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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春幄莺飞】(画眉缘)(1-14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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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幄莺飞】(画眉缘)(1-14回)





画眉缘
    一至九回 

 作者:(宋)长啸和尚

    目录

    第一回 疑是仙子临波来
   
    第二回 翻云覆雨乐开怀
   
    第三回 只争朝夕时不待
   
    第四回 灶台歇鹊恁般难

    第五回
   
    第六回 癫鸾倒凤爽歪歪

    第七回 痴痴迷迷不忍还

    第八回 鸳鸯喜喜离别欢

    第九回 婉转折曲又得欢

    第一回 疑是仙子临波来

    入话:

    欲减罗衣寒未去,不卷珠帘,人在深深处,红杏枝头花几许?啼痕止恨清明
雨。

    尽日沉烟香一缕,宿酒醒迟,恼破春情绪,飞燕又将归信误,小屏风上西江
路。

    这首《蝶恋花》,乃大宋皇孙赵德鳞所作,辞情哀婉,爱恨缠杂,含而不吐,
衷肠谁解,咏之令人叹绝。然世间儿女情态,不唯王孙解得箇中愁欢滋味,便是
那村氓细民,亦深省三味。或有风流学士不以为然,汝且莫急,暂容老僧表一段
旧情。

    话说唐末群匪作乱,顷刻间一统河山四分五裂,吴越一带为那钱黄铁老爷佔
据,钱老爷深知稼穑艰辛,至始至终执行“与民休养”之方策,未及十年,吴越
境内安泰和美,百姓额手相庆。箇中详情休题。

    且说太湖流域明州境内,有个名唤“天官”的伢子,这伢子本名唤做吴三春,
因他兄弟三人,他属老三。双亲已於他一十二岁那年亡过,三春初和大哥吴大春
过活,不知怎的,约有五年,三春便强自撑立门户,且极少至大哥家中走动,箇
中缘由,暂且不提。

    三春为何摊了个“天官”的名号?只因他自幼胆雄,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众
人叹服之余,便递他个“天官”名头。

    三春生得魁伟,虎背熊腰,乃南人中少有的大汉,不论他在何处,总能一眼
辨出他来。因他足足高出常人一头有余,眨眼工夫,又是五年流逝,三春已足足
二十有二,及至免冠之年矣,和他同龄男子,俱已做了新郎,夜夜花开并蒂,寻
欢觅乐,乐而且乐,唯三春孤影形只,与床为伴。

    三春家景寒怆,除了两间茅房之外,家里便只有一架柴床,一张八仙桌,三
把藤圈椅,另就是一尊半人高灶台,锅碗瓢盆而矣,近处识得他家底的,虽觉
“天官”根骨不错,但不愿女儿吃苦,皆不和三春结亲,远处的倒有遣媒人来撮
合的,三春却又不允,且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自古惯例,而今
我却不依这些陈规,我偏要娶个眼熟的,还要他举止端正,有貌有德,那才称我
的意,那远方的难料不是个漏底货耶!”

    众人听他这番言语,当面不语,只暗里议论:“人高马大的,穿衣费布,吃
饭费粮,又无甚家底,将就寻个女子过活得了,偏生些不着天际之款儿来!”有
人笑谓三春道:“天官,你恐真是天官临凡尘,不用焦,自当会有女神仙来配你!”

    三春怎不识他语含讥诮,概不计较,一笑了之。

    一日午间,三春正於圩田里劳作,腰躬得久了,颇感酸胀,便直身舒展,放
眼望,只见山明水秀,碧播万顷,四处鹅柳拂卷,春意阑珊,又见不远处一对水
鸭相偎相依,甚是亲昵,三春心头泛生酸涩孤苦意,痴痴的胡思乱想一阵,唉声
长叹,复弯腰做活。不提。

    兀地,空中骤起“呀呀咿咿”鸟啼声,甚是惨痛,宛若初生婴儿夜啼那般,
令人心动,令人怜悯。

    别看三春高头大马,心地却是极善良的,平生抑强扶弱,善事做了不少。今
闻空中鸟儿叫得可怜,不禁心生慈悲,言道:“小鸟儿,可否离却了鸟妈妈,而
今寻不着了?”且言且抬头,观望,顿见东边天空高处,一头鹰叼着只小鸟儿,
小鸟儿双翅扑腾不止,可怎挣得脱那双恶爪?

    那哀叫声便是小鸟儿发出。三春顿觉愤满:“可恶大鸟,欺弱凌小,算甚么
本事。只可惜我未长双翅,否则,定然和你决个高下,救得小鸟儿性命!”三春
一面言语,一面自圩田里拾了一团卵石,望空猛劲投掷。

    “嗖!”卵石划过一道亮线,因它是白质石料,遂光芒灼灼,宛似金枪刺出,
说来也怪,那亮光竟腾空而起,如银蛇化练,直奔巨鹰而去。

    卵石虽自高处坠落田间,“哗”的溅射水花,但那光团却不缓劲,巨鹰定未
料及此等变化,慌慌望更高处冲去,谁知急切间忘了嘴中猎物,啄壳才张,那小
鸟儿便脱了钳制,望地垂落,巨鹰正欲俯冲去追,偏那莫名亮线倏忽又至,惊得
它拼却全身气力冲入云端,逃逸不提。

    却说小鸟儿既然脱了险境,当振动双翅飞去才是,可它已被巨鹰伤了身子,
甫一用劲,伤痕绽裂,珠血汨汨涌出,小鸟儿咿呀乱叫,无奈自空坠下。

    再说三春见自己唬去巨鹰,又见小鸟展翅飞腾,心里宽慰,他便以为此事亦
已告结,又欲劳作,惊闻鸟叫惨烈,即刻忧郁:“许是它伤了身子罢!实在可怜!”
三春望空而语:“小鸟儿,若果伤痛,飞不得,便歇了随我去,我当为你疗伤!”
三春乃至诚之辈,且言且摊平双手,指望力竭之小鸟儿停歇掌心。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只见小鸟儿歪歪斜斜,端端坠於三春手掌上,只见它
金色羽毛,红嘴碧眼,十分乖巧,只脖颈处羽毛勃乱,且有一处毛发悉数脱落,
露出指盖大小一块乌红色的皱皮儿,血珠儿涟涟溢浸,三春瞧得心痛,捧着它,
三步并着两步,跃上田岸,捋了几片止血效果极佳之草叶儿,吞於口中,嚼成糊
膏状,小心翼翼敷於小鸟儿伤痕处。

    小鸟儿似通人性,一直定睛望着三春,碧眼儿水灵灵的,似乎充盈着晶晶泪
水,三春瞧得感慨不已,自言自语道:“小鸟儿,我弄痛你了么?权且忍一忍,
伤好之后,再去寻鸟妈妈,往后可不能单独行事!”

    小鸟儿似听懂了三春言语,频频颔首,碧眼里滚涌一滴接一滴泪珠儿。三春
见它解意,不禁戏语道:“小鸟儿,你这般善解人意,乾脆和我过活得了。唉,
独个儿难过活,夜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寻不着!唉!”小鸟儿似理会了三春语意,
竟微闭双目,似那羞羞怯怯之女孩儿,随即又“唔唔”地唤两声,继而挣扎飞起,
竟伸尖尖红嘴儿於三春厚实绛唇上啄了几啄,柔尔且柔,亲密无间。

    三春益觉此鸟可爱,便解开胸衣,将它偎於怀中,一只手自腹下递上来,让
鸟儿歇足其上,真个是关怀备至,无以复加矣!

    三春心情极佳,一面和小鸟儿言语,一面缓缓朝自家茅房行去。

    行至半路,三春瞅得大哥大春和大嫂范氏正於邻家菜园里偷摘菜蔬,三春厌
恶地冷哼数声,惊得他俩仓皇逃窜。范氏眼尖,觑得来人乃自家兄弟,乃谓男人
道:“勿慌张,自家兄弟耶!”

    大哥讪讪一笑,道:“兄弟怎不至我家逛耍?”

    三春瞥瞥大嫂,欲言又止,良久方道:“兄弟忙於田间事!”

    大嫂范氏乜他一眼,双肤荡生红云,话里有话道:“兄弟恐寻着可意人儿了,
便把自家亲人给冷落了!”

    三春皱眉抡眼,半晌无语,因他实则厌恶范氏,懒得和她歪缠,虽欲斥喝又
觉对兄长不住,乃告声诺,便往自家行去。

    范氏果是难缠,她见兄弟怀里凸鼓,以为兄弟亦偷了别人东西,跳过来,疾
速以手按压,且道:“兄弟亦有见不得天的东西么?”

    三春不料她此举,慌慌拧错步伐,闪过一旁,以手罩住小鸟儿道:“大嫂勿
得造次,俺怀里捂了只受了伤小鸟儿!”

    大春亦窜将拢来,急道:“快与我瞧瞧!”

    三春不好拂却兄长心意,只得揭衣襟,托出小鸟儿让他俩瞅。

    范氏喳喳叫:“这鸟儿好福气,得遇大兄弟这般顾惜他!真是人不如鸟耶!”

    大春平时极好口福,哪里听出范氏弦外之音,以手做爪,似欲抓捏小鸟儿,
谓兄弟道:“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还贪恋小孩子游戏,玩甚么鸟,不如掼
死了它,与我下酒,可好?”

    三春大惊,且怒,急挡大春抓势,道:“大哥,它虽是只鸟儿,却也是条性
命!怎可施此毒辣手段,恐遭报应哩!”三春重新置好小鸟儿,径直朝家去。

    范氏在身后道:“大兄弟,这可是只精致画眉鸟,市面上买得好价!或者你
单个儿难过夜里没个伴儿解闷,便想寻只鸟儿作陪?何必熬煞,仍搬来和我等一
处罢,你大哥说不来宽心话,还有你大嫂我哩,本是一家人,何必生份哩?”

    大春向来是个乏主张的,凡事俱是范氏说了算数,此时听得范氏如此言语,
他还以为范氏贤淑无比哩!嘴里直道:“就是哩,就是哩,兄弟你乾脆从了嫂嫂
罢!”

    三春本欲斥骂一番,却又不忍坏了兄弟情份,便装耳聋,疾步而行,归家,
三春自菜园里採来青豆,捣碎,和了泉水喂食小鸟儿。小鸟儿呷呷吸食,有款有
调,瞧着令人心欢,三春言道:“做鸟儿也不赖,不似人间这般繁琐!”

    一连五日,三春均在家中不出,精心伺弄小鸟儿,只望它尽快伤愈,亦能了
结一桩事儿。三春向来就是这等脾性,凡事有始有终,否则,他心惴惴难安。

    六日申时,小鸟儿扑愣愣飞了起来,盘旋不去。

    三春见它伤愈,欢喜道:“小鸟儿,你去罢,日后当小心些才好!”

    小鸟儿歇於三春肩上,定睛望着三春双眼,一双碧眼瞬时变得通红,似有无
数话儿欲说,只是道不出。良久,小鸟儿又如前番,殷殷切切伸出红嘴壳,在三
春厚唇上,轻轻啄吻数下,复呀呀的唉了数声,方才依依不舍地飞出茅房,又绕
茅房盘旋三圈,这才振翅飞升,没入云端之中。

    是夜子时,三春小解毕了,未闩门扉,便爬於柴床呼呼睡去。

    大约子时三刻,三春闻及“吱唔”一声响,心内一惊,他以为偷儿光临,心
道:“你小子真是虎口拔牙来了!瞧我不整治得你服服帖帖!”遂假寝,屏气,
诱他进来。

    须叟,果有一黑影摸进门,只见他踮足蹑手,轻盈似燕,飘飘而至床前。

    三春心奇,忖道:“这偷儿怪,怎不翻箱倒柜寻钱搭子,来床前偷人么?”

    三春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声,似除衣声,更觉惊奇,亦不言语,只欲待他做
出何等事体,方才捉拿,良久三春终憋不住,徐徐的换了口气,顿觉一阵异香泌
入心脾,且觉精气沛然,全身气血涌动,胯下阳器翘翘颤颤,三春益发不解,
“这偷儿燃了迷魂香么?怎的反令人心神振奋?”他正纳闷,陡觉那黑影朝自己
靠近矣,隐隐闻及他细细喘息声,且觉一股热气袭了过来,三春心内一急:“他
究竟欲干甚?或许将捂杀我么?”虑及凶险处,三春挪挪双拳,暗暗蓄积劲道,
心道只待他贴近,他便来个先下身为强!

    不说吴三春暗加防范,且说那黑影盈盈贴近三春,怔了片刻,突地以脸压了
下去。正在此时,三春一跃而起,伸出铁钳般双手牢牢箍制黑影身躯,让他分毫
也挣不动,且厉声问:“汝乃何人?为何黑夜私闯民宅,从实招来,否则,明早
送官,定让你脱不了干系!”

    黑影不语,静贮片刻,反而出手搂住三春腰背,盈盈用力,一张嘴且在三春
身上乱咂乱舔。

    惊得三春慌忙不堪,因他是光着身子的,被舔舐处只觉又麻又痒,且觉与他
自个儿身子相贴处亦是光溜溜的滑畅无比,更有两团火烫烫圆而且硬之物抵於他
前胸,三春心知有异,正欲叫喝,那黑影却拿嘴封住三春大嘴,令他出声不得,
三春只道他又施诡计,正欲叱骂,却觉他放出一条软滑滑肉物,轻轻扣击他齿门,
三春门齿斜错,那肉条儿哧钻了进来,顷刻缠住三春又粗又厚大舌搅动起来,三
春心惊不已,少顷即品出妙味,因那肉条儿竟是甜津津的,一时忘却凶险,只觉
如咂冰糖葫芦,便也放开胆子,主动咂吸吮舐,不舍停歇,同时松了手臂,两只
大手在黑影身上游动。

    那黑影更是大胆,一双玉手竟在三春胯间捣弄,未几,他便捏着三春懒洋洋
阳物,又撸又套,片时,那物儿却如一柄钢枪昂昂昂伟伟,黑影套捏一阵,竟牵
住它往自家胯下塞去。

    三春虽然适才被黑影撩拨得欲念沸扬,但他却是极有定力的,於此十万火急
之关口,他竟腾地掀开身上尤物,斥道:“无耻大嫂,你怎的故伎重演!”

    原来,在三春一十七岁那年,大嫂范氏见他少年初成,伟昂超群,便於一日
子夜潜入三春卧室,如此如此这般调弄兄弟,亦是在那欲火旺盛如烈焰袅袅之际,
三春理性不失,掀开大嫂,严加怒斥,令大嫂羞惭难当掩面退出。三春翌日坚辞,
此乃他自立门户之根由也。

    此时此刻,他复以为又是大嫂作乱,是有此问。

    黑影听了,既不着恼,也不退缩,反而更见情切,跨身骑於三春腰上,上下
蹭动不止。

    三春被他弄得欲火复炽,胯下阳物猛地朝前耸窜,宛如巨蟒横空,抡了又甩,
堪堪击在黑影大腿上,“啪啪”的响,甚是入耳。

    三春此时才觉尤物肌肤细腻,远远胜却范氏,又觉其腰窄仅可把握,那范氏
腰肢粗壮,且赘肉甚多,而此女小腹平坦。三春却不敢再往下处摸了,因他知底
处便是妇人家之极隐密处,岂可胡乱去摸,转而一想:他却先玩了我之阳物,若
我不摸,岂非让他凭空佔了便宜,他既不知羞,我又何必忸怩作态,反让他笑话
咱无男儿气概!想至刚烈处,三春乃欲扬鞭奋蹄,和他大战一场。

    继而又想:世间既有礼数,我等便要守却,他虽浪荡,我怎可轻狂,岂不做
成一丘之貉。三春慎思至此,灵台滋生一泓清泉,猎猎欲火噌地熄灭,只听他咳
了数声,冷冷地问:“谁家女子如此放荡?”

    “春哥哥。”那黑影娇喘嘘嘘,莺声婉转,唤了一声,如珠玉坠盘,其声清
脆,又似仙露滴落玉台,其声悠扬,此声只恐天上有,疑是仙女凌波来。

    黑影甜甜唤过一声,略顿了顿,方急促而语:“春哥哥,你欲赖婚么?”

    “赖婚……?”三春惊得浑身颤动,甚感迷惑,怎的也想不起自己甚时应允
过婚事。

    “果是要赖么?我可是把甚都交託与你了!赖也不成!”黑影不满而言,大
约嘟着嘴。

    三春苦思冥想,实在不知事体根由,便急语道:“丈夫一言,驷马难追,若
我吴三春确曾应诺,那当是赖不掉的,只我压根儿就想不出甚时何地与谁结了亲,
还望玉人明示!”

    黑影太息一声,幽幽道:“你曾言过,要娶个眼熟的,又要她有貌有德,蹦
不要漏底货,这几样,我都佔齐了,你且先验明证身,奴奴可是正经八百的处子!
春哥哥,你且摸摸!”

    三春闻言心动,自家确曾如此言论,这女子怎的说得一分不差,而今已抱在
一起了,摸摸也无妨。

    三春正思虑间,黑影出手牵住三春左手,拉至自家双股之间,三春顿觉热热
烘烘,靠得拢了,又觉茸毛儿绕於指间,贴得近了,唯觉滑滑顺顺,鼓鼓胖胖,
略一施力,便觉一道缝儿吻於手心,左右两条肉棱儿又硬又软,奇妙无比。三春
揉了几揉,方才挪离开几分,曲小指顺那妙缝儿轻轻插入,陷没几分,唯觉热烫
滑畅,行不一寸,便触着一面鼓膜儿,弹弹颤颤的,三春惟恐坏了玉女真身,乃
以小指肚子於那膜皮儿上滑移,左左右右,终於探着中心处那细孔儿,约有指端
五分之一粗细,似有甚水儿或是甚气儿正汨汨的涌流,三春以指肚封住细眼片时,
立觉那膜儿渐次鼓将起来,三春由衷叹服:“果是妙趣!果是珍品!”

    “春哥哥……你要了我罢!”尤物热切切地喊。

    三春春心又动,料知此女必非凡品,虽暂时不知渊源,但她既然黑夜奔投,
定是有缘故的。三春亦觉自家阳物涨得难受,又欲接招应战,偏心里疙疙瘩瘩,
总觉不畅快,乃爽言道:“姑娘既然属意与我,你只须道明身份,说明缘由,我
便和你做百年的夫妻,否则,姑娘休怪愚男无情,你当从哪处来,便归哪处去!”

    “果是个光明磊落真汉子!”尤物赞叹一声,复怨艾一阵:“只是太执拗了
些,亦太冷静了些,冤家,我是你亲口求娶的娘子……你且听我详言!”

    有诗为证:

    子夜玉女自天降,铮铮汉子欲究详;纵是欲火腾空起,来路不正枉逞狂;平
生良善乃为本,感天动地有报偿。

    欲知那尤物道出怎的一番渊源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翻云覆雨乐开怀

    词曰: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云殿风来暗香漫,风启窗,半片素辉窥人,怎忍寝,
倚枕权横鬓乱。

    起来拥玉体,案桌异响,郎情妾意,双双欢,试问夜如何?夜已五更,金波
浅,玉茎深钻,但屈指,时光转眼去,只不舍、箇中滋味恁甜!

    且说“天官”定力非凡,纵是软玉温香盈怀抱,他却堪堪刹制欲念,绝不做
那莫名苟合,直探询玉人来处,玉人欲火健旺,只得如实道来:“春哥哥,前日
你在圩田劳作,抛石唬去巨鹰,尚记得否?”他且言且以手托住三春卵袋,揉而
且揉。

    三春被他揉得火动,股间底处突地鼓出一块茎来,涌涌而动,似未听得玉人
发问。

    “是也不是?”玉人玉指发力,按着卵丸搓动,一面追问。

    “哦……确有其事,只它……?”三春怎的也想不明白此时之事和那件旧事
有甚关联。又觉下处被搓得动兴,阳物猛地朝前一窜,似又长了几分。

    “呀!”玉人惊喝,诧道:“亲哥哥,你这物儿本就不凡,怎的又长若许?
天耶,真个是变化无穷。”

    三春寻思:适才摸她妙处,确是冰封未揭,今听他言我物言辞,似旧妇矣,
此乃何故?且待我再问。三春以手把住玉人玉手,不让她动,道:“你究竟谁家
女子?”

    那黑影轻笑一声,嗔道:“真个怪了,我怎的忘了正事,只怪你大物儿诱人
心思,可恶……啊,对不住,春哥哥,我非骂你,亦非责怪那大物儿,咳,我亦
不知怎的说了,乾脆来个热锅炒豆子罢。”玉人一篇废话不歇,他手虽不能动,
又贴光身子拢来,以那挺挺玉乳头抵住三春前胸,一阵挫动。

    三春毕竟七尺血汉,且心里对这玉人既生渴慕之情,怎禁得起他如此挑逗,
他只觉血脉贲张,心旌波荡,阳物铁硬火烫,且不歇的翘翘弹弹,直若旱地上的
青蛙,急欲寻个池塘,又蹦又跳,偏又不识路径,真个急煞三春了,他瓮瓮的言
道:“你怎的还不言说,我却守不住了,少时窃取元红,事后休怪我鲁莽!”

    那黑影听得芳心大喜,心道:“我早已是飢渴难耐,我还道你是石头心镔铁
身,原也有急火的时节,也罢,且做完事儿再说罢。”玉人压低嗓音,细细长长
的叫唤,莺声巧语,婉转千度:“春……哥……哥……且由你……罢……我心窝
里儿痒得紧……春……哥……哥!”

    吴三春听来如画眉鸟儿啼鸣,只觉清脆悠扬,动魂牵魄,哪还按捺得住,只
见他铁臂疾舒疾磕,眨眼便把玉人娇躯抱得恁紧,几乎各处均黏连一体矣,前胸
那两团硬物,亦被挤压得呈酥饼状,那翘头儿恐亦被逼回胸脯里去了,偏那玉茎
却硬生生抵透玉人娇嫩大腿,穿胯而过,大头顶得棉被兀自突凸起来,下意识地,
三春频频抽动,擦得玉人玉腿内侧热辣辣的,似酥却痛,不堪承受。

    不巧,因玉人春心早乱,玉户里处淫水溢浸,泄流出来湿却阴毛,弄得那软
毛儿黏涟涟的,初时绕缠於阳物上,此时经三春一阵扯动,竟将那一把毛儿胡乱
顺至股后,三春只觉动来快活,愈发抽得快捷,牵得那毛儿也一个劲儿往后溜去,
直扯撕得玉人玉肉抖颤,生痛难耐。偏毛儿又勒紧着外阴唇口,又生出若许酥痒
麻劲儿,痛一阵,痒一阵,难以区辨,玉人艾艾的叫,此时却顾不上甚韵节了,
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变化莫测,犹如发源於山顶之溪水,一趟顺
山奔涌,回转曲折,疾沖缓流,实难预测。

    三春抽得亦是有痴有味,只觉那大头儿憋得厉害,不料棉被悄然滑落,大头
儿便毕露漆黑夜色中,他俩不能视,未几,三春觉得大头儿寒凉无比,趣味顿不
如前了。

    却说玉人也觉事不对路,因他穴口被毛儿勒擦,久而久之,户儿里处花露疾
吐,偏那膜儿横隔,春水流却不出,遂令玉人觉得奇痒奇涨。

    他原是晓事的,便嘤嘤道:“春哥哥,这般虽有它的新鲜处,恐非正道罢?”

    “正道何若?”三春正觉心内存疑,听闻丽人丽语,急切追问。

    “你只须莫笑我,我便和你立行正道!”丽人丁香疾吐,呵气若兰,三春只
觉人间事别有洞天,从前竟无缘省识,真个是光阴虚耗,令人空生嗟叹不已,今
既巧缘凑合,岂可轻易错漏,又觉尘间礼法亦太冷硬了些,竟活生生将类此乐趣
割裂开去禁锢起来,还道甚三纲五常乃天意,实是恶人惑人的把戏。

    三春思及此处,便与玉人说道:“趣人儿,只须依愿而行,何必遮掩,大方
做作,你快活时,料我亦将享快活,岂不赛如神仙?!”

    玉人听罢,狂喜,便不琐言,依然爬於三春身上,弓腰耸臀,且以手把三春
凛凛长物,顺便套几把,一面牵之柱於自家玉户颈口,另手出二指,探入户口,
微扩,一面摆摇玉茎,那大头儿生别别的嵌入外庭,初时滞涩,且三春不知将欲
何为,乃静候玉人自动。

    玉人见大物既入正道,正欲垂体沉套,料想自家实乃头遭,且幽径宛转窄狭,
能否纳得此等异物,尚未可知,玉人亦心生怯懦,便不能莽然行事。

    虽说仅仅停歇少顷,三春却觉候了三春,玉人亦觉候得太久,皆因他俩此时
俱是欲火焚身,里外俱急。三春急切而语:“怎的不动了?”

    “稍、时、就、动……”玉人吞吞吐吐,且言且拧转圆臀,果觉艰涩不肠,
惧意更甚,嚅嚅的说道:“哥哥,奴奴渠道未通,今日恐怕只得於大堂上招待你
吃几盅素茶,改日,容我思得好法,再於内室里款待你畅饮兰浆,如何?”

    三春听得似懂非懂,胡乱应诺了,且说他浑身燥动,宛似无数蚁虫且爬且噬,
那等滋味,如何经得!慌急之中,三春又展长臂揽玉人腰肢,骤然发力。一刹那,
两人光身子便弥合一处矣!

    玉人疾呼:“痛……!”话未离嘴,只觉一根粗长挺烫棍儿莽莽的耸入,砸
碎银瓶,夯夯而行,长驱策马,一鼓而至幽宫,更觉涨痛,更觉艰涩。无奈三春
臂力强劲,又觉玉人丰臀可爱,便以掌抚着玉股,大力按摁,“哧溜溜……”玉
人只觉春宫撼动,晃若天摇地裂,旋将垮塌那般,来不及拧错娇躯,便如迷醉了
一般,似醒似昏矣!

    黑暗之中,三春怎知玉人昏厥,逞兴狂为,挺耸扯送,下下实在,且下下尽
根,一口气入将七百余回合,只觉曲径紧窄,热烘烘的,好似正沐兰汤,又觉酣
甜甘美,如食佳酪,且“滋滋叽叽”,妙项不歇,真个是:霸王张弓射娇鸟,娇
鸟消魂入云霄;半醒半昏谁知晓,飘飘遥遥如风号。

    半个时辰之后,玉人悠悠醒来,凤目略张,隐隐见一彪形大汉垫於身下,一
双大手端着自家臀股,正起起伏伏沉降不休。“天耶!”玉人暗暗怍喝:“我这
番究竟干了些甚?”原来,她确被三春那根肉鞭撬得魂魄俱散,犹若死过又活转
那般,只觉此前之事俱如昔年流水,不见踪迹矣,唯记得今夜冒险前来酬谢良人,
良人却不唐突行事,只追他根源,至於那肉具是怎样窜入他体内的,他实记不得
矣!

    此刻,他唯觉下体酥麻,隐约觉出有根物件,似乎窜插至心间矣,却不觉痛,
或因剧痛之后,麻而且麻,这亦是惯常之势。

    玉人浑身娇软,柔若无骨,芳心虽扭动身子,只发不出力来,似若身心分离,
相隔十万八千里,遥遥渺渺,只得任凭三春颠摇。

    三春亦觉户内滑顺,较之适才畅甜若干,想他今生头遭历此佳遇,又兼天赋
异质,怎肯舍离,疾挥深掷,把根长鞭抡甩得呼呼作响,此时声响乃是溜溜的,
不似初时滋滋的有所阻碍。

    又抽得千二百下,玉人身心苏醒,遍体酥麻劲儿有所减缓,芳心一系,已能
品出麻味中混杂痒劲儿,唯那大头儿拄於他深宫底处时,顿觉底部凹塌,隐隐作
痛,心里又觉舒坦,不歇喝止,由那厥物鲁莽,待至抽时,又觉花径凌乱,周边
之花草叶瓣,亦如歇於嫩枝弱柳之雏鸟,喳喳的乱叫,慌慌的振翼鼓翅,只欲逸
散,偏那枪杆疾刺,堪堪掩杀过来,如飞鸿赛闪电,竟将花径四旁之娇萼悉数碾
碎,玉人又觉酸痛涨裂,却又透出一股爽劲,玉人玉嘴歪歪,喝痛不是,喊爽不
是,正躇踌间,那肉枪复鼓勇闯入,又觉“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好似飞马来报
险情的勇卒,尽管驰骋,既便一路阻碍,亦无暇顾及,踢得尘焰飞天,如沙似雪。
玉人又觉曲道惨遭践踏,正欲喝止,枪尖骤然捅中花心,挑刺夯击,令他芳心乱
颤,噤声息气,绎唇鼓翘,嘴角弯曲,唯那贝齿紧抿,铮铮的响,细喉嘎嘎喀喀,
晃如玉帛裂解,声响先人颚腔,偏散不出,复回转,又被咽门所阻,只得浸入鼻
道,哼哼的叫,鱼龙有声。

    且莫道入事欢畅,偏有若许说不清道不明之异常滋味,乃平生吃喝饮食中所
未历者,偏觉它奇妙,故不舍,此亦是凡人贪恋嗜此不疲之根源矣!

    且说三春反覆耕作,往往来来不计其数。因他手托玉人,此时亦觉得双膀酸
胀,却不舍停歇,乃缚玉人娇体於胸膛,上部紧贴,双手摁压玉人玉臂,只是挺
耸自家胯部,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任性而为,谁也把握不准长枪踪迹,直刺得
玉人娇躯乱抖,嗳嗳的叫,三春也曾如此叫过,曾经不小心停食不化,腹肚涨痛
得紧,他便如此叫唤,此时听了玉人哼叫,还道他久未被盖,凉了身子而患疾病,
遂堪堪刹制冲撞顶挫,切切的问:“痛得厉害么?痛得厉害么?”

    玉人正处魂儿飞魄之化骨入髓之佳境,不料良人减劲不发,那肉具亦驻步不
前,仅於穴口巴巴张望,内宫春水狂溢,席卷而出,偏被大头儿塞滞通道,一时
怎流得出,玉人只觉自家体内似有一条暗河,适才被狂郎捣塌了河床,久蓄之液
浆汨汨的流,未几,便将曲狭幽径涌满,唯觉涨涨难禁,甚是憋闷,玉人芳唇顿
启,频频的唤:“哥哥,怎的歇了?累极否?你且松手,由我动作,由我动作,
可乎?”

    三春一听,不明所以,问:“适才嗳儿嗳儿叫痛,方才停歇,便不痛了么?
怎的又要自寻痛楚?”

    “痛……亦是奴奴份内事,哥哥你实不该擅自停止,徒将奴奴晾着哎……冤
家,怎的还不动耶?”玉人一面怨语,一面返过手掰三春大手,只欲他松却,便
可逞兴而为放纵到底了。

    三春闻听此言,虽惊,却觉心内波涛汹涌,情浪狂劲,顷刻扭拧挺刺,将那
悠悠晃晃之肉具植入玉人美穴之中,速动三、五十趟,竟觉气力微减,喘喘嘘嘘,
不及从前矣,却不松却紧箍之双臂,惟恐佳人仙逝,令他寻不着对手。

    此刻之玉人,心里体内俱觉舒畅,那蓄积液浆亦被大物挤得啦啦的响,并随
长物抽扯之时滑落三春小腹和私处,顷刻黏附玉人玉腹,初觉黏黏的不受活,一
阵摩擦!又一阵搓动,竟将那片片稀沥之物挤成鳞状,胶附於他俩肌肤之上,一
忽儿黏於玉人玉肤上,一忽儿跌坠在良人糙皮上,及至后来,竟然混成一团积存
一张薄饼,此乃后话,暂且莫题。

    且说他俩趁兴耸颠五百余数,玉人只觉花心速挺,鼓鼓凸凸欲往外窜,三春
顿觉花道浅短,唯觉底处紧绷厚实,胜过从前,好奇心起,乃大夯大击,未及十
数,玉人呵呵乱笑痒酥麻醉,远胜从前,呀呀咿咿,含混不清嚷道:“亲哥哥,
妹儿,妹儿恐不行了!”

    芳语未歇,玉人小腹急鼓,花心绽蕾,吧吧疾响,团团琼浆喷射,涂得三春
大头儿酥痒热烫,受用无比,乃猛力深击,全根陷没亦将卵袋儿纳却大半,直弄
得玉人仙语不休:“天爹爹,地娘娘,小女子今日饮佳酿,一醉方休乎?二醉方
休乎?久醉方休乎?”

    三春听得心花怒放,玉茎竟又勃勃昂伟,比适才又粗又壮,谁料玉人花心绷
得恁紧,紧紧抵却,不让它逞狂,三春左右一晃,只觉小腹里一股热气冲激而出,
势不可挡,顿如千军万马狂涌而出。

    玉人正销魂间,突觉良人阳茎别别突突的跳,旋即便有飞芒般液团袭至,其
势也猛,竟将花心擂击得别别后缩,其劲也大,竟将玉人喷涌之花露倒撞回宫,
痒痒的,烫烫的,辣辣的,涨涨的,万般滋味,齐齐汇聚,齐齐发作。

    玉人只觉小腹如鼓似盆,只欲尽情释放贮液,方才痛快,良人咚咚的喷泄完
毕,心儿舒畅,身儿松弛,适才挺壮之阳物亦呈软相,间不容发,玉人内宫哗哗
泄流,热乎乎精液一排山倒海之势奔突而出,此时之阳物又觉抵挡不住了,只觉
烫得又酥又麻,延及心窝,全身酥酥,乃任玉茎溜溜滑出宫外。

    顷刻,玉人阴唇猛张,红艳艳,紫鸟鸟,煞是耐看,然而,狼毫中楷笔管粗
一根水箭,嗖嗖射来,不偏不正,端端击中良人玉茎檀口,三春顿觉经受不住,
胯下底处又鼓鼓的动,适才之遗精又涌将出来。俗话道:强孥之末,其势也衰,
三春之余精怎抵得住玉人狂涌之猛精,直沖涮得玉茎东倒西歪,不堪扶立,三春
“啊啊”的叫,因其痛快爽冽,销魂入骨,普天之下无有可比拟者!

    玉人喷射碧液之际,玉体硬绷如云,及至内河水尽,唯有点滴仙露溢垂之时,
他顿觉娇体软软,无一丝之气力,颇然降落,覆於三春阔门也似之壮硕之躯上,
心道:“古人言,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恐就是专论这件事儿的!”

    他俩相贴相倚,四肢舒展,迭合一处,俱不言语,俱睁眼凝望对方脸庞,黑
暗之中,不见具形,政治见双方晶晶亮亮之双眸,如月亮,似宝石,赛星(目字
旁)参,比灯盏,四团亮光闪闪跳跳,宛若暮色中疾奔之玉兔,畅快奔驰,且频
频顾盼,又似正访寻甚么一般,未几,四道亮线锵然而撞,一时间,火焰四射,
炽热无比,他俩俱以心体昧着来自对方的绵绵柔情和汤汤激情,那四道亮光,宛
若四根炫目之光绳,又如四颗耀眼之恆星,更似四盏不熄之灯笼,汹汹的,缠於
一处,焚於一处,亮於一处,闪於一处。

    此时此刻,言语与否已无关宏旨,心灵相与,融会贯通,他俩心中搭起一座
虹桥,红光弥漫,透彻寰宇。

    突地,不约而同,他俩双手十指互缠互绕,紧握紧捏,手心相贴,亦觉那处
颤颤的抖,好似心之末梢亦延及此处,只欲即刻融合,玉人嘤咛娇哼,疾吐香舌,
骤然纳於三春嘴里,三春正觉焦渴无比,只觉那柔嫩舌儿如鲜藕般脆甜,又觉如
蜜桃般滑畅适口,遂衔着吮咂,且轻轻叮咬,香津汨汨顿生,他俩你推我让,含
而咽之,入腹亦觉甘冽,顿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玉人又觉欲火怂恿,娇躯颤巍巍的,玉肤儿亦绷得恁紧,玉户儿里春光无限,
绯绯春雨下个不停,玉人以手把握良人玉茎,适才铁硬之物此时柔若盛着炒面之
褡裢,软软滑滑,东倒西斜,全无威风,玉指拧搓几度,唯觉其长,概有五寸,
玉人窃喜:“此时之五寸,彼时之十寸也,实异物也,真个奇怪,平时我观吾之
器穴,浅浅短短,且细孔不及小指粗,怎的就吃得下这等大物长物?”

    有诗为证:

    巫峡高塘春水浸,良人玉女相邀欢;狂风骤雨方歇将,又欲重新攀春山;此
番细细来把玩,才觉郎君物如椽;且惊自家细细眼,吞得奇物亦不凡;箇中妙趣
实难言,诸君可曾历此番?

    闲话休叙,书归正传。且说玉女怒信自家细孔容得庞然厥根,乃以另手试探
玉户,初觉两岸鼓翻,和从前大不同,玉人心道:“既已被它掏挖,这般情形亦
属常例。”复探内处,原时之膜皮儿不见踪迹,左右捱之,唯觉刺痛,至此,玉
人方恍然大悟,忖道:“原是这大鸟儿叼走了这面肉皮儿,怪不得宽阔了。”既
便如此,玉人之小穴亦仅容得小两指而已!此乃何故,容后细述。

    玉女既知自家渠道通泰,芳心亦无顾恐,乃牵软物近户,育手捻住龟头,只
欲喂食入内,无奈软物不从号令,只溜溜的偎於侧旁,三春被他拨弄一阵,心里
酥痒难捺,虽然贪恋,无奈适才做得恁久,且倾力施为,兼之泄得甚多,故短时
难已回还威风,心里虽一阵紧过一阵,那物儿却挺不起腰。

    玉女扶了一阵,它仍然无法留步宫内,玉女寻思片刻,乃嘤嘤而语:“春哥
哥,你我换个位子可好?”

    三春不解,问:“意欲何为?”

    玉女羞怯的言道:“我此时欲吃肉儿,偏它不进,我想你仰卧,举它甚久,
颇费气力,不如我下你上,其物自然悬垂,只要瞄准口儿,焉有入不进去之理?”

    三春闻言,暗道有理,乃依玉人之计,翻转身子,俯於玉女胯间,以指掰开
玉户,玉女牵半软半硬之物塞於户口,且收缩小腹,令穴唇乍紧乍松,玉唇噙着
龟头,芳心疾跳,因其欲念即可称意尔!芳心既动,春宫丽水顿涌,三春大半个
龟头浸於淫液之中,檀口开开启启,吐水耶?嘬饮乎?三春自个儿亦不知了,只
觉龟头边棱渐次硬茬,先时之软沿儿如伞撑开那般,整个儿宛似一根丰肥壮硕之
合蕈,茎身渐挺渐长,复如先时之豪勇模样,三春喜道:“妙人儿此招真灵,片
时便将它喂肥了!”

    玉人以手把捏,只觉龟头大如鹅蛋,冠沟之下,亦有四指粗细,唯其棱角甚
突,竟如马蹄形酒杯,玉人悠悠挺耸下身,分明觉得一根面杖渐入渐深,穴里嫩
肉儿被它撞得纷纷闪避,退不及的,终被它挤得失了水份,故愈入得深,三春愈
觉里处滑畅和美,沥沥温温的,甚感受用。

    “够矣!够矣!”玉女桃口轻启,连连叹服,因那大头儿已抵靠他内户底处,
且将底处绷得甚紧!他无意将捏着阳物的手儿往下一撸,赫然吃了一惊,喝道:
“天!还有恁长一截,怎收拾?!”

    三春听闻,亦道:“适才俱歇下了,我且不信此番却要它吹冷风罢!”

    玉女恐他用力,乃道:“哥哥,焉能一蹴而就,宜当徐图。”

    三春遂不深入,乃左右抚之,玉女不解此举,几致被他挪离了身子儿,顷刻
辄明了,便欲合跟三春节奏,共同营造快活,又不料二人节迫凌乱,三春左摇,
玉女却右摇,三春右晃,玉女却左晃,把个玉女玉户拧得似欲裂却,痛是不必说
的,玉女芳唇鼓鼓,啮齿磕牙,颤颤有声,“嗳儿嗳儿”疾喝。

    三春想起头遭光景,他便以为玉人嗜叫,自不放在心上,还道他快活难当,
故此作态。他顿如战将得了将令,更见用劲拼命,亦如骏马闻了号角,更见奋蹄
挥沙,且故意为之。轻重疾缓,全无章法,丽人喝喊嘶叫,渐至无声,又将晕去,
偏他不肯吐露半个不字,因那撕痛之中亦有甘美滋味,虽然滋味短浅,却也销魂。

    三春闻听丽人声息渐弱,反生了恐惶之心,暗忖自家许有某处不得其法,乃
使玉人欢乐渐少,故殷殷的问:“心肝,快活否?若苦甚於乐,汝当言语,切勿
强撑!”

    玉女闻了,芳心甘甜,如食蜜饯,浅浅一笑,道:“亲哥哥,你可那奴家弄
苦了!”

    三春闻言大惊,堪堪刹车,不知怎的办了。偏那肉棍儿不听使唤,跳跳颤颤
的,只欲刺入。丽人见状,扑哧笑出了声,且笑且道:“苦虽苦矣,偏其乐无穷,
令小女子恋恋不舍,情哥哥,你弄杀了我罢,那才显你的本事。”

    原来玉女故意施个先抑后扬手段,反而激得三春宝剑猛舞,一阵疾冲速刺,
霎时便有百数,玉女噤声不语,只因苦楚大胜从前,悔不该拿言语戏之,只欲启
口喝停,偏又呼叫不出,宛似那粗长肉具已抵至咽喉,堪堪堵着了嗓眼儿,他只
得以玉手扪抠良人背脊,顿时摸着三春背心凸挺之脊髓骨节,那骨节亦如蚕蛹般
蠕动,幅摆甚微,而节奏几和肉具挺刺速率一致,玉人奇之,乃凝神细辩,肉具
深入,抵住花心,略顿好时,那骨节亦往下坠,且止住微歇,肉具退抽,骨节亦
随之上行。如此反覆,不歇不止。

    幸得玉女临时觅得新法儿移了视听,苦痛虽未减弱,只因其心系旁事,故不
觉矣,他亦不如适才那般喝喊了。

    三春又以为此番不叫才是快活的,故而买力操弄,连连入有八百余数,他自
个儿却吃受不住,悠悠缓了节律,缓缓地入,至底处还顿挫一回,徐徐地抽,至
颈口还特地拧它半圈一圈。

    此时,玉女方得甜头,只觉玉体燥裂,花径麻酥,芳心痛泰,香魂飞荡,如
游瑶池,又至蓬莱,飘泊南海,驾临西天,人间仙境,无一不至,玉女呵声长笑,
谓三春道:“亲哥儿,如此快活,真比做神仙强胜百倍,我且不愿归天矣,只欲
时时刻刻陪情郎,一步也不愿去耶!”

    有诗为证:

    猛男仙女居茅庐,茅庐里处喧春语;虽是贫寒不堪睹,哥哥却有夺魂物。

    终日仙游亦觉苦,不如夜夜有欢娱;守舍仙居不舍入,魂既飘来也化骨。

    且说三春听罢玉女言语,以为他说笑话逗人乐子,亦戏语:“妹儿,你若果
是仙女,我岂不做了神仙丈夫?你且和我说话,你究是何方神圣?”

    玉女见他言辞轻浮,乃正色道:“哥儿,我却不愿诳人,我先问你,若果知
我非凡人,你将如何待我?”

    三春道:“初时拘於礼教,故切切相询,今既做了夫妻事儿,只觉从前可笑,
难道我将弃你不成?只怕我心不肯答允,既便你是非凡之辈,若是仙班,此乃愚
夫无尚造化,纵是妖怪,我亦是爱煞无比的,倘有它怪侵扰,我便舍了性命,亦
是要护你的,心肝尖儿,你且道来,直言何妨?”

    诸君且听,吴三春这番言语,全然抛却俗界礼数,有道是情到深处比海天,
只愿廝守夜夜欢!

    书归正传。且说玉女听了恩爱人儿言语,芳心沉醉,香甜舒畅,溢於言衷,
秋波一眨,计上心头,只见他随着良人节律,姿情蓬迎,每逢三春阳具下降,他
便挺耸来接,每逢三春阳具上提,他便沉臀落胯,利其施为,唯觉玉户里滑液津
津,且发出咕咕妙响,令人贪恋不歇,至乐至欢,无以复加!玉人专心营乐,竟
忘却情郎问话,三春亦觉他此番迎合,来接去送,令他既感欢畅,又觉省力不少,
乃道:“贤人果是仙子乎?为何如此灵慧,若属实,为何来会村夫?”

    玉人一面扭臀送胯,一面悠悠言语:“我夫,且容弱女从头道来,你且如此
悠悠捣弄,切勿停歇才是。我实乃仙界画眉仙子,久居瑶池,终日闲散,一日化
鸟出游,不想忘却衔含灵珠於口,遂和寻常鸟儿无异,概是我劫数罢,又被一恶
鹰追捕,因我灵珠未在,故无法力,终被它擒,正当我无可奈何,哥哥你却抛石
相救,后又疗伤与我,且和我说了若许真情话儿,仙子我至今记得你说:「小鸟
儿,你这般善解人意,乾脆和我过活得了。唉,独个儿难过活,夜里连个说话的
伴儿也寻不着,唉!」情哥哥,你还记得否?反正我是首番听得如此言语,恐永
志难忘矣!当时,我虽无法言语,但我懂得你之心思,我便发誓定将酬谢与你,
还有,说来羞人答答的,初次见面,你便将奴奴偎在你那健壮且热烫之胸怀里!
奴家听得你心儿咚咚的跳,受听得很哪,想我虽是仙子,终日相伴的,俱是循规
蹈矩之同辈,还有精美无比却也冰凉无比之物件,甚时有过如此暖人心肠之遭遇,
后又遇你家大哥大嫂,意欲害我,被你力辞,归家为我嚼食,疗伤,数日伺候。
我归天界,即刻吞了自家灵珠,方回复仙班,否则,我早已化却尘土矣,情哥哥,
汝予我之大恩大德,恐永不能报矣!”言毕,只见泪珠滚涌,仙子於夜色中兀自
发亮。

    三春听他情真意切,且所言事实不假,顿觉惊惶,心道:“仙子圣洁身子,
适才被我污了,怎生是好?他或不怪罪,恐玉帝老儿不依耶!”转而又忖:“如
此快活,能和仙女交游,尘世间有得几个?我又何必畏畏缩缩,反让他瞧我不上!
既便来生或将变牛变马,现世快活,我亦是要享用的!”想至此处,他又觉气壮
胆雄,滋滋的只管弄耸,一刻也不舍停,切切而语:“仙子,我实是快活无比,
你快活否?为夫若有不得法之处,恳请赐教。”

    画眉仙子听了,笑道:“哥儿,我虽是仙子,却亦是处子,几千年尘封玉锁,
从来也不曾省得入事快活!你不可高估了我,我和你亦是一般水准。但我明了一
件事儿,因我等常於天庭飞行,瞅得凡界男子下处阳物,哥儿之物恐是稀少的,
万里挑一罢,否!万里怕挑不出也!”

    三春顿觉豪勇异常,阳物亦比适才挺壮些许,边杵边问:“我之物儿如何?
较之常人。”

    画眉仙子以手把住阳物根部,道:“粗不算粗,乃中等货色,偏其恁长,直
抵凡夫两根!”

    三春亦惊得合不拢嘴,似若不信,道:“怎回如此长,我只道人人如此,嘿
……嘿!俗话说:细长,细长,入死老娘,妹儿,适才可否弄痛了你。”

    仙子莞尔一笑,贝齿晶晶闪亮,道:“可不是么?头遭便弄得我昏迷不醒,
亏我今番灵珠在身,否则,恐至阴曹矣,若换了寻常弱女,那定当会出事的!”

    三春后怕地吞了吞舌头,才道:“天既与我长物,又和我如此仙缘,怕是缘
份早定罢!”

    “难料得紧!”画眉仙子闪烁其辞,续接适才话题道:“我今夜以身相报之
后,便欲留些好处与你,再回仙界修炼,不解此时却觉万分不舍,这可怎办才好?”

    “你欲离我而去么?”三春闻言大惊,顿觉心内寂寞,苦楚盈生,适才挺长
之阳具霎时萎缩了,疲软了,益觉困乏至极,竟伏於仙子仙体上,懒懒不动。

    仙子知他笃情,以手抚其后颈道:“哥儿,切莫若此,我心里亦是矛盾重重,
欲去,万难舍却哥儿情怀,欲留,又恐触犯天条,我吃些苦头是小,又怕累及哥
哥你,玉帝,你叫我如何是好?”

    有诗为证:

    仙子娓娓道缘由,情哥痴痴要他留;仙子亦羨鱼水欢,又恐天遣哥难受;莫
道仙踪无痕迹,天地万物法缘凑。

    欲知画眉仙子究竟是留是去?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只争朝夕时不待

    词曰:

    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阻追游,每
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且说画眉仙子本欲一宿欢娱谢恩,然后还归天界,谁料云浓雨酣,巫山几度,
竞生情愫,不舍离却三春而去,又恐天庭震怒,延祸情郎,真个是芳心惴惴,其
实难安。

    又说三春听了玉人一席话,亦觉愁绪滋长,其心苦闷,乃大声道:“仙子,
我乃穷汉一条,原是无甚顾忌的,千等万候,方和你结下情份,岂料仙俗有别,
我恨不能亦变做神仙,和你朝聚夕欢,永不离散!只是谈何容易!仙子,汝若有
甚升天法儿,当悉数较我,只要能与你时时行乐,我便做个随从,也是甘愿的!”
愤疾之下,甩手拍击窗户框沿,“哗啦”一声,窗页儿望外扇开,一片银辉漏入
室内至此,三春和仙子方一睹对方容貌。

    “天官”身材伟岸,阔胸虎背,壮硕无比;仙子苗条身材,肌肤结细,异香
四溢,此时鬓丝袅袅,媚眼如丝,别有韵味。

    他俩并不觉出生疏,仿若久别才逢,思及或将别离,他俩眼窝窝里似有晶液
团团转,无限幽恨涵包其中。

    终是仙子开了口,道:“哥儿,且末虚渡光阴!”

    三春知他心思,遂勉强振作,鼓枪抡牙,拂拂刺来,不料别入它处,龟头顺
着小腹上行,倏地抵入浑圆脐眼,三春顺势捅了几捅,俄尔黏黏亮水儿滴满细小
圆眼之中,入来“哧哧叽叽”,也是有趣。

    三春便道:“若自此处贯入,将至后背无疑,如此,我只不取,玉帝老儿也
拿你无奈,我俩岂不可以长相廝守了么?”

    仙子听了这番痴语,不由愣了,芳心蓄怨,却又不知恨的是谁,良久,方道
:“我的心肝哥儿,你不知天界律条!既便合炉熔炼一体,亦有将其剥离的法子!
或者,你我若果有姻缘,我必不敢负你,亦不愿负你。且乐一回,容我回宫,暗
寻月老查询一番,再和郎君欢会。哥儿,天已五更,瞬间将明,你且全力施为罢!”

    三春不想分手在即,心中愁绝,可无良策留玉人,顿觉时不我待,乃掷长枪,
抵美穴,略分拨,双唇启,再加力,捣前庭,碧浆迸,酥麻痒,涌心头,怎能耐,
莽莽入,哧溜溜,蛇入洞,撞花心,娇躯抖,芳心颤,欢复欢,金枪退,碧浆涌,
乱飞扬,如花坠,抽复挺,挫且顿,一销魂,二入骨,这滋味,妙无穷,叫奴家,
怎舍却,全身痒,唯双乳,挺翘翘,唤郎君,勿忘它,摩且摩,捏且捏,双花苞,
即绽春,春雷震,双双摇,至瑶池,飞天庭,游龙宫,会玉山,呵呵笑,乐嗝嗝!

    且说三春一气不歇抽了千余数,此番妙处大异从前,酣畅甘美,淋漓尽致。

    月光淡雅,玉人娇靥如花,香汗涔涔,反添无限风华,三春瞧得心魂俱荡,
一面抽插,一面腾手抚其玉脸,只觉如把温玉,细腻油滑,及至颌处,却触着一
块疤痕,三春悟道:“该不是那日被鹰所伤之痕罢?”

    正疑虑,仙子道:“哥儿,此乃彼日印记,从前,我恨它毁了容颜,今日,
我却欲谢它哩!”

    三春轻揉轻摩,诧道:“谢它作甚?那恶鹰!若被我擒,当取其性命!”

    仙子道:“哥儿会错意了,奴家非言恶鹰,只言这块疤痕,每每临镜自照,
便想起和哥儿初会景况,温馨宜人,令人念念不忘。耶!哥儿,今番你是怎的了,
怎不施展些温柔功夫,只顾夯夯的入,虽然快活,然消耗太盛,恐你吃不消罢!”

    三春怎知行房手段万千数,他只觉自家阳物出入玉人肉穴,便已美至骨髓,
若拿眼瞅瞅,玉人半翕半启之星眸,更令他沉醉。

    因他实乃头回,又兼平生正派,无从习些花柳工夫,此时听了丽人言辞,大
为不解,问:“你凹我凸,胶合一处,便已乐无度,倘有何等法儿,仙子教我!”

    仙子以指作勾,刮一下三春挺挺鼻梁,道:“我亦是头遭儿,怎知新法。不
过,我等偶尔觑见极少男女青天白日於田陇山林野合,他等俱是先啃嘴儿,再咂
乳儿,后入穴儿。不过,这般入来本已满足,为何还咂那乳儿,我方才倘未想透,
此时却知了!”

    三春询道:“是何缘故?”

    仙子贴近三春耳坡,悄语:“此乃内房枕边话儿,勿让外人听去。我想,许
是他等凡阳具浅短,挠不着花心,花心乃至痒之处,既挠不住,痒劲儿便如虫彖
那般乱飞乱爬,故而侵上乳头,乳头尖细,且有假孔,痒虫儿欲出不出,故而聚
於一处,因而瘙痒万分,妇人耐不着,乃唤男人去挠去摩去抠去咂!是也不是?
我亦不知详情!”

    三春乃问:“仙子痒否?”

    仙子娇红着脸:“痒亦曾痒过,每每奴家欲和哥哥交合,而哥哥大物儿不曾
挺入之时,我那两团儿亦涨亦痒!可也怪,一旦汝之长物捅入,挠至花心,揉了
几揉,那痒虫儿便被你那大鸟儿啄了去,再也不痒,只觉麻酥酥的,好似醉了!”

    听罢,三春循月光望玉人玉怀,只见两团儿吊铃般细长丰挺肉物正左右上下
波闪,片片鳞光闪烁,令人目眩,三春觉它妙趣,乃把手握捏,果然,甫一触及,
便觉此物又嫩又柔又滑又硬,令他不忍释却,乃左右手各执一团,摩摩,捏捏,
挤挤,提提,摇摇,变着法儿玩,凭怪,那肉团儿居然渐次涨大,适才一把堪堪
拿住,此刻,三春却觉把握不住,它只跳跳蹦蹦的,欲突围而出,三春惊奇:
“神仙乳儿果然不同,甚物俱是愈捏愈小,偏这两姊妹愈捏愈大,仙子,你施法
术逗耍我么?”

    仙子不言语。

    因三春专心把玩奇妙乳儿,竟然忘却耸挺壮硕阳具,只把它投掷玉人甜穴中,
一动也不动,仙子见他顾此失彼,亦不怨他,遂自个儿噙着长物,耸迭圆臀,不
管他怎的用力,总不能尽根纳了它,偏仙子觉得不爽意,便疾速来撞,还是不能
尽根,正纳闷间,听得良人可笑之语,怔了一阵,反问:“你还道怪!你这肉杆
儿亦是个怪物,怎的也是愈弄愈长哩!”

    三春闻言亦诧,乃自火热穴儿中拖出水淋淋长物,只见它威武挺壮,昂昂扬
扬,真如赳赳武夫矗立;雄迈健硕,亮乎乎黏水儿若断头丝线般坠滑。长否?三
春怎的可知,因他并无经量此物原时长度,即便长了,也只好由它,有甚法儿!

    仙子瞅了又瞅,忍不住伸玉手摩而且撸,果然愈撸愈长,且龟头边棱鼓翘,
倏地胖了一圈,仙子啧啧称道:“哥哥你看,可否长了若许?”

    三春被他套弄得涨胀难忍,直欲重入春宫去也!急语:“妹儿,哥哥我物儿
羞於示人,还是让它宿巢,方妥溜些!”仙子腾身而起,扳倒三春,只见大物天
玉柱般笔立,宛如碧绿旷原上耸立一株参天之树。三春正思虑玉人此举何意,仙
子疾展金莲,分开双腿,蹲骑於三春腰间,三春乃见其胯间须根乱甩,悬至膝盖,
初时还道淫水垂落,呈丝状线,只它飘逸绝尘,仙风盈盈,三春伸手去捞,末梢
果然稀沥,黏涂於手,三春再捞,且拉扯一把,仙子痛的惊叫“哎……哥儿,你
欲做甚?”

    三春方才知了那仙条儿乃丽人毛鬚,只觉它恁长了些,竟达四、五寸,又觉
柔细,遂绕於指间,答道:“妹儿,神仙毛儿果然长,你这毛儿比我那毛儿长了
一倍耶!初时,我只道它是香水儿流出来,现时才晓你毛儿多,毛儿长!”

    仙子娇笑数声,道:“可心哥儿,适才说我乳儿怪,此时又道我毛儿长,恐
你嫌我异类么?”

    “岂敢!岂敢!”三春慌忙辩解,“愚男少见多怪,仙子勿怪!实因我爱之
心甚,故觉汝浑身每处俱是不凡的!”

    仙子以手扶着艳红长物,款款儿沉臀坐下,因龟头肥胖,便将适才外翻之玉
唇顶入内里,故滞涩不前,仙子不知缘故,复用力坐套,顿觉痛楚。无奈扬身,
颌首,观摩,唯见水汪汪独眼将军巴巴的望定他,仙子穴内原时只有又酥又麻爽
劲儿,而今折腾一阵,只因没了大物,故那痒虫儿便逞威发作,顿如万虫钻心,
痒得千奇百怪,令仙子实难承受,故他急切切欲吞大物,偏又受阻,万般难受滋
味,汇聚芳心,复散於各处,唯玉乳头儿痒痒欲飞,且凭空涨挺一圈,三春一心
系之,见它奇特,复忆及丽人言说他人咂乳儿之举,乃启大嘴,凑近,猛衔,狂
吸,且咬。

    “天……痛……哇……爽哉!”

    丽人初觉被他吸得生痛,继而又遭他咬得娇躯乱晃,正觉不可承受之重,三
春适时松了松牙,依旧咂吮不止,丽人乃觉那痒虫儿便自乳头溢了出去,一阵舒
爽如闪电般袭入心房,心房起伏迭荡,穴内心内亦随之颤栗,丽水喷涌,如银河
星雨,沥沥稠稠,源源不绝,如缕如丝,俄尔,丽人只觉春宫骚酸,奇热大痒,
乃把住龟头,另手撑开紫乌乌外唇,急燎燎蹲桩而下,此番幸得仙露滋润,顺柱
而下,霎时吞了长物,丽人心存顾虑,怎敢莽入,悠悠溜滑,龟头撞於肉板,肉
末儿混着丽水儿,“滋滋”的响,丽人以手握捏阳物根部,尚有三寸未进,仙子
无奈叹曰:“无福消受,气煞则个!”

    有诗为证:

    急切切扳倒良人,慌张张吞了厥根;悠悠的抵至花心,丫丫地怨语不停;有
幸方享得此等,无缘眼睁睁气生。

    且说三春正吮得兴起,忽听丽人怨语,乃心中暗笑:“真个贪心,有一尺便
欲吞一尺,岂非有一丈,他亦要入一丈么?”此时,正值仙子颠簸,乳头儿竟自
三春嘴里扯却出来,三春顿觉没了着落,几番以手擒住,纳入口中,不料终滑了
出去。如此几度,丽人被他逗拨得春心欢畅,玉乳儿竟又涨大了些,直惊得三春
双目挺挺。

    丽人此时得享大物,内处痒劲儿已消,他见良人吃惊,乃笑道:“哥儿,勿
惊,我虽是仙界中人,然终是异类,故阴户毛儿长,那亦是我之特长,今个儿玉
乳涨肿,我却不知常人是否和我一般?!”

    三春想他实乃一弱弱小鸟儿化身,而今却长长挺挺一大活人,甚觉奇怪,乃
道:“妹儿,昔日之小乎,今日之大耶!何故?”

    丽人道:“感情你倘疑我身份,也罢,且让我变回那日模样!”

    三春正欲应诺,忽地悟到它事,道:“妹儿,勿慌,且乐过这回再说,适才
你言欲回天庭,走时定当还复鸟儿真身,我自会一睹为快!”

    丽人不依,直道要变,三春不得已,方迟疑着说:“妹儿,若你变个小鸟儿,
恐只有我拳头大小,那趣眼儿只怕针尖般粗细,怎的纳得下我这根?”

    仙子闻毕,方弃了念头,埋头只管行乐,上耸下沉,疾若风车,又桩又夯,
循环复帆,乐此不疲。

    三春望望窗外,只见天边鱼肚白般,料不时天将大亮,方忆及丽人将去,心
里焦急,忖道:“正在兴头上,日日以乐才是,偏他另居仙宫,也罢,且容我冲
刺几回。”

    想毕,乃猛挺下身,阳具竟然一鼓全没。

    丽人惊喝:“哇……哥哥……你把这瓶儿穿破矣!”

    三春闻言,虎脸变色,抽退阳具,不敢乱动。

    仙子陡觉五内沸腾,心、肝、肺、脾,一应物儿好似全挪了位子,穴底亦有
津液汨汨浸流,仙子还道果破了底,谁知剧痛之后,涌出一阵冰爽劲儿,令人化
骨入髓,那津液亦溢了出来,竟然淡红如血,他俩初见,俱吃一惊,幸仙子芳心
甜蜜,故不慌张,以指沾红液,嗅嗅,并无异味,复柔舌轻舔,嘬而品之,居然
幽香满口,方道:“哥儿勿慌,奴家受用着哩,你还不信,且尝尝,这水儿气味
芳香,实非凡品和化!”

    三春见他咂得丝丝响,亦舔了一舔,果觉甘美,竟端着丽人圆臀,移至头部,
瞅准穴口,大嘴凑近,长舌翻卷,悉数吸食,未几,丽水乃尽!

    三春犹觉不过瘾,便以双手掰开玉唇,只见内处红红鲜鲜,肉片儿层层叠叠,
且热气袅袅,唯不见那丽水也,三春心道:“那宝贝物儿定必贮於深宫,只我这
长管儿入进,方才导引得出!”

    诸君抑或不解,寻常妇人之淫液亦分数等,白沥沥者,乃常品,量大。浅黄
而稠者,乃中品,若机缘凑巧,每十年溢一次,每次约有三杯。碧绿而黏者,乃
上品,三十年方溢一次,溢量约有两杯许。淡红如血者,乃仙品,一生只溢一次,
须是妇人销魂酥骨飘飘欲仙之际,方流得出。凡此四品,俱能饮食,滋阴强阳,
调补元神,常食者气力充沛,情欲健旺,异於常人,若能常饮上品,男子阳物当
日见日长,女子当容颜永驻,且春宫滑畅,松紧有度,交合之际,花径状如玉手,
捏持阳物不舍,及至事毕,方却踏。仙品者,可遇而不可求也。若饮止,精气神
俱逾先时数倍,且男子器具见长,久交不疲,威风无比,女子则返老还童,永如
婴儿娇态。

    此乃旁话,休得赘叙。

    书归正传,且说三春食了仙子仙品淫液,贪其甘美,故掰而食之,却不见红
液,乃欲将长管儿穿入丽人宫穴,再导引些出来。主张既定,边端着仙子臀股,
重置下处。仙子亦被他舔舐得欲念飘飘,浑身上下如火燎烤,既见亮晶晶大肉儿
昂阙着头,哪管自家阴处已被情郎咂得精干,急惶惶牵住龟头,沉身坐桩而下,
甫一碰触,顿觉疼痛不已,宛若一柄木杠凶巴巴戳来,仙子怍喝连连,亦决奇怪,
只道哥儿大物又变粗了,玉指遽抓龟头,竟然确实比适才大了若许,玉人疑窦丛
丛,问:“哥哥,你亦恐非常人罢!怎的转眼辄变?”

    三春只觉龟头被他疾撞得有些麻痛,又觉玉指箍得龟头恁紧,甚感急迫,听
了玉人言辞,笑道:“我便是我,怎的有变?怎及仙子法术,大大小小,小小大
大,实难测也!”

    玉人亦笑,因他着实喜欢阳物粗大,大了,一时吞咽不得,留蓄着,以待芳
年,若小了,除了怨衍,还是怨衍。笑一阵,接口道:“郎君虽未有变,然其肉
鸟儿却如有神助,眨眼变化,令人难容!”

    三春抬起上身,遽视,却见阳具红光灼灼,吃了一惊,渐悟必是被玉人适才
红浆所染,又见其龟头舒展,紫红乌亮,熠熠生光,赛如大个的洋葱头!确然比
先时胖了几圈。龟头大概不耐烦了,闪闪跳跳的,似欲挣脱玉人手掌,仙子觉得
好玩,偏不松手,几番挣扎,那东西居然又朝前窜了几寸,看得仙子两眼发直,
惊语:“天耶!这光头儿又长了,又长了耶!”

    三春觑得真切,亦觉欢喜,却以手拍击,戏语:“哥儿,恐今儿食了仙子肉,
故有如此变化?是也不是?”

    诸君,前已叙及,因吴三春今儿果然食了画眉仙子之淫浆仙品,故其阳具鱼
跃龙门,一变惊人。

    且说仙子见其壮挺,远胜从前,心道:“这番行乐,不知又是怎的一番火热
光景?”芳心蠕动,欲火飞窜,春宫底处花露疾吐,花心一挺一挺的,汨汨细水
涓涓的流,刹那滋润幽径,即生酥麻,仙子忍禁不得,扶着玉茎,将龟头喂入外
阴,圆臀旋了几圈,且旋且桩,大龟头堪堪入将进去,三春见他磨蹭,心中焦急
:“眼看卯时将至,天将大明,如此喂法,进进退退,欲它全根而入,恐要耗去
半个时辰,正当如胶似漆时,他却要去了!”想得急,三春边疾挺胯部,且双手
挟着玉人两肋,往下夯桩,“啵……”一声长鸣,偌长根肉具匍然捣入穴内,玉
人玉唇乍裂,全身毛孔骤然闭合,又倏地启张,酸、甜、麻、辣,数味俱全,涌
上心头。

    玉人本欲畅合,却不知喊甚辞儿,略犹豫间,那长长大大一根已於花径通道
往来数趟,数味顿消,只觉涨胀欲裂,因其龟头膨大,竟将水儿和肉儿悉数撵入
内处,俟其抽退,肉儿和水儿亦跟着跑来,似欲泄了去,哪知三春此番换了招数,
并未下下退出全根,略退几寸,便夯入,及至撞着花心,再退一退,又捶至花心,
及至反覆十六、七下,方全根扯出,玉人正觉轻爽间,那肉柱儿又捣鼓而入,一
鼓至底,复行那稍退疾进之术,及至十数回余,再全根而退,汨汨淫水狂泄,只
恨时日浅短,尚未流尽,复被倒推入宫,仙子只觉这番变招令人全身乍紧乍舒,
唯他自知。

    窗外晨风拂拂,万物葳蕤。窗页在风中微微的动,根轴处隐隐的响着唔唔之
声,宛似嗜睡孩儿迷迷糊糊之呓语。

    仙子痛并快活,已然忘却回宫探询月老一事,只见他高高低低,浮浮沉沉,
宛似踩着高跷原地舞蹈的乐女,兀自沉迷在发源於心底处的仙乐之中。

    三春快活并醒着,时时瞅着天边那亮色。又欲起身闭了窗页儿,又不舍离了
仙子穴儿,急茬茬捣入,急茬茬拖出,霎时入不计数。

    “喔……喔……!”

    雄鸡报晓。

    玉人芳魂一惊,遽望窗外,道:“哥儿……时日所剩不多,你宜速战速决,
我将於卯终刻归去,及至半夜子时,方得空和你再会!哥儿耶……叫我如何舍得
去?”

    三春一直忧虑的,就是玉人一去,他怎的过活,此刻闻了丽人辞儿,知他心
情原和自家一般无二,心儿波闪,浪浪不平,不由大夯大入,疾如迅雷,捷若闪
电,转眼百八十度。

    “嗳……嗳……”丽人娇哼两声,身子歪歪欲偏,似欲跌荡,三春见状,遽
以手把扶纤腰,方保仙子不倒。

    仙子嘘嘘的吹两口气儿,才幽幽而语:“哥儿,我之魂儿还在否?你与我摸
摸,我怎寻不着它!”

    诸君,哪有魂儿摸得着只之说,皆因仙子已臻极乐世界,魂儿魄儿俱出,不
知何处去也!丽人神魂颠倒之际,胡乱言语,且谅他一回。

    赘言休说,且说三春闻了丽人销魂语,茫然不知所措,一双大手在其身子儿
上游走,抚酥胸,捏玉乳,两边行,摩窄腰,溜溜溜,如凝脂,至颈背,光光滑,
似暖玉,握纤腰,一把攥,摁手臂,绷绷圆,两股间,一条线,后一庭,前一院,
院门前,芳草生,草既长,掩樱桃,只不见,魂儿影?

    三春忙碌一阵,回复仙子道:“妹儿,你那魂儿,我亦寻不着它!”

    仙子情势稍缓,杏眼乜视,秋波瞬瞬,娇红了脸,甜甜而语:“哥儿,你真
傻得可以?我既求你找魂儿,你当问你心儿,它定然知晓,怎的我身儿上瞎摸耶?”

    三春亦不解情,怔怔的道:“可怪,我心我岂不知,怎不见你魂儿?”

    仙子痒怒,以手扪击良人阔胸,且说:“哥儿,我心里只装着你,如今魂儿
不丢与你,还丢与谁去,你且道来!”

    至此,三春方解佳人意,讪讪一笑,道:“已然做了夫妻,还弯弯曲曲说甚
么绕口令!我何尝不是一心系与你,你且伏首来听,时时刻刻,我心儿俱在唤哩!”

    仙子听其至诚之语,情意绵绵,如海比天,芳魂扑扑,又欲飞荡,桃红了眼
帘,柔柔眼睫毛飘飘的动,亦殷殷的问:“你心唤甚哩!”

    三春扯仙子,令其臻首贴近胸脯,仙子顿听得“咚咚咚”暴响,如春雷轰轰,
又似花蕾儿绽放,虽其势强劲,然其声温婉,令他不舍释却,听了半晌,仙子已
瞭三春情意,他却娇声娇语:“亲哥儿,只乱蓬蓬的响,有甚么好听?”

    三春闻了,一时情急,眼凸帘裂,似欲涌出泪来,哑着嗓子,伤感的问:
“你果不知我心乎?”

    仙子见他焦急,不忍目睹,芳心抖颤,只觉鼻腔酸涩,忙忙闭了杏眼,仰着
头儿,丫丫低语:“我怎的不知!只你须道明,我方觉踏实!”

    三春嘶哑的道:“你须听明白了,我心里一直都在唤:「你不要去,你不要
去!」”言罢,腾地跃起,拥着仙子,立於柴床上,并不停捣着玉茎,连连追问
:“肯与不肯?”

    “怎的会不肯!”丽人香语疾吐,顿了顿,又落寂十分的怒道:“为甚偏做
了神仙?为甚偏做了神仙?”

    有诗为证:

    凡人皆欲做神仙,而今仙子反怨艾;只要夜夜欢复欢,不是仙班赛仙班;仙
班还要归天管,犯了律条遭天遣;画眉鸟儿遇奇缘,世间伴男享甘甜;堪堪品得
其中趣,仙子且将飞青天;伟男殷殷直留挽,玉人两下俱犯难;诗君莫道断然语,
自古事儿难两全?

    欲知画眉仙子和吴三春缠绵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灶台歇鹊恁般难

    词曰:

    床上风光莺语乱,室外烟波春惊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直欲断。

    情怀渐深益哀婉,鸾镜玉颜珠泪溅。昔时既合乃天设,今日离却亦是缘。

    话说“天官”听了仙子怨语,眨眨眼,道:“你若果不愿做仙子,不回天宫
便罢!”

    仙子觑他一眼,幽恨暗传,方道:“哥儿,你不知详情,我等仙辈,乃玉帝
老儿钦笔圈点,根基浅薄的,欲做不成,一旦入围,不做也不成,天庭清规戒律
甚多,而今我已触了两条,一乃有违不得擅自下凡,二乃有违不得和凡夫苟合,
若再不回宫,便又犯了叛离天宫,三罪并罚,恐骨消形化,亦未省得哩!”

    “天官”才知仙子对己情深如海,顿觉情海波澜起,虎躯晃晃荡,立身不稳,
哽咽而语:“我原道神仙便是自由身,哪知还有这等琐事!妹儿,此前的话,算
我混说!”言罢,双目迸泪,不可抑止,滴滴吧吧,其声也急!

    “哥儿……”仙子伸玉手,拭擦三春热泪,自个儿芳心发紧,酸楚滋味既上
心头,又上眉头,雪白也似晶泪儿,亦自眼角滚流,幽咽而语:“哥儿……且莫
心伤,容我暂回天宫,打探详实,再作计议,或许缘分早定哩!”

    “我却不管甚有缘无缘,今遭儿既然这样了,若天硬生生要拆散,我即便拼
个鱼死网破,也要和你相守!”吴三春发作“天官”脾性,铮铮而语。

    “哥儿,时日将尽,吾将回也!若晚了,让那当值天官窥破,将有奇祸!”
仙子凛凛然,心存畏惧,急惶惶松了手臂,退却,且望床下去。

    “啵……!”

    一声大响惊得他俩变了颜色,原来是玉穴将去,大物儿自那暖窝儿里拨出,
因大龟头被玉穴颈口卡紧了,一拨之下,故发妙响。他俩明了缘由,相视一笑,
复拥抱一团,大物儿轻车熟路,径直喂入穴口,挣扎着直往里去,旋即,疾风骤
雨搬抽插起来。

    因他俩均立於床上,三春自然高出仙子许多,为了入事方便,他只得微蹲着
身子,双手攀住玉人双股,不让他离自己太远。两人俱往拢凑,堪堪入至花心,
两人又不约而同往后退,及至龟头滑行玉穴颈口,两人又一个劲儿往里凑,如此
反覆,不歇不止,未及一盏茶工夫,他俩已入有七百余数。

    此番立交,他俩俱是全神贯注,他眼里只有她,她眼里亦只有他,他心里只
有她,她心里亦只有他,心神交汇,密不可分。

    未几,他俩不约而同“啊啊”喊起来,随即大泄如注,犹若钱塘江漏了底处,
汹汹而下,势不可挡,偏“天官”大物儿堵塞得紧,故精液悉数贮於仙子花房之
中,令他呕呕欲吐。

    “吧儿……”窗外传来牧童抛甩牧鞭之声响,顿将他俩自仙境中惊醒,即刻
明白此乃告别仪式也。适才甜蜜之乐横添淒楚。仙子耽心晨起之人窥睹春光,遂
跳下地套穿衣裙。

    三春急忙关了窗页儿,巴巴的问:“果真要去么?”

    仙子泪眼蒙蒙,颔了颔首,朱唇已启,欲言无语,凝噎,相望。

    三春瞧他亦是万分不舍,乃抱着仙子道:“今日索性歇却,回甚么天宫!好
似那菱角儿,才剥开尖尖角,亦才尝了滋味,尚未来得及大食,却要无端叫人丢
了,你说怎的舍得?”

    “是耶!这滋味妙得紧,欲仙欲飞,偏又飞不去,总有一处缠在一处,捣捣
拌拌,万千妙处全系於哥儿那一根上。唉,哥儿,此番仅是暂别几个时辰,你却
手罢!若误了时辰,恐不妙!”仙子忙着套裙,及至裙裾扯至膝盖,仙子便直着
腰,只听“噗”一声,适才久困於穴儿中的热烫精液呼啦喷出,不巧,端端遗於
仙子裙裾上,顿时湿却,黏黏稠稠,一塌糊涂。

    “怎办?”

    仙子大惊,因此时之羽衣乃作鸟时之羽毛,若下衣不着,屁、尾之部定无遮
掩,难道光身儿飞於天庭,再归於瑶池,且元红已失,若让姐妹们觑个真切,岂
不羞煞!

    “天官”反而乐了,道:“此乃天意罢!反正我这处经年只有男装,且又长
又肥,不合你身。乾脆,光身儿和我宿於床上,穿甚么裙儿!”

    仙子连连摇头,道明其中原委,末了说道:“哥儿,你不知道,若我光着下
半截在天上飞,并不影响我之飞速,只会令当值天官注目,因寻常鸟儿若没了羽
毛,怎的能飞?我定当为他追踪,岂不败露形迹乎?!”

    三春敛了笑意,心痛的言道:“甚么天官,我不管它,若与本「天官」撞上,
当较个高下。我只担心高空寒流,万一冻坏了妹儿,将那仙洞儿冰封了,岂不令
我没有下手之处。兄弟,是也不是?”三春一面言语,一面以手拨动自家那尺余
长挺挺阳物。

    仙子摩摩光头,娇声道:“龟儿,我且去了,将息将息,良宵再战!哥儿,
趁此时天色尚未太明,我一鼓作气飞回天宫,料无大碍!别了,哥儿,别了,龟
儿!”

    三春见状,无可奈何,以手捏捏仙子玉乳,提了提,道:“妹儿,莫慌,下
衣不着,上衣还须穿着。春光半泄,乃无奈之举,春光全泄,我心不好受。”且
言且抓过上衣,披於仙子肩头,束了飘带,急语:“妹儿,而今一别,子夜方见,
我如何打发日子!也罢,你且应允我一件事!”

    仙子亦是柔情蜜意,楚楚可怜,哽咽着道:“甚事?但言无妨!”

    三春扶着自家大物,道:“让它再於仙洞儿里走一遭,可否?既入即出,决
不胡闹!”

    仙子不想此举,怎的忍心拒绝,遂叉开玉腿,掰开肉穴,唤道:“龟儿来耍,
真是个贪嘴鸟!”

    “哺哧!”那大物儿倏地抵至花心,不动,万分不舍挪窝。仙子只觉那鸟儿
似衔着他芳心了,芳心紧紧收缩,十分别致,仙子嘤嘤咛咛,道:“亲哥儿,快
取了它,我将飞矣!”

    “妹儿……”三春长唤一声,似欲一叙衷肠,谁知气血急涌,堵了咽喉,良
久无语,只见虎目滴泪,其心甚悲。

    有诗为证:

    入到深处情益浓,乍聚乍欢把别送;销魂棍儿一挺耸,热热紧紧乐无穷;仙
俗有别难强留,苦泪涟涟洗哀容。

    且说仙子见情郎真情难收,亦不忍却了肉杆儿独去,偎於怀中,仰首,伸舌,
柔柔舔三春厚唇儿,三春苦泪流至唇边,亦被仙子吞入小口,只觉又苦又涩,芳
心大恸,默默咽了,遂抡着舌儿疯舐,欲将哥儿泪水悉数食尽,方才忍心飞离。

    此时唯觉时日太久,亦觉时日太短,彷彿一万年方逝,又觉才眨眼功夫,便
已人是全非,淒寒满目。

    仙子终却了手,道:“哥儿,我欲去也!”

    三春踵一把泪珠儿,拂甩,摁一把鼻涕儿,抛却,方低低的道:“妹儿,你
去罢,莫管我!”

    仙子强抑悲痛,口中念念有辞,一晃眼,如花似玉妙人儿便幻变成一支精致
画眉鸟儿,鸟儿扑扑双翅,丫丫的叫道:“哥儿莫悲,且瞧瞧妹儿身形,可否和
上次有别?”

    三春正觉惊诧,听他言语,方知不假的了,立觑,停止处均无特色,只那一
双碧眼儿里滚动着琥珀样晶泪儿,哀婉十分,三春心潮澎湃,忍不住出手去捉,
只欲揽它入怀,用不放手。

    小鸟儿一闪,嗖起腾於空中,“啪啪”的挥翅,又倏地俯冲,歇於三春那根
肉柱之上,因它挺翘,斜戳指天,且大头儿光光滑滑,小鸟儿歇不住脚,便溜溜
的往下滑,小鸟儿丫丫惊叫,三春忙出手相助,扶着鸟儿屁尾之处,小鸟儿双足
环抱肉杆儿,几番挣动,方才歇稳。三春只觉触指处坑坑洼洼,甚是不平,颔首
视,果见屁尾处红扑扑一团,全是皱皮肉儿,心中怜爱,乃道:“仙子,令你如
此难堪,愚夫心实难安!”且言且以指摩抚尾处。

    “呀!”小鸟儿喳叫一声,道:“哥儿,你且放手,适才只管高兴,也确实
畅快,竟未觉那穴儿已然红肿不堪,而今才觉火辣辣的痛!哥儿,下回行乐,你
可要温柔些才是!”

    三春闻言,乃摊开双手,唤道:“妹儿,你且歇於手心,容我觑觑,说不准
有甚法儿哩!”

    鸟儿依言,松了抱着肉茎双足,跳至三春手掌,三春举至眼前,仔细审视,
果见鸟儿尾处肿涨十分,那针头粗细眼儿艳艳红,外端肉棱儿鼓鼓外翻,三春心
痛不已,轻轻呵口热气,哺哺的吹,小鸟儿咿咿而语:“哥儿,果然凉爽些!亦
不觉痛了!”

    三春急道:“既如此,乾脆歇上几日,养好了,再回宫如何?”

    小鸟儿将头摇得如拨浪鼓,羞语:“哥儿,你莫诳我,一旦留宿,你是一刻
也不愿停歇的,入啊入,捣啊捣,抽啊抽,插啊插,忙个不休,只怕愈养愈肿哩!”

    三春闻言,暗忖仙子言的有理,不禁阔脸涨红,道:“妹儿,你莫怪我,实
因我恋你太甚,方有是举!”

    仙子忙道:“哥儿勿生气,我何曾有怪你之意?便是我自家,甫一想及那般
妙处,亦守不住心,实言相与,那实在是快活哩!心儿魂儿飘飘荡荡,连骨头里
处俱是酥酥的,天耶!且莫道了,我怕守不住了!”

    三春亦觉阳物暴跳,只可惜鸟儿尾处眼儿太细,不堪一击,只得强压欲火,
央求道:“妹儿,回还人身,和我做一回,此番定当速战速决,决不延误时辰!”

    “不成,不成,啊……”鸟儿欢叫不止,三春不知所措,以为自家碰了它红
肿处,正疑惑间,只见数滴亮水珠儿吧吧的落於手掌上,晶晶的、黏黏的、稠稠
的,如乳胶,似乾醪,还散着腥腥甜甜美味儿,三春心中一动,望鸟儿尾处觑,
只见一根亮线悬挂於上,飘飘的、晃晃的,只不断,那鼓鼓肉棱儿兀自涌涌挺挺。

    三春明了,切切唤:“妹儿,既心动,何必苦熬,此番作为,我当不会鲁莽
就是。”

    他见仙子既泄,心里亦是涨涨的,慌慌的,乃以手撸套长长阳物,阳物顿时
蹦跳不止,大头儿晃晃昂昂,振奋十分。

    此时,却听鸟儿低语:“哥儿,你莫急。放我於那大龟头上,我有法子替你
渡过难关。”

    三春初听大喜,继而忖道:“你一只小鸟儿,大不及我卵袋,长不及我肉具
二分之一,小穴儿连我小指头也入不进,若拔根毛发捅几捅。便会令你销魂化骨,
还不了人形,怎的有用!”思及此,便道:“妹儿,回复了罢!”

    小鸟儿似等不及,张扬双翅,飞了起来,缓缓靠近三春大物儿。只欲歇於龟
头上,几番均未成功,急语:“哥儿,快以手托着我,托着我!”

    三春不解其意欲何为,依言托了小鸟儿,小鸟儿又道:“近床去,近床去!”

    三春便走近床,小鸟儿跳於床头靠背木枋上,喳喳的叫:“哥儿,移近些,
以手把着大物儿,令龟头和我一般高度。”

    三春乃掰压肉具,将龟头冠沟靠在木枋边沿。小鸟儿欢喜道:“且莫动,且
莫动!”言毕,小鸟儿乃将红硬嘴儿贴於龟头上,且挪且压,直弄得三春憋胀不
已,直欲泄个精光,茎身儿不住打抖,碧黑色筋络曲鼓凸,隐隐听得血浆正突突
的涌流。

    小鸟儿大叫:“哥儿,切勿乱动,此乃前戏手段,万万勿乱动弹,我要入你
了!”

    “天!”吴三春惊喊,顿时明白仙子意途,心中凛凛,暗忖:“亏他想得出,
它那又尖又细嘴壳儿,欲入进我那独眼里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鸟儿抡着尖尖嘴,轻轻呷食独眼里亮水儿,“咂咂”
有声,宛似长嘴鸭儿饮水於幽泉。三春只觉那尖嘴儿搔得独眼边缘痒痒的,不可
自禁!忙道:“妹儿,你究竟欲行何事?”

    小鸟儿定睛相望,道:“平时,俱是阳物入阴物,今儿我欲革新一回,以我
之小嘴儿,入入你那独眼儿!”

    “否!”三春大叫,“不可,不可,眼儿里究有甚,我亦是不知晓的,万一
弄坏了,岂不废了这根?你上何处寻乐子!”三春并不知将来光景,只觉他这举
动亦太惊世骇俗,且大违常理,故万般劝阻。

    小鸟儿丫丫的笑,讥诮道:“男人俱如此,只觉自己乃大丈夫,一根棍儿乱
捅,哪管别人死活,即便闹出了事,还会洋洋而语:「不中用的贱货!」且四处
宣扬自家有根大鸡巴,此时,我只欲试试,况你眼儿又圆又大,若填粒花生米,
或者无甚阻碍,我这嘴儿,至大处才和花生米一般,尖尖细细,只要我小心为之,
定不会出事!哥儿,允也不允?”

    三春听了这番言语,亦觉有理,只担心万一坏了肉具,岂不抱憾终生,口里
吭吭哧哧的,语无伦次,半晌未吐出个清晰辞儿。

    “也罢!”小鸟儿痒怒,振动双翅,似欲飞去,且道:“我被你弄得红肿不
堪,倘无一句怨言,而今我只欲试探以下,你便顾惜不肯,也罢,原也是个自私
的,我去也!永不再来!”

    “且慢……!”三春吟哦不止,终点了点头,道:“我且允了你!妹儿,你
千万小心,不要……”

    “省得!”小鸟儿欢声应道,“我怎肯伤了它!从今往后,全凭它营造快活
哩!谁敢坏它,我和他拼命!”

    三春唯觉心弦紧绷,小鸟儿慢悠悠的伸尖嘴儿探入独眼,停停、旋旋、退退、
搅搅、入入,如此这般,终将两寸余长一根红尖嘴儿入了进去。

    三春初觉紧张,心儿咚咚的跳,此时见它入进去,唯觉里处瘙痒,涨涨的,
并无痛楚,这才却了心思,任它胡为。

    小鸟儿碧眼儿乱转,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原来他欲言语,谁知小嘴难开,
他只得闭了,不言不语,仿摩男子阳具那般,左右顶撞,上下出没。

    三春正觉经番遭遇实乃旷古绝今,却已被它搔挠得有些滋味。猛然,三春只
觉小腹底处似豁裂开了,一团物件徐徐滑落。

    小鸟儿兀觉肉具往前窜了几窜,不知缘故,只他尖嘴儿又往里处入进几分,
心自窃喜,启嘴儿,往外挣,正当此时,一团飞物飞撞而至,堪堪击入鸟儿嘴里,
又烫又辣。仙子心道:“怎的这般不堪,方才捅了几捅,便泄了么?”

    此等事儿间不容发,哪容他从容细省,一团又一团烫物飞速撞来,噎得仙子
喘不过气,慌乱间,无奈闭了嘴,忽忽的抽退,刚刚撤离龟头单眼,一股热浆哺
地喷洒,顿将小鸟儿浇了个双眼迷糊,他犹自立於木枋,哪想三春阳精狂涌,源
源不断地射,小鸟儿被沖得东倒西歪。

    偏他不识时务,张口欲叫:“哥……”,“儿”等还未出口,又一团液浆涌
入,倏地入了咽喉,偏又行错了道儿,误入气管,顿时呛昏了仙子,小鸟儿站立
不稳,自木枋上跌落,幸落差不高,且床上绵软,他侧坠於床,无法动弹。

    三春见状,大惊,以为跌伤了仙子,不管自家仍在泄精,俯身拾起来,以指
抡刮小鸟儿嘴壳和双眼及羽毛上之精液,忽听“咕”的一声响,小鸟儿才开了口
:“好险!好险!我被哥儿液浆噎得半死,好半时才缓过气来。”旋即埋怨道:
“哥儿,怎的不招呼一声?只顾哗啦哗啦的泄!”

    “我又怎知哩!”三春亦觉冤枉,便摊开手,无奈地言语。

    “是哩!”小鸟儿抱歉一声,“是哩,此乃突发事故!我不怪你!哟,哥儿,
时日不多矣!我欲飞也!且问你,此时感觉可妙?”

    “一身轻松!”三春挥挥大手,脸有喜色,大方的道:“妹儿,飞罢,飞罢,
早去早回。”

    有诗为证:

    鸟儿欲玩奇招儿,撮撮尖嘴入眼儿;三五两下漏水儿,浇它满眼满头儿;迷
迷糊糊斤斗儿,昏昏沉沉打盹儿;急煞这厢伟哥儿,慌的拾起抹浆儿;鸟儿方才
还魂儿,直言我欲飞天儿;哥儿哥儿好哥儿,此番不言哀辞儿;还代早去早回哩,
难道他不想味儿?

    且说仙子站於床沿上,谓三春道:“哥儿此番才有些豪爽气!就是的,我去
去就回,何必哀哀的!哥儿,且妹儿开了柴门!”

    三春窃笑,道:“妹儿,是哩!我立即启门,你且试飞试飞!”

    小鸟儿果然甩头拧脖,抖抖双翅,扑扑扑扑一阵乱响,只飞不上高处,至多
一人高,便不由自主跌落下来。

    仙子大惊:“天哪!你果然惩罚我么?”

    哥儿捂嘴,欲笑,又觉不妥,只得转了身子,望着灶台直笑,“呼呼……”
响声不断。

    仙子入耳闻及,只觉奇怪:“这番怎的了,竟飞不起。哥儿还在笑,恐他玩
甚诡计。”急语问道:“哥儿,我怎的飞不起了?”

    “我怎的知道!”三春又转身,强敛笑容,正经道。

    “奇了,适才还能哩!”仙子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恐怕身上水儿太多了些罢!”三春提示道。

    “咦!我道甚么缘故,敢情是被你精水儿涂湿了羽毛儿!胶胶的,一时脱不
去。哥儿,快与我清扫。”小鸟儿这才明白箇中缘由,急急催促三春。

    三春焉敢不从,便以手掌去抹,擦了几擦,道声:“少了些!妹儿试试!”
且言且笑。

    仙子振翅,顿觉双翅似覆沉铅,怎的也挣不动,张不开,他方知着了三春道
儿,嗔怒道:“淫棍儿,怎的施暗计害我!”

    “怎的是我害你?我叫你不要入我,你偏要做,这才打湿了羽毛,飞不动,
又怪上我了!也罢,你怨我便怨罢!想到能和妹儿多呆一阵,我实欢喜不已!妹
儿,你且骂我罢!”三春且言且笑,得意非凡。

    仙子见事已至此,无奈道:“哥儿,你恁贪色了些!我并非不愿与你廝守,
实乃仙俗有异,我欲图个久长。似你这般只顾今日欢,不管明日愁,实乃昏着!”

    三春亦不强辩,只红了眼圈,哀哀切切唤一声:“妹儿……非我短视,实因
专情所至!我知妹儿仙术,万一回宫不来,岂不让我望穿云天,亦不管用!故我
暗地将精液涂於你身,确实指望留下你,多呆一时算一时,多呆一刻算一刻!妹
儿,乞你见谅才是!”

    仙子显是被三春真情撼动,身儿摇摇晃晃,瞅了瞅天时,道:“今儿昼间不
敢唐突行事了!哥儿,且依你罢,待夜间子时再说。”

    “嗷……”三春欢叫一声,捧起小鸟儿,噙着它红壳嘴儿,咂了一阵,方欣
欣的说道:“妹儿,快回复人形,和我取乐罢!且看,我这大棍儿挺硬着哩!”

    小鸟儿低首觑,果见那长棍儿又莽莽的挺昂着,龟头粗若幼儿拳头,茎身乌
红紫亮,煞是诱人。小鸟儿见它平端,遂跳落其上,从龟头跳至根部,含着几根
黑油油阴毛儿,唔唔的道:“哥儿,今日既已留下,你只须为我办一件事,我便
和你玩些新招式。”

    “快说!”三春见丽人允了,顿时催他:“只要妹儿愿留,别说一件,便是
十件百件,我一概应了!”

    小鸟儿眨眨眼,道:“我见你屋里有口铁锅,你只须弄些热水儿,将我之衣
物洗净,凉於窗外,不要误了我夜里行事才是!”

    三春还道何事,原是这桩轻松事儿!便道:“妹儿,我弄热水,你快脱了衣
衫罢。”他只道仙子欲解衣衫,定回还人形,既复人形,那穴儿不是又可施用了
么?

    不说三春喜孜孜去弄热水,且说仙子嘴里咕咕的叫几声,晃眼间,羽毛皮儿
便自身儿上脱落,倏地又变成一件绚丽衣衫了。

    三春忙乎片刻,弄好了热水,抬眼望,只道仙子仙体毕

    第六回 癫鸾倒凤爽歪歪

    词曰:

    清风细细,叶叶花露垂。蚁酒遍尝双双醉,小窗不睡。

    紫藤朱唇花鲜,斜阳不照彩彩。玉燕欲归又远,银屏昨夜才暖。

    话说三春听了眉儿言语,乃依言闭了双目。

    须叟,丽人又道:“哥儿,你且睁眼!”

    三春虎目昨睁,只觉艳光飞旋,袭人眼帘,令他心房怦怦疾跳。

    此乃何故?

    只因鸟儿回还人形,又因他仙人绝貌,故惊煞了良人,听来虽觉可笑,然细
想他俩昨晚初会,灯灭夜黑,不见具体,晨时虽睹春容,奈何内室幽暗,三春只
觉美艳,当时火急,只欲揍那美穴,故瞅得不甚明白,后来仙子化身鸟儿,便不
再回转真颜,故三春虽和他出出入入不亚万数,实不曾细睹仙子绝代风华,此时,
已是未时,天光正亮,内室亦是金波团团。故而直把个吴三春惊得瞠目结舌,半
晌方道:“果、果是仙容绝貌耶……!”

    仙子娇羞满面,卧於床,拧了拧玉身儿,低低道:“好个没心肝的,把人家
穴儿已入得肿胀了,这阵却像不识奴家似的!”

    “妹儿……你说甚怨气话,且莫卧於床上,你须站起身儿,让愚夫细审一遍
才好!”吴三春跳下床来,双手扶着仙子,仙子忸怩一阵,终站了起来。

    只见他:满头青丝斜挽,额前刘海浅短,却如那黑玉幽帘轻窜,头摇帘摆香
风溅,玉耳洼洼似玉盏;皮儿鲜来骨儿软,耳垂丰厚玲珑,金鸟映衬,红光闪闪,
一张圆盘白如玉,秀眉弯弯,绒丝悬悬;两点寒玉游幽潭,金波秋水不堪言;伏
犀鼻儿直通天,宛似净瓶光灿灿;樱桃口儿涂末颜,贝齿光洁毫光绽;细颈如玉,
溜肩窄圆,玉臂精巧,十指尖尖,酥雪堆胸,双乳丰挺赛玉碗,小腹坦坦,脐眼
圆圆,窄腰鼓臀令人谗;一把毛儿飘胯间,柔柔细细覆仙眼,此与凡妇不同处,
皆因他乃画眉幻,紫亮朱唇两边翻,红嫩肉儿真鲜艳,春水不浸亦濡黏,天生尤
物入来欢;欣长双胫如枝蔓,红红白白宜相间,金莲翘翘足儿尖,瞅来令人实喜
欢。

    真个是:天生绝代风华女,王嫱飞燕皆俗物;玉环虽沐华清露,犹自不敢夸
丽语。

    三春细瞅,从上自下,从下自上,反反覆覆,细觑详观,先时叹息不断,断
而痴语连连,末了竟憨憨无语,两眼放光,痴痴呆呆,不知自己究在凡间,亦觉
飘飘逸逸,似沾了若许仙气。

    仙子全身粉妆玉砌,通体灿烂,尚有奇异香味自生,三春胯下阳物本已暴跳,
此时更见挺长,扑扑纵纵,单眼儿望定仙子,恨不能即刻去食那精细粉肉。

    仙子早已将三春伟岸身子儿烂熟於胸,见大龟头绽放如花冠,芳心跃跃,又
虑及情郎适才暗语,便忖道:“天哪,一夜之间,那大哥儿竟有拳头般大了,不
知我这小嘴儿咽得他否?呀,我曾於瑶池欢宴观宫女吹箫弄笛,并非全部含吸,
必须把着杆儿,咂着眼儿便成!”想及热烈处,下腹鼓了一鼓,淫水自出矣!

    不说仙子已然谋得方法待弄三春大阳物,却说三春瞅了玉人仙貌,心旌速动,
心道:“这般绝妙,我之魂儿耶?怎的不见了?我之心儿耶?怎的亦不见了?天
爷,你怎的降此美物予我!我欲说我不敢玷污,不想已和他做了销魂趣事!而今
只瞅着,便觉畅舒无比。”

    良久,三春方徐徐吁了一口气,不料,气儿方才吐完,胯下大阳具左右前后
兀自摇晃,三春心道不妙,但不知施何手段方能止泄。

    仙子大龟头直向自家礼拜,笑语:“大哥儿,拜我作甚,我可不原做观音!”

    言罢,只见大头儿“哺哺”直笑,且笑且吐白沫儿,因其昂挺,初时那一团
竟然如飞虫般径直望仙子而去,端端击於左乳头儿上。仙子惊语:“哥儿,你这
物儿恁的霸道,我和它调笑,它竟吐沫儿啐我,真是莽物!”

    三春听得好笑,真气又动,这下更妙,只见那棍儿梗梗头儿,不歇气吐了。

    三春急急出手捏着大物根部,但为时已晚,且三春手法笨拙,那独眼儿豁然
大开,团团玉白亮片儿嗖嗖飞出,或掉在床枋,或溅於床单,或坠於仙子双股之
间,玉腿之上。

    约有半截香工夫,大物儿方吐尽亮水儿,只觉它此时横样娇憨,存心逗乐,
道:“威风不起来了么?再耍横与我看!”

    三春苦笑一声,道:“眉儿,不要追乐子了,我已泄了,万一你此时火旺,
我那物儿不够硬挺,弄得你不痛不痒的,岂不自作自受!”

    仙子复想及适才三春所言梦中所见,心中果然火动,乜视哥儿,风流万种,
胸间玉乳挺长,宛似半截冬瓜倒扣,粉嫩粉嫩的,似欲滴出水来。

    三春欣欣的跃上床,双手摩抚双乳,只觉滑软可爱,攥住底处,挤捏,那红
乌乌头儿跃然入眼,三春噙着咂吮,入口冰冰的,甚觉舒爽,那头儿硬挺挺,滑
来溜去,实难噙稳,三春舍了一只,又衔另只,同样妙趣,尚有一些儿香气自那
头儿悄悄溢出,泌入心脾,此时,三春只恨自己少生了张口儿,不能兼得。

    却说眉儿娇躯颤颤,因哥儿咂吮乳儿劲道不弱,竞力贯芳心,哥儿咂吮一下,
心儿便紧缩几分,哥儿不停咂吮,心儿不歇紧缩,及至后来,几如被一双大手攥
着捏挤一般,令他实难忍耐,此时,哥儿肉具置於眉儿双腿之前,拂开毛儿,擦
着那红艳艳肉唇儿,渐觉骚痒,大龟头此时略软,斜吊胯下,故勿能自行刺入蜜
穴。

    三春另手游至眉儿胯间,以指绕着毛儿扯拉,戏言:“妹儿甚处都比凡人好
看百倍,唯这一把毛儿还保持鸟类本色!不过,更见风韵,半遮半掩,诱得我只
欲拿眼往里处瞅!”

    “你怎的拿眼望我嘴儿?为甚不瞅那处?”眉儿娇语,话毕,方觉此话暗和
哥儿新招,不觉心跳脸热,红了大半个身子。

    三春此时元阳尚未全还,正欲挨挨时日,闻言大喜,道:“眉儿,适才所言
新招,两俱要主动些才好!”

    “罢了!”丽人娇哼一声,未置可否。

    三春拥倒眉儿,令他侧卧於床,调转身子,抬起玉人上侧玉,斜张,露着阴
私,只见那细长毛儿已被淫水打湿,贴附在玉穴皮肉儿上,穴儿状如两匹山脊间
之涧水渠儿,狭长幽深,两边高高迭迭,丰厚无比,渠儿里弱水如线,沟渠边花
草杂生,三春瞅得仔细,只不知里处甚样光景,乃出指扒开两匹肉儿,顿见红玉
垒垒,光华灼灼,一团热气袅袅腾升,直令他馋涎欲滴,三春半跪於床,以指插
入穴儿中,穴儿初时紧紧扎扎,既经掏挖,便显宽绰,层层肉芽儿迭合一处,不
知其数,三春大道有趣,挖弄不止。

    再说仙子只觉户里骚痒难耐,热乎乎,火烫烫,似有只大鸟儿伏於户口边啄
舔,逗逗缩缩,偏不将那长嘴儿抵入。一时欲火强劲,只急得他手足无措,突地
觑得哥儿大阳物近在咫尺,心里欢喜,乃把手去牵,三春亦知其意,甚喜,乃移
身近贴玉人芳唇,仙子一手套捏龟头冠沟,一手托住卵袋里摩玩,阳物抖抖晃晃,
茎身突现几根脉管,亦如蚯蚓扭扭。

    仙子擒着龟头,初时不知所为,复想及它在自家户儿里往往来来冲撞,甚是
凶猛,乃以手做环,套捏茎身,上上下下掳动,初时捏得紧迫,滑行迟滞,三春
亦觉如插岩石缝里,甚觉难受,道声:“妹儿,松些才好!”眉儿果然松了一圈,
如此套弄,才觉滑畅,阳具亦觉历所未历,乃别别的跳,陡地长了若许,眉儿芳
心疾闪,心道:“果有效应,不知它会变成哪般模样?”好奇心起,手上弄得愈
发勤了。

    三春被弄得小腹发紧,臀儿不停往前耸动,只觉卵袋儿正渐次紧缩,两股之
间亦是不停跳动,他此时心道:“妹儿,快噙我大物儿入你口里,权代代这穴儿
罢!”等了一阵,只觉妹儿手上动作愈来愈快捷,缺愈来愈大力,只不见他香嘴
儿来含。三春忖道:“适才是我先以指扒弄,他便以手弄我。此时,我再先以口
咂他穴儿,且看他如何反响?”

    三春想到做到,因他曾多次观摩公牛啃舔母牛牝户场景,便先尖撮着嘴,贴
拢妹儿玉户,一阵乱拱,淫水儿溢入口腔,三春只觉香郁,便发了贪心,启开嘴
儿噙着一侧肥肉儿,如斯咂吮,唯觉肉质细腻,非日常饮食可比,恨不能撕扯一
团半块嚼着吃了,又担心丽人承受不住剧痛。三春方觉这法儿奇妙无比,便以嘴
堵住穴儿,大力咂吮,哧溜,竟将穴里丽水儿悉数吞了,三春吸一阵,又松了穴
儿,将嘴顺着大腿根,左右上下咂吮,直吸得玉人娇身儿乱拧乱扭,显是忍禁不
住,丽人咿呀乱语:“哥儿,再吸穴儿,不放松。”

    三春道:“眉儿,我忙了半时,你须奖赏我些好处才是。”

    “你且道来,甚么好处?”玉人此时骚浪不已,只图良人卖力施为,不要弃
了他,他欲他做甚,他俱会尽数应允,即便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得了妙趣,他眉
头也不煞一煞的。

    三春曲言暗示:“妹儿,哥儿大头儿觉着发冷,你需煨煨它才好!”

    仙子顿时明白他之真意,不吭声,拉过大阳物,塞龟头於他口中,幸龟头方
才缩了些,勉强入了丽人嘴里,丽人吐些唾沫儿,已舌儿涂擦於龟头各处,复挺
舌尖儿点刺哥儿龟头单眼,刺了几刺,那龟头儿猛的涨了些,亦长了些,仙子试
着令龟头往深处去,龟头得寸进尺,一鼓而入,竟挺至仙子咽喉,仙子疾吐,樱
桃小口儿吐它不出,朱唇卡住龟头边棱,只觉肉棱儿奇硬无比,仙子无奈,只得
埋首,又将他吞入口中,若令它贮於口中不动,又憋得仙子喘气不过,无奈之下,
仙子只有一上一下,起起伏伏地咂吮着那大物儿。

    三春只觉如入妙穴之中,亦挺耸着小腹,入入出出,觉那嫩唇儿几和穴口嫩
肉儿相近,俱是一般的烫热、细腻、滑畅!三春又发奇想:“可惜我只生了一根,
若上面亦有一根,岂不两处入耸,快活有加?”

    三春又想:“公牛以舌儿舔穴,我为甚不能仿摩仿摩哩?”

    三春且想且伸舌儿,徐徐陷没玉人骚穴之中,只觉里处嫩肉儿翻卷迭合,又
热又烫,如食荔枝莹莹肉儿,初尝妙味,便大肆搅动,一根又宽又厚又大舌儿宛
似巨蟒吐信那般,左搅右拌,翻江倒海。

    至此,三春自梦中所获启示及他所思新招悉数兑现矣。

    三春果觉妙趣横生,才知入事欢乐无穷,心道:“真不知还有甚新奇法儿哩?”

    仙子初道平常,及至三春以舌代阳具又捣又捣时,他才觉出舌儿柔绵细嫩好
处,其实绝妙,虽不及阳具粗长壮实,然舔来亲切柔和,入来细致绵实,居然将
那叶叶肉芽儿翻来覆去,里外搔挠,只可惜抵不着花心,终不能尽兴!

    诸君,先人设计这癫脔倒凤之法儿,其本意便是充分前戏,不要莽入莽出,
免得伤了皮肉败了兴致。牲禽之流,亦知入前施些咂咂吮吮之细致手段,况万物
之王……人乎?然世间却有些莽夫,只顾自家逞兴狂为,甫一抱着女人,便粗鲁
地将阳物刺入妇人穴中,狂抽狂插,弄得妇人裂牙嗟齿,痛楚不堪!诸君,此种
人非人也,实乃不如牲禽也。

    闹言休叙,书归正传。

    话说仙子被哥儿舔得骚水汨汨的涌流,哥儿亦不客套,一并尽情吞咽。且觉
穴户儿里花心挺挺,底处鼓鼓挺挺,偏又触不着舌儿,仙子呀呀的道:“哥儿,
奴奴受不得也,终须这大棍儿去捣捣!”

    三春亦觉仙子嘴儿恁浅,且牙齿划着阳物皮表,隐隐作痛,终不及肉穴儿入
来酥软温顺。急欲扯了出来,一入尽兴。

    谁知三春龟头大过仙子樱嘴儿若许,不论仙子怎的吐,总吐不出,三春急得
大叫:“妹儿,不要贪吃!先吐了它,待它将泄未泄之时,我再专程喂你,保你
吃个饱,说不准嗝嗝的嫌胀哩!”

    仙子此时犹急,偏大龟头堵住了口儿,只得鼻哼鱼龙,嗡嗡的道:“哥儿,
非我贪嘴,只因你那大头儿又肥了许多,故吐不出,你亦不可用强,恐撕裂了我
嘴儿!”

    “如何是好?”三春急得大喊。

    “只有入得它疲了,软了,自然小了!方吐得出?”仙子且言且殷勤吮咂,
“吧吧”的响,如食糯米团子。

    “妹儿,你怎忘了?你有神仙手段么?”三春情急生智。

    真可谓一语点醒梦中人,仙子顿时有了主张,心中默念,果然整个人儿都大
了,三春忽觉玉穴儿离自家远了,遂爬着去奔,仙子正长,哥儿原封未动,他往
前窜,正合心愿,大龟头拽至口边,突闻“啵”的一声脆响,大物儿终於出了小
口,仙子又施法术,回复成适才长度。他又捉住大龟头,以舌儿吮它几度,道:
“可爱傢伙,还想偷懒哩!”

    “吧……!”仙子又启玉唇,衔着三春胯下卵袋,吧吧的,又吮又吸。

    三春只觉痒入心窝,忍禁不住,切切道:“妹儿,快松口,别闹得过火了,
我怕守不住,又先泄了!岂不熬煞妹儿!”

    仙子闻言,芳心惕惕,急忙吐了卵袋,咂了一下水汪汪单眼儿,道:“大哥
儿,我不留你了,你且去热窝儿里耍罢!”

    三春又道:“妹儿,你须应允它,少时泄了还和它玩,它才听你的话!”

    “真是废话!”仙子啐它一口,“既知此法儿有趣,怎会舍了去,古人言,
温故而知新,真说不准甚时又冒出甚别致念头哩!喔,大哥儿,妹儿耐不得也!
穴里骚水儿痒水儿多多,你且去喝了罢!”

    三春猛咂一口,尽吐长舌,抵入穴儿里,左右抡了抡,方拽出来。急忙调转
身,这厢妹儿已然平卧在床,他将面目贴床,将那光光后背予良人。

    三春甫见,惊语:“妹儿,你我已然老夫老妻了,还装甚么羞!”

    “呸!”眉儿啐他,复娇声娇语,道:“哥儿,今日你出个新招,好玩得紧,
适才我亦思个新颖法儿,你只须自后递入你那大阳物,我在前庭等你哩!”

    三春这才明才丽人意途,便不言语,瞅得玉人双股丰腴,宛如两片手磨石扇
儿,唯其光滑精致,为那石扇儿所不能比,三春以手抚抚,冰浸滑腻,赛如凝脂,
复以二指摁按,指端悠悠沦陷,白皮儿瞬时变得亮红无比,三春惊缩二指,以为
眉儿肌嫩如水,自己不小心戳破了它,指头才离开皮儿,那肉儿倏地弹跃,宛如
风中绢丝抖摆不止,即时又如白玉,了无痕迹,三春心喜,欢言:“眉儿,神仙
肉儿果是奇妙,甚时有缘割下一块,做了水煮肉片,恐是天下第一好吃的!”

    “哥儿,贪甚儿口福,我那内院里有一枚千年蟠桃,其味甜美,不可言传,
你快凿山越水来食,放久了,味儿要变的!”仙子激发他。

    “我来也!”三春假喝一声,以指插入仙子玉股之间,直往前掏,仙子真还
以为宠物将矣,春心颤颤,双腿略分,谁知却是扁扁叉叉一块儿袭入,方知哥儿
作假,疾疾收拢了,挟得恁死,拒指门外。且嗔语:“哥儿奸猾,戏耍奴家耶?”

    “否!”三春急忙表白,“实乃渠道阻塞,故先疏浚一番,万一妹儿春水发
作,亦可畅流!”

    “胡扯!哥儿又谎言,哪有春水倒流之理?该罚!”仙子不依不饶。

    “认罚!眉儿且定规矩!”三春见他后庭眼儿张合有度,稀疏几根毛儿,亦
和前院毛儿一般,又长又细,心道:“你既与我后面观瞻,而今我却觑了别处亦
可行乐,且让我试试,入得入不得。”以手扶着大阳物,倾身下掷,大力沉降,
无奈眼儿细小,且双股贴得又拢,三春大物儿不得擅入,直如一大锤儿砸於戏鼓
之上,砰地塌了面儿,所幸面皮儿弹性好,故未裂却。

    这厢眉儿大惊,急问:“哥儿,你做甚?”

    “妹儿,我见你屁眼儿油水丰厚,故欲掏些来尝尝,无奈乃一紧口罐儿,手
儿放不进去!不吃也罢!”三春怕他责怪,便托言手指作怪。

    “哇!天耶……臭烘烘洞儿,有甚掏头!”仙子道,心头一凛,忖道:“不
对罢!手指儿细巧,恐早已入了去,奈何适才那物大如拳头,虽硬却软,甚有弹
性,定非骨拳之类,耶,我知了!”仙子心中明白,乃细语:“哥儿,你且再掏
一回,若有好处,与我分享可好?”

    “此言也太客气了些!实是妹妹馈我,怎言我馈你!你我同心,不分彼此,
共享共享!”三春只道他亦喜此招儿,遂以双手掰开双股,令那屁眼儿悉数外露,
三春此时方瞅个明白,屁眼儿粗若小指,四周皮儿打皱,呈黑褐色。三春忖道:
“看那皮儿层层卷卷,撑开定然不小!只是妹儿挟得甚紧,须放松些,才好行事!”

    遂柔声唤道:“妹儿,你分开股儿可好?”

    仙子知他另有主意,一口应承:“这有何妨!”且言,且抄玉手儿,准备伺
机逮它个正着。

    三春见仙子果分两股,中间那眼儿乍合乍开,且哺的冒个气泡儿,臭过之后,
亦觉淡香,三春急了,抡大龟头速速刺去。眼看着大头儿即将触及那小眼儿,骤
见一只玉手灵蛇般抄袭而至,攥捏肉茎儿,扯向旁侧。

    三春才知仙子诱他,忙道:“妹儿,那眼儿着实可爱,且与我入入!”

    “喳!那眼儿怎能入?臭不待言,偏它细小,万一裂豁,岂不害苦了我!”
仙子怨怨而语。

    “且罢!不入便不入。妹儿,你放手,我来摘蟠桃耍!”三春急忙转入正题。

    “先说后不乱,千万不可乱来!还有些缘固,你不知晓!不说也罢!”仙子
语调严峻,三春诺诺的应了。

    一番戏耍以三春失败而暂时终了。

    有诗为证:双剪倒错摩复摩,哥儿眉儿乐尔乐;龟儿杆儿渐渐涨,肉儿穴儿
如火烙;直道魂儿魄儿酥,只欲杆儿深埋着;谁知妹儿玩新招,哥儿又戏后院落
;一番辞儿一番情,此中妙处何须说!

    且说三春和诶儿嬉戏,两人心中欲火更甚。眉儿急盼大物儿捣入,方才煞火,
三春急欲入得美穴,方才遂心。

    然仙子欲玩新款儿,又伏於床上,不坦露仙洞。三春并不气馁,乃展长臂,
攒着妹儿窄腰,用力上提,仙子顿时搭成一张弯弓,穴儿中骚水淋淋,“哒吧哒
吧”的,滴於床上。此时,他虽想乍拒一番,岂料浑身酥若无骨,宛似燉烂的肉
儿,溜溜的,软软的。

    三春见状,狂喜,一手仍然揽他纤腰,不让他瘫软,一手拍开丰臀,挺着大
阳具,直捣而入,穿山涉河,分拨丛林,倏地抵入前院,前院对开门页儿早已打
开,左边高山流水,右边水流高山,风光迤俪,其实迷人,独眼将军觑昏了头,
望上首关隘奔去,一催之下,城池顿失,孰知冲出城廓,至了荒山野岭,只觉冷
风吹头盔,味儿不好受哩!

    仙子身酥骨软,虽不能动,心明肚了,急语:“哥儿,你磨洋工么?”

    “怎会?”三春急扯急退,复挺复刺,依旧荡至旷野,心中急呀,口里怨言
不歇:“眉儿,且出手挟着它,导引航向,不要令它抛锚!”

    仙子却觉另有番妙味,因龟头如一把刮刀般抡刮嫩肉儿,刮来刮去,酥麻痒
烫,万般滋味,全来汇集,仙子受用,芳唇翘翘,且不住的吸纳气儿,吱吱的,
宛若沸油里掺了凉水。仙子听了哥儿怨辞,却不着恼,抬玉手,捉龟头,展柔掌,
紧紧捂,不时搓,口里道:“好哥儿,快掳将,此番妙,此番趣,无法言。妹儿
我,飞云汉,入仙苑,赴瑶台,乐销魂!”

    三春闻听眉儿欢喜,遂不怨了,乃疾抽疾送,他只觉肉棍儿中段被烤得异常
烫热,好像横撩於炭火炉儿上,烤得肉皮儿发紧,心道:“妹儿穴儿似炉儿,烤
我肉儿发紧儿,若然果被烤透了,再与妹儿食一遭!”

    三春终耐不住,只欲换一面儿与它烤,无奈地愿难圆,只得以疾风骤雨之势
抽将抽将!

    却说妹儿享得滋味,他不觉自家穴儿烫,只觉哥儿棍儿烧烘烘的,宛若一根
方自火红炉儿里拔出的铁杠,又烫又硬,烙得他肉皮儿几至熟了,眉儿心道:
“若真烙熟了,食来一定美味,呀!岂不把肉儿掉落了?岂不止剩个空洞儿!呀!
怎的办?”

    皆因他俩此时欲火攻心,一时胡思乱想,逾了常规,虽可笑,却可谅。

    仙子仙语:“哥儿,棍儿把肉儿烙熟了,汝食否?”

    三春春语:“眉儿,炉儿把棍儿烤熟了,汝食否?”

    诸君,若非身临其境,晃然听来,定觉十分不解!

    唯三春和仙子乃箇中人,俱解得,不约而同,道:“愿也!”

    他俩只觉两心相通,似有一架彩虹桥贯穿其间,此时此刻,三春似已透过仙
子后背,见他拳头大殷红心儿,汨汨艳红血浆,宛似碧海狂澜,飞空拍浪,其势
也猛;仙子拧头凝眸,唯见哥儿双目晶亮,如午日金乌,光芒熠熠,热气息息,
烘烤得他芳心狂跃,心道:“昔日闻言,只羨鸳鸯不羨仙,此时极乐也且,方解
其中真意!”欢极而叫:“哥儿耶,你且留些手段,待我自天宫归来,再施用罢!
此时用尽用老,一来令我不忍舍却,恐招奇祸,二来再会之时,全乃旧招阵式,
恐无大欢乐也!”

    三春听之,颇不以为然:“只要快活,其实不在招式新旧上,心要喜欢,物
儿要久耐!”

    “差矣!还要物儿够粗大!不过,心要喜欢是最要紧的!亦不够,还真要物
儿粗大!初时心喜欢,交合要大物儿干,既交辄欲它久耐!天耶,我亦不知哪样
是要紧的了!”仙子颠三倒四,愈说愈糊涂。

    “呀……呀!”仙子摁着大物儿,一动也不动,小腹直朝前窜耸,两片丰厚
外唇红肉儿亦大口敞开,堪堪将哥儿大物儿包了大半圈,哥儿心下正疑惑,虽觉
妹儿穴里喷射一团又一团热辣辣浆儿,激得他肉杆儿抖动不止,妹儿机灵得紧,
以手把住,且捏住自家两片肉儿,将杆儿中部实实箍紧,只不让他动。幸得眉儿
及时制止,否则,三春亦已泄得一塌糊涂。

    眉儿既泄,心神迷醉,身子儿娇软不堪,软软沓沓,如一捧酥雪,似一枝醉
梅,宛一滩稀物,红红白白,花枝招展,风姿非凡。

    三春问个实在话:“妹儿,未坐正席便已醉了,还饮得二遍否?”

    仙子不甘示弱:“先饮小曲,不意阴沟翻船,说真话,即便千杯百碗,纵全
饮了,亦只是个醉,何惧之有?”

    三春听他豪语,乃不放言,且埋首动作,一手仍揽妹儿酥腰,一手自左腿外
侧绕过,递入眉儿穴儿前,以指刮了几刮,黏黏阴精条条缕缕,犹如飞鸿遗矢,
又如玉燕吐为可观。

    刮了几番,妹儿穴唇依然洞开,三春以指牵着自家大物儿,左按右抚,终将
它喂入妹儿仙洞儿。三春唯觉滑顺,内里宽大,毫不费劲,便将长杆儿埋入美穴
之中,大龟头堪堪抵着花心底处。

    三春想起眉儿适才戏言,道:“妹儿,那一千年蟠桃哩?岂非你偷吃了它?”

    “藏得深哩!一般难捉住它,还有,一旦水儿多了,他便溜溜的滑入深巷,
恐它还在内坑里洗澡罢!”

    三春猛吃一惊,喝道:“甚么?还有内坑儿!”

    “我亦无从知晓!我想,凡夫吟诗作赋,动辄心海、心潮、心田甚么甚么的,
没有内坑,又岂来那等辞儿!或者从未有人将物儿挺入到心田里去犁犁罢,哥儿
犁柄挺长,厚铧锋锐,既便没有内坑,我料哥儿亦有法子於内处弄出一片田来!”

    仙子疯言痴语。

    “也罢!且瞧我垦田儿手段!”三春听得血涌狂涛,胯部向前猛撞,嫩臀和
之相黏,又倏的分开,未几,亦见仙子和三春之处膝胶似柱,滋滋的响,前庭肉
杆儿出没於玉穴之中,亦在响,只它响得特别,咕咕唧唧,如老牛拉着石碾正剥
米儿那般,前响后响,甚是协调,仙子和三春似乎也被这片异响摄了心神,一面
往往来来,招招式式,一丝不苟,一面汇神聚心,憨憨聆听,他俩俱细细的吐气
儿,不敢噪舌,恐乱了妙趣曲儿,唯那吐气儿之声此起彼伏,彼起此伏,首尾珠
接,弥合无痕。

    真可谓:此声只应天阕有,玉帝听闻亦忘忧;歌管仙台声细细,从兹不习羽
衣曲。

    不知过了多久,仙子陡地暴开嗓门,怨怨艾艾的叫起来!

    欲知仙子於这销魂之际怨些甚?且听老僧下回分解。

    第七回 痴痴迷迷不忍还

    词曰: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

    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永远何能阻?

    绮席凝尘,香闺掩雾。玲珑心儿凭谁附。

    凌顶目穷又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

    话说三春与仙子正紧锣密鼓酣战,无意间营造出无限飘逸绝尘之仙乐,两人
正共享之,仙子陡的怨怨而语:“哥儿,我心里实有若许不平处?”

    三春乍听,顿觉风向突变,令他不知所云,便撑着尺余大肉具,不敢动了,
他担忧仙子嫌厌。

    “哇……痒煞奴家也!哥儿。捣呀!入呀!刺呀!夯呀!万万默停歇呀!哈,
如此甚妙,动起来的感觉真是绝妙,唯天宫里寻不出这等乐趣!”眉儿忍不住扭
错丰臀,匡得三春肉茎儿拽出一截,一时半阵入不进去,三春急得额头冒汗,只
瞧着那截儿亮物兀自发神,因此时之肉棍,又比适才未入之时胖了一圈,只见红
肉滚滚,淡碧色血脉混杂其间,整个儿予人胖噜噜肉乎乎之亲切感。

    仙子还道他故意消遣,乃回首,金波频浃,嗔语:“哥儿,嫌奴家骚浪么。
实因你那棍儿神奇,挠得奴奴情不自禁,我自个儿亦吃惊,怎的就浪了?实又想
不明白耶?”

    三春急忙忙双手左右扶挟眉儿玉臀,触手处烫如才出火堆的山芋头,炽得三
春手心儿直冒汗,那臀儿却如奔得上劲的�牛,怎的也拽不住,三春双臂合着节
拍摇动起来。继而,整个身子亦晃晃的动弹,犹如宴席上结伴而舞的伴儿,三春
只觉舞的尽兴,却忘了椿肉杆儿去捣鲜肉儿。

    适才,仙子虽觉春穴里处不甚饱和,但大杆儿左右狂动,只拌得肉儿乱涌,
水儿四处逃逸,也觉上劲。此时,因三春和眉儿齐相舞蹈,虽受看了些许,但不
受用!仙子急得乱嚷:“呆瓜儿,左右摆几摆,却不要忘了前后椿几椿呀!”

    三春方知自己不务正业,受了埋汰也是活该,遂一言不发,瞅准时机,於那
左右摇摆之后,疾速插挺,又飞快扯出,仙子嘤咛一声,只觉穴儿里龙腾虎跃,
变化大焉,受活十分,忍禁不住,复左右晃了起来。

    三春急了,大喊:“妹儿耶,你怎的不等我哩!这般乱扭,扯脱了,又得半
阵才套得进去,岂不令人熬煞!”

    仙子酥痒难耐,虽觉哥儿言之有理,偏止不住,只心下十分警惕,唯恐那妙
杆儿挣脱了去,乃双股挟持得益发紧了。三春陡觉迫挤太甚,又甩又摆,只欲脱
了那紧套儿,哧溜溜,长杆儿扯出十之七矣,偏那大头儿膨大涨圆,远胜适才,
亦已大过宝拳,兼之眉儿骚兴尽发,全身肉儿发紧发绷,这肉套儿亦怍怍的往里
收,唯其颈口缩得厉害,肉杆儿茎身出入,亦被挤得扁扁条条的,那般大龟头,
怎的扯得脱?

    三春并非欲拖枪出洞,只觉箍得他实难忍,故欲动,方能卸却那挤压劲儿,
他顿如狂驰於无垠草原之野马,挥蹄奋足,逞兴奔泄,一泻千里,并如自山巅推
下之滚木,莽莽烈烈,横冲直撞,一时哪管沿途之弱草嫩蕊,一概碾得烟飞尘消,
亦如无意间食了春药之猛兽,只要有个洞儿,便视如宝贝,狂捣疯弄,永不肯歇。

    仙子似觉自个儿正飞天庭,只不辩东西南北乱飞一气,见山越山,见水越水,
逍逍遥遥,虽在凡间,赛如仙天。但他芳心识得哥儿大物儿状况,知此番乐趣全
是哥儿即兴作为,方悦服了。

    因他初时虽被大物儿冲得乐融融,芳心里总隐隐匿藏傲然心态;不管怎的,
我终是仙居九重云天之仙女,只论住处,便比凡夫高了几丈,若论容颜,凡间难
寻可与匹敌之女,此番行经乃知恩投抱。欢乐逾常,恐是我之神仙身份激发得哥
儿如此!时时刻刻,他总不忘仙班身份,唯有此时,三春放纵狂为,直入得他仙
骨僵挺,不知左右,芳心迭荡,不知上下,身子儿似动似未动,他自个儿亦不知
了。至此,他方没了神气,服服帖帖,死心塌地要和三春图个久长。

    三春终是凡人,入有三千余数,便觉气力不济,自然缓了节奏,仙子心知,
并不怒他,乃纵身拧体,千变万化,左右上下,高低难料,一气自行耸了二千余
数,也觉乏力,遂悠悠地晃着肉臀,别过脸儿,拿醉眼儿瞅春哥儿,只见哥儿双
眼放光,却似两片肉儿正眨眨的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仙子娇滴滴的,莺声燕语
:“哥儿,瞅得甚趣物耶?”

    三春乍闻,似吃了一惊,又连连猛眨虎目,良久方道:“妹儿,我适才可见
到天下奇观了!”

    仙子忙四处望了望,四壁徒然,不解的问:“哥儿,奇观?甚么奇观?”

    三春腾出一只手,不歇的将双眼又搓又揉,方臭着妹儿光光亮亮之后背,亦
觉疑惑难解,惊奇的道:“妹儿,适才我抱着你摇,你亦在晃,我只觉今日享福,
就止会是这般光景,谁知隔了不久,我又享福了!”

    仙子一惊,还道他和谁家女子又恩爱巫山了,但虑及适才那大棍儿一刻不停
地在捣弄自家,既便玉女坦露5儿奉承,哥儿他亦不会多出一根儿来罢,但闻了
哥儿言辞,似觉此事乐得异常!仙子醋意顿生酸酸的道:“哥儿享甚艳福?怎的
连我也不知却!”

    “料你也不知了!”三春之语更是惊落仙子魂,心道:“还道他心实,原是
个贪心的!天!若它处乐比此处乐,奴家当怎的办?”窄思狭想,不禁玉眼涌泪,
哽哽咽咽,喉头梗塞,哀哀的凝望得意哥儿,欲语无言。

    “怎的了?怎的了?”三春恁是不明白,无缘无故的,他怎就败兴若此,若
非我那大棍儿撑破了他那妙穴儿,三春遂抡着棍儿左右搅了搅,又望底处椿入,
犹觉紧紧实实,满满当当没有漏处,只得追问。

    仙子咽了一趟酸气,正欲开口,突觉大棍儿变招频出,如鸭儿潜水方冒出湖
面,顶着满头水珠儿晃甩着长颈,长颈扭甩,挤得窄径撼摇,两旁花叶嫩枝垂落,
复被肉轮儿碾过,香消玉坠,化作香泥甜膏,且被撬积一处,被推入穴儿里处,
仙子被涨得全身欲裂,只盼底处裂条缝儿,将这浆儿屑儿全吸纳去,可惜底宫厚
墙丰满,只是晃,既不裂,又不退,且不倒,仙子正觉无法可施,那大那儿却善
解心意,噜的又掳拖着水儿退了出去,仙子顿觉轻松,顿生舒畅,早把乾醋味儿
褪了,欢欢的叫:“哥儿,如此如此反覆不歇才好哩!”

    三春见他晶泪迭落,哀伤之神嗖地如沉潭底,眼窝窝里飘荡,是那十分柔情
和十二分欲火,三春虽觉惊奇,但略略熄衰之欲兴又如银海银波,荡漾飞扬,花
雨飞溅,俯瞰疾起,姿态变幻无穷,势随迅猛难敌,又觉重入适才幻景,乃疾言
疾语:“妹儿,你怎的悲欢交替,令我揣揣难安。适才,我正欲将那火热故事讲
与你讲,你却变了神色!且言与我,是甚缘由?”

    仙子此时一享欢娱,心叶儿、心瓣儿、心芽儿、心尖儿上俱是喜滋滋的,一
听知心伴儿相询,急得恨不能同时生出万个嘴儿,将心中话语一并说与亲亲哥儿
听!

    诸君不用惊讶,古人言:“芳心一紧”,恐就是专论此事儿的。不过,话又
说回来,即使仙子他生了万个嘴儿,三春亦未生万只耳朵,想那叽叽喳喳之乱语,
岂非如入鸟群中耶?极乐之时,艳辞浪语,只是示情,本当不得真的,於那万般
不合理处,便觉出痴心痴情,唯有如此狂言胡语,才足以表达心中情爱。

    赘语休叙,书归正传。

    且说仙子樱唇开启,珠玑滚涌:“哥儿,我於那欢乐之峰巅处,便生出不回
天宫之念,复虑及此乃短视之见,便欲想个法儿将哥儿亦入得天宫去,奈何苦思
良久,不得法,故先时生出怨怼,正欲说与哥儿你,你却道又享艳福,我推知你
和他人乐胜和我乐,又生醋意,不知怎的开口,哥儿却弄出此番上天入地之极绝
极妙之大欢乐来,故我芳心跳闪,喜泪纵横,实乃情不自禁,情深比海胜天矣!
此番坦言,绝无浮辞!不说出来,便如几只鸟儿猛撞心扉,令我时时难安,今道
个乾净,方觉所言不及心中蓄积的万分之一,既便如此,心中欢乐鸟儿却安顿几
份,只於心海中盘旋翻飞,妙极爽极!哥儿,你听了,定笑话与我!”

    “妹儿!”三春一声长唤,才知并非自家心境几度迁变,妹儿之心思却如春
风中的柳条儿,飘拂抡甩,弯直横竖,速缓上下,变化多多矣!此时闻听,更觉
情醉意迷,亦和盘道出:“妹儿……我怎的会笑话你!我只觉此番快乐,似非我
等凡夫应享受的,偏又和我遇上了!天,我怎的酬谢你!也罢,且听我讲适才所
见之天下奇观。那时,我正和你癫儿癫儿的,你那美穴儿套得我肉肉儿又肥又涨,
心儿亦如被个瓶儿盛着,突不出去。突的,我望见一玉石梯儿自天宇垂下,那梯
儿悠长无底处,晃乎乎的,泛着白光,似是上等玉料精琢而成,偏那两边沿儿却
是软的,又似洁白皮儿拧成的粗藤,且不言说这梯儿奇妙,我只觉自个儿晃然变
成了只小兔儿,拽着梯儿往上爬,正爬行间,却见一仙女自梯儿下行,生的那个
美呀,恐只比妹儿弱一点点儿,他亦未着衣衫,全身那个白呀,那个滑呀,恐亦
仅比妹儿差一点点儿,就是的,只差那么一点点儿!他瞅着我……”

    “好妖妇,竟敢勾引我的心肝哥儿!”仙子听得无名火起,他知哥儿处处照
拂他,故未说实话,虽是自家爽处要强一点点儿,恐实际上是个难分上下不分伯
仲的局面!这还了得,岂不勾了哥儿魂儿!醋海狂澜,无端忌情顿生,故冲那无
影儿妙女子喝骂。

    辞儿既吐,才觉不见人影,乃觉过火了些,遂撒娇儿,扭扭丰臀,抚抚哥儿
骚骚大棍,啧啧的赞叹:“哥儿好妙物,千万不要示与那骚妇!”

    “那是当然!”三春自然未停却捣仙眼儿,且捣且道:“妹二且听我言!”

    “呀!快说与我听,他瞅着你干甚?”仙子急语。

    “他瞅着我,只是笑。突然,他於梯儿上旋了几旋,只见那玉身儿、玉颈儿、
玉乳儿、玉腰儿、玉腿儿,悉数张开,那玉穴儿更是幽深曲折,还,还……”三
春讲得两边嘴角白沫儿乱喷,延着下颌掉落空中,那浆儿宛似一根春藤儿,随着
三春一夯一夯的动,那藤儿亦一甩一甩的,终黏於仙子玉背上,遂如扯不断的藕
丝,两相黏连,情意绵绵。

    仙子听妖妇果然施绝招勾引心爱,遂将粉拳攥得蹦蹦响,芳唇利言:“不知
羞娼妇儿,甚时和我遇上,我一定捶她个玉碎骨折!且言,且言,他后来究竟吃
你肉儿没?”

    “且莫急嘛,容我美美实实杵你几杵儿,免得肝火太旺!”三春一面打趣,
一面如老牛犁沃田那般,深耕狠犁,唯那大铧如撞卵石,三春欢叫:“妹儿,方
才所言之蟠桃,终被我碰上了,呀!着桃儿又小又硬,恐是才生出来的,吃不得,
养养,待它胖了熟了,再吃!”

    诸君或不知三春所言何物。且容老僧旁白几句,大凡男女欢合,入至兴浓处,
妇人玉穴儿底处,便鼓鼓凸凸的,又滑又硬,状若玉桃,寻常妇人不知,以为自
家春宫里似有一球状物,便说此乃鸡冠儿,实大谬也,及至浓情稍歇,那玉穴儿
底处便又还原如初,桃儿便不见矣!此时三春和仙子交欢几度,仙子玉穴欢畅,
底处自然变形,似一桃儿。三春还道果是仙子前时所言蟠桃,亦谬言也!

    喳!

    且说仙子听了哥儿语,果觉穴儿底处似有一球溜转,亦觉诧异,然此时嫉恨
未消,心无旁骛,只欲得知那骚浪女子是否和哥儿来事,遂紧追不舍。道:“哥
儿,你且先说你和他怎的光景!少时,我取蟠桃和你润口!”

    三春顿觉美食有望,乐陶陶的,道:“他那玉腿儿叉开,玉穴儿一觅无遗,
妙!妙哉!兼那丽水儿泛滥成河,铺天盖地席卷而下。竟将我淹没其中。我一阵
狂奔,方才脱身……”

    “好狠心浪妇,敢泻骚水淹我知情适意哥儿么?”仙子倏地展开双掌,望空
中扇一转,恨恨骂道:“刮你个娼妇几耳光!刮你!刮你!”用力过猛,回收不
及,玉掌儿竟啪的击在自家盘旋不止玉乳儿上,刮得玉乳儿青紫相间,隐隐着痛,
仙子益发觉得骚妇可恶,银牙碎咬,道:“好!好!竟设计害我!好!好!少时
一并秋后算帐,哥儿,快言结果!”

    三春眨眨眼睛,方道:“我只听轰轰的响,四处不见人,适才那玉人儿亦无
踪影,但妙户真个妙不可言。软滑无比,暖适无比,艳光四射,青丝垂绕,令人
目不暇接,千回百转,并不觉厌!我正纳闷,却听一人言:「好兔儿,终入我处
了,且莫去!我这儿没甚东西饱肚皮,只有青丝儿炒鲜肉皮儿,时时刻刻不断货
的,偶尔捉得大虫,亦可开开荤,饱餐一顿!」”言至末处,三春自顾浅笑,且
不出声,并将胯下金枪舞得呼呼生风。

    “气煞我也!”仙子气极,大喝一声,又责备哥儿道:“哥儿,你觉它处如
何,总不至於喜新厌旧罢!”

    “古人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今日我已兼而得之!大妙!”三春依旧欢
畅,猛的一拽紫金枪,仙子不防,几至脱了穴儿口。

    仙子疑窦丛生,愠道:“耶!哥儿果然贪恋那浪妇么,真要忍心抛却我去和
他入么?”

    “岂敢!岂敢!”三春听仙子越来越较真,方不敢胡侃,亦不敢松动,大力
一捣,大龟头飞速碾过,一时冰消玉裂,呼喝阵阵,仙子却不吃他这一套,大声
叫阵:“哥儿,休得耍花枪胡弄我,你既入了他户,当有感受,你觉我之穴儿较
之他之户儿,孰妙?”

    “一般的妙!”三春几乎笑出声来。

    “好!”仙子气得粉脸通红,“哥儿,我而今也不怪你,你只须唤那偷人汉
子的贱妇来,我和她比较比较,若她确实比我高强,我即刻回宫,将你和这大物
儿全让与她,永世不踏入凡尘!”

    三春才觉此事闹大了,低声道:“此又何必,大家平安相处,不也快活么?”

    “呔!负心汉子休得多言!且依我言,否则,我即刻走人!”言毕,果然望
前扑去,只欲吐了那棍儿,振翅飞天。

    “啊!”三春大龟头被玉穴颈口卡得恁紧,脱它不出,甚是涨痛,三春双手
攥住仙子两乳,又揉又搓,希图撩拨得他春兴勃发,便不会如此了!

    “野汉子,且放手!”仙子一时怒恨满腹,既恨那坏人好事之荡妇,又怨见
异思迁之儿,一时没了理智,恨声恨语:“你须放手才是,否则,我施个法儿,
先钳断你那如意淫棍儿,他让我不能独享,我亦不让他享得!”

    三春还道他玩笑,却不料果觉颈口儿愈来愈小,卡得他大龟头亦渐渐的扁了
长了,三春方知动了真火,仍往前一捅,大龟头涩涩难行,眨眼看,仙子玉身儿
也小巧了许多,三春春心大惊,急喝:“且住……”

    “你只须捉他出来?或者,说它居处,我自个儿去寻!”仙子道。

    三春急望仙子肩背处一抹,顿时捉得一物,并道:“妹儿,回头觑,我捉住
他了!”

    “咦!”仙子不信,扭头来望,只见哥儿手中捏的是自家斜插脑后之玉钗儿,
光洁晶亮,状如人形,仙子不知其意,道:“哥儿又玩手段哄我?”

    “焉敢!”三春展开手掌,凑於仙子眼前,道:“这便是适才所言之玉人儿,
妹儿且看,是否相像?”

    真是一语点醒痴情女,仙子反覆观察,果见他和哥儿所言不差分毫,犹自不
解道:“那骚水儿来自何处?”

    “哈……”三春畅笑一声,道:“妹儿狂癫,汗珠儿自颈窝生,直如花雨,
汇聚淌下,岂不如河似海!我并未言他是骚水儿,我以它为丽水儿,妥也不妥?”

    仙子嗔一声,道:“哥儿索性一气道尽,免得我心存莽蒂!”

    “不难……只妹儿须及时解了这紧箍儿!”三春央求。仙子心中释疑,芳心
舒展,心念一闪,玉身儿乍还原状,三春亦觉肉穴一松,即如脱韁之马,出圈之
牛,抡角甩尾,狂奔狂纵,瞬时五百余入,仙子乐得其声细弱如雨丝坠於池塘,
但见涟漪渐展渐大,不闻雨声也。

    百忙之中,三春喘喘的问:“妹儿,乐乎?”

    “怎一个乐字了得!”仙子细哼一句,遂不作声,屏气凝神,凤目乍合,似
欲将有甚异常现耳!良久,他方缓过劲儿,呀呀的道:“哥儿,这一阵弄法,又
是极新颖的,也怪,你那棍儿似撬入我心田里去了,我突觉心窍大开,已知哥儿
适才趣话中各物原形了!”

    “是么……?”三春亦欲缓口气儿,便缓了节拍,悠悠的耸耸小腹,复缩缩
小腹。此时,仙子果胜适才,只见他知机地前后端着臀儿,适时地迎合哥儿大物
儿,大物儿捣入,丰臀儿后坐,大物儿扯退,丰臀儿前趋,看似极慢,却并不比
适才迟缓。三春心下欢喜,追问:“这阵儿入法,彷彿两拳相面儿同时练一趟儿
拳,你进我进,我退你退,妙!实在是妙!妹儿,你说说那梯儿,那藤儿,还有
那龟儿究是所指何物?”

    仙子此时身心俱悦,巧语柔声,温顺极了:“我的亲亲好哥儿,那梯儿乃奴
家后背脊髓骨节也,因我一耸一坐的,那骨节定然节节凸露,亏哥儿心巧,将它
比作梯儿,实是精妙!那皮藤儿乃奴奴背脊骨两旁之肉棱儿,料它光洁无暇,不
是玉藤儿又像甚!龟儿乃哥哥你那眼珠儿,唯有它才疾若闪电,静如处子,无孔
不入,无处不入,青丝儿乃奴之长发也,肉片儿乃奴之皮屑也!此誓法略有不妥,
奴奴头上竟有如是之多皮屑么?还有那大虫,我倒猜不出!”

    三春听罢,大为叹服,道:“妹儿心智,高如天,可叹可叹,后面所言肉片
儿和大虫,乃我临时凑兴乱说之辞也!那大虫,乃跳蚤也!”

    “啊……!”仙子大惊,浑身跟着乱颤,急问:“我头上竟有跳蚤么?”

    “昨日没有,今日没有,现时没有,恐明日就有了!”三春沉稳的道,宛如
圣僧布经。

    “愿闻其详!”仙子虑及自家乃仙宫子民,焉能顶着一头儿凡间跳蚤回宫,
岂不是丢人现眼么?

    三春以手挠挠仙子如云青丝,啧啧数声,方道:“老人言,跳蚤自汗生,即
是说,汗流得多了,聚汇成斑,蚤儿便会从那汗斑里蹦出来!想仙子和我相合,
入得遍体生津,那儿何时干过,岂不生出蚤儿么?”

    “不会罢……亦难料得紧!怎的是好?”仙子不知将欲何为才妥当,故切切
咨询哥儿。

    “不流汗便成!”三春不露声色道。

    “不流汗……不流汗,难道要我丢了这快活事儿不做么?那可不成!万万不
行!”仙子自言自语。

    “不成也成……汗流如雨,跳蚤如云!”三春故意唬他!

    “也罢!我先设法儿去了青丝,让它无处歇足!”仙子咬牙道。

    “岂不成了尼姑!尼姑更是不许行房事的,不成不成!”三春惊叫!

    “怎的不成!我就做个去行房的尼姑……而今往后,世间便有了一个新行当
……欢喜尼姑!也好,我且做了这行的开山鼻祖!”仙子且言且以手包埋自家穴
儿两边之肉片儿,又将哥儿大棍捏入几分,且那棍儿颇不安份,入入出出,攥得
肉片儿又痒又麻,不知怎的,淫水儿也多了些,竟然生出若许亮花花小泡儿,泡
儿联成一片,宛若洁白菊花朵儿簇拥,花香水暖,几致仙景。三春无缘一睹异山
奇水,若他得见,不知又生出个甚有情有调有款有味神话儿也!

    三春一时无语,因他自昨晚和仙子既交,总疑身处幻景,故生若许法儿试探,
方探出仙子喜欢自个儿……那已是板上钉钉子……再也不改的事实。既已知了妹
儿深情,三春兀自慌了,暗忖:“我乃穷乡僻壤一嘎小子,苦果聚得如此神仙娇
客,那当是我吴三春八辈人修来的福份,可是,我拿甚供他享受?”

    诸君,此乃凡夫俗子之庸俗念头!却不能因此而轻看他。因凡夫活法向来如
此,乐也要乐,吃也要吃,若来个三天三夜不吃喝,看你还有气力去寻乐事么?

    不说三春沉吟不语,且说仙子只觉蹊跷,又虑及适才三春言辞,不禁惶惶难
安,忖道:“哥儿这阵言语,似有拒我之意,难道他原时已结旧好?或者,嫌我
总喂不饱?”心里犯疑,却又舍不得歇下,只觉那棍儿於穴儿里捅来捅去,实在
牵人心魂,一直捅个不歇,间或觉得也寻常,一旦歇着不动,才觉出离它不得!

    此时之仙子,亦至此等境界矣!宛似咂那一根糖棍儿,初觉硬硬的,戳戳的,
不堪入口,少时又觉渣渣的,黏黏的,有些腻味,及至噙得久了,棍儿已被煨得
软硬有度,且那香甜味儿已然浸入心田迷了心智,於此当口,要人硬生生捺却糖
棍儿,一百个中,恐有一百又一个是不愿的,既便被人强自夺却,恐永生永世都
记得自家有根有滋有味棍儿未能畅然一吮酣然一食,即或病老告终,亦会谓人语
:“我这一生,有件憾事,乃未食那棍儿也!”

    入中滋味,神秘也乎!

    老僧不曾省得,观乎世人,恋之若饴。朝也入,暮也入,一日不入,便如忘
魂尔!故圣人有言:“食色,性也!”

    此时此刻,仙子亦如世人,恋之入怀,弃之万难。三春何尝不是此等光景。

    只他生平有些渊源。然仙子亦如斯,况他凡胎肉眼之辈?虽虑及家境贫寒,
多生顾虑,但觉那棍儿入来实在欢畅,实在酣甜,实在美爽,实在不忍释却,遂
又心道:“妹儿虽是仙子,但与我情重意厚,我乃堂堂七尺汉子,难道养不起他
么?”

    乃问仙子道:“妹儿,真还要去么?”

    “这……”仙子实难回答,因他已是万万不舍哥儿矣,但虑及仙界规法,又
不敢有违,故吭吭哧哧半晌,总未确实言辞。

    “妹儿,适才我已答允你不拦你回宫,我定不会食言!可我心里滋味,你知
否?”三春悲怆盈怀,望天而语。

    “哥儿,妹儿心里滋味,你知否?实如刀剜枪刺!然我却不敢有违天条。若
为暂时欢乐而导致终生苦痛,此乃因小失大也,亦乃智者所不取,哥儿,我对天
盟誓,此番回宫,不论结局好坏,也不管你我有缘无缘,我定当谋得和你再会,
除非天界囚我天牢之中,既便囚於天牢,我亦当践言,若奴家违了誓言,愿受天
遣!”仙子铮铮而语,言毕,冷泪覆面,延流至颈脖,再至玉乳,两只玉乳头儿
亦浸得水淋淋,泪珠儿自那尖头儿上垂落,砸於床单上,顿时显黑,沉沉郁郁,
直如玉人之愁苦面目!

    真个是:离愁恨比天,苦泪如絮团;誓言日月证,弱女赛雄男!

    欲知三春听了此番言辞,竟是怎的反应?且听老僧下回详言。

    第八回 鸳鸯喜喜离别欢

    词曰:说离愁,连绵无际,来时床上初薰,幄帏内贪,疾垂珠露泣,惜征程。
长物尝入眼,更迭迭,玉枝香脔。但望极,山高穷目,望断玉人。

    消魂,陋室此别后,曾拥处,暗记绿裙。恁时挽酥手,乱珠溅玉柱,缓入花
径。容颜兀自哀,向宵宵,春意常醒,遍瞻处,嬉戏醉眼,且着青春。

    话说“天官”吴三春听了眉儿一番肺腑之言,真个如闻杜鹃啼泣,字字珠玉,
句句植入心间,情海顿时荡狂涛,直把个七尺男儿惊震得前俯后仰,俯仰之时,
肉鞭儿全根尽没,直捣玉人心田,复全根而出,大龟头撸拖艳艳肉片,淫水汹涌
泄流,骚浪汨汨,大肉棒酣水沥沥,一撸之下,液浆带至后庭,后庭亦是淫水片
片,前后柔毛儿胶黏一片,织成一团,难以分辨,玉人焦急,出手去牵,大物儿
如期而至,大龟头行程将偏,玉指引路,龟头又陷。肉穴即刻被充填,如此这般,
又冲又钻,又至花间,又刮又碾,狼藉一片哪堪,这般酣战,玉女嗳嗳叫得欢。

    转眼,八百入数已完。

    仙子玉体酥软,花心抖抖颤颤,小腹挺挺向前,无奈哥儿手臂横拦,玉人直
唤:“今番真个欢,真个欢!”

    言罢,花心底处喷射一团,又一团,又烫又黏,烫得哥儿肉肉颤,冲撞依然,
玉人花心酥甜,汨汨漫漫,阴精濯流曲玉管,一时间,美穴儿里水儿满,如河似
湾,管儿依然前后攒,花飞玉溅,琼浆便把玉茎浣,愈浣愈坚,愈坚愈能久干,
玉人不堪,香嘴儿翘翘如玉船,大声喊:“哥儿耶,千千万万,千千万万莫把妹
儿这玉碗椿烂,一旦玉碗烂,下回妹儿拿甚与哥儿干?”

    三春闻言,悠悠晃晃把劲儿减,肉杆儿左挑右旋,龟头儿柔柔缓缓,玉人儿
方觉香甜,才觉欣然,浅笑低唤:“哥哥儿,妹儿即便飞了天,即便无缘把那红
线牵,即便孤孤单单困天间,即便宿宿衔泪做神仙,恁地也忘不了今日这番!”

    三春欣然,却又觉心酸,遂把心中话儿赤诚坦:“妹儿,我又怎忘得今日欢,
我又怎忘得妹儿铮铮誓言,只羞煞我这男子汉,没能耐奉承妹儿夜夜甜,真不如
跳进那太湖间,即便死了也净干!”

    “哥哥耶!千万不要这般言,人世间,哪有件件称心愿,只要哥儿恋妹儿心
不变,早迟也要感动天,到那时,你我共同做神仙!”眉儿臻首拧转,泪珠儿流
玉脸,美辞儿从朱唇间往外溅。

    哥儿心头起波澜,咬钉嚼铁吐真言:“妹儿耶,哥儿今生只把妹儿恋,如若
偶然来把心思换,叫我即刻赴阴间,刀剜斧斩,入油锅上刀山,我吴三春绝不把
人怨,妹儿耶,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江河水乾,冬雷震震,夏雪满天,阎王爷
上了南天,我也不会把那思念妹儿的心弦儿断!”

    有诗为证:且入且言且得欢,哥儿妹儿心相连;不管红线牵不牵,从兹你恋
我亦恋;铮铮誓言撼心田,惊鬼泣神盟心愿;但愿连理枝毋断,只做比翼鸟不散。

    诸君,老僧说至此处,亦觉腹下老朽之物蠢蠢欲动,非淫念沸窜,实乃为情
所撼,情由心发,心动辄牵发气血,气血涌则厥物翻身,此乃凡夫俗子之惯例也,
实不必含耻於心。

    繁言休叙,且说仙子听了哥儿言辞,一时只觉甘甜自心间生腾,如那袅娜之
炊烟,斜撞升天,左右盘旋,终於浸於蓝天,汇於九天云霄之上,仙子似觉重入
天庭,且觉方才饮了兰台老窖,醉醺醺的,不辩东西。

    三春以为妹儿不以为然,急语:“眉儿,愚夫之言,至诚至信!难道欲我跪
地拜天,你才肯信么?”

    “不可……不可也!”仙子晃自天宫归来,听了哥儿要跪,心道岂非将拨却
那销魂棍儿么?顿时慌了,出言相阻,又道:“哥儿,子时一至,你我短别之时
即到,而今一刻抵一年,一日抵一世,切莫让那大物儿离却我那心窝窝,享得它
一时,便先享一时,万一,此番重上天宫,有甚不测,此即乃世纪绝交也!哥儿,
亏你今晚不曾泄,令我时时刻刻都觉饱满十分,难道此亦乃天意么?”

    三春如闻号角鼓吹,胯下铁物益发壮昂,兀自又肥弥坚,一捣之下,竟觉嵌
顿,三春以为仙子又施缩体法术,急道:“妹儿,为何又收那紧箍?”

    “不曾!不曾!”仙子被阳物一搠,亦站身不稳,向前疾倒,亏大龟头挂住
穴儿不脱,玉人方未涉险,三春急忙如从前那般,一手揽着妹儿细腰,即便天断
地陷,他俩也在一块儿,妹儿心稳之后,亦惊语:“哥儿,岂非你那物儿又见涨
了,我也觉有两道圈儿轮番刮过,入时,先是大龟头那齐整整轮沿儿,刮得浆儿
水儿齐籁籁倒退,接着便是那沟渠儿,之后,有一道毛刺刺软圈儿,这是适才没
有的,那圈儿又有另番功法,迭迭层层的,竟和我穴儿里嫩肉芽儿凹凸相补,一
旦动作,那凹处拖拽着我肉儿跑,那凸处亦拉着我肉儿走,行有三、四寸许,原
时迭合之处方才利落脱开,於那扯脱之际,我肉穴儿有些地方松,有些地方紧,
有些地方弹,有些地方颤,一时百味俱全,百感备至,爽虽爽,却有些痒麻劲儿,
好一阵才平息,另外又重复演练,弄搔得我应接不暇,唯觉心儿少了些!这番滋
味,一个心儿怎体味得透,一个心房怎容得下,一片心田必定乱渣渣的没有秩序!
退时,倒是那软皮圈儿先行,拉扯得我花房里乱七八糟,百味丛生,幸好大龟头
一轮儿碾过,不平的也平了,不齐整的也齐整了。天耶……做神仙,哪享得如此
福缘?”

    三春聆听许久,才知自家物儿果然见涨,心自欢喜,复缓缓实实的又碾又刮,
几趟之后,三春问仙子:“妹儿,你且明言,究是有那软皮圈儿妙些,还是无那
软皮圈儿妙些?”

    此一问,却问得妹儿不知如何作答,复忆及此番之前之乐处,亦觉化骨及髓,
又觉此时之妙趣,乃前番未有,实难断言孰优孰劣,乃道:“哥儿,你尽力做来,
把这一全程儿走完,至少让我享回极乐,我方敢断论!”

    三春不言不语,实实在在的抽插起来,初时欲它缓些,然精力充沛,竟愈入
愈快,好像那耍弯刀的勇将,甫一接招,自然力猛刀沉,刀刀有力,劈砍削划,
招招狠勇,战至中途,兴致高昂,气力略减,乃於招式上下工夫,或挑或刺,或
撸或架,章法井然。

    如斯酣战千余百回,妹儿仍未败阵,哥儿却觉气力大减,乃施些柔缓细嫩手
段,缓缓挺至那肉盾儿,既不劈,也不挑,只抵着它,将刀尖挫上几挫,乃做退
却状,肉盾儿急欲反扑,哪想刀尖儿又抵着它揉了几揉,力道不大,肉盾儿又弹
了跳,兀自跃动半晌,方歇得下。待它鼓鼓凸凸来寻对手,那大刀儿却拖着战利
品撤退了,一路上并不疾行,只悠悠的走,眼看水军掩杀过来,偏不退却,又大
摇大摆迎上前去,刀尖儿虽没入大海,然刀背儿却如大坝一般,拦做汹汹追兵,
估摸它等摩肩接踵之时,方使大劲儿往回倒推,顿时倒成一团,反倒淹了自家城
池。又撤,追兵又至,又推,如此反覆,少时便至关隘,关隘坚实,真可谓一夫
当关,万夫莫开。

    大刀儿浩浩而来,其势盛大,城门既开,刀儿脱离,但城墙厚实,一时难以
攻破,大刀将军并不着急,眼见着追兵汇於关口,故意放松,及至它等溜出隘口,
只剩残兵剩勇之时,他才急攻而入,唬得那群飞速逃窜,将军便长驱而入,如入
无人之境。

    追兵既退,他却深具韬略,甚知“穷寇莫追”之至理,行至中途,驻营安寨,
瞪大单眼,四处察看地形,硝烟虽浓,偏入花径,朵儿、叶儿、瓣儿、蕊儿俱艳
艳闪光,一时争奇斗艳,异香扑鼻。

    将军闲耍一阵,陡觉精神饱满,气力充足,乃夯夯而入,谁个敢挡,既入敌
方老巢,又恐中了埋伏,瞪眼察视,百倍小心,渐入内院,糕点佳餚,排佈於前,
却不敢冒然去食,掂掂挑挑,衔着一处猛咬,可惜肉口无牙,焉噙得住。

    敌方初时甚是乖巧,任他戏耍,陡地硬挺而出,亦唬得他慌慌闪退,且退且
看,又觉莫过於此,复扑上前去咬,怎奈滑溜无比,全无收获,突然洪水暴涨,
着实唬了将军一跳,且挡且退,又至关口,如此反覆,乐而不疲。

    且说三春和仙子又入一阵,五百余数将毕,三春觉突大龟头跳了一跳,大道
不好,忖道:“此番恐要落败!”遂收敛心神,暂停不动,他见妹儿粉肩耸耸,
一片细汗珠儿扑扑地滚将下来,汇於背心,顺着脊骨流至股沟,竟然将适才交战
一团之前后毛儿沖洗得茎毫分明,且将那细眼儿洗得红白相间,汗水儿顺着肉杆
儿浸至卵袋,将卵袋皱皮儿泡得晶晶发亮,然后一滴而下。

    三春低头看床上,只见自家胯下那处水淋淋的,汗水淫水虽滴於一处,但却
凛然不范,汗水渗入床单下被褥里去矣,唯淫水儿一片一条的,宛如明胶状之熟
耦浆之,赫然黏附於床单之上,晶晶发亮,十分有趣。

    幸亏三春及时转移视听,心潮渐平,大物儿便又安分起来,三春试着撸动,
只觉那物儿又粗了些,此番抽退颇费气力,既不敢疾速扯出,又不敢左右拧错,
惟恐触发机关,一泄如注,岂非半途而废。

    至此,三春才觉出那软皮套儿於自家不利:“既费气力,又耐不住神,虽然
滋味酣畅,然得失不能相抵!”

    仙子潜心体验交合滋味,大物儿细小变化亦被他感受到,大龟头闪跳之时,
妹儿亦觉遗憾,他知即将发生的,将是海潮狂涌之热闹场景,然其芳心尚未享得
极乐之妙,不由怅怅的,觉着不愉快,哪知哥儿已非初交之鲁男子,居然柔柔可
可将那大物儿服伺至出了宫,置於穴儿口不敢轻动,玉人花心瘙痒,虽欲大物儿
伺弄,又知哥儿处境,乃忍住不动,拧首谓哥儿道:“亲亲可心人儿,累否?”

    三春听得如沐春风,喜滋滋的,又觉不过意,低着嗓儿道:“累倒不累,只
那大鸟儿要脱笼!故我正说服它哩!妹儿且待片时!”

    “哥儿……难得你做了恁久,穴儿里闷得慌,大哥儿他欲换口气儿,也是情
理之中的!不必怨它才对!”仙子听了哥儿赔罪话儿,才觉自家太过贪心,遂强
抑欲念,说体己话儿。

    “妹儿且莫说这软辞儿!那物儿听了,又跳跳的将动!你不知男儿汉外刚内
柔么?我既便动也不动,你只须言语,亦会说得我热泪长淌!”三春直哈气儿,
方才止住倾泻之势,又道:“妹儿,切莫可怜它,既然做了鸭子,又欲食美味,
不会潜水,怎打捞得到!唯有初时严格与它,日后方成大器,即如现在,动辄就
洒泪儿,哪有男儿风范。古人言,男儿有泪不轻弹!”

    “也罢,奴家依了哥哥便是,唉!一直不歇地干,出出汗儿,释释热儿,当
是情份内事,你既苛求於他,你是它主人,任打任骂,它总是不怨的!它却是我
的客人,我可将它款待好!免得以后不来走动。哥儿,你不准我和它唠嗑,我便
和它打打扇儿,与它消消暑,总还可以罢!”仙子痴痴迷迷,央求三春。

    三春喜不胜喜,道:“妹儿此举,正合我意!”乃自床头拾来青蔑扇儿,递
与仙子,仙子抡着扇儿便扑扑的扇,一阵又一阵凉风穿裆而散,大物儿只觉凉爽
适意,渐渐的,平息下来矣!

    同时,凉风钻入仙子仙穴,可惜被那大龟头悉数拦截,故妹儿仍觉穴儿里酥
痒麻烫,大胜从前。

    三春何时享此艳福,一双手儿不知所措,便於妹儿身上乱摸,触手处滑腻无
比,自后背至玉肩,自玉肩摸银盘,鼻儿、唇儿、口儿,都被他摸耍个遍。

    有诗为证:六月天气热,扇儿不停歇;如今打扇儿,只因龟头热;龟儿不堪
热,耸耸只欲泄;哥儿直急得,吐气又出穴;妹儿心肠软,将它当娇客;一心要
照拂,望它宿宿歇;扬起蔑扇儿,荡起凉风儿;凉风吹也且,杆儿可爽耶?

    哥儿春心切,妹儿当摸得!

    一摸肤如脂,二摸眉似月;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不歇!

    且说三春春心舒爽,便双手摸抚玉人遍体各处,滑滑畅畅,终触及前胸那对
玉乳儿,一捏之下,大道快活,直怨适才怎的就忘了这对妙物,眼不能见,但把
握之下,不见底盘,便知此物挺长。

    玉人身儿斜倾,然其乳儿斜斜挺翘,一点悬垂之势也无,三春松手,以指端
轻轻扫过,玉乳儿跳荡不止,如一对撒足飞奔之玉兔儿,正欣然望高处而去,三
春惟恐他俩跑了去,乃以双手左右各执一,捏呀捏,摩呀摩,挤呀挤,唯其益见
挺翘,且端头肉粒儿跃然而出,宛如三春小指端头。三春便扯着那头儿往后拉,
渐拉渐长,突的一松,复摸,那头儿又陷没了,三春乃一指抡刮,左右上下,弄
得它东偏西侧,惟其不屈不挠,虽软实刚,宁折不屈,摁倒它,它便咬牙承受,
一旦松了,它便气呼呼站起。片时,两只头儿便如遭受袭击之螃蟹那般,挺着一
对棒眼,四处叙巡,严峻无比,三春手感美妙,只欲玩弄,不舍不弃。

    却说此时仙子一面殷殷的打扇儿,一面以另手反拧过来抓捏哥儿胸脯,他手
儿细腻且嫩,三春只觉如一条猫舌儿轻轻舔过,浑身激棱棱直打抖儿,三春顿觉
吃受不起,切切的道:“妹儿莫抓,我欲动了!”

    仙子道:“你那双大手挠得我乳儿涨涨欲裂,幸好内里暂时未生奶水,若有,
恐如飞箭般一射而出!哥儿,棍儿可用了么?”

    三春听罢,知他穴儿里痒极骚极,故才有此等急色辞儿,便试着挺玉茎耸了
进去,一耸之下,仙子只觉浑身乱颤,花心跃跃,似欲弹射而出,他才知这阵打
煞,却把他自个儿熬熟了,忙慌慌的道:“哥儿,莫摸乳儿,恐要泄了!且莫抵
至花心,浅浅推,缓缓退,方耐得久些!”

    三春便移手儿,滑过小腹,探入芳草丛里,右摩左摁,竟然捉住一短截儿,
硬如乳头,状若蚕虫,挺立於玉穴儿上端口寸余处,三春从未见得此处,因妹儿
阴毛长覆,不易入眼,此前几番交合,这小精灵匿於香草丛里,未现踪迹,此时
却被三春无意破解,它知目标既现,乾脆挺身而出,竟比玉乳尖头儿一般无二,
三春惊叫:“妹儿,此处怎生乳头儿?恐是神仙长法?”

    妹儿不知凡间妇人长不长这件,只觉那件小东西有些神奇,触之,全身酥软,
摸之,芳心欢畅,捏之,花心挺挺欲出,摁之,玉穴儿里骚浪一阵胜过一阵,释
之,又觉心海惆怅,空空寂寂!

    三春知他心喜,便捏捏挤挤,扳扳摁摁,直弄得玉人嘶声喝喊:“哥儿,且
入我罢!花心痒痒!”

    三春顿觉欲海惊涛堆涌,飞浪排空,訇然奇响,一时间,怎管大物儿经得经
不得,大夯大入,疾入疾出,挺挺耸耸,电闪雷鸣,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
势,仙子扭臀纵胯,又坐又挺,直如扑扑欲跳之田蛙。

    未几,三春只觉龟头暴跳,并不管它,仍旧抡舞得呼呼生风,尽根而入,全
根拖出,一只大手置於前庭,一旦大龟头脱落,便疾速抓着,塞入肉穴之中,空
暇之余,数指齐发,如弹琵琶般又按又抚,春宫里一时妙响大着,花心酥醉,已
不知何物椿杵,只觉下下撞得实在,躲闪无路,只得强自应战,谁知大物儿单眼
此时方发狠劲,衔着花心底处一团,只不放松,牵得仙子魂儿魄儿全聚於此处。

    三春啊啊的喘几口气,兀的自后庭拨出那根长物,只听“啵”的一声,液浆
乱溅,玉人玉臀儿一片胶漆,三春阳物此时将有尺半,粗若拳头,全身血络暴突,
乌精紫艳,闪闪泛光,酣水涔涔,如自大海跃出。

    仙子不意哥儿此举,只道他一时劲度大了,还欲原路返回,稍候,不见厥物
来入,顿时急得呀呀叫:“狠心哥儿,快入罢!如此火急,怎的让它空却!即便
你要我脑袋,你便拧了它去!只不要冷落穴儿!”

    三春并非有意如此,只他觉后庭捣入太过麻烦,且无端短了一截儿入不至妙
穴之中,将欲换个姿势。

    只见他扳住仙子,抬起双足,玉柱竖空,凭空提吊圆臀於空中,然后半跪於
床,将那长根往股间乱点乱捅,几番试探,方入正道,遂一夯而入,只听得哗一
声,似若月夜南天门顿开,大物一夯而至花心,紧抵,一顿,大物尚余二寸余未
进,三春咬牙吸气,略退退,复耸入,听得呼一声闷响,大物儿终於全根而没,
仙子经此重击,双眼一翻,晕死过去!三春只道他受活,遂没命的入耸,颈口处
花浆星雨,飞射乱溅,所达径围约有三尺之远,不一时,三春两旁俱是花露仙浆,
形如扇形,甚是规整。

    此时此刻,三春哪有闲心瞻观,只觉人世间第一要紧的,便是入!第二要紧
的,还是入!第三要紧的,还是入!

    入!入!入!

    入他个天翻地覆!

    入!入!入!

    入他个丢盔弃甲!

    入!入!入!

    入他个人仰马翻!

    瞬时,入不计数,进了又出,出了又进,心里眼里俱是入,眼里心里还是入,
口里呐喊的,更是入!

    须叟,三春一声长啸,如下岗之猛虎,赛纵涧之猎豹,如出林之雄狮,雄风
凛凛,壮昂无比,只见他狂耸狂提数下,又一声猛吼,顿时抱搂玉人双股,贴於
胸脯上,动也不动,唯见小腹向前纵挺,只听得咚咚的闷响连声,片时,三春又
是一声低喊,方疾疾的抽出阳物,只见大龟头闪闪跃跃,前端重挂一帘珠玉,不
断不离,肉茎扭曲拧甩,间或喷出团团白沫儿,此时已至泄精之末期也!

    三春咬咬牙,复掷长物於玉穴之中,又是一捣,一椿,此时,玉人一声娇哼,
秀目猛睁,惊喜道:“哥儿,我乐得忘却一切了!呀……我欲泄也!”

    三春闻言,大喜,藉阳物之余勇,连入连夯,果然,玉人玉脸绯红,全身涨
得发紧,胯部兀自一跳一闪,因其双足被哥儿搂得恁紧,只得挺着腰肢,任其花
心狂涌。

    三春只觉龟头被热水儿烫得叱叱欲裂,心弦儿为之又动,麻辣酥痒,若许滋
味一齐涌上心头。玉穴儿精液狂泄,然户口却被三春大物儿封得密实,一滴也流
不出,三春又觉心底闸门大开,又呼呼的和仙子对流一番。

    “啊……爽也!”玉人且泄且呼!

    “啊……爽也!”良人且泄且喊!

    又过一刻,二人方泄毕。

    玉人玉眼斜乜,良人虎目含情,他俩凝视片刻,眼里俱发出火辣辣的光来,
宛若四支玉臂缠抱一般,紧紧交织一处。

    胯下,三春阳物已从玉穴中滑出,萎萎的,偏着龟头,唯那玉穴儿宛如一口
适才掀通之灵泉,水儿汨汨而出,热气腾腾袅袅,汗味儿,香甜味儿,腥臊味儿,
骚味儿,在陋室里迭荡拌和,自门缝处溢出,诱得黄蜂儿、彩碟儿齐齐来也,嗡
嗡营营,热闹十分。

    玉人终於软塌了身子,方懒懒的道:“哥儿,你且拥着我,小憩片刻,可否?”

    三春闻言,松了一双玉腿,颠倒身子,和仙子并排儿躺下,扳过仙子玉体,
拥入怀中,满满当当搂个满怀,脸儿相对,腮儿相触,口儿相吻,胸儿相偎,腿
儿相绞,恨不能混做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开!

    三春明知故问:“妹儿,乐否?”

    妹儿眨了眨眼,调皮道:“哥儿,你怎的心口不一?”

    三春不知所云,追问:“我对妹儿一片情,至诚至纯!怎的如此说?”

    妹儿方道:“适才我於昏迷中,听得你那大物儿谓我心尖儿直道:「不,不,
不……」一连道了百八十下,后来醒了,我观哥儿神采飞扬,里外愉悦,哪有半
点不悦之意?由此,我便知哥儿心口不一,善说反话儿!”

    三春知他所言何事,乃笑着问:“那么,妹儿你信哪个口儿的话?”

    妹儿顿顿,道:“都信,都不信!”

    三春拧他玉耳,道:“岂不等於甚么也没说么?”

    仙子端正脸色,款款道:“所谓都信,就是都不信,所谓都不信,就是都信!”

    三春益发不解,询问道:“妹儿乃仙子,说些神仙话儿,凡夫不懂。”

    仙子玉嘴一撮,居然嘘地响了一声,道:“真是个呆瓜!所谓都信,就是下
边口儿道「不」,上端嘴儿说「我喜欢」,我便全信;所谓都不信,若上边口儿
道「吃」,下边口儿也道「吃」,我便全不信!”

    三春听得似懂非懂,果然像颗搁於茶盘里的冬瓜,左边滚一圈,右边滚一圈,
总在原地转,道:“妹儿,都信之说我已知了,那都不信却解不得。”

    仙子呵呵欢笑,道:“适才编神话儿诳我,我与你说实心话儿,却不解了!
也罢,凡人和仙班交火,能抢个先着,亦是不寻常的,且算我俩平手,听着,妹
儿和你解谜!”

    闹了半阵,三春才知妹儿还记挂着适才那趣活儿,心道:“不管天上凡间,
大凡着阴性东西,都是小心眼的,轻易惹他不得耶!怪不得老天设件窄窄曲曲东
西於他等体内深处,既使浅短,也予人深不可测之假像,其实一入,才知也是有
底儿的,偏那底儿阴性更甚,躲躲藏藏,不露身形,又予人以神秘之兆,不高兴
了,拧身入内,招呼儿也不打,兴发了,偏还要哭,天,不想则罢,细想之下,
女人这东西还真神秘着哩,可也繁琐,粗心不得!”三春想至妙处,竟如呆子般
憨憨的笑。

    仙子正欲释疑,听哥儿傻笑,见他眉儿眼儿鼻儿均往一处去,只觉有趣,道
:“哥儿,你益发逗人欢喜了!”

    三春闻言,才从神思中转来,呵呵轻笑,道:“欢喜便好,少时喂你几千大
芋头,管饱!”

    仙子一面搔他腋下,一面愠言:“甚么大芋头!怕是大龟头罢,我已饱了,
哥儿自家食罢!”

    三春又道:“凡人一日三餐,仙子不食俗物,恐一日三餐俱食神仙物儿罢?”

    仙子颌首,道:“此言不差,我和姐妹们便日日食桃儿喝浆儿!”

    三春听罢,楞了一楞,兀的眨眨眼,哑哑的笑,只不言语。

    仙子见他笑声怪异,急问:“有甚好笑的?”

    三春方道:“我一直以为神仙俱是高洁无比的,原来全是淫棍儿骚货儿!呵
……呵!”

    仙子又气又笑,捉住哥儿大龟头道:“只须说个明白,否则,我喀嚓一声,
将这龟儿咬了咽了!”言罢,故意张大血红口儿,撩这红玉般长舌儿舔了舔编见
般玉齿,谗相十足。

    三春见他姿态,真个是风情万种,妙处横溢,心海里微澜惊纹,直如火药捻
儿遇合着火苗,滋的窜窜连响,瞬时爆至丹田,丹田一热,气血速行,阳具跳跳,
卵囊亦往上缩了几缩,无奈方泄不久,肉茎儿腰身难直,拧了拧,挣了挣,又大
头朝地,不逞兴了,三春欲念不减,遂生奢念,道:“说明白不难,只是妹儿要
依我,一旦我说了,你须将那吃桃儿喝浆儿的场景与我演习演习!”

    仙子却犯糊涂了,直问:“演习不难,难的是桃儿浆儿何在?”

    三春邪邪一笑,道:“偌大个世界,怎的独缺了这两样,只要妹儿应允,我
便舍却性命,也要和妹儿寻来尝尝!”

    仙子听他豪语,顿时心欢,道:“我且先和你解了那「都不信」的迷儿,便
如现在,你上边口儿「哧哧」的笑,下边口儿「哧哧」只欲吃肉儿,却又不起身
去挑,我便不敢信了。哥儿明白否?提过也罢,你须与我道个详尽,我便依你!”
且言且套着哥儿玉茎,上下撸动,如小儿玩皮筋条儿,又绷又拉的随意玩耍。

    三春又知仙子着了套儿,乃道:“依凡夫理解,天宫里一无沃土,二乏雨水,
三乃气温居高不下,怎会土生土长那桃儿?浆儿也不会是天宫特产!”

    仙子听了,打断道:“哥儿此言差矣,岂不闻西王母经营着个蟠桃园么,还
有个瑶池哩,只这两处,便有桃儿和浆儿耶!呔,哥儿,你这龟儿活不成矣!”
仙子颌颔首,欲衔龟头!

    “且慢……妹儿听我细言!”三春捧着仙子粉面,直欲吞下肚去,只他筹划
着趣事儿,故忍住腾腾欲火,不让仙子去食艳艳红大龟头!

    仙子笑吟吟望着大龟头,见他单眼一泓如线,棱沿儿乌紫松软,心道:“这
物儿若真能食,更比仙宫桃儿足味!”便抬首瞅着哥儿,眼里滑过几丝渴念,秋
水晶晶的,倏忽暗淡些许,哥儿亦指捻那玉乳头儿,左掂右攒,间成为之,复以
丰隆胸脯去抵摩,虽是有心,却似无意。

    “铛……铛……铛……各家各户,小心火烛!”更夫一成不变的喊声和锣声
弥漫弥远。

    三春和仙子俱听得心头一惊,复一颤,两双眼儿宛若遭受惊吓之雏鸟儿,扑
扑地飞,却飞不高,“锵”的一声,两眼儿似若折了翅膀的玉蝶儿,掉落下来,
飘飘遥遥,无意有意的,眼皮儿缠在一处,拧搓成绳儿,似若红水儿倒进了白水
里,顿时浑然一体,再也分不清矣!

    三春展长臂,舒阔胸,揽住妹儿酥腰,道:“妹儿,哥儿还有一事相求,不
知当讲不当讲?”

    有诗为证:彀皱波纹渐渐平,谐言趣语亦关情;天宫桃儿潇潇下,胯下龟儿
喂玉人;又道浆儿瑶池流,穴儿碧液更醉魂;此中真伪谁能辩,玉帝王母难说清
;凡子正欲解关目,旷野飘荡打更声;无可奈何去难留,销魂眼儿亦掉魂。

    欲知三春向画眉仙子所求何事,且听老僧下回分解。

    第九回 婉转折曲又得欢

    词曰:乍喜乍悲君将别,满目凄楚愁几迭!渐入渐欢渐将,天高云渺何处耶?

    夜深风敲竹枝黑,千枝万叶俱沾血,耦悬丝粘梦中得,梦儿不成灯又灭!

    话说画眉仙子听了三春情切之语,亦觉心弦儿颤颤,乃强做笑靥,道:“哥
儿,你我深交深入,已是天下最知己的了,还有甚讲不得的?”

    三春双目噙满热泪,幽咽而语:“妹儿,别时将至,你我须双双对拜,并盟
个誓儿!”

    仙子道:“此前不是已经盟过了吗?”

    三春抹一把泪珠儿,并以手去挽玉人玉穴儿上端之长毛儿,长毛儿被泪水湿
却,粘贴于穴儿口沿肉片儿上,恁的也拈不住,三春道:“真是不得意事十之九,
我只道别了,便欲自妹儿身上取件别致东西做个留念,又想及妹儿乃画眉仙子,
故思这长毛儿乃妹儿特产,故欲捋下一撮儿来做纪念,谁知不遂我愿!”

    仙子吃了一惊,心道:“哥儿心实,其情也诚,其情也悲!既要我阴毛儿,
我便取了与他!痛是一定痛的,我只好忍了!”又出语相询:“哥儿,我闻同辈
言,凡间情侣俱取青丝作记,干脆寻把剪儿来,我把满头发儿悉数留与你,何如?”

    三春依然拈那长毛儿,不舍追求,道:“妹儿不要怪我心狠,实乃青丝人人
俱有,唯有半尺长之阴毛,乃凡间极品,故我欲留它,妹儿不舍,便罢!”

    “怎的不舍?怎的不舍!”仙子慌慌的道,惟恐哥儿气恼,并以五指抠于穴
儿之口,攥住数根阴毛,略一用劲,只觉疼不可言,牵着递与哥儿大手,道:
“哥儿只管拔却,我并不觉痛!”

    三春心喜,接过,用力一提,仙子痛得全身冷汗涔涔,小腹挺送,因过分紧
张,平时之浑圆脐眼,此时亦如突遭变故之人儿,夹夹颤颤,惊恐万状,扁扁条
条,令人不堪目睹,心生怜爱。

    三春乃唯一目击之人,怎的不知晓佳人心态。三春心恁软,释却,惨痛着脸,
道:“也罢!只怪我太过贪心,怎忘了仙子发肤联于心,由此看来,你我之缘将
断尔,此乃天之兆示也!”

    “从何说起?”仙子春心其实早动,只欲如此这般调情助兴,使其阳物钢挺,
方好适机嬉玩,谁知哥儿心态恁般浮躁,实悲情盛于欢娱,眼见着那乌红紫亮之
大头儿跃跃几番,终又耷拉着,丧气不振,仙子心亦悲壮:“天果兆示于我么?
难道离别之求得一席之欢亦不可乎?天耶!何其惨乎?既便贱人有违天条,染身
临其境,即如顽石,亦不能自持,且知恩图报,乃天地正道,我行正道,竟至不
测否?”

    仙子愈思愈悲,乃望空一揽,玉手招招,凭空飞来玉剪在手,仙子拈着阴毛,
玉手持剪轻摇,复喝一声“去罢!”剪儿使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三春倘在惊诧,仙子玉手一摊,只见一把儿柔柔细细纤长毛儿赫然呈于眼前,
道:“儿,此乃奴家正宗阴毛儿,年龄恐亦有数千年不等,此刻悉数赠与哥儿,
望乞笑纳!”

    三春双手捧过,其声颤颤,道:“妹儿以隐私之物相赠,愚男不胜感谢,但
我实乃穷汉,无贵重之物回赠,令我怎的心安?”

    仙子投怀送抱,相偎相依,柔情蜜意,全在那金波流转之间,须叟,妹儿双
眸润泽,嘤嘤的道:“哥儿,何须自贬,你这一身儿,无一件不称心,无一件不
入眼,令我芳心一系,不舍离却!”

    三春暗自一惊,心道:“他亦欲取我身儿上物件么?”但他适才亲见妹儿慷
慨,自家乃堂皇七尺汉子,岂可输与巾帼,乃拍着胸脯儿道:“妹儿相中我哪件,
只须给哥儿我道一声,我便卸了与你!”

    诸君,不要惊悚,此乃我等诵银字儿之辈所设虚场,试想,两情相悦,虽已
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至高境界,既便一方甘愿将自家心肺掏出来奉与对方,
然以那拳拳爱慕之心,又怎的忍心让他做此令人肝肠寸断之惨事!

    书归正传,且说仙子眼波一闪,低头瞅顶哥儿那根销魂长物,只不言语。

    三春复吃一惊,暗道:“妹儿欲取这件么?”又忖:“换了我,恐怕亦欲取
了这件,实因只这物儿派得上大用场,其他浊物,全不重要。可、可我没了它,
还是男人么?可、可、可这件儿实乃妹儿急需之物,想他既识入中滋味,即便上
天做了神仙,亦欲宿宿做那中趣事,只我凡胎,无缘相伴,他只需携了这物儿上
天,这物儿可小可大,即便时时插于美穴之中,亦不会为人发现!妙!妙!妙!
只要妹儿开口,我当忍痛割爱才是,虽我身子儿不得亲陪,亦有代表全权委托,
足矣,今生今世!”

    仙子瞅那物儿良久,心头喜欢,便出手握捏,攒了一攒,那肉管儿似嗅了腥
味之猫儿之红舌儿,倏地伸长若许,只欲进食,妹儿芳心抖颤,暗道:“大哥儿,
我等你很久了!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言罢,玉臂望空一抄。

    三春只道他又欲取那神仙剪儿,心头吓了一跳,眉头耸了又耸,犹自闭了双
眼,不忍亲睹那血浆飞射之象。

    仙子玉臂一弯,软软勾着哥儿粗脖,娇气吁吁,道:“哥儿………………哥
儿!”

    三春睁眼,唯见玉脸儿飞红迭翠,处子之幽香扑鼻,心实欢喜,不解道:
“妹儿怎的不剪却我那大物儿耶?”

    “甚?”仙子听得花心惨惨,玉容失色,一迭声问:“我甚时要剪这心肝儿?
你道我狠毒如此?”且言且把住那肉杆儿,捂紧,生怕有人毁了它,无奈它物既
长,实捂不住,遂贴股凑穴,将它扶于玉腿之间,方才放心。

    “嘿………………!”三春虚惊一场,至此,他才明了妹儿又欲及时行乐以
壮行程。心里激荡,道:“妹儿,我见你喜欢它,便欲送它陪你上天做神仙,虽
我不在身边,但却时时有得开心物,故我实欲送它与你,无奈凡人胆小,不忍心
自行割却,我道你有神仙剪儿,只须嚓的一下,你便时时饱满,夜夜欢心矣!”

    仙子听罢,芳心难平,虽道哥儿狠心,却又至爱至极,天底下恐寻不出第二
人来,娇躯一软,附于哥儿身子上,娇语连连:“哥儿,你便存心赠我,我又怎
会如此贪心!你我之情尚未定论,何须出此下策!哥儿,你且将适才那话儿说明
白,再将桃儿寻来,浆儿灌来,让我一尝凡间仙品,然后,携手共枕,做那饯行
之交!”

    三春挠了挠毛发,道:“还有甚话儿未说明白?”

    仙子好记性,款款道来:“适才哥儿谓妹儿说,仙辈们所食之桃儿非天宫特
产,所喝之浆儿亦非瑶池之碧液,妹儿不明委原,哥儿又许愿与我道明白,只要
妹儿听了心折,便合你演示吃桃儿喝浆儿场景,哥儿又说凡间亦有仙桃和碧浆,
实予我若许不通泰处,哥儿,切勿饶舌,道完话儿,做完事儿,行了乐子,恐已
过子时矣!”

    三春亦忆及适才调侃之言,埋头思索片刻,问:“妹儿,我且问你,你等所
言桃儿果自蟠桃园摘出的么?”

    仙子实言相告:“实不知也!蟠桃园之桃儿并非时时可摘的,只有奉了玉帝
法旨才有缘一尝!

    我等平常所食之桃儿,艳红无比,又比蟠桃略小些,怪也,如此说来,我等
所食之桃儿果不来自蟠桃园!然天庭仅此一处种桃?咦,这桃儿来得蹊跷,哥儿,
与我直言!“”且慢!“三春稳稳一笑,又问:”妹儿日常所饮之浆儿果然来自
瑶池么?“

    仙子如雷灌顶,顿时明了,道:“瑶池琼浆,一年仅有中秋、重阳、除夕、
元宵四日取得,亦须王母懿旨,方取得出,还有,瑶池碧液清澈见底,我等所食
之浆儿稠稠浓浓,滑滑腻腻,咦,此物来自何处?”

    三春隐隐的笑,以手自胯下捞了一把浆儿递与仙子鼻下,道:“妹儿且嗅嗅,
浆儿气味、色泽如何?”

    仙子妙目连眨,鼻儿猛吸,惊呼:“呀!这味儿,这色泽,几合我等时常所
食之浆儿无甚分别!天!怎的如此相似,难道,难道天上一干神仙,俱食这男女
胯下之浆么?我不信也!”

    三春本是猜测,既闻妹儿这番言辞,方觉推论果然不假,道:“妹儿,古人
言,百闻不如一见,你若不信,再将我俩适才共泄之浆儿细细审定,便知结论矣!”

    言罢,赤足自灶台取一铁铲儿合瓷碗及竹筷,将堆积于床上之一滩明胶也似
的亮物儿撮于碗内,递与妹儿,并不言语,妹儿接过细审,且以筷翻抄几番,只
觉它晶莹剔透,可爱至极,挟了一团,喂于玉口,呷呷,细颈儿一梗,咽了下去,
颔颔首,又摇摇头,再食一团,终颔首不语。

    哥儿见他食得有滋有味,亦动了食欲,凑近,仙子适机喂他一口,三春舌儿
一拌,溜溜溜,滑物儿一溜儿下了肚,果然爽极滑极,世间恐无它物可比!三春
又张了口儿,妹儿复喂,自个儿亦放开进食,未几,一碗浆儿被他吞了个净光。

    三春拭拭嘴角,嚷道:“我一直纳闷,天上神仙怎就几千年华容月貌不改,
原来顿顿进食如此之天地男女之精华耶!”

    至此,妹儿亦无话可说,他拿醉眼儿望哥儿。三春知意,道:“妹儿莫急,
你且闭眼,容我先取桃儿与你过眼。”

    妹儿依言闭了双目,三春急忙埋仙子绢长阴毛儿于枕下,双手掳套自家长物,
套了几趟,双手捏紧阳物跟部,自底处往顶端赶,终赶得大龟头涨涨满满,红光
灼灼,三春攥紧杆儿,只不松手,唤道:“妹儿,且来瞧桃儿罢!”

    仙子闻言,磕开双目,入眼便是大过拳头之艳艳红桃儿,仙子如至天宫,伏
首,噙,果欲咬食!

    “呀………………!”

    三春杀猪般喊一声,忙松了双手,以手去掰妹儿双唇,道:“妹儿,此桃儿
乃我龟头也!”

    “是么?”仙子亦吃一惊,诧语:“怎的如此相似,一分也不差耶!”

    “是也不是?”三春得意非凡,道:“我适才说天上神仙全是淫棍儿骚妇儿,
是也不是?只说这顿顿吃的,除了龟头,便是精水,这两类物儿俱是凡间精髓,
我原道凡人怎的如此短寿,定是夜夜交合之际,被神仙盗了元阳,那大龟头,亦
被神仙换了小的,大的尽骗了吃去,还编甚人老体衰、器具萎顿之假辞儿,呸,
神仙才是骗子耶!”

    仙子闻了,心道:“若非哥儿一番立论,我恐几千年都不明白,可是,怎的
会是这等背景,听割儿言辞,他似厌恶神仙!”想及此处,芳心急坠,玉脸阴郁,
吐了大龟头,默默无语。

    三春一见玉人神色,方知自己出言不顺,未分亲疏,急语:“妹儿,你莫多
心,我骂的是那些大神仙,与你等小神仙无关,你等亦是上了他等的当!不过,
话又说回来,恐自盘古王开天辟地以来,他便是这般安排的,又与玉帝老儿合王
母娘娘无瓜葛,我等亦如笼中鸟也,再说,天上凡间,万物腾挪,方显出那万物
不灭之至理来!我气不过的是,淫便淫,骚便骚,偏要立些禁锢人性之清规戒律
来,束手束脚的!不甚利落!”

    仙子似有所悟,道:“我居天上也有几千年了,姐妹邻舍,也不知换了几拨
了,是否,他等轮班儿降凡间一享人事欢乐?”

    “诚哉斯言!”三春双手一抚,道:“妹儿终明白了,因此,你我之欢并未
违甚天伦!故不必耿介于怀!岂不作茧自缚徒增烦恼乎?”

    仙子亦道:“诚然,我心一直揣揣不安,只道犯了天条,此时方明白,那天
条是说与人听的,那些大神仙嫔妃如云,宿宿时时,有得乐处,只苦了我等这班
小仙民!也罢,我不做甚劳么子神仙矣!只合哥儿厮守,吃糠咽土,也是快活的!”

    三春雀跃,立捧妹儿樱桃嘴儿,连咂数下,啪啪啪啪,妙响频频,宛似正月
春雷鸣,震得妹儿身心撼撼,急急挣脱,道:“哥儿,我愿从你,你肯收纳我么?”

    “妹儿不知我心否?”三春两手扒着胸脯,面红耳臊,道:“妹儿若不信,
可施神仙活儿,劈裂我胸,便知我心里实只有妹儿你一人,妹儿,动手罢!”

    “可也!”仙子香嘴儿贴拢,噬着哥儿指头大乌红乳尖儿,咂咂有声,三春
只觉心海翻涌,滔天情浪排空飞掠,掠眼情焰袅袅腾飞,一时欲兴勃勃,胯下长
物啪地挺立,大龟头抡甩捶击,堪堪砸中玉人玉穴,顿见玉浆儿四处溅射,偏那
大龟头甚不安分,一挑,又跳出玉人玉穴儿,直直上行,不巧撞上毛丛中之肉核
儿,肉核儿见主户骤遭强敌,遂挺挺的跃马出营,长着身子,挡住大龟头去路,
大龟头宁折不屈,亦不闪躲,见一黄毛小儿横立中央,齿冷数声,唾了数下,似
言:“不自量力,待我飞轮碾过,恐你亦化为尘土矣!”肉核儿亦晃头晃脑,似
道:“庞然大物也,别逞口舌之利,放马过来,洒家合你大干五百回余!”龟头
方动了怒气,莽莽袭来,肉核儿抖擞振作,横身举臂,挡拦紫金大锤,“咣……
…………”大锤儿发出轰天大响,只是不得逞,肉核儿虽然力弱,但根基深厚,
即便陷入肉地,亦不后退,大锤儿得意洋洋,似言:“小不点儿,看你能耐几时!”
肉核儿自有主张,忖道:“且让我耍你一耍。”沉身,伏腰,遁入肉林毛丛中,
倏的没了踪影。

    大龟头便大摇大摆直入平坦小腹,四处张望,一派不可一世之盛势相,突觉
腰下别出一棍,顶得他巅巅儿的,稳不住,因其庞大,滚落一旁,斜觑,才知道
适才小鬼捣乱,大怒,翻身上马,退至穴口,飞速撞来,只图撞他个腰折而亡,
无奈那小物识机得紧,甫一接招,望后便倒,施那铁板桥绝技,堪堪躲过一劫,
大龟头以为此番定然得手,退而示之,见那小物儿愈发奋发,竟比适才又粗又壮,
还嘻嘻的笑,脸泛红光,大龟头怒不可遏,复放马驰来,如此这般,大哥儿大龟
头合仙人儿肉核儿不歇气对垒数百回余。

    真个是:紫金锤儿锤,黄毛翘儿翘;力大势更沉,铁板工夫高;哥儿合妹儿,
方觉前戏妙。

    且说三春抡着大龟头去斗仙子肉核儿,转瞬已过招数百,三春觉得恁般泱趣,
唯妹儿受吃不起,初时,只觉龟头撞来,肉核儿似拒实闪,却也怪,肉核儿一晃,
心儿亦晃,春心亦动,花心益挺,仿佛丛中之虫乃合芳心挤一处的,甚或乃芳心
入口之把门儿的,心欲动,必经他推助,他即推了心扉,心必动,今被大龟头撞
得歪歪斜斜,心儿岂有波纹不惊之理?及至大龟头撒着欢儿飞奔来斗,那肉核儿
几被完全推入了心海,心海里扑腾扑腾乱响,心儿亦如添了羽翼,化成数只白鸽,
白云兰天,无边无垠,心之鸟儿凌空振翅,一种妙响……- 一种发源于浩渺宇宙
中心处的暗示之妙响,訇訇嘎嘎的,袭于耳畔不去。

    玉人虽久居天宫,并不曾聆听得到此等仙乐,此时虽处陋室,却胜如仙阙数
千载!亦如老僧悟道,苦苦修行五十年,贪慎难灭其根,一日清晨,见氓夫忙于
田间,兀自感叹,突见一黄狗爬于白狗后屁,肉具扭连,二狗遥遥相望,深情凝
目,旁若无它,老僧正欲喝散,突觉一道灵光源自灵台,恍见我祖如来金身浮于
空中,且听他凛凛布道:“长啸,汝怎不知一入字?”

    我正欲跪拜,急闻二狗一声长啸,惊得我落荒而去,回首再望,二狗犹自联
于一处,老僧又思及佛祖金言,顿如提壶灌顶,入,即忘情也,忘身也,忘我也,
浑身不觉,酣然不觉,唯觉入在其中矣!

    休叙赘言,且归正传。

    话说仙子痴迷不返,乐而忘物,又觉痒痒酥酥!实难忍禁,乃放言道:“亲
亲龟儿,你两个神仙打仗,我可遭殃了!哥儿,且看,我这穴儿已是泱泱水国,
长河亦恐不及也!”

    哥儿埋首去视,果见飞瀑悬空,一阵稠一阵薄,且如幽玉迎风摆,又如彩衫
当空舞,光练闪烁,珠玉连溅,哥儿直道:“此等仙景,实乃穷男头遇儿见视。”

    妹儿玉脸生花,鼻翼双耸,啦啦的吸气,唯芳唇不启,贝齿啮合,只怕开了
口儿,气儿当泄,更忧心中水儿亦涌上来,岂不让上吐下泄,无法收拾。

    仙子又叫:“哥儿,让那大锤儿歇歇罢!”

    哥儿却道:“妹儿,我自小命苦,日日忙碌,故养成了这闲不惯习性!今儿
既开了工,不累个腰酸腿软,恐歇不下来!”

    “那………………怎的才好?”妹儿惊喝,又道:“我却被它弄糊涂了!即
已开工,为甚不进工房,只于庭外耍玩,岂非渎职乎?”

    哥儿一时语塞,正欲入房,忽的心智通窍,乃道:“先辈曰‘工欲善其事,
其必利其器’!此时,我这器儿还欠锋锐,故欲在这磨刀石片儿荡荡,以助其兴!”

    “油嘴!”仙子花语花貌,玉手儿望三春大嘴儿一拧,拧得那厚肉片儿突了
出来,玉人联想浮现,喃喃道:“磨刀石片儿,儿,你这嘴皮可是绝佳磨刀石片
儿!”

    “是耶!”三春以指横掳玉人玉唇儿,只觉过处柔嫩温润,妙感夺魂,复掳,
不歇,且道:“妹儿,我这器儿,恐欲借你这玉石片儿用用!”

    “你那片儿厚!你自个照拂,岂不独成风景?”玉人设想哥儿双手抱着条肉
鞭儿,自个儿咂吮之奇妙场景,实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便欲一心撮合此等妙
事!

    “妹儿,你久居天上,不知凡间事务具体,我不怪你!但你须静听我言,再
作定论!”三春且言且思,已然觅得绝好理由矣!

    玉人正欲撒娇儿,谁知哥儿抢先道出一番道理,他只得横他一眼,大不服,
道:“且言!若无理,你便自个儿磨刀儿罢!”

    “自然!自然!”三春不紧不慢,凑厚唇于玉人嫩唇儿上,贴于一处,兀的
横擦而过,玉人被他掳得痛极,怨怨的道:“原是个莽汉子!无理至极!”

    “妹儿,且听我细言!”三春不管不顾,道:“适才弄得你疼,实出无奈。
料想你已知我这肉片儿合你那肉片儿相比,一个粗糙陋质,一个细腻玉质,我是
个细民,只知磨刀要选质地细腻的,一般硬质石料亦可,更何况玉料质磨刀石片
儿哩?”

    玉人闻罢哥儿此番言辞,只觉合理合情,心实佩服,口里却嘟哝道:“你一
直欲我咂那大鸟儿,明说得了,你必逼得我走投无路!”

    三春大笑。片时方道:“妹儿,非我逼你,实因你适才就说过要食凡间桃儿,
我不过变个法儿了你心愿!”

    玉人想及前事,顿觉无从推脱,遂心甘情愿负首,贴近那大物儿,愈看愈爱,
以手攒攒道:“大哥儿,此时我助你兴,彼时不要忘我才是!”

    那物儿似通人性,大头儿一点又一点,玉人一手捏着大龟头,然后启开朱唇,
噙着肉杆儿底处,一掳而至龟头边棱,回掳而至肉具根处,唇儿愈张愈大,缝儿
越来越宽,左掳右掳,往返几程,妹儿觉出那肉茎儿涨涨的又粗了些,既见成效,
芳心且喜,况初时羞怯已却,遂轻扣玉齿,轻啮那肉杆儿,点点贝玉陷入肉身,
三春不意此举,肉杆儿又跳又晃,卵袋儿亦紧紧的绷绷的,玉人且移且咬,如嚼
甘蔗杆儿,似欲挤出水来,未几,果然出水,却自一处涌出,亮亮的,淡淡的,
水儿流于妹儿手心,妹儿复涂于大龟头滑皮儿上。三春见妹儿精礁细啄,大为受
用,啧啧赞道:“天上虽好,却无缘食此精肉!妹儿,你实该重谢与我!”

    “如此服伺!还不算重谢么?”玉人忙里偷闲,且咬且言,来来往往吸了三
遍,玉茎儿已变得肥肥胖胖,玉齿痕儿匀布、宛似一排儿小钮扣儿。

    三春只觉欲火飞窜,觑着妹儿玉穴,恨不能即刻入了进去,那才快活!急了,
便埋怨妹儿:“妹儿,那肉儿绵,筋又多,一时半阵嚼不透!还不如拣脆嫩些的
先食!”

    仙子依然故旧,反反复复咂那肉杆儿,间或扬头道:“哥儿,饮食之道,你
却差矣!那惯吃的行家,俱是先食粗质的,才食精细的,再食考究的,然后喝汤
儿!”

    三春一听,更急:“妹儿言之有理,可你把考究的当粗货啦,别看着杆儿龙
筋鼓鼓的,实是似肉非肉,似骨非骨的奇货哩,妹儿且先食桃儿,桃儿口感好些!”

    仙子仍然我行我素,拿嘴儿咂舔龟头上处那一圈儿软皮儿,叼着一处望外撕
扯,那皮儿被扯得恁般的长,长了便源了透了,宛或一片儿宣线,晶晶的泛光哩!
咂过软皮儿,妹儿方伸舍儿,撩刮撩刮龟头冠沟,呸地吐了头遍污物,又吐津液
涂于各处,以舌尖儿去挑拨龟头棱条儿,须叟,那一圈便如迎风怒放的夜来香,
撑开了冠子,直如一面红面花伞。

    三春直急得脚踏手舞,口里呼呼的粗气,然妹儿还是有条不紊如办公事,只
见他终于松了手儿,放那龟头于外,此时,大龟头又涨大一圈,红红紫紫,饱满
异常,直如一颗熟桃,妹儿吐舌将那亮皮儿渐次舔了一遍,然后对准中心独穴,
一阵猛咂,肉杆儿直往前窜,好似里处肉儿全被妹儿吸了出来,三春才知妹儿功
法,因那肉杆儿此时粗过从前,亦长过从前,竟达尺六之多!

    三春心思更急,却不咋呼了,咬牙哈气,任凭妹儿行动,双手攥紧,汗水呈
线般掉落,此时之三春,亦如火神老爷那般,浑身炽热滚烫,无一处不是紫晶晶
的!

    妹儿吸了一阵,兀的又鼓吹开来,一线真气倒撞,撞得三春心儿飞飞,几稳
不住,便欲泄却!

    妹儿见机得早,吐了大龟头,拖舌儿舔哥儿大腿内侧,一路过处,如火烙,
如香灼,肉儿跳跳颤颤,不得平静。

    片时,龟头渐至镇定,三春急着开工,妹儿不允,噙着大半个头儿又鼓又吹,
又咂又吸,直弄得三春呀呀乱语,手蹈脚踏,只于那将泄之时,吐出,让它凉于
风中,如此反复数遍,三春渐觉气血充沛,虽欲焰升空,烟浓火盛,他却能于那
将泄之时提肛闭穴,精液不失,元阳得保。

    至此,三春才知妹儿助他练功,遂一老一实,不敢乱来。

    乃至十遍方毕,妹儿裂开樱唇,猛吞大龟头!

    几番试探,怎吞得尽!

    三春知他火儿亦盛,便挺大龟头狠抵,无奈龟头大如桃,樱唇窄狭,总不得
入!

    妹儿缩齿,意欲以嫩唇包裹龟头,亦不能得。

    三春戏言:“我只觉大的好!谁知大有大的难处!适才我劝你趁它小的时节,
多吃几嘴,你偏把它养得肥肥胖胖的,才下口,这便是贪心的好处,虽然又大又
鲜,却不得食,愈看愈着火哩!万一下处也吞不进了,那才急煞人哩!”

    仙子听他絮语,甚觉舌噪,吆喝一声:“恐天下未生我吃不下的!”

    “那你吞了它呀!”三春摇着大阳物,将大龟头拍得梆梆响,胡言乱语:
“妹儿,恐地上更没有哪个女子吞得下去,天上料也不多,若你实在无能,只得
回天上去请王母娘娘来!”

    “你倒恁的威风了!”仙子突觉火起,望空一拜,口里念念有辞,须叟,全
身儿各处齐齐见涨,虽依然那般绝世貌儿,但其整个儿却大了若许,几合三春一
般高度了,适才樱桃小嘴儿,这时已阔能容拳了。

    “妹儿好手段!”三春由衷赞叹,心头却犯起了嘀咕:“一时高兴,怎就忘
了他乃仙子,这般高大,依然娇媚,却失了适才娇小玲珑之趣也!”

    仙子见三春眼神怪怪的,亦不言语,启口儿去吻,唇儿相粘,顿时亲如甘饴,
恋恋不舍,只三春又吃一惊,因妹儿红舌儿实比原时粗了厚了若许,甚至大过三
春厚舌了,两舌相交,反是妹儿的力度更胜!三春先时弯了几弯,便施尽了吃奶
气力,这阵却只有随妹儿舌儿活动了。

    三春虽然不爽,亦无可奈何,因这变故是他激发出来的!舔舐一阵,三春亦
淡了怒气,因那舌儿依然那般香甜,那般细嫩,那般妖娆!妹儿娇喘不歇,玉穴
儿里骚水汩汩冲出,因长毛儿已赠与三春,两片厚肥肉片儿此时却如一对招风耳,
甚是有趣!

    三春以指去掏,一指挺入,海阔天空,二指并入,如坠大江,三指齐入,两
头不见,四指伸入,及至虎口之骨节,方觉两边有了一些靠挂,三春将手儿于里
处抡了一圈,甚是通泰,大拇指摁在穴儿上端,正欲脱手,无意间,大拇指撞上
一怪物儿!三春惊得大叫:“好妹儿,这下你可成妖怪了!”

    有诗为证:妹儿逞口技,哥儿长技艺;龟儿即成长,眩眩生娇意;妹儿生怒
气,仙法大身体;与你一般高,堪堪较气力;窄穴变阔户,数指不值提;哥儿正
吃惊,偏又生怪事。

    欲知仙子究竟怎的了?且听老僧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2-26 01: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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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月游龙 金币 +8 论坛欢迎好贴~请君笑纳 2008-3-24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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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传说被改编的如此精彩,佩服佩服!多谢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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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错,就是情节上相对薄弱了一些,感觉有点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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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真是高才,初看时我还在纳闷宋人的一些说法怎么跟现在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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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细腻一点就好了!的确是很不错的小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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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1!古人也有此中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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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楼 的帖子

描写细腻一点就好了!的确是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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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古半白,看着有点费劲,不过既然能写这么多字应该是不错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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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到这么棒的文章了,就一个做爱写的这么丰富多彩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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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啊。古文类的小说几乎都绝迹了。看起来真有点像看珍藏本一样。楼主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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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9 16:32