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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共妻之乐】(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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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姨的一次偷情】

 我记得是一个星期六的早晨,当我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听到" 叮叮咚咚"的敲门声音,我正在咒骂不知是那一个傢伙,难得一个星期六,一大早就来打扰我的美梦,从门镜里一看,原来是隔壁的邵阿姨,我当时手舞足蹈,高兴的心差点崩出来!

  顺便介绍一下邵阿姨,吴阿姨今年39岁,虽说已步入中年,但是她时髦的打扮,看起来最多30岁,她的的老公经常出差,留下邵阿姨一人在家,哎!正处如狼似虎的年龄,这丰满肉体就这样白白浪费了,真是可惜,我常这样想,只不过是没机会,我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接近她,没想到今天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打开门,只见她穿着一条短裙,上身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上衣,那丰满的乳房都快要蹦出来了,我故做镇定,让她进来后问:「邵阿姨,有事吗?」她说:「你爸爸妈妈呢?」我说:「他们到苏州去旅游了。」

  邵阿姨愣了一下,焦急的说:「唉……可怎么办呀」我说:「你有什么事?
  也许我能帮上忙呢?」她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家的厕所漏水很严重,想找你爸爸帮忙修一下。」我想了想,说:「这一点事我就也可以搞定。」「那真是太好了。」於是,我来到她家,只见邵阿姨厕所里堆满了女人的内衣内裤,我的肉棒一下子就硬起来了,由於我只穿了一条短裤,所以肉棒把裤子顶得高高的,我发现邵阿姨已经注意到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我故意咳了一声,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脸红红的打岔说:「怎么样?能修好吗?」

  「能,你家毛毛呢?」「到他爷爷家去了。」

  毛毛是她的儿子,今年16岁,当时马上初中毕业,啊!真是机会难得,我看了看马桶,只见水滴滴答答的,不停地流,原来是里面的橡皮圈太松了,换一下就可以了,不一会儿就修好了,我擦擦汗说:「行了。」邵阿姨说:「谢谢,真是太感谢了,今天中午就在阿姨这儿吃饭吧。」我当然高兴得不得了,求之不得呢!但我还是假装说:「不了,我还有事呢。」邵阿姨说:「你爸妈都不在,理应由我来照顾你。」於是我装着无可奈何的样子答应了。於是阿姨就准备开始做饭,我就在客厅看电视,我的位置正对着邵阿姨的卧室,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阿姨进去换衣服时没有把房门关严,我透过门缝看见她脱掉裙子,然后又脱掉了那黑色的内裤,露出了我向往以久的那一片芳草地,只见那黑茸茸的森林中有一条小溪,,好像正等着我去呢……,

  但就在我还没有看清楚时,她已换上了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透明的三角裤和一条几乎露出屁股的超短裙,看到这里,知道她马上要出来,我赶紧假装看电视,邵阿姨出来时,问:「你要喝什么饮料?自己来拿。」她蹲在冰箱前,准备给我饮料。我走过去,哇,原来邵阿姨蹲在那里,由於上衣的开口很低,我在她的上面,往下一看,她那大得要命的波波完全呈现在我的眼前,并且没戴武装带,看得我眼睛都直了,直往肚里嚥口水,她见我没说话,往我一看,看见我直勾勾地盯着她,她顺着我的目光一瞧,脸唰一下子就红了,娇滴滴地说:「干什么嘛?」
  说完就站了起来,由於站得太近,且没有注意到她站起来了,她一下子撞到了我的怀里,我无意识的一抱,那想到手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我赶紧一松手,没想到她刚才被我一抱,重心没了,我这一松手,眼看她就要摔交了,我再也顾不了许多,赶紧抱起了她,终於,我们都没有摔倒,她在我怀里说:「谢谢,快松手啊," 我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饭终於做好了,吃饭时,我不小心把筷子掉在地上了,当我弯腰准备捡筷子时,哇哇……!我的眼睛从桌下正对着阿姨,她双腿叉开,那超短裙根本遮不住那迷人风光,再加上那内裤几乎透明,我看见了那略显微红的阴户,不知什么原因,三角裤都已经湿了,正看得起劲,只听阿姨说:「你在下面干什么呀?」我赶紧起来,说:「筷子髒了。」我只有找了借口说道,吃完后,阿姨说:「这样好吗?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耶!你就在我这里午休吧」我半开玩笑地说:「你不怕我非礼你吗?」我故意挑斗她,话音还没说完呢,只见邵阿姨用她那丰满的胸部顶了我手臂一下,笑着说:「我是女人,才不怕你这毛头小子呢,然后就拉着我的手,一起走向毛毛的房间。我一看有门,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我说:「我要先洗澡,再午睡。」阿姨说:" 你去吧,小心些呀" 我於是脱掉上衣,露出了那结实的上身,然后准备到浴室去洗澡。这时我的身上只穿着短裤,看到阿姨阿姨走了过来,然后在我的身上捏了捏,笑着说:「想不到,看你从小长大,现在已经变成这样的好身材了!比你爸爸的身材还棒,你……有很多女朋友了吧?唉!这可说到我的伤心处了,虽然说我身高172公分,体重7 0公斤,外貌也长得不错,照理说,应该很好交女朋友。

  但是我喜欢的多半都已经被人追走了,而我不喜欢的确有一些围绕着我,但是在我的拒绝下,也已经没有了,所以现在的我,就是孤家寡人。我故意老实跟她讲这些后,邵阿姨说:「那你也没有跟人家发生过关系罗?」我红着脸说:「是啊!我现在已经二十六岁了,还是个处男呢,邵阿姨随后就来抱主我,然后说:「那你愿意让阿姨当你第一次的对象吗?帮助你突破处男这一道关,你怎么谢我呢?」我看着邵阿姨那股媚态,加上她那丰满的双峰紧靠着我的手臂,姣好的容貌,诱人的身材,以及长久以来对性的期盼,让我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心想:她还真是个荡妇呀!我说:「要我谢你还不容易,以后你随叫随到。」这时,她就拉着我来到浴室,我俩很快地就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我看到阿姨身上那两只白皙的肉球以及下身一大撮长长的阴毛,修长的双腿,我的肉棒马上就充血站起了起来。

  她看见我这样的反应,笑嘻嘻的拿起水龙头将我俩的身体稍微地沖洗一下,然后就蹲下身来,用口含住我的龟头,喔!那种感觉真棒!我活了26岁,今天才真正领略到了做男人的快乐,我觉得我的龟头被她的舌头不停地舔弄,弄得我舒服极了,而且我那条长达六寸的肉棒可以让她一边舔弄我的龟头,一边用手套弄我的肉棒,让我有双重的享受。而且她也没有放过我的睾丸,让我两腿几乎没有力气站着,而不停地抖动着。

  「啊……啊……阿姨…我忍不住了…我要射了…啊!」由於是第一次,所以不久就坚持不住了,当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的肉棒就猛烈地射出蓄积已久的精液,而阿姨还没来得及把我的大肉棒拿出来,我就在她的嘴里射了,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我抱着她的头,使劲按住,我感觉到我的精液已射在了她的喉咙里,啊!!!那真是太舒服了。

  我看着顺着她的嘴边流出的精液,我真的好感动喔!我帮邵阿姨清洗她的脸与头发,这时候我不时地可以碰触到她的身体,而且当她洗好之后,她要我抱她到卧房里去,并且躺在床上让我舔吸玩弄她的乳房,这时候的我还没有胆子直接去摸她的小穴,而阿姨主动地带我的手去抚弄她的阴唇,我手指刚一接触她的小穴时,那里已经是一片汪洋了,我大着胆子将手指伸入她的穴里,却突然地被她小穴夹了一下,我马上把手指抽出来,她笑淫淫地要我把肉棒插进去,我为了感谢她刚才给我的口交,於是我也用嘴开始吸她的阴唇,我不慌不忙地吸,不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啊…我的小心肝,我要…我要…快…快用你的大肉棒来插我…啊……啊……啊……」

  并迫不及待地抓住我的肉棒往她的洞里塞,於是我趴到她的身上,然后用肉棒在她的穴口擦来擦去,就是不插入,搞得她心痒痒的,「喔…喔…喔…你太坏了,我……我要快快点喔…喔…喔…」我一看时机已到,就拿起我的大肉棒对准她的穴口,用力地抵了进去……「喔…喔…喔…对…就是这样…你的…傢伙…太大的…插得人家太舒服了…喔…喔…喔…喔插到我的花心了…喔 ̄啊……啊……
  啊……对…就是这样…喔…喔…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我那老公不到3 分钟就泄了。

  阿姨果然真是支骚狐狸,她不仅随着我肉棒的抽送主动地摇摆自己的身躯,而且她的叫床声更是令人心旌摇荡,兽欲大增,我更是猛力地抽送着,但是很快地,我又想要射精了,我准备把肉棒抽出来,但是阿姨却要我射在她的体内,我非常高兴,继续地抽送着,然后当我快要射出的时候,将肉棒一抵至底,我感觉已经顶到子宫了,於是就猛力地射出……啊……嗯……啊……射出第二次的我,已经有些儿累,所以就趴在她的身上休息,这时候阿姨主动搂住我,并且她的双腿夹紧我的腰,然后要我不要动,这时候的我对她的吩咐是言听计从,所以我就乖乖地放松自己让她搂在怀里。

  这时候我感觉到她穴里彷彿有什么东西含住我的龟头,一夹一夹的,我那本已软掉的肉棒又开始硬起来了,她可真会呀!我看着她那性感的身躯,我体内点燃了熊熊的欲火,我主动地将她压在床上,双臂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的双腿架在我的肩上,她毫无抵抗能力地看着我那粗大的肉棒插入她的小穴里面,……「…
  嗯…亲……哥哥……好爽呀!你太厉害了,我受不了了,你饶了我吧,我的欲火已经被点燃,怎么会轻易放弃,我的大肉棒不停地抽送,并以极霸道粗猛的方式来回顶弄她穴里每处的嫩肉。这种方式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粗暴快感!猛烈的挺送、肉体激烈的撞击,以及两腿被高举朝天等等,让她觉得好像是在汪洋里的小舟,抛高跌低,心头被这一阵阵的高潮起伏,抛高甩低,直似坐上全世界最长的云霄飞车,不停地进行着三百六十度大回转!

  我的大肉棒不断地顶她的子宫,从穴里不停传来的抽送快感,却是让她没有办法完全进入无重力世界,阵阵的快感让她清楚地感受到体内性欲的激荡回旋,这两种感觉使得她已经开始有些意识模糊……她嗷……大叫!「…好哥哥…啪…
  噗吱……真好…真好……从来没有被这……棒的大肉棒…玩过………啪…噗吱…

  …啊……你的大鸡巴顶得我好舒服了……啊……啊……啪…我要丢了,对用力!

  ……小冤家……你要顶死我了……嗯…哦……喔……」

  这时候她不但已经香汗淋漓,更频频发出浪啼淫声:「喔…喔…我的亲丈夫…好舒服…爽…嗯……爽呀……你操死我了呀呀!」悬空的腰肢不停地上下扭摆,胴体剧烈地摇摆带动她那对美丽动人的白皙乳房由内向外地不停画圆圈。「啊…
  …喔……喔……你好好…我…可被你玩得好舒服,哎……哟……呀……我要被你玩死了…啊……喔……喔……」

  「啊………好好喔……大鸡巴……快点动……对,对……大鸡巴干得我好爽!
  嗯…我好快活…」她脸上的神情变成为舒畅无比,娇美的脸颊充满淫媚的表情,披头散发、香汗淋漓、淫声浪语地呻吟……「唉哟……好舒服…好…好痛快……

  碍…你…这样顶你要顶…顶死我了…哟……我受……受不了了……喔…喔……」

  「嗯…真好……我从来…没有…被这样厉害的肉棒玩弄过…好哥哥…亲丈夫…我要泄了……」「啊………好爽……再用力顶…我要泄了……喔……喔……抱紧我…搂着我…啊啊啊 ̄ ̄」大概插了40多分钟左右,邵阿姨终於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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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吧 】(五一,搞掂美女作家)

—1—

  二○○四年四月三十日,是夜,我和胡子在“蓝天使”上网。

  “蓝天使”是一家网吧,它隐藏在一条幽深的小胡同里,平时有不少美媚在此QQ。是以我跟胡子虽然家有“奔四”,却有家不回,喜欢跑这儿来厮混。
  我们的战术是:一、先物色一个养眼的;二、由胡子去探头探脑,侦察她的ID;三、找台机子,上QQ锁定“猎物”,然后疯狂纠缠,直到对方将你“列入好友”为止。

  至于接下来嘛,呵呵,我的“侃山神功”再加上胡子的“聊天大法”,双管齐下,对方焉有不“晕菜”之理?末了约好了吃宵夜的地方,再由后门借夜色遁之,见面时做惊讶状——“哇塞!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于是美媚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也因此对我俩产生良好的第一印象。
  一般的情况下,一打啤酒喝干、一碟炒河粉吃完之后,当我提出一起“3P3P”时,美媚大都含羞不语。

  说实话,有些时候我蛮羞愧、蛮自责的。这么干多不道德啊!多不厚道啊!可一旦投身到火热的性生活中,我就连自个儿姓什么都忘了,那点可怜的道德意识亦随着紧张而激烈的活塞运动飞进爪洼国如泥牛入海再也无迹可寻。

  再说四月三十之夜,那天晚上“蓝天使”冷冷清清,仅有的仨瓜俩枣还都是两眼直冒绿光的傻老爷们儿。我和胡子大失所望。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指导思想,我俩还是开了一台机子,上网“狩猎”。

  然而运气不佳。QQ面板上,十几个美媚均灰头灰脸。也难怪,明儿就是五一长假,但凡有点姿色的,全都名花有主了,谁还有功夫跟咱们在网上无聊呀!
  胡子提议去聊天室,我心说闲着也是闲着,去碰碰运气也好。于是胡子一马当先,冲进新浪,一通指点,撞进“城市心情”之“广州酒吧”。他奶奶的!这里乌烟瘴气,一个自称“我没有鸡巴我怕谁”的家伙正在疯狂刷屏。

  看左边,一条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名单上,缀满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名字。
  我留意了一下,有个叫“美女作家”的,ID两边打满了符号,十分扎眼。
  我乐了,抢过鼠标来点击她。

  我单刀直入:作家,想性交不?

  胡子咯咯地笑,“你丫也忒他妈直接了!”

  我说,“这样的娘们儿平时装逼装习惯了,你跟丫犯酸她一准儿不待见你,不如来糙的。”

  果然,那贱货飞过来一句:你谁呀?

  胡子登时对我钦佩不已,“你丫真神!快回!快回!”

  我想了想,敲道:实不相瞒,我就是人称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支梨花压海棠的小淫虫周伯通……

  对方:少犯贫!你到底是谁?咱们认识吗?

  我敲:好吧,我告诉你,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对方:……

  我又敲: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姑娘你愿意性交否?

  对方:你少跟我这儿玩周星驰,过时了。

  我毫不泄气,追敲:眼下谁个时髦?姑娘不妨说来听听。

  对方:王家卫怎么样?你行吗?

  我大喜,一捅胡子腰眼,“喂,该你上了!王家卫,你强项!”

  胡子精神大振,立马运指如飞,噼里啪啦:每天你都有机会跟别人擦身而过你也许对他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可能成为你的朋友或是知己。我是一个猛男,我的名字叫胡子,外号胡干三。

  对方:重庆森林,背得满熟。

  胡子敲:三十号,四月三十号。二○○四年四月三十号晚上十一点之前的一分钟你和我在网上相遇。因为你我会记住这一分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因为已经过去了……

  对方:阿飞正传。

  胡子挠挠头,又敲:每天晚上,你都有机会在网上看到许多奇怪的人,比如在这个地方,我遇见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我很想告诉你,有些事情在网上是解决不了的,要么就当面谈清楚,要么就更加深入地搞明白……

  可这一段回车出去之后,对方却半晌无语。

  胡子有些沉不住气,“阿飞,咱俩不会白忙活吧?”

  我冷笑,“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短暂的沉默是上钩前的正常表现。”
  我的话音未落,屏幕上已唰地出现了一行字:想了解我吗?去我的主页看看吧,我在这里等你。

  紧跟着一个带链接的网址。

  胡子顺手点击,浏览器开了新窗口。

  妈妈的,还有Flash,所以打开较慢,等了老半天才看见主页的名字,叫“堕落天使”。我说:“胡子,你刚才那一枪正好打中丫头的死穴!”

  胡子洋洋得意,“靠,跟我玩王家卫,那还不是白给吗?”

  接着点了进去,有几个导航条,分别是“最新文章”、“作品集”、“留言板”以及“关于我”。

  胡子连想都没想,先把“关于我”点开了,划出几行小字。

  我和胡子看了之后,相对愕然。

  胡子说,“原来是她!”

  我说,“还真遇见传说中的美女作家了!”

  胡子问,“那还继续不?”

  我说,“当然!光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再者说,机会难得呀!”

  胡子点头,“不错,美女常有,而美女作家不常有。”

  我咬牙切齿,“所以得打丫一炮!”

  胡子说,“其实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听说吗?丫敢在网上贴裸照,弄得人气极旺——让我看看这里有没有………”胡子一边说一边搜索,“嘿,还真有!快看!”

  原来那几行小字下面有一链接,把它点开之后,出现一组图片。

  我跟胡子都目不转睛……

  胡子自言自语,“可惜看不见长相。”

  我说,“但身材好,肤白,可操性很强啊!”

  的确,虽然图片上的女人用“马赛克”处理了脸蛋儿,但是自脖颈以下却是丝毫毕现。有几张还是近景,分别是乳房、屁股,以及肚脐眼下面的“Y”字部位。只见她乳房肥硕,奶头饱满;屁股丰腴,又圆又翘;而那两腿之间夹杂着好一丛阴毛!乌黑茂密,闪闪发亮。

  我狂咽口水,“胡子,我敢跟你打赌,这妞保准淫荡!你看丫的毛……他妈的,狼火型,属于要起来没完没了的那种!”

  胡子说,“那咱还等啥?赶紧进攻呀!”

  我兴奋地直搓巴掌,“让我来!我先上,你掩护!”


                —2—

  在这我就不再拷贝那一夜的聊天记录了——总而言之,我顺利地拿到了“美女作家”的手机号码以及住址。当我和胡子走出“蓝天使”时,但觉阵阵清风扑面,令人心旷神怡。

  胡子说:“好象要下雨。”

  我说:“那好呀,待会要干体力活儿,省得一身大汗。”

  然后我就打电话给“美女作家”。

  铃声响了好长一阵子,才有人接听,“喂?”声音略带点沙哑,显得富有磁性。妈妈的,我喜欢这调调儿。

  我尽量使用男低音,“你好,是我。”

  对方吃吃地笑,“对不起,我正在洗澡,所以接迟了。”

  我说:“是吗?我还以为有机会跟你一起鸳鸯浴呢!”

  对方娇嗔:“讨厌!”

  哎哟,我最受不得女人发嗲,尤其是这么妩媚的发嗲。我立马心旌摇曳,小弟弟蠢蠢欲动。我问:“你一个人吗?”

  对方说:“那当然。”

  我笑道:“如此说来,再加上我,也只是两个人啰?”

  对方奇怪地问道:“你什么意思嘛?”

  我咳嗽一声,“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兴趣来一段三人行?”

  对方犹豫了片刻,“这样……这样不太好吧……”

  我说,“其实我这边一直都是两个人。刚才跟你侃周星驰的,是区区在下,跟你侃王家卫的,是我哥们儿,外号胡子,乃一猛男,兼帅哥也。”

  对方的语气略显不快,“好呀,原来你们合伙算计我!算了吧,我看咱们还是改天再约吧。”

  我赶紧解释,“你千万别误会!你想,在此之前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又怎么能说是合伙算计你呢?而且……而且………”我大脑疾转,飞快地想着说辞,“而且……你这样一个女人,只让我一个人欢喜一个人忧,那多奢侈呀!多浪费资源呀!多对不起社会呀,多对不起我们这些祖国花朵呀,多难为我们这些弱小心灵呀……”

  对方笑,“没想到,你还会背我的文章。”

  我暗叫一声惭愧!好在刚才没闲着,看了几篇“美女作家”的散文,依稀还记得一些片段,眼下拿来胡扯一番,倒也歪打正着。

  于是我接着游说,“现在离五一还有十几分钟——就让我们欢聚一堂,共度过一个难忘的劳动节吧!如果你拒绝的话,那么我该拿我这有欲的肉身、渴望爱的心灵怎么办?我相信,你是一个博爱的女人,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女人,一个纯粹的女人,一个……”

  对方打断我的喋喋不休,“别贫了!要过来就赶快,十二点之前报到,过时不候。”

  说罢,极果断地挂了电话。

  我看一眼胡子,这厮眼巴巴地盯着我,“怎么样?”

  我故意耸耸肩膀,作无奈状。

  胡子万分沮丧,“靠!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我大笑,“你丫赶紧打的吧!人家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在等咱俩了!”
  ……

  以上便是二○○四年四月三十日北京时间零时之前发生的事件。鉴于本文涉及的“美女作家”乃一公众人物,所以我不太方便在文章里使用她的真实姓名。经再三考虑,我决定,在以下叙述中尽量使用第三人称——也就是“她”——尽管聪慧的读者朋友都知道她是谁:)


                —3—

  刚一下车,迎面就来了一道闪电,将“某某学院”的招牌“嚓”地打亮。然后头顶上炸响一个雷,震得雨点“劈啪”乱掉。我叫一声“快跑!”,撒丫子往学校里飞奔!

  但大雨还是哗哗的追了上来……

  我和胡子找到地方时,我俩已经成落汤鸡了。我一边呼哧呼哧的喘气,一边摁响门铃。“谁呀?”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在问。

  “我!”

  我话音未落,门已经打开了。逆光中出现一个凹凸有致的剪影。

  剪影说:“快进来吧。”

  于是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我十分有幸地光顾了“美女作家”的闺房。
  正如她自我介绍的那样,她在广州某高校教书,住的是学校分配的单身教师公寓。公寓不大,最多三十个平方,只够摆一张双人床,一张电脑台,一个衣柜和一个书架。

  里面开了一扇小门,我估计那是浴室兼厕所。墙上贴着几幅抽象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康丁斯基的鬼画符。我还闻见一股非常浓郁又十分煽情的女人味,它在房间里弥漫流淌,中人欲醉。

  我站在门口脱鞋,“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

  她把门关好,锁上,“全湿透了吧?不过,我可没衣服给你们换。”

  我说:“没关系,反正都是要脱的,呵呵……”

  她问:“你是阿飞?”

  我说:“正确,给你加十分。”

  然后我直起腰来打量她。只见她约莫二十五六岁,披着一头柔软的长发,身穿黑色的蕾丝边睡衣,比较束身的款式,显得她腰特细,乳房特鼓,呼之欲出似的。她的眼睛细而弯,总是在笑的样子;鼻子小巧,嘴唇丰满肉感。脸型介乎于“鹅蛋”与“苹果”之间。

  总而言之,她虽然算不上美女,但也绝不难看,反正比卫慧、九丹和木子美要强——这一点令我心甚慰。

  她站在那儿,笑眯眯的抱着胳膊,“用不用先洗个澡?”

  我扭头,“胡子,你先洗,我在这儿给大家营造氛围。”

  胡子说,“行,到时候我吃现成的。”

  说罢胡子便飞快的脱衣服——转眼之间,他身上就只剩下一条“子弹头”牌红色三角裤。

  我对她说:“瞧,这简直就是模特身材啊!怎么样?还算养眼吧?”

  胡子假装腼腆,“你在说什么呀,弄得人家怪难为情的。”

  她在一旁咯咯地笑,“你们俩可真是一对活宝!”

  我逼近她,“没错,我俩的确有活宝贝,不多,一人一个。”

  她盯着我,眼神轻佻,甚至有几分淫荡,“真的吗?宝贝大不?”

  我坦率地告诉她,“你摸一摸,就知道了。”

  这时候胡子跟一匹兔子似的冲向了浴室,“你们俩真恶心!我简直看不下去了……”

  她又笑,露出两排洁白般的牙齿,还露出两个“许晴式”的小酒窝。哎哟我的妈!那一刻她简直太有味道了!

  我向来都认为女人可以不美,但不可以不媚。媚就是骚,骚就是淫,淫就是荡,荡就是擅床第之事,就是能把男人搞得欲仙欲死。

  我说,“把衣服脱了吧,咱们到床上去互相了解了解。”

  她点头,“嗯。”


                —4—

  接下来我要换一种叙述方式——因为在本文的写作过程中,我收到她的电子邮件,主题叫做“三个人,一张床”,顾名思义,她用自己的语言讲述了那天晚上的故事。我看了之后打电话给她,说我也在写,但没你写的细腻。

  她说:“女人注重感受,男人注重过程,所以写的不一样很正常。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妨把两种文字交叉起来,也许会形成新的东西。”

  我说:“你这个女娃子很有创意,好,我试试。”

  于是我就试了试。

  以下便是试验结果——

  她:

  ……人们说“雨夜煽情”,我想那“情”字后面一定是少了个“欲”字。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的情欲也比平时来的汹涌。

  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天时,还有人和。那个名叫“阿飞”的年轻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帅,尤其是他脱去上衣时,他的胸大肌夸张地颤抖了一下,我的心脏也随之兴奋地哆嗦了一下。

  我必须承认我是一个好色的女人,即使是走在大街上看见“猛男”或者“帅哥”都会不自觉的产生性欲,更何况他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而且,他就是为那件事来的。

  他接着脱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掉。于是我看见了他的阴茎,用“勃如怒蛙”来形容它一点都不过分。

  我喜欢有“大家伙”的男人,虽然有些文章上说男人的大小与性生活质量无关,但我不太相信这种说法。怎么可能?不够长则不够深,冲击的力度就差了;不够粗则不够紧,摩擦的快感就少了。

  所以我感谢上帝!在这个节日里送给我一个上面和下面都十分优秀的男人。
  哦,还有一个,他正在我的浴室里弄出哗哗的声响——他没有阿飞帅气,但他那两撇小胡子还真是性感。听说留胡子的男人大都“擅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阿飞说:该轮到你脱了。我说:别急嘛,有时候半遮半掩要比不遮不掩更加诱惑。阿飞说:有道理,那你就脱一半留一半吧!我问:那你要我脱哪一半呢?阿飞想了想,说:先脱上面,反正下面是迟早的事。

  听阿飞说话很惬意。他总那么贫,而且口无遮拦。

  两小时前,他在网上问我:“想性交不?”

  当时我一下子就欣赏他了。说实话,我讨厌那种虚伪做作的男人。

  他们明明是想跟你做,却还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令人兴味索然。
  我喜欢阿飞的直接,因为他能让你尽兴。我的意思是既然做就做他个酣畅淋漓,不痛不痒的倒不如洗洗睡。所以我并不反对“三人行”,尽管我以前从未尝试过,但两个男人夹击一个女人……

  这种做法别说亲身体验了,就连想一想都会让我面红耳热,兴奋不已。
  我象一匹母猫似的爬上床去,然后跪在床垫上,慢慢的脱我的睡衣。我对自己的容貌没太大信心,但为自己的身体感到骄傲。我是重庆人,川妹子的皮肤一向是有口皆碑的,而我更是出奇的白腻。

  有一个网友特别迷恋我的肌肤,他说有时候真想把我蒸来吃了!他的话令我感到害怕,后来我就中断了跟他的联系。

  ……

  好,下面轮到我说——

  雨一直下。

  雨点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窗户,炒豆似的,十分热闹。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一边挺着修长的老二,一边欣赏着“美女作家”宽衣解带。其实也没什么“带”啦,那种小睡衣最多两粒纽扣,她很轻松的就“敞开胸怀”了。

  然后我看见两只漂亮的“波”。“波身”丰腴白皙,“波头”颗粒饱满,属“哺乳型”。我还发现她乳晕较大,标准的一个圆,呈淡红色。

  我说,“你的波很像杨思敏。”

  她问,“杨思敏是谁?”

  我解释说,“台湾演三级片的,演过潘金莲,号称亚洲第一美乳。”

  她摇头,“我很少看台湾片。”

  我笑道,“那你一定喜欢欧洲片,很豪放的那种。”

  她说,“你猜对了,还真是。”

  说罢,她十分风情的一拢长发,“用不用我给你表演一次?”

  我立刻赞成,“好啊!好啊!”

  她抿着嘴笑,手伸过来,握住我的老二。

  她说:“好硬!”

  我纠正她,“是结实。”

  她“嗯”了一声,一边用眼睛睨着我,一边慢慢的匍匐上身……

  我知道她想做什么,赶紧气沉丹田,挺直那话儿。

  她又冲着我媚笑,两个小酒窝凹进去的同时,一条粉红湿润的舌尖儿吐了出来,在我的龟头上轻轻一舔。我夸张地浑身一颤(其实没那么大反应),还故意“嗷”了一嗓子。

  于是她就得意了,嘴巴张开,用温热的口腔含住整个龟头,然后像婴儿吃奶似的,一口一口的吮。

  她的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飞快地撸我,另一只盘弄我的卵蛋。

  最牛逼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她一直很狐媚的盯着我看,还时不常的抛过来一两个眼风——这就十分过瘾了!要知道我们中国女性大多保守,就算肯帮你吹箫,也都是“闷头苦吹”,缺乏与“箫主”之间的沟通交流。

  所以说“美女作家”的素质就是高,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她那种“骚”是刻在骨子里的——这一点倒真像欧片女主角。

  可惜胡子这家伙杀风景——就在我渐入佳境的时候,他又跟兔子似的窜了出来,而且一出来就尖叫:“哇塞!你们都玩上啦!”

  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别一惊一乍的!没看正忙着吗?”

  她反而表现的落落大方——先不慌不忙的吐出来,揩干净嘴角上的口水,接着坐起身,“来吧,咱们一起玩。”

  胡子眉开眼笑,“好嘞!”又冲我扮了个鬼脸,“你看看人家!多体贴!我就喜欢这样的。”

  胡子边说边上床。他腰间系着一条遮羞用的白浴巾,这时候也用不着了,便扯了下来,露出一条前尖后粗的玩意儿——这种形状的家伙小名叫“毒龙钻”,端的是厉害无比。

  我咳嗽一声,“好了!现在听我的指挥!”

  胡子表态,“行。”

  我说:“我攻下边,你攻上边,咱们分工合作,不打乱仗。”

  胡子心有不甘,“凭什么你负责下边?”

  我一骨碌坐起来,“靠!怎么着也得有主攻部队吧?”

  胡子嘟囔,“我也是一支尖刀连呀!”

  我正要怒斥他,忽然有一只软绵绵的手伸过来,捂住我的嘴。

  她笑道:“你们俩想干嘛?要吵外面吵去!”

  胡子立刻摇头,“不去!外面下雨呢。”

  她说:“知道就好。”然后松开手掌,“听我的行吗?”

  看来有些事还真得多数服从少数——你就拿这件事来说吧,两个男人都他妈的喜欢下三路,谁都不肯发扬“雷锋精神”,所以极易造成“和尚多了没水喝”的被动局面。

  好在“美女作家”敢于站出来———啊不,是趴下来摆平——只见她趴在床上,屁股冲我,嘴巴冲着胡子,这不是明摆着是让我俩前后夹击吗?

  这倒好,上边下边,改前面后面了。

  胡子率先发难——看来这小子已经火冒三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挺着他的“毒龙钻”就往人家嘴里杵。人家也不含糊,一口就吞进去一半,然后嘬弄,整出些“唧唧啧啧”的声音。那声音就跟蚂蚁似的,往我耳朵眼儿里钻,叮得我连下面都痒痒起来。

  于是我就扑上去,扒下她的睡裤。

  咝咝的日光灯下,露出一个浑圆饱满的大屁股,泛出一片耀眼的白皙。
  必须承认这是一个不错的屁股,显得很有份量,令人联想到了大块凝固的脂肪。

  我抚摸它,手感有些微凉,像在摸一块软玉。

  我还看见一枚暗红色的屁眼,打着细致的褶子,精巧地镶嵌在肉峡谷中,微微翕动,好象随时都有可能涌出点儿什么。再往下就是个光洁肥嫩的“屄”——我估计她事先刮干净来着,否则不可能有这么白白净净,富有观赏性。有分教:
  腥鲜活牡蛎,肥滑水蜜桃。

  当时我心里那个爱呀!嘴里那个馋呀!摇摇晃晃的就把脑袋凑上去了,迷迷糊糊的就把舌头伸出去了,打个难听的比方——就跟狗舔盆子一样,从上到下,由里而外,连汁带水,舔刮不已。正是:

  吸吮啃舔咬,入口便魂销。

  好了好了……我也别在这儿犯酸了,接下来还是让“美女作家”谈一谈亲身感受吧。

  不过我想补充一句——

  她的淫水很酸,有点像柠檬汁。

  ……

  她:

  这是两个年轻的男生,很贫嘴,很健康,也很可爱。我喜欢他们。我只恨自己教的学生里为什么没有这样子的。

  如果有的话我会怎么做?勾引他们?跟他们上床?教会他们如何满足一个贪婪的女人?我想我做得出来。

  这个世界多么骚动、多么烦躁啊!我只想及时行乐。

  为了及时行乐,我必须抛弃羞耻心,像一匹摇尾乞怜的母狗趴在床上。
  这时候我好象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她的眼睛湿湿的,哀哀的,用呻吟般的声音说:啊,我就是这么贱的女人。

  那个叫“胡子”的跪在我面前,阴茎对着我。他的阴茎形状特殊,像一柄锥子。我小心翼翼的张开嘴巴,让它锥进来。当我用舌头舔它、用口腔含弄它时,我能够感觉到它的有力震颤。于是我知道它很快乐,而它的快乐也感染了我,让我更加狂热地纠缠它,就像纠缠它的灵魂。倘若它也有一个灵魂。

  我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我是如此的热衷于口交……

  就在我忙于卖弄嘴皮功夫的时候,我的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快感。我非常熟悉这样的快感,因为男人们都迷恋我那好看的下体。看来年轻的阿飞也不例外。他象其他男人一样,先用品尝的方式享用我。他的舌头狂野不羁,好象一把刷子,把我刷得淋漓尽致……

  我知道我在流水,天晓得我为什么这么多水,即使没有男人碰我,我也经常湿淋淋的。

  哦……快感以极快的速度变种。最后它变成了野兽,在我体内狼奔豕突。
  我开始耸动屁股。跟我做过的男人都知道——耸屁股是我发出的信号,意思是我等不及了,我想挨操了。或者换一种说法:我需要男人另一样器官来满足性欲了。

  可是阿飞不清楚我的意图,他兀自舔弄不休。他的舌尖已经顶进里面,而且在灵活地蠕动着,挑逗着。于是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吐出胡子的阴茎,回头大叫:阿飞!插进来吧,用你那根东西。

  阿飞从我的屁股后面露出一张脸。我看见他的嘴巴上、下巴上全都沾满了晶莹的液体。他那副样子又可笑又可爱。我问他:你不想操我吗?

  他立刻抻直腰杆,然后用一个硬邦邦热乎乎的东西摩擦我的阴户。我有些不耐烦,便腾出一只手,伸过去握住。

  我说:你别动!

  说罢我的屁股往后一撞。第一次没撞进去,竟然滑开了。第二次却很准,我仿佛听到了“扑哧”一声。我松手,看着满脸潮红的他,说:用力!我想要你。
  阿飞咬着下唇,捧着我的屁股,“咣咣咣”的连操了三下。我也连着打了三个激灵。很棒!感觉很爽。到底是年轻男人,有野兽一般的莽撞和冲击力。再加上他既长且硬,能够顶中我的那一处穴位——我一直怀疑我的G点藏在我的最深处,因为只有采用比较深入的性交体位才能令我产生强烈的快感。

  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我偏爱“骑马式”,如此可以占据主动位置,让男人冲刺我的那个点。

  不过大多数男人都承受不住,往往是几下,或者是十几下就溃不成军。
  曾经有一次,我在网上结识了一位“中年温柔男”,他谈吐幽默风趣,引起了我的好感,于是便约会他。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表现不错,疾拉慢送,有条不紊。可我一骑上去,他就紧张了,两三下之后,他就射了。

  事毕他懊恼的告诉我,说:我不习惯女人在上面。我也冷冷的回答道:对不起,我跟你一样,也不习惯有人压着我。

  当然,上述有关回忆的文字是我在写作时补充的,其实在被阿飞狂操的当时我想一只扑向食物的饥饿的老虎身体里的血液也没有我这般欢快地沸腾。

  我哪里还会去想其他的事情!

  我艰难的把脸转向胡子:你也操我吧!

  然后我张大嘴巴。

  ……


                -5-

  我第一次坚挺了约莫十五分钟,然后就在她那滑腻、狭窄、潮湿的肉穴里射精了。

  这破了我近两年的记录——近两年内我最短的一次都有半个钟头。

  都是这娘们儿惹的祸,她太骚,太狂野。有时候我简直搞不清楚——是我在干她?还是她在干我?

  就算我悬停不动,她也不管不顾,大屁股一个劲儿的拱过来,既凶狠,且凶猛。

  还有,我不得不承认她拥有一个“好屄”。按理说她应该使用过无数次了,却一点都没磨损,一点都不松垮。相反,特紧,特柔韧。再加上她水多——这一点我在上面已经提到过,但在这里我必须再次强调——她水多而且粘稠,活像一台生产润滑剂的机器,不断的分泌,又不断的浸淫你。

  于是我就不太道德地萌生了一个想法——她应该去做婊子。以她这么好的条件,不去做婊子太可惜了!那简直是全世界“嫖民”的巨大损失。

  我射了之后,便滑出,便气喘嘘嘘地坐在一边,观看她跟胡子的“吹箫持久战”。我很清楚胡子的耐力,他曾被桑拿小姐授予“铁飞机”称号,端的是久打不出,百折不挠。可怜“美女作家”使出吃奶力气,也不过换来几句哼唧,几声呻吟。正是:

  把玉箫吹了,
  声声呜咽,
  怎奈郎君如铁,
  竟无泄意。

  彼时骤雨初歇。没有了雨点的喧哗,屋子里的动静便越发的惊心动魄起来。先是喘息声,男人女人都粗重,都急促,都荡气回肠;其次是她的口交声,或吧唧,或唏溜,或呜啧,无不“老太太坐板凳——有板有眼”,淫味十足。

  描述完声音,再描绘图象,先来个“特写”——镜头从一条摇摇摆摆、晶莹透明的垂涎拉开,然后我们发现它正是从“美女作家”的嘴里流出来的。

  “作家”的腮帮子一鼓一瘪,正使劲儿地吸吮着什么。接着是绯红的脸颊,迷乱的眼神,几缕湿透的头发贴伏在汗水淋漓的额头上……镜头继续拉开,拉为“全景”——胡子昂首向天花板,紧闭双目,张大嘴巴,喉管起伏,双手叉腰,姿态壮烈;女人四肢着床,身躯矫健,长发凌乱,头颅摇摆,口中吐纳如飞。
  我拍了拍“作家”的屁股,“出手吧!用嘴搞不掂他!”

  她眼睛斜过来,会意的冲我眨了眨。

  胡子却嘶哑着嗓子,叫道:“好你小子,出卖我!”

  我冷笑,“你丫老这么憋着,就不怕憋出个好歹来?”

  于是,在我怂恿和指导下,她的双手也加入“战团”。我忽然发现她的手长得很美——手指纤长,指甲盖小巧玲珑,形状修剪得十分秀气,还抹着黑色指甲油。就是这双手,一只攥紧老二,疾速套弄;另一只托着卵袋,揉弄盘旋。而她的嘴,依然噙着龟头不放,那吸吮声变得更加急促了……

  五分钟后,胡子不停的大喘气。

  我为她加油,“快!加把劲儿!”

  胡子咆哮:“哦!我操!”

  “操”音未落,胡子的屁股突然往前一顶!他那条鸡巴就倏地不见了四分之三——全都插进“美女作家”的口腔里,我估计已经卡住她的嗓子眼了!

  然后胡子就开始浑身哆嗦,一阵接一阵,象打摆子一样。

  我赶紧帮“美女作家”拍背——怕她呛着。

  她痛苦地蹙着眉头,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还好……没出什么事儿,全咽下去了。

  我和胡子都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长气。

  可她却衔着胡子不放,直到“胡老二”变成一条软皮蛇……她才恋恋不舍地抿出来,两个腮帮子还是鼓鼓的,好象还含着一口,不舍得往下咽。

  我打趣道:“吐了吧,那玩意儿我们有的是!”

  她轻轻的摇头,眼睛盯着胡子,忽然伸出两条雪藕般的胳膊,勾住胡子的脖颈,直把他勾到自己面前……

  我靠!她竟然吻了过去!

  胡子可能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张开了嘴,被她一大口灌个正着!“让你也尝尝!”她随即一把推开胡子,身子往后一缩,偎入我的怀中,咯咯娇笑,“味道怎么样?”

  胡子哪还顾得上说话!身子跟装了弹簧似的,跳了起来,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头撞进浴室,紧接着,就听见里面传来“哇哇”呕吐声。

  我心有余悸,“你丫也太……太恶作剧了吧!”

  她哼了一声,说:“谁叫他折腾我来着?憋那么久,我牙床都酸了。”
  我说:“你有所不知,他是著名的‘铁飞机’,连专业人士都拿他没办法。有一次连吹带打,两个多小时,愣是出不来。所以说你能把他拿下,已经算你够本事。”

  她笑问:“那你呢?你为什么不行?”

  我瞪了她一眼,“谁说我不行?你刚才不爽吗?”

  她说:“人家还没爽够嘛!”

  说罢转过身来,很妩媚地看着我,“你说,我是不是太淫荡了?”

  我实事求是的点了点头,“嗯,你的确淫荡,不过我喜欢。”

  她说:“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这是天生的。我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叫‘拉我到暗处把我强奸吧’,还有篇是‘我要做一个彻底的人尽可夫的婊子’。我把文章贴到网上,很多人看了之后都说我有些变态。”

  这时胡子终于呕吐完了,悻悻的折回,闻言大叫:“你他妈的岂止是有些变态?简直是非常变态!完全变态!”

  她不愠不火,“没错,我就这样,你玩不起就别玩。”

  胡子跳上床来,“我玩不起?哈哈!笑话!你不是想玩强奸吗?看我待会儿怎么奸你!”

  我赶紧打圆场:“好啦好啦!现在我宣布第一轮战役结束,我们休息片刻。来,都躺下,我给大家讲段子。”

  于是我们仨全都“玉体横陈”。“美女作家”睡中间,我跟胡子一左一右。胡子好象还有些忿忿,拿屁股对着我们,却被她踹了一脚,“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就是喂了你一口吗?而且是你自己的东西。”

  胡子顺势转身一百八十度,“你才小气——不就是多吹了会儿吗?而且还是你喜欢的东西。”

  她笑了,“好,算扯平,咱们从头来过。阿飞,你不是要讲段子吗?快讲快讲。”

  我想了想,“好吧,我给你们讲一个。说——从前有一贼,文化程度不高,就认识‘银行’两字儿。有一次丫发现一银行,于是就冲进去抢劫,可没想到保险柜里一分钱没有,摆的全都是果冻。这贼一气之下,就全把它给吃了。结果第二天报纸发头条,说昨日本市精子银行被盗,精子被盗贼洗劫一空……”

  她哈哈大笑,“我明白了,你是在说胡子……胡子,那个贼是你吗?味道怎么样?”

  胡子呸了一声,“老掉牙的段子,没劲透了。”

  她说:“那你讲个新的,不过要好笑才行。”

  胡子哼唧了半天,“新段子嘛,我这儿大把……可我得筛选筛选。要不你先说,你说完了我再说。”

  她笑道:“你真赖皮……好吧,我先说。说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在一起睡觉。女的睡中间,男的睡两边,就跟咱们现在一样。”

  我插话:“你这个段子倒是满应景的。”

  她轻轻的捶了我一下,“别打岔!说第二天早上,大家醒来,那女人满脸幸福,说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左边那个男人却说,得了吧,你的梦再奇怪也没我奇怪——我梦见有人帮我打飞机,打了整整一通宵,结果你看,我现在还是软的。听他这么一说,右边那个男人大叫起来——天啊!我的梦跟你一模一样!你看,我现在还是湿的!然后两个男人就问那女人——你做的是什么梦?”

  说到这儿,她故意卖个关子,“你们猜一猜,那女人梦见了什么?”

  我摇头,“猜不出来。”

  胡子也摇头,“谁他妈知道!你快说吧!”

  她揭谜底,“那女人一听两个男人的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特别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阿尔卑斯山滑了一个晚上的雪!”
  胡子没反应过来,“滑雪?滑雪怎么了?”

  她笑着做了一个撑雪橇的动作,“笨笨!你想啊,滑雪怎么滑?一只手一根竿,一上一下……”

  胡子嘿嘿直乐,“我靠!这么高难度的创意,亏你想得出来。”

  她说:“是听别人家讲的。好了,轮到你了。”

  胡子挠头,“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要不这样吧,说一个我们上学时候的,那年我们大四,学校搞毕业典礼,有个男生上去吟诗,说:‘大一女生像苹果,大二女生像橘子,大三女人像雪梨。’结果旁边有一女生,特急切的问,那我们大四女生呢?哈哈,你猜那男生怎么说?”

  她问:“怎么说?”

  胡子自己先乐不可支,“他妈的,那男生特诚恳的回答说,姐姐,拜托你,大四女生还是水果吗?哈哈,好笑不?”

  她没做声,过了半晌才幽幽的来了一句,“不好笑……想想真是可怕,连大四都不算水果了,那我们这样的怎么办?从躯壳到灵魂,已经老成什么样子?”
  我安慰她:“你看你,说伤感就伤感,真不愧是作家。其实你不算老呀,你哪一届?九七,还是九八?”

  她小声说:“九七。”

  胡子打个榧子,“靠!我们仨同届,同一年毕业的。”

  她叹一口气,“唉,一晃六七年,眼看就三十了……”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三个人,一张床,都沉默着,好象都在想心事。
  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反正我想起了我的第一次,想起那个名叫“妮娜”的女人。“傻小子,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比什么都重要,干嘛非较真不可呢?”她虽然不是作家,但有时候说的话比作家还有哲理。因为这一句话,我会一直记住这个女人。如果记忆是一个罐头,我希望这罐罐头不会过期。
  寂静中,她第一个坐起来,翻身下床。她走去电视柜那里,捣鼓了一会儿,紧接着,屋子里响起一阵轻柔、飘忽的钢琴声。这旋律很熟悉,但我一时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她又把灯关了,然后拉开窗帘。

  今宵无月,夜色深蓝。

  歌声飘起,哦——我知道了,是《SCARBOUROGH FAIR》,《毕业生》的插曲,而且是莎拉布莱曼翻唱的新版本。柔美的歌声,像一条白丝带,一道一道,把我的心纠缠紧了。

  她回到我们中间,身体在深蓝中白得醒目。

  她低声说:“你们听过这句话吗?不在沉默中做爱,就在沉默中变态。”
  
                -6-

  请允许我再玩一把“交叉式”。

  我觉得这种手法有点《重庆森林》,一会儿金城武,一会儿梁朝伟,一会儿王菲,大家语无伦次,说了半天,越说越迷糊。

  好在我保持着高度清醒。我知道,我不过是在讲述一个色情故事。这种故事什么都可以缺,但就是是不可以缺过程。过程就是肉——戏肉,或者肉戏。
  而肉戏一个人没法儿唱,您说对不?

  所以接下来掌声鼓励——

  她:

  Sarah Brightman在天籁中吟唱,她把我领进伊甸园。
  这个夜晚,有雨,有风,有一个夏娃,有两个亚当。

  我惬意的笑了。我伸出双手,做“滑雪”的动作。我手里的“雪橇柄”很快就硬了粗了,长了热了。我听见左边的“亚当”说:你累不累?我反问他:什么意思?你想操我是吗?他说:你比我还直接。我说,那当然,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婊子不需要含蓄。

  于是我主动地靠近了“亚当”。那个“亚当”上面有两撇胡子,下面有一把“锥子”。我骑上去,问他:喜不喜欢这种姿势?他说:只要能插进去,什么姿势都无所谓。我说:那好。我扭头看另一个“亚当”:你呢?你同意吗?

  他说:没问题,你们做,我一旁观战。

  我摇头:那不行,要来就一起来。

  他说:我也想一起来,可怎么来?除非……除非……

  我故意问他:除非怎样?

  他嘿嘿坏笑:除非你愿意肛交。

  我小声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他大喜:真的?那好……有没有润滑油?

  我说:没有,我向来不需要那玩意儿。

  他一怔:没有?没有可不行,不抹油会很痛的!

  我耸耸肩膀:你要是怕痛的话,那就算了。

  他说:去你的!不信就试试,到时候你别喊疼就行。

  这时吹进来一阵风……风把窗帘撩起。清凉的雨意在空中弥漫。我深呼吸,然后跪开双腿,让胡子的“锥头”硬硬的顶着我。

  我分开自己的阴唇,发现里面又潮湿又滑腻,像是长了一层台藓。

  忽然想起一个男人,他干过我很多次。他说他最爱我的乳房,又问我是不是最爱他的生殖器?我当时没感觉,所以不敢肯定,不晓得怎么回答。

  但今晚,我的感觉特别强烈!我想我有答案了,那就是的确如此。我爱那东西,恨它还不够长,不能把我贯穿。

  我身体往下一沉,“锥子”刺入我的体内。

  我和胡子同时尖叫:啊!

  胡子像孩子一样,兴奋的握紧了拳头捶打我的胯。

  他叫唤:我靠!你他妈的真紧!

  我也激动:靠,你他妈的真粗!

  阿飞在旁边大吃干醋:喂喂,不是说好了一起来吗?

  我喘着气,说:别急,我给你摆好姿势……

  我把上身匍匐下去,饱满欲坠的乳紧贴胡子的胸。于是我那珠圆玉润的臀便撅起了,我那小巧玲珑的我的肛门便敞开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凉风飕飕的,要往里面钻。

  我问阿飞:这样行吗?

  阿飞拍拍我的屁股:再撅高点儿!

  我“嗯”了一声,又把腰塌下去一些。

  ……

  OK。

  轮到我说。

  我觉得我说一段她说一段有点像“故事接龙”。早知如此就应该把胡子也拉进来,三个人一块儿写,那就更“全方位”了。而且写完之后可以拿去网上发一发,起一个“三屁党”的笔名——没准儿就能火。要知道这年头一切均有可能,我说真的。

  真的,我这人特实诚,爱说真话——比如搞女人后边却没有润滑油就真的比较麻烦。稍具生理卫生常识的读者朋友都很清楚——肛道,即我们人类用来排泄大便的通道,本身不具备分泌功能,一般情况下它都十分的干燥,且十分狭窄,如果你想硬搞,是搞不进去的。你就拿我来说吧,趴在“美女作家”后面吭哧了老半天,流了一身大汗,也只是个磨蹭,根本没戏。

  于是老子就光火了,索性使出“一阳指”,硬生生的插了进去!

  她尖叫:“啊!”

  我笑,“你不是说不怕疼吗?”

  她不说话,肛道一个劲儿的收缩,死死地夹着我,我几乎拔不出来。

  我问她:“干嘛这么紧张?”

  她颤声道:“里面火辣辣的……太干了。”

  我说:“那没办法,谁叫你不预备润滑油?要不咱们来点儿花生油?厨房里有没有?”

  她嗔道:“讨厌!那怎么行?这又不是炒菜……”

  这时胡子在底下出谋献策,“喂,她这里面水多得很,能不能接一条管子把水引过去?”

  我哈哈大笑,“你他妈的以为是南水北调呀!不过…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我“唰”地抽出手指,化指为掌,往下一掏。就听见胡子一声怪叫:“靠!你丫……你丫摸我蛋干嘛?”

  我说:“不干嘛,想在你这儿揩点儿油。”

  果然,胡子的卵袋上全都是黏糊糊的液体。我分析,那里面有她的流出的淫水,还有我早先射出的精液,再加上胡子的分泌物……配方简直可以媲美“飘柔三合一”了——虽然恶心了点儿,但情急之下,谁还顾得上许多?我下掏上抹,又捅又抠,总算是小有成效——起码比刚才滑溜,手指进进出出,十分的自如。
  我洋洋得意,“这就叫世上无难事,最怕有心人。来,放松——”

  她说:“别太使劲……我会配合你的。”

  我“嗯”了一声,摆出一个“骑马蹲裆势”,阴茎以45度斜角直顶她的肛门。“放松……”我又嘱咐她一句,然后就提气,收腹,挺臀,但觉龟头顶开一条狭窄的缝隙,挤入一条柔韧的隧道。哦,真他妈爽!又真他妈紧!里面的括约肌就跟一道道牛皮筋似的,死死的缠着你,而且随着她的收缩,肛道产生出一股吸力,让阴茎一点一点的向前蠕动……

  她呻吟:“哦……哦……你好粗啊……”

  我闷声闷气的说:“粗才过瘾啊!”

  她说:“你都快把我撑裂了!”

  我说:“你也快把我夹爆了!”

  应答间,我的阴茎已被她吞进去三分之二。

  于是我开始尝试着抽插。

  她果然懂得配合——我抽她紧,我插她就松。看来是有经验的,不像我——说来惭愧,我自诩“风月老手”,却从未玩过这调调儿,是夜乃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所以我得赶紧移交“话语权”——这个环节还是要“美女作家”说得比较到位。

  ……

  在我体内,活动着两根俗称“鸡巴”的东西。

  一根在我的阴道里,它笔直有力,坚挺不拔。

  另一根在我的肛道里,它粗糙而且强悍,一下一下的来回抽插。它就像一把圆柱型的钢锉,摩擦着我那娇嫩的括约肌,带给我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

  其实这并非我的第一次肛交。我的第一次发生于两年前的春季。那时我有一个相对固定的男友,他是“海归派”,喜欢玩另类游戏,比如“走后门”。我还记得那次是因为我来了例假,不方便跟他做爱,于是他就问我愿不愿意肛交,我说为什么不呢?

  结果彼此都不太愉快。一来因为我疼,动不动就大呼小叫,弄得他很扫兴。二来是因为配合不好。主要责任在我,我太没经验了。后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再也没去尝试。

  直到那年秋天,我跟他去珠海旅游,住在度假村酒店。那天晚上,他从皮包里取出一个电动阳具,说是从日本带回来的,想让我尝尝味道——而在此之前,我从未使用过这一类东西,所以十分好奇,就笑着答应了。

  他叫我脱光衣服,匍匐着,然后把那东西塞进去。一开始还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酸胀,可电流接通之后,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像有无数的小蚂蚁在叮我咬我似的……害得我奇痒难搔。

  就在这时候,他开始往我的肛门里灌“婴儿油”。

  然后他就很轻松地插了进来。

  那一次我尝到了甜头——尽管事后我便秘了一个多礼拜,但当时,我的确进入了欲仙欲死的境界。

  我就此写过一篇文章,标题是“我的肛门情欲”。文章在网上贴出后,引来许多女性朋友的争议——我曾经遇见过一位,她说自己也肛交过,但根本不像我说的那么夸张。

  我给她的建议是:一、要“双管齐下”,也就是性交和肛交同步进行。这就跟“混合双打”的道理一样,可以互相补位,减少和降低肛道的不适;二、讲求配合并注意节奏。实际上肛门环和肛道壁都布满了丰富的神经末梢,适度摩擦势必会给身体带来愉悦的快感——关键在“适度”。而这个“度”必须用“松紧”来把握。

  以上罗嗦了一大堆,还是快一些言归正传吧。

  我必须承认,没有预备润滑油是我的失误,因为在一篇名叫《肛交指南》的文章里说的很清楚——“如果你打算享用女人的菊花蕾,那么无论用多少润滑油都是不够的……”但那天晚上的事件突如其来,我毫无精神准备,更别说物质准备了。好在我的阴道分泌物比较充沛,可以用来做润滑剂,再加上阿飞不停的往外流精(我怀疑他是第一次,所以控制不住),这也使我的肛道保持着滋润和滑腻。

  于是我开始享受……其实我只需控制臀部的起落——当我撅起时,阿飞是深入的,他有足够的长度,能触及我的直肠,令我产生强烈的便意;当我沉落时,胡子便直顶而上,填满了我的整条阴道。

  快感相互交叠,如一浪接着一浪……

  我逐渐加快频率……

  哦上帝!我来高潮了!

  我大叫:快!用力!用力!

  那一刻我方寸大乱,好象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只剩下一具躯壳在云彩堆里飘飘荡荡。

  ……

  实际上,那时候我跟胡子都在不约而同的“发飙”。

  我已经把她的肛道彻底打通了,虽然还是很紧,但抽插不再艰涩——想必是我刚才一度失控又往里面注入了一些液体的缘故。总之,我越操越兴奋,越操越觉得过瘾!到后来我甚至敢于完全地拔出来,再整根塞进去——有趣的是,当我拔出时,她的屁眼儿会发出“卜”的一声,跟放屁的动静一样,好在并无异味。
  胡子则更加凶悍!他搂着人家的脖颈,屁股一个劲儿的往上狂耸,把人家的肚皮撞得“噼啪”乱响。

  只可怜“美女作家”被我们干得披头散发,汗如雨下,口中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死揪着床单不放——我心说这么干下去怎么了得!她不死过去才怪!我赶紧招呼胡子:“喂,悠着点儿!别把人家弄残了!”

  胡子气喘嘘嘘,“你怎么样?我快不行了!”

  我说:“我早就想射了……”

  胡子叫道:“那就一块儿射!”

  我俩又奋起全力,“咣咣咣”地狂操她几下,又几乎是同时,顶在她的最深处——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了一声——啊!!!

  然后我就“突突突”的射精了……

  ……

  是役,我总结了一下战况:

  一,胡子在“美女作家”的嘴巴里射精一次。

  二,我在“美女作家”的肛门里射精一次。

  三,我和胡子分别在“美女作家”的阴道里射精一次。

  注:而且都没戴套!

  ……

  事后胡子问我:“喂,你说她会不会怀孕呀?”

  我挠头,“不知道。”

  胡子忧心忡忡,“万一人家有了……那咱们咋办?”

  我一拍胸脯,“男人嘛,要敢于承担责任才行!”

  胡子摇头,“我不是不想负责——我的意思是,那孩子生出来算谁的呀?”
  我想了想,“你丫后来那一炮打的比较扎实,所以得有八成算你的。”
  胡子不服,“就算我有八成,那你也有两成呀!干嘛叫我一个人负责?”
  我叹气,“那好,算我一份,我承担百分之二十的抚养费。”

  胡子嘀咕,“这还差不多……喂,我有个想法,如果是个儿子,就给他起名叫做胡飞,你觉得怎么样?”

  我大怒,“操!凭什么你在前面,我在后面?”

  胡子振振有辞,“本来就我弄前面,你弄后面嘛!”

  我无话可说,“那好吧……不过得给咱们儿子的外号得叫雪山飞狐,这一回我排在前面。”

  胡子悻悻,“呸!你倒是总不吃亏!”

  
                -7-

  就像所有的毛片都用射精来收尾一样,我这篇絮絮叨叨的“毛文”也将随着
“精尽”而终结。有一首歌叫做“日出前让恋爱终结”,更何况我们没有恋爱。粗俗地说,我们不过是“搞”了那么一次。

  OK,如果要终结,那我就打算把它终结在二○○四年的五月十六日,也就是昨天。其实昨天特没什么特别,仅仅是“五一”长假过后的又一个周日。我觉得“周日”这个名词很有些动词的效果——自从来到广州,我几乎是很有规律地“一周一日”——在我们北方,“日”就是“搞”的意思。

  我想到了“美女作家”。必须承认,她是一个很不错的“玩伴”,既浪又有条件去浪。于是我站在阳台上,一边俯瞰这座黄昏中的灰色都市,一边打电话给她,“喂?是作家吗?想性交不?”

  她嘻嘻的笑,“是你呀。”

  我说:“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文章,啊不,应该说我们的文章很受欢迎,已经有七千多次点击,二十多页回复了。不过有很多人问你是不是那个竹影青瞳。”

  她不快,“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呢?”

  我分析给她听:“你们俩都在大学当老师,而且又都在网上贴过裸照,所以很容易让人搞混淆。”

  她“哦”了一声。

  我说:“但最可气的是,还有人以为你是木子美。”

  她的声音立刻有些愤怒了,“呸!那你应该站出来为我澄清呀!”

  我说:“未经你的许可,我不敢公开你的真实身份。我用的全是第三人称,美女作家,呵呵。”

  她叹气,“唉!你以为‘美女作家’还像以前那么吃香吗?眼下如果说某某是‘美女作家’,就跟说某某是妓女一样,跟骂人差不多。”

  我不以为然,“不至于吧!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才貌双全的?”

  她说:“有,但是不多,而且肯定不会是作家。你想呀,美女还用得着写作吗?”

  我恭维她,“你就写得满不错嘛!”

  她说:“我的确喜欢写,可我不是美女。”

  我趁机转移话题,“不管你是不是美女,反正我喜欢你。怎样?今天晚上,咱俩,单独,那个?”

  她不回话,半晌沉默。

  我着急了,“喂!想什么呢?你倒是说话呀!”

  她终于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想再见你了。”

  我愕然,“为什么?”

  她说:“你是我喜欢那种男人,我怕我会爱上你。”

  我涎着脸说:“那就爱嘛!反正做爱也是爱。”

  她说,“你可能没注意到,在我的文章里面,从来不用‘做爱’这个词。爱太沉重,我做不动,也做不起。”

  说罢,她就轻轻地把电话挂了。

  我耸耸肩膀,自言自语:“装丫挺!都什么年代了,还跟我玩这一套。”
  我撂下电话,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摔门出屋。

  我吹着口哨,疾步穿行在狭长的小胡同里。这个黄昏妩媚多情,光线柔软暧昧。我看见那些婊子开始出动,个个花枝招展,妆扮得像个淑女;我还看见那些淑女们开始出门,个个扮相妖冶,又活脱脱的像是婊子。靠,你说这个世界怎么这样,全他妈的乱套了!

  我冲她们打招呼:“嗨!”

  她们也妩媚地回应:“嗨!”

  我停下脚步,小声地问:“做爱不?”

  她们咯咯地笑,“爱你妈个头!”

  我万分沮丧,“连你们也不肯做爱……那就搞吧!搞死一个算一个!”
  这时电话铃响。我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胡子。

  胡子又激动又兴奋,“哥们儿,我在蓝天使,快过来,这有俩妞,可真他妈的正点!老子非把她们搞到手不可!”

  我大笑,“你等我,咱们一块儿搞!”

  我飞奔而去。

  
                -8-

  是啊……

  所有爱不动的人啊……

  就搞吧!疯狂地搞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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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追追】

春满大地的黄昏时刻里,在市区的林森北路一家沙龙大门外,停下了一辆一九八零年最新林肯牌子的跑车。驾车的是一位年约三十九的绅士,后面坐的是一位衣着入时、神情忠厚老实,但脸是那样英俊,加上一副健壮的体裁,足让女孩子看了动心。

  绅士停下了车,走了出来道∶「表弟,不是我说你,对于这件事,我实在担心后果将演变成什么样子?」

  那年轻人抹去脸上冒出的汗,回答道∶「表哥你放心好了,一切我会自己来的。」

  「好,我放心!」绅士说∶「不过,以姑丈的社会地位,万一……何况那位女人,全台北市出了名的。」

  「好了!」年轻人继续用手巾抹着脸上的汗珠,显然很紧张的样子,不耐地道∶「你一担心,我就冒汗,表哥,你怎么对自己的表弟这么没信心?」

  「好吧!」绅士道∶「不过最后再告诉你,以你爸爸在台北市的社会地位,行则继续前进,不行就快点收场。何况,这沙龙老板与姑丈都是熟人,我们这样做,实在有点那个……」

  绅士一说完,即带领着这年轻人进入了这家沙龙。

  由于柜台内高座上坐着一位艳光四射的美艳小姐,那正是老板的独生女黄曼玲,绅士立刻回过头来眨眨眼,低声道∶「见了她,那美艳不但使你冒汗,我也在冒汗呢!」

  这时,只看的这年轻人正在抹汗,连呼吸也不顺畅了。

  「请问你就是黄小姐吧!」绅士边说边递上了名片。

  「哦!是郑心白先生。」这小姐不但美丽,而且也十分爽朗,她说∶「听家父说过,今天郑先生介绍了一位领班,今天来上班。」

  「是的。」郑心白指了指这年轻人说∶「就是这位胡森侨先生,以后还请小姐多多指点提拔。」

  胡森侨点点头,汗水自发际流出,那张英俊而充满忠厚之气的脸上交织成雨点一般。

  黄曼玲看了胡森侨一眼,耸耸肩说∶「胡先生,这里的冷气不够吧?」
  「是,是的。不,不。」

  「由于刚才走路的缘故,一停下来就冒汗个不停。」

  「二位是走路来的?」

  「不!坐车来的。」胡森侨竟紧张的推翻自己刚说完的话。

  黄曼玲又再次的耸耸肩道∶「郑先生,关于胡先生在此服务的事,我已和家父谈好了,先试用半个月。」

  「是的,一切仰望小姐的关照,那么我走了。」郑心白向胡森侨使个眼色,即告辞离去了。

  黄曼玲于是低着头在计算着帐目,而胡森侨仍站在柜台前。

  大概五分钟后,她抬起头来愕然道∶「你看我作什么?现在你是本厅的领班呀!」

  「是的,黄小姐。」胡森侨木纳地说∶「初来环境不热,还请小姐指点,领班需要作些什么事?」

  黄曼玲说∶「是的,我差点忘了,关于你的职责就是凡是厅内桌椅、地面的清洁与管理,服务小姐的监督,以及对客人服务的领导等等。」

  胡森侨说∶「小姐是说要我去清洁地面?」

  「不!你可指派小姐去做。」

  「黄小姐是说……」他抹抹汗说∶「黄小姐的工作也由我统筹管理?」
  「你……」黄曼玲摊摊手,说∶「你如果确有过人之处,那我也纳入你的管理之下,那有何不可?」

  「是,是的。」

  胡森侨抓抓头皮,脱了西装,上衣及衬衫,挂在衣架上,只着了件汗衫。
  黄曼玲皱皱眉头,含蓄地说∶「原则上,领班的衣饰要整整齐齐的。」
  「当然!」胡森侨说∶「我也没脱汗衫打赤的习惯……」他打量着黄曼玲的座位说∶「你这个座位略高了些,如果穿的是最短的迷你装,那不免让人家看到了那………那就不免有碍观看。」

  黄曼玲倒抽了一口气道∶「胡先生,你管的事也太多了吧!」

  「黄小姐,你这椅子是旋转的,何不转低些?沙龙的气氛要高雅,在这些小地方,应该注意。」

  黄曼玲突然从椅子跳下来道∶「胡先生,你的举止要斯文点,行不行?」
  这时胡森侨已经出了柜台,指挥着清洁小姐,在整理者桌椅了,而且又在纠正一位小姐端盘姿势。接着,他严斥一位端果汁放在客人面前的女服务生,指责她放下杯子时,指尖伸入果汁中。

  在柜台中本想生气的黄曼玲摊摊手苦笑一下,自语着∶「笨小子,这种管理方式,也许本厅大有助益。」

  胡森侨指挥了,一阵走到柜台前,黄曼玲为他倒了杯水,说∶「喝点水吧!」
  「对不起,我从不喝水。」

  「那你喝什么?」

  「除了水,我什么饮汁都喝。」

  黄曼玲都都嘴,打开罐可乐,说∶「家父在这里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喝。」
  「为什么?」胡森侨口对口喝了半罐,说∶「他是小儿科,是不是?」
  黄曼玲皱皱眉头道∶「胡先生,你是什么程度?」

  「进过大学的门。」他一口气的把饮汁喝了下去说∶「奇怪了,站在你身边总是不停地冒汗。」

  「冒汗?」曼玲笑着说∶「是呀!你这人很怪,好像汗流得比别人多。」
  「那可不见得,」胡森侨说∶「其实在你身边才大量流汗。」

  黄曼玲忍住笑意说∶「你以前在哪家干过,我发觉你是位好的实践家呢!」
  胡森侨抹去嘴上的可乐汁道∶「过去什么也没干,而是别人侍候我,也正因为我被别人侍侯过,所以侍候别人也有了经验。」

  本来每天下午五点她就下班,今天一直干到十一点才回家。

  说起来,黄家算是破落户。

  她的父亲黄阿财,过去的确富有,但最近在一窝蜂抢建公寓的情况下,损失至钜,买了一批禁建地,建了一半,被勒令停止,这下子一气恼,不论看了谁,就是不顺眼。

  「爸……」黄曼玲打个招呼相交臂而过。

  但黄阿财看了女儿一眼道∶「到哪里去,现在才回来?」

  「爸……」黄曼玲受了委屈,都着嘴说∶「人家今天特别加班,一直干到现在,想不到出力不讨好。」

  「你会有这种记录?」黄阿财说。

  这时有一位年纪较大、打扮朴素,然而脸十分秀丽、具有一种淑贤静气质的女郎揉进头来说∶「曼玲,又和哪个生气了?」

  「姑姑你,还有爸爸!」曼玲把身子倒到沙发床上说∶「不论我如何卖力,在爸爸面前总是吃力不讨好,他自己赔了钱,一天到晚看人家不顺眼,我真不想干了!」

  这美丽的女郎正是黄阿财的妹妹,也就是黄曼玲的姑姑,廿八岁,未嫁人。
  她笑笑说∶「你也够累的,要不,从明天起由我去管理,你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那太好了,爸本就喜欢你,不过……不,还是由我去,不然爸爸又说我游手好闲。」

  「曼玲,你今天情绪有点不稳定。」

  「谁说的?我只不愿再和爸爸胡扯罢了。」

  「嗯。」曼玲姑姑黄丽锦茫然地摇摇头,出屋而去。

  一星期过去了,店内也井井有序,过去店中那股要死不活的气氛也一扫而空了。这天深夜,快到十二点了,黄曼玲出了柜台说∶「大概不会有客人了吧?」
  这时服务生也全部准备下班走了,整个屋子里只留下黄曼玲与胡森侨了。
  「曼玲,你今晚特别美丽!」

  「是吗?」

  黄森侨抱住了曼玲,说∶「曼玲……」

  「嗯……」

  「只要你有我爱你的一半的爱情就知足了。」

  「也许多些呢……」

  他吻着她,最初她在推拒,但终于合作了,由站着拥吻,继而变成抱着他,说∶「森侨……我的森侨……」

  胡森侨倒在沙发上,而且压住了她。

  曼玲大惊说∶「森侨……你有危险的动作……」

  「谁说的?」

  「你刚才在……在大施路山之爪呢?」

  「曼玲……那是无意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曼玲……」

  他仍然压住她的身子,两个心在跳,呼吸相闻,她全身收缩着,说∶「森侨……我要死了……还不下来……」

  他用嘴唇吻住了她的嘴,说∶「曼玲……爱抚是情人所不能免的呢!」
  「我……不管!」

  胡森侨以为,她不管这三个字眼是个双关语,可进可退,于是他的手在她那软绵绵的高峰上游移,曼玲差点窒息∶「森侨……我不理你了……」

  他又用唇部吻住了她的嘴,由于爱情火使热血喘奔,生理起了变化,森侨下面的鸡巴已硬挺挺了起来。

  曼玲大惊说∶「森侨……你……」

  「曼玲……我对不起你……但我……实在太爱你……」

  「快下去!」

  「如果不下去呢?」

  「求求你,森侨……现在有多危险?」

  「大不了……奉儿女之命结婚……」

  「你混球!」

  曼玲连呼吸也不通畅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压住、吻着、抚摸着。
  而且由于敏感部位及那双乳,和下面阴户的触碰,使得曼玲已掉入半昏迷状态之中。

  「曼玲……我只是爱到极点……情不目禁。」

  「好……森侨……」

  森侨大喜,抱起了她,进入卧室,原来曼玲昏了过去,在狂热与爱抚的情况下他的胆子是足够的。

  森侨轻轻她把曼玲放在床上,将嘴唇在她的小口上,觉得她的嘴唇已经发热了,遂迅速的把目己的衣服脱光,曼玲也目动地把身子那件粉红色的洋装脱下。
  等森侨帮她拉下雪白的奶罩和粉红色的三角裤,赤条条的两人相互凝视着对方那诱人的肉体,使双方那情欲的火更加高涨。

  由于森侨事先喝了酒,现在才完全发作出来,已忘了事态的严重,若非酒精的刺激,胡森侨是绝不会如此的,于是他抱住了她……

  森侨在曼玲的二座高峰上肆意的摸了一会,感到她的乳房实在结实得很,尤其是尖端的乳头,不但红红可爱,而且更是富有弹性。曼玲那光滑细腻的玉体、怒耸的双峰、细细的腰,更显得那混圆的玉臀丰满而凸浮。

  他再度狂吻着,吸吮着她的趐胸。

  但这时曼玲醒来了,「你……」曼玲抖着声说∶「……胡森侨……不……不可以……」

  「曼玲……我爱你……」

  「你……」曼玲悲声说∶「你已经占有了我?」

  「没……没有……」

  曼玲感觉身子没有异状,说∶「你这个……还不放开我……」

  「曼玲……我……不能……」

  「你进来之前喝了很多酒是不是?」

  「不……只有一罐酒。」

  「一罐?」曼玲说∶「你是诚心藉酒来害我?」

  「不……不!曼玲……我只是苦恼……藉酒解愁……曼玲……我说不出是如何爱你。」

  「真的没有?」

  「是的,曼玲……」他迷迷糊糊地说∶「我刚才只……爱抚与吻你之外,我还……没有把鸡巴插进去。」

  曼玲心想∶要不是一罐酒,他绝不是这种人,可见他心地不错,在这种情况之下,竟没有作出那种事。

  她说∶「胡森侨,我们吹了。」

  「曼玲……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会自杀。」

  曼玲心头一酸,泪下如雨,说∶「我就知道……你只是当我作玩物。」
  「不……你错了!」胡森侨醉态可怜地说∶「我会疯狂……想自杀也办不到啊!」

  曼玲卷着身子说∶「快下去。」

  「不,曼玲……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就是天掉下来了……我也不走,曼玲……」

  曼玲羞得抬不起头来,真是又气又急,但是,即是自己深爱着的人,又隐隐感觉这是人生最大的刺激。

  「你没有轻薄戏女人之意?」

  「如果我有,」胡森侨说∶「就叫我坐车翻车……坐船也是,坐飞机……」
  她用手掩住他的嘴说∶「森侨,不要说了,快下去吧,万一被爸爸碰上,叫我怎么办?」

  「曼玲……我实在不舍得下去,让我多温存一会儿。」

  「胡森侨,我告诉你。」曼玲颤抖地说∶「我们不但吹了,而且我要告你一状。」

  「啊!」胡森侨抱着她说∶「曼玲……我宁愿坐牢……也不能负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曼玲……抱着你………就等于抱着幸福与理想……」

  「森侨……你真的爱我吗?」

  「看你……」他忽然压了上去。

  黄曼玲抖着说∶「死人,你疯了?」

  「曼玲……也许是疯了……你是知道……这些天来……我痛苦万分,都是你送给我的……所以……」

  「所以你,要报复?」

 「不……曼玲……我要尽情的享受……也可以说是毫不保留地付出一切……
  因为我爱你……」

  曼玲停然道∶「死人……万一爸爸到店里来,叫我如何做人?」

  「这么晚了,我相信不会……」

  他吻着她,而且在上面慢慢地游动,那肉与肉地磨擦,心与心的彼此呼应。
  曼玲已无力挣扎,只感觉自己变成了失重的物体在空气中飘荡。

  可是曼玲看出,胡森侨是个十足的外行,即使连曼玲这个纯洁的女孩子,也有生理卫生书本上十以及同学好友的私谈中,略识男女之间的事,可是她深信胡森侨所懂得的还没有她多。

  正因为这样,她是既气又恨,而且又感觉好笑,一个廿世纪的大男人,竟连这件事也一知半解,甚至不得其门而入,岂不是笑话。

  因而曼玲见他那狂热但又笨笨的样子,又不禁产生出怜惜之情。此念一生,一种与生俱来的母性油然而生,她怀着十分难过的心情,把那玉腿作有限度的分开。

  这是惊心动人的一刻,也是能使一个少女昏过去的一刻,她闭上美眼,等待那狂风暴雨的来临。

  森侨在曼玲的阴核捏弄着,曼玲那小穴里的浪水一直流出,混身酸麻难过。
  「侨……我难过死了。」

  他的动作是粗大的,简直是横冲直撞,猛不可当,然而,到目前为止,仍再作慢慢的游动,甚至一到可及的机会,他也会失之交臂。

  曼玲在情与欲的撩弄之下,娇喘喘的面如红丹,她此刻已不再抗拒,只有希图被占有的感觉。

  森侨伸手按在曼玲的粉乳上,另一只手在她那高挺的阴户上抚摸,只觉得又湿又热,两片阴唇像期望着春雨来临般地自动一启一闭着。

  这时,曼玲自动地再把双腿张开了大些,右手去指引着森侨的鸡巴,导引着已对准的鸡巴到阴户上,森侨猛力一挺,插得曼玲痛叫起来∶「侨……慢……痛……受不了……啊……我……痛……嗯……」

  森侨向下插去时,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

  曼玲丝丝的痛,像千万只针尖同时刺着阴户,周身颤抖。

  这种刺痛,曼玲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觉得阴户有粘粘的东西流了出来,沿着尾沟,流在床上。

  曼玲手捏着侨的龟头说∶「侨……不要太用力……我有点……受不了…
  …」

  「玲……不用……太紧张……慢……慢……就会……舒服了……」

  于是森侨慢慢地使鸡巴再进入那桃花源洞,这时曼玲那小小的阴户,被龟头及整条鸡巴塞得有点涨痛,不由得缩紧了眉心。

  森侨怜爱的问∶「玲,是不是很痛?你放心,我抽动得慢点就是了。我想,等一下就会好了的。」

  曼玲轻轻摇摇头说∶「嗯……还好……只是好涨……」

  森侨见她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心中更加怜爱,只好忍着如焚的欲火,亲吻着她,同时抚弄着乳房。

  不一会儿工夫,曼玲的生理已慢慢的起了变化,她只觉得阴户深处渐渐骚痒起来,有说不出的难过。

  她情不由己的扭动腰身,使阴壁触到龟头,同时娇声道∶「侨……不知……怎么……里面……里面……好痒呀……」

  「玲,那么请小和尚进去止止痒吧!」

  「哪里来小和尚?」

  「玲,就是我这鸡巴呀!」

  曼玲恍然大悟,不由的举起双手即向森侨胸前轻轻地一打,娇笑不已。
  森侨看看时机已成热了,在她娇笑不备时,用力一顶,一根粗壮的阳具,冲关过去,直抵花心。

  曼玲娇声一颤,叫道∶「啊……呀……哎……侨……美妙极了……只是
                ……

  稍有点痛……啊……我……我上天了……呀……穴里……没有一处……不是……
  舒服万分的……早知道……作爱……是这么舒服……岂不多……快活几年……侨
  ……抽得我……好美……每次都使……我……我飘飘欲仙…………哼……哼……
  哎呀……太美了……」

 「嗯哼……太好了……你真使我……感到……感到舒服………哎暗……好极
  了……美极了……我真要……要舒服死了……」

 「侨……我的侨……我爱你……我真是很爱你……你给了我……快乐……我
  ……我好舒服……」

  只见曼玲娇呼连连,脸上也露出快乐的神色,心想∶她是尝到甜头了。
  森侨直渐由慢而急,由浅而深,有时候把鸡巴在子宫口旋转磨擦,使曼玲更加的快感。

  曼玲现在已渐入佳境,阴户里只觉得酸酸麻麻酌,说不出的一种感受,口中也语无伦次的娇喊着∶

 「哎呀……呼……插死我了……鸡巴好长呀……插得我……骨头都趐了……
  哼……哼哼……嗯哼……美死我了……侨……我没命了……快活死了……啊……
  啊……美……美到上天了……真的……太美了……」

 「好舒服……嗯……嗯哼……我可活不成了……哼哼……要上天了……丢了
  ……要丢了……快捣两下……让我更痛快……弄出来……哼……嗯哼……啊……
  啊……哼……好……好……丢了……丢了……哼……」

  森侨的动作也随之加快,浅浅深深,又翻又捣,斜抽直插,把曼玲插得满床乱转,欲仙欲死。猛地,身子一阵颤抖,牙齿咬得吱吱作响,一股热流,从子宫口喷出。

  可是森侨仍不停冲刺着。

  两人疯狂的泄出了阴精,彼此已经到达欲仙欲死最甜美的境界,他们忘我的紧紧的拥抱着。

  等二人幽幽醒来时,曼玲看看手表,突然一声惊叫∶「不好了,已经深夜一点半了。」

  「玲,我送你回家好了。」

  曼玲像怕似的说∶「不行,这样爸爸及姑姑会怀疑我跟你在一起。」

  森侨两手一摊,似无可奈何地说∶「那……那怎么办呢?」

  曼玲边说边穿衣服道∶「事到如今,只得顺其自然了。」

  黄曼玲奔出了大门,差点和黄阿财撞个满怀。

  她正要继续前奔,黄阿财抓住了她,关切地问∶「曼玲,你……你怎么了?
  是谁欺负你?这么晚了,怎还不回家休息,让我担心死了。」

  「没……没有。」她装作没事说∶「不早了,爸,一起回去吧!」

  「当然不早了,正因为不放心,我才来看你,你低着头乱跑干什么?」
  「赶车嘛,人家就是怕回去太晚了,你又再训人了。」

  黄阿财细声说∶「曼玲,爸爸这两年来,事事不顺心,难免火气大些,你不要见怪爸爸。走,陪我进去看看。」他拉着女儿往里走,说∶「是谁在此看门?
  刚来的一个领班,靠得住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黄曼玲说∶「这个人是你答应郑心白留用的。」
  「我想起来了,是郑心白介绍的。」

  这时胡森侨已把衣饰整理好,见黄曼玲和黄阿财携手走了进来,只好远远的躬躬身子。

  黄阿财只扫了他一眼,忽然有所惊觉的收回目光,又倾注在胡森侨身上,脸色急剧的变化着。黄阿财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珠一时地瞪着他,令他心里发毛。
  他说∶「你好,老伯!」

  黄曼玲别过脸,丢了个脸色。

  这时黄阿财低声说∶「这年青人叫什么名字?」

  「胡森侨。」

  「胡森侨!」黄阿财拉着黄曼玲转身就走。

  黄曼玲不由一头露水说∶「爸,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

  二人上了自家的用车,黄阿财叫了司机开了回去,他问说∶「他在这里当领班?」

  「是呀!」曼玲说∶「别看他作风粗大。可是自从他来之后,管理得井井有条,生意也有了起色。」

  「哦!」显然黄阿财没有注意女儿的话,他想了一下笑笑地,说∶「曼玲,几天来,你每天迟回,就是为了他?」

  「爸……」曼玲脸上红了起来,急声说∶「你别乱说好不好?」

  「不要紧,女孩子大了,交交男友也是应该的。」

  黄曼玲不由茫然,感觉这口吻不像是爸爸说的,在过去,爸爸对她交异性朋友极为重视,甚至可以说绝对的禁止。

  她呐呐地说∶「爸爸,你变了吧!」

  「没有变,只是年纪大了,看法古板,不能事事都作晚辈的模样。相反的,有些事可能要跟晚辈学习。」

  「就拿这位领班来说吧!」黄阿财又说∶「如果爸爸第一次见了他,可能马上把他辞掉,可是你却有识人之能,留下来之后,果然没使你失望。」

  黄曼玲笑笑说∶「爸爸,你的转变更加可爱了,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话没有说出来?」

  「没……没有。」黄阿财说∶「曼玲,你今年几岁了?不是廿一吗?」
  「嗯!」

  黄阿财说∶「你妈妈十九岁就结婚了。」

  黄曼玲说∶「爸爸,我看你真是有点变了,要不,那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爸爸,要是你讨厌胡森侨,我明天就把他……」

  「不,不!爸爸很喜,欢他,曼玲,你呢?」

  「我?」黄曼玲不由脸上一红,道∶「爸……我……」

  黄阿财说∶「你们在一起,即像是同事一般,起码的公共关系要维持,但爸准你有限度的接近他。」

  「爸。你似乎对他有点好感呢?」说完,曼玲心中甜蜜的暖流涌上心头道∶「爸爸是说,可以和他做朋友?」

  「对!对!」黄阿财拍拍女儿的肩说∶「是的,做朋友不妨,甚至于……算了,还是先作作朋友。」

  黄曼玲笑着嘴,以为父亲喜欢这笨小子,也可以说是一见投缘。况且,他们两个连床上都上过了,但不便在父亲面前显示出来。

  自这次谈话以后,黄阿财对女儿的态度突然好转了起来,而且经常到沙龙去和胡森侨闲聊。

  今天是胡森侨约好黄曼玲去白沙湾游水的日子。

  胡森侨扶着黄曼玲上了车,由他驾车,向金山直去。

  曼玲说∶「侨,你表哥似很得意啊!」

  「当然,人家是一家进口的贸易商呢!」

  「你们表兄弟的感情不错?不然的话,不会把这新车借给你用的。」

  「表兄弟嘛,而且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他又只大我五、六岁而已。」
  胡森侨说。

  「侨,我恨不得现在就到白沙湾了。」

  「哦!我是怕你开快。不然我对开快车很有兴趣呢!」

  由于是新车子,在平坦的淡金公路开车,虽快但没有声音。

  「你的开车技术不错嘛!」黄曼玲说。

  她拉开车的小盖箱,拿出了一叠发票,用小夹子夹着,翻开一看,第一张是两套西装,连工带布参万陆千元,定型人是胡先生;第二张是一小型滑水用的快舶,价格是四十五万元,购买人也是胡先生。

  发票共计十七张,都是至少五千元的票面,毛计一下,在一百五十几万。
  黄曼玲说∶「侨,这位胡先生是谁?」

  胡森侨才发现她在看发票,不由愕佳,慢慢地说∶「是我哥哥的。」

  「你哥哥很富有吧?」

  「是,是的,他开了一家传播公司,听说生意还不错。」

  黄曼玲说∶「你的表哥及哥哥都是那么有办法,而你却在为别人作事,作一个沙龙的领班?」

  「那有什么不对?」胡森侨说∶「哥哥有办法,是我自己不争气,况且自食其力,也不算丢人。」

  黄曼玲茫然摊摊手,把发票放进去。

  海水浴场人山人海,那简直不是游水,而是人看人,虽不是全都如此,最少有半数以上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男的可以免费欣赏大腿,女的趁机练习一下模特儿的美妙姿势。尤其少数身段美妙、体态引人的女郎,随时都会被摄住镜头而不自知。

  胡森侨在水中等着黄曼玲,很久之后,才在人丛中找到了迟来的她。

  她的三围之妙,不必量也知道是标准的,那细腻白洁的肌肤,在阳光下泛起一层光辉。

  海边有一阵骚动,夹着轻薄的怪叫声。但黄曼玲自看,头也不回,这仪态,更使站在水中的胡森侨暗暗喝彩。

  胡森侨的目光随苍她那美丽的玉体移动,心想∶黄阿财像个老皮,怎会生出这样动人的女儿,连我站在她身旁,都几乎要差人一等了。

  「哦!好凉……」黄曼玲往身子撩水。

  胡森侨仍在发愕,她瞪一眼说∶「侨,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是的,曼玲!」胡森侨说∶「你能游多远?」

  黄曼玲说∶「你能游多远,我就能游多远。」

  「这可不能生气的呀!」胡森侨说∶「往里游一百公尺,来回就是两百。」
  「你别倚老卖老,反正我不会输你就是了。」

  「那么往里面吧!」

  二人向里面游。大约有一百五十公尺。

  胡森侨说∶「可以了吧!」

  「假如你只有这点能耐,以后说话就要含蓄点。」

  「好极了,这样才有意思。」胡森侨说∶「如果累了,我来帮你。」

  「不,我自己来!」

  又游了百余公尺,她娇娇地喘,速度也慢了。

  胡森侨说∶「可以回头了吧?你已经没力气了。」

  「不用你管!」

  黄曼玲显然已是强之来了。

  其实她只有五百公尺记录,而在海中游,在二百五十公尺时就要回头才对,可是她游出四百公尺,还没有转头,就叫着抽筋了。

  胡森侨急忙游过来说∶「现在要不要我帮你?」

  「侨,快点,我左脚中指抽筋,痛死了。」

  胡森侨说∶「曼玲,沉住气,让我来处理好了。」

  黄曼玲说∶「侨,抱住我,是的。侨,你好会占便宜。」

  「哎呀!不行,又抽筋了。」

  「告诉你不要用力嘛,你偏要……」他又为她弄好。

  胡森侨一手托着她下脸,向外侧游,说∶「我叫你量力而为,你偏不听。」
  说完,在曼玲脸上轻轻地一吻,上了岸,双人到了对面那别墅型的楼房,要了一间套房来休息。

  这时曼玲的脚还轻微的抽筋着,看着她被海水浸湿的迷人身材,森侨爱怜地帮她按摩着。她的眼睛看了森侨一眼后,轻轻地合上,似乎享受着森侨对她的按摩及爱抚。

  她眼睛已充满了情欲,血肉做成的他们能抛弃造物者给予他们的本能?
  森侨慢慢地手由腿而伸右手把她轻轻地抱了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抚着她的背,她的秀发,轻轻地、轻轻地……

  她这一只玉手抱紧了森侨,他看看她,终于她把眼睛闭上了,四片嘴唇紧紧地合在一起了,吻!热吻……

  她的香舌又嫩又软,尖尖地在嘴里有旋律地滑动着,她用舌头翻弄着,当他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她便立刻吸吮起来,总迫使曼玲全身颤动了起来。

  曼玲吐着气,如兰似的香气。渐渐地她狂吻着他的舌头,一次比一次用力,她的粉脸更是红透了,像个已成热的果子似的。

  她轻微抖着、颤着,诗样的呓语,继继续续……她嗯哼的声音如鸟鸣一样迷人。

  他们的体温升跃着、颤抖着,他们已忘了自我的存在,连这天地之事也复不记得,最真实的,只有他们两个尽情的享受。

  青春之火,由舌尖傅遍了全身,每个细胞都活跃着抚弄着,而且兴奋不已,他及曼玲开始冲动了,听他们的呼吸,像八月的狂风似的。

  火山爆发了!火!火!火!

  他们仍在吻着,摸着,后来曼玲离开了吻,以两道火红似的秀眼看着森侨,似在期待什么,无疑的曼玲是在暗示森侨地造爱了。

  森侨也善解人意地脱下她的衣服,抱到床上去,曼玲平卧着,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对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颤动,曼玲半闭着眼睛,轻声呻吟着
                ……

  森侨抚摸着曼玲的秀发,桃红色的粉颊、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最后那丰满肥高白嫩充满神秘的阴户肉穴地方。

  曼玲的乳房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峰,圆圆地而富有弹性。乳头呈粉红色,当森侨含在口中吸吮时、那乳头在他口中跳跃着,真是逗人喜欢。

  曼玲那块桃源地,真是神秘,虽经他一次的入幕之宾,还似璞玉雕成一样,整个一块,样子真好像是裂开的大蜜桃似的;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可爱极了,真叫人垂涎三尺呢!

  皮肤细细而柔软,阴毛下一片雪白细嫩的突出阴唇,还有那道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胜。

  森侨用手指轻轻她将阴唇拨开,靠近中央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在跳动着,那淫水流满了周旁,实在迷人已极。

  森侨天天梦想着,有时曼玲的个性是那么强烈,别说抚摸,连想都要招白眼呢!而今呈现出的,即是能令森侨放弃他的富华富贵,而跑来当领班的地力。
  曼玲多伟大,不,曼玲那小穴真是太伟大了。

  曼玲的阴户小穴,也是件精雅的艺术杰作,她这个神秘之地,已为淫水所泛滥,且散发那诱人的香味,而且是富有刺激性的感应。

  森侨迷了一阵,曼玲的裸体一切是维纳斯的化身,上次插曼玲是在深夜,而今天在这阳光充足的时刻,才体会出曼玲这一切的精美。

  于是森侨很满足的平卧趴在曼玲的身边,森侨也把短裤脱了下来,然后握着曼玲的手引到森侨的下身来。

  曼玲的细手先轻轻地抚摸他的小腹,一遍又一遍,她那充满春意的眼斜看森侨,渐渐地,她的小手向下触动着森侨那丛茂密的阴毛,她轻轻的捏弄着,
                慢慢

  地用她的手似畏缩着再向下面移动……终于握上了森侨那根勃起、挺直、粗壮、
  又圆又长的大鸡巴了,你的手沿着大鸡巴顶端触到了龟头,曼玲身子微微一震。

  曼玲轻轻地摸玩着,最后她终于紧紧地握住了,上下的套玩着。

  这时曼玲的手用力紧握着,大鸡巴已受了刺激,更加的坚硬涨大。

  森侨趁机的抚摸着曼玲的屁股,又摸着她的小腹、阴毛、阴唇、阴核,那白嫩嫩的肉实在太可爱了。

  当曼玲玩够鸡巴躺下时,这时森侨用手指轻轻地抚弄着曼玲的阴核,害得曼玲抖动不已。

  森侨再用一只手把玩着乳头。

  「嗯……你……侨……我……我有点……受不了……」

  「嗯……玲……你……你好受……受吗?」

  「嗯……我简直……像……上天了……美……美妙极了……」

  森侨知道,曼玲已被刺激得无法控制了。森侨轻轻地翻起了身,先用手将曼玲的两腿分开,使她窄小的小穴能够宽一点,以便大鸡巴的龟头能插入她的阴道去。

  于是森侨跪在曼玲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握着那粗大的阳具,另一只手分开曼玲那桃源洞口,使那阴道隐然在望。

  终于森侨把龟头套了上去,把身体伏下,两手支住床上,一面把嘴来吻住了曼玲。

  她的小穴散发出无比的热力,通过了鸡巴更是剧烈的跳跃不停。

 「哦……侨……你的……鸡巴……怎会……在……我的……小穴……跳动着
  ……嗯……碰着……我好……舒服……真美……嗯……嗯……」

  「玲,不是呀!不然……是……是什么呀?」

 「那是……见面……你那可爱的小穴……一时太兴奋……大概在向你……打
  招呼吧……」

  「你……哼……好调皮……这鸡巴……真硬……才……才不会……」

  「是真的嘛!」

  森侨一说完,慢慢地用屁股的力量向下压,但龟头似像什么抗拒着,不轻易地进去。

 「哦……侨……小力点……我……阴户……被塞得……满满的…………有点
  痛……痛……侨……轻点……」曼玲边说边用手推着森侨的上体身子。
  森侨定下神来,忽想到这才第二次呀!于是不再用力下压了。

  于是森侨用龟头在曼玲的阴核上抚弄了起来,过了不久,曼玲也随着那抚弄的动作,屁股也摇摆了起来,嘴里也呻吟着……

  这时,曼玲的欲火高烧,嘴里哼哼地闭上眼睛,而且她把肥臀轻轻地向下迎着,似乎在欢迎森侨再插入她的小穴里去。

  于是森侨再挺着阳具,对准了插进去,曼玲的淫水已经泛滥得流到森侨的膝上。森侨再用力顶进一下,配合着曼玲那肥臀的上送而顶进抽送着。

  性交一次又一次的抽送,渐渐地,顶插进去一部份了。

  森侨低头一看,只进去半个头,而且,每当向里顶的时候,使她整个阴部凹了进去。

  曼玲似虫般扭动着,良久,她疲乏了,但她欲火仍是高烧。

 「你弄死我……为你……我愿……爱人……抽我的……好美哦……每下……
  都使我痛快……哎呀……嗯哼……我……我要丢了……快……用力……用力……
  丢了……丢了……」

  曼玲呻吟着,森侨屁股向下一抬,然后鼓起足力用尽全神贯注的力量,猛力向下插。

  「哎……哎唷!」曼玲花容惨白,兴奋、痛使她昏迷了。

  这时,森侨在她阴户洞内不再动了,他知道他那根大鸡巴已完全插进曼玲的阴道内了,那龟头已经顶在她的子宫口了,同时,她的阴道内有一股深深的水流出。

  森侨慢慢地吻她,摸她乳峰,曼玲慢慢的醒了过来,森侨还是把阳具插在她的阴道内未抽出来。

  又静待了片刻,似乎曼玲的欲火未消失,她扭动着她的玉声配合的抽送。
  森侨慢慢地将勃硬的鸡巴抽出一半,再慢慢地插进去,一下子又抽送着不停了。

  一刻钟后,曼玲的痛已经消失了,她的屁股配合着森侨的抽送而迎合着向下顶着,她的阴道里的淫水流出阴户。

  「现在好些了吧!」森侨于是猛抽急送起来。

  「啊……好……舒服……」如此大力的百余下,一阵无比的快乐传遍了曼玲全身每部门,玉齿一咬,用力将屁股往上抛。

  「呀……快……」突然,曼玲身子一颤抖动,挺身的身体一松,软绵绵的卧倒在床上。

  森侨知道曼玲已泄了身子,轻轻地将鸡巴拔出,「滋!」的一声,一股粉红色的淫水随着鸡巴流出,流得满床皆是。

  「玲,舒服吗?」

  「嗯。」曼玲娇羞地将身子一转,面朝下的伏下。

  看得森侨又怜又爱,曼玲那雪白混圆的屁股上满是淫水。

  「玲,你浪起来时,与平时完全不同!」

  「是吗?你再多话,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曼玲故意抬起小嘴,装作生气的样子,姿态娇媚万分,看得森侨爱到心眼上去,将她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曼玲也顺势柔媚地依在森侨那结实的胸上,回想着刚才交欢时的快乐。
  突然,森侨问道∶「玲,你刚才泄了将近几次身?」

  「不知道,记不清了。」像这种事,叫曼玲如何说出口来呢?

  可是森侨闹着,非叫曼玲说不可。

  「好了,侨,我泄了四次。好了吧!」

  「哦!怪不得,你看整个床单上,都是你的淫水。」

  曼玲回头一看,粉脸不由一红,真没有想到今天会浪成这样,是不是有了上次的经验而食知味了?为了恐怕淫水透过床单,忙爬起身子,到了浴室抓了条毛巾擦着。雪白,肥嫩的,圆圆的大屁股再次地抬高在森侨的眼前给他看得清清楚楚,无可否认的,曼玲的大屁股,该是最完美的。

  「玲,你的屁股真好看。」

  「你喜欢就看得够好了,反正什么都已经给你了。」

  森侨手随眼动,轻轻抚摸着,时而伸手在那红的阴沟上捏了一把,曼玲回首娇媚地说道∶「侨,我在作事呢,别乱来,等弄好了随便怎样,我都依你。」
  可是曼玲说着,森侨还真作弄,毛手毛脚的逗弄个不停。

  这时曼玲被森侨一阵逗弄刚刚息下的欲火,又复燃起来,哪还有心思作事,一头躺在森侨的怀里,把嫩舌伸进他的嘴里,尽情狂吻……

  「玲,你又想了?」森侨伏在身边,轻柔地问。

  「嗯」的一声把森侨紧紧抱住,身子不断地在他身上磨着解痒。偶而,阴户接触到他又坚立的阳具,一阵肉麻,浪水泛了森侨一身。

  「玲,你的浪水可真多呀!」

  「谁叫你这般抚弄我。」

  「玲,我真想把你的浪水插干。」

  「哼!那!那你快插吧!」

  「插什么呀?」

  「插我的小穴呀!」曼玲已浪得用力在森侨身上扭着说。

  「玲,换个花样好吗?」

  「反正我什么都给了你,怎么玩都依你。」

  「我要你把屁股抬高,我从后面插你的小穴。」

  「嗯!」

  森侨将曼玲推伏在床上,自己俯身按在下面,使她曲膝跪下,抬起肥肥白白的大屁股。

  森侨细细欣赏一番,越看越爱,森侨怜惜的抚摸一会才将粗长的阳具提起,把龟头在肥白的屁股上拍了几下。

  曼玲回过头含羞道∶「侨,你别插错地方呀!」森侨漫应着,用手指把屁股眼下的阴户分开,露出一个粉红湿润的小穴,森侨挺着阳具往里一送,接着连续不断的插起来。

  曼玲一对大眼水汪汪的看着森侨,散发出一股强烈吸引的火花,偶而,森侨卖力地猛插几下,曼玲必报以骚态十足的微笑,看得森侨神荡魂飞,狠狠猛插一阵。时而,曼玲的阴户,发出「滋滋」的淫水与阳具的冲击之声,更增加之不少的情趣。

  有时森侨因兴奋过度,在曼玲的大屁股上猛的捏一把,玉臀上立刻现出一块红红的迹像。奇怪的是,平时对森侨有点保持距离的曼玲,不但没怪罪于他,反而会换来几声极其淫荡而含糊不清的淫浪之声∶「哼……嗯哼……」

  森侨知道曼玲的性欲已起,他更是忍不住,不管曼玲痛或不痛,再次的猛抽起来。

 「哦……我的侨……今天……可够……舒服了……我的……骨头……都趐了
  ……侨……你真好……我……我不知……该如何……感激你……哼……哎啊……
  太美了……哦……嗯……我要上天了……」

  阴壁收缩得更紧,森侨也觉得鸡巴舒适无比,一阵用力的冲刺,一股热的淫水从曼玲子宫冲出。森侨被这一刺激,他丢了精。

  渐渐平静的曼玲,想到方才的放荡,羞得她抬不起头来。

  当他们离开白沙湾已是晚上,车子飞快的回台北的路上奔。

  「玲,嫁给我吧!」森侨∶「回去,我叫家人即向你爸爸提亲。」

  「然而你家在何处,我到今还不知呀?」曼玲满脸茫然地说∶「何况你家种种我也不甚了解。」

  「星期六,我带你去见我父母。」森侨与曼玲就这么说走了。

  当星期六这天上午,曼玲刻意打扮一番,而且换上了件大礼服,上了森侨开来那辆一九八○年型的车。

  不一会儿,森侨已把车子停在一西洋建筑的楼房门外了。

  曼玲满脸疑问之色,这时森侨按了电铃,大门立刻开了起来,只见满园种了种种的名花,深蓝色的游泳池旁,那各种颜色的花也正开放着。

  这时他们也步入了客厅,曼玲用疑问的眼光瞪着森侨。

  这时,表哥郑心白也在客厅中说∶「欢迎!欢迎黄小姐的光临。」

  这时一对老夫妇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伯父母,你们好!」曼玲有礼地说。

  「原来这位就是黄小姐?」那男的先说∶「难怪森侨见你一见情深。」
  森侨站了起来,头转向曼玲介绍∶「这位就是家父。」同时又转向另一位∶「这位是家母。」

  这时曼玲心里有点想不通,以胡家这样的家世,森侨为何还到我家当领班?
  「森侨这孩子也真是的,为了追求你,竟把证券公司放着不管,到你家当领班,然看到黄小姐。才知值得。」胡父说完,不断的点头说好。

  谈起胡伯勋,可是商界闻人,不管纺织界、建筑界、证券界、大百货公司、饭店,他样样都插了一手。而且,他就一个儿子∶森侨。

  然森侨也是一个肯负责任的人,也把他的职责干得有声有色。

  这时,曼玲的父亲黄阿财也从厅外走了进来∶「胡兄,你好!」黄阿财似对胡家似很熟地说∶「曼玲即是我的独生女,由于从小娇养惯了,还讲胡兄多多指教。」

  曼玲此时心中不是滋味,这一切是不是阴谋?除了自己,其他每一个人几乎已知道这件事。

  「黄兄,听说你的建设公司不太顺利,对不对?」胡伯勋似乎已认了这门亲事,关切地问∶「是否需要助你一臂之力?」

  「由于在南港地区买了一块违建地。」黄阿财似乎找到了知己般说∶「公司需要三百多万周转,使能应付局面。」

  于是原则上双方同意,虽然曼玲心想,似乎受了大家的骗,然由于她已经太爱森侨了。

  结婚日子订在七月十三日,到了这天,已有不少人围观,加上亲友,真是从未见过的热闹场面。

  这时,左侧有位女人说∶「这位是哪家公司的名星,这样美丽,都没看过她的片子?」

  另一边一位年青人说∶「这不可台江沙龙之花吗?其实有几个电影明星能及得上她?」

  「曼玲,让森侨为你带上戒子吧!」

  这是一个十余克拉的戒指,今天乃是订婚及结婚一起举行。

  黄阿财说∶「曼玲,爸爸看到你有如此美好的将来,我高兴极了。」

  「爸爸!」曼玲流下了泪。

  胡太太忙给她一条手巾说∶「曼玲,不要弄坏了面部化,让森侨为你戴上吧!」
  曼玲看了森侨一眼,缓缓伸出玉手,婚礼即在大家的祝福下进行着……
  婚后,小两口更是恩爱异常。

  夏天的来临,气候也热了,太阳盛气逼人的发着淫媚,小两口更是双双边对对在自家的游泳池逗趣着。

  「侨,我还没穿泳装呢!」

  「算了吧!反正家里又没外人,光着岂不是更好。」

  两人连奔带跑的来到游泳池旁,娇媚地曼玲,还没喘过气来,已被森侨抱在怀里。

  一阵猛吻,曼玲索性往森侨怀里一冲,「朴通!」一声,齐齐掉进池子里。
  两人依然地不断调笑着,平静的一池水兴起一片水花,无风之浪打在池边上面,「沙沙!」作响个不停。

  哪里是游泳,他们是作情人戏水呀!

  森侨机敏地伏在曼玲身上,吻住她两片发热的唇,手指捏弄着乳峰。森侨的手指继续向下移动,轻弄着她那浸在水中的阴毛,时而指尖停在阴核上,缓缓地转动着,待曼玲淫浪的央求着,森侨才提起勃起的阳具,往阴户里插进去。
  自结婚以来,接连几天的性交,使他对曼玲了解,知道她淫水不发则已,一但发作起来就会毫不顾羞一地自动求欢。

  不待森侨发动攻击,曼玲已采取主动,扭腰挺臀地用力摆动往上挺。

  两人在水中,森侨灵机一动,将曼玲细腰抱紧,向左一转,「朴通!」
  一声翻了个身,变成了翻倒的式样了,直玩到两人精疲力竭才上了岸来。
  森侨及曼玲即过着这般幸福美满的夫妻生活了。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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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捞金鱼】

  老婆捞金鱼

  最近看到那么多曝露老婆的同好,我终于放心了,本来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变态呢?那么我也和各位同好分享曝露自己老婆的经验吧!

  有一次过年的时候,我带老婆和三岁的儿子一起逛新竹的年夜市,由于人潮满拥挤的,加上还要轮流带儿子,你们应该都知道,三岁这种年龄的小孩是最调皮的,一下子要牵着走、一下子又要人抱,我与老婆早就热得穿不住夹克了。后来我们走到一个捞金鱼的摊位前面,儿子忽然闹着要玩捞金鱼,于是我们就买了五支捞棒,老婆就牵着儿子的手引导他捞金鱼,我则在旁边看,儿子和老婆玩得很兴奋,一会儿叫一会儿笑,很快的捞棒只剩下一支,我看他们母子玩得那么开心,打算再买几支继续玩,正当我抬头时赫然发现,金鱼摊老板与旁边卖小吃的两位男老板都站着在看老婆与儿子捞金鱼,仔细一看我才发现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盯着老婆的衬衫领口,我站起来并作势拿皮包,顺便看了一下老婆,原来老婆有时候坐下来向前弯腰时,圆领口就会打开,C罩杯的大乳房与托高型的半杯奶罩会若隐若现。老婆才30出头的年纪,长得一脸清秀,平时与她一起上街时都会有人把目光停在她身上,我可是见怪不怪,但是这可是第一次公然在大街上穿帮让陌生人看,很奇怪的我竟然不生气,反而有股莫名得冲动,想把老婆让他们看个够,反正只是看看又不会怎样。

  我于是再买了5支捞棒,然后站着观察老婆和他们三个男生的一举一动,虽然对自己老婆的身体早已瞭如指掌,但是现在老婆一会儿往前顷一会儿往后,领口内那对大乳房呼之欲出的样子真的很刺激,我看他们三个男生口水都快流下来,浑然不知我早已发觉了。忽然我发现老婆因为左手还抱着夹克,所以怕夹克沾湿的情况下较远处的小鱼就不去捞,我看老板有时候会指示她们捞较远处的小鱼时,心理大概也知道他想让老婆弯得更低,好让他看得更多,于是我就替老婆拿夹克然后与老板他们一起站在老婆前面,果然老婆的动作更为大胆,而且没有抱着夹克时领口更开,不一会儿我发现老婆向这里弯下来时,可能因为活动的关系胸罩移位,其中一个乳晕已经跑出来了,我的余光注意到他们朝我看了一下然后慢慢绛低身躯,以及大家鼓起的下体,想必大家都已经心理有数了,看着外人如此窥视着自己老婆,我竟然还想让他们看个够,我干脆弯下腰拿另一支捞棒,把小鱼赶到她对面我们的方向,让老婆弯久一点,而他们三个人以为我还不知道,竟然一起弯腰指导了起来,其实大家都淫视着老婆那对大白乳房与其中一个偷跑出来的暗红色大乳韵,另外两个卖小吃的老板甚至看的入神,好几次有客人要买东西等不到老板就走了。好不容易捞棒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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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5次性经历】

 一、离异少妇报纸上征婚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想跟比我大的少妇做爱的但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我经常在幻着自已跟自大身边的妇女做爱的。直至我毕业后的4个月左右,具体时间我真的想不起了。这时我刚进入了一家公司工作,在无聊中在报纸上看到一侧征婚广告,其中一条是一位31岁的妇女登的,还留下了她本人的手机号。下班后我发了条短条给她,她复了,她叫珍。于是我们就这样聊了几天之后我就开始性挑逗她了,当时我说了些什么都已不记得了。

  终于在几天后阿珍就邀我到她开的小店里去,我们约了晚上12点钟,她开的是一间电话起市。我到了那里看到她时就觉得有点后悔了,因为她不是很漂亮,有点肥穿着也不是很时尚。但我再想想,我平时不是在埋怨着总是遇不上那些艳遇吗,现在正摆在我眼前怎么不试试。

  于是我就大起胆子走进去了,我一进去她就把门关上。跟我寒宣了几句就把我带上她店铺的夹层上了,那里有一张床。

  当时我已控制不住自己了,小弟已硬得不得可了。马上把她拉到床上就开始热吻着她,开始时她作出了一点轻微的反抗,口里不停地说着你真的是太小了,这样做不好吧!但我不管只是在不停地吻着她,由嘴、脸、耳朵、颈等,她开始呼吸急促了,手也慢慢的抚摸着我。我一直再吻下去她的胸部、小腹、大脚根一、直到她的阴部,这时她阴部已开始有淫水流出了。她的呼吸更急促了,双脚夹紧我头手用力把我头往阴部处按,还发出轻轻的嗯……嗯……啊……喔……嗯……的呻吟声。

  这时也更使我兴奋起来,不停的吸、舔、吹、咬她的阴户,使她的淫水流到一床都时,她也再都忍耐不住了用力把我往上拉,然后一手把我的阴茎抓住就往湿淋淋的阴道里塞。可能那是我第一次跟比我大的妇女做吧,大概10分钟左右我就射了,我们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在她的抚摸下我小弟弟又再次腾起,于是我们又大战起来,这次我干了她30几分钟。我休息了半小时后就走了,之后不久她开的店关门不干了,手机也换了我也找她不到了。

           二、E话通遇上的一夜激情

  在上次的一次经历之后我更加想多点遇上这样的淫妇了,因为我的性欲的确强,每天都想要,有时一天手淫二、三次。去叫小姐又没那么多钱又不干净,找少妇又有经验、又干净、大家开心就行了。为了能有更多这样的几会,于是我就装了宽带希望能遇上几个寂寞淫妇,因为很多人都说在网上很容易找到一夜情的。
  一天晚上我用E话通上网认识了一个网友叫阿丽,巧合她也跟我同在一个地方的,她老公在外地工作的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有一个小孩读幼儿院大班。我们聊了几天就开始摄像头视频了,从摄像头看她不算靓,跟上次一个差不多,但没上次的阿珍那样肥,阿丽身材不高也不瘦,但股部挺大的。我在网上费了不少口舌去挑逗、诱惑她才让她答就了见我跟我做,比起阿珍费力多了。那次我们约了晚上10点钟,因为她要等她的儿子睡了才行。

  当时她儿子就在她的房睡着了,我们走到另一间房去然后把门关上,这时更使我觉得偷情的兴奋,因为在这屋里有第二个人在这还是阿丽的儿子。我一进房里就抱着她亲吻了,但她不停的推开我。说:“不好,我很怕,怕老公知道了。”于是我就不停的安慰她说不会的,手不停的挑逗、抚摸着她。

  虽然她口里说不,但我发现她的内裤已湿透了,我硬把手放进她的阴道时摸了一下后拿出来让她看了一下说,你看还说不要,你的阴道都湿透了。她这才红着脸低下头说这都是你搞的吖!看到她这样我不顾得会发生什么事了,强行把她的衣服脱了,她也没怎么反抗。她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我看到丛林下的阴部不停地流着水,我就那里都顾不上了,一下子扑到她美丽的阴道疯狂的吸嗞着她的淫水。然后饿狼似的猛插她的阴道,她的阴道比较松阔,使我好像不够爽的。
  我在背插她时看到她的后挺,听说别人说那里别有一番兹味的。

  于是我试探着问她行不行,没想到她一口答应了。我在她的阴道里舔了一点淫水擦在她的肛门口,然后就把铁笔一样的阴茎就往里塞,没想到一下就插进去了。

  那种感觉真的爽极了,我干了她差不多一个小时,把精液射到她的肛门里。这次肛交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到目前为止的唯一一次。

  射精后她还说可以为我口交的,我见刚插过她的肛门这样脏就对她说算了,想起来现在非常的后悔,管她的脏不脏。阿丽也是只跟我一次就不再与我做了,我几次问她她都说她没空又怕,后来她告诉我已不在这里住了搬家了。我知她在骗我,她只是不想沉迷下去怕破坏了自己的家庭。

               三、发廊妹

  一天我闲着无聊,到我所住地方附近的一个镇洗头按摩,因为怕在我住的地方找会让别人看到所以到那里去了。那个发廊是那种正规的,是不会有那种色情服务的,但也不是很正规,那里的服务员可以让你摸身上的某些部位的。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叫阿兰的服务员,我们聊得挺开心的可说是一见如故。我还摸上她的乳房呢,我临走时与她交换了手机号,之后我们就常手机聊天了。

  一天阿兰打电话给我,说她与男朋友分手了,想我过去陪陪她,我一听当然高兴啦,那将会是我射精的时候了。阿兰是一个人在那发廊附近租了一间房住的,房子很小一个洗手间、一间房没有厅,房里放着一张床、还有一台电视,电视旁还放着几张三级影碟呢!她说她的姐妹经常过来她那里看这些东西的。我进她房一会后就脱掉外衣睡上她的床上抱着她聊天。

  说是聊天,我的手从抱着她开始没有闲过,一直在抚摸她,还亲她呢?在我的爱抚下,她忍受不了了,终于开始脱我的衣服。我也以极短的时间内把她脱得一丝不挂的,她皮肤还可以,乳房不是很大,但很坚挺有点手感。阴蒂红红的,淫水已渗出,显得阴部特别亮。我一下子就扑向她的阴部正要舔时,她却把我推开不让我舔,说这里脏不好,她没有试过被别人亲。那我只好放弃只是跟她疯狂的亲吻着、把捏着她的小乳房。

  她一手握着我的阴茎不停的上下套弄着使我兴奋极了,于时又再次提出要亲她阴道,经过我一番挑逗、诱惑再加上受到这样的刺激她才答应试下。我一听她答应了马往下移,这时她的阴部已淫水横溢了、像是黄河缺堤没法阻塞了。我就像小孩吸嗞着母亲的乳汁一样津津有味地吸、舔着她的浮水,这时她不停地发出哎……唷……唔……好……痒……唔……嗯……服务死啦!!的呻吟声。我痒死啦快把你的阴茎插进来吧!那天我一共插了她三次,另我越插越兴奋,最后她支持不住了我才停下来的。

  这次之后我们很小电话联系了,也没再见过面。现在不知她到那里去了。
           四、需要性爱的寂寞中年妇女

  这次经历可算是我毕生难忘的了,因为我这次遇上的妇女比我之前遇到的都要好。她叫阿茵,阿茵虽然比之前的都要大,有一个读高二的女儿。但是她很漂亮、很高贵、文雅的看上去只有30岁左右,她是那种让男人看了就想要干她的,我有时都在想怎么上天会让我这样一个平凡的毛小孩干上这样的一个少妇的,我真想感谢一下上天。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某天下午,我的姑姑要我帮她送东西给我的表弟。我表弟在某校读高中,是寄缩的。当时我在校门口就看见了阿茵了,她是那样的漂亮、高贵吖!使我一眼就看上了她,那天她也是拿东西给她女儿的,起初我还以为她们是两姐妹先。我看着着就下定决心要认识她了,于是我拿出笔在地上找来一小块纸条写上我的电话号码。

  等她要走时,在离校门不远处追上了她把纸条塞给她说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这是我的手机号有空打个电话给我。她看了看我一边接过纸条一边说我不认识你的吖,我回答说将来就会的,她接过纸条后就走了。晚上11点左右我正在想这样的柔物我是没可能得到的啦!!

  谁知,这时我的小机居然向起了,是短信,我一看是她吖!我当时高兴极了,马上就回复了。一直聊着,后来我提出明天见见面,开始她是不答应的,最后还是答应了,我们约好了去吃消夜。那天晚上好果然赴约了,当时我说出了我的感受,说我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上她了之类的,令她感动了。

  第二天我把她约出来了,这次我把她约到了一条河边,那里平时很多情侣在拍拖的。我们坐在河堤上,聊了一会我就开始抱着她慢慢的爱抚她、隔着衣服摸她的乳房、阴部,她反应非常强很像很久没有做爱似的。我真觉得非常的意外,她居然赴约了,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接受了我。后来我真的忍受不了要求去开房,但她不肯,说下次吧。后来我才知她那天大姨妈到了。

  第三天,我又把她约出来了,这次她答应了我的要求。为了小心点不让熟人见到我们到了附近的镇去开房了,那天晚上我与她足足搞了三个小时才肯摆休。在与她的交谈中得知她早在几年前就与丈夫感情破裂了,已经几年没有做爱了,她丈夫是在外地工作的,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回来后也没跟她说一句话。她平时非常寂寞,所以才能让我这么快得手的。

  此后我们经常来往,到现在我们也有来往,但比开始时小了,她说不想影响我的生活。我最喜欢跟她做的了,我们每次见面都会做爱且很疯狂。我跟她做爱时特别的兴奋、肉棒特别的硬长、特别久才射精的、也特别易腾起,每次都在30多分钟以后才射的,而且是她受不了我才提早终止的。

              五、QQ情缘

  在我认识阿茵的二个月后,我在QQ上又认识了一个网友叫阿映,她比我大有个读小学五年级的儿子。认识她是在网上几百万网友上乱加上的,但巧合的是,她也是我公司的一位同事的网友。这是我们在聊天中得知的,因此我们就在短时间内相熟了,我没有告诉我的同事认识了他的网友,她也不想我告诉他。我们在三个月的Q聊与电话聊天后,我们彼此更了解更想见见对方了。

  一天她提出了要见面,她与我不在同一地方,但也相隔不远。她坐公交车来我那里,我们吃过晚饭闲谈了一会,逛了一下街。就说要回家了,于是我用摩托车送她回家去。她家住楼顶,最顶层是半露天的,是属于她家的。她叫我上那里坐坐,因为她的儿子在,我不能进去。那里有两张椅的,她们平时都会上那里坐坐的。

  一坐下我就开始毛手毛脚的乱摸她了,她当时不太同意,但不久后就默许了。她穿着一条短裙,我抚摸着她的大脚一直摸到阴部那里,摸到她有点淫水了,就想要干她,她没有同意。当时我肉棒已硬了,十分之难受,于是蹲下强行亲她的大腿一路到她的阴部,接开她的内裤亲着那已湿淋淋的阴蒂。起初她开始有反应了、呼吸急促、发出呻吟声。但当我要进一步时,她就停止了,不让我再进一步了,结果那晚我们没有干成。

  第二个星期,我们又约会了,这次是我到她家里。我来到她家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她儿子已熟睡了。我到了她房间里,就马上把衣服脱光了,这次她也没作什么反抗,我们一直搞到零晨3点才走的。后来我又跟她做了一次,之后就到现在再没有跟她做过了,但我们还有通电话与见面。她还想介绍女孩给我做女朋友呢?她说你这样厉害,嫁给你的女孩多幸福吖!

  这是我三年来的真实经历,小弟我文笔差只能将这几次经历的过程粗略的叙述了一次。请各位多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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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位网友的性爱】

从K去上海以后,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爱了。几乎每天都是逛逛天涯,上上欢欢文苑,实在想了就自己用手解决问题,不能做爱的日子还真难受。
  昨天晚上3点,我还泡在网上,见一个桂林的网友还在线,我就叫她上天涯去看我的一篇中篇小说,这篇中片小说是我胡编乱凑的,当然也夹杂了我的影子。等她看完了以后,她问我,人物应该是真的,但是故事是假的吧?我大赞她聪明,告诉她,她是第一个直接问我“是假的吧”。她又指出,你应该也是真正进入过那女主人的身体吧。对她的聪明,我有些赞赏。和她开了很多玩笑,在我营造的氛围下,我们聊得很开心。

  从谈到小说,谈感情,最后谈到我想写色情小说,她竟然很赞成我的想法,而后我又把之前写的两篇色情小说发给他看。她看完以后给了我很多建议,我虽然很关心她给我提的意见,其实我更在猜想她看完这些小说之后的反应。我那些文字中,我的阴茎尺寸都有详细数据,性能力、性技巧都有相当精彩的描述,我相信她会有一定的感觉。

  那小妹妹希望我教会她一些性爱技巧,好让她和男朋友在性方面和谐点,她告诉我,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高潮是什么味道。我就和她聊了很多关于性的知识,包括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喜欢以什么方式情挑女人。她想把她的一个小姐妹介绍给我,说她姐妹的身材很丰满,我应该会喜欢,我就直接对她说,还是你直接上吧(之前进过她的QQ空间,相片上的她很漂亮)。我们商量好第二天见面交流,互相留了电话,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

  第二天早上,我跑到一家四级宾馆开了一间标准间,等她打电话给我。虽然昨天只睡了一个小时,由于很兴奋丝毫没有睡意。等了她一会,她还没有联系我,我又到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一些饮料、面包、干鱼仔、杨梅之类,我知道女孩子都比较喜欢吃这些,又烧好了开水。10点半的样子,她打通了我的电话,我直接叫她上来到某某宾馆的某某房。

  不到十分钟她到了,个子不算很高,人长得还不错,属于非常漂亮的那种。一进来,我们闲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我把她拥在我的怀里,开始轻轻地抚摩她。她说,我们先洗澡吧。她先进去洗澡了,我帮她叫服务员送电吹风来。当服务员把电吹风送来后,我把自己脱光后也进了浴室。她的身材非常不错,很苗条,但是不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我最喜欢的是有点微胖的女人,屁股很大很挺,摸起来很有手感,这类女人往往也比较敏感,淫水比较多,冲刺的时候,撞击有很舒服。她的阴毛长得特别地浓密,也特别地黑,估计她的性欲很强,是一位比较能征服的女人。我从后面轻轻地抱住她,开始抚摩着她的乳头。这小妹妹因为年龄小,乳房非常地挺,乳头也是红润红润的。轻吻了她几下后,我开始帮她擦搓背部。
  冲完凉以后,很自然地和她接吻了一会儿,她在镜子前吹头发,说吹风的风不够大,我上去替她把头发吹干,她问我,喜欢长发不,我告诉她,我读书的时候最喜欢女人两种发型,一种是长发,一种是青春学生头,长发女人,尤其是浴后更美丽。

  上床后,我们并没有急于做爱,她抱紧我,轻吻着我。

  “大哥哥,我们要做爱了啵!”

  我亲吻她的秀发,然后一路亲吻过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耳垂,当我吻过她的乳头时,她开始忍不住地呻吟。

  我用舌头一会儿在她的乳头上不停地划圈,一会儿又是温柔地吮吸她的乳头,一会儿又是猛烈地吮吸她的乳头,一会儿又含着乳头轻轻地往上提。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直在抚摩着她的另一只乳房,她一直闭着眼睛在享受,扭动自己的双腿。慢慢地,我开始进攻她下面那片密密的黑森林,那里早已泛滥成灾,我用大拇指按摩着她的阴蒂,隔了一会儿,我把两个手指都伸进了她的阴道,扣得她直叫舒服。

  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扶着大鸡巴对着她的阴道慢慢地了顶了进去(之前,我有问过她是否要套,她说带套做不舒服,遂弃避孕套没有用)。对于一个这么娇小的小妹妹,我不愿意对她有丝毫的粗暴,她在浴室的时候就感叹我鸡巴之大,说没想这么瘦的人胯下有这么一个大东西,我的鸡巴有15CM多,周长刚好15CM,由于有相当充足的滋润,很快大鸡巴就尽根插入。她的小妹妹把我的大鸡巴把我包容得非常舒服,我可不敢大意,不然丢人就丢大了。

  我把她当作性欲非常强的少妇来对待,每一次抽插都非常有力,每一次抽插都到底。她干过舞蹈演员,身体韧性非常地好,我把她的双腿放到我的肩膀上,又在她屁股底下垫了一个枕头,让每一次的插入更深入。我用不同的姿势插入,她越叫越大声,这天籁之声,无疑是给我最大的鼓舞,我越插越起劲。我一下给你九浅一深,一下又是猛烈的冲刺,一下又是从不同的角度插入,刺激她的阴道壁不同的地方,她大呼:“大哥哥快插,我痒死了,大哥哥快插,用力点,再深点,哦,哦,哦……”“大哥哥你的鸡巴好大,啊,啊,啊,插得我好舒服。”“啊,我要高潮了,大……哥哥!”一般女人做爱,很少会有这么多淫语,她让我太舒服了。小妹妹把我的小弟弟含得紧紧的,还不断往里面吸。

  我把她放到床边,站在地上,不断地对她进行一浪又一浪的冲刺,听着“ciba,ciba”的抽插声,特别地兴奋,多有节奏的性爱,多爽的做爱。人类最伟大之处,就是男人有一根合适的鸡巴可以插进女人柔软、暖和的阴道。她一直在那里叫:“大哥哥,我最喜欢卖力的男人”“大哥哥,你插得我好舒服哦,你大哥哥累了吧,谢谢你为妹妹带来高潮。”“大哥哥,我离不开你的大鸡巴了。”“大哥哥,你太会做爱了”“……”。

  我告诉她,她的确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女人,而且要求每一下都要深入,我把她抱到镜子前,从背后对她进行了进攻,边插入,边拍打着她的屁股,这样又冲刺了十几分钟,她越叫越大声,我终于忍不住和她同时丢了。

  和她又去浴室了冲了一下。这小妹妹的眼睛长得非常地漂亮,她温柔地躺在我的怀里,发嗲地问我,假如她以后离不开我怎么办,这个问题我从来不会正面回答的,我深情地望了她一眼,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她很善解人意,说大哥哥,你昨天没休息好呢,赶快休息一下吧。

  有如此尤物在身边,我怎么能睡得着,我抱着小妹妹,抚摩着她的小PP,隔了几分钟,小妹妹起来了。

  “大哥哥,我替你服务吧,你刚才那么累。”

  拿起我的大鸡巴就往嘴巴地塞,我的鸡巴一下又硬了。她的口技非常地好,唇和舌头配合得非常地好,都让你感觉不到牙齿,她告诉我,连这个都不会就不是女人了。我受不了她的挑逗,又跟她疯狂地做了一次。

  一看表,我们已经在酒店呆了4个小时,做爱起码就足足做了2个多小时。下午陪小妹妹吃了饭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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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丽人的黑暗欲火(1-2)】

许久以来总有一种冲动写下这段故事,不仅因爲充满其中的淫靡气氛,还因爲可以审视一位成熟美丽的中国女性複杂的心理曆程。回顾这一段经曆,时常让我在深夜之中感歎时代的变迁,人性的变化,其实在我们身边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女人的道德观,价值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及对于人性欲望井喷般的渴求。

  这些故事的素材来源于与她在网上与网下的交流。虽然后来她与我到了无所不谈的地步,但仅仅交流远远不够。在和她交往的过程中,我做了一件重要的同时有些卑鄙的事,用木马软件侵入她的电脑,得到了她所有的QQ聊天记录,有个偶然的机会还揭开了一个重要的文件夹,里面有她的日记以及部分照片。现代科技真是令人目瞪口呆,它让我能够真正接近一位女性的内心世界以及黑暗生活的真相。以下这些故事是我获得所有关于她的信息的集合,基本还原生活,还原她经曆的本身。

              一、敲开心扉

  徐慧是我在四年前认识的一位网络的女性,我记得第一次跟她交流的情形,我加了一位叫“Jecica”的北京女人,当时我有一种认识,叫英文名字的女人素质比较高,至少她还懂得英文,后来这个认识被自己推翻,但至少徐慧是。跟她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她回了一句“不好意思,忙,请稍等。”对于这样的台词,我并不奇怪,大部分网络中的女人都会这样说。

  等到她回来之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这个阶段的聊天总是十分平澹,不过是一种互相熟悉和了解,所谓查户口,不过我查得还比较有方法,不会让人讨厌。我逐渐了解到她在一个新加坡外企工作,是名销售经理,身高1米72,已婚有个女儿。虽然仅仅是一些很基本的内容,但已经能够勾勒出她的大致情况,如果你是个懂得分析的人。Jecica一定不会太差,在外企工作决定了她自身素质,身高决定了她相貌不会差,销售经理决定了她应该善于交流。这三点的判断是我当时做出的,根据后来的实际情况看,除了最后一点,其他两点都猜对了。

  Jecica工作很忙,挂着QQ大多数是和上海香港的经销商以及总部联系,所以跟她聊天总是时断时续,当时我有种感觉这个女人身边可能不缺乏男人的围绕,所以对网络的交流并不渴望。事实证明这个判断完全错误了。在之后两个月时间里我跟她只有两次比较长时间的交流,但她真的有点沉闷,两个月了,对她的了解还不是很多。而且在这期间我管她要了几次照片她都不给,这个让我很郁闷,偶尔我也会试探一下她:你漂亮吗?她的回答经常是,不漂亮,很丑。
  有深厚网络经验的朋友一定有这样的感觉,女人对自己的相貌总是很在意,如果网络上的女性说自己不漂亮,那么她有九成的可能是个丑女。当时我一位自己当初的判断出了问题,颇有些失望。但我当时觉得她身材很高挑,这个很重要,因爲我有180,不喜欢个子矮的女人;另外因爲素质不错,交往还是可以的。因此我经常说,女人最重要的是气质还有身材,而且强调我不会以貌取人,当然这些都是真话,有时候太漂亮的女人会变得矫情同时还会比较冷漠。

  记得那是2004年的冬天,我和Jecica的网络交往已经进入第三个月了,这天她很晚还在公司,据说是在赶一个很重要的报表,他们这样的外资公司,不时会加班,并不奇怪。但这天和往常不同的是,在她头像旁有一个视频标志,奇怪了,怎么她在公司里还有视频。于是尝试着与她视频,本不抱希望,没想到她答应了,但她说要过一会,等同事走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锺,她主动发送了视频要求,我点开视频,前两次没有成功。我有些郁闷,每个人在这个时候对于对方的好奇心都会如猫抓一般挠人。我还在跟她说话,她没理我,我以爲她走了,之前的交流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形,Jecica总喜欢不辞而别。过了几分锺她又说话了,原来重啓了一下机器,一边向我抱怨着公司的破电脑。然后我终于第一次看到了Jecica。

  一个成熟气质大方优雅的女性出现在视频画面之中,非常典型的北京女人,不算很漂亮,但肯定算得上中上之姿,一头大波浪的卷发飘洒在肩上,举手投足之间显示出她大方阳光的个人气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书香门第的感觉,后来的交流也证实了这点,她父亲是文化行业公务员,她母亲是教师。

  这个第一感觉相当重要,我突然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心目中的女人,我一直期待着这样的女人出线,说实话,她和我老婆的感觉有些相似,但她给人感觉更现代一些,可能是因爲她在外企上班,本身还带有一种白领职业女性的味道。
  我在聊天中夸奖了她很迷人,很有魅力,大大表现了由衷的赞美。这个时候男人的赞美不能过,因爲对于她这样的女人平时肯定不乏男人的眼光,对于赤裸裸的赞美早就见怪不怪了,太肉麻还会引起她的反感。

  视频中的Jecica好像很忙,不时要接电话,我趁机管她要了电话,没想到她十分爽快地给了我,还告诉我她中文名叫徐慧,很平凡的名字。

  从那天开始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发着短信,主要是些心理测试,偶尔带几个黄色笑话。徐慧的回答总是不紧不慢,每个心理测试都会回答,当然大部分是和性有关,记得有一次连续给她发了三个测试性心理的,三道题目她回答的内容都比较接近,第一道她选了西瓜,答桉是你是一个表面冷静内心热烈的女人;第二道问得是性大胆程度,她选了海洋,答桉是在平澹的外表之下,你非常开放,能够接受多个性伴;第三道问的是对婚姻是否满意,她选了咖啡,答桉是婚姻就如苦咖啡,婚外恋情是糖和牛奶。

  对于心理测试,我完全不在意,不过是泡妞的手段,因爲女人好像都特别喜欢玩心理测试。问完之后,我随手发了一个短信:看来你是个闷骚女人。她回道:什么是闷骚女人。我说:就是外表冷漠良家,内心渴望激情的女人。隔了半天她才回了一个:我们说点别的。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对于没有经验的人而言看不出什么,但对我这等老鸟来说的确含义很多,首先我已经在她心中占有了位置,因爲她用了一个“我们”;其次她默认了我的说法,如果对方回答:也许。或者是吗,我还真不知道。那她肯定不是你说的那种。但她这样说一定是内心无法明白自己的想法,内心有点乱。
  过了两个星期,那时候刚过了元旦,有一天在网上她呆到很晚,我问她爲什么不回家,她说有事做,然后我们就这么聊着。我突然说了一句:像你这样迷人的女人,不应该在冰冷的办公室里加班,而应该和老公厮溷在壁炉前面,喝一杯苦涩的红酒,然后在地毯上品味激情的瞬间。

  隔了半晌,她才回了一个:是的,我也希望,可是好像很难办到。我回:你老公呢?她迟疑了一下:能不说他吗,他出差了。我心中暗喜,她家庭不幸福,然后立刻回道:“我一直像跟你说,我愿意做那个陪你喝红酒的男人。”

  她回道:你离得太远。既然这样说,这个女人基本等于是你的了,我说:我经常去北京出差,到时候能请你喝红酒吗?她微笑着回:好的,我请你吧。
  经过那个晚上,我们成了网络情人,有事没事我会给她发个短信嘘寒问暖,最近忙不忙,晚上别睡太晚等等。女人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慢慢地我们就确定了情人关系。

  在我见她之前我对她的感觉很怪,应该是一个寂寞的女人,而且有些感性,有些内向,而且渴望激情。可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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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的妻子】

 上司的妻子


  女主角叫做" 爱莉丝" 简称" 莉".

  我觉得亲属在同一个单位做事并不是很妥当,尤其其中一位又是公司的老板莉的丈夫是公司的老板,她虽然没有仗着丈夫的权势做事,却也没有人愿意得罪她。说实在的,她的长像,身材虽不是顶尖,却是皮肤白细,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身高矮了些。不过,这一点丝毫不影响她在床上的表现。

  其实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存有非份之想,除了已有知心的女友之外,更不想因桃色事件丢了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最重要的是,莉在我初识之时已是有夫之妇,万一出问题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的婚姻生活过得并不愉快,由于年龄相近,所以常常找我诉苦,并且一再表示想要离婚。

             (不过与我无关)

  此后,我万万没料到,原来我早已成了她猎取的对象……

  在一次他的丈夫出差中,她提议我们一起开车去看咖啡店会比较方便;车子是她的,我则充当司机。

  当时为了避嫌,我还刻意邀另一位男同事跟我们同车,不过;那显然于事无补!

  活动结束返程途中,另一位同事先下车后,她突然告诉我说他的丈夫出差中,不在公司又觉得人很累,想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开玩笑的说," 那去旅馆休息好了" .

  没想到她竟一口答应,还提议到马里士他路一带的旅馆,那个地方比较安静,话已出口,她又接得那么顺,说实在的,我心中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以前常跟女友上宾馆,想来汽车旅馆应该也差不多;事实如此,可是坏在浴室的隔间竟然是半透明的。

  进了房间她就表示想先洗个澡,望着那片玻璃格间,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却大方,只丢了一句" 不要偷看喔" ,就闪进浴室了。

  要不偷看可以,想不偷瞄就很难了!

  我一边开着电视试图掩饰心中的紧张,一边又忍不住把眼光游移到那片半透明的玻璃窗上。透过那片若有似无的遮掩,她的膧体曲线加上我的想象,我的眼睛仿佛成了她的双手,在她身上搓揉着肥皂;我可以感觉到下体正急速的充血,膨涨……!

  " 你待会儿要不要也洗个澡?我顺便先睡个觉!" 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 喔!好……" !

  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想洗,只是当时似乎找不到其它台词。在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状态下洗完澡走出浴室。

  (她刚刚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在偷瞄那片玻璃窗?)

  才发现莉根本没睡,甚至于比先前更有精神;至此我已完全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了!

  " 奇怪,明明觉得很累却睡不着,脖子好酸……"

  莉企图解释她为何没睡的原因,我却觉得有点儿好笑!

  " 帮我按摩一下好吗?" 她出招了!!我没有拒绝的道理!

  认识她一年了,没碰过她的身体,第一次的接触竟然是这种情况?有点儿诡异。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享受够了,便提议换她帮我按摩,说是慰劳我做她两天司机的辛劳;我还没回话,她就示意我趴着,并且跨坐在我身上。

  与其说那是按摩倒不如说是挑逗;莉跪坐在我大腿上,当她弯腰按摩背部时,那对要命的乳房便不经意的摩擦到我的身体;而她那双充满欲念的手,则不断传递着强烈的性暗示!!

  " 翻过来吧" !她说。

  " 怎么翻呢" ?我在犹豫;虽然早知道将发生的事,那根提早泄露意念的阳具还是令人觉得难为情……!

  " 哈哈!你在想什么呀?好坏喔" !她看着我勃起的阳具,撒娇的轻轻的碰了一下。至此我再也忍不住体内燃烧的欲火,翻身将她压到身下!莉脸红了,不过不是娇羞的红,而是和我一样充满欲望!!

  隔着衣服,我握住莉那对乳房,恣意搓揉,并用双腿缠住她的腿,将阳具紧紧的抵住她的身体,缓缓摩擦;她则以呻吟回应,并且一把握住我的下体!或许是双方的性欲都已冲至顶点,我们很快的互相脱掉身上的衣服,并尽情的探索彼此的身体!

  老实说,莉的双乳吸引了我绝大部份的注意力,不是因为尺吋可观,是那两颗略带粉红色的葡萄,实在不像是已婚女人应该有的色泽!我贪婪的吸吮其中的一颗果实,像个婴儿一样,不同的是我的脑中充满邪念!

  我的手移到她另一边的乳房,轻轻的延着她的乳房线条挑逗,然后再把它们兜拢,挤压;莉的乳头很快就挑起来了!我往她的下身探去,发现莉的阴户已经湿濡,我把舌尖离开她的乳头,往莉的下身滑去……

  她没反抗!

  当我的舌尖碰触到莉大腿内侧时,我发现她似乎在轻微的颤抖。

  " 嗯!我就是先不舔妳的要害,让妳哈死!" 我在心中想着!

  所以我尽管将舌间轻扫过她的阴唇,可就是避开她的阴蒂!没想到莉真是个急色的女人,比我还急!!

  她一把推开我,将我压到她身下,就将我的小弟弟坐进她身体里去了!
  我还没回过神,莉已经开始骑了起来。

  坦白说,我喜欢女人在上位,除了可以把玩女方的乳房外,也可以观察女人做爱的神态(因为采取主动,所以比较真实),更可以偷瞄双方身体接触的那一点……!

  莉是我所遇过爱液最多的女人,她的性器比我想象中紧得多,可是却因非常的湿,使得她在套弄时相当顺利;或许她最敏感的部位是阴蒂吧?

  莉在套弄了一阵子之后便将我的阳具尽根没入,接着紧贴着我的身体摩擦了起来!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并且开始大声的浪叫!

  我有些受不了这种攻势,深怕提早败下阵来,于是我开始胡思乱想一些杂事,藉此分散注意力,这招果然奏效!

  慢慢的我冲动的情绪安定了下来,并配合着莉的节奏;不过此刻我突然有个怪异的感觉。

  " 她这么个磨法待会儿不知要掉多少体毛?"

  而且磨久了也会发热,这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幸好就在担心的同时,我突然感觉到她的速度又加快了,并且脸上布满潮红,我知道她高潮要来了,所以开始采取攻势,将阳根用力的抵入莉的身体深处。
  她大叫一声,彷佛喊出了所有久旷的欲念,然后渐渐放慢了节奏……

  我知道她到了!!

  赢了第一回合,我再没有心理负担,换个姿势,好整以暇的重新把她压到我下面,并缓缓的将我的小弟弟再次插入莉的阴户。我不要像莉那么急,我想细细的感受我的阳具在莉的阴户内缓缓摩擦的曼妙感觉,那种滋味儿很美妙;一面享受接触的快感,一面感觉在抽插过程中那种混合着爱液却又略带阻力的黏腻感,并发出淫秽的声音,对我来说,那才是真正的色情!

  莉也颇能享受这种慢吞吞的方式,一面呻吟,也一面休息!

  我不让她有太多喘息的机会,一把拉起她,让她扶着床头跪着,从后面再次挺进,并用力的插入!!

  这次我不再留情,把她完全当做是我泄欲的玩物;我狠狠的顶入她湿润的花蕊,并自后方攫住莉的双乳,莉丰满的肥臀因规律的抽送激起一阵臀浪;她饱满白晰的乳房则因用力的挤压而自我的指缝间流泄出来……!

  我疯狂的揉躏她的肉体,而她也恣意的承受!

  这次我没再克制欲望,在一阵狂抽猛送之后,我似乎将体内所有的精液全数激射入莉的体内!!之后松驰的倦意便猛然袭来……!

  突然我心头一紧;" 糟了!!!没避孕……" !!!!!

  莉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笑着说 "我有吃避孕药……" !

  然后我才发现,原来她是有预谋的!而我则几乎是朝着她布下的局一步步地走下去!从那次之后,我们便常常发生关系,有时甚至还在上班时间偷溜出去幽会,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回公司办公,真是蛮刺激的!

  莉在数度发生关系之后曾告诉过我,我是让她在床上最满意的男人。她丈夫从来没有给她过这样愉快的充分的享受,听起来是像是称赞的话却使我深深觉得忧虑……。

  我必须承认,莉确是个绝佳的床上伴侣,原因是她在做爱时相当放得开;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淫荡!问题是,你能有多少机会碰见个真正淫荡的女人?

  淫荡与狂野之间其实不能划上等号,所谓的淫荡事实上包含了所有的肢体动作及潜意识的显现,而眼神则是传递" 淫荡" 讯息的媒介!

  在之后我与莉的许多次性爱中,我逐渐发现她实在是个十足的性爱能手,除了真枪实弹的性爱之外,莉的口上功夫也是一流!!

  平日的性爱,我们免不了以口交来为彼此助兴,她认为她的口功应该算是蛮熟练的;我比较好奇的还是她的口功到底有多厉害?)

  因此,从我口中所提出的问题就只剩下" 那妳的口功到底有多熟练?我想试试看……" !

  莉也是干脆,二话不说就把头埋入我的胯下,把那根才休息不到半小时,还软绵绵的阳具一口含入。

  口交的滋味我不是没尝过,可是从没有女人能单用口交就让我得到满足!我略带玩笑的恶意想要看看她有什么本领能够让我投降,尤其是在已经尽情发泄之后……!

  刚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只是温柔的用舌尖轻轻的舔舐着我的龟头,然后慢慢的绕着圆周;此时我的阳具略有反应,不过我相信那是反射式的反应,莉没有停止她那机械式的律动。

  我心想," 不过如此尔尔" ,可她接下来的动作让我吓一跳;莉突然间用她的手指往我的肛门施压,此举使我原先不怎么坚挺的阳具很快的急速充血就在这时候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当我们四目交迭时,我看到了她那淫荡至极的表情!!!
  她只望了我一眼,又将头埋下去;继续舔舐我的敏感部位,这次她舔的可不是阴茎,而是把我的两颗睪丸全数含入,这让我有点儿害怕,怕她不小心伤了我。
  然后她开口说了唯一的一句话:" 你放心享受,我会让你爽死" !
  趁这说话的当中,她把身体倒转,成了69的姿势;我心里有点儿怪,因为上一次交欢过后彼此都还没沐浴,虽然是自己的体液,总还有些不自然。

  可是看她都不介意了,我也只好豁出去,开始轻舔她的阴蒂,并且用手指在她的阴户中浅浅的抽插……!

  渐渐的,也不知何时开始,她把双手全部移开我的阳具,完全用头部的动作套弄着我的阴茎,我心想" 完了!这样一来就破功啦!从没女人能不靠双手辅助让我借着口交射精。

  不过我的顾虑似乎是多余的,她的头部动作丝毫没有减慢,仿佛是双手仍在我的阳具上套弄,不同的是她的舌头仍不停的在乱转;要命的是她的手指又压到我的肛门上!

  这下子换我兴奋了,也忘了我正在舔舐的是个刚做完爱却还没清洗的阴户,狂乱到只拼命的伸长舌头往莉的阴户中钻去!

  她也是有反应的;不过我该感谢她没有放慢她的速度,而且一直在加快频率.
  这时候我该担心的不是我会不会到达高潮,反而是怕她会不会因为头部不停的急速摆动而脑充血!

  我不忍她如此辛苦,所以也放任我的思绪,往最色情的方向去幻想;渐渐的,我发现我快爆发了,莉当然不会没发现;忽然,她原本紧压在我肛门上的手指倏的往我肛门内插入!!

  我似乎觉得有点儿屈辱,可是接下来的快感使这种感觉立刻烟消云散!我又泄了一次!!泄在莉的口中!而且还舒服得叫了出来!!

  她没有立刻吐出我的性器,反而温柔的继续在她口中温存;直到我的小弟弟慢慢的软化,她才松开。莉抬起头来充满笑意的问我:" 舒不舒服呀" ?好像打了一场胜仗那样得意!并且用她的舌头润了一下双唇。

  我瞟到她的嘴角还有一点点残存的精液,就在她舔了一下嘴唇的同时,我发觉那一小滴精液也收到她口中去了!

  问我舒不舒服??

  我诚心诚意的给她满分!!

  不仅仅肉体舒服,她过程中淫荡的眼神及那一下舔嘴唇的动作就已经要叫我魂飞魄散了!!何况是加上那些" 绝招密技" ???

 莉的"特殊密技"还不只于此;一般做完爱前我都习惯性会将卫生纸放于床
  边备用,因为若没用保险套而只用避孕药片的话(注),在女方体内射精抽出阴茎后,精液一会儿就会倒流出来,不用卫生纸先处理一下的话会滴得到处都是。

  莉却不必如此,因为她能将精液" 暂时" 锁在体内而不流出,起初我不明白为何如此,有一次做爱当我将阳具插入时她要我暂时别动,然后我感觉到她的阴道内有一股力量,虽然不是像" 吸" 的那么强烈,不过,要锁住几CC的精液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我问她怎会这样?她只说她练过瑜迦;怎么练的她倒没说……!

  注:我所使用的避孕药片叫C- Film,薄薄的像糯米纸,做爱前十五分钟左右塞入女方阴道深处,遇水就溶化了!不喜欢避孕套的男士可以考虑使用!
  受孕率不高,最少我使用没失败过!但是,使用药片之后不要再进行口交,因为味道会苦苦的!别说我没告诉你……!

  我跟莉的关系持续了几个月,心中越来越不安,她找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她丈夫在办公室时她也会找理由来我的座位,借口讨论工作,实际上是来摸我的性器,手在我的阳具上套弄,最糟的是她开始针对和我谈话的女同事,因为让她有种" 与人分享" 的感觉;我不愿明说,因为怕伤她的心。

  其实我与她的关系纯粹是建立在" 性" 之上;不是爱!

  有一次我在做爱中不自觉吻了她,事后她问我是不是爱上她了?或者是因为她的丈夫是我上司的缘故?

  这件事让我对她起了相当大的反感!我动了疏远她的念头!我不能因贪欢让事情不可收拾!

  不过,莉也看出了我的意图!还好,毕竟是地下情人,我不敢声张,她也不敢嚷嚷……!

  可是自此之后我便不再和莉上床了!莉也颇知趣,我想,这算是个很好的结局了!

    ****************************************************

               (后记)

  贴" 上司的妻子" 之前我确实犹豫了一会儿,跟莉的那段往事,我原打算将来一起带到棺材里去。因为若是不希望泄露密秘,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不要说出来!

  莉这个女人的确是与众不同,在性方面;也许因为如此,即使我碰过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也不如和莉的那段回忆那般令我印象深刻!

  漂亮的女人满街都是,然而,正如我在第二篇中说的,您能有多少机会碰上个真正淫荡的女人?我好运碰上一个,更狗屎运得以全身而退。所以其实我真该闭嘴!

  事实上,每个女人都有她可爱的地方,即使不够淫荡,不够漂亮,您都可以从她们身上发掘出乐趣!比方说,我碰过一个不漂亮的女子,可是她的感度却很好,跟这种女子上床,男方根本不需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只要不是早泄得太厉害的话!(三分钟内)

  所以我有一点点废话想跟各位说,如果您觉得您的性生活不是非常满意(我是跟男士说的),其实男方要负比较多的责任!

  我个人的观点是,既然我们男方每次性爱过程中都能获致高潮,那么,女方应该也要有这种权利!如此才能使双方都得到真正的乐趣!如何做到?我们单刀直入;真枪实弹无法搞定的,没关系!大多数的人都有舌头;不想或不敢用舌头的,没关系!我相信没有十指的人也不多;十指灵活度太差的,我想应该还有钱去买个小小的电动按摩棒!

  反正您一定会其中一项!

  当然,有时您的女伴可能会体贴您太辛苦而告诉您她不需要" 到" ,您可以接受她善意的体贴任意驰骋一番,不过,要女方快乐毕竟有许多方法,不拘形式。
  双方的感觉都能兼顾绝对是上策!

  有个很好的朋友告诉我他" 好像" 有早泄的问题,总是五分钟左右就收兵了,
我提供自己的经验给他;二掌柜我用的方法很简单,其实在前头的文章中也说了;我都是用" 胡思乱想" 的方式来控制时间,您可以想想" 国家大事" ,也可以背
背课本(如果您还是学生),相信对" 延长时间" 能有很大的帮助!

  若女方开始嫌您" 很难搞定" ,那还是请您" 胡思乱想" ,不过要反向思考,
比方说您可以想想二掌柜跟莉的故事,如果您也觉得那很刺激的话!之所以能让莉满意,并非是我天赋异禀,而是我在过程中多能随意控制射精时间。

  当然,这招也不是万无一失,二掌柜也是有" 秃锤" 的经验;不过,这是我的一百零一招,我觉得很好用,各位参考看看吧!

  文字的叙述确实稍加润饰过,但过程我倒是依照记忆原原本本写出。这个故事不是编的;男主角是我,女主角也确有其人,不过,我绝对不可能告诉您她是谁!所有有关她的事,我只能说到这儿!因此,请不要再问我了!

  至于在这儿的朋友若有喜欢猜谜或心思特别细密而推敲出我是谁的,也请不要说出来,算是也给我一个善意的鼓励!否则,我也会死不承认。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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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媛之死】

 王曼媛之死

                (上)

                -1-

  十一月八日是王曼媛的生日,也是她的忌日。

  三十五年前的今天,王曼媛跳楼自杀,当时她年满四十周岁。

  王曼媛为什么自杀?

  这始终是个谜。

  如果她的女儿白妮妮还健在的话,也许能帮我揭开谜底,只可惜白妮妮也去世了。

  必须说明的是,白妮妮就是我的丈母娘,换而言之,王曼媛的外孙女儿就是我的媳妇儿。

  这些关系听起来很混乱但实际上并不复杂,因为自从我的丈母娘也就是王曼媛的女儿去世之后,我媳妇儿也就是王曼媛的外孙女儿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别的亲戚。

  更荒唐的是——她连她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翻开她们家的照相簿,可以发现她们家的女人一代不如一代。

  我的意思是王曼媛很漂亮,白妮妮算得上漂亮,而白洁,括号,王曼媛的外孙女儿,白妮妮的女儿,我的媳妇儿,括号,她也漂亮,但跟她外婆跟她妈一比,就漂亮得比较勉强了。

  我知道我这么说会得罪她,但这是事实,我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有一张黑白相片上的王曼媛头发烫花身穿旗袍脚踏高跟鞋,嘴角噙笑眼波妩媚,旁边注明「一九四五年摄于上海大世界照相馆」。

  我推算了一下,当时她年仅十八,正值花样年华。

  白洁告诉我说,她的外婆曾经是红遍上海滩的舞女,而她的外公则是富甲一方的大资本家。

  如果白洁此言属实的话,那么按我的理解,当时的王曼媛就好比眼下最当红的坐台小姐,而王曼媛的丈夫也就是非常有钱的嫖客。

  这里面一定有一段「公子哥儿挥金如土救风尘」的故事,只可惜前尘往事如云烟,已消逝在黄浦江的浪奔浪流之中。

  至于白妮妮,从打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没清醒过。

  实际上她患有精神分裂症,俗称神经病,而且越到晚年就越他妈的严重。
  不过有一次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她正安静地站在窗前,脸上带着笑容——我忽然发现她很美,是那种略带羞怯欲说还休的古典之美——她冲我招手,「你听!你听!钢琴的声音……是斯坦威钢琴的声音……多美呀!」

  其时正值黄昏,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大街,我听到了汽车喇叭声小孩子的追逐
  嬉闹声还有葛优那孙子在邻居家的电视机里装丫挺的——谁穿谁精神…
  可我就是找不到钢琴声——还是斯坦威的钢琴声。

  当然,我没必要跟一个病人较真,而且她的自我感觉很好——她侧耳聆听,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看上去简直有些妩媚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儿讲给白洁听,她叹了口气,「我妈从小就练琴,那时侯她有一部斯坦威钢琴……别的事情她全都忘记了,唯独这部钢琴她忘不了。」
  我问,「那这部琴呢?去哪儿了?」

  白洁摇了摇头,「不清楚,大概是文革的时候被抄家抄走了吧!」

  我说,「现在该平反的都平反了,当年你们家被抄走的东西,应该找他们要回来。」

  白洁白了我一眼,说,「要?找谁要?」

  我理直气壮,「是谁抄的就找谁要!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嘛!」

  白洁用手指点了点我鼻子,「你这个傻瓜!那时候我还没下生,我哪知道是谁抄的呀?」

  我想了想,「听说有一个「落实政策办公室」专管这些事儿,要不咱们去问问吧!」

  白洁撇嘴,「问也白问,再说我得上班,哪来的时间啊。」

  我一把搂住她,涎着脸说,「你想想看……万一要是能要回来,那咱俩可就发啦!你外公是大资本家,没准儿给你外婆留下点儿金条什么的……没有金条有汇丰的股票也行啊!」

                -2-

  秋天,白妮妮去世,享年五十有五。

  她去时候没什么痛苦,脸色平和,彷佛死对于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们将她的骨灰盒安置在长青公墓,那里风景不错,有山有水,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斯坦威的琴声。

  那天的白洁一路上都不说话,直到我们要下山了,她才吐出一句,「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的亲人了!」

  我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瞎说!难道你老公我不是你的亲人吗?再者说,我们可以想办法寻找你的父亲呀!」

  白洁的身子一颤,「不!不找!」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我妈恨他!」

  我又问,「你怎么知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她说,「我知道,我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

  一周后,我帮白洁整理她妈妈的遗物。

  在一个装衣服的箱子里我们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匣子,但怎么找都找不到钥匙。

  我兴奋地搓着巴掌,「媳妇儿,你猜这里面装着什么?」

  白洁淡淡一笑,「反正不会是金条。」

  我点点头,「份量不像……不过,会不会是别的呢?比如美金呀地契呀…」
  白洁拧了我一把,「美死你!」

  我正色道,「这有什么稀奇?你没看报纸吗?连河南农村的老太太都能在地底下挖出好几坛子金元宝呢!」

  白洁皱了皱眉,「可找不到钥匙呀!」

  我想说干脆把它撬开吧!

  可这匣子不是我的,我没有决定权,于是我狡猾地换了一种说法,「你妈的东西也就是你的东西,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你把它扔了我也没意见。」
  白洁当然不舍得扔,最后还是把匣子撬开了。

  里面有一本缎面日记,有一个绒面盒子。

  当时我对那本日记不感兴趣,只关心那个盒子里有什么宝贝。

  于是我立刻打开——原来是一块劳力士蚝式女装手表,样式古老但做工精致,水晶表冠上还刻着三个汉字——白俊生。

  我问白洁,「这白俊生是谁呀?」

  这时候白洁正在翻阅那本日记,头也不抬地答道,「我外公。」

  「哦!」

  我点点头。

  我想这个绒面盒子里本应装有一对手表。

  也许这就是白洁她外公送给她外婆的定情信物,所以女式表上刻着丈夫的名字,那么男式表上就应该刻有妻子的名字。

 白洁的外公——也就是这位连张相片都没能留下来的白俊生早在解放前就因
  病去世了。

  幸亏他死得早,否则下场将会更加悲惨——我同学他爷爷就是个「资本家」
  ,文革期间被那些「红卫兵小将」们拉出去批斗,结果被活活斗死了。
  我将手表放回去,抬头看了看白洁,只见她双手捧着日记本看得津津有味。
  我好奇地把脑袋凑过去,「都写了些什么?」

  白洁说,「是我外婆的日记,都是她年轻时候的事儿……没想到她的文笔这么好,快赶上张爱玲了。」

  我一拍大腿,「有了!咱们可以拿它来出书!这年头讲老上海的书特吃香,那个女作家……叫什么丹燕来着?她写的东西卖得特火!」

  白洁嗔道,「我看你是钻进钱眼子里了!张口闭口的除了钱还是钱,一天到晚尽做白日梦。」

  我正色道,「错!大错特错!咱们出书是为了钱吗?是为国家的文化产业做贡献!而且,这么好的文字不拿出来资源共享,也未免太自私了吧?起码……先跟我共享共享嘛!」

  白洁笑道,「你呀,就会臭贫!我跟你说吧,这里面都是我外婆的隐私,我不想让外人知道。」

  于是我的好奇心就更重了,「媳妇儿,难道我也是外人吗?不行,今儿我还非看不可了!」

  白洁瞪了我一眼,「写的都是女人的事儿,你看她干嘛?」

  我陪着笑脸,央求道,「亲爱的,我就看一小段,一小段还不行吗?」
  白洁被我磨得实在没脾气了,「讨厌!那咱们事先说好,只看一篇……」
  年头隔得已久,日记的纸张已变成淡黄色,隐隐约约地散发着一股冷冷的香气。

  那字迹工整娟秀,一看就知道是在过去的私塾里练出来的字儿——一九四八年十月十五日今天一早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倒让我联想到俊生的病,也跟这秋雨似的没完没了,真叫人发愁。

  到了傍晚,雨势陡然变大,啪啪的打在玻璃窗上,像撒豆子一样。

  阳台上的那盆白玉兰该不会让雨打坏了吧?

  便叫姆妈把她移去浴室。

  沐浴的时候,才发现玉兰花已经开足了。

  浴室里飘荡着清香,闻见后竟然有一点醉意。

  因为有了她,我洗得很小心,但还是有几滴热水溅到了花朵上。

  我想那护着花朵的绿叶该心疼了。

  可有谁来心疼我呢?

  我坐在浴盆的边缘,弯腰泡脚,那十根脚趾在清澈的水波里整整齐齐的排列,像一条条可爱的白蚕。

  她们多秀气啊!

  难怪俊生夸我的脚长得好看,每一次都要亲她们一会儿。

  我忽然疼惜自己起来。

  看着自己的纤纤玉足,不像是自己在看,而像是自己之外的一个爱人,深深为我悲伤着,觉得自己辜负了青春年华,糟蹋了这么美丽的身体。

  白洁合上日记本,「看完了吗?」

  我揉了揉眼睛,「伤感!的确是好文笔。这些文字不拿去出书的话,天理难容啊!媳妇儿,你好好考虑一下,别做对不起国家的事儿。」

                -3-

  我喜欢逛旧货市场,说白了就是老想占点儿小便宜。

  这个习惯的确不怎么样,可我改不掉。

 我想这跟一个人的出身有关——我是从闸北区的弄堂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孩子
  ,打小就穷惯了也穷怕了,所以难免有点儿见钱眼开惟利是图。

  闸北区乃历史悠久的贫民窟,大家在那部名字叫做《上海滩》的电视连续剧里可以看到——什么丁力呀许文强呀都是从我们那儿混出来的。

  别看他们后来戴着礼帽披着大衣叼着雪茄牛逼烘烘,想当初还不是跟我一样一大早就得跑去倒马桶?

  所以说英雄莫问出处,这句话很有道理。

  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在弥漫着发霉气味的旧货市场里闲逛,跟已经相熟了的摊贩们打招呼。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买什么不想买什么,所以我的视线就漫无目标地往四周乱扫。

  忽然有一样东西在太阳光底下刺了刺我的眼睛——我走过去一看,立刻傻眼了——是一块劳力士男装手表。

  没错,就是那块,表蒙子上刻着三个字,「王曼媛」。

  这个摊的摊主我不认识,不过他那副长相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人。

  我故意装出一副不经心的样子,一边盘弄着表,一边以闲扯淡的语气问道,「这块表卖好多钱?」

  摊主也觉得我似乎没什么诚意,索性连话也懒得说了,伸出一个巴掌,冲我晃了晃。

  我笑着说,「五百块?」

  那摊主耸耸肩膀,「侬脑子里有水呀?看清楚,是瑞士出品的劳力士!五千块,少一分钱都不卖。」

  我立刻板起面孔,「侬以为阿拉是不识货的凯子?侬去打听打听,这个市场谁不晓得阿拉是做什么的?阿拉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有工商局物价局的兄弟过来,把侬这些破烂东西统统地没收掉!侬相不相信?」

  那摊主见我脾气大嗓门高,知道是遇到不好惹的角色了,态度立刻热情洋溢,「侬要是真的有心要买阿拉给侬一个实价好啦,发那么大火何苦来哉!有伤身体!有伤身体!侬看这个数怎么样?」

  说罢竖起一根手指头。

  我摇了摇头,「五百,多一分钱也不给。」

  那摊主苦笑道,「讲老实话,阿拉收购过来都要八百块。算啦,侬再给几个车马费,一口价,八百五!」

  我盯着他,「阿拉不跟侬计较,八百五就八百五!不过阿拉有个条件—」我晃了晃手里的表,「这块表是在哪里收购的?向谁收购的?什么时候收购的?」
  那摊主上下打量我,「侬不会是公安局的吧?」

  我灵机一动,啪地把表一摔,嘴里的上海话变成上海普通话,「你收拾收拾东西,这就跟我走一趟吧!」

  那摊主立刻就急了,「阿……我……我凭什么跟你走!我又没做犯法的事体,这块表……是上个月在闸北区收购的,你不相信可以去调查!」

  我抱起胳膊,以一种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他,「闸北哪里?」

  摊主毫不犹豫地回答说,「闸北东风里!」

  我心想真他妈的无巧不成书,老子就是在东风里泡大的!

  我闭着眼睛都知道东风里的地上有多少块石砖房上有多少块瓦!

  于是我的心里更有数了,语气也就更冲,「谁卖给你的?有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那摊主使劲儿皱着眉头,「不晓得叫什么名字,年纪满大,六七十岁,秃顶,脸上……」

  我的大脑搜索引擎立刻激活,也就两秒钟的功夫就锁定了结果,我不动声色,「是不是脸上有一道伤疤,鹰勾鼻子,说话有点漏风?」

  那摊主一拍大腿,「没错!就是他!就是他!原来你们早就盯上他啦,我就觉得他不像个好人!同志,他是不是……」

  他压低声音,「是不是国民党派来的特务?」

  我严肃地批评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不该打听的事情就不要乱打听!」
  说罢我从衣兜里掏出钱包,「给你……这是八百五十块,数清楚!」

  那摊主愣了一愣,「谢谢侬!谢谢侬!阿拉还以为这块表是赃物,侬要拿走充公哩!」

  我正色道,「做我们这一行的要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块表是你买回来的,所以要把钱还给你!」

  那摊主感慨不已,「好同志!多少年都没遇到过像你这么遵守纪律的好同志了!」

                -4-

  当晚,我揣着那块表,回到东风里。

  东风里解放前叫做「东福里」,后来因为文革期间上海「东风派」的司令部就设置在这儿,所以把名字都改了,而且沿用至今。

 我所说的那个秃顶、脸上有刀疤、鹰勾鼻子、说话漏风的老头就曾经做过「
  东风派」的小头目。

  听邻居说那时候的他可谓风光一时,得到过王洪文的亲自接见,还授予他「造反急先锋」的「光荣」称号。

  那段历史我不太熟悉,但我有耳朵可以去打听。

  当年,我的二婶也曾是「东风派」中的一员女将——于是我就找她去了。
  她也五十多了,前年退休后闲在家里带孙子。

  她是土生土长地地道道的东风里人,凡是在这块地界上发生过的大小事情没有她不知道的。

  所以我常说如果我们东风里要编一本「街坊志」的话,不把她请去那绝对是一大损失。

  二婶果然在家,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

  我开门见山,「住在弄堂口的那个高老头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二婶奇怪地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他的事儿犯了?」

  我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戏,「犯事儿?你以为他犯了什么事儿?」

  二婶说,「他犯下的事儿可多了去啦!往远处说小时候偷过东西,文革的时候打死过人,后来又犯了强奸罪。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追问,「强奸?那为什么没把他关进去?」

  二婶呸地一声吐飞一粒瓜子壳儿,「他是强奸他老婆。那时候的法制没现在这么健全,所以派出所没办法治他。」

  我挠了挠头,「他有老婆吗?我怎么不知道?」

  二婶说,「有过,后来离了。唉!那个苦命女人!从苏北来的,想入上海户口,就嫁给他了。那个老王八蛋三天两头地打老婆,把那女人打的呀,啧啧,身上都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那怎么说他强奸呢?打老婆是虐待,不算强奸。」
  二婶摇头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有我最清楚——我那时候在居委会,专管这些杂七杂八的破事儿。那个女人来找我,一见我就哭,说那个老王八蛋强奸她,她要跟他离婚——当时我跟你的想法一样,心说两口子干那事儿也不叫强奸呀!那女人把我拉进里屋,脱了裤子让我看——我的妈呀!她那地方肿得跟肉馒头似的,还在往外渗血。我问她是怎么弄的,她哭着说,那个老王八蛋的家伙比牲口还大,跟个酒瓶子一样,而且弄起来没完没了,每次都得干个把小时。这还不算,他还要老婆让他弄屁眼子——你说变不变态?可怜那个女人!稍微有点不顺从就得挨打!那个老王八蛋!我见过他打人,文革抄家的时候,他用一条武装带把人活生生的给打死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那……那后来呢?」

  二婶定了定神,「后来我去找他,他跳着脚大骂,说共产党能管天能管地,就是管不着生殖器!我说你那点儿破鸡巴事我才不管!现在是你老婆要跟你离婚,你最好在协议上签字,如果你不签,那就要上法庭,到时候一验伤,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老王八蛋一听就软了,嘴巴里不干不净的嘟嘟囔囔,说什么谁稀罕这个贱货!全上海最漂亮的女人老子都干过……」

  我浑身一震,「什么?他说那个女人是谁了吗?」

  二婶满腹狐疑地看着我,「我说你今天晚上尽打听这些干嘛?不会是吃饱了撑的吧?」

  我不敢把实情告诉二婶——她的嘴巴快,头天跟说她的事儿第二天整个东风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我急中生智地胡诌了一个理由,「我有个同学,想写一本书,讲那些老干部在十年动乱里头是怎么被迫害的,我这是在帮他的忙,收集资料。」

  二婶连连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可没迫害过老干部!那一年应该是……
  一九六七年,我才十几岁,跟着人家瞎起哄。」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也没问你干过什么呀!我这不是在问高老头的事儿吗?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他到底姓什么叫什么?」

  二婶想了想,「他原来叫什么我忘记了,只知道文革刚开始的时候他要高举伟大旗帜,所以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做「高举」,现在的户口本上还叫「高举」。」
  我笑道,「老王八蛋有七十了吧?这把子岁数,该「不举」了。」

                -5-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为了搞清楚事实真相,我决定亲自到高老头那儿走一趟。

  在我的印象当中,打我记事那天起,高老头就是我们这里最不受欢迎的人物。
  他长期喝醉酒,一开口就骂人,什么脏话都敢说。

  他似乎从来都不洗澡,离着老远就能闻见他身上的臭咸鱼味道。

  可听长辈们说,他年轻的时候还挺精神的,居然有个外号叫「闸北王心刚」
  ——注,王心刚,电影演员,饰演过《红色娘子军》中的洪常青一角,被誉为文革期间的中国第一美男子——由此可见年青时代的高老头并不像现在这副德性。

  我想变化是发生在八十年代初——高老头被单位除名了。

  至于被除名的原因众说纷纭,比较普遍的说法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妇女而且屡教不改。

  不管是因为什么吧,反正他夹着铺盖卷灰溜溜地回到了东风里,之后他就好比王小二过年,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不如一年。

  我跟高老头没有过多的接触,唯一能留在记忆里的,是我念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在河边撒尿,正好遇见了他。

  我们家门前的那条所谓的「河」其实就是一道臭水沟,经常有一些翻了白肚的死鱼在水中飘浮,所以再多加我的一泡尿也没什么,最多不过多几条死鱼——高老头凑过来,抻长脖颈,看了看我的小鸡鸡,说,「哟!家伙不小嘛!」
  我骄傲地一挺肚子,「那当然!」

  高老头冷笑两声,「没见过世面!还是老子让你开开眼吧!」

  说罢从裤裆里把他的鸡巴掏出来——果然就跟我二婶形容的一样,有啤酒瓶子粗,有干面杖那么长,庞大得吓死人!

  高老头得意洋洋地叫道,「看好了!」

  话音未落,他的鸡巴跟水管子似的激射出一条水线,竟然射到了对岸——我目瞪口呆,心说,他妈妈的,连驴子都射不了这么远!

  好了,下面要把话题扯回来。

  在去高老头家的路上经过杂货铺的时候我买了一瓶五十二度的洋河大苗。
  我知道高老头一喝酒话就多,而我正是希望他能够说点什么出来,所以这瓶「催「话」剂」是必不可少的。

  我看了看表,差五分钟八点,一弯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树梢。

  高老头家亮着灯,从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我拍了拍门,有个嘶哑的嗓音问道,「谁呀?」

  我应了一句,「是我!有件事儿想找您帮个忙!」

  那声音嘀咕道,「找我帮忙?帮什么忙?」

  门吱呀呀地开了,高老头出现在我面前。

  他瞇缝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半天,才把我认出来,「哟,稀客呀,进来吧,进来吧……」

  才一进门,我就忍不住想呕吐——这是什么气味呀!

  浓郁的像是死老鼠的味道。

  我环顾四周,竟没发现能让我坐下的地方。

  只见高老头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拽过来一个木箱子,「没人上我这儿来,椅子也就省了,你凑合坐吧。」

  我勉强笑道,「那……您坐哪儿呀?」

  高老头说,「我这有个腌咸菜坛子,正合适。」

  说实话,这高老头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屋子里连件像点样儿的家具都没有,墙壁班驳,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黑泥。
  我看着步履蹒跚满脸褶皱背驼得跟龙虾一样的他,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我把酒递给他,「别空着手求人——我给您带来一瓶酒。」

  高老头的眼睛徒然亮了一亮,几乎是将那酒瓶子抢在手中,「好酒……好…
  …酒……」

  他迫不及待却又颤颤巍巍地拧开瓶盖儿,一仰脖颈,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然后长长地嘘一口气,无比满足地抹抹嘴巴,「过瘾!过瘾!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说吧!」

  我盯着他,「有个朋友要卖给我一样东西,可我不知道它到底值多少钱。我心想咱们这东风里就数您见多识广,这不,我把东西带来了,您帮我看看——」
  高老头一阵干笑,「嘿嘿,见多识广,嘿嘿,见多识广……你还真找对人了。想当初,我们造反抄家的时候,见过多少好东西呀,说出来你都不信,你—」
  他的笑容忽然凝固在脸上,目光忽然僵直在空中。

  他看见了我手中的那块表。

  我将表轻轻摇晃,「您认识这块表吗?」

  高老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半晌方止,「你……你是从哪儿得来的?你……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此刻我已断定——王曼媛之死跟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子有直接干系。

  王曼媛为什么要自杀?

  这个谜底,也许今晚就能揭晓。

  我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激动情绪,却无法阻止体内的血液哗哗作响。

  我缓慢而有力地说,「你知道些什么?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

  高老头的手在簌簌颤抖,眼看那酒瓶子就要坠地。

  我刚打算伸手去接,可没想到高老头的手突然握紧!

  我头顶上的电灯泡无风自动,而班驳墙壁上的人影子也随之怪异地飘忽起来高老头将瓶口凑到嘴边,嘴唇张开,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你想听,是吗?那我就都告诉你,我总不能带着这些秘密进棺材!」

  他顺势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酒瓶,眼神直勾勾地射向窗外,想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发怔,过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是啊,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中)

                -1-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一伙「造反派」抄了王曼媛的家。

  他们烧了她的书,砸了她的钢琴,铰碎了她的旗袍。

  他们疯狂地冲她叫喊,「你的丈夫是资本家!是压迫在我们工人阶级头上的吸血鬼!是牛鬼蛇神!他虽然死了,但阴魂不散!你要完全、彻底地跟他划清界线!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他们当中,有一个三十刚出头的年轻男人,他的名字叫做高举。

  高举虽然也在叫喊,但他的眼神和心思却完全聚集在王曼媛的身上。

  当时,王曼媛还未满四十岁,正值一个女人最成熟也最性感的年龄段。
  虽然丝缎般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孔,使高举无法欣赏到她那清丽的五官,但一袭薄若蝉翼的睡衣却出卖了她那匀称修长、凹凸有致的丰腴身体。

 尤其是那双踩踏在柚木地板上的赤脚——那是一双几乎接近完美的纤纤秀足
  ——脚趾绵长,趾甲玲珑,足踝圆润,肤色如玉。

  高举为此心跳狂烈!

  他萌生了将那双脚的主人占为己有的强烈欲望。

  于是谁都没能发现——就在「造反派」们翻箱倒柜清查「四旧」的时候,有人钻进王曼媛的浴室,偷走了王曼媛的一条内裤。

  那是一条穿脏了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裤,绣着粉色蕾丝,款式摩登。

  最为可贵的是,内裤上还沾有一根弯弯曲曲、色泽黑亮的阴毛,并染有一小片淡黄色的尿渍。

  接下来的连续数夜,上海市闸北区东风里的某个阴暗角落里,高举如获至宝地面对偷来的内裤,一边深嗅着王曼媛的气味,一边吸吮和品咂着王曼媛的阴毛,一边疯狂地手淫。

 他的旺盛的精力、剽悍的体格以及庞大的器官能使激射而出的精液在墙壁上
              留下坑坑点点…

                -2-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白妮妮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那时她的精神状态还很正常,虽然她的斯坦威钢琴被「造反派」砸毁了,但这件事无碍她的身体发育——她经常为胸脯日渐隆起而感到发愁。

  要知道那个年代的女人并不觉得「挺」好。

  更何况白妮妮正在积极争取参加革命现代芭蕾舞剧《白毛女》的演出。
  她的舞蹈老师明确地告诉她——乳房太大会影响身体的平衡,不利于技术的发挥。

  总之,刚满二十岁的白妮妮不但青春烂漫,而且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她是王曼媛的心头肉,也是王曼媛唯一的精神寄托。

  于是这就给高举造成了可趁之机——他知道,白妮妮是王曼媛的死穴!
  而母亲总是肯为女儿做出牺牲的。

  他找上门去,直接面对王曼媛,「恭喜你呀王曼媛同志!」

  他嬉皮笑脸地说,「我们司令喜欢上了你的女儿,叫我来跟你商量商量。」
  王曼媛目瞪口呆,「司令?什么司令?」

  高举从怀里掏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相片,「他是我们「无产阶级* 敏感信息过滤* 造反有理先锋队」的总指挥,年纪虽然大了点儿,但根正苗红,三代贫农,而且还是光荣的共产党员,前途无量呀!」

  王曼媛接过相片一看,登时头皮发麻。

  只见相片上的男人不但相貌奇丑,而且皱纹满脸——也许是高举把他爹的旧照翻出来了,否则没这么好的效果——王曼媛的手微微颤抖,「不!我不同意!」
  高举冷笑,「你知道吗?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问题,而是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拥护还是反对的问题!你要在大是大非面前端正态度呀王曼媛同志!」
  说罢,高举跷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打量着满脸愁容的王曼媛,心想,这娘们儿可真是个尤物,连皱眉都皱得这么好看!

  瞧她露出来的那半截子胸脯,又肥又嫩又雪白,就跟奶油蛋糕似的!

           这要是吃进嘴巴里该有多美…

  想着想着,高举的下面就高高举起了,眼看那裤裆处雄赳赳气昂昂地撑起了一顶小帐篷。

  高举赶紧并拢双腿,「还用考虑吗?我看就这么决定吧!今天是八月五号,也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炮打司令部〉大字报发表一周年的大好日子!毛主席说,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王曼媛同志,党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王曼媛的心笔直地往下沉…

  她恳切地说,「请你……请你转告那位……那位司令,我们很感谢他的……
  他的厚爱,可是妮妮还小,还需要在社会主义的大熔炉里锻炼和学习,所以……

  所以再过些时候……过些时候再考虑婚姻问题,你看行吗?」

  高举慢慢地接近猎物,「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去美言几句?」

  王曼媛不知是计,她用热切且充满希望的目光注视着高举,「拜托了小高…
  …我可以叫你小高吗?」

  高举暧昧地笑,「可以……我还可以叫这件事情泡汤……不过,你该怎么谢我呢?」

  王曼媛怔了一怔,「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这样吧,我还有一块手表,是我丈夫的遗物,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去戴……反正放在家里也用不着。」
  高举缓缓地站起身,「你丈夫还有一样遗物,我想要。」

  王曼媛吃惊地看着他,「还有一样……」

  高举步步逼近,「不错,你猜是什么?」

         王曼媛终于看见了高举的明显勃起…

  剎那间她全都明白了,她恐惧地往后退却,「不!不要啊!」

  高举猛扑上去——在王曼媛的身后是一张宽大的床,高举就将她扑倒在床上,使劲儿地按住了她的两条胳膊,用牙齿撕扯掉她的上衣纽扣…

  窗外的大街上,一辆架设着高音喇叭的解放牌卡车缓缓驶过,一个嘹亮的男高音在叫喊,「……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与无产阶级司令部相对抗。因此,从政治上、思想上、理论上把他们批深批透批倒批臭,就是给资产阶级司令部最彻底、最致命的摧毁!」

  这样的故事我们在今天听起来觉得十分荒唐可笑,可在当时它不算什么——一九六七年八月五日,也就是高举用暴力强占了王曼媛的当天,在北京,在天安门广场,刘少奇、邓小平以及陶铸夫妇被百万人围攻批斗并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人身摧残!

  一个国家都蒙受到了侮辱,那么王曼媛——一个资本家的妻子,一个柔弱无助的女人,即使被玷污了又能怎样?

  又算得了什么呢?

                -3-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高举在王曼媛的身上获得了强烈的快感。

  三十五年后的某个夜晚,高举在自己的家里回忆当时的情景,依然令他感到兴奋。

  他的下巴上悬垂着一条长长的哈喇子,浑浊的眸子里闪动着光——他那青筋毕凸的手坚定地握着酒瓶子,「舒服!操过那样的屄,别的屄就不想操了!后来人家帮我找了个苏北娘们儿,他妈的,脱了裤子一看,根本就没办法跟人家比!
  人家那个屄,不但长得好看,还又紧又滑,水又多,啧啧,操起来还带响声的…

  …」

  「我一插进去,就知道是个好东西,那个屄就跟个小拳头一样,攥得我屁眼儿都发痒。不是跟你吹牛,我操屄能连着操两三个小时,你行吗?你不行吧!不过我得分跟谁,跟王曼媛就不行。怎么说呢?有些女人的屄虽然小,可她跟个死人似的,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一点情趣都没有。王曼媛不同,我一操,她就哼哼,而且哼得好听极了,拖着哭腔……让人越听越想操……我第一次操她的时候,她还流眼泪,我以为是自己把她弄疼了,可她又抱着我的屁股不撒手!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觉得舒服!觉得爽!也难怪,守了近二十年的寡,能不想疯了吗?又遇上我这根鸡巴!嘿嘿!那真叫解了馋啦!」

  高举猛地仰脖,咕咚一口,然后直咂嘴,不知是在品咂酒的醇香,还是在回味他的美好性事。

  「我玩了命地操!把她的屁股蛋操得啪啪直响!她的水越操越多,就跟水龙头忘了关似的,最后把床单都浸透了……我问她,这下可舒服了吧?你猜她怎么说?打死你都想不到!我到现在都记的清清楚楚——她反过来问我,你舒服吗?
  要不,我给你换个姿势?」

  我不太愿意相信高举的话,因为王曼媛给我的印象非常好——相片上的她可以用「清丽脱俗冰肌玉骨」这八个字来形容,而她随笔写来的文字也透露出优雅淡泊的气质。

  难道这样的女人也有放荡不羁的另一面吗?

  我盯着高举——他那副忘情投入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撒谎。

  如果他的叙述属实,我只能理解为——在当时的情况下,王曼媛不得不曲意奉承以换取自己和女儿的生存条件。

  或者还有第二种可能性——王曼媛身为正常的女人当然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民间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说法,王曼媛恰值虎狼之龄,又碰上本钱充足精力充沛的高举,就好比干柴遭遇烈火怨妇遭遇旷男,两下里一拍即合。
  不过按照后一种说法去理解的话,那王曼媛的死因又另有乾坤了。

  我一直以为王曼媛是遭到了高举的强暴而羞愤自杀,但事实是早在一九六七年的八月五日,王曼媛就跟高举发生了性关系。

  此时距王曼媛的自杀时间还有三个多月,而且据高举所言他的所作所为并非强暴——刚开始的时候其性质可视为强暴,可发展到后来还颇有些两情相悦的意思。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看来我只能耐心地听下去…

  「我拔出鸡巴,叫王曼媛翻过身来,跪在床上。这样一来,她的屁股正好冲着我……那个屁股长得太好看了!又肥又嫩,又白又圆,摸起来滑不留手。本来我的鸡巴就够硬的了,一看见这样的屁股,它又硬起来三分……」

  高举说到这里,竟然当着我的面去揉他的裤裆。

  「正赶上夏天最热的时候,不动都出汗,更何况我们干得那么凶猛!那王曼媛就跟从黄浦江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还有骚水顺着屁股缝滴滴答答的往下直淌……

  我用枕巾帮她擦干净,一边擦,一边亲她的屁股。刚才我只顾着操屄,没来得及好好看,这下才把她看了个透彻!她的屁眼儿小小的,红红的,我一摸它,
              它就哆嗦……

  还有那个肥屄,上面全都是白沫子,像抹了一层奶油。我把脑袋凑上去,用嘴巴嘬她,一嘬就是一汪水,一嘬就是一汪水,像在吃灌汤包子!爽啊!

  王曼媛也爽,一个劲儿哼哼唧唧,屁股还扭来扭去,扭着扭着就突然不行了,身上的肉跟上满了发条似的,绷得紧紧,连屁眼儿都凹了进去……我知道她要丢,也就是你们文化人说的,要来高潮!我心说给你一把过瘾的,叫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老子!于是我就趴在她身上,鸡巴头对准肉洞,使劲儿地插进去!

  那王曼媛拚命尖叫,比外面的高音喇叭还高音。刺激!真刺激!我也熬不住了,就狠狠地操了她几十下,操得她鬼哭狼嚎,差点儿没休克。最后,我射在她里面——那一次射得最多,像憋了一泡长尿好不容易才找到厕所,痛快极了!我估计起码射了一茶杯……」

  高举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去撒尿……年纪大了,容易走肾,不像年轻的时候,一憋能憋一天……」

  他钻进一个黑咕隆咚的门洞,没过多久,便听见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小便声。

                -4-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明媚阳光照亮了王曼媛的生命乐章中的最后的高潮——几个强有力的小节起伏跳跃,随即,就到了尾声。

  后来我终于拿到了王曼媛的日记本。

  在最后几篇里日记里,她陆陆续续地记载了当时的情形以及自己的心理状态——一九六七年八月六日俊生,我在人间给你写这封信,希望远在天堂的你可以宽恕我,但愿你能赐予我勇气,让我敢于直面一切!

  俊生,你走得太早,留下我一个人寂寞地生活,我无法抵御那突如其来的风雨。

  我们的女儿太柔弱,柔弱得一如温室里的花儿,她需要呵护,经受不住风吹雨打。

  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呢?

  这个世界已经失去理智,变得混乱而又疯狂,连我自身也难以保全。

  俊生,你能理解我吗?

  俊生,我的身子被另一个男人玷污了。

  那个年轻的男人!

  就像一匹年轻的野兽,有永远都使不完的精力。

  说句不该说的话,他把我带进飘飘欲仙的境界,这是你从来都不曾给过我的…

  在那里,我忘掉了所有的忧愁,所有的烦恼,有那么一瞬间我情愿就这样死去。

  俊生,我又是害怕,又是兴奋,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却沉溺在肉欲的泥沼中无力自拔。

  事到如今,我只好承认自己是一个饥渴的女人,一个放荡的女人,一个脆弱
               的女人…

  俊生,我想我的心里还是爱你的,尽管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匆忙的两年,可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丈夫。

  请相信我,在这个炎热的漫漫长夜里,在散发着淡黄光晕的灯光下,我难以自抑地想念你,泪流满面地想念你。

  汝妻曼媛。

             一九六七年八月十日

  武斗愈演愈烈,听高举说,有个「红旗派」要跟他们「东风派」抢地盘,所以就打起来了,还打死好多人。

  我劝他小心点儿,他却反过来责怪我,说「红旗派」是「走资派」,不把他们打倒,就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

  我感到迷惑,明明是乱成了一锅粥,可收音机里却说「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形势大好,不是小好。整个形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高举天天都来,天天都要,有时候一晚上要好几次,我都有些吃不消了。
  今天在浴室里,我发现私处又红又肿,还隐隐作痛。

  看来一定要有所节制才行!

  最近太乱,我叫妮妮别回家了,住在学校里还会安全一些。

           同时我也不想让她见到高举…

  我跟高举之间的关系真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心情很坏,就此住笔。

            一九六七年八月三十日

  连续半个多月不见高举的人影,今天却神出鬼没地出现了,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带着一股土腥味道。

  我问他死去了哪里,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说他失手打死了一个「红旗派」的小头目,不得不跑去乡下避避风头。
  我听说闹出了人命,难免胆战心惊,高举却背诵毛主席语录,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问他事情了结没有?

  他说没有,本打算再躲些日子,但是想我想得快发疯了,就忍不住偷偷地跑了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

  说实话,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没做,我也有些想要。

  已经是傍晚六点,但天黑得晚,屋子里还是亮堂堂的,高举坐在椅子上,那话儿笔直竖立,像一根旗杆…

  他叫我用「骑马」的姿势跟他做那种事,我说羞死人了,还是到床上去吧!
  可他不依不饶,一把将我拽进怀里…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闻见他身上的那股男子气息,我就耳热心跳,下面水儿直流。

  高举抱着我,话儿对着我,徒然一使劲儿,就插了进来。

  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我全都忘记了。

  只记得从他插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曾停止过。

  我们从楼下做到楼上,从客厅做到卧室,从地板上做到床上…

  我不知道自己丢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他丢了多少次。

  他那话儿实在太过粗大,就算是射过了,还能赖在我那里面,一样塞得满满当当,而且动着动着,又硬起来。

  夜深人静。

  他终于扯着呼噜睡着了。

  我坐在灯下记这篇日记。

  我的脸上跟下体都火辣辣的发烫,心里却甜丝丝的作痒。

                -5-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如果那场人间惨剧不曾发生,那么也许会有另一种结局。

  不知道已经苍老的高举是否曾经做过一些关于「如果」的假设。

  灯光下的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抚摸那条横卧在他的脸颊之上的狭长伤疤。
  那是一条歪歪扭扭有如菜青虫一般的伤疤,想必是缝合时处理得非常潦草,乃至皮肉翻卷凸起,彻底破坏了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孔。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八月里的最后一天。

  闷热的上海突然刮起一阵带有水气的风。

  到了黄昏时分,外面下起云过雨。

  雨点劈劈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那响声使他回忆起小时侯在闸北街头吃过的炒豆子。

  他无聊地拧开那台刻有「大海航行靠舵手」字样的「红灯」牌收音机,先是一个女播音员高声朗诵毛主席语录,「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革命就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接下来请听歌曲〈革命造反有理〉……」

  高举跟着哼哼,「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造反有理!造反……」

  就在他准备把那铿锵有力的两个字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虚掩着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身体踉跄着直扑过来——是王曼媛!

  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在她身后,出现三个脸色阴沉、手里握着菜刀的年青男人。

  高举惊叫,「林卫彪!」

  事隔三十五年,在一个初冬的夜晚,「林卫彪」这个名字从高举的嘴巴里喊出时,他的脸颊连同那道丑恶的伤疤依然因为仇恨而产生变形。

            他连着喝了两大口酒——

  「那个时候,上海滩有几个出了名的狠角色,我算一个,林卫彪算一个,还有一个比我们俩更狠、更下得去手,叫做王向东……」

  高举放下酒瓶,「我一见到林卫彪,就知道这回瓦塌了!触霉头触到哈尔滨,不死也要脱层皮!林卫彪讲话细声细气,像个女人,人长得白白净净,也像个女人,可不晓得为什么,人家看见他就跟看见了毒蛇一样,脊椎骨发麻,头皮发炸,浑身不自在。我说,林卫彪,你不要乱来,有事情坐下来慢慢讲!林卫彪一个劲地冷笑,说,不错,不错,我找你找了半个月,就是要同你讲讲闲话。」

  高举沉浸在回忆中,讲述得有条不紊。

  如此气氛紧张的场面,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居然语气出奇地平静,想必是已经在大脑中重演了无数回。

  「如果我手里有把刀,我也不怕这伙瘪三,可当时手无寸铁,想跑也没地方跑。林卫彪拖了把椅子坐下来,说,你个小赤佬,到处找都找不到你,原来藏在这个地方玩女人。你妈个巴子,玩的还是资本家的女人,好玩吗?我也来玩一玩!我说,林卫彪,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你冲我来好了!林卫彪点点头,嘴里说,好!好!说着说着两只脚一跺地,整个人跳了起来,冲到我面前劈头就是一刀!看见了吗?」

  高举用左手食指左边脸颊上的刀疤,「这一刀砍下来,都砍进骨头里了!我就觉得眼前血红血红一片,两只耳朵嗡地一下……昏死过去。」

  讲到这里,高举停顿了片刻,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几只老鼠在房顶跑动,弄出一阵爪子挠木板的刺耳声音。

  「我不知道昏死了多久,一醒来就听见王曼媛哭得连嗓子都快哭哑了。还听见林卫彪在骂人,你妈个臭屄!老子搞得你不爽吗?哭哭哭,哭个鸡巴……我睁开眼睛一看,他妈妈的,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是穿著衣服的,跟在澡堂子里一样。
  王曼媛趴在地板上,像一条母狗,林卫彪在后面搞她,像一条公狗。这样才搞了一会儿,林卫彪就嗷嗷叫唤说,出来了!出来了!然后拔出来,换第二个,第二个干完换第三个,等到第三个完事……操,林卫彪又硬了!」

  高举将他那剩下不多的几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说实话,我那时侯把王曼媛看作自己的女人。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搞,心里窝火透了!我心想,林卫彪,你个兔崽子,你最好把老子一刀砍死!
  如果老子还有一口气在,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高举越说越激动,干瘪的胸脯跟扯风箱似的呼哧呼哧起伏…

  「我一着急,就又昏过去,再苏醒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原来林卫彪以为我翘了辫子,就把我丢下不管了。我爬呀爬呀,爬出房间……客厅没开灯,从二楼漏下来一片亮光,还传来林卫彪的声音——这地方不错,老子就住在这里不走了!本来我身上再也没有力气,可一听林卫彪的话,我就来了劲儿,我心说,你千万别走,千万要等着我!我一鼓作气,一直爬到大街上,外面刚下过雨,风是凉凉的,这么一吹过来,我的头又疼又清醒……我拦住一辆自行车,叫他把我送到医院,从这儿到这儿……」

  高举用手掌量了量伤疤的长度,「一共缝了有七十多针!连医生都说老子命大,竟然没死,嘿嘿!……我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礼拜。伤口一拆线,我就跑去找王向东——要对付林卫彪,不找他不行。当时的阶级斗争形势很复杂,分了杂七杂八的好多派。你比如我是东风派,林卫彪是红旗派,王向东虽然是野路子,但手底下有人有枪,谁都不敢惹他。搞「文攻武卫」的时候,我跟他做过战友,所以说起来还有些交情。我对他说,你帮我出这口鸟气,我就跟你干!王向东撇撇嘴说,林卫彪算个鸡巴!毛毛雨啦!」

  我越听越觉得心惊胆跳——这比旧社会还要秃子打伞无法无天!

  想想也是,解放前的上海还有「巡捕房」,可是文革期间连「公检法」都被砸烂了,整座城市处于无政府状态,而王曼媛生不逢时地赶上了那个年代——这不仅仅是她个人的不幸,也是所有中国人的不幸。

  高举又一阵咳嗽,然后往地下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第二天,我,王向东,还有另外两个弟兄没等天黑就一起上路了。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是九月八号,天气很凉快,一想到马上就能亲手收拾林卫彪,我的心里就他妈妈的爽!当时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林卫彪逃跑了。上海这么大,想找人可不那么容易……」
                (下)

                -1-

  一九六七年九月八日,农历八月初八,白露。

  高举,王向东,还有两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愣头青」飞快地蹬着永久牌自行车,穿行在傍晚的街道上。

  他们把腰板挺得笔直——因为腰里别着又长、又薄、又锋利的西瓜刀。
  远远地瞧见那幢沐浴在金色夕阳中的小楼,一共三层,一色的青砖,墙壁上挂满了青翠的藤蔓。

  藤蔓在随风摇曳,显得轻柔多姿,生机盎然。

  众人一起下车,把车子停放在一家小食店的门口,然后一路疾走,绕行到小楼的后面,翻窗户进去。

  高举是第一个,他一落地就听见客厅里有人嚷嚷,「卫彪!来人了!」
  高举吃了一惊,还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

  他隔着门缝往外一看,只见林卫彪正兴冲冲地从楼梯上下来,把木楼梯踩得登登直响,「我看看,是谁?」

  与此同时,正门被推开,逆光中出现一个苗条的身影,原来王曼媛的女儿——白妮妮。

  白妮妮没想到家里会有这么多的男人,心想,不是又来抄家的吧?

  心念方动,但闻楼上传来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妮妮!快跑!快跑啊!」
  白妮妮下意识地转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林卫彪伸长手臂,硬生生地将她拽了回来!

  林卫彪笑道,「都到家了,还想跑去哪里?」

  白妮妮已经意识到家中出了大事,「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妈妈呢?妈——」她一抬头,就看见了王曼媛,登时整个人怔住了!

  其实不光是她,就连高举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礼拜不见,王曼媛跟变了个人似的,披头散发,面无血色,眼眶深陷进去,眼球却凸出来,像两粒摇摇欲坠的黑葡萄——这都不算什么,最令人瞠目结舌的,却是她的身体——一丝不挂,连鞋都没穿,想必是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了——那一度如美玉无暇的肌肤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黑红色的淤血,像一条条附体而噬的水蛭。

  王曼媛嘶喊,「林卫彪!你放过我的女儿!」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白妮妮拚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牲!」

  林卫彪轮圆胳膊,给了白妮妮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你敢骂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告诉你,这个世界上除了伟大的毛主席和林副主席,没人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这时候王向东他们也都翻窗户进来,伏在高举的身后。

  高举想冲出去,他身子刚一动,就被王向东拽住——客厅里,白妮妮被一巴掌打得眼前直冒金星。

  王曼媛踉踉跄跄地冲下来,想拉开林卫彪,后者却奋起一脚,将王曼媛踹到沙发上,踹得她差点儿背过气去。

  白妮妮哭喊,「妈!妈!」

  趁着外面的乱劲儿,王向东凑到高举的耳边小声说,「先摸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高举说,「原来有三个,看样子走了一个。」

  王向东点点头,「别急,瞧林卫彪的样子是要脱裤子,等他脱了裤子再动手!」
  果然,林卫彪满脸狞笑,在白妮妮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好滑溜啊!」
  回头冲同伙咆哮,「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那厮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卫彪,怎么干?」

  林卫彪骂道,「傻逼!帮我按住她的胳膊,不然我裤子都没办法脱。」
  说罢,林卫彪一把薅住白妮妮的头发,将她推搡王曼媛的身边,「看好了,我是在帮你女儿开苞!你怎么也不谢谢我呀?」

  王曼媛痛苦地捂着肚子——适才林卫彪的那一脚力道十足,只怕连堵墙都踢倒了,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这时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按倒在沙发上,裙子被掀起来,内
               裤被扒掉…

  白妮妮又哭又喊,娇小的身躯有如暴风雨中的梨花,簌簌地颤抖个不停。
  林卫彪嘿嘿淫笑,「到底年轻呀!瞧这个屄,就是比她妈的嫩!」

  一边说,一边松开皮带,长裤坠地,露出一根香蕉似的鸡巴,然后他低头弯腰,右手捏着龟头,对准白妮妮的膣孔,就要往里面插。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林卫彪的鸡巴要进去还没进去的那一剎那,林卫彪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随即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我问你,你是想要大头呢?还是想要小头?」

  林卫彪大吃一惊,他那硬翘翘的鸡巴忽然跟刺猬似的,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眼皮儿一抬,只见同伙早就躺在了地板上,竟然哼都没哼一声,可见来的这帮人不但下手狠快,而且手法老练。

  林卫彪咬咬嘴唇,「同志……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高举哈哈大笑,「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林卫彪,你先看清楚我是谁!」

  林卫彪颤声道,「高……高举?」

  高举得意洋洋,「没想到吧?老子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弄没了一条,还有八条!」

  林卫彪脸色煞白,心里一个劲儿地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补上一刀!

  今天落在对方手里,只怕小命不保…

  想到这里,索性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大叫,「高举!有本事你就一刀砍死我!反正我把你的女人给干了!整整干了她一个礼拜!一分钟都没停过!我告诉你,她的屄都我干烂了!今后,你想干都干不成啦!哈哈!哈哈哈!」

  高举气得直哆嗦,正想手起刀落,却被王向东用刀背挡开,「别急,想要他死还不容易?毛毛雨啦!」

  一边说,一边来到林卫彪面前,笑瞇瞇地问道,「你认识我吗?」

  林卫彪摸了摸脖子,「你是王向东。」

  王向东点头道,「不错,你连我的兄弟都敢动,胆子不小啊!」

  林卫彪见对方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心里又萌生出求生的欲望,他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错了!我错了!」

  王向东慢条斯理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毛主席说,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是自己头脑里固有的吗?不是。一个人犯了错误不要紧,关键是要认识清楚错在哪里。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就是你的这根鸡巴误事……」

  他一直和颜悦色,谁都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

  但见刀光一闪,林卫彪的鸡巴连同卵蛋被连根切下,吧唧一响,软绵绵地落在地板上,然后那鲜血才跟标枪似的,嗖地窜出来!

  林卫彪尖声惨叫,两只手死死地捂着刀口,先是满地打滚,滚得浑身都是血,然后白眼珠子一翻,就此晕死过去——屋子里的人全惊呆了!

  白妮妮更是死死地捂着脸,身体颤抖个不停…

  王向东却神情自若,将西瓜刀一扔,掸了掸衣服,「他妈的干脆切掉,看你今后还怎么干!二毛三毛,把他捆起来,这小子没死,待会儿就醒,别让他跑了!」
  王向东的两个「帮手」答应了一声,立刻行动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捆电线,将林卫彪结结实实地扎成一个粽子。

  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更显得昏暗,彼此之间都看不清面孔,只有几双眼睛在幽幽地闪光。

  黑暗中,王向东忽然问道,「高举,这林卫彪我算是交给你了,接下来你怎么谢我呀?」

  高举怔了一下,随即发现王向东的眼光往白妮妮的身上乱瞟。

  高举个聪明人,见了他的这副神情,哪有不识相的道理,心里觉得好笑,索性直接了当地说,「向东,这大的不是我老婆,小的不是我妹子,你想上就上,不关我的事!至于这林卫彪嘛,算我姓高的欠你一个大人情,改天我请你喝酒,咱哥俩喝他个一醉方休!」

  王向东哈哈大笑,「兄弟果然是个痛快人,好!好!这顿酒我跟你喝定了!
  谁请谁都无所谓,毛毛雨啦!要不我跟你打个赌吧,谁输了谁请客,你看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赌?」

  高举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想赌扑克?还是赌牌九?」

  王向东冲沙发上的母女俩努努嘴,「咱俩一人一个,谁先交货算谁输!」
  站在旁边的「二毛三毛」不约而同地拍手起哄,「好主意!」

                -2-

  王曼媛当时的心情只能用「万念俱灰」来形容。

  她非常清楚,给她和女儿带来这场劫难的罪魁祸首就是高举。

 也许在女儿即将被凌辱高举突然出现的那一剎那她还心存侥幸——她希望他
  是她们的「救星」,是一个与林卫彪之流有所不同的男人——但她彻底绝望了!

  她神色木然在坐在沙发上,怀抱着兀自簌簌颤抖不休的女儿,眸子里透出三分凄切,七分迷惘。

  九月的上海到了夜里略有一丝凉意。

  湿润的晚风吹动窗帘,月光随着藤蔓的飘拂婆娑起舞。

  这本是充满诗情画意的夜晚,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味。
  电灯亮了。

 王曼媛欲哭无泪地注视着步步逼近的高举——对方的脸上多出来一条令人触
  目惊心的狭长刀疤,这使他显得面目狰狞。

  就听见高举笑道,「向东,你先挑,你买大还是买小?」

  王向东抱着胳膊,踱步过来,「大的你已经熟门熟路了,阿拉不和你争,就买个小吧!」

  高举说,「不晓得这个大的让林卫彪弄成了什么样子——啧啧,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了!真是可怜!」

  他薅住白妮妮的脖领子,将她拽了起来。

  白妮妮向王曼媛伸出双臂,一边啜泣,一边叫喊,「妈……妈……」

  女儿的叫声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地剜着母亲的心口。

  「妮妮……」

  「向东,给你!」

  高举像是传递什么货物似的,将白妮妮推搡过去。

  「是进房间呢?还是就在这儿?」

  高举问道。

  王向东一把抱住白妮妮,两只手急不可耐地上下游走…

  「就在这里,这里够宽敞——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说待会儿林卫彪醒了,看见我们在干,可自己却没了家伙,那该有多难过啊!哈哈……哎唷,这个小妮子摸起来皮光肉滑,弄得阿拉痒痒死了!乖乖,不要乱动,脱掉衣服,让阿拉摸摸奶子……」

  王向东那边的动静让高举淫心顿起,他蹲下身子,握起王曼媛的一只脚——王曼媛的身上只剩下这双脚没有淤血,所以看起来还是那么白皙秀美。

  高举忍不住放在嘴边吻了又吻,正想调侃点儿什么,可是一抬头,就遇上王曼媛的目光——那是何等哀怨、何等凄楚的目光啊!

  把高举想说的话噎回去了。

  高举讪讪地笑,「别……别这样……女人嘛,早晚都有这么一天,谁干不是干呀……来……把大腿张开……」

  王曼媛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麻木地张开双腿——那里的惨况令高举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操他奶奶的林卫彪,真够狠的呀!」

  他忍不住跳起身来,冲着仍在昏迷之中的林卫彪狠狠地踢了两脚!

  王向东问道,「怎么回事?」

  高举指了指王曼媛的的下身,「又是血又是脓……肿得不成样子……让这个王八操坏了!」

  王向东怔了一怔,「嘿嘿,那看来咱俩赌不成了!」

  高举阴险地冷笑,「别扫兴呀!前门不通,可以走后门嘛……」

  他弯下腰,把手伸进王曼媛的屁股缝里,摸了一摸,「还好,还好,林卫彪不好这调调儿……就这么着,咱们开炮!」

  于是两人开始脱衣服。

  那个年代里没有「时装」这么一说,大家穿得都一样——都是白衬衫,蓝色海军裤,腰系武装带,脚踏「三接头」皮鞋,里面无非是大裤衩子。

  至于高举在抄家时偷走的那条蕾丝花边内裤则是解放前的产物,从美国进口,端的是件珍品。

  高举第一个脱光了,只见他的大鸡巴活像一根茄子,累累赘赘地悬吊在黑茸茸的鸟毛之中,虽未勃起,却已可观。

  王向东见了咂舌不已,「好家伙!你他妈的是怎么长的?能塞得进去吗?」
  高举一拍脑袋,「你倒是提醒我了,要给她上点儿油!」

  说罢屁颠颠地跑进厨房,随即折回,手里拿着一个油瓶。

  王向东大笑,「你还真能凑合……来吧,给我让块地方……」

  明晃晃的灯光下,母女二人被精赤条条地安排在沙发上,母亲俯卧,女儿仰躺。

  那沙发是男主人在世时购置的德国货,真皮包裹,宽大舒适,即使坐上去七八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当然,男主人做梦都不会想到,这张沙发还能派上今天的用场。

  「都准备好了吗?」

  王向东端着白妮妮的双腿,扭脸问道。

  「等会儿……」

         高举正在用手指抽插王曼媛的屁眼儿…

  「太紧了,我先帮她疏通疏通!」

  王曼媛悲哀地合上眼睛,心想,既然在劫难逃,只好听天由命了!

  但觉高举的手指在体内来回抽插,那粗硬的指关节摩擦着括约肌,越擦越快,直至肛门又酸又胀,失去了收缩的能力。

  「别磨蹭了!我都快憋不住了!」

  王向东极不耐烦地前后耸动屁股,他的龟头也富有韵律地在白妮妮的阴唇之间上来回划动。

  他的鸡巴没有高举那么粗长肥大,但形状很有些特点——龟头小而尖,茎身粗而圆,小名叫「毒龙钻」——顾名思义,这种类型的鸡巴很有冲击力!

  「这就好……别急嘛,听我喊一二三,第三下开炮!」

  高举拔出手指,只见王曼媛的菊花蕾已经绽开,正中出现一个合不拢的肉洞。
  高举往洞里倒了些菜籽油。

  「一……」

  接着,又在自己的鸡巴上涂抹,那根鸡巴立刻变得油光滑亮。

  「二……」

  最后将油瓶子往地下一摔!

  「三!」

  随着「三」字的出口和玻璃瓶破碎的清脆一响,两个男人就跟两部赛车似的同步激活!

  白妮妮率先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王曼媛却是沉闷的一哼…

  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直像一张拉满的弓!

  「妈……」

  白妮妮疼得泪花四溅!

  她伸过一只手来,紧紧地握住了王曼媛的手掌。

  「哦……夹得真紧……」

  王向东龇牙咧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我也是……屁眼儿太小了……」

  高举也在努力——他卯足了力气往里插,也只插进去三分之二,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这样不算,你不插进去就不算数。」

  王向东忽然煞车。

  「先停一下!妈妈的,要有人打着拍子才行,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嘛!二毛三毛,待会儿你们两个负责打拍子,我起个头,高举,听好了——」

  王向东扎稳马步,清了清嗓子,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现在开始做广播体操,第一节,活塞运动,一,二,三,四,插入……」

  二毛三毛嘻嘻哈哈地接过来喊,「五,六,七,八,拔出……」

  高举也跟着凑趣,「二,二,三,四,插入……」

  众人同声叫喊,「五!六!七!八!拔出!」

                -3-

               请原谅…

  请原谅我将一个凄惨的故事讲述得如此滑稽可笑。

  这对于死者来说似乎不够尊重。

  但我想说的是,那个年代实际上就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芸芸众生为了这个笑话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你来我往战天斗地,这就显得有些悲壮。

  我面对高举。

  在他那浑浊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他对那个年代的无比缅怀。

  这似乎印证了一句话——狗永远也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他兀自喋喋不休地津津乐道于那些令人发指的细节,而我却迫切地想知道诸如王向东、林卫彪之流的下场。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因果报应」。

  我打断了他的话,「那王向东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高举的声调徒然低了八度,「死了,都死了……」

  我的心里掠过一阵快意,「怎么死的?」

  高举用鼻孔哼了一声,「他得罪了一帮部队的孩子,人家要枪有枪有枪,要人有人,你十个王向东也不是个儿呀!就死在外滩,身上几十个枪眼子,惨啊!」
  尽管我希望王向东之流没有好下场,但听到了他的这种死法,我的后脖颈还是飕飕地发怵。

 其实象这样的惨烈事件在文革武斗期间屡见不鲜——同样是一九六七年的夏
  天,北京造反派在大兴地区制造了「大屠杀」,三百二十五人死于非命,最大的八十岁,最小的才出世三十八天…

  高举瞪着两只呆滞的眼睛,缓缓地道,「林卫彪也死了,死在医院里,因为伤口感染……听说死之前整个下身都烂完了。反正当年那一伙子人就死剩下我一个。瓦罐不离井边碎……嘿嘿……」

  我问他,「王曼媛呢?因为这件事情她自杀了,是吗?」

  高举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隔了有十来天吧,我跟王向东又去干了她们一次。那次干的时间长!足足两天,那个小的最后直翻白眼……对了,你手里的这块表,就是那次拿走的,王向东也想要,可我没给他,为这事儿我俩还拌了几句嘴。后来再去就找不见人。邻居说王曼媛搬了家,搬去哪里不晓得。」

                -4-

  一九六七年十月九日,农历九月初六,寒露。

  清晨,天空呈淡蓝色,西北角上还隐隐约约地浮着几粒星子。

  风有点儿凉,使王曼媛走出家门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她回头看了看女儿,只见她脸色发青,表情如路人般的木然。

  母亲轻轻地问了一声,「觉得冷吗?」

  白妮妮这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似的,往前疾走两步,像是要逃避什么。

  母女俩的手中都拎着简单的行李,她们要搬去别的地方居住。

  在她们身后,那幢灰色的三层小楼依然气派地屹立在晨曦之中,默默无声地目送着女主人悄然远去。

  爬满了墙壁的藤蔓随风起舞,青黄交半的叶子飒飒作响,有如一阵阵叹息。
                -5-

  一九六七年十月二十四日,农历九月廿一,霜降。

  白妮妮的病症越来越严重。

  她经常一个人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说话,不笑,不动,彷佛除了心脏还在跳动之外,四肢百骸都已麻木僵直了。

  她的脸颊一天比一天消瘦——与之相反的,是肚子一天比一天隆起。

  王曼媛想叫她去医院把胎儿打掉,可话到嘴边却怎么着也说不出口。

  实际上王曼媛早已萌生死意,令她下不了决心的,就是白妮妮。

  她坐在床沿,怔怔地看着女儿,心想,也许那未出生的孩子能带给女儿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吧!

  窗外,深秋的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但总是不停不歇。

                -6-

  那一天是立冬,中午,雨难得地停了。

  大马路上浩浩荡荡地涌来游行的队伍。

  他们簇拥着几辆「大解放」,跟着车载高音喇叭齐声吶喊,「我们既然要造反,就由不得你们了!我们就是要把火药味搞得浓浓的。爆破筒、手榴弹一起投过去,来一场大搏斗、大厮杀!」

  他们经过白家公寓——那座灰色的三层楼。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穿开司米毛衣的女人正在打开公寓的大门,然后走进去,把门关上。

  四周忽然变得无比安静。

  女人似乎又听见了熟悉的钢琴声,还有女儿的咯咯娇笑声。

  她静静地走上楼梯,一步一步,从容不迫。

  最后她来到天台,举目望去,天上一大片一大片的尽是翻翻滚滚的云,风很疾劲,将她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远处又传来那一片铺天盖地的喧嚣,「你们不是说我们太粗暴吗?我们就是要粗暴!对待敌人怎么能缠缠绵绵,大搞温情主义呢?对敌人的温情,就是对革命的残忍……」

  女人手扶栏杆,面对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八日的上海凄然一笑,接着纵身一跃。
                -7-

  这个冬天雪还不下。

  但很冷。

  出租车里虽然有暖气,可我还是冷得直跺脚。

  我的媳妇儿白洁不耐烦地抱怨,「叫你多穿衣服,就是不听,冻死活该!」
  她越来越不温柔了。

  这是在从周庄返回上海的路上,司机为了省几个路桥费,没走高速,走的是几十年前的老路。

  傍晚,车窗外面天气阴沉,空中的浊云厚厚的,低低的。

  白洁抱着胳膊,闭目养神。

  我看着她,想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些迹象——她知道我在调查她外婆以及她母亲的过去,可是她什么也没问,我也就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掌握的事情经过均来自高举的口述和王曼媛的日记,其中大部分细节已无法还原——比如白洁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恐怕要做DNA 测试才能搞清楚了——可谁又在乎呢?

  那个时代已经离我们远去,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已经在一点一滴的被世人遗
                忘…

  然而不记得是谁了说过这么一句话——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前些日子在报纸上看到过这样一则消息——巴金先生曾经提议过,要建立一个文革纪念馆,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个提议被搁浅了。

  其实为了忘却的纪念,这个馆是应该建的,因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忘却太快的话,难保我们的将来不会出现一个重复历史的怪圈。

  我正在思考——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我特深沉,动不动就在书桌前剪影着做鲁迅状——这时候白洁忽然拽了拽我的衣袖,轻声道,「看,我的外婆,就葬在这里。」

             我下意识地扭头…

  只见一座小丘陵,它转瞬即逝。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冲动,忽然大叫,「停车!停车!」

  桑塔纳一个急剎,喘息着停在了路边。

  白洁诧异地瞪着我,「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我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对不起……我……想去看看。」

  没等白洁答话,我下车就往回跑。

  小北风像飕飕的刀子,刮在我的脸上,我迎风疾奔,一口气爬上丘陵。
  所谓的丘陵其实就是一座乱坟岗子,被长可没膝的茅草所掩盖,草丛里凸起着一个个小土包,别说石碑,就连一根石头桩子都没有。

  一阵风起,枯黄的衰草呜呜作响,像一片呻吟,又似一片啜泣。

  「听说,凡是在武斗中被打死的人都葬在这里……」

  白洁来到了我的身后,她环顾四周。

  「我曾经想过,把外婆的尸骨移去别的地方,可你看,都不知道她被埋在哪里。」

  的确,都已经不知道了!

  若干年后,这里将被推土机铲为平地,然后盖起摩登的华厦和华丽的住宅。
       而那些隐埋地下的多少往事多少悲剧多少怨恨…

  也就随着尘土飞散,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长眠着一位名字叫做王曼媛的上海女人。

  就好象她不曾来过一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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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情妇1-8章】

逃婚情妇

              逃婚情妇第一章

  何心莲身上穿着缀满蕾丝薄纱的结婚礼服,两手托着小巧的下颚,坐在满系着玫瑰花的梳妆镜前,瞪着镜子中那个回望自己的娃娃脸发呆。

  是的,今天是她的婚礼,也是她最倒楣的日子。

  从小,她就是一个很听话的乖小孩,大学毕业后考上研究所、留在学校当助教、然后顺利升上讲师……她的工作和生活一直就很顺遂、安逸。

  可是自从父亲打算把她嫁给「唐氏」集团的唐司言后,她就再也不是父亲心中的乖女孩了。从试着沟通、据理力争、到冷战—

  她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是父亲竟然还是顽固地要把她嫁给那个姓唐的。
  当然,她不是没有理由就随便反抗她最爱的父亲. 原因是她太清楚唐司言是一个怎样的坏男人!

  心莲以前的高中同学,孟品萱,就在「唐氏」集团当秘书,巧合的是,孟品萱就是唐司言的个人秘书,因为这个缘故,唐司言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心莲早就从孟品萱那里瞭解得一清二楚!

  根据孟品萱告诉她的,唐司言这个人拼凑起来只有九个字形容—

  浪荡、下流、无耻、不要脸!

  凭着花不完的钞票和一张小白脸,唐司言身边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不是明星,就是交际花,自以为是女性杀手!

  老天爷!她怎么能嫁给这种噁心、低级、没有水准的男人!?

  更可恨的是——唐司言玩弄了品萱的感情!

  连自己的秘书都不放过,这种男人就算结了婚,也会不安於室!

  「心莲。」新娘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就是孟品萱。

  心莲转过头,看到品萱微微发红的眼睛。「怎么了?你哭了?」

  「没有……心莲,祝你结婚快乐!」孟品萱强颜欢笑,哀怨地道。

  看到心莲穿上婚纱的模样,那张像苹果一样娇俏红润的脸蛋、娇艳欲滴的红唇、弯弯的眉毛、涂上睫毛膏后更加明亮动人的大眼睛—

  她美得像一个仙女!孟品萱自惭形秽地别开脸,眼底的哀怨更深。

  「品萱……」心莲已经猜到品萱为什么哭,她难过地望着好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品萱的打扮仍然光鲜亮丽,可是她脸上的妆却掩盖不了憔悴。

  心莲瞭解,更能体谅——男友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换成她是品萱,说不定会更难过!

  「没什么,只是来跟你说一声祝福的话,一下婚礼就开始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孟品萱带着哭音,说完话就掩着脸跑出去。

  「品萱!」

  心莲蹙紧眉头,转头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不能嫁、不能嫁!绝对不能嫁给这种人……」

  然后,她轻轻蹙起眉头,籲了一口气。

  现在她人都已经在新娘休息室里了,外头的宾客想必已经来了八成,这时候就算她再不想嫁,还能逃得了吗?

  她可以想像得到父亲脸上的笑容,还有她美丽的母亲,现在肯定正忙着接待李伯伯、陈伯伯、孟叔叔、张阿姨……

  这些长辈全都是父亲生意上的朋友,他们沖着父亲的面子来观礼,要是自己在这紧要关头做出让父亲丢脸的事—

  心莲胸口一跳。

  做出让爸爸妈妈吓一跳的事……可能吗?

  一直是一个乖女儿,从小到大根本不知道叛逆为何物的她,真的能做出这种事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何心莲?从小到大你就没有叛逆过,就这样嫁人了,你甘心吗?」她嗲嗲软软的声音,正轻轻对着自己说.

  是啊,她真不甘心。

  在没有真爱下,要她嫁给那种花心的男人,一辈子被欺负、永远都不可能瞭解爱情是什么,她怎么会甘心呢?

  心莲从国中开始就喜欢看爱情小说,每次她都把自己想像成是小说里的女主角,她多希望自己也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可是她的生活太封闭了!不是学校就是家里,根本没有机会认识她梦想中的白马王子。

  「逃吧、逃吧,何心莲……不逃的话,你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是心头的恶魔吗?心莲居然听到有声音这么催促着她。

  屏着气,心莲瞪着镜子里那个眼底闪烁着光芒、脸蛋红扑扑的、一脸跃跃欲试的女孩……

  这是自己吗?看起来是很像要结婚的新娘……

  心莲「噗哧」一声笑出来。

  下一刻,她从镜子前站起来,不再迟疑地拉下结婚礼服上的拉链,迅速脱下累赘的层层婚纱,换上原先的苹果缘背心和白色贴身长裤。

  然后,她打开教堂侧边的气窗,轻轻巧巧地跳上窗台.

  回眸再望新娘休息室一眼,看到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新娘礼服,她突然有一股解脱的快感……

  对啊,逃就逃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找到了真爱,就会证明父亲一心想控制她的爱情,在二十世纪的今天,这种落伍的观念、不民主的方式是行不通的!

  再也没有犹豫地跳下窗台,落在室外,她仰起脸,正对着骄阳。

  心莲抬起手挡在额头,向着亲吻她的阳光露出欣喜的笑容……嗯,天气真好。
  今天,是一个理想的逃婚天。

               *****

  唐司言看了一眼手錶,上午九点整,距离他婚礼开始的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

  他皱了一下眉头,用力踩下油门,心爱的FerrariF50敞篷跑车立刻像箭一样加速飙出。

  除了担心会在自己的婚礼上迟到,对女方家属失礼外,他冷俊的脸孔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唐司言,身为唐家最冷静、稳健的继承人之一,从念书开始,到得到学位、进入家族企业……他向来听从家族的安排,没有第二句话。

  纵然,他并不满意奶奶连他的婚姻也要插手干预.

  唐司言咧开嘴,想起大学时代,他曾经有过一段连家族也不知道的放荡时期……

  车子转入一条小道,离结婚礼堂只剩下不到100公尺的距离,应该赶得及换上礼服,顺利完成这桩他并不重视的婚礼.

  开出小道后,车行进入大路,不久就开到教堂大门.

  「阿言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到!」一名鹅蛋脸、眼珠黑如点漆、眉宇间满是着灵秀之气的漂亮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唐司言面前。

  女孩名叫唐心欣,她是唐司言、唐司漠和唐司隽最小的妹妹,也是唐氏家族唯一的小妹。

  唐心欣是在美国出生的,现在她和唐司言的母亲定居在美国。

  「心欣!你什么时候回台湾的?!」乍见到小妹,唐司言除了高兴外,还有一丝惊讶。

  「知道你要结婚,我当然要回台湾观礼了!我回来已经一个星期,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唐心欣甜甜地道。

  唐司言挑起眉,眸中掠过一抹诡光。「是吗?」他伸手拨乱心欣的长发。
  唐心欣嘟着嘴,躲过大哥的怪手。

  「阿言哥哥,你还没回答我,怎么现在才到?」唐心欣再问。

  「早上一个会耽搁了。」唐司言咧开嘴,简单向小妹解释。

  「是吗?」唐心欣眼珠子转了一圈。「我听阿隽哥哥说,昨天你还打算搭今天一早的班机到法国出差……」

  「咳,来不及了,我去换衣服!」唐司言转身就走。

  唐心欣不屈不挠地追到她的阿言哥哥面前,娇甜的小脸对着她的阿言哥哥绽开一记美美的笑容—

  「没关系,只要你给我阿洛哥哥的手机号码,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奶奶的。」
  唐司言脚步僵住……这个小恶魔!

  「说实话,心欣,我没有阿洛的手机号码. 」他两手一摊,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唐洛躲了心欣三年,唐家所有的兄弟都知道——阿洛的手机号码绝对不能给心欣!

  唐心欣籲了一口气,闪亮的眸子倏然变黯。「我以为阿洛哥哥会来参加你的婚礼……」

  看到心欣可怜兮兮地垂下脸,唐司言歎了一口气,只好又看了一眼手錶. 「真的来不及了!」他爱莫能助地道,只能狠下心转身走开.

  「阿言哥哥!」唐心欣再一次叫住他。

  唐司言停步,犹豫了片刻才转过身,挑起眉替代疑问。

  唐心欣脸上的愁容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眉宇间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顽皮的慧黠,显而易见,她刚才可怜兮兮的模样是装的。

  「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顿了顿,唐心欣才往下说:「奶奶她——她决定取消婚礼了!」

  闻言,唐司言愣住,随即皱起眉头. 「别开什么玩笑了,心欣。」

  一定是他不肯说阿洛的手机号码,这小妮子就怀恨在心—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一个婚礼是不可能只有新郎的。」唐心欣盯着她大哥,清澄的眼眸倒十分坦然。

  「心欣,你在胡说什么?」唐司言的口气转而冷冽。

  他是唐家最谨慎、最奉行家族传统的男人,他的人生向来不容许出错,何况是一桩他本来就不想要的婚姻!

  「我劝你还是别进去吧……」唐心欣含糊地道,她星星一样闪亮醉人的眼眸,射出一道清亮的诡光。

  「心欣,把话说清楚!」唐司言的神色转而严峻。

  「阿言哥哥,听说你连拍婚妙照的时候人都没到,对不对?」唐心欣忽然这?问。

  唐司言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不要转移话题——」

  「唉,第一次听到有人的结婚照是合成的,这么没有良心,如果我是新娘子也想逃跑。」唐心欣自言自语地道。

  听到这里,唐司言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逃跑?!

  唐司言沈下脸。「心欣,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唐心欣抬起脸,清清亮亮的大眼睛瞅住她向来七情不动的阿言哥哥,忽然绽开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说——新娘逃走了。」

  唐司言脑子里「轰」的一声,他一直以来引以?豪的意志力,顿时被一股强烈的愤怒蒙蔽……

               *****

  从婚礼上逃走的时候,心莲根本没想到要带多余的钱.

  在外面流浪了两天,提心吊胆地住了一晚廉价汽车旅馆,隔壁房间不断传来「嗯嗯啊啊」的惨叫声,吓得她一个晚上不敢睡,还要担心随时会有走错房间的醉汉闯进来!

  第二天心莲一大早就结帐逃出旅馆,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四个字来形容!
  左思右想之际,只能去投靠最好的朋友——江心岑。

  刚好心岑要到美国找江伯伯和儿子江维,心莲借了公寓,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起床找东西吃。

  身上的钱已经快用光了,再不想想办法就糗大了。

  她现在是逃婚,所有的人肯定找她找疯了!学校又不能去,心莲只好到街角买一份报纸,打算找一份临时工作。

  在求职栏上看了半天,好的工作全都要学历证明,偏偏她匆匆忙忙跑出来,连信用卡都没带,哪来的证明?

  不用学历证明文件的工作,全是什么「月入数十万、免经验、免保人」,心莲看得频频皱眉头.

  现在连十二、三岁的美眉都知道,这种征人广告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的工作!
  心莲看来看去只有歎气的份,只好利用心岑家的电脑上网,想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工作机会。

  突然,求才网站上一则广告吸引了她的目光—

  「诚徵电脑打字快速、文笔通顺者,谙英文者尤佳,免经验、免保人,意者请洽:28285852。」

  虽然这则广告也是免经验、免保人,可是徵求专案明确,应该不是什么怪怪的工作。

  心莲犹豫了一下,就拿起话筒,拨了网站上登载的电话号码.

               *****

  「唐氏」集团里的员工都知道—

  最近各人的皮要绷紧一点,最好不要犯错,要不然就会被唐司言「K」得抬不了头走出办公室。

  「唐先生。」唐司言的私人秘书姜文硬着头皮敲门.

  姜文当然看得出唐司言的脸色不好看!

  自从二十多天前,那场让唐司言颜面扫地的婚礼结束后,经过这半个多月,他就算不适应,也早就习惯了!

  唐司言连头也没抬,只动了下眼皮,示意姜文有话快话、没事就最好赶快闪出他的视线—

  最近半个多月,他的脾气简直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唐司言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被一个该死的、任性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整得那么难堪!

  更让他生气的是,事后何家夫妇虽然频频道歉,却又无法解释女儿失踪的原因。

  这摆明瞭故意让他难堪!何心莲会莫名其妙地失踪只有一个理由—

  她不想嫁给他!

  看来何焕昌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女儿,才会造成她今天任性、完全不顾后果的举动——在众目睽睽的结婚典礼上,胆敢放他唐司言的鸽子。

  「唐先生。」姜文敢硬着头皮敲门,当然有事。「这个月集团在香港的电信费用,又不正常地爆增了一千多万——」

  「这件事不是交给Jeffrey处理了?」唐司言头也不抬地问。

  这种莫名其妙丢掉几千万的小case当然轮不到他唐司言——「唐氏」集团香港、亚洲分部的总裁插手。

  「呃,这件事香港警方已经介入了,Jeffrey恐怕无法办妥。」姜文道。

  听到这里,唐司言终於抬起头,脸色却非常平静. 「香港警方早就该插手了。」
他淡冷地道。

  姜文挑起眉。「唐先生,您的意思是——」

  「这很明显的是有组织动员能力的犯罪集团,以十分老练的手法盗用公司电信密码和电话号码. 」唐司言分析。

  「没错,」姜文佩服地道:「系统被设定,这支电话的盗打者,可以从世界各地打到台湾,他们这?做的目的是——」

  「替顾客节省电话费,增加花费意愿、提高客户光顾的比率。」唐司言撇起嘴冷笑。「现在的黑色组织也开始企业化经营了,这不是简单的脑袋能想出来的生意点子!」

  「可是,他们用电话做什么生意?」美文还是不懂。

  唐司言撇起嘴,随手就拿起手机,按下一组字串,正是公司被盗打的那支电话号码.

  话筒里传来两下嘟声后,立刻被接起—

  「您好,我是Johin,今天心情好吗?要不要我陪您聊聊……」

  唐司言挑起眉,随即举高话筒,话筒那一边的女声,越来越大胆的说话内容立即传入姜文耳里.

  姜文听得一愣一愣,只能傻笑。

  「老天,这是——这是什么东西?!」姜文接过电话挂断。

  「男人都喜欢的东西!」唐司言没有笑容地扯开嘴角,一言以蔽之。

  姜文抿嘴微笑。「唐先生,那么您打算怎么处理?」

  「电话只要不在香港和台湾本埠接通,系统就会自动转到刚才的主机,利用行动电话拨号效果也一样!」唐司言顿了顿,往下说:「这个组织很狡猾,顶多能遏止对方放弃我们的号码、迫使他们转移阵地,要抓到幕后黑手,香港警方恐怕无能?力!」

  「这么说我们不是束手无策了?」姜文问。

  「当然不是!」唐司言咧开嘴,贵气的俊脸突然露出一股邪性的气息。
  姜文疑惑地挑起眉。

   唐司言沈缓地撂下声—「我们当然要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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