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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武林启示录】【更新至22部】作者:影子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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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十部总坛

  金铃又是难受,又是好笑,我注意到月儿和如雨都忍不住露出笑容,知道她
们是顾全金铃的颜面,所以一直假装,甚是高兴道:“这笑话就是嘲笑世人推崇
的仁义道德、礼教廉耻,不过是伤人肌肤、残害心灵的东西,你可要记住了!”

  金铃“嗯”了一声,我低头专心对付起她,柔弱的蜜唇早已变成湿淋淋的,
蜜壶内不住涌出温暖的爱液,她的上身无力的俯了下去,螓首趴在手臂上,玉臀
随着我手上的动作微微摆动,更显的丰满动人。我轻轻将蜜唇分开,食指缓缓刺
了进去,她敏感的哼出声来,我让手指在灼热的蜜壶内按压转侧,一手探前捻动
挺拔的蚌珠,金铃扭动起来,既象是不堪躲避,又象是欢喜迎合,我再插入中指
快速抽插,宝蛤口阵阵吐出晶莹的蜜汁,她咬牙压制喉间兴奋的声音,夹紧玉臀
大力战抖,终于泄了出来。玉茎坚硬肿胀,甚是难受,我强忍住给她插入的冲动,
蹲在她身后,用力分开深深的臀沟,凑上去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火热柔软的舌头
接触到敏感的肉缝,金铃不由“呀”的一声叫了出来,似乎要挣扎,我抱住玉臀,
不停的在淫靡的蜜唇上来回舔动,她湿润的下体散发着浓郁的成熟气息,让我心
中激荡无比,嘴上更是周到。金铃慵懒的把头靠在手臂上,长发垂向一侧,口中
轻微的呻吟,双腿无力的颤抖,我压着纤腰让她缓缓跪了下来,扶住玉臀轻轻插
入玉茎,她柔弱的哼了一声,撅起了屁股。我把长发缠在手上,微微拉起她的螓
首,一面慢慢抽送起来,她侧仰着头,晕红的脸上尽是舒适畅快的神情,一手探
后抚摸我的屁股,我逐渐加大手上的气力,抽插也越来越快,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金铃又是痛楚又是畅快,蜜壶内火热一片,柔软的花蕊不断开合,宝蛤口突然夹
的死紧,我连忙旋转屁股大力研磨,金铃如遭雷击,一下绷紧,喉间唔唔不断,
上身几乎要趴到地上,我趁势快速挺动,她快活到极点,忍不住啜泣起来。

  月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睁开眼观看我和金铃的交合,此刻也不由得面红耳赤、
心惊肉跳,我向她裂嘴一笑,把金铃的上半身推到床上,用力分开玉臀继续挺动。

  金铃欲仙欲死,又哭又叫,早顾不及其他,雪白的肌肤变成粉红的颜色。月
儿俯身去抱住她的头柔声抚慰,一面抚摸她的长发,一面不住亲吻。金铃的大腿
和玉臀上晶莹一片,我的下腹也湿漉漉的,玉茎仿佛象烧红的铁棍,坚硬的难受,
却又敏感异常,每一次出入都能产生强烈的快感。金铃越来越是瘫软,好似要虚
脱过去,丰满的屁股上布满了小汗珠,空气中洋溢着她成熟的体香。我不停的重
重撞击,心境却如湖面一样平静,金铃呻吟一阵,又欢快一阵,再默然片刻,不
断反复,蜜壶吐出的蜜汁越来越浓稠,越来越芬芳,我探手捞了一把,涂上她粉
红紧缩的菊花蕾,然后轻轻将食指慢慢插了进去。金铃颤抖了一下,却无力抗拒,
我一面快速挺动,一面让食指轻柔弯曲挖弄,待她适应后再缓缓抽插,窄小的菊
花蕾紧紧夹住手指,我不断涂上宝蛤口吐出的爱液,并逐渐停下玉茎的抽插,专
心对付起她的后庭来。金铃又再轻轻哼了起来,我再插入中指,两个手指不断凌
辱着她,并逐步扩大菊花蕾的宽度。月儿一面抚慰着金铃,一面注视着我的动作,
眼波流转、娇媚无比,神色间却甚是兴奋,我对她邪笑道:“宝贝儿,来给你铃
姐舔舔!”月儿一跃而起,跪到金铃身后,舔上她的菊花蕾。金铃浑身一震,呻
吟道:“月儿…”月儿却不理她,将食中二指插入她的蜜壶快速出入,舌头灵巧
的挑逗着菊花蕾,因俯身而挺起的玉臀在我面前不断摆动,我心中激荡,一把扯
下她的下裳,分开臀沟用力插了进去。月儿的蜜壶内虽然早已是火热湿润,却仍
然浑身一震,我慢慢挺动,一面俯身上去注视她口上的动作。月儿用力扳开金铃
的两片臀肉,舌尖在张开的菊花蕾轻轻搔弄,金铃敏感的不住颤抖,我拔出玉茎,
到金铃身旁凑上去笑道:“铃儿,怎么样?”金铃玉容绯红,羞的埋下头去,我
嘿嘿一笑,走到她身后,月儿跪到一旁,仍替我用力分开金铃的屁股,媚笑着望
着我。我赞赏地拧了她的脸蛋一下,将玉茎慢慢刺入金铃的蜜穴,挺动了几次再
拔出来移到后庭,月儿目中更是异样,用力将紧缩的菊花蕾拉成个鲜红的小孔,
金铃似乎知道快要发生的事,羞耻的抽泣起来。月儿却将菊花蕾拉的更大,向我
打了个眼色,我凑到她耳边笑骂道:“小淫妇!”她的神情更是兴奋,也凑上来
低声道:“主子,快操这贱人的屁眼!”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腻笑起来,神色
淫荡到极点。我微微一笑,把硕大的龟头抵在金铃张开的屁眼上,手指用力一压,
硬生生挤了进去。金铃浑身巨震,“啊”的一声立即就要挣扎,我一手压住她的
粉背,一手抱住玉臀,顿时令她再难闪避。月儿转而捻动她的蚌珠,抚摸饱满的
蜜唇,良久金铃才慢慢松弛下来,月儿将蜜汁不断涂到肉棒与菊花蕾,我这才又
继续向里挤去,金铃立即又再绷紧,把玉茎夹的死紧,我马上又止住,不让她过
度反感。如此不断重复,良久插进去了一半,我有了插月儿后庭的经验,知道这
之后要好办的多,不再深入,转而慢慢抽动。金铃又涨又酥,忍不住哼出声来,
月儿在旁不停地帮着我,后庭内逐渐润滑,屁眼也扩张了许多,我慢慢加快了抽
动的速度,金铃的呻吟大声了起来,月儿给我涂上爱液,向我打了个眼色,我按
住金铃的头,挺腰慢慢刺了进去,这次再不停留,她尖叫一声,一下绷的死紧。

  我刺到根部,紧紧抵住她的屁股待她慢慢适应,良久她才放松下来,我凑到
她耳边道:“铃儿,你全是我的了!”金铃微声道:“冤家,我不是你的是谁的
呢…”

  我心中激荡,忍不住快速抽插起来,紧窄的后庭紧紧咬住巨大的肉棒,进出
时产生了强烈的快感,金铃阵阵颤抖,哀声道:“冤家,你想弄死我呀?你慢些
…”

  我俯身压在她背上,稍微放慢速度,口中却道:“对,我就是想操死你!”

  金铃面色绯红,神态甚是妖媚,喉中轻轻哼着,月儿一直不断刺激着她,此
时笑道:“铃姐,舒服吗?”金铃啐了一口道:“死丫头,助纣为虐!”我笑道
:“月儿,却取两块湿巾来!”月儿依言取来,我拔出肉棒擦拭干净,又给金铃
插进蜜壶快速抽插,她浑身一震,忍不住又哼了起来,呻吟道:“小破,我不成
了…”月儿皱眉道:“怎么能这样叫相公?你要和咱们一样叫‘爷’…”金铃不
理她,我却不理会金铃继续狂猛挺动,小腹“啪啪”地撞在她丰满的屁股上,她
终于受不了道:“爷,贱妾不行了…”我挺动道:“不行!”金铃呜咽一声,却
一丝力气也找不到,又是痛苦又是快活,面容扭曲起来,良久蜜壶突然箍住玉茎
一阵大力吮吸,她浑身剧烈颤抖,瘫软下去,我只觉尾脊一麻,玉茎突然膨胀,
阳精立即便要狂喷而出,连忙摄气提纳锁住金龙,月儿经验丰富,看了出来,讶
道:“爷…”

  我嘿嘿一笑,又再大力抽插,金铃高潮后神智恍惚,喉间无意识的呻吟叹息,
月儿走到我身后抚摸着我,昵声道:“爷,你真要操死铃姐吗?”我嗯了一声,
拔出玉茎又插入金铃的后庭快速挺动,与抽插蜜壶毫无两样,她却已无力抗拒,
月儿看出我的用意,呼吸急促起来,指甲深深陷入我的手臂,我挺动数十次,拔
出来擦了一下又刺入蜜壶大力抽插,金铃只觉得下身连成一片,不久就再分不清
蜜壶和后庭的区别,只要我大力抽插,她便呻吟不止,强烈的快感又再凝聚,我
摆动的越来越快,她早已面色苍白憔悴,呼吸若断若续,蜜壶却仍然不停吐出米
粥一样浓稠的爱液,月儿抬起她的脸笑道:“铃姐,你想让相公射进你哪里?”

  金铃抓住她的手,呻吟道:“月儿,别捉弄…我要死了…”月儿瞟了我一眼,
抚摸着金铃的脸笑道:“相公不会让你死的——铃姐,你给相公生个儿子好不好?”

  金铃把头无力地靠在她的手臂上没有说话,月儿又将她的脸抬起来问道:
“好不好?”金铃但求能停下休息一会,什么事都愿做,把头埋入月儿怀里呻吟
道:“好…”月儿银铃般的笑了起来,我按住金铃的头狂猛挺动几次,终于将精
液狂射入她的后庭。

  良久我拔了出来,粘满精液的下体仍然不住跳动,月儿嘻嘻一笑,转到我身
后大力套弄,低声道:“爷,你看铃姐的屁眼…”我低头看去,金铃的菊花蕾已
变成个大孔,露出其中鲜红的嫩肉,白滑的精液不断缓缓流出,本来就饱满的蜜
唇肿成个小馒头,微微的翕开,股间早已是一片狼籍,蜜唇与会阴部的芳草淫靡
地贴在两侧,晶莹闪亮的蜜液顺着大腿内侧流到了膝盖,曼妙无匹,我不由嘿嘿
笑了两声。月儿意犹未尽的玩弄金铃的蜜唇和后庭,我把她的手拉了回来,把金
铃抱上床躺下,她微声幽幽地道:“你想弄死我呀…”我微微一笑,轻轻地温柔
抚慰,她立即就在我怀里沉沉睡了过去。月儿替金铃清洗干净,盖上被子,这才
到我身后躺下。我转身搂着她笑道:“宝贝儿,相公越来越佩服一个人…”月儿
媚笑道:“是谁呀?”我笑道:“你猜猜…”月儿瞟了一眼缩在牙床一角、向里
蜷着身子的如雨笑道:“是不是咱们家雨儿呀?贱妾对她也佩服的紧…”我笑道
:“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如雨“嘤”了一声,转身坐了起来嗔道:“月儿,
不许你同相公合伙欺负人!”月儿笑道:“你能忍这么久,咱们本来就佩服嘛!”

  如雨摇着我撒娇道:“相公啊,铃姐今晚太惨了!”我笑道:“是吗,你看
看你铃姐…”如雨看了金铃一眼,却惊奇地发现金铃脸上虽然疲惫憔悴,却有无
限的满足和舒适,心跳不由急促起来。我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没放过她,但
始终很有分寸,不会伤着她的…”如雨垂下头去,我拉过她笑道:“你看了这么
久的戏,想不想要?”如雨惊道:“相公,贱妾可受不了铃姐这样的…”我笑道
:“你们铃姐是成熟妇人,你当然不能和她比。”如雨垂下头去,月儿嘻嘻一笑,
脱去她的衣衫,我俯身压上如雨,她的身子灼热,下身早已湿成一片,萋萋芳草
淫靡地贴在股间,我温柔地进入了她,轻轻挺动,片刻她就泄出身来,我笑道:
“忍了很久吗?”她俏脸通红,点了点头,月儿一直躺在身旁看着,此时道:
“雨儿,铃姐今晚可快活死了,你想不想要?”如雨拧了她一下,我笑道:“若
是你们铃姐没有其他事,我真想不停地操她,让她累了就睡、醒了又接着做,看
看她还会不会再矜持…”如雨受不了我的淫言荡语,嗲声道:“相公——”我突
然瞪着她道:“你也一样!”如雨吓了一跳,忙道:“相公,贱妾一定改…”月
儿咯咯娇笑,我忍不住笑道:“宝贝儿,你很乖,相公和你开玩笑的!”如雨大
羞,握拳在我胸前捶着,我搂起她的纤腰用力抽插,叹道:“雨儿,你要快点把
功夫练好,早些报了仇好给相公生孩儿,知道吗?”如雨呻吟道:“贱妾也很急
呢!”我点头道:“其实月儿现在就能学炎阳诀,只要阴阳互济,就不会有害,
只是威力可能要比原来差些,雨儿你要等能和相公双修才能练…”如雨点了点头,
我让她举起双腿,玉茎快速的出入,如雨是三女中最不济的一个,迎合了片刻就
软了下去,我把她翻了过来,一面挺动一面玩弄她的菊花蕾,她早知会有如此一
日,也不怎么扭捏作态。月儿抚摸着如雨的玉臀,笑道:“爷,你要采了雨儿的
菊花儿吗?”我摇头笑道:“今晚已采了一朵,这朵留到明儿吧!”如雨似乎松
了口气,我大力挺动,不久她便求饶,月儿早已翘首以待,我压到她身上,深情
的注视着她迷人的大眼睛,月儿欢喜昵声道:“怎么了,爷?”我柔声道:“宝
贝儿,你很乖,相公要好好疼你!”她晕红着脸蛋,昵声道:“是,爷想怎样疼
贱妾都可以…”我邪笑道:“你想不想和铃儿一样?”月儿的身子掠过阵阵热潮,
颤声道:“贱妾怕受不了…”我嘿嘿一笑,把她抱起放到床沿,刚好是金铃刚才
跪着的地方。

  待我将精液全射入月儿的蜜壶时,她已快活的奄奄一息,片刻即睡了过去,
天边也已见白。如雨在我们开始时就受不了逃去隔屋,此刻听到她起身练剑的声
响。我把月儿放到金铃身旁,梳洗完后走出房门,只觉得精神奕奕、神清气爽。

  如雨见我出来,粉脸顿时飞红,想来月儿快乐放浪的声音仍然传了过去,我
淡淡一笑,抽出剑和她对练起来。她的剑法与内力都有了很大进步,很是让人欣
慰。

  内院逐渐有了人声,梅兰竹菊四女送上早餐,如雨匆匆吃过,又去练习。夜
叉似乎成了金铃的侍卫,大早就跑了过来,见到我立即拜了下去道:“贱妾叩谢
神君大恩!”我知道枯木已被扣押,让她坐下笑道:“青松抓到了吗?”夜叉恭
敬回道:“青松逃出总坛不知去向,但枯木一家余下的人都已落网…”我奇道:
“他怎会逃的?”夜叉道:“神君明鉴,昨日下午贼党见势不妙,立即把消息传
了出去…”我点头问道:“逃了哪些人?”夜叉道:“大多是仰仗霜雪鼻息的有
身份无职位之人…”我奇道:“有身份无职位是什么意思?”夜叉抿嘴笑道:
“比如象青松,他是长老的儿子,是圣教赐名的公子,但只是普通白衣教众…”

  我对这夜叉并没有如何下功夫,她对我只是教众对神君景仰的普通感情,我
盯着她鲜红的樱桃小嘴微笑道:“我听教主说过,不是要资质好的子弟才能由圣
教赐名吗?这青松怎么样?”夜叉俏脸微红,略微娇羞道:“贱妾曾与孔雀和马
头大哥讨论过,逃跑的青松、长风和清泉都是长老的子侄,咱们觉的都只是普普
通通而已…”我点点头道:“圣教也真奇怪,为何女的要叫公主,男的却只能是
公子呢?”

  夜叉忍俊不已,似乎已忘了我是神君,微笑道:“本教第一任教主便是女子,
当时便如此定下规矩,而后数百年中咱们女人对圣教作了相当大的贡献,丝毫不
弱于男子,所以就沿袭下来…”我笑道:“你以前也做过公主吧,叫什么名字?”

  夜叉瞟了我一眼,娇笑道:“贱妾当时叫火舞…”我笑道:“这名儿好听!”

  她抿嘴微笑,我笑道:“霜雪和青松的关系不一般,为何不给他安排职位呢?”

  夜叉道:“总坛中能被他们看上的恐怕只有明王、长老和护法三种,其中只
有明王可以不凭功绩坐上,圣教近些年来没什么大举动,寻常人提升可不够快,
那些公子又不愿离开总坛,因此只好打明王的主意,明王中贱妾又只做了三年…”

  我突然省起一事,道:“同样是公主,金铃为何叫长公主,她在教中威望似
乎一直很好?”

  夜叉笑道:“贱妾常听长辈们说起,教主她从小就绝顶聪慧、过目不忘,十
六岁便练成很难修炼的姹女神功,圣教历代以她为最,但教主她待人和蔼可亲,
毫无倨傲之情,甚得人心,况且一统预言中有教主的圣名,所以大伙儿对她都是
心服口服。至于长公主之称,是三老会在她三岁赐名时决定的…”我奇道:“三
岁才赐名?”夜叉点头道:“是啊,资质好坏,三岁时定已能看出…”我斟酌了
一下措辞,问道:“赐名的时候,是谁主持?”夜叉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
“圣教公子的名字就是三老会决定,终究是那些花草掉来掉去,但公主的名字就
相当慎重,大年初一这一天,教主、三老会和三大明王都要到场,满三岁且资质
够好的小女孩们齐聚一堂,以出生日子早晚排好顺序依次定名,可作不了弊…”

  我嘻嘻一笑,道:“那这些年教内定有许多公子公主了?”夜叉摇头道:
“历代规矩,公主公子若成婚生子,那身份地位自动取消,有职位的可保留职位,
因此各代并没有留下几个,就算留下来也很少有能主事的…”我笑道:“金铃不
是也结婚生子了吗?”夜叉展颜道:“长公主怎同呢?这也是人心所向,大伙儿
早把她当作教主,当年也只等她满十八岁,可惜…况且教主也归隐了二十年,只
要她能重掌教务,大伙儿便都欢天喜地了,谁还计较?据说当年教中弟子怕她从
此脱离圣教,硬逼着三老会给她女儿定名,水晶也是唯一定名时不在总坛的公主,
这丫头也相当聪明,就是太自负了…”我道:“你和水晶很熟?”夜叉笑道:
“想做教主的人都要和明王套关系,水晶既喜欢缠三长老,也爱来缠我们几个…”

  我见夜叉的态度越来越随和,打量着她笑道:“你不当我是神君了吗?”她
顿时红了脸,垂头低声道:“贱妾一时忘形,神君恕罪…”我笑道:“我就喜欢
别人这样对我,你不用在意,我刚才是逗你的。”夜叉抬头看了我一眼,微羞道
:“若不是亲眼所见神君的手段,贱妾真不敢相信公子便是神君真身…”我心中
疑惑大起,夜叉被我施法才过三日,理应不会怀疑我的神君身份,微笑道:“你
怎么知道我的手段?”她道:“昨儿下午贱妾虽没有在场,可旁观晋见神君的人
前后神情变化,就知道神君手段非凡…”顿了顿又道:“贱妾私自揣测,请神君
恕罪!”

  我微笑道:“哪有什么,没人能让别人什么也不想…”夜叉展颜道:“神君
真是太随和了!”我忍不住取笑道:“我对别人可没这么随和…”夜叉顿时霞飞
双靥,垂下头去。我笑道:“你弟弟那情人儿怎么样了?”夜叉叹道:“兰儿被
青松抢了去,当晚就被污辱了,青松几日后就没了兴趣,他们家就把她当下人使,
可惜了这姑娘…”我淡淡道:“一个弱女子遇上奸徒当然难以幸免,现在这女孩
怎么打算?”

  夜叉道:“昨儿小弟想见兰儿,但兰儿死活也不肯,说没脸见他…”我笑道
:“你难道就不能抬你弟弟去见兰儿吗?”夜叉叹道:“见面又如何,小弟都这
样了,我也不想耽误兰儿…”我笑道:“若是别人愿意呢?你太忙,这闲事我管
定了,我先去看看你弟弟!”夜叉讶道:“神君日理万机…”我笑道:“日理万
机的是教主,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忙了?”夜叉嫣然一笑,宛如鲜花绽放,我见色
心喜,盯着她仔细打量,笑道:“你先坐坐,我找教主说件事。”夜叉点了点头,

  我走入内院回到房中,金铃和月儿兀自熟睡未醒,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金
铃抱了起来,她“嘤”的一声醒了过来,我搂着她柔声道:“宝贝儿,夜叉等了
你有一会儿了…”金铃绵软的靠在我怀里,玉臂环住我的腰呢喃道:“冤家,你
差点便弄死我了…”我微微一笑,抚摸着玉臀柔声道:“还疼吗?”她狠狠地掐
了我一下,道:“我恨死你了!”我凑到她耳旁邪笑道:“以后我每晚都这样疼
你好不好?”金铃大羞,按住我的胸膛想把我推开,嗔道:“不可以…”我猛的
一下将她拉入怀里咬上她的小嘴,一面用力揉捏丰满的乳房,她挣扎了几下便软
了下来,喉间轻轻娇哼,我手上大力动着,一面含住她玲珑的耳垂低声道:“好
不好?”

  金铃的身子阵阵发热,颤声道:“冤家,你…”我把中指一下刺入她微微湿
润的温暖蜜壶,一面冷冷地注视着她,金铃一阵心颤,贴紧我颤声道:“好,你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把手指抽了出来,慢慢放入口中吮吸,她美丽的凤目顿
时罩上层朦胧的水雾,酥胸不断起伏,身子微微颤抖,我含笑注视着她,金铃把
头埋入我怀里昵声道:“你别逗我了,贱妾还要快出去呢!”我用力打了她屁股
一记,笑道:“那你还不快梳洗?”她不依地推开了我,转身穿上贴身小衣。雾
里看花,更增美态,我靠在椅中不住赞叹。金铃坐到梳妆台前慢慢梳出盘龙髻,
我走过去拿起碧玉簪慢慢替她插上,两人借铜镜脉脉对视,我不由用指背轻轻摩
挲她嫩若凝脂的脸蛋,赞赏道:“铃儿,你真美!”她的脸上飞上一丝红霞,神
色甚喜,却道:“你的月儿才称得上美…”接着看了月儿一眼,娇笑道:“这死
丫头捉弄我,结果还不是一样?”

  我微微一笑,转入正题道:“铃儿,夜叉年纪轻轻就做了明王,凭的是什么
你可知道?”金铃摇头道:“她是五、六年前才逐渐冒起的,阿火上次对我说她
很可靠…怎么了,有问题吗?”我皱眉道:“我怀疑她已解开了摄魂大法…”金
铃思索了一下道:“阿火以前有次曾给我说过,他说圣教又出了个练武的天才,
只是我没在意,似乎说的便是夜叉…”我笑道:“又出了一个?先那个是谁?”

  她得意笑道:“当然是本公主!”我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练武天才和解
开摄魂大法有何关系?”金铃道:“既是练武天才,想必能涉猎许多武技,兴许
其中有象静心诀那样能抵御摄魂大法的功夫也未可知,你是怎么看出有问题的?”

  我摇头道:“也许是她不知道被施法后的表现,所以才有破绽,不过她还是
很听话,我也不大肯定。”金铃笑道:“你若是不放心就再对她施展一次便是,
何用费这么多心思?”我摇头道:“我只是好奇,我可没想过要把周围每个人都
弄的唯命是从…”金铃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扁了扁嘴,我盯着她笑道:
“你当然不同,你是我的!”她玉容一红,连忙起身去穿外衣,我微微一笑,道
:“我听说你十六岁便练成姹女神功,这功夫很厉害吗?”金铃笑道:“也不怎
么,只是练成后圣教的大多数功夫都能运用自如,不必再练其他心法。”我笑道
:“那可便宜了,我可以学吗?”金铃娇笑道:“我可从未听说有男人练过,这
功夫练出的内力专走阴柔、变幻莫测,所以能运用于各种武功,男人若是修炼,
逐渐会变的阴阳怪气、不男不女,你可要试试?”我笑道:“就算我肯试,你们
也不会答应的…”她顿时霞生双颊,啐道:“干嘛不答应?大家都好清净了!”

  我嘻嘻一笑,不再和她计较,她顿了顿又道:“那四个婢女,你还是早些收
了吧,反正以后日常间还是要人服侍的…”我皱眉道:“若只是做婢女,那太可
惜她们了,但我不想再要妻妾,这太累了。”金铃奇道:“什么太累了?”我道
:“你们既然嫁给了我,我便有责任要让你们开心快活,我要关心你们心里想什
么、要什么,不然我可算不上好相公…”金铃感动的看了我一眼,走来偎入我怀
中,喃喃道:“你何必为我们花这么多心思,咱们每个人都感受了你的深情厚义,
难道还会嫉妒怨懑吗?”我抚摸她的粉背柔声道:“但我是心甘情愿的。”她用
力抱着我昵声道:“每日这样劳心劳力,你迟早会累的,难道咱们就不会心疼吗?”

  我怔了一怔,笑道:“我的意思是,和你们三人在一起我不用花什么心思,
也很满足,但若再插进来外人就难说。”金铃叹道:“女人都以丈夫为天,这世
上那么多男人妻妾成群,可曾有谁象你这样真情义的,你实在太好了!”我柔声
道:“我若不好,怎配得上你们?”金铃甚是感动,把头靠在我颈旁,半晌道:
“这指挥所里有两个院子,表面上咱们是分开的,这事能瞒得一时便是一时,但
却瞒不过这些近身的人…”我笑道:“咱们是不是有些作贼心虚呢?”金铃脸红
啐道:“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却老是玩笑…”我连忙抱紧她笑道:“这些下人应
该不敢乱说吧?”她狠狠掐了我一下嗔道:“你这人有时真糊涂,霜雪在教内的
影响一下不能根除,你难道不担心他在江湖上败坏你的名声?”我知道她是为我
着想,淡淡道:“我不担心,若他真有这打算,咱们再怎样也拦不住,我本来就
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只要教中大事办完后你随我退隐,何用管江湖上怎么说。”

  金铃伤感道:“你天资好,武功高,本来可以有一番事业,可因为我…我什
么都不能给你,只会给你带来骂名…”我抬起她的下巴,见她绝美的花容上挂着
两行清泪,怜惜的替她吻去,柔声道:“你已把身子给了我,我其他什么也不想
要!”

  金铃紧紧抱住我的腰,灼热的柔软樱唇逐寸亲吻我的脸颊,我忍不住重重吻
上她的小嘴,她狂热的回应,动人的娇躯紧贴着我不住扭动,我用力抱住丰满的
玉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宝贝儿,现在可不成…”金铃喘息道:“爷以后不
用管贱妾,爷什么时候想要贱妾都可以!”我点了点头,轻轻地拥着她,她慢慢
平静了下来,我柔声道:“你今儿有事要我做的吗?”金铃想了一下道:“你可
不能老是置身事外,这样始终熟悉不了教里的事。”我想想也是,嘻嘻笑道:
“你先去,我看看夜叉弟弟的病情后马上就来。”

  夜叉见到金铃的时候愣了一愣才施礼,我瞟了金铃一眼,她神色间充满了狂
风暴雨后的舒适和恬静,眉梢眼角尽是掩饰不住的风情,艳光四射、光彩照人,
难怪夜叉会讶异。金铃娇媚地瞟了我一眼,收摄心神,脸上又恢复以前玉洁冰清
的模样,淡淡道:“明王久等了,咱们走吧!”

  金铃和夜叉两人离开后,我略微提声道:“小梅…”小梅应声走了进来,福
身道:“神君有何吩咐?”我微笑道:“我想问问你,这指挥所有几个院子?多
少下人?”小梅道:“回神君,有两个院子,四周有护卫警戒,但内宅暂且只有
婢子们四个下人。”我道:“你是主管?”小梅点头道:“是,神君。”我微笑
道:“你知道教主夜间是在哪儿歇息吗?”小梅怔了一怔,霞生双颊低声道:
“教主夜间是在另一个院子里歇息的,婢子们已身属神君,绝不敢乱说…”我笑
道:“你们四人都是教中子弟?”她摇头道:“回神君,婢子四人都是打小从各
地青楼买回来的,训练后专门服侍教中重要人物。”我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自在神君有双金瞳?”小梅点头道:“婢子从一统预言里听说过。”我笑道:
“你想不想看看?”小梅一愣,突然跪下道:“求神君开恩,婢子们绝不敢多嘴!”

  我甚是讶异,想不到她如此聪明,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微笑道:“谁说我要
对付你们了,刚才你为何说身属于我?”小梅微赧道:“教主吩咐咱们全心全意
侍奉神君,婢子们此生再不作他想…”我笑道:“只是你这么想,还是你们四人
的意思?”小梅微急道:“婢子四人从小便要好,大伙心思都一致,小婢把她们
叫来神君一问便知!”我摆摆手道:“你们还这么年轻,难道一点也不后悔?”

  她突然脸红起来,垂头道:“小梅斗胆,小梅知道神君也还年轻…”我心中
叫苦,口上却道:“你怎会如此想?我原来的样子你也见过…”她低声道:“小
婢斗胆猜测,神君现在的相貌既然是假的,先前那模样也可能是假的,况且…”

  我道:“况且怎样?”她低声道:“况且神君的眼神、说话的口气都很年轻
…”

  我苦笑道:“我只是不知道家里还有位既漂亮、又聪明的女孩,不然我会更
加小心…”

  小梅神态娇羞,却忍不住得意微笑,我不由仔细打量,她十八九岁模样,削
肩蜂腰、苗条玲珑,一袭水青绫子窄腰长裙,衬着亭亭玉立的身材,当真我见犹
怜,容貌清纯秀丽,甚是惹人怜爱。此刻见我注目,不由略微害羞,霞生双靥,
更添娇态。我心想这样的女子做婢女的确可惜,微微一笑道:“这些事是否只有
你们四人知道?”小梅面色顿时一下苍白,扑通一声跪下,眼睛里泪珠滚动,悲
伤求道:“神君明察,这些事只有婢子一人知道,求神君饶了婢子的三个妹子吧!”

  我见她如此有情义,也不由暗赞一声,把她扶了起来柔声道:“你不是说已
经是我的人了吗,我怎会杀自己人,只要你乖乖的,我绝不会亏待了你…”小梅
怯生生地应道:“是,神君,小婢一定乖乖的,也管好三个妹子。”我展颜笑道
:“小梅,你可当真聪明,你们四个武功似乎都挺不错?”她应道:“婢子们入
教后都练了八到十年的内功,算是黄衣弟子…”我微微颔首道:“那你们练的是
《黄衣籍》上的功夫?”小梅回道:“是,神君,小婢与小兰练的是探云手,小
竹和小菊练的是飘云掌。”我点头道:“你对我发一招,我试试你的功力…”小
梅犹豫了一下,神色黯然,想来以为仍是逃不出厄运,我淡淡地望着她也不说破,
她顿了一顿终于还是挥手拍来,却不怎么运劲,我举掌相迎,轻轻化去她的内力,
微笑道:“你的功力已有相当基础,可有什么想练的武功吗?”小梅讶然道:
“神君…”我盯着她笑道:“怎样?”她脸红道:“不怎样…”又觉不能和神君
如此讲话,连忙道:“婢子失礼,神君请责罚!”我失笑道:“我这人最讨厌繁
文缛节,也不怎么讲礼,你若能随便些更好…”她应道:“是,神君!”我笑道
:“你还没答我呢!”小梅嗫嚅道:“神君明察,婢子身份低下,不能修习更高
的武功…”我笑道:“现在怎同呢?神君身旁的人怎能只练黄衣弟子的武功?”

  小梅目光闪过一丝惊喜,粉脸红扑扑地道:“婢子但愿能修炼青色的千幻万
化手…”洛阳分坛的魏丞曾告诉他练的是千幻万化掌,我好奇问道:“《青衣籍
》上的武功都是叫千幻万化的吗?”小梅摇头道:“回神君,婢子不知道,只是
传授婢子武功的师傅曾说,婢子已有了探云手的功底,若日后能积功升为青衣弟
子,修习千幻万化手能事半功倍…”我心想这两样都是手上的功夫,说不定还有
一脉相承的关系,笑道:“你有了千幻万化手就满足了吗?神君的贴身侍女用青
衣武功似乎还是差了些…”小梅脸红道:“婢子有了千幻万化手就心满意足了,
婢子的资质恐难以修炼更深的武功…”我摇头道:“你很聪明,资质也佳,只是
机遇不大好,若是生于长老护法家中,如今恐怕也是个公主。”小梅垂首轻轻道
:“小梅谢神君夸奖!”我点点头道:“本来我听说有种大搜魂手,但那功夫太
过狠毒,动不动就残人经脉,你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还是不要练,我会和教主说
说,给你们几个找样好武功…”小梅福身道:“奴婢谢过神君!”我点头道:
“你知道夜叉明王的住所吗?”小梅点头道:“婢子知道,神君有什么吩咐吗?”

  我道:“你带我去,先等一等…”我转身进后院给如雨说了一声,才又出来,
与小梅往外走去。

  刚出大门,一个白衣人迎了上来,在身前两丈突然单膝跪下施礼,我皱眉道
:“你做什么?”那人道:“属下白衣二品、总坛青龙堂费长房听候神君差遣!”

  这人二十六七模样,武功却相当可观,比之圣教长老也不遑多让,周身筋骨
强健,隐隐真气流动,双目不时精光闪亮,五官轮廓分明,神态自若,自有一番
不凡气质,只是跪在地上,难免让人可惜。我皱眉道:“站起来,大男儿顶天立
地,为何动辄下跪?”费长房却道:“圣教中能令属下甘心下跪的只有神君和教
主,神君昨日上午解救教主于危难,请受属下一拜!”说着拜了下去,我奇道:
“你当时在场?”费长房恭敬道:“属下远远目睹了整个过程,后来格杀了一名
杀手。”

  我心想昨日我可不是这副模样,只不知他又是如何知晓,点头道:“圣教主
乃天命所归,自能逢凶化吉,你已拜过了,快起来吧,以后不用再行大礼!”费
长房起身抱拳喜道:“是,属下谢过神君!”我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在这里
护卫吗?”费长房躬身道:“是,神君请吩咐!”我知道四周还隐藏着许多人,
想来金铃悉心安排过,放下心来,点头道:“我出去一趟,你们好生守着!”费
长房恭声应是。

  片刻后我和小梅来到夜叉明王府,守门的人却态度强硬,怎么也不肯放我们
进去,小梅急道:“这位是大自在神君,你们不得无礼!”两人不约而同瞧向我
的双眼,然后纵身一前一后挡住我俩去路,一人森然道:“你们竟敢假冒神君,
跟我到刑堂去吧!”我对小梅苦笑道:“看来只能拿出法宝了!”小梅不由露出
疑惑神情,我嘻嘻笑道:“就是你不敢看的金瞳呀…”她顿时红了脸,我凝望着
刚才说话那人,目中金芒一闪而没,他怔了一怔,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叩首道:
“属下不知神君驾到,属下该死…属下立即挖去这双眼睛!”说着举手就戳向自
己的双目,我喝道:“住手!”三人同时一震,我摆手道:“不知者不罪…”那
人大喜,叩首谢过,我转身看了看身后那人,他却立即跪了下去,我苦笑一下,
往府内走去,小梅连忙追了上来。身后传来那两人欣喜若狂的声音,似乎能亲眼
见到神君已是莫大的荣幸。

  夜叉明王府中一片清静,咱们穿堂入室,竟然一个人也没遇上。进了后院,
只见书房的窗外一侧站着位女子,正痴痴地凝望着房内,神情专注,连我们已走
到她身旁也未察觉。我翘首望去,见书房内桌案前坐着位专心看书的儒雅青年,
只是面容有些苍白憔悴。那女子突然发觉身后竟站了两人,“呀”的一声,立即
转身掩面急走,房中那人身子一震,叫道:“兰儿!”想要撑起,却力不从心,
顿时心急如焚,焦急形于颜色。我跃到那急走的女子身前,双手一拦道:“兰儿
姑娘,有人叫你!”她几乎撞到我身上,连忙止步泣道:“我没脸见他,这位大
哥,求求你让我走吧!”书房里传来案翻椅倒的声响,兰儿神色大变,忍不住回
首看了一眼,我淡淡道:“他跌倒了,正挣扎着想爬出来看你一眼,不过书案压
在他身上,他怎么也爬不动…”兰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悲伤欲绝地望着书
房,往回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转身求我道:“这位大哥,求求你去帮帮他吧!”

  我心中讶异,叫道:“小梅,咱们走吧!”转身往外走去,若这兰儿真的不
愿再见那男子,就不会跑来偷看,但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止住她的脚步。小
梅看了书房内一眼,只好跟着我走出,到了内堂还是忍不住道:“神君,你让我
去把那人扶起来吧!”我停下来望着她淡淡地道:“你连自己都保全不了,还要
管别人吗?”小梅愣了一愣,咬了咬牙道:“请神君恕罪!”转身往里面走去,
我拉住她沉脸道:“你不怕我处罚你吗?”小梅倔强道:“待小婢扶起那人,神
君要怎样处罚小婢都行!”我忍不住笑道:“死丫头可真要造反了,那姑娘进去
了吗?”

  小梅讶然道:“神君…”我转身往里走去,兰儿压抑的哭泣声、那青年温柔
的安慰声传了出来,我止步笑道:“让他们先说会儿情话…”小梅不由抿嘴微笑,
我看着她笑道:“才夸你聪明,怎的连这点也没看出来?”小梅脸红起来,低声
道:“小婢以为神君真的不管…”我笑道:“所以你生气了?”小梅的脸更红,
低声道:“小婢不敢…”我微微一笑,却听房中兰儿道:“思诚,你多保重,以
后莫以我为念,咱们今生无缘,只待来世…”说着就往房外奔来,我眉头大皱,
晃身挡住房门,兰儿一见又是我,立即露出警戒神色,那思诚探手把她拉住,对
我道:“阁下是何人?”我道:“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兰儿姑娘,是青松威胁你
吗?”

  兰儿冷冷道:“你是谁?”我道:“如今教中是教主说了算,你还怕什么?”

  思诚道:“是啊,兰儿,你究竟怕什么?”兰儿眷恋地望了他一眼,凄苦道
:“我不可以说出来,思诚,我来见你已经不对了,求你不要再逼我!”我道:
“是不是青松用你家人的性命威胁你?”兰儿望了我一眼垂下头去,我冷笑道:
“逃命都这么嚣张,的确不凡。”又对她道:“思诚的姐姐是夜叉明王,你怕她
保护不了你的家人吗?”兰儿黯然道:“咱们出卖过明王,没脸求她,况且…”

  我道:“况且什么?”兰儿垂下头去,我道:“况且思诚的腿是因你而残废
的,如今你又是残败之身,配不上他,对吗?”兰儿默然,思诚仔细打量她的神
色,大声道:“兰儿,你不要这样想,那都不是你的错,若是我双腿能行,我一
定娶你!是我配不上你!”兰儿掩住他的嘴哭道:“你不要这样说,都是我不好
…”

  小梅看着他们两人,眼眶也不由红了起来,我笑道:“夜叉家里也真可算得
上博士门风,一个下人都没有,来了许久连茶都没有一杯…”小梅忙道:“小婢
疏忽,马上给爷沏茶!”那思诚歉然道:“实在对不住,本来有两个下人的,想
来有事出去了…”我知道他不良于行,夜叉又不在家,下人难免趁机偷懒,对兰
儿道:“门前有侍卫,姑娘是怎么进来的?”兰儿脸红道:“我求他们,他们知
道我没有恶意…”我不由苦笑,对思诚道:“我是你姐姐请来的大夫,让我给你
看看…”

  思诚淡淡道:“在下这不是普通伤势,家姐说这手法特殊,中者无解,阁下
不用费心了…”我笑道:“在下也不是普通大夫,看看何妨?”兰儿也握住他的
手摇了摇,思诚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握住他的手运起内息探察他周身经脉,
讶然道:“大搜魂手…”思诚道:“原来阁下也知道大搜魂手,家姐说的就是这
手法。”

  我皱了皱眉,青松竟然对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实在是无耻
到极点,这思诚下身的经脉萎缩拘挛,所以双足废不能用,兰儿紧张道:“先生
…”

  我对思诚道:“我有种方法,但开始几次治疗时痛苦不堪,能否有效却并无
把握,你可愿一试?”思诚却望着兰儿道:“兰儿,你可要我一试?”我心中大
赞,这小子看出兰儿此时虽然愿意陪着他,但若他果真恢复后说不定会自惭形秽
又干出傻事,兰儿垂头道:“为了你自己,你也应该试一试…”思诚摇头道:
“若是我能行走了你却要离开我,我宁愿一辈子站不起来,让你陪在我身旁!”

  兰儿为难道:“可是我不能不顾及我的家人…”思诚握住她的手诚挚地道:
“只要你嫁给我,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姐姐会照看他们的,你相信我!”兰儿垂
了头去,我笑道:“兰儿姑娘,到底试是不试?”思诚也盯着兰儿,她抬起头瞟
了我一眼,定是奇怪天下间竟有如此好管闲事之人,终于微微点了点头,这不谛
是答应了终身大事,思诚大喜,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兰儿…”兰儿白净俏丽的
脸蛋泛起红晕,微羞道:“让先生给你治病吧!”

  我先说要喝茶也不过是见他俩悲伤所以转换话题,小梅早站在我身后,我对
小梅和兰儿道:“这治法要点遍他下身的穴道,我要褪去他的下裳…”两人立即
面红过耳,兰儿虽然羞赧,却道:“贱妾留下帮先生…”思诚窘道:“兰儿…”

  兰儿神色娴静温柔,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思诚眼中的窘色渐渐变为感激和
欣慰,我心中赞叹,看了小梅一眼,她嗫嚅道:“小婢在外面等…”

  书房内也有张木榻,兰儿练过些武功,手上有些力气,把思诚抱到榻上褪去
他的下裳,我先将他双腿并拢,思索片刻,功聚双手,十指翻飞,快速点击按压
他腿脚正面的足阳明、足少阳和足太阳经脉循行部位以及穴道,一面以真气扩张
和濡养着萎缩经脉,思诚面色苍白,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冒出,硬咬着牙一声不
吭,身子却不住战抖,兰儿感同身受,泪珠涟涟,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点完足三
阳经,待他休息片刻,再分开他的双腿,依次点击内侧的足太阴、足少阴和足厥
阴经脉,尤其是足厥阴肝经为宗筋之所聚,主管周身筋经,更是慎重缓慢。我在
洛阳对付褚明时曾仔细琢磨过大搜魂手,这功法偏于修炼人体三阳经脉,专伤人
经脉内阴柔之气,那护法李耘田也曾说过没有解法,方才我施展这点击按摩的手
法只要明白经脉循行、功力足够就行,但真正化解经脉伤势的方法,却不是普通
武林中人所会。待我慎重点过足三阴经,思诚已快要虚脱过去,我再凝劲点击他
上身五脏六腑在胸腹部的募穴和背部的腧穴,按五行生克制化之理,缓缓引导他
自身的阴阳二气流注下身经脉,并在各关节、穴位和经筋处脉脉温养,最后慢慢
给他推拿双腿已开始萎缩的肌肉,一面用自己富含生机的真阴流转濡养,这思诚
与扬州的钱乙颇为相似,况且他和兰儿的感情如此真挚动人,我当然愿意花费功
夫为他治疗。思诚慢慢的熟睡过去,我心中甚喜,站起笑道:“效果蛮好,不过
有一点要注意…”兰儿道:“先生请说…”我看着她道:“他此后不可发怒,否
则气血逆乱,不仅下肢恢复原状,连上半身也要从此痿废,更有可能性命不保!”

  兰儿脸红道:“贱妾不会惹他发怒的…”我笑道:“那就好,我明日再来,
夜叉好象在外面,你也出去见见她吧!”兰儿脸红道:“先生对我二人都有大恩,
贱妾却还不知先生的高姓大名…”我笑道:“出去你就知道了。”兰儿替思诚搭
上被子,跟着我走出书房。

  夜叉果然和小梅候在门外,见我走出忙迎上来道:“神君大德,贱妾感激不
尽,贱妾实不敢因小弟的事耽搁神君的时间!”兰儿露出讶然神色,我笑道:
“若是你弟弟的伤能治,难道你也不愿我治吗?”夜叉讶然道:“小弟…小弟的
伤真的能治吗?”我笑道:“若是能治,你愿不愿意我花时间给他治?”她神色
有些失措,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她已解掉摄魂大法,这夜叉
虽然称我为神君,表现的也甚是依顺,但不时显露的神态就好似对普通人,完全
不同于教中把神君看作神灵的一贯做法。夜叉见我微笑着打量她,脸红道:“若
是小弟真的能治,贱妾求神君施予援手!”我笑道:“当然能治,摄魂大法都能
解,大搜魂手为何不能治?”她的脸更红了,欺瞒神君定是大罪过,我笑道:
“我来贵府的时候还遇上了位贵人…”兰儿立即便要向我下跪,我一把抓住她道
:“我越来越讨厌别人跪我,你莫要惹我生气!”兰儿连忙应是,夜叉对她笑道
:“兰儿,我这两日忙的紧,所以才没去找你,你可别多心…”兰儿脸红垂下头
去,我笑道:“恭喜明王,兰儿与思诚已定下终身,她现在是你弟媳!”夜叉喜
道:“真的吗,兰儿?”兰儿“嘤”的一声逃进房去,我吩咐小梅自己回指挥所,
待她离开后,我盯着夜叉嘿嘿笑道:“你欺瞒神君,刚才又故意表示怀疑我的话,
自己说该如何处置?”夜叉脸红道:“我顺口说出,不是故意要怀疑你…”我笑
道:“那是故意欺瞒于我,对吧?”她见我并没有不高兴,娇笑道:“神君事先
也没告诉属下要对属下施展摄魂大法,所以怎能算的上欺瞒呢?”我往外走去,
一面道:“思诚睡着了,最好别叫醒他…”夜叉却追了上来道:“反正有兰儿守
着他,教主让你办完了这里的事就去她那儿呢!”我转头看了看她,笑道:“你
似乎并没有不高兴我对你施展了摄魂大法?”夜叉笑道:“你似乎并没有不高兴
我解开了你的摄魂大法?”我笑道:“你既然忠于圣教,也忠于教主,那有没有
摄魂大法都无所谓,我为何要不高兴呢?”夜叉道:“你既然忠于圣教,也忠于
教主,那你对谁施展摄魂大法都无所谓,我为何要不高兴呢?”我骂道:“死丫
头,你非要这样说话吗?”夜叉嗔道:“你才多大,也叫我丫头?”我指指脸笑
道:“这脸就是专门对付象你这种挑年纪的人的…”她突然道:“只怕不只是这
用处吧!”原来她已看出金铃与我的事,我讶然转头注目,她的脸颊不由红了起
来,我笑道:“要取笑别人怎么自己先脸红了?老实说,你觉得我和你们教主怎
么样?”夜叉道:“什么怎么样?我不知道…”我笑道:“你当然知道的,无论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说说又何妨?”她看了我一眼,默然半晌才低声道
:“你不象是那种人,不过在教中你可以做任何事…”我微微一笑,这女人心思
其实相当深沉,目前我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虽然她似乎和我坦诚以待、无话
不谈,也可以说是摸熟了我的性情,知道我不会计较这些,不过她对我似乎没有
恶意。我调笑道:“其实你自己解开摄魂大法也好,若是美丽漂亮的女人不把我
当成人,我可要失望透顶了!”夜叉奇道:“什么不把你当人?”我笑道:“你
们可不把神君当人呀!”夜叉脸红低呸了一声,我看她一眼,笑道:“我可不可
以问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被我施了摄魂大法的?”她扁了扁嘴道:“我偏不说,
让你寝食难安!”我笑道:“你似乎一点也不把我当作神君?”她娇笑道:“对
不住,神君,你老让我想起长安悬壶药堂那得意忘形的小子,难免言语上要失礼。”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顿了顿又道:“兰儿的家人你要留意一下,青松威胁过
兰儿。”

  夜叉娇笑道:“是,神君!”

  夜叉和我一路行来,大街上许多人偷偷注目,但显然只认识她。夜叉明王府
在城西的白虎大街,转出大街便是个闹哄哄的大集市,当真诸技百艺杂陈,吃喝
玩乐,应有尽有。集市北面大街尽头便是总坛,夜叉突然道:“你知道吗,一下
调换了如此多头目,总坛内许多年轻人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展一番手脚…”我掉
头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突然南面尖锐的哨笛声响起,夜叉聆听哨声,冷峻道
:“有人胆敢冲击堡门,神君,属下…”我挥手道:“一块去!”她点了点头,
冲天而起,脚尖在屋檐上轻轻一点,折身再一个“八步赶蟾”,身形已在四丈之
外,当真矫若游龙,更妙是人比花娇、英气逼人,我不由脱口赞道:“好!”夜
叉回头嫣然一笑,脚下却不停留,逢墙过墙、见屋过屋,往白石堡大门奔去。

  城门虽然受到冲击,却依然有条不紊,那些身着官服的教众弓矢齐备,占据
了石堡四周险要之处,注视着大门前空地上的打斗。冲击城门的共有十数人,实
力相当不错,为首的竟是圣教白云长老,余下有两位护法、一名公子哥,其余的
便是家仆打扮,但武功居然都蛮好。那与白云长老过招的白衣人年纪不过二十四
五,功夫却可与费长房媲美,此时虽然落于下风,白云一时却也收拾不下。守卫
方余下的人武功可不怎样,已被那两名护法伤了七八人。这些人但求速战速决,
打出包围圈就要向城门发起冲击。夜叉对我笑道:“神君先在这里看戏可好?”

  我看着她狡黠的目光笑骂道:“死丫头搞什么鬼?”她没好气地瞪我一眼,
纵身跳了下去。

  那两名护法各抡起一名守城的弟子就要向城门冲去,夜叉突然从天而降,插
入白云和那白衣人的战圈,白云顿时吃紧,白衣人哈哈一笑,招式大开大阖,招
招抢攻,那两名护法一愣,似乎犹豫是继续攻门还是返回来给白云解危。白云大
喝道:“冲!”那两名护法转身抡起手中的守城教众,就要往城门冲去,突然身
前落下一魁梧大汉,相貌威武,神色从容,青袍玉带,正是孔雀明王,大惊下身
形不由猛的煞住。孔雀先向我这边遥遥一揖,才沉声喝道:“住手!”白云大喝
道:“冲!”夜叉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噗”的一拳打在他右肩上,凌空一个翻
身纵出战圈。身旁轻轻的衣袂带风声响起,我侧头一看,竟是金铃,不由微微一
笑。

  场中众人不由停了下来,白云脸上一阵苍白,环目一视,见己方人人面色如
土,知道事已不可为,不由黯然叹了口气。孔雀望着他道:“长老乃是圣教硕果
仅存的前辈,为何如此失策?”白云又叹了口气,看着那白衣人道:“今日之事,
全坏在你小子手下,圣教中有了这等人才,中兴可望…你叫什么名字?”那白衣
人淡淡一笑,抱拳道:“属下杜预见过长老,长老过奖了!”白云讶道:“杜预?
可是那人称‘武库’的杜预?”夜叉娇笑着瞟了杜预一眼,杜预却微微脸红道:
“几个朋友胡乱叫的,杜某愧不敢当!”正所谓人的名字可以有错,但绰号却不
会错,这杜预既能被叫做‘武库’,定是会许多武功,只想不到竟如此腼腆。

  白云望着他赞叹两声,才转向孔雀道:“老夫知道闯堡门是重罪,只因家门
不幸,出了这不孝子,却又不能让香火由此而断…”说着看了看那公子哥儿,孔
雀道:“长老若有苦衷,可向教主禀明,说不定可以减轻处罚。”白云黯然道:
“这不肖子的确该死,老夫已无颜面见教主,请明王代老夫向教主请罪!”又转
向那两名护法道:“两位的情义,兄长无以为报,只盼下辈子咱们仍能做好兄弟!”
这老头话中的意思竟是要自裁,金铃拉了我一下,率先纵身下去,淡淡道:“白
云长老可有话要对本座说?”

  众人连忙行礼,白云那面的人都跪了下去,白云道:“教主,属下违背教规
私闯堡门,本想把这畜生送出堡外再来领罪,无奈事与愿违。教规不可冒犯,属
下此举行同造反作乱,请教主宣布处罚!”金铃平静道:“你身为长老却带头作
乱,的确罪加一等,不过本座要听听你送人出城的理由。”白云黯然道:“家门
不幸,老夫有养无教,这畜生酒后坏人贞洁,被人告上刑堂…”金铃冷冷道:
“是什么时候的事?”白云神色迟疑,却不得不答,道:“十日前…”金铃冷冷
看了那两名护法一眼,道:“刑堂何故延误如此长时日?”白云神色更是惨淡,
那两名护法叩首道:“是属下两人故意拖延,希望能压下此事,属下等徇私枉法,
刚才又打伤教中弟兄,愿受制裁!”金铃道:“好,你们既知罪名,想必也知应
该怎么处罚?”那两名护法对望一眼,其中一人恭声道:“圣教刑罚,徇私枉法
者,降职三级;打伤教中兄弟一人,鞭挞三十;奸淫者,行宫刑、逐出圣教;私
闯城门者,就地处决…”金铃默然半晌,叹道:“白云长老,这事也未必一定要
用闯城门的方式才能解决…”白云惭愧道:“属下曾带着这畜生去提亲,但那姑
娘性情刚烈,眼见刑堂迟迟不肯反应,竟要自尽,幸好被其家人发现救回…”金
铃点了点头,突然道:“夜叉…”夜叉忙躬身道:“属下听令!”金铃道:“去
把那姑娘和她父母请来。”夜叉应道:“是!”向白云问了路径后转身而去,众
人露出似明非明神色,金铃淡淡一笑,却不解释。那杜预带人提了四张椅子出来,
还替金铃带来顶遮阳的幔帐,亲自拿了替她挡住阳光。金铃不由莞尔,看了他一
眼。杜预顿时脸红起来,嘻嘻一笑。金铃莞尔道:“阿预,你武功可大好了!”

  杜预脸红道:“公主…教主过奖了,还不是您的栽培!”金铃笑道:“我不
过指点了你们三天,算的上什么栽培!”杜预认真道:“虽只三日,小预…属下
受益终身!”金铃微微一笑,道:“虽然我做了教主,你们也不用这么拘谨呀!”

  杜预欢喜道:“是,小预还是觉得叫您公主更…更…”他脱口而出,神色突
然忸怩起来,众人大奇,齐都注目,金铃眨眨眼道:“更什么?”杜预更窘,却
没有说谎,以微不可辨的声音道:“更亲切…”众人大乐,金铃更笑的花枝乱颤,
妩媚娇艳,我不由心喜注目,她瞟了我一眼,脸蛋升起两朵淡淡的云霞。

  跪在地上的人见了我们的热闹气氛,神色更是惨淡,金铃看了他们一眼,慢
慢止住了笑。夜叉来的竟然不慢,原来是找了两名身手不俗的弟子将人背了来。

  那女孩五官清秀,只是身段显得弱小了些。三人见场中有人坐着,有人站着,
还有人跪着,神色有些惊疑不定,想来夜叉还未向他们具体说明。三人对我和金
铃施过礼,原来都只是黄衣弟子,那姑娘叫岳秀,金铃对岳秀道:“今日本座给
你做主,你看看,污辱你的是不是跪着那青年男子?”又对那公子哥道:“抬起
头来!”那公子哥浑身颤抖,抬起一张苍白的脸,五官虽然端正,却不住扭曲,
额头上尽是汗水,岳秀仔细打量了片刻才道:“禀教主,就是他!”金铃点点头,
口唇微动却未有声音,我知道她在给岳秀传音入密,场中除了我外,只有站在金
铃身旁的杜预看了出来。杜预眼中露出艳羡的神色,其他人见金铃突然静了下来,
不由奇怪,岳秀的神色不住变化,默然片刻,终于摇了摇头。金铃微微一笑,以
清越的声音道:“白云长老,你先起来!”白云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金铃道:
“你们犯的事本当立即阵法,但圣教正是用人之即,况且岳秀姑娘也替你求情,
今日你们都不用死,你可知该如何办?”白云闻言大喜,知道是金铃从中周转,
却也不是蠢人,转身向岳秀长揖到地道:“岳姑娘,那畜生确是禽兽不如,但求
你不弃下嫁,寒家今后还要麻烦你多多主持,老夫保证他绝不敢丝毫违逆…”我
不由暗笑,既然禽兽不如,却为何要求人下嫁。岳秀微微侧身,低声道:“婚嫁
大事,理当由父母做主…”白云又转向岳秀父母相求,之前坚决不同意这婚事的
恐怕是岳秀本人,事已至此,她父母也只好点头,金铃道:“好,死罪可免,活
罪难逃,白云、田文风、申俊三人,职降两级,鞭笞三十;那小子叫什么,可有
职位?”白云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大吼道:“小畜生,回教主问话!”那小子急
忙哆嗦道:“属下…万小谷,是白衣…二品弟子…”金铃冷冷道:“万小谷降为
黄衣二品,鞭笞一百,分两次行刑,以后不准再饮酒。这亲事是岳秀顾全圣教大
业、给本座面子才答应的,你们家若是谁敢无故为难她,按冒犯教主处置!”白
云和万小谷连忙应是,金铃又微笑道:“岳秀对圣教忠心耿耿,白云长老也一直
尽心尽力,破例提升岳秀为白衣二品,可修习《白衣籍》上武功,以后若有了孩
子,可随母亲定品位,白云,你可要好好管教了!”岳秀连忙拜谢,白云恭敬应
是,跪伏在地感激道:“教主厚恩,属下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金铃站起道:
“余下之人,鞭笞三十,监禁一年,今日守城弟子换岗后庆功楼赐宴,伤者记功
一次,立即行刑!”

  我与金铃慢慢返回总坛,我笑道:“一人也没死,这算是很仁慈的处置了…”

  金铃叹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圣教原来的十二名长老只剩下霹雳、雷霆和
雾泽三个了,咱们还要趁现在河北圣教势力乱成一团,派人重新主持那地方…”

  我奇道:“你想派白云去?”她摇头道:“收复河北分坛是统一圣道的第一
步,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我可不大放心白云…”我笑道:“你放不放心我?”她
笑道:“你愿意去当然最好…”我笑道:“其实教中有很多优秀的弟子,不如趁
着这新旧交替的时候举办一次比武大会,打破常规起用一些年轻人,如何?”金
铃道:“我也想到了这法子,就让挑出来的这些人去冲锋陷阵吧,也好快些把他
们提起来。我决定暂且把大部分长老的位子空着,让有资格的人更卖力些。”我
笑道:“上次你不是让俞林一起回来吗,后来怎么不见他?”金铃没好气地道:
“谁愿和他一道,他早回来了,今日既然削了两个护法,就让他补上吧,三老会
名存实亡,职位变动这些事全由我说了算,没人会碍手碍脚。”我笑道:“你可
要照顾好各方面的情绪,别让人把你给踢下来了!”她娇笑道:“有神君照看,
谁敢来踢我?”我侧头看着她的如花俏脸,忍不住想伸后去摸摸,可惜是在街旁
屋顶上。

  大街上微微骚动起来,隐隐有人向我们指点,口中喃喃着“神君”,更有人
顶礼膜拜,金铃停了下来,笑道:“你见见他们吧,咱们已放出了神君已到总坛
的消息…”我苦笑道:“是啊,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不过他们怎知道是我?”

  金铃道:“只有你能与教主平起平坐,说到底,我还要矮你一些呢!”我笑
道:“你本来就比我矮,不过除了神君外,难道连教主的相公也不能和教主平起
平坐吗?”金铃脸红嗔道:“别胡说了,快去吧!”

  大街上的人已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四周还不断有人涌过来,我踏到屋檐,目
中金芒暴涨,下面一阵惊叹,顿时无人站立,我运功朗声道:“天佑我教,一统
圣道!”声音清越柔和,远远的传了出去,下面的人愣了一愣,又是一阵骚动,
有人跟着念道:“天佑我教,一统圣道!”越来越多的人加了进来,大伙儿不断
重复,声音越来越大,四周跃起维持秩序的白衣人,见到金铃站在我身后,不由
也跟着跪了下去,众人齐声朗诵的声音逐渐响彻全城,本来井井有条的城市突然
间沸腾了起来,大批的行人没命的往这边拥挤,脸上尽是狂热的神情。这情况可
始料未及,我连忙朗声道:“圣教弟子听令,不得拥挤!”金铃道:“执行巡查
职责的人起来维持秩序!”四周顿时有许多人站起戒备,我掉头向金铃苦笑道:
“怎会这样激动的?”她瞪了我一眼,娇嗔道:“谁让你一开口就煽动他们?”

  我笑道:“那你要我说什么,说‘诸位弟兄姐妹好,我是神君,以后还请关
照’吗?”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媚地白了我一眼,我见下面的情况稳定了下
来,又运功朗声道:“各位教众莫要拥挤,天佑我教,本座得金铃教主之助,已
悟透真身,必会担当起协助教主一统圣道的大任,大伙儿各司其职、尽心尽力,
圣道一统不日便可实现…”顿了顿又道:“总坛近日会举办一次人才选拔会,希
望诸位俊杰踊跃参加!现在各位慢慢返回…”说着退了下来,和金铃加快身法,
返回总坛。

  进了总坛内供教主休息的侧厅,外面仍然阵阵传来“天佑我教,一统圣道”
的高呼声,金铃坐下咯咯娇笑道:“这话还蛮顺口的…”我嘿嘿笑道:“这话还
未说完,你可要听?”她奇道:“还有什么?”我笑道:“天佑我教,一统圣道,
金铃教主,人比花娇,金瞳神君,玉箫不倒,夫妻好合,百年逍遥!”金铃的粉
脸顿时火烧了起来,啐道:“你整日里想的都是这些东西!”我笑嘻嘻的走了过
去,她的脸更红,我将她拉了起来,自己坐下去再让她坐在我腿上,揽住纤细柔
软的腰肢,吻上她的樱桃小嘴。金铃柔顺的任我施为,饱尝了一番口舌交缠滋味
后,我松开嘴笑道:“夜叉果然自己解开了摄魂大法,也知道咱们的事。”

  金铃抱着我的脖子道:“你打算怎么办?”我摇头道:“我也不打算怎样,
暂且静观其变,我还搞不清这女人究竟想要什么,你要小心留意她。”金铃撅嘴
道:“你也不担心人家见了她尴尬…”我抚摸着她的粉背柔声道:“男欢女爱有
什么尴尬的,这女人不简单,可她与霜雪的事似乎不假,她弟弟是伤于大搜魂手
之下…”

  金铃叹道:“圣教有许多象青松那样的纨绔子弟,没一个有出息的…”我想
起那费长房,道:“费长房怎会知道我是神君?”金铃道:“费长房、杜预都是
孔雀的得力属下,许多事都没有瞒他们…”我点了点头,笑道:“圣教不是有规
矩,公子公主成了婚身份就要取消吗,怎么青松娶了那兰儿仍还是公子?”金铃
笑道:“想来对外她的身份是丫鬟,有的公子表面没有成婚,但儿子女儿都有了
好几个,这些纨绔子弟怎能和杜预他们比?”说到丫鬟,我又把小梅的事告诉了
金铃,她刮着我的脸笑道:“你不是说不要的吗?”我笑道:“一天我没和她们
欢好,便不能说我要了…”她皱皱鼻子道:“你干脆些不行吗?咱们又不会嫉妒
…”我拧了拧她的脸,转换话题道:“你打算什么时候举办这比武大会?”她思
索道:“我想定于三日后,让一些分坛弟子也能赶回来参加,如何?”我笑道:
“当然由你,我是想趁这几日去把水晶追回来。”金铃不由微微叹了口气,道:
“昨日湖北襄樊有弟子回报曾见到她,她似乎走的挺慢…”我看她的神色,知道
她还担心其他事,笑道:“若是你愿意,大事未定前咱们暂且分开住,可好?”

  她脸红起来,点了点头又垂了下去,我道:“我想今日便起程…”金铃道:
“你一个人?”

  我摇头道:“我打算带月儿一块儿,让雨儿陪着你,也好让她专心练练功。”

  金铃点了点头,靠在我肩上道:“你要知道,我虽然不在意别人说咱们,但
她毕竟是我女儿…”我点头柔声道:“你放心,我知道的,刚才我也说了,神君
得教主之助才悟透真身,日后教中弟子就算知道了咱们的关系,也会想法自圆其
说…”

  中午回指挥所后第一件事便是去瞧月儿,她已经起床,正和如雨下棋,小梅
小兰也在旁看着。月儿见到我后一下跳了起来扑到我怀里,撒娇道:“爷,你去
哪里了?”我嘻嘻一笑,先亲了她一下,才道:“小梅没告诉你吗?”月儿这才
记起还有旁人,拉着我到桌旁笑道:“相公给贱妾看看,雨儿下棋可厉害了!”

  如雨笑道:“不是我厉害,是有人老是心不在焉…”我哈哈大笑,月儿皱了
皱小鼻子,拂乱了棋子娇笑道:“那好,既然相公回来了,咱们重新下一盘!”

  如雨却摇头笑道:“不好,以后只要相公在,我便不与你下棋,让你始终赢
不回去!”

  小梅和小兰都露出微笑,月儿对我撅嘴道:“相公…”我笑道:“是雨儿不
好,咱们罚她!”月儿顿时咯咯娇笑,如雨大嗔瞪着我,我哈哈大笑,走去把她
抱了起来,笑道:“相公哄月儿玩的,怎会偏心到如此地步?”这时金铃走了过
来,见状道:“定是月儿又欺负人了!”

  月儿咯咯笑道:“哪里是我欺负雨儿,她赢了棋便不再下了,是她欺负我!”

  金铃笑道:“你这鬼丫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我才不信,雨儿最乖了,我
最疼她!”我笑道:“幸好还有公主疼雨儿,不然我可真不放心…”月儿撅嘴道
:“瞧你们说的,好象贱妾把雨儿欺负的喘不过气来似的…”雨儿笑的靠在我身
上,我笑道:“你误会了,相公要把雨儿留下来陪着公主…”月儿一愣,如雨抱
紧我道:“相公,你又要丢下我吗?”我连忙搂紧她低声道:“相公要去办教里
的事,这回比上次去江苏还危险些,你乖乖在这里练功,还有十多日便是七大门
派的切磋大会,相公一定赶回来带你去参加!”如雨目中已有了泪水,撅嘴道:
“那你一定要快些回来!”我点了点头,心中怜惜,低头重重吻了下去,她热烈
的回应着,良久我停下注视着她道:“希望相公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可以和我双
修了…”

  如雨点头道:“是,相公,贱妾一定用功!”我点了点头,赞道:“乖宝贝
儿!”

  金铃看着我和如雨抱成一团,眼中不禁也有了离愁,对小梅道:“今日下午
霹雳长老会带你们四人去武库学习‘千山云雾掌’与‘回风舞柳剑’,这两样功
夫配合使用效果更好,四人也可组成剑阵,你们谢过神君吧!”小梅和小兰连忙
叩谢,我对金铃笑道:“我家雨儿可不可以学?”金铃先瞪了我一眼,才笑道:
“雨儿若愿意当然也可去学…”接着嘴唇微动,如雨露出欢喜神情,我知道定是
金铃许给她什么大好处,只是不好当着小梅小兰的面说出来。

  吃过午饭休息了片刻,金铃对我打了个眼色,走进内室。我跟了进去,她偎
入我怀中默然无语,我搂住她柔声道:“铃儿,若相公这些日子里想你怎么办?”

  她昵声道:“相公就暂且把月儿当作贱妾,待相公回来,贱妾再好好侍侯相
公!”

  我忍不住笑道:“那月儿可惨了,一人要做三人的活…”金铃微笑道:“谁
让你这么宠她,也可当作是她老爱捉弄人的惩罚!”我点头笑道:“好,相公定
给你和雨儿出气!铃儿,你有没有贴身的东西?”金铃赧道:“那项链算是贴身
的…”

  我摇头笑道:“要带着你身上体香的东西…”她想了一下,从怀中取出块墨
绿汗巾,脸红道:“贱妾只有这…”我握着她的手将汗巾按在鼻上,深深地吸了
口气,她熟悉的体香顿时将我萦绕,金铃长而大的凤目变得水汪汪的,俏脸升起
两朵云霞,我将她拦腰抱起,往绣榻走去。

  金铃依顺的平躺在榻上,温柔地注视着我,我放下罗帐,缓缓褪去衣衫,露
出了肌肉丰隆的身体。她神态娇媚,忍不住探手抚摸,昵声道:“小破,你真壮!”

  我微微一笑,将那墨绿汗巾放在枕旁,一面抚摸她丰满的娇躯,一面褪去她
的衣衫。金铃略微丰腴但苗条玲珑的身子终于毫无遮掩的展露在我眼前,饱满的
酥胸、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肚脐、微隆的小腹与那茂盛的芳草,无一不令我意乱
情迷,我俯身压了上去,张嘴含住她的小嘴,她修长纤美的双腿立即用力的缠住
了我,玉手紧紧抱住我的颈项,一面把香舌吐了过来。柔软丰满的娇躯已灼热无
比,我放开她的小嘴,开始逐寸慢慢亲吻她的全身,待亲完正面,再将她翻了过
来亲吻背面。金铃桃腮晕红,微微喘息,阵阵颤抖,舒展身子任我施为,桃源口
早已湿润。我让她侧躺着曲起双腿,躺在她身后缓缓进入,蜜壶内火热一片,我
知道自昨晚的狂欢后她还未完全恢复过来,便更加温柔。巨大的玉茎占据了敏感
的蜜壶,金铃娇柔的哼了起来,我挺动下腹轻轻抽插,一手探前捻动蜜唇顶的那
颗圆圆的珍珠,她敏感的不住闪避,口中难受的呻吟。我放过珍珠,一面轻轻抚
弄饱满的蜜唇,一面加快腰肢的摆动,挺动了数十次后她泄出身来,丰满白皙的
玉臀上渗出粒粒细小的汗珠,我把那汗巾取过来轻轻擦拭,然后抽出玉茎把她翻
平,让她高高的举起双腿袒露着宝蛤,慢慢插了进去再大力抽插,金铃银牙暗咬
承受着我的冲刺,喉间却忍不住发出柔弱的娇啼,我拔了出来躺到她身旁,用汗
巾擦去她身上的香汗,笑道:“这下你可是时刻贴身陪着我了!”金铃的玉手套
弄着我,靠在我胸前喘息道:“爷,都怪贱妾没用…”我笑道:“若不是你下午
要做事,你有没有用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她娇羞道:“是,爷!”我轻轻抚摸
她的粉背,享受着她手上的动作,金铃道:“贱妾听爷的意思,似乎去河北前不
会返回总坛了?”我点头道:“要说服她和我去河北不难,但要让她回总坛见你
恐怕不容易,所以我想就在洛阳等你选出来的人,这事你安排一下…”金铃点头
应是,道:“贱妾呆会就去安排!”我拍了拍她道:“你去吧,让雨儿来…”她
应了一声,叫道:“雨儿!”如雨应声走了进来,俏脸红扑扑的,金铃穿上衣衫,
走了出去。

  我坐起身来,如雨走过来靠入我怀中,我笑道:“月儿那丫头怎不在外面,
她不是最爱凑热闹吗?”如雨笑道:“她听说要出去,欢喜的收拾行囊去了!”

  我亲了亲如雨的脸蛋道:“宝贝儿,相公也不想留下你,本来去河北收复分
坛的事虽然有些危险,但相公也未放在心上…”她幽怨地道:“那爷为何不带上
贱妾呢?”

  我柔声道:“一是相公怕路途上奔波劳累,耽搁你的修炼;二来这次相公先
要去找回师傅的女儿,留你下来还有让你陪伴安慰你铃姐的意思,明白吗?”如
雨点头道:“是,相公,贱妾明白了!”我点头笑道:“吃饭前你铃姐许给你什
么好处,当时你那么高兴?”如雨娇笑道:“铃姐说武库里的武功随贱妾学!”

  我“哇”了一声,笑道:“果真赚到了,不过你可不许贪多冒进…”她娇笑
道:“贱妾明白的,铃姐说她会指点贱妾!”我点头笑道:“你好好待你铃姐,
她还有许多好处给你…”如雨娇媚地白我一眼道:“难道贱妾是为了得好处才对
人好的吗?”我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道:“是相公说错话,不过今后咱们可要
掩人耳目了,你铃姐会与咱们分开住。”如雨默然片刻,叹道:“要是能到一个
谁也不认识咱们的地方去就好了!”我笑道:“待你报了仇,圣教的事也稳定下
来,咱们把剑藏起来四处游玩,就和普通百姓一般,谁又能认识咱们?”她紧紧
抱住我道:“是,相公,贱妾都有些等不及了!”我抚摸着她的玉臀叹道:“相
公还说今晚采你的菊花儿的…”如雨脸红道:“是相公的难道还会跑掉吗?相公
早一日回来,贱妾就早一日给相公…”我点头道:“若是这些日子相公想你怎么
办?”

  如雨低声道:“若是相公想贱妾,就请相公暂且把月儿当作贱妾…”我忍不
住笑了起来,她大惑不解,娇羞地拧了我一下,我忙道:“你铃姐给了相公一块
贴身的汗巾,你给相公什么东西?”如雨从怀里取出一只香囊柔声道:“贱妾愿
象这香囊一般,始终贴身于相公的怀抱!”我心中感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
面解着她的衣衫,一面柔声道:“宝贝儿,相公还没有好好亲过你呢,相公要亲
遍你的身子!”如雨闭上双眼,俏脸绯红轻声道:“是,相公!”我嘻嘻一笑,
依法施为,亲遍她的上身后,再抬起她圆润的玉腿不住亲吻,突然想起件事,皱
眉道:“糟糕!”如雨睁开媚眼昵声道:“爷,怎么了?”我摇头道:“我走了,
夜叉兄弟的伤怎么办?”如雨道:“定要相公才能治吗?”我叹道:“麻烦…”

  起身走下床,到门前提声叫道:“小梅!”小梅远远的应了声,疾步走了过
来,正要迈入内室,我道:“不要进来了,你去请夜叉明王来一趟!”小梅应了
一声,转身而去,我跨上床笑道:“宝贝儿,咱们的时间恐怕不够了,相公下次
再好好亲你…”如雨脸红应道:“是,相公…”转身就要坐起,我却分开她的双
腿压了上去,她讶道:“爷…”我笑道:“我只说没时间亲你了,没说不疼你呀
…”

  在我的蓄意施为下,当小梅在外面禀告明王已到时,如雨早已瘫软无力,我
再挺动数十下,终于在她体内爆发,再亲了她一口后离开她的身子,穿上衣衫来
到客厅。夜叉见礼后道:“不知神君有何吩咐?”我叹道:“是关于给你弟弟疗
伤的事,我要外出,恐怕只能由你每日给他治疗。”夜叉道:“属下不知怎么…
还请神君指点方法…”我点了点头,把治疗的手法和细节慢慢说出,她不明医理,
只好死记,待我完全解释清楚,已过了半个时辰。夜叉忐忑道:“贱妾今日才明
白这医理和武功一样,竟可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贱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实在惴惴不安!”我笑道:“思诚的伤势短期内变化不会很大,这法子不用变动
也能适用,待我回来后再亲自给他治疗便是!”夜叉应道:“是,神君可还有吩
咐?”我想了一下,点头道:“有,你要多帮帮教主,千万不要顽皮捣蛋!”夜
叉一怔,呸了一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时说不出话来,我不由哈哈大笑,她
跺脚嗔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顽皮!”我挥手笑道:“好了,我没事了,你可
有什么事要让我替你做的?”她摇了摇头,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抱拳道:“属
下告退,神君多保重!”夜叉去后不久,金铃便赶了回来,手里拿着本册子,我
笑道:“这又是什么武功?”她笑道:“这是记载神君前生事迹的《魔神战记》,
你抽空看看…”

  我笑道:“是呀,神君已悟透真身,若是不知道前生的事,那不是穿帮了吗?”

  金铃嗔道:“呸,你以为我是为这个才拿给你看的?以前我便说要给你看了,
只是今日你提醒了我…”

  我忙把她搂住笑道:“是相公油嘴滑舌,谁叫你老是让我忍不住要逗你呢?”

  她脸红啐道:“你自己爱嚼舌根还怪别人?”我笑道:“对,相公是喜欢嚼
舌根,你把舌根给我嚼嚼…”说着低头吻了上去,金铃大羞挣扎,却被我牢牢抱
住,不久便娇软无力,乖乖吐出香舌任我含吮啜吸。

  良久我吐出她的香舌,她靠在我胸前微微喘息,昵声道:“人家现在动不动
就会亢奋,你真是害死人了,这些日子我怎么办?”

  我笑道:“相公把雨儿留下来陪着你,你想我的时候就抱抱她吧!”

  金铃顿时面红如烧,啐了一口,我搂住她柔声道:“若没有此时的短暂分离,
又哪来日后的长相厮守?小别胜新婚,待相公回来再好好抚慰你!”

  金铃媚笑道:“我早说过你的嘴可把女人哄死的…”我嘻嘻一笑,忍不住又
开始不规矩起来,她连忙拉住我的手道:“贱妾今日实在不能再来了,你找雨儿
吧!”

  如雨正好懒洋洋的走了出来,绵软的坐入椅中道:“我可不成了…”金铃看
着如雨的娇慵神态,芳心不由一阵急跳,俏脸红了起来,我过去抱起如雨柔声道
:“你怎么不睡会儿?”她轻轻道:“待相公走后贱妾再睡也不迟…”我知道她
舍不得我,爱怜的亲吻她的脸颊。金铃又从怀里取出块令牌道:“我已交代各地
分坛留意那丫头的去向,这是代表教主的令牌,教中无人不识,你先用着,神君
的令牌正在赶做…”我呵呵笑道:“何必另做,我靠着教主这颗大树还不好乘凉
吗?”如雨闻言嘻嘻娇笑,金铃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在宝洛客栈长
时日给你定了院子,你回了洛阳便去住下,也好联络…”我点了点头,心里想的
却是其他事情,三人再聊了片刻,月儿一身行装走了进来,如雨和金铃不由幽怨
地望向我,我失笑道:“你们不用这样,不过十数日而已,来,相公每人亲个嘴
儿!”

  我和月儿出了白石堡后驰马往南奔去,月儿见我始终把她带在身旁,欢喜的
就象出了笼的小鸟,兴致勃勃的一路急跑,这晚又到了南阳。想起上次在此地发
生的伏击,她也不由有些感慨。第二日午时就到了襄樊,两人直接前往本地分坛,
得知水晶往东而去,又在云梦出现。月儿奇道:“爷,你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吗?”

  我笑道:“她定是在做相公想做的事…”月儿笑道:“那是什么?”我笑道
:“这丫头走的挺慢,你猜是为何?”月儿偏头想了一下,笑道:“贱妾知道了,
她定是在四处游玩!”我笑道:“对,前日已在襄樊发现她的踪迹,可昨日才到
云梦,这丫头定曾去隆中游玩,依路线来看,她是要去赤壁怀古…想不到这丫头
倒把相公想做的事给做了!”月儿拉着我的手臂柔声道:“相公要想游玩,以后
难道还没机会吗?到时咱们三人陪着相公踏遍千山万水…”我摇头道:“你们三
人还不成…”月儿笑道:“再加上夜叉和四个丫头?”我笑道:“相公说的是还
要带上咱们自家的丫头,最好还有个小子!”月儿顿时娇羞,俏脸微红轻声道:
“是,相公,贱妾一定尽力!”

  金铃不能生育,如雨现在急于复仇,替我生孩儿的责任现在就由她一力承担,
我哈哈大笑,把她紧紧搂入怀中,月儿又道:“贱妾也曾听说赤壁有两处,爷可
知她要去哪一处?”我笑道:“这可说不准了,相公猜她两处都要去,但若是她
想游赤壁后沿长江而下去庐山游玩,那定是先到三国赤壁,再到黄岗赤壁;若她
还想去洞庭湖玩耍,那就要先到黄岗赤壁,再到三国赤壁,顺道还可以去黄鹤楼
…就算是相公自己,也难以取舍。”月儿娇笑道:“贱妾猜她定没有相公这么多
心思,只是随到随玩…”我点头道:“你说的对,毕竟她心里可不乐,如此咱们
便去中间的黄鹤楼,希望可以遇上她。”

  湖北境内多湖泊,陆路反不如水路快,我和月儿在云梦雇船,放舟直下,这
日黄昏到了武昌。地方分坛并无水晶踪迹,我便找了家客栈住下,调动分坛势力
广布眼线,只待其前来。日间舟行平稳,长江沿岸风景如画,月儿和我一路指点
谈笑,并不劳累,咱们在客栈用过晚膳,再出去游玩了一番,我便把她拉回房中。

  月儿一面替我净面褪衣,一面笑道:“今儿又只有贱妾一人侍侯爷了…”我
想起出发那日金铃和如雨的话,笑道:“那两人都曾说,相公思念她们的时候,
就暂且把你代作她们,你一人可要做三人的活…”月儿的粉脸升起两朵云霞,娇
媚地道:“那贱妾定会被爷弄死的!”我摸着她的脸柔声道:“其实相公最想要
的便是你,相公和你在一块儿最快活!”月儿跪在我身前,紧紧抱住我的腿仰望
着我道:“爷待贱妾恩重如山,贱妾愿为爷做牛做马…”她秀美的大眼睛因为情
动而变的水汪汪的甚是迷人,我嘿嘿一笑取下她的发簪,挽起如云蓬松的长发抓
在手里,道:“你本来就是任我骑的马儿,难道你忘了吗?”月儿的眼波更是朦
胧,明媚的俏脸染上红霞,小手微微颤抖着替我解开腰带褪去下裳,伸出鲜红的
小舌头舔着我的下体,一面望着我媚声道:“是,主子,月儿是小母马儿,主子
什么时候想骑就什么时候骑!”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抓紧长发拉起螓首,巨大的
肉棒慢慢插入她的小嘴,月儿故意发出勾人魂魄的呻吟,温暖湿润的小嘴用力地
包裹吮吸,灵巧的舌尖缠着棒身卷动,我只觉下身阵阵酥麻,不由舒了口气,挺
身深深插到她喉间。月儿见我高兴,用力抱住我的屁股摆动螓首,双颊因为用力
的吮吸深深凹陷下去。我放开长发,缓缓退到椅中坐下,她双手双膝着地,嘴里
含着玉茎,爬行着紧随着我,待我坐下后按住我的大腿开始大力起伏螓首,让肉
棒在嘴里快速出入。我更是舒畅,赞道:“宝贝儿,没人比你做的更好!”她的
嘴角露出笑意,却停了下来,慢慢把肉棒吞入,直到硕大的龟头深深刺入喉间,
静待片刻,再缓缓吐出。紫红的玉茎粘满了白滑粘稠的唾液,闪着晶莹的亮光,
不住在她唇间跳动,我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月儿不断反复,每次都尽量吞入肉
棒,鼻尖终于碰到我的下腹,小脸却憋成红色。我心中感激,抚摸着她的头顶道
:“很好,宝贝儿!”月儿吐出玉茎用手握住套弄,微微喘息,再吐出舌尖挑逗
龟头,灵巧的舌尖轻轻刮弄着龟棱,马口不住分泌透明粘稠的爱液,立即就被她
舔入口中,我心中激荡,扯开她的衣襟。月儿低头含入玉茎不断吞吐,一面脱着
自己的衣裙。我只觉强烈的快感阵阵袭来,起身让她仰靠着椅子,把肉棒插入深
深的乳沟,月儿会意,用力挤紧两侧乳房,我大力抽插,龟头顶到了她的下巴,
她伸出舌尖舔着龟头,喉间销魂的呻吟。我挺动了数十次,只觉玉茎越来越痒,
连忙把她抱起放入椅中,月儿滑下身子,白玉般的美腿分开挂住两侧的扶手挺出
饱满的宝蛤,一手用力分开两片晶莹湿润的蜜唇,露出殷红的蜜肉。我用力把玉
茎刺进蜜壶再快速抽送,数十次后尾脊突然一麻,连忙插到柔软的花芯,叫道:
“宝贝儿,相公给你!”阳精猛烈射出,激打在她身体的最深处,月儿用力收缩
玉臀,耸动着身子哼道:“爷,贱妾要替你生孩儿!”我大力颤动,不住抽插,
良久才停了下来,缓缓抽出肉棒。月儿连忙用手捂住宝蛤口不让阳精流出,我拉
开她的手拨弄着蜜唇,邪笑道:“宝贝儿,相公还有许多,待会都要给你的!”

  她一面轻轻颤抖,一面媚笑道:“是,奴婢谢过相公!”

  宝蛤口缓缓吐出白滑的精液,月儿对我媚笑道:“真可惜…”我嘿嘿一笑,
用手指刮了起来送到她嘴边,她先故作娇羞地伸出舌尖轻轻试探,再张嘴含入手
指吮吸,一面妖艳地望着我。我心中一荡,玉茎又硬了起来,凑身给她插了进去,
蜜壶中又是阳精又是蜜汁,一片温暖滑腻。我依那九浅一深之法缓缓左右挺动,
月儿只觉身子里又是瘙痒又是酥麻,闭上眼呻吟起来,片刻后再忍耐不住,下体
不断向我挺凑,昵声道:“爷,贱妾心里好痒,你给贱妾痛快一些的吧!”我抚
摸着她的乳房笑道:“宝贝儿,现在越难受,待会儿就越快活,你先忍忍…”月
儿不依,嗲声相求,我举起她修长的双腿,只耐着性子慢慢施为,再不理会她。

  她不断耸腰摆臀,螓首左右摆动,喉间的呻吟如泣如述,越来越销魂。也不
知过了多久,她浑身欺霜赛雪的肌肤变成了漂亮的粉红色,下身早已是一片沼泽,
粘稠晶莹的爱液顺着玉臀流到椅上,再由椅上流到地上,下腹黑亮的芳草柔顺的
贴在肌肤上,两片饱满的蜜唇微微的开合,殷红的蜜肉似乎要滴出血来,我这才
给她用力捅了进去,快速摆动腰肢抽插起来。月儿如梦初醒,疯狂地迎合着,才
数十下便剧烈的颤抖起来,小脸上的表情欲仙欲死,蜜壶内一片滚烫,滑腻的蜜
肉包裹住肉棒不住抽搐,灼热的蜜液随着我的进出涌了出来,在宝蛤口堆积成粘
稠的泡沫,空气中洋溢着浓郁的芬芳,更加刺激我的激情。我把她的双腿放在肩
上,挺动腰肢一刻也不停留,月儿才稍微歇息了一会便又再畅快起来,嫩滑的脸
蛋染上耀眼的两团晕红,更是娇媚明艳。我展开浑身解数,把之前的苍鹰博兔、
割蚌取珠、农夫垦荒和铁杵投药等手法一一使出,弄得她时而呻吟呢喃,时而畅
快高呼,时而忘形尖叫,我自己也真气澎湃,汗流浃背,这才放松精关,把阳精
狂射入她体内。她敏感至极点的花芯受到滚烫阳精的浇注,忍不住又再泄了一次
身,终于快活的昏了过去。我连忙把她抱到床上接口渡过真气,她幽幽的醒了过
来,绵软地偎入我怀里,昵声道:“爷,贱妾恨不得化在你身上了!”我微微一
笑,借身体接触胶合着阴阳二气,月儿顿时和我融为一体,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比以往任何一次我二人合体练功都还要强烈,我知道这是剧烈欢好后的神奇功效,
遂任其自然,让彼此真阴真阳交合缠绵、互济互补,一时忘掉了时间的消逝。感
觉上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月儿不约而同地睁开眼来,她绝美的玉容笼罩
了一层圆润的光华,眼神精采内含、隐而不露,正是内功修为突飞猛进的征兆。

  我微笑望着她,月儿欢喜地抱住我,突然“咦”的一声,举手道:“爷怎么
还在流汗?”我一怔,果然背上仍是汗津津的,抚摸她身上,也是香汗淋漓,讶
然道:“宝贝儿,刚才似乎过了许久,其实只是眨眼的功夫…”月儿掉头看了看
沙漏,欢喜道:“真是神奇,贱妾刚才还懒洋洋的,现在也变得精神奕奕的呢!”

  我嘻嘻笑道:“宝贝儿,咱们有了这功夫,以后你每晚都可以陪相公玩到天
明了!”

  月儿羞赧道:“但爷每次疼贱妾,人家还是快活的要死,若是晚晚都这样贱
妾只怕还是受不了…”我邪笑道:“不如咱们试试看,到底你受不受的了?”她
迷人的眼睛里又再燃起欲望,神态更加娇媚,凑上来吻着我喃喃道:“贱妾一定
会被爷疼死的…”我嘻嘻一笑,正要把她搂起,她却按住我的手,昵声道:“相
公不要动,让贱妾侍侯你!”我点了点头,月儿坐起埋首到我胸前,用火热的舌
头舔着我身上的汗液,灵巧的舌尖逐寸移动,我身下的玉箫早又是一柱擎天。她
伸手握住轻轻爱抚,一面转到我身后继续舔着我背上的汗珠,尖尖的指甲不住搔
刮着玉茎上敏感的部位,我又痒又酥,不由阵阵颤抖,月儿逐寸舔到腰上,再环
腰舔到下腹,终于凑上来低头把龟头含入嘴里。我伸手往后探入她的股间,只觉
一片滑腻温暖,手指分开蜜唇插了进去,她“唔”了一声,螓首起伏,玉臀款摆,
竟然两边都不误,我哈哈大笑,手指快速出入,说道:“宝贝儿,做的好!”月
儿更是卖力,一手挽起垂下的长发让我清楚看到玉茎在她樱桃小嘴内的出入,娇
媚地向我抛了个媚眼。我让中指留在蜜壶内,把食指插入她的后庭,笑道:“宝
贝儿,咱们看看谁先泄出来!”月儿嘴角含春,大力吮吸,快速摆动螓首,舌尖
缠住龟棱刮动,我舒服的哼出声来,手上也快速的动着,月儿终究要差上一筹,
良久身子大力颤抖,灼热的蜜液喷出宝蛤口,洒在我的手上。我嘿嘿一笑,抓住
她的长发用力拉起螓首,阴笑道:“你输了!”月儿看着我残忍的目光与阴险的
笑容,浑身掠过阵阵热潮,娇躯微微颤抖,喘息道:“奴婢知错了,主子,你饶
了奴婢吧!”我把她蓬松的长发慢慢地一圈圈缠绕在手臂上,把她的身子从我背
后拉到身前,冷声道:“饶了你?可没那么便宜!”月儿后仰着头,趴在我身前
拼命翘起丰满的玉臀,让湿润的蜜唇轻轻触着硕大的龟头,颤声道:“主子,你
惩罚奴婢吧!”不多时便泄了出来,在宝蛤口堆积成粘稠的泡沫,空气中洋溢着
浓郁的芬芳,更加刺激我的激情。我把她的双腿放在肩上,挺动腰肢一刻也不停
留,月儿才稍微歇息了一会便又再畅快起来,嫩滑的脸蛋染上耀眼的两团晕红,
更是娇媚明艳。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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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十一部大会

  我微微摆动腰肢,让灼热的龟头轻轻点击着她的蜜唇,月儿殷红的蜜壶顿时
涌出股股粘稠的爱液,立即把玉茎的尖端粘满。我让龟头轻轻刺着她的花瓣、珍
珠、会阴部甚至菊花蕾,就是避开蜜壶口,月儿不住向后挺凑,却总是被我灵巧
躲过,终于难受的啜泣起来,一手探后握住了玉茎,想牵引着我进入秘道。

  我放开长发把她的双手背了起来,她疼的“啊”的叫了出来,我取过她束腰
的衣带把她的手捆的严严实实,笑道:“看你还能不能乱动!”月儿只剩双膝和
头着床,却把玉臀翘的更高,腻声道:“主子,奴婢再不乱动了,求你给奴婢了
吧!”

  我按住她的柳腰,挥掌用力击打,片刻雪白的玉臀就被打成火红,月儿又是
灼热疼痛,又是酥麻绵软,喉中不住腻声呻吟,我分开臀沟用力给她插了进去,
巨大的玉茎猛的一下闯入,她不由浑身一震,我按住她的香肩大力抽插,下腹重
重撞击着她的屁股,月儿欢快的叫了起来,蜜壶内火热一片,不久便泄出身来。

  我拔出玉茎,把龟头挤入菊花蕾,缓缓刺到根部,再大力抽插起来。月儿柔
弱的娇啼,更是荡人魂魄,我笑道:“小贱人,舒服吗?”

  月儿呻吟着讨好道:“主子的大鸡巴厉害,操的奴婢的屁眼又痒又麻,舒服
死了!”

  我更是激荡,全身都压上她的后背,腰肢大力挺动,月儿被我压的俯卧下去,
口中狂野的叫着,我再抽插数十下,终于在她的后庭内爆发,舒服的压在柔软的
身上,一时不愿动弹。

  月儿软绵绵的道:“主子,奴婢刚才兴奋死了,比主子操奴婢的小穴还要快
活…”我凑上去亲着她的脸蛋,笑道:“是吗,相公再操操你的小穴,定会比这
次舒服!”

  月儿呻吟了一下,昵声道:“相公,你真要操到天明吗?”

  我嘻嘻一笑,道:“你竟然敢怀疑相公的话,今晚难道还想休息吗?”一面
把她翻了过来,在她臀下垫了个枕头,殷红的宝蛤顿时被抬了起来。我取过她的
汗巾擦了擦玉茎,再给她插入蜜壶,一面压了上去。月儿哼了一声,用力摆动起
纤腰迎合着我。

  这一晚我虽然没有真个操到天亮,但也只让她休息了半个时辰,直到后来蜜
壶内灼热的好似要熔化一般再经不起任何冲击,这才停下来与她搬运起内息。

  那法子当真有效,天亮后她又恢复了过来,不由欢喜娇笑道:“相公,这是
怎么回事呢?以往咱们也这样行功,可没有这么神奇的功效…”我板起脸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她咯咯娇笑道:“相公又在说什么呢?”

  我笑道:“这是《道德经》开篇的一段话,意思是能说出来的道,就不是那
永恒的道;能叫出来的名,就不是那永恒的名…”月儿笑道:“原来连相公也说
不出来。”我搂住她笑道:“不错,相公只知道咱们这法子其实暗合了天地阴阳
至道,所以才能屡出奇迹,具体是怎么回事,相公却也说不上来了…”

  月儿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打住,我笑道:“你想到什么了?”她略微羞赧道
:“贱妾自觉功力大进,似乎与相公也差之不远…”我笑道:“你功力进步相公
更是高兴,有什么不好说的,那便如何?”月儿嫣然道:“贱妾想啊,说不定是
贱妾功力大进、更能与相公契合引起的…”

  我笑道:“也有这可能,宝贝儿,你说咱们以后内力更好了,会不会还有其
他更神奇的东西?”她晕红了脸蛋,妩媚笑道:“贱妾不知道,爷觉得还会有什
么更神奇的东西?”我轻轻摸着她的脸微笑道:“说不定咱们可以做一对陆地神
仙,来一个‘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月儿娇笑道:“相公竟然想长生不
老,真是贪心!”我微微一笑,道:“功到自然成,何来贪心之说?”

  她撅嘴道:“爷生来就是圣教的神君,也许真能长生不老,但贱妾肉体凡胎,
恐怕不能永伴君侧…”我笑道:“若没有你这神妃相陪,相公长生不死有何意义,
那不成老而不死、孤苦零丁了?”月儿欢喜贴着我媚笑道:“贱妾一定努力,定
要一直陪着相公!”我把她抱起放在腿间,笑道:“好,相公赏你喝琼浆玉露!”

  月儿握住玉茎,娇媚地道:“贱妾谢神君打赏!”一面缓缓吞入,再摆动螓
首吞吐起来。

  三女比较起来,金铃对吹箫一事最是羞赧,如雨的技巧颇为生涩,而月儿则
是喜欢替我吹箫,手段也最是高明。此时她不厌其烦、一遍遍的舔着肉棒,不时
用贝齿轻轻啮咬刮弄,小手温柔的揉捏着肉袋,神态更是讨好妖艳。

  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满意,握住根部让肉棒出入湿润温暖的小嘴,一面把马
口不断吐出的淫液涂到她晕红的脸蛋上,不一会便晶莹一片,她柔顺地仰起头任
我施为,嘴角带着顽皮的笑容。我玩弄了片刻再插入她的小嘴,挺动腰肢让尖端
快速出入,月儿大力摆动螓首配合,良久我低喝一声,强烈的快感之下忍不住站
起身来,阳精狂射而出,她只觉肉棒一涨,口中顿时充满灼热滑腻的精液,连忙
不住吞咽,喉间咕咕有声,一面握住肉棒快速套弄。我终于停止颤抖,舒服的吐
了口气,轻轻抚摸她的头顶。

  月儿抱住我的屁股,慢慢地把肉棒吞到喉间,再慢慢吐出,不断反复,同时
用力吮吸肉棒内残留的精液。我舒服的抱住她的螓首,下体大力摆动,玉茎立即
又再坚硬起来,酥麻瘙痒的甚是难受。月儿吐了出来用手套弄,抬头媚笑道:
“爷,你还要吗?”

  我轻佻地拧着她的脸蛋笑道:“宝贝儿,你这张小嘴实在令相公只剩招架之
力!”她妩媚一笑,侧头张嘴轻轻咬住玉茎再沿棒身刮动,强烈的快感顿时向我
袭来,我不由呻吟出声,玉茎不住跳动,月儿又张嘴含了进去,眼中尽是笑意。

  我拔出玉茎把她拉了起来紧紧搂住,叹道:“若论起吹箫,铃儿和雨儿拍马
也追不上你!”月儿贴着我媚笑道:“那贱妾什么比不上她们呢?”我想了一下,
笑道:“若论成熟风韵,铃儿要比你强些,但过上两年却也未必…”她嫣然道:
“雨儿呢,雨儿可有比贱妾强的?”

  我望着她爱怜地笑道:“雨儿哪有什么比你强的?”月儿扭了扭身子,似乎
认为我是在哄她,嗲声道:“雨儿的五官和线条好似经过精雕细琢,毫无瑕疵,
相公不觉得她比贱妾美吗?”我摇头笑道:“雨儿的相貌儿的确很有轮廓,但在
相公心里,三人中宝贝儿你最美!”

  月儿吃吃娇笑道:“若问相公的是雨儿,恐怕相公又有一番说法…”我柔声
道:“若她们私下问起,相公的确会哄哄她们,铃儿雍容高贵,雨儿秀丽脱俗,
确是各擅其场,但相公最欢喜的,还是我家宝贝儿的明媚娇艳!”月儿神色欢喜、
脸颊晕红,紧紧环住我的颈项,贴着我痴痴地道:“相公啊,贱妾爱死你了!”

  我低头重重吻上粉颈,双手在她的背臀抚摸,月儿干脆坐上我的大腿,玉手
套弄着我,我欲火狂升,正闹的不可开交时,一人轻轻地走进小院,低声道:
“先生,在下有事禀报!”

  我知道是本地分坛的人,道:“什么事?”那人恭声道:“禀先生,有消息
称,那人已从嘉鱼买舟顺流而下,今日定会从此地经过…”我道:“很好,你们
继续留意着,有动静就报上来。”那人躬身道:“是,在下告退!”转身退出,
我对月儿笑道:“看来咱们上午都没事…”

  一面探手分开蜜唇,下身一挺已进入秘道。月儿娇啼一声软到在我怀里,我
搂住纤腰大力挺动几次,她不堪的颤抖起来,低声道:“爷,贱妾的小穴恐怕不
行了…”我只觉她体内火热湿润,便慢慢拔出玉茎,却用力分开玉臀,月儿会意,
挫身缓缓将肉棒吞入后庭,下身顿时被她紧紧地夹住。

  我扶住柳腰让她慢慢上下起伏,月儿不住收缩,一面咬住我的耳珠轻轻呢喃,
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任她施为,闭目仔细品味阵阵传来的快感,良久她娇软
无力,再难以耸动,我便让她趴在床沿撅起屁股,站在她身后大力抽插,终于又
在她后庭内爆发一次。

  这次后她变的娇慵无力,星眸半闭,瘫软地趴着。我把她抱上床去,替她擦
去身下的精液和蜜汁,柔声道:“宝贝儿,相公抱着你睡一会…”她懒懒地点了
点头,靠在我怀里慢慢进入梦乡,我闻着她长发清新的幽香,不久也睡了过去。

  不到一个时辰我便醒了过来,月儿兀自睡的香甜,脸蛋儿晕红娇艳、光洁明
亮,嘴角儿还带着丝甜美的笑容,实在让人爱煞。

  我向下望去,她身下两片娇嫩饱满的蜜唇又紧紧合了起来,好似个鼓腾腾的
小馒头,两条白玉般的修长美腿曲线迷人,我忍不住探手上去顺着那曲线轻轻抚
摸,一面仔细打量着她的俏脸,只觉得百看不厌,心想这一辈子是看不够的了。

  我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心中一片温馨,良久她长长的睫毛一阵颤动,
睁开了明亮的眼睛,见我微笑着看着她,笑道:“相公,你醒了多久了?”我笑
道:“不久,才一会儿…”月儿眨眨眼道:“你干嘛不叫醒贱妾,让人家侍侯你
梳洗呢?”我笑道:“相公舍不得…”

  月儿抿嘴微笑,眼波流转,更是美艳不可方物。我幸福的叹了口气,她凑上
来温柔地亲吻我的脸颊,我抚摸着她的粉背笑道:“你在这等着,相公去让人送
热水来,咱们可要好好洗一洗。”

  月儿沐浴后换上一身红纱百褶长裙,蛾眉淡扫,粉面桃腮,樱桃小嘴,唇若
含丹,纤腰盈盈一握,袅袅婷婷,宛如明珠美玉,又好似出水芙蓉。我走去替她
挂上如意,笑道:“宝贝儿,谁敢说你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儿,相公就和他拼命!”

  月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拥着我道:“贱妾只愿给相公一人欣赏,才不会管
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我微微一笑,道:“咱们出去玩玩吧,希望那丫头会在这
里停下。”

  相传武昌费文翊登仙,驾黄鹤而反憩,故建楼于蛇山黄鹤矶头。两人刚踏上
这号称“天下第一楼”的顶层,就听到有个苍老低沉的声音道:“蛇山高不过三
十余丈,此楼也不过四层,建构、气势都极为普通,然却名扬天下,你可知是何
故?”

  我和月儿寻声瞧去,见临窗雅座坐了一老一少两人,此时那少年摇了摇头,
那老者又接着晃脑道:“兼因此处萦绕的墨诗香韵乃独步天下,故此楼被称为天
下第一楼!”

  我和月儿相视一笑,由小二领至另一处坐下,刚好可眺望那江中烟波飘渺的
鹦鹉洲。我外貌看去四五十岁,所以小二哥称我为“大爷”,月儿虽作少妇打扮,
却叫她作“少奶奶”,待他奉上香茗、转身离去后,我向月儿低声笑道:“宝贝
儿,小二哥也不愿意你做我夫人呢!”月儿抿嘴微笑,娇媚地白了我一眼。那边
老者摇头晃脑地向那少年吟诵完崔颢闻名遐迩的《黄鹤楼》,又开始讲诗仙李白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的轶事。

  月儿收摄声线道:“爷,那两人可不寻常…”我笑道:“何以见得?”她顽
皮的向我皱了皱鼻子道:“爷想考考人家吗,那老人目中神光充足,一对手却皮
包骨头,枯若鸡爪,正是内外兼修、由外而内的大成境界…贱妾说的可对?”我
点头欢喜道:“宝贝儿,这当然对,你果真进步了许多,当日在总坛看出那杀手
的破绽尚可说是在南阳被埋伏后心有余悸,但刚才只看了淮南鹰爪王一眼便已注
意到最关键的两处,相公真的很高兴!”

  月儿讶然道:“淮南鹰爪王?大力鹰爪门的掌门人?”我点头笑道:“就是
这老爷子,相公以前见过他,那双爪子可厉害的紧!”月儿好奇道:“爷见过他
用那大力鹰爪功?”我点头道:“相公有次从安徽境内路过,正碰上有个不知天
高地厚的独行大盗劫了这老爷子徒弟镖局护送的一批红货,被这老爷子追了两百
多里,相公赶上这热闹,岂有错过之理?”

  月儿道:“后来怎样?”我笑道:“也不怎样,只是那强盗的心被他活生生
的抓了出来…”月儿变色道:“就用那爪子?”我点了点头,她扁了扁嘴,又瞟
了鹰爪王一眼,问道:“爷,练大力鹰爪功的人一对手都会变成那样吗?”我摇
头道:“大力鹰爪功内外兼修,但注重于外功,和铁沙掌、开碑手倒有相似之处,
练这等外门功夫的人年轻的时候肌肉丰隆,但伤及脏腑内气,中年后难免枯瘦如
材,说不准还会落下病症。”月儿瞟眼打量着鹰爪王,轻声道:“贱妾却看不出
他有什么不妥…”我笑道:“你试试自己体察入微的观敌功夫…”

  月儿澄心涤念,施展开自己领悟的心神察敌的功夫。自合体修炼后我与她便
阴阳同源,顿时起了感应。这种感觉玄之又玄,我微微闭上双目,思感依附着体
察她的举动。鹰爪王乃当世高手,朦胧中泛起被人窥探的感觉,浑身毛孔骤然一
缩,警觉地向四周扫视,目中精光暴涨。

  月儿瞟了我一眼,俏脸微红,她刚才不慎在心神中夹杂了一丝内息,引起了
鹰爪王的警惕,我微笑道:“宝贝儿,这功夫急躁不得,你能做到这样,相公已
很是高兴!”月儿点头轻轻道:“是,相公,贱妾虽经你指点不断进步,但自己
领悟的心得终究太少,贱妾一定勤思勤练!”

  我微笑点头,真正的高手只能靠自己修炼,这道理我曾对她说过,她也牢牢
记着。

  淮南鹰爪王惊疑地打量了我和月儿两眼,这老头老奸巨滑,既偷听不到咱们
的谈话,想必也知道咱们不凡。

  我笑道:“你刚才可曾发觉什么?”月儿思索道:“贱妾甚是奇怪,他内息
循行的主要经脉似乎并不在手上,这可和他的鹰爪功不相吻合…”我笑道:“你
忘了相公说鹰爪功是外门功夫吗?鹰爪功练的就是手上的刚劲,这老头的内力阴
柔且深厚,但与手上刚强的功夫配合的可不是很好,我听说鹰爪王年轻时曾获得
一本修炼道家内功的秘籍,所以才把大力鹰爪功练到如此地步,看来是真的…”

  我二人泰然自若,说说笑笑,鹰爪王听不清我们的谈话,也只能作罢,又向
那少年道:“这黄鹤楼除了文采风流外,尚充斥着天地间的正气与忠烈…”随即
举手东指,接着道:“往东有一岳飞亭,内有武穆手书之飘洒刚烈的《满江红登
黄鹤楼》,岳武穆曾镇守武昌达七年之久,平生三次北上,均以此地为根据…”

  那少年不住点头,目光却不时偷偷瞟向月儿。

  我对月儿低声道:“鹰爪门虽然有许多弟子为朝廷效命,这头老鹰却是刚正
不阿,又可以做到明哲保身,更是难能可贵…”月儿对那少年微微一笑,他顿时
红了脸掉转目光,月儿嫣然道:“这少年功夫也挺好呢,似乎没有练鹰爪功?”

  我笑道:“这少年练的可是正宗玄门内家功夫,小小年纪似乎就有了十年的
苦练,前途无量呀!”

  月儿抿嘴微笑,那少年的目光又瞟了过来,鹰爪王曲起手指在他头上用力一
敲,那少年“哎哟”捂头叫了出来,傻楞楞又无辜地望着鹰爪王,月儿拼命忍住
才没笑出声来,老先生低声训斥,那少年连连点头,再不敢望过来。

  我对月儿道:“宝贝儿,你说咱们该如何对付水晶那丫头?”月儿讶然道:
“贱妾还以为相公早有定计呢!”我苦笑道:“何来定计?相公当日为了让师傅
安心,冲口说要好好诱导水晶,后来私底下觉得这女人既然野心勃勃、心肠狠毒,
心性想必也不会轻易动摇——我实在难以想象这女人是怎样的人,这事可未必能
做成…”

  月儿柔声道:“只要咱们尽了力,即便不成,师傅他老人家也不会怪咱们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她又道:“铃姐以前有次曾对贱妾说,水晶从小就相当好
动,从不肯静静坐下片刻,因此许多上乘武功的精髓都未能领悟…贱妾想,水晶
她本性未必坏,兴许是年少气盛、利令智昏,看她后来的行径颇有悔意,经此大
变,想来会更成熟,不然铃姐也未必会放过她…”我颔首道:“希望如此…”

  “蹬蹬”的上楼梯声响起,一人急行了上来,环目一视走到我俩桌前,抱拳
笑道:“在下见过先生、夫人,想不到在此处遇上先生和夫人!”我站起笑道:
“原来是孙兄,孙兄请入坐!”来人正是武昌分坛的坛主孙鱼,他听我所言,笑
道:“在下不敢叩扰先生和夫人,在下正寻一青衣女子,有人见她下船往此处而
来,想必是在下来早了,孙某再去看看…”我笑道:“如此我便不挽留孙兄了,
下次有机会再和孙兄把酒叙欢!”孙鱼抱拳道:“在下谢过先生,告辞!”转身
而去,我坐下笑道:“看来咱们有些运道呢!”

  孙鱼去后不到一刻,一名青衣女子便走上楼来,手里提了把长剑,环视一扫
便径自去观看风景和题词。月儿从未与水晶碰过面,所以彼此也不认识,我和她
微微打量,只觉得这女子面容姣好,柳眉杏眼,俏生生一张瓜子脸,眉目依稀便
和金铃有些相似,一袭青衣虽不是十分华丽,但剪裁的却极合身,质地也很高贵,
显然身份并不平凡,十有八九便是水晶那丫头。

  水晶无忧无喜的看了一回风光,再找个位子坐下品了回茗,这才起身下楼。

  我和月儿跟了上去,鹰爪王一直看在眼里,我知道想要瞒过象他那样的老江
湖实在不易,也只有随他。水晶颇为警觉,似乎知道被人缀上,竟往僻静处走去。

  我与月儿相视一笑,连忙紧紧跟上,这下更方便咱们行事。水晶越走越偏僻,
我忍不住笑道:“这丫头难道想杀人吗?”月儿抿嘴微笑,突然面容一整,原来
水晶终于停下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咱们。

  我二人走上前去,也停了下来,水晶握住剑把道:“你们跟着我干嘛?”我
笑道:“不干嘛,见到姑娘蛮标致,所以想亲近亲近…”月儿掩嘴银铃般的笑了
起来,水晶面容罩上一层严霜,怒道:“快滚,否则我杀了你!”我甚是讶异,
本以为出言不逊定会让她大打出手,想不到她竟忍了下来,于是笑嘻嘻地走上前
去,一面道:“你尽管杀好了!”

  水晶终于把剑拔了出来,竟也是把精光闪烁的宝剑,一面娇叱道:“淫贼!
人人得而诛之!”嗤嗤嗤便连攻三剑,这三剑出招极快,剑势甚是凌厉,一下罩
住我的上盘,月儿娇呼道:“好!”我不由笑骂一声,退后两步,闪过剑锋后又
再踏上前去。

  水晶斜着迈上一步转到我身侧,银光飞舞,变换身形不住游走,剑锋围绕着
我闪烁不定,其中夹杂了一些“越女剑法”中的狠辣剑招,想来金铃也曾教过她
这套剑法。她从小就有明师指点,自己似乎也在剑法的快与狠上下了一番功夫,
造诣相当不俗,一阵急攻下武功差点的人难免要手忙脚乱、俯首称臣,但只要对
方能稳住阵脚,她就讨不了好。

  我拔剑一一挡开,慢慢对打了片刻,叹道:“这剑法虽也不差,但连夜叉那
丫头都比不上,怎能让她甘心拥护你做教主?”

  水晶收剑跳了开去,睁大眼睛瞪着我道:“你是什么人?”

  我回剑鞘中,笑道:“我当然是圣教中人…教主让我来问问你,你究竟想跑
到哪儿去?”水晶神色黯然,扁了扁嘴道:“我本来就不是教中的人,我…我只
想四处玩玩!”我笑道:“你生下来时便是圣教的人了,圣教正是用人之际,教
主要你回去!”她摇摇头,坚决道:“我不回去!”我笑道:“你怕什么?你究
竟是在躲避你娘,还是在躲避你自己?你能躲得了吗?”水晶的柳眉渐渐竖了起
来,怒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要么你便将我杀了,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只见人影一晃,去路又被我挡住,我笑道:“我武功比
你好,辈分比你长,当然能教训你…”她瞪着我脸上懒洋洋的笑容,只觉得可恶
至极点,气得泪花闪动,发疯般的冲了上来,乱砍乱劈,出手全无章法。

  我一一闪开,就是缠住她不放,她又气又急,加上本来心情就不好,蹲在地
上伤心大哭起来,嘶声道:“你们干什么还要找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吧!”我和
月儿静静的看着,她哭了良久,“呼”的一下站起身来,咬牙道:“我这便给个
交代!”说着举剑往脖子刎去,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大力挣扎,怒道:“放
开我!”我盯着她道:“你不能死,你若可以死,当日在河北就已经死了!”水
晶的眼神交织着悔恨和惭愧,悲愤道:“我为什么不可以死,难道我连死的权利
都没有了吗!”我放开她的手缓缓道:“你太年轻,他并不怪你,他要你好好活
下去,你不能辜负他的期望!”水晶当然知道我说的“他”指的是谁,讶然道:
“你怎么知道?”我望着她淡淡说道:“我当然知道,我是他的弟子、你的师兄!”

  虽然我的外貌已入中年,但我说话的声音、眼神却没有隐瞒,水晶讶然望着
我这除了金铃外楚见羽最亲的人,眼泪不由涌了出来,我看着她道:“这是他的
临终遗言,你现在跟我回去…”水晶只觉我的眼神深邃如潭水、明亮如朗星,不
由避了开去,低头轻轻道:“我…我不想回去…”我道:“不回总坛也行,跟我
去河北。”她抬头讶然道:“你…你要去报仇?”我笑道:“什么你你我我的,
师兄也不叫一声!”水晶的脸颊飞上一丝红霞,想要说什么,又黯然垂下头去。

  我暗叹一声,她本性其实并不坏,看来确是一时糊涂酿成大错,那件事的阴
影必定会笼罩她一生一世,是否能排遣,就要看她日后的举动。我掏出金铃给我
的那块令牌递了过去,笑道:“圣教决定展开一统的行动,首先便是收复河北各
地分坛,这事由你主持,如何?”水晶讶然道:“我…”我笑道:“这路上你可
要仔细想想该怎么做,别被那些挑选出来的精英们看扁了!”她奇道:“什么挑
选出来的精英?”我笑道:“总坛举办比武大会,挑选后起之秀作为冲锋陷阵的
主力,不是精英是什么?”水晶点了点头,我又笑道:“不过先要说清楚,你若
弄砸了,你娘可要用教规来处置你!”她扁了扁嘴,道:“若我不接受令牌呢?”

  我笑道:“你不接受也要去河北…”

  水晶瞪了我一眼,抓过令牌,我招过月儿道:“这是你嫂子…”月儿盈盈一
福,对我做个眼色,我微笑点了点头,水晶给她见过礼,奇怪的看着我们,不知
我俩在搞什么。月儿突然笑道:“爷,树上有只老鹰,怎么办?”我笑道:“难
道你想捉下来,你不怕那爪子?”月儿抿嘴微笑,密林里呼地一声腾起个身影,
鹰爪王临空一个“大鹏展翅”,果真如飞一般飘飘远去,兀自哈哈笑道:“失礼
失礼,莫怪莫怪!”

  水晶“咦”的一声,讶然道:“这老头偷听咱们教中机密,你干嘛不追?”

  我望着她奇道:“你干嘛不追?”她嗔道:“我追不上…”我耸耸肩道:
“咱们都快说完了这老头才来,有什么好追的…”她又扁了扁嘴,她和金铃都喜
欢扁嘴,我实在想问问水晶是不是跟她娘学的,可又知道不妥。水晶看了月儿一
眼,神色间颇为不甘心,显然知道她的功力高于自己,闷声道:“走吧!”领先
往回走去,月儿向我嫣然一笑,拉着我的手跟了上去,凑到我耳边道:“相公把
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太深了,贱妾看不出你对她有任何不满…”我叹道:“责怪她
已无意义…”

  又凑到月儿耳边咬了她耳垂一下,低声道:“相公疼你的感情可丝毫没有隐
藏!”

  她拧了我一下,吃吃的笑了起来。

  下午三人仍在武昌游玩,第二日咱们才坐船逆流而上,沿原路又到了云梦才
改走陆道,在襄樊和南阳各歇息了一晚,终于到了洛阳。这一去一回花了八天时
间,她和咱们也越来越熟稔,如果月儿告诉我的话没错,水晶的确沉静了许多,
赶路的空余时间里,她要么沉思想事情,要么就调息打坐。有次她好奇问我干嘛
要戴着面具,我含糊带过,她以后就赌气不再提这事,我也乐得如此。

  到了宝洛客栈预定的小院,金铃和如雨却早已守侯在内,水晶似乎料到有这
可能,神情冷淡,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月儿拧了我一下轻轻道:“怪不得你昨
晚把我弄的那么厉害…”我嘻嘻一笑,如雨一下就冲了过来,拉着我欢喜道:
“相公!”我见她欢喜雀跃,秀色照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蛋。如雨的双颊顿
时晕红如火,金铃自看到水晶后便沉着脸,水晶走上前去跪下道:“妈,女儿愚
不可及,任凭您处置!”金铃却摇头叹道:“大错已成,我即便不处罚你,你这
一辈子也未必好受…”水晶自家人知自家事,忍不住哭了出来,月儿走去将金铃
扶入椅中坐下,我对她摇了摇头,金铃明白我的心意,对水晶道:“你爹的意思
你知道了吗?”

  水晶点头抽泣道:“师兄已告诉了女儿,女儿一定痛改前非!”金铃道:
“那你就跟着你师兄多多历练…”

  月儿又去把水晶扶了起来,笑道:“水晶一路上都听话的紧,练功又勤,这
事多说无益…”金铃瞟了我一眼住口不再多说,我笑道:“属下有事向教主禀报!”

  月儿饱含笑意地看了我一眼,道:“贱妾想去买几件衣衫,水晶你的衣裳也
少了些,不如同我一起去吧!”金铃顿时俏脸微红,水晶对着母亲终究不自在,
乐得陪月儿去逛街,两人便告辞离去。

  我待她俩离开,一把将如雨抱住,重重吻在她嘴上,如雨娇羞的反应着,玉
臂搂住我的颈项,我的手抚上她丰满的酥胸,笑道:“宝贝儿,想我吗?”如雨
却摇头,娇憨地道:“不想,人家只是碰巧和铃姐到洛阳买东西…”我哈哈一笑,
拦腰把她抱了起来道:“你竟敢不思念相公,我要打你屁股!”如雨吊住我的脖
子媚笑道:“相公,你干嘛不问问铃姐?”我微笑着瞧向金铃,她霞飞双颊道:
“别拉上我,若是那丫头突然…”我对如雨打个眼色,放下她向金铃走了过去,
笑道:“铃儿,你想不想我?”金铃见我越走越近,神色也越来越慌,大惊道:
“你…不要…”我已把她抱了起来,向房内走去,一面对如雨道:“还不进来!”

  她咯咯娇笑,跟了过来。

  我把金铃放在床上,伸手替她宽衣解带,她脸颊火热,拉住我的手求道:
“小破,不要…”如雨娇笑道:“铃姐,不若我去把风,让相公慢慢‘禀报’你
…”金铃更是大羞,道:“你…”如雨笑道:“铃姐不用担心贱妾,贱妾想在这
里陪相公一晚,明儿再回去…”我笑道:“原来你嫌这点时间不够…”如雨大力
捶了我一记,走了出去。

  我把金铃拉了起来,迅速褪去她的衣裙,她虽说不要,其实已甚是情动,娇
躯一片火热,我探手到她股间,蜜唇已粘腻湿润,邪笑道:“铃儿,怕被女儿捉
奸在床真的有那么刺激吗?”金铃“嘤”的一声把头埋入被中,我褪去衣衫,把
她的螓首转了过来,让粗壮的玉茎在她眼前跳动,笑道:“铃儿,给相公吹箫!”

  她脸颊晕红,只觉得浓烈而亲切的男性气息直冲鼻端,又是害羞,又是兴奋,
酥胸起伏更是剧烈,凤目水汪汪的,微微伸出舌尖舔过玉茎,我微笑点头,伸手
在她丰满的身子上又摸又捏,她轻轻颤抖,春情勃发,终于张嘴将玉茎含入嘴里
吞吐,我舒服的吐了口气,手指轻轻刺入湿润的蜜壶,腰肢微微摆动。

  金铃神态妖媚,灵巧的舌尖不住缠上棒身,螓首左右摆动,似乎肉棒是最美
味的东西,云髻也散了开来,一面曲起大腿,纤腰款摆,玉臀扭动。没料到她竟
然如此兴奋,我用手指快速地抽插,一手握住乳房用力揉捏,她突然吐出玉茎弓
起身子蜷起双腿阵阵大力颤抖,蜜壶内猛的喷出股灼热的蜜液,将床单弄湿了一
大片。

  我缓缓把手指抽了出来,金铃畅快后竟然就软了下去,我躺下去轻轻搂着她
笑道:“宝贝儿,真的那么舒服吗?”她把头埋入我怀里,喘息道:“人家本不
打算来的,可知道你的行程后,心里就只想着要来见你一面,再难专心做事…”

  我知道她一直情欲高涨,所以才会如此激动,欢喜的轻轻抚慰,一面温柔地
亲吻,柔声道:“宝贝儿,你对我真好!”她俏脸微红,慢慢滑了下去,低头把
玉茎再次含入嘴里,我抚摸着她的头顶,笑道:“铃儿,你转过身来!”她一怔,
顿时面红过耳,忸怩万分,我再三催促,她才移过身子跨在我头上。我张嘴把粉
红饱满、湿淋淋的宝蛤全含入嘴里吮吸,金铃呻吟起来,再无心侍侯玉茎,只好
用手套弄,我一遍遍的舔过宝蛤,再扳开蜜唇,灵巧的舌尖轻轻舔过肉缝,她难
受的微微闪避,丝丝晶莹的爱液流了出来,我立即舔入口中。

  金铃如熟透般蜜桃的下体散发着浓郁的女人芳香,让我更加激荡,玉茎好似
烧红的铁棍一般坚硬滚烫,我用力将舌尖刺入秘道宛转舔弄,她尖叫一声,屁股
不住扭动,颤声道:“爷,别逗我了,我要!”

  我停了下来,笑道:“你要什么?”金铃用力握住肉棒回头向我媚笑,我心
中一荡,想不到她放浪起来的娇媚模样丝毫不输于月儿,笑道:“那你上来呀!”

  她立即转身跨上我的腰,低头分开蜜唇把龟头引至宝蛤口,我猛地一挺,玉
茎一下刺了进去,她“呀”的叫了出来,身子一颤,连忙按住我,敏感至极点。

  我嘻嘻笑了起来,她桃腮晕红,掐了我一下,娇嗔道:“你就爱捉弄人!”

  我轻轻挺动下腹,不时向左右挺刺,她微微抬起玉臀,眯起凤目,舒服的不
断呻吟。我伸手抚摸她丰满的乳房,笑道:“铃儿,你也可以动的!”

  金铃微微俯身撑住牙床,玉臀轻轻起伏款摆,这姿势给彼此都带来甚是强烈
的快感,她不由柳眉微锁,雪白的贝齿咬住鲜红的下唇。酥胸中的两颗嫣红的蓓
蕾不住跳动,我不由用力握住玩弄。巨大的肉棒带出阵阵温暖的蜜液,金铃挺动
片刻,趴在我胸前不住颤抖,蜜壶紧紧含住玉茎蠕动,我抱着她大力挺动下腹,
她快活的不住哆嗦,抱紧我叫道:“爷,贱妾…快活死了!”

  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分开白玉般的大腿快速抽插,殷红的蜜肉被我带了出
来,饱满的肉唇似乎又被我插了进去,宝蛤周围黑亮浓密的芳草湿淋淋的贴在雪
白的肌肤上,桃源口兀自不断吐出粘稠的爱液。

  我一面挺动,一面玩弄着肥厚的蜜唇和鲜红挺拔的珍珠,不时梳理她下腹茂
密的阴毛。金铃不住呻吟呢喃,脸上全是心醉神驰的神情,自己抱住大腿举了起
来,我压上去吻上她吹气如兰的樱桃小嘴,把舌头伸入她嘴里,她含住了轻轻舔
弄,又吮吸我的唾液,香舌再缠了过来。我心中欢喜,搂住纤腰一阵快速迅猛的
抽插,坚硬的肉棒似乎要把她柔弱敏感的蜜壶刺穿,她张开嘴“啊啊”的不住娇
呼,却用力揉捏我的屁股。

  我放满速度,每次插入都重重撞上柔软的花芯,再缓缓退出只剩龟头夹在宝
蛤口,她更是欢喜,挺起纤腰方便我的进出,两人的下腹不断撞击,发出“啪啪”
清脆的声响。

  粘腻的春水四溅,她的小腹和大腿内侧都变得晶莹一片,我的下身也变得一
片凉幽幽。我大力冲刺,速度越来越快,金铃的娇呼也越来越狂野,终于一连串
的哆嗦,软了下来。我牢牢地顶到蜜壶尽头,抓住乳房,下身一阵快速激烈的摇
摆耸动,她快活的连声尖叫起来,娇躯不住战抖,鲜红的指甲掐入我的手臂。

  这招急风暴雨似的手法给她们的感觉太过强烈,往常我惟恐诸女太早败下阵
来,所以从未施展。我慢慢停了下来,饱含笑意地瞧着她,金铃果然仿似要虚脱
过去,瘫软着剧烈喘息,酥胸起伏道:“相公,太好了!”我拉起她的葱葱十指
仔细打量,仿似经过精心雕琢过的玉手晶莹白皙,纤细的手指修长优雅,小巧精
致的尖尖指甲涂上了鲜红闪亮的凤仙花汁,不由赞道:“真美!”金铃微羞道:
“贱妾今日才涂上的,雨儿说爷喜欢…”我心里高兴,点头欣然道:“宝贝儿,
相公喜欢!”

  我待她休息片刻后再把她翻了过来,金铃乖乖地趴跪着,屁股高高的翘起。

  我满意的在她丰满的玉臀上打了两掌,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娇嗲的“嗯”了
一声,不依地扭了两下,我嘿嘿奸笑,大力搓揉着丰满的臀肉。金铃只觉得屁股
快要被我揉坏了,颤声道:“爷,你轻些…”

  我猛的一下刺入巨大的肉棒,握住她胸前因俯身而显得硕大而沉甸甸的乳房
用力揉捏,一面哼道:“你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浑身一震后就被
我强横的占有,感受着我的霸道和雄风,内心不由升起甘愿屈服的柔弱,颤声道
:“是,爷!”我用力抓住乳房,下体快速的挺动,小腹重重撞击她白皙丰满的
屁股,荡漾起阵阵眩目的臀浪。金铃无力的把头靠在枕上,强烈的瘙痒和酥麻将
她团团包围,不由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叹息,有时好似在低声倾诉,有时又象是
喃喃自语。

  我一面抽插,一面不时击打她白皙的玉臀,她的屁股变成火红,股间也好似
一片沼泽,强烈的快感突然猛烈向我冲来,我按住她的螓首大力抽插几次,尾脊
一酥,玉茎剧烈膨胀。金铃感觉到我的变化,拼命挺动屁股,反手搂住我叫道:
“爷,给我!”我趴在她背上大力战抖,滚烫的阳精阵阵喷出,含住她的耳垂呻
吟道:“爷给你了!”

  敏感的花芯受到浇灌,金铃不住的颤抖,再瘫软的趴下来,探手抚摸我的屁
股。良久我停了下来,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绵软地道:“爷,你真好!”我舒服
的叹了口气,把她搂入怀里,一面轻轻抚摸,一面向她简要讲述了这一路的经过。

  金铃听说我把河北的事交由水晶主持,微笑道:“你可要看紧些,别让她把
事给搞砸掉!”我笑道:“她可是圣教教主的女儿,只要有她娘两三成的手段,
这事就能办的稳稳妥妥!”

  金铃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胸膛,抿嘴笑道:“只怕她连两三成的本事都没有…”

  我摇头道:“她之所以不择手段想要做上教主,也许是要往常小看她的人清
楚明白她并不弱于你,而且也不需要依靠自己的父亲;又或者她自己也知道,作
为你的女儿,她做的实在不够好…”

  金铃叹道:“这丫头从小就刁蛮任性、自大自满,我的话怎也听不进去,武
功没学到什么,却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也不知道何时变的如此迷恋权势,我对
她实在失望的很…”我抚摸着她的酥胸笑道:“事已至此,你对她最好宽容些…”

  金铃抓住我的手脸红道:“小破,我知道你还未够,但我实在担心…”我笑
道:“那若是日后她回了总坛,我不忍心让你独守空房,不是每晚都要做窃玉偷
香的妙贼吗?若我让护卫抓住,被安上个意图刺杀教主的罪名,如何是好?”

  金铃顿时霞飞双靥,低啐一口,转念一想神色间却也有些为难,我微微一笑,
取过汗巾温柔的替她擦拭干净,慢慢替她穿上幽绿的轻纱贴身小衣。她靠在我怀
里,突然道:“这事能瞒就瞒,瞒不了也没什么,反正最后还是要让她知晓!”

  我微微一笑,把她抱下床来坐到妆台前。金铃从镜中见自己钗横发乱,春情
荡漾、艳光四射,俏脸不由升起两朵红霞,更是娇媚动人。我隔着光滑的纱衣握
住丰满挺拔的双峰,亲吻着她的粉颈,大力嗅着让人迷乱的体香,赞叹道:“宝
贝儿,你真是迷死人的尤物!”

  金铃坐在我腿上舒展着身子,按住我的手昵声道:“爷啊,人家难受呢!”

  我紧紧地抱着她在耳边轻轻道:“谁让你这么诱人,男人有了你,死也不肯
让你下床!”她顿时大羞,脸颊晕红如烧,身子却掠过阵阵热浪。我看着镜中那
春情泛滥的成熟妇人,不由坏坏地笑了起来,金铃看了我得意的神情,意乱情迷
的往后靠入我怀里,喃喃道:“小破…”我伸手探入她的亵裤,食指挖弄火热的
蜜壶。

  金铃顿时眼神迷离,张开小嘴喘着气,宝蛤口涌出阵阵热潮,亵裤里温暖一
片。

  我把她按在妆台前,她娇羞地呻吟一声,撑住小台,分开腿挺起屁股,我把
她小小的亵裤拉到大腿,分开臀肉插了进去再大力抽插。

  她畅快的叫了起来,摆动屁股迎合,我揉捏着丰满的臀肉,嘿嘿笑道:“若
是水晶现在闯进来,不知道是什么感受…”金铃又是羞耻又是不安,只觉得水晶
似乎真的已走过小院,正要推门而入,立即就要看到自己心甘情愿以野兽般的方
式被身后的男人凌辱,而这男人本应该是自己的晚辈,同时却又升起种强烈的异
样快感,芳心一阵悸动,心情矛盾微微挣扎想要起身。我牢牢把她压住,下身狂
猛的挺动,“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清晰的响起,销魂蚀骨的强烈快感狂浪般的向
她袭来。

  金铃再顾不得身外之事,为了这绵绵不决的快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用力耸
动屁股迎合着我,口中狂野的呼叫。我兴奋起来,双手抱住她的大腿猛烈地挺动,
仿佛连肉丸也要插入蜜壶,她的下身被我抬了起来,两条圆润修长的玉腿无力的
垂下,上身趴到梳妆台上。

  我用这粗野的姿势无休止地奸淫着她,她快活了无数次,最后也分不清究竟
是在呻吟,还是在啜泣。我只觉畅快无比,再恣意纵横了片刻,不能不顾及她的
想法,慢慢把她放了下来,拔出玉茎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抚慰,良久她才缓过气来,
微声道:“爷,你就象团烈火,一靠近你贱妾总是控制不了自己…”

  我微微一笑,抱着她取来汗巾再给她擦拭干净,笑道:“这比方可不恰当,
相公更象是那‘根’干材,你身体里却灼热的象是那团烈火…”金铃大羞,娇嗔
道:“你能不能一时半刻别对我说这些疯话儿?”我嘻嘻一笑,看着那湿透的亵
裤道:“这可不能穿了,怎么办?”金铃羞赧道:“不用你管,你先出去…”我
笑道:“好,相公不管,你快些来!”

  我走到客厅,如雨坐立不安,脸红红的不敢看我,我把她搂来坐在腿上,笑
道:“宝贝儿,你听到什么了?”她脸红如火,埋头到我肩上昵声道:“相公啊,
铃姐的声音太大了!”我抚摸着她的身子,笑道:“不是她叫的大声,是我家宝
贝儿功力更好了!”如雨按住我的手求道:“相公,贱妾怕忍不住,月儿她们也
快回来了!”我看了看天色笑道:“不知不觉竟去了大半个时辰…”如雨想到了
什么,神态娇媚,脸更红了,我笑道:“你再这样逗我,可别怪我了!”如雨吃
了一惊,连忙岔开,笑道:“相公,铃姐待贱妾可好了,本来她有许多事情,但
她每晚都助人家行功,早上又陪贱妾练半个时辰的剑!”我笑道:“难怪你的进
境超出相公意料,不如今晚相公就和你试试阴阳合修!”如雨又羞又喜,轻轻点
了点头。

  金铃修整完毕走了出来,如雨瞟了她一眼,偷偷笑了起来。金铃脸红道:
“死丫头,不许笑!”如雨走去搂住她笑道:“人家见铃姐光彩照人,心中欢喜
嘛,铃姐说不许笑,雨儿就不笑了!”金铃笑着拧了拧她的脸,我对金铃道:
“那些人安排的怎么样?”她愣了一愣才醒过神来,笑道:“咱们的比武大会共
选出了五十名出类拔萃的年轻弟子,其中表现最突出的五名号称圣教五子,全都
暂且虚领护法一职,看今后表现再决定任用。我把这五十人分为五队,五子各领
导一队,这次我全带来了,你尽管用…”

  我笑道:“这么多人未免太浪费了!”金铃娇笑道:“咱们的目标可不光是
河北,这次全体出动,主要是让他们彼此间更熟稔,配合更默契,也方便咱们发
现众人的缺陷以便趁早弥补。”我点了点头,这任务可不容易,这五十个武功高
强的人若能一条心为圣教卖力,那一统圣道根本不是难事;但这五十人若是明争
暗斗、勾心斗角,那对圣教可真是灾难。

  我笑道:“我一定尽量把他们给你弄得伏伏帖帖的!”金铃娇媚地道:“不
是尽量,请神君务必把五十个人全都弄得死心踏地的!”我瞪她一眼道:“你想
把我累死啊?”金铃走过来拉着我撅嘴道:“又没让你一下子做完…”我笑道:
“那你如何谢我?”她娇嗔道:“我什么都是你的了,还拿什么来谢你呢?”我
哈哈大笑,轻轻吻了她的小嘴一下,道:“香吻一个,便是报酬…”

  水晶和月儿回来时,金铃正向我简要评述那五十人中比较突出显眼的人物,
最后交给我一本名册。我大略翻看了一下,教中果然人才辈出,这些人绝大多数
年龄都在三十五以下,级别从白衣到黄衣不等,有的是地方分坛的坛主,有的却
只是普通教众,通过这次比武大会挑选出来,的确可算是跃出龙门的精英,其中
有许多也定会是日后教中的中流砥柱。

  不出所料,费长房和杜预两人果然都名列前五位,排名第一的却是个名叫公
孙龙的人。金铃说他们三人情同手足,均是总坛内普通教众,我笑叹:“人以群
分,古人诚不我欺也!”她叹道:“这次比武,总坛内的那些公子真把爹娘的脸
丢尽了,使着白衣弟子才能练的功夫,却被青衣弟子甚至黄衣弟子打败…”我笑
道:“这未必是好事,你怎生处置的?”她笑道:“我宣布明年会再举办一次大
会,此后每三年一次…”我笑道:“教主圣明!”

  她白了我一眼,水晶和月儿虽然回来了,却进房去嘀嘀咕咕,还把如雨也拉
了去。

  杜预虽然号称“武库”,那日咱们也亲见他的本事,却只在圣教五子中排名
第四,第五名叫郑声,第三名竟是位公主,名叫水柔。金铃得意道:“咱们女人
丝毫不弱于男子,这次水柔表现突出,大给咱们扬眉吐气!”我笑道:“天下莫
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曾不闻任你百炼精钢,在似水柔情下也要化作
绕指柔?谁敢小看女人,一定后悔莫及!”金铃瞟我一眼,娇声娇气道:“你们
男人啊,嘴上说的都好听,其实心眼里小看女人,当我不知道吗?”我嘻嘻笑道
:“别的男人兴许如此,相公我是例外。”她脸红啐道:“我不与你胡缠了,这
些人的资料册子上都写的清楚,你…你可有什么吩咐?”我走过去把她搂入怀里,
微笑道:“宝贝儿,你要小心些,别累着了!”她微微靠着我轻轻道:“是,你
也要小心些…”我点了点头,凑上去吻了她的脸颊一下,再埋首到她衣襟里深嗅
一口,舒服的叹了口气。金铃玉面绯红,半嗔半羞地推开我,我嘻嘻一笑,叫出
三女给她送行。

  水晶和如雨都已二十,月儿才十九岁,水晶本来叫月儿嫂子,听了如雨和月
儿彼此的称呼后,也月儿雨儿的叫了起来。金铃走后不久,我便以神君身份召来
圣教五子,一一单独面见。

  那水柔颇为俏丽,竟还带了个贴身小婢,我有了夜叉明王的经验后再不敢再
马虎大意,对每个人都严阵以待,不久这五人对圣教便更加忠心耿耿。其实我并
不喜欢身旁的人对我都毕恭毕敬的好似模子刻出一般,但金铃显然是想让这五十
人作为日后她随我退隐之后圣教不至于没落的保证,我定要遂她的意。况且这五
人本就忠心耿耿,我只不过再加把劲而已。

  金铃已预先向河北分坛势力中投向总坛的一方派去臂助,在我们来之前又派
出了探子,正是由这五人主持,所以我也不用再费什么心,只需敌情回报,立即
势如破竹、一网打尽。

  待会过面后,我向五人引见了水晶、如雨和月儿三人,水晶和公孙龙三人倒
颇是熟悉,那三人原本都是在孔雀明王属下办事。水晶这才知道我竟然就是大自
在神君,张开小嘴良久合不上来,神色间颇是惊疑。我懒的理她,只让她把计划
向众人说出,再由大伙儿讨论决策。她显然下了一番功夫,也颇有见地,首先便
是制定严厉的约法三章和奖罚制度,使令行禁止、令出法随,整个计划包括了察
敌、起行、饮食、护卫、敌我区分和制裁多个方面和细节,果真如同她的性情一
般直接明了,事事但求实效,不论手段。

  这样的布置的确很容易奏效,厅中众人顿时刮目相看,我让她放手施为,静
静坐在一旁看着她果断地分派任务。水晶颇多继承了母亲的神韵,大而美的杏眼
里闪耀着兴奋和专注的神情,白皙的俏脸微微晕红,闪亮着漂亮的光彩,全然不
同于刚遇上她时那平淡失意的模样。

  待圣教五子去后,她突然对我笑道:“师兄,你怎会当上圣教的神君的?”

  我微笑道:“蒙教主、三大明王和长老护法们抬爱,我便坐上了神君的宝座
…”

  她娇嗔道:“谁要听这个,你知道人家想问的是什么!”我笑道:“你想问
我是不是假冒的?”她点了点头,我笑道:“假的都变真的了,还问来做什么…”

  水晶跺足嗔道:“你是不是男人,干脆一些不成吗?预言上说了玉箫金瞳,
这些你都有吗?”我从怀里掏出玉箫,笑道:“看,这不是玉箫吗?”

  她仔细盯着我的双眼看了一会,哼道:“你一定是假冒的!”我淡淡笑了笑,
道:“师兄见了圣教这么多人,只有你对这一点最肯定…”水晶瞪了我一眼,掉
头对月儿和如雨道:“月儿、雨儿,师兄平时说话也这样阴阳怪气的吗?”如雨
对师傅最是敬仰爱戴,对水晶可不是很亲切,闻言只是礼貌的微微一笑,月儿却
娇笑道:“相公从不这样,因为咱们不会问他这样的话!”

  水晶知道我绝不会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不由紧闭着嘴生起闷气。我对她道
:“先别管我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她奇道:“什么怎么办?”我淡淡道:
“这五十人是看在那令牌上才受你指挥,虽然你有些谋略,但武功差了点,难以
让他们心服!”水晶嗔道:“这事由我指挥,谁敢不服我就用以下犯上的罪名处
置他!”我微微扯了扯嘴角,淡淡道:“这事当然由你指挥,不过下一次呢?咱
们收复四川、浙江和福建也要有人主持,刚才这五人中便有两位的武功稳胜于你,
其他也和你差不多,我倒看不出下次一定要让你主持的理由…”水晶分外受不了
我的轻蔑神情,皱眉道:“只要我这次…”

  我挥手打断她的话,哈哈笑道:“河北叛徒首脑已去,大家都清楚明白那些
乌合之众怎能与这五十人抗衡,若你还有什么差池,那真是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这话很不客气,水晶憋红了脸,怒道:“你…”我笑道:“若没有特别的理
由,你娘下次定会换人主持,否则便要落下任用私人的口实!”她怒火上冲,脱
口道:“既然反正都要换人,要你操什么心!”

  我嘻嘻笑道:“你这容易发脾气的性子可要改一改,怒火烧心,难道还能正
常决策吗?你连我的话都没听明白…”她紧闭双唇想了一下,说道:“就算换人
也没什么大不了,大家都为圣教出力…”

  我哈哈笑道:“虚伪,我又发现你一项优点,不过你说假话的功夫太差,以
后还是让别人替你说吧!”何曾有人如此对她说过话,水晶又怒又惊,站起来瞪
着我一时不知所措,我又道:“就算是我多管闲事,今日你已让那五人刮目相看,
若是你的武功能比他们高一些,说不定下次仍会由你主持。”水晶打量了我一番,
展颜笑道:“原来师兄是要指点我武功…”我摆手笑道:“我怎够资格指点你,
还有谁能比你娘更了解你?她以前教你的,你慢慢去回想实践,比什么都管用!”

  金铃的武功以阴柔为主,和水晶的性情难免有些格格不入,但想必从小便曾
有针对的悉心栽培。金铃只指点了杜预三日,杜预的武功便不低于水晶,我让她
逐一回想金铃的言行而并未直接指点她,若她真希望从回忆中得到进步,那她就
会反复琢磨金铃的话,也可以在潜移默化中逐渐影响她的举止。水晶静静地瞧了
我半晌,突然道:“你干嘛要帮我?”我微笑道:“谁让你是我师妹呢?”她的
眼眶微微有些发红道:“是我爹让你这样做吗?”我淡淡地瞧着她点了点头,她
紧闭着唇吸了口气,似乎压下了内心澎湃的情感波动,平静地道:“我去打坐了!”

  看来师傅的死真的对水晶产生了很大的震撼,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觉得答
应师傅的事并不是很难。月儿的眼神也很是欣慰,温柔地望着我,三人静静地坐
着,如雨瞟了我一眼,小脸却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月儿奇道:“雨儿怎么了?”

  如雨低声道:“没什么…”螓首却垂了下去,我心中大奇,抓住她狠狠地道
:“不许鬼鬼祟祟的,快说出来!”如雨面红过耳,轻声道:“妾身担心这水晶
也喜欢上相公,那铃姐…”月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哈哈笑道:“绝无可
能,相公绝不会招惹她!”月儿也道:“水晶虽然也很标致,可怎能与铃姐比?”

  如雨更是娇羞,以蚊蚋般的声音道:“贱妾只是担心…”我甚觉好笑,想不
到如雨会有如此古怪想法,摆手正色道:“就算比你铃姐漂亮,相公也不会沾上
她…”

  月儿歉然道:“是贱妾失言!”我摇了摇头未作言语,如雨抬头笑道:“妾
身胡思乱想,相公不用放在心上!”我用指背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脸蛋取笑道:
“咱家雨儿的想法有如天马行空,相公有时可真捉摸不透!”月儿咯咯娇笑,如
雨顿时娇嗲不已,我心中大荡,把她拉入怀里轻怜蜜爱了一番。

  如雨软倒在我怀里,月儿在我身后俯了下来,轻轻在她耳边道:“雨儿想不
想爷好好玩你一整夜?”

  如雨的身子阵阵的发热,娇嗔道:“月儿…”我看了看天色,见日落西山,
云蒸霞蔚,笑道:“爷呆会的确会好好疼上雨儿整整一晚,现在却不用急,咱们
上街去玩玩!”

  月儿和如雨半拥着我,神情雀跃欢喜,好似两只快活的小鹿。街道旁有的商
贩正心满意足的收拾回家,有的却满怀希翼的才摆出来。

  月儿想起上次畅游洛阳夜市的情形,笑道:“不知苏小叶近况如何,咱们本
答应再过洛阳时去探望她…”

  如雨娇笑道:“不如咱们下次找个时间,让小叶好好带咱们玩玩!”我笑道
:“看苏小叶的模样也挺贪玩呢,武功又好,说不定经常穿上男装四处闲逛…”

  如雨笑道:“那日她似乎被那王君仪缠的很惨呢!”

  月儿笑道:“王潜的闺女嫁给了少林俗家掌门万春雨的孙子,儿子又想娶小
叶姐,莫非他真打算做洛阳王吗?”

  我笑道:“那日你们三人耳朵咬来咬去,相公也没听到些什么,苏小叶家里
想来也不凡,不知有什么来头?”月儿娇媚地白了我一眼,皱眉道:“咱们女儿
家的悄悄话相公也想听得一字不漏吗?”

  我嘻嘻笑道:“好月儿,你竟然把相公说的如此不堪,相公一定要好好感谢
你!”

  如雨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月儿愁眉苦脸求道:“相公饶了妾身吧,人家只
是有些不岔昨晚被相公弄的那么厉害罢了!”

  我哈哈大笑,拧了拧她的脸蛋,月儿却对偷偷发笑的如雨嘻嘻笑道:“雨儿
也别得意,你今晚儿就知道那死去活来的滋味了!”如雨顿时笑不出来,拉着她
求道:“好月儿,你定要救我!”月儿开心妩媚笑道:“我也很想救你,但实在
是自身难保,月儿万分感谢你今日留下来陪相公,让我可以休息一晚…”如雨大
愁,瞟了我一眼道:“相公…”我笑道:“你把苏小叶的情况给相公说说,兴许
相公可以考虑一下饶你一两回…”月儿咭咭欢笑,知道我这话里大有文章,如雨
也听了出来,撅起了小嘴。

  我揽住两女微笑道:“若是让你们太辛苦,相公不是成折磨人了吗?相公怎
都会顾惜你们的…”月儿对如雨嘻嘻而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如雨这才知道被
她捉弄,嗔道:“相公,月儿老是欺负人家,相公要替贱妾做主!”我凑到她耳
边轻声道:“过了今晚,相公每晚都狠狠替你出气!”如雨霞飞双靥,娇羞地垂
下头去。

  月儿嘻嘻笑道:“不如由贱妾来告诉相公小叶的情况吧,希望相公以后每晚
也怜惜贱妾…”

  我瞧着她一脸的顽皮神情,笑骂道:“鬼丫头还不快说!”

  月儿笑道:“爷知道龙游帮吗?”我点头道:“龙游帮似乎在黄河流域都颇
是出名…”她又道:“那爷可曾听说过‘素手仙子’秋云裳?”我摇了摇头,月
儿接着道:“这秋云裳便是龙游帮帮主的独生爱女,也是小叶的娘亲…”

  我哦了一声,道:“那苏小叶她爹是什么来头?”月儿笑道:“小叶的父亲
大人只是个普通商人,根本就不会武功,不过家财可是相当可观。”我微笑道:
“难怪王君仪想娶苏小叶,与龙游帮套上近乎好处可不小…”如雨笑道:“小叶
也看出王家动机不纯,所以极是厌恶,无奈苏伯父似乎对王君仪颇为看重。”我
嘻嘻一笑,见道侧有家颇具规模、名叫“碧华轩”的酒肆,门前金字招牌大书
“洛鲤伊鲂”四字,欢喜道:“曾闻‘洛鲤伊鲂,贵似牛羊’,岂可过门不入?”

  鲂鱼产于伊水,故有“伊鲂”之说,黄河鲤鱼更是声名遐迩,想起那鲜美滑
腻的嫩肉、素淡典雅的清香,我不由食指大动。两女见状娇笑不已,拉着我走进
店去。

  入门后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个俊秀的和尚,他文文静静地坐在店门内侧的一张
桌旁,面前摆了一碗清水,低着头不敢看人,店中客人却不时拿眼瞧他,神情古
怪。

  碧华轩内肉香飘逸,这和尚口中念念有词,不住宣着佛号,咱们径自去一旁
坐下,月儿笑道:“爷,这和尚要干嘛,莫非想尝尝鲜?”我摇了摇头,轻轻道
:“不得无礼,这和尚武功厉害的很!”两女从未见我如此推崇任何人,惊讶地
打量那和尚。那和尚似乎有所察觉,神态略微腼腆,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那碗清
水,月儿虽经我提醒仍然看不分明,但也知对方深不可测,吐了吐舌头。

  内堂里走出名老人,手里提着个蓝布包袱。和尚似乎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那老年人急步走到他身前递过包袱,抱歉道:“累师兄久候了!”

  那和尚合什微笑,竟是相当的文雅,只听他从容说道:“居士宅心仁厚、功
德无量,小僧稍候片刻又有何妨!”

  那老年人笑道:“不过些许心意罢了,请师兄代在下向师傅问安!”

  和尚点头微笑道:“回寺后贫僧定会传达,贫僧告辞!”说完向咱们这桌看
了一眼。

  他的眼神明亮纯正、精采内蓄,似乎包涵了无穷的智慧和情感,让人不由生
出被探测的透透彻彻、丝毫不漏的可怕感觉。我心中暗自警惕,和尚这一眼与咱
们的心神察敌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就是佛家的“天眼通”?月儿心神被触动,
不由嫣然一笑,顿时千娇百媚,无比明艳。那和尚眼中露出惊讶和赞叹,转身走
出门外。

  如雨痴痴地望着月儿的笑靥,神态迷醉喜悦,月儿连忙收回心法,我握住如
雨的手输过内力,柔声道:“雨儿…”如雨娇躯一震回过神来,兀自望着月儿心
醉道:“月儿真迷死人了!”月儿看了我一眼,歉然道:“雨儿,我不是故意的!”

  如雨转头望着我叹道:“相公,月儿刚才真美!”我微笑点头,一面以真气
温养她的内腑,如雨感叹片刻才慢慢恢复常态,月儿叹道:“相公,这和尚与你
比起来,谁要高些?”我摇了摇头笑道:“我也看得不很分明…”

  月儿惊讶形于颜色,我微笑道:“宝贝儿,少林领袖武林不是靠侥幸的,相
公今日也开了眼界,这和尚看起来比我还小一两岁,可似乎不弱于我。”月儿啧
啧称奇,咱们叫过小二询问,小二却只知是少林的和尚,那老人是碧华轩的老掌
柜,中年把家业交给儿子后便一心向佛,不时有所捐献。

  我笑吟吟地品尝着美味,只觉有趣极了。若是心湖、心池那些老和尚有这样
的功力并不希奇,这小和尚让我体验到竞争和压力的新鲜感觉,不由油然而升起
雄心壮志,月儿微笑道:“爷,咱们要加把劲了!”我知道她也颇受鼓舞,如雨
若有所思,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微笑感叹道:“实在精彩,原来我一直小看了
这江湖!”月儿甜甜笑道:“爷有骄傲的本钱呀!”如雨摇头认真道:“胜不骄
…相公虽然杰出,但始终并不骄傲,这点不应该…”说着瞧了我一眼,脸红起来。

  如雨一直都很有立场,我越来越觉得她认真的神情很是可爱,笑道:“只要
是为相公着想的话儿你尽管说,难道相公还会责怪吗?”如雨更垂下头去,月儿
嘻嘻笑道:“雨儿当真贤淑!”如雨伸手去呵她的痒,两人顿时扭成一团。我看
着两女,只觉得心里快活满足极了,等了一会又道:“雨儿,这和尚会不会是少
林的天风或者天龙?”

  如雨抓住月儿,斟酌道:“应该不是,天风和天龙至少都已二十七八,这和
尚太年轻…”我心想也是,月儿道:“相公,这和尚会不会不是少林的?”我叹
道:“别的佛寺只怕造就不了他这一身禅功…”月儿笑道:“咱们不若请那老掌
柜出来问一问?”我摇头笑道:“不必了,何必打扰老人家的清静。”

  回了小院,月儿径自去歇息,我和如雨回到房中。自成婚以来,她尚是首次
和我单独同房,不由有些局促不安。我把她搂入怀中,抱到床上坐下,笑道:
“宝贝儿不用怕,相公会怜惜你的!”如雨面红轻轻道:“贱妾知道相公疼贱妾,
相公不用太顾忌,贱妾希望相公尽兴…”

  我慢慢为她宽衣解带,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行…”如雨娇羞地道:
“爷要贱妾怎样做,贱妾便怎样做,只是…”

  我笑道:“只是什么?”她脸红垂头道:“贱妾想爷把面具取下来…”我哈
哈一笑,取下那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容,如雨嫣然一笑,凑上来亲吻我的脸颊,
轻轻道:“贱妾现在安心了…”我取下玉簪放下她如云的乌黑长发,抬起她的下
颌注目打量,赞道:“雨儿,你真美!”

  如雨骄傲的酥胸不住地起伏,秀美的眼睛里充满了情火,我吻上樱桃小嘴,
双手抚摸她茁壮挺拔的丰满乳房,她跨上我的大腿,玉臂环住我的颈项,柔顺的
任我施为。

  我慢慢分开大腿,她的双腿也被我撑开,我探手抚上那娇嫩的蜜唇,笑道:
“相公要好好玩玩你这朵牡丹花儿!”她将头靠在我肩上,身子轻轻颤抖,昵声
道:“相公,那儿为何叫牡丹花呢?”我哈哈笑道:“这和月儿有关了!”如雨
更是好奇,我一面玩弄一面把那缘由告诉了她,如雨听后微笑道:“月儿和相公
都是贪玩之人!”我笑道:“你贪不贪玩?”

  一面把她放在床沿,如雨曲起双腿收缩玉臀,两片花瓣果然微微开合,迎风
招展。

  她羞的面颊绯红,身子却掠过一阵阵热潮,宝蛤口湿润殷红,闪着淫靡的亮
光。

  我邪笑道:“宝贝儿,相公要接着亲你的身子,上次咱们亲到哪儿了?”她
面红道:“亲到妾身的腿…”我笑道:“牡丹花儿亲过了吗?”如雨大羞把脸埋
入锦被,我把她转了过来,笑问道:“亲过了没有?”她以蚊蚋般的声音道:
“没有…”我哈哈一笑,握住玉腿把她的足趾逐一含入嘴里吮吸啮咬,再慢慢沿
小腿吻了上来,在圆润的大腿上着实舔了一番,直弄得她下身汗津津的一片。

  如雨微蹙黛眉不住呻吟,心情异常激荡,两腿间散发着浓郁的体香,最后我
终于把饱满的宝蛤含入嘴里,舌尖一下刺入紧窄的秘道,双手托起玉臀让她难以
闪避,她忘情地呻吟叹息,蜜穴内源源不断流出爱液,双手抱住我的头,最后连
玉腿也缠了上来。我缓缓展开口上功夫,再插了根手指进去,片刻如雨便大力战
抖泄了起来。

  我跪在她的螓首旁让她替我吹弄了一番,再慢慢将龙宛转、白虎腾、空翻蝶、
玄蝉附、翡翠交、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等欢好姿势一一施展,但都只是浅尝
辄止,如雨何尝知道男女之事竟有如此多玄妙,一时快活无穷,只知婉转承欢,
绵软着身子任我摆布。

  我待她着实快活了两次,再让她趴跪着翘起屁股,龟头在她菊花蕾上轻轻点
击。如雨阵阵娇软,颤声道:“爷…”我用力分开臀肉,邪笑道:“爷采了你的
菊花儿,你整个儿都是爷的了,乐意吗?”如雨昵声道:“妾身乐意…”我让灼
热的龟头顶着菊花,摸着她的螓首道:“刚开始有些疼,你忍一忍!”她点头颤
抖道:“爷不用管贱妾…”

  我大力扳开玉臀,缓缓把龟头挤入,菊花蕾里相当狭窄,死死地咬住我,如
雨银牙暗咬,用力抓着锦被,白玉般的小手露出了根根青筋,浑身阵阵颤抖,喉
间轻轻娇啼,我进进停停,多般施为,终于刺到了根部。她绵软地趴着,呻吟道
:“爷,妾身好难受…”我笑道:“是怎么个难受法?”一面缓缓抽动,她顿时
百感交集,忍不住啜泣起来,我忙停下来抚摸酥胸和蜜唇,让她慢慢适应。

  如雨顿了顿却昵声道:“人家里面火辣辣的涨的慌,又有些麻痒,心儿里怪
难受的。”

  我愣了一愣,本来只是随口调笑,便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不疼吗?”

  她羞道:“开始时有一些,现在不怎么了…”我嘿嘿一笑,抚慰了片刻又再
慢慢抽送,一面大力揉捏她下身的珍珠。

  如雨哼了起来,宝蛤口吐出粘稠的蜜汁,心里又是难受又是兴奋,却越来越
能适应,还主动扭起了腰肢,后庭内虽然灼热紧窄,却似乎湿润了起来。

  我大喜加快挺动的速度,但仍只是小幅度的抽插,玉茎好似涂了油脂般润滑
闪亮,我啧啧称奇,如雨呻吟道:“爷,贱妾的菊花里痒死了!”

  我按住她的螓首大力抽插,邪笑道:“要说屁眼!”她“嘤”的一声把头埋
入枕里,玉茎快速出入后庭竟发出“滋滋”的声响,我大是赞叹,如雨的后庭在
三女中最为奇特,初次使用便有如此强烈快感,而且似乎不需要借助爱液。

  殷红的嫩肉被肉棒拖出插入,我的动作越来越大,她竟也能适应下来,口中
轻轻哼着,最后还颤抖泄出身来。我心中大乐,用力抓住湿淋淋的蜜唇再抽插片
刻,终于一泄如注。

  我舒服地趴在她身上微微喘息,柔声道:“宝贝儿,你这后庭反而比小穴要
厉害!”如雨抚摸着我微羞道:“爷喜欢贱妾便放心了…”我缓缓拔出肉棒,她
敏感的“嗯”了一声,鲜红的菊花蕾微微开合,吐出股股滑腻的阳精,流到了宝
蛤上。

  我擦净玉茎,将她翻过来再刺入蜜壶抽插,如雨呻吟了一下,昵声道:“爷,
你玩贱妾的后庭吧!”我嘿嘿笑道:“这下你可有救急的法子了!”她顿时脸颊
酡红,娇羞不已,我柔声道:“相公教你阴阳合修的法子,你听好了…”

  如雨连忙仔细聆听,我慢慢道来,待她领悟透彻再助她缓缓搬运阴阳,如雨
的修为果然进步了许多,逐渐可以调动元阴元阳与我互济。我一面融合她女人特
有的饱满元阴,一面借自身修为蓄意壮大她的阴阳。

  起初她很是生涩,真气搬运颇慢,待逐渐熟练才越来越快。如雨仔细体味着
那不亚于交欢的愉悦,只觉得自己全身阴阳的根本越来越强,心中甚是欢喜。

  天明时我收回内息,仍含住她的香舌吮吻片刻。与她以前的功力比较,这第
一次合修的好处对她而言相当明显,如雨晕红着脸蛋嗲声道:“相公偏心,这又
好玩又神奇的法子一直不肯传授贱妾!”我笑骂道:“小贱人,得了便宜还要卖
乖!”搂起纤腰分开她的大腿一阵猛烈抽插,如雨顿时娇软无力,呻吟求饶道:
“贱妾知错了!”

  我嘿嘿一笑放开了她,如雨下床取水替我清理梳洗,再侍侯我穿上衣衫,幽
怨地道:“爷,你带贱妾一起去河北好不好?”我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爷
以后都带着你,但这次不行。”

  她失望的垂下头去,我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可不许这个样儿!”如雨皱了
皱鼻子,撒娇道:“那你要早些回来!”我点了点头道:“十日内定要返回,不
然就要错过七大派的比武大会了!”

  小院里传来打斗声,我甚是讶异,连忙戴上面具走了出来,原来竟是月儿和
水晶在练剑。水晶似乎急于在她身上应证一些昨日思索的心得,招招抢攻、锋芒
毕露,月儿要让她放手而为,只是闪躲拆招,因此有些吃力。如雨见水晶咄咄逼
人,轻轻哼了一下,我知道若是换作她定不会如此陪练。月儿一方面给水晶喂剑,
一方面却也在锻炼自己的身法。再过了数十招,两人跳出战圈,水晶赞叹了几句,
又对如雨笑道:“雨儿,咱们也来练练!”

  如雨娇笑道:“好啊!”拔剑攻了上去,剑招凌厉辛辣,竟似对阵杀敌一般。

  水晶却叫了声好,也展开剑法毫不客气对打起来。如雨终究还差上一筹,初
时兴许还想让水晶手忙脚乱出出丑,见始终奈何不了她,剑路改为细腻慎密,紧
紧防守,宁愿与水晶针锋相对也丝毫不让。水晶见若不伤如雨要想胜她却也不容
易,跳出战圈古怪地瞧了她一眼,如雨笑道:“水晶的剑法真好,下次贱妾再来
领教!”

  水晶笑道:“哪里哪里,雨儿似乎也会越女剑法?”如雨嫣然道:“不错!”

  并不多说,转身向我走过来,却撅起了小嘴。

  水晶皱了皱眉,不知道如雨是哪里不对,我对她道:“你先领大伙儿上路,
记着不要招摇,我过两个时辰来追你们!”水晶奇道:“师兄还要做什么?”我
笑道:“我和月儿要送如雨回总坛!”如雨顿时花朵般的笑了起来,水晶撇了撇
嘴,似乎觉得我婆婆妈妈,回房拿了行囊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月儿笑叹道:“这水晶可一点儿也不解温柔…”如雨却道:“相公,贱妾的
武功差她很远吗?”我摇头道:“你有金铃指点,又比她勤奋,若是回到总坛后
加紧练功,可望在近期内赶上她。雨儿,你现在倒不一定需要再学更多功夫,但
要多想想如何才能融会贯通。”如雨点头道:“是,贱妾一定多想,多向铃姐请
教!”我微笑道:“不错,向铃儿请教可少走许多弯路。还有,你要抓住时机把
昨晚咱们俩的合修成果巩固了,知道吗?”她娇笑道:“是,相公!”

  我和月儿看着如雨进了白石堡才返身追赶水晶一行,他们脚程颇快,已到了
孟津渡头。咱们渡过黄河,向北进入山西境内,沿当日迎接师傅的路线经济源、
高平、黎城再继续往北经昔阳折进河北,离石家庄便不过两百里路程。这次人多
势众,最大的麻烦便是担心过早暴露形迹,众人早按布置准备好一切,一进河北
即化整为零、销声匿迹,食宿都在城镇外。以三人为一组,行则散、停则聚,轮
番警戒,众人一路急行,第三日傍晚到了石家庄城外后才好生整顿。

  圣教河北分坛是最后脱离总坛管辖的地方势力,也是力量最薄弱的一股,一
直依靠霜雪的暗中照顾才得以保存。当日霜雪和明月选择在石家庄伏击师傅,一
因此地离洛阳最近,二是两人与烈火长老交同莫逆,可以从容布置。因京师内对
武林中人管辖相当严厉,原主管烈火长老任东林便将河北指挥处设置在石家庄,
而今任东林和得力臂助洪秋生已死,另一位手下吴昌隆重伤无法主事,省内教中
各种势力顿时乱成一团。

  有野心的想趁机坐上龙头位置,另一些人却希望重归总坛。咱们在路上接探
子回报,前者以任东林的干儿子任承恩为首,后者则是以原石家庄分坛青龙堂堂
主冯大名为首,但任承恩借助教外势力,冯大名一方似乎形势颇是危急,所以孔
雀明王先派了两名护法前来协助,其中一位竟是临潼的刘万年。

  稍作休息后公孙龙、水柔、费长房和水晶四人进城联络,我则率领余下众人
在城外守侯。这一路上我一直抓时机对这些人施法,他们中有的人贪婪狡诈,有
的人权欲熏心,有的人居心叵测,当然也不乏忠心耿耿之人,我逐一有针对的施
加压力,让他们又敬又怕不敢越雷池一步,但因时间太少,功夫还做了不到一半,
现在正好是个好机会,况且水晶有那三人相助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所以我乐得让
她放手而为。

  公孙龙长相威武,浓眉大眼,隆鼻厚唇,髯须浓密,肤色微黑,好似山一般
高大魁梧,水柔站在他身旁益发显得娇小玲珑。我让他二人一起进城不是偶然,
水柔对公孙龙似乎颇有情意,公孙相貌虽然粗豪,但心思却相当细腻,这一路上
有意无意地避着水柔的目光。这两人男的如山般雄伟,女的似水般温柔,大伙儿
都觉得甚是有趣,乐得给两人牵线搭桥。

  水晶本次的部署的确可望收到出奇制胜的效果,谁能料到前日众人还在洛阳,
今日却已到了河北。况且金铃还做了手脚,让敌我双方的人都认为总坛尚且在准
备阶段,近日内不会展开行动。咱们找了片密林设营,我让大部分人休息调养,
只在周围布下数个暗桩,这五十名教众人人武功都有相当基础,也不担心对方突
袭。

  我再召见了两名教众便带着月儿到林子里散步,虽然对这些人施法不用耗去
我多少功力,但每当我看到他们脸上各式各样的强烈表情,却也会生出些反应。

  摄魂大法让我可以轻易触及别人内心的深处,窥探隐藏至深的秘密,但是在
我控制他们的同时,又何尝不是或多或少也要受到他们的影响呢!总坛的人要单
纯的多,但来自各地分坛的教众却相当复杂。看了太多的丑恶,心情有怎么好的
起来?

  月儿小鸟般的依偎着我,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感受,把她紧紧抱住,埋首到丰
满的酥胸,深深地嗅着她温馨的熟悉体香。月儿抚摸着我的头发,柔声道:“爷,
你要注意身子,可别累坏了!”

  我嗅到粉颈,轻轻叹道:“爷今日才体会到,原来了解别人的秘密并不是件
很快活的事情!”

  月儿温柔地吻着我的脸颊,柔声道:“爷不要太在意…”

  一回想起来我便有些生气,道:“若是以前碰上这些事,他们中许多人我都
要好好收拾!”

  月儿紧紧贴了上来,探手到腿间抚摸着我,凑到我耳边嗲声道:“爷,你莫
生气,奴婢让你快活…”

  我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倒是个好法子…”月儿含住我的耳垂轻轻
腻笑,又往我耳心里吹着热气,小手灵巧地挑逗着我的下身,我只觉又酥又痒,
忍不住用力抱住她浑圆丰满的玉臀。

  月儿解开我的束腰跪了下去,褪下长裤抱住我的屁股,伸出舌尖舔弄半硬的
玉茎,再含入嘴里吮吸。我只觉下身被温暖湿润包裹,阵阵热气直冲丹田,肉棒
一下把她的小嘴涨的饱满。我轻轻摆动腰肢让巨大的玉茎出入她的唇间,阵阵愉
悦的快感传来,不由舒服的叹气。

  月儿大力摆动螓首迎合,不时对我抛着媚眼,灵巧的小舌尖不住刮弄着敏感
的龟棱和龟头底,玫瑰花瓣般的红唇用力吮着硕大的龟头,我畅快的轻轻颤抖,
赞赏地抚摸她晕红的俏脸。

  月儿吐出玉茎,用舌尖轻轻搔弄着尖端的马口,我只觉得阵阵瘙痒沿着棒身
传入体内,下身微微躲闪,尖端源源不断分泌出粘稠的液体。她明媚的大眼睛里
露出笑意,转而凑上去把两颗肉丸尽数含入口中,一只手大力套弄着肉棒,一只
手却伸去搔弄我的菊花蕾。

  强烈的酥麻向我袭来,我不由哼道:“宝贝儿…”

  月儿把指尖轻轻刺入我的后庭,玉手快速套弄,同时吐出肉丸腻声呻吟,俏
丽的脸蛋上满是淫荡放浪春情,一双媚眼儿水汪汪的甚是诱人。

  我只觉尾脊一麻,肉棒突然涨大,月儿连忙含入嘴里大力吞吐,我再顾不上
其他,用力抱住她的头快速抽插,伴随着阵阵战抖,滚烫的阳精猛烈射入她喉间,
月儿大力吮吸,尽数吞咽了下去。

  良久我停止发射,缓缓将玉茎退到唇间再慢慢插入她喉间,不断反复,她柔
顺地配合着我,一面用小舌头灵巧地舔弄。我慢慢玩了片刻才抽了出来,月儿取
出汗巾替我擦净,又再侍侯我穿上长裤。我抱住她轻轻怜爱,一面在她耳边说着
让她欢喜的甜蜜情话儿,月儿掩嘴不住吃吃娇笑,神态妩媚到极点。

  我和她在林子里兜了一圈才回到驻地,天色全黑了下来,水晶却已返回,正
颇不耐烦的等着,见到我立即怨道:“神君啊,你怎么还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

  周围的教众都露出古怪神情,水晶始终只把我当作师兄,况且她本就不是在
总坛长大,并不把神君看得如何,若不是在众人面前,更是连神君都难得称呼。

  我微笑道:“小丫头就是耐不住性子,一点也没有大将风范!”

  水晶跺足嗔道:“时机稍纵即逝,你却还来开玩笑!”我摆手笑道:“是了,
想来你已有了定计,本座便听凭你调遣!”她瞪了我一眼仍道:“任承恩受了本
地朝阳帮副帮主之位,又招揽了江湖上一批好手,怪不得如此狂妄,不过他们也
太小看圣教了。”我问道:“招揽了哪些好手?”水晶撇嘴道:“刘万年说,有
些名堂的便是长白双刀、沧州铁罗汉、六合门郑六合、八极拳孔临清…”

  我忍不住笑道:“似乎这附近有些名堂的都被他们找来了,只是这些人未必
知道这事和圣教有关…”水晶不屑地道:“这些地痞不知死活,竟敢插手教中事
务,呆会定要让他们好看!”月儿听到这些地方上鼎鼎有名的豪客全被水晶称作
“地痞”,不由抿嘴笑了起来。

  水晶瞟了她一眼,笑道:“冯大名等人暂时向任承恩屈服求全,据说任承恩
仍在四处延请帮手,近日来他身边多了四个武功甚好的陌生人,众人都不清楚底
细,我想请神君对付任承恩,咱们休息半晚,待寅时再发动。”

  寅时正是夜深时人最疲惫、警觉性最差的时候,我点了点头,她又转向月儿
道:“月儿…”月儿截断道:“我跟着相公!”水晶皱了皱眉道:“那你们那队
就要减少人手…”想了一想又叹道:“月儿,你何必一定要跟着他,实在太浪费!”

  我骂道:“死丫头说什么呢?”水晶这才察觉自己的话有毛病,不由红了脸,
月儿咯咯娇笑,道:“对付任承恩由我和相公两人就成,不就是抓他吗,还用得
着多少人?”水晶摇摇头道:“为策万全,还是再派两人跟着你们…”

  寅时时分,五十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城内。为了隐秘,这事连冯大名都
暂时瞒着,只与刘万年和另一名护法汇合。对方的住所也不过分为五处,让这么
多武功高强的人突袭这些人,实在是大材小用。我摇了摇头,跃入任东林原来的
府邸,任承恩已接替他当上了这里的主人。内室里竟然还点着灯,隐约传来些响
动,我心中一动,把跟来的两人支到前院警戒,和月儿潜伏到窗下看戏。

  牙床上,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汉子正压在一名半老徐娘身上剧烈的挺动,那
女人肌肤雪白,只是中年发福,未免显得太过丰满。一对巨乳硕大丰满,颤颤巍
巍,下腹浑圆隆起,虽有赘肉,却带着另一种诱惑。一双白皙粗壮的双腿大大的
分开,口中咿咿唔唔的快活呻吟。那汉子用力抓住她的豪乳,凑上去含入嘴里,
口中喘息着含混说道:“丽娘,你就是儿子的亲娘,赏儿子口奶吃吧!”那女人
腻声呼道:“你叫我亲娘我可不敢当,可奴家好歹也是你的干娘呢!好承恩,你
饶了娘亲吧!”

  月儿面红低啐了一口,知道这床上的便是任承恩和任东林的遗孀,我搂着她
嘻嘻一笑正要说话,突然心中一凛,月儿眼中也露出精光,我拉着她冲天而起,
刚好避开一张充满杀机的剑网。

  四把长剑轻轻一碰,“叮”的一声就分了开来,持剑的四个黑衣人仰望着我
们的眼中微微露出惊讶,想不到无声无息、十拿九稳的必杀一招也被我二人避了
开去,一时忘了追击。我与月儿轻飘飘的落到空地上,拔出了吉祥如意。房中任
承恩已被惊动,正悉悉数数的穿着衣衫,那四人围了上来,神色甚是慎重,我对
月儿笑道:“宝贝儿,今儿有机会试试咱们的合击术了!”

  这四人武功甚好,趁着咱们全神贯注偷窥的时候侵到近处,再发剑搏杀,直
到杀气流溢我和月儿才发觉,而且显然练过合击的剑阵,剑法娴熟,行事也不择
手段。月儿嫣然一笑道:“爷,贱妾想先单独试试!”

  任承恩急步走了出来,见到月儿的美貌,眼睛不由一亮,面色似乎也缓和不
少,风度翩翩地责问道:“你二人是何人?”

  我对月儿点了点头,她步入那四人的包围圈,微笑道:“咱们是杀手,专程
来对付你!”

  任承恩“哦”了一声,似乎觉得相当有趣,抚颌笑道:“姑娘如此美貌,想
不到竟是杀手,在下这四名护卫虽也是杀手,却哪里有姑娘如此可人?”

  那四人神情淡漠,似乎根本没听到任承恩的话,月儿掩嘴轻笑道:“原来这
四位大哥是同道中人,怪不得武功如此之好,只不知道叫什么名号?”任承恩更
是心痒至极点,随口笑道:“他们号称幽冥四杀,姑娘芳名又叫什么?”那四名
黑衣人板起了脸,没料到任承恩口舌如此没有遮拦,其中一人不耐烦道:“说完
了没有?”

  月儿身形如鬼魅般的一晃,纵身向他刺去,那人猝不及防,被她轻轻在手臂
上划了一道,却已留了好大的情。月儿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四人大怒,一齐
攻了上去,剑法严谨有度,却又狠辣歹毒,月儿仗着轻灵的身法左右闪避,不时
轻轻挡上一剑,任承恩兀自担心叫道:“嗳——你们别伤了她!”

  我摇了摇头,原来这人只是草包一个。月儿把清风十三剑施展到极限,身形
越转越快,游走不定,剑光闪烁,“叮叮”声不断,最后竟似连成一片,完全掌
握主动,幽冥四杀再难对她构成威胁,月儿虽抢得先机挫了他们的锐气,但四杀
每人武功都有相当功底,剑阵也能守的四平八稳,却也不会再被她所伤。过了片
刻月儿闪电般的向四人各攻出一剑,纵身跃出剑圈,娇笑道:“爷,妾身玩够了,
咱们一起上吧!”

  我苦笑一下,幽冥四杀的锐气此时已低沉到了极点,任承恩更惊讶的合不上
嘴,我淡淡地道:“若是愿意,你们四人就走吧!”

  四杀不喜反怒,为首一位冷哼一声道:“贱人刚才暗算得逞,咱们的剑阵尚
未施展,你二人可敢一试?”

  我微微一笑,和月儿走到中心静静站立等待他们发动。四人围着咱们游走起
来,越转越快,突然四剑齐出,却是先把咱们左右的后路全部切断,再挪移身形
带剑横斩,似乎想把我俩劈成四段。这四人顾忌月儿轻灵的身法,看准阵中多了
一人后她施展不开,所以首先断去我俩后路。

  我哈哈一笑,身形往劈来的一把剑上凑了过去,月儿几乎是贴入我怀里轻轻
挥剑替我挡开,我一剑刺入那人咽喉,再回剑贴上身侧一剑。身侧那人只觉我的
剑上有着巨大的粘力,怎么也脱离不开,连着身体也顺着我的剑势往身后两人冲
去。“叮”的一声,四剑交击,月儿见我杀人,回剑由下往上斜斜刺入那人心窝,
身后两人大骇,无奈手中双剑如有千斤般沉重,怎么也提不起来,竟然扔剑就要
逃跑。我身形一闪已把两人劈倒在地,笑道:“早让走时你们又不走…”

  任承恩似乎惊呆了,自己重金聘请、依为长城靠山的四名护卫竟然如此不堪
一击,不由额头冷汗直冒。月儿瞧着他笑道:“你还想知道我的名字吗?”任承
恩只觉口干舌躁,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房间里那丽娘轻轻唤道:“承恩,你怎么
还不来,我…我害怕…”

  我嘿嘿一笑,叫道:“来人!”

  那两人在咱们打斗时已潜了过来,此时现身出来,躬身抱拳道:“神君请吩
咐!”我冷冷地道:“前面清理干净了吗?”那两人回道:“刚才赶来的几名护
院已清理了,余下的都是不会武功的下人,已集中锁了起来。”我点头道:“把
任承恩带去交给水晶公主。”那两人应了声是,任承恩不敢反抗,只好让两人点
了穴道带了出去。

  月儿嘻嘻笑道:“爷想做什么?”我的眼中露出残忍的神色,邪笑道:“爷
要替师傅讨点债!”

  丽娘白羊一般赤裸着躺在床上,见到陌生人走入,顿时惊叫起来。月儿跃前
一把将她扯了下来,重重在她脸上掴了两掌,骂道:“贱人,鬼叫什么?”

  丽娘立即闭上了嘴,月儿摸着她的脸笑道:“不错,想不到这张老脸还俊俏
的很…”丽娘见有男人在场,羞的捂着乳房和下身。我笑道:“丽娘,承恩兄有
事他往,让在下来侍侯干娘!”

  丽娘的目光惊恐到极点,月儿用力抓住她的头发骂道:“还不快给爷见礼!”

  丽娘疼的“啊”的一声仰头张开了嘴,我走上去挥开月儿的手,取下面具,
抚摸着她依然嫩滑的脸蛋,微笑道:“你若是想死也容易的很,我马上就送你去
见你死鬼丈夫…”

  丽娘望着我英俊的面孔、优雅的微笑,却比看着任何狰狞凶恶的面目更是害
怕,颤声道:“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她的眼角有淡淡的几根鱼尾纹,却更煽动我的欲望,我轻轻在她嘴上吻了一
下,笑道:“只要今晚你好好侍侯我,我便可以考虑饶了你,怎么样?”月儿银
铃般的笑了起来,丽娘垂下头去,我对月儿笑道:“她不乐意,杀了她吧!”丽
娘连忙叫道:“不要杀我,我愿意!”我挥掌掴在她脸上,冷声道:“贱人,鬼
叫什么?”

  月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拉着我到床沿坐下,笑道:“爷,你别生气,
让这贱人好好侍侯你!”我笑道:“宝贝儿,你慢慢玩,可也别太过分!”

  丽娘被我一掌掴得趴在地上不住抽泣,月儿咯咯笑道:“死贱人,你去漱漱
口,再来替爷吹箫!”

  丽娘连忙抽泣着爬了起来,果真用茶水漱了口走到我身前,我把她拉过来微
笑道:“你若是乖乖的别惹我生气,我也不会动粗,别哭了…”

  丽娘连忙收住泣声,月儿替我解开束腰露出玉茎,对她笑道:“其实爷要玩
你,你不知有多幸运呢!快来给爷好好吹,把你几十年的功夫都用出来!”

  丽娘又羞又怕,乖乖在我两腿间跪下,偷偷看了我一眼,伸出舌尖慢慢舔着
肉棒。我抚摸着她的脸蛋笑道:“不错,你做的很好,以往经常给任东林和任承
恩父子舔吗?”

  丽娘的脸一下变的通红,目中闪过忸怩的神色,月儿笑道:“爷问你呢,是
不是经常给他们父子舔鸡巴?”

  丽娘更是羞不可当,轻声道:“东林他几年前便不行了…”

  我“哦”了一声叹道:“当真苦了你…”月儿咯咯笑道:“那你和任承恩不
是已搭上了好几年了?”

  丽娘低声道:“东林死后才…的…”月儿笑道:“实在难为你了,竟然忍了
这几年!”丽娘说不出话来,我把肉棒插入她嘴里深深刺到喉间,玉茎迅速的坚
硬肿大,我按着她的头用力压了一下,她立即呛咳起来,吐出肉棒大力喘息,惊
讶地瞟了一眼玉茎,月儿笑道:“我没骗你吧,这玉箫的好处呆会你便知道了!”

  丽娘面色一红,一手握住我上下套弄,一面把尖端又含入嘴里吮吸。我对月
儿打个眼色,站起来抱住了丽娘的头。月儿抿嘴一笑,走到她身后握着她的双腿
往后一拉,丽娘连忙用手撑住,成了双手双膝着地,我挺身一下把玉茎深深刺入,
一手用力捏着她的嘴,防止她受不了咬下来。

  丽娘的脸一下憋的通红,喉间“嗬嗬”作响,我看着她的模样,突然觉得她
也挺可怜,便梢梢退了一些,她顿时好受了许多,含着我不住喘息。我轻轻抚摸
着她的头顶,缓缓抽了出来。玉茎尽展雄姿,紫红粗壮、宝光流动,丽娘的脸蛋
也不由有些晕红,眼波水汪汪的,我笑道:“好看吗?”

  丽娘顿时红了脸,低声道:“好看…”我笑道:“我与他们比,谁大些?”

  她的声音更低,道:“是你大…”我嘻嘻一笑,挺身又插入她嘴里慢慢抽动,
丽娘用力的吮吸,口中发出“滋滋”的声音,我微笑道:“丽娘,做的好!”月
儿看在眼里嘻嘻一笑,抚摸着她的屁股笑道:“爷,贱妾今儿可知道丰乳肥臀是
什么样儿了!”

  丽娘的屁股本来就相当肥硕,现在因跪势更显得丰满,两颗巨大的豪乳此时
垂在胸前,好似两个沉甸甸的木瓜。我不由探手用力揉捏,屁股快速摆动让肉棒
尖端在她口中进进出出,丽娘大力的喘息,突然浑身一震,原来是月儿把手指猛
的捅入她的下体。

  月儿快速的抽插着手指,丽娘忍不住哼了起来,我笑道:“宝贝儿,丽娘湿
了吗?”月儿一面剧烈的动着,笑道:“快流成河了…”

  我哈哈一笑,抬起丽娘的头缓缓把肉棒插到她喉间再慢慢抽出,她又是难受
又是兴奋,抱着我的腿闭上眼,屁股却随着月儿的动作轻轻摆动。我抽出玉茎拍
了拍她的脸,丽娘睁开眼来,我笑道:“少爷的鸡巴好吃吗?”丽娘顿时霞飞双
靥,垂头羞道:“好吃…”我笑道:“什么好吃?”丽娘以蚊蚋般的声音道:
“少爷的鸡巴好吃…”

  我哈哈大笑,摸着她的脸赞道:“丽娘真乖!”丽娘满面绯红,突然浑身一
紧,月儿咯咯笑道:“来了!”丽娘大力颤抖,屁股不断收缩,良久才停下来,
但身子却似乎软了。月儿举着湿淋淋的手走到她面前,笑道:“这全是你的淫液,
快舔干净了!”

  丽娘不敢不从,红着脸伸出舌头去舔月儿的手,月儿却一下缩了回去,皱眉
道:“死贱人把我弄的怪痒的!”不再让她舔,转身去把手在被子上擦干净。我
把巨大的肉棒挺到丽娘嘴旁,笑道:“给少爷舔,我不怕痒!”

  月儿银铃般的笑了起来,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替我取下吉祥,走到丽娘身
后笑道:“先让爷的这把剑操操你,呆会再让你尝爷那把剑!”

  丽娘连忙抱着我的腿,乞求的望着我道:“少爷,这么弄奴家会死的!”月
儿却用剑鞘拨弄着她的蜜唇,笑道:“这样弄怎么会死?是快活的死过去吧!”

  我微微一笑,摸着丽娘的脸笑道:“少爷说不杀你就不杀你,放心!”丽娘
玉脸一红,却主动把肉棒含入嘴里,突然又是一震,原来是月儿把剑鞘镶银的圆
滑尖端刺了进去。丽娘皱起眉头不堪的呻吟,我笑道:“月儿,不要太深了!”

  月儿却娇笑道:“不深,哪里深了?”一面快速的抽送起来,丽娘似乎要趴
了下去,嘴里轻轻尖叫,却是又痛苦又畅快。我揪住她的头发把螓首拉起,把肉
棒捅进她的嘴里大力抽插,笑道:“你可不能一个人享受!”

  月儿嘻嘻笑着,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又拔出剑鞘用力抽打丽娘的屁股,
“噼啪”有声,丽娘不住闪避,片刻屁股便火红一片,月儿这才又给她刺进去快
速抽插,这次再不停留,片刻后丽娘又泄了出来。

  月儿拿着剑鞘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我不由骂道:“死丫头!”月儿妩媚笑道
:“爷,她把你的剑鞘弄脏了,咱们让她舔干净可好?”不待我回答,已把剑鞘
伸到丽娘嘴旁。丽娘不得已又舔着剑鞘,我走到她身后,见她身下早是一片狼籍,
两片湿淋淋的肉唇异常肥厚,分外让人心动,但颜色黑红暗淡,又让人意兴索然。

  阴唇大大的翕开,露出里面殷红的蜜肉,我用力拉开两片肉唇,对准蜜壶猛
的一下插了进去,龟头重重撞上花芯,丽娘“唔”的一声软了下来,似乎甚是舒
服。

  蜜壶内竟然还很紧窄,我抱住她的屁股一刻也不停留的大力抽插起来。小腹
撞击她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声响,丽娘轻轻的呻吟,月儿凑到她耳旁笑道:
“是少爷操的你舒服,还是任家父子操的你舒服?”丽娘呻吟道:“是少爷操的
我舒服…”月儿又道:“你想不想让少爷每晚都操你呀?”丽娘也不知是害怕还
是真的愿意,低声道:“想…”月儿笑道:“死贱人,你当然想啦,你这老贱货,
凭什么想要相公每晚操你?”丽娘埋首啜泣起来,我俯身用力握着她的乳房,大
力挺动着笑道:“宝贝儿,别逗她了!”月儿笑道:“好!爷又怜香惜玉了…”

  起身走到我身后,褪去我的衣衫,逐寸舔着我的身体。

  我狂猛地抽插着丽娘的小穴,只觉得里面温暖紧窄,似乎有着重门叠户,蜜
肉紧紧缠着玉茎,难怪任承恩会如此喜欢,不由好奇问道:“丽娘,你怎么没给
任东林生儿子呀?”丽娘喘息道:“奴家是东林的续弦,嫁给他时他已五十好几
…”我“哦”了一声不再发问,放慢速度,每次却重重插入,把她的身子撞的一
前一后。

  丽娘欢快的叫了出来,数十次后又泄了身,蜜壶内不住抽搐,紧紧箍住玉茎,
我不由叹道:“丽娘,你这小穴可不简单!”丽娘趴在地上无力的应了一声,月
儿贴着我笑道:“爷,这贱人快活的很呢!”我微笑道:“宝贝儿,可惜你不能
体会她穴里的变化,可当真罕见!”月儿搂着我的腰撅嘴道:“若这贱人年轻个
二三十岁,说不定爷还要娶了她,对吧?”我摇头叹道:“可惜,可惜!”

  月儿“噗嗤”笑了出来,拧了我屁股一记道:“快操你的吧!”

  我呵呵一笑,把丽娘搂了起来,走过去让她上身俯到床上,下半身跪在床边,
按住螓首快速抽插,丽娘又呻吟起来,蜜壶内吐出股股温暖的爱液,我每次把肉
棒退到穴口,记记都重重撞上花芯,她欢快的胡言乱语,又是呻吟又是叹息,整
个人无力的搭在床上。玉茎越来越坚硬,我越插越是兴起,只觉浑身舒畅,阵阵
酥麻的快感传入体内,却始终未见射精的冲动。月儿躺在床上看了片刻,抿嘴笑
道:“爷,这女人的下身都要被你插坏了!”

  我低头一看,丽娘的两片阴唇被我撞得大大的翕开,露出蜜壶内鲜红的蜜肉,
好似就快要散了一般,我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坏的,这女人外面宽松,里面却
紧窄的很呢!”月儿嘻嘻一笑,用力分开丽娘的屁股,笑道:“那爷再用力些!”

  我嘿嘿一笑,果真再用力了许多。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拔出紫红狰狞
的肉棒,对着月儿晃了两晃,她顿时红了脸,眼睛却死死盯着肉棒,我拧了拧她
的脸蛋,把龟头对准丽娘的菊花蕾,猛地一下捅了进去。丽娘浑身一震,“啊”
的一声叫了出来,奋起余力扭动屁股挣扎道:“少爷…”

  月儿用力压住她的上身,我快速的抽插,丽娘呻吟挣扎了片刻又软了下去,
我看着她菊花蕾里鲜红的嫩肉被粗壮的肉棒带进插入,心里也甚是兴奋,再挺动
片刻,只觉强烈的瘙痒感觉向我涌来,连忙把她拉了下来,用力捅入她嘴里大力
抽插,终于爆发在她口中。

  丽娘早已是面色苍白,神色惶惑,呼吸欲绝,无力的靠在床边,精液从她嘴
角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我取过她的衣衫给她擦拭了一下,把她放在床上搭上被
子,月儿娇笑道:“妾身本以为相公会杀了她呢!”我笑道:“金铃说的没错,
我果真对女人硬不起心…”本来我的确存了杀她之心,不过后来却软了心。月儿
白了我一眼,替我清洗后穿戴好,看看天边已微白,道:“相公,咱们去找他们
吧!”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丽娘的脸蛋笑道:“你休息一会后最好收拾东西离开这
里,下次别再嫁给江湖中人了!”丽娘模模糊糊的点了一下头,我还要说话,月
儿却已硬拉着我走了出来。

  凉风习习,我和月儿慢慢在大街上走着,天色逐渐亮了起来,今日一定又是
个好天气。街旁已有卖早点的摊铺摆了出来。我们找了个地方吃过早餐,再施施
然走了出来。街边有个人似乎已等了一会,见我走出抱拳躬身施礼,却未言语。

  我摆手道:“水晶在哪里?”那人回道:“公主在朝阳帮帮主家中,属下给
神君带路!”

  水晶见到我时脸红啐了一口,还低骂了一声,我心中奇怪,不知她又怎会知
道,微微一笑坐下道:“做的怎么样了?”水晶哼了一声,道:“在你胡混的时
候,咱们已把叛徒一网打尽,朝阳帮帮主彭思源和任承恩但求保命什么都愿意做,
河北各处分坛的详细情况咱们也已掌握,已让任承恩召集各地分坛首脑,让他们
来自投罗网,我想发出消息让总坛派人来接管此处。”

  我笑道:“那些地痞呢?”水晶一愣,忍不住微笑道:“全扣押起来了,可
笑那铁罗汉现在还酒醉未醒…”我问道:“兄弟们没有闪失吧?”水晶摇了摇头
不再言语,转而笑意盈盈地盯着我,嘿嘿道:“你怕我提起那事?”我笑道:
“你还是小姑娘,当然不应该谈这种事…”水晶大羞娇嗔道:“我要告诉我娘!”

  我笑道:“你还是多花点心思练练武功吧…”起身对月儿笑道:“昨晚真累,
咱们睡觉去!”

  我当然没有睡觉,只是回房沐浴更衣、和月儿说话聊天,还联手打坐了一会
儿。月儿猜水晶是想从我这里讨点好处,说不定是想要我在武功上指点她一下,
所以才会想拿昨晚的事要挟我。反正经过这事后,这丫头现在更不会把我放在眼
里。

  当日下午就有一批地方分坛的头目赶到,第二日河北境内分坛头目便全都到
齐,这些人中虽然有一两个好手,但怎是总坛精英的对手,全被擒下,众人都知
道大势已去,况且有冯大名从中周旋,便都归顺于总坛旗下。我本想向卧床的吴
昌隆询问当日暗算师傅的情况,不想他听人说起圣教重收河北,竟吓得内伤迸发,
一命呜呼,实在出人意料。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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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十二部嵩山

  河北分坛被如此轻松拿下,与本地握权者一向的短视浅薄、腐朽无能有莫大
的关系。大致了解了一些分坛的情况,不由让人对霜雪的动机大起怀疑。

  纵容以任东林、任承恩父子为首的一干废物为所欲为,等若从根本上败坏圣
教的基业,对身为总坛当权者的霜雪不会有任何好处。从霜雪对付师傅、金铃的
手段来看,他决不是寻常等闲人物,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对河北教中势力日渐
没落的情况视若无睹呢?若河北仍在总坛管辖之下,光是近年来朝阳帮取代分坛
成为河北界内最大的黑道势力一项,便足以让总坛有足够的理由更换分坛主管,
最起码也要敦促任东林采取一些改进措施。

  但霜雪并没有这样做,相反,他似乎不时推上一把,令河北分坛没落的更快。
任东林年轻时锐利进取,但四十岁后就沉迷不老之术,手下吴昌隆、洪秋生便是
替他四处收集修仙秘术的得力臂助,而霜雪居然不时送上一些古籍和配方,使得
任东林更是来劲,益发不把教务放在心上。

  若这两人争权夺势,勾心斗角,那霜雪的举动还说得过去,然而任东林一直
服帖,没理由霜雪要对付他。谁又会处心积虑地对付一条向自己摇尾乞怜的狗呢?

  分坛虽已收复,但需要整顿和处理的事情却实在太多。水晶以前虽无职务在
身,此刻办起事来却井井有条,每日忙进忙出,的确起到很大作用。她挑眉剔眼,
见我没有反对,就隐隐摆出了一副神君代言人的模样。

  月儿的月事居然又如期而至,二人难免都甚是遗憾,想不到平日间如此频繁
的欢好却仍未能珠胎暗结。月儿更是暗生闷气,我便好生抚慰,她心想日后机会
也多的是,才不再放在心上。

  总坛并未再派人手增援,只是传来任令,让冯大名做了石家庄分坛的坛主,
原先立场偏向总坛的人大多都有升提,而再下一层地方分坛的变动较小,避免产
生太大波动。刘万年经验丰富,且宿伤早愈,功力尽复,会在未来一段时日中以
特使身份留在河北监督教务。金铃让我在总坛五十名精锐中挑选三人协助其工作,
一时间河北倒找不出敢于明目张胆对抗的势力。

  再呆了两日,我就和月儿起程返回洛阳,而水晶却另有打算,以各地叛乱势
力尚未完全剿灭为由继续留下,一面派圣教五子四出巡视,自己却埋头苦练武功。
她的悟性不差,也被金铃打下很好的底子,以前浑浑噩噩的并未体会她娘的苦心,
如今心性和脾气都有了很大转变,前景一下开朗起来,当真有一日千里的趋势。

  回到宝洛客栈的小院时,金铃和如雨果然已等候在内,见我和月儿走入,欢
喜迎了上来。如雨一定下了很大功夫,数日不见,举手投足间居然有了少许高手
的风范。此时俏脸晕红,秀目闪着欣喜的神采,脉脉含情地注视着我。金铃拉着
她对我得意笑道:“怎么样,我这徒儿不错吧?”

  月儿欢喜地迎上去拉着如雨祝贺,我心中冒出个主意,笑道:“相当不错!
不如让雨儿扮成男子,过两天在七大派的切磋大会上试试…”

  如雨顿时吓了一跳,金铃却娇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如雨更是着急,突然找到个借口,道:“不成的——相公,虽然妾身有了很
大进步,但只怕还差了一些——相公难道忘了吗,上次咱们遇上的那和尚,贱妾
差得太远了…”

  我被她提醒,摆摆手对金铃道:“有结果了吗?”

  上次在碧华轩遇上那和尚后,我曾要金铃查查他的底细,金铃道:“咱们的
人并不认识你描述的那和尚,但却知道他是少林天字辈弟子…”

  我知道当今少林寺主持是心字辈的心湖,心字辈以下便是天字辈,接着是慧
字辈,奇道:“那是为何?”金铃笑道:“当日在洛阳城里的少林弟子可当真不
少,咱们的人认出天龙和天风,又听到心树称你说的那和尚作师侄…”

  如雨讶道:“天龙、天风?是上次切磋大会五大杰出弟子中少林的那两位?”

  金铃点头笑道:“就是他们,洛阳是少林地界,咱们那五十精锐一下子全涌
进洛阳,说不定少林以为咱们要做点什么事呢!”

  我点了点头并未言语,心中却暗自思量。难道天龙、天风比那和尚还要厉害?
这七大派的切磋大会可真要好好观摩一番,仔细看看所谓的五大杰出弟子究竟有
多大造化。月儿知道我的想法,笑道:“相公,年纪大的功夫未必比小的好,师
兄未必比师弟强,兴许少林别有用心呢!”

  我笑道:“少林有什么用心?”她娇笑道:“兴许少林怕树大招风,所以要
隐藏实力,也许是那和尚甘于平淡…”

  月儿说的有道理,即使是少林这样的大门派,若事事都独占鳌头,半点儿机
会也不给别人,恐怕只会弄得麻烦不断、应接不暇,而不可否认有些出家人的确
能做到四大兼空,淡泊名利。我不由伸手摸了摸她娇艳嫩滑的脸蛋,道:“不清
楚五大弟子的实力前可真说不准,这次比武切磋大会咱们都要睁大眼睛了!”

  月儿嫣然一笑,身子自然而然的偎了过来,我揽着她对如雨肃容道:“雨儿,
刚才你可不对了,纵使对方武功比你高出许多,你也不能胆怯,否则既不能发挥
你的正常水准,也会阻碍你心性的修为…”如雨面红应道:“是,相公…”

  月儿晃着我的胳膊道:“好了,相公,赶了一上午的路还未梳洗呢,妾身替
你打水!”

  我点了点头坐入椅中,月儿欣然去准备用具,如雨好似做错事一般,显得有
些局促不安。我盯着金铃笑道:“这事还要怪你铃姐,不知这师傅是怎么当的?”

  金铃白我一眼,动人娇嗔神态果然立即展现,我趁机含笑打量,她的脸蛋飞
上一丝红霞,眼神微微闪烁,竟是有些惊惶。我顿时大乐,如雨却不知我是故意
逗金铃,说道:“这不怪铃姐,她曾指点过贱妾,是妾身不好…”

  我摆了摆手笑道:“你是对自己的功夫没有底子所以会信心不足,不过就算
你不信自己,也要相信你铃姐的本事,这次大会恰好是个锻炼的机会,只是以什
么身份去参加倒有些麻烦。”

  金铃再横了我一眼,揽住如雨爱怜地道:“也不是让你去争五大弟子的头衔,
他们有多大造化,难道姐姐还不清楚吗?”

  如雨知道避无可避,只好答应,我第一次听金铃自称“姐姐”,不由得暗地
好笑,却不敢表现出来。想来神色间有些古怪,金铃更是羞赧,霞生双靥垂下头
去。

  金铃的神态固然让人心动,如雨小心谨慎的模样同是惹人怜爱,两女俏生生
地站在一块儿,当真是春兰秋菊,各擅其场。我心中大动,忍不住走上前去将两
人搂入怀里,叹道:“两个宝贝儿,相公想死你们了!”

  金铃娇媚地白了我一眼,脸红道:“又来哄人了!你在石家庄做了什么好事,
别以为咱们不知道!”

  月儿刚好走了进来,闻言吃吃笑道:“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事,相公以后要
小心了!”

  金铃瞟了我一眼,笑道:“圣教的每次行动都会做详细的记录,神君的一举
一动更不会错过,所以他往后若有龌龊事不想让旁人知道,就要小心…噢…”

  不待她说完,我已重重吻上她吹气如兰的小嘴,一面把她拉来紧紧贴在身上。
金铃一下子便软了下来,喉间咿唔作声,柳腰被我压得弯了下去。我恣意亲吻,
占尽便宜才放开了她,见如雨面红如火,嘻嘻笑道:“雨儿,你铃姐这么不听话,
你说该如何罚她?”

  如雨羞赧道:“相公,铃姐很听话的,你饶了她这次吧!”

  月儿闻言咯咯笑道:“雨儿不如代铃姐受罚,她定会更感激你的!”

  如雨跺足娇嗔道:“月儿!”金铃在我怀里“噗嗤”笑出声来,我大奇逗起
她的下颌,惊讶地道:“好铃儿,你似乎一点也不怕相公的惩罚呢?”

  金铃脸红啐道:“反正你这魔王总有法子让咱们心甘情愿的任你施为,又何
必在乎咱们怕不怕呢!”

  我嘿嘿笑道:“你若是不怕,相公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金铃大嗔,在我
手臂上掐了一记,如雨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又怕被咱们看见招来横祸,忙低下
头去。我把她的脸又抬了起来,如雨见我一脸邪笑,惊道:“相公…”

  我慢慢凑了上去含住了她红红的樱桃小嘴轻轻啜吸,又用舌尖顶开银牙伸了
过去。如雨春情大动,“嘤”的一声倒入我怀中,仰面吮吸着我的舌尖,一对小
手紧张的抓着我的衣襟,柔软的娇躯微微颤抖,脸上的神情却颠倒迷醉,诱人到
极点。

  月儿走到我身后贴着我昵声道:“爷不是现在就想把她们弄上床吧…”突然
“哎哟”叫了一声,原来是被金铃拧了一记。我放开如雨抓着金铃,哼道:“再
不处置你这悍妇,只怕异日更是无法无天!”

  金铃大惊便要挣扎,我早料到这着,将她死死抱住,一面对月儿和如雨嘿嘿
笑道:“帮我压住她,相公要打她屁股!”

  月儿大喜跳了过来,如雨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却不好起哄作弄金铃,金铃忙
求道:“小破,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我凑到她耳边亲昵说道:“你乖乖的,否则晚上我可要整治得你更厉害!”

  金铃又羞又嗔,在我怀里不依地扭来扭去,我把她压在床上,月儿吃吃娇笑,
跳上床按住她的上身,凑过去笑道:“铃姐,看你往后还敢不敢顽皮?”

  金铃不敢用上武功,虽然挣扎却无济于事,无奈下只好骂道:“死丫头,看
我呆会怎么整治你!”

  我一把掀起她的长裙,下身贴上丰满浑圆的玉臀,又探手滑到她胯间,隔着
宽松的绸缎长裤用力刺激她的桃源胜地,一面嘿嘿笑道:“还敢嘴硬?当真是不
知死活!”

  金铃察觉我胯下的毒龙逐渐巨大,坚硬地顶在自己双腿顶端,敏感的桃源更
被我要命的玩弄,一时间只觉心摇神驰、口干舌燥,身子阵阵娇软发热,再也无
力挣扎,颤声道:“小破,不要…”

  我放过桃源,转而爱不释手地抚摸丰满的玉臀,笑道:“那你以后还敢不敢
不听话?”

  金铃微微的颤抖,觉得自己似乎马上就要兴奋起来,既希望我更放肆一些,
又有些不愿在月儿和如雨面前露出如此羞态,心里矛盾到极点,喘息道:“我再
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次吧!”

  我嘿嘿一笑,挥掌用力击打在她诱人的屁股上,金铃似乎要好受了些,却又
觉得阵阵火辣的痛楚中夹杂了一丝快感,不由微微扭动玉臀。我一手掌击,一手
却又探到她下身,更要命的弄到她的关键地带。金铃大惊侧身蜷缩着按住我的手,
颤声道:“小破…”

  我微微一笑,对月儿打个眼色。月儿抿嘴一笑,让了开来,我俯上去搂住金
铃的身子,亲吻着她的脸颊和耳垂,柔声道:“铃儿,别怪相公,谁让你这么迷
人呢?”

  金铃的身子越来越热,俏脸晕红,眼波娇媚,不住的轻微颤抖,我手上再动
了一下,她立即亢奋得呻吟一声,再也顾不得羞耻,转身抱住我大力颤抖起来,
两条大腿死死夹住我的手掌,掌心清晰地感觉到她下体激烈的反应,更加动人心
弦的,是腿间那一片灼热和湿润。

  我轻轻把她搂在怀里,一边温柔亲吻她的脸颊和小嘴,过了良久金铃才风平
浪静,却埋首到我怀里,细声道:“冤家,人家再没脸见人了!”

  我低声笑道:“谁敢笑你,我便用同样的法子对付她!”见她一脸忸怩神态,
既羞赧万分,又不甘心被如此捉弄,便对如雨坏坏笑道:“雨儿,你铃姐要换件
衣衫,快去给她取来!”

  如雨早是面红耳赤,身体发软,正好有借口逃出去,连忙应了一声。金铃更
不愿在这里换衣衫,大力拧了我一下,站起轻声道:“我自己去!”说着飞快的
跃了出去,身法不知有多好。

  月儿“咭”的笑出声来,我拉过她轻轻搂住,两人笑吟吟的看着如雨。如雨
顿时手足无措,却也知道在此关键时刻,自己越是惊惶,情况越是不利,定了定
神娇笑道:“相公,咱们呆会去找苏小叶玩儿,好不好?”

  我微笑道:“好是好,不过刚才你干嘛不听相公的话?”

  如雨走上来挽住我撒娇道:“人家不好作弄铃姐嘛,她对妾身那么好…”

  我笑道:“也有道理,那你干脆替你铃姐受罚!”

  如雨娇羞地埋首到我怀里,昵声道:“贱妾心甘情愿受相公责罚,相公想怎
么罚贱妾都可以!”月儿一直听着,此时咯咯笑道:“雨儿终于知道怎样对付相
公了!”

  我哈哈大笑,搂紧怀中两个玉人道:“这么乖的宝贝儿,相公怎忍心责罚呢!”

  咱们等了许久金铃都仍未回来,我只好亲自去催驾。她早已穿戴完毕,只是
不好意思出去,见到我时更露出又羞又嗔的神情。我笑吟吟地走去将她搂了起来,
柔声道:“铃儿,相公没想过要故意作弄你,只是和你开开玩笑。”

  金铃嗔道:“你这人太霸道了,只要稍不遂你的意你便要收拾人!”

  我用力抱住她笑道:“你不愿意顺着我吗?”

  金铃只觉好似要被我在怀里揉碎,昵声道:“冤家,你轻些,人家要喘不过
气来了!”

  我却把她搂得更紧,更深情地望入她眼里。金铃避无可避,顿时迷醉在我的
眼神之中,一下子情动起来,迷人的小嘴张开来急促地喘息,丰满柔韧的双峰不
住起伏,紧紧的压在我胸前,滚烫的身体娇软若棉,不知不觉间贴了上来。

  我压抑着狠狠吻上她小嘴的动人念头,一只大手却贪婪地抚摸她曲线玲珑的
背臀,一面轻轻啜吸她玲珑的耳垂,柔声道:“相公是着紧你呀,宝贝儿!”

  金铃微微用力挣开少许,我正有些讶异,她又埋首到我怀里,双手环住我的
腰轻轻道:“冤家,以后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我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她盈盈一握的柔软纤腰,低头温柔的顺着嫩滑的脸
颊直吻上粉颈,再慢慢亲了上来,金铃仰起俏脸柔顺的任我施为,星眸半闭,脸
蛋酡红,饱满湿润的樱唇微微翕了开来轻轻颤抖,腰臀若有若无的款摆,迎合着
我的抚摸,诱人到极点。

  我捧着她滚烫的面颊,含笑打量片刻,才低头吻着丰润的红唇,却只轻轻啜
了一口,慢慢说道:“下午你别做教主了……”

  金铃一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忍不住笑道:“今儿只准你做我的大老婆,
咱们一家去游玩半日!”

  她知道又被我捉弄,“嘤”的一声挤入我怀里,一对藕臂吊住我的颈项,用
力吻了上来,两唇刚合,她芬芳柔软的丁香立即伸入我嘴里。

  白马寺位于洛阳城东三十里处,是佛教在中土兴建的第一座寺院,被佛门弟
子公认为“祖庭”和“释源”。初建于东汉明帝年间,因摄摩腾与竺法兰两位天
竺高僧以白马驮佛经、佛像来洛阳传教,故得名,著名的白马寺六景便是清凉台、
夜半钟、齐云塔、藤兰墓、断文碑和焚经台。吃过午饭咱们就出城往东而去,四
人商议了一番,觉得贸然去邀苏小叶有些不妥,还是等以后再找机会。出城后众
人暂且抛开琐事,一路笑声不断,放马急驰,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到达。白马寺的
游人还真不少,不过大多是佛教信徒,咱们信步其间,也慢慢感受到那庄严肃穆
的气氛。除马寺夜半钟外,咱们逐一观赏了白马六景,感觉并无引人之处,便权
当作外出漫步散心,后来干脆就在寺外柏树林间品茗聊天。刚一坐下,月儿便娇
笑道:“爷,这白马寺实在没什么特殊之处,来一次足也!”

  我点头道:“相公失算了,天下寺庙还不是一个样,这白马寺也不是因为景
致好出名,咱们应该去北邙山的老君庙看风景!”如雨笑道:“相公,老君庙也
是寺庙呀!”

  我笑道:“老君庙位于邙山之巅翠云峰,上了翠云峰后洛阳便尽收眼底,老
君庙殿堂巍峨,杜甫便有‘山河扶绣户,日月近雕梁’的诗句,内有画圣吴道子
所作壁画《吴圣图》和《老子化胡经》,东坡居士也有题词,总比在这里看佛塔
和碑文好。”

  金铃笑道:“白马寺不过是古迹,但到洛阳不来这里也说不过去,再来便没
有必要了!”

  如雨笑道:“铃姐,你以前来过吗?”金铃摇头道:“没有,铃姐哪里有时
间…”

  平素咱们都避免提起以前的事让金铃感伤,本来她与师傅相处的时日并不长,
彼此钟情后不久便怀上水晶,想来确是没有什么玩耍的机会。月儿笑道:“等四
川、浙江和福建三个地方重归总坛,铃姐可要随咱们销声匿迹、遍访名山,安心
做咱们楚家大妇,不然到时可别怪咱们绑你走…”金铃瞪了她一眼道:“难道我
会留恋那点权力?”

  月儿嫣然道:“铃姐当然不会留恋权力,但意外的变故太多,月儿担心铃姐
不能快刀斩乱麻,那就纠缠其中不知何日才能脱身…”

  金铃显然并没打算实现一统便立即退隐,以为月儿是转达我的意思,看了我
一眼道:“总要稳定一段时日…”

  她的话似乎合情合理,若是教主刚完成一统大业就退隐,那教中说不定掀起
悍然大波,月儿却笑道:“圣教的事何时能做的完呢,铃姐完成一统已是仁至义
尽了!”

  金铃更加肯定是我的意思,神色间极是为难,缓缓垂下头去。我笑道:“咱
们就过渡一段时日,不过我若要你走的时候可不许有任何理由。”

  金铃松了口气,欢喜应道:“是,相公!”

  我赞赏地看了月儿一眼,她娇媚一笑,如雨看在眼里,知道其中的玄虚,俏
脸微红垂下头去,我笑道:“还有雨儿的大仇,咱们可别忘了!”

  如雨抬头感激地望了我一眼,道:“贱妾一定勤加练习,争取在铃姐完事之
前了结此事!”

  我点了点头,金铃却担忧道:“小破,都怪我没有说明白,巴蜀、浙江和福
建三地绝不象河北那么简单!”

  我微微一怔,这次毫不费力地收回河北分坛,又听她说兴许能兵不血刃的让
巴蜀投向总坛,让咱们都有些轻敌,听她说来,显然实情并非如此。金铃道:
“巴蜀也还罢了,福建的孙仲予却是个人杰,圣教原本在福建的势力很弱,但这
人在短短两年时间内树立起自己的力量,又能让江湖上一些名人为他卖命,目前
势力之大,隐隐与圣教分庭抗衡,情况殊不乐观,总坛怕影响士气才一直隐瞒…”

  我对圣教内部的情况终究了解的太少,心中不由暗叹一声,问道:“照你估
计,咱们一统圣道要多少时日?”金铃的神色有些为难,道:“若顺利的话,最
快也要两年…”

  月儿和如雨都沉默了下来,我心想若果真如此也没有办法,记起金铃曾说过
叛教的四股势力中至少有两股与霜雪交情不弱,微笑道:“霜雪与孙仲予的关系
很好吗?”

  金铃摇头道:“这两人一向不和,福建分坛仍受总坛号令时,霜雪曾以‘骄
横自大,刚愎妄为’的罪名撤去孙仲予的职务,只因地方上的教众拼死维护,派
去接任的人还未进福建就被挡了回来,只好含糊带过。霜雪和浙江的郭怀倒有些
交情,不过河北的事发生后,郭怀似乎投向了孙仲予…”月儿道:“福建是否因
为霜雪才叛出总坛的呢?”

  金铃知道月儿的意思,叹道:“现在恐怕很难说服孙仲予重返圣教了,这人
很有才能,又一向野心勃勃,据咱们在福建的眼线回报,孙仲予早就以总坛的方
式划分职务,手下六个长老、两个明王,自己隐隐便是教主,此刻就算他肯重归
总坛,教中也未必能容下他手底的那些人呢!”我奇道:“他手下有哪些人?”

  金铃展颜笑道:“若说起魔教的名声,孙仲予那里才算是名副其实。他手下
的凶徒可当真不少,什么九幽书生、漠北人熊、川中恶鬼、祁连双枭,随便挑一
个出来都能让江湖乱上一阵子。”

  我和月儿也还罢了,如雨却吃了一惊,咋舌道:“我虽没有见过这些人,可
却是如雷贯耳,他们都成名了几十年,孙仲予用的动吗?”

  金铃笑道:“据说他们对孙仲予服帖的很,心甘情愿供其指使——若只是这
些凶徒也罢了,孙仲予身边还有几个来历不明的人,连九幽书生那样狂傲的人也
要恭恭敬敬地执晚辈礼,就不得不让咱们小心对待,若有不慎,只怕会演变成圣
教与黑道势力的对恃,这是我不愿见到的…”

  我苦笑道:“听得我心里直发毛,干脆把教主之位让给孙仲予,圣道既可一
统,势力也可大增!”

  月儿和如雨一齐抿嘴微笑,金铃娇媚地白了我一眼道:“难道你忍心江湖被
弄得腥风血雨吗?”我笑道:“若是不清楚你的身份,我还以为你是名门正派的
侠女呢!”

  月儿咯咯娇笑起来,金铃脸红啐了一口,我心念一转,笑道:“我倒想到个
好法子…”

  如雨奇道:“什么法子?”

  我笑道:“名门正派理当除魔卫道才是,圣教应该联合少林、武当…”

  金铃呸了一声,道:“这算什么好主意?”见我不似玩笑,又笑道:“若说
少林、武当对福建的势力丝毫没有察觉,那谁也不会相信,不过他们更不会轻举
妄动,若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要在福建栽个大跟斗——你又有什么算计人的
法子?”

  我笑道:“每个门派都爱惜羽毛,所以才令江湖道义逐渐沦丧,只要让少林
和武当两大派放不下面子,逃不过武林同道的幽幽之口,他们就会采取行动…”

  月儿会意的笑了起来,如雨的正义感最强,喜道:“相公,你快说说该怎么
做?”

  我微笑道:“过两日不是七大派的比武切磋大会吗,不仅雨儿要参加,月儿
和我也去参加!”

  金铃知道非同小可,分辨我的神情,讶道:“小破,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思索道:“虽然决定得很仓促,但这法子未必不能一用,若任由孙仲予慢
慢布置妥当,那恐怕会是场灾难…”

  金铃道:“你想以本来面目去参赛?”我点了点头,她蹙眉道:“可那晚你
帮我挫败黄山谷松,别人会说你是魔教中人…”

  我摇头笑道:“那晚我是去拜会师娘,师娘有事弟子服其劳,谷松理曲在先,
谁也不能硬派我的身份…”金铃闻言脸红了一下,道:“那我就不方便和你们一
起去嵩山了…”

  我微笑道:“本来化装一下也可以,但这事还要有些其他手段,教中也不能
没有准备,明日你先回总坛布置吧!”金铃点了点头,脸蛋却晕红起来。

  回到城里时已是日落西山,咱们兴致未尽,又逛了回街,才在四海春酒楼吃
晚饭。二楼雅间内布置很是脱俗,左面一间却相当热闹。小二哥抱歉道:“大爷、
夫人们请见谅,今日是计大公子的寿辰,计大公子包下四个雅间贺寿,所以难免
有些叩扰…”

  我笑道:“喝酒吃饭要热闹才有意思,贺寿自然要更热闹些才行,只不知这
计大公子诞辰几何?”小二哥笑道:“计大公子今日便已满十八了!”

  我苦笑道:“不错,满十八的确很关键…”三女忍不住抿嘴微笑,令小二哥
有些神思不属,我笑道:“我听说洛阳有王家公子、万家公子,不知这计大公子
又是谁家的贵公子?”

  王家自然说的是洛阳王王潜家,万家则指的是少林俗家掌门人万春雨家,小
二哥笑道:“计公子的家严乃鼎鼎有名的少林神拳计权,是万家老爷子的得意大
弟子,小的也在计大爷的门下学过一套少林长拳!”

  我拱手笑道:“想不到小二哥竟然是少林门下,失敬失敬!”月儿“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金铃瞪了我一眼,小二哥却丝毫不以为忤,呵呵笑道:“大爷打
趣小的呢,小的怎称得上少林门下,不过这楼上的少林门下可真不少,万家和王
家的几位公子都在…”

  我塞了二两银子在小二哥手里,笑道:“麻烦小二哥给咱们配几个菜,拿两
壶上好的女儿红!”

  不片刻咱们的酒菜就已到齐,我对如雨笑道:“今日没旁人看着,咱们好好
斗斗酒!”

  如雨皱皱小鼻子哼道:“喝酒我可不怕你,不过铃姐和月儿要和我一块儿!”

  我笑道:“既然不怕,为何还要拉上她们?”金铃笑道:“若我和月儿也喝
醉了,谁送你们这对醉鬼回去?”

  月儿吃吃娇笑,我笑道:“若全喝醉了,咱们今晚便睡在这里!”一把将金
铃搂了过来,抱在怀里先硬灌了两杯。她顿时脸颊酡红,凤目水汪汪的,如雨不
依道:“不许先灌铃姐,难道还没开喝你就要作弊?”

  我嘿嘿笑道:“那我也喝两杯,雨儿,你竟敢对我叫阵,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雨干脆豁出去了,嘻嘻笑道:“难道我还怕你那些卑鄙手段?”月儿银铃
般的笑声响了起来,似乎在为如雨助阵,我放开金铃,仰头一口干净杯中的酒,
叹道:“看来今日夫纲沦丧,定要好好整治一番!”一面站了起来。如雨大惊,
躲到月儿身后道:“月儿救我!”

  我走到月儿面前摸着她的脸蛋,笑道:“月儿自身难保,怎能救你呢?”

  月儿抱住我笑道:“陪相公喝酒当然可以,不过空肚酒最是伤身,咱们还是
先垫垫底吧!”

  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笑道:“宝贝儿说的没错,让相公先喂你吃点菜!”

  反正雅间里也没有旁人,我乐得左搂右抱,正惬意时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我只好放开强抱着的金铃,她娇媚地瞪了我一眼,正身坐好。房门慢慢推了开来,
迈进来一位身材苗条的青衣少女,只是低垂着头,似乎很是羞涩。她抬头飞快地
看了一眼,虽然眉清目秀,但脸上的妆却画得很浓,显得很是世故,只听她轻声
道:“大爷夫人安好,可要听小女子唱上一曲?

  “她的声音倒是清脆,不过卖唱的通常是一男一女搭伙,这女子却只是一人,
我奇道:”你一个人?“那少女点了点头却不说话,我笑道:”姑娘莫非是第一
次出场?“

  那少女更是羞涩,轻声道:“是,请大爷夫人多多包涵…”

  我笑道:“你会些什么曲子?”她的头垂的更低,道:“小女子只会两只曲
子…”我笑道:“无妨,你随便唱,若是果真唱的好,咱们定会打赏!”

  那女子点了点头,顿了一顿才启口唱道:“蝶使蜂媒,穿针引线,勾引春色
匆忙。五湖游客,潮涌拜花王。叶底仙妃一笑,便豪饮,美酒千觞。东都会,千
红万紫,都为惜韶光。宫商,新韵谱,吹弹妙手,韶乐悠扬,愿持此酬君,略尽
衷肠,更愿年年岁岁,人与物,同醉荣昌。清平世,月圆花好,沐手谢东皇。”

  这是一首“满庭芳”,描写的是洛阳牡丹花会的盛况,本来词就极好,加上
这女子嗓音悠扬婉转,虽只是清唱,却很有韵味。待她唱罢,月儿和如雨都齐齐
叫好,我笑道:“果真唱的好,还有一首呢?”

  那女子却脸红道:“另一首不雅,小女子不敢有污贵听…”我心想原来是风
尘小曲,此处有三位女客,唱出来当然不雅,便取出十两银子递过去,笑道:
“待姑娘多学了几首曲子,咱们一定再来聆听。”

  一只曲子十两纹银,这价格可不菲,那女子虽是欢喜,神色间却有些犹豫,
终还是接了过去,福身道:“谢过大爷与夫人们打赏!”

  那姑娘刚替咱们把房门带上,月儿就眨着眼笑道:“一只曲儿十两银子,相
公定是看上了这小女子…”

  我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这小女孩面皮又薄,门路又生,显然是因家里有
了难处才操此业,咱们顺便帮帮她不好吗?”月儿嫣然笑道:“好,当然好,干
嘛不好?”

  我嘻嘻一笑,道:“被她这么一扰,都忘了咱们自己的玩儿了…铃儿,快来
把这杯酒喝了!”

  金铃俏脸晕红,还要不依,却已被我抱入怀里。我把酒倒入嘴里,再吻上她
的小嘴。金铃“嘤”的一声,挣扎了两下却无济于事。我缓缓把酒渡了过去,再
狂热地亲吻啜吸娇嫩的樱唇与香舌。金铃不知不觉的抱住了我,喉间轻轻哼着,
月儿和如雨在一旁看得面红耳赤、口干舌躁,我放开金铃,对如雨笑道:“雨儿,
该你了!”

  如雨娇嗔跺足道:“相公!”

  月儿咯咯娇笑,把娇软无力的金铃从我怀里接了过去,我轻轻搂住如雨,将
她面前的一杯酒送到她嘴边,笑道:“你可别咽下去了!”

  如雨的粉脸变得通红,只好喝入口中,我温柔地吻了上去,慢慢吸了过来,
正要痛吻一番,却听旁边雅间里传来一声女子惊叫。

  那卖唱女子上楼之前咱们并未听到隔壁有女人声音,想来这些名门子弟还不
敢召妓陪酒,我凝神听了一下,站起对月儿道:“你照顾着这里,不要出来…”

  月儿点头道:“相公,你别对他们客气!”

  我点了点头,开门走了出来。走廊另一面的两个雅间都没关门,桌上杯盏狼
籍,一间无人,另一间却挤了十多个年轻人,一人背向外挡住房门,那卖唱少女
的上衣竟被撕下一大片,露出淡红的肚兜,双手抱胸哭泣着不住哀求,却被个银
衫华服公子硬压在另一华服少年身上。

  那少年神色间有些尴尬,却故作从容微笑,轻轻搂着那少女。房中有人大笑,
有人不以为然,却无人劝阻。我猛的一脚踹在挡住大门那人背上,他飞了进去,
顿时将两人撞成滚地葫芦,房中众人大惊,我慢慢走了进去,冷冷道:“你们在
做什么?”

  那华服少年连忙放开少女站了起来,那女子就要往外逃去,却被先那银衫公
子抓住。旁边一个劲装大汉冷哼道:“朋友,闲事莫管,咱们只是逗逗这小姑娘!”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道:“把你妹子带来给我逗逗,我就不管。”

  那大汉立即便要冲上来,却被旁边的人拉住。我对那银衫公子道:“把这姑
娘放了!”

  那公子相貌颇是英俊,只是鹰钩鼻、薄嘴唇,未免显得有些阴鸷,双目更闪
着阴险的光芒,让人不生好感,此时笑道:“阁下有所不知,这女子是在下府上
逃婢,还偷走了我家里许多首饰,想不到竟在这儿撞到我手里,咱们原打算戏弄
她一番就送上衙门,阁下也可一起去作个见证。”

  周围顿时有几人附和,那姑娘正要分辩,被他手上一用力,顿时说不出话来,
我见他的内功颇有功底,手法也有考究,行事更不择手段,一时倒不敢妄动,愣
了一愣,叹道:“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多事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那公子笑道:“不敢,在下丁无忧,不知者不怪,刚才阁下仗义出手,正可
看出咱们侠义道锄强扶弱的本色!”

  周围有人嘻嘻笑了出来,那华服少年垂下头去,似乎心中有愧,我叹道:
“在下莽撞,实在惭愧,在下应当向刚才那几位少侠道歉才是!”说着原地拱手
一圈,转目一扫,讶道:“咦,想不到王君仪王世兄竟也在这里!”

  众人齐望向王君仪,他茫然道:“阁下认识王某?不知阁下是…”

  我呵呵笑道:“想不到甫到洛阳便遇上故人之子,世兄当真善忘!哎,这也
难怪,当年我拜会王潜兄的时候,世兄才是十二岁垂髫童子,如今却是昂然英俊
少年了,待会定要好生叙一叙!”王君仪一愣,奇道:“阁…伯父竟凭当年的相
貌便认出在下?”

  丁无忧顿时露出疑色,我心叫糟糕,一时贪占便宜露出破绽,哈哈笑道:
“王家子弟禀赋奇特,天生即有一项特征可供辨认,此事连潜大哥也不知!各位
请看,君仪世侄的发际可有异常?”

  众人一齐转头注目,连丁无忧也不例外,我纵身上去,一掌切在他抓住那少
女的手臂上,只听“喀”的一下骨折声,丁无忧剧痛转过头来,我再狠狠一拳轰
在他鼻子上,顿时把他打的倒飞了出去。

  众人早已喝的醉醺醺的,愣了半晌才有两人冲了上来,手脚却稀松平常的紧,
两下就被放倒在地上惨呼,旁人再不敢妄动。我扶起那少女,输入内息解开被丁
无忧封住的穴位,盯着那华服少年冷冷地道:“崆峒离合心法好大的名气,竟然
用来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孩!”

  据说崆峒派有种功夫叫离合神功,内息一正一反间即能制住对手的穴道,刚
才那丁无忧只是抓住这少女的手臂,就封了她身上的大穴,想来用的便是这心法。
据说这功夫若练至最深境界,与人过招时内劲外溢,不住正反交替,对手无形中
都要受到压制,厉害非常。

  那华服少年急忙摆手道:“不是我…”

  丁无忧靠墙慢慢站了起来,他右手前臂尺、桡骨被我一并打断,只能无力地
搭在腹前,讨厌的鹰勾鼻子成了一团扁肉,鲜血长流,他用手捏住鼻子,眼露凶
光,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卖唱少女的穴道虽已解开,但刚才全身气血正反逆流,难受异常,仍只
能柔弱地靠在我身上,我扶住她的手臂,狂妄地道:”无名小辈还不配问老子的

  名号!“

  丁无忧看了王君仪一眼,王君仪却神色犹豫不敢发问,此事他们理屈在先,
想来未必敢让长辈知道,丁无忧狠狠地道:“阁下打了崆峒的弟子,自有人找上
门来,难道阁下敢做却不敢当?”我冷哼道:“告诉你又如何,老子乃大自在至
尊天帝教霜雪长老是也!”

  众人神色一愣,有一个失声道:“是魔教!”诸人脸色顿时大变,我沉脸冷
哼一声,目中杀机大盛,逐一打量众人,似乎要将他们的面目全部记下。这些小
辈不是膏粱子弟便是溜须拍马之辈,顿时人人自危,不敢与我对视,我冷冷道:
“全都给老子滚!”

  众人一拥而出,转眼间溜个干净,我扶着那少女回到雅间,月儿却已结帐,
迎上来道:“爷,怎么这么久?”我摇了摇头,对那女子道:“姑娘的家在哪里?
咱们送你回去。”

  那女子已好了些,稍稍站直,眼泪却又流了出来,哽咽道:“小女子已没有
家了,小女子就住在胡家客栈…”

  我奇道:“姑娘难道是一个人吗?”那女子伤心哭道:“家父两日前病故,
奴家没钱安葬他老人家,只好出来卖唱…”我皱了皱眉,金铃道:“这里不便久
留,咱们回去再谈吧!”

  我点了点头,脱下外衫给那女子穿上,回程中却无人跟踪,看来他们若不是
打算就此罢休,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回到宝洛客栈后咱们大致问了一下,原来这
女子名叫段萍,祖籍浙江饶州,家中田地被人霸占,老父带她来洛阳投亲,无奈
人事变故,亲人不知去向,老父忧急交炽竟撒手西去,留下孤女一人。金铃招来
教中弟子,吩咐办理段萍亡父的后事,段萍洗去脸上脂粉,竟然颇是清秀,换了
月儿的一身衣衫后也跟了去。

  金铃今晚饮了不少的酒,脸蛋酡红,懒洋洋的娇媚无比,我看得心痒痒的,
月儿抿嘴笑道:“贱妾侍侯铃姐沐浴,让雨儿侍侯相公,今晚相公就在铃姐房中
歇息吧!”

  我重重压上金铃绵软、滚烫的身子,只觉得心神俱醉,不由舒服的叹了口气。
金铃激荡的娇吟出声,抬首急切的向我索吻。我用力抱着她的螓首,狠狠吻上吐
气如兰的小嘴,她在我身下蛇一般的扭动,双腿大力缠了上来,纤纤玉手一寻到
我意气风发的下身,便死活不肯放开,挪着身子引向自己的桃源胜地。我放开她
笑道:“宝贝儿,别急!”

  金铃嗲声撒娇道:“人家想要嘛!”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柔声道:“相公要好好的亲你,今晚可丝毫不能马虎!”

  金铃挺身相就,忘情呻吟道:“小破啊,你想逗死人吗?”

  我用力把她的双手压在榻上,粗声道:“不许这样叫我!”

  金铃沉醉在如火的滔天情欲里,轻轻说道:“是,相公,是奴家不好!”又
凑上来亲吻我的脸颊,昵声道:“相公喜欢妾身叫相公还是爷呢?”

  我重重吻上她的小嘴,金铃热烈地反应着,香舌缠住我的舌头,不住吮吸我
的唾液。我轻轻拨了拨她的腿,她立即把双腿大大分开,还挺起了柳腰。我却贴
上她的小腹,让粗壮坚硬的玉茎在浓密茂盛的芳草上摩挲。她失望万分,喉中轻
轻啜泣,我放开小嘴,她立即求道:“爷,我要…”

  我不去理她,慢慢吻过眉眼、面颊、耳垂、粉颈,再吻上玉臂。金铃难受的
不住呻吟,小手探下拼命讨好巨大坚硬的肉棒。我亲过两手,再用力握住丰满柔
软的双峰不断捏成各种形状,她蹙起黛眉,口中柔弱的娇啼,我埋首上去又舔又
咬了一番,才往下亲去,经小腹、大腿、小腿,再将小巧玲珑的玉趾逐一含在嘴
里轻轻啮咬,一面抚摸挑逗她敏感的大腿内侧。金铃又痛又痒,不住扭动颤抖,
灼热的肌肤冒出粒粒小汗珠,桃源口更是水汪汪一片。我粗暴的把她翻了过来,
再顺着双腿吻了上去,最后压在她柔软的身上,巨大的玉茎夹在两片肥厚的臀肉
间,我故意让肉棒大力顶了她两下,含住她的耳垂笑道:“铃儿,现在只有一个
地方没亲到了…”

  金铃轻轻“嘤”一声,我又把她翻了过来,曲起她的大腿压向螓首,金铃虾
子一般的弓了起来,全身只剩背颈着床,我分开腿垫在她腰后,娇嫩饱满、散发
着阵阵诱人芬芳的潮湿宝蛤完全袒露在眼下。她羞得紧闭凤目,满面通红,我沉
声道:“铃儿,看着我!”

  金铃呻吟一声,张开欲火狂炽而又娇羞不已的双眼,我笑道:“你这里象不
象只蜜桃儿?”

  她几乎是呜咽道:“象…”

  我俯头轻轻舔了一下肉缝顶端那挺立的珍珠,笑道:“你喜不喜欢我给你舔
桃?”

  她浑身剧烈一颤,哼道:“喜欢…”我笑道:“喜欢什么?”金铃死死抓住
床单,颤声道:“金铃喜欢爷舔她的蜜桃儿!”

  她说完这话,顿时脱力一般软了下来,好似放下千均重负,桃源溪口却大肆
开合,下身亮晶晶糊成一片。

  我心中大动,笑道:“铃儿真乖!”低头用力吮住蚌珠,耐心舔了起来。金
铃疯癫一样剧烈颤抖,如登极乐境界,销魂蚀骨的快感一浪接着一浪,全身变得
好似没有骨头一样柔软,俏丽的脸上又是泪水,又是口涎,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我用力劈开她的大腿,让勃动的龟头宝蛤口试探了几次,一下子插了进去。
金铃浑身一震,口中大声呻吟,火热的蜜壶紧紧包裹住肉棒。我压上去笑道:
“铃儿,相公从没有舔过这么长时间,你下面这张小嘴可当真让人回味无穷…”
她喃喃地道:“奴家已被你舔化了!”

  我哈哈一笑,握住柳腰快速抽插,金铃竭力挺出下身迎合着我,饱满销魂穴
中,粘腻多汁的蜜肉儿紧紧纠缠着肉棒,轻轻一动都会引起阵阵酥麻的快感,我
欢喜万分,笑道:“铃儿,小浪穴里的反应为何如此强烈?”

  金铃咬着下唇,状似苦恼地道:“不要问这种羞人的问题好吗?”

  我深深地插了进去,然后用力把她的腰肢搂了起来,金铃的腰腹顿时和我紧
紧相贴,而上身却绵软的后仰。我死死抵住她的下体旋转起屁股,一手抬起她的
后脑,笑道:“不,我要你说给我听!”

  金铃只觉穴内又涨又麻,骨子深处都痒了起来,巨大的龟头牢牢顶住秘道尽
头不住旋转,好似已把花蕊儿揉碎,直接插到了心眼里,不住拨动自己的心弦,
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情不自禁扭起屁股配合着我,颤声道:“还不是你弄的,
谁让你舔人家那么久!”

  我呵呵一笑,将她按了下去,跪起用力挺动。金铃修长的双腿缠住我的熊腰,
昵声道:“爷啊,贱妾恐怕受不了多久了,你让月儿雨儿也来吧!”

  我摇头道:“明儿你就回去了,呆会我和你练练功,不用叫她们了。”说着
一字分开她修长结实的双腿,小腹重重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宝蛤内殷红
的蜜肉被玉茎抽出插入,带出股股灼热的花蜜,分外让人激荡。金铃压抑着畅快
的欢叫,低头看着巨大的肉棒出入着自己殷红的宝蛤口,脸上神情又上舒畅,又
是哀怨。突然间强烈的颤抖起来,火热的蜜壶紧紧箍住玉茎蠕动,她好似连呻吟
的力气都没有了,面色苍白、娇喘微微,酥胸剧烈地起伏,竟象要虚脱过去。我
连忙吻上小嘴渡过真气,良久她才缓过气来,轻轻道:“冤家,快活死我了!”
我笑骂道:“死贱人,下次绝不给你舔了,你倒快活,让我怎么办?”

  金铃不依地扭了扭身子,我骑上她的酥胸,把紫红巨大的玉茎放入深深的乳
沟,她乖乖的用力挤压双峰包住肉棒,我俯身抱住她的螓首,下身用力挺动,坚
硬的肉棒不断出入柔软如棉的酥胸,快感却不很强烈,不久她也喘息起来,我拔
出玉茎坐在一旁,把她拉了起来放在两腿间,金铃白我一眼,埋首将硕大的龟头
含入嘴里,再缓缓吞入,然后摆动螓首吞吐起来。

  我不由舒服的呻吟出声,探手抚摸着她摇晃的乳峰。她一面大力吞吐,不时
娇媚地瞟我一眼,玉手轻轻揉捏我的肉袋。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一面让快感慢慢凝聚,见她丰满白皙的玉臀微微摆
动,便抽出玉茎将她转了过来。金铃脸红红的甚是羞赧,却依顺地俯下上身,沉
腰分开大腿。我轻轻扶住她丰满雪白的大屁股,把肉棒刺入蜜壶抽插了两下,却
又拔了出来,让紫红的龟头在菊花蕾上点刺,金铃把双腿分得更开,脸红红的回
头怨道:“冤家,你今晚折磨得人家还不够吗?”

  我哼了一声,用力扣住她肥厚的两片臀肉,慢慢开合让菊花儿舒展起来。金
铃“嘤”的一声把脸埋入枕中,心情却激荡起来。我微微拉开菊蕾,先挤入龟头,
再慢慢往里刺去。这次虽没有第一次难受,但她仍然很是不适,我缓缓刺到底部,
体会着令人心颤的狭窄和火热,等了一下才开始慢慢抽插,一面玩弄她的桃源,
一面将爱液涂上玉茎。

  后庭里逐渐也润滑起来,快感越来越强烈,她口中轻轻的娇啼更是令人兴奋,
我越动越快,小腹终于重重撞上玉臀,发出清脆的响声。金铃面泛桃花,哀婉的
呻吟起来,灼热的肌肤渗出粒粒细小的汗珠,好似珍珠一般晶莹。

  我狂野良久,终于在她火热的后庭内爆发,金铃瘫软地趴了下去,我舒服得
阵阵颤抖,压在她身上喘息道:“铃儿,谢谢你!你真好!”

  金铃“唔”了一声,轻轻抚摸我的屁股,我回味了片刻,才把玉茎拔了出来,
将两人擦拭干净,再把她翻过来插进蜜壶,吻上小嘴。她乖乖吐过香舌,两人搬
动内息,顿时阴阳互济起来。

  金铃知道我会在后日七大派比武大会上大动手脚,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故意
敞开自己淳厚的真阴真阳任我采吸。我心中感动,却只是让自己的先天真阳与她
的玄阴辗转缠绵、彼此壮大。玄阴真阳互动,立即产生了强烈的欣快感,金铃特
别敏感,竟在我身下婉转了一晚。

  黎明时分,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内劲送入我体内,她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面
紧紧地贴着我,一面不住亲吻我的脸颊,抽泣道:“小破,我不要和你分开!”

  灼热的泪水流到了我的脸上,我轻轻抚摸着她,柔声道:“宝贝儿,怎么了?”

  金铃更是伤心,埋首到我颈侧,香肩不住耸动,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仔细
端详着她悲伤的面容,柔声道:“你不想回总坛就和我一块儿去嵩山,没什么关
系,相公欢喜的紧!”

  她没有说话,却仍在伤心的抽泣,我知道昨晚的合修让两人更加亲密无间,
兴许已远远超过她与师傅的感情,便柔声道:“天上地下,我都不再让你离开我,
好吗?”

  金铃抬起梨花带雨的绝丽面容,一对又大又美的凤目装满了令人怜惜万分的
泪水,讶然道:“你…”

  我曾说死后把她还给师傅,刚才的话却等于是反悔,我用力将她抱紧,坚决
地道:“你是我的女人,以后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拿走!”

  金铃又是欢喜,又是矛盾,说道:“可是…”我截断她的话道:“你要做的,
是怎么样服侍好我,其他事都不要管!”金铃的眼中涌出欢喜的泪水,颤声道:
“是,爷!”

  我让她背叛了师傅,但却并不愧疚,只要她是真心快活,就不会违背师傅的
本意。我知道金铃已彻底对我死心塌地,伸出舌尖舔着她脸上的泪水,一面又开
始缓缓挺动。她瞟了我一眼,脸红道:“有了这合修大法,贱妾有十成把握留住
容颜,爷,你让贱妾给你生个孩儿吧!”

  我越动越快,思索道:“过一阵子吧,教中现在危机四伏,你不适宜在这时
候…”

  金铃高高举起修长结实的双腿,呻吟道:“人家不管,妾身再不在意什么一
统大业,人家只要跟着你…”

  我用力握住丰满的双峰,一面剧烈挺动,一面轻轻揉捏着殷红的两颗蓓蕾,
微笑道:“乖宝贝,你可真会讨好爷!”

  金铃嗲声道:“我不依哪,人家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一把将她搂了起来,一面上下耸动,一面嘿嘿笑道:“宝贝儿,你可真是
骚媚入骨,丝毫不弱于月儿!”

  金铃搂住我的颈项,摆动着玉臀昵声道:“爷不是最喜欢淫妇吗?贱妾当然
要尽量讨你欢喜…”

  我再让她曲起双腿侧卧床上,扶住玉臀插了进去挺动,凑到她耳边轻轻道:
“你这么骚,师傅以前受得了吗?”

  金铃顿时脸红啐了一口,我一面狂野地摆动腰肢,一面软语相求,她终拗不
过我,轻轻道:“以前我和你师傅虽然温馨,可都是适可而止,哪象你这样放纵
的!”

  我哈哈一笑,将她弄来趴下,从身后大力抽插,金铃早已是娇软无力,昵声
道:“爷,贱妾实在不行了!”

  月儿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她推开门走了进来,笑道:“相公已玩了一晚,还
不肯放过铃姐吗?”

  我邪笑道:“原来你听了一夜的戏!”

  月儿脸红白了我一眼道:“咱俩被你们吵得睡不着觉,只好靠打坐分开心神
才混了过去!”

  金铃见到救星,呻吟道:“好月儿,你快来!”

  月儿娇笑着走了过来,我拔出玉茎把金铃抱下床,让她跪在身前,将狰狞的
肉棒挺到她嘴前。金铃白了我一眼,扶着我的大腿含住龟头,然后摆动起螓首,
口中发出响亮的“啾啾”吮吸声。

  月儿有些惊讶,伸出食指,向我羞了羞脸,就在金铃身旁跪了下去。我让金
铃吞吐数次再插入月儿嘴里,两女轮番吞吐,月儿故意将吹箫的各种技巧一一展
露,我再让金铃依样施为,不久两女就熟练起来,配合无间。

  强烈的酥麻快感阵阵涌来,巨大的紫红玉茎面目狰狞,频频跳动,月儿知道
我离高潮不远,探手到我身后轻轻搔弄菊花蕾,一面对我打了个眼色,我把玉茎
插到金铃嘴里,抱住她的螓首快速挺动腰肢。肉棒越来越大,越来越硬,金铃也
料到我即将爆发,本能似的略微挣扎,月儿按住她道:“铃姐,替相公全喝下去!”

  金铃满脸通红,闭上凤目抱住我的大腿,小嘴里却轻轻吮吸。我再挺动了两
下,尾脊一麻,顿时在她嘴里爆发起来。金铃吞咽不及,精液从她的口角溢了出
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气息。

  月儿盯着从金铃下巴滴上她丰满酥胸的滑腻精液,鲜红的樱唇微微张了开来,
眼波儿也变得有些朦胧,酥胸轻轻起伏。我畅快的挺动腰肢,快速出入的棒身不
住带出白稠的液体。金铃不住喘息,下巴和酥胸涂满了精液,亮晶晶的一片。月
儿凑上来把跳动的肉棒含入嘴里轻轻吮吸,我舒服得频频颤抖,不由赞赏地抚摸
她的脸蛋。

  我带着万分的满足慢慢坐入椅中,月儿这才依依不舍地吐出肉棒,再搂着金
铃,凑上去舔着她嘴边的精液。金铃桃腮晕红,微微推拒,却没有挣扎。月儿将
她口边和身上的精液全舔入口中,再吻上金铃的小嘴渡了过去。金铃满面通红,
紧闭凤目,慢慢咽了下去,神态娇媚到极点。月儿放开她,向我抛了个媚眼,一
面握住又再昂首挺胸的玉茎轻轻套弄,我舒服得微微叹息,金铃惊道:“月儿,
你别再惹他了!”

  月儿咯咯娇笑,站起坐入我怀里,道:“相公定是把铃姐弄得挺厉害,看她
怕成这样子!”

  金铃脸红啐了一口,我抚摸着月儿浑圆丰满的玉臀,笑道:“昨晚才弄了一
次而已,别信你铃姐的,她嘴上老是嚷得厉害,其实功夫深的很!”

  金铃狠狠白了我一眼,嗔道:“懒得理你们!”径自梳洗去了。

  吃早饭时月儿和如雨听说金铃和咱们一块去嵩山,都甚是欢喜,饭后我和月
儿联手打坐,一面对明日的比武大会作些准备,一面巩固昨晚合修的成果,尤其
是最后金铃送给我的那股内劲,更是需要慢慢转为已有。金铃出去交代了教中弟
子一番,又指点了如雨一会,也到房中来打坐。午后四人套上洛阳分坛准备的大
马车,慢慢往登封驶去。

  出了城我便露出本来面目,想起四副人皮面具中有一张相当英俊,便让金铃
戴上,再换上男装,修饰一番后众人莫不为之绝倒。

  只见她剑眉入鬓、凤目重瞳、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英武中带着一丝风流,
尤其是一对明亮的凤目,既似婉约,又似妩媚,更是让人倾倒;白衣飘飘,潇洒
倜傥,无形中便流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绝世风华,好似神仙中人。月儿和如雨啧
啧称奇,直叹潘安、宋玉也不外如是。

  金铃甚是得意,与我并坐车头,月儿和如雨拉起车帘,四人天南地北的聊着,
洛阳到登封的路程不过几许,咱们又不赶时辰,就任得那两匹马儿缓缓前行。近
些日江湖上倒算平静,七大派的比武大会堪称一时盛事,路上便来来往往许多武
林中人,只不过大多是白道中人,虽然见咱们这一车奇特男女,最多也不过露出
好奇神色而已。

  河西三雄刚赶了过去,车后又响起马蹄声。两骑赶了上来,我侧头一看,双
方都“咦”了一声,原来其中一个竟然是苏小叶。她连忙招呼一声跳下马来,月
儿和如雨跳出车厢,三女想不到会在此相遇,欢喜的拉在一起。

  苏小叶怨道:“月儿、雨儿,你们到了洛阳又不来找我!”

  月儿笑道:“咱们昨儿下午才到的洛阳…”

  苏小叶却道:“你们应当直接到我家里去的!”

  如雨笑道:“你那么贪玩,咱们怕找不到你……”

  月儿接着道:“咱们没去找你是有缘故的,一会再告诉你!”

  苏小叶并非真的生气,挽着两女的手转向我笑道:“咱们姐妹相逢,妾身到
失了礼数,楚公子有礼了!”

  我抱拳笑道:“苏姑娘有礼!”

  苏小叶望了金铃一眼,眼睛顿时一亮,月儿娇笑道:“小叶,这位是咱们的
大哥,姓金名童…”我心中暗笑,金铃微笑拱手,以清朗温柔的声音道:“苏姑
娘,金童有礼!”

  苏小叶俏脸微红,微微一福道:“不敢,小妹有礼!”又转向陪同她的那位
青年骑士道:“这位是小妹的世兄贾剑鹏……”又向贾剑鹏介绍了众人,双方寒
暄过后,苏小叶对贾剑鹏道:“贾大哥,小妹想和月儿雨儿聚聚,你先去赵叔那
里,行吗?”

  贾剑鹏看了金铃一眼,目中就流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那好,你路上小
心些!”

  苏小叶点了点头,贾剑鹏告辞后放马而去。苏小叶把自己的马儿系在车后,
钻进车厢和月儿如雨亲密畅谈,听说咱们是去参加比武大会,对我笑道:“公子
这次可以把师承告诉小妹了吧!”

  我笑道:“当然可以。”顿了顿肃容道:“先师楚见羽…”

  苏小叶讶道:“昆仑…楚大侠?”

  我摇了摇头道:“先师已不是昆仑弟子。”

  苏小叶点点头,又道:“楚大侠竟已故世了?”我点了点头,车内一片沉静。

  若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当日在金陵我定不会将师承坦白说出,我淡淡地道
:“这事咱们都不愿让人知道,还请姑娘代为隐瞒。”

  苏小叶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又笑道:“公子可曾打算参加这次大会?”

  我笑道:“月儿、雨儿和我都会参加…”

  苏小叶“啊哟”一声捂住小嘴,笑道:“本来小妹想去试试,但听说月儿也
要参加,小妹还是不要去丢脸的好!”

  月儿和如雨咯咯娇笑,大家都知道苏小叶是故意营造气氛,我微笑道:“名
师出高徒,苏姑娘一定不会弱于月儿的!”

  如雨却道:“人家小叶都自称小妹了,相公却仍这么见外叫姑娘…”

  苏小叶俏脸一红,望着金铃道:“金兄为何不一同参加大会呢?”

  金铃一直含笑听着,闻言道:“在下功力浅薄,实在不敢贻笑大方!”苏小
叶深深看了她一眼,显然不相信,却未言语。金铃装扮过后魅力非凡,苏小叶是
好朋友,咱们就算不告诉她真实底细,却也不愿玩弄她的感情。月儿转而问起贾
剑鹏的来历,苏小叶笑道:“他是我娘的师兄的儿子,拜在武当门下…”

  如雨的江湖见识毕竟要多一些,问道:“他爹是不是龙游帮的贾飞虎?”

  苏小叶点了点头,笑道:“我外公的徒弟待我娘就象亲妹子,师伯们经常派
人来探望问候…”

  我心想这就难怪王君仪要对你死缠烂打,月儿果然对她道:“你知道咱们昨
日为何没去找你吗?”苏小叶连忙问起,月儿把昨晚的事一一告诉了她,笑道:
“那吊靴鬼昨晚也在场欺负良家妇女呢!”

  苏小叶冷哼道:“王君仪以后再敢上我家来,我就把他轰出去!”

  众人尽都露出笑容,我问道:“妹子有没有参加上次的比武大会?”这“妹
子”叫起来颇不顺口,苏小叶俏脸微红,月儿对我眨了眨眼睛,如雨虽然没有那
么促狭,嘴角也露出微笑,好在苏小叶比较爽朗大方,笑了一笑就抛了开去,道
:“上次大会时小妹还在家里练习刀法,没能参加。”

  我点点头,又问道:“明日七大派的掌门都会到场吗?”

  苏小叶道:“小妹听说点苍的掌门好象从未参加过…”

  月儿问道:“小叶,你有没有见过五大弟子?”

  苏小叶点头道:“见过,少林的天风和武当的张守正我都见过。”

  月儿笑道:“他们的武功怎么样?”

  苏小叶偏头想了一下,笑道:“兴许比你要好一些,但一定没有楚大哥和金
大哥好!”

  我相信苏小叶的话是以月儿第一次来洛阳时显露的武功为准来衡量,她却不
知月儿现在已有了很大的进步,月儿瞟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如雨道:“五大弟
子是少林的天风、天龙、武当的张守正和慕容世家的慕容小虎,还有一个是崆峒
的吧?”

  苏小叶点头道:“对,是崆峒的魏无情。”

  月儿道:“不知道天风、天龙是不是天字辈里武功最好的和尚?”苏小叶好
奇地瞧了她一眼,月儿笑道:“咱们有次遇上个天字辈的和尚,却不是天风或天
龙,相公说他的武功相当厉害!”

  苏小叶笑道:“既然楚大哥说厉害,那定是相当了得,但小妹却不清楚了!”

  我笑道:“那也未必,我经常看走眼!”众女一齐抿嘴微笑,金铃突然对苏
小叶笑道:“原来妹子身具两家之长…”

  大家都是一愣,如雨娇笑道:“小叶的娘亲是大名鼎鼎的素手仙子,师傅又
号称长江以北第一刀,当然身具两家之长!”

  金铃含笑摇了摇头,苏小叶俏脸微红道:“金大哥是怎样看出来的?”

  众人听她如此说,当知金铃所言不差,金铃微笑道:“刚才我见妹子颈上血
脉每隔片刻就鼓动两次,极有规律,以前曾听说江湖异人龙姥姥有种龙吟神功有
此征象,胡乱一猜,不料竟被我说中!”

  苏小叶微羞道:“想不到金大哥的见识如此广博,小妹从小修习此功,却从
未有人能够识得…”

  我也看出苏小叶的内功有奇特之处,却不能象金铃般道出名堂,这龙吟神功
似乎和炎阳诀有相似之处,苏小叶体内的真气每隔一定时间就有规律的快速奔行,
若是施展出来,威力纵使比不上炎阳诀,但也一定不弱,月儿娇笑道:“小叶练
了龙姥姥的龙吟神功,以后正好做龙游帮的帮主!”

  众人心中一动,苏小叶赧道:“月儿猜到了,龙姥姥和我外公的确颇有渊源,
这龙游帮的命名也有些缘故,不过我是不会去做帮主的…”

  月儿笑道:“我何尝猜到什么呢,我是瞎说的!”

  苏小叶爱怜地拉着她的小手,向金铃道:“不知金大哥的师承是…”

  金铃却已想好答案,笑道:“我是自己看书胡乱练的武功,年少时倒有好几
个人指点过我…”苏小叶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些幽怨,似乎怪金铃总是虚言搪
塞。众人暗暗心惊,想不到她竟开始生出情愫,我转目一扫,见大家心意相同,
便叹道:“妹子,不是咱们故意要骗你,其实她是我的大夫人。”

  金铃俏脸微红取下面具,苏小叶张开嘴“啊”的一声,月儿紧紧握着她的手
道:“小叶,铃姐身份隐秘,咱们要瞒的是其他人…”

  金铃连忙道:“贱妾姓林,妹子,你别怪姐姐。”

  苏小叶有些气苦,垂下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低声怨道:“干嘛要骗人呢!”

  金铃与我对望一眼,暗叹一声,我让拉车的马儿跑了起来,金铃放下车帘,
又戴上面具,月儿和如雨在车里宽慰苏小叶,除了金铃的姓名和身份外,两人把
她易容的理由全说了出来,还大肆宣扬了一番圣教教义,把传闻中魔教做的坏事
全推给了外人,最后还说出咱们参加比武大会的意图。

  苏小叶确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女子,片刻后便恢复常态,三女还把金铃也拉
了进去说话儿,不久便其乐融融。我越来越觉得苏小叶很是讨人喜欢,一面听着
她们的谈话,一面慢慢的跑着马儿,个多时辰后登封县城就远远在望。

  我把马车停在城外的小山坡上,月儿打起车帘望了一眼,道:“哎呀,怎么
这么快就到了?”

  苏小叶见了我,脸蛋儿还是有些发红,道:“大哥怎么不进城呢?”

  我笑道:“你不怪咱们了?”

  苏小叶顿时霞飞双靥,眼珠儿一转,道:“第一次碰面时只有月儿,上次我
又见到雨儿,这次再多了林姐,偏偏个个都这么美,不知下次会不会还多一个?”

  金铃等三女一齐娇笑,我瞧着她们的如花笑靥,如沐春风,笑道:“不会了,
我楚破的三位夫人你已见齐,不会再多出一位!”

  月儿银铃般的笑道:“那可说不准!”

  我瞪了她一眼,道:“城里的客栈一定都住满了人,咱们就不用进城了。”

  苏小叶道:“我娘有个师兄在城里有产业,应该能住下…”

  我道:“龙游帮交游广阔,咱们既有准备,就不去叩扰了。”

  月儿笑道:“这车里还算宽敞,布置一下就能将就一晚,小叶不用麻烦了!”

  苏小叶笑道:“那我就先去拜见长辈,但晚饭你们总要吃的,呆会我在城里
的太华楼订下酒席恭候各位!”我拱手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苏小叶白了我
一眼,和三女打过招呼,解马而去。

  如雨看着她的背影,轻笑道:“小叶很有主见,妾身先还怕她一听说铃姐是
圣教中人,立即拂袖而去呢!”

  月儿摇头道:“我却不担心,先前她真有点彷徨失落呢!”

  金铃笑道:“龙游帮未必是什么正派,龙姥姥行走江湖时做事全凭个人喜好,
也在正邪之间,苏小叶的是非观念只怕也不怎么浓…”

  我伸了个懒腰道:“现在离晚饭还有个多时辰,不如咱们一起睡个午觉!”

  金铃嗔道:“大白天的若是给人看到,那多尴尬!”

  我笑道:“那你们轮流来陪我睡…”三女顿时红了脸,知道不只是睡觉那么
简单,我拉住如雨和月儿钻进车厢,顿时一车春色,金铃无奈下只好把马车赶到
僻静的小溪处,一面替咱们把风,一面心摇神驰的听着车里的狎戏声。我与月儿
和如雨嬉戏了一番,终还是没有叫金铃进来,她不知是欢喜还是失望,轻轻的舒
了口气。我悄悄移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抱了进来,她惊道:“小破!”

  我抱着她倒在被上,埋首到她丰满柔软的怀里,嗅着熟悉的体香,舒服地道
:“不要说话,我要睡一会!”

  金铃放松下来,温柔的拉过一床薄被替我搭上,又好似哄婴儿入睡般的轻轻
拍着,月儿和如雨轻轻娇笑,穿上衣衫到溪边清洗,我听着那哗哗的流水声,慢
慢睡了过去。

  落霞满天,我醒了过来,金铃仍然轻轻地拥着我,自己也睡了过去,月儿和
如雨一左一右的靠着我俩,也在甜甜熟睡。车外流水声、虫鸣鸟叫声不绝于耳,
却依然显得那么宁静。金铃恬静的面容罩着一层圆润的华光,更带着慈爱和爱怜
的神情,显得是那么的亲切和美丽,我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吻着香喷喷的樱唇,她
醒了过来,“嘤”的一声,白皙的嫩滑脸蛋顿时升起两团红云。

  我温柔的吻着,她轻轻的回应,那感觉是如此的温馨,令两人沉醉流连、乐
此不彼。良久我放开了她,逗起她的下颌仔细打量,微笑道:“铃儿,再过两年,
那谁也瞧不出破绽了!”

  她现在的外貌仍要比我大上两三岁,再过两年我更成熟稳重一些,而她的相
貌变化极慢,咱们看上去就很是般配,金铃目光熠熠的道:“只要圣道一统,妾
身就再也不叫金铃,教中的事,贱妾绝不会再插手…”我笑道:“好啊,那你以
后叫什么?”她埋首到我怀里,搂紧我柔声道:“家父姓宋,贱妾出生时也起了
个小名儿叫明珠,贱妾以后就是宋明珠…”

  我几乎脱口就念出“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名句,幸好想起
张籍的那首诗叫“节妇吟”,如果说出,难免煞风景,连忙打住,笑道:“明珠,
明珠,这真是个好名儿!”

  金铃轻轻“嗯”了一声,脸颊酡红,眼波儿流转,神态娇媚,我用手背轻轻
摩挲着她的脸蛋,一统之后,她便不再是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金铃,而只是我的
妻妾宋明珠,这怎会不让人迫不及待呢!

  我凑上去咬住她鲜红的小嘴,用力把她搂来贴着我赤裸的强壮身体,棉被中
一下变得很是躁热,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刚搂着我的熊腰,远远的却有个女子的
声音道:“刘师兄,你瞧,那边有辆马车!”

  那刘师兄“哦”了一声道:“真奇怪,咱们去看看!”

  两人沙沙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我心中大骂,金铃抿嘴一笑坐了起来,看了
我一眼,低声媚笑道:“你怎么好象永远也吃不饱似的,简直就是需索无度!”

  我心中一荡,搂着她邪笑道:“谁让你们都这么勾人?”她娇嗔地白了我一
眼,推开我戴上面具,月儿和如雨先后醒转坐起身来,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奇道
:“相公,是谁?”

  我叹道:“是两只乱闯的兔子…”两女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金铃嗔道:
“你干嘛还不穿上衣衫?”

  我长叹一声,慢吞吞地穿着衣裳,车外两人已走到近处,那男的朗声道:
“车内是大同兄吗?”

  我忍不住低声骂道:“去你妈的大同兄!”

  月儿和如雨拼命忍住笑,金铃钻了出去,那对男女不约而同“咦”了一声,
那男的抱拳道:“打扰了!”

  金铃点了点头并未言语,那女的道:“刘师兄,咱们走吧!”

  那男的却道:“曾师妹且慢…”又转向马车叫道:“范兄、田兄,若是你们
躲在里面,就快出来吧!”

  众人一时莫名其妙,金铃冷冷地望着他俩,那女的忙道:“这位兄台莫怪!

  咱们与朋友约好出城游玩,却不见他们的踪影…“

  那男的似乎认定金铃是串通好那所谓的范田二位开他的玩笑,笑道:“在下
少林刘山,这位是峨嵋派的曾云曾女侠,兄台面生的很,不知是哪派高弟?车里
藏的可是武当范大同范兄和田华田兄?”

  金铃冷冷地道:“语无伦次!车里是我的家眷,咱们在此地休憩,不知阁下
意欲如何?”

  众人心中暗笑,若不骂上一骂,这刘山只怕还不易罢休,如今他果然怔了一
怔,尴尬万分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转身疾走,曾云告了个罪也跟了上去。
我钻出头去瞧着这两人的背影笑道:“刘山这傻瓜,别人不玩他玩谁呢?”

  金铃笑道:“别人只怕不是耍他…”

  我奇道:“那是干嘛?”

  月儿拉着如雨跳下马车去溪边洗脸,一面娇笑道:“人家猜是要撮合这两个
傻瓜!”

  金铃向我叹道:“看你的模样好象也蛮聪明的,没想到原来如此稀松平常!”

  我摸着肚子冤枉道:“谁叫他们撞破了我的好事,我当然义愤填膺,难免有
失平常水准!况且已到吃饭时间他们还出城来游玩,是不是让人起疑呢?”

  金铃顿时啐了一口,月儿娇笑道:“有句俗话不是说‘有情饮水饱’吗?兴
许他们光喝水就行…”

  我嘿嘿笑道:“想必你也行,呆会不用跟咱们进城吃饭了!”

  月儿皱了皱鼻子哼道:“那怎么成,人家还想好好吃一顿呢!”

  梳洗过后,我又把如雨扮成男儿,明日她要在大庭广众下露面,丝毫马虎不
得,我把她的肤色弄暗,又在五官上加了轮廓,她看起来顿时变得有些深沉狠辣。
金铃也说自己戴的那副面具太过显眼,月儿便取出另一副给她戴上,立即变成个
三十上下的黑瘦汉子,不用再担心惹的女子倾心。整装完毕,众人才驾着马车往
城里赶去。

  咱们把马车在太华楼门前停下,等了好久才把马车存下。登封城里恐怕有好
几千江湖中人,现在正是晚膳时间,太华楼饭厅里挤满了吃饭的人,热闹非凡,
小二哥忙的天昏地暗。奇怪的是饭厅四角各站了一个和尚,竟象是在监视众人。

  我走到柜台报上姓名,掌柜的顿时变得相当恭敬,赔笑道:“原来是楚公子,
赵大爷定下的雅座在楼上,在下给各位带路!”

  想来苏小叶是用别人的名义定下酒席,只不过她师伯在这里似乎很有威望,
掌柜的将我们带到二楼雅座,苏小叶已守侯在内,见到咱们时愣了一下,原来金
铃和如雨两人已完全变了样,她虽然怀疑,却不敢肯定。掌柜退下后两女才上前
招呼,苏小叶赞不绝口,直夸这易容术神乎其神。其实她的武功虽然不弱,江湖
经验却不是很多,要瞒过她实在不需要多少手脚。

  酒菜片刻就送了上来,五人一面享用一面闲聊,原来苏小叶的三师伯赵怀逸
虽不算登封城里的巨豪,却是很得人心的大善人,少林寺周围人人向佛,因此在
本地颇有名望。

  苏小叶说,城中的客栈果然全被人挤满,如今连吃饭也成了问题,虽然参加
七大派比武大会必须出身正派,但来看热闹的却是良莠不齐,有些粗鲁武人等了
许久也没能吃上,肚中虚火上升,竟然大打出手,少林连忙派出人手四下巡查,
防止有人故意闹事,这也是饭厅里见到那四个和尚的缘故。

  咱们不由相视苦笑,看来若不是苏小叶,这晚餐还不知如何才能吃上,人无
远虑,必有近忧,进而担心起明日的安排。苏小叶忍俊不已,道:“不用担心,
全包在我身上,明儿一早你们来与我汇合,咱们一块上山!”

  饭罢品过茗后咱们才告辞而去,明月当空,连风灯都可以免掉。回程中如雨
突发感慨道:“看来有权势有时也挺方便…”

  我笑道:“那当然,若非权势,咱们今晚可不能如此悠闲的吃这顿饭。”

  金铃叹道:“权势虽好,可是要想保住它却会让人失去许多更好的东西…”

  月儿道:“有没有法子能让人既可以享受它的好处,又不必为它付出不必要
的代价?”

  此言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如雨娇笑道:“有,就是娶一个能享有权势的
女人!”

  金铃笑道:“原来你们是打苏小叶的主意!”

  我心想若是为了权势去接近苏小叶,那和王君仪就没有分别,月儿抢着说道
:“小叶既然会对铃姐动心,就不会对相公没有感觉。”

  我奇道:“这话又是怎么个说法?”

  月儿笑道:“铃姐原来那副面具虽然相当英俊,但却比相公俊不了多少…”

  我“嘿”的一声没有言语,月儿和如雨不知我的想法,不敢再说,一时间只
剩下车轮的转动声,片刻后一张小脸轻轻贴上我的后背,我油然而生出肉脉相连
的亲密感觉,知道定是月儿,一手探后跟她握在一起。

  金铃突然打破沉默,略带伤感道:“小破,你是不是因为我才不再要其他女
人?”

  我摇头道:“不是,你不要胡思乱想!”

  月儿离开我的背,却握紧我的手笑道:“铃姐,相公才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呢!”

  一双手抱住了我,金铃把身子紧紧贴在我身上,轻声的抽泣。马车已远离大
道,我勒住马儿,转身抱住她叹道:“月儿、雨儿,你们都过来!”

  月儿将另一侧怀抱让给如雨,在身后温柔的搂着我,我左右搂着如雨和金铃,
柔声道:“能拥有你们三个宝贝儿,老天已待我不薄,我相当的满足和快乐,所
以不打算再娶其他女人,此外再没有任何原因,以后不许你们乱牵红线、胡思乱
想!”

  三女一齐乖乖应是,我又笑道:“铃儿今晚犯了错,相公要狠狠罚她!”金
铃的身子顿时变的火热,我取下她的面具扔到一侧,几下除去她的衣衫推倒在棉
被上。月儿和如雨见金铃对我越来越痴缠,心中芥蒂全消,兴致勃勃的一起上前
相助。

  这晚金铃再没有半点矜持,彻底变成只知在我身下呻吟娇啼、辗转承欢的荡
妇,我恣意纵横了半晚,后半夜才与如雨和月儿联手打坐,真气在如雨体内比以
前快了许多,半晚时间三人共搬运了六大周天,东方微微见白才停了下来。

  两女目中一时精光四溢,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更让人触目惊心。如雨压抑不住
心中的狂喜,脸蛋也兴奋的晕红了起来,我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两口,月儿笑道:
“爷,雨儿以后也能跟上咱们呢,什么时候让铃姐也试一试和咱们联手打坐!”

  我掉头看了金铃一眼,她熟睡的脸蛋上有两朵淡淡的红霞,分外让人心动,
我将手伸入被中上下其手,月儿和如雨看得面红耳赤,金铃微微蹙起黛眉,开始
轻轻的呻吟扭动,却仍未醒转,月儿吃吃低笑道:“铃姐睡了半晚也不够呢!”

  我嘿嘿一笑掀起锦被,金铃羊脂美玉般的身子顿时展露在众人眼前,我把她
搂入怀里,一面抚摸着背臀。金铃“唔”的一声醒了过来,搂紧我昵声道:“冤
家,妾身都快散了,你还不肯放过人家吗?”

  月儿和如雨咯咯娇笑,金铃这才发现已经天亮,顿时玉面绯红,娇羞无限。

  春寒料峭,两女拥上来侍侯她穿上衣衫,四人梳洗过后往城里赶去。咱们把
马车放在苏小叶家里,只随身带了个小包袱。吃过早餐后五人便上山,一路上江
湖中人络绎不绝,中岳嵩山风光虽好,大伙儿一时却无心观赏,金铃更抓住时机
对月儿和如雨面授机宜。

  嵩山绝顶,古称“峻极”,而历代帝王为表彰自己的功德,往往有封禅嵩山
之举,众人直接上了封禅台,这里早已设下凉棚、座椅和擂台,七大门派各有归
属,一堆堆的泾渭分明,但更多的却是在台前广场席地而坐的江湖中人,这些人
专为看热闹而来,张三李四呼朋唤友,好不热闹!

  苏小叶陪着咱们一起来到“比武大会报名处”,这里却零零落落的没有什么
人,那负责登记的一僧一俗都在三十左右,看起来很是精明能干。那和尚见咱们
上前,端正合什道:“各位施主有礼!小僧少林慧能,不知施主们可清楚大会的
规则?”

  少林派慧字辈比天字辈还要低一辈,虽然这慧能辈分低,仍是不可小看,我
说道:“还请大和尚不吝指教!”

  慧能道:“不敢,施主若要参加七大派比武大会,须要先如实登记姓名、门
派、师承,保证在江湖上没有劣迹,然后呈上大会仲裁会,通过了仲裁会审核才
具备参赛资格;比武采取轮进制,胜者进入下一轮,切磋中不得伤人,不得使用
暗器毒药,完全服从仲裁会评判,锣声响后立即停手…”

  我笑道:“合理,很合理!”

  慧能道:“如此请施主开始登记吧!”

  我点头道:“在下楚破,乃搁剑山庄庄主,在江湖中尚无劣迹…”那两人俱
是一愣,尚未来得及说话,我又指着月儿道:“这是贱内。”如雨也大声道:
“在下楚朝云,也是搁剑山庄的人!”

  朝云暮雨,现在刚好是早上,如雨这名字改的蛮有趣,我心中暗笑,忍不住
瞟了她一眼,慧能讶道:“三位都要参加?”

  我奇道:“大会可有限制各派参赛人数的规定?”

  慧能皱眉道:“虽然没有,但惯例上…”

  我笑道:“没有就好,咱们谁也不愿错过这大涨见识的绝好机会!”

  那一直没有说话的汉子冷冷地道:“各位当真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吗?若是
蓄意假报登记资料,那就是藐视七大门派,阁下自己仔细斟酌!”

  我奇道:“阁下何出此言,咱们当然是诚心来参加大会!”

  那男子道:“各位都是名不见经传,搁剑山庄咱们更从未听过,需知参加比
武大会的都是各派出类拔萃的弟子!”

  这话的意思当然是说咱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就不用去献丑了,我笑道:
“咱们都是无名小卒,正打算靠这比武大会名扬天下,至于搁剑山庄,那是在下
刚刚才成立的,各位当然没有听过!”

  那男的怒道:“原来阁下是来消遣咱们的!”

  我讶道:“难道七大派不许别人开山立派?”

  就算是少林也不敢接下这顶大帽子,慧能忙拉住那男子,道:“施主误会了,
请施主们报上师承!”

  我笑道:“咱们的武功都是东一招西一招自己练出来的,师傅很多,却没有
固定的哪位!”

  我说话的语气又流气,又赖皮,这次慧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就算不算点苍
派,今日六大派齐聚一堂,竟有人敢来胡混,那也太不把七大派放在眼里了。那
男子“呼”的一下站起,正要恶语相向,慧能却拉住了他,我暗叫可惜,慧能道
:“咱们只有照各位所述传递登记资料,是否能通过审核,就要看仲裁会了…”

  我哈哈笑道:“七大派既然敢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办比武大会,难道竟不敢让
咱们这些无名小卒参加吗?”

  咱们这一堆人在报名处站了许久,声音越来越大,早引来众人注目,况且还
有象月儿这样的绝色丽人,此时我这狂言一出,封禅台广场上顿时议论纷纷,更
有好事者趁机起哄,慧能怒道:“施主何以口出狂言,须知…”他旁边那男子插
入道:“师兄不用与他多言,这人根本是来惹事的!”

  我不再理他们,掉头对苏小叶道:“若不用此法,咱们说不定真不能参加大
会,实在对不住,让你跟着咱们成狂徒了!”

  苏小叶莞尔道:“家师对七大派固步自封的做法也颇不上眼,呆会小妹定要
瞧瞧他们怎生出丑!”

  场中几千道目光在咱们这堆人身上扫来扫去,我留心他们的谈话,果真找到
些有用的东西。原来五大弟子是仲裁会按比武切磋时的表现选出,并不排名,但
江湖上却把五人的高低排了一排。

  据说上次大会后天风被评为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其次是武当的张守正,然后
又是少林的天龙,接下来才是慕容小虎和魏无情。这资料极有利用价值,照咱们
的估计,少林和武当会努力保持这种势力均衡,华山和崆峒却要奋力争取一席之
地,余下的峨嵋和泰山两派似乎是任其自然。

  五个名额中,月儿应该可以争一个,如雨的功夫还差了些,咱们最多只能挤
去其他门派的两个名额,不会对少林和武当造成太大威胁。若是还有实力再赢一
个,那形势就更为有利,我不由把目光投向苏小叶,不过又觉得有些强人所难,
而且没有十成把握,还不如冒险让金铃出手。

  金铃见我若有所思,香肩轻轻触着我道:“爷,你可是要我出手?”

  我叹道:“铃儿,我并不是真要夺下这名号…”

  金铃道:“我知道,只有打乱他们暗中的布置,咱们说的话才有人重视…”

  我皱眉道:“但这儿全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你若出手难免要冒上危险。”

  她柔声道:“我能为你分忧,心里说不出的快活,纵使是明知会遭到天下人
的唾骂,也不会在乎!”

  我感激地道:“铃儿…”她的目中闪过一阵欢喜,又夹杂着一丝羞赧,螓首
微微垂了下去,我心中充满柔情,正要说话,身后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楚老弟,哈哈,想不到咱们又遇上了!”

  我掉头一看,原来是丐帮长老李佛,身后还跟着个有些瘦弱的少年叫化,身
上的布衫却颇为干净,只是打了两个补丁,手里拿着根竹棒,一双大眼睛骨溜溜
的很有灵气,仔细瞧瞧原来是个小姑娘。

  我笑道:“长老带弟子来参加大会吗?”

  李佛先对月儿抱拳道:“老朽见过夫人!”月儿福了一福,李佛才笑道:
“咱们的弟子怎能与七大派相比呢?丐帮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这次是带这丫头来
见见世面…”

  听他的话似乎对七大派也有些意见,那身后的女孩捶了他一下,李佛呵呵笑
道:“她以为扮成小子就能瞒人呢!”把那女孩拉出来道:“阿莲,快见过楚公
子和夫人!”又对咱们道:“这是咱们帮主的千金唐火莲…”

  那女孩实在还嫩的很,脸蛋微红抱拳行礼,月儿福了一福,我心中暗笑,拱
手正色道:“见过大小姐!”

  李佛事先一定告诉了她许多事情,唐火莲偷偷打量着我们,神色间充满了好
奇,李佛见我给足了丐帮面子,也着实高兴,欢喜道:“公子难道要参加这比武
大会吗?”

  上次金陵事后咱们曾多次声称不希望被虚名所累,现在却又来争名夺利,难
免前后矛盾,我心中一动,肃容道:“长老可知道福建孙仲予?”

  李佛神色微动点了点头,我又道:“长老可知他原本是魔教中人?”李佛眼
中略见讶色,说道:“咱们一直怀疑,但近年来他势力膨胀的很厉害,只怕…”

  我点头道:“不错,孙仲予已经叛出魔教,长老可知他手下都有些什么人?”

  李佛皱眉道:“数十年来纵横东南西北的四个魔头,还有几个不甘寂寞的老
妖怪…”

  我笑道:“丐帮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将敌情探测的如此之好!”

  李佛叹道:“知道了有什么用,传闻孙仲予正以魔功加紧训练一批为数约百
人的死士,这江湖恐怕平静不了多久了,本帮虽然有心,无奈独木难支…”

  我皱眉道:“贵帮可曾考虑与七大派合作?”

  李佛愤然道:“这事说起来老夫就光火,七大派向来以少林武当为首,咱们
也曾交涉过几次,但两派诸多借口,始终睁只眼闭只眼,终究是怕削弱自己的实
力给其他门派机会…”

  我不由叹了口气,李佛看出我有插手之意,顿了顿道:“这事老弟定要慎重,
那几个魔头的确不是易与之辈。”

  我点头道:“在下参加这次大会,实是存有逼七大派出手的意图…”

  李佛神色一动,讶然向我望来,我点了点头,他顿时雀跃道:“哈,想不到
赶上场好戏!”

  此老虽已年届古稀,却不失一颗赤子之心,我不由莞尔,道:“萧昭业可来
了?”李佛点头道:“早来了,不过此时不好去和他为难。”我正要说话,他向
我打个眼色道:“少林心池来了。”

  我转过身来,果然见心池僧袖飘飘的行了过来,他虽然枯瘦矮小,但须眉兼
白,面红如婴,从容不迫,一副高僧风范,让人油然而生敬仰之情。

  我心知少林想必认定我是魔教中人,所以才让心池这熟人来应付我,心池走
到近处,李佛与我躬身见礼,心池对我笑道:“原来果真是公子,公子当真有雅
兴,专程和咱们开起玩笑来了!”

  我故作不懂道:“大师何出此言,晚辈的确很想参加这比武大会…”

  心池为难道:“公子玩笑了,虽然这大会可由七派以外的弟子参加,可公子
是圣教中人…”

  我拍头笑道:“原来大师以为在下不是正派…”

  心池忙道:“公子误会了,就算是圣教中也有两宗之分,正邪存乎一心,老
衲怎敢一概而论?只是那晚公子在长安清河客栈出手挫败黄山谷松时,有许多七
派的弟子也在场…”

  我笑道:“那晚谷松无理在先,又敢对我师娘失敬,在下当然要教训他,不
过可不能这样就认定在下是圣教中人!”

  金铃当晚那番息事宁人、愿意与正道和平相处的话早通过各派弟子传遍了江
湖,也亏得这老和尚心思转的快,他先是一愣,立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公子是
昆仑楚大侠的弟子!”

  我苦笑道:“大师,若在下是昆仑的弟子,刚才又何必向慧能师傅隐瞒呢?”

  心池连忙道:“对,对,老衲糊涂了,尊师已不是昆仑弟子,这事当年令师
祖也同意了的。”

  我笑道:“那在下是否有参赛的资格呢?”

  心池道:“老衲立即向仲裁会转达这内情,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看七大派并不再用月儿和如雨的来历刁难咱们,我就知道先前的造势已见
效,若咱们被拒之门外、拂袖而去,场中难免有人会说他们闭门造车、胆怯无能,
这些江湖中人传起消息来更是夸大其辞,五大弟子的名气定会一落千丈,说不定
对七大派的威望也有损伤。我正要向心池说出金铃也要参加时,旁边有个清朗的
声音道:“如此在下也要麻烦大师!”

  这人显然已在旁听了一会,只是咱们没有发觉。我循声望去,只见离咱们不
远处长身玉立着一位蓝衫青年公子,相貌英俊非凡,神态从容儒雅,说不出的潇
洒风流。他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却好似鹤立鸡群,众人的眼里只看到他一人。

  见我望去,他友善的一笑,行云流水般走了过来,对心池拱手道:“在下长
空无云,家师东海骑鲸客,晚进在江湖上也是尚无劣迹…”

  听这最后一句,我知道这长空无云早在我与慧能胡搅蛮缠的时候就已留意上
咱们,不由细细的打量起他来。

  若不是在此武林中人云集的嵩山绝顶,长空无云看起来完全就象个求学的仕
子,只是眉宇间有股掩盖不住的英武之气,有别于寻常读书人。他的眼神充足,
精采内含,面容上发出一层淡淡的玉色,正是内功深厚到极点的表现,这人的武
功似乎又要比上次咱们遇上的和尚要高上一筹,看来金铃不需要再出手。前两年
我也曾到过东海,却从未听说过东海骑鲸客。

  心池说道:“老衲孤陋寡闻,百家姓里似乎没有长空这一姓?”

  长空无云笑道:“名字不过是个称呼,家师不愿让我随他姓,在下喜看东海
上那碧空晴云,所以自己改了个号,在下不过无名小卒,大师不用介意!”

  我听了这话,只觉得大对脾胃,很是欢喜,心池虽然怀疑,却也能看出长空
无云非同寻常,他看看我,又看看长空无云,似乎想找出些端倪,甚至可能是怀
疑咱们串通一气来捣乱。我和长空无云俱是神色平静,心池终是大门派出身,合
什笑道:“想不到有如此多武林俊杰着意七派比武大会,老衲与有荣焉,这便去
禀告仲裁会,相信本次大会将是最精彩的一届。”

  众人连忙施礼,心池转身而去,长空无云又再抱拳躬身道:“在下冒昧,请
诸位恕罪!”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此人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么的温文尔雅,令别人很难
真的对他生气,但却是居心叵测,让我不得不防。以他的武功,对任何想夺取五
大弟子头衔的人都是很大的威胁,也直接关系到我能否顺利达到目的,实是奇峰
迭起,我微笑道:“兄台何罪之有?咱们都是争取自己正当的参赛资格罢了。”

  这只是客套话,长空无云却笑道:“其实在下原只打算看看,但见阁下与尊
夫人如此人物也有兴趣,若在下不来凑凑热闹,那日后可真要后悔了!”

  他说话时又看了月儿一眼,眼神里尽是赞赏,似乎正欣赏一件完美的东西。

  这人的言语举止好象都有些冒昧,却透着诚挚的味道,显然也是个离经叛道、
不拘俗礼的人物。我微笑道:“兄台过奖了,月儿,来见过长空兄!”

  月儿闻言上前一步与我并肩站立,正要启齿,长空无云却抢着长揖道:“不
敢!长空无云参见夫人!”

  月儿抿嘴一笑,盈盈福道:“贱妾有礼!”

  两人礼罢,长空无云欢喜形于颜色,似乎能认识月儿已是件极快活的事情。

  我心中暗笑,一面把苏小叶郑重介绍给众人,再轻描淡写地带过如雨和金铃,
唐火莲终究是丐帮的大小姐,而且又打扮成个少年模样,我不知他俩是否要隐藏
形迹,正犹豫是否要向长空无云介绍,长空无云却已向二人拱手道:“见过长老、
大小姐!”

  李佛拱手正要说话,唐火莲却犯了大小姐脾气,杏眼一瞪道:“你竟然偷听
咱们谈话?”

  长空无云一愣,能偷听到别人的谈话是他的本事,可象他这样毫不避讳的样
当面说出来,却很不礼貌。但他却象是这才想起,连连拱手道:“是,是,是在
下无礼,只是见到楚兄和诸位交谈,忍不住就好奇各位在说些什么…”

  唐火莲更加有理,叉腰乾指骂道:“好奇?好奇就可以偷听吗?看你一派斯
文模样,做事怎么颠三倒四?”

  长空无云的儒雅风度早飞到九霄云外,只是不断尴尬赔礼,众人忍不住露出
微笑,李佛苦笑道:“姑奶奶,有好多人瞧着你呢!”

  唐火莲杏眼一扫,白净的脸蛋顿时升起两朵红霞,跺足娇嗔道:“看什么看?”

  场中注目的人有的转过头去,有的却嬉笑起来,李佛低声劝道:“姑奶奶,
这里比不得帮里,你收敛一点吧!”

  唐火莲娇哼一声,不再理别人,又瞪着长空无云。幸好这时慧能走过来请咱
们到参赛选手处入座,他才逃过此劫。七大派原来已给李佛和唐火莲另外安排了
座位,李佛还有话要说,却苦无机会,只好拉着一百个不情愿的唐火莲转身而去。

  咱们跟在慧能身后,长空无云心有余悸,抚胸叹道:“实在厉害!”见咱们
嘴角露出微笑,又道:“在下生平最怕这类母老虎,一遇上便头痛不已,让各位
见笑了…在下刚才窃听各位言语,的确失礼,请楚兄与夫人海涵!”

  我笑着摆了摆手,刚才我和李佛谈话时虽然压低了声音,却没有蓄意运功收
摄声线,说道:“长空兄的内力相当深厚,可令师在武林中的名声似乎并不怎么
响亮?”

  长空无云笑道:“东海骑鲸客不过是家师晚年的戏称,家师姓周名波臣,年
轻时很是有名,后来隐居东海黄沙岛,近二十年来江湖上已没有人再谈起他老人
家,楚兄和夫人想必不会听过。”

  我的确没听过,金铃蚊蚋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道:“据说周波臣年轻时嗜
杀如狂,纵横江湖数十载,你小心些…”我略微颔首,笑道:“原来长空兄是周
老前辈的弟子,失敬!”

  长空无云看了我一眼,奇道:“想不到楚兄知道家师,楚兄的见识当真广博,
家师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大好,仇家却是很多,所以曾吩咐在下不要说是他的弟
子…”

  我点头道:“长空兄放心,在下等一定替长空兄保守这秘密!”

  长空无云却摇头道:“楚兄误会了,在下沐受师恩,岂会丢他老人家的脸?

  家师的债,在下全力承担,能还的就还,不能还的尽量补偿。“

  我心中叫了声好,赞道:“长空兄不愧是敢做敢当的男子汉!”

  长空无云笑道:“让楚兄和夫人见笑了!”

  月儿一直没有说话,但长空无云却始终没落下她,表现出相当的尊重,让人
心生欢喜。咱们走入为七派之外参赛选手设置的凉棚,这里已坐了十多人,均以
谨慎防备的眼神打量咱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长空无云的座位被安排的离咱
们颇远。月儿嘻嘻笑道:“爷,这长空无云可真有意思…”

  我微笑点头,金铃大有深意地道:“月儿,他喜欢你!”

  月儿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飞快地瞟了我一眼,脸红道:“铃姐…”

  金铃淡淡一笑,我笑道:“相公是乱找飞醋吃的人吗?你这么迷人,若没有
人喜欢才是怪事!”

  月儿放下心来,笑靥如花,欢喜地瞟了我一眼。别人比武是上台后才开始,
而她从登上封禅台时就已经出招。这也是咱们定下的策略,月儿的天魔妙相不时
有意无意的施展出来,令观者惊艳绝伦,无形中留下极深的影象,等会再与人动
手时必会取得奇效。

  七大派让派外的参赛人员坐进凉棚,却让自己的弟子席地而坐,封禅台上江
湖中人虽多,七派的弟子却也占了一小半,光是靠人数就已不可小窥。七派的弟
子坐在一起,和咱们隔着擂台,远远的看不甚清楚。金铃靠近我低声道:“小破,
你瞧这长空无云是否别有用心?”

  我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她叹道:“这人武功很好,希望是友非敌…”

  我调笑道:“堂堂圣教教主,怕过谁来?”金铃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擂台上
传来“当”的一下响亮的锣声,台前广场上的人不约而同一齐注目,只见一人卓
立台上,朗声道:“恭请掌门人入座!”

  闹哄哄的广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六个人在众人注目下缓缓走出,慢慢坐入擂
台正前方恭敬布置的檀木大椅。这六人或僧或道,或尼或俗,有的宝象庄严,有
的仙风道骨,有的洒脱,有的肃穆,个个却都有一番不凡的造诣。

  当先一名老僧想来就是少林派掌门人心湖,只见他白眉垂目,神态慈祥,让
人油然而生景仰之情。走在第二的那位五十出头,头戴紫金冠,腰挂七星剑,身
着淡青道袍,冲虚谦和,从容不迫,大有飘逸出尘的味道,看来是武当的掌教一
弦道人。第三人本来生的就相当高大魁梧,此时更是昂首挺胸,洋洋自得,似乎
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一行最后三人却是并排走在一起,其中一个文士打扮,白净长方脸,面容清
癯,神情自若,右脸上一道极淡的剑痕,正是华山派掌门萧昭业。只见他不时侧
头与身旁道人微笑低语,那道人与武当一弦年纪相若,长相却很是平凡,对萧昭
业也只是淡淡的应对着,他身旁的女尼却不假颜色,始终沉着脸,对萧昭业不理
不睬。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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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十三部意外

  这女尼年纪不过三十出头,相貌儿也相当俊俏,山风吹拂,隐约可见那苗条
玲珑的身段,若非与少林、武当的掌门人走在一起,实在难以相信她就是四川峨
嵋派的掌门。我正仔细打量白道这六名德高望重的人物,金铃轻轻碰了我一下,
对我向如雨那边打了个眼色。

  如雨自从上了封禅台后就未言一语,此时见到仇家,更是银牙暗咬,玉手紧
握玄珠剑柄,死死盯着萧昭业。我拉住她的小手柔声唤道:“雨儿…”

  如雨转头望向我,眼里尽是让人怜惜的委屈,眼圈儿也红了起来,哽声道:
“相公…”

  我握紧她的小手,轻轻说道:“相公向你保证,萧昭业一定难逃劫数,终有
一日你能得报大仇,但今日却不成,咱们要以大局为重!”

  如雨垂头道:“贱妾明白,妾身谢过相公!”

  我凑上去亲密笑道:“你又在谢我了,这回要相公怎么罚你呢?”

  她的眼中闪过一阵娇羞,连忙躲开我的视线,易容下的脸蛋儿想必已红了起
来。我又道:“若你不能做到心无旁骛,那呆会儿相公可不许你出手了!”

  如雨一惊,原来让她参加比武大会时她尚且有些害怕,但后来顾忌渐消,雄
心却起,此时若不能出手,反而会令她失望至极,忙抬头求道:“相公,妾身知
道错了,贱妾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望着她柔声说道:“无论怎样,相公也不会对你失望的!”

  如雨美丽的大眼睛里闪起了幸福的泪光,小手紧紧反握着我。我回头看了金
铃一眼,她嘴角含笑,想来定是认为我又在哄人,正要低声调侃几句,却见到我
眼中深情似海,微微一愣,不由得也脸红垂下头去。

  月儿正拉着苏小叶喁喁低语,见我望去,娇媚而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忍
不住哈哈一笑,内心充满幸福的喜悦和满足,三女均是如此的温柔贤淑、聪明大
度,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苏小叶侧头望了我一眼,粉脸罩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很是娇艳。我暗暗心惊,
金铃轻声道:“你这人啊,收敛一些吧,刚才那长空无云一直盯着咱们,小心被
他识破了!”

  她和如雨的易容都下了很大功夫,光从外貌上的确很难看出破绽,不过男女
举手投足间大不一样,若非两女模仿力极强,明眼人照样一眼就能看出不同,象
刚才两人露出女儿家的羞态,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我暗叹一声,知道她这
话还含有在苏小叶面前收敛一些的意思,连忙正襟危坐。

  又是一下响亮的锣声,那司仪大声宣布七大派比武切磋大会正式开始,封禅
台上顿时热闹成一片,司仪稍等片刻,却张嘴吐出一些歌功颂德的赞言,江湖中
人无拘无束,随意放任,最是讨厌这般繁文缛节,立即嘘声大起。那司仪也不见
怪,神色自若地把话说完,这才宣布参赛名单。

  待他连珠炮似的把名单念完,咱们依然一头雾水。我见四下闹哄哄的似乎都
不大在意,茫然道:“不让参赛的人亮个相吗?”

  苏小叶忍不住抿嘴微笑,如雨点头道:“七派之外参赛的人都集中在这里,
他们自己的人就躲着不见人,这不公平!”

  月儿娇笑道:“谁叫这是他们举办的比武大会呢?人家肯让咱们也玩,已经
很是宽容大度了!”金铃白了她一眼骂道:“鬼丫头,好的不学,只把他的玩世
不恭学了个十足!”

  月儿银铃般地笑了起来,顿时引来周围一道道热情的目光。她夷然不惧,笑
靥如花,侧头向我望来。我迎上她的目光,顿时生出强烈的感应,内心泛起滔天
爱恋,情不自禁握住她的小手。月儿轻轻一颤,目泛异采,突然间仿佛燃烧了起
来,天仙般的面容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华,美艳绝伦!

  我二人浑然忘我,只是心中充满了甜蜜的喜悦,一对手紧紧握在一起,只愿
能就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真气冲击得醒转过来,只觉得强大的内劲在月儿和自己
体内飞速地循环往复,丹田内一片浩瀚,竟好似无边无尽,全身充满了精力,恨
不得跳起来发泄一番。这淳厚的内息竟仿佛是凭空产生,一瞬间就让我二人大有
进益。凉棚里到处是压抑的沉重呼吸声,幸好咱们位置靠后,只是周围几个人受
到蛊惑,否则不招来七大派元老怀疑责难才怪!我不及细想,握了握月儿的小手,
她慢慢将心法收了起来,金铃的抵御能力最强,吁了口气叹道:“难怪月儿能把
天魔妙相练至这般境界!”

  我握住如雨的手输入真气,一面不解地望向她。金铃目中满是赞赏和羡慕,
缓缓说道:“修炼这种心法的人,轻易即可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往往就忽略一
个‘真’字,注定终身难窥这般大成境界…”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月儿和我刻骨铭心的爱恋才是她成就这番修为的最终动
力,所以刚才与我深情的目光相遇,立即好似失控一般发挥出难以抵挡的威力。

  我心中一动,仔细打量金铃的神色,她明白我的心思,轻轻地道:“我不会
嫉妒,我知道你始终都是一视同仁,是月儿更爱你一些…”

  我泛起相知的感激,轻轻唤道:“铃儿…”她看了我一眼,娇羞的垂下头去,
用只有咱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贱妾今后会试着更…”

  我顿时大乐,凑上去道:“更怎样?”金铃羞得浑身火热,却仍蚊蚋般地说
道:“更…爱相公…”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欢喜道:“好宝贝儿!”

  如雨在旁边拉了我一下,略带醋意的说道:“相公啊,你们两个大男人这般
亲热,别人要看不下去了!”

  我毫不在乎呵呵笑道:“来!让咱们两个大男人也亲热亲热!”如雨大羞,
用力掐了我一下,说道:“相公啊,比武已经开始了!”

  我一愣,擂台上果然传来阵阵拳脚交击声,奇怪刚才竟然充耳未闻。掉头望
去,见两人拳来脚往,打的好不热闹,技艺却很是寻常。看拳法似乎一人是武当
门下,一人是崆峒弟子。宽大的擂台四个角上不知什么时候各坐了一人,每人身
前一张小桌,放有纸笔和一面小锣。看来刚才咱们模糊的时辰还真不短,我皱眉
道:“这四人什么时候上去的?”

  众女却无人知晓,苏小叶在月儿的帮助下也恢复了过来,凉棚中有的人神情
惶惑,有的人却仍迷恋地盯着月儿。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刚好擂台上那武
当弟子一个“肘底锤”轻轻击在那崆峒弟子胸上,便低喝道:“好!”

  声音好似暮鼓晨钟般敲响在众人心上,四周有人奇怪地望了我一眼,这一招
平淡无奇,有什么值得如此称赞的?凉棚中被月儿无意间蛊惑的人却顿时清醒过
来,见到她依然是那么巧笑倩兮,面容可喜,令人赞叹,一时也弄不明白自己为
何突然糊涂起来,只好转而注目擂台上的动静。

  擂台四角那四人看来是比试的评判,其中一人敲了一下面前的小锣,那武当
弟子抱拳道:“承让!”崆峒派那人很有风度地抱拳道:“师兄武艺高强,在下
甘拜下风!”转身跃下擂台,那评判朗声道:“第一局,武当胜!”

  金铃注视着那评判轻声道:“这人似乎是‘中州铁拳’赵广川…”我见那四
名评判都已是花甲之年,武功似乎也颇为不弱,却是一个也不认识,心想今日和
苏小叶说的话加起来不到五句,太过冷落未免不大礼貌,便转头说道:“小叶,
这四名评判你可识得?”

  苏小叶打量着四人,说道:“小妹认识的江湖人也不多,不过东边那个似乎
是很有名的‘铁面判官’崔道山。”我见那人目光坚毅,脸上黑沉沉的全无表情,
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笑道:“这人是哪一派的?”

  苏小叶摇头道:“这人无门无派,小妹曾听说,比武大会的评判都是七派以
外的出名人物…”

  我淡淡笑道:“只要坦坦荡荡,派外和派内有什么分别呢?”

  苏小叶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如雨笑道:“铃姐和小叶都说的对,这两个
贱妾也曾照过面,的确是赵广川和崔道山,剩下的两位一个是暗器名家‘八臂哪
吒’,一个是闻名剑客‘哀牢一剑’,不过到底谁是谁,却要考一考相公!”

  四女尽都露出微笑,我呵呵笑道:“这有何难,小叶来作见证,咱们博个彩
头如何?”

  如雨见我胸有成竹,先已心虚起来,皱皱鼻子道:“人家拿什么输给你呢?”

  我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咱们就赌三顿酒席,输了的人回到洛阳
请大伙儿吃饭喝酒!”

  如雨嘻嘻笑道:“那好,反正我有的是你的钱!”她怀里恐怕有两三万两银
子,大多是我上次去江苏前交给她的。众女一齐娇笑,我掉头再看了擂台上那两
名评判一眼,笑道:“枯瘦如材那位是哀牢一剑,懒洋洋的那个是八臂哪吒…”

  如雨讶道:“相公,你是怎样看出来的?”我笑道:“若光凭外貌来辨认,
恐怕真会上你的当。通常暗器高手眼光高明、身法敏捷,所以才能与敌人保持一
段距离,让对方始终处于挨打状态。乍一看那哀牢一剑很是符合这两个条件,不
过虽然他没有配剑,但这人本身就好象一把出鞘的剑,充满锐利的剑意,他的绰
号改的倒蛮贴切…而且哀牢剑法出名的狠辣凌厉,这人剑术虽然很高,但仍然没
有超然于哀牢剑法之上,狠辣的味道始终去不掉,所以瞒不了人。至于八臂哪吒
那懒洋洋的模样,根本是做出来给人看的,他虽然发福,但周身协调的很好,靠
在椅上的姿势更是随时可以迅速反击,眯起的三角眼精光外露,便知此人眼光尖
锐,所以他才是暗器高手…”

  如雨感叹道:“相公赢了…那枯瘦之人确是哀牢一剑伍云汉,他的兵器乃是
束在腰间的一柄缅铁软剑,削铁如泥,堪称哀牢山一宝,这也是他那绰号的来由
…相公真是厉害!”

  我微微一笑,擂台上又打了开来,头几场比试出场的都是各派的低辈弟子,
技艺平淡无奇,不到片刻功夫评判就鸣锣叫停,各有输赢,看来是想提起大伙的
兴趣,逐渐步入高潮。咱们懒得去看,便自顾自的低声闲聊。苏小叶接着如雨的
话说道:“雨儿忘了大哥也是剑法高手,下次和剑有关的事别和他赌了!”

  如雨嘻嘻笑道:“干嘛不赌?反正有吃有喝,又不用咱们花钱!”

  众女一起低声吃吃娇笑,我笑道:“等你吃成个胖子,看我还要不要你!”

  如雨跺足娇嗔道:“你敢不要!”我见苏小叶俏脸红红的,不敢再把玩笑开
下去,只对如雨眨了眨眼睛。她白了我一眼,又道:“那八臂哪吒叫岳名扬,一
手追魂回旋镖堪称江南武林顶尖的暗器手法。”

  “哦?”我笑道:“不知和蜀中唐门的暗器比起来谁高谁低?”

  如雨笑道:“岳名扬怎能与唐门比?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人…就算不论势力,
不管是暗器手法的考究、渊源和创新改进,以及暗器的制作,他怎能和江湖中人
闻之变色的唐门相提并论!”

  金铃笑道:“雨儿说的好,唐门的武功和暗器制作始终一脉相承,且不断创
新,绝不可小窥,家族渊源流长,在巴蜀有庞大的势力,只是历代当家似乎都没
有什么野心。唐门嫡传弟子在江湖上往往有如昙花一现,但每次出手都是大手笔
…”

  月儿好奇地问道:“铃姐,唐门既然势力不弱,为何不同时向川外发展呢?”

  金铃笑道:“唐门的势力没有向川外发展,但他们的生意早已做遍天下,只
是外人大多不知罢了!”我心中一动,问道:“他们做的什么生意?”金铃瞟了
我一眼,说道:“四川号称天府之国,气候宜人,物产丰富,其中有一种生意利
润既丰,又可大大方便唐门的运作,你说那是什么?”

  我笑道:“莫非是药材?”

  金铃娇笑点头,我笑道:“想不到大伙还是同行!”

  苏小叶奇道:“楚大哥也做生意?”

  月儿甜甜的笑了起来,金铃和如雨都露出注意的神情,这事我还未来得及对
她俩提起,我笑道:“只是与人合伙罢了,小号在扬州,因为开的是药铺,就不
请妹子惠顾了!”

  众女都笑了起来,金铃和如雨既忍不住要笑,又怕被旁人看出破绽,也不知
扮的多辛苦。月儿对我说道:“看江湖势力始终明争暗斗,妾身就不明白唐门既
然实力和金钱二者都不缺,为何不向东拓展势力?”

  我微笑道:“巴蜀地处西陲,交通不便,历代中原的战乱很少有对四川产生
较大波动的,乃偏安之地;加上物资丰厚,气候温暖,长久下来便养成川人舒适
安逸、安于现状的生活作风,况且中原地杰人灵,劳师动众未见得便会有成就。
唐门稳居巴蜀,未必不是件好事,以后咱们去四川玩玩你便知道…”

  月儿娇笑应是,金铃随口笑道:“若想去四川,眼下可有的是机会…”

  月儿神色欢喜正要问个究竟,我瞟了她一眼,她连忙打住。我虽不担心苏小
叶会泄露消息,但少个外人知道总坛的布置终究更稳妥一些。月儿转口笑道:
“咱们先把这驱虎吞狼之计做好了,再想着玩儿的事吧!”

  苏小叶冰雪聪明,还是看出端倪,装作无事般转头注视着擂台上的打斗,只
是神情有些落寞。金铃歉然看了我一眼,擂台上又传来一声锣响,这次是“铁面
判官”崔道山朗声道:“第五场,泰山派胜!”

  四名评判眼光都很准,每场比试耗时不过片刻即可分出高下,每五场后又有
一盏茶的休息时间,这安排倒很合理。广场上群豪趁休息时间议论了一番,那司
仪从木箱里取出两张纸条,走上擂台大声念道:“第六场,东海长空无云对武当
江亭!”

  大伙精神顿时一振,长空无云长身而起,却先对咱们这一堆人潇洒一揖。众
人连忙回礼,他微微一笑,双臂一挥竟腾空而起。只见他长袖象涨满了风,不住
虎虎飘舞,竟好似御风而行,封禅台上看热闹的人顿时大喜,一时间采声雷动,
长空无云轻轻落在擂台上,团团一揖,说不出的儒雅风流。如雨笑道:“相公,
你瞧七大派都慌了手脚!”

  我闻言瞧去,如雨虽然夸大,但七派门下弟子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确
是有些出乎意料,那些老的虽然自持身份不露异样,恐怕也在暗地盘算。武当派
的江亭跃上擂台,看身法即知武功只是平平。两人见过礼后,评判敲响锣声宣布
比试开始。那江亭显然先已怯了,不敢抢攻,只是紧守住门户。长空无云毫不罗
嗦,跃前一拳循中宫击去,江亭隔挡拉靠,正是一招“四两拔千斤”,应招很有
名门法度,无奈功力差的太远,长空无云轻轻一带已将他转了半个圈,背心要害
完全暴露出来。锣声响起,长空无云向后一跃,抱拳道:“承让!”

  第七场比试江南九曲塘少寨主谈醉秋技高一筹,战胜崆峒派石无心。谈少寨
主使一把七彩斑斓的宝剑,剑法瑰丽如画,金铃猜测他可能是出自昔年名动江湖
的“彩衣剑客”顾彩衣门下。

  第八场乃少林天云对泰山派常建,众人一致看好天云,想不到那常建内力剑
法居然都相当不弱,一盏茶时间丝毫不落下风,四名评判一致判为平手,两人同
时进入下一轮的候选。

  天云二十出头,武功虽然不俗,但离咱们在洛阳时遇上的和尚还有明显一段
距离,看来只是少林年轻一辈中的新秀,出来见见世面。

  待天云与常建离场后,司仪大声念道:“第九场,华山卢远德对搁剑山庄楚
朝云!”

  众人心中都是一跳,如雨突然间有些慌乱,转头望向我。我微笑道:“雨儿,
去吧!”如雨看着我沉着冷静的笑容,似乎找到无穷的自信,点头道:“是!”

  擂台那端跃上条身影,站定后朗声道:“华山卢远德在此!”

  这第九场尚且是华山派本次大会第一次出手,前些日子萧昭业在金陵露出了
虚伪的本来面目,华山派侠义名声一落千丈,卢远德斗志昂扬,看来对这场比试
志在必得,似乎想为华山挽回点威名。封禅台上一时议论纷纷,月儿望着如雨的
背影,担心地道:“相公,你说雨儿能赢吗?”

  搁剑山庄毫无半点名气,人群里议论纷纷,我看着如雨紧握的拳头,心中也
甚是担忧。事情偏就这般的巧,让她第一场就遇上武功不弱的仇家弟子。如雨的
武功虽然有了突飞猛进,但对长时间苦练成果的期盼、对仇家的愤怒、复仇的急
切和临场的紧张交杂在一块,心情如何能够平静,难免不会影响她的发挥。

  不知道这卢远德以前有没有欺负过她?我突然觉得对她关心太少,一时冲动
便站了起来。一双手却拉住了我,金铃柔声道:“小破,现在不宜打乱雨儿的心
绪…”

  我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如雨走上擂台,看了一眼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又深深
地吸了口气。卢远德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拔出长剑道:“请指教!”

  如雨抽出玄珠剑,点头道:“请!”

  卢远德看出如雨有些怯场,回剑一绕,竟然连人带剑猛地一招“飞龙在天”
向如雨攻去,如雨猝不及防只好挥剑横挡,脚下连退。卢远德得势不饶人,劲风
忽忽,砍劈刺挑,强攻猛打,如雨一时之间只剩下招架之力。

  我心中大骂,这卢远德的武功也就与当初在金陵城外自尽的华山弟子不相上
下,萧昭业若想凭他打入前五名,实是痴人说梦。好在如雨守的还有些法度,四
位评判才没有敲锣叫停。

  二十招转眼即过,如雨终于慢慢稳住阵脚,剑法的威力逐渐显露,卢远德再
不敢过分嚣张。月儿拍了拍酥胸,吁出口气,我略微侧头问道:“铃儿,雨儿用
的是回风舞柳剑吗?”

  金铃盯着擂台,点了点头叹道:“不错——哎,雨儿就是少了些经验,下次
若再遇上,卢远德不是她十招之敌!”

  金铃、月儿和我就算是亲身应敌也绝不会如此失态,偏生这时却好似比如雨
还要紧张几分,就怕她明明有强过对方的实力,却一个失手败下场来,未免遗憾。

  如雨果然不负众望,渐渐展开反击,剑光闪烁间玉手翻飞穿插,威势大生。
卢远德始料未及,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若不是如雨气势先弱,此时难免过分小心
谨慎,否则定可趁机取胜。

  众人放下心来,金铃展颜道:“这是千山云雾掌!”

  苏小叶笑道:“雨儿这回风舞柳剑套上千山云雾掌当真令人防不胜防!”

  我笑道:“这都是我大夫人的功劳!”

  月儿咯咯娇笑,金铃呸了一声,神色却甚是欢喜。苏小叶抿嘴微笑却没有追
问,又再注目如雨的招式。眼看如雨已占了上风,只差一线即可获胜,擂台上战
况又变,卢远德剑招一改,竟是相当精妙奇奥。虽然他剑法有限,很多地方发挥
不当,但明眼人自能看出其精妙之处,果真奇峰迭起,让人血脉贲张,心中叫好,
但与华山剑法风格迥异,看来不是出自华山。如雨不敢贸进,暂时取了守势。我
仔细留意卢远德的剑招,确定不是认识的剑法,说道:“铃儿,你可识得?”金
铃摇了摇头道:“贱妾也未见过…”

  卢远德扳回劣势,又再使出华山剑法,每次如雨攻势一涨,却又被他以精妙
剑招挡回。我见他使出的剑招来来去去的虽只数招,但自成一体,攻守兼施,以
如雨首次出手的状态的确不易破去。如雨试探数次后,果然不再存取胜之心,两
人都不敢贸进,顿时陷入闷局。台下议论纷纷,伍云汉敲响小锣道:“第九局,
平!”

  如雨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却不是为了能和卢远德打平。卢远德不甘心地望
了她一眼,转身下台。伍云汉看了如雨一眼,忍不住说道:“兄台的剑法很好,
只要在应敌策略方面多下功夫,当有很大进步!”如雨抱拳道:“多谢伍老前辈
指教,晚辈一定铭记在心!”

  卢远德把那套精妙剑法使的躲躲藏藏,似乎怕被人看去全貌,若非来路不正,
便是华山派打算借它来展露头脚,所以才不愿让人有了防备。人群中不由诸多猜
测,有人便猜测这些剑招是出自前段时间轰动一时、后来销声匿迹的那本《惊天
剑谱》。

  如雨回到凉棚,受到咱们英雄般的欢迎,她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相公,
贱妾本来应该可以取胜的…”

  我调笑道:“虽然你一开始就故意让咱们提心吊胆,但后来越来越好,足见
平时下的功夫很深,现在不怕了吧?”

  如雨神色微羞摇了摇头,直让我恨不得将她搂入怀里好好抚慰一番,月儿对
她笑道:“你不知道,刚才你在擂台上时,咱们这里有个人多担心呢!”

  如雨深情地瞥了我一眼,又羞又喜的垂下头去,低声道:“是贱妾没用,害
相公担心…”

  第十场是武当张守正对庐州于中天,那于中天显然是初出江湖,身手也挺不
错,走的似乎是少林旁支的路子,不过运气不好,头一个便遇上张守正。张守正
是上届大会评选的五大弟子之一,被武林中人许为年轻一辈的第二高手,仅次于
少林的天风。他的模样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功夫却相当老成稳重,于中天毫无
机会,输的心服口服。我第一次见到五大弟子中人,当然全神贯注,对他的一举
一动丝毫也不漏过。金铃轻轻说道:“小破,这人比你可差远了!”

  我微微讶然转头,顿时心中一荡。金铃的语气虽然平静,眼神里却流露出强
烈的爱慕,似乎是温柔的妻子瞧着钟情的丈夫,充满了迷恋和依顺。我胸怀大畅,
忍不住对她微微一笑,金铃心神一颤,浑身立即火热,虽然瞧不到她的脸颊,但
连颈项却也变得粉红。我想起昨晚的缠绵,拉着她的手笑道:“看起来少林的确
有意隐藏实力……”

  金铃道:“通常隐藏实力是为了让对手低估自己,但够资格作少林对手的并
不多…”我接道:“本教就是其中之一…”她笑道:“不错,但圣教已沉静了许
多年,要么就是福建…”随即又摇头道:“这也不大可能,若你们在洛阳遇上那
和尚果真不是天风,那少林四年前大会上就隐瞒了这人,但福建也是近年来才大
张旗鼓的,那些凶人聚集的时间更要近一些…”

  我笑道:“莫非那和尚是这四年内才展露头角的?”她微笑道:“那为何不
可,你两年前的武功和现在相比也是天差地远吧?”我微微颔首,就算是三个月
前解开锁阳王限制后和现在比起来,我的武功也有了突飞猛进。我盘算道:“那
和尚比我还要年轻,四年前应该才十五六岁,你说他会不会不是天字辈而是慧字
辈?”

  金铃笑道:“你干嘛对一个和尚这么感兴趣?”

  我凑到她耳边邪笑道:“他是佛,你相公是魔,你说我干嘛感兴趣?”

  金铃脸红啐了一口,昵声道:“你老是这样不正经!”

  我嘿嘿奸笑了两声,用身体挡住众人目光,伸手去在她大腿下摸了两把,她
连忙挥开我的手,身子却泛起阵阵热浪。

  十场比试后的休息时间转眼即过,那司仪的声音又传来道:“第十一场,少
林天龙对搁剑山庄庄主楚破!”

  我皱了皱眉,这天龙是上一届五大弟子中的第三名,这么快就与他对上,不
知会不会影响我的计划。我站起身来,三女一齐低声道:“祝相公旗开得胜!”

  我哈哈一笑,也向长空无云抱拳为礼,才慢慢向擂台走去,一面打量着擂台
对面那堆少林弟子。

  有许多和尚埋着头,也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在念经,我没能找到那和尚,却
在俗家弟子中瞟眼看到王君仪,他一怔后也把我认了出来。在长安清河客栈那晚
我曾出手挫败黄山谷松,此时七派中有些弟子认出了我,纷纷交头接耳。天龙身
材高大魁梧,站立有如渊停岳峙,气度不凡的在擂台上等候着我,我却慢吞吞地
从台阶一步步登上去。人群中嘘声大起,我走到天龙对面,抱拳道:“请大师指
教!”

  天龙合什道:“请施主赐教!”

  我随手拔出吉祥,伍云汉“当”的一下敲响了小锣,天龙正要出招,我摆手
道:“且慢!”

  天龙愕然住手,我说道:“在下有一事先要问明…”

  擂台下嘘声暴起,铺天盖地而来,很难说其中没有夹杂对我占有绝世佳人的
强烈嫉妒。四个评判皱起了眉头,天龙道:“施主请问!”我笑道:“不知贵派
天字辈各位师兄年纪最小的有几何?”

  天龙奇怪的张大了眼睛,伍云汉皱眉道:“不关比试的事不要…”我截断道
:“确是与比试有关!”

  天龙回头看了一眼,盘算了一番才说道:“年纪最小的应是天明师弟…”

  少林众僧中站起来一个和尚,合什道:“天龙师兄有何吩咐?”天龙瞪着我
摇摇头,我趁机打量少林各僧,那天明也有二十五六,长的瘦瘦高高,却不是我
想找的和尚。我把剑一横,脚下不丁不八,微笑道:“没事了,请大师出招吧!”

  擂台下有人已骂了起来,天龙的涵养却很好,只是点了点头,顿了一顿,
“呼”的一下右拳打向我左肩,左拳虚握于右肘下,含蓄凝劲,立即便要连环打
出。我看似随意的侧跨一步,剑走偏锋,回剑划了个优美的弧线斜削向他胁下。

  天龙转身极快,一掌斩向我的手腕,一把抓向长剑,看来手上功夫了得,不
畏兵刃。我手腕轻轻一翻,吉祥“嗡”的一声带出一片耀眼的剑光,由上而下划
向他的胸腹。天龙大步侧身避开剑锋,仍是一手斜斩手腕,一手抓剑。我沉腕回
剑削向他左手脉门,天龙成竹在胸,脸上红光一闪,周身顿时充满真劲,一面挥
拳击向我左肩,左手虚捏成爪,吞吐伸缩,变幻莫测地抓向吉祥。我心中叫好,
飞快击出左拳与他的右拳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同时剑尖灵巧的颤动几下,
好似朵雪白的莲花闪耀绽放。伍云汉“呀”的一声,情不自禁站了起来。天龙脸
色大变,“呼”的一下飘退三丈,众人见他如此魁梧的躯体居然施展出这般灵巧
的身法,不由大声喝彩。

  我心中暗赞,如影随形般跟了上去,环绕他不住游走,剑招变的轻巧灵动,
快捷迅猛。众人只见他周身好似被剑光包裹,形势殊不乐观。天龙气势被夺,一
时间不敢贸然进攻,两只巨掌上下翻飞,不断敲打在我的剑尖上,“叮叮”声不
绝于耳。数十招转眼即过,我跃后收剑,笑道:“在下奈何不了大师,大师也奈
何不了在下,咱们算平手如何?”

  天龙有些迟疑的望着我,刚才他的脉门差点就毁在剑下,所以骇然大退。但
整个比试过程中,除了那刹那间的惊心外,我的剑法都十分普通,极容易让他以
为是自己一时错觉,若是与我论和,心里说不定有些冤枉。

  我转头瞪着伍云汉,他乃剑法名家,领会最是深刻,刚才惊喜交集,一时失
了常态,如今也是一头雾水,颇为疑惑的望着我。见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忙道
:“第…第十一局,平!”

  我向天龙拱了拱手,又慢悠悠走了下来。广场上绝大多数人未看出破绽,许
多人认为是我运气好,遇上天龙发挥失常。三女本打算看场好戏,谁知却大失所
望,也不管我用意如何,俱对我做出爱理不理的模样。苏小叶忍俊不已道:“怎
么你们就只许雨儿打平,不许楚大哥打平吗?”

  如雨抿嘴笑道:“人家打平是情理中事,他故意弄成这样,根本就是可恶!”

  我笑道:“咱们又不是争名次来的,只要能达到目的,要我打输都成!”

  接下来数场都是七派弟子与派外的少年俊杰比试,双方都无惊人之举,大多
是七大派获胜。凉棚中参赛之人渐少,长空无云踱了过来,我连忙站起相迎,金
铃让出我身旁的座位,与月儿和苏小叶坐到一侧。两人坐下后,长空无云微笑道
:“七派所谓的五大弟子不外如是,刚才若非楚兄手下留情,天龙已被淘汰,可
笑他还不自知!”

  我知道瞒不过象他这样的高手,笑道:“君子可欺之以方,天龙武功虽好,
但终究是出家人,打斗经验不足是难免的。”

  长空无云淡淡一笑不再深究,说道:“福建邪道势力猖獗,在下也略有耳闻,
先前偷听到楚兄说能激起七派与之抗衡,在下甚是佩服,愿听楚兄调遣!”

  我微觉讶然道:“以长空兄的实力可稳居五大前一二名,难道一点也不在乎?”

  长空无云微笑道:“若能交得楚兄这个朋友,区区五大算什么?”

  我迎上他诚挚的眼光,笑道:“那长空兄这个朋友在下是交定了!”

  长空无云顿时笑容满面,搓手叹道:“此时竟然无酒,实在可惜!”

  众人莫不莞尔,长空无云武功虽高,可是不时露出纯真性情,诚恳质朴,丝
毫不伪,让人心生亲切。苏小叶取出两个大水囊,笑道:“两位不若以茶代酒,
既清趣闲雅,又免得落人口实。”

  长空无云和我俱是一愣,何谓“落人口实?”四女却都笑了起来,苏小叶正
色道:“若以酒定交,小妹担心日后有人说两位是酒肉朋友啊!”

  长空无云和我相视大笑,我说道:“谁人会说?想必定是你们几个吧!”

  长空无云顺势打量四人,尤其对金铃特别留意。我心想他应该只是看出金铃
武功高强,却并未发现她是女人,否则不会如此相望。金铃怡然自若,丝毫不露
异色,我举起水囊笑道:“长空兄,咱们干一袋!”长空无云哈哈大笑,举袋畅
饮,那司仪的声音又传来道:“第十五场,崆峒魏无情对搁剑山庄庄主夫人!”

  月儿是本次大会第一名出赛的女子,偏生对手又是上届五大中人,人群顿时
大哗,长空无云讶然道:“夫人也要参赛?”

  月儿嫣然一笑,起身对我盈盈一福道:“相公,贱妾上台去了!”

  我点头微笑道:“去吧,小心一些!”

  月儿应了一声走出凉棚,长空无云对我皱眉道:“夫人怎能去和那些粗人打
斗,若是一个失手…楚兄真放心的下吗?”

  他神色颇急,看来确是很喜欢月儿,我却并不感到反感,笑道:“长空兄不
用担心,贱内也曾学过一些剑法,等闲之人还伤不了她!”

  长空无云叹了口气,转头盯着月儿的身影。月儿自出了凉棚就一直略微垂着
螓首,嫩滑的脸蛋似乎因为害羞而飞上两团嫣红,眉宇间好象有些委屈,行走时
有若风摆杨柳,摇曳生姿,一袭剪裁得体质地高贵的紫红轻纱描金凤纹束腰锦缎
长裙更衬得她楚楚可怜,当真清新绝丽,明艳照人!

  封禅台上数千道目光一齐集中在月儿身上,一时间无人大声说话。山风吹拂,
她的神情又变得娴雅绝俗,宽大的长袖和裙摆不住飘舞,竟好似要乘风而去。人
群中赞叹声不绝于耳,月儿竟顽皮地振袖凌空而起,许多人不由“呀”的惊呼出
来,她轻轻飘上擂台,众人才知失态。月儿嫣然一笑,宛如百花齐放,脆生生地
说道:“贱妾领教崆峒派的高招!”

  众人这才把目光投向擂台上站着的另外一人,只见他身着土黄长衫,中等身
材,脸颊瘦削,表情沉毅狠辣,对着巧笑倩兮的月儿竟好似丝毫不为所动。月儿
不以为忤,对着他甜甜一笑。擂台下人群中有人感叹道:“这女人当真漂亮!”

  他身旁立即有人接道:“何止漂亮?”先那人道:“不错,哎,可惜偏偏遇
上最冷酷的魏无情,他怎会怜香惜玉,下一场是看不到了!”

  有人叹道:“不错,若换作是我,我倒愿意败于她手下…”

  一时间无人接话,周围许多人似乎都是这般心思,有人大声叫道:“姑娘,
打败他!”一些人哄笑起来,似乎觉得这话绝无可能,月儿的美貌太出色,令人
不知不觉间忽略掉她显露的武功。月儿抿嘴一笑,轻轻抽出腰间长剑,说道:
“这宝剑名叫如意,削铁如泥,魏公子可要贱妾换一把?”

  魏无情始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闻言摇了摇头,月儿娇笑道:“那你这个亏
不是吃大了?”魏无情没有说话,月儿慢吞吞的根本不象是上台去比试,魏无情
也不抢先出招,却无人催促,四个评判也似乎忘了要鸣锣。长空无云睁大了眼睛
瞧着月儿,叹道:“难怪楚兄这般胸有成竹,原来尊夫人武功竟如此高明,在下
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笑道:“长空兄太过谦了!拙荆绝不会是长空兄的对手,不过天龙以下的
人倒是难为不了她!”

  长空无云完全轻松下来,哈哈笑道:“这估计太过保留,依在下愚见,五大
中已出场的人物恐怕都不是夫人的敌手…”

  我笑道:“上次大会后七派中恐怕又出了一些高手,只是到现在为止尚未上
台亮相。咱们前些日曾在洛阳遇上一个和尚,武功高深莫测…”长空无云微觉讶
然道:“既然楚兄如此推崇,那此人武功定是相当了得,今日楚兄可曾找到他?”

  我摇了摇头,专心注视着擂台。月儿握了个剑诀,道声“有僭!”向魏无情
攻去,擂台上突然间剑光闪烁,月儿的身形飘忽不定,剑招变幻莫测,众人只能
看见一个模糊的紫红身影满场游走,正所谓“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魏无情脸
色大变,先机尽失,长衫被剑气逼得虎虎飞舞,但终究武功高强,仅凭劲气便察
觉月儿的剑势,勉强应付过去,不过情形狼狈不堪,更别说抽身反击。月儿仗着
绝顶身法已稳居不败之地,手上剑招三虚一实或五虚一实的向魏无情身上招呼。

  转眼间百招已过,她飘然而退,神态娴静的把如意插回剑鞘,说道:“承让!”

  长空无云啧啧称赞,掉头对我叹道:“夫人的剑法似乎已到了随心所欲的玄
妙境界呢!”封禅台上数千观众愣了一愣才采声雷动,魏无情表情尴尬站在擂台
中央,刚才他虽然一直处于下风,不过似乎没有落败。“铁面无私”崔道山清了
清嗓子,道:“少夫人,比试尚未…”

  “八臂哪吒”岳名扬插入道:“少夫人已胜了!”

  “中州铁拳”赵广川和崔道山都露出愕然神色,“哀牢一剑”伍云汉点头道
:“不错,少夫人已赢了,魏贤侄左边肩井穴已中了一剑!”

  伍云汉和岳名扬一人练剑,一人练暗器,目光到底比另外两个评判敏锐一些。

  魏无情低头一看,自己左肩衣衫上果然有一个剑痕,只是浑然不知何时中招,
不由面如土色,抱拳一揖跳下台去。伍云汉赞赏地看着月儿,叹道:“少夫人剑
法高明,老朽佩服!”

  月儿微笑福身道:“伍前辈过奖了!”

  伍云汉摇摇头叹了口气,朗声道:“第十五场,搁剑山庄庄主夫人胜!”

  广场上又是一阵哄动,月儿甜甜一笑正要转身下台,只听一个苍老慈和的声
音道:“阿弥陀佛,庄主夫人请留贵步!”

  众人讶然循声望去,只见擂台前方正中一椅中的老和尚已站了起来,正是少
林派掌门心湖。其余五个掌门人见心湖起立,也跟着站了起来。月儿施礼道:
“方丈大师有何赐教?”

  心湖合什道:“不敢,请问檀越,刚才使的可是‘清风剑法’?”

  月儿笑道:“方丈大师果然目光如炬,洞察秋毫,贱妾使的正是清风十三剑!”

  广场上听过“清风十三剑”威名的人都不由露出惊讶神情,心湖又宣了声佛
号,叹道:“前辈斩妖伏魔的神技又再重现江湖,老衲倍感欣慰!”月儿微微一
笑,见他再无话说,扫了其他五个掌门人一眼,转身走回凉棚。

  十五场后有一个短短的休息,群豪嘴上议论纷纷,目光却跟着月儿投向咱们
这边。月儿对我福身道:“爷,贱妾幸未辱命!”我笑道:“月儿,今日一战,
定会让你名动江湖!”她瞟了我一眼,抿嘴一笑坐了下来。长空无云侧头道:
“楚兄说的不错,夫人轻功剑法俱是出神入化,长空无云拜服!”

  我心中暗笑,最令他拜服的恐怕是月儿的美貌,月儿微笑道:“长空大哥过
奖了,魏无情不好意思对我施展狠招,而小妹又仰仗了宝剑的锋利,这才侥幸胜
得一招,若论真实本事,小妹还要差他一筹。”

  我暗暗点头,虽然月儿这话说的很是谦虚,但能始终不骄不躁、不时反省自
察,确是修为不断进步的有力保证。长空无云竟然就那么顺着月儿的语气说道:
“妹子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魏无情就算有点真实本领,但打架过招就是这么回事,
也不一定要靠真实功夫,况且别人遇上妹子,总是不愿失了风度,难免心甘情愿
吃上些亏的!”

  众人听他说的奇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又对我道:“长空无云冒昧失礼,
楚兄莫要见怪!”

  我笑道:“长空兄爱护拙荆,在下甚感欢喜,何来责怪?”长空无云大喜道
:“那月儿的大哥在下是当定了!”

  月儿抿嘴笑了起来,苏小叶却笑道:“且慢!空口白话就能凭空多出美貌的
妹子,这般好事人人想做,那怎么行?”

  长空无云苦笑道:“那苏姑娘的意思是?”

  苏小叶娇笑道:“哪能这般小气,至少要给样见面礼!”

  我笑道:“咱们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小叶此举近乎勒索,长空兄不要介意!”

  苏小叶却不买帐,杏眼一瞪娇嗔道:“不行,月儿也是我妹子,我可不能让
她吃亏!”金铃和如雨想笑又怕露出破绽,神情古怪,月儿咯咯娇笑,瞟着我凑
趣道:“况且有人做了人家的大哥,靠的也是空口白话呢!”

  苏小叶顿时飞红了脸,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盯着月儿道:“难道你真想骗长空
兄的见面礼?”

  长空无云却笑道:“是在下惫懒疏狂,实在唐突了妹子,幸得苏姑娘提醒!”

  说着从怀中摸出颗浑圆透亮的珠子。月儿脸红忙道:“妹子开玩笑的,大哥
切莫放在心上,小妹绝不能收!”

  苏小叶“咦”了一声,盯着那珠子道:“这是夜明珠?”

  长空无云笑道:“这确是颗夜明珠,乃是在下得自东海异兽之体,又经家师
以秘法用药物炼制,所以尚可辟百毒,又叫做‘辟毒珠’,今日送给妹子,权作
大哥的见面礼!”说着向月儿递了过去。

  长空无云武功高强,他师傅周波臣昔日的仇家靠正大光明的手段未必便能对
付得了,看来周波臣制这珠子用意颇深。月儿却不接过,只是微笑道:“小妹不
能收,大哥行走江湖时用上这珠子的机会要多得多!”

  长空无云道:“你担心别人对我下毒?月儿放心,家师对毒技颇有研究,否
则也炼不出这辟毒珠,我不去毒人已是他家山有福了!”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月儿却仍是摇头道:“有胜于无,妹子不能收!”

  长空无云无奈望向我道:“楚兄,在下确是不需靠这珠子!”我笑道:“长
空兄爱护月儿,她也不愿你这大哥冒险,你还是留着吧!”

  长空无云犹豫了一下,说道:“好!我暂且留着,不过这珠子我已送给月儿,
待我办了两件事后就还给她!”

  咱们见他认真的象个孩子,不由笑了起来。两个轻轻的脚步朝咱们这边走来,
金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爷,心池和范九如来了!”

  我略微颔首,待他们走进凉棚才转头望去,站起施礼道:“大师、范老请坐!”

  两人面色平静,对我能叫出范九如的身份毫不为异,我不由心中盘算。两人
坐下后,范九如对月儿笑道:“若没料错的话,老朽曾与少夫人有一面之缘…”

  当日青衣会和铁骑盟在尚城追杀韦固时咱们曾和范九如在小酒店见过一面,
象月儿这样的美人儿无论男女老幼都不会轻易忘掉,纵使范九如先前未认出她来,
但月儿一上擂台,定逃不出他的法眼。况且这两人此时找上咱们,并不是因为咱
们的身份,而是月儿的表现大大出乎他们意料,所以才来试探一番咱们的用意。

  月儿微笑道:“不错,范老在尚城追杀韦固时见过妾身。”

  范九如叹道:“那是场误会,老朽当日便暗中尾随徐世禄返回山东,他藏头
缩尾、鬼鬼祟祟,又私下派人收拾家当,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后来老朽一个不
小心被他金蝉脱壳,之后再找不到他,青衣会也换了头领,还请少夫人转告公主,
这事咱们先商量商量…”

  金铃当日曾说两个月后在洛阳玉白楼给个交代,若果真让徐世禄就这样跑了,
那她和老范都没面子。月儿娇笑道:“范老怎知贱妾能见到教主?”

  范九如讪笑道:“当日见少夫人与贵教主并桌而坐,想来身份尊崇…”

  看来七派是认死了咱们这一堆是魔教中人,只是目前形势复杂,双方似乎还
算有交情可谈,才没有对证点明,说话的语气却是不怕你不承认。这些人对魔教
的偏见根深蒂固,都是一副暗暗提防的模样。月儿心中有气,笑道:“身份尊崇
倒说不上,但关系却非一般,长公主既是妾身的师傅,又是贱妾的姐姐!”

  这话心池和范九如两个老家伙听起来更是大有魔意,只因她是我的妻室,而
金铃是我的师娘,她算起来也是金铃的晚辈。武林中人最重视尊卑辈分,对说出
这番话的人毫不犹豫便划入魔类。范九如心生反感,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我微
微一笑道:“看来两位已知道咱们的身份了!”

  反正别人都已认定,倒不如爽快承认,让他们觉得咱们还有点诚意。心池苦
笑道:“老衲早说公子好雅兴,公子武功高强,咱们这区区五大弟子的名号怎会
被公子放在眼里!”

  我正色道:“非也,五大弟子绝不可小窥,况且在下知道贵两派都有些高手
尚未露面…”

  心池讶然道:“公子何出此言?”我笑道:“在下曾在洛阳碧华轩见过贵寺
一名年轻弟子…月儿,那是什么时候啊?”

  月儿想了一下道:“回相公,是八天前,这个月初五日!”

  我不再言语,只是含笑望着心池。当日圣教选出的五十名高手突然间齐聚洛
阳,少林也暗中防备,说不定仓促间调遣不及才只得派出一些隐藏的实力,被我
胡乱撞到一个。心池笑道:“这事老衲倒也清楚,碧华轩刘老掌柜宅心仁厚,主
动担待起接济少林寺方圆百里内贫民的善举,当日去取接济款的是本寺达摩院一
个闭关勤修弟子天宝,因这天宝资质可堪造化,所以近些年一直奉令潜修,所以
天龙倒不知道有这师弟,只是出家人本当四大兼空,他不来参赛倒未必是本寺蓄
意安排,公子误会了!”

  他如此说出来我倒不好硬指少林蓄意隐瞒,只是嘻嘻笑道:“那大师不否认
他的武功很好吧?”心池微微一笑,我又对范九如道:“前些日在下去湖北,偶
然遇上贵派一名弟子,似乎是淮南鹰爪王的小孙子,小小年纪便崭露头脚,他日
定当一鸣惊人,由此推之,贵派不为人知的高手可真不少!”

  四女见我这般强辞推论,不由暗中好笑,范九如笑道:“公子说的是鹰爪王
的爱孙项天佑,那小子身兼两家之长,前景倒是可观,不过公子的推论未免太过
牵强…”

  我笑道:“不瞒两位说,在下见了那天宝和项天佑后,心想少林武当不愧为
武林泰山北斗,否则也培养不出这样卓越的弟子,对两派相当佩服,于是不由生
出以武会友之心…”

  心池和范九如对望一眼,心池笑道:“公子若想见天宝只需知会一声,何必
用这个法子!”

  我摇了摇头,顿了顿才叹道:“不过刚才与丐帮李长老一番交谈,又不由得
令在下对贵两大门派有些失望!”

  范九如皱了皱眉,显然对我这样的说话方式有些不耐烦。心池想来也知道丐
帮对七大派不是很有好感,刚才确是见我和李佛交谈,神色也比较沉重,只是不
知丐帮什么时候和魔教也拉上关系,忙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我却未回答他,而是抬头对月儿道:“刚才萧昭业认出你了吗?”

  月儿笑道:“只怕很是怀疑,他一个劲的盯着妾身的剑看。”

  我点了点头,当日丐帮黎洪便是通过两把宝剑认出咱们身份,又对心池和范
九如道:“两位想必都知道萧昭业在金陵的事…”

  范九如讶然道:“是公子所为?”我指了指月儿道:“是贱内出的手,李长
老当时也在场。贱内既然学了清风剑法,对不平之事倒也要管上一管!”

  苏小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月儿,范九如心中想必还有许多疑惑,不过听
我语气却不好再问。心池叹道:“华山为七派之一,虽然当今掌门德行有缺,但
门派间的交往是日久累及下来的,咱们也不得不顾及交情…”

  我摇头道:“种善因,得善果,萧昭业多行不义,自有人找他算帐,华山派
也不会因他而绝。在下指的不是萧昭业,而是两派任得福建孙仲予一干邪魔势力
坐大一事!”

  范九如皱眉道:“传闻孙仲予乃是出自贵教,公子这般责怪他人,未必说的
过去吧!”

  心池默然未语,只是留意我的反应。我正色道:“孙仲予原来确是教中弟子,
但纵容他的另有其人,长公主担任教主后大力整顿教务,包庇者畏罪潜逃,咱们
至今仍在追查他们的下落。此事圣教确要负起很大责任,不过孙仲予属于所谓的
天邪宗,此时旄下集聚了大批凶人,贵两派所为未必是仁善明智之举,受苦的是
福建的百姓!月儿,取过来!”

  心池和范九如眼中露出惊疑,月儿从随身带来的包袱中取出件血迹斑斑的小
布衫,我接过来在众人面前展开。山风吹拂,布衫不住飘舞,小小的前胸竟被挖
空了一大块,周围的血迹已变成黑色,我冷冷地道:“九幽书生素喜生吃童心,
这是从福州城外一具小孩尸身上取下的…”

  心池目中流露出强烈的悲哀,垂首合什宣了声佛号,范九如盯着那大洞,脸
色沉了下来。我郑重地慢慢收起那衣衫,交给月儿,顿了一顿才道:“今日侠义
道齐聚一堂,在下打算呆会在擂台上把这衣衫展示给天下英雄,相信定能激起大
伙同仇敌忾之心,想那孙仲予势力虽大,也经不起群豪一起征讨!”

  心池与范九如骇然对望,心池忙道:“公子请三思,这样做未见其利,先见
其害,若没有周密的策划布置,说不定会让许多血性好汉无端丧命!”

  我叹道:“若有其他法子,在下也不用出此下策,今日事后在下夫妇四人立
即前往福建,为除魔卫道略尽绵薄之力!”

  心池劝道:“公子暂且将此举缓上一缓…”范九如打断他道:“公子此番参
加七派比试切磋大会,是贵教主委派的吗?”

  我冷笑道:“范老想问的是圣教是不是想挑起七派与孙仲予相斗,然后坐收
渔翁之利吧!”

  范九如冷哼一声,心池说道:“公子切莫误会,范老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这般大事总要双方慎重对待、详细协商,公子如此举动未免草率了些!”

  我知道这两人在各自门派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且听出我的话不尽不实,
首先若我真如自己所讲是抱着以武会友的心思来参加大会,就不会处心积虑派人
去福建弄回那衣衫;其次若真要展示那衣衫,刚才便有大好机会,而只是向他俩
阐明来意,分明是在逼迫以少林武当为首的七派。两个老狐狸一个态度强硬,一
个语重心长,配合的倒很有默契,终究是想说服我别在今日大会上闹事。我冷笑
道:“请恕在下不明白,当日范老前辈听说韦固滥杀无辜,立即不辞辛劳千里追
杀,如今听到福建凶人邪徒云集,为何反倒漠不关心?”

  范九如“啪”的一掌击在木椅扶手上,怒道:“谁说老夫漠不关心?”

  我淡淡笑道:“联手对付孙仲予之事就当在下从未说过,本教自己会布置处
理。七派若不愿咱们再参加比试,我也无话可说,不过长空兄和苏姑娘并不知道
咱们是圣教中人,七派可别因为咱们就对付他俩。”

  这话充满了兵凶的味道,只是七派如果没有联手对付孙仲予的意思,那咱们
也可认为他们是希望圣教与孙仲予拼的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自然会改
变对七派的策略,双方关系说不定再度恶化,说起彼此对付也不是不可能。此时
言语间稍有不慎也可能引起悍然大波,心池和范九如两人虽不能肯定我在圣教中
的身份,但神色都相当慎重。

  这时长空无云突然说道:“对付福建邪魔这事上,在下愿与楚兄同进退!”

  苏小叶也道:“小妹也一样!”

  我甚是欢喜,有这两人相助咱们顿时实力大增,但也不由苦笑。月儿叹道:
“长空大哥,贱妾是魔教中人,你这妹子不认也罢!”

  长空无云皱眉道:“月儿,你…哎,你可不要误会,大哥不是这意思!”月
儿道:“难道你认为妹子的相公是大奸大恶、伪善狡诈之人?”

  长空无云尴尬万分,我笑道:“月儿,不许和长空兄乱开玩笑!公道自在人
心,这事不是你我说了就能算的!”

  长空无云对我叹道:“楚兄见谅,在下又说错话了!”我哈哈笑道:“你那
话说的合情合理,何错之有?你这妹子虽不是母老虎,可同样厉害,这下你知道
了吧!”

  月儿银铃般的笑了起来,长空无云瞧着她的花靥,苦笑道:“在下从来都不
知道该如何应付女人,不管是不是母老虎!”

  除了心池和范九如外,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了心池一眼,从怀中掏
出块令牌递了过去,淡淡地道:“大师,这令牌代表着圣教主,乃教中至高无上
的宝物,两位不应该怀疑公主的用心!”

  这令牌质地奇特,非铜非铁,入手冰凉、手感异常,心池一接过去就知道不
是寻常之物,趁机仔细打量。只见这令牌巴掌大小,通体黝黑晶莹,坚硬无比,
做工却相当精细。一面刻有“圣教至尊,教主宝令”八字,一面却雕了一幅天花
飞舞、祥云环绕的大自在天帝像。那大自在天帝法相威猛,栩栩如生,甚至连空
中飞舞的花朵也颇有考究、形态各异。心池与范九如对望一眼,把令牌递回道:
“不知是教主特使驾到,若有冒犯,还望恕罪!”

  我把令牌收入怀里,拱手叹道:“不敢,两位是侠义道中德高望重的名宿,
晚辈刚才若有失礼,还望两位海涵!其实晚辈年纪太轻,阅历太浅,性子又急,
公主原本另有稳重人选,但晚辈执意揽了过来,原以为…哎,临行时公主曾嘱咐
一定要以当前与七派的和睦关系为重,但晚辈刚才一时情急又胡乱说话,还请两
位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两人对望了一眼,范九如微笑道:“年轻人有血性倒未必是坏事,只是凡事
预则立,不预则废,老弟若是想咱们今日立即领人杀进福建,那确是冲动了些!
若是由双方仔细磋商,那很多事未必就没有合作的可能。”

  我点头道:“范老教训的是,两位前辈或许也有耳闻,近二十年来圣教被小
人掌权,教中勾心斗角、四分五裂,实力大不如前。若再任得天邪宗倒行逆施,
说不定灭顶之灾转眼即至,教中最近挑选了近五十名武功稍好的弟子,就是打算
清理门户,若非孙仲予实力庞大,咱们早已采取行动。两位或许不知,孙仲予早
在十年前就已不听总坛号令,如今手下不仅集聚了四大凶人、勾漏老怪、北邙真
人、阴阳人魔等一些大魔头,更以魔门秘法训练一批为数上百、泯灭人性的死士,
若让他准备妥当,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晚辈才心急如焚!”

  两人不由露出惊讶神色,显然未料到情况已如此紧急,什么勾漏老怪、北邙
真人、阴阳人魔却是我危言耸听,只因能让九幽书生、漠北人熊那些凶人恭恭敬
敬的人当真不多,就从那些惊世骇俗的老魔头里抓了几个来充数。范九如干咳一
下道:“老弟,如此说来孙仲予的势力确是膨胀到极点,你说的魔门秘法是指…”

  我叹道:“两位前辈明察,圣教中并不是人人凶恶,尤其是广大教众,绝大
多数都是良善百姓,公主这些年凭着自己在教中的威望,逐步压制少数人的异端
行径,致力于把圣教引上正途,否则晚辈纵使有师徒之亲,也不会为圣教出力;
拙荆若无光明正大、正气凛然的浩荡心境,也绝使不出枯梅神尼昔年除魔斩妖的
清风剑法!孙仲予所用之魔门秘法,乃是由几个老魔头授予,绝不是圣教的东西!
拒悉那法子以毒物刺激机体令功力暴增,但人性泯灭,残忍好杀,且对孙仲予唯
命是从,若让孙仲予练成这批死士,将来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他们手下!”

  练剑者必先正其心,否则难有所成,这道理武林中人人兼知,清风剑法名头
太大,我又说的铿锵有力,两人被福建的情形震动,不由的微微颔首。心池道:
“公子说的有理,咱们并不是要袖手旁观,只是未料到对方暗中竟发展的如此之
快!今日大会后老衲与范老便将此事向掌门人汇报,再趁此良机由七派各位掌门
人共同协商,相信会有所实效,希望能给公子一个好消息!”

  我知道要这两个老家伙口头上承诺什么绝无可能,愉快笑道:“烦劳两位前
辈了,如此晚辈和贱内就退出比试,大会后咱们就在登封城内等候消息,如何?”

  心池正要说话,范九如笑道:“老弟和尊夫人已出了好大的难题,若咱们没
有出众表现,今日这五大弟子的头衔恐怕都要花落别家,老弟倒不如留下来继续
玩玩…”

  我抱拳笑道:“多谢范老成全,晚辈也想领教两派师兄的高招!”

  范九如呵呵而笑,转头望了心池一眼,却见他皱起了眉头,不由愣了一愣。

  两老去后,我瞟向金铃,她瞪了我一眼,又忍不住露出笑容。月儿递过水囊,
娇笑道:“相公,口渴了吧?”

  苏小叶摇头啧啧叹道:“楚大哥,你真是口若悬河,死人都要被你说活了!”

  我哈哈笑道:“今日我打定主意做前倨后恭、反复无常的小人,任你们奚落
诽谤,我也不会在乎!”

  四女都笑了起来,苏小叶说道:“楚大哥有个优点,就是一直都很有自知之
明!”

  我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长空无云笑道:“心池倒有些眼光,老范现在一定后
悔了,竟然想对楚兄立威,实在既不知己,更不知彼!”

  我摇头笑道:“心池大师只是慎重罢了,武当定有足够实力老范才会如此有
把握,长空兄要当心了!”

  长空无云呵呵笑道:“那不是更精彩吗?”

  我淡淡一笑,其实我本来打算就这样退出比试,并不想现在就逼少林武当亮
出实力,以免引起福建那方警惕,但两派既然不愿旁观者说闲话,范九如说不定
还想给我一个下马威,那也别无他法。如雨问道:“公子,你看少林武当两派会
和咱们合作吗?”

  我思索道:“应该会,不过这合作只是在打击孙仲予的行动上协调一下而已,
外人也不会知晓,而且就算只是这样的合作,也会花很长时间才能达成。”

  她点头叹了口气,默然半晌又道:“我…我倒希望公子将那衣衫在天下英雄
面前展示,看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如何自处!”

  我温柔地望着她道:“那样做确是很痛快,但一定会使咱们与七派闹的很不
愉快,也会象心池说的一样先见其害。四大凶人那些魔头横行多年,一般江湖人
闻之色变,敢去福建除魔的人未必很多;即使有人敢去,象这样分散力量,也会
被对方各个击破,白白送命。所以咱们最好靠七派发起号召,统一组织行动,才
能制敌死命!”

  咱们说话的这些时间里,擂台上却没有停歇。此时日已近午,比试也进行到
第二十五场。场间休息之时,那司仪走上台朗声笑道:“承蒙众多江湖俊彦抬爱,
本次大会竞争激烈,英才辈出,为弘扬以武会友,光大武道的宗旨,经双方同意,
特再给一次参赛机会,请有志者踊跃报名!”

  台下群豪听说会更加热闹,都是一片采声,只不过到了此时此刻,还有实力
和信心去参赛的却找不出两个。接下来的几场比试果然高手倍出,除了少林天宝、
天风外,武当风柏舟、秦碧峰都表现了高出月儿的实力。第三十二场后,司仪通
告第一轮比试结束,半个时辰后开始第二轮。六大掌门退了下去,广场上群豪趁
机吃起干粮,一面议论纷纷,本次少林派了四名弟子参加大会,加上武当四名,
华山三名,泰山一名,峨嵋一名,崆峒三名,也不过只占了第一轮选手的一半。

  派外参赛者象长空无云、谈醉秋等都是不凡,实在比往常几届要精采许多!
月儿和苏小叶也取出准备的夹肉大饼和熟菜,李佛踱了过来,拱手笑道:“打扰
了!老弟,可有什么进展?”

  咱们连忙站起施礼,双方坐定后,我说道:“在下已把福建的情况向心池大
师和范老阐明,那二位答应会后向掌门人汇报,再给在下一个答复。”

  李佛听出端倪,盯着我道:“他们做事就是这样,总是磨磨蹭蹭,不肯爽快
一些!”

  我微笑道:“向长老禀明,在下现在是替圣教办事,那两位已认定在下是圣
教中人。”

  兴许是李佛心中早有成见,他听后也不怎么惊讶,反而笑道:“老朽却认为
公子怎么也不会入魔,况且魔教总部近些年也收敛了许多,长公主接任教主后更
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手段,公子身份特殊,说不定可以成为双方的一个转机…”

  我笑道:“但愿如长老所言!”

  李佛说道:“如此说来魔教也有意于孙仲予?”

  我说道:“孙仲予是圣教身上长出的一块烂肉,虽然他早已脱离管束,但别
人难免还是要把帐算到圣教头上,教主要逐步转变世人心目中的形象,就要拿出
诚意,只是靠咱们的实力还是差了些,所以才要寻求帮助!”

  李佛默然片刻才道:“若是七派果真有所动作,老朽定会游说鄙帮帮主全力
以赴!”

  我笑道:“贵帮乃天下第一大帮,七派若有行动,绝不会忘了你们的!”

  李佛失笑道:“那倒也是!”顿了顿又道:“若是七派仍不发动,老弟可有
什么打算?”

  我叹道:“长老说的很有可能,一旦涉及门派利益,许多东西都会被放到一
边。若是七派不发动,圣教仍会采取些措施,因为孙仲予一定会先把圣教作为目
标,与其让他谋定后动,不如咱们先发制人,到打完后,纵使不是一方全军覆灭,
也是两败俱伤,正合七派之意…”

  李佛叹道:“老弟莫要灰心,事情并非一定如此!”

  我微笑道:“晚辈要说些话,长老听了或许会不舒服…”李佛叹道:“老弟
尽管请说,老朽先受夫人救命之恩,后又经老弟指点,功力大进,难道还不清楚
两位的为人吗?”

  我摇头道:“些许小事,长老不必放在心上,纵使以后咱们要兵刃相见,长
老也不用为难…”

  李佛惊道:“这…”我叹道:“依在下所见,无论长公主如何努力,恐怕也
难以消除七派首脑对圣教的偏见,各位正派中人恐怕觉得先让魔教内讧一番、然
后一举歼灭的做法理所当然,而且机会难能可贵。难道杀光了魔教中人,天下就
果真没有邪徒了吗?象萧昭业那样处心积虑做坏事的人,难道就比魔教中人要好?
不过七派这如意算盘未必就打的响,孙仲予的势力远远超出七派估计之外,若圣
教执意与之对抗,结果只怕是我师娘连教主都没得做!”

  李佛讶道:“老弟何出此言?”

  我淡淡地道:“圣教的事也不是教主一人说了算,若能把孙仲予一举歼灭倒
还罢了,若圣教处于下风,教众绝不会让圣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那时长老会自
然会提出异议,再怎么说孙仲予也是出身圣教,且手段过人,由他来做教主未尝
不可。我师娘虽是出身圣教,却也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到时自然会再次引退,
在下也可卸下身上的担子,从此纵情山水,逍遥自在!”

  李佛惊道:“那魔教不是名副其实了?老弟且慢慌着轻松,老朽虽然在七派
说不上话,可也有责任把这可能性向他们说明,他们现在若不当点事,到时谁也
乐不起来!”

  李佛去后,我笑道:“此老很想帮咱们,只是少了个正当的理由!”苏小叶
笑道:“楚大哥刚才不是把借口给了他吗?”

  我笑道:“我苦口婆心的劝说,只差没有声泪俱下,若他们还是袖手旁观,
那我可真要乱干了!与其让圣教向孙仲予俯首称臣,还不如同七派扯破脸皮,拖
拖他们的后腿!”

  月儿把大饼塞到我手里,抿嘴笑道:“好了,相公,谅他们也不敢让圣教和
孙仲予合二为一!”

  长空无云道:“楚兄,果真有这可能吗?”

  我正色道:“绝无戏言,在下虽然会尽力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但咱们做不到
让手下的人只送命而不屈服!”

  他点了点头,又道:“这比试大会楚兄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在下无不应从!”

  我咬了一口大饼,摇头道:“长空兄自己拿主意吧!”

  大会第一轮只有四场平手,所以共挑出了三十六名选手,第二轮又将会分成
十八对比试。因为是由司仪随机抽对,所以众人各凭运气,也无话可说。第二轮
开始后气氛更见激烈,比试反而比第一轮快了许多,往往是数招胜负便已分明。

  只因高手太多,评判不仅要看成绩,而且要看表现。江南九曲塘谈醉秋再不
隐瞒实力,在第四场比试中只一招便震碎了华山陈远初的长剑。华山今日派了三
名弟子参加比试,都顺利进入第二轮,但众人见萧昭业二弟子陈远初和三弟子卢
远德表现普通,遂都不看好华山派。岂料第五场华山大弟子段远扬轻松击败少林
天云,显露出深厚的内功和精湛的剑法,又令人大大出乎意料之外。月儿和我对
望一眼,知道当日假扮卫小诗的恐怕不是这段远扬而是陈远初。段远扬剑招精妙,
这场比试一开始天云就落于下风,直到最后评判鸣锣叫停,始终疲于应付,摸不
清他的剑势。我仔细揣摩他的剑法,若卢远德只学了五招那精妙剑法的话,这段
远扬一定已练的融会贯通,若让他抢到先机,倒当真不好对付。

  第六、七场武当秦碧峰、少林天宝轻松进入下一轮,第八场长空无云表现平
平,磨了一会儿才击败峨嵋派方浩然;第九场少林天风与天龙相遇,原以为两人
会平手共进,岂知天龙却自动退让,于是人群中有称赞少林此举大方得体的言语,
月儿却笑称那司仪的手巧,配对的大有深意。

  接下来如雨遇上了泰山派的常建,在擂台上她果然放开了许多,仍以回风舞
柳剑配合千山云雾掌,不时掺杂一些越女剑法中的凌厉招式。泰山剑法沉稳有余,
灵变不足,常建自恃功力要高上如雨一筹,便对其华丽剑招不理不睬,每每仗剑
硬拼。咱们都以为如雨会以玄珠宝剑断其长剑时,她突然间变得身形迅疾,出剑
收剑都快了许多,剑身破空还带着“嗤嗤”的声响,月儿嘻嘻笑道:“这剑法我
见过!”

  金铃得意的笑了起来,如雨使的正是“至圣逍遥剑”。常建韧性很强,虽然
有些手忙脚乱,但片刻就扳回劣势,只守的水泄不通。到如雨身形稍慢,伍云汉
“当”的一下敲响了锣,判两人平手。这下咱们都知道伍云汉有些偏帮如雨,显
然是对她优秀表现的鼓励。果然在常建下台后,他又对如雨表彰了几句,还指出
两个不足之处。如雨谢过后,欢天喜地的走了回来。

  我见她有些气浮,知道她的功力还浅了些,用那至圣逍遥心法颇为耗费,不
由握住她的手责怪道:“削断他的剑就行了,干嘛用这累人的心法!”

  如雨撒娇道:“不嘛,下一轮人家是一定不行了,刚才真痛快,这场才使出
了真实功夫!”

  我见长空无云有些异色,笑道:“长空兄见笑了,这位其实也是在下的夫人,
这次趁着大会让她来见识一番…”如雨露出女声道:“贱妾柳如雨见过长空兄!”

  长空无云抱拳讶然道:“在下见过夫人…夫人好高明的易容术!”

  我瞧向金铃,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揭露她的身份,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且
对长空无云还有顾忌,也就作罢。昨日若不是苏小叶错用感情,金铃也绝不会向
她揭破身份。好在苏小叶相当乖觉,见我只介绍如雨,也丝毫不露异样神色。

  第十一场是武当风柏舟对西域人宫丹枫。众人只知这宫丹枫是西域落日谷中
人,但落日谷在什么地方却无人知晓。他第一轮比试的时候我正和心池范九如两
人说话,也没分心注意,但看举止和气势就知武功相当了得。两强相遇,宫丹枫
戴上了一双银白手套,风柏舟也亮出单刀。长空无云盯着宫丹枫那双手套,说道
:“楚兄,这宫丹枫只怕是西方黄金宫的人,金无敌当年就以一双天蚕丝手套纵
横西域,这人应该是金无敌的弟子!”

  我瞟向金铃,她点了点头,月儿笑道:“大哥的见识真是广博!”

  长空无云呵呵笑道:“哪里算得上,只是家师当年曾与金无敌有些渊源,所
以大哥才有耳闻。”

  我奇道:“是不是传闻中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天蚕丝?”

  长空无云点了点头,如雨不用再装,好奇问道:“真的宝剑也伤不了他吗?”

  长空无云莞尔道:“若是象鱼肠、龙泉那样的宝剑,就要看双方的内力修为
了!”

  我见擂台上两人对峙如渊岳,气势磅礴,彼此窥探着对方的弱点,笑道:
“这风柏舟、秦碧峰可算是武当悉心培养的精锐了,纵使是范九如和他们对上恐
怕也是输多赢少!”

  长空无云笑道:“只怕张守正也不差!”

  咱们一面说笑,一面盯着台上的两人。突听风柏舟一声清啸,人刀合一向宫
丹枫当头劈去,宫丹枫夷然不惧,待刀锋劈到头顶才一拳击在刀刃上,果然不畏
刀剑。只听“叮”的一声,两人身形俱是一震,宫丹枫竟凌空飘退。竟好似被风
柏舟一招劈飞,众人不由齐声喝彩,不料他身形一矮,“呼”的一腿向风柏舟扫
去,一手握爪擒刀,一手黑虎掏心。长空无云大叫了声好,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两人,神情专注,就好似亲身应敌。风柏舟不慌不忙地迈出圆步,身形一转已避
开宫丹枫上下三招齐攻,旋腕绕了个刀花划向他的手臂。宫丹枫的武功颇为奇特,
此时左肩一缩,悬肘就势抓向单刀,右肘击向对方前胸。风柏舟错步拖刀,由下
往上划向宫丹枫胸腹,宫丹枫抬腿踢刀,双手抓向风柏舟胸前。风柏舟变招极是
迅速,刷刷两刀劈向他双肘关节,宫丹枫只好回招挡开。

  我见两人势均力敌,若要分出高下恐怕要上千招,便向苏小叶笑道:“小叶,
你也是使刀的,这风柏舟刀法怎么样?”

  苏小叶笑道:“这人深悉刀性,砍削劈戳斩剁等手法圆滑变通,已臻大成境
界,若是换成小妹,几下就被他象切白菜一样切了!”

  月儿娇笑道:“我不信,说到切白菜,谁有咱们女人厉害?定是你把他给切
了!”

  我不由失笑,苏小叶搂住月儿笑成一团。擂台上两人再拆了近百招,评判果
然鸣锣叫停,判定两人平手。观众虽然有些失望,但这又不是生死决斗,也无可
奈何。

  第十二、十三场分别是崆峒成无富胜山西“雁翎刀”曹密、华山卢远德胜五
行拳传人罗旭;第十四场我用了二十多招胜了浙江“神鞭”吴老英雄的弟子杨青
霭,可直到司仪宣布第十七场的两人姓名时,月儿仍未出场。广场上暗自关心的
人颇为不少,一时大哗,只因第一轮选手就只剩下她和武当张守正。

  待十七场比试结束,月儿对我娇媚一笑,起身走出凉棚。长空无云愤然道:
“这不公平!显然是他们故意安排一局淘汰楚兄这边一人,这回见雨夫人没有被
淘汰,就想把月儿挤出来!”

  我笑道:“长空兄不是认为月儿可以打赢张守正的吗?”

  长空无云一时语塞,顿了顿皱眉道:“我怕张守正下辣手!”

  月儿纵上擂台,封禅台上采声震天,许多人高声为她打气,张守正不愠不火,
脸带微笑。月儿脆生生地道:“张公子可要贱妾换一把剑?”

  张守正拱手道:“庄主夫人剑法通玄,用什么剑都一样…”

  月儿掩嘴娇笑道:“张公子胸有成竹,竟也能把话说的如此漂亮!”

  张守正心有所感,举目向她望去,不由心中一热,月儿略微侧头避开他的目
光,嫩滑的脸蛋似乎升起淡淡的红云,慢慢抽出如意,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动人
心魄。广场上一时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张守正咽了口唾沫,摆开门户道:“少
夫人请发招!”

  月儿嫣然一笑,轻轻道:“好!”接着轻描淡写的一剑向他左肩刺去。众人
不由大奇,上次她和魏无情比试时剑招好似急风骤雨,这次居然连剑风都不带半
点。张守正弹开长剑,略微尴尬道:“夫人请放手施为!”

  月儿咯咯娇笑道:“对付张公子,必须要这剑法才好!”

  她笑意盈盈,神采飞扬,衣袖飘舞,姿态优美,就好似在擂台上舞剑一般,
台下喝彩的大有人在。而张守正把缓缓刺向自己的剑招一一挥开,却是尴尬万分,
又不能任对方刺中自己,咬牙道:“夫人请恕罪则个!”接着纵身一把抓向如意,
一拳击向月儿香肩。人群中嘘声大起,月儿收回长剑,却照样一拳击去。众人大
惊,张守正忙收回一半内力,讶道:“夫人…”

  只听“乒”的一声,张守正被震飞了出去,月儿纵身追了上去,剑如流星,
刷刷数招过后跃后笑道:“张公子,承让了!”

  张守正左肩衣衫上被刺了个小洞,他低头看了一眼,抱拳道:“夫人内力深
厚、剑法精妙,在下佩服!”接着转身跳下台去。封禅台上顿时嘻嘻哈哈笑成一
片,张守正虽然败了,却得到个怜香惜玉的美名,没有人认为他的武功不如月儿,
但被人取笑是在所难免的了。

  四名评判虽然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判定月儿获胜。长空无云哈哈大笑道:
“今日谁若是把月儿给打败了,那定是个不解温柔的莽夫!”

  他这话竟故意贯注了内力,说的封禅台上每个人都能听到,立即引起一阵哄
笑,人人都在猜测谁来当这莽夫。月儿抿嘴忍住笑走了回来,说道:“大哥这么
一说,小妹下次都不好意思出手了!”

  苏小叶笑道:“月儿若再打下去,七派只有抬出楚大哥来把你收了,不然五
大弟子的头衔还有什么意思,倒成最不解温柔五大莽夫了!”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均觉甚是有理。第二轮比试后是一刻钟的休息时间,李
佛伴着心池和范九如走了过来。咱们看这架势是有好消息,连忙起立让坐。众人
坐下后心池笑道:“因事态紧急,范老与老衲在午间分别将情况汇报了掌门人,
六位掌门又作了短暂商讨,认为此事义不容辞,且丐帮李长老也恰逢其会,正是
机会难得。但事起仓促,咱们还要做一些调度和安排,并且各位掌门人也想与贵
教主一晤,协商彼此合作的具体细节,公子认为如何?”

  我笑道:“不知六位掌门人可曾定下会晤的时间和要求?”

  心池盯着我道:“不知贵教主莅临洛阳需要多少时日?”

  我皱眉道:“在下出总坛时教主也外出处理教务,此时恐怕在河北界内,若
在下发出急信,三日内一定可赶到洛阳!”

  心池点头道:“好,那六位掌门人三日后午时便在洛阳城东万竹山庄相候,
为防消息外漏,请贵教主精简随从。”

  我笑道:“这是自然,各位请放心!”

  心池笑道:“到时相信双方定能定下合作的方式和时间,公子也功德无量,
不过现在还请公子帮咱们个忙,这比武切磋大会是越来越离奇了,咱们倒不在乎
最后谁夺到头衔,但七派的声誉却很重要。”

  我望了月儿一眼,她福身道:“贱妾胡闹,请两位前辈恕罪,并向武当张公
子赔礼!”

  范九如正要说话,我抱拳道:“是在下管教无方,搁剑山庄参赛的人第三轮
比试都会退出,咱们贪玩扰乱了大会,请两位前辈恕罪!”

  范九如皱起眉头,但咱们毕竟是魔教中人,行事怪异世人兼知,如今双方合
作有望,也不好深究。

  进入第三轮比试的共有二十二人,第一场便是天风对月儿。天风武功相当了
得,与天宝也相去不远,月儿老老实实使出功夫与之相斗,果然落于下风,片刻
后评判鸣锣,裁定天风获胜,擂台下一片嘘声,不过和尚当然不会在乎别人说什
么。

  象华山卢远德、泰山常建、崆峒成无富以及一些七派以外武功稍差的人秋风
扫落叶般的被淘汰掉。如雨遇上宫丹枫,剑招被完全封死,险些被逼下擂台,气
鼓鼓的回了凉棚。长空无云对上武当用剑的秦碧峰,稍弱一筹败下阵来,但我看
出他是故意与咱们同进退。最后我仍是如愿以偿的与少林天宝相遇,他内功精深,
出手曼妙,布局有若下棋落子,逐步封死我的活眼,不到五十招评判就判他获胜。

  最后一局乃华山段远扬对九曲塘谈醉秋,两人一时瑜亮,各有特色,倒不易
分出高低,还是定为平手。

  于是又有十二人进入第四轮,最后本届大会产生了六大弟子,分别是少林天
宝、天风,武当秦碧峰,华山段远扬,西域宫丹枫和九曲塘谈醉秋。司仪宣告七
大派比武切磋大会结束时,群豪都觉得有些意兴索然,一窝蜂涌下嵩山。咱们收
拾东西,慢慢走在后面。

  月儿终是少女心性,撅嘴道:“想不到这便是比武大会,实在没意思!”

  如雨揽住她笑道:“就算让咱们放手施为,月儿的武功仍差了些,我就差的
更多,不如等咱们练好了武功,再大干一场!”

  月儿娇笑点头,我笑道:“雨儿今儿做的很好,以后多实战一些,长进会更
快!”

  如雨愁道:“不行的,妾身今日觉得在擂台上打斗和平日里与相公和月儿练
习大不一样,若是对阵厮杀想来差别更大…”

  我笑道:“那还不简单,以后咱们行走江湖时你不用再易容,所有的茬子由
你来接下来,再到处管闲事,那样打架的机会就多了很多!”

  月儿最是欢喜,笑道:“那最好,反正咱们一块儿,若是雨儿不成了,贱妾
就帮忙,要是咱们俩都不成了,那只有相公出马了,若是相公也挡不住了,咱们
就溜!”

  众人都笑了起来,苏小叶叹道:“月儿、雨儿,我真羡慕你们,这般逍遥自
在,无忧无虑!”

  月儿嘻嘻一笑,如雨却道:“小叶,是人就不会没有烦恼,只有看开一些,
快快活活的不是更好?”

  我对长空无云道:“长空兄意欲何往?”

  他说道:“在下与人相约,数日后在洞庭相见,楚兄可否给我一个联络方式,
那边完事后咱们一起对付福建的凶徒!”

  我见苏小叶只是淡淡听着,显然对长空无云不是很感兴趣,点头道:“若咱
们在洛阳,会住在宝洛客栈天字小院,就算咱们不在,也会给长空兄留下口信!”

  长空无云点头道:“如此甚好,在下想先行一步,请各位见谅!”

  我讶然道:“长空兄何必如此急…”苏小叶也道:“长空兄若无要事,不如
到城里休息一宿…”

  长空无云笑道:“谢过苏姑娘,在下也很想,但早一日赴约就能早一日返回,
到时再与各位把酒言欢也不迟!”

  我笑道:“如此咱们就不留长空兄了!”

  长空无云点了点头,对月儿道:“妹子,你好生保重!”再向众人打了个招
呼,加快身法抢先下山去了。

  苏小叶微笑道:“这人神神秘秘,似乎也有不少隐私…”

  她这“也”字用得大有深意,我笑道:“大伙相识才不过一日,他当然要有
所保留。”

  月儿接着道:“咱们虽也有不少事瞒着你,但却是为你着想…”苏小叶忙拉
着她脸红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摇头道:“今日你们俩和咱们走到一起,七派恐怕对你们也有了看法,这
些人认定了就很难改变,以后说不定会有些麻烦!”

  苏小叶却毫不在意地说道:“小妹今日对七派失望的很,楚大哥说服他们对
付孙仲予或许还有一番用意,但小妹知道出你是真心想除去那些魔头。姥姥便经
常对我说正邪存乎一心,七派枉称侠义,小妹也不会在乎他们怎么看我!”

  月儿嘻嘻道:“小叶有两个好师傅,外公又是龙游帮老帮主,谁要找麻烦都
要先想想清楚!”

  苏小叶嫣然一笑,对我道:“楚大哥在圣教中权力很大吗?”

  我微笑道:“我入圣教还不足两个月,全因教主看得起,确是能说些话。”

  她点点头不再深究,说道:“依大哥看对福建的征讨什么时候能开始?”

  我沉吟道:“圣教倒是早有准备,关键看七派要拖多久…其实孙仲予势力早
成,不会被咱们一击便垮,福建是他的地头,只要他把实力隐藏起来,咱们未必
便有法子,否则圣教早就被正道灭了。这是场为时不短的较量,只是由七派发出
英雄令后可以让孙仲予再难专心顺利施展,到时或许会出现转机。”

  金铃暗暗点了点头,如雨问道:“爷,是什么转机啊?”

  我微笑道:“福建那帮邪徒现在气势汹汹,干劲十足,势力膨胀的相当快,
所以引起了公愤。若是孙仲予锐气被挫,为图长远之计,明智的做法就是暂且隐
匿,但这些人终究只是利益的结合,只要能令他们感到旦不保夕,这结合便会产
生裂痕,我相信纵使是绝世凶人,心里难免也是虚的…”

  如雨望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敬佩,苏小叶抿嘴笑道:“大哥真是深思熟虑!”

  我望了金铃一眼,笑道:“很多人都能想到,但我有圣教主和大夫人支持,
所以能赴诸行动!”

  金铃羞赧呸了一声,其余三女咯咯娇笑不断,苏小叶道:“那林姐在圣教的
身份也很高咯?”

  我笑道:“你林姐是圣教的圣女,身份可想而知,我也是夫凭妻贵!”

  金铃娇嗔道:“你今日还没逞够口舌吗?又来胡说八道了!”

  咱们一路说笑,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到登封城。苏小叶又邀咱们同住,说原先
借宿的人会后大多都已离开,咱们盛情难却,就答应下来,约定第二天一早一起
回洛阳。她三师伯赵怀逸的屋业果然相当宽敞,主人却不在此地,本来借居的客
人都住在客房,但苏小叶却让咱们住进内院,还派了两名丫鬟侍侯。

  晚饭前金铃又出去了一趟,近一个时辰才回来,苏小叶又等了片刻才让丫环
来请咱们去吃晚饭。饭后吃茶谈了回天,各自回房安歇。

  我把如雨轻轻搂在怀里,坐在一旁欣赏金铃作美人出浴。金铃脸红红的道:
“爷,你毁家的仇人有消息了!”

  月儿正侍侯她沐浴,闻言笑道:“恭喜相公!”

  我嘿嘿笑道:“你不提起,我都要忘了!”

  金铃说道:“其实这人离咱们也不远,长安附近高平城有个黑道帮会叫洛河
会,控制了洛河上中流的水道和一些地域,颇有些势力。据说他们内三堂有个堂
主刀法凌厉狠辣,瞎了左眼,说话有时带着江浙口音,只是不姓陈而叫王横,绰
号‘尸横一刀’。这王横有次喝醉酒后说自己以前做没本钱买卖时手下没杀过两
百人也杀过一百九…”

  我笑道:“你怎么查出来的,知道的这么清楚?”

  金铃道:“这事前些日子我就让他们留意了,分坛上有些弟子还是很有办法,
只是不知道这王横是不是…”

  我笑道:“咱们去看看不就清楚了?那弟子你可要好生嘉奖一番!”

  月儿笑道:“那相公怎么奖赏铃姐呢?”

  我邪笑道:“相公奖赏你们的法子只有一个…今儿你们三个做的都很好,相
公都有奖赏!”

  月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金铃霞生双靥,如雨的娇躯却突然火热起来。我抚
摸着她的脸蛋,笑道:“雨儿情动了!”

  如雨羞的闭上双眼,脸红似火,嗲声“嗯”了一下紧紧抱住我。月儿笑道:
“雨儿现在也越来越解风月了!”

  金铃拧了拧她的小嘴笑道:“小丫头,你才多大,说的这般老气横秋!”

  我微微一笑,搂紧如雨低声道:“宝贝儿,咱们是在别人家里作客呀!”

  如雨扭身不依,嗲声道:“人家又不是要相公做什么!”

  我见她桃腮晕红,眼波流转,吹气如兰,心中一荡,握住她的柳腰轻轻抚摸,
道:“宝贝儿,你再逗我,相公可什么也不管了!”如雨连忙推开我站了起来,
逃到月儿那边,一面兀自道:“谁让你抱着人家的!”

  月儿瞟着我抿嘴笑道:“想不到爷还会顾忌这些!”

  我嘻嘻一笑,色迷迷地看着她俩把丰满动人的金铃扶出浴桶,说道:“铃儿,
我今日表现的如何?”

  金铃脸红道:“爷做的很好,没有人能比爷做的更好!不过有人兴许会把爷
看作是行事不择手段之辈,对爷的清誉难免有损…”

  我笑道:“你对今日的六大弟子评价如何?”

  金铃道:“贱妾以为那六人中天宝稳居第一,这人资质奇佳,修为精深,今
日大会年轻一辈中妾身以为只有两人可以超过…”

  我点头道:“不错,若是对阵厮杀,长空无云也能赢他,不过你还是忘了一
个人,这人也能稳胜天宝…”

  金铃奇道:“是谁?”

  我笑道:“你怎么把自己忘了?”她脸红垂首道:“贱妾痴长这么多岁,怎
能算呢?”

  我摇头肃容道:“什么痴长这么多岁,你今年不过才二十五,以后会更年轻,
记住别忘了!”

  金铃明白我的用意,感激地道:“是,爷,贱妾会记住的!”

  月儿这时撅嘴道:“铃姐也真是,你这般美貌,何必在乎这些小节!”

  金铃歉然瞧了我一眼,搂着她道:“是姐姐不好!”

  我淡淡地道:“以后你们别叫铃姐了,叫明珠姐吧!不然她老是要忘记…”

  金铃玉面绯红,月儿和如雨一起笑着福身道:“妹子们见过明珠姐!”

  金铃忙道:“两位妹妹请起!”她仍赤露着身子,难免有些尴尬。我走过去
给她穿上水红色轻纱小衣,揽住温暖柔软的纤腰柔声道:“本次大会人才辈出,
尤其是凭武功进入第四轮的人都表现出不弱于七派掌门人的实力,咱们要仔细留
意他们的动向才是!”

  金铃点头道:“妾身已安排下去,爷请放心…”我点了点头,手指滑下轻轻
抚摸她小腹上茂密的芳草,她脸红道:“爷,昨日四川那边可出了大事…”我正
凑上去嗅着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随口问道:“什么事儿?”金铃声音有些懒懒
的道:“唐门一举扫平了圣教高山、流水两个长老近些年来苦心拓展的所有据点,
可恨那两人原本想用这点成就来和妾身讨些身价…”

  我一愣停下手来,沉吟道:“怎会这样?难道有内奸?”她微微贴着我道:
“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唐门对他们的大小情况了若指掌,只怕这人相当熟悉咱们
的情况…”

  我听她的话另有文章,奇道:“你怀疑是谁?”金铃道:“妾身怀疑是霜雪
…”我皱眉道:“四川分坛不是早脱离了总坛吗?霜雪怎么可能对四川的情况这
么清楚?”

  她叹道:“高山和流水两个老糊涂,这些年来虽然不听霜雪号令,但仍称自
己是圣教弟子,又怕人说他们心怀不轨,根本不防备总坛对他们的探查。霜雪熟
悉教中情况,只要稍费工夫就能摸的清清楚楚。虽然这次唐门突袭后高山有个弟
子不知去向,但从他们动手的时间来看,妾身认为对方熟知总坛情况,那只是霜
雪掩人耳目的手段。”

  金铃说的很有道理,总坛近期闪电般地收回了河北势力,接下来多半会指向
巴蜀,高山和流水两位也只是想向她讨个更好的待遇,而霜雪在刺杀金铃失败、
浙江又投向孙仲予后变得孤立无援,极有可能寻求一个象唐门这样历史悠久、实
力强大、最重要是亦正亦邪的势力保护。尤其是圣教兵不血刃地收回四川的势力
后,与唐门的竞争自然会越变越大,到时仍会产生冲突。与其任由咱们在巴蜀站
稳足跟,还不如趁现在圣教与孙仲予对峙、不敢轻易折损实力的大好时机歼灭圣
教在四川的实力,况且还有熟知内情的霜雪相助。

  我皱眉道:“霜雪既能把四川的布置泄露给唐门,也可以把咱们各地的布置
泄露给孙仲予,这可极是麻烦,你要费费心了!”

  这情况虽然当日在总坛我就和金铃预计过,但现在牵扯到唐门和孙仲予两大
势力,确是让人头疼,好在咱们成功与七派达成合作,目前最担心的是七派迟迟
不肯发动,金铃叹道:“妾身也想到了,若是来不及变动,贱妾会把重要的实力
收回来!”

  我思索道:“咱们在四川的损失怎么样?”

  金铃道:“死了四十多名弟子,对方勒令余下的人三日内出川,高山和流水
已向咱们求援。”

  两人既然求援,那就表示已重归总坛。我淡淡一笑,探手滑入金铃两腿之间,
抚摸饱满柔嫩的两片蜜唇,一面低头吻上她的粉颈。金铃不堪刺激,浑身轻轻颤
抖,按住我的手呻吟道:“爷…”

  我用力搂住她道:“珠儿,七派知道这消息了吗?”金铃绵软的靠入我怀里,
昵声道:“应该还没有,这消息是奴家派到四川和两个长老接洽的人用鸽儿传到
洛阳的,爷是担心七派听到这消息后会故意拖延对付孙仲予的日子吗?”

  我点头道:“若咱们的反应太过软弱,说不定所有人都会欺负到头上来,七
派纵使不趁机把咱们灭了,也会静观一段时日。”

  虽然征讨孙仲予是白道份内之事,但七派这次做的太过被动,一些人心里未
必舒服。若孙仲予在这时候开始向外蚕食圣教的势力,七派又不是跟咱们定下了
攻守同盟,完全可能按兵不动。月儿和如雨一直在旁仔细听着,月儿这时说道:
“爷,妾身以为,若是咱们的反应太过强硬,七派说不定会觉得咱们实力庞大,
又会以为这次合作是在打他们的主意…”

  金铃点头沉吟道:“月儿说的有理…”我笑道:“既不能太软弱,也不能太
强硬,这可难办了!”

  如雨突然道:“不若由咱们主动知会七派一声,让他们觉得咱们以大局为重,
那这事要好办的多…”

  三人一起动容,我赞道:“妙计呀!好雨儿,这招左消右打使的真妙!”

  如雨脸颊酡红,神色欢喜,低头抿嘴微笑。我笑道:“这事就照雨儿说的办,
不过具体细节还要和教中的人商量才是!”

  金铃柔声道:“妾身已召回水晶他们,又让总坛重要人员明日在洛阳相候,
另外马头明王也在返途中…”

  我轻轻摩挲她圆润的小腹,道:“哦?他调查的事怎样了?”

  金铃只觉腹中好似有团火在燃烧,浑身懒洋洋的又是舒服又是难受,微微挣
扎着腻声道:“已办妥了…爷啊,求你别逗人家了!”

  月儿放浪的吃吃娇笑,走过来贴在我身上,我嘿嘿淫笑道:“你们三只骚狐
狸,我不过轻轻抱一抱、摸一摸就浪成这样,还好意思怪到我头上!”

  月儿笑来钻到我怀里,如雨羞的面红如烧,金铃狠狠拧了我一记,娇嗔道:
“小破!你坏死了!”

  东方见白,我睁开眼来,如雨正要出门,见我醒来,低声笑道:“相公,你
醒了!”

  虽然苏小叶给咱们准备了三间睡房,但昨晚三女谁也不愿同我分开,咱们虽
没有欢好,却亲密的睡到一块儿。我见她手提长剑,笑道:“过来给相公亲一下!”

  如雨脸颊晕红,俯身上来让我亲了一口,赧道:“妾身侍侯相公梳洗吧!”

  我搂了搂怀中的月儿,笑道:“你去练剑吧,我让这懒虫来做!”

  如雨抿嘴轻声笑道:“让月儿听到了,看她依不依!”

  月儿象梦呓一般的说道:“谁在背后说人坏话呀?”

  如雨咯咯一笑,伸手拧了拧她的脸蛋,又向我抛了个媚眼,才转身走了出去。

  我将月儿压到身下,埋首到她丰满的乳沟,嗅着熟悉的温馨体香。月儿舒服
的哼出声来,金铃霞生双靥,睁开双目瞟了我们一眼,忙逃下床穿衣梳洗。

  走进花园时,如雨正练的风声忽忽。我叫了声好,拔剑跃入战圈对练起来,
如雨剑掌并用,直将我当作仇敌一般,但法度严谨,不徐不急,进退有道,远胜
当日在宝洛客栈后院那一场。我心中暗喜,展开剑法逼她全力施展,杀的她不住
游走。如雨性情坚毅,如今功力也有了长足长进,韧性极强,丝毫不肯示弱,加
上根基日牢,人又聪明,苦战中不断领悟到剑招的奥妙。这场比试打了近半个时
辰,直到最后我收剑跃出战圈,她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如雨娇媚地朝我皱
了皱鼻子,我哈哈笑道:“宝贝儿,你大可练得清风剑法了!”

  金铃在身后道:“是妾身让雨儿不要练清风十三剑的…”

  我回顾奇道:“这是为何?”金铃换上了淡绿宫装,容色娇艳,风采照人,
她略微垂头说道:“清风十三剑诡秘奇幻,变招繁复,雨儿性子较直,未必适合
修练,请夫君明察…”

  我转念一想也觉有理,月儿心眼多,性子活泼,聪明伶俐,最是适合修练这
类灵动变幻的剑法,如雨虽也聪明,却绝不能象月儿那般将清风十三剑的诡变发
挥的淋漓尽致,说不定反而会阻碍她心性的修为。回风舞柳剑虽不象清风十三剑
般闻名遐迩,但端丽古朴、清隽飘逸,却大对她的口味。我点头道:“是我欠考
虑,雨儿眼下还是不要学清风十三剑为好,待剑法大成后倒可以练上一练!”

  如雨应了一声,我顿了顿又望着金铃笑道:“你确是比为夫要高许多…”

  金铃俏脸微红垂下螓首,苏小叶也来观战了好一会,此时笑道:“林姐真美!
楚大哥真是好福气!”

  我呵呵长笑,金铃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份,瞟了我一眼,更是面热如烧,神色
却很是欢喜。

  吃过早饭,咱们弃下大车,又另行买了两匹马儿,五人这才启程。一路放马
急奔,不到两个时辰便返回洛阳。苏小叶告辞回府,金铃却领咱们到了城东住宅
区,这一带人数不多,占地却很广,大多是洛阳富人居所,庭院处处,极是豪华。

  她带着咱们左拐右拐,终于在一道朱门前停下。上前拍门,来应门的竟然是
小梅。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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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十四部唐门

  除了金铃外,双方都愣了一愣。小梅回头娇声道:“夫人回来了!”

  院子里应了一声,小兰小竹都迎了出来,小梅打开大门,偷偷瞟我一眼,连
忙低下头去。

  金铃转头望了我一眼,抿嘴一笑,率先走了进去。如雨笑道:“小梅,你们
什么时候来的?”

  小梅道:“回…回雨夫人,婢子们来了有十日了!”

  如雨道:“我说呢,上次回去就不见你们了!”

  我笑道:“进去再说吧!”一面走进前厅。小菊已准备好梳洗器具,奉上香
茗,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我。我心中暗笑,这小姑娘根本不知世途险恶,远不
如小梅圆滑伶俐,但却天真可爱。小梅关上大门,系好马匹,领着小兰小竹走了
进来。四女一起给金铃和月儿如雨见过礼,金铃笑道:“小梅,你们当真不认识
他了吗?”

  小梅抬头望了我一眼,俏脸微红,她的三个妹子一齐望向我,却露出愕然神
情,看来小梅的确没敢泄露内情。事已至此,我知道金铃定有她的理由,便微笑
道:“也有二十日不见了,你们的功夫可大好了呀!”

  小梅领先拜了下去,说道:“婢子们拜见神君!”兰竹菊三女恍然大悟,连
忙跟着拜见。我摆手道:“这里不是圣教,不用叫神君,也不要行大礼!”

  小梅应道:“是,公子爷!”

  我笑道:“对呀,这称呼顺耳多了!”

  她的小脸一下子飞红,金铃笑道:“总坛的人来了吗?”

  小梅道:“回教主,总坛的人天亮时就到了,正在分坛内等候召见。”金铃
点头道:“待公子易容装扮后,你便叫他们来吧!”

  金铃从总坛召来了孔雀、夜叉两大明王,以及独存的霹雳长老。白云恢复了
荣任长老前的姓名万伯纯,这次也破例被召了来,此外便是李耘田、荆四海和石
泉三大护法。金铃告诉我,原本总坛的护法是由三老会管辖,如今三老会空缺,
她便加设了三个职位,用于统率所有护法。李耘田执法森严,铁面无私,加上功
绩显著,理所当然被提为大护法,荆四海和石泉两人熟悉总坛情形,做了协助事
务的左右护法。我心想除去教主,纵使加上高山、流水、雷霆和雾泽四名在外的
长老,这首脑层也不过才十二人。看来霜雪对权力迷恋到极点,把权势死死抓在
手里,却没有长远目光,弄的圣教衰弱至极。偌大一个圣教,在数省各大城镇都
设有分坛,若不尽快弥补这决策上的断层,说不定会在统御上埋下极大的隐患,
最终变成一盘散沙,也难怪当日金铃会说圣教无人。

  金铃看穿水晶的心思,在我和月儿回洛阳后就把那五十名精锐调了一大半回
来,今日公孙龙和水柔率领十名负责这宅子周围的警戒,余下的则留驻总坛,由
杜预统辖。杜预一直协助孔雀管制白石堡的防备,性格虽然腼腆,但足智多谋,
忠心耿耿,确是留驻的不二人选。

  会议就在正厅里举行,万伯纯现在不过是白衣二品弟子,尚不知四川分坛发
生了大事,金铃让他把四川飞鸽传回的经过大声念出,孔雀的神色最为凝重,他
日理万机,若非有他相助,金铃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夜叉神色平静,不露心中想
法;霹雳这老狐狸暗自揣测金铃的意思,若金铃说要反攻,那他一定支持;若金
铃说就此作罢,那也未尝不可。三大护法初履新职,尚显得有些小心谨慎,不敢
妄自发言。

  金铃话题一转,谈起这次七派的比武大会。她用语轻松,细细将表现突出之
人尤其是六大弟子评论了一番,眼光独到,用辞中肯贴切,很是让人信服。她本
来一直是威严中不失亲切,众人兴趣大起,不时问上两句,谈笑风声,气氛便活
跃起来。金铃再说出与七派初步定下合作对付孙仲予之事,大伙儿又都精神大振。

  孙仲予势力膨胀太快,总坛形势颇不轻松,虽然魔教与白道合作匪夷所思,
但顿时可缓此大急,也算是奇招。

  由此众人均知目前应当趁热打铁,以除去孙仲予为重,万伯纯、霹雳等便都
纷纷献计,俱是如何在四川一事上暂且退让而又不会引起教内不满。金铃待他们
讲完,才说出如雨的办法,众人到此都知她早有定夺,便无不遵从。

  只是究竟由谁去知会七派,众人却争论不休、意见不一。此人须得能言善辩,
足智多谋,在圣教中有一定地位,态度要不卑不亢,却绝不能有恶名,年纪不能
太大,也不能过小。金铃望了我一眼,我说道:“本座倒有个人选,就是夜叉明
王!”

  众人一齐望向夜叉,她站起抱拳躬身道:“属下谨遵神君法旨!”

  我摆手道:“本座只是提出参详,大伙商讨一下,若是不妥再另行选人便是!”

  堂下众人却道:“神君法眼无差,用意深刻,夜叉明王确是最佳人选,再合
适不过!”

  我皱了皱眉不再言语,金铃瞟了我一眼,微笑道:“唐门自以为是,嚣张跋
扈,咱们虽然暂退,但定要小施惩戒,不坠圣教威风!”

  唐门虽然隐秘,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不能绝世而立,所以难免留下
蛛丝马迹。圣教数十年来冷眼旁观,当然有些线索。会后孔雀明王率公孙龙、水
柔及手下十人西去,三大护法、霹雳和万伯纯返回总坛,咱们却留了下来。

  夜叉向金铃请授机宜,金铃却笑道:“是神君让你去的,你问问他有何深意
吧!”

  夜叉粉脸微红瞧向我,我说道:“我只是觉得夜叉是年轻女孩子,可能不那
么容易让人起防备之心…”

  金铃道:“你干嘛不去?”我摇头道:“其一,我给心池和范九如的印象不
是很可信,若是我去,说不定以为咱们又要挑拨他们做事;其二,华山萧昭业和
我有私怨,估计已认出我来,说不定会影响此事;其三,夜叉是咱们教中重要人
物,让她去也可表示出咱们合作的诚意;其四,正道不清楚我在圣教的身份,若
他们问起,明王大可替我掩饰,说不定双方陷入僵局时,我可以起点作用……”

  夜叉点头道:“属下知道该如何做了!”

  我笑道:“你弟弟的伤怎样了?你有没有每天给他疗伤?”

  她感激道:“贱妾按神君的法子每日施为,思诚的伤大有起色,如今已可以
用拐杖慢慢行走!”

  我讶道:“有这么快?”他的伤势拖延了半年,下肢经脉几乎完全萎缩,虽
然我当日也曾针对大搜魂手做了治疗,但还不足一月,自己也没料到效果会如此
之好。

  夜叉笑道:“全靠神君医术精湛,加上思诚有兰儿鼓劲,每日坚持练习,所
以恢复极快!”

  我笑道:“这就难怪了!”想了一下道:“你要去办事,就让人把他俩送到
这里来吧,这两日我看看治法需不需要变动一下。”

  夜叉大喜,躬身道:“劳烦神君了!”我说道:“六派掌门现在一定还在一
块,这事要快,最好在他们收到风声后你便找上门去,你这就去安排吧!”

  月儿和如雨并没有参加这次会议,而是与小梅几个下厨房去了。夜叉去后,
金铃变得有些懒懒的,说道:“爷,你别怪贱妾让小梅她们见到你的真面目,小
梅聪明能干,妾身想,就算以后咱们隐退,还是要个人帮爷管家……爷啊,你就
把她们收了吧!”

  我笑骂道:“懒婆娘,自己份内的事也要交给别人,那你每日做什么?”

  她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眼波流转,轻轻道:“妾身要全心全意的侍侯爷…
…”

  我心中大荡,狠狠地道:“骚狐狸,过来!”

  金铃跺足嗲声道:“不许你这样叫人家!我不来!”

  我大是恼火,心念一转已有定计,哼道:“你不过来?哼,由得你吗?”

  金铃讶然望向我,只见我的双眼竟似乎泛起了淡淡的金芒,妖异诡秘,不由
心中一突,一时间呆呆地望着我,我柔声道:“珠儿,你不听相公的话吗?”

  金铃听着温柔深情的言语,虽明知我用上摄魂大法,却仍不由自主的涌起阵
阵热浪,酥胸不住起伏,嗲声道:“你坏死了,人家自然都听你的……”

  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强烈的爱意,轻轻唤道:“那你快过来,让爷好生疼疼你!”

  金铃忍不住浑身颤抖,几乎是立即扑入了我怀中,我抬起她的螓首,一面抚
摸红云满布的俏脸,一面深深望入她欲火狂炽的凤目,柔声道:“珠儿,你整个
儿都是我的,你是我的宋明珠!”

  她的身子缓缓跪了下来,死死抱着我的双腿,仰头痴迷的望着我道:“是,
爷,明珠是你的!明珠全是你的!”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珠儿,以后可不许顽皮了。”

  金铃将头埋到我的小腹,昵声道:“爷,你别捉弄贱妾!”

  我把她拉了起来抱在怀里,一手探入她怀里抚摸丰满柔软的乳房,一面用力
吻上她的小嘴。金铃的酥胸剧烈的起伏着,火热柔软的娇躯不住颤抖,诱人到极
点。我扯开她的衣襟露出丰满坚挺的双峰,双手握住了大力揉捏。她爬了上来,
手臂吊住我的脖子,双腿分开跨跪在椅中,上身俯上来不断亲吻我的脸颊。我探
手下去轻轻抚摸她丰满的玉臀,金铃解开自己的腰带,我的手立即滑了进去,她
的身子迎合着我的动作,一面迫不及待的替我除去束腰玉带,玉手伸进长裤。

  金铃一握住我坚硬滚烫的玉茎,浑身立即便软了下来,两腿间一片灼热潮湿,
宝蛤口兀自不住吐出粘稠的蜜汁。钗横发乱,桃腮晕红,凤目水汪汪的,白玉般
的鼻翼儿微微煽动,神态又是舒服、又是慵懒娇媚。我轻轻将手指插进秘道,立
即被她紧紧夹住了吮吸,滚烫的花蜜沿着手指流上手掌,我似乎又闻到了她身下
那朵娇艳的牡丹花儿成熟的芬芳。

  她绵软的贴在我身上,舒服的一动不动,玉手仍是紧紧握着肉棒儿,只是不
时用食指尖尖的指甲轻轻刮着龟菱。一阵阵的瘙痒传来,我感觉到马口吐出了粘
腻的液体。金铃一面轻轻套弄着玉茎,一面用食指将粘液慢慢涂满硕大的龟头。

  我舒服得微微颤抖,终于耐不住百般挑逗,把她的螓首按到下身。

  金铃跪在我两腿间,拉着我的裤腰慢慢向下褪去。巨大的玉茎猛的弹了出来,
骄傲的在空中不住挥舞。她霞烧双颊,心情激荡之至,侧头舔着我下腹浓密卷曲
的毛发,颤声道:“爷,奴家全听你的!”

  我抓住她的发髻拉起螓首,凑身将巨大的玉茎慢慢插进她的小嘴。金铃大力
吮吸着我,两根手指在玉茎根部按压套弄,一手却握住肉袋轻轻揉捏。我顿时只
觉浑体舒泰,玉茎坚硬笔直,在她温暖湿润的口中再度膨大。金铃娇媚地瞟了我
一眼,玉手握住粗壮的棒身,摆动螓首在尖端快速的吞吐起来。我立即被快感包
围,忍不住舒服的哼出声来,她望着我畅快的表情,摆动的更是剧烈,发髻也散
了开来,浓密的长发荡漾起阵阵波浪,幽香四溢。金铃快速吞吐了片刻,转而抱
着我的大腿,缓缓将肉棒吞入喉间,然后吐出大力套弄几次,又再深深含入。我
甚是激荡,伸手扶住她的螓首,玉茎上片刻就粘满滑腻的口涎。

  金铃不住尝试深深吞入,表情既讨好又淫荡。我的呼吸也不由加快了几分,
抱住她的螓首快速抽插,硕大的龟头重重撞入她的喉间,她极力配合着我,但终
究不是很熟练,不久便剧烈喘息起来。

  我拔出紫红跳动的玉茎,金铃一面大力喘息,一面握住了套弄,仰头讨好的
望着我,腻声道:“爷,给我!”

  我微微一笑,扶住玉茎根部,让紫红柔韧的龟头在她嫩滑的脸蛋上划动,道
:“珠儿,你可还要多练练呀!”

  金铃仰起俏脸乖乖的道:“是,爷!”又颇不甘心的把玉茎再次含入。

  我又让她吹了片刻,金铃终于口酸无力,握住玉茎媚笑道:“爷,你真厉害!”

  我拧了她的脸蛋一下,站起道:“爷要操你了,给我趴好!”

  金铃脸蛋晕红,低声应道:“是,爷!”接着双手扶住椅缘,沉腰向后挺出
屁股。

  我跪在她身后,将她下身的衣衫一起脱到膝盖,伸手抚摸白玉般的丰满玉臀。

  她把上身俯在椅中,分开双腿撅起了屁股,湿漉漉的殷红宝蛤和粉红的菊花
蕾便袒露了出来。我把坚硬的玉茎伸入她两腿间,凑上去用龟头轻轻点击柔嫩的
蜜唇,她微微的颤抖,玉臀一收一缩,宝蛤口吐出丝丝爱液,尽数流到了玉茎上。
我将硕大的龟头挤入粘腻肥厚的蜜唇间前后拖动,肉棒上更是润滑。金铃无力的
把头靠在手臂上,轻声道:“爷,你不要再顾惜妾身了!”

  我嘿嘿一笑,用力扮开深深的臀沟,玉茎一下子刺进灼热湿润的蜜壶,她浑
身一震,仍忍不住“嗯”了一声,我慢慢将龟头顶到紧窄的小穴尽头那柔软的花
蕊,才用力握住她柔软的乳房。脆弱的蜜壶中闯入巨大强硬的肉棒,那感觉又酥
又麻,金铃一下子瘫软无力,口干舌躁,眼冒金星,似乎立即便要昏死过去,腰
肢酥软,连靠在椅中也不甚舒服,便推开木椅趴在地上。

  刚才被我用摄魂大法挑起情欲,她此刻的感受要比平日强烈得多。我让肉棒
在她体内跳动,淫笑道:“珠儿,舒服吗?”

  金铃只觉自己脆弱的身体被强烈的快感与难受交替支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由自主的阵阵颤抖,唯一不变的是我占据她深处的强大,就好似被巨大的木塞
打入体内,不由啜泣道:“神君,奴婢快死了,求你饶了奴婢吧……”

  我连忙把玉茎退了出来,把她搂入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宝
贝儿,不要哭,相公疼你!”

  金铃埋首在我怀里抽泣道:“相公,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不敢自作主张
了!”

  我柔声道:“你哪里自作主张了,不许胡说!”她哽咽道:“若爷不喜欢小
梅她们四人,奴婢立即处置她们!”

  我笑道:“珠儿,你再胡乱猜测,相公可要生气了!相公不是要罚你,刚才
弄得太急了些,相公是那么没有心胸度量吗?”她收住泣声,轻声道:“是,爷,
贱妾胡乱猜测,你莫要见怪!”

  我柔声道:“你是我楚破的大夫人,又比咱们都有见识和经验,只要是对相
公有益的事你大可替我决定,相公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责怪?”

  金铃两颊晕红,神色欢喜,低头轻轻道:“爷,你对奴家这么好,奴家要一
生一世的报答你!”

  我又抬起她的下颌,肃容道:“神君的身份只是咱们用来对付教中不安分的
人,我要你忘了神君的事,以后对我要象妻妾对夫君般的敬爱!”

  她痴迷的望着我道:“是,爷,妾身一定照办!”

  我凑上去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轻佻的抚摸着她的脸蛋,淫笑道:“好珠儿,
乖!相公疼你!”

  金铃玉容通红,颤声道:“是,珠儿一定乖!”

  我把她上身的衣衫扯了下来,伸手捻着她左胸粉红的葡萄,心想若要安她的
心,最好的法子还是如她所想收了小梅,让小梅以后帮她打理内务,便说道:
“小梅这丫头确是聪明,相公就收了她,不过你可要看紧些!”

  金铃紧紧搂住我,仰头讨好道:“妾身理会的,爷想不想现在就要了她的身
子?”

  我伸手在她身上又摸又捏,淫笑道:“爷现在要收拾你这只骚狐狸!”她媚
笑道:“是,奴家是骚狐狸!”

  我哈哈大笑,站起脱去衣衫道:“珠儿,相公这次定让你飘飘欲仙!”

  金铃羞赧地瞟了我一眼,抱住我的大腿把半硬的玉茎含入嘴里。玉茎一下子
又再雄姿英发,我把她抱了起来放入椅中,金铃褪去下裳,分开双腿挂在两侧扶
手上,向我袒露着桃源胜地,脸红道:“爷,刚才妾身不是不快活,只是感觉太
强烈了…”

  我嘻嘻笑道:“相公这次会慢慢让你舒服起来的!”她分开两片蜜唇,闭目
颤声道:“爷,求你操奴婢吧!”

  我却笑道:“你已经开门了,但还没迎客,这怎么行?”她羞的满面通红,
伸手扶住坚硬粗壮的玉茎,让龟头抵住殷红的桃源洞口,微微挫身吞入一些,嗲
声道:“爷,你请进去吧!”

  我挺身浅浅刺了进去,一面握住她柔软的乳房轻轻抚摸,一面吻上粉颈。她
舒服的哼了一声,玉手抚摸着我的后背。我吻住她的小嘴,转而捻动两片饱满蜜
唇顶端的珍珠,一面轻轻摆动腰肢,按那九浅一深之道缓缓施为。片刻金铃只觉
得小穴中如有千百只蝼蚁乱爬,浑体酥软,一颗心不上不下,虽然又大异于开始
那种令人虚脱的强烈感觉,却依然空虚难耐,喉间不由不清不楚的呻吟,小手紧
紧抱住我,下身不住向我挺凑。我再改为三浅一深之道,她舒服的呢喃起来,神
态欢娱,笑意盈盈,眉梢眼角带着荡人的春情,一张晕红的俏脸散发着惊人的艳
光。灼热的蜜壶里好似充满了滚烫的岩浆,不断被粗壮的玉茎从宝蛤口带出,下
体已模糊成一片,空气中充满着她芬芳的成熟气息。她口中不住呻吟叹息,一双
玉手在我周身不停游走抚摸,纤腰挺起,小嘴不断向我索吻。这法子可让我始终
令她快活舒畅,却不送她上极乐的高峰,金铃初时尚醉心品味,后来却慢慢急躁
起来。我又再变换花式,摆动腰肢让玉茎在蜜壶内左右挺刺、画圈研磨,她快活
的声音逐渐尖锐,蜜壶内分泌出米粥般浓稠的爱液。我知道她已尝到那刻骨铭心
的销魂滋味,便握住她的柳腰大力冲刺起来。金铃快活的大声叫嚷,浑然不理身
外之事,我吻住她的小嘴,下身一阵快速猛烈的挺动,火热的蜜壶突然箍紧玉茎,
然后不住抽搐,她俏丽的面容扭曲起来,八爪鱼般的缠住我,喉间“唔唔”的悲
鸣,终于攀上愉悦的顶峰。

  金铃好似虚脱了一般瘫软无力,我拔出玉茎,殷红的宝蛤口微微开合,湿漉
漉的芳草淫靡的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她的股间一片狼籍,清澈粘稠的爱液不住涌
出,我连忙凑上去把整个宝蛤含入嘴里大力吮吸,她敏感的不住颤抖。良久我吻
上她的小嘴将花蜜渡过去,金铃不解其意,却乖乖咽入腹中,我笑道:“宝贝儿,
这是三峰采纳术,这样你不用伤身子!”

  金铃娇媚地瞟了我一眼,昵声道:“不知哪里学来的左道邪术!”我嘻嘻一
笑,凑上去在她耳边念出口诀。她是武学的大宗师,一听便知内含玄妙,便依法
施为,果然觉得一股真气从丹田升起,周身游走,懒洋洋的甚是舒服,心中爱意
大盛,腻声道:“爷,果真有道理!”

  我微微一笑,让紫红的玉茎在她茂密的草丛中摩挲,握住双峰道:“珠儿,
你可越来越不济了,只顾着自己快活,爷怎么办?”

  金铃突然提声道:“外面是谁,给我滚进来!”

  这人在外面听了好长一段时间,金铃神驰天外,也许当时未听到,但快活过
后立即就发觉外面有人。此人却不是月儿和如雨,两女的声息咱们早就熟悉,小
梅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伏在地上惊恐的道:“求神君、教主恕罪,奴婢…奴婢
是无意的…”

  恐怕她自己也认为无论有意还是无意,这次只怕都已劫数难逃,所以说的甚
是无力。金铃合上双腿,笑道:“小梅,我不会杀你,你过来!”

  小梅跪行上前,早已是珠泪盈眶,楚楚可怜,而眼前又是我巨大狰狞的玉茎,
不由又羞赧至极。金铃笑道:“公子爷已答应收你为妾,你叩谢吧!”

  小梅叩了个头道:“奴婢谢公子爷垂怜!”眼泪却流了下来。

  金铃对我媚笑道:“爷,她们从小在青楼受过训练,想来有些手段……”又
对小梅道:“你先给爷吹吹箫吧!”

  小梅虽然竭力装作神色平静,但泪水却象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又不敢
违命,就要挪上前来。我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笑道:“珠儿,你也太为
难人了,这一下子谁受得了!”

  金铃瞟了我一眼,媚笑道:“爷想怎样便怎样吧!”

  我对小梅道:“你找咱们做什么?”

  小梅脸红垂头说道:“奴婢来请公子和夫人用膳……”

  我取过金铃的衣裙将下体擦拭干净,慢慢穿上衣衫,金铃忙上前侍侯,脸红
道:“爷,你还未……”我笑道:“月儿和如雨做好了饭菜,我若再不去,她们
可要不高兴了!”又对小梅道:“你好好侍侯夫人,乖乖的!”

  小梅不敢看我,轻轻应了一声,面红耳赤,羞赧万分。金铃白了我一眼,我
哈哈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月儿和如雨已等了一会,两人又在对弈,三个丫头站在身后观战。见到我时
如雨俏脸微红,月儿却露出坏坏的笑容,说道:“贱妾还以为爷和公主还要‘谈
’一会呢!”

  我笑道:“本来也没这么快,但相公想起两个宝贝儿辛苦做好了饭菜,只好
等吃过饭大家再一起‘谈’!”

  月儿银铃般的笑了起来,如雨脸红垂下头去,三个丫头却有些莫名其妙。我
见酒菜摆满了一桌,笑道:“啊哟,过年吗?”

  月儿跳过来拉着我撒娇道:“人家和雨儿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你可要全都吃
完!”

  我正在净手,闻言咋舌道:“若顿顿如此,那相公不久肯定变成人球,你们
可别后悔!”

  如雨“噗嗤”娇笑,拉着我坐入席中,将我面前酒杯斟满,说道:“爷先吃
几口菜,然后要罚酒三杯!”

  我见两女笑靥如花,未饮已是薄醉,揽住两人的柳腰嘿嘿笑道:“干么要罚
相公啊?”

  月儿眼波流转道:“这还用问吗?相公迟迟不来已该罚酒三杯,刚才竟敢把
雨儿丢到一旁,却应罚三十杯,贱妾也觉得三杯实在太少了!”

  如雨大羞娇嗔道:“月儿!”

  我哈哈大笑,在两女脸蛋上各亲了一口。三个丫头见咱们毫不避嫌,神态都
甚是忸怩。我说道:“今日你们都出了大力,大伙一块吃吧!”

  三女连称不敢,月儿笑道:“反正都不是外人,你们快坐下吧!”

  三女早将自己当作是我的人,小兰望了我一眼,脸红道:“奴婢们谢过公子
爷和月夫人、雨夫人!”这才领着小竹小菊坐了下来。

  月儿替我夹了一箸鸳鸯牛筋,笑道:“爷,你先尝尝这清淡些的……”我送
入嘴里,竟然入口即化,妙得是清香淡雅,连忙大声称赞。月儿眉开眼笑,如雨
也不示弱,给我夹了一块竹笋,道:“相公,这是咱们浙江的名菜,叫‘兰花春
笋’,但火候恐怕差了一些……”

  我送入嘴里,大摇其头道:“哪里差了?浙江湖光水色,山清水秀,不仅人
儿长的极美,连菜也是这般清香鲜爽,当真是好地方,难怪人人向往!”

  如雨顿时脸蛋晕红,神色欢喜,娇媚的瞟了我一眼。月儿嘻嘻笑道:“爷,
这回该尝尝妾身做的‘龙眼虾仁’了!”

  我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道:“好宝贝,你们放心,相公一样也不放过!”

  兰、竹、菊三女本来相当拘谨,但见我亲切和善,逐渐也融入咱们的欢愉之
中,有时觉得开心好笑,有时又有些羞赧。我饮到酣处,搂住两女灌起酒来。月
儿咯咯娇笑道:“爷,雨儿和妾身都喝了好些,她们三个却滴酒未沾呢!”

  三女顿时一惊,脸蛋飞红,神态忸怩,我心中大动,哈哈笑道:“不错,每
人最少要喝一杯!”

  月儿却道:“不行,雨儿和我是怎么喝的,她们也该怎么喝!”

  两人都是被我抱在怀里灌下去的,小兰她们不由大羞,站起要逃,却被月儿
挡住去路。她伸开双臂挡在门前,笑道:“谁敢逃,难道不怕家法吗?”

  如雨慵懒的靠在我怀里,吃吃笑道:“相公,你瞧月儿象不象管家婆?”

  她喝了许多酒,说话时舌头好似也大了起来。月儿风一般冲到她身后,双手
伸到她腋下呵痒,笑道:“雨儿,都这样了你还敢顽皮?”

  如雨蛇一般的扭动着身子,碰翻了桌上的碗碟,狂笑喘息道:“相公,救我
……”

  我搂住她笑道:“月儿,给她留些力气吧,相公呆会要用!”

  月儿抱住她吃吃笑道:“雨儿,谁让你喝这么多的?如今你娇软无力,还不
是任他为所欲为了!”

  如雨早已是满面通红,闻言羞得埋首到月儿怀里。三个丫头似明非明,晕红
着脸不敢出声。我探手到如雨身上隐秘处拧了一记,转身道:“小兰,过来!”

  小兰面红过耳,低头走了过来。我一把将她拉来坐在我的大腿上,揽住她纤
细的腰肢。她“嘤”的一声,螓首几乎垂到鼓鼓的胸前,身子微微靠着我。我举
起酒杯送到她嘴前,笑道:“快喝了!”

  小兰扶住我的手,慢慢将酒喝了下去。我放下酒杯抬起她的下颌,她满面红
云,目光闪烁,不大敢看我。我怜意大起,低头吻上她的樱桃小嘴,双手握住她
的纤腰轻轻抚摸。

  月儿看得咯咯娇笑,小兰羞赧闭上双眼,身子好似受惊的小鹿一般颤抖,我
伸手偷偷在她酥胸上摸了一把,这才放开了她。小兰连忙跳了开去,娇躯火热绵
软,几乎要站立不住。月儿又斟了杯酒,笑道:“小竹,快来!”

  小竹面色潮红,却不象小兰那般忸怩,走了过来轻轻道:“公子爷!”

  我见她纤柔婉约,更带着些爽俐英姿,便拍了拍大腿。小竹坐了上来,自行
取了桌上的那杯酒道:“小竹谢公子爷打赏!”

  我含笑点了点头,她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用手背擦了擦嘴,却不敢看我。

  我故意一言不发,只是含笑望着她,她不敢就这样下去,脸越来越红,神态
也不由羞涩起来。月儿忍不住笑道:“公子爷不亲你,你不能亲亲公子爷吗?”

  小竹飞快的瞟了我一眼,凑上来在我脸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然后就想逃开。

  我一把将她抱住,大力吻上她的小嘴轻轻啜吸,一面用力握住她一侧丰满的
乳房。

  小竹轻轻挣扎了一下就软了下来,我施展出温柔手段,直将她逗得微微颤抖,
身子变的火热,这才放开了她。

  小竹脸颊晕红,娇喘细细,杏眼水汪汪的甚是漂亮,瞟了我一眼,飞快的逃
出门外。小兰连忙替她告罪,我摇了摇头,见小菊身形最小,此时神色似明非明,
却带着些惊惶,便招手笑道:“小菊,你多大了?”

  小菊脸红走了过来,说道:“回公子爷,奴婢已满过十六了!”

  我轻轻将她搂来坐到腿上,替她倒了杯酒,笑道:“你也不能例外,快喝了
吧!”

  小菊取过酒杯,学着小竹一样说道:“小菊谢公子爷赏!”

  我微笑点头,她慢慢喝了下去,不堪酒力,粉脸顿时浮起两朵红云。我在她
脸蛋上轻轻香了一口,笑道:“小菊,你年纪小小就这么美,长大还得了呀!”

  小菊羞道:“奴婢谢公子爷夸奖,月神妃、雨神妃才是真的美!”

  月儿伸手过来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小丫头可真会说话!你以后只用叫
咱们月姐姐、雨姐姐就行了!”

  小菊虽然年幼,却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脸红道:“是,小菊谢过月姐姐、
雨姐姐!”

  我微微一笑,从月儿怀里接过如雨,道:“好了,咱们要去睡会午觉,这里
交给你们吧!”

  两女应了一声,咱们走进内院。如雨靠在我怀里喃喃道:“这小丫头什么也
不懂呢!”

  月儿娇笑道:“对呀,以后还要雨姐姐多多指教!”

  如雨娇嗔不依,扭来扭去,我哈哈大笑,月儿看着那一排房间,皱眉道:
“到哪一间呢,相公?”

  我笑道:“哪间都成,只要有床!”月儿娇媚的瞟了我一眼,小梅闻声走了
出来,脸红道:“奴婢给公子、夫人带路!”

  进了厢房,我把如雨放到床上,小梅奉上香茗,咱们漱了漱口,月儿笑道:
“小梅,公子爷竟然放过了你吗?”

  小梅窘红了脸不知如何回话,我知道定有内情,说道:“是怎么回事,月儿
快说!”

  月儿笑道:“先前本来是贱妾要去请爷用餐的,小梅却说她去,妾身心想她
也不是外人,便让她去了!”

  我道:“原来如此,好了,小梅你去吧!”

  小梅应了一声走了出去,月儿道:“爷,你干么对她和另外三个不一样呀?”

  我笑道:“那三个就算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甘心听从安排,小梅却对咱们害
怕恐惧,未必会甘心屈从于我。”

  月儿笑道:“原来爷是要她心甘情愿的把身子给你……”我笑道:“稀罕吗?
你珠姐刚才已让她做了侧室,但若不是心甘情愿,我宁愿放了她也不会碰她,她
又不是你……”

  月儿对我纳妾一事毫不放在心上,盯着我娇笑道:“若是换作妾身,爷还放
不放?”

  我故意板起脸道:“若是换作你,命丢了我也不放!”

  月儿笑靥如花,解着衣衫说道:“爷,贱妾最近好象胖了一些,你觉得呢?”

  我盯着她泛着圆润玉光的绝美身体,咽了一口唾沫道:“你过来我摸摸看!”

  她娇媚的白了我一眼,上前把娇躯凑了上来。我抚摸着她温暖柔软的身子,
舒服的叹道:“哪里是胖,是丰满了,我的宝贝儿越来越成熟,相公现在只是看
着就要掉魂!”

  月儿引着我的手抚摸遍全身,嗲声道:“你就会哄人家欢心!”

  我将她抱入怀里,轻轻吻上樱桃小嘴,一面抚摸她丰满坚挺的双峰。月儿温
柔的回应着,一面伸手探进去握住了我,媚声道:“爷,先前小梅撞破了你们吗?”

  我笑道:“对啊,你珠姐倒是快活了,爷还给你留着呢!”

  月儿跨在我身上亲吻着我的脸颊,一面套弄着玉茎,轻轻喘息道:“是,爷,
贱妾一定不象珠姐,贱妾要让爷快活!”

  我凑到她耳边笑骂道:“小骚货,你是在挑拨吗?”她咯咯娇笑,滑下身子
跪在我两腿间,媚笑道:“贱妾愿领家法!”我轻抚她的脸蛋,爱怜的道:“你
最能让相公高兴!”

  月儿眼神闪亮,脸颊晕红,替我除去衣衫,明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张开小嘴慢慢将玉茎含入,竟一下子深深吞到喉间,螓首埋到我的下腹,然后紧
紧抱住我。我心中激荡,玉茎顿时坚硬巨大,她缓缓吐出,喘了两口气,又再深
深含入。我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顶,解开她的玉簪和束发放下长发。玉茎上早粘
满她的口涎,月儿摆动螓首大力吞吐片刻,又吐出来用手套弄,转而舔弄吮吸两
颗肉丸。

  她丰满的玉臀在我眼前微微摆动,我探手去股间拨弄着饱满的蜜唇。她的下
体逐渐湿润,我把她拉了起来,月儿跨在我身上,低头分开蜜唇将玉茎缓缓吞入
体内,发出一下轻轻的呻吟。我握住她的纤腰慢慢顶入,待她适应片刻才抱住她
上下耸动。

  月儿的感觉甚是强烈,抱住我的头颈亲吻着我的脸颊和耳垂,蜜壶里逐渐灼
热湿润,股股爱液阵阵涌出,她口中开始轻轻的呻吟。我兴致大起,捧住她的屁
股站起大力挺动抽插,两人小腹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月儿快活的哼叫更
是销魂,修长结实的双腿紧紧盘住我的虎腰,滚烫的花蜜顺着粗壮的棒身流上肉
丸。这姿势令玉茎深深刺人她的蜜壶,强烈充实的感觉让她片刻就泻出身来,我
兀自畅快的挺动,月儿快活得浑身颤抖,贴着我的耳朵腻声道:“爷,你歇一歇,
莫太操劳了!”

  我嘿嘿一笑,拔出玉茎将她放了下来,走到她身后把她的上身压下。月儿会
意,俯身按住床沿分开双腿。我扶住纤腰轻轻刺了进去,然后大力抽插。她被我
撞的一前一后,丰满的乳房不住晃动,我贴上去握住了轻轻揉捏。

  月儿摆动玉臀配合着我的抽插,回头腻声娇呼,我意气风发,枪枪到底,左
右冲刺,直杀的浑体舒泰,汗流浃背。月儿身下就好似汩汩小溪,不住流出甘美
的清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芬芳。

  月儿呻吟一声,软到在如雨腿上,她的上身不知不觉中已被我撞进帐内,只
余下布满细小汗粒的丰满玉臀还趴在床沿。月儿轻轻道:“爷,你太厉害了,奴
家快活死了!”

  我将她抱上床,笑道:“宝贝儿,刚才真舒服!”

  月儿抚摸着我强健的身体,爱怜的道:“爷,瞧你出了这一身大汗,先歇一
歇吧!”

  我搂住她亲密笑道:“这事要出汗才好,我现在功行百脉,膘急滑利,比打
坐练功效果还好呢!”

  月儿当然知道,只因她本身也是如此,只不过心中爱怜,所以关怀体贴。我
见她俏脸晕红,吃吃娇笑,眼波流转,神态娇媚到极点。忍不住又压到她身上,
她忙道:“爷,让人家先歇歇,把雨儿叫醒吧!”

  如雨酒意上涌早睡了过去,我见她睡态迷人,嘿嘿笑道:“就算不叫醒她,
爷也一样能玩!”

  月儿咯咯娇笑,替我褪去如雨的衣衫,如雨睡的死沉,任得咱们摆布。我曲
起她的双腿抚摸娇嫩的蜜唇,月儿则揉捏着她的酥胸,如雨在睡梦中蹙起了眉头,
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我把食指轻轻插进秘道慢慢抽动,俯身上去吮吸挑逗她的蚌
珠。她喉间不清不楚的哼了起来,身子左右扭动,蜜唇间不久便粘满了滑滑的爱
液。我举起她的双腿,龟头在蜜唇间点击数次,挤开蜜唇慢慢顶了进去,再轻轻
抽插。

  如雨终醒了过来,颤声道:“相公,你坏死了……”

  我嘿嘿一笑,大力挺动着下身,她快活得颤抖起来,口中呢喃不断。月儿吃
吃娇笑,挪到我身后舔着我背上的汗渍,小手却抚摸着我的肉袋和肉棒根部,高
耸的坚韧乳峰不时轻轻触着我的后背,感觉甚是舒服。如雨本就是酒醉无力,现
在更是只能婉转承欢、娇啼呻吟,我恣意纵横快活,再把她翻转身跪伏着,马步
般跨在她白皙丰满的屁股上,巨大的玉茎从正上方插入火热的蜜壶。她欲仙欲死,
随时都要软倒在床上,我一手按住她的螓首,一手搂着纤腰,身子大力起伏,不
断重重坐在她的屁股上,玉茎则垂直插入柔嫩的宝蛤。月儿伏在我身后,伸出灵
巧的舌尖舔着我的后庭和会阴,我只觉下体一阵酥麻,强烈的快感不住凝聚,连
忙抱住如雨的屁股大力抽插。她不堪的呻吟起来,月儿躺下张开双腿,腻声道:
“爷,求你赏给奴婢吧!”

  我给她插了进去大力挺动,如雨软倒在牙床上不住喘息,我爱怜地摸着她的
脸蛋道:“雨儿乖,最近进步了许多!”如雨抚摸着我的大手,爬过来舔着我的
大腿和小腹。我握住月儿的双峰再抽插了数十次,终于一泻如注。

  月儿桃腮晕红,娇喘微微,玉手轻轻抚摸我的前胸。我缓缓退出玉茎,月儿
连忙用亵裤捂住下体,如雨凑上来把玉茎含入嘴里轻轻吮吸,香舌逐寸的替我清
理,我舒服得微微颤抖,一面赞赏的抚摸她的脸蛋。她抱着我的屁股吐弄了片刻,
才下床取水替我擦拭。

  我抱着两女小睡了一个时辰,起床时金铃早吩咐四个丫头准备好热水。三人
浑身舒坦的泡在洒有玫瑰花露的芬芳浴池中,由金铃带着小梅小兰侍侯咱们。金
铃特地换上一身轻衣短袄,亲自替我擦洗。小兰虽然有些意外,但一来不清楚教
中的事,一来金铃芳龄长驻,遂不以为异。小梅侍侯着月儿,脸蛋却越来越红,
月儿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小梅,你怎么了?”

  小梅忙道:“奴婢……没事,月夫人。”

  众人却都听出异常,小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月儿慢慢梳理着长发,随口问
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小梅道:“奴婢从小就被卖到青楼,家里兴许还有人,但都不记得了……”

  如雨叹了口气,问小兰道:“小兰,你呢?”

  小兰摇头道:“小兰也不记得了……”如雨拉着她的手道:“没有关系,月
儿和我也没有亲人,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小兰俏脸微红,忙向如雨道谢,我向金铃道:“圣教弄这些女孩来做什么?”

  金铃道:“圣教里象她们这样的女子也有一些,都是从各地青楼赎来的,主
要是奖赏给一些建功立业或是致力于教务、无暇顾及自身的教众……”她怕我反
感,顿了顿又道:“能被奖励是圣教厚恩,弟子不可以慢待她们,而且这些女子
质素都很高,所以接收的人大多都很是疼爱……”

  如雨露出戚然神色,虽然这样比在青楼中出卖肉体要好,但仍然是任人摆布。

  小兰迟疑了一下,说道:“小竹还记得家在什么地方,但……”

  我笑道:“怎样?”小兰不敢说下去,金铃知道她的顾忌,代她说了出来,
道:“教中有规定,她们不能离开总坛。”

  我突然想起一事,问道:“珠儿,总坛的人老被关着,不会造反吗?”

  她抿嘴笑道:“怎能关得住呢,尤其是年轻人,总坛只是最近提防叛徒才关
了起来,不过咱们故布疑阵,务必让出去的人不知道总坛的位置。聪明人出去后
不会乱讲,蠢的也说不出什么,况且总坛有什么不好,绝大多数的人你赶他走他
也不肯呢,谷中天地本来就很大…”

  她说的倒是不假,白石堡不过是通往总坛的一道关卡,谷中天地广阔,咱们
只不过到镇上走了一遭,所见只是极小一部分。我见她神色轻松,知道圣教对培
养年轻人定有一套完整的厉害方法,不由想起江湖上许多来历不明、武功不俗的
年轻俊杰,心里暗暗佩服,笑道:“总坛的位置果真不为人知吗?”

  金铃笑道:“当然不是完全不为人知,但知道了又怎样?”

  我微微一笑,她又对小兰说道:“你们放心,以后只要公子爷高兴,你们做
什么都可以……”

  小兰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不禁又羞赧起来。小梅早已是神思不属,忍不住偷
偷注目月儿绝美的身子。咱们都知道月儿向她施出了天魔妙相,如雨明白自己也
抵挡不住,背转了身子。小竹脸红红的走了进来,福身道:“公子爷,夫人,总
坛来人了!”

  金铃把小兰拉了过来,笑道:“小兰,你给公子擦身子!”

  小兰的脸虽然红透了,却接过浴巾轻轻替我擦拭按摩。金铃带着小竹走了出
去,我一面享受着小兰的悉心侍侯,一面和月儿如雨天南海北的聊天,又泡了半
个时辰才走出浴池。小兰取过干布替我擦干,又侍侯我穿上如春风般温暖柔和的
崭新衣衫。我浑体舒泰,轻松愉快至极,见她目中闪着爱慕的神色,忍不住凑上
去在粉红嫩滑的脸蛋上香了一口,柔声道:“小兰,你可真会侍侯人!”

  她面色绯红,神色又羞又喜,垂首轻轻道:“奴婢谢公子爷夸奖!”

  如雨穿着衣衫,对她笑道:“小兰,公子爷可喜欢你的紧呀!”

  小兰更是娇羞,连忙上前侍侯。月儿用衣衫掩住散发着妖异般惊人魅力的身
体,走过来挽着我笑道:“小兰相貌儿生的俊,性子又好,当然是人见人爱!”

  小兰忙福身道:“小婢谢两位夫人称赞!”

  小梅兀自神思不属的站在一旁,小兰奇怪的望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今日为何
如此失态。我和月儿如雨走出浴堂,后花园中花树林立、泉水假山,幽静典雅。

  咱们漫步其中,我问道:“月儿,你干嘛捉弄小梅呀?”

  她娇笑道:“这小浪蹄子敢和相公作对,妾身就弄得她春心荡漾,看她能忍
多久……”

  我笑道:“那相公岂不是胜之不武?”

  月儿媚笑道:“相公吃了她也不用吐骨头,何必费什么心思呢!”

  如雨咯咯娇笑,我露出牙齿阴森森的说道:“月儿,你竟敢把相公说成吃人
恶魔?”

  月儿抱住我的腰,皱起琼鼻娇憨地道:“你本来就是吃人恶魔,你每次都象
是恨不得把咱们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心中一荡,在她鲜红的樱桃小嘴上狠狠亲了一口,道:“谁让你这么香?”

  月儿眨眨大眼睛道:“只是贱妾香?雨儿呢?”

  如雨脸颊晕红,螓首微垂,我望了她一眼,喃喃道:“看模样儿倒香得紧,
不知尝起来怎么样!”

  月儿咯咯娇笑,把如雨推到我怀里,我重重啜吸着她的樱唇,良久才放开笑
道:“果然很香!”

  如雨大羞捶了我一记,嗔道:“你们两个就爱作弄别人!”

  月儿搂住她笑道:“雨儿,若相公不作弄你,你能有这般快活吗?”

  如雨霞飞双靥,反拥着月儿瞥了我一眼,顿了一顿才深情的道:“妾身确是
很快活,有时候妾身也想,只要能和相公在一块,其他的事根本就不重要了……”

  我清楚知道她曾经把报仇当作生存的全部理由,便柔声道:“惩恶即是扬善,
休整几日后,咱们也去陕西看看那王横,顺道磨练一下你的武功。”

  如雨盈盈福身道:“是,相公,妾身听你的吩咐!”

  绰号为“血手”的韦固和原任长安分坛坛主、后被金铃升作护法的俞林护送
坐着马车的思诚和马兰从总坛赶来。韦固和俞林两人也算是金铃的亲信,马头明
王前些日曾传回消息,韦固果真没有滥杀无辜,一切俱是青衣会会主徐世禄栽赃
嫁祸。金铃果真依当日所言又准他修习一套“踏雪无痕”身法,前些日韦固便是
在总坛埋头苦练,如今虽只是初窥门径,但对他已大有裨益。

  我先给思诚仔细诊察了一番,他果真大有起色,下肢经脉生机勃勃,两腿有
了些力气,撑着拐杖可以慢慢走上数十步。本人也是充满了信心,情形大是乐观。

  马兰看上去更端庄秀丽了几分,穿着已是少妇打扮,身上的衣裙质地做工都
很考究,气色光鲜,看来心中所虑已去,两人纵使未行大礼想必也已定下名分。
我思忖了片刻胸中已有定计,先取过纸笔详细写下治疗法子,再拿出银针依法针
刺他下肢诸大要穴。他时而酸麻,时而胀重,前一刻刚象浸入冰冷的水潭,立即
又象置身于火热的洪炉,不由得咬牙切齿、汗如雨下,恨不得跳起来大吼大叫。

  和第一次用真气强行打通经脉所受的苦楚相比,这次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待
我把银针全部取下,思诚顿时感觉全身舒爽,我再给他按摩了一番,才道:“以
后不用再以真气濡养,由兰儿姑娘每日推拿就行,但两个月里最好每天都用银针
刺激穴位,我已将针刺的法子录下,只要懂得行针之道的人就可依法施为,这两
日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待夜叉回来后由她再作安排,相信两个月后便无须再用拐
杖。”

  两人欢喜形于颜色,思诚挣扎起来就要慢慢下跪,我拉住二人道:“举手之
劳罢了,况且你姐姐还是好朋友……”

  思诚挽住兰儿感激道:“在下夫妇不过卑贱小民,神君竟屈尊……”

  我摆手打断他的话,微笑道:“夜叉真是小气,连喜酒也不请我喝一杯…”

  马兰顿时红了脸,思诚忙道:“咱们只是定下名分,日后行礼之时,还请神
君莅临寒家!”

  我笑道:“若是能来,我一定不会错过!”顿了顿又道:“不过在你双腿完
全恢复以前,贤伉俪切记不可同房!”

  马兰的脸更红,思诚嗫嚅道:“是,在下恪守神君吩咐!”

  思诚的伤已治的七七八八,但如何驱除炎阳诀对韦固的恶劣影响,我却是束
手无策,就算这些日子来有点想法,却也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创造出炎阳诀那
人是个疯狂的天才,虽然我自己也修练了,不仅熟知它的玄机,而且吃过它的霸
道,但也无力回天。我知道韦固对金铃的话要信服的多,便到大厅来寻她。

  俞林正与金铃说话,见我到来,便知趣的告退离开,金铃站起来道:“爷有
什么吩咐?”

  我摸了摸她的脸蛋,搂着她在椅中坐下,道:“是韦固的伤…”

  她靠着我道:“爷已有法子了吗?”

  我摇头道:“只要他还在用炎阳诀,这世上绝无法子可以减缓他迅速的衰老。
这炎阳诀可说是道尽了阴阳变化的奥妙,用意之奇,令我大受启发,但手法太绝,
若不是阴阳合体修练此功,我实在想不出趋利避害的方法…”

  金铃听出我话里有话,说道:“妾身也知厉害,要不是当时爷体内有那纯阳
药力,贱妾也不敢让爷修练…”

  我点了点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蛋,金铃又道:“若是此后再不用炎阳诀
呢?”

  我说道:“只要那暴烈的真气损伤了脏腑,就算不用,伤势也会慢慢加重,
虽然还能活些时日,但也不会很久……唯一的法子,就是逆其道而行,重新修练
一种可以克制炎阳诀的内功,这样能活的长一些,但散功过后,原来的功力最多
只能留下五成…”

  她知道圣教没有这样的内功,笑道:“爷创出克制炎阳诀的内功了?”

  我笑道:“只是初具雏形,我说出来,咱俩参详一下…”

  金铃贴着我赞道:“爷真是绝顶聪明,妾身虽也知只能从武学中寻求化解之
道,但却是一筹莫展。”

  我摇头道:“真正高明的是创出炎阳诀的那位前辈,我这法子许多地方都是
受他启发——这人对阴阳之道如此精通,想来武功见识都是超凡出圣,不知为何
要创出这般暴戾凶险的内功?”

  金铃叹道:“这位前辈是圣教的一名长老,嗜武如狂,一辈子几乎没做其他
事,如今圣教中不少武学都是出自他手。据记载那时是教史中最衰败的时期,教
众总共不过百人,为避仇人追杀躲在一处隐秘山谷,这位长老为了迅速重新崛起,
便费尽心血创下这速成的内功,自己也因修习此功而遭真气自噬,一夜暴毙……”

  这位长老是不世的天才,我心中佩服,也陪着她叹了口气。她又道:“爷,
若修习你这心法功力要减退,韦固现在一定不乐意……”

  我笑道:“有没有效还不一定,咱们先切磋切磋,若果真有效,你再挑个时
机传授给他,只要他报仇后立即修习,说不定还能活个二三十年。”

  韦固的三个仇人已被他杀了两个,如今剩下的徐世禄又落到马头明王手中,
只待下个月金铃与武当范九如作个交代,他既可正大光明的向徐世禄寻仇,所以
倒不用耽搁多久。金铃笑道:“爷说的有理,就请爷把那心法告诉贱妾吧!”

  她千依百顺的模样让我心痒不已,我搂紧她轻轻笑道:“珠儿,你干嘛一个
劲的逗相公呀?”

  金铃顿时玉面飞霞,半羞半嗔地道:“人家哪有?”

  我把手从她的宽袖里探了进去,隔着轻纱小衣握住一侧丰满滑腻的酥胸,一
面含住她的耳珠轻轻道:“那就是你太迷人,相公忍不住……”

  她的身子立即火热起来,似乎已没了力气,按住我的手软绵绵的道:“爷啊,
你今儿已疼过妾身了…”

  我轻轻捻着她胸前那渐渐变硬膨大的蓓蕾,望着她微笑道:“谁说一天只能
疼一次?”

  她口中虽然推拒,却已甚是动情,见我含笑注视,羞得闭上水汪汪的凤目,
倒入我怀里轻轻的道:“妾身恐怕承受不起爷的恩宠了!”

  我轻轻抚摸着她圆滑的玉臀,忍不住叹道:“珠儿,相公第一次疼你那天,
你至少也快活了七八回,如今怎么反而越来越不济了呢!”

  金铃绵软的贴在我胸前,脸红昵声道:“奴家越和爷相处就越是情难自禁,
如今只要一被爷抱着,就飘飘的好似要兴奋起来,更别说被爷疼着……不若奴家
让四个丫头来侍侯爷,好吗?”

  我皱眉叹道:“哎,你这么敏感,说不定是咱们合体双修的缘故——那四个
小丫头能抵什么事?这会先放过你,我不管你受不受的了,今晚你和月儿雨儿一
起陪我!”

  她的身子又掠过一阵热浪,缩到我怀里颤声道:“是,爷…”

  晚饭后品茗谈笑时,马头明王却已赶回洛阳,立即便来晋见。他此行带回罪
魁祸首徐世禄以及一干帮凶,将金铃交代的事办得圆圆满满。原来当日定下两月
之期后,徐世禄知道武当或许还好应付,但魔教却是不择手段,虽然青衣会刘向、
顾言两大当家的家人死无对证,但自己以后恐怕也再难好过,而且也不相信手下
能抵挡多般诱惑,于是暗中安排布置,借混乱脱身,在当地潜伏,希望等风声稍
过再向东买舟出海。

  范九如人生地不熟,又自命正派不肯用非常手段,而马头明王却把当地黑道
势力全翻了个遍,最后全城混混流氓、地方帮会齐心协力,只差没掘地三尺,终
于挖出徐世禄,这也是耽搁了如此长久的原因。

  妙的是徐世禄的爪牙为求活命,供认不讳,诸多细节对照,不由得他不认。

  纵使正道中有人会想此事由魔教一手操办,事实再难分明,但却也不能再将
血案硬安在韦固头上。

  马头已知最近的形势,汇报完后就急匆匆返回总坛去了,咱们再聊了会天,
我就拉着三女回到卧房。

  当我终于尽兴时,三女全变成烂泥一般,月儿连和我合修的力气竟也没有了,
我只好搂着她的身子,借两人真气自主的交互流转来练功。

  旭日东升,我醒了过来,连最用功的如雨也还在甜甜熟睡。我轻轻穿好衣衫,
梳洗过后走了出来。四个丫头早已起床准备好早点,见到我时脸不由都变得红红
的。我慢条斯理的吃过早点,道:“你们四人的剑法练的怎么样了?”

  四女互望了一眼,小梅道:“回公子爷,奴婢们只是把回风舞柳剑练熟了,
但许多地方都不大明白!”

  如雨和小兰颇为投缘,我对小兰笑道:“这回在七大门派的比武大会上,你
雨姐姐用的就是这剑法…”

  四女都露出艳羡眼神,小兰嫩脸一红,鼓起勇气问道:“公子爷,雨姐姐夺
了第几名?”

  我偏头斟酌了一下,说道:“大会只选出前六名,雨儿的功夫在六名之外,
但应该在前二十名内…”

  小兰点了点头,略微垂下螓首,小竹却问道:“公子爷,那你…你是…”

  我笑道:“你想问我夺了第几名?”

  她脸红点了点头,我长叹一声,苦着脸道:“我是第二十一名…”

  小菊“咭”的一声笑了出来,小梅忙瞪了她一眼,小竹瞟了我一眼,轻轻的
道:“婢子不信!”

  小梅轻责道:“小竹…”

  我摆手笑道:“小梅,你干么总这样见外?”

  小梅脸红垂下头去,我又对小竹道:“那你认为我可以夺第几名?”

  小竹羞赧道:“婢子不知…”我哈哈一笑,说道:“我听大夫人说,这回风
舞柳剑可以组成剑阵,你们练了吗?”

  四女一起点头,我笑道:“你们想不想试一试?”

  小竹抢着道:“公子爷,怎么试?”

  我笑道:“当然是公子爷给你们喂招…”四女不由露出犹豫神色,我笑道:
“怎么样,难道是怕伤了我这第二十一名?”

  小菊又偷偷抿嘴微笑,小梅道:“公子爷,咱们这点微末本事怎能伤得了你,
只是奴婢们与你过招太过不敬…”

  我摆手站起道:“没那回事,快来,公子手都痒了!”

  四女的剑法虽然只是初窥门径,但情同手足,心意相通,这剑阵倒颇有一番
意象。我令她们放手施为,拔出长剑左右格挡,“叮叮”声不断,口中一面指点
诀窍。只片刻时间,小菊的身形首先慢了下来,气喘吁吁,我笑道:“小菊去一
边休息!”

  小菊跃出战圈,坐到庭院边上的石凳上笑吟吟的观战。她的剑法最弱,剑阵
里虽然少了一人,威力却未见得减弱。我使出剑法向小梅等进击,三女一时吃紧,
有些手忙脚乱的彼此互救。又过了半柱香时分,小兰小竹也慢了下来,我放开她
俩,小梅本来也想停手,我的剑却紧逼其身,只好打起精神全力施为。一旁三女
一齐为她热烈打气,小梅虽然尽处下风,但武功却是四女中最好的一位,气脉也
算悠长。月儿首先掀帘出来观看,接着是如雨和金铃,三女见小梅苦苦支撑,不
由都露出笑容。三个丫头见她们出来,连忙站了起来请安,不敢再象先前一般嘻
嘻哈哈。

  我回剑入鞘,微笑道:“小梅,你的武功确是要比她们高上一些…”

  小梅已是香汗淋漓,喘息道:“公子爷夸奖了!”又向金铃三女福身请安。

  我回头笑道:“雨儿,月儿,相公琢磨了几招剑法,咱们来切磋切磋。”

  两女顿时兴致勃勃,金铃娇笑道:“爷,贱妾也要学!”

  我心中一荡,嘿嘿笑道:“珠儿,你再顽皮,相公可要打你屁股了!”

  她顿时玉面绯红,低啐了一口,我笑道:“小菊,你去侍侯夫人用早点,呆
会再让小梅教你…”

  小菊应了一声,三个丫头听说也有份,顿时兴高采烈。我笑道:“看仔细了!”

  待我将二十招剑法慢慢演练出来,月儿奇道:“相公,这好象是那日华山段
远扬用的剑招?”

  我微笑点头,说道:“不错,我虽然加了一些,但大致还是原貌,还是你眼
尖!”

  如雨眼红红的,感激地道:“相公,你待妾身实在太好了!”

  我笑道:“雨儿,相公不是要你熟悉这些剑法好去对付萧昭业,精妙的剑招
能更多的启发你一些剑法的奥妙,这才是相公的本意!”

  如雨恭恭敬敬的道:“是,妾身记住了!”

  我笑道:“好,我一招招的教你们。”

  上午的时间都用来传授这二十招剑法,我一面比划,一面向众人详细解说其
应用之道。月儿的剑法已有相当高的造诣,往往一点即透,还能举一反三;如雨
能明白一大半,一面默默将不明白的牢牢记住;三个丫头要差的多,虽然我说的
浅显,也最多只了解一小半,但都记熟了剑招。待我解说完毕,如雨仔细回味,
慢慢陷入沉思,月儿瞟了她一眼,微笑道:“爷,那段远扬只怕也不知道这么多
奥妙!”

  我笑道:“段远扬只不过初窥门径而已,这些剑招的确相当精妙,而且浑然
一体,攻守兼施,凌厉高明,能把剑法的要义以固定的形式表达出来,创下这剑
招的人才是不凡!”

  她娇笑道:“爷就象是遇上了知音…”

  我爱怜地拧了拧她的脸蛋,向大厅走去。小兰发觉如雨的异样,道:“公子
爷,雨夫人她…”

  我笑道:“你们不要惊动她,让她好好想想。”

  如雨足足在庭院里呆立了两个时辰,才回过神来四处找我。我趁热打铁又陪
她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再解答了许多问题,才任她自己体会。如雨完全沉醉于这
二十招剑法,匆匆吃过饭,又独自到院子里练剑。

  夜叉回来的时候我恰好在给思诚行针,她说表明了圣教夜叉明王的身份后,
还算顺利的见到了六派掌门人。六派掌门神色虽然有些古怪,但也很是客气,只
希望圣教与唐门能化干戈为玉帛,还说明日在城东万竹山庄恭候教主大驾。

  夜叉正汇报时,楚铃儿、费长房也从河北带着手下赶了回来。我知道这下再
也放肆不得,不由心中大叹。短短数日,水晶的武功竟也有了很大改观,连性情
似乎也文静了不少。她慢慢的走进大厅,先向金铃下跪道:“女儿给母亲请安!”

  金铃点头道:“起来吧,以后记得先向神君请安!”

  水晶点头应是,望了我一眼,福身道:“水晶给神君请安,请神君恕罪!”

  我这才记起未戴面具,这宅子里虽然也有俞林和韦固两个外人,但两人都住
在前面客房,没事就在房中打坐,我也不用担心被他们看见。当日水晶跟着我和
月儿从武昌到洛阳、又从洛阳到石家庄,曾问我为何要戴面具,被我含混带过后
就赌气不再提起,对我究竟是什么样子也不屑一顾,想不到今日这样被撞破,幸
好费长房未经召唤不敢入内,否则又要多出事来。

  我微笑道:“阿晶,你武功可大好了!”

  她俏脸微红,说道:“水晶要多谢神君指点…”

  我微微一笑,金铃道:“河北的事你做的很是干净利落,先修整一下,去找
俞林让他把最近的事告诉你吧。”

  水晶应道:“是,水晶告退!”又向夜叉笑了一笑,才转身走了出去。

  夜叉等了一下,说道:“教主,属下希望明日能随您一同赴约!”

  金铃点头道:“很好,明日就由咱俩同马头明王一道赴约,请神君坐镇此处,
若有异变,也可居中策应!”

  我点了点头,虽然这三人同行,天下大可去得,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多一些
准备总是好的,况且七派那边想来也是严阵以待。再讨论了一番细节,夜叉便要
告退,我说道:“思诚的伤已无大碍,以后不用再以真气濡养,但要多作锻炼,
配合银针,具体法子昨日我已写给兰儿姑娘,你去安排一下吧。”

  夜叉拱手道:“是,烦劳神君,属下感激不尽!”

  夜叉退下后,金铃说道:“爷,你可要贱妾把水晶遣回总坛?”

  我笑道:“咱们以前不是说好了吗,圣教一统之前,能瞒就瞒住她吧!”

  金铃垂首轻轻道:“是,贱妾听爷的!”

  我叹道:“只是要苦了你!”她玉面微红道:“只要想着爷对妾身的深情厚
意,这点苦算不得什么,妾身不能时时侍侯爷,还请爷不要责怪…”

  我微笑道:“虽然不能时时侍侯,但我总会找到机会的…”

  她又羞又喜,慢慢垂下了螓首,我嘻嘻一笑,站起抱拳道:“教主,属下告
退!”

  水晶没有去找俞林,却跑到后院胡混,月儿正陪着她。见我进来,月儿向我
打了个眼色,我便知不妙,水晶嘻嘻笑道:“师兄,想不到你蛮俊的嘛!”

  我心想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情可丝毫没变,咧嘴
笑道:“呵呵,勉强过得去。”

  她白了我一眼,撇嘴道:“哼,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也当真了!”

  小兰在一旁站着,神色有些古怪,想来已知道楚铃儿的身份。水晶见我若有
所思,皱皱眉又道:“师兄,雨儿怎么了,怎么你们都古古怪怪的?”

  我心中突然一阵烦躁,忙耐着性子,慢慢坐了下来,说道:“雨儿在领悟一
些剑法,让月儿陪着你玩儿吧!”

  她不屑地道:“陪着我玩儿……你当人家是小孩子吗?”

  我表情淡淡的似乎充耳未闻,月儿拉着她笑道:“相公想事情呢,咱们去找
公主!”

  水晶见我不同她斗嘴,也发觉我有些不高兴,忙随着月儿去了。小兰也要悄
悄离开,我说道:“小兰,过来!”

  她走了过来,我淡淡地道:“水晶给你说了些什么?”

  小兰垂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地道:“她说她是大夫人的女儿,是圣教的
水晶公主…”

  我说道:“你听到她叫我师兄了?”小兰“嗯”了一声,我慢慢说道:“教
主不是我的师傅,她以前曾经是我的长辈,但现在只是我的大夫人,不过咱们都
瞒着水晶…”

  小兰细声道:“奴婢不敢乱说的……”

  我顿了顿才道:“虽然有时我会骗人,但现在决不骗你,这两日你待我很好,
你若是不愿再跟着我,我可以把你们四人送回总坛,或者脱离圣教,去你们想去
的地方,我不会勉强你们…”

  她低声道:“婢子听公子爷安排…”

  我奇道:“你若是继续跟着我,我以后都会好好待你;若是不愿也无妨,我
不会为难你们小姑娘…”

  小兰轻声说道:“婢子只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得,婢子只知道公子爷对
咱们很好,婢子愿意一辈子跟着公子爷…”说到最后,已是满面通红,声音如蚊
蚋一般。

  我心中一热,把她拉过来搂入怀中,笑道:“谁说你只是小丫头,你既然决
定跟着我,以后都不用再做丫头!”

  她靠着我轻轻道:“只要能跟着公子爷,奴婢做什么都没关系!”

  我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一面抚摸柔软纤细的腰肢,她轻轻的颤抖,呢喃道
:“公子爷,别人会发现的…”

  我停下动作,微笑道:“你以为公子爷是怕被人发现才笼络你的吗,大夫人
的事迟早都会被人知道,只是为了不影响圣教一统大业和水晶这丫头,咱们才小
心谨慎。”

  小兰脸红道:“公子爷,婢子不是这意思…”

  我把她抱来坐在腿上,笑道:“好,小兰,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家人了吗?”

  她的眼眶红了起来,垂头道:“婢子确是记不起了…”我抱紧她安慰道:
“没关系,雨儿说的没错,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小兰伤感而又温馨的靠在我怀里,我抚摸着她的后背,不时亲吻一下她粉红
的脸颊。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她挣扎着要站起,却被我紧紧抱住。

  如雨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盯着她笑道:“小兰,你怎么坐到公子爷怀里去了?”

  小兰羞得无地自容,捂住脸埋到我怀里,我呵呵一笑,望着如雨道:“你想
好了?”

  如雨嫣然一笑,神色间充满了得意和自信之情,傍着我坐了下来,侧头轻轻
说道:“相公,你对妾身太好了。”

  两人深情凝望,一对手紧紧握在一起,我慎重的道:“雨儿,这两日江湖上
出了件大事!”

  她见我神色认真,忙问道:“是什么事,相公?”

  我忍不住露出微笑,神秘的道:“柳媚娘重现江湖,媚功剑法突飞猛进!”

  她的脸上顿时浮起红云,握起粉拳捶打我的肩膀,娇嗔道:“你又来逗人家
了!”

  我哈哈大笑,揽住她的纤腰。她搂住我的胳膊,轻轻靠在我的肩上,笑道:
“相公,你是想妾身用这套剑法与人过招?”

  我点点头,说道:“比试大会上你表现不俗,恐怕许多人对你的回风舞柳剑
套用千山云雾掌都有印象,这次咱们沿途多找些人动手,若不变一下招,只怕被
人识得大名鼎鼎的柳如雨便是比试大会上的楚朝云,七派又不知会怎么想了!”

  如雨娇笑道:“是,好在这剑法虽只有二十招,但似乎能应付自如,妾身就
试试看!”

  我笑道:“也不必只用这剑法,只是不要掌剑套用便是…”

  她笑靥如花,贴上来拉长声音道:“是,相公!”

  我拧了拧她的脸蛋,低头对怀里的小兰笑道:“小兰,你愿不愿意跟咱们出
去玩玩呀?”

  小兰之前恐怕从未离开过总坛,闻言甚是欢喜,脸红娇声道:“婢子愿意…
…婢子谢过公子爷、雨姐姐!”

  我呵呵一笑,在她腰肢上轻轻拧了一记,把她放了下来,说道:“愿意就好,
不过还要等两日才成,你去做事吧,乖乖的!”

  这晚吃饭之时,水晶兴高采烈的说个不停,几人的关系昭然若揭。金铃连日
来沉醉于我频繁的恩宠,熏熏然如坐云端,显然先前未曾想到这情形,此时见梅、
竹、菊三婢都忍不住露出古怪神情,顿时也不是很自然。我却神色轻松,不时柔
和的望她一眼,虽然我先就预料到,但既然小兰已知道,若蓄意防备另外三个丫
头,反而弄得自己好象心虚一样。

  金铃慢慢也不再放在心上,席间五人言笑晏晏,气氛很是融洽。饭后我独自
把四个丫头叫到一旁,把下午对小兰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和
你们四人很是投缘,才对你们说这些话。外人会认为我厚颜无耻、禽兽不如,若
是你们不愿再跟着我,我会给你们安排个好归宿,以后也不用再回总坛等着许配
给教中弟子,有家的可以回家,没处可去的公子爷会替你们物色个厚道人家。”

  小兰早打定主意,神色平静没有说话,其余三女有点犹豫,小菊年纪还小,
神色带着些惊疑,只看三个姐姐如何打算。我笑道:“这事对你们干系甚大,你
们不用马上决定,但若是谁多嘴多舌,我绝不放过!”说到后来,神色逐渐冷酷,
四个丫头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口称不敢。

  这晚水晶就在后院住下,离她娘的睡房也不是很远。我走进金铃卧房内室时,
她正坐在绣榻上,眉宇间有层淡淡的忧色。见我进房,顿时笑靥如花迎了上来,
说道:“爷,你来了!”

  我摸了摸她的粉脸,微笑道:“你以为爷不会来吗?”

  她的脸上浮起红云,拉着我到床沿坐下,轻轻道:“爷始终挂念妾身,妾身
欣喜万分!”

  我揽住她的柳腰将她拥入怀里,柔声道:“只要咱们两情相悦,其他事都不
用放在心上,水晶已是个大人,她能理解最好,若她为世俗观念所困,那根本只
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也用不着忧虑…”

  金铃有些软弱的靠在我胸前,叹道:“妾身也明白,只是做母亲的总是应该
为子女打算…”

  我知道她这想法绝难磨灭,便抬起她的下颌冷冷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沉声说
道:“你是属于我的,你做每一件事、说每一句话,都要先想着我,我才是你的
主宰!”

  金铃望着我阴狠的表情,听着这偏执如狂的言语,脑中不由一阵昏眩,娇躯
微微抖颤,神智也一阵模糊,闭目颤声道:“是,爷!”

  我大力吻了上去,舌头伸入她嘴里,翻身把她压在榻上。她迷乱地吮吸着我
的舌尖和唾液,身子蛇一般的扭动,顺应着我狂野的爱抚。我几下撕去她的衣衫,
猛的一下进入了她。金铃浑身一震,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的掐了进去。

  我挺动腰肢一下下的抽插,每次都拔到洞口,然后用力尽根插入。她浑身欺
霜赛雪的肌肤变成艳丽的粉红色,凤目紧闭,黛眉微蹙,贝齿用力咬住下唇,拼
命压抑着喉间的呻吟。我逐渐加快进出的速度,毫不在乎用什么姿势和手段,只
知道肆意蹂躏她脆弱的身体,她口中发出夹杂着强烈痛苦和快活的声音,一面疯
狂的迎合着我。

  绣床上下散布着金铃凌乱破碎的衣衫,她已疲惫的睡了过去,丰满动人的身
体上青一块、紫一块。我替她擦去汗珠盖上薄被,穿上衣衫走了出来。

  水晶的房间里笑声不绝于耳,月儿正和她说笑。我知道月儿对水晶并没有好
感,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我,便走到房门前唤道:“月儿,回房了!”

  两女开门走了出来,水晶笑道:“啊哟,师兄,你难道片刻也离不了月儿?
不是还有雨儿吗?”

  我嗤鼻道:“你若是月儿的相公,会不会让她离开你半会?”

  她笑的腰都弯了下来,又感叹道:“我以后若是有你这样的相公,还不如去
跳河得了!”

  我笑道:“那你想找什么样的?师兄给你留意着…”

  水晶脸红呸了一声,道:“不要你管!”

  我说道:“这次挑出来的圣教五子怎么样?公孙龙不算,杜预、老费、郑声
他们你可看得上?要不要师兄再给你举办个挑婿大会?”

  水晶面如火烧,几乎要捂住耳朵,连忙推着月儿道:“你快和他回去吧,不
然不知他还要说出多少混帐话来!”

  月儿微笑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想想这事了……”

  水晶跺足嗔道:“月儿!”顿了一顿又道:“我不和你们说了,你当然帮着
他!”说着把月儿推了过来,狠狠瞪我一眼,转身进房去了。

  我凝望着月儿,心中充满了柔情,轻轻说道:“宝贝儿,谢谢你!”

  月儿狡黠笑道:“相公,你这般见外,想让我怎生罚你?”

  我愣了一愣,嘿嘿一笑,这招经常用来逗如雨,想不到今日报应临头,便附
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罚相公替你舔…”

  月儿的嫩脸顿时变成块大红布,又忍不住低头掩嘴吃吃娇笑,神态娇媚至极,
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回房内。

  次日清晨金铃见到我时仍忍不住脸泛桃花,只不知她身上的淤痕消退了没有。

  水晶这几日武功大进,满以为定可胜过月儿,兴致勃勃的找她试剑。两人拆
了近两百招,月儿仍象上次一样微微高出一筹。水晶虽然疑惑,但素来不喜在这
些小事上费心,也就没放在心上,转而向如雨搦战。如雨当然欢喜,雄心万丈的
想要讨回上次输的场子,不过事与愿违,仍是稍逊一筹。

  水晶讶道:“雨儿,你的剑法大好了呀!”

  如雨懒洋洋的叹道:“我这点功夫算得什么…”又转身走了回来。

  水晶这回知道她是因为输剑所以提不起劲,娇笑道:“雨儿!你的武功比上
次已好了许多,若我的武功还和以前一样,早已输给了你!你加把劲,很快就能
超过我了!”

  如雨听了这话倒不好意思起来,笑道:“是我太小气了,水晶的剑法又快又
准,的确远胜于我,下次再来领教!”

  水晶望了我一眼,嘻嘻笑道:“我要是不想输,下次恐怕都不敢和你动手了
呢!”

  我哼道:“笑话!学剑的人若存了这样的心思,以后休想再有进步!”一面
走下台阶拔出长剑,道:“放手施为!”

  水晶虽然明知不如我,但立即兴致大起,施展出全身解数,狂风骤雨般向我
攻来,长剑破空发出“嗤嗤”的声响,一剑未尽,第二剑已出,仍是以越女剑法
为主,剑招简洁明了,把快、准、狠三个要诀发挥的淋漓尽致。手中秋水般明亮
的长剑耀眼起来,矫健若游龙,上下奔腾不定,剑身隐约可见剑芒微微吞吐,庭
院中一时间剑风大盛。

  如雨轻轻“呀”的一声,知道自己离水晶还有段不小的距离。金铃闻声也前
来观看,见水晶已开始有些门道,脸上也露出欣慰之色。我的剑招反而越变越慢,
拖泥带水,手上好似有千斤般沉重,但剑意绵绵不绝,圆转如意,不仅将她的狂
攻一一化解,更让她颇有难以再续的感觉。

  最后我的剑贴上她的剑身,水晶只觉手上越来越沉,使尽浑身解数仍甩之不
去,只好慢慢停了下来,笑道:“我输了!师兄,这是武当太极剑法吗,你怎会
使得?”

  我摇头道:“只是剑意相通,都是以柔克刚的原理……你的剑法的确练得很
凌厉了,但刚强则易折,若能糅合阴柔变化,那就有望得窥大乘境界!”

  她点头认真地道:“是,多谢师兄指点!”

  我笑道:“我这个小神君哪里够资格,你还是多拜拜大神…”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什么大神?”我笑道:“当然是你娘啊!”

  金铃不由莞尔,水晶跳过去挽住了她,母女俩站在一起,只象一对姐妹。水
晶笑道:“娘,师兄他没大没小,你快处罚他!”

  我不待金铃开口,先说道:“教主,水晶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快些找个人来
管着才是!”

  月儿和如雨一起咯咯娇笑,水晶一听我说起这事就红脸,嗔道:“我哪里不
小了?咱们又不比寻常人家,正要趁着年轻多替圣教办事,你瞧人家夜叉姐姐还
不是和我一样……”顿了顿又对我皱鼻子瞪眼道:“再说我娘也没说,要你来操
什么心,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金铃微笑道:“谁说我不急,你也该……”水晶不待她说完已扑到她怀中又
扭又跳,我大声说道:“属下明白,依属下看,杜预品貌兼优,前途无量……”

  水晶跳了出来跺足嗔道:“你敢!你若是对他提起这事,我打得他抱头鼠窜!”

  我笑道:“原来师妹想寻一位武功强过你的如意郎君,不过圣教年轻一辈里
恐怕不多……”

  她娇哼道:“干嘛一定要圣教弟子,我爹就不是圣教的!”

  我啧啧摇头叹道:“那你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了?”

  她跺足道:“要你替我着急!”又转身对金铃嗲声撒娇道:“娘——”

  金铃笑道:“好了,你师兄逗你玩呢!”

  练完剑咱们各自回房稍作梳洗,我见如雨有些沉默,微笑道:“雨儿,还在
生气呀?”

  她撅嘴撒娇道:“爷,人家真的还差得远呢!”

  我搂住她柔声道:“你知道公孙龙、费长房和杜预他们三人的武功为什么会
出类拔萃吗?”

  如雨听过这事,娇声道:“妾身知道,是珠姐指点过他们武功!”

  我点头道:“是啊,你珠姐只是在这三人年少时针对他们的长短指点了三天,
这三人的武功就已不弱于水晶,但是你珠姐却悉心教导了她十多年,水晶现在才
开始慢慢领会你珠姐的话,你明白这差别了吗?”

  如雨一下子觉得与水晶似乎有着天大的差距,而且这差距还会越来越大,不
由暗下决心,粉脸上顿时露出坚毅的神情,点头道:“贱妾一定会更努力的!”

  我抱紧她微笑道:“好宝贝,半年内你的武功绝对能超过水晶!”

  如雨讶然道:“相公,那是为何呀?”

  我肃容慢慢道:“因为你心性善良单纯,性情坚毅,刻苦勤奋,持之以恒,
此外还有一点……”如雨早听得露出欢颜,闻言笑道:“相公,那是什么?”

  月儿本来一直听着,这时吃吃笑道:“还有一点,便是你有个好相公!”

  如雨顿时脸红,我哈哈大笑,说道:“不错,相公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如雨神色欢喜,抿嘴微笑,月儿好奇问道:“爷,雨儿刻苦勤奋当然极是有
利,但为何善良单纯也算作一点呢?”

  我正色道:“习剑者首之在诚,心正者意自诚,善良则心自正,单纯则杂念
少,雨儿修炼的是王道之剑,虽然起步时会难一些,但只要迈上正途,就会进步
神速!”

  月儿啧啧称奇,如雨早已是笑靥如花,充满了信心。

  金铃和我避进内厅,她走上来贴着我道:“爷,你想尽快把她嫁出去?”

  我搂着她笑道:“我逗她玩呢,终身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况且师傅交代我办
的事还未做成呢!”

  金铃暗暗松了口气,脸红低声道:“她的终身大事是贱妾最后一次先顾着她,
再顾着爷,等她出嫁后,贱妾就只顾爷一人…”

  我心中一荡,柔声道:“昨晚的伤痕消退了吗?”

  她羞赧点了点头,我解开她的衣襟,白玉般的酥胸上果然只剩下淡不可辨的
痕迹,这是她内力修为极高的缘故。被我仔细凝视,她白皙嫩滑的脸蛋上升起红
霞,酥胸微微起伏,高耸入云的乳峰顶那两颗嫣红的蓓蕾竟然逐渐挺翘起来。我
露出坏坏的笑容,金铃羞得闭上眼睛,身子激荡得轻轻颤抖。

  我心中大是意动,却系上她的衣衫。金铃想不到我竟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不解地睁开眼来,我微笑道:“宝贝儿,午时你要去见六派掌门,咱们要慎重起
见!”

  她感动得偎入我怀里,轻声道:“爷,你真是太好了!”

  巳时时分,金铃先潜往南门外与夜叉和马头明王汇合,然后三人正大光明的
入城,再折向洛阳东郊万竹山庄。三人都带有圣教秘制的传讯火箭,若有异变,
咱们立即便能得知。由水晶和费长房从河北带回的十八名圣教好手在金铃出发后
就秘密散布城内各处,这两日也有人监视万竹山庄动静,虽然今日咱们有周全的
计划,但估计都不需要派上用场。

  两个时辰后,金铃和两位明王安然而返,那十八名好手则由费长房带领,向
西赶去增援对付唐门的孔雀明王。这次魔教与正道六派的秘密会晤总算取得一些
突破旧观的进展,首先尽管双方还没有发展到盟友般的亲密程度,但已不象以前
那样针锋相对;其次是定下了一个月后共同对付福建孙仲予的时间。虽然双方各
自为政,但至少已达到咱们想达到的目标。这一个月中各派定会调兵遣将、剑拔
弩张,咱们也要做好些准备,最好能把出动人员的武功再提升一个层次。众人仔
细商量了一番后,金铃就返回总坛布置去了,只剩四个丫头和咱们一起。

  我把四个丫头叫到一起,笑道:“你们决定好了吗?明日公子爷就要到江湖
上玩耍去了!”

  小兰不由得抿嘴微笑,见我笑吟吟的望着她,又霞烧玉颊垂下头去。过了良
久,终还是小竹爽利些,嗫嚅道:“奴婢……奴婢想回家……”

  我笑道:“好啊,小竹,你家在哪里?”她答道:“奴婢记得,家里是湖北
隋州城东六里村人……”

  我微笑道:“还好不是很远,咱们明日先送你回去!”又对小梅道:“小梅,
你呢?”

  小梅似乎想都未想,肯定地说道:“奴婢愿一辈子服侍公子爷!”

  我心中大奇,小梅外和内刚,宁死不屈,本以为她八成会离开,谁知竟会如
此坚决。我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在虚言试探,我堂堂圣教的自在神君,难
道还担心你们几个小姑娘?这是一辈子的事,你们千万不要有所顾虑!”

  小梅却跪下去道:“婢子心甘情愿一生侍奉公子爷,绝无虚言!”

  我摆手叹道:“好了,我相信了,你起来吧!”

  她站了起来,我不问小兰却问小菊道:“你呢,小菊?”

  她脸红低声道:“小菊也愿意跟着公子爷,绝无虚言!”

  我望向小兰,她轻声道:“小兰跟着公子爷!”

  我点了点头,小竹未料她们一起留下,讶然望着三女道:“你们…”

  我摇头说道:“小竹,我本就是正道中人人唾弃的圣教大头目,做的事又不
容于天下,她们三人跟着我也不知是祸是福,所以最好是自己拿主意,否则日后
后悔也来不及!”

  小竹垂下头去,我等了片刻,见她们都没有改变主意,站起笑道:“好吧,
咱们明日起程!”

  这日晚间,我带着月儿如雨外出宴请苏小叶,只把双方合作的情况大致告诉
了她,她没有见到金铃,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次日一早,我给自己和月儿都易
了容。她换上素雅的衣衫,变成位二十七八的少妇,虽然也颇为秀丽,但远远比
不上原来的风采。我看起来三十五六,面白无须,文士打扮,举止温文儒雅。如
雨特意换回浪迹江湖时的招牌打扮,白衫似雪,水红束腰,薄施脂粉,口角含春,
腰间挂上了玄珠剑。

  三个丫头一下子似乎和我亲近了许多,小竹一直垂着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我把吉祥和如意两剑大大改扮了一番,让小梅和小兰背上。一切准备妥当后,
由如雨带着小菊两骑在前、我赶着辆四马大车在后,出城向南而去。

  这辆崭新的马车样式华贵,舱内可坐可卧,极其宽敞舒服,大可暂作人在逆
旅的居室。由四匹鞍辔分明的高头大马拉载,跑起来决不慢于单人轻骑,妙的是
车内平稳舒坦,丝毫不觉颠簸。月儿回想起当日新婚燕尔,二人也是赶着马车慢
慢走过临潼到洛阳的一段路,心里温馨甜蜜,又坐到我身旁,小脚悬在车辕外一
晃一踢。

  如雨在前面慢慢跑了一阵,又落下来傍在车旁和咱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我笑道:“柳姑娘,这样子可不成啊!”

  如雨撒娇道:“爷啊,反正这道上来往人又不多…”

  月儿也道:“爷,只怕一时半刻不会有人找雨儿的麻烦,不若让她上车咱们
赶一程…”

  我嘻嘻笑道:“我只是让她先熟悉一下,好了,上车吧!”

  如雨喜笑颜开,和小菊把马儿系在车后,两人钻入车厢,我一声吆喝,放开
马蹄让跑了起来。

  午间到了登封城,众人到太华楼吃过饭,休息了片刻又再上路。申时过后到
了禹州,虽然天色尚早,但我想大不必急着赶路,便寻了间大客栈投下,再带着
诸女在城里闲逛玩耍。月儿本想给四个丫头置些衣衫饰物,但禹州只是小地方,
货色样式都看不入眼,只好明日到许昌后再办。

  小梅她们事事新奇,欢喜雀跃,加上如雨和月儿体态曼妙,风采迷人,引来
不少目光注视。如雨已在车内换过打扮,又挂上了遮面轻纱,倒不虑被人认出。

  咱们一面漫步一面闲聊,月儿见城里也有不少江湖中人,问道:“爷,你打
算什么时候让雨儿去招惹是非呀?”

  如雨嘻嘻一笑,我看她一眼,笑道:“若是要咱们一个个的去找茬,未免有
些麻烦,不如让他们自己找上来…”

  月儿娇笑道:“爷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我嘿嘿一笑,对众女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接着没入
人流,转眼不见。

  四个丫头有些莫名其妙,月儿和如雨虽不知我去做什么,但也晓得我又有了
鬼点子,便驻足闲聊。才片刻时间,突然前面酒楼屋顶上有个惊天动地的声音大
吼道:“柳如雨!柳媚娘!你这只骚狐狸竟敢偷老子的宝贝!就你躲到天涯海角,
老子也要把你挖出来吃了!”

  这吼声如晴天霹雳,响彻全城,吼话之人功力精深,显然是武林中顶尖的高
手,一时间城里面江湖中人不由都在揣测:此人内功如此之深,想不到竟急成这
般模样,只不知到底是什么命根子被那淫妇柳如雨窃去?

  月儿正笑得喘不过气来时,突听身后有个声音说道:“怎样,这法子还可以
吧?”

  如雨转过身来,扑到我怀里又捶又跳,大嗔不依,惹得满街路人注目。我揽
住她的腰笑道:“这下你若是露出行迹,只怕有人要打你主意了!”

  月儿笑道:“而且大多数都是黑道中人,雨儿大可放开手脚,打了就走,也
不让他们布置安排…”

  如雨心想也是,自己的行踪一现即没,对方若垂涎那所谓的“宝贝”,只有
出手硬抢,倒不用担心黑道众多令人防不胜防的陷阱诡计。不过终还是不甘心被
我捉弄,大力拧了我一记,撒娇道:“这事传开后,人家的名声又坏了几分,你
拿什么赔我?”

  我长身一揖,潇洒笑道:“娘子但有所求,为夫无不应允!”

  四个丫头这才知道平日间最是和气亲切的如雨竟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人物,
见咱们大耍花枪,不由抿嘴微笑。到了晚上,酒楼中竟有人信誓旦旦地声称识得
下午在屋顶大吼之人乃是“阴风老怪”仇独行,那“宝贝”多半就是仇独行珍若
性命的武功秘籍《玄阴真经》。

  “阴风老怪”仇独行性情孤僻,喜穿青衣,武功极高,江湖中只知他姓仇,
又因这人一向独来独往,所以叫他仇独行。传闻他练有《玄阴真经》上厉害武功,
双掌能发森冷阴风,中者血液慢慢凝固而死,痛苦万分。这人行踪飘忽,成名了
三十多年,如今只怕已年逾六旬。众人心想前些日盛传那柳媚娘偷学别人武功,
想不到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仇独行身上,胆子也着实不小。可笑仇老纵横一生却老
来失足,定是在疲惫至极的情况下才被柳媚娘盗去宝贝,醒来后发现秘籍被偷,
怒火狂烧才忍不住跳上屋顶叫嚷发泄,不过想来那柳媚娘得手之后,必定已远遁
而去。

  下午的时候我穿的恰好是青衣,闻言后连忙回房换了一套蓝衫。如雨不宜露
面,月儿就在房里陪着她下棋玩耍,小梅和小兰则和我在饭厅里听消息。小兰开
口道:“公子爷…”

  我摇头道:“别这样叫…”

  她连忙住口,等了一会才脸红道:“爷,雨姐姐她很有名气吗?”

  我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名声大的很,江湖中人称你雨姐姐为‘天下第一
荡妇’。”

  小兰“啊”的一声,讶道:“这怎么可能?”

  我微微一笑,把如雨的经历简略说了一遍,最后道:“江湖便是这样,能把
黑的变成白的,白的变成黑的……”

  小兰轻轻说道:“雨姐姐真是女中豪杰,若是换作奴婢,决难向她这样……”

  我见厅中众人再没有什么新论,微笑道:“照咱们的行程,过两日就能到湖
北,你们与小竹姐妹一场,抓紧时日多和她聚聚吧,若要酒席瓜果,尽管吩咐小
二。”

  两女谢过后,小兰对小梅撅嘴道:“小竹也真是,那样的家回去干嘛?不若
咱们今晚劝一劝她……”

  我摇头道:“你们不要劝她,寻常百姓若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把女儿卖到
勾栏,山村生活虽然单调清贫一些,但安详宁静,未必不是一种好选择,再说我
不会让她空手回去。”

  小兰感动道:“爷,你真是太好了!”

  我笑道:“你们几个相貌儿美,又听话又乖巧,我才这样好,爷可不是好人
…”

  小梅和小兰两女闻言都脸红垂下头去。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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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十五部寻访

  第二天日上三竿咱们才慢慢上路,午间到了许昌就住了下来。此时许昌城内
武林中人已听到关于如雨的传闻,也是众说纷纭,但异口同辞肯定的一点,就是
柳如雨盗出的东西极为珍贵,就算不是《玄阴真经》,也是惊天动地的宝贝。

  天福酒楼是许昌最气派、最热闹的酒楼,此刻正是中午生意最红火的时候,
一楼大厅、二三楼雅座无一空缺,嘈嚣喧闹,简直象炸开了锅。席间众人面红耳
赤,满头大汗。

  突然一阵紧雨般的马蹄从西门方向奔了过来,刚在酒楼前停下,就冲进来一
个神色焦急、秀丽娇艳的女人。这女人白衫似雪,体态风流,腰肢上紧缚着一条
水红束腰,益发显得纤细不足一握。她冲到大厅中央,匆匆环目一扫,又冲上二
楼,片刻就跃了下来,出门上马急驰而去。

  虽然这女人不象昔日一样神采飞扬、招蜂引蝶,不过许多人还是认出她便是
“天下第一荡妇”柳媚娘柳如雨。据说“阴风老怪”正四处寻她,看她神色如此
仓皇,却不知又在找谁?难道是想托庇于某人翼下,躲过仇独行搜捕?各人难免
暗自猜测,心中打算。

  我跟着如雨从南门出城,给她换过衣衫,戴上那张黑瘦人皮面具,扮成个男
人一起回到城中。下午七人一起出去采购,买了些衣衫,又去了趟首饰铺。如雨
闻名的不是武功而是她的艳名,此时打主意的人还真不少,地方上有点势力的帮
派都能轻易查出她出城后就再无踪迹,料定她定是虚晃一招。城里虽然表面上甚
是平静,但暗潮汹涌,光是到客栈踩点探察的人都有几批。

  傍晚时分柳如雨居然大模大样的到天福楼喝酒,我在大厅一角不显眼的地方
找了个座位坐下,见她神色从容,笑意盈盈,底搂大厅里众人先是一愣,立即便
有人站起招呼。

  那腰插一对判官笔的大汉首先站起抱拳大声道:“柳姑娘,在下乃兴隆帮香
主柯天成,久仰姑娘大名,不知可否屈尊赏脸一叙?”

  如雨瞟了他一眼,笑吟吟的说道:“要找姑奶奶谈话,你还不够俊!”

  那柯天成脸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颇为狰狞。厅中顿时有人忍不住“噗”的
一下笑出声来,但立即忍住,神色紧张如大祸临头,看来这兴隆帮势力颇大。那
柯天成环目一扫,许多人顿时连话也不敢说,惟恐被以为是低声嘲笑,他笑道:
“在下怎能入柳姑娘法眼,不过敝帮却有许多少年俊杰,定不会令姑娘寂寞!”

  如雨银铃般的笑了起来,说道:“兴隆帮想要《玄阴真经》,你们惹得起仇
老爷子吗?”言罢不再理柯天成,径自坐下唤酒点菜。

  如雨无异承认了自己确是有《玄阴真经》,此言一出,柯天成目露精光,果
然不再套近乎,同桌的一个劲装汉子却悄悄溜了出去。厅内还有其他帮会人物,
也有些拳师、镖头以及正道中人,众人的谈话声都压了下来,嗡嗡一片。如雨吃
了些菜,小饮了几杯,站起掷了一块银子在桌上,格格笑道:“今儿这酒不好喝,
回家去了!”一面往外走去。

  如雨慢悠悠的往南门走去,身后跟了数人。此时日落西山,若再不动手,待
天色入黑,她逃脱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刚出城门,路边就跳出五个蒙面人拦住
去路,其中两人持刀,一人握着把青钢剑,一个拿了把铁尺,最后一个倒提着根
铁鞭。

  如雨喜笑颜开的打量着这五人,笑道:“各位有何贵干?”

  五人扇型般展开,居中提着铁鞭那人哼道:“柳媚娘,少废话,把东西交出
来!”

  如雨慢慢把玄珠剑拔了出来,哼道:“凭你们几个就想抢《玄阴真经》?未
免太不自量力!”

  那人不再多说,冷冷地道:“老三,要活的!”

  那握剑之人招呼也不打,跃上来一剑向如雨肩上劈去,如雨向左跃开,他又
收剑横斩,剑法极为普通。如雨左右闪躲,既不招架也不出剑,提鞭那人又道:
“老大、老二,一起上!”

  持刀那两人跃入战圈,我担心如雨有失,慢慢移到道旁,只是隐匿身形不被
他们发觉。那老大老二似乎经常一块对敌,彼此照应,武功也比老三要好些,刀
风呼呼,很有威势。如雨展开身法,忽退忽进,偶尔挡上一剑,仍是游刃有余。

  提鞭那人很是惊讶,皱眉道:“柳媚娘怎会有这么好的武功?”

  那拿铁尺之人道:“郭爷,怎么办?”

  提鞭那人看了一会,道:“一起上!”

  两人一加了进去,如雨顿时压力剧增。五人围成一圈,把她困在中央,即使
这五人没有练过合击之术,每回合也是五招齐攻,难免顾此失彼,况且那郭爷臂
力很强,用的是三四十斤重的铁鞭,风声呼呼,刮上一下也极不好受。

  如雨哼了一声,终于出手,“嗤”的一剑刺入使剑那人右肩,顺势一脚把他
踢了出去。五人的圈子顿时有了空缺,她身形一转,刷刷两下,用刀那两人手臂
上各被砍了一剑。

  郭爷和拿铁尺之人大惊,把兵器舞得忽忽生风。如雨身形一矮,一剑刺入郭
爷的大腿,然后乒乒乓乓的与那拿铁尺之人一阵交击,只听呼的一声,那人手中
铁尺飞上半空,不住翻滚,如雨的剑尖点在他的喉咙,笑吟吟的问道:“要死还
是要活?”

  身后传来一声暴喝:“贱人休得猖狂!”一道黑影突然跃出,手中判官笔上
下翻飞,不离如雨背上诸大要穴。如雨嘻嘻一笑,反手把剑挥出,一脚将身前那
人踢成滚地葫芦。剑笔相交,身后那人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踉跄。

  如雨转身将剑法一一施展,这人武功比先那郭爷又要高出一筹,手上颇有法
度,判官笔点、戳、刺、挥诸诀运用自如,眼光敏锐,招式老辣,也知如雨武功
不凡,十招之中,倒有八招是取了守势。如雨乐得与他慢慢拆招,直将他逼得步
步后退。

  我听到远处隐隐传来衣袂带风声,发出暗号,如雨回剑一撩,使判官笔那人
脸上黑布已被挑去。如雨提气向我这边纵了过来,一面咯咯笑道:“柯大爷,咱
们后会有期!”

  我和如雨躲在一棵参天大树上,看着兴隆帮的人向远处搜去,其中有几人的
武功颇有些道行。这时天色已黑了下来,他们竟准备了灯笼火把,一副不得手不
罢休的模样。如雨挤到我怀里,凑在我耳边轻轻笑道:“爷,这样子真好玩!”

  软玉温香抱满怀,阵阵暖气喷进耳心,我心中一荡,在她身上拧了一记,瞪
眼道:“若我不弄那一下,你能这样好玩?”

  如雨笑靥如花,贴上来轻声软语道:“好相公,是我错了,你别恼!”

  我笑道:“给我亲上一口,我就不恼…”

  她吃吃笑道:“你要亲人家,也不必找什么借口呀!”

  我抬起她的下颌,爱怜的凝望着她,微笑着轻轻说道:“这一下咱们会记住
一辈子,自然是不一样的…”

  如雨一下子脸红起来,望着我的大眼里有些羞涩,也有些心醉,酥胸微微起
伏,仰起了秀美的脸庞。

  我慢慢凑了上去,将她鲜红的樱桃小嘴含住了温柔地啜吸,一面抚摸她滚烫
的面颊。如雨轻轻“嘤”了一声,星眸半闭,俏脸晕红,香舌微微伸了过来,沉
醉的抱住了我。我细细的品尝,这一吻耗时颇长,待我放开后,她云鬓散乱,微
微急促的呼吸,心情甚是激荡,不敢与我的眼神相触。

  我再把她扮成男人,两人悄悄潜回城中客栈。月儿叫来酒菜,众人一面吃喝,
一面讲述刚才的打斗情况。若不是几个丫头跟着,月儿绝不会愿意错过,此时听
如雨说的热闹,不由撅起了小嘴。我连忙搂住她软语相慰,如雨也说:“月儿,
下次若你不在场,我绝不出手,如何?”她这才甜甜的笑了起来,赖在我怀里不
肯离开。

  刚才动手的虽只有兴隆帮的人,但隐于一旁观看的却五花八门。一夜间如雨
声名大噪,再不是只凭风流艳名。有人猜她是在“阴风老怪”仇独行那里学到武
功,有人说她轻易击败“疤脸判”柯天成,用的便是《玄阴真经》上的绝世武功,
否则以柳如雨原有的武功,怎会一夜间突飞猛进至此?

  第二日咱们赶车出城,如雨和小梅各乘了一骑护在车旁。路上有不少人往车
里窥探,希望从一车女人中找出柳如雨来,月儿敞开车窗任他们梭巡,出城二十
里后就不再有人怀疑。

  这一日咱们过西平、上蔡,晚间就在汝南安歇,一路上我给如雨详细指出了
昨日两战的成败得失。柯天成、郭爷和那“兴隆四雄”虽只是小人物,但以后出
手的人会越来越不好对付,必须不断总结改正。如雨诚心受教,这晚就在客栈小
院里练剑。四个丫头蠢蠢欲动,心痒难耐,我便让她们结成剑阵与如雨过招,小
院里顿时嬉笑热闹。夜里我与月儿如雨嬉戏过后,三人便联手打坐,只觉得如坐
云端,其乐陶陶。

  这一日咱们进了湖北境内,午后再赶了两个时辰便到了隋州。小竹近乡情怯,
百感交集,一直垂着头不说话。咱们先在旅店投下,小梅给她收拾好衣物,我取
出前几日买的一些金银首饰和两张千两银票,笑道:“小竹,这是咱们给你的嫁
妆,就算家里清贫,以后你也不用受苦。”

  小竹再忍不住,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了下来,跪下来抱着我的腿哭
道:“公子爷,我不回家了,这辈子就算做牛做马、粉身碎骨,奴婢也不离开你
…”

  月儿笑吟吟的瞟了我一眼,如雨笑道:“好了好了,公子爷也不会硬赶你走,
反正都到了这里,你就回去看看吧!”

  我把她扶起来轻轻搂住,笑道:“你不走我当然欢喜,公子爷喜欢你的紧呢!”

  月儿嘻嘻笑了出来,小竹固然是霞飞双颊,其他三个丫头也甚是羞赧。月儿
笑道:“既然小竹以后都打算跟着公子,那这次回家就要好好布置一番了!”

  第二日一大早,小竹坐上了小轿,我露出本来面目,和另外三个丫头骑马跟
随,月儿和如雨两人就留在客栈。咱们依小竹的指点出城往东走了近一个时辰才
到了六里村,按地址找去,果然是屋破家陋、家徒四壁。

  一行人进村后已引起好大的轰动,许多村民跟在咱们身后看热闹。大伙热热
闹闹的到了小竹家跟前,却只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闻声跑了出来,站在门前观
看。四人下得马来,我扶出刻意打扮过的小竹。众人眼前一亮,有人叫道:“红
丫头,你娘呢?有贵客来了!”

  那小姑娘瞪大了眼打量咱们,一对黑漆漆的眼珠子很是灵巧,说道:“我娘
下地里去了!”

  立即便有人替咱们去唤人,小竹逐一打量着周围的物事,神色凄然,默默垂
泪,慢慢走到那小姑娘身前,问道:“你叫什么?”

  那小姑娘道:“我叫小红。”

  小竹又问道:“你娘是谁?”

  小姑娘道:“我娘是高大娘,你是谁?”

  小竹抹去眼泪,悲切地道:“我是你姐姐。”

  那小丫头摇头道:“我没有姐姐。”

  正说话时,田地里赶回来一个农妇,衣衫褴褛,白发满鬓,虽然小女儿也才
不过六七岁,但心力憔悴,容貌已很是苍老。她疑惑地打量着咱们,对我赔着小
心道:“官人有何吩咐?”

  小竹凝望着这个妇人,不由热泪湿襟,哽咽道:“妈,我是小霞啊…”

  那妇人闻言一惊,连忙仔细打量,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悲伤地说道:“小
霞,真是你吗?你怎么回来了!”

  小竹终忍不住哭了出来,抱住了她娘,她被卖出时才七岁,如今已过了十年。
三女好言劝慰,把两人扶入房里坐下。小梅洗净茶碗茶壶,见只有极劣的粗茶,
不由为难。小竹抽泣道:“爷,贱妾家里…”

  我摆了摆手,笑道:“小梅,快泡吧,我口渴了!”

  小梅应了一声,茶泡好后,小竹与她娘细述离情,三个丫头便买鸡买肉,生
火做饭。家中连碗筷都不够,又到村上买了来。我坐在一旁静静倾听,原来小竹
的爹几年前已病故,家中只剩下两人。良久这两人才说完,小竹她娘偷眼打量着
我,低声问小竹:“丫头,这位公子爷是…”

  小竹的脸顿时一红,我微微一笑,起身拜了下去,道:“岳母大人在上,小
婿楚破有礼!”

  两人吓了一跳,她娘连忙站起,小竹掺住我,轻声道:“爷,奴婢绝不敢当!”
又对她娘道:“女儿是公子爷的侍妾,公子爷待女儿极好…”

  她娘也说道:“大官人,小妇人可受不起,您快请起!”

  我起身笑道:“小霞虽不是小婿的正室,但您老是长辈,这一礼决受得起!”

  小竹她娘叹道:“丫头能遇上公子这样的好人,实在是幸运之至,小妇人感
激涕零!”

  我口称不敢,心中暗暗奇怪,她娘举止言谈似乎很有教养,不象是普通农妇。
小梅她们摆上酒席,小竹又道:“娘,这三位是女儿一起长大的姐妹…”

  小梅看了我一眼,带头拜了下去,口中说道:“贱妾们拜见老夫人!”

  两人连忙扶起,小竹她娘说道:“小女承蒙各位姑娘照顾多年,小妇人本生
自斯文人家,却做出这般事情,惭愧至极,姑娘们快请起!”

  小竹泣道:“妈,那又不是你的错…”又向我哭述,原来小竹她娘家中本来
颇为殷实,因为膝下只得一女,便招赘了小竹她爹。老太爷过世后这姑爷好吃懒
做,烂赌成性,逐渐耗尽家财,家里实在没有东西可卖了,就瞒着她娘把小竹卖
到外地勾栏。我心想幸好这位岳丈大人过世的早,不然只怕小竹的妹子也难逃厄
运。小竹心里想必是很恨她爹的,但却挂念着她娘,所以想回家看看。

  说话间那小姑娘一直在门前偷瞧,她娘看见,叫道:“小红,快来拜见你姐
姐!”

  小红“噢”了一声,走到堂中忸怩万分,百般催促,才道:“见过姐姐!”

  小竹把她抱在怀里,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抽泣道:“女儿被卖的时候,
也是这般年纪…”

  小梅笑道:“妹子,你不要伤心了,如今不是回来了吗?咱们吃饭了吧!”

  小竹收住悲伤,对我道:“爷,你请入座!”

  我笑道:“小梅,扶老夫人入座!”

  小梅应了一声,老夫人还要推辞,咱们坚持让她坐了首位。吃过饭后,我取
出那两千两银票,说道:“小霞许久未回家中,便留下来和老夫人好好叙一叙吧,
这是一点心意,请老夫人笑纳!”

  两千两虽然不是大数目,对一名乡间妇人却是一笔巨资,小竹她娘咋舌道:
“这…这怎么可以…”

  我把银票放在桌上,笑道:“因另有要事,先行告辞!”

  小竹把咱们送了出来,我对她说道:“小竹,如今你爹既已过世,你大可不
必随咱们在江湖中胡混…”

  小竹一听,扑通一声跪下来哭道:“公子爷,你别不要我…”

  我连忙把她拉了起来,笑道:“先前公子那一拜是开玩笑的,你还是找个忠
厚老实的人一起侍奉老母吧!”

  小竹抽泣道:“若公子爷执意不要奴婢,奴婢只有死路一条…”

  我皱了皱眉,抬起她的俏脸替她擦去眼泪,笑道:“好了,公子爷不和你说
笑了,你明儿回来吧,若明儿不回来,咱们可就要走了!”

  小竹的眼中有些羞涩,轻声道:“奴婢一定回来!”

  小竹当天下午就赶了回来,问起缘故,只说老母小妹已安排妥当,此后再不
用担心。月儿早听咱们把经过说起,笑道:“爷,无论小竹如何安排,让她娘和
妹妹呆在这地方也难免会不放心,贱妾倒想到个去处…”

  我道:“什么去处?”

  她笑道:“扬州。”

  我笑道:“咱们突然把老人送去,不嫌太冒昧了吗?”

  她笑道:“妾身却知道,青姨一个人也很是孤单,小竹她娘既然不是寻常农
妇,倒可以去那儿住下,日常间既可和青姨说说话,小竹也大可放心。”

  小竹不知情况不敢插嘴,我想了一想也觉可行,便把那边情形向她说了一番。
小竹听后感激得向月儿和我跪下,哽咽道:“公子爷与夫人待奴婢如此之厚,奴
婢不知如何报答!”

  我摆了摆手,笑道:“咱们一家八口,就只得这样一个老人,当然是要尽尽
孝心的!”

  月儿却道:“小竹,咱们可要先说明白,青姨一家虽然看重相公,为人也极
仁善厚道,但咱们不能让别人太麻烦,不然可要影响以后两家的交往。”

  小竹道:“奴婢理会的,奴婢会向我娘说明白!”

  我笑道:“倒不用如此,咱们替老夫人在扬州置一处房产,日常间往来走动
便是,只要两位老夫人合得来,就不会麻烦。”

  月儿笑道:“这样青姨又要骂你见外了!”

  我微微一笑,对小竹道:“小竹,你回去和你娘商量一下吧,若是她老人家
不反对,你就亲自送她和你妹子去扬州,公子爷会先派人知会那边一声。”

  小竹应了一声,顿了一顿又脸红嗫嚅道:“那婢子要怎样才能与公子爷和夫
人们汇合呢?”

  众人不由莞尔,如雨笑道:“啊哟,小竹,你还怕你公子爷跑了不成?”

  小竹羞赧万分,娇态动人,我笑道:“你们最好先到武昌,让武昌分坛主孙
鱼派两人护送你们,妥当后你到洛阳等我吧!”

  小竹立即骑马回家,深夜时又赶了回来。老夫人对本地并不留恋,愿意到扬
州居住,家里也没有什么物事需要处理,明日即可起程。我坐在绣榻上听她讲完
安排,见她似乎还有话说,未语小脸却先红了起来,奇道:“小竹,还有什么事
吗?”

  小竹羞赧道:“奴婢想侍侯公子爷,求公子爷要了奴婢的身子…”

  月儿和如雨两人在榻上吃吃的笑了起来,月儿喘息道:“小竹,公子爷要你
的身子挺容易,可你一个黄毛丫头想单独侍侯公子爷,只怕连一根骨头也不会剩
下来!”

  小竹看着两女露出被外的雪白粉臂,绵软无力的娇媚神态,心中不由一阵狂
跳,小脸变成块大红布。我笑道:“小竹,你怎么突然间会有这样的念头?”

  小竹嗫嚅道:“奴婢要报答公子爷的大恩…”

  我微笑道:“公子爷每日都疼你两位夫人,她们可不是要报答我的大恩。”

  月儿和如雨一起咯咯娇笑,小竹脸红道:“两位夫人喜欢公子爷,奴婢也喜
欢公子爷…”

  如雨笑道:“小竹,你快过来吧,公子爷最爱逗人了!”

  我摇头道:“这事以后再说,小竹,你先去歇息吧!”

  小竹有些难过,却不敢不从,告退后离开了。如雨讶道:“爷,反正她们迟
早都是你的人,干么要让小竹伤心啊?”

  我坏坏的笑道:“相公不是给你说过,别人越伤心,我就越快活!”

  如雨脸红呸了一声,月儿笑道:“雨儿,这是爷的以退为进之计,此后她们
还敢对爷说不吗?”

  如雨哼了一声,娇声娇气的说道:“魔教中果然没有好人!”

  我嘿嘿笑道:“看来两只骚狐狸今晚定还未够,相公就再报效你们一回!”

  如雨惊道:“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实在不行了!”

  月儿懒洋洋的道:“雨儿,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还是省省力气吧!”

  次日一早小梅在客栈门前摆了五颗石子,立即便有人找上门来。圣教在隋州
倒没有分坛,这两人是跟着咱们的马车而来,以便教中有急事时不能及时通知我。
两人拜了下去,恭声道:“属下庞贯之、井春拜见神君,两位神妃!”

  我见两人眉目熟悉,记得是圣教挑出的五十名好手中人,便道:“是教主派
你们来的吗?”

  庞贯之应道:“是,教主令属下等十名忠勇卫暗中追随神君,供神君差遣!”

  我奇道:“忠勇卫?”

  庞贯之答道:“回神君,教主于四日前册封本次教中选出的五十名弟子为忠
勇卫,封圣教五子为神将,属下等受此殊荣,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我笑道:“既然叫忠勇卫,你们可要既忠且勇,为其他教中弟子树立楷模。”

  两人恭声道:“是,属下谨遵神君法谕!”

  我心想既然有十名忠勇卫暗中跟随,大可不必再去找孙鱼安排,便指着小竹
道:“小竹要送她娘和妹子去扬州,你们安排两个人护送吧,一路上小心伺候着。”

  庞贯之道:“请神君将此任务赐予属下,属下二人定当竭尽全力,决不出半
点差池!”

  我点头道:“好,便是你二人吧!”

  两人大喜叩了个头,我又问道:“教中可有什么消息?”

  庞贯之道:“教主要属下禀告神君,孔雀明王已小挫唐门,他们短时间内不
敢轻举妄动。”

  我点了点头,唐门的线索很是隐秘,金铃不会把具体的细节弄得众人兼知,
庞贯之又道:“四日前教主恩泽广布,录下精妙剑、刀,拳、掌各三招,令忠勇
卫传习,属下等受益匪浅,感激涕零!”

  我笑道:“有这样的事?你练给本座看看!”

  庞贯之应了一声,叩头道:“属下斗胆在神君座前试演忠勇三刀,请神君恕
罪!”

  我点了点头,庞贯之站起身抽出袖中护手刀,摆开门户,流星赶月般劈出三
刀。这三招一气呵成,圆转如意,确是相当精妙。庞贯之全身内劲勃发,威风凛
凛,竟在片刻间把功力提升到顶点。这一是他武功颇有造诣,一则是这刀法构思
精巧精妙的缘故。只是这刀法为右手施为,而护手刀为双刀,庞贯之使出这三招
时左手就有些僵硬。他演练完毕,躬身道:“教主赐示,务必不可贪多分心,属
下只修练了刀法三招,井兄弟修练了拳法三招,可由他向神君演示。”

  我点了点头,井春站起来风声忽忽地攻出连环三招,与那三招刀法颇有异曲
同工之妙。我自二十岁剑法大成后,看事物多是直指本心,不再拘泥于表象的变
化,况且无论刀法拳法,基本道理也是相通,便点头道:“两位确是我教的精英
弟子,短短数日就能领悟个中三昧,若是能改进几个疏忽,勤加练习,日后定能
有成。”

  两人听我有指点之意,大喜之下连忙请教。我要这两人尽心尽力的护送小竹
一家,便花了一个时辰详细讲解这六招的奥妙和使用之道,不仅是指点井春和庞
贯之,也把拳法三招传给了四个丫头。

  待我讲述完毕,两人的神态恭敬到极点,齐道:“属下得神君指点,终身受
益,肝脑涂地也要报答神君大恩!”

  我点了点头道:“你二人这便去安排吧,呆会本座就要起程。”

  两人离去后,如雨笑道:“爷,你不是只练了剑法吗,怎么对刀法和拳法也
如此在行?”

  我望了月儿一眼,见她智珠在握,含笑未语,知道她已逐渐懂得这些道理,
便笑道:“不若让月儿替你解答。”

  众女讶然望向月儿,她嫣然一笑,侃侃道来,如雨近来越来越多的窥探到剑
法的要旨,顿时拜服不已,四个丫头却难以想象这等境界,神色颇为惊讶。

  片刻庞贯之二人即赶了回来,我取出早先写好的书信,令小竹交到钱府。信
中说明小竹与我的关系,拜托钱府替她娘购置一处屋业及雇佣一应下人,并称青
姨若是无事,两老大可相互走动,最后询问起各人近况,说离开已快两月,不知
阿乙和小蝶夫妇可有喜讯传报。

  三人离开后,咱们套上马车也即起程,向北又进了河南境内。这两日如雨分
别在信阳府、平昌关、桐柏府露出踪迹,暗中留意者顿时察觉她的取向与行程,
纷纷赶往前路拦截,这道上的江湖中人逐渐多了起来。

  这日午间她摆明车马、大模大样的在沁阳府住下,立即便有鲁西双雄、玉扇
公子、蛇山四丑、龙口道人、石人山带发头陀找上门来。如雨欣喜若狂,打足精
神逐一应付,咱们和几个忠勇卫隐在暗中策划防备,务必不让这些人使出什么歹
毒伎俩。

  这一日如雨受益匪浅,拼杀中获取的经验足可让她消化回味数日,所以半夜
里甘肃云阳真人找上门时,发现她竟已莫名其妙的失去踪影。此时客栈外各个方
位都已布满了垂涎那《玄阴真经》的武林中人,彼此争执不断,待发现点子不翼
而飞,也知柳如雨必定有易容换形的脱身之计。

  而这时咱们已在赶往新野城的路上,此道大大偏于前些日如雨的取向,一路
上倒太平无事。如雨正在打坐,三个丫头躺着已睡了过去,月儿靠着我轻轻叹道
:“爷这请君入瓮之计其实颇为简陋,为何竟会有如此多人中计呢?”

  我知道她并非不明白,只是感叹人性的贪婪,便微笑道:“如何避免让欲望
蒙蔽正确的判断,正是咱们心性修练的课题,这些人武功或许不低,但心湖浑浊,
成不了气候。”

  她轻轻笑道:“现在就算阴风老怪亲自现身辩白,恐怕也无人肯信,还会说
他死要面子…”

  我微笑道:“总会有人能看得分明,这些人隐于暗中,若不出手则罢,一发
动便饱食远扬!”

  月儿莞尔道:“爷想起了《惊天剑谱》?”

  我掉头望了她一眼,将她拥入怀中,轻轻赞道:“宝贝儿,你真是相公的心
肝儿!”

  她神态欢喜,眼波流转,美艳不可方物,嗲声道:“萧昭业也有些道行,不
声不响就把《惊天剑谱》弄到手里,七派比试大会上很多人猜测惊天剑法落到了
华山派,他们既然开了个先例,这次打雨儿主意的门派想来不会少。爷,你是不
是怀疑已有人盯上了咱们?”

  我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一面笑道:“咱们这马车本来就惹人注目,若说不
让人疑心,那可是自欺欺人。”

  月儿嘻嘻一笑正要说话,突然“咦”了一声,前方有个高大模糊的身影,象
棵树一般静静的站着,走到近处才看得分明。这人黑巾蒙面,全身漆黑一片,一
双眼睛却精光四射,奕奕闪亮。月儿笑道:“这叫白天不可说人,夜间不可谈鬼,
刚一说就跳出来一个…”

  我呵呵一笑,拉停马车道:“朋友有何赐教?”

  那黑衣人沙哑着声音道:“废话少说,光棍眼里不掺沙子,把东西交出来!”

  我皱眉道:“兄台,你也太心急了,那谣传未必便是真的,若为这泄露身份,
一世英名尽付流水,未免得不偿失!”

  那人哼道:“不得已,既然已经站出来了,最好不要空手而回!”

  我讶道:“兄台打算把咱们赶尽杀绝?”

  那人淡淡说道:“你问得也太蠢,若让你们四处去乱讲,终究还是麻烦,还
不如送你们一程。”顿了顿又道:“不用拖延时间,你们暗中那几个朋友,我也
有所安排。”

  我哼道:“那几个奴才若果真就这样死了,倒便宜了他们,省的以后真要派
上用场的时候尽丢人现眼!”

  那人哈哈大笑,正要说话,林中忽然抛出样黑糊糊的东西,骨碌骨碌滚到他
脚下。他连忙跃后,定睛一看,竟是颗首级,怒道:“是谁?”

  四周走出数人,冷冷地盯着他。看众人分布的位置,已断去黑衣人的退路,
为首一人向我躬身道:“主人,这人是老河口横江派申交泰,他带来的人奴才们
格杀了三个,其余全部擒下。”

  申交泰闻言一惊,带来的弟子不仅片刻间全军覆灭,竟然还向对方吐露了底
细,连忙功运全身,小心戒备,提防咱们有什么诡秘手段。

  我回头唤道:“雨儿,起床练功了!”

  如雨早把内力收回丹田,闻言白了我一眼,取下面具跃出车厢,拔剑走上前
去。申交泰谨慎地打量着她,我笑道:“你当心别被他抓住了,我可舍不得拿真
经来换你!”

  月儿咯咯娇笑,如雨脸红啐了一口,申交泰觉得此计大有可为,暗暗打下主
意,无论如何也要将如雨活捉到手,遂突然向如雨扑去,口中发出一声雷霆般的
大喝,双拳击向她的香肩。如雨再非比武大会上的身手,轻飘飘一转身已避开双
拳,手上剑光闪烁,顿时将申交泰上下罩住。

  申交泰错在太过低估如雨,以为她纵使武功有所增强也极为有限,殊不知如
雨数月来先后经过师傅、金铃和我的指点,武功越来越高,大大出乎他的想象,
顿时便处于劣势。

  如雨把剑法使的淋漓尽致,杀的申交泰不住后退,突听她一声娇喝“中!”
只听“叮”的一声,申交泰趁着如雨微愣时一个大鹏展翅掠了开去,站定身形,
面色低沉。如雨一想便即明白,扁嘴道:“原来你戴着护臂!”

  如雨使的基本上是当日比武大会上华山段远扬用的剑法,一占上风,立即绵
绵不绝,少林天云就是被这样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申交泰的武功又比天云要高,
出手法度严谨,最后以护臂硬挡一剑脱出剑圈,只听他哼道:“死丫头,你这是
华山派的剑法!”

  如雨微笑道:“你怕了?”

  申交泰怒道:“大爷不露点功夫,你还不知天高地厚!”说着运劲流注百脉,
浑身骨节爆发出一阵噼啪声,整个人似乎高大了许多。如雨哼了一声,还要冲上
前去,我知道刚才申交泰顾忌咱们其余的人,一直有所保留,可若是连如雨也收
拾不下来,那今日诸事休提,接下来定会全力施为,便笑道:“雨儿,申先生的
武功确是高明,你还是下次再领教吧!”

  如雨应了一声走了回来,申交泰也不敢留难,我笑道:“申先生有何打算?”

  申交泰盯着我坚决的道:“申某决不会苟且偷生,独身返回!”

  我笑道:“咱们会放了先生带来的人。”

  申交泰默然半晌,抱拳道:“如此在下立即带人离开,今后阁下所到之处,
横江派退避三舍,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我点头道:“不过若就这样让你回去,未免太有违江湖规矩,申先生留下点
东西吧!”

  申交泰怒道:“申某人就在这里,要什么尽管来拿!”

  我望了月儿一眼,她盈盈起立,笑道:“好,若妾身十招内什么也取不了,
咱们就让申先生毫发无伤的回去!”

  月儿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申交泰见她口气竟如此之大,大怒道:“在下岂
是夫人十招之敌,夫人实在太抬举在下了!”

  月儿嫣然一笑,轻飘飘的落在他身前,拔剑说道:“第一招!”

  申交泰只觉眨眼间眼前突然雪亮一片,森冷的剑气刺得双目剧痛,大骇下仓
皇后退。月儿占到上风即收回剑气,连环出剑,竟与如雨刚才最后十招一般相同,
只是更加从容不迫、挥洒自如。申交泰手忙脚乱的逐一挡开,最后一招又是情不
自禁以护臂挡剑,月儿剑身一颤,剑尖斜斜刺入他的左肩,然后鬼魅般的飘身后
退,轻轻落到我座旁,笑道:“申先生可以走了!”

  申交泰只觉左臂麻木无力,知道业已报废,顿时心如死灰,我说道:“拙荆
这一剑留有分寸,若申先生勤加练习,日后可望恢复。”

  申交泰再不敢狂妄,领着弟子默然而去。那几名忠勇卫个个露出惊讶神色,
想不到我这个神妃的武功也是如此神妙,却忘了申交泰锐气被夺在先,狂妄失察
在后,待月儿异峰突起,又惊惶失措,步步失算,终至满盘兼输。三个丫头见了
这最后一剑,睡意全消,纷纷求月儿指点,她只好详细解说。其实这一招乃是随
机应变,换个时间、地方都不一定起效,如何能够生搬硬套。

  这申交泰本存了灭口之心,若不是他认出如雨的剑法,我决不会让他们活着
离开。虽然申交泰一定会勒令门下弟子紧守口风,但一来先已有人泄露出他的底
细,这些人惟恐被他处治,难免会生二心;再来申交泰左臂已废,武功威信大不
如前,门下未必会听他号令。如雨使华山剑法这事一传出去,华山派也难以消停,
本派和正道中人对萧昭业也会渐渐不满,虽然一两件小事未必有效,但也算是为
如雨以后报仇作些铺垫。

  四周又再一片寂静,月儿懒懒的靠在我怀里,就是不肯去歇息。我闻着她浓
郁的体香,心里有些异样,腾出一手握住她的乳峰。她侧了侧身子,慢慢把小手
伸进去握住了我。我埋头到她粉颈轻轻吻着,月儿舒服的轻轻喘气,一面套弄着
玉茎。我凑到她耳旁轻声道:“小淫妇,给爷吹箫!”

  月儿仰起俏脸,轻轻道:“是,主子!”一面解开我的腰带露出玉茎,埋首
到我下腹,张嘴把龟头含到了进去。我舒服的吐了口气,抚摸着她的头顶。

  月儿伸出灵巧湿润的舌头轻轻舔着龟棱、棒身和肉袋,再含入嘴里大力吞吐,
不时用贝齿轻轻磨擦敏感的龟菱,舌尖点击源源不断吐出淫液的马口。我的呼吸
急促了许多,她抱住我的后腰和大腿,开始剧烈的上下耸动螓首,强烈的快感传
来,我忍不住大力抓住她的头发。车厢内顿时充满啧啧的奇怪声响,如雨先醒了
过来,接着小梅和小兰也醒了过来,但都一动不动。

  月儿并没有停下来,她不住把玉茎深深吞入喉间,巨大的肉棒快速出入她的
樱桃小嘴,那声响更是响亮。我舒服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月儿一面吞吐,一面从
怀里摸出了汗巾。我沉醉于一浪接一浪的快感,再顾不得分心驾车,便让马儿随
意走着。突然尾脊一麻,龟头猛的一涨,马口喷出强劲的精液。

  月儿大力摆动螓首,若有吞咽不及溢出口外的,就立即用汗巾擦去。良久我
才停止颤抖,舒服的喘息几声。月儿饱含笑意的望我一眼,仰头将口中残留的精
液吞下,神态放浪至极,一面还用汗巾包住玉茎快速套弄。我赞赏的拧了拧她的
脸蛋,月儿娇媚一笑,对我向厢内打了个眼色。

  除了小菊仍在熟睡外,厢内的三个呼吸声都有些异样。我微微一笑,把她的
螓首压了下去。月儿把玉茎含入嘴里细心的逐寸清理,再吐出来用汗巾擦净,然
后给我系好腰带,漱了漱口,才枕在我的大腿上闭上双眼。

  咱们在新野休整了一日,才又继续向西,经商南府进了陕西境内,再一路往
北。如雨先后亮出身份,分别在桃花铺与丹江船帮帮主、在竹林关与终南山无垢
道人、在灵官庙与汉水渔隐等人交手。到后来有些人她确是应付不过了,咱们才
现身打发掉,但那辆四马大车也成为江湖中人追逐的目标。

  虽然咱们东西突围,但追踪的江湖中人越来越多,众人知道柳如雨有厉害帮
手,便也拉帮结伙,打算先把东西抢到手再说。这一来咱们每日少则打上数架,
多则数十架,不仅如雨,连八个忠勇卫也混在咱们中打了好多。可惜三个丫头功
力太弱,不然对她们而言倒也是个好机会,不过象这般每时每刻都可能有事发生,
三女一辈子都未经历过,大觉新鲜惊险,不虚此行。

  咱们每天打足精神提防应付,日子匆匆而过,不觉间离七派对付孙仲予的时
日已只有半月。咱们抛下大车,易容隐匿踪迹,好不容易才甩脱四处布防拦截的
各路人马,然后快马直奔长安。

  俞林乃原长安分坛坛主,因他较熟悉附近情况,奉金铃之命早在长安守侯咱
们多日。高平距长安不过一日路程,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城镇,只因坐落于洛河中
段,便成了洛河帮总舵所在地。俞林在长安坐等咱们的时日中,闲来无事便把洛
河帮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也布置好一切。进城后他对我道:“您请先住下,洛
河帮帮主自会前来拜会!”

  我奇道:“拜会?他知道我要来?”

  俞林忙道:“属下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只是属下在地方上微有薄名,刚才他
们想必已认出属下…是属下疏忽,求您责罚!”

  我笑道:“原来俞护法竟是大名人。”

  俞林干笑道:“是教中的安排,属下替人排忧解难,化解了几次纠纷,其实
属下无德无能,哪里有如此本事!”

  我笑道:“护法对教主忠心耿耿,很得教主信任,大可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教主曾对本座提起此事,只是护法刚进总坛,资历稍浅,不久教主定会委以重任,
若护法能做出成效,前途不可限量。”

  俞林喜道:“属下拜谢神君、教主,属下定会竭尽全力!”

  我微微一笑,说话间到了俞林准备的住宅,刚坐下喝了口茶,忠勇卫便禀报
洛河帮帮主乌坚求见。我让俞林出去应酬,自己坐在后厅聆听。那乌坚对俞林竟
是相当害怕,不知有什么短处被他抓住,或许便是隐隐觉察到俞林是魔教中头目。
象洛河帮这样的黑道地方势力,再如何也无法与魔教抗衡,的确有害怕的可能。

  俞林问起王横的事,乌坚毫不隐瞒,一一道出。那王横本名陈华,只知道他
干的是没本钱的买卖,却不知他原是金陵四虎中人物。据乌坚讲,十数年前自己
与陈华相识时还未创建洛河帮,当时陈华已是独身一人,五年前偶然又再遇上,
便邀他做了帮里的堂主。俞林对乌坚说,陈华得罪了一名极厉害的人物,让他看
着办,乌坚果然不敢说不,声称决不会过问。俞林进来请示,我便让他带着两名
忠勇卫去把陈华抓来。

  由乌坚亲自带路,陈华毫无防备,一招未出就被抓了来。我见他已年届五旬,
鬓发早白,因莫名其妙被绑,一脸凶相,左边眇目,看起来更是狰狞,便慢慢说
道:“栽到咱们手里,你也不用不服。”

  陈华怒道:“直娘贼,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抓你家王大爷!”

  我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咱们是大自在天帝教的人,有事找你问话,你最
好老老实实全说出来,不然这苦头可有得吃。”

  魔教声名赫赫,陈华一下子再凶不起来,泄气道:“你们要问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望了他片刻,才慢慢道:“你的三个兄弟呢?一一报上死活!”

  陈华变色道:“什么兄弟,我没有兄弟…”

  我冷冷地道:“陈华,你以为能瞒得过圣教吗?来人,掌嘴!”

  俞林一掌狠狠掴在陈华嘴上,他顿时被打飞两枚牙齿,满嘴是血委顿在地上。
我淡淡地道:“第一次掌嘴,下次可没这么轻松,咱们没查清楚也不会这么远的
跑来,你想清楚了!”顿了顿又道:“本座就先与你说明白,圣教杭州分坛月内
连续有数名弟子被人暗杀,对方使的便是你们四兄弟的五虎断门刀…”

  陈华叫道:“五虎断门刀又不是咱们的独门武学,江湖上会使的大有人在!”

  我哼道:“会使的一个也跑不了——据圣教资料记载,你们四兄弟曾一度在
江浙一带掠夺财物,你们是脱不了干系的!”

  陈华叹道:“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在下数月来从未离开本地,阁下一查便
知!”

  我冷冷说道:“若不是本座知道你的行踪,早把你带回总坛上交刑堂。你的
三个兄弟呢?一一报上死活!”

  陈华知道到了魔教总坛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更怕说了后仍脱不了身,只在
心里暗恨,不知是哪个贼厮鸟用五虎断门刀惹了这些煞星,弄得殃及池鱼。我见
他神色或明或暗,淡淡地道:“圣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威势了,护法,上刑
带回总坛,咱们去找下一个!”说着站起身来。

  陈华杀人如麻,却很是贪生,忙叫道:“且慢,我说!”

  我向俞林打个眼色,他一脚踏在陈华的左手上,喀嚓一声,陈华顿时大声痛
呼,颗颗冷汗冒了出来。他穴道被制,无法运功护住心脉,所以痛楚万分,我冷
冷地道:“你不把本座当回事,对吗?”

  陈华大叫道:“我说,我说!”心想这些人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冷酷狠辣、专
横暴戾。

  我慢慢坐下,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陈华说道:“小人的大哥、三哥十多年前
便已过世…”

  我截断道:“死于谁人之手?”

  陈华叹道:“那年咱们四兄弟在杭州城外出手狠了些,地方官府放不下面子,
联合了七个县的捕快追杀咱们,还有一些好管闲事的武林中人。大哥被四明和尚
砍了一刀,死在捕快手里,三哥是被钱塘江卓龙王的一个手下所杀,那时我也被
打了一掌,若不是二哥拼死相救,早已死了…”

  我见他神色黯然,不似作假,便道:“那陈永现在何处?”

  他抬头道:“你们的人决不会是我二哥杀的,自从大哥和三哥死后,他就心
灰意冷,不愿再干这营生,后来隐姓埋名,做起了寻常百姓,如今已过了十五年,
决不会是他干的…”

  我冷冷说道:“究竟是不是他做的,咱们自会查明。”

  陈华急道:“有个人倒有极大的嫌疑,这人叫祝强,他曾是我的弟子,后来
不服管教逃了出去,聚集了一批人,好象叫做狂风二十盗,他用的也是这五虎断
门刀…”

  我哼道:“你想咱们替你清理门户吗?你放心,使这刀法的人咱们都会查!
不过陈永现在的所在你最好说出来。”

  陈华沉下脸道:“咱们已十多年没有见面,早就不清楚他在何处了…”

  我冷冷地道:“只要他没做过,你说出来也不会害了他,你若是不说,妄自
多吃苦头,说不定还会送了性命,最后咱们还是能找出他来。”

  陈华铁青着脸,低声道:“那你们自己去找他吧!”

  我微笑道:“难道还怕找不出来吗?只要查查你每次外出都往哪里去,见些
什么人,就能大致找出来!”

  他似乎豁出去了,哈哈笑道:“既然一查便知,那你快去查呀!”

  我奇道:“你不怕死了吗?”

  陈华骂道:“恶贼!快来杀了你家大爷,老子死也不会说出他的下落!”

  我笑道:“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早也该死了,不过你不怕死前受苦吗?”

  陈华自知不能幸免,破口大骂,我笑道:“你的左眼是怎样瞎的?”

  他见我既未动刑,也不再追问,就停了下来,说道:“咱们四兄弟都瞎了左
眼,当然是被人刺瞎的!”

  我笑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有什么奇特之处?”

  陈华抬眼看来,顿时神色大惊,我慢慢锁住他的心神,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
题,待他一一作答,然后才柔声问道:“陈华,陈永的日子过的很平静舒适,是
吗?”

  陈华脸上露出回忆表情,点头道:“是……”

  我微笑道:“他很快活,是吗?”

  陈华脸上露出笑容,又点头道:“是,他很快活……”

  我笑道:“他实在可算快活,人人对他都好,是吗?”

  陈华叹道:“是,他变了,他对每个人都好,二嫂对他更好,二嫂真是好人,
还给他生了个女儿……”

  我感叹道:“他们的家境还不错,对吧?”

  陈华笑道:“是,杂货铺的生意挺好,一家人大可应付得过去……”

  我微笑道:“只是他们应该改变一下环境,这样会更快活……”

  陈华叹道:“我知道他心里害怕,怕以前的事被老婆女儿知道,怕别人不再
对他好——他不敢到中原,不敢去江南,只好躲在那鬼地方……”

  我摇了摇头,叹道:“那里的确不怎么样……”

  他点头笑道:“是啊,白天热得冒汗,晚上冷得哆嗦,一张嘴就半口沙,奶
奶的,他不想我去,老子还不乐意去呢!”

  我笑道:“这也难怪,戈壁、沙漠的天气都是这样,有多少人受得了,长久
下来,大伙儿都是张橘皮脸……”

  陈华道:“照啊,我去了两天就耐不住,那风吹在脸上,好似刀子刮过一般,
我对他说‘二哥,你若生小子也罢了,可生了一个水灵灵的闺女,你也忍心让她
窝在这里,你看看这玉门镇上,哪有小伙子配得上她……’”

  我笑道:“你上次去看他是什么时候?”

  陈华道:“是三年前…”我心想难怪他不怕咱们去查,便柔声唤醒了他。陈
华一震醒过神来,骇然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微笑道:“我问了你陈永的下落。”他惊骇道:“我…我…”

  我笑道:“你说他好好的什么地方不待,偏要躲那么远干嘛,一个人干了那
么多坏事,还蠢得娶妻生女,最终弄得连累家人,是不是?”

  陈华一下子软了下去,有气无力的道:“你不是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取下面具,笑道:“你们四兄弟瞎的那天,刺瞎你们眼睛的人是怎么说的,
难道你都忘了吗?”

  陈华面色变得雪白,喃喃道:“报应…”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骗你的,我会派人去玉门镇调查,若是他真的已不
做坏事,我便放过他,更不会动他家人,你打算怎么谢我?”

  他努力抬头望了我一眼,我淡淡的与他对视,他困难地道:“解开我的穴道
…”

  我点了点头,俞林拍开了他的穴道,然后微微挡在他的身前。陈华大力喘息
了几次,慢慢由趴着的姿势变为跪势,向我叩了个头道:“谢谢你!”然后拔刀
砍在自己脖子上,头颅滚去老远。

  我看着那仍跪着的尸身从断口处源源不断的喷出鲜红粘腻的鲜血,心中不由
升起厌恶和烦躁,见俞林看了我真面目后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便冷冷地看了他
一眼。他一下吓得跪在地上,叩首道:“神君饶命,属下决不敢乱说!”

  我心想俞林当日在长安悬壶药堂就早知道月儿、如雨是我的两个妻子,自然
知道神君便是原来的寒梅公子,只是我一直没说明,他就只好装作不知。我淡淡
道:“这事想来你也知道,只是怕别人因为我和教主原来的关系,便说她派人假
扮神君,咱们也不好办事。”

  他忙道:“神君怎能假扮得来?属下理会的!”

  我点了点头,站起道:“让人把这里清洗一下,把他安葬了吧!”

  我走进内厅,月儿如雨带着三个丫头盈盈下福道:“恭喜相公大仇得报!”

  我叹了口气,说道:“大仇得报的滋味也未必好受!”

  两女拉着我到椅中坐下,月儿转到身后替我拿捏肩上肌肉,如雨则蹲下来给
我捶着大腿,一面仰慕地望着我娇声道:“爷,你胸襟广阔,心地善良,即使是
仇人也心甘情愿以死谢罪,贱妾佩服之至!”

  我摸了摸她的脸蛋,叹道:“大多数情况下,我也不愿杀人…”

  小梅端了杯香茗递到我手上,轻轻道:“公子爷,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
就别再想了吧!”

  我抿了一口,微笑道:“况且若是我滥杀无辜,小梅更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了!”

  小梅脸红低声道:“人家哪有?”

  我微微一笑,抚摸着月儿的小手,良久才道:“月儿,玉门关那边咱们这次
是去不了了,爷也不想另外派人,还是以后再抽时间去看看陈永是不是真的改邪
归正吧!”

  月儿柔声应道:“是,爷!”

  我叹道:“金铃说的没错,这圣道一统的日子还长着哪,东有孙仲予,西有
唐门,何年何月才能得偿所愿!”

  如雨把脸贴在我腿上,痴痴地说道:“贱妾只要和相公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月儿俯身上来道:“爷今儿有些提不起劲来,不若让小梅她们一起侍侯爷吧!”

  三女顿时大羞,脸红垂首,我心中大乐,半月前若是月儿说出这话,三女多
半还会有些委屈,如今却是一副欲拒还迎的娇俏模样,笑道:“等回洛阳她们四
姐妹聚在一起,公子爷再一举拿下吧!”

  如雨抿嘴微笑道:“只怕小竹现在已在洛阳翘首以待了!”

  月儿娇笑道:“爷,小梅她们一路上服侍的咱们挺好,你就先奖励一下她们
吧!”

  我呵呵笑道:“月儿,你为了讨相公欢心,可是什么都愿意做呀!”

  月儿咯咯娇笑,笑靥如花,娇媚无限。众人心中都是一荡,我笑道:“小梅,
快过来,公子爷给你奖赏!”

  如雨笑嘻嘻的走到我身后,小梅脸红走了过来,我用力把她拉入怀里,重重
吻上她的樱桃小嘴,大手放肆的在她全身抚摸。

  小梅不久就颤抖起来,玉面潮红,星眸半闭,娇喘微微,身子滚烫。我用力
揉捏着她丰满的乳房,一面将坚硬的玉茎牢牢顶在她柔软的小腹。她曾见识过我
的雄风,立即娇软无力,贴在我怀里轻轻喘息。我大力在她大腿上拧了一记,把
她交给月儿,笑道:“小兰,乖,快过来!”

  小兰羞赧至极点,颤声道:“公子爷,你饶了婢子吧!”

  如雨身形一晃,已把她抱了起来,走过来放到我怀里,笑道:“小兰,你若
不听公子爷的话,情况会相当不妙!”

  小兰“嘤”的一声,闭目埋首到我怀里,我低头吻上她的小嘴,依法炮制,
对她更是蓄意挑逗,最后把她的小手放到我下腹。小兰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闪
电般缩回手去,浑身却火热起来。我嘿嘿一笑,把她交给如雨,偏头望着小菊。

  小菊一惊,竟要夺路而逃,我赶上去把她拦腰抱在怀里,柔声道:“小菊,
你怕我吗?”

  小菊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颤抖着,羞赧道:“不是的,公子爷…”

  我柔声道:“那你是不愿公子爷疼你?”

  她埋首到我怀里,轻声道:“不是的…”

  我微笑道:“那你定是很讨厌公子爷…”小菊在我怀里把头直摇,就是不肯
抬起来。

  我笑道:“那你抬起头来,让我亲亲你!”

  过了好久,她才慢慢抬起螓首,紧闭着眼,嘟起鲜红的小嘴。我低头轻轻吻
着她的撄唇,再含住小嘴,慢慢亲过下巴、脸蛋、眼睛。小菊的脸变成块红布,
乖乖的任我施为。

  我拉着她的小手隔着衣衫握住玉茎,小菊一惊就要甩开,我用力把她抱住,
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我,一面大力吻上她的小嘴。待我松开她的小手,她连
忙把手拿开,我又让她握住,小菊终于明白我的意思,羞涩的替我抚摸。月儿走
过来轻轻解着我的腰带,我按住了她的手笑道:“宝贝儿,现在不用了!”

  月儿嘻嘻一笑,凑到小菊耳旁道:“妹子,你想不想看看?”

  小菊顺势扑到她怀里,娇嗔道:“月姐姐!”

  月儿揽住她的纤腰,瞟着我媚笑道:“小丫头的腰可真细,姐姐摸着都动心!”

  我心中一荡,握着她的粉臂把她拉入怀里。月儿分开腿坐上我的小腹,玉臀
轻轻的扭动摩擦,一面匐在我耳边轻轻呻吟喘息。我顿时浑身火热,玉茎坚硬巨
大,牢牢地顶住她的下体。

  月儿若有若无的呻吟销魂蚀骨,一旁诸女都听得心摇神驰、面红耳赤。我大
力揉捏她浑圆柔软的玉臀,让突起的下身不断摩擦挤压她的桃源胜地。月儿好似
与我较劲一般,一面轻轻啮咬我的耳垂,鼻中发出的声音更是软腻,浑身几乎全
贴了上来,蛇一般的扭动厮磨。如雨倒还罢了,三个丫头既觉羞赧,又被牢牢吸
引,娇躯微微颤抖,神态诱人到极点。

  我把月儿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已火热绵软,昵声道:“人家的媚术就是对爷
不起作用…”

  我轻轻顶了顶她,笑道:“没用会是这样吗?”

  月儿吃吃浪笑,探手摸了下去,我笑道:“宝贝儿,你别玩了,现在先饶了
她们几个,晚上爷再要你!”

  四女闻言又羞又嗔,如雨大是不依,硬把月儿抱了过去,说道:“不许你们
腻在一起拿咱们开心!”

  月儿媚笑道:“那你和爷腻在一起拿咱们开心吧!”

  如雨脸红啐道:“我才不干呢!”

  我盯着她哼道:“看我呆会怎么收拾你!”

  如雨噘起小嘴,却不敢再说。我站起往外走去,笑道:“我要出去玩儿,你
们去吗?”

  五人大喜,连忙跟随。咱们到了前厅,尸体和血迹都已不见,俞林迎上来道
:“神君有何吩咐?”

  我点头道:“把忠勇卫都叫来,我有事吩咐。”

  他连忙应了一声,匆匆而去。须臾间九人鱼贯走了进来,我说道:“大伙这
趟跟着本座出来,一路辛苦劳累,却没什么好处。今儿便出去找找乐子,明日咱
们才回洛阳。”一面从怀里取出张千两银票,又道:“这钱权作酒资,大家分了
吧!”

  八个忠勇卫齐道:“理当为神君效劳,每日追随神君聆听教诲,是属下们几
世修来的福分,已得到天大的好处,万不敢让神君破费!”

  我微微一笑,这八人跟着咱们四处转战,一路上的确指点了他们不少,但仍
让他们把钱拿去。八人不敢坚持,叩谢后去了。我对俞林道:“俞护法,这次本
座能顺利得报大仇,你功不可没,今晚咱们设宴酬谢,还望不要推辞!”

  俞林道:“这是属下份内之事,属下受宠若惊!”

  我笑道:“说是由咱们设宴,可咱们对这里也不熟…”

  他忙道:“本地醉风楼微有薄名,属下立即去安排!”

  我笑道:“那可要麻烦你了,咱们日落时前来!”

  俞林知道我不喜客套,应了一声后告退而去。下午咱们去城外关帝庙、斗母
宫游玩了一番,傍晚时请人指点找到了醉风楼。俞林早已守侯多时,连忙把众人
迎入二楼精致小厅。我见一楼热闹非常,二楼却清净幽雅,心知定是他包下了二
楼。桌上已摆上干果、冷盘,俞林一声吩咐下去,酒菜便流水价的送了上来。因
咱们身份隐秘,反倒没人侍侯。

  俞林起身斟酒,我取下面具,拉住他笑道:“要护法布置安排已很是不安,
若还让你侍侯咱们,那还叫酬谢吗?”

  月儿接过酒壶,起身替他把酒杯斟满,笑道:“俞护法,你替咱们相公了却
多年心愿,咱们感激不尽,贱妾敬你一杯!”

  虽然俞林只敢望着月儿的下巴,神思却也有些不属,闻言急忙要站起,我把
手按在他肩上,笑道:“俞护法,大伙都是自己人,你就不要这样见外了!”

  俞林举杯恭敬地道:“属下拜谢神妃赐酒!”然后一饮而尽。月儿抿嘴一笑,
如雨接过酒壶,笑道:“贱妾也该敬护法一杯!”

  如雨过后,三个丫头又一起敬了一杯。待他喝下,我给他斟满,笑道:“护
法,咱们喝了这杯!”

  俞林举杯笑道:“属下敬神君!”

  两人饮下后,月儿亲自给他夹菜。俞林受宠若惊,连称不敢。月儿闲聊道:
“咱们和护法也算挺熟了,却连护法有没有其他家人也不知…”

  俞林笑道:“回神妃,属下父母尚且健在,家中还有个结发妻子,膝下有个
八岁的儿子和六岁的女儿。”

  我呵呵笑道:“护法当真有福气,他们都是在总坛吗?”

  俞林回道:“是,总坛出身的人,家通常都在总坛内。”

  我奇道:“你以前在长安做坛主的时候,家仍是在总坛吗?”

  他笑道:“是,依例各地分坛的头目是可以让家人伴随,但总坛里样样都比
外面好,而且教中体恤,每隔上一些时候都能安排咱们回总坛探望,所以咱们倒
是甘愿如此,免得家人出去被人欺侮。”

  如雨奇道:“护法为一地之首,武功也这样好,怎么还有人敢欺侮你的家人
呢?”

  俞林笑道:“神妃谬赞,属下算得什么呢…属下说的欺侮与武功势力强弱倒
不相干,世人狡诈如狐,勾心斗角,彼此欺压算计,总坛里人人品性淳厚,彼此
亲切互助,若有冤屈,定会有人查办处理,教主升任后更是大力改善,今后定会
越来越好,属下实是不忍心家人到外面来沾染了不好的性情。”

  如雨叹道:“护法所言甚是!”

  俞林这些日私下观察,知道我性子随和,此时也说开了来,不再那么拘束,
气氛很是融洽。月儿说道:“但总坛中也会有不平事,象以前霜雪刚愎自用,手
下一批人比如青松、清泉那些纨绔子弟则狂妄自大,欺压良善。”

  俞林认真地道:“圣教顾念臣属的功绩才设下根据父辈定子女等级的方法,
若是资质可堪教化,更可以荣升公子、公主的尊崇身份,理当为圣教竭尽全力,
才不失其本意。如果以此自恃,作威作福,不仅大损父辈威望名声,更令大伙看
不起。霜雪其身不正,很不得人心,青松他们虽是公子,但寻常也不敢太离谱。
如今教主升任,大伙顿时齐心合力,定能做出一番功业!”

  这俞林和孔雀大有相通之处,都认为圣教的事业极其神圣,大伙理所当然要
努力奋斗,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我举杯笑道:“护法说的好,咱们喝一杯!”

  月儿笑道:“护法在外为圣教出力,若是长久见不到儿子女儿,不会担心吗?”

  俞林说道:“犬子和小女交由总坛培养,只要他们本性还好,属下决无担心
之处!”

  如雨奇道:“什么交给总坛培养?”

  他笑道:“神妃到总坛时日较短,情况或许不是很清楚。总坛有规定,小孩
要么读书习字,要么从小习武,全是总坛派专人教导,尽心尽职,大伙也不用多
操心,比外面不知好多少!”

  如雨啧啧称奇,叹道:“立下这规定的前辈眼光真是高明!”

  俞林笑道:“属下也是这样认为,总坛就好比世外桃源,虽然外人称咱们是
邪魔,但教中弟子甘之如饴,为了这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众人不由点头赞同,月儿笑道:“护法家的公子学的是文还是武?”

  俞林笑道:“不敢,犬子生性好动,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还是只能习武;至
于小女,就只让她读点书,学些女红,只要长大后别嫁不出去就行!”

  众人一阵欢笑,外面却有人轻轻在门上叩了两下,说道:“打扰俞爷雅兴了,
高平乌坚拜见!”

  俞林皱了皱眉,转头看我的表示,我戴上面具,他说道:“进来吧!”

  五短身材、肥胖臃肿的乌坚满面堆笑的走了进来,先抱拳一揖,再关上房门,
才转身笑道:“打扰各位了,恕罪,恕罪!”见五女个个貌美如花,月儿如雨更
是秀丽娇媚,双眼不由一亮,连忙垂下头去。

  俞林冷冷地道:“乌帮主有何贵干?”

  乌坚陪笑道:“俞爷玩笑了,小乌也不愿打扰您的雅兴,只是这事不得不先
向您垫个底儿!”

  俞林点头道:“什么事,你说吧!”乌坚迟疑的瞟了我一眼,俞林道:“但
说无妨!”

  乌坚应了一声,顿了一顿才道:“王横的一些狐朋狗友不知从哪里听说他已
被您处置了,暗中约好要来找您…”

  俞林笑道:“恐怕是你乌帮主挑拨的吧!”

  乌坚瞪大眼睛冤道:“绝对不敢,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您老丝毫不
敬!”

  俞林笑道:“好吧,既然你已先来打过招呼,我就饶了他们。”

  乌坚陪笑道:“您老又开小的玩笑了,这四人既然敢把主意打到您身上,小
的也容不下他们,只是小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笑
道:“这是两万两,微薄心意,请您笑纳!”

  俞林哼道:“你要我把他们全留下?”

  乌坚陪笑点头,望着俞林的目光就象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俞林状似沉吟,眼
光却瞟了过来,我略微颔首,他点头道:“好吧,看在你一直恭恭敬敬的份上,
这次就帮你这忙!”

  乌坚大喜,说道:“这四人是蓝大海、车野、封三娘和席宇,相信他们不久
就会前来…”

  俞林哼道:“乌帮主,你这洛河帮是打算解散了吗?”

  乌坚笑道:“您说笑了,虽然日子不好过,小的还是要撑下去。”

  俞林道:“这四个都是你手下堂主和香主,你把他们杀光了,谁陪你玩去?”

  乌坚叹道:“俞爷您不知,这几个人忘恩负义,结党营私,忤逆犯上,近来
大有反意,若不是小乌小心谨慎,恐怕早见不到您了!”

  俞林哼了一声,等了一下才说道:“这四人赫赫有名,手下都很是了得,我
恐怕留不下来。”

  乌坚愁眉苦脸的道:“俞爷您说哪里话来,您对付他们还不象摁死几只蚂蚁
…”

  俞林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不再理会。乌坚咬了咬牙,又掏出一叠银票,陪
笑道:“俞爷您别生气,这些人确是有些艺业,不过这已是小乌的血本,实在拿
不出再多了!”

  俞林瞟了一眼,见又是两万两,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吧,这事我给你办
妥当!”

  乌坚一路点头哈腰退了出去,俞林起身抱拳道:“神君神妃别怪属下无耻讹
诈,只因圣教越富裕,总坛中人过得就越好,离咱们梦寐以求的目标就越近…”

  我笑道:“护法说哪里话来,咱们都明白这道理。”

  俞林道:“是,属下到外面去等候那四人!”

  我指指那银票,笑道:“你收起来吧!”

  俞林说道:“既然神君在此,理当由神君保存!”

  我笑道:“圣教对这钱的分配有规定吧?”

  俞林恭敬地道:“神君明察,依教中惯例,凡此类所得,七成上缴总坛,三
成可归经手人,请神君收下,权作属下孝敬神妃的脂粉钱!”

  月儿和如雨一起咯咯娇笑,我笑道:“她们哪里用的了那么多脂粉!”

  俞林一笑不再说话,慢慢退了出去。月儿笑道:“爷,这俞林老到世故,武
功也好,真的可堪大用呢!”

  我笑道:“你收了别人的脂粉钱,立即就替他说话,可也算尽心尽力了!”

  她拉着我的袖子不住摇晃,噘嘴不依道:“你又把人家说的爱财如命,贱妾
有夸大其辞吗?”

  我哈哈一笑,搂住她道:“相公逗你玩呢,你说的很对,俞林大可做的了长
老,若是他武功再好一些,用处更大!”

  如雨笑道:“珠姐曾对我说过,除了清风、霜雪和明月外,原来九名长老的
武功都要差上明王一筹,看来长老们的武功倒不一定要很好。”

  我笑道:“相信珠儿也有意让他补上一名长老的空缺,但目前他的人气资历
都少了些,也没有突出的功绩,若是不断升提,别人会不服气的。”

  两女也知有理,便不再多说。如雨知道外面将有打斗,笑道:“相公,咱们
也出去看看,好不好?”

  我笑道:“好,当然好,干么不好?”

  众人一块走了出去,俞林在一楼大厅里独占了一桌,自斟自饮,旁若无人。
咱们让小二张罗了一张靠街的小桌,坐下等着看戏。街对面一排民房屋顶上隐约
有些动静,看来是对方在布置安排。大厅左边一角坐了两人,眼光闪烁,偷偷留
意俞林的举动。月儿看了这布置,低声道:“爷,乌坚这人鬼的很呢!”

  我点了点头,乌坚在俞林面前虽然猥琐卑鄙,奴颜屈膝,在帮里说不定又是
另一副面目。或许大骂俞林仗势欺人,不讲江湖规矩,一面好似要举全帮之力替
陈华讨回公道,暗中却把异己送上死路。片刻之间,大街上的行人就少了许多,
四面就刀光剑影,杀机暗伏。不少武林中人看出蹊跷,连忙回避。

  对面一家民居的小门突然打了开来,并肩走出四名男女。左边一人身材最是
魁梧,于思满面,手提一根熟铜棍,看来分量不小;身旁是个高大妇人,蓝布包
发,手提双刀;紧挨着这妇人的男子只是中等个子,但神色英悍,腰板挺得笔直
;最右一人一身紫衣,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却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面白无须,
五官也算端正,只是无论怎样看都不怎么顺眼。

  大厅里余下的人本就不多,一下全闪到一旁,不过除了咱们这一桌外,还有
个白衣年轻人不肯躲避,慢条斯理的喝着酒。那四人走到街心,左边魁梧之人喝
道:“俞林!你把咱们王横王大哥弄到哪里去了?”

  俞林正眼也不瞧上一下,淡淡地道:“他回家去了。”

  那大汉呸了一声,喝道:“咱们找到了他的佩刀和衣衫,你杀害了王大哥,
是不是?”

  俞林懒洋洋地道:“是又怎样?”

  那英悍之人哼道:“交出王大哥的遗体,说出主使之人,咱们留你全尸!”

  俞林嘿嘿笑道:“遗体?早拿去喂狗了!”

  那英悍之人狂怒,大喝道:“洛河帮寻仇,闲杂人等,站到一边!”

  只听一个阴柔的声音说道:“王横无恶不作,想不到今日竟然恶贯满盈,实
在值得大伙喝一杯!”

  咱们闻声望向那白衣青年,只见他笑吟吟的举杯向俞林和咱们这边一晃,仰
头一饮而尽。俞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魁梧大汉怒道:“小兔崽子,报上姓名,
蓝大爷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那青年“啪”的一声将佩剑放在桌上,哼道:“蓝大海,连你家小爷也不认
得,你这双招子也太废了!”

  那英悍之人看了一眼桌上的佩剑,说道:“太白双英?你是罗英奇吧,干么
来趟这混水,快走!咱们瞧在你哥哥面上不与你为难。”

  罗英奇听了这话顿时大怒,一掌击在酒桌上,说道:“车野!小爷不用你来
卖好,洛河帮近年来干了好些坏事,小爷今天就要管管!”

  车野冷笑一声,说道:“罗英奇,咱们可不是怕了你兄弟二人,凭你那点造
化,还是回太白山再练几年吧!”

  罗英奇大怒站起,俞林见他毫无由来的强自出头,现在竟似要把场子接过去,
忙道:“罗兄弟,这是在下与他们的恩怨,还是由在下来对付吧!”

  罗英奇想想也觉有理,便道:“好吧,在下替阁下押阵!”说着走到俞林一
桌坐下,摆明和他同一阵线。

  车野冷笑道:“好吧,想死也由得你!现身!”

  只见对面民房屋顶、阁楼、窗户现出四五十人,手里拿着强弓劲弩,一齐对
准大厅里俞林和咱们这两桌。酒楼厨房内也一下子冲出二三十人,弓箭在弦,断
去众人后路。车野盯着咱们这一桌人喝道:“妄动者杀无赦!”

  罗英奇脸上不由变色,俞林夷然不惧,哈哈长笑。

  蓝大海大喝道:“动手!”

  突然人影一晃,俞林已和四人战成一团,劲气交击声不绝与耳,对面拿弓弩
的洛河帮帮众瞪大了眼却不敢发射。四人联手出招,却依然奈何不了俞林。俞林
突然跃上屋顶,拳打脚踢,洛河帮的人不断被掷了下来,那四人追在他身后,却
总是差上一线,大喝道:“放箭!放箭!”

  可手下哪里敢放,纵有两三人放出利箭,却没有准头,余下众人抱头鼠窜。
俞林又窜高伏低,不断进出阁楼和民房,片刻间对面埋伏的人就被他清理干净。
罗英奇哈哈一笑,掀起酒桌挡在身前,拔剑痛打厨房内冲出的洛河帮帮众,这些
乌合之众武功低微,当然不是他两招之敌,顿时一哄而散。

  前边俞林又跃上房顶站定身形,四人追了上去,守住四方,把他围在中央。
俞林从袖中取出根峨嵋刺,好整以暇的笑道:“动手吧!”

  蓝大海正要一棍当头劈下,那身穿紫衣,看起来有气无力之人突然摆手道:
“且慢!”

  蓝大海连忙收住,那紫衣人抱拳道:“在下席宇,不敢请问俞先生,何以要
杀害王横王大哥?”

  这些人眼见俞林的武功比自己高出许多,或许是心萌退意,或许是此刻知道
事情不简单,想弄清原由,所以态度也恭敬了许多。俞林淡淡地道:“何必多言?
王横已死,你们四位同样命不久耶!”

  四人面色一变,席宇说道:“不知在下四人什么地方冒犯了俞先生?”

  俞林摇头道:“四位并未得罪俞某,是有人要买诸位的性命!”

  蓝大海怒道:“是谁?”

  俞林摇了摇头,说道:“废话少说,进招吧!”

  席宇躬身道:“在下等…”

  只听“呼”的一声,站在俞林身后的封三娘双刀连环劈向他的后颈,其余三
人象早约定好一样一齐出手围攻,熟铜棒当头劈下,发出沉重的破空声,席宇双
掌绵软变幻,似乎不带半点力气,拍向俞林胸前,车野拳脚齐施,拳打脑袋,脚
踢胁下。

  俞林哼了一声向熟铜棒迎了上去,手掌在棒上一带,蓝大海顿时脱手,熟铜
棒向其余三人横飞而去。俞林反手一刺,正中蓝大海胸前“坎中穴”,他立即软
倒下去。待三人避开铜棒,俞林已向封三娘扑了过去。

  封三娘见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杀掉蓝大海,大惊失色,双刀舞得圆转,一面不
住后退。车野和席宇连忙冲上前相救,俞林突然身形一折,转而扑向车野。车野
双拳齐出,风声忽忽,俞林左右闪避,脚下微见忙乱。封三娘又扑了上来,席宇
掌拍俞林后背,俞林身形一矮,车野弹腿踢向他的头颅,俞林向旁边一窜,顺手
刺入他脚底“涌泉穴”。车野浑身一颤,倒了下去。

  俞林立起身和席宇拆起招来,剩下两人胆战心惊,封三娘收住前冲的势子,
转身逃跑。不过跃出三所屋顶,只听身后一声惨呼,知道席宇也死,更是亡命狂
奔。俞林追了上去,轻轻一下刺入她脑后“玉枕穴”,封三娘顿时掉了下来。

  月儿啧啧称奇,说道:“爷,俞林可实在老辣,难怪能得珠姐器重!”

  我点了点头,那四人武功平平,杀掉他们并不困难,但若是四下逃散,追杀
起来难免麻烦。俞林巧妙利用四人的心理,片刻间便完成任务,可说经验丰富至
极,也难怪乌坚对他如此忌惮。

  俞林站在屋顶对我遥遥一揖,我点了点头,他转身往南而去。那罗英奇叫道
:“喂,阁下!”

  俞林理也不理,罗英奇追了上去,如雨问道:“相公,他走了吗?”

  我微笑道:“杀了人总还是不好呆在本地,咱们也走吧!”

  去柜台算帐,掌柜的却说俞林早已结过,回到住宅,八个忠勇卫片刻全都返
回。一问之下,原来高平实在太小,俞林杀人的事一会便闹遍,问起陈华的尸体,
却说已经化掉了。原来圣教秘制有化尸粉,护法以上头目都可领取,处置起尸体
来方便简捷,难怪洛河帮那四人会找不到。

  这晚没有更多变故,次日一早咱们便起程,俞林就等在前方路上。快要抵达
洛阳时,他又先赶一步前去安排布置。到了金铃上次带咱们去的住宅,休息了片
刻,我便带着众女到浴房沐浴。正舒服享受时,金铃已带着小竹到达。

  金铃见到我时情不自禁的两眼发光,粉脸兴奋的微微发红,心如鹿撞,呼吸
也快了许多。这些也瞒不过月儿的眼光,她咯咯娇笑,更令金铃羞赧。小竹微微
躲在金铃身后,俏脸晕红,神态动人,但我已无心仔细欣赏。金铃正要盈盈下福,
我招手道:“宝贝儿,快过来!”

  她脸红走了过来,一面轻轻说道:“贱妾恭贺爷大仇得雪!”

  我微微一笑,她又转头对月儿和如雨笑道:“月儿和雨儿最近都是名声大噪,
雨儿武功大进,威名远扬…月儿的武功还在其次,相貌儿可引人注目了…”

  这些消息路上咱们都已听过,两女都是一笑置之,只是月儿虽然绝美,却没
有传出“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不知是否是已嫁为人妇的缘故,她面上虽然不
说,心里对慕容小睫却更加好奇。我握住金铃的玉手叹道:“珠儿,相公真是想
死你了!”

  她神色欢喜,垂头低声道:“贱妾又何尝不是朝思暮想的思念相公…”

  我哈哈大笑,从浴池里站起迈了出来,小梅连忙拿干布替我抹身,金铃接了
过来道:“让妾身侍侯相公!”

  我笑道:“不错,就算你不赶来侍侯,相公沐浴后也会召你来的!”

  她又羞又喜,螓首微垂,神色动人至极。我忍不住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住
抚摸她的背臀。

  金铃立即情动起来,张开小嘴急促地喘气,双手环住我的猿腰。我大力抚摸
揉捏着她丰满浑圆的玉臀,一面低头吻上粉颈,灼热的舌头逐寸舔遍,然后再吻
上樱桃小嘴。她的身子火热起来,霞烧玉颊,酥胸起伏,主动把香舌吐了过来。
舌头缠绵转侧,两人乐此不疲,香津暗渡,我不住吮吸,动作越来越狂野,她喉
间柔弱的呻吟,渐渐被我压得弯下腰去。

  我一面在她身上抚摸,一面解着她的衣衫。金铃只知顺应着我的动作,浑然
未觉自己已逐渐解脱出来。到我松开她的小嘴,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已只剩下少的
不能再少的衣物,大羞之下竟然想逃!

  我身形一晃已挡住浴房小门,狞笑道:“跑?往哪里跑?”

  月儿银铃般的笑了起来,我胯下紫红的毒龙早已剑拔弩张,不住向金铃点头
示意,四个丫头早已羞得闭上双眼,如雨啐了一口,又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靠
在浴池边上等着看戏。金铃羞赧地垂下头去,又忍不住偷眼瞟着我意气风发的下
体,桃腮晕红,酥胸起伏更是夸张。

  我慢慢向她走去,一面肆无忌惮的套弄着自己,她竟象少女一般神色慌张,
手足无措,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终于软弱的闭上了凤目。我走到她身后环住她
的纤腰轻轻一拉,她便倒入我怀里。我让下体挤压着柔软丰满的玉臀,一面解开
她的轻纱内衣,握住了两边柔软挺翘的乳峰,笑道:“小丫头们要走也行,但最
少要留一个下来!”

  小兰她们如蒙大赦,立即往门外逃去,小梅却不敢和她们一起逃走,望着三
女的背影,大嗔跺足道:“你们…”瞧了我一眼,又羞得垂下头去。

  金铃口中轻轻的呢喃着,神情既似享受,又似痛苦。我的手滑进她贴身小裤,
穿过茂密的草丛,终于碰到饱满温暖的蜜唇。她敏感的浑身一颤,呼吸变得若有
若无。我的手指淫秽地沿着肉缝轻轻划动,只觉尖端立即湿润起来。

  我用三指轻轻压上蜜唇,然后轻轻上下滑动,金铃缩腰微微闪避,却碰上我
硕大的龟头。她黛眉轻锁,表情苦恼,不时哼上一声,终不堪我的举动,双腿夹
住了我的手。我把手移到蜜唇的顶端,轻轻捻转那颗挺拔的珍珠,她大力哆嗦了
一下,连忙按住我的手道:“爷,不要那里…”

  我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慢慢放在嘴里品尝,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珠儿,你
的味道真好!”

  若不是我揽住她的纤腰,金铃定会滑到地上去。我把她转了过来,让她顺着
我的身子慢慢跪了下去,她立即抱住我的大腿,张嘴把玉茎含了进去,喉间还发
出一下满足的声音。

  肉棒尖端被温暖湿润包裹,我舒服的吐了口气,按住她的头顶,挺腰微微抽
动,一面打量房中众女。月儿含笑欣赏着我的一举一动,神色大是兴奋贪玩;如
雨本是面红耳赤,见我望去,侧过头去梳理长发;小梅连脖子都红了起来,这时
捂住脸庞,微微颤抖。

  金铃卖力地摆动螓首吞吐着玉茎,嘴里充满了温暖的口涎,一部分更顺着她
的下巴流了出来。巨大的玉茎出入她的小嘴,发出响亮的声音,她却浑然不觉异
样。想起以前她对吹箫是那么的羞赧,我心中不由升起征服的快感,抓住她的头
发让她仰起粉脸,拔出玉茎让龟头在她脸蛋上摩擦。金铃妖艳讨好的凝望着我,
主动移动俏脸,不久脸上便亮晶晶一片。

  月儿迈出浴池,说道:“小梅,来给我擦干身子!”

  小梅连忙应了一声,走上去侍侯。月儿抚摸着骄傲的酥胸,笑道:“小梅,
姐姐的身子好看吗?”

  小梅顿时被那殷红的一对蓓蕾牢牢吸引,只觉得心猿意马,似乎想要伸手去
摸上一摸,连忙闭上眼睛,心儿扑扑直跳。月儿拉着她拿着干布的小手,抚摸上
自己的酥胸,小梅脑中一阵眩晕,只觉世间尤物,不外如是!

  月儿轻轻揽住小梅的腰肢,低声笑道:“妹子,姐姐被你看也看过了,摸也
摸过了,你也让姐姐看看,成吗?”

  这当头只要是她说的话,小梅都会觉得在情在理,微微点了点头。月儿抿嘴
一笑,解开她的衣襟。缓缓褪下小梅的衣衫,不时温柔的抚摸一下她的脸蛋,小
梅竟忍不住眼波流转,眉目传情。月儿取下她的肚兜,小梅圆润挺翘的双峰顿时
显露出来,仍在微微的颤动。我心中大动,月儿把她推到我身旁,我轻轻把小梅
一侧乳房握在手里,只觉柔软坚韧,滑腻动人,舒畅无比。我把她搂在怀里,柔
声唤道:“小梅…”

  小梅顿时醒过神来,见上身赤露的被我抱在怀里,大羞就要挣扎。我把她大
力抱来贴在身上,小梅羞道:“公子爷…”

  月儿贴在她身后笑道:“小梅不喜欢公子爷吗?”

  小梅脸如火烧,垂下了头,月儿又道:“公子爷今天就要了你的身子,好不
好?”

  小梅没有说话,却把头埋到我胸前。我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柔声道:“把衣
衫脱了!”

  小梅就象没有听到一样,月儿嘻嘻一笑,把她抱了过去,说道:“小梅,姐
姐替你沐浴!”

  小梅乖乖的任月儿摆布,我让金铃俯身扶住浴池边缘,在身后轻轻进入了她。
约二十日不见,金铃饱满温热的秘道又变得如同处女一般紧窄,却决不会象处女
一般生涩。我握住柳腰徐徐施为,把众多技巧逐一卖弄,金铃欣喜若狂,欲仙欲
死,熏熏然如坐云端,片刻就娇软无力,慢慢趴了下去。

  我把她仰放在大理石池台上,一字分开她修长的双腿大力抽插。金铃快活得
蜜液横流,浑身渗出晶莹的汗珠。月儿一面擦洗着小梅,不时用迷人的身体轻轻
触碰,小梅神魂颠倒,浑然不知身外之事。我慢慢从金铃身子里退了出来,俯身
上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今儿跟你没完,先让你休息一会!”

  月儿把小梅推到我怀里,又从台上抱走了金铃。我搂住她狠狠亲了一下,说
道:“宝贝儿,你最乖,比雨儿不知乖多少!”

  月儿咯咯浪笑,如雨嗔道:“月儿哪里是乖,她是助纣为虐!”

  我嘿嘿笑道:“若相公本来就是坏蛋,月儿不帮着我做坏事难道学你行侠仗
义、老是和我作对吗?”言罢不再理她,低头吻上小梅的粉颈,一双大手在她身
上游走。小梅呻吟不断,颤声道:“公子爷…”

  我抱着她躺在池台上,拉着她的手让她握住玉茎,一面抚摸她白皙的大腿。
小梅星眸半闭,轻轻握住并没有放开,我的手探入她两腿之间,她连忙夹住了我。
我舔着她的耳垂轻轻道:“小梅,把身子给了公子爷,好吗?”小梅虽然万分羞
赧,仍轻轻点了点头。

  我就在浴房里要了小梅的身子,唤来小兰扶着她去休息后,就带着三女回到
卧房。这日下午咱们都呆在里面,到一觉醒来,天色已黑。四个丫头没有来惊扰
咱们,却在房门前挂了盏灯笼。我起床点亮铜灯,金铃被灯光晃得醒了过来,睡
眼惺忪,娇态迷人,我爬上床躺在她身旁,凑上去亲吻她的小嘴。金铃呻吟道:
“爷,你还未够吗?”

  我嘻嘻一笑,侧头亲吻她的脸颊和耳垂,一面抚摸丰满的双峰,轻轻道:
“宝贝儿,相公这些日子可真想你!”

  她撒娇道:“才不是呢,你早把妾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摸上她的大腿,笑道:“胡说八道,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金铃舒服得眯起凤目,脸蛋也有些红晕,昵声道:“难道不是吗?你就知道
带着月儿雨儿逍遥快活,逗得那些江湖人团团转,也不想早些回来!”

  我心中一荡,翻身压上她的身子,低声道:“骚狐狸,你再浪我可不放过你
了!”

  她桃腮晕红,分开双腿盘上我的屁股,闭眼道:“爷,你来吧,奴家要你!”

  我笑道:“你还受得了吗?”

  她的脸上掠过一阵红霞,羞赧道:“兴许受不了,但奴家忍不住…”

  我胸口一热,下身一沉一顶,尖端已浅浅刺入。秘道虽已湿润,但她仍然蹙
眉哼了一声,雪白的玉齿咬住下唇。我缓缓挺进,她忘情的发出愉悦的声音,我
再慢慢退出,然后一下用力刺到底。金铃畅快的“啊”的一声,喘息道:“爷,
你轻点,别吵醒了她们!”

  月儿再也忍不住,抱住如雨“噗嗤”笑了出来。金铃大羞捂住了脸,月儿喘
息着笑道:“珠姐,看来这些日你确是忍得狠了!”

  金铃恨她一直装睡看戏,嗔道:“死丫头,不许再说!”

  我高高举起她的双腿,下身大力挺动,没几下她就不堪的颤抖起来,昵声道
:“爷…”

  我笑道:“你受不了?”她面红点了点头,我嘻嘻一笑,缓缓拔了出来。紫
红的肉棒涂满了晶莹的蜜液,看上去更是威武。三女都是脸颊晕红,神态娇媚,
却都无力再战,只好让她们手口并用,服侍了我一回。

  吃过饭沐浴后,众人又躺回床上,我搂住金铃,听她将这些日所作的诸多布
置逐一道出。

  金铃不仅创出了忠勇十二招,近日还解禁了“血刀十势”和“血剑十势”。
据她讲,这两套威力很大的刀法剑法以前一直流传甚广,只要是教中弟子就可修
习,只是各凭资质悟性,领悟多少而已,即使在江湖上也是声名赫赫,但数十年
前教内叛乱,双方死伤很大,最后就禁止了这两套武功。本次她大胆解禁,教内
虽有不同看法,但强敌环恃,大多人还是赞成。

  孔雀明王其实并未对唐门采取什么大行动,只是封住了他们对外的窗口。恒

  兴货运社生意覆盖天下,但极少人知道唐门是其背后的主持者。他们每年源
源不断将巴蜀的药材、蜀绣,赚回大把的银两,孔雀只是故意上门打草惊蛇了一
番,唐门就对川内教中弟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再放狠话。圣教也没和他们
接洽,这事双方摆明了都不肯罢休,只是圣教要集中力量对付孙仲予,唐门却要
先确保他们的经济命脉的安全。

  马头明王在总坛呆了两天,又带人动身前往福建,为这次圣教和正道行动勘
察踩点。三大明王中夜叉似乎最为清闲,但金铃却说她要主管庞杂的内务,虽然
没有四处奔波,但极为琐碎,常常忙得连家也回不了。奇怪的是,夜叉最近一段
时日大反常态,经常带着水晶一起处理事务,用心颇耐寻味。水晶求之不得,虽
然忙得昏天黑地,但心甘情愿,也长了不少见识。

  这晚四人商量至半夜,第二天一早我便给自己精心易容了一番,整个人似是
而非,既有点象我的本来面目,仔细看又不能肯定,连金铃也赞叹不已。自在神
君高高在上,反而不利于具体行动的参与,我打算再次扮起寒梅公子这一身份,
希望能与手下们打成一片,也好与金铃的统率上下呼应。至于神君这角色如何安
排,就全交给金铃。

  一行人秘密潜回总坛,我总觉得气氛似乎肃穆了许多。大街上虽然依旧热闹,
但不少人或猜测或谈论圣教将对唐门采取的行动。金铃说,孙仲予一定在总坛安
插有内线,总坛的举动要瞒过他只怕困难,但不可能不作调度准备,所以摆出要
对唐门大动干戈的样子。

  青龙、白虎和朱雀大街交界处的大集市腾出了一大块,就成了现成的练武场,
不少年轻人切磋着武艺,我居然从中找到了刘万年的徒弟季航。练武场边上站了
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要么观看要么指点,都很是面生,想来是教中一些老前辈。

  月儿和如雨知道这些日子不能时刻与我呆在一块,不由闷闷不乐。如雨倒还
罢了,她大可趁这机会好好消化这些日的经验体会,说不定还挺乐意。月儿却无
所事事,干脆我还未出门,她已跟着金铃先去了。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孑然一身闯荡江湖的日子,舒适惬意,
逍遥自在。行人对我这陌生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大多都很友善。一条街未走
完,已被盘查两次,幸好金铃早有准备。我取出她还是长公主时的令牌,两次都
轻松过关。对方仔细验证后,态度也变得很是恭敬。

  我钻进道旁一家酒店,要了一壶竹叶青,一碟花生米,一盘卤牛肉,慢慢自
斟自饮,一面听着店中五花八门的对话。

  “曾大伯,听说您家大黑牛生了只牛犊子,情形还好吧?”“呵呵,还过得
去,只是昨儿忙了大半夜,把老汉弄得腰酸背疼!”“嘻嘻,曾大伯说笑了,您
老当益壮,怎会腰疼?”

  “大洪哥,你换岗了?”“小三子,等了许久吗?”“才刚到,来,今儿咱
哥俩好好喝一盅,上次可真要谢谢你!”“自家兄弟,谈什么谢不谢的!”

  “郑二狗,你又在这里灌黄汤了,再不专心干点事,赶明儿连媳妇也说不上!”
“胡说八道!教中马上就有大行动,还怕立不了功?”“我呸!凭你那两下三脚
猫功夫?人家的暗器可是见血封喉,你趁早想想怎么保命吧!”

  旁边立即有人慢吞吞地说道:“大娘,你这话可不对了,要郑兄弟上进是应
该的,但要是人人贪生怕死,遇事退缩,咱们还能指望过上这样舒坦的日子吗?”

  那大娘也知说错了话,忙陪笑道:“大兄弟,我说溜了嘴,你可别在意!”

  那汉子笑了笑,说道:“大伙儿说说笑,谁会往心里去,唐门的暗器确是厉
害,莫说是大娘,就是我也害怕的紧,不过总有制他们的法子,不然可不成了他
们的天下吗?”

  那大娘笑道:“是,是!”

  那青年汉子似乎有职务在身,见那大娘很是忌惮,便不再多说。那大娘本是
路过,这下连忙回家了。众人见这青年汉子没有再说,便又各自说笑起来。那郑
二狗凑到青年汉子一桌,笑道:“冯大哥,陈大娘就这样,您可真别在意!”

  那姓冯的汉子瞪眼道:“我在什么意?倒是陈大娘说的不错,你小子趁早好
好把武功给补一补!”

  郑二狗嘻嘻笑道:“是,是,只是刚才您说有法子对付唐门,给小弟说说行
吗?”

  那冯大哥微笑道:“说出来也不值一文,要是双方几十个人对上了还好办,
咱们只要准备些渔网和藤盾,大可应付的了!”

  郑二狗忖思道:“渔网?藤盾?”突然一拍桌子笑道:“啊,我明白了,大
暗器用渔网,小暗器用藤盾,对吗?”

  那冯姓汉子笑道:“对,咱们一队人只需带一副渔网,七八面藤盾就成,只
要挡住正面,护住持渔网的兄弟,咱们慢慢向前推进,他们若不想和咱们比拳脚
功夫,就只好撤退。”

  郑二狗赞道:“妙计,妙计!大哥可曾把这法子报上去?”

  那冯姓汉子显然是慎重之人,闻言笑道:“这法子还粗浅的很,有许多地方
都不妥当,说不定有大隐患…”

  邻桌那家里生了牛犊子的曾大伯此时说道:“其昌,策略府有没有贴出榜文?”

  那冯姓汉子连忙笑道:“曾伯,已贴出来了,不然我也不敢乱琢磨呀!”

  曾大伯慢慢地道:“既然已贴出招贤榜文,有了好点子就应该报上去,纵使
还不完满,大伙群策群力,也能找出最好的方法!”

  冯其昌点头应道:“是,曾伯,我马上就去!”

  曾大伯却摆了摆手,笑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打算,先也别忙,我讲个故
事给你听!”

  冯其昌被他看破心意,不由红了红脸,其他人听说曾大伯要讲故事,顿时兴
高采烈,一人高喝道:“张小柱子,还愣着干嘛,给老爷子加壶酒润润喉!”

  那靠在厨房门柱上的小二故意拉长了声音唱道:“来咯,上好花雕一壶!”
走到桌前放了酒壶,嬉皮笑脸地问道:“老爷子,今儿又说上点啥?”

  旁边有人笑骂道:“小兔崽子,滚一边去吧,别扰了曾大叔的兴!”张小柱
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走回去又靠在门柱上。

  曾大伯笑道:“这事也过了好些年了,那时老汉也同小柱子一般大小,也是
在外面做小伙计…”

  张小柱接口笑道:“原来老爷子也做过小伙计,那我可有盼头了!”

  曾大伯微微一笑,旁边却有数人骂了出来,张小柱苦笑道:“各位大爷,小
的不多嘴了,成吗?”

  我见那曾大伯六十多岁,农夫打扮,只是眼神充足,身子骨硬朗,大异于外
间寻常农夫,想来年轻时在总坛外游历任职了多年,见识广博,所以甚得众人尊
重。

  只听他又慢慢说道:“有一天酒楼上来了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叫了一桌子
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饮,那时我年纪小见识少,只觉得他腰里鼓鼓的似乎藏了些
东西,也不敢多看。那小子悠闲自在,酒量可不小,片刻功夫就要了四壶酒,到
他刚把第四壶喝完的时候,楼梯蹬蹬蹬的响了起来,有个乌脸汉子闯了上来…”

  那张小柱实在忍不住,笑道:“老爷子,脸怎会是乌的,您老想说的是紫脸
吧?那紫面庞的确威风的紧,上次地方上有个…”

  旁人正要开骂,曾大伯摇头笑道:“的确是乌沉沉的一张脸,当时我也挺奇
怪,心想:哎哟,这人只怕是身患绝症,命不久也,要么就是中了毒。可这人一
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两样都不对…”

  曾大伯停下来慢慢喝了口酒,那张小柱张嘴想问,但看看大伙都是聚精会神,
又忙闭上了嘴。曾大伯吸了口气,才又道:“这人中气充足,声如洪钟,眼神凌
厉,决不象患病或中毒之人,当时我就在心里琢磨,这人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
听了他们几句话,我才猜到了一些,直到许多年后,我才听别人说起这原由。”

  众人被吊足了胃口,有人轻轻问道:“老爷子,他们说什么来着?”

  曾大伯慢慢说道:“那乌脸汉子上了楼,一眼就看到那年轻人,脸色就变得
更是可怕,一个劲的冷笑,说道:”唐老二,你果然在这里,好得很!‘那年轻
人却象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平淡的说:“颜铁城,你已毒气上脸,快去安排后
事吧。’那颜铁城却笑道:”不错,我是要准备后事,不过不是为我自己,而是
为你们唐家每一个人安排后事!‘那时他的表情可狰狞的很,我心里也不由害怕,
只觉得他定是个大恶人,而那年轻人却是好人。“

  众人现在都已知道,那“唐老二”想必是巴蜀唐门的人,而那颜铁城却是唐
门的对头,只不知两者有什么仇怨。

  曾大伯又道:“那姓唐的年轻人仔细打量了颜铁城一眼,沉下脸哼道:”想
不到这天下还有人敢解唐门的毒!‘颜铁城哈哈大笑起来,可那声音却象是在大
哭一样,他说道:“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不会管你是谁,只要见到有人危难,
他们就会出手!’那年轻人哼道:”这世上能解唐门之毒的大夫可少的可怜。‘
颜铁城说道:“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的,唐家歹毒狠绝,老天爷也容不得你们,
老子就要替天行道,灭掉你们唐家!’那年轻人哼道:”颜铁城,少吹大气了,
少爷上次毒不死你,这次你还跑的掉吗?‘颜铁城不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样
东西,那年轻人看了这东西,立即大笑起来。“

  曾大伯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原来颜铁城掏出了双鹿皮手套,那年轻人大
笑起来,说道:”颜铁城,你尝到了唐门暗器的厉害,打算改练暗器吗?‘颜铁
城却不答话,只是慢慢把手套戴上。那年轻人把外袍脱掉,原来腰间系了六七个
皮囊,鼓腾腾的装满了东西。楼上食客见两人要拼杀,早跑的一干二净,那时我
也知道那年轻人是四川唐门弟子,虽然怕他们的暗器,但还是大着胆子在楼梯口
偷看。“

  郑二狗笑道:“老爷子你胆子真大,若是粘上点星儿,恐怕今儿世上也没有
虎子哥了!”

  那虎子哥想来是曾大伯的儿子,众人都笑了起来,曾大伯笑道:“怕当然很
怕,但实在好奇的紧,楼梯口刚好有个厨房装青菜的大竹筐,我就缩在筐里,只
露出半边脑袋,心想若这样也被打中了,那只能算命该如此。”

  众人又笑了起来,有人说道:“老爷子好急智!”

  曾大伯笑了笑,脸上神色却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酒楼,慢慢说道:“那
年轻人戴上手套后,突然一扬手就发出了三道乌光,一眨眼就到了颜铁城面前。
我那时实在看不清他是怎样从腰间皮囊里取出暗器,又如何发了出去,更看不清
那三枚暗器是什么东西。那年轻人发出这一招后,立即临空跃起,手中又握了一
把毒砂,只待看清楚颜铁城躲闪的方向,立即就要一把当头洒下!”

  众人不由都屏住了呼吸,曾大伯接着道:“谁知颜铁城把两只大手摆在身前,
始终站着不动,我听到扑扑扑三声,那三道乌光似乎打在他身上,又好似被他收
去,反正那年轻人脸色大变,呼的一下洒出手中毒砂。这时颜铁城突然一个旋身,
身上宽大的外袍反卷上来罩住那片黑云,反而向那年轻人飞去。那年轻人连忙变
换身形,但已是手忙脚乱,等他落下地时颜铁城已冲了过去,一拳刚好打在他胸
前,顿时喀嚓几声胸骨全碎,口中鲜血狂喷,眼见是活不成了。”

  众人大出意料,心中充满疑问,曾大伯顿了顿又道:“我那时也呆住了,没
想到大名鼎鼎的唐门中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那颜铁城冲上去抓住那年轻人的衣
襟不停的摇,吼道:”唐老二,老子这招‘霸王卸甲’还过得去吧,老子专门练
来对付你家那连环三招的!‘但那年轻人早已说不出话来,被他这么一摇,顿时
断了气,颜铁城对着尸体大笑了一会,又大哭了一阵,才下楼走了。我见他古古
怪怪,心想一定是个疯子,印象也特别深刻。“

  店中众人听到这里,都不由吁了口气,有人问道:“老爷子,你知道那替他
解毒的人是谁吗?”

  曾大伯摇头道:“我不知道,后来听说有两个人一定能解去唐门的毒,一个
是‘药王’王知生,一个是天山仙姥,但这两人一个云游四海,一个远在天山,
若等中了毒后再去寻找,那绝对不成。”

  冯其昌突然站起作了一揖,恭敬地说道:“老爷子,我明白了,多谢您老指
教!”

  曾大伯目中露出些狡狯,笑道:“我指点了你什么,我可不知道!”

  冯其昌微微一笑,这故事指出了对付唐门的两个法子,一是准备充分,二是
出其不意。或许还有一点,就是不能因循守旧,若不是唐家那青年墨守成规,就
不会被人算计;若是颜铁城一直用这法子诱杀唐门中人,那他也命不久也。

  冯其昌原来的法子不是不行,但未考虑地势、时间、攻防等许多因素,更没
有变通的措施。与任何人对阵都不能只概括为一种简单的形式,而要有一整套应
对策略。

  曾大伯讲这故事目的就是向他指出这要点,若冯其昌能在短时间内整理出这
套应对策略,那他一定能得到赏识。

  我见众人议论纷纷,似乎忘了这故事还没完,就笑道:“老爷子,颜铁城与
唐门有什么仇怨您知道吗?”

  曾大伯笑道:“这位小哥面生的紧,是从外面来的吧?”

  我笑道:“是,这回第一次来总坛。”

  身后响起三个脚步声,笔直向我走来,店中诸人脸上都收起笑容,我不由好
奇身后不知是何方神圣。一只手掌拍上我的肩头,我抬头望去,见为首之人三十
出头,又高又瘦,表情沉狠,眼神凌厉,看来是个厉害人物。我笑道:“兄台有
何见教?”

  他哼道:“第一次来总坛?进来前没教过你规矩吗?”

  我笑道:“什么规矩?规矩太多了,一时也记不住!”

  这高瘦汉子眼中闪过寒芒,冷冷地道:“阁下,这里比不得外头,我奉劝你
不要生事!”

  我冷笑道:“我好好的喝酒说话,能生什么事?”

  众人见我竟毫不示弱,大多露出惊讶神色,那高瘦汉子身后两人围了上来,
其中一人喝道:“报上姓名,等级!”

  我心中暗叹,看店中各位酒客的反应,这些人专横跋扈显然已不是一两日,
纵使他们是为总坛或者大众利益出发,但专断、骄横、一手遮天都会慢慢导致腐
化的产生。我懒洋洋地叹道:“若是他妈的每个人都可以问老子的姓名、等级,
那老子岂不是不用做事了?”

  三人大怒,先那人道:“老大,这小子是奸细!”

  我哈哈笑道:“你们就这样办事的吗?”

  那高瘦汉子打量了我两眼,手一扬,掌心握有一块令牌,冷冷地道:“在下
总坛护法施巨源,奉令执司巡查,请阁下报出姓名、等级和职务!”

  我笑道:“原来是施护法,不知这两位又是?”

  施巨源指着先说话那人道:“这两位都是我的手下,这是左巡查屈雄…”又
指着另一个道:“这是右巡查王成。”

  我笑道:“施兄年纪轻轻就做了护法,敢情是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屈雄再忍不住,对我大喝道:“回护法问话!”

  洛阳原分坛主褚明叛乱的一个原因,便是总坛迟迟不肯升他为护法,而象俞
林那样很有才干的人,也是最近才提拔上来。由此可知霜雪等人在他们长时间的
统治期间给圣教留下了许多难题,金铃做了教主后咱们忙于对付河北和福建叛乱
势力,把解决这些问题的工作暂且搁置到一边,这些问题若不妥善处置,说不定
就是圣教基业崩溃的开端。

  我笑道:“敢问施护法,不知在下坏了哪条规矩?”

  施巨源冷哼道:“驻外弟子在总坛期间,若要在各片区停留,必须向各区负
责人报到备案。在下就是这区的负责人!”

  我奇道:“你的意思是我若想在这里喝酒,必须先要你点头?”

  施巨源冷笑道:“不错!”

  我笑道:“狗屁不通!”施巨源大怒,握爪向我肩头扣来,我举手一挡滑了
开去,笑道:“护法别动怒,在下圣名寒梅。”

  店内众人都吃了一惊,施巨源肃容抱拳道:“原来是寒梅公子,公子是回总
坛复职吗?”

  我摇头苦笑道:“在下年已二五,尚且只是一介白衣,没有职位…”

  施巨源愣了一愣,笑道:“难怪在下从未听说过…”

  三人对望一眼,神色古怪,忍不住都大笑起来。王成喘息道:“哈哈,老大,
原来这是个兔儿爷公子!”

  我冷冷的望着三人,施巨源一下板起脸哼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仗着有些
身份地位,肆意扰乱总坛法纪,弄得民不聊生,既然落到我手里,少不得要你俯
首认罪!”

  青松、长风、清泉几名公子畏罪潜逃,加上这次教中比武大会选出的五十名
好手无一个公子,教中难免认为公子、公主的命名已蜕变成霜雪等人笼络安抚下
属的一项手段,公子身份不再是荣耀,或许反而会招人鄙视。

  酒店外已有不少人驻足观看,大多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施巨源笑道:“屈
雄、王成,把扰乱法纪的狂徒拿下!”两人走了过来,王成狞笑道:“兔儿爷,
乖乖束手就擒吧!”

  我依言转身,把手负在背后,两人狂笑起来,双双扣住我两肩。众人正在大
叹我没出息至极时,只见眼前一花,“砰砰”两声,两人捂住小腹倒了下去,不
住翻滚,却痛得叫不出来。

  施巨源脸色大变,惊道:“你敢拒捕伤人!”愣了愣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只红
色的竹笛递入嘴里,哨笛声还未响起,却见人影一闪,我重重一个肘拳打在他肚
子上,施巨源张大了嘴倒了下去,虾子一般的弓起身子,喉间“嗬嗬”不断。

  酒店内外众人大惊,一些人挡住了出口,有几人跃上屋顶大声示警,我见他
们如此自觉,苦笑着坐了下来。本来并不想把事闹大,如今已是欲罢不能。众人
见我并不逃跑,不在那么如临大敌,周围数声哨笛响起,数人施展身法快速赶了
过来,屋顶有个声音问道:“人呢?”一人答道:“还在酒店里!”

  三个人掠了进来,都和施巨源一般衣着,青衣白带,为首一名老者五六十岁,
腰间白带却有一条亮闪闪的金线,正是我第一次来总坛当日接见过的石泉。

  这石泉不过是资历老些,并无特殊才干,那天并没下什么功夫,过了两月,
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他看了地上三人一眼,环目一扫,眼光就盯在我身上,问
道:“是你?”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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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十六部福建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他脸上犹如罩了一层寒霜,怒道:“放肆!
胆敢打伤巡查,跟我去刑堂!”

  我慢慢道:“是不是无论是非曲直,只要打了他们,都要受罚?”

  石泉冷哼道:“这是自然!有理上刑堂说去,说得通量刑发落,说不通罪加
一等!”

  我摇头道:“衙门八字两边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我不去!”

  他脸色更是严峻,冷冷地说道:“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石泉身后那两名护法冲了上来,我都不认识,想来总坛中象施巨源这样主管
巡查的小护法还挺多,所以当日金铃并没有让他们晋见。

  这两人左右扑来,一个鹰爪扣肩,一个虎爪抓臂,使得都是擒拿格斗的小巧
功夫。我不躲不闪任凭他们抓到身上,两人刚暗暗心喜,只觉手上一热,不由自
主的弹了开来,我长袖一挥已把他们带了个圈,两人身上一软,缓缓坐下,刚好
坐在桌旁长凳上,我笑道:“喝酒,喝酒!”

  石泉见两名护法一动不动,显然已被我点了穴道,脸色大变,惊道:“流云
飞袖!你是少林奸细…”连忙探手怀中,左掏右掏才摸出个红色哨笛,想来从未
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用上。

  店内众人见他要把哨笛递往口中,想起刚才施巨源挨的那下重击,不由都把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果然人影一晃,我已揉身扑了上去,“呼”的一掌砍向他
脖子。石泉连忙挥臂挡开,脚下连环两腿忽忽踢了出来,右拳鞭击我头侧,应变
很是敏捷。

  我呵呵一笑,双手闪电般扣住他右手曲池、孔最两穴,脚下砰砰对了两腿,
石泉大惊,右肩向我猛撞,同时振臂发力,想要凭内力震开我的双手。身后忽忽
两拳击向我后背,劲力沉厚,很有功力。我松手身形一转,右手尾指在石泉左臂
上轻轻带过,他顿觉左手麻木无力,手掌一松,我顺手把哨笛夺了过来,轻轻一
纵又坐回酒桌,笑道:“曾老爷子,我可受不起你的重拳!”

  曾大伯的神情异常慎重,功聚全身慢慢道:“小伙子,你要不利于咱们圣教,
老汉纵知不敌,也要拼上一拼!”

  店内众人都站了起来,看来是打算一拥而上,我笑道:“人多就有用吗?我
又不会跑,还是等你们厉害头目来吧!”

  大伙心想也是,便没有冲上来。店外响起三声急促的哨声,稍歇了歇又是三
声。我置若未闻,指了指地上施巨源三人,笑道:“曾老爷子,这些人平时对你
们也是这么霸道吗?”

  曾大伯淡淡地道:“威风是有的,霸道不霸道我却不知道…”

  石泉怒道:“曾庆伦,你是什么意思?”

  我摇头叹道:“石泉,这右护法再让你做下去,只怕不久就没人敢再说话了!”

  石泉讶道:“你认识老夫?”

  我笑道:“我不认识你,但我认识李耘田。”

  店外突然有数人恭敬叫道:“神妃,您也来了!”

  我心中大乐,不知来的是月儿还是如雨,想不到如此之快。一个曼妙的身影
轻轻飘了进来,站定时纤毫不惊,优雅闲适,正称得上动如脱兔,静若处子!月
儿见到我时愣了一愣,石泉连忙抱拳躬身道:“恭迎神妃,这厮武功甚高,属下
等不是对手!”

  月儿左右看了看,眨眨大眼睛问我道:“是谁?”

  我也对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是我!”

  月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石泉莫名其妙,却不敢询问,她瞟了我
一眼,哼道:“我不管了,随你怎么玩吧!”接着笑吟吟坐了下来,众人大讶,
石泉再笨这下也知道我不是敌人,有些不知所措。

  外面又有了声响,金铃先掠了进来,然后是孔雀和夜叉。金铃在总坛的时候
总是会戴上面纱,朦朦胧胧的很是动人。众人连忙施礼,我站了起来,对她恭恭
敬敬的作了个揖,说道:“恭迎教主!”又对两个明王抱拳道:“两位明王安好!”

  两人立即认出了我,连忙回礼,只是孔雀沉静,脸上不露神色,夜叉却忍不
住抿嘴微笑。

  金铃瞪了我一眼,哼道:“寒梅,我就知道准是你搞鬼,是什么事儿啊?”

  我指了指地上的三人,笑道:“弟子正在这酒店喝酒,这三人出言不逊,不
验身份、不查腰牌就要把我抓起来,后来石泉不问缘故也要把弟子抓到刑堂去。”

  金铃哼道:“总是你隐瞒身份,故意捉弄他们,对不对?”

  我嘻嘻笑道:“教主圣明,若非他们太过可恶,欺压良善,弟子怎会如此多
事,请教主明察!”

  她笑道:“你可不是良善…”又看了看酒店里教中弟子,说道:“李耘田来
了没有?”

  李耘田已赶到店门前,闻声连忙迈进店内,躬身道:“属下在!”

  金铃冷冷的道:“前些日本座就听说许多执法巡查的人骄横专断,强占教中
弟子便宜,你这总护法做什么去了?”

  李耘田连忙跪下,俯首说道:“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

  金铃淡淡的道:“起来,这也不算是你的过错,不过整顿治理却要你全权负
责。”

  李耘田忙道:“是,属下一定彻查,决不容此类事情再度发生!”

  金铃点了点头,我又道:“教主,本教正是用人之际,理当广开言路,博采
众长才是…”她笑道:“对呀,你想说什么?”

  我笑道:“右护法石泉骄横跋扈,不许教中弟子口说逆耳之言,只怕有碍圣
教的团结和睦!”

  金铃望了石泉一眼,他早已面色苍白,连忙跪倒叩首道:“属下知罪,求教
主宽恕!”金铃叹道:“石泉,这次就饶你一回,回去好好反省了!”

  石泉擦汗道:“是,是,属下一定改过,谢教主大恩!”

  金铃白了我一眼,说道:“还有吗?”

  我嘻嘻笑道:“教中弟子冯其昌应策略府号召拟定了一套与唐门对阵的战略,
虽然还未完善,但大有潜力,请教主明察!”

  冯其昌应声滚了出来,有些紧张的说道:“属下斗胆…”

  金铃微笑道:“若人人都象你这般为圣教出谋划策,圣教定能兴旺发达,你
好好琢磨,尽量把应对计划完善了,可直接上交孔雀明王!”

  冯其昌恭敬的道:“是,属下叩谢教主,谢过寒…寒梅公子!”

  金铃点了点头,又道:“还有吗?”

  我笑道:“没有了,教主!”

  她笑道:“那现在就说说你的处罚!”

  我苦着脸道:“教主,弟子无时无刻不为圣教着想,难道还要被处罚吗?”

  金铃啐了一口,瞪眼道:“你知道他们一旦示警,总坛有多少人会被耽误事
情?”

  我笑道:“弟子也考虑到这点,所以几位护法刚才都没有示警,不过其他教
中弟子奋不顾身、忠心护教,弟子就没办法了,这还要恭喜教主!”

  她娇笑道:“你也不用讨好,终究也是你没能耐,所以还是要罚!”

  我叹道:“既然如此,弟子拜领教主处罚!”

  金铃点头道:“罚你同五十名忠勇卫一起闭关修炼,十日后验收成果,若不
尽人意,以后这苦头可有的给你吃!”

  我失声道:“闭关?”

  她哼道:“不错,在武库内不得外出,除了吃饭睡觉都要勤练武功!”

  我笑道:“晚上我可不可以回住所?”

  她顿时有些脸红,哼道:“不行!夜叉,立即带他去武库!”说着转身就要
离开,我叫道:“教主,属下还要去夜叉明王家看看,晚上再到武库成不成?”

  金铃不再理我,径自去了。

  孔雀拱了拱手也走了,夜叉嘻嘻笑道:“殿下,尊驾莅临有何贵干?”

  我笑道:“听闻明王令弟略有抱恙,在下不才,乞愿能略尽绵薄!”

  夜叉白了我一眼,月儿笑道:“妾身还未拜访过明王,顺道也去看看吧!”

  夜叉笑道:“神妃屈尊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我叹道:“何其不公,看来我就是不请自到,不受欢迎!”夜叉见月儿在旁,
不好与我调侃,只是嘻嘻一笑。

  李耘田战战兢兢的走了上来,抱拳哈腰道:“下人们有眼无珠,冒犯殿下,
请殿下恕罪!”

  我淡淡的道:“总护法,你怎么统御属下咱们管不着,但若是弄得民不聊生,
难免有负教主对你的看重,教中的兄弟们也不会答应。”

  李耘田点头道:“是,是!殿下教训的是,属下铭记于心!”

  我转头对曾庆伦笑道:“老爷子,下次晚辈再来听您讲故事!”

  曾庆伦抱拳笑道:“是,老汉恭候殿下大驾!”

  我对冯其昌微一抱拳,与两女走了出来,大街上又恢复了平静,渐渐散去的
行人脸上却露出好奇惊讶之色,不时偷偷打量我们一眼。月儿低声说道:“我不
管,我要跟着你!”

  我苦笑道:“神妃,属下要被关禁闭了,跟着我有什么好玩?”

  月儿噘嘴道:“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

  我见她眉目如画,嗔态动人,心中顿时柔情似水,更不愿拒绝她,低声道:
“宝贝儿,你去换个装束,呆会咱们一块儿去!”

  月儿顿时笑靥如花,喜道:“好,我这就去!”转头对夜叉笑道:“夜叉姐
姐,下次再到府上拜访,好不好?”

  夜叉笑道:“当然好,神妃,属下可当不起你这称呼!”

  月儿瞟了我一眼,抿嘴笑道:“有什么当不起的?他有什么了不起?别人纵
使把他捧上了天,咱们也用不着理他!”夜叉可不敢如此放肆,只好微笑不语。

  我呵呵笑道:“很是很是,我早叫她别把我当回事,漂亮女孩子不把我当人
看,那滋味可不好受。”月儿咯咯娇笑,夜叉则脸红狠狠瞪了我一眼。

  月儿去后,夜叉笑道:“你真打算去我家吗?”

  我盯着她笑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不打算去?”

  她受不了我的眼光,脸红转头道:“前些日我请教中的何老先生来看过思诚,
他也说没什么大碍了,何老先生人称‘神针’,现在由他的弟子每日替小弟行针,
这你倒可以放心,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看着她的羞态,心中不由一荡,微微凑上去低声笑道:“原来是请到了好
大夫,难怪不让我看了。”

  她的脸更红了,蹙眉嗔道:“你这人老是这样无赖,我可不是那意思!”

  我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我就不去你家了,我去马头明王家!”

  夜叉奇道:“你去马头大哥家做什么?他又不在…”

  我笑道:“我听说马头有个贤惠老婆和聪明儿子,反正无所事事,便想去见
识见识。”

  夜叉脸红低啐了一口,说道:“懒得听你胡言胡语,我要走了!”

  我忙道:“你可不能走,我找不到他家!”

  她嘻的一笑,施展身法向前掠去,一面道:“随我来!”

  原来马头明王府也在镇西,夜叉将我带到宅前,转身道:“你可要我一起进
去?”我笑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她应了一声,想走又停了下来,瞟了
我一眼,眼神中略含笑意,我笑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夜叉脸红了一
红,说道:“没什么!”接着转身而去。

  我知道她定是想和我开个玩笑,但可能又觉得不雅,所以没说出来。府门前
两名守卫看在眼里,知道我身份不低,见我走上前去,举手抱拳道:“阁下有何
贵干?”

  我把令牌递了过去,只说是教主有事,两人连忙放进。我走进前院,有个小
丫鬟迎上来问道:“公子有何事?”

  我抱拳躬身道:“在下奉神君之令求见明王夫人!”

  那小丫鬟吓了一跳,忙道:“公子请进客厅就坐,婢子立即去禀报夫人!”

  我坐在客厅下首,环目打量四周。这客厅相当整洁,一应物事都很是简单素
雅,壁上挂的两幅水墨山水也只是寻常之作,惟有一侧镂空花架上那个典雅光洁
的宋瓷花瓶,才有些价值。

  后进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屏风后转出两个窈窕身影,一个正是先前那小丫鬟,
一个是位蛾眉淡扫的美貌妇人,神态宁静,端庄秀丽。我忙站起相迎,这妇人不
徐不急的走到主位,抬手相让说道:“公子请坐!”

  我抱拳躬身道:“谢夫人赐坐!”

  两人分别坐下,这妇人微笑道:“妾身听下人说,公子是奉神君之令前来?”

  我抱拳注视着这妇人说道:“是,在下寒梅,奉神君之令求见夫人!”

  这女人三十二三,风姿气质虽不如金铃般高雅,却也相当动人,尤其是那种
恬静怡然的柔和韵味,比之金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目光明亮,光彩内涵,
浑身隐隐气机流转,显然身具武功。听到我自称“寒梅”,神色也丝毫没有波动,
看来马头并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她点头肃然道:“贱妾向神君问安,不知
神君有何吩咐,请公子示下!”

  我微笑道:“神君说,马头明王为圣教大业长期在外四处奔波,家里难免疏
于照顾,令夫人受累,所以特地让属下前来表示他对夫人的一番敬意。神君说,
夫人但有所需,尽请吩咐下来,神君一定让人做到!”

  这夫人一直仔细听着,待我说完,站起道:“神君天恩垂顾,属下一家受宠
若惊,属下跪谢!”说着就要跪下。

  我忙道:“夫人且慢!神君曾言,明王是圣教中流砥柱,在他外出期间代为
照顾家里,乃理所当然之事,神君让在下转告,请夫人不要多礼,也不用去拜谢!”

  马头夫人叹道:“神君如此眷顾,贱妾如何敢当!”

  我笑道:“夫人请坐,夫人何必太过谦让,明王建功卓越,圣教眷顾些也是
应当的!”

  她慢慢坐下,微笑道:“公子言重了,外子理当为圣教兢兢业业,决不敢存
挟功自傲之心!”

  我笑道:“在下决无此意,在下曾在总坛外与明王见过数面,这次到总坛没
有立即前来拜会夫人,还望夫人恕罪!”

  马头夫人微笑道:“公子言重,请恕小妇人见识浅薄,以前似乎并未听闻公
子大名!”

  我笑道:“在下一直名不见经传,家师乃是金铃公主。”

  马头夫人微微一惊,说道:“原来公子是教主的弟子,小妇人有眼无珠,怠
慢之处,还请海涵!”

  我笑道:“夫人如此客气,在下可坐不下去了!”

  马头夫人微微一笑,皓腕轻抬,我举起茶杯呷了一口,站起抱拳道:“夫人
若有吩咐,还请示下!”

  马头夫人站起笑道:“府内一应俱全,烦恼神君与公子费心,请公子转达贱
妾一家感激之情!”

  我笑道:“是,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马头夫人将我送出府外,才转出巷口,一人迎上来躬身道:“寒梅殿下,教
主有请!”

  我说道:“哦,教主在哪里?”

  那人回道:“教主已至神君府求见神君,请殿下速去!”

  我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所谓神君府就是原来的指挥所,只是现在布置一新,四周警戒也严厉了许多。

  从走入神君府所在的青龙大街清水巷直到府门前,一共有三处明桩盘查,进
了府内却松弛许多。外进住有些下人和警卫,内院中就只得梅兰竹菊四个丫头、
月儿、如雨和我七人。

  我走进内院的小客厅,金铃迎了上来,笑道:“爷,你来了!”

  我笑道:“教主,先前你可得意的很哪!”

  她搂着我脸红道:“爷,你可别生气,贱妾只是做做样子。”

  我抚摸着她的玉臀,问道:“五十忠勇卫在武库里练什么武功?”

  她笑道:“大多数还是研习血刀和血剑,奴家让他们参详许多前辈的心得,
相信对他们帮助很大…”

  我笑道:“你想让我也练练吗?”

  金铃献媚道:“爷哪里还用练那些招式呢,奴家另外选了些功夫,爷若有兴
趣倒可以练上一练!”

  我在她柔软的玉臀上大力拧了一记,笑道:“是什么玩意?”

  她扭身娇嗔道:“我不说!”

  我哈哈一笑,侧头在她娇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顺手探到她股间,口上轻轻
道:“好宝贝,你乖乖的,爷自然有好处给你!”

  金铃的身子立即火热起来,软绵绵的贴在我怀里,媚眼如丝,吹气如兰。我
笑骂道:“骚狐狸!”手上一面用力动了一下,她浑身一颤娇吟一声,紧紧抱住
我的猿腰,螓首也埋到我怀里。我心中激荡,低头在她面颊、粉颈上来回亲吻,
最后寻到她的小嘴,连忙紧紧含住。她立即把香软的舌尖吐了过来,腰肢轻轻款
摆,一面顺应我手上动作,一面贴着我的下腹挤压磨擦。

  我放开她的小嘴,却没有拿开下面的大手,邪笑道:“小骚货,还没给爷办
事,就想讨好处吗?”

  金铃面红耳赤,玉手撑住我的胸膛,轻轻颤抖着说道:“爷,求你饶过奴家
吧!”

  我“咦”的一声,握住她的玉腕笑道:“这不是我给你买的墨玉戒吗,是谁
给你的?”

  她右手纤美的中指上套了个晶莹剔透的墨绿玉戒,正是这次在许昌逛首饰店
时我为她买下,恰好可与原来在长安时送她的墨玉手镯相配。金铃靠在我怀里微
微喘息道:“是月儿先前交给奴家的,奴家谢过相公!”我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
来,笑道:“好处都拿到了,不办事更不行!”

  我把金铃抱进内室,抛到牙床上,缓缓解着自己的衣衫。金铃春情难抑,也
知难以幸免,跪在床沿替我宽衣。我改而抚摸上她的酥胸,问道:“珠儿,你要
我练的是什么武功?”

  她喘息道:“是教主才能练的轩辕帝皇功…”

  我笑道:“帝王功?你嫌我床第间表现太差,喂不饱你这骚狐狸,所以要我
练帝王功?”

  她噘嘴扭身道:“奴家可不依啊,这是咱们圣教第一神功,爷却拿来和江湖
下三流的骗人把式相提并论!”

  我褪去下裳,阳具早是一柱擎天,几乎要贴上小腹,张牙舞爪不住跳动。我
跪上牙床,把她的头按向下腹,邪笑道:“什么第一神功?有我的帝王功厉害吗?”

  她脸红啐了一口,张嘴把龟头含住,然后慢慢含入。我轻轻挺动腰肢,一面
撩起她的长裙,探手抚摸丰满的玉臀。金铃的螓首在我的下腹耸动,一面解开自
己的束腰,把下裳脱了下去。灵巧的香舌不断缠绕着粗壮的棒身,不时刮弄着敏
感的龟菱,我舒服得大力揉捏着她的屁股,叹道:“珠儿,你可越发长进了!”

  金铃媚笑着瞟了我一眼,又吐出舌尖轻轻舔着龟头,神态又是讨好又是淫荡。

  我胸中一热,把她扶了起来,双手从上衣下摸了进去,握住两边丰满柔软的
双峰温柔抚摸。她春情泛滥,一对又大又美的凤目也渐渐湿润起来,酥胸剧烈起
伏,鲜红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来喘息,一面迅速解着自己的衣襟。

  两颗殷红涨大的蓓蕾终于展露在眼前,金铃正要把外衫连着小衣一并脱下,
我按住她的香肩笑道:“不要!我就想你这样!”

  她挤入我怀里,双手环着我的猿腰,柔软而充满弹性的双峰紧紧顶着我坚实
的胸膛,痴迷地说道:“爷,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我低头亲吻她裸露出的香肩,柔声道:“珠儿,你那帝皇功有什么好处?”

  她呢喃道:“轩辕帝皇功不只是一种内功心法,应该说是一套武功,之所以
叫这名字,意思是一使出这套功夫就好象君临天下,无往不利!”

  我吻上她的粉颈,一面笑道:“你不是说这功夫只能由教主来练吗,干么让
我去练?”

  她舒服的吊住我的脖子,呻吟道:“奴家只是做个样子,爷才是圣教的圣教
主,奴家只是你的神妃…”

  我的手摸上她湿润的下体,笑道:“这事若让外人知道了,你想他们会怎么
说?”

  金铃一面迷恋地不住亲吻我的身体,一面喃喃说道:“大不了说奴家水性杨
花,恋奸情热,为了你这奸夫什么都愿意干…”

  我哈哈大笑,抬起她的俏脸道:“珠儿,你现在果真能做到抛开虚名和礼教,
把爷看得最重,爷很高兴,今儿要好好赏你!”

  金铃桃腮晕红,眼波流转,腻笑道:“爷,你快赏奴家吧!”

  我微微一笑,把她推倒在牙床上,金铃舒展着迷人的身体,媚眼如丝,云鬓
散乱,下体赤露,上身衣衫半褪不褪,欺霜赛雪的肌肤泛着圆润的光华,好似毫
无瑕疵的美玉。我屈起她的大腿,左右轻轻摆动,淫笑着仔细观赏了一番她的下
体,才不怀好意的从酥胸慢慢往下吻去。

  她早已激荡得轻轻颤抖,宝蛤口微微开合,吐出丝丝晶莹的爱液,昵声道:
“爷,奴家唤小兰和小竹一起侍侯你,好不好?”

  我抬头淫笑道:“小骚货,还没玩你就想临阵脱逃吗?”

  金铃脸红道:“奴家害怕…”

  我轻轻开合摇晃她的大腿,低头凑上去嗅着她湿润娇嫩的桃源散发的阵阵淫
香,笑道:“你怕?你怕什么?”

  金铃凤目紧闭,粉脸因极度的羞耻而变的通红,宝蛤口却淫荡的吐出汩汩蜜
汁,浓密的芳草闪起晶莹的亮光,连股间也湿润起来。

  我嘿嘿笑道:“珠儿,你上面那张嘴说害怕,下面这张嘴可馋的紧哪!”金
铃刚要不依,我已经张嘴把饱满的宝蛤整个含入口中大力吮吸,舌尖更要命的搅
动,她立即“啊”的一声弓起腰肢,玉臀不堪刺激的左右闪避,我紧紧跟随,时
而抿动,时而吮吸,时而用牙齿轻轻啮咬,时而硬起舌尖挑拨挤压,口中“啧啧”
有声,心里也着实兴奋激荡。

  金铃蹙眉张嘴,喉间响起一连串动听的呻吟,一对玉手用力在床单上拉扯,
身子不时剧烈颤抖。我抬起头嘿嘿一笑,放开两条大腿,用手分开饱满的蜜唇,
轻轻向蜜壶里吹着气。金铃连忙缩身躲闪,颤声道:“爷,奴家受不了…”

  我嘻嘻一笑跪直了身子,握住她两边大腿将她拉到身下,让硕大的龟头点击
温暖湿润的宝蛤,又让棒身在蜜唇间拖动,再轻轻给她刺了进去。金铃舒服的呻
吟了一下,左右用力抱住自己的大腿,尽量向我袒露出桃源。

  我用力插到顶端,俯身上去握住她两侧乳峰,笑道:“珠儿,你今儿怎么不
怕水晶那丫头闯进来?”

  金铃把腿盘上我的猿腰,按着我的双手揉动,昵声道:“水晶已被我派到武
库去了,奴家说不练好就不许她出来…”

  我熟练的摆动腰肢,紫红威武的玉茎在饱满多汁的蜜壶内快速出入,一面笑
道:“难怪!”

  金铃畅快的哼出声来,说道:“爷,你真好!”

  我轻轻捏住她胸前肿胀的蓓蕾,笑道:“还有更好的呢!”一面大起大落,
下腹重重撞击她的股间,发出“啪啪”的声响,她“啊啊”的叫了起来,紧紧抓
住我的手臂,霞染玉颊,神情舒服到极点。

  粗大的玉茎带出阵阵灼热的蜜汁,她的体内温暖湿润成一片,逐渐的收缩蠕
动,似乎越来越紧,我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金铃更是畅快,叫声尖锐起来,突
然间全身一震,桃源口紧紧夹住玉茎根部,柔软的花蕊抱住龟头大力开合吮吸,
我连忙顶住了轻轻研磨,只觉浑身阵阵酥麻,紧跟着花蕊喷出滚烫的花蜜,尽数
洒在敏感的龟头上,我大力颤抖,精关摇摇欲坠,连忙提气锁住。

  金铃用力抓住我的手臂,娇躯畅快的不住颤抖,闭目仰头沉醉在欲死欲仙的
快感中。我轻轻抚慰着她,整个压到她身上,一面温柔亲吻她的面颊。片刻她呢
喃道:“爷,奴家快活死了!”

  我搂住她的纤腰大力挺动起来,笑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眯起双眼,一面却用力拧了我的肩膀一下。我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双手死
死压在牙床上,下身挺动更是狂野,她挺起纤腰,喘息道:“爷,你不喜欢小梅
她们吗?”

  我笑道:“喜欢呀,不然我干嘛花费心机收在身旁?”

  金铃媚笑道:“那爷定是不喜欢处女…”

  我低头在她小嘴上咬了一口,笑道:“青梅涩口,怎及黄梅酸透?爷就喜欢
象你这样又成熟、又解风情的!”

  她脸红道:“呸,你这人从来就不正经!”

  我哈哈一笑,把她抱了起来,抚摸着玉臀道:“宝贝儿,快动!”

  金铃抱住我的颈项起伏着身子,不时左右摇摆着玉臀,我顿时浑体舒泰,搂
住她仔细体味,她轻轻哼着,喘息道:“爷,妾身安排两个乖巧些的少妇侍侯你,
好不好?”

  我笑道:“你到哪里去找?”

  她吃吃笑道:“教中想献身给神君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呢,还有些男人,只要
老婆女儿有点姿色,都想送来侍侯你!”

  我抱住纤腰用力挺动下身,道:“我都被你罚去闭关了,要再多女人有什么
用!”

  她绵软的贴在我身上,呻吟道:“爷若想要回来,谁还敢拦你吗?”

  我满意的笑道:“你把那些愚夫愚妇给我挡住了,我可不想被他们利用!”

  金铃轻轻舔着我的乳头,说道:“是,神君!”

  我把玉茎刺到最深,然后摆动她的屁股,温暖的蜜液不断顺着棒身流下,金
铃越来越软,昵声道:“爷,奴家又要了!”我嘻嘻一笑拔出玉茎,把她翻过来
趴下,她分开大腿高高撅起屁股,螓首埋入枕中,自己迫不及待的分开两片饱满
的蜜唇,颤声道:“爷,你快来!”桃源口的蜜肉已变成鲜红的颜色,丝丝淫液
不住滑下,她的纤纤手指立即被弄得晶晶闪亮。

  我心中激荡,食中二指从殷红的桃源口刺了进去,金铃轻轻一颤,玉臀款摆
道:“奴家不要手指…”

  我嘿嘿笑道:“那你要什么?”

  她腻声道:“奴家要神君的宝箫!”

  我一掌用力击在她丰满的屁股上,道:“不许叫我神君!”

  金铃“哎哟”一声,说道:“是,不是神君,是相公,是爷…”

  我拧了一下她的蜜唇,摇头道:“不对,我是你的主子!”

  她浑身一震,颤声道:“是,主子,你别逗奴婢了!”

  我笑道:“你想要主子的大鸡巴,对不对?”

  金铃知道若不遂我的意,一定不能畅快起来,道:“是,奴婢想要主子的大
鸡巴!”

  我嘻嘻一笑,让龟头对准蜜穴口,握住纤腰用力插了进去,柔韧的龟头重重
撞上花蕊,她“啊”的一声,几乎就要软倒下去。我按住玉臀轻轻抽插,笑道:
“珠儿,你乖乖听话,爷还有好多手段让你快活!”

  金铃不断向我挺凑,颤声道:“是,主子,求你让奴婢快活吧!”

  我微微一笑,一手从她身前捻住了蜜唇顶的珍珠,另一手不住按压她的会阴。

  金铃只觉下身又是瘙痒又是酥麻,口中呻吟不断,神色苦恼,蜜穴却源源不
绝的吐出蜜汁,突然轻轻一颤,原来是我把手指插进了后庭。

  我让食指在她紧窄的后庭里挖弄转侧,缓缓抽动,然后再插进中指,一面加
快抽插的速度。金铃只觉后庭里又涨又麻,羞耻和快感纠合,不断强烈的冲击着
心灵,拼命向后挺起屁股,片刻后终于在我的三重攻击下泄出身来。

  我拔出玉茎,见宝蛤口不住收缩,连带菊花蕾也微微开合,便慢慢把蜜汁涂
了上去。金铃敏感的微微闪避,颤声道:“爷…”我用力分开玉臀,凑身将龟头
顶住菊花蕾,慢慢刺入。金铃喉间轻轻呜咽,我拨开她的长发笑道:“珠儿,又
不是第一次玩,干么还怎样紧张?”

  她埋首到枕中,颤声道:“人家羞也羞死了!”

  我俯身上去在她耳边轻轻笑道:“你很舒服,是不是?”

  她大羞道:“才不是呢,难受死了!”我搂住她的小腹用力刺了进去,她
“啊”的一声,掐了我一下说道:“冤家,你慢些!”我轻轻抽动起来,一面拨
弄着饱满的蜜唇和蚌珠,她口中不住呻吟叹息,一手探后抚摸我的屁股。

  我笑道:“珠儿,舒服吗?”

  她呻吟道:“你坏死了,非要人家对你毫无保留!”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把她搂入怀里侧身倒在床上,一面轻轻挺动,一面抚摸
着她的乳房和蜜唇,说道:“好吧,我不问了!”

  金铃不住颤抖,却仍轻轻说道:“爷,奴家舒服,就算你玩奴家的后庭,奴
家也舒服!”

  我凑上去亲吻她的脸颊,柔声道:“明珠,你对我真好!”金铃温柔的抚摸
我的大腿,又探手下去把肉丸握在手里,轻轻揉捏着玉茎根部。我不由舒服的吐
气,只觉玉茎更加坚硬火热,含住她的耳垂道:“宝贝儿,你这样弄我更不能射
了!”

  室外响起陌生的脚步声,一人竟然直接闯了进来,相貌儿颇是英俊,他一下
呆住,惊道:“神君,教主,你们…”

  我嘿嘿一笑,金铃脸红啐道:“死丫头,快过来!”

  月儿跺足娇嗔道:“人家辛辛苦苦装扮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眼就被识穿了!”

  我抚摸着金铃蜷曲的双腿,望着她慢慢笑道:“无论你扮成什么样儿,相公
都能一眼看穿,同样你也能看穿相公…”

  月儿自知不假,嫣然一笑道:“那珠姐是怎么看出人家的呢?”

  金铃笑道:“谁让你走路站着的姿势都扭扭捏捏的?”

  月儿噘起小嘴,也知象金铃这样的绝顶高手决不会轻易被表象所蒙蔽,只是
被她调侃难免心有不甘。乌黑明亮的眼珠一转,抿嘴笑道:“原来爷在采珠姐的
小菊花,姐姐好象挺快活呢!”

  金铃顿时面红耳赤,把脸埋入枕中,我笑道:“月儿,快过来!”

  她脸红道:“过来做什么?”却依言走了过来。

  我拉着她的小手问道:“如雨呢?”

  她笑道:“雨儿刚练完剑,正洗澡呢!”

  我望着她笑道:“上来,帮帮你珠姐!”月儿眼中掠过一阵娇羞,有些慌乱
地垂头避开我的目光,取下脸上面具上了牙床,慢慢宽衣解带。

  我又让金铃趴了起来,一面轻轻挺动,一面抚摸月儿的身体,柔声道:“你
装扮得很好,但相公一见到你心里就会有种相当亲切的感觉,所以根本不用看你
的相貌…”

  月儿神色欢喜,凑上来亲吻我的嘴唇,又顺着胸膛亲了下去。我抚摸着她的
双峰,笑道:“你到前面去,让珠儿给你舔舔…”

  月儿向我抛了个媚眼,却嗲声道:“人家和姐姐怎么好意思嘛!”

  我深深刺入金铃的后庭,摆动屁股大力研磨,金铃顿时呢喃起来,我抚摸着
她的螓首,凑上去柔声道:“珠儿,好不好?”

  金铃只觉下身又涨又麻,又是难受又是舒服,哀声道:“好,爷,你要怎样
奴家便怎样!”

  月儿的心扑扑直跳,俏脸火热起来,我瞟了她一眼,笑道:“好,那你亲亲
月儿。”

  金铃拉着月儿的手,软绵绵的道:“妹子,你过来!”

  月儿心摇神驰的到她面前躺下,金铃慢慢亲了下来,喃喃道:“妹子,你的
身子真美,难怪爷这么疼你!”

  月儿抚摸着金铃的螓首,道:“珠姐,你才是真的美,月儿怎及得上你!”

  金铃微微一笑,分开了她的双腿,低头亲上月儿的蜜唇,伸出舌尖在蚌珠上
舔着,笑道:“月儿,你真香!”

  月儿被金铃舔着下体,又是害臊又是激荡,面颊酡红,俏脸上却尽是饥渴之
色。我心神荡漾,拔出玉茎用衣衫擦拭干净,用力给金铃销魂的蜜壶插了进去。

  金铃被我撞得向前一倾,连忙撑住牙床,我狂野的挺动下身,一面挥掌击打
她丰满白皙的玉臀,她早已是其乐陶陶,没几下就颤抖着泄出身来。月儿转到我
身旁趴下,一面扭动腰肢,回头嗲声道:“爷,我要!”

  我嘿嘿一笑,移到她身后轻轻插入,然后按住香肩大力挺动。秘道里早已温
暖湿润,紧紧咬住玉茎吮吸蠕动,月儿摆动玉臀,口中不住呻吟呢喃,灼热的蜜
汁一阵阵被玉茎带出蜜壶,顺着她丰腴的大腿流下。

  金铃休息片刻,钻到月儿身下轻轻舔着我的肉袋,几根凌乱的发丝搔着我的
大腿内侧和股间,我只觉下身舒爽一片,抽插的更是迅急,月儿被我撞得一前一
后,娇软无力,下身象敞开的泉水,滚烫的蜜汁不断涌出。

  良久我浑身一震,连忙抱住月儿的屁股深深刺入,下身迅猛快速地耸动,月
儿忘情的叫了起来,只觉玉茎猛的一涨,火热的阳精强劲地喷射在自己的花蕊,
不由得浑身颤抖,无力的软倒下去。

  我慢慢抽出半软的玉茎,月儿微微翕开的宝蛤口涌出一股浓稠白腻的混合液,
身下金铃的俏脸早已变得湿漉漉一片。

  我把玉茎送到金铃嘴旁,她立即张嘴含了进去吮吸舔弄,一面抱住我的大腿。

  我轻轻的抽动,同时用力揉捏着她的酥胸,月儿也转过身抱住了她,一面伸
出舌尖舔着我的下腹。我抽出玉茎又插进月儿的小嘴,金铃转而含住我的肉袋吮
吸,月儿摆动螓首吞吐套弄,灵巧的舌尖无处不到的侍侯着我,玉茎立即又再昂
首挺胸。

  月儿吐出玉茎握在手里轻轻套弄,一面仰头向我媚笑。我屈起手指在她嫩滑
的脸蛋上轻佻的摩挲两下,再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

  金铃正要翻身起来,我按住她的香肩笑道:“珠儿,别动!”一面找来她的
汗巾,温柔的替她擦去脸上的秽渍。她羞涩的闭上凤目,玉颊酡红,我心中爱怜,
低下头去重重吻上她鲜红的樱桃小嘴,一手握住一侧柔软滑腻的酥胸用力揉捏。

  她激荡地按住我的大手,香舌顺应着我的挑逗,呼吸又急促起来。

  我分开双腿把金铃拉入怀中,坚硬的玉茎紧紧贴在她温暖的后背,一面侧头
亲吻她的面颊,一面抱起她的双腿。金铃被我以帮小孩撒尿的耻辱姿势抱在怀里,
羞赧的面如火烧。我给月儿打个眼色,她咯咯笑道:“妹子也帮姐姐舔舔!”一
面趴到金铃身下。

  我用力把金铃的大腿分开再抱起,她的桃源完全袒露了出来。金铃“嘤”的
一声侧头靠在我胸上,我低头在她鲜红的小嘴上大力亲了一口,轻轻道:“明珠,
你看看月儿是怎么替你舔的!”

  金铃又感羞辱,又感兴奋,微微睁开眼来,一对凤目燃烧着炽热的欲火。月
儿微微一笑,将纤美的玉掌贴在本已略微翕开的饱满蜜唇两侧,再用力往两侧分
开。金铃“呀”的一声想作挣扎,只是两腿被我用力抱住,终还是无济于事。

  月儿吐出舌尖,慢慢向金铃张开的桃源口刺去。金铃激荡得叫出声来,月儿
再硬起舌尖缓缓舔着蜜唇顶端那早已殷红挺拔的蚌珠,金铃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下
的颤抖,桃源口变成夺目的鲜红,源源不绝地涌出粘稠的蜜汁。

  我看得食指大动,侧头舔着金铃的面颊和粉颈,突然她浑身巨震,原来是月
儿轻轻咬住了那颗珍珠。金铃皱眉大力颤抖起来,身子不住转侧,桃源口喷出股
股爱液。月儿一面轻轻抚慰,一面吮入口中,再爬上来吻住金铃的小嘴,慢慢渡
了过去。

  金铃好似要虚脱了一样,瘫软在我怀里任人施为。我把她放到一旁,将月儿
抱入怀里吻上她的小嘴,吮吸着她口中香津。月儿的小舌头灵巧的挑逗着我,一
面引导着玉茎进入她湿润的体内,再上下起伏套弄起来。

  温暖柔软的蜜肉好似有千万层,不住吮吸包裹着玉茎,饱满的蜜壶一阵阵的
收缩挤压,传来销魂蚀骨的强烈快感。我不由舒服的叫出声来,一面轻轻抚摸她
浑圆丰满的玉臀。

  月儿在我耳边喘息着嗲声道:“爷,妾身好不好?”

  我挺腰用力顶入她身体,喘息道:“宝贝儿,你是最好的!”

  她耸动着身子,一面抱住我的脖子,昵声道:“爷,你的神根快把贱妾插穿
了!”

  我握住她的纤腰,挺动得更加用力,她的身子越来越软,含住我的耳垂嗲声
浪叫,灼热的蜜汁粘满了两人的下身。我终于忍不住把她用力压在身下,狂野迅
猛地摆动下身。

  月儿愉悦的欢叫声高亢起来,脸上的神情舒服到极点,高耸的乳峰随着我猛
烈的冲刺荡漾起眩目的波浪。我心中更加激荡,用力把她的双手压在床上,毫不
留情的全力挺动,月儿颤抖起来,突然蜜壶内所有变化骤然一停,玉茎好似被紧
紧握住,然后火热的蜜壶大力抽搐,我只觉浑身舒爽,连忙快速挺动,趁着这波
快感也爆发在她体内。

  这番水乳交融,两人真气流转的速度达到顶点,我怎肯放过这大好良机,连
忙吻上她的小嘴,月儿吐出香舌,二人搬运起周天。

  金铃放下芙蓉软帐小睡了片刻,才穿衣出去了。我带着月儿来到浴室时,小
梅正侍侯她沐浴,我脱光衣衫走进浴池,把她搂在怀中,毫不客气的握住丰满的
乳房。金铃面红娇嗔道:“你难道不能让人休息片刻?”

  月儿娇笑道:“公主刚才不是睡了一会吗?”

  金铃啐了一口,我用力把她抱在怀里,重重吻上小嘴,她立即软绵绵的贴了
上来,我大力抚摸着她丰满的身子,嘿嘿奸笑了两声。金铃面红耳赤,月儿跨进
浴池把她接了过去,笑道:“爷,你不如找找几个丫头吧!”

  我闻言望向小梅,她霞烧玉颊,连忙垂下螓首,心如鹿撞,欲迎还拒。我的
目光在她刚成为女人的身体上逡巡,把她拉到身前揽住纤腰,笑道:“小梅,你
进来侍侯吧!”

  小梅蚊蚋般的应了一声,羞赧的解着衣衫,待只剩下小衣和亵裤,却磨蹭起
来。我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抚摸,拦腰把她抱了进来。小梅初尝销魂滋味,芳心
又羞又喜,乖乖的依偎着我。月儿在一旁侍侯金铃洗浴,笑吟吟的看着。

  我低头吻上小梅的面颊、粉颈,再吻住小嘴,舌尖顶开她的玉齿伸了过去。

  小梅面如火烧,轻轻含着我的舌尖,仰头任我施为,小手环住我的猿腰。我
解去她的小衣,轻轻抚摸着胸前双峰,在她耳边柔声道:“把下裳脱了。”

  小梅偷偷瞟了我一眼,弯腰褪去亵裤,我上下其手,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抚
摸,她的身子立即火热起来,喉间轻轻的哼着。我把她抱了起来,小梅乖巧的环
住我的颈项,纤细修长的双腿盘住猿腰。

  我沉身分开她的双腿,微微一顶已轻轻刺入秘道。小梅银牙暗咬,无力的靠
在我肩上。秘道里虽已湿润,但相当狭窄,我耐着性子缓缓挺进,终于顶到柔软
的花芯,玉茎却仍有一大截露在宝蛤外。

  小梅低声呻吟,双腿的力量越来越小。我搂住纤腰慢慢挺动,她开始轻轻地
颤抖,小穴里却越来越湿。月儿走到小梅身后,分开她的双腿抬了起来,我顿时
方便了许多,越插越快,越刺越深。小梅叫了起来,身子大力颤抖,终于尝到鱼
水交欢的销魂滋味。

  月儿放下小梅的双腿时,她已变成软泥一般。月儿把她接了过去,吃吃笑道
:“小梅好可怜,被公子爷弄成这样!”小梅羞赧的瞟了我一眼,脸红埋首到月
儿胸前。月儿把她交给躲到浴池一角的金铃,见我已躺了下来,游过来媚笑道:
“爷,你不玩了吗?”

  我嘻嘻一笑把她搂入怀里,她的小手轻轻套弄着玉茎,如雨这时走进浴室,
眼波一转,抿嘴笑道:“神君、教主,你们每日不务正业,难道不怕教中不满吗?”

  我笑嘻嘻的招手道:“过来给相公擦擦背!”

  如雨娇憨的皱皱鼻子道:“我不来,我是请各位去吃午饭的,各位确是很用
功,忘食是做到了,不知有没有废寝?”

  金铃啐了一口,嗔道:“死丫头,你也来学月儿那么贫嘴!”

  月儿咯咯娇笑道:“我知道,雨儿是嫉妒了!快过来,相公给你补上!”

  如雨脸红捂住耳朵,说道:“呸呸呸,月儿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懒得理你们!”

  说完转身跑了出去,众人相视一笑。

  我抱住月儿用力擦洗,笑道:“宝贝儿,相公来侍侯你!”

  月儿扭去扭来,咯咯娇笑道:“不要!人家皮都要被你擦下来了!”

  片刻后小兰和小竹捧着衣衫走了进来,脸红低声道:“雨夫人让奴婢们侍侯
公子爷洗浴!”

  我站起走出浴池,笑道:“都洗完了还侍侯什么!”两女连忙替我擦干身子,
服侍我穿上崭新的衣裳,我凑上去在两女面颊上各亲了一口,笑道:“若不是要
去武库,今晚公子爷就采了你们这两朵鲜花!”两人霞飞双靥,神色微微有些失
望,我心中大动,探手摸上小竹丰满的玉臀,又凑去在小兰鲜红的小嘴上亲了一
口。

  金铃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大色魔!”

  我哈哈一笑,在两女玉臀上用力拍了一记,径自走到一旁椅中坐下,说道:
“珠儿,我先记下了,相公睚眦必报,下次一并收拾你!”金铃呸了一声,起身
走了出来。小竹和小兰侍侯金铃和月儿穿上衣衫,我笑道:“小梅最好去睡一会,
小兰,你留下来侍侯她,小竹,咱们去吃饭!”

  如雨早坐在饭桌前翘首以待,咱们这才想起她练了一上午的剑,想来早已饥
肠辘辘,连忙开饭。

  如雨笑道:“幸好我先吃了点心,不然定被你们活活饿死!”

  我笑道:“实在对不住,相公忘了你一定很饿了,都怪你们珠姐,若不是她
一下就罚我十多日见不到你们,我也不会想起要找她算帐!”

  如雨“啊”的一声,讶道:“要去十多日吗?”

  金铃嗔道:“别听他胡说!”如雨白了我一眼,又笑了起来。

  我对小菊道:“给小梅留些菜起来…”

  金铃笑道:“不用留了,待会让外面给她做一些便是。”我微笑点头,她瞟
着我道:“我忘了问你,你去马头明王家做什么?”

  我笑道:“我想看看马头的夫人是怎样一个人…”

  金铃点头道:“结果怎么样?”

  我思忖道:“贤惠,能干,有些精明,武功也不弱,性情温和恬静,看不出
有什么野心…”

  如雨好奇道:“相公,马头明王的夫人是怎样一个人有什么关系?”

  我笑道:“怎么没关系,你们知不知道我的心事?妻子的行为举止会不会受
丈夫的影响?若是马头夫妇关系很好的话,那至少说明一件事。”

  金铃道:“什么事?”

  我笑道:“要么马头明王没有野心,要么他很会伪装,连自己的妻子也瞒了
过去。”

  金铃笑道:“他们夫妇很是恩爱,马头在总坛时从不与人应酬,总在家陪着
妻儿,他也不象是善于伪装之人。”

  我摇头道:“我并不是怀疑马头有篡权的野心,只是验证自己看人的心得…”

  如雨抿嘴一笑,月儿和金铃却明白我指的是摄魂大法的使用心得,只是碍着
两个丫头在座所以不便说明。

  随着不断深入的钻研,我越来越觉得人被施展摄魂大法后的表现很是复杂深
奥,并不一定能全面真实地反映他内心的感受。比如马头明王上次在长安被我施
术后虽然表现出强烈的权欲和暴戾之气,但完全可看作是他长期在外独当一面、
必须用尽手段才能完成任务的经历所造成,若单凭这点就认定他有篡位的野心,
未免太过武断。另一方面,若马头明王疼爱妻儿、珍惜家庭,就有很大可能不会
犯上作乱。

  金铃后来又说,圣教最难练的三种武功之首的天衣心法便是轩辕帝皇功的一
种内功心法,据说这心法练成后能奇迹般的加强人体新陈代谢,使各种伤势迅速
治愈,就好似穿上天衣。我半信半疑,以寻常医理揣测那决无可能,但想起炎阳
诀的微妙,不由甚是好奇。吃过饭后金铃又面授机宜一番,便匆匆去了。我小睡
了个午觉,又给月儿仔细装扮了一番,两人才出了神君府。

  月儿戴上了那张最英俊的人皮面具,只是咱们蓄意修饰了一番,让她看起来
不那么惹眼。两人走在青龙大街上,她问道:“寒梅兄,你可知去武库的路?”

  我摇头道:“不知,阁下可否知道?”

  她嘻嘻笑道:“相公,我可要改个名字?”

  我思忖道:“不若叫梁辰吧!”

  她喃喃念道:“梁辰?”

  我笑道:“良辰美景的良辰呀!”月儿抿嘴一笑,娇媚地白了我一眼。

  我俩从白石镇中心广场往北,走上去总坛的大道,虽然月儿相当面生,一路
上居然没人盘查,肯定另有隐情。

  刚到总坛门前,季航迎了上来,对我抱拳躬身,笑道:“殿下,果真是你,
属下不胜心喜!”

  我笑道:“季兄,怎么当起守门神来了?”

  他笑得嘴都合不拢来,道:“教主与殿下提拔,教主亲点属下监察这进出要
道,责任巨大,属下誓死守护好这道关卡!”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季兄,好好干,教主决不会亏待你们全家!”

  他躬身激动的道:“是,属下决不辜负殿下教导,叩谢殿下提拔之恩!”

  我点了点头,指着月儿道:“这位兄弟身份隐秘,所有干系全由在下承担…”

  季航笑道:“殿下说哪里话来,两位请进!”

  我和月儿往里走去,我问道:“不知夜叉明王在何处办公?”季航道:“夜
叉明王在内务府办公,过前厅三十丈往右,沿白石道即可达到,属下职务在身不
能带路,请殿下恕罪!”我笑道:“无妨,咱们自己去便成。”

  我和月儿按季航的指点穿过前厅,后院中竟是相当的宽阔,楼宇处处,树木
林立,虽然不见有守卫,但暗桩四布,危机四伏。咱们沿白石小道规规矩矩的行
走,月儿轻轻问道:“季航不就做了个看门的吗,有什么值得那么高兴的?”我
笑道:“教主亲自点名,足见圣眷之浓,这职位可只有亲信才能担任,而且人面
广,眼线熟,教中有点名堂的都能套上些近乎,日后对他帮助可大了,干么不高
兴?”她轻啐一口道:“呸,就你懂这些歪门邪道!”我呵呵笑道:“在下俗人
一个,不靠这些歪门邪道,怎能把你弄上手?”月儿向我抛了个媚眼,抿嘴轻声
笑道:“呸,谁被你弄上手了!”

  穿过一片桃林,一幢华丽楼宇跃然眼前,楼前聚了许多人,却很是安静。众
人大都神色庄重,即使相互说话,也把嗓音压到最低。楼下不仅系了马匹,而且
还备有小轿,横匾上大书“内务府”三字,门前站了两名持刀大汉,目光直视,
神情冷肃,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身前树了一块大木牌,上写“擅入者死”四个
大字。旁边有个凉棚,茶水座位一应俱全,却只寥寥坐了几人。首端是张小桌,
桌后宽椅中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样子倒象是位教书先生。桌前挂了块木牌,
写着“登记处”三字。

  我和月儿走了过去,这时楼中匆匆走出一个少年,递给那中年人一张条子,
中年人站起念道:“江西闵文、湖北孙鱼!”两人站了出来,躬身道:“属下在!”

  那中年人打量了两人一眼,道:“立即晋见!”我注目一看,那湖北孙鱼果
然便是武昌分坛坛主孙鱼,此时他目不斜视,恭敬地应了一声,大步随着那少年
走进楼去。

  我俩走到桌旁,我递上令牌,说道:“在下寒梅,求见夜叉明王!”

  那中年人瞟了一眼我手中令牌,连忙站起,接过去仔细辨认一番,说道:
“原来是寒梅殿下,殿下请稍候,属下替您通报!”

  我点了点头站到一旁,他急步走到门前,对里面招了招手。先那少年走了出
来,中年人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少年又走了进去。那中年人走了回来,对我抱
拳道:“属下内务府接待使李谋,殿下请坐!”

  不到一刻夜叉走了出来,楼前等候的众人连忙躬身齐道:“属下参加夜叉明
王!”夜叉点头道:“免礼!”转眼见我坐在凉棚中,笑吟吟的走了过来,说道
:“殿下来领罚吗?”我笑道:“不来不成啊!”又指了指月儿道:“这是在下
兄弟梁辰,相貌还不差吧!明王若无意中人,不如…”夜叉闻言顿时脸红,转向
月儿抱拳道:“见过梁兄!”

  月儿拱手微微一笑,我笑道:“夜叉,你装糊涂的本事可厉害的紧,不过说
实话,你能不能看出他是谁?”夜叉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对月儿仔细打量了一番,
笑道:“属下看不出来,但大概能猜出来。”我笑道:“为什么?”她笑道:
“神妃的眼神很美,属下的印象很是深刻,而且身形未变…”月儿嘻嘻笑道:
“夜叉姐姐,你的眼睛才称得上明媚秀美!”夜叉脸红道:“妹子,姐姐怎能比
得上你?”

  我笑道:“在下来说句公道话,两位的眼睛在不瞪人的时候是一般的美!”

  月儿吃吃娇笑,夜叉的脸更红,这话不异指出了我和她并不是普通关系,要
么她瞪我干嘛。月儿眼珠一转,笑道:“夜叉姐姐,咱们参观一下你办事的地方,
好不好?”夜叉微笑道:“怎么不好,神妃想来视察,属下求之不得呢!”

  我和月儿跟着夜叉走进楼里,她介绍道:“楼下是内务府各处的办事地点,
二三楼是办事人员的住所或临时休息处,教中事务繁多,许多人数十日都出不了
这楼。”我问道:“你一人主持这大楼的工作?”她无奈道:“本来内务由总坛
三名长老分别负责,但如今只剩下霹雳一个,教主就让我协助处理。”月儿好奇
问道:“这内务有些什么内容?”夜叉笑道:“包括各地分坛活动的审核和布置、
人事变动的初步裁定、教中弟子的赏罚、调遣、酬劳、生活安排等细节…”月儿
讶道:“这么多啊…”我听的头大如斗,问道:“咱们有多少分坛?”夜叉道:
“目前共有分坛一百零四处,总坛外弟子有七百二十五名,这已称得上相当羸弱
了,据教史记载,圣教兴盛时教中弟子曾有数万名。”我奇道:“各地分坛的详
细事务干么要总坛来策划?”她笑道:“也不是由总坛策划,大体是他们定下计
划上交咱们审订核查,但光是这样已相当繁琐。”我摇了摇头,心想这样的体制
下各地分坛难免有阳奉阴违的情况,而且积极性不高,下面的人难免不生二心,
干出其他事情。不过这与圣教的传统和机构相关,若谈及改革则涉及面太广,必
须谨慎妥善布置。我问道:“孔雀明王负责些什么事?”夜叉微笑道:“孔雀大
哥要管理圣教的大小行动策划、各地活动协调、教中弟子管束、考核、审查以及
纪律…”我笑道:“各位当真能干,一人强过一人!”她笑道:“神君想想法子
给咱们分分担吧!”我笑道:“分什么担,你这样不是挺威风吗,水晶想这样还
做不到呢!”

  说话间已走到一处大厅,中间大匾书有“白虎堂”三个大字,厅内没有特殊
摆设,只是左右各放了五副桌椅。厅内清一色全是妙龄少女,虽然不时有人来往,
但没人抬头望一眼,大厅里只听沙沙的书写声。夜叉笑道:“所有的事务都先经
过分类,然后由她们预览、摘要、批注,按规定拟订处理办法,最后再由咱们酌
情处理,这便是总坛各部普遍的办事方法。”我见这些少女神情肃穆,一丝不苟,
聚精会神地阅览、批注,然后再将卷宗汇集到为首两名少女,由她们审查核实,
最后上传大厅最上首那空着的木桌,叹道:“这法子确是高效简捷,想不到圣教
许多决策便是出自这些小女孩之手…”夜叉笑道:“这十名少女都是属下挑选的,
属下觉得她们这年纪恰好单纯、果敢也颇为精明,也许考虑问题不是很全面,但
这样照章办事却挺适合。孔雀大哥那青龙堂情况复杂的多,所以男女老幼都有,
手续更是烦琐,他那边能轻松做好我这里的事,我却做不好他的事。”我望着她
笑道:“夜叉,你似乎很是佩服孔雀明王?”夜叉的面孔微微发红,却没有移开
目光,说道:“孔雀大哥精明果敢,睿智能干,兢兢业业,我当然敬佩他!”我
笑道:“难怪水晶也那么佩服你,上次咱们开玩笑说要教主给她找个婆家,她就
说要象夜叉明王一样趁年轻多为圣教办事。”夜叉抿嘴笑道:“她真这么说吗?”

  我笑道:“我说的话你老是不信,不信问问月儿!”月儿嘻嘻娇笑,夜叉瞟
了她一眼,脸红道:“我没说不信…”我又盯着她笑道:“圣教的大业虽然重要,
可也不能让你把其他事全耽误了,你可有看得上眼的…”夜叉偏过头板起脸来,
我连忙打住,她冷冷地道:“这是属下的私事,不用劳烦神君费心!”我疑惑的
打量着她,夜叉一向大方,纵使不好意思也不会生气。她的俏脸笑起来的时候很
是生动,现在却是冷冰冰的,看上去就有些森然。我心想定有隐情,还是先问问
金铃,便点头道:“你带咱们去武库吧!”

  夜叉板着脸在前面带路,耳边响起月儿轻轻的声音:“相公,她是喜欢你啊
…”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月儿嫣然一笑不再多说,但一路都笑吟吟的似乎很有把
握。原来武库就在总坛深处,夜叉带我们穿过大楼,不远处又是一座楼宇,原来
是孔雀所在的青龙堂。穿过青龙堂,小道上便幽静起来。密林小溪,鸟语花香,
足足走了顿饭工夫,才看见围墙圈起的一大片建筑,四周居然没有守卫,倒象是
个避世的庄园。夜叉一路上说话很少,敲开了院门就告退了。开门的竟是个中年
尼姑,看她的步伐身形,武功也不过平平,咱们报上姓名,随她走进庄园。

  庄园内杂草丛生,房屋破旧,一副残败模样。屋宇众多,前后左右横竖林立,
但大多数似乎都空无一人,四周透着股阴森森的味道。这尼姑不发一言,只带着
咱们左转右转,穿房过屋,若没她带领,恐怕顿时就会迷路。也不知走了多久,
终于到了一处大厅。这大厅异常宽大,空荡荡的竟好似个练武场,角落处放了一
张木椅,当中孤零零的靠着个枯瘦干瘪的老婆子,看起来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她
闭着一双三角眼,也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养神,那尼姑合十为礼,又转身走了出
去。

  我和月儿对望一眼,走上去抱拳躬身道:“前辈…”这老婆子睁开一双浑浊
的小眼,喉中响了一声,沙哑着嗓子道:“啊,又来人了,做什么的?”我恭敬
地道:“前辈,在下寒梅,这位叫梁辰,咱们奉金铃教主之命前来。”这老婆子
摆手道:“不对…”我笑道:“哪里不对了?”她冷冷地道:“金铃那小丫头只
传令说要来一个小伙子,没说还有个小姑娘。”这老婆子功力绝高,看都没看月
儿一眼就已知道她是女人,我笑道:“教主是知道的,兴许忘了要知会您老。”

  她挥手道:“不对不对…”又慢慢抬起头来凝望着我,道:“你不知道圣教
的规矩?”我笑道:“什么规矩?”她的眼中暴起一丝精光,冷冷地道:“擅入
武库者,杀!”

  黑影一闪而没,我喝道:“当心!”这老婆子的身形比清风长老不知又高了
多少,瞬间一只干枯的手爪已抓到月儿头顶。幸好月儿早有提防,突然间曼妙的
旋转起来,衣袖飘舞,超凡脱俗,只听“铮”的一声龙吟,剑气纵横,如意宝剑
亮起耀眼的光芒,轻轻削向老太婆的肘端经脉。这老太婆喉间格格一响,仍然抓
了下去,待到剑尖及肘突然间沉肩垂肘,前臂划出个优美的弧线便避开了剑锋,
手爪却已触及月儿的头顶。这一招好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我心中一惊,吉祥
化作一道长虹脱手飞出,带着一下凌厉的破空声,闪电般刺向这老太婆的背心。

  月儿吓出一身冷汗,在紧要关头猛的向后倾倒,足尖一点贴地飘了起来,手
上全力施为,瞬间绽放出九朵剑花,如意劈空时竟没了声音,只是待剑招划出后
才响起尖锐的呼啸。

  那老婆子轻飘飘的回身腾起,毫不费力就闪过袭来的吉祥剑和月儿的剑招,
望向我的眼光中充满讥诮。我倾身探手圆腕一抓,风驰电掣的吉祥剑好似被根无
形的丝线一拉,又倒飞回我手里。月儿落到我身旁,已是气喘吁吁,花容失色,
那老婆子象壁虎一样稳稳贴在墙壁上,冷冷地道:“原来是御剑术…”

  我把月儿搂来靠在身上,一面调理她散乱的气息,一面道:“我不管你是真
是假,你若再对她出手,我一定杀了你!”老婆子轻轻跃了下来,落地时就好似
二两棉花,却神凝气闲,渊停岳峙,丝毫不露破绽。此刻她站得笔直,目中神光
充足,竟丝毫不觉矮小苍老。她淡淡地道:“你杀的了我吗?”

  我轻轻推开月儿,慢慢迎了上去,凝视着她缓缓说道:“你可要试试?”

  这干瘪的老太婆实在是位惊天动地的绝顶高手,月儿知道自己的武功和我还
有段距离,只好留下来关切地注视着我,心中懊悔平日里用功不勤,不然夫妇联
手合击的胜算要大的多。老太婆静静的看着我走近,突然沙哑道:“想不到金铃
那丫头竟会被你这个小毛头给迷住…”我心中疑惑,不知这老太婆又如何知晓此
事,莫非她是为了金铃才要除去我?我摇头道:“教主是何许人也,岂会被人迷
惑,能令她迷恋的只有世间的真情。”老太婆喉间又“格”的响了一声,神态似
乎颇为不屑,晒道:“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便知有没有真情都是一样。”我淡
淡地道:“可是咱们都还未老。”

  老太婆呷呷一笑,上下打量着我,又慢慢说道:“现在你认为老身所作所为
是真是假?”

  我望着她平静的说道:“无论真假,金铃要杀我都不会借别人的手。”老太
婆闻言嘿嘿一笑,微微躬身道:“老身阿苦婆,参见神君、神妃!”我静静地望
着她,半晌才道:“阿苦婆,你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阿苦婆面上目中的
神光渐渐黯淡下来,又重新变成个干瘪可怜的老太婆,举步维艰的从我身前走了
过去,把背后的大片空门留给我,似乎根本不担心我会对她出手,一面呷呷低笑
道:“老身试试神妃的武功,神君修炼期间,便由老身指点指点神妃…”这老太
婆虽然尊称神君神妃,却丝毫不把咱们放在心上,但也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很是
有趣。我压下出剑的强烈欲望,缓缓把吉祥插回鞘中,月儿欢喜福身道:“贱妾
谢过婆婆!”阿苦婆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了些嘉许,叹道:“神妃何必多礼,
以你的天资和造诣,纵使没有老身指点,再过二十年这轻身功夫也决不会在任何
人之下,何况还有清风十三剑护体…”

  阿苦婆出手的目的是否仅仅只是为了试探月儿的功力,她没有多作暗示,我
也没有深究,但她出神入化的武功已给咱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我相信月儿一定会
认真向她讨教。

  阿苦婆又带着咱们转了片刻,周围突然有了人气,有的房间里隐隐传来细细
的吐纳声,远处却有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她推开一间房门,回身道:“两位就在
这里暂住,这是这一片房屋的地图,若是走出去可就不好找了…”说着从袖中取
出一张黄绢交给月儿,我问道:“周围住的是忠勇卫?”阿苦婆点了点头,说道
:“神君请上床躺下…”我皱眉道:“做什么?”她笑道:“做过便知!”我叹
了口气,知道定有隐秘机关,对月儿道:“小心些!”她应了一声,我走上木床
平躺,阿苦婆呷呷干笑,满室游走,手掌不住四处拍打,我只觉身下一空,突然
陷身于漆黑的空间,只觉身下好似有块滑板,载着我飞快向下滑去。

  滑行了足足一柱香时间,身下猛然一停,我立即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四周
漆黑无光,我也不敢乱动,若是对方是面墙壁,我一定撞成一团肉泥,从未如此
窝囊,不由大骂金铃和阿苦婆两人。“嘭”的一声,我摔的七荤八素,眼前却亮
起淡淡的朦胧光华,定睛一看,原来是颗被轻纱罩住的夜明珠。我待眼睛适应片
刻才揭起轻纱,四周顿时明亮起来,前面石壁上刻有方向指示,我回头一看,身
后却空无一物,不由暗暗心惊,想不到这机关竟如此巧妙。

  我拿起夜明珠,按着指示向前走去,一路九曲十八拐,仿佛置身于一个地下
迷宫,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处宽阔的石室。石室中有一张大石床,床上铺
了薄薄的一层草席,还有一张石桌,桌上放了本厚厚的帛书,还有盏造型奇特的
八宝风灯。

  我把夜明珠嵌入风灯的圆形灯座,石室顿时千百倍的明亮起来,原来这八宝
风灯竟然有聚光的奇效,接着才发现四周石壁上刻满了文字和图形,想来便是那
轩辕帝皇功。我暗暗心惊,这一路布置环环相扣,想来这地下迷宫便是在庄园之
下,但庄园中房屋何止上千,要找到入口谈何容易。阿苦婆在房间里四处拍打,
看似杂乱无章,说不定是依次解除甬道里的防备机关。夜明珠和八宝风灯设计的
也相当巧妙,若用其他照明工具,万难将如此高而阔的石壁照到。我见石室顶壁
竟象是一块大石,心知要把日光引进来也是妄想,圣教费尽心机弄了这样一处地
下堡垒,肯定不仅仅是收藏这绝世武功这一种功用。

  四下里一片死静,我一向不甘寂寞,恨不得跳起来大吼大叫一番。翻开桌上
那本厚书,记的却是八位圣教教主修练轩辕帝皇功的心得体会,内容五花八门,
却各有奥妙,虽然这些教主都是不同时代,但记录到最后竟好似众人在争吵一般,
矛头四指,后面的隐隐批驳前面的,再后来的又指责稍前的,人人都道出自认为
最正确的见解,偏偏每个都说的中规中矩,有条有理,相当有趣。我知道这些教
主个个都有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和见识,便津津有味的逐一翻阅,还不知道帝皇
功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就已被众人的论述吸引了进去。

  我粗略的把厚书看了一遍,又从最后一位教主的记载仔细看起,逐句琢磨,
相互比较,心中推算这帝皇功究竟是些什么内容,到底是什么模样。说实话,我
的武功早已融会贯通,若要蓄意使用某种武功,反而会落入下乘。但金铃见识武
功都比我高出许多,既然她觉得有必要,我就顺从安排。刚把圣教第三十六代教
主白桦的心得看了一半,突然远处隐隐传来一些极轻微的声响,只是在这寂静的
环境中显得特别明显。听上去倒好似滚雷由远而近,响了一会才静了下来,过了
好一阵,石室外突然“啪”的一声,我走了出去,见地上有包东西。抬头一看,
原来过道侧壁上有个圆洞,想来是从洞中掉出。打开包袱,是二十个馒头和一大
葫芦清水,还有张纸条,上面写明了离开的方法。

  我这才觉得腹中很是饥饿,看来阿苦婆并不想把我饿死,纵声哈哈哈哈大笑
了一回,然后饱餐了一顿,内息搬运九大周天,再跳起来忽忽打了两趟掌法,才
又去看那本心得。

  石室中根本无法衡量时间的流逝,开始时还能从肚子饥饿和疲惫困乏来估计,
后来却模糊起来,反正每隔一些时候就会有食物送到,按数量估计应该是两天一
次。果然随着第五次食物送到,又带来一张纸条,写着“好了没有?已经开战了!”

  按时间已过去十天,想来七大门派按期发出英雄令,孙仲予顿时成了武林公
敌,只不过未料到他居然敢与三山五岳的英雄硬碰,想来实力确是相当雄厚,信
心也是十足。我与金铃早有预定,这场仗是先让正派打头阵,咱们暗中提供线索
消息,待孙仲予潜伏、正派英雄撤退后才是圣教出马,以暗对暗,恰到好处。

  进来了十日,我根本未去看那石壁,但已经对轩辕帝皇功有了一些认识。这
功法是一套包罗万象的武学精义,它包括轻功、内功、刀剑掌指,甚至还有奇门
兵器,并提供了一系列具体的演练方法,但要旨却并不注重形式。这套武功决不
会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而是数十位绝世高手的共同心血,也决没有任何人能把全
部练完,书中八位教主都只是根据个人兴趣选习了几样。在众人的论述中,最离
奇的就是关于天衣心法的记载。八名教主都选练了天衣心法,却只有第二十四代
教主余师愚练成,但他的心得最是荒诞离奇,被后来几位驳斥的体无完肤。根据
他的记载,有次用这心法治疗左肩轻微的刀伤,虽然刀伤立即治愈,但使用后身
体衰弱到极点,竟然整整调养了一年才渐有起色,令人难以置信。我自己对医道
颇有心得,对这天衣心法的兴趣越来越浓,心想反正还有一段时日才与孙仲予交
锋,若要研究琢磨,确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便没有理会金铃的纸条。

  我从石壁上找到天衣心法的记载,仔细研读记忆,然后苦苦思索,常常因此
忘了吃饭,久而久之也不大觉得饥饿。况且昆仑心法源于道家,我功力早到,辟
谷后神清气爽,思维更是敏捷,偶尔吃点东西,喝点清水便能支持很久。

  这一日我正在绕着石壁满场奔走,一面思索天衣心法的原理,远远又传来隆
隆的声音。不同的是其中似乎夹有女人的叫声,我一愣停了下来,果真有人在叫
着我的名字,想来是她们对着传递食物的通道呼喊。突然间只觉欣喜莫名,我纵
声哈哈大笑,跳出石室对着那圆洞大喊道:“老婆!老婆!”

  洞里隐隐传来“小破…”我运功哈哈大笑,震得四周簌簌作响,吼道:“金
铃,你敢作弄我,我要收拾你!”那边仍然在叫着我的名字,等了片刻又没了声
音,过了一会,圆洞中呼的一声掉出个包袱,我顺手接住,这才发现过道地上不
知什么时候堆了七八个包袱,看来不知不觉又过了好些时日,她们见我久久不出,
所以担心起来。

  经这一闹,我再无心思继续呆下去,前些时候也曾把石壁上其他的武功匆匆
看了些,心想再仔细看一遍就启动机关出去和她们相聚。正聚精会神的默默记诵,
远处却隐隐传来脚步声。我心中大喜,知道定是她们放心不下,所以下来找我,
最有可能便是金铃。想起当日她害我狠狠担心了一场,便极轻地奔出石室,腾空
而起,紧紧贴在过道顶端,运功进入龟息状态。

  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金铃手持火折冲了过来,一眼看见地上众多的包袱,
顿时脸色大变,叫道:“小破!”一面冲进石室。

  石室中一览无遗,空荡荡的没有我的身影。金铃检查机关并未启动,神色更
是惊惶,又冲出来大声呼喊,语音已带着哭声。我不忍心继续逗她,笑道:“宝
贝儿,相公想死你了!”

  金铃大惊抬头向我望来,眼神中初是狂喜,然后大怒,又是委屈,眼眶也红
了起来,转身扑入石室,“哇”的大哭声传了出来。我连忙追了进去,见她扑倒
在石床上,香肩耸动,伤心欲决,连忙上前抱住,柔声道:“宝贝儿,别哭!”

  金铃翻转来用力捶打着我,哭道:“你就只知道玩,人家都担心死了!”

  我见她神色凄然惶惑,满面珠泪,云鬓散乱,心中大怜,用力抱住纤腰,柔
声道:“宝贝儿,是相公不好,相公给你赔罪!”金铃更是伤心,扑入我怀里大
哭起来,死死抱住我的猿腰。我低头在她脸上狂吻,伸舌舔着她的泪珠,一对手
又摸又捏,她顿时颤抖起来,抓住我的手喘息道:“咱们快上去!”

  我用力抓住丰满的双峰,咬住她的耳垂喘息道:“不,我现在就要你!”金
铃挣扎道:“不要,月儿她们都等着你呢!”我顿时清醒,抱住她道:“好吧,
呆会我要操死你!”

  她用力推开了我,转身将石桌左转三圈,运功提起一截,又转了三圈,然后
取下八宝风灯里的夜明珠,拉着我躺在床上。我用力压在她身上,故意用下身挤
压着她,金铃呻吟一声,桃腮晕红,春情荡漾,我笑道:“你练过帝皇功吗?”

  她闭目摇了摇头,我奇道:“你怎么看都不看一眼?”她撇嘴道:“谁希罕!”

  我哈哈一笑,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小嘴,金铃寻到机关轻轻一拨,两人顿时又
向下陷去。

  我俩在甬道里飞快的滑行,这次有了亮光,石壁上果然有些蹊跷。我笑道:
“再往下咱们就要到地府了!”金铃娇媚地呸了一声,我心中一热,一手探入她
的衣裙。她敏感的大力颤抖,喘息道:“爷,别,会出事的!”我用力抓住她的
下体,淫笑道:“你别乱动就不会出事!”她按住我的大手,颤声道:“爷,月
儿已有了你的骨肉!”我大喜道:“什么!”金铃昵声道:“月儿两个月未来月
事,奴家请了好几个医生给她把脉,都说有了身孕!”我讶道:“什么两个月?
上个月她来的时候咱们在河北…”金铃大力掐了我一记,嗔道:“你这浑蛋!咱
们就知道你一定把时间忘了!”我心中盘算,月儿的月事一向很准,按时间应该
是我进来后第五天,那就是说我进来了起码一个月。我问道:“你们多久送一次
食物?不是两天吗?”金铃大嗔道:“三天!”我狠狠地道:“小淫妇,每隔三
天才送一次馒头,不怕把老子饿死了!”她嗔道:“你根本就不吃,给多了也浪
费!”我嘿嘿笑道:“好,你很好,呆会我和你一块清算!”

  甬道先是下降,然后似乎平行滑动,最后略微上升,尽头居然是个大湖。湖
水清澈冰凉,我和金铃箭一般的从洞口射入湖中,天色已是黄昏光景。我心想正
好可以洗去身上污垢,却已被她提了起来。刚踏上岸边,已有两个香软的身体扑
入怀中,原来月儿和如雨已等候多时。我大喜搂住,低头审视两女的花容,月儿
丰满了少许,腰肢也略微变粗,两人都清瘦了,却丝毫不减风姿。此时梨花带雨,
喜极而泣,我心中爱怜狂炽,摸上月儿圆润温暖的小腹,问道:“月儿,是不是
真的?”

  月儿娇羞点了点头,我纵声大笑,心想难怪前些日我看着她就觉得亲切,原
来已是珠胎暗结。我扶住她的香肩仔细打量,果然生出血脉相连的感觉,大喜把
她抱入怀中不住亲吻。月儿喘息道:“相公,还有雨儿呢!”

  我哈哈大笑,把如雨紧紧抱住,眨眨眼道:“雨儿,你也有了?”如雨脸红
道:“不是的,相公…”我哈哈笑道:“不用急,咱们有的是机会!”如雨大羞,
我凑上去也是一阵狂亲。金铃笑道:“好了,咱们回去吧!”

  这大湖原来还是在庄园之内,我和金铃功行百脉,片刻间衣服就已干爽。她
带着咱们左右穿行,竟然相当熟悉,一问之下,原来从小便在这里长大。阿苦婆
守着院门,见到咱们也露出笑容,道:“神君可是神功大成?”我笑道:“我根
本就没练…”众人一愣,金铃虽知定有隐情,但仍忍不住恨恨地道:“那你在里
面做什么?修仙吗?”我哈哈大笑,摸着肚子道:“太久没吃东西,今天可不能
太油腻!”阿苦婆微笑道:“神君武功大进,老身今日再不敢问那一句了。”我
失笑道:“您老太过抬举,艺无止境,这教训还是从您身上得到的,您老瞬息千
里的绝世身法,晚辈佩服的五体投地!”阿苦婆嘿嘿笑道:“瞬息千里?那不成
神仙了吗!”

  金铃把夜明珠交给阿苦婆,咱们呼啸而去,如雨问道:“相公,这老婆婆问
的是什么话?”月儿笑道:“苦婆婆那日曾问相公可杀的死她…”我仔细打量着
两女,见如雨气定神闲、娴静优雅,神情中流露着自信,而月儿足不沾尘,衣袖
飘飘,丝毫不费力气,两人比月前都是突飞猛进,笑道:“两个宝贝儿,武功都
已大进呀!”两女得意的嘻嘻娇笑,我揽住金铃的柳腰,叹道:“最辛苦的恐怕
还是我的大老婆!”金铃顿时红了脸,如雨笑道:“是啊,姐姐既忙的喘不过气
来,又要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真可说是度日如年!”金铃羞赧满颊,略微垂下头
去。我笑道:“待会相公一定向各位贤妻尽量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如雨咯咯笑
道:“相公,你现在可不能太感激月儿哦!”月儿捶了她一下,我奇道:“怎么
才一个月不见,雨儿竟变得如此顽皮,月儿反而这么文静?”如雨顿时大羞,金
铃哼道:“雨儿现在贫嘴的很,你可要好好给她治治!”我讶道:“怎么她竟敢
不听你的话?待会定要把家法全用上!”金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月儿想起我的
家法,俏脸晕红起来,如雨撅嘴撒娇道:“她们这些日子闷闷不乐的,尤其是月
儿,更会对宝宝不好,我就挖空心思说些笑话儿,相公还要罚人家吗?”

  想来金铃和月儿也是这时才明白如雨的苦心,两人感动得一左一右拥着她,
我摸了摸她的脸蛋,微笑道:“相公不罚你了,相公要好好谢谢你!”

  四人把身法施展到最高,一面调笑,一面翻墙过屋,片刻就到了神君府。梅
兰竹菊四个丫头拜见我时眼睛都是红红的,我先吃了些点心,调息了片刻,才拉
着众女到了浴房。

  月儿正要脱衣衫侍侯我,我止住她笑道:“宝贝儿,你现在可不同往日了,
要少沾些水!”月儿嫣然一笑,小手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的小腹,整个人散发着温
馨慈爱的韵味,大大有别于往日的明媚活泼,我的胸中顿时充满柔情。小梅乖巧
的搬来木椅,扶月儿坐下。金铃和如雨先脱来只剩小衣短裤,才上前侍侯我脱着
衣衫。我见四个丫头一排站在月儿身后,哈哈笑道:“小丫头们要逃的快啊,公
子爷可要露出原形了!”

  如雨噗嗤一笑,四个丫头俏脸绯红,纷纷垂头,要么玩着衣角,要么弄着发
辨,就是没人出去。金铃微笑道:“你的原形到底怎样,难道还瞒得了人吗?这
个月她们也候得你很苦,愿意留下来便留下来吧!”我微笑道:“我现在只担心
一件事情…”金铃知道我又有奇谈怪论,白我一眼也不答话,如雨见状抿嘴微笑
也是不问,还是月儿笑道:“相公担心什么事呀?”我对金铃和如雨瞪眼磨牙,
嘿嘿冷笑,恶狠狠地道:“我在里面是不睡觉的,今晚要是不累,恐怕怎么也睡
不着!”

  两女顿时霞烧玉颊,月儿吃吃笑了起来,模样儿很是娇媚。我揽住如雨的柳
腰抚上她的玉腿,叹道:“月儿,你现在可更美了!”

  月儿欢喜万分,忍不住抿嘴微笑,脸蛋儿红艳艳的更是惹人遐思。我一面啧
啧称奇,一面对如雨动手动脚,她面颊火热,身子绵软,好不容易脱光我的衣衫,
抓住我的手道:“爷,先洗澡!”

  我嘿嘿奸笑,暂停手上动作,让两女用香夷毛巾涂抹擦洗,再用清水冲净,
最后才泡入香喷喷的浴池。两女脱去残留的衣衫贴在我左右,大有任我施为的架
势。我再不用客气,又摸又捏,抱来搂去,弄得一池水波涛汹涌。月儿注视着我
的动作,呼吸也急促起来,四个丫头更是面红耳赤,我从金铃湿漉漉的丰满酥胸
抬起头来,对小梅她们邪笑道:“小梅,你们四个去把大夫人和月夫人的床拼起
来,然后脱光了在床上等着咱们!”

  小梅羞得无地自容,拉着三个妹子去了。我嘿嘿一笑,慢慢从浴池里站了起
来,捧住金铃的螓首,把紫红硕大的龟头送到她嘴边。金铃面如火烧,一颗芳心
跳的飞快,伸手握住棒身,闭目把龟头含入嘴里,舌尖轻轻舔着尖端。

  我仰头舒服的吐了口气,挺腰缓缓深入,金铃张大鲜红的小嘴吞了进去,龟
头顶着了柔软的喉壁,我再慢慢退出,她用力的吮吸以至面颊也凹陷下去,口中
发出啧啧的声响。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蛋,又再插了进去。如雨凑上来舔着我
的大腿和小腹,我按住她的头顶,拔出肉棒送到她嘴边。如雨吐出鲜红的小舌头
轻轻地舔着,一面娇媚的注视着我。马口流出粘稠的淫液,如雨立即舔了过去,
金铃也凑上来舔着龟棱、棒身,两根灵巧的舌头无处不在,我抓住两女的长发,
不住舒服的叹气。

  月儿走了过来在浴池边跪下,探手抚摸着我的屁股。我走出浴池把她抱了起
来,对金铃和如雨笑道:“擦干身子,咱们回房!”一面走到椅中坐下,把月儿
放在两腿间。月儿抱着我的腰肢低头将玉茎含入嘴里,摆动螓首在尖端吞吐起来。

  我抚摸着她的头顶道:“宝贝儿,现在会不会泛酸恶心?”月儿略微摇了摇
头,慢慢将肉棒深深吞入喉间,小舌头灵巧的卷动缠绕,我弯腰抚着她温暖的后
背,笑道:“很好,宝贝儿,不要太深了!”月儿吐出玉茎用手快速套弄,喘息
着道:“宝宝才两个多月,相公你不用担心!”我笑道:“这是我楚破的长女,
我家的楚大小姐,相公怎会不小心翼翼?”月儿咯咯笑道:“相公,你一定会把
她惯坏的!”如雨在一旁笑道:“相公这么肯定是个女孩?兴许是楚大少爷呢!”
金铃笑道:“这人对女孩子又温柔又耐心,若是个男孩子,一定会天天被他打屁
股!”

  我哈哈大笑,对月儿道:“宝贝儿,咱们可是早说好先要女儿的…”她大嗔
道:“人家哪里有法子,若这次是个儿子,我不许你打他屁股!”金铃噗嗤一声
笑了出来,我哈哈一笑,把月儿的头按向玉茎。金铃和如雨擦干身子接着要穿衣
衫,我奇道:“你们做什么,马上又要脱,不麻烦吗?”金铃脸红啐道:“若是
哪个不长脑子的闯进来看到了,咱们还用做人吗?”我笑道:“随你,反正我不
穿了,擦干就行!”如雨拿了块干布走过来替我擦拭,一对丰满的乳峰阵阵荡漾,
我不由探手握住,她嗔道:“先别玩了,快站起来!”

  月儿忘我的吞吐着玉茎,激烈的程度令其余两女面红如火,我慢慢站了起来,
哼道:“月儿,你这口技可丝毫没有退步呀!”月儿转而轻轻咋着龟头,满脸媚
笑,酥麻的快感阵阵传来,我说道:“哎哟,宝贝儿,再弄可要给相公吸出来了!”

  她眼中闪过捉狭的神色,更是强烈的刺激着玉茎,我不愿在她口中射出,拔
了出来笑道:“宝贝儿,别急,呆会相公一定给你!”

  月儿皱皱小鼻子,哼道:“希罕吗?”一面站了起来。如雨已给我擦干身子,
我搂着两女,笑道:“走吧!”金铃瞟了一眼紫红威武的肉棒,脸红啐道:“呸,
一点也不知羞,我先去了!”

  我挺着胯下凶器走到金铃房中,一路上两女娇笑不已,直笑我不知羞耻,我
心中恼火,脸上却洋洋自得。走入房中,小梅四婢果然把两张大床并到一起,虽
然没有脱光了躺着等我,却也一个不缺,见到我的模样,都是羞赧到极点。

  我抓住如雨,对月儿笑道:“宝贝儿,你先看一会,相公怕开始忍不住要动
粗!”如雨大惊挣扎,月儿咯咯一笑,走到一旁坐下。我“唰唰”几下撕掉如雨
的衣衫,抱着她跳到床上,又亲又咬,上下其手,淫笑道:“都给我脱光了上床
来!”

  金铃脸红啐了一口,慢慢宽衣解带。小梅望了三个妹子一眼,带头脱起衣衫,
我握住如雨的乳峰大力揉捏,一面重重吻着她的小嘴,巨大的玉茎在她圆润的小
腹耸动。如雨抱着我的肩背,喉间轻轻的哼着。我粗野的舔着她的粉颈,再一路
往下舔了下来,一面将乳房捏成各种形状,一面啮咬着肿胀的蓓蕾。如雨的螓首
不住左右摆动,喉间痛苦的呻吟,却用力抱着我的脑袋。我猛的把她翻了过来,
重重压在她的身上,在香肩上又舔又咬,喘息道:“雨儿,你想不想我?”如雨
颤声道:“想!妾身想死相公了!”我探手向前握住乳房,舌头在她面颊耳朵上
粗野的舔着,坚硬灼热的玉茎挤在她深深的臀沟里耸动,如雨呻吟道:“相公,
给我,我忍不住了!”

  我嘿嘿笑道:“不行,今儿我要慢慢玩!”一把又把她翻了过来,分开她的
大腿向胸前屈起,低头咬住湿润的蜜唇。如雨尖叫一声,接着呻吟起来,金铃爬
上床来,凑到我身前抱住我的腰肢,把玉茎含入嘴里快速吞吐。小梅也迈了上来,
乖巧的在我身后为我拿捏背上的肌肉。如雨抱住了自己的大腿,在我的嘴下不住
的颤抖呻吟,我的舌头狂乱的搅动,腾出手揉捏她的乳房。如雨的俏脸变成艳红,
灼热的肌肤渗出颗颗汗珠,我按住金铃的螓首拔出玉茎,站起身把如雨的双腿用
力压向她的头顶,猛地插了进去。如雨“呀”的叫了出来,我压在她的大腿上剧
烈挺动着下身,硕大的龟头拼命撞击着柔软的花芯,没几下她就浑身颤抖,花蕊
猛的喷出花蜜。我放下她的双腿,仔细品味着蜜壶对玉茎的阵阵挤压,俯身上去
亲了一口,赞道:“雨儿,你真好!”

  如雨捶了我一下,怨道:“你慢一些不成吗,人家一下子就被你弄出来了!”

  我缓缓抽动,笑道:“宝贝儿,这才是第一次,呆会有得你慢慢体会的!”
如雨阵阵颤抖,昵声道:“那你让人家休息一会吧…”我点头笑道:“好,我找
你珠姐!”说着拔了出来。金铃早已躺到一侧,见我望去,面红闭上凤目。我躺
到她身旁,轻轻抚摸着她缎子般光滑的肌肤,柔声道:“珠儿,这些日辛苦你了!”

  金铃睁开双眼,温柔地道:“这些都是妾身份内的事…”我轻轻吻上她玫瑰
般的柔软红唇,一手在纤细的腰肢上摩挲。她的身子火热起来,酥胸起伏,吹气
如兰。

  我的舌尖侵入她口中,金铃含住了吮吸,两条舌头纠缠到一起。我温柔地抚
摸着丰满挺拔的乳房,轻轻掂着它的分量,又捻动着肿胀的乳头,一对手总是及
腰而止。金铃抱住我的腰肢,喉间轻轻的叹息呢喃,两条修长的美腿烦恼的不住
交叠,怪我迟迟没有对她的下身展开攻击。

  金铃黛眉轻锁,凤目紧闭,桃腮儿晕红,鼻翼微微煽动,鲜艳的红唇略微翕
开,露出雪白的贝齿,喉间若有若无的销魂呻吟。我的动作越温柔,她就越烦恼,
终于再忍不住,翻身压在我身上,探手向下握住了我,引导着玉茎来到桃源口。

  她含住我的耳垂,伸指分开两片肥厚的粘腻蜜唇,颤声道:“爷,你赏给奴
家吧!”

  我轻轻挺进,龟头挤开蜜唇进入秘道,她舒服的叹了口气,挫身缓缓吞入,
然后扭动屁股套弄起来。

  芬芳灼热的花蜜沿着棒身流到我的下腹,她的身体里火热紧窄,好似充满了
滚烫的岩浆。我兴奋的不住挺动,同时握住她胸前跳跃的双峰。金铃愉悦的娇吟
叹息,声音荡气回肠,令众人心摇神驰。如雨突然撒娇道:“我不服!姐姐这么
舒服,人家却那么马虎!”我哈哈大笑,坐起搂住金铃的腰肢狂野挺动,她的呻
吟顿时乱了乐章。月儿春情难抑,解去衣衫但仍穿着小衣躺到如雨身旁,轻轻笑
道:“雨儿,你难道还怕今晚乐不够吗?”

  我又把金铃压到了身下,一字劈开她雪白的大腿,猛烈地冲刺着脆弱的蜜壶。

  她畅快的叫喊起来,众女听得面红耳赤,均知她必是浑然忘我,所以才会如
此失态。金铃绵软的身子突然一震,然后大力颤抖起来。我趁机握住纤腰一阵迅
疾猛烈的耸动,她仰头张开小嘴却没发出声音,神情似乎快要死过去,滚烫爱液
不住强烈的喷了出来,良久才停止。她高潮过后面色苍白,气喘吁吁,酥胸剧烈
起伏,我对口渡过真气,柔声道:“好老婆,你多休息一会!”

  月儿乳头的颜色果然变深了少许,温暖的小腹竟已微微可见隆起,我讶道:
“宝贝儿,怎么才两个月就已这样?”月儿白了我一眼,幸福的抚摸着小腹,如
雨嗔道:“你这糊涂爹,马上就要三个月了!”我仔细盘算,在石室中确是呆了
四十多天,歉然一笑,温柔地分开月儿紧合的宝蛤,轻轻刺入湿润的秘道,只觉
比以前紧窄了许多,就慢慢抽动,一面拨弄挺立的蚌珠和湿润的蜜唇,月儿呻吟
道:“爷,深一些,没关系的!”如雨抚摸着她的双峰,媚笑道:“相公,只要
别太用力撞击月儿的小腹和花芯儿,现在还没关系…”昆仑医典《回春录》上有
详细的女科论述,我心中有数,笑道:“好吧!”轻轻握着月儿的腰肢,慢慢刺
到一半,月儿挺腰咬住下唇,舒服的哼了出来。我一面温柔抽送,一面按压抚摸
她的敏感地带,片刻后她便心满意足的呻吟一下,娇躯轻轻颤抖,舒服的闭上双
眼。我爱怜的抚慰着她,一边亲吻一边柔声道:“宝贝儿,相公想死你了!”她
紧紧抱着我,却撅嘴撒娇道:“才不是呢,你一点也不想人家,你巴不得见不到
人家…”我又好气又好笑,动作更是温柔,柔声道:“是相公糊涂,若是知道我
家宝贝儿有了孩儿,相公第二天就出来!”想不到月儿更是不依,嗔道:“雨儿
给你送了那么多消息,难道你不知道吗?”金铃慵懒的说道:“他在里面不吃东
西的,包袱根本就未打开…”月儿大嗔捶了我一记,我呵呵笑道:“是,相公是
混蛋,都怪那些臭记录,狗屁不通,弄得相公云里雾里,忘了其他事…”月儿靠
在我怀里,温暖灵巧的小手侍侯着肉棒,媚笑道:“爷,你在里面这么久,憋的
狠了吧!”我舒服的不住打颤,心想在里面连东西都不吃,哪里还会想这个,却
点了点头。她娇声道:“你先找她们快活,呆会咱们再说话!”

  月儿躺到牙床最里面去了,小梅闭目躺在金铃身旁,心如鹿撞,长长的睫毛
微微颤抖,楚楚可怜。如雨的模样儿却很想彻底舒服一次,兰竹菊三个丫头虽已
上床,却缩到一角,好象三只受惊的羔羊。我笑道:“雨儿趴起来,小兰,躺到
公子爷身边来…”

  我从身后插入如雨的蜜穴,一面捻动蚌珠,一面挖弄菊花蕾,三管齐下,如
雨顿时神魂颠倒。小梅照我的吩咐在身旁抚摸亲吻着小兰的身体,我不时伸手到
两女身上摸上一把,纵横驰骋,说不出的畅快。如雨呻吟娇啼,很快又要高潮,
我在最紧要关头退了出来,等了片刻又再继续,待她刚要快活又停下,几次后她
便开口求饶,股间狼籍一片,很是淫靡动人。我这才把她翻转慢慢行那五浅一深
之道,如雨足足快活了半个时辰才达到高潮,舒服的说不出话来。

  交战了四个回合,我不仅没有泄身的征象,尤其是与如雨玩过深浅之道后,
玉茎更变得象烧红的铁棍,坚硬的难受。月儿爬了过来,柔声道:“爷,贱妾帮
你先泄一次再玩吧!”

  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月儿抱住我的屁股将龟头含入嘴里,表情淫荡无比。

  我按着螓首让前端快速进出,浑身舒坦,小梅移了过来,脸红羞涩地道:
“月姐姐,让奴婢来做吧!”月儿吐出玉茎,扶住小梅的后脑,笑道:“公子爷
最爱让人替他吹箫,你侍侯他高兴了,他会更喜欢你!”小梅面红如火,星眸半
闭,微微张开鲜红的小嘴,两指捻住棒身,凑上来把龟头含进嘴里。我扶住她的
螓首慢慢抽插,月儿一边指点着她,一边却用青葱玉指按压搔弄我的会阴和后庭。
小梅虽然抛开了廉耻之心,但动作终究生涩,不久已有些气急,月儿凑上来把肉
棒含了过去套弄。她技艺精湛,我顿时舒服的哼了起来,陷入愉悦的惊涛骇浪。
我喘息道:“月儿,不要!”一面按住她的前额抽出玉茎快速套弄,马口喷出一
条白线,飞出老远,小梅见状居然凑上来含入大力吮吸,我抱住她的螓首快速挺
动,股股强劲的精液射入她口中,又随着我的抽送涌了出来。我舒服的大声喘息,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男性气息,月儿秀美的大眼睛湿润起来,白玉般的小鼻翼微
微煽动,显然很是激荡。小梅用力吮吸舔弄,同时快速帮我套弄,一心想令我舒
服。

  我缓缓抽出仍在频频跳动的紫红肉棒,舒服的躺了下来。月儿拾起如雨扔得
满床都是的破碎衣衫,慢慢替小梅擦去下巴和胸前的残渍,又在她耳边轻轻说了
句话。

  小梅依偎了过来,小手在我宽阔的胸前顺着气,幽幽发香飘了过来。我揽住
她柔软的腰肢把她抱入怀里,低声笑道:“小梅,怎么一下子变这么乖了?”小
梅羞赧的说不出话来,月儿在我身旁躺下,抿嘴笑道:“小梅一直都很乖,只是
之前你凶巴巴的,人家当然有些害怕。”我低头在小梅面颊上香了一口,笑道:
“说,我什么时候凶巴巴的?”小梅垂头微笑,我一面亲吻,一只手在她身上游
走,弄得她不住颤抖。我的中指刺入她湿润的蜜壶,在她耳边轻轻笑道:“小宝
贝,叫大声点,咱们演场好戏给你三个妹子看看!”小梅羞得把头埋到我胸前,
我翻身把她压到身下,低声恶狠狠地道:“不叫我可要整治你了!”一面弯曲中
指左右挖弄,同时用指根挤压摩擦着蜜唇与珍珠。小梅皱眉轻轻哼了出来,我又
把食指插了进去,大拇指顶住蚌珠快速的挤压,嘿嘿笑道:“小宝贝,你还不大
会叫春啊!”

  小梅何尝体验过如此手段,顿时瘙痒饥渴,喉间忍不住迷乱呻吟,白皙的大
腿无意识的伸曲交叠,玉臀摆动,粉脸儿火热,小穴里涌出股股清泉,片刻就将
她下腹淡淡的芳草全部浸湿。我让小梅跪着趴在床上,高高的撅起屁股,玉茎撑
开蜜唇刺了进去。硕大的龟头到达她体内最幽深的所在,粗壮的棒身完全占据她
娇小脆弱的秘道。小梅早已变得绵软无力,我捧住她的玉臀大刀阔斧的抽插起来,
每次都重重撞上柔软的花蕊。小梅仿佛觉得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已不存在了,只剩
下娇嫩的蜜穴被巨大的肉棒带出插入,随着我的挺动“啊啊”的不住浪叫。紧窄
的小穴死死咬住肉棒,我逐渐轻狂起来,小腹和她柔软的屁股发出“啪啪”的撞
击声,眼前荡漾着眩目的臀浪,小梅的螓首左右摆动,如云的秀发如瀑布般四散,
她被强烈的快感冲击的天旋地转,口中狂野的呼喊,片刻浑身一顿,玉臀用力收
缩,我只觉肉棒被她箍的死紧,连忙用力顶住花蕊旋转研磨。小梅浑身的寒毛都
竖了起来,仿佛飞上九重天外,口中不住尖叫,花蕊喷出滚烫的花蜜,蜜壶内剧
烈抽搐起来。

  极度愉悦后的小梅虽然昏昏欲睡,可脸蛋酡红,神态娇媚,月儿奇道:“爷,
小梅的资质挺好呢!”我嘿嘿笑道:“那你以后多给她指点指点!”月儿白了我
一眼,搂住小梅轻轻媚笑。我转向兰竹菊三个丫头,眨眨眼道:“谁先来?”

  三女看了刚才与小梅的床戏,心里都是七上八下,一齐脸红垂头。我拉过小
兰抱在怀里,她大羞闭眼,小脸蛋变成块大红布,我亲吻着她的面颊,笑道:
“小兰,你又乖又听话,公子爷会轻轻的!”

  小兰埋首到我怀里,蚊蚋般的说道:“奴婢谢谢公子爷…”我探手到她腿间,
她浑身一颤,连忙夹紧双腿。两片娇嫩的阴唇上已糊了一层晶莹的粘液,我将手
指举到她面前,笑道:“这是什么?”小兰“嘤”的一声捂住脸侧身倒在床上,
我哈哈大笑,抚摸着她曲线玲珑的双腿,跪在她身后,坚硬的玉茎轻点着她的股
间。小兰激荡的阵阵颤抖,一对小手紧紧抓住床单。我抬起她的一条大腿,龟头
撑开蜜唇轻轻刺了进去,待顶到处女膜时停了一停,然后沉腰用力插入。小兰眼
泪都痛了出来,我退了出来将她抱在怀里抚摸,柔声道:“小兰,第一次都有些
疼,以后就好了!”她靠在我怀里轻轻抽泣,楚楚可怜。我把肉棒上的处子血迹
擦了干净,照样要了小竹和小菊的身子,也不和她们多作缠绵,便让三女回房歇
息。

  月儿依偎在我怀里,玉手套弄着玉茎,媚笑道:“爷,你这宝箫今儿一下就
破了三名处子,可是为此番出关献祭呀?”我微微一笑,说道:“小妮子们没什
么用,我现在后悔进去前没有破了她们的身子,那么今日纵使不济,也可象小梅
一般。”月儿吃吃娇笑,媚眼如丝,金铃爬了过来,鲜红的舌头在玉茎上轻轻舔
着。月儿也俯下头去,两根舌尖灵巧的刮过龟菱,又轮流含入龟头。如雨见了也
不甘寂寞,爬过来舔着我的胸膛小腹,我舒服的频频颤抖,一手抚摸着月儿浑圆
丰满的玉臀,一手揉捏如雨的乳峰。三女的关系现在更加亲密无间,配合得天衣
无缝,毫不扭捏作态。金铃坐了上来扭动着身子,熟悉的呢喃又再响起。月儿亲
吻抚摸着她,如雨则将颤巍巍怒挺丰满的乳房送到我嘴里,我如坐云端,飘飘欲
仙,任由下身一波波的快感袭来,不久便把精液射入金铃体内。

  小梅已熟睡过去,四人亲热一回,又拥着说一会话,然后再接着欢好,一直
到四更过后才相拥入眠。原来距离七派发出英雄令果然已过去四十多天,此番正
道以七派弟子为主要实力,汇合了包括海南剑派、天山、昆仑、长白等一些门派
高手和丐帮、龙游帮、鹰爪门、长江水道等帮派势力,此外就是和七派有渊源的
英雄豪杰以及几个武林世家,实力坚不可摧。由圣教和丐帮提供消息,狂风扫落
叶般破去福建孙仲予的诸多邪恶势力。双方虽有交锋,但对方少数几个顶尖人物
却一现即没,从此销声匿迹。群豪在福建逡巡数日,再找不到邪魔的踪影,便渐
渐散去。七大派此番准备充分,策划精密,一举奏效而自身损耗微乎其微,声誉
顿时如日中天,光芒万丈,江湖上绿林好汉一时都收敛了许多。

  发动前苏小叶、长空无云、丐帮李佛等人曾到洛阳宝洛客栈要求与我会晤,
是由月儿和如雨代我而去,告知我正在闭关修炼。武当派贾剑鹏的老爹是龙游帮
三龙头贾飞虎,龙游帮参加此次行动却不知是这个缘故还是苏小叶的撮合。

  在七派行动前夕,武当派向外传出山东青衣会徐世禄的诸多罪状,金铃与范
九如的洛阳之约不了了之,当日中午玉白楼还是被包了下来,一心想看热闹的人
被告知此事已妥善解决,由双方招待,免费大吃大喝一顿后也就散去。韦固杀了
徐世禄,照金铃吩咐依我拟定的心法散去炎阳诀,此时已初见成效,武功虽大不
如以前,但命已保住,今后还可以再练。此番我苦苦钻研天衣心法,医术受益最
大,给他拟定的那心法只需改动一番,定能发挥更好效果。

  孙仲予毕竟比不得圣教有数百年牢固基业,经此一役后,重要实力虽未损耗,
但手下组织已残不成形。虽然他必定有些隐秘处所,尚有反攻能力,但眼前这下
风是站定了,若要众多手下继续卖命,短期内定要有所作为,以鼓舞士气。金铃
已严令福建周边的教众暂停所有活动,化为普通百姓,而给金陵雷霆长老和长沙
雾泽长老各派去十名忠勇卫,轮番贴身保护。忠勇卫经过近一个月苦练,武功都
已不可小窥,只要两名长老小心谨慎,相信保命不是问题。

  果然没过多久,首先是武夷派林永福被割去头颅,接着九华山法心禅师的尸
首又被悬挂在福州城门。这两人都参与了正派的行动,此举无异是福建一干邪魔
公然向正派武林搦战,不久又四处传出九幽书生、祁连双枭的踪迹,许多正道中
人寻访查截,但人被伤了不少,却始终对他们束手无策。更不妙的是福建周围不
时传出有人遭难的消息,直弄得人心惶惶,待少林武当派出高手布下据点,情况
才有了好转。但七大派终究人生地不熟,也不能长期驻守,众人此时都知道若不
彻底铲除祸首孙仲予,那此后再无宁日。

  前些日江湖上果然盛传关于如雨与华山派关系的诸多猜测,起因是老河口横
江派数名弟子向外出卖消息,泄露了那晚的经过。其中有些谣言颇为不堪,竟把
萧昭业和如雨扯到了一块,她不由也有些生气。虽然各人都知横江派申交泰铩羽
而归,但仍有不少江湖中人上门骚扰,申交泰带着家人黯然躲避,横江派顿时乱
成一团。

  天刚亮我便醒了过来,盘腿坐在床上仔细思索。此番能顺利除去孙仲予的大
多数据点,一是因为他们平时太过嚣张露了痕迹,倒不需要我用上摄魂大法。一
则是圣教和丐帮的衷心合作,闪电般的四处出击,这点李佛和月儿起了很重要的
作用。虽然金铃未说,但我知道因为我一时粗心疏忽,以至贻误了战机,给孙仲
予留下翻身机会。若是趁着正道群豪齐聚福建,以摄魂大法逼问出孙仲予隐秘巢
穴所在,那他就只有做流寇的下场,手下也不会再有如此多凶人死心追随。如今
虽然正道与孙仲予彼此决难再相容,但一帮邪魔必定更加变本加厉,不知又要造
下多少杀孽。

  天气已是夏时,气温逐渐炎热,在石室中毫无所觉,出来后才知衣着早已偏
厚。轻轻穿上她们为我准备的淡青衣衫,只觉质地轻柔,好似微风吹拂,舒爽凉
快,知道定是相当华贵。走到后院中矗立片刻,忽忽打了套掌法,小梅也走了过
来。

  我对她眨了眨眼睛,小梅的面颊一下红了起来,垂头低声道:“公子爷早!”

  我点头笑道:“早!一个多月没见,你有没有偷懒?”她眼中顿时露出喜色,
福身道:“奴婢不敢偷懒,请公子爷指点!”我笑道:“指点当然可以,不过你
的剑呢?”她兴高采烈的道:“我这就去拿来,公子爷请梢等…”我笑道:“以
后叫爷就行,快去吧!”小梅脸蛋一红,轻声道:“是,爷!”转身匆匆而去。

  小梅与小兰住一间房,小竹和小菊又是另一间,但小梅取来剑后不久,另外
三个丫头也一起赶了来。我微笑道:“小梅,你对妹子们可真好呀!”小梅脸红
道:“奴婢擅越,请爷恕罪…”我笑道:“有什么擅越的,我以为她们要多休息
一会,这下正好,让我再试试你们的剑阵。”小兰她们闻言俏脸一红,四女摆开
剑阵,一时剑光闪烁,与上次相比威力大增。

  四女中功力最高的小梅已可以把回风舞柳剑和千山云雾掌灵活套用,小兰和
小竹功力相若,剑掌套用却还嫌生疏了些。小菊的天分很好,回风舞柳剑练的很
是娴熟,在刚满十六岁的女孩中武功算是很好的。昨晚才破瓜的三个丫头步法都
有些迟滞,对了上百招我便停了下来,逐一指着各人的缺点,让她们自己改正。

  过了一会,金铃和如雨都走了出来,月儿却仍在酣睡。如雨练起剑法,果然
得心应手,进退有度,无论经验火候都有了很大成就。我心中暗喜,知道她已踏
上宽阔大道,此后只要勤练不息就会进境神速。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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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十七部合作

  我向金铃走了过去,歉然道:“对不起,一时马虎竟弄得如此麻烦!”

  她白我一眼,低声嗔道:“用的着向人家说对不起吗?若就那样轻轻松松把
他解决了,咱们还不好向教众宣扬神君的手段!”

  金铃娇态迷人,我想起昨晚的抵死缠绵,心中一荡,凑上去搂住纤腰贴住她
丰满的玉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好老婆,相公经常犯糊涂,你聪慧精明,见
识过人,可要多替我费点心…”

  她面颊酡红,眼波如醉,垂头道:“只要你不嫌奴家,我…我为你做什么都
行…”

  我侧头亲吻着她火热的面颊,柔声道:“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嫌弃你?”

  金铃神色迷醉,往后靠入我怀里,品味着我轻柔的厮磨,半晌才道:“爷,
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刚开始七派还是小看了孙仲予,若那时就逼出他的全部实
力,情况说不定会很惨烈。现在孙仲予扳回一些劣势,但却已引起七派的重视,
这下轮到他们急着想与咱们联手了。”

  我点头道:“不错,他那批上百名的死士才应该是实力的核心,到底是什么
秘法,你知道吗?”

  她轻轻的道:“奴家怀疑是炎阳诀。”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

  金铃道:“这还是丐帮传来的消息——当日他们在福州突袭孙仲予的秘密据
点时,那首脑有个年轻护卫拼死护着他逃离,李佛说那护卫神态痴呆,出手一味
的拼命,但总是突然间爆发出深厚的功力,令人防不胜防——他们曾在韦固手下
领教过炎阳诀,说不定就联想起来……奴家怀疑孙仲予是用毒药强行增强这些人
的耐受力,让他们可以连续使用炎阳诀…”

  我皱眉道:“孙仲予怎会持有炎阳诀心法?”

  金铃叹道:“这心法决不会是他们从武库偷去,教中会这心法的只有我和修
炼的四个人,但这些年修炼炎阳诀的除了韦固都已过世,无法确定是谁私自泄露
…”

  我笑道:“当日为夫还信誓旦旦的对范九如担保孙仲予训练死士的法子是那
些老妖怪所传,想不到还是咱们自己的魔门秘法!”

  金铃嘴角含春,娇媚地道:“什么魔门秘法,是圣教神功!”

  我用小腹顶了顶她,低声笑道:“我不是大色魔吗?怎么圣的起来?”

  吃完早饭沐浴过后,护卫前后开道,金铃与我同车前往总坛。一路上车帘挂
起,道旁教众都可以看到我俩的尊容,一时间大街上无人站立。到了总坛,金铃
忙于调遣布置,我便坐车到了内务府前。

  护卫大声开道,楼前等候的众人跪了一片,我才踏出车门,夜叉和霹雳长老
就迎了出来。我本来只想找夜叉聊聊天,谁知弄得如此隆重,只好淡淡地道:
“免礼,各位辛苦了!”楼外各分坛的人站起一齐大声道:“为神君肝脑涂地,
在所不辞!”

  纵使心口不一,绝大多数人的语气都很坚决,但角落中却有个人说得畏畏缩
缩,声音也含糊,倒好象是怕引起我的注意。我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闪烁,心
中大疑。那人见我变色,神情惊惶,连忙垂下头去。我指着他冷冷地道:“你!
出来!”

  众人大讶望去,“哗”的一声散出个大圈,只剩他孤零零的站在中央。那人
神色大变,颤栗道:“我…我…属下…”突然见我眼中金光闪动,大骇之下扑通
一声跪到地上,砰砰叩首道:“神君饶命!神君饶命!”

  我冷哼道:“报上姓名!”

  他面色苍白,大汗淋漓,颤栗道:“属下…属下江西上饶…分坛主孔武…”

  我心想上饶正好在福建边上,便冷冷地道:“你竟敢背叛圣教?”

  孔武浑身巨震,竟然吓的软倒下去,不住战抖,哀求道:“属下是被逼的,
属下家人…神君饶命…”

  我对夜叉点了点头,她立即会意,站出吩咐道:“守卫,把孔武押进白虎堂
等候处治!”两名魁梧持刀守卫老鹰拎小鸡一般把孔武抓进楼去,我目中金芒闪
耀,慢慢扫视着分坛来的弟子。众人吓得又伏到地上,我冷冷地道:“谁敢对圣
教不利,本座决不放过!”

  众人匍匐跪地,额头紧紧贴着掌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我顿了一顿,运起
心法柔和的说道:“各位请起,对忠心爱教的弟兄,大伙就象是一家人,各位兢
兢业业,都是圣教的栋梁之才,用不着害怕本座!”众人顿时如沐春风,只觉身
心舒爽,恭敬应道:“是,属下等谨遵神君法谕!”

  我点了点头,慢慢踱入楼中,夜叉和霹雳紧随身后,心中都微微忐忑不安,
我笑道:“长老,咱们一起审审这孔武!”

  霹雳心中大喜,应道:“是,属下得令!”

  夜叉和霹雳一左一右坐在我的下首,孔武跪在大堂中心,心胆俱丧,我说道
:“孔武,你是要本座问你,还是自己交代?”

  他颤声道:“属下全部交代,若有不实,天诛地灭!”

  其实孔武也没什么可交代的,事情很简单,六日前总坛传令召他回来,正要
启程,却被人擒下。对方以他一家大小性命相胁,只是让他把来总坛的所见所闻
回江西后详细告知。本来算不得什么,无奈大自在神君在圣教子弟心目中神通广
大,恍若天人,孔武内心极是畏惧,加上作贼心虚,在楼外听见我突然驾到,顿
时惊慌失措,露出马脚。

  对方并没有要孔武来总坛刺探或做出其他叛教之事,而是高明的绕过了他的
护教忠心,表面上也不会对圣教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害,相信很多人在这样的情况
下都会屈服。若无意外,对方应该是福建的势力,但是在上饶分坛中一定有他们
的奸细,否则哪能将分坛消息把握得如此准确。

  出手对付孔武的白衣青年武功很好,只用了两招就把他擒住。对方答应只要
做成此事,不仅家人无恙,还可送给他一笔财物。孔武说那白衣青年长相潇洒,
神态骄傲,风流自赏,心里似乎觉得对方不屑于骗他,但我却认为这是对方故意
给他的印象。纵使他的家人现在仍然活命,但事后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人灭口,要
么就是逼他投靠,否则说不定孔武还会反咬一口。

  我心中盘算,这次与七派的合作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七派发动后金铃因
为我的缘故没有大动作,看来孙仲予是不能确定圣教是否也插了一脚,所以先来
摸探情况。推而广之,要想从总坛的调遣布置看出咱们究竟做了些什么,近期召
回的人恐怕还会有问题。

  白虎堂变成我接见下属的处所,楼外等候的分坛首脑逐一晋见,虽有二十多
人,但经过刚才楼前一幕,众人敬畏至极,我还未施展出摄魂大法,大多数人就
已表现出施术后的虔诚,所以很是轻松。同样来自江西鹰潭的分坛主元小松果然
也有问题,只不过元小松早两年已被对方收买,一直拿着孙仲予的好处,而鹰潭
分坛的弟子全投向孙仲予。

  在以霜雪为首的三老会掌权期间,虽然象明王这样的关键职位得以幸免,但
地方分坛上的任职却很不规范,一是根据武功表现认定,二则是行些奸佞之道,
所以即使是俞林那样武功心计都很是了得之人,仍不时抓住机会奉承讨好。元小
松、孔武这两人都只是泛泛之辈,却被委派去监视福建的动静,幸好我并不打算
彻底整顿圣教,否则可真够头痛的。

  金铃听我在这边大动干戈,也过来陪我一起接见。完后四人一起商量对策,
因为每日出入总坛的人数不少,这里的情况难免外泄,所以还是要做番防备。霹
雳那老狐狸亲自赶去布置,务必令普通教众嗅不到暴风雨的气息。

  我问道:“孙仲予既然有元小松替他打探,干嘛还要找孔武?”

  金铃笑道:“孙仲予要推测咱们的举动,肯定要多弄几个人来试探。依我看,
他是想把上饶分坛拉过去。”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杀人灭口?”

  她笑道:“咱们圣教分坛都是单线设置,只有上级才最清楚下级的情况,这
番孔武被算计,恐怕问题出在上面的可能性较大。”

  我笑道:“若上饶的上级分坛也出了问题,那江西恐怕没有多少人忠于圣教
了,江西紧靠福建,原来又为何不派个长老镇守?”

  金铃叹了口气,说道:“这教中的问题太多,一时也解决不完…”

  我微微一笑,望着夜叉道:“我在地牢里被关了一个多月,你的气也该消了
吧!”

  夜叉顿时脸红,嗔道:“你…我哪有生气…”

  我呵呵笑道:“我说笑的,思诚的腿怎样了?”

  她忍不住瞪了我一眼,道:“谢神君垂询,已可行走自如了!”

  我笑道:“那他们什么时候成婚?我也讨杯喜酒喝!”

  夜叉看了金铃一眼,道:“属下有幸,神君和教主可赐下个时日…”

  我笑道:“这两日太急了,还是等明王都到齐吧!”

  金铃一直笑吟吟的,此刻却道:“夜叉,你干嘛这么见外,是不是因为我在
一旁?”

  夜叉顿时霞飞双靥,羞道:“公主!”

  我从怀里掏出一锦盒,笑道:“这是我的赔罪之礼,你可别以为我对你有什
么企图,此刻我大夫人就在身旁,若我真有此心,也不敢拿出来!”

  金铃脸红啐道:“你…你怎么这么无赖!”我瞪了她一眼。

  夜叉垂头低声道:“属下无功不敢受禄…”

  我哈哈一笑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翠绿圆润、小巧玲珑的翡翠耳坠,笑道:
“你是圣教的明王,你越动人,圣教越是有光,也不用有什么功劳,这是教主的
疏忽,我今日补上。”

  金铃笑道:“你快收下吧,不然他不知又要编排些什么。”

  夜叉瞟了一眼,脸红道:“属下谢过神君、教主!”

  返回神君府时,车帘却放了下来。金铃依偎在我怀里,轻轻道:“爷,你是
不是想要夜叉?”

  我轻抚着她的俏脸,笑道:“我只是觉得女孩子戴上首饰会更美一些,可不
是对她有野心…”

  金铃并不怀疑,吊着我的脖子迷迷糊糊地道:“奴家给爷准备了两个女人,
可是你要答应人家一件事…”

  我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什么事?”

  金铃撑起娇声道:“你只能玩玩,她们本性不好,我不许你收她们。”她已
经跨坐到我腿上,我探手抚摸着浑圆的玉臀,侧头吻着粉颈道:“好老婆,我听
你吩咐便是!”

  我在石室的一个多月里,金铃埋首教务,雷厉风行的整改了一番,所以这次
连一向在总坛处理事务的孔雀明王也去了长沙。中间马头明王回过总坛一次,休
整了十数日。那日我探了马头明王府后,金铃立即赏赐了他们府上好些物事,算
是前后照应。马头从夫人处得知我曾登门造访,立即去金铃处叩谢,金铃也抚慰
了一番,此刻马头明王又四处巡视检查去了。

  回到府中,月儿居然在后院里荡秋千,如雨和四个丫头陪着她,玩得兴高采
烈。我脸色大变,讶道:“有了身孕还能玩这个吗?”

  金铃略含醋意的嗔道:“月儿内功深厚,胎元早固,当然能玩,瞧你担心成
那样,亏还习过昆仑医术!”

  我凑上去笑道:“若是你有了身子,相公一样小心!”

  她顿时羞赧万分,脸上宛如桃花绽放,轻轻啐了一口。我情怀大动,揽住她
的纤腰说道:“宝贝儿,怎迟迟不见你有喜呢?”

  金铃双颊晕红,眼波流转,道:“内功修为臻至先天境界后,就不容易令女
人成孕了,月儿这次不知有多幸运才怀上孩儿…”

  我讶道:“那怎么办?”

  她笑道:“炼精化气,炼神还虚,只要到了圆转如意的境界,你就可以随心
所欲了…”

  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照你这么说,那我平时出来的是什么?”

  金铃怔了一怔,然后面红如烧,用力挣脱我的手啐道:“鬼才知道!”说着
急急走了过去。

  月儿下了秋千向我走来,一面娇笑道:“爷又对珠姐说了什么情话儿,让她
臊成那副模样?”

  我把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小腹道:“你这做娘的可要小心些,咱们这宝
贝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月儿按着我的手,娇笑道:“珠姐也给你说了吗,她告诉人家修为进了先天
境界后,男女都不易有孩儿,妾身真是高兴死了!”

  我奇道:“女的也不成吗?”

  月儿眨眨眼奇道:“当然一样了!元阴元阳都不易离体,所以才不容易呢!
相公,珠姐说兴许是咱们俩阴阳胶结,所以才偶尔触合,不然这孩儿还不知何时
才有呢!”

  我点头笑道:“对,咱们可要珍惜!”心想金铃刚才的话原来还有文章,她
说只要到了圆转如意的境界,我就能随心所欲,想必她自己已能控制自如,只是
我还做不到,所以不能成孕。想到这里,心神不由一荡。

  月儿还在自个说道:“相公,既然不易成孕,妾身这次生个儿子给你传宗接
代,好不好?”

  我道:“不要,我还是想要女儿!”月儿抿嘴微笑,白了我一眼。我提声对
金铃叫道:“大老婆,相公一定加把劲,早日圆转如意!”

  金铃顿时面颊绯红,众女虽有些莫名其妙,但见了她的模样,一齐娇笑不已。
金铃跺足转过身去不理我,如雨在秋千上娇笑连连,越荡越高,竟象要飞出围墙。
突然听她叫道:“相公,看我的!”

  只见如雨“呼”的一声离座腾起,笑靥如花,衣袖飘舞,纸鸢一般的向这边
飞来。我就知道她定要来这一着,连忙把月儿拉到身后,大笑道:“接招!”说
着一掌迎空击去。

  如雨更是兴奋,长袖翻飞,也是一掌印来。我正打算以“四两拨千斤”粘住
她的手掌,化去冲力抱在怀里狠狠整治一番,如雨的身形突然一折,“呼”的一
下擦肩而过,身形旋转不已,曼妙无方,逐渐化去力度,刚好落在月儿身边。

  我“呀”的一声,竖起拇指赞道:“好雨儿,这手可真俊!”

  如雨欢喜得脸蛋也红了起来,搂住月儿道:“这凌空换气之术是月儿教我的!”

  月儿拧了拧她的脸蛋,娇笑道:“你别得意,若不是他故意让你,你再换也
跑不出相公的手掌心!”

  如雨向我抛了个媚眼,笑道:“人家当然知道!”

  我走过去把两女搂住,问道:“这是阿苦婆的功夫?”月儿点了点头,我笑
道:“厉害厉害,每人亲个嘴儿!”

  吃过午饭,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洛阳,金铃教务繁忙不能同往,我也反复叮
嘱让她晚间前来侍侯,她见我如此迷恋,虽有三分羞赧,却是七分欣喜。我心想
近期便要对付孙仲予,难免有用上摄魂大法的时候,临行时写下三个处方,交给
她置办。金铃也通歧黄之术,看了第一张倒还罢了,待看了第二三张,却羞红了
脸不肯拿去,直要我软硬兼施才答应替我弄来。

  月儿坐着平稳马车,这一路便快不了,直花了个多时辰才到了宝洛客栈。

  圣教在各地的生意中,酒楼饭馆最多,其次是客栈,然后才是青楼和其他。

  因为我一直在宝洛客栈歇脚,金铃便把客栈顶了下来,虽然原班人马未换,
可如今大有变成圣教对外窗口的趋势,象上次李佛想与我会晤,就是来客栈留言。
咱们住进一直空着的天字一号小院,待梳洗完毕,我便让小梅和小兰持贴到苏小
叶府上相约,然后静候回音。

  想不到苏小叶竟与两女一起来到,众人忙站起相迎,月儿、如雨与她拥成一
团,我笑道:“小叶,前些日我一时出不来,非是故意要错过对付孙仲予的行动,
你可莫怪!”

  苏小叶笑道:“我可从未这样想过,听月儿说大哥在闭关修炼,大哥武功已
经这般高了,还不满足吗?”

  我失笑道:“谁说我的武功高了?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月儿和如雨一起娇笑,苏小叶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若不好意思拿出来见
人,那咱们不是全都该抹脖子吗?”

  我哈哈一笑,说道:“上次比武大会雨儿输了三场,今日让她补上如何?”

  她娇笑道:“当然好,不过妹子家中还有一名贵客,若是无妨,大哥倒可请
请!”

  我笑道:“是谁?可是妹子的意中之人?”

  苏小叶脸红嗔道:“大哥胡说什么呢!是丐帮帮主千金唐火莲!”

  我咋舌道:“原来是那刁蛮丫头!”

  苏小叶微笑道:“怎么大哥也有怕的女子吗?”

  我笑道:“我这害怕是被长空无云传染的…”众人回想起长空无云遇上唐火
莲时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不由都笑了起来。

  七派比武大会后金铃曾吩咐各地分坛留意六大弟子的行踪,长空无云确是去
了洞庭湖,后来回洛阳未能与我相会,此后便行踪不明。苏小叶从怀中取出颗珠
子,笑道:“这是长空无云托我交给月儿的辟毒珠,他说他的事情已办妥,今后
再不会用上,让月儿一定收下。”

  月儿想起圣教迟早会对唐门展开行动,一笑接了过来,说道:“妹子能得到
这颗珠子,小叶功劳最大,你要我怎么谢你?”

  这珠子是苏小叶替月儿向长空无云要的“见面礼”,所以月儿有此一说。苏
小叶眨眨眼道:“怎么,现在就分赃吗?”

  如雨笑道:“现在且别忙,只要咱们也给小叶找个大哥,也替她要份见面礼,
不就两清了吗?”

  苏小叶笑道:“雨儿好精的算盘呀!”

  我呵呵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贵重的见面礼送人…”

  苏小叶叹道:“月儿、雨儿,你们相公虽然自觉,可也真是掉价!”

  两女就陪着她一起叹气,我心中好气,笑道:“你们可真是‘三人同心,其
利断金’!小叶,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月儿娇笑道:“小叶家财万贯,寻常东西可没有买不到的,相公再仔细想想
吧!”

  我笑道:“除了你们几个宝贝儿外,相公哪里还有拿的出手的?莫非小叶就
想要你们几个,那尽管拿去,就当是我这大哥的见面礼!”

  苏小叶眼中闪着狡黠的神色,笑道:“大哥果真舍得?”

  我笑道:“她们处心积虑地对付我,我怎会不舍得?”

  月儿如雨一齐娇嗔跺足不依,苏小叶见状笑道:“就算大哥舍得,小妹也不
敢要,不然非被她俩怨死!”

  我又道:“那你想不想加入圣教?我可以替你活动活动,兴许能做个护法…”

  苏小叶还未说话,如雨已叫道:“不行不行,人家小叶是龙游帮的大小姐,
还怕没有权势?一个小小护法稀松平常,才没人会稀罕!”

  我叹道:“那我只好苦心寻觅一个青年俊杰,只要妹子看得上眼,便当作大
哥的见面礼!”

  如雨和月儿扑哧笑了出来,苏小叶大嗔道:“你捉弄我,今日这见面礼非要
到手不可!”

  我苦笑道:“大哥剩下的就只有见不得人的功夫了,若妹子不嫌弃…”

  苏小叶嘻嘻笑道:“我不嫌弃!”

  我嘿嘿道:“还要你先把刀法演练一番,我才能指点…”

  她扁扁嘴哼道:“还没教人,就先想偷学吗?”

  我笑道:“这可是外行话了,刀法不同,风格迥异,我要先看了你的出手,
然后才好因材施教。练了这么多年的刀法,难道连这点也不懂吗?”

  苏小叶玉面一红,嘴硬道:“好吧,算你会说话,我便先练给你看看!”说
着往外走去。

  苏小叶虽然聪明果断,敢做敢当,但终究是娇生惯养,骨子里仍有些任性,
一旦犯上小姐脾气,那谁的帐也不买。我故意讥讽她一下,就是想激起她的性子。
众人一齐跟了出来,苏小叶拔出腰间圆月弯刀,刀身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

  我见那弯刀薄如蝉翼,造型古雅,浑体透亮,知道定非凡品。她随手摆开架
势,闪电般的刀法滚滚而来,气势雄厚磅礴,刀光闪耀,劲气四散,院中隐作风
雷之声,一时间似乎风云也为之变色。

  数十招一闪而过,苏小叶收势站立,面不红,气不喘,哼道:“怎样?”

  我摇头苦笑道:“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不是女人练出来的刀法!”

  剑为王者之兵,刀一向被称为最有霸气的武器,武林中绝大多数的刀法都是
凌厉狠辣,这是由刀以砍劈为主的特性所决定。常有人说练刀的女人嫁不出去,
原因就是一味追求凶狠凌厉的下乘刀法可能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修练者的性情。

  苏小叶这套刀法精深奥妙,雄壮处如山岳崩塌,婉约处如江南春光,光以刀
法论,已比武当使刀的风柏舟为高。但她未能尽得其中三昧,使得霸气十足,所
以我才有此言。

  苏小叶瞪眼道:“你说女人不能练刀?”

  我摆手道:“非也…”偏头仔细思索,她还要问话,月儿笑道:“小叶,你
且等一下!”苏小叶瞪了我一眼,闭上了嘴。我想了片刻,向她伸手笑道:“我
使三招刀法给你看看…”

  苏小叶气鼓鼓的把刀塞到我手里,我就站在台阶上,信手挥舞,对空慢慢划
出三刀。这三势纵横飘舞,对方上中下三路任我予取予夺,并且暗含绵绵后着,
威力强大。但是和苏小叶刚才刀法的气势相比,这三招宛如轻风拂柳,鸟翔鱼跃,
丝毫不做作,又充满了妩媚温柔的韵味。众女顿时被牢牢吸引,只觉得赏心悦目,
心神俱醉,回味无穷,心底细细品味,都陷入了深思。

  我微微一笑,任众女静静体会。月儿最先回过神来,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敬
佩和沉醉之情,我对她眨了眨眼睛,她娇憨地皱了皱鼻子,轻轻走了过来靠在我
身边。

  苏小叶吁出口气,叹道:“大哥,你怎么使得出这样娇柔妩媚的刀法?”

  我笑道:“大哥每日都饱览月儿和雨儿的妩媚笑靥,使出这样的刀法又有何
难?”

  月儿吃吃娇笑,苏小叶脸红白了我一眼,如雨啧啧叹道:“这三刀可真可谓
是如诗如画!”

  苏小叶叹道:“刚才这三招似是而非,有些象是我这套风雷刀法中最凌厉的
三招,叫做‘碧空如洗’、‘风卷云涌’和‘风雷大作’,我一向认为要凌厉才
好,想不到大有奥妙…”

  我胸中珠玑转动,灵机好似浪潮翻涌,一时兴起,笑道:“再看看这招!”

  手中弯刀刷刷刷的上下翻飞,好似花间彩蝶飘舞,绚丽夺目,苏小叶大惊失
色,暴退两丈,呆立当场。我笑道:“小叶,霸刀的要诀你已心领神会,以后就
练练柔情似水的刀法吧!”

  月儿抿嘴微笑,娇媚地瞟了我一眼,苏小叶胸中思虑万千,脸上神色变化,
时喜时忧,沉醉在这崭新的玄妙天地。如雨轻轻叹道:“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你毕生都浸淫刀法呢!”四个小丫头望着我的目光也充满了钦佩仰慕。我微微一
笑,把如雨轻轻搂在身旁,抚摸着她柔软的柳腰。

  苏小叶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恭敬地道:“请大哥指点!”

  我微笑道:“我哪够资格呢,你的刀法本来就极好,大哥只是借花献佛,说
一点心得,大伙儿一起探讨…”见众女都聚精会神,接着道:“咱们修习上乘武
功的人最紧要是能进能出,既要把精妙招式领悟透彻,也要建立自己的见解和风
格,否则便是生搬硬套——须知是人使刀,而不是刀使人…”

  下午我花了近两个时辰给苏小叶慢慢讲解武功的阴阳之道,初步让她领悟刚
柔滋长、变化无常的道理,又演练分析。她再无丝毫不服气,钦佩的神情毫不掩
饰的写在脸上,直觉得深奥玄妙,回味无穷。我见日落西山,笑道:“好了,大
哥口也讲干了,肚子也说空了,咱们这就去接唐大小姐吧!”

  小梅连忙进屋取来香茗,我喝了一口,笑道:“还是小梅伶俐!”她粉脸微
红退了下去。苏小叶还要仔细回味,月儿把她拉着进屋。

  咱们一行人走在街上,虽然月儿和如雨戴上了面纱,可众女个个婀娜多姿,
体态曼妙,也引得人人注目,掀起阵阵热闹。不得已只好雇了两辆马车,八个人
赶往苏府。唐大小姐一个人正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彼此也不陌生,立即跟着咱
们出来。

  唐火莲天真活泼,清新纤柔,若是打扮起来定会更加可人。但只穿了一袭极
朴素的布衫,想来是恪守丐帮规矩,可是与月儿如雨她们站在一起可就相形见绌,
暗淡无光。众女也察觉到这点,刻意接近,与她亲切说话,揽腰拉手,不一刻就
亲热成一片。

  我知道丐帮规矩不能坐车,便叫如雨带着四个丫头先去安排。玉白楼享誉洛
阳,如雨就选定了那儿。我见身后远远跟着两个乞丐,武功相当不俗,笑道:
“这两位大哥是小姐的护卫吗?”

  唐火莲扁嘴道:“是啊,我爹非让他们跟着我,冤魂不散,烦死人了!”

  苏小叶笑道:“这个时候你还能出来,已很让你爹担心了,还不知足!”

  我知道此番围攻福建,丐帮出了很大的力,孙仲予若要报复,很可能会把主
意打到这大小姐身上,她武功虽然不弱,但年纪太轻,经验也是不足,那可容易
对付得紧。我拱手道:“此次福建邪魔受挫,最大的功劳应该是贵帮长时间的明
察暗访,江湖中人人称赞,贵帮不愧为天下第一帮,请小姐向帮主和李长老传达
在下的敬意!”

  唐火莲小脸微红,说道:“公子过奖了,行侠仗义一直是鄙帮的宗旨,我不
通帮务,还望见谅!”

  苏小叶和月儿见她羞态可人,显然生于应付这样的场面,都不由莞尔。苏小
叶更娇笑道:“小小,何必叫公子这么生分,就叫他楚大哥吧!”这小小定是唐
火莲的乳名,她顿时霞飞双颊垂下了头。

  我忙岔开笑道:“小叶,长空无云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她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上次从福建回来后仍找不到你,他便说要去辽
东一趟,已去了…去了二十多天…”

  我点了点头,苏小叶道:“大哥找他有事吗?”

  我笑道:“福建邪魔未除,我当然要拉帮手!”

  她笑道:“你可别忘了我!”

  我笑道:“忘不了!”

  唐火莲听了咱们的话,略微羞涩地道:“楚…楚大哥若有安排,咱们丐帮定
能配合!”

  我点头道:“上次未能与李长老相会,甚是失礼不敬,改日一定设宴为长老
赔罪!”

  她抿嘴笑道:“有好酒好菜,咱们可是个个跑得飞快!”

  我笑道:“丐帮的大小姐和老长老愿意赏脸光临,我已是荣于华衮,欣喜莫
名!”

  唐火莲嘻嘻一笑,回过头招了招手。那两名八袋弟子连忙赶了上来,问道:
“小姐有事?”

  唐火莲指着我和月儿道:“见过楚公子、楚夫人。”

  两名弟子向咱们拱手道:“丐帮陈水、阎大兴参见楚公子、夫人,见过苏小
姐!”

  月儿福了福身,我拱手道:“不敢,两位有礼!”

  唐火莲说道:“你们去分舵给李长老传话,就说楚公子已经出关,让…让…
没有了!”我听她口气,似乎是想说“让长老来洛阳”,但也许觉得堂堂丐帮长
老怎能被魔教招来招去,又或是觉得这样说对李佛不敬,一时不好措辞,只好作
罢。

  两人应了一声,走了回去,召了一个蹲在街边角落的小叫化过去说了几句。

  那小叫化飞一般跑了,陈水和阎大兴又远远跟着咱们。

  到了玉白楼,小菊等在楼外,说已包下翠华厅,如雨等人在厅内相候。我对
唐火莲道:“我让掌柜在外间备下酒菜,请两位大哥也歇歇吧!”

  她笑道:“我代他们谢谢楚大哥!”

  我笑道:“何必要谢,能请到八袋弟子也是荣幸得紧!”

  席间苏小叶讲起她与长空无云去福建的经历,本次比武大会的六大弟子除了
宫丹枫都参加了行动,因为我不在,他俩就加入了七派的队伍。由于力量充足,
消息可靠,正道一开始就对孙仲予的据点展开闪电般的包围突击,一个也不让走
脱,防止被对方察觉。孙仲予直到据点被摧毁一半才发觉异常,正道更是全力攻
击,锐不可挡,几乎没有遇上什么硬仗便打得孙仲予龟缩起来。

  孙仲予察觉后也作了些紧急布置,长空无云就曾在福州城手刃了对方三个武
功奇特的高手,根据苏小叶的描述,极可能就是那些练了炎阳诀的死士。长空无
云果真对药石很有研究,说那三人不仅练过霸道至极的内功,并且平时定是经常
服食大量砒霜之类的毒药,然后再运功逼出,一来可以增强内力,二来掌上带毒,
更具威力,只是因此而变得性情凶残。

  我知道纵使炎阳诀功力强横无匹,但象长空无云这样的高手仍可以避长攻短,
所以孙仲予把实力收了起来,以免被七派各个击破。七派虽然或多或少吃了些亏,
但对方可能都是昙花一现,要么没有引起他们注意,要么他们是暗地里谋求对策,
却只有丐帮向咱们通了气。

  苏小叶语气中隐隐带有警示之意,显然当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两个这样
的死士还好对付,但若是几个一拥而上,恐怕绝大多数人都只能暂避锋芒。若以
实力而言,孙仲予这百名死士确实远胜于圣教的忠勇卫,况且他手下还有两大明
王、六大长老和一大群凶人。

  席间众女言笑晏晏,我心想丐帮此番劳苦功高,而且除魔心切,更应拉拢,
唐火莲既已传下信去,理当诚心在洛阳等候李佛才是。只是不知他要何时才能赶
到,咱们已利用元小松和孔武布下对策,实在不宜耽误太久。

  饭后把两女送回苏府,又逛了一回夜市,回到客栈,金铃已等候在内。我把
她抱在怀里,嗅着她沐浴后的清香,只觉心神俱醉。

  金铃取出三袋药粉,俏脸泛霞道:“这些坏东西我可给你备好了!”

  月儿和如雨大奇询问,我笑道:“相公一直说要配些助兴之品,现在终于可
以兑现了。”

  如雨大羞,啐道:“我不许你对我用这些脏东西!”

  月儿的模样儿倒很是好奇,说道:“相公,妾身现在可不能随意用药!”

  我微笑道:“我知道,相公这两样药珍贵无比,我决不会逼不愿意的人使用!”

  金铃笑道:“虽说有几味比较少有,可怎也说不上无比珍贵!”

  我笑道:“这几味药稀松平常,江湖郎中也能开,为夫做的药当然不会如此
简单,最关键的还是要自己去找…”

  金铃扁嘴道:“稀罕吗,我也不许你对我用!”

  我嘿嘿奸笑一声,也不与她们争辩,挑出其中一袋递给小梅,道:“一半制
成药香,一半用双层锦囊装起来带上。”

  小梅接过去应了一声,如雨好奇问道:“相公,这是什么?”

  我阴笑道:“鸡鸣五鼓香!”

  她呸了一声,脸红道:“你是个大坏蛋!”

  金铃笑道:“这是安神香吧?”

  我点头道:“差不多,用这香配合摄魂大法,效果更好。”

  厨房早准备好热水,如雨和月儿都回房净身,小梅和小兰侍侯我沐浴。我闭
目享受着两女的擦洗和按摩,慢慢地道:“珠儿,你知不知道孙仲予手下的明王、
长老都是谁?”

  金铃道:“只知道八个长老的名号,两个明王却不知…”

  我奇道:“不是只有六个长老吗?”

  她说道:“最近又出现两名,想来一直在暗中经营。”

  我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她道:“原来的六个是‘漠北人熊’熊英、‘川中恶鬼’雍桂、‘阴阳魔’
温玉、‘君山虎’左丘虎和‘祁连双枭’丁麒、丁麟兄弟,最近出现的两个好象
是‘毒郎中’古修竹和‘蛇蝎仙子’华归雁…”

  我奇道:“九幽书生呢?”

  金铃笑道:“九幽书生程千帆以歹毒凶狠闻名,被孙仲予任命为总护法…”

  我笑道:“你布下的内线很是灵光啊!”

  她撇撇嘴道:“咱们的人最高也只做到分坛主,很多事情都不知晓。比如那
两个明王肯定大有来历,但却查不出来。最近孙仲予提防得很严,他们也不敢妄
动。”

  我问道:“还有几个老家伙呢?”

  金铃道:“也很难查,这些人平时很少露面,倒象是孙仲予的客卿,似乎有
三四个。”

  我从浴桶里走了出来,让小兰擦干身子,再上前把金铃抱到床上,一面抚摸
搓揉,一面道:“有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孙仲予凭什么招集了这些老妖怪?”

  金铃吹气如兰,轻轻颤抖,说道:“奴家也很疑惑,这事不弄清楚很是不妥,
爷认为呢?”

  我慢慢替她宽衣解带,金铃的身子火热起来,脸颊桃红,一双凤目水汪汪的
很是娇媚,雪白的丰满酥胸不住起伏,显然情火已炽,春情泛滥。我微笑道:
“宝贝儿,相公多久未与你练功了?”

  她呻吟一声偎入我怀里,心中更是激荡。每次与我合修,那晚上就很不好过,
金铃紧紧贴住我,颤声道:“爷,再合修几次,奴家就要化在你身上了!”

  我微微一笑,探手抚摸她火热的面颊。她乌黑浓密的长发瀑布般的披散在香
肩,凝脂般的肌肤泛着圆润的玉色,我忍不住凑上去温柔亲吻,叹道:“明珠美
玉,不外如是,相公爱死你了!”

  金铃频频亲吻着我的脸颊,情动道:“爷,奴家也爱死你了!”

  我见两个丫头已分次将浴桶里的残水倒了出去,便道:“小梅,小兰,你们
去歇息吧!告诉月儿和雨儿一声,让她们今晚也歇息。”两女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我跨下床来,把金铃拉到床沿,握住丰腴的大腿左右分开,她娇艳饱满的下体丝
毫不差的袒露在眼前。

  我挺腰让尚未尽展雄姿的肉棒在她湿润的蜜唇上挑拨点刺,也在浓密的芳草
丛中游荡,偶尔让龟头点点浑圆挺拔的珍珠和紧缩的菊花蕾。金铃轻轻扭动着纤
腰配合着我的动作,桃腮晕红,媚眼如丝,一对玉手抚摸着丰满怒挺的双峰,口
中轻轻呢喃。

  肉棒坚硬巨大起来,频频点头,尖端已沾满润滑的蜜汁。金铃用青葱般的食
指尖轻轻搔着怒张的龟菱,微微按着龟头挤压肉缝的凹陷。这些日她晶莹剔透的
尖尖指甲都染上鲜艳的花汁,此时亮晶晶的看起来更是淫靡。

  金铃用食中二指分开粉红的饱满蜜唇,另一手牵引着肉棒,让龟头顶端抵住
殷红闪亮的桃源口,颤声道:“爷,您请进!”

  我心神一荡,沉腰把龟头顶进紧窄的秘道,她舒服的呻吟一声,纤腰弓了起
来,双手用力扳住自己的一双大腿。我松开手俯身撑住绣榻,缓缓刺入,直到根
部挤到柔软饱满的蜜唇。

  金铃不堪我的巨大和深入,黛眉轻锁,闭目娇啼,我用力顶了两下,缓缓退
至只剩龟头还夹在宝蛤口,然后再慢慢刺入。她的玉脸布满红云,充满了饥渴之
色,随着我的动作不住叹息,终于求道:“爷,请快一些!”

  我笑道:“珠儿,别急,先铺垫铺垫,呆会才爬的高!”

  金铃用手撑住绣榻,玉腿高举,开始淫荡的扭起屁股。我左右浅刺,故意让
粗壮坚硬的棒身挤压粘腻肥厚的肉唇。金铃只觉得浑身都瘙痒起来,轻轻蠕动的
蜜穴里不断吐出清澈的爱液,嘴上哀求,下身不住向我挺凑。我微微闪避,一面
温柔抚摸着丰满的乳房,不时捻住一对肿胀鲜红的蓓蕾搓揉。

  我用力给金铃插了进去,龟头重重撞击柔软的花芯,她畅快的叫了出来,眉
开眼笑,弓起腰肢候着我的狂风暴雨。我慢慢的抽了出去,又再左右浅刺。金铃
失望得几乎要哭了出来,呼呼的喘着气,双腿乱动。我抓住玉腿放在肩上,抚摸
着她圆润的小腹,又猛的刺了进去。她“啊”的叫了一声,玉臀收缩,紧紧夹住
肉棒扭动屁股。

  我只觉得浑身舒爽,也转动屁股研磨花蕊,金铃颤抖起来,脸上神情欲仙欲
死,蜜壶内阵阵收缩蠕动。我知道她即将高潮,快速用力抽插起来。她舒服得大
声呻吟,桃源口紧紧夹住肉棒,花蕊又抱住龟头吮吸,滚烫的花蜜阵阵喷出,蜜
穴里火热一片。

  我趁着她的余韵轻轻抽插,金铃如坐云端,全身毛孔似乎都张了开来,口中
呻吟抑扬顿挫,就象在哼着小曲。我心中好笑,抱着她滚入床里,让她压在身上,
抚摸着浑圆丰满的玉臀。

  金铃休息了片刻,匐在我胸前摆动着腰肢,让肉棒快速出入。我抚摸着她蜷
曲的玉腿,不时在屁股上拍上一掌,良久她又再哼了起来,立起美好的上身上下
耸动,乌黑长发不住飘散,胸前双峰荡漾,令人心神俱醉。

  我握住她的纤腰挺着下身,两人的小腹早被淫液弄湿,浓密的阴毛湿漉漉一
片。金铃的身子越来越软,缎子般的肌肤上渗出颗颗细小的汗珠,好似珍珠般晶
莹闪亮。

  她无力的俯到我胸前,我翻身把她压住,熟练轻快地摆动屁股,强硬的肉棒
恣意肆虐湿润饱满的蜜壶,发出滋滋的动人声响。她用力抱住我的身体,愉悦的
浪叫声连成一串,没多久便泄了出来。

  我让金铃趴跪在床上,她知道我的用意,用力分开屁股拉开紧缩的菊花蕾。

  我把她桃源口流出的爱液涂上后庭,缓缓将湿润的肉棒插了进去,让她适应
片刻,慢慢抽插起来。金铃收缩屁股夹着肉棒,喉间轻轻哼着,一面探手从胯下
玩弄我的肉丸。我挺动着腰肢,喘息道:“珠儿,我要听你浪叫!”

  金铃顿时脸红,顿了一顿,叫道:“呀…啊…爷…好舒服…啊…啊…”

  我把她的黑发抓在手里,下腹重重撞击着丰满的屁股,道:“不行,要嗲一
点,骚一点!”

  金铃撒娇道:“人家不会嘛!”

  我用力把她的螓首拉起,下身越插越快,凑到她耳边喘息,说道:“不,我
要你叫给我听!”

  金铃的心里也异样起来,玉臀挺动款摆,轻轻腻声叫道:“啊…爷…爷…人
家要…啊…求求你…快…”

  我咬住她的耳垂,喘息道:“宝贝儿,屁眼痒不痒?”

  金铃羞赧道:“痒…”

  我狂野地挺动着,奸笑道:“爷的大鸡巴操得你舒服吗?”

  她玉面绯红,颤声道:“舒服,爷的大鸡巴操得人家舒服死了!”

  我心中激荡,用力抓住她丰满的乳房再抽插几次,终于大力颤抖起来。金铃
绵软地趴在床上,口中仍在轻轻呻吟。我在她香肩、面颊上不住亲吻,最后舒服
地压在她身上。

  休息了片刻,我把金铃翻了过来练起合修的功夫。阴阳互动,真气流转,已
搬运了十二个大小周天,离天亮还有约个时辰,我知道是两人内功修为都是相当
精深,搬运极快的缘故。金铃的内力虽然充沛至极,但身体却兴奋了大半晚,立
即睡了过去。我抱着她小睡了片刻,便来到如雨房中。

  外间睡着小竹和小菊两女,如雨却不在房内。我凝神探察,她果然是和月儿
睡到了一起。月儿有了身子后早上就不急着起床,我也不想去惊动她,便爬上小
竹和小菊的床。

  小竹惊醒过来,正要呼叫,我捂住她的小嘴笑道:“是我!”她发觉我竟然
光着身子,顿时面颊火热。

  我压到她柔软的身上,温柔的四处亲吻,低声笑道:“小菊这丫头被人偷了
说不定也不知道!”

  小竹抿嘴微笑,轻轻抚摸着我,我褪去她的内衣和短裤,握住挺拔的双峰。

  小菊才满十六,胸前还只是个小馒头,而小竹的酥胸却比小梅和小兰都要丰
满。

  我轻轻将其握成各种形状,又凑上去吮吸亲吻。她一阵阵的颤抖,压抑着喉
中的声音。我拉着她的手握住肉棒,她便开始羞涩地套弄,不时轻轻捏一捏敏感
的龟菱。

  四个丫头虽然从小就曾在青楼学过如何侍侯男人,却却没有真正做过,所以
很是生疏。我吻上小嘴,舌头伸了过去,小竹轻轻地吮吸,同时抱住我的肩背。

  我探手下去抚摸挑逗她的下体,待完全湿润后才分开她的双腿。

  小竹脸上春情荡漾,悄悄挺起了腰肢,我极温柔地缓缓进入,慢慢顶到花芯。
昨晚只是替她们三个开了苞,秘道里仍然相当狭窄。小竹轻轻的颤抖,用力咬住
下唇不发出声响。我等了片刻才转动起屁股,她的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想来有
些难受,也尝到异样的快感。

  小穴越来越湿润,小竹的淫液流了出来,弄湿了臀下一片床单,我这才轻轻
抽插。她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满面绯红,我凑上去低声道:“还疼吗?”

  她抱住我道:“不疼了,爷,你不用管奴婢,只要你舒服奴婢就快活!”

  我低声笑道:“你不舒服,爷怎么舒服得起来?”说着逐渐加快了挺动的速
度,小竹喉间闷声哼着,修长的双腿缠了上来,我把她抱入怀里坐了起来,笑道
:“你来动!”

  小竹羞红了脸,轻轻耸动着屁股。温暖的蜜壶紧紧咬住玉茎上下套弄,我舒
服的哼了出来,她更是羞赧,却越动越快,一面亲吻我的面颊。

  我低声叹道:“小竹,你真好!”

  小竹神色欢喜,轻声道:“谢爷夸奖!无论爷要奴婢怎样侍侯,奴婢都愿意!”

  我笑道:“你这么乖,是要报答我吗?”

  她面色绯红,蚊蚋般地道:“不是,是奴婢喜欢爷…”

  我嘻嘻笑道:“你不是哄我开心吧!”

  小竹嗔道:“人家怎会骗你!”

  我大力顶了两下,笑道:“小竹,我也喜欢你!”

  小竹颤抖了两下便软了下来,我把她压在身下,摆动屁股快速抽插,她大声
呻吟起来,又连忙捂住小嘴,脸上神情却似飘飘欲仙。我更卖力地挺动,牙床也
摇晃起来。小菊终于被吵醒,见两人在身旁赤裸纠缠,“呀”的一声捂住脸翻过
身去。小竹颤抖连连,哼哼唧唧,片刻后泄出身来。

  我把小竹翻了过来,从臀后插入小穴大力挺动,一面探手揉捏她的乳房。小
竹绵软无力地趴着撅起屁股,口中发出娇柔的呢喃。我畅快了片刻,又把她拉了
起来。小竹分开腿坐在我腿间,双手握着润滑的肉棒大力套弄,我揉捏着丰满的
乳房,不时亲亲她的小嘴。

  小竹套弄了许久,玉茎越来越硬,快感也越来越强烈。我将她的螓首向下按
了按,她立即趴了起来,俯身下去把龟头含进嘴里,然后摆动螓首快速吞吐。

  虽然小竹的动作很是生涩,但果真是一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的神情。我让她
一面用手抚慰,一面吮吸舔弄尖端,片刻后高潮果然狂涌而至。我拔出玉茎大力
套弄,尽数喷射在她的酥胸上。

  小竹虽然面如火烧,却捧起雪白丰满的乳房接着滚烫的精液。我喷射完后又
将肉棒插进她嘴里,小竹轻轻吮吸,小舌头逐寸清理。

  我找出她的汗巾,慢慢替她把胸上的秽渍擦去,然后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
赞道:“小竹,你真是个乖宝贝!”

  她俏脸一红,埋首到我怀里,轻声道:“爷要小竹多乖,小竹就多乖!”我
微微一笑,轻轻抚摸她的粉背。

  过了一会,小梅走了过来,“砰砰砰”用力敲着房门道:“小竹、小菊,两
只懒虫还不起床?这里可比不得家里有人侍侯!”

  我笑道:“小梅,给我把衣衫取来!”

  小梅“呀”了一声,忙道:“对不起,爷,奴婢吵醒你了!”

  我呵呵笑道:“我根本没睡!”

  小梅顿了一顿,道:“婢子给您拿干净衣衫去!”

  小梅侍侯我穿衣梳洗,我见小菊仍是向里躺着,笑道:“小菊怎么了?”

  她忙应道:“没…没事…”

  我哈哈一笑,把小梅用力抱在怀里亲了几口,低声道:“你撞破我的好事,
我要你赔!”小梅脸如桃花,口角含春,垂着头不敢看我。

  吃过早饭,我坐在院子里一边品茗,一边看如雨和四个丫头练剑。过了一刻,
金铃梳整好走了出来,我见她粉脸红扑扑的,面容姣好如处子,不由暗赞阴阳合
修的玄妙。

  她被我含笑注视,身上顿时掠过一阵潮热,又见我招了招手,粉脸微红走了
过来。我拉着她的小手柔声道:“珠儿,孔武的事布置好了吗?”

  她低头道:“大体已布置妥当,就等爷决定出发的时日…”

  我叹道:“我想让你留在身边,可教中又少不了你,哎,咱们要破格提用些
人才才行!”

  金铃又喜又忧,握紧我的手道:“爷这次去江西把俞林也带上,做成后咱们
就提他为长老!”

  我笑道:“俞林那银子你给他了吗,别让他以为这长老是用一万两银子买来
的!”

  她笑道:“早发给他了,奴家叫他专心办事,别那么油滑!”

  我点头道:“霹雳长老年事已高,光俞林一人还不能替你分忧,总坛其实有
很多能人,长老的武功也不一定要很好,象曾庆伦、马头明王夫人这些人见识谋
略都不弱,可以酌情任用。圣教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太循规蹈矩,不过情况你
最熟悉,还是由你拿主意!”

  金铃点头道:“奴家会斟酌处理,爷请放心!”

  我又道:“霜雪那事造成的波动已渐渐平息,你这教主之位也算稳如泰山,
应该考虑对雷霆和雾泽行赏抚慰…”

  金铃点头道:“奴家省得…”

  我笑道:“我也知道你都明白,只是担心你事务太过繁忙,又要侍侯我…”

  金铃颊飞红霞,坐在我腿上偎入怀中,轻轻说道:“奴家会把权力分派下去,
以后一心侍侯相公!”我低头找到她的小嘴痛吻起来,她热烈地反应,俏脸晕红,
眉梢眼角都是动人的风情。

  我温柔抚摸着她的粉颈,微笑道:“咱们这样做,有一个人会相当不满。”

  金铃讶然抬起头来,问道:“爷,是谁?”

  我淡淡笑道:“你弟弟,孔雀明王…”

  金铃默然半晌,道:“爷,他应该不敢算计你吧,不是有摄魂大法…”

  我笑道:“你若不是一心放在我身上,也能看出端倪……摄魂大法的效果会
逐渐消减的,你这弟弟,为了圣教有什么不敢做的…”

  金铃深知乃弟,又有了前车之鉴,不由担忧起来,紧紧搂住我说道:“爷,
你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我逗起她的下颌,饱含赞叹的欣赏她的如花娇颜,金铃娇媚的凤目露出迷醉
的神情,酥胸微微起伏,轻轻地道:“爷,奴家死也不会让他对付你!”

  我用食指轻轻抚摸着她娇艳丰润的红唇,柔声道:“我不许你说死字,这事
你不要放在心上,说到用心计,你相公怕过谁来?”

  孔雀明王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内心的波动又岂能轻易隐瞒,目前他兴许只是
对金铃因为我而耽误正事稍有不满,对他而言,金铃或许是接受不了丈夫被杀的
事实,所以才会迷醉于我这黄毛小子,恋奸情热、沉迷肉欲到把大部分教务抛给
他的地步。

  在他把圣教大业看得比一切都重的眼中,金铃是做教主的最佳人选,是引导
圣教走向一统的工具。若是他知道金铃会抛下圣教随我隐退,对咱们的不满就会
狂增,而神君既已现身,教中弟子都相信圣教一统在望,我的实际价值或许就大
副减少。

  若是我处处碍手碍脚,说不定他会考虑除掉我再找个替身装装模样,教众也
不会怀疑,反正之前他也曾打算找人假冒,而且更有利的是,我也是戴着面具做
神君。

  对付我的方法虽然很多,但大致还猜得出来,我可不是师傅那样的正人君子,
若为了保命,再恶劣的事情都能做出来。金铃忧心忡忡的去了,我不由有些后悔
把这事告诉她,若是她一时冲动打草惊蛇,不但不能说服孔雀,更会让对方严阵
以待。

  我爬上月儿的大床,她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钻到我怀里。我
抚摸着她的大腿,笑道:“宝贝儿,相公要出去玩儿,你去吗?”

  她顿时来了精神,抬头道:“去哪里,我要去!”

  我笑道:“要扮成男的,你干吗?”

  她笑道:“扮成男的更好!”

  我抚摸着她的小腹,道:“现在咱们这宝贝儿动不动?”

  月儿娇笑道:“还不到三个月,哪里会动!”我把耳朵贴上去听着她体内的
声音,月儿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头,我低头在小腹上亲吻起来,她脸红嗔道:“不
要,人家要起床了!”

  月儿又扮成陪我去武库时的模样,我奇道:“干嘛一定要弄成这样?”

  她笑道:“你可不知道,在武库妾身扮成这模样与五位神将套了好些近乎,
咱们这良辰美景自然不能凭空消失!”

  我笑道:“那我可也要变成寒梅了!”

  月儿嫣然一笑,又思索道:“相公,你说咱们这样变来变去,下面的人会不
会看出破绽?”

  我笑道:“当然瞒不了所有的人,不过相公相信你珠姐定有安排,只要知道
的人忠诚可靠就行。”

  月儿想想也觉有理,况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比如一开始费长房就知道神君
的面目有问题,但他决不会乱说;此外咱们来洛阳的布置安排以及联络都是魏丞
在办,想来他知道的更详细,不过金铃显然信得过他。

  如雨挽上英雄髻,换上男装戴上面具,变成那位黑瘦汉子。我让四个丫头留
下,带着月儿如雨从后院溜了出去。

  我带着二女左右乱转,在城中几家大药铺买了一些药材,让伙计研成细末。

  两女大呼上当,直说不值,我笑道:“虽然没什么玩儿,但中午我请你们尝
好吃的!”

  月儿笑道:“餐餐鸡鸭鱼肉,再怎么也不大好吃了!”我神秘一笑,带着她
俩走街窜巷,到了家偏僻小店。店铺里摆有七八张木桌,却挤满了人。好不容易
等到别人离开,连忙坐了下去。两女见桌面上积着层黑色的油腻,也没有人收拾
招呼,不由露出厌恶神色,嗔道:“这里脏死了,怎么能吃东西,亏还有这么多
人!”

  我两下把桌上的碗筷送到厨房,笑道:“这里小二太忙,还是自己动手好,
满城香味道好,纵使没人侍侯,也是络绎不绝…”

  如雨奇道:“什么东西这么好吃?”

  我笑道:“满城香卖的当然是香肉!”

  她撇撇嘴道:“原来是狗肉…”

  月儿好奇道:“狗肉好吃吗?”

  我笑道:“尝过便知!”

  小二把热气腾腾的肉锅放在桌上,扭头便走,月儿食指大动,嘻嘻笑道:
“真香!”如雨把竹筷洗净,三人一顿埋头大嚼,片刻见将一大锅肉吃个干净。

  我对如雨笑道:“你吃的可不比我少!”

  她皱皱鼻子道:“我只说‘原来是狗肉’,又没说我不爱吃,更没说我不吃!”

  我瞪了她一眼,叹道:“这样好吃的东西在玉白楼、碧华轩可吃不到,每日
呆坐家中更是不可能吃到…”

  月儿笑道:“难怪你喜欢四处游玩!”

  我向往道:“东西不对不成,地方不对也不成——下次去成都,我请你们吃
辣子鸡、豆瓣鱼,就着大曲酒,那地道滋味,保证做梦也忘不了!”

  两女娇笑道:“你一定是饿死鬼投的胎!”

  三人走出小店,月儿捂住肚子笑道:“哎哟,可撑的厉害!”

  如雨吃吃笑道:“谁让你吃那么多的?”

  我笑道:“她现在是吃两人的份,没关系,慢慢走一走就好了!”

  众人沿着小巷子一路说笑,慢慢散了会步,突然对面有两个老百姓抱头跑了
过来,叫道:“前面杀人了,别过去!”

  咱们连忙快步赶上,见前面窄巷子中有六人三前三后把一个华服大汉堵住,
六人都亮出了刀子铁棍,双方已交过一回合,中间那人背上似乎吃了一棍。

  我一见那中间的大汉,顿时大喜,哈哈笑道:“胡大袋,你奶奶的,怎么跑
到洛阳来了?”

  那大汉眼睛一亮,叫道:“楚大少,果真是你小子,昨儿还说起你呢!”

  那六人见他分神,两边都砍了过去,胡大袋手脚上虽有些功夫,可巷子里却
施展不开,一时左支右拙。我冲上去乒乒乓乓一阵乱打,六个流氓连滚带爬的跑
掉。胡大袋喝的醉醺醺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波的吐了一口浓痰,骂道:“你奶
奶的,龟儿子们敢算计你老子!”

  我给他拍去肩上的墙土,笑道:“怎么喝高了还和人打架?”

  他怒道:“那龟儿子在酒楼扒我的钱袋,老子只踢他个跟斗,后来居然敢在
街上跟老子叫阵,我就追了过来!”

  我笑道:“你喝了多少?”

  他嘿嘿笑道:“也没多少,走,咱们再喝过!你小子怎么许久不来了?”

  我笑道:“喝个屁呀,只你一人来吗?”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笑道:“你小子还是不干脆,该来的人全来了,走,
回去灌得你满地乱爬!”

  我哈哈大笑,指着月儿和如雨道:“这是我两个老婆!”

  胡大袋“啊”的大叫一声,眼睛瞪的象铜铃,嚷道:“你小子原来喜欢这道
道?”

  我抬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道:“快带路,老子去见你们大爷!”

  胡大袋哈哈大笑,对月儿如雨拱手道:“胡德林粗人一个,两位夫人莫怪!”
又抓着我道:“昨晚大爷还说不知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想不到就在洛阳,快走!”

  胡德林迈着大步,片刻就把咱们带到城西关外异族聚集的地方,宽阔的空地
上立起一个巨大而华丽的帐篷,两女从未见过,都甚是惊奇,我笑道:“老克居
然把家也搬来了!”

  胡德林哈哈笑道:“只有没睡过帐篷的人,才会愿意去住房子!”说着大步
抢前,惊天动地的大喝道:“老皮、司马,快看是谁来了!”

  月儿轻声道:“相公,他为何叫胡大袋?”

  我笑道:“大袋大袋地喝烧刀子呀!”

  如雨咯咯笑道:“他路都走不稳了,刚才若不是你,只怕会被人捅好几刀呢!”

  我笑道:“胡大袋酒量不弱,肯定是喝了一晚上才是这样。”

  帐篷里钻出个脑袋,骂道:“胡大袋,你灌饱了穷叫什么!”

  我慢慢走去,笑道:“老皮!”

  那人瞪大了眼,叫道:“楚大少!”又哈哈一笑,道:“原来是楚大少来了!”
一面迎了上来。

  如雨问道:“相公,咱们这是来见什么人?”

  我微笑道:“是西域剑豪克伦尔格!”

  胡大袋是个须发兼浓的壮年大汉,老皮则已届花甲之年,他笑容满面,招呼
道:“大少,怎么许久不到关外?”

  我笑道:“俗务缠身,反正交给宽叔也是一样…”

  胡大袋早钻进帐篷,里面立即就嚷开了。帐篷的大门被拉了开来,里面响起
琵琶胡琴铜铃奏出的乐声,一副迎接贵宾的模样。一名身穿宝蓝胡服、腰悬一把
狭窄而极长的佩剑,高鼻蓝眼的高大中年人站在门前,微笑着张开双臂,说道:
“楚大少,欢迎之至!”

  我愉快的与他抱在一起,轻碰了两下面颊,月儿和如雨没见过这种碰面礼,
很是惊讶,我笑道:“老克,怎么到洛阳来了?”

  克伦尔格笑道:“哪里有好处,我老克就到哪里!”又对月儿和如雨张开怀
抱,笑道:“欢迎,陌生人!”

  我笑道:“你妄想!”指着两女道:“这是我妻子月华和如雨!”两女取下
面具,娇声道:“贱妾拜见剑豪!”

  克伦尔格哈哈大笑,抚胸躬身道:“老克欢迎两位美丽的夫人!”

  咱们一起走进帐篷,乐声更是响亮,两排服侍的下人伏在地毯上迎接客人,
中间通向主位。对面有个美丽成熟的异域女子盈盈而立,笑吟吟的道:“楚大少!”

  我快步上前,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左右脸蛋上各亲了一下,笑道:“依维娜,
你更漂亮了!”

  依维娜白了我一眼,格格娇笑起来,克伦尔格哈哈大笑,左右顾盼道:“他
不许我亲他的老婆,却抱着我的老婆直亲,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两旁的人都笑了起来,我笑道:“等下次她们换回女装你再亲吧,保证稳赚
不赔!”两女虽有些羞涩,但知道这些人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风气开放,倒也
落落大方。

  依维娜娇笑道:“不如现在就换回来吧!”

  我笑道:“好啊,老克,你老婆可是什么时候都不愿让你吃亏呀!”一面向
月儿和如雨招手道:“来见过依维娜吧!”

  两女见依维娜丰姿动人,尤其一双翦水双瞳,更好似蓝宝石一般美丽,而长
发却是闪亮的金黄色,不由又是好奇,又是喜欢。月儿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幽蓝
的眼睛,微笑福身道:“贱妾月华见过依维娜姐姐!”如雨也要行礼,依维娜已
拉住两女的手,笑道:“我不是中原人,你们的礼节我可不大懂,两位妹子真漂
亮!这皮肤真光滑,摸起来好象玉一样!”

  两女见她当众品鉴起自己的肌肤,不由都羞红了脸。克伦尔格与我一起哈哈
大笑,他说道:“依维娜,你可大大失礼了!”

  依维娜对我哼道:“你们中国人就是规矩多!”又拉着月儿和如雨笑道:
“走,跟我去换上女装!”

  两女一起望向我,我笑道:“依维娜,你可别给她俩安息国的漂亮衣衫,不
然她们决不会出来的!”

  依维娜娇笑道:“知道,我也有汉人的服饰!”

  克伦尔格欢喜大喝道:“设宴,上酒!”

  克伦尔格与我分主客席地而坐,身前摆上木桌,他的三名得力手下老皮、司
马和胡大袋也坐了下来。三人中司马最是年轻,二十七、八,面白无须,五官端
正。两名少女在席前宽阔的空地上和着乐声跳起了异国舞蹈,明媚的秋波不时抛
送。帐篷外架起大锅又烤又煮,水果小吃先送了上来,克伦尔格举杯笑道:“大
少,祝你好事成双、佳偶天成!”

  众人一齐起哄,我哈哈大笑,举起大杯道:“请!”仰头咕咕的喝了下去,
擦嘴讶然道:“花雕酒?”众人大笑,道:“正是四海居四十年陈的花雕,咱们
到了洛阳,难道还喝关外的烧刀子、马奶酒吗?”

  我笑道:“难怪胡大袋醉得东倒西歪,你们可是喝了一晚?”

  胡大袋怪叫道:“非也!昨晚喝的是三十年的竹叶青,那玩意儿后劲可真大!”

  司马哈哈笑道:“大袋喝惯了烧刀子,昨晚只当喝糖水,结果到半夜就倒下
去了!”

  胡大袋叫道:“什么倒下了?我只是休息一会!早上老子不是又出去喝了吗?”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胡大袋嗜酒如命,又大杯大杯地劝饮。我和众人喝了几
杯,笑道:“老克,这次怎么破了规矩?”

  与克伦尔格做生意,向来要商家亲自到关外,虽然麻烦一些,但他那里货源
充足、来路正,价格合理,所以一直享誉关外。扬州回春堂几乎所有产于嘉峪关
外和异域的药材都是由他经手,同时也包揽了他所需的内地药材的供应。

  克伦尔格手下有数百人替他做事,除了经营药材,还插手珠宝、丝绸和牧场
的生意,在关外势力很大。他笑道:“若没有天大的利润,怎能让我老克破例?

  这次中原四大珠宝商联手向我进货,光定金就给了这个数…“

  他眯着双眼,上身略微前俯,故作神秘地竖起四根手指,我笑道:“四十万?”
他点了点头,按行规定金通常要预付一成,那这笔生意的总额便不下于四百万两
白银,也难怪他会亲自前来。我举杯笑道:“四百万两,果然算得天大的利润了!”

  老克嘿嘿直笑,仰头干尽,司马笑道:“况且咱们大爷入一次关,哪有不大
做生意之理?一路所得,可远远不止这个数!”

  我笑道:“说起生意经,我拍一辈子马屁股也追不上你们大爷!”

  克伦尔格虽然号称“西域剑豪”,可却是西方安息国人而不是本地西域人,
只是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本来中国的宝物首饰大多以玉器为主,而盛产于西域、
天方和泰西的宝石,以及俄罗斯的钻石,最先便是经由安息国商人的转运,才源
源不断地流入中土。

  老皮一向不大爱说话,此刻问道:“大少,你的内伤可好了吧!”

  我笑道:“托您的福,已痊愈了!”

  胡大袋大笑道:“这小子一向循规蹈矩,一步也不肯走错,上次老钱来说他
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治好了内伤,不然可是提着脑袋玩啊!”

  第一次我和宽叔带着两名伙计到关外进购药材,便是先与胡大袋搭上。大伙
儿脾气相投,所以纵使一开始咱们的生意小,他们也郑重其事,后来多见了几次
面,了解加深,更是情同莫逆,其间难免有寻欢作乐之时,那时我被锁阳王药力
禁锢,只好说身负内伤,不能近女色。

  司马笑道:“宽叔可只说有一个,大少什么时候又找了一个?”

  我微微一笑,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屏风后转出三人。依维娜笑容满面,一手
搂着月儿,一手搂着如雨,笑道:“大少,我可嫉妒死了!”

  一群好色男人转头望去,顿时全都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月儿和如雨都换上了华丽的衣衫,虽然都是中土样式,但却经过依维娜的改装,
既大胆又漂亮,把曼妙玲珑的迷人曲线展露无遗。两女略微垂着螓首,粉脸微红,
神态娇羞,楚楚可怜,更惹得众人垂涎三尺。

  我心中柔肠百结,却笑道:“两个小女孩,怎能与你相比!”

  依维娜笑得更甜,克伦尔格摇头感叹,站起躬身道:“中土两大绝世美女光
临,在下荣幸之至!难怪大少要让两位夫人掩去美丽的容颜,否则整个洛阳的男
人可都要发狂了!”

  两女听他说的夸张,一齐掩嘴微笑,婀娜多姿,众人啧啧称赞,我笑道:
“虽然我也很会说奉承话,可与老克比起来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依维娜肯定就是
被他这样花言巧语骗到手的!”

  众人大笑,依维娜笑靥如花,情深款款地瞟了自己丈夫一眼。克伦尔格微笑
着走上前去,在月儿和如雨的脸蛋上轻轻挨了一下,叹道:“若我老克年轻二十
岁,可要嫉妒得与大少拼命了!”

  两女虽然面颊酡红,却还算大方。月儿微笑道:“剑豪哪里还需要嫉妒呢,
最美丽动人的依维娜姐姐早已经属于你了!”

  克伦尔格哈哈大笑,回头对我道:“大少,我真服了你,连妻子也是这般卓
尔不群!”

  我笑道:“别夸了,否则我以后可不好应付,喝酒!”两女白了我一眼,依
维娜拉着她们到一旁坐下,只吃些水果,三女轻轻低语,亲热无间。月儿和如雨
对安息国很是好奇,问七问八,依维娜则对中土风情和江南风光很感兴趣,三人
说个不停。

  原来四大珠宝行便是长安齐宝阁、苏州玉成轩、天津瑞喜祥和广州天美斋,
此次联手大量入货,自然是希望得到更大优惠。明日便是他们相约会晤的时间,
老克的珠宝都已到位,这一路上颇不太平,护卫也用上大批人手。

  这一场酒喝到天黑,我已有七八分醉,眼见再喝下去就只能留宿,正要起身
告辞,外面却走进来一个下人,躬身道:“大爷,有人求见楚大少!”

  老克想也不想,挥手道:“快请快请!”我心中思索,不知道究竟是谁。魏
丞走了进来,看到我立即躬身叫道:“爷!”

  月儿和如雨已坐到我身旁,魏丞却一眼也不敢瞧,我问道:“什么事?”他
恭敬地道:“家里有事找爷呢!”

  老克大着舌头道:“哦?小楚,你什么时候在洛阳安家了?”

  我笑道:“临时住处,算不得家!”慢慢站起,说道:“明日你还有事做,
早些歇息吧,我告辞了!”

  司马和胡大袋已趴到桌上,老克、依维娜和老皮都站了起来,依维娜笑道:
“既然是家里有事,咱们就不留你们了!”老克从怀里掏出个小皮袋子,笑道:
“小小心意,请月儿雨儿笑纳!”

  我笑道:“心意咱们领了,东西可不能收!”

  老克顿时瞪起了眼,依维娜笑道:“月儿雨儿收下吧,他可从未对我这样慷
慨过!”

  老克捂住了头,我哈哈笑道:“依维娜吃醋了,老克,今晚有你受的!”

  老克对依维娜柔声说道:“嫉妒是美貌的最大敌人,甜心儿,别生气,生气
的女人很容易变老的!”

  依维娜面红道:“呸,早就变老了!”

  老克拥着她笑道:“哪里老了!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我第一眼看见你时的模
样!”

  依维娜脸蛋晕红,俏眼生波,我叹道:“老克,你喝了酒情话说得更好,不
过咱们可听不下去了,你们两口子慢慢聊吧!”

  老克硬把小袋塞到我手里,瞪眼道:“这送给月儿雨儿玩儿,你可别婆婆妈
妈的!”

  我拱手笑道:“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月儿和如雨也福身拜谢。

  依维娜道:“咱们还要呆个十来天,你们记得来玩!”

  我苦笑道:“若有空一定来,就算要出行也让人来知会一声,纵使这次不能
长聚,下次我带她们去关外住上一两个月!”

  老克派马车将咱们送回宝洛客栈,金铃候在房中,笑道:“爷今儿可高兴呀,
从未见喝这么多!”

  我微微一笑,坐入椅中,接过小梅递过的毛巾擦了擦脸,才道:“什么事?”

  金铃笑道:“爷和西域剑豪克伦尔格挺要好吗?贱妾先不知道…”

  我早先就怀疑老克此次入关之路不会好走,疑惑道:“圣教要对付他?”

  她叹道:“爷,这次别人把他诱入关内,就是要专门对付他。奴家听魏丞报
告说爷去见克伦尔格,连忙赶来见你…”

  我皱眉道:“谁要对付他?”

  金铃道:“是西方安息国的特使,克伦尔格赚的钱大部分用来支持他们国内
反动势力的地下活动,所以安息国的国王不惜代价要他的人头…”

  我嘿嘿笑了一声,骂道:“这老小子!难怪要那么拼命的赚钱!”

  金铃见我并未生气,顿时轻松起来,笑道:“那特派使可巧找上咱们,出价
两百万,买他夫妇两人的人头…”

  我含笑不语,半晌才道:“珠儿,克伦尔格手下的资产可大的紧哪,他若被
杀,这些产业归谁呢?”

  金铃仔细分辨着我的神色,犹豫道:“爷的意思是…”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把克伦尔格送的小皮袋解开倒在茶几上,只听
“哗哗”的声响,众女眼前顿时五光十色、璀璨夺目。只见茶几上撒了十几颗大
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宝石,有玛瑙、祖母绿,也有猫眼石、钻石、珍珠。有的如
樱桃般鲜红,有的仿佛海水般幽蓝,有的却象橘子般明黄。众女的眼波中都闪耀
着朦胧凄美的宝光,一时间呼吸都轻柔起来。

  我微笑道:“这是老克夫妇送给月儿和雨儿赏玩的东西…”

  金铃笑道:“爷不会杀克伦尔格夫妇,却想替他们渡过此劫?”

  我笑道:“若我有一千万的身家,你会不会只想要我的脑袋?”

  她眼珠一转,狡狯地道:“我不光要人头,我想人财两得!”

  我讶道:“珠儿,现在你也真脸厚了,这么多人也说得出来!”月儿和如雨
吃吃笑了起来,小梅虽不敢笑出来,却也忍俊不已。金铃脸红瞪了我一眼,月儿
笑道:“爷是指老克手下定有人背叛了他吧?”

  我点了点头,问金铃道:“若咱们阵前倒戈,对圣教有没有影响?”

  她笑道:“买凶杀人,买家和凶手本来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怪得谁来!”

  我微微一笑,向她招了招手,金铃粉脸一热,七上八下的走到我身前,把手
送入我的手掌,一颗芳心不由扑扑的跳了起来。我温柔地抚摸着柔若无骨的纤纤
玉手,微笑道:“珠儿,两百万终不是小数目,若我一句话就成了泡影,也太不
合规矩,咱们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金铃在椅前盈盈跪了下来,媚笑道:“收了钱不办事,爷想黑吃黑?”

  我淡淡一笑,说道:“这笔生意是谁接下的?”

  她道:“是对方通过关外飞马牧场搭上咱们,由孔雀做主接下的…”

  我微笑道:“是谁出的主意,让四大珠宝行齐聚洛阳?”

  她道:“是对方安排的…”

  我瞧了她一眼,笑道:“你不会不作防备吧?”

  金铃笑道:“爷是指对方想一锅端,然后让圣教背黑锅?”

  我笑道:“不可能吗?天高皇帝远,只要做了这一票,他们大可不必回安息
国了!”

  金铃粉脸微红道:“妾身也担心这一点,所以作了些防备…”

  我早知她定有准备,金铃既然接下这生意,却又不打算让那安息国特派使动
四大珠宝行,那一定另有打算。与老克的身家比起来,两百万又要逊色得多,相
信那安息国特派使也不会只想杀老克而放过他的财产。圣教就是看出这一点,也
明白对方不安好心,所以早另有一番计划。我笑道:“原来圣教也在打老克的主
意!”

  她娇嗔道:“人家不是连忙赶来听你吩咐了吗?”

  月儿和如雨已坐到一旁,月儿笑道:“珠姐做了西域剑豪后,相公的药铺若
要进货,打算给什么价啊?”

  金铃娇媚地白了我一眼,扁嘴道:“原来你便是扬州回春堂的大东家,若不
是小竹去了一趟,你打算瞒咱们到什么时候?”

  我摸了摸她的脸蛋,苦笑道:“谁打算瞒你们呢,只是一直没想到这上头来!”

  金铃笑道:“你们那位二当家的可真会做生意哪,回春堂的资产象滚雪球一
般,让旁人眼馋…”

  我笑道:“圣教主,人家身世清白,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您可别打他的主意!”

  她嗔道:“呸,我希罕吗,圣教富甲天下,会在乎你那小小回春堂?”

  如雨好奇问道:“那相公究竟有多少身家?”月儿嘻嘻一笑,在她耳边轻轻
说了一句,如雨“呀”的一声顿时眉开眼笑,我笑道:“又是一个见钱眼开的!”

  两女一起娇嗔不依,如雨撅嘴道:“无论如何,有钱就是比没钱好!”

  我微微一笑,也不与她辩驳,对金铃道:“珠儿,那安息国特派使叫什么?”

  她答道:“叫李嘉林。”我奇道:“是中国人吗?”

  她摇头道:“俞林与他见过,说他是西域人,只是名字象中国人…”

  我点头道:“李嘉林若是果真想一锅端,那他一定有些实力,咱们要小心一
些…”

  金铃娇笑道:“是,爷!”

  我见她眉目如画,笑意盈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一面道:“月儿,雨儿,
你们猜出卖老克的人是谁?”

  两女对望了一眼,娇笑道:“这可说不准了!”

  我笑道:“这倒也是,老克手下人那么多,不过若想在事后接管他手下大批
基业,够资格的人却少之又少…”

  如雨笑道:“爷去和老克琢磨一下,相信大致也能找出这人来…”

  我微笑着慢慢道:“小孩子在外面做了坏事,总是不希望被家里的大人知道
…”

  月儿嘻嘻笑道:“爷,你今晚怎么古古怪怪的?你不想让钱家知道你在圣教
的身份,所以不打算见老克,是吗?”

  我嘿嘿道:“我突然想到个最直接有效的办法——珠儿,你知道李嘉林他们
的地方吗?”

  金铃抿嘴笑道:“爷,这法子恐怕行不通…”

  我笑道:“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她嘻嘻笑道:“今夜月暗星迷,爷莫不是想趁黑杀人?”

  我叹道:“还有比防患于未然更简单的法子吗?别忘了咱们有摄魂大法,自
然能找出背叛之人!”

  她笑道:“李嘉林以文化观摩使的身份寄居于府台大人的府邸,手下却分散
多处,恐怕难以一网打尽…”

  我怔了一怔,皱眉道:“珠儿,李嘉林有了这官方身份,恐怕不敢打四大珠
宝行的主意吧!”

  金铃微笑道:“这官方身份可稀松平常的紧,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若不是
李嘉林确是从西域那边过来,我还以为是孙仲予对付咱们的计谋呢!”

  只要明日圣教的人出现,而克伦尔格和四大珠宝行事后又出了差错,那圣教
决脱不了干系。发生这样的巨案,咱们与正道的和谐关系就不攻自破,所以金铃
会怀疑是孙仲予的计谋。我叹道:“如此怎办是好?”

  她抿嘴笑道:“咱们又不缺这两百万,若果真无法,推掉便是,爷何必费心
呢!”

  她眼中露出狡黠的神情,我故作不知,叹道:“如此也好,既然杀不了人,
咱们不如早些歇息吧!”

  三女都只穿着轻纱内衣和小裤,肉光致致,春意盎然。如雨侍侯我沐浴时,
月儿躺在绣榻上把玩着那些宝石,突然媚笑道:“爷,你瞧这样美吗?”

  我微微一笑,她在自己浑圆的肚脐上放了一颗樱桃般大小的宝石。鲜红的宝
石与她欺霜赛雪的玉润肌肤相衬,更显得娇艳欲滴。我赞道:“美,美极了!”

  月儿望着自己的小腹,眼中闪起朦胧的水光,金铃侧躺到她身旁,一面伸出
青葱食指轻轻转动宝石,一面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眼神里充满诱惑。我跨出浴桶,
如雨温柔地浑身擦拭,呼吸也轻柔起来。

  温暖的丰润嘴唇温柔地在面颊上摩挲,我醒了过来,窗外已是黎明,金铃钻
到我怀里,柔声道:“爷,妾身接到传报,丐帮长老李佛正全力赶来,估计午时
可到,奴家已安排好接待事宜,上午爷若无事,就去回民营地看看珠宝交易吧!”

  她已经梳整妥当,云鬓如雾,香腮胜雪,脸上极淡的敷了些脂粉,似乎是掩
饰着昨晚的憔悴。我知道她已布置周全,赞赏地摸了摸她嫩滑的脸蛋,坐起走下
床来。她轻轻唤了一声,小梅和小兰立即从外间走了进来,取过清水替我擦洗。

  三女侍侯我穿上月白轻罗长衫,金铃亲自替我束好腰间玉带,整理翠色束发
玉冠,对小梅和小兰笑道:“你们瞧,公子算不算得玉树临风?”

  两女瞟了我一眼,面红垂下螓首,脸上羞涩欢喜之情,实是难描难述。我微
微一笑,搂住两人苗条的腰肢,一对大手自然而然就放上她们挺翘的玉臀,低头
左右亲吻了一番。两女俱是面红耳热,却又柔顺地仰着俏脸任我施为,令人心动
不已。

  金铃在身后贴了上来,柔和悦耳的声音道:“不过,你还要答应人家一件事
…”

  我端坐在柔软舒服的地毯上,身旁坐的是小梅。依维娜美丽幽蓝的大眼睛瞟
了她一眼,抿嘴笑道:“大少,你的女人可真不少呀!”

  我知道她一向言语无忌,微笑道:“老克曾对我说过,美人和美酒一样,都
是越多越好!”

  依维娜白了我一眼,道:“看来是他把你给教坏了,听姐姐一句话,女人和
酒多了都没好处!”我微微一笑,克伦尔格抱头走了进来,苦笑道:“女人和酒
太多的后果,就是第二早头痛如裂!”

  我笑道:“那你还不改改这习惯?”

  他哈哈笑道:“头痛的时候我也想改,可头一不疼又全忘了!”

  我笑道:“你这可不符合养生之道…”

  老克坐了下来,立即又唤人要酒,笑道:“做人就要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就算只活六十岁,也比照着你们道家那些淡的出鸟来的法子活到一百岁舒服!”

  我微笑道:“和你讨论冲虚谦和的处世之道,简直如同对牛弹琴——四大珠
宝行的人什么时候来?”

  克伦尔格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很快——来,陪我喝两杯,你不
爱喝酒不知道这奥妙,这叫还魂酒,一喝头就不疼,比什么药都管用!”

  四大珠宝行的人来的果然很快,齐宝阁齐文远、玉成轩申玉成、瑞喜祥孙绰
和天美斋李若思四大老板一齐驾临,显然对这笔交易很是看重。齐文远没料到会
在此地遇上我,略一错愕,然后点头微笑。克伦尔格令人将珠宝铺在地毯上,让
各珠宝行资深师傅慢慢挑选,既显得豪气,又别出心裁。一时间帐篷里珠光宝气,
灿烂耀眼,小梅又惊又喜,张大了小嘴。

  依维娜却早已司空见惯,对我娇笑道:“男人喜爱珠宝是因为它的价值,咱
们女人却只是因为它美丽漂亮,尤其是年轻女孩子,更是抵挡不住!”

  我望了小梅一眼,笑道:“小梅,你去挑些喜欢的,咱们请人做成首饰!”

  小梅眼中惊喜之情一闪而过,迟疑道:“公子爷,婢子们都已有了一套首饰,
还是不要了…”

  我嘻嘻一笑,凑到她耳旁低声道:“你这么美,普通首饰怎么能配得上?”

  小梅又羞又喜,嫩滑的脸蛋飞上两朵红云,依维娜抿嘴笑道:“妹妹,你尽
管选,难道还怕你公子爷没钱付吗?现在这些不过是好看的石头,等珠宝行制成
首饰,价钱可就贵得离谱了!”

  小梅不好再推辞,起身走去仔细挑选,依维娜对我笑道:“光是珠宝已让女
孩子抵挡不住了,何况还有英俊小伙子的甜言蜜语!”

  我点头笑道:“很是很是,每次和老克见面后,我就觉得头脑特别灵光,哄
女孩子的本领也越发精进!”

  依维娜娇嗔瞪了我一眼,道:“呸,和你说正经的,你却老是胡说八道!”

  我微微一笑,见克伦尔格正在场中与四大老板谈话,心想李嘉林若要发动,
想来也是要待交易结束,否则白白错过这一大笔收入,岂不可惜?

  过了片刻,小梅走了回来,摊开掌中手绢,却只有四小一大五颗宝石,其中
四颗小的只有小指尖大小,分别是红黄蓝绿四色,大的那颗紫翡翠稍微华贵一些,
她轻轻道:“爷,你看行吗?”

  我笑道:“怎么挑了五颗?”她脸红低声道:“婢子想,月姐姐和雨姐姐都
已有了宝石,就不用婢子再挑了,四颗小的是给婢子们的,稍大这颗是婢子替大
夫人选的…”

  我心想梅兰竹菊果然是红黄蓝绿四色,给金铃的大而自己的小,既不贪心,
也很本分,不由暗赞她聪慧。依维娜叹道:“妹妹,你干嘛这么替他省钱呢,光
这几颗值得了多少?”

  小梅脸红垂下头去,我笑道:“小梅是我的内务总管,当然会精打细算、勤
俭持家了!”

  依维娜笑道:“好女人似乎都被你抢光了——这五颗当是送给小梅的了!”

  我取出一张千两银票,笑道:“今儿可再不行了,反正昨日的大便宜我已经
占了,这钱你们一定要收下!”依维娜格格娇笑,道:“好吧!”把银票接了过
去,随手塞进腰带。

  我笑道:“还要向你讨两样东西,昨儿走的匆忙,忘记提起了!”

  依维娜奇道:“什么东西?”

  我掏出张纸条递了过去,笑道:“是这两样药,中原还很少见,每样少许就
行…”

  依维娜不懂药性,随便瞟了一眼便交给旁边的下人,片刻就取了来。小梅只
觉两个木盒中异香扑鼻,好奇地问道:“爷,这药真好闻,有什么疗效呢?”

  我对她眨了眨眼睛,微笑道:“这两样其实不是药只是中和剂,只要把咱们
那两袋药粉和后来买的药混进去,就可大功告成,你说能治什么?”

  小梅这才知道原来我是用来制春药,顿时面热如烧,依维娜笑吟吟的却没有
说什么。我一面看着老皮、司马等人忙碌着讨价还价,一面与她有一句没一句的
聊着,直等了近个多时辰,珠宝行的人终于选完。最后一算总帐,果然不下四百
万,苏州玉成轩实力最强,进货价值约一百五十万,是最多的一家。我仍把五颗
宝石交给齐文远,请他代为做成可佩带的首饰。齐文远满口答应,声称半月后就
可去齐宝阁洛阳分店领取。

  下人退出后,双方正准备举杯庆贺,四周突然响起哨笛,敌人象潮水般蜂拥
而至,若说没有内奸报信,那谁也不会相信。对方眨眼间已到了帐篷外,似乎根
本没有遭到守卫的抵抗,甚至还有人爬上了帐篷顶。

  众人正相顾愕然,四名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当先一人声如洪钟,喝道:
“咱们只为寻仇,不相干的人站到一旁就平安无事,克伦尔格,上前受死!”

  四大老板闻言都走到一旁,老克傲然站立,尚未说话,司马已骂道:“臭贼!
咱们大爷与你有什么仇?”

  那大汉冷笑道:“只怪他凡事做的太绝,肉也要吃,汤也要喝,他若不死,
咱们兄弟迟早没了活路,只好先下手了!”

  这大汉似乎就是公孙龙,他这杀人的理由既简单又有道理,让人不由有些相
信。老克哼道:“笑话!这天下的生意难道有谁能做得完吗?藏头露尾,不敢见
人吗?我看关外没有阁下几号人物!”

  那大汉不再言语,大步向老克迈去。司马哼道:“何用大爷动手,老子来收
拾你!”刚要跃前,去路已被一名黑衣人挡住。那黑衣人笑道:“兔崽子别急,
你是老子的,老子来收拾你!”

  司马大怒拔剑,横斩竖劈,那黑衣人空手闪了两招,笑道:“兔崽子剑法还
不错!”一面取出一对护手刀。司马的剑招时而大开大阖,时而轻巧灵动,劲风
忽忽,似乎走的是峨嵋剑法的路子。那黑衣人招招抢攻,丝毫不落下风,而且还
留有余手。

  另一名黑衣人找上老皮,那大汉却已和老克对上。老克号称“西域剑豪”,
纵横西域多年非是侥幸所致,此时亮出他享誉关外的钻石剑,顿时剑光和宝光一
齐闪烁,又耀眼又好看。

  他的剑法大异于中原各大剑派,出手快捷狠辣,很是讲求实效。那大汉顿时
左支右绌,不住闪避纵跃,情况很是危急。众人见他口气比天还大,本以为他手
下也很硬朗,谁知却是如此稀松平常,不由都松了口气。老克占尽上风,意气风
发,出招越来越快。那大汉抽空取下背上护手双钩,左右格挡钩拨,终于缓过口
气来。

  老克冷哼一声,唰唰唰攻出迅疾凌厉的三剑,正是他的得意之作“钻石连环”,
那大汉缩头耸肩,形状很是狼狈,周围众人瞧在眼中,不觉莞尔。只听“嗤”的
一声,他手中护手钩被削去一头,老克哈哈一笑,喝道:“小贼,拿命来!”一
剑循中宫刺去,剑身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那大汉笑道:“来的好!”突然间弃钩,蒲扇般的双掌一合,刚好把老克的
钻石剑紧紧夹住。

  帐篷顶“嘶”的一声,我心中一突,身旁一只小手连忙拉住了我。小梅明媚
的大眼睛里尽是急切的神情,我记起金铃要我只看而不出手,心知个中必定另有
文章,便顺势握住小梅的玉手。

  一条人影鹞鹰般从帐篷顶迅猛扑下,老克脸色大变,叫道:“住手!我…”

  血光一闪,克伦尔格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那扑下的蒙面人纵身将头颅抓
在手里,又游鱼般从帐篷顶的破洞钻了出去,身形之快,众人连他的眉眼都没能
看清。那大汉高呼道:“得手了,走!”

  帐内四名黑衣蒙面人转身就走,司马大怒,仗剑猛劈,恨不得将与他动手的
黑衣人拦腰斩成两段。那黑衣人旋身一转,护手刀划了个曼妙的弧线,进招似乎
不快,但司马却怎么也闪不开,眼睁睁的看着那刀斩在自己左肩锁骨上,顿时滚
倒在地。

  这招正是金铃所创“忠勇三刀”中的招式,老皮不敢紧追,只好任四人离去。
这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依维娜似乎惊呆了,慢慢走到克伦尔格的尸身前跪了下去。
我低声对小梅道:“你在这里等我,小心些!”

  小梅应了一声,我奔了出来,帐篷外黑衣人约有二三十名,撤退的速度极快,
看方向是往城郊而去。

  我慢慢跟了上去,走了有一段路,四下无人,那从帐篷顶扑下的黑衣人转身
迎了上来,喝道:“小子,你好大的胆,竟敢单枪匹马来找大爷的晦气!”

  我哼道:“死丫头,你怎么把克伦尔格给杀了?”

  她瞪大了眼睛,仍用内力变换男声道:“你这双贼眼真厉害,猜猜我是谁?”

  我叹道:“只要看看你那双眼睛,想认错人也不成,你怎么老长不大,这样
子谁家会要你?”

  水晶娇嗔呸了一声,又眨眨眼笑道:“我这双眼睛怎么样?很难看吗?”

  我板着脸道:“眉如春山,目似秋水,明目善睐,婉约温柔,笑意吟吟,一
点也不好看!”

  水晶脸红啐了一口,皱皱鼻子嗔道:“你这人老没正经,师兄没有师兄的样!”

  我苦笑道:“你现在武功长进多了,可干嘛要杀人呢,这事不是另有安排吗!”

  水晶笑道:“莫非你也未看出来?”

  我微笑道:“这人虽然惟妙惟肖,可气势比老克差多了,武功也弱了些…”

  水晶哼道:“不错,这人只不过是克伦尔格的替身……”

  我心中飞快地盘算,皱眉道:“圣教可是已经和老克联手了?”

  水晶笑道:“克伦尔格可不是省油的灯,昨晚咱们暗地里找上他,双方一拍
即合,现在由圣教替他对付李嘉林和找出他身边的内奸。”

  既然老克要圣教替他办事,那报酬一定远远超出两百万,我问道:“这替身
是内奸?”

  水晶笑道:“克伦尔格说,这替身自大贪功,早存反意,若是与李嘉林勾结,
日后肯定是用来控制产业的傀儡,还不如利用他故布疑阵。”

  我点了点头,克伦尔格纵横西域数十年,本来就是个手段非凡、不拘小节的
人物,咱们熟悉的只不过是他和善亲切的一面。

  我问道:“这事教中是谁在主持?”

  水晶微笑道:“就是本小姐呀!”

  我笑道:“是你我便放心了,你们小心些,我要回去了!”水晶办事直接果
断,金铃让她主持大局,那圣教的确暂时放过了克伦尔格。若是换作孔雀主持,
我还担心节外生枝。水晶听我这样说,笑得更甜了,向我挥了挥手。

  我回到帐篷,四大珠宝行的人已带着货物离开,司马裹伤休养去了,老皮和
胡大袋神色悲怆,正秘密安排那替身的后事。依维娜斜靠在软枕上,神色木然,
众人似乎都不知道死的不是克伦尔格本人。地上的血迹已不知去向,帐篷内好象
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小梅坐在下首,神色有些不安,见到我时目中露出欢喜。

  我瞟了依维娜因蜷曲而更显得动人的身体一眼,心里猜测着老克隐瞒自己妻
子的原因,一面走到她桌前,轻声道:“那些黑衣人往西出城了,沿途都有人接
应,相当谨慎,现在正在城郊废弃的玉虚观休息…”

  依维娜似乎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叹道:“我叫他不要入关,若是听我的话早
些洗手不干,怎会落的今日的下场!”

  我叹道:“依维娜,你别太伤心了,老克也是身不由己…”

  依维娜抬头望着我道:“大少,你认为咱们的人敌得过那些人吗?”

  我叹了口气,心中奇怪,就算依维娜有野心,或者甚至是主谋,难道老克这
替身竟然连枕边人也能骗过吗,一面道:“他们武功都很好,人数也多,咱们若
是偷袭成功,纵使能报仇,也会死伤惨重。目前这样的情况下,确是不应再折损
人手…”

  老克一死,他名下的大小生意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依维娜若想接手继续做下
去,那以后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她似乎也想到这点,神情落寞颓丧,我审视着她
的表情,淡淡地道:“依维娜,你打算怎么办?”

  依维娜失常地格格娇笑起来,道:“我能怎么办?我是个女人…”

  我道:“不若暂且把事情交给老皮,你到我那里和月儿雨儿小住两日吧!”

  依维娜默然半晌,点了点头,又笑道:“我可以跟你去,但你要先陪我喝酒!”

  酒是关外最烈的烧刀子,依维娜象喝白水一样往嘴里倒着,一面谈笑风声,
活色生香,神态极是放纵,片刻就醉倒下去。小梅感伤起来,不由露出戚然神色,
我叫来老皮,告诉他安排。老皮黯然道:“这样也好,大少请好好劝慰一下夫人,
若是有事要夫人做主,我会来请示!”

  马车里,依维娜躺在对面的软榻上沉睡,她的几个贴身女婢刚才竟然没有跟
随侍侯的意思,很是令人起疑。

  小梅坐在我身旁,我猿臂一舒把她搂来紧紧贴在身上,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小
嘴。她“嘤”的一声,一对小手按住我宽阔的胸膛,柔软的身子轻轻地颤抖。我
把她抱入怀里,大力抚摸着她的背臀和香肩,再慢慢滑到酥胸,握住她一侧柔软
的乳峰,凑到她耳边道:“死丫头,你竟敢什么事都瞒着我,难道不怕我收拾你
吗?”

  小梅面色绯红,娇软无力,低声求道:“爷,是大夫人…夫人…奴婢知道错
了,求爷饶了婢子吧!”

  我知道定是金铃顽皮,想让我吃上一惊,又怕我忍不住出手,所以把内情告
诉了小梅,让她拉住我,但又不许事先说明,便嘻嘻笑道:“冒犯夫威的人一个
也跑不掉,呆会再收拾大夫人!”一面爱不释手地玩弄她发育很好的乳房。

  小梅绵软地侧靠在我怀里,轻轻的喘息,我拉着她的小手放到下腹,引导她
抚摸着逐渐坚硬的肉棒,一面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家的家法,犯了错就要被
罚替相公吹箫,乖宝贝,你好好吹,相公一高兴就饶了你!”

  小梅大羞,埋首到我怀里微声道:“爷,这可是在大街上呀!”

  我笑道:“那又怎样,反正外面也看不到!”

  小梅看了依维娜一眼,脸红道:“要是依维娜突然醒了过来,那怎么办?”

  我笑道:“她醉成这样,怎么醒得过来?”

  小梅撅着小嘴跪在我腿间,慢吞吞地解着我的腰带,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我
心中好笑,取下她的束发和玉簪,长发顿时披散下来,小梅嗔道:“人家呆会怎
么下车嘛!”

  我轻轻梳理着她脸旁的青丝,柔声道:“你这个模样比平时更美…”

  小梅俏脸微红不再言语,松开我的裤腰露出玉茎,低头将尖端含入嘴里,舌
尖在龟头底和龟菱边缘刮弄,手段颇为不俗,毕竟是受过一些调教。我抚摸着她
的头顶,仔细注视着她嘴上的动作,玉茎在她口中逐渐坚硬巨大起来。

  小梅一手握住肉棒根部,一手探入将两颗肉丸握在掌心轻轻揉弄,同时摆动
螓首,在玉茎尖端快速吞吐。我很是欢喜,把她的长发抓在手中,看着粗大的肉
棒出入她的小嘴,尖端已被口涎弄得闪亮,心情不由激荡起来。

  小梅吞吐片刻,又吐出来用手套弄一会,然后再含入嘴里。我一面享受,一
面指点着她,玉茎逐渐尽展雄姿,小梅也不再矜持,动作娴熟了许多,面颊酡红,
双眼水汪汪的。奇怪的是依维娜的呼吸也急促了许多,我心中暗笑,见客栈不远,
摸摸小梅的脸蛋道:“梅儿,给爷吹吹箫也会动情吗?”

  小梅大羞不依,撅嘴撒娇道:“人家不替你弄了!”

  我笑道:“现在先饶了你,呆会咱们再好好玩!”

  她白了我一眼,从怀里取出汗巾仔细把玉茎擦拭干净,替我穿好下裳,再把
长发随便扎了一下。我把她搂在怀里,她靠在我胸前,轻声道:“若不是爷,奴
婢就算是死也不会这样做!”

  我柔声道:“我知道,以后你们也别再称自己作奴婢了,跟着你月姐姐叫吧!”

  小梅羞赧垂下头去,轻轻应道:“是,爷!”

  我微笑道:“现在咱们不方便带外人在身旁,日后再买些丫头让你使唤…”

  她低声道:“只要能跟着爷,奴家做什么都没关系!”

  我凑上去笑道:“乖宝贝,来,相公亲亲你!”

  韦固站在客栈前,看到这辆马车,大步迎了上来,在车帘前恭敬地道:“少
爷,丐帮唐大小姐和李佛长老已经到了一刻钟,两位少奶奶正在客厅和他们说话,
少奶奶吩咐,若少爷没有意见,就让四海居送一桌酒席过来…”

  我走出车厢,笑道:“就这样吧!”韦固躬身道:“是,小的马上去办!”

  我奇怪地瞧了他一眼,韦固以前也是桀骜不驯的人,不知为何态度有如此转
变,却又不象是做戏给外人看。

  小梅唤来小菊,两人掺着依维娜进去了。我刚走进内堂,小竹已取来热毛巾
给我擦脸,又替我整理衣衫,我把她搂在怀里,笑道:“你们这样侍侯我,我可
要快活死了!”

  小竹又羞又喜的垂下头去,轻轻说道:“爷可别胡乱说话,服侍你是咱们的
本分!”我呵呵一笑,低头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又在柔软的腰肢拧了一记,才
向客厅走去,老远就听到李佛爽朗的笑声。

  我微笑着走进客厅,如雨瞟了我一眼,佯嗔道:“客人已到了好久,主人却
迟迟不归,你可是失礼之至了!”

  我笑道:“你和月儿难道不是主人吗?”一面向唐火莲和李佛抱拳为礼,两
人含笑回礼。唐火莲今日一身淡绿布衫,面颊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看起来清新
怡人。我说道:“上午回民部出了些事,未能恭迎长老大驾,实在抱歉!”

  李佛笑道:“公子说哪里话来!西域剑豪克伦尔格精明能干,想不到公子与
他相交颇深。”

  既然今早那替身被杀时四大珠宝行的人都在场,这事很难瞒得过人,我叹道
:“刚才他被人杀了!”众人顿时愕然,我接着笑道:“当然这只是老克的布局,
死的是个替身…”

  三女不约而同白了我一眼,李佛莞尔一笑,问道:“李代桃僵,以退为进,
剑豪可是想清除内奸?”

  我心中暗自惊讶李佛的精明,微笑点头道:“不错,这事尚未揭晓,还请两
位代为隐瞒!”

  李佛笑道:“绝无问题!”

  我斟酌了一下,说道:“从安息国来的李嘉林,这次似乎想把中原四大珠宝
行一网打尽,虽然圣教有些防备,但若真有异样,还望贵帮不吝施以援手!”

  李佛有些讶然,道:“若果真有事,当然没有问题…”唐火莲瞪大了眼睛,
奇道:“楚大哥,安息国是什么地方?这些人的胆子真大!”

  我微笑道:“安息国是西面很远的一个国家,那边的人和咱们长得有些不同,
男的大多高大强壮,女的有些很美,有些却很难看…”心里却想起依维娜并不好
看的两个女仆。

  众人都笑了起来,月儿瞟了我一眼,抿嘴笑道:“哪儿的女人没有美丑之分
呢?”

  我对她微微一笑,对唐火莲道:“李嘉林打算大捞一笔就远远遁去,况且这
事不用他亲自出手,中原武林未必拿他有法!”

  唐火莲扁了扁嘴,苏小叶愉快清脆的声音传来道:“大哥在说谁呢?”小兰
引着她走了进来,看来还是月儿和如雨乖巧细腻,有苏小叶在场气氛会更融洽。

  唐火莲甜甜地叫了声“小叶姐!”

  苏小叶含笑应了一声,先恭敬地向李佛见过礼,接着和咱们打过招呼,我才
道:“咱们正说西域狂徒李嘉林,这人正式身份是安息国文化观摩使,暗中却想
让咱们中原武林丢一个很大的脸!”

  苏小叶笑道:“哦?竟然有这样的事?”

  如雨微笑着给她解说明白,苏小叶道:“这事既被大哥知道,李嘉林看来只
有饮恨收场!”

  我笑道:“这只是咱们的猜测,兴许他是个大好人也说不定!”

  小梅袅娜走了进来,道:“爷,筵席已准备好了!”

  我对李佛笑道:“长老,咱们不若边吃边聊吧!”

  我举起酒杯,对李佛道:“若没有长老从中周旋撮合,孙仲予决不会象今日
这般畏首畏尾,在下敬长老一杯!”

  月儿如雨和苏小叶都举杯响应,唐火莲抿嘴微笑,也把酒杯举了起来,李佛
笑道:“老朽都这把岁数了还能赶上这热闹,当然是义不容辞,各位客气了!”

  众女娇笑起来,李佛把酒饮了下去,月儿接过身后小兰手里的酒壶,亲自替
他斟酒,李佛连称不敢。待小梅替我的酒杯里倒满美酒,我笑道:“上次我胡乱
闭关修练以至误了时机,非是临阵脱逃,还望长老海涵!未能得以瞻仰长老的雄
姿,后悔万分,好在福建邪魔尚未剿杀干净,在下尚能尽点心力!”

  李佛苦笑道:“公子谬赞,福建一干邪魔何止没有剿杀干净,对方的核心人
物一个也没落网,咱们还未动到孙仲予的根本,否则现在也不用处处防备了!”

  我心中暗叹,好在圣教暗中出了大力,否则以我莫名其妙的缺席以及现在孙
仲予四处的骚扰,参加行动的各大帮派势力首脑定会以为咱们居心叵测。即便如
此,咱们仍需要丐帮在圣教和正道武林之间起着协调作用,而李佛正是最关键的
人物。

  丐帮人数虽多,和咱们接洽的却始终只是李佛一人,只这一点便知他们不愿
和圣教走得太近,因此咱们更有必要让李佛理直气壮,我微笑道:“圣教安插在
孙仲予那里的内线受职务限制,难以获取更多的消息,但七派发起的行动也让他
暴露了一些原本隐藏的实力,最近在江西附近发现他向圣教渗透的举动,明日我
就赶去处理,希望这次能找出线索,让他们无处藏身!”

  李佛大感兴趣,孙仲予各暴露的据点被一扫而光,反而令丐帮一时少了消息。
我向他详尽道出孙仲予手下一些资料和布置,以及对方士气低落的萎靡状态,令
他觉得七派发起的行动并非象表面看起来那样收效不佳,尤其是孙仲予在江西暴
露的势力,更有可能让他露出马脚。李佛心里有了底,说好等咱们的消息,便谈
笑风生起来。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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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十八部江西

  我眯着眼舒服的平躺在凉爽的竹席上,身上只剩下小衣短裤。如雨跪在我身
旁,轻柔揉捏着我腿上肌肉,月儿小猫一般蜷在我一侧臂弯里,嗲声道:“爷,
咱们也要随你去江西…”

  我随口就要答应,突然想起依维娜,皱眉道:“糟糕,我才叫依维娜来同你
俩小住两日,而且她已经来了,你们若随我去了,她怎么办?”

  如雨撅嘴道:“克伦尔格怎么连自己妻子也瞒着,难道依维娜有问题吗?”

  我微笑道:“只怕是有问题——不若这样,相公先赶去江西,待依维娜回去
后,你们立即来找我,好吗?”

  两女对望一眼,均不乐意,月儿扭身撒娇道:“等咱们到时,什么好戏全演
完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如雨也道:“况且既然知道了依维娜有问题,咱们也不愿再同她虚假应酬,
相公想个法子好不好?”

  两人的小儿女情态令人柔肠百结,我心中意动,邀请依维娜过来只是礼貌上
的举动,依当时的情形,若咱们拂袖而去,未免太过绝情不合常理,说不定让她
看出破绽。我微笑道:“就让相公试试,若她愿意回去,咱们就一起出发,但若
不起效,咱们不能坏了老克的计划,你们还是留下来做做样子!”

  两女笑靥如花,月儿嗲声道:“你可不能耍诈!”我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小嘴,
一对大掌隔着轻纱内衣轻轻握住她越发丰满的酥胸,月儿立即抱住我的头把香舌
吐了过来,如雨在身后紧紧搂着我躺了下来,丰润的双唇不住亲吻我后颈和肩膀
露出的肌肤。

  月儿微微抬起圆润修长的玉腿轻轻摩擦我的下身,如雨一对柔软坚韧的双峰
在后背不住挤压,我知道两女蓄意讨好,却相当享受。迫不及待的肉棒早将底裤
撑起了帐篷,月儿的小手滑了进去,轻柔地抚摸了两下,我顿时呻吟了一声。又
一只小手从身后伸了进来,如雨咬着我的耳垂轻轻拉扯,我更是舒服得声音都发
不出来,平躺着任两女使尽手段。

  底裤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脱去,怒挺的肉棒慢慢地逐寸被温暖湿润的小嘴吞入,
我的手掌被放在一个丰满挺翘的玉臀上,月儿舔着我的耳垂昵声道:“好相公,
咱们姐妹俩每日都这样侍侯你,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一面轻轻抚摸她浑圆的屁股。月儿抿嘴一笑正要继续,屋
外却有个轻盈的脚步走了过来。我睁开双眼,如雨吐出玉茎,用手握住了向我羞
赧一笑。我心中爱怜,拧了拧她晕红的脸蛋,小兰在外间轻声道:“爷,依维娜
已经醒了,小梅正侍候她梳洗。”

  我对月儿道:“你们俩去吧,尽量安慰她,若是她问起我,就说我去料理生
意上的事,恐怕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两女应了一声,月儿一面穿衣一面说:“相公,她是不是想打你的主意?”

  如雨微微一愣,随即不屑地扁了扁嘴。我嘉许地望了月儿一眼,笑道:“我
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这意思,不过先前她假装喝醉倒是真的…”

  如雨哼道:“既然她先骗咱们,那咱们骗骗她也没关系了!”

  我点了点头,道:“记着让小梅过来陪相公,小兰,你进来!”

  小兰面红耳赤的走了进来,月儿摸了摸她的脸蛋,嘻嘻笑道:“小兰最会害
羞了!”

  如雨把小兰推到床边,低头望着她笑道:“兰儿,这回让爷好好疼疼你!”

  小兰大羞,竟然转身想逃,如雨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交给我道:“相公,兰
儿最乖了,你可要温柔些!”

  我把小兰紧紧搂住,嘿嘿笑道:“相公哪次不温柔了?”

  两女不约而同的一齐嗤之以鼻,我大为气结,恶狠狠地道:“看我下次怎么
收拾你们!”月儿和如雨吃吃媚笑,转身而去。我见小兰忍不住露出微笑,凑上
去道:“兰儿乖,别学她们这么顽皮!”

  小兰嫩滑的粉脸顿时升起两朵红云,更是诱人,目光却始终低垂,怎也不敢
和我对视。我知道越是急色,她越是害羞腼腆,便轻轻香了一口,柔声道:“兰
儿,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小兰羞赧道:“夫人们都很想念爷,咱们…咱们也很想爷…”

  我呵呵一笑,随手取过被单将下身搭住,笑道:“那你私底下有没有想过我?”

  小兰见不到狰狞的玉茎,似乎松了口气,脸红道:“奴婢当然有想过…”

  我揽住她的香肩,笑道:“早上我才对小梅说过,以后你们不要再自称奴婢。”

  小兰眼波流转,羞涩道:“那…那该称什么?”

  我微笑道:“我是你相公,你说该自称什么?”她抿嘴一笑垂下头去,我忍
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口,柔声道:“兰儿,这些日子里,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小兰赧道:“雨姐姐要咱们勤练剑法和内功,她说咱们进步越快,爷…爷就
会越高兴…但婢子笨的很…”

  我见她娇态迷人,食指大动,把她搂贴在身上,柔声道:“谁说兰儿笨了?
你刚才又称自己婢子,爷要罚你…”

  小兰面颊晕红,柔顺的把身子轻轻贴着我,螓首靠在我的肩上。我温柔地抚
摸着她的酥胸,一面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和耳垂。小兰柔软的身子逐渐火热起来,
我正慢慢替她宽衣解带,小梅在外间轻轻叫道:“爷…”

  我笑道:“梅儿,快进来!”小梅红着脸垂着头走了进来,我的大手在小兰
玲珑修长的美腿上抚摸,一面对小梅微笑道:“上床来!”

  小梅的脸蛋更红,浑身不克自持地轻轻颤抖,慢慢爬上床来。我把她搂在怀
里亲了一口,柔声道:“乖宝贝,依维娜可曾说些什么?”

  小梅依偎着我道:“爷,依维娜醒过来后曾问奴婢跟了爷多久,爷有多少位
夫人…”

  我微微一笑,掉头对小兰道:“兰儿,梅儿犯了什么错,你告诉她。”

  小兰抿嘴笑道:“梅姐又称自己奴婢了…”

  我低头对小梅笑道:“我该怎么罚你呢?”小梅大羞把头埋入我怀里,我把
她扑倒在榻上,狂野地在粉颊玉颈上亲吻。小梅轻轻抱着我,杏眼紧闭,长长的
睫毛轻轻颤动,神色有些紧张。我逐渐停了下来,嘴唇温柔地在她面颊耳鬓处摩
挲,微笑道:“梅儿,你害怕吗?”

  小梅的脸上升起两朵红云,搂住我轻轻摇了摇头。我解开她的束发,一面极
其温柔的在她的面颊上亲吻,一面灵巧地解着她的衣衫。小梅粉红的肚兜露了出
来,我缓缓移下,蜻蜓点水般的在裸露的香肩和胸脯上亲吻,一边抚摸她的小腹
和大腿。小梅火热的身子一阵阵颤抖,一对玉手无意识地撑住绣榻,嘴里偶尔吐
出一两声娇柔的呢喃。

  我扶住她一侧香肩,小梅微微侧起身子,我熟练地解开她身后肚兜的系带,
雪白挺翘的双峰登时展现在眼前。我低头含住一颗粉红娇艳的蓓蕾,一手握住了
另一边乳峰。小梅咬住下唇,神情很是苦恼。

  蓓蕾在口中涨大坚硬起来,我不由用牙齿轻轻啮咬摩擦,她忍不住哼了出来,
叫道:“爷…”

  我解开小梅的腰带,把她的下裳一齐褪去,然后低头在温暖圆润的肚脐小腹
上亲吻。她抬起玉臀让衣衫离体而去,神秘诱人的桃源展露头角。我亲吻过膝盖
和大腿,然后分开了她的双腿。

  小梅羞赧至极,颤声道:“爷,求你不要…”

  我邪笑道:“不要怎样?”一面舔上湿润的蜜唇。小梅浑身一颤,皱眉轻轻
呜咽了一声,玉臀微微闪避。我俯在她腿间抱着两条大腿,缓缓在蜜唇外围轻轻
舔着,待她慢慢放松了下来,才又逐渐舔上桃源。

  小梅相当激动,宝蛤口开合得很是剧烈,清澈的蜜汁汩汩流出,下体散发着
迷人的清醇气息。我用舌头在蜜唇上又舔又吮,不时轻轻拨动挑弄,偶尔轻巧地
点击。仔细品味了片刻,再把整个宝蛤含入嘴里,舌尖快速挑动殷红的珍珠,不
时轻轻吮吸一下。小梅剧烈地颤抖起来,宝蛤口喷出大股清新甘美的蜜液,嘴里
柔弱地呻吟着。

  我把她搂住柔声抚慰,小梅俏脸绯红的缩在我怀里,兀自轻轻颤抖。小兰在
一旁早已看呆了,脸上仍带着惊讶和羞赧的神情,就好似如雨最初见月儿替我吹
箫时的模样。我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小梅的脸蛋。小梅回味了片刻,羞赧地瞟
了我一眼,一面亲吻我的胸膛,一面慢慢滑了下去。

  当她尽量把粗壮的肉棒含入温暖的小嘴时,我舒服的哼了出来。小梅凝望着
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痴迷和爱恋,我不由探出手满意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小梅摆动螓首有些艰难的吞吐起肉棒,黑亮的秀发荡漾起层层波浪,玉茎逐
渐巨大紫亮。过了片刻,她羞赧地瞟了我一眼,慢慢把玉茎吐了出来,略微急促
地喘着气,分开腿跨了上来,缓缓挫身将玉茎纳入体内。温暖紧窄的秘道紧紧咬
住肉棒,小梅开始慢慢耸动,我舒服地躺着,一面玩弄她跳跃的双峰,不时挺腰
顶上两下。

  小梅终究还是初识风月,没多久就娇软地俯了上来,昵声道:“爷,人家不
行了…”

  我翻身把她压到身下,熟练地摆动腰肢快速抽插,小梅乖巧的把双腿盘了上
来,嘴里轻轻呻吟。窄小的嫩穴死死夹住肉棒,令每次进出都产生强烈的快感。

  我越动越快,她娇柔销魂的哼声连成一串,修长的玉腿无力地搭了下来。我
把她的双腿扛上肩头,抱住大腿左右冲刺,她的呻吟声逐渐高亢,用力抓住我的
手臂,不久又泄了出来。

  小梅的体质果然不凡,虽然娇软若泥,香汗淋漓,面颊却泛起桃花,娇艳动
人。我侧卧在她身后,扶住玉臀轻柔地进入了蜜穴。刚挺动两下,她就呻吟道:
“爷,你先和兰儿玩一会好不好?奴家呆会一定好好侍侯你!”

  我缓缓拔出玉茎,抚摸着她的藕臂笑道:“当然好,乖宝贝,相公疼你!”

  小兰绯红着脸脱去衣衫,躺到了小梅的身旁,桃源处早已一片水光。我上次
并没有仔细鉴赏她的下身,此时伸出手指轻轻梳理摩挲,含笑道:“兰儿,你这
芳草生得真美,就象只蝴蝶…”

  小兰羞涩得闭上了双眼,我分开她纤细玲珑的双腿压了上去,从小嘴开始,
慢慢吻了下来。

  下午的时光就在房中渡过,两女一直陪着我聊天,我对她们以前的生活也有
所了解。

  原来圣教买来的这些少女并不是被关起来养的,她们拥有一定的自由,有时
甚至比普通教众还要享受优待;在允许的范围内还可以同教中青年弟子交往,若
是两情相悦,总坛也可以酌情考虑。这人性化的安排既可以令这些少女对圣教产
生归属感,也能激励教中弟子奋发进取。

  经过这段时期的观察,我发现圣教许多措施的宗旨便是力求使总坛的生活在
各方面比外面的世界更舒适享受,从而不断牢牢控制住新一代弟子的心,令总坛
出身的人始终是圣教的中坚力量。

  从小竹和小菊不时的汇报来看,依维娜那边并没有什么新意,纵使她有什么
不轨之心,此刻也没有对象可施。因此,在月儿和如雨的温柔“抚慰”下,依维
娜逐渐能坚强面对“丧夫”的悲痛,看来不会继续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金铃接到中午与李佛会面的情况汇报后,在晚饭前带着两个女人赶了来。这
两个女人美丽而丰满,成熟中带着股媚在骨子里的风情,神态虽然恭敬,眼神却
很是大胆。我知道两人定是金铃替我准备的“成熟的女人”,心中意动,脸上却
不露神色。

  金铃一身深紫华服,盘龙高髻,檀木凤钗,更显得肌肤若雪、高贵动人。似
乎经过刻意的梳妆,眉目如画,暗香浮动,盈盈地福下身去,一面柔声道:“贱
妾见过相公!”

  我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去,金铃走上前来将玉手放入我的手掌,轻轻坐上
我的大腿。我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微笑道:“宝贝儿,今晚你若是果真不来,相
公可要失望了…”

  明日我便要动身赶往江西,此后又有一段时日不能相见,所以才有此语。金
铃嫩滑的脸蛋微微泛起桃色,轻轻地道:“奴家也不舍得爷,若是那边有了眉目,
奴家立即前往相伴!”

  我抬起她的下巴,在丰润鲜艳的樱唇上轻轻吻了一口,金铃妩媚一笑,把上
身偎入我怀里,道:“爷,你瞧她们俩怎么样?”

  我淡淡地瞧了两女一下,却在金铃柔软的腰肢上用力拧了一把,金铃饱含笑
意的瞟了我一眼,掉头道:“你们见过殿下吧!”

  左边那女人二十五六,一身明黄绸缎衣裙,丹凤眼、狐尾眉,樱桃小嘴,嘴
角有颗小小的风流痣,令脸庞看起来很是生动,福身道:“妾身芙蓉,拜见殿下!”

  我点了点头,右边那女的比芙蓉要小上一两岁,幽绿绸裙,丰满匀称,一对
桃花眼水汪汪的,神情却好似有些腼腆,微微瞟了我一眼,怯生生地道:“奴家
软红拜见殿下…”

  我微笑道:“好,小梅,带她们去休息吧!”

  小梅应了一声,领着两人去了。金铃抿嘴笑道:“爷若是不满意,奴家让她
们先回去!”

  我抚摸着她浑圆的玉臀,微笑道:“珠儿,你又顽皮了,相公满不满意你会
不知道吗?”

  金铃脸红轻轻道:“呸,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尤其是对不正经的女人,
更是趋之若骛!”

  我呵呵笑道:“虽然被骂,但相公却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对…”

  金铃更觉气结,噘嘴嗔道:“你也不是好东西!”

  我猛地吻上她鲜红的小嘴,狂野地啜吸着丰润的樱唇,同时用力把她抱在怀
里。金铃挣扎了一下就绵软下来,仰头柔顺地吮吸我伸过去的舌头,一面吊着我
的颈项。

  我恣意了片刻才放开了她,金铃诱人的红唇有些淤血,鲜红的胭脂早已荡然
无存。她桃腮晕红的取出雪白的丝巾替我擦嘴,眼神又是痴迷又是羞赧。我忍不
住又凑上去亲吻,这次却异常温柔。金铃起伏有致的娇躯紧贴着我,激荡得轻轻
颤抖,我啜吸着她的耳珠柔声道:“宝贝儿,你是最好的,她们怎及得上你?”

  金铃颤声道:“爷…”

  我轻轻摩挲她的脸蛋,凝望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万般柔情。金铃突然间感觉
幸福到极点,用力扑到我怀里轻轻啜泣,哽咽道:“奴家就算是立即死了,也不
会有丝毫遗憾!”

  我抚摸着她温暖的后背,笑道:“胡说八道,呆会你等着受罚吧!”

  金铃慢慢滑了下去,俏脸上泪珠未消却媚笑道:“奴家现在就愿意领罚!”

  玉茎在裤中蠢蠢欲动,金铃媚眼生波,眉梢眼角荡漾着醉人的春情,低头隔
着下裳将肉棒轻轻咬住,用贝齿慢慢厮磨,一对小手迫不及待地解着我的束腰玉
带。

  我把她拉了起来,嘿嘿笑道:“骚狐狸,你这么急,呆会可别求饶!”

  她抱住我嗲声求道:“好相公,人家都快要散了,一会儿你把劲狠狠用在那
两个女人身上,好不好?”

  我胸中一热,大手滑到她股间,邪笑道:“她们那儿有你这里好吗?”

  金铃连忙抓住我的手,霞染双颊道:“好相公,求你别逗人家了…”

  我嘻嘻一笑把她抱在怀里,问道:“你从哪儿找的这两人?”

  金铃略羞道:“圣教也开有青楼妓馆,这两个女人虽是卖笑为生,却不是任
何人都能接近,爷请放心…”

  我笑道:“她们似乎不知道你是教主?”

  她笑道:“爷玩玩便是,别让她们知道太多事情…”

  我点了点头道:“这两个女人似乎都习过媚术?”

  金铃道:“她们可都习过圣教的媚功,只要能把你迷倒,那就飞上枝头了,
你没见两人刚才搔首弄姿的那副模样!”说到后来,脸上一副不屑神情。

  我心想要女人不吃醋可真难,微笑道:“她们的媚功哪有你练的好?”

  金铃看了我一眼,搂紧我媚笑道:“好相公,人家只是说着玩玩,不会真的
嫉妒的!”又故作神秘的道:“爷,她们可是两只白虎…”

  我的手探到了她的下腹,一面在她耳边笑道:“爷不喜欢白虎精,爷喜欢黑
森林!”

  金铃顿时玉面绯红,扭着身子嗲声道:“你坏死了!”

  月儿和如雨陪依维娜回城西回民营地了,显然计谋得逞。吃过晚饭我便把金
铃带到房中,她那副又喜又怕的模样令人心痒不已。我除去她的外衫,金铃这次
戴着杏黄一色绸缎肚兜,丰满怒挺的双峰将肚兜高高撑起,两条纤细的缎带轻轻
系着柳腰和雪白的后背。我一面欣赏一面赞叹,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之情,金铃
激荡得不住轻轻颤抖,一对水汪汪的凤目春情荡漾,酥胸起伏的更是厉害。

  我慢慢将自己从衣衫里解脱出来,粗壮坚硬的紫红玉茎宝光流动,对着她频
频点头。她的眼神掠过一阵迷乱,再难将视线从玉茎上移开,两腮桃红,白玉般
的鼻翼微微煽动,丰润的红唇不知不觉张了开来。

  似乎我的身体对她的吸引更大,我缓缓坐入椅中,金铃跪在地上,慢慢爬了
过来。我盯着左右摆动的丰满玉臀,玉茎顶端不由吐出颗透明的液体。金铃张开
小嘴凑了上来,伸出舌尖轻轻舔去,正要张嘴含入,肉棒跳了一下避了开去。她
急切地左右追逐,神情饥渴至极。

  硕大的龟头终于还是进入了湿润灼热的口中,金铃几乎立即吞入到极限,并
深深的保持在那里。我抚摸着她的秀发,喃喃道:“很好…”

  金铃吐出玉茎,急促地喘息了两下,马上又迫不及待地含入,不再有任何技
巧,只是疯狂地吞吐起来。肉棒在小嘴中膨胀到顶点,我品味着一阵阵传来的酥
麻快感,一面舒服的喘着气。房间里响着“啧啧”的声音,充满了淫靡的氛围,
我分开双腿,微笑道:“宝贝儿,还要用奶子来做!”

  金铃立即取下肚兜,用坚挺的双峰夹住玉茎上下耸动,一面轻轻舔着龟头。

  我舒服得叹息了一下,闭目靠在椅背上慢慢享受。金铃越动越快,一面讨好
地注视着我,表情淫荡无比。我猛地站了起来,抱住她的螓首挺动着下身,巨大
的肉棒在滑腻的乳沟间抽动,金铃口中发出销魂的呻吟。

  快感越来越强烈,我在爆发的前一刻抽了出来,金铃注视着紫红狰狞的肉棒,
似乎要软弱得趴倒下去,本来已准备好仰脸承受,现在却明白我不会如此轻易地
放过她。我抓住她的秀发,一面让灼热的龟头在她嫩滑的脸颊上拖动,一面嘿嘿
笑道:“珠儿,这么快就想要吗?”

  金铃已经迷乱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鲜红的舌尖轻轻舔着我。我让她趴在
床沿,粗野地扯去她的下裳,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她成熟的淫香。桃源胜地早已是
乱糟糟一片,殷红的宝蛤口微微开合,兀自吐出晶莹的露珠,浓密湿润的芳草曼
妙的贴着雪白的肌肤,展露出饱满娇嫩的蜜唇。

  我赞美地跪在她的臀后,用力分开深深的臀沟,凑上去舔上蜜唇间娇艳欲滴
的嫩肉。金铃敏感的轻轻一颤,蜜壶内好似开启了小溪的源头,伴着她喉间轻声
的呢喃,甜美的溪水汩汩流出。

  我将蜜汁尽数饮了下去,只觉周身阳气勃发,阴阳相济,玉茎也坚硬到了极
点,便转而舔上紧缩的菊花蕾。金铃快活一刻,又难受一刻,欲仙欲死,任我摆
布。我终于站起来,让紫红的龟头在菊花蕾上点击,她呻吟道:“爷,给我!”

  我邪笑道:“宝贝儿,我要你扭着屁股求我!”

  金铃想也未想便扭动起纤腰,腻声道:“爷,求你用大鸡巴操奴婢淫荡的屁
眼!”

  话音未落,巨大的肉棒已破门而入,柔韧的龟头重重撞上花蕊,金铃舒服得
叫了出来,酥软的快感顿时侵蚀至全身,心醉品尝时我已全军而退。她连忙狂野
地扭着屁股,一面探手寻找着玉茎,急道:“爷,我要!”

  我让湿润的玉茎在她雪白的玉臀上拍打几次,又挺身刺了进去,然后快速抽
送。宝蛤口挤出丝丝透亮晶莹的爱液,挂在饱满的蜜唇边缘,金铃兴奋至极,口
中不断愉悦地娇啼,周身渗出细小的汗粒,体内真气也飞快流转起来。

  我扶着她的香肩狂野抽插,小腹重重撞击丰满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声响。金
铃在舒服之余发觉两人的真阴真阳连成了一体,朦胧中察觉我竟然把元阳随意搬
运起来,不由讶道:“爷,你…”

  我嘿嘿笑道:“不就是圆转如意吗,这有何难?”

  金铃一下子激动起来,颤声道:“爷,你这就要奴家生孩儿吗?”

  我挺动得更是剧烈,喘息道:“你愿不愿意?”

  金铃突然颤抖起来,饱满的蜜壶紧紧包裹住玉茎蠕动抽搐,皱眉哼道:“愿
意…奴家愿意…”

  我搂住她的柳腰再快速耸动几次,终于将生命的精华射入她体内,金铃搬运
元阴接纳着我,一点生机在她身体深处爆发出来,并开始迅速生长,宛如初升的
朝阳,在刹那间光芒四射。两人被这创造的奇迹深深的打动,全身心地呵护着这
点生机,忘我地保持着欢好的姿势。

  良久,金铃感动的哭了起来,我躺上床把她搂入怀中爱怜地亲吻,柔声道:
“宝贝儿,咱们成功了!”

  金铃啜泣道:“奴家能感受到她在我身体里的变化,爷,这实在是太感人了!”

  我温柔地替她擦去泪珠,微笑道:“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在刚才这一刻都要
相形见绌,当然,除了我家宝贝儿!”

  金铃神色欢喜,却佯嗔道:“都快做爹的人了,这油嘴滑舌的毛病怎么老改
不了!”

  她从下午见了我后,在短短的时间内两次破涕为笑,简直比月儿还要天真活
泼。我含笑注视着她,说道:“珠儿,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能随意变化自己的年
纪和相貌?”

  金铃顿时霞飞玉颊垂下头去,昵声道:“哪有这么神奇!”

  我逗起她的下巴,嘿嘿笑道:“我要你变得同月儿雨儿一般大小!”

  她撒娇道:“爷啊,人家现在这样子别人都觉得很离谱了,再年轻可就太不
成话了!”

  我紧紧搂住她道:“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又年轻美丽,又成熟动人!”

  金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贴紧我嗲声道:“相公啊,你有时就象个长不
大的孩子!”我莞尔一笑,爱不释手地玩弄她饱满坚挺的乳房,金铃星眸半闭,
昵声道:“爷,你真是习武的天才,短短时日就堪破阴阳的奥妙…”

  我微笑道:“你说的圆转如意其实和修为境界并无关系,而只是技巧方面的
问题,不过寻常武人倒实在不易想到。”

  金铃顿时明白我的意思,抿嘴笑道:“以后若有人要习武,奴家一定推荐他
先精研歧黄之术…”

  我接口道:“还要娶个武功好的老婆,这样可以少走许多弯路!”金铃掩嘴
吃吃轻笑,娇媚明艳,令人心痒难止。我把她扑倒下去,一面亲吻一面道:“宝
贝儿,过些日子你就不方便了,相公要多疼疼你!”

  金铃绵软呻吟道:“好相公,奴家真的不行了,你找软红和芙蓉吧!”

  我嘿嘿奸笑道:“谁稀罕那些庸脂俗粉!她们能象你这样侍侯相公吗?”

  软红与芙蓉果然精通讨好男人,沐浴后我浑身舒坦的回到金铃的房里,月儿
和如雨已返回多时,见到我时不约而同噘起了小嘴。我笑了一笑,摊手道:“两
个宝贝别生气,相公只是逢场作戏…”

  金铃本是慵懒的躺着,见状爬起搂住两女,道:“妹子别嫉妒,爷不过是玩
玩她们的身子!”

  月儿和如雨并不是真的生气,又怕惹得我不高兴,趁机含混过去。依维娜兴
许有对不起克伦尔格的地方,但我仍吩咐金铃别让老克杀了她;江西此行有一定
危险,因此我不打算带小梅她们一块同去;月儿已有了身孕,现在反而不宜过分
专注于内力的修炼,金铃有些疲倦,两人便早早安歇了。我带着如雨到外间床上
合修了半晚,后半夜才相拥而眠。

  这极寻常的一晚却决定了李嘉林阴谋的彻底落空。为了速战速决、一网打尽,
他同时对四大珠宝行下手,手下实力相当不弱。不过这些人决大部分是关外流寇
或异族强盗,无论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优势,在忠勇卫的伏击下几乎全军覆
灭。

  有趣的是,李嘉林的阴谋虽未得逞,但魔教意图侵吞西域剑豪克伦尔格产业
的谣言却在这晚上散布开来。圣教也没有辟谣,但丐帮对此事清楚明白,七派的
明眼人自然也不会被蒙骗。

  失败后李嘉林龟缩在官家的保护伞后再不敢出头,不过我相信老克不会轻易
放过他。四大珠宝行虽也有保镖护卫同行,但若没有咱们插手,纵使能幸免于难
也会死伤惨重,此番平白无故受了魔教的好处,却不见有人上门讹诈,难免有些
惴惴不安。

  乐振翼,绰号“万胜刀”,五十一岁,九江金鹰镖局总镖头,掌中一把四十
斤重九环大刀、八十一式万胜刀法,数十年来罕遇敌手。为人豪爽尚义,好结交
朋友,在地方上口碑甚好,也很吃得开,暗中却是圣教九江分坛坛主,也是教中
江西一省主事之人。

  乐振翼并不是总坛出身,而是圣教从江湖上网罗的高手。这人的身家很不清
白,似乎年轻时还做过南海上杀人越货的海盗头子。圣教对他也有所保留,教中
在九江共有二十二名教众,但乐振翼却只知道二十名。上饶分坛的孔武和鹰潭分
坛的元小松并不清楚乐振翼是否叛教,可金铃却几乎肯定问题是出在九江,恐怕
就是根据连乐振翼也不知道的那余下两名教中弟子的秘密汇报。

  我也曾疑惑过,既然有两个人暗中监视着乐振翼的举动,为何仍让孙仲予成
功控制了九江分坛?是总坛另有所谋还是疏忽大意?思索过后却觉得两者兼非。

  乐振翼并非善类,圣教也不是什么正道,虽然现在换成金铃掌权,未必会允
许这种情况发生,但相信之前总坛会在一定范围内宽容他的越轨行为,因此就给
孙仲予造成机会。

  由江西到浙江衢州刚好要经过九江、鹰潭和上饶,咱们此行本就有顺道拜祭
如雨家人的打算。如雨略微露出浙江口音,和月儿扮成一对妻子有孕、回家探亲
的青年夫妇,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当两人的马车到达客栈时,她们在城外山头放
飞的信鸽早到了乐振翼手中。

  我远远吊着乐振翼到了东平大街,这里是城里出名的花街,此时华灯初上,
正是热闹时分。我跟着他走进规模最大的潇湘楼,乐振翼显然是经常光顾的大豪
客,龟奴老鸨“乐大爷”、“乐总镖头”的前后巴结,恭敬迎入贵宾房,仍是由
相好姑娘“曼曼”侍侯。我以银钱开道,要的房间虽然不是紧邻着乐振翼,但他
那边一丝一毫的声响都瞒不过去。

  酒菜很快送了上来,乐振翼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竟好象有些急切。轻轻的脚
步声响起,一个年轻女人推门走进房去,柔声道:“乐爷,您来了!”

  那声音温婉动人,丝毫不做作夸张,决不象是寻常妓女招呼恩客的口吻。乐
振翼迎了上去,似乎将这“曼曼姑娘”的小手握在掌中。两人走到床沿坐下,乐
振翼轻声道:“曼曼,总坛来消息了,原来这次召回去述职的地方头目凡是辖区
靠近福建的都被留下来传授四日武功,元小松和孔武肯定是被这事耽搁了,照行
程看,只怕还要两日才会回来,你别担心…”

  曼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乐振翼道:“刚传来的,我立即就赶过来了!”

  曼曼默然半晌,幽幽地道:“乐爷,你这样为我,奴家再无所求了!只恨奴
家…”

  乐振翼止住了她,热切地道:“别这样说,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长相厮守了!”

  两人倒在了床上,那女人很是温柔,却表现出恰如其分的羞涩。乐振翼好似
重新变回年轻小伙子,又激动,又威风。我正微笑欣赏两人的床戏,外面却传来
轻轻的叩门声,便道:“进来!”

  房门推开,走进来一名双十年华的年轻女子,容貌秀丽,脂粉淡施,巧笑倩
兮,很是热情。我微笑招了招手,看着她回身关上房门,脚步轻盈、风摆杨柳般
走了过来,心想这女人很不简单,看来对方起了疑,所以派人试探。

  这女人娇笑福身道:“奴家依依见过大爷!”

  我抚掌叹道:“好依依!咱们虽才见面,在下却已是依依不舍啦!”

  依依拉着我的衣袖,撅嘴嗲声道:“莫非大爷看不上依依,要赶人家走?”

  我哈哈大笑,收摄精气和内劲,顿时令浑身肌肉有些松弛,一面揽住她的纤
腰将她拉来靠在身上,道:“谁若看不上你,那他一定是个瞎子!”

  依依“呀”的一声霞飞双颊,一对玉掌撑住我的胸膛,羞涩道:“大爷,人
家连怎么称呼您都还不知道呢!”

  我的外貌经过精心改扮,看上去四十出头,面白无须,相貌虽不很出众,但
衣着华丽,出手豪爽,带着中年人特有的儒雅成熟气质,很讨女人喜欢。我把依
依的小手握在掌心,望着她微笑道:“柔若无骨,纤细小巧,姑娘真是国色天香!”

  依依只觉我明亮深邃的目光似乎有无穷的吸引力,耳旁听着我温柔殷勤的奉
承,一颗芳心不由跳了起来。正垂首羞赧时,只听我柔和的声音说道:“在下魏
鸣凤,拜见依依姑娘!”

  依依略微离开了我,轻声道:“原来是魏爷,奴家见过魏爷!”

  我微微一笑,站起轻轻拉开酒桌前的木椅,道:“姑娘请坐,在下客居逆旅,
寂寞无聊,不想有幸得遇红粉佳人共谋一醉,深感此行不虚!”

  依依有些神思不属的坐了下去,那边乐振翼果然是姜桂之性,弥老弥辣,到
现在不但没有缴械的迹象,而且似乎越战越勇,正到酣畅之处。他身下的曼曼却
好象已不行了很久,不住娇柔呻吟呢喃,楚楚可怜,更令乐振翼雄风百倍。

  我更肯定这依依和曼曼都修炼过内媚之术,微笑着替依依斟了杯酒,举杯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在下谢过芳驾替魏某人解去一晚寂寞,敬姑娘一杯!”

  依依眼神中掠过伤感,举起酒杯喃喃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说道:“不错!”慢慢凑过酒杯在她的杯上轻轻一碰,微笑道:“请!”

  依依睁大了眼睛望着我,目光中闪过愉悦之情,嫣然一笑道:“请!”

  两人一饮而尽,相视大笑。她抢先取过酒壶,眼波流转娇笑道:“奴家是主,
魏爷是客,理当由人家侍侯魏爷!”说着替两个酒杯注满美酒,取过一杯送到我
手里,举起另一杯道:“奴家祝愿魏爷以后每日都不会寂寞!”

  我哈哈一笑,仰头喝了下去,依依替我夹了一筷子菜,柔声道:“魏爷尝尝,
咱们这里师傅做的蟮丝确是不错!”

  我送入口中,果然香嫩鲜爽,她又给我斟满了酒,轻轻道:“奴家浪迹风尘
为时已久,却从未见过象魏爷这样洒脱的人,让奴家也跟着快活起来——爷干了
这杯,奴家就为您唱只小曲…”

  我举杯微笑道:“在下迫不及待聆听姑娘的仙音!”

  她脸红道:“只怕有污贵听…”

  纤柔清朗的歌声从依依口里缓缓吐出,“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
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那边乐振翼已到了紧要关头,曼曼似乎奋起余力狂野地迎合着他,两人激动
到顶点。

  依依唱完后沉静下去,神情有些落寞,我叹道:“死既可悲,生亦无聊,李
贺这首《将进酒》把江湖人的悲哀刻画得入木三分!”

  依依垂头默然半晌,终于还是轻轻说道:“原来魏爷是江湖中人…”

  曼曼喘息道:“爷,你真好,人家刚才差点死了过去!”

  乐振翼笑道:“谁让你这么迷人,我一见到你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

  曼曼大羞道:“你坏死了!日后人家跟了你,不是要被你弄死在床上吗?”

  乐振翼哈哈大笑,道:“心肝儿,我怎么舍得?”顿了一顿,又道:“曼曼,
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双宿双栖了,到时咱们寻个隐秘地方,你就可以替我生个儿
子…”

  曼曼羞赧道:“谁要替你生儿子,我可不会!”乐振翼得意得呵呵大笑。

  我心中暗叹,深情的老人被精明的少女玩弄于股掌,虽然难以理解,但却随
时都在发生,一面微笑道:“姑娘又何尝不是江湖中人呢?”

  依依吃了一惊,讶然望向我。我呵呵笑道:“你和我同样是身如飘萍,随波
逐流,当然算得上江湖同道!”她松了口气,莞尔一笑道:“魏爷说的有理,咱
们换过大杯,奴家敬爷三杯!”

  那边曼曼下了床,“悉悉簌簌”的穿着衣衫,我笑道:“这样喝我可一会就
醉了!”

  依依幽幽地道:“今晚人家很想大醉一场,魏爷,你能陪着我吗?”

  我笑道:“姑娘吩咐,在下怎敢不从?荣幸之至!”

  曼曼推开门走了出去,我的思感跟随着她。依依突然放浪笑道:“奴家不过
是青楼下贱女子,怎敢当魏爷姑娘之称!”

  我微笑道:“在下飘荡半生,年逾不惑,再不会以外在看人,姑娘大可不必
介怀!”

  曼曼走进一个房间,一个年轻男人跟了进去,低声道:“二姑娘,有消息了
吗?”曼曼并未言语,似乎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道:“你把这字条传回去,我
还要去陪着他。”那男的恭敬地道:“是,辛苦二姑娘了!”曼曼哼了一声走了
出来。

  依依喃喃念道:“年逾不惑…”半晌又笑道:“你一点也不象四十岁的人,
我不骗你!”

  我笑道:“无论是什么情况,年轻都不是一件坏事,但若是年华已逝,在下
也不会刻意挽回。”

  她娇笑道:“你说的话总是那么有理,奴家再敬你三杯!”

  潇湘楼现在正到了最热闹的时候,人声鼎沸,丝管弦竹之音不绝于耳。我一
面应付依依,一面在嘈杂声中紧紧锁住拿字条那男人的脚步,随着他到了后院最
角落的柴房。

  扑扑的振羽声响起,信鸽向东而去。我早猜想他们是以这方式联络,心中大
定。乐振翼在房中已睡了过去,曼曼倒是相当尽职,脱衣上床相陪。

  依依终于不胜酒力,我扶着她到床上躺下,拉过薄被替她搭上。正要起身,
她却拉住我道:“你…你别走!”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滚烫的脸蛋,微笑道:“你这么善良可爱,我怎舍得伤害
你?”她似明非明,一时却说不出话来。我在桌上放了两锭黄金,转身出房离开。

  不出所料,他们既对我产生怀疑,想来刚才也窃听了我和依依的对话。离开
潇湘楼我身后不远就一直跟着个青年男子。我拐进街旁一条小巷,那人赶上时却
已不见我的身影,连忙快步追赶。我突然闪出,他几乎撞入我怀里,脸上露出惊
讶神色。

  这人应变也快,正要埋头从一旁走过,我拦住他的去路,笑道:“老兄,在
下只是到青楼买笑,咱们河水不犯井水,贵方似乎用不着如此紧张!”

  他尴尬笑道:“在下不懂阁下的意思…”

  我沉下脸来,眼里闪着凶光,道:“若再有人鬼鬼祟祟的跟来,休怪老子辣
手无情!”顺手从青砖墙上抓下一块,手指一捻,砖粉“簌簌”的掉了下去。那
人目瞪口呆,骇然望着我,我冷哼一声,越过他走出小巷。

  这人果然不敢再跟,急匆匆赶回潇湘楼报信。我微微一笑,走到一处民居,
四处搜寻起要找的东西来。

  潇湘楼的柴房里养了一大群鸽子,不过大部分恐怕都是用来清蒸红烧,只有
一对比较特别,专门关在一个小笼子里。我开笼取了一只,然后放出抓来的刚才
在屋顶乘凉的大黑猫。柴房中顿时鸡飞狗跳、热闹非凡,不久就有人闻声赶来,
见状大惊,连忙满屋追杀那只黑猫。

  情况报了上去,不久一个明艳女人就沉着脸赶了来,冷冷地道:“傅三,你
就是这样看守鸽儿的吗?”

  傅三大惊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求道:“大小姐,小的就去喝了口水,求您饶
过小的这回!”

  那大小姐左右看了看,道:“那猫呢?”

  傅三哭丧着脸道:“跑了…”

  那大小姐大怒,狠狠地道:“鸽儿被咬死一只,还有一只也不知死活,你就
替它们偿命吧!”

  傅三叩头如捣蒜,那大小姐让人把他拖了出去,重重的打得半死。这事虽然
蹊跷,但众人大多还是认为是巧合,只是不知失踪的信鸽是飞走了还是已变成黑
猫腹中之物,对那只黑猫自然恨得咬牙切齿。

  我乐滋滋的回了客栈,偷个空隙溜到月儿如雨的房间,把经过告诉了两人。

  她俩住进客栈后一步也未外出,想来不会引人怀疑。

  待我讲完,月儿媚笑道:“老仙,你又去捻花惹草了,对吗?”

  如雨也娇媚白我一眼,嗔道:“脏死了!今晚不许碰咱们!”

  我大叫冤枉,指天道:“神明可鉴,你们相公决无此想,我从没有象今晚这
样高尚过!”两女忍俊不已,噗嗤娇笑,钻到我怀里。我知道她俩故意作弄我,
又爱又恨,趁机上下其手,把她们弄得扭来扭去。

  云雨初歇,我舒服的趴在如雨香软的身上。自从月儿有了身孕不能太过放纵,
她就不得不承受我更多的恩宠,此刻早已是香汗淋漓、娇软无力。月儿躺在一旁
看了好久,抿嘴笑道:“雨儿真美,越来越美!”

  如雨如今已完全变成个成熟的少妇,不仅圆润丰满了许多,且风月渐深,内
力修为也有了长远长进,真阴真阳充沛,再不会象以前一样动辄疲惫欲死。此番
欢好后散发着惊人的艳光,难怪月儿会有此语。我心中爱煞,一边亲吻她晕红的
桃腮,一边撑起身体,继续缓慢地抽送。如雨媚眼如丝,拼命忍住才没有呻吟出
来,只是却被狂潮般销魂蚀骨的快感冲击得完全失去自我。

  月儿脸红道:“爷,你要把雨儿最后一丝力气也榨干吗?”

  如雨娇吟一声,紫红威武的玉茎带着闪亮晶莹的银丝从她殷红的桃源跳了出
来,我对月儿微笑道:“小骚货,过来!”

  月儿的脸蛋飞起两朵红云,背对我跨上如雨的身子,慢慢将浑圆的玉臀凑向
我的下身。她对性事的需求本来就极大,可是最近这段时日一直没有得到满足,
性情中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些焦躁,对金铃和如雨之外与我有合体之缘的女人表现
最为明显,倒不可一概认为是女人的嫉妒。

  柔韧而灼热的紫红龟头在月儿湿润的桃源和后庭间不断点击,她款摆起腰肢
轻轻地厮磨,回望的脸蛋上荡漾着慵懒和舒服的神情。如雨在两人身下慢慢挪了
下来,反抱着我的大腿,伸出舌尖舔着我的肉丸和会阴。

  我在月儿丰满的玉臀上用力拧了一记,龟头却一下挤开她紧缩的菊蕾。月儿
“啊”的叫了出来,声音里既有痛楚,也有兴奋。我在她圆润的大腿内侧拧了一
把,顺势把润滑的玉茎插入一半。月儿又叫了一声,上身便软倒下去。

  我轻快地挺动腰肢,一面在她挺翘的屁股上又拧又打。月儿将玉臀撅得老高,
俯身咬住自己的手臂,喉间忍不住呜咽悲鸣。我慢慢将肉棒抽了出来,用力把两
片臀肉拉开,低头舔起她的菊蕾。

  月儿激荡万分,下体早已湿糊糊一片,益发肥厚的两片蜜唇淌着馋嘴的口涎,
散发着浓郁的芬芳。我又将粗大的肉棒刺进她的后庭,一边快速挺动,一边用力
抓住她的长发。月儿依顺地仰着头急促的喘息,一面柔弱地呢喃和啜泣,似乎回
到与我不住抵死缠绵的美好时光。

  我仰卧在榻上,探手抚摸着月儿的长腿,微笑道:“宝贝儿,坐在相公脸上
来!”

  月儿的眼中闪过激荡的神色,带些三分羞赧跨了上来。我抱住玉臀将蜜唇含
入嘴里,展开浑身解数,务必令她死去活来。

  心爱的男人以这样羞人的姿势在身下殷勤的讨好,月儿名副其实的骑在我头
上作威作福,不仅感到肉体的快感,更在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月儿爱怜地亲吻着我的脸颊,感激地道:“爷,你对人家太好了!”

  我抚摸着她的脸蛋,微笑道:“我会始终对你这样好的,你若是不喜欢,除
了你们几个,相公以后不再碰其他女人!”

  她欢喜的亲了我一口,轻轻道:“不要,人家喜欢看其他女人为你神魂颠倒
的样子!”

  我知道她是故意讨好我,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拧了一记,月儿夸张的浪叫一声,
腻声道:“主子,明早上人家的后面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如雨终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嘿嘿道:“月儿,咱们也把雨儿的后面弄成青一
块、紫一块的,好不好?”

  还未说完,如雨已大惊要逃,月儿兴致勃勃地扑上去抱住了她。如雨怕不小
心弄伤她,不敢挣扎,月儿得意娇笑道:“相公,快来!”

  次日一早,我便不疾不徐的从东门而去。孙仲予在本地的势力虽然不敢与我
硬碰,但想必设有不少暗桩,一路上时常有两三道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直到出城
后才不再有人窥探。我知道他们绝大可能只是对过往江湖中人的留意,而不是看
出什么破绽,所以并不担心。

  我这身装扮虽不是凭空而来,但够资格道破来历的人却寥寥无几,想来孙仲
予潜伏在九江的虾兵蟹将中不会有人识得。虽然我没有佩刀带剑,但明眼人却能
看出不寻常之处。道上仍有许多正派人士来往,不时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午间到了鄱阳湖畔都昌,吃过饭后包下一条蓬船,正打算沿湖而下,直达鹰
潭西面的东乡城,岸上却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船家,请问这船到不到东
乡?”

  我心中一喜,起身钻出船篷。来人正是如雨,她和月儿晚我一个时辰上路,
想不到两人赶得如此急,恐怕多半是在追我。船家望我一眼道:“去是去啊,不
过这位大爷已包下了小的这船!”

  如雨眼中掩饰不住的露出欢喜,望着我轻轻说道:“这位大叔,咱们夫妇急
着赶路,和您打个商量,好不好?”

  两人又换了装束,月儿蓝布包头,手里提着个小包袱,缩在如雨身后,一副
怯生生不敢见人的小媳妇模样。我故作犹豫,半晌才道:“好吧,路上有个说话
的人也好!”

  如雨欢喜道:“谢谢大叔,大叔包下的船资是多少,咱们平摊!”一面扶着
月儿走上船来。

  我侧身让开船头,皱眉道:“怎能平摊?你们明明是两个人!”

  身上一痛,原来是一直垂着头的月儿走过时拧了我一把。如雨狠狠白了我一
眼,嘴上却笑道:“好说,好说,那咱们夫妇便占两份!”

  我“嗯”了一声,钻进船篷叫道:“船家,快开船!”

  湖面宽广,咱们借风而行,走的极快,不多时小船就过了波阳。两女正陪我
坐在船头欣赏湖光水色,后面却有只帆船赶了上来。我举目一看,见对方船头有
个青衣壮年男子站立如渊岳,神态冷峻,衣袖飘舞,很有气势。心中一动,低声
道:“你们俩进船蓬去!”

  大船很快赶过了咱们,那男子望了我一眼,目中流露出些许惊讶。待他们去
远,如雨低声道:“爷,你认识这人吗?”

  我摇了摇头,她说道:“妾身识得他们风帆上有鄱阳帮的标志,这人气度不
凡,贱妾猜他可能就是庐山三老的徒弟、鄱阳帮的帮主于傲…”

  我欢喜的拧了拧她的脸蛋,微笑道:“无论榻上榻下,你都是妙用无穷!”

  如雨露出羞涩神情,月儿掩嘴吃吃轻笑,媚眼生波,令我和如雨都心神一爽。

  前一段时日月儿心里可能以为我对她的爱意随时间而逐渐平淡,又或者觉得
自己有身孕后再不能吸引我,所以有些忧虑和担心。自昨晚之后,她的举手投足
再度洋溢着温情和自信,整个人不经意间散发着庞大的动人魅力,更令我心中柔
肠百结。

  另一方面却也引起我的警惕。我对如雨的疼爱就很少这样坦白的表露出来,
但她却从未有丝毫怨懑。这并不是说月儿没有如雨温柔,从我修炼摄魂大法后的
切身体会来看,恐怕天魔妙相对她的心境也有负面影响。

  月儿对我当然好的没法说,凡事都从我的利益出发,但对其他人要么就是心
存戏弄,要么就是丝毫不客气,充满野性和不羁。要是没有我在她身旁,她迟早
会变成个令黑白两道同样头痛的厉害人物。

  小船在东乡城外码头靠岸时已是渔灯处处,咱们只好在岸边的小酒店凑合一
宿。这客房简陋之至,屋与屋之间只有块薄的不能再薄的木板隔开,木板上左一
个洞,右一个洞,毫不困难就能清楚隔壁的动静。

  左右无人,如雨越来越乖巧伶俐,借打探之名溜了出去,留下我和月儿。

  我把玉茎深深插入月儿的喉间,开始大力喷射起来。月儿脸颊酡红,高耸的
酥胸急促地起伏着,小嘴却用力的吸吮。我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张了开来,舒爽至
极,良久才拔了出来。湿润的龟头从她嘴里拉出一条涎滑的银丝,美艳绝伦!月
儿咽下口中残留的液体,又伸出小舌头凑上来清理,一边轻声道:“爷,妾身不
能时时用身子侍侯你,你会不会怪人家?”

  我微微一笑,她其实早知道答案,现在不过是撒娇献媚。月儿向我抛了个媚
眼,低头将肉棒全吞了进去,一面紧紧抱住我的腰。我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黑发,
微笑道:“我当然怪你,相公会把你欠我的全记下,等你生下咱们的小宝贝后再
讨回来!”

  月儿吐出又再坚硬的玉茎,媚笑道:“爷,咱们过两年再生第二个孩儿好吗?”

  我嘿嘿笑道:“以后我每晚疼你,你该不会说不行了吧!”

  月儿的情绪完全宁静下来,乖乖的呆在房里休整。我从容不迫的走到酒店前
边,在外围找了张桌台坐下。这小酒店只有七八张酒桌,扮成男人的如雨在一角
独占一桌,自斟自饮,不时瞧一瞧店外码头上渔船的灯火,一副心不在焉、空虚
无聊的模样。

  如雨确是唱做俱全、惟妙惟肖,丝毫不露破绽。我心中大乐,一时兴起,对
她传音道:“好宝贝儿,相公爱死你了!”

  如雨顿时有些失措,以手支熙,掩去脸上又嗔又羞的神情,一面偷偷瞟我一
眼。

  店中另有两桌被水手打扮的壮汉占据,还有一桌坐了一老两少,看上去颇不
简单。

  每桌酒菜都是一个样,小二哥送上二两白干,一碟花生米,一盘熟牛肉,又
坐到门前发呆。

  三人那桌的绿衣少女突然轻轻道:“爷爷,你瞧这人是什么来头!”

  那老者皱眉看了我一眼,低声斥道:“鸥儿,你怎么老记不住?”

  我若有所思,慢慢的喝着酒。那少女不甘心的低声道:“这人又不象坏人,
鸥儿好奇嘛!”

  老者瞪了她一眼,那少年轻声笑道:“姐姐,坏人脸上都写着字吗?”

  少女哼道:“有于中者形于外,一个人凶狠邪恶,外貌眼神总可以看出些苗
头…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那老者板起脸道:“你们俩不听话,咱们明儿就回去吧!”

  那姐姐连忙软语相求,看情形这三人是祖父带着孙儿孙女出来见世面,两个
小的看来都还不到十八岁,弟弟反而比姐姐要老成的多。那祖父总是觉得有些异
样,又瞧了我一眼,却看不出什么,低声对两人道:“记着,再要往下走,可决
不能对人指手指脚、妄加评论了!这一路上可不大太平!”

  门外突然响起抑扬顿挫的胡琴声,跌宕起伏的拉了一小段,才搀扶着进来一
老一少两人。那老的已是年届古稀,稀疏的山羊胡,瘦长高挑但却弓着腰,一手
抱着把色泽陈旧、年代久远的胡琴,另一手由身旁的妙龄少女搀着。似乎身带沉
疴宿疾,沉重的喘着气,喉间不时嗬嗬轻轻作响。那少女布衣布裙,花布包头,
却是秀美俏丽,英气逼人,若是经过精心打扮,想来不会太逊于如雨和月儿。

  看着这两人,我心中大叫有趣。那美貌少女先扶着老者到桌旁坐下,才去掌
柜那里要了间空房,接着低声商量起来,竟是要在店中卖艺,欲先求得掌柜的允
许。

  掌柜爽快的答应了,少女走回老者身旁轻轻说了一句,那老者拿起胡琴,小
酒店里顿时响起优雅悦耳的琴声。

  其实从这两人进门的一刻起,店中五桌十多人大都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举动。

  胡琴声歇下,那美貌少女落落大方地抱拳一周,说道:“各位客官有礼了!
咱们祖孙浪迹江湖,初临贵地,已是囊中羞涩,无以为继,献上一曲,请各位多
多捧场!”

  听着那堆水手粗俗的起哄声,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祖孙俩为何要
操此贱业。月儿听到琴声也走了出来,见了两人也是心生讶异,羞人答答的坐入
如雨那一桌。如雨低声关怀,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完全就象是对恩爱夫妻。

  引人入胜的胡琴声又再悠扬的响起,时而铿锵有力,杀意森严,宛如沙场对
阵,时而柔婉细腻,温馨感人,有如花前月下。那少女歌声相和,高亢时有如鹤
唳冲天,低柔处仿似清泉细流,大有绕梁三日、食之无味的高超水准。

  一曲既罢,那老者放下胡琴,从怀里掏出块丝巾,捂住嘴轻轻咳嗽。众人又
惊又喜,都被这绝妙的天籁之音深深打动。我闭目回味,心中又是赞叹,又是佩
服,这祖孙俩堪称风尘奇人。那少女神色平静的端起一面铜锣,从左边开始,先
向如雨那桌走了过去。

  月儿和如雨笑意盈盈的打量着那美貌少女,如雨捻着一小锭十两的银子轻轻
放入托盘,微笑道:“在下佩服,聊表敬意!”

  那少女福身道:“官人厚赐,愧不敢当!”

  那伙水手也都慷慨解囊,虽只是十几文铜钱,少女照样恭敬谢过。待到祖孙
三人一桌,满头银丝的祖父赏了二两银子,那绿衣女子却对卖唱的少女道:“姐
姐,你唱的真好!可惜我没钱,不然我一定全给你!”

  卖唱的少女微笑福身道:“小姐谬赞了!老爷子厚赐,小女子感激不尽!”

  我斟酌了许久,终还是只取出五两银子。那少女走了过来,我将银两放入托
盘,说道:“佩服!”

  少女微笑着抬头看了我一眼,正要道谢,突然脸色大变,轻盈的向后一跃,
怒道:“是你!”

  我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着实讶异。她小小年纪,怎么会认识这个人物?

  铜锣“铛”的一声掉在地上,银两铜钱四处洒散,那少女“唰”的从袖中抽
出一把短剑,指着我厉声道:“和合老贼,别以为变了样子我就认不出你,明年
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我再不担心她认错了人。之所以扮成“和合老仙”魏修年,是因为知晓魏老
贼已死真相的人极少。此行一方面以叛徒元小松、孔武为突破口,希望能挖出孙
仲予的踪迹。若事与愿违,则希望能趁此次福建邪道实力受损、急于有所补充的
时刻由他们主动搭上线。最妙是魏修年的名声虽然不弱,但一来自视甚高,不屑
与外人交往,一来连邪道中人也不大看得起这类淫贼,所以和他有交情的人极少,
便于我以假乱真。

  魏修年虽已年过六旬,但精于采补之术,看起来最多只象中年人。我这副模
样却还要年轻一些,主要是与月儿如雨商量过后,打算用他销声匿迹的这四、五
年时间来大做文章,似乎用这些时日潜修武功,不但功力大进,外貌返老还童,
连行事风格也有所转变。这样纵使福建一干邪魔中有人认识魏修年,只要相交不
是很深,也可蒙混过关。

  魏凤鸣也是魏修年昔年曾用的化名,我本想一步步的下功夫,逐渐让孙仲予
的注意力集中到“魏修年”身上,想不到却在这样一间简陋的小酒店上演了这一
幕。

  这卖唱的美貌少女见我不语默认,眉宇间顿时罩上一层严霜,手中雪亮的短
剑发出森冷的寒劲,左手剑诀一引,短剑向我当胸刺来,“嗤”的一声,竟然发
出森冷剑气!

  这丫头不过十八九岁,想不到剑法也有如此修为。魏贼伏首时她年纪更小,
却不知他们间会有什么瓜葛。魏修年为害江湖多年,手底下当然有相当造诣。我
掀桌格挡,顺势运劲前推。木桌被雪亮的短剑轻易劈成碎片,但我已退出三丈。

  拿胡琴的老者在一旁虎视耽耽,小丫头倒还好对付,但若是老的出手,我就
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劲风扑面,小丫头又冲了上来,剑招小巧轻灵,并不是七派的剑法。剑气破
空“嗤嗤”作响,虽然威风,却只是初具其形,不仅威力还不到半丈,而且她也
不会运用,不过已让退到角落那祖孙三人瞠目结舌。

  我一面提防着拿胡琴的老头,一面左右闪避。小丫头似乎占了上风,但怎也
伤不了我。老家伙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我的宽袖中突然喷出一股黄烟,身形暴
退,一面笑道:“后会有期!”

  我跑的很快,也很机警,老家伙虽然追了出来,最终却没能赶上。我找了颗
枝繁叶茂的大树,在树顶打坐歇息,早上才发现衣衫全被露水弄湿。

  如雨扶着月儿在道上慢慢走着,我赶着马车追了上去,笑道:“客官可要搭
车,进城只要一钱纹银!”

  两女娇笑上车,我“的儿”一声让马儿跑了起来,如雨笑道:“相公,你干
嘛不扮魏老鬼了?”

  我已换上那张粗豪大汉的面具,穿了件旧灰布衣,脏兮兮的大手看起来很是
粗糙,一副赶大车的模样。我道:“若真是魏老鬼,遇上昨晚的事后会怎样?”

  若魏修年遇上昨晚那武功高强的老头,肯定也会暂避锋芒。我笑道:“我不
想让孙仲予觉得我有任何故意引人注意的嫌疑。”

  月儿抿嘴笑道:“只怕想慢慢来也不成了,昨晚大仙落荒而逃后,他们便连
夜赶到东乡城发出消息,提醒所有女人小心防备…”

  我苦笑道:“那几位都是什么人?真是侠肝义胆,急人所急…”

  如雨兴奋地道:“相公,昨晚拉胡琴的老先生原来就是鼎鼎大名的‘素琴’
钟无弦呢,难怪他的琴声那么美妙动听!妾身虽然一开始就有点怀疑,但实在不
敢相信会碰上他!”

  我笑道:“‘素琴’钟无弦?很有名吗?”

  “素琴”钟无弦的确相当有名,传闻他不仅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精湛琴技,而
且琴中藏剑,自创七七四十九式“钟氏无弦剑”,深得当代武功评鉴大师、南宫
世家主人南宫远推崇。而且钟无弦嫉恶如仇,在江湖上声望很高。我装作不知道,
只是想听如雨多说说他的经历。

  她伸手在我背上拧了一下,嗔道:“你连钟老先生都不知道,居然也敢出来
行走江湖!”

  月儿娇笑道:“雨儿,你可要把他捧上天了!这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如雨如数家珍地道:“钟老先生的有名事迹可多了,比如小瀛洲丹凤求凰、
轻罗小扇除三魔、鹰愁峡十万埋伏退群盗、双弦论剑…”

  我笑道:“雨儿,你若去说书,一定能赚的盘满钵满!”

  如雨正说的兴起,大嗔捶了我一拳,然后自己也笑了起来。月儿搂住她笑道
:“不若让雨儿把知道的东西全写出来,书名就叫…唔…就叫江湖名人录,若是
人手一本,那更是发财了!”

  如雨咯吱起月儿,笑道:“你这个小守财奴!”两女扭成一团,我待她们疯
了片刻,才含笑问道:“雨儿,什么是双弦论剑?”

  如雨抱着月儿道:“有次钟老先生和武当掌教一弦道长在汉水舟中煮酒论剑,
这之后不仅两人成为好友,而且据说各自的剑法都有了很大进步。因为两人的名
号里都有个‘弦’字,就有人称他们那次论剑为‘双弦论剑’。”

  我笑道:“原来如此,那什么是小瀛洲丹凤求凰呢?”

  如雨笑道:“钟老先生年轻时英俊不凡,据说曾有许多侠女芳心暗许,但他
三十多岁时仍是独身,常说若是遇不到知音,宁可终生不娶。后来他在杭州听到
丝毫不会武功的卖唱女关翠娥的歌声,认定她就是自己等候已久的红粉知己,就
纠缠不休。可是关翠娥对武林中人厌恶至极,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这一日关翠娥
来到西湖小瀛洲万花楼游玩,钟老先生就在楼下用他的胡琴拉起‘凤求凰’,曲
调缠绵悱恻,哀婉动人,引来无数游人围观欣赏。关翠娥最终被老先生的深情打
动,答应委身下嫁,两人过了十五年幸福生活…后来钟夫人不幸患病去世,老先
生从此浪迹江湖,以四处卖唱的方式来悼念亡妻,堪称当世美谈…”

  我心中感动,乐乃心声,难怪这人的琴声如此动人,叹道:“这位老先生真
是性情中人!”

  如雨有些伤感,月儿搂着她道:“那武功既好、又美丽的钟灵姑娘是钟老先
生的孙女吗?”

  如雨摇头道:“老先生并没有儿女,那姑娘恐怕是夫妇俩收养的孤女…”顿
了一顿,又有些难以启齿地道:“相公,钟老先生身患宿疾,你医术精湛,可不
可以…”

  她的善良很是令我赞赏,我干脆让马儿停下,转身握住两女小手,柔声道:
“雨儿,要医治钟老先生的宿疾,首先要替他解开心结。情之一字最难堪破,咱
们尚且沉醉其中流连忘返,恐怕很难说服老先生…”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古往今来,再怎
么轰轰烈烈的深情在人世变更面前依旧显得苍白无力,两女有些软弱的偎入我怀
里,如雨带着伤感喃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妾身只要想到终有一日…”

  我用力封住了她的小嘴,不让她再说下去。月儿在一侧贴了上来,我紧紧抱
住两人,低头左右亲吻,柔声道:“咱们以后一定要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生
命实在太短暂了,不要再让无聊的事浪费了咱们宝贵的时间!”

  两女的粉脸因情动而变得益发娇艳欲滴,三人沉醉于温馨和幸福,久久不愿
醒来。

  许久,我在两女玫瑰花瓣般芬芳的红唇上各亲了一下,坐回驾者的位置,笑
道:“我对修理孙仲予那贱种的事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两女嘻嘻娇笑,月儿道:“教中的事最无聊,咱们以后要多做些好玩的!”

  我笑道:“对,我刚想到个法子,好玩的紧,说不定能解开钟老先生的心结!”

  如雨喜道:“相公,是不是和你的摄魂大法有关?”

  我嘿嘿奸笑道:“雨儿,相公的算盘你打了多久了?”

  月儿笑来俯在我背上,如雨羞道:“人家昨儿晚上觉得…觉得这法子兴许能
行…”

  月儿喘息道:“原来已打了一整夜!”

  如雨又咯吱起月儿,嗔道:“还是你告诉人家心病要用心药医,我才想到这
法子!”

  月儿抓住她的手不住求饶,我笑道:“原来是合谋…”月儿撒娇道:“人家
只是和她分析了一下钟老先生的病情嘛!”

  我笑道:“说来给我听听,若是说的对,相公就饶了你!”

  月儿娇声道:“这有何难?钟老先生是因长期思念亡妻而使肝阴受损,阴不
制阳,肝火上扰灼伤肺阴肺络,所以有咳嗽咯血之症,迁延日久,会出现形体消
瘦,潮热盗汗,呼吸困难…另一方面,肺在七情中主悲,他病情越重,越是容易
悲伤忧虑,如此反复,也更加难治…依妾身看,若没有精湛的内功底子,钟老先
生恐怕早已卧床不起了!”

  我赞道:“好宝贝!那该怎么治疗呢?”

  月儿笑道:“这病拖延太久,着实不好治疗,纵使老先生不再一味哀伤怀念,
若想取得疗效,恐怕也只有运用昆仑的医学心法,调理他脏腑阴阳平衡…若让妾
身来治,我会从手太阴肺经和足厥阴肝经穴位入手,内服结合针灸以镇肝潜阳、
培土生金,再以《回春经》上调神推脉手法,运用五行生克制化之理,搬运其体
内阴阳分布,应当可取得成效!”

  我哈哈笑道:“好!这次就由我负责替老先生开窍,你负责治疗,如何?”

  月儿正愁没机会实践,大喜满口答应,如雨却噘嘴道:“我不干!”

  月儿和我讶然,如雨接着道:“我不干,你也要教我医术!”

  淫魔“和合老仙”魏修年在东乡城外现身的消息昨晚由“素琴”钟无弦钟老
爷子和长白派“白头翁”沙河传出,如今城中已是无人不晓。许多正道人士明查
暗访,消息甚至被迅速传到周围一些城镇,在此七派于福建边缘四处布置、防备
邪魔势力反扑的对峙阶段,顿时又添加了一些紧张气氛。

  钟无弦发出消息后,就带着孙女钟灵坐镇东乡城,若魏老贼没有趁夜远遁,
必然被众人逼出踪迹。据说与东乡相邻的鹰潭、临川城也分别驻扎了少林和武当
的高手,各地客栈、酒店都布下眼线,务必不能让魏老贼做出淫行,更增福建一
干邪魔嚣张气焰。

  在他们眼中,魏修年已毫无疑问被划归福建一伙,认定是孙仲予又一颗四处
骚扰报复的棋子。而昨晚上的绿衣少女、“白头翁”沙河的孙女沙鸥,更被认为
是魏老贼想要下手的目标,被很好的保护起来。

  中午时分,东乡城聚宾楼。

  我带着月儿和如雨走了进去,饭厅里众人一见咱们三个,顿时哄堂大笑!

  我并未戴面具,只是在轮廓上略作改扮,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件城郊道观
弄来的已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腰挂葫芦,头插木簪,很有点飘逸闲雅的味道。

  可是手上却拄着根长竹竿,竿上挂了块白布长幅,一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天
下第一神医”六个大字,另一面却用更大的字写着“测字”。

  月儿和如雨扮成了两个年轻俊俏的小道童,一人背着药箱,一人负着背篓。

  三人在门前停了一停,神色淡然,对众人的嘲笑丝毫不以为忤,然后才往里
面走去。

  钟无弦和他的孙女向着大门坐在大厅一角,见到咱们也不由莞尔。我淡淡地
看了他们一眼,走到一张空桌前坐下,顺手将长幅斜靠在桌上。

  月儿轻轻问道:“师傅,是测字还是看病?”

  我淡淡地道:“测字吧!”

  迎上来的小二哥哈腰道:“道长,你还是到外面做生意吧,这里的人都在吃
饭,没工夫照顾你呢!”

  月儿哼道:“急什么,咱们也是来吃饭的,先给我师傅拿一壶陈年花雕,切
半斤牛肉,呆会咱们再点菜!”

  小二被她双眼一瞪,顿时说不出话来。月儿站前一步,朗声道:“事从天地
之义,字乃圣贤之心,静里工夫细阅,其中奥理无穷!”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而带着柔和,又故意说得抑扬顿挫,众人心神一震,一时
再笑不出来。

  钟无弦精通音律,武功也高,自然能瞧出这语音摄魂的不凡处,目中露出讶
色,仔细打量起咱们三人。月儿接着道:“我师傅长春真人道法通玄,预测吉凶,
遍行天下只为广渡有缘,测字看病分文不取,有缘自来!”说完就在我左侧坐了
下来。

  饭堂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咱们煞有其事,又声称分文不取,令众人出乎
意料,不敢小瞧。

  小二哥送来了牛肉和花雕,如雨斟满了酒,我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慢慢呷着,
面色怡然自得。

  角落里响起一声长笑,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一手拿着酒杯,脸
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说道:“三言两语就弄得大伙儿云里雾里,你这骗子真
能蒙人,小爷可不上你的当!”

  如雨“呼”的站了起来,怒道:“大胆!竟敢冒犯师傅…”

  我摆手微笑道:“雨儿坐下,这位施主乃是有缘之人!”

  如雨“哦”的应了一声,瞪了那青年一眼,坐了下来。月儿脆声道:“这位
施主,我师傅可为你占卜一字,指点迷津,请你写出来吧!”

  那年轻人哈哈笑道:“你说咱们有缘,我就偏不问话,看你们怎么自圆其说!”

  月儿莞尔笑道:“施主太执着了,你同咱们搭话,已是有缘,不必一定要测
字的。”

  众人听她说的有趣,哈哈笑了起来,有人道:“谢兄弟,不如你问问那魔头
的下落吧!”

  那姓谢的年轻人道:“好!若是果真灵验,倒可为武林除害!”说着用脚在
地上划了一横,道:“道长,你就指点迷津吧!”

  我叹道:“土上一横乃是‘王’,‘王’‘亡’同音,此乃大凶之兆,施主
要找的人若非姓王,多半已经亡故!”

  话音一落,饭堂中顿时嘻嘻、哈哈、嘿嘿的笑成一片,那年轻人摇头苦笑道
:“咱们真不该问道于盲!”

  旁边有一大汉站起笑道:“且慢,有众多武林前辈在此主持,那魔头必然伏
法丧命,道长说的未必无理…”

  另一面有人说道:“陈大哥,这位道长刚才说的可是‘已经’亡故!”

  那陈姓大汉裂嘴一笑,对我抱拳道:“敢问在下是否道长的有缘人,可否为
在下测上一字?”

  我微笑点头,他走过来提手在咱们的桌上也写了个“一”字,笑道:“请道
长指点在下寻找之人的下落!”

  我笑道:“以字测字,不若以人测字,施主站于木桌旁寻找失落之人,乃是
‘休’字,意指阁下不用再找那人了,若施主与刚才那位小施主寻的是同一人,
那人已经身死,自然不用再寻找他了。”

  堂中有人好笑,有人却露出严肃面容。陈姓大汉退了两步,沉脸道:“阁下
乃何人,竟然妄想咱们停下追捕那魔头?”

  堂中顿时无人再笑,气氛也肃杀了许多。我垂目叹道:“无量寿佛!苦海无
边,回头是岸!”

  那大汉望向一直未出声的钟无弦,等候他的指示。钟无弦轻咳了两声,站起
走了过来,道:“道长可否为老朽测上一字?”

  我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道:“月儿,取出纸笔!”

  月儿从背篓中取出墨砚,在桌上铺上白纸,递过毛笔,见钟无弦一直盯着她
的纤纤玉手,便嫣然一笑。钟无弦移开目光,随手写下一个“魏”字,道:“老
朽也是找同一个人!”

  我叹了口气,指着那字道:“以拆字法看,‘魏’乃‘委、鬼’,‘委实为
鬼’之意,再明白不过。以六神测字法讲,根据老施主落笔的起行收势,这个‘
魏’字左带北斗,右犯白虎,鬼神头,腾蛇尾,四凶齐犯,极为不利。就算用五
行测字法来看,‘魏’属寅卯木形,乃‘湿木水中流’之象,同样是不详之兆。
此人早已身赴九泉,而且是死于姓金的人之手!”

  钟无弦奇道:“何以见得?”

  我望了他一眼,索然无趣地道:“贫道不愿再谈这人,对施主倒是有一言相
告。”

  钟无弦笑道:“愿闻其详!”

  他当然不会以为咱们是道家高人,一来看出月儿是女人所扮,似乎也没有恶
意,二来也知道咱们武功很好。昨晚魏修年现形的事未必没有蹊跷之处,他见咱
们的态度如此绝对,不由揣摩起咱们的用意。

  我笑道:“测字七言歌有云:方圆端正笔无尘,年少登科入翰林。只恐弱木
逢金克,缠身疾病不可荫。看老施主的字,想来年少时就已学富五车,但如今却
应在木弱和克金两项上,肝木抑郁,肺金受克,不治恐晚也!”

  钟无弦这下更知咱们是有备而来,笑道:“好意心领,老朽早已病入膏肓,
不敢劳烦阁下!”

  我微微一笑,道:“月儿,今儿就到这里,咱们吃饭吧!”

  月儿应了一声,招来小二哥,脆声道:“先上半斤三十年陈竹叶青,来个香
菇冬瓜蛊、珊瑚金钩、翠珠鱼花、蜜汁火方、鸭舌羹…什么?都没有!你们是怎
么开酒楼的…”

  三人慢吞吞的吃过午饭,月儿要了间上房,我起身施施然向住宿的后院走去,
月儿大剌剌地道:“我师傅要休息一会,半个时辰后想看病的可以进来,但今儿
只限二十个…”

  人群中有人道:“道长的医术是不是和测字本领一样灵通?”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月儿淡淡地道:“测字灵不灵验一时间或许不清楚,但
看病的疗效立杆见影,这还不知道吗?蠢材!”说完一转身溜了进来。

  前面饭堂的武林中人肯定不会有谁会来试试我的医术,不过咱们早有准备。

  没多久聚宾楼就来了几个本地老百姓,声称来找早上在东城行医的道长治病。
我展开浑身解数,针灸草药、推拿按摩,逐一悉心治理,疗效如神。虽明言分文
不取,但缠绵日久的病痛一时三刻便离身而去,患者欣喜莫名,纷纷慷慨解囊。

  被治愈的人四处宣扬,来治病的越来越多,咱们直到晚饭时才不再应诊,人
数远远超出二十个。我也觉得很是疲惫,躺到月儿的怀里补充着内力。

  我治愈了掌柜心爱小妾的头痛症,晚间他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一桌燕翅大席送
到我房中。吃过晚饭,厨房又送来热水,小二哥热情的不得了,因为他老母亲的
风湿宿疾经我的治疗后大有起色。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我让如雨先把安神香点上,才示意月儿拉开房门。钟无
弦的孙女钟灵见开门的竟是个女人,讶然道:“你…”

  月儿的秀发自由写意地垂散在香肩上,道袍也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翠绿轻
纱绸衫,眉目如画,娇艳明媚。她笑意吟吟的道:“钟姑娘请进!”

  钟灵愣在门口,神色惊疑不定,道:“你认识我?”又见如雨也是女扮男装,
同样的貌美如花,眼睛里不由流露出赞叹羡慕之情,一张小嘴再合不上来。

  这小姑娘武功是很不错,只是太嫩了些,我笑道:“她们俩是我的妻子,行
走江湖多有不便,所以扮成男儿,钟姑娘请进!”

  钟灵悄悄打量了一下,终还是走了进来,说道:“道长…”

  月儿关上了房门,我哑然失笑道:“我不是什么道长,咱们夫妇三人仰慕令
祖风范,听说他身感微恙,希望能略尽绵薄之力,冒犯之处,请姑娘海涵!”

  钟灵福了一福道:“谢过公子和两位夫人,小女子求见公子,正是想请公子
为爷爷治病,还未请教公子和两位夫人的尊姓大名…”

  我微笑道:“姑娘莫怪,若咱们愿意道出来历,大可直接拜见钟老前辈,也
不必装神弄鬼了!”

  月儿嘻嘻笑了一下,钟灵瞧了我一眼,俏脸微红默然不语,显然心存怀疑,
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我笑道:“我们并无恶意,若姑娘不愿帮咱们,那此事只好
就此作罢…”

  钟灵好奇地道:“公子有什么事要小女子相助呢?”

  我微笑道:“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钟老先生并不打算让人替他治病,对吗?”

  钟灵默然,若是老先生愿意让人施治,也不用她来求人了。我又道:“姑娘
是老先生唯一的亲人,如果姑娘不动之以情,钟老必然会继续沉沦下去,决不愿
让在下试上一试的。他老人家虽说内功深厚,但年事已高,若不救治恐怕也不会
长久…”

  钟灵犹豫不决,我带些神秘地笑道:“若要打动钟老先生,可告诉他,本道
长有法子让他见到最想见的人…”

  钟灵瞪大了眼睛,讶道:“你…你是指我奶奶?”

  我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如雨诚恳地道:“我家相公确是没有恶意,希望钟姑
娘回去劝说令祖,咱们另有急事,最多只能等候一天,希望姑娘仔细考虑!”

  钟灵去后,如雨叹道:“但愿她会去说服老先生!”

  月儿坐入我怀里,微笑道:“咱们也只能做到这步了,若知道咱们的来历,
钟老爷子是一定不会让相公施治的,还是各安天命吧!”

  我抚摸着她初见隆起的小腹,嗅着黑密秀发的幽香,笑道:“希望摄魂大法
对钟老有用,不然咱们一定会被四处追杀!”

  若是摄魂大法不能控制住钟无弦,必然会让他以为咱们图谋不轨,在这正道
中人四布的情况下,确是相当凶险,不过咱们计划周详,只要能顺利施展,还是
很有把握。如雨脱鞋上床,移到身后替我按摩肩背,柔道:“相公,今儿你也累
了,早些歇息了吧!”

  我点了点头,俯卧在床上,哼道:“乖雨儿,好好给相公揉揉!”

  如雨分开腿跪在我臀后,轻轻拿捏着我腰背的肌肉。月儿除去外衫躺到一旁,
细致地为我按摩双肩,我熏熏然如坐云端,舒服得哼了出来。两女吃吃轻笑,又
让人心神荡漾。我的大手放上月儿的玉臀,轻轻抚摸揉捏,她凑上来呢声道:
“相公,今儿可不成,你应该好好休息一晚…”

  我把头埋入她高耸的酥胸道:“不好,我要和你们练功!”

  月儿的身子顿时绵软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懒懒的,嗲声道:“你就让咱们休
息一晚嘛,好不好嘛,相公?”

  我未置可否,只是压了上去,侧头亲吻温香的粉颈。月儿嫩滑的脸蛋染上娇
艳的红霞,柔软的身子也灼热起来,星眸半闭,酥胸轻轻地起伏。我的手从衣底
钻了进去,握住了一侧柔软滑腻的乳峰,一面用牙齿咬住衣襟拉了开去,轻笑道
:“月儿,相公看看有没有奶水!”

  月儿粉颊滚烫,娇嗔不依,贝齿咬住下唇嗲声“嗯”了一下。我张嘴含住肿
胀的乳头,一手在丰满的乳房揉捏挤压,一面轻轻吮吸。月儿用力抱住我的头,
皱眉哼道:“好相公,你把人家的魂儿都吸走了!”

  丰满坚挺的乳峰顶着后背,如雨从身后轻轻抱着我,小手握住了肉棒。月儿
的乳头进一步肿大坚硬,我正闭目享受,屋外走廊却有两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我一愣吐出乳头,本以为钟氏祖孙最快也要明日才来,不知是钟灵口才好,
还是钟无弦迫不及待要弄清我那句话的意思。

  两女也察觉到异常,三人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我大恨低声骂道:“妈的!
弄得老子象做贼一样!”

  两女吃吃低笑,弄好衣衫后又把头发束起。钟无弦看似走的不徐不急,但步
子却迈的很大,我低声道:“雨儿,把药点上!”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我问道:“是谁?”

  钟无弦苍老的声音响起道:“老夫钟无弦,打扰了,不知老夫可否与道长一
叙?”

  我笑道:“原来是钟老先生,在下求之不得,月儿,看门!”

  月儿慢慢走去把门拉开,钟无弦瞟了她一眼,微一拱手,低头走了进来。钟
灵跟在他身后,一进门就嗅到一股清淡幽雅的香气,很是好闻。她先前来见咱们
时也闻到过,以为是咱们的习惯,遂不以为意。

  月儿关上房门,走回我身旁。我站起抱拳躬身道:“在下夫妇拜见钟老前辈!”

  钟无弦轻轻咳嗽了两声,还礼道:“公子不用多礼,听灵儿说,贤伉俪是专
门替老朽治病而来,老夫何德何能,实在不敢当!”

  我微笑道:“在下夫妇对前辈仰慕的紧,可惜一直无缘识荆,这次晚辈们有
机会能为您老效劳,实在荣幸之至!只是晚辈们本是无名小卒,也不想让人知道
咱们的名字,所以藏头缩尾、故弄玄虚,还请前辈不要责怪!”

  钟无弦忍着喉中的痒意,微笑说道:“公子折杀老夫了!老夫浪迹江湖数十
年,阅人千万,贤伉俪实是其中佼佼者!”

  我微微一笑,道:“钟老请坐,晚辈先替您把把脉!”

  钟无弦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在客位坐了下来,斟酌了一下才说道:“公子和
两位夫人的好意老夫心领了,老朽略通歧黄,也知道自己病入膏肓、药石无救,
苟延残喘只为这丫头还未完全长大成人,况且老夫…”

  我截断笑道:“钟老此言差也!死无悲伤,生无遗憾,既然钟老还未到解脱
的那一日,就该与钟灵姑娘相依为命,若前辈颓废不振,只有令钟姑娘更伤心!”

  钟灵垂下头去,钟无弦心情沉重的看了她一眼,叹道:“公子如此坦率,老
朽也不再拐弯抹角,听灵儿说,公子有法子令老朽见到亡妻,不知是否…”

  钟无弦此刻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既觉得此事很是荒谬,内心却有点期盼。

  月儿这时从内室搬来张椅子,对钟灵热情笑道:“妹子,来坐!”

  钟灵心中一热,只觉她的笑靥诚挚可爱,含笑坐下,月儿站在她身侧,微笑
道:“妹子,你长的真美啊!”

  我对钟无弦笑道:“鬼神之说,前辈可信?”

  钟无弦正要说话,突然一阵难以抑制的咳嗽,我说道:“雨儿,把安神香灭
了,钟老不习惯!”

  如雨应了一声,走去将铜鼎取下,开窗把药粉倒去。钟无弦取出丝巾捂住嘴,
喉间一阵歇斯底里的呛咳。钟灵急道:“爷爷,你怎么了?”正要站起,身后劲
风呼呼,原来是月儿挥手点向她脊背大穴。钟灵大惊腾身挪移,如雨却早算好了
位置等着,一指点出,钟灵腰间一麻,软倒在她怀里。

  钟无弦嘶声道:“恶贼!”一面踉跄站起,我双手扣向他的双肩,内劲凝而
不发。那量身定做的药香强烈的诱发了钟无弦的宿疾,他此时周身气机逆乱,和
寻常老头实在没有多大区别,一招也没躲过就被我连点数处大穴。

  如雨急忙打开窗户让药气挥散,我将钟无弦扶入椅中,笑道:“老爷子,虽
然咱们用了手段,但并无恶意,请您见谅!”

  钟灵急得眼泪汪汪的道:“你们快放开我爷爷,他身上有病,要靠真气才能
维持…”

  月儿柔声道:“妹子,你别急,相公这就替你爷爷治病,你别打岔!”

  我凝望着钟无弦,柔和地道:“钟老先生,你想见尊夫人吗?”

  钟无弦穴道被制,对摄魂大法的抵御弱到极点,闻言大惊抬眼望来。我目中
金芒渐渐亮起,眼神有些忧虑伤感,内心却一片温柔宁静。钟无弦浑身剧震,眼
眶一下子湿润起来,激动得须发抖动,颤声道:“阿娥!”

  我的眼神变的幽怨哀伤,钟无弦老泪纵横,无声的抽泣起来。月儿和如雨受
到感染,也露出戚然面容。钟灵心痛得大哭起来,叫道:“爷爷,你怎么了?爷
爷,你别伤心,灵儿陪着你!”

  钟无弦置若罔闻,越来越伤心,垂首痛哭。我心知时机已到,着如雨将他扶
起,绕着两人快速游走,手掌飞快的在钟无弦身上拍击,身上冒出腾腾热气。

  有人听到异动,在门外询问,月儿变作男声道:“道长正在治病,外人休要
打扰!”

  外面恭敬答应了一声,又安静下来。我拍击完钟无弦周身穴位,他受制的穴
道也自然解了开来,此时也知我们没有恶意,便放松全身配合着我。

  我的手掌贴着他瘦骨嶙峋的后背,两人在房间中央盘膝坐了下来。我搬运真
阴真阳,沿着手臂输入他体内,温养着脏腑经脉。直过了一个时辰,才放开手掌,
沉声道:“月儿,调神推脉!”

  月儿应了一声,将钟无弦接过手去。我的内力几乎消耗怠尽,坐到一旁慢慢
补充。如雨盘膝坐到我身后,手掌贴上我的背心。这些日她的真气越来越能与我
切合,有她相助,内力恢复的速度快了许多。我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钟无弦纵
使不能肯定我是用什么法子令他产生幻觉,但他见多识广,多半有些疑惑。

  摄魂大法一直是魔教不传之秘,等若泄露了咱们的身份。若他们祖孙俩这时
出手,咱们夫妇三人必死无疑,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他们两人刚才露出了不
雅之态。

  病气外透,钟无弦脸上呈现出一片灰黑,气息却平稳缓和。钟灵关切的一眨
不眨盯着他,脸上神情又忧又喜。月儿施术后面色也有些苍白,过来和我们一起
联手打坐。片刻后钟无弦脸上灰黑淡去,渐渐散发出一层油光。

  凌晨时分,咱们从极深的冥想中醒了过来,越到后来内力补充的越快,如今
已恢复得七七八八。房间里只剩下夫妇三人,我笑道:“看来偶尔把内力用完也
有好处,所谓流水不腐也,我现在可是觉得精神百倍,赤手空拳也能打死两只老
虎!”

  月儿噗嗤笑道:“你就算绑着手脚也能弄死两只老虎!”

  我抚摸着她的腰肢,嘻嘻道:“那你要相公用头顶,还是用臀坐?或者用嘴
来咬死老虎?”

  月儿吃吃娇笑,娇艳无比,我凑过去亲了一口,微笑道:“昨晚我听话没碰
你们,今儿可要好好陪我!”

  她不依拧了我一下,昵声道:“昨晚怎算呢!”我对她表现得越是迷恋,月
儿心里就越高兴。她脸上神色只有两分娇嗔好气,却有八成欣喜。

  如雨抿嘴笑道:“相公,为什么要先让老先生伤心欲绝呢?”

  我笑道:“宝贝儿,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先诱发他的内伤,钟老越伤心,体
内的病气就越显露,咱们才好一网打尽!以后老先生也不用这么伤心了…”

  她娇憨地道:“相公,你真厉害!”

  我爱怜地拧了拧她粉嫩的脸蛋,微笑道:“贤妻吩咐下来的事,为夫当然要
竭尽全力,好在幸不辱命,咱们也该溜了!”

  艳阳高照,去鹰潭的道上,我又变回赶车大汉的模样,懒洋洋的驾着马儿,
一面倾听月儿柔和甜美的声音。她正在车内向如雨讲授歧黄之道,把我以前教她
的一字不漏的转述出来,记心好的惊人。

  早上咱们留下给钟老先生拟定的药方和针灸刺法后,便小心翼翼的从窗户离
开,一个人也没有惊动。经过此番施治,钟无弦的伤势大有起色,但必须坚持治
疗、调畅情志,若他还是讳疾忌医、一味哀伤,早晚仍会恢复原状。咱们的留言
中也指出数条养生调护的要点,供他参考。不过人生百年,终有一死,若他执意
要以忧伤回忆的方式了此余生,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后方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我心中一动,放慢了马车。三骑赶了上来,为首之
人竟是钟灵,身后跟着两位正道青年俊彦。钟灵抓住辔头拦下马车,我装作险些
掉下车座,惊讶失色道:“姑娘…你…光天化日的…”

  钟灵歉然道:“失礼了!咱们正急着找三个好朋友,这位大哥,今早你可曾
见过一男两女三人,两位姑娘都很貌美,任何人见了都不会忘记!”

  她的眼神中很是热切,想必知道咱们精通易容,所以心存怀疑。我瞪大双眼
茫然摇头,一面装作目光闪烁,偷偷打量她身后两个壮硕青年,似乎仍是担心三
人乃剪径大盗。

  那身材高挑、英俊不凡的白皙青年失笑道:“老哥放心,咱们只找人、不劫
财!”

  另一二十七八、古铜肤色的魁梧汉子笑道:“若有强盗,咱们还可以替老哥
讨回公道呢!”

  我摆明了有些不信,陪着小心道:“小的真没有见过这样三人,可以让我走
了吗,客人还急着赶路呢!”

  钟灵神色无奈,那魁梧汉子见状用马鞭掀起车帘,笑道:“灵妹,车里有客
人呢!”

  月儿“呀”的一声大惊失色,连忙背向里面,如雨涨红了脸,急道:“你们
是什么人,怎可如此无礼!”

  那汉子晃眼看见月儿姿色平庸,而如雨虽然出声呵斥,却是一副强撑模样,
呵呵笑道:“在下冒昧,莫怪!莫怪!”

  钟灵连忙道歉,望望我,又望望如雨和月儿,很是不甘心。咱们三人扮得和
寻常人毫无两样,跟着钟灵的两个青年丝毫也不怀疑。那英俊青年柔声道:“灵
妹,咱们再往前面赶一赶,说不定就能追上了!”

  钟灵惆怅的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他们!”

  那魁梧大汉豪爽笑道:“灵妹放心!我大师兄既然传下了号令,鄱阳帮人手
千万,遍布江西,这时说不定已有了回音。咱们再赶一程,到鹰潭看看有没有好
消息吧!”

  钟灵点了点头,三人告辞离去。如雨低声笑道:“这两个男子看来对钟灵都
蛮有意思…”

  月儿瞧着他们的背影,饱含深意的笑道:“这位钟灵姑娘真是有恩必报,明
知不大可能找到咱们,还这样巴巴的追赶…”

  如雨果然中计,抿嘴笑道:“瞧她刚才那副模样,恐怕不是报恩这么简单!
咱们这里有个人挥洒自如、足智多谋,只怕已跑到人家姑娘心里去了!”

  我失笑道:“那她也太傻了,实在有负乃祖‘素琴’钟无弦老先生的盛名,
明知那人已有了两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美人老婆,还来凑什么热闹?”

  两女咯咯娇笑,月儿捶了我一拳,娇声道:“你坏死了,不费吹灰之力便捉
住了人家女孩子的芳心,却又不把别人当回事……我早说过,你这人是女人的魔
星!”

  我哈哈笑道:“宝贝儿,你这是奉承话吗,为什么相公听着这么舒服呢?”

  鹰潭城遥遥在望,我苦笑道:“希望鄱阳帮不要象先前那人说的那样无孔不
入,不然我这赶车的身份可是一戳就破!”

  月儿诈惊道:“相公不是为这些乌合之众苦恼吧!”

  我嘿嘿一笑,如雨微笑道:“先前那魁梧汉子说不定也是庐山三老的弟子,
所以才会这样捧于傲的场!”

  我问道:“庐山三老叫什么名字,雨儿?”

  如雨道:“妾身只知道有人称他们做黄石公、观日公和翠屏公,这三人老的
很了,据说很久前就没再行走江湖…他们的大弟子便是于傲,二弟子叫晁衡,余
下还有几名弟子贱妾就不清楚了…”

  月儿道:“雨儿,你猜两招就制住孔武的那年轻人是谁?”

  圣教上饶分坛坛主孔武功夫虽然不怎么可观,但能眨眼间就擒下他的人也不
多。如雨沉吟道:“年纪轻、武功好,又肯为孙仲予出力,这人多半是近些年才
冒起的黑道青年高手…黑道年轻一辈最有名的就是鬼公子、卫小诗、袁令和耿星
河几个,实在不好确定…”

  道旁放着两个装满大花梨的担子,那边树下坐着位农夫打扮的汉子,用竹笠
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似乎并无异样,但有一只担子下却做了个记号。我拉住
马儿跳下车,走到担子前。那汉子连忙跑了过来,赔笑道:“大爷,您买梨吗?
都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保证又甜又脆,汁多爽口!”

  我装作弯腰挑选,暗中却打出手势,那汉子瞟了一眼,右手在腿侧摆出回答,
一面哈腰道:“大爷,您若是不满意,小的家里还有许多!”

  我站直笑道:“好,咱们就和你去看看!”

  咱们跟着他到了一户农舍,水晶笑吟吟的走了出来,居然是一身农妇打扮。

  我忍不住露出微笑,心里却着实讶异。她笑道:“师兄,你可来迟了!”

  我叹道:“师兄还以为自己眼花呢,原来真是我的好师妹!”

  她的脸蛋顿时飞上两朵红霞,娇嗔横了我一眼,拉住月儿和如雨的手道:
“他怎么把你们弄成这样,难看死了!”

  两女微微一笑,咱们走进屋内,水晶取出令牌交给那汉子,说道:“你去请
四位神将尽快赶来,吩咐兄弟们撤掉所有暗桩,这次任务由你圆满达成,理当记
上一功,你等着好消息吧!”

  那人大喜而去,水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师兄,我想知道你身份的人越少,
咱们这次行动成功的可能就越大,你不会怪我擅自处理吧?”

  我笑道:“当然不会!处理事务的时候,你丝毫不弱于你娘——克伦尔格的
事办完了?”

  她点头道:“咱们替他除去了李嘉林,克伦尔格已暗中回到关外,正忙着清
除内奸。”

  老克这招确是厉害,当他身亡的消息传开,有野心的人自会依次现形,想必
为数不少。若要一网打尽,说不定也会大伤元气,恐怕还是恩威并用的解决方法
妥当些。水晶看了我一眼,接着道:“咱们提出要克伦尔格放过依维娜时他很是
诧异,说夫妻一场,自己从未想过要对付她,依维娜也回关外了…”

  我心中暗叹,老克不处置依维娜,兴许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自己也要为依维
娜的背叛负上责任,所以心中愧疚,从依维娜表现的怨懑来看,似乎是老克长期
冷落了她;另一可能就是依维娜还有利用价值,老克要用她引出叛徒,所以暂时
放过她。

  我希望是前者,怨恨的女人是不会计较后果的,在一定程度上我能理解依维
娜的做法。她并不该死,该死的是趁虚而入、怂恿她这样做的人。若老克果真象
他的情话说的那样珍惜同依维娜的感情,两人大可共同努力,重头再来。

  我淡淡地道:“九江的事弄妥了吗?”

  水晶笑道:“都办妥了,孙仲予布置在明暗的人现在全在咱们控制下,潇湘
楼四大红牌都是他培养出来的姑娘,据她们交代,孙仲予手下这样的女人还有许
多,分布在各处青楼替他打探消息…”

  我点头道:“鹰潭这边呢?”

  她道:“根据元小松和九江那批人的招供,对方在明处的势力已弄清楚了,
我不知你是否另有布置,所以没有动手…”

  我笑道:“哪儿有其他布置,孔武和元小松现在在哪里?”

  她莞尔一笑道:“一直跟着咱们,九江昨晚向这边发来消息,通知两人已返
回经过,咱们随时都可以发动!”

  我点头道:“好,还是由你来主持,可有计划?”

  水晶早已拟定计划,遂娓娓道来。公孙龙、水柔、费长房和郑声不到片刻就
结伴而来,四人的武功都有不同程度的长进。杜预没有一起来,不知是要留守总
坛,还是因为我拿他和水晶开玩笑、所以水晶不愿让他同行的缘故?水柔看来已
成功用柔情打动了公孙龙,两人站的距离很近,神情柔和而宁静。

  我在他们进来前取下了面具,四人都未与见过我的真实面目,打量我的目光
里带着些好奇和戒备。我站起微笑抱拳道:“在下寒梅,见过四位神将!”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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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十九部歼敌

  究竟以什么身份出现,左右权衡之后,我最终还是决定按照上次回总坛时的
打算,以真实面目坦诚相见,与神将们缩短距离。金铃腹中已有了我的骨肉,这
一点离开洛阳时咱们就清楚知道,并不需要其他生理上的征象。我不打算让教中
弟子知道他们的教主要生孩子,此后的四、五个月问题还不大,等到衣服掩饰不
了的时候,金铃就不得不休养,也不能再为教务操劳。我既然怀疑孔雀明王,自
然不会再象从前一样让他独揽大权,而以五大神将为首的忠勇卫则是咱们权力争
夺的重心,只要把他们牢牢抓在手中,孔雀就不敢轻举妄动。

  孔雀最大的优势,在于他兢兢业业,事事以圣教兴衰大业为重,极易让忠心
弟子凝聚在周围效力。而我相信绝大多数教众绝不希望金铃抛下圣教随我逍遥,
此刻他们对她越是尊崇,知道实情后就越是失望,若不妥善应付,任何事情都可
能发生。

  另一方面,我也为深深陷入这无聊的权力斗争感到一丝焦躁。我不得不全力
以赴,不断达成一些目标,展现自己杰出的能力,让手下有心悦诚服的实际内涵。
摄魂大法虽然有效,但同样也存在许多不确定因素,我不会迷信它的威力。这也
是我抛开预言赋予神君的身份和威信,以本来面目出现的主要动机。然而所有这
些都象是沉重的枷锁,让我失去一向的洒脱心态。兴许,这就是男人的责任。

  四名神将不约而同露出恍然神色,回礼道:“原来是寒梅殿下,久仰了!”

  我微觉好奇,水晶笑着解释道:“大伙儿都听说了你在总坛教训石泉、弄得
全城警戒的事……”

  原来如此,众人想必也知道我这冒牌公子还是他们尊敬的教主的徒弟,我笑
道:“在下胡闹,让各位见笑了!”

  水柔睁大漂亮的眼睛讶异道:“殿下做的很对,怎会是胡闹呢?总坛内值司
巡查的护法现在规矩了许多,普通教众受益最大,这全拜殿下所赐!”

  我淡淡一笑道:“过奖了,那些都是以前留下的陋习,希望教中能尽快纠正
过来!”

  水柔赞同的点了点头,水晶笑道:“大伙儿岁数都差不多,何必殿下公主的
称呼,师兄,你说呢?”

  我欣然道:“这话最合我意,咱们这回行动风险很大,大伙要同患难、共进
退,彼此越是亲密无间,做起事来效果越好!”

  众人大为赞同,水晶早同他们打成一片,抢着替我逐一重新引见。咱们在这
边热闹寒暄,月儿和如雨静静坐在一旁,既不落寞,也不好奇期盼。我介绍道:
“这两位是拙荆,路上不大方便,所以易了容。”

  施礼过后,四位神将都不再留意她俩。水晶问道:“师兄,今早鄱阳帮四处
搜寻一男两女,是在找你和嫂子吗?”

  我笑道:“不错,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抿嘴笑道:“这也猜不到吗?自然是鄱阳帮里有咱们的人!”

  混迹于普通帮派内的确要比扮成拳师、镖头或良民百姓更具隐蔽性,这才应
该是圣教弟子隐瞒身份的最佳办法。我盯着她微笑道:“趁还有点时间,让师兄
试试你闭关修炼的成果,好不好?”

  水晶大喜跳了起来,眼神里闪耀着顽皮的光芒,娇俏地道:“这回你休想再
象以前那样轻易就胜过我!”

  “铛”的一声,水晶硬架了我劲力雄厚、气势恢弘的一招,正欢喜得意时,
满眼剑光闪烁,森冷的剑风扑面而来,我手中长剑灵蛇一般蜿蜒而上。她大惊倏
地滑退三丈,身法迅疾飘忽,大有长进,但站定时已是花容失色。我并未追击,
一面缓缓收剑,淡淡地道:“成果似乎并不明显?”

  水晶有些羞恼地蹙起黛眉,旋即又定下心凝神以待,神色慎重而平静。我暗
暗点头,她终于可以克服易焦躁的毛病,把握到武道最关键的要素。我扬起长剑,
微笑道:“接招!”

  我的出剑仿似狂风骤雨,无孔不入,水晶一步不让的抢攻还击,凌厉的剑势
有增无减,但以前那种强横霸道、能发不能收的架势却大为收敛,运剑出手时很
是娴熟圆滑,的确比上次难对付了许多。

  两人针锋相对打了片刻,我跃出战圈,回剑入鞘微笑道:“果然是士别三日,
刮目以看,假以时日,师兄也要甘拜下风了!”

  她皱了皱秀挺的鼻子,哼道:“我也希望能胜过你,但却知道不可能,所以
鬼才相信……”顿了顿又娇笑道:“师兄,我想应该多学一些偏重变化的剑招,
才能对运剑的分寸有更深的认识,你觉得呢?”

  我洒然笑道:“的确是好主意,峨嵋派有一招‘幽谷飞泉’,瑰丽动人,变
幻莫测,若要学偏重变化的剑法,这一招绝不能错过!”

  水晶抿嘴笑道:“师兄既然说好,那自然是极好的,不过咱们不是峨嵋弟子,
这一招只怕是学不到的!”

  旁观众人都露出微笑,我瞪了她一眼,道:“这招剑法我曾见峨嵋弟子使过
两次,有些印象,你看好了!”

  水晶虽然说笑,但却凝神睁大了眼睛。这招剑法一波三折,先守后攻,外形
似乎轻灵跳跃,好似淙淙清泉,其实内含玄虚。既有其豪放激扬之处,也有细腻
婉约的情节。经过我的精心诠释,众人眼前似乎展开了一副动人的画面:朦胧月
光笼罩下,寂静的山谷竹树婆娑,葱茏翠绿,清澈的泉水倾泻而下,好似银白的
玉带,悦耳的丁冬声不断,却更显得山谷的幽静。

  月儿和如雨露出会意的微笑,上次与苏小叶论刀时她俩就已领略过这种如画
般动人的境界,但四位神将却未有过如此曼妙的感受。水晶动人的杏眼爆发出炽
热的情感,轻轻道:“不知什么时候小妹才能有这样的造诣……”

  我微笑道:“不会太久的……我说说把这招的精妙之处!”

  休息时,月儿坐在我腿上感慨道:“水晶的确稳重成熟了许多,不再象以前
那么任性和容易看透!”

  如雨递上湿毛巾,说道:“相公,你是不是想让她将来接替珠姐的位置?”

  我擦着脸笑道:“有什么不妥吗?”

  如雨嗫嚅道:“恐怕她难当此重任……”

  我微笑道:“将来接替你们珠姐的人选的确很不好决定,我也希望水晶能赢
得教众的衷心拥戴,不过就算她做不成教主,相公对她也有责任……”

  如雨点了点头,又笑道:“相公刚才那招剑法曼妙无方,贱妾见那水柔似乎
也很为相公倾心呢!”

  我知道她话中有话,嘿嘿道:“若果真有这种事,那如果遇上武功比相公好
的人,你们就大有可能对他倾心,对吗?”

  月儿举手咯咯笑道:“我没有说这样的话,爷莫把我也算上!”

  如雨跺足不依,大嗔道:“哪里有武功比你还好的人!”

  我讶道:“雨儿,你不会以为我是天下第一吧?习武之人多如恒河沙数,你
相公这点武功算得什么!长空无云、天宝那些人你也见过,他们每一个都不弱于
我……”

  如雨脸红垂下头去,月儿俯在我胸前媚笑道:“武功比相公好的人兴许有,
雨儿的意思是要找武功既好、又象相公这般英明神武和温柔深情的人却绝不可能!”

  我在她丰满挺翘的玉臀上用力拧了一记,才把如雨也拉入怀里,亲了亲她的
小嘴,叹道:“你的意思相公明白,我一直只把水晶当作妹妹,在她面前也小心
收敛,你们没看出来吗?”

  如雨撅嘴道:“咱们也知道,不过水晶她似乎……对相公……”

  月儿叹道:“雨儿,水晶要怎么样是她的事,相公也没法控制的!”

  如雨搂紧我道:“妾身担心的正是这个,以她的性情,若是发现珠姐和相公
的事,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反常之举!”

  我叹道:“你们知道吗,这次离开时,珠儿腹中已有了相公的骨肉……”

  两女讶然,月儿问道:“有多久了,相公?”

  我回想起当时玄妙的情形,微笑道:“是才怀上的……”

  两女对望一眼,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含笑解释清楚,两人大是惊讶好奇,
月儿扭着身子撒娇不依,嗲声道:“你偏心眼!人家那时莫名其妙就有了,哪象
你说的这样神奇!”

  我心中好笑,竟还有“莫名其妙”地怀上孩儿的说法,笑道:“好宝贝儿,
上次相公不懂这生孩儿的绝招,咱们还有机会的,不是吗?”

  如雨撅嘴道:“相公,人家也要替你生孩儿!”

  我抚摸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柔声道:“乖雨儿,你现在正是武功飚升的重
要阶段,丝毫松懈不得,还是多练练功夫吧!况且若你们三个都大着肚子,那谁
来侍侯相公呢?相公一定会让你替我生两个孩儿的,你就算不答应也不行!”

  如雨无奈下只好点头,月儿沉吟道:“相公,珠姐的事若要继续瞒下去,恐
怕不大容易……”

  我点了点头,要想瞒过所有人是不可能的,而咱们千方百计瞒住水晶,时间
越久,她知道后就越易产生受欺骗的感觉,到时恐怕伤害更深。虽然她获悉之后
的反应难以预测,但我还是决定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让她知道。

  月儿仔细分辨我的神色,柔声道:“贱妾也认为瞒着她不是长久之计,不过
以什么方式令她知晓,却要慎密考虑,也要做好各方面准备……”

  我颔首微笑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咱们也不必过分操心!”

  月儿和如雨不再多言,水晶轻轻的足步声响起,美丽的身影随即出现在房门
前,她已换上了一身淡青色武士劲装,动人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柳腰紧束,酥
胸高耸,一双玉腿修长笔直,袅袅娜娜,笑意吟吟的道:“师兄,月儿,雨儿,
咱们可以出发了!”

  一行九人带着孔武和元小松分散进入鹰潭城,又在城南一处毫不起眼的民居
中汇合。简陋泥墙围成的小院中竟然聚集了十多人,纷纷盘膝而坐,默默不语,
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大部分是忠勇卫,为首之人正是俞林。

  俞林连忙迎了上来,抱拳恭敬地道:“属下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我拱手笑道:“俞护法辛苦了!”

  俞林笑道:“殿下谬赞,一切布置均是由大小姐费心,属下按部就班,一点

  也不辛苦!“

  水晶在我身旁娇笑道:“俞大叔,你可是我娘指定的主事人,这样说我师兄
会以为人家越权犯上的!”

  俞林曾是长安的分坛主,而水晶在长安长大,两人的关系想来非同一般。俞
林闻言只是捻须而笑,瞟了一眼月儿和如雨两人。我笑道:“是在下两位内人。”
他忙恭敬道:“俞林拜见两位夫人!殿下和夫人请进房暂歇,待属下报上详情!”

  他近来屡得重任,神采飞扬,整个人似乎也年轻了许多。我对院中众人团团
一揖,随着俞林走进屋内。房中尚有两名三十五六的成熟妇人,体态丰腴,杏眼
桃腮,口角含春。两人本在低声谈笑,见有人走入,都含笑站了起来。

  俞林道:“这位是寒梅殿下,两位快来见过!”

  两女瞟了我一眼,目光顿时亮了起来,仪态万千的福下身去,娇声道:“妾
身李凤仙、谭玉姑拜见寒梅殿下!”

  我心中暗自奇怪,微笑抬手道:“两位夫人不必多礼,请坐!”

  众人坐了下来,刚才见这么多忠勇卫聚集一堂,我便知道鹰潭这地方一定不
寻常。元小松原本是在本地扮作一个家道丰厚、不喜和外人交往的富豪,圣教的
分坛就设在他家中。但此人贪花好色,不仅妻妾众多,更爱流连青楼,又喜欢摆
阔充大爷,分坛主那点俸禄如何够用?所以孙仲予稍加诱惑,便将他拉了过去。
我问俞林道:“对方有些什么角色?”

  他回道:“不计寻常下人,现在分坛中对方至少驻扎有四个成名高手。可以
肯定的是‘人屠’屠百成和‘飘香剑’梅娉婷,另两个可能是‘断魂摔碑手’铁
如龙、铁如虎兄弟,若不出所料,应该还有元小松未察觉的高手……此外本地胭
脂楼也是孙仲予的秘密据点,主事之人很不简单,恕属下眼拙,瞧不出他们的来
历……”

  我笑道:“换作是我恐怕一个也不认识,护法过谦了!”

  本来以为出动这么多人未免有些小题大作,如今却觉得似乎还有些吃紧,略
一思忖便即明白。鹰潭位于江西中部,东接道教胜地龙虎山,北通鄱阳湖,南面
紧靠福建边界延绵不绝的武夷山,是由北而南进入福建的交通要道,难怪孙仲予
在此略处下风、以保存实力为重的时候,仍要在这里布下众多不可小窥的棋子。
不过现在敌明我暗,有心算无心之下,他只有再吃一个大亏。

  元、孔两位和断后的四名神将均已到齐,俞林恭敬地道:“请殿下主持大局!”

  我微笑道:“当然由护法主持,护法该明白教主的意思吧?”

  他的眼中闪过喜色,激动地道:“是!属下肝脑涂地也要报答教主和殿下的
知遇之恩!”

  李凤仙、谭玉姑都露出艳羡神情,俞林告了声罪,带头走了出去。他本来身
材甚高,此刻昂首挺胸,脸上神光熠熠,顿时显得气宇轩昂,挥洒自如,再非是
以往一直赔着小心的模样。

  元家豪宅座落于城中闹市,四周杂货铺、小酒店、绸缎庄等商贩环绕,大白
天人多繁杂,熙来攘往,绝不利于咱们的突袭。不过这处据点早已暴露,在除去
孙仲予之前不会再派人留驻,只要确保今晚宅中没人逃脱就行。

  入黑,一行人从四面八方跃入元宅,俞林和水晶往主宅快步走去,四神将率
领忠勇卫分头行事,四面包抄。武功平庸的下人来不及出声就已受制,几名护院
两三个回合就躺了下去,但屋中已有人察觉异常。

  最先奔出的是个衣饰华丽、面带惊容的女人,见咱们人多势众,立即纵身倒
退,口中叫道:“风紧,扯呼!”

  水晶早料到对方有此一着,电射而上,手中长剑唰唰连劈。那女人不及转身,
身法当然比不上水晶快捷,立即左支右绌,身陷险境。

  偏厅斜冲出条肥硕的身影,定眼一看,此人满脸横肉,面目狰狞,手中舞着
把雪亮的解腕尖刀,一面向外突围,口中狂吼道:“挡我者死!”

  正是一夫拼命,万夫莫挡,这人武功不俗,突围的方向也很正确,两名近旁
的忠勇卫都只得暂避锋芒。这胖子破出包围,深幸得逞,双足一点正要越墙而出,
我在如雨肩上拍了一下,突然在围墙上站起身来。

  那胖子连忙煞足,真气一泄时,如雨已凌空扑下,玄珠剑化作一道长虹向他
劈去。胖子危急中沉腰挥臂,“叮”的一声硬架住如雨的宝剑,脚下却踉跄后退,
肥脸上掠过一片艳红,已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

  他手中雪亮的尖刀竟然未断,看来不是凡铁。如雨并未趁势抢攻,而是微笑
道:“你就是那人屠吧?”

  后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我笑道:“雨儿,快把他收拾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如雨欣然应了一声,幻出点点寒芒,重重罩向屠百成。屠百成虽然成功压下
伤势,但身法滞涩了许多。如雨占尽上风,手中玄珠剑挥洒自如,忽而沉重凝厚,
忽而轻灵飘逸,时而大开大阖,时而小巧细腻,发挥得淋漓尽致。屠百成手足无
措,心生恐惧,更是险象环生。我露出微笑,如雨终于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欣赏
她和月儿的剑法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美感,显然同两人的性情相关。

  只听她娇叱道:“中!”

  屠百成身中一剑一掌,倒飞出去,落地时已变成没有生命的尸体。如雨对我
嫣然笑道:“这人凶名广播、杀人无算,妾身除去他,相公没意见吧!”

  咱们来到后院时,一个白发苍苍、矮小的持剑老头正陷入困战。两名忠勇卫
受了剑伤,正在一旁包裹。费长房和郑声缠住了那老头,两人未尽全力,战局一
时间旗鼓相当,但公孙龙和水柔在战圈外戒备,又让那老头丝毫不敢分神。俞林
迎上来低声道:“其余的人都制住了,元小松正在清点,这老头武功最好,属下
怀疑他是‘一剑穿心’吕鹤……”

  地上有两只死信鸽,身上插满飞针和铁蒺藜等细小暗器。李凤仙号称“飞针
娘”,谭玉姑绰号“巧手”,两人都是教中的暗器高手,此时仍隐在暗中仔细防
备。

  上次护送小竹一家前往扬州的庞贯之带着战战兢兢的元小松走了过来,向俞
林汇报道:“敌方共二十一人,详细情况与元小松之前交代核实无误!”

  若有若无的足音传来,月儿走到我身旁,轻轻道:“确是没有人了!”

  我握住她的小手,微笑道:“宝贝,你猜这老头儿知不知道孙仲予的秘巢所
在?”

  月儿笑道:“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妾身猜他不知道!”

  我故意叹了口气,道:“护法,把他擒下吧!”

  俞林应了一声跳入战圈。那老头顿时手忙脚乱,怒道:“鼠辈!不敢和老夫
单打独斗吗?”

  俞林一把扣住了老头的肩井穴,对我道:“此老既不服气,属下愿与他单打
独斗,若属下落拜,甘愿领受惩处,请殿下应允!”

  我笑道:“祝护法旗开得胜,扬我圣教雄威!”

  众人抱着看戏的心态退了开去,个个神色轻松。俞林松开手退后两步,对老
头道:“若吕老想中途逃走,别怪咱们不客气!”

  那老头打量了他两眼,傲然道:“既知老夫是穿心剑吕鹤仍敢应战,想来不
是无名之辈。只要你们当中有人凭真实功夫胜过我,老夫绝不逃走!”

  我呵呵笑道:“不用其他人,只要吕老能赢得了护法,咱们立即放你走,绝
不食言!”

  吕鹤目中精光闪露,横剑断然喝道:“好!”顿时流露出一股森冷肃杀的劲
气。

  俞林神色慎重,慢慢从袖中取出兵器峨嵋刺,道:“俞林领教前辈的高招!”

  吕鹤哼了一声,呼的一剑撩向俞林的胸前,剑路刁钻狠辣,迅若闪电。俞林
退后一步,一面侧身用峨嵋刺拨开长剑。吕鹤大步踏前,手腕一翻又疾刺小腹,
俞林又再退后闪避。吕鹤步步进逼,神色轻松写意,手中长剑越使越快,犹如一
条银蛇翻腾起伏,嗤嗤声不绝于耳,片刻时间已逼俞林背退着绕场两周。

  如雨轻轻感叹道:“爷,这人的剑势比越女剑法还要凌厉三分呢!”

  我见她神情专注,目光明亮,一眨不眨盯着吕鹤的举动,微笑道:“强横霸
道固然容易把人唬住,但遇上有真材实料的却不吃这一套!”

  如雨抿嘴一笑,立即又被激烈的战况吸引。吕鹤已把全身功力发挥到极至,
双目怒张,口中呵斥不断,须发衣衫呼呼飞舞。俞林略显忙乱的左右闪避,仿佛
置身于惊涛骇浪,对方的剑招笼罩了周身上下,砍、劈、削、刺,岂止穿心而已,
稍有不慎立即大祸临头。

  月儿轻轻道:“俞护法这次失着了!”

  我点了点头,最简捷的办法应该是一上来就招招抢攻,不让吕鹤有放手施为
的机会。但俞林似乎想在众弟子面前展露头角,既可显示真实本领,也让金铃稍
后的提升不那么唐突,所以才陷入这般危险境地。吕鹤毕竟年老,此刻已是最强
横的表现,想来不能持久,如果俞林能挨过去,那就大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众人的心不由都提了起来。

  又过了片刻,吕鹤终于露出馁态,俞林精神一振,虽不再一味挨打,但仍是
小心翼翼展开身形游斗。吕鹤的剑法偏重于抢攻,对俞林左刺右掌、进退有度的
擒拿有些生于应付。而每次振作精神想要一举拿下,俞林又立即防守得水泻不通,
想起今日多半不能善终,脸上不由阵红阵白。

  “铛”的一声,俞林荡开了吕鹤的长剑,却没有趁势抢攻,反而跃后立定,
抱拳道:“吕老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吕鹤呆立半晌,叹了口气,抛下手中长剑道:“老夫败了,任凭处置!”

  俞林恭敬地道:“吕老成名江湖数十年,素无劣迹,为何要替孙仲予这等恶
人卖力呢?”

  吕鹤出奇的合作,叹道:“老夫年幼时受人恩惠,孙仲予是对方的后代,他
有差遣,老夫不得不应允,具体情况老夫不能道出……”

  俞林难抑喜色,偷偷向我瞧了一眼。我心中大乐,说不定可从吕鹤身上找出
一干邪魔为孙仲予卖命的原因,微笑道:“吕老请和晚辈入室一谈!”

  真相大白。

  原来孙仲予是四十年前名噪一时的江湖怪客施飞雪的外孙。这施飞雪貌美如
花,性情却古怪无比,为人在正邪之间,曾四处帮人排解困难,却要受益者立誓
报答。据说这女人有厚厚一本《报恩录》,详细记载了何年何月何人受益,上面
还有当事人的亲笔画押。江湖中人受人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但施飞雪的做法却
让人哭笑不得,当时便有人偷偷叫她为“施恩图报”。

  时事变迁,施飞雪一直没有让人报恩,众人都以为那《报恩录》不过是女孩
子家的小心眼,没料到数十年后却出了个孙仲予。

  施飞雪当年颇有眼光,受恩之人无论正邪黑白,如今仍活着的大多都已出人
头地。孙仲予手持《报恩录》,以酒气财色为媒,再通过手下凭关系四处网罗,
所以能使一大批人甘心卖命。

  吕鹤虽不算正道中人,但孙仲予并不如何信任,许多内情都未告知。俞林的
眼中不时喜色闪动,我心中暗笑,这人看来对权势颇为迷恋,只不知将来金铃大
权不再,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效忠?

  水晶娇笑道:“恭喜俞大叔,这可是大功一件,可惜吕鹤不知道孙仲予的秘
巢!”

  俞林忙谦让道:“全靠殿下神通,属下怎敢居功!”

  水晶瞟了我一眼,抿嘴笑道:“虽然师兄的功劳大,可是教中已没有更高的
职位给他了呀!”

  我笑骂道:“胡说八道!老是长不大,不怕被护法笑吗?”

  水晶大嗔跺足,趁她还未出言反驳,我连忙道:“还有胭脂楼,咱们快去吧!”

  胭脂楼是鹰潭数一数二的秦楼楚馆,咱们从擒下的人口中清楚了其中的布置,
只带了五名忠勇卫一路,四神将则领着余下的人留守分坛。

  俞林和我大摇大摆的从胭脂楼大门走入,一个三十出头的华服汉子迎上来哈
腰赔笑道:“欢迎光临!两位大爷,似乎是第一次惠顾?”

  俞林顺手塞了锭银子在他手中,傲然道:“给咱们少爷开个最好的房间,一
应物事全换新的!”

  那汉子躬身应道:“是,是!少爷和管家请随小的来!不知少爷是喜欢北地
胭脂,还是江南佳丽?”

  俞林叱道:“急什么!呆会把姑娘们都叫上来让少爷过目!”

  那汉子连声应诺,把咱们带到雅间,恭声道:“这是专门替少爷这样的贵客
准备的房间,物事都是全新,两位请稍候,姑娘马上就到!”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一位俊俏风流、三十出头的丰满少妇走了进来,未语先
笑道:“奴家春娘,是胭脂楼的妈妈,见过公子和管家!”

  我兴致盎然的对她上下打量,这女人肌肤赛雪,艳光四射,桃腮嫣红,媚眼
迷离。莲步轻移,柳腰款摆,丰腴的身体带着动人的韵律,丰满的双峰在纱衣下
含蓄的跳动,隐隐的向人暗示。

  俞林燥热起来,清了清嗓子,我更是一副没见过漂亮女人、口水都要流出来
的样子,春娘的脸蛋升起红霞,娇嗔跺足道:“公子,你怎么好这样看人家嘛!”

  她胸前双丸颤动了一下,两个男人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我推了俞林一把,
急道:“老俞,你快出去,我和春娘有话说!”

  俞林依依不舍,在我再三催促下才往外走去。他还未出房门我已把春娘拉入
怀里,她羞赧道:“公子,奴家早抽身不做了,奴家的乖女儿们正在外面等着公
子呢!”

  我急色的在她身上又摸又捏,喘息道:“公子爷不管这一套,只要你依了我,
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春娘阵阵颤抖,抓住我的手媚声道:“冤家,为什么你的手让人家这么动心
呢?”

  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绣榻走去,嘿嘿淫笑道:“少爷我阅女无数,只有你
最动人,我一定要玩上一夜!”

  春娘吃吃浪笑道:“真能玩一整夜吗?奴家见过好多男人,都是嘴里威风,
一到了床上呀,三下两下就清洁溜溜!”

  房中突然有个女声笑道:“就算你是玄女教的春花娘,我家相公也能玩得你
死去活来!”

  春娘大惊便要纵起,却发现浑身懒洋洋的使不上半点力气,知道我刚才对她
动了手脚,骇然道:“你是谁?”

  我随手把她抛到床上,走到月儿身旁揽住她的腰肢,笑道:“老子每天欣赏
我家老婆的绝顶媚功,难道还会中你那九流媚术的道?”

  月儿贴着我咯咯笑道:“相公啊,人家春花娘好歹也是个人物,不要把别人
说的那么不堪好吗?”

  我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不是下九流的媚术吗?”

  月儿嘻嘻道:“至少也该算三流的吧!”

  春花娘气坏了,偏生身体怎么也不听使唤,破口骂道:“天杀的小贼!你在
老娘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我叹道:“她怎会亲自送上门来呢?相公我正苦苦思索借口引她出来相见呢!”

  月儿娇笑道:“依妾身看,春娘是看上相公了吧!”

  我抚摸着她的玉臀,对春花娘笑道:“春娘,凡是有面生的客人光顾,你都
会亲自来摸底吗?”

  春花娘只能直瞪着床顶,恶狠狠地道:“呸!死小贼,实话告诉你吧,老娘
看上你了!”

  月儿咯咯娇笑道:“那再好不过了!”

  我搂紧她道:“雨儿呢?”

  她笑道:“雨儿怎肯放过实战的机会呢,她要拿春花娘的相好妙郎君试剑…
…”

  俞林走了过来,在门前轻轻说道:“公子,已办妥了!”

  我笑道:“余下的事请护法安排,我来审问这女人!”

  月儿咬着我的耳朵媚声道:“你这么急,小心雨儿不依你!”

  我把她拉来紧紧贴在身上,对春花娘微笑道:“春娘,你知不知道孙仲予躲
在哪里?”

  春花娘闭目道:“我不知道,你们是魔教的吧?”

  我对月儿叹道:“圣教真是声名狼籍,连黑道也称咱们作魔……”

  月儿吃吃笑道:“不知道圣教究竟做了什么,让杀人放火、奸淫虏掠的玄女
教也这样看不起咱们?”

  春花娘怒道:“狗男女!有胆就杀了老娘,若是落到我手里,必定叫你们生
不如死!”

  月儿媚笑道:“爷,春娘急着想死呢!”

  我在她玉臀上轻拍一记,道:“宝贝儿,去把她的衣衫脱了,一件也不能留!”

  月儿嘻嘻一笑,走去脱着春花娘的衣裙,一面道:“春娘,你的媚术是不行
了,若你能用下面的功夫制服爷,咱们就放你走!”又掉头对我媚笑道:“爷,
春娘的道行很深呢,你可别不小心被她吸干了!”

  春娘眼里露出锐利的眼神,想不到对手竟敢送上门来。我呵呵一笑,慢慢走
了过去,一面从怀里掏出两个小木鼎,对月儿晃了晃,笑道:“宝贝儿,想试试
吗?”

  月儿脸红啐了一口,神态娇媚绝伦。我心中一荡,坐上床把她搂在怀里,低
头含住她的樱桃小嘴,一面抚摸两只丰满怒挺的乳峰。月儿轻轻的扭着身子,一
面把香舌伸了过来。我仔细品玩良久,放开她说道:“你不用,可要便宜春花娘
了!”

  她白了我一眼,接过去打开,笑道:“我看看有什么稀奇!”

  木鼎里装的都是脂膏,芬芳扑鼻,晶莹如玉,只是一瓶粉红,一瓶深红。月
儿欢喜道:“相公,这叫什么?”

  我得意笑道:“粉红的药效较浅,叫‘春梦’,深红的相当厉害,叫‘春风
一度’,两样对人都不会有坏影响,你真不想试试?”

  月儿皱了皱秀挺的鼻子,娇憨地道:“让春娘试!”说着就要用指尖去挑。

  我连忙抓住她,笑道:“你若真不想用,就别让它沾上身……”

  月儿讶道:“这么厉害?”

  我嘿嘿奸笑两声,得意地道:“出自相公之手,当然不是寻常药物!”一面
捻起春花娘青葱般的食指,用尖尖的指甲挑了少许粉红的油膏,涂上她丰腴的玉
臂。然后用她的手掌轻轻一抹,笑道:“等着看戏吧!”

  月儿倒在我怀里咯咯娇笑起来,道:“相公,你真是个大坏蛋!”

  春花娘玉藕般手臂上粉红的油膏转眼间就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道淡红的痕迹。
红晕慢慢扩散开来,春花娘浑身白皙的肌肤逐渐变成娇艳的粉红色,呼吸也急促
了许多,一对水汪汪的杏眼好似要滴出汁液,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不住扭动摩擦,
喉间忍不住娇吟出声。

  春花娘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月儿呆呆地盯着她,心里也异样起来。我微微一
笑,提起春花娘一只手放在她自己腿间,一面轻轻抚摸她丰满怒耸的乳房。春花
娘立即快速捻转自己殷红挺立的蚌珠,一面大大分开两片湿润肥厚的蜜唇,将中
指刺进蜜壶挖弄,嘴里吐出销魂放浪的呻吟。

  不到片刻,带着浓烈女人芬芳的蜜汁猛的从她火红的宝蛤口喷出,她也立即
瘫软下去,眯着迷人的大眼睛,脸上的神情却舒服至极。我嘻嘻笑道:“春梦了
无痕,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且体力可以迅速恢复……”

  月儿脸颊酡红,媚眼生波,轻轻的呼吸掩饰不住内心的激荡。我又捻起春花
娘的手指,沾了一点深红的油膏,先曲起她的大腿,然后再左右分开,慢慢涂上
那浑圆肿胀的蚌珠和粉红的菊蕾。

  春花娘这下知道厉害了,颤声道:“不要……求你……不要……”

  我轻佻地摸了摸她的脸蛋,笑道:“‘春风一度’可没那么简单,你福气不
小,好好体会,一面还可欣赏公子爷和少奶奶的床戏!”

  月儿娇媚地啐了一口,背转身去。我嘻嘻一笑,搂住了她轻怜蜜爱,百般讨
好,一面慢慢替她解下外衫。月儿其实很是情动,轻轻抱着我的猿腰,温暖圆润
的小腹紧贴着我,螓首则埋到我怀里。我探手到她的小衣里捻住肿胀的大葡萄,
正温情抚慰时,后院突然传来呵叱打斗声。

  我推窗而出,飞鸟一般掠上屋顶,正好捕捉到一个白色身影。这人身上负了
一人,但仍然迅速远去。柴房中躺着两名忠勇卫,看来受伤不轻。如雨、水晶和
俞林都追了上去,我越过他们,道:“我去追,俞林示警,回去小心防备!”

  火红的美丽焰火在夜空中爆发,分外引人注目,警示驻守分坛的弟子出了状
况,让他们小心戒备。这是不得已的办法,既然对方有漏网之鱼,这次行动就大
有泄秘的可能。距离那白色身影越来越近,他发觉有人追上,回头看了一眼。原
来是个二十四五的英俊青年,剑眉入鬓,目中神光锐利。

  他身形一折钻进小巷左转右窜,又穿窗进屋,顿时弄得四下惊慌一片。我死
死咬住他,虽然这下不便出手,但绝不会让他趁乱逃脱。这人见耍尽手段仍抛不
下我,提气往城外赶去。

  我追到郊外,拦住他的去路。这人慢慢将背上之人放在地上,站直身体,目
光灼灼的打量着我,道:“在下袁令,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我笑道:“原来是黑道四大年轻高手中的袁令兄,在下寒梅,有幸领教袁兄
的高招!”

  袁令道:“彼此彼此,请!”

  只看他的气度和站立的姿势,便知那黑道四大高手的称号非是浪得虚名。我
慢慢抽出吉祥剑,这袁令的内力修为绝不在七派比武大会六名佼佼者之下,但武
技上究竟有多大造化,却要试过方知。

  袁令双掌一翻,手中已多了一对寒光闪闪的匕首,同时背脊微耸,似乎突然
间变得高大魁梧起来,周围的空气也森冷了许多。

  我轻轻跃上前去,“叮”的一声,袁令架住了我似虚似实、难以捉摸的一剑,
目中精光暴露,猛虎般揉身扑了上来,两只匕首一刺咽喉,一刺小腹,竟似要在
数回合间分出胜负生死。

  正所谓是“一寸短。一寸险”,遇上他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狠辣
劲,稍差些的角色恐怕一开始就会心志被夺,从而进退失据。我脚下踉跄好似醉
汉,堪堪错身闪开他的进招,一面回剑横削。袁令突然旋转起来,银光一闪,一
只匕首脱手飞出,竟然绕了个圈子袭向我后心,另一手反撩我的小腹。

  我心中豪兴大发,浑然不理身后闪电般射来的匕首,手上剑光暴涨,充满雄
厚内劲的剑招唰唰发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袁令不敢应接,蹬蹬后退,我看也
不看的反剑一挑,“当”的一声,后面的匕首被震上半空。

  袁令沉腕一扯,匕首顿时迅疾飞回,原来是有根细不可辨的银丝相连。我和
身扑了上去,剑招重若千均,劲气却毫不外溢。袁令知道厉害,神色紧张万分,
心中的讶异难以言明,不住躲闪我手中长剑,苦苦支撑。

  回飞的匕首掉到了地上,他已经无暇顾及。我缓缓一剑纵劈,剑气已将他牢
牢锁住。袁令拼起全身功力架住吉祥,却发现剑上内力突然间无影无踪,轻飘飘
的空灵无物,顿时胸中如遭千斤大锤猛的一击,“噗”的一声喷出口鲜血,一跤
坐了下去。

  我连忙按住他的背心输过内力,歉然道:“袁兄见谅,在下出手太重!”

  他半晌才缓过气来,萎靡地道:“寒梅兄的武功出神入化,袁某不是你的对
手!”

  我将他负在背上,走到那被救人身前。这人想来便是春花娘的相好妙郎君,
他肋下中了一剑,受伤颇重,虽经过包扎止血,但情况仍很虚弱。我把他提起,
施展身法往回奔去。

  若所料未差,袁令应该就是出面制服上饶分坛孔武的人,不知为何藏身在胭
脂楼,察觉出事后他想来曾经到元家大宅探查,也许发现那儿人手众多不易成功,
所以才又回胭脂楼来救人。

  刚回到城里,两道身影就拦住去路,定眼一看,竟然是峨嵋掌门灵性和一名
女弟子。

  看来鹰潭的确是个要地,只不知道正道有多少高手驻留此地?我停下脚步,
微笑道:“原来是师太法驾,在下有礼!”

  灵性未料到是我,有些讶然的合什道:“楚公子有礼,想不到会在此地相遇!”

  她身旁的女弟子好奇地打量着我,这师徒二人说不定是夜间巡查,见有人行
迹可疑所以拦路发问。我提了提手中的男子,笑道:“这位是玄女教余孽妙郎君,
潜伏在城里的胭脂楼,暗中替孙仲予充当眼线,刚才趁乱逃跑,在下才将他抓了
回来。”

  灵性道:“原来如此,想不到玄女教仍有漏网之鱼,公子的同伴伤得不重吧?”

  她见我将袁令郑而重之的背着,所以才有此误会。我苦笑道:“有些棘手,
要赶紧治疗才行!”

  灵性侧身让开道:“那贫尼不耽误公子了!”

  我笑道:“圣教近两日对孙仲予有些隐秘动作,不知师太下榻何处,在下明
日让人前去详细告知!”

  灵性合十微笑道:“公子太客气了,有贵教金铃公主和公子周旋,武林幸甚!
贫尼眼下暂住城西龙凤客栈,同店的尚有武当派观证道友!”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从二人身旁走过,然后才跃起施展开身法。

  袁令的脸色更难看了,我把他在床上放平,运起内力助他行功。刚才那一下
等若是他聚起全身功力在自己胸前猛击一掌,伤势相当严重,就算立即施治,要
想痊愈恐怕也要一两个月时间。我问道:“袁兄,刚才你可曾把这里的消息传了
回去?”

  袁令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暗叹一下,心想多问他未见得会说,便道:“没关
系,我把你送去一个安全处所,你好好养伤!”转头对俞林道:“派人护送袁令
兄回总坛!”

  俞林恭敬答应,我沉吟了一下,带头走出房间。孔武立即被水晶调了来辨认,
当日出手对付他的果然就是袁令,俞林心中有些不信袁令的话,问道:“殿下,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掉头对水晶道:“你说呢?”

  她笑道:“此行的目的大致已经达到,既然不清楚孙仲予的情况,咱们最好
不要贸进!”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这样想,眼下要在袁令身上多做做功夫,你们带他
回总坛吧!”

  水晶娇憨地道:“师兄,你又想做什么,我也要去!”

  我笑道:“这事要单独做才行,月儿和雨儿也不能和我一起,你去了也不好
玩!”

  她哼道:“你连她们俩也要撇下,那一定不是好事!”

  我笑道:“当然不是好事,成不成还不知道呢!”

  如雨和月儿迎了出来,月儿抿嘴笑道:“你再不去,那女人可要急疯了!”

  春花娘饥渴的呻吟喘息声传了出来,我嘿嘿一笑,如雨在我手臂上大力掐了
一下,嗔道:“你坏死了!”

  我拧了拧她的脸蛋,微笑道:“宝贝儿,妙郎君的功夫怎么样?”

  如雨撇撇嘴道:“浪得虚名,连人家三十招都挡不了,前十招我还收了手!”

  我提醒道:“可不能骄傲自满,否则再难进步!”

  她飞快的瞟了我一眼,贴上来嗲声撒娇道:“好相公,人家不是自满,只是
有点欢喜罢了!”

  我搂着两女走进房里,叹道:“袁令把咱们的行踪泄露了,为防夜长梦多,
俞林他们要立即返回,咱们就去雨儿家……”

  月儿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春娘呢?”

  我看了床上那蛇一般不住扭动转侧的诱人肉体一眼,叹道:“哪还有时间呢!
雨儿,给她喝点冷水,交给俞林吧!”

  如雨白了我一眼,依言照办。那药力不再那么明显,春花娘变得好似烂泥一
般,且因为狂热的肉欲未被满足,心里空虚难受至极。我一面替她穿衣,一面大
占便宜,她媚眼迷离,娇喘微微,虽然恨不得食我肉,寝我皮,却又巴不得我立
即占有她。我凑到她耳边道:“我不会放过你的,等少爷回了总坛,立即便去找
你!”

  俞林一行人终于启程,如雨欢喜的拉着我的手臂,娇笑道:“相公,咱们真
的立即便去衢州吗?”

  我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你的家当然要去,不过还要等一等……”

  她佯嗔甩开我的手,撅嘴道:“人家就知道你又在哄人!”

  我呵呵一笑,搂住她的纤腰,贴上她的脸蛋柔声道:“好老婆,相公怎舍得
骗你,我是骗春花娘!”

  月儿嘻嘻一笑,显然是嘲笑我信口开河,我瞪了她一眼,粗声粗气地道:
“死丫头,快来给我改扮了!”

  俞林等人套了两辆马车,一辆载着袁令,另一辆是春花娘和妙郎君,余下诸
人分成三队,前后照应,连夜赶路。我伏在道旁一棵大树横出的枝干上,待马车
从下面经过,无声无息地落上车蓬,再游鱼般滑进车厢。看守春花娘和妙郎君的
两名忠勇卫大惊失色,呼的站起,凝劲正要出招,只觉身上一麻,顿时软倒下去。

  但车外的人已发觉异样,四周衣袂带风声响起,一齐往这车围来。春花娘一
双狐媚大眼惊讶的望着我,我微微一笑,把她搂了起来,大掌顺势在她隆臀上拍
了拍,一面用身体挤了挤高耸的酥胸,低声笑道:“我带你出去!”

  我把两名被制住穴道的忠勇卫向车外用力扔出,然后抱着春花娘震破车顶冲
天而起,刚足踏实地,迎面一人扑了上来,喝道:“把人留下!”

  我随手一拳挥出,拳掌相击,那人闷哼一声跄踉倒退,“哇”的一声吐出口
鲜血。余下众人不惊反怒,一齐扑了上来,俞林虎虎出拳,口中大呼:“莫让贼
子逃了!”

  我呵呵长笑,身形突然一矮,“呼”的一声扫出一腿。这一招劲气逼人,大
有狂风卷落叶之势。众人有的暂退,有的跃起凌空博击,苍鹰博兔、猛虎下山,
各出绝招,鹰爪、虎爪、劈空掌统统招呼过来。我突然旋身而起,身体在空中不
住翻腾转侧,不仅好看,而且杀机暗伏。闷哼声不住响起,刚才跃起的人被一一
挥掌击退,余下之人仰头盯着我的身形,手上凝劲不发,只待我落地一刻。不料
我真气一转,竟然转为横跃,眼看就要脱出众人包围,俞林腾身追来,一面呼道
:“是天龙大八势!大伙围住这厮!”

  娇叱声传来,本打算在外围观看的水晶和水柔见机不可失,联手腾起袭来。
水柔的兵器居然是一根软鞭,柔腕圈动,环环相扣,真气内含,一圈圈套向我的
头颈。两人没料到我的武功如此之高,虽然仓促出招,却都是用上全力,水晶手
中长剑更是寒芒吞吐,先声夺人。

  我身子一侧,中指嗤的一声射出道真气,恰好弹在水柔套下的软鞭末端,鞭
子顿时死蛇一样垂了下去,然后水晶的长剑才到。眼看她的宝剑就要刺中,我的
手指叮的一下轻轻弹在剑身上。水晶近来勤修内力,自觉进步神速,颇为自负,
谁知手中一热,长剑似乎要脱手飞出,连忙运劲化解,见我一脚踹去,忙挥掌击
出。

  掌脚相撞,我借势飞出,一面向她传音道:“死丫头,对师兄也这么凶!”
水晶瞪大了杏眼,然后由惊转嗔,不依地大力跺了下脚。俞林落在她身旁,见我
远去的身形,知道追赶不及,拦手道:“别追了!这人武功高强,咱们小心防范!”

  我把春花娘轻轻放在溪边一块光滑如镜的大石上,微笑道:“魔教这些小崽
子的武功都挺不错,若是领头那三个年轻人还在,我可救不出你!”

  春花娘感激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

  我凝望着她微笑道:“尊姓大名还在其次,不过我奋不顾身救你性命,你打
算如何报答?”

  春花娘这下发现我的笑容别有含义,迟疑道:“前辈……你……”

  我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缓缓道:“普天之下,只有老夫才
知道你的妙处,你若是落到那后生小子手里,只会是暴殄天物!”

  春花娘当然知道“那后生小子”就是指那在胭脂楼擒下自己的年轻人,心中
疑虑大起,揣测起我的动机。我接着道:“‘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利之门,
是谓天下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玄阴素女教别出蹊径,想来你体会最深,
今晚你就好好侍侯我一次,算是报答救命之恩吧!”说完径自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世上阴阳双修、采阴补阳之术五花八门,但究其根本要义却始终未超越刚才
我说的这番话,春花娘乃个中高手,一听便知我绝不简单,此刻自己全身真气被
制,岂不是任人屠宰,连忙道:“前辈若有差遣,妾身无不应允,求前辈饶过贱
妾这次!”

  我置若罔闻,两下扯去她的亵裤,撩起衣袍,抬起她的双腿猛的一顶,顿时
闯入她温暖湿润的身体。春花娘忍不住娇哼出声,心中却大惊。象这般丝毫不用
前戏玉茎就已如此巨大,若非是对房中术随心所欲的高手,常人绝无可能。

  我将她结实的双腿左右大大分开,深深地占有了她,充满温热真气的双掌在
她丰满的身体快速游走,一面嘿嘿笑道:“刚才你用了那小子的药,一定很想要
吧,玄阴如此饱满,老夫收获不小!”

  春花娘虽然知道绝不可以,但受我真气催发,却不克自持的兴奋起来。先前
用凉水压下的欲火此时再次爆发,感觉更是不可抑制。她媚眼生波,桃腮晕红,
娇躯滚烫,酥胸起伏,蜜壶中好似千万只蝼蚁爬动,喉中轻轻呻吟,柳腰忍不住
微微扭动挺凑,玉茎好似浸入火热的岩浆,被强烈蠕动的甜美蜜肉紧紧箍住。

  采阴补阳者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更好的利用采吸来的元阴元阳,精于此道者
寥寥无几,绝大多数害人众多,但收效甚微,兼因不明白其中的玄机。我精研轩
辕帝皇功的天衣心法后,对人体阴阳变化的了解又深入一层,此时稍做手脚,顿
时象模象样。春花娘快活得欲死欲仙,又熏熏然如坐云端,周身真气转动起来,
却丝毫不受自己控制,大惊之下,突然想起近日谣传的一人,颤声道:“你……
你是……和合老仙!”

  我呵呵一笑,运功猛吸,春花娘只觉周身阴阳连同功力潮水一般流入我体内,
心中大骇,想不到“和合大法”如此霸道,只需再待得片刻,自己便会油枯灯灭,
但却毫无反抗之力。在此生死关头,平生诸多歹毒之事在脑中飞快掠过,突然间
良心发现,只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己多行不义,终于报应临头,悔恨的眼
泪夺眶而出。

  我看她这副模样,心生不忍,暗自盘算,把原先定下的计划改了一改,一面
握住她纤细腰肢狂野抽插,春花娘只觉下身好似破了个大缺口,真气狂泄而出,
脑中嗡的一声昏了过去。

  良久她悠悠醒转,转头四下张望,一脸惊诧,不敢相信自己仍然活着。我睁
开眼来,微笑望着她。春花娘吃了一惊,连忙运功暗察,却发现功力非但没有减
弱,似乎稍有长进。我笑道:“我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你放心,我没有盗你的功
力,不过既然你不会利用采吸来的元阴,就只好便宜我了!”

  她低头黯然道:“晚辈可以离开了吧?”

  此刻我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知道她如梦初醒,一心只想洗心革面、避世归
隐,便问道:“你可知孙仲予的秘巢所在?”

  她望了我一眼,摇头道:“晚辈不知!”

  这话却有些不尽不实,她心湖荡起波澜,自然瞒不过我。我微笑道:“你怕
泄露了孙仲予的踪迹,他不会放过你?”

  春花娘迟疑了一下,道:“魏前辈若想见孙仲予,只需前往福建亮出身份,
他多半会现身来见!”

  原来她以为我要去和孙仲予同流合污,此刻她心生退意,既不愿再犯罪孽,
却也不愿得罪自己惹不起的势力。我微笑道:“你若帮我找出他来,我替你安排
一处隐居之地,保证你今后安全,不会再受到骚扰,老夫可向本门祖师爷起誓!”

  春花娘讶然抬头,正迎上我明亮深邃的眼神和动人温柔的微笑,俏脸顿时莫
名其妙的红了起来,芳心忐忑跳动。我慢慢走上前去,直到好似要将她拥入怀中,
才停了下来,举手抬起她的下颌。春花娘娇躯火热,轻轻颤动,媚眼中又是迷茫,
又是惊讶,显然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失态。我柔声道:“刚才我借你的身体练功,
你体内有了我的阴阳二气,所以对我特别容易动情……孙仲予坏事做绝,除去他
不也是行善积德吗?”

  春花娘晕红上脸,奇道:“你……你……”

  魏修年声名狼籍,正道中人人兼欲得之而后快,她显然不相信臭名昭著的和
合老仙会说出行善积德的话来。我微笑道:“怎么样?”

  春花娘阅人千万,却也弄不清楚我的真正想法,既有些害怕,又心神恍惚,
情难自禁,脸红低头道:“我……我确是不知他藏在何处,不过我……我可带…
…前辈去福建,兴许能引见……”

  我揽住她的纤腰,轻轻摸了两把,微笑道:“美人儿,跟我走吧!”

  地方仍然是胭脂楼,只是换了个房间。我让春花娘下去张罗,似乎一点也不
担心她会逃走。她果真没有逃走,老老实实地准备好浴桶和温水,带着两个俊俏
丫头走了进来。春花娘是聪明人,不过就算她心里有些怀疑,待我脱去衣衫后,
那一丝疑虑也不翼而飞。我的身体虽然仍很强壮,但肌肉掩饰不住有些松弛,肌
肤也不是很有光泽。不过对于一个已“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来说,这就很值
得骄傲了,所以我看起来有些自得,一对手在两个丫头身上又摸又捏,弄得两人
吃吃浪笑不已。

  三女侍侯我穿上内袍,两个丫头挨挨擦擦,眉目含春,我拧了拧两人的脸蛋,
微笑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和春娘说!”

  两女一齐娇嗲不依,一人媚声道:“大爷啊,娘一人能侍侯得了你吗?”另
一个怨道:“大爷刚才弄得人家那么难受,现在却想撇下人家?”

  我微微一笑,搂住春娘问道:“这两个都是你的乖女儿吗?”

  春娘自己也没有多大,这两丫头当然不会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知道我是问两
人的媚术是不是由她亲自调教,点了点头对两女道:“你们下去吧,魏爷有事对
娘说!”

  两女唱做俱佳,一齐嘟起小嘴,眼神哀怨。我哈哈大笑,取出两个小金锭递
了过去,道:“姑娘们垂爱,在下不胜荣幸,有机会定要一亲芳泽!”

  两女媚笑道:“魏爷可要说话算话,别让咱们空欢喜一场!”

  两丫头离去后,春花娘道:“班门弄斧,贻笑大方,请前辈别见怪!”

  我坐上床沿,微笑道:“以后咱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很长,你打算一直称我作
前辈吗?”

  春花娘的脸又有些红了,轻声道:“不知魏爷有何吩咐?”

  我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她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我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
轻捏了两把,道:“老夫晚年时时向善,对付奸恶之徒更是不会手软,虽然色心
仍炽,但已不会再向无辜者下手。你若果真有改过之心,我便传你一套功法,今
后勤加练习,定能功力大进。不过若你仗之为恶,老夫一定饶不了你!”

  春花娘又惊又喜,连忙跪下起誓道:“弟子春花娘原名丁玉贞,向天地神明
诚心起誓,从今往后洗心革面一心向善,绝不再害人,如有虚言,五雷轰顶,千
刀万剐!”

  我微笑点头,扶起她说道:“你仔细记下了!”然后搂着她在耳边将口诀轻
轻说出。春花娘听得玉面染霞,芳心狂跳,原来是一套双修功法。我揽着她柳腰
的手有意无意在丰满的乳房上碰了一下,竟把她羞得垂下头去。她虽然媚术在身,
想不到一经天良发现,居然变的如此羞涩。

  我微笑道:“此法乃老夫多年心得,不日便可见成效,今晚咱们已合修过,
奥妙就在你体内,你回房仔细体会,下去吧!”

  春花娘的身子又掠过一阵热浪,轻轻应了一声才向外走去。走到一半,脚步
却迟疑起来,慢慢转过身来,诚恳地道:“玉贞从前做了许多坏事,本以为今日
恶贯满盈,想不到仍有重新做人的机会,魏爷的大恩大德,玉贞粉身碎骨也要报
答!”

  她心湖激荡,眼中泪光闪动,显然确是心有所感,我柔声道:“改过自新并
不是件容易的事,只要你坚持不懈,我一定支持你!”

  丁玉贞去后,我倚在床上喃喃自语道:“哎,一个人实在睡不着,不知我那
两个宝贝老婆在哪里?”

  咯咯娇笑声响起,月儿和如雨推窗而入。两人都戴上面具扮成了男人。如雨
道:“相公,春花娘会不会是在做戏呢?转变实在太大了!”

  我微笑道:“当然有可能,我会注意的!”

  两女取下面具露出如花娇容,一左一右靠在我怀里。我低头左右亲吻,一面
上下其手,弄得两女娇喘微微。

  芙蓉帐内,如雨面颊酡红的被我压在身下,媚眼如丝,酥胸起伏,衣衫半解,
露出了贴身月白色的肚兜。月儿在身后替我脱着内袍,柔声道:“爷,若春花娘
这样带着你去福建,恐怕会引人怀疑……”

  我探手抚摸着她浑圆的玉臀,点头道:“不错,宝贝儿,咱们要另外想法子
才成!”

  月儿俯下身子,低头将玉茎含进嘴里。肉棒顿时坚硬巨大起来,我扶着她的
螓首微微挺动,一手探去揉捏她丰满的乳房,叹道:“好宝贝,真好!”

  月儿娇媚地瞟了我一眼,再轻轻咬了我一下,才吐出肉棒,移上前去褪下如
雨的亵裤,分开她的大腿,媚笑道:“爷,快来,雨儿等着你的恩宠呢!”

  如雨羞得满面通红,她迷人的宝蛤却已泌出丝丝晶莹的爱液,饱满白皙的蜜
唇、粉红紧合的肉缝微微闪着诱人的亮光。我凑上身去,缓缓摆动腰肢让硕大的
龟头不停点击着桃源口,一面在肚兜下握住她丰满的双峰。

  月儿躺到如雨身旁,替她除去肚兜,按住我的手用力揉捏着如雨柔软坚挺的
乳房,一面吻上了她的小嘴。我心中一荡,让月儿跨上如雨的身子,大力揉捏起
她的玉臀,同时下身一挺,玉茎已闯入如雨的身体。

  两女陪伴我直到快天亮才依依不舍的离去,我看了看昨晚还崭新的床单和锦
被,不由苦笑了一下,那上面布满了咱们夫妇欢好的“证据”,可不能让经验丰
富无比的春花娘看到。

  我在绣榻上盘膝打坐,功行四周天,天色已是大亮。双修大法确是神奇无匹,
不光是月儿,如今如雨和金铃也越来越与我切合,每次和三女行房后,我体内都
是阴阳相济,龙虎交汇,不仅不会沉迷伤身,而且大有裨益。所以无论是正道六
大弟子还是黑道四大青年高手,即使武学修为与我相去不远,功力也比不上我。
若非如此,昨晚上要收拾袁令就不会那样轻松。

  丁玉贞再次出现时倒让我愣了一愣。她衣着素雅,神态平静,眉清目秀,顿
时显得有些高贵,实在很难与昨晚那要么风骚淫荡、要么泼辣跋扈的春花娘联系
到一块。她把端来的早点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就拜了下去,诚心诚意地道:“玉
贞拜谢魏爷厚赐!”

  她目中神光充足,面色明润,显然昨晚收益甚大。我走上前去把她扶了起来,
由衷地道:“这不是我给你的,每个人都有个宝库,只是你以前不知道怎样开启
它罢了!”

  她低头细声道:“是!”脸色却越来越红。我这才发现原来还握着她的玉臂,
天气炎热,她的衣袖就只有一层薄纱,不需要直接抚摸也能毫不困难的体会到成
熟妇人那珠圆玉润的诱人感觉。

  我瞟了瞟她颤巍巍的酥胸,心中暗赞,回想起昨晚在郊外对她的侵犯,微微
一笑收回了手,她轻声道:“玉贞侍侯爷用早点!”

  见到我后,她始终不敢接触我的眼神,心跳一直很快,全身也有些兴奋和紧
张,弄得我心里也异样起来。

  我故意慢吞吞的吃完早点,然后问道:“你以前用什么兵器?”

  她脸红道:“妾身没有兵器,以前练的是玄阴素女功,只是临敌时在指甲上
涂上毒药……那些歹毒的法子,妾身以后不会再用……”

  我笑道:“只要杀的是该死的人,谁也不会计较你用什么方法……不过既然
春花娘已变成丁玉贞,武功也该改头换面才成,咱们出去练练!”

  丁玉贞已很有保留,但她的武功实在有些狠辣,虽然许多武功平庸者都希望
交手时通过“狠”、“绝”来抢回点先手,但太过则容易引起正道中人的反感。
我指点了一些诀窍,但她多年的习惯不可能一时改过来,只有尽量少出手。

  “不错,这一招叫‘顾影自怜’,以手为镜,力道要象心情一样哀婉,若有
若无,柔和轻绵,才能牵引对方的内劲……”

  我一面细心解说,一面纠正她的动作。丁玉贞听着我柔和动听的声音,只觉
心旌摇晃,浑然不知所云,娇躯火热,微微颤抖。我扶住她的后背,在她耳边柔
声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感受到我的体温和气息,更是酥软无力,脸泛桃花,似乎就想靠到我怀里。
我揽住她柔软的腰肢轻轻用力,她便偎了过来,我微笑道:“我扶你回房休息片
刻,好不好?”

  她面色绯红,微不可辨的点了点头。

  我慢慢送她回到小楼房中,扶她在床上坐下,毫不客气除去她的绣花鞋,将
她放倒下去。

  丁玉贞心中激荡,却紧闭双眼,酥胸剧烈起伏。我隔着衣衫紧紧握住入云双
峰,只觉一片柔软香腻,她“嘤”的一声咬住下唇,一手偷偷用力拉扯床单,激
动得屏住了呼吸。

  我翻身压了上去,低头将她的红唇含住。她柔软的身子一下子绷紧,竟好似
未经人事的处子。我心中暗笑,翻到内侧,转而慢慢亲吻她晕红的面颊和玲珑的
耳垂,一只大掌温柔地在她曲线迷人的身体上游走,时而攀上峰顶,时而滑入深
谷,蓄意挑逗着最敏感的部位。她不堪的扭动起来,喉间发出压抑的烦恼的呻吟,
身子变得灼热无比。

  我侧头吻上香喷喷的粉颈,舌尖不时轻轻舔过,一面解开她的鹅黄腰带,拉
开衣襟,然后一把将淡绿抹胸扯了下来。

  丁玉贞硕大的双峰弹了出来,兀自不住跳动,两颗诱人的深红蓓蕾虽不娇艳,
却异常肿大,分外给人成熟果实的感觉。我低头将一颗轻轻咬住吮吸,一面把另
一颗捻在手中揉捏。

  玉贞终忍不住哼了起来,黛眉微蹙,眉宇薄嗔,靥生桃花。我在她棉花一样
的酥胸沉醉了好一刻,才抱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她杏眼紧闭,却知情识趣的抬
起玉臀,我扯去她的下裳,把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慢慢左右打开。

  丁玉贞对男女之事早已麻木不仁,何曾这般害羞过。她满面绯红,更不敢睁
开双眼,白皙的玉手放在圆润的小腹,似乎想要捂住下身,却有点畏缩,怕我以
为她忸怩作态。

  黑亮的萋萋芳草似乎经过精心的修饰,虽然茂盛,却柔顺的贴着雪白的肌肤,
丝毫不侵犯鉴赏成熟宝蛤的视线。整个桃源黑白分明,娇嫩饱满,当中却是殷红
鲜艳的小小肉缝。丝丝爱液闪着淫靡的荧光,粗略一看,怎么也不会相信它的主
人是个艳旗高帜的淫妇。

  我更想将它看个仔细,便大大的分开一对丰满的大腿。两片蜜唇受到牵拉而
略微翕了开来,露出少许娇嫩湿润的淫肉。蜜唇顶俏立着浑圆的鲜红蚌珠,娇艳
欲滴,已如小指尖般肿胀。整个桃源湿润滑腻,艳红的蜜肉微微蠕动,极小的洞
口忽隐忽现,好似正向我作出殷勤的邀请。

  丁玉贞似乎感受到我炽热目光不断的逡巡,把玉脸藏到一侧,雪白的肌肤也
羞得红润起来。我心想这女人确是有过人之处,难怪艳名广播,一面伸出食指尖
轻轻划过肉缝。

  丁玉贞如遭雷炙,“嘤”的一声蜷起了腿,一面羞得捂住俏脸。我呵呵一笑,
慢慢脱去衣衫,拉着她的手握住粗壮的玉茎,一面从身后吻上她的脸蛋。

  玉贞有些羞涩的套弄着我,慢慢把身子转了过来。我轻轻抓住她让人吃惊的
乳房,微笑道:“玉贞,你真丰满!”

  她嘴角微微一动,似乎想笑,却又忍住。青葱般的四根玉指捻住我的肉袋挤
压揉捏,温暖的掌心却巧妙的摩擦肉棒根部。玉茎在她手中轻轻跳动,兴奋的淫
液不知不觉从紫红的龟头顶滴落,我心中大为意动,移到她腿间,握住膝盖扳开
了她丰满的大腿。

  丁玉贞眉目含春,把玉茎牵引到桃源口,微微向我挺出下体。我轻轻挺动腰
肢,让硕大的龟头沿着蜜唇边缘刺过,不时点点挺拔的蚌珠。她敏感得不住颤抖,
蛤口含满了滑腻的口涎,眨眼间就把玉茎前端沾满。

  玉贞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双腿,我甩动坚硬巨大的玉茎,不断击打在她灼热粘
腻的桃源口。每击打一次,她就颤抖一下,娇吟一声,点点淫液四下飞舞,粗壮
的棒身不一会就糊满了晶莹的涎液,连带她的芳草、大腿,也粘上闪亮的银丝,
终于忍不住求道:“爷,求你别逗我了!”

  我嘿嘿一笑,捻住肉棒根部慢慢凑声把龟头浅浅刺进湿淋淋的肉缝,然后扶
住她的纤腰,缓缓插了进去。玉贞长长吁了口气,却皱起了眉头,脸上神情既似
舒爽无比,又似难受万分。

  我轻轻转动屁股,巨大的肉棒挣脱粘腻淫肉的痴缠,挤压着秘道中每一个角
落,硕大的龟头却死死顶住她柔软的花芯。玉贞张开了小嘴,喉间情不自禁腻声
“啊”的叫了出来。

  我还未开始抽插,她已是神魂颠倒,状若痴狂,扭动腰肢不断转侧。我把她
的双手紧紧压住,缓缓将肉棒退出,待只剩龟头夹在肉缝间,再重重插入。她蹙
起黛眉,脸上难受忍耐的表情,更是让人心神荡漾。丰硕的酥胸随着我的挺动前
后跳跃,好象投入石子的水潭,不住荡漾起眩目的乳波,而下体却好似敞开了源
头的小溪,源源不断涌出滚烫的蜜汁。

  我俯下身去,她立即紧紧抱住,还把樱唇凑了上来,迷迷糊糊的寻找着我的
大嘴。我搂住她翻了个身,玉茎便深深陷入柔软的花蕊。玉贞好似被制住死穴,
趴在我身上喘息,良久却仍未适应过来,瘫软着一动不动,只是身子不时兴奋得
颤抖,下身更好象失禁一般,股间好似浸过油一般,我的大腿片刻就被弄得一片
湿润滑腻。

  她的石榴裙下不知拜倒了多少男人,欢好经验丰富无比,此刻却如此不济,
而我的宝贝在她的身体里似乎更具有攻击性,好似烧红的铁柱,既坚硬又亢奋,
让我不由揣摩起原因来。

  玉茎不住跳动,伴随着龟头节律地涨缩,若有若无的元阴通过棒身注入我的
下重楼,硕大的尖端似乎在不断挤压吮吸她花蕊的精华。我知道这是昨晚掠夺她
充沛元阴的后遗症,若毫无节制,说不定会令她油枯灯灭。

  玉贞只觉自己仿佛在空中纵情飘舞,身心又酥又软,酣畅至极,精关摇摇欲
坠,鼻中轻轻腻声呻吟。

  她多年采吸的成果颇具规模,偏生又没能充分运用,我乐得拿来增进修为,
况且只需稍微转变一下形式,对两人都大有帮助,又何乐不为呢?

  她的下体再无半点空隙,棒身好象上了个柔软的肉箍,我把她两片肥厚的臀
肉抓在手里用力揉捏,下腹挺了两下,催道:“动呀!”

  玉贞细细喘息道:“爷,玉贞实在动不了……玉贞遇上您,可真遇上克星了!”

  我嘿嘿一笑,翻身将她压在体下,她果真就象没有半点力气,媚眼如丝,大
腿无力地搭在席上,酥胸剧烈起伏,额头和乳沟都隐现汗迹,桃腮儿晕红,小小
鼻翼因为亢奋而不住煽动。

  我用力把她柔软若棉的巨乳抓在手里,下体猛的刺入,小腹相撞发出“啪”
的一声。玉贞登时仿若花枝乱颤,大力哆嗦,连忙将大腿最大限度打开外摆,使
秘道充分扩张。

  阴道中早已润滑无比,火热的蜜壶剧烈地蠕动,欢快的含吮着肉棒。我刺到
尽头,却仍不展开猛烈攻势,只是耐心轻轻研磨。

  玉贞只觉穴内好似有千万只蝼蚁爬动,心中瘙痒难耐,既希望我狂野抽插,
又舍不得这销魂滋味,情不自禁张嘴淫荡呻吟起来。

  为了方便隐秘活动,她这小楼独处胭脂楼花园一角,倒不虞被人听见。我用
力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淫笑道:“玉贞,舒服吗?”

  她抓住我的手臂,浪声叫道:“舒服,玉贞舒服!”

  话音未落,我已全身而退,她失望得呜咽了一声,拉着我的手,睁开眼哀求
的望着我,哽咽道:“爷……”

  我微微一笑,轻佻地拧了拧她的脸蛋,举起她光洁的小腿往螓首压去。

  丁玉贞脸如红布,全身只剩背部着床,整个人折叠起来。她知道我的企图,
用力抱住自己一对大腿,下体顿时展露无遗。

  两片饱满的阴唇变的无比柔软,我轻轻用力就拉了开来,露出神秘的花园和
蜜洞。她的桃源湿漉漉一片,整个下体散发着浓郁的成熟气息,殷红的淫肉剧烈
地收缩,不住挤出香浓的肉汁。我嘻嘻一笑,用中指对准肉洞,慢慢插了进去,
一边仔细体会个中感受,笑道:“玉贞,以前有人这样玩过吗?”

  玉贞又是饥渴,又是激荡,颤声道:“没有,从没人象爷这样会玩!”

  我自然明了她蓄意讨好的缘故,嘿嘿一笑,手指在秘道里弯曲挖弄,一面道
:“玉贞,你讨好爷吧,爷舒服了,定会让你欲仙欲死,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滋味!”

  她不堪的微微躲闪,呻吟道:“您想要玉贞……玉贞如何讨好,玉贞……无
不应从,只是……只是奴家实在提不起劲……”

  我让拇指抵住蚌珠要命的挤压,中指动得更加激烈,淫笑道:“你的身子自
然要用来讨好爷,爷是要你先说些好听的,让爷高兴高兴!”

  玉贞这才明白过来,虽然有些羞赧,但实在瘙痒难受,且以前什么阵仗没有
见过,便嗲声道:“您老功力精湛,手段了得,不愧为色界中开山立派的大宗师,
小女子这点微末道行怎能入您老法眼,自然周身上下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在您老
胯下俯首称臣!只求您老看在晚辈诚心归属的份上,就原谅晚辈以前的浅薄无知,
多加怜惜疼爱,奴家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老的大恩大德!”

  我哈哈大笑,连食指也插入湿淋淋的秘道,笑道:“好!玉贞你说的真好,
只是还应该露骨一些,放浪一些!”

  玉贞开始扭动屁股,顺应着我手上动作,又颤声道:“老仙您胸襟海阔,您
若是宽恕小女子的无知浅薄,玉贞不仅为您做牛做马,更要为奴为婢,自荐枕席
……奴家若能得到您的怜惜疼爱,那真是天大的欢喜!您老在房中好似天人下凡,
勇猛无匹,后生小子肤浅无能,如何可以和您相提并论……只求您老别嫌弃奴家
残败之躯、淫荡成性……”

  她越说越是顺畅,口中不断吐出献媚露骨之辞,更仿佛从中获得莫大的快感,
脸蛋越来越红,却不是害羞所致,腰肢越扭越烈,一对腿在空中颤抖。我用力把
她的大腿推了上去,手指快速抽插,接口笑道:“你如何淫荡成性?”

  她快活得哼了起来,呻吟道:“小女子每日无男不欢……不,晚辈每次只要
一想起您老的巨大宝贝,就忍不住两腿发软,浪水直流……”

  她的声音尖细起来,脸上表情越来越销魂,我知道她快要高潮,手上却停了
下来。丁玉贞大急扭动起屁股,求道:“老仙,求您让奴家快活吧!您有任何吩
咐,奴家无不遵从!”

  我的手在她身下若即若离,摇头道:“你还没有让我高兴,我怎能就让你快
活?”

  这丁玉贞的风月经验果真丰富,只看她时而“小女子”,时而“奴家”,时
而“晚辈”的自称,便知她把男人的心理捉摸得很是透彻,始终搔在痒处,让你
受用无比。

  我缓缓站了起来,分开腿跨在她朝天抱着的屁股上,对准张开的穴口,按着
肉棒向下缓缓刺入。她腻声娇呼,却知道若不使出浑身解数卖力讨好,休想有个
痛快,便楚楚可怜地道:“玉贞昨晚本已被老爷子喂得很饱,可仍梦到和您胶合
缠绵,醒来时小衣好象从水里提起来一般……”

  我笑道:“哦,是吗?”一面用力坐了下去。玉贞“啊”的一声蹙眉娇呼,
身子弓得更是厉害,脸上神情却万般销魂。

  我用力压住她的膝弯,缓缓把湿淋淋的肉棒提起,待只剩龟头夹在溪口,猛
的一下又坐了下去。

  玉贞尖叫了一声,一对手连忙撑住绣榻,支撑住我的重量。我缓缓退后,粗
长的肉棒一下子跳出蜜壶,在空中不住挥舞,丝丝淫液从棒身不断滑落。

  极度空虚的感觉让她几乎哭了出来,睁眼哀怨地望着我道:“老爷子……”

  我冷冷地道:“你若只会哀求,我是不会给你的!”

  丁玉贞只感到一阵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浑身激荡,忍不住抽泣起来,又不
敢违背我的话,哽咽道:“奴家自从遇上老爷子后,再没有心思想其他事情,只
希望整天躺在床上,让老爷子尽情玩弄……”

  她越是渴求,表现却越是平淡。我微微一笑,放松压住她的力道,往两旁分
开她的大腿,将玉茎轻轻刺了进去,然后温柔抽插。

  丁玉贞轻轻一颤,立即止住抽泣呻吟起来。我轻快地摆动腰肢,让玉茎左右
上下挑刺,枪枪都让她快活得大力哆嗦。玉贞忘情迎合之余,淫言荡语脱口而出。

  “老爷子,玉贞年少无知,不会侍侯您老,您可千万别见怪……玉贞有什么
不懂的,老爷子都告诉玉贞,玉贞死死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只要老爷
子快活,玉贞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老爷子,您这撩阴枪法当真独步天下……那什么杨家枪、呼延枪,跟您这
火龙枪一比,根本就是浪得虚名!老爷子最厉害的功夫原来是这秘传的枪法,晚
辈一向竟然不知,实在无礼之至!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愿领受老爷子责罚!
只求老爷子将这枪法施展下去,晚辈多体会片刻,便多得些好处……”

  “好老爷,亲老爷,您这大铁枪这般粗壮,可要把奴家的穴儿涨坏了!偏又
这般灵巧,让晚辈捉摸不透……呀!这一招可是‘毒龙探穴’……当真厉害……”

  “魏爷,奴家快活死了!您神勇无敌,天下无匹!你就是奴的亲哥哥、亲汉
子,奴愿意让您天天玩弄!”

  我抓着她的奶子,耳边听着奉承,下身越动越快。丁玉贞浪叫道:“奴……
奴今日方知这销魂……滋味,好魏爷,亲汉子!您大恩大德,把那又粗又长的汤
勺再多搅两下,奴……奴……下面的汤……好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竟好似叫喊一般,接着剧烈颤抖数次,瘫软下来,
面色苍白,神情惶然,下身涌出一大股白腻的汁液,身体此时开放到极至。我运
功采吸着饱满的元阴,一股至阴至寒的精气从下体流入体内,就好似酷暑时喝下
一碗冰镇莲子羹,通体舒泰无匹。丁玉贞只觉我的尖端已探进了花芯,硕大的龟
头在最敏感的幽深处婴儿一般的吮吸,自己飘飘欲仙,元阴源源不断涌出,竟好
似要一泄再泄,欲罢不能。

  正彷徨时失措,有一股浑厚纯正、至阳至热的精气透体而入,精神顿时一振,
不由睁开眼来。我笑吟吟地瞧着她,下身用力往里面挤了挤,她娇吟一声羞红了
脸,慌乱的错开视线。我移过她的脸蛋,笑道:“你下面是锅什么汤,如此浓郁
滑腻?”

  丁玉贞水汪汪的杏眼掠过强烈的羞赧,“嘤”的一声捂住了火热的玉脸。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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