐弟决定了,
手续他来办,很快就可以进入。不过,弟想,一月多弟就有可能知道音专消息了,
现在就进入,对音专是否有影响…

  王雪嗔一声:死傻,你进入了,不还是工农兵大学的学生,人家是借用,到
时音专好了,随时可走,不好了就不走。

  柳月说:这倒也是,那么,改天就答复他,四个字,希望同意。

  王雪说:这话我来对辛晓芸说,等后天他父亲回来后,他父母的美肤美体保
健,姐亲自为他做,姐要借此向他提出要求。除此之外,辛晓芸还要你做什么了?

  柳月说:是一件早就承诺他的事,他姐妹都要和丈夫离婚,原因—是,丈夫
嫌他们,一年半载不和他们做次爱,原因二是,即使他们强求丈夫和他们做爱,
丈夫们到他们身上,工具就举不起来,原因三是,两个丈夫在外边搞女人,性工
具就一点沒妨碍,辛晓芸姐妹俩恨死了各自的丈夫,认为他们吃里趴外,他们俩
决计和两个臭男人离婚,弟答应为他们提供一味保健液,使用后,可以让他姐妹
各自的丈夫,性工具半年内举不起来,这样呢,一,两位男人性工具不举,在外
边也无可搞别的女人,二,他姐妹可以借此报复,对这两位背叛者施加虐待,这
样既不用离婚,又能让两位臭男人性生活彻底失败,而两姐妹可以以此为理由,
另找刺激性爱。今天弟把这种白玫瑰灵芝液保健品留给了他们,估计一周内就有
好消息。

  王雪—怔说:月,这样做是否有点早?冯瑛还要引诱少庄兰为他安排代课呢,
少庄兰性工具没用了,岂非就无可激起少庄兰的性兴趣来?

  柳月一笑说:姐是女生,姐不知男性特别,越是这样性工具没用的男人,性
欲越急,况且,咱白玫瑰灵芝液,随时可调用,可以调用到他半举不举,进不到
身体里,这件事姐不用担心,弟会教冯瑛把少庄兰玩弄的依赖上冯瑛,实现姐的
安排。

  王雪—笑说:死傻,又心向心在冯瑛了,不过,这样更好,少庄兰床上占不
了冯瑛的便宜,又一定死活舍不了冯瑛,冯瑛这件事,就可以这样子,由他自展
去完美实现了。正说着忽一嘟嘴说:该死,今可又和辛家姐妹上床疯了?说?有
沒?

  柳月咧咧说:姐,这不都给姐汇报过,是姐安排弟这么做,他姐妹现在已对
弟产生了强度性依赖,弟是听姐的话,姐怎么又怪起弟来?

  王雪说:是姐安排你这么做,可你别上瘾了,把心也给了他,反忘了爱你的
姐。

  柳月说:咦,姐,弟都那么傻,弟不过给他一阵棒槌功,棒槌棒槌他迷上弟,
决不会给他吃弟的蜜蜜。

  王雪嗤下鼻子说:管你哩,反正原种是姐和你咱夫妻的,你可言行—致,绝
不许给他吃蜜蜜,你敢给他吃了,姐于你有死有活。又说:好了,后天辛晓芸父
母回来时,咱姐弟各按既定,争取一周见主题,不能再这样死等死挺下去,要赶
快争取到主动。你呢,今晚,快为冯瑛敷润敷润,美美体肤,你看他皮肤暗黄消
瘦,不赶快敷润的美丽起来,少庄兰能看上他—身黄皮一身药气。去吧,你肯定
也想他了,他肯定也在想你,美体完毕后,你再和他亲热亲热,旧情重续灭灭火,
问问他此前和那些男人的详细,但给姐记住,只许棒槌功,不许输入你蜜蜜,这
是极限,姐已够大度了,你要好自为之,懂的高低柳月笑说:看姐说的,姐就不
吩咐弟也不会,此前咱都情同手足,现也怪可怜的,弟无非安慰安慰他,可姐,
今晚,弟要委屈姐了,委屈姐自己一个人睡。

  柳月刚说完,王雪一跳站起来,双手乱捶柳月肩膀嗔骂:死你死你,该死的
你,得便宜还卖乖趣姐哩,姐宽大你了,你还说风凉话,死你,你去吧,姐今晚
抱大腿睡,死你,和冯瑛好去吧,贴一块贴紧些,亲个够,姐就自睡着猜你俩的
爱谜,猜你该死的,是怎么伺候的冯瑛愉快,死傻的你…

  冯瑛身体基本恢复正常了,晚饭后,他独自躺在床头,看着冷冷清清的出租
屋,想着柳月落泪,柳月的身子是他表姐的,是他表姐十几年以自已的美女身体,
把柳月丢失的男生雄性牵引回来,柳月表姐爱柳月,作柳月身子的主,这无可厚
非,可他和柳月也是打小的爱,雪表姐理应也让他分享些柳月的爱。可是,他毕
竟离开柳月一年了,又给别的男人有过无奈睡,冯瑛不知道,雪姐会不会让柳月
来看他,想雪姐在柳月面前那么强势,女强人似的,女生女生,见情生妒,雪姐
一定不会让柳月晚上来看他,他想,雪姐就让柳月来看,也必是明天早上了。早
上一瞬,柳月还要上学,能说几句话,他多想柳月哥能搂住他睡一夜,可他又有
那么些失望,他失身那么多次,都对柳月说了,不知柳月会不会嫌他残花败柳,
倒胃口不来…

  冯瑛床头凄怨,又毫无头绪,似似乎乎就有那么些抱怨王雪。但想起雪姐为
他,钱呀人呀出院人院,拼力施救,又觉的雪姐是那么的可亲可依靠。就那么想
一阵,看看门,他多想门外有响动,那预示有可能是柳月哥来了,门外有些响动,
他心一跳,就盼着是柳月哥来了。可,该死,—会儿又安静下来,柳月哥,雪姐
不会让你来了吧?柳月哥,你一定嫌妹了吧?唉,柳月哥怎么会不嫌我,我被那
千刀万剐的臭校长干了一个多月,进过那么多次,进的我走路两腿都有些叉开,
柳月哥一定看出来了,柳月哥一定只有恶心我了,怎么还会来爱…

  冯瑛就这么颠来倒去想,想着落着泪,无心睡也睡不着,看门外面天黑上来,
天黑了不见人,这就是说完了,柳月哥不会来了,这一夜,我该怎么渡过,柳月
哥你可知,妹相思长夜难挨…

  忽然,吱扭一声,门响了,他大瞪着眼看,眼珠子都想伸出来,门动了,门
在开,门被推开了,天哪!是柳月哥哥,来了来了,柳月哥哥来了,妹的最爱…

  不知是激动,是凄怨,冯瑛泪一下子顺脸淌下来…

  表侄女,瑛侄女,叔看你来了。柳月一边掩门,一边笑嘻嘻风趣地喊,这句
侄女,是冯瑛最不愿听的称谓,冯瑛一直不愿当他侄女,从桃园相约开始,强制
要求喊他妹。他知道冯瑛一人在出租屋,孤床独被,此时一定在凄苦想心事,他
想以此风趣激活冯瑛的快乐,眷把小租屋郁闷的气氛活跃起来。

  冯瑛一听,果然吞一声破涕为笑了轻疾的一跳下床,拉住柳月小拳乱打,打
着说:你坏你坏,又占人便宜,又想当叔了,我偏不喊,就喊哥哥哥哥,哥哥坏
坏坏坏…

  柳月边躱边笑说:好了好了,我算倒霉了,刚才我姐打我—顿,现又被侄女
来顿拳脚,倒霉…

  冯瑛又打几拳笑:你坏你还坏,还侄女,还想当叔,我就叫你哥哥哥哥,说
了忽又问:姐打你干啥?嗯,你不说我也知道,必是姐,不让你来看我,你强要
来,姐就打你了,现你是偷来…

  柳月瞥眼冯瑛摇几下头说:瑛瑛瑛瑛,看你把姐想的,姐要怕我来,就不会
去救你,你还不知道吧,去医院救你,来县医院复诊,租房让你住,安排代课,
可不是我的主意,这都是姐一手主持提出的,就连今晚上来看你,都是姐赶着让
我来的,来前我说—句,姐,我去了,可今晚就委屈了姐,姐说我得便宜卖乖,
宽大我我倒风趣他,笑着打了我几软拳,我痒痒着美美的跑来了,你却想姐不让
我来,小肚鸡肠,真屈了姐。

  冯瑛听了,—下子又哭了,哭说,月月,我该死,我不知好歹,冤姐了,姐
待我就亲姐了,你打我吧,月,你打我,我心眼窄…

  柳月笑一拉冯瑛说:算了,姐让我来,可不是让我看你哭的,是要你笑,要
说姐的心,天下没有第二个这样好的姐,单就十几年对我,地救上哪里找这样姐
来,今姐让我来,是让我为你敷润美体,要你赶快美丽起来,这样沒半点嫉妒的
姐,你哪里遇去?瞧,白玫瑰灵芝液我都带着,为你润出明天美,你不谢姐。说
了,突搂住冯瑛亲了一口。

  冯瑛见柳月亲一口就离开,摸着嘴愣愣的,心里—下子又苦起来,撇下嘴想
哭样子说:月,哥,你嫌我了?怎么亲一下就过去了?你一定嫌我了,你,你此
前时,至少亲我一分钟,舌头还要给妹…——

               第120章

  柳月爱抚地拍下冯瑛肩说:妹,你瘦这样,哥亲紧了,怕妹不好受,来吧,
别说了,妹,快脱了吧,姐要我把你全身都美—遍,避免你出去,在人身旁一过,
就让人闻出股药味来,脱吧,脱光,我也看看这一年,你皮肤被人揉搓的啥样了,
有皱纹斑点沒. 冯瑛一抱胸说:哥,求你,今晚就别看妹身子了好么,妹身子皮
肤暗黄,哥看了会嫌妹的,今晚,哥,你就闭着眼抱住妹睡—夜,让妹开开心,
一周后再看妹皮肤好么,那时妹的皮肤会好起来,今晚,哥,妹不想让哥看,怕
让哥倒了胃…

  柳月推冯瑛一下说:傻了,我奉姐命专门来为你美体美肤的,你就黄瘦个什
么样,我眼里你还美人胎,就如我为你画裸体画那时一样美,沒听人说,情人眼
里出西施,哥还是左眼看右眼爱,脱,快脱吧,时间宝贵。说着,一伸手去解冯
瑛的胸扣。

  冯瑛叹一声也只得脱了,柳月抱起冯瑛放在床上,他觉得冯瑛身子轻多了,
人本来秀,这一瘦抱怀里更象抱一小妹妹。

  冯瑛躺在床上说:哥,你也脱了,妹也想看哥身子哩。柳月脱了上衣长裤,
留下一小内内。冯瑛说:也脱了吧,人家都脱光了,我也要你脱光,我想,看你
那哩…

  柳月说:等会,我先看看你身体。冯瑛平躺在床上,灯光本来发黄,冯瑛皮
肤也发黄,看去真是黄瘦的一体—色。柳月摩着冯瑛胸说:妹,画裸体画时,妹
的胸酥多白呀,这就被折磨成这了。看来那男人好狂,把好好一朵花就狂成了黄
袍怪,他体重么?是怎么个狂的妹?

  冯瑛叹一声:疯男人们,见女生不都那几下么,妹又娇小,他狂着我求着说,
我才十七岁,可他野劲上来,那管你十七十八受了受不了,只管他疯发泄,有几
个知道怜花惜玉几个字,除非哥爱妹时,才会没法儿疼惜妹身,慢慢的轻轻的让
妹享受,只怕伤着妹。

  妹,他狂你你有高潮么?有快感沒?柳月抚着又问:冯瑛说:不瞒哥,第一
次有,也不是妹想要的,那是生理呀,你能控制心,控制不住生理,他就那么一
来,就高潮了,高潮决不是妹自愿的,你沒听人说,被强奸也会怀孕,那是生理


  那后来呢?

  后来就麻朩了,就闭着随他发泄去,就似欠人的债,还债哩,人家给个指标
吗,就是干活挣工分交换吃饭哩,你看过《马来之虎》那本书么,日本鬼子侵入
马来半岛干慰安妇,干六十七岁的马来老婆婆,一个女的十几二十几个鬼子排队
干,都干人半死了,干的女人下体全是水,那女人哪还有啥感觉,命运,想活下
来…冯瑛说着,又哭了。

  柳月叹一声说:—个校长,五十岁了,咋还那么大野劲,妈逼他就不会得阳
萎…

  冯瑛说:有他妈屁野劲,他就是那个贪色,有时候他就进不去了,就那么拿
手住里塞,折腾他妈逼你半夜,这皮肤都他折腾地,没法,只想着还人债,心里
想,有个指标了,不当农民了,不也算争出口气来…

  冯瑛说着,向柳月侧动下身子,瘦肋骨突就根根凸出来,柳月一见吓一跳,
想不到冯瑛身瘦成这样,平躺着不显,一侧身肋骨都根根凸出了,真真叫骨瘦如
柴了,呀一声后退一步说:天!你就,惨成这样了?

  柳月这一举动一句话,冯瑛认为柳月一见他全身,确实嫌他身体太残败,又
捂眼哭起来,哭说:我知你嫌我了,残花败柳了,我不都对你说了,想争口气么,
我无奈…

  柳月急安慰说:我哪里是嫌你,我看你瘦的肋骨都根根露出了,我吃惊,心
疼都心疼不过来冯瑛抹泪说:我不信,哄我,此前你见我脱了,先抱上吻我,吻
都吻不够,吻我胸,吻我身上所有,你今见我脱了,你吻我几下,就在哪里假装
和我说话,扯东扯西,挨我都不挨,你嫌我,你就嫌我了,我身子不主贵了,被
人干了,残花败柳了,你走吧,我今晚就死了,也算想你见了你…说了又哭。

  柳月急抱上冯瑛贴额吻说:你呀,我嫌你啥,你初处都给我了,我一个没娘
沒爹的孤儿,我多主贵,我怎会嫌你…

  冯瑛伸手揽上柳月脖子说:好,哥,你不嫌我,现就照此前,在桃园,在琴
溪,在桂花林,在乡街上租房里,那么亲热吻我,吻我个够,让我爽快爽快,那
才是不嫌我的哥哩…

  柳月说:唉,我本来要先为你敷润美体,然后再亲你,你就这么多疑,好吧,
我先吻吻妹,只怕你受不了哩。说了抱上冯瑛的胸,左吻右吻吻的冯瑛发抖,又
抱上冯瑛的头吻嘴吮舌的,吻颈吻腹吻肚脐,向下吻到冯瑛的大腿,全身上下吻
过来,生怕冯瑛再生疑。跟进吻上冯瑛的秘宝地,冯瑛抖一下按住他的头,不让
离开,抖着声音说:哥,别离开,就象在乡街租房里那次,使劲吻,妹秘宝是刚
洗过的,柳月使劲吻几下对冯瑛说,妹,你宝宝唇儿松弛了,十七岁就象一熟妇
的,可知妹受多少折腾多少罪…

  冯瑛历经性事运作,性感处于成熟活跃状态,经心爱人一触动,性爱疾生冲
动起来,弹跳着腿说:哥呀,快别说了,妹一年没受过哥这倾情了,妹就让你吻
嘛,你就快吻嘛,妹也要你那舌,快…

  柳月伸舌深吻了那么几下,冯瑛猛折起身抱住柳月呻吟喊:哥哥哥哥,哥哥
哥哥,妹要你宝贝,要你宝贝…说着就去抓,浑身乱抖疯了似地…

  柳月说:妹,你身体瘦成这样,哥不愿再折腾妹…

  冯瑛咬着牙说:你快给我呀,快给我呀,再说我就一头碰死了,妹苦死了,
妹一年多白被人折腾,妹—年多没享过得过人真爱…

  柳月看冯瑛瘦,不忍心,又看冯瑛瘦的更娇秀了,小小的女宝宝小小的臀,
一因冯瑛要,不忍强违冯瑛意,二也生出冲动来,就那么俯身拥上,两手撑床,
慢慢的轻轻地,就那么向下一压,两人贴在一起。冯瑛呀一声,双手—张搂住柳
月,咬住柳月的肩胛呻吟起来…

  一年多了,一年多来,他冯瑛,初次又享一次,心爱的人的倾情给予…

  喘息过后,冯瑛抱住柳月问:哥,哥感觉妹身子舒服么,比此前变了么?

  柳月吻着冯瑛胸说:妹身子还是美的很,于给哥初处那次—样,哥好舒服,
谢谢妹又给…

  冯瑛又问:哥,你知道妹的凶讯时,想过妹么?

  柳月说:想过没有,来,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柳月跳下床,从裤袋是掏
出张纸来递给冯瑛说:你看看,这是从孟丽口中知道你凶讯后,哥含泪写出来的,
那时我想你已没救了,只能以此为寄…

  冯瑛接过在灯光下看。

  《悼冯瑛》「是哪里…-阵异香,漫天异香,-朵红云,漫天红云,洒来了!
飘来了!洒来飘来,无限的、心旷神怡的醉,眼花缭乱的丽容,五彩缤纷随梦涌
出…是春天突兀而降么?是天女散花么?

  这是,哪里的艳丽呀?草仰起头,树仰起头,寻觅着,探视着,眼前,什么
也没有呀!突然,有谁在喊,在身后呀?在身后呀!

  呵,身后!草回过头,树回过头,看见了,看见了!半山腰,陡峭的崖上,-
片红云飘飘,-朵红云闪闪,杜鹃花呀!是-朵杜鹃花呀!青青的枝条,翠翠的
叶片,捧着,簇拥着,—簇艳丽的红云,独妍峯下,灿放石隙,红云上,写着你
的名字,冯瑛。憧憬的红润,是你的脸庞……

  你多想,像曦光-片,跃上山峰,越过山峰…透穿岩巅的阻隔,拾取人间广
义的对美的崇敬…你梦想着,转侧难眠……

  梦,诱引着你,在晦暗的谷口徘徊,偷窥着老树总想捂严的光,奢侈地吸吮
着,那点滴吝啬的晨露……峻岭,耸立着空虚的雄奇,谷壑,葱笼着叵测的幽深,
俨然傲然的幻像,粉饰着风的顺从。似乎,-切都那么平静安谥,常态守份,给
出冷漠的百无聊赖,静寂于死的样子。这是大峰谷底的原始么?是兽口魔爪暗中
觊觎么?是没有美的季节么?你害怕,惊悚、但你不甘……清晨,草醒了,树醒
了,梨叶上的露珠滚来滚去,-夜的露浴,杜鹃,那美的霞霓,肯定比昨日暮时,
更为靓丽诱人…

  草仰起头,树仰起头,啊!崖下,怎么-片灰暗阴霾缭绕?杜鹃,你被谁拿
走了么?怎么?峰下,山腰,黧黑的石壁上,没有了-丝美光?只剩下你-堆枯
枝在抖…天哪…你在哪里?欲哭无泪?

  是风摧折?是石击毁?是雾锁去?是云掠走?是狼噬虎啮?是鬼盗魔攫?是
谁?是谁?碎了你的美梦?躯身?是谁…

  草哭着,为山为峯失去你美的妆点而哭,树喊着,是谁是谁,夺去了你美的
姿容?你美的奉献,怎么会伤害了谁?

  山崖低笑,巉岩低笑,沟壑低笑,石壁凝着残酷的铁青咬牙闭嘴,用鼻音啍
啍着低笑…充斥睥睨的眼神…-粒沟壑的种,也想以草木的靓丽期盼山外的移植
么?风笑着来了,雨笑着来了,围着这枯枝哂笑,看啊,枯枝,这就是她靓丽的
「户口,」

  于是,-切美好-齐消隐,云霓,也在此止步回头…

  户口,户口,冯瑛啊,你奉献出你的靓丽清纯,乞求跳出山崖的噬口,但那
口紧咬着你的根…你靓丽你能移动么?风的歧视你躲无可躲,它,它们,那么强
势汹汹,多么强势汹汹,有谁?会在乎你草木的-朵-簇?

  呵,悼你,你以美的丽质,随风化作诉求的精魄,乘云飘播远播,呼唤人间
未至的公正到来…念你,你以霞霓的躯体,给共享奉献出最后-缕香魂之梦……

  瑛妹,你走了,但你的奉献,-定,-定拯救许多许多,和你-样的梦中丽
魂…

  愿你,心安九霄,心静九霄,公平来临的欢呼声,就是你全赢的笑…

  哥哥,柳悦泪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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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冯瑛看了,抱住柳月的头,泪下如雨,哭湿了被角,天哪!我傻呀,这里有
一个这么爱我,我爱的人,我为什么要去市里代课?去奢望那个千刀万剐的指标?
把给哥的身子,被别人就那么那么干了干了?

  柳月左哄右劝,冯瑛才算止住了泪,抹下泪恨咬下柳月嘴唇说:哥,妹从现
在开始,是哥的人了,妹身子恢复后,什么都不盼,什么都不要,只要哥给妹一
颗哥的人种,妹把他生下来,为哥养抚后代,妹不占雪姐的巢,妹甘愿作一哥的
别室,作一个外人看来是哥抛弃不要的弃妻,被离婚的女人,默默养育着咱俩的
后代,单独过生活,这件事,到时候,我亲自求雪姐,让雪姐允许你,给妹人种
一颗,妹就死也知足了…

  好吧好吧,到时候再说吧,柳月抚慰着冯瑛。

  但冯瑛忽然又要要他。哥,哥别怕妹瘦,哥,趁今雪姐同意了,哥,可怜可
怜妹,你多给妹几次吧,上帝保佑,让妹今晚就怀上哥哥的种,别象上一次,给
妹一个空腹,哥,妹求你,哥受累,再给妹几次,妹要哥进,求哥输给…冯瑛拉
着他,晃着他,泪眼模糊。那种恳求,让人心碎,面对这种求,任谁都心碎…

  柳月怜悯了,动情了,这一晚上,爱了冯瑛三次,冯瑛满足的把头埋在柳月
怀里,喘息着睡着了。

  但柳月知道,即使爱了冯瑛三次,冯瑛也还是怀不上他的种,他控制着,除
非,到了客观条件允许的时候…

  第二天上午,辛晓芸又开车来见干儿干女儿,王雪柳月,这次他姐妹俩,辛
晓芸辛晓婉都来了,重点一件事,明天一早,他们的父母就一同到了,上午歇半
天,下午做保健美体。要王雪柳月做好准备,到时候,会有车来接。

  辛晓芸辛晓婉两姐妹走后,柳月表姐弟当然不敢掉以轻心。这不仅是为辛晓
芸辛晓婉两姐妹父亲做美体保健,关键在,借此结识高官,并让其对表姐弟产生
强烈依赖感,一旦实现这种关系后,表姐俩那梦寐以求,很有可能迎刃而解,所
以,名义上为他,实则为已。还是那句话,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么。

  辛晓芸父母需要做的美体保健项,已经辛晓芸详细告知,辛晓芸的母亲皮肤
暗黑还伴有不规则鱼鳞状,就辛晓芸姐妹俩皮肤看,这是他妈的遗传了。辛晓芸
外祖父是一比辛晓芸爸更大的官,因官脉原因,辛晓芸的老爸才娶了他。

  但数年来,因辛晓妈皮肤难看,床上生活中激不起辛晓芸父亲的兴趣,但辛
晓芸的母亲又是位妻管严,辛晓芸父亲对老婆失趣,又不能不敢去外边打野,长
期搁置性生活,就此由性冷淡积淀为阳萎,因此父妻俩一直互相指责,导致家庭
不和。

  辛晓芸姐妹皮肤由暗黑转嫩白后,第一时间想起了父母。两位老上级从女儿
辛晓芸口中,知道这个消息后,当然更盼棒槌发芽转老还童,原打算让王雪柳月
去省城,现正好赶上休假期,在老婆强烈主导下,父妻俩联袂而回,这次俩口子
准备一劳永逸,同时解决夫妻俩两个问题困惑。

  那次,辛晓芸妈看了辛晓芸转嫩转白的皮肤后,对辛晓芸说:这俩孩子,要
真能把妈皮肤敷润到女儿这样,我必让你爸为这俩孩子找个官做。况且,芸芸,
妈去后,十天半月妈皮肤—下变了你这么美,妈回省后,省城里那些个官太太,
还不排队挤烂头争来敷润美肤,芸芸,抓住这俩孩子,仅这一手,以后就要大富
了。

  就这件事的效应和良好结果,王雪和表弟详细考虑过,从年令看,辛晓芸父
母年令都不大,四十多不到五十岁,就通常性情趣来说,有言,男人女人,三十
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如魔,六十如妖,辛晓芸父母的年令,性情趣正处在如虎
如魔正当腰,正猛正迷正好使,GDP指数正最高。而身处优势人群上层的这两
位辛家老上级,有营养有调理有时间空间,性情趣当然更优更好更需求。

  辛晓芸和柳月的那种干儿夫妻加情人关系,对柳月已是无话不坦率,按辛晓
芸床第间对柳月坦承的私话,当然更是实话,他父母这个年令段这个位置,物质
上基本啥都不缺要啥有啥,唯缺的就是床上乐,辛晓芸意思,不管柳月表姐弟用
什么办法,甚至拿出和他自已亲密的那种绝招,只要能让父母找到并具有了这种
乐趣,两位老上级乐了和睦了就行,就是最好。并且辛晓芸认为—定能,因为事
实见证,他自已就在柳月身上获得了足够的这种乐。

  有道是,对症下药,既然辛晓芸的母亲皮肤粗陋,母遗传女儿,这就是说,
其母和女儿辛晓芸的皮肤是同一类型,那么,依照对辛晓芸的敷润护理,原招照
使去护理他母亲就行了。而辛晓芸的父亲需要的是性保健,这个症状,把辛晓芸
用来对付他丈夫少庄兰的性埋藏方法,反招倒使,反过来使用就行了。

  但其中的关键在,对辛晓芸父母的护理保质期,只让其有效两个月,两个月
后必须从新敷润护理,不从新敷润护理,就回归到原来时候,而这在护理学上,
既完全符合护理逻辑通例,又能让辛晓芸父母依赖王雪表姐弟,如儿女依赖父母,
再离不开了,从而以此关系,实现柳月表姐弟,数年来未能实现的目的要求。

  原来,辛晓芸计划让王雪柳月去省城时,王雪考虑到需求护理的对象,会有
多数女性,为方便起见,为表弟准备了—套假发,现在,假发用不上了,既然是
在辛家为辛家两位老上级做敷润护理,那么,就不必再男扮女妆,直接以真面目
出现就可以了。

  问题是,现在,享受护理对象是一男一女,实施护理的柳月表姐弟,也是一
男—女,依此,正好男对男女对女,而王雪却偏偏不要这样做,原因在,就辛晓
芸父母长期失性,高强度缺失性生活而言,敷润护理保健外,当即获的性享受,
是辛晓芸父母的更急需更重要,这一点,人的生理性需求固有类同,决不会估计
错,就此设想,就他表姐弟的靓丽外在而言,没哪个女人见了表弟不动心,沒哪
个男人见了他王雪,心猿意马还能把持的住。

  因此就此,王雪大胆决定,表姐弟的角色要换过来做。男护理女,女护理男,
通过两位金童玉女,十七岁的少男少女青春诱惑,辛晓芸父母的性需求一一举抓
住,牢牢抓住粘住。当然,表姐弟自有保持自身不失分的秘密举措。这样—来,
敷润美体添加性爱,辛晓芸父母绝对会拜倒在表姐弟美艳脚下,对表姐弟言听计
从,彻底被他表姐弟俘虏收伏。

  但要实现男女角色反串,男护理女,女护理男,并得到对方认可接受,仅仅
直面表示绝对不行,这需要—个策略,辛晓芸父母毕竟是有身份人,特别面对女
儿,表面上的自尊和面子还是要的,他们俩决不会阳光面对面,女的要一男的敷
润美体,男的要一女的敷润美体,而王雪表姐弟,更不能直面表示,男的要求去
为女的敷润美体,女的要求去为男的护理,因这样既不合通常俗礼,是无可能直
面实现的。那么,怎么办呢?耍—个小小的花招,让辛晓芸父母抓阉选定,谁都
没话说。

  因敷润美体首先是—种医疗保健,操作敷润美体的技师,当然有女的有男的,
类医院的大夫一样,就诊者沒有选男大夫女大夫的惯例,用男医师女医师都行,
只要手到病除就好,都是无可挑剔的。

  就此,表姐弟想了一招很原始的办法,让辛晓芸两位老上级抓阉。具体是,
事先准备好四个纸球,两个纸球都写为柳月,两个纸球都写为王雪,表姐弟名拿
两个,如果辛晓芸母亲先抓,就由柳月伸手,抓住的一定是柳月,另一个就不用
再抓了。反之则反之,至于两种不同性质敷润美体液,则表姐弟人手各带两份,
需要哪用哪,就这么办了——

               第122章

  周二这天,王雪表姐弟一切准备妥当,周三九点,辛晓芸就开车来接了,车
不是那辆吉普车,是一辆黑轿车,当然是辛晓芸父亲专用的了。王雪柳月表姐弟
平生第一次享受坐黑轿车待遇,这种舒适体面的拥有,对王雪太震撼了,这种拥
有对王雪的身心刺激,足以媲美王雪和表弟初次做爱,享受初处初吻,那种无可
磨灭无可抗拒的诱惑感受。

  这种上流生活的拥有诱惑,牵引王雪对上流生活的强烈向往。王雪出生至今
十七年来,这种强烈向往产生过三次,第一次是随妈去上海后的观感对比,第二
次是在初中五—节,去县城同学艳芬家,这个税务官家中,今天坐上轿车是他第
三次。每—次,巨大的无可比性的生活落差,都刺激他产生同一种强烈想法,我
王雪,和表弟也要过上这样的生活,为什么不…

  王雪浏览着装饰豪华轿车内部,又嫉妒又嘲弄心绪芜杂,突然神经似地拉过
表弟,趴表弟耳朵上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奇怪活:弟,你知道楚项羽和汉刘邦那
句对话么?柳月听了傻傻一笑,又精明地附在姐的耳朵上说:姐,弟知道哦,不
就一个大个子说,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个小个子说:彼可取而代之也,姐,
是么?

  王雪听了—挤眼,掐表弟一把笑了。

  到辛家后,辛晓芸第一件事是,首先为王雪行认干女儿仪式,这早在王雪表
姐弟计划列表,王雪表姐弟心想事成,当然自然很乐意做,按乡俗,王雪面对辛
晓芸跪下,甜甜喊了一声:妈!辛晓芸美的似坐了八抬轿,欢天喜地拉起王雪,
—边千闺女万闺女的喊,一边掏出一红包,伸手递给王雪说:好闺女,妈的见面
礼,六十元吉利数,图咱母女以后六六大顺,别嫌少,快拿住。

  王雪又笑喊一声妈说:妈,闺女谢妈了。转身又对辛晓婉鞠了个大躬说:姨,
姨后要多关照闺女了。辛晓婉见王雪这么懂礼,喜欢的双手托起拉住说:好闺女,
姨落后了,本该喊姨妈哩,都是我芸姐,一下子把一对儿金童玉女都抢跑了,雪,
姨也六十元六六顺—个太红包,以后喊我妈,不喊他气气他。

  辛晓芸笑说:婉妹婉妹,你这妈可真的喊的晚了,有后爹有后娘,那有当后
干妈的。

  辛晓婉笑看打辛晓芸一把说:都是姐你,自私自利的。说了,伸手掏出口袋
上别的铱金钢笔,递给王雪说:闺女,姨沒准备,这笔是姨那个男同志,前天才
孝敬姨,给姨买来的,姨送给你了。以后呢,有事你干妈不给办,闺女就给姨说。
那边柳月偷一下贴上辛晓芸的头,附耳说:妈,你不公平哦,给儿子红包是三十
元,给你女儿就多一倍了,我嫉妒…

  辛晓芸闻着柳月,扑面而至,沁心沁脾的少男清香男性荷尔蒙味,美的恨不
就脱光上床搂住抱住,心跳着拍手笑说:闺女呀,瞧嘛,你的金童弟提妈意见了,
说妈偏心你了。又对柳月说:谁让你喊妈时,妈正好就装那么多,天天向上嘛,
这红包不也天天向上么,要不改天,妈给你补补?说了看着王雪笑。

  王雪说:妈,不给他补,当儿子的都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没
几个孝顺的,亲妈尽孝的,都是做女儿的,他也就值那么多。

  辛晓芸又哈哈笑了,笑说:呀,月月,求你玉女姐替你讲情吧,你玉女姐给
你否定了,这可不怪妈我了。

  柳月傻呵呵朝姐—嘟嘴说:妈,你不知,我姐总是否定我,要不是有妈了,
我在我姐手下,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笑一阵,王雪看是一机会,拉辛晓芸手说:妈,我弟不知给妈说了没,还是,
我和弟都想让妈找个活干着,辛晓芸说:说了说了,我还怕你姐弟不干呢,想干,
活妈来找,妈就你们俩个小辈亲人了,好歹妈是一局长,还能为儿女找不来个活。

  辛晓婉一边说:姐,你为月和雪找啥活?去工地搬砖头?

  辛晓芸说:我要让我的一对儿金童玉女搬砖头,我还不一头碰墙了,我就想,
让他们去哪个局最好?

  辛晓婉说:还去哪个局,你财政局十个科室,那么多吃空饷的白吃,就安排
不了一办事员,把雪和月都安排在姐你手下,母子母女一心,跟着姐你干多好。

  辛晓芸说:我原就想让他俩去我办公室,又怕他俩嫌整天坐着嫌无聊,雪,
月,去我办公室吧?嫌不嫌无聊?

  王雪说:看妈说的,妈怎么安排都是好的,我俩自然是听妈的。

  辛晓芸说:这就好了,就这样定了,我办好手续,就通知你们俩报到,去后,
到机关里,你婉姨知道,也就是转转坐坐,有个名额就行了,把书也带上,想看
想写都一样,不耽误学校里功课。

  柳月一旁说:妈,还有件事,我有个妹,想托妈给少局长打个招呼,能就这
县城附近,在哪个学校,弄个教小学的代课老师干干,妈,你给少局长说下,看
成么?

  辛晓婉接口说:这么小屁事,也算个事,还带个托,姐,你给你那男同志说
下不就行了。儿也求你一回。

  辛晓芸说:真小屁事,找个代课活,他嘴动下就行了。不过,总是件事,改
天我说后,你也带上你妹,去见见姓少的,就说我说的。

  辛晓婉撇下嘴说:带给他一女生,他那烂德行,倒是姐变相给姓少的拉皮条
了…

  辛晓芸诡秘一笑,附辛晓婉耳朵说:这个你别怕,就给他一嫦娥,他也只能
瞪眼看看美美眼,月儿的那液起效了,今儿说是患了前列缐炎,去住院了,你那
位哩?有动静么?

  辛晓婉一听一怔说:呀!对了姐,他说他患了膀胱炎,我还想他怎么会奇奇
怪怪患上膀胱炎,看来,也是那液儿起效了,说了,两姐妹对头咯嘀嘀笑。

  辛晓芸笑几声对辛晓婉说:婉,这就叫报应,他有好处嫌姑奶奶不给姑奶奶,
给野花野狗了去,现咱姐妹皮肤都美白嫩,想要姑奶奶也不给他,真真是,天不
治地不治沒法他,我月儿,一瓶小破就治住他了。

  辛晓婉说:姐,这次,咱姐妹俩谁也不许发慈悲,让这俩烂男人,急死急活
还打野去,看他可能,伸出来他那颗鳖头,这下,可出口恨气了…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可称的上是心想事成,本来,王雪预设有抓阉,意在通
过一体面场面,实现表弟去为辛晓芸妈敷润美体,他自已为辛晓芸爸敷润美体这
样一理想结果,不料辛晓芸妈一见两人,就直接点名要表弟柳月为他去做,而辛
晓芸爸则是求之不得,当然更愿意王雪去为他做。这下连抓阉也省了。

  辛晓芸辛晓婉妹俩自然很懂两位老上级心底奥秘,两位老上级近半辈子性干
渴,此时遭遇这么漂亮一对儿金童玉女,敷润美体又属于可选择的合法的家庭合
作,何乐而不为,且不说敷润美体可让两位老上级获得身体美丽性恢复,仅能和
一对儿金童玉女饱餐一顿半生思而难得性满足,就可以多活二十年,精气神即刻
便转老还童了。看老妈老爸各点了自我最爱,辛晓芸姐妹俩高兴的咬着耳朵嘀嘀
笑。

  辛晓芸辛晓婉两姐妹虽然乐见高兴,但有一点还不放心,老妈老爸毕竟垂垂
老矣,于姐妹俩身体相比,姐妹俩尽管比这对儿童男童女年令大,但女人二十六
七岁年纪,看去仍不失少妇熟妇性美妙。而老爸老妈身体皱巴巴的,显然比姐妹
俩差的多,常言,嫦娥爱少年,王雪柳月才十七岁,就常识而言,一旦两位老上
级要求表姐弟做床上那种事,王雪姐弟俩见老爸老妈那老样,—定不会心甘情愿
乐意做,可知肯定有不小的难度。特别是老妈性唇子黑老下垂老长,老爸性根阳
萎的象—小黑泥鳅,干儿子柳月干女儿王雪看了见了,很难保不会当面拒绝,假
如发生了呵斥争执事,那可不是姐妹俩愿意看到的——

               第123章

  为比,辛晓芸辛晓婉姐妹俩孝心一片,特分别喊过柳月王雪,又作了乛番特
色叮嘱。

  雪呀,月呀,妈这两位老上级,近五十了,半辈子为这捞什子身体上事,争
争吵吵不幸福,现去为他们俩敷润美体,人老了事多话多想的多,有句不当话不
当要求,妈的女儿儿子,要多担当,全当替干妈替姨去进孝,就一似为妈为姨敷
润美体那样子,两位老上级有啥想法啥要求都答应他,把妈和姨的两位老上级身
体敷润舒服了,也让两老人后半生也享享福,女儿儿子,到后你们俩就受些委屈,
此后去财政局跟妈—单位干活了,妈和姨都不会忘,会为我女儿儿子有贴补,当
然,你们俩有啥想说的,也可以给两位老上级要求要求。

  是,妈,姨,放心好了。王雪柳月同答—声。辛晓芸辛晓婉姐妹俩看王雪柳
月表姐弟喜眯眯答应,放下心来点点笑了。辛晓芸扬下手说:去吧,妈的好儿女,
妈和姨给妈的好儿女做好吃的。看王雪柳月表姐弟—对儿金童玉女,喜喜欢欢蹦
蹦跳跳去了,相视一笑回屋。

  从下午两开始,王雪表姐弟分别去为辛晓芸父母敷润美体,至下午六点,还
不见做了。四个小时,通常能做完四个人的敷润美体活,为防范有意外,其间,
每隔—个小时,辛晓芸辛晓婉姐妹俩,分别去为父母敷润美体的房门口听一次房
里动静,就从去新婚的新郎新娘洞房听房似的。

  第一个小时,辛晓芸辛晓婉听房回来,辛晓芸问辛晓婉:妹,妈房里有啥动
静?有对话么?有笑声么?

  辛晓婉咬着辛晓芸耳朵说:姐呀,你干儿子正检查老太君的蜜唇哩,不知是
怎么个检查,听见在咯嘀嘀笑,又听你柳干儿问老太君,多长时间没那个了,下
知怎的老太君哎呀一声喊他小男人,姐,这也是老太君该喊你柳干儿的么?

  辛晓芸拧一把辛晓婉说:要死呀你,你下也喊姐柳干儿过小男人么,只许你
喊就不许老太君喊,你老大了。不管老太君喊啥,只要听他笑他高兴就好,你也
不想想,包胥槐冷淡你—年,你就馋的要死要活,老太君半辈子沒见过经过男人
那个了,又是柳干儿这样—个童男金童体,干苦了多少年见回水润,老太君能不
醉的舒的乱喊叫。

  辛晓婉问辛晓芸:姐,老令公哪里怎么样?屋里听的出老令公有高兴么?

  辛晓芸说:高兴的很,雪儿这闺女真懂事,可能是,估计是老令公摸他那个
哩,听他嘀嘀笑着喊:轻点摸轻点摸,老令公喊:姑奶奶姑奶奶,我馋死饿死了。
听老令公那声音,就以害了打摆子,舒服的声音直发抖。

  第二个小时,辛晓芸辛晓婉姐妹依然分别听,这一次姐妹俩听的时间不约而
同延长了,辛晓婉还是听妈老太君的房,到门口就听到老太君在里长一声短一声
呻吟哦哦喊,便知道是柳干儿猛虎上山了,只听老太君高一声低—声喊:儿啦,
小男人,使劲,往里进…声落不知柳干儿怎么做了使了啥法器,只听老太君呀一
声喊:小男人亲爹呀,你好长,你老妻我,要上天了…又听老太君喊,小男人,
快把你宝贝给你老妻我尝一口,来,快,搁我嘴里,儿呀,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我这俩女儿希给你了,你也要救救他们,他们俩,那死男人是,不中用的。接君
听巴唧巴唧响一阵,老太君又说:小爹呀小爹,还从下边干,听柳干儿唧哝说:
不敢吧,你老了,干死了可不得了。老太君说:我情愿叫小爹你干死,干死我也
是舒服死了…紧跟听巴唧一声,老太君又哦一声喊:进了进了,蛋蛋儿都进去了


  这一阵听的辛晓婉两腿发软,下边全湿透了,真想打进门去抢过柳干儿来,
听老太君把自已俩姐妹,俩个女儿辛晓婉辛晓芸都指给了柳干儿,想着又叹又想
笑,老太君老太君,真真女人心都—样,为这阵子舒服爽,就什么都愿给愿舍了,
不愧是女儿的妈,妈的女儿,这阵子跟柳干儿干女儿那阵子一样,柳干儿小男人,
就要心都愿掏出来给他。又想,傻老太君还是老糊涂不知情,不知道俺姐妹俩早
享了柳干儿的身子美,他不过是在喝碗俺姐妹俩喝剩下的,烧糊了的剩棒子面粥,
看来,人老了思想确实跟不上,难怪现在都喜欢直升飞机式,大力大胆提拔年轻
人当干部…

  辛晓芸去听老爸老令公的房,到门口就听见老爸老令会乖乖宝贝心肝肺—阵
喊,接着有巴巴巴碎响,狗舔食盆那样子声音传出来,他知道,这必是老爸老令
会再吃干女儿,雪女儿的童女身上胸上的两个白馍馍,又听老爸老令公喊,宝贝
宝贝亲妈,来坐我怀里,我那个不中用,就抱抱亲亲姑奶奶吧,就算和小姑奶奶
结了干亲了,听嘀嘀嘀几声童女笑,老爸老令公呀呀几声说:小姑奶奶呀,你要
爱死我。白屁股扭的我要急死了,辛晓芸估计,这必是干女儿雪雪坐进了老爸老
令公的怀里,抢着老爸老令公,扭着揉搓着老爸老令公上火点火,这干女儿太懂
事太亲老爸老令公了,就自已进去,也无非这样子给老爸老令公做。正想着,忽
听老爸老令公呀一声说:好奶奶,真弄他直起来了,给我试试火吧,我急死了。
紧跟又听老爸老令公呀—声说:不行不行,又弯了。又听一声嘀嘀笑说:两天以
后就行了,两天以后去干你老婆子的老喉咙,保证你能干的他哦哦。辛晓芸知道,
这是干女儿在摆弄老爸老令公那阳萎的小黑泥鳅哩,两天,看来两天后老爸老令
公就能直起头干老太君老妈那地方了…

  辛晓芸辛晓婉两姐妹,这次听完两位老上级的房,已经是下午差一刻五点了,
返回后两姐妹见面,因这次听到两位老上级的话太肉麻激情,两人相一笑尽在不
言中,那意思是两位老上级快活极了。辛晓婉说:姐,我去里间下。辛晓芸说:
神经,去里间干什么,邦干儿在里头?你又急了?辛晓婉趴辛晓芸耳朵上说:姐,
不好说不好说,老太君痛快死了,那察声音,姐呀,你知道多感染人,感染的妹,
两腿发软,底下都湿成小水库了,感染到妹要作水库库长修水库英雄模范人物了,
妹要去里间换一小內内,否则就顺腿流下来落汤鸡了。

  辛晓芸说:快去吧,别水库水大憋开了口,大水冲倒龙王庙,要淹死人了。
快去快回,还有任务哩,别耽搁了,你去,拿出来再这换也行么。

  辛晓婉笑说:在这换内内,多沒羞…

  辛晓芸说:沒羞个啥?沒见过你那张上下嘴?姐下边长的也有,看下可占了
你啥便宜了,去,快一点哦。

  第三次再听房,就简单快捷了,老太君老令公都在做敷润美体,辛晓芸辛晓
婉两人也索性不听了,返回后,辛晓芸说:程序和为咱姐妹俩敷润美体一个样,
都是先享受再敷润美体,不过,咱的两位老上级,享受享用的时间也太长了,亏
干女儿干儿子听话,没听见一句怨言,配合的就那么好,除非是咱姐妹的两位老
上级,换别人,用我累我白享我干女儿干儿子好身体这么长时间,想瞎他眼,别
姐了,就妹也舍不得不会给他。

  辛晓婉说:姐呀,俩孩了太好了,在你财政局后,干一俩月,姐打个报告,
干脆升俩孩子做你局长助理算了,以后好近近的守着咱姐妹,随想随要随要随到,
这一阵我想好了,我死活不要包胥槐了,彻底给他离婚,随后,就让柳干儿给咱
姐妹俩个种,生个儿子什么都有了。

  辛晓芸说:婉婉,说起这事,姐还有点发小愁,姐现觉得,以后要离了柳干
儿,真不知怎么活下去,妹想,咱两位老上级,都五十了,还那么大爱劲,咱姐
妹到五十还有二十多年,必得想个万全办法,要柳干儿常在左右,姐是也决定,
不要少庄兰了,就守着柳干儿,生一儿子过活。

  辛晓婉说:这下姐精能了,那床上福,换了别人,再别想有,至于想啥办法,
给两位老上级说下,放他在县里当一那局局长,只许原地干,不许调走不就行了,
姐这局长,不就干了好几年了。

  辛晓芸说:也是,今晚咱姐妹俩,都向两位老上级说,就说这点事给人家俩
孩子办不到,以后也别想再让人家俩孩子,做敷润美体了,就那么黑着耷拉着,
软着弯着去算了。说完搂着辛晓婉嘀嘀嘀笑…——

               第124章

  六点半,王雪柳月为辛家两位老上级做完了敷润美体,两位老上级到底是近
五十岁的人了,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又搂又抱又压迫,做完敷润美体,两人身子都
软的起不来了。

  辛晓芸辛晓婉姐妹俩为干女儿干儿子准备了一顿丰盛晚餐,四热四凉四晕四
素八个大盘,一个羔羊羊汤煲。吃完晚饭回到学校时,已经要八点了。

  表姐弟坐下来,交流互述四个小时敷润美体工作过程,结果收获。

  柳月说:姐给的方向是,讨得他的欢心。我进屋后,依姐的吩咐,就那么半
敞着怀,微露出我的童男身体,我微笑着,正要示意他脱衣服,一转眼他己经熟
娴地自动在脱,显然这是他女儿预先教他的。

  他脱光后仰躺床上,对我招手一笑说:来来,开始吧,我走过去坐在床沿上。

  看他的身体,他的皮肤,和辛家姐妹俩真真是母女了,可能是因为年令大,
比他女儿辛晓芸的更暗更黑,就是那么—种青黄色,肚脐下和两肋间,鱼鳞斑斑
斑点点,粗糙的象鳄鱼皮,身上散发出浓重的老女人臊腥气,薰的我想吐。

  但我不能吐,我还要表示出那种抚爱,我搓下手,准备去抚摸他,他似乎看
出了我有迟疑,半折起身伸手拉上我的手低喊一声:儿,还不快抚摸奶奶的肚皮。

  说着就折身坐起来,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胯上,另一只手就探进了我的肚皮,
摸着我说:儿,你太嫩了,嫩的可以当下酒菜。说着把我的扣子全解开,就一下
子抱上了我,两只手在我身上乱摸起来,摸我胸,摸我脖子摸我脸,摸着就摸到
我肚脐,我说:奶,儿又不是女生,是—男的,有啥摸。他—笑说:是女生我还
不摸你哩,两只手就那么揉我肚皮,接着猛向下一探,突就一下子摸到我下体,
抓往我那个,那个姐不许我私给别人的小宝贝,一只手摸着就那么上下揉,揉的
老练极了,不愧当了奶奶,他一只手揉着刺激我,一只手解开我的裤子一把拉下
说:别害羞,奶奶想看下你的小宝贝。

  说着低下头凑近看,一张口就咬住含在了嘴里,他含嘴里就那么上下动,我
那不争气宝宝,就被他那么上下动的直起来了。

  她—见我宝宝硬起来,直起身子把两堆老奶头向我脸上挤,手搬住我的头说:
奶亲你了,奶也要你含上奶的奶头亲亲奶。

  我含上他奶头亲几下,他摇着我肩说:儿呀,你还不知奶心意,儿,奶不老,
奶正中年熟娴好使哩,儿,快!奶想当阵儿的妻。

  说着拉过一我—只手搁他那私地说:儿,快抠抠奶,让奶爽快爽快。拉我手
就那么硬往他那缝里塞,我手一触他那地都水库了。就知道他到了风口浪尖上,
我就顺手抠他几下,他呀呀几声死抱上我仰躺下来,嘴哩抖喘说:儿,快,小男
人,奶要做会儿的妻,儿,快进去,奶是你的妻,快进去,叫奶美美,我懂的,
他已深人性临界,我说:奶,我是你男人了,我要使劲干干奶妻你。

  他抓着我两腿乱抖一个劲只喊快快快!我把他两腿左右一分,一俯身就潜了
进去,他两条腿使劲夹住我,我也象吸了吗啡眼红心跳,就那么快速动作起来,
他呀呀呀一声接一声连声叫,象被割喉似的浑身乱颤一高一低,我想是不是他受
不了嫌疼了,猛停下来问:妻,可是疼了?岂知他拉过我手咬—口喊:你要我死
呀,快快使劲接着来,奶,是,太美…说着,下死劲抱上我贴上他身体。我就使
劲动屁股,就那么一阵,他两手一松哭起来。哭说:儿,天塌地陷我也不管了,
我要嫁给你,儿,小男人,你可知,我多少年都没享过这美妙,这甜这蜜,我要
当你床上老婆,要你天天搞我,搞流搞穿搞死我,我也愿意…也许是多年失性爱,
看他中年了,性劲十足,他仰躺着喘,却让我不停揉他吻他,揉吻一阵又让我进
他身体,三个小时中,硬让我进他四回,进的我又疯又怕,不知他是否要我就这
样搞他—天—夜,唯一办法就是使劲加力,争取早搞他爽到极值,解放我出苦海
不再来,好在四次后他就只剩下了喘,仰躺着象条缺氧大青鱼,缓过来后,他哽
咽着要我作他真男人,和他结婚做夫妻,他说他可以给我个好官,白天不用干活
有工资,晚上搂住搞他和他睡。他知道这不可能,又要我认他当干妈,我说辛晓
芸姨已认我当干儿了,我再认给奶奶,怎么称呼?他说:天!你可是也这样搞我
女儿了?

  怪不得他那么亲你,亲你又怎么了,女人不都那点地,我女儿搞着那点比我
美?我说晓芸姨白嫩,你有些黑,晓芸姨B点紧紧的,你的B点松弛下垂,他说:
我女儿说了,那都是你为他搞好的,我还不知,此前他皮肤那地和我一样,他男
人都嫌他不和他睡,你今天搞了我,再为我做做敷润美体,我以后不也我女儿那
样了,那样了你搞我不和搞我女儿—样美。我说这话也对。他说那可说好了,我
皮肤那点都好了白嫩紧了,我要你你就得去,我派车来接你。我说好,现在你要
仰躺好,该为你敷润美体了,敷润白嫩了我还搞你。他很听话的仰躺下,我开始
为他敷润美体,完后,他问我有没啥事需要他帮忙的,我说我给我干妈说了,想
去机关找个活干。他说你别管了,这事儿我给芸芸说,找个活干,至少要干个什
么官,教给我,我吩咐芸芸给你安排。他又问我,这敷润美体技术是哪来的,我
就按姐吩咐的说,是先祖上传下来的,先祖上曾在宫廷大内,为皇族娘娘公主这
样子做敷润美体。他问说,这样子?也是先搞他美的喊,再为他敷润美体么?我
说不知道,五百年前的娘娘公主又不在,怎么知道那时是怎么搞哩,他一笑说,
怎么搞,还不都一样,男人插进女人里。这么说,你家祖上可大发了,五百年中
那些个皇儿孙,不都你家的种了,搞了娘娘搞公主,搞了我女儿又把我搞的美个
死,不就象你。说了又咬我一口嘀嘀笑了起来…接着又拉我手吻下说:孙子儿子
小男人,你有这手五百年前绝活,你别管了,我回省城为你拉一大批官员客户,
有你这绝活,保你发财的快,给别人做,管他阁老宰相八大朝臣小衙役,咱可不
白白给他敷润美体,要收他的钞票。还要高价,物以稀为贵。又说,不过,要都
先搞了再敷润美体,你又大发了,有钱花是一,二是,这样子几百几千个高官贵
妇女人你都搞过来,那些个女人肚子里的种,不都又是你的后代?说了自己又笑,
打嘴打嘴,人家听见了,黄了生意还不依咱哩…——

               第125章

  说到此,柳月对表姐—笑说:姐,就是这些,从头到尾,弟都给姐一字不拉
汇报完了,完毕。

  王雪嗤下鼻子说:净说些脏死话,那正事哩?你为姐为你各画那四幅图,男
女敷润美体前后对照图,可给他了没?

  柳月说:给他了,他宝贝似的收了起来。又问:姐,你那里,和那小老头子,
工作的怎么样?结果可满意?

  王雪说:那也不就男女那点子事,他又阳萎着,那东西象藏在鳖甲刚露出的
王八头,二指长那么一点,还都是黑皮。干不成那事,手捏着对我身体那点搓揉
都没用,心急没办法,就一个劲用嘴发力,拼命亲我吻我,把我—身子上下亲个
遍,连屁眼他都亲吸,亲的我身上就似洗个泡沫澡,手摸下都是唾沫粘液,亲我
嘴儿吮我舌头,还一定要吃我的唾沫,我又不是牛羊会反刍倒沫,那有那么多唾
沫喂他嘴里,他又要求吃我鼻涕,我又不感冒发烧,那有那么多鼻涕,他又要求
吃我尿,我又不是糖尿病,哪有那么多尿液,可恶心死我了,但我必须假装喜欢
他,让他感觉到爱死爱活舍不得,就也拼命揉搓他,把奶头往他脸上蹭,把屁股
蹲上他大腿,两胯夹上他的头,把脚趾伸进他嘴里,从后抱上他掐他的屁股,从
前抱上他挤压的他喘不出来气,还又尿他头上几滴,他美的喊,童女尿,主贵的
很,肯定能让他的白发变黑,我就这么着设法虐待他,越虐待他越美,舒服的不
停喊我小姑奶奶,小姑奶奶差不多喊了我一万声,还喊我几声小姑奶奶万岁,但
看是美女在身他干不成,他急的自已拿手打他的小黑二弟,他急不甘心,用手掰
我小蜜蜜,用手插我小蜜蜜,我不许,我说我又不是不让你小二弟进,你死二弟
死软死不给力,于我小蜜蜜啥关系,你这样子不尊重我小蜜蜜,我就走了,他没
办法,就那么用嘴使劲吮吻我的小蜜蜜,小黑头就那么趴在我小蜜蜜上不动,他
说他多想一头钻进去,死我肚里,天!他一口气能贴嘴趴上,吮吻我小蜜蜜半个
小时,半死不死似的,小屁舌头又舔又搅的,流出点水他都一点点全舔吃了,还
说童女的那水是高营养,能转老还童哩。我说你闺女的那个水,想必你也都舔吃
了,他轻咬我一口打我一把,说是我骂他哩。我说骂你啥,我年令辈分是你孙女,
你孙女的蜜蜜水你都舔吃了,会不舔吃你闺女地,他嘻嘻笑说,就算就算,就那
么一个劲的舔,舔的我两条腿都麻木了,他还不放开。最后他要我做他小情人,
我说做小情人也可以,但得给我一个官做。他问我想干什么官,我说大官我现在
也做不了,我想去县外贸局,当个主管外贸的官。他说你别管了,小事一桩,随
后他回省城后,给县委书记发个涵,让县委书记亲自安排我去外贸局工作。我问
他得多长时间,他说反正两个月后还要我作敷润美体性保健,他会在这之前,把
这件事为我办妥,我说咱可说好了,这次敷润美体保健后,你回去你这小二弟小
鳖头,可以直起两个月,不为我办妥失了信,两个月后你也别想了,还让你小二
弟的头耷拉下来,急死你他也不会硬起来。他说放心放心,他哪—级官了,哪会
哪有说话不守信,大会小会做报告,讲的都是取信于民,做官的第一要件就是信
誉第一。

  柳月听了惊讶眼瞪老大问:姐,咱不是于辛晓芸说好了,一块去他财政局干
的,姐怎么忽又去外贸局,外贸局有啥好工作?姐这不是和弟搞分裂哩。

  王雪撇下嘴说:死傻,咱这敷润美体液原创值钱的很,姐前不给你说了,要
打造一敷润美体护肤保健品牌,做大生意么,可现咱这又不许个人做生意,个人
做生意就资本主义了,姐去外贸局,要借外贸局官方渠道,把咱敷润美体护肤保
健液,做成品牌打进港澳国际市场,你还想姐真想当官了,当官是听上级号令,
姐要做大生意,自已当家作主,赚全地球有钱人的钞票。你看姐怎么一步步走。
走向国外,走向全球全世界。

  呀呀!姐,我不,我不要姐做大生意,还走向国外全球,你这不是不要和弟
分离,你去了全球国外,我哪去找你?我不,我不嘛,我不要你去外贸局,姐这
计划,明明是要甩下弟自已跑了,我活着还有啥味?柳月站起来抱住姐肩,一左
一右摇晃着说,急的泪都要流出来。

  王雪拧他一把说:你傻死呀,姐就去哪不也得带上你,会少了忘了你,这项
计划中你是核心,你是技术总监总技师,工程师了,会少了你?咱姐弟必须这样
做,只有这样做,咱姐弟才能有当家作主机会,才能结婚入洞房作夫妻,才能无
忧无虑上床做爱生儿育女,后代才能,不再被人狗眼看咱农村人低。

  柳月懂了,姐!柳月喊一声,斜倚在姐肩上,怕姐跑了似地,脸就那么紧贴
上紧靠上姐黑发飘逸的头。他又一次明白了,象每次—样,姐的每一苦心孤脂设
计,事实上都是在为他设计…许是对姐深度感恩,许是对姐深度挚爱,两眼泪水
就那么汩汩的下流,所谓真爱无声,无声无息…

  就已有的安排评估,两个月内,自已和表弟会被政府机关借用去试用实习,
那时表姐弟白天就要离开学校,去财政局和外贸局,所以在此期间,必须为还住
在出租屋的冯瑛有提前安置。冯瑛身体内外在已经恢复如原无可回家,—个人住
在出租屋无所事事,当然也会很着急,因而王雪让表弟眷见下辛晓芸,看他就冯
瑛寻求代课—件事给教局长少庄兰说了没,如果还沒有说,要摧他眷,最好在一
两天内。这样子好赶在本周周末去见少庄兰,落实这—课题。

  柳月见辛晓芸后回来说,辛晓芸已经给少庄兰说过,少庄兰近段正在买他的
好,口头上已经同意。但按既定,柳月还必须带冯瑛去面见少庄兰,尽管有辛晓
芸强势老婆的命令式托付,但,教育局长要安排—代课教师,面见本人是必不可
少的。少庄兰不认识柳月冯瑛两人,为此,辛晓芸已事先于少庄兰约定,周六下
午为见面时间,并为柳月写一便条,以此作为见面凭据。

  周六下午,也就一天后了,就少庄兰这个人的品质习性,众所周知,少庄兰
一半因于妻子辛晓芸有性冷淡,—半性遗传,好色嗜色。教育系统他看上的女人,
无不被他轻易擒获归案。也就为此,王雪才敢于大胆承诺为冯瑛找—代课教师。
据知情人透露,从教育局长少庄兰麾下获得成功的县教育系统人,无不是靠两种
关系,送少庄兰钱,或送少庄兰女人睡。曾经有位几处打零工的请代小知识人,
送自已的女人姘上少庄兰,就轻易获得了十几年教令,而冯瑛尽管此前几被蹂躏,
但现在看去,仍然是一秀美娇嫩的小女生,少庄兰一见,无疑会唾涎三尺。

  为最成功诱惑少庄兰,王雪特带冯瑛挑选了几件时尚衣服,并私密告知冯瑛
怎么穿戴。冯瑛当然意会见面后的下一步,他怀孕怀怕了,有些怯惧。就此,王
雪告知冯瑛,少庄兰现在是重度阳萎,这次游戏绝是一最好轻音乐机会,见面后
冯瑛旧以引诱少庄兰上钩,这期间少庄兰一定会有进入性游戏,游戏中冯瑛旧于
少庄周旋投入,但少庄兰己没本事进入冯瑛身体,借此就此,冯瑛旧以对少庄兰
实施美丽性虐待,他让柳月把自已对辛晓芸老爸那招秘传给冯瑛,为刺激少庄兰
欲死不能欲活不成,舍不得冯瑛远离,王雪让柳月为冯瑛配了剂瞬起瞬消擦手液。

  瑛,目前为止,咱姐妹己没有什么可损失了,该损失的咱姐妹已损失完毕,
但咱姐妹青春时间还在,没谁能夺走咱的时间,现在是,听姐的话,忍辱负重运
作咱仅有的时间,争取在三几年内,为咱姐妹后半生,为咱后代,打造出一个真
实获得,最终解脱农民身份,挤身城市社会。见少庄兰后续,该怎么做,姐和月
已对你讲了,为有一更好生活,豪放去做,不必怯惧忌讳。周六下午去见少庄兰
面试,柳月陪你到后他就回来了,当然这是刻意留给的空间时间,柳月回后,就
靠你自已了,你记住,这么做,是为咱已眷获取一,在县城的生存生活支撑点。
姐不也是,咱姐妹没有别的资源,第一步只能靠身体,但不长,只是短暂的,姐
很快会有足可让咱姐妹出污泥自立的跟进安排。柳月可能已给你说了,近期柳月
会去财政局,姐有可能去外贸局,先期走借用的路,在姐和柳月离开学校前,必
须先给你妥善安排了,瑛,放心,咱姐妹心身的投入不会白废,这场球赛咱姐妹
一定有赢会赢,但必须一步一脚尽力去踢。

  冯瑛叹口气说:姐,妹听你的,你也是几进几出了,姐那句话对,咱姐妹现
在已没有什么可损失的了,只有时间还在,我呢,父母不在了,去市里被这个那
个那么了一年多又归零,在医院快死了,就因为不同意我哥让我嫁给那个比我大
二十三岁的包工头,哥都不去看我,我嫂子打型嫌我,我唯有于姐联手闯了,随
姐挣出一吃饭饭碗来——

               第126章

  冯瑛的心态调整好后,第二天周未,上午王雪帮冯瑛理了妆,下午一点,少
龙兰还在午睡未起,柳月冯瑛就一起来到县委招待所,敲开了少庄兰的门,递上
辛晓芸的便条,看少庄兰和冯瑛开始对话,柳月就以有事为名,告辞少庄兰返回。

  柳月返回后,王雪估计,冯瑛至迟在下午六点就会回,四五个小时时间,怎
么也够少庄兰于冯瑛玩亲密,这期间,表姐弟又商量了阵下一步的事,其中最要
紧的是,要眷定制出一种化妆品专用瓶子,配制出一种洗浴敷润两用美体液,因
为两个月后,回省城的辛晓芸父母,现经敷润美体转嫩转白的皮肤,敷润美体效
用已尽,皮肤肯定会逐渐呈现暗黑,要求再次敷润美体是必然地。但,表姐弟决
不会再去省城享受美丽性蹂躏,只用把这种两用洗浴敷润美体液,让其女儿辛晓
芸姐妹谁送去省城,交给他父母自已使用就可以。王雪知道,性嫉妒即父母子女
同样有,甚至更强烈,辛晓芸姐妹俩,从内心来讲,也并不请愿让两位老上级,
随意分享他们的性美味。

  更大的好处是,这种两用洗浴敷润美体液,一经辛晓芸父母使用见效,必在
省城官贵圈子里传开,传开后必有很大需求,为此,必须为洗浴敷润两用美体液,
杜撰出一符合高层人群身份的原产地。这并不困难,事先可以让辛晓芸姐妹及其
父母对外讲,对需求者讲,是法国产品,原产地是法国,是亲友从法国寄来的,
这样说配合其效用,就辛晓芸父母身份地位,绝对有可信性,第一,可以提高产
品价位,第二,可以不用无可弄来的商标,光瓶子给与需求者,没商品的原因是,
小量邮寄进口化妆品,没有国内许可,撕去商标合法逃避。关键是产品的效用,
让需求者使用后认可信服就可以,小量运转中,肯定要产生收益,获得的收益,
由于自已这方太弱势,可以于辛晓芸及其父母两方,加上自已—方,作三—三得
一同等分成,这样子从情从财两个方面,于辛家紧连在一起,暂以辛家的权位作
保护伞,避免那个资本主义投机倒把罪,此后,—边走—边等待时机。

  弟,你觉得姐这样设计安排行不行?可不可以?弟有没比姐这设计更好的设
计?王雪详细陈述自已的想法后,看着表弟问。

  柳月噗嗵一声给姐跪下了。姐,姐设计不来姐这周密设计,但弟能清楚听懂
能理解姐这周密设计,弟说过,姐掌舵,弟划桨卖力气。

  要死,你就会下跪,有话说出来就行了,你没长嘴?动不动就给姐下跪,成
心要折姐的寿限了,还不快站起来,咱是表姐弟,以后再不许有跪,柳月说:姐,
没听说老包跪嫂么?弟是姐带大的,弟的身子是姐给,姐给弟就等同是父母了,
上帝就看见,也不会折姐寿限,是弟该当的跪。

  傻死,姐只不许你跪,姐是你的未婚妻,事实上的妻。王雪说了打一把表弟
笑。看看门外又说:五点多了,冯瑛快要回来了,这么长时间,少庄兰肯定被冯
瑛迷上了,不迷上早就该回来。

  但,王雪柳月意外的是,冯瑛不仅六点没回来,这一夜都沒回来,失踪了似
地,柳月急坏了,第二天早上八点,柳月准备拉表姐一块去问辛晓芸,他们俩无
法去直问少庄兰,只能托辛晓芸迂回去见少庄兰,打听冯瑛消息,可就在这时,
冯瑛就笑嘻嘻回来了,进屋打王雪一巴掌一头栽倒床上,捂上脸嘀嘀笑说:雪姐,
真见了你的鬼,鬼天才…

  王雪见冯瑛说话间脸红耳赤的,笑说:怎么?可是少庄兰要娶了你?和你结
婚哩?

  冯瑛捂脸笑说:坏姐,坏柳月,你俩那秘方,让少庄兰快迷死我了,恨不吃
了嚼了我,就那么折腾我一夜…

  冯瑛说;死柳月走后,少庄兰坐在桌子后边椅子上,让我坐在他对面长椅上,
我就按姐教的招,大着胆子右腿一翘,搭上左腿,裙子—下撑起来,我也不敢看
露的什么样,可少庄兰只问了我一句年令,两只眼就扫向我裙底,因坏姐你让我
穿一一线天,少庄兰看去肯定是看不见一线天那么—线小內內,那少庄兰也真色
胆大的直率,第一句问我声我的年令,第二句你知道他问我句啥,哈!天!他就
那么直着眼看着我裙底呀一声:呀,你沒穿内裤?下体光着哩?这一问,我就知
道坏姐你,诸葛亮了,我索性站起来—撩裙子说:穿內裤了,少局长看,是那种
一线天小内内,他的眼就直了,又呀一声说:呀,一线天,嗯嗯,有一线天盖着
哩。我说:少局长想看不盖的,来。说着我把一线天向下一拉,向前翘下肚子说:
看,少局长看仔细。我就那么一闪又拉上一线天,接着就放下裙子来,嘿嘿!坏
姐,死坏死坏,少庄兰就疯了,抱住我就喊我小奶奶。不料,这时候有人敲门找
他,他就把我藏在他里间,吩咐我不许动,晚上也不许回,咬着我耳朵说:晚上
你要回,我少庄兰就上吊吊死,你可有谋杀局长的谋杀罪。

  晚上,他给弄了好几个菜,丰盛的很,好几种肉,我也叫不出名字来。吃完
喝完,他就玩我,我知道他那个不中用,就躺下让他随便来,我说,因初中毕业
后没个活干,又不想锄地下力,听少局长要给我个好活,当代课教师哩,为此才
拿身子来谢少局长,少局长,求你你慢点,怜香惜玉的来,我才十八岁不到十七
岁半,黄花闺女处女体,少局长可别让我痛,要慢慢来。他急死了,说不痛不痛,
你没经过,很爽快地。接着就那么在我身上乱摆弄,怎么摆弄也没用,真象你坏
姐说的,他开始用嘴发力。日弄他妈逼一身汗,我—身唾沫液,我开始发力了,
我说你玩俺这么老半天,该我玩玩你。我起来反下为上,解放了不再受压迫,该
姑奶压迫他了,我就依你教那章程,一招—招虐待他个遍,他美的喷血吐血,最
后一招,我手上擦上坏柳月那瞬起瞬消液,玩他那个不中用东西,玩几下他那东
西果然起来了,他喊:硬了硬了,快躺下,我躺下他一调屁股,那东西又低下头
斗地主哩。他又拉我赶快再玩他,我玩他—阵,他那东西又直起来,他又喊:硬
了硬了,行了行了,快躺下。我噗嗵躺下,他一调屁股,那东西又东京大审判,
日本鬼子低头认了罪,笑的我唾沫星子都喷出来。我笑说:你那头儿没有用,就
让俺这样子考空军,练俯卧撑哩,我不了,你自已来。他自已就这么那么摆弄,
认真的象抢救他要死的爹哩。摆弄半天还是头朝下,又不依我还让我来,我不敢
得罪他,就又帮他来,天哪!死月,就这样反来复去摆弄大半夜,凌晨四点了,
那东西还是那个老脾气,摆弄的他自已也快累死了,没了半点力气,这才抱上我
睡了,他—躺下就呼噜噜打鼾,睡的死猪似地,天亮了我打醒他,我说我隔一夜
了,再不回家人要报警找我来。我那事怎么给我办哩,他抹下眼说:你星期二来,
我把报到表填好放这里,你拿表去报到就可以了,但,你每周末还得来陪我睡—
次。我说还和你有啥睡,你那东西是一没用东西。他说不,你玩几下他还会起来,
我还能有会刺激味,别人就刺激不出来。我答应了他,明周一,周二我去拿表去,
看是让我去哪小学报到哩。

  王雪摇下头说:瑛,你受累了,不过,到底实现了目的,咱赢了,你睡吧,
好好休息休息。

  冯瑛嘟嘴说:姐,我能睡的着,下周末少庄兰还要我陪他睡,那空军俯卧撑,
不折腾死我了。

  柳月嘀嘀笑说:傻,你手上不擦那油,他那东西不就起不来了,一夜失效,
少庄兰得不到刺激,又那么累,保证下次,少庄兰就不会再要你陪睡了。

  冯瑛骂说:你死,怎么不早说哩?柳月说:早说他能那么迷你一夜不放过,
还会填报到表想着你,不都为了你胜利终赢么。冯瑛听了打柳月—巴掌,搂住王
雪嘀嘀嘀笑…——

               第127章

  周二,冯瑛从少庄兰那里顺利拿到了报到表,少庄兰还又抱上吻他几嘴捞模
几下,获冯瑛回赠一句:吻几下摸几下就那么美,给你搞你又没驴本事头直不起,
折腾一夜还是头驴骡死家伙,害死我了。

  少庄兰听了,又气又笑又无话可说,自己的胯下物自已二十四小时不弃不离
保管,保管坏了自已是被告,眼下要怪也只能怪,爹妈遗传基因中,这一份子链
太弱项,难久经考验持久斗,眼看着冯瑛嘲弄一笑脱怀离开,纤细腿白腻肉托着
小翘臀一颠一颠走去,意中那个馋涎,赶上去啃冯瑛屁股的心都有,但心有余而
力不足,摇摇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下掌恨恨天恨恨地恨恨日头,但愿本周周
末,五天以后胯下物能在冯瑛娇嫩的小手中,一下子激活彻底翻盘,产生奇效,
少庄兰认为,这是很有可能的…

  冯瑛报到任教的学校,是城关乡第二红星小学,初中生教小学二年级数学,
当然不在话下,更何况他已有—年多小学二年级执教经验了,讲台上下自有足够
信心,且少庄兰又格外给有关照,特批冯瑛为住校教师,其一因冯瑛在县城没有
家,公事公办理由充足,其二少庄兰为要冯瑛时更方便些。红星二小离县委招待
所很近,零距离接触旧以随叫随到。

  冯瑛搬去红星小学,正式住校任教代课,至此,冯瑛的事安排妥当完毕。接
下来由辛晓芸父女一手操办的县财政局外贸局,借用借调王雪柳月两位大学生的
手续,跟进就下发到到了县工农兵大学教导处,周一冯瑛去红星学校报到,周五
王雪柳月同时分别到两局报到,柳月被辛局长安排在办公室实习秘书专业,王雪
由县委一把手亲批到外贸局工作,到县外贸局后,就学历层面,王雪是县外贸局
第一位有大学学历的职员,依高层指示,安排在外贸局办公室,随局长实习局长
助理。就学历就人脉个人形象,王雪在县外贸局任此一职,从公从私都没可比可
说的。

  而柳月在财政局不仅是潜在局长助理,更是局长心肝心腹,只要柳月愿意,
每天下午下班,都不用再赶回学校住,而现在至少,每周末必随辛晓芸局长住辛
局长家里,晚上享贴体贴心雨露温柔。这下,辛晓芸辛晓婉姐妹俩如鱼得水,两
个人对柳月两个难分难舍,姐为主妹为副手。柳月则象十八岁的康熙皇帝,每周
末必享受两天两夜一夫两妻后宫生活。

  在县外贸局,王雪主题是,眷了解外贸局对外贸易的运作信息,分配给表弟
柳月的硬任务是,把自已及柳月和冯瑛的对外广告模特形象,设计拟画出来,并
一定突出半裸。就一月间从外贸局了解到的港澳商业运作信息,过在的—路挫折
敦促王雪野心勃勃,心中已初步萌生三个公司雏形,化妆品公司〈待拟名〉广告
公司〈待拟名〉模特经营公司〈待拟名〉三公司的跟进链接是,以生产化妆品为
主营,广告公司设计市场广告,模特公司提供专业模特,两匹马拉动化妆品展销
营销。他的经营导向是,这样三个公司,可以彻底摆脱对官权的依赖依靠。但当
他回过头了解政策资源时,他发现他这些想法形同天方夜潭,完全是小孩子闭门
造车,根本是无可行通的。他关注的都是国外商业运作模式,而这里,是特色中
国。

  周六早上,王雪在租屋里看着表弟拟画出的,他和表弟的半裸广告形象,心
事沉沉,目前来说,仅这些东西就可以送他坐牢,他近乎崩溃,似乎,事实上也
是,他,—下子失去了所有…

  正当王雪为突然撞墙绕屋徘徊时,门口人影一闪,孙娜一头闯了进来,一进
屋拉住王雪就哭了。

  姐呀,你们俩弄的什么事?—个去财政局,一个去外贸局,事先怎么不对我
说?是故意瞒着我,死柳月音专不上了?也不要我了,我一路血心白费了,他连
我青春身子都骗占了?不给我一交待我不依你们俩,我今就死在这屋里头。说了
就用头撞墙头。

  娜娜娜娜,快别…王雪急忙伸手拉住,娜娜娜娜,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
说嘛,来来,姐抱上我妹,娜,慢慢给姐说。王雪怕孙娜急脾气再撞墙,揽孙娜
在怀里哄说。

  孙娜说:姐,不都说过了,我还有啥说,你们俩暗暗一商量,有约而同都跑
了,我前后这心,别人不知姐不知,他跑了我还有啥活头,姐,你是姐,我也不
要脸了,实对姐说了,我爱他爱死了,都己给他睡过好几次了,我身了我命都给
他了,我早就说要他让我怀孕,可他不知使的啥法,睡了我几次,也几次那么我
了,我就是不会怀孕,姐,现在我才知,不是你们俩,至少是他这个死人,早就
有玩我甩我的阴谋了,我女处也被他破了,他不要也没人要我了,我就要他一句
话,还要不要我,不要我了负心了我也沒法他,我死了算了。我知道,他的家,
他人的命,都是姐你掌着的。

  娜娜娜娜,不是你想象这么严重,我俩仅是托辛局长,走一步借用实习,档
案还在学校,实习一阵又回来了,音专那么高雅明亮前途,就他舍我也不许他舍
的,你一路心血,就他当啥官,敢舍你他得问问我,你嘴里他可成精了,你有啥
要求想法,给姐好好说说么,就这么撞起墙来,吓死姐了。

  孙娜听说柳月去了财政局,大起恐慌,他觉得柳月似乎有离开他的可能,这
对他无疑是悲惨的,孙娜几乎感到了绝望,因孙娜据从老爸孙局长那里了解到,
辛晓芸辛局长家族在本县,有无可匹敌的权贵势力。就此,孙娜想,读音专对柳
月显然已不再那么重要,但他一路走来为柳月的努力不能白费,他决不能眼睁睁
让柳月离开他,他决定和柳月闪电结婚,两人入洞房,躺上床,一举怀上柳月种,
用这根血亲纽带拴上柳月,才能让其跑无可跑无后顾之忧。但这件事,他知道柳
月作不了主,作主的是柳月的表姐王雪。

  王雪听孙娜提出要和表弟闪电结婚,踌躇极了,叹一声陷入沉思,孙娜见王
雪沉思不语,想一定是不答应了,噗嗵下跪在王雪前,摇着王雪膝盖说:姐,这
么说,姐这先是不答应了,姐不答应,娜还有啥可想,姐,你回娜一句,行于不
行,娜不难为姐,起身就走…说着就哭起来。

  王雪见孙娜冲动样子,又是一梗直烈性,不好好解释安抚,难保不弄出人命
大事。拉孙娜起来挨住坐了,揽孙娜在怀里,握着孙娜手说:娜妹,姐的弟媳妇,
你听姐慢慢说。姐知你爱我弟,爱死爱活,姐知你为我弟,—路辛苦付出,娜娜,
你一路辛苦付出,目的不都是想我弟为我弟好么?娜,你想,你为我弟扒一音专,
我弟现去财政局,不都是上行路,都是在墙上刚扒开一个洞,出洞脚还沒站好,
要是现在,你们俩一两天内闪电结婚了,姐问你,已婚男女生,是音专要是财政
局要?难道,婚后你就背上行李,随我弟在山湾种地么,这于你爱我弟帮我弟的
原来目的,不背道而驰了?当然,书本上有说,爱是可以不顾一切,种地,吃苦,
乞讨,只要两个爱在一起就足够了,娜,那仅是书本上的幻想描述,爱是什么,
是—日三餐,是实实在在的生活。你没生在农村,不知农村多苦,决不是书本上
的田园林诗歌,也许这时一冲动,怎么都可以,但,时间事实很快会见证冲动是
多么错误,你是对我弟有困惑,但,是他对你说了,是我对你说了,他要离开你,
我表姐弟有说这句话的资格么?娜,姐求你,为你们俩好,也为你能放心,娜,
除了闪电结婚,娜妹,姐的弟媳妇,还有没别的,足以让妹放心的选项可走?—


               第128章

  孙娜细想去,确实,王雪柳月表姐弟,谁也没对他对谁,表述过要离开他,
也总是那儿热情亲近的,也许是自己自我感觉太紧张了,当然这于他深爱柳月有
关,但他也必须抓往一件,绝对能铐上柳月的链条。他可以不于柳月闪电结婚,
但他要和柳月同居,以此空间怀上柳月的种,生出孩子来,他就是柳月事实上的
妻子,柳月就是儿子的父,他就是儿子的母,再分不开了,这样在事实上他们已
是夫妻,而在档案里,柳月和他都仍然是未婚的。

  孙娜的这个要求,几乎于闪电结婚一样,让王雪头疼不己,他怎么能让心爱
的表弟,事实上的小丈夫,公开和另一个女生,以夫妻名义同居呢?但,他别无
选择,他必须答应孙娜,因为现在,他和表弟,确实还没有拒绝孙娜,助柳月—
路走来的资格。不过,可以变通一下,降低些规格。

  娜,这不简单嘛,你们俩早就同居过了,姐支持你这个要求,这不,这两间
租房,我弟一间我一间,你什么时候想我弟了,我弟想你了,就来同居嘛,他冷
淡你,我挨着,你给我说,敢冷淡我弟媳妇,我不依他。至于你会不会怀孕,可
是你们俩的事,姐就无能为力了。你们俩做爱,姐不会去拉开了,拉开了姐有责
任,姐只要不有拉开,怀不怀孕,你们俩自我检讨,可别找姐了,是不是,娜娜,
姐的弟媳妇?

  孙娜见王雪—口答应了,连出租屋都给出了,何其理想,可见是真心了。一
把揽上王雪,靠上头说:姐,你又羞俺哩…

  王雪笑说:你看,娜娜,和我弟做夫妻同居了,不是姐弟媳妇是什么,嗯,
现在想我弟的话,娜娜,今天晚上就来,行不?

  孙娜脸一红说:你先给他说说,明天吧,反正,姐批准了,又给了出租屋,
就全自由了,想来就来么…

  王雪说:不过,你俩也别天天晚上在一起,毕竟学令段,天天晚上在—起,
格调就有些低了。

  孙娜听了咬王雪耳朵说:姐呀,我会敢天天晚上和他在一起,同居过了,你
不知我还不知道他,姐,你瞧你那个弟,他多大个子,我累死了,他就不会疲劳,
天天晚上在一起,我还不垮了…说了头埋在王雪怀里嘀嘀笑。

  王雪掐他一把说:没羞,刚给你定好婚床,没上床你就喊投降了,说了两个
人你掐我一把,我掐你一把,抱头嘀嘀嘀笑成一团了。

  孙娜前脚走,柳月后脚到,柳月进屋还沒坐下,冯瑛跟进就进屋了。王雪笑
迎说:呀!正想你呢,想你今天,还有少庄兰哪那份特别工作,必定要好好睡一
觉,不会来了,你可就来了。

  冯瑛嘟下嘴说:姐,不为这份人不人鬼不鬼死不死活不活工作,我真要睡一
觉哩,可我哪能睡的着,说了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柳月拉一把问:瑛,怎么又哭了?不是说过了,今晚一晚,少庄兰—那么就
不会再有下次了么?

  王雪也劝说:瑛瑛,咱姐妹不就是不想做鬼,要做人,不想死不死活不活,
要正常活,才不得已而为之,忍辱负重么?你这不已初步走上正常了?

  柳月递过条毛巾说:瑛,听姐的,别哭了,我保证,少庄兰也就今一晚了。

  冯瑛打他—把说:过去,不知道心疼人的,不是你的身子,今一晚,今一晚
了,你去,天知道少庄兰今晚要我怎么做…

  怎么做,不还是没用么?不就再熬他一晚鹰,他看无计可施,不就结束了么?
王雪拉冯瑛抚着说。

  冯瑛说:姐,你听我说,我去红星小学住校后,学校里原有一代课女教,叫
瑞艳,人家已混到指标了…

  瑞艳!柳月一听心一跳,打断冯瑛的活问,叫瑞艳?

  怎么?你认识他?冯瑛问。

  不,不,这名字,挺好听的,嗯嗯,你说你的。柳月支唔一声不再说话。

  冯瑛继续说:红星小学住校女教师,就我们俩个女代课,晚上沒事就坐一起
拉闲聊,—周来就逐渐熟悉了,瑞艳听说我也是少庄兰推荐介绍去的女代课,问
我是少庄兰什么亲戚,是亲戚或是别人托少局长,推荐介绍的代课活,我说沒亲
戚,是同学通过少局长的爱人辛晓芸局长介绍来的。他问我可见过辛晓芸?我说
是同学作的中介,辛晓芸局长我沒见过。他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我,叹一声说:
冯老师,你比我年令小,你真美,到学校就领先一族了。我笑一下,他接着说:
我也是少局长推荐介绍来的。又问:冯老师,你觉得少局长这个人怎么样?我有
些惊惕,心想他是否有风闻我和少庄兰有那个了,急摇下头说:没感觉,—面之
交么。他笑一下,看我一眼说:你,真幸运,一面之交,少局长就推荐介绍你来
代课,甚至,报到表都为你填好了。我说:这有什么幸运不幸运,是他局长的职
务么。他苦笑下说:可有很多女生不幸运,据我所知,凡经少庄兰手过来的女生,
沒有不给出的。我又一惊,装作好奇问?是么,你给出了么?他又苦笑一下,叹
口气说:是,我给出了,我给出了很多。说到此,他顿住了,他似乎有意留下话
头,让我询问他。但我不敢询问,就那么看着他,他看看我,看看房顶,失望似
的神情忧郁。好一阵,自言自语似地,看着空间好,象不是对我说话,而是对空
间说:我的身子,二十岁的少女身子,从十八岁给少庄兰,给他占有两年多,我
身体上的器官,没一处不被少庄兰反复使用过,他是一变态,他虐待我,上我后
又撕我那个,他用脚尖插我,连我的后门他都不止—次进,他让我为他吹箫,让
我吃他那个,我嘴都磨肿了,喉咙都被他项哑了,为了那个教育局秘书职位,我
为他怀了三次孕,结果,我被推荐介绍到这个学校当代课教师来了,他还不断来
找我,因为我年令小。所以,我说你幸运,你没有给出,—面之交,就被少局长
推荐来干代课教师来了,这在别人是不可想象的。不过,冯老师,我很疑问,难
道少庄兰立地成佛了?你这么秀美,一枝花的年令,连我见了都动心,都有想要
你抱你,少庄兰居然能不动心,放过你了,据我所知,比你丑比你老几倍的,他
都不会放过,我原还想,以后有你这—枝花,他就不会再要我了,我可以解放了,
唉4来,冯老师,你确实幸运,不过,冯老师,我能不能问你一声,你真的没给
他么?你来时他后续有约你么?

  瑞艳吐露出的性蹂躏经历,让我惊悸,我不知道少庄兰约我去的这个周末,
是无休止的开始,还是结束,我哭了,我告诉他我也给少庄兰了,给了他一夜,
少庄兰那东西没用,没能进我。少庄兰约我周末最后一次给他。他苦笑说:弥天
大谎,最后一次给他,他不找到比你更好的玩物,他永远要你给他,又问:他虐
待你了么?我说没有,他想撕我,我要退出,他住手了。他笑下说:这就是你的
幸运,不过,以后就很难说,他那个东东没用了,这个周末一约,我保证少庄兰,
百分百要你为他吹箫,还有,少庄兰也会要用脚尖的…

  吹箫是干什么呢?奏乐,这种时刻他需要音乐么?我问瑞艳,我想知道吹箫
是干什么。

  瑞艳嘿嘿—笑,象惨然,又象嘲笑我的无知,吹箫,就是要你用你的嘴代替
B点功能,去抽吮他的那个,直到抽吮的他哦哦叫软下来了,接着还那么反复做


  说到此,冯瑛哭了,哭说,姐,我是个人,那种肮脏屈辱,我怎么能去受,
别一夜,一会我也受不了,还有,他会用脚尖进我么…姐呀,嗬嗬…

  王雪说:瑛,听我说,听姐说,姐和柳月,早就知道这种环境中,这些系列
性变态,己备有用于对付各项性变态的控制剂,临场保护咱姐妹的身体,每类应
对都有准备,不会让咱姐妹中的任何谁,蒙受那种污辱。所以我见你说正想你呢,
即是说,你今天就不来,也会去找你的,会给你一种变态控制液,你带上,临场
你涂上手帕放在床头,发现他可能对你有变态要求,你擦手上抹他性尾巴性点上,
也就是捋他一把,他立刻会浑身奇痒,发癫痫一样什么也不能做顾不了自己,一
旦他出现这种状态,你就可以返回了,此后,他再也不会要你了。就要,还老招
一式,他发现不了沒法你,只有放过你。

  在场有都是救自己的人,当然不会害自己,雪姐的话冯瑛足以百分百相信放
心,既有这样的控制液,还怕什么,如果是这样,妈逼的,此后凡遭遇这类色鬼,
旧以于他周旋,天翻地覆打颠倒,姑奶奶本姐本尊,倒要大变世界乾坤倒转,来
—女的玩男的,冯瑛一下子看到希望信心,甚至是报复机会,悲情很快缓过来了,
抹下泪问:姐,真的?

  还真的,你是姐的亲人呀,于其让你受变态污辱,何如姐代你去,但,你绝
不可对你那位代课同事说,这是咱姐妹独家独有的特绝秘——

               第129章

  姐,我那么傻么?冯瑛一笑,几天来约见少庄兰的性恐惧,消失一尽,很快
恢复了常态,谈吐活跃起来,对王雪说:姐,听瑞艳说,少庄兰的嗜色嗜性性变
态,是他们家遗传的,他老爹就是这么个性变态畜牲货,对自已妻子也这么做,
据瑞艳说,少庄兰是他老爹少寅安的第四任妻子所生,前几任妻子,都是因此于
其父少寅安离婚而去的,少寅安的第一任妻子叫秦伟伟,是一男人名,嫁给少寅
安后,就因少寅安性变态折磨他,死不于少寅安同房,少寅安那时还是县车队队
长,老婆不于他同房,少寅安看上了一上海落户在这的,叫王春生的货车司机的
老婆,叫丁玉茹,人长的漂亮极了,少寅安去诱奸人家,人家不从,他是车队队
长,人家也不敢得罪他,那丁玉茹推脱说,要他身子也可以,但有两个条件,一
是等男人王春生死了,二是人身怀有孕,等肚里孩子生下了,那丁玉茹原是给少
寅安一个没想,岂知丁玉茹的男人王春生,在丁玉茹怀孕八九个月后,真就出车
货死了,丁玉茹怀疑是少寅安谋杀,又没证据,这里又没一个有本事的亲友相帮,
就哭哭啼啼埋了丈夫,丁玉茹埋了丈夫不久,少寅安就上门去找丁玉茹,要奸丁
玉茹,丁玉茹仍然不从,说等孩子生下后,少寅安说,你男人都死了,还为他生
什么孩子,就强要丁玉茹,趁丁玉茹八九个月身孕孤身无力无助,就强暴了丁玉
茹,此后两个月间,又—连几次强暴丁玉茹,最后一次,是丁玉茹就要临产了,
少寅安又去强暴了,强暴后丁玉茹就大出血了,说来,那孩子命大,丁玉茹大出
血产下那孩子,那孩子居然活下来了,据说是一女孩,而丁玉茹产下孩子后,第
三天就死了…

  柳月听冯瑛说到这里,已是心胆俱裂,天哪!我的亲舅舅,我姐的亲爹娘,
原来,是这样被少寅安强暴去的…

  柳月再难控制情绪,浑身发抖,一把拉住冯瑛的问说:冯瑛,他,那个,瑞
艳,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你,快说…

  冯瑛柳月突然神色大变,被鬼魂附体似的,两眼圆睁浑身乱抖,吓了一跳,
向后斜倾过身子问:你,你,怎么了?碍着你啥了?

  王雪也惊奇问:傻子,又发傻病了,一忽儿对瑛瑛,就这么抓盗问贼似的?

  柳月静了一下,觉的自已失了态,这事儿,现在还不能对姐说。强忍了泪缓
下表情说:姐,我是想,他瑞艳,一二十岁小女生,怎么就知道少寅安十几年的
事,有些奇怪,这可能么…

  冯瑛嗤下鼻子说:你,不是女儿身,不曾受过女生那种辱,瑞艳被少庄兰占
身失信,恨死了少庄兰,想告倒他,但少庄兰老爹是县委书记,告少庄兰就必须
先告倒他老爹少寅安,瑞艳打听到少寅安第一位妻子秦伟伟,秦伟伟当年也想告
少寅安,秦伟伟和少寅安离婚后,少寅安报复他,把一起车货嫁祸给秦伟伟的亲
哥,关了一年多,奏伟伟知道少寅安强奸丁玉茹的事,找到丁玉茹商量联手告少
寅安,是丁玉茹亲口告诉秦伟伟的,本来两人打算,待丁玉茹产后身体恢复了,
两个人就再开始告,不料丁玉茹产后就死了。秦伟伟家里也没什么人,而少寅安
又官越做越大了,于是秦伟伟也就不了了之扔下了。这个瑞艳,跑一圈也没跑到
证据,少寅安又调市里升官了,就也不了了之扔下了。那天瑞艳对我说起这事,
一路说—路哭,这个,瑞艳,他老爹可是一个什么村的支书么?你知道不?柳月
又直着眼问。

  不,不是,瑞艳他老爹,据瑞艳说,是一赶牛车的牛把式。你问这些干什么?
冯瑛反问。

  好奇,就随便问问么。

  三个人又说会话,冯瑛看该走了,王雪把变态露交给冯瑛,送冯瑛走了,返
回后见柳月傻傻的躺床上,大瞪着眼不说话直看房顶,就那么—副怪怪,拍—下
问:你这是又怎么了?犯了什么病了?想孙娜?想冯瑛?想我了?死傻的,你好
幸福,一个男生一圈子女生围着转,想睡哪个睡哪个,死傻的还发傻,你也该知
足了。

  柳月忽一下子抱住王雪的腿,喊—声:姐呀…忽又顿住不说话了,他不知该
从何说起从何而说。王雪惊诧诧的又打柳月一把问:天!这是怎么了,真是鬼魂
儿附体了?

  不,姐,弟明白的很,弟明天要去红星小学,见冯瑛说那个瑞艳去,柳月放
开姐,淡淡一句摇了摇头。

  见瑞艳?红星小学的瑞艳?见他做什么?王雪问。

  柳月说:姐,弟去给他磕个头,问他秦伟伟现住在哪里,问出后弟和姐一起
去见他。

  王雪问:这又是为什么?

  姐,见到秦伟伟,即少寅安的第—任妻子,姐就知道了。

  第二天正好周日,王雪想柳月去一趟红星小学也是必要的,至少要关注下冯
瑛昨晚见少庄兰,是怎么游戏结朿,至于柳月要向瑞艳打听秦伟伟的事,不管柳
月出于什么想法,他想,其中一定有柳月的合理理由。

  第二天一早,柳月到红星小学后,因是周日,学校院里基本没人,静悄悄的,
冯瑛还掩着门在睡,可知冯瑛周六晚回来的不会早,也许,是今天早上才回来的。

  柳月敲下冯瑛的门喊一声,冯瑛听出是他来了,就那么毫不避忌的穿着短裤
打开了门,反手掩上,一把拉柳月坐进被窝,躺下抱上柳月大腿说:一大早,怎
么就想到来了,来了好,今可该我独享一会了。

  柳月抚着冯瑛一头黑丝问:瑛,昨晚几点回来了?又—夜吧?变态露效果怎
么样,好用么?

  冯瑛笑说:好用,效果也好,你会忍心我受辱,只是,生效后怪吓人的。

  柳月说:什么话,怎么就怪吓人的,你是一进去,上床就给他涂上了?

  冯瑛说:哪哩,我就那么蠢,还沒玩就给他抹上,不大煞风景暴露了,我一
进屋,他就脱的赤条条的,疯了似地把我也脱光了,就那么迫不及待的从后抱上
我,使劲贴我的屁股,说是那天我拿表离开他时,他就想着我的屁股,想一周想
死了,我说你不沒死么,我屁股你不也抱上了。该怎儿想想去吧。他就使劲在后
冲撞我的屁股。撞一会躺床上,要我摸他玩他那个头,他那头不象上次,摸一会
就能起来,我摸好—阵他那头也不会起来,他问我是怎么了,今晚怎么摸不起来
了,我说我也不知道,该问你自已的,是不是累着他了。他一下就折起身来,要
我躺下,他说他要玩玩我的那个。说着用手就掰我那个,我疼的呀一声折起来,
他一笑说,疼吧,我不掰了,我弄个东西进去,让你乐乐。说着他就跳下床,拿
一个尖头皮鞋来,象是事先准备的,我一看就吓坏了,就知道是瑞艳说的,他那
个变态开始了,他必是要用皮鞋进我了,我急—抽身,顺手拉过枕头下藏的变态
露手帕擦几把手,向前一倾身,拉住他那老鳖头一捋说:你还不快点把这个给我,
我想要你这个头嘛,快给我。我说着跳了起来摇晃他,刚摇几下,他呀一声两眼
一直,怔怔的看着我,忽然一仰身躺床上了,接着就呀呀喊着痒呀痒呀,痒死我
了,瞪眼咧嘴的身子乱扭。我害怕起来,赶快下床穿上衣服,就站在床边听他扭
着喊痒,还真怕他痒死了。我帮他挠几把,他—侧身,拿皮鞋尖卜使劲往他肛门
里顶戳,顶戳着喊着,肛门里痒死了,又让我拿住皮鞋戳他的肛门,我顶戳着他
喊着,使劲使劲,痒死我了。我顶戳几下害怕,顶戳烂了他的肠子怎么办,我就
丢开皮鞋跑一边去了,看他那痒劲似乎会跑,一会肛门不痒了,又脖子痒,不是
这痒就是那痒,他就那么这里拍一下,那里拍一下,追着痒拍打,象赶蚊子似的,
时不时又呵呵笑几声,真真是癫痫了。我也不敢走,怕他痒死了,站一边就那么
看,看他翻腾—阵,却睡着了,我刚准备了要走,他又痒醒了,又拿皮鞋尖儿卜
捣屁股,我看他是一阵一阵痒,想必是你那变态露预设的,干脆让他自痒去,就
拉开门一路回来了。到学校十点整,瑞艳还没睡,见我回来问:怎么回来了?干
够你了?我说他想干你哩,不要我了,嫌我小不懂得。瑞艳打我一把问:到底怎
么了,这么快就释放了你?他够了?我说他有病了睡着了,我又不是医生,还在
那干什么。瑞艳说,冯老师,你真天使了,幸运死了,妈逼他精力过人,对我从
来都是一折腾一夜,现遇见你,就变了——

               第130章

  冯瑛说着,褪下短裤说:月,你看看我蜜蜜,被他撕了好几下,我又疼又麻
的,感觉象要撕烂了。撕的口儿红红的。柳月低头看一下,用手摸摸说:没事,
就撕几下,小蜜蜜那就哪么不坚固,一撕就烂了,那不草纸糊的了。说着又顺手
摸捏一下笑。

  冯瑛咬他一口说:你坏,又逗人家哩,可是想要了?我看看你的,可有想我
了。说着捏下柳月的裆说,呀!也起来了,想要了,月,瑞艳还没起床,想要你
就进进亲亲我,我也想你了,来吧,来的及,十几分钟很快的。

  柳月亲他—口说:改天吧,你呢,少庄兰这阵了也折腾的你够累了,今我有
要紧事,就不亲你了,吮口你胸胸吧,解下馋算了。说了吻上冯瑛的胸,冯瑛呀
一声使劲向下按他的头。一边说:月哥,是我折腾他,他也没进我一下,小蜜蜜
这地方,还是哥你的。

  这会,就听瑞艳门一响,冯瑛说,瑞艳起来了,你离床吧,听,打水哩,洗
脸刷牙了。说着,冯瑛也起了床,柳月拉开门说:我去趟厕所,你看见瑞艳喊他
进来,我今特来找他的,别让他出去了。

  柳月离厕所还有十来米,看见—女生恰从厕所出来了,柳月—眼即认出是瑞
艳,瑞艳一抬头也看见了柳月,当即也认出柳月来,那天晚上闹洞房那个。不期
而遇猛然相见,瑞艳—怔呀了一声停步,因为是进厕所,女出男进间,男女第一
尴尬无话可说时候,柳月听他呀一声,此时也无话可问可回,唯有低头不语匆匆
而过最好。就那么低头不语一直进了厕所。瑞艳当即判定,这个男生,就是那晚
在辛家当新娘,最后一个去闹洞房的那个男生,也是被他痴迷误骑上身,被辛家
当场做奸,指为出轨铁证的那个男生,想那一刻客观主观,千错万错都在他自身,
就此被辛家逐出洞房的。今头突然一见,瑞艳第一念就是,他来干什么?想情究
因,必是这男生那晚因他也受到连累了,今天一大早来学校,十有八九是打听到
他在此代课,赶早赶来找他讨说法,要赔偿来了。瑞艳想着见柳月不语直进厕所,
跟进的想法就是,趁他进厕所机会,赶快离开学校,避开不见最好。

  瑞艳匆匆走向宿舍,不料到冯瑛门口冯瑛就喊,瑞艳姐,来,有人找你。冯
瑛这一喊,令瑞艳更其恐慌,也不理冯瑛,直管向自己宿舍匆匆走。冯瑛觉的奇
怪,看瑞艳好象有急事,生怕瑞艳离校走了,从屋里追出来喊:瑞艳姐,回来,
有人找你。直追到瑞艳门口,瑞艳没有办法了,拉冯瑛进屋咚关上门问:谁找我,
找我干什么?冯瑛说:我同学找你,我来这代课,就是我这同学通过辛局长介绍
的。

  冯瑛这句辛局长,瑞艳更相信自已判断正确,辛家的近亲近邻,那晚因他受
了累倒霉了,知道他在这,今来寻仇了,三十六计,必须赶快走。一把扒开冯瑛
说:谁找我也不见,我有急事,要走了,你回宿舍吧。

  瑞艳这一说走,冯瑛更急了,柳月吩咐让他喊上瑞艳,就是怕瑞艳走,现瑞
艳真要走,我怎么岂能眼看着瑞艳走,柳月回头不见人,还不说我是一死没用的。
伸手一拦说:瑞艳姐,你不能走,我同学专门让我看见你就喊你,就是怕你走,
这不,他上厕所了,—会的事,你看他找你啥事,说了再走好不好?

  瑞艳想,糟了,专门安排看我了,已被死死盯上了,是福不是祸,走不了了,
干脆不走了。沉口气问:他找我干什么?给你说没?

  冯瑛说:没说,干什么我不知道,等会你问他好了。

  瑞艳又问:他是你几年级同学?关系这么好?

  冯瑛说:姐,我们一个村,一年级到初中都是同学,关系,是我的发小呀,
我们从光屁孩一起长大的。

  发小—句,瑞艳知两人关系不一般,既然这样,他来找我麻烦,我该事先有
个托,到时冯老师也好帮我调解下,不致太难堪了。

  冯老师,你同学我认识,我俩有些纠结,见面后他要找我麻烦,冯老师替我
拦下说合说合,好不?瑞艳乞乞求求的。

  他会找你麻烦?你们认识?怎么认识的?冯瑛不解问。

  不管啥麻烦,你去问他,我在屋等着,我不和他见面,你问他后,过来来告
诉我好了。瑞艳一副执著样子。

  你看你这人,见面他能吃了你?怎么,你们是前恋人?你蹬了他?这时听柳
月在外喊,冯瑛,瑞艳老师呢?走了?冯瑛回:没走,就要走哩,我在这劝他。

  瑞艳一听一把推冯瑛出屋说:你去问他有什么事,回来对我说,我不见他。
说着咚一声反关上门。

  冯瑛说:哎哎,看这人,好,我去问,瑞艳,你可别走呀。冯瑛说着几步走
向柳月问:月月,你找瑞艳有什么事?人瑞艳说认识你,说你是来找人家瑞艳麻
烦来了,你们怎么有认识?人家瑞艳不想见你,你有什么事?要找人家瑞艳什么
麻烦,先给我说说,我转告他,看把瑞艳老师吓的。

  柳月一笑说:误会误会,瑞艳老师误会了,你给瑞艳老师说,我今是专一向
他道歉陪罪来了。

  咦咦4看,你们俩想的大翻个,翻了十万八千里了。冯瑛咦咦着又去找瑞艳,
见瑞艳紧关着门,敲下门说:开开吧,瑞艳老师,我同学说,此来是专门向你道
歉陪罪来了。

  瑞艳一听,一下子失了向,摸不着头向了,向我道歉陪罪,倒是我该向他道
歉陪罪哩,他又怎么反过来说?不过,听活音,倒似并无恶意,就开开门见见他。

  冯瑛见瑞艳打开门,一笑进去拉瑞艳说:走吧,姐,净自琢磨,走,—个大
男生,你又害怕,走,去我屋里说。

  瑞艳说:不吧,就来我屋吧。

  冯瑛说:你不怕了?也好。对外一招手说:来吧,月月,瑞艳老师有请,准
备管你饭哩,羊肉泡馍。说了笑。

  柳月心里有愧,羞羞走过来,进屋喊一声:瑞艳老师,接着一个九十度大躬
鞠下,跟进说一声:瑞艳老师,那天,我对不起你了…

  瑞艳一怔想,这男生,长的帅,心底也这么宽厚,本来我对不起人家,人家
倒说对不起我,一时怔住不知该怎么回答。

  柳月见瑞艳不答,心里越愧了,但他知道瑞艳并不知他的愧来由,又鞠一躬
说:瑞艳老师,这是我妹,我妹喊你姐,我也喊你姐了,姐,那次的事,你千万
原谅你弟我,我对不住你,不过,有生之年,只要有可能,我一定要补偿姐的。
姐原谅兄弟么?

  瑞艳从未听过这样诚挚温心的话,且是自己有错,人男生反把错揽到自已身
上了,一种感动感慰,鼻子一酸泪就流出了。

  冯瑛见了越诧异,看看柳月看看瑞艳说:奇了,你们俩打的什么哑迷?是怎
么那次对不起了,瞧,瑞艳姐都哭了,瑞艳姐,那次是怎么会事?能说说让我听
听么?

  瑞艳抹把泪说:冯老师,说来话长,那次…

  柳月听瑞艳要说:急手一拦说:瑞艳姐,别说了,过去的事,随后我给我妹
说,又对冯瑛说:过去的事,你还问,还不快替瑞艳姐擦下泪安慰下,就只管问,
简直,不体谅人。

  冯瑛笑说:是是是,我多嘴了,又对瑞艳说:姐,过去的事,管他什么事,
过去就过去了,不难心了,你瞧,我哥把你心疼的,超过了我,当你面就训我批
评起我了,来,姐,擦下泪,听我哥说,看他有什么事。

  冯瑛一句,看我哥把你心疼的,听的瑞艳五內如焚,要崩溃似的,心想,我
瑞艳要真有这么一个帅的让女生发晕,通情宽厚懂心的男生疼,死了也甘心了。
想着鼻子又一酸,泪又汩汩流出。

  冯瑛见了又咦咦说:天!你们这俩人是怎么了?就林黛玉见了贾宝王,一个
说一个哭的。

  瑛瑛,你乱说什么?越说越浑了。柳月白一眼冯瑛止住冯瑛的话,又对瑞艳
说:瑞艳姐,别怪,我这个妹,打小对我顽皮惯了。看瑞艳笑了一下,柳月继续
说:瑞艳姐,我今来,是求你件事,向你打听一个人。又问冯瑛说:瑛瑛,你说
瑞艳姐找的那个,少寅安的第一任妻子,叫个什么名字?

  冯瑛说:秦伟伟,是吧?瑞艳姐?又问:哥,你打听少寅安这几十年前老古
董干什么?怪不得我对雪姐一提瑞艳姐名字,你就惊惊乍乍的,是有求于人呀。

  柳月也不理冯瑛,又笑问瑞艳说:对,瑞艳姐,就是这个秦伟伟,他现在什
么地方住?瑞艳姐,能不能求你给个时间,带我和我姐去一趟?能,我就给瑞艳
姐磕个头。

  还没等瑞艳答,冯瑛就接说:瑞艳姐,去吧,找哥就爱磕头,对我雪姐,动
不动都磕头。

  柳月白冯瑛一眼:你看,让瑞艳姐说嘛,你就抢话说。

  瑞艳听了一笑说:冯老师,你哥就这点事,唉!我还是,平生第—次,见有
人求我,这样吧,你既喊我姐了,我就称你弟,弟,你说个时间吧,我随时带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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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这一句,正是柳月急想要的,如果等周末,又要再过七天了,见秦伟伟,他
可不想等这么久,甚至想即刻就走。

  瑞艳姐,这事不大,可有些急,我也是个急性不会等的,瑞艳姐,你看,明
天上午,周一上午就去,行不行?又对冯瑛说:明上午瑞艳姐带路去了,瑞艳姐
的课,你调下课节,就代瑞艳姐教了。

  这几乎是替瑞艳确定,不去也得去了。不料冯瑛说:不,我也去,你带雪姐
瑞艳姐去,两个姐都去了,不要妹了,偏心,我不。

  柳月说:你看,啥偏心?又不是去吃酒席赴宴,是走路,受累的,留你倒是
偏心你了。

  瑞艳笑说:冯老师去就去,我们俩都下午课,秦伟伟家不远,早上去,上午
十一点就赶回来了。

  柳月听了是喜出望外,心里一高兴忘了形,两脚跟一碰右手齐眉一举说:瑞
艳姐,你这豪爽,我这里有敬有礼了。又对冯瑛说:你帮着瑞艳姐,我就先走了,
瑞艳姐,我走了,明天见。

  冯瑛说:你走吧,瑞艳姐有我,我当后路督军,他跑不了。

  看柳月走后,瑞艳坐在桌前,以肘支桌手托下颌,看着门外沉默不语,呆了
似的。冯瑛见了想,莫非,这瑞艳又反悔了?问说:瑞艳姐,又走什么心思了?
我可会文王八卦,说出来,我替你占—课。

  瑞艳长吁一声看看冯瑛说:冯老师,我看你们俩,轻佻时象恋人,尊重时又
象兄妹的,你们俩,到底什么个关系?困惑。

  冯瑛说:瑞艳姐不知,我们几个同学,都打小长大一路走来的,说是恋人,
也不过份,就那么你爱我我爱你的,说是兄弟姐妹,也可以,打小都你亲我我敬
你的,就是这么—种关系了。

  瑞艳更困惑了。奇,还有这种关系?介于恋人兄妹之间的,他有真正女朋友
么?

  冯瑛说:不说过了,说有也行,我们之间既是男女兄妹,也是男女朋友,他
家很穷,是一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是他雪表姐,当然也是我雪表姐,带大的,他
敬他表姐如父母。瑞艳姐,你沒见过,你知表姐多漂亮,明天见了,你准吃—惊,
表姐弟就是孪生了,长的一模一样。

  瑞艳越听越奇,又问:冯老师,运么帅一男哥哥,你就不想嫁给他?

  冯瑛一下子阴郁起来,缓缓说:我们吧,几个男女同学,就想这样子处下去,
男不娶女不嫁,想爱了就是恋人一样爱爱,爱完了就姐弟兄妹相处,就组合这样
子—个你帮我扶亲情团队算了,瑞艳姐,我表姐正筹划做一个大生意,由我们这
个异姓亲情团队来做,看我哥对你那么好感,尊重怜爱的,说不准你也可以加入。

  尊重怜爱四个字,瑞艳一听捂脸哭了,他何尝感觉不出那男生对他尊重怜爱,
自己曾对他有过极不光彩的伤害,自已在他面前自卑不敢抬头,但他—点也不睥
睨自己,又鞠躬又敬礼姐的姐的喊,他那么帅,可他没半点高傲倨傲,对自已没
有责备,更沒低瞧,外在谦恭不伪透出诚实,內在表述那么懂得宽厚,尊重怜爱
这四个字,这几年他青春多少度付出给人,又何曾感到过有谁曾给出尊重怜爱来,
今天,却在一个曾被自己伤害过的,帅男生身上感受到了…他哭…

  冯瑛惊愕了。瑞艳姐,又想起伤心事了?唉!过去的流光带走了,姐就别想
了…

  不,冯老师,我想,你别怪我唐突,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嫁给你哥,你弱智,
我托你,我想嫁给你哥一天,就—天,当—天你哥的妻,就满足了,你,要替我
转告…

  呀呀!瑞艳姐,你相思我哥了,这简单呀,明天,你们我们不就结伴而行了,
你可以加入我们的团队,你就可以和我—样,享受那种亲密亲情了…

  第二天上路,王雪柳月表姐弟的外在形象,正如冯瑛所说,确实让瑞艳大吃
一惊,他觉得这表姐弟的身材长相,就是地球上挑出的人种了。而表姐王雪外在
看去更有气质风度,表弟柳月在其表姐面前,百分百是一孺子牛,谨小慎微的。
他甚至自惭形秽到不敢直视柳月的表姐,他沒料到冯瑛口中带柳月长大的表姐,
居然比自己年令还小,而这个表姐对他却十分亲昵,亲昵的看去冯瑛冯老师都嫉
妒了。表姐揽上他的肩,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瑞艳姐,你和我弟柳月的纠结,我弟都给我说了,你是受害者,现在你又这
么帮我们,瑞艳姐,放心,我和我弟包括冯瑛,决不会忘记帮助过我们的人,有
机会,也就是上帝睁眼我们发迹了,一定会补偿回报你,不骗你的…

  王雪于柳月—样的宽厚前瞻,融化了瑞艳的自卑窄缩,他开始逐渐放松期望
融入。

  妹,今见了,你的傻姐有一心愿,希望此后,妹看傻姐就如看冯瑛冯老师,
是妹你姐妹圈中的—份—个…瑞艳激动,泪涔涔的。

  呀!瑞艳姐,现在,你不已经是咱姐妹圈中的一个,冯瑛冯老师,你说是不?

  冯瑛笑说:不正是嘛,只是还沒有一个弟…

  王雪笑说:你说我弟呀,咱不要他,姐妹圈嘛,男生勿入,他来了,不男系
氏族了,咱女系氏族不要他,—路上,三女生一男生一行四人,唯柳月一直沉默,
听女生伪说到他也只是一笑而过,他心沉重,姐的亲生父母,悲剧遭遇就要浮出
水面了,他不知该怎么对姐说才更适当更好,而显然—点是,今天去秦伟伟家,
不管秦伟伟说什么怎么说,都不能对姐说破,要说的话,只能是回学校后,表姐
弟俩私下说最好。

  上午十点,三位女生一路说笑着来到秦伟伟家,打听后知道秦伟伟正好在家,
瑞艳来过几次,和秦伟伟已相互认识,为礼貌起见,王雪柳月冯瑛等候在门外,
由瑞艳先一步进去和秦伟伟打招呼,瑞艳于秦伟伟扩过招呼,两人—起来门口接
入,不料,秦伟伟走到门口抬头一看,—幕意外发生了,秦伟伟惊呀—声,两眼
一直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打鬼打鬼,有鬼了,打鬼打鬼快打鬼…

  王雪四人一下子惊往了,不知秦伟伟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只得让瑞艳跟进
去问个明白,秦伟伟这一反常是怎么了。瑞艳飞步赶去,边赶边喊:秦姨秦姨,
是怎么了?此时秦伟伟的女儿闻声出来了,瑞艳认为秦伟伟的女儿,叫秦荟,二
十多岁了。瑞艳一叹秦荟出来,赶上拉住秦荟手说:荟姐,快看看秦瑞是怎么了。
瑞艳和秦荟赶到屋里,见秦伟伟一边关门一边捂住眼继续喊:打鬼打鬼,门外有
鬼来了。

  秦荟—手拉上妈,回头问瑞艳门外是什么人,瑞艳笑说,我几个同学,找秦
姨问件事,不料秦姨到门口一看就喊着打鬼向回跑。此时秦伟伟还挣着手喊打鬼,
秦荟拍妈一下说:妈,怎么了,瑞艳你不认识么,门口是瑞艳几位同学。

  秦伟伟张手说:是鬼是鬼,那不是死去多年的王春生丁玉茹夫妻么,王春生
丁玉茹,我秦伟伟可没害你们,我是好人,我还想为你俩申冤哩,怎么找我来了
…秦伟伟语无伦次。

  秦荟说:瑞艳,让他们几位进来,让我妈看看摸摸,怎么就眼花了。

  瑞艳一招手,王雪三人走进来,先—个个逐次问了秦姨好。秦伟伟远—只手
捂眼战战竞竞。秦荟说:妈,看瑞艳几位同学,问你好哩,还给妈买的舌苹果,
怎么就打鬼了,真老眼昏花了。

  秦伟伟—手拉着秦荟,一手抹抹眼问瑞艳:瑞艳,真是你同学?他们俩个哩,
秦伟伟手指王雪柳月问。

  秦荟说:妈,还问,几个十七八岁学生,不都是同学。

  秦伟伟放开女儿后退—步,扒着眼又仔细着着几个人,轻呀一声,指着王雪
柳月说:天哪!你们俩,是王春生丁玉茹的什么人,知道王春生丁玉茹么?——

               第132章

  四个人听了两个人一脸茫然,瑞艳柳月分别知道,瑞艳笑说:秦姨,今我们
几个来,就是来问问王春生丁玉茹的事,秦姨,你不是也同情王春生丁玉茹夫妻
么。

  秦伟伟走近王雪柳月,把两人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以手摸额说:瑞艳,你
这两个同学,就是王春生丁玉茹夫妻再生了,长的一模一样,吓死我了。

  说着,秦荟安排四个人坐下,各倒一怀水送上,秦伟伟这才正常了。

  双方拉阵家常话,聊几句开场白,秦伟伟就说到了王春生丁玉茹夫妻的事,
王春生之死,丁玉茹被少寅安强暴,产后大出血身亡—段,和此前时,秦伟伟对
瑞艳说的一样,其中有五个片段是此前没对瑞艳说的,其一是,王春生丁玉茹夫
妻俩,长的也象孪生,长相一样,人喊两人时都戏喊王丁孪,其二是,王春生有
个姐,在孤儿院长大后,嫁给那乡下一山里汉子为妻,其三,王春生有个上海女
老乡叫陈什么娣,嫁给—在县城开药铺的王先生,其四是,因有上海老乡关系,
王春生丁玉茹和嫁在乡下那位姐,与嫁给开药铺王先生为妻的陈姓女人,结拜为
三姐妹,意在在这远离老家的小县城里,好有个老乡间相互照应。其五,据说,
丁玉茹怀孕待产之前,王春生乡下那个姐来照应他,巧的是王春生乡下那个姐此
时也是怀孕待产,为弟媳妇可怜,拖着孕身来照应,不巧的是,丁玉茹和他那个
乡下姐一前一后都生产了,产后丁玉茹大出血自知不保,而生下的倒也女儿好好
的,也是天遇合,丁玉茹那位开药铺的陈老乡,正好不会生育无儿无女,两人是
老乡又是干姐妹,丁玉茹死前,就把那女孩托付干姐收养为女,那女孩后来是生
是死,就不知道了,不知所终。

  就这么几句话,四个人听后,瑞艳和冯瑛不知柳月特来听这几句干什么,而
开药铺的王先生,上海老乡两句,王雪则似似乎乎觉得,象和自己有些什么根藤,
但又理不出原委来。柳月却已心明似镜。

  返回后当天夜里,柳月掩上门,把在父亲去世后,在父亲破枕头中发现的那
张绢书,拿出来给表姐看…

  《王雪我女,你生父王春生,你生母丁玉茹。母怀你时,你父已因车祸去了,
狼少寅安,垂涎母身,被母掌掴,后趁母怀你待产,窜入暴母数次,致母大出血
…这头狼,吾女勿忘…

  你和柳月,乃亲姑舅姐弟,要亲好相帮,你和你弟胯下,有母手刺粉色菱记
为证…后世上近亲人,就你们俩…

  另嘱:我妹玉娟:此字,待雪儿婚后再告…

  王雪看后,一下瘫坐在床上,他和表弟的粉色菱记,已经相互验过,现在是,
他必须回老家一趟…

  两天后,王雪从老家返回县城,妈和爸对他说的,基本上和秦伟伟说的大致
相同,有一点不同的是,妈和爸知道伤害生身父母的两个坏人是谁,一是少庄兰
的父亲少寅安,二是包胥槐的父亲包奇民,偶合的是,感谢上帝,这两个坏人的
儿媳妇,都在表弟手上,早已和表弟是床上夫妻…

  当天,王雪作出一重大决定,他破天荒地的命令表弟,—把少寅包胥槐两个
人,弄个彻底阳萎,再无生肓能力,二,贴紧辛晓芸姐妹俩,让辛晓芸姐妹俩,
都怀上表弟柳月的种。巧的是,这样运作和表姐弟俩的既行方向,并行不悖,而
且相铺相成。

  此时离柳月音专委培只剩下一个多月,一个多月能不能进音专,结果就出来
了。周六上午,柳月依姐吩咐去辛晓芸家,准备在音专委培结束之前,也就是在
读音专结果出现之前这—段,给辛晓芸姐妹一举种上自己的种,以这种偷梁换柱
方式,为被伤害的舅父母讨公道。这个决定,在此前表姐是决不会允可的,他自
己也决不允许自已这样去做,而现在,必须这样作才最正确,况且,辛晓芸姐妹
已不止—次要求怀上他的种。

  事实这些天,他也正为这件事走神,怎么让辛晓芸姐妹怀上孕,既不是姓少
姓包两家的种,又不是他自已的种,这是—相当困难的中间选择,他正在为此头
懵头疼。现在不用头疼了,直接下进他自己的种去,辛晓芸姐妹俩高兴,他和表
姐更高兴,真真切切一举四人得。

  表弟走后,王雪又睡下了,因为周未,他想睡个懒觉。一觉睡到早上九点半,
看看表长长身,还不想起床,突然,有人笃笃敲门了。接着听门外有人轻声喊:
姐,还没起,是我,孟丽,丽来找姐来。

  哎呀!是丽来了…王雪答一声急忙起床。

  孟丽似乎是一悲情人物,每次来带来都是坏消息,上次是冯瑛病重住院,这
次是他哥哥孟卫,被关进大牢。

  雪姐,就是这个事,雪姐知道,丽父母都那么老实人,吓的只会哭,丽在家
左想左想没办法,忽听人说姐和月哥哥一齐被两个局借用去,当上了局长的挂职
助理,象是看到了救星,就跑来我姐来,后也再看看冯瑛姐,听说,姐为他安排
了一代课教师,这下冯瑛姐可真转了运气。

  王雪并不想先听孟丽的哥哥孟卫是怎么被关进大牢了,他倒是对孟丽的婚姻
更感兴趣,他听说孟丽曾去市里相了两家亲,不知道孟丽现在定了哪家,定下没。

  丽,姐听说你定亲了,定在了市里,那男生及家人是干什么职业的?有没有
婚期?姐和柳月,我们俩可惦着吃你喜糖哩。

  岂知王雪一问,孟丽哭了起来,王雪一见急拉过问:丽,丽,怎么?没定下
么?丽,怎么回事,姐可不是故意的…

  雪姐,丽不想活了,我哥这事,让人欺负污辱的见不得人,我那两进市里相
亲,雪姐呀,不是父母还在,丽早死了,早不活了,姐,丽这次来,不管我哥的
事办到哪里,丽也不回去,丽就在这跟着姐…

  好好,丽,不难心,给姐说说,你的事,你哥的事,是怎么个来去。

  姐,你既先问了丽的事,丽就先说丽的事…

  孟丽说:姐知道,我妈身体不好,我哥好歹结了婚,我妈也想早点看见我成
家,他好早点放心,我有个表叔叫敬宾,在市里民政局做事,初中毕业后妈即把
我的事托给我这位敬宾表叔,希望他能在市里为我介绍一位城是男生,春二月里
表叔来了信,说是同事为我介绍了两个男生,让我去市里在他那住几天,好两个
男生都见见。我到后,表叔说朋友介绍了两位男生,一个在铁路上工作,一个在
邮局工作,都是国标铁饭碗单位,第二天上午,表叔先带我去见在邮局工作的那
位男生,那男生叫赵亮,当天上午见过面后,赵亮一家人都表示满意,中午在赵
亮家吃了一顿饭——

               第133章

  第二天是周末,上午表叔从外回来兴兴奋奋告诉孟丽说:丽,婚事订下来了,
赵家邀请你去他家住几天。这就是说,赵家己认可你是他家的人了。真真是意外
的顺心顺意,天赐了。孟丽说:表叔,见一次面就去男家住,没有这个礼,我不
去。表叔说:丽,这是市里,不是乡里,到市里就得按市里的时下流行做,有许
多乡下女生,想都想不来这机会,说了看孟丽不说话,又说表婶:美菊,你开导
开导丽,乡下女生脸皮薄,可别错过了这机会。

  表婶美菊拉丽去里间说:丽,现在农村女生我一城里男生对象,不容易的很,
也是你命好,天保佑你—来就赶上这机会,赵家一见就满意喜欢上了,他赵家邀
请你去他家住,必是—家人都中意的很,已把你当了他家儿媳,当然,你不想去
是怕那男生碰你,这就是傻,既去他家住,他碰了你更好,一碰你他就要定了你,
你也就跟定了他,他碰了你后他敢变卦,你表叔先不依。别说他会碰你,就不碰
你,你也要想法儿让他碰你,还是那句话,他一碰你你就注定是他家人了,一路
连接定婚结婚进市进城,妈那身体,看你在城里成了亲,心也就放下了装了肚里,
不再挂记了。

  孟丽想妈的身体朝不保夕样子,也急于看到儿女都成家立业,就当下乡里城
里男女婚姻看,表婶说的也是实情,乡里女生和城里男生定婚后,女生受邀去男
生家小住一周,确实是时下正流行,不去,男方会认为失面子,也就同意下来。

  岂知到赵家当天晚上,赵亮父母说是上夜班都走了,赵家就剩赵亮和孟丽两
人,赵亮拉孟丽进卧室就要亲热,孟丽尽管心理上有准备,但还是吓的抖,双手
抱胸不依。赵亮说:你来我家淄是双方都认可了,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是我的未
婚妻,哪有夫妻了还不许亲热的,我亲热了你,跟进就是结婚生儿育女。你这样
子不许我亲热,就是说不同意咱们的婚事,既这样干脆我还送你走算了,咱井水
不犯河水两清。孟丽听他说的也头头是道,倒似乎是自已理屈了,颤声问说:亲
热…又沒结婚,你要咋亲热?搂搂抱抱可以,我还仅是你的未婚妻,我可不许你
动…我那个…事情。赵亮说:也就搂搂抱抱感觉感觉感情嘛,看你吓的。说了就
一把搂上了孟丽,跟进就嘴贴上了孟丽的嘴,跟进就手插进了孟丽胸衣,半个小
时后,孟丽也被撩拨剌激的难忍激情,终于无奈弃守了底线,眼睁睁颤抖着任赵
亮把衣服扒个精光,就那么骑进孟丽的双胯间,肆意发泄天通地通…

  孟丽在赵亮家住了一周,—周内赵亮每天都要这样子干孟丽一两次,赵亮口
口声声说:丽,咱夫妻也就这样定了。孟丽也就信了,由他随他去做。一周后回
到表叔家,孟丽向表婶说了赵亮不止一次亲热他的事,表婶笑说:好了,这下你
注定是城里人了,赵家的媳妇赵亮的妻,几个月结婚后,赵亮父母都是邮局领导,
少不得安排你在邮局坐办公室。回来时,表叔让孟丽在家等信,他这里和赵家商
量结婚日期。回来—月后,孟丽就觉怀了孕,给表叔捎信,表叔说他正和赵家商
量婚期,二个月后,孟丽肚子就大起来,再给表叔捎信,迟迟不见回。二个半月
后,表叔回信了,信里表叔把赵家大骂一顿,说赵家不该出大难题,赵家说结婚
也可以,但孟丽必须把户口迁到市里。表叔骂说,日娘逼俺孟丽能把户口迁城里,
日你妈还找你姓赵的干啥哩,要孟丽眷把胎打了,以后再遇机会。因近三个月胎
儿太大了,打胎后医生告诉孟丽说,孟丽此后己完全丧失生育能力。

  孟丽说了,唔唔哭了起来,哭着说:什么一家都同意,明明是设圈套玩弄乡
下女生哩。王雪听了,乡下女生进成事,—个个遭遇雷同,自已不也—样。左安
慰右安慰一阵问:丽,你的事也就过去了,就当场梦,你哥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呢?说说,看姐能不能帮。

  孟丽擦把泪说:姐知道,我哥孟卫个子矮,娶了我嫂莲花,偏人漂亮个头又
高,原想是我哥福份,岂知是—祸害…

  孟丽的哥哥孟卫,个子矮矮的,娶了个媳妇莲花,人漂亮个头比男人孟卫还
高半头,有了—儿—女。这女人总嫌男人孟卫个子矮,磅坠太轻不解谗。暗中混
好几个相好,平时老在人前怨男人个子矮,生儿子也是矮,时常真真假假嘟噜要
借个大个头种,改良后代。支书肖元和孟卫住对门,此前早在—边耳听眼谗,要
勾引莲花上手,但肖元年令比孟卫大十几岁,不过个头比孟卫大的多,且手中有
许多牌点都是女人们喜欢的。布票,糖票,粮票,香皂,火柴,煤油…

  女人贪便宜,男人贪女色,肖元很快勾上了孟卫老婆莲花,开始是凑机会一
二十分钟快活,但时间大短不解谗,两人一合计,莲花找个借口,要和公婆分开
住,公婆不敢拂悖儿媳,分开淄分开住。这一下有了清静,莲花支开男人孟卫,
家里沒人,约好时间,搂住疯喘—夜。浑身上下舒服个够。

  莲花,你好身子,充满活力弹性…你相好那么多,怎么不早想想我?肖元摸
着莲花的胸,莲花的腹,爱不释手。

  狗屁相好,只会玩我乐,没—个有用,谁叫你不早来,到现在才来,—个大
书记,我敢想。只是,哎,只是…孟卫知道了怎么办?咱们又对门,大近,—看
见…怕捂不住……莲花有点忧。

  怕什么?我是书记,你是女人,对门正好玩着近,你就明给他说,同意咱暗
来暗来,不同意,明来,怎么的?你吓他,不同意就离婚嫁我,看他敢。别说我
是书记,就是个平头百姓,我—挑子也挑他孟卫—百个,怕什么?嗯。肖元实话
实说给莲花壮胆提神。

  好,我试试。莲花答。

  你别试,必须来几句狠点的,他才怕…

  肖元莲花越吃越馋越胆大,两月之后,莲花告诉肖元,两人的事一家人都知
道了。

  肖元说:知道怕啥,早晚要知道,知道了按既定方针办,干脆给他们挑明了。

  有肖支书后台撑持,莲花当然不怕挑明,况且于其躲闪,不如明说,是从是
不从,那条路好走,让孟卫自已去琢磨。这天孟卫问起,莲花便照肖元给的狠话
给孟卫背了—遍,孟卫听了骂一声叹口气,奸夫淫妇招狠招高,自已人弱势弱,
女人又给人—心,呕气打骂离婚很容易,有肖元书记支撑,出头—站一张证明—
趟都能离开。但,孩子们怎么办?一家人对头又恨又气想了半夜招式,谁也想不
出比忍耐更好的招,没法,只能眼睁睁忍,忍了认了。

  和莲花在孟卫家偷快活,肖元心里总有种不安全感,无论怎么说,到底是淫
贼偷腥,鸠占鹊巢,必须选个远离老窝的偷腥巢,巢选哪?肖元想来想去,最好
就是在自已家,怎么玩都不怕。书记抓全面,善于通盘考量,这思路一想即活,
家老婆是个二手货,在家为当妇联主任,也相好了几个男人了,现在,如果我带
莲花去家她吃醋,也使莲花对付孟卫那一招,给她狠话亮明,你在娘家就玩了好
几个,老子就玩你—个,吃亏不小,有亏症必须吃大补药,否则影响降,今后我
和莲花不管怎么睡,当你面睡,你背过脸全当没见,咱还是—家,不然,离婚,
你走你的我玩我的,婚姻自主不犯法,况且我就掌着法。这天夜深人静,肖元把
预稿狠活一句不留说给老婆。老婆也是一把偷腥高手,知道男人在恃权玩硬招,
破硬招不能硬对硬,你出硬我施软,打太极拳以柔克刚。好,你有你想,我有我
想,你有你利,我有我益,你说的是真情实话,我想的也是真话实情。老娘在家
玩了几个男人不假,但都是闲玩没起到最后大作用,现在好不容易遇一两千多口
人挑第—大书记,不摸不看以后有得福份享,他妈的老娘又不是没见过驴球马屌,
才不在意你马屌驴球,一辈子身家大利益是第—随你去干鬼混去…

  男人说罢她听罢,不吵不闹嘿嘿一笑:去,我才不管你野花狗尿苔,高兴随
你去,只要不要书记脸,只要有劲,不怕累死,随你去——

               第134章

  两家顺风船对发开通,书记得意的很,房门相对,我也不去你家,—招手,
来我家,没风没险,玩痛快。还有得意,自己老婆子正好看门。—日不见就想君,
愿君为影随我身。两人越吃越馋,肖元回家,站门口看莲花,莲花站院里看肖元,
—摆手像个仙女,—飘—飘过来,到屋门口老婆子值班看门,谁也不背谁,阳光
行为。两女人对脸嗤鼻—笑,各自会意。肖元女人嘴—咧:「喘去吧,别喘死!」

  莲花回—句:浪去吧,光兴你喘。两女人成了狐朋狗友。

  进屋,上床。接着—身香气,温香软玉抱满怀,吃满嘴,喘够气。裤子—穿,
臊屁股一盖,三尺花布遮臊洞,走人。到门口,肖元老婆伸手拧—把笑:喘够了?

  喘够了,你喘去。莲花浑身舒泰。

  鳖妮,人使成了—堆瘫肉,软家伙给我,叫我吃剩饭?小不要脸的。肖元女
人骂。两人都嘿嘿嘿笑。

  她们这里笑,孟卫笑不起来,喘不出来,低着憋头生憋气。心—狠,日他万
八辈,既然是都不要脸了,我搞他女人去,老女人也搞,出出气。

  孟卫想着,-狠心,-壮胆,气咻咻站起身,很快,几步就到。看肖元不在
家。

  婶,看人家俩个多痛快,干脆,咱俩也喘喘,你跟我睡吧,咱俩也喘去,走。
孟卫说着,拧了—下肖元女人脸,动手去拉。

  滚,我才不要你还小冬瓜,半残废,小磅坠就压不住老娘的大秤,自己女人
都嫌你不中,办事没乐子刺激,还找我,你有人材,有权力,两样说—样?那样
有?我跟你喘去,—样没—样,沾不住光,也喘不住肚皮。滚,急了找你老娘去。

  我年轻,我嫩,不信你尝尝。书记婆几句话气的孟卫简直想强奸这个老母驴,
又弄她不过,只得死皮赖脸强出气。

  滚,我喊了,年轻算个屁,也得像个人样,河里青脊蛤蟆有的是,都年轻,
你逮几个去喘去,和你正像配。老女人唿吞—声笑。

  本想搞肖元的老女人出气要账,岂知搞不上手又吃了—顿糟蹋,气的孟卫—
天没吃饭,不行,要出气。肉枪头不上手,老子使钢刀。大小是个人,长短是根
棍,我虽矮是人,要吐口人气,使手人招。离婚就离婚,这鳖气不受了。给他—
刀,出口恶气。

  孟伟有自己看法,女人别的相好,是瞎混,都贪个年轻快活,肖元和自已对
门之户,—个老男人,书记职位,是仗势欺人,明欺负自己。暗中避避外人眼,
当自己是人,留分人面子。睁眼闭眼说过去,搞成了明里,对着自己脸,对着他
女人脸搞我女人,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越想越气。磨了—把剔骨刀,掖在身上
等机会。

  这是个夏天,中午休息时候,莲花又过去了。孟卫带着刀,估算时间差不多
上床,像平常—样踱去肖元屋里,肖元女人在屋子正中地下凉席上坐着,窗户外
听得喘嘘声,淫声浪语。肖卫一步跨进门。

  你干啥?肖元女人问。

  找你,咱俩也干—盘。肖伟说着进屋,不待肖元女人反应,迅即往里间—拐,
掏出刀,不能扎死,两人正赤裸裸在床上滚,大白屁股噘着,美的正喘气。孟卫
掏出剔骨刀,鼓足气,看准位置,伸手照肖元胯下—刀狠戳,血流出来,孟卫拔
步就跑……

  两天后,孟卫以刀伤支书罪,被公安局抓走了…

  孟丽说完又哭了一阵,哭说:姐,我哥出了这事,我又打胎打的沒了生育能
力,成了一个废人,我也不回去了,姐在这给我找个啥活干,这一生就随姐了。

  王雪安慰说:丽妹,不怕,就在姐这住下来,在姐妹几个联手,就在城市杀
出一片自已的天,混个风生水起。

  孟丽听了,突起身给王雪跪下了。王雪一惊问:丽,这又是怎么了?快起快
起,快起来说。

  孟丽说:不,姐,姐听丽说了丽再起,不听,丽就不起来了。

  好好好,丽,你说你说。王雪无奈,只得由他听他说。

  孟丽说:—丽谢姐收留丽之恩,二,丽谢姐为丽哥托人张罗,我哥那事,好
就好不好随他去,丽也管不了他了,三,丽还有一求…求姐答应我…说了又哽咽
顿住…

  王雪见了说:丽,妹,有话尽管说,咱是姐妹,你说你说。

  孟丽哽咽说:姐,我可说了,姐,丽知,月哥哥是姐的,姐也知,丽也爱月
哥哥,丽现在沒了生育能力,半残废人一个,沒人要也不想不会再嫁人了,丽决
不会忘姐收留之意,夺姐之爱于姐争月哥哥,可丽是女生,有上帝给的女生需求,
丽只想,只求姐,准许月哥哥见见丽,说几句心里话,丽就知足谢姐了。说了又
哽咽着给王雪磕了一个头。

  王雪听了咯咯一笑说:快起快起,傻妹,我当啥事,是这事,为这个死傻的,
月是你姐的我弟,月是我丽妹你的哥,说来年令也就相差几个月,是姐弟哥妹—
家亲人了,亲人亲情是公允的,姐和月是亲人,无非将来再加—层夫妻,妹你和
月是亲人,无非将来再加一层情人,咱姐妹几个和月亲情共享,人生一世,亲呀
情呀都有了,姐可不是小肚鸡肠人,你问下冯瑛就知道了,姐只要咱姐妹间和月
有亲情连结,是亲情连结,沒有,不是,亲情争斗,丽,咱姐妹都一身是伤呀!
后姐妹们要连结起来,在城里自创出—条进城路,不再受人欺负,扬眉吐气就够
了,丽,这就是姐的心,姐是,宁割了身上肉,也不想不愿,咱姐妹再走回头路
…说到此,王雪也哭了。

  孟丽听了双手抱住王雪哭了起来,哭说;姐呀,亲姐,丽的心死给姐你了…

  王雪安置了孟丽住下,又托人去为孟丽的哥哥孟卫疏通。己经傍晚了,此时
柳月也返回了,听说孟丽来了,又一起去看了孟丽,听孟丽哭一阵,柳月安慰孟
丽后返回,王雪先问事办的怎么样,柳月说一切妥当,下一步只剩给辛晓芸辛晓
婉下种造人了。让包少两家血脉断子绝孙。说了又说:姐,这可是你批准的,可
不是弟贪色贪女人,那俩老女人,不是姐命令,弟可决舍不得把种给他。

  王雪沉思下说:是姐下的命令,不过,现在,姐又有考虑了,为辛晓芸辛晓
婉下种造人这事暂缓,咱不能把咱珍贵的人根子就轻易给了他,后也许有更好的
替代方式,再停停看时间还多。现姐想的是,咱姐弟的绝活,美体美肤产品有了,
人手,你我冯瑛孟丽,另加一个瑞艳,不说孙娜五个人,人手足够,有什么办法,
怎么设法,把产品合法推向国际市场,国內现在没门,这之前,姐的任务是,借
在外贸局详细了国际市场规则,一有机会即刻进入打开,你的任务是,抓牢辛晓
芸辛晓婉姐妹俩,保持好辛家这条官方高官脉线,待机而动,另外,多安慰安慰
孙娜冯瑛孟丽包括瑞艳,这几位遭遇婚姻命伤的姐妹,他们都一身伤痛,都苦的
很,都需要亲情安慰,随后一旦时机出现,以咱姐弟为首迅速组织起一个情同手
足的商业团队,准备在商业上—博一拼。姐让你为咱的白玫瑰葡萄灵芝液,新拟
的几种产品名字,你拟出来没有?

  柳月听姐问说:拟出来了,—雪牌天然灵芝珍珠霜,女性专用护肤润肤,二,
雪牌天然灵芝珍珠露,男女通用洗浴润肤,三,雪牌天然灵芝珍珠脂,女性贵妇
专用,润敛下体门户白金品,雪牌天然灵芝珍贵液,中老年男女润肤洗浴两用,
共用雪牌推出。另有几种男性增效减效保健品,所有这些效用,已都在咱姐弟身
上试过,灵奇无比无副作用,姐知道的。不过,弟想,这些品牌,这么特优品质,
原是姐准备要在国外建厂生产推出的,现在,姐,国内,恐怕…柳月吞吞吐吐…

  王雪说:这姐知道,姐不刚说了,国内没门,就有,也糟蹋了它,姐意是要
事先归类拟出,逐个完善,时机出现即可一举推出。

  是,姐。柳月答。又问:姐,孟丽吃饭…安排了么?

  王雪见他居吞吞吐吐问:撇嘴一笑捣他一指头说:死傻的,怕委屈了你的情
妹了么,吃饭姐安排好了,今晚,你去孟丽那往吧,安慰安慰他,他本来早对你
暗恋着,现在,他因打胎已没有了生育能力,沮丧的很,对我好—阵哭,也可怜,
你好好安慰下他,又不怕他会怀孕。说了拧下柳月耳朵一笑,死傻的,跟姐跟来
了桃花运,一下子情姐情妹排队,都来了有了…

  柳月噗通一声给姐跪下说:姐,弟的亲亲姐,就观音下凡也不过姐这心,姐
这旷达,不是让弟乘人之危去占人家女生便宜,是人的亲情去安慰消释姐妹们的
痛苦,振作他们,弟为姐这份仁慈之心,为姐叩一千个头也不多,姐,弟身子根
子永远是姐的,是咱夫妻的,弟永不会给别人的…——

               第135章

  晚饭后,孟丽躺床上想,雪姐月哥都挂职局长助理,都副局了,自已运舛命
悲来投靠人,原不该有非份要求的,却居然一冲动求雪姐把女生的第一至爱至护,
分自已一怀羹汤喝,简直是混了头,看雪姐脸上笑,是雪姐人大度顾面子,心里
必十二分厌恶,这是女人跳不出的人性,是自已也必十二分厌恶,况且,自已己
是破处无用之身,以柳月现在身份,就雪姐允同,柳月也必厌唾,来和自己说话
这事再不可能,有可能明一早找一叉子赶自已走…

  但当柳门敲门进来后,孟丽一下子惊呆了,这个男生,王雪以身子带出来的
男生,居然一天—个样,红白发亮,真真一头混血种马了,生性木讷配上端庄英
俊,竟是一尊立地小活佛样子,和和蔼蔼—脸羞怯微笑,孟丽一时间自惭形秽,
怯怯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丽妹,姐让我来看你…柳月坐下,握住孟丽一只手。

  是…姐…哥…是姐…让你来的…孟丽缩着肩,惊鸟似的。

  是,丽,是姐让我来的,丽,你,不欢迎哥么…

  哥…孟丽一下拉住了柳月另一只手。哥,我,不配,不配,姐这大度,丽不
配,哥来看我…

  丽,妹,你有什么错,你心诚,你期肦好生活,期盼幸福,你有权,丽妹,
你心,冰清玉洁,你沒有错的。

  哥,你都知道了…你,不嫌妹,穷途末路么…不嫌…妹脏么…孟丽哭了。

  妹,丽妹,我姐说了,我对我姐是弟,我对你丽妹是哥,咱都是亲人,亲人,
就该有亲情,姐让我拿你当妹,拿你当打小的情人,丽妹,你对哥,永远是冰清
玉洁第一次,第一次那种亲情惑觉。

  真的么?哥?真的么?妹…给哥磕—个头,也代为雪姐磕头了…孟丽起身真
的要磕头。

  柳月一把拉住说:丽妹,要这样,哥就坐不下去了,为什么呢,哥妹平等,
妹的心,哥打型知,哥该谢妹的。

  哥呀…孟丽低咽一声,一下躺在柳月怀里,抱上了柳月的头。

  柳月抱着孟丽抚慰一阵说:丽妹,姐说你身子受了亏,让我来为你恢复恢复
皮肤,丽妹,姐现在研制出一种能让女生皮肤回归童颜的美体霜,哥用此霜为你
敷润美体后,保你身子从上到下一如初中时候鲜嫩,连下体都能恢复到初处前,
还你一个原女处。

  柳月用了一个小时时间,为孟丽作了敷润美体,孟丽娇秀的身子一下子鲜亮
如初,连下体白金门户都紧到处女时候。

  丽妹,你着,效果行么?

  行,哥,太好了!比此前在初中段还好,丽现就是婴儿体了。孟丽摸着细腻
的身子叹赞。又问:哥,姐这一剂敷润美体霜,能卖多少钱?

  柳月说:现在是,一分不值,因,它无可有市场许可,姐打算,咱姐弟哥妹
联手等机会,将来用它让大众受益,这是姐一雄心勃勃计划,雄心勃勃,丽妹,
你愿意加入么…

  哥,我发誓,去对姐发誓…

  丽妹,不用,姐相信你的,咱们,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了,丽妹,穿上
衣服吧…

  怎么?哥,还要我穿衣服?哥,你不住下陪妹么?姐不许么…孟丽呜咽了。

  姐许,可,哥,怕亵渎了妹,妹太娇柔了…

  哥,只要,你不怕妹亵渎你,哥,你来,妹要…就要…孟丽说着拉过柳月,
并顺手为柳月脱去衣服…

  哥,来,妹,就要…孟丽撒娇的拉着柳月,就要要要。

  柳月抚着孟丽娇秀的胸,娇秀的腹,纤细娇嫩的双胯,象看一件精美至极的
艺术品,爱不释手。

  丽妹,原想,冯瑛娇秀,你比他更娇秀,姐身子是亮艳,亮艳的让人炫目,
你,冯瑛,一个一种别样娇秀之美,娇秀的可食可餐,女生,是上帝的杰作,伟
大的上帝,怎么就造就了这么美的女生美体,上帝杰作,不同又同的唯美杰作…

  而孟丽使劲抱着柳月的头,下拉下拉,要要要要…哥,你,也是上帝的杰作,
妹要哥的杰作…

  柳月怜爱地介入孟丽娇秀的双胯间,象品味—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慢慢地下
压,楔入…

  孟丽哦了一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抱住抱住…

  第二天上午,王雪为首,柳月孟丽三人一起,对柳月拟出的雪牌护肤美体产
品名字,逐个推敲,并且决定,最近期间,由冯瑛中介,邀瑞艳也加入这个美容
美体团队来,这样团队就有了孙娜在外,王雪、冯瑛、孟丽、瑞艳,四位同令同
命女生,进而,把这几种不同品牌美容美体美肤产品,首先在王雪在内的四名女
生不同体肤上,各逐一反复使用试用,以确保产品的天然性,奇效性,稳定性,
无副作用性。为将来上市夯实基础,百分之二百从给消费公众创造最大受益利好
中,赢得并占烦消费市场…

  为什么邀请相识很短的瑞艳加入,而搁置相处更长更早的孙娜呢,其中原因
王雪柳月当然自知,但孟丽冯瑛不甚明自了,因此,当冯瑛孟丽就此提出疑问时,
王雪作了详尽解释。

  王雪说:孙娜人很好,同学同窗数年,相处间热情热心,诚实直率,和合友
善,但孙娜出身局长家庭,生活一路顺风,从未受过歧视屈辱创伤,很难了解久
被伤辱的乡下女生心中,那种希求有独立尊严生活的迫切创业感,而瑞艳和我们
则是同命同运,同祥有一颗希求女生尊严的迫切心,—经加入便是铁杆同路人,
就这么简单。

  因瑞艳此前并不了解王雪团队的运作主题,仅仅为找秦伟伟,弄清王雪绢书
上记述的身世,那天受邀为王雪柳月冯瑛三人带路间,大家共同相处过一天,期
闻尽管王雪瑞艳都表示出诚挚友爱,但毕竟还未做过具体深谈,而在王雪团队中,
瑞艳最迷最奇,第—最想接近的是柳月,瑞艳太想知道柳月和他邂逅的那个,神
秘又决定了他命运的一晚。

  因而周六这天,王雪柳月冯瑛孟丽四人笑议着,为柳月瑞艳设计了一幕美妙
的喜剧插曲,当晚让冯瑛从红星小学来和孟丽住,让柳月悄悄住进红星小学冯瑛
的宿舍,而瑞艳每晚必到冯瑛寝室找冯瑛聊天…

  冯瑛说:姐,正好,瑞艳约我周六晚别外出,他有要紧话给我说,这样子我
来这住,月哥哥去我寝室住,晚上瑞艳去见我,两个人正好不约而同,见面碰了
头。

  王雪笑说;这下更好了,不怕扑空见不到人,去吧,月月,今晚上你可以向
你那位受害情人赎罪了,把团队产品带上,先为他美美体,然后,把团队主题,
详细给他说说,另外,把以后,咱姐弟妹五人间,以后怎么个别爱相处,也给他
简略简略,看他可能接受。冯瑛,孟丽,你们俩说,这样行么?

  冯瑛孟丽看柳月各捂嘴—笑说:姐,尽有姐作主。

  当晚临走时,王雪为让柳月放心,特亲手为柳月准备好该用的美体美肤霜,
递到柳月手上说:去吧,傻子,好好安慰安慰瑞艳,受那么大伤害,有你一份罪
恶。瑛,丽,你俩送送这傻的。

  冯瑛孟丽送柳月出校门,分手时,冯瑛按既定暗示孟丽一眼,孟丽拍下柳月
说;月哥,你去吧,我俩回了,听瑛瑛说,瑞艳可漂亮了,今晚见了瑞艳,可别
忘了瑛瑛丽丽,你的俩个苦妹妹了。

  柳月说:好了,好妹妹,你们俩回吧,哥忘不不妹妹的,只是,今晚后,哥
又多了一个大姐姐了。

  自上次为王雪姐弟带路见秦伟伟后,瑞艳—直想单独见柳月一次,作—次长
谈,赎赎那天晚上,给自已带来灭顶之灾的大过错,但一直沒有机会,自已要教
学,一周七天有六天都在学校笼套里锁着跳不出,周六周日有一天一晚时间,而
柳月又挂职财政局,出沒不定,他更不愿去财政局见柳月,怕碰上辛晓芸这位把
他赶出辛家的管家婆。期间一直为无机会见柳月促膝深谈忏悔,忧郁烦恼,因而
瑞艳决定,本周末直接托冯瑛冯老师传话给柳月,希求近期约—时间见面,让他
一吐忏悔苦衷,求得柳月谅解,以后再无纠结,如姐弟—样相处出入,瑞艳认为
那晚是他对不起柳月,只要柳月不嫌弃他,他情愿甘愿拿自已身子补报救赎。

  周六下午六点,柳月赶到红星学校时,象往常一样,红星学校基本人去校空,
教职工都回家去渡周末,柳月本想早点来主动先见瑞艳沟通,看瑞艳寝室锁着门,
知道瑞艳也回家了,但因瑞艳事先和冯瑛有约定,周六晚上有话对冯瑛说,所以
柳月想晚上瑞艳一定还会回校来,六点七点也就—个小时时间,于是柳月就先打
并冯瑛寝室,等傍晚时瑞艳回校时再说。

  下午五点时,瑞艳见冯瑛出去未回,想冯瑛是去逛街了,因想晚上要和冯瑛
说话,便也转去街上买了一包瓜子,—包饼干,做晚上和冯瑛聊谈时的小点心,
瑞艳在街上转了—圈,看看近七点了,想冯瑛可能该回校了。便返回了学校,先
看—眼冯瑛的寝室门,见锁已打开,知道冯瑛已经回来,便打开自己寝室门,然
后去叫冯瑛,想让冯瑛来自己寝室说话,说—阵困了,就和自已作伴,睡在自己
寝室算了,反正周六学校没人,—个女生睡很单调。

  瑞艳走过去敲了下冯瑛寝室的门,见门虚掩着,即推门而入。一看,冯瑛床
上躺着—个长大男生,瑞艳正要后退,那男生忽然直起身喊:姐,你回来了。

  瑞艳定晴一看,男生不是别人,正是他希求见面深谈的柳月,—张红红白白
的脸,口喊着姐对他微笑。瑞艳猛一侷促,后退—步略显惊讶问:咦!怎么是你,
冯瑛,冯老师去哪了?

  姐,你坐,冯瑛,我妹,今老家又来一个妹,冯瑛和他久不见了,就去农大
和那位妹作伴说话去了,我呢,今晚只好来他这里住,姐你帮过我的大忙,我也
正想借机会和姐说说话,好谢谢姐,来一看姐不在,正失望呢,正好,姐回来了,
姐,你不忌讳我吧?

  瑞艳自觉那晚心里对柳月有愧,听柳月坦诚来意,心是倒毫无纠葛,又姐姐
姐的连声喊,本来意在要冯瑛约见他,现倒天赐其便了,正好今晚把话说透,于
是放下手中的瓜子饼干坐下,惨然—笑叹—声说:弟,姐就称你弟了,姐怎会忌
讳你,姐本来今晚约冯老师说话,就是要冯老师约你和我见面,姐要好好向你忏
悔那晚,姐的举止让你蒙受羞辱…说了不由满脸羞红,泪也流出来了…

  柳月急进前一步说:瑞艳姐,姐要再说为那晚向弟忏悔,弟就该千刀万剐了,
是弟对不住姐,是弟害了姐,若不是弟,姐也不会有那晚失误,是弟进门就先挑
逗引诱姐,喊姐嫂子,搂姐身子,又几次碰姐的胸,还挑逗要姐和弟睡,勾引姐
在先,至姐被弟引诱勾引失误,都是弟的罪过,后姐不计弟的过失,又帮弟找人
带路,弟说过,要谢姐,要向姐赎罪,要给姐磕头,弟现在就为这两件事,给姐
磕头…说了双腿—曲跪下就要磕头。

  瑞艳—见哇一声哭出声来,双手环抱拉起柳月说:月弟月弟,你这是要姐去
死呀,你不站起来,你要给姐磕一个头,姐就立马碰墙死了…说了强拉柳月站起
来,抱住头哭了起来…

  柳月安慰说;姐,既不让弟磕头,姐也别哭了,快坐下,咱姐弟俩好好说会
话,弟有好多话要对姐说。

  瑞艳哽咽说:不,让姐再抱会,姐要多抱弟一会,也不屈了那晚姐身子让弟
蒙羞…说了抱住不放。

  柳月说:姐再说姐那晚让弟蒙羞的话,弟越不敢让姐抱了。说着挣脱出来。
这下瑞艳更哽咽的悲了,见柳月挣脱开去,想柳月必是嫌自己于少庄兰两年间几
次打胎,恶心自已这脏身子了。一转身啪啪打自已两耳光哭着说:我好没羞,自
已这被人揉残的脏身子,也配抱弟的好干净身子么。

  柳月一见又愧又急,赶上前一把抱起瑞艳在怀里说:姐呀姐呀,我柳月要有
此想,出门就死,姐一身是伤,伤中就有弟的罪恶,姐呀,弟抱姐在弟怀里,看
弟可是嫌姐,弟怀里的瑞艳姐,是弟仙女一样的神仙姐,姐只要不嫌弟粗丑,弟
就这样抱住姐,姐,别哭了。说着,柳月想起瑞艳受那许多伤害,又愧又痛也哭
了起来瑞艳听了,柳月知情懂心入骨入髓,任柳月抱住,头埋在柳月胸前哽咽诉
说:弟呀,姐咋不早遇见你,弟呀,你是姐天下第一知姐的人,说了,觉柳月的
泪扑嗉嗉滴落在头上,又愧又不忍,仰起脸说:弟,姐不哭了,弟也别哭了,说
着拿手为柳月试泪。又说:弟,放下姐,抱着累着弟了。柳月说:姐,我不放,
我放了,姐又说弟嫌姐了,姐,弟害你自已打自已两耳光,你也打弟两耳光,让
弟赔补。

  瑞艳听柳月厚道的傻痴,—点没有轻佻做作,要试试柳月对自已的心,可有
真的喜欢,抹下泪说:弟,你喜欢姐么?那晚你一进屋,就抱姐碰姐的胸,还说
要和姐睡,是真喜欢姐,还是和姐洞房开玩笑?

  柳月说:姐,你美的仙女样,那男生见了不喜欢到骨到肉,弟也是男生,本
性相同,看是玩笑,实则是喜欢姐喜欢的疯了,所以就勾引的姐后来,举止失措
了,弟说弟对姐犯有罪,是真心的。

  瑞艳含泪—笑说;就算那晚有弟勾引姐的错,姐不怪你,姐也喜欢你,那晚,
姐没让你碰到姐胸,弟,你真喜欢姐,弟…姐胸,今给弟,任弟看,任弟喜欢喜
欢姐,姐才信你不愧你,你会么?

  柳月迟疑一下说;姐,那样,弟怕更对不住你了…

  瑞艳叹—声说:知道你不会,你还是嫌姐,你可知,姐那晚那样对你,就是
姐特喜欢你,可你不碰姐,才真是对不住喜欢你的姐我了,是姐贱…说了又手捂
脸哽咽起来,柳月无可提辞了,抱瑞艳放到床上,坐下抚瑞艳胸说:姐,可是姐
说的,弟就碰姐了。

  瑞艳几把解开胸扣敞开胸衣,坦露出双胸说:弟,你碰姐吧,喜欢姐吧,姐
要你的。

  瑞艳虽几经少庄兰蹂躏,但毕竟正值青春,双胸敞开间,仍不失青春女性馥
郁芬芳点麝之香,柳月手抚上说:姐,姐把最贵给弟了,弟谢姐冒犯姐了,说了
手抚看瑞艳双胸摩挲,他想感觉感觉瑞艳的皮肤,瑞艳是过来人,曾经沧海难为
水,一把按下柳月的头说:弟呀,好好喜欢姐下,让姐感觉。

  柳月知道,此时女生最喜欢心爱的男生吮舔双胸,便随瑞艳的手势低下头去,
—有抱愧,二有感激,着实贴上柔柔轻轻吮舔摩挲起来,才一阵,瑞艳折起身猛
拉柳月上床,揽在怀里说:姐的弟,姐喜欢的弟,姐,要给你了,姐给冯瑛冯老
师说过,情愿嫁给你一天,做你一天妻子,姐死也不亏了。弟,你给姐脱光了,
姐今就嫁给你一晚,做你一晚妻子,姐今晚是你的了。说了几把解开柳月的裤子,
伸手抓住柳月下体,握手里摩挲着又哭了。

  瑞艳哭说:弟,你别嫌姐下贱,姐这处女身子,给姐不爱的人伤害过多少次,
姐不爱他也要强受他发泄,为了那个吃饭户口,现姐抱上了姐心爱的人,也爱姐
疼姐的人,姐要,真夫真妻一样,把真爱享受个够,弟,别嫌姐下贱,姐要享受
次真爱,弟,你让姐享受个够,姐,求你了…

  柳月说:姐,弟谢姐给予弟爱,弟今来受我雪姐所托,一来安慰姐,二来看
姐的皮肤,弟带的有顶级美体美肤霜,我雪姐要我征得瑞艳姐你同意后,为姐你
好好敷润美白美白姐皮肤,来,姐,先脱光了,让弟先看姐的皮肤。

  瑞艳迟疑说:你可是看姐皮肤不好了,就不要姐了,不给姐爱了?

  柳月说:姐,姐对弟这心,要那样看了姐放弃了,弟还是人,后还怎么于姐
再相处。

  于是瑞艳就由柳月脱光衣服,呈大字躺下,柳月看瑞艳胸说:姐这胸,也皱
了,腹部皮肤也有皱。又看瑞艳下体说:姐下体,唉,必是因姐几次打胎,也皱
老了下垂松弛了,姐通身皮肤呈暗红色,这是姐心情一直不好,导致皮肤色泽老
化了,不过,弟用美体霜为姐敷润后,一两天内姐胸姐腹姐下体,都会恢复到姐
少女最佳时候,那时姐的皮肤一定是又红又白色,细腻白嫩的。又摸看瑞艳双胯
说:姐这双胯还足够细腻,姐这下体双唇,应当于姐双胯一样细腻才好。说着双
手掀了掀瑞艳下体双唇翅几掀,又合了几合。瑞艳呀一声猛伸手拉柳月入双胯间,
用力夹住说:弟呀,别玩姐了,姐要想死了,弟,先把爱给姐,随后再为姐美体
美白皮肤吧,姐受不了…

  柳月只好如邀上身,这种沟通,是最能让男女生痴心同心—体的。不过,他
仍象在爱—至贵的艺术绝品,慢慢的轻轻的,生怕弄坏弄皱了艺术品似的,既怜
爱又负罪的心思,那种温情爱抚,是瑞艳从未享受感触过的。瑞艳此前感触的是
少庄兰兽性的蹂躏撕裂发泄,何曾受过这种真爱的关切呵护…

  哦哦!哦哦!弟呀,姐,姐瑞艳,一生都是弟的了…瑞艳轻哦着,紧紧抱住
柳月,颤抖着,直到浑身汗流…

  这一夜,柳月详细向瑞艳解说雪姐的商业雄心,筹办计划,争取创建一份独
立的有尊严的生活,以此挤身城市,不再受户口之辱。接着,又向瑞艳详尽陈述
了,姐弟妹团队几个人怎么别爱相处,团队以雪姐为首,冯瑛,孟丽,终身不嫁,
同结为姐弟妹叠加情人关系,共享情爱,共享生活。

  瑞艳抱柳月说:弟,姐知道,冯瑛冯老师基本都给姐说了,就这样子,姐也
终身不会再嫁男人了,除弟外,姐不再伺候任何臭男人,咱姐弟妹们以雪姐为首,
组建一女系家庭团队,你情我爱亲情共享,快乐生活—生什么都有了。

  周六晚柳月安抚了瑞艳,王雪己知瑞艳可同心共赴了,周末中午,特邀瑞艳,
集齐冯瑛孟丽两人,王雪柳月冯瑛孟丽瑞艳,姐弟五人共进午餐,午餐前效古人
拜了同生共死五姐弟,为进军化妆品商业王国共进退,一女系团队生死亲爱凝结
凝成,饭后,五姐弟正在运筹说议,忽听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接着人影—晃,
孙娜—头撞了进来。

  孙娜一进门抱住王雪就哭,—边哭一边说:姐呀!天塌了,柳月要读的音专
建制学校撤销了,所有大学的推荐选拔建制全部撤销,要恢复高考制度了,姐呀,
咱这个工农兵大学也撤销了,又退回高中建制了,我爸,又奉调别的城市了,姐
呀,这可怎么办呢?我的柳月,我身子都给他了…

  王雪五人听了—齐大惊失色,这就是说,现行体制要大变了,王雪惊的不是
孙娜把身子都给了柳月,也不是惊的孙娜爸要调离了,而是在惊,这个大变化,
对自已姐弟妹五团队,自已拥有的产品前景,是喜?是忧?是利?是否?该怎么
依势排版确定…

  王雪反应极快,当即对柳月说:月,你快去见辛晓芸局长,问明情况,我们
在这和孙娜研讨你们俩的事,下午,我去外贸局…王雪命令口吻。

  柳月也知事情重大,对孙娜点下头出门就走。留下王雪孙娜孟丽瑞艳四人,
说孙娜柳月的事。

  王雪问:娜娜,你先说说你的打算。

  孙娜说:我有什么打算,音专撤销了,又不许推荐选拔了,柳月就什么也没
了,我爸周三就要调走,我只能随我爸走,可柳月怎么办呢?我舍不了又带不走,
我家又沒他的户口,悔不早点结婚了。姐,你说怎么办才好?说了又哭。

  王雪说:这件事,国家大事,谁也挡不了,你和柳月的事,第一,这次你要
听你爸,听孙局长安排,第二,就咱姐妹而言,也不算啥大不了的事,你不是说
又恢复高考了么,柳月不能读音专,还能参加高考,高考上了,还是大学生,你
和柳月还是恋人两个,你就随孙局长调去了别的城市,相互连系也是一样的,接
下来的事实是,你只管随孙局长走,你们一家,不走也无可能,柳月呢,只能留
下准备高考,以后的事怎么发展,你们俩旧以连系安排,什么都不耽误,娜娜,
你说,姐说的对不?

  孙娜抹抹泪说:姐,也只有这样了,柳月留下高考,以他的聪明,一考准能
考上,要说,比死等一个音专,还更有把握,姐,我回去就这样对我爸说,走时,
你要让柳月送送我…

  王雪说:这当然,我也要去送你的。

  孙娜泪眼一笑说:不让姐你参加送,你—去,柳月又不敢和我说话了…说着
抹着泪低头似哭似笑的王雪说:好,我不去,你们俩好好说说离别话吧,姐想,
不久就又会再见的…

  一周后,孙娜一家随孙局长远调搬迁他市,一月以后,改革开放谜底彻底揭
开,柳月王雪得辛晓芸辛家,自上而下大力协助,柳月以挂职工农兵大学生身份,
正式任财政局第一副局长,王雪以同等身份,升任外贸局副局长,姐弟俩并不以
任职局长而特别高兴,他们俩高兴的是,他们拥有的品质特优的宫廷《内闱秘笈》
护肤养颜产品,终于有机会有道路,去法欧化妆品护肤市场一博。第一个厂地厂
址,姐弟妹五团队商定,去世界高端护肤品之乡,法国,爱丽舍宫旁…

  王雪、柳月、冯瑛、孟丽、瑞艳,几位为商品粮城市户口,被商品粮城市户
口,折腾的伤痕累累的校园青春女生,一别爱的女系团队,开始了他们青春的另
一博,憧憬打造,属于女系五团队自已的,化妆品市场的商业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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