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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猎艳江湖梦】【全】作者: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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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江湖梦第九卷

第四章 天竺舞女

    自从两个月前,群芳楼来了一群天竺美女,个个娇艳无比,能歌善舞,使得
群芳楼的名气如日中天,声名广播。

    多少风流公子英雄豪杰都想一睹为快!更有甚者想要一亲芳泽,一尝异国的
情味。只是这群舞女很奇怪,每隔三天才献艺一次,且声明不陪任何男人上床,
真是做了婊子还要清高,妈的!

    然而却笑坏了群芳楼的老板,她们的到来,使得他的客源不断增加,来自五
湖四海的各方男人,到了群芳楼之后虽不能人人见到天竺美女,却都是大喝大玩
之辈,玩不了天竺美女,就找群芳楼的妓女来发泄,群芳楼的老板也就财源滚滚
了。

    近段日子,群芳楼更是资源紧缺,不停地张罗着购进妓女,管她美丑,只要
她能够陪男人上床,统统欢迎到群芳楼做妓。

    这广告一打出,果然有许多野妓跳槽到群芳楼来了──笑话,群芳楼可是全
国有名的温柔乡,既然已经做了妓,谁不想做红妓,谁不想到天下闻名的品牌青
楼里坐枱?钱多又风光!

    今日四狗不见小红,就因为她那时正陪着三个大汉在床上翻滚,哪还有空跑
出来对他四狗大喊“呀哟!死狗,你真是喜新厌旧!”

    今晚乃是天竺美女献艺之夜,群芳楼前已是水泄不通,前厅的桌子上椅子上
地板上都坐满站满了老的中的少的男人,更有些已经到厢房里和群芳楼的妓女大
肆上演快活似神仙去了。

    然而这些已经在大厅或群芳楼前等待的男人脸上不是失望就是愤怒,整个场
面闹哄哄的,同样意思的粗话就有几十种说法,也不知谁骂谁或是谁被谁骂了。

    为什么?因为天竺美女献艺的场地是在群芳楼的后院,而通往后院的门口被
十八个光头大和尚把守着,只有某些人能够到后院去欣赏天竺舞女和她们的歌舞。

    但这些不能进去的人却又为何不走呢?原来在这里仍然能够听得到天竺美女
那美妙的歌声,哪怕人不能见着,声音总要听听吧?

    靠!看不到放屁,却饱闻臭屁的事,不是经常发生吗?

    希平等五人来到群芳楼前,看见这人山人海的,要进去至少要挤出许多汗和
油。

    华小波把一个比他矮小的中年男人拖到后面,道:“群芳楼客满了。”

    四狗笑道:“早知我也要开妓院,一定稳赚。”

    他把那中年男人又提到另一边,弄得那男人狠瞪着他们却又不敢真的出言咒
骂──这几个大块头实在是太吓人了!

    华小波笑着建议道:“如果需要男妓,可以找我们帮忙。”

    赵子威不耐烦地道:“进去吧!真啰嗦!”

    华小波突然朝希平道:“姐夫,你若去做男妓,铁定是天下第一妓。”

    希平笑道:“你去问问你姐姐,她是否同意你这提议?”

    华小波搔头道:“还是算了。”

    独孤明和四狗首先从人群中挤了进去,他们五人本是高大的人,挤在人群里
至少比别人高出一个头或半个头,自然引起一阵骚动。

    许多女人都趁机在他们强壮的肌肉上摸捏一把,有些甚至把自己敏感的部位
去挤压磨擦他们的身体,弄得他们心痒痒的。

    挤进大厅时,四狗咒骂道:“若非为了天竺美女,老子真想搂着那些骚娘们
大干一场。妈的,弄得我脸上满是唇印。”

    华小波指着他的脸,笑道:“别太夸张了,就两个唇印而已。”

    独孤明摇摇头,继续领先挤路,到得通往后院的门口前,那十八个和尚就分
三排围住他们,拦住了五人的去路。

    五人刚想发作,从和尚后面挤出一个美丽的少女,这少女大抵二十多岁,白
净的俏脸配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去很纯真,但她却有着高挑健美的身段。

    少女很有礼貌地道:“能够进入后院的人,不是富甲一方的公子爷们,就是
雄霸一方的武林豪杰,五位可否报上名号?”

    华小波朝他身后的赵子威道:“威哥,她问我们够不够格哩?”

    独孤明已傲然道:“武斗门独孤明!”

    少女的脸色一变,忽又笑道:“原来是武林七公子中的独孤公子,小女子有
眼不识泰山,请进!”

    四狗接道:“我从远扬镖局来。”便紧跟在独孤明后面进去了。

    华小波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才装出一副极有风度的样子,道:“我叫
华小波,是开药店的。”

    赵子威跟着华小波进去时,只简单地说了三个字──赵子威。

    希平抱着杜鹃走到少女身前,凝视着她,直把她看得脸泛红晕,他突然道:
“妳很漂亮!”

    华小波回头高声喊道:“姐夫,不要泡妞了。”

    少女的脸更是红了,希平长笑一声,昂首迈步进去。

    少女望着他雄壮的背影,陷入沉思:这五个人应该是一伙的,其中有两个还
是当今武林公子,一个是长春堂的独生子,至于其余两个怕也不是无名之辈。

    然而给她印象最深的还是希平,这个男人没有说他属于哪个门派,也不说他
的姓名,只说了一句“妳很漂亮”,她就傻傻得不知道拦阻他了。

    这是个让女人看了就会心动的男人,他的俊美比仙缘谷的浪无心有过之而无
不及,他的强壮似乎也可以与她的少爷匹敌,只是他没有浪无心的风度翩翩,也
没有少爷的英雄气概,但是,他有一种令她说不出的近乎邪魅的吸引力。

    让她不解的是,这个男人还抱着一个姑娘,看样子他怀里的姑娘已经醒了,
只是装作睡着的样子。他怀里的姑娘曾经跟随浪无心来过几次,只是不知她叫什
么名字……

    少女收回盯着希平背影的目光,定了定神,也走入了后院。

    后院挺大的,有一个舞台,大概是新搭建的,舞台的后面是一排屏风,屏风
上画着美女的裸体画,两旁是一些盆栽,舞台的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摆列有五六
十张椅子。

    椅子上此时已经坐满了人,女人也有,但男人占绝对多数,因没有椅子坐而
站着的人也不少,总共人数应该有一百多。

    那少女进到后院以后就往右边的走廊走去了,那里的尽头是几间精致的厢房,
她进入了其中一间。

    希平等五人进到后院就四处张望,独孤明看着场地都满人了,便道:“我们
来晚了。”

    华小波却笑道:“不晚,只要没有错过美女出场便不算晚。”

    四狗不服气地道:“我们挤到前面去。”

    五人不管别人的反对和咒骂,蛮横地推开身前身旁的人群硬着向前挤,那些
被他们推开的人见他们一个个牛高马壮,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身怀绝技,也
不敢怎么和他们对抗。

    其实这五个人,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善良之辈,也只好让他们嚣张了。

    通过流氓行为的大发扬,五人到了前排的右边,华小波忽然道:“白姐姐,
妳也喜欢美女?”

    坐在前排右边第一个位置上的白姿扭脸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就低下
头去了。

    浪无心的那群女人并没有出现,来的只有水洁秋、白姿和水仙。

    水洁秋也一眼看见了他们,媚笑着道:“小波,为什么不跟妹妹打个招呼啊?”

    华小波干笑道:“洁秋妹妹,妳越来越漂亮了。”

    水洁秋转眼看向希平,突然脸色惊变,盯着希平怀里的杜鹃,喝道:“黄希
平,你把杜鹃怎么了?”说着就站了起来,朝希平快步走来。

    希平淡淡地道:“她只是太疲倦了。”

    水洁秋再度看了看杜鹃,又盯着希平看,眼睛也不眨一下,道:“你破了她?”

    希平看着她,只是笑。

    水洁秋忽然泄气道:“我当初怎么会相信你?你是淫棍转世,杜鹃到了你手
中怎么可能完璧?是我自己看错了,你是个十足的大混蛋,把杜鹃还我!”

    希平抱着杜鹃走到水仙面前,道:“小水仙,请妳让个座位给杜鹃,好吗?”

    水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水洁秋,就站起来走到水洁秋身旁站着。

    希平把杜鹃放到椅子上,亲了她一下,道:“我知道妳早就醒了,却不声不
响地让我抱了妳两个多时辰,以后想我就来找我,妳若要跟我,没人敢阻拦,我
用我的生命向妳保证,这一生妳都是我的女人!”

    杜鹃睁开双眼,回他一个甜蜜的微笑。

    水洁秋走到杜鹃身旁的空位坐了,恼道:“杜鹃,妳是我表哥的人,怎么能
喜欢他这种混蛋?”

    杜鹃垂首道:“小姐,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事实胜于雄辩,生米已成熟饭,她水洁秋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多余了。

    希平道:“洁秋姐姐,妳不要逼她嫁给妳表哥,我不管他是谁,若他敢碰我
的小杜鹃,我就把他阉了,叫他去作太监!”

    说罢,希平就笑着回到四人当中,身旁已经多了个水仙。

    他扭脸对水仙道:“不好意思,让妳跟我们一起站,要不要我抱着妳?”

    水仙的脸泛红,不敢再看他。

    水洁秋气冲冲地走过来,道:“水仙,妳去坐我的椅子。”又朝希平道:
“别打水仙的主意,有种就找我!”

    希平呱呱叫道:“哎呀!好像我很怕妳似的?”

    水洁秋一挺胸脯,道:“不怕吗?”

    希平朝四狗道:“你来对付她吧?”

    四狗未执刀的手大摆道:“不要找我,我还要风流几百年。”

    希平叹道:“还是我来吧!”

    说完他便出其不意地把近在身旁的水洁秋搂抱在怀里,强吻下去,许久才分
开。

    看着水洁秋脸红至脖子,娇喘得厉害,希平就笑道:“洁秋姐姐,我是不是
很怕妳呀?”

    水洁秋低吼道:“放开我,别人都在看着,难道你没听见他们的嘘叫声?”

    希平故作张望了一会,道:“没有呀!我只听见妳的心跳声,因了我的吻而
心跳加速的美妙声音,我的小姐姐。”

    浪无心扭头道:“黄希平,我给你一个忠告,任何女人都碰得,但洁秋却是
不能惹的,倒霉的是你自己。”

    希平笑道:“你总算有点良心,我怀里的女人的确是个祸水,所以她注定命
苦。唉!没有男人的女人永远不知道男人到底有多好,你不妨劝她去当尼姑,她
是最佳人选,哈哈!”

    水洁秋放弃挣扎,扯着希平的耳朵道:“你记住,我是绝对不会当尼姑的。”

    希平在她耳边道:“妳如果不放开我,我就在这里脱光妳的衣服。”

    水洁秋暗哼一声,放开他的耳朵,恼怒道:“为什么夺了杜鹃的贞操?”

    希平细声道:“不要吃醋,哪天有机会我也让妳替我生个小洁秋,好不好?”

    水洁秋气得踩了他一脚,就扭脸向一边不理他了,不过还是任由他搂抱着。

    华小波突然惊喜的道:“美女出来啦!”

    场面由喧哗变成火爆,人们把眼睛和注意力全部从希平等人转向走出来的异
国美女身上。

    美女们是从刚才那少女进去的那间房里出来的,这些所谓的异国美女其实与
中原的美女并无什么大的差别,只是肤色稍微深了些,穿着很是暴露,已经是初
冬了,依然穿得很少,露出迷人的腰部和健美的长腿,双手和双脚都带着铜圈,
额头中间一点红,鼻子和眼睛有种独特的韵味,五官的轮廓明晰而精致,在灯光
下闪耀着慑人的光彩。

    她们走路的姿势配合着舞步,有种说不出的撩人美态。

    总共是十二个美女,领头的那个是众女中姿色最美的,在希平眼中,她可以
和冷如冰、罗美美平分秋色,但却比怀里的水洁秋逊色一筹。

    然而所谓的外来货总是好的,在众人眼中,这群外国货无疑是让人睡梦都遗
精的大美女,所有在场的人都为这些美女的到来而狂叫疯喊──若是不知情的人
进来看见了,还以为自己是进了哪国的疯人院哩!

    连浪无心这种翩翩公子也丧失了基本的风度,何况其他并不是很有风度的男
人?

    希平把目光从舞台上移到怀中的水洁秋身上,道:“小姐姐,我还是觉得妳
漂亮些,不过妳不实用,我想妳表哥不会要妳的,妳以后就跟着我吧!水仙也跟
我好了。”

    水洁秋怒骂道:“等下辈子吧!你这个淫棍。”忽然惊叱道:“别用你的东
西顶我!”

    希平的胯部却更是贴紧她的臀部,笑道:“别误会,它之所以兴奋,并不是
因为妳。”

    水洁秋怒嗔道:“你再说一次?”

    希平将她稍微搂紧一点,道:“好了,我承认是因为妳,行了吧?”

    水洁秋白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向舞台。

    美女们已经到了舞台上,随之进场的是一些乐师。

    全场静了下来,领首的美女用怪调的中原话道:“我们来到群芳楼已有两个
多月了,很多谢各位的支援和捧场,不远千里来观看我们姐妹的表演,我黛妮代
表其他姐妹在此感谢各位的厚爱!我从小就听说中原有许多英雄好汉,而且中原
的文化博大精深,所以对中原很是向往,不断地学习中原文化和中原语言,你们
觉得我说中原话说得还可以吧?”

    场中一片叫好声──管它好不好,是美女的话,就他妈的放屁也是香的。

    黛妮满意地一笑,道:“其实我这次到中原来,一是为了接触中原文化,二
是为了把我国的歌舞艺术带到中原来发扬光大,不过我毕竟是女人,女人的最大
愿望就是找个好男人,我也不例外。今晚来此地的人中,我看得出有许多风流公
子和英雄豪杰,因而决定从你们当中寻找一个幸运儿作为我们十二姐妹的夫君,
你们说好不好?”

    又是一片叫好声,比上一次更吵更长久。

    华小波有点奇怪地道:“这十二个女人中,除了黛妮是处女外,其余的虽然
年纪轻轻,却花开红艳了。”

    四狗哂道:“管他处女不处女,只要是美女!”

    黛妮抛了个甜笑给观众,道:“今晚是我们在群芳楼最后一次为大家献艺,
我们会以最精彩的歌舞回报给各位爷们的,奏乐!”

    独孤明道:“我们很幸运,赶上了最后一次。”

    优美动听的乐声飘扬。

    希平突然道:“其实唱歌应该找我!”

    四狗神经一紧,道:“没人的时候你再唱吧!”

    华小波使出他的拍马绝招,道:“姐夫,你唱歌的确是无人能及,你千万不
要在此时此刻唱,我怕那些美女听了自卑得不敢在你面前唱歌,你一开口就比下
她们了,我们又怎么能继续看美女表演呢?”

    希平开心地笑道:“正是,正是。”

    哈,中招了,其余四个男人在心中大喊:胜利!

    水洁秋骂道:“你们不要吵了。”

    希平只好看向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十二美女,却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四处望了
望,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迷醉的神色,为天竺美女有别于中原的舞蹈而着迷。

    他郁闷地想:有什么好看的?我的思思跳脱衣舞比她们好看多了,真是一群
没有见识的盲牛。

    然而最令希平不舒服的是黛妮竟然唱起歌来了,而且不是中原歌曲,却能令
在场的听众听得神魂颠倒,他堂堂一代歌神仍然不能使得听众如此,为何这小女
人能让听众如此入迷?看来这些人是无可救药了,居然为这些烂歌舞倾倒,没有
一丝艺术细胞。

    他把同样凝神专注的水洁秋摇醒,道:“妳怎么也这样没品味,竟也喜欢这
些垃圾?改天我让妳知道什么是艺术,我唱的歌那才叫真正的歌,这女人唱的,
就像叫床一样,干脆到床上去叫算了,唱什么歌?”

    水洁秋恼道:“你这淫棍加无赖,你懂什么叫艺术?别吵我,我没空跟你啰
嗦。”

    希平寻不到人说话,又不屑一顾眼前的精彩歌舞,便侧脸看着白姿,这女人
自从跟了浪无心后越来越憔悴,眉宇间存着一丝丝解不去的忧怨,已经失去了从
前的神采。

    他记得初见她时,她的两眼总是放射着憧憬的光彩,充满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和自信。可是如今她的双眼是那么的空洞灰暗!

    希平暗叹一声,心痛难忍!

    恰好白姿回头抬脸看向他,在与他双眼对视的一刻,又扭脸回去,却没有再
看向舞台,只是垂首沉思。

    希平欲放开水洁秋到白姿身边去,可是刚松手的那瞬间,水洁秋的双手却抓
住了他两手的手腕,同时微哼一声,将脚踩在他的脚趾上,以示抗议。

    希平重新搂紧她的小蛮腰,笑道:“妳若说妳没有爱上我,把我的头砍下来
我都不信。”

    水洁秋不理他,他又侧脸看着白姿入神。

    许久之后,水洁秋偶然回首看见他一副痴迷的模样,她心中就有气──这个
混蛋竟然在搂抱着她的时候看着别的女人出神?气着气着,就用手肘就撞希平的
腹肌。

    希平闷哼一声,道:“妳想要我的命吗?”

    水洁秋道:“师姐已经跟了心哥了,你是否想吃回头草?”

    希平沉声道:“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便宜了浪无心这么久,老子决定收回
我的所有。”

    水洁秋哂道:“那也要看师姐是否愿意?”

    希平黯然道:“我让她任性了一次,如今由不得她了,我想浪无心也不会反
对的,是吗?”

    水洁秋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浪无心早就不碰白姿了,若非白姿是他的师妹,
他早就把她赶离身边了。

    浪无心的确是个好情人,却绝不是好男人。然而她水洁秋觉得浪无心总比在
身后抱着她的这个混蛋好些,至少浪无心不会惹她生气。

    水洁秋道:“师姐已经有了心哥的孩子。”

    希平神秘地笑笑,道:“浪无心真是不小心。”

    水洁秋道:“看来你一点都不介意,心哥可能要感激你了。”说罢,又看往
舞台。

    表演已经接近尾声了,黛妮正拿着一个大花圈如燕起舞,博得众人一阵阵掌
声。

    忽然,她手中的花圈脱手抛向空中,却在空中仿佛遇到大风一样,向众人的
上空旋飞过去,在空中拐了两个弯,罩落下来,刚好套中看得流口水的四狗的脖
子,就好像一个铁圈套着一条发情的公狗一样。

    众人正目瞪口呆莫名其妙之时,音乐顿止。

    黛妮道:“被花圈圈中的就是幸运儿,他将成为我们十二姐妹的夫君。”

    “哗呀──”场面一下子大乱。

    有人说这不公平!有人说怎么会这样?有人说为什么不是我?有人说我的钱
就这样白掷了?有人指着四狗,口水狂喷地说他一个人怎么能够同时拥有十二个
美女?有人说重来,因为他们不知道那抛出去的花圈能够决定一个男人的艳福,
他们要一个公平抢夺的机会!有人甚至破口大骂,要找四狗决斗。

    四狗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有这么一天,被欢喜冲昏了头,只是站在那里举着双
手抓着花圈傻笑。

    黛妮的声音又响起:“各位英雄豪杰,对于你们的厚爱,黛妮感激不尽,但
是幸运儿只有一个,你们请吧!”

    虽然黛妮下达了逐客令,但众人哪肯?

    骂声滔滔不绝,有人气势汹汹过来要把四狗踩扁,有人扑上舞台要去抱美人
归……

    就在此时,舞台上多了十八个光头和尚,把上台的色欲男人打下了舞台,两
旁也跑出两队武士,把混乱的场面镇压下去了。

    至于欲找四狗拚斗的那些男人,却被独孤明、赵子威与希平重击了回去。

    黛妮脸如寒霜,道:“如果各位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小女子,我就只好说声对
不起了。”

    众人中有些胆小的或是不会武功的富家公子看见这种阵仗,都怯场了,骂骂
咧咧地走了出去。一些武林人士虽然有心闹事,却是势单力薄,也就只好放下几
个响屁之后风一般的离开,最后只剩下希平五人和浪无心五人了。

    黛妮手一挥,和尚与武士也都出去了,她走下舞台,道:“浪公子,你为何
还不走?”

    浪无心深情款款地道:“在下对姑娘是情深似海,怎舍得就此离去?”

    黛妮道:“我相信命运,如果命中注定是你,我会毫不犹豫地跟你,但是命
运偏偏选中了这位公子。”说着,将纤纤食指指向四狗。

    而后,黛妮又贴近浪无心,在他耳边道:“浪公子,你已经偷摸着和我其中
四个姐妹相好过了,还不心满意足吗?”

    浪无心笑道:“正因为如此,姑娘更应该清楚我是真正的男人,姑娘不觉得
错过我是一种严重的损失吗?何况我对姑娘情有独锺,姑娘更应该报答我这份深
情了。”

    黛妮道:“你身边不是有许多女人吗?怎会对我情有独锺?我看这位女孩是
刚被开苞的,一定是公子的杰作吧?”

    浪无心苦笑道:“如果是我就好了,可惜夺去她第一次的另有其人,姑娘不
要误会。”

    希平搂着水洁秋走了过来,对黛妮道:“论姿色,杜鹃也不比妳差多少,而
且她更是比妳年轻,浪无心当然不想放过,可惜我的小杜鹃不喜欢他。浪无心喜
欢保持风度,且自信天下的女人都会自动对他投怀送抱,所以他也不会强迫一个
女人和他相好,这是他最可爱的地方,哦?”

    希平不忘对浪无心挤了挤眼,气得浪无心无话可说。不过,他也喜欢希平说
他有风度又可爱──他向来都是这么觉得的。

    黛妮寒着脸对希平叱道:“你是谁?”

    希平笑道:“如果妳要嫁给妳的幸运儿,最好先讨好我,不然妳别想得到妳
的幸运儿。”

    黛妮立即醒悟这个男人和她的幸运儿是一伙的,便不再询问希平,转而对浪
无心道:“浪公子,你回去吧!我已经是名花有主了,恕我不能送你。”

    浪无心忽然大笑道:“既然妳宁愿选择差的也不要最好的,也只好由妳了。
我已经一尝天竺美女的滋味,也不算白跑这一趟了。”扭脸又对希平道:“我还
是比较喜欢冰冰,还有你身边的罗处女也是我的目标之一。”

    希平不以为意,道:“冰冰只接受我一个男人,其他男人在她眼中只是一堆
狗屎!至于罗处女嘛!很不幸,从今天下午开始,她就告别处女生涯了,你还是
另找目标吧!”

    浪无心很有风度地一笑,道:“你的手脚挺快的,不知是谁说要保住罗美美
的贞操?”

    希平舔舔嘴唇,道:“好像是我耶,不过她硬是要我强奸她,我也没办法。”

    浪无心认真地看着希平,道:“看来我得重新估量你的实力,能够把杜鹃搞
得瘫痪的男人的确是不简单的男人,毕竟杜鹃是百年难遇的‘水梦女’!”说罢,
抱起椅子上的杜鹃,朝水洁秋道:“洁秋,我们走!”

    希平放开水洁秋,笑道:“浪无心,烦你照顾杜鹃了。”

    浪无心抱着杜鹃,领着水洁秋三女向黛妮告辞离去。希平却冲前一步把走在
后面的白姿搂抱住。

    白姿挣扎道:“你要干什么?”

    希平坚定地道:“我要带妳回家。”

    白姿叫喊道:“我不回去,我不回白羊族。”

    浪无心回首道:“师妹,妳还是跟他回去吧!跟着我,不会有好结果的。”
顿了一下,又对希平笑道:“黄希平,我替你照顾杜鹃,你也替我照顾白姿肚里
的孩子。孩子出世时,别忘了看看他长得像谁,哈哈!”

    白姿羞骂道:“浪无心,你无耻!”

    浪无心长笑一声,率先迈步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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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江湖梦第九卷

第五章 缘醉长夜

    黛妮看着四狗,这个男人高大结实,长相也蛮英俊的,其实这五个男人都是
人中之龙,只是各有各的特色,而真正有着无懈可击的俊美男人,却是那个不理
女人愿不愿意仍然死抱着人家不放的黄希平,可惜他不是幸运儿,所以她也不是
很在意他。

    黛妮对四狗道:“夫君,能告诉黛妮你的名字吗?”

    四狗如梦初醒道:“四狗。”

    黛妮皱眉道:“死狗?”

    华小波插言道:“差不多是这样了。”

    黛妮诧异道:“你们是?”

    独孤明、华小波和赵子威三人争相自我介绍。

    黛妮笑道:“原来众位都是我夫君的兄弟,而且个个都英雄了得,黛妮真高
兴自己的夫君有你们这般兄弟。”

    四狗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些是真的,道:“妳真的要作我的女人?”

    黛妮笑道:“不但我是你的女人,她们十一个也是你的女人。”

    华小波大叫道:“哗!师傅,你发达了,连姐夫都没有你的艳福。”

    四狗尴尬地道:“哪里,哪里。”

    黛妮柔情似水地道:“夫君,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回家了吧?夜已经很深了。”

    四狗道:“可是你的手下和那些光头呢?”

    黛妮解释道:“他们打点完这里的一切,就会返回天竺,向我的家人报喜。
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我,现在我已经有夫君保护了,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以
后夫君可要保护我们啊!”

    四狗经她这么一撒娇,几乎全身酥软,不自觉地炫耀道:“这是当然,谁敢
动我四狗的女人!”

    黛妮道:“我一看夫君拿着这把刀,就知道夫君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四狗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希平,道:“我一般都不轻易用刀,因为这把刀杀伤
力太大,我怕杀人太多会有报应。”

    黛妮道:“那夫君除了用刀之外,还会什么武功?”

    四狗吹牛道:“我十八般武艺,样样高强。”

    黛妮道:“用刀呢?”

    四狗犹豫了一会,有些脸红地道:“当然是天下无敌!”

    其他的四个男人几乎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多少得为兄弟留点面子嘛!

    黛妮道:“夫君,黛妮迫不及待要成为你真正的女人了。”

    华小波出头道:“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替师傅带路了。众位美女们,请跟我
来!”

    希平看着四个男人和十二个天竺美女相继出去,柔声对怀里的白姿道:“姿
儿,我们也回去吧?”

    白姿哭道:“不,我不跟你回去,我恨你!”

    希平黯然一叹,道:“我知道妳恨我,但妳现在无依无靠的,我不放心。我
要带妳回到妳父亲的身边,以后妳就不必看见我了。”

    白姿突然死劲挣扎,哭道:“你欺负姿儿!从一开始就欺负人家,我不要回
去!”

    希平替她擦去眼泪,道:“别哭,哭坏了身体,对妳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怎么
好。”

    白姿气道:“又不是你的,不用你管!”

    希平突然问道:“妳爱浪无心吗?”

    白姿脸色一寒,道:“干你什么事?”

    希平叹道:“那就问件和我相干的事,妳爱过我吗?”

    白姿咬牙道:“我从来没有爱你这条大公狗!”

    希平道:“他们走远了,妳不愿走,我只好强行抱妳走了。”

    白姿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因为他除了是条大公狗之外,还应该是一头大水牛,
有着一身的蛮力且像牛一样有耐力,她身体的重量对于他那惊人的体力来说,根
本就不算什么,所以她最终还是被他抱回去了。

    回到远扬镖局,已经是午夜了。

    这一路上,华小波、独孤明和这群天竺美女混得滚瓜烂熟,几乎可以摘瓜开
刀大吃了。然而,因为这群女人名义上是四狗的侍妾,他们也只是口花花而已,
并非真的要挖兄弟的墙脚。当然,眼红却是在所难免的。

    希平不想插手他们之间,一直抱着白姿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不声不响。

    赵子威也斯文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大伤初愈的缘故。

    进入远扬镖局时,镖局除了守夜的人,其他的人都梦周公去了。

    四狗一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夜之间多了十二个美妻俏妾,让他一路上都
飘飘然。

    他把黛妮悄悄拉到一边,道:“嘿,老婆,不,是黛妮,我要和妳商量一件
事。”

    黛妮很体贴地道:“你说吧!我一切听你的。”

    四狗看了看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和黛妮的众人,道:“我的那些兄弟对
妳的姐妹很感兴趣,妳的那些姐妹和他们似乎也挺合得来的。妳知道的,妳们十
二个,而我自己一个人,怎么能独享此艳福?而且,我另外还有几个老婆,我怕
太多女人了,我罩不住,妳能不能让她们从我的兄弟中择人而跟?”

    黛妮会意地甜笑,道:“夫君真是有气概,居然把自己的女人双手推给别人。
你都愿意了,我有什么不可以的?”

    四狗大是感激,在黛妮脸上亲了一记,回头喊道:“各位美女,妳们的老大
说了,妳们不一定要跟着我,妳们还有选择的权利,我的这些兄弟都是不错的男
人,妳们喜欢谁就跟谁吧!”

    众女一片欢喜,看来远扬镖局房里的灯,今晚又要多亮几盏了。

    华小波惊喜道:“师傅果然不忘徒儿。”

    赵子威过来一拍四狗的肩膀,道:“好兄弟!”转身就搂着两个美女先行离
去了。

    独孤明也搂住身边与他说笑的两个美女,道:“春宵一刻值什么,大家都懂
的,我也要去探索春宵的美好了,明天再见!”

    华小波笑道:“师傅,徒儿是最疼你的了,为了减轻你的负担,我一路上加
倍努力,到达这里时,终于找到三个和我情投意合的好姐姐,既然你不反对,我
就把她们带回去,教她们叫我亲哥哥了,你多保重身体,我们告辞了。”说罢,
吹了一个口哨,就迈步向前走,只见其中三个美女低首跟着他去了。

    四狗笑骂道:“这小子!”

    希平也笑道:“五个女人再加一个夜来香,明天你还能动吗?”

    四狗惊道:“你不帮忙吗?”

    希平看了看怀中的白姿,道:“你似乎忘了,我身边的女人也不少,而且现
在我就抱着一个麻烦女人,你自己的还是你自己享用吧!幸运儿!”

    四狗看着希平走远,又看了看身边五个女人,哼声道:“不讲义气!”

    黛妮回脸对四狗道:“夫君,这个男人好奇怪。”

    四狗没头没尾地道:“奇怪的还在后头哩!”

    黛妮也不在意,只是应一声:“是吗?”忽又转变语气道:“夫君,不说他
了。今晚可是我们的良宵,应该珍惜,带我们到你的房间去,我们为你献上比歌
舞还要精彩的节目,嗯?”

    四狗一时色心大起,豪气大发,道:“跟我来吧!美女们,我要让妳们知道
我四狗也是铁打的一条汉子。”

    希平抱着的白姿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盯着希平,带着不能理解却又有些酸
溜溜的口气道:“你不是很好色吗?为什么不要几个异国美女来发泄你的兽欲?”

    希平道:“妳不是说我女人多吗?我都有这么多女人了,何必去抢占兄弟的
地盘?当然,妳若要作回我的女人,我求之不得。”

    白姿娇躯微颤,道:“白日做梦。”

    希平道:“虽然妳的童贞给了我,而且与我欢爱的次数也不少,但妳从来没
有向我主动献身过,所以我也不会傻得猜测妳的对我的心意。我只管做我想做的
事,当初让浪无心带妳走是我想让妳寻找妳的梦,如今我硬要留妳下来是因为我
觉得妳该回家了。不管妳愿不愿意,或者妳多么地爱浪无心,妳都只有一个选择,
就是跟在我身边,直到我把妳带回白羊族的那天为止,明白吗?”

    白姿似嗔非嗔地道:“你除了用蛮之外,还懂什么?”

    希平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道:“我建议妳试着从心灵上接纳我,真的,只
要妳哪天心甘情愿地做我妻子,我会很高兴的。”

    白姿忽然轻声道:“你不介意我曾和浪无心好过,还怀上他的孩子吗?”

    希平笑道:“只要妳爱的是我,我会给妳一个天大的惊喜和无限的满足,妳
应该很清楚我能够做得到的。”

    白姿还能说什么?这个男人别的不说,在满足女人这方面却是无疑的,她只
能重重地哼道:“大公狗!”

    除此之外,别无他言。

    突然,野玫瑰打开门,道:“白姐姐,谁是大公狗了?”

    希平道:“玫瑰,妳还没睡吗?”

    野玫瑰道:“刚被吵醒的,你的罗美女一醒来就哭骂个不停,我花了许久才
让她安静下来,不过她还没有睡着,在床上等着你哩!”

    希平道:“真是辛苦妳了,我会补偿妳的。”便抱着白姿进了房。

    床上的罗美美和小雀看见希平,前者大怒,后者大喜。

    希平放白姿下地,让她坐在椅子上,道:“雀儿,怎么不睡觉?”

    小雀还没有回答,罗美美就开口骂道:“黄希平,你这淫贼,还我清白!”

    希平笑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妳若大吵大闹,我就再给妳一次,让妳安
静。”

    野玫瑰道:“希平,她们两个没有三四天的时间是不可能行动自如的,明天
方便回程吗?”

    希平这过时车夫立即道:“找辆马车就行了。”

    罗美美道:“只要我一回去,就立即把你捉到官府,把你这淫贼阉了,让你
到宫中当太监。”她说话的语气虽狠,却是小声了许多,大概真的怕希平重新侵
占她。

    希平忽然想起那个与杜思思很神似的中年尼姑,笑道:“想阉我的女人不止
妳一个,可是没有一个成功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们阉着阉着就变成被老
子狠狠地阉了,哈哈!”

    罗美美闷哼一声。

    野玫瑰仿佛想起了什么,道:“希平,今晚你是否还要睡地板?”

    希平沉思片刻,道:“妳去四狗那边把夜来香叫出来,我看她今晚是不可能
得到四狗的恩宠了,妳就带上她到罗美美和雀儿的房间去睡吧!”

    野玫瑰道:“四狗带了几个女人回来?”

    希平简单地道:“五个。”

    野玫瑰道:“这条死狗,明天定然没精打采的了。希平,我这就去找来香,
若你耐不住了,就到我们这边来,让来香也陪陪你。”

    希平送她出去,道:“虽然妳和夜来香都不反对,但我是不会过去的,祝妳
好睡,明晚别找藉口逃避我的宠爱了。”

    野玫瑰感叹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是人。”说罢,甜笑一个,便转身飘
然而去。

    希平反锁了门,转身道:“姿儿,睡吧!”

    他把上衣脱了,脱鞋上床,钻进被窝里,把身旁赤身裸体的罗美美抱到身上,
然后往里移动,腾出小半张床给白姿。白姿却不愿意过去,似乎打定主意不睡了。
希平控制住罗美美无力的挣扎,对白姿说道:“妳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里的
孩子着想。来,快睡吧!以后没经过妳的同意,我不会强要妳了,好吗?”

    白姿看了他好一会,终于缓缓地上了床,在他身旁躺下,不知为何,就在那
一刻,她突然觉得鼻子一酸,两颗清露就悄悄地冒了出来。

    希平用一只手为她盖好被子,仿佛哄着孩子似的柔声道:“这样才乖嘛!”

    罗美美放弃了挣扎,道:“让我回去睡。”

    希平反问道:“妳能走路吗?”

    罗美美无言。

    希平沉思片刻,道:“妳不喜欢压着我睡?”

    罗美美道:“你明知故问。”

    希平道:“那就换雀儿在我上面睡吧!”

    他刚想坐起来,却感觉到手臂被罗美美掐了一下,而且她的脸也在同一时间
埋入他的颈项。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道:“算了,妳不喜欢也将就一晚,明天以后妳就恢复
自由了。”

    小雀深情地道:“大色魔,雀儿只想永远在你身边。”

    希平侧脸亲了她,道:“一定。”

    小雀又道:“我想枕着你强壮的手臂入睡。”

    希平把放在罗美美背上的手平伸出去让她枕了,另一只手也离开罗美美的背,
从白姿的脖子后面探了过去,轻搂着她,道:“妳也枕着我的手臂入睡──不得
反对。”

    白姿没有抗议,她右手的衣袖划过她湿润的眼睛,然后用她的右手理了理头
发。

    希平道:“妳们三个中,不管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今晚妳们都是我的女
人,至于明天是否还要做我的女人,妳们自己决定。美美,别用妳的牙齿磨我的
耳珠,我要睡了。”

    罗美美申辩道:“人家哪有?”

    希平一笑,闭上双眼,准备睡觉了。

    至于三个女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在他身上做些什么小动作,他是不会讨厌
的。

    或许只有喜欢。

    有时候,嘴里说着讨厌的,心里却喜欢得要命;嘴上说恨的,心上却爱得比
海深。

    他真的睡了。

    是一种沉醉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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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江湖梦第九卷

第六章 仇爱同渡

    告别了远扬镖局,众人又一次踏上了旅程。

    罗美美和白姿在那晚醒来后,坚持不与希平同睡一个房间,所以一路上,希
平把她们和尤醉、施柔云安排在一起,只留下野玫瑰和小雀陪他。

    四狗享尽了艳福,五个天竺美女再加上夜来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几次
在马背上打瞌睡而跌落马,幸好他皮厚骨硬,不至于因此掉了命。

    令四狗奇怪的是,黛妮在交欢时虽对他百般逢迎,但平时却很易走神,仿佛
在思念着什么的样子,有好几次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淡淡地说有些想念故乡和故
乡的亲人了。

    然而一到了晚上交欢时,她依然表现出无限柔情和蜜意,还时常撒娇要四狗
耍一下刀法给她看,她说要看看她夫君使刀时的英雄气魄!

    四狗是有苦自己吞,本来以前是华小波提烈阳真刀的,可是因为华小波受了
点伤,就落在他手上了。

    后来华小波执着金枪觉得比拿刀轻松多了,也不愿和四狗换过来,而且更是
缠着四狗教他枪法。

    四狗为了在黛妮面前炫耀他的武艺强项,也就在华小波的请求下大耍金枪,
末了还得把枪交给华小波,并且吹牛说,用枪还不是我的强项,我还是喜欢使刀。
四狗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黛妮在献出她的初夜时,曾说她最喜欢用刀的男人。

    因此,不管他喜不喜欢用刀或是会不会用刀,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够
哄得美人开心,那才是最重要的。若非必要时,刀是不用交回给希平的了。

    希平更无所谓,他向来都是用刀的时候才喜欢碰它,平时都是两手空空的,
更方便他左拥右抱。

    十天后的一个黄昏,他们落脚一个客栈。

    四狗早早就回房去继续他的艳福了,华小波也被他的四个女人拉进房里去当
亲哥哥了,赵子威、独孤明当然也不落人后,黄洋夫妇和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要休
息的。

    希平让野玫瑰和小雀先睡,他送雪儿到尤醉等女的房间。

    野玫瑰和小雀同声道:“最好今晚不要回来了,即使回来,也不能吵醒我们,
你这头永不疲倦的公牛!”

    雪儿莫名其妙:“爸爸怎么变成公牛了?”

    希平道:“可惜她们硬撑着,我也没有办法。”

    希平抱着雪儿来到尤醉的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的罗美美道:“雪儿吗?阿姨就过去开门。”

    开门的却是施柔云,希平朝她笑了笑,道:“为什么每次开门的都是妳?”

    施柔云不理他,自顾自地掩上门。

    希平放下雪儿,忽然感到背后有些刺痛,转手一抄,抓住施柔云的玉手,把
她手上的匕首夺了过来,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要杀我必须买一把锋利的匕
首,每次都拿这把来捅我,一点创意都没有,也亏妳有这耐性。”

    雪儿道:“爸爸,阿姨又和你玩那种叫做‘背后捅一刀’的游戏啦?”

    希平把刀掷出去,深入门板里,道:“雪儿,乖,让婶婶抱妳去睡觉。”

    尤醉把雪儿抱到床上,让她躺好,才道:“黄希平,你别把柔云的手抓痛了。”

    希平道:“醉姐,我不能让她留在身边了,她很烦人。”

    尤醉道:“你别和我说,你和竹生的约定,与我无关。你若要对一个死人不
讲信用,也没人敢说你什么,反正你这种混蛋是耍赖惯了的。”

    罗美美支援道:“对,醉姐,他就是个不讲信用的无赖。”

    希平道:“美美,妳不要太多意见,即使妳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也请妳忍
耐几天,我想不用多久我就会消失在妳的视线了。妳算算离妳家还有多少路程?”

    罗美美嗔道:“我不会算。”

    希平把施柔云抱上尤醉的床,尤醉让施柔云睡在里边,中间夹着小雪儿。

    尤醉对希平不客气地道:“你可以走了。”

    希平却坐在床沿,久久地凝视着她,道:“如果施竹生没有死,妳会不会嫁
给我?”

    尤醉道:“竹生是我的夫君,我尤醉这辈子只嫁一次。”

    希平淡淡地道:“也许。”搂住她吻了许久,然后道:“好久没有吻过妳了,
还是很香甜。”

    尤醉恼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剑削了你?”

    希平笑道:“施夫人,请息怒。”

    尤醉娇躯一颤,道:“你叫我什么?”

    希平道:“难道不是吗?”

    尤醉无言以对。

    希平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从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药丸,道:“女人不该
怀着她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半个月的约期从今晚开始作废,只要妳服下它,
妳立即可以带着柔云回去,或者选择立即挥剑刺杀我,嗯?”

    尤醉脸色变得苍白,道:“我、我为什么要服下它?”

    希平解释道:“很简单,妳的肚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尤醉忽喜忽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希平笑笑,道:“现在该是作个了结的时候了,既然确定妳怀了孕,妳又这
样讨厌我,当然不会喜欢做我孩子的母亲,是吗?”

    尤醉呆呆地盯着希平,抓住被子的双手微微地颤抖。

    希平接着道:“所以我决定帮妳打掉这孩子,不让孩子成为妳的负担,好不
好,施夫人?”

    尤醉突然用双手去推希平的胸膛,喝道:“你滚开,滚开呀!”

    希平道:“妳不是说不稀罕我的种吗?”

    尤醉眼泪都流了出来,道:“你这混蛋、魔鬼,什么时候都想伤害我肚里的
孩子,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希平道:“这也是我的孩子,妳以为我想这样吗?但妳死硬要为施竹生报仇,
而且把我当成大仇人,妳既然要杀我,为何还要生下我的孩子呢?”

    尤醉哭道:“这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希平道:“妳的身体只有我进入过一次,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尤醉坚持到底,道:“我不管,我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希平道:“何必这么固执?妳吃了药之后,就可以无所顾虑地为夫报仇,而
且以后妳想要孩子,随便找个好点的男人,想生多少个都行。来,听话,吃了它,
我们就两不相干了,不是很好吗?”

    罗美美打抱不平道:“黄希平,你太残忍了。”

    希平朝她吼道:“没妳的事。”

    尤醉却坐在床沿边哭边穿鞋子,眼泪一把一把地挂在脸上,她也不去擦一下。

    希平诧异地道:“妳下床干嘛?”

    尤醉哭哭啼啼地道:“我走,我现在就走。”

    希平道:“妳最好乖乖地躺回床上去,不然下刻妳的肚子里就真的会多出一
颗药丸了。”

    施柔云坐了起来,道:“坏人,不准这样对待我大嫂。”

    希平朝她道:“妳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妳哑了呢!”

    施柔云气得又躺了下去,并且给他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尤醉已经穿好了一只鞋子,此时拿着另一只鞋,不知该穿还是不穿?!

    希平夺过她的鞋丢在地上,又把她穿好鞋的脚提了起来替她脱了鞋,道:
“施夫人,妳要这孩子也可以,但是,妳得一辈子跟在我身边,孩子出生后必须
跟我姓,至于妳喜不喜欢我,这我不管,还有就是绝不可以仇视我!柔云可以来
刺杀我,妳却绝不可以。”

    尤醉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这没良心的,你就会欺负人,有种我们公平
决斗,我一剑杀了你!”

    希平大是赞同,道:“好呀!妳吃了这药,我就和妳公平决斗,让妳痛快地
一剑杀了我!”

    尤醉不动了,伏在希平的肩膀上,手儿从他背后伸举上来擦了擦眼泪,然后
放开他,钻进被窝里,道:“我要睡觉了。”

    希平把药丸重新装回瓶子,放在怀里,道:“如果妳不愿跟在我身边,妳明
天就可以走。走时顺便把柔云也带走,走了就绝不要再回来。”

    罗美美嘟哝道:“装大方。”

    希平起身走到白姿的床沿坐下,对罗美美道:“妳如果想走,我一定拍手叫
好。”

    罗美美噘嘴道:“我会走的,只是时候还未到。”

    希平哂道:“还不是赖着要我送妳回家!”

    罗美美白了他一眼,道:“不和你说了,我要睡了。”

    希平忽然色心大起,道:“要不要我陪妳睡?”

    罗美美惊叫道:“不要。”

    希平笑道:“真的不要吗?”说着就将手钻入被窝,轻抚着罗美美的双峰。

    罗美美仿佛触电,推开他的魔爪,道:“别碰我!”

    希平道:“也对,妳是富家千金,娇贵无比,当然不是我这种乡巴佬能够碰
的。可惜呀!妳的初夜却是被一个乡巴佬夺去的,以后怎么嫁给那些豪门翩翩公
子呢?”说得有道理!

    罗美美恼道:“嫁谁也不嫁给你。”

    希平大是开心,道:“这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怕妳耍赖死要嫁哩!”

    罗美美被气得哑口无言。

    白姿柔声道:“我们真的要睡觉了,你走,好吗?”

    希平转眼盯视着白姿许久,道:“看来我在这房里很不受欢迎,只好回到有
人欢迎我的地方了。唉!但愿玫瑰和雀儿还没睡着。”

    说罢,他突然埋首下去吻了罗美美,才站起来举步走出房间。

    罗美美用手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双唇,起床去把门反锁,道:“淫棍。”

    白姿叹道:“他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罗美美上了床,道:“就因为这样才可恨,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就强来。”

    白姿道:“当时他让妳走,妳为什么不走?”

    罗美美嘟着嘴道:“我都说过很多次了嘛!我当时不知为何,就是不肯走,
根本就不怕他──不怕他占有我似的。”

    白姿道:“莫名其妙。”

    尤醉也下床走了过来,道:“美美,妳往里睡一点。”

    罗美美依言腾出一个床位给尤醉,让她也和她们挤在一起睡。

    尤醉对罗美美说道:“我觉得妳早就喜欢上那小混蛋了,不然怎么会自动送
上门?”

    罗美美道:“我哪有?我最讨厌他了,还整日和他吵架。”

    白姿幽幽长叹,道:“我们其实都是被打入冷宫的女人。”

    罗美美道:“妳怎么可以这样说?应该是我们放逐他才对。啊!姿姐,妳不
会还爱着他吧?”

    白姿道:“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当初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侵犯我的。说实话,
我从来没有恨过他,最初的时候我还不能自控地爱慕他,他是那种能令女人疯狂
的男人。但是,当我知道他有那么多老婆的时候,我就觉得愤怒,况且他还娶了
白莲,让我对他的成见更加深了,我想那时我是在吃醋。自从跟了浪无心之后,
虽然我无数次地告诫自己不准想他,但我做不到,即使在和浪无心翻云覆雨时,
我心里想的还是他,我想我是无药可救了。”

    罗美美奇道:“妳为何不向他说明?”

    白姿回忆道:“他也说过,只要我说句话,随时可以成为他的小娇妻。可是,
我当初选择背叛他而跟了浪无心,如今还怀了浪无心的孩子,妳让我怎么还有脸
重回他的怀抱?”

    尤醉道:“那妳是否真的要回白羊族?”

    白姿沉思道:“我也不清楚。”

    罗美美又抱不平道:“他就是这样不负责任!再怎么说,当时他也不该把妳
让给浪无心,女人口是心非原是很正常的。”顿了一下,又嗔道:“不要看我,
我是个例外,我说讨厌他就是讨厌他,我罗美美怎么会爱上他那种粗鲁的男人呢?
我是知书达理的。”

    白姿笑道:“真羡慕,这么看得开。”

    罗美美一副骄傲的神情,对尤醉道:“醉姐,那淫棍刚才说了让妳走,妳明
天就可以回地狱门了。”

    尤醉道:“我不走。”

    罗美美惊道:“妳不走?要是他还逼妳打掉孩子,妳该怎么办?这淫棍也真
残忍,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毁掉。”

    白姿道:“我只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快知道醉姐怀孕了,这事连我们都不知
道的。”

    尤醉叹道:“他说的也有道理,我有了他的孩子,就不好找他报仇了,我总
不能亲手杀了孩子的亲生父亲吧?竹生死前也说过让我跟他的话,然而我怎么能
对不起施家呢?我很为难的,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我又怎么舍
得不要这孩子?我毕竟是个女人,没有什么野心,只希望有个安乐的家、丈夫和
孩子,如今丈夫没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的。”

    罗美美道:“妳不准备报仇了?”

    尤醉没有言语,白姿也幽幽一叹。

    罗美美道:“妳那丈夫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男人不当,却作了太监,让那
淫贼有机可乘,害妳如今左右为难。”

    另一张床上的施柔云道:“不准说我哥的坏话。”

    尤醉道:“柔云,妳还没睡吗?雪儿睡了没有?”

    施柔云看了看雪儿,道:“睡着了。”

    尤醉道:“柔云,妳想回家吗?”

    施柔云伤感地道:“柔云已经没有家了,柔云要留在那坏蛋身边,一定要杀
了他替大哥报仇。”

    白姿摇着头,道:“别看他完全不像有武功的样子,他使出‘雷劫刀法’的
时候却可怕得惊人。”

    施柔云道:“他就打不过大嫂,他只会装死。”

    白姿道:“他即使不用刀,也是很可怕的,就连乌龙都被他赤手空拳制服。
只要被他抱住,任何武功高强的人也脱不了身,他的神力跟他的性欲一样惊人。”

    尤醉道:“柔云,报仇是挺难的,妳每次用匕首刺他,都刺不进去,我上次
虽然刺进去了,却无法再刺的更深了,而且他身体里反冲过来的功力几乎把我的
剑震脱离手,大嫂现在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连报仇的勇气也没有了,我对不起妳
哥,对不起妳,更对不起施家。”

    施柔云道:“大嫂,我理解的。平时他们说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明白我们
施家更对不起妳,我哥的仇就让我施柔云来报,我有的是时间,不信杀不了那坏
蛋。”

    罗美美支援道:“我也要阉了他。”

    白姿道:“妳好像特别恨他的淫根?”

    罗美美没头没脑地道:“他那根东西让我痛得死去活来的,还流了那么多血,
我不该恨吗?”

    白姿一笑,闭眼睡觉。

    尤醉突然道:“妳要阉他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罗美美奇道:“为什么?”

    尤醉却像白姿一样闭上了双眼。

    罗美美将嘴嘟得老长,道:“吊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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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江湖梦第九卷

第七章 壮士美女

    四狗也许太幸福了,已经不骑马了,而是改坐马车。

    其实他也算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只是每晚睡眠不足,需要白日来补充睡眠,
以便晚上再战云雨。

    这是他身边的六个女人想出来的好主意,因为他晚上运动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他的女人们体谅他的辛劳,找来了一辆马车,让他乖乖地睡在马车厢里,因为如
果让他骑马的话,他就会从马背上摔下来,然后藉口说他的腰呀脚呀手呀受伤了,
不能行房。这怎能对得起深爱着他的女人呢?于是,女人们就想出了这个方法,
让他夜晚出动,白天躲在马车厢里梦周公。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只叫春的猫,晚上努力地抓老鼠,白日睡在一个可以移动
的大盒子里获取最后的休息权利。这使得他很没面子,可是他也无法可施──他
真的是需要睡眠呀!

    华小波体谅师傅活得太劳累了,建议四狗再分一两个美女给他。

    四狗说:“你别得寸进尺,小心我把你那三个女人也要回来。”

    华小波笑笑,立即把身边的几个女人推向他,说是孝敬师傅的。

    四狗脸色大变地吼:“华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独孤明说:“花下风流鬼,做鬼也比做神仙好。”

    赵子威说:“独孤兄,现在我才发现你说话很是漂亮,如果你继续与我争抢
梦香,看来我得先把你那张嘴给封了。”

    希平哂道:“说话漂亮,有个屁用呀!泡妞讲究的是手段和魄力,能吃就别
放过。”

    罗美美一听,讥讽道:“你有什么手段?你只会强来,你这蛮牛,什么草也
乱吃。”

    希平最是听不得她的冷嘲热讽,几乎要下马去打她的屁股,喝道:“罗美美,
别以为我怕妳,信不信老子今晚奸了妳?”

    罗美美嘴一噘,道:“有种就放马过来!”

    希平忽然笑道:“几乎忘了妳是不怕我强奸的,反而很欢迎我强奸妳哩!我
不和妳吵了,明天到了锦州城,我把妳丢回老家,看妳以后找谁吵?!”

    罗美美脸色变寒,骂道:“黄希平,死色魔,你给我下马来,你这混蛋,没
事喜欢欺负美美,我要阉了你!”

    希平亲了亲胸前的小雀,道:“妳的小姐说要把我阉了,妳同意吗?”

    小雀柔声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别害雀儿被小姐骂。”

    希平道:“妳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是妳的男人耶,妳就不能偏向着我吗?”

    小雀嘟起嘴道:“可你也是小姐的男人!”

    罗美美斥道:“雀儿,妳给我闭嘴!他什么时候是本小姐的男人了?我罗美
美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男人,何况是他这个混蛋?”

    华小波插言道:“美美姐姐,妳是说妳还是黄花未曾开啰?”

    希平笑道:“小波,她是说十年前的她,现在她不知被老子干了多少次了。”

    罗美美道:“你诬赖人,就那一次而已。”说罢,方知此话不对劲,后悔已
晚。

    众人狂笑。

    罗美美眼中泛泪,勒马停在路中,伏在马上就哭。

    希平掉转马头,回到她身旁,叹道:“刚才还逞强,怎么现在就哭了呢?”

    罗美美仍是伏在马背上,道:“不用你管!”

    希平伸手轻抚着她的背,道:“我怕妳了,以后不和妳吵,好不好?”

    罗美美抬起头,一脸的泪,道:“你说话从来都是假的。”

    希平将手移到她的脸上,擦去她的眼泪,道:“这次是真的,明天到妳家后,
我就离开。不再见面,当然也就不会和妳吵架了。”

    罗美美一怔,猛的推开他那为她擦泪的手,冷冷地道:“不用你好心,你这
没良心的,什么时候都伤害美美的心。”

    希平苦笑,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伤了她的心,轻轻的道:“就算我伤了
妳的心也是最后一次,别哭了,走吧!”

    在希平怀里的小雀暗叹:这次你伤她的心伤得最深呀,哥!

    罗美美吆喝一声,策马狂奔。

    希平在后面担心地道:“美美,妳慢点,别摔着了。”

    “终于到家了!”罗美美欢呼一声,跳下马来,向着锦州城的罗府大门跑去,
嘴里喊道:“爷爷,美美回家了。”

    希平抱小雀下马,喃喃道:“回家就回家呗,也别这么夸张,喊得满城的人
都听到了。”

    罗美美对守门的两个仆人斥道:“你们傻愣着干嘛?还不进去通报!”

    两人回头就往里冲。

    罗美美掉头得意地看着众人,道:“各位,请到我家作客!”却指着希平说
道:“他不准进来!”

    希平放开小雀,走过去搂着她,笑道:“美美,我爹娘在这里,妳就给点面
子,不然我爹娘还以为他们的儿子会怕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哩!”

    罗美美推开他,道:“别靠我太近!”转身就往里走去。

    希平笑笑,道:“我们进去吧!”

    “美美,妳可回来了,把爷爷想死了!”

    一个七八十岁白发白面的肥老头,领着一男七女迎了出来,男的已经有四十
多岁了,英俊成熟,女的最大的有六十多岁,最小的只有二十多岁,其余都在三
十岁左右,却少了许多妇人特有的妩媚。

    以希平等人对女人的经验,看得出其中有三个女人还是处子之身。

    罗美美扑入肥胖老人的怀里,道:“爷爷,美美被人欺负了,你要替美美出
气呀!”

    老人笑得慈祥,道:“好,好,谁欺负我的宝贝了?爷爷把他捉到官府去,
打他八十大板!”

    罗美美却觉得这还不够,旧话重提道:“最好捉他到宫里,阉了当太监。”

    老人全身一震。

    那中年男人斥道:“美美,说话要检点!”

    罗美美立即委屈地哭道:“爹,你骂美美,呜呜!”

    老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宝贝,别哭,待会爷爷骂妳爹,怎能对我家
小宝贝大吼大叫的呢?”

    罗美美“嗯”了一下──果然是贵女无限娇,就是有她一招,怪不得天不怕
地不怕了,原来是她的爷爷宠出来的。

    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的那个与罗美美有几分肖似的中年美妇走到老人身旁,
道:“美美,妳没事吧?”

    罗美美离开老人的怀抱,投入美妇怀里,道:“娘,那个混蛋专门欺负女儿!”
转脸又指着希平。

    妇人朝希平看了一眼,心道:好一个俊雄男儿!

    妇人道:“好了,别闹了,回去再说。”

    罗美美这才停止对希平的投诉,为两方介绍。

    老人叫罗松,中年男人叫罗年,罗美美的娘叫梁丽琼。

    罗松的四位妻妾分别是:回娘、穆秋、周美静、杨婷。

    其中以回娘的岁数最大,应该有六十多岁了,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奶奶,而穆
秋怎么看也只有三十多岁,周美静和杨婷就似二十多岁的人儿。

    希平等人心想:这罗老头真会享受!

    但是,有一点令他们不解的是,穆秋、周美静、杨婷三女似乎还是红花未曾
开,这又怎么解释呢?

    罗年的两位小妾叫付珍和凌侍,这两个女人和罗松的那三个侍妾都是具有上
上之姿的女人。

    罗府众人知道希平是罗美美的救命恩人,对他们自然好得不得了。

    罗美美心里哂道:什么救我清白?亏这混蛋说得出口,我的清白就是这淫棍
毁的,还清白哩!

    众人来到罗府的会客厅──罗斤堂。

    坐好后,仆人上了上等的茶水。

    罗松朝希平道:“多谢壮士救了我家美美的清白。”

    希平笑道:“这是当然的,这是当然的。”

    席中四狗等人在偷笑,罗美美拿双眼白他,天竺十二舞女以及罗府的那群女
人中有好几个都用质疑的眼神看他。

    他心中暗道:难道罗府这几个女人也知道罗美美并非清白之躯了?管她呢!
反正是我先救了她的清白,然后再要了她的清白的,这救了她清白总是事实,受
罗老头这一谢也不为过嘛!

    黄洋在他耳边细声道:“平儿,我一看这位姑娘就是妇人之身,怎么还清白?”

    希平也细声道:“爹,我的确是救了她的清白,不过后来她硬是要我再强奸
她,你说她还能清白吗?”

    黄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路上你都说要强奸她了。”

    希平道:“她也喜欢被我强奸的。”

    罗松好奇地道:“壮士和你爹说什么,让老朽也听听。”

    黄洋转脸对罗松笑道:“罗老,我和儿子没说什么,只是暗里称赞他几句。”

    罗美美不屑地道:“爷爷,你不要叫他壮士壮士的,美美听着刺耳,他哪配
得上‘壮士’这个称号?”

    希平也被她激恼了,道:“难道我还不够壮吗?妳要多壮的?”

    罗美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脸一红,骂道:“你下流!”

    罗松斥道:“美美,不得对壮士无礼。”

    罗美美嘴一嘟,就要出言抗议,却被梁丽琼阻止了。

    她拉着罗美美的手,对众人道:“各位,我和女儿进去换套衣服,待会就出
来。”

    罗美美走时还不忘给希平一对白眼球。

    罗松笑道:“大家不要见笑,我这个娇蛮孙女被我宠得目无王法了。”

    春燕打圆场道:“罗老,别这样说,美美挺可爱的,又漂亮。”

    有人称赞自己的孙女,罗松自然笑得合不拢嘴了。

    希平在春燕耳边道:“娘,妳竟说她可爱?”

    春燕瞪了他一眼,道:“不可爱,你干嘛把人家的清白毁了?你这坏小子,
我以前不是叫你不要伤害女孩子吗?你记着没有?”

    希平不以为然地道:“妳只说让我不伤害爱我的女人,罗美美她又不爱我,
况且她也不见得被我伤害了。”

    春燕不管他这些,只是问道:“你打算怎样待美美?”

    希平无奈地道:“那要看她的意思了,妳知道,我从来不勉强别人。”

    唉!这话他也能说得出口,还不勉强人哩!真服了他了!

    罗松道:“壮士,别只顾和你娘说悄悄话,这样可不好哦!”

    春燕尴尬地道:“我是见他不懂礼貌,私下教训他,让您老见笑了。”

    罗松大方地道:“没什么,只是老朽的好奇心比较大,听不到你们说什么,
心里头急。这位四狗兄弟,请问你这把刀是否叫圣火刀?”

    四狗不料罗松突然开口问他,着实一惊,道:“不是,它叫烈阳真刀。”

    罗松道:“能否给我看看?”

    四狗慷慨地把刀递给他,罗松接过,仔细地看着刀,陷入深思,握刀的双手
微微地颤抖,叹道:“真是一把好刀。”说罢,就将刀递还给四狗。

    四狗接过刀,道:“罗老眼光真好,这的确是一把好刀。”

    黛妮看着罗松,眼神闪了闪,然后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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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江湖梦第九卷

第八章 抚琴女神

    “娘,妳干嘛拉我走?我还要骂那混蛋的!”罗美美被带到她母亲的寝室。

    梁丽琼坐在床沿,让她的女儿也坐到她的身边,道:“让娘仔细看看妳。”

    她认真地看着这个女儿,发觉罗美美并没什么大变,只是比以前略显美艳,
这是少妇特有的光彩。

    罗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妳怎么这样看女儿,我又没有少一块
肉的。”

    梁丽琼柔声道:“别骗娘,美美,是谁?”

    罗美美摸不着头脑,道:“什么是谁?”

    梁丽琼叹道:“娘知道妳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罗美美气嘟嘟地道:“人家本来就不是嘛!”

    梁丽琼瞪着她:“美美,妳到底明不明白娘要问妳什么?”

    罗美美翻了翻眼睛,道:“什么?”

    无奈之中,梁丽琼只得道:“妳和谁欢好了?”

    罗美美脸一红,道:“娘,妳怎么可以这样问?人家可没有和谁欢好,这种
事女儿怎么会做?我是清白的!”

    梁丽琼一脸的不信,道:“妳骗不了娘的,妳已经不是处女了。”

    罗美美立即神经反射似的怒道:“他强奸我的!”

    “什么?”梁丽琼一惊,道:“妳不是被黄壮士救了吗?难道他救得不及时,
妳被那采花贼作贱了?”

    罗美美懒得解释,况且她觉得没必要让家人知道她与希平之间的事,她道:
“差不多了。”

    梁丽琼道:“这如何是好?妳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没结婚就失去了清白,以
后怎么嫁人?”

    罗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帐!”

    梁丽琼惊道:“那采花贼不是死了吗?妳还要找他算帐?”

    “唉!娘,跟妳说不通,这事儿妳别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么能不管?妳可是我的女儿呀!”梁丽琼有些不满女儿了。

    罗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话,女儿已经是大女人了,会照顾自己的,妳
别担心了,我们说点别的。”

    梁丽琼知道女儿是铁了心不给她个明白了,道:“雀儿是不是也被那淫贼糟
蹋了?”

    罗美美道:“是。”

    “这怎么了得?雀儿只有十四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好──这种淫贼,简直是
猪狗不如!”梁丽琼本是很温和的一个女人,此时也不免义愤填膺了。

    罗美美极力赞同道:“对,他就是猪狗不如!”

    “但是,美美,妳好像一点都不痛苦?”梁丽琼看着女儿的脸,可是这一张
脸,只有气愤,却没有一点悲伤痛苦之色。

    “哦,是吗?”罗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这样耶,可是娘,为什么一
定要痛苦呢?女人总要经过一次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丽琼看怪物似的看着女儿,责道:“美美,妳这是什么态度?妳忘了娘平
时是怎么教妳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从四德,不要像个荡妇一样,妳看妳现
在,一点大户人家的女儿应该有的礼法都不懂了。”

    罗美美不耐烦地道:“什么跟什么嘛!就会骂女儿,我哭了!”说罢,双手
就装作去擦眼泪,哪怕没有眼泪也被她的一双巧手揉出眼泪来了。

    梁丽琼叹息,道:“娘不和妳说这些羞耻的事了,说些正经事。”

    罗美美高兴了,一双手抱住她娘,道:“娘,什么正经事?”

    梁丽琼道:“十天前,锦州城又出了一个采花贼,每晚捉去本城的两名女子,
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奸后杀,在她们的胸脯上用她们的血写着‘仇’字,
城里的捕快都出动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罗美美想起采花浪子死前的狠话,猜想可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为他复仇
来了,她的心忽然觉得惊惧,不过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她最不愿想起的希平,
惊惧的心立即回复平静。

    她道:“娘,妳不必担忧,这恶贼肯定会有报应的。”

    梁丽琼道:“但愿如此。”

    “罗小姐,罗小姐!”许多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罗美美恼道:“这群阴魂不散的讨厌家伙,人家屁股还没坐热,他们就找上
门来了。”

    她站起来开了门,看见五个青年男人正在四处找寻她。

    他们看见她从房里出来,像婴儿见了奶一样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
前,来个紧急刹车,笑道:“罗小姐!”

    罗美美有些厌烦地道:“你们来干什么?”

    其中一个长得还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张多才三日不见美美小姐,如隔
三秋,听得小姐回来了,赶来陪小姐谈谈心,听听小姐的琴音。”

    另一个比较高大却长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张多才骗妳的,妳不在
这段时间呀!他天天到逍遥坊找姑娘,我刘胡满就看不顺眼。”

    张多才道:“刘胡满,你敢诬蔑我?你这混蛋,天天到赌场。”

    一个显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说话,罗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别说,
你再说,我就全修理你们。”

    张多才道:“罗小姐,听说妳被采花贼掳走了,有没有被他什么什么的?”

    罗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什么呀!你没有看见我好好的吗?问得这么
多余,叫什么张多才,不如叫张傻呆更好!”

    五个富家公子一愣:锦州城第一美女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了?

    刘胡满见到张多才吃了冷棍,大是开怀,道:“罗小姐,妳这段时间到哪里
玩去了?”

    罗美美也开心了,笑道:“还是刘胡满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刘胡满眉开眼笑道:“罗小姐,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罗美美给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满胡子的吗?
干嘛剃得光滑光滑的,像女人的屁股一样?”

    五人又是一愣:这是淑女说的话吗?

    刘胡满道:“在妳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每思念妳一次,就拔一根胡子,到现
在是一根不剩了。”

    其他四个青年忽然大笑。

    张多才指着刘胡满道:“你别逗了,你天天和人赌,赌输一次就被人拔十根
胡子,把你自以为傲的一脸臭胡子全部拔光了,竟敢赖在美美小姐头上?我看你
干脆叫做刘胡光好了,哈,刘胡光!”

    刘胡满把张多才提起来,喝道:“张多才,你敢取笑我?我把你丢到大街上
让人踩!”

    张多才慌道:“刘胡满,别忘了你爹是我爹的属下,你再不放开手,你爹就
不必当官了。”

    刘胡满放下张多才,道:“算你狠!”

    张多才整理了衣服,道:“他妈的胡子没了,还这么粗鲁,也不懂在美丽的
小姐面前表现得有风度一点,真是赌徒一个!”

    李全修终于壮胆发言,道:“罗小姐,我们好久没有听见妳的美妙琴音,既
然我们来了,妳是否能为我们弹奏几曲?”

    罗美美道:“好吧!我也有一段日子没有碰琴了,挺怀念的,今日就为你们
锦州五义弹奏几曲,但是,再次警告你们,不准在我弹琴的时候,流露出色迷迷
的样子,或是流一大堆的口水。”

    有这种事吗?

    五人尴尬地道:“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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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江湖梦第九卷

第九章 罗府绝唱

    希平看着锦州五义走入内院,心想:这罗美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追?看来
即使没有我,她也是能够嫁出去的了,以前还怕她想不开,似乎有些多余了。

    春燕在他耳边道:“平儿,你还敢说美美不可爱,看看人家多受欢迎!”

    黄洋也道:“儿子,别放弃任何你能够拥有的东西,不然你会后悔。”

    希平被他们一左一右弄得心烦,为了摆脱他们的暗中教子,他对罗松道:
“罗老,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罗松继续道:“我是前几天听说的,江湖传言,西域的太阴教大规模入侵中
原,龙城的大地盟带头抵抗太阴教的入侵,各大门派各路英雄豪杰齐集龙城举行
武林大会,会中将选出武林盟主,率领中原武林对抗太阴教。”

    赵子豪道:“什么时候举行武林大会?”

    罗松道:“十天后。”

    黄大海道:“赶不及了,此去龙城,最快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希平语出惊人道:“什么是武林大会?”

    华小波笑道:“姐夫,武林大会就是选出武功最高的人当武林盟主,这个你
都不懂吗?”

    “什么我不懂?只是明知故问罢了,不行吗?”他转脸又朝罗松笑道:“罗
老,说来你不信,他们是躲着我举行什么武林大会的,要是我在,我这个壮士加
拳王铁定是第一高手,他们怕我,嘿嘿!”

    黛妮用奇怪的眼神斜瞄着希平,突然听得她身边的四狗大笑,以及其他几个
男人的朗笑,她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却看见神刀四花也掩嘴轻笑。

    这半个月以来,她跟在他们身边,几乎被他们弄得糊涂了,这群年轻人中什
么样的角色都有,性格各不相同,也许大致可以分成两派,一派为英雄正人君子,
一派为无赖好色淫棍,但他们走在一起却又是相处得很好。

    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几乎每个都长得很养眼,也不知武林四大家从哪里蹦
出来这群活宝。

    黛妮思绪到这里,突然听得琴声顿起,从这琴音中,她感觉到一种深藏爱意
的音响,是谁在弹琴呢?竟可以用琴音表达出如此浓重的深爱?

    希平大是惊奇,道:“咦,是谁又在乱弹琴?”

    罗年笑道:“是小女在献丑了。”

    华小波道:“美美姐姐弹得真好听。”

    希平瞪眼看他,刚想说难听死了,却看见众人都流露出迷恋之色,心想:真
的有这么好听?我怎么听不出来?

    希平道:“是吗?”

    罗松笑道:“我这个孙女,从小就喜欢弹琴,虽然顽皮了些,在锦州城里,
却有‘抚琴女神’之称号。”

    希平想到罗美美高贵典雅的脸容,觉得“女神”是当之无愧,但在“女神”
前面加上“抚琴”似乎有些过分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发明这么多无用的乐器呢?或许应该叫罗美美去敲铁盘
踏铁桶,这样才能显示出伊的音乐天赋,也就能配合他这个歌神了。

    他突然好想把罗美美娶回来,让她为他奏乐,这样或许叫什么什么夫唱妇随
了吧?麻烦的是,她好像宁愿让他强奸,也不愿意嫁给他,唉!难!

    华小波不忘拍马屁:“抚琴女神,这太适合美美姐姐了,不但人长得美,弹
琴更是一流的好,与黛妮姐姐的歌舞不分高下,姐夫,你捡到宝了!”

    希平道:“小波,什么捡到宝?我需要的是你和四狗,走,我们过去看看!
好久没有唱歌了,今日非唱几首不可!”

    四狗从沉醉中惊醒过来,失色道:“希平,你还要唱?求你了,晚上我已经
够累的了,白天你也不让我安静吗?黛妮,你快阻止他,用什么方法都行,只要
不让他唱歌就行了,还有你们,赶快阻止他呀!”

    黛妮用她那带着浓重异国口音的中原话道:“夫君,希平唱歌,与你有何关
系,你怎这么紧张?”

    希平笑道:“当然有关系了,他是我的最佳合作伙伴,我们的组合绝对是世
界一流的,妳想不想看看?”

    黛妮好奇心使然,很干脆地道:“想。”

    四狗暗叹:完了!

    希平站了起来,走到黛妮身旁,看着她极有个性和魅力的鼻子以及深色的美
眸,突然俯首吻上她的前额,道:“这是给妳的祝福,很快妳就会看到出乎妳意
料的。四狗,你的美人儿要看我们表演,你不该拒绝的,拿了道具跟我来吧!小
波,你也别想逃!”

    华小波苦着脸对他的女人道:“妳们别怪我,是妳们的黛妮小姐支援的。”

    唉!今晚睡梦时,说不得要把谁踢到床底下了。

    罗美美碰到琴弦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希平。

    在她面前的五位公子,再次看到她的美脸上呈现的文雅气质,心中都是一醉,
随之而起的琴音,使他们更是迷醉在另一个天地里。

    看在罗美美的眼里,他们痴迷的眼睛就好像五对色狼的眸子,还有挂在他们
嘴角的两线口水,令她讨厌的同时,多少寻回一些骄傲。

    这段日子以来,她在希平的淫威下,几乎忘了自己是个高贵的女人,那个混
球整天惹她生气,让她淑女不起来,每回和他吵架,被他骂成疯婆娘,这叫她如
何忍受?

    她罗美美,不但是美女,还是贵女、雅女、才女、处女──好像不是了耶!
都怪那条淫棍,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身!

    “哟!美美,弹琴呀?”罗美美听到希平的声音,全身一震,抬首看去,不
知什么时候,五位公子后面已经多出一群人来了,只见希平笑得令人憎恨地看着
她。

    她惊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弹给你听的,我是专门弹给五位公子欣赏的,
要你管!”

    希平笑道:“算了吧!妳弹的东西难听死了,简直是垃圾,我怎么会听?我
是专门来找妳比赛的。”

    五位公子回头狠瞪着希平,罗美美看见华小波左手提着一个铁桶,右手托着
一个铁盘,四狗也拿着一个铁盘和一块铜板,她完全不知他们要干什么。

    她有些莫名其妙了,诧异地道:“比赛?”

    “没错。”希平走到琴前,随手在琴弦上拔了一个刺耳的乱音,道:“妳忘
记我是歌神了吗?”

    罗美美大惊:“你要在这里唱歌?绝不可以!你这混蛋,没事去搞你的那群
女人就行了,别来这里捣乱,美美恨死你!”

    张多才喝骂道:“小子,你是谁?报上名来,敢惹我们的美美小姐生气,你
是不是不想混了?”

    希平朝罗美美笑了笑,道:“我后面的放屁小子实在有够讨厌的。”说着,
突然转身,单手抓住张多才的衣领,将他举到半空中:“我叫黄希平,你没事对
着我的屁股嚷嚷个什么,啊?”

    张多才被吊在半空,看着面前这高大如山的男人和他强壮的手腕,惊慌失措,
忙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就叫我爹捉你回官府,我爹是锦州城的父母官,
你敢对我无礼?”

    希平冷笑,道:“噢,我真的好怕哟!那就放了你吧!”

    张多才得意地道:“知道就好。”

    希平的手往外一甩,张多才就被抛落一边。他痛叫惨呼,赶忙爬起来就想往
外跑。

    希平追上去,一把抓住他:“这么快就想逃?”

    张多才求饶道:“我不会叫人来的,只求你放我走,大侠!”

    希平摇摇头,道:“不行,既然来了,就听我唱完歌才能走。我唱歌是很好
听的,你不想听吗?”

    张多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要打他,只是要他听歌而已,他立即笑道:“大
侠唱歌自然好听了,多才洗耳恭听!”

    “多谢,我一看就知道你会是我的知音,改天介绍些美人给你!”希平开心
极了,很有礼貌地请张多才坐好,转身准备尽情演唱。

    张多才也很是欢喜地道:“大侠,别的张多才不行,但对美人嘛!却是情有
独锺、极有一套,任何美人和我好上,都能得到欢心。”

    刘胡满也赞成道:“是呀!我敢打赌,大侠在这方面也不及我们锦州五义中
的张多才,他几乎天天到妓院,妓女们都爱死他了,即使免费也愿意和他相好哩!”

    张多才自豪地道:“我能同时和三个妓女欢好,并且让她们个个都高潮连连,
大侠,你能吗?”

    刘胡满本色不改,道:“不如你们两个赌一把,到逍遥坊找上几个妓女,看
谁玩得久?”

    罗美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喝骂道:“刘胡满,你满嘴胡言,以后别来我家!”

    希平笑道:“有机会陪你们去玩玩,现在嘛!你们先听我唱歌,相信比玩美
人还要有趣。四狗、小波,准备!”

    罗美美怒瞪希平,抱起琴就走人。

    希平喝道:“美美,妳不听我唱歌了?”

    罗美美回头就是一句:“你想要我死呀!乐盲!”

    希平朝众人摊了摊手,道:“她知道她自己不如我,先逃为妙,她是女人,
我不与她计较。四狗,叫你的黛妮给我们跳舞,如何?”

    独孤明、赵子威、华小波及四狗这四个男人的脸立即露出难色,让他们的天
竺美人合着他这烂人的烂歌起舞?

    不知情的锦州五义拍手叫好,黛妮也垂首道:“好的。”

    四狗惨笑道:“老婆,我相信妳后悔得比谁都快!”

    希平喊道:“各位,歌神与舞后的合作即将开始,请大家洗耳恭听,拭目以
待。鼓掌,奏乐!”

    他刚说罢,就看见雷龙、赵子豪等人掉头走了出去,最后剩下不知情的天竺
十二舞女、罗松父子以及他们两人的七个妻妾,还有就是满怀期待的锦州五义。

    希平对这个听众阵容也很满意,他举起右手,朝着四狗与华小波两人挥划而
下,随之一片金属声大响。

    众人愕然?

    已经排列好的天竺十二舞女,风一般地散开,逃了出去。

    希平懒得管她们,张口就唱,歌声顿起。

    罗松父子和他们的妻妾也都相继逃亡出外。锦州五义刚想起身,却被希平逐
个按回原地。

    希平停止了唱歌,威胁道:“你们的动作只能够有两个,一个是张口叫好,
一个是拍手鼓掌,其他的任何动作都是多余的,让我看见就是一个拳头。”

    锦州五义中的卢闲和路甲同声道:“我宁愿吃你的拳头!”

    希平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的脸,摇头叹息道:“这是你们要求的!”

    他的双拳齐出,分别撞在两人的脸上,两人应声而倒,昏死过去。

    “叫你们当个高雅的听众,你们偏偏要做猪头!”他转脸对其他三人道:
“你们还要不要吃拳头?”

    三人同声道:“我们是大侠的忠实听众,最热情的歌迷!”

    “好,很好!”很好的结果,就是他大唱烂歌。

    而作为忠实歌迷的三人,也只能忍!忍!忍!

    张多才本来有些俊俏的脸扭曲得像苦瓜,刘胡满一双手不停的猛扯着他自己
的头发,李全修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大理石地板累得满身大汗,可是,他们三人
不得不在每一首歌唱完之后大拍其手大声叫好。

    希平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在唱完某一首歌之后,道:“三位兄弟果然是我的
知音,感谢你们为我的歌声疯狂!”

    张多才趁此机会道:“大侠,请你留些歌,明天再唱!”

    刘胡满也道:“我们明天继续为大侠的歌声喝彩!”

    李全修苦着脸道:“大侠,我饿得很,想去吃饱了再听你唱。”

    见希平不为所动,张多才又道:“大侠,我们请你到外面的酒楼,然后再去
锦州城最大的妓院逍遥坊找最漂亮的妹妹陪你,你觉得如何?”

    希平大笑道:“不好,还是请你们继续听我美妙的歌声,继续鼓掌、喝彩!”

    直到傍晚,罗斤堂摆出了三大桌酒菜,希平的歌声还在张扬,只是有些沙哑
了。

    罗松皱眉道:“美美,去叫黄壮士吃饭吧!他唱了大半天了。”

    他在这半天里,转了锦州城都十多圈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喜欢逛街了,
他都快进棺材的人了,往常一年没到街上逛一次,这天却逛足了十年的量,也是
够辛苦的了,但他觉得此刻听希平的歌,比跑一百圈锦州城还要辛苦!

    罗美美恼道:“我不去,那混蛋唱都唱饱了,还用得着吃饭?”

    黄洋的老脸挂不住了,不好意思地道:“吵着你们了,我这儿子就是这样,
在村庄时,不是唱歌就是找人打架,所以在村庄里,没有姑娘看得上他。”

    春燕站了起来,道:“我去叫他吧!其他的人看来也叫不动他的。”

    “阿姨,我跟妳去!”小雀自告奋勇地紧跟在春燕后面。

    众人松了一口气:绝唱终于将要结束,感谢佛祖!

    罗松道:“黄壮士的长相是无可挑剔,也很有侠义之心,只是他唱歌,连老
朽都不敢恭维,老朽这辈子什么音乐都听过,就没听到有人这么唱歌的,让人无
法适从。”

    罗美美不满地道:“爷爷,他这人不但唱歌令人恶心,其他的一切行为和品
德都是讨厌之极,你还说他有侠义之心?”

    罗松这次没有反驳他的孙女,他亲眼看见希平无礼地把张多才甩了个四脚朝
天,后来又知道卢闲和路甲吃了希平的一记拳头,一直到现在还仰躺在地上做恶
梦,他对希平的美好印象还能剩多少?

    歌声停止不久,众人就看见锦州五义跑了出来。卢闲和路甲好像刚睡醒的样
子,脸上的拳印还未消;张多才全身虚脱如同一晚连搞了三个妓女一样,垂头丧
气没精打采;李全修双手肿胀出血,全身的衣服湿透,应该是瘦了许多斤了。

    最令人奇怪的是刘胡满,他的头壳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倒是有许多被他自己
抓出的血痕,看来他真的得改名了──就叫刘光光。

    罗松招呼他们道:“五位公子,吃了晚饭再走吧?”

    张多才一口回绝道:“罗老爷,你府上来了个这么可怕的人物,我们兄弟不
敢多留片刻。”

    刘胡满痛苦地道:“我赌了十多年,这次输得最惨!”

    李全修悲愤地道:“我要把我家的所有歌女都卖到妓院去,再也不敢在吃饭
的时候,不,是任何时候都不敢听歌了,恶梦呀!”

    卢闲和路甲跑到门口,又回头道:“他的拳头太硬,我们也不敢吃了。”

    罗美美冷哼道:“没用的东西!”

    “谁没用了?美美!”希平沙哑的声音传来。

    罗美美扭头对他道:“你!”

    “我会向妳证明我是有用的。”希平奸笑着看了看她,朝罗松道:“罗老,
我们三人出了一身汗,不介意我们先沐浴吧?你们可以先吃,不必等我们。雀儿,
带我们去沐浴!”

    “鬼才等你!”罗美美看着四人走出罗斤堂,忽然脸色一变,起身就追了上
去。

    希平出了罗斤堂,就把小雀搂在怀中,亲了一个,道:“雀儿,半天没和妳
亲热了,想我了吗?”

    小雀嗔道:“大色狼,你满身是汗,会把雀儿的衣服弄脏的。”

    “啊!差点又让我的雀儿恼我了。”希平说着,就想放开小雀。

    小雀却靠得他更紧,幽然道:“人家喜欢闻大色狼身上的汗味儿。”

    希平道:“明天我就要走,妳跟我走吧!”

    小雀犹豫了片刻,道:“小姐也和大色狼一起走吗?”

    希平道:“如果她愿意,我会带她走的,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有点吵!”

    “小姐很爱你的。”小雀仰首凝视着希平,继续道:“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但我也不能离开小姐,我现在真的很矛盾啊!大色狼,请你别伤害小姐,好不好?”

    希平注视着她那乞求的双眼,坚定地道:“任何爱我的,我都不会伤害;凡
是我爱的,我将用一生去守护。然而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懂吗?”

    小雀痴痴地道:“我懂。”

    希平笑道:“待会和我一起沐浴!”

    “黄希平,我就知道你一有机会,就会占雀儿的便宜,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
方,你想让整个罗府的人都知道是你这淫贼毁了我们吗?”

    罗美美气冲冲地从后面赶了上来,想拉开希平搂着小雀的右手,却被希平的
左手扯了过来,把她搂紧了。

    希平道:“妳不想让别人知道,干嘛喊这么大声?”

    罗美美挣扎了几下,安静下来,道:“你别抱了,仆人会看见的。”

    小雀道:“大色狼,浴室到了,我去叫人给你们打水过来,你放开我和小姐
吧?”

    希平笑道:“每人亲我一下。”

    小雀踮起双脚给了他一吻,罗美美却嘟长了嘴不理他。

    希平放开小雀,吻了罗美美嘟起的嘴儿,悄声道:“晚上我要妳!”

    两女看着三人走入浴室。

    小雀道:“小姐,明天妳跟他一起走吗?”

    罗美美叹道:“我的心事一直都不能瞒妳,雀儿,明天妳和他一起走吧!”

    小雀惊疑地道:“小姐,妳呢?”

    “我想过段时间再说,如果我忘不了他,我会去找他的,但是,妳不能对他
说我喜欢他。”罗美美再次叹息,掉头走了。

    小雀跟在她的后面,也轻轻地叹息。

    两女走后不久,希平三人沐浴出来,也回到了罗斤堂。

    见众人还未用饭,希平道:“让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罗美美道:“我一点也没看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希平给了她一个恶作剧的笑,坐到黄洋身边,细声道:“爹,我唱歌的水平
比以前提高了多少?”

    黄洋尴尬地看看众人,道:“还可以,只是声势不及在环山村时。”

    罗松捧起酒杯,充满豪情的道:“各位英雄豪杰,老朽在此先敬黄壮士和大
家一杯。”

    众人干了一杯之后,罗松道:“请大家随便。”

    罗斤堂一下子热闹起来,女人边尝着美味的菜边悄声说话,男人边喝酒边大
声吆喝。

    罗松道:“黄壮士,不知能否在锦州城多玩一些时日?”但是绝不可以在这
里唱歌哦──罗松这一句话,是放在心里最想说却又没说出来的。

    独孤明道:“希平,罗老这个提议不错。今天下午,我们到街上逛了一圈,
看了半天的美女,我还以为到了天堂哩!”

    华小波来劲了,道:“独孤大哥,你有没有寻到下手的机会?有没有抱得美
人归?姐夫,你看你害得我没有机会和独孤老兄去讨好美人,唱什么歌!”

    罗松笑道:“小伙子,只要你在锦州城多留几天,相信你会如愿以偿的。”

    华小波大喜道:“真的?”

    却被他身边的谷幽兰塞了一嘴的青菜,只听她道:“当然是真的──吃草啦!”

    满堂笑。

    希平却拒绝了,道:“罗老,我们决定明天就回去,离开怀孕的妻子已经很
长时间了,我们要赶紧回去照顾她们,男人可以风流快活,但不能忘记家里挺着
大肚子盼望他们归来的女人,你说是不是?”

    罗松赞成道:“壮士所言极是,老朽敬你一杯!”

    华小波把一大堆青菜硬吞进胃里,婉惜道:“我还想和姐夫去泡妞逛妓院哩,
如今只得作罢了。”

    几个女人同时怒瞪着他。

    罗美美道:“华小子,你敢?”

    华小波笑笑,道:“美美姐姐,小子有时真的敢耶!”

    “你试试看。”这次是尤醉的声音。

    华小波一看尤醉的冷艳面孔,连忙低头夹菜,口中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吃饭!”

    他不怕罗美美,是因为罗美美不会什么武功,但是如今蹦出来一个连希平都
打不过的尤醉,他华小波有十个胆也不敢招惹她。

    他把菜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想:这女人也真够奇怪的,姐夫又不是她的老
公,她吃哪门子的醋?

    尤醉回眸看向希平,却见希平正含笑盯着她,她的脸没来由地一阵燥热,垂
首的瞬间听到希平道:“醉姐,为了我们的孩子,别生气哦!”

    春燕惊道:“平儿,她有你的孩子了?”

    罗松笑道:“恭喜,恭喜!”

    黄洋回礼道:“谢谢罗老爷的祝贺!”

    希平在黄洋耳边道:“爹,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大群孩子把你叫老。”

    黄洋道:“无所谓啦!当了几十年的父亲,早就想当爷爷了。但是,你娘却
是不服老的,若要一个女人承认她自己老,是件很难的事。”

    希平看了看春燕,道:“爹,我娘看起来的确很年轻的,你不觉得吗?”

    黄洋白眼一翻,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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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江湖梦第九卷

第十章 采花强人

    “雀儿,那混球说今晚要来使坏,他会不会真的来?”

    罗美美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小雀。她之所以这样问,是担心希平真的会
过来。

    这一路上,希平有着无数个占有她的机会,他都放弃了,却在她家里说要和
她欢好,她不知希平的话有几成真?

    虽然她死硬说希平与她之间是强奸的关系,她却并不抗拒这种蛮横的性行为。

    如果不是在自己家里,不管希平今日说的话是真是假,她都不会当作一回事,
但问题是这淫棍要在她家里强奸她,这让她罗美美的脸面往哪搁?

    小雀想了想,道:“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真的,
如果他说他绝不会碰妳,那么,他下一刻就会把妳的衣服脱光光。”

    罗美美慌道:“这怎么是好?让家里人知道就麻烦了,他们是不准我嫁给武
林中人的。”

    小雀悄然道:“小姐,这也是妳一直假装抗拒大色狼的原因吗?”

    罗美美嗔道:“什么假装?我一直都抗拒他的,妳没看见吗?麻烦妳说话成
熟点,妳做女人的时候比我还做得久,每晚都和那淫棍混在一起。”

    小雀羞道:“不是每晚啦,人家受不了他的──咦,是敲门声,小姐,大色
狼来了。”

    希平在门外道:“雀儿,是我,开门啦!”

    罗美美把要起身的小雀按下去,道:“不准去开门!”

    希平在门外站了好一会,还不见房里有什么动静,张眼望了望四周,想就此
回去,可是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道:“美美,我是来向妳道别的,有些急事,不
能等到明天了。雀儿,妳出来吧!和我一起走!”

    罗美美一下子紧张起来了,细声道:“雀儿,他说要走了。”

    小雀不经思考就道:“据我了解,他说这话应该是假的。”

    两女说着,听到希平的脚步声远去。罗美美掀开被单,穿上鞋子就跑去开门,
对着希平的背影喊道:“淫棍,你真的要走?”

    希平回首,一笑,道:“妳说呢?”掉头继续往前走。

    罗美美心里一阵揪紧,双脚不受控制地跟着追了上去,扯着希平衣服。希平
停下来转头看着她,她也仰首凝视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希平俯首下来吻了她,道:“妳舍不得我走?”

    罗美美还是不说话,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他总是以伤害她为乐?

    她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只是有些时候和他针锋相对地吵而已,难道他不
知道女人的心理吗?女人若爱一个男人的时候都是很吵的,相反,不爱的时候就
懒得说上一句话。

    这混蛋,她都心甘情愿地让他强奸了,他还不满足吗?

    希平恰在此时道:“妳不怕我强奸妳?”说着就抱起她,朝着房门走去。

    罗美美被希平一抱,又开始拳打脚踢,就是口中不言语。她知道只要她一吵,
整个罗府就会被惊动,这是她不想看到的情况。

    希平道:“妳给我安静一会,别每次都把力气提前用完,到我真正占有妳的
时候就没有力气抗拒我了,这样还有什么强奸的味儿?”

    罗美美道:“你不是说要走吗?”

    希平笑道:“我说过晚上要妳的,强奸了妳,我就走,嗯?”他抱着动个不
停的罗美美直走入房间,朝床上的小雀道:“雀儿,妳到我房里睡,我今晚要好
好地陪妳小姐,不然她又要吃醋了。”

    “你们别弄太大声。”小雀穿上鞋,套件外套就走出房去了,房门也被她虚
掩上了。

    希平怀中的罗美美轻喝道:“我警告你,这是我家,你敢对我无礼,我就阉
了你。”

    希平把她压在床上,笑道:“我脱了衣服给妳阉个够,好不好?什么时候了,
整日说阉我,看来今晚得给妳一个孩子,让妳像醉姐一样变乖。美美,妳喜欢男
孩,还是女孩?”

    罗美美放弃挣扎,道:“你敢把我的肚子弄大,我就、就死给你看。”

    希平恶作剧地道:“那就更要搞大妳的肚皮了。”

    他的手压在罗美美平滑的小腹,继续道:“妳死了,我耳根就清静。可是,
妳似乎要阉足我一辈子的,没阉够之前,大概妳也舍不得死吧?美美,嗯,明天
跟我走,妳注定是我的老婆,以后我唱歌妳弹琴,不是很好吗?”

    罗美美一听就气:“你混蛋!你强奸了我的肉体还不够,还想强奸我的艺术?
这辈子,你别想让我为你弹琴!你这人,一点音乐细胞也没有,只会像条疯狗一
样乱吠,叫人家怎么忍受?放开我呀!你好重,大笨牛!”

    “对不起,女人天生是不怕男人压的,我暂时不会放妳的,因为妳还没有学
乖。”

    说罢,希平的一双手就去解罗美美的衣裤,却被她的手阻止了。他不能够用
温柔的手法,只好施以粗暴手段,罗美美身上的衣物渐渐地碎成一片片飘落床底
下。

    罗美美怒道:“混蛋,你又撕了我的衣服,上次我还没跟你算帐,你还不知
悔改?”

    希平觉得好笑,这女人连身体都给他了,竟然还会在意一两件衣服,他不禁
调侃道:“别这么小气啊,几件衣服罢了,妳家有的是钱,明天再去买,但是,
妳不得撕烂我的衣服。放开手呀妳!罗美美,妳已经撕烂了我的上衣,妳若敢撕
毁我的裤子,老子就不干了!”说着,就把罗美美扯着他裤头的手拍开:“让我
自己来,没见过强奸还让女方帮忙脱裤子的,干什么不好,偏偏要老子戴上个强
奸的高帽子,还好我不讨厌强奸妳!”

    罗美美的两手同时在希平腰上用力地掐,道:“我又没有叫你强奸我,我是
富家千金,是懂礼法的好女孩,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和你这江湖大骗子好吗?我
是被强奸的,出了什么事,你得负全部的责任,全部的责任呀!笨蛋!你听到没
有?”

    希平把自己的裤子丢落一边,道:“怕妳了,我负责,妳别动了,妳不知道
妳很烦人吗?我怎么会惹上妳这种女人,比莲儿还要烦人。”说罢就吻住罗美美
的唇,一只手揉着她的秀发,另一只手揉着她胸前的软绵。

    罗美美推开他的脸,偷得喘息的机会,呻吟道:“我的口水都被你吸干了,
我不来了。”

    希平道:“美美,妳有没有发觉妳的白面包发酵了,比以前长大了许多,当
是我强奸妳的功劳,妳该怎么感谢我?”

    “你、你无耻!”她把他那按在她胸脯上的手拔开,嗔道:“这是女人最骄
傲的地方,它的伟大性和创造人类的神一样,你竟然用白面包形容?你这乡巴佬,
一辈子没吃过饱吗?看见什么东西都说是面包,嗯呀!不要在我那里揉捏,你这
淫棍!”

    希平的手在她的私处挑逗着,笑道:“面包也很伟大的,白面包更是有营养。”

    罗美美的一双手不知放哪里,干脆放到希平的背部抱紧他,动情地道:“希
平,美美不能跟你走,你会怪美美吗?”

    希平吻了她,道:“只有这个时候,妳才会亲热地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妳
是迫不及待地让我奸了妳。其实说爱妳应该切实些,但妳硬是要我说成强奸,我
也没办法。很对不起,这一路上都没有好好爱妳,今晚我会补偿妳的。妳家里人
或许不同意妳和我在一起,我走了之后,妳会嫁给别人吗?不该问妳的,妳现在
还在我怀里,但妳若要嫁给别人,千万要嫁一个好点的男人,别像醉姐一样,她
很苦的,我想给她多些安慰和抚爱,她却坚持要做施竹生那死鬼的夫人,我只得
让她做够了有名无实的施夫人,才让她成为我最乖的娇妻。妳和醉姐都很美,我
的妻子中也没有几个及得上妳们的。我就要走了,我不能给妳任何承诺,这种东
西太遥远太虚幻了,我只能给妳一个晚上最疯狂的强奸!”

    罗美美眼中闪着泪光,哽咽道:“你正经的样子好好笑,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强奸妳!美美,我要进来了。”

    罗美美感到希平的强壮侵入了她的私人领地,她整个身心为之一颤──这淫
棍第二次强奸她了。

    “美美已经不是处女,你看不出来吗?”梁丽琼仍没能入睡,她觉得女儿回
来后变了许多,今日她问话时,女儿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怎样失贞也没交代清楚,
这是她事后冷静下来想到的,当时女儿对着她撒娇,她一时糊涂了。

    罗年平静的道:“哪有看不出的道理,但美美被采花贼掳去,失身也是在所
难免的,有命回来就谢天谢地了,况且也不见女儿有什么不对劲的,似乎比以前
更开心了,妳难道还要去揭她的伤口?她既然不当失身是一回事,我们也当不知
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梁丽琼道:“怪就怪在这里,若女儿是被采花贼糟蹋的,她怎么会不痛苦?
除非是她心甘情愿献身的,但她又说是被强奸的。我觉得这另有其人,此人就是
那黄壮士。”

    罗年道:“丽琼,几十年过来了,妳的想像力还是这么丰富。妳该不会以为
他救了我们女儿,她就以身相许了吧?”

    梁丽琼恼道:“谁想像力丰富了?刚才我看见姓黄的在美美房门站,没有鬼
才怪。”

    罗年笑道:“妳守了一整夜,就是为了看谁去敲美美的房门?我还以为妳爱
女心切,怕女儿又被采花贼偷走了,妳特意暗中保护她哩,原来妳是另有居心的。
妳为什么不看下去了?”

    梁丽琼一脸气愤的道:“他都抱着美美进房了,我还看什么?”

    罗年道:“既然如此,妳也不用怀疑,直接认定他就是了。奇怪,妳这么走
了,不怕女儿又吃亏?”

    梁丽琼气道:“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亏她都吃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觉
得不顺气,好好一个大家闺秀为何喜欢上一个江湖浪子?我们不教她武功,不就
是为了让她免于接触武林吗?以后难向皇上交代了,再过三个月就是她年满十八
之期,到时皇上要人,该怎么办?”

    罗年叹道:“的确是个问题,然而皇上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少了我们家美美
也没什么的。”

    梁丽琼道:“什么没什么的,你们男人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女人从来
是不嫌少的,贤德那小子有一个皇后、七个皇妃、两千多后宫佳丽,怎么着?还
不是每年都要从全国各地搜集美女进宫,五年前见到我们家美美,就老早发言让
她年满十八之时进宫了,他会没什么?”

    罗年道:“或许皇上已经忘记我们家美美了。”

    梁丽琼道:“美美和我是同一模子刻出来的美人儿,他能忘得了吗?”

    罗年不答言了。

    这是什么话?虽说指的是美美是一代美人儿,却也明摆着说自己是令人一见
难忘的美人嘛!他还敢说什么?若说忘不了,就称了她的意;若说忘得了,那就
是不给她面子。

    实在不好说,罗年只得转移话题道:“爹让我晚上到他房里去一趟,我这就
过去,妳先睡,不必等我了。”

    梁丽琼看着罗年的背影,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找那两个狐狸
精。自从她们进门后,我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你自去风流快活,当然不必我等
了。”

    罗年摇摇头,走了出去。

    梁丽琼反锁上门,在床沿上坐了许久,又站了起来,开门出去,迳直走向罗
美美的居处。

    刚走到罗美美的房门外,梁丽琼就听到一种欲压抑却压抑不住的欢叫,这着
实令她感到气恼。

    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得罗美美清晰地道:“混蛋,叫你强奸我,嗯……呀!
我要阉了你,不要!”

    梁丽琼听到这里,心一惊,朝门就是一脚。

    把门踢开了,却见罗美美坐在希平的胯上使劲地摇着──这是什么世道呀?
到底是谁强奸谁了?

    她怒道:“美美,妳给我下来!”

    床上的两人料不到在这种时刻有人闯入,且来人是罗美美的母亲,场面自然
尴尬。

    罗美美业已桃红的脸更添一层红,呆呆地看着她的母亲好一会,突然伏到希
平的胸膛上,把脸埋在他的颈项娇喘道:“是我娘,淫棍,你要负全责。”

    希平也是侧脸呆呆地看着梁丽琼,这女人并非像她的年龄一样老,相反,还
很年轻,她的脸和罗美美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多出几分成熟的韵味儿,这令他没
来由的兴奋,下体忽然增大,胀得罗美美轻哼出声。

    他干咳几下,道:“岳母,妳来得真是时候,有何指教?”果然本色不改,
脸皮有增无减。

    梁丽琼此时不知该做什么,她本已知道房里是做些什么的,可是一进得房来,
却见自己的女儿在采取主动,更不料希平对她的到来竟是如此的淡然。

    她看着床上肉体交缠的两人,呆站着,许久才道:“这是你的英雄行为吗?”

    “英雄和美人,天经地义。”希平把罗美美抱到床上,傲人的巨物坚挺着,
他下了床向梁丽琼走去,道:“岳母既然来了,不妨让我也强奸一回。”

    “你!”梁丽琼话刚出口,希平的拳头就已经朝她的脸门招呼了。她大吃一
惊,闪躲开去,踢出一脚,正中希平的小腹,把他踢落墙角,他便像死鱼一样僵
躺在地上,不动了。

    梁丽琼盯着希平的下体出了神,想不通此人的那东西为何如此粗长。

    罗美美责道:“娘,妳把他踢死了?”

    梁丽琼道:“踢死了不好吗?什么英雄,狗熊一个!妳说,妳怎么个被他强
奸法?妳那叫被他强奸吗?我看来是通奸,或是妳在强奸他了!我梁丽琼怎么会
有妳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妳以后怎么见人?”

    罗美美挣扎着起来,对她的母亲怒目而视,道:“妳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
我怎么答妳?他怎么个不对,妳也不该把他往死里踢,妳不心疼,妳女儿可是心
痛!”

    “谁叫他如此不济?我真怀疑当初他是怎么救妳的!凭他,也救得了妳?草
包一个!”梁丽琼走到希平身旁,继续道:“妳不是说要阉了他吗?我现在就替
妳把他阉了!”

    罗美美惊呼道:“不要!”

    梁丽琼的手掌已经朝希平坚挺的下体压了下去,却见希平中了掌的阳根依然
完好无损,不禁呆看着自己的手掌:难道我的功力全没了?

    她怎么能够想到,希平全身最坚硬无摧的地方就是他的下阴,他所修练的
“天地心经”,就是以修练这个地方从而达到全身的修练。

    自从经过野马族处女的激发和滋润,他的阳物已变得无坚不摧,到达了“九
阳金鞭”的境界,所以当初无论妙意如何用利剑去削都不能损其分毫,他的身体
也因为天阳地阴之气的自行流转而生出抗外之力,当初尤醉的剑就不能深刺,施
柔云多次偷袭也不能得逞。

    梁丽琼正在发呆之际,突感脸门劲气逼人,然后就是一阵晕眩,不省人事,
摔躺在地。

    希平收拳回来,道:“不要怪我,妳逼我出拳的。”

    罗美美在床上道:“死淫棍,你装死?你把我娘打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
待我娘?还不把我娘弄醒!”

    希平走到床前坐下,道:“妳要我把她弄醒?我的刀不在手中,要是她醒来
看见自己的美人脸被揍成猪头脸了,她不找我拚命?装死的方法只能对同一个人
用一次,第二次就是真的死歪歪了,妳不想我死吧?来,让我再疼妳一次,把妳
往死里疼!”

    他把罗美美赤裸的娇躯再度压在床上,两人的下体重新结合。罗美美喘道:
“死淫棍,我不要了,我要看看我娘!”

    “放心,她死不了,这我可以肯定,我向来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妈的,这样还叫有分寸?也只有他才说得出这种话了。

    罗美美无法可施,且没几下又被希平弄得淫叫狂喊,不时地摆头看看她娘,
渐渐地感到魂儿飘了起来,人便开始迷糊了,最后也像她娘一样昏睡过去。在她
昏睡的前一刻,希平的阳精喷射入她的体内。

    希平从她湿润的体内抽身出来,亲了亲她的脸,道:“妳娘来得太突然了,
突然得非给她一拳不可,让她记得以后进别人房的时候一定要敲门!”

    他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又坐到床沿,替罗美美盖好被子,看
看地上鼻青脸肿的梁丽琼,叹息一声,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让她与罗美
美躺在一起。

    他道:“若非妳是我岳母,且有个不错的老公,我就叫妳尝尝要阉我的后果。
现在嘛!先亲一个,以示惩罚!”说着,果真俯首下去,将唇覆压在梁丽琼的红
唇上。忽然,他的眼神一瞥,翻身下床,躺到了床底下。

    就在此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矮小的中年人。在微弱的灯光中,那中年人看
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平凡,眼睛贼亮贼亮的,眼球尽往房里转,最后定
格在床上。

    “哼,罗美美,妳倒是胆大,睡觉也不关门,好像专程等我来恩宠妳。”说
着,他反锁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忽然笑了,道:“哈,母女都在,很好。
咦,这是怎么了?梁丽琼的脸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谁干的?这罗美美倒是比她娘
美了许多,怪不得我那烂徒弟会为她丢了小命。不愧是一代绝色,只是并非处子
之身,可惜呀可惜!我那徒弟做鬼也风流了!”

    床底下的希平一听就明白来人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但他听着就是别扭。
此人说中原话比黛妮说得还要难听,根本不是中原口音,且说起来也不顺溜,异
国口音很浓,但不知道是哪一国的,想必此人并非中原人。可怎么会来这里采花?
还要采他的美美?

    阳龙君的手在罗美美的脸上胡摸了几下,嘴里哼哼有声:“这辈子采花无数,
还从来没有摸过这么滑嫩的肌肤,实在是妙不可言,妙呀!”

    他的手接着滑到罗美美的颈项,又情不自禁地来回摸了一会,然后才掀开被
单,罗美美赤裸的春光就尽现在他的眼底。

    他惊呼道:“好一具妙体!集中原所有美女的优点于一身,老夫本想把妳弄
到外面再行享受,如今看来要就地充饥了。妳这小娘们,竟然脱光衣服躺在床上
等我,有够骚的,看妳身上的淤痕,想必刚刚和男人好了,老夫不与妳计较,不
管妳和多少个男人干过多少次,对于我来说,妳都是迷人的,都是新鲜的。老夫
尝过妳之后,就把妳给了结了,老夫不能成为妳第一个男人,也是妳最后的男人。
哈哈,至于杀死我徒弟的混蛋,我会慢慢地从那小丫头的口中查出,这不着急,
一个一个来,老夫还有很长的时间陪妳们玩,现在先玩妳,小美人!”

    说罢,就扑到罗美美身上胡亲起来了,忽觉得背上衣服被揪紧,整个身体被
提了起来,扭头一看,是一个笑得很邪的俊脸。

    他一惊,道:“你是谁?”

    希平冷笑道:“我就是送你徒弟到地狱去采花的混蛋,想不想尝尝地狱鬼女
的滋味?”

    阳龙君不惧了,道:“我正想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希平道:“这句话你说反了,应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阳龙君,你徒弟很是
寂寞,他昨晚托梦给老子,让我送你到地狱去多教他几手或是帮帮忙,他说地狱
里的鬼女太厉害了,他一个人罩不住!”

    说罢,希平放开一只手,单手提着阳龙君,拳头就朝阳龙君的脸门倒勾上去。

    势猛如狂风!

    阳龙君的身子一抖,只听得衣服撕裂声,阳龙君的身体就平飞了出去,撞到
窗格上,把窗格撞个粉碎,落入黑夜中。

    希平突然后悔只抓住他的衣服,拔腿就往外跑,到了窗前,也是一跳,出了
房间。

    他的身体还没站定,感到后背一痛,像是给人蹦了一脚,身体不受控制地往
前扑,与地面来了个全面积亲密接触,然后就感到有一只臭脚踩在他的背上。

    他心里暴怒,狂喝一声,背部运劲,震开那只践踏他的臭脚,猛的站了起来,
转身朝矮他一截的阳龙君道:“你敢用你的脚踩老子?老子待会不把你踩成烂屎,
老子就不姓黄!”

    阳龙君轻蔑地狂笑道:“凭你?”

    “凭我姐夫绰绰有余了!”黑夜中许多条人影飞掠而至。

    阳龙君阴笑道:“来了帮手了,也好,一并解决,省时省事。今晚就让你们
尝尝我们武士刀的厉害!”

    他的语气中充满残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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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江湖梦第九卷

第十一章 圣火魂魄

    罗年进入罗松的寝室,罗松还未入睡。

    奇怪的是,罗松的四位妻妾都不在。

    罗年道:“义父,你找我有何事?”

    罗松笑道:“年儿,到我旁边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罗年坐到床沿,道:“义父,你是否看出美美已经不是处女了?”

    罗松道:“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我的这双眼睛虽有些老花,却还是能
看得出。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像绝症,对于医者来说是无计可施的,美美这
事,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所以我们就当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罗年道:“义父说得是,但皇上那边有些难交代。”

    罗松叹道:“这都是命,也许美美不进宫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运,皇上的美
女何其多,许多少女在宫里一辈子也没见过皇上,有幸被皇上疼爱的也是徒然痛
一次罢了,哪怕皇后也是寂寞的,好一些的应该是受宠的妃子,但皇上的妃子也
很多呀!女人没有了男人就像男人没了那话儿一样,能幸福吗?”

    罗年道:“我也不想让女儿去受那份苦,但为人臣子的,君要臣这样,臣不
敢那样,也许这都是我们的命。”

    罗松道:“但愿皇上看到美美不是处子了,就此放过她。”

    罗年道:“只怕皇上会怪罪我们,因为他曾要我们好好看管美美,我们却把
他指定要的美美看丢了,且丢的是一个女人宝贵的童贞。”

    罗松道:“事到如今,只能说是被采花贼毁了清白的了。”

    罗年惊道:“义父,你也知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贼毁了清白的?”

    罗松笑道:“若非她心里愿意,她不会春上眉梢了。”

    罗年也笑道:“义父连这些都看得懂呀!”

    罗松道:“你这小子,我虽没吃过猪肉,却也看过猪跑,你义父我看了几十
年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还要你来教我?说实在话,你不该娶妾的,我
身边的三个女人都是上好的,你该替义父抚慰她们。”

    罗年忙道:“她们名义上到底是我的干娘,儿子怎能对她们生出非份之想?
况且她们是皇上安排在义父身边帮忙的,我就更不敢了。再说,我现在只纳两个
小妾,丽琼就唠叨个不停了,哪还敢碰别的女人?义父,你就别为难我了,三个
已经够我累的了,我可不是皇上,皇上是绝对的美女收藏家,藏着一大堆美女,
想碰的时候就碰一两下,不想碰了搁在宫里也没人敢去动她们,我若是收纳一堆
美女,招呼不到时,她们寂寞难耐红杏出墙,这绿帽子可是戴得冤了。”

    罗松道:“男人有些地方的确不如女人。”

    罗年由衷地道:“这倒是真的。”

    罗松笑笑,道:“我们该说正事了,你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吗?”

    罗年道:“正听义父说哩!”

    罗松道:“这得从上代皇帝说起,在我还未入宫之前,皇宫内发生了一件未
被人知的大事,就是一个带刀侍卫和一个宫女意图私奔,被皇上发觉了。拦截两
人的过程中,宫女被乱箭射死,三天后,那带刀侍卫潜入宫中,偷得波斯进贡的
圣火刀,同时偷走宫女的尸体,结果被三千兵士围攻,他便扛着宫女的尸身,挥
刀突围,砍杀了一千多名精兵,负伤逃亡,从此杳无音讯,圣火刀也随之消失了。
皇宫暗中追查了三年,查不出线索,也就不了了之,皇上大概也慢慢把此事忘了。”

    罗年惊道:“义父,你说的圣火刀就是四狗的烈阳真刀吧?”

    罗松道:“这事发生过后十二年,我进了宫,那时我才十岁,后来意外地发
现圣火刀的图,我当时问皇上,为何只有图而没有刀?皇上只说这的确是一把好
刀,每握着它的时候都能给他一种真正的君临天下的感觉和无比的安全感,他很
喜欢这把刀,只是它不属于他了,其余的皇上就只字不提,然而我记住了这把刀
的名字和形状。一直到了现在的皇上,他五年前来的时候,暗中叫我留意江湖中
是否出现这把刀,并且把穆秋、周美静、杨婷留下来协助我,我想他是想从这把
刀获知那个侍卫的后人存在与否,还有就是收回这把皇家的镇国之刀,因为这把
刀创造了一个神话,它令一千多名皇家精兵血洗刀锋,这是来自波斯的太阳神的
刀,是为‘无敌圣火刀’!”

    罗年惊叹道:“真有这么神?”

    罗松刚想出言,听得外面一声巨响,两人对视一眼。

    罗松道:“年儿,咱们出去看看。”

    罗松和罗年出了房门,就往罗美美住的“抚琴院”直奔。

    入得院来,看见许多人都围在院子里,仆人们拿着灯笼举着火把,把院子照
得光亮。

    一个陌生的中年汉子从背上缓缓地抽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器,脸上
冷峻严肃,口中正冷酷地道:“让你们尝尝我们武士刀的厉害!”

    在他对面的希平却笑道:“你这把刀像你的人一样好笑,比剑还要小,也叫
刀?我告诉你,刀讲究的是一种魄力,抽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能给人一种沉重的压
迫感,那才能称之为刀,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刀!四狗,把刀给我!”

    黛妮脸色大变,惊异地看看四狗,又看看希平,双脚几乎站不稳。

    四狗应声而出,把烈阳真刀交还给希平。

    罗年和罗松也惊诧地看着希平:原来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这个男人!

    阳龙君讥讽道:“你也会使刀?”

    希平很诚实地道:“不会,是刀会使我。刀使我的时候,一般都是杀人的时
候,当然,人还是我杀的,你知道自己的命不长了吗?”

    阳龙君狂笑道:“你们中原人很有趣,但是有趣也显得你们太幼稚了,我来
中原三年,也玩了你们许多女人,更有许多人恨我要生砍了我,然而我把他们的
老婆女儿都奸污了,我还是活得很精彩!你别吹牛了,你们中原人最令我佩服的
就是吹牛,除了这点别无是处。既然大家都是玩刀的,也就不妨亲热亲热,可惜
的是,亲热过了,你也就没命了。”

    希平的脸忽然变得冷峻如铁,眼睛闪烁着邪魅的光芒,道:“该吹牛的时候,
我承认我很会吹牛,但是,当我说要杀你的时候,绝非吹牛!”

    “铮”的一声,烈阳真刀冷然出鞘,势成杀魂!

    刀映火光,再度燃烧,雷声激鸣。

    阳龙君双手握刀,刀尖前指,罩定希平,竟与雷劫神刀中的“刀之魄”一般
无二,成扑杀之势。

    刀身雪亮,银光吞吐,杀气炽盛。

    阳龙君大喝一声“杀”,就向希平冲扑过来,其势如破竹!

    希平一双眼邪芒大盛,满身劲气爆发,手中的烈阳真刀燃烧如火炬,突奔迎
上。

    无惧无悔,誓死前赴!

    两人中途相遇,阳龙君的武士刀银光透射,迅猛无比地和烈阳真刀相击。

    众人料不到阳龙君的刀招也是有去无回之势,且和希平的速度不相上下。

    两人都是以快刀相搏,所使用的刀法都是以攻为主,无一守招。

    只见银白之光和红光之芒在雷声中交织一起,并且还有隐约的金属鸣响,一
时,谁也攻不下谁。

    阳龙君的武士刀实属宝刀,与希平的烈阳真刀相砍一百多下,竟分毫不损?!

    赵子豪惊叹道:“这不知是哪国的刀法,和希平的刀法一样,都是拚命的架
式,绝没有半点花招。”

    独孤明道:“他和希平可谓互遇劲敌,只能看谁比较快、谁比较狠,但他遇
上赵兄的盘古裂天刀,怕早被你劈出场外了,毕竟,他要靠近你绝非易事,而你
却能在远距离砍杀他的。”

    赵子豪也不懂谦虚,笑道:“也许。”

    阳龙君刀芒大盛,整个人忽然消失在夜里,众人为之一惊。

    希平站定在当场,眼神惊诧。

    华小波喝喊道:“咦,这人不见了,往哪里藏了?”

    同在此时,希平感到脚底下杀气袭来,想猛然施招却已是来不及,从地底下
冒出来的阳龙君的武士刀已经砍在他的胸前。

    衣服爆碎,血光逼射!

    希平的身体往后急退,跌坐在地上,他的胸前多了一道十多厘米长的裂伤,
血流如注。

    许多人影飞掠围住希平,阳龙君也被雷龙、赵氏兄弟、独孤明和尤醉围困着。

    黄大海扶住希平,忙道:“大哥,你伤得怎么样?”

    希平忍痛笑道:“伤了些皮肉,死不了的,我怎么会死在别人的烂刀法之下
呢?”

    华小波急忙过来,道:“姐夫,我为你包扎一下。”

    希平摆摆手,道:“待会吧!流几滴血不算什么,我若不能叫他流干所有的
血,我就不叫黄希平!老子这辈子打架从来没败过,我不能因为受了一点伤流了
些许血就认输了,老子不是这种人!”

    被围困着的阳龙君道:“小子,若非我低估了你,你还能坐着说大话?算你
命不该绝,几乎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不然我那一刀至少能把你劈成两半,不过
你的命也长不了多久,我解决了这五个人就送你去看望我的徒弟。至于那娘们,
还真不错,啧啧!就留着老夫享用好了。”

    希平喘气道:“你们不要杀他,他是我的,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小雀跪在他身旁,哭道:“大色狼!”

    希平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施柔云,忍痛笑道:“妳在为我哭?”

    施柔云忽然扑到他胸前,他闷哼一声,脸上痛苦得扭曲,忍着胸口的剧痛,
道:“果然进步了许多,懂得买回一把锋利的匕首,乖,到一边去。”

    希平推开施柔云的一刹那,众人赫然一惊──希平的胸口上多了一把匕首,
深入三分之一。

    四狗暴怒,颈上的青筋爆呈,拉起施柔云,就是一个耳光,吼叫道:“妳在
干什么?”

    希平立即道:“别打她,她挺可怜的。”说着就挣扎地站起来,大喝道:
“你们统统闪开,闪得越远越好。”

    围住阳龙君的五人看定希平,却没有任何行动,尤醉的俏脸上尽是泪。

    希平再次喝喊:“统统闪开,听到没有?闪!”

    他将左手的刀鞘抛落地上,双手握刀。

    魂去立魄!

    他眼中那种似笑非笑的邪芒变得无限浓重,眼珠也渐渐呈现出血红。

    众人不自觉地退避,场中的五人惊诧地看着他,忽然同时飘身急退,让出一
个很大的场地给他们两人。

    阳龙君不可置信地盯着希平,他握着武士刀的双手开始颤抖,颤音道:“你
叫黄希平?”

    没有回答!

    雷鸣刺耳,闪电爆发,穿织在夜里。

    阳龙君脸呈死灰,仰天长喝:“黄──希──平!”

    声撕夜空!

    阳龙君身影急退,欲重施故技,隐身夜里。

    雷电爆发,希平胸前的匕首被他体内的劲气逼得离胸突射,胸前喷出一股血
箭!

    他的身体如跟随着“刀之魄”所裂成的闪电扑至急退的阳龙君,在闪电般的
光芒中,阳龙君眼睛圆睁,举刀格挡希平当头砍落君临天下的一刀。

    血光裂绽,雷电消失。

    阳龙君尸分两半,弹飞两旁!

    地上血洒成片,武士刀断成两截,融入血泊中。

    希平冷笑道:“我说过,杀你绝不是吹牛!”说罢,手中的烈阳真刀忽然掉
落地上,庞大的身躯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扑到他身旁,哭喊道:“大色狼,你不能死!”

    希平微睁双眼,道:“妳随我一起走吗?”

    小雀露出痛苦却又饱含深情地道:“你到哪里,雀儿都会跟随,哪怕是地狱!”

    野玫瑰擦去他脸上的血滴。

    春燕哭道:“平儿,你别吓娘,娘不准你死的。”

    希平忍痛笑道:“打架受伤是难免的,娘,妳什么时候见过我说死的?妳放
心吧!我只是流了一些血,休息一两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这样吗?只是害
妳跟着流泪,现在也不能替妳擦泪了。”

    黄洋擦去春燕脸上的泪,道:“我们儿子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妳哭得过早
了。”

    希平道:“还是爹对我有信心,大海,连夜赶回长春堂,别问我为什么,我
要睡了,别再吵我!”他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华小波急忙为他包扎伤口,他知道希平本身能够自动止血并使伤口愈合,但
这次伤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一样立刻止血,必须借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便
无妨了。

    他姐夫是个强壮的人,这点伤并不算什么,他华小波相信,不用几天,姐夫
就会恢复如前,一点伤痕也不会留下。

    这个男人的身体是他华小波不能用医学的角度去诠释的,他的身体自动治疗
恢复的速度比任何药物治疗都要神效。

    黄大海抱起地上的希平,道:“收拾一切,速回长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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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江湖梦第十卷

第一章 夜去梦在

    罗府的人目送武林四大家这群人远去,消失在夜里。

    罗松道:“我们回去看看美美。”

    罗年应道:“也好,丽琼也在美美房里。”

    他随着罗松而走,后面一群女眷跟着。

    入得罗美美的房间,看见她们母女俩躺在床上,罗美美更是一丝不挂,罗松
二人不免吃惊。

    罗年急步走至床前,看见梁丽琼那被希平揍过的脸,惊愤异常,随手拿被盖
在罗美美的裸体上,接着把梁丽琼弄醒,道:“丽琼,妳怎么会躺在美美床上?
是那采花贼把妳打昏的?”

    梁丽琼张口就吼道:“黄希平呢?”

    罗年皱眉,道:“我问妳话呢!妳问他干嘛?”

    梁丽琼坐了起来,怒道:“拿镜子给我!”

    小雀把铜镜递给她。

    她接过来,一照脸,把镜摔在地上,喝骂道:“黄希平,你这淫贼,竟把我
的脸打成这样,我绝不轻饶你!”

    罗年惊道:“是黄壮士把妳打成这样的?”

    梁丽琼怒火冲天,道:“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说一声他是壮士,这辈子我都不
理你!你看我这脸被他打成什么模样了,你不心痛?你作什么男人,还不去把他
杀了为我报仇?”

    罗年无言。

    罗松道:“丽琼,他已经走了,这报仇之事晚点再说,现在妳给我们说说究
竟是怎么一回事。”

    梁丽琼沉默片刻,道:“我来到美美门前,就听见他又欺负我的女儿。我踢
门而入时,他说要大小通吃。他刚走到我面前却突然给了我一拳,我闪开了,什
么武林高手、英雄壮士,被我一脚踢飞出去,跌落墙角装死,趁我不备时又给我
一拳,我就昏到了现在。这种小淫贼,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她越说
越狠。

    罗松父子听得瞠目结舌。

    罗年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贼糟蹋的?”

    梁丽琼恼道:“你女儿心甘情愿让他强奸的,你满意了吧?什么采花贼!我
认识的采花贼只有他一个。他为何走得这么急,你们一点也不怀疑吗?”

    罗年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遍,然后道:“当时事出有因,我们也来
不及看妳们,现在想来,他是怕妳醒来后找他算帐,所以才会不顾身负重伤连夜
离开的了,唉!这年轻人!”

    梁丽琼不敢置信地道:“他的武功真的可怕到如此程度?”

    罗松叹道:“能够使用圣火刀的男人,绝不会是妳一脚能够踢飞的。”

    梁丽琼道:“爹,你这是什么话,你不相信媳妇的话吗?”

    罗松摇摇头,罗年也一样摇摇头。

    “算了,不和你们两父子说了,以后见着他,我非踢他个狗爬屎给你们看!”
梁丽琼坚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说了这句话,她就直看着罗美美的脸色,发觉这是
欢爱后昏死过去的迹象,她心里惊想:若非采花贼的到来,黄希平这淫贼会否在
弄昏美美之后还来强奸我?

    罗松道:“丽琼,妳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我们说的也不假,妳出门看看就清
楚了。年儿,你跟我出去,我有事和你相商。”

    梁丽琼看着他们出去后,屋里只剩下小雀了,她才把罗美美弄醒,道:“美
美,娘是怎么躺到妳床上的?”

    罗美美一无所知,迷茫地道:“娘,妳怎么躺到我床上?”

    梁丽琼一看罗美美的神态,知道她也不清楚这事,道:“我昏了之后,妳是
否又和他欢好了?”

    罗美美垂首道:“他强来的,不久我就被他整昏了。娘,他有没有对妳?”

    梁丽琼不等罗美美说完就怒道:“他敢?”

    罗美美清楚希平性格,估计他不是不敢,而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做罢了,她
道:“我想,娘应该是被他抱上床的。”

    梁丽琼愤愤地道:“若非他走得快,就有他好看的。”

    罗美美突然脸色惊变,激动地抓住梁丽琼的双肩,道:“娘,妳说什么?他
走了?他为何没与我告辞就走了?这是黑夜呀!”

    梁丽琼对小雀道:“雀儿,妳来说。”

    小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罗美美听得泪流如注,哭咽道:“雀儿,妳为
何不跟在他身边,也好照顾他呀!”

    梁丽琼安慰道:“女儿,别哭,这种男人不值得妳为他哭,什么东西,连妳
娘他都想──不说了,妳把他忘了。”

    小雀解释道:“我让大海告诉他,雀儿会和小姐去找他的。雀儿走了,谁陪
小姐呢?”

    罗美美忽然伏到梁丽琼的胸脯上大哭,小雀也跟着小声地哭泣。

    梁丽琼叹息,道:“妳们若真爱他,过些日子,我让妳爹带妳们去找他,唉!”

    然而,罗年真的会带罗美美去找希平吗?

    罗年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他正在罗松的寝室,其他的人都回到各自
的房间了,此刻罗松房里像刚才一样只有他们父子俩。

    罗松道:“以前宫里流传当年的侍卫凭一把刀杀伤一千多精兵,我还有些不
信,但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了。这刀既然可以挥出雷电,使得旁观的人都要退避开,
当时阳龙君便生出无力抵抗的怯意,欲图逃亡,却被闪电阻止他的去路,根本无
法逃避。以龙阳君那么高的武功,竟也被黄希平一刀劈成两半,可见黄希平此人
的可怕。”

    罗年想了想,道:“我见他平时嬉皮笑脸的,哪知他对敌时给我的感觉如魔
神再世,令人怯意顿生,这个男人绝不如他表面上的简单。”

    罗松道:“简单就不会成为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一代首领了,整个武林,最具
实力的是大地盟,其次是少林、明月峰、丐帮,现在的武林人把武林四大世家的
辉煌几乎给忘了,以为自从二十年前与血魔的那一战,四大武林世家已经名存实
亡,如今看来整个武林都错了,这群年轻人也许会组成武林中的新进力量,重振
武林四大家当年之威。”

    罗年道:“义父,如果没有皇上在前,或许美美跟随黄希平也是个不错的归
宿。”

    罗松沉默了片刻,才道:“是非常好的归宿,因为那是美美心灵深处的归宿。
但是,皇上早早就看中了她,哪怕这是她最痛苦的归宿,我们也要把她往火炕里
推。有些事,心里多不愿意,我们也得做,谁叫我们是作臣子的,我们能违抗皇
上的意愿吗?”

    罗年痛苦地道:“不能。”

    罗松沉默许久,才缓缓地道:“明天,你带美美进宫,顺便把圣火刀之事说
知皇上,我们做臣子的只能这么做,这是命里注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
好好安慰丽琼,女人永远都需要男人的抚爱的,这句话虽是出自一个不是男人的
怪物之口,却也是中听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着罗年远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叹息中关了门,回到床上,躺
了下去,心里一直想着这么一个问题:我这一辈子,活得像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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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江湖梦第十卷

第二章 当我入梦

    希平的恢复速度的确如华小波所料,两天后就恢复了。他胸前的伤口已经结
疤,精神一如从前,只是苦了野玫瑰、尤醉和白姿三女,这三个女人中有两个是
死硬不承认爱他的,却在他受伤时,天天陪在他身边,以泪洗脸。

    其实施柔云也哭得厉害,但希平不会再次傻得以为她是为他的受伤而悲伤了。
众人不准她靠近希平,她虽无任何武功,也还是个危险人物,谁能预料到她什么
时候又找来一把更锋利的匕首呢?

    黄大海和四狗等人本想把她赶走,希平却说让她留下,她为他的大哥报仇也
是理所当然的,他以前也答应了死畜生要照顾她的,在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应
该守承诺,毕竟施柔云是个孤苦无助的小女孩。

    从昨晚开始,希平已经完全恢复,尤白两女就不再守在希平的房里,她们像
以前一样和施柔云同宿一间。那晚雪儿却和希平、野玫瑰睡在一起,希平把这个
哭了两三天的小泪人儿逗得笑了一晚,笑累了,她就伏在希平的胸膛入睡了,睡
得不知有多香,她很久没有在她爸爸的温暖胸膛睡觉了啊!

    众人见希平无事了,心情都大松,也就恢复了原样子,和女人们笑笑闹闹,
但其中也有两人闷闷不乐,一个是施柔云,一个是黛妮。

    黛妮自从希平受伤那时开始,就变得沉默寡言,每当四狗要与她行房时,她
都藉故逃避,与当初的刻意逢迎刚好相反,她也不再问四狗的刀法以及要求四狗
练刀给她看了,她忽然对刀法没了什么兴趣。

    四狗呢!要对付的女人还有五个,对于黛妮的态度转变,他虽奇怪,但也感
谢她的拒绝,因为五个女人已经够他累的了,他本以为希平会为他分担两三个,
可是希平不享他四狗的艳福,他只能提枪奋战,所以黛妮拒绝和他亲热,他就少
了一个对手,然而有时他的确想要黛妮却不得,心里头怪郁闷的:女人怎么说变
就变了?

    女人心,海底针。

    四狗还是很潇洒,他知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该对她们要求太多,黛妮
连处子之身都给了他四狗,难道不准她有一丝其他的隐瞒吗?

    她也许是怪他欺骗她吧!毕竟刀是希平的,他四狗只会提刀而不会使刀,这
岂不是骗她了吗?怨不得她不理他了,他也没有时间陪她,太多的女人缠着他,
他有够累的了,该睡觉的时候不得睡,不该睡的时候却睡得成个死猪。

    虽则如此,他还是喜欢女人,看见漂亮的女人还是会看多十眼八眼的,有机
会他还是要去追求新的女人。男人在这方面是永远不知足的,四狗如果能例外,
他也就不是四狗,也就不是兰花的有本事的男人了。

    其实,并不只是他一个男人喜欢女人,这里的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人,只是有
些喜欢许多个,有些却只锺情一个。

    如同有些人喜欢独木桥,有些人却爱阳光大道,但有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
都要走路。

    这世间,走阳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独木桥的人多。

    有时候,女人也强迫她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野玫瑰就是这样的女人。她连
续四夜被希平弄得昏睡许多次,到第五晚时,她坚决不让希平上她的床。

    野玫瑰肯定的说:“你再上来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们,绝不准你再
碰我!”

    希平苦着脸道:“妳又不是不知道,她们更不准我碰的,我脸皮那么厚吗?”

    野玫瑰怪眼一翻,嗔道:“你脸皮还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准你上床!”

    希平道:“妳明知我的,为何不叫雀儿跟着来?她若是在,妳就不会这么累
了?”

    野玫瑰道:“雀儿要陪在美美身边,以后她们会来找你的。话说回来了,当
时你为何急着要离开罗府?”

    希平双手一摊,道:“我把岳母的脸打成了猪头,能不赶紧走吗?”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这么简单。”

    希平只得诚实招供,道:“我当时正在强奸美美,梁丽琼进来了,我又说要
强奸她,就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来,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们,让玫瑰好好休息一两晚,
以后再陪你。以前我以为自己很强,永远都无法满足,遇到你居然求饶,你这头
牛!”

    希平在房里走了两圈,道:“玫瑰,其实睡在一起,并非一定要做那事的,
妳总该也给我睡觉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别人睡一起也许不一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绝对不相信的。”

    “我这么讲信义,妳竟不相信?”希平叹息,看着床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
她,道:“逗妳的啦,我这就去找她们,唉!回到长春堂,就可以放纵了,妳睡
吧!睡足精神让我宠爱,玫瑰朵,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爱狼!”

    “门就不用锁了,待会可能有人要进来的。”他朝野玫瑰神秘地一笑,虚掩
上门,走了。

    走到尤醉的门前,希平敲了几下,道:“姿儿,是我。”

    门开了,依然是施柔云开的门。

    希平走入房里,回头对关门的施柔云道:“妳为什么不从背后给我一刀?难
道是没钱买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给妳?”

    尤醉道:“你来干什么?一来就欺负柔云,你没人欺负吗?”

    希平走到床前,把爬过来的雪儿抱在怀里,对尤醉道:“我受伤的时候,妳
看守了我两天两夜,妳不觉得我应该进来看看妳吗?雪儿,那时她是不是哭肿了
眼睛啊?”

    雪儿道:“是呀!爸爸,她们哭肿眼睛哩,雪儿也哭得厉害耶,是谁让爸爸
的胸膛受伤的?雪儿要骂他哩!”

    尤醉脸一红,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亲,不是为你哭的,你
死了最好,跑到这里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希平把雪儿塞到施柔云怀中,道:“妳带雪儿到玫瑰房里睡。”

    施柔云却抱着雪儿就上了尤醉的床,尤醉让她们睡在里面,希平看得头都大
了,这小妮子不是存心与他作对吗?

    尤醉不满地道:“为什么要让她们到你房里睡?”

    “因为今晚我要在这里睡,她们不适合在这里,妳不懂吗?”希平挑逗似的
看着她,眼睛露出一种暧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这里睡。”尤醉还没反对,另一床的白姿已经拒绝地喊出
一句。

    我的群尤醉恼道:“你得寸近尺,你这小混蛋。”

    希平笑道:“妳还挺了解我的,妳应该知道,我决定做的事向来都是要做到
底的。小哑巴,我让妳走,妳不走是不是?妳别后悔!”

    他弯腰过去,把睡在最里面的施柔云抱了起来。施柔云挣扎得俏脸通红,就
是不说话。

    尤醉急道:“你要对柔云怎样?放开柔云!”

    希平抱着施柔云坐在床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别动了,又不是第
一次抱妳,每次抱着都动个不停,没力气了又在我怀里赖着睡。老实说,凭妳自
己是报不了仇的,妳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哪辈子欠妳了,让妳这么恨我?妳哥把
妳交给我,实在是选对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们兄妹俩可真够狠的,信不
信我立即毁约?”

    施柔云咬着下唇,放弃了挣扎,眼盯着他。

    希平叹道:“妳有喜欢的男人吗?”

    施柔云的眼神闪了闪,没有答言。

    希平摇着她的双肩,道:“喂喂,妳就真的成了哑巴了?说半句话呀!妳气
死我了,妳!”

    雪儿纠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哑巴,你不要摇阿姨了。”

    尤醉气道:“柔云从小没出过门,除了你,没和别个男人接触过,怎么会有
喜欢的男人?你在动什么脑筋?”

    希平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让她从我身边消失,那样也没有违背我和施竹
生的约定。小哑巴,妳应该记得妳老哥说的,妳若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我就可以不管妳了,我想妳该嫁了。”

    施柔云眼睛泛着泪光,忽然无力地伏在希平胸膛,哭咽起来了。

    白姿打抱不平道:“你把柔云弄哭了。”

    “什么我把她弄哭了?我没打她、没骂她的,她爱哭就哭,我管得着吗?”
希平也不知道施柔云为何而哭,这哭来得似乎没有理由,女人的眼泪往往是流得
无道理的。

    他把施柔云的娇躯推开少许,俯首盯着她,道:“好啦,我不逼妳嫁人了,
让妳待在我身边时刻想着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没见过报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
的。妳现在该到玫瑰的房里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办,不是来让妳抱着哭的。我可
警告妳,别像以前一样哭够了就在我怀里睡觉,妳若睡着了,我就把妳抱到我房
里,那时仇人就会变成老公了。”

    施柔云挣扎了两下,轻声道:“你放开我。”

    希平依言放开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雪儿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希平反锁上门,回头朝两女笑道:“今晚我们重温旧梦。”

    尤醉威胁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乱来,不然我、我就杀了你!”

    希平道:“好像挺吓人的,不过也只是吓人而已。”他走到白姿床前,俯首
凝视着她,道:“本来在未得妳同意之前,是不准备碰妳的,可是我身边只有玫
瑰一个,我不得不重新占有妳。”

    他的手抚摸着白姿尖削的脸,她拔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她的脸突然变得寒冷,双眼怒瞪着希平。

    希平不知她为何如此,道:“妳真的不肯接受我?”

    白姿冷笑:“我为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么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
现在她们不在你的身边,你就想到我了?你说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
新占有我?你当我白姿是什么?

    你滚,滚!“

    “我还以为妳的眼泪说明了妳对我的情意,看来妳还是不能忘记浪无心。”
他不管白姿的抗拒,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又走回尤醉的床前,道:“醉姐,妳
睡到里边!”

    尤醉没有听从他的话,依然躺着不动。

    希平俊脸一寒,道:“姿儿,不管妳接不接受,妳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再动
我就打妳屁股。施夫人,明天妳和施柔云回地狱门。”转身朝房门走去。

    尤醉脸色大变,喝道:“你给我站住!”人影一闪,已经站在希平的身前,
道:“你不就是想发泄兽欲吗?我就给你发泄个够!”

    她在希平面前把衣服除掉,丰满的娇体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不久,就连这两
件装备也解除了,她赤裸着她的美体,仰首与希平直视,眼神如利剑。

    “穿上衣服吧!”希平叹息,转身走回床前,把白姿放到床上,轻声对白姿
道:“别让我以为妳真的一点依恋都没有,如果我真的感觉不能使妳欢乐,我就
不会执着让妳成为我的女人。这段日子以来,并不是不想要妳,只是不明白妳心
里在想什么。但是,必须跟妳说明的是,我要占有妳,不是因为我身边缺少女人
……嗯,真的是不为什么,只为妳!”

    他转头看见尤醉还呆站着,犹豫了一会,走到她身前,把她抱过来,让她躺
在白姿的身旁,然后为她们盖好被子,便走到白姿原来的床睡了。

    尤醉扭脸看看白姿,白姿也诧异地看着尤醉。

    尤醉朝希平道:“你睡了吗?你自己不要的,你别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狱门。”

    却不见希平答话,她气得俯身床底下,从地上捡起一只绣花鞋就朝希平的脸
上掷过去,掷得正着,希平却还是闭着双眼不理她。

    尤醉恼道:“无赖!”

    白姿笑道:“醉姐,他的脸皮那么厚,妳用一只鞋怎么能甩得动?妳也不必
理他了,他就是这个样子,只会惹人生气。”她的心情大好,只因为刚希平和她
说了一通话。

    尤醉无奈,对于这个小她十岁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
和他做了最亲热的事情,糊里糊涂地献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贞,糊里糊涂地就
怀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涂地心里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涂地抗拒着他,但她真
能抗拒得了吗?

    孩子终是要出世的。

    白姿幽幽道:“睡吧!醉姐。”闭上双眼,渐渐入睡。

    半夜醒来,白姿看见尤醉还未睡,轻声道:“醉姐,为何不睡?”

    尤醉倦意很浓,道:“我要守着他,我怕他像在罗府一样,连夜离开。他想
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着吗?”

    白姿叹道:“其实妳不应该拒绝他的,我知道他的性欲很强,玫瑰一个人是
满足不了他的,他来找妳也是正常,况且严格来说,他才是妳真正的男人。”

    尤醉反问道:“妳也是他的女人,他来也是找妳的,妳为何拒绝了?”

    白姿想了一会,道:“我本来不想拒绝的,可是他说他是因为没了女人才碰
我,我就生气,他以前也是说因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时候都要得很勉
强,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时,说他要我只是他单纯地想要我,
我就怒气全消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背叛过他,且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我或
许不会拒绝他,哪怕是现在的拒绝也是种表面伪装罢了。”

    尤醉有些忧伤,道:“妳很坦白,其实妳不必顾虑太多,妳不像我,我是有
夫之妇。”

    白姿道:“没错,妳是有夫之妇,然而妳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给予妳的,
这妳不可否认。说句不中听的话,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妳的丈夫,因为他根本不
是男人。”

    尤醉沉默,对于施竹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姿突然道:“柔云爱上他了,妳看出来没有?”

    我的群尤醉幽然道:“这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从小就没有出过地狱门,很少与人说话,自从雪儿来了之后,才变得活泼起来,
可是一下子父亲和大哥都离她而去了,除了我和雪儿,她也没个亲人了。她认为
希平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觉地爱上这个大仇人,她在爱与恨之间挣扎着,
活得比谁都痛苦。她要报仇,但仇人却是她所深爱的。竹生死前,让她和我都跟
着希平,可见竹生他并不恨希平,相反的,他很信任这个无赖。竹生最疼爱的人
是柔云,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给了希平,他之所以这么做,也许是希望在他死后,
柔云有个依靠。柔云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白姿道:“也许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尤醉道:“若有一天,柔云想通了,不当他是仇人了,我也许能心安理得地
从他,如今却是不能的,毕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给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
只剩下柔云和雪儿了,我想,雪儿以后也是跟着那无赖姓的,她只知道希平是她
的爸爸,也只认希平一个人。我不能不顾柔云,我虽不能帮她报仇,但还得照顾
她的,她已经无依无靠了。”

    “不,妳错了,柔云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白姿抬起头看了一眼熟睡
的希平,接着道:“我坚信他会照顾好柔云的,他承受了柔云的一刀,仍然不准
他们伤害柔云,就表明他不会真的让柔云受到伤害。所以说,柔云并不是无依无
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这个男人也许无赖无耻之极,可是,他能
够给予女人无比的安全感,他决心要保护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妳信不信,谁若敢动柔云的主意,他定然会大打出手。他口中不说,心中早就把
柔云当作他的女人了,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尤醉在白姿的耳边细声道:“他会不会是装睡?我们说话,他会听到吗?”

    白姿很放心地道:“不用担心,以前我被他强抱着在他怀里睡觉,半夜醒来
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况我们说话的声音这么轻?”

    尤醉惊道:“妳被他强抱了睡,竟还偷吻他?”

    白姿红着脸道:“只是一两次而已。”

    尤醉忽然在白姿的红脸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白姿撒娇道:“醉姐,妳取笑人家,人家要惩罚妳。”用手去挑逗抚摸被子
下的裸体。

    尤醉娇吟求饶:“姿儿,别、别这样,他会被吵醒的。”

    白姿道:“醒了正好来帮忙,要不要我弄妳个春潮大作,好让他来抗洪?”

    尤醉道:“好了,别闹了,我很睏哩,妳让我睡会,行吗?”

    白姿笑道:“我抱着妳睡。”

    尤醉没有反对,任由白姿搂抱着她的裸体,忽然好想抱着她的人是希平。

    两女睡着没多久,天就亮了。

    希我的群,揉眼打个呵欠,下床走到两女的床前,看见两女搂抱着还在睡,
不禁笑了笑,转身走了几步,把尤醉昨晚遗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到鼻前
闻了闻,又走回她们床沿坐了下来。

    他轻抚着尤醉的黑发,道:“真是的,宁愿相互抱着睡,也不给我抱。”

    两女依然熟睡。

    希平恶作剧地喊道:“黄希平走了!”

    “啊!”两声惊呼,两女睁开眼,看见希平坐在床前发笑,埋怨道:“你吵
什么?不让我们多睡一会吗?”

    希平笑道:“妳们继续睡,我先走了。”

    尤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泽如玉,她垂首道
:“衣服给我!”

    希平抱她入怀,道:“我帮妳穿!”手在尤醉胸前捏了一把。

    尤醉娇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别乱碰我。”

    尤醉挣扎着起来,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一边去了。

    希平朝白姿道:“如果回到长春堂,妳还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妳回白羊族,
好吗?”

    白姿幽幽地道:“是否因为回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希平手抚着她的脸,轻声道:“我什么时候都需要妳,只是妳什么时候才会
心甘情愿地给我?”

    白姿忽然娇声道:“大公狗,拿开你的手啦,人家还没洗脸。”

    希平一笑,站了起来,走到尤醉面前,道:“穿得还蛮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声清响,希平的脸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尤醉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怒道:“妳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
没来由地就甩我一个耳光?”

    尤醉咬牙恨道:“以后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给你几个耳光。”

    希平心中喊冤,抚着脸,道:“妳别以为我不敢打妳!我不打妳,妳也不要
跟着我走,我和妳一刀两断,什么关系也没有。”

    尤醉一点也不惧,道:“你试试看!我天天都揍你几顿。”她知道希平除了
雷劫刀法,什么武功都不会,即使给他烈阳真刀,他也不会真的拿刀砍她,她要
揍希平轻而易举。

    希平冷笑道:“妳在威胁我?”

    尤醉道:“你不也是经常威胁我吗?有种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后在我面
前就乖点,你除了装死和拚命这两招,没别的可以制住我,装死这招对我早就不
灵了,你也不会真的提刀来找我拚命。我虽不敢杀你,却敢揍你,没有了刀,你
会是我的对手吗?”

    她洋洋自得说了一大堆,把希平说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这女人真恐怖。

    尤醉朝白姿一笑,转身欲去开门,突然觉得腰身一紧,她挣扎着喊道:“小
无赖,你又想干什么?”

    希平抱着她就朝她的肥臀使劲地拍打,口中发泄似的道:“打我脸?老子就
打妳屁股!天天揍我几顿?我叫妳天天被我揍!我告诉妳,对付妳,我什么都不
用,妳都得乖乖地送上屁股给我打,别以为会几招烂功夫就他妈的嚣张了,我拳
王难道是水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妳以后还敢不敢叫嚣?”

    尤醉痛呼着喝喊道:“小无赖,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哎呀,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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