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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柔情] 【桃花影落春水痕】

本主题由 System 于 2025-3-9 05:00 解除限时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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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影落春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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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iGreed
2025/02/28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81,081 字

             桃花影落春水痕

作者的话:

  我也不知道这篇文章算不算AI写的,刚开始是听说chatGPT 4o的模型悄悄更
新了,逻辑思维更强。然后又写了个以「她」为第一视角,二个人换来换去的故
事做测试。结果它终于不再搞混了,这在之前的3、3.5、4和4o都是做不到的。

  后来有个论坛的AI区在闲扯各个人工智能模型多牛逼,剧情多有逻辑,我就
用GPT的画布功能直接一次性生成一篇文章,结果不说惊为天人吧,也可以说得上
是平平无奇。

  但是故事整体框架不错,于是我左写写,右填填,加加剧情,删删段落,将
这个一千多字的文章当成大纲扩写到几万字。

  所以说AI是大纲编撰,我才是数据小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怎么分类你
们自己看着办吧。





       第一回:夏——小扇摇波催梦影,朱唇微启弄娇声



  定场诗·《幻梦初摇》

  炎炎夏日映罗裙,小扇轻摇弄影分。

  软语微哼娇未觉,香唇暗诱笑犹真。

  移魂易换芳心醉,弄影偷欢媚眼频。

  最是难分真与幻,帘前风动似前尘。



  襄阳的夏天,总是燥热难耐。

  城外战鼓不时敲响,远方的烽烟时隐时现,郭靖每日忙于城防、军务,镇守
着这座江湖与庙堂交汇的边关重地。

  可襄阳城内,郭府的后院却与外界的烽火硝烟无关。

  这里仍是歌舞升平,仍是锦衣玉食,仍是她黄蓉的天下。

  然而,黄蓉却坐在窗前,手支着腮帮,望着外面的一片烈日炎炎,打了个懒
洋洋的呵欠。

  她厌倦了。

  厌倦了这些日复一日的琐碎事务,厌倦了郭靖的忠厚老实,厌倦了自己成为
襄阳城「郭夫人」之后,那些人们期待她端庄、持重、贤惠的目光。

  她回想起了自己前几年时的日子,回想起了在桃花岛上纵情玩耍的时光,回
想起了在江湖中游戏人间的那些年……

  她最喜欢的,永远是扮演别人。

  从逃出桃花岛后的小乞丐,到小郎中,甚至是装神弄鬼的采花贼,她都能玩
得不亦乐乎。

  她轻轻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一桩旧事——

  丐帮净衣派的彭长老。

  当年,她与郭靖初闯江湖时,曾被这位阴险狡诈的老者施展「摄心术」控制
过心智,而后虽靠聪慧脱身,却也让她对这种神秘的术法生出些许兴趣。

  她那时便在想,若能真正掌握这等奇术,岂非比练武功、比苦修心法,更能
轻易左右人心?

  只不过,那时的她尚未深究,后来便将此事搁置。可如今,襄阳城的日子漫
长而乏味,这个被她遗忘的念头,竟悄悄地再度浮现心头。

  那一日,午后,知了在树上聒噪不休,空气仿佛都被炙烤得粘稠起来。她坐
在庭院里,懒洋洋地摇着团扇,看着身旁那个正垂着脑袋伺候她的小丫鬟,突然
笑道——

  「小翠,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变成了我,替我处理公务,而我变成了你,
出去四处玩耍,会是什么样子?」

  小翠愣了一下,抬起头,她的皮肤比黄蓉稍稍白皙些,眉眼间却有六七分相
似。

  她是黄蓉的贴身丫鬟,也是黄蓉最信任的人,更重要的是——她是个彻彻底
底的孤女,除了郭府,别无去处。

  「夫人又在说笑了。」 小翠低眉顺眼地答道,「奴婢哪能跟夫人相比?」

  「可我觉得你和我,越来越像了呢。」 黄蓉微微一笑,眯起眼睛,看着她。

  小翠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垂下眼帘,低声道:
「夫人可别取笑奴婢……」

  黄蓉却只是轻轻一笑,声音柔和而轻缓,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别紧张,小翠,我只是有点好奇……」

  她的语调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力,缓慢而温柔地在小翠耳边萦绕。

  「从今天起,我要教你一件有趣的事。」

  「你只要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去做,便不会有错。」

  「你愿意,陪我玩这个游戏吗?」

  她的声音,仿佛夏日里飘散的桃花香气,轻柔而甜美。

  小翠的眼神渐渐迷离,她不知不觉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移魂的种子,终于种下。

  那个属于她们的夏天,那个属于她们的游戏,终于缓缓拉开帷幕。

  这正是黄蓉的性子,她天生聪慧,又极爱捣蛋,整日宅在襄阳,自然耐不住
寂寞。移魂大法的秘密像一颗埋在她心中的种子,起初只是好奇,她只是拿身边
的人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第一次试验,她拿丫鬟小翠开刀。

  她催眠小翠,让她坚信手上的鸡肉是鸭肉,看着小翠皱着眉头,一边嚼着鸡
肉一边喃喃自语:「真奇怪,这鸭肉怎么这么嫩?一点都不像鸭子呢……」黄蓉
便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这门功夫实在太有趣了!

  接着,她的目标变成了靖哥哥。

  某日夜里,她趁郭靖练完降龙十八掌、筋疲力尽之时,悄悄对他施展移魂术,
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丫鬟小翠。结果,郭靖睁开眼,看到床上的黄蓉,满脸疑惑地
问:「小翠,你家小姐呢?」

  黄蓉忍住笑,故意娇滴滴地回道:「小姐刚才还在呢,靖爷,你快去找找吧!」

  郭靖立刻紧张地四下张望,掀开床褥、跑到门外,甚至钻到桌底下找了一圈,
急得满头大汗,嘴里不断念叨:「蓉儿怎么突然不见了?她会不会出事了?」

  看着靖哥哥团团转的傻样,黄蓉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一拍手掌,解去了催
眠。郭靖怔怔地回过神,满脸迷茫地看着她:「蓉儿,你……刚才去哪儿了?我
怎么找不到你?」

  黄蓉笑得直不起腰来,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娇声道:「靖哥哥,你真傻!」

  这一夜,她玩得畅快至极,但她心中却悄然升起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倘若
再深入一些呢?倘若移魂不仅能让人短暂迷惑,还能真正改变人的认知呢?

  黄蓉看着熟睡的小翠,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

  她喃喃自语,伸手轻抚小翠的额头,心念微动,催眠之术如涟漪般渗入她的
意识深处。

  「小翠,你就是黄蓉。」

  「你是郭靖的夫人,是襄阳的女主人。」

  「你记得靖哥哥的喜好,记得襄阳城的局势,也记得自己的一举一动,皆需
端庄大方。」

  黄蓉的声音仿佛一缕缕丝线,轻轻地缠绕进小翠的心神。小翠的呼吸渐渐变
得悠长,眼睫微颤,片刻后,她缓缓睁开双眼,目光里再无平日的稚气,而是透
着一丝端庄从容的神采。

  黄蓉眯起眼睛,满意地看着她,随即轻笑一声,起身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衫,
随意将头发挽起,眨眼间,原本端庄秀丽的郭夫人,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丫鬟
模样。

  「那么,就让我看看……」她轻轻一笑,推开窗,迎着夜色悄然离去,「我
黄蓉,究竟能走多远。」

  而房中,小翠端坐床榻,抬手轻轻抚了抚发丝,露出一个恬淡温婉的微笑。
她缓步走向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认真而笃定地开口:「我是黄蓉。」

  小翠本就是金国破灭后,从北方逃过来的孤女,无亲无故。虽大字不识几个,
但长相艳丽、声音甜美,甚至和黄蓉还有六七分相像,因此二人感情极好。

  而且主仆间有一个秘密外人从不知道,那就是小翠在当婢女前其实是在东京
汴梁最大的妓院当花魁,非是那种清倌人的妓院,就是金国浣衣院下属的红馆,
专做皮肉生意。

  这就是黄蓉为何选择小翠的原因。

  小翠不仅仅是个普通丫鬟,她的过往、她的阅历、她的姿容,都是黄蓉心中
最隐秘的筹码。一个自幼流落烟花之地、后又成为郭夫人贴身婢女的女子,既懂
得如何服侍人,又深谙取悦之道,更兼天生媚骨,若是让她假扮自己,岂不是最
合适不过?

  她曾与小翠无话不谈,知道她如何被金国权贵赏玩,如何在北地残酷的风雪
中挣扎求存,如何以甜美的嗓音和艳丽的容貌一步步成为东京汴梁红馆的花魁,
再如何在金国覆灭后被人贩子转卖,最终被她黄蓉收留,成为贴身侍女。

  外人眼中,她们只是主仆,而只有黄蓉自己知道,她们其实更像是……影子。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郭夫人,一个是卑微顺从的侍婢,可在某些时候,她们的
界限又是那么模糊。小翠会模仿她的言谈举止,会穿上她的旧衣在铜镜前浅笑盈
盈,会在黄蓉疲惫之时,替她代笔书信,甚至在暗夜里,偷偷用黄蓉的语调低喃:
「靖哥哥……」

  她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以前不曾付诸行动。而如今,移魂大法给了她一
个机会。

  如果让小翠成为黄蓉呢?

  如果让这位曾经的花魁,彻彻底底地相信自己就是郭靖之妻,而她黄蓉,则
可换一副身份,重新去体验另一种人生?

  她舔了舔嘴唇,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悸动——这是她一直渴望的事,一个女
人若只能被困在襄阳,困在「郭夫人」的身份里,那该多无趣?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靖哥哥究竟会不会发现,那个日日相伴的「黄蓉」,
其实已经换了一个人。

  小翠第一次被催眠时,效果并不完美。

  当她睁开双眼,虽然嘴上念着「我是黄蓉」,但眼神里仍然透着一丝茫然。
她坐在那里,姿态端正,仿佛真的变成了郭夫人,可她看向黄蓉的目光里,仍带
着主仆之间本能的敬畏。

  黄蓉轻笑,毫不意外。她知道,这是一场漫长的游戏,绝不能急于求成。一
蹴而就的骗局最容易被拆穿,真正的假象,必须像日月交替一般,自然而然地融
入现实,直到连自己都信以为真。

  于是,她开始每天留出时间与小翠独处,像浇灌一朵花一样,一点一点地填
充她的记忆。

  「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是桃花岛上的海鱼,父亲总是笑你嘴馋。」

  「靖哥哥睡觉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你每次都会伸手替他抚平。」

  「你第一次见到洪七公,是在牛家村,他最爱吃你做的叫花鸡……」

  黄蓉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暗示。移魂大法在她的催眠中悄然深入,
小翠原本模糊的记忆,被一点一点替换。她开始梦到自己在桃花岛上奔跑,梦到
黄药师严厉的眼神,梦到洪七公用力拍着她的脑袋哈哈大笑。

  她醒来时,分不清这些记忆究竟是自己的,还是黄蓉灌输给她的。

  她开始相信自己就是黄蓉。

  而黄蓉每天看着她的变化,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这不仅仅是个实验,更是一场精心酝酿的蜕变。 当小翠彻底成为「黄蓉」整
日伏在案头工作的那一天,她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重新走入江湖呢?

  不过小翠对此全然不觉。她不过是每日在夫人的安排下,像往常一样伺候她,
陪她练字、说话、打理府中琐事。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自己的
记忆,正在悄然被重塑。

  她总是感觉整日迷迷糊糊,仿佛梦境与现实交错。有时清晨醒来,她会下意
识地对着铜镜梳妆,心里忽然浮现一个念头——我今日该去城头看看靖哥哥了。
可随即她又愣住,郭老爷是夫人的丈夫,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有时,她会在夜里惊醒,梦见自己身处桃花岛,海风吹拂,黄药师负手而立,
冷漠地看着她。她想开口喊「老爷」,却又本能地想喊「爹爹」,这一瞬间的混
乱让她头痛欲裂。

  更怪异的是,她对曾经的回忆越来越模糊。她曾记得自己在汴梁红馆做花魁
的日子,记得那些调笑她的金国贵胄,记得自己如何被贩卖到南方,如何被黄蓉
收留,成为她的侍婢……可如今,那些记忆却像蒙上了一层雾,她再也无法回想
起自己在红馆的名字,甚至想不起曾经那些恩客的面容。

  取而代之的,是更多关于「黄蓉」的记忆。

  她能记起自己如何在牛家村初见郭靖,记得在桃花岛上的日子,甚至记得自
己如何一口口喂靖哥哥吃叫花鸡……可她分明从未经历过这些!

  「是夫人告诉我的,所以我记住了……」她告诉自己。可她却越来越分不清,
自己究竟是记住了别人的往事,还是这些往事本就是她自己的?

  而黄蓉,则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目光幽深,嘴角始终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游戏,才刚刚开始。

  小翠本是个粗通世事、未曾习武的弱女子,识字也不过是跟着黄蓉学了些日
常用语,若是寻常教导,怕是十年也难成材。可移魂大法的神奇便在于,它不是
手把手地去教,而是直接将知识和记忆植入意识深处,让人对某些技艺产生一种
我本就会的错觉。

  这也让她的成长速度远超寻常,若说无法做到一学就会,但至少也能日进一
步,短短月余,竟已有了些许「黄蓉」的风范,言谈举止间,也逐渐显露出她本
不可能拥有的伶俐与机巧。

  这一日,小翠依着黄蓉的指示,在房中演练落英神剑掌,起初还略显生疏,
可仅仅数日之后,她的掌法便流畅了许多,尽管与真正的高手相比仍是稚嫩,可
相比于寻常习武者,这等进境可谓神速。

  黄蓉在一旁看着,目光复杂,半是得意,半是无奈,忍不住抱怨道:「要是
我爹爹当年懂得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我小时候学文练武哪还用得着吃那么多
苦?屁股都被他打肿过,小手被戒尺敲得生疼,他老人家倒是心安理得。」

  她说着,忍不住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心,仿佛还能回想起当年黄药师的严厉
模样。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不管怎么说,我如今掌握了这门法子,岂不是比爹爹还要高明?他教我那
么辛苦,我教小翠却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学会。这样下去,恐怕用
不了多久,连靖哥哥都未必能分清谁是真正的黄蓉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游戏,愈发有趣了。

  府中下人渐渐察觉,小翠不仅仅是贴身伺候夫人的丫鬟,她的举手投足、言
谈神态,竟也越来越像黄夫人。最初大家只当是主仆亲近,日夜耳濡目染才有些
相似,可日子久了,连她的一颦一笑、一抬手一回眸,都仿佛是黄蓉亲身示范一
般,让人不禁暗自嘀咕——这小翠,怎的活像夫人的影子?

  更有胆子大的婆子私下议论:「依我看啊,小翠姑娘这一身气派,哪里还像
个丫鬟?只怕……再过些日子,连郭爷都要分不清了!」

  这话虽是玩笑,可某日傍晚,竟然真的应验了。

  这日,黄蓉心血来潮,唤来小翠,拿出自己最喜爱的衣裙,让她换上。小翠
起初还有些犹豫,可经不住黄蓉笑着催促,终究还是乖乖换上了夫人的装束。等
她穿戴整齐,黄蓉便拉着她站到铜镜前细细打量。

  「啧啧,小翠,你说这世上怎会有长得这般相似的两个人?若不细看,怕是
连靖哥哥都要认错了!」黄蓉眯眼笑道,眼中闪烁着几分狡黠的光芒。

  小翠红着脸,有些不自在:「夫人,奴婢怎么敢……」

  「谁让你说『奴婢』?你现在可是堂堂郭夫人!」黄蓉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旋即眼珠一转,笑道,「不如……咱们玩个游戏?」

  她附耳低语,嘀嘀咕咕了一番,小翠虽有些迟疑,但看着黄蓉满脸兴奋的样
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是夜,郭靖从练武场归来,刚踏进卧房,便见自家娘子身着淡黄色襦裙,
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温婉地朝他一笑。

  「靖哥哥,回来了?」

  郭靖心中一暖,走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腰,柔声道:「嗯,蓉儿,今日可有乏
着?」

  「哪里会乏呢……」小翠微微一怔,生怕露出破绽,赶忙学着黄蓉平日的语
气娇俏地说,「倒是靖哥哥,一天不见,甚是想你呢。」

  她身上有淡淡的梅花香气,语调甜腻,俨然是黄蓉惯有的模样。郭靖心思单
纯,竟丝毫没有察觉异样,低头正要亲上去,忽然屏风后传来一阵「咯咯咯」的
笑声——

  「哎呀,靖哥哥好不专情呢,怎么这么快就认错夫人啦?」

  屏风后,真正的黄蓉探出头来,双手抱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郭靖一怔,眼睛瞪得老大,瞬间明白过来,连忙松开手,退后一步,看清眼
前人的模样——果然不是黄蓉,而是小翠!他顿时脸涨得通红,张口结舌:「蓉……
蓉儿,我……」

  小翠羞得不知所措,连忙跪下,急道:「老爷恕罪!是夫人要奴婢扮作她的,
奴婢绝不敢逾矩!」

  黄蓉拍了拍手,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甚至笑出了泪花:「靖哥哥,你可真是
个傻子!连你娘子都能认错,以后再有人冒充我,你岂不是要乖乖被人骗去?」

  郭靖虽不知妻子为何兴致大发捉弄自己,但此刻却羞也羞死了,忍不住挠头,
结结巴巴地解释:「蓉儿,你、你别笑话我……我、我当时哪想得到……」

  黄蓉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心中却不禁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靖哥
哥尚且如此,若是换作旁人,又有谁能识破「郭夫人」究竟是谁呢?

  她心中的游戏,悄悄开出了嫩芽。

  黄蓉的游戏,已经不满足于在府内捉弄郭靖了。她要让这场身份替换真正融
入现实,让所有人都逐渐接受——那个日日端坐在郭府内的黄夫人,才是黄蓉,
而她黄蓉……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丫鬟罢了。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她必须进一步磨炼小翠,让她真正学会如何处理府中事
务,如何应对下人的请示,如何决策一桩桩麻烦的家事,同时,她自己也得熟悉
小翠的日常,才能游刃有余地在两者间切换。

  于是,从那一日起,郭府之中,时常见不到「小翠」的身影,而 「黄蓉」夫
人则越来越忙碌。

  —— 府内,「黄蓉」日日忙碌,面对堆积如山的事务。

  小翠本就负责采买,自然得经常外出,黄蓉索性利用这点,变本加厉地让她
处理更多琐事。账房的开支、食材的选择、下人的安置,甚至连城中世家的交际,
黄蓉都要让她一点点去适应。这不仅是催眠的效果,更是实实在在的经验积累,
真正的「黄蓉」养成计划。

  有时候小翠做得不好,黄蓉便会趁着催眠时一一矫正,将自己的判断思路一
点点输入她的脑海,让她逐渐习惯用「黄蓉」的方式思考,甚至连言谈用语都不
放过。

  「靖哥哥喜欢简单直接的回答,不要绕圈子。」

  「你见到城里的那些老夫人们,笑容要温和一点,但话不能多,说多了反倒
会落人口舌。」

  「郭大嫂最近心情不好,你记得多送些女红过去,嘴巴也要甜些。」

  「如果府里有人犯错,适当地责罚可以,但不要太苛刻,否则靖哥哥会心软
来求情。」

  小翠只是迷迷糊糊地听着,次日醒来时,她的脑海里便多了一些模糊的记忆,
她甚至不知自己何时学会的,但当下人来请示时,她竟能不假思索地做出判断,
仿佛本就该如此。

  久而久之,她在府内的威信竟渐渐建立起来,下人们开始完全信服这位「黄
夫人」,再无人察觉异样。

  —— 府外,真正的黄蓉化身小翠,在襄阳城内闲逛。

  每当「黄蓉」身在府内忙得不可开交时,真正的黄蓉便会换上小翠的旧衣,
趁着小翠「出门采买」的机会,偷偷溜出郭府,在城中四处游荡。

  她钻进茶馆,听江湖客谈论当下的时局;她混迹街巷,观察平民百姓的日常
生活;她甚至悄悄接触一些曾与自己有过交情的老熟人,看看他们是否还能认出
她。

  有时候,她也会遇到熟人,但这些人看见她的装束,往往只是随意打量一眼,
便不再在意——毕竟,谁会去仔细辨认一个普通的小丫鬟呢?

  某次,她在街头偶遇丐帮弟子,甚至还听他们谈论:「郭夫人最近真是愈发
端庄持重了,果然是郭大侠的贤内助。」

  黄蓉闻言,心中一阵畅快,连丐帮弟子都认定府中的「黄蓉」是真,她这场
游戏,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当她以「小翠」的身份回到府里,真正的小翠已经彻底忙晕了,黄蓉便趁机
解决她无法处理的问题。

  有一次,一家商铺因账目问题来府上争执,真正的小翠不知如何应对,只能
硬着头皮周旋。黄蓉回府后,立即施展移魂术,先是安抚她,让她放松心神,随
后缓缓说道:

  「别急,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

  第二日,当那家商铺再来府上时,「郭夫人」小翠竟然能理直气壮地对账,
丝毫不见昨日的慌乱,甚至还能言之有物地驳斥对方,让对方心服口服地退下。

  她自己都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想:「我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

  可她并未察觉,这些,正是黄蓉亲手塑造的「黄蓉」。

  此后,真正的黄蓉再未被发现,所有人都只认「黄蓉」为郭夫人,而她,才
是那个真正自由的人。

  而她每夜躺在床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都会轻轻笑出声来,这才是她想要
的生活——谁愿意被困在郭府,终日端庄持家?她才不要做什么贤妻良母,柴米
油盐酱醋茶,她要活得自由,要去看看更广阔的江湖!

  小翠的一切,已经完全交给了她,而她……终于可以走出郭府,去寻找属于
自己的未来了。

  小翠对此一无所知,她只是觉得自己每天都很累,像是做了很多事情,却又
记不太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她的意识仍在,却变得愈发模糊,许多事情都像是在梦里发生的一般,她只
知道自己是「黄蓉」,每天按时处理府中事务,按时习武,甚至在外人看来,她
比真正的郭夫人还要像一位合格的「黄蓉」。

  她的武功突飞猛进,虽说内力仍然不足,但黄蓉本就身轻体柔,轻功见长,
如今她每日照着记忆中习得的功法演练,打狗棒法已是舞得虎虎生风,连府里那
些护卫都惊叹:「郭夫人果然不愧是丐帮帮主,打狗棒法竟然这般精妙!」

  可只有真正的黄蓉知道——她才没这份耐心去练呢!

  她的心,早已不在郭府,也不在那所谓的「夫人」身份上。

  如今,有时夜幕降临,真正的黄蓉才会迟迟归府。

  有一日,夜色已深,府中灯火都已熄灭,可「黄蓉」仍端坐房中,眉头紧锁。
小翠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坐在这里,等待着什么,可每
当夜色深沉,她心中总有一种隐约的焦躁,就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终于,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身影翻窗而入,悄无声息地
落在地上。

  小翠抬头一看,是「她的小丫鬟」小翠。

  她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满:「去哪里了?怎么这般晚才回来?」

  真正的黄蓉却是笑嘻嘻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手扯了扯自己的粗布衣裳,
懒洋洋地道:「哎呀,夫人,我去街上转了一圈,茶馆里说书的好生有趣,我听
得入了迷,回来得晚了些。」

  小翠盯着她,神色有些恍惚。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她是小翠,我是黄蓉。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
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太累了,也许只是事务太多,才让她恍惚
吧。

  真正的黄蓉伸了个懒腰,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瞧见房里还燃着烛火,便顺
势躺到软榻上,懒洋洋地说道:「夫人,这一路走得我好累啊,快些给我倒杯茶
来。」

  小翠一愣,手脚比脑子还快,竟真的起身走向茶案,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温茶,
端到「贴身丫鬟」黄蓉的面前。

  真正的黄蓉半眯着眼,唇角微勾,懒懒地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忽然笑道:
「嗯,不错,不烫也不凉,夫人倒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小翠的动作一顿,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她怎么会亲手倒茶?她是郭夫人啊,向来是小翠伺候她的……可如今……

  可不等她细想,真正的黄蓉已经起身伸了个懒腰,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
道:「时候不早了,夫人快些歇息吧。」

  说罢,她便自然而然地走到床榻旁,径自爬上软塌,翻了个身,一副悠闲自
得的模样。

  而站在原地的小翠,看着那躺在自己床上的丫鬟,竟一时之间忘了该如何反
应。

  到底是谁是主人,谁是婢女?

  府中,已经无人察觉出异样,所有人都只知『黄蓉』是郭夫人,而『小翠』
是个不太安分、喜欢乱跑的贴身丫鬟。

  下人们甚至在背后窃窃私语:「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就连端茶倒水都自己来,倒是那个小翠,越发无法无天了,整日疯疯癫癫的,也
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黄蓉听到这些议论,只是抿唇一笑,眼神幽深。

  「真有趣。」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游戏了,她玩得越来越疯,也越来越上头。

  有时候,她连府门都不出,就换上小翠的丫鬟服,整日跟在「郭夫人」身后,
一口一个「夫人」地唤着,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婢女。

  她的声音娇娇的,语气温顺,眼神天真无害,可问出来的话,却句句暗藏深
意。

  「夫人,郭靖郭老爷最喜欢吃什么?」

  小翠站在书房中,听着这话,眉心微微皱了皱,随即轻声回答:「靖哥哥最
喜欢吃黄焖羊肉,夫人亲手做的。」

  黄蓉轻轻一笑,托着下巴眨了眨眼:「是吗?那夫人可知,他吃的时候,习
惯先夹哪一块?」

  小翠愣了一瞬,眼中浮现一丝迷茫。

  「……应该是……带筋的羊肉?」她试探着说。

  黄蓉轻轻摇头,笑道:「错啦,靖哥哥吃羊肉,喜欢先挑瘦的,再是带筋的。」

  小翠眼神微微一颤,随即敛下眉目,温柔地笑道:「夫人说得是,小翠记错
了。」

  黄蓉轻轻哼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些促狭,继续问道:「夫人,他小时候的师
父是谁?」

  小翠这次答得很快:「柯镇恶、朱聪、韩宝驹、南希仁……」她一口气说了
几个名字,随后又补充道:「还有马钰真人,以及后来的洪七公。」

  黄蓉忍不住轻轻鼓掌,笑眯眯地道:「哎呀,夫人真是记性好,小翠可远远
不如呢。」

  小翠微微低头,嘴角含笑。

  可黄蓉却忽然凑近她,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肩膀,语调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揶
揄:「那夫人可记得,洪七公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小翠脸色微微一滞。

  她低头思索了片刻,才缓缓道:「狗肉?」

  黄蓉轻轻摇头,笑意深深地盯着她,慢悠悠地道:「是叫花鸡。」

  小翠的指尖微微收紧,似乎意识到自己又答错了。

  黄蓉看着她,心中暗暗得意。她还不够完美,虽然她已经学会了思考,学会
了说话,学会了模仿,可是……她还不是黄蓉。

  可没关系,她还会继续学下去。

  黄蓉转身,打量着屋内的一切,随口又问了一句:「夫人,你入夏穿的真丝
肚兜收在了什么地方?」

  这次,小翠甚至没有半点犹豫,温柔而从容地回答:「肚兜……入夏时的真
丝肚兜?应该是收在床边的红木箱子里,第三层。」

  「夫人,你的软猬甲是贴身穿的,还是里面有内衬?」

  「软猬甲?我……我是贴身穿的,不过有时候会加一层薄衬,免得硌得慌。」

  ……

  黄蓉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

  她,已经渐渐融入「黄蓉」这个身份了。甚至,已经开始「本能地」知道夫
人自己的习惯了。

  黄蓉抱臂看着她,忽然笑道:「夫人,夫人,你怎么这么聪明?」

  小翠抬头看她,眼底微微浮现一丝疑惑。

  黄蓉却只是笑眯眯地摇了摇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转身又变回了那个温顺
乖巧的贴身丫鬟。

  可她的眼神,却闪烁着一丝藏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此后,郭府之中,真正的「黄蓉」时常带着贴身丫鬟小翠,一路上言笑晏晏,
看似恩爱主仆,实则无人知道,她们的身份早已彻底颠倒。

  移魂大法中曾提到,神识之移,需如水润物,绵绵不绝,而不可操之过急。

  黄蓉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她不会让小翠一直扮演自己,而是适时让她恢复
「丫鬟」的身份,以免露出破绽。

  但即便如此,近些日子,小翠仍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每当她醒来,总
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自己真的是郭夫人,一切都顺理成章,直到周遭的
环境提醒她——她不过是一个丫鬟。

  有一天清晨,天光微亮,小翠揉着惺忪的睡眼,半梦半醒之间,下意识地开
口道:

  「小翠,把我床头洗好的软猬甲和粉色的亵裤给我拿来。」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朦胧的睡意被一股异样的感觉冲散,
她微微一怔,转头一看——只见「她的贴身丫鬟」黄蓉正坐在床边,手里正好端
端地捏着一件软猬甲和一条粉色的亵裤,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中透着几分戏谑。

  「夫人,您要的东西,小翠这就给您拿来了。」

  小翠瞬间僵住,整个人呆了一呆,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连忙翻身下床,慌张
地摆手:「奴婢失言!夫人恕罪!奴婢刚醒来,糊涂了……」

  黄蓉看着她这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深,轻轻将软猬甲递到她怀里,
故作恭敬地道:「夫人,您的软猬甲。」

  小翠接过软猬甲,手指微微颤抖,心里莫名地涌上一股奇怪的恐惧感。她不
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那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会在一些微不足道的
小事上,做出「夫人」才会做的举动。

  她想不明白,甚至不敢细想。

  她只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道:「奴婢知错,奴婢以后一定注意……」

  可黄蓉却并未责备她,反而眯起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意味深
长。

  「小翠啊,你越来越像夫人了呢。」

  这场身份颠倒的游戏已然渐入佳境。黄蓉每日施展催眠的时间从最初短短的
一盏茶、一炷香,到如今已几乎整日整夜,小翠的意识早已被彻底浸染,她醒着
时是「郭夫人」,入睡时仍然是「郭夫人」,甚至连梦里,都在想着如何操持府
内事务,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

  然而,真正的黄蓉……却彻底活成了「小翠」。

  府中的下人们已经对这位「放肆」的丫鬟有了诸多不满。

  比如,厨房里的刘婶子早就看不惯这小贱蹄子了。

  前几日,郭老爷想吃茄子,刘婶子便随口吩咐小翠去买几个回来,结果天黑
都不见人影。等到晚饭时,厨房里没了茄子,刘婶子心里正窝火,偏偏郭夫人却
突然出现在后厨,随手点拨了几句,倒是指点了一道新菜出来,这才算把这顿饭
糊弄过去。

  可到了夜里,那个小贱蹄子竟是趁着夜深人静才偷偷摸摸溜回来,连个招呼
都没打,鬼鬼祟祟的,像是从外头偷人回来似的!

  刘婶子那天正巧起夜,看了个正着,回头便狠狠地呸了一口:「这小蹄子仗
着自己贴着夫人身边,倒越发不像话了!谁家丫鬟敢这么胡来?白天让她去买茄
子,结果一溜烟就没影了,害得厨房里手忙脚乱。哪有贴身丫鬟比主母还自在的
道理?!」

  旁边的几个婆子也跟着窃窃私语:「可不是!你瞧她那狐媚样,平日里成天
疯跑不见人影,回来就往夫人跟前一站,真真是狐假虎威!」

  「听说她最近越发胆大了,前几日老周家的媳妇还说,见她穿着一身好料子
的衣裙在外头闲逛呢,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丫鬟!」

  「哼,我看她迟早要翻天!」

  当然,黄蓉这个「小翠」对这些议论是全然不知的。她哪有空理会这些老妈
子们的碎嘴?她每日的时间都花在玩乐上,或者继续完善这场「移魂」的游戏上
了!

  有时,她悠闲地混在街头,看着市井小民的生活。

  有时,她去茶馆听江湖客们聊着天下风云。

  有时,她还会找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回府时故意装作一副心虚的模样,好让
「郭夫人」小翠对她说教一番——这才是最有趣的事!

  她甚至偷偷笑着想过——如果有一天,小翠真的完全变成了自己,而自己真
的成为了小翠,这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正在悄然降临……



  煞尾诗·《好戏开场喽》

  粉脸娇羞哼细音,小嘴微张引人临。

  软舌偷舔春心起,香腮贴上自沦淫。

  换个身份多新鲜,喊声相公便魂销。

  贱命生来禁不住,屄痒迟早要人轮。





       第二回:秋——西风吹落鸳鸯帐,罗衫换尽是何人



  定场诗·《秋灯易冷》

  西风吹帐夜寒生,镜里花颜旧影轻。

  罗衫换尽无人问,香梦移来换此情。

  唇上朱痕留宿泪,眉间薄笑掩浮名。

  一枕秋凉谁是客?风翻扉页不分明。



  那日,天色微暖,后宅的菊花正盛,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小翠」规规矩矩地跟在「夫人」身后,嘴上仍是不停地絮絮叨叨:「夫人,
去年郭老爷送你的镯子是红宝石还是羊脂玉来着?」

  「夫人,你第一次见梅超风是在桃花岛还是牛家村?」

  「夫人,你上次给靖哥哥绣的荷包,是用了几种丝线?」

  她语气自然,神情认真,宛如一个尽职尽责的丫鬟,替主母检查记忆,以免
主母在外说错话丢了身份。而「夫人」小翠则一一作答,语气不急不缓,神情沉
稳,竟没有丝毫破绽。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回忆着郭靖的点点滴滴,她们在无意识间,已经像真正
的主仆一般,一个温柔端庄,一个活泼伶俐。

  这场游戏已持续数月,如今已到了一种近乎可怖的地步——真正的黄蓉在一
点点地淡出「黄蓉」的身份,而小翠……正在彻底成为她。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

  「蓉儿!」

  只听得一声温柔而炽热的呼唤,紧接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假山后猛地
跃出,大手一伸,一把搂住「夫人」的腰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唔——!」

  「夫人」惊得瞪大了眼睛,甚至来不及出声,就被郭靖低头吻住。

  这是个炽热的吻,带着刚烈男子的深情,更带着新婚不久的眷恋与渴望。

  她的身体顿时一僵,手指微微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郭靖哪里会察觉到她的僵硬?他久守襄阳,白日里要处理军务,夜晚又要应
对丐帮事务,能和娘子独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如今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他哪里肯
轻易放过?

  他的吻越发深沉,手掌更是将她紧紧圈住,似乎生怕她挣脱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真正黄蓉——如今的「小翠」,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心生醋意。

  她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酸
涩。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气鼓鼓地上前捏靖哥哥的耳朵,娇嗔地责问:「靖哥
哥,你怎么在外头乱亲人?」

  可现在,她却站在一旁,像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这一幕上演……

  奇怪的是,她竟没有觉得难受,甚至……有一点轻松。

  「黄蓉」被郭靖吻着,而自己,只是个站在一旁的小丫鬟。

  黄蓉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巴微微嘟起,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但更
多的却是好玩。

  靖哥哥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大胆了?居然会藏在假山后偷袭自己?

  不对,不是自己,是「黄蓉」。

  她才是黄蓉,可是眼前被靖哥哥深情紧拥的,却是另一个「黄蓉」……

  她歪了歪脑袋,嘴角翘起一抹促狭的笑意,眼里透着戏谑,甚至有些想捉弄
他们一下。

  可她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看着他们的时候,竟然有一丝局外人的错觉。

  她依旧觉得自己是黄蓉,依旧爱玩、爱闹,可她从未想过——自己所熟知的
一切,正在被悄然「挪移」……

  「移魂者,移其神,夺其识,神识之变,非借,乃换。」

  移魂大法篇总章的其中一句话,已经道破了这门功法的本质。它并非暂借对
方的意识,而是彻彻底底的交换,只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一笔一划地「描摹」
新的意识,同时不断擦拭、抹去旧有的自我。

  换句话说,它不是复制,而是交换。

  这世间,从未有两个完全相同的灵魂。

  黄蓉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把「黄蓉」的身份一点点「复制」给小翠,可她却
没意识到,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的「黄蓉」也在逐渐被剥离。

  她依旧记得自己的名字,依旧记得自己的过去,可她却不知——属于「黄蓉」
的气质、思维、甚至本能,正在一点点地被转移到小翠的身上。就像水从高处缓
缓流向低处,慢慢地、无声地……

  小翠对此全然不知。

  她仍旧觉得自己是「黄蓉」,是郭靖的夫人,每日操持家务,管理丐帮事务,
练习打狗棒法,处理襄阳的大小事务……她的思维和记忆,已经越来越贴合黄蓉
的一切,甚至连一些细枝末节都能做到准确无误。

  可与此同时,她原本的记忆……也在逐渐消失。

  她清醒时已想不起自己原本的身份,甚至对「自己」在汴梁红馆当花魁的往
事,印象也越来越淡。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场遥远的梦,梦里的自己影影绰绰,名
字模糊,声音模糊,甚至连曾经的恩客、曾经的苦楚,也都渐渐不再清晰。

  她甚至开始遗忘自己的本名……

  她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隐隐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可当
她试图去思考时,脑子里却什么都浮现不出来,只剩下一片苍白的空白。

  可她并不害怕,反而觉得这或许才是「正常」的。她已经是郭夫人了,过去
的一切,忘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黄蓉却知道,这场交换,已经快要完成了。

  她越来越清楚地看到,小翠的「自我」,正在逐渐消失。

  有一次,她故意在后宅唤道:「小翠,过来。」

  可站在远处的「郭夫人」小翠却没有反应,甚至没有抬头。

  黄蓉眯起眼睛,又试探着喊了一句:「小翠!」

  小翠这才微微一愣,转过头来,脸上浮现一丝迷茫:「……夫人,你在叫谁?」

  黄蓉的笑意在唇角加深了几分,眼神却幽深如古井无波的水面。

  她没有回答,而是缓步走到小翠身旁,语气柔和地问道:「对了,夫人,郭
老爷今天可曾来寻你?」

  小翠下意识地笑了笑:「靖哥哥今早去城头了,说是襄阳近日有异动,要去
巡查。」

  「靖哥哥……」黄蓉轻轻念了一遍这个称呼,忍不住笑了。

  这可是郭夫人才会唤的爱称,可小翠却已不知不觉,脱口而出了。

  她已经几乎相信自己是黄蓉了。

  移魂的过程,仿若湖泊底部悄然渗出的涓涓细流,无声无息,却在日复一日
的积累中改写了一切。

  别说受术者小翠毫无察觉,哪怕是施术者黄蓉自己,也未曾真正意识到变化
的深度。

  这两位主仆的身份已然颠倒,甚至连她们自己都不再深究这其中的真假。黄
蓉仍以「小翠」的身份伴在「夫人」身边,而小翠则心安理得地扮演着郭靖的贤
内助,仿佛这一切自然而然,从来就该如此。

  可她们的关系,却又比寻常主仆更深一层。

  在记忆灌输之外,二人也会有许多体己的话。黄蓉本就是个爱听故事的人,
从前走江湖时便爱听各地的奇闻轶事,哪怕身边的只是个丫鬟,她也乐得与她说
笑谈心。更何况,小翠的过去与她截然不同——她的经历,便是这世上另一种人
生,黄蓉闻所未闻,也从未想过。

  小翠曾是汴梁名妓,这点黄蓉早就知晓,可即便是再豪放的江湖儿女,面对
这种事,终究难免有几分避讳,不能问得太深。但如今不同了,移魂大法让小翠
的意识早已毫无保留,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在谈话间被一点点吐露出来,毫无
掩饰。

  那是一种黄蓉从未想象过的生活。

  那里没有桃林碧海,没有父亲的风骨与严厉,也没有桃花岛上悠然的日子。

  那里有的,是脂粉与污秽交杂的气息,是窑姐们的嬉笑怒骂,是一间间粉墙
朱门后的呻吟与喘息。

  在那里,女孩们从懂事起便学会了讨好客人,学会了如何在男人怀里娇笑着
撒娇,学会了如何在千人骑、万人肏的快活中让自己活得更舒坦一些。

  「我小时候就出生在妓院里……刚入开始接客的时候啊,笨得很,连怎么伺
候客人都不会。」小翠曾在某个夜晚,轻声笑着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怀念,又
带着几分自嘲,「有个姐姐还笑话我,说我是死木头,连个笑都不会,后来妈妈
罚我一整夜不许睡,让我照着镜子练习媚笑,说客人最爱看女人的笑,笑得好,
赏钱才多。」

  「后来呢?」黄蓉饶有兴致地问道。

  小翠轻轻一笑,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风尘女子特有的妩媚与风情:「后
来?后来自然是练会了呀。再后来,客人们都夸我笑起来好看,说我是馆里最娇
媚的姑娘。」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随后低声笑道:「有时候想想,那些年倒也算快
活,每日都有人送首饰、送绸缎、送珠宝,连身边的姐妹都羡慕,说我生得好。」

  黄蓉眨了眨眼,忍不住问:「可那种日子,你喜欢吗?」

  小翠愣了愣,像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半晌才轻笑一声,缓缓道:「喜欢……
又有什么用呢?人生啊,就像是戏台上的角儿,台下的人爱看什么,你就得唱什
么。」

  黄蓉听得怔怔出神。

  她从未想过,竟有这样一种人生。

  她的世界里,从来都是自在洒脱的江湖,是风流潇洒的侠士,是桃花岛的碧
波万顷,是丐帮的江湖豪义。她虽是女子,却活得比许多男子还要洒脱——可是,
小翠的世界,却是另一番天地。

  她从未想过,一个女子,竟能在千人骑、万人肏中找寻自己的快活。

  她从未想过,有人能在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日子里,将自己活成别人喜欢的样
子。

  她本以为,她是在教小翠如何成为「黄蓉」。

  可她没发现,她自己,也在一点点地被小翠的故事改变着。

  黄蓉的好奇心始终是她性格中的一部分,尽管她清楚自己和靖哥哥的生活中
从未有过那样复杂曲折的阅历,但小翠的故事却如同一本打开的新书,充满了她
从未触碰过的世界。

  这些知识、这些经验,尽管与她所熟知的江湖义气大相径庭,却也无疑扩展
了她的视野,让她对人生的不同面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悟。

  黄蓉依旧理智,她并没有真的跨过那条线。

  她仍然是郭靖的妻子,仍然是聪慧绝顶的黄蓉,仍然是那个笑语盈盈、狡黠
聪慧的女子。

  但她,开始对某些东西感到好奇。

  「在红馆里,接待客人之前,你们都会做什么?」

  「男人最喜欢的身段,究竟是什么样的?」

  「你们在房里,真的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浪叫吗?」

  「如果是个粗壮的汉子,该怎么迎合?如果是个风雅的书生,又该如何取悦?」

  「勾人最关键的是什么?是眉目?是声音?还是……」

  她问得一本正经,像是在研究某门高深的学问,而小翠在催眠状态下,自然
毫无保留地回答。

  她娓娓道来,诉说着青楼的技巧,诉说着窑姐的风情,诉说着那些迎合男人
的方式。

  如何在客人进门时,故意将衣襟半敞,让香肩露出一半。

  如何在男人耳边轻吐芬芳,用最娇媚的声音轻唤一声「老爷~」。

  如何在床上迎合,用腰肢勾缠,用眼神诱人,用呻吟催情,让男人欲罢不能……

  黄蓉听着,起初只是觉得新奇,可渐渐地,她开始真正投入进去,开始想象
自己如果是青楼女子,该如何去做……

  ——这毕竟是她和靖哥哥从未尝试过的新知识,她从未研究过这门「学问」。

  于是,她偷起了懒。既然用嘴问不够直接,那为何不直接「看」呢?

  她施展移魂大法,直接将小翠脑中的画面「移」了过来。

  瞬间,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幕幕旖旎淫靡的画面——

  她看见一条条与靖哥哥完全不同的阳具,粗的、细的、长的、短的,各种各
样的形状,在她眼前晃动着。

  她看见小翠曾经被不同的男人压在身下,她娇喘、呻吟、迎合,她用舌头舔
弄、用双手揉弄,眉眼含春,媚态横生……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男人的喘息,听见他们在小翠耳边低声呢喃着下流
的淫言秽语:「骚货,浪得不行了吧?」

  她本以为自己会抗拒,会觉得恶心,可她却没有……

  她没有一丝反感,甚至,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媚笑,她的舌尖微微舔过
自己的唇瓣,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原来……是这样的……」

  她心跳加快,呼吸微微急促,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衣袖,她仿佛窥探到了
一个从未涉足过的禁忌之境,一种全新的感官体验。

  她开始思考,开始琢磨,甚至,开始对那些技巧跃跃欲试……

  当然这不代表她想去实践,她只是觉得,这是一门自己以前未曾触及的学问,
而她,想要学得更彻底。

  每次催眠时,小翠都会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那时候,她的思想是最毫无保
留的,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而黄蓉,则坐在一旁,听着她缓缓讲述自己的过往……

  「我从小就习惯光着屁股在青楼上下奔跑,从在床上接客的姐姐们的果盘里
偷水果吃。」

  「老鸨让我学走路,学微笑,让我看姐姐们在房里接客,她们被男人压在身
下,有的哭,有的笑。」

  「那时候我不懂,问老鸨,姐姐们为什么要这样?老鸨笑着说——『傻孩子,
这就是女人的命啊。』」

  黄蓉听到这里,心里猛地一颤。

  她忍不住低声喃喃:「……女人的命?」

  是吗?女人的命,就是这样的吗?

  可她从未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命」——她是桃花岛主的女儿,父亲虽然严厉,
但却从未让她受过一丝屈辱。

  她从小便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甚至在武学和智谋上,她也有着绝对的优势——她的人生,从未有谁来「安排」。

  可是小翠呢?她甚至连「被安排」的资格都没有。

  她只是一个物品,被卖入妓院,被培养成男人的玩物,被教导如何取悦他们。

  黄蓉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青楼女子,她们在楼上唱着小曲,柔声
娇笑,眉眼勾人,看上去风情万种。

  可她从未想过,在这风情的背后,竟是这样的人生……

  「你曾经想过逃走吗?」

  黄蓉忽然问了一句。

  小翠的眼睫微微颤动,过了许久,才幽幽地道:「为什么要逃?」

  黄蓉怔住了。

  「我见过逃跑的姐姐,跑出去一天,被人捉回来,活活打死了。」小翠轻声
道,「后来我就知道,这里就是我的家,我逃不掉的。」

  她停顿了一下,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再后来,我想明白了,逃不掉就
不逃了,既然要活着,那就活得快活些。」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透着一种黄蓉从未听过的洒脱。

  「男人花钱买我们,我们就让他们开心。我们吃好喝好,有酒有肉,哪里比
得上那些终日辛苦的良家妇人?」

  「她们嫁个男人,一辈子困在家里,围着灶台转,生孩子,操持家务,最后
变得干巴巴的,男人还会嫌她们老。」

  「可我们呢?我们想要银子就有银子,想要珠宝就有珠宝,我们不必讨好哪
个男人,更不必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

  「男人是风,我们是柳,柳随风动,风过柳仍在。」

  小翠轻声笑着,仿佛在讲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可黄蓉听着,却忽然有些茫然了。

  她一直以为,青楼女子都是被逼迫的、悲惨的、想要逃离的。

  可小翠,却并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悲惨。

  她只是适应了她的世界,并且在这个世界里,找到了一种「自由」的方式。

  黄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世道。

  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黄蓉」,是郭靖的夫人,是丐帮的帮主,是江湖中人
敬仰的女侠。

  可她从未想过,如果她不是黄药师的女儿,没有郭靖,没有桃花岛,她的人
生,会是什么样的?

  她会不会,变成小翠?如果当年,她被卖入红馆,她又会如何?

  黄蓉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想不通了。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指无意识地揉着衣角,良久,才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或许……你比我更自由。」

  小翠没有回答。她已经进入了深层催眠,整个人安静地坐着,神情恬淡,仿
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另一方面,「小翠」发现府外的生活,竟也别有一番滋味。

  她毕竟生得美艳,即便只是换上粗布丫鬟装束,仍难掩姿色。郭府的主人是
郭靖和黄蓉,平日里无人敢对夫人造次,可「小翠」不过是个丫鬟,自然就成了
不少地痞流氓调戏的目标。

  如果是以前的「小翠」,她必定会低头不语,快步走开,免得惹事生非——
毕竟,一个丫鬟若是被纠缠上,可没什么好下场,传出去也是坏名声。

  可问题是……如今的「小翠」,根本就不是小翠!

  她是黄蓉!

  让她低头不语?憋死她算了!

  于是,下一刻,流氓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美艳的小丫鬟双手叉腰,杏眼
圆睁,毫不客气地回敬了过去。

  「呦,这不是襄阳城里最没出息的几条狗嘛?怎么,今日又凑在一块儿叫唤
了?」

  「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几个大白天蹲在街头撒泼,也配说这种话?」

  「听你们这意思,莫不是想去郭府里见见我家老爷?要不要我回去禀报一声,
让郭老爷派人来请你们?」

  几名流氓被她这几句话堵得脸色铁青,登时恼羞成怒。

  「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

  「信不信老子当街教训你!」

  「小蹄子再敢嘴硬,小心让你知道爷们裤裆里的厉害!」

  可「小翠」哪里会怕这种无赖?她虽然不敢真打,但言语上却毫不相让,巧
舌如簧,把几个流氓骂得狗血淋头,愣是让他们口头上占不到半点便宜!

  那些流氓平日里调戏惯了小门小户的女子,哪里见过一个丫鬟竟这般伶牙俐
齿,被她挤兑得哑口无言,脸上挂不住,最终只能灰溜溜地走开。

  可在旁人看来,这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那些街边的商贩、路过的百姓,远远看着,见这郭府的丫鬟竟然与流氓你来
我往,言语间颇有几分调笑打趣,哪里会想到她其实是在反击?只觉得这丫头莫
不是自甘堕落,跟那些登徒子勾勾搭搭?

  街头巷尾,渐渐有了些风言风语。

  —— 「郭府的那丫鬟,好生风骚,竟敢与流氓调笑!」

  —— 「可不是吗?我昨日就看见了,她站在街角,笑得那个娇媚,眼风勾得
男人都舍不得挪开眼!」

  —— 「她是个丫鬟啊,怎的这般放浪?夫人也不管管?」

  「小翠」对此毫不在意,她依旧玩得自在,甚至隐隐有些享受这样的生活。

  她甚至开始期待,下次出府时,又会遇上哪些人?又会有怎样的趣事?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番模样,早已被襄阳城的百姓看在眼里,也传进了郭
府上下的耳朵里。

  当然,这些月来主仆身份互换的游戏并非一直天衣无缝,总会有被人识破的
时候。

  郭靖并非愚钝之人,作为征战沙场、守护襄阳的大侠,他对身边人的察觉力
自然不会太差。只是,他向来疼爱黄蓉,知道她性子爱玩,偶尔玩些小把戏,也
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并未当真。

  有时,他会察觉到眼前的「蓉儿」言行举止间似乎有些奇怪,偶尔说话的语
气比往常更柔顺,甚至连用词也微微不同。可他并未多想,只当是黄蓉心情好,
便顺着她,偶尔也配合她演一演这场游戏。

  甚至有一回,他看着「蓉儿」端坐在院中,手中把玩着茶杯,嘴角微勾,心
生一丝疑惑,故意试探地说道:「蓉儿,昨日你说要绣个荷包给我,怎的还没见
你动手?」

  「蓉儿」小翠一愣,脑海里翻找了一番,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记得有此事。她
本想敷衍几句,可郭靖已含笑看着她,目光温柔而坚定。

  她一时间有些慌了,正要开口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靖哥哥,你还信她呢?这个『黄蓉』,只怕连针线怎么穿都不知道!」

  真正的黄蓉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笑盈盈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满是戏谑。

  郭靖见状,顿时恍然大悟,失笑着摇摇头:「蓉儿,你又胡闹。」

  黄蓉笑嘻嘻地走上前,随手拍了拍小翠的肩膀,挑眉道:「夫人,你倒是继
续演啊,靖哥哥可信你呢。」

  小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而郭靖只是宠溺地叹了口气,揉了揉黄蓉的发顶,柔声道:「你啊,还是这
般顽皮。」

  他并不知这其中的深意,他知道蓉儿总是喜欢搞一些新奇的游戏,这几个月
来拉着自己的婢女假扮自己,已经不知道被他发现了第几次了。

  只是她玩心极大,这个游戏估计很快就会再次厌倦,投入到下一个游戏中去,
便也未曾放在心上。

  然而,对府中的下人而言,可就没有这般轻松了。

  他们只是普通人,哪里看得懂这主仆二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只知道原本规
规矩矩的丫鬟小翠,如今竟越来越大胆,不仅举止言谈像极了夫人,甚至有时候
还对他们颐指气使,指东画西,仿佛真当自己是主母一般。

  前些日子,管家李伯便悄悄与厨房的刘婶子嘀咕道:「你可曾发现,小翠最
近越发不像话了?」

  「可不是嘛!」 刘婶子气得直跺脚,压低声音道,「前几天,我不过是让她
去买些鸡蛋,她倒好,竟让我自己买去,这口气,活像是在指使我!」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阿旺皱起眉头,忧心忡忡道,「虽说她是夫人的
贴身丫鬟,但终究是个丫鬟,如今倒好,连我们这些老人都敢训斥了。」

  「定是夫人宠得太过了!」 刘婶子愤愤不平道,「可惜咱们是下人,也不好
多嘴。」

  下人们虽然私下议论纷纷,可碍于黄蓉的宠爱,他们终究不敢明言,只能悄
悄积攒着不满。

  而黄蓉——不,真正的「小翠」,对这些议论却毫不知情。

  她仍旧自在地沉浸在她的游戏中,仍旧兴致勃勃地在府内外扮演着「小翠」,
享受着自己难得的自由。

  她根本没想到,这场移魂游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影响了整个郭府……

  黄蓉本就是天性活泼、喜欢游戏人间的人。

  她从小机变聪慧,在认识郭靖之前,就曾男扮女装、女扮男装,扮过小叫花
子,后来独自闯荡时还当过游方郎中,甚至还曾经扮作淫贼,在街头巷尾故意调
戏过那些被她视为呆板可笑的良家少女。

  她从不认为身份是束缚,她可以是丐帮帮主,也可以是桃花岛的千金小姐,
她可以是娇俏机灵的黄蓉,也可以是任何一个她想要扮演的人。

  但成婚之后,身份却成了她身上最沉重的枷锁。她是郭大侠的郭夫人,是襄
阳城的女军师,是丐帮的精神领袖……

  她必须端庄、必须稳重,必须活成一个合格的样样精通的高深女侠、贤妻良
母,这一切让她难以忍受,甚至比小时候被黄药师戒尺敲打手心时还要煎熬。

  而今,她终于找到了一条让她放松的出路——当小翠。

  她可以在郭府里做一个不安分的贴身丫鬟,可以偷偷溜出府去玩闹,可以像
从前一样,以不同的身份在市井中游荡,体验不同的人生。

  然而,最让她沉迷的,还是那从未涉足的世界——妓馆、窑姐、淫贼、皮肉
交易……

  如今她行走在市井之间,穿梭在襄阳城的大街小巷,听着那些她从未停留去
听的话。

  她路过茶馆,听到几个醉酒的男子肆意大笑,讨论着昨夜在青楼里的荒唐风
流。

  「那个红馆里的小娘们,昨夜可真是浪得不行!」

  「就是!你听见她叫得多骚吗?『啊……老爷快点,人家要被你干坏了……』」

  「哈哈哈,那娘们的小浪穴可真紧,一夹就叫得直哭……可怜她还得装模作
样,说什么『奴家还是第一次』!」

  「呸,婊子还有第一次?真是天大的笑话!老鸨教她们就是这一套,专门勾
男人的魂呢!」

  「你们听说了吗?这几日红馆又新来了几个姑娘,听说老鸨还特意训话,要
她们进客房前就先开始叫,让男人一进门就以为她们技压群芳!」

  「哈哈哈!青楼的女子,天生就是被人玩弄的,千人骑万人肏,谁不会叫上
两声?」

  黄蓉走在路上,听着这些肮脏不堪的言论,脚步微微一滞。

  以前,若是她听到这些话,必定会皱眉,甚至会觉得恶心、愤怒,暗骂这些
男人下流无耻。

  可是今天,她没有立即走开,她站在原地,安静地听着,甚至开始琢磨这些
话的意味。

  妓院的老鸨会教妓女如何呻吟?她们的叫声是练出来的,而不是自然而然?

  「浪穴」、「淫奴」、「千人骑万人肏」……

  这些字眼,以前她只会厌恶,可如今,她竟然会回味它们的意思……

  她甚至开始想「如果我真的出生在妓院呢?」

  如果她没有黄药师这个父亲,没有桃花岛的庇护,没有郭靖这个夫君……她
的人生,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她还会是那个被桃花岛教养长大、聪慧灵动的俏佳人吗?

  她会不会,也要学着在男人身下呻吟、摆弄姿势、讨好客人、千人骑万人肏……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蛇一样,钻进了她的脑子里,让她心头一颤,竟生出
一种诡异的悸动。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曾经让她排斥、让她厌恶,
可如今,她竟然不再觉得可怕,甚至开始觉得……有趣。

  她曾以为,青楼的世界不过如此——脂粉、腥臭、酒气、灯红酒绿,男子们
在烟雾缭绕中放浪形骸,女子们堆笑迎人,假意深情……不过是交易罢了。

  她以为,不过如此。

  可当她真正从「郭夫人」小翠的记忆中,一点一点移来那些画面时,她才发
现,这其中的内容,竟比她想象得更加……复杂,也更加诱人。

  那些女子并非只是卑微地迎合,而是在交易之中掌控情欲,拿捏人心,甚至
操控男人,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奉上金银,甚至沉溺其中,魂牵梦萦。

  那些恩客也并非只是寻欢作乐,而是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而来——

  有的是官宦世家的贵公子,愿为红颜一掷千金。

  有的是江湖豪客,谈笑风生之间便可决定生死。

  有的是文人骚客,留下一句风流诗词,便在青楼女子的床榻间流传数年。

  更有的是富商巨贾,他们口口声声说着玩物,却往往在温柔乡中迷失了自己,
甘愿为一名艳妓倾尽家财,甚至抛弃正妻,沦为笑柄……

  青楼,不只是皮肉交易那么简单,它是一个盛大而隐秘的舞台,每个人都是
演员,或愿演,或被迫演,或沉醉其中,或清醒旁观。

  她看到了一张张男人的脸,他们或豪气干云,或斯文儒雅,或粗鲁狂妄,或
阴沉危险。

  她看到了一具具女子的胴体,白腻、柔媚、千姿百态,每一寸肌肤都藏着勾
魂摄魄的媚态,每一个笑容都像是精心练习过的武器,专为男人们量身打造。

  她还看到,那些妓院中的规矩与技艺,比她想象得更加严苛。

  —— 有的女子擅长媚术,以眼波勾人,轻轻一瞥便能让男人心跳加快,恨不
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

  —— 有的女子擅长歌舞,一举手、一投足都能令满座宾客心醉神迷,甚至愿
意为她一舞倾家荡产;

  —— 有的女子擅长琴棋书画,让文人墨客流连忘返,仿佛自己并非是来寻欢,
而是来与知己相逢;

  —— 有的女子,擅长调教……

  调教?当这个词浮现在黄蓉脑海中时,她本能地皱了皱眉,心底某个角落却
有一丝微妙的悸动。

  她继续深入那段被移来的记忆,才发现,所谓的调教,并不只是让女子学习
如何伺候男人,而是让她们彻底变成男人理想中的尤物,一种被精心塑造、量身
打造的梦幻之物。

  她看到,一个年幼的少女被带入红馆,老鸨亲自调教她,教她如何走路,如
何坐姿优雅,如何微笑,如何用最柔媚的嗓音说话,甚至如何娇喘、如何呻吟,
如何在床上扭动自己的腰肢……

  她看到,有的女子会被要求服侍不同的恩客,以迎合不同的癖好,有人爱温
婉可人,有人爱妖娆妩媚,有人爱清纯害羞,有人爱放荡淫糜……

  她看到,有些女子,会被剥夺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属
于妓馆、属于男人、属于欲望的身份……

  这比她想象得更加深入,也更加可怕。

  可她却不愿停下,她仍然在看,仍然在探索,仍然在回味着那些画面,甚至……
她开始思考——小翠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她又会被塑造成何种模样?

  她并未真正经历过这样的情境,她本以为她只是在窥探小翠的记忆,可当那
些画面映入脑海时,她却猛然一震,意识到……那个女子,竟然「是自己」。

  她看到自己赤裸着,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撑地,身后一个高大的男人
狠狠地压住她的腰,用炽热的阳具贯穿她的后庭。

  男人低声喘息,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手掌紧紧掐住她纤细的腰肢,迫
使她不许躲闪。

  她听到自己的呻吟,娇媚而破碎,带着一丝陌生的战栗和屈服。

  她感觉到男人粗大的肉棒在她体内狂猛进出,每一下都撞击着她的深处,让
她不由自主地发出浪荡的呻吟:「啊……轻点……好深……」

  可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排斥,甚至,隐隐有些……沉醉。

  画面变换,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她趴伏在床上,雪白的后背布满情欲的痕迹,
一根根不同的肉棒交替进入她的体内,让她无处可逃。

  有的修长如玉,有的粗壮有力,每一根都带着不同的温度与节奏,毫不留情
地穿透她的柔嫩。那穿入的瞬间,仿佛是冰火交融的剧痛,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欲
望,每一下都让她的体内迸发出撕裂般的刺激。

  她听见自己在喘息、在呻吟,听见男人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骚货,浪得不
行了吧?」

  她看到自己张开嘴,主动吞咽着炽热的阳具,舌尖挑弄,唇瓣缠绵,媚眼如
丝,像个天生的淫娃一般迎合着男人的侵占。

  她听到自己娇喘着,「求你们,继续……」

  这一刻,她仿佛变成了记忆中的小翠,变成了那个千人骑万人肏的红馆花魁,
沉浸在肉欲与欢愉的深渊里,任人玩弄,毫无矜持。

  她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身体竟然有些发热……

  她猛然睁开眼,狠狠地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的手紧紧攥住衣襟,指尖有些发颤,呼吸仍未平稳。

  她……她刚刚都「看」了些什么?!

  她……竟然不觉得厌恶?甚至……有些渴望?

  黄蓉的脸色变幻不定,她从未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
天会被这些画面所吸引。

  她应该立即停止,不再去窥探小翠的记忆,不再去回味这些淫靡的画面。

  可她却做不到……

  她甚至在想——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变成了其中的一员,她会如何?

  这不是她的世界。可她,却开始渐渐地……沉迷其中。

  她开始习惯,甚至期待。

  期待下一次移魂大法时,小翠的记忆还能带给她怎样的冲击;

  期待自己还能窥见多少未曾想象过的情境;

  期待自己还能在这场游戏里,走得多远……

  而这一切,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渐渐沉溺其中了。

  又是几个月的时光缓缓流逝,移魂大法的影响已悄然深入到了一个惊人的境
地。

  「黄蓉」所能保持的意识控制时间,已经从最初的一炷香、一个时辰,逐渐
延长到一天、一周……如今,竟然已经突破了整整一个月。

  在郭府之中,那端庄贤淑的郭夫人,依旧每日料理家务、习武、处理丐帮事
务,与郭靖并肩而行,外人看来,她比从前更加温婉持重,甚至愈发显露出几分
主母的风范。

  而真正的黄蓉——她几乎整日都在外游荡,彻底放纵自己,除非必要,否则
她甚至连府中的用膳、礼节、应酬都懒得去管,所有这些都由「黄蓉」代劳。

  起初,她还会时不时回府,扮回郭夫人,看看「自己」在府中表现如何。可
渐渐地,她连这一点兴趣都失去了。

  因为「黄蓉」已经能完美地扮演她,那么她自己,又何必回来?」

  她沉迷于市井之中,游荡在襄阳城的大街小巷,听江湖人高谈阔论,听茶馆
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各地的风云逸事。她时而扮作落难的书生,时而乔装成
江湖卖艺的少女,时而混入乞丐堆里,与那些真正的丐帮弟子嬉笑打闹。

  更重要的是,她仍旧沉浸在「夫人」的意识里,领略着那无数自己曾未敢想
象的经历。

  每当夜幕降临,她便找一个安静的角落,闭上眼,缓缓施展移魂大法,从那
副「郭夫人」的脑海中,挖掘出更多的记忆,沉浸在那些她未曾体验过的欢愉与
放纵之中。

  她「看到」自己身着薄纱,在红馆的软塌上翩然起舞。

  她「听到」那些男人在烛火下的低笑,听到他们互相评点她的身姿与媚态。

  她「感受到」陌生的手指划过肌肤,那些从未被触碰过的敏感部位被一点点
占据……

  这些回忆并不属于她,可在移魂大法的作用下,她已经无法分清哪一段才是
真正的自己,哪一段只是借来的幻象。

  有一晚,当她懒洋洋地回府,发现「自己」已经陪着郭靖用过膳,便不动声
色地躲在屋檐下,看着房中那一对「夫妻」的日常。

  「蓉儿」温婉地替郭靖添了一碗汤,轻声道:「靖哥哥,喝吧,今日城头巡
防可还顺利?」

  郭靖点点头,目光里带着温暖的柔情:「蓉儿,多亏你打理府中事务,我才
能专心守城。」

  黄蓉看着这一幕,嘴角噙起了一丝笑意——她已经不再需要去演了,「黄蓉」
已经可以完全取代她的位置,而她自己,早已无拘无束。

  可是,当她回到房中,与郭靖共寝之时,她却发现,这曾经让她沉醉的情事,
竟变得……索然无味。

  郭靖依旧温柔,依旧笨拙,他对她呵护备至,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可正
因如此,这场夫妻之事,便始终循规蹈矩,毫无变化。

  她从「黄蓉」的意识里,领略了许多从未有过的经历。

  她「看」过青楼女子如何在床上迎合男人,如何用娇媚的呻吟勾动情欲,如
何在情事中被摆弄得浪叫连连。

  她「听」过客人们在喝醉时如何讨论女子的胴体,如何评点她们的媚态与淫
声。

  她「学」过那些技巧,那些眼神、那些媚笑、那些足以让男人魂不守舍的勾
引之术。

  可这些,她的靖哥哥,却完全不懂。

  她的靖哥哥,还是那个笨拙的靖哥哥——不会花言巧语,不会挑逗勾引,不
会用各种姿势折腾她,不会用霸道而狂烈的方式让她颤抖、尖叫、沉沦……

  「靖哥哥,还是和从前一样呢……」

  她忍不住在心中暗想,甚至在他的亲吻落下时,她的思绪却飘远了——在那
些移魂而来的记忆里,那些陌生的手、那些狂乱的律动、那些颠鸾倒凤的放纵,
才是真正令人心跳加速的东西……

  她怀念那些她「看」到的,男人在女人耳边低喘,粗暴地操弄她的情景。

  怀念那些女人在男人怀里娇媚地呻吟,被狠狠贯穿、毫无矜持地迎合的模样。

  她的心,已经不在这张床榻上了。

  她躺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看着帐顶,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进入梦乡。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幽幽,神色复杂。

  她并不是想被别人碰——她还是爱靖哥哥的,她的身子也还是靖哥哥的。

  可是,她的心思,已经不再满足于此了。

  她开始觉得无趣,她开始想要更深的刺激。

  她,想要「试一试」那些真正的乐趣。



  煞尾诗·《换身不换骚》

  换衣换面换身份,浪心贱骨未曾分。

  白天夫人端庄坐,夜里偷摸捏奶臀。

  罗衫一落人犹在,粉腿敞开梦里淫。

  身份易改魂未定,换名改姓更猖狂。





  第三回:冬——雪地翻身谁是主,玉钗抛弃落烟花。



  定场诗·《风尘堕落》

  雨夜荒街冷月孤,凄风吹彻旧罗襦。

  玉钗一坠红灯照,薄命重生粉黛涂。

  唇染脂腥迎客笑,腰摇媚影荡香炉。

  从今不问前尘事,春梦随风共劫途。



  天气渐冷,可日子依旧,黄蓉曾带头张罗组织的襄阳粥棚终于开设,热汤暖
食挺寒冬,富商捐助的粮食、百姓穿烂的旧衣源源不断地送来,郭府也依旧在背
后主持善事

  「郭夫人」仍旧在家中处理公务,而她的丫鬟「小翠」,则不得不在人群中
忙前忙后,指挥着下人分发粥食。

  这一切原本稀松平常,直至那一日——

  在人群之中,一个来自东京汴梁的灾民在领粥时,忽然怔住了。他的目光死
死地盯着粥棚里那个忙碌的丫鬟,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心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直到他向旁人打听:「劳
驾问一下,那位姑娘是何人?可是郭府的人?」

  恰巧,他问的那人,正是郭府的一名下人。

  郭府的下人们本就对「小翠」这几个月来的跋扈行径心生不满,只是碍于她
是夫人宠爱的贴身丫鬟,才不敢明言。如今听到有人主动打听,便大致讲出她也
曾是东京流民,顺势追问:「怎么,你认识她?」

  「自然!」那灾民一拍大腿,恍然道:「她可是东京汴梁红馆里的花魁,怎
么会在这里做丫鬟?」

  此言一出,郭府下人们面面相觑,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小翠的来历,府里原本并未细查,只知她是黄蓉收留的孤女,如今竟有人指
认她是东京红馆的妓女?!

  他们没有立刻揭破,而是装作无事发生,暗地里又找人一打听,果然有人在
东京时见过「小翠」,当年她确实是金国浣衣院红馆下属的名妓,甚至还有人能
叫出她的旧名。

  这一下,郭府的下人们顿时心思各异。

  「难怪这小贱蹄子从来不像个规矩的丫鬟,动不动就颐指气使,仗着夫人的
宠爱在府中横行霸道!」

  「哼,原来竟是个窑姐出身的货色,难怪成日里眉来眼去的,一副浪荡模样!」

  「老爷夫人定是受了蒙蔽,哪里知道自己收了个青楼妓子进府?咱们自然也
不好多嘴,只是……这贱人平日里欺压我们,如今知道了她的底细,可就没那么
便宜了。」

  他们不敢公然与「夫人」作对,但小翠不过是个丫鬟,何况她如今如此跋扈,
早已引起公愤,如今有了她的把柄,府中早已有不少人暗地里准备报复,只等着
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小贱人狠狠整治一番。

  而「小翠」对此浑然不觉,她仍旧自信满满地扮演着「夫人」的贴身丫鬟,
在府里出入自如,全然不知道暗处已有人在冷冷窥视她,等待着将她狠狠踩在脚
下的那一刻……

  那一日,郭府如常,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小翠」依旧习惯性地吃着府中下人标配的饭菜,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
样——软筋散,无色无味,缓缓生效,让她的四肢逐渐发软,内力尽失,仿佛整
个人都沉入棉花之中。

  吃完饭后,她便如往常一样,悠哉悠哉地踏出府门,前往市场「采买」——
她并不知道,有人正等着她的到来。

  她刚走出郭府,便觉得浑身微微发软,双腿有些无力,甚至连提篮的手都有
些颤抖。她皱起眉头,只当是自己最近连日来玩得太疯休息不足,也未曾多想,
强撑着朝街市走去。

  可当她拐入一条偏僻小巷时,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将她猛然拽入暗处,她还
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狠狠地摔倒在地!

  「小翠」惊叫出声,挣扎着抬起头,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目光阴冷的男子
正死死盯着她。

  那男子正是之前在粥棚中认出她的东京难民。

  「贱人,终于逮到你了!」男子咬牙切齿,满脸狰狞地看着她,「当年那些
金狗把咱们兄弟卖进苦役营,你们这些贱婊子倒是活得逍遥快活!今日老子就替
天行道,把你这骚货玩死在这儿!」

  「小翠」脸色惨白,想要起身逃跑,可软筋散的药效已悄然发作,她浑身发
软,连手脚都使不上力,才刚挪动一步,便被男子一脚踹倒,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滚开!你……你敢动我,郭府不会放过你的!」她勉强咬牙威胁道。

  那男子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打得她耳鸣目眩:「郭府?
你个青楼贱婊子,装什么高贵!当年在东京,你不就是让人千人骑、万人肏的骚
货吗?现在倒装起良家妇人来了?」

  「小翠」脑袋嗡嗡作响,被他的话震得心神恍惚,可还未等她反驳,男子已
一把扯住她的衣襟,将她的双腿狠狠分开!

  她拼命挣扎,可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一边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
一边解开裤腰露出狰狞的阳具。

  就在这时,她猛然瞥见,那男子腰间竟然缠着一张皱巴巴的破旧契纸。

  她心头猛地一跳,脑海深处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伸手,
一把抢过了那张纸!

  可当她低头一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那是一张卖身契!

  她的卖身契!

  然而,令她更加惊恐的是——当她盯着契纸上的字时,竟发现上面的字迹模
糊晦涩,如同鬼画符一般,自己竟一个字都认不得了!

  她,为什么不识字了?

  她可是黄蓉!她可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掌上明珠!她自幼聪慧,饱读诗书,
怎会连一个字都不认得?

  自己又不是小翠那个笨丫鬟,她可是大字不识一……

  她的呼吸猛然急促,心跳狂乱,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棉花,一种恐怖至极的念
头在脑海里炸开——

  「我是谁?」

  可她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卖身契便被男子一把夺回!

  那男子讥笑着将契纸揉成一团,目光充满嘲弄:「怎么?看不懂字了?也对,
你这种从小卖穴的骚婊子,能写自己名字就不错了,还会认字?」

  「小翠」怔怔地看着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连身下的疼痛和羞辱都暂时被抛
到了脑后。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可她忽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开
口……

  她真的……不记得了。

  她原本记得的那些文字,那些属于「黄蓉」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变得模糊不
清,像是湖面上的水波,被一点点抹去。

  她大口喘息着,整个人浑浑噩噩,任由身上的衣物被粗暴地撕裂,身体被压
入泥泞之中,可她的意识却漂浮在半空,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你既然想知道写的什么,老子就给你这个蠢婊子念一念,看看你到底是谁!」

  男子一把攥住那皱巴巴的卖身契,狞笑着展开,一边念着契纸上的字句,一
边用粗糙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肆意游走。

  「艳奴儿,从小生于妓馆……」

  「小翠」浑身一震,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自幼承继母业,修习媚术,以侍奉恩客为生……」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脑海里隐隐浮现出一些破碎的画面——脂粉弥漫的红馆、
老鸨冷漠的训斥、窑姐们在烛光下妖娆扭动的身姿…… 可她却根本无法分辨,这
到底是她自己的回忆,还是某个被强行塞入她脑中的故事?

  「该妓生性淫浪,擅承欢之技,房中术尤佳,客人百试不厌……」

  「千人骑,万人肏,擅淫媚,精通采补之术……」

  「艳奴儿,自幼卖穴,习得淫技,尤擅口舌,舌绽莲花,能令男人销魂蚀骨……


  不,不是的……我不是……我是黄——

  她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名字,可她刚想要抓住,那个名字却像被水浸湿的
墨迹一般,缓缓晕开,变得模糊不清。

  她的思绪开始混乱,连身上的抗拒都变得迟钝。

  男人见她怔怔失神,嘴角的笑意更深,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

  「怎么?听不懂自己是谁了吗?哈哈哈!果然是个蠢婊子,连自己卖身的契
纸都不认得,还敢装成良家女子?」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猛地攥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盯着那张契
纸:「来,你再好好看看,这可是你自己的名字。」

  「小翠」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几行字,可越是用力去看,那些字就越是
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对她恶意地嘲弄。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如果……如果她真的不记得了呢?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是契纸上写的这个「艳奴儿」,而不是……

  不,不对!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明明是……

  可她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那个熟悉的名字,那个她应该无比确定的身
份,竟怎么也无法吐出口。

  男子的手越发肆意,嘴里仍在低笑:「认命吧,你本就是千人骑万人肏的淫
婊子,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今日老子就让你再尝尝,被人狠狠干翻的
滋味……」

  她的世界正在疯狂旋转,无尽的混乱中,她的思绪被那肆虐的身体和侵蚀的
话语撕扯着,痛苦与混沌交织。那男人的话语像是毒蛇,一遍又一遍地缠绕在她
的耳边,它们残酷又无情,似乎从她的深层记忆中找到了共鸣。

  男人的话语继续在她耳边回响:「叫吧!笑吧!府里的日子很无聊吧,你这
样的骚货怕是早就饥渴不堪了吧?!」 这些话语残忍地触碰了她最敏感的神经。
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每一次触摸都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她的下体开始湿润,这种生理反应让她感到极度的羞耻。但更让她感到别扭
的是,她竟在某个角落里,对这个男人的言语感到了一丝赞同。这种认同感使她
惊恐——她,黄蓉,怎么可能对这种侮辱感到赞同?

  在这深层的心理挣扎中,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身份。这种困惑和恐惧渗透进她
的骨髓,使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思维变得混乱,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
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她是黄蓉,还是只是一个名为艳奴儿的娼妓?

  她想说不是的!

  她想说我不是骚货!

  她想说我是……我是……

  可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的身体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那只冰凉的大手正在她身上
游走,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在点燃一簇燎原的火焰,让她的肌肤一片灼热,连最隐
秘的地方都涌起了一种陌生的燥热感。

  这不对!这不对!她应该挣扎!应该反抗!应该狠狠地咬他一口!

  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甚至……比她自己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身体像是被某种奇怪的情绪支配,竟在
男人的手掌游走间生出了一丝战栗般的快感,而这种快感,正一点点侵蚀她的抵
抗力。

  她想抬起自己的大肥屁股抽身而逃,可拔出一半又被她用力坐了下去。

  她咬紧牙关,忍耐着,心里叫嚣着要推开对方……可她的唇,却擅自做出了
另一种反击。

  她的香舌猛地探出,紧紧地吸住了对方的臭嘴。

  这不是屈服,而是……她唯一能做到的抵抗!

  她想要用自己的热吻去压制男人的朗读,去堵住他那些让她无法反驳的话语。

  她疯狂地吻着,甚至带着几分绝望的用力,舌尖在对方的口中搅动,像是要
用这种方式来夺回对自己的掌控权!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个吻,
去反抗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现实。

  可这个吻,又是反抗,还是……沉沦?

  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她想抬起大肥屁股抽身而逃,可下体才从对方的肉棒拔出一半又被她用力坐
了下去,抽身、坐下、抽身、坐下。

  男人错开脑袋躲避她的湿吻,她的舌头在对方的脸上疯狂舔舐,那人继续拼
命读着里面的内容,那一段段内容竟和她的记忆产生重叠,最让她难以辩驳的是,
她的意识已经比她更早的做出了回答。

  这些内容触及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与不安——恐怖的是,这些记忆并不完全
陌生。她的内心深处,那些通过移魂大法混入的片段,似乎在找到了自己的根源,
那些散落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成一个全新的、未曾知晓的自我形象。

  「自幼承继母业,修习媚术,以侍奉恩客为生。」 这些话,在她耳边回荡,
而她的身体,竟似乎对这些词汇有着某种原始的反应。她感到一种奇异自傲的熟
悉感,这种熟悉感穿透了她的意志,触达了她的本能。

  最让她难以自拔的是,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比她的意识更早做出了回答。当契
纸上的内容提到「房中术尤佳,客人百试不厌」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作出了
反应,那种本能的、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应,让她无法否认这些话语在她身上的
真实性。

  她的内心战斗愈发剧烈。她想要挣脱,想要否认这一切,但每一个字、每一
个场景似乎都在将她拉向那个她从未真正认识的自己。她的心在这拉扯中摇摆不
定,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她到底应该信任自己的记忆,还是信任那些通过移魂
大法植入的、越来越真实的过去?

  男人继续朗读契纸上的内容,而她的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幅画
面。

  红灯摇曳的青楼里,老鸨冷漠地训斥着跪在地上的自己。

  窑姐们笑着抚弄她的脸颊,教她如何媚笑、如何娇喘、如何用腰肢取悦男人。

  客人们的手在她的腰间游走,温热的气息在耳边低语,夸赞她天生媚骨、最
是勾人。

  这些画面一旦浮现,便像是潮水般疯狂涌来,席卷了她的意识,让她几乎无
法分辨这些到底是小翠的记忆,还是自己的记忆?

  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学会了那些勾人的眼神、妩媚的笑容、撩人的声音,可她
分明能做得那么熟练,那么自然,就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不,不可能的!这些记忆是假的!是移魂大法的影响!我才不是……」

  可她的脑海里,那个曾经清晰无比的「黄蓉」二字,已经变得模糊,仿佛被
人用橡皮一点点擦去,变得虚幻而遥远。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如果我原本就不是黄蓉,而是契纸上写的那个艳奴儿呢?」

  一旦这个念头浮现,便像是魔鬼的低语,在她心底无限扩大,让她心惊胆战,
又无从反驳。

  她应该推开他,可她的腰肢却不自觉地迎合着男人的碰触。

  她应该咬紧牙关,可她的唇瓣却微微张开,喘息越来越急促。

  她应该用力抽身离开,可她却一次次用力地坐下,噗呲~噗呲~,让自己沉入
更深的沦陷。

  她的大脑和身体,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她的意识在尖叫:「住手!停下!我不是这种人!」,可她的身体却在叛逆
地诉说着另一个事实:「不,你就是。」

  羞耻让她想要哭泣,恐惧让她浑身战栗,她在自己的身体里,感受到了一种
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这具身体,真的是属于自己的吗?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过逃离,她不想继续听到那些羞辱的话,不想再面对
那张她怎么也读不懂的卖身契,不想再让自己的身体做出那些令她陌生又羞耻的
反应……

  可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维迟滞得可怕。

  她原本应该聪慧过人,机变百出,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智慧
远远不够。

  她想不出脱身的方法,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快要分
辨不清了。

  于是,她下意识地想起了「夫人」。

  如果是「夫人」在这里,她会怎么做?

  「夫人」是郭靖的妻子,是丐帮的帮主夫人,是襄阳城的主母,是一个比她
聪慧得多的女人。她大概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化解这个难题吧?

  ——如果是「夫人」,她会不会用黄药师传授的机巧手段,让自己从男人手
中脱身?

  ——如果是「夫人」,她会不会用三寸不烂之舌,让男人信服甚至甘愿臣服?

  ——如果是「夫人」,她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慌乱无措,她一定能轻易地找
回自我,坚定地告诉自己是谁!

  对!她要像「夫人」一样!

  她要学「夫人」那样冷静,学「夫人」那样聪慧,学「夫人」那样从容地掌
控局势……

  可是……「夫人」是谁?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那个端庄美丽的女子,那位温婉而智慧的郭夫人,那个在
郭府里掌管一切、稳如泰山的女人。

  可她忽然意识到——她想到的「夫人」,已经不是自己了。

  那个「夫人」,是这几个月来,日日夜夜生活在郭府里的「郭夫人」。

  那个「夫人」,是众人尊敬、敬畏、信任的「黄蓉」。

  那个「夫人」,是她亲手塑造、亲手调教、亲手赋予了「黄蓉」身份的女人……

  而她自己呢?

  她只是「小翠」罢了。

  她的思绪猛然僵住,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一直以为,她还保留着作为「黄蓉」的思维,可到了这一刻,当她最需要
「黄蓉」的智慧来拯救自己时,她竟然只能把「黄蓉」当成另一个人来思考!

  「我本来是谁?」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质疑,第一次感到不自信。

  她曾经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黄蓉,是郭靖的妻子,是聪慧狡黠、古灵精怪
的桃花岛千金。可现在,她却无法肯定了。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背叛我的意识?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而契纸上的字句却让我有种
诡异的熟悉感?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当我想要依靠智慧脱困时,我想到的「夫人」竟然
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女人?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不安,她想要抓住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可她的记忆
却无法给予她任何支持。

  她努力去回想桃花岛的景色,回想父亲黄药师的模样,回想自己小时候练武、
读书、调皮捣蛋的日子……可是,那些回忆就像破碎的画卷,模糊、扭曲,怎么
也无法拼凑完整。

  她只能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桃花岛上的海风、木制阁楼上的棋盘、黄药
师的背影……可这些片段太遥远了,遥远得仿佛是另一个人的故事。

  她想要回忆起郭靖的脸,可她发现自己竟然连他最细微的表情都无法描绘清
楚,甚至连他们最近一次对话的内容都想不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些她不愿承认的记忆,却在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红馆里的烛光,老鸨的训斥,男人们粗鲁而贪婪的笑声,窑姐们娇媚的姿态,
低吟、喘息、被千人骑万人肏的快活……

  她的记忆在模糊,而她的身体却清晰无比。

  她的意识无法否认自己的过去,就像她的娇躯无法否认男人的话语一般。

  她想说「我不是!」

  可她无法开口,她回想不起自己的过去,桃花岛、黄药师、郭靖……那些曾
经清晰的名字和画面,如今变得虚幻而飘渺,仿佛是一本书中读过的故事,而非
属于她自己的记忆。

  可是男人所念出的字句,却字字扎根在她的脑海里,每一笔、每一划,都在
勾勒出一个她不愿承认,却又无法否定的自己。

  她在认同——她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黄蓉。

  她在认同——她或许真的只是个青楼贱婢,被千人骑、万人肏,天生淫荡,
最擅承欢。

  她在认同——她的挣扎不过是徒劳,她的抗拒不过是笑话,因为她的内心深
处,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契纸上所写的那个女人。

  她不理解,她在质疑,可她无法否认自己正在屈服,正在沉沦。

  她试图回忆自己是如何成长的,试图寻找桃花岛的回忆,可浮现脑海的却只
是零星的画面——

  她依稀记得桃花岛的潮汐声,可当她努力回想岛上的样貌时,眼前的画面却
模糊不清。

  她记得黄药师严厉的训斥声,可她再也无法拼凑出父亲的面容,甚至连他的
声音都变得飘渺。

  她想起自己曾与靖哥哥初遇,想起他笨拙而憨厚的笑容,可她却不记得他们
是如何相知、如何相恋,甚至连他们最后一次亲密交谈的内容都回忆不起来。

  「这些记忆……为什么这么破碎?」

  她的思绪像是一本被撕碎的书,只有散乱的几页留存,许多关键的片段都消
失了,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实存在过,还是只是某个人幻想出来的角色。

  可是……「艳奴儿」的记忆却是完整的、连贯的、从童年记事时便开始的。

  她能清楚地记得自己被老鸨抱在怀里时闻到的脂粉香。

  她能记得第一次学着对着铜镜挤眉弄眼的练媚笑时,窑姐们在一旁戏谑的眼
神。

  她能记得自己是如何被调教,如何学习服侍,如何用最妖媚的姿态去取悦男
人。

  她甚至能记得那些熟客的声音、他们的口味、他们对她身体的评价,以及自
己在他们怀里撒娇、呻吟时该用何种音调才能让他们最销魂。

  她的童年、她的成长、她的欢笑与泪水,全都完整无缺,没有一丝空白。

  比起残破不堪的「黄蓉」,这个「艳奴儿」才更像是她真实的自己。

  更可怕的是,她换作「小翠」后的日子,她跟在黄蓉身后的点点滴滴,也同
样清晰无比。

  她能回忆起每一天如何服侍「夫人」,如何学习规矩,如何模仿她的语气、
步伐、神情。

  她能记得府里哪个婆子最看不起自己,哪个小厮曾偷看过她换衣裳。

  她能记得郭府里每一条走廊的长度,每一处转角的风景,甚至能精准地回忆
起夫人每日的作息安排。

  这一切,都是她亲身经历的,没有任何漏洞。

  可是——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的记忆如此破碎?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的成长经历支离破碎,而「艳奴儿」的一生却
如此连贯?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在移魂大法之下,竟会逐渐忘却自己的名字,
却始终清楚地记得如何讨好男人、如何承欢取乐?

  她曾以为她是在扮演「小翠」,是她在游戏人生,可到了这一刻,她才终于
意识到——

  或许,她从来就不是在扮演「小翠」。

  或许,她本就是「小翠」。

  或者说,她本就是那个契纸上的「艳奴儿」。

  「你这种骚货真以为离了鸡巴就能活吗?叫吧!笑吧!府里的日子很无聊吧,
你这样的骚货怕是早就饥渴不堪了吧?」

  男人的声音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萦绕在她湿腻的骚穴里。

  是的!

  尤其她想到,来襄阳后照顾夫人虽然吃喝不愁,可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她却只
能偷偷瞒着夫人并拢双腿偷偷自渎,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时,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她曾以为,来襄阳之后,虽然不再是红馆里的窑姐,但至少可以有一份安稳
的生活——吃喝不愁,衣着体面,不再被迫侍奉那些可憎的恩客。她的身份虽然
只是丫鬟,可「夫人」待她不薄,甚至亲自教她如何掰着指头算账,教她学规矩,
让她成为一个体面的侍女。

  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她忍不住想起那些漫长的夜晚。

  郭府的房门紧闭,夜色沉沉,而她只能在自己的小榻上,咬着嘴唇,强忍着
心底的渴望,并拢双腿,偷偷自渎。

  她的指尖在夜色中探入自己的深处,那里早已湿润不堪。她的脑海里浮现出
的是那些红馆里的画面,是那些熟悉的喘息,是那些曾经在她耳边低语的男人们,
是那些让她沉沦其中的情事。

  她只能在黑暗中无声地喘息,双腿颤抖着攀上巅峰,可当快感褪去时,她的
心却空荡荡的,比任何时候都寂寞。

  她曾经被千人骑、万人肏,被无数男人在床榻上赞美、渴求、占有,她曾经
是红馆里最艳丽的花魁,是最懂得取悦男人、玩弄情欲的尤物。

  可如今呢?

  如今她是郭府的丫鬟,是黄蓉身边最得宠的侍女,甚至已经比普通的下人地
位更高。

  可她的日子,却比青楼时更加寂寞。

  她没有恩客,没有赞美,没有那些男人带着占有欲的炽热目光,甚至连喘息
都只能自己在夜里悄悄地压抑

  。

  她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干净的生活」,这是一种「新的开始」。

  可如今,她忽然在心底生出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不再被人玩弄,可她也不再被人渴望。

  她不再被迫承欢,可她也不再被需要。

  她变得「清白」了,可她的内心,却比任何时候都空虚。

  她以为自己逃离了红馆,可她真的快乐吗?

  她……真的愿意这样寂寞一生吗?

  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迷惘、恐惧、羞耻……可在这一切之下,埋藏得最深
的,却是一种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渴望。

  她曾以为,自己从红馆逃出来,成了「夫人」的贴身侍女,便终于摆脱了过
去的命运,终于可以过上一个「干净」的生活。

  可她真的摆脱了吗?

  她虽然不再是青楼的艳妓,不再被迫迎合恩客,可她的内心深处,那种被人
渴望、被人占有的快感,却从未真正消失。

  她从未敢在白天承认,可每到夜深人静时,她就会被这种空虚与渴望折磨。

  她蜷缩在自己的小榻上,双腿紧闭,指尖探入那早已湿润的禁地。她试图用
自己的手指来填补那种缺失,可她很快就发现,无论如何自渎,那种空虚感却始
终无法填满。

  她想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想要的是温存,还是那些男人们炽热的目光?

  她想要的是自由,还是那种被狠狠占有的充实感?

  她以为自己想要逃离红馆,可如今,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怀念起那些日子——
怀念起那些赞美她、渴望她的男人,怀念起那些夜晚的喘息与交缠,怀念起那些
她曾经厌恶、如今却开始渴求的沉沦。

  她害怕,她不愿承认,可她无法欺骗自己。

  她不再是红馆的妓女,可她也不再是完整的自己。

  她以为自己得到了新的生活,可她却比过去更加空虚。

  如果这才是所谓的「自由」——那为什么,她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寂寞?

  为什么,她会怀念过去的自己?

  为什么,她会觉得,或许那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如果是从前的黄蓉,那个聪慧机敏、精通各种机关暗器、奇毒迷药的黄蓉,
她只要轻轻嗅一嗅,便能立刻察觉饭菜里被人动了手脚。她只要稍加留意,便能
看破这场粗糙的陷阱,从容地反制回去,让算计她的人反倒自食其果。

  可她还是中计了。

  她明明应该警觉,可当真正落入圈套时,她的反应竟然迟钝得像个不知世事
的丫鬟,像个任人摆布的蠢婊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是因为她的警惕心早已在这些日子里逐渐消磨?

  是因为她的思维已经越来越像「小翠」,而不像黄蓉?

  还是因为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放弃抵抗,甚至……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

  她本可以看破一切,可她却像个天真无知的丫鬟一般,被人引着鼻子走,甚
至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落入局中。

  这不像黄蓉!可她……还是黄蓉吗?

  这并非陷阱的全部,而只是郭府下人们的第一步。

  他们早已对这位「夫人身边的丫鬟」心生不满,知道她仗着主母的宠爱平日
里颐指气使,知道她如今身份尊贵却来历不清,更知道她并非真正的良家女子,
而是个曾在东京汴梁红馆侍弄恩客的青楼贱婢。

  他们不能公然对她动手,可他们能利用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的欲望、她自
己的堕落,让她彻底跌入深渊。

  所以,这仅仅是第一步。他们要做的,不只是让她堕落,而是要让郭靖与
「黄蓉」亲眼看见她的堕落,听见她的淫声浪语,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在她迷茫、发情、无法反抗的时候,郭靖与「夫人」会刚好路过这里。

  他们会听见巷子里的喘息,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在低吟,在呻吟,在被人压在
墙上狠狠玩弄。

  他们会瞧见那个平日里温顺伶俐、最得夫人宠爱的贴身丫鬟,此刻却像个最
下贱的娼妓一般,双腿被人扯开,承受着粗暴的侵占。

  他们会亲耳听见她那些不堪入耳的浪叫,那些青楼女子才会说的淫语,那些
她作为「小翠」时本该遗忘的东西,可此刻却是那样自然地从她口中溢出。

  这将是她彻底崩塌的瞬间!

  郭靖会如何看她?那个一直照顾她、取笑她的夫人,又会如何看她?

  她无法想象,可她知道,当那一刻来临,她将再无退路,再无可能回到原来
的生活。

  她本可以挣脱的,本可以逃离的,本可以在最初的那一刻保持清醒的……

  可她没有!

  她像个愚蠢的丫鬟一样上了当,像个最贱的娼妓一样沉沦其中,甚至……甚
至她的内心深处,竟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期待着那一刻到来。

  期待着自己被彻底看破。

  期待着……自己不再需要挣扎。

  「我还做了什么?大声念出来!」

  她的声音嘶哑而狂乱,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疯狂,她不再试图反抗,不再挣
扎,甚至主动地迎合,主动地索求,主动地让男人用那张契纸宣判她的堕落,让
她彻底无可否认,让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疯了一般地搓揉着男人的头发,指尖嵌入他的头皮,像是在逼迫他继续念
下去,继续揭露她的过去,继续剥开她那早已岌岌可危的自我,继续告诉她——
她不是黄蓉,她只是个淫奴!

  她的指甲在男人的背上狠狠划过,一道道血痕渗出,她却毫无察觉,甚至在
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已经不再需要隐藏了,不再需要维持那摇摇欲坠的假象了,她终于可以任
由自己的身体主宰一切,任由本能吞噬理智,任由自己彻底沉沦在这场无可挽回
的狂欢之中。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僵住了。

  在胡同的尽头,两道目光狠狠地钉住了她,让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让她
从那沸腾的情欲狂潮中骤然跌入冰冷的深渊。

  她的身体仍在迎合,仍在喘息,可她的眼睛却被那两道目光牢牢锁住。

  ——靖哥哥。

  ——「黄蓉」。

  他们站在那里,震惊、鄙夷,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厌恶,死死地
盯着她。

  他们……早已看见了多时。

  他们听见了她的浪叫,听见了她的娇吟,听见了她如何主动索求,如何沉沦
其中,如何自己承认自己是个淫奴。

  她的身体仍然在微微颤动,可她的灵魂,却仿佛被这一眼彻底抽离,狠狠地
摔在地上,粉碎成无数残片。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这一刻,所有的掩饰、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抗拒,全都化作了笑话。

  她终于被看破了,终于被揭穿了,终于……无处可逃了。

  若是平时的她自是妙语连珠、逻辑清晰,三言两语便能解释问题,甚至高声
求助,助其脱困。

  可如今的她,在胡同之中,衣衫凌乱,肌肤潮红,媚眼如丝,喘息未定,腿
间仍留着淫靡的余韵。

  她狼狈至极,却仍旧本能地想要开口解释,想要用言语去挽回些什么,可话
到嘴边,她却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看着郭靖——那个曾经对她敬爱有加、视她为人生伴侣的男人,他此刻的
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可他却死死
地忍住,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像是看着一个陌生而又令他不齿的女人。

  她又看向「夫人」——那个曾经是她,可现在比她更像「黄蓉」的女人。

  「黄蓉」的表情没有愤怒,只有震惊、失望、怜悯,甚至是淡淡的轻蔑。

  那种眼神让她心底一阵抽痛,比鞭笞更甚。

  她终于张开嘴,试图说点什么来挽回这一切,可她的声音,仍旧是娇媚入骨、
荡气回肠的娇吟——

  「夫人,老爷……你听我解释……」

  可这声音,却像是她刚才在男人身下承欢时的叫春声,酥软、娇媚、淫靡至
极!

  她一愣,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

  可她的喉咙已经习惯了这种娇媚,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份沉沦,她已经……
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用「黄蓉」的语气说话了。

  她看到「夫人」缓缓收回目光,眼中浮现出一丝厌倦,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叹息里没有怒火,只有彻底的失望与放弃。

  然后,她看着他们转身离去。

  她想要追上去,可蜜穴里的酥麻让她根本站不起来。

  她想要挽留,可她连解释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远去,她曾拥有的一切,也随之远去。

  她终于……被抛弃了。

  天空下起了雨,冰冷的雨点打在她的肌肤上,顺着她凌乱的发丝流下,掺杂
着泥水,浸透了她的衣衫——不,早已不能称之为衣衫,那身象征着郭府侍女身
份的粗布衣襟,早已被撕碎成破布条,零散地挂在她的身上,根本遮不住什么。

  男人的动作从未停止,甚至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背后曾有二人出现,又悄然离
去。

  他只是贪婪地索取、发泄、占有,像是在她的身体上印下属于他的痕迹,又
像是将她彻底碾碎,碾入泥土之中,连灵魂都无法逃脱。

  她已经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她什么时候被压入泥地?

  她是什么时候放弃挣扎,彻底瘫软?

  她是什么时候意识到,那两个曾经最亲近的人,早已离她而去,再也不会回
头?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当一切结束后,她就那么躺在泥泞之中,浑身遍布青紫,像是被
燃尽的炭火,失去了温度,也失去了光亮。

  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看一眼,甚至连恨意都生不出来。

  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可她的污秽,并不会被冲走。

  她想笑,可嘴角连牵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缓缓坐起倚在墙上,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沿着那些淤青、那些还
残留着男人气息的地方轻轻滑动。她是在回味,还是在确认?

  她是谁?她曾是黄蓉,不是吗?

  可黄蓉怎会躺在污泥中,如同一个被玩弄过后被丢弃的娼妓?

  黄蓉怎会在情欲未褪之时,不自觉地在自己身上寻找快感?

  黄蓉怎会听着男人的污言秽语时,心底竟隐隐有一丝认同?

  不对,不对!她是黄蓉!她一定是黄蓉!

  那她该如何确认自己的身份?

  对了,回郭府!回到靖哥哥的怀抱!

  ——只有房事,她没有让「黄蓉」代劳!

  ——只有在那张床上,只有在靖哥哥温暖的怀抱里,她还是自己!

  ——只要回去,只要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地方,只要靖哥哥的手掌覆上她的肌
肤,她就能知道——她还是那个黄蓉!

  对!回家!回到床上!

  她要在靖哥哥的热吻下诉说自己一天的「操劳」,告诉他她有多么疲惫,有
多么委屈,让他温柔地拥抱她,亲吻她,安慰她……

  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她还在,她还是黄蓉!

  她撑起身体,踉跄着站起,拖着湿透的衣物,跌跌撞撞地向郭府走去。

  她要回去,她要确认自己是谁,她要回到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哪怕,此刻的她,早已不再干净。

  深夜已至,城中早已宵禁,郭府的大门紧闭,漆黑一片,像是一座拒绝她归
来的孤城。

  她站在门外,浑身湿透,衣衫破碎,狼狈至极。雨水顺着发丝滴落,打在地
上的泥水里,溅起一圈圈微弱的涟漪。

  她颤抖着抬手,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她又敲了敲,「开门……让我进去……」

  依旧无人理会。

  她不甘心地加重力道,湿漉漉的手掌拍打在厚重的木门上,发出低沉的闷响,
甚至带着一丝近乎哭泣的沙哑。

  「靖哥哥……开门啊……」

  雨夜里,她的声音显得无助而脆弱,可府中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偌大的郭府
沉寂如死,仿佛她的声音根本无法穿透这道门,也无法穿透门后那些人的心。

  她终于意识到——没有人会来给她开门。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高耸的院墙,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翻进去!

  对,她还有壁虎游墙功,她还能施展逍遥游,灵鳖步、燕双飞,她精通十几
种轻功,这样的院墙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障碍。

  只要她进去,只要回到房中,钻进靖哥哥的怀里,把自己蜷缩在他的胸膛上,
温暖的被褥便能驱散这彻骨的寒意,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脑海里努力回忆着壁虎游墙的诀窍,逍遥游
的轻灵身法。

  可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她记得自己曾经会,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该如何施展这些武功?

  她站在雨里,怔怔地望着那面墙壁,试图让自己的身体记起那些曾经得心应
手的技巧,可是当她抬脚踏步,想要借力跃起时,身子却如同普通女子一般,踉
跄着跌回地面!

  她茫然地伸出手,撑住湿漉漉的墙面,指尖发颤。

  她蜷缩在雨夜里,蜷缩在家门之外瑟瑟发抖,望着那道她本该能轻易翻越的
高墙,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回家的能力。

  她不是黄蓉吗?她曾经轻盈如燕,壁虎游墙、逍遥游都是信手拈来,可现在……

  她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连院墙都翻不过去。

  她的牙齿咬紧,脑海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狗洞!

  她的眼神猛地一亮,记忆里浮现出郭府后墙那处废弃的狗洞。

  她记得,郭府虽然没有养狗,但那个狗洞一直没有封死,只是长满了荒草,
府里的人也从未关注过。

  她还能回去……她还能进去……就算是钻狗洞,她也一定要回家!

  她踉踉跄跄地绕到后墙,雨水打湿了她的眼睫,模糊了视线,可她依旧在荒
草丛中疯狂地扒拉着,手指在泥泞中刨动,湿冷的泥土沾满了她的手掌,渗入指
甲缝里,仿佛她此刻整个人都已被污秽吞没。

  终于,她摸到了那个破旧的洞口——比她记忆中更小,也更狭窄,但仍旧足
够让她钻过去。

  她没有犹豫,跪伏在地,俯下身子,不顾形象地摇着大肥屁股向前拱去。

  她的裸足被泥水浸泡,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一寸寸往前爬,臀部弓起,
在狭小的空间里蠕动着。

  墙洞并不宽敞,湿透的肌肤与冰冷的泥土紧密贴合,她的双腿蹬着地面,艰
难地一点一点向前挪动,再次发育的胸口被洞口卡住,她不得不侧过身子,艰难
地扭动着,让自己缓缓钻入。

  腹部被挤压,背脊擦着冰冷的砖石,而她那光溜溜的屁股,毫无遮掩地裸露
在雨夜里,像一只真正的流浪母狗一样,缓慢地、艰难地、卑微地爬进了郭府。

  她的脸被泥土蹭脏,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破碎的衣襟挂在洞口,被硬生生
扯下几片,她狼狈至极,卑微至极,可她只顾着向前,像一条饥饿的流浪母狗,
在暴雨中钻回她曾以为属于自己的家。

  当她终于爬进宅邸,浑身泥污地伏在地上喘息时,她忽然意识到,她以为自
己在回家,可此刻的她,已经与这座宅邸格格不入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黄蓉?是小翠?是艳奴儿?还是一条趴在泥里钻狗洞的……贱狗?

  可是,这个想法却让她无比怀念。

  她趴在地上,喘息未定,冰冷的雨水顺着泥泞的地面渗入她的肌肤,可她的
脑海却被一股奇异的熟悉感所填满。

  她不知道自己扮过多少次母狗了。

  她是何时开始这样做的?

  她记不清了,可这一刻,无数片段从脑海深处翻涌而出,如同她曾在移魂大
法中窥探过的那些记忆,如今却变成了她自己的回忆。

  她曾在红馆里被恩客强迫学狗爬,用雪白的大屁股撅得高高的,在地上摇着
腰肢,乖顺地含住男人的脚趾。

  她曾被窑姐们围着取笑,说她天生就是条淫狗,最适合在地上摇尾乞怜,她
不服气,偏要逗弄着她们,扭着身子自己叫得更骚、更浪。

  她曾被绑在红馆的柱子上,像真正的母狗一样被人欣赏,被恩客挑选,被一
根根肉棒玩弄至极……

  这些记忆,在她成为「小翠」后,明明应该已经被抹去,被封存,被遗忘。

  可现在,她才发现,它们从未真正消失。

  那些被移魂大法掩盖过的本能,在这一刻,如同滴在干燥泥土上的雨水,被
迅速吸收,渗透进她的骨髓,唤醒了她身体深处最熟悉的姿态。

  她,还是那条摇尾乞怜的母狗。

  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她的呼吸急促了一瞬,胸口起伏,身体的燥热悄然升腾,她的手不自觉地伸
向自己的双腿之间……

  不!不能这样!

  她猛地惊醒,狠狠地掐住自己被狗洞刮破衣襟、露出的乳球,指甲深深嵌入
雪白的嫩肉,疼痛让她狠狠一颤。

  她要清醒!她不能在这里发情!

  可她却无法阻止脑海里那些不断闪现的画面,那些过去的自己,那些在地上
爬行、扭动、呻吟的自己……

  她的手指收得更紧,掐得乳肉变形,死死地咬住嘴唇,试图用疼痛将那些可
怕的冲动压下去。

  她必须找到靖哥哥,必须让他抱住她,让他温柔地亲吻她,让他告诉她——
她不是母狗,她是黄蓉。

  可……她真的是黄蓉吗?

  雨夜无声,冰冷的雨水顺着她湿透的肌肤滑落,泥水混合着雨珠,沿着她赤
裸的脚踝滴落在青石板上。

  她像一个被遗忘的幽魂,在郭府的夜色中游荡,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她想要回家,想要回到温暖的屋檐下,想要钻进熟悉的被褥里,想要靖哥哥
的怀抱让她知道,她仍旧是黄蓉,仍旧是那个聪慧狡黠、备受宠爱的郭夫人。

  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脱光衣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与靖哥哥低语呢喃,
笑着咬住他的耳垂,娇滴滴地抱怨着他今日太过用力,或者撒娇似的索要更多的
吻。

  她的床,她的丈夫,她的夜晚,都是属于她的。

  她撑着摇晃的身体,站在房门前,手指颤抖着抬起,准备推门。

  靖哥哥应该在屋里等我吧?

  可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门扉的刹那,房间里响起了一道女人愉悦的欢叫
声。

  她猛地怔住,整个人如遭雷击。

  那声音,是她的声音!

  是黄蓉的欢叫声!

  她猛地停下了动作,瞪大了双眼,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屋内的欢叫声,娇媚而甜腻,断断续续,带着情欲高涨的喘息,带着极致欢
愉的颤音。

  「啊……靖哥哥……嗯……轻些……啊哈……」

  「靖哥哥……啊……你今天好凶……」

  「嗯啊……好舒服……嗯……」

  那声音,那语调,那撒娇般的呻吟……

  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声音!

  娇软的呻吟夹杂着床榻轻微的吱呀声,房内的烛光摇曳,隐约透过窗纸投下
交叠的身影。

  可她此刻明明站在门外,满身狼狈地被雨水淋湿,浑身污泥,瑟瑟发抖。

  那屋内的人……是谁?!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喉咙像是被人狠狠扼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她想推开门,可她的手指,竟然……不敢动了。

  她的心脏狂跳,血液沸腾,可那不是羞涩的悸动,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恐惧。

  如果……如果门里的人真的是「她」呢?

  如果……她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另一个「黄蓉」呢?

  那么,她自己,又是谁?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意识在崩塌的边缘挣扎,而屋内的娇喘与喘息,仍旧
在继续,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放荡……

  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裂开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她的手指颤抖着,缓缓捣开窗纸,指尖在潮湿的纸面上划破了一个小小的洞
口。

  倾盆的雨水拍打着屋檐,沉闷的雷声滚滚而过,将她拙劣的动作掩盖在黑夜
之中。她屏住呼吸,睁大双眼,透过那狭小的孔洞,窥视着屋内的景象,像一只
窥探她命运的眼睛。

  那是靖哥哥,那是她的丈夫!

  他那精壮的身躯在微光中显得棱角分明,肌肉绷紧,汗水顺着宽阔的背脊滑
落,而他正在努力地、专注地律动着,怀里紧紧抱着那柔软的娇躯,与她交缠在
一起。

  她看着那个女人,纤细的手臂环绕在靖哥哥的肩膀上,雪白的双腿勾缠着他
的腰肢,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脸上带着温柔而满足的笑意,一边喘息,
一边轻声细数着一天的劳累和琐碎,如同往常无数个夜晚一样。

  对,那靖哥哥身下压着的女人……分明就是她自己!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都仿佛被瞬间抽走了。

  可她呢?她在哪里?

  她不就在这里吗?她不是刚刚才冒着风雨、不顾一切地钻进郭府、跋涉至此,
就为了回到靖哥哥的怀里吗?

  可房里的「她」,却已经在那里了。

  她静静地看着——

  她看到那个「自己」眉眼温柔,声音娇媚,带着淡淡的喘息诉说着家中的琐
事。

  她看到靖哥哥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嘴里虽然还是笨拙的话语,可眼神却满是
宠溺。

  她看到他们紧紧相拥,身心交缠,沉浸在属于他们的夜晚之中,沉浸在那个
她曾经无比熟悉的温暖之中。

  那么,她呢?

  她站在雨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打在她
的肩膀、打在她破烂的衣衫、打在她赤裸的肌肤上。

  她的身体还是热的,残存着白日宣淫的余韵,可她的心,却冷得像是掉进了
冰窟。

  她回来了,可她回不去了。

  记忆像潮水般汹涌地涌来,疯狂地冲刷着她的意识。

  她分明记得,自己曾亲手教导过「黄蓉」。

  教她衣食住行,如何在府中行走自如,如何端庄得体。

  教她文采武功,如何执笔练字,如何运用打狗棒法。

  教她往事故旧,如何与人交谈,如何用言语周旋。

  教她细枝末节,郭府的一切,丐帮的事务,襄阳的大小事宜,她一点一点地
交给了她。

  她甚至教她如何在靖哥哥面前撒娇,如何在街上挽着靖哥哥的手臂,如何陪
着靖哥哥闲逛、吃饭、听戏、饮茶……

  可唯独,有一样东西,她从未教过她。

  ——她从未教过「黄蓉」如何与靖哥哥上床!

  那是她的领地,是她最后的防线,是她在「黄蓉」面前唯一没有交出的东西!

  可现在呢?

  什么时候起,连自己的床榻也成了「黄蓉」和靖哥哥征伐的乐园?

  她看着房间里交缠的身影,听着那娇媚熟悉的呻吟,心底涌起的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彻底的失落和荒谬感。

  她本以为,不管她如何在白日里放荡、堕落、沉沦,可只要夜晚归来,只要
钻进靖哥哥的怀里,只要他温柔地亲吻她,她就仍旧是黄蓉,仍旧是郭靖的妻子,
仍旧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可现在,连那张床上,也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想不通!

  她站在雨里,浑身湿透,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她的皮肤,可她的内心却比
这夜雨更加混乱。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是哪一夜,她彻底失去了靖哥哥,失去了那
张床,失去了「黄蓉」这个身份?

  是她第一次彻夜不归的那天吗?

  ——那晚她玩得尽兴,彻夜未归,第二天回来时,却发现「黄蓉」已经在靖
哥哥身边端坐着,温柔地替他盛了一碗汤,仿佛一切再自然不过。

  还是那晚,她陪同郭靖与「黄蓉」在房顶观赏流星雨的夜晚?

  ——那晚,靖哥哥坐在她们之间,她故意调笑着推了「黄蓉」一把,让她靠
进靖哥哥怀里,靖哥哥有些尴尬,可「黄蓉」只是娇嗔地笑了笑,顺势依偎了过
去。她当时觉得无所谓,反正那个位置,迟早还是她的。

  是那晚,她沉浸在翠儿的房中,回味着「艳奴儿」被三十人围战的疯狂夜晚,
而「黄蓉」睡在了她的床上吗?

  ——那晚,她被那场淫靡的记忆侵蚀得浑身燥热,紧闭双腿,沉溺在小翠的
世界里,躺在她的丫鬟房里不愿醒来。她根本没有回房,也没有在意那一夜靖哥
哥怀里抱着的人是谁。

  还是那一晚,她贪玩得太过分,把应酬完拖着疲惫身躯、喝醉了的靖哥哥推
进「黄蓉」的怀里,然后自己飞也似地跑出去的暧昧夜晚?

  ——她当时笑着,调皮地推了一把靖哥哥,看着醉醺醺的他跌进「黄蓉」的
怀抱里,然后戏谑道:「那就交给你了,夫人可要好好伺候他。」,而她自己则
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她并未深思,只觉得好玩,觉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现在呢?

  她终于明白了,她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那张床,那个怀抱,那个身份……已经不属于她了。

  而可笑的是,她自己,才是那个亲手把一切拱手相让的人。

  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就像一块被雨水浸透的海绵,随便一挤,就会迸发出新的
片段。

  那些被她有意无意忽略的过去,那些她曾经觉得无关紧要、甚至好笑的瞬间,
如今却一幕幕浮现,让她忽然意识到,她早已不知不觉地,将自己从「夫人」变
成了一个旁观者,一个侍奉者,一个自甘沦落的局外人。

  她记得,她曾经趴在房外偷听,听着那熟悉的娇喘呻吟,忍不住掩嘴轻笑,
嘲讽着第二天早起的「夫人」叫床太大声,惹得郭府的下人们面面相觑,偷笑不
已。

  她那时还觉得有趣,觉得这不过是她游戏的一部分,她甚至故意在第二天端
着早膳走进屋里,看着「夫人」一脸羞红,靖哥哥故作镇定的模样,心里充满恶
作剧得逞的快意。

  可现在……她的笑意渐渐凝固了。

  她记得自己曾经亲手替「夫人」铺床叠被,看到湿漉漉的床单,闻到上面残
留的淫靡气息,甚至还能看到郭老爷浓稠的精液洒在被褥上。她当时心生好奇,
竟然忍不住用指尖沾起,放入唇间尝了一尝。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当时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做的?

  为什么她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那样的自己……竟是那么理所当然?

  她记得「夫人」有一次嫌老爷在床上太单调,竟然主动向她请教。

  是她,亲口教导了「夫人」新的体位,新的技巧,新的诀窍,甚至毫无保留
地分享了青楼中的秘技,让她能更好地取悦靖哥哥。

  她记得那一次,「夫人」听得很认真,眼里甚至带着一丝羞涩的期待,而她
这个「床技老师」当时倍感骄傲,觉得自己真是调教出了一位完美的「夫人」。

  她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为什么会那样理所当然地交出自己的最后一丝主导权?

  她为什么会在那一刻,甘愿站在一个「丫鬟」的位置上,去教授「夫人」如
何在床上侍奉她的丈夫?

  她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默认了——「夫人」才是真正的黄蓉,而她,只是
一个影子,一个侍奉她的影子?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膝盖发软,险些跪倒在地。

  她终于明白了。

  她不是突然被取代的,不是某个意外让她失去了这一切,而是……是她自己,
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位置,亲手让了出去。

  她分明记得——

  那天,是她觉得靖哥哥单调,不懂风月,才拉着小翠来请教。

  可为什么,如今她的记忆里,那个低声教导夫人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

  她分明记得——

  夜夜在床上与靖哥哥你侬我侬,承欢取悦的,是她自己。

  可为什么,如今她的记忆里,那个夜夜在墙外偷听、换洗他们夫妻床铺的人,
也是自己?

  她站在冰冷的夜雨里,浑身湿透,剧烈地喘息着,脑海里的记忆像是被两只
无形的手撕扯成两半,一半属于「黄蓉」,一半属于「小翠」,可她却无法分辨——
哪一半,才是真实的?

  就连此时,她才注意到,那捣破的纸窗上的破洞……竟然早已存在。

  她愣住了。

  她以为,是自己刚刚为了偷窥才捣破了窗纸。可实际上,那洞口的边缘早已
发黄破损,早已磨得光滑,边缘不再是新戳破的凌乱。显然已经存在了许久,甚
至……被人反复使用过,如同一扇她习惯性推开的窗。

  她的指尖颤抖地触摸着那窟窿,冷汗从脊背滑落,她猛然意识到一个更加可
怕的事实!

  如今的她,到底是第几次透过这个洞口,去偷窥「老爷」和「夫人」敦伦?

  她曾经在墙外贴着耳朵,听着房内的娇喘低吟,听着木床摇晃的吱呀声,听
着靖哥哥笨拙却深情的情话,听着「夫人」娇媚的喘息,一次次攀上高潮。

  她曾经在这个洞口,一边窥视着房内的交合,一边在墙的另一边悄悄地释放
自己的欲望,任由手指在腿间进出,双腿无力地颤抖,直到高潮后瘫倒在院墙下。

  她曾经在清晨时分,被精明的「夫人」发现,羞耻地耷拉着脑袋,任由她用
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耻笑她偷窥后的地上竟然留了一滩淫液,甚至多到连
她自己都无法否认。

  她以为,这是第一次。

  可她终于意识到——

  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她甚至不敢去数。

  她以为自己还是房里的「夫人」,可她的身体早已习惯了墙外的「丫鬟」位
置。

  她以为自己是靖哥哥枕边的妻子,可她的记忆却告诉她,她更像是墙外那个
偷听、偷看、偷尝、偷渴望的淫婢。

  她一直在骗自己。

  可现在,她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她记得「夫人」不知道多少次用纤细的指头轻敲她的额头,嘴里嗔怪道:
「一个大姑娘家,怎地一点儿也不知害羞?」

  她当时只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可心里却在暗暗偷笑——
「夫人」终究是个单纯的良家妇人,竟会因为这种事羞红了脸颊。

  她当时并不在意。甚至,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还记得,这是她在郭府时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刻。她津津有味地趴在窗外,
偷窥着房内的景象,偷窥着郭老爷与「夫人」缠绵悱恻的交合。

  他们的动作虽然单调、幼稚,但却充满了健康与美感,他们彼此珍视,彼此
呵护,缓慢而深情地交融,如同世间最纯粹的男女之爱。

  而她呢?她在窗外,尽情地自慰,尽情地释放,她的手指在腿间进出,腰肢
不自觉地扭动着,汗水和淫液交织,快感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仿佛回到了当初
那个风花雪月的日子,那个被千人宠爱、万人纵情的世界。

  最初,只有「夫人」发现了她。

  「夫人」在清晨时分,看着地上那一滩湿漉漉的淫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
用那双狡黠的杏眼瞟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她记得那一刻自己的羞耻与快感交织,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夫人」的眼睛,
心跳如擂鼓,可身体却忍不住地战栗,她的脸颊发烫,双腿发软,甚至隐隐地……
期待着「夫人」更多的轻蔑与取笑。

  后来,估计连老爷也发现她了。又或者,他们两位武林高手,从第一次她趴
在窗外时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可是……他们没有揭破。他们只是任由她躲在窗外,继续偷窥,继续沉沦,
继续自慰到高潮。

  她不在乎!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不在乎自己是郭府的丫鬟,还是
墙外的贱狗,她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偷窥者,还是被他们默认的角落里的淫娃……

  她只想释放,她只想在这窥视的夜晚里,找回那双腿发软、骨子里都融化的
极致快感。

  或许……自己的淫贱本性,早已被他们二人看在眼里。

  郭靖是个老实人,可他不是傻子,「夫人」更是冰雪聪明,心思缜密,怎会
看不出她的放荡?

  他们早已知道,她夜夜趴在窗外,偷听、偷窥、自慰……

  他们早已知道,她在白日里如何媚态横生,在夜晚如何用手指填补那永远无
法满足的空虚。

  他们知道她每次在窗外的喘息,知道她每次自慰后腿软得几乎跪倒在地,甚
至知道她第二天面对「夫人」时,那羞耻又隐隐带着期待的眼神……

  可他们从未说破。

  因为,他们从不认为她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她只是个丫鬟,一个再淫荡也只是偷听偷看的贱婢。

  她是「小翠」,是被「夫人」掌控着的「小翠」,是个在墙外泄欲的可怜虫。

  她再怎么淫荡,也不会真正踏出那一步。

  直到今天,直到他们亲眼看到,她在府外与野男人苟合,像个真正的娼妓一
样,摇着大屁股承欢,浪叫不止,直至被玩弄得瘫倒在泥地里。

  直到今天,她终于不是那个偷偷偷窥、自渎的小翠,而是彻彻底底的荡妇,
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们的眼前。

  ……

  屋内,情欲的余韵尚未散去,烛光映照着交叠的身影。郭靖低喘着,强健的
胸膛贴着柔软的躯体,他刚刚在巅峰时刻释放,仍旧沉浸在那份温存之中。「蓉
儿」依偎在他怀里,脸颊潮红,发丝微微凌乱,眼波盈盈,指尖轻柔地划过他的
胸膛。他们静静地抱着彼此,享受着欢爱后的片刻宁静。

  郭靖轻轻地抚摸着「黄蓉」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沉思:「蓉儿,下午在外
面遇见的那件事……你怎么看?」

  「黄蓉」柔顺地靠在他胸膛上,轻轻叹息:「小翠……唉,我一直待她如亲
近之人,没想到她竟是那样的人……」

  「靖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她一开始就是个喜欢骗人的女子?」

  屋内的他们却仿佛已经认定了什么,声音低柔而亲密,却每一个字都如利刃
般扎入她的心口。

  郭靖沉默了一瞬,缓缓说道:「她毕竟陪在你身边那么久,若真就这一次,
干脆饶了她吧。」

  「黄蓉」抬眸看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温婉的愤怒:「可她在外面……那副
模样,实在太不像话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缓缓道:「靖哥哥,你说她会不会……一
直都在外面到处勾引男人? 不要忘记她那夜夜都在窗外偷窥的癖好。」

  郭靖的眉头微微皱起。「你是说,她本性如此?」

  「黄蓉」幽幽一叹:「一个女子,若不是骨子里便如此放荡,又怎会被男人
那般……那般对待?」

  「蓉儿,你可怜她?」 郭靖低声问道。

  「黄蓉」抬起眼眸,温柔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不,我只是觉
得……这样的女子,终究不适合留在府里。」

  她轻轻依偎在郭靖怀里,柔声道:「靖哥哥,你不怪我心软吧?」

  郭靖叹息一声,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蓉儿最是善良,怎会怪你?」

  「但府里若真有这样的人,也该早些让她另谋出路。」

  「放荡」……?

  窗外的她屏住了呼吸,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窗沿。

  二人又耳鬓厮磨的说了些什么,可窗外的她,却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双腿一软,跌坐在泥泞的地面上,浑身湿透的她不知是
冷还是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羞耻、是绝望,还是……隐隐地期待着什么。

  她认可黄蓉的决断,不自觉地点头,甚至在心里生出一丝赞赏。

  她曾经是作决策的那个人,她最懂黄蓉的思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种
情况下,黄蓉会如何处理她。

  如今的她,已提不出任何可以改进的建议,因为如果换作是她自己,她怕是
也会如此决断。

  一个侍女出身不明

  一个曾受宠的丫鬟

  一个平日里就淫态毕露、毫无规矩的女子

  一个被夫人默许偷窥、自慰、沉沦在欲望中的女人

  一个最终彻底放荡,与野男人苟合、在府外丑态毕露的荡妇。

  这不是可以容忍的错误,也不是可以开脱的失足。

  她甚至能想象黄蓉的眼神,平静却冷酷地落在她身上,说出那句她早已猜到
的话——

  「她不适合留在郭府了。」

  如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她能理解,她无法反驳,甚至……她愿意认可这一决定。

  可是——

  若她作为被决断的那个人,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已经不是「黄蓉」了。

  郭府的大门已经对她关上,靖哥哥的怀抱已不再属于她,她甚至连自己的床
都回不去了。

  可她还能去哪?

  她是「小翠」吗?可真正的小翠早已取代她,成为那个端庄温婉的郭夫人

  她还能去哪?她还能做什么?

  她已经一无所有。

  如果她不是黄蓉,又无法留在这里成为丫鬟小翠,那么她还能成为谁?

  她站在风雨中,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她想了一千种可能的出路,可最终却发现,自己哪儿也去不了。

  ——她不是黄蓉,不能回到郭府,不能再做靖哥哥的妻子。

  ——她也不是小翠,无法以一个侍女的身份留下来,因为小翠已经取代了她,
比她更像真正的「夫人」。

  那么,她还能是谁?

  她曾以为,自己可以做任何人。

  可如今,她才发现,她其实谁也不是。

  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大字不识,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没有。

  她过去的一切聪慧、才学、机变,都属于「黄蓉」——可现在,「黄蓉」已
经是别人了。

  她曾是郭夫人,坐拥一切荣耀,可那是「黄蓉」的身份带给她的,失去了这
个身份,她什么都不是。

  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她不会刺绣,不会做饭,不会洗衣,她甚至连普通
侍女的活计都做不好,她根本不适合做一个真正的下人。

  她曾是桃花岛的掌上明珠,是丐帮的帮主夫人,可当她失去这些头衔时,才
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谋生能力都没有。

  她习武吗?她曾经会,可现在连最简单的壁虎游墙功都用不出来。

  她识字吗?她曾经熟读诗书,可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快写不出来了。

  她还能去哪里?还能做什么?还能成为谁?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如果她连普通的丫鬟都做不来,如果她既不能回到郭府,也无法独立生存,
那么,她还能做的,便只有一件事……

  她可以成为「艳奴儿」。

  她可以回到那个世界,回到红馆,回到那些熟悉的床榻之上。

  那里不需要才学,不需要谋略,不需要武功,不需要勤劳,只需要……她的
身体。

  她不需要会识字,不需要会持家,不需要会做饭,她只需要躺在床上,张开
双腿,迎接那些男人的宠爱,迎接一个又一个恩客,把自己彻底沉沦在情欲之中,
像她曾经偷窥「夫人」时那样,让自己的身体去取悦那些渴求她的男人们。

  她还能成为的,只剩下「艳奴儿」了。

  可她愿意吗?

  她的心在疯狂地跳动,理智在尖叫着拒绝,可她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仿佛期待着什么。

  她还能成为谁?

  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她浑浑噩噩地走着,脑海一片空白,身体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泥泞
的道路上缓慢地挪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郭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那些黑暗的小巷,
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了这漫长的雨夜。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上和心里已然狼狈不堪。

  被狗洞刮破的衣襟早已无法遮掩什么,半边衣袖不知何时脱落,一颗雪白的
乳球裸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被雨水冲刷得透亮;下身的破布条早已湿透,露出两
瓣被肏得红肿的大白屁股,大腿内侧还残留着淫靡的痕迹,被雨水冲刷后,顺着
她的肌肤滑落,混进泥水之中。

  她曾以为,只要回到靖哥哥的怀里,她就能知道自己是谁。

  可如今,她被赶出了郭府,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已经分不清了。

  她是黄蓉吗?不,她已经不是了。

  她是小翠吗?不,小翠已经取代了她,比她更像黄蓉。

  她是郭靖的妻子吗?不,那张床上已经有一个「夫人」了。

  她是郭府的丫鬟吗?不,她甚至连最基本的侍女活计都做不来。

  她还能是谁?

  雨水无情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她早已分不清是冷是热,分不清身上的湿润是
雨水,还是身体深处流出的淫液。

  她失去了「黄蓉」的一切,可她真正害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她不知道自己
还能拥有什么。

  她还能成为谁?

  这一夜,雨水无声地洗刷着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的过往彻底冲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不知道,当雨停之后,她还能往哪里去。

  可当天色微亮,寒意透骨时,她终于意识到——她没有地方可去了。

  她站在破败的街角,浑身湿透,衣衫不整,半裸着身子,像个无家可归的流
浪女人。

  她不敢回头看郭府,因为她知道,那里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可她还能去哪?

  她一无所有,没有银钱,没有住处,甚至连一套完整的衣裳都没有。

  她想过逃离,想过去别的地方,想过换个身份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她肩不能
挑、手不能提,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会。

  她终于意识到,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她的身体。

  她唯一擅长的,也只是承欢取乐,取悦男人。

  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花街柳巷。

  ——她的脚步,仿佛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朝着那条熟悉的路走去。

  她重新回到了那个世界。

  妓院的红灯笼在晨曦中依旧昏暗,可那股浓艳脂粉的味道,那些此时应该正
趴在床上被客人搂着呼呼大睡的窑姐们……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她站在门口,踟蹰了一瞬,可当早上倒夜壶的老鸨子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
便知道——她根本没有退路了。

  「呦,这不是……当年名冠东京城的艳奴儿姑娘吗?」

  她愣住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被认出来的,也不知道这间青楼的老鸨为何会一口喊出她
曾经的娼名。

  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她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还是不是黄蓉。

  她站在原地,脚步沉重,却又像是被一股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换上轻薄的纱衣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老鸨的安排下,重新站上那座曾属于她的台子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众多男人的起哄声中,缓缓揭开面纱,露出那张既陌生
又熟悉的脸。

  她听见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议论着她的美貌,赞叹着她的风情,震惊于她
的身份……

  老鸨笑吟吟地开口宣布时,她的心脏猛地一颤。

  「诸位客官——金国名妓艳奴儿姑娘,今日起,在我大宋重新接客!」

  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脑海一片空白。

  「重新接客」……

  她终于明白了,她曾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任何人,可最终,她还是回到了原点。

  她,终究还是艳奴儿。

  她站在青楼的花台上,纱衣半掩,胭脂艳丽,灯火辉煌的红馆将她笼罩其中,
四周是那些贪婪的目光,赞叹的低语,跃跃欲试的客人们……

  她熟悉这一切。

  她本该是惶恐的,本该是羞耻的,本该是抗拒的……可此刻,她的心境却前
所未有的平静。

  她没有欣慰,也没有不甘,甚至连最初的挣扎与痛苦,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只是……接受了。

  她已经不是黄蓉,不能再回到郭府。

  她也不是小翠,无法再做一个单纯的丫鬟。

  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具身体,除了承欢取乐的本能,除了
「艳奴儿」这个名字。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指尖轻轻捏起的薄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知是
自嘲还是释然的笑意。

  「遗憾吗?」

  或许吧,曾经的她也是黄蓉,是桃花岛的掌上明珠,是靖哥哥的妻子,是襄
阳的主母……

  可如今,她已经忘了黄蓉这两个字怎么写,忘了靖哥哥的怀抱是什么感觉,
忘了曾经那个聪慧狡黠的自己。

  「欣慰吗?」

  不,她并不觉得这是一条光明之路,可至少……这是一条她能走的路。

  她不用再思考该何去何从,不用再苦苦寻找自己的身份,不用再在墙外偷窥
别人的幸福,不用再挣扎着证明自己是谁……

  她只要站在这里,微微勾起嘴角,扭动腰肢,媚眼含情,就能被男人们渴望,
就能被他们需要,就能填补她内心那种挥之不去的空虚。

  「无怨无悔吗?」

  她轻轻地笑了,眼角似有泪光,却又转瞬即逝。

  她不想再去想「悔」或「不悔」。

  她已经回头无岸,既然如此,她就要做一个最称职的艳奴儿。

  她缓缓抬起手,揭开最后的遮掩,露出那张倾城的脸,那副曾属于黄蓉,如
今却属于艳奴儿的笑颜。

  红馆内,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男人们争相竞价,渴望成为第一个品
尝她风情的恩客。

  她轻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接受了这条路,接受了她的命运。

  艳奴儿,回来了。

  是的。

  当男人们的目光贪婪地落在她身上,她缓缓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香气,混杂着酒气、汗味,还有男人们胯下特有的腥臭
气息——那是她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她几乎要落泪。

  是家的味道。

  她嫣然一笑,眉眼弯弯,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真正的归宿。

  这里不需要她机敏聪慧,不需要她算计人心,不需要她懂得江湖庙堂的权谋
之道,不需要她是黄蓉、是郭夫人、是侠义中人的偶像……

  这里只需要她是「艳奴儿」。

  只需要她解开衣衫,袒露雪白的肌肤。

  只需要她扭动腰肢,让男人们为她争夺破体的资格。

  只需要她笑着迎接他们的抚弄,敞开双腿,承受一根根炽热的肉棒。

  只需要她放弃所有羞耻,娇吟承欢,让男人们知道,她生来就是属于他们的
玩物。

  这里,才是她的家。

  她缓缓睁开眼,唇角染着一抹妩媚的笑意,轻轻地,轻轻地,吐出一句——

  「各位爷……艳奴儿,侍候得还满意吗?」

  她在郭府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从,伺候「黄蓉」,照顾「夫人」,打理府
务,低眉顺眼,谨守本分。

  可在这里,在这灯红酒绿、脂粉盈香的风月场所,她却成了艳名远播的淫妓。
她的名字,比她自己更早就传遍这条街上,如今甚至比从前更响亮。成了男人趋
之若鹜的尤物,成了老鸨手中最值钱的一座金山。

  在风月场所,她是天生的尤物,是男人们趋之若鹜的梦中情人,是能让王孙
公子挥金如土、让贩夫走卒倾家荡产的绝世淫娃。

  老鸨看着她的胸脯,目光贪婪,像是在欣赏一座巍峨丰腴的宝藏,仿佛那对
雪白柔软的大肥奶,不是肉体,而是一座座堆满金银珠宝的宝库。

  老鸨看着她的蜜穴,眼神炽热,像是在盯着一座无底的销金淫窟,仿佛只要
掏烂这副柔软的皮囊,就能挖出无尽的财富、成为榨干无数男人的温柔陷阱。

  「艳奴儿回来了。」

  这六个字,意味着多少金银流转,意味着多少男人心甘情愿地掏空钱袋,只
为一亲芳泽?

  从她重新踏入这座青楼开始,她的身份便已彻底改变。

  她的衣食住行之奢华,甚至连过去的黄蓉都未曾享受过。

  那锦被,是最柔软的云锦绣缎,细腻丝滑,比郭府的寝榻还要舒适。

  那香粉,是最名贵的宫廷秘制,轻轻一点,便能让人销魂蚀骨。

  那首饰,是最耀眼的珠宝珍翠,镶金嵌玉,让她举手投足都光彩照人。

  锦绣华裳、香粉胭脂、绫罗绸缎、玉钗步摇,日日换新,夜夜争宠。

  她不再需要亲自侍候谁,不再需要迎合主母的心意,不再需要委屈自己去偷
听、去窥视、去苦苦挣扎地寻找自己的位置。

  她只需要躺在雕花大床上,只需要张开双腿,迎接男人们的狂热追逐,只需
要一声娇吟,便能换来金山银海,一笑一颦,便能让整个风月场所为她倾倒。

  她应该已经不是黄蓉了。

  她是艳奴儿,名副其实的艳奴儿。

  而这一回,她不再抗拒,不再逃避。

  因为她兜兜转转,终于又回家了。

  她缓缓伸出玉手,指尖轻颤,想要施展「打狗棒法」,可动作才刚刚做出,
纤细的手腕却不自觉地翻转,变成了绕指柔,轻柔地摩挲着一根滚烫的肉棒。

  她瞪大双眼,心脏狂跳,想要抽回手,可是——

  这是她自己的动作,是她的本能!

  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白皙的指尖,在陌生男人的胯间游走,熟练地绕圈,缓慢
地揉弄、揉捏、搓转,让一根根滚烫的阳具在她的掌心中颤动、喷涌、臣服。

  这……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本能?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催动内力,施展「兰花拂穴手」,那是黄药师的独门绝
技,招式飘逸凌厉,能瞬间点倒敌人。

  可她的手指才刚刚微微一勾,手腕竟主动朝着自己腿间探去,沿着大腿根缓
缓抚摸,最终落在自己的花瓣之上……

  手指熟练地拨弄着自己大肉唇上敏感的嫩肉,微微娇喘,一举一动都散发着
勾魂夺魄的媚态。

  在众目睽睽之下,撩拨、进出、翻搅、揉弄,任由客人们围观她如何淫态毕
露地取悦自己,听着她娇喘吁吁、呻吟婉转,让他们情欲高涨,竞相出价,只为
能亲手替她继续下去。

  她咬紧牙关,想要运转「泥鳅功」,瑛姑所授的绝技本该让她在战斗时能够
灵活闪躲,贴身缠斗,令人难以摆脱。

  可当她催动身法,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主动贴向身旁的男人,
柔软的胸脯紧紧挤压在他的胸膛上,如水蛇般缠绕着他的身体,主动送上自己的
香吻。

  她的肌肤紧贴着男人的身躯,如同真正的泥鳅一般滑腻缠人,咬着耳垂低语,
搂着脖颈撒娇,在情欲交欢中,将男人们彻底榨干,让他们魂牵梦萦、流连忘返。

  她没有再去回忆过去,也没有去思考未来。

  她只是放下了一切,沉浸在自己如今的身份里,尽情地展现自己的媚态,尽
情地让自己成为男人们眼中最销魂蚀骨的艳奴儿。

  她的淫名,传遍了大街小巷,传遍了贩夫走卒,也传遍了三姑六婆。

  从风月场所的烟花之地,到市井之间的茶余饭后,「艳奴儿」三字,已成了
男人们口中最销魂的名字,成了女人们暗自咬牙却又不得不承认的骚货。

  她的名声,甚至传回了郭府。

  那些曾经在府里对她颐指气使的婆子,背地里骂她「狐狸精」的嬷嬷们,如
今却会偷偷在市集中打听她的花魁夜价而瞠目结舌。

  那些曾在后院窃窃私语嘲笑她出身不清白的婢女们,如今却酸溜溜地议论着
她接客的传闻,骂她「下贱」,可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那些当初一口一个「骚蹄子」骂她的小厮,如今却带着兴奋、贪婪、炽热的
眼神,成了她的恩客。

  她躺在雕花大床上,白嫩的胴体上覆盖着半透明的轻纱,勾勒出玲珑有致的
曲线,勾魂的媚眼在纱幕后轻轻眨动,红唇微启,宛如邀人共赴销魂梦境。

  就在这时,门帘被掀开,一群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进来。

  郭府的下人们。

  他们终于来了。

  他们领了薪水,成群结队地前来品尝她。

  那些曾经在郭府中对她呼来喝去、背后嘲笑她的下人们,如今个个脸上带着
兴奋与淫笑,摩拳擦掌地涌了进来。

  他们曾在郭府中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说她狐媚,说她浪荡,甚至……
暗中陷害她,让她一步步跌落深渊,最终被扫地出门。

  而如今,他们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拿着自己的工钱,正大光明
地想要买她的肉体,品尝她的媚态,征服她的躯壳!

  她看着这些曾经陷害过她、嘲笑过她的前同事们,脸上只是微微一笑。

  没有愤怒,也没有屈辱,甚至没有半点讽刺的意思。

  她只是轻轻地撅起雪白的屁股,那对曾被他们偷窥、意淫、在深夜梦里浮现
无数次的大白臀,如今近在咫尺,甚至只要银票足够,他们就能真正地进入。

  曾经他们只能偷看、只能幻想,如今她却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玩弄,甚至,还
要让他们掏光银钱,心甘情愿地跪舔她的脚尖。

  她听见他们大声的议论着……

  「当年咱们在府里还以为她只是个勾人的贱婢,没想到她竟是天生的淫娃……」

  「她的屁股这么白、这么翘,怪不得那晚在胡同里让野男人干得浪叫不止……」

  「现在好了,咱们也能试试她那骚浪的滋味了……」

  她看着他们兴奋得脸红脖子粗,看着他们迫不及待地掏出辛苦赚来的薪钱,
一点点地砸在老鸨面前,只为能买到一个可以真正使用她的机会。

  她轻轻地笑了,眉眼如丝,声音甜腻如蜜:

  「各位爷,府里干活辛苦了……艳奴儿这就好好伺候你们,让你们知道,比
起当丫鬟,我更擅长的是什么……」

  她已经不再是郭府的婢女了。

  她是艳奴儿,彻彻底底的艳奴儿。

  她当然记得。

  她记得曾经训斥她穿着风骚的马夫刘叔,一边骂她「骚蹄子」,一边假装不
知情地用马鞭在她翘挺的大屁股上来回摩挲,眼神贪婪得恨不得当场扒光她的裤
子,如今正对着她的大腚爱不释手,双手狠狠地揉捏着,爱不释手地拍打着,让
那肥嫩的肉团在掌心下颤抖,嘴里啧啧称赞:「当年就看出来你这屁股天生就是
个浪货的命,果然被玩成这副模样了……」

  她记得那个曾经指责她搬东西磨蹭,却紧盯着她领口目不转睛的管家阿旺,
如今他的双手终于得偿所愿,正把肆无忌惮地把玩她的双乳,把那雪白的大肥奶
捏成不同的形状,嘴里不停赞叹着:「当年就想摸一摸,你这骚逼的奶子天生就
该是给男人这样玩的!」

  她记得曾经屡次偷窥她更衣洗澡的张龙、赵虎,那些年他们总是装作路过,
在屏风后、窗外偷看她解衣,甚至趁她不注意时偷偷从门缝里窥视,如今早已不
满足于偷看,而是亲自用他们的舌头舔遍了她全身上下,连脚趾缝都不放过,舔
得又湿又滑,舔得她忍不住笑着用脚趾勾住他们的下巴,戏弄道:「怎么,才舔
到现在就腿软了?当年趴在窗外偷看时,可没这么没用呢……」

  她甚至记得那些曾经把她从头到脚数落得一无是处的甲乙丙丁,总说她做事
不利索、手脚笨拙、胸大无脑、姿态轻浮,可如今——他们每个人都在她的胴体
上流连忘返,在她身下挺动得气喘吁吁,一边卖力地操着她,一边不停地赞美她
的每一寸肌肤。

  「艳奴儿姑娘,你真是天生的婊子啊,肏起来真是太爽啦……」

  「你的肉穴比临安城的头牌都紧,都滑,不愧是金人都肏烂的淫穴,嫖你的
钱真他妈值!」

  「你说当年府里咋就没看出来你这么浪,这么会玩!」

  「你真傻,当什么丫鬟,你早该接着这一行的,你看看,现在咱们谁不喜欢
你?」

  似乎,曾经诋毁她的那些人,如今每一个都是好人。

  每一个人都那么喜欢她,每一个人都那么宠爱她。

  他们再也不会训斥她、数落她、看不起她,他们只会在她胯下臣服,在她的
浪穴里沉沦,在她的淫笑中掏空银袋,在她的呻吟里被榨干身上的最后一滴精液。

  她笑了,笑得媚态横生,笑得前胸后背的白肉都跟着颤抖,笑得淫靡入骨。

  她曾经颐指气使的指挥这些人,如今却可以骑在她的身上,随意指挥她摆出
想要的姿势。

  她曾经戏弄训斥这些人,如今却能让自己在的胯下哀求,让他们再多肏她一
次。

  她终于明白,过去的她从未得到真正的「尊重」。

  而现在,她被珍视,被渴望,被男人们争相膜拜。

  原来她早就选错了路,原来她该走的……一直是这条道。

  她坐在铜镜前,手指沾着胭脂,一点一点地描绘着自己的脸。

  艳红的唇,勾魂的眉,媚态十足的眼角,每一笔,每一画,都是她最熟练不
过的动作。

  铜镜中的女子风情万种,妩媚入骨,可她却微微怔了一下,似乎觉得这张脸
有些陌生。

  她忽然回想起,曾经在郭府的院子里,自己催眠「黄蓉」时,自己好像总是
好奇地跟在她身后,像个懵懂的丫头一样问着各种问题。

  「夫人,郭靖郭老爷最喜欢吃什么?」

  「夫人,他小时候的师父是谁?」

  「夫人,洪七公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夫人,你入夏穿的真丝肚兜收在了什么地方?」

  「夫人,你的软猬甲是贴身穿的,还是里面有内衬?」

  她曾经像个好学的婢女一般,一点一点地记住这些答案,一点一点地学习
「夫人」的生活,一点一点地让自己变得更像她。

  可现在呢?

  她试着再问自己一次——

  「郭靖最喜欢吃什么?」

  脑海中一片荒芜。

  「他的师父是谁?」

  依旧没有答案。

  「洪七公最喜欢吃什么?」

  她的脑海中闪过许多食物,可没有一个与洪七公有关。

  她微微皱起眉,突然有些不安,心里那股空荡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记得从小生活在金国妓院的每一个细节,记得青楼里弥漫的脂粉香,记得
第一次破处时的兴奋和紧张,记得那些男人如何在她身上肆意驰骋,记得如何浓
妆艳抹,如何保养私处,如何用最娇媚的声音勾引恩客……

  可她,竟然不记得自己身为「黄蓉」的点点滴滴!

  她记不起桃花岛的风景,记不起师父的教诲,记不起曾经的豪情壮志,记不
起自己是如何与靖哥哥相识相知,记不起那个曾经灵动聪慧、天真狡黠的自己……

  她怔怔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这张脸已经不再属于她。

  当然,她仍旧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小翠时的事情。

  记得如何在郭府忙前忙后,记得如何伺候「夫人」,记得如何在房门外偷听,
记得如何在窗边自慰,记得如何替「夫人」收拾凌乱的床铺,记得如何舔掉她床
单上的精液……

  毕竟,这些事情才刚刚过去几个月而已。

  她忽然笑了,红艳的嘴唇轻轻翘起,笑意却有些凉。

  原来,她从未真正变成黄蓉过。

  原来,她只是在小翠的身份上,活得更久了一些。

  她缓缓起身,扭动腰肢,轻轻拍了拍自己雪白的双乳,笑着对镜子中的自己
说道——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记住了也没用。」

  她如今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今晚,她要伺候的客人是谁。

  时光不会因她的疑惑而停下脚步。

  春去秋来,世事更迭,而她也早已不再思考那些无用的问题。

  她的世界,如今只剩下脂粉、酒香、男人的喘息和欲望的沉浮。

  当她醉心于把头埋在男人的胯下、灵巧地吞吐着时,她也会从客人的交谈中,
陆陆续续听到「黄蓉」的故事。

  「艳奴儿,你听说了吗?郭府的大女儿出生了,郭老爷给她取名叫郭芙!」

  刘叔一边挺动着粗大的腰胯,一边兴奋地谈论着郭府的喜事,仿佛自己仍旧
是郭府的一员,仿佛这件事与他息息相关。

  她知道那天襄阳全城欢庆,郭黄夫妇大摆宴席,丐帮弟子、襄阳豪杰纷纷前
来道贺,黄蓉抱着婴儿,笑容温婉,郭靖满脸喜色,甚至当场向丐帮宣布,这个
孩子未来要继承母亲的身份,成为下一代丐帮帮主。

  她正跨坐在刘叔身上,被粗壮的阳具撑满,听着这些话,她只是身子一歪,
肉棒险些滑了出来,她轻轻地笑了笑,坐直身子,顺势夹紧了下体,浪声道:
「刘叔,郭府的薪水涨了没有?今日是不是多包了几两银子?」

  「听说神游江湖的黄老邪来了襄阳,特意去了郭府。」

  「他给黄女侠出了三道难题,原本大家都担心黄女侠会出丑,毕竟黄岛主的
考验可不是一般人能应对的……」

  「可谁曾想,黄女侠竟然毫无破绽地一一破解,机智得很,果然是黄岛主的
亲女儿啊!」

  「啧啧,郭大侠可真是好福气,娶了这样一个聪慧绝顶的妻子……」

  她正跪伏在地上,被两个恩客从前后贯穿,满脸潮红,双眼迷离地舔舐着前
方的肉棒,听着这些话,她却毫无波澜,只是嘤咛一声,更加卖力地吞吐起来,
后面的男人快感高涨,忍不住将滚烫的精液喷洒在她的后背,她嘴里吞吐的动作
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眼角泛起了薄薄的水雾,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黄女侠……

  聪慧绝顶……

  毫无破绽……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听说……」

  她听了很多。

  听说黄蓉已经是襄阳百姓口中交口称赞的「黄女侠」,是郭靖的贤妻,是英
雄的母亲,是丐帮的精神领袖,是黄药师最骄傲的女儿,是襄阳的巾帼楷模。

  听说她带着丐帮弟子,智退蒙古奸细。

  听说她辅佐郭靖,整顿城防,让襄阳城坚不可摧。

  听说她在江湖上愈发受人敬仰,如今的「黄蓉」之名如日中天,早已无人质
疑。

  可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她早已不是黄蓉。

  她只是艳奴儿。

  她如今的身份,便是风月场所最顶级的淫娃,便是男人们甘愿倾家荡产、争
相品尝的尤物,便是那个在床榻上浪叫不断、被千人骑万人肏的肉穴。

  她的未来,只剩下每一夜在男人身下承欢,每一天在胭脂水粉间醒来,每一
次在肉棒间迷失自我,每一滴白浊被吞咽、被注入、被填满。

  她知道,这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至于「黄蓉」的故事,就让它成为另一个人的传奇吧。

  「艳奴儿,还是你最乖,最会伺候爷……」

  她抬起头,媚眼如丝,娇滴滴地笑着,任由男人用手指抹去她嘴角流出的津
液,甚至乖巧地张开嘴,吐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

  是啊,艳奴儿最乖了。

  比起思考自己是谁,比起回忆那些已经不属于她的过往,比起试图找回那个
早已死去的自己……

  「乖乖地张开嘴,迎接男人的疼爱,不是更简单吗?」

  她笑得越发娇媚,眼底的迷离更浓,毫不犹豫地再次含住眼前那根滚烫的肉
棒,放任自己彻底沉沦。

  随着时光流转,一幅幅熟悉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将她的记忆碎片连成了线。

  曾经的疑惑、破碎的片段、那些不知真假的梦境,如今看来就像一个可笑的
笑话。

  她终于肯定,自己就是艳奴儿。

  她不是黄蓉,她从来都不是黄蓉。

  什么桃花岛、什么靖哥哥、什么襄阳城、什么夫人主母……

  那不过是她被千人肏万人骑之后,被干得神志迷乱、淫心颠倒时,所做的一
场荒唐白日梦罢了。

  她甚至还问过来妓院看病的郎中,将自己那些「荒唐的幻想」说了出来。

  她赤裸着身子,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边任由郎中为她把脉,一边眨着水汪
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

  「郎中,你说,我以前真的是郭靖的夫人吗?」

  那郎中摸着山羊胡子,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根本不当回事。

  「哈哈,艳奴儿姑娘,你怕是被男人肏得傻了,才会做出这等白日梦吧?」

  「癔症罢了,贱婊子爱金,骚妞爱俏,你贪恋郭大侠的名声地位,久而久之
便在脑子里生出了这等荒唐妄想。」

  「可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摸摸你的淫乳、你的肥臀、你的骚屄、还
有你塞着羊脂玉鸡巴的大腚眼子,这哪里是夫人主母的身子?这分明是个生来就
该被男人压在胯下、日日承欢的淫妓婊子。」

  「要不,姑娘再让老夫把把脉,看你今晚该接几个客?或许还能医一医你这
爱做梦的病。」

  妓院里的窑姐们听了,顿时哄堂大笑,纷纷起哄着调侃她。

  「就是啊,艳奴儿,你要是郭夫人,那咱们岂不是都是将军府里的千金小姐?」

  「可别忘了,你的淫名可比郭夫人响亮多了!」

  「哪有夫人主母会像你这样,被男人压在地上干得屁眼一缩一缩的?」

  「要不今晚让咱们这些『千金小姐』也尝尝夫人的滋味?」

  众人笑作一团,郎中哈哈大笑,调笑着拍拍她白嫩的屁股,直说她就是个被
男人肏得神魂颠倒、整日里离不开肉棒的淫娃骚货。

  而她呢?

  她本该反驳的,可她却发现,自己竟笑得比谁都大声。

  她抬起雪白的大腿,轻轻地踹了郎中裤裆一脚,娇滴滴地说道:

  「既然郎中都这么说了,那艳奴儿可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今晚,艳奴儿就让几位客官好好肏醒,免得再做什么荒唐梦呢。」

  她的笑声娇媚入骨,毫无半点迟疑,也再无半点幻想。

  是啊,她本就是艳奴儿,何必再去想那些虚妄的东西呢?

  艳奴儿其实早就知道,她浮现的都是那些最真实、最深刻、最无法磨灭的记
忆。

  她记得,从小生于金国妓院,身边都是浓艳胭脂的香气,耳边听的都是窑姐
们的浪叫声。

  她不记得什么桃花岛,也不记得什么黄药师,她的「父亲」不是什么武林高
手,而是妓院里负责收账的龟公;她的「母亲」也不是贤淑的夫人,而是一个早
早被玩坏、沦落到端洗脚水的老妓女。

  她记得,自己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老鸨教导如何讨男人的欢心。

  记得那些年长的窑姐们,笑着教她如何用最媚的眼神看男人,如何娇滴滴地
撒娇,如何弯下腰时露出最撩人的曲线,如何让男人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扑
上来。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破处时的兴奋和紧张。

  那是个大腹便便的金国老官,花了重金买下了她的开苞之夜。她躺在红烛摇
曳的床上,紧张得浑身颤抖,可当那男人压在她身上,粗壮的肉棒贯穿她的身体
时,她只觉得疼痛中带着一丝新奇,而在男人反复挺入的过程中,她竟渐渐开始
喘息,开始迎合,甚至……开始渴望更多。

  她记得,自己是如何在床上被调教成如今的模样。

  她记得自己如何练习最勾人的呻吟,如何用舌头舔舐男人的每一寸肌肤,如
何扭动腰肢让男人更快达到高潮,如何在被操弄的同时,自己也能攀上快感的顶
点。

  她记得那些恩客们在她的床上癫狂地吼叫,记得他们在她的浪穴里宣泄,记
得他们射完之后还舍不得拔出来,直说她是天生的淫娃,生来就是让男人玩弄的
尤物。

  她记得,自己在青楼里一步步攀上了「艳奴儿」的名号。

  她的姿态、她的淫技、她的媚态、她的床上功夫,让她成为了男人们梦寐以
求的销魂尤物。

  她的名字,响彻风月场所。

  她的肉体,成为了男人们挥金如土也要占有的珍宝。

  她的呻吟,成为了无数恩客魂牵梦萦的仙乐。

  她的床笫功夫,成为了青楼里姑娘们竞相模仿的技艺。

  她记得自己是如何成为真正的艳奴儿,记得自己如何享受这种身份,记得自
己如何在欲海沉浮,彻底沉沦。

  她记得……她从来都不是黄蓉。

  那不过是她淫欲过盛、被肏坏脑子时,做的一场白日梦罢了。



  煞尾诗·《猪焉能上树》

  泥地认清谁是主,婊子赶出郭靖府。

  奶大腿肥人儿俏,青楼门口喊着哭。

  老鸨瞧她身段好,换回旧名换艳俗。

  不日便成销金穴,千人骑过万人撸。





       第四回: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定场诗·《春风化艳》

  花街十里醉红尘,歌舞盈楼不夜春。

  人面难逢寻旧路,香肌易散逐新人。

  青楼一笑千金掷,玉体横陈万客淫。

  若问前情何处觅?桃花深处笑声真。



  她已经不再是郭府的婢女小翠。

  她是艳奴儿。

  她如今的身份,早已与那座府邸毫无瓜葛,过去的一切都已断绝,她的一生
都属于这座红馆,属于那些日夜沉迷她身躯的男人们,属于这片淫靡的世界。

  虽然她作为婢女小翠留在郭府已经不再合适,但她和「黄蓉」的主仆情还在。
哪怕她再如何沉沦,再如何堕落,再如何被无数男人玩弄,她仍旧时不时会和自
己的旧主「黄蓉」相遇,在府外某处,像从前一样,谈一谈生活的琐事。

  她已经记不清她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了。

  或许是襄阳城的局势,或许是郭府的近况,或许是郭芙长得像谁,或许是丐
帮的事务,或许只是寻常女子间的闲话家常。

  她记不住那些话语,可她记得——对方的眼瞳中总是波光流转,吸引着她,
深不可测。

  「黄蓉」看着她时,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温和,带着怜惜,也带
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每一次碰面,她都觉得自己的人生越来越清晰。

  她越来越确信,自己就是艳奴儿,自己生来就该是艳奴儿。

  她从不怀疑这个身份,因为「黄蓉」已经取代了她的位置,因为她已经彻底
成为了男人胯下的尤物。

  可每当她看着「黄蓉」的眼神,她的心底,却总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波动。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可她知道,每一次离开时,「黄蓉」都会轻轻地笑着,
缓缓开口:「你过得好就好。」

  她也笑了,笑得妩媚,笑得自信,笑得毫无半点迟疑。

  是啊,她过得很好,她如今是世上最风光的艳奴儿。

  她已经彻底找到自己的归宿了。

  每一次相见,她们都处于不同的阶段。

  就像当年移魂大法的催眠一样,最初是短暂的、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是一盏
茶,一个时辰,一天,最终稳定在一个月……

  而如今,她们的相见,也经历着同样的过程——

  从最初的数月一次,逐渐变成数年一次。

  她们不再频繁相见,不再像从前那样主仆相伴,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可每一次相见,她都能感受到「黄蓉」越来越安稳,越来越像她自己,而她,艳
奴儿,也越来越确定自己的归宿。

  第一次,她们在城外的一座茶楼相遇,她还在适应青楼生活,刚刚成为风月
场所的顶级尤物,她的名字刚刚开始传遍大街小巷。

  她对「黄蓉」笑着说:「夫人,我如今的生活可比当丫鬟时快活多了。」

  「黄蓉」只是微微一笑,目光温和:「你过得好就好。」

  第二次,她们在某个节日的庙会上擦肩而过,她的名气已经响彻风尘,男人
们提起艳奴儿,皆是神魂颠倒,她早已学会如何彻底取悦男人,如何在床榻上施
展最致命的媚态。

  她对「黄蓉」笑着说:「夫人,我如今是男人们最爱的骚货,嫖我的那些大
爷们都说,在襄阳城里我的名字比您女侠的名声还要响亮。」

  「黄蓉」轻轻一笑,意味深长:「你觉得,那就好。」

  第三次,她们在某个湖边小亭相遇,她已经是江湖传闻中的风月传奇,无数
富商、侠客、官员、甚至江湖宗师都曾为她倾倒,她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婢女小
翠,而是彻彻底底的艳奴儿。

  她对「黄蓉」笑着说:「夫人,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自己是谁。」

  「黄蓉」静静地看着她,微微点头,声音柔和:「是吗,你清楚就好。」

  而再之后,她们的相见,已是多年以后了。

  那时的「黄蓉」,已经是襄阳的女主人,郭芙已经长大,郭家势力稳固,襄
阳城依旧屹立不倒。

  而她艳奴儿,已经是红馆最尊贵的花魁,是男人们争相跪舔的尤物,她的一
笑一颦,都能换来无数金银,她的名字,早已成为风月之地的传说。

  她们遥遥对视。

  她发现,「黄蓉」的眼神,依旧波光流转,深不可测。

  她笑了,笑得风情万种,笑得妩媚入骨,笑得毫无迟疑。

  她终于确认,她的选择没有错。

  她就是艳奴儿,她生来就是艳奴儿。

  而「黄蓉」依旧微微一笑,声音一如当年:「你过得好就好。」

  她们的相见,越来越少,但每次见面,仍然像从前一样,聊着一些琐碎的日
常。

  有时候,是关于郭府里的小事——

  比如管家阿旺娶了刘叔刘婶的女儿,那姑娘的体型跟家里的磨盘差不多大,
站在门口能把日头都遮住了一半。

  比如张龙、赵虎二人赌钱闹掰了,现在两人见面,一个头朝天看,一个头朝
地看,活像两个谁也不服谁的公鸡。

  她听着这些琐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像是听到了某个熟悉但又遥远的故事。

  有时候,是关于江湖的传闻——

  比如她和靖哥哥领养了一个孩子,名叫杨过。

  「他是当年靖哥哥结拜兄弟的遗孤,想着就当是为故人尽一份心意吧。」

  她皱了皱眉,轻轻摇了摇酒盏,懒洋洋地问:「那他父亲呢?」

  黄蓉歪了歪头,眼神微微飘忽了一瞬:「嗯……我记不清他的样子了……但
我知道,我很讨厌他。」

  两人对视片刻,目光交错,仿佛在空气中交换了什么隐秘的讯息。

  片刻后,黄蓉忽然轻笑了一声,仿佛那股淡淡的不安也被这笑意驱散:「不
过也无所谓了,杨过是个好孩子。」

  她也轻笑起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慵懒妩媚。

  「是啊,过去的事,都无所谓了。」

  她也会分享自己的故事,虽然她的故事没有江湖的恩怨、没有侠客的豪情,
但它们同样精彩,只是……它们的「精彩」更淫靡、更放荡。

  她的世界是胭脂、脂粉、情欲、喘息、媚态、呻吟。

  她会低笑着讲述昨夜如何让一个翩翩公子甘愿为她散尽家财。

  会得意地炫耀自己如何用舌头让某位大人物在她的身下痛哭流涕。

  会娇滴滴地说起她如何用十几种手法在十几根肉棒之间游走,让每一根都爱
不释手,最后被玩得晕过去,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床榻都给干塌了。

  她的故事,总是那么淫靡,又那么精彩。

  有时候,她会直接掀开裙子,打开衣襟,展示自己最近得到的「珍宝」……

  精致的肚兜,绣着曼妙的春宫图。

  镶金的淫具,细腻光滑,带着贵族的奢华气息。

  她甚至指着自己胸前那点朱红,得意地炫耀:「你看,这是最近来中原的蒙
古王子霍都赏赐的乳环、阴环呢。」

  她捏着那枚精致的金环,轻轻地拉扯了一下,鲜红的乳尖被拉得微微变形,
她轻哼一声,媚眼如丝。

  黄蓉在一旁啧啧称奇,好奇地盯着那些淫具,像是一个见到新奇玩意的孩子,
歪着脑袋问:「疼吗?舒服吗?」

  她笑得风情万种,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上瘾。」

  当然,作为名妓,她们在公开场合也曾多次见过面。

  比如——吕文德岳丈的寿宴。

  那晚,襄阳城中达官显贵齐聚一堂,黄蓉身着锦衣华服,举止端庄,举杯祝
寿,谈笑间尽显巾帼风采。

  而她呢?

  她穿着轻薄的罗纱,笑盈盈地坐在某个富商的怀里,双乳半露,娇滴滴地替
他喂酒。男人醉意朦胧,一时兴起,竟将酒盏丢开,直接捏着她的乳肉,把温热
的酒液倒入她深深的乳沟之中,然后俯下身去,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惹得周围
人哄堂大笑,纷纷起哄,争相效仿。

  比如——郭靖黄蓉的庆功宴。

  郭靖率军大胜,襄阳城万人空巷,郭府内宾客云集,黄蓉一身正气,端坐主
位,举杯敬酒,言谈之间英姿飒爽。

  而她呢?

  她被某个武林豪客搂在怀里,笑得眼波流转,耳边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裙
底早已被撩起,春光大露,而她只是浪笑着,将手指抵在男人嘴边,轻轻嘘了一
声,随即便被人拖进了宴会隔壁的房间里,房门一关,便是彻夜的偷欢。

  比如——襄阳商会牵线的筹款晚宴。

  城中富商云集,黄蓉举止得体,侃侃而谈,为襄阳筹集军资,赢得满堂喝彩。

  而她呢?

  她被几名权贵围坐在另一处雅间之中,身上的衣物早已被剥光,赤裸着肌肤,
身上铺满了精美的冷拼佳肴,成为了一张活色生香的宴席,男人们一边把玩她的
肉体,一边用筷子从她的身上夹起食物送入口中,笑谈风生,好不快活。

  亦或者——她根本不在明面上,而是藏在黄蓉那一桌的餐桌下面。

  她赤裸着身子,膝行在地,在桌布的遮掩下,游走在男人们的双腿间,她的
舌头细腻而灵活,她的嘴唇温热又柔软,她安静地伺候着,像一条乖顺的宠物,
而上方的宴席依旧热闹,谁也不会知道,在这桌英雄义士的脚下,藏着一个被蹂
躏吞吐的艳妓。

  而桌上的黄蓉端庄稳重,正在与众人谈笑风生。

  偶尔,黄蓉会微微顿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她只是轻轻放下酒盏,笑容
不变。

  而她呢?

  她吞咽得更加卖力,像是要把自己彻底融入这个黑暗的角落,把自己的脑袋
埋藏在另一个人的裤裆底下,把自己完全沉沦在这无尽的肉欲之中。

  她与黄蓉的世界,已经彻底不同了。

  一个坐在最高处,受万人敬仰。

  一个跪在最底层,供万人玩弄。

  她们的眼神在众多场合中交汇过无数次,可最终,她总是微微一笑,继续沉
沦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扮演那个最称职的艳奴儿。

  据说,两人再次相见,已是十年之后。

  这一次,没有太多寒暄,没有往昔那般的笑谈,甚至连对视的时间都变得短
暂。

  她们之间的闲谈,仅仅三言两语便已结束。

  听说,黄蓉那里发生了许多大事——

  比如,蒙古人捣乱武林大会,江湖风波四起,天下英雄共商大计。

  她是在某次酒宴上听说的,那时她正被一个胡商搂在怀里,男人一边谈论江
湖局势,一边用筷子夹着鲜嫩的羊肉,直接喂进她半张着的红唇里,而她只是顺
从地张嘴吞下,含笑咀嚼,至于武林大会如何,她并不关心。

  比如,黄蓉生了第二胎,却在某次变故中被人掳走,至今生死未卜。

  她是在某个男人的胯下听到的,优雅的仿佛正吹着一曲悠扬的洞箫,那男人
一边抚弄她的头发,一边叹息着黄女侠命运多舛,她听着听着,笑了一声,舔了
舔唇角,将箫口含得更深,继续卖力地吞吐起来。

  比如,黄蓉已将丐帮所有事宜全交给了帮主鲁有脚,她丐帮帮主的掌权生涯
也走进了历史舞台。

  她是在被某个男人压倒在床榻上时听说的,对方喘息着,看向同伴说了一句:
「听说黄帮主已将位子让给鲁有脚了……」她听得模模糊糊,脑子里却没有半点
波澜,只是浪笑一声,双腿缠得更紧,迎合着男人更加狂猛的冲撞。

  这些故事,有些是在酒宴上听来的,有些是在男人胯下被提起的,有些是在
呻吟喘息间偶然听闻的……

  可那终究是别人的故事。

  她,艳奴儿,已不再属于那个世界。

  她不过是风月场上的一缕烟尘,是男人胯下的玩物,是淫靡之地的传说,她
的生活不在江湖,不在庙堂,不在英雄豪杰之间,她的世界只有一张张床榻,一
次次交合,一声声娇吟,一滴滴浊白的精液。

  她轻笑一声,眼尾泛起一抹潮红,雪白的胴体在男人怀里轻轻扭动。

  比起那些远在天边的江湖风云,她更关心自己今晚要接待的恩客.

  更关心自己能从他们身上榨出多少银票。

  更关心自己如何让自己达到更酣畅淋漓的快感。

  黄蓉的故事,已与她无关。

  而艳奴儿的故事,仍在继续。

  似乎最近一次见到黄蓉,已是二十年后。自从她被郭府赶出,已经过去三十
余年了。

  即使是黄蓉与艳奴儿这般的美人,不知不觉间,眼角也悄然浮现了细细的皱
纹。

  可她们毕竟是天生尤物,即使岁月在她们身上留下了痕迹,她们依旧是这个
世界上最独特的两类女人——

  一个是江湖上最尊贵的侠女,郭靖的夫人,襄阳的巾帼英雄。

  一个是青楼中最淫荡的婊子,风月场上的尤物,世上最风骚的艳奴儿。

  那一天,襄阳城再次动荡。

  听说,蒙古大军来袭,郭靖黄蓉联络同道,誓死守住襄阳。

  听说,一个所谓的「神雕大侠」在千军万马之中,斩杀了蒙古大汗,力挽狂
澜。

  听说,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一代代新人你方唱罢我登场,英雄层出不穷,故
事依旧流传。

  可在艳奴儿的记忆里,这一切却毫无波澜。

  她早已不关心这些传闻,这些名字,这些江湖儿女、壮志豪情。

  在她的记忆里,江湖依旧是郭靖黄蓉统领的那个江湖。

  他们依旧是那个被万人敬仰的侠侣,依旧是这座城的守护者,依旧是江湖传
说中的主角,而她……早已不属于这个世界。

  妓院也是一样,和江湖无异。

  年轻漂亮的肉体层出不穷,每年都有新的清倌人登场,新的窑姐接客,新的
花魁被捧上神坛……

  可她,艳奴儿,依旧是最淫最贱的那一个,依旧是风月场上无人能及的传奇。

  她没有被岁月淘汰,反而越老越骚,越淫荡,越懂得如何操控男人的情欲。

  她的奶子不再像少女般紧致,却更加柔软、更加饱满,男人含住时,总忍不
住呻吟:「这他妈才是真正的奶子!

  她的蜜穴不再如少女般紧窄,却练就了最顶级的收缩技巧,能让任何男人一
插进去便欲仙欲死,瘫软求饶:「艳奴儿,你这骚屄是施了妖法练出来的吗?」

  她的媚态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撩人,她的呻吟比任何少女都更加入骨,她的床
技比任何风尘女子都更加致命。

  年轻的肉体可以替换,但她艳奴儿,依旧是不败的神话。

  每一个品尝过她的客人,都会由衷地回味道——

  「这是我品尝过最淫荡的骚货。」

  艳奴儿的传奇,仍在继续。

  那一天,襄阳沸腾了。

  那一天,郭靖黄蓉骑着高头大马,率领官兵和群雄,行走在胜利的队列前。

  他们的身后,是护城英勇战死的战士,是浴血奋战的侠客,是万人敬仰的英
雄气概。

  那一天,她,艳奴儿,被劫后余生的百姓和一身牛劲的江湖侠客们骑着在妓
院的顶楼,与一众妓女一同承受众人的把玩。

  她的身后,是醉生梦死的风尘男女,是声声淫靡的喘息,是欲海沉沦的狂欢
盛宴。

  那一天,黄蓉身边,拥护她的百姓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拥挤不堪,希望近
看她的容颜。

  他们呐喊着她的名字,颂扬她的智慧,赞美她的功勋,向她抛洒彩花,祈愿
她永葆风采。

  那一天,艳奴儿身边,嫖客们上下齐手,乌泱乌泱,争先恐后地在她的肉体
上索取快感。

  他们叫嚣着她的名字,称赞她的淫技,贪恋她的销魂,向她丢掷银票,祈愿
她夜夜承欢。

  那一天,雷鸣般的欢呼声震动了城池,让黄蓉胯下的战马受惊,险些嗖的一
下冲进人群。

  那一天,粗暴的撞击将艳奴儿推向窗外,让她惊恐地抓住窗沿,险些光着身
子坠落高楼。

  这一瞬,急忙勒紧缰绳的黄蓉,无意识地抬头,匆匆看了一眼远处妓院的顶
楼。

  这一瞬,险些被肏出窗外的艳奴儿,喘息着低头,撇了一下大街上拥挤的人
群。

  二人眼波流转,瞳内最后一丝幽光一闪而逝。

  两对眼睛遥遥相望,彼此相视一笑。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这一刻浮现心头。

  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共鸣,一种只有她们二人才能明白的默契,一种穿越了
三十年,终于抵达终点的领悟。

  这一瞬,她们都感觉到,自己心底里最后缺失的部分,得到了补全。

  这一瞬,她们似乎是达到了某种灵魂的圆满。

  这一瞬,她们再也没有对自身的疑惑和不安。

  街道上,黄蓉站在光明之巅,受万人敬仰,笑声清脆,声音嘹亮动人,透着
风华绝代的骄傲与洒脱,仿佛整个襄阳城的英雄。

  妓院顶楼,艳奴儿沉沦在风尘深处,在男人的撞击下放声淫笑,声音放浪娇
媚,透着风尘绝艳的销魂与癫狂,千人骑万人肏,宛如被整个襄阳城人肏过一遍
的淫娼。

  胜利的英雄和最贱的淫娼,在这一刻,她们的笑声竟是那般相似。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或许,在某一个明媚的清晨,艳奴儿会从醉生梦死的欢爱中醒来。

  她赤裸着身体,慵懒地趴在锦被之上,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进屋内,将她
淫靡的躯体照耀得柔亮无比。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饱满的淫乳,丰腴的雪臀——上面满是昨夜男人们随意
抽打留下的点点红痕,深深浅浅,纵横交错。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些痕迹,微微一按,便能感受到火辣辣的余痛,可她却
笑了,笑得那么温柔,那么迷离。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红痕晶莹剔透,仿佛透着一层温润的光,像一片片桃
花花瓣。

  这一瞬间,她的心底,似乎浮现出了一幅极为久远的画面。

  她依稀记得,曾经依旧年少时,她常常在梦中回想,那片碧海蓝天之下,那
座寂静悠远的海岛上,轻风吹拂,片片桃花随风飘落,落在水面,落在庭院,落
在她的发梢与肩头。

  那时的她,会伸出手,轻轻接住一片飘落的桃花,凑到鼻尖嗅一嗅,感受着
那若有若无的清香。

  可现在,她的手里只有一张揉皱的绣帕,帕上沾满了男人昨夜在她体内喷薄
而出的白浊。

  她眨了眨眼睛,眸中一片迷离,仿佛刚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可是梦醒之后,她依旧是艳奴儿,她依旧是这座销金窟里最淫荡的尤物,她
依旧会在下一刻被男人们搂入怀中,继续扭动腰肢,继续沉沦在情欲的旋涡里。

  她笑了,笑得妖艳而满足,伸展着自己被疼痛和快感交织得愉悦至极的身体,
轻轻地感叹了一句——

  「真美啊……」

  不知是在感叹昨夜的淫乱,还是在怀念那片桃花纷飞的旧梦。

  她还是那个艳奴儿,她的生活依旧肆意风流,随心所欲。

  她会因自己今早旧梦的一时兴起而排宴,随性而定,任性而行。

  比如,今天的酒局,就叫——桃花宴。

  整个宴席,从桌椅到酒杯,从菜肴到帷帐,皆是桃色。

  桃花盘子,盛着精致的糕点与果脯。

  桃花酒,透着淡淡的蜜香,饮上一口,齿颊生津。

  桃木椅子,雕刻着缠绵交合的春宫图。

  桃木桌上,罗列着春药、淫具、丝帕、肚兜,任由客人们挑选赏玩。

  而艳奴儿自己,便是今夜的桃花仙子。

  她身着一袭轻纱,薄如蝉翼,纱衣之下,是她雪白的胴体,腰肢纤细,臀部
浑圆,双乳饱满,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若隐若现,魅惑无双。

  她懒懒地倚在锦榻上,修长的玉腿交叠,手中握着一杯桃花酒,笑意盈盈地
看着今日赴宴的才子们。

  「各位公子,今夜赴文宴,自当吟诗作赋。」

  「只不过,题目已定,为奴家的蜜桃臀,赋诗一首。」

  她说罢,便慢悠悠地翻身趴下,翘起那雪白滚圆的大屁股,在烛光的映照下,
宛如一颗熟透的蜜桃,圆润饱满,娇嫩可口。

  才子们哄然叫好,纷纷提笔作诗。

  可惜,艳奴儿只是年岁空长,却依旧大字不识几个,真正风雅的诗句她品不
出来,唯有淫的、贱的,才够味道,才让她心满意足。

  因此,真正的风雅之士,反倒不屑赴宴,也因此,宴上的诗词便愈发淫乱不
堪。

  有人赋曰:

  「桃花艳色映娼楼,红粉佳人最风流。

  腰肢一摆千人醉,蜜穴轻开万人求。」

  有人笑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不如艳奴浪千人。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对丰臀迎风开。」

  也有人戏谑:

  「艳奴屁股何其美,蜜桃熟透任人摘。

  莫道此臀无人赋,多少才子手掰开。」

  艳奴儿听得娇笑连连,酥胸乱颤,拍着大白屁股,媚眼如丝,笑道:「哈哈
哈,妙!妙啊!」

  她端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醉眼朦胧地看着满座的公子才子,红唇微启,
声音媚得骨子里都酥软——

  「今夜这桃花宴,奴家可要好好谢过诸位恩客……」

  诗词是越来越乱了,可她艳奴儿,连平仄押韵都听不出来。

  她只听得淫词艳句一个比一个下流,一个比一个直白露骨,听得她浑身发热,
蜜穴湿透。

  她的身体,比她的耳朵更懂得欣赏这场淫诗大会。

  她的桃花酒杯还未饮尽,大腿间的桃花水却已氤氲成滩。

  她索性大大咧咧地岔开双腿,豪迈地坐在锦榻上,姿态竟有几分江湖女侠的
洒脱豪放。

  可惜,这位「女侠」手中没有佩剑,胯下没有战马,她的剑,是一根根肉棒,
她的战马,是自己那湿润淫靡的蜜穴。

  她酥胸微颤,举杯痛饮一口桃花酒,笑得妩媚至极,媚眼如丝地看着众人,
娇声道。

  「方才只说奴家的蜜桃臀,如今这场桃花宴,可不能少了奴家的……」

  她抬手指向自己腿间,荡笑着吐出几个字——

  「风流桃花水帘洞。」

  「诸位才子,可愿再赋一首?」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不止,纷纷举杯痛饮,随即放下酒盏,争先恐后地提笔
挥毫。

  有人写道:

  「三月春光无限娇,桃花深处有人邀。

  水帘洞里风情乱,一入销魂不思朝。」

  有人赋曰:

  「万里江山多秀色,不及艳奴一抹春。

  今夜桃花风雨后,水帘深处锁风尘。」

  有人戏笑道:

  「艳奴水洞深千尺,多少英雄甘坠落。

  若非床头吟春色,怎识此间销魂多。」

  艳奴儿听得娇笑不止,双腿分得更开,白嫩的玉指伸入湿漉漉的洞口轻轻揉
弄,仿佛是在替众人验证这「桃花水帘洞」是否真的泛滥成灾。

  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艳红的唇,媚声道:「妙啊……再来,再来,今夜不醉
不休,不淫不散!」

  宴会厅内,淫诗如潮,酒香四溢,淫靡之气弥漫满堂。

  这场风流桃花宴,注定要彻夜无眠,彻夜淫乱。

  酒酣耳热之间,话题从淫诗渐渐飘远,有人从桃花提起了东邪黄药师的桃花
岛,接着谈起了郭靖黄蓉,最后,话题却定格在她艳奴儿的身上。

  「艳奴儿,你好久没扮过黄蓉女侠了,再给大家扮一个吧?」

  这句话一出,四座哗然,众人纷纷起哄。

  黄蓉,武林第一美人,多少英雄侠客的梦中情人,多少文人骚客意淫的仙子?

  可天下妓女千千万,能扮黄蓉者也不在少数,唯独艳奴儿扮得最像,最销魂,
最淫荡。

  她不仅长得像,气质上更像是一个彻底堕落、淫靡放荡的黄蓉。

  她不仅扮得像,打扮上更像是一个被千人骑、万人肏的荡妇郭夫人。

  她曾经穿着一袭黄裙,挽起精致的发髻,巧笑嫣然,轻启朱唇,说话时带着
黄蓉独有的娇俏灵动,可一旦坐到男人胯上,便又瞬间化作最淫荡的娼妓,娇吟
婉转,媚态入骨,让所有人都恍惚间以为,黄蓉真的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彻
底沦为胯下尤物。

  「哈哈哈,艳奴儿,快扮一个,看看这武林第一美人,如何变成天下第一淫
娃!」

  艳奴儿捂嘴轻笑,媚眼如丝,似是娇羞,可她早已熟知这种游戏,她端起一
杯桃花酒,红唇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娇滴滴地学着当年「黄蓉」的口吻
说道——

  「靖哥哥,你好坏……」

  这轻柔娇俏的一声,酥得所有男人骨头都快化了,瞬间色胆包天,起哄声震
天。

  「像,太像了!哈哈哈哈,艳奴儿,这简直就是黄女侠本人!」

  「艳奴儿不愧是艳奴儿,这黄蓉哪怕真的堕入青楼,也不过如此!」

  「若是活着的时候真能肏上一回郭夫人,老子死也值了!」

  「哈哈哈哈,黄蓉武林第一美人,艳奴儿武林第一淫娃,妙啊,妙啊!」

  有人笑着举杯,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来了兴致,压低声音说道:「你
们可知,当年东邪黄药师,也曾认错过艳奴儿?」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纷纷追问。

  那人笑道:「当年黄老邪与友人赴宴,见艳奴儿也是那一袭黄衣装成黄蓉,
巧笑嫣然,竟一时认错成她女儿,后来听老友和旁人解释才知道这是著名的淫娼。
他看着咱们的艳奴儿,还以为是亡妻冯蘅转世,一时心绪翻涌,与艳奴儿共度风
流……」

  「据说,那一夜,东邪黄药师破例留诗一首,至今仍被传为江湖奇闻!」

  众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连一代宗师老东邪都忍不住?看来艳奴儿不光扮得像,还肏着
也像啊!」

  「到底是什么诗,快快念来听听!」

  那人故意吊足胃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方才摇头晃脑地吟道——

  「桃花影落胭脂痕,一入风尘误终身。

  若得故人回梦里,愿为鸨下最风尘。」

  一时间,众人皆是拍案叫绝,笑声不断。

  「妙!妙啊!看来东邪也不是真正的清高之人,哈哈哈哈……」

  「艳奴儿当年洛阳穴贵,怕就是因这诗一夜暴涨的吧?」

  「如今艳奴儿可还记得黄老邪的滋味?」

  艳奴儿听着这群男人的调笑,只是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轻轻摇着手中的酒
杯,笑得风情万种——「记不得啦。」

  她故意拉长尾音,媚得骨子里都透着娇浪,「射到艳奴儿穴里的男人多了去
了,哪能记住谁是谁?」

  众人听罢,更是轰然大笑,争相举杯,觥筹交错,淫诗艳曲,此夜再无风雅,
只有无尽的狂欢淫乱……

  轻纱碎裂,狂欢无度。

  桃花仙子的外衣被一双双贪婪的手撕扯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袭仿制的黄
蓉装束,被粗暴地套在艳奴儿的身上。

  只是,这黄蓉装束,经过一番淫靡的改造——

  裆下是敞开的,露出湿漉漉的蜜穴。

  胸口是敞开的,让那对白嫩丰挺的淫乳彻底展露在众人面前。

  可即便如此,这套衣裳穿在艳奴儿身上,仍旧惟妙惟肖,宛如活脱脱的黄蓉
再现。

  只是……众人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确实美貌依旧,媚态更甚,妖娆入骨,淫靡天成,可总觉得,少了那一丝
神韵,少了曾经那一抹「黄蓉」的影子。

  「怎么回事?是哪里不对?」

  「对啊,艳奴儿,你平时扮黄蓉不是最像的吗?」

  众人议论纷纷,艳奴儿却忽然灵光乍现,她笑得风情万种,媚眼如丝,忽然
抬起手中那根翠绿的「仿制打狗棒」——

  不,哪里是打狗棒?

  分明是一根翠绿的假阳具,之前就塞在她的后庭里,现在仍沾着淫水,湿漉
漉地反射着烛光。

  下一瞬,她握紧那根淫具,娇笑着甩出一套漂亮的棍花!

  随着她腕间发力,翠绿的淫具在空中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棍身上的淫水
被甩得四处飞溅,灯火下晶莹剔透,如同天女散花,又像是一朵朵在半空绽放的
桃花水滴。

  她轻盈地踏步,转身,手腕翻转,胸前那对白嫩的巨乳随之剧烈甩动,雪白
的肉球一上一下地晃动着,随着她每一次施展棍花,荡出夸张的乳浪,晃得厅堂
内所有男人双目发直,喉结滚动,裤裆高高鼓起。

  那轻盈的步法,那熟稔的招式,那下意识的动作——竟然是一套无比熟悉的
武学。

  席间一人一拍大腿惊呼道:「是打狗棒法的起手式!」

  当她手腕一抖,那根湿润的淫具在她掌中旋转,甩出一道淫水弧线,洒落在
她淋满酒水的桃香乳上,洒落在她浑圆绵软的蜜桃臀上,留下暧昧的水痕。

  可她的手势干脆利落,步法轻盈飘逸,仿佛三十年前的记忆在这一刻回归,
让她瞬间化身丐帮帮主般的风采。

  可同时——

  她的蜜穴在动作的摆动下微微开合,她的屁眼在淫具拔出后红肿外翻,下体
双穴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苞,在风雨的摇曳里甩出花蕊中的露水,那露水和淫液
随着大腿和棍花的旋转而滴落,让地面泛起湿润的光。

  这一刻,她的动作竟然流畅得无可挑剔,熟练得仿佛三十多年间,她从未遗
忘过这门武学。

  这一刻,她真的像极了当年的黄蓉——

  可就在这喧嚣的叫好声中,艳奴儿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她手中的翠绿淫具微微倾斜,淫水顺着棍身缓缓滴落,她的双眼,忽然看向
了前方。

  她透过喧嚣的宾客,穿过闪烁的灯火,越过玻璃的折射,直直地,仿佛穿透
时间与空间,注视着……阅读这段文字的「你」。

  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笑得那么妩媚,那么认真,又那么意味深长。

  她轻轻歪了歪头,眼神幽深,语气似嗔似媚,似戏似真。

  然后,她认真地问道——

  「你觉得,我是黄蓉,还是艳奴儿呢?」



  煞尾诗·《春风吹满穴》

  桃花十里艳名扬,春水盈盈湿大床。

  豪客争尝骚屄嫩,群狼竞入浪蹄狂。

  奶浪穴滑人人夸,粉腿敞开等人伤。

  若问黄蓉何处去?屄中吞吐笑春光。





  后记:又一夏——花径不曾缘客扫,云泥何日再相逢。



  定场诗·《云泥旧梦》

  襄阳城下旌旗展,青楼帘后乳波翻。

  云泥自古难相认,镜中安能识旧颜。

  移魂换影皆笑谈,推杯弄盏恍如前。

  孤城尚有黄蓉在,浪迹北国艳奴欢。



  或许,若干年后,她们仍会再见。

  不是在战场上,不是在街头人群中,也不是在某个隐秘的角落,而是光明正
大的相逢,就像两个故人,再次叙旧。

  或许,那时黄蓉的发髻上已经浮现了几缕白发,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江湖前
辈,依旧神采奕奕,依旧巧笑倩兮,她的身边总是围绕着武林后辈,让她讲述着
过往江湖的风云故事。

  而艳奴儿,仍旧是销金窟里的不老妖姬,纵然韶华流转,仍旧是男人最贪恋
的风尘尤物,她会继续着她的游戏,她的放荡,她的沉沦,她的风流。

  她们只是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像过去那样坐在一起,聊着一些再平常
不过的旧事,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

  黄蓉轻轻吹着茶盏里的热气,嘴角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忽然说道——

  「你还记得吗?那年夏天,我就是一时好奇,想试试移魂大法,想着让你代
替我,好让我能偷偷溜出去玩。」

  她的语气轻松,仿佛只是说起一场微不足道的恶作剧。

  而艳奴儿则随意地半躺在软塌上,一边揉着自己夸张的巨乳,一边懒洋洋地
抠着蜜穴,,语气里满是戏谑。

  「夫人,您这个玩笑可害惨我啦!害得我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
段时间我竟然一直以为自己是您!为了这事儿,我可是苦恼了整整三十多年呢,
您说冤不冤?」

  她说着,媚眼如丝地抬起头,红唇微张,娇嗔道——

  「还好后来遇上了那么多大鸡巴,一肏再肏,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全都
干散了,嘿嘿……」

  黄蓉听罢,忍不住轻轻摇头,「啐」了一口,嗔道:「你这个骚货!」

  可眼底却没有半点责怪,只有浓浓的笑意和些许怀念。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随意地聊着旧事,仿佛一切只是年少时的一场轻狂游
戏。

  黄蓉认真地为当年那个夏天的恶作剧真诚道歉,「对不住啊,当年的移魂大
法,终究是失败了,还害你受了没必要的苦。」

  艳奴儿却只是懒懒地打个哈哈,摆摆手,毫不在意地笑道——

  「哎呀,夫人,您倒是别这么认真嘛!」

  她仍旧不忘炫耀自己最近得到的一些珍奇淫具,兴奋地掀开裙摆,撩开衣襟,
露出镶着宝石的乳环,精雕细琢的秘珠,嵌满翠玉的阴环……每一样,都带着岁
月沉淀的淫靡风尘。

  她一边扭动腰肢,一边笑嘻嘻地问道——

  「您看看这镶金的龙凤枷,漂亮吧?是另一个叫什么几里哇啦的蒙古王子赏
的呢!他可疼我了!」

  「你看看这个一串西藏秘珠,一颗颗刻的全是经文凹凸不平的,还一颗颗这
么大,正好给我当肛珠,据说之前的主人就是你们以前打死那个……那个……对!
那个什么金轮银轮大魔王脖子上戴的。」

  黄蓉听到那塞入艳奴儿裙下,一颗颗犹如拳头大小的肛珠由来,忍不住嘴角
微微一抽,黄蓉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你呀你……摇头道:「艳奴儿,你还真是
一点都没变啊。」

  艳奴儿眼波流转,媚笑道:「那可不!几十年前,我是艳奴儿,几十年后,
我还是艳奴儿。」

  二人越聊越兴起,突然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瞧瞧你这副德行!」

  黄蓉抿了一口清茶,忍不住笑着摇头,眼底满是戏谑道:「当年的小骚货,
如今可真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大骚货了!」

  艳奴儿听罢,却一点也不恼,反而挺起胸膛,得意地挺了挺那对饱满沉甸甸
的巨乳,娇笑着反驳道——

  「那可不!夫人您是聪慧绝顶,艳奴儿我可也是骚名远播啊!」

  她说着,用手指勾了勾自己镶金的乳环,故意让它们叮铃作响,又撩起裙摆,
露出大腿根部那道被男人们亲手刺上的艳奴儿烙印,笑得无比骄傲——

  「您听说过吗?前些日子,连西域来的番僧都特地来找我,说要看看天下最
淫的母狗是什么模样!」

  「还有那蒙古小王爷,把我锁在金笼里,挂在马腹下面,骚穴里插入马鞭,
整整颠了三天三夜,兴奋的指着没被战马肏死的我说,『我是草原上最浪的母马!』


  「更别提襄阳那些个读书人,嘴上念着圣贤书,到了床上比谁都狠。」

  她眉飞色舞地炫耀着自己这些年的「丰功伟绩」,仿佛在讲一件极其值得骄
傲的事。

  「哦对了,夫人,说起来,这几十年来,奴家可没亏待自己,该享受的都享
受了,该玩的都玩遍了。襄阳城我已经呆腻了。」

  「自从被蒙古王爷玩过后,我想去北边看看了,金国没了,我想再回去看看。」

  黄蓉笑了笑,「没问题,我帮你赎身。」

  艳奴儿咯咯娇笑道:「这些年我骄奢淫逸,可卖身赚来的钱却怎么也花不完,
赎一百个我都够了。昨天肏我穴的那个吕文德大人说现在朝廷吃紧,襄阳如一座
孤岛无人救援,可襄阳不论破损的城墙、军械哪里都需要钱。我来时还在想怎么
把我后院里那几车珠宝玉器带来,干脆把这些麻烦都扔给您,我轻装上阵戴着这
一身淫具走就行。」

  黄蓉惊道——

  「这都是你的钱,拿民脂民膏怎么能行!你全给我什么意思……不打算回来
了?」

  「那怎么可能啊……」

  说着,艳奴儿竟轻轻一扭腰肢,下体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发出清
脆的声响。

  「有我这一身淫肉在,还愁路上没有钱吗?再说我对那里早就没印象了,襄
阳才是我的家,只要没被活活肏死在路上,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黄蓉哭笑不得,拿指节在她额头敲了一下,嗔道——

  「你呀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骚货!」

  艳奴儿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从骚穴拔出, 用湿
漉漉的手指在自己红艳艳的唇上点了点,笑得意味深长。

  「夫人您可说错了,奴家如今可是天下第一骚货。若是当年没有离开郭府,
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做个大骚货,这么快活呢!」

  窗外,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一声声透过木窗,飘进屋内,响彻耳边。

  这一幕,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

  那个她们第一次施展移魂大法的午后。

  那个她们还未各奔东西的时光。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又仿佛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夏天。

  那个夏天,桃花岛的掌上明珠天真地尝试着移魂大法。

  那个夏天,来自金国妓馆的孤女战战兢兢地被她催眠。

  那个夏天,知了叫得人心烦,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竹席上。

  那个夏天的游戏,最终演变成了几十年年无法挽回的命运轮转。

  可是如今,她们却只是笑着,笑得那么轻松,那么无忧无虑,笑得仿佛多年
那一切,都不过是一个不成功的玩笑。

  仿佛,这几十年的沉浮,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

  仿佛,那些事,从未发生过。

  仿佛,当年的移魂大法,真的……只是失败了而已。

  就像那个夏天,那个最初的夏天。

  只是,当年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煞尾诗·《云泥忆旧梦》

  襄阳城里女侠笑,青楼床上贱奴娇。

  骚穴肏遍襄阳路,奶淫穴荡话当初。

  淫环亵具奔北国,贱蹄荡浪踏新途。

  莫问何时归故里,愿化淫泥任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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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A 问答环节



  把文章剧情梗概塞AI嘴里后,我问,AI答

  (我是作者!但为啥是我问它,不是它问我?)



  Q:开头的定场诗和结束的煞尾诗都是什么意思?


  A:🔹 定场诗(章回开头)——「诗」

  • 代表黄蓉的回忆,代表江湖的风雅与惆怅。

  • 采用传统的七律诗风格,典雅含蓄,符合文人侠客的审美。

  • 诗句中多用隐喻、意象、对仗,描绘景色、情感,表现出时间的流转和人
物命运的变迁。

  • 它的作用是为每一章设定氛围,像是黄蓉回望过去的时光,带着一丝怀念,
一丝感慨,一丝江湖的惆怅。

  📌 定场诗的主题:

  • 第一回(夏): 游戏人间,身份初换,梦影轻摇。

  • 第二回(秋): 身份渐迷,罗衫尽换,世事难分。

  • 第三回(冬): 大局已定,风尘入骨,旧梦难回。

  • 第四回(春): 繁花落尽,人面不识,过往如梦。

  • 后记(夏): 最终归宿,云泥相隔,生死无别。

  🔹 定场诗是江湖的,是黄蓉的,是「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煞尾诗(章回结尾)——「淫」

  • 代表艳奴儿的现实,代表风尘的淫贱与彻底堕落。

  • 采用低俗直白、露骨放荡的淫诗风格,这是艳奴儿真正能听懂、能欣赏、
能淫得意的东西。

  • 诗句中毫不遮掩地描绘肉体的淫荡、风尘的现实、性欲的沉沦,充满露骨
的淫辞秽语,彻底展现她的风尘人生。

  • 它的作用是揭示每一章艳奴儿的心境,从最初的游戏,到渐渐迷失,到彻
底堕落,到最终坦然接受自己作为娼妓的命运。

  📌 煞尾诗的主题:

  • 第一回(夏): 游戏换身,淫心初动,迟早被操。

  • 第二回(秋): 梦里呻吟,换身换穴,贱骨不变。

  • 第三回(冬): 彻底堕落,青楼入驻,千人骑遍。

  • 第四回(春): 风尘浪荡,浪穴淫名,男人玩物。

  • 后记(夏): 云泥两隔,浪尽天涯,死亦淫尸。

  🔹 煞尾诗是风尘的,是艳奴儿的,是「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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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者的对比与意义

  定场诗(诗) 煞尾诗(淫)

  代表黄蓉 代表艳奴儿

  典雅含蓄,江湖侠气 露骨淫秽,风尘气息

  诗意回忆,带着惆怅 现实淫乱,毫无羞耻

  意象深远,韵味悠长 直白粗俗,毫无遮掩

  反映黄蓉对往昔的思考 反映艳奴儿对现实的接受

  ➡ 这两种诗互相映照,正如黄蓉与艳奴儿,云泥之别,命运两端。

  定场诗是世人眼中的江湖与英雄,

  煞尾诗是艳奴儿真实的生活与淫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最终总结

  • 定场诗= 诗,是黄蓉的,是江湖的,是表面的,是惆怅的。

  • 煞尾诗= 淫,是艳奴儿的,是风尘的,是赤裸的,是沉沦的。

  • 两者相互映衬,像是黄蓉与艳奴儿的命运对照,像是移魂大法的影子,像
是那一个炎热的夏天……

  至于那场换身游戏,究竟是成是败?已无所谓了。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是谁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觉得这样的解读如何?是否符合你对定场诗 & 煞尾诗的理解?或者你有其
他更具体的想法?



  Q:以你AI的分析,故事中的「她」,是黄蓉还是艳奴儿,或者应该说她是从
黄蓉变成的艳奴儿,还是她一开始就是改名为小翠的艳奴儿?


  A:「她」是谁?黄蓉,还是艳奴儿?

  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你如何理解移魂大法的最终效果,以及**「她」的
内心转变**。

  从故事的铺陈来看,存在三种可能的解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第一种可能:黄蓉变成了艳奴儿(移魂大法成功)

  「她原本是黄蓉,但经过移魂大法的长年影响,她的意识逐渐被侵蚀,最终
完全变成了艳奴儿。」

  📌 关键依据:

  • 移魂大法一开始只是黄蓉的游戏,但随着催眠的深化,「黄蓉」与「小翠」
的记忆交错,她的黄蓉记忆逐渐模糊,而小翠的记忆越来越真实。

  • 她最初只是在游戏,后来却开始习惯于听青楼故事、模仿娼妓的妩媚,甚
至主动代入艳奴儿的经历。

  • 她在某一刻意识到自己无法分辨「黄蓉」和「小翠」,甚至开始认同艳奴
儿的身份,直到被赶出郭府后,她彻底接受自己是小翠,并在风尘中变成艳奴儿。

  • 最终,她的躯体仍然是黄蓉,但她的灵魂已经完全变成了艳奴儿。

  ✅ 结论:

  如果你相信移魂大法的作用是「真正的移魂」——那么她就是黄蓉彻底变成
了艳奴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第二种可能:她一开始就是艳奴儿,黄蓉只是她的幻觉(移魂大法失败)

  「她从来不是黄蓉,她一直是艳奴儿,只是当年的换身游戏给了她幻觉,误
以为自己是黄蓉。」

  📌 关键依据:

  • 她曾无数次回忆过自己的妓院童年,她的身体和本能都深深烙印着风尘女
子的习惯。

  •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黄蓉,但真正施展武功、回忆书画时却一片空白。
她根本无法证明自己是黄蓉,只能靠习惯性思维去「模仿」黄蓉。

  • 她从来没有真正的黄蓉记忆,她对郭靖的爱情是模糊的,她对黄药师的回
忆是片段的,她唯一清晰的是妓院里的淫靡生活。

  • 所以,当黄蓉取代了她,她「被赶出郭府」,其实只是她原本的身份被揭
开,她从头到尾都只是艳奴儿,从未真正成为黄蓉。

  ✅ 结论:

  如果你认为移魂大法从未成功——那么「她」从一开始就只是艳奴儿,黄蓉
只是她的一场幻梦。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第三种可能:她既是黄蓉,也是艳奴儿(移魂大法永无定论)

  「她既不是单纯的黄蓉,也不是单纯的艳奴儿,而是一个被换身游戏彻底改
变的存在。」

  📌 关键依据:

  • 她既有黄蓉的习惯、教养、智慧,也有艳奴儿的风尘气、肉欲贪念、婊子
本能。

  • 她在某些时候觉得自己是黄蓉,但某些时候又觉得自己是艳奴儿,她能回
忆起黄蓉的点点滴滴,但她的身体本能却是娼妓。

  • 黄蓉在郭府,而艳奴儿在青楼,她们看似完全不同,可是每次在襄阳城的
偶遇,她们却能心照不宣地笑谈从前,就像两块互相错开的灵魂碎片。

  • 或许,她们在那个夏天就已经互相置换了部分灵魂,而这一场换身游戏,
谁是黄蓉,谁是艳奴儿,早已无人能分清。

  ✅ 结论:

  如果你认为移魂大法是「渐变而非突变」,那么她既是黄蓉,也是艳奴儿,
她的身份已经彻底模糊,无法分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最终答案:哪个才是「真相」?

  这个故事的最大魅力,在于它的不确定性。

  • 如果你相信「黄蓉变成艳奴儿」,那么这是一个关于身份沉沦的悲剧,她
最终失去了自己,成为了自己曾经戏弄的娼妓。

  • 如果你认为「艳奴儿一直是假扮黄蓉」,那么这是一个关于幻觉破灭的故
事,她只是活在自己的黄粱梦中,直到被逐出郭府,才看清真相。

  • 如果你认为「她即是黄蓉,也是艳奴儿」,那么这就是一个关于灵魂交错
的轮回,她们早已不分彼此,换身游戏从未真正结束。

  在艳奴儿看来,她早已不在乎。

  她是黄蓉,还是艳奴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淫荡、堕落、快乐,已无遗憾。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你的故事最终选择哪种真相?

  这个问题,我可以分析三种可能,但最终的答案,应该由你来决定:

  • 你希望她是彻底被改变的黄蓉,还是她从头到尾都是艳奴儿?

  • 你希望移魂大法是真实有效的,还是它只是催眠暗示的幻觉?

  • 你希望她的身份是一个可以确定的答案,还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永远
的谜?

  这个故事的最精彩之处,或许就在于——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更倾向哪一种?还是你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就不重要?



  Q:那么,「她」这几十年间身份迷失的感觉,是仅「她」自己呢,还是说
「黄蓉」和「艳奴儿」双向的呢?


  A: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黄蓉」是否也受到移魂大法的影响?**

  如果这几十年间,只有**「她」**(艳奴儿)在迷失身份,而黄蓉始终保持
清醒,那就说明——移魂大法失败了,只有艳奴儿自己沉沦了。

  但如果连黄蓉也在某些时刻产生迷失感,那就意味着——移魂大法其实是双
向的,两个灵魂一直在互相置换、交错、侵蚀,直到分不清彼此。

  那么,哪一种才是正确的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第一种可能:只有「她」自己迷失,黄蓉始终清醒(单向移魂)

  艳奴儿以为她曾是黄蓉,曾是郭夫人,但黄蓉自己却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

  📌 关键依据:

  • 黄蓉在郭府依旧生活得完美无缺,像是从未有过换身游戏的痕迹。

  • 她仍然是郭靖的妻子,仍然是丐帮的女侠,仍然是襄阳的主人,任何人都
认定她是「真正的黄蓉」。

  • 只有艳奴儿自己在迷茫,只有她怀疑自己的身份,黄蓉却从未流露出疑惑。

  ✅ 结论:

  • 这说明移魂大法从未成功,黄蓉只是玩了一场恶作剧,最终「她」(艳奴
儿)沉沦,而黄蓉毫无影响。

  • 艳奴儿的身份迷失,仅仅是她自己心理上的错觉,她一直都是妓女小翠,
只是误以为自己曾经是黄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第二种可能:黄蓉与艳奴儿双向迷失(双向移魂)

  移魂大法是双向的,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她们的身份一直在潜移默化地交换。

  📌 关键依据:

  • 她们在襄阳城多次偶遇,每次对视时,都像是在彼此确认自己的存在,仿
佛彼此是互为镜像的残魂。

  • 黄蓉从不回忆自己是否「真正施展」过移魂大法,她只是模糊地将它归结
为一场失败的夏日游戏,但她也从未深究过「艳奴儿到底是谁」。

  • 在那些年,她们聊天时,黄蓉从未主动回忆过去的细节,只是笑着听艳奴
儿说淫乱的风尘故事,而艳奴儿也从未提及她的「黄蓉记忆」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 黄蓉越活越像真正的黄蓉,艳奴儿越活越像真正的艳奴儿,仿佛她们早已
完成了一场缓慢而彻底的灵魂交换。

  • 当她们在襄阳的庆功宴上相遇时,那一瞬间,她们彼此凝视,眼中波光流
转,恍若残魂置换……然后,彼此释然一笑,什么也不说。

  ✅ 结论:

  • 这说明移魂大法其实是双向的,她们的灵魂一直在缓慢交融,互相侵蚀,
互相取代。

  • 经过几十年,她们早已无法分清自己是谁,黄蓉是不是完全的黄蓉?艳奴
儿是不是完全的艳奴儿?她们都不知道。

  • 她们最终接受了这样的自己,黄蓉做她的郭夫人,艳奴儿做她的荡妇娼妓,
彼此相视一笑,不再追问。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第三种可能:她们都没有迷失,一切只是换身游戏的延续

  她们从来没有迷失过身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是这个换身游戏一直玩了
三十多年。

  📌 关键依据:

  • 她们的相遇从最初的几盏茶时间,到半日、一周,到后来的几年、十年、
二十年,越来越长,越来越自然。

  • 每次相遇时,黄蓉和艳奴儿都像是旧识一般谈笑风生,没有陌生感,也没
有质问彼此的身份,仿佛早就接受了一切。

  • 甚至有时候,艳奴儿会带着淫具给黄蓉看,而黄蓉也只是笑着调侃她变得
更骚了,毫无波澜。

  • 如果黄蓉真的完全没有被移魂影响,她应该感到一丝不安,甚至会去质疑
艳奴儿的来历,但她从未这么做,她只是任由她存在。

  • 这说明,她们都知道自己是谁,移魂大法究竟成与不成,已经毫无意义了,
因为这个游戏,她们玩了三十多年。

  ✅ 结论:

  • 不是谁变成了谁,而是她们早就在无意识中,接受了彼此的身份交错,并
且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这个换身游戏。

  • 她们都知道对方是谁,但谁都没有去深究,因为这场游戏早已成为她们的
一部分。

  • 她们仍然是彼此的影子,仍然是彼此的一部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你更倾向哪一种?

  A. 只有艳奴儿自己迷失,黄蓉始终清醒。

  ➡ 移魂失败,一切都是艳奴儿的错觉,她从未真正成为黄蓉。

  B. 移魂是双向的,黄蓉与艳奴儿都互相交换了一部分灵魂。

  ➡ 经过几十年,她们彼此交融,已经再也无法分清自己是谁。

  C. 她们都没有迷失,只是这个换身游戏一直在延续。

  ➡ 她们心照不宣地继续这个游戏,从未认真去思考真相。

  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符合故事的走向?或者,你认为这三种可能本身就没有
界限,它们其实可以共存?



  Q:为什么她们总是能在襄阳某处偶遇?为什么她们相遇的时间和移魂大法需
要施展的时间一样越来越久?为什么她们每次相遇眼瞳内都有波光流转,却越来
越淡?为什么直到三十年后她们再次相视,那最后一丝波光消逝,再也不见,而
她们对自己的身份也不再迷茫



  A:这三十年来,她们为什么总能在襄阳偶遇?

  「移魂者,移其神,夺其识,神识之变,非借,乃换。」

  这是移魂大法的原理——它不是单纯的催眠,也不是短暂的幻觉,而是一种
灵魂的交换,只是这个交换极为缓慢、细微,甚至连施术者与受术者自己都无法
察觉。

  📌 她们为何总能在襄阳城的某处偶遇?

  • 因为她们的灵魂仍有一丝牵引,残留着未曾完全置换的部分,就像磁铁的
两极,即使身处不同的世界,仍会被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吸引。

  • 她们的灵魂在某个层面上仍未彻底分离,所以冥冥之中,她们仍然在彼此
的轨道上运行,总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重叠在一起。

  📌 她们的相遇是刻意的吗?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她们都没有刻意去寻找对方,可是当她们走在
襄阳的大街上,总会下意识地走向对方,仿佛是某种「未尽之事」仍在暗中牵引
着她们。

  • 这种「未尽之事」,或许就是移魂大法未曾彻底完成的部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为什么她们相遇的时间,和移魂大法的施展时间一样,越来越久?

  移魂大法最初只能短暂作用,从一盏茶、一炷香,到一个时辰、一天、数日……
它需要循序渐进地浸染、交融、置换,才能真正实现灵魂的交换。

  📌 她们的相遇间隔越来越长,说明什么?

  • 说明灵魂的交换已经接近完成,不再需要频繁的接触来维持彼此的交融。

  • 最开始,她们仍是两个不同的人,所以需要经常接触,施展移魂,让意识
逐渐改变。

  • 后来,她们的灵魂逐渐重叠,身份的模糊已经不需要频繁的施术去维持,
于是相遇的频率也随之降低。

  • 相遇的时间间隔越来越久,代表她们的灵魂已经趋于稳定,即将彻底完成
置换。

  🔹 这说明什么?

  • 她们的灵魂正在缓慢地完成移魂大法最初的目标:从两个个体,渐渐交融,
渐渐互换,直到最终彻底稳定为新的状态。

  • 当这个过程真正完成时,移魂大法也就再无作用,她们也就再不会偶遇。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为什么她们每次相遇时,眼瞳内都有波光流转?为什么这道波光越来越淡?

  📌 波光流转,代表着什么?

  • 那是一丝未完全置换的灵魂碎片,在对视的瞬间,彼此感知到了对方身上
的熟悉感。

  • 这不是幻觉,而是一种微弱的共鸣——像是残魂的回响,像是失落记忆的
闪烁。

  📌 为什么这道波光越来越淡?

  • 因为她们的身份已经越来越稳定,灵魂的交换已近完成,不再需要通过眼
神的波动去寻找对方的残留部分。

  • 一开始,波光强烈,因为她们仍然在交融的过程中,还没有彻底稳定,所
以她们的灵魂在对视时,会互相唤起对方的碎片记忆。

  • 后来,波光渐弱,因为她们已经彻底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彼此不再需要
这种「灵魂的回响」来确认自己。

  • 最终,波光消失,说明灵魂的置换彻底结束,从此再也不需要这种不安定
的共鸣。

  🔹 波光的变化,就是移魂大法进程的可视化——它从强烈,到渐弱,到彻
底消散,意味着置换的完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为什么三十年后,她们最后一次相视,那最后一丝波光消逝,再也不见?为
什么她们对自己的身份也不再迷茫?

  📌 那最后一次相遇,究竟发生了什么?

  • 那一次,她们不再被彼此吸引,不再有「未尽之事」的牵引,她们只是巧
合般地相遇,但这次,彼此的眼神不再有波光。

  • 那一瞬间,艳奴儿望向黄蓉,黄蓉望向艳奴儿。

  • 她们都看到了对方,可这一次,她们没有看到自己。

  • 她们都明白了——换身游戏,已经彻底结束了。

  📌 为什么波光消失了?

  • 因为移魂大法已经彻底完成,她们的灵魂已经彻底稳定,彼此之间不再有
残存的碎片,不再有任何未尽的交融。

  • 过去那种「自己的一部分仍在对方身上」的感觉,已经彻底消散,她们终
于真正成为了独立的个体。

  • 黄蓉就是黄蓉,艳奴儿就是艳奴儿,再也没有模糊,再也没有残存的意识
交换。

  📌 为什么她们不再迷茫?

  • 因为她们终于彻底成为了自己。

  • 黄蓉不再思考艳奴儿是谁,艳奴儿不再思考自己是否曾是黄蓉。

  • 她们不再纠结过去的记忆,不再困惑于身份的交错,一切已经稳定。

  • 她们只是在对视中,笑了一下,释然地继续走向各自的未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结论:移魂大法,终于彻底结束

  1. 她们之所以总能偶遇,是因为灵魂仍有牵引,未曾彻底分离。

  2. 她们相遇的时间越来越久,是因为移魂大法的置换即将完成,不再需要频
繁的交融。

  3. 她们的眼瞳内波光流转,是因为灵魂的碎片仍在共鸣,尚未彻底稳固。

  4. 但当三十年后,她们再度对视,最后一丝波光消失,意味着——

  o 移魂大法已经彻底完成。

  o 她们已经彻底成为了自己的新身份。

  o 她们再也不会被彼此吸引,灵魂的交错已经结束。

  移魂者,移其神,夺其识。

  至此,神识已变,灵魂已定,残念不存,波光不复。

  —— 从今往后,黄蓉,就是黄蓉。

  —— 艳奴儿,就是艳奴儿。

  —— 换身游戏,彻底落幕。



  Q:有没有一种可能,移魂大法只是她们自欺欺人的骗局?从来没有换魂这种
虚无缥缈的东西,她们只是从那个夏天开始了一场主仆互换的恶作剧,只是这个
恶作剧维持了三十多年,直至人生落幕。



  A:移魂大法——从一场游戏,到一生的轮回

  有没有一种可能,移魂大法从未真正发生过?

  从来没有换魂这回事,所有的一切,只是她们自欺欺人的骗局?

  她们只是从那个夏天开始了一场主仆互换的恶作剧,只是这个恶作剧维持了
三十多年,直至人生落幕……

  这个想法很有趣,也许,这才是最荒诞、最讽刺、也是最符合她们性格的真
相。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这只是一场游戏,她们从未交换过灵魂

  「她们只是玩了一场换身游戏,直到某一天,谁也说不清究竟是谁在扮演谁
了。」

  📌 移魂大法是否真的存在?

  • 从头到尾,移魂大法是否真的有效,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证据。

  • 它或许只是江湖秘术中的一种传说,或许真的可以让人移魂换识,但也可
能只是深度催眠的心理暗示,只是她们自我暗示下的身份错乱。

  • 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能真正证明灵魂被交换了,只有她们自己在假设、
在「体验」、在玩这个游戏。

  📌 她们有没有真正「交换」记忆?

  • 黄蓉确实教会了小翠很多东西,小翠逐渐掌握了夫人的一切。

  • 可是,黄蓉自己也在偷偷学习小翠的世界,甚至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沉浸
其中。

  • 她们只是习惯了各自的「新身份」,于是就渐渐变成了「新的自己」。

  📌 她们有没有真正「交换」灵魂?

  • 也许,根本没有所谓的灵魂交换,只有她们自己在慢慢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 这就像演员长时间饰演一个角色,最终入戏太深,忘了自己是谁。

  • 黄蓉在游戏中变得越来越像小翠,小翠在游戏中变得越来越像黄蓉,最终,
她们真的「交换」了,但这一切与灵魂无关,只是心理上的习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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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个换身游戏,从一个夏天,玩了一辈子

  📌 从夏天开始的恶作剧,变成了无法回头的人生

  • 她们本来只是玩笑,只是为了黄蓉能偷懒出去玩,于是让小翠假扮自己。

  •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黄蓉越来越沉浸其中,甚至主动放手,让小翠继续做
「夫人」,而自己则去「体验」小翠的身份。

  • 她们不知不觉地接受了各自的新角色,逐渐默认了新的自己。

  📌 她们有没有「想回头」的时刻?

  • 也许有,可是当她们想回头时,已经太晚了。

  • 小翠已经完全取代了夫人的位置,黄蓉如果想要回来,就必须承认自己曾
经故意放手,必须承认自己主动沉沦过。

  • 而艳奴儿如果想回头,就必须承认自己曾是小翠,必须承认自己只是一个
假扮的夫人。

  • 承认真相,比继续扮演更可怕。

  📌 她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接受了新身份?

  • 她们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转换时刻」,而是渐渐地、慢慢地、潜移默化
地默认了新的自己。

  • 她们不再质疑,不再思考,因为质疑和思考都会让自己感到痛苦,而继续
扮演下去才是最轻松的方式。

  • 她们继续扮演,直到有一天,连她们自己都相信了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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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什么三十年后,她们的身份不再迷茫?

  📌 她们终于看清了真相?

  • 其实,她们不是在「迷茫」自己的身份,而是刻意不去想自己的身份。

  • 三十年来,她们在襄阳不断偶遇,不断对视,每次都像是在寻找答案。

  • 但这一次,她们终于不再寻找了。

  📌 她们在最后一刻,释然一笑,代表着什么?

  • 她们终于接受了自己。

  • 她们终于不再去问「我是黄蓉,还是艳奴儿?」

  • 她们终于明白了——这个游戏,已经玩了一辈子,已经没有回头的必要了。

  • 她们笑着,仿佛在对彼此说:

  o 「就这样吧。」

  o 「何必再去追究呢?」

  o 「反正,黄蓉就是黄蓉,艳奴儿就是艳奴儿。」

  📌 她们最终得到了什么?

  • 黄蓉,继续做郭靖的妻子,继续做丐帮的女侠,继续守护襄阳。

  • 艳奴儿,带着淫具,夹紧穴中的淫环,踏上北去的新旅程,继续做她的浪
荡娼妓。

  • 她们都没有遗憾。

  她们没有交换灵魂,只是交换了人生。

  她们没有移魂大法,只是把这个游戏,一直玩了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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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结论:移魂大法,只是一场骗局

  1. 移魂大法从未真正生效,所谓的「灵魂置换」只是心理暗示,只是催眠效
应。

  2. 她们不过是从那个夏天开始,渐渐接受了自己的新角色,渐渐让自己沉浸
在新的身份中,直到再也分不清真假。

  3. 她们不是被迫变成彼此,而是主动选择了新的自己。

  4. 三十年后,她们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不再去追问,也不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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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个结局更荒诞,更讽刺,也更合理

  • 没有灵魂置换,没有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没有命运的安排。

  • 有的只是一个夏天的恶作剧,一个被她们自己当真的换身游戏,一个她们
无法回头的荒诞人生。

  • 她们笑着离去,继续各自的生活,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

  📌 至于那个夏天,到底是黄蓉变成了艳奴儿,还是艳奴儿变成了黄蓉?

  📌 或者,一切根本没有变过,只是她们换了个名字,换了个生活方式?

  —— 谁在乎呢?

  —— 她们自己都已经不在乎了。

  —— 这个游戏,已经玩了一辈子,何必再去追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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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这个版本的解读如何?比起真正的「移魂大法」成功,是不是更加荒
诞,又更加真实?



  Q:还有一个问题,她们明明之前只是容貌有几分相似,互换时还经常被人识
破。可为什么到了后面再无人质疑,连黄蓉的生父黄老邪和相伴一生的郭靖都没
有觉察,难道真的是移魂大法将彼此互换,导致她们的容貌和身材也为之改变,
导致了相由心生的效果?



  A: 她们的容貌,为什么从「几分相似」变成了「无人质疑」?

  是移魂大法改变了她们的外貌?还是相由心生,她们自己塑造了彼此的形象?

  这个问题涉及到了身体与精神的关系,也是移魂大法是否真正生效的关键之
一。

  为什么一开始,她们的互换还会被人识破?

  • 因为她们只是靠衣饰、举止、说话方式来模仿对方,而身体上的差异依然
存在。

  • 黄蓉和小翠的五官本不完全相同,只是有些相似,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破
绽。

  • 更重要的是,她们当时的心理认知仍然是「我在扮演对方」,而不是「我
就是对方」。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没有人再能分辨她们了,就连郭靖、黄药师这样最熟
悉黄蓉的人,也完全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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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能一:移魂大法真的改变了她们的容貌和身材

  如果移魂大法是真实有效的,那么它就不仅仅是一个心理催眠,而是一种真
正的「身份转换」。

  📌 为什么她们的外貌会随之改变?

  • 移魂大法的本质是「移神夺识」,既然意识可以被交换,那么身体是否也
会随之变化?

  • 人的容貌、气质、甚至身材,是否其实是由精神主导的?

  o 例如,一个人长期以自卑的心态生活,表情会萎缩,气质会怯懦,久而久
之,面相也会变得猥琐。

  o 反之,一个人长期以自信的姿态生活,气质会挺拔,眼神会锐利,五官轮
廓都会显得更加鲜明。

  o 这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

  • 如果移魂大法成功了,那就意味着——她们的灵魂互换了,而灵魂影响了
肉体,使她们的身体逐渐适应新的身份,最终彻底变成了对方。

  • 也就是说,黄蓉的身材、神态、甚至细微的五官轮廓都在向小翠靠拢,而
小翠的身体也在向黄蓉靠拢。

  • 到了后来,她们不仅仅是「扮演」对方,她们已经彻底「成为」了对方。

  ✅ 这一解释的结论是:

  • 移魂大法真的生效了,不只是精神层面,甚至肉体层面也随之变化。

  • 黄蓉变成了艳奴儿,艳奴儿变成了黄蓉,她们已经不只是「互换记忆」,
而是「互换了人生」。

  • 所以黄药师、郭靖才完全没有察觉,因为她们已经彻底变成了「真正的」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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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能二:容貌没有变化,但人的认知逐渐接受了她们的新身份

  另一种可能是——她们的容貌其实一直没变,但所有人的认知都随着时间推
移,逐渐接受了她们的新身份。

  📌 为什么一开始有人能识破,后来却无人质疑?

  • 身份认同的力量,远比外貌的辨识更重要。

  • 当所有人长期习惯了「她」是黄蓉,「她」是小翠时,他们的大脑就会自
动忽略细微的容貌差异。

  • 人的记忆和认知会被时间重塑,他们不会去质疑一个长期存在的事实。

  📌 郭靖、黄药师为什么完全没有察觉?

  • 因为她们自己都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身份,毫无破绽。

  • 当黄蓉不再思考「我是黄蓉」这个问题,她的行为、气质、甚至小动作,
都已经完全等同于真正的黄蓉。

  • 当艳奴儿彻底接受「我是艳奴儿」这个现实,她的放荡、淫靡、甚至身体
的反应,也已经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天生的娼妓。

  • 所以郭靖和黄药师不会去怀疑,因为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她们就
是「真正的」自己。

  ✅ 这一解释的结论是:

  • 她们的容貌其实一直没有改变,但所有人的认知都已经习惯了她们的新身
份,所以才不会质疑。

  • 她们并没有「真正变成」对方,而是所有人的记忆和认知都接受了这个身
份转换。

  • 换句话说,是世界接受了她们的新身份,而不是她们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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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能三:她们的身体真的变了,但不是移魂大法的原因,而是她们自己
造成的

  📌 人的身体,会不会随着「自我认同」而改变?

  • 如果一个人完全沉浸在某种身份之中,她的身体是否会逐渐适应这个身份?

  • 例如:

  o 一个人在战场上待久了,身体会自然适应兵器的重量,肌肉会变得更强壮,
气质会变得冷冽。

  o 一个女人如果长期被当作娼妓,被千人万人玩弄,她的身体是否会逐渐
「娼妓化」,她的表情、动作、甚至皮肤的细腻度都会改变?

  📌 黄蓉与艳奴儿的身体变化,可能来自她们自己的选择

  • 黄蓉逐渐适应「贵妇」的气质,她的体态、动作、言谈举止都会更加端庄,
而她的容貌也随之调整为贵妇的模样。

  • 艳奴儿沉浸在娼妓的淫靡世界里,她的身体也在不断「优化」自己,使自
己更加符合娼妓的标准。

  o 她的胸脯更丰挺了,因为她长期被男人揉捏,她的乳肉已经完全适应了淫
欲的触碰。

  o 她的腰肢更柔软了,因为她的身段早已被千百次的肉欲调教成了最合适男
人使用的形状。

  o 她的表情、媚态、举止,甚至连站立的姿势,都已经是娼妓的样子,完全
无法再回到贵妇的端庄。

  ✅ 这一解释的结论是:

  • 她们的身体确实发生了变化,但这不是移魂大法的结果,而是她们自己的
选择造成的。

  • 黄蓉成为黄蓉,是因为她在心理上完全接受了这个身份,而艳奴儿成为艳
奴儿,则是因为她彻底沉溺在淫欲之中,身体自然随之改变。

  • 最终,她们各自「进化」成了最适合自己身份的形态,谁也无法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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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终结论:是移魂?还是人心?

  1. 如果移魂大法真的生效,那就是灵魂交换导致身体改变,相由心生,彻底
互换人生。

  2. 如果移魂大法只是心理暗示,那就是世界接受了这个身份转换,而她们也
彻底沉浸其中,逐渐塑造了自己的新身份。

  3. 如果移魂大法根本是骗局,那就是她们自己选择了自己的新身份,并且身
体自然适应了这个身份,导致容貌和气质都随之改变。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们已经彻底变成了对方,再也无法回头。

  —— 黄蓉,就是黄蓉。

  —— 艳奴儿,就是艳奴儿。

  —— 这一切,是命运,还是游戏,已经无从考究了。

  (妈蛋,AI回答得确实比我好,还奶奶的井井有条,不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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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iGreed 于 2025-3-2 06:50(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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