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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十八个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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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初八

  早上六点四十五分。

  餐桌上摆着油条烧饼豆浆,不过两个小男生猛啃汉堡和三明治,饮料是豆浆
不是果汁虽不满意但是勉强接受。孟振梅一面叮咛着小鬼们不要狼吞虎咽,一面
又训斥着保持餐桌礼仪和整洁,忙碌之余转回头咬着烧饼,轻啜一口豆浆无奈对
妈妈微笑。

  「妈,不好意思,小男生实在太皮了!」

  「没关系啦,我还怕他们放寒假窝在外婆家陪我会无聊呢!」

  孟振梅正想交待帮忙看顾寒假作业的细节时,门铃声响起。

  「这么早?我去看看是谁?」

  铁门一打开,就听见博美神经质的短促吠叫声,小男生们好奇张望,孟振梅
却吃惊手颤,将烧饼的酥皮和芝麻捏碎掉桌。

  「孟妈妈,我今天要参加社团活动,在外面过夜明天才回来,可不可以请你
帮我照顾一下球球?」

  「噢,好啊,当然没问题!」孟妈妈笑着招呼寒暄。「吃过早餐了没?我这
边有多的烧饼油条,小孩子只吃汉堡不喜欢烧饼,我买多了吃不完正在烦恼咧!」

  「咦?真的吗?」门外一个女孩牵着博美笑声轻盈甜美。「那……我就不客
气啰!」

  邱敏嘉把球球牵进屋内,两个小男生放下早餐,欢呼一声围上去逗着狗玩,
只有孟振梅忍不住皱眉。

  「嗨,振梅姐!」邱敏嘉笑着打招呼,熟门熟路地拉椅子坐下。「早安!」

  孟振梅点头微笑致意。

  「振梅姐,你的手怎么啦?」邱敏嘉一面将油条夹进烧饼一面问。

  「……被狗抓伤了。」孟振梅下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绷带。

  「欸?是家犬还是流浪狗?有没有去看医生?如果伤口受到感染会很麻烦的!」
邱敏嘉边吃边关心着。

  「看了。医生给我打了针,还开了药,应该没事的。」眼前的女大学生虽然
大方不扭捏,可是粗枝大叶的动作和尊卑不分的口吻还是让孟振梅不是太能认同。
说完又望了儿子一眼,眼神有些担忧。

  「振梅姐你放心,我们家球球很健康,没有问题的啦!」邱敏嘉了解不养宠
物的人总有排斥的隔阂,所以毫不尴尬地拍胸脯保证。

  「呃,没事,我没有这样想。」孟振梅却是尴尬地应对。「今天穿这么漂亮,
是要去约会吧?」

  「有吗?没有啦!」邱敏嘉脸红笑着。

  「那是……社团里面有喜欢的男生啰?」

  「真的没有啦!」邱敏嘉不顾形象三口并两口吃完早餐。「我平常都穿这样
啊,哪有什么不一样?对不对,孟妈妈?」

  「呵呵,敏嘉人漂亮,穿什么都会让衣服更好看啊!」孟妈妈笑了。

  「那我出门了!」邱敏嘉赶紧逃离餐桌。「振梅姐再见!孟妈妈,球球就拜
托你了唷,谢谢!」

  邱敏嘉才铿锵关上铁门,孟振梅就哼了一声。

  「妈,现在当房东还要帮房客照顾宠物喔?」

  「哎喔,就顺便嘛!」孟妈妈不懂女儿为何大惊小怪。「而且敏嘉很活泼又
很可爱,嘴巴甜甜讨人喜欢,才不像你年轻的时候都凶巴巴的,我那时候多怕你
嫁不出去啊!」

  「好啦好啦,干嘛讲一讲又在念我?」孟振梅皱眉嘟嘴。「不跟你讲了,我
今天要去新学校报到,差不多要出发了。妈,你稍微看一下小鬼,小心不要给狗
咬伤还是抓伤!」

  「放心啦,我常常带球球,牠很乖的啦,扑人只是要玩而已,不会真的咬下
去还是抓下去啦!」

  孟振梅要离开时,看见球球抱住儿子的大腿张眼吐舌,该是温馨的画面却不
由得升起一股恶心反胃感觉,只是不好抱怨什么。心里烦乱地走出家门,看到邱
敏嘉站在路口张望等候,一身乳白色毛衣外套搭着象牙白鹅黄格饰毛线长裙,脚
踩长筒雪靴腿覆浅灰厚裤袜,说是社团活动其实是联谊的心态吧?

  邱敏嘉黑褐相间的长发特意用羽毛剪表现出轻柔飘逸的感觉,虽然天气寒冷
却故意将贴身毛衣穿小一号,让胸部更加紧绷膨胀,希望士鸿学长可以发现今天
的打扮都是为了他……

  不知道……学长有喜欢的人了吗?

  胡思乱想之间,郭士鸿骑着机车到来,邱敏嘉笑吟吟迎上,接过郭士鸿递来
的安全帽戴上,跨上机车后座犹豫着该不该将手抱在他的腰上,最后还是害羞地
抓着坐垫后杆. 机车油门一催,吵醒某家住户熟睡的看门狗,两人在一阵乱吠声
中嘻笑离去,没有注意到照后镜里孟振梅扶住电线杆全身抖着将早餐呕吐出来的
惊惶狼狈模样。

  郭士鸿载着邱敏嘉骑到学校,然后和社团同伴们聚集一起,搭上小巴士去北
邑市市郊的七君山山腰,为春晖育幼院作爱心服务。驶出市区壅挤繁忙的车龙街
道,山区的道路开始车少趋静,窗外的树林伸展枝枒却不动如山,车子偶尔刹车
暂停时会以为车窗上面贴着风景海报。

  郭士鸿和男同学坐在一起打打闹闹,不过比起那个笑得夸张喧哗又没有分寸
的家伙,士鸿学长毕竟还是温文儒雅多了。邱敏嘉坐在斜后方的座位和女同学聊
着天却不时偷偷撇眼观察学长的一举一动,学长露出好像快要转头的动作时,又
会吓得邱敏嘉提高音量笑闹掩饰。

  车程有点漫长,可是又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开下去不要停。

  小巴士终究还是停在春晖育幼院的停车场,一群人陆陆续续提着大包小包走
进院内。原本因为雨天只在院内陪同说故事和唱歌,不过这天山里飘着雾却没降
雨,所以院方决定改成户外活动,让社团的年轻人拎着西点面包带着孩子们到院
旁的公园里野餐。

  平常到七君山的人大多是健行赏景,却经常忽略山腰这片住家商家汇集的小
社区部落隐着一所育幼院。邱敏嘉喜欢跟着社团来这里做爱心服务的时候,静静
地被七君山人烟稀少的静谧山岚包围,虽然育幼院地处偏僻景色单调,没有登山
人群蜂拥的花园景观区那么妍丽争艳,却多了一份幽静的纯粹和自在。

  很难启齿一开始只是想藉着社团活动名义可以免费出游各地,加上可以和心
仪的学长更多时间接近相处,那些和小孩子们说故事唱歌或是陪写作业的事情只
能算是必要付出的劳力服务。可是走访春晖育幼院多次后,邱敏嘉慢慢被七君山
不为人知的宁逸吸引,被那些孩子们依赖着也让她多了点好像是成熟的使命感,
这也许是自私之外不小心得到的收获吧!

  郭士鸿背着木吉他,左右手各牵着一个小男生小女生,不知道聊什么笑得很
开心慢步往院旁的松柏公园走去。邱敏嘉身旁的女孩已经十二岁了,过完这个学
期国小就要毕业,披肩的秀发却冷着一张脸,提早进入发育的青春期让她只矮了
邱敏嘉半个头,胸臀却毫不掩饰地丰满隆起,不论是身体或是心理都处于正在变
化的阶段,即使同性也走过这样经历,少女心思仍是最难捉摸。

  不是哑巴可是小玲就是不愿意和邱敏嘉产生互动,除了必要的应对,其余时
后都像是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放任自己隔着一层玻璃给人观赏,就已经是最
大的忍耐极限。

  「不是啊,小玲虽然不很活泼,可是也还蛮好聊的呀!」郭士鸿听过邱敏嘉
的转述不可思议地觉得好像判若两人。「可能……她还要多一点时间跟你熟悉,
才能打开心房吧?」

  「学长,你说的房是房间的房还是防锁的防?」邱敏嘉有点沮丧地问。

  「嘿,多点耐心。只要你一直坚持,小玲一定会懂你的心意!」郭士鸿笑着
摸摸邱敏嘉的头鼓励打气。

  学长……那你懂我的心意吗?唉!

  松柏公园被松树和柏树包围着,山岚像是漫天飘洒的细粉,似舞似浮是坠是
落。社团的年轻人拿出毛巾或是面纸把散布在公园里的大理石桌几矮椅擦干,却
仍是有顽皮的小朋友迫不及待一屁股坐下把裤档弄湿咯咯发笑。大家把面包还有
自己带来的饭团或是色拉冷盘食物拿出铺在石桌上开始抢食,配上保温壶里的热
汤,不需要锦衣华食就可以很充实得到饱足和快乐。

  吃喝一轮之后,大家各自占地一角和小朋友互动,有的说学逗唱手舞足蹈将
故事表演地妙趣横生,有的抖抖手帕就变出一朵花引得小朋友将手帕左翻右翻又
吵着再来一次要抓出破绽。

  郭士鸿拿出木吉他,只是轻轻拨弄着弦,好几个小朋友就已经围上来嘻笑等
待。虽然小头钻动,可是谁也不敢催促大哥哥,更不敢妄自点歌免得大哥哥把本
日唱歌额度用完可就没有新歌好听了。

  「我又回到相遇的地方,一个空旷凄清的地方,让北风从我脸上吹掠,我的
心也随风飞翔……」

  虽然小朋友们长幼皆有,但是歌词随着郭士鸿清亮而浑厚的嗓音唱出,每一
个人都痴迷醉沉了,说故事的哑着口,变魔术的凝着手,劈啪啪弦声在山谷回响,
千里冷雾伴寒光,高亢的歌声将每个人的心随之荡漾。

  每个男生都在用各种语言串起混杂冗长而饶舌难记的嘻哈RAP,头发用发
胶抓得硬硬刺刺,那些情情爱爱或是满腹牢骚怨天尤人全都用似是而非的快速摇
头节奏飙唱,只有郭士鸿还留在旧时代将那些吉光片羽做最后的怜惜温暖重复着。

  木吉他和校园民歌,多么不合时宜的老古板。

  可是邱敏嘉喜欢这个坐着时光隧道从那个时代穿梭过来的学长,每次伫足在
他身边听着这些歌曲,邱敏嘉都和小朋友一样,兴奋而痴迷。时代一定会一页翻
过一页将过去淹没,可是这些歌不会消失。这些小朋友一定会有谁在未来因为思
念而接过传承的吉他,拨弄着琴弦再将这些温暖光亮悄悄唤醒。

  弦音急振,郭士鸿脚踩着拍子踏地有声。

  「江湖路,万水千山!仗一身,惊才绝艳!英雄侠胆,一生飘零,一世侠名,
一身是胆!」

  孩子们激昂地叫出声,连邱敏嘉都按耐不住情绪露出崇拜的表情。只有小玲
全身抖着,紧蹙着眉头斜眼瞪邱敏嘉,看到她眼中倾泻的爱意,小手紧紧捏住椅
缘,手指一阵红一阵白。

  恩怨一挥手,只求得朋友间,肝胆相照!邱敏嘉不知道是歌曲激昂还是自己
心情澎湃,眼眶禁不住泛湿小声跟着哼唱。问此人是谁?天下第一侠少当然非郭
士鸿学长莫属!

  「敏嘉姐姐……」小玲忽然捏着邱敏嘉的衣角皱眉低声说话。

  「嗯?怎么了吗?」邱敏嘉回过神来,忽然惊觉这是小玲这么久以来第一次
主动和自己说话,心里一激动,还没干的眼眶险险就又要挤出新的泪珠。

  「……我下面湿湿的……」小玲眼中充满求助的请托。

  邱敏嘉愣了一下,灵光一闪想到可能是初潮月经!幸好手提包里面总是会放
着备用的卫生棉,于是温言安慰小玲,牵着她的手走到公园另一头的公厕。

  毕竟是冷僻地方的公厕,久未清洁打扫,虽然不至于夸张的脏乱,可是空气
里弥漫着浓郁的尿骚屎臭湿气。

  要走回育幼院也来不及了,邱敏嘉只好将就挑了一间还过得去的厕所将小玲
带入。

  「小玲,姐姐猜想,如果你不是生病的话,那下面湿湿的就有可能是月经。
听我说,月经不是病,虽然那里湿湿的是流血,可是你别紧张,那也不是受伤,
你可以想成是你的身体把不要的东西从里面丢出来。嗯……就像我们把不要的垃
圾丢掉那样,月经就是你的身体把不要的脏东西丢掉,只是混到了血,所以会像
流血。」邱敏嘉试着用简单的方式跟小玲解释月经是什么。「肚子会痛痛的吗?」

  小玲仍是皱着眉点头,脸色有些苍白,寒冷的天气却冒着冷汗。

  「……你不介意的话,姐姐这里有卫生棉,可以帮你处里月经。你愿意让姐
姐来帮忙吗?」

  小玲想了想,然后点头。

  「那……咳,我们把裙子还有里面的小裤裤脱掉好不好?」

  小玲愣了一下,然后低头默然,好一会才慢慢地脱下裙子。「姐姐你不脱吗?」

  「欸?」邱敏嘉愣了一下,忍着压抑想笑的冲动,耐心安抚小玲。「姐姐不
脱呀!因为是小玲的月经来了嘛!乖,别怕,姐姐不会笑你的。」

  你刚刚表情明明就很扭曲。「喔……」小玲犹疑着,最后还是将内裤慢吞吞
地脱下来了。

  邱敏嘉低头仔细看着,肉色的小花内裤裤档上面并没有预料中一抹血红,只
有一滩被浸湿的暗色痕迹。不是月经吗?邱敏嘉反而愣住,心里错愕不知道该如
何处理。可是面对小玲质疑的眼神,自己又叫她把内裤脱下,现在摊手说不知道
想必是无情无义。

  无奈之下只好壮着胆子,用手指沾了那湿痕,然后凑到鼻间闻嗅。一股骚味
火辣地刺激着邱敏嘉的嗅觉,这股有点熟悉却又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莫名让邱敏
嘉脸上飞红,心跳加速。

  「姐姐,你脱我裤子,是不是要性侵我?」小玲忽然脱口说出。

  「什么?」邱敏嘉愣住,一下子没能明白小玲在说什么。

  厕所门忽然被打开,然后一阵闪光灯连拍。「我看到了唷!」一个少年微笑
拿着相机站在门口。

  异变斗生,邱敏嘉才张嘴要叫,口里就被小玲将内裤塞入。少年跟着进来不
由分说就扯起邱敏嘉的头发,然后抡起拳头往她身上乱打。暴行来的太突然,邱
敏嘉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连害怕都来不及,就只是一味地卷着身体躲避流星拳
击。

  打了一会,少年看邱敏嘉不再挣扎扭动,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束长绳,先捆
好邱敏嘉的双手手腕,然后将绳子另一头绕过墙壁上方的水箱再往下拉紧,把邱
敏嘉结实地吊了起来才将绳头固定在冲水的金属踏板短杆.

  「姐姐,性侵育幼院为成年的儿童,很糟糕啊!」小玲回复冷漠的表情,望
着邱敏嘉一字一句不带感情地说着。

  我没有!邱敏嘉惊惶地否认,可是嘴被塞住无法出声辩解。

  「姐姐还是大学生吧?虽然还没去工作,不过应该已经成年了,不知道法官
审理案子的时候会判得轻还是重呢?」小玲撑着头装作思考。「不论如何,应该
会被退学喔?」

  我是要帮你啊!邱敏嘉涨红着脸想要说明。

  「喔,对了,姐姐也是女生,性侵要用道具才会过瘾,对吧?」小玲弯下腰,
伸手往自己的阴道里面抠刮,不一会儿捏着一条线将跳蛋取出。

  小玲将跳蛋往邱敏嘉脸上磨蹭,温热湿腻的黏液沾满她的脸,那味道就是刚
才指尖气味的加强版。混着厕所的湿臭,邱敏嘉惶恐而害怕地不知所措,可是那
气味偏偏就邪恶地钻进鼻子里面勾起邱敏嘉不愿去揣测的恐惧猜想。

  你……是恶魔!邱敏嘉望着小玲,勇气却一直往下沉落。

  「智障喔?性侵当然要用老二啊!用老二给她干下去!」少年拍了小玲的头
一掌,小玲瞪回一记白眼,少年耸肩不理会。

  少年站定望着邱敏嘉,忽然就凑上脸伸出舌头舔着邱敏嘉,邱敏嘉左右摇头
挣扎,反而满脸都被舔得湿漉漉。口水里除了有股骚臭味,还有浓浓的烟草燃熏,
呛得邱敏嘉闷咳哽咽在喉间。

  邱敏嘉全身扭动无意间一脚飞踢而出,少年反应机警,两腿夹住她的脚没让
自己的命根子受到伤害。「妈的,还挺悍的啊?」

  邱敏嘉不明所以,少年却抬脚弯曲用力将膝击往邱敏嘉小腹招呼,邱敏嘉痛
得泪涕齐飙。少年喘口气往后退一步,用脚尖猛踢邱敏嘉的小腿骨,即使穿着雪
靴,刺痛仍然无情地钻进腿肉骨骼里,邱敏嘉痛到觉得腿骨好像碎玻璃那样一块
一块剥落,碎片尖锐镶嵌肉里。

  少年踢腻了两手按在邱敏嘉的肩上,然后像是玩跳舞机那样疯狂地踩踏在邱
敏嘉的脚掌上面。邱敏嘉痛到灵魂快要出窍,小玲却被少年滑稽的模样逗到噗哧
笑出声。

  原来小玲会笑。

  可是邱敏嘉无暇去关心小玲,口里疯狂咿唔闷吼求饶,全身痛楚无力,一松
懈身子软下来,两手就被绳子勒得深陷入肉,可是要挺起身躯脚就要用力撑站,
那剧痛又让邱敏嘉无力抵受。进退维谷之间,邱敏嘉快要发疯,心里却怯懦地希
望自己干脆痛晕过去算了。少年一轮狂风暴雨乱击终于歇手,竟然激动到发热流
汗,被当沙包的邱敏嘉同样也是激烈承受到满身腻汗。

  少年把脸贴在邱敏嘉的胸部来回抹拭擦汗。「好香啊!」埋首乳间好一会少
年才抬头喘气笑着怪叫。

  邱敏嘉还抖着身体祈祷不要再碰她了,少年就把毛衣撩起,再将内搭衣掀开,
雪白柔嫩的肌肤沁着汗水展现眼前。胸罩是粉红色上面绣满花朵,虽然是少女甜
美可爱风格,可是花朵间空隙却铺了桃红色薄纱,增添一股妖媚诱惑。

  少年是现只停留在精美的胸罩几秒钟,胯下一热就狂暴地拨开胸罩,将粉红
色的乳头放进嘴里舔咬,一阵粗鲁的侵略后,邱敏嘉的乳肉已经被挤捏到红肿瘀
血,乳头更是充血变成桃红艳丽,其中一只微微渗着血珠,想是破皮造成。虽然
乳头激凸翘立,但是皮嫩敏感处被抓咬破皮,让刺痛感受格外清晰,没有飘然快
感只有被凌虐的痛而已。

  小玲侧着耳朵听外面传来依稀的歌声。「别玩太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外出整队回去。」

  「安啦,有社团的人带出来,院长都会交待可以透气久一点。」少年很有经
验地回应。「而且我这么猛,我怕干到晚上也射不出来咧!」

  「……听你在屁!」小玲轻哼一声。

  「帮我把风就对了啦!」少年摸摸小玲的头,凑上嘴吻了她一下,小玲敷衍
应付,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少年大剌剌地脱下裤子,胯下肉棒凶猛而狰狞地昂然翘首,暴涨的青筋交织
茎身,紫红色的龟头已经泌着透明黏液,没有见过男性生殖器官的邱敏嘉被吓得
浑身发抖,无法想象是否每个男生的裤子里都藏着这样的怪兽,更不能接受这头
怪兽要进入自己的身体里面。心里一怕,竟然不能控制地失禁了。

  即使尿液大部分被裤袜吸附,仍是滴落有声,而且天冷尿热整个胯下冒起一
缕白烟,想要忽略都没办法。

  「我靠……姐姐你尿床喔?」少年失声嘲笑,邱敏嘉羞愧地闭紧眼睛。「操,
你闭什么眼睛!敢尿不敢看?」

  少年一把抓紧邱敏嘉的胯下,尿液渗到裙子,然后一手扯住邱敏嘉的头发往
下拉,一手将裙子掀起把尿湿的地方往脸乱抹。即使是自己的尿液,那股骚味还
是让人熏腥难受。

  捉弄够邱敏嘉,少年将她的裙摆卷起塞进腰环带,被尿濡湿的裤袜更是紧贴
身体将曲线绷出。没有闲情逸致狎玩邱敏嘉,少年将裤袜往下拉到雪靴套住,再
将粉红色的内裤脱到膝盖,阴毛一挣脱内裤的闷罩,立刻像是海草般伸展张舞,
上面还串着晶莹尿珠。

  少年用力将邱敏嘉的双腿抬高拦腰折起,痛得邱敏嘉又狂喷泪,小巧的鼻子
早就已经哭红肿胀像是蒜头。

  邱敏嘉很痛,可是心里更怕。学长救我!可是学长还在弹吉他唱歌,小玲微
笑瞇着眼睛侧着耳朵聆听。

  少年使劲扳开邱敏嘉的双腿,双手钻进腿缝间一手环腰抱住一手抓住屁股扶
稳。邱敏嘉的腿被裤袜和内裤紧紧勒着,少年却死命扳开,只能用小腿靠在少年
肩膀勾住将自身的重心抵在墙壁,来承受施加在身体上的各种磨难。

  短兵相接,少年的肉棒已经不断在邱敏嘉的阴唇滑蹭,两手无论如何都抓紧
邱敏嘉,肉棒自己寻找着蜜穴入口,几经探索终于被肉棒寻到路径,少年挺腰将
肉棒狠狠捅进。

  少年虽然比邱敏嘉年幼,但早已尝过性事,这下熟门熟路就要把邱敏嘉操到
爽歪歪飞上天。可是龟头才塞进蜜穴就被卡住,捅了几次仍然徒劳无功,少年愣
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天啊,姐姐,你是处女欸!」少年兴奋大喊,邱敏嘉不敢再闭眼,只有偏
过头眼看别方假装漠然。

  少年将龟头退出,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肉棒用雷霆万钧的威
力打定主意要把邱敏嘉的蜜穴势如破竹攻破占领。邱敏嘉下体被撕裂开来,怪兽
横冲直撞把邱敏嘉的秘密花园蹂躏糟蹋。

  邱敏嘉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么怕痛却忍痛一流,每一个只要可以痛晕过去
的关键身体都不肯妥协罢休,每一次的抽插都让邱敏嘉痛到五脏内里全都翻转颠
倒,痛快和爽快只有一字之隔,感觉却天差地远。

  「喔……姐姐,你好紧……」少年在邱敏嘉耳旁柔声辱弄。「处女真的就是
比较紧耶……」

  邱敏嘉痛着流泪。也不是说一定要把处女留到结婚的初夜,可是第一次,怎
么也想要交给自己喜欢的人,在很棒的地方写下很美的记忆。不是在这个破烂脏
臭的公厕里面,被强奸糟蹋掉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学长……

  少年开始加速抽插,虽然蜜穴里的淫水还没泉涌,但是处女膜血已经足够少
年润滑,越来越激烈的顶撞让两个发热流汗的肉体交击出水花四溅的淋漓拍打声
响,淫靡而令人难堪。

  小玲近距离望着这火热的交媾,即使已经在压抑也还是脸红心跳,下体忍不
住又泌出黏液。可是看到邱敏嘉露出痛楚而忍耐的表情,那副只要撑过去就算了
的模样实在令人讨厌。走出厕所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欲,然后又转回身入内。

  「响不停响不停,马儿脚步声;想不停想不停,等待的人……赶着回家的路
程,踏着夜色的孤灯,过了城市一城又一城……」小玲轻声唱了起来。

  即使歌声轻盈混在喘气吆喝和肉体碰击声里,还是绵绵柔柔钻进邱敏嘉的耳
内。这首歌听过,歌声一唱歌词就像跑马灯在脑海里旋转飞奔,好像还可以听到
郭士鸿的拨弦声,赶路啊……可是现在,是要赶到哪里?已经一直在想着那个人
了,我在这里等待,你怎么还不赶过来?

  邱敏嘉彻底沦陷失守。

  原本又惊又痛又怕而紧绷扭曲的身体和肌肉,在这一刻全都松懈下来了。

  少年感觉到肉棒不再辛苦地强钻,只要用力挺就可以顺利直抵花心,那畅通
爽快的直接更让少年迈力扭腰摆臀。

  还是很痛,可是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按钮开关被打开来,叮咚叮咚,然后身
体就开始酥酥麻麻痒痒,逐渐混着撕痛,逐渐淹没裂疼,什么像线的东西被勾引
出来,黏着竹蜻蜓的尾端旋转扶摇而上。

  「嘿嘿赶路唷,嘿嘿赶路唷!山风伴我把歌唱,不怕山路长又长,说一遍念
一遍你的叮咛,好像是好像是身旁骆驼铃,一直响呀响不停,一直响呀响不停,
呼唤着我的小名……」

  别再响了,别再想了,呜……

  邱敏嘉一直哭着,越哭越无助,有些东西失去就要不回来了,有些路一走错
就会越离越偏,越赶,反而更会越远……歌声越来越稀薄,像是热奶油不断融化
瘫软,邱敏嘉昏昏沉沉意识朦胧。

  少年真的很猛,干到连小玲都开始觉得不耐烦还停不下来,这之间邱敏嘉全
身颤抖一次,猛烈抽搐一次,少年还是可以战意无限,斗心爆棚。等小玲开始迟
疑该不该催促少年真的要注意外出结束的时间,少年终于低吼疯狂地像失控的电
动马达激猛狂顶到邱敏嘉两眼翻白,然后死死抓着她的身躯将精液全倾射出。

  好一阵子没干到处女,少年即使射出都还沉醉在激动的成就感里面,一直到
肉棒微软渐松才喘气拔出,蜜穴里汹涌溢出红丝白浆。放下邱敏嘉的双腿,那落
液就全滴湿了内裤和裤袜,不住颤抖的腰腿更让滴落喷贱面积扩大。好不容易回
神,少年已经穿好裤子,手里摇着相机显然早就拍完想要的画面,可是为什么还
不走?

  「姐姐……我看你今天穿了一身白,还被我干到湿答答黏来黏去的,真是不
好意思啊!」

  邱敏嘉心如死灰,只是垂眼低着头不搭不理。

  「看在你把这么珍贵的处女膜送给我的份上,那我就帮一点忙好了,人家说
受人点滴,要涌泉以报嘛,对吧?」

  少年东张西望,在角落捡起一枝脏兮兮的马桶刷,往蹲式马桶水槽里沾湿积
水和屎垢,对着邱敏嘉的阴部就猛力刷了起来。粗糙而尖锐的塑胶毛刷刮着她的
水嫩肌肤,痛到邱敏嘉从昏沉里激醒,眼睛暴涨外凸布满血丝。

  邱敏嘉看到那肮脏透顶的马桶刷竟然往自己身上搓刷,又气又辱地激动挣扎
反抗,可是越这样少年下手就越用力,想到才被脏了身子这些屎尿污垢又这样沾
抹,邱敏嘉心痛肉更痛,硬了几秒钟的气马上捅破泄散,不知道这场暴行要将她
折磨到怎样才会罢休。

  小玲终于在邱敏嘉眼里看到绝望和放弃,心里的快意简直无以言喻,拍拍少
年的肩膀示意可以停手。

  「姐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小玲走到邱敏嘉面前,堆起她从来都没看
过的甜美笑容,美得天真无邪。「请你他妈的不要再来春晖育幼院了,我看到你
就觉得恶心!呸!」小玲咳出一口浓痰,往邱敏嘉脸上吐去,浓黄稠液就沾在邱
敏嘉的眉心,然后慢慢流下滑过鼻间嘴唇下巴。

  小玲转身就走,少年邪笑把马桶刷的手柄插进邱敏嘉的肛门菊洞里,那痛彻
心扉的嘶吼绝叫即使口被摀住音波还是震得门外的小玲耳鸣作响。少年把绳子松
开收拾也跟着离开。

  「欸,那我湿掉了怎么办?」小玲娇嗔。

  「哈,小色鬼,你不是怕错过回去的时间吗?又怕又想,很好笑耶你!」

  「不管,晚上来找我!」

  「好喔!这次在滚球池里面做怎么样?」

  「变态喔你!」

  两人声音渐远渐小,终至难闻。邱敏嘉脑袋一片空白,直到屁股的裂痛渐强
到难以忽略,才勉强振作精神。先捞出口里湿透的内裤,然后吃力地弯腰将马桶
刷从屁股里拔出。

  看着那枝已经脏污到变成黑亮腻手的马桶刷,上面沾满自己都不忍细看的排
泄物垢,一想到还弄了自己一身,就嫌恶地反手甩出,禁不住蹲下痛哭。哭了好
一会,才从手提包里找出湿纸巾,咬牙忍痛将下体擦拭抹净。

  已经沾染到的衣物无法拭去,只能勉强吸渗弄干。穿上内裤和裤袜,底下仍
是冷腻一片,不论如何,幸好裙子只有被墙壁灰尘蛛网弄脏而没沾到血,放下长
裙拍掉尘灰,下身的凄惨狼藉可以遮掩,至于靴上已经干掉色浊的血迹只好当作
泥浆喷溅不予理会。

  邱敏嘉走出厕所,才强烈感觉到举步维艰,每走一步路,下体就痛到拉扯撕
裂钻捣,可是再不出去错过集合时间,要是被人在这里找到看见自己这一身狼狈
那要怎么解释?

  走回公园时,郭士鸿正宣布唱完最后一曲就要带队回院了。每到这个时候小
朋友们就会等着是那几首结束歌的哪一首,只要前奏的和弦一拨出,大家就要抢
着一起唱和。

  「我来轻轻唱,你来拍拍掌,我们欢聚在一堂!你也轻轻唱,我也拍拍掌,
快乐歌声最悠扬……」小朋友们全都一起边拍手带动作边大声吼唱。

  「今朝我们相聚时虽短,诚挚友情似水长,明朝我们离别奔向四方,歌声满
行囊!」小朋友们欲罢不能,硬是将这首歌重复了五六次,郭士鸿才摇手表示真
的不弹了。小朋友们还清唱了一遍,才心甘情愿地整队集合。

  回育幼院的路上,小玲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有说有笑,只有邱敏嘉知道她的
裙底下空无一物,内裤被丢在厕所角落里。可是那又怎样?小玲笑得越无邪,邱
敏嘉就越觉得心寒而恐惧颤抖。

  「学妹,你会冷吗?」郭士鸿走到邱敏嘉身边笑着问。

  「……有一点……」邱敏嘉心虚地回答。

  「要不要穿我的外套?」郭士鸿作势要脱外套,被邱敏嘉阻止。

  要是学长的外套沾满我这一身脏臭怎么办?想到自己现在又脏又臭,更不敢
让学长起疑发问,还怕他嫌恶避远,干脆自己默默地走远,留郭士鸿摸不着头绪
跟上队伍。

  鼻涕流出来都干在嘴唇上了,还逞强?郭士鸿想着。

  恍惚度过下午,邱敏嘉在院内一直躲避着小玲的眼神,纵使小玲根本就没有
想和她有所接触。终于熬到结束,社团的年轻人跟孩子们一一道别,准备搭乘小
巴士离开。

  「士鸿哥哥,今年夏天过后,我就要升国中了。」小玲在走廊喊住郭士鸿轻
声说着。

  「我知道呀。」郭士鸿微笑摸着小玲的头。

  「等我变国中生,就不再是小孩子了。」

  「是吗?」

  「士鸿哥哥,到时候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呀!」

  「不会像其它的大哥哥大姐姐那样,来几次没意思就不来了,或者是毕业以
后说很忙很忙就不见了,你会这样吗?」

  「嗯……那就要看你乖不乖啰?」

  小玲忽然抬起头,慢慢地眨着眼睛,眼神竟然流泄出超龄的妩媚。「我不乖
吗?」

  郭士鸿脸红心跳,嘴巴打结。「乖……乖,你很……乖!」

  「那打勾勾喔!」

  郭士鸿伸出手指勾住小玲的小指,小玲却忽然垫起脚尖凑在郭士鸿耳边吹了
一口气,然后塞了一张小卡片在他的手里,转身跑走,又回过头笑吟吟地挥手,
笑靥回复成小孩子的天真无邪。

  郭士鸿涨红着脸,手里捏着小卡片,站着发呆说不出话来。走廊的另外一头
转角处悄悄拉出邱敏嘉的影子,微微颤抖着。

  结束春晖育幼院的探视,接下来就是社团的团聚。活动干事阿肥学长特意选
了同在七君山里的温泉旅馆,让大家可以去痛快地泡温泉祛寒放松,虽然社团经
费只能补助部分,不过阿肥学长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将房价打折再打折,所以
社员们也愿意自贴差额参加同乐。

  在开往温泉旅馆的路上,邱敏嘉意外地强势坐在郭士鸿身旁,原本要和郭士
鸿聊天打屁的阿肥学长只好摸摸鼻子凑到别的座位。

  「学长,不是有规定探视育幼院的小孩子不可以投注私人感情吗?」邱敏嘉
来势汹汹。

  「喔,对啊!」郭士鸿愣着应答。

  「那你怎么可以跟小玲有逾越暧昧的举动?」

  「我没有啊!」

  「骗人!小玲喜欢你对吧?」

  郭士鸿沉默不语。

  「刚才她拿什么东西给你?」

  「没什么啦。」

  「没什么就拿出来看啊!你不敢就是作贼心虚!」

  郭士鸿无奈拿出小卡片。「就一般小女生都喜欢自己做一些小东西送人,这
很普通啊!」

  邱敏嘉一把抢过卡片,蛮横地拆开,抽出来的卡片用蜡笔画着一个很大的鲜
红色爱心包住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爱心,上面写着情人节快乐。「等我变成大人,
你就可以喜欢我了,这是我们的约定唷!」邱敏嘉念出卡片里的字句,怒极反笑。
「这叫做很普通?」

  「所以我不是让你去陪小玲了吗?我已经很努力跟她保持距离了!」郭士鸿
有点不悦地抢回卡片,不知道是替自己辩解还是责备邱敏嘉的蛮横。

  距离?你跟她保持距离却害我被……邱敏嘉气得差点吼出这句话,但是想到
那场荒谬的强暴,终究还是忍耐下来。只是想到小玲这么小却可以这么勇敢表现
自己,邱敏嘉一直猜想学长身边有没有比自己更漂亮更优秀的女孩子在竞争较劲,
却没料到第一个抢先的竟是这个快要升国中的小女孩。

  邱敏嘉不知道自己是气还是忌妒,又或者是隐隐约约也把小玲当成是威胁了?
两个人赌气般一路无语相对,小巴士静静地开到了温泉旅馆。

  一进房间邱敏嘉就先行进入淋浴间冲洗身上脏污,号称淋浴水源也是温泉水
的热水淋在身上,立刻将瘀血活络,全身的红肿反而更形扩大,尤其阴部简直像
是经过碰撞刮伤的红西红柿,好像用刀轻轻一划就会流出果液。

  再痛也要把身体洗干净,伸手捞进阴道里将精液残血抠出,可是好像怎样都
清不尽,咬牙将莲蓬头直接往下体阴道里冲灌,这下简直烫热痛楚到快要虚脱。
剩下肛门的刺痛已经无法再这样清洁,只好冲冲抹抹当作完成。

  在浴室冲洗许久,邱敏嘉走出来时房间里的同学已经不在,桌上留了字条说
在餐厅集合吃饭。换上新的一套衣裙,邱敏嘉匆匆赶到餐厅。餐厅里铺满榻榻米,
大家席地盘腿而坐,就着矮桌茶几上的餐饮吃吃喝喝笑笑闹闹。

  「敏嘉,你怎么没换浴衣?」同房间的同学招呼她到身旁坐着。

  邱敏嘉环顾四周只有自己没换浴衣,虽然衣裳整齐,不过反而显得突兀格格
不入。「我不知道有浴衣好换耶!」

  「咦,不就放在床上?」

  邱敏嘉尴尬地坐着,席间大家畅怀欢笑,只有邱敏嘉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吃完饭大家各自解散,有些人相约去泡露天浴池,有些人只想泡房间里独立的小
浴缸。走廊间邱敏嘉听到和郭士鸿同房的阿肥学长要去露天浴池,郭士鸿自己却
想睡觉休息,几个念头翻转,暗自决意。

  回到房间,邱敏嘉和同学看了一会电视,同学说想去浴缸放温泉泡泡。邱敏
嘉等同学进入浴室后,换上了缀满桃红色樱花的浴衣,悄悄离开房间。一路偷偷
摸摸避开社团社员,走到郭士鸿学长的房间,心脏狂跳很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
按了房间门铃。

  原本以为学长已经睡着,还想多按一次,才刚抬起手腕房间门就打开,看见
阿肥学长更是让邱敏嘉吓得惊呼出声,连带阿肥学长也跟着叫了一声。

  「喂,学妹,你干嘛吓人啊!」阿肥学长忍不住抱怨。

  「欸……学长,你……不是说要去露天温泉泡吗?」邱敏嘉惊魂未甫,结巴
反诘。

  「我头有点痛,不想去了。」

  「那……士鸿学长呢?」

  「喔,他在浴缸里面泡温泉啊!」

  已经走到这一步,邱敏嘉心里没有备案计画却不愿放弃。两人在房间门口言
不及义聊了一会,邱敏嘉还是鼓起勇气提出要求。「学长……你今天可不可以把
房间让给我?」

  「啊?什么?」阿肥学长搞不懂意思。

  「我……今天想和士鸿学长……过夜……」邱敏嘉低头嚅嚅。

  「呃……欸?」阿肥学长好不容易才会过意,惊讶地叫出声。「你……他
……?不是啊,我没听阿鸿说跟你交往啊?」

  「……」邱敏嘉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学妹,我是不知道你想怎么样啦,你们谈恋爱当然不关我的事,可是今天
房间都分配好了,你现在才说要换房间给你们恩恩爱爱,那我要睡哪里?」

  阿肥学长不满地抱怨着。

  「学长,拜托啦~」邱敏嘉拉下脸装可爱拖长尾音撒娇。

  「平常是无所谓啦,可是今天这么冷,旅馆又客满了,真的要多生一个房间
出来我也没钱付。」阿肥学长皱着眉认真起来。「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这里是
山上欸,我要是没地方睡不冻死也只剩半条命了啦!学妹你饶了我吧!要耍浪漫
等情人节你们爱怎样就怎样,真的不用现在这样为难我吧?」

  邱敏嘉没料到这样拜托也无济于事,平常在学校只要略施小惠就可以招蜂引
蝶来帮这帮那,现在攸关民生大计只有这种程度完全无法诱惑阿肥学长无条件奉
献。只是自己已经摊牌,就这样回房间只怕明天自己倒追学长的事情就会全社皆
知,再等开学大概就可以马上传满学校所有八卦消息的爱好者。

  骑虎难下,邱敏嘉进退不得。「那你想怎么样?」

  阿肥学长诧异地莫名其妙。「我想怎么样?我没有想怎么样啊!我头很痛,
就只想好好躺着睡一觉,就这样而已啊!」

  邱敏嘉绝望到快要哭出来,横竖明天过后自己的名声就要毁在今晚愚蠢而冲
动的决定,宁愿让这个流言把自己造就成不择手段的狐狸精,也不要当个自动献
身还被挡在门外的花痴。

  血气翻涌心一横,邱敏嘉唰地一声将浴衣衣襟扯开,缎面粉红胸罩被光反射
出萤光粉嫩,乳房夹紧被挤出一条乳沟,乳肉满出胸罩好像受不了束缚而想要挣
脱透一口气。

   阿肥截至目前为止的性经验只有对着A片女优靠万能的双手将小阿肥喷射出
数以亿计的小小阿肥然后冲进厕所马桶,眼前的这对丰乳可是活色生香,即使是
3D立体影像也做不出这么近距离的真实冲击啊!

  「学长,那……给你摸一下,总可以了吧?」

  阿肥学长差点就要说好,可是喉头才刚鼓动,脑袋里面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
议的念头。「不可以!」

  「不可以?」邱敏嘉瞠目结舌,差点就要高分贝骂出声。你这只死肥猪,老
娘这样牺牲自己的美色,你敢说不要?你以为你这个痴肥憨傻的外表是可以让哪
个女生想要跟你接触吗?不可能!「学长你别太过分……」

  「给我干一次,不然免谈。」阿肥清清喉咙,很肯定地说出来。

  「给你……」邱敏嘉先是惊讶,然后整个人几乎就要气炸。「干你妈大头啦!」

  「再见!」阿肥学长二话不说就把门关上。

  「别别别!」邱敏嘉慌张地撑住门不让关紧。

  「别什么?别挡啦!」阿肥学长生气地说。

  反正我已经脏掉了。「好……好啦!」

  阿肥学长眼露狐疑。「好什么?」

  「就好啊!」邱敏嘉又羞又气。

  「你不讲清楚我才不理你!」阿肥学长也拗着性子不肯让步。

  「好啦,跟你做一次啦!」邱敏嘉让步说出。「给我进去!」

  「现在!」

  「现在?」

  「对,现在!」

  邱敏嘉今晚碰到最难缠的对手,只是就算气到全身爆炸解体,还是无计可施。
只好斜眼瞪着阿肥学长,一手把腰带抽开,浴衣两襟从上到下松开,除了胸部,
腹股腿也若隐若现。

  阿肥学长一把将邱敏嘉拉进房间,然后返手就把她甩在床上。下决定时好像
很毅然决然,可是真的躺在床上时,心里莫名地骇怕起来。真的可以这样子吗?

  可是已经没有回头路。阿肥怕郭士鸿泡好走出来直击春光乍泄,更怕邱敏嘉
一瞬间就改变心意,为防夜长梦多,就地正法才是王道!阿肥跟着扑上来将邱敏
嘉压住,然后迫不及待将浴衣扯开,雪白的青春肉体正活生生地透着真实温度传
达过来,看了多年A片也不及这一次的真枪实弹!

  手忙脚乱把胸罩松开,再将内裤扯下,无暇去追问邱敏嘉身上像家暴的红肿
是怎么回事,总之学着A片动作按表操课。阿肥先低头舔着邱敏嘉的乳房和乳头,
另一手不敢悠哉搓揉乳肉,直接就往下捞探索蜜穴。

  已经不是处女,阿肥的中指直捅进来也毫无阻碍,光那富有弹性的肉壁紧紧
地包覆住阿肥的手指,就已经让阿肥快要射出来。

  火速脱掉自己的浴衣,也不浪费时间慢慢前戏,肉棒一勃起阿肥就对准蜜穴
入口,还想着要怎么进去,腰一挺肉棒半推半就被蜜穴吞没进去。这一刻阿肥只
觉得天旋地转,那奇妙而无法言喻的快感顺间就让阿肥从纸上谈兵的嘴炮变成了
拥有真正经验的男人。

  不用教导阿肥也知道要摆臀抽插,就算凸肚肥油加深距离,也不能阻挡阿肥
破除处男的光荣时刻。把邱敏嘉的腿抬高架在自己肩上,阿肥挺腰跪着往前捅顶,
就不需在意肚子肥肉阻挠。

  邱敏嘉闭着眼睛忍耐,已经有过经验接下来就只是等待而已。阿肥抽插到整
团下身的肥肉不断拍打着邱敏嘉的腿股之间,邱敏嘉只是无意摆臀,却意外加深
刺激阿肥的快感。

  阿肥本来就已经兴奋冲到头顶,邱敏嘉一动就把花心送上抵紧,邱敏嘉都还
没感觉快感,阿肥就已经把持不住一阵哆嗦将精液满满全数射出。射精来得太突
然,比起少年的持久激烈勇猛,阿肥算是快到让邱敏嘉措手不及。

  趁着自己还没虚脱无力,邱敏嘉坐起身将失神的阿肥推开,看到阿肥胯下的
肉棒仍在抖动还沾着白糊浆液滴落阴毛雪花片片,只觉得恶心至极。下床把浴衣
重新穿好,立刻就无情地推着阿肥学长。

  「做完了,你快点走啦!」

  阿肥色欲得逞,心里的坏念头随着精液射出消逝,一被催促竟然就傻愣愣地
站起身穿好浴衣,被邱敏嘉推出房间。等听见邱敏嘉锁上门的声音,阿肥才后悔
应该要把邱敏嘉赶出房间而不是让自己流落街头无依无靠。

  汗湿一身被走廊风吹才开始冷静下来,阿肥当然不会傻到睡在走廊还是哪里
的角落,想起相熟的男同学房间还可以去厚着脸皮共挤一间。而且刚刚脱离处男,
还是跟如花似玉的美女学妹相交,光这个八卦加油添醋就可以让自己成为那些宅
男们的大英雄被崇拜,想到就让阿肥贼兮兮窃笑不已。

  邱敏嘉真的占领了这个房间,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快手快脚抽面纸把下体擦
干净,然后坐在床边等待。

  晚上十点整。

  学长也未免泡得太久了吧?从之前的兴奋到现在的不耐烦,邱敏嘉坐着枯等
超过半个小时,忽然想到莫非学长发生意外,于是急忙冲进浴室观望。浴室里面
烟雾弥漫,郭士鸿泡在浴缸里头侧偏着。邱敏嘉急到快要哭出来,忍不住扶起郭
士鸿上身拍打他的脸颊叫唤,刚叫一声郭士鸿就睁开眼睛。

  郭士鸿只是睡着,却不明白怎么会朦胧之间邱敏嘉学妹就出现在自己身旁,
一下子还以为是作梦,可是拍在脸上的痛觉可不是幻觉。一回神立刻就惊醒惊叫
出声,吓得邱敏嘉也跟着叫喊。

  「学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学长,我……」邱敏嘉顿了顿,鼓起勇气。「我喜欢你!」

  「呃咦?」郭士鸿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被告白。

  邱敏嘉红着脸,默默脱掉浴衣,里面是光溜赤裸。即使已经和别人有了肌肤
相亲的深交,把自己像是祭品一样奉献还是让邱敏嘉羞到说不出话来。郭士鸿望
着邱敏嘉雪白的美好肉体上面却布满红肿瘀血痕迹,不能明白平常以为是乖巧可
爱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和如斯放浪的肉体。

  「学长,你喜欢我吗?」

  浴室瑞安静着,但是水气却被一股暗流翻涌乱旋。邱敏嘉低着头偷偷观察郭
士鸿的反应,浴缸里的裸体隐约可见肉棒勃起。不会错,那是勃起,一定不是水
波造成视线的误判。邱敏嘉胜券在握,只等着木讷的学长表态了,苦心经营这一
晚总算没有落空。

  「学妹,对不起……」

  「嗯,我知道……咦?」邱敏嘉羞答答地回话才突然发现自己是否听错?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郭士鸿无奈地说着。

  邱敏嘉先是错愕,然后恼羞成怒,接着暴跳如雷。不是的,顺序不是这个样
子的!明明两天一夜的社团出游是感情测温的大好时机,怎么可以跑出这么多变
数打乱本来计画好好的排程?

  不准你用对不起这种屁话来敷衍我!你对不起我,那我又活该对不起谁要被
强暴又像妓女那样跟那只肥猪相干?

  邱敏嘉再也听不进任何话,发狂跳进浴缸,整个人扑上郭士鸿。郭士鸿没料
到邱敏嘉突然发难,虽然自己长得比她高大,却在慌乱间被邱敏嘉紧紧压制不能
动弹。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也应该要喜欢我!你在说谎骗谁啊?你的鸡鸡不
是也硬起来了吗!你明明就很想要!你凭什么不喜欢我!」邱敏嘉癫狂地怒吼,
手抓住郭士鸿的肉棒搓硬,一面叫嚣一面自己跨坐在肉棒上面。

  「来啊!来干我啊!」你们不是都很想要干我吗?「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全
社团的人都会知道你上过我,你最好有脸说你喜欢的是别人!」

  什么小玲,什么别人,你保持的距离不就是一个拒绝的借口而已吗?你跩什
么?我不准你跟我说对不起!

  我不准你对不起我!

  我!不!准!

  扭缠之间郭士鸿吃了好几口温泉水被呛得咳嗽,邱敏嘉红了眼暴着青筋将郭
士鸿的阴茎塞进自己的阴道里面,一屁股坐下满满填充,随即扭腰摆臀将肉棒不
断顶抵自己的蜜穴深处花心。

  邱敏嘉仰着头狂笑,颠啸,痴哮。眼泪止不住从眼眶一直流下,泪珠划过涨
红的脸颊,不停的泪势把痕迹变成流域。

  泪光映着激烫红肤,好像是半透明的血丝。

  痴缠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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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年初九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

  机车骑进小公寓旁铁皮遮棚下的停车格,雨势时密时疏,两个年轻人一下
车身上雨衣的折缝凹渠将汇水洒落一地,本来就浸湿的裤脚和鞋子更是马上就
吸水汪洋,滴落有声。

  密雨把四周建筑物都打上一层水气薄纱,连旁边的小工厂传来的锯木敲打
声都显得柔合而时蕴节奏。小公寓瑞安安静静,湿漉漉的鞋底踩在阶梯上面还
会有回音震荡,不知道喘气声和心跳是否也同样清晰可闻?

  郭士鸿从口袋里掏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走廊旁对外看台一个国中生年纪
的少年倚着栏杆啃着米果,咧着嘴笑嘻嘻。邱敏嘉看到有人,脸上微红低头弯
腰把湿透而笨重的雪靴费力脱掉。

  「没事。」郭士鸿小声对着邱敏嘉说,回过头看见少年比了比小指头,微
微皱眉作势凶少年一顿,少年耸耸肩笑得更是暧昧。

  进了房间把门带上,才听到门外少年用还没变声的嗓音大声笑叫。「郭哥
带女朋友回来啰!哈哈哈!」

  邱敏嘉虽然尴尬,心里却泛着甜滋滋的蜜,郭士鸿却是面无表情地坐在玄
关阶梯上把湿袜子脱掉。「学长的房间好干净!」邱敏嘉环顾房间四周,有点
惊讶地赞叹着。

  「……还好吧。」郭士鸿望着邱敏嘉的湿脚印在房间里面到处留下渍痕,
心里介意又不好开口,只是闷闷地敷衍回应着。「你不是想洗澡吗?浴室就在
那边。」郭士鸿手指了浴室方向。

  「喔。」邱敏嘉若无其事地就在房间把衣裙内着一件一件脱掉,赤裸着身
体转过头。「那我先去洗啦!」

  「呃……嗯。」郭士鸿还是不能习惯地撇过头。

  邱敏嘉门也不关就在浴室冲洗起来,水蒸热气不断涌入房间。「学妹,门
还是关着吧,不然房间湿气会很重……」邱士鸿皱着眉头走到浴室喊着,猛然
一阵水柱泼洒身上,将郭士鸿淋得一身湿。

  「嘻嘻,学长,不如我们一起洗吧!」邱敏嘉笑着把郭士鸿拖进浴室,很
温柔地将他的衣裤逐件脱掉。郭士鸿低头刚好对上邱敏嘉的眼神,娇媚如丝像
要勾引什么,心里涟漪荡漾,肉棒开始硬朗。

  邱敏嘉见状,跪在郭士鸿面前,两手握住他的肉棒,不顾上面的臭味张口
就含了进去,鼓动舌头吞吐舔拭。虽然动作生涩,但态度却是小心翼翼像是服
侍着主人那样,被濡湿软舌挑逗吮慰,郭士鸿无法阻止肉棒越来越硬,一直长
大往邱敏嘉的喉咙顶去。

  被肉棒充实整个口腔,喉间更是被龟头磨顶,口水渗流其间又痒又呛,邱
敏嘉终于吐出肉棒涨红脸咳嗽。「学长,你好坏唷!」嘴巴骂着,语调却是娇
滴滴地嗔责。

  郭士鸿再怎样装酷,也忍耐不了胯下的冲动,将邱敏嘉推前面壁手撑,挺
起肉棒就从后插入蜜穴,两手扶着邱敏嘉的腰臀,死命捅撞。邱敏嘉不顾形象
地大声浪叫,热水洒在两人身上水气弥漫,好像腾云驾雾却又爽快真实。

  不知道是姿势的深入还是满足了需求,郭士鸿还没射出来邱敏嘉就到达高
潮,整个人兴奋地软倒,郭士鸿手忙脚乱拔出肉棒将她抱住。浴室狭小只有淋
浴设备没有浴缸,郭士鸿不忍让邱敏嘉躺坐在磁砖地板上面,只好将她抱出浴
室放在床上。

  气喘呼呼把邱敏嘉安置好,邱敏嘉却睁开迷蒙双眼顽皮一笑,伸出手脚像
八爪章鱼将郭士鸿缠住然后往自己身上勾倒。郭士鸿不再扭捏被动,扛起邱敏
嘉的双腿就将肉棒狠狠插入她的密穴深处,每一次都更加用力,捅得更深,邱
敏嘉不能自制地又哭又叫,身体好像会被折断撕裂却又舒服地快要死掉,脑袋
里一片空白只想要学长的肉棒一直捣着自己不要停止。

  「呼……呼……呃……干……」吕宣威用手套弄着自己的肉棒,强烈的酥
麻痒挑激得全身擞抖抖地打颤,精液全都射在已经准备好的面纸上面,萤幕里
的年轻男女交叠躺在床上喘气不能动弹。

  等短暂的晕眩过去,吕宣威把面纸揉成一团穿好裤子,抓起桌上的米果三
两口吃掉,随身碟里的资料刚好下载完,如获至宝般收进口袋里,然后又鬼鬼
祟祟走出爸爸的工作室,把房门锁上转了转把手确认后才离开。

  小工厂旁边有栋四层楼高的自建别墅洋房,吕宣威走上四楼走廊底的房间
门也不敲就直接推开进入。房间里一个小女孩正对着电脑玩游戏,听见开门声
转过头来就被吕宣威一把从椅子上推开跌坐在床上,表情惊惶却不敢叫喊,只
是默默地坐在床边,任由吕宣威直接跳出游戏,眼看着就要创下新的高分却记
录不了。

  「贱人,你妈呢?」吕宣威作在旋转椅上面向小女孩,一脚把小女孩踢倒
在床上。

  「……在房间休息……」小女孩不敢爬起来,只好用手撑着侧卧在床,低
声下气地回答。

  「她是猪吗?睡了一个下午了耶!工厂的事情还要不要做啊?」吕宣威恶
戏般肃容恫吓。

  「她……她身体不舒服,是爸叫她休息的……」小女孩怯怯地解释。

  吕宣威突然跳到床上,扯住小女孩的头发往下压在床上,另一手捏住她的
脸颊搓揉挤压,小女孩含着眼泪却不敢抵抗。「拿爸当挡箭牌?你叫谁爸?以
为住在这里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

  小女孩没有回话,只是留着眼泪摇头。

  「吕宣仪,我警告你,你妈是狐狸精,狐狸精生的小孩就是贱人,不要以
为户籍设在这里跟我同姓就可以称兄道妹,你没这个资格!」吕宣威毫不留情
地扯紧头发用力捏脸,吕宣仪已经满脸通红呼吸困难。

  「听清楚了没有?」吕宣威松开箝制,甩了她一巴掌。

  「……知道了,……主人。」吕宣仪纵使泪涕俱下还是恭敬地回话。

  「算你乖。想不想知道你妈为什么身体不舒服?」吕宣威用脚揉着吕宣仪
的脸颊。

  吕宣仪犹豫了一会儿,才勉强点头。

  「干,你那什么脸?是想知道的态度吗?」吕宣威一脚把吕宣仪踢翻。

  吕宣仪挣扎着转过身,跪在床上趴着上半身。「主人,请你告诉我,贱人
跟你拜托拜托!」吕宣仪哭着嗓音还要装可爱请求,突兀的反差却让吕宣威很
得意。

  「既然你都拜托了,我就好心让你知道吧!」吕宣威把随身碟插入吕宣仪
桌上的电脑,打开一个影片档。

  一个长发貌美的女子穿着套装很吃力地拖着实木大桌到小工厂前的空地,
然后依序把五牲鲜花水果零食摆上,虽然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把这些做
完也已经气喘呼呼了。

  「狐狸精这时身体还挺好的啊!哪有不舒服的样子?」吕宣威冷冷地笑着
,吕宣仪透过电脑萤幕看着妈妈心里忐忑不安。

  长发女子还在微调摆设时,一个穿着光鲜亮丽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走过来
大声指指点点,长发女子唯唯诺诺地依照指示又把桌子位置般挪调整,摆设也
重新大风吹易位。

  把长发女子整治完后,中年妇女拿了一个软垫丢向长发女子,长发女子默
默地将软垫铺在桌底,然后慢吞吞地跪在软垫上。中年妇女不耐烦地用脚将她
踢趴,近乎暴力地扯起长发女子的套装窄裙,再把丝袜内裤脱到腿间夹着,两
片丰腴白嫩的玉臀翘立裸露在眼前。

  中年妇女把桌上镶着的转盘拿走,露出一个中空圆孔,用脚踹了长发女子
屁股几下,长发女子趴跪着匍匐钻到桌下,挺起屁股刚好从圆孔里钻出两块美
肉。然后中年妇女拿出一个中空的香炉罩在圆孔美肉上面,再将一包米洒满香
炉盖住屁股,恶戏地用手指戳了戳,找到了菊洞又狠狠地戳深,在铺米上面留
下一个洞痕才得意地离开,香炉里的铺米微微颤抖却不敢轻意乱动。

  过了一会儿小工厂里面的员工和作业员全都聚集在空地这儿,由厂长和厂
长夫人率先燃香祭拜庆天公生,拜完后厂长夫人将厂长的香收齐然后在香炉铺
米上插下,插了几次均无法固定,最后才插入洞痕里将香立齐。

  穿着光鲜亮丽浓妆艳抹的厂长夫人站在桌旁,后续的员工分批举香敬祷,
再由厂长夫人收齐插炉。厂长夫人不时将铺米拨开,最后却仍是将香集中插拢
在中央洞痕,员工们上完香就陆续回厂里工作,没人注意到香炉里阴约露出屁
股,香灰掉落时那束香会微微晃动。

  终于整束香烧完,厂长夫人将金银纸钱和香脚往火炉里烧尽,拍拍手将粉
屑扫净,就踩着高跟鞋悠哉离去。好一会桌上香炉中央陷落,长发女子艰难地
从桌底爬出,屁股上都是沾黏的米粒还有被香灰烫满臀肉的小红斑点。狼狈地
将米粒拍掉,然后将内裤和丝袜穿回,最后才拉下满是褶皱的窄裙。回过身却
看见吕宣威已经将桌上的零食拆了一包米果啃着了,笑嘻嘻地看完长发女子的
穿衣秀。长发女子脸红尴尬敢怒不敢言,无视吕宣威的无礼观看,忍痛跛着脚
将桌上摆设一一收拾。

  吕宣仪这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年节祭拜,彼时以为是筹措张罗忙累,
现在知道了妈妈脸上那复杂却说不出口的表情蕴含了怎样的委屈情绪。吕宣仪
不懂大人的爱情游戏到底是绕着什么规则在跑,那一定是比电脑游戏还要复杂
很多的程序,不然为什么明明就是满局皆墨妈妈却可以忍耐着委屈和欺压卑躬
屈膝地生活着?

  「哇,好可怜喔,贱人你一定在想你们母女两人被大妈母子两人踩在脚底
下吃得死死的实在很没天理对吧?」吕宣威得意地笑着。「别急,接下来还有
更精彩的喔!」

  下一段影片是在一个房间里面,里头的布置很陌生,不过依稀可以从房内
大小格局判断出是吕家早年为员工盖的员工宿舍小公寓里其中一个房间。建材
行生意逐年萎缩,昔日曾经爆满的员工宿舍现在却已经门可罗雀,幸好还可以
便宜招租给一些异地生活的上班族或是学生赚点蝇头小利。

  房间里厂长夫人拿了一张符给厂长然后就不屑地离开,厂长将符点燃丢到
一盆水里,然后端着符水走到床边,长发女子已经脱光衣服赤裸趴在床上。厂
长把符水往长发女子屁股涂抹,菊洞还残留着插香染料痕迹,臀肉上星点般的
红斑依然触目惊心。

  厂长脱了自己的裤子,也把符水涂抹在自己的肉棒上面顺便搓揉,肉棒开
始勃起,厂长挺着肉棒就捅进长发女子的菊洞里面。吕宣仪才国小五年级,对
男女情爱仅止于搂搂抱抱和亲吻就已经觉得肉麻恶心,那些脱光光盖着棉被的
戏更是让人莫名其妙,怎么会睡过一觉就和结婚一样有了小孩?

  第一次看到爸爸和妈妈交媾,不懂这些动作是什么意思却有点恼怒爸爸为
什么要欺负妈妈,把肉棒插进大便的地方一定很痛吧?可是妈妈却没有反抗,
叫得很大声也没有痛苦悲愤,表情虽然扭曲却疯狂摆动身体配合着爸爸的激烈
动作。吕宣仪心里泛起莫明的悸动,全身有点发热心脏噗通噗通加快跳着,越
是祈祷着赶快结束,爸妈就越是疯狂地激战着停不下来。

  「看到了吧!别老是把我和妈当做坏人,真正在欺负人的可是你口口声声
叫的爸爸喔!」吕宣威猖狂笑着,吕宣仪又气愤又懵懂,心里乱成一团纠缠解
不开来。

  「……你怎么会有这些影片?」吕宣仪不敢置信地看着萤幕里从没看过的
影像,更惊骇着吕宣威的神通广大。

  「我有叫你发问吗?」吕宣威又是一脚踢倒吕宣仪。

  从小就摸遍家里每一个角落的吕宣威,只有二楼主卧旁的工作室是除了爸
爸以外谁都没有进去过的房间。吕宣威和妈妈固定住在三楼,狐狸精和贱人住
在四楼,二楼是爸爸专属的楼层,早年妈妈晚上都睡在那儿,后来才换了当时
新进公司不久的狐狸精陪睡,不论是旧人还是新人,在二楼可以暂留的地盘就
只有那张床而已。

  吕宣威老早就习惯家里这种不正常的生活方式,反正爸爸跟自己也什么知
心话好聊,他有本事再多招几个狐狸精进驻吕宣威也不在乎,反正妈妈坐稳大
老婆的宝座,想离婚爸爸势必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索性任妈妈作威作福也睁一
只眼闭一只眼。

  年前放寒假闲着无聊偶然在二楼的书架夹层找到一只钥匙,吕宣威直觉就
是那个谁也没进去过的神秘房间。在一个四下无人的日子,吕宣威摸进那个房
间,赫然发现爸爸不可思议而且工程庞大的癖好,满面萤幕的电视墙画面透过
监视器直通工厂的每个角落和宿舍每个房间。旁边的架子摆满了整理好的影像
资料,从早期的录影带过渡到电脑磁盘片,现在则是光盘片还有外接式硬盘。

  一直都只能听闻别的同学还在吹嘘从爸妈房间翻出色色的A片黄书或是深
夜里偷偷见闻爸妈翻云覆雨的种种刺激传奇,吕宣威却已经从爸爸的房间里面
见识过各种赤裸裸的男女交欢,男女主角除了爸爸之外不乏许多从小叫着叔叔
阿姨的员工们用各种不可思议的配对组合上演肉搏戏码,后期更添增了那些承
租宿舍的过客五花八门生活记录。

  如果爸爸是这个家的王,那么吕宣威就是一人之下的王子,那些道貌岸然
恭敬客气有如家臣的员工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披着虚伪外衣的性兽而已,要驾
驭这些人不用读心术,脱光光裸身相见就是最直指人心的理解。

  这么深奥的道理,这么玄机的秘密,那个贱人怎么有资格懂?

  「过来,坐在这里!」吕宣威坐在椅子上,拍拍自己的大腿。

  吕宣仪不明就里地犹疑着,被吕宣威哼地一声怒目一瞪,只好心惊胆跳地
下床,怯生生地坐在吕宣威的腿上。屁股才刚下沉,就被吕宣威一把往怀里报
实,差点就要尖叫时嘴被吕宣威摀住。

  「看你什么都不懂,让我来帮你转大人吧!」吕宣威嘿嘿笑着,手点鼠标
打开新的一段影片档。画面里正是郭士鸿和邱敏嘉激烈的交合,喇叭传来有点
破音的喘息呻吟更添加了冶艳的淫靡气味。「你看,那个常常教你写作业,你
最尊敬的郭哥哥,脱了衣服还不是跟狐狸精一样只会干干干!」

  吕宣仪瞠目结舌,望着画面里的活色生香,想闭上眼睛可是却忍不住目不
转视地愣愣盯着。原来那些脱了衣服盖上棉被画面就会暗掉之后的剧情,竟然
是这个样子的!

  妈妈……也是这样和爸爸做吗?

  曾听同学说过小孩子是从尿尿的那个缝里面生出来的,吕宣仪简直不能相
信即使再小的婴儿,怎么可能从那么小的缝里面钻出来?这样肚子不会破掉吗
?刚才看到爸爸把鸡鸡放进妈妈的屁股洞里面,吕宣仪更惊讶而猜疑着难道不
是尿尿的缝而是大便的屁股洞?怎么可能生小孩像是大便那样挤着挤着就生出
来的?而且屁股洞不是也很小吗?

  胡思乱想之间,吕宣威却不客气地将两手从吕宣仪的腰间钻入衣裤,一手
往上摸着胸口,另一手却挑开内裤摸着尿尿的地方。「哥,不要……」吕宣仪
又惊又怕地哭嗓哀求。

  「主人!谁准你叫我哥!」吕宣威大声怒骂,手上更是使劲用力。

  「呜……主人……不要……」吕宣仪怕得哭出来了。

  「不要什么?不要停吗?好啊,这是你说的喔!像这样的请求我从来都没
有听过,不过既然你真心诚意地拜托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答应你吧!」吕宣威
放肆地笑着。

  吕宣仪的害怕源自于未知的恐惧,关于处女或是贞节之类的深奥问题当然
是想都没有想过。还没发育的胸部只有微微隆起的肌肉,即使乳头只有红豆点
大,但是在搓揉捏挑下还是硬挺凸立起来。吕宣仪不明白为什么奶头硬起来会
全身发热,可是下面尿尿的地方被不断地抠刮抚弄却敏感到想要尿尿,不一样
的是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尿意受到压抑,每次涌起要尿的冲动却又扩散开来
让股间肌肉酸痒无力,奇异的冲击让吕宣仪哭声间断难以集中。

  画面里的郭哥哥压在年轻姐姐的身上用力起伏,可是年轻姐姐反而紧紧抱
住郭哥哥叫出黏黏的声音,年轻姐姐脸上泛着红靥既痛苦又迷恋,表情很复杂
却不像难过。

  吕宣仪全身热到好像发烧,喉头哽着一股浊气有苦难言,试着吐出那口气
却意外地发出和年轻姐姐一样的呻吟声。奇怪的不止是自己,吕宣仪的屁股被
硬硬的东西顶着,那个东西越来越大,到最后不像在顶反而像要戳进来,到底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来不及细想就被丢在床上,吕宣威快手快脚脱掉吕宣仪的内外衣裤,那白
瑕却稚嫩的肉体还没有任何曲线,纤细的身躯和手脚好像用力折弯就会断裂,
乳头是粉红色的小豆精神饱满挺立着。阴部干干净净一根杂毛都没有,阴唇紧
闭着只有一条肉缝微微颤抖,用手剥开是色泽柔美的玫瑰色,那肉折像是精巧
的机关将阴蒂夹着没有空隙。

  吕宣威试着搓揉阴蒂,把吕宣仪刺激到几乎就快尿出来,拱起腰身像是痉
挛般抖动着,反应之大出乎吕宣威的意料之外。不管看了多少影片观摩,真枪
实弹要上场还是让吕宣威既兴奋又紧张,脱着自己的裤子竟然手忙脚乱差点被
绊倒。

  吕宣仪当然被妈妈交待过尿尿的地方除非是生病才能给医生看,不然其它
所有的男生不但不能看,就算摸或者是说嘴全都不行。可是长期被吕宣威霸凌
控制着,对吕宣仪来说吕宣威不只是哥哥,更是无从抵抗顶撞的权威,再怎么
荒唐的侮辱凌虐吕宣仪都只有默默接受的份,潜意识里吕宣威的确就是她的主
人,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吕宣威的肉棒虽然还有待发育,但是勃起的姿态也只比成人略逊一小筹而
已了,对吕宣仪来说已经是狰狞而威猛的巨物。吕宣威一手将吕宣仪的肉缝撑
开,另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那个洞口,俯身将肉棒戳往洞穴。

  试了几次都被弹开,吕宣威有点没面子而恼怒,吕宣仪瞇着眼睛心里害怕
可是又不敢全闭上以免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吕宣威生气地将吕宣仪双
腿扳开到底,重新用龟头抵着肉缝,这次两手撑在床上俯身用力将肉棒挺入,
竟然就真的钻了进去。

  进入那瞬间吕宣威就感受到紧紧的肉缝被自己捅出一线空间,艰难地往前
推却越来越难前进,可是那紧缩的压力却让龟头被强大的温度包裹住又舒服又
快乐,让吕宣威舍不得半途而废继续前进。

  吕宣仪却觉得下体好像被撕裂开来,强烈的痛楚把尿意紧逼临门却不得宣
泄,两手想要推开吕宣威的胸膛却无力只能抵着。吕宣威听说过处女的第一次
很紧,除了用力别无他法,而且要够有力够硬长才能把那个传说中的处女膜捅
破,那个落红就是原装的标志,更是男人征服的象征。

  吕宣威不知道那些吹牛的同学哪个有过性经验了,不过现在自己就在男孩
与男人之间的界线准备跨越而过,闯过这一关已后吹嘘起来可是抬头挺胸,鹤
立鸡群了。咬牙将肉棒再用力前推,无意间开始了抽插的动作,随着用力的大
小调整着进出姿势,逐渐找出最适合自己的角度和施力点。

  喝地一声猛吼,吕宣威穿破了吕宣仪的处女膜,肉棒长驱直入,不理会吕
宣仪哭天呛地的嘶吼尖叫,吕宣威自然而然地抱起吕宣仪的双腿扭腰摆臀,抽
插动作越来越利落,而且快感累积越来越飘然,原来做爱真的很爽!

  吕宣仪却痛得死去活来,比起拔蛀牙或者是打针都还痛上千万倍的抽插,
无法理解电视或电影的女主角怎么可以那么舒服而惬意地度过那段没交待拍摄
出来的片段,就算不是做戏那个年轻姐姐也没有像自己这么痛苦吧!因为太过
剧痛,吕宣仪忍不住将尿激射而出。

  温热的尿液濡湿两人的下半身,更有间歇流入肉缝里,除了初血之外多了
新的生力军帮助滋润,吕宣仪也不知道是痛到麻痹还是润滑有帮助,尿出来之
后好像渐渐没那么痛了。原来做爱跟拔牙还是打针都很像,撑过最痛的那个临
界点,后面的过程就算还会有余痛可是都变得可以慢慢去忍受和妥协。

  吕宣威还在抽插,低头望着吕宣仪,虽然还皱着眉头张嘴痛吟,可是表情
已经不似刚才那么扭曲变形,那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反而让吕宣威觉得有
点逗趣。胯下的酥麻越来越强烈,打过无数次手枪的吕宣威知道快要发生什么
事,可是肉棒塞在女生的洞里面那感觉比起自己的双手简直舒爽千万倍。当射
意涌临时,吕宣威毫不犹豫将精液全部尽情喷出,全身肌肉瞬间僵直,小腹好
像被掏空似的,有点刺痛又有点酥麻,好一会无法动弹。

  等回过神来,肉棒已经滑出吕宣仪的肉缝。吕宣仪大口喘气呻吟,泪眼蒙
眬却面泛潮红,明明是青涩幼稚的脸庞却沾染了成熟妩媚娇艳,连吕宣威都看
到有点发愣。床单湿糊一片,尿水精液落红全混在一起,铁锈咸腥尿骚味弥漫
鼻间充斥房内,吕宣威对自己的第一次感觉相当得意满足。

  吕宣仪悠悠转醒时,吕宣威丢一条毛巾过来。「把身体擦干净。」吕宣仪
默默地跪在床上将下体擦拭,虽然吕宣威口气还是凶巴巴的,可是以往从来都
没对自己有善过现在却给了毛巾以供清洁,吕宣仪说不出为什么脸红,觉得吕
宣威可恶却不那么讨人厌了。

  擦完之后,吕宣威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两个连着短线
的卵状小球,还有一个用皮革做成像是丁字裤的东西。吕宣威将吕宣仪推倒在
床另一边没被浸湿的角落,扳开她的双腿,然后把小球塞进肉缝深处里面,另
外一颗小球先沾满床上那滩湿糊黏液,接着塞进吕宣仪的肛门里面。

  吕宣仪才以为吕宣威对自己做完爱之后变好一点了,现在却不把自己当一
回事莫名其妙塞了东西在身体里面,原先浮起淡淡的好感现在却完全粉碎破灭
,心里既失望又怨怒。

  吕宣威不理会吕宣仪心里的想法,继续将皮革丁字裤穿在她的身上,将腰
带调到最紧的那个格洞才让丁字裤紧紧包覆住下体。将小锁头穿过身后的腰带
锁上固定,吕宣仪就穿上了这条奇怪的丁字裤。

  虽然紧紧勒住下体不很舒服,可是吕宣仪不明白吕宣威有什么打算。吕宣
威也不解释,拿出一个遥控压下按钮,吕宣仪忽然感觉到肉缝和屁股里面传来
震动,随着吕宣威的调整,那个震动越来越激烈,弄的吕宣仪全身无力心神不
宁。

  「把衣服穿上。」吕宣威指着床边晾着的衣服命令。

  吕宣仪强忍全身怪异的酥麻电流,先穿上粉红色裤袜,然后套上桃红色荷
叶袖上衣和同色系蕾丝澎澎裙,这套是吕宣仪钢琴表演会才舍得穿的公主装小
礼服,现在被吕宣威找出来强迫换上却独缺内裤,场合不对心情也不对,可是
吕宣仪无可奈何不能拒绝。

  「我喜欢你绑辫子,绑个两条辫子给我看吧!」吕宣威用手掌巴了吕宣仪
的后脑勺一下。

  吕宣仪对着衣柜外镶长镜抖着手梳理出两条辫子,转过身要给吕宣威确认
,可是股间震动更加猛烈,一个脚软就跪在地上。

  「果然就算是贱人,打扮以后还是蛮漂亮的嘛!」吕宣威促狭笑着。「那
晚上就穿这样去下楼去吃饭吧!」

  吕宣仪不敢让大家看到自己不定时要发作出来的丑态,更怕追问之下要把
身上的行头公诸家中,连忙慌张拜托。「主人不要这样,贱人会乖乖听你的话
,请主人帮贱人把里面的裤子脱掉好不好?」

  「不好!」吕宣威拒绝得干脆。

  「求求你,拜托你,主人!你要贱人做什么都可以!」吕宣仪慌得边哭边
请求,深怕态度稍有不诚恳,吕宣威就真的会撒手不管。

  「那……不然这样,你有狐狸精房间的钥匙吧?」

  「……有……」吕宣仪迟疑着。

  「你用那把钥匙来跟我交换你裤子的钥匙,大家公平交换,别说我老是欺
负你!」

  「……你……要我妈的房间钥匙干嘛?」吕宣仪心生警戒地问着。

  「干你娘!你是有资格问我问题吗?」吕宣威发怒把跳蛋的震动幅度再调
高,激得吕宣仪全身卷曲在地上乱滚。

  吕宣威懒得跟吕宣仪谈条件,转身就要离开房间。「……主人!请你……
别走……!」吕宣仪凄厉地叫着。

  「一句话,换不换?」

  「换!我换!我跟你换!」吕宣仪痛苦地哭喊回答。

  吕宣威把强度调低,吕宣仪才渐渐缓和身体的暴走,喘息好一会才挣扎站
起身,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吕宣威。「在这里。」

  打量手上的钥匙几眼,吕宣威收进口带里转身要走。「我的钥匙呢?」吕
宣仪慌乱紧张地发问。

  「钥匙?什么钥匙?」

  吕宣仪脑袋一片空白,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不顾惹怒吕宣威狂吼出声。「
骗子!你这个骗人精!说话不算话!你没有信用!你凭什么要我叫你主人!你
是不守约定的小人!」

  吕宣威被骂却没有生气。「你看起来还蛮有火气的嘛!我告诉你,现在能
救你的只有你那个郭哥哥喔!你不用问,反正你去找他,他一定可以帮到你。


  吕宣仪又怒又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就赶快喔!不然我拿到钥匙会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也不希望狐狸精
出事吧?就算她没事,你有办法穿这个撑过晚餐吗?」吕宣威悠哉地说着。

  吕宣仪彷徨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可是吕宣威双手横胸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逼得吕宣仪不得不做出决定。咬紧牙立刻快步冲出房间,下楼往宿舍方向跑
去,留下吕宣威捧腹大笑。

  虽然吕宣威已经把跳蛋的震动强度调降,可是那不时震动的感觉像是牙疼
那样囓咬着手脚触不到的身体内层,难忍又不得不忍。最要命的是下体撕裂的
痛楚只要跨出一步就会强烈提醒自己那真实的存在,吕宣仪逞强跑了几步,差
点就痛到晕倒。好不容易手扶着墙壁,全身冒着冷汗坚持着继续迈步,心里既
急着要解开身上的枷锁,又忧心哥哥不知道会拿那把钥匙对妈妈做出什么可怕
的事情,就算没有办法吕宣仪也要抓紧时间去拼搏。

  宿舍距离不很远,可是吕宣仪走到郭士鸿的房间门口时,几乎快要去掉半
条命了,手根本抬不起来把门铃按下。整个人靠在门边墙壁喘气深呼吸,郭士
鸿却把门打开来了。

  「咦,所以学长不喜欢狗吗?」年轻姐姐在门内穿着半干的雪靴。

  「嗯。我不喜欢牠小时后毛茸茸像布娃娃那样很可爱,可是长大以后就张
牙舞爪地像土匪还是强盗那样。」郭士鸿踩着拖鞋没打算换鞋子。

  「那你养博美不就好了?我就有一只啊!不论养多久,博美就是那个样子
不会变大变丑的!不然吉娃娃还是马尔济斯都很可爱耶!」

  「那不一样。」郭士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喜欢会长大的东西,不论
外型怎么维持,长大就是长大,就算只有一点点也是不一样了。」

  「呵,所以学长才这么锺情以前的校园民歌吗?」邱敏嘉笑着走出门,转
头看见吕宣仪就靠在旁边,吓了一跳。

  郭士鸿闻声走出,看见吕宣仪苍白着脸却满头大汗,全身微微地颤抖眼神
既委屈又无助,只差眼泪还没掉下来而已了。「宣仪,你怎么啦?」郭士鸿立
刻蹲下紧张又急切地关心着。

  邱敏嘉本来也想跟着加入,可是郭士鸿挡在前面旁若无人地用袖口把吕宣
仪额头上面的汗擦干却莫名地让她很忌妒吃味。

  「郭哥哥……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吕宣仪断续说着,奇怪的语
气夹杂着哭音和喘息,连腔调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而让原本清脆甜美的童音变
得软黏缠绵。

  邱敏嘉还来不及开口,郭士鸿就把机车钥匙递给她。「学妹,不然你今天
先骑我的车回去吧!」

  原本死缠烂打才拖着郭士鸿载自己回住处,现在手里被塞了一串钥匙就要
被打发走,邱敏嘉努力经营的情侣时光瞬间就取消幻灭。心里一把怒火熊熊烧
起,可是当着外人面前,邱敏嘉再激动也强自压抑不便发作。

  郭士鸿转身把吕宣仪带进房间,邱敏嘉望着吕宣仪,忽然全身恶寒。小玲
虽然也算漂亮但是那冷冽的气息配上桀骜不驯的个性,像是荒原孤岭的野玫瑰
多刺而难以亲近;可是眼前的吕宣仪却是眉清目秀,五官精致优美到像是精雕
细琢的洋娃娃,搭上华丽衣裙更透着有钱人家的贵气,无疑是温室里面最受呵
护的郁金香。

  如果……如果郭士鸿把小玲转给自己辅导的时候,刚好就是小玲青春期开
始发育成长的转捩点,那么学长是否真的没有说谎?和小玲保持距离不是要避
讳她情窦初开的依恋,而是……学长对小玲已经没有兴趣了……

  学长喜欢的人……是谁……

  郭士鸿歉然对邱敏嘉笑一笑,就把房间门关上。邱敏嘉紧紧握着钥匙,上
面不规则的金属锯齿刺得手掌隐隐作痛,走廊一阵风卷过,竟然冷到透骨冻寒
颤抖。

  「宣仪,你是身体不舒服吗?」郭士鸿从衣柜拿出一条毛巾给吕宣仪擦汗
,望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颊心里很疼。

  吕宣仪愣愣望着郭士鸿,突然想起他在电脑萤幕里赤裸着身体做爱的模样
,不禁羞红双颊。「郭哥哥……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郭士鸿不懂本来苍白的脸颊怎么现在又忽然泛红充满血色。「什么忙?送
你去看医生吗?还是你的寒假作业有哪里不懂要我教你?」

  「……你……这边……有没有一把钥匙?」吕宣仪也觉得这样问眉头没脑
,可是也只能问了。

  「钥匙?什么钥匙?」郭士鸿摸不着头绪。「车钥匙?房间钥匙?你要钥
匙要做什么?」难不成是寒假作业什么稀奇古怪的课题?

  吕宣仪急得快要哭出来,身体又痛又痒又热得难受,心里还惦记着妈妈,
与其一直在打哑谜绕着圈子兜转徒劳无功,不如还是开门见山吧!吕宣仪咬牙
转身撩起裙子弯腰把裤袜脱下。

  郭士鸿才被吕宣仪奇怪的举动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她的胯下竟然穿着网路
上面才看过的情趣用品贞操带,更是出乎意料地叫了一声。

  「郭哥哥……你有没有……这个的钥匙?」吕宣仪不敢回头相望,只能像
鸵鸟一样弯腰低头把脸藏起来。

  郭士鸿脑袋一片混乱。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个钥匙?我连这个玩意儿都是第
一次看到,哪里会有什么钥匙?想归想却说不出口,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只好
壮起胆子凑进观看贞操带的结构。

  虽然吕宣仪的身材还很娇小,但是这皮革环带依然紧紧交缠深陷入肉,将
吕宣仪的屁股硬挤分开两半,尚未丰腴的臀肉被骨骼撑出棱线,紧绷的肌肤沁
着细细颗粒汗珠,股沟上方就是贞操带的扣环锁头。

  房间里什么工具也没有,那把美工剪刀想必破坏不了厚实的皮革,更何况
深陷肉里也没有动剪的施力点。郭士鸿手忙脚乱掏出一堆小尺寸钥匙试着碰运
气,可是每一把都被拒于锁孔之外,脸贴着吕宣仪的屁股没有闻到排泄臭味,
倒是有股浓浓的体液腥骚,熏得郭士鸿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试完所有钥匙郭士鸿无奈放弃,盘腿坐在地板上苦思对策,可是股间肉棒
却不争气地勃起了,顶在裤档挤压得很难过。换过姿势不让勃起窘态毕露,却
灵光一闪想到一个问题症结点。

  「宣仪,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这里有可以开的钥匙?」

  吕宣仪不敢把实情托出,只能懦懦简答。「……有人跟我说的……」

  「谁?」郭士鸿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提高音量询问。可是吕宣仪只是摇
头再也不肯透露,郭士鸿怕把她逼到崩溃,只好不再追问。

  吕宣仪受不了已经趴跪在地上全身发抖,像是毒瘾发作却没有药供,肌肤
忽红忽白,眼泪和鼻涕还有口水更是不受控制地泛滥肆流。看到吕宣仪痛苦的
模样,郭士鸿却难以言喻地涌起一股欲望,脑中分裂两个念头,一个是想办法
解开锁拯救吕宣仪,另一个却是……把吕宣仪狠狠扑倒吞噬!

  不论哪个念头占上风,当务之急都是解开锁头,既然吕宣仪一副确定自己
这里有钥匙的态度,郭士鸿只好思考这个可能性要怎么实现?整个房间都是自
己亲手打理,刚才翻找钥匙也不觉得有别人翻动易位的异状,真要把房间每个
角落翻过来一时半刻也是不可能,更何况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情光想就头痛。

  忽然想到门外的信箱。

  郭士鸿一个箭步冲出房间,伸手往信箱里面捞,果然在信箱底板摸到小小
一个金属硬物。费力捞出来果然是一把钥匙,再冲回房间将钥匙插入,果然一
扭动锁就应声而解开,郭士鸿忍不住欢呼一声,无暇去细究是谁把钥匙放在那
儿。

  帮吕宣仪脱下贞操带,吕宣仪却没有减轻痛苦。郭士鸿发现吕宣仪的下体
有细线拖出,轻轻一扯吕宣仪竟然发出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娇媚呻吟。用力拉
拔,将屁股里的跳蛋拿出,放在手心里还不住地震动,温热黏液沾得满手都是


  郭士鸿大胆将吕宣仪翻到正面仰躺,吕宣仪已经近乎虚脱无力张开双腿裸
露下身翻白眼呻吟着。望着那精巧的肉缝,还有缝口晶莹的黏液,大腿内侧更
有淡淡暗红抹痕,肉缝延伸出来的细线像是有生命般地不断抖动。

  吕宣仪还没崩溃郭士鸿却已经沦陷了。

  不自觉地脱下裤子,将肉缝的细线抽扯让吕宣仪更激烈地扭动身躯放浪喊
叫,郭士鸿的肉棒勃起到最大最硬,龟头马眼泌着黏液蓄势待发。

  宣仪,我不能阻止你长大。

  可是好不好,在那之前让我记住你最美的样子。

  郭士鸿喃喃自语像是祷告,然后扯出跳蛋,将龟头顶在肉缝中间,压下身
体将肉棒贯穿进入。毕竟是成熟男子,郭士鸿的肉棒硬是比吕宣威大上几个尺
寸,一进入就把吕宣仪的蜜穴撑到最紧绷的极限,再往前进似乎就要撕裂扯开
肉壁,吕宣仪痛哭失声挣扎扭动却徒劳无功。

  这才是我要的身体!

  邱敏嘉的肉体虽然青春洋溢,可是郭士鸿怎样都觉得只是被动抽插,甚至
在高潮射精的时候心里还可以很理智地告诉自己已经结束了,好像只是配合着
什么身不由己。

  可是现在进入吕宣仪的身体,郭士鸿却有一股强烈的主导权欲。很轻易就
将肉棒顶到最深处,而茎身还有一小截留在外面,知道深度后,郭士鸿就开始
加速抽插。吕宣仪哭着乱抓郭士鸿手臂,可是不断的撞击让她无法固定自己,
随后就整个人瘫软任凭进出。

  下体被巨大的充实膨胀饱满,有好几次吕宣仪都以为那个肉棒会从自己的
肚子穿出来,痛到超过极限后面都是麻痹了,整个身体躺在地上却不断晃动摇
摆,像是地震或是乘船。不知道什么是高潮,吕宣仪只觉得自己又失禁漏出尿
液,然后眼前一黑脑袋空白就昏厥过去。

  让吕宣仪回神的还是下体的滚烫裂痛,郭士鸿还没结束,压在身上不断地
低吼摆动,眼神泛着血丝,狰狞的表情没有以往常见的文质彬彬而是疯狂几近
野兽。

  「……郭哥哥……不要……了……」吕宣仪虚弱地哀求着。

  「不要什么?不要停吗?好啊,我可以继续喔!」郭士鸿癫狂笑着,下身
捅捣更是用力激速。

  吕宣仪放弃地不动,整个意识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等绕回来的时候,郭
士鸿已经射完精,那喷洒力道强得好像会把体腔砸烂,不知道这次流出来的还
有没有血?

  郭士鸿褪出肉棒,满溢出来的白浊精液夹杂细细血丝,不知道是残留初血
还没流完还是肉壁被撕扯拉伤。抱起气若游丝的吕宣仪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就
深深吻上她的嘴唇,舌头挑开牙齿钻进她的口腔里面,将吕宣仪的短小香舌反
覆搅动,更将牙齿全都舔过一遍,然后不停吸吮舌头口水。

  吕宣仪没有反抗,比起做爱,接吻虽然恶心可是至少不痛。吻了很久之后
,郭士鸿把吕宣仪抱到淋浴间慢慢冲洗干净。虽然其间郭士鸿又再度勃起,可
是看到吕宣仪红肿不堪的肉缝,已经不忍心再度蹂躏。

  洗好回到房间,郭士鸿要帮吕宣仪穿衣裙,却被吕宣仪默默地退开拒绝了
。吕宣仪将衣服穿好不再绑辫子,简单扎了马尾,回过身忽然对郭士鸿敬了一
个礼。

  「谢谢你,郭哥哥。」

  虽然是道谢,可是吕宣仪脸上漠然的表情让人觉得不寒而栗。郭士鸿说不
出什么话,只是看着吕宣仪跛着脚慢慢离开房间。外面毛毛雨还在绵绵下着,
忽然想到邱敏嘉骑车回去不知是否会再淋湿?可是脑海里只有吕宣仪跛行的背
影,怎样都挥之不去。

  郭士鸿躺在床上,心里又酸又甜,一股说不出的惆怅满腔无从宣泄。

  吕宣仪回到洋房自宅,咬牙忍痛爬上四楼,刚进走廊就看到吕宣威迎面而
来。吕宣威二话不说就撩起吕宣仪的裙子,隔着裤袜狠狠捏了胯下一把,差点
就把吕宣仪痛到脚软跌倒。

  「喔,不错嘛!真的解开了耶!」

  吕宣仪不想和吕宣威碎嘴绊舌,只是静静地扼要发问。「我妈呢?」

  吕宣威忽然一脚勾住吕宣仪的小腿将她绊倒,然后趴下压在她身上。「我
不喜欢你这种说话态度!」

  吕宣仪的恐惧感还是忍不住驾驭了微小的反抗勇气。「主人……」

  吕宣威冷笑不答吕宣仪,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色蕾丝内裤,一把盖在吕
宣仪脸上,上面满满是腥骚臭味,还有黏液沾满口鼻。「你妈呢?你妈呢?我
干你娘啦!这个就是狐狸精的淫水,你妈的味道好不好闻啊?香不香啊?好不
好吃啊?」

  捉弄完吕宣仪后,吕宣威扬长而去走下三楼。

  吕宣仪胡乱抹去脸上黏液,可是鼻间骚臭久不散去。不小心舔到嘴唇黏液
,一股说不出的稠腥让她反胃恶心,略经人事的吕宣仪心里泛起不安的恐慌,
快步跑进妈妈的房间。

  长发女子穿着紫色柔丝缎面连身裙睡衣,可是上身肩带被扯落裸露出圆硕
丰满的乳房,仔细看还能发现抓痕咬迹和半干的口水。下身裙摆整个被掀起到
腰际,张开的双腿阴唇外翻,唇肉湿滑还间歇流出浓稠白浆,连茂密的阴毛都
洒满白星点点。

  吕宣仪知道妈妈只要吃了安眠药就会睡沉不受闹扰,只恨自己来得太迟,
不然就算赶不走吕宣威,至少……至少自己可以代替妈妈……

  一面哭一面将妈妈的肩带穿好上衣遮胸,再用面纸擦去股间黏液,从衣柜
里面找出一条相似的黑色内裤七手八脚套上,然后将裙摆拉下遮盖好大腿,接
着才是把棉被盖实以免着凉感冒。

  望着妈妈安详的睡颜,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要醒来又是一个新的开
始。吕宣仪觉得很累,靠在妈妈身旁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只是梦里都是惊惶
恐怖的情节,一段接着一段彷佛没有尽头。吕宣仪挣扎着却醒不过来,越睡越
累,越累越沉。

  直到尖锐的闹钟声响起,将吕宣仪吓得从床上弹起。

  晚上六点整。

  吕宣仪紧张地找着闹钟的按钮,东压西按却怎样都停不下这尖锐刺耳的响
铃声。一只手慢慢伸过来拿过闹钟,在底盘的地方找到一个凹槽将手指伸入戳
中按钮,响铃声倏然静下。

  「怎么了,宝贝?偷偷来陪妈妈睡觉?」长发女子温柔而慵懒地躺在床上
用手指轻轻点着吕宣仪的脸颊。

  吕宣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愣愣地点点头。

  「妈妈今天好累,再给妈妈睡一下好不好?」

  「……可是……再不弄晚餐,爸和大妈会生气……」

  「没关系,他们今天要去外面给人家请客吃饭。」

  「喔……」

  安静了一会,长发女子又沉沉睡去。吕宣仪睡不着了,趴在床上发呆陪着
妈妈。

  妈妈,对不起。

  我会赶快长大好好的保护你。

  明年春节让我来当香炉,我可以的。

  吕宣仪望着妈妈的睡脸,鼓起小小的勇气发下誓言。可是说好要勇敢的,
为什么眼泪会流个不停?就算可以保护到妈妈,有谁可以来保护自己?太长太
远的未来吕宣仪想象不到,太深奥难解的问题吕宣仪也解决不了,可是吕宣仪
知道一件事情。

  该下楼弄晚餐给吕宣威吃了,不然他生起气来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暴
行。

  吕宣仪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下床,慢步走出房间。虽然全身都好痛好痛
,可是吕宣仪还是挺直腰杆,昂然踩出每一个步伐。

  直到下一次被吕宣威绊倒之前,都要勇敢地继续这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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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年初十

  晚上六点二十五分。

  南风庄园的餐厅里面热闹喧哗,舞台边的室内乐团依旧可以将音乐穿透人
声杯筹,让旋律流泄在每一个角落叮叮咚咚不在飞觥走斝中被吞没。场中男女
均着西装礼服,自助餐架的食物一直源源不绝补充,有些人拣好餐点坐在边桌
享用,有些人则是端着盘子就聊了起来,女士大多优雅地捏着高脚酒杯简言浅
笑,不然就是悄悄捏了块一口糕点掩嘴吞下充饥。

  朱虹苑就坐在角落的桌旁轻啜调酒,东张西望却难掩无聊的模样。本来以
为北区建材同业春酒联谊晚会是认识各家同行的好机会,皮包里面备了厚厚一
叠名片,就等着递出去好好介绍自己的时候顺便宣告接手家业,没想到晚会气
氛一点都不商业化,那些老板或是经理人不但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叔老头,而且
交谈都是风花雪月全无交易暗盘,让脑海里背了好几套寒暄对应话术的朱虹苑
全无用武之地。

  发呆乱想之际,一个穿着老旧土气西装的中年大叔手挽着一个艳妆美貌的
长发女子走过来,她的礼服时尚性感而且紧贴合身,要不是身后跟着一个小女
孩,朱虹苑会以为她只比自己大上几岁而已。

  小女孩端了一盘蛋糕就坐在朱虹苑这桌,朱虹苑转头看邻近的桌子都有人
坐聊,而且嘴叼香烟吞云吐雾,难怪小女孩会选择跟自己同桌。

  「嗨!」朱虹苑微笑跟小女孩打招呼。

  小女孩只是牵动嘴角,说不上是笑还是怎样,没有开口应话。

  「不好意思,打扰了,可以坐一起吗?」长发女子虽然客气询问,实际上
已经跟着中年大叔坐下,朱虹苑只好点头微笑。

  「妹妹好可爱,几岁了?」朱虹苑试着打开话匣子,小孩子的话题总是比
较容易切入而没有侵略性。

  「十一岁啦,都国小五年级了。」小女孩只顾着吃蛋糕,长发女子也没有
生气,就是笑笑地接话回答。

  「十一岁?五年级?那你一定是她的姐姐吧?我就一直在想没有这么年轻
的妈妈啦!」朱虹苑谄媚地笑着。

  「呵呵,小姐你嘴真甜!我做你的姐姐年纪可能都要大上一轮了,不年轻
了啦!」长发女子笑得花枝乱颤。「这是我女儿,我已经是老妈子啰!」

  「哪里的话!你这么漂亮,皮肤又光滑,我看我今天回去要开始加强保养
工作,不然再过几年跟你站在一起别人还以为我才是姐姐咧!」朱虹苑边说边
偷瞥中年大叔,他侧头望着场内完全没有专心听谈话内容。

  「宣仪,待会去拿生菜沙拉,只吃蛋糕会营养不均衡唷!」长发女子没有
搭腔,转过头轻斥嘴角沾着鲜奶油的小女孩,小女孩倒是喔地一声答应了。

  朱虹苑正打开皮包准备捞出名片夹盘算着怎么将话题转到生意经,桌边的
人不是发呆就是教小孩,刚才的寒暄瞬间就退潮无话可说。

  「老吕!」旁边走过一个半秃大叔向中年大叔招手,中年大叔立刻堆起笑
脸起身走过去,两人马上就走到饮料吧台熟络地勾肩搭背聊开来。

  朱虹苑才要鼓起勇气开口,那个像是老板的吕姓大叔就走掉了,心念一转
想说和长发女子聊聊八卦也是个好的开始,可是长发女子却也起身走向自助餐
架浏览想吃的食物。桌上只剩朱虹苑和小女孩大眼瞪小眼,小女孩用叉子玩弄
着蛋糕上的草莓,娇嫩的草莓一下子就被戳得皮破汁流一蹋糊涂。

  「姐姐,我们家是做系统家具的。」小女孩突然开口说话。

  「呃?」朱虹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喔,你好,姐姐家这边是做窗户
的。」

  「姐姐家公司是新公司还是你刚入行?」小女孩嘴里问出很超龄的问题。

  「嗯……姐姐刚接手家里的生意,到现在都还摸索着呢!」朱虹苑迟疑而
选择性地回答。

  「姐姐……」小女孩喝了一口果汁。「真的要谈生意不会在这种场合。」

  小女孩说的一派轻松但是语气肯定而毫无犹豫,朱虹苑有一种被教训的尴
尬,尤其是年纪这么小的人。「喔?怎么说?」

  小女孩手指着餐厅天花板悬吊的红布条。「都说是同业联谊了,这里有生
意往来的只有上下游关系企业,其他不都是竞争对手吗?」

  朱虹苑脸红,心里酸溜溜地不知道是气还是羞,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只是被小女孩直接点出来,总觉得好像是自己犯傻。「谁说我是来谈生意的?
来这里跟同业联谊当然是多认识一点朋友,建立人脉关系呀!」哼,这个小女
生搞不好连人脉关系是什么都听不懂吧!

  「……姐姐,北区同业联谊不在北邑市的高级饭店办反而大老远特地跑来
苗梨县的休闲农庄,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小女孩把果汁喝完,吸管戳
着玻璃杯底发出呼噜呼噜声响。

  朱虹苑即使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来到苗梨县的南风庄园参加同业联谊的
确是一头雾水,要不是南风庄园在网路上大名鼎鼎想藉此机会来见识一番,朱
虹苑跑这趟一无所获至少都还可以游山玩水。「所以呢?」

  「像这种跑到远远的地方喝春酒,只是在消化预算而已,不然大家每年都
在缴会费,总要给一个花在看得到的场合吧?可是如果只在喝酒吃饭不是哪里
都可以吗?躲到这种隐密的地方,才可以让那些老板把见不得光的小老婆带出
来亮相,顺便给她们透透气,穿穿漂亮的衣服炫耀一下排场嘛!」小女孩不理
会朱虹苑的大惊小怪,叼叼絮絮地解释着。

  「妹妹,你电视看太多了吧?」朱虹苑喉咙干干地,勉强尴尬地笑着。

  「姐姐你一看就知道不是待这种场合的样子,当然都没有人会理你啊!」
小女孩不以为意,还是轻松地继续解释。「你是来参加的会员里面最年轻的女
生耶,可是场里面每一个阿姨都穿得比你少,打扮又比你花心思,结果你连眼
睛给人家吃吃冰淇淋的机会都没有,那姐姐你还是专心看表演就好了。」

  朱虹苑脸色涨红,看着自己裙长过膝的晚礼服还觉得高雅大方,覆盖削肩
上臂的披肩还是自己在国外念书时去名牌服饰店难得奢侈一次买给自己的生日
礼物,没想到却被一个小鬼批评得一文不值,想辩解却舌头打结什么话都说不
出口。

  「姐姐你别在意,其实这里的东西还蛮好吃的,反正会费都缴了,你人也
来了,多吃一点才不会亏本。」小女孩说完也自行离座,消失在自助餐架边的
人潮里。

  朱虹苑张嘴结舌,把手边调酒喝干,入口都是酸苦滋味。现在才注意到那
些演奏的室内乐团全都是穿着低胸短裙小礼服的女乐手,穿梭在场里面事业有
成肥肚半秃老板身边的花蝴蝶虽然多半徐娘半老,却都是珠光宝气笑声娇媚的
艳丽贵妇名媛模样。

  爸爸走得太突然。

  才刚拿到CPA执照,正在数一数二的跨国联合会计师事务所要打拼前途
磨练自己,就接到爸爸心脏病去世的恶耗,赶回国家里奔丧,妈妈除了哭得死
去活来什么也做不了,幸好有亲戚相助,不然恐怕连丧事都七零八落。

  家里经营的制窗事业虽然不是什么掷地有声的大公司,却也是爸爸胼手胝
足创下的,还算过得去的收入让妈妈可以安心当家庭主妇,也让自己可以出国
留学开销无虞。

  身为家里的独生女,没有任性的理由还要滞留国外过着所谓自己想要的生
活,即使只是间小公司也是传承的使命,朱虹苑无奈却毅然决然地打包回国接
掌这个养大自己却不甚熟悉的制窗事业。

  每天熬夜苦读各种窗户建材结构用料,和老师傅请教时却老觉得彼此都心
存谨慎留上一手;公司里的帐目也是老式簿记,想大刀阔斧引进采用最新会计
系统才发现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或间接地扯上人事权力划分。内忧渐升,人
心浮动却不是喝过洋墨水的朱虹苑搬出理论就可以解决;遑论外接订单只剩部
分老客户还没抽单,有些观望有些直接另谋合作对象,逐月下滑的营收更让朱
虹苑显得无能而无助。

  想藉着参加同业联谊拓展人脉寻求心的合作对象,来到这里却发现歌舞升
平一片淫靡,朱虹苑笑不出来更无心享受,心里的沮丧无从遮掩。

  「小姐,MAY I?」一个高壮年轻男子穿着桃红衬衫搭着黑底银线西
装裤,好像就是要故意和那些大叔老头抗议的叛逆衣着,手拿两杯颜色缤纷渐
层分明的水果调酒示意同桌请求。

  朱虹苑堆起笑容点头,男子爽朗坐下,近看才发现他的两耳穿满耳环,笑
起来客气只是充满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

  「热带天堂。刚才BARTENDER最推荐我的调酒,你喝喝看。」男
子好像在跟熟朋友聊天般地全无芥蒂隔阂。

  朱虹苑不好意思推辞,只是接过酒杯并没有喝。

  「叫我积克!」男子也不介意,露齿笑着伸出手。

  「啊,你好,我是……莫妮卡。」朱虹苑今晚遇到第一个年纪相若的人,
虽然不认识但是感觉得到可以聊上几句,尤其口音里面微微的生硬加上不时出
现的英文单字,让朱虹苑猜想约略也是放洋回来。虽然不是太喜欢这样油腔滑
调的男人,可是现在却有种同病相怜的知音对号入座,心里稍稍放下拘谨,忍
不住俏皮地说了自己的英文名字,伸出手礼貌相握。

  「莫妮卡……你应该不是哪个老板的太太吧?」积克故意东张西望地寻找
场内人影。

  「呵,不是啦。我是来喝春酒的会员啊!」朱虹苑被逗笑了。

  「噢!失敬失敬!我是凯萨磁砖的代表!」积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朱虹苑接过看见上面头衔写着总经理特助,连忙也递上自己的名片交换。

  积克看了名片,笑得灿烂。「我可以叫你虹苑吗?你的名字真好听!」

  朱虹苑笑而不语,心里却有些得意。对方的公司在国内磁砖业可是排行前
几名,可以多认识一个这么有背景的朋友,未来会否有所助益好像多了一点可
以创造的希望。「积克,你这么年轻就当总经理特助,想必对商场经营很有自
己的看法啰?」

  「欸,我才没有!我老实跟你说,总经理就是我老爸,董事长是我老妈,
我只是一个捡便宜的企业第二代而已啦!」积克豪不避讳地坦承。「那些生意
经我也不是很懂,现在顶多只能帮忙看看英文合约,有老外客户来就负责招待
他们去吃吃喝喝玩玩啰!」

  「那也很了不起了啊!」

  「嘿,你年纪轻轻就是BOSS这才了不起好不好!」

  朱虹苑也不装模作样。「呵,我们彼此彼此啦!我算是……花木兰吧?代
父从军,公司没被我搞垮已经可以偷笑了!」

  「噢,MULAN!」积克故意用卡通配音口吻喊出,两人哈哈大笑。「
嘿,虹苑,你要是不敢喝酒,我去帮你拿果汁还是气泡水之类的?」

  「不麻烦你啦,调酒喝一点我还OK的!」朱虹苑连忙阻止积克,端起桌
上的热带天堂向积克轻轻碰杯,然后微笑轻啜。

  忽然一道黑影掠过,朱虹苑手上的酒杯被扫翻。「啊,不好意思,我的手
滑了!」一个年轻女生站在桌旁笑笑致歉,语气也不是真的那么抱歉。

  「唷,锦钰!」朱虹苑看到出来的酒没洒到自己才转头望去,原先皱起的
眉头立刻舒展开来。「积克,不好意思,这是陪我一起来的朋友,卓锦钰。」

  积克打量着卓锦钰,一头笔直黑亮长发及腰到发尾才略为烫出螺旋卷曲,
皮肤略显苍白透着寒冽,冰雕般的美貌却见冷艳,款式简单的黑色小礼服缀着
碎钻纹饰就有了贵气,黑色亮面高跟鞋上面包覆着修长而比例绝佳的双腿竟然
是夸张的玫瑰花纹黑丝袜。

  朱虹苑虽然也是长发,却梳了一个有点老气的发髻,酒红色的礼服加上同
色系披肩更显超龄,要不是略施薄妆的笑靥清丽稚气,积克差点就会以为朱虹
苑大概比自己大上几岁。但是和卓锦钰相比,简直像是邻家女孩对上专业模特
儿那样不堪一击,积克忍不住失态看呆了。

  「虹苑,你晚上要开车不能喝酒吧?」卓锦钰笑着坐在朱虹苑身旁。

  「咦,我们今天不是要住这边的客房吗?」朱虹苑没反应过来,还愣愣地
反诘,被卓锦钰在桌底用力捏了大腿一把才会过意来。「对对对,要开车还是
别喝酒了。」

  积克眼神闪过一丝诡异的情绪稍纵即逝,马上又眯起笑眼自己把手上的调
酒喝掉。「哈,我待会要开车回去,你们可别偷偷检举我唷!」看到卓锦钰绷
着脸冷冷望着自己,积克自讨没趣起身离桌。

  「你不是说晚宴很无聊,要待房间看电视吗?」朱虹苑看到积克被赶走,
又不忍责备卓锦钰的无礼,只好无奈微笑发问。

  「现在这个时段的电视太无聊了啊!本来想叫ROOM SERVICE
吃东西的,结果竟然回答我说现在人手都在忙晚宴,害我只好来会场这边找东
西吃啦!」卓锦钰手撑着下巴发牢骚。

  「嘻,嘴巴说不要来,其实还是偷偷带了小礼服换嘛!」朱虹苑望着卓锦
钰的打扮取笑。

  「还敢说我!要不是我溜过来,你刚才喝的酒如果被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药那怎么办?乱喝来路不明的酒很危险好不好!」卓锦钰摆起脸色教训着朱虹
苑。

  「不会啦!这里又不是夜店,怎么会有人敢乱搞?」朱虹苑大惊小怪地望
着卓锦钰。

  「嘿嘿,那很难说喔!我看那个积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以为他的耳朵
是九环大刀吗?干嘛不去拍武打片算了!」卓锦钰不屑地批评,朱虹苑却噗哧
笑出声来。

  「哎喔,你也不用这么刻薄吧?人家好歹也是小开欸!」

  「小开?你喜欢小开我帮你介绍一打斯文帅气多金的啊!这种土小开我才
看不上眼咧!」

  朱虹苑幽幽叹了一口气。「谢谢啦,我看得上眼的,人家可不一定看得起
我呢!」

  卓锦钰知道朱虹苑自卑什么,收起玩笑嘴脸揉揉她的臂膀温言安慰。「没
什么啦,你是CPA耶,有什么是你搞不定的?那时后在外国念书,有谁认识
我们?根本就没人看得起我们这种黄皮肤的留学生,学校又没有因为我爸是校
友就让我随便念都ALL PASS,你动不动就拿奖学金那才是我们留学生
的大人物呢!」

  「哈,大人物现在却连一家根本就没上市上柜的小公司都搞不定!」朱虹
苑自我嘲解地笑了。

  「要不要我爸……」卓锦钰话说到嘴还是停了。一来朱虹苑想必不肯受这
样的恩惠,再来爸爸要竞选市长连任,要是被人挖出图利特定厂商那可吃不完
兜着走了。

  「嘿,你现在倒是可以帮我一个忙!」朱虹苑顽皮地笑着。

  「什么忙?」

  「我饿死啦!这里又无聊得要命,我们去把吃吃喝喝的打包回房间,看电
视都比待在这里应酬交际有聊多了!」

  「好喔!」

  两个女生嘻嘻哈哈地跑去跟服务生要餐盒,厚着脸皮不顾形象将食物打包
装盒走回房间。客房位在南风庄园另一侧,要穿过偌大的平面停车场空中回廊
迂回绕弯才能到达。反正没有赶时间,两人慢慢散步顺便欣赏南风庄园的雕梁
画栋,享受入夜的静谧。

  空中回廊的中心是一座小凉亭,下面接着螺旋阶梯连结地面。走近小凉亭
时,先闻到一股烟草燃烧味,然后才看到一缕白丝淡淡缭绕。

  「HEY,GALS!」抽烟的人抬起头来,认出两个女生,黑暗里露出
洁白的牙齿笑着打招呼。

  「啊,积克!」朱虹苑也回笑打招呼,卓锦钰不领情地侧头撇嘴。

  「咦,这么早就要回去休息啦?」积克虽然知道两人今晚要留宿庄园不需
开车,却不刻意再挑起话端,只是轻松地打招呼。

  「对,我们明天要早起运动,今天晚上要好好睡一顿美容觉!」卓锦钰抢
白说出,不给积克有机会制造邀约的可能性。

  「喔?我记得庄园里的健身器材很普通,好像就只有几台跑步机和脚踏车
机而已?」

  「呵,我们有带自己的脚踏车来喔!南风庄园这一带的风景很漂亮,绕一
绕周遭的牧场还有梨川河滨公园应该很不错。」朱虹苑笑着说出此行的附加规
画。

  「COOL!」积克笑着比了一个大拇指。「我早上可起不来,平常上班
已经去掉我半条命了,还不趁周末好好补眠?」

  卓锦钰闷哼一声语气不屑,朱虹苑赶紧塞话打圆场。「其实运动很好的,
有健康的身体拼起工作来比较有体力,要熬夜还是加班才可以比较持久嘛!」

  「对了,所以你们是开休旅车来吧?不然怎么装得下两辆脚踏车?」积克
无意缠斗运动健身的话题,只有娘娘腔和GAY才会搅和这些玩意儿。

  「对啊,锦钰的爸爸刚好有一辆休旅车用不到,我们就借来载着铁马走天
下啰!」

  「呵呵,我还想女生开休旅车实在挺……MAN的!」积克忍不住面带揶
揄地笑着。

  「哼,G-CLASS,别说你瞧不起,只怕你瞧都没瞧过吧?」卓锦钰
被积克激怒,忍不住出言卖弄兼驳斥。

  「你是说……那款像老爷车的东东?」积克闻言反而笑得更放肆了,听到
老爷车的形容,连朱虹苑也忍俊不住偷笑。

  「很好笑吗?」卓锦钰变脸。「你开的车就很了不起?」

  「没什么啦,像来这种公共场合,我都只开159而已。」

  「159!」朱虹苑眼睛发亮。留学时代跟着教授做过该公司的市场调查
与财务风险预测,所以对公司所发行的车款有相当程度的了解,更曾经有机会
进行新车试开,现在听到名号仍然会不自觉地兴奋和冲动。「你的车停在哪里
?」

  「就这下面啊!」积克指指凉亭下方。「停车场这么大,停这里比较好记
嘛!不然要是真的喝倒茫,谁会记得停车位这种小事啊!」

  朱虹苑搭着回廊栏杆,低头观望寻找,然后兴奋尖叫。「我看到了!我看
到了!」

  「这里看有什么爽?下去看比较清楚啊!」积克笑着吆喝。

  朱虹苑望了卓锦钰一眼,卓锦钰脸臭地摇头表示不去,朱虹苑垂眼做出拜
托的表情,卓锦钰不耐烦地挥手叫朱虹苑自己去。朱虹苑开心地跟着积克下楼
走到停车场。

  「之前毕业要回国的时候,我开155横跨东西当作纪念,虽然跑很快,
可是屁股还是很痛,哈哈!」积克故意炫耀地重提当年勇。

  「你开155横跨东西?你是疯子!」朱虹苑虽然这样说,可是眼睛里面
闪耀着羡慕和忌妒的神采。

  两人走近车子,却发现两个黑人蹲低对车身摸索。「啊!」朱虹苑吓得躲
在积克身后。

 「HEY MEN!」积克皱着眉头大叫,两个黑人闻声掉头就跑。积克还
忍不住跑前几步,装腔作势地摆出拳击姿势鬼吼鬼叫,直到不见人影后才转身
嘿嘿摊手一笑。

  「你没事吧?」朱虹苑还是担心蹙眉。「开这种车子出门,你的防盗系统
一定要很严密喔?不然有几颗心脏都受不了出意外的风险吧?」朱虹苑看到人
车均幸免于难,才跟着松一口气。

  「放心,我才怕被刮伤咧!我车上装的防盗系统无敌强,没在怕的啦!」
积克拿出遥控器开车锁。「怎么样?进去看看内装?」

  「好啊!」朱虹苑开心点头,伸手去开车门。

  「PARDON……」积克很绅士地上前帮朱虹苑开车门,两人手掌轻轻
碰触,朱虹苑脸上不由飞红。积克趁机抬起朱虹苑的手,在手背上含情脉脉地
吻下,更让朱虹苑心跳加快,脑中空白整个人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办。

  积克不给朱虹苑有细想的空隙,一下子就伸手揽住朱虹苑的腰,另一手开
车门,半推半就要和朱虹苑一起挤进车内,两人瞬间亲密紧黏,朱虹苑转过头
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积克的嘴唇就这样凑上来紧紧黏住,湿热的舌头更是立
刻撬开自己的上下门齿,舌尖相交像是触电般全身酥软。

  激情来得太突然。

  异国求学时住所夏季酷暑难当,冬季又飞雪连天,即使毋须担心打工,课
业和专题也已经繁重到没有时间去放松自己,什么情情爱爱的浪漫邂逅,都是
电影里面才会有的情节吧?偶有半日短假,和卓锦钰窝在客厅看电视塞爆米花
已经是难得的惬意了,再偷懒就是大逆不道。

  兜转世界半圈,青春年华半程,初吻竟然是这样发生。没有酸甜的青涩滋
味,烟草燃后的薰染加上唾液脱缰奔驰汹涌反而激荡起狂野的冲动,只是不知
道为什么还有水果沙拉的优格酸酱还有玉米浓汤的热咸黏稠?

  哗啦声响一团东西飞洒掉落积克的挡风玻璃,里面全是刚才餐厅打包的食
物汤汤水水,全部混在一起像是馊水厨余倾倒泄出,朱虹苑半个人已经坐进车
内没受波及,积克却是整个人半边身全都湿糊狼藉,更别提自己的进口名车马
上变成馊水回收垃圾车。

  积克一面咒骂一面拨开身上食物渣屑汤酱,耳边才听到高跟鞋喀喀声侧头
转身就被甩过一巴掌,来不及回神整个人更被踢踹跌倒。

  「看车就看车,干嘛毛手毛脚!」卓锦钰已经冲下楼来,先声夺人痛揍积
克一顿才恶狠狠放话开飙。

  积克勉强站起身,朱虹苑从车内钻出,却失声尖叫。「呀啊啊啊啊!」

  积克脸上被结实地挨上一拳痛击,比起卓锦钰的泼辣咬螫,这拳就是货真
价实的力道。就一拳让积克整个人软倒趴地不能再起。

  「HEY MAN~」黑人露出更洁白的牙齿晶亮无瑕咧嘴蔑笑。「YO
~YO~」另一个黑人轻松搞笑摇头晃脑手舞足蹈。

  「关车门!」积克勉强抬头大吼,朱虹苑惊吓慌乱间不知所措,一听到指
示就反射动作照办,整个人缩进车内大力关上车门,积克马上按下遥控锁车。

  「干什么!」事出突然,卓锦钰还没开始狠狠教训积克,半路忽然就杀出
不速之客;好歹学过一些搏击防身术,回国来也定期去上有氧拳击健身,此时
慌乱间身体自然拉开架式,竟然也有模有样不让气势落下风。

  「干你YO~宝贝~」「YO~BITCH~YO~」两个黑人怪腔怪调
地说着简单字汇,明明一派荒唐搞笑模样,卓锦钰却毛骨悚然,整个人都不舒
服起来。

  卓锦钰连番刺拳挥出,打在黑人脸上对方不闪不躲自己却痛彻拳骨,心里
一慌退后横脚踢出。黑人伸手抓住卓锦钰的脚踝,露齿笑着不动,卓锦钰怎么
使力都动弹不得,心里衡量自己可没有电影武打明星这么好身手还可以换脚飞
踢脱困。

  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当下,黑人突然抬高抓着卓锦钰的脚近身欺入,眼看着
卓锦钰的小礼服裙摆被翻起露出丝袜和内裤,黑人笑得淫荡,脚上却毫不留情
地举膝重击卓锦钰的阴阜。

  卓锦钰下半身好像被炮弹打中,痛到连叫声都卡在喉咙间发不出来,可是
脚踝被抓住,整个人无力却倒不下身,黑人再将脚踝往内猛扯,重拳往卓锦钰
的腹部殴下。

  黑人松手,卓锦钰软趴趴倒在车盖上,被自己丢砸下来的食物沾黏一身。
黑人笑嘻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在卓锦钰脸上,被完全涂黑的镜片让
卓锦钰什么都看不见。

  积克站起身揉揉脸颊,黑人笑着摊手,被积克抱怨地瞪了一眼。关了一只
绿绣眼,却送上一只金丝雀,虽然车子脏了有点心疼,但是从傻呼呼的朱虹苑
换成冷冽剽悍却美艳绝伦的卓锦钰,积克对这自己送上门的猎物觉得物超所值


  两个黑人分别抓住卓锦钰的手脚,积克将小礼服推到胸颈,撩开黑色胸罩
望着掌握有余的幼乳,无意挑逗只是抓了身旁的食物泥乱涂满乳。卓锦钰身上
油腻黏滑难受,更难受的是几乎裸露的身体分秒内就会被犯,眼不识物让恐惧
感更形强烈,下体的痛楚将胃液翻涌,恶心想吐却哽在喉间进退不得。

  积克用力撕开裤袜玫瑰花瓣纷飞,扯烂黑色内裤,露出浓密卷曲阴毛覆盖
的阴部。挺起已经勃起的肉棒顶在蜜穴入口,无谓润滑就将肉棒用力贯入,积
克是情场老手,突入间披荆斩棘的滞碍难行已经明白胯下处女正被自己开苞,
卓锦钰痛到终于尖声叫出。

  原本对于快要到手的朱虹苑猜想应是处女还有些烦恼调教这种傻妹说不定
颇费功夫,不料这个冰山美人也是未经人事,抽插个几下就叫得像是杀猪,心
里一烦就将胸前项链系着的短金属管扭开,把里面的粉末倒在卓锦钰的鼻孔里
,然后盖住她的嘴巴。

  怕我在酒里下药?我现在就给你吸个痛快!

  卓锦钰口被封本能用鼻用力呼吸,被粉末呛得涕泪齐流,下一秒忽然觉得
像是高空弹跳整个人不断下跌却没有止境,情绪无法自抑地溃堤,又想哭又想
笑,张嘴想要吼叫却是浪啼呻吟。

  积克这才尽兴地猛力顶戳,胯下湿滑一片也无暇细看是淫水还是落红,总
之圣女变婊子,是积克最喜欢的戏码。姿态再高的女人只要碰了药,哪个不是
哭天呛地球着自己干死她?

  卓锦钰胯下的痛被放大千万倍,身体好像被凿出一条山洞,肉棒像是列车
闯入横冲直撞怎么也出不来,明明很痛,可是眼冒金星却不断闪耀像万花筒旋
转变化,所有的感觉都像云霄飞车暴起暴跌,无从驾驭又无边无际。

  朱虹苑躲在车内,挡风玻璃全是汤酱泥泞,下意识按了雨刷却没有反应,
才醒悟自己被锁在车内,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如果真的出不了车子怎么
办?朱虹苑害怕却不敢试着开门,更怕门可以打开自己就无处可躲。

  心乱如麻之际,挡风玻璃有什么东西砰地一声压上,不断上下推挤的移动
渐渐可以辨认出好像是人的头和肩膀,可是……那是怎么回事?未知的猜测和
想像更加深恐惧,朱虹苑怕得眼泪夺眶而出。

  「呼!」积克暗喝一声,将精液射满蜜穴里面,拔出肉棒尽是红白黏液,
在自己的车盖上面做爱这可是头一次,比起车内车震,车外经验也相当新奇有
趣。积克心情很好,退后穿上裤子,挥手示意黑人接力。

  早就已经勃起的两个黑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由一人先上,挺起巨大的
肉棒深深顶入卓锦钰的蜜穴,硬是要将肉棒全部塞入。卓锦钰只觉得花心都被
戳爆似地剧痛难当,即使身体漂浮迷幻,那更激烈的痛还是张牙舞爪强调自己
的存在。

  塞入后的抽插更让卓锦钰觉得自己的肉壁都要涨裂开来,超过山洞高度的
列车强行驶入却又强横霸道地将山洞撑大,卓锦钰越哭黑人就越得意凶猛。干
到兴起黑人抱起卓锦钰甩在自己身上紧擒满怀,另一个黑人上前扶腰挺起肉棒
插入肛门菊洞。

  这下来势凶猛,连擒抱卓锦钰的黑人都退后一两步险险跌坐车上。屁股沟
已经沾满食物渣浆,虽然紧窄难入,仍然被暴涨的肉棒强行挺进。前面的蜜穴
已经被饱撑欲裂,后面的菊洞更是直接就开花裂瓣,细嫩的肌肤撑破微血管一
一爆开染红见血。只是闯入就痛苦震撼,后面的连续抽插更是不断让伤口扩大
加强,卓锦钰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面的活尸人,裂开下半身还有着苟延残喘的
微弱生存意识。

  两个黑人像是比赛般一前一后一进一出规律抽插,睾丸将阴囊甩动互相交
击啪答有声,彼此更是忍不住嘿喝笑出,全然不把卓锦钰当作一回事。刚才在
会场里的一朵冷艳黑玫瑰现在已经被玩残凋落狼藉。

  前面的黑人先将精液射出,趁着肉棒未软仍然再多戳顶好几回合,然后才
拔出肉棒。后面的黑人环腰抱住卓锦钰,将她丢到车盖上趴着,继续激烈狂抽
猛插,更将她脸上的墨镜拔除。视线虽然重新可张望,但是卓锦钰已经看不清
楚眼前景像,全都扭曲旋转飞舞,越看越晕眩,干脆闭上眼睛免得呕吐出来。

  黑人干到欲罢不能,越来越霸道的力气将卓锦钰压趴在车上,只剩屁股被
抓着翘高持续拔出捅入,自己已经无力再支撑手脚躯体。原本要回房间慢慢享
用的食物,现在黏在挡风玻璃上在抽插间滑落由抵着的脸颊旁流入口中,全部
混在一起的滋味呛鼻欲呕,像是猪圈吃着厨余的肉猪。

  发现这点的黑人更是强压着卓锦钰的头将食物捞塞挤入她的口中,终于忍
不住呕吐出来,黑人却更无情地将吐出秽物重新塞入,重覆的呕出塞入几乎要
把卓锦钰逼到发疯。

  朱虹苑在挡风玻璃发现人像变成正面趴上,两团肉球被挤压成圆形紧贴玻
璃,乳头像是用了太浓的笔触圈点出来,急速蠕动可以感觉到力道的凶猛。随
后更有一张脸贴上,好几次玻璃上的黏渣酱液快要被扫净可以看到面孔,却马
上又糊满新的流状秽浆。

  感情生活空白不代表朱虹苑傻楞楞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影再怎么看不清
楚也猜得到是卓锦钰,乳圆轮廓让朱虹苑心急如焚不敢想像她遭到怎样的暴行
虐待。即使害怕或是莽撞,朱虹苑奋不顾身要开车门去救卓锦钰,可是车门就
是纹风不动无法开启,急得朱虹苑热泪满颊汗湿一身却无可奈何。

  如果卓锦钰惨遭毒手,那么锁住车子的积克没消没息不是更危险?说不定
那些人下手不知轻重,把积克打死也不是没可能……想到死亡,朱虹苑更是着
急慌乱恐惧。想要在车内寻找各种可能破出方法,但是自己的皮包落在外面,
想用手机拨号求救都不可能,其他车内装饰品更不足以帮助破窗脱出。

  朱虹苑只能疯狂地从内拍打档风玻璃,黑人却更癫狂地扯住卓锦钰长发将
头锤撞玻璃回应,朱虹苑失声痛哭,不敢再动作以免激怒外面的人。卓锦钰早
已昏迷不省人事,只有身体随着外力动作有所反应。

  终于黑人将白浆灌满肛门肠道,猛力拔出肉棒还发出哔啵声响,一瞬间精
液伴着血丝喷出,然后才从洞口汹涌溢出滴流。旁边的黑人接过积克手上的手
提摄影机走到卓锦钰身旁,用力拍打脸颊将她弄醒。

  卓锦钰痛苦地张开眼睛,眼前的镜头像万花筒镜内呈蜂巢状散射旋转,再
一次头晕恶心又闭上眼睛。

  「嘿,BITCH宝贝,不想要变成网路明星,就不要乱来噢!我会把今
晚的美好回忆好好珍藏。」黑人伸舌舔了卓锦钰的眼睑,口水濡湿眼缝眉间。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OK?」

  车内只有朱虹苑一人,即使闷住到目前为止空气还足够她支撑呼吸无虞,
只是情绪激动整个人又累又喘,被关在密闭空间看着卓锦钰朦胧被虐身影更心
碎欲裂。


  「欸,你看你看,有个女人躺在那边耶!」阿古拖着清洁推车经过停车场
对身旁的瓦辛惊讶大叫。

  「喔!过去看看!」瓦辛依稀看到裸露白肉,兴奋而好奇地想要一探究竟


  两人走近看到卓锦钰身上衣服都被扒开,未脱却接近全裸,趴躺在洒满厨
余的车上屁股微翘,丝袜仅在下体被扯破,两腿仍被玫瑰花纹包覆,高跟鞋鞋
底朝外,背上沾满秽物酸臭呛鼻。

  「瓦辛,这是不是死人?」阿古睁大眼睛发问。

  「我看一定是喝醉然后被拖出来乱搞的交际花啦!」瓦辛已经换过两次名
字跨海出国来到这里工作数年,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早就习以为常,尤其之前
曾在声色场所做过清洁工更是见怪不怪。「我跟你说,这里的女生都很敢玩,
常常都嘛喝酒醉就随便跟人家搞不然就是被强暴,没什么大不了啦!」

  阿古走上前大胆摸着卓锦钰的屁股,还是温热而且微微随着呼吸起伏。「
真的欸,不是死人!」

  「哎喔,要杀人弃尸才不会在这边乱丢咧!」瓦辛做惯清洁工,真的有碰
过弃尸在垃圾桶的恶心经验。

  「瓦辛,你觉得……我们可不可以……」阿古抚摸着卓锦钰翘立的浑圆屁
股,喉头吞下口水咕嘟作响。

  「不好吧,要是她醒来发现我们,告下去我们就完蛋了耶!」瓦辛这些年
顾着存钱,即使有需要也舍不得花钱买春,只是躲在厕所打个手枪就算了,现
在看到眼前的诱惑不能说不心动,可是想到人在异乡赚取劳力钱财,还是不要
惹事生非明哲保身比较要紧。

  「反正这里又没有监视器,用抹布把她眼睛遮起来就好啦!」阿古也好久
没有真枪实弹做爱,心里痒得难受,胯下肉棒更是早就已经勃起硬挺。

  「呃……」瓦辛还在犹豫,阿古已经走上前把抹布缠住卓锦钰的眼睛。

  「伊马,万达,我在停车场的凉亭这边,有好东西!」阿古掏出对讲机呼
朋引伴。

  卓锦钰从昏昏沉沉的意识里面重新清醒,明明之前看得到的视线现在又漆
黑一片,想叫喊口里更是被湿布团塞满无法作声,而且阴道又被肉棒填入,好
像今晚的地狱行还在无间轮回。

  闷热晕迷间朱虹苑又听到挡风玻璃发出声响,卓锦钰的背膀贴着又是上下
移动,朱虹苑还没干的泪痕又被新泪滑湿。「不要再这样了……」朱虹苑崩溃
地哭叫着。

  「你真恶心,这样也能干?」瓦辛数落着阿古,用刮刀把车子的厨余拨掉
略做清洁,伊马和万达已经来到也是对这莫名捡到的女人既兴奋又冲动。

  积克开车爱飙速不怕罚单,但可不想脸被拍到,更怕哪时兴起车震时被狗
仔照影,即使违规也还是把车窗做特殊处理,不论白天夜晚从外都看不清车内
,只有车内可以清楚望外。

  朱虹苑本以为是黑人施暴,现在眼前挡风玻璃突然清楚可见,却是几个卷
头发黑褐皮肤的外籍劳工抓着卓锦钰抽插猛干。卓锦钰的小礼服和胸罩已经被
脱落,全身裸着只剩丝袜和高跟鞋还套着,头上被布蒙眼塞嘴简直比娼妓都还
狼狈低贱。

  望着高矮胖瘦皆有的四个人轮番强暴卓锦钰,朱虹苑抱头痛哭不忍直视。
卓锦钰已经清醒耳边听到的交谈吆喝却是完全陌生的外国语言,辨认发音逻辑
约略可知已经换上另一批人马,而且还是平常假日总一团一团聚在外面广场的
那些外籍劳工。虽说不应有轻鄙之心,但是每次远远望见都会下意识绕道回避
,更遑论非要经过时总会暂时屏住呼吸,深怕闻到什么体臭异味。

  可是那些自己不想有任何交集和想像的人,却用生殖器官堂而皇之地闯入
自己身体最隐私的深处。没有黑人那么粗壮长猛,可是玩弄起来的手法也是如
出一辙,大家不想排队干等,最快的方法就是一前一后干进蜜穴和屁眼宣泄性
欲。

  「噢,好紧好紧……」

  「万达,你干完她的屁眼不要马上插穴啦!」

  「我要射了……呃喔喔喔!」

  「她好像尿出来了耶?」

  那怪腔怪调的兴奋呐喊在卓锦钰听来简直刺耳难平,恶心的舌头和脏手更
是将身上每个角落都捏揉摸索遍,乳头更是被这些人玩弄到充血激凸又咬又吸
火热痛辣,前穴后庭早就痛到麻痹,可是身体却不能自己泌出淫水去润滑抽插
动作,想要挣扎但是扭动只是助兴而更让那群人兴奋接力。

  浓稠白浊黏液灌满体内,源源不绝流出又被塞入再一轮的肉棒,想要计数
也无法一一清楚,有几次在撕裂剧痛里莫名达到高潮,空白的昏迷失神让时间
和五感全都失去正常应有的评估体验。

  卓锦钰被瓦辛架在车盖上,伊马退后几步冲向前将肉棒狠狠插入,下体像
被电钻凿入,疯狂抽插又换万达接棒,轮到阿古时肉棒滑开插入屁眼,太凶猛
的冲劲把卓锦钰的肠道刺激地纠结蠕动,加上瓦辛不时用膝盖抵住她的小腹固
定,连番过激强击,卓锦钰忍不住将积了三天的宿便喷出。

  一下恶臭异常,车盖上增加浊黄褐便,几个外劳恶心欲呕躲开,只有万达
却不畏腐臭竟然挺起肉棒再插入屁眼,更把肛门口残便渣痕又挤回里面。卓锦
钰才用力排出粪便却马上又被肉棒捅入,好像是屙出去的排泄物又被塞回,恶
心程度不输刚才将呕吐秽物吃回。

  卓锦钰不再挣扎,连肌肉都用不上力气绷紧或是放松。瓦辛嫌万达太过变
态恶心,抄起清洁剂乱抹,再拿刷子清洁伺候,那粗硬的塑胶毛刷几乎要把卓
锦钰的嫩肉刮下一层皮来,阴阜连着会阴沿伸到屁股沟马上红肿布满赤痕。瓦
辛在插入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蜜穴好像火炉一样滚烫快要烧起来,连射精出去
都浑然无觉,直到肉棒软滑出来黏着白液才知道已经完事。

  「欸,玩得差不多了,走啦走啦,收工啦!」伊马叫着。

  晚上十点十分。

  阿古对着瓦辛比了一个胜利手势说明时间,一伙人闹哄哄收拾工具喧哗离
开。朱虹苑睁开眼又闭上,闭上又忍不住睁开,深怕自己一不注意卓锦钰就会
消失眼前。空气逐渐稀薄,朱虹苑浑身发热意识朦胧几近昏厥。

  连日阴雨的天气在周末暂歇,这个夜晚像是胖梭的月亮从云层里面探出脸
来,微弱月光照在停车场。卓锦钰睁开眼睛发冷颤抖,寒风吹在自己裸露的肌
肤上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知道自己到底被轮奸强暴多久时间,连记忆都
是模糊而片段的,想要仔细推敲却似真还假,头痛欲裂无法再多思考。

  从车盖上滑下脚根本站不稳跌倒在地,腿上丝袜已经破洞处处狼狈不堪,
全身肌肤都被捏到红肿瘀血,身上散发着厨余酸臭和体液腥骚,两脚难以并拢
外八张开不住激抖,阴道和肛门都被撕裂受伤火辣刺痛,整个下体更是经过反
覆的重捣戳捅既是剧痛却又麻痹难辨。

  卓锦钰连哭都没有办法,坐在地上久久无法站起,只能让痛觉不断侵蚀啮
啃身体。直到车子里发出沉闷拍击,卓锦钰才想起朱虹苑被锁在车内,勉强起
身左右张望,被打晕的积克不见踪影,卓锦钰慌地绕车寻找遥控的可能性。

  终于趴低在地在车底发现摇控,伸手使劲捞出,已经狼狈的身体更沾脏泥
而污秽不堪。正要按钮解除车锁,却发现自己的满身落魄,连忙把遥控放车顶
,然后把丢在地上的小礼服捡起,胸罩和内裤怎样都找不到,只有一条臭烘烘
的湿抹布挂在照后镜上。

  把小礼服穿上抹平摺皱,扭干抹布忍着恶心把全身秽物黏痕擦掉,深呼吸
几口调匀气息,张口发音确认自己声腺没有荒腔走调,卓锦钰强忍颤抖剧痛站
直拿起遥控解锁,然后打开车门。

  车内朱虹苑已经开始呼吸困难眯着眼睛全身湿透满脸狼狈,想要起身却又
软倒坐下。还是卓锦钰咬牙将朱虹苑拖出车子,寒冷的空气被用力吸入体内饱
满充实,朱虹苑又冻又呛地咳嗽不止。

  卓锦钰弯腰捡起两人的皮包,侧身检查已经被打开翻过的内层,钞票零钱
信用卡竟然全都还在,仅有身份证不翼而飞。即使头痛还是要努力思索,脑里
蹦出黑人离去时威胁的话语,更想到身份证上有户籍地址和……父母姓名。

  爸爸的名字只要稍有接触新闻报纸,不可能完全没有听闻。虽然同样姓名
的人未必没有,但是略作查询还是可以知道其中关系。要用爸爸的权力严密追
查今晚事件当然可以,可是期间没可能密不透风,这种丑闻只要泄漏些许被媒
体记者炒作或是竞争对手抹黑,下一届的市长连任竞选就会全盘皆墨。

  更何况平常限制卓锦钰外出的门禁还是靠朱虹苑当邀约藉口才得以成行,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却惹上这等麻烦,只怕后面会无法收拾甚至可能拖累影响朱
虹苑。

  「锦钰……」胡思乱想间,朱虹苑止住咳嗽,喘着气叫唤卓锦钰。

  「嗯?」

  「刚才……」朱虹苑一面喘气一面也犹疑着该怎么开口。

  「没事没事!」卓锦钰强作镇定堆起笑容。「幸好那两个黑人只想抢劫积
克那个土小开,也不知道他被架到哪里去了?你看,我们的皮包都还在啊!里
面的东西好像都没掉呢!」

  「你……真的……没事吧?」怎么可能,卓锦钰这一身狼狈怎么清理也是
明显可见,朱虹苑心急卓锦钰惨遭暴行,可是她故作没事叫朱虹苑怎么问得出
口?

  「你才没事吧?」卓锦钰赶紧反问。「我好怕你闷在车子里面会出什么意
外!你……有看到什么吗?」

  「我?嗯……,车子不是被你弄脏了吗?」朱虹苑吞吐假装不知情,还转
过头惊讶挡风玻璃已经被清理过。

  「呃,我也不知道……」卓锦钰支吾不予回应。「那没事就好……」

  朱虹苑叹了口气。「不知道积克他……」

  「别理他了吧!」卓锦钰打断朱虹苑的话。「这里黑黑的不安全,我们还
是赶快回房间去吧!」

  「……好吧……」

  两个女生站起身,卓锦钰才迈开步伐,就痛到脚软跌倒。朱虹苑眼明手快
扶住卓锦钰,什么也没说就这样两人并肩依偎行走。

  卓锦钰想要逞强微微试着挣扎,朱虹苑却搂她更紧不放手,卓锦钰静默接
受朱虹苑的帮助。每踏出一步裂痛就钻心凿肺开肠破肚,可是朱虹苑的手传来
紧紧的温度让卓锦钰无从示弱。

  朱虹苑没有抱怨卓锦钰的蜗步慢行,就是陪着她一直走一直走。

  卓锦钰咬紧牙还是哭出来了,先是眼泪一直滴落,然后才忍不住松口哽咽
出声,一松懈整个人就无法自抑地嚎啕痛哭不能停止。

  朱虹苑想不到该怎么安慰她,即使是这样也只能默不作声假装不知道。眼
前模糊伸手擦抹才发现自己也热泪盈眶,脚下一个踉跄,两个人跌倒在地。

  「对不起……」朱虹苑哽咽道歉,说不出是跌倒还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哈……哈……」卓锦钰哭着仍哽咽发笑。「虹苑,你怎么像小孩子那样
啊?羞羞脸,跌倒还哭哭……」

  朱虹苑把卓锦钰抱入怀中。「不羞不羞,哭完就没事了……」

  不羞不羞,哭完就没事了。

  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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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年十一

  「对不起,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铅笔盒?」

  「长方型的塑胶盒……对,上面有好几条刮痕,还用红色松紧带绑着……
呃,图案是乔琪姑娘,可是已经褪色看不太清楚了……」

  「有看的话麻烦跟我说一声,谢谢……」

  那个转学生已经找了整个下午,全班都快给她问完了,怎么没想到要来问
我?因为我家很有钱,要偷也不可能偷她那个破破烂烂的东西吗?拜托,那个
叫做铅笔盒?怎么看都是早就该丢掉的垃圾!早点来问我,我一定很干脆就讲
清楚了啊!

  放学以后要去自然科学教室做科展,我们故意绕回教室,天啊,转学生真
的哭了耶!为了那个铅笔盒?我们都已经踩到裂开来了,还把那个又花又俗的
松紧带也剪断,她还要全部捡起来收进书包?我这么好心帮她丢进垃圾桶了,
还故意沾到饮料和面包带上面剩的沙拉奶油,她怎么还敢碰啊?真的是有够恶
心的耶!

  喔,那个乔琪姑娘被我用洗石子地板磨,到,烂,光,光,了。

  不是吧?转学生竟然把那几块塑胶碎片用牛皮胶带黏起来又拼成铅笔盒继
续用了耶!我不知道松紧带还可以缝起来继续用,太夸张了吧?去买新的好不
好?用这种垃圾跟乞丐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说转学生就只是会惹麻烦。

  好端端从音乐教室上完课回来,为什么只有她的书包会不见?班导还要我
们全班眼睛闭起来,自己举手承认,即使我们是小孩子用这种方法也未免太轻
蔑我们了吧?书包这么大件东西,难道抽屉里面塞得下?笨蛋,垃圾当然要去
垃圾捅里面翻啊!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好吗?

  唉,不是我说,转学生的成绩实在不怎么样。

  字丑就算了,习作本上面那一大堆红叉叉是怎么回事啊?连习作的题目都
错成这样,那参考书对她来说大概是无字天书了吧!等等,看她那副穷酸样,
连制服的领口袖口都起毛边了,那有钱买参考书啊?每次月考只赢那几个根本
就该送进启智班的废物,她的爸妈不会觉得生这种女儿很可耻吗?要是我的话
还是早早送到孤儿院算了!

  好了好了,场上只剩那几只小猫,赶快打一打就结束了好不好?热死了,
你们想流汗我可不想!搞不懂躲避球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就是大欺小强凌弱的
虐杀游戏而已?嗯?那个躲得很狼狈的是转学生吗?

  转学生今天绑了双辫,光溜溜的额头现在却有几撮发丝散乱黏贴,汗珠一
直沁出,脸颊泛着潮红,紧蹙的眉头和张口露齿喘气的薄唇小嘴,不知道为什
么,连我都觉得漂亮……到让人觉得讨厌!

  去死算了啦!

  那球传得太妙,转学生才刚翻过身,黑人已经抓着球拉满弓,等转学生站
定抬头,球用几乎要划破空气的威猛速度炮击而来。那声砰实在清脆响亮到令
人难忘,就看到转学生整个人往后飞跌掉落,只有我注意着球从天空坠下滚到
人群脚边。

  整个球场空气凝结,却没有人走上前去扶转学生。大部分的人张眼遮口吃
惊或是窃窃私语,少数比较坏心眼的已经在嗤嗤发笑。转学生躺在地上挣扎了
一下,才勉强站起来,那张漂亮的脸蛋现在却肿得像红烧猪头。

  「……我……没事……」

  才说完鼻血就不断滴落,把体育服染红,人又软倒趴在地上。溜去上厕所
的体育老师现在才慌张地赶过来,把她抱到保健室去给护士阿姨治疗。黑人被
体育老师骂了一顿,然后再被班导骂了一顿,最后向转学生鞠躬说对不起免去
了被处分的责罚。

  差不多是这样,转学生就开始比较可以融入我们班了。

  举凡打扫完她的桌底椅下总会堆满纸屑垃圾被扣清洁分数,老师进教室班
长喊完起立敬礼坐下时,她已经可以从屁股被图钉扎刺像是电击般跳起到后来
默默地皱眉抿嘴悄悄拔掉,还有排队时总是会被莫名撞倒这些林林总总的大小
事情转学生都慢慢可以去用宽阔的胸怀去承受和面对。

  毕业典礼那天小芬她们怂恿卷毛那些烂货去弄转学生,如果可以的话,好
像是想要脱光她的制服,除了看她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之外,大家都在赌她到底
开始穿胸罩了没。

  我知道他们动手的地方就在礼堂后面,我才不会笨到和小芬她们一起去围
观,我可没有天真到以为毕了业动手就不会有人追究这种事情,可是我知道礼
堂二楼储藏室旁的厕所外窗可以俯瞰得到礼堂后面全景。

  忍了我们两年,这一刻我忽然希望转学生有种起来反抗。你应该也不爽很
久了喔?趁着毕业,跟那些人做个了结吧!

  至少我会这样,都说穷寇莫追,狗被逼急了也会翻墙,翻不过去咬上几口
两败俱伤也是报仇。我是这样想啦,只是该说转学生是真的孬种呢还是被欺负
惯了啊?竟然一路就哭哭啼啼被围起来辱骂踢打,那身洁白的夏季白短衫一下
子就被滚脏,拉拉扯扯只会抱胸哭叫,随便乱抓乱打反击几下都可以啊!

  唷,被压住了。

  卷毛扳开转学生的双腿,撩起她的深蓝色百摺叶裙。我开始有点同情转学
生了,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敢做到这么绝喔?那群小男生小女生围着转学生嘻嘻
哈哈地好像她就只是一只落难的流浪狗,多一只嫌烦少一只没差。

  肉色的内裤。

  超级丑!我还以为只有古早乡下的大婶阿婆才会穿这种内裤的说!可是那
群人忽然喧哗起来,勉强用讪笑掩饰他们的不安,吵杂一阵竟然就鸟兽散开。
怎么了?

  转学生张开的双腿,肉色内裤裤档渗着一摊红色血迹。拜托!我还以为是
什么大事咧!该不会你们都不知道那是月经吧?显然转学生也还不知道,只是
哭着尖叫,从书包里面掏出一叠皱巴巴的卫生纸胡乱擦拭,然后塞在内裤里面
想要止住血势。

  忽然卷毛冲回来,一脚踢倒转学生,从书包里面拿出相机,喀擦喀擦地一
直按着快门,然后恶狠狠地威胁她几句才扬长而去。转学生坐起身,鼻血又滴
落制服,坠染成花,很快就比毕业生胸花绽放得还要灿烂。

  可能是贫血,转学生软趴趴地又躺在地上,正午的阳光一直移动将礼堂建
筑物阴影吃掉,转学生正好躺在阳光和阴影的交界分野,整个人被切割成黑白
各半一阴一阳。

  以为转学生晕过去了,我趴在窗边想要看得仔细点,却看见她睁大双眼望
向虚空,好一会瞳孔慢慢移动,直直盯着我看。那是什么眼神?我不知道,我
也不想知道,六月盛夏溽暑,我的背脊却凉飕飕地。

  转学生张开口喃喃自语。


  「你有什么了不起!以为班上的男生都喜欢你喔?自以为长得漂亮,还不
是家里有钱才让你穿比较贵的衣服!我跟你说,潘家伟就不喜欢你啦!谁喜欢
你这种跩得二五八万的母老虎啊!你再漂亮也比不过……」潘家伟喜欢谁关我
什么事?林明哲你在那边多嘴什么!

  谁敢说我比不过别人!林明哲你在说谁?你给我说清楚啊!


  转学生的胸口红渍一片,绣的名字怎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她的视线紧紧地
锁定我不动,阳光洒满她全身,惨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一瞬间我觉得她的
眼睛溢满腥红。

  「我知道是你。」


  早上六点三十六分。

  卓锦钰从床上惊醒,全身都是冷汗,闷在棉被里潮湿又黏腻,好一会才确
认刚才只是作梦而已。躺着翻来覆去怎样都已经辗转再难眠,虽然昨晚已经在
浴室把身体洗刷到快要破皮的程度,可是现在不论如何也想再洗一次澡,把这
一身湿黏冷腻的不快去净。

  甫下床就发现朱虹苑已经不在房间了。

  桌上留着纸条说她骑脚踏车出去遛达,退房前回来,会帮卓锦钰把苗梨乡
间美景拍下来,请多睡多休息万勿挂心。原本说好趁着来苗梨多住一个晚上的
机会,星期天还可以悠哉骑骑脚踏车,最重要的是过年期间大鱼大肉胖了快要
三公斤,说什么也要想办法点减肥瘦下来,不然等春装换季时节可就糟糕了。

  朱虹苑本来想要陪着卓锦钰静养休息,但是拗不过卓锦钰强忍创痛还硬要
一起骑车出游,干脆就早早起床把卓锦钰的车钥匙偷偷带走,想说骑车出去等
近午再回来退房,届时卓锦钰再冲动也只能乖乖待在房间等她回来。

  卓锦钰无奈只好走进浴室冲澡。

  热水洒下整间浴室马上就水蒸气弥漫,卓锦钰淋浴身体,恍惚间低头望下
却发现血水不断流到脚底,整个地板全都是腥红热汤。卓锦钰吓得尖叫,再定
神看什么都没有,仅有透明的热水将肌肤烫得通红而已。

  惊魂未甫地走到洗手台刷牙洗脸,把雾白的镜面抹净,里面映出来却是转
学生苍白的脸孔,红眼缓缓流下血迹。

  「我知道是你。」空洞的语调在浴室里面荡出回音摇摆。

  卓锦钰夺门而出,裸着湿漉漉的身体躲进棉被,身体被强大的恐惧激得疾
抖痉挛。

  「不是我!」卓锦钰快要哭出来。放过我了吧!你还折磨我不够吗?

  升上国中之后,卓锦钰读的是市内名校资优班,班级是首屈一指,每个同
学更是挑选过的菁英,过往几届最辉煌的纪录是全班都荣登第一志愿在高中继
续当同学,可以想像只要没考上第一志愿,那就跟落榜一样可耻而丢脸。

  有一次在补习班遇见国小同学闲聊彼此近况,不经意出现转学生的消息。
大家都讨厌每个人都不留意,消息轮番辗转最后变成都市传说,有说她念不知
名的烂校后段班,也有说她早早被退学混进帮派当个小太妹,还有说她早熟课
后兼差出卖皮肉,最惊悚的是毕业典礼之后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可是礼堂后面每
到无月夏夜就会听见凄凉的哭鸣和一摊抹掉却总是会再出现的血迹。

  彼时只是觉得唏嘘,可是心念像是生根似地扎在脑海里,那时候没来由的
持强凌弱只是一逞威风甚至经过团体的起哄和推波助澜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只
是如果,当然是如果,那声泣鸣和擦不掉的血迹……谁能否认自己不是其中一
个帮凶?

  疑心生暗鬼,可是那天在补习班夜自习后遇到的可不是鬼。

  一群看起来就不是善类的女生硬是把卓锦钰推挤到旁边的巷子里面,开口
就狂飙相当不堪入耳的脏话,硬是逼她下跪说对不起。没有遇过这种事,真的
临头才知道原来很可怕,根本就没办法冷静思考,吓到哭出来只能顺从她们的
各种指示,无从抵抗。

  到底什么时候惹到她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是你。」

  带头的那个女生语气很肯定没有寻错仇家找错人,每个女生轮番上阵赏过
一轮巴掌,等卓锦钰脸肿得像是猪头时,再要她自己甩自己耳光,还要大声到
每个人都听见才算数。

  接下来并没有拳打脚踢,只是头发被扯乱散甩,整个人被推来推去膝盖跪
到磨破皮都还不肯罢手。都是女生整起人来手段也不见得良善温和。卓锦钰被
推倒在地,裙子撩起上衣脱掉,露出白色成套的胸罩内裤,款式简单却是缎面
的高级布料织材绣工。

  才一下胸罩内裤就被脱掉,然后被踩在地上蹂躏,好好的内衣裤马上就肮
脏破烂像是垃圾。卓锦钰已经不记得是怎样强忍着痛苦和羞辱把衣物穿回,总
之补习班再也没有踏进一步过,连靠近都不敢。

  卓锦钰成为是届该班唯一没有考上第一志愿的老鼠屎,成绩甚至烂到只能
再去考私立学校碰运气。爸爸心疼她的失常,可是开始热衷投入基层选举的热
战无暇拨出多余时间对她关心了解,要避免国内的环境干脆就花点钱送到国外
去念书。

  饶了我吧!如果这之间有因有果,我的报应还不够救赎那些做罪孽吗?

  那个被忘掉名字的转学生怎样都像根针在记忆里扎破一个孔补不回来,卓
锦钰却无论如何都鼓不起勇气去翻毕业纪念册找出那几个字。找到了又怎么样
?命运轮回,谁又真的对不起谁了?我对不起你,那谁又该对不起我?

  你做鬼也不该这样一直纠缠着我……

  再从棉被探出头来,房间里面阒静无声,室内空调温暖和室外寒冷低温呈
现反差而将窗户玻璃沁染整片水蒸雾气。卓锦钰再也不敢拨抹,低着头胡乱换
上衣服,拿了早餐卷离开房间去客房部小食堂吃早餐。

  随便是谁,有人陪着就好。

  南风庄园的早晨。雾气弥漫,丘陵朦胧,近树的粉花绿芽墨枝忽隐忽现。
大片落地窗滴满水珠,只有大门开阖间才有机会溜进些许白茫氤氲,在玄关处
盘旋几下就淡淡消散。

  卓锦钰端着热咖啡和生菜沙拉走回座位,虽然吃喝入口却食不知味。稍微
回过神来听见隔壁桌客人翻报纸唰啦声响,一个长发烫成大波浪卷的轻熟女翘
着二郎腿不甚优雅却很惬地地眼望报纸新闻手捏盘里的小番茄啮咬。

  服务生走到她身边微笑端上一杯热咖啡,眼睛一瞥可以看到上面的手工拉
花图案精致。卓锦钰看着自己从咖啡机冲泡出来的咖啡虽然也还过得去,不过
看到邻桌那杯显然还是差上几个等级,这边的早餐吧不是自助式的吗?

  大概是自己的目光停留那杯咖啡太久,那个女子端起咖啡轻啜就留意到了
卓锦钰的眼神。

  「哈啰,早安!」女子笑着打招呼,卓锦钰也点头致意。女子叫了服务生
轻声交代几句,服务生退开再走过来时走到卓锦钰桌边递上一杯手工拉花的热
咖啡。

  「怎么好意思?」卓锦钰有点尴尬地向女子道谢。

  女子收起报纸走到卓锦钰桌旁坐下。「哈,你一定以为我是什么VIP会
员才有这种服务对不对?」

  卓锦钰尴尬地笑而不答。

  「没这回事啦!我只是这里卖菜的大婶而已,这里的早餐吧跟我店里进的
货源都是同一家批的蔬果蛋肉,有时候数量拿捏不准要紧急调一点点货就会跟
我拿,所以我跟这边吧台的工作人员都很熟啰!」女子笑得爽朗。「偷偷跟你
讲,其实这边的咖啡普普通通,不过前阵子新来一个餐饮科打工的学生在练咖
啡拉花,所以我每次来这边都会叫他帮我特制一杯咖啡,顺便给他练习技术好
去参加比赛咧!」

  卓锦钰浅尝一口咖啡,果然滋味和自己原先拿的差不多。

  「嗯,观光客来这边玩?」女子端着自己的咖啡对着卓锦钰碰杯。

  「欸。」卓锦钰终于出声回应。「就住这里的客房。」

  「呵,最近很多人专程来这边骑脚踏车,说是风景优美空气又好,我自己
从小到大住这边是没感觉啦!」

  「我就是来骑脚踏车的……」卓锦钰诚实地说。

  「呃,失敬失敬!」女子吐吐舌头。「那好好享受苗梨县的好山好水吧!
中间有绕到我的店可以进来坐坐哟!虽然是杂货店,不过卖的零食饮料也没比
便利商店少,喘口气聊聊天也不错!」

  「谢谢你啦!」卓锦钰自己也不好意思。「说是骑脚踏车,不过昨天才到
这边,那个就来了,今天没办法骑车啦!」

  「唔……我们店也有卖卫生棉喔!」

  虽然口无遮拦,可是卓锦钰还是被逗笑了。

  「这样看起来,你的嘴唇好像比较没有血色,中午退房前还是躺着多休息
吧!」女子站起身离桌,把报纸留给卓锦钰。

  「嘿,你们店有卖玫瑰四物饮吗?」

  女子转过头哈哈大笑。「你要补身体的话,我干脆帮你去街上的中药店抓
药好了!不过帮你熬要加收工资喔!」

  「那……去到报你的名字有便宜吗?」卓锦钰难得开起玩笑。

  「李治慧。」女子挥手敬了一个礼。「男老板很色,报我的名字不但可以
打折,而且他会不敢吃你豆腐!」

  李治慧扭腰摆臀风骚地离去,打开大门隐身雾里。

  卓锦钰不想再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趁着谈话的余温未散,披上外套冲出
小食堂,李治慧才刚把汽车引擎发动,就听见车窗喀喀被敲响。

  「治慧姐,不如载我到你的店里逛逛吧?我刚好想买一点零食呆在房间看
电视杀时间呢!」卓锦钰头发马上就沾满白银水气颗粒。

  「啊?」李治慧有点错愕。都市里面来的观光客好像都有点怪怪的吧?还
真的以为杂货店很好逛噢?「快点上车吧,外面很冷呢!」

  虽然开了雾灯,雾气仍然毫不留情地紧紧包围着李治慧的车子。李治慧虽
然熟稔路线,也还是小心翼翼缓慢驾驶,乡间产业道路时宽时窄规格不一,会
车时彼此都很有默契地闪灯示意。

  终于开到县道,沿途路灯皆亮,视线略为开朗,李治慧才松了一口气,迎
面却忽然冲出一辆载了猪只的小货车切进产业道路,吓得李治慧方向盘打滑紧
踩刹车,小货车从照后镜里急驶而去消逝雾里,李治慧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
转头望向惊魂未甫的卓锦钰,两人尴尬一笑。

  小货车冲进产业道路没有减速又碰上路面坑洞,一阵颠簸吓得猪只乌鬼嚎
叫,赖村标忍着腹痛紧紧抓着方向盘死命要开回猪舍。这条路走了几十年,就
算浓雾或是暗夜都难不倒赖村标,听人说外国有个小伙子开车走山路帮爸爸卖
豆腐练就一身车神绝艺,这样都行?那赖村标夜间疾速雾里甩尾买卖猪只不就
是苗梨县的不老车神?

  这年头谁都可以装神弄鬼,就算真是车神当病魔找上门也无从拒见。一把
年纪了身旁亲友病的病走的走,连老伴都在十几年前先行一步,留下一个智障
儿子守着猪舍,赖村标不敢说自己有多苦,虽然人老了等死也是应该,儿子日
后守不住猪舍转进收容所也是造化,可是……为什么别人都是什么心脏病或是
肺癌肝癌那些轰轰烈烈的大病可以光荣撒手离世,只有自己得了这个啥唠子的
前列腺癌?

  赖村标搞好久才弄清楚不就是鸡巴有病?虽然老伴走得早,可是这些年找
女人哪一次不是乖乖付钱带套,还想老来风流却无性病缠身,怎么还是得了鸡
巴癌?这让人知道了多没面子?有个三十好几的智障儿子已经面上无光,临死
再传身染鸡巴癌,赖村标不如提早自杀算了。

  怎样也不肯让医生在鸡巴上面动刀,执拗地吃药贴止痛片撑一天算一天。
近来发痛间隔时长时短难以捉摸,赖村标现在就忍着痛要冲回猪舍贴药,脚下
油门更是不敢松开,轮胎磨地的甩尾声和猪只们的乌鬼悲鸣是这场雾里的花俏
噪音。

  冲过路口的李家四合院,再拐绕那几亩正灿烂的油菜花田,最后面靠着河
边的农舍就是自己的猪窝了。浓雾一片片被撕开,苍茫黄点花踪朦胧,忽然路
上一辆脚踏车横摆,旁边泥泞田埂有一个穿着脚踏车紧身服的骑士正拿着数位
相机拍照。才听见雾里什么吵杂声越来越近,就看到一辆小货车破雾而来,反
射动作要将脚踏车赶紧拉走,小货车已经失速急驶而过扫到脚踏车轮,骑士整
个连人带车被卷起弹飞,人车摔在油菜花田里。

  「干哩娘咧……」赖村标没料到田间小路会有人,紧踩刹车已经来不及。
停好车抱着小腹满身冷汗蹒跚走进油菜花田,脚踏车骑士躺在里面动也不动。
「不会吧?」自己还没死就先弄死一条人命?

  脚踏车骑士头戴安全帽脸罩方巾,赖村标蹲下弯腰伸手拨开遮脸方巾轻探
鼻息,感觉到持续的温暖湿热才先松了一口气。却见花间蜜蜂穿梭,有些还往
自己手指上爬,下意识甩手反而惊吓到蜜蜂,蜜蜂受惊胡乱螫捅,竟然就叮在
脚踏车骑士的眉心。

  这下祸不单行,赖村标赶紧抱起脚踏车骑士到车上,然后匆忙开回猪舍。
一进家门将骑士放在客厅藤椅上,自己冲进房间拉开抽屉翻出止痛贴片立刻贴
上胸口,整个人倒躺在床上,不知道晕痛多久才渐渐舒缓开来。

  赖村标意识渐渐回复清醒时,听到客厅有喧哗声响,才猛然想起那个脚踏
车骑士,翻下床连忙走出房间,看到儿子对着藤椅上的人指指点点东摸西摸,
自言自语大声说话,看到自己走过来忍不住露出兴奋的表情。

  「爸爸,爸爸!是……是女孩子耶!」赖荣发嘿呵笑着大吼。

  「女孩子?」赖村标刚才匆忙抱回也没看清那个人性别,现在儿子像是发
现新大陆炫耀着勾起赖村标的好奇心。

  赖村标走上前,脚踏车骑士的罩脸方巾已经被赖荣发扯下,虽然眉间一块
圆肿肉球有些滑稽,但是细看五官依然可以确认那是一个清秀美丽的年轻女孩
。把安全帽脱掉透气,一头长发倾泻散落更添增几许妩媚风情。赖村标发现女
孩的上衣腰间有几个口袋,想要翻找看有无任何可以确认她身份的私人物件。

  「朱虹苑!」赖荣发大声地说,赖村标才刚摸空口袋遍寻无物。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赖村标没好气地斥问。

  「她的皮夹,有身份证,嘻嘻!」赖荣发露齿而笑,手里捏着一张小卡片
得意洋洋。「我有没有,很棒?」

  赖村标抢过身份证看,果然赖荣发一字不错地念出来了。「不错不错,你
很聪明,棒棒!」还想说好好一个女孩子家叫什么朱宏愿哩!

  「我棒棒,朱虹苑也棒棒!」赖荣发拍手雀跃跳舞。

  「她棒什么?」赖村标又气又好笑。

  「她的……奶奶……棒棒!」赖荣发低头羞红脸扭捏说着,声音却仍是宏
亮。

  「你……乱摸人家的胸部喔!」赖村标诧异地责备着儿子。

  「嘿嘿!」赖荣发就只是傻笑而已。

  儿子以前曾经骚扰过附近邻居,有些妇人虽然生气却看在智障的份上不予
计较,不过路口的李家有个很凶悍的女生李治慧小时候倒是毫不留情地把赖荣
发打得鼻青脸肿,后来老伴关着儿子,又后来自己继续关着儿子,猪舍里的猪
只来来去去,就剩这一只陪着自己痴傻度日。

  有试过带儿子去花钱买经验,明明就是收钱卖肉,凭什么智障就要遭受白
眼拒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只管赚钱不问来客的外籍妓女,脱光衣服真枪实弹
上场却换赖荣发鬼吼鬼叫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原本赖村标心里还烦恼着如果把朱虹苑送到医院难免要留下资料,若被知
晓自己超速撞伤人,想必官司罚款样样找上门来那可不得了。正考虑是不是趁
着她昏迷把人载到哪里丢掉,看什么路过的好心人帮上一把也就算了,赖荣发
充满期望的眼神却让赖村标杂乱思绪里灵光一闪另辟蹊径。

  赖村标叫赖荣发帮手将朱虹苑扛到房间床上,将方巾罩头遮起,再拿出麻
绳把朱虹苑双手绑在两边床柱。

  「乖仔,老爸今天教你什么叫做男人!」赖村标叫赖荣发在床边站好,自
己跪在床上,面对着朱虹苑的青春肉体。

  赖村标俯身趴在朱虹苑身上,伸手隔着排汗衫抚摸她的胸部,女性肉体散
发出的体味随着汗液变得浓郁,那味道闻起来骚里夹香,手掌一搓揉乳房的弹
性更是随力变形满溢。

  还以为自己被鸡巴癌侵蚀已经不行,没想到才这样摸奶肉棒竟然就开始硬
了起来,赖村标心里涌起很久没有的狂喜。快手快脚将朱虹苑的排汗衫撩起,
里面是粉红色的运动内衣再将之翻开,圆浑饱满的乳房鼓胀微微外扩,奶头是
鲜嫩的粉红色,伸舌轻轻舔挑,就冒起疙瘩昂然立起。

  赖村标有过的买春经验都是选择最便宜的价格聊以发泄就好,胯下的女子
大多皮粗肉皱,奶头黑得像浓茶,含起来似乎也是苦的。可是现在手里摸的嘴
里尝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姑娘啊!看这装扮一定是都市里面来的观光客,尤其
这细皮嫩肉吹弹可破的触感,想必还是那种勤做保养的都会女子吧!虽然对不
起先走的老伴,但是老伴真的就只是村妇而已了啊!

  从未遇过这等高级货色,赖村标毫不保留地露出贪婪嘴脸伸舌舔着,手指
当然也不空闲而努力地往另一边搓捏揉挤。握着乳房简直滑腻弹手却又柔软无
边,牙齿咬住乳蒂舌尖快速急舔乳尖,马上就感觉到乳头在齿间充血膨胀。

  胯下肉棒越来越硬,赖村标迫不及待往下身舔拭,腿间鼓胀隆起小丘充满
更浓郁的汗臊味,舌头用力舔压更泛着淡淡尿骚咸腥,可是一点都不恶心,赖
村标肉棒勃起到快要爆炸,马眼泌湿顶着裤档磨擦再不处理就要提早缴械了。

  赶忙脱下裤子,根本就无法再慢动作表演给儿子观摩,赖荣发更是喘气发
出浊厚的呻吟像是蛙咕。赖村标伸手往朱虹苑的阴部使劲抓捏,没想到入手的
竟然是大块软绵触感,诧异间脱下车裤才发现原来裤档那里缝上特制垫片保护
阴部,为了排汗透气,朱虹苑不再多穿一层内裤直接套上车裤。

  赖村标把车裤丢在床旁,赖荣发捡起来闻嗅,那股强劲的女性体味激烈钻
进鼻中顺间把体内蠢蠢欲动的肉体欲望机制全部打开,赖荣发忍不住发出像是
野兽般的兴奋嚎叫。赖村标伸出手指将两片阴唇夹着的肉缝按挤刮压,来回几
次肉缝开始泛着湿润萤光,一股暖流悄悄涌出。

  趴低面凑阴阜,映在赖村标眼前的是一道湿滑发亮的粉红色肉缝,阴毛静
柔分布周围,稀疏却黑亮卷曲像是菜圃新春冒出头的嫩芽。阴唇修长而均匀对
称地微微张开口,肉缝里的嫩肉一直闪烁着晶莹黏腻的淫水。剥开肉缝,顶端
的阴蒂探出头像是朝晨滚在菜心的露珠轻轻颤抖。

  再难忍耐欣赏,赖村标抓着肉棒插进朱虹苑的蜜穴。赖村标很用力,但是
肉棒并没有随之深入,赖村标不解心急地一次又一次用力,肉棒一点又一点的
推进。赖村标这才醒悟过来,这肉膜紧覆的阻隔是原装产品的证明书啊!

  赖村标好像回到新婚初夜时对女人的强烈渴望发泄,顾不得自己老迈病衰
的身躯,豁出全身力气猛插猛干,肉棒突破薄膜长铤而入往底探索,紧缩却濡
血滑腻的肉壁包围紧覆,一面挺进一面还可以感觉到肉壁激烈地颤抖律动,干
起来简直是欲仙欲死!这时候真的死掉也没有遗憾了啊!枯朽返春的赖村标忘
情地摆腰挺进,一路突破重围强顶花心,这下刺激让一直昏迷的朱虹苑终于激
痛醒来。

  赖村标无暇顾及胯下的朱虹苑苏醒尖叫,继续快速地狂插猛干,朱虹苑懵
懂间意识混乱,前一刻还在专心地拍摄澄黄泛滥的油菜花田,连冷峭的雾气沾
满全身都不知不觉。为什么这一刻却全身滚烫而且筋脉酸痛胀裂,眼皮被什么
鼓涨压挤睁不开来,两手更是不能自动,最痛的是胯下有什么硬物疯狂地钻入
槌捣,朱虹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能出于本能地放声狂吼呐喊。

  可是不论朱虹苑怎么痛叫,下体的突入却毫不停歇,挣扎好一会才猛然醒
悟过来,自己正在被强奸!忽然体会到这个事实的朱虹苑惊惶错愕,可是身体
却不给时间细想而且更用被撕裂的剧痛不断提醒她被暴奸的临场感受。

  「不要,不要!呀啊啊啊……!」朱虹苑只能张嘴叫喊。

  「加油!加油!加油!」赖荣发用更大声的音量压过,狂喜而兴奋的情绪
竟然好几次都喊到破音。

  赖村标雄风威震,体内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干到兴起,将朱虹苑的双腿
抬起挂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将身躯倾力随着肉棒压下。被折起双腿的朱虹苑身
体还紧紧绷着,马上肉棒就像是炮弹那样重捣花心,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
体重压住自己,花心像是炸裂开来将整个阴道肉壁都轰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朱虹苑被狂猛的抽插干到整个人皮肤紧绷肌肉纠结扭曲,身体里有什么难
以忍受的东西横冲直撞想要破体而出,嗓音终于喊到沙哑失声。在强烈的激痛
之间苦闷地想要找到一丝解脱浮出透气,这时却悄悄有一股酸麻酥痒的感觉像
蚁群那样在体内钻爬,越爬越痒,越钻越酸,肌肉不能自己地酥麻到颤抖。

  这不会是所谓的快感吧?这是强奸不是做爱啊!

  旁边的加油声震耳欲聋,想到自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被莫名其妙的人强奸
还有打气鼓舞,朱虹苑崩溃到痛哭失声。可是身体还是无情地违逆着思绪,快
感凶猛爆炸开来在体内每一个角落放电激爽,像是巨浪交叠一直袭来,朱虹苑
毫无喘息的机会,只能用尽身体所有的力气去消化快感的冲击,然而快感来的
太猛太庞大,体力的能量转换不过来,不知道撑了多久朱虹苑终于被快感狂潮
淹没失去意识和动作。

  赖村标在做最后的冲刺,朱虹苑却已经完全瘫痪不能动弹,全身软掉没有
任何气力支撑,像是离水快死的鱼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随机抽搐。赖村标满身
冒汗地死命捅捣,朱虹苑蜜穴忽然急速地收缩,肉壁像是火山爆发前的激速震
抖,然后一股灼热的暖流狂喷而出,赖村标被这样刺激,终于失守将精液全数
射出。朱虹苑的蜜穴已经被肉棒和初血填满,再难容纳这些液体,赖村标刚拔
出肉棒,泛滥的淫水和射精的白浆染着红线丝缕从裂唇开大口的蜜穴洞孔中汹
涌泄流。

  朱虹苑大字型躺在床上没有知觉,赖村标趴跪在朱虹苑身上,床垫濡湿了
好大一片,汇集着一滩黏液白里透红随赖村标身体的喘气律动而不断蠕动像是
有生命般,房内都是体液的膻腥骚味浓郁弥漫鼻间。

  「这样……会了……吗?」射完精的赖村标耗尽力气脸上的表情像是更加
衰老,连问话都非常吃力。

  「我会!我会!」赖荣发早就摩拳擦掌,一等赖村标退到旁边,就火速脱
光自己身上衣服,肥硕的肚腩也遮掩不了勃起而青筋暴涨的巨根肉棒。

  即使勃起鼓胀地难受,赖荣发还是有样学样,先伏在朱虹苑身上吸吮着乳
房奶头。只是赖荣发做什么都是过火的用力,朱虹苑还在激荡的空白里喘气就
被胸口的撕裂咬痛唤醒,哑着声音再一轮尖叫。

  赖荣发被尖叫声吓一跳,忍不住掀开朱虹苑的头巾,赖村标一下子来不及
阻止,却看见朱虹苑眉心间被蜜蜂叮肿的肉球更形巨大,眼皮抖动想要睁开却
被肉球挤压肿胀没有办法动作,现在的朱虹苑活脱是一个睁眼瞎子。

  没了视力朱虹苑只能专注在听觉,即使现在自己心慌意乱也可以听出压在
自己身上的人讲话声音怪怪的,到底是怎么个怪法又说不上来。一直到那个人
每做一个动作都要询问旁边的人自己对不对棒不棒,朱虹苑才想到那个人铁定
是个智能障碍人士!

  年前朱虹苑才捐了一笔钱给智能障碍基金会做慈善,握握手拍拍照没有什
么大不了,甚至还觉得那圆眼丰颊的笑容很朴实可爱,可是现在想到那样的表
情那样的人正压在自己身上做着这么龌龊猥亵的事情,就忍不住恶心地想吐。

  奶头火辣辣地刺痛想必是被咬伤,赖荣发还不住地狂猛吸吮,口里淡淡的
咸味是汗是血,可是再用力吸啜,竟然将朱虹苑的乳头吸出半透明的分泌物,
一点点的甜味和乳香,让赖荣发激动到露齿吸咬更将白盈乳房啃得遍体麟伤。

  朱虹苑僵直身躯啜泣到没有声音,赖荣发做足功夫接下来抓着自己的肉棒
粗鲁地剥开已经开着口的蜜穴肉缝对准,肥胖而庞大的身躯将肉棒爆猛贯入蜜
穴里面。已经湿漉漉的肉壁受不了巨根的撑张却无法阻挡进攻,巨根龟头轻易
地就顶到花心,甚至反覆几次抽插就几乎要把花心戳烂,朱虹苑感觉连肉壁都
快要崩裂,里面湿滑黏腻的不知道是前次残留的体液还是勉力分泌的淫水,最
好不要是爆裂的微血管……

  幸好朱虹苑目不视物,不然如果她看到赖荣发现在口里嘿喝狂吼呻吟喘气
加上睁圆凝结的眼珠瞳孔还有野兽般的狰狞表情,一定会当场发疯。这番抽插
却是痛大过爽,前次后起的快感这次却像风中的微焰,摇曳闪烁好像随时都会
熄灭,巨痛里面偶现的快感让朱虹苑龇牙咧嘴却不知道该专心忍痛还是放松给
快感侵略征服,体内的弦时紧时松,心跳被吊高又被摔下,反反覆覆非常难过
无所适从。

  「我棒!我棒!我棒……哈……哈……哈啾!」

  赖荣发还没射出精液,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朱虹苑的脸喷满鼻涕和口
水。顾不了整理仪容,赖荣发已届高潮,更是忘形嘶吼嚎叫狂抽猛插,朱虹苑
的双腿又被扛起来,可是赖荣发又肥又重的身躯不但将腿裂到最开,还强压而
下几乎要把朱虹苑的身体折成两半,而且随着落势更把肉棒顶到极限。

  朱虹苑张嘴却喊不出声音,全身都像被拆散可是肉棒却像失控的电钻要把
身体的洞凿成井,汗水鼻水口水一直滴落脸上,流进鼻孔和嘴里,又咸又黏又
臭,脑袋又烧又痛,额头更是莫名地肿胀欲裂,每一次都觉得这是忍耐的极限
了,可是每一次又再被承受更狂野的冲击。

  答。

  什么按钮的声音响起,朱虹苑整个人失去意识,眼睛忽然可以看见,只是
望眼所及全是一片白茫。朱虹苑还是躺着,气流拂过身体的每一片肌肤,可是
感觉不到是上升还是坠落,耳边莫名听见人声歌咏和金石丝竹,飘飘然好似腾
云驾雾。

  越来越冷。

  气流变得强劲猛烈,开始觉得下坠飞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坠地的恐惧将
粉身碎骨的想像放大加深,可是明明往下跌落,却诡异地失速往上撞向一大片
透明而坚硬的板子。

  像是搞笑情节那样,朱虹苑整张脸贴在挡风玻璃面板上午关被挤压成滑稽
可笑的模样。隔着玻璃是被轮奸强暴的卓锦钰,朱虹苑又气又急猛拍玻璃,激
动到哭出眼泪。

  「不羞不羞,哭完就没事了。」卓锦钰忽然停下动作,坐在椅垫上像是观
赏着电视荧幕那样悠闲,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然后朱虹苑被一团又黏又臭的肥肉紧紧包围,肥肉一直在增长把朱虹苑全
身都裹起来,阴道被硬物狂捣猛戳,朱虹苑吓得尖叫,可是卓锦钰就这样隔着
玻璃静静地看着。

  「哇哈!」赖荣发终于将精液射出,激烈的抖动将白浆灌满蜜穴。

  朱虹苑眼前一黑,全身上下各处无所不在的痛楚将她刺激地痉挛抽搐,这
才是现实。

  赖荣发靠在床边墙上大口喘气和赖村标肩并肩,看着朱虹苑的蜜穴洞口一
直泉涌而出的浓液稠浆觉得新奇而有趣。还没等肉棒略软,就听见屋外的猪只
暴躁地嚎叫。

  「猪吼欸!」赖村标不耐烦地提醒着赖荣发,自己刚才勇猛地发泄完之后
,竟然累得浑身无力,而且眼皮不听使唤几乎就要闭上睡着。

  「唔……」赖荣发不很累,只是舒服而慵懒地应着。

  想到小货车上载来要配种的公猪,赖村标忍不住催促着儿子帮忙。「赶快
拉去后面相干啦!」

  赖荣发还沉醉在做完爱的余音缭绕,迷迷糊糊听见爸爸叫自己把朱虹苑拉
到后面去相干,一头雾水想要问清楚,却看见赖村标已经睡着发出鼾声。虽然
搞不懂,可是爸爸交待的总不会错,只好起身把衣裤穿上,把瘫软在床上的朱
虹苑解开绳索抱起来往屋后的猪圈走去。

  相干?要怎么干?赖荣发抱着朱虹苑觉得沉,就随手丢在猪圈的稻草堆里
,旁边母猪走过来用湿润的猪鼻子嗅了嗅,发现不是自己的饲料,又无趣地走
开。

  赖荣发把停在猪圈前小货车上面的种猪费力地先牵下一头,拖到猪圈里其
中一个栅笼,种猪一嗅到母猪浓烈的体味不待赖荣发下令就拔蹄飞奔扑上,像
是急色鬼那样将猪茎插入母猪穴内,两只猪随即兴奋地乱吼乱叫。

  以前赖荣发觉得很烦很吵,现在才知道原来做爱就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忍
不住拍打种猪屁股助兴,种猪更是猛烈地抽插母猪,眯着眼睛像是笑得得意。
赖荣发灵机一动,想到该怎么完成爸爸交待的任务,将隔壁栅笼的母猪颈上还
有四肢都紧紧绑好固定不给乱跑乱动。

  朱虹苑朦胧间只觉得裸着身体很冷,鼻间都是浓浊臭味,身下压着毛茸茸
又刺又痒的垫子,缝隙间又湿又冷的地板触手湿黏糊软,下意识伸指凑鼻闻,
软烂的屎臭钻鼻,激得朱虹苑马上反胃呕吐。

  不等朱虹苑反应过来,身旁的赖荣发就把还在呕吐的朱虹苑抱起来趴在母
猪身上,再把朱虹苑的手脚和母猪的四肢绑一起。朱虹苑趴在母猪背上感受着
动物毛绒肌肤和呼吸脉动散发体臭,面对未知的待遇,重新坠入恐惧的压迫阴
影里面。

  赖荣发拿起一条抹布往旁边还在交配的猪只下体捞抹,再把湿淋淋的抹布
用力擦着朱虹苑的屁股和蜜穴,然后从小货车上面拖下另一只种猪,公猪走到
栅笼里也是马上就兴奋若狂,飞身将蹄按在朱虹苑背上,猪茎磨蹭着朱虹苑下
体。

  背上被冷硬的猪蹄拍踩,又让肥硕的身躯压住,朱虹苑又痛又喘快要透不
过气,再怎么看不到也听得出身处猪圈,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人!

  「你是猪八戒的妹妹,猪九戒!哈哈哈哈哈!」

  小时候朱虹苑最恨别人拿她的姓氏开玩笑,虽然不至于翻脸斗殴,不过只
要谁敢笑她,她就和谁冷战到底。随着年纪渐长,朱虹苑慢慢不太在意这种小
家子气的玩笑,后来出国留学更是遇不到这种尴尬,等回国接掌家里事业,朱
虹苑已经可以在递上名片时开玩笑说是朱不是猪,别搞错了哟!

  和猪名缠斗经年,没看过猪走路也咬牙切齿地吃下不少猪肉报仇雪恨,却
想不到命运会有翻转的时刻。种猪迫不及待静将猪茎插入朱虹苑的肛门里,虽
然猪茎不若赖荣发的肉棒粗宽,却更长更挺。猪茎一顶即入毫不怜香惜玉,龟
头根本已经在肠道里面钻捅。

  在朱虹苑有限的性知识里面完全不包含肛交这个项目,如果被强奸只是将
肉体玷污留待日后抚舔伤痕慢慢恢复,那么被猪肛交就是把朱虹苑所有的想像
和身体结合起来全部凌迟后摧毁,有一瞬间朱虹苑宁愿被人强暴也不要让猪配
种,可是猪茎捅入的那时就已经无法逆转。

  我不是猪九戒!我不是猪九戒!我不是猪九戒……

  朱虹苑彻底崩溃,屁股的裂痛像是倒塌的砖墙一直崩坏,腹腔绞肠更是痛
不欲生比月经来时更强烈千万倍。种猪交配非常尽责,足足抽插了半个小时,
即使射精肉棒也没有变软,一面射一面继续抽插,精液满满从肛门菊洞缝隙间
溢出,夹带着破皮挫伤血丝在朱虹苑的大腿内侧画下密密麻麻的树状图。

  好不容易将种猪拉下,赖荣发才发现种猪干的是屁眼,又气又怒地碎嘴抱
怨。反身将抹布卷成条状塞入朱虹苑的菊洞里,朱虹苑只能哑着声音哀嚎几声
聊表痛意,赖荣发已经气鼓鼓地拖来另一条种猪。

  「不准,再插错,洞了喔!」赖荣发生气却认真地交待着种猪。

  种猪再一次飞扑而上,这次只剩蜜穴入口,当然就将肉棒挺入长驱到底,
比赖荣发更长的肉棒轻易顶住花心,而且龟头紧紧锁在花心肉囊,抽插间将花
心扯进扯出几乎要把朱虹苑痛到开肠剖肚,非常的巨痛和刺激把朱虹苑折腾地
昏了又醒,醒了还晕。

  赖村标短睡一下精神好很多,醒来发现房间空无一人,后面猪圈却是热闹
非凡,连忙起身走去。

  「爸,我棒不棒?」赖荣发得意地展现成果,赖村标嘴巴张开无话可说。

  等种猪干完满意地将精液全部留在朱虹苑体内离开后,赖村标急忙将朱虹
苑的衣裤穿上,然后拉过一条水管将她淋湿把猪圈臭屎味尽可能冲淡,再翻出
一罐没用完也不知道有否过期的花露水乱倒她身上,不顾赖荣发的不舍和抗议
将朱虹苑载走。

  「不想被人知道你跟猪相干,就把嘴巴封紧一点!」赖村标把朱虹苑丢在
李家四合院门口,恶狠狠地威胁后开车绝尘而去。

  原本赖村标还有点做贼心虚的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也许时日无多,儿子
又是智障,忽然心里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轻松。怕什么?人生活到现在还干过花
一样的小姑娘给她开苞,够本了!要是她发起疯来要找警察抓人,恐怕还要抓
上那几头猪吧?哈哈哈哈!

  朱虹苑浑身湿透发抖趴在地上摸索匍匐前进,慢慢爬进四合院的广场。视
线开始慢慢回复,只是朦朦胧胧还是雾里看花,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樱红碎
点散布其间,然后好像有一个模糊身影走近。

  「救……救命……」朱虹苑伸出手好像触碰到了人体的温暖,不管来人是
善还恶,朱虹苑耗尽最后的力气倒下。

  上午十一点五十分。

  李治慧被卓锦钰这个不速之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小的杂货铺又不是土
产名店,卓锦钰竟然硬是坐下来喝了好几壶热茶,还和上门买肉买菜的街坊邻
居聊起天抬起杠来,装熟的功夫比自己还要厉害。

  再不走我就要请你吃饭了,李治慧心里偷偷抱拳佩服卓锦钰,却见卓锦钰
难得一直偷瞄时钟露出焦躁的表情。忽然卓锦钰的手机响起,虽然是陌生的号
码,也还是迟疑一下接起来了。

  「喂……呃?什么?为公医院?喔……好好好,我马上过去……」莫名接
到医院护士打来的电话说朱虹苑被蜜蜂螫到,卓锦钰向李治慧道别后就连忙拦
计程车离开。

  星期天的急诊室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看起来也不全然是在挂号等候看
病,在护士站问了朱虹苑的病房就匆忙赶去,转到病房的走廊空荡荡地很安静
,卓锦钰放慢脚步不敢制造太大的声响。

  不太熟悉楼层结构,卓锦钰左弯右拐好像在绕迷宫,不小心走到电梯旁的
休憩区,迎面遇上一个脚上缠着纱布绷带的小女孩正咬着巧克力脆皮雪糕,旁
边一个挽着很随意发结的年轻女子吃着甜筒陪伴,两人小声嘻笑聊天。

  卓锦钰忍不住侧目多看一眼,这样的季节吃着冰品有点不寻常,两人的年
纪说是母女有点牵强,当成姐妹又有点隔阂。小女孩抬头望向卓锦钰的目光咧
嘴一笑,唇边和齿缝都是巧克力,像只小花猫。

  「姐姐,病房在走廊底的右手边。」小女孩手指了指。

  卓锦钰有点诧异。是在跟我说话吗?

  「今天病人少,早上来看急诊要安排病房休息的都在那边了。」年轻女子
侧头笑着帮小女孩解释,没有化妆的素颜却美得精致秀气。

  卓锦钰看得呆了,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什么大明星的摄影现场。小女孩一顽
皮手上雪糕的巧克力屑就掉在胸口融化成一团渍痕,年轻女子哎呀一声拿出面
纸帮她擦拭,明明是很亲切的人,卓锦钰却莫名地讨厌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卓锦钰就是觉得漂亮……到让人觉得讨厌!

  一个老婆婆从旁边厕所走出来,用卓锦钰听不懂的方言对着两人交谈,三
人客气点头笑语,打断了卓锦钰的思绪。为了自己没由来的忌妒微微羞红脸颊
,卓锦钰点头致意离开。

  「欸,怎么搞的?」卓锦钰走进病房看到朱虹苑,装作轻松地笑着轻拍她
的肩膀。

  「轻点,很痛……」朱虹苑的背膀被猪蹄猛力乱踩瘀血乌青片片,只是衣
服遮着看不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卓锦钰在病床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还不都你啊!」朱虹苑苍白着脸憔悴堆起笑容,眉心的红肿已经消退很
多。「为了帮你拍油菜花的特写,被蜜蜂叮到了啦!」

  「咦,你不是穿车服出去吗?」卓锦钰注意到朱虹苑穿着一般便服。

  「喔……我……那时有点晕,倒在路旁,幸好被路过的林小姐看到,她家
就住附近,看我衣服都脏掉了,就给了一套衣服让我换……」朱虹苑结巴说明
着,其实自己当时倒下去后什么也记不清楚了,连那是什么位置都只剩雾濛濛
的一片没有清楚的座标记忆。

  「天啊!你这样太惊险了吧!」卓锦钰担心地忍不住大声起来,又怕朱虹
苑觉得是责备,既然已经急救得当,这个当口就暂时算了吧。「那……那位林
小姐呢?」

  「刚才带着隔壁床的小妹妹去买雪糕吃呢!」

  「咦?这种天气?」所以在休憩区看到的就是她们?

  「小孩子嘛!」朱虹苑淡淡一笑。「她们好像还算认识吧,客家话讲太快
,我有点听不懂……」

  「没关系啦,那你有没有谢谢人家啊?」

  「啊,对喔!」朱虹苑从送进医院检查打针过后也才刚喘口气,整个人甚
至还没从早上的暴劫回过神来,一经提醒才发现失了很大的礼数。

  「算啦,你好好躺着休息吧,我去帮你打声招呼。」卓锦钰看朱虹苑一脸
苍白憔悴,想是蜂毒的影响还没尽褪,低声督促她闭目养神。

  朱虹苑其实已经累到快要支撑不住,卓锦钰一到她就已经放松到整个人昏
昏欲睡,交待完自己的状况马上就打起瞌睡。朦胧中看到卓锦钰起身离开病房
,然后那对婆孙随后进来。

  「阿婆,那个姐姐臭臭的……」小女孩低声嘟哝。

  阿婆用客家话小声喝斥,好像是嫌小女孩没有礼貌。

  「真的嘛……」小女孩委屈地抱怨着。

  朱虹苑头埋进棉被里面,不想再听下去。从之前医生和护士检查打针的时
候,朱虹苑就注意到他们一直用很狐疑的表情在揣测着自己身上的异味,好不
容易进到病房,马上溜进厕所里面尴尬地把阴道里面一直流出来的黏稠精液擦
拭,明明很努力在擦了,可是只要穿回裤子一会儿又流个不停,朱虹苑又羞又
怒却无计可施,只想赶快躲回南风庄园把全身洗个干净。

  缩在棉被里当鸵鸟虽然避开了外面闲言闲语,可是病床床垫已经被自己濡
湿一块,怎么移动也躲避不开。密闭的空间里面弥漫着浓郁腥臭的味道,可是
朱虹苑难忍倦意,昏昏沉沉拳着身体睡着。

  卓锦钰走到外面见不到林小姐,转回病房发现朱虹苑睡着就不去打扰她,
慢步走到窗户旁看着外面发呆,小女孩也趴在窗边,见到楼下那个年轻女子走
出医院大门,兴奋地挥舞双手,也不理会她有没有看到。

  好像有所感应,那个女子转过头来望向窗户,眼神竟然可以很精准捕捉到
这个角度,她微微一笑,神情淡雅旷远。

  卓锦钰呆呆发怔,好一会才结巴问小女孩。「妹妹,你认识那个姐姐吗?
她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呀,那个姐姐的家人在街上开了一间杂货店,人很好的!他们家
姓李,不过姐姐是嫁过来的,姓林。」小女孩声音甜甜地说着。

  「她叫林文惠。」

  那是一把钥匙,卓锦钰的脑海里面所有被自己努力藏起来或是刻意去遗忘
的不堪就这样被打开来了,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真的忘记过。望着林文惠的背
影,忽然明白刚才那难以言喻的忌妒和厌恶是什么,可是现在卓锦钰很想很想
把林文惠再看仔细一点。

  制服上面虽然滴了鼻血,可是遮掩不了绣着的名字。那时后和同学们聊到
转学生,其实也是喊著名字而不是转学生这个代称。一起同窗了两年,没有人
在毕业的时候还叫她转学生的。

  真好,原来你没有死掉。

  拜托,告诉我你现在过得很好。你可以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可是求求你活
得比我还要好。

  这样,我才能原谅我自己。


  卓锦钰额头贴着窗户,一直看着林文惠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都还无法动
弹,脸颊满满是湿热的痕迹,小女孩不懂只是说了个名字为什么这个姐姐就哭
成这样。

  小女孩转过头又想发牢骚,被阿婆瞪了一眼低头吐舌扮了一个鬼脸。


  「我知道是你。」卓锦钰贴着窗户,小声地说着,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
,小小声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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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年十二

  下午四点三十五分。

  工作室里大家都可以感觉到老板娘的浮躁,平常精明干练的她难得坐在裁
缝机面前发呆,偶尔回神低头缝线却老是频频出错,懊恼地轻声抱怨又慌忙拆
线,不论是做了几年的正式员工或是来打工的在校生都忍不住掩嘴窃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在偷笑!」詹千卉终于放弃把婚纱丢在旁边,
转过身瞪着工作室里的人。「现在郑重宣布,今天提早下班!」

  「咦?真的吗?」大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对,老板娘我说下,班,啦!」詹千卉站起来双手插腰。「给你们十分
钟上厕所打包收拾,逾时就给我加班到晚上十二点!」

  几个女孩子起哄嘻笑用最快的速度将手上的工作结束,不到十分钟就披上
外套大衣挽着提包三两吱喳离开工作室,每个人经过玄关前会客厅桌上那把色
彩缤纷种类繁多像是把花店里所有花种都精选出来的巨型花束都抿嘴偷笑。

  百花不及千卉,万般风情亿载。卡片上这么写着。

  还以为老板娘是献身工作不问感情的女强人,原来谈起恋爱也是惊天动地
,不知道那个真命天子是谁,不过看这仗阵想来也不是等闲人物,以她眼高于
顶的标准,该不会是哪家企业的第二代,不然就是……富商包养?大家套进各
种娱乐新闻的八卦想像乐不可支。

  「祝老板娘情人节快乐!」大家在门口齐声大喊。

  「好啦好啦,赶快去约会了吧!」詹千卉又气又好笑地摆摆手。

  等工作室里安静下来,詹千卉才站起身把花束抱起,心里一面嘀咕送花送
成这样也未免太财大气粗,一面却又喜孜孜地拆开花束拣了几式花朵拿出缎带
碎布包装纸巧手重新包扎出一束精致而高雅的新娘捧花。

  望着这束亲自打理的捧花,詹千卉莫名地脸上发烧起来。

  过完今年的生日,人生就正式走完四个十年啦!那些青春无敌的岁月,一
直都以为挥霍不完,没想到一入社会走踏,肌肤的腐朽就只能用化妆品和保养
品来掩盖或是安慰。漂泊这些年头,几段感情越谈越是算计,看长相看成就看
存款,什么时候能让自己感动的门槛竟然已经全都数值化了?

  那些暧昧的情愫,一见钟情的激动,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会片段浮现
宛如昨日。现在要自己再有那样的波澜起伏,也有千百个放不开的理由和束缚
,甚至连想想都觉得幼稚可笑。

  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却在灯火阑珊处重逢了那个人。

  叮铃!工作室的门被推开,风铃清脆作响。

  「这么早?」詹千卉回过神来,红着脸惊讶失声。

  「不好意思,打扰了……」朱虹苑走进来撞见詹千卉没头没脑的诘问,尴
尬而客气地打招呼寒暄。

  「啊,朱小姐您好!」詹千卉看到来人不是心里所想,不禁对自己的失态
懊恼不已。

  「我来还之前租借的晚礼服……」朱虹苑微笑递上工作室专用的衣套。

  詹千卉已经不太经手这些琐碎杂务,随意看了一下衣裳有无破损污渍就挂
在旁边的衣架排程送洗。「谢谢,这样就可以了。」

  「好漂亮的花!」朱虹苑侧过头看到模特儿人像手上的捧花,羡慕地称赞
着。

  「呵!我自己做的。」詹千卉飘然地笑了。「朱小姐您什么时候要办喜事
一定让我们来服务,到时候我帮你打理所有的行头,捧花一定比这一束做得更
漂亮!」

  「欸……一定一定!」朱虹苑勉强挤出笑容,回头观望临停在店门口的车
子有否招来交通警察的关切,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面就藉机道别。

  望着朱虹苑一拐一拐的跛行,詹千卉不明所以也没兴趣追究,倒是催婚这
种话题一向都是拿来消遣未婚的单身女子最佳利器,以前詹千卉也经常领教,
现在早就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朱虹苑是工作室的熟客,经常来租赁礼服,詹千卉虽然期待着有朝一日可
以经手她的婚礼周边服务,可是又隐约觉得朱虹苑像是自己年轻时的翻版,只
要错过几个可以决定的时间点,最后莫名就会画分在围城外的族群。怀抱着对
她这样的特别情感,加上自己已经是老大姐的年龄了,詹千卉有时候会对朱虹
苑开这样口无遮拦的挖苦玩笑。

  天色渐暗,詹千卉把工作室的灯都熄掉,只留模特儿顶上的那盏崁灯,黄
澄光束洒在人像身上,花朵好似柔焦晕开渲染。詹千卉转过头看着镜里的自己
,笔直的长发随意扎成一束马尾,黑框眼镜朴拙挂在脸上却巧妙地遮掉略嫌多
余的淡淡鱼尾纹,洁白的大号衬衫稍微可以盖住贴身牛仔裤也无法阻止的丰满
却下垂臀部双股。

  微光里一切都变的美好起来,连年纪都沉淀下来。

  詹千卉对着镜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背后一个温柔的嗓音轻轻说出。

  「想你就很开心。」这次詹千卉没有回头,只是软着身子让自己被拥抱满
怀。

  房济舻从詹千卉的身后轻轻吻着她的耳朵,詹千卉又痒又热,两腿紧夹才
能勉强站住,股间却开始涨湿。

  「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詹千卉微微挣脱房济舻的怀抱,脸红
娇嗔却没有真的在责备。

  「吃什么?我想吃你……」房济舻正面深拥詹千卉,两唇一相接就伸舌探
入贪搅,急促的呼吸声和唾液的吸啜响衬上喘息的呻吟,詹千卉整个人都融化
掉了。

  房济舻熟练地解开詹千卉衬衫钮扣,一手拨开象牙白缎面布银线绣花胸罩
搓揉乳房,一手已经拉下牛仔裤拉链环绕到臀后将裤拉下。

  「啊……有人……进来……怎么办……」詹千卉哭嗓娇喘呻吟。

  「我把门锁上了……」房济舻弯腰将詹千卉的贴身牛仔裤硬扯脱下,詹千
卉重心不稳就跌坐在会客厅沙发上,四脚朝天露出白布银线蕾丝内裤被隆起肉
丘撑得饱满。

  房济舻只脱了下身西装裤和内裤,就飞身扑上詹千卉,重新迎上热吻,胸
罩不知道什么时后被解下脱掉,乳头几经逗弄已经翘起,蜜穴更被灵活的手指
先隔着内裤抠刮充血肿胀随后剥开缝细探入搅得湿润黏滑热腻。

  詹千卉还想帮房济舻解开衬衫钮扣,房济舻却已经脱下她的内裤挺着勃起
的肉棒顺势贯入。

  「咿……啊!」詹千卉忘情地吟叫,娇媚的音调更让房济舻加快速度用力
抽插。

  只是一下就已经发出肉体碰撞和体液四溅的淫靡声响,詹千卉两手环住房
济舻的脖子,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即使是这样依然觉得身体快要散落开来
,每顶到深处手脚就松开一分,到了最后终于失守摊开手脚任凭房济舻猛力捣
撞,眯着眼睛从镜片看出去,房济舻面孔模糊依稀还是当年那个英挺俊秀的青
春无暇。

  没有花俏的姿势,房济舻就是一路这样抽插到底,可是扭腰摆臀间却不是
单纯的粗鲁莽撞,深浅交替间还斜戳旋搅,每每让詹千卉快感吊得酥麻奇痒难
忍时就潜沉顶到花心最深处,那充实的满足让詹千卉忘形到忍不住尿了出来。

  胯下的温暖潮流抚慰着房济舻的肉棒,像是回应着彼此的默契,房济舻把
肉棒强行抵在花心不断将身体下压,詹千卉整个人快感疯狂交击来不及痉挛就
已经失去意识跌入高潮的晕眩。

  房济舻这才将肉棒拔出,正想将精液射在詹千卉的肚子上,脚下却因为汗
湿在沙发上打滑前倾,肉棒几乎快要鞭在詹千卉脸颊之前将精液全数射出,白
浊浓液糊满詹千卉的眼眶鼻间。房济舻虽然有点尴尬错愕,却一下无力抹去,
只是维持蹲跨姿势喘气深呼吸,

  詹千卉回神想睁开眼睛,却被什么黏液糊满视线,深手抹去却赫然发现垂
软的肉棒皱缩在眼前摇晃,忍不住噗哧笑开,一笑又将鼻间精液流入口中,马
上呛到咳嗽。房济舻歉然地拍着詹千卉的背膀,詹千卉却倾身深吻房济舻,唾
液里黏腻夹腥,可是詹千卉的舌头小巧而贴心地将房济舻的口腔齿缝都轻轻扫
过一遍,慢慢地舌根好像涌起淡淡的甜味回甘。

  「抱歉,我不小心就……」唇一分房济舻就愧疚地认错。

  「嘻,那你自己的……小小舻尝起来味道如何呀?」詹千卉顽皮地笑着。

  房济舻假装生气,伸手捏住詹千卉两边脸颊然后搓揉。

  「不要不要,人老皮都松掉了,你再捏我就变成老太婆了啦!」詹千卉笑
到岔气求饶。

  「才怪,我们现在还算壮年好吗!」房济舻笑着轻吻詹千卉脸颊,不着痕
迹将她脸上精液舔去。

  詹千卉把眼镜上的雾气拂去重新戴上,房济舻的五官依旧俊朗,只是发线
有点后移,法令纹越来越深,眼袋微肿眸里神气忽隐忽现。不敢再往瞳孔里细
看,怕里面映出来的自己也是开始人老珠黄逐渐凋谢的明日黄花,只是轻轻地
将头靠在房济舻的胸膛钻动,听着他雄浑有力的心跳声,所有的骚动浮躁都可
以慢慢平伏安静下来。

  「卉卉,情人节快乐。」房济舻的声音透过身体从耳朵传来,音波像是骚
痒那样轻轻震得詹千卉耳廓酥麻。

  「嗯。」

  「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詹千卉流下眼泪。如果二十年前听到房济舻这样说,现在
房济舻身份证上的配偶栏会不会就换成是自己的名字了?如果真的有缘能在一
起,有没有可能二十年后房济舻终究会遇上另外一个同学将腻味的婚姻和枯燥
的家庭放下然后也是这样吐露心事,将生命里最后的激情投射在一个过去没有
圆满的缺陷?

  但是若非曾经同窗多年感情始终错身而过,又哪来这样的默契可以美化那
些短处糗事,而被过分吹嘘的特长骄傲彼此总可以淡然视之。就因为当年始终
是同学朋友,反而可以深入一些情人伴侣之间到不了的细腻折缝。

  有时候,老朋友还比另一半更了解自己,身体每个细微的敏感都可以轻易
被捕捉,讨好彼此总是舒舒服服而非严阵以待。绕过这么多年头的曲折羁绊,
就算只是贪图肉体交欢的短暂温暖,谁说不能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对象好好放
肆奉献?

  房济舻感觉到胸膛的湿热,不想打扰詹千卉,就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喉头
痒痒轻咳清嗓,鼓动间无意发出一个遗忘已久却仍然熟悉的音节,于是抿着嘴
低声吟咏哼唱组成旋律。

  音波又将詹千卉耳朵搔痒,然后旋律像是涟漪扩散开来,那是詹千卉做梦
都会哼唱的曲调,曲出无名其来有自,身边听过她哼唱的人都好奇问过这段好
听的旋律是什么歌曲,詹千卉总是微笑摇头,那是一个只能自己拥有的秘密。



  欸,我们好像都没听过他唱歌对不对?秀琪曾经这样说过。对啊对啊!他
说话的声音这么好听,不知道唱起歌来好不好听?素心也兴奋地附和着。神经
!你们就当着我的面前讨论起来了喔?房济舻皱着眉头,忍着笑抱怨。第一,
我说话的声音并不好听;第二,我并不喜欢唱歌,一点都不喜欢。房济舻郑重
地宣告着。

  为什么?你不喜欢音乐吗?秀琪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问着。我记得你的CD
收藏品满山满谷的啊!素心就常常跟房济舻借CD。喜欢音乐跟不喜欢唱歌是
两回事啊!房济舻笑了。对不对?房济舻望着詹千卉。笨蛋!詹千卉记得她是
这样回嘴,皱着鼻子做了一个鬼脸。

  可是我知道,他唱歌真的很好听。真的。因为我听过。

  那年夏天,詹千卉和房济舻在系学会办公室结束了学期企划的讨论之后,
就在学校旁边的公园里面散步。两人走的很慢很慢,而且走走停停地,明明不
是很大的公园,却好像永远都走不完。

  那是第一次两人独自聊了很久很久的天。詹千卉从以前就觉得房济舻说话
的声音很好听,而且他说起话来就像他的个性那样,谨慎里面带着不急不徐的
优雅速度,听他说话原本只是一种像是期待般的乐趣,但是次数多了,逐渐成
为几个姊妹淘私底下珍惜的小小享受。

  房济舻那天说话的方式稍稍有点不一样。他说了很多话,尤其是聊到一些
关于自己的理念和梦想的时候,他会略带兴奋地加快说话的速度。就算房济舻
加快了说话的速度,他的一字一句还是清晰分明,既没有因为情绪高昂而有点
口吃,也没有省略过程偏离主题,房济舻就只是单纯地加快了速度把话说了出
来。

  一开始詹千卉很专心地听着,可是房济舻说得太快了呀,詹千卉光是想像
着他表达的语言就已经开始跟不上他说的速度了。于是詹千卉开始望着房济舻
说话的神情,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房济舻像很认真练着钢琴的孩子那样,表情
专心而投注,音符从他的口中弹跃而出,然后组织成旋律,再成为乐章。

  是不是那天晚上的气温太舒服了呢?白天躁热的温度被夜晚凉凉的晚风轻
轻拂去,虽然身体还是沁着微微的汗,可是已经没有白天那种黏黏腻腻不舒服
的感觉了。詹千卉就这样一直望着房济舻,啊,真是幸福呢!不需要跟别人分
享,就这样一个人听着,而且是跟平常不太一样的方式,像是去吃卤肉饭的时
候,老板特别多送了一颗卤蛋,那种加了一点小惊喜却还是和谐而微妙的不一
样。真的是太棒了。

  我说得太快了对不对?等詹千卉回过神的时候,房济舻静静地望着詹千卉
微微一笑,带着一点歉疚的表情。詹千卉匆忙地摇着头,虽然后面的话已经完
全没有在听了,可是看到房济舻道歉的模样,詹千卉还是觉得自己好失态。只
能用摇头否认着,总不能说是因为看着你说话的样子而入神了呀!这样多难为
情啊!

  突然好想告诉房济舻一些事情。一些摆在心底里面,不敢说出来的事情。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哟!只是一些胡思乱想的心事而已,可是怕说出来被人
家笑说那只是小女生的小小心事,怎么这么大了还会挂念这些小家子气的事情
呢?才不是呢!是小家子气没错啊,可是那些真的是珍而重之的宝贝喔!詹千
卉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这些微小却深深感动过的珍贵记忆,如果没有人能了解,
詹千卉心想一辈子都不会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

  我跟你说喔。詹千卉轻轻地开了口。

  嗯。房济舻点点头,静静地等着詹千卉。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啦!可是这对我真的很重要喔!我只是很想告诉
你,听完不能笑我喔!

  房济舻笑了,然后点点头。然后两人在就近的一张长椅坐下来。

    我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非常非常地要好喔!我们
  总是一起去合作社买东西,一起去厕所,放学以后一起等公车回家,
  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噢!升高二的时候,我们选了不同的组别而分到
  不同的班级了。虽然不同班,我们还是很要好喔!我们很常跑到彼此
  的班级串门子,放学还是一起回家,平常上学少讲到的话,我们星期
  天都会约出门去泡沫红茶店一口气好好地说完才能罢休。

    升高三的那年冬天,原本想在她生日约她出来好好地吃一顿饭,
  可是那天她的社团要办公演,分身乏术,我只好乖乖地去补习班上课
  。去补习班前,我买了很大的一束花到她的社团送给她,预祝她公演
  顺利。接下花的时候,她高兴地都快掉出眼泪了,我再偷偷塞给她生
  日礼物,悄悄在她耳边说声生日快乐,她当场就不管脸上的妆还有礼
  服,抱着我又哭又笑。

    我没有留下来听她的长笛独奏,因为那排在压轴。我只是挂着眼
  泪在补习班傻傻地笑着,在心里用力地替她打气加油。晚上她打电话
  给我,我问她表演得好不好,观众反映热不热烈?她说有我的祝福,
  她晚上的演奏超水准的棒,听众如痴如醉。我们开心地笑着。

    可是那不算什么喔!她得意洋洋地说着。那只是演奏别人写的曲
  子而已。告诉你喔,我自己写了一首曲子,很好听喔!

    真的吗?好厉害喔!当时的我真的觉得她好了不起。

    这首曲子,我要献给你。没有你,我写不出这首曲子,所以我要
  献给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这首曲子的第一个听众。然后她隔着话筒
  就用口哨吹起很好听的音乐。她显然练习很久了,换气的节奏和频率
  相当的自然,口哨的声音隔着电话变得很微弱,要很专心听才能听得
  清楚,但是绵绵不绝的声音像强韧的丝,缠住我的耳朵却不会断裂。

    我把话筒贴紧耳朵,不想遗漏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细微的呼吸
  声。

    她悠悠地吹完以后,喘了一口很长的气,然后轻轻地调整呼吸。
  好听吗?她好奇地问着。

    好听。

    就这样?

    还有……我告诉你喔,待会说完我就会把电话挂掉。

    啊?什么把电话挂掉?她一时会意不过来。

    I LOVE YOU,然后我就把电话挂掉了。

  即使是隔了两三年,再说给房济舻听的时候,詹千卉的心还是像当时挂上
电话时那样噗通噗通地强烈跳动着。就算是现在再想起这些事情,詹千卉也还
是觉得脸热热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就这样?房济舻目光柔和地望着詹千卉。

  公园里面的草丛里,依稀可以听见夏虫的鸣叫声。公园矮墙外的街道上车
子不间断地呼啸而过,好像很热闹的感觉。但是隔着一道墙的公园里边,却让
慵懒的晚风和间歇的虫鸣声围绕出一个阒静的空间。而这个空间里面,只有房
济舻和詹千卉,安逸而静谧。

  詹千卉摇摇头。嗯…我说的爱不是那种爱喔!

  房济舻点点头。我知道啊!

    我只是在那个时候,真的好想表达我心里的感觉。很想告诉她,
  我很重视她,我很喜欢她,她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感动,感动到不
  知道该怎么把这样的心情全部说给她听。而我那时候唯一能想到的,
  就是爱了吧!这个念头一出现就从我的嘴里面跑出来。连我都不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房济舻挑了挑眉毛,歪着头望着詹千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完全看不
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好像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我挂完电话,很自然地对着电话发呆。然后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感觉好像完成了很了不起的事情之后的一种轻松愉快,接着我关上了
  灯,准备上床睡觉。就在我全身都缩在棉被里面,两只手紧紧捏着棉
  被边缘,开始就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房间里面的电话响了。我吓了一
  跳,赶快爬起床接电话,脚一碰到冷冰冰的地板,全身立刻就哆嗦起
  来。

    喂?我接起了电话。

    你竟然挂我电话唷!她气呼呼地。

    我……啊,好尴尬。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才好。

    听好啰!

    嗯?

    ME TOO,然后她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拿着话筒,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楞了好久好久,耳朵里
  只有她的声音一直重复着。等我挂上话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掉
  眼泪了呢。眼泪哗啦啦地一直流着,就算稍微停止了,只要一想起她
  刚才说的话,忍不住又流下新的眼泪。新的眼泪在旧的泪痕上重新滚
  动着,微小而流动着的温度把脸颊弄得痒痒的。

    我忍住了擦眼泪的冲动,就让眼泪一直流着,直到完全停止。那
  个晚上我的情绪一直处于很亢奋的状态而失眠了,结果第二天挂着肿
  肿的眼皮和黑眼圈上学,同学还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可是打扫
  时间在走廊上看到她的时候,我们都笑了,指着对方丑丑的脸笑了。
  大家都不明白我们在笑什么,这个秘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我的好朋友,还有,我偷偷珍藏着的小秘密。詹千卉看着房济舻的脸。不
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说给你听哟!觉得,你听得懂。听不懂也没关系啊,就是
很想说给你听。

  房济舻侧着脸望着詹千卉,然后又翻回去。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能看
着他咬着嘴唇的侧面,气氛安静了下来。房济舻的两只手交叉着手指握着,微
微发着抖。好像是这样没错吧?房济舻好几次想抬起手,却犹豫着什么,然后
又慢慢放下。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下子,然后房济舻才翻过头来正面望着詹千卉,脸上回
复他的笑容。不好意思,刚才一直在想你说的话。很想说点什么,可是什么都
说不出来耶。就只是想着你们的对话,你们的表情,想了很久很久。

  嗯,谢谢。房济舻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本来心里有点期待着他听
完以后会说点什么,不过房济舻就只有说出这些话了。可是詹千卉觉得他望着
自己的眼神好像变得很热,和房济舻平常简单的表情很不一样。詹千卉突然很
想很想摸摸他的眼睛,想要感觉他的温度,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连虫都停止鸣叫了。

  我想听你唱歌。詹千卉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冒出这么一句话。这
个夜晚太美好,空气里弥漫着夏天的味道,有着冲动和冒险的跃跃欲试颗粒。
开始往前了就决定绝不回头,不管会跑到哪里,只想让呼啸的风声刮过耳朵不
要停止。

  房济舻撑着头好像在想什么,眉头微微皱着,很可爱的表情。

  喂……詹千卉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地摇着。

  咳!房济舻轻轻地干咳了一声。把眼睛闭上啦,你这样看着我,我会紧张
。房济舻有点困窘地笑着,詹千卉偏偏就盯着他看,房济舻的脸开始红了起来


  然后詹千卉低下头,两只手盖着眼睛。四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连房济舻
的呼吸声都像穿了线的针一点一点地织进耳朵里。房济舻又干咳了一声,然后
张开口。虽然看不见,可是詹千卉听到了。

  房济舻开始唱歌。不太明显的抑扬顿挫,他一定很少去KTV吧!歌声近
乎没有技巧可言。可是这是什么歌呢?詹千卉闭着眼睛很仔细地听着,不知不
觉竟然被歌曲牵引着方向了。不是房济舻唱得不好,而是这首歌就是简单而朴
素地,根本不需要任何花俏的技巧来诠释。

  房济舻的声音真的非常地好听,简单而清澈的声音。即使声音里微微透着
青涩的抖音和紧张,但是无损他美丽的声音。詹千卉忍不住睁开眼睛,想看看
房济舻唱歌的表情。他侧着脸,表情平静里带着一种醇度很高的认真。

  歌词很美,歌曲也很美,整首歌就是一首美丽的诗。从房济舻的口中唱出
来,像是流浪的吟游诗人随意地拨弄着乐器,歌声就从简单的音乐里飘逸出来
。房济舻唱完一遍,简单地哼着间奏,重新唱了一遍。第二遍的歌声变得很平
滑柔顺,可是他的声音好温柔,温柔里酝酿着很复杂的感情。詹千卉不明白房
济舻怎么会把这么复杂的感情代入这么简单的歌曲,也许是心有所思,也许是
情不自禁。

  唱完第二遍,房济舻就停下来不再继续了。

  直到现在,虫鸣的声音才开始若隐若现地重新出现。詹千卉还徘徊在房济
舻的歌声里面舍不得离开,他伸出手摸摸詹千卉的头。唱得不好,不要笑我喔


  这一瞬间,詹千卉觉得她好像喜欢上房济舻了。这才是情歌对吗?不然我
怎么会有想掉眼泪的冲动,可是心里却甜蜜蜜暖呼呼的呢?詹千卉伸出手握住
房济舻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用两只手
握住他的手掌。

  超好听的。詹千卉望着房济舻的眼睛。谢谢。

  直到这一刻,詹千卉才发现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然后房济舻抿着嘴唇,
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呼吸着。房济舻做再多次深呼吸也没用,从他手上的脉搏急
促地跳动,詹千卉知道他的心一定也是这样快速地噗通噗通跳着。

  终于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两人就这样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说地沉默着。背上的汗湿了又干,干了
又湿,晚风拂过背膀,凉凉地很舒服。就算还有话,也都不说了。

  人生里面值得记忆的一刻很多很多,那个夏天的夜晚就是其中一个。每当
詹千卉回忆起一次,已经沉淀的金色粉末就会飞舞而起,然后变成盛夏夜晚的
温度,声音和气味,缓缓飘落降下,遍布四周,久久不会散去。

  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呢。淡淡的甜味漾在心里面,一圈又一圈地扩散着。那
一刻很神奇。詹千卉没有寄望着,是不是就要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也没有想到
两人会怎么样,只是这样想着这个念头,她就觉得天旋地转,好棒好棒。

  等到所有的骚动思绪慢慢地平缓以后,詹千卉翻过头去望着房济舻,他偏
着头侧脸望着詹千卉,嘴角斜斜地笑了;詹千卉咧着嘴,露出牙齿,开心地笑
着。走吧,我送你去坐车。

  嗯。詹千卉点点头。

  房济舻牵着詹千卉一直没有放开的手,慢慢地走着。两人走出公园,街道
上喧哗的车声像浪潮那样一波又一波地打过来。但是被房济舻牵手走着,这些
波浪就变成平滑而柔顺的水流从身旁轻轻流过。走过天桥,到街道另一边的公
车站牌等公车。车子很快就来了,房济舻牵着詹千卉的手逐渐松开,然后温柔
地捏住她的手指轻轻晃着才放开。再见。房济舻笑着说。

  詹千卉任由人群涌上公车,然后排在最后一个上车。要上车前,詹千卉又
回头看了房济舻一次,然后挥挥手。再见!接着车门关上,缓缓往前驶。

  那天一路站回家,而且车上的人一直好多好挤,詹千卉回到家洗了澡之后
就直接上床睡觉了。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睡了好久好久,一下子恍若隔
世。从冰箱里面拿出一些菜和饭,微波后将就吃了。吃着的时候,昨天晚上的
事情才慢慢回想起来。

  然而,终究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直到暑假结束,房济舻始终没有打过电话
给詹千卉,什么都没说。其实,连詹千卉都有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怎么会正
和男朋友交往着,还能对他动心呢?虽然,吃着饭的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有点
迷惘和罪恶,对昨晚美丽的一切开始动摇而怀疑。但是之后的暑假就很平稳地
过去了。詹千卉在和男朋友约了几次会之后,心里的疑惑渐渐淡去,认定那终
究是自己的幻觉。即使有一点遗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松了一口气,放下心
里一直悬着的石头。

  开学了,夏天还没有结束,詹千卉却开始收拾心情。注册的前一天晚上,
感叹着暑假又这样结束的时候,躺在床上把暑假里的许多事情想了一遍。刚开
始脑海里都是约会时轻松的景象,还有和秀琪、素心一起逛街嘻笑的容貌。但
是想起公园里的那个夜晚,突然觉得好遥远了。细节的一切还是很甜蜜,只是
它突兀地插在暑假的回忆里面,独立而不协调。

  我知道现在已经有人喜欢着我了呢。就这样吧!心里还有点酸酸的惋惜,
可是,詹千卉还是珍而重之地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进心里面,然后闭上眼睛,沉
沉睡去。



  睁开眼睛,詹千卉对上房济舻浅浅的微笑,歌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停
下来了。

  「欸,我真的饿了啦!要去哪边吃饭?」詹千卉甜甜地撒娇。

  「呵,今天哪间餐厅不客满?」房济舻笑着站起身穿上裤子,走到桌旁打
开带来的几个大提袋取出大小不一的餐盒。「我跟丽池饭店订了情人节套餐,
外带!你看,丽池饭店就是不一样,连外带的餐盒和餐具都很精致又很有设计
感耶!」

  「丽池饭店有外带?」詹千卉诧异。

  「我们公司跟丽池饭店是老关系了,我跟他们的行政主厨又这么熟,要不
是你今天不想在外面人挤人,我叫他们临时帮我们腾出一张桌子也不是问题啊
!」房济舻耸耸肩。

  「是啦是啦,我们房经理最有本事了!」詹千卉坐起身把衣裤穿好。

  「别笑我了啦,我只有职级是经理,底下根本没有部门好给我管,到现在
都还要自己做简报打公文耶!」房济舻无奈苦笑着。「哪像你现在自己开工作
室当老板娘,威风凛凛喏!你干脆请我来当经理,至少可以让我享受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POWER!」

  「开玩笑,房经理你年薪破百万,我们小庙哪里请得起你这尊大神哪!倒
是你们公司有什么尾牙春酒要穿正式礼服的场合还麻烦你多多介绍生意给我赚
点外快啰!唉,要不是你已经结婚了,我还要多抢你一笔新娘秘书的生意咧!
」詹千卉揶揄取笑房济舻。

  「呵,老板娘快来吃东西吧,菜都冷掉了!」房济舻说不过詹千卉,只好
招呼她吃晚餐。

  「嘻,既然你大费周章从丽池饭店带吃的来,我来帮你找烛台蜡烛,这样
才浪漫像情人节嘛!」詹千卉笑着走进工作室里面。

  詹千卉这一找烛台就消失许久,房济舻偷偷捏了一块烤鸡吃完后又从海鲜
百汇里面抓了一只章鱼脚嚼,偷吃完抹抹嘴才想起詹千卉也未免找太久,正张
嘴想叫她别找了先吃东西要紧,工作室里却响起管风琴演奏华格纳的BRID
AL CHORUS,房济舻怔住发呆。

  音乐慢慢变调转成钢琴演奏,随着轻盈的音符叮咚,詹千卉穿着白纱礼服
手执捧花慢慢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出来。「嘿,情人节快乐!」詹千卉盘起一个
华丽的发髻,戴上隐形眼镜略施薄妆容与珂雪,甜甜一笑雪霁天晴。

  若不是偶然在丽池饭店巧遇詹千卉,房济舻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再见詹千卉
一面。学生时代两人交好却总是将缘份不断错过,每次感情受挫落单时另一人
虽然相陪安慰,却总有正在交往而割舍不下的对象。毕业后房济舻被分发到海
军服役随着舰艇出海巡游,詹千卉正在职场上打拼更和当时的年轻主管互有好
感,一隔千里时地两望,慢慢就将这段似友还恋的感情冲刷抹淡。

  韶光荏苒,房济舻汲汲营营从公司里的小螺丝钉变成其中一根可有可无的
栋梁,前些时候才刚算过房贷剩下五年期而已,是不是应该帮家里增加一些保
险额度和项目了?虽然不再左支右绌,可是手边等着钱急用时还是觉得自己的
理财计划不够严谨,先把户头那几张股票卖掉罢,却总没能在高点时脱手,然
后在期望和失落之间卖出缴交各项帐目。

  深夜里打开电脑荧幕,说不上称手的信鸽系统上咕咕声响此起彼落,从几
行简短的昵称暗自窥视那些算不上朋友的人们那些生活与心情。几年没见的老
同学总是天外飞来一笔:最近过得如何?老样子,还过得去。还能期待什么?
有空出来聊聊吧。接着又是几年过去,还是彼此加油打气就好了吧。

  彼时立下毒誓决意每周周末都要去运动才狠心买下的小折,现在都快忘记
怎么组装了。来回站上体重计几次,数字着实悄悄递增不少。想想周末还是别
睡懒觉去运动比较好吧,如果是好天气的话,如果没有加班的话。

  刚进公司的年轻美眉,最近一天到晚问些奇怪的问题。从进货流程与结帐
报税一路问到血型星座和喜欢喝的饮料,实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女孩在想些什
么,难道中年大叔也有所谓的魅力吗?公司内部信箱传来的信件夹杂着几个装
可爱的表情符号确实让人有点飘飘然,可是想到老婆对偶尔晚归身上酒臭都遮
掩不了的粉味负气带着小孩回娘家住了好几个礼拜,啊还是不要乱冒绮念,乖
乖回信顺颂时祺结尾就好。

  回想几年前还曾经对着经理拍桌豪气干云地说要是公司不对策略方针做出
改革老子就不干了,结果最后还是留了下来。磨合打滚这些年,自己也升上经
理,底下部属小猫几只虽然畏畏缩缩倒也还温良恭俭不曾跑来对自己拍桌咆哮
抗议。忽然眷恋起这个还不错的职位和一份堪称亮眼的薪水,到底还想可以奢
求些什么呢?

  披星戴月回到家里,默默洗澡喝杯老婆泡在保温壶里的养生茶,念国中的
小鬼躲在房间锁上房门音乐却翻天宣泄出来,都不知道是在念书还是挂在网上
,敲门声淹没在饶舌嘻哈浪潮中。回到卧房蜷缩入床,凝视一旁素颜皱眉轻鼾
睡得深沉的老婆,前一次做爱究竟是几年前了?

  唉。

  人生嘛,大家都是这样的。

  所谓的人生啊……是不是就这样了?

  那天詹千卉穿着一身桃红色套装,先是喊了房济舻的名字确认,然后咧嘴
露齿笑开来用力挥手,重逢人面桃花摇曳招展浓笑春风。两人也没有什么紧凑
的行程,就在丽池饭店的咖啡厅做下来叙旧聊开。

  詹千卉提到工作几年后偶然听闻要办同学会,当时工作感情两面落空毅然
要换跑道着手成立婚纱礼服工作室,不想像只落败的斗鸡出现在老同学面前就
寂然缺席,后来辗转得知房济舻已经新婚,心里有股难言的惆怅几夜都不得好
眠,房济舻心里忽然松开紧绷已久的桎梏。

  两人聊到人生的几个转捩点都对那些戏剧化的经遇拍案叫绝,那些旁人以
为背道离经家人轻鄙冷落的心事,点滴摊开却都两心相知。禁不住约会再叙,
詹千卉心无所求只想有个温暖的依偎房济舻疲乏困顿但求一缕知心的温柔,两
个寂寞的中年边缘人像是少年般约着节日互相庆贺,好像这样就可以忽视道德
上的责备,将那时没有机会谈过的爱恋重启。

  圣诞夜那天房济舻藉口出差邀詹千卉到母校旁的公园散步约会,房济舻耍
宝地唱了好几首圣诞歌曲取悦詹千卉,最后他忽然转为深情唱了当年那首青涩
的无名歌曲。

  詹千卉眼眶含泪,这次再也不要错过了。

  转身从提包里面拿出一顶红帽黏着长长的道具卷曲白胡,戴上后配合身上
的红色小礼服,就像个顽皮的圣诞俏妞。

  「房小弟弟,你今年表现得很好,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呢?」詹千卉哑着
老嗓笑问。

  「我想要你。」房济舻抱着詹千卉,不顾嘴上沾着道具胡子深深地吻了詹
千卉。

  再回首已经又近二十年,虽然容颜逐渐苍老,肌肤也开始松弛爬出微皱细
纹,可是房济舻将肉棒缓慢而确实地挺入詹千卉的蜜穴里面,就知道这些年真
的是错过了,错得太遗憾,过得太离谱。

  那肉棒和蜜穴就像是为彼此打造的那样紧密嵌合,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早
就知道的默契般进退有致深浅有合轻重有分缓急有序。那个晚上房济舻用尽力
气在詹千卉的工作室里做了很多次爱,每一次都像是冲刺终点般毫不保留,可
是当高潮过去浸沐在还没褪去的体温潮红里,两人就忍不住再一次贪婪地疯狂
做爱,仿佛要将这些错过的年头一次补齐。

  年近四十,两人却玩起人不痴狂枉少年的爱情游戏。如果人生就是这样,
至少在烟火散落之前曾经灿烂过,就算是背德,由得自己挥霍这一次吧!

  詹千卉拖着白纱走到房济舻身旁坐下。「你不是说结婚喜宴上只顾着敬酒
作礼数,忙得满身大汗却没有时间慢慢吃饭菜吗?我现在就在这里陪你慢慢吃
,你想吃多久就吃多久。」

  房济舻眼眸闪过一抹滚热蒸气,低头夹了一块烧肘子给詹千卉,想要说什
么笑话掩饰喉头却哽咽发不出声音。詹千卉带着白纱长手套端着碗捏着筷子小
口小口吃着,此时此刻就是新嫁娘小媳妇。

  不可能离婚。

  房济舻知道,詹千卉也明白。至少今天这顿饭可以假戏真做,只是投入了
太多的感情,分外觉得沙漏般倒数的时间既甜蜜又短暂。

  「捧花真漂亮。」房济舻故意不称赞詹千卉的衣着打扮,因为那是她精心
设计的惊喜,说了只是锦上添花反而形同敷衍。倒是在花艺上詹千卉下过苦功
,除了对美感的眼光和天赋,更多的是学习和苦练,称赞捧花是对詹千卉的转
换跑道真心的认同。

  「是花漂亮,送的人有心了。」詹千卉俏皮笑着。「百花不及千卉,万般
风情亿载嘛!」

  「咦~还有别人送花给你啊?」房济舻酸溜溜地说着。「对联虽然平仄不
合词性不符,不过还算有才了啦。」

  詹千卉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花不是你送的吗?而且这些咬文嚼字的
打油诗不是你最拿手的急智创作吗?」

  「没有啊!」房济舻诧异回答。「你不是想要低调,所以我都不敢送花到
你工作室!」房济舻抓抓头不解。「而且我早就没在写这些文诌诌的东西,脑
袋都钝了啦!」

  「……花不是你送的?」詹千卉喃喃自语,心里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工作室的电铃忽然刺耳响起,詹千卉还痴痴地坐着,房济舻倒是站起身看
下了班后还有什么客人有急件要交付?等詹千卉回过神来,发现房济舻还呆呆
站着,忍不住跟着站起来探头往外看。

  一个削瘦衣装入时的女子贴着工作室玻璃门往内看着,蓬松的长波浪卷发
也遮掩不了苍白的脸色和憔悴的神情,只有那双眼睛闪着阴狠怨毒的熊熊怒火
,漂亮却让人难以亲近。

  「我……老婆……」房济舻呐呐说着。

  「开门!」女子厉声嘶吼,双拳用力捶打玻璃门,风铃被震到摇摇欲坠。

  詹千卉租地做生意不想让私人风波扩大被邻居知晓唯恐流言乱传,只好轻
轻推着房济舻示意他去开门。门一开女子就怒冲冲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五官
相似但年纪略轻的短发男子,房济舻认得出那是他的小舅子,在后面又跟进两
个低头戴着鸭舌帽看不清楚面孔的年轻人,这就真的不认识了。

  好大的仗阵。

  「房济舻,你好大的胆子敢骗我出差,跑来这里跟贱女人勾三搭四,是怎
样?家庭没温暖还是不甘寂寞自命风流?」女子尖锐的嗓音咄咄逼人。

  房济舻无话可说,抿着嘴不发一语。

  女子看到詹千卉穿着白纱礼服,怒火中烧忽然踏步上前正面对上詹千卉,
詹千卉还没准备好该要怎么应对,脸上立刻被反覆甩了好几巴掌,火辣刺痛全
不留力,差点就以为牙齿都被打落好几颗。

  「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女子不住地尖叫着。「勾引我老公很得意吗?
你想证明什么?四十岁了还是有男人愿意摇摇尾巴对着你流口水?还是你下贱
的烂穴就是孤苦无依寂寞难耐须要有人来安慰?你要找男人没问题啊!只要张
开腿哪里怕没有人要来干你?只是你为什么要找我老公?为!什!么!」

  詹千卉脸颊红肿说不出话来。虽然惊骇,心里却忽然同情起这个女子。我
们两人都是输家,你占着他的人却没有他的心,他的心寄在我这里人却像侯鸟
一样来回迁徙不曾伫足停留,没有谁完全拥有房济舻。

  可是女子不需要詹千卉的同情,她只想将自己的怨恨和对老公的不忠还有
不满全部都发泄在詹千卉身上。「穿婚纱?想结婚?门都没有!我死也不会离
婚!你别想从我这里抢走任何东西,我告诉你,我已经搜集了你们通奸偷情的
证据,我要告死你!我还要跟记者爆料,让大家都知道你的工作室是多么肮脏
的人在经营,看以后还有谁敢找你租婚纱去结婚!」

  纵使同情,詹千卉听到这样的辱骂,还是被挑衅起怒气。「去啊!去告啊
!去爆料啊!对啦,我是贱女人,那你呢?你只是一个黄脸婆而已啦!你这样
示威又怎么样?房济舻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他喜欢看什么书你知道吗?他喜
欢哪个导演拍的电影你知道吗?他喜欢唱歌你知道吗?」

  女子无言以对,只是气急败坏地吼叫。「我不需要知道!知道这些有什么
了不起?」

  「那……他做爱喜欢用什么姿势你知道吗?」詹千卉脸颊灼热涨痛却冷冷
地笑了。

  女子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呆了好一会,忽然就完全失控冲上来和詹千卉扭
打成一团。詹千卉的发髻被扯掉披头散发,礼服紧绷笨重难以将动作施展开来
,但是詹千卉不愿再被欺凌,忍着头脸胸肩的掌掴抓扯,用力推倒女子将自己
的身体压在她身上,然后也失去理智地乱拳捶打。「打什么?你不是要告我吗
?那你打什么!以为自己很有道理就可以动手动脚吗?」

  短发男子这才冲上来将詹千卉架开,詹千卉还在扭动挣扎,原本是要来助
阵讨公道示威的男子却慌了手脚,尤其是詹千卉穿着削肩礼服,动辄触手尽是
裸露的肌肤好不尴尬,本来就不是凶恶的个性现在就越发拙窘,后面两个戴着
鸭舌帽的男生忍着偷笑不敢破坏气氛。

  好不容易才将两个扭打的女人分离,詹千卉却在这一瞬间脚一抬飞踢往弯
着腰的女子脸上踹去,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痛击女子的下巴然后又将脸颊刮过一
条红肿痕迹。女子整个面部一阵刺痛只觉得满嘴暖热咸腥,手一捂掌间全是鲜
血淋漓,加上脸庞火辣的痛痕更惊骇以为破相,原本嚣张的气势全都崩溃忽然
就歇斯底里地痛哭失声。

  「没事没事,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房济舻冲上前扶住女子,从桌上
抓了一块布要帮她擦拭血迹,低头眼睛瞄到是礼服头纱,不忍白纱染红,又放
下头纱伸手用自己的手壁衬衫布质去吸渗止血。

  女子看到房济舻宁愿脏毁自己的名牌衬衫也不愿贱女人的头纱稍有玷污,
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挣开房济舻的扶持,抓起桌上的花瓶一把就
砸碎,顺手捡起其中一块碎片也没多想就往手腕划下。

  这一下自残谁都没有预料到,竟然全都呆住没有人动弹,终于有谁喊出「
赶快叫救护车!」,大家才回过神来慌忙动作。

  房济舻匆忙将西装外套紧紧缠住女子的手腕止血,短发男子赶紧拨电话抖
着声音告知救护车所在位置,刚刚剑拔弩张的火爆气氛忽然就变成狼狈却惶恐
的案发现场。

  救护车很快就到,随车医护人员很专业地将女子抬上担架,房济舻和短发
男子慌忙跟着上车,一下子救护车就鸣笛火速开走,只留下詹千卉茫然失神坐
在地上。

  这几分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詹千卉无法马上消化,怎么会从好好的情人
节浪漫晚餐就变成了扯打斗殴见血局面?不应该是这样的。痴痴地胡思乱想好
一会,怎样也理不出头绪,才想到要起身收拾混乱的现场。

  视野一片模糊,整个人站起来摇摇晃晃,才发现打斗中隐形眼镜被自己弄
掉,又懊恼地趴在地上摸索寻找,不小心碰到花瓶碎片,哎地一声将手指凑近
眼前看有无割伤。

  「阿姨,你在找这个?」

  冷不防出现一把声音,吓得詹千卉跌坐地上,左右张望间只能看见朦胧身
影却无法分辨清楚。

  「谁?你是谁?」詹千卉慌张却强逞着怒气发问。

  「阿姨,你不认识我是谁吗?」

  詹千卉又惊又怒。「我怎么会认识你是谁?」

  「哈!那就好啦!」「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你!」「而且她没戴
隐形眼镜还看不清楚!」「早知道就不要这么费工夫化妆了,害我们还要戴帽
子,有点丢脸欸!」「管他的,反正她认不出我们就好啦!」

  詹千卉这才发现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人还若无其事地飞快斗嘴聊天,好像
对地上的詹千卉只当论斤秤两的商品似的,心里害怕起来,不理手指刺痛赶紧
摸索。

  两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将帽脱下,赫然出现两张用赤黑白三色油彩画成的
脸谱,怒目而视,腥红咧嘴看不出是笑还哭。一个怪脸少年巡视工作室内发现
裁缝机上放着一柄大剪刀顺手拿了起来,另一个则是直接扯着詹千卉的散乱长
发将她一路拖到工作室里面的大型试衣间。

  「阿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别怪我们。」「欸?你有收钱?」「不是
啊,这样讲比较帅你不觉得吗?」「妈的咧,最好是这样啦!」两人不理詹千
卉的痛苦哀嚎,又在那边碎嘴抬杠,顺手找到试衣间的开关把灯打开。

  灯光乍亮,詹千卉朦胧间看到两个身影,脸部依稀似是油彩鬼怪煞是吓人
,心里慌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啜泣起来。怪脸人好整以暇脱掉衣裤,然后
一个人抓住詹千卉的双手,使劲把白纱长手套扯下,接着缠绕住手腕打结。

  另一个怪脸人扯起礼服长长的裙摆,毫不惋惜地用剪刀刷地一声就剪开一
道长长缺口,然后顺是撕裂开来到腰际,只见詹千卉摊着的双腿穿着白色吊带
丝袜和包着肉丘的白色内裤就这样袒露一览无遗。

  工作室已经被锁上,试衣间又藏在工作室的隐蔽角落,两个怪脸人懒得找
东西塞住詹千卉哭叫的嘴巴,就任凭她发出绝望的声响。一个怪脸人跪着用膝
盖重压住詹千卉的胳肢窝,软嫩筋肉纠结处被这样挤压让詹千卉痛麻嚎叫,另
一个怪脸人将礼服胸围扯落,里面的乳房弹出,虽然奶头乳晕色浊,可是被礼
服腰身马甲勒住,整个乳房暴涨浑圆青筋乱窜像是快要绷裂。

  「哈哈,这个阿姨虽然有点年纪,可是咪咪很海好像不输大奶婵耶!」「
你又知道?你有量过吗?」「我的眼睛就是标准尺!」「标准尺?那什么鬼东
西?」「我也不知道,反正听起来很屌!」「你干人还要这么多噱头喔?」

  詹千卉吓到六神无主,听到干人两字知道自己会碰到什么事,即使抵抗也
是徒劳,仍然拼尽最后的力气尖叫拒绝。可是怪脸人无动于衷,用剪刀冰冷的
刀锋触摸詹千卉的大腿内侧,詹千卉害怕又不敢乱动,只能转为哽咽求饶。内
裤被刀尖轻刺刮滑狎玩,更吓得詹千卉全身颤抖,即使在求学或是工作遇过挫
折看过脸色受过气恼,却没有真的被暴力对待过,今晚骤逢打架割腕的冲击,
现在更被暴徒亵弄,惊恐骇怕之间压抑不了羞辱的难堪。

  剪刀终于将内裤剪开,怪脸人发现詹千卉的肉缝已经湿润,伸指戳弄凑到
鼻间闻嗅。「干!没想到这个阿姨饭都还没吃完就先跟那个男的干过炮了!」
「真的假的?看不出她这么骚耶!」「哈,没想到有人比欠干蕙还要欠干!」
「那还要干干看才知道吧?」裸着下身被这样嘲弄,詹千卉只能闭上眼睛哭着
消极抵抗。

  怪脸人把詹千卉两腿扳开,将勃起的肉棒用力捅入。虽非巨根,但是比起
房济舻的温柔怪脸人全无怜香惜玉,爆猛插入痛得詹千卉哀嚎连连。另一个怪
脸人更是将詹千卉的双脚抬起压折,死命地将她的膝盖夹挤乳房使其更形暴涨
欲裂,詹千卉闲余偶有参加过瑜珈却只是求个运动藉口心安,身体突然被这样
拉扯超高难度动作,马上就到处抽筋痉挛瞠目结舌。

  可是胯下的肉棒却更深入,每下都将花心撞得到底,太强大的刺激詹千卉
根本分不出痛觉和自然反射的做爱快感,只觉得下身一直发射出猛震,整个人
头晕眼眩喉哽无法自制。

  怪脸人加速抽插把詹千卉折磨得死去活来,蜜穴急速收缩涌出大量淫水滋
润反而缓冲了痛击,无法不理会强烈的快感让詹千卉哑声呻吟,竟然一下就攀
到高潮猛然激射潮吹,热淋淋的体液一下就湿糊地板一大片。怪脸人被暖流包
覆肉棒,原本还有无限的战意却忍不住一个哆嗦,不小心就将精液满满射出充
实了蜜穴的每一个角落。

  「干,这么快?」「妈的咧,不要笑啦!」「你还这么年轻就早泄喔!」
「你才早泄咧,我只是热身而已啦!」「靠,那换我了啦!」压住詹千卉肩部
的怪脸人站起来,扛起詹千卉的双腿竟然霍地一声就将她的下身抬起拉高,另
一个刚射完精的怪脸人顺势扶住詹千卉的腰后,詹千卉像是倒立般蜜穴迎上怪
脸人的肉棒,噗滋一声又被捅入插捣。

  被倒立脑充血已经让詹千卉很难受,腰身的马甲现在更被挤压到喘不过气
,詹千卉难以呼吸几乎要窒息,整个人痛苦到蜜穴死命紧缩,怪脸人抽插起来
竟然不是预料中年妇女的松弛阴道而是处女般肉壁夹紧激荡鼓动的快感,如获
至宝般狂猛插捣。

  詹千卉不知道自己支撑多久,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又失禁让下身排出热流,
这个怪脸人没料到詹千卉还能这么快又潮吹,措手不及也失守将精液射出,蜜
穴里被灌满太多体液,肉棒一拔出竟然向地下水那样喷涌而冒,叹为观止。

  「还说我,你比我还快!」「哪有,我一定有比你久!」「你有计时吗?
」「我有标准尺!」「……干!标准尺是用来计时的吗?」「管他的,反正我
一定比你久!」两个人还在斗嘴之间,手机响起,一个人接起电话。

  「喂,师兄啊,你姐姐还好吧?噢……已经脱离危险期,要住院观察喔?
嗯……好好好,我跟我朋友现在去医院接你,你跟我讲一下医院怎么走,这里
的路我们不太熟……OK,那就这样吧,待会见!」怪脸人挂上电话,另一人
听对话大致也了然于心,已经开始穿起衣裤。

  「阿朗,你师兄的姐姐婚姻生活好像很乱啊!」

  「我哪知道啊,我本来只是被师傅叫来帮师兄在这里开店时帮帮手而已啊
!哪晓得还要被叫来抓奸下马威咧!」

  「好啦,赶快弄一弄,晚上要开夜车回南港都了啦,不然明天被我师傅知
道我把车厂里面客人的车开出来过夜,一定会被海扁一顿的啦!」

  两人迅速穿好衣裤,詹千卉还眯着翻白的眼睛失神喘气。怪脸人看到散落
在地板上面的花束,其中玫瑰花竟然全部都没有将刺剔除,吐吐舌暗叹最毒妇
人心,连假冒送花都还要来上这一手阴招。另一个怪脸人从背包拿了毛巾出来
走到厕所里打湿,留下工作室里的怪脸人无聊张望打发时间。

  怪脸人从厕所走出来,两人用湿毛巾将脸上油彩都抹去然后把收好重新戴
上帽子,又开始碎嘴聊开慢慢走出工作室。「可惜胖子不能来,不然屁眼就专
门留给他来开发了。」「没关系,我有把他放在心里好好的纪念。」「干,他
又还没死!」「对啦,刚才你都有录下来吧?」「当然有!」「嘿嘿,被大仔
教坏了喔!」「哪有!等大仔放出来,我可以烧成光碟送给他,给他知道我们
这段时间还是有成长的!」「……成长你大头啦!」


  晚上十点十二分。

  詹千卉迷迷糊糊醒来,工作室里已经人去楼空一片阒静,稍微扭动身体下
身却痛彻心扉,手腕的束缚略有松动,挣扎好久满身大汗才将手套脱落。双手
一回复自由,第一时间就是撑起身体坐着,没想到屁股传来一阵椎心刺骨的戳
痛,下意识伸手去碰,才发现肛门里被插了一束花。

  心里惊吓到觉得奇诡而不可思议,咬牙握住花束想拔出来,却满手被扎得
刺痛,这才想起拆解花束组装捧花时还差点被没除刺的玫瑰花刺伤。手里缠着
裙子的布料再握住花束,稍一用力拔出几许,玫瑰花刺将肛门长道嫩肉勾刮地
痛到哭天呛地,詹千卉差点就以为肠子都要被扯破勾出。

  这下进退不得,留着芒刺在股,拔出又凿辟裂痛,而且犹疑不定之间,肚
子竟然咕噜痛响,一股拉肚子的强烈排泄刺激让肛门急速收缩更是将花刺紧紧
扎入肉里,下一刻菊洞外张便意几乎阻挡不住又将花刺往外屙出,花刺又扎又
刮,詹千卉更是肚痛难忍,简直狼狈却又无计可施,忍着便意更是将肌肤都逼
出鸡皮疙瘩,全身冷汗狂冒。

  终于坚持不住,稀便屎水飞喷激射,花束更被排出一大截,虽然刺痛几乎
快要弄晕詹千卉,可是狂洒的排泄让詹千卉无法阻止自己不断往外用力,即使
排出干硬宿便都不曾痛到这么极端,现在詹千卉难以自抑痛哭流涕趴跪不断夹
血排便。好一会便势才稍有止歇,詹千卉再难消受,干脆咬牙一口气将花束拔
出。

  下定决心用力将花束又往外拔出几乎就要脱肛而出,忽然蜜穴里一阵激动
震荡,酥麻搔痒让詹千卉的动作软停下来,玫瑰花束整把斜斜摊在泡着屎水湿
染成土黄色的白纱裙摆,微弱的花香抵不过浓烈的腐臭味,大腿内侧的浊黄屎
迹还有破肛的落红斑点,鲜艳更夺花色。

  胯下竟然传出音乐声让詹千卉今晚的凄厉奇遇再添一椿,仔细聆听才猛然
想起是手机铃声,而且还是房济舻的专属音乐。艰难地伸手往蜜穴里面捞找,
手指好不容易深入到触碰异物硬感,音乐和震动又嘎然而止。

  膝盖跪到疼痛,撑起身体想变换姿势时,一用力却忍不住放了串连环响屁
,玫瑰花束就喷射而出。反正没人看见这窘态,詹千卉转身靠墙坐下,不顾菊
洞的刺痛和泡在自己屎水裙布的屁股,用力张开双腿弯腰低身要将塞在蜜穴里
的手机想办法抠出。

  阴阜皮肤刺痛难忍,詹千卉没带眼镜看不出杂着阴毛的嫩皮已经被刻写上
母狗二字,而身旁一枝玫瑰花刺沾着蓝色墨水,再旁边是一只被拆开的原子笔
芯扭断胶管墨水滴渍一团。

  詹千卉仍然努力地忍痛一手掰开阴唇,一手伸指强捞,几乎就要塞进整个
手掌才能勉强用手指夹住手机一角。施着巧劲慢慢夹拉而出时,手机又再度震
动响铃,詹千卉一急手指滑开,却不小心按到扩音通话键。

  「……卉卉……你还好……我现在……医院……」房济舻的声音从胯下断
续传出,荒唐到詹千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虽然很想大声回答,可是无论如
何也不愿对着自己的阴道说话,即使没然看到,这实在是既丢脸又愚蠢到无以
复加的行为。

  「……我……对不起……真的……你要……相信……好吗……」詹千卉快
要拼凑不出房济舻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房济舻一直等不到詹千卉出声回答,手机里尽是奇怪的杂讯声响,更怪异
的是那杂讯像是在蠕动着。心急如焚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安慰,也许是今
晚的闹场让她觉得受辱太深而不想回话,只是手机没有挂断,房济舻知道她还
在聆听着。

  有太多要说的,可是每一句都是堆砌出来的废话,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
已经发生的事实。坐在医院长廊里的椅子上,脸上被小舅子争执间痛揍的肿痛
还清楚未消,虽然扬言等他从住处拿好换洗的衣服和姐姐住院时要用的生活杂
货最好房济舻就消失在医院,可是一下子房济舻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房济舻不知道该怎么回家跟孩子说妈妈割腕自杀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房,
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下能有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也受到伤害的詹千卉去安慰她或
是保护她。原来活到这个岁数,发生了事故只突显了自己的更加无能。

  忽然想起少年时代的一些吉光片羽,房济舻眼泪终于决堤哭了出来。

  詹千卉在胯下听到了像是啜泣的杂音,使尽力气要将手机打捞出来,激动
到眼泪都快狂飙而出,手指几近抽筋僵麻硬颤。

  「……I LOVE YOU……」

  詹千卉很清楚听到,然后是那首无名的歌。唱着唱着,莫名听到好像有口
哨声伴奏,詹千卉不想用这么狼狈而难堪的姿态来想起曾经闪闪发光的过往回
忆,可是那偏偏是她最珍贵而难以割舍的秘密宝藏。

  手指轻轻滑落出阴道无力垂下,黏液牵丝晶莹发亮。

  「ME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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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年十三

  上午十一点二十五分。

  詹千卉搭乘手扶梯从速铁南港都终点站底层缓缓爬升上来,阴霾的天气将
整个车站的透明天花板遮盖得沉暗,交错其间的钢骨结构更显得森岑。抬头望
着厚卷层叠的乌云,忽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就这样从中划过,将大厅照亮瞬间,
然后闷雷隆隆袭卷由远渐近。

  好苦闷的天气。

  还以为到了南港都可以见到久违的阳光,没想到寒流锋面落落盘踞不走,
从北到南全都是寒冷阴湿的天气。雷打冬,十个牛栏九个空,詹千卉叹了口气
,没由来想起这句谚语,反正我都不养牛……。

  「大姐!」詹千卉才走出验票口,迎面就接上詹千芷的挥手招呼。

  「呵,不是说好不用来接我了吗?我自己坐计程车就可以了呀!」詹千卉
微笑摸摸小妹的头,虽然小妹也快要三十岁了。

  「今天下雨嘛!我住这里这么多年,就今年冬天下雨下最多,不知道算不
算圣婴现象?」詹千芷吐吐舌头笑着,已经嫁为人妇还是不改轻盈飞扬个性。

  「你来接我,那懿蕙在家里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詹千卉好奇询问。

  「有三姐在呀!三姐手这么巧,哄小孩又有耐心,我在只会帮倒忙,还是
出来跑跑腿,恭迎大姐光临才能让我发挥一点功用啦!」

  「你喔……」詹千卉笑了。

  詹家几个姐妹长大以后各奔东西,只有詹千卉留守北邑市老家,底下两个
妹妹婚后跟着丈夫的工作异动远赴国外居住,农历春节也未必可以抽出时间回
来相聚,简直就动如参与商。幸好排行第四的小妹只嫁到南港都而已,北南相
距现有速铁就更加便捷,小妹重感情喜欢热闹,今年难得有机会四姐妹约到三
个,不论身体有多不舒服,詹千卉还是要和姐妹们共此灯烛光。

  「来,包包给我拿,我看你走路怪怪的,好像还有点喘?」詹千芷一把抢
过詹千卉的包包,牵着她的手慢慢并肩行走。

  「呃……这次来的量有点大,是比较痛一点……」詹千卉勉强笑了笑,装
作一脸轻松。

  「那刚好,下午一起去给黎医师看一下吧?」詹千芷一脸热切。

  「……看看吧,人多出门不方便,我这只是每个月的小事情,不用这么麻
烦,黎医师那里人这么多,就别去多占排队的人头了吧?」詹千卉不是太想进
进出出,只好婉言稍作推辞。

  「不麻烦!懿蕙还要带小美一起去呢!」

  「咦?小美才六个月,不怕她等很久不耐烦哭哭闹闹?」

  「哎喔,都说了嘛,有三姐在呀!三姐在外国还自己一个人顾三个小鬼头
咧,还不是也这样挺过来了?要不是机票太贵,三姐也想把那三个小鬼抓来给
黎医师看看呢!」

  「那……我留下来看家?」

  「你喔……」詹千芷知道大姐的心意,也不强迫了,只是学她的语气回话
逗得詹千卉笑出声来。

  两姐妹搭着计程车到弟弟詹含英的家里,正好赶上午餐。詹含英甫放完年
假就出差国外,幸好有和刚回国来的三姐詹千萋打上照面,这次出国落脚的饭
店又和二姐詹千桑的住处同个行政区,假日还能抽空相聚,也算是略偿天涯一
方的离合。

  弟媳妇方懿蕙结婚后就辞职做家庭主妇,弟弟工作忙碌常不在家,方懿蕙
生小孩后也就专心养育断了复出工作的念头,让詹含英无后顾之忧专心拚搏工
作。詹千芷藉着地利之便,很常到小弟弟家里走动,尤其是从方懿蕙怀孕开始
更是勤于上门照顾。

  詹含英大学开始就在南港都薰染,毕业后又被当地科学园区数一数二大公
司延揽,索性就定居下来。虽然詹含英是备受宠爱的么子,不过从小到大学业
工作都没让家人操过心,至于三不五时去给黎医师气功灌顶只能算是他的小小
嗜好兼怪癖,也没什么好去计较批评了。

  倒是詹千芷一试成主顾,常常跟着詹含英一搭一唱吹嘘黎医师气功有多神
奇可治疑难杂症百病,只差没能接驳断肢人死复生了。再怎么天花乱坠,姐弟
两人顶多也只是去舒筋活脉消除酸痛疲劳而已,真是难为了方懿蕙也陪着他们
一起疯。

  记得方懿蕙怀孕时詹千卉有陪着去过几次,黎医师按着肚子铁口直断是个
男生,后来去医院产检超音波照了几次越来越确定是女生,黎医师竟然可以面
不改色说此女英姿焕发日后成就必定更胜男儿身,简直就是神棍等级,偏偏詹
含英还乐不可支,詹千卉后来就在心里把黎医师贴上江湖术士的标签只是不想
在大家面前争执辩论也由得他们自得其乐。

  吃完午餐詹千芷就拖着詹千萋还有方懿蕙母女一起出门去看黎医师,詹千
卉识相推托疲倦留在家中睡午觉,几个女人带着一个奶娃出门吱吱喳喳非常热
闹。

  黎医师的诊所就在九十九层大楼附近,没挂招牌隐在街道旁整排一般住户
里面毫不起眼,即使经过要是没有注意到骑楼天花板安装了好几个角度不同的
摄影机,根本就不会怀疑这户人家有什么蹊跷。

  詹千芷走到门口抬头张望,听见门锁喀嚓轻启,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对着詹
千芷微笑,然后打开门让一行人鱼贯进入又锁上,街道外又回复阴郁的微雨午
后萧瑟凄凉安静。

  门内却是人满为患,虽然不时有小声交谈,但是没有人大声喧哗。空气里
弥漫着一股黏腻的檀香味,室内用木板隔了一间又一间,除了看诊的小间用竹
帘隔着,其余全都是厚重的布幔遮掩。看诊间旁的椅子都坐满了人,可是看到
方懿蕙抱着小孩子,还是努力地挪出一个空间给她坐下。

  方懿蕙艰难地挤进那个小空间,小美趴在胸前睡着没被吵醒,方懿蕙对身
旁让座的人微笑道谢致意。等待的时间很漫长,黎医师看诊不照顺序,偶尔穿
梭布幔间往候诊区瞥一眼,然后坐在看诊间内用宏亮的声音大喊候诊区其中人
名。

  大家都说黎医师可以一眼看穿气场强弱,没有人争先恐后,黎医师点名的
顺序一定是按照最有需要的人依次排列不会有错。室内沉闷的空气加上檀香软
腻的薰嗅,方懿蕙莫名地眼皮重了起来,整个头轻点几乎就要打起瞌睡,猛然
抬起头望见墙上挂着的匾额,苍劲的书法提着大医国手四字,文法不通只是为
了吹捧医术还有拍马和黎医师的名字谐音而已吧!

  黎达壹究竟几岁也没人说得准,有人说他家学渊缘习得一身好医术,也有
人说他师承几位老师傅融合气功推拿针灸各家所长发扬光大,那些什么证书还
是牌照的世俗规范都只是拘泥于医疗纠纷的死规定而已,可以把病治好不需要
用那几张纸来证明,病治不好就算资历获得全世界认可镶金戴银死人也不会爬
起来感激称道。

  「刘竹娟!」黎达壹宏亮的声音响起,一个短发及肩素颜却凤眼明瞳的俏
丽小女生应声走进问诊室。

  「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好一点?」黎达壹黑发浓密,中气十足的音量虽然
威严却又透露着亲切的关怀,脸庞略显皱纹却不见老气。

  「有……」刘竹娟腼腆地应答。

  「有好干嘛来找我?」黎达壹戏谑地开起玩笑,室外围观的人都笑了。

  刘竹娟脸都红了。「我今天晚上就要跟团去表演了,想请黎医师帮我的筋
骨顺一下……」

  「几天?」

  「三天,五场。」

  「五场……很辛苦喔!那我打用力一点让你撑久一点,你受得了吗?」

  「嗯!黎医师,我相信你。」

  黎达壹站起来走出看诊间,刘竹娟低着头跟在后面,黎达壹忽然翻过头来
对着方懿蕙大声说话。「下一个,詹荪美!」

  小美被突然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睡眼惺忪地哭叫几声,却惹得旁观的人
笑得更大声了,方懿蕙红着脸哄小美,心里却又庆幸抱着小孩来果然不用等太
久,一下就轮到了。

  围上布幔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约略可以听见脱下大衣的窸窣声响,过
了好一会忽然响起清脆的肌肤拍打声伴随黎达壹的闷哼声,拍打有急有缓,缓
下来时则是刘竹娟的呻吟。起先还只是小声哼唧,音调压抑听起来却令人脸红
遐想,越后面越用力时刘竹娟按耐不住就开口叫出声来,声音有高有低,高的
时候拔尖带抖低的时候又闷吼软鸣,有经性事的方懿蕙听起来好像是做爱时的
忘情抽插,心猿意马浑身发热股间沁潮,赶紧专注心神不再胡思乱想。

  终于结束,黎达壹走出布幔隔间走回看诊间拿起茶杯轻啜一口热茶,好一
会刘竹娟才穿好衣服走出来坐在黎达壹面前。明明是推拿完就可以进行气功灌
顶,黎达壹却要在看诊间像是仪式般表演给各路看诊的信徒。

  黎达壹手掌按在刘竹娟的额头上,刘竹娟闭上眼睛,黎达壹闷哼一声露出
用力的表情全身轻颤,几个呼吸后才慢慢喘口气放下手。刘竹娟再睁开眼睛时
神清气爽,整个人都发亮起来像是脱胎换骨,旁观的人忍不住轻声欢呼喝采,
还有人眼眶都红润泛湿感动到热泪满盈。

  刘竹娟恭敬递出一只红包后才离开,不等黎达壹呼唤,方懿蕙就乖乖抱着
小美走进看诊间。小美对着黎达壹愣愣地观望,黎达壹微笑。「怎么样?感冒
好多了吗?」

  「全都好了。上次黎医师通过鼻子贯过气后,小美都不流鼻水也没有再发
烧咳嗽了,谢谢黎医师!」方懿蕙抱着小美虚心道谢,站旁边陪着的詹千芷也
笑意拳拳。

  「有好干嘛来找我?」黎达壹说完自己都笑场了。

  「小美最近晚上睡觉常常会惊醒睡不好,有带她去收惊可是好像没什么效
果,所以想看黎医师有没有好方法可以让小美好一点?」

  「那妈妈你呢?」

  「我?」方懿蕙愣了一下。「就……手和肩膀还是会酸痛……」

  「还有咧?」黎达壹好像可以看穿方懿蕙,继续出言兑问。

  「……最近小美睡不好我也跟着睡不好,感觉压力比较大,哺乳的奶量也
变少了,奶一少我压力就更大,然后好像恶性循环奶量就一直变少……」方懿
蕙支支吾吾说出。

  「看到没?」黎达壹转向四周得意耸肩。「我连把脉都不用就知道这个妈
妈的问题是什么了!」

  黎达壹站起来领着方懿蕙走进另一个布幔隔间,指示方懿蕙将小美放在隔
间内床上,然后脱掉小美全身的衣服,簇指轻轻抚揉小美的腹胸,小美被逗得
哈哈笑。

  没有拍打就只是很随意地逗着小美好一会,才叫方懿蕙将小美的衣服穿上
,然后手掌按在小美的额头,黎达壹闭眼将气灌入,手掌离开时小美笑得灿烂
,咯咯声连布幔外都听得见,又引起一场小小的骚动。

  「今天晚上小美再惊醒你明天来找我!」黎达壹自信地笑着,方懿蕙一直
点头道谢。

  黎达壹叫詹千芷进来帮忙抱住小美,然后轻拍方懿蕙的肩膀。方懿蕙脱掉
大衣外套,又脱了里面的高领毛衣,只剩下长袖厚棉蕾丝内衣和哺乳胸罩。黎
达壹豪不避讳就伸手摸了方懿蕙的乳房,虽然哺乳胸罩没有钢圈,还是被黎达
壹下令脱掉。

  方懿蕙隔着内衣脱掉哺乳胸罩,又红着脸拿下贴在乳头上的溢乳垫,虽然
厚棉内衣不很透明,却仍将乳房形状托出鼓胀的球形,而翘着的乳头更将内衣
激凸撑起两粒,隐约可见颜色。

  怕方懿蕙趴着挤压要哺乳的乳房,黎达壹就让她坐在床边,然后侧身站着
开始拍打推拿。一开始就很用力,痛得方懿蕙差点叫出声来,虽然有层内衣隔
着,力道却还是入肉钻骨。可是一翻拍打下来方懿蕙却慢慢觉得酸痛的肩膀和
手臂渐渐回复活力,好像再抱个小美几天几夜都不成问题。

  眯眼沉醉在拍打中,忽然黎达壹在身后伸手抓住方懿蕙的双乳,出力使劲
搓揉,羞得方懿蕙更不敢睁眼看面前的詹千芷还有小美是什么表情。詹千芷是
狂热的信徒,一点也不觉得害羞或是不对劲,反而还热烈地期待着黎医师可以
展现奇迹,而小美只当是游戏嘻嘻哈哈地看着妈妈。

  黎达壹的手技比起詹含英在床第间爱抚方懿蕙的乳房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每一下都挑动了方懿蕙的情欲敏感神经,搓揉按抚几轮方懿蕙已经无法自抑地
蜜穴濡湿满溢汁液,乳头更是激动地挺起像是要钻破内衣。

  方懿蕙真的要咬紧嘴唇让痛意维持最后的一点清明,才能控制自己不呻吟
出声,至于股间的泛滥就管不着了。忽然乳房强烈股胀澎湃,还来不及反应乳
支奶液就激射而出,胸前内衣马上就浸湿一片,接着小小隔间里都是甜腻的奶
腥味。

  「好了!」方懿蕙还在失神的迷乱里面,肩膀被黎达壹用力地拍了一下苏
醒回过神来。「这样又可以继续让小美有奶喝啦!」

  黎达壹和抱着小美的詹千芷先走出隔间,方懿蕙还发了一会呆才将液乳垫
贴回,可是湿糊的胸部怎样都无法再将液乳垫紧紧贴牢,而且穿回毛衣胸口暖
湿黏腻很不舒服。不过感受到激涌的涨奶澎湃,方懿蕙不在意这一点的影响,
更将刚才像是献祭般将乳房任人把玩的羞悿抛在脑后。

  穿好衣服走回看诊间,被黎达壹气功灌顶后,方懿蕙觉得整个人都活回来
了,这几天的疲劳和压力一扫而空,虽然自己也解释不出来气功灌顶究竟是怎
么回事,更说不出那手掌上的温度是否真的有灌注了什么到自己身体里面。但
是这份活力不断涌现却是货真价实的,方懿蕙连忙递上一份厚厚的红包,千金
难买好健康。

  接下来不一会儿詹千芷也解决了腰痛的困扰,倒是詹千萋等了许久,也许
面孔较陌生,黎达壹看不出她有什么不适,先把好几个比丘和比丘尼依序看完
最后才注意到詹千萋。黎达壹虔诚向佛,所以凡是出家人皆不收任何费用,逢
重大佛典庆会更是大方捐献,信徒里出家人几乎过半。

  漫长等待期间方懿蕙已经用带来的奶瓶喂过小美一次,等詹千萋看完诊下
午的时间就进尾声,本来就阴霾的天气现在更是提早落入晦暗像是傍晚,街边
路灯已经先感应明暗整排亮起。室内几个相熟的比丘和比丘尼和詹家一行人是
最后要离开的人,原先热闹的窄室现在人声稀落,人一少空间似乎就变得大点
宽些了。

  方懿蕙胸前的濡湿乳液已经由温转冷从湿渐干,小美更是睡睡醒醒好几次
,待詹千萋穿好大衣几个人向黎达壹致意道别,忽然守着门口的人从监视器萤
幕看出不寻常,连忙转头望向黎达壹,黎达壹却早就知晓,示意开门迎客。

  门一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陪着一个灰色斗篷罩着全身的人走进来。那
个穿着灰色斗篷的人一入内就神态自若地卸下斗篷,一个戴着眼镜素颜却眉清
目秀明眸皓齿的尼姑慈心一笑,瞬间斗室生辉,明明是亮着白灼光灯的空间却
怎样都遮盖不了那柔和却夺目难辨的霞蔚。

  詹家人和比丘尼们都忍不住发出低呼惊讶,却是各自认出不同的脸谱。那
个穿西装的男子是有名的立法委员唐水清,问政犀利却又深入民心,是南港都
下届市长选举的热门口袋人选;而云兴霞蔚的尼姑,却是根扎洄澜却名动天下
的慧心法师座下两大弟子之一,素有慧心文胆或是小慧心称号的明澄法师。

  明澄法师虽然常驻洄澜县帮忙分担师父的内外文书行政工作,但是生自于
南港都的她定期都会回乡走动,许多南港都的比丘尼都很熟悉这位亲如姐妹又
爱乡爱人的好法师。

  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偶像般的人物,即使是修身养性心若静水的比丘尼
们还是难掩兴奋之情,虽然冷静地恭敬点头致意,目光却满满溢着热烈的眼神
,尤其是那股夺目却不刺眼的超凡气质更非坐在会场里远望她演讲那样遥不可
及难以触摸和体验。

  詹家人对政治冷感,虽然和唐水清擦肩而过却没有太多恋栈,却是对那位
烨然若活菩萨的女法师印象深刻,方懿蕙甚至汗颜如果自己素颜完全不施胭脂
粉妆可否能散发这样的灵动出尘气质?不敢打扰他们于是对看门人点头致意就
离开,倒是看门人主动请那群还想亲炙法师的比丘尼们出门,然后才把门锁上
熄掉前厅灯光。

  「黎医师,又要麻烦您了。」释明澄双手合十歉然微笑。

  「哪里的话,法师您言重了。」黎达壹也合掌回礼。「法师最近身体都还
好吗?」

  「还好还好,只是忙起来的时候头会晕,偶尔还会痛,另外肩膀和腰也会
忽然不灵光,会有很累的感觉。」释明澄毫不隐瞒一一清楚说出。

  「慧心法师要在年十五那天点灯祈福,想必法师您最近都忙不得闲吧?本
来想让您多休息慢慢就会恢复,不过现在缓不应急,也只好帮您针灸好先解除
一些不舒服的症状,当然最根本的做法还是要多休息好好调养身体才是长久之
策啊!」

  「黎医师教训的是。」释明澄点头认错,倒是让旁边的人都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看师父撑着身子推广佛法不遗余力,我们身为弟子的只有更加卖力帮
忙师父,那敢稍有歇息懒惰之行?要跟上师父的脚步,有将师父的佛心让世人
更能平易亲近,我们也只有鞠躬尽瘁才能不负如来不负众卿啊!」

  黎达壹和唐水清默然无语,只好微笑一起走进不对外开放的内堂。

  「法师,不瞒您说,我年纪大啦,最近眼睛视线开始糊了,手的劲儿也没
以前那么准,我想就是这几年,要让儿子接手喽!」黎达壹走到内堂,无奈地
感叹着。

  「喔,黎医师的儿子毕业啦?」唐水清挑眉笑问。

  「早毕业啦!这几年跟着一个大国手学针说是闭门弟子,我看这孩子的技
术早就已经超过我不知道多少喽!」

  「黎医师您莫非还在顾忌前几年……」唐水清还想说话,却被黎达壹伸手
阻断。

  「那件事儿我已经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人老是事实,只怕法师会觉得我拿
她当试验,不然只要我儿子的师父肯放人,我的诊所让他来打理不但绰绰有余
,而且还可以挂上招牌扬眉吐气,让更多需要的人来就医,那里还要偷偷摸摸
为善不欲人知?」黎达壹一吐郁闷,心怀期望有所寄托。

  也不知道黎达壹只是抒发心情还是藉事有指,唐水清和释明澄却分别触动
了自己的心事,一下子寂然若有所思。

  「黎医师别服老,我就是给您试验又怎样?」释明澄率先打破沉默,爽朗
地将自己身体托付出来。

  「法师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您不介意的话,往后让我儿子来施针,
说不定法师可以治本摆脱宿疾,而不是像我只是治标解急而已。」

  「喔,所以黎医师的意思是令公子现在有在家里?」唐水清好奇发问。

  「嗯,他师父放他回家过年,说是吃完元宵赏完花灯再回去也不迟,更不
用跟人家挤班机排程赶路迢迢。」

  「那法师……」唐水清眼神热切地望向释明澄。

  「黎医师有子青出于蓝,我当然不能拒绝他的好意。」释明澄笑得云淡风
轻态度却稳如泰山,让黎达壹不再扭捏心有挂碍。

  「双全,来见客人。」黎达壹拿起桌上电话话筒打了室内分机,不一会内
堂的另一边门打开,一个长发绑着马尾的年轻人走入,五官轮廓依稀有黎达壹
的影子,只是眼神略有稚气的轻浮。

  黎双全双手插着外套口袋微微驼背,在场的唐水清和释明澄虽然才届不惑
之年,却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长辈,黎双全连招呼都没打,只是吊着眼睛打量
眼前的人物,态度轻浮无礼让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黎医师有子双全,想必是望子有法两不负?」释明澄淡笑提话。

  「两个都有病。」黎双全忽然语出惊人。「你们的病全都是休息就好的文
明病,干嘛要我浪费力气扎针?」

  黎达壹脸都僵了,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却又碍于客人面前不能失态暴怒。

  「有劳小黎医师了。」释明澄没有波动心情,仍然是微笑而客气地提出请
求。

  「黎医师你上次不是说有朋友带了好茶叶给你,要请我品茶的吗?」唐水
清赶紧打圆场,拖着黎达壹到内堂旁的小厅坐下泡茶。

  释明澄自己将内堂隔间布幔拉上。「小黎医师麻烦您回避一下,我要解衣
。」

  「你们学佛不是六大皆空?干嘛在乎这副臭皮囊?」黎双全不鸣则已,一
鸣就态度惊人语出咄咄相逼。

  释明澄少被这样无礼对待,几乎就要动怒,却还是忍耐着压抑下来,自己
转过身背对黎双全脱衣服,第一次有着女性的矜持身体微微发抖,解衣一犹豫
就更像是被胁迫威吓那般无奈既忿又惧。转念想到自己的年纪比起黎双全大上
不少,更何况又有求于人,也许这孩子只是个性古怪些,既然求医就该将信任
交给对方,只是这个念头,释明澄又将怒忿之气抚平。

  黎双全是去学医又不是当和尚,从小就在自己家里诊所耳濡目染黎达壹打
着密医身份却像神棍铁口直断下诊行医,凭着察颜观色和三寸不烂之舌哄得病
人开开心心,那些推拿不过是按摩的皮毛,针灸更是胡来乱扎。许多病人只是
心病纠结影响身体,被黎达壹温言鼓励耐心治疗,慢性病当然会随着时间逐渐
好转。

  那些治不好的绝症,黎达壹更是花天乱坠要人发善心存善念迎向命运放空
执挂,说也神奇竟然许多病人是面带微笑离开人世。黎达壹的名气简直攀到顶
点,口耳相传之余不只是小老百姓或是出家人来求医,连政商名流都请托关系
要秘密私自见上黎达壹一面。

  看着黎达壹从三脚猫的密医变成悬壶济世的神医,黎双全既是轻鄙又是羡
慕。对黎达壹越来越市侩却披着慈悲为怀的虚伪面具感到不屑,却又羡慕那些
金枝玉叶的名媛贵妇或是青春洋溢的妙龄少女静然傻头傻脑因为迷信而在黎达
壹袒胸露背任他上下其手毫无抵抗扭捏甚至还要感激道谢。

  终于也轮到自己。

  曾经叛逆不想接手家业,只是人生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子承父业。既然是
这样,黎双全连面具都懒得伪装,凭着自己真才实料的中医学历证照和不出世
的大国手亲自传艺,那里还要躲躲藏藏像个龟孙子秘密行医?自己不但要光明
正大开业,更要明摆敛财还要别人痛哭流涕感谢自己!

  「趴下!」黎双全近乎是命令的口气说着。

  释明澄忽然后悔,很想穿上衣服出去找黎达壹,只怪自己之前话说的这么
满,现在自取其辱又能怪谁?虽然还穿着胸罩内裤,可是若非要针灸,这样几
乎全裸的状态早就已经犯了戒律,更何况寻常妇女难道也可以这样在别人面前
脱衣毫无顾忌?

  以往总是脱好衣服趴在床上再披着毛巾遮掩,黎达壹才会翻开布幔入内,
现在不仅要被人盯着解衣,还粗鲁地被喝斥上床趴着,释明澄忽然可以明白那
些卖身取财的女人们是怀着怎样的心事度日过活。心里百转千折还是依言趴在
床上,黎双全转身从旁取出针包,手指捏着细真的模样却隐然有股说不出的慑
人架式。释明澄不愿再胡思乱想,闭眼埋头趴进臂弯里。

  忽然身上手指摸索,背脊才刚发凉胸前就一阵抽痛,胸罩已经被黎双全解
下硬扯开来。「放肆!」释明澄终于忍不住出言怒斥,却在开口的刹那背脊倏
地刺痛,一分心针已经深插入内,喉头忽然气闷哽咽,连呼吸都有些勉强更遑
论发出声音。

  「阿姨,你的BRA挡住穴道了。」黎双全冷冷地说着。

  释明澄还没压抑下怒气,却已经闻言心念飞转,才一针就可以封住自己的
声音,这年轻人的确不简单!黎双全却清楚看见释明澄又生气又佩服的矛盾表
情,那模样和刚才乍见的闲静大异其趣忍不住失声笑出。这一笑激得释明澄脸
红耳赤,可是口不能言,只好又低头趴下。黎双全知道取得对方信任,更是笑
得骄傲气凌,只是笑声里飞快下了好几针。

  原本恼怒黎双全的恃才傲物,可是这一分心确实忽略了等待施针时的忐忑
紧张和忽如其来的刺痛,而且才刚觉得微微的酸麻,整个上半身竟然感觉到筋
脉里涌起温暖的放松,这下释明澄真的不禁要暗暗道声佩服了。

  才一会功夫,释明澄的心情暴起暴落,不但错怪了医师,情绪上也犯了戒
律,忍不住羞耻地反求诸己。可是黎双全稀奇古怪的行径还没结束,站在释明
澄的身旁好整以暇地将她的内裤脱下,这下释明澄真的有如五雷轰顶不知该如
何是好,本能想要挣扎叫喊,才赫然惊觉身体四肢已经不能动弹,惊惧紧张之
余,全身发着抖沁出汗珠。

  黎双全忍不住又笑出声来。「光头阿姨,你的内衣内裤我只在我阿嬷的衣
橱看过,连我妈都不穿这么土的款式了,我还想问你是去哪边可以买到这种复
古货咧!」乍望着那肉色全无花纹的内衣裤,黎双全一点欲望都没有,亏床上
那个阿姨在那边自己演了好几轮的内心戏天人交战咧!

  可是回头看到释明澄趴着的裸体背面,竟然为她的好身材吓了一跳。本来
看释明澄穿着宽松素衣又有点年纪了,想必衣服下的肉体大概也是皮松肉垮,
没想到现在一览无遗,才发现释明澄的肌肤白皙胜雪,而且莫名包覆着微微的
柔光有如美玉又相若象牙。窄肩细腰丰臀腴腿,个子不特别拔高但是身体各部
位比例却很均匀,尤其双腿浑圆修长几乎像是模特儿。

  黎双全没由来地勃起了。

  身体已经完全赤裸却是暖烘烘懒洋洋地,释明澄应该要很紧张很愤怒,可
是意识却越来越松弛,好像泡在温泉水里面舒服到想要打瞌睡。黎双全侧头想
了想,从针包夹层里面摸出一个小纸包,翻开摺叠一团粉末摊在纸面上。

  将粉末放在释明澄面前,捏了一根针不看穴道随意往腋下刺去,这下剧烈
刺痛吓得释明澄全身绷直几欲拱起,黎双全已经压住释明澄的光头抵着下颚,
释明澄张不开嘴只能猛力深呼吸,将粉末吸得满脸都是。

  黎双全再下几针,将释明澄体内的血液加速流通,释明澄猛然天旋地转高
兴到想要大声吼叫却又难过到想要痛哭流涕,所有谨言慎行的枷锁和无时不刻
遵守不敢轻犯的戒律一下子全都空了。没有什么可以绑住释明澄,释明澄觉得
好像腾云驾雾又好像深潜入海,这样疯狂放肆的自由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最后一针最难。

  黎双全甚至要摸索着穴道一再确认,捏着针屏气凝神,然后心无旁骛地下
针入劲。释明澄眼前一黑,意识忽然分崩离析却又混乱地重组结合,睁开演好
像看得见所有鲜艳美丽的色彩却有全部都虚幻而不真实。明明是趴着在针灸,
为什么现在可以跑跳飞游?

  释明澄睁着眼睛却看不见黎双全。黎双全从大国手学到的是翻遍所有医典
也找不到的针灸医术,因为那是大国手历经数十年经验看尽生死然后大破大立
走出的奇经诡道。黎双全甚至叫不出师父教的每一个穴道叫什么名称,因为大
国手已经懒得取名,只能让黎双全强记反覆实验学习。

  黎达壹本来对针灸就只是三脚猫功夫,见过黎双全施针却说不出名堂心里
也犯过猜疑,可是行骗江湖多年,黎达壹却清楚知道,黎双全的针灸绝对已届
出神入化。

  说谎的人对分辨事实是最明白的。

  只是黎达壹不知道黎双全除了针灸小有旁门左道之成,连诡诈之心也跟着
骄傲贪婪而膨胀巨大。黎达壹只是在檀香里掺了些迷幻药,室内的奉茶也搅和
了点兴奋剂,黎双全可是直接用上高纯度的毒品,直接将自己的医术渲染成天
仙下凡般神奇,而且更要求者欲罢不能。

  尼姑还真是没干过。

  黎双全脱下裤子,肉棒已经勃起涨大爆出青筋,把释明澄拦腰抬起下身将
双腿扳开曲跪,阴唇连着会阴道肛门菊瓣全都一览无遗。释明澄的阴毛非常浓
密,像是有生命般从阴阜爬行延伸到肛门,每根阴毛都乌黑晶亮卷曲展翘;黎
双全盘缠用尽又还没等到黎达壹的生活费汇来时,也曾为了泄欲找过年老色衰
的便宜妓女,再怎么不修边幅可也没有释明澄的肉体这么充满原始性征啊!

  不过黝黑的阴毛和雪白的肌肤正好把阴唇内的嫩肉衬出莓果般鲜艳红色,
连肛门摺瓣都泛着玫瑰粉润,黎双全跨上床将肉棒顶着释明澄的阴唇用力往前
挺,却在干涩的洞口磨赠不得其门而入。

  转头看见床旁矮桌放着推拿用的润滑乳液,一把拿过像是将酱汁挤在热狗
那么豪迈地挤满自己的肉棒,更将瓶口对准释明澄的阴道狂按挤压。有了夸张
的润滑后,肉棒一铤而入,可是龟头才刚塞入却又被挡下。黎双全本来有些暴
躁想要发怒,却突然有个念头。

  这个光头阿姨还是处女?

  干一个三四十岁的熟尼姑处女,这种战绩以后说出去可是威风到不得了啊
!黎双全抓紧释明澄的屁股臀肉,咬牙将肉棒用力贯入,茎身几乎可以感觉到
血膜剥离的扯裂,把肉棒深挺到底,被肉壁紧紧地包覆缩夹,若非黎双全已经
帮自己插上一针可以持久不射,这下的刺激大概就要缴械。

  玩遍许多金钱交易的性伴侣,不知道是先入为主的想法又或是真的有职业
病,总觉得那些穴虽然又湿又骚,但就是少了点……自然的紧度。尤其开始抽
插时对手老练的技巧腰马合一也搞不清楚那些骚水呻吟哪些算真哪些是假,可
是释明澄的反应就是千真万确的临场表现。

  从来没有经历过性事的身体一下接纳不了肉棒,阴道里干枯只有人工润滑
堪供肉棒横冲直撞,肉壁更是如临大敌紧紧缩住不给轻易放行。黎双全却开心
到差点要给自己插上几针才能不狂笑地太嚣张,簇指成爪将释明澄的臀肉紧紧
掐深入内,自己扭腰摆臀用力抽插。要不是怕释明澄喊叫出声惊动黎达壹和唐
水清,黎双全真想听听尼姑呻吟浪叫是什么模样。

  「黎医师,日海法师那儿还望您牵成,多多帮忙。」唐水清轻呷一口茶,
微笑进言。

  「我只是略尽棉薄之力想帮法师将佛法推广普及,对于法师只有仰之弥高
,可没想过要亲近打扰到法师的修行。更何况,委员年初一不是才去过了佛刹
山祈运,还和法师谈上一会天表明心迹?」

  坐落南港都的佛刹山是南部佛教重地,日海法师更是德高望重,俨然引领
各家门派。日海法师一向与历任市长交好,立法委员唐水清更是一早就努力争
取获得他的青睐。

  「呵,黎医师一直都是法师的座上贵宾,如果医师有什么心事吐露,想必
法师也会有所领会。如果可以得到医师您的背书,我想法师一定更加可以了解
我对他也是同样地仰之弥高啊!」唐水清优雅啜茶。

  「委员莫要强求,何不一切随缘?」

  「黎医师难道还没从之前的阴影走出来?我可以跟医师保证,如果让我打
理南港都政,医师这里不会再有卫生局的穷追猛打。」

  黎达壹脸上一揪,被戳到痛处。几年前黎达壹被检举无照行医,卫生局协
同警察入内调查采证,将黎达壹整得狼狈难堪不已,除了被罚款之外,官司一
打也是耗时耗财又没有好结果。

  若非热情信徒拥护,黎达壹要东山再起也是心怀惴惴。装了监视器又让人
在门口控管,诊所内更只敢推拿灌气,要再拿针或是开药只怕请天王律师来也
救不了自己这个无照密医。花上钜款让儿子去读书考照拜师学艺,为的就是日
后可以光明正大开门营业,莫要像自己老鼠般不见天日。

  可是儿子争气与否尚是未定之数,虽然医术乍看有模有样,可是脾气古怪
桀鹜难驯,也不知道真有没办法可以接下自己的衣钵?

  「所以唐委员推介释明澄来,莫非是想完食都里佛教徒大饼?」

  南港都虽然以佛刹山为信佛大宗,但是在一片男性佛图内却有一批女性峥
嵘头角,释慧心有着高学历的光环更从和日海法师齐名的宝舟法师手中亲传的
衣钵走出另一条道路,虽然后来在洄澜县落地生根,但是温柔女风却坚韧地吹
送到各县市每个角落,声势后来居上和日海法师各领风骚。

  唐水清除了动辄上山礼佛请益日海法师,这几年更暗里牵上明澄法师这条
线,若是可以结合两派信徒支持,只要再争取到党内提名,来年的选情至少可
以掌握相当程度铁票。

  「哪里,明澄法师也算是港都的女儿,她近年来接手慧心法师的过半要务
,这么多重责压得她心力交瘁,西医只会开刀吞药,真要治疗调养身体,还是
要黎医师才本事哪!」

  黎达壹低声沉吟,心里有了计较。「那我祝唐委员高票当选!」黎达壹笑
得暧昧举杯。

  唐水清笑着碰杯,茶水微微溅出杯外,洒上桌面点滴。

  黎双全拔出肉棒,释明澄的阴道也落红点滴。可是黎双全还没过瘾,只是
想见证初血的嫣红,顺着暖湿咸腻再将肉棒捅入抽插。释明澄被针灸地全身筋
脉舒畅,除了阴阜肌肉缩紧其余都是放松的状态,这下肉棒再次进入,阴道里
已经开始泌出体液去适应这个外来客。

  阴道里越来越湿,连黎双全都感觉到了,动作起来更是激昂快速,肉棒开
始不再只是披荆斩棘筚路蓝缕,进退间随着肉壁时缓时急的濡湿夹覆律动,阴
道渐渐变成甜腻暖滑的蜜穴。

  快感交袭越来越强烈,黎双全飞快拔去释明澄的针,将她翻过身来正面压
上继续抽插。扛起释明澄的双腿架在肩上,黎双全更反手穿过释明澄腋下扣在
她的肩膀,肉棒一捅入手上就出力将释明澄整个人弯摺抱挤,花心更是被顶撞
满怀。

  怕释明澄叫出声,黎双全抓了一块毛巾塞进她嘴里,低头猛干,更发现释
明澄被夹挤在腿间的双乳满满暴涨溢出,乳肉白里涨红,乳晕更是充血浓艳像
是冬梅怒放,张嘴咬啮激凸乳头,释明澄激动到痉挛抽搐。

  释明澄睁开眼睛,但是眼神涣散对不准焦距,满脸涨红狐媚,用力到连光
溜溜的头皮都是玫瑰粉红,整颗头像是刚出炉的寿桃白里透红还热腾腾散着蒸
气,意外地诱人可口。释明澄只觉得云深不知处,强劲气流从下体一直灌进来
,整个人像鸟那样飞呀飘地,虽然全身都被罡风刮地疼痛,可是却又爽快想要
不断飞升到更高的地方。

  穿过云顶,会否看得见佛?

  「我佛你就是真的!」黎双全鼓尽全力将肉棒狂顶猛捣,每下都将要拔出
时又狠狠插进更深的地方,释明澄有没有快感高潮不知道,可是全身激抖疯癫
地将自己缠捆起来,更让征服的性欲涌起无法无天的狂暴蹂躏。

  激动好一会,释明澄两眼忽然翻白,整个人虚脱般垂软,黎双全知道她应
该是高潮乍褪,可是自己的肉棒仍然硬挺难射,于是捏起一根针,往释明澄的
会阴扎下。

  这一扎让原本飘降海面上被轻浪柔波抚弄稍作休憩的释明澄又一飞冲天,
蜜穴里的肉壁激动地夹紧黎双全的肉棒,淫水狂涌而出填满每一个空隙,整个
穴腔更是失速疾抖,黎双全不用猛力抽插肉棒就被套弄到极乐升天。

  从云海里钻出,一道强光射入眼际,恍惚的视线里面好像有个模糊的轮廓
。「阿弥陀佛。」释明澄激动地流下眼泪,轻声念诵。


  「苏明慧,你这辈子真是白活了。」

  我和苏明慧坐在阶梯旁吃着冰棒,天气好热,身体黏黏的好不舒服。苏明
慧瞄了一眼过来,哼地一声表情很不屑。

  「你才白活了咧,整天游手好闲,翘课逃学还交这么多男朋友,好好的有
书不读,我都不知道你来念港女是要干嘛!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都还考
不进我们学校,你好不容易占了这个位置,反而不好好珍惜,你才真的莫名其
妙白活了咧!」苏明慧忍不住生气叼叼念念起来。

  我看冰棒都融化了流到她的手指,一把抢过冰棒把剩下的吃完,苏明慧吓
得一愣一愣。趁着苏明慧发呆时,我把她的手指也抓过来含在嘴里,把刚才黏
在上面的糖水渍痕舔掉,混着她的手汗甜甜咸咸。苏明慧大叫一声,把手抽开
,气鼓鼓地站起身拍拍裙上的灰尘。

  「去啊,去练你的仪队,苏队长!」我嘿嘿笑着,苏明慧更是气得满脸通
红,转身走回操场把休息的仪队队员集合起来继续练习。

  明慧,你真的是闪耀的星,就算我没受伤,你总有一天还是会挤下我当上
仪队队长。你这么耀眼,当然要用我的反差来衬托,而且你以后还会更贪心在
更高的地方发出更亮的光芒,你会不断失去很多你本来可以享受的事情,你不
可能有机会享受变坏和堕落的乐趣。

  只是明慧,你这样不会觉得白活了吗?人生这么辛苦干嘛?你做不到的,
就让我来吧!

  操场上的女孩们整齐划一喊着口号,礼枪飞舞间被阳光映得闪亮,只有苏
明慧最刺眼。我转身走进树荫遮着阴影离开,侧门口阿国倚在重型机车旁抽烟
,看到我来很装模作样地把没抽完的半截弹飞,用手顺了一下头发,露齿笑得
灿烂。

  「去哪?」阿国发动引擎,轰隆隆很大声。

  我爬上后座环腰抱住阿国把胸部紧紧贴在他的背膀,他的心跳沉闷却雄浑
有力,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的心跳声?「干死我。」

  阿国听到笑出声来,吹了一声口哨,油门一路催到底,人车呼啸急奔而出
。也不管疾风怎样扯乱我们的头发,反正躺在床上有谁在乎发型?在阿国租的
小小房间里面,电风扇无力地吹转,有时阿国在上面汗水一直滴在我身上脸上
眼睛里面,有时候我坐在阿国身上死命摇摆甩着头发,那一刻我全身的汗水飞
溅更是无差别滴染床上桌上地上。

  我喜欢让汗水流到眼睛里面,然后痒痒刺刺再流出眼泪,那时候看到的东
西全部都糊糊的,很美很朦胧,像阿国射在我里面的精液一样。

  后来跟阿国分手以后还是有碰过面,叫他载我回家也是嘻嘻笑笑没有什么
脾气。

  「最近好吗?」阿国在我家巷口停下,路灯把他的俊俏脸庞照的轮廓分明
,只是笑起来太稚嫩,看起来有点傻气。

  「还不错啊!」

  「现在男朋友……还不错吧?」

  「不错啦。开跑车,跑很快,幸好没有射很快,不然老娘我一定马上翻脸
跟他分手!」

  阿国听到笑了。「好险捏!我最近都没做,一定会插进去马上射出来,如
果是你不把我踢下床才怪咧!」

  「靠……你最近怎样?吃素啰?要不要我帮你消一下火?」

  「不用啦!」阿国忽然露出很腼腆的笑容,那是我没看过的表情。「我有
喜欢的人了捏!」

  「还没干过喔?」

  「人家是好女生,我不想吓到她啦!」

  「干,你是说我是烂货就对了喔?」

  「不是啦不是啦!」阿国涨红脸摇手否认,那种直率不会讲话的窘样我倒
是熟悉的很。

  「哪里认识的良家妇女呀?」我贼贼地笑着问阿国。

  「港中港女联合舞会,我跟朋友借学生证偷偷混进去的。」

  「哈哈,拜托,你要去叫我带就可以了啊!」

  「……我们不是切了吗?」

  「好啦好啦,可是港中港女都是一群死读书的人,那种舞会大概只会跳土
风舞玩玩而已吧?」

  「对啊!不然就只跳华尔滋,闷死了啦!好不容易等到一首吉鲁巴,全场
只有我在跳耶!害我跳完就躲到外面抽烟去了!」

  「哈哈,你以为每个念港女的女生都跟我一样好上喔?那后来咧?」

  「有个女生大概是班联会工作人员吧,很无聊躲在侧门的角落猛摔玻璃杯
……」

  「啊?这么呛?我看她神经可能有点问题……」

  「呵,可是她跟你一样,很喜欢车子飙很快很快!」

  「嘿嘿,你们都去哪里约会啊?」

  「唔……她每次都说往南走,我也不知道……」

  「哈,她真的有点怪怪的耶!叫什么名字?搞不好我认识!」

  「苏明慧。」

  「咦?」

  阿国后来终究没有跟苏明慧修成正果,想也知道。苏明慧那个人是空的。
阿国跟她条件差这么多,有交集已经是奇迹了,要谈感情?下辈子吧!我知道
阿国也是这样想,不然他就不会走得这么早这么突然。

  头七那天是大学联考前几天,我去上香时才知道原来阿国的朋友这么少,
平常称兄道弟的现在没有一个出现。苏明慧当然没来。

  「欸,你看,我有车了!」苏明慧放榜后骑着一辆崭新的轻型摩托车来找
我。

  「喔。」

  「要去哪里?我载你!」苏明慧很兴奋。

  「往南走?」

  苏明慧笑容僵了。

  「慈恩宝塔,阿国住在那里。」

  「什么阿国?」

  「……苏明慧,干你娘!」

  苏明慧愣了一下,整个人忽然爆发。「你凭什么骂我?你很清高吗?你有
哪点比我了不起?阿国是你的谁?你在跟跑车小开爽的时候难道有想过阿国?
你这么贱凭什么指责我!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阿国!」

  我没有说话。苏明慧,你真的是……白活了你。


  没有想过两年以后会在妇产科遇见苏明慧。

  「产检?」我笑着问她,苏明慧原本尴尬的脸松了下来。

  「哪有,最近压力大,月经不太顺,想来看医生。」苏明慧笑着坐在我的
身旁,短衫牛仔裤很大学生的模样。「你呢?」

  「堕胎。」

  都不知道苏明慧在那边哭什么,好像要堕胎的是她不是我。说好要来看我
,结果等我可以活蹦乱跳吃冰游泳做爱苏明慧还是不见踪影。很久没和她聚聚
聊聊,想说暑假还没结束,去她家找她出来玩,没想到会听见她精神崩溃割腕
的消息。听说喜欢的学长爱上了一个爱玩成绩却不好的学妹,一直拿第一不服
输不接受失败和拒绝的苏明慧被学长牵着学妹的手当面告知,回家就想不开割
腕了。住院期间精神太不稳定,我没能见上她一面。

  那年我和先生带着儿子去洄澜县玩,先生说想去慧心法师的莲华堂礼佛,
我们在那儿吃午斋时,遇见了苏明慧。

  「欸……明慧?」

  「叫我明澄就可以了。」

  「……都还好吧?」

  「都还好呢。」

  苏明慧陪着我们一起吃饭,没能聊上什么,她教儿子念了几句无量义经,
儿子倒颇高兴地跟着念诵,素斋没吃上几口也就算了,慢点再买汉堡薯条给他
解馋吧!

  「明慧,以前骂过你,对不起。」我忽然想起高中毕业时的情景,已经好
久好久可是那时的对话啦情绪啊还有温度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却还记得好清楚
好清楚。

  「没事。」苏明慧微笑。「我没有放在心上,而且我还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我过了那么精彩的人生,有些事我真的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去做
过,其实我以前好羡慕你。」

  「……往南走?」

  「我常常都有帮你祈福。」

  「也帮阿国祈福吧,明慧。」

  「……我现在叫释明澄。」释明澄双手合十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苏明慧,你这辈子真的是白活了。


  我没有白活,我见到佛了。

  强光慢慢柔和下来,佛的慈悲佛的念力全都丰沛地充满身体澎湃激荡,那
个模糊的轮廓越来越清楚,佛无定相,现在却幻化成长发马尾的男子,距离好
近好近。

  黎双全不知道为什么释明澄干着干着竟然眯起眼睛好像在笑,可是不断紧
缩激抖濡震的蜜穴让黎双全开发出新的做爱针灸秘方,不如以后开业时增加这
项服务,给那些闺房空虚却又渴望抚慰的贵妇们插上一针,最好再加点药,保
证可以让她们爽歪歪。不过剂量可要控制,不然傻成这个光头阿姨的德性可就
麻烦了。

  拔针后黎双全终于将精液一股脑喷射在释明澄的蜜穴里面,量太大劲太急
,黎双全甚至感觉到整个肉棒有点痛,可是这种射到干干净净一滴不剩的感觉
实在很好。等到肉棒缓和些许之后,黎双全才缓缓拔出肉棒,上面黏糊一团湿
热腻滑,低头望向释明澄开着大口喘气的蜜穴,阴毛更是被满溢出来的体液沾
湿黏贴皱卷纷乱,红白浓浆被不断推挤流出。

  黎双全掏出释明澄口中的毛巾,往她的下体胡乱擦拭,释明澄还没从高潮
里回神过来,只是眯着眼睛皱眉张口深呼吸,脸颊红靥滚烫像是要滴出水来泛
着潮红娇媚无比。再将释明澄转身趴着重新下针,释明澄不一会又缓下激动的
呼吸身体慢慢回复平顺起伏律动,闭眼沉沉睡去。

  再醒来后,释明澄全身都暖洋洋地,虽然仍是裸体披着毛巾,可是疲劳却
都消除,而且精神意外地亢奋,平时睡眠只要有梦醒来都会更加累倦,现在这
些毛病不但没有出现,而且梦见佛光真是好兆头。

  下床起身穿衣才发现毛巾染红一片,莫非月事提早到临?可是这次小腹一
点也不疼痛,心情也不浮躁,没想到那个小黎医师真的有一套。穿好内外衣裤
后把毛巾收进自己的背袋里,翻开布幔走出隔间。

  「法师您醒来啦?」唐水清对着笔电敲打键盘,听见声响才回过头来。

  「欸。」释明澄看了墙上时钟。

  晚上八点十分。

  「我睡这么久啦?」释明澄有点愕然。

  「小黎医师说您身子操劳,睡久点多少也有些帮助。」唐水清笑着解释。
「法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送你回去了吧!」

  「还没跟黎医师谢谢呢!」释明澄有点不好意思。

  「黎医师现在在看晚诊,就别打扰他了吧!大家都这么熟了,下次来再好
好谢黎医师啰!」唐水清关上电脑,带着释明澄从内堂后门离开。

  诊所后面是一块泥土空地,地权由邻近住户共同拥有,由于使用意见不一
所以要转卖也纷扰许久,有的住户堆放杂物有的则任其荒芜,角落一小方略经
整理的平地则停放有开车的住户自己私家车辆。

  唐水清的助理送他们到诊所后就停在黎达壹的车位,看诊时间有时长有时
短,为了维持私交隐密性唐水清会先打发助理先行下班,等看诊结束后再由唐
水清自己开车离去。

  这几天下过雨地面泥泞,唐水清和释明澄绕着较干的畸零地块迂回而行,
虽然九十九层大楼贵为地标,但是临港而建周遭商业发展始终落后市区一大截
,诊所后面一入夜就像荒地,上空大楼灯光斜斜照下更显偏僻寂寥,很难想像
街前街后景象落差如斯巨大。

  两人小心翼翼踮着脚尖踏步,忽然旁边发出声响,转头张望一瞬间被罩上
布袋,眼前一黑想要尖叫,倏地腰际被激烈电击,痛麻间猛然失去意识昏厥。
再张开眼时,已经被五花大绑嘴上贴着胶带,昏暗的斗室里面只有一盏晕黄的
灯泡悬吊在天花板。

  「干……不是说阔太太和包养的小白脸吗?怎么会变成尼姑和大叔?」刺
猬头少年皱眉抱怨着。

  「呃,可是阿全给的情报是这样没错啊!诊所是他家开的,里面的客人他
不清楚谁清楚?」金发少年抓着头嘟嚷。

  「妈的,被他晃点了啦!」红发少年生气地说着。「我就说不应该先给他
那批货!」

  「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不相信堵不到他!」刺猬头咬牙切齿。

  「可是听说他刚刚才走了耶……」金发喏喏说着。「好像是晚上的飞机,
机票比较便宜……」

  「……」刺猬头连脏话都骂不出来了。

  「那怎么办?给你哥知道我们绑错人,他一定会把我们揍死的啦!」红发
满脸愁容。

  「不会啦,有事情我扛!」刺猬头拍胸脯保证。

  「那是你哥又不是我哥……」金发和红发对望,完全觉得这种保证一点也
不牢靠。

  本来想勒索阔太太和小白脸赚点零用钱挡挡开销,这下货给了黎双全人却
白绑,这种鸟事给哥哥疯狗知道,搞不好连自己都会被揍死。刺猬头虽然说的
豪气干云,其实心里也没底,想来想去,也只能认栽放人。

  「把那个大叔拖出去打一打,然后随便找个地方放生……」唐水清从刚才
就一直激动地鬼吼鬼叫,虽然嘴上贴着胶带还是很吵,刺猬头随便下了个指令
打发他走。

  「那尼姑咧?」金发问。

  「笨,当然是……」刺猬头本来想扁人就算了,跟着大叔放生一了百了,
可是心念一转又生出一个荒诞的主意。「淫辉今天晚上不是开派对吗?只要带
妹去酒随便喝药随便喀?」

  「哪里去找妹?」红发不懂地问。

  「干,你们给我去弄顶假发还有随便什么衣服,一定要有裙子和丝袜喔,
我们带这个尼姑去见识见识!」刺猬头嘿嘿笑着。

  金发和红发虽然觉得很疯,却也跟着笑了,那种女人随便干的派对他们都
只有听过却没参加过,现在刺猬头要带他们去见识,再蠢的主意也务求要使命
必达。

  舞厅里灯光乱闪,舞曲震耳欲聋,舞台上的女生全身脱到精光在热舞,底
下的舞池也多半是裸男裸女紧黏身体随着音乐扭动,至于看不见的角落和包厢
已经塞满交合泄欲的肉体。

  金发曾学过美发美容,除了把释明澄黏上一顶大波浪假发之外,还帮她画
了浓艳的妆,红发则是弄到白衬衫和黑窄裙,加上黑色网袜还有高跟鞋,在明
暗交错闪烁的灯光下,释明澄就像一个下了班来跑趴的OL。

  脸上戴着化妆舞会的眼罩,实际上早就被电晕然后由金发红发搀扶进场好
像喝醉踉跄模样。几个人靠上来观看新鲜货色,金发红发乐得把释明澄转手交
出去,然后猴急脱掉上衣混进舞池,刺猬头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逍遥。

  释明澄被带到一个包厢,里头一个青年才刚从一个傻笑的裸女身上拔出肉
棒,青年把裸女踢下床在地上翻滚几圈,裸女还在傻笑。

  「妈的,喀药喀成这样,我是在干活尸吗?」青年发脾气怒吼。

  「辉哥,我们这边有OL,要不要试试看?」带着释明澄的人慇勤笑问。

  淫辉打量着释明澄,虽然浓妆艳抹可是气质有点不一样。「先把她弄醒啦
!我今天是要爽,给我一点反应好不好?」

  旁边小弟立刻将泡着啤酒的冰捅提过来一股脑从释明澄头上淋下,释明澄
被冰水浇淋立刻清醒,而湿透的衬衫更把没穿内衣的乳房和激凸的乳头凸显出
来。

  「这……这里是哪里?你们……要干什么?」释明澄睁开眼看到被一群裸
着身体的男人包围着,即使再怎样六大皆空,这下也慌乱到不知所措。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呀!不然是要干你娘吗?」淫辉放肆地狂笑着,身
边的小弟也都跟着哄声大笑。

  「你……你别过来!」释明澄从停车场那儿就一直被电击昏昏醒醒,那些
被绑架的片段记忆还发生得太匆促而像是恶梦,难得现在终于清醒,眼前却是
一个裸体的青年对自己说着淫邪不堪的下流字汇,如果这是另一场恶梦的情节
,那么冰水的冻冷彻骨又未免太过真实了。

  「我不过来……怎么干你?」淫辉边说边走近释明澄,捏着她的下巴不怀
好意调笑。

  释明澄惊骇到眼泪都流出来,想要挣扎但是两手被淫辉的小弟紧紧架住,
淫辉近距离在眼前鼻间调戏自己,酒精和烟草燃烧后的气味浓薰呛鼻,更要命
的是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腥骚味邪恶地想要对自己探索。释明澄别无他法只能挺
头前撞,淫辉却毫不闪躲也伸头硬抵,一下子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反而是释明
澄痛到哀声叫喊。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跑来这种地方还不就你爽我爽大家爽,装什么矜
持害羞什么劲儿啊?现在连十几岁的小女生都在比百人斩千人斩的,我看姐姐
你也不是处女,大家开开心心爽今天晚上不是很好吗?」淫辉贴着脸看到释明
澄眼角的细纹也不以为意,很多熟女浪起来还比年轻小女生更媚更骚哩!

  「拜托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我真的是……」释明澄不是婚后出家,
若非身子经常酸痛难熬也不会求助于推拿针灸,这样程度的肌肤接触虽然也曾
让释明澄满怀罪恶,但是转念想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时,又忍不住说服了
自己医者仁心不应该拘泥于这些皮相。只是现在兵临城下,眼前的男子不只轻
慢自己的肌肤,更打算进入身体,怎么可能身心空无?

  「……处女……」释明澄艰难而小声地说出口。

  「你说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到啊!」淫辉扯着喉咙大吼。

  「我是处女!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释明澄痛哭失声。

  「处女?」淫辉大声覆诵,其他小弟更是跟着重复起哄此起彼落,释明澄
羞辱难当,脑袋一片混乱,想要念经这时却一句也想不起来。

  淫辉扛起释明澄的双腿猛然用力扳开,窄裙被瞬间撑张缝线一下绷裂扯破
边口,裙布被强行撑褪到腿跟腰际,网袜包覆着的阴阜仅有格线交错,阴毛恣
意地钻出伸展。「我操,不穿内裤的处女喔?」淫辉怕其他人看不清楚,用很
夸张的音调宣传。

  「是不是处女……」淫辉伸舌舔了释明澄脸颊,手指更顺势紧勾网袜缝隙
然后用力扯破撕烂,将肉棒凑近阴唇磨蹭。「我淫辉干过才算数!」

  挺起肉棒轰然捣入,释明澄尖叫但是声音立刻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淹没。
蜜穴里的花径泥泞胶腻,淫辉的肉棒并没有碰到想像中的薄膜阻碍,强悍的蛮
力一下子就钻开黏壁,龟头重顶花心。

  释明澄没有想像过做爱是这个样子的,甚至都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激烈
地抽搐,淫辉不断地暴猛抽插,释明澄才真的明白了这就是性交,而且是很不
堪的强奸。

  该叫吗?可是全都已经来不及了。

  释明澄张开嘴却没有真的放声嘶吼,下体的创痛冲击却夹杂着难以言喻的
酥麻电痒,快感像是火燃延烧冰冷的上半身,灯光乱闪像是飞舞狂风里的花瓣
无踪无常,身不由己。

  「怎样,现在很流行装处女吗?」淫辉心想这个熟女之前鬼哭神号的模样
搞不好真的是陈年礼藏,现在干起来也不过就是比较紧的老屄而已,那刚才是
在那边假什么?「处女?我处你妈鸡巴烂!」

  淫辉心里有气,再不怜香惜玉,扭腰疯狂猛顶,几乎要把释明澄干到晕死
过去。可是释明澄心里更惊骇,怎么可能自己不是处女?学生时带顶多只有和
异性牵过手而已,亲吻更是在作梦才有出现过的情节,这样怎么可能算得上性
经验?

  「辉哥,搞不好这个骚货是说另外一个洞处女……」旁边的小弟挤眉弄眼
鼓吹。

  「嘿嘿,那就是要拱我来试给你们看啰?」淫辉本来就热衷于当众逞淫,
听到不怒反笑。

  淫辉拔出肉棒,释明澄本来该要喘一口气,可是下体却莫名地感觉到说不
出的空虚和心痒难熬的渴求。还弄不清楚之际,淫辉已经绕到自己身后,又扛
起自己的双腿扳开,只是这次是往后弯折,刚给黎双全整好的筋骨又喀哩爆响
,冷不防在大便的肛门才感觉到凉风飕飕就有什么东西塞进来,然后蛮横地强
行挺入。

  释明澄只觉得肛门被撑破,终于呐喊痛嚎,可是淫辉感受到肛门里因为紧
张而急速收缩的肉壁还有激动痉挛的颤抖,反而比起没有什么技巧和配合度的
蜜穴抽插更有快感,这才像活生生有反应的身体嘛!

  「欸,哪个上来帮忙把这个婊子夹成三明治!」淫辉性起吆喝着。

  手下小弟跃跃欲试,一个比较大胆的走上前挺起在旁观看已经勃起的肉棒
,扶着释明澄的腰插进咧着口的蜜穴。才刚前探几许,就被淫辉的力道猛推过
来,连龟头都好像隐隐约约感觉到淫辉的捣顶,心里反而有点胆怯。

  「怕啥洨!给我用力干!」淫辉看出他的怯懦,忍不住怒斥。

  小弟闻言壮起胆子前顶,换淫辉感受到猛力,这下才像是对决的乐趣,又
挺腰顶回去。小弟抓到抽插韵律,和淫辉一前一后施力猛干,竟然干出了合击
的快感,更像是双人竞技般汗流浃被却又精力无穷想要赢过对方。

  只有释明澄虚脱无力地让两人在自己下体前后贯捅,如果下体是一个钵,
那么这样用力捣磨,里面的嫩肉不是早就稀巴烂了吗?可是为什么越这样破坏
,身体却反而越激亢?蜜穴里的湿润连自己都不能忽略,淫水简直像是尿失禁
泛滥,稍有缝隙就会溢流出去,而肛门里的冲击虽然裂痛可是那霸道而强猛的
进出却有粗旷的解放快感,像是排泄的正逆轮回反覆。

  其余观战的小弟只好扯开衬衫胸襟捏乳过瘾,释明澄已经不知道满脸的湿
滑热流是汗水还是泪水,反正吵杂的电子舞曲早就震到自己耳鸣,那么现在软
弱的呻吟哀嚎也不会有人在乎吧?释明澄泪涕交错,汗珠更是前仆后继从每个
毛细孔汹涌弹出,整个人若颠若狂。

  不知道哪个人的手乱抓,就这样把已经开始松滑的假发一把扯下,光滑圆
亮的光头就这样展现开来,强如淫辉身经百战,乍见身前的浪女突然变成光头
还是吓了一大跳,肉棒把持不住就射了出去。面前的小弟更是亲眼目睹这个浓
妆艳抹的大姐忽然变成光头尼姑,那又痛又爽的矛盾表情把头顶光皮扭曲折皱
显得突兀,不但吓到立刻射精,而且还软萎滑出。

  「干!这个尼姑是谁带进来的啊!」淫辉只觉得晦气,忍不住破口大骂,
旁边小弟不敢承认只好左右张望装作不知。

  「干你娘老鸡掰,现在当尼姑是过太爽,还要COSPLAY来跑趴混夜
店找一夜情喔?」淫辉一面忿忿不平开飙,一面却又心有不甘,转头环顾四周
忽然指着其中一个小弟。「你你你,把手上的念珠给我!」

  「辉哥,这个是天珠……」小弟走上前把天珠手环递给淫辉呐呐解释。

  「管他什么珠!」淫辉一把抢过,蹲下身就把天珠塞进释明澄的肛门,一
个又一个的坚硬圆珠挤压进来,即使方才已经被肉棒开发,这时也还是剧痛,
而且颗粒磨擦触感比起肉棒直进直出却有着不同的挑逗心搔。

  淫辉接着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威士忌,扳开释明澄的嘴就整瓶猛灌,辛辣的
液体把释明澄的喉咙烧呛地咳嗽呕吐,淫辉不理会释明澄的反应捏着她的嘴不
断灌酒。「给我找肉来!」

  旁边小弟跑出包厢不一会又进来。「辉哥,这个……可以吗?」

  淫辉看到小弟手上的红烧蹄膀,心里还狐疑怎么自己开的夜店供餐还有这
种玩意儿吗?可是这正好是淫辉要的东西,抓起一块油花四溢的肥肉就猛塞进
释明澄嘴里。「怎么样啊?酒肉穿肠过,佛陀是不是留在你心中了啊?」

  释明澄被灌酒塞肉,整个人恶心到呕吐,可是嘴被淫辉堵着只能含泪硬吞
,今晚的罪行只怕是打进地狱也无法赎清的了。

  「今天晚上的DJ是谁?叫他给我搞个佛经舞曲大帝国!」淫辉狂笑着。

  旁边小弟面面相觑,这样不怕把客人吓跑吗?可是淫辉是老板,得罪了老
板只怕被吓跑的就要是自己了,有人硬着头皮跑去交待。没想到DJ早已喀药
飘然亢奋,听到老板的吩咐反而忘情地觉得是个背道离经的挑战,转身翻着唱
片还真的找出一张心经佛诵。

  「各位在场的猛男,对准你面前的马子,跟我一起大声说……」DJ暗数
节奏将心经唱片接上搭配淫靡舞曲。

  「我佛你!我佛你老母,我佛你鸡掰!」

  现场情绪亢奋跟着狂吼,已经紧贴着身体的男女更是马上就干了起来,有
些甚至一面干一面还可以配合舞曲节奏摇摆,整个舞池酒池肉林配上心经唱诵
简直诡异绝伦。

  「哈哈哈!怎么样,你们每天念经,有没有听过佛经也可以这样念?我就
让你现在即时修行,搞不好可以立地成佛啦,哈哈哈!」淫辉把包厢里的一个
喇叭拆下来放载释明澄的耳边,震撼摇滚的声响根本就把释明澄轰到几乎半聋
,佛音穿脑揭谛揭谛波罗揭谛般若波罗密多在释明澄脑袋里狂奔却找不到出口
,一遍两遍三遍越来越多遍的心经就要把释明澄的光头撑裂爆炸。

  淫辉望着释明澄开口流着白浆的蜜穴,却想破头也找不到可以塞进去的东
西了。忽然一根木棍横在眼前,上面用楷书端正提着南无阿弥陀佛。「干,这
个好,谢啦!」

  淫辉接过木棒就要捅进释明澄的蜜穴里面,手里却瞬间剧痛,下一刻木棍
被踢飞离手,然后一只黑亮的硬底皮鞋重重踩在手背上,痛的淫辉嘶吼嚎叫。

  「干,连我们警棍也不认识?」一个带着银边细框眼镜的男子踩着淫辉扭
动鞋跟,淫辉的手掌马上就皮开肉绽。男子穿著名牌西装却藏不住张牙舞爪的
戾气,脸上淡笑却冷酷地没有温度,倒是身旁一个老警察跑去把自己的宝贝警
棍捡回来,想到差点就被这个年轻长官恶搞塞进屄里,那多大逆不道啊!不过
长官更不能违逆,幸好警棍有刻佛有保佑,要退休了还是别计较太多。

  淫辉全身痛到冒着冷汗,艰难地抬起头。

  「警察临检。」

  警……察……?得救了!释明澄挣扎着爬起身,看到包厢里都是穿着制服
的警察,一直处于害怕而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情绪一下子溃堤忍不住泪流满
面。可是低头看到自己半裸而狼狈不堪的模样,又马上羞辱地缩起身子,想到
自己的身份和当下的场合,即使是受害者此时此刻要怎么说得清这许多曲折离
奇?

  男子走过来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释明澄身上,低头凑在释明澄耳边用
气音说话。「法师,没事了,跟我来。」

  释明澄不明白这个男子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看似临检实际上却是来搭救自
己,他可以解释今晚的种种荒唐不可思议吗?「唐立委也没事了。」男子像是
看穿释明澄的心思,边扶着释明澄站起身边扼要说明。

  低头不敢张望,释明澄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每踏出一步,下
体就又痛又痒难以迈开步伐,而且每动一下塞在肛门里的天珠就一颗又一颗地
钻出来。忽然小腹咕噜肠道快速蠕动,再也忍不住搅痛便意就将天珠一股脑屙
出,天珠掉在地上喀答有声。

  这下释明澄更是羞耻到希望自己可以隐形无色无相,可是室内已经开始弥
漫着淡淡的屎气粪味,虽然每个警察都装作没事,可是看到鉴识人员皱着眉头
准备进行采证,还是有人忍不住吃吃窃笑起来。

  好不容易走出夜店门口,忽然闪光片片,然后是一群人蜂拥而上。循线而
来的记者争相想要抢到第一手报导,释明澄被闪光刺到视线一片空白,整个人
呆滞错愕害怕而傻站在当场忘了要走。


  「师父,我该怎么办?」苏明慧躺在病床上,手腕上面的绷带仍然紧紧缠
着,床边的点滴也不知道把什么药水注入自己的身体,一点一滴地漏着,让人
心好烦。

  床边一个尼姑坐在椅上,眼睛细细眯着,笑容慈祥平易亲近却充满洞视人
间的大智慧。午后的阳光灿烂,整个病房安安静静,好像时间和空间都停滞不
动了。苏明慧心里纠结难解,却不知为何对着来医院走访慰化的尼姑兜出自己
打不开的心事结索。

  尼姑看穿苏明慧的争胜之心未熄,可是被自己的心魔逼到钻牛角尖走不出
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能明白吗?

  「静寂清澄,志玄虚漠,守之不动,亿百千劫。」

  苏明慧忽如棒喝,抬起头来,尼姑身影融在阳光里面,依稀似佛。

  释明澄愣愣地站着,闪光灯把黑夜打亮,可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到那个熟悉
的身影。

  「师父,我该怎么办?」释明澄喃喃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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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年十四

  下午三点三十五分。

  浓密的雨势把国王宫浸润在一层白烟水气里面,宫前小广场搭起的石棉瓦
雨罩叮咚声响错落,摆摊的小贩躲在雨罩下作午后歇息,宫里香烟袅袅盘旋在
小而窄的空间里面像是缭绕云雾,闲适的时光慵懒却有种淡淡的神秘在扑朔迷
离。

  「跑了这么多庙场,还是觉得这里的雕饰最细腻,你看,这颗球上面的锦
鲤刺绣不只把鳞片一片一片雕出来,连刺绣的织线纹路感都处理得这么精致,
要不是师傅心里虔诚,哪里能把功夫发挥到这么极致?」李金凤对着宫里前庭
内墙上的石雕感念地咏叹着。

  「团长,这个神将为什么是把球拿着?如果要雕蹴鞠,不是应该用脚去踢
吗?还可以顺便响应世界杯足球赛耶,欸嘿嘿嘿!」刘竹娟咬着糖葫芦口齿不
清又毫无遮拦地笑着。

  「……没礼貌!只顾着吃零食,我今天都没看到你吃药!」李金凤皱着眉
轻斥。

  「我昨天有去看过黎医师,他说我身体很好!」刘竹娟笑着顶嘴。

  「黎医师?」那个密医神棍?「他是说你身体没问题,跟你吃的药有什么
关系?」

  「我没事,我很好!我没生病干嘛要吃药?」刘竹娟有点不耐烦了,语气
暴躁地反驳完之后不等李金凤再多嘴就自己走开。

  「呵,现在的小孩子都很有个性啊!」李田妹站在旁边笑着。「我们家的
孙女也是这样,讲话都很直,一点也不拐弯抹角考虑别人。」

  「唉,你孙女至少书念得好,哪像阿娟脑袋不好在学校里又静不下心读书
,什么世界杯足球?」李金凤余怒未消地抱怨。

  「哎喔,我孙女也只会死读课本而已,带她来这边还不是搞不懂祈求吉庆
的意思?」李田妹对着执旗持球的神将石雕轻轻叹气,不知道这些民俗文化会
不会随着时间越来越稀薄?侄子小的时候曾经牵着他的手来到这里,就站在石
墙下对着执旗持球还有握戟带磬的神将解释过祈求吉庆,又不知道已经长大的
侄子还记不记得这些典故话语?

  「算了啦,她们喜欢怎么过就怎么过啦!」李金凤也跟着叹气。「反正我
们大人也没办法给她们什么好榜样……」

  「说起来,阿娟算是你们团里面最年轻的吧?如果肯吃苦熬得下来,搞不
好以后可以当招牌花旦喔?」李田妹试着安慰李金凤。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要撑一个戏班剧团有多难,这几年我们要是不乌掺
豆,哪里还混得下去?」李金凤转头望着外面的雨势呢喃。「连脱衣舞都撩下
去了,不是我们不卖肉,可是这把年纪要脱还没有人看哩!有时候跟那些钢管
秀对拼,台下还真的曾经冷场到一个人都没有噢!阿娟肯来我们这种团混已经
很偷笑了,她乖乖露肩露腿我们就要谢天谢地,谁敢去要求她唱腔身段?」

  「难怪你们都不演采茶戏了。」

  「那个没有人要看了啦!你以为九腔十八调可以当饭吃?现在观众看戏早
就不像我们小时候那么单纯了,要就是帅哥美女大排场,不然就是脱衣卖肉搞
噱头,全程唱客腔哪有人受得了?我现在连流行歌都在背了,你要我用客家话
唱也没问题啊!」

  李田妹笑了,只是难掩无奈和失落。从小就和李金凤在国王宫面前看着平
安戏长大,李金凤后来还阴错阳差嫁到剧团世家,在戏班打滚多年传承了一身
绝艺,接下这个剧团看戏的世道却越趋凋零。丈夫积劳成疾病逝,自己咬牙撑
下剧团为的不是什么伟大的文化香火继承,只是不忍心这些老班底没了生计怎
样也要为他们求得一口温饱。

  有机会可以回到苗梨县故乡演出,李金凤和李田妹也只能趁着短暂的休息
时间聚会简聊,交情越来越深,人也越来越老,跑场表演几经寒暑,不知不觉
两人已经是坐四望五的迟暮年华,笑容不复彼时的稚气窈窕,岁月的沧桑全都
刻在脸上的皱纹。

  「别唱了,这请你吃。」李田妹微笑递给李金凤一个小透明塑胶袋。

  塑胶袋里装着几片圆形薄片,表面被油炸得焦黄隆起大小不一的泡状疙瘩
,袋底浸着酱油香油掺上葱末蒜片香菜,打开来咸香四溢,李金凤轻轻咬一口
酥脆耐嚼。「这里的摊子还有卖……这个?我南北跑透透都没看过有卖这个了
!」李金凤狼吞虎咽地吃下一片,想要接着吃第二个时,却又有点舍不得了。
这个摊子明年还会来卖吗?我们团明年接得到这边的戏约吗?这一次吃完了,
下一次还有机会再吃得到吗?

  「有,吃得到。只要你来,我就炸给你吃。」李田妹淡淡笑着。

  那时后大家都穷,日子过得不富裕,物资生活也很拮据,庙会演平安戏便
宜又耐吃的小零嘴甜的当属糖葫芦,咸的则是炸豆干和水饺皮。豆干总是切成
小片炸老,这样就很耐嚼,如果想要满足大口咬下的口感,那就要选炸水饺皮
了。

  现在街边夜市小吃摊贩琳琅满目,种类和口味花俏地不得了,有些太庶民
的小东西就被悄悄弃忘。李金凤手里捏着炸水饺皮,两个小女生凑钱买炸水饺
皮分着吃,或者是一起啃着一串糖葫芦,又酸又硬的山楂总是让她们眯着眼睛
龇牙咧嘴,可是现在想起来却很甜美。

  刘竹娟才不耐烦啃山楂。

  糖葫芦不就是要酷要噱头吗?手上那串糖葫芦串着草莓、奇异果、番茄夹
乌梅还有葡萄。大口咬下冰糖碎片混着软糊果肉扎着舌腔又柔抚平铺,酸甜果
香满满洋溢嘴里。山楂?那是老人家才吃的玩意儿吧!

  在国王宫附近躲在骑楼下在小巷子里东绕西拐,忽然看到同个剧团的江逢
集鬼鬼祟祟低头疾步。

  「欸,江哥!」刘竹娟开心地出声喊住。

  「咦……阿娟喔。」江逢集吃惊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嘿嘿地笑着回打招
呼。

  「江哥你要去哪?」

  「就……走走啊!」

  「走去哪?我要跟我要跟!」刘竹娟热情地挽着江逢集的手。

  江逢集是剧团的老大哥了,团里人才流转更迭,一直留在戏班的江逢集现
在生丑净末全都可以胜任。平时个性吊儿锒铛却很海派,说话虽然轻浮倒颇风
趣,刘竹娟乍入团时受到不少照顾,对于江逢集不禁又敬又爱。不过江逢集好
赌生活又不检点,刘竹娟几次明示暗示都碰了软钉子,李金凤更是一面劝戒刘
竹娟一面勒令江逢集别对团里小女孩下手,所以不论刘竹娟怎样贴缠江逢集都
会避免招摇惹腥。

  「唔……我要找小姐你也跟吗?」江逢集嘻嘻笑着。

  刘竹娟气鼓鼓地瞪着江逢集。「跟!我为什么不跟?」

  江逢集甩不掉刘竹娟又急着赴约,只好耐着性子带上刘竹娟。「好啦,我
跟你说喔,我是要去算命……」

  「算命吗?我要跟!我一定要跟!」一听到算命这种占卜未来的事情,刘
竹娟眼睛都发亮了。

  「欸欸欸,你听我说,我找的师傅是要请神上身的那种喔!你去到不要大
惊小怪,不然把神明惹火就麻烦了噢!」江逢集啰嗦地吩咐着。

  「我保证我会很乖!」刘竹娟举手宣誓,吃完的糖葫芦竹签咻地一声就被
乱丢在身后。

  江逢集带着刘竹娟继续在巷子里钻,终于走到一户人家后门,斑驳生锈的
铁门上面却很突兀地罩着一匹喜幛。江逢集轻轻敲铁门,铁门后的木门打开探
出一颗头张望,确认了江逢集的身份后才开了铁门。

  一入内烟雾弥漫,浓郁的檀香味薰到江逢集恶心欲呕,刘竹娟却很熟悉这
样的场所和气味,反而自在地左右张望。

  「我师妹,带她来向师傅请安。」江逢集对看门人介绍刘竹娟,看门人倒
是眉开眼笑表示欢迎,不像黎达壹那边小心翼翼疑神疑鬼。

  「今天下午刚好没人,你就直接去找师傅吧!」看门人笑着要江逢集自行
进入内堂,转身坐下来看报纸。

  刘竹娟跟在江逢集身后,只见屋里都挂着红布条,上面绣着鸳鸯或是牡丹
这些喜气洋洋的图饰,要不是江逢集提醒,刘竹娟还以为这里是古装片拍摄结
婚喜事的场景。

  进入内堂,烟雾里隐隐约约看到一尊倘着肥硕肚皮的雕像坐镇其中,刘竹
娟认定是弥勒佛,心里窃笑江哥想必是爱赌所以来问财运。不料走近细看才发
现雕像却是猪头人身,身上穿着轻甲披着红布,头戴红色状元帽眯眼咧嘴笑得
开怀。

  「弟子来跟师傅请安了,这是弟子的师妹,希望师傅可以提携点示。」江
逢集恭敬地对着雕像前卧躺在长椅上的肥胖男子问候。

  胖子对着江逢集只是嗯了一声,望向刘竹娟却是眼睛发亮,登时坐起身笑
着展手欢迎。「很好很好!」

  也不知道好什么?刘竹娟心里觉得好笑,尤其是胖子和雕像几乎是一个模
子印出来的,贴上猪耳猪鼻活脱就是神仙下凡的自走式雕像没错了。

  胖子正襟危坐,闭上眼睛好一会,忽然尖着声音大叫,然后站起身抖着全
身的肥油叠肉绕圈走动,嘴里咕哝不知道说些什么,两手一下指天一下指地,
步履蹒跚却又乱中有序,刘竹娟本来还想笑,却不知不觉被这股神秘的气势吸
引而认真地张眼望着。

  突然一声爆吼下的刘竹娟往后踉跄退了几步,再定神一看,胖子已经坐回
长椅,样子慵懒却又气势森严不怒而威。

  「叩见元帅!」江逢集忽然跪下。

  这……这算哪招?刘竹娟愣住,又不是在演戏,江哥干嘛这么认真?可是
看到江逢集跪得恭谨,自己也莫名地心生惧意有样学样跟着跪下。

  胖子回身抽起香炉里的香展开成扇状,另一手横在胸前,扇香用力拍在手
臂上,抖出香灰飘逸,缠绕江逢集身边盘旋久久,然后才落在头上肩上衣服上
像是星屑。

  「我知道,钱嘛!」胖子尖声说话。「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辈子大富大
贵是不可能,不过别担心,过路钱总之不会缺,只要你不要每次都赌到精光,
把把留一点零头,我保证你今年也还是可以吃香喝辣!」

  胖子再将香束成一把,两手合掌搓香,将香灰洒满桌旁铜盘,才将香插回
香炉。端起铜盘,簇指捏诀在盘内疾划,上面的痕迹似字像图,却什么也看不
懂。

  「今年忌红,钱财去红方守金,桃花不惹芳草盛!」胖子念着像是占卜签
诗词汇,只是平仄不合韵脚不称。

  「……多谢元帅指点!」江逢集默默地琢磨了一会胖子的话,又恭敬地叩
头回礼。

  「小姑娘,要问什么?」胖子笑得油光满面。

  「你猜?」刘竹娟竟然大胆诘问。

  就说不要乱接生客,每次发问都像来砸场,谁说神仙就一定万能?你叫我
猜我就猜那我不是很没面子?江逢集闻言又急又怒地扯着刘竹娟的衣袖,刘竹
娟却是似笑非笑地瞪着胖子,神色既是试探又是倨傲。

  「吾乃天蓬元帅,只解决人间纷扰,哪猜小女儿心事?」胖子还是笑着迂
回应对。

  「嘻,元帅您不是到了西游记才变成猪八戒吗?怎么就一直都是这个猪头
猪脑的样子啦?」刘竹娟全然肆无忌惮,江逢集虽然在团里排练时也曾见识过
这个症头,却想不到会在这时发作,差点就被气得口吐白沫。

  胖子嘴角抽动,差点就按耐不住脾气要发作。「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比
较亲切,大家都蛮喜欢的呀!」胖子尖着声开起玩笑,反而诡异了起来。

  「呵,那元帅您究竟猜到了吗?」

  「我已经说了啊!」

  「咦?」这下换刘竹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了。

  「你进来不就傻楞楞跟着人跪?你连我都不知道是谁,还不是看见人家跪
你就跟着跪?那我现在不就告诉你了?」

  「噢!」刘竹娟倒是不能否认,气势瞬间被打乱。

  「你还能有什么事情好问?跟你师兄比花钱也是半斤八两,你那点料想装
阔买欢又没本事,要倒贴人家可是有谁接受吗?哎唷你这个性我还真是帮不到
你!」胖子观察刘竹娟许久,终于开始反击。

  胖子的话模糊暧昧,却正好戳中刘竹娟的坎坷感情路,原先趾高气昂的模
样顺间就变成目瞪口呆的错愕。「我……哪有……」

  「你可以跟我说谎没关系啊!反正你骗我我又没损失,你骗你自己才真的
是可怜咧!」胖子得意了。

  「我才没有!他们每个人想约我的时候都说会好好爱我,真的给他们以后
又说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对,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这么相信他们,他们怎么可
以说不要就不要!」刘竹娟忽然激动地暴吼尖叫,连胖子都吓了一跳。

  干……这个小女生是有病吗?「那你到底要什么!」胖子反其道而行,忽
然对着刘竹娟大声斥喝。

  刘竹娟没料到被凶回来,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傻傻愣着,一下子
想不开就哭了起来。「……呜……呜呜……我只是想要……有人可以……真的
爱我……」

  「别哭啦!」胖子不耐烦地打断刘竹娟。「你相不相信我?」

  刘竹娟又被喝止哭势,心乱如麻只好猛力点头。「信!我相信你!」

  「那你今天晚上来,我开坛帮你做法!」

  江逢集年轻时也曾请胖子做法消灾解厄,所以现在就算烂赌却始终不至于
倾家荡产,心里对胖子很是敬仰,听到胖子要帮刘竹娟做法,连忙压着刘竹娟
叩头拜谢恩典。

  两人从看门人那儿缴了红包领到两枚香袋,相偕走出胖子的密坛回到巷道
里面,雨势已经缓和,只剩毛毛密雨像是落雪飘摇纷飞。

  「江哥,那个猪元帅真的很厉害吗?」刘竹娟目眶挂着眼泪,鼻孔也还淌
着透明黏涕,可是表情有点期待又有点迷惑。

  「天蓬元帅!别老当成猪八戒!」江逢集低声训诫。

  「那……他摆的神像就是猪……」刘竹娟扁着嘴抗议。

  「什么你我他的!要叫师傅!」江逢集轻轻拍了刘竹娟的头一下,刘竹娟
吐吐舌头笑了。

  雨滴拍了刘竹娟满头,长发布满晶莹细小水珠,闪闪发亮像是银河,烟雨
街巷是小宇宙,一直像是卫星绕着江逢集打转的刘竹娟现在却悄悄发着光有如
恒星,两人互相围绕依偎,若果就这样一齐飘向无垠深处……可以的吗?

  这么豆蔻年华的女孩,何苦要选择走这么一条江河日下的道路?团长李金
凤没有真的不让江逢集动手,只是用那沧桑却充满人生经验累积出来的智慧要
他自己选择,这样的女人真的吃得下吗?

  初识刘竹娟还以为她个性外向活泼过头所以老是那副人来疯的样子,排练
时大抵算是认真可是有时候怎么也到不了位的时候,发脾气暴怒下颠起来竟然
可以把在场的道具布景全都砸烂毁坏,谁上前去阻止全都被毫不留情地痛打互
殴。

  李金凤那晚在刘竹娟的房里谈了很久,才知道她一直在吃药压抑精神疾病
,李金凤前脚离开房间后脚刘竹娟就赌气割腕自杀。江逢集在还不知情的时候
去探望刘竹娟,她高兴到痛哭流涕,才刚转身洗好水果就看到刘竹娟脱到只剩
内衣裤。

  「江哥,我美不美?」

  江逢集跟着戏班漂泊,偶尔逢场作戏却从来没想定下,有女人投怀送抱当
然是来者不拒。自己虽然长得还过得去,却很明白除非花钱享乐才会有人宽衣
解带,不然怎样也要花言巧语接送吃饭购物逛街才能有所发展,自己送上门的
烂桃花总是最昂贵。

  刘竹娟是很美没错,不过江逢集这时却竖起浑身的寒毛。

  「哈哈,很美很美……」江逢集撇头敷衍。

  刘竹娟不顾吊着点滴,飞身扑上来抱住江逢集。「那……你要不要我?」

  点滴架被扯动发出声响,刚好巡房的护士又经过就进来探头观看,江逢集
一副被捉奸在床的尴尬和哭笑不得的窘态。护士却见怪不怪,走近温言把刘竹
娟劝导躺回病床穿上病服,反而搞得江逢集好像太大惊小怪没见识过风浪。

  后来不用李金凤啰嗦,江逢集也知道不要沾惹刘竹娟,只是刘竹娟死赖活
缠倒是不时搞得江逢集神经兮兮。没有好好端详过刘竹娟静下来的模样,现在
被雨丝覆盖的她却有着难得的女性柔美。

  「师傅是不是很厉害?」刘竹娟笑得娇憨。

  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沉船了。「那当然,尤其元帅上身的时候,法力无边的
溜!」江逢集回过神来,嘻皮笑脸地回答。

  「那……我晚上要问他,怎样才可以得到你,嘻嘻!」刘竹娟脸红害臊却
还是放肆说完,转身旋了个圈子一蹦一跳地自行离开。

  江逢集愣着呆站心里乱成一团纠结复杂,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不知是否巧合,李金凤为了冲晚上看戏的人气,选了一出可以沾点情色的
戏码,决定演出猪八戒招亲高家庄。江逢集要饰演天蓬元帅和猪八戒变身前后
,刘竹娟同样一人分饰嫦娥和高家小姐两个女角。

  当天蓬元帅酒醉调戏嫦娥,一拉一扯就把薄纱披肩卸下,光溜溜的肩头还
有肚兜的细肩带缠绕其间,立刻就让台下的观众吹起口哨叫好。嫦娥还没唱几
句,天蓬元帅竟然又把她的裙子也扯下来了,月牙色的肚兜下摆也不知道有没
有穿着底裤,若隐若现的大腿根部加上刘竹娟不时娇羞地转身露出赤裸背肩,
更是让男性观众血脉喷张吆喝叫喊。

  唉……一群猪哥!李金凤无奈地叹气,刘竹娟演的嫦娥虽然很大方地脱衣
露肉,可是这模样根本就是和天蓬元帅情投意合嘛,哪来的调戏羞愤?可是观
众不就爱看这味?眼看两人就快干柴烈火烧了起来,李金凤饰演的王母娘娘才
出面喝止了这场闹剧,将天蓬元帅打下凡间变成猪精。

  「哈哈,这样演才有看头嘛!」李治刚兴奋地啃着烤玉米,满嘴糊着黑褐
酱料,玉米粒屑还不时从嘴里喷出。

  「切,要脱不脱的,干脆请钢管秀还是脱衣舞团来就好了啊!」李治慧不
屑地批评,吃起烤玉米也和李治刚同样豪迈粗旷。「你妈咧?不是很爱看戏吗
?怎么没来?」

  「她说晚上这场都是乌掺豆,没兴趣来,在家里读明澄法师写的佛经新解
。」

  「哼,装模作样!」

  眼看着醉醺醺的新郎倌闹完宴席甩开高老爷和众家宾客后走进新房,不胜
酒力低头就呕吐,一阵干冰烟雾特效,起身已从人型变成猪精。虽然像是敷衍
观众的情色闹剧,但是这手变装变脸的功夫可是江逢集的硬底子,只是台下叫
好声稀落,不免有些寂寥。

  步伐蹒跚走到新娘面前,轻浮地掀起凤冠面纱。

  「夫君……」江逢集即使戴起猪鼻猪耳,还是难掩俊秀,刘竹娟眼波流动
,真命天子就这样出现眼前,忍不住忘情娇声轻喊。

  欸?不是应该要假装很害怕自己的猪头猪脑吗?江逢集虽然错愕,不过多
年舞台老经验,慌张也不会露出马脚,立刻就装醉继续对新娘调情。「我的好
娘子,今晚让为夫的好好来疼惜你……」

  江哥,你终于对我告白了。

  刘竹娟从床边站起,飞身熊抱江逢集,艳红的娇唇就这样吻上江逢集,猪
鼻道具被这猛力压扁,台下的观众也没预料到会这样戏剧化,不顾这脱稿演出
立刻狂呼吹哨吆喝叫好。

  「娘子慢慢慢,你可知女人有三从四德,且听为夫一一细数,好让你日后
谨遵妇道……」江逢集可没料到会天雷勾动地火,赶紧抽身出来,明明是急色
调戏的猪八戒,这时却般弄道理教训起来。

  「你做什么?你躲什么?我们已经拜过堂,是夫妻了!」刘竹娟完全失控
,直接怒声质询连戏腔也懒得捏嗓。

  「娘子何出此言?夫君……」

  「夫你妈鸡巴!你在那边机机歪歪什么?我爱你,你爱不爱我?」刘竹娟
尖声怒吼。

  领奏琴师阿柳师虽然错愕可是不能乱了场子,依然配合着剧情拉出戏谑的
旋律,搭档鼓师老卜也只好俏皮地敲鼓响锣。李金凤没想到刘竹娟会在台上失
控疯癫起来,心里懊恼着应该要强迫她按时吃药,可是现在已经火烧屁股,只
好看准时机随时要出手干预。

  「娘子,不如我们吟吟诗作作对,培养一下感情……」江逢集都快要哭出
来了,刘竹娟疯成这样戏是要怎样救回来?

  「夫君,我美不美?」刘竹娟已经脱到只剩绯艳肚兜,眼泪直流把妆都哭
花了,可是赤红双唇却笑的娇媚,皓齿更胜白雪莹贝。

  「洞房洞房洞房!」「上她上她上她!」「相干相干相干!」台下观众群
情激昂,不知剧情已经失控还各有群起喊声助阵,每个人都疯狂期待着会上演
活春宫的限制级情节。

  饶了我吧……江逢集已经准备放弃要离场,却瞥见刘竹娟手上反扣一把水
果刀,明晃晃的亮光铁定不是道具,我的妈呀!「很美很美……」江逢集几乎
是哭着说出来的。

  「那还不来干我?今晚洞房后,我们就真的是夫妻了!」刘竹娟慢慢抬起
手。

  不能让她把刀露出来!她想怎样?割腕还是杀人?江逢集来不及细想,飞
身扑过把刘竹娟压在床上,反脚把床帐勾拢阖上。虽然动作一气呵成,可是已
经被刘竹娟挣脱,反而坐在江逢集身上压制住他的动作,咧嘴咬着刀脱扯江逢
集的衣服。

  师傅说的没错,天蓬元帅真的来帮我了。一定是元帅附在江哥身上,不然
江哥怎么会肯回心转意对我这么热情?师傅,我相信你了,我真的相信你了!
你真的好灵验!

  裤子才被扯到膝盖,刘竹娟就把下体凑上来磨蹭。肚兜下竟然没穿内裤?
早就已经湿漉漉的阴唇黏着江逢集的肉棒滑动,刘竹娟忘情地张嘴呻吟,水果
刀掉下滚在床边,江逢集吓得叫出声来。

  床被盖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可是观众全都从配在身上的麦克风听到各种
放浪激情的声响,比起直接的裸露脱衣秀或是激情动感的钢管舞,这种既遮掩
却又露骨的活春宫才搔得人心痒痒,看不到却听得清楚让每个人都编织着不同
的淫秽情节。

  「江哥,干我,干死我!把我塞满满,全部射进来没关系,我是你的小母
狗!」刘竹娟狂野地浪语刺激江逢集。

  这种非常场合江逢集根本就硬不起来,可是刘竹娟的手势熟练,几下抚弄
竟然还是让江逢集勃起,掰开自己的肉唇,刘竹娟猛然把肉棒塞进自己的蜜穴
里面,满满的充实和干劲让渴望已久的刘竹娟发出满足的淫叫,台下有些人竟
然就这样射在裤子里面,其他带着孩子来看戏的妈妈早就面红耳赤地低声咒骂
带开孩子,边走却边张耳细听呻吟。

  眼看已经失控至此,李金凤只好硬着头皮出场致歉准备落幕,可是背后的
交合声却越来越激情,台下看戏的男性观众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席,而且不住出
声叫好,将李金凤的发言淹没遮盖掉。

  刘竹娟坐在江逢集身上扭腰摆臀,自动上下摇动,蜜穴里的肉壁更是仗着
青春无敌而夹得紧滞,江逢集不想可是肉棒却无法控制地越磨越硬涨,原本穿
着厚重戏服就满身大汗再加上这番激动涌出的新汗更和刘竹娟满溢出来的淫水
水乳交融,交击间碰溅有声,快感更是激烈电击全身,两人心思各异却都已经
空白模糊,贪婪地让快感支配自己的欲望。

  「江哥,我好爱你,你的肉棒好大,把人家塞得好满唷!」刘竹娟娇吟媚
啼,声音软黏甜腻江逢集连骨头都要融化掉了。

  江逢集已经无法自持地扭臀挺腰将肉棒不断往蜜穴的深处顶进去,那湿热
紧滑的肉壁每下都把肉棒磨得好舒服,尤其龟头一直被什么嫩肉挤压按抚,简
直爽到要飞升天外,破碎虚空。

  「江哥,你比阿柳师和卜叔还大还硬,又干这么用力,你好棒喔!」刘竹
娟坐着猛力摇晃身躯,双乳不断想要窜出肚兜露出肥腻的乳肉,热汗从头皮冒
出流了满头满脸,然后飞滴洒满江逢集上身。

  江逢集意识模糊,骤听到阿柳师和老卜还没反应,好一会才猛然醒悟,原
来自己还是他们的表弟?以为刘竹娟痴恋自己,有男朋友也该是圈外同年龄的
少年郎,没想到同个剧团不分老少全都上过只剩自己还在那边矜持怕死?

  心里忽有不甘,猛然坐起身把刘竹娟反压在下,死命扳开她的双腿把肉棒
凶猛捣下插深。刘竹娟越是哀嚎江逢集就越干疯狂,甚至扭腰将肉棒往不同角
度戳顶,肉壁被肉棒横冲乱撞撑涨激抖,很痛却很爽快,刘竹娟又哭又叫,可
是双腿却死命夹紧江逢集的腰不肯放松。

  「骚货!婊子!你到底给多少人骑过?」江逢集咬牙切齿地干着。

  「一个、两个、三个……好多好多,人家不知道……」刘竹娟迷乱地呓语
抓扯自己头发,把假发头套都抓乱扯松。

  「妈的,那你还在那边扮什么痴情!」

  「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可是有时候就是很痒很痒,就是很想要
有人的鸡巴把我的妹妹塞满干爆!……呜……你又不肯给人家,人家真的好难
过……你不要生气,你不要丢下我,我真的只爱你一个而已……」刘竹娟又哭
又叫,阿柳师和老卜互望一眼,虽然心里已经猜过互为表兄弟,可是现在被揭
开还是有些错愕的尴尬,不过听到只爱你一个人时还是心有同感地莞尔一笑,
原来这小妞疯起来台词也都是一样。

  「干!我干死你!」江逢集不理会刘竹娟的真情告白,只是不断加速猛撞
抽插。

  「对,江哥,干死我,我是你的,干死我干死我,喔~~」刘竹娟这下痴
迷媚叫浪吟,又让不少人射在裤子里。

  「你们是疯够了没啊?警察都过来了啦!」李金凤气急败坏地掀开床帐怒
吼。

  江逢集转过头来双眼布满红丝,神情凶猛却恍惚视若无睹,李金凤猛力拍
了江逢集后脑勺一下。「我说!条子来啦!」

  这下猛然痛击,江逢集才从发狂的冲动里回神过来,听到警察到来登时六
神无主,凶猛而充满快感的肉棒一下就失守,将精液满满宣泄射出。顾不得还
没软化而李金凤也站立在旁,慌忙站起身把裤子穿上,才刚跨下床警察就掀开
床帐围上,只剩刘竹娟还张着腿翻白眼呻吟,浓稠白浆不断从咧嘴的蜜穴里涌
出,被鲜红的床垫映衬更显淫媚腥臊。

  原本有脱衣秀或是钢管舞只要先打声招呼,警察多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通融,可是这次的活春宫未免太过煽情,虽然看不见却像广播现场直送,警察
怎样也无法装傻置之不理,只好派员来关切,至少先带回警局作作样子平息那
些来投诉抗议的家庭主妇群众愤怒。

  来的警察以为只是装个声音扮高潮,没想到还真的实枪荷弹,即使抓奸还
是酒店临检也未必会直击这么生鲜的场面,眼看流出来的精液甚至还发热冒着
泡泡,鼻间似乎可以闻到体液腥臭,表面皱着眉头实际心里暗暗啧啧称奇。

  刘竹娟还在高潮里迷茫,直到脸颊被拍痛醒来早就已经被人群紧密包围,
一下恍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一个冷脸警察上前不带感情说着。

  刘竹娟东张西望,忽然明白,一下拨开盖在身上的大衣,赤裸着仅有肚兜
薄衣覆盖的身体尖叫嘶吼。警察没料到刘竹娟会反应这么激烈,措手不及让她
冲出人群,其他要把李金凤和江逢集带走问话的警察也转身上前支援,刘竹娟
却毫不犹豫心无所惧地从戏台上凌空跳下,台下的人眼看一个红衣遮胸肚却裸
着月牙白玉肩臂腿的少女从天而降都惊得张大嘴无从反应。

  飞身跳下的刘竹娟无暇顾及脚踝剧痛和脚掌刺痛,拔腿就穿梭过观众人潮
逃走,警察们反应虽快却没人想从戏台上跳下,等由旁拾阶而下早就不见刘竹
娟的踪影。

  刘竹娟飞快穿梭街道巷弄,狂奔起来全身冒汗,丝毫感觉不到冬夜寒冷。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人声皆静才发现自己迷路在这个小小城镇巷道里,转角
的路灯使用已久光弱昏暗,住户门窗皆紧闭,偶有电视声响或是细琐交谈还有
微光透窗而出,近在咫尺却感受不到人气的温暖。

  光脚踩在湿冷的路面还被碎石颗粒扎得刺痛,才开始觉得冷了。喘出口的
气全都变成团团白雾,身上冷到冒起鸡皮疙瘩,忽然有水滴从屋檐落下掉在裸
肩肉上,把刘竹娟冻吓尖叫。巷里住户忽然灯光亮起,刘竹娟作贼心虚抿嘴不
敢再出声赶紧跑走。

  再闪进冷僻的巷里时,抬头忽然望见其中一间住户后门挂着熟悉的红色喜
幛,像是抓住飘海浮木,刘竹娟匆忙敲着铁门。

  「有门铃可以按啊,真是的……」看门人边抱怨边开门,看到满脸花妆的
刘竹娟还以为见鬼,吓得叫出声来。

  「是我是我!我下午有来过!」刘竹娟慌张地说明。

  看门人这时才定下神,虽然还是看不出刘竹娟面貌,不过想来不是凶神恶
煞,仍然开门给刘竹娟入内。

  「师傅救我!」刘竹娟一走进来就哭出来求援。

  胖子听到外堂声响,忍不住走出来观望,见到一个花脸却几乎裸身的少女
,场面突兀可是心里却怦然猛跳,胯下更是微微发热膨胀。

  「怎么啦?」胖子端过一盆水浸着一条毛巾,刘竹娟接过先就水洗脸,把
戏妆洗净后露出清秀纤美的脸孔。是下午那个正妹!果然上勾啦,嘿嘿!胖子
心里忍不住得意。

  「师傅,外面有坏人追我,我很怕!」刘竹娟哭丧着脸啜泣,双手交叉遮
胸夹紧双腿,样子楚楚可怜但是越躲藏反而让人越想窥视。

  「有这么一回事吗?我们这里治安很好的!」胖子轻轻笑着,伸出手勾住
刘竹娟的肩膀柔声安慰。

  「师傅,你骗我哦!」刘竹娟还闪着泪光忽然变脸娇嗔。

  「我骗你?怎么可能?」胖子看着刘竹娟差点就呆了。

  「你刚刚叫元帅来帮我,为什么我又被人甩了,还被坏人欺负!呜呜呜…
…」刘竹娟说到可怜又滴下泪珠。

  胖子听得没头没脑,可是显然这个女生现在破绽百出弱点尽露,不趁机攻
入哪里对得起这块自己送上门的到嘴肥肉?

  「傻丫头,那你是真的被骗啦!可是不是被我骗哦!我一直都在这里,天
蓬元帅只有我才能请动,有别的元帅那肯定是招摇撞骗的啦!」胖子边安慰刘
竹娟边把她带进内堂。

  「师傅,你说过要帮我的!不可以赖皮喔!」刘竹娟抱着胖子,脸埋在胖
子胸膛磨蹭撒娇。

  「我们马上就来做法!」胖子马上答应。「不过……要给元帅施法,身上
是不可以穿着衣服的哦……」胖子笑得淫荡。

  刘竹娟二话不说就脱掉肚兜,爽快俐落到连胖子都咋舌说不出话。「师傅
……这样可以吗?」

  望着刘竹娟匀称魂圆的乳房,粉红水嫩的乳头像是花朵缀在乳肉上面,白
皙的肌肤被汗水湿出一层水亮光采,阴阜上面那团乌亮卷毛湿润纠乱伸展,简
直让人现在就想扒开来一探究竟。

  胖子不顾一切当场请神上身,所有动作都飞快加速,口里捏着尖嗓更是喋
喋不休好像在跳街舞唱饶舌歌那么滑稽。才刚结束流程气喘呼呼,正要开口询
问,却见刘竹娟坐在长椅上张开双腿,要命的蜜穴更是张口流着黏液发出晶莹
浓腻光亮。

  「元帅,我美不美?」刘竹娟眯着眼朱唇微颤慵懒提问。

  胖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元帅,快来干死奴家,奴家是你的小母狗!快把奴家的蜜穴塞满,奴家
很想要!」

  胖子尖叫冲上前,用最快的速度脱下裤子,肉棒已经顺势勃起。刘竹娟没
见过这么雄伟狰狞的巨物,上面还有凸起的圆珠颗粒,还在吃惊时胖子已经把
肉棒狠狠捅进刘竹娟还湿润滑腻的蜜穴里面。

  重力加速度,刘竹娟被顶到整个人撞上椅背然后就紧紧贴密,还没开始抽
插蜜穴已经被撑到快要涨裂,一经动作整片肉壁几乎被来回拉扯到像是绞肉机
要把自己的嫩肉打烂。那坚硬冰冷的圆珠从肉壁深处到洞口阴蒂全都猛烈狂磨
让刘竹娟所有敏感点避无可避,虽然涨痛欲裂却又爽快强击,不敢号称阅人无
数可是这绝对是刘竹娟遇过最强最屌的肉棒!

  毫无顾忌不需保留,刘竹娟手脚交缠胖子,放开嗓子忘情浪叫呻吟,真的
就像一头发情的母狗。嘴里叫着干死我到最后已经口齿不清,任由声音送出喉
咙乱飘,快感像台风天的疯狗浪把自己不断拍击淹没。

  胖子几经抽插全身就被汗湿一层,流出来的汗甚至油腻闷黏,肥胖宽硕的
身体几乎要把刘竹娟夹挤闷压到窒息喘不过气来,刘竹娟被压在身下像只柔弱
的小兔子却又不屈不挠努力钻动抵抗着。胖子被激起斗心狂抽猛插,肉棒像是
捣杵般凶暴顶到最深处戳磨,花心嫩肉几乎被搅烂热糊成一团,尤其刘竹娟那
梦呓般得蜜腻呻吟更让胖子想要操爆这个小骚货。

  「元帅……呜呜……你好猛喔!我真的快要给你干死掉了啦!好痛喔~可
是又好爽喔~你怎么这么猛啊……干死我,拜托你把我干死掉好不好!」刘竹
娟哭着嘶吼,可是脸上却笑得淫媚,整个人癫狂入魔不能自拔。

  「呵呵,我现在就做法帮你驱魔!」胖子一面干着一面拔出香炉里的香用
力拍打刘竹娟的背膀,香枝虽然幼细,却还是在月牙玉背拍出鲜红痕迹,香点
更在肌肤上烫出落英缤纷。

  「元帅,大力一点,再大力一点!我……越痛越爽……啊啊啊啊啊!」刘
竹娟翻白眼浪叫狂吼。

  「阿保!」胖子忽然大吼,外堂的看门人探进头来。「这边有一条欠干的
母狗,一起来干爆她给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唷!」看门人早就被这场火爆的热斗激到勃起快要爆发,听到胖子邀约
立刻就脱下裤子飞奔过来参战。

  以往也有一些迷信的傻屄被唬得愣愣以为法力真的可以经由肉棒灌入来破
除自己体内的秽物业障,被强奸了还会流着眼泪道谢塞上厚厚一叠红包,现在
这个疯婊甚至连骗都不用就自己脱光光送上来,实在是太爽了吧?

  胖子丢香洒满一地抱起刘竹娟转身,看门人已经顺势扳开屁股,觑准股沟
菊洞,挺腰就硬把肉棒狠狠戳进去。迷乱间刘竹娟尾椎传来火辣刺痛,然后下
身像是被挖开一个洞孔,什么东西凿进体内不断钻啃侵略,刘竹娟终于分心感
觉到痛苦。那肉棒虽然没有入珠,却也硬直长猛,没有湿润过的肛门被这样强
行插入,里头肠道嫩肉微血管马上被挤破爆裂,一下子就血淋淋而湿漉漉。

  极端的强烈凿痛把刘竹娟的神智掐醒,猛一醒觉发现自己被两个人夹着前
后插干,从戏台上的迷情诱惑暴走到冷夜狂奔逃窜这里,一切的记忆全都清晰
地浮现脑海,没有被狂乱的情绪翻搅刘竹娟一点都不觉得浪漫爽快了。尤其面
前像是猪八戒的胖子狰狞地猛奸暴干还有身后凿体的苦痛只让刘竹娟更觉恶心
惊惧,才刚清明的意识倏地又绷断,张开嘴大声尖叫嘶吼,五官全都挤皱在一
起又苦又怕。

  可是胖子和看门人干到兴起,刘竹娟本来就已经神经错乱疯癫难分,不论
是浪叫还是哭喊都已经搞不清楚她是爽还是不爽,总之卖力抽插让自己爽快才
是王道!两人把娇小的刘竹娟夹在中间暴力戳捣,虽然快感强袭可是维持辛苦
的姿势反而可以略为分心而拉长持久。

  刘竹娟只觉得痛苦无穷无尽,从凄厉的嚎哭到喘息的啜泣,最后快感和痛
感疯狂乱炸搞得刘竹娟筋疲力竭,只能眼神空洞地张口无声鼓喉呻吟,连眼泪
都已经挤得很勉强,剩下半湿的痕迹杂乱交错脸庞。

  终于胖子先射出来,然后是看门人跟着射精,两人射完肉棒还软不下来,
仍然依依不舍地抱紧刘竹娟享受体热的依偎温存。等到软萎拔出时,白浊精液
像是烛泪不断滴下,其中更掺杂着破肛的血丝,朱红璀璨绚烂迷人。

  胖子把铜盘上累积的香灰一股脑洒在刘竹娟身上,然后戏谑地捏乳掐奶,
更将手指在蜜穴里捞呀捞地沾糊濡湿,然后在肚皮上面鬼画符。

  「呵呵,元帅我帮你做好法啦!从今起你百无禁忌,想爱就爱想干就干,
保证你花开富贵大吉大利!」胖子得意地狂笑。

  刘竹娟被放在长椅上休息,胖子和看门人则是相偕走到浴室去洗涤清洁。
刘竹娟全身抽搐颤栗,口里发出沙哑低鸣,眼睛惊恐地转动找不到焦点。抬头
看见雕像的猪头咧嘴笑开,无法自抑地感受到阴森邪恶,沙哑的嗓音再度拔尖
破锣叫喊。

  等胖子和看门人闻声冲回内堂,刘竹娟已经鼓起最后的气力裸身拔腿逃跑
,铁门被寒风吹得撞框铿锵,尖叫声逐渐稀薄变弱。胖子这才觉得惹祸上身心
里害怕起来,可是一时间无计可施,只好赶紧锁上铁门熄灯,回头拾起刘竹娟
遗下的肚兜想丢进金炉里烧毁,可是凑进鼻间闻嗅却又被那又腥又香的女性体
液气味诱惑地心猿意马。

  晚上十点十分。

  刘竹娟再度拔足狂奔,本来边跑边叫,可是喘气呛得喉咙干渴,稍微停下
脚步大力吸入冷空气,马上就咳嗽到面红耳赤。不知道会否被人追上,刘竹娟
边咳边拖着脚步往大条街道走去,几个兜转终于看到红绿灯号志,只是简单的
红黄绿圆灯,这时却像是迷失方向的船只发现灯塔那样欣喜若狂。

  刚走出街口,迎面就被闪亮光束照到睁不开眼,退后几步用力眨眼适应了
强光,才发现是警察拿着手电筒照射。

  「救……救命……!」刘竹娟兴奋地扑上前去,倒是警察猛然看见一个裸
女飞奔过来吓得倒退好几步。

  「你……是谁?你怎么会……等一下,先把衣服穿上!」巡逻警察慌张地
脱下身上大衣披在刘竹娟身上,然后朝对讲机呼叫请求支援。

  刘竹娟披上大衣才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心脏仍然紧张地扑通猛跳,全身
汗流浃背不觉得冷,可是肌肤一接触到衣服就发现全身都黏腻不堪,想必现在
是蓬头垢面狼狈至极。

  脸颊潮红滚烫发热,不知道是羞耻难堪还是没脸见人,警察张嘴说话但是
刘竹娟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大概是还在跟对讲机连络或是要询问自己什么基本
资料吧?

  脑袋昏沉却又有一丝清明隐隐作痛提醒自己现在不能发作,忽然呼吸困难
又猛力咳嗽起来,警察走近拍着肩膀张大嘴说话,但就是听不见他说什么。


  拜托不要现在,我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讲话。

  好像沉在水底,全身都浮浮的。

  转过头,刘竹娟发现街旁的转角镜映着自己的身影,痴痴地走上前对着镜
子照。牵动嘴角,镜子里的人也微微笑。刘竹娟旁若无人地用手指梳理头发,
再用手背把脸上的汗污抹去,嘿嘿。



  「警察先生,我美不美?」刘竹娟对着身旁的警察笑得灿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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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真是太精彩了,谢谢了楼主,继续更新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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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非常高啊!比其它的强太多了!非常感谢楼主。
真的是好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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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glin08兄,多谢了。

我去办公室把第十八章传给你……兄还是找下第十七章吧,找到一起贴上,好吗?

再次感谢,前面的小虎找了好久……亲下

再亲下   

再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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